第 372 章 當鋪

“你羨慕?你嫉妒!哈哈哈,放心吧,本姑娘會帶你一同去找你的情郎的,所以小生生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卿瑤音笑着挑起杜生精致的下巴,然後扭着腰跑開。

如今在乾國,無人認識她,更沒有人知曉這卿瑤音是誰,也是時候,出門好好轉轉了,畢竟已經很久不曾有寶貝進來了,這種感覺簡直就是讓卿瑤音百爪撓心啊。

寶貝寶貝!美男現在已經是天天守着看了,這不過這寶貝,還是原來那些寶貝,沒新的進來總是讓卿瑤音心中不安,于是在解決了重大問題在之後,卿瑤音終于可以興沖沖的出門淘寶貝去。

乾國民風彪悍,這一路上的衆多東西也同其他三國不同,卿瑤音有些高興的發現,原來自己竟是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跨越了四國,只可惜什麽感覺都木有。

總感覺那三個國家大同小異,只有這乾國有些不同,女子十分大膽,或者說女子大多身邊簇擁着衆多男子,而男子倒是像女子一般,遮遮掩掩,大部分皆是頭戴鬥笠,更有甚者鬥笠之下還帶着面紗。

這整個都是反過來了,男子像是唯出閣的大家閨秀,女子倒是如同地皮小流氓一般,不過也有不少知書達理的,但大多性格豪爽,一路上見了許多女子坐在酒館之中,大口吃大碗喝酒。

模樣好不暢快。

看的卿瑤音心中也十分想要同對方一起,大口吃肉,至于喝酒還是算了,她一點都不喜歡大口喝酒,平常在地球的時候,牛排配着葡萄酒也算是美滋滋了,對于白酒這一類的東西,卿瑤音當真是沒有什麽興趣。

辛辣辛辣的那種感覺,一點沒有他們說的口感好,簡直就是讓人受不了,相比之下卿瑤音還是喜歡葡萄酒這一類的酒,至少在口感上,讓她喜歡的緊。

一路上不曾看到什麽十分名貴的鋪子,就連幾個拍賣行也不曾遇見,甚是讓卿瑤音無奈,她不過是想要撿漏而已啊,并不是什麽別的事情,只不過是想要撿漏,為什麽就是那麽難呢!

無奈之下,卿瑤音只得去當鋪之中砰砰運氣,不過這當鋪裏面的運氣可是要比拍賣行要難碰的多,畢竟這當鋪一是貨源不如這拍賣行的多,二是這當鋪皆是為了典當,而并非是拍賣。

典當又分為活當和死當,這其中又要刨去一部分,這樣剩下來的的可以說是寥寥無幾,而又要在這寥寥無幾之中挑選出好東西來,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困難。

所以卿瑤音并不曾抱太大的希望,而是四處尋覓。

若是能夠碰到了合心意的自然是好,若是碰不到也就罷了。

只可惜,她感覺不錯的典當行都已經轉了一圈,依舊不曾碰到什麽合心意的,雖已經做足了心裏準備,可依舊有些不甘心,打算最後再去轉一遍然後就回家,卻不想竟是看到一個并不是十分起眼的典當行後門蹲着一個小夥計,小夥計捧着一副畫,面前還放着一個火盆。

如今不過是秋分時節,還不曾到需要用火盆的地步,那便只有一種可能,對方想要燒畫?

“這位小哥,不知你為何要将這副畫燒掉?”猶豫再三,卿瑤音還是決定上前詢問,并非她多嘴只不過是好奇罷了。

畢竟這當鋪之人皆是一毛不拔,這畫就算是賣了也是能夠賣錢的,總是好過燒掉不是嗎?

小順子一擡頭便看到一位長相乖巧模樣十分可人的姑娘站在自己身前,一雙圓溜溜的雙眸之中滿是笑意,不知為何他竟是生出幾分親切之感來。

“這是一幅怪畫!老板說是好多好多好多年以前有人過來典當在這裏的,當時定的是活期,結果到了期限對方也沒有拿錢來把東西贖回去,所以這副畫就是我們老板的了,可是老板不喜歡畫啊,老板最喜歡的就是金子了。”說着小順子的圓臉在一瞬間皺成了一顆話梅。

人家老板都是喜歡晶石,喜歡寶物,到了自己老板這裏他竟然喜歡金子,而且是被擦得亮晶晶的那種金子,小順子表示自己超級無奈,但天大地大,老板最大,就算他再怎麽無奈,老板還是老板,這一點并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改變。

“所以,你們老板想要把這副畫賣出去,但是一直都賣不出去?所以他一氣之下就要你把畫燒了?”卿瑤音笑吟吟的看着對方,而小順子在聽到卿瑤音說的話之後,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吃驚萬分的模樣望着對方。

對方好厲害啊,竟然能夠知道這副畫的事情。

圓圓的小腦袋如同小雞啄米一般,不停的點頭,眼中的敬佩竟是絲毫沒有退卻,反而更加強烈。

“可以帶我去見你們老板嗎?我對這副畫比較有興趣。”卿瑤音指了指地上的話說到。

小順子圓圓的臉上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後還是抱起畫,帶着卿瑤音從後門走了進去。

殊不知這個當鋪看起來并不是十分起眼,誰又能夠想到它的內在,竟然和它的外表一點也不相符,金碧輝煌已經不能夠用來形容它,卿瑤音甚至生出了想要扣下來一塊帶走的沖動,對方究竟是多愛金子,竟然能夠做到讓整個當鋪內部,全部都是金子做的!

這簡直就是閃瞎人的眼睛!

她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一條龍,畢竟只有龍這種東西,才會喜歡這些金燦燦的東西,就比如說一進到當鋪之中就開始在玉佩空間之中嗷嗷亂叫的小黑。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小黑不斷扭動着自己的身軀,好多金子,好多金子,他身為一條龍怎麽可以不再外面呢!

卿瑤音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突然好想打死小黑怎麽破,晚上吃烤龍肉腫麽樣!

“閉嘴,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只連爪子都沒有長出來,黑漆漆的蛟龍,并不是龍,所以沒有金子,更不會把你放出來,你想把整個金屋子撐破嗎!”

第 369 章 雞血

或許皮俠客戰隊和田末麾下直屬機甲戰隊有功吧,他們在第一輪大戰中斬屍無數,屍潮暫退之後,又立刻“降服”了鬼族……

難道田末要給自己和麾下機甲戰隊加封?田末斬釘截鐵道:“不!你們所有人,都有功!功勞最大的是統帥部,其次是戰争議會、各戰場的高級将領……直至普通的士兵和家庭女主……屍潮歸來的目标,是要滅絕全人類,而我們勝利的完成了第一

輪防禦,犧牲不到一千萬人,也就是不足三十分之一,就把屍人魔種打退了,還收伏了鬼族,斬斷了魔族三只爪牙,這是一場大捷啊!”

此言一出,諸位統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

攻心戰,在任何戰争年代,都是致勝的重要法寶啊

只不過,現在人類的對手是屍人魔種,攻心戰的手段完全是用不上啊,他們有神智跟沒神智并無兩樣,與人類就是你死我活不可調和的宿命……那麽攻心戰,就沒有用武之地了嗎?

基本上,諸位統帥、将軍都是這麽認為。現在田末給他們提供了一個逆向思路,攻心戰可以用在自己人身上啊……田末的存在,一次次給人類幸存者打雞血,這一輪人屍大戰人類戰局嚴重受挫之後,田末與鬼族談判結盟、在西洋發表的演說,也是

給民衆打雞血,一針雞血不夠那就兩針三針四五六針繼續打下去,直到支撐人類幸存者們,打到與魔族的終極之戰啊!

否則像現在這樣,一輪大戰下來,就有無數人喪失信心、悲觀絕望,搞出什麽“過愛死”,那麽下一輪再嚴重受挫又如何?

可以肯定,進化到七級變異人之後的屍人魔種,整體實力将更加強大。而人類的強化程度遠遠不如,接下來的戰局,會死更多人,會有更多的城市淪陷,民心士氣不能像多米諾骨牌那樣倒下啊!

現在,給第一輪戰役定調,即便是戰敗也宣稱為大捷,就是一場未雨綢缪的攻心之戰啊!

封賞功臣将士,就是成本最低、效果最好的手段啊!

田末繼續說:“我們必須明确的告訴全人類,魔族的目标是徹底滅絕地球人,而我們的底線,在贏得末世之戰時,現有幸存者能夠活下一半人就是勝利!能夠活下三分之一也是慘勝!”

“所有人,從統帥到士兵,從女人到孩子,都要以為人類生存獻身的精神,去面對這場末世之戰,有足夠的勇氣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就算死了我一個,也将存活一半人!”

“沒有這種大無畏的戰鬥勇氣和犧牲精神,人類就不可能贏得末世終極之戰,自己就會把自己打垮!”

“現在只犧牲了不到三十分之一就悲觀絕望,那是懦夫,是人渣,甚至是替魔族動搖我軍心士氣的幫兇!從這個意義上講,那些尋求‘過愛死’的人是自私的,是有罪的!”

田末铿锵有力的這番話說完,諸位統帥和統帥部的高級參謀們,還有列席會議的白依依,都情不自禁熱烈鼓掌……他們知道這是雞血,也甘之如饴的被田末蠱惑。

白依依激動地說:“末爺,我知道女權保障委員會該怎麽做了!”每一個家庭女主,現在都相當于基層戰隊的政工人員,女權委員會若是能把田末這番話的精神貫徹下去,相信那些頹喪悲觀的家庭女主,會比打了雞血還要亢奮啊,跟着會影響她們的丈夫振作瘋狂起來啊…

…是的,在這個瘋狂的末世,不瘋魔真的就是不成活!

第一輪大戰,屍人魔種突破外圍防線,便讓女人和孩子躲到地宮地道,看似保護弱者,實際上這個舉措,已經是在動搖軍心了。

女人們就應該跟自己的丈夫在一起,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況且現在,所有的女人,都标準配備了淡水基地特制咬破即死的“毒牙”,也不用擔心被屍人魔種生擒而遭受蹂躏了。

主管宣傳的陳偉統帥說:“漢王,明天封賞功臣,剛才這番話,你得提煉一下,在全球直播中再說一次!”

田末點頭同意。

當下,統帥部立刻忙碌起來,準備封賞事宜。同時,将這個決定,通報給西王靳妩媚,讓她也同步在西洋戰區封賞功臣。

也不知道,過去三天,田末給靳妩媚灌了什麽迷藥,皮俠客戰隊離開以後,素來不愛理事的靳妩媚,立刻組建了一套王宮管理班子,當然招納的基本是女人,高效率的運作起來……

封賞功臣之事,靳妩媚的王宮新班子正好派上用場。

田末依然做甩手掌櫃,有心去看看幾日未見的飄香姐,兩腿實在有點軟,幹脆回一趟田家,陪兩個老媽說說話,一起看護她們收養的一群孤兒……

因為現在冷小月、舒小寶、徐小媚都有了自己的專屬機甲,被打造成少年機甲英雄,每天都跟着索菲亞的女兵團訓練,吃住也都在軍營了……蔣慧慧、宋月如兩個,幸好收養了這群孤兒,精神才有寄托。

田末也想兩個老媽加入機甲女兵團,不指望她們上戰場殺喪屍,起碼危急關頭藏身在超級機甲裏,危險要小很多。

但蔣慧慧和宋月如兩個的想法,雖然她們沒有王太後的名分,也想為兒子的形象、名望做點什麽。

收養這些孤兒就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她們天性愛孩子,而且這樣的善舉,也能為兒子的漢王身份加分啊……所以,她們學會駕駛機甲以後,也沒在機甲上下功夫,專心在家做起慈祥的保姆來,田末也只能由着她們。

當晚回到王宮,愛妻們都有事情忙碌,或許也知道他昨晚交公糧有點透支了,沒人來纏他,田末難得地睡了個素覺。

次日,王宮廣場布置一新,猶如田末加冕漢王那天一樣,舉行盛大的封賞儀式。

七大統帥,除了加緊機甲研究和生産的華智教授、商央統帥無暇分身,其餘五位和薛中華都到了。還有上千名戰争議員、戰區司令官、世家大族大佬、城市英雄機甲戰将,從各地飛來王宮接受封賞。包括剛剛降服歸順的血族三大巨頭拓跋雲天、藍血王、忍鬼皇,也來了。

第 369 章 逐客令

第369章 逐客令

或許是慕容七的眼神太過灼熱,導致伍映雪都不由得多想了,她覺着,這王爺是不是有些過分關心自家閨女了,該不會是想當閨女的義父吧

她惴惴不安的用胳膊肘撞了撞蘇毅,緊接着笑道:“王爺,您別愣着呀,趕緊吃,不然飯菜涼了不好吃的。”

趕快吃完趕快走,別在這裏磨磨蹭蹭的,平白給人心理壓力!

蘇毅皺皺眉道:“可是家裏飯菜不合胃口,實在是屬下的失職,沒讓王爺吃好喝好。”

“行了,這些客套話咱們別說了,你家的飯菜還不錯,很好吃,可見是用了心意的。”慕容七确認泉寶沒有內傷,才言歸正傳:“蘇主簿,蘇夫人,有一件事本王不知道當不當說,可能會冒昧,但請你們一定要答應本王。”

“咯噔!”心裏響了一聲,夫妻倆皮笑肉不笑道:“王爺有什麽話,還是先說吧,我們兩口子就是普通人,哪有本事幫上王爺的忙,只要是能幫的,一定盡力。”

慕容七放下筷子:“本王想帶泉寶去嶺南。”

“不行。”

映雪啪的一聲拍了筷子,意識到自己失态了,臉色卻沒好看幾分,而是冷冰冰說道:

“王爺言語未免過分,我家泉寶不過四歲,怎能随您一塊去嶺南,倒不是怕誤了王爺您的要事和行程,就是孩子年紀尚小,帶在路上萬一有個災厄病痛,如何是好”

她的小閨女從出生起就遭人白眼,沒享過幾天福,家裏的條件總算好幾日了,她和蘇毅都只想泉寶在身邊好好的,什麽榮華富貴一概不想。

可現在慕容七不僅想把孩子從他們身邊帶走,而且還要帶去嶺南那種荒蕪蠻荒之地受苦,誰不知道嶺南是大虞朝兩個流放地之一,一個極冷,一個極熱,去了就是受苦。

她怎麽可能同意叫慕容七把泉寶帶去嶺南

想都不要想!!

伍映雪生氣過後又意識到了什麽,皺着眉看向泉寶:“寶寶,不會是你已經答應了王爺,要跟他一塊去嶺南吧”

泉寶突然被點到名字,眨了眨眼,不承認也沒反駁:“王爺說嶺南有好吃的荔枝,特別甜特別甜……”

“蘇清泉!”伍映雪徹底嚴肅了,甚至叫到了泉寶的全名,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嶺南是什麽地方,可說到底還是慕容七沒分寸,坑蘇毅這麽多次就罷了,現在還打起了泉寶的主意,實在過分至極!

泉寶趕緊埋頭幹飯,時不時發出哼哧的聲音:“好次,阿娘做的飯飯太好次啦!尊嘟好香哦,去城裏開飯館,桃花嬸嬸肯定要沒生意啦!”

“……”少拍馬屁!基本可以确定,就是自家這個閑不住的小閨女想去嶺南了,可伍映雪仍舊覺得其中少不了慕容七推波助瀾。

先是上了奏折請封他們家四歲的小泉寶為縣主,再是打起了帶她去嶺南的主意,難道慕容七知道自家閨女身上的特殊所在了否則為何千裏迢迢嶺南之行,要帶上一個近乎算得上‘累贅’的四歲小兒

思及此,伍映雪直接臭着臉下逐客令:“是民婦态度不好,請王爺恕罪,敢問王爺可吃好喝好了”

第 381 章 懲罰還是福利?

第381章 懲罰還是福利?

惡臭的污水濺了一身,冰涼的感覺,讓曹越有種滿身爬滿了蟲子的惡心錯覺。

望着那亮着尾燈,飛速駛離停車場的瑪莎拉蒂,曹越雙拳緊握,卻是忽然發覺,這一幕似曾相識。

沒錯。

第一次和洪陽見面的時候,這家夥也用同樣的方式,濺了他一身灰土。

毋庸置疑,這些對曹越而言,都是莫大的恥辱。

“洪陽…”

曹越的眼神猩紅,憤怒之下,他整個人的身體,都是有着一些顫抖。

停車場中,響起了他那低沉陰冷的嘶吼聲。

“我一定要你死!一定!”

此時,洪陽已經是開着車,帶着兩位大美女離開了警局。

想到曹越這時候應該出現的表情,洪陽就忍不住滿臉的笑容:“什麽大少鬼少,說到底,都只是一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二貨嘛。”

兩女白了洪陽一眼,無言以對。

不過,她們心裏倒也都是認同洪陽這番話。

就剛剛,若非曹越顧忌所謂的臉面,不管身份地位,就要洪陽賠償,那陷入難受境地的人,反而會是洪陽。

勞斯萊斯,幾百萬的豪車呢,直接是被洪陽用一只榔頭給毀滅了!

“這種事情還是少做一些吧,不是每個人都是曹越。”李若曦淡聲道。

“嘿嘿,這不是突然興起嘛,那麽好的車子,啧啧,我都心疼了。”洪陽大笑。

兩女沒再說話了。

李若曦保持着沉默,面無表情高高在上。

安雅瞧着李若曦的臉色,心思細膩的她自然也不會貿然說話,俏臉上,甚至是還有着些許心虛之色。

固然,她和洪陽沒什麽特殊的關系,但昨晚,兩人接觸的尺度着實是太出格了一些,面對李若曦這名正言順的老婆,還是未來的頂級領導,不心虛太難。

想着想着,安雅不禁臉紅了。

被洪陽占的便宜,可正式突破天際的大啊!

沉默中,約莫過去半個小時,洪陽總算是将安雅送回家了。

安雅下車後,時間也是已經臨近了傍晚,洪陽直接是和李若曦一起,開車往李氏集團而去,接了許曼雯。

“姐夫,你還好嗎?”許曼雯上車後,第一時間關心起了洪陽。

“好的很。”

洪陽聳了聳肩,打着方向盤掉頭,一邊笑道:“幾個跳梁小醜,還能把我欺負了不成?”

“哎呀,我不是問你被警察叔叔抓了的事情!”

不料,許曼雯卻是搖了搖頭,旋即一臉狡黠的望着洪陽,嬉笑道:“我是說,你昨晚夜不歸宿,表姐有沒有給你幾個耳光?”

“噶——”

洪陽臉色一僵,心道小姨子故意的吧?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果不其然,聽到許曼雯的這聲音,原本都快要淡忘這事情的李若曦,忽然是擡起了美眸,冷冷的瞪着洪陽。

洪陽嘴角抽了抽,哭笑不得:“老婆,你別這樣看着我,我昨晚是做了好事!”

“你這麽聰明,到現在也肯定知道了吧?昨晚要不是你老公我,安雅就要被那黃昆給玷污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那簡直是毀滅人生啊!”

“……”

李若曦抿了抿嘴,冰冷的眼神這才緩和了一些。

經過一天,她事實上也沒那麽大的火氣了,同時了解了情況的她也知道,洪陽昨晚的行為的确應該。

且不說他和安雅是什麽關系,純潔與否,那都不能見死不救…

當然,李若曦是個講原則的女人。

“今早你說了,鍵盤、搓衣板、榴蓮什麽的,随便我挑,是麽?”李若曦嘴角輕掀,忽然露出一抹笑意。

“呃…”

洪陽冒冷汗:“老婆,不太合适吧?”

“那你是在騙我了?”李若曦挑眉。

“當然不是!”

洪陽苦着臉說:“好吧,那你挑,鍵盤還是榴蓮?”

“不用了。”

李若曦淡淡的說道:“榴蓮太臭,鍵盤太貴,搓衣板…恩,既然你有認錯的态度,那以後我和雯雯的衣服,都讓你來洗吧。”

“啥?”

洪陽怔然,不滿道:“老婆,你這是在把我往專業保姆方向逼啊!”

“反正你時間多,大晚上的都能在外面玩一宿,洗幾件衣服,也算是打發你的時間了。”

李若曦笑了笑,斜睨着洪陽道:“不行麽?”

“……行。”

洪陽沒有選擇性的點下了頭,相比較起跪榴蓮什麽的,洗幾件衣服,似乎的确算不上什麽。

“哼。”

李若曦冷哼,終于作罷。

在她那寶石般的美眸中,也是閃爍出些許隐晦的成就感。

婚後,身為洪陽的合法夫人,果然是能夠名正言順的管着他,這感覺,還真是從未有過的舒服呢!

這家夥,雖說是沒做錯什麽,但給他一點小懲罰,李若曦感覺還是很有必要的。

敲敲警鐘,看他以後會不會老實!

當李若曦和許曼雯,紛紛抱着一大盆的衣服,送到洪陽面前時,起初,洪陽內心是有點小崩潰的。

這倆娘們,平時是得有多懶啊?

這些衣服,都累積了有一個星期了吧?看不出來,她們居然是這種人!

不過很快,洪陽心情就美妙了起來。因為洗衣服的時候,洪陽發現李若曦兩姐妹交給他的,不僅有衣服褲子,還有…

胸衣、內褲…

“我的天!”

可是把洪陽激動壞了,這種私密的東西,她們居然也放心交給他來洗?

陽臺上,秋風蕩漾。

洪陽激動了好一會兒,随後搖頭:“想什麽?我可是正人君子!”

随後,他目光在周圍掃視了一眼,确認李若曦兩姐妹都不在後,他抿了抿嘴,拿起了李若曦盆子中的一件黑色蕾絲花邊的胸衣。

“哇!老婆規模不小啊!”洪陽打量一番後,不由驚呼。

他感覺很幸福。

讓他洗衣服哪是教育懲罰他啊?簡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大福利啊!

“老婆真好。”

洪陽很是甜蜜的笑了笑,正準備去打探一下許曼雯的尺碼,一道咳嗽聲卻是忽然傳來。

洪陽皺眉,心虛的将手中之物放回盆子,轉頭看到是老蛇君來到了這樓上,暗自松了口氣。

“是你啊。”洪陽沒好氣的瞥了老蛇君一眼,問道:“什麽事情?”

第 372 章 :初醒

她們在胡說八道什麽?霓裳制衣大賽的事情,她花了那麽多心血,做地那麽公開透明,她們哪個人看到了?商貿會厲害嗎?不要說商貿會現在還沒調查出什麽事情來,就是調查出來,她也不怕!

在腦子一片混亂之下,江盈惠的心底裏竟然有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她擡起頭,目光坦坦地在衆人面上掃過。

馮皇後、清平長公主、洪盈盈、滇王妃、馮欣蘭……

從來沒有一刻,江盈惠将這些人看地這麽清楚,她們的面上是對她的嘲笑,眼睛裏是對她的嫉妒!

是的,她們一定是嫉妒,她江盈惠如今的幸福,是讓多少女人嫉妒的?榮華景獨寵她一個,在外給足她面子,堯明帝對她另眼相看,她的鋪子每日日進鬥金,她的相貌終年如一日地漂亮,要錢有錢,要顏有顏,要地位有地位,這樣的人生,還能尋出第二個來?

沒有!

想通這點,江盈惠竟然鎮定了下來,她仿佛沒有聽到她們的議論聲,泰然自若地走到清平長公主身邊,落座,還沖清平長公主淡淡笑了一聲,“長公主,我剛剛跳地可還行?”

清平長公主面上神情有些凝固,好半天才吐出兩個字,“甚好。”

“她們在說什麽有趣的事情,剛離地太遠,竟是沒有聽清楚。”江盈惠掩嘴笑着看向周圍打量她的人,“長公主知道,我是最愛湊熱鬧的,這有趣的事情,可不能少了我。”

清平長公主口中一窒,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縣主,她們都在說那霓裳制衣大賽之事呢。”一旁的黃夫人悄悄拉了拉江盈惠的袖子,“那大賽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怎麽好像鬧的動靜很大,偏那日我沒得空過去給縣主捧場。”

江盈惠輕笑一聲,眼角波光流溢,“無非就是辦地太好了,大家都太喜歡,招了人的紅眼病,惹出些小是非罷了,這種事情,黃夫人你還見得少嗎?”

“啊?”黃夫人輕呼一聲,“這些人未免人心太壞,我就說認識縣主這麽多年,何曾見縣主徇私過,麗人坊本就在上京城中首屈一指,裏面的師傅技藝高超,實至名歸,誰人不知?俱是聽風就是雨,懷揣着那不可見人的心思呢。”

黃夫人這話說地不輕不重,可在座衆人都豎起耳朵聽着,便字字落入她們的耳朵,登時就有一半的人變了臉色,卻礙于在栖梧宮中,馮皇後在,不好發作。

“蕙蘭,怎地這事,還跟珝兒關系上了?這制衣大賽上到底發生了何事?”馮皇後仿佛能看穿大家的心思,替大家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江盈惠就等着馮皇後開口呢,她笑道,“回皇後娘娘,都是誤會,那日那麽多人在場,連禧王妃都在,若是真有事,還不傳地風言風語的。”

見馮皇後微微蹙眉,江盈惠無奈,只得把那日的事情避重就輕地說了一遍,“這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來路,請了個上不得臺面的叫花子去投舉報信,卻不露面,給的證據也是漏洞百出,當衆鬧事,分明就是想污蔑我和禧王爺,幸虧禧王妃抓了他,否則怎麽都解釋不清。”

“竟然還有這回事!”馮皇後似乎很吃驚,她看向坐在一旁的馮如蘭,“蘭兒,珝兒府上發生這種事情,你怎地不與我說?”

“母後息怒。”馮如蘭眼神閃爍,“此事蘭兒也是經蕙蘭縣主說了才知,母後也知道,凰兒和平兒如今都是鬧人的年紀,蘭兒每日都被鬧地頭疼,哪裏還有那閑工夫去管其他的事。”

馮皇後聽馮如蘭這麽說,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再就這件事繼續談下去,“好了,這事到此為止吧,既是商貿會在調查,定是會給出一個最公平的結果的,這月餅,還有誰得了機緣了?”

“哎呀。”立時有個聲音附和,一個夫人站起身來,笑着對馮皇後道,“皇後娘娘,臣婦這有幸得了一個,臣婦認罰,可跳不出什麽歌舞來助興。”

月上中旬,滿如銀盤。

栖梧宮中吃了一個多時辰的月餅,馮皇後便撐着額頭先走了,她這一走,在座的夫人小姐也都走了個幹淨。

江盈惠和清平長公主走在一處,兩人沒有出宮,而是往長寧宮的方向走。

誰知,到了長寧宮外,吃了個閉門羹。

“太後娘娘已經歇下了,讓諸位夫人只管在宮中盡興玩,不要去打擾她。”

兩人無奈,只得往回走。

“太後娘娘今日怎麽散地這麽早?”走了好一段路,清平長公主忽然開口。

江盈惠心中揣着心事,有些心神不寧,聽到清平長公主這話,啊了一聲,擡起頭來看她,“長公主在說什麽?”

清平長公主看了江盈惠一眼,見她面上茫然不似作假,笑了一聲,“本宮說,今日時辰還早,不如蕙蘭縣主去本宮府上喝一杯清酒再走?”

“不行。”江盈惠的拒絕脫口而出,見清平長公主面露訝異,她忙解釋道,“長公主見諒,我與夫君今日有約,實在是……”

她面露為難,說地吞吞吐吐。

清平長公主笑了一聲,促狹道,“偏你家榮世子與你有約,本宮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了,多少年了,也不害臊。”

江盈惠低下頭,不答話。要放在以前,她肯定還會跟清平長公主調笑幾句,可是今天,她總覺得看透了清平長公主,她是那麽地醜陋,實在是不屑跟這樣的人做朋友。

清平長公主見江盈惠這個反應,愣了一下,看着江盈惠發髻上的藍色寶石,眼睛微微眯了眯,口中卻是笑道,“好了,本宮也不做那不識趣之人,打擾你們夫妻恩愛了,改天有空,蕙蘭來府上坐坐吧。”

言罷,清平長公主喚了人,扶她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江盈惠一個人站在宮門口,正猶豫要不要等榮華景,就見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惠兒,等久了吧。”

第 372 章 我自己來了!

烏寨衆人原本見到淩霄怒斬十幾名青靈宗武者,心中很是暢快。

自從他們記事起,他們就一直被青靈宗剝削,所獲得的物資,80%以上都要上交給青靈宗。

而他們自己獲得的東西,卻僅僅只能果腹罷了。

但是衆人一見到淩霄竟然就這麽放了最後一人,烏寨衆人的心中又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大人,你就這麽放過他的話,恐怕他會找來青靈宗的宗主報仇的。”烏靈見狀,有些着急地開口說道。

兩名烏寨老者,也是點了點頭,一臉的擔憂之色。

淩霄卻是笑了笑,道:“放心,我并不會放過他們,事實上我覺得青靈宗,這宗門也絲毫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話一出,現場的烏寨衆人都是呆住了。

很快他們就是想明白了,淩霄怕是要踏滅青靈宗了!

“青靈宗的人,之前說他們幫你們抵抗妖獸,有這回事嗎?”淩霄問道。

這話不說還不要緊,他這邊才剛說出口,一衆烏寨人的怒火,立刻就被引動了。

“狗屁抵禦妖獸!距離上一次妖獸攻擊烏寨還是在青靈宗沒出現之前!”

“而在這相安無事的幾十年裏,青靈宗卻是一再将物資額度上調,他們根本就是要逼死我們!”

“前些年,由于糧食收成并不好,但是青靈宗卻是沒有絲毫體諒我們,那一年寨子裏餓死了好多人。”

“現在我們的生活狀況,還沒有青靈宗出現之前好呢!”

“……”

烏寨衆人紛紛開口,有些人說到傷心之處,當場就痛哭失聲。

就連烏靈也是一臉憤怒,貝齒緊咬。

“我明白了,你們處理一下屍體,至于青靈宗也該消失了。”淩霄淡淡地說道。

旋即,他大鵬羽翼一振,朝着高空之中飛去,跟上了放走的那名青靈宗武者。

烏寨衆人聽到淩霄的話之後,臉上都是露出暢快的笑容。

他們知道,如果淩霄成功的話,壓在他們頭頂幾十年的大山,就要消失了!

不多時,淩霄就跟着那名武者,來到了青靈宗的山門之中。

青靈宗并沒有布置什麽護山大陣,因此所有崗哨對于淩霄來說,就是形同虛設。

那名武者一進入青靈宗,就立刻朝着宗主所在的方向跑去。

“宗主!不好了!陳長老和師兄弟們都被人殺了!”這名武者大聲高呼道。

等青靈宗宗主聽完他的複述之後,臉上立刻被憤怒所填滿。

“哪兒來家夥!竟然在我青靈宗的地盤,簡直就是在挑釁我青靈宗!這人當殺!”青靈宗宗主無比憤怒地咆哮道。

現場所有武者,都能聽出青靈宗宗主心中憤怒。

瞬間,一衆武者紛紛應和,說着要将淩霄斬殺之類的話。

就在他們在這裏義憤填膺的時候,淩霄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想殺我?我自己來了!”

現場衆人只聽到嘭的一聲,淩霄的身影就此出現在青靈宗議事大廳之中。

淩霄随便找了椅子,就這樣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

而現場衆人都懵了,這尼瑪是幾個意思?

我們這邊還沒過去呢,你跑着來送人頭來了?

第 369 章 跳反

很多島國人的酒量,其實都不怎麽樣。

而且因為平日裏大多數時候都是衣冠楚楚的,壓抑着自己的本性,等到幾杯馬尿下肚,立刻就放開了。

神田智長同樣也是如此,只是喝了幾杯酒,加上美人在懷,很快就醉意熏熏。

“飯田桑,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經打點的差不多了,現在常務評委裏面,已經有另外兩個人答應跟我站在一起,剩下的普通評委的公關,飯田桑是怎麽打算的?”

飯田吉野輕輕推出一個信封:“一事不煩二主,神田桑的能力,在下自然是深深敬佩的,這是一點小小心意,等到事成之後,在下還會有一份感激獻上。”

兩個陪酒女就仿佛沒聽到似的,安安靜靜坐在一邊。

這也是島國人的常态,一般大多數正規夜店,口碑都相當不錯,陪酒女郎之所以能夠拿到高額的收入,也跟她們口風比較緊有關。

神田智長心安理得的把手放在了信封上,這可是他的勞動所得,收得一點也不虧心。

就在他的手剛剛摸到信封,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時候,包房的大門被人猛然撞開。

“混賬!是誰在這裏鬧事?”神田智長手一抖,立刻沖着門口發起了飙。

進來的是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前面那個四十來歲,地中海發型,神田智長認得他,是杉并區警署的警部補紗條忠。

之前彥真輝“殺人”案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紗條忠當時沒少被媒體報道。

警部補在島國屬于不上不下的那種,要說階級吧,其實也不算差。

如果是那種二十多歲就能坐上警部補位置的,那絕對算是前途無量,一般人也不敢得罪。

但紗條忠年紀不小了,四五十歲還在警部補的位置上,就屬于已經前途無亮的那種了。

神田智長可不怕紗條忠,立刻板着臉吼了起來:“紗條忠,你這是什麽意思?”

在島國直呼他人的姓名,如果在後面不加個“桑”字,其實已經是相當憤怒的表現。

紗條忠神情輕松,居然意外的有一種不為外物所擾的潇灑感:“神田智長,我們接到舉報,有人舉證你涉嫌貪污受賄,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到這句話,神田智長頓時肩膀就是一抖,語氣也軟了下來:“紗條警部補,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飯田吉野也在旁邊幫腔:“對啊,神田桑是島國電影藝術學院最德高望重的教授之一,是不是有人嫉妒神田教授,惡意舉報的?”

實際上島國關于貪污受賄的案件,向來是由廉潔公署負責,警察如果越俎代庖,反而可能會引起麻煩。

但紗條忠表現得太輕松了,加上神田智長兩人本來就心裏有鬼,自然是硬氣不起來。

紗條忠也不回答,就這麽一搖一晃的,慢慢走到了兩人面前,眼神下垂,看着桌子上的信封。

飯田吉野跟着他的眼神,同樣看到了桌子上的東西,頓時臉色狂變。

哪怕警察并不負責管理貪污受賄方面的事情,但這種被抓了現行的狀況,還是讓飯田吉野心中慌亂到了極點。

幾乎是本能的,飯田吉野已經跳了起來:“紗條警部補,請你相信我,我跟這件事情無關,都是神田智長,是他勒索我的,他提出在明年的櫻花獎上,給我的電影提名,如果我不答應,他就會搞臭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願意做污點證人。”

飯田吉野!

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飯田吉野!

神田智長狠狠咬着牙齒,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

飯田吉野的果斷反水,讓神田智長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

紗條忠已經拿起了桌子上的信封,打開一看,信封裏是一張不記名支票。

任何人只要拿着這張支票,都可以在銀行取到現金。

“神田智長,你還有什麽說的?”

神田智長冷哼一聲:“就算我真的貪污受賄了又怎麽樣?別忘記了,你紗條警部補不過只是一個普通警察,廉潔公署才是負責管理這方面的機構。”

紗條忠微微一笑,把信封遞給了身後的那個年輕人:“給你們介紹一下吧,我身邊這位呢,就是廉潔公署的幹事,深井并吉桑。”

神田智長頹然坐倒下去,他明白,自己完蛋了。

并不僅僅是因為自己被抓了個現行,更重要的是,神田智長知道,這是有人要搞自己呀!

他顫抖着手,從上衣口袋裏摸出香煙,點了好幾下打火機,都沒能點燃。

他沒有再繼續嘗試,把香煙放了回去,然後輕輕吐了一口氣:“紗條警部補,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島國電影藝術學院雖然是櫻花獎的主要評選機構,而且櫻花獎也是島國電影的最高獎項,這是得到了圈內人士公認的事實。

但即便如此,櫻花獎評選委員會其實也只是一個民間組織。

作為非官辦機構,廉潔公署幾乎不可能主動去調查民間組織的貪污受賄情況。

如今就連廉潔公署的人都已經到了,神田智長只想死個明白。

紗條忠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才剛剛晉升為警部,可不想因為多嘴多舌而丢掉職位。”

神田智長嘆了一口氣,試探着問道:“是那位上國少年嗎?”

沒有人回答,但這卻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事實也的确是如此,神田智長對廉潔公署調查,完全就是因為彥真輝沒有拿到最佳導演的提名!

《四月是你的謊言》在上國票房火爆,所造成的影響并不僅僅只是島國電影終于有了一部新的突破,更在于島國這邊可以在上國宣傳自己的形象。

所以島國這邊其實是非常重視的,原本按照櫻花獎的約定成熟的規則,明年《四月是你的謊言》一定會拿到很多提名,到時候自然會有人進行幹涉,讓《四月是你的謊言》賺個盆滿缽滿。

但誰也沒有想到,櫻花獎居然突然發了神經,把《四月是你的謊言》提到了今年的提名中。

因為消息公布的太突然,就連島國這邊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随後注意到彥真輝沒有得到最佳導演的提名,島國這邊的政客們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那可是上過爸爸的天才少年,人家在我們島國長大,多少也能算半個島國人吧?

帶領着我們島國的電影,在上國宣傳我們島國的形象,你們櫻花獎就在後面扯人家後腿?

既然你要扯後腿,那我就把你們的手給砍了!

第 369 章 神魔拘役大法

就好像一個人餓了三天三夜,餓得前心貼後背,突然看到了一籠熱氣騰騰的肉包子,還聞到肉香味,偏偏還口袋裏沒錢,吃不着。這種感覺讓人極度抓狂。

方雲雖然還不至于抓狂,但讓他就這麽空着兩只手離開。只是有些不甘。

“真正是咫尺天涯啊。這山谷裏的寶貝如果到手,那簡直運氣好到爆棚。不過,這種東西,也危險到了極點。弄不好就得死在這裏。”

方雲看着山谷,搖頭不已。好處就在眼前,但并不是這麽好拿的。

深吸了一口氣,方雲平靜下來。他的眼神微眯,目中微過一個個想法。雖然很難取到,但總要盡盡人事。不試試,總有些不甘心。

片刻之後,方雲睜開眼來:“我試試,能不能憑空抓一抓。”

“喝!”

方雲低喝一聲,手腕一振,立即使出了“大力神魔掌”。一只巨大的神魔之手,血跡斑斑,從虛空中出現,向山谷伸出抓了進去。

“嗯?”方雲眉頭一皺:“好快的內力流失。”

山谷中,真氣極度凝聚的“大力神魔掌”在空中飛梭,同時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黯淡,縮小。也就是一百餘丈,方雲發出的“大力神魔掌”直接縮為真人手掌大小,再一個閃爍,直接就消失了。

方雲心中一凜,大力神魔宗是上古大宗派,功法玄奧莫測,“大力神魔真氣”在真氣凝聚力方面,那也絕對是排名前茅,但這麽幾下,直接就真氣耗光,化為虛無了!

“時間,果然是最鋒利的殺人利器!”

方雲心中感慨不已。什麽掌法、劍法、絕學、法門,在時間面前,全部都是浮雲。上古十萬大宗派,號稱宗派盛世,在時間面前,還不照樣得灰飛煙滅。轉世的轉世,兵解的兵解。

天象級武者,也算是強者了。八百歲的壽命,比普通人多了八倍。但在這山谷裏走一遭,照樣得死,統統變成骷髅。

“看來,這山谷裏的東西,是沒人能拿到了。”

方雲腦海裏掠過“大力神魔掌”內力飛逝的情景,搖了搖頭,準備離開。突然,方雲心中一動:“這裏什麽東西的變化都會加快。但是,如果我在這裏修煉武功的話,豈不是要事半功倍?!!”

當這個想法掠過腦海,方雲心中猛的一震。

天象級的力量界限,是從五條天龍之力,到二十條天龍之力。許多人跨入天象級後,可能只有六、七龍之力。但是随着修煉時間的提升,他還是可能功力提升,從六、七條天龍之力,提到十多條,甚至二十條天龍之力的。

只是,這個修煉的過程,需要很長時間。

方雲現在也不過是十六歲。修煉武道也就是一年半左右。除了住胎境,因為服食了朱果,裏面有那麽前輩的絕世根基,穩固無比外。胎胎境的幾個境界,停留的都不是很久。相對來說,提升太快,功力并不是很穩固。

而且,還有很多功法,并沒有凝煉、提升。

但是,如果利用這座山谷的時間變化,來修煉武道的話。能就能将這個過程太太縮短。方雲現在什麽都有,就是缺少時間。

武者的根基穩固程度,并不是影響到當前的境界提升,但卻影響武者的潛能,關系到能不能突破脫胎境。

脫胎七境,許多天資絕世的武者,都停留在天沖境。無法跨入更高的層次。方雲雖然也知道自己提升的太快,根基可能有些問題。但他缺的就是時間,根本沒那個心思,停留下來,去穩固一下。

方雲既然存了這個心思,自然要好好規劃一下。

利用時間之力修煉,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首先,時間是無法具體感知的。你不知道,這裏的時間流動,到底比正常的快或者慢多少;其次,武者也要吹飯,要是修煉過頭,在山谷裏只修煉了二天,但在外面其實過了一個月,那麽這個武者就完蛋了,武道提升沒達成不說,還憋屈的餓死,這個時間維度要掌握好;最後,這裏危機四伏,若是修煉的時候,來頭兇獸,噴個火,那直接就完蛋了。

“我現在,最好也就是挨十天。不過,修煉武功是絕對不能這麽幹的。每隔八天,我就必須得進食一次。否則就要餓死。所以,我需要找個,時間流動,比外面快八倍的地方。”

方雲的意思,是找個裏面流動速度,比外面快八倍的地方。然後修煉一天,就相當于外面八天。這個比例,是最合适的了。

心中微微點頭,方雲站起身來,朝山谷裏走去。他全神貫注,先牢牢記下丹田內力的流速,然後再通過比較內力流速的變化,來确定時間變動的情況。

“就是這裏了。”

方雲取了一根邪劍,插在地上。時間的變化,沒法具體比較,方雲只能大概的估算出來,這裏的時間流速,和外面是一比八。這樣的時間流速,不會對武者造成太大影響,但同時,又能方便練武。

做完這些之後,方雲坐了下來,同時背後金光一閃,召出了幾名黃金畫卷中,封印的妖君。然後命令他們到山谷後守護。同時,給他們下達命令,如果到了一天的時間,或是遇到了外敵,立即喚醒自己。

留下這些布置,方雲立即閉上眼眸,開始修煉。

他首先選擇的,是将表弟身上的“大力神魔宗”的幾樣法門修煉完全。這一個宗門,畢竟是上古大宗派,門派功法極為深奧,而且威力也極大。可以說是方雲身上第一大攻擊法門。

孫世堃雖然将全篇功法給他,但是時間還太短。好幾門功法,方雲甚至連符箓都沒練成。如今正是時候。

“大力神魔掌”、“山岳挪移法”、“神魔拘役大法”、“撥山摧岳大法”、“山岳拘形大法”

……方雲把這些上古大力神魔宗的功法,一一從頭修煉。

所有功法,到住胎境第五層陣法級時,就會結成符箓,化成真形。以後的,就是不斷淬煉提升威力了。

方雲境界雖然是靈慧級,但實力已經可以媲美天象級。修煉這些功法,自然其快無比。境界上的差距,帶來的修煉速度,用日行千裏都不足以形容。

一道道“大力神魔宗”的符箓紛紛成形。其中,“大力神魔掌”、“山岳挪移法”,“天聾地啞術”,“山岳拘形大法”,方雲都已經修習成功。其中,大力神魔掌煉成符箓後,就是一只青白色的縮小手掌,山岳挪移法,就是一片層巒疊嶂的山峰,天聾地啞則是一座陣法形的符箓。至于“山岳拘形大法”就是一團山岳形的青氣,這門功法,是“山岳挪移法”的初級版,必須得先煉成“山岳拘形大法”,可以提取山岳精氣,然後才能使用“山岳挪移法”。

不過,“山岳拘形大法”威力并不止于此,這道法門大成後,直接就可以借用山岳之力,轟擊對方。

方雲先把這幾門功法淬煉了一遍,然後開始修煉餘下兩門功法,“神魔拘役大法”和“撥山摧岳大法”。

這兩門功法,目前而言,是大力神魔宗最深奧,威力最大的攻擊法門。

“神魔拘役大法”的功訣都有一萬多字,非常繁複。方雲按照功法所指的路,緩緩地運轉。在修煉的時候,方雲同時從外界吸納天地元氣。

正如他所預料到的。天地元氣在時間流逝的作用下,湧入體內的速度,比平常快了八倍。在這個地方修煉,一天抵得上八天。

“神魔拘役真氣”不斷的凝聚,也不知過了多久,丹田中的“魔神拘役真氣”突然不斷塌陷,然後一枚墨綠色,古老、深奧的文字,從真氣旋渦中,衍生出來。

方雲并沒有見過這種文字,也不認識。只是知道,這些文字,大概是一篇神魔咒文。一枚枚古老的神魔文字不斷的從真氣旋渦中産生,這些文字按照一種不可理解的規則,排列,化成一個繁複的陣法。

“好可怕的內力消耗!”

這些神魔文字形成的時候,迅速的消耗方雲的內力。當最後一枚神魔文字出現時,方雲的力量,直接從十二條天龍之力,降到了十條天龍之力。足足少了兩百飛龍之力!

瞬間,一張巨大的墨綠色符箓懸浮在方雲的丹田之中,緩緩地旋轉,散發出一股古老、蒼茫、強橫的氣息,更隐隐有一股無聲的神魔咆哮,從符箓裏面傳出。似乎裏面鎮壓了一個個古老的魔神。

這枚“神魔拘役符箓”似乎千鈞之重,成形之後,方雲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沉重了幾份,似乎有股無形的力量,壓在自己的雙肩,要把自己牢牢的釘在地上。

“好沉重的符箓,以我的十二條天龍之力,居然還有種難以推動它的感覺。”

這張“神魔拘役符箓”給方雲的感覺,就像好一個小孩,頭上頂了一塊巨大的石磨盤,步履蹒跚。

第 369 章 選秀

甄三娘打量這些山民的同時,紅箋也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跟着觀察了一番。

這裏的山民們大多膚色黝黑,平日勞作雖然辛苦,生活又困頓,卻沒有令他們變得羸弱頹廢,一個個看上去異常得魁梧結實。叫紅箋一看就想:“魔域的環境險惡啊,連普通山民都透着一股彪悍之氣。”

但也僅此而已。

陰陽宗的功法她并不是一無所知,當日那灰老鼠交出來的玉簡雖然她只是掃了一掃,但以她的修為,過目的東西再想忘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着實看不出來這些山民有哪裏值得甄三娘二人興師動衆,大老遠特意跑來。

紅箋還特意問了問陰鏡裏那魔修,那魔修想了半天,不确定地道:“幾千年了,說不定他們改了功法……”

此時山腳下數百山民“呼啦啦”向着甄三娘二人跪拜,幾個年長者應當是村長族長之類,排在最前面,口稱“仙使”,恭敬地道:“不知二位仙使遠來,有什麽吩咐?”

甄三娘笑了一聲,指了旁邊的張師弟道:“怎麽你們不認得他?”

幾位老者聽到上空飄來一聲嬌笑,難得“仙使”很和氣,還同他們說話,幾人大着膽子擡頭看了看,距離太遠,只依稀望見一男一女站在山頂長衣飄飄,面容都十分年輕俊俏。

若在平時離這麽遠他們自然認不出那張師弟來,但這窮山僻壤經過的修煉之人少而又少,甄三娘一提,為首老者便有了猜測,忙道:“請恕老兒眼拙,實是沒想到我們這窮地方幾年之後還能叫仙使再次大駕光臨。”

張師弟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溫和:“這一次是湊巧路過,我帶着師姐來看看大家。”

大約是發覺兩個高不可攀的仙使說話十分和氣,下面的山民們膽子便大了起來,一個聲音有些突兀地響起來:“仙使,怎麽沒見秀丫頭這次跟在您身邊?”

紅箋一聽便明白,這是陰陽宗二人先前提到那爐鼎的家人。

張師弟面不改色,笑盈盈地道:“先前沒有發現,秀丫頭資質很好,我已經将她收做弟子,教她修煉,如今她正在閉關當中,否則到可以帶她來同你們見個面。”

對方張大了嘴,半天沒有出聲,過了好一會兒才顫聲道:“這……這是真的麽?”

張師弟“哼”了一聲,似是因對方懷疑他而有些不悅。他修為不低,如此一作勢,下面山民頓時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那秀丫頭的親人卻顧不上這些,呆呆跪坐在地,幾乎喜極而泣。

甄三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師弟收了個好徒弟,我這做師姐的也羨慕得很,這次來正是要在附近村子裏好好挑挑,看有沒有資質與那丫頭差不多,又想去修煉的,我們走的時候便一起帶上。”

山下村民受她鼓動,登時便是一陣騷動。

但很快衆人便壓抑住了這種混合着驚喜與不安的情緒,為首老者不解地道:“仙使,我等祖祖輩輩就在這大山裏生活,自從幾千年前許多高人從海的那邊過來我們這片大陸,祖輩們就一直想跟着修煉,無奈拜師無門,縱有高人見到我等,也是說我們沒有仙緣,無法修習他們的功法。秀丫頭這還是第一個拜師仙使的。難道之前的大能說錯了,我們真的可以修煉?”

甄三娘淡淡地道:“各家功法不一,這個你們無需質疑。我來看下,這幾個……”說話間她手指輕勾,一口氣點了七八個,都是些身材異常高大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被她點到的同時無不是心情一陣恍惚,面色懵懂地站起身來,清醒之後低頭見各人衣裳的胸口處多了朵粉色嬌花。

“……你們到邊上等一等。”甄三娘将話說完,那些體格健壯的年輕人互望一眼,目光無不透着難以置信的驚喜,連忙站到了一旁。

幾個老者對望一眼,為首的小心翼翼提醒甄三娘:“仙使,我們這裏還有許多十歲左右的孩童,您要不要一起看看?”

甄三娘翻了個白眼,但也只有張師弟和藏身暗處的紅箋和石清響才能看到。

張師弟輕笑道:“去把十幾歲的小姑娘都找來吧,我們要再收幾個女徒。”

村民們極度配合,不一會兒就将各家适齡的姑娘都找了來。

暗中觀察了這麽久,到這會兒紅箋已經得出了結論,這些山民們若說體質特殊,大約是指他們天生便五行均衡,這使得他們不可能在體內生出靈根來,便是因為這個,以前才會有修士斷定他們沒有仙緣無法修煉。

陰陽宗的人會盯上他們,很可能是碰巧發現了以這種體質的人為爐鼎,有什麽不得了的好處。

紅箋也算見多識廣,說心裏話,這種體質的人群還是第一次看到,若是這些人有五行靈根可以修煉,會比旁人少走很多彎路,試想一下,連樂宗主還在孜孜以求突破的五行法則,在他們這裏卻全然不是問題,那将是多麽可怕。

張師弟輕咳了一聲,悄聲對甄三娘道:“師姐,這麽多不可能都帶走,我看撿模樣周正的帶走十來個就行了。你挑還是我挑?”

甄三娘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十來個?極樂神女多了有什麽稀罕?難不成師弟日後還想着和宗主用着一樣的爐鼎?”

張師弟吓了一跳,連忙道:“不,不,我哪敢,那秀丫頭不是已經死了嗎,這事就只咱兩人知道。那師姐你說怎麽辦?”

“留下兩個,叫宗主他老人家能有個挑選的餘地就行了,咱們要守好這個秘密,等會兒半路上你悄悄返回來,将剩下的大姑娘小媳婦一股腦全都殺了。”

“啊?”張師弟不由吓了一跳。

“沒事,我看了,這村裏還有些女童,過幾年等那兩個廢了,女童們也長起來了。省得留下來叫別的師兄弟發現了與你争功。怎麽樣,功勞反正是你的,你自己想想。”

“我明白了,師姐你說的對。”張師弟咬了咬牙似是痛下決心。

他二人以為如此交談無人知曉,卻不料被隐藏在旁的紅箋和石清響聽得清清楚楚。

石清響便問紅箋:“咱們什麽時候出手?”

像這樣的,合該千刀萬剮,他知道既然撞見了,紅箋肯定不會任由這兩人為禍。

紅箋确實很想将兩個禽獸直接殺了幹淨,忍了忍火氣方道:“先捉活的。”

石清響點了點頭:“別生氣,審完了也不用髒了你的手,我來!”

紅箋看着那兩人對着山下一群小姑娘像挑選貨物一樣指指點點,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出手,心中突然微動,同石清響道:“等下,有人來了!”

少頃,遠處雲端傳來一聲馬嘶,跟着一道黑色閃電穿過雲層徑直而來:姜夕月!

甄三娘也發現那狂人竟然跟了來,不由地臉色微變。姜夕月此人敵友難辨,行事全賴喜好,連他的地魔宗都約束不了他,此人剛剛幫了自己不假,可難保不會接下來便捅你一刀。

更重要的是,甄三娘着實不願叫別的修士發現此處山民對陰陽宗的重要性。

可現在再要避開他已經來不及了,甄三娘咬了咬牙,換上一副笑臉,嬌聲道:“前輩,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面了。”

姜夕月到不是有意跟蹤陰陽宗二人,他給飛馬解了毒,湊巧由這個方向路過,飛臨附近覺着此處有金丹修士,又似聚集了不少人,便過來一看究竟。

待遠遠看到甄三娘二人,尤其那甄三娘一雙眼珠子幾乎要粘到他身上來,不由一陣膩味。

他在高空将飛馬停住,往下望了一眼,見山腳黑壓壓一群普通山民,沒看出有什麽異常,但适才在無盡海裏姜夕月聽着甄三娘對那孟長老推脫要出來尋找極樂神女,再好聽的名目,大家也都知道凡是被陰陽宗捉去做爐鼎的,不管男女統統沒有好下場,常理應該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如今聚集了這麽多人,不用問,肯定是陰陽宗的兩個在騙人。

姜夕月心中不恥,口中作驚奇狀:“咦,你們陰陽宗找爐鼎雖然肯花大價錢,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麽多人上趕着把閨女送去給人往死裏睡的!賣女求榮啊!”

他是元嬰,又一心要搗亂,雖然飛得高,這句話還是像炸雷一樣震得衆多山民耳朵“嗡嗡”作響,衆人相顧駭然,登時山腳下便是一陣混亂。

甄三娘自不害怕這群連練氣學徒都不是的山民,她只擔心姜夕月,眼見他停下不走,心中發怵,賠笑道:“姜前輩莫開玩笑。聽說貴宗宗主和我師祖他老人家最近在談并宗之事,說不定過些日子,我還要管前輩叫聲師叔呢。”

姜夕月“哼”了一聲,冷冷地道:“可不敢當!”

說完這話,他嫌惡地瞥了眼陰陽宗二人,又以眼尾掃了掃山下的村民,催馬往遠處飛去。

他由此經過,順便捅開了馬蜂窩,紅箋看着陰陽宗二人臉上閃過狠厲之色,同石清響道:“看來只能是咱們出手了!”

第 381 章 後來被喂了狗(求月票)

“首先,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玖辛奈,你能同時使用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遁術麽?”

羽生搬過一張椅子,坐到了玖辛奈的身邊,然後以一副下鄉慰問退休老幹部的基層領導的和藹态度這樣問道。

在稍稍處理了宏觀面上的大事與公事之後,他才有機會再次來到玖辛奈的身邊,準備搞清楚有關于自己的一些“私事”……那麽“絕密”的禁術,玖辛奈是如何學會、如何使用的,先前這事情可是毫無征兆的。

羽生覺得這裏面搞不好會有什麽陰謀……是那種針對下一任人柱力的陰謀,有人或者有組織在企圖用這種無聲無息的方式摧殘掉她。

簡直無情。

好吧,就連羽生自己在想起自己的某些忍術來的時候,第一印象也不是它的威力與适用性,而是它給施術者帶來的嚴重危害。

“羽生大人,我不知道……我到現在也只會一種雷遁。”玖辛奈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顯得有些羞愧,似乎她到了現在只會一種遁術是一件挺丢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話在其他小學生聽來會不會顯得有些刺耳。

不過這話裏的意思是在說盡管玖辛奈能夠使用羽生的術,但是她的起點和基礎肯定是跟羽生不同的……她并不是羽生這樣特殊的“多遁術複合型”忍者。

這個回答并沒有出乎羽生的預料,但他多少還是有些期待落空的感覺。

“以你的年紀來說,能夠學會使用遁術已經是一件非常出人意料的事情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做不到這種事情。”

首先這是有一種誇獎,其次羽生是在說屁話,他這麽大的時候還在滿世界流浪呢,連查克拉的查字都沒有接觸過,可不就是不會遁術麽。

“那你是怎麽學會雷遁的,相較于其他遁術,雷遁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會給施術者帶來一定身體負擔的東西,所以正常來說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應該過早接觸它的。”羽生又問道。

不論是羽生還是漩渦水戶,都沒有教過玖辛奈雷遁,羽生所教給玖辛奈的東西,更多的都是查克拉控制和身體運用之類的基礎內容,到了目前為止,他都沒有給玖辛奈吃過千手秘藥,更不用說教她雷遁了。

至于玖辛奈能夠接觸到的影流的其他忍者,更不可能亂教她東西——本身玖辛奈的教育就是非常重要、非常嚴謹的一件事情。

忍者學校?也不可能,雷遁明顯超出了木葉一小的教學大綱。再說了,忍者學校的老師裏面有幾個會雷遁的?

就算打死羽生,他也想不到問題會出在自己的貓身上。

“是……我自己看了羽生大人辦公室裏的修煉卷軸,然後按照上面的內容自己修煉的。”玖辛奈悄悄地偷瞄了羽生一眼,然後這樣說道。

看得出來,玖辛奈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

然而這樣的小動作怎麽可能瞞得過羽生的眼睛。

不過羽生自己是有些搞不清楚他辦公室的書架上究竟擱沒擱着那樣的修煉卷軸的……就像有些人的書房裏塞滿了一書架的書的情況類似,那些書很有可能不是用來看的,而是用來顯着好看的。

羽生開始懷疑自己處理這些東西的态度是不是太不嚴謹了,好像有些東西是不能亂放的。

“自學成才?很好,玖辛奈果然是一個有天分的忍者呢……那森閑絕沖呢,這個術除了我之外,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是不可能用的出來的,你是怎麽使用的?”

“原本我是學不會羽生大人的術的,不過之前水戶大人把那個封印術教給了我,所以……”玖辛奈把自己能夠使用森閑絕沖的原理告訴了羽生。

她對這個術的“改造”,完全出乎了羽生的預料,把金剛封鎖的鎖鏈雷遁化,然後用以替代第二條經絡?

盡管查克拉鎖鏈是有形有質的東西,但它本來就是從漩渦的體內延伸出來的,所以理論上是能塞回去的。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深度改造,而玖辛奈并不是大蛇丸。再考慮到她的年紀,羽生判斷這絕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的改造……所以他越發覺得這個事件裏存在着陰謀。

轉瞬之間,羽生的思維就跑偏到了圍繞着下一任人柱力身份木葉內部的鬥争,然後預計到了看似平靜的局面下的各種暗流湧動。

羽生稍稍沉默下來,玖辛奈的心情也跟着變得更加忐忑。

另一張病床上的波風水門,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把羽生與玖辛奈之間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然而……他肯定是聽不懂的。

玖辛奈使用了金剛封鎖替代經絡,不管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它并沒有原生經絡那麽高的查克拉傳導效率,“查克拉阻”太大,以術來傳導查克拉和以經絡來傳導查克拉本質是不一樣的。

可能就是這種效率問題,導致了森閑絕沖的威力受到了限制。終究,其他人在使用羽生為自己量身定做的術的時候,效果會打上很大折扣的。

不過這是一件好事,如果玖辛奈之前使用的真的是全功率的森閑絕沖的話,以她現在的年齡和身體強度來說,那肯定不是在醫院躺個兩周就能解決的問題。

它會是一種直接致命的沖擊。

“難以想象,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術能夠被人學會,而且你還這麽年輕……前天夜裏,你甚至還用這個術保護了自己,幾乎殺死了入侵到村子的敵人首領,等于小小年紀就保護了漩渦一族。”羽生擺出了一副特別欣慰、後繼有人的态度,然後繼續說道,“但是這個術并不是現在的你能夠使用的術,它是一種禁術,你能懂麽?”

“知道,就是不能使用的術。”

“對,在得到許可之前,你決不能再使用這個術。不只是這樣,就連普通的雷遁,你在小學畢業之間也不能使用了……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是‘命令’,知道了嗎玖辛奈?”

“是,羽生大人,我之後絕不再使用禁術和雷遁了。”

羽生的态度讓玖辛奈明白了事情的嚴肅性,所以她立刻答應了下來。而羽生的誇獎與直接命令甚至讓她有點欣喜,這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大人、是一個派的上用場的真正忍者了。

“很好,這件事就到這裏了。”

羽生微笑着站起身來,然後摸了摸玖辛奈的腦袋,準備從這裏離開……似乎這件事真的已經結束了。

羽生大人,完成了調查。

玖辛奈一邊羞澀的低下頭,一邊暗中松了口氣,她藏在棉被下的手,輕輕地按在了黑貓的背上……嗯,這就算度過危機了。

“對了,還沒問森閑絕沖是哪來的?”

“阿?是貓姐姐從……”

羽生突然的一句話,讓心情松懈的玖辛奈把回答脫口而出,當她擡起頭來、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委屈了起來……不是說事情已經結束了麽?

羽生有時候是不太會和小孩子說話,但這一點與小孩子本來就特別好哄、特別好騙無關。

略施小計之後,卑鄙無恥的大人就找到了事情的源頭。

智商有限的忍者之神在上,真正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一只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