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9 章 無奸不商

因此如今面對着這兒格鬥狂人的不停攻擊,他就是不對他格鬥狂人求饒,甚至還對那格鬥狂人不停的怒罵、。

“格鬥狂人你是一個太監,你是一個狗雜碎”

那格鬥狂人最恨別人罵自己太監,如今已經聽到這個大排檔老板,明明被自己打的奄奄一息,居然還敢對自己怒罵。

這頓時令那格鬥狂人暴跳如雷,因此在格鬥狂人再度沖那大排檔老板毆打了起來,沒過多久,便将這大排檔老板直接打的昏死了過去。

而這時就在那格鬥狂人,依然在不停地攻擊這個大排檔老板之時,那大排檔老板飯店內的其他服務員,一經見到這個格鬥狂人在這裏瘋了似的,攻擊他們的老板,當即是心中大驚。

于是立即便撥打了報警電話,而現在警察正在滿城的尋找這個格鬥狂人的蹤跡,随後居然接到的報警電話,于是立即鎖定了這個格鬥狂人的位置。

将這個格鬥狂人給抓了個結結實實,而那格鬥狂人早就料到,自己可能會被這些警察抓住,自己的詭計也全都暴露了,但是他卻絲毫不懼。

因為他知道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一旦來了就必須接受,再加上現在他已經将這個,先前欺負自己的大排檔老板,打了個鼻青臉腫,他也算是不辱使命了。

而此時這格鬥狂人面對着李翺的怒視,根本毫不在乎。

“我告訴你李翺小雜毛,不要以為先前我陷害了你,而你如今就可以沉冤得雪,我告訴你,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我根本不搭理你,我也不在乎你,你能将我打的鼻青臉腫,将來我出去之後,我會一定可以叫你打的鼻青臉腫”

“好啊,那麽我期待着你出去之後,再跟我對戰一番,但可惜我擔心你會把那牢底坐穿也出不來,呵呵噠”

這李翺一邊說着,一邊轉身離開,因為他不想讓多餘的時間,浪費在這個無用的人身上,畢竟這個格鬥狂人,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插曲,并不能影響那李翺的足球生涯。

而這時那唐尋路也立即沖格鬥狂人說道:“我說格鬥狂人啊,你還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王八蛋狗雜碎,虧我唐尋路昨夜還請你吃了一頓飯,但是你如今,居然還敢對我的好兄弟李翺連番怒罵我告訴你,你如今就好好的坐牢吧|

“什麽?你給我等一下”

這時一經聽到唐尋路先前說的那句話,這格鬥狂人當即是心中一驚。

“哦,怎麽了呢?莫非你對我的話有些不服氣嘛?”

“我倒不是不服氣,我只是有些疑問”

随時那格鬥狂人,趕忙是滿臉疑惑地說道。

“哦,你有什麽疑問呢?”

看到格鬥狂人這個樣子,那唐尋路也是大為不解。

“我說唐尋路啊,再怎麽說你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富二代,你怎麽能夠說謊呢?”

“哦,我怎麽說謊了呢?我唐尋路可是一個铮铮鐵骨男子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從來不說謊的”

“好,既然你不說謊,那為什麽明明你直接離開,根本就沒有結賬,你非要說你結賬了呢?”

“混蛋,我什麽時候沒有結賬了?”

一經聽聞這個格鬥狂人此話,唐尋路當即是不惱怒不已。

“我告訴你,我唐尋路可是一個懂規矩的人,雖然說我看不起你,但是既然是我喊你出來吃飯的,我就不會不結賬離開,我告訴你先前離開之後,我已經是給了那大排檔老板一百五十塊錢,将我們叫做飯全都結清了,你憑什麽說我沒有結賬?”

“什麽?這個排檔老板真是一個狗雜碎,他居然敢坑我的錢?”

“什麽?他怎麽坑你錢了呢?”

聽到格鬥狂人的怒吼,這唐尋路立即時大為不解。

“唐尋路你有所不知啊,先前你離開之後,那個大排檔老板又來到我的面前,說你沒有結賬,還問我要了一百八十八的飯錢”

“這怎麽可能呢?我們不過吃了幾個菜而已,我給他的一百五當中,還包含了我給他的小費,他居然又問你要一百八十八,看來這個大排檔老板也不是什麽好鳥啊”

這個唐尋路一邊說着,一邊随即冷笑不已,而後那些警察也聽到了這樣的對話,随後立即便沖唐尋路和格鬥狂人問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絕對沒有說假話,先前就是這個大排檔老板,問我索要了一百八十八塊錢,當時我也覺得非常貴,但是我不過剛剛說了一個貴字,這大排檔老板趁着我喝醉,便将我打了個鼻青臉腫,如今我之所以将這大排檔老板打的奄奄一息,其實都是為了報仇雪恨,各位警察叔叔你們将我抓起來,我沒有絲毫的怨言,但是我也希望你們能夠秉公執法,正所謂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你們可以進我抓起來,但是那個大排檔老板卻是涉嫌敲詐,你們也要将他抓起來啊”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二人說的是真的,我們這些警察絕對不會姑息養奸”

這些警察一邊說着,一邊立即将那個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大排檔老板喊醒,而這時那大排檔老板,一經聽聞警察的問話,當即之下的冷汗跌出。

但是這大排檔老板,卻是一個死鴨子嘴硬,他依然不承認提尕問那格鬥狂人索要了一百八十八塊錢,而是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要一分錢,這頓時令那格鬥狂人心中更加的惱怒了。

于是那格鬥狂人,立即指着大排檔老板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混蛋王八蛋,你這個狗雜碎我告訴你,如今你竟然敢坑了我一百八十八塊錢,好,你給我等着,我現在立馬調監控,各位警察叔叔,你們看他這個大排檔上面有一個監控攝像頭,我當時就在就是在這下面吃飯的,你們只要調監控,就可以看的一清二白”

“好,沒問題”

而這時那大排檔老板聽後心中一驚,見到這些警察要調監控,于是立即一個箭步,便将那攝像頭砸成了粉碎。

而這時那些警察,本來還不太相信那格鬥狂人的話語,而如今一經見到這個大排檔老板,居然敢涉嫌損壞證據,當即是勃然大怒。

也随即坐實了那格鬥狂人說的都是真話,因此這些警察一個箭步,便将這個大排檔老板給抓了個結結實實。

“你們這些警察,你們沒有證據,為什麽要抓我們的?”

“呵呵噠,我告訴你大排檔老板,不要以為你如今毀壞了證據,你就可以逍遙法外,我告訴你雖然沒有了物證,但是我沒有人證”

“人證?”

“人證就是唐尋路和格鬥狂人,如今你最好馬上給我回到警局,如果你回到警局我們還可以算你自首,如果你執意不肯,我們就立即要堅持抓住”

“呵呵噠,我告訴你,我說什麽也不會去警局的,你們這些人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要知道這裏可是我的地盤”

“少給我廢話”

一經聽到那大排檔老板此話,這些警察還未開口,反倒是那格鬥狂人一腳,便将這個大排檔老板給踹翻在地。

“什麽這是你的地盤,這裏乃是我們的國家,這個國家的任何地方,都是我們國家人民的共同的財産,都是我們所有人民可以去的地方,但是你這個狗雜碎,居然敢說這裏是你的私人領土,真是氣炸我也,各位警察叔叔,你們現在馬上将這個大排檔老板給抓起來,我看這個大排檔老板尖嘴猴腮,滿肚子脂肪,他肯定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狗雜碎”

“沒問題”

這些警察一邊說着,一邊将這個大排檔老板也給帶到了警局之內。

第 340 章 上古戰場

“不妙!”

漆黑的通道中,方雲一踏進去,立即臉色大變。這個通道中,充斥着一股可怕的空間力量。這股空間力量,在某種規則的作用下,分成無數股,或推、或拉、或扯、或撕,方向各不相同,而且無法抵禦。

方雲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抓孫世堃,但一股橫向的空間力量刷來,方雲就像大浪中的一葉輕舟,一下子就被抛了出去。

“砰!”

方雲跄踉的落到地上,幾乎摔倒。只聽腳下“咔嚓”一聲,什麽東西立即被踩斷了。方雲低頭看去,只見一具千瘡百孔的骨骸,和大地融合在一起,斜躺在地上。

方雲那一腳,踩斷了他的肋骨。

方雲心中微驚,立即移開了腳步。一條充斥着紊亂空間力量的通道,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擡頭望去,到處是濃濃的迷霧。以方雲的能力,居然也只能看到十丈左右的距離。這裏寒氣森森,到處散發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世堃!”

方雲腦海裏掠過表弟孫世堃的身影,心中立即一沉。在他原本的計劃之中,一行人只要不分開,二十多名地變級以上的強者,加上一個十三皇子坐鎮,這一趟基本穩如泰山。但現在,一切都是未知了。

方雲心中微微一亂,便很快,長期養成的習慣,又讓他恢複了極度的冷靜。眼神微眯,方雲眼中閃過許多想法。

“表弟繼承了上古大力神魔宗的道統,不管這個傳承裏面有什麽名堂,至少暫時,他得到了門派的氣運加乘。而且,他也修煉到了地變的頂峰,又有一身神鬼莫測的大力神魔宗的功法。暫時應該出不了問題!”

“當務之急,還是先探清楚這個地方的情況。這裏魚龍混雜,正邪宗派多有,要小心這些人的暗算。另外,得盡量找到其他人!”

方雲一恢複本色,立即透露原本的風采,短時間內,就分析出了目前最正确的做法。十三皇子手下招麾了許多強者,這些人裏面,有些人非常厲害,若是能聯系到這些人,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顯然就多了一份安全保障。畢竟,雖然是臨時湊在一起,但都是大周朝的王侯,而且上面有十三皇子壓着,彼此間倒還頗能信任。

“剛剛好像踩到了一具骷髅,似乎這裏早有人來過。”

方雲低下頭,掃了一眼地上的骷髅,這具骷髅已經被他把架子踩散了,分辨不出死因了。他的目光掃了一圈,就在距離骷髅不遠的地方,方雲看到了一把朱紅色的劍。

方雲走過去,把這把劍拔了出來,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了一下。

“可惜了一把好劍。”

長劍生滿了鐵鏽,而且有一股奇異的力量,鑽透了進去,将這把劍的質地完全毀了。現在,這柄劍也就是一柄凡鐵。

方雲仔細的端詳了一番,在劍身上,發現了一行銘文。這把劍上的銘文極為古老,與大周朝的通行的文字截然不同。

“是古篆!”

方雲認了出來。

中土的文字,從中古時代開始,就已經革新了,與上古完全不同,到現在,在大周已經流傳甚廣,成為主流的文字。平民百姓的書信往來,就是用的這種。

不過,上古的古篆文字,并沒有被儒家完全廢除。這種文字,在一些大儒手中,以及大周朝的王公貴族中,依舊流傳着。

上京城的學宮裏,有一門必須的課堂,就是古篆文!這門文字,已經成了一門上層文字,用來區分貴族和平民。

大周朝,只有皇家祭祀的時候,才會用到古篆文。撰寫禱文的時候,會用到。其他時候,依然是不用的。

不過,私底下,依然有不少人學習古篆。原因很簡單,上古代表着武道的巅峰,很多功法秘訣,都是用上古文字寫的。如果不認識,即便有什麽奇遇,得了什麽頂尖的功法,看不懂,那也是有緣無份。

“驚闕劍。”

方雲認出了劍上的文字:“這個人是上古的強者!”

在劍身上銘文這種習慣,自中古就已經改變了。方雲完全可以确定,這具骸骨的主人,必定在上古時期死的。

“這裏不是中土,這個上古強者死在這裏,恐怕也是像我們一樣,到這裏尋寶來了,結果死在了這裏。”

方雲判斷出這具骸骨主人的身份,心中也是微寒。如果說,在上古時代,就已經有人進入到這裏,那麽這個地方,就非常古老了。

方雲心中隐隐有種不詳感。這個地方,很可能不是最開始以為,上古的強者遺留的寶藏,反倒像是一個,上古人都汲汲于求的寶藏之地。如果是這樣,這裏就很兇險了!

“不管這麽多了,先去找到其他人,和他們彙合一下。”

方雲心中一動,手指一彈,一件指甲大的東西飛出,在空中一抖,化為一座巨大的山峰,垂下條條清氣雷龍,将方雲護在其中。

此地迷霧極濃,倒成了方雲極好的掩護。要不然,在這種地方,亮出“五獄峰”,恐怕會吸引很多人注意,引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吼!——”

一陣暴戾、兇殘的咆哮聲,從濃霧中傳來。這道聲音如同雷霆一樣,在霧海上方,滾滾蕩蕩的掠過,久久方歇。

“這裏恐怖不太平啊!”

聽到這陣咆哮聲,方雲心中微沉。這個空間裏,似乎并非只有他們這麽簡單。

方雲一路前行,腳下的地面全是黑色的,嵌着一些散亂的碎石。

沒有走多遠,方雲立即聽到前方的霧氣中,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方雲心中一動,立即趕了過去。

霧氣深處,隐約可見一道鮮血一般的紅影,在縱躍着。霧氣太濃,看不真切人影,但卻能聽到一陣陣怒喝聲。

“是血衣侯!”

血衣侯鄭恺的一身血衣在霧氣中,實在是太耀眼了。紅的就像要滴血一樣,連濃霧都不能完全遮蔽。

“過去!”

方雲立即飛掠過去。在這種古怪而危險的地方,多一個同伴,就多一份安全保障。

“轟!”

半途中,突然探出一只山峰般巨大的手掌,帶着一股排山倒海力量,猛地拍在方雲頭頂。只聽“轟”的一聲,青光四濺,這只巨大的掌力,被“五獄峰”擋了下來。

“咦!”

霧氣中傳來一聲驚咦,人影一番,一名青衣漢子落在距離方雲不遠的地方。這人掃了一眼方雲,最後落在他頭頂的五獄峰上:“怪不得能接下我一掌,原來有這麽一件好法器!”

青衣漢子眼中掠過一絲貪婪的神色,眼前這個錦衣少年,實力雖然不錯,足有一條天龍之力,但比他還要略遜一些。不是他的對手,若是能奪了他頭頂的山峰形法器,那就賺大發了。

地元法器的價值,永遠不會貶值。奪得這麽一件接近中品的法器,就相當于挖了一個寶藏,什麽都值得了。

“二弟、三弟速戰速決,收拾了那個朝廷的鷹犬,和我一起來對付這小子。他身上有接近中品的地元法器!”

青衣漢子叫道。

方雲冷笑起來,一向只有他打別人寶物的注意,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來了。

“不知死活的東西,不過區區一條半的天龍之力,居然就敢在我面前賣弄!”

方雲一聲冷笑,噴出一口精氣,把手一指。地元法器“五獄峰”所化的山峰,立即帶着一股綿綿巨力,向着青衣漢子砸了過去。

同一時間,方雲背後金光一閃,七大妖君立即被他放了出來,借着“五獄峰”的遮掩,向那青衣漢子砸了過去。

青衣漢子見狀也不大在意,方雲這一擊,也就是一條天龍之力多點的力量,還不是他的對手。這青衣漢子只是把丹田內力一摧,再次化出一只山峰大的青色大手,托向“五獄峰”,同時嘴裏冷哼一聲:“好大的口——”

話還沒說完,只見山峰後面,七道人影各自帶起一片滾滾的妖氣,轟了下來。青衣男子大駭,沒想到憑空殺出七道人影。這要是平時,他也不會上當。但偏偏,這裏濃霧彌漫,遮掩了視線,而且這七道人影出現的太突然了。

“六葉大法!”

危機關頭,青衣漢子猛的從懷中抓出六片竹葉,噴出一口精氣,往空中一扔,同時一拳轟出。只聽“轟”的一聲,六片竹葉得了這股拳氣滋潤,突然化為六只巨大的拳頭,力量,氣息完全與青衣漢子轟出的左拳,一模一樣。

砰砰砰!!!

拳掌相交,就在青衣漢子以六葉抵擋六大妖君,然後左拳抵住最後一名妖君時,方雲突然貼地飛出,一記“崩天大手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重重的轟在青衣漢子身上。

一半的內力抵抗“五獄峰”,另一半的內力配合“六葉大法”對付七大妖君。青衣漢子此時內力空虛,哪裏擋得住方雲一記“崩天大手印”。

“砰!”的一聲,這名青衣大漢連慘叫都來不及,立即被砸得粉碎。

“大哥!!”

濃霧之中,傳來幾聲倉皇的驚呼,短暫的沉寂後,兩條人影破開霧氣,迅速離去。

第 352 章 簡單的體測!

顏沖不會打網球,所以自然表現的就好像一個新人一樣。

他乖乖的聽從龍崎堇的指揮,跟着她來到了運動場的旁邊。

除了他們兩個之外,還有其他的幾個小朋友。

不過他們的長相比較大衆臉,沒有什麽特殊的,從體魄上看也比較單薄,完全就是小孩子。

在《網球王子》的世界裏,身體單薄不是什麽缺點,像小孩子也沒什麽問題,但如果長相平庸,那可就一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了。

越前龍馬看了顏沖一眼,沒說話。

以他男主角的高冷性格,怎麽可能主動跟其他人搭話呢?

但是他明顯已經注意到了顏沖,因為顏沖的個子很高,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年級的新生。

顏沖倒是無所謂,越前龍馬不跟他搭話,他就也沒有主動說話。在網球俱樂部裏一切聽從教練的也就是了。

第一個項目自然是所有學生都會的跑步。

“都給我跑起來!”龍崎堇揮舞着手裏的紙筒。

她沒有說要跑多遠,也沒有說要跑多快。

所以顏沖便抻着速度,慢悠悠地跑了起來。

在他的身後,越前龍馬和其他的學生也都跟着跑了起來,好像熱身一樣,繞着操場跑了兩圈。

“這就是你們的本事嗎?”龍崎教練嘲笑道,“這速度還不如說是在走!都給我快着點!”

聽他這麽說了,顏沖自然是把速度稍微的提高了一些,而他身後的越前龍馬則有些不服氣,眼看着顏沖提了速度,他也跟着快了起來,而且心高氣傲的想要跑到顏沖的前面。

顏沖看到越前龍馬快要超過自己了,只是微微一笑。

就算你是《網球王子》的男主角,難道我就應該讓着你了嗎?

于是顏沖輕松地的把速度又提了起來。

他的敏捷有10,基本上已經達到了成年人的極限,一個初中生,哪怕是天才,也很難跟他相比。

而且随着顏沖力量和體力的增加,他的各方面均衡能力也大大的加強,奔跑起來毫不費勁兒,想跑多快就跑多快,總能壓着越前龍馬兩步。

如果他真的碾壓了越前龍馬也就算了,但只領先兩步就讓越前龍馬非常不服,覺得自己只要再加一點速就能超過顏沖。

這麽一來,越前龍馬不停加速,卻始終追不上顏沖。

顏沖還時不時地回下頭,對他報以鼓勵的微笑。

越前龍馬:“!!!”

你這是瞧不起誰呢?

他們兩個越跑越快,至于其他學生雖然也有加速的想法,但是他們的速度有限,确實跟不上來。

他們就這樣又跑了五圈。

這可是二百米一圈的大跑道,五圈下來便是一公裏。

顏沖倒是無所謂,畢竟這不是他的極限速度,按這個速度,起碼還能跑一個小時。

但越前龍馬不行啊!

雖然說《網球王子》世界裏的初中生都不是普通人,最起碼也得是個奧運會級別的運動員。但是越前龍馬确實沒有用百米速度跑一公裏的體力儲備。

而且顏沖還總是像鼓勵殘疾兒童一樣回頭跟他笑,把越前龍馬的極限速度都逼出來了。

越前龍馬一口氣沒上來,就好像得了高原反應一樣,眼前一黑,咕咚一聲栽倒在地,差一點兒就活不過來了。

而顏沖這邊則好像沒事兒人一樣,甚至都不用大口的呼吸,跑得可歡了。

他又跑出去半圈,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然後折返了回來,還給越前龍馬檢查了一下身體。

越前龍馬的身體問題不大,只是跑的太快岔氣兒了而已,還帶上了幾分急火攻心。

其實并不需要太多的治療,顏沖幫他摸了摸胸口,捋了捋氣息,又掐了掐人中,很快就把他救了過來。

唯一的問題是,顏沖的手勁兒太大,把越前龍馬的人中掐紫了,現在看起來好像一個“太君”。

“怎麽樣?你還行不行了?”顏沖挑釁式的問道。

眼看他沒啥事兒了,顏沖就站了起來。

對于這個游戲的男主角,顏沖根本就沒有放水的想法。

越前龍馬這邊本來不想認輸,但是他現在連呼吸都困難了,張着嘴卡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你不跑那我可跑了。”顏沖對他微笑一下,輕描淡寫地說道,然後真的繼續跑了起來。

旁邊的龍崎堇教練都無奈了,這又是一個什麽怪物啊?

怎麽這麽能跑!

顏沖又跑完了一圈回來的時候,他還跟越前龍馬打了個招呼:“還沒緩過來呀?”

越前龍馬不說話,但是看他發紅的臉色,估計已經快要氣死了。

“行了行了,你停一下吧。”龍崎堇教練說道。

眼看顏沖都已經扣了普通同學第二圈了,再跑也沒有什麽意義。

她把手裏的紙筒攤平,在上面寫道:速度極快,耐力好。

“好了,現在看看你們的力量。所有人,都趴下,做俯卧撐!”龍崎堇教練又道。

俯卧撐是比較簡單的,普通的初中生也能做。

用來給新生做體測非常的合适。

但是對力量已經升級到了十的顏沖來說,這就和呼吸、走路一樣自然。

在別人做了十幾二十個,已經雙臂酸痛,一邊喘粗氣,一邊硬撐的情況下,他已經做完了一百個。

眼看着越前龍馬也咬着牙趴下來做俯卧撐了,顏沖便開始玩起了幺蛾子。

什麽鑽石俯卧撐、單手俯卧撐、擊掌俯卧撐、後擊掌俯卧撐,後擊掌三次俯卧撐……

他都快起飛了。

旁邊的龍崎堇教練看了,鼻子都氣歪了。

你這是秀啥呢?

我們這是網球社還是俯卧撐社?

眼看着顏沖的身體确實碾壓其他同學,龍崎堇教練便帶着她進行了一下正式的全面體測。

什麽五十米急加速、二十米折返跑、左右橫跳、硬拉、卧推、握力……

反正一個網球運動員可能會用到的項目都給他測了一下。

顏沖這邊還收着勁兒呢,但是所有的數據全都碾壓同齡的學生。

就算是青學正選的那些球員,也未必能及得上他。

這是一個天才啊!

龍崎堇教練非常的興奮,問道:“你以前練過網球嗎?”

顏沖搖了搖頭:“完全沒有。”

龍崎堇:“……”

你有這樣的素質,幹點啥不好?

為啥非得打網球呢?

第 353 章 ?易碎,此面朝向地獄

“那麽我來到大名城的目的,相信大名大人已經有所猜測了——不只是為了向您報告火之國對水之國的戰況,更重要的是想邀請您參加接下來的條約簽署儀式,畢竟這種國家之間的正式條約,肯定是要國家首腦的認可的。

不過,雖說現在前線已經安定了下來,但危險性還是有的,所以邀請大名大人只是個名義,為了安全考慮,大名大人沒有必要親自參加,我建議大名大人派遣一位全權代表去參加簽約儀式即可。”

随後,羽生對着大名表明了他來到這裏的用意。

當然不只是為了跑腿,怎麽說,羽生都得算是一個有身份的忍者了。

而這話讓大名陷入了思考,他沒有立刻做出回應,等過了一會之後,這才開口說道,“和平協定的簽署位置呢,羽生大人知道麽?”

“因為預設的立場是雙方均等,所以簽約的位置只能是火之國與水之國之外的‘中立區域’,目前初步确定的位置是舊渦之國的島嶼,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在那裏了。”羽生這樣說道。

聽他的說法,這個位置的安排乍一聽确實是“公平”的,然而實際上呢,渦之國算個屁的中立區域。

且不說之前渦之國的漩渦一族一直就跟木葉“沆瀣一氣”,更重要的是接下來的簽約儀式三代水影是必定會現身的,而……再把水影弄到渦之國來?這是生怕對方忘記先前那段美好的回憶呀。

安排這種事情的三代火影,雖然一直是一副老好人模樣,但是心裏真TND黑。

“是嗎,這樣的話我想我會親自參加那個儀式的……盡管離開火之國的國土且要直面敵國的忍者對我來說是一種考驗,危險性是有的,但是如果羽生大人在場的話,我想我的安全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且也不怕羽生大人笑話,我之所以決定去參加儀式,也并不是因為自己有那樣的膽魄,焦慮肯定是有的……更主要的理由還是在于參與這樣的活動有助于增加我的威望,畢竟我的大名之位是怎麽來的,羽生大人是非常清楚的。”

眼前這個大名,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大名,他不夠正統,所以他既需要木葉在外支撐,也更看重自身的威望。

“降服敵國是一國國君的最高榮耀,更何況能在這麽短時間內贏下一場戰争……這是非常有助于進一步鞏固我的地位的事情,因此我會參加儀式。”

大名的話說的非常誠懇,甚至有種推心置腹的感覺,而不管這種感覺是不是他刻意營造的,總之這都能夠證明他是一個頗有情商的人。

只能說上任大名死的好。

當然了,他之所以能坦誠的對羽生說這些話,那是因為羽生是個忍者,與大名根本沒有任何妨害和沖突——大名非常清楚忍者需要的是什麽,雙方只要各自守線,自然會彼此安好,甚至輕易得到對方的支持。

“不,大名大人能直面敵人,不管怎麽說都是令人欽佩的,而我可以保證,只要我在那裏,就不會有任何人能傷害到大名大人。”

羽生……撒謊了,他只是在撿好聽的說而已。

大名出席簽約儀式的話,确實會使得這個協定更正式,然而一旦儀式上發生些什麽的話,誰又能保證他完好無損呢,羽生自己都可能随時嗝屁……對忍者來說,刺殺一個人是比保護一個人更簡單的任務,因為他們從來都是用來攻擊的武器,而不是用來防守的道具。

一旦大名在儀式上出了意外,那木葉的名聲瞬間就會惡臭化,火之國對于這個村子的信任度也會銳減,然而……誰在乎呢,反正木葉的名聲已經足夠惡臭了。

可不管怎麽說,大名這樣的普通人肯到前線去确實是一種值得稱道的勇氣,羽生自然會盡量保證他的安全……反過來說,統治者連為了維護統治而做出一點冒險都不肯的話,那不就是廢物了嗎?

火之國的現任仁久保大名,明顯不是什麽廢物,他是個聰明的政治人物。

談完了正式的事情之後,大名為羽生安排了宴席,而且這個宴席并不儀式化,它是那種豐盛而熱切的……嗯,得說是“家宴”。

甚至大名還安排了自己的親族奉茶。

“羽生大人,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小的女兒,名字叫做奈雪。”大名這樣介紹着自己的女兒。

對方看起來非常的年輕,而且一襲白衣,顯得端莊而高貴,僅從儀容賣相上來說,“雪”倒是一個很合适的名字了……從大名這邊說,她得算火之國的公主,喔,在這邊應該稱之為“姬”吧。

公主殿下躬身行禮,于是羽生也不得不還禮,然後對方就施施然從宴會上退了出去,倒像是真的只是來奉茶的了。

嗯,确實是一個很漂亮的人,不過羽生并不覺得奇怪,這種身份的人是個醜八怪才是怪事,然而……公主殿下身輕體柔,可在羽生看來非常像個一碰就碎的瓷器,她太單薄了點。

“說起來,羽生大人的生活是什麽樣的,我還沒了解過呢?”又閑聊了一會之後,大名這樣看似無意的問道。

嗯,羽生現在得算是木葉的非常重要的人物了,而且他還很年輕。

“我?私下裏就是忍者的普遍情況吧。

忍者的雙親大都是忍者,所以往往早亡,我也不例外,不過比較幸運的是我前幾年碰到了合适的人,已經結婚了,只是到現在還沒有後代……”

羽生開始情真意切的瞎編亂造,但明顯意有所指。

“……

是啊,我和火之國都應該感念木葉忍者們的犧牲。”大名面露遺憾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他具體在遺憾些什麽了。

羽生也跟着凄苦的點了點頭,這是為了忍者和他自己遭遇到的不幸而哀思。

所以說前代大名與這一代大名的區別在哪裏?一個老是惦記着從木葉扒拉人,一個則是積極的往木葉塞人,甚至塞的還是公主——活該一個死的早,一個能成為賢明而壽運綿長的國君。

嗯,能默默地把送上門的“禮物”推開,一方面因為羽生是個品格高尚的人,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并不想那麽早就被打死。

…………

半個月之後,于渦之國舉行的正式簽約儀式開始了。

火之國一方的代表是身為君主的大名與木葉東線指揮官羽生,而水之國的代表則是水之國大名與霧隐的第三代水影。

儀式顯得非常的鄭重,大名一行都是乘坐着華麗的巨舟來到的渦之國,國君本人也穿上了最為正式、莊重而繁瑣的服裝。

火之國大名這邊,他身體右側落後一步的位置跟着羽生,左側則是一名秘書官,而再往後是二十位護衛忍者,他們全都是來自于宇智波、日向、猿飛這樣的出身名門的忍者。

與實力相比,護衛忍者們的“高貴”出身更加重要。

一切的安全隐患早已被層層排查了,在白眼之下藏不住任何陷阱——主要是這次霧隐絕沒有耍花招的必要,就算有人想幹擾這次和談,那它也只會是木葉與霧隐之外的第三方。

一行人走上一個個的臺階,然後來到了一座平整的高臺上,這裏擺着一張超級寬大的桌子,而霧隐的人已經先一步到達了——對方也是一樣的人數。

值得一提的是,這座高臺就是用之前某人使用過的大規模土遁微微修改而來,也虧得水影能在這裏坐得住。

儀式非常的正式,但其實沒有什麽意義,火之國大名帶來的秘書官開始一一宣讀和平協定的內容,等宣讀完了、雙方都沒有異議之後,兩國代表則需要在上面簽署自己的名字、蓋上自己的印信。

異議當然是不會有的,因為協定的內容是早就商議好的。

兩國的大名會進行一些無聊的客套,反正火之國的大名是非常從容的,畢竟他是勝者。至于水之國大名,雖然儀态不失,可究竟是不是在強撐,究竟有沒有感受到屈辱,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期間羽生則一直在盯着水影,防止他突然暴起發難,然而自始至終這人都平靜如水,甚至在他的眼底連一絲憤恨都沒有顯露出來。

各自簽名、然後交換國書,和平協定就正式生效了。

羽生則有點納悶,中間居然什麽意外都沒有發生,奇了怪了,不應該啊?排場很大的大名們,慢慢從渦之國退走,可不知道為什麽,羽生覺得有點意猶未盡。

但不管他怎麽想,結果都沒有發生改變……

在轉過年來、距離戰争實際爆發僅僅過去了十個月之後,木葉即與霧隐達成了新的和平局面。

這麽高的戰争效率,這是開打之前誰都沒有想到的,然而東線戰場上的優勢并沒有直接影響到西線戰場上的戰局,霧隐的失敗也沒有動搖其他大忍村的戰争決心。

木葉雖然有獨到之處,然而霧隐會中招只是因為他們腦癱,現在都有人幫忙趟雷了,那接下來還用擔心什麽?只需要小心謹慎就可以了……其他的大忍村都是這樣想的。

“我們肯定比霧隐聰明”,這是人類植根于內心最深處的傲慢,壞事真正降臨之前,人人都會這麽想。

第 339 章 哭泣之城

紅箋正是想找個金丹修士詳問究竟。

那人見紅箋和石清響向他走來,連忙将人往身後丹藥鋪裏讓,道:“小店淺窄,裏面環境簡陋,但總是個說話的地方,兩位多多包涵。”

石清響奇怪地道:“哪裏簡陋了,這一整條街的鋪子就數你的最高最大。”

那人被石清響這話哽住,紅箋擡頭看了眼他的鋪子,不由微微一笑,淺窄簡陋雲雲明顯都是人家自謙,偏石清響聽話這麽認真。

這人的丹藥鋪足有三層高,鋪面又大,只最下面一層便有四個練氣學徒在忙,矗立在這條街上顯得鶴立雞群。

到也難怪,散修的世界最是弱肉強食,他是金丹,修為高人一等,故而才能守住如此産業……

紅箋目光在鋪子的金字招牌上一轉,而後打量了一下那修士,含笑點頭:“原來是明川宗的師兄,真是失敬。”

剛才她沒有注意,招牌上有一個明川宗的标記,看來明川宗對這片雪原出産的靈草妖丹甚是看重,竟直接派了位金丹過來坐鎮。

那人聽到紅箋這稱呼怔了怔,露出慎重之色,道:“我是明川宗的,不知兩位是……”

他直覺遇到了大宗門的人,這段時間符圖宗覆滅,季有雲複出,道修大陸正處于風雨飄搖之中,形勢瞬息萬變,哪怕他在這窮山僻壤,遇見其它宗門的修士也需謹慎對待。

明川宗現在是盟友,不過紅箋卻并不打算同眼前這修士相認,只道:“我們是小宗門的,師兄只怕未聽說過。”

道修中小宗門何止上千,那人确實不可能都知道,這樣一說,紅箋方才那句師兄到顯得有些高攀了,不過那人并未在意,到像是松了口氣。

丹藥鋪裏玲琅滿目,擺放着各種丹藥,果如紅箋所想,一層辟出了大半的地方專門向散修收購各種靈草材料。

此時鋪子裏還有六七個客人在,同樣向紅箋投以異樣的目光。

那明川宗的修士将兩人讓到二樓落了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鄙姓濮,名志用,不知兩位怎麽稱呼?”

紅箋有心編兩個假名字,又怕石清響誠實地予以拆穿,她望了一眼石清響,卻見那小子目不斜視,正襟危坐不知在想什麽。

她這一猶豫,濮志用那裏便明白對方是有所顧忌,笑道:“不方便說也沒關系,我來同兩位說說這城裏的情況吧,想必你們剛來,正大惑不解。”

這半天紅箋已差不多自衆多修士那裏拼湊起來了事情的原委,不過她還是想聽聽這明川宗的修士怎麽說。

濮志用道:“兩位進城來,可發現此地女修非常得少,年輕漂亮的更是幾乎見不到蹤影?”

石清響不滿道:“所以那些人才一直盯着她看?你們這裏的女修呢?”

濮志用苦笑了一下:“這種情況已經有好些日子了。你知道白原這種地方,少一個兩個人,根本不會有人注意,直到三年前,有位丢了女兒的修士求到我這裏來,我叫人一查,才發現這二三十年間不知不覺城裏已經少了五六十名年輕的女修,當時我怕引起大家惶恐,瞞下了消息,暗地裏去查這件事,查來查去卻始終沒什麽結果。”

紅箋的神情也不由凝重起來,先前她只知有女修莫名失蹤,卻不知人數會這麽多,也是,若非如此,哪能吓跑一城的女修。

濮志用繼續道:“隔上幾個月,就會有人不見了妻子女兒。漸漸的,知道這事的人越來越多,直到兩個月前,城裏三天之內丢了十五名女修,這一下再也瞞不住了,非但女修跑了個幹淨,連男修們都走了不少,白原城修士數量銳減,剩下這千八百人,不過因為一直沒有發現那些女修的屍體,大家還抱着有朝一日能将人找回來的希望。”

紅箋道:“原來是這樣。你就沒想過要聯合大家采取點行動,或是向宗門求救嗎?”

濮志用嘆息道:“若是早些年就鬧這麽大,我自然可以向宗門彙報,請宗主派人來,可是眼下道修大陸亂成這樣,宗門有更重要的事做,哪有精力投向這小小白原城。說不定還要叫我從這裏撤走。至于我們自己,之前也召集了人手,都是無功而返。上個月還有幾位散修自告奮勇要來幫忙,後來也不知所蹤。”

紅箋望着對方,良久方道:“我明白了,多謝師兄提醒。”

濮志用最後這幾句話語焉不詳,幫忙的幾位當是和那些失蹤的女修一樣,被賊人擄了去,對方擄走他們目的在于示威,這幾人多半已經丢了性命,濮志用隐瞞了此節,是害怕說出來直接将紅箋吓跑。

他特地同自己說這些是想做什麽?

濮志用搖頭嘆道:“季有雲這一晉升化神,道修大陸多少魑魅魍魉要跳出來作怪了。”

事關這麽多條人命,紅箋不欲再同濮志用墨跡,直接道:“不知我能幫上什麽忙?”

濮志用松了口氣,他揮手在三人周圍設下結界,小心翼翼懇求道:“姑娘若是築基,我還不敢開這個口,這麽多年,白原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位金丹期女修,你能不能在白原城多停留幾天,城裏還有幾位金丹在,我和他們就在暗中守着,一定保護好你的安全。”

紅箋聽明白了:“你想叫我來當誘餌,将做這事的人引出來?”

濮志用有些尴尬,他确實便是這個意思。白原城環境雖差,但時間長了他也住出感情來了,叫他放棄頗有些舍不得,再者他堂堂一個金丹後期,實力淩駕于衆人之上,結果城裏出了這事,他卻無能為力,實在是不甘心。

此番從天上掉下來一個金丹期女修,實在是叫濮志用如獲至寶。他生怕紅箋不答應,連忙又道:“待此事一有結果,我必禀明宗門,另外,我們白原城也不會叫姑娘白白冒險,當有重謝。”

若紅箋修為只有金丹,那這确實是件冒險的事。

她向濮志用點了點頭,道:“謝不謝的不必說了,我們自當盡力幫忙,閣下容我和同伴先商量一下。”說着她施了個結界,将自己和石清響單獨隔離出來。

濮志用松了口氣,對方這是答應配合了,至于和同伴商議那也是應有之義,只是坐下這麽久了,他已經看出來石清響有些不對勁兒,不明白那女修和個傻小子還有什麽好商量的。

結界內,石清響先開口:“我不喜歡這裏。把壞人殺了咱們就趕緊走吧。”

紅箋就是看出石清響對白原城修士抵觸不滿,想勸一勸他,石清響沒有不管不顧一意要走,紅箋也就不用再多說,道:“眼下咱們在明,那壞人在暗,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有多少人,實力如何,只怕要在這裏耽擱一段時間,咱們先住下來,你和寶寶都不要離開我身邊。”

石清響回了她一個“傻瓜,我怎麽會離開你”的眼神,道:“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紅箋心裏甜絲絲的,正待說話,神識突然感覺到由遠傳來了一陣騷亂。

她揮手撤下結界,濮志用那裏渾然不覺,眼望紅箋還等她說話,但只消半刻,他便神識微變,霍地站起身來,道:“城西出事了。”

紅箋亦站了起來:“一起去看看。”

白原城外确實出了大事,紅箋一行未等到場,便聽着由出事的方向傳來嘶聲裂肺的哭叫聲,而且還不是一個人在哭,這哭聲就像會傳染一樣,跟着失控的人越來越多。

等紅箋跟随濮志用到達西城門,城門外短短時間已經聚集了上百人,人群中間一名衣衫褴褛的修士懷中抱着個年輕女修,正跪地嚎啕,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姑娘看樣子應是死去不久,雙目緊閉,膚色蒼白如雪。

陪着落淚的不但是這女修的親朋,還有同樣丢失了妻女的人們。

城裏的衆修士在經過漫長的煎熬之後,突然發現失蹤女修的屍體,尤其這女修還是近期才失蹤的,早先那些姑娘如何可想而知,消息傳來,絕望的情緒迅速在白原城裏漫延開來。

圍觀衆人見濮志用過來,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一旁有修士搶出來,“撲通”一聲給濮志用跪下,連連叩頭,口裏哀聲道:“濮前輩,求您救救我那苦命的孩子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有人開了頭,衆人七嘴八舌懇求濮志用出手,在這些練氣、築基眼中,金丹後期的濮志用就是他們最大的指望。

濮志用臉上有些不好看,他嘆了口氣,将眼前那修士拉起來,道:“大家先讓開,叫我看一下人是怎麽去的。”

旁邊有知情人趕緊道:“我們幾個今天回來得晚,離城尚有百裏,突然見她躺在雪地上,這麽冷的天,身體沒有僵,應該是剛咽氣不久,徐兄弟認出來是老劉的女兒,趕緊将人帶了回來。”

濮志用抹了把臉,問道:“當時可有在那附近好生看看?”

第 352 章 ?誇,就硬誇

木葉對于霧隐的态度其實是比較幹脆的,因為他們是真的想盡快的結束與霧隐的戰争,結束雙線作戰的狀态……所以這種幹脆,理應是被理解為“誠意”的。

我們木葉,不想繼續搞你們霧隐,這難道還不夠麽?

而考慮到大國尊嚴,如果想要霧隐向木葉投降的話,憑現在是不夠的,那還需要繼續打下去,至少也得打個兩三年才可以……這是身為前線指揮官的羽生與坐鎮後方的三代火影都不太想看到的情況。

不只是多線作戰的問題,另一方面,到目前為止一直按兵不動的雲隐也給木葉帶來了沉重的壓力。

所以最終三代火影決定給予戰敗的霧隐平等的地位,進而能夠使得雙方之間的戰争能夠體面的結束。

木葉已經取得了實質性的戰果,所以不管終結戰争的名義是“和平協定”還是“投降協定”,對木葉來說并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對于霧隐來說,前者比後者簡直好接受太多了。

所以給霧隐一點面子又何妨,反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它是失敗的一方,木葉是勝者,有資格大氣一點。

而且最終霧隐也算是“毫不利己、熱心助人”了一把,充分扮演了一把殺雞儆猴之中“雞”的角色……如果不是霧隐現身說法的話,其他村子哪裏知道木葉還隐藏着這樣的殺招,爆村,簡直比**還可怕。

一定程度上,忍界的大小忍村都需要重新更新一下對木葉的認識,該警惕的警惕,該慫的就慫……而這些都是霧隐幫忙刷新出來的。

木葉的暗部忍者“鹧鸪”一連在霧隐呆了三天,期間經歷了數次談判之後,木葉與霧隐之間的“和平意向”終于敲定了。随後傳聲筒忍者秘密返回了木葉,将這個好消息報告給了三代火影。

接下來羽生也就得知了這個消息。

剩下的就只剩簽署一份正式的和平協定,那麽雙方的戰争就會在事實與法理意義上終結掉……根據商議的結果,接下來雙方要簽署的和平協定的期限是五年,即五年之內木葉會與霧隐保持和平的狀态。

盡管從時間上來說,協議規定的和平絕不算長久,甚至誰都不能保證五年之後眼下的這次忍界大戰能徹底打完,但好處在于這樣的協定簽署之後,因為自身恢複的需求以及國家信用的問題,它是基本上是能被百分之百執行下去的。

也就是說,就算是火之國的東線會再發生與霧隐之間的沖突,但它至少也會是五年之後的事情了,而且五年之後的事态發展肯定也會是偏向保守的——被炸掉一半的霧隐,五年之後損毀的建築是肯定能夠得到重建的,但死傷的人員呢?

雖然霧隐與木葉之間的戰争滿打滿算也就只有前後幾個月而已,然而前者死傷的忍者數量絕不比從頭到尾打完一次忍界大戰要少,而且因為他們的傷亡過于集中,這導致了霧隐經歷了一次痛徹心扉的痛苦……

否則水影為什麽會這麽痛快的就跟木葉簽署了和平協定?這是多麽痛的領悟。

所以哪怕五年之後,霧隐與木葉再度爆發戰争的可能性也不高,它想要向木葉一雪前恥的話,那至少是十年二十年之後的事情了……保險起見,霧隐需要積蓄比這次戰争之前更大的力量才能再次挑戰木葉。

否則的話……要知道一個村子能炸第一次,就能炸第二次的。

而利用這來之不易的五年時間,至少木葉西線的戰争也能打個差不多了。

所以為什麽砂隐不能像霧隐一樣痛快呢,沒有在第一時間攻陷雨隐的話,就代表着砂隐本次戰争的戰略意圖已經大概率無法實現,也可以說失敗幾乎是注定的了,那為什麽不幹脆點退回老家啃沙子?

喔,因為砂隐沒有被炸過。

面子問題是個很重要的問題,大國的臉面是絕對需要顧及的,這關乎一個國家的立場、國際形象與威懾力的……否則的話狗熊之國為什麽不請吃貨之國幫忙或者修或者造六萬噸的大船呢,它自己明明早就做不到這種事情了。

等撐下去、往死裏撐,哪怕每天都會死傷大量的忍者。

…………

在收到了火影傳過來的好消息之後,羽生總算是能松上一口氣了。他相信霧隐透露出來的态度是真實的,畢竟就算是忍者的村子,到了那種地步之後也是肯定沒有辦法再玩什麽花活的。

墳頭蹦迪,刺激倒是真刺激,但太容易瞬間撲街了。

有了和平意向之後,羽生會作為三代火影的全權代表跟霧隐簽署正式的和平協定。從地位上來說,羽生與三代水影并不對等,然而東線的戰争都是他指揮的,勝利一方指揮官的身份就足夠讓羽生一時與水影平齊了。

這一點,想來水影也不會有意見。

随後,羽生就離開了前線,返回了火之國內陸……這并不是因為他過于松懈而擅離職守了,而是在簽署和平協定之前,還有一些必要的準備要做。

既然是國與國之間的正式協定的話,那麽它當然應該要多正式有多正式了。

羽生來到了火之國大名城,然後觐見了他的老朋友大名大人。

盡管相當程度上是“客套”,但如果考慮到忍者與普通人之間的立場區別和無交集的程度的話,那羽生與大名之間的關系已經能稱得上是“要好”了——如果沒有羽生的話,那麽大名就只會是前任大名的叔叔,而不是現任大名了。

這樣的好人好事羽生只是默默做的,大名一方并不清楚,但當時“意外”發生的時候,畢竟是羽生作為木葉的代表在第一時間幫忙穩定住了大名城的局勢,所以現任大名對他印象很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大名在接待羽生的時候,是非常私人化而顯得親和的。

羽生向大名彙報了現在霧隐已經實質性的向木葉“投降”了的消息。

“真是沒想到,就在雨之國那邊的戰争如火如荼的時候,羽生大人領導的東線戰場上居然已經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這真的稱得上是領導有方了……以極少的兵力抗衡一國,輝煌的勝利足以彰顯羽生大人的實力。”

大名并沒有因為木葉的勝利而興高采烈起來,因為在羽生來到這裏之前,他已經先一步收到三代火影的通知了,該有的情緒發洩也早就發洩過了,現在他已經平靜了下來——這樣的戰争本就是與大名息息相關的事情,所以其他的消息姑且不論,勝利這種好消息三代火影是沒有理由不彙報給大名、不讓他高興高興的。

木葉與火之國之間的關系,是打手與雇主之間的關系,打手打贏了,那雇主當然會跟着高興……家裏的瓶瓶罐罐可算是保住了。

贏下一城之後,大名睡覺時候的心憂也能更少一分。

“大名大人過譽了,我們這些忍者除了會打打殺殺還能幹什麽,如果連打都打不贏的話就未免太失格了,所以我們做的只不過是分內之事,相比之下,大名大人的全力支持才是東線得以取得勝利的根本保障。

說我們以少人數抗衡水之國就更誇張了,說穿了這還是大名大人在領導火之國對抗水之國,背靠這樣堅實的後盾,我們取勝不正是理所應當的麽?”

羽生當場也開啓了吹捧模式,所謂花花轎子衆人擡,該吹就得吹。

果然,這話讓大名面露紅光起來。

而在兩個人相互吹捧了半天之後,大名才又說回了正題,“那麽羽生大人,和平協議的內容沒什麽問題吧。”

“沒有問題,盡管為了敦促霧隐盡快簽署協定,我們采取了對等、平等的态度對待他們這個敗者,然而這是于火之國無礙的……”

大名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一切都是為了西線的戰事。”

羽生從大名剛剛的只言片語之中就聽出來了,對方其實是比較關注現在木葉的戰争形勢的,盡管他得到的都是比較公開化的消息……應該是木葉那邊會定期将戰争的情況傳遞到大名城……但總的來說這樣的關注應該算好事。

大名不該管的太多,但也不能什麽都不管,其中的分寸要拿捏好,才能擔當好一國首腦的職位……

“是的,真是多謝大名大人的諒解……真要是計較起來的話,協議裏只有一個比較特別的條款算是傾向于霧隐的。那就是等之後六尾複活之後,木葉不得對六尾出手,就算六尾的複活地點在火之國,那木葉也應該協助霧隐将其捕獲,而不能把它據為己有。”想了想之後,羽生這樣說道。

把這樣的細節解釋給大名聽,這樣他才會感受到足夠的尊重與誠意,否則他就真成了擺設了……目前木葉與大名之間保持着非常友好的合作,羽生當然也是尊重大名的。

他又不是那種沒事就非要把人家弄死的人,那不成了變态了麽。

至于霧隐想要拿回六尾的事情,三代火影覺得無所謂,反正這樣的尾獸木葉已經不需要了……這邊光安排九尾的人柱力都安排不過來,誰還稀罕六尾?

所以這樣的條件三代火影也就答應了下來,六尾木葉不管,讓霧隐自己去費心吧。

“尾獸這種災厄,當然沒必要留在火之國。”大名畢竟不是忍者,他并不在意六尾,接着他才後知後覺的問道,“在先前的交戰之中,六尾死了?”

羽生跟着點了點頭。

是啊,不然你以為霧隐是怎麽炸的,真的就是靠着蛤蟆、大蛇和蛞蝓的一通糟蹋嗎?

第 352 章 無休無止的刺殺

“就真的只是過來瞧瞧?我可不信!”就在這時,玉湘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任佳穎回過頭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過頭來時已經是笑容滿面:“古二小姐,既然大家都是上山去的,不如結伴同行如何?如今天晚了,同行還能多些照顧。”

“當然!”古月華立刻滿口應允。

琉璃想要反對。可她還沒開口,古月華就已經将話說了出來,氣的她只能在一旁幹瞪眼。

古月華回過頭來,對着她微微一笑,道:“你不要太過擔心了,咱們暗中有那麽多人守護,你怕什麽?”

琉璃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什麽,但她心中卻是有不好的預感,她總覺得要出事情,但是古月華既然已經答應了下來,那就不好反悔,因此,琉璃也就不多說什麽。只暗暗的吩咐了錦瑟等人,待會兒上路的時候,要更加的小心。

很快,她們便各就各位,在馬車裏坐好,踏上了上山的旅途。

山腳下那堆被澆滅的火堆依舊慢吞吞的冒出一些黑煙來,似乎在暗示着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時間慢慢的過去。

天色漸漸的黑暗了下來,此時她們已經上到半山腰

琉璃坐在馬車裏,緊緊的抓住了古月華的手,雙眼警惕的瞪着四周,可是光線越來越暗,她開始什麽都看不清楚了。

“小姐,要不要點亮幾個火把照路,不然很容易出危險的!”琉璃勸道。

古月華還未回答,馬車忽然一震。上廳來技。

琉璃登時吓的臉色慘白,忙探出頭去。緊張道:“發生什麽事,發生什麽事情了?”

話音剛落,前面的馬車裏傳來任佳穎的聲音來:“古二小姐,叫你的車夫小心一些,前面路上橫着一截木頭,很危險!”

“停下來!”古月華連忙吩咐。

其實不用她說,車夫也已經将馬車都停了下來,古月華這邊有從侯府帶來的八個侍衛,她立刻分派兩個人上前,預備将那截木頭挪開。琉璃等人也已經點好了火把。

變故就在此時發生。

左前方的樹林裏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古月華暗叫不好,她剛想吩咐幾句,便聽到漫天遍野傳來圓木滾落的聲音來!

是沖着她們而來!

任佳穎的馬車在前。所以最先受到攻擊,那不斷投擲下來的圓木狠狠的砸在馬車上,馬車不受控制的往後退去,幾個站在車邊上的小厮早已經被砸的滾在地上。哀嚎聲一大片。

古月華這邊也不好受,任家的馬車後退,直接就撞的她們的馬車也往山下滑去,不過因為有了城門口的經歷,古月華這一次沒讓額頭受到撞擊。

“快!保護二小姐!”守衛在馬車邊上的幾個侍衛立刻用力,一把抓住了馬車邊緣,那剛剛才點起的火把不慎掉落在地上,引燃了旁邊的枯枝,一瞬間,火光大盛。

古月彤她們也因此看見了,就在左前方。第二波的攻擊開始了!

不過這一次不是木頭,而是石頭了,鋪天蓋地的砸下來,馬車瞬間又往後倒退了好幾步,在如此危難之際,忽然從黑暗中飛奔出幾個綠衣少女來,個個手中執劍,她們分作兩撥,一撥去對付山林後頭作亂之人,另一波,則是圍攏住了古月華的馬車,确保她不受任何傷害,那些砸下來的巨石,根本連馬車邊還沒挨到,便被人一掌擊碎。

能有如此功力的人,非雲朵莫屬。

琉璃等看到她這麽厲害,眼中都露出了欣喜與崇拜來。

古月華的心也漸漸的安定了下來,她耐心的等待混亂過去,只有抓住了行兇之人,她才能知道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時,前方任家的馬車裏忽然傳來一陣尖利的女子驚呼,下一刻,古月華她們便透過車窗外的火光,看見任家的馬車發瘋了一樣的朝着山上奔去!

“不好!她們的馬受驚了!”古月華一下子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她猛的轉過了頭,對着雲朵吩咐道:“你的身手最好!趕快去幫幫她們!”

“不好意思,小姐,我的指責是保護你的安全。”雲朵不為所動。

古月華登時怒了:“今晚上的伏擊肯定是沖着我來的!這位任小姐肯定是受了我們的牽連!她要是出事了我于心何忍?你快去啊!控制住那匹馬!不然你就滾回去,永遠也不要再來見我!”

雲朵瞧着古月華如此暴怒的模樣,登時吃了一驚,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長長嘆息一口氣道:“好吧!我知道了!這就去救她,小姐,我真是敗給你了!”說着,轉頭對梅香等人吩咐道:“你們幾個,在這裏好好保護小姐,她要是出一點事情,你們就提頭來見我!”

“是!”幾個綠裙少女異口同聲應道。

雲朵這才戀戀不舍的瞧了古月華一眼,轉身縱起輕功,朝着前路上已經竄的沒影子的馬車奮力追了過去。

而這邊,古月華她們的情況卻漸漸的有幾分不妙了起來。

雲朵一離開,對方加入戰圈裏的人卻忽然猛的多了起來,山石已經全數滾完,樹叢後頭,卻有一排刷刷的箭弩亮了出來。

頃刻之間,箭如雨發!

古月華坐在馬車裏,聽到奪奪幾聲,無數的箭羽射在車廂上,情況陡然危險了起來。

她伸手抱着琉璃與如意等人,靜靜的伏在馬車裏,仔細傾聽外頭的動靜。

梅香等人,圍在馬車四周,奮力揮劍斬斷射過來的箭雨,将古月華的馬車保護的固若金湯。

這陣子箭雨飛過,樹叢後卻有無數的黑衣人竄出,像是離玄之箭一樣的朝着這邊飛了過來。

梅香等人大駭,光是看身手,她就明白眼前這些人的身手不在自己等人之下!

看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綠衣少女們都有了這樣的想法,然而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于退縮,她們拼死殺敵,牢牢的抵制者敵人,梅香趁亂奔到古月華的馬車前,刻不容緩道:“小姐!快下馬車,奴婢帶您逃走!”

馬車的目标太過龐大,而她們是要逃入山林,自然,是要棄馬車而行。

古月華懂梅香的意思,她當機立斷道:“琉璃,錦瑟,茗香,你們都跟我下車!”

“是!小姐!”琉璃等人雖然連腿肚子都在打顫,但是聽了這話,卻是都毫不猶豫的翻身下了馬車,她們牢牢的将古月華護在了中間。

“小姐,跟我來!”梅香喊了一句,當即拉住古月華的手,與琉璃等人順着山道邊上的山坳裏竄了過去。

“點子要逃,快追!”黑衣人登時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立刻就有人朝着這邊包抄過來,但卻沒剩下的五個少女,還有錦安候府侍衛全數都攔了下來。

轉眼之間,古月華等等人便消失在了山林裏。

然而山道上的厮殺,卻還在繼續。

有如銀的月光透過斑駁的樹枝灑落下來,卻是照見一地的血痕,樹樁,斷石,斷箭,滿地都是不敢讓人直視的狼藉,可是仍然有鮮紅的血液從人身上飙灑出來,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當雲朵與梅香都分別離開之後,少女中最為厲害的,便屬清韻了,她眼看着自家姐妹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而錦安候府的八個侍衛已經全數死絕之時,她立刻放出了一根自己随身所帶的煙花。

一霎時,絢爛的煙花在夜空中引爆,傳來一陣似香似馨的味道來。

正在逃跑中的雲朵看到那煙花,卻是立刻就停了下來,她擡眸瞧了一眼那天上的煙花,立刻興奮不已道:“小姐!這是我們與王爺聯絡所用的煙花!王爺已經得到消息了,他會很快趕來救咱們的!”

“真的?”已經因為奔走而累的快不行的古月華聽到這句話,眼中立刻又燃燒起一絲希望來。

“可是,王爺此時在何方?他在不在京城裏?”琉璃氣喘籲籲的道:“從京城趕到這裏,可是需要一整天的時間啊!這來的及麽?”

雲朵答道:“應該能來得及!王爺這幾日在景鎮辦差,那裏距離此地不過十裏的路程,他騎的是汗血寶馬,一定能來得及的!”

“但願吧!”古月華深深的嘆息一口氣,被雲朵拉着又飛速開始奔跑,而琉璃等人也已經快要不行了。

與此同時,青雲山北側的景鎮一家驿站裏,趙靖西正坐在屋子裏慢悠悠的看一本書,一本他從古月華那裏順手牽羊帶回來的書。

就在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了出來,不一會兒,墨雲一臉急切的奔進來道:“王爺!二小姐她出事了!”

趙靖西猛的擡起頭來,問道:“發生何事了?”

“我們發現了從青雲山上發出的煙花,那是您交給雲朵等人聯絡用的,除非是緊急情況,否則絕不會被點燃!”墨雲沉聲道:“所以,二小姐她一定是出事了!”

“立刻點人手,咱們去青雲山!”趙靖西聽了這話,連一刻都沒有耽擱,他一把抓起自己放在桌子邊上的長劍,對着墨雲道:“本王先行一步,你們抓緊時間!”說着,便大踏步的走出了驿站。

“王爺!還是等大部隊集合了一起去吧!”墨雲追出來問。

然而趙靖西卻根本就不理會他,自己去馬廄裏牽出了疾風,擡起頭來朝着煙花綻放的地方望了一眼,一夾馬腹,一人一騎便風馳電掣一般的消失在了長街上。

王爺可真夠心急的!

墨雲嘆息了一口氣,立刻轉身進了驿站,準備清點士兵,一起往白雲庵而去,就在這時,又有一騎越過他風馳電掣的朝外奔去,墨雲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人正是紫衣。

得,這兩個人都是個急性子!

他也沒敢耽擱,當即清點了人手,帶着至少有一百多侍衛的隊伍,急速朝着青雲山出發。

那煙花綻放只有一瞬便消失了,但是無論是趙靖西還是墨雲,他們都牢牢的記者那個位置。

……

青雲山上,白雲庵門前,一輛馬車穩穩的停在了庵堂門前。

只是令人詫異的是,駕車之人卻是一個女子,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

馬車一停穩,她便立刻跳了下來,拱手對着坐在馬車裏驚魂未定的任佳穎道:“任大小姐,您已經安全了,此時已到庵前,你們趕快進去安置就是,我家小姐的情況還很危險,這就告辭!”

“等一下!”馬車簾子猛的被人掀開了,臉上身上又多了好幾個大包的任佳穎眼睛緊緊的盯在雲朵的身上,問道:“你們家小姐,是古家二小姐麽?”

“是!”雲朵幹脆利索的應了一聲。

任佳穎還想再問,她甚至還想表達謝意,要不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剛剛趕到,她們這會子一定已經墜下山崖或者是掉下馬車摔死,但她還記得這女子說過的話。

古家二小姐,此時仍然處于極度的危險當中。

她不假思索的道:“那你快些去吧!一定要保護好你們家小姐!改日有空了,我會登門道謝的!”

“我還是先去找到我家小姐再說!”雲朵留下這一句話,轉身便朝着下山的路奔去。

任佳穎坐在馬車上,久久的望着,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也不曾放下馬車簾子。寒冷刺骨的山風吹過,然而她卻一無所覺。

就在這時,玉湘皺着眉頭道:“小姐,那些刺客肯定是沖着她們來的!我們無辜受了牽連,差一點就被摔死,你竟然還要感謝她們?”

“閉嘴!”任佳穎忽然猛的回過頭來,眼光兇狠的瞪了玉湘一眼。

玉湘神情一凜,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任佳穎望着那黑黝黝的山道站了好久,直到在心裏面祈禱了好多遍才慢慢的放下簾子,對着車夫道:“走吧!咱們回庵裏等待消息。”

順便,也請庵裏的人下去找找。

玉湘不耐煩的坐在一旁,瞧見任佳穎這幅模樣便郁悶的緊,不過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罷了,再說她們還受了她的連累,自家小姐這幅模樣,至于麽?

……

山坳裏,雲朵等護着古月華像是沒頭蒼蠅一般的急速奔跑,她們從未來過此地,對地形一點也不熟悉,慌亂之中,便奔進了深山裏,随着地形漸漸的往下傾斜,古月華知道,她們距離山頂上的青雲庵已經是越來越遠了。

奔跑中,身後忽然響起了一陣箭弩發射的嗤嗤聲,雲朵大聲喊道:“都趴低!”

衆人連忙彎下身子,但是腳下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慢。

古月華一邊奔走,一邊急速的在腦海中思索起來,到底是誰要殺自己?目标竟然如此明确,并且毫不留餘地?

古月彤?不可能,她在皇宮裏!

那,古潇安?有可能!他這段時間才剛剛被父親放了出來!只是,他有這個心與機會,但卻沒有這麽強的兵力,能弄出這麽大陣仗的人,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亦或者,是廉親王?他與古家兄妹都走的很近,此事是不是他們合夥?

可是也不對,廉親王向來都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在他在皇子中的人緣并不太好,且只與太子走的很近。他應該,不會做如此沒有利益的事情。殺了她對他又有什麽好處?

情況萬分危及之下,古月華的腦海卻是運轉的飛快。

她顧不上累,也顧不上自己周身越來越濃的血腥之氣,在暗夜之中憑着感覺抓緊了身邊人的手,沒命的往前跑,跑……

腳下的路崎岖不平,荊棘滿布,還有無邊的黑暗籠罩,她們都是養在深閨裏的人,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一個奇跡了……

耳邊有無數的喘息聲,腳下的路深深淺淺,古月華知道,琉璃與錦瑟她們,已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忽的,錦瑟一把松開了牽着她的手,喘息道:“帶着我,只會拖累你們,小姐,你們快走吧!”

“你說什麽廢話啊!快走!”古月華聽了這話,狠狠瞪了錦瑟一眼,道:“難道你想讓我為了你內疚一輩子麽?你休想!”

錦瑟哭着喊道:“小姐!”

古月華不理會她,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朝前奔去,錦瑟沒法子,只好跟上。

忽的,前方黑暗中忽然射出幾道箭來!簌簌的朝着她們刺來!

雲朵連忙轉身,想要将古月華護在身後,可是來不及了,有一只箭像是乘着風急速的刺到了古月華的胸前!

“小姐!”雲朵急的目眦欲裂,可惜鞭長莫及,她夠不到她!

只聽“嗤!”的一聲,是箭雨刺中胸口的聲音,雲朵急的眼眶裏掉下淚來,卻是猛的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呈現在自己面前的血淋淋一幕。

就在這時,她聽見了古月華的驚呼聲:“錦瑟!錦瑟!”

雲朵猛的睜開眼睛,便看見倒在地上的人正是錦瑟,古月華與琉璃茗香等人,都圍攏在她身邊,全都淚如雨下,傷心欲絕。

那一箭,正中胸口。

古月華看清楚這一幕,登時一顆心便猛的抽痛起來!

“小姐,能為你擋箭,是,是奴婢的福分……你,你們快走吧!不要管我了……”錦瑟喘息着喊道。

古月華痛哭道:“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忍心,忍心把你一個人丢在這裏?你還能救活的!”

“小姐,沒時間了,你快些走!”錦瑟大聲喊道,血液順着嘴角流了下來,她的眼睛卻死死的瞪着古月華,用盡了全身力氣喊道:“快走!”

古月華正要回答,忽的空氣裏又傳來一陣陣嗤嗤聲!

第 351 章 ?0/21/0,15?

這次忍界大戰開始之後,霧隐與木葉之間的前後數度交鋒雖然稱得上“一波三折”,但其實整體情況還是比較簡單就能概括出來的,即霧隐搶先一步向着木葉發動了突然襲擊,一舉殺傷了70到80名木葉忍者,從結果上來說初次交鋒霧隐只是小勝,但重要的是他們成功打亂了木葉對于戰争的先期布置與它對整場戰争事先的預設立場。

正是趁着這樣的突然襲擊創造出的窗口期,霧隐取得了戰争的主動權。

然後呢?霧隐賺了麽?

霧隐大規模侵入火之國之後,先是遭到了誇張的反擊,接着甚至被人偷了家……事實來說,霧隐已經元氣大傷,自從建村以來他們就從沒受過這種委屈。

而且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霧隐村遭到了木葉的入侵與大規模破壞的消息迅速在忍界流傳了起來,雖然搞不清楚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但其他忍村也在短時間內确定了霧隐已經陷入了虛弱期。

所以霧隐現在面臨的已經不是死了多少次的問題了,而是它整個村子都被ban掉了。

對于自身遭遇到的這種破壞,霧隐當然選擇了緘默,所以更多的消息是從木葉這邊流傳出來的。

于是,三忍的聲名就不僅僅局限在木葉村了,整個忍界都開始關注他們這樣的新生代忍者……毫無疑問,這也是一種壓力。

等三忍途徑木葉、再度返回如同泥潭一般的西線戰場的時候,他們已經成為了三方敵人最優先的擊殺對象——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欲戴鬥笠,必承其重”了。

羽生則開始老老實實的龜縮了起來,沉靜的如同一個蹲馬桶的老便秘一樣。而接連兩個月過後,依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戰争沒有再度爆發……在只能選擇克制的情況下,霧隐到底還是選擇了克制,盡管這樣的選擇并不能說是聰明,但起碼說明他們沒有丢掉理智。

狗急跳牆的事情沒有發生,這對羽生來說是一件好事,同時,這段時間以來的平靜也意味着木葉與霧隐已經很難再度爆發大規模的戰争了。

羽生已經差不多如願以償的提前結束了東線戰場上的戰鬥。

…………

一名木葉暗部忍者悄無聲息的渡過了大海,來到了水之國的土地上,但他并不是潛入進來去評估霧隐的損害程度的……那樣的評估沒什麽必要,因為一切都在版圖上清晰可見:

霧隐的形狀從一個餅變成了半個餅,就像是被惡狗啃了一口一樣。

這名暗部忍者是肩負着更加重大的使命來到這裏的,由于火之國早已正式向着水之國宣戰,所在這時候兩個國家明面上已經斷絕了一切的聯系。

然而這并不意味着雙方就真的不需要聯系了,一個忍村如果想暗中向另一個忍村傳遞某些消息的話,總歸是能做到的。不過很多事情還是需要正面的交流才可靠,尤其是在突襲作戰發生之後,某些溝通已經成了不管是木葉還是霧隐都非常需要的東西了。

正是基于這樣的需求,這位代號“鹧鸪”的暗部忍者才來到了水之國,他擔當了為三代火影向三代水影傳遞消息的角色。

等到他來到了約定的地點之後,發現這時候早已有一隊霧隐的暗部忍者守在了這裏,看得出來這些忍者雖然異常警惕,但卻沒有明顯的攻擊意圖。

雙方小心翼翼的交接過後,鹧鸪被秘密帶進了霧隐,然後以相當隐秘的方式見到了三代水影。

因為種種不可描述的理由,現在三代水影的神情氣色看起來非常不好。

鹧鸪也不廢話,他直接将三代火影的密信交給了水影。

水影單手展開信箋……注意,這個動作雖然很是潇灑帥氣,但水影卻絕不是為了潇灑帥氣才這麽做的,因為現在他就算想要慢條斯理的雙手拆信也是做不到的。

快速的浏覽完了信上的內容,三代水影接着開口對着木葉暗部問道:“三代火影的意思是讓我們投降麽……在你們對霧隐做出了那等事情的前提下,我們投降?”

他愠怒的聲音一下就讓這個房間裏的氣氛緊張了起來,負責護衛水影的霧隐暗部忍者們大有下一刻就一擁而上的樣子……這就是為什麽這種交流工作不能讓羽生來幹的原因,如果是羽生再次出現在霧隐的話,那壓根也就不需要任何交流了,結果只有兩種且清晰可見:

要麽羽生當場撲街,要麽另一半的霧隐也會跟着被炸掉。

為了不留下政治隐患,三代火影的密信上其實是沒什麽實質性內容的,上面只有沒有任何意義的寒暄以及一些隐晦的暗示——它主要是用來表示一種願意談判的誠意與态度。

所以主要的交涉工作還是要靠這位暗部忍者。

“并非是投降,哪怕到了現在,木葉和火之國也沒有将自己身的立場置于霧隐與水之國之上……”

盡管現在木葉對霧隐已經取得了絕對的戰略優勢。

“正式且準确的描述是三代火影希望兩國能夠簽署和平協定。勝敗之名不過是沒有實質意義的東西,而和平才是我們真正應有的訴求……而除了和平之外,我們什麽都不想要。”

要點臉吧,我們都給你們找了個合理的退出戰争的說法了。

甚至都沒有向身為戰敗方的你們要求什麽賠償、簽訂什麽不平等條約。

“現在我們雙方都面臨着困境,而且這些困境是人盡皆知的,木葉西線的戰局無比複雜,并不是一時片刻能夠解決的。

至于霧隐……在承受了這樣的損傷之後,我想與戰略擴展相比,現在你們更應該戰略收縮,及早将村子重建并致力于恢複自身的實力才是理智的選擇。

我能理解水影大人的憤怒,但是這一切其實并不是木葉的責任,只能說我們彼此都是戰争的受害方……你們對我們不宣而戰,我們随後才會采取了這樣針對性的報複。

但是也正因為流血的傷口依然清晰可見、從來難以愈合,所以這時候我們才更不能被仇恨沖昏頭腦,才更應該明白和平的可貴之處。”

你們這才被炸了一半,要是還非要頭鐵的繼續打下去的話,我們無法保證你們剩下的這一半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而且霧隐如此虛弱,你們還要堅持對付木葉?就不怕我打野……不是,就不怕像雲隐那樣的村子突然大舉寇入水之國麽?

搶先一步摘桃子的行為,誰不願意幹呢?

能說會道、有理有據、甚至還會冷嘲熱諷,明着說出來的話非常客氣,但隐含的意思卻罵罵咧咧,如果羽生在這裏的話,這個木葉暗部忍者肯定會颠覆他對“暗部忍者”的認識。

并不是所有的暗部忍者都沉默寡言,至于這位“鹧鸪”,何止是人才,從剛剛的表現來說,他分明是個寶才。

身為一村的首領,理應是要克制自己的情緒的,然而現在三代水影聽了這些話之後,臉上卻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最終,他挂起了一副苦笑。

處于戰争絕對有利方的木葉,現在來主動聯系霧隐商讨和平的事情,這已經算是難能可貴了,而且他們的打算也算是給霧隐留下臉面了……木葉只是要求和平協定,而沒有要求霧隐投降,這還有什麽可說的?

但反過來說,如果木葉這種“客氣的态度”都遭到拒絕的話,那接下來他們會作何反應?

确實木葉的戰争策略是以西線為主,然而他們卻也沒有放養東線,反而在某些人的一力主張之下,為了不節外生枝,東線采取了急進的攻略……西線很重要,所以得先一步解決東線問題,之後才能專心致志的經營西線的戰争。

聽着有點像歪理,但問題是羽生他就是這麽幹的。

所以到了現在,霧隐還有的選麽?

三代水影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半個餅,他又有什麽辦法呢?

第 340 章 想起來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想起來了

韓立身形悄無聲息的化為一道青虹,一個模糊下,竟一閃動的沒入了遠處虛空不見了蹤影。 頂點 更新最快

當下一刻,其身形再次出現之時,已在千裏之外,方一現身,又再次一晃的疾射而出。

距離稍遠了一些,他立刻加速飛遁,轉眼間飛出數萬裏距離,在一座偏僻山峰上附近落下。

韓立身處峰頂,回首朝着白玉峰方向望了一眼,輕嘆了口氣。

不管燭龍道今日究竟能否渡過這一劫,他都無法再待下去了,被北寒仙宮這麽一股勢力盯上,以後必将紛争不斷,而他平日裏又與呼言道人這麽個角色交往甚密,誰知道當初有沒有被什麽人給盯上了。

最關鍵的是,那華服青年給他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雖然說不清為什麽,不過他下意識就想要盡可能的遠離此人。

韓立收回目光,兩手掐訣,身上轟鳴之聲大作,驟然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雷電,轉瞬間凝聚成一個雷電法陣。

轟鳴之聲一響,雷電法陣電光大盛,他的身影消失在半空。

就在韓立身影消失後不久,一道道或明或暗的遁光從白玉峰方向飛來,各自朝着遠處而去。

這些人都是燭龍道之人,其中不乏真仙長老。

……

鐘鳴山脈一處山峰上空,一道模糊金線劃破虛空,無聲無息的以比尋常遁光快了不知多少倍的速度往前飛遁而去。

金線隐現雷電形狀,而且看起來詭異無比,所過之處虛空微微波動,是雷遁之力和空間之力結合的一種遁法。

雷遁雖然看起來是一種叫近乎瞬移的遁速,但絕不是瞬移,只是将自身轉化成雷電形态,以雷電的速度迅疾移動的一種遁法而已。

金線在虛空穿梭之中忽的慢了下來,前方虛空中浮現出一股股無形之力,阻擋住了金線,使得其有種在沼澤中前進的感覺。

越往前去,這股無形之力越大,金線前進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甚至只有尋常真仙遁光的程度。

虛空一陣波動,道道金色雷光浮現而出,形成一個雷電法陣。

一聲雷鳴巨響,韓立的身影在法陣中央浮現而出。

他朝前方掃了一眼,面色微微一沉,接着身形化為一道青光往前飛遁而去,轉眼間到了數百裏外,停了下來。

只見前方地面騰起一道巨大無比黃色霧牆,上通天際,左右延伸,望去也是不見盡頭。

霧牆之上黃霧翻滾,變幻出各種形狀,時而像雲霞,時而像猛獸,變化萬分。

一道道黃芒從裏面透出,隐約能看到裏面無數黃色陣紋閃爍,一股厚重如山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峰聳立在前面。

韓立身形一晃,飛到霧牆附近,心念一動,神識散發開來,朝着霧牆內蔓延而去,結果神識方一沒入黃霧些許,立刻被一股無形之力毫不客氣的反彈了出來。

他眉頭微皺,随即眼中藍光閃爍,射出兩道如有實質的藍光,看向霧牆。

片刻之後,韓立眼中藍光也一閃消失,喃喃道:“好厲害的禁制!”

攔住他的,正是這道霧牆。

他的雷電傳送陣能直接調用空間之力,尋常禁制是攔不住的,除非是同樣蘊含空間之力的禁制。

方才他全力施展靈目神通,總算看出了這霧牆禁制的一些端倪,霧牆禁制深處赫然彌漫着一層空間之力,而且渾厚綿密,顯然是一種極為強大的空間禁制。

除卻空間禁制,霧牆內還有數種其他禁制,彼此融合下,手法極為高明,即便是他,若要破解也非一朝一夕之功。

韓立朝着周圍望去,同時神識全力散發開來。

幾個呼吸後,他收回神識,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霧牆禁制範圍竟然巨大無比,以他如此強大的神識,也根本無法探查清楚。

不過從他所了解的情況來看,這黃色霧牆禁制應該是個超級大陣,呈球狀,将以白玉峰為中心的一大片區域都籠罩在了裏面。

先前他來白玉峰的時候,曾經途經過這裏,那時此處絕沒有這道巨大禁制。

“應該是北寒仙宮和燭龍道那些金仙道主提前布置的吧。”韓立心中如此想到。

看來這些人為了今日之舉,應該是謀劃了許久并做了充足準備,目的應該是防止百裏炎使用類似的遁術逃離。

韓立略一沉吟,手臂一揮。

十二金光從他身上飛射而出,懸浮在了身周,赫然是十二根拘雷木,上面刻滿了複雜的雷電符文和陣圖。

十二根拘雷木左一根右一根,排列成一個法陣模樣。

他兩手掐訣,十二根拘雷木上面金光大放,一個大了數十倍的雷電法陣浮現而出,無數複雜無比的雷電符文在裏面閃爍。

一聲雷電轟鳴,雷電法陣光芒大放,韓立身處其中,身影變得半透明起來。

但是下一刻,雷電法陣陡然劇烈波動起來,裏面電芒紊亂,而且越來越不可控。

“轟”的一聲,整個雷電法陣轟然碎裂,韓立身影跌跄而出,再次變得凝實起來。

他沉默了片刻,揮手将十二根拘雷木收了起來,看向前面的黃霧光幕,正要做什麽。

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其頭頂黑影一閃,一片黑雲浮現而出,一道道黑色光芒從天而降,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所過之處虛空狂閃,朝着韓立當頭打下。

韓立身上驟然青光大盛,身形一晃從原地消失無蹤,下一刻出現在數千丈外。

萬千黑光打在下面一座山峰上,轟隆巨響聲中,整個山峰瞬間被打的千瘡百孔,碎裂坍塌。

韓立擡頭望向天空。

只見三道遁光從天而降,光芒一陣搖曳,顯現了三個人影。

當先之人,赫然正是之前那名華服青年。

其旁邊兩人一身黑衣,恭謹的站在華服青年身後,看起來好像兩個護衛,兩人一個滿臉肥肉,高大肥胖,另一個瘦小骨幹,形如骷髅。

“閣下這是何意?你們的目标是百裏炎,似乎和我這麽一名燭龍道的小角色沒什麽關系吧。”韓立面上神色不變的說道。

說話之間,他暗暗以神識飛快掃過三人,心中卻是咯噔了一下。

那一胖一瘦的兩個黑衣護衛都是真仙境後期修為,而那華服青年卻是朦胧不清,竟無法感應其具體修為。

也就是說,此人若不是修煉了什麽極厲害的隐匿秘術,便是此人,也是一名金仙境修士。

“啧啧!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才多少年,你不但沒死,還成了一名真仙後期修士,真是可喜可賀呀。”華服青年沒有回答韓立問話的意思,緩緩開口道。

“這麽說來,閣下以前見過我?”韓立眉頭皺起,沉聲問道。

華服青年似乎聽到了極為好玩的事情,眼中浮現出一抹得意之色,哈哈大笑起來。

韓立看着此人,臉色一陣陰晴不定起來。

“少主,在您的滅魂真光之下,這小子哪裏還會記得之前的事情?沒變成一個傻子,那就是他天大的造化了。”黑衣胖子幹笑一聲,一臉谄媚的恭維道。

華服青年哈哈大笑起來,其身旁二人也跟着捧腹不已。

“韓道友,我想起來了,這人就是當年重傷了你,封印我和青竹蜂雲劍的那人!”韓立腦海中,突然響起了蟹道人的聲音。

“你确信沒有記錯?”韓立心中一震,連忙傳音問道。

“絕不會錯,此人神通古怪,似乎有封印記憶的能力,我也是掌控了這具傀儡後,最近才恢複了一些記憶片段,但在看到此人後,便可确信無疑了。”蟹道人斷然道。

韓立沒有說話,但看向華服青年的目光深處,閃過了一絲寒芒。

“看來你總算想起了什麽。這些年我找你可是找的好苦,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今日竟在這裏遇上了。”華服青年淺笑着說道。

“看來你我當真有緣。”韓立神色恢複平靜,淡淡說道。

“我也不想和你多什麽廢話,乖乖将晶粒的秘密交出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華服青年悠然說道。

“但我并沒打算放你一條生路。”韓立搖了搖頭道。

“死到臨頭還要呈逞口舌之快!記住,這一次,沒那麽好運了!”華服青年臉上笑容一收,驀然一揮手,一道黑芒從其指尖飛射而出。

黑芒飛射出後,立刻爆發出耀眼無比的黑光,“嗖”的一聲從原地消失無蹤。

韓立目光一縮,身型一晃的朝着左側橫掠而去,同時想也不想的一掐訣。

青光一閃,四道青色飛劍浮現而出,繞着他的身體滴溜溜迅疾旋轉。

那道黑光憑空出現在韓立身側,瞬間襲來,不過卻被一柄飛劍攔住。

“铛”的一聲巨響!

他整個人如同被重錘猛擊一樣,徒然倒飛了出去,直飛出數十丈才堪堪站穩身形。

韓立此刻才看清那黑光是一柄黑色小錘,尺許大小,錘身銘刻了一道道玄妙靈紋,散發出駭人的靈氣波動。

青色飛劍雖然擋住了小錘,劍身卻顫抖不已,發出嗡嗡震鳴,仿佛不堪重負。

韓立十指連彈,另外三柄飛劍飛射而至,飛快擊在了黑色小錘之上。

“铛”“铛”“铛”

連續三聲巨響,黑色小錘頓時被擊飛了出去。

第 343 章 魔法與技能

一豐後背的神文,在基礎能力值下面,寫着魔法和技能:

魔法:

【伐刀——天生牙】:通過魔力将靈魂投影形成武器,并具備特殊效果。

技能:

【煉金術】:通曉物質的變化,并能通過知識發動煉金術。

【不羁的魔人】:超脫命運之人,亦不受到神的束縛。即使不通過“恩賜”更新,基礎能力值仍然增長,增長幅度小于“恩賜”更新。

赫斯缇雅吓了一跳,指着一豐的背後:

“這……這是何等誇張的技能和魔法……不是稀有不稀有,而是根本沒見過,這……我複制下來給你們看。”

說着她趕快拿來一張紙按在一豐的背後,在紙張的背面用手指畫圈,緊跟着這些內容就被複制到了紙張上,她把這張紙拿到一豐面前。

一豐接過這張紙,也吃了一驚,因為是神文和英文是對照的,并沒有影響閱讀,他掃了一眼魔法和技能,将紙張遞給愛德懷斯,同時心中思考着。

“我的魔術并沒有顯現在上面,也就是這個有點游戲化的恩賜系統沒有将其作為魔法承認,或許這些都是‘技巧’類的東西,即使消耗的是魔力,也沒有被算上。

‘天生牙’竟然被作為魔法而呈現了出來……

是了,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或者種族有一些天生的‘魔法’,或者在恩賜的時候獲得的‘魔法’,而‘伐刀者’能力更像是一種本能,甚至在美國的伐刀者的正式稱呼就是‘超能力者’,被認定成魔法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但是一瞬間就把我的固有靈裝的名字确認了,這個‘恩賜’系統可不簡單。

‘魔人’這個技能可不錯,這樣說不定在離開這個位面的時候就可以不用退出這個眷族了……

‘煉金術’竟然作為技能出現了,而型月魔術卻沒有,忍術也沒有,這之間有什麽區別……難道是鋼煉世界的‘真理’留下的痕跡,被這個世界認可了?

要是這樣的話,說不定我……”

為了确認心中的猜想,一豐雙手合十,在胸前一拍掌,然後半蹲在地面上一拍,緊跟着前面的地板咔咔作響,一陣藍光之中,木質的地板變形,一個微型的愛德懷斯木雕出現。

看來得到恩賜的“煉金術”技能後,即使沒有“真理”、沒有賢者之石,他現在也能調用地脈的力量進行拍手煉成了。

煉金術也逐漸可以轉化為平常戰鬥力了。

愛德懷斯掃了一眼木雕,把這張紙遞回給赫斯缇雅和貝爾,從她的頭發中飄出來的魔法紅寶石圍着那個木雕四處打量:

“偶呀,不錯,符合Ruby的審美,而且三維比例也正确了……”

赫斯缇雅已經目瞪口呆了:

“這是……這就是煉金術嗎?怎麽和技能比起來更像是魔法?還能做什麽?還有天生牙這個魔法是什麽啊?那個紅色的五角星是什麽啊?

不對,和這個比起來,‘不羁的魔人’這個技能,我們神豈不是沒有什麽立場了?”

一豐笑了笑,穿上上衣,回答道:

“不要着急,上神大人,一會我把魔法和技能的能力演示一遍。還得麻煩上神大人先給愛德懷斯恩賜。”

發現自己新的眷屬有強大的魔法和技能,赫斯缇雅非常興奮:

“對,說不定你的同伴也有厲害的魔法和技能呢,快點吧。”

愛德懷斯剛上前一步,一豐先一拍手,再次在地面上一拍,一面薄薄的土牆從地板下升起,因為樓下是地下室,所以在一樓的他只能調用很少一部分材料,打造了一個很薄的土牆,然後一把摟住貝爾的肩膀,帶着他一起向土牆的外側繞開:

“好了,貝爾團長,我們去另一邊,給女士點空間。”

因為恩賜的時候要脫上衣、露出後背,即使愛德懷斯的戰鬥服飾和魔法少女裝扮都挺暴露的,也不會直接不穿上衣出現在別人面前的。

赫斯缇雅看着升起的土牆,更興奮了:

“煉金術嗎?有這個技能,就可以把赫斯缇雅眷族的總部裝修一下了……不對,是在地下城的時候就能形成強力的攻擊和防護能力了。”

魔法紅寶石則飛往愛德懷斯身邊,路過一豐身邊的時候半自言自語地唠叨着:

“全程Ruby都會錄像并且保存在硬盤中的……”

不一會,在赫斯缇雅的驚呼聲中,愛德懷斯的恩賜也已經結束,兩人帶着寫着屬性的紙張從土牆的另一側繞了過來,并且和外面的兩位男士分享。

因為是第一次成為冒險者,所以所有的基礎數值都顯示為0,這很正常。

在這之下,不出預料,也出現而來魔法和技能。

魔法:

【伐刀——聖約之儀】:通過魔力将靈魂投影形成武器,并具備特殊效果。

技能:

【甜點料理】:在甜點的料理上有過人的成就。

【不羁的魔人】:超脫命運之人,亦不受到神的束縛。即使不通過“恩賜”更新,基礎能力值仍然增長,增長幅度小于“恩賜”更新。

赫斯缇雅有點眼皮跳:

“這個‘甜點料理’的技能……且不提。

你們兩個的‘伐刀’和‘魔人’的技能幾乎一樣啊,你們難道是姐弟什麽的嗎?”

一豐笑着把手中紙放在貝爾的手裏,想不到愛德懷斯對甜點的追求都被恩賜認可了,他還以為會出現什麽和劍術相關的技能呢:

“并不是,我們只不過來自同一個地方罷了。

現在,上神大人,把我和愛德懷斯的能力跟你演示一下吧。

天生牙!”

似乎被認可成“魔法”後,天生牙的召喚更容易了,不知道其他方面會不會有所提高,他也想拿出來試一試。

愛德懷斯同樣也很有興致,不在戰鬥中的愛德懷斯就是一個恬靜的美人,雙手伸出:

“聖約之儀!”

潔白的雙劍出現在她的手中。

好在愛德懷斯并不是戰鬥狂,有點見獵心喜,倒沒有想着在這這裏和一豐演練一番。

如果兩人在這個地方發生戰鬥,這個破敗的教堂估計就不能要了。

簡單地展示了一些能力之後,赫斯缇雅和貝爾兩人都雙眼冒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