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寶貝不見

夢紅塵呆呆的站在化為廢墟般的桃花殿前,她此時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妙法門中這句話依舊适用。

雖然方蕩之前說了,要叫她留在妙法門,雖然沒有直接說出要休了她,但意思已經傳遞到了,但不喜長老勃然大怒之下,決不允許,所以,現在的夢紅塵依舊還是方蕩的女人,對于夢紅塵來說,她覺得不喜長老實在是太過分了,難道妙法門的女修就非得賴在方蕩身上不成?

總之,現在的妙法門中,已經沒有她的一席之地了,她已經不能再踏足妙法門內一步了,湖心小築從此與她無關。

方蕩這一次是真正的将她棄之如弊履,她現在變成了一只無處容身的小鳥,有家不能歸。

夢紅塵從小到大從未恨過誰,就算是再怎麽讨厭的家夥,她對對方也生不出恨這種情緒來,她的師父曾經說過她七情六欲缺了一道,修行上很難再有進展。

此時此刻,方蕩幫她将這道天生缺失的情緒彌補上了。

一直卡在氣海境界的夢紅塵此時位于瞳孔直上方的陽白穴忽然一彈,發出咔的一聲裂響,周圍地面上嘭的振起一大片塵埃,一直卡在氣海境界無法開竅的夢紅塵的第一枚竅穴終于被炸開了。

這枚陽白穴是被憤怒仇恨生生頂開的!

陽白穴生氣壯陽,這個竅穴一開,夢紅塵身上的氣質略有變化,雖然細微,卻叫夢紅塵看上去多了一絲剛毅,不再如當初那樣一副随遇而安,甚至可以逆來順受的模樣。

修為上的突破對于夢紅塵來說,帶不來半點喜悅,那種恨的情緒吞噬掉了夢紅塵的心,占據了她的一切。

此時夢紅塵身後空間晃動幾下,出現一個身影。

大皇子的鸠将,有着一雙纖細白嫩的雙手的鸠将。

方蕩殺死大皇子殺得太快,黑化的方蕩乃是準金丹的修為,那樣的方蕩,遠遠不是鸠将能夠攔阻的,鸠将根本來不及救大皇子,

對于鸠将來說,大皇子死了,他就應該給大皇子守陵,但大皇子被方蕩焚化成灰,點滴不剩,他就算是想要守陵都做不到,而夢紅塵就是大皇子的未婚妻,不管事實如何,在鸠将眼中,夢紅塵就是他今後的主人,最重要的是,鸠将感受到了夢紅塵心中的那種憤怒和恨意,對方蕩的恨意,他和夢紅塵有着相同的目标,共同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夥伴。

夢紅塵看了一眼鸠将,鸠将一動不動,夢紅塵走到那裏,就将就如同幽靈一般跟到那裏。

夢紅塵看了一眼鸠将的眼睛,随後默默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知道了鸠将的一切一般。

鸠将當即鑽進了夢紅塵腳下的影子中消失不見。

另外一邊煙波仙子不顧形象的坐在了三皇子身邊,三皇子的後腦勺整個破碎了,但一張面孔卻還完好,依舊還是那個英俊的皇三子,宛若熟睡了一般。

煙波仙子用自己的大紅袍衣角在舌尖上蘸了蘸,輕輕的擦拭着三皇子的臉上的血跡。

動作仔細認真,溫柔,看樣子似乎是在擦拭着自己睡夢中的孩子的面容一樣。

随後煙波仙子俯下身,将三皇子的屍體抱起,放在自己的膝上。

兩團火一般的喜袍彙聚在一起,融成一道風景,難分彼此。

煙波仙子哭不出來,只能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三位長老看到這一幕心中酸楚,今天對于整個妙法門來說都是一場災難,是一次沒有把握住被溜走的機會。

她們三個适逢其會難辭其咎。

修仙門派都有一個共同點,不會去問你失敗的理由,只會看你失敗的結果,你或許有一萬個失敗的理由,但你終究是失敗了,再多的理由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所以她們三個必須負擔起重新找回方蕩,找回從她們手中溜走的吞噬之主。

摘花長老看了不喜長老一眼,随後點頭道:“做得好!”

不喜微微搖頭,看向夢紅塵道:“可惜,苦了這孩子。”

九葉長老卻道:“吃點苦沒什麽,你沒見紅塵修為終于突破瓶頸了麽。這對她來說,未必就是壞事,我看更多是好事。倒是凝香,我看,此事對她的信心打擊太大,她恐怕要止步與此,再難有進境了。除非……除非她親手殺了方蕩。”

三位龍女此時一臉惋惜,她們還等着得到方蕩的屍體呢,可惜,方蕩沒有死在玄妙之門內,三個龍女瞪着漆黑的大眼睛三顆腦袋湊在一起,低頭不知道說些什麽,随後,三個龍女和三位長老打個招呼就足下生雲飛走了。

終于,桃樹林中清淨下來,滿地落雪,好不凄涼。

所有的人都在追問方蕩去哪了。

方蕩現在在一個地下河道中。

四周漆黑一片,但難不住方蕩,雖然太遠的東西就完全看不真切,但多少還能看到一點點。

這裏到處都是竹筍般的鐘乳石,充斥在耳邊的是那地下河流奔湧的聲響,這聲響在這攏音的環境下,十倍百倍的放大,震耳欲聾。

方蕩經歷了連番大戰尤其是在他以殺機為根本施展了人道殺機,天地反覆後,完全赤化,強行施展方蕩本承受不了的神通使得方蕩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的同時,身軀也遭到了極大的破壞。

所以此時的方蕩看上去昏昏沉沉,有氣無力。

在方蕩身邊坐着一個邋遢老者,這老者不修邊幅,腦袋上的頭發或許從梳理過,看上去亂糟糟的就像是個鳥窩,不鳥窩至少還有些規律可循,這邋遢老頭的頭發已經完全沒有規律了,亂糟糟的打結糾纏在一起。

這邋遢老頭板着一張面孔,但或許是他實在是太開心了,所以這張面容沒有板多久就露出美翻花般的表情,兩條髒兮兮的白眉歡喜的跳動不休。

這邋遢老頭自然就是九蠱聖手了。

九蠱聖手開心無比的上上下下的打量方蕩,随後就是美滋滋的呵呵一笑,然後再上上下下的打量方蕩,然後再呵呵一笑。

九蠱聖手用一種開心得無法抑制的目光凝視方蕩,那眼神猶如老貓抓住了一只大老鼠,亦或是嫖客看到了清官人,總之充滿了貪婪的**。

被一個邋遢老頭用這樣暧昧的眼神盯着觀瞧,方蕩心頭一陣惡寒。

九蠱聖手一張老臉猶如綻放開來的幹癟橘子,笑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也有機會能夠撿到這麽大的一個寶貝疙瘩。”

九蠱聖手有理由開心,方蕩的價值在他這裏遠遠要比在妙法門要強上太多。

別的不說,就說那成窩的變種巢蟻,就足夠九蠱聖手開心一下了。而且方蕩身上明顯有特殊的煉蠱之法,能夠在短時間內速成蠱蟲,這種煉蠱之法對于唐門來說也頗為重要。

更何況是整個天下人都欲得到的元嬰修士的法寶?

“拿出來吧!将那寶貝給我,我九蠱聖手收你為徒。”九蠱聖手沒有直接殺了方蕩奪取方蕩的法寶,而是選擇收方蕩做自己的徒弟,顯然他的心情好到了極致。

然而對于九蠱聖手的好意,方蕩卻并不領情,“拿什麽東西?”

九蠱聖手一副不要跟我玩這一套的模樣,呵呵一笑:“小家夥,老夫我吃的鹽比你走過的路都多,所以你最好不要跟我耍心眼兒,不然我将你煉成肉骨血奴,一樣将東西輕易拿走。”

方蕩眼中瞳孔略微收縮了一下,赤化之後,方蕩渾身上下有如糟糠一般,雖然有奇毒內丹在極力恢複,但方蕩現在幾乎沒有什麽進攻能力,不然也不會如此簡單就被九蠱聖手帶到這黑不隆冬的地下河道之中。

以他現在的狀态,九蠱聖手要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而且方蕩只是看一眼九蠱聖手的眼睛就知道九蠱聖手沒有跟他開玩笑,雖然九蠱聖手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笑,但他是認真的,絕對的認真。

九蠱聖手現在好言好語,一旦得不到他想要得到的,就會立下殺手,毫不猶豫。

方蕩用手捏了捏那顆緊緊攥在手心的镂刻圓球,随後方蕩心中猛的一寒,一雙眼睛瞬間瞪大,朝着自己掌心望去。

空空如也。

那顆應該被他牢牢攥在手心中的镂刻圓球竟然不見了。

這真是見了鬼了!

一直都在盯着方蕩一舉一動的九蠱聖手驟然見到方蕩表情不對,也立即朝着方蕩掌心望去,随即九蠱聖手一樣心中咯噔一下。

“東西呢?”

方蕩和九蠱聖手幾乎異口同聲的叫嚷起來。

九蠱聖手和方蕩一起慌亂起來,在至關重要的寶貝面前每個人都如同孩子一樣。

對于方蕩來說那镂刻圓球意義非凡,關系重大,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并且一直都被方蕩牢牢攥在手心裏,現在說沒就沒,太不可思議了。

九蠱聖手一直都緊緊抓着方蕩,确實沒有見到镂刻圓球被誰從方蕩手中搶走。

那麽镂刻圓球那裏去了?

方才還笑意盈盈的九蠱聖手一雙眼睛都紅了,死死的盯着方蕩,吐氣成冰般的問道:“說,我的寶貝呢?”

方蕩眉頭緊皺盯着自己的手掌,他能夠感受到九蠱聖手那凜冽無比的殺機,有如鋼針一樣刺激着他的皮膚,但方蕩現在沒時間理會這些。

方蕩心中正不斷回蕩一句話:“十世大夫玉呢?”

第 277 章 天玺莊園

若艾米麗認為尼古拉是該死之人,田末不會考慮冒着風險把他帶出去。若艾米麗對尼古拉完全無感,那麽尼古拉的命運應該是在小黑屋裏昏睡到林飄香她們安然潛出屋脊之城後,面對他不可知的命運。

若艾米麗對尼古拉有惡感,或許田末就直接讓林飄香将他滅口了。

田末轉向梅姐問:“有沒有辦法,把尼古拉弄暈了帶出城?”

梅姐說:“可以的,我們的馬車,在屋脊之城出入不會被搜查。”

田末說:“那就把他弄暈了帶出城,到安全的地方,讓他自行決定跟不跟我們走。”

艾米麗緊張地說:“我可以跟他一駕馬車嗎?”

田末笑笑:“由梅姐安排。”

看着艾米麗一邊跟田末對話,一邊羞紅了臉裹緊身上性感的開胸裙衫,方紅兵也不由得臊紅了臉。

剛才做戲,方紅兵作為一個急色的黑幫老大,在艾米麗身上上下其手不亦樂乎,把她全身上下幾乎都摸了個遍……現在才知道,這個西洋極品美女,跟那個天城會小隊長尼古拉竟然是相好!

——太猥瑣、太丢人了啊……

方紅兵暗暗咬牙,撤退路上,一定得豁出命去保護她們,聊做補償吧……

不單是他,剛才大家都進入尋歡作樂模式,除了蔣鐵軍之外,其他兄弟對轉眼就變成了“自己人”的其他美女,俱都慚愧不已,暗下決心一定誓死保護她們平安撤回到漢唐。

田末把撤退的事情,指定蔣鐵軍、方紅兵與梅姐商議。

私底下,田末從玄界珠取出兄弟們的激光槍交還給他們。

十分鐘後,田末換上飄香夜總會保镖護衛的衣服,坐上林飄香華貴無比的馬車,直奔天玺莊園。

林飄香的座駕,在屋脊之城擁有極大特權,到哪裏都不會有人查問,出城門的時候,連停頓一下都沒有。

十名騎着高頭大馬的精幹保镖也一樣耀武揚威,竟然都光明正大的配備了激光手槍,比天城會的騎兵隊也絲毫不差。

出城左轉,奔行十多公裏之後,便一路上山。

這條上山的路徑,幾乎看不到人。

不過田末卻查探到,在空曠的山野中,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座暗堡,設置了電子監控和防護裝置,以及強大的激光炮火力……

不由慶幸,若是沒有林飄雪幫助,他要潛入天玺山莊,還真是不知道得費多大周折呢。

沒過多久,林飄香的馬車,便到了天玺莊園大門口。

一名穿着千夫長袍服的管事迎上前來,看到林飄香打開車窗露出臉龐,便趕緊低頭不敢仰視,以恭恭敬敬的口吻說:“原來是林老板大駕光臨……城主大人有事情出去了,沒有交代什麽時候回來。”

林飄香略顯失望地說:“這樣啊……那我到丹房坐坐,看能不能等到他回來。”

“林老板裏面請,丹房裏的師姐們都在的。”管事殷勤地示意全副武裝的門衛趕緊開門。

進入莊園,只見這裏亭臺樓榭,幽靜異常,既無明樁也無暗哨,而且幾乎沒有電子監控……這也不難理解,此地是拓跋雲天煉丹之地,自然不允許有太多人在這裏發出幹擾。

外面戒備森嚴,能夠進入到這裏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尤其是那口奇異的冷潭,除了拓跋雲天,誰還有本事靠近?

所以這個天玺莊園外緊內松的防備,實屬正常。

馬車直接駛到一座漢唐風格的宮殿之前,這裏已經有幾個貌美如花、穿着漢唐道士袍服的女子恭候了,她們正是拓跋雲天的女弟子。

她們很清楚林飄香在拓跋雲天心目中的分量,不管她們內心有沒有羨慕嫉妒恨,也把姿态做得很足的迎接她……

誰知道什麽時候,林飄香就成為她們的“師母”了呢?

林飄香跟她們也不陌生,一番寒暄之後,林飄香表示自己今天心血來潮,想看城主大人煉丹。既然城主不在,先到丹房坐坐,看她們煉兩爐丹,看看城主能不能回來。

于是這幾名女弟子,客客氣氣領着林飄香進了大殿。

又有幾名道童打扮的少男少女,把林飄香的保镖護衛和兩名貼身婢女請到花園中的一個涼亭奉茶,保镖隊長示意不必他們伺候……保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那幾個道童也沒有任何戒心地退下。

田末喝了兩口茶,跟兩個婢女對了個眼色,三人便離開涼亭,做出在這附近散步的姿态。

林飄香的保镖隊長也不知道田末是什麽人,只是看到他能坐到老板娘的馬車裏,身份肯定不低,只交代了一句別走得太遠。

這兩個婢女,是林飄香的心腹,帶着田末走到冷潭附近止步。到了這個地方,也沒有莊園裏的任何人來幹涉他們。

田末的神識逡巡了一圈,确定此地沒有人也沒有電子監控之後,展開身形,迅速向冷潭飛掠過去。

只見這口冷潭,大約三十米見方,外表上看去,幽藍平靜,并無任何異樣。田末走到潭邊,催動丹田氣海,運起烈陽神功,伸手試試水溫……果然,這外觀看起來平淡無奇的冷潭,真是冷得透心涼啊!

若田末的肉身只是尋常的五級超能者,或者他沒有吞服了蛟龍丹擁有八陽半軀以及烈陽神功,恐怕就不是透心涼這麽簡單了……

尋常五級超能者,只要把手沾到潭水,恐怕直接就凍成冰渣!

是不是約翰爵士說的零下131攝氏度,田末的身體不是儀器測不出,但是觸手試試這冷潭的水溫,依舊讓他受不了。

當下繼續催動烈陽神功。

很快,當田末把烈陽神功運行到極致,身體外面,都生出了一重肉眼看不見的能量保護罩,這時再伸手去試水,就沒什麽不适的感覺了。

神識确定烈陽神功激發的護體能量罩沒有一絲破綻之後,田末直接一個魚躍,潛入冷潭之中。

這奇異的冷潭,按照人類科技常識,早該凝結成一個大冰塊。在零下一百幾十攝氏度的超低溫狀态依然沒有結冰,甚至水面上連一絲冷氣都沒有,很明顯,冷潭之水,估計也跟天外隕石一樣,并非屬于地球的物質,定然跟異世界魔族有關。

第 280 章 你在找死!

那名加國女武者見狀,也不再出聲勸告了。

她已經仁至義盡了,既然淩霄執意如此,她也懶得多費口舌。

“真是愚蠢!”加國女武者心中暗道一聲,顯然她也是不看好淩霄。

淩霄這話一出,現場衆人先是一愣,而後就有人笑了出來。

“哼,空有武力,沒見過世面的家夥!”

“不錯,在這上古遺跡處處危機,他居然說算不上危險,簡直笑死我了!”

“我倒要看看,他最後會是怎樣的下場!”

“肯定要受傷,甚至重傷也不是沒可能,誰知道草叢裏有多少敵人!”

“……”

淩霄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連反駁都沒有。

對于這種愛說風涼話的人,最好的打臉方式,就是把事實擺在他們眼前。

旋即,淩霄将十幾個陣旗扔了出去。

與此同時,他的雙手飛快結印,一道道印記打了出去。

“地靈捆鎖陣!”淩霄低喝一聲。

這個陣法在漢城武大圖書館中有收錄,淩霄在查閱的時候看到了陣法,輕而易舉就學會了。

一股無形的禁锢之力,頓時在陣中壓落下來!

草叢當即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壓向地面。

嗖!

隐藏在草叢裏生物,似乎也察覺到了危機,又是一把碧綠色短劍投擲而出。

而這短劍的目标,赫然就是淩霄!

短劍速度極快,但是陣法的禁锢之力更加迅捷。

下一刻,短劍的速度就緩慢了一大截,但是依舊在往前飛着。

等短劍到了淩霄近前的時候,力道就已經消散的七七八八了。

淩霄右手一擡,這把短劍就落到他的手中。

這時,衆人才想起來,淩霄不僅僅只是一名武者,還是一名二品陣法師!

至于為什麽他們知道淩霄已經是二品陣法師?

能夠這麽輕而易舉的将地靈捆鎖陣布下,不是二品陣法師那又是什麽呢?

淩霄可不管他們想些什麽,他的目光朝着草叢的方向看去。

此時,草叢中的生物沒了草叢的遮蔽,就顯露了出來。

“骷髅?”淩霄皺了皺眉。

地面上趴着5具骷髅,他們在禁锢之力的作用下已經無法動彈。

骷髅的骨骼上滿是污漬,眼睛處卻有着兩團綠色的火團,就像是人類的眼睛似的。

他們的手中還拿着兩把碧綠色的短劍,其中有一名骷髅兩手空空。

不用多說,顯然這個骷髅,就是先前投擲短劍的骷髅。

“果然,上古遺跡古怪的很。”淩霄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他一個閃身就就出現在骷髅身邊,将八把短劍都收了起來。

其餘衆人見到淩霄毫發無傷地收起短劍,不由得一陣茫然。

什麽時候遺跡裏獲得寶物,成了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他們再一想到他們之前的冷嘲熱諷,現在的狀況一對比,一個個就覺得自己臉疼無比。

淩霄手起刀落,将5具骷髅全部清理之後,就将陣旗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起來。

最開始說要暫時組隊的西國武者,冷聲道:“這裏這麽多人,你不分一點給我們嗎?”

“你在找死!”淩霄厲聲道。

第 279 章 血猿

?神道中荒草一片,顯得無比荒涼,但兩邊的石像卻越來越精致,越來越宏偉,不再像先前的石頭和石像那樣破敗不堪。

這是給我們傳達了一種訊息,說明墓門離着不遠了。

蟠龍石劍移動緩慢,唯恐掉下我似的,正好可以借機查看四周的情況,左邊的人物石像慢慢地變成了人物和動物的結合特征,看着令人心裏發怵。

但令人頗感意外地是,它們身上或多或少地顯露着珠寶之氣,有的眼珠子是瑪瑙的,有的頭頂着珠光寶氣的帽子,還有的手裏握着純金打造的兵器,就連石像的底座都鍍上了一層金子。

雜草重生的神道頓時浮現起一層珠光寶氣,大牛好幾次想偷偷拿點之前的寶貝,但被緊盯他一舉一動的海爺制止了。

錢財之物不是我們所求,我們此次冒死進入死亡谷,主要為了拿到傳說的不死果和渡神河的琅玕樹美玉,沒有這兩樣東西,我們根本過不了漠北荒漠的入口。

海爺治理京寶齋時期,門規嚴厲,倒鬥這行絕對不能貪財戀色,其實像大牛如此愛財是不應該走這條路的,可是造化弄人,他偏偏選擇了這樣一條道路。

我知道他喜歡寶貝,如果像海爺一樣嚴厲督促,只會刺激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我這人狡猾,喜歡另辟跷徑地引導他。我說:“擺在外面的神道都如此繁華,墓葬裏肯定金銀滿地,你大牛最大的缺點就是撿了芝麻丢了西瓜。”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大牛動動心思能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他暗暗對我翹了敲大拇指,那個意思也很明白,還是我仗義,京寶齋我是當家的,海爺已經退居二線,雖然威嚴依舊在,但實際上做不了重大決定了。

我偷偷給了許諾,大牛能不如獲至寶嗎?

海爺是老江湖,我這點小九九早就看穿了,微微一笑,不再盯着大牛跟防賊似的。

第 279 章 半條命

臨戰退縮,這樣的例子在煙波宮十年一度的大比武上也不是沒出現過,結果都很慘。

大比武一開始,煙波宮的禁制就全面開啓,半步飛升的高手都闖不出去,想要悄悄溜出煙波宮流竄到鼎天大陸上躲起來,那是不可能的。煙波宮雖然很大,可以找個角落暫時躲起來,但想一直躲下去也絕對是癡心妄想。被守衛們找到後,将會被當做懦夫和叛徒當衆處死,下場比在魂鬥場上戰死還要慘,死前不知要遭受多少痛苦和折磨。

較量都已經開始了卻遲遲沒出現的洪淵,被人們自然而然地當成了一個懦夫和叛徒。

有備而來的獸血金剛拓跋熊吹胡子幹瞪眼,心頭空蕩蕩的有力無處使,心裏越發憋屈。不能當衆親手殺了洪淵,就算洪淵被守衛們抓起來殺了一千次也難以解恨。早早上場等了半天的對手馬純也不耐煩地走來走去,右腳用力一跺,在堅硬的地面上留下一個腳印。

“第七小隊,馬純……”

主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正當他要宣布馬純不戰而勝時,較量場外突然傳來了一把淡淡地聲音,“慢”

遲遲沒有現身的洪淵,慢慢地走進了較量場。聲音不大,但清晰地傳到每一個人耳裏,不緊不慢不急不躁,慢慢地一步步往前走。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洪淵身上。

“咦,這是誰,以前怎麽好像沒見過,新來的?”

“半步飛升,不,不對,只有靈武七重巅峰……”

殺氣滔天的較量場,再次騷動,人人看着洪淵竊竊私語。

一眼看上去,洪淵體內力量充沛似乎突破到了半步飛升,踏入了一個真正的高手的行列,擁有挑戰一尊金剛的資格。但仔細一看,他體內的力量波動最高只是把大周天力量潮汐推到第三十二輪,離半步飛升還有一線之差。

僅僅一輪大周天力量波動的區別,說起來不顯眼,實質卻是有着天壤之別。

靈武七重巅峰的修為,在煙波宮外已經可以傲視整個鼎天大陸,在三大皇朝都橫行無忌了。但在煙波宮內,這樣的修為比比皆是,下一刻也許就倒在魂鬥場上氣絕身亡,連挑戰十八金剛和九大護法的資格都沒有。

靈武七重巅峰到半步飛升,是一條巨大的鴻溝,是一次全新的蛻變。

在石屋苦修三天後,洪淵沒有如願以償突破到半步飛升。然而,面對衆人的目光和十八金剛、九大護法的虎視眈眈,神情自若看上去沒有絲毫緊張和不安。在人們的注視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進魂鬥場。

“不對,洪淵這小子不對勁。奇怪,到底是哪裏不對……”

拓跋熊喃喃自語,一雙眼睛死死盯着洪淵。

一眼看上去,洪淵的修為和三天前沒有什麽區別,但仔細看了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姍姍來遲鎮定自若的洪淵,給他一股不安的感覺,沒來由的突然一陣陣心驚肉跳。

這種感覺,很不好!

拓跋熊心頭一頓,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洪淵踏上魂鬥場走到對手馬純對面時,他這才驟然發現,原本應該比馬純高半個頭的洪淵,竟然和身披重甲的馬純幾乎齊高。

短短三天,突然矮了半個頭,這是什麽意思?

拓跋熊突然心頭凜然。

一般人修煉之後,只會身體越來越強悍,越來越高大。像洪淵這樣苦修後身體不僅沒有長高,反而矮了半個頭,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境界不變,力量卻在短時間內大增,肌肉和骨骼大幅度緊密和收縮!對高手來說,這才是真正的強化!

有意思!

這場戰鬥越來越有意思,越有味道了,洪淵,千萬別讓我那麽容易就殺了你!

拓跋熊臉色猙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身體大幅度強化的洪淵,給了他危險和壓力,也徹底激發了他的獸性,恨不得立馬上場和洪淵大戰一場,當衆徒手将他撕成碎片!

人們都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洪淵卻若無其事地踏上魂鬥場來到對手馬純面前。同時進行的其它小隊的戰鬥,這時候基本都已經結束了,較量場內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兩人身上。

“小子,像個娘們一樣這麽晚才來,以為老子就會放過你麽?”

身披重甲的馬純早就等得不耐煩,話音未落就像洪淵沖過來,狠狠地一拳砸向洪淵的面門直取要害,下手毫不留情,“怕死就別進煙波宮,殺!小子,看老子怎麽一拳把你轟殺,把你碾成一團肉醬吧!”

在煙波宮五百弟子中,馬純不是最出色的,但資格絕對數一數二,前後共經歷了三次大比武,數十年前就突破到了靈武七重巅峰。能夠連續三次安然無恙,他自然深深明白生存之道,想要再魂鬥場上活下去,就必須先下手為強。在兇猛的較量中,誰要是有一念之仁留力,誰就輸了。這一輸,就是搭上自己的姓名形神俱滅!

魂鬥場外,響起一片驚嘆聲。

馬純的兇猛和狠辣,迅速獲得了人們的羨慕和贊賞,不少人暗暗點了點頭從中獲益匪淺。想要生存,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修煉不易,留一條命如何?”

洪淵身體輕輕一晃,側身閃過馬純的攻擊。

“哈哈哈,小子,現在才知道怕了?沒門,老子給你留一條全屍吧,哈哈哈!”

馬純哈哈大笑乘勝追擊,追上洪淵猛然全力一拳砸出,啵的一聲,拳風淩厲似乎空氣都被割裂,繼續一拳砸向洪淵的面門。

這一次,洪淵沒有躲閃,眼看拳頭就要壓扁洪淵的鼻尖,馬純情不自禁的猙獰一笑。冷不防,身體突然一頓,右手手腕就在這個時候被洪淵伸出兩根手指一把捏住無法動彈。拳頭離洪淵只剩薄薄的一張紙的距離,但就是無法再向前。緊跟着,胸口一痛,被洪淵反過來拍了一掌,身體斷線風筝般震飛出去,落在魂鬥場邊緣。

“小子,你……”

馬純掙紮着爬起來,一句話還沒說完,張口噴出一道血箭。體內翻江倒海,所有的內髒幾乎都被洪淵這一掌震碎了。

“給你留一條命不要,那就留半條命吧!救人費心,殺人髒手,一般人我是不殺的。”

洪淵淡淡地看身受重創的馬純一眼,取出一塊潔白的手絹擦了擦手掌上的血跡,轉身慢慢地走了出去。沾了幾縷血跡的手絹随風飄落,正好落在馬純臉上。

雄偉、猙獰的魂鬥場內外,突然間鴉雀無聲。

這是一場驚豔到極致的逆襲!

這是一場摧枯拉朽的暴擊!

姍姍來遲的洪淵,一個照面就重創了實力強大資格最老的馬純!實力驚人不說,竟然還出人意料的放了馬純一馬,沒有乘勝追擊要了後者的命。這在一向兇殘的煙波宮,絕對是一個奇跡!

悠然、強大、自信、大度!

這是一個神一樣的男人!

人人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往日高高在上威風八面不輸十八金剛的九大護法,一個個俏臉生輝眉目含春,看向洪淵的時候萬種風情。

自古有說,美女愛英雄。殊不知,年少無知的少女們是喜歡英雄,年紀稍大一點開始懂得風情的女子們,卻大多數喜歡的是猛男。

在衆多煙波宮女弟子和九大護法眼裏,姍姍來遲的洪淵就是不折不扣的猛男,還是一個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懂得風情和情調的猛男!

第 276 章 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276章 萬歲萬歲萬萬歲

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蘇毅的家屬

“是不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

七王爺頭疼欲裂,李執劍尚且好打發,但他實在拿一個小孩子沒轍,他憂慮天下大旱,且在朝堂上立下了軍令狀一事,知道的人甚少,沒準是李執劍哪天跟泉寶唠嗑,瞎吹牛說漏嘴了也說不定。

現在倒好,被這小女娃纏上,她可比李執劍難對付多了!

門房搖搖頭:“不是小女娃,而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羽扇綸巾,說想要做王爺您的諸葛,還說他只在外面等一刻鐘,若一刻鐘到了您還不把他請進來,就離開,去京城再,再另外投身做別人的門客!”

不是泉寶,那還能知道自己正在為天下大旱一事憂愁焚心,想必是個厲害角色,若不厲害,那就只能是死對頭派來的人了,只是蘇毅還有這樣的家屬他怎麽沒聽說過!

“先将人請去偏廳,告訴他,本王正在沐浴更衣,速速就去。”七王爺慢條斯理的坐起身,讓人下去準備熱水。

就算是蘇毅的家屬,能替自己解決煩心的事兒又如何,該晾着的,他絕不會過分上趕着!區區草民,又無才動天下的名氣,想要做他慕容七的門客幕僚,可不是簡單之事!

沐浴,焚香,先晾兩個時辰再說吧。

所謂的蘇毅親戚,可不知道慕容七的打算,一被門房領進門,就趕緊将自己手裏頭最值錢的玉镯子遞了過去,“辛苦兄弟為我奔走打點,等之後我得了七王爺賞識,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定不忘兄弟提攜之恩!”

好話誰都喜歡,聽聽,不愧是要給人做幕僚門客的,說話的本事都比一些無腦之人強太多了,提攜,他區區門房,對王爺身邊的門客,可是有提攜之恩的嘞!

“好說好說,不過兄弟,我好歹是為你引見了王爺,你就給個這種成色的镯子,不大好吧,拿去當鋪都不止幾個錢……”門房意有所指。

男人卻苦了臉:“這已經是我媳婦嫁妝裏頭,最好的東西了,還請兄弟別嫌棄,等我發達了,還少得了你的好處咱以後可是有福同享的兄弟,還差這點兒”

“行吧,你先去偏廳等着,王爺在屋裏沐浴更衣,顯然是要重視你的!”門房笑呵呵的拿着镯子走了。

男人松了口氣,心滿意足的進了偏廳,這兒摸摸,那兒看看,心裏腹诽着,專門招待王爺貴人的驿站果然是不同,多寶架上一個擺件,就夠他們這些普通人家吃一輩子了!

“這怎麽還不來啊!”再多的寶貝不能拿走,看久了也厭惡,四處又沒人奉茶上點心啥的,更不知道茅房在哪,男人憋着一泡尿,真是如坐針氈,一直等得抓心撓肝了,外頭才傳來了尖細的聲音。

“七王爺到!!”

男人聞言立刻整了整衣物,飛快跑到門外匍匐跪下。

“草民蘇玉,參見王爺,王爺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膽!你這是什麽話,想死嗎”旁邊的太監吓了一跳,直接擡手要去掌嘴,正可謂禍從口出,要是被暗地裏的耳目聽見了,可是會給他們家王爺帶來禍端的啊!

只是一個王爺,怎能用得上萬歲這種詞彙,不擺明了是想要說他家王爺造反嗎

“住手,先退下,有些話本王只想跟蘇才子單獨聊。”慕容七垂眸,萬歲他不稀罕!但京城那位稀罕,就算沒有蘇玉這一嗓子,京城那位也早已經腦補妥當了,用不着多說。

公公沒好氣的警告了蘇玉一聲,讓他說話注意些,這才款款離開。

蘇玉趕緊磕頭:“草民,草民愚鈍,一時間太激動,叫錯了,求王爺恕罪……”

“無妨,說說吧,你是蘇主簿何人如何能替本王解決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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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9 章 這次是墨軒他弟

陸花暖張口準備說話,一旁的玉七拉住陸花暖的的袖子說:“小姐,先別說話,一切交給玉五。”于是陸花暖又把嘴閉上了。

這像墨軒的人顫抖地說:“七皇子?不可能……”不知道想到什麽,又挺起胸膛說:“七皇子,那又怎麽樣?我還是江國公府的世子。七皇子什麽的從來沒有聽說過,你不要哄我。”

玉五嬉笑着說:“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就只好成全你。”一邊說着,一邊走近那個人,啪的一聲響起。

只見那人捂着自己的臉說:“你竟然敢打我!你……你給我等着。”說着便跑走了,花酒也不喝了,跑的太快也差點把自己摔到倒。在路人的一陣嘲笑中落荒而逃。

“小姐跟我回馬車上吧,小心一點腳。”玉七在陸花暖的耳邊悄聲說道。

陸花暖心裏還想着剛剛那個人,為什麽跟墨軒長的那麽像,自己也有點熟悉,無意識地被玉七帶到了馬車上。

玉七看陸花暖這樣,便說:“小姐,那個不是你認識的墨先生,不信,你問玉五。他跟着你去過水峪鎮,他都沒有喊墨先生,那證明不是墨先生。”

陸花暖回神問道:“真的不是墨先生嗎?我看着有點像。但是這人又像是墨先生和連清的結合體,難道是因我好久沒有見墨先生出現幻覺了嗎?”

玉七捂着嘴笑着說:“那到沒有。小姐沒有聽見那個人說嗎?他是江國公府的世子。這個人在京城也算是有名的花花公子了,不學無術,偷雞摸狗,強強良家婦女。”

“還有這種人!官府不管嗎?這裏不是天子腳下嗎?”陸花暖吃驚地問道。

玉七看陸花暖還這麽單純,解釋說:“沒聽見他說他是江國公世子。京城府尹哪裏敢抓,除非有人告禦狀,當今天子下令。但是江國公在朝中有頗有人脈,所以……”

“我懂了……就是上面有人。”陸花暖不屑地撇撇嘴,“但是他為什麽和墨先生長得那麽像?害我差點認錯。”

“小姐,京城有這樣一個傳言。話說十幾年前,江國公府,大夫人去世留下一雙兒女。沒等大夫人百日,國公爺就擡了一房妾侍為正妻。第二年大夫人的女兒走失,大兒子外出求學。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見過江國公府的大公子回來過。”玉七說道這的時候還感到十分的可惜。“聽說大公子那真是美如玉冠。可惜呀,我從來沒有見過。”

陸花暖撐着下巴,“你的意思是說墨先生就是江國公府的大公子嗎?所以那個世子跟墨先生長得很像嗎?”

“婢子是這麽猜的,是不是婢子也不知道了。”玉七說道。

“怪不得墨先生一直不回京城,還有人追殺他。原來是這麽一回事。”陸花暖若有所思。“墨先生那麽有才,氣質不知道比那個世子好多了多少倍,不殺了墨先生他們是不會心安的。墨先生好危險!不行,我想回水峪鎮。”陸花暖說着就要下車回水峪鎮。

玉七急忙拉陸花暖坐下,說:“小姐,你別激動。聽我哥說那墨先生十分有才,而且江國公府派人暗殺那麽多次都沒有成功過。我哥還說過墨先生是連主人都贊嘆的人。小姐,不是婢子說,你連武功都不會,現在會水峪鎮就是送死,更何況墨先生沒有事。”

玉七好說歹說才把陸花暖安撫下來。陸花暖又問道:“不對,玉七,你說江國公在朝中很有人脈,但是我們今天剛剛得罪了他們家世子,會不會找咱們麻煩呢。”

“小姐請放心。我們七皇子也不是吃素的,讓他去告狀,看看皇上是向着自己好幾年都沒有見的兒子,還是大臣的兒子?”玉七信心滿滿地說道。

“可是,還是給玉寧帶來了麻煩了呀……”陸花暖有些自責。

“小姐,你那些都是小事。不必挂懷。”玉七安慰陸花暖。

就這樣陸花暖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第二天早朝,玉寧依約去上朝。

皇帝坐在金銮殿上,旁邊的總管太監唱到:“有事禀告,無事退朝。”

在老皇帝的統治下,也算得上是國泰民安,基本上沒有什麽大事,雞毛蒜皮的小事在奏折裏都寫了。

“臣有事啓奏,陛下。”看上去四十多歲大臣出列。

老皇帝來了興趣,“哦?江國公你可是不長出現的人。有什麽事說說看。”

江國公一下子跪下,哭訴道:“陛下,要為老臣做主啊。老臣的兒子昨天在大街上被打了,老臣的兒子被打是小事。可是打老臣兒子的人自稱是七皇子的人。誰都知道當朝的皇子只到六皇子。陛下,現在有人冒出皇子,此風不可長,請陛下派人速查,謹防有心之心吶。”

“竟然有這種事?你說那人被找到了該怎麽辦?”老皇帝問道。

江國公面色猙獰地說道:“五馬分屍,抄他九族。冒充皇嗣就是欺君之罪。”

“好吧,那朕就派個人查查吧。小七這件事都就交給你了。”老皇帝樂呵呵從旁邊喚出一個人來。

“是,父皇。”玉寧從旁邊走出來。

大臣們都奇怪了,這個陌生陌生面孔的年輕人是誰?竟然喊皇上是父皇。

老皇帝滿意地看着下面大臣的反應,笑呵呵地說道:“瞧朕這記性,忘了給衆位愛卿介紹一下了。這位是朕的七皇子。小時候欽天監算到小七必須送到外面才能安穩的長大。于是朕就隐瞞了小七的事情。如今小七已經長大,學成歸來。借今天這個機會正好給大家介紹一下。”

下面大臣紛紛跪拜說:“七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位大臣請起。”玉七面帶微笑。

有些大臣與江國公有過節,都幸災樂禍地看着江國公。江國公剛剛講過說皇上沒有七皇子,這七皇子就冒出來了,這不是打臉嗎。

江國公聽到皇上這麽一介紹,臉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心裏暗暗祈禱說:“希望昨天碰見的不是七皇子,不然就完了。”

第 276 章 逆轉真輪

第二百七十二章 逆轉真輪

第二十五團道紋?

韓立眼閃過一絲詫異,目藍光閃動下,死死盯着真言寶輪,将輪子浮現的那些半透明紋路又仔細數了一遍,發現寶輪的時間道紋真的變作了二十五團。!

難道說,真實之眼還有吸收時間之力的功能?

卻不知,這增加的道紋是臨時的,還是永久的,若是後者,這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韓立一念及此,心不禁怦然一動。

“可惜了,目前手的晶粒只有這麽一顆,想要再試一次,得等到下個月了……至于地o化身那邊,姑且停一段時日吧。”韓立嘆了口氣,按捺住心的興奮之情,單手一招的将真言寶輪收回了體內。

而後,他伸手探入胸前的衣袍之,将懸挂在脖頸墨綠小瓶取了出來。

說起來,這自其修仙伊始便伴其身側之物,才是他身蘊含時間之力最強,也是他最想弄清楚來龍去脈的寶物。

他将小瓶湊至眼前,雙目盯着瓶身的葉片狀花紋,眼浮現出一抹凝重之色。

這掌天瓶不他物,是他身最大的隐秘,也是他最為重要的寶物,先前晶粒發生的變故雖然沒有造成不好的後果,可依然讓他心生出幾分擔憂來,萬一掌天瓶也出了意外變故,可得不償失了。

思量再三後,他還是決定嘗試一番,一來他十分想弄清掌天瓶的來歷,二來他也不相信如此高階的寶物會輕易受到損傷。

拿定注意後,韓立将小瓶放在了身前地面,催動真實之眼,移動視線朝着瓶身望去。

只見金色豎目投射的淡金色光芒,灑落在墨綠小瓶之,瓶身立即微微一顫,悠然漂浮了起來,懸在半空緩緩轉動。

韓立身子繃直,滿臉緊張神色,透過真實之眼一動不動地盯着小瓶。

在這時,小瓶內部似乎有一點米粒大小的白光亮起,将小瓶由內向外映照得通透無,映襯得瓶身的葉片都變得翠綠欲滴,彷如實物一般。

正當韓立以為要有虛影浮現的時候,小瓶之的光芒陡然轉為墨綠之色,如同一道深邃的漩渦一般,直接将金色豎目投射的光芒吞噬了進去。

他吓了一跳,正欲關閉豎目,卻發現小瓶也僅是有此反應而已,再無其他變化。

等了片刻之後,見仍是沒有什麽特別之事發生,韓立暗暗松了一口氣,略一沉吟過後,體內仙靈力再一催動,将剛剛才浮現的那團道紋也激活了起來。

只見二十五團道紋同時亮起,金色豎目光芒重新一盛,再度投向掌天瓶。

結果這一次,卻發生了意外。

只見墨綠小瓶表面光芒猛的一閃,先是将金色光芒吞噬後,接着又從瓶反射出一道綠色光線,直接撲向了金色豎目。

韓立見此心一驚,這道綠色光線看似不快,但自己不知為何竟有種無法阻止之感。

結果綠色光線無聲無息的落在了金色豎目之,将其染成了翠綠色,引得整個真言寶輪一陣狂顫,散發的金光開始扭曲模糊,竟有些不穩起來。

似乎下一刻,整個寶輪要崩潰了一般。

韓立見此,連忙想要設法阻止寶輪,結果這一番施法,卻是面色一變,因為寶輪之憑空生出一股吞噬之力,正拼命的抽取他體內的仙靈力,源源不斷,根本無法停下之感。

他心暗暗叫苦,但卻不敢停下。

因為随着仙靈力的不斷灌入,寶輪震動的頻度變得平緩下來,這讓其心微微一松。

如此過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直至韓立體內仙靈力被吸收了整整三分之二,寶輪踩終于停下了震動,變得平靜下來,表面的綠光也随之消散。

此時,真實之眼也随之被強行關閉了。

韓立暗松了口氣,見寶輪和真實之眼并無大礙後,才有些心有餘悸地将真言寶輪收入了體內,随後又連忙将小瓶抓回手裏,仔細檢查了好幾遍,确認沒有任何損傷後,才徹底放下心來。

“看起來我一直都太小瞧你了,你沒什麽事,倒讓我吃了個暗虧。不過等以後真實之眼有所提升之後,倒是可以再大膽嘗試一下了。”韓立摩挲着手的小瓶,苦笑了一聲,喃喃自語道。

半晌之後,他收起小瓶,重新盤膝坐好,雙目一阖,腦海之卻重新浮現了秘境的那塊石碑的影像,三重真言化輪經口訣依次記錄其。

第一重口訣自不必說,韓立早已經融會貫通銘記于心了,他以神識仔細查看起來第二重和第三重的功法來,想要試着從其找找答案,看看後面兩重功法,有沒有記錄更多與真實之眼相關的內容。

他這麽一坐,是整整七天七夜。

在此期間,他仔仔細細的将後面兩重功法都查閱了一遍。

結果卻是什麽都沒有找到,除了真實之眼秘術當記載的相關內容之外,其餘功法內容則沒有再提及關于真實之眼的更多內容了。

韓立緩緩睜開雙眼,伸了一個懶腰,從地面站了起來。

雖然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他卻并沒有絲毫失望的模樣,反而眼神深處帶着幾分欣喜。

因為他在途參閱功法時曾數次喚出真言寶輪作為對參照,結果發現面的那第二十五團時間道紋依舊存在,沒有絲毫消退的痕跡,且和其餘二十四團一樣,随着寶輪的轉動而閃動。

并且,他可以察覺到此輪散發的金色波紋範圍內的時間流速程度,隐隐有了一絲增長,雖然不多,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也是說,這真實之眼在吸收了掌天瓶凝出的晶粒後所誕生的這一團時間道紋,極有可能是永久的,當然若要完全确認此事,還需要再多花些時間觀察。

但無論如何,如今的這一發現,讓其心振奮不已。

除此之外,他也并非沒有其他收獲,在查看第三重功法時,他還發現了一份意外之喜。

第三重口訣之,附帶有一門名為“逆轉真輪”的神通,一旦練成之後,便能發揮出與真言寶輪原本功效完全相悖的功用,轉減速為加速。

只不過這種神通在運轉之時,并非作用于敵人,而是作用于施術者自己身,按功法所述,需要将真言寶輪納入體內并使之逆轉,從而使得自身時間流轉瞬間加快,進而達到提升自身速度的目的。

要想使用這一神通,同樣有一個前提存在,那是真言寶輪凝聚出十團道紋以方可,與功法修煉到第幾重關系似乎并不大。

只是按照原本真言化輪經所述,唯有修成第三重功法,方有可能達到十團道紋,也是說,在第二重功法時自然無法施展的。

但他如今卻已凝聚出了整整二十五團道紋,按理說,也應該可以嘗試修煉施展這逆轉真輪了。

如此一來,他原本打算開始閉關修煉第二重功法,現在自然也決定暫時放下,先将這一神通修成再說了。

畢竟此法若能成功,自己的實力立刻将有不小的增長!

如此想着,韓立再次在原地盤膝坐下,閉了雙目。

在調整了數日,将自身狀态調整到最佳後,韓立再次開始了閉關。

逆轉真輪,這一神通說起來容易,練起來卻殊為不易。

因其與真言化輪經原本的運轉方式截然相反,使得原本修煉時積攢出來的心得體會,非但全無用處,反而還在一定程度成為了制約他的桎梏。

密室之內,韓立盤膝而坐,雙手掐動法訣,背後真言寶輪悠悠旋轉,釋放着淡金色的光芒,十團道紋同時亮起,從傳出陣陣異波動,将整個密室都籠罩其。

在此時,他雙手一合,十指相對,繼而扣下兩指,雙手向下一轉,掐出一個古怪法訣,口也響起陣陣吟誦之聲。

其背後真言寶輪微微一顫,發出的“嗡嗡”之聲逐漸減小,轉動速度也逐漸消減下來,看起來像是要懸停在空一樣。

緊接着,見韓立雙手法訣再一變動,口輕吐出一個“疾”字。

已經快要停下來的寶輪,立即又快速旋轉起來,只不過方向卻與之前截然相反。

韓立見狀,心頭微微一喜,正欲嘗試将寶輪納入體內,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沉悶,一口鮮血便湧了喉頭。

他手法訣一撤,背後的真言寶輪立即劇烈晃動起來,竟是恢複原狀,自行回到了他的體內。

“果然沒那麽容易,光是調換仙靈力運轉方式,不是這麽容易掌握的。看來沒有個數百次嘗試和慢慢調整,是不可能修煉成功的。”韓立微微坐直身體,擦了擦嘴角溢出的一絲猩紅鮮血,不由面露苦笑之色說道。

在方才,他體內運轉不暢的仙靈力相互抵沖,要不是他及時停止了功法運轉,差點要憋出內傷來了。

略微休息片刻,調整了一下體內仙靈力的運轉,韓立便又再次喚出了真言寶輪。

(後面有些情節,忘語需要調整一下,下面幾天要一更了。)

第 290 章 暗潮洶湧(2)

小蘿吓了一大跳,連忙轉身道:“靜月姑姑,您聽奴婢說……”

“說什麽說?”靜月怒道:“娘娘吩咐的你伺候梁小姐,你卻膽大包天的跑去古小姐那裏做什麽?這不是玩忽職守是什麽?小梨,你過來!繼續伺候古小姐去!”

聽了訓斥,那個從昨晚上起便開始伺候古月華的小宮女立刻從梁如君那裏站起身來回到了古月華身邊。小小的圓臉上帶着一絲驚恐之色:“靜月姑姑,奴婢不好故意的,只是梁小姐她今日才來,有許多事情不懂,所以……”

“沒那麽多所以!”靜月厲聲打斷她道:“太後娘娘怎麽安排,你們就怎麽做!不聽命令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來人,将小蘿拖下去,杖責二十!”

話音剛落,從門口便沖進來兩個太監來,伸手就去拉小蘿。吓的她尖叫一聲,忽然撲上前來一把死死的抱住了古月華的雙腿,淚流滿面道:“古二小姐,您說句話呀!您要是不同意,奴婢也沒那個膽子跟小梨對換啊!”

古月華真的是很想一腳将她踹飛,這宮女剛剛在進來的時候,眼睛就一直的往她這邊瞄。梁如君一叫她做什麽,她就推說自己不會,讓後可憐巴巴的轉過身來問小梨,一句接一句的,吵的古月華煩,便叫她們兩個對換了,因為她這邊幾乎不用宮女做什麽。

沒想到此刻被訓斥了,要打板子了,她卻賴上了自己!她怎麽不去賴梁如君呢?

古月華抽空瞄了梁如君一眼,沒有錯過她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一絲幸災樂禍。

古月華接觸到這樣的目光,臉上的怒氣便慢慢的消散了。她轉過了頭,瞧了靜月一眼道:“姑姑,小蘿說的不錯,由于是剛來的,她什麽都不會,所以一直都在問小梨到底應該怎麽做。臣女嫌麻煩,也覺得應該幫助梁小姐一把,所以就叫她們換了。”

梁如君也在一旁随聲附和道:“對不住,是我給大家添麻煩了。”她恰到好處的将一個弱不禁風,且傻白甜的白蓮花表現的淋漓盡致。要是古月華不知道她做過的那些事,還真的是會這樣的梁如君産生同情之心。

“真的?”靜月聽了這話,登時狐疑的轉頭瞧了小蘿一眼,道:“你既然什麽都不會,那還搶着跑這裏來伺候什麽?這宮裏面多的是在佛室伺候過的宮女,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回去吧!我禀明了太後,重新換一個人過來就行了。”說着,便揮揮手示意侍衛将小蘿拖走。

“姑姑!奴婢已經學會了!已經學會了!”小蘿看到自己要被帶走,她千辛萬苦才争取到的這個機會就如此的泡湯了,她十分的不甘心,當即大喊大叫起來。

古月華面無表情的瞧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已經學會了?”靜月疑惑的問。

小蘿當即點頭如搗蒜:“學會了!再也不用麻煩別人了!”

“那好。”靜月示意侍衛放開她,瞧着小蘿道:“現在你知道自己應該伺候誰了?”

小蘿點點頭,擦了臉上淚水,慢吞吞的走到梁如君的矮幾前站好。

靜月見她終于領悟到了自己的意思,當即轉身對着小梨道:“你去伺候古二小姐去吧!記住,你這三天裏一步都不能離開這裏!”

“是!姑姑!”小梨當即應道。

靜月這才轉過頭來對着古月華道:“古二小姐,太後娘娘有請,走吧!”

“太後請我?”古月華登時詫異的擡起頭來。

靜月微微一笑,道:“娘娘說,古二小姐從昨夜到現在一直筆耕不辍,十分辛苦,所以請您出去逛一逛。”

“那麽有勞姑姑了。”古月華并不想多說什麽客套話,因為即便就是她說了,待會兒也是要去見太後的,既然如此,那她何必要浪費口舌?

兩個人相攜走了出去。小梨自然是寸步不離的守在古月華的案子前。

梁如君擡起頭來打量了一下消失在門口的兩個人,緊跟着又若無其事的低下頭去仔細的抄寫經文。

她是從頭開始抄寫的,即便是古月華出去一兩個時辰,她也是追不上的。

但是站在一旁的小蘿,心裏面可不是這樣想的了。

她瞧着古月華案子上放着的那厚厚一疊抄好的經書,眼眸閃了閃。

話分兩頭。

古月華來到太後的寝宮裏,剛跪下請安,太後便擺擺手道:“你起來吧!古二小姐,你的手巧的很,哀家今日沒什麽胃口用膳,你可會做一兩樣新鮮的菜品讓哀家嘗嘗?”

做菜?

古月華擡眸瞧了太後一眼,忙道:“臣女微末手藝,既能入太後法眼,那是臣女的萬幸,只是不知,太後您今日大概是想吃些什麽?臣女有了大致的方向,才好做菜。”

她竟然沒有絲毫驚訝與狂喜。

太後瞧見了古月華的表情,心中的贊嘆更多了幾分,但依舊的面無表情:“你随意的弄吧!只是那些葷菜就不要弄了,哀家不喜歡吃那些油膩膩的菜色。”

古月華聽了這話,心中對于待會兒做什麽菜色心中已經有了底子,她當即點點頭道:“是,太後娘娘。”

靜月當即道:“古二小姐,您跟奴婢來吧!如今午膳時辰已過,娘娘還什麽都沒吃,您可要抓緊時間了。”

“臣女多謝姑姑提醒。”古月華連忙道。

她随即,跟在靜月身後便去了廚房。

……

錦安候府,落梅居裏。

因為古月華不在,最近落梅居裏的幾個小丫頭都覺得人心惶惶的,每個人都在心裏面祈禱着自家小姐平安歸來,除了去廚房領一日三餐之外,很少在府中走動。倒是越發的在這侯府內沒有存在感了。

錦安候倒是上門了一次,但是古月華不在,他便沒有再來,琉璃瞧着,卻是發現他眉宇之間的愁思卻是逐漸的加重。

想來,侯爺是真的擔心她們家小姐吧!

琉璃感嘆着,心中卻是有了一絲欣慰,真好,這諾大的侯府之中,終究還是有一個人是真心地對她們家小姐好。

這一日,卻是紛紛揚揚的又下起了大雪,偏巧輪到錦瑟去廚房領飯,琉璃幾個對她叮囑一番便放她出門了。

錦瑟穿着厚厚的棉襖,裹的嚴嚴實實的便出門了。好在落梅居的位置與錦安候夫人住的驚鴻院不能比,位置有些偏頗,但卻恰好離大廚房很近,平日裏只需要一刻鐘便能走一個來回,今日下雪,錦瑟便走的有些慢了。

從廚房領了飯,被熱氣一哈,錦瑟便覺得身上有些冷,所以返回的路上,她便不由的加快了步子。

但她才沒走出去多遠,便被四個五大三粗的府中小厮給攔住了。

“錦瑟姐姐,你領飯啊!”其中一個笑哈哈的開口問。

錦瑟往後退了好幾步,将飯籃子護在胸前,很警惕的瞪着這幾個小厮,她認得他們,他們是大少爺院子裏的人!

心中湧上一絲不好的感覺,錦瑟當即大聲道:“你們想做什麽?”

“我們不做什麽呀!錦瑟姐姐長的這麽漂亮,不如陪我們玩玩如何?”幾個小厮嘻嘻笑着,卻是迅速的圍攏了上來。

錦瑟轉身便跑。

可她一個女子,如何能跑的過幾個大男人?才沒跑幾步,便被這幾個人給一把抓住了。

“你們想做什麽?快放開我!”錦瑟急的大叫。

幾個小厮不僅不放手,反而抓的更緊了,錦瑟劇烈掙紮的過程中,飯籃子掉落在地上,飯菜灑落一地,她還沒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已經被這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厮像是提溜小雞一樣的拎着迅速往偏僻的地方走去。

“你們放開……”錦瑟剛喊了一句,小厮中的一個便掏出一個抹布來迅速的将她的嘴堵上了。她再也喊叫不出一個聲音來。可她到底是個潑辣的性子,幾乎動用了全身的力量去掙紮,四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差點沒有抓穩,讓她掙脫掉了。

為首一個,看她這麽倔強,眸色一沉,當即擡起手掌來,狠狠的在錦瑟的後頸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錦瑟登時昏過去了,身子軟軟的倒下,幾個男子一起用力,迅速的擡着她離開了這裏。

……

古月華在禦膳房內緊張的忙碌着,太後不喜歡吃葷腥油膩的東西,她便突發奇想的做了三道相當爽口的綠色蔬菜,熬了一點黃橙橙的小米粥。這也因為時間不夠,她必須要抓緊時間的緣故。

古月華清楚,太後吃多了山珍海味,對于這些清粥小菜肯定會眼前一亮,這倒不是她做的有多好,而是因為禦膳房的掌廚們根本就不敢将如此尋常的菜色端到太後的餐桌上。

可是古月華敢。

趁着做菜的功夫,她還利用廚房裏現有的材料做了個豆餅,是鮮鹹味兒,香味撲,出鍋的時候,廚房裏幾個打下手的廚娘直抽子。

她把這些菜色裝盤,由宮人端着給太後呈了上去。自始至終,靜月姑姑都一直的站在一旁觀看她動作。

古月華也跟了上去,畢竟太後吃的滿不滿意,高不高興,這一點她還是要知道的。

當太後瞧見餐盤裏的那些個綠色蔬菜之時,登時一愣,她說要簡單些,沒想到古月華竟然敢真的給她弄如此簡單的菜色!

但由于之前已經品嘗過古月華的手藝,太後倒也沒有多失望。

照例,由靜月姑姑一一的試過菜色之後,太後便慢條斯理的伸筷子夾了一個豆餅,放在嘴邊上咬了一口。這個最香,她自然要先嘗這個。

外酥裏嫩,味道鮮鹹,十分爽口。

太後登時眯起了眼睛,贊道:“這個做的不錯!”

“謝太後誇獎!”古月華連忙道。

太後一一的品嘗過桌上這些菜色,連放在面前的粥也喝了一口,她只覺得胃裏面舒坦的很,與平日裏用晚膳之後的感覺很是不同,她當即再次贊道:“你做的确實不錯。”

古月華輕輕一笑,沒有答話。

為了避免讓太後想起之前她假扮藍衣所做的那些個菜色,古月華絞盡腦汁的想一些自己沒做過的菜色,如今看終于蒙混過關,她心裏面終于松了一口氣。

“古二小姐,你也下去用膳吧!飯後也別急着回去佛室,哀家還要見一見你與梁小姐。”太後道。

“是,娘娘。”古月華福了福身,慢慢退下。

等她回到後廂房用膳之時,卻見梁如君已經在飯桌前坐下了,貌似正在等她。而那位名叫小蘿的宮女正侍奉在一旁。

“古二小姐,你總算是回來了,快點用膳吧!”梁如君笑着道。上長帥巴。

“梁小姐餓了便先吃,不用等我。”古月華淡淡道,說着,走過去在飯桌前坐了下來。

梁如君睜開眼眸來瞧了古月華一眼,笑道:“我進宮之時,在家裏面是用過一些飯食的,如今倒不是太餓,就是等一等古二小姐又何妨?”說着,便拿起桌上的銀筷遞給古月華道:“古小姐,請。”

古月華低頭瞧了瞧那雙筷子,輕輕一笑,道:“梁小姐,您不用客氣。”卻是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對着已經跟進來的小梨道:“小梨,将我的餐具取出來吧!”

“是,二小姐。”小梨應了一聲,當即拿出一個長形的木盒來,從裏面拿出一雙筷子一個調羹,放在古月華面前。

梁如君将那雙筷子放下來,輕輕一笑道:“古二小姐可真是小心,在慈寧宮內用膳也要自備餐具,真是令人驚奇。”

“梁小姐說笑了。”古月華一本正經的瞧了她一眼道:“我只是不舍得弄髒太後娘娘宮裏的器皿罷了,所以才自己準備的,怎麽卻被梁小姐說的如此不堪?”

“倒是我多想了。”梁如君聞言輕輕的笑笑,終于沒有多說什麽。

古月華淡淡的瞧了她一眼,低頭夾菜,吃飯。

梁如君也低頭吃飯,自此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兩個人将食不言寝不語的習俗表現的是淋漓盡致。

古月華早上吃的不少,此時倒也不是太餓,因此只用了小半碗飯便飽了,她放下碗筷的同時,對面的梁如君也放下了碗筷。

二人幾乎是同時起身。

她們一離席,立刻便有宮女上前去收拾并沒有吃掉多少的飯菜。

古月華緩緩的走到偏殿門口,在欄杆下站定,回頭對着梁如君輕輕一笑,道:“梁小姐,我還要等等小梨,你們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