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4 章 加盟

海一嘯擔當海神家族的家主已經一千多年,海一嘯絕對有自傲的資本。他本身的修為也已經達到金仙的頂峰,距離大羅金仙,只有一步之差。

他親手組建的海神家族是整個冤魂海最大的一個商團,富可敵國。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甚至包括不少在冤魂海謀生的仙人在內。

不過,最近十幾年,海一嘯卻多了一個心病,一直深深困擾着他。就在十六年前,他忽然遇到一個凡人女子,立刻不能自已,竟然結為連理。

第二年,他的寶貝兒子降生,可惜的是,竟然也是一個凡人。凡人的壽命只有不足百年,即使自己可以用仙石來滋養他們母子,也只不過能延長幾百年的壽命。

幾百年,對于仙人來說,實在太過短暫,而且,自己兒子海無波已經十五歲,如果過了十六歲,就徹底過了修煉的最佳時期,這一輩子就成仙無望。

為此,海一嘯憑借着自己海神家族的財力,多方尋求,卻一直未果,前一段時間,從傲來國傳來消息:有仙人收取凡人為徒,說是從此可以踏入仙途。

海一嘯對此付之一笑:這只不過是某個別有用心的仙人開玩笑罷了,騙騙凡人還可以。

因為這個月正好是海魂大會,所以,海一嘯就帶着寶貝兒子,來到這裏。收購的事情自然有數百手下張羅,他只不過是出來散散心罷了。

在距離海邊不遠,就是他的海神別院,就在海一嘯端着一杯清茶,細細品味的時候,一個家人慌慌張張地飛進來:“家主,少爺被人欺負了!”

海一嘯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是誰這麽大膽,帶我去瞧瞧!”

“不必,我來了!”一個平和的聲音忽然響起,随後,海一嘯就看到一個相貌平凡的男子飛進屋中,他的手上,還拎着自己的愛子,小家夥顯然受到驚吓,臉色慘白。

“閣下是誰,我海一嘯的兒子,還輪不到閣下來管教!”海一嘯盯着來人,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要不是兒子在人家手上,他早就沖上去。

“在下劉辛。”淡淡的聲音飄過來,然後,海無波就被放到一把椅子上,小家夥顯然不服氣,氣呼呼地瞪着劉辛。

“劉辛?似乎聽到過這個名字。”海一嘯見劉辛放開愛子,也就不急着出手,在冤魂海闖蕩這麽多年,他練就了一雙敏銳的眼睛,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惹不起。對于陌生人,不打探清楚對方的底細,決不能貿然出手。剛才,他以為劉辛要對海無波下手,所以難免沖動。

劉辛拉過一把椅子,随随便便地坐在上面:“這位就是海神家族的族長吧,在下是無量山清涼洞的劉辛,路過此地,特來拜會。”

海一嘯聽到清涼洞三個字,豁然開朗,心中不由一動:原來是他,幸好沒有出手,這劉辛,是最近一年中,仙界風頭最勁的人物。

“原來是劉洞主,大名如雷貫耳,在下海一嘯,幸會劉洞主。”海一嘯不知道對方的來意,所以還是客客氣氣,他做了一千多年的生意,深知和氣生財的道理。

“海家主客氣。”劉辛和海一嘯對面相坐,如同一對老朋友在聊天。

海無波則忽閃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劉辛,臉上充滿了崇拜之色:“您就是打敗昆侖的那位洞主,小子有眼不識泰山,恕罪恕罪。”

他像個小大人一般,從椅子上跳下來,規規矩矩地給劉辛見禮。少年人最是喜歡崇拜偶像,劉辛在清涼山挑落昆侖一戰,早就在仙界當成傳奇。

劉辛發出一道洪荒之力,将他托起:“怎麽,現在不想再搶我的寵物了。”

海無波小臉一紅:“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會和我一個不懂事的娃娃叫真吧。”海無波從小就聰明過人,所以,海一嘯才會愛如掌上明珠。

“好小子,将來的前途只怕不可限量。”劉辛對這個小家夥也十分喜愛,忍不住在他的小腦瓜上摸了幾下。

海無波立刻得寸進尺,嘻嘻笑了幾聲:“劉洞主,您就把那個小胖放出來,我領着它去弄點好吃的。”

“你還不死心啊,也好,你先帶着小胖出去轉轉,我和你父親還有要事商談。”劉辛擡手招出小胖,吩咐了幾句,小胖這才滿臉不情願地跟着海無波走出屋子。

海一嘯見多識廣,卻也從來沒有見過小胖這樣的異獸,不過,他可以感覺到小胖的恐怖:“劉洞主所來何時,還請不必客氣。”

“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想叫海神家族,加入我們清涼山。”劉辛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

“什麽!”海一嘯拍案而起,現在他終于知道,這個劉辛是要吞并自己的海神家族,這樣的事,如何能忍:“劉洞主,海神家族是我一手組建,不需要仰仗外來的勢力,劉洞主要是到此做客,海某雙手歡迎;要是別有用心,就還是請吧。”

一怒之下,他毫不客氣地下達逐客令。畢竟也是一方霸主,絕不會輕易臣服于人。

“真的沒有一點可能?海族長不要後悔才好。”劉辛面上的笑意更盛。

海一嘯以為劉辛是在威脅自己,聲色俱厲地說道:“劉洞主雖然名震無量山,海某雖然明知不敵,但是也要拼個魚死網破。”

其實,海一嘯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劉辛風頭雖勁,但是畢竟是這兩年才崛起的人物,海神家族發展這麽多年,還是有一些潛勢力的。

“既然如此,劉某告辭。”劉辛站起身,向屋外走去,口中一邊還念念有詞:“看來,我這粒無心丹是用不上喽——”

海一嘯如遭雷擊,失聲叫道:“無心丹,劉洞主請留步!”說完,身形一晃,攔在門口。

“怎麽,海族長還有事嗎?”劉辛明知故問,自從看到海無波是一個凡人少年開始,劉辛就準備發揮無心丹攻勢。

“劉洞主,你說有無心丹?”海一嘯的聲音不禁有些顫抖,這十幾年時間,他多方打聽,也聽到一些傳聞,其中,能夠讓凡人踏上修仙之路的,只有無心丹。

劉辛點點頭:“恰好在下煉制過一些。”随後,在他的掌心就出現一粒晶瑩的丹藥。

“這——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心丹?”海一嘯神情無比激動,但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心中暗道:像這種傳說之物,如何會輕易出現,只怕其中有詐。

看到他露出沉思之色,劉辛當然知道他心裏想什麽:“海族長信不過在下?何妨叫來海無波一試?”

海一嘯面色越發凝重,多年經商的經驗告訴他:天上絕不會無緣無故掉餡餅。難道,這是一粒毒藥,想毀掉我的愛子?

可是轉念一想,對方要是有什麽歹念,早就對自己的寶貝兒子下手,又何必如此周折。一時間,海一嘯百思不得其解,平時果斷剛毅的性子,不知道跑到何處。

劉辛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海族長信不過在下,令公子就做一輩子凡人算了,無憂無慮,享受生老病死,倒也不錯。”

“好,海某就信洞主一次。”海一嘯終于下定決心,高聲呼叫:“波兒,快來爹爹這裏。”一連喊了幾聲,卻不見回答。那個報信的家人見狀,連忙跑出去叫人。

劉辛則笑道:“不必這樣麻煩吧。”于是,在神識中召喚小胖,只見一道耀眼的光芒,金銀雙甲加身的小胖出現在劉辛面前,随後,海無波就氣喘籲籲的跑進來。

小胖見劉辛手裏捏着丹藥,還以為是獎勵自己的,高興得搖頭擺尾。劉希則另取了一粒丹藥,高高扔到半空,小胖一個魚躍,将丹藥接在口中。

海一嘯的神識掠過丹藥,不由大驚失色,因為這一粒丹藥裏面仙氣充沛,顯然品級極高,正是仙人求之不得之物,卻拿來喂狗,真是暴斂天物。

不過,他也對劉辛多了幾分信心,畢竟能随随便便就浪費仙丹的人,或許真有無心丹也未可知。

劉辛把海無波叫到身前:“孩子,我這裏有一粒丹藥,你可敢吃?”看到海無波點點頭,劉辛又繼續問道:“你就不怕是毒藥?”

海無波又搖搖頭:“小胖都敢吃,我又怕什麽?”

“好,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膽氣,不如做我的徒弟怎麽樣?”劉辛對這個海無波怎麽看怎麽順眼,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海無波十分乖巧,立刻跪在劉辛腳下,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徒兒叩見師傅。”他的心中無限歡喜:哈哈,這樣就天天可以和小胖在一起了。

劉辛哪裏知道他的小心眼,要是知曉自己還不如小胖的魅力大,估計馬上就會放棄收徒之念。

“好徒兒,為師所在的是天山派,日後你自會了解,現在最主要的是先幫你改造身體,不然,你老爹恐怕要把我當成招搖撞騙的老騙子了。”

第 356 章 ?一邊和對不上的另一邊(修)

其實和平協定簽署之後,羽生這種級別的戰鬥力也沒有必要一直呆在前線了,再用他在這裏盯住已經偃旗息鼓的霧隐多少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尤其是這邊還有另外一個旗木朔茂的時候。

當然了,羽生自己倒是不介意繼續擔當他的指揮官,這非常有利于他“消極怠工”。拿着高出一截的前線工資,然後每天吃吃火鍋唱唱歌,何樂而不為呢。

但是,很遺憾的是三代火影當然不可能讓羽生這種人這麽放松,吃人飯不幹人事是不可能的,所以大概不久之後就會把他調離這裏……不過現在因為旗木已經返回了,所以這個“不久之後”至少也應該是旗木朔茂回到前線之後。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雖然忍者大多狡詐,很多時候“信用”這兩個字等同于放屁,腦子有坑才會絕對相信敵人,但是這時候的霧隐并不存在不守信的可能性——信用是對強者的約束,是對弱者的保護。

因而木葉與霧隐兩者之間如果有誰企圖打破當前的“信任平衡”的話,那自然不會是後者。

完成了數量縮減為原本一半的前線忍者的重新整編之後……準确的說是“監督”這項工作完成之後,羽生也終于算是完成了對于東線的“折騰”,一切都變得“日常”了起來。

調走的那部分忍者會回木葉稍作休整,然後大概就要重新奔赴西面的戰場了。

東線這邊,和平協定簽署之後,盡管木葉的偵查小隊依然保持着高度活性,且偶爾的情況下也能夠碰到霧隐的忍者隊伍,但這種時候雙方都非常克制。尤其是霧隐,它的小隊甚至會選擇遠遠地主動避讓。

對于“迷途知返”、真正回歸到指揮官角色的羽生,卻被“困“在了營地之內,要應對的工作也大多變成了書面工作——他只負責給一份份資料上蓋戳。

甚至這時候羽生都夠資格寫一本書了,叫做“忍界大戰記實——如何做好一名前線指揮官”,而且他可以很輕易的列好大綱:首先,找一名好秘書;其次,把工作交給她。

期間羽生好歹也幹了一件好事,那就是主動把旗木朔茂的假期由一個月延長到了三個月……他到底還是挺夠朋友的,既然旗木朔茂喜歡在老家造小人的話,那就讓他開足馬力可勁造。

嗯,要造就造最好的,不要生了才覺得可惜。

然而,旗木朔茂的假期最終還是被提前結束了……羽生好像天生就不是那種能扮演親和摯友的人。

這是不可抗力。

一份由木葉傳來的極度機密的情報,被交到了羽生的手中,而它迫使他不得不離開前線。

這種情況下為了穩定住前線的形勢,就需要有另外一個靠譜的高端戰力代替他來值班,那麽這個代班的人除了木葉砍王之外還有誰?

木葉白牙能認識羽生,是他此生最幸運的事情,也是最“牙白”的事情。

此時,羽生神色深沉,沉思之中他無意識的摩挲着手中的信箋,過了一會之後,他好像才回過神來,把它交給了一直靜靜地等候在一旁的漩渦紫蔻。

“把你手上的事情跟奈良渚交接一下,馬上召回旗木朔茂,等旗木就位之後,你跟我返回木葉……”

這時候或許羽生應該慶幸,正是因為前線的統籌工作和日常事務一直都交由了部下們負責,否則的話在突然失去他之後,這邊的運作肯定會陷入癱瘓。

“羽生大人,你批準的旗木的假期才剛剛過去了一半,出爾反爾可不……”

漩渦紫蔻一時沒有注意到剛剛羽生話語裏的情緒,所以習慣性的以為他在開玩笑,然而當她接過那封信,發現上面究竟寫的是什麽之後,聲音立刻就隐匿下去了。

隔着薄薄的一層紙,羽生已經看不清楚紫蔻臉上的表情了,但是他還是能夠察覺到對方這驟然變化的感情。

“我馬上就去安排。”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只是匆匆的走出了這裏。

…………

故事裏的變化都是接踵而至的,因為所有的故事都是基于現實的加工與空想,而現實從來都是比故事更加劇烈的。

雨之國不過是彈丸之地,但這裏現在已經被分屬于各方勢力的忍者部隊穿插分割,“犬牙交錯”都不足以形容這裏的狀态……事實上雨之國現在已經混亂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程度了。

除了各方穩守的前線營地以及營地之外小範圍的重兵力控制區外,剩下的戰場已經被徹底的打亂,呈現了嚴重碎片化的狀态。

你在打我,我在打他,他在打你,最後終究是變成了“誰在打誰”。

這是在上一次大戰之中未曾出現過的狀況。

然而就算戰場如同煮開的沸水,可總有那麽一瞬間,總有那麽一點點的“立錐之地”是能夠呈現出一種特別的“寧靜”狀态。

也是特別的危險的隔絕、特別的危險的狀态。

比如,就在他們的腳下。

在這片戰場上聲名鵲起、在東線戰場上“載譽而歸”之後,三忍終于遭遇到了自參戰以來最為危險的時刻……就像安靜無聲卻劇烈燃燒着的火焰,無比沉寂的“狩獵”開始了。

或者說,它已經快要結束了。

“怎麽辦,要逃了麽?”

高頻度的喘息之中傳出的對話,标志着說話的人已經陷入了相當疲憊的狀态。

“呵呵,三對八,正常情況下肯定是有的打的……如果敵人裏面沒有這個‘半藏’的話。”

世界是一副畫,時間是畫上綿延的線,而當線與線交織在一起的時候,有些事情是注定要發生的。

三忍已經成了西線戰場上的木葉最高戰力,而半藏則是雨隐的最高戰力,雙方能夠相遇不算是特別的事情。

“我的查克拉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快點拿主意。”

“為什麽會在這種地方碰到敵人的首領?這裏根本不可能是他的活動區域……我們不過是過來執行日常的清繳任務而已。”最先說話的自來也又這樣接着說道,他的語氣裏有些抱怨,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麽會在錯誤的地方碰到了那樣的敵人。

“而且我們的情報有誤,上面不是說半藏是旗木朔茂那個家夥都能輕易對付的敵人麽?”

好吧,他确實是在抱怨。

山椒魚半藏的實力與木葉的描述不符,然而這并不能說情報有什麽錯誤,它只不過是過時了而已……數年前的旗木朔茂曾經嘗試過對付半藏,但是也失敗了。

自來也的說法明顯有問題,旗木可從來都沒有“輕松地”對付半藏,當時的木葉砍王是被半藏追着砍的。

“這個世界上可不只有我們的實力會增長,你能明白麽……”

這樣的道理誰都懂,然而大蛇丸這麽說只不過是反諷自來也的抱怨而已。

“而且在這片戰場上,無論在什麽地方遭遇什麽樣的敵人,都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

最後一句話,他好像在暗示什麽,但又好像什麽都沒說。

“對方有點像有備而來,但也不一定,雨隐的首領就算是正常的巡視戰場,身邊的護衛力量也應該是這樣的。現在我們已經解決了其中的大半,就算是退走也勉強算是平局,只不過……”綱手咬了咬牙,沒有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只不過與傳言中他們爆破了霧隐的說法不符,就這麽撤走的話剛立起的“人設”就有點崩了。

正常來說,忍者們該溜就得溜的,這是從職業屬性決定的,強如忍者之神,鍋蓋頭的幼年時期不是也得溜麽?

然而……

紫色而詭絕的霧氣湧向了背靠着三角站立的三個人,霧氣之中人影幢幢,其中站在匍匐的巨獸頭頂的那個,更是陰沉的讓人無法忽視。

第 347 章 叛徒終現

他等的機會終于了。命運果然是朝向他的,下了這麽大的賭注,雖有些小波折,但總算順利朝向他希望的結果挺進……

狂亂的力量,只須他輕輕推一把,這個人連同神王都會瞬間毀滅!屆時,就算神王沒有毀滅,重創又失去宿體的神王,也将會失去掌控神劍的能力……

他一切都設想好了,早在儀式開始的同時,他全心投入力量,不讓巫蘭薩發覺異樣,暗中則悄悄整理輸出的神能,絕不與其它神族的力量交纏。也就是說,當魔族出現之後,他就已經在随時可以抽回力量的狀态。

但他沉穩地忍下這樣的沖動。幸好他忍下了,所以他有現在的成果!魔刀與那些愚蠢的魔族人戰成一團,而神族衆人則因為力量耗盡,沒有人爬得起來,更別說發現他的行動了。

所有的布置,只要他一掌,就可以全數收取成果。

他太過高興、太過興奮、太過得意,以致于沒想到,薩摩的身邊還有琉璃,神族裏還有一個元氣未傷的巫蘭薩,不遠處還有一把渴求強大力量的魔刀……

他小心卻篤定地往薩摩逼近,緩緩舉起手臂,就待揮出之際……

“叛徒!”厲喝劃破混亂的能量場,将那人驚的心神混亂。

巫蘭薩不知從何處竄了出來,一下撲倒了心神不屬的人──啻波!

“我就知道,我就說過,你絕對會叛變!”巫蘭薩掐着啻波的脖子,咬牙切齒地道。怒火狂燃的雙眸,染着血紅色的露,看起來境似有些猙獰。

方才一進來,看到÷薜乃作所為,讓他驚覺啻波的意圖。

就如÷抟話悖啻波等待的一定也是神王最虛弱的時候,奪取足以號令全族的神劍!

想通之後,巫蘭薩瞬間冷靜下來,不動聲色地斂起所有力量,逼近、等待……

啻波此刻心中沒有後悔,只有懊惱,因為他一時心神不集中,被巫蘭薩扼住了脖子,力量也同時被壓制住了。但是,只要他能掙脫,只要一掌他還是可以取回主控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當中,都沒注意,發現強大力量的魔刀,就像被鮮血吸引的野狼,疾掠而回!

琉璃在巫蘭薩出現時,才發現啻波的逼近。她還不了解為什麽啻波和巫蘭薩會打在一塊兒,但那個疾掠而回的黑影她卻看到了。

“小心!”

琉璃驚叫的同時,黑影已然逼近,從琉璃眼前閃過!

巫蘭薩聞聲一驚,直覺往旁邊一倒!

這一倒,卻帶得其下的啻波往上一偏。

于是,“噗!”的一聲!黑影穿入啻波的身體,按着紮進離巫蘭薩服下不足一厘米的地面!啻波圓瞪着眼,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被魔刃刺穿…

他只差一點就成功了啊!為什麽,為什麽讓他這麽輕易就……失敗了?

“看到了嗎?你那些愚蠢的信任啊!”在劇烈震顫的世界裏,魔王一邊閃避咒縛,一邊仰頭笑得酣暢。

他很累了,被抽掉龐大的魔能的他,已經是前所未有的虛弱狀态,而神王為了要困住他,在神能不足的情況下,硬是發出攻擊,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勉強比他好些罷了。他一直試圖讓神王無仗專心,沒想到啻波竟然幫了他一把,只看神王全身劇震,他就知道,神王已經沒有機會了。

神王仰頭看着心鏡,臉上帶着震驚之後的失望。出乎意料的,神王發現他的屍望不是來自驅魔儀式失敗,而是因為啻波的背叛。

啻波終究還是背叛了他,在他信任了那麽久之後,挑了這麽一個真正致命的機會,背叛他……

巫蘭薩,我到底還是沒有看透神的本質啊!

直到現在,他才真真正正相信,神……是絕對不容許一絲雜質!他曾經懷疑這個定律,但終究還是失敗。

神王沉浸于半悲傷半解脫的情緒中,魔王則為神王的失神暗喜,兩人都沒想到,致命的變故會來得那麽突然,所有算計,再不久都将化為灰燼……

巫蘭薩一驚!終于想起瘋狂的魔刀那種無差別攻擊的殺傷力。拋開力量急洩而出的啻波,巫蘭薩彈身而起!

他現在只希望,連殺兩人的魔刀已經飽足,否則,他的下場絕對跟啻波沒有兩樣。

只可惜,插在地上的魔刀微微一抖,“刷!”的一下再度飛起!

巫蘭薩見狀,連忙倒飛而出,卻那麽剛巧撲進六根晶性圍起的地方。

魔刀盲目地追尋力量,刷地沖進了那處有着他天敵的地方。

“糟!”神王全身一顫。神劍就在他失神的當兒,突然脫體飛出。

不須細看心鏡,神王和魔王都知道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原因,而那個原因将會導致他們毀滅!

這下不只神玉,連魔王也驚恐地停下腳步。

意識世界的神劍迅速消失,金色咒縛也來到魔王面前,但,咒縛卻再也來不及完成他被賦予的使命……

神劍的金光異常耀眼!薩摩體內神劍感應了魔刀的敵意,脫離了意識世界,兩把神兵就這麽陰錯陽差地撞在一起!

巨大轟鳴聲才剛響起,先後失去神族衆人,和神魔雙刀牽制的能量,正式失控!爆裂了!

與此同時,琉璃感覺全身一輕!痛的感覺只有一剎那,緊接着的就是奇特的漂浮感。視線裏,最後看到的是糾纏的神劍、魔刀,和一臉痛苦的巫蘭薩……

陣外的尼路等人,本來聽從巫蘭薩的話,并未入陣,卻聽得陣內隐約傳來激動的話聲。随後,連續好幾道強烈的震動将尼路等人連連往後推,到最後,幾乎要退出整個廣場了。

終于,尼路等人受不了這樣不明狀況的等待,決定進到淨化陣。

只是考慮到漢斯三人有傷在身,只好先把漢斯等三人送到大殿裏。

據說,這大殿還有一層結界,将漢斯等三人安置在這裏,多少也能讓他們安心一點。好不容易安置完,尼路、明斯克和皮喇才剛打算回轉到廣場去,強烈光芒突然從窗門透進,淨化陣像是瞬間得到了龐大力量似的。這光芒讓尼路等三人腳步一緩,下一刻,只聽得一聲轟隆,接連響起清脆的碎裂聲,驚人能量爆沖,如洪水般沖入!

已經接近門口的尼路等人只感覺正前方一道強烈沖擊,同時感覺雙耳暴鳴,雙眼瞬間失去視力,全身遭受重擊,連痛都來不及感覺,身體已如斷線風筝般往後彈飛。

何時落下?尼路已經沒有印象了,意識裏最後停留的是對薩摩還有琉璃的擔憂……

對裏爾公國而言,這一天發生了一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

淩晨,在流亡之島附近作業的漁民,發現了流亡之島陷入重圍。他們不敢接近,只敢遠遠地看。

盡管距離遙遠,他們還是看到了天空上黑壓壓的黑色影子。少數擁有遠望鏡的人,甚至看到了大批船只團團圍繞着流亡之島,其中還間雜着從未看過的細長船只。

那是魔族嗎?流亡之島被魔族圍攻了?

發現這一點,有人趕緊離開,卻有更多的人聞訊聚集。魔族的目标不是他們,他們很安全﹒……

只看流亡之島那方煙塵密布,就知道魔族已經登陸,不知殺了多久。要不是淩晨的日光,恐怕就算結束了,也沒人會想到,那個偏遠海島也會成為魔族觊觎的目标。

他們本來只是這樣看着,等着看最後的結果,沒您到,就任,太陽即将升上天空的正中央時,恐怖景象映入眼簾!他們首先看到那座島嶼揚起如烏雲般的煙霧,漫天蓋地散了開來,緊接着轟隆隆的聲音,海水翻了起來。

驚恐中,漁民紛紛抓着船舷,被瘋狂外卷的海浪卷得往外一直流,好幾艘船受不了颠簸,翻了過去,轉眼被海浪吞噬。

漁民正驚恐着想退離這片海域時,海浪突然反卷,蕩了回去!

全然相反方向的大浪,激起了半天高的浪花,瞬間吞噬了好幾艘漁船。

海水不停回抽,海浪由高到低,總算慢慢平靜下來。

幸存的漁民驚魂未定,卻隐約感覺海面比原來要低了尺餘,而遠方那個海島,在煙塵散去之後,似乎變得小了一些……

經過這兩次變故,盡管海面已經恢複平靜,也沒有人再敢停留,殘餘的三艘漁船趕忙離開這片水域。最終,沒有人知道,那場戰争的勝負如何。只曉得,經過這一天,海水面的确下降了,裏爾公園北邊海岸硬生生往外移動了最少一裏,有些漁港甚至根本靠不到海﹒……

流亡之島的巨變,在接下來的一、兩天內蔓延了閱。就如骨牌的效應,流亡之島附近的海域,連續好幾起劇烈震動,裏爾公園海岸居民緊急撤離,所有海岸村落城鎮都被緊接而來的海嘯吞沒。同一時間,各大陸紛紛發生嚴重的地震、海嘯!

第二天,約塔地區,甚至一夕之間沉入海裏,其上的人類固然全數罹難,就是魔族魔物也死傷慘重。尚幸因為魔族動員攻打碧琉城之故,約塔地區剩下的魔族人已然不多。逃過劫難的魔族人,越過海洋,部分流竄到東大陸與圍攻碧琉城的魔族軍隊合流,部分則到了西大陸。

同一時間,巴耶帝國東大陸東部劇烈隆起,在蘭普頓市東邊二十裏處,甚至出現高達三十公尺的大斷層,南北延伸。在斷層線附近的東部大港立姆市和萊姆鎮,沒有逃過這次大劫,被迫全毀。就連蘭普頓市,建築物也倒塌過半,死傷無數。但也因為東部隆起超過三十公尺,正好檔住了約塔陸沉所造成的巨大海嘯,總算沒有在震災之後,又添水災。

西大陸同樣面臨大地震,三山地區犬位移,整個蒙腦特而被位移導致的山崩和陸地不規則扭曲摧毀殆盡,一夕之間成為死域,人類固然死傷殆盡,低等魔物亦是損傷嚴重。

中央大陸陸地擡升了近兩公尺,面積大增,只是沿海島嶼全數被海嘯淹沒。北方大陸沿海城鎮同樣傷亡慘重,碎島海域淹沒在海浪中。、漫流的海水,直過了五天才有消退的跡象。

當尼路恢複意識時,全身僵直無法動彈的感覺,讓他知道他受了重傷。仔細回想,卻想不出傷從哪裏來。

重創的身體不适合思考,尼路很快就被頭昏目眩打斷了思路。

放棄思考,尼路開始嘗試着動動身體。手和腳像是都不在了,尼路不僅無法控制,甚至感覺不到它們。

終于,尼路發現了唯一可以動彈的地方──脖子!

吃力地轉動頭顱,尼路首先看到的是躺在身邊一動也不動的明斯克。尼路當場大吃一驚!若非是剛清醒的喉嚨幹啞得無法發聲,尼路恐怕就要驚叫出聲了。

狂跳的心髒讓尼路的胸腔隐隐發痛,只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別緊張!他還活着,明斯克不比他差,不一定會死……

冷靜下來之後,尼路總算發現明斯克的胸口有微微起伏,總算狂跳的心才漸漸緩和下來。

沒事!他還活着。尼路虛脫地安慰自己。

尼路本想嘗試着轉頭看看其它地方,是不是還有他的同伴,卻發現,因為方才的情緒波動,他竟然虛弱得連頭都無法轉動。

嘗試不果,尼路的視線從地面的明斯克身上往上飄,看到了半片殘破不堪的牆,牆外是一幕驚人的景象……

朝向廣場的厚牆塌了半片,讓他看到那一片狂亂旋動的渾沌,飛沙走石,嗚嗚的呼嘯聲,有種鬼域般的恐怖。

尼路又吃了一驚,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喘,結果胸腔傳來的疼痛,又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怎麽回事?尼路直覺一定發生了非常嚴重的事情,但是,任憑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在他失去意識之前發生了什麽事。

就再尼路極力回想的時候,一把沙啞虛弱的聲音傳來:“醒了,能動就動一動吧!”

尼路一時聽不出是誰的聲音,只好掙紮着移動視線,終于看到了說話的人。

那人頭發淩亂、臉色蒼白,全身上下全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二臉萎靡地盤坐在斷牆下。仔細一看,竟是那個向來豐神俊朗的巫蘭薩。

也許是太過驚訝,尼路遲遲說不出話來。

見狀,巫蘭薩露出一個苦笑:“你要是想早點痊愈,就想辦法自己到我這邊來吧!”

啞了半啊,尼路努力吞呒口水,确定能夠發出聲音之後,才澀澀地道:“為什麽會,變這樣?”

聞言,巫蘭薩突然低下頭笑了,顫抖的肩膀似乎笑得歡快,只是啞啞的笑聲聽起來卻比哭還難聽。聽到這樣的笑聲,尼路心中越來越不安,越來越恐懼。

“閉嘴。”同樣沙啞的聲音從另一個方向傳來,不耐煩中有隐忍的怒氣。

尼路偏頭看去,又同樣是個一身殘破,滿臉胡渣的男人,靠坐在另一堵斷牆之下。

盡管一身狼狽,但沾滿灰塵的灰色頭發下,那一雙眼睛仍舊炯炯有神。

尼路認出來,那是來襲的超高等魔族裏,那個叫做魉丹的人。

魉丹的埋怨,巫蘭薩像沒聽見似的,又持續笑了一陣,才喃喃地道:“都毀了、毀了……”

毀了?心中一驚,尼路想起身,卻在一陣劇痛後失敗。

“王呢?王妃呢?”尼路焦急地問。

巫蘭薩慢慢的舉起手,慢得仿佛每一個動作都很吃力似的,指向斷牆外的那片渾沌:“在那裏。”

那裏?那片渾沌!那麽狂亂的氣流,盡管看不透,也不像可以待人的地方。

就在尼路诘異之中,巫蘭薩放下手,虛弱地重重喘了幾口氣,才慢慢地将事情來龍去脈說出來。

距離那個變故已經有三天了。

在÷薜囊靶摹⒛У兜墓セ骱襪床ǖ姆磁閻後,魔刀意外沖入晶柱之中,與神劍沖突之後,導致能量失控,高密度的能量對在場的所有人而言,都是非常致命,于是,誰都管不了對手,拼命就往外逃。其中,這處大殿正好式整座宮殿裏,唯一除了外牆結界外,還有個別設立結界的地方。只是,大多數人卻無法成功逃到這裏,便消滅在能量風暴之中。巫蘭薩和魉丹先後逃到這裏時,狂暴的能量也幾乎要将這個結界沖破。生死交關之際,兩人首度合作張起結界,在狂暴能量中苦苦支撐。

暴動的能量破開了外牆結界,沖出了宮殿,也不知道又外沖了多遠。

當巫蘭薩和魉丹都期望狂暴能量能夠盡快散去時,他們親眼看到神劍、魔刀掠上天空,快速盤旋,那态勢就像在保護什麽似的,緊接着,龍影閃現,響亮的龍吟夾在風暴中隐約可辨。刀影、劍影、龍影盤旋着,混亂的光線明暗不定……

随着神劍魔刀現蹤,狂暴的能量轉眼間翻轉方向,突然反卷回來,發了瘋似的往中心凝聚。神劍和魔刀叉盤旋了一下,突然逐吋、逐吋地消解了!

這樣的反卷,牽動了四周能量,巫蘭薩和魉丹見能量不再沖撞結界,正打算收起結界,盡快離開這裏峙,沒想到全身力量卻被反卷的能量流,迅速吸走!

這一下,他們走也走不得,不走卻知道,再下去他們身上的力量将會被吸收殆盡……

于是乎,兩人就成了尼路如今看到的狼狽模樣。

“其它人都在裏面,但是,就算他們還能活着,也不可能抵受得住這麽長時間的能量消耗。”巫蘭薩神情落寞地道。

就連他和魉丹都只能苦苦支撐了,那些沒躲過第一次能量沖擊的人,又怎麽撐得過去?一想到神族的**毀于一旦,巫蘭薩心頭就有揮不去的愁雲慘霧。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啻波終于死了。

尼路這才知道,原來他會突然被能量撞飛,就是因為神劍魔刀引發的爆炸,幸好大殿裏的結界為他們争取了一點時間,後來巫蘭薩和魉丹又靠着這裏張開結界,才讓他們留得一條命,只是命留住了,卻因為沖擊太大受了傷。

尼路掙紮着想起身查看身上的傷,無奈卻無法如願,幾次嘗試之後,只能氣喘籲籲地躺在地上喘大氣。

見狀,巫蘭薩安慰地道:“你們的傷都是些皮肉傷,稍微治療一下,很快就會痊愈。到時候,你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那你呢?”尼路擔憂地問。

聞言,巫蘭薩苦笑一聲:“這裏現在就像個無底洞,有多少力量就吸多少力量。你還有一個軀體,可以在不動用能量的情況下移動。但我是能量體,不動用能量不能離開,動了,卻會被吸走。所以,我根本走不了。”

尼路無言以對。沒想到神族與魔族的強,現在卻成了致命傷……

“等你能動了,就靠過來,我幫你治療。”巫蘭薩似乎看得開了,神情逐漸平靜下來。

聞言,另一角的魉丹不屑地哼了一聲:“哼!濫好人。”

巫蘭薩知道,魉丹是在譏笑,他們兩人為了在強烈的吸引力之下存活,已經費盡心力,巫蘭薩卻還要把力量浪費在治療尼路等人身上。

巫蘭薩不以為件,反笑道:“反正力量留着也是會消失,不如拿來讓他們離開這裏,還比較有意義點。”

魉丹沒有反駁,但從他臉上不以為然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認同這種說法。在魔族眼中,專屬于他們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分享或貢獻的。

尼路早在巫蘭薩提到軀體與能量體的差別時,就陷入沉思當中,好不容易才回過神,問道:“如果我們能動了,是不是可以帶你們離開這裏?”

能量體無法移動,但若是由非能量體的他們來移動呢?

此話一出,巫蘭薩先是一怔,随即雙眼二亮。

是啊!到時候,只要讓尼路他們擡着他們離開,就不怕他會一直被束縛在這裏了!

想到這裏,巫蘭薩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了好一會兒,巫蘭薩才看,向眼神有些動搖的魉丹:“現在有一個非常好的交易,你要接受嗎?”

魉丹盯着巫蘭薩看,頓了一頓,才道:“你說。”

“幫助我治好他們,然後你就可以跟我一樣,離開這裏。”巫蘭薩雖說要治療尼路等人,但也真的怕在能量不斷流失的情形下,還沒治好尼路等人,自己就先一步嗚呼哀哉。

聽到這樣的交換條件,魉丹并不意外,只以懷疑的眼光看着巫蘭薩。

“保證呢?”魉丹僵硬地吐出這三個字。

他怎麽知道,當他把這些人治好後,他們不會違反諾言,不帶他出去了?

“沒有保證,就看你要不要賭這一把。”巫蘭薩倒也老實,輕笑一聲道。

聞言,魉丹沉默了,良久才輕輕點頭:“我答應。”

依靠這些人已經是他最後的希望了,由不得他不答應……

第 356 章 三條大蟒!

第356章 三條大蟒!

這是一場生死之戰,注定,一旦爆發就是非常激烈的惡戰。

短短沒幾分鐘的時間,在洪陽和蕭筱的面前,毒蛇的屍體已是堆積如山,卻沒想到,居然還能有那麽多的毒蛇!

本以為硫磺會制止吓跑那些毒蛇,結果洪陽還是低估了老蛇君在這方面的掌控力。

那些毒蛇,在他詭異的手段操控下,竟是無畏硫磺,一雙雙暗淡的蛇眸,瞬間血光暴漲。

咻咻咻!

徹底陷入瘋狂的諸多毒蛇,宛如萬箭齊發,攜帶着細微的破風聲朝着洪陽兩人掠來。

“該死…”

洪陽大罵,只能是硬着頭皮繼續迎接。

“這老怪物怎麽這麽惡心?”

蕭筱也是難受的很,手中利刃就如切割機一般,不斷斬下那一條條惡心人的毒蛇頭顱,鮮血染了一身,血腥味讓人發狂。

外圍。

老蛇君望着那不斷激烈的戰圈,嘴角不由露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他搖頭嘲笑:“倘若硫磺便能制止我的手段,那我又有何臉面,被人尊稱為蛇君?”

“無知小兒,受死吧!”

“……”

漫漫長夜,毒蛇一波接一波,仿佛是沒有結束的時候。

饒是洪陽和蕭筱這般在龍虎軍處于頂尖的高手,持續了約莫半個小時的激烈戰争後,臉色也是不太好看了。

這樣消耗下去,他們能被老蛇君活活玩死!

“洪陽,現在怎麽辦?”

蕭筱那嬌柔的後背緊緊貼在洪陽身上,一邊砍斷好幾條沖掠而來的毒蛇,一邊急聲問道。

洪陽鎖着劍眉,沉吟了片刻,開口喊道:“毒蛇再毒,那也沒有你那些奇毒來的猛吧?”

“恩?”

蕭筱一愣,忽然恍悟:“你怎麽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

“去你丫的!”

蕭筱暗自把洪陽罵了千百遍,旋即也是不啰嗦,小手再度摸向腰間的一只小袋子,裏頭裝滿了白色的粉末。

嘩!

當機立斷,蕭筱打開那小袋子,便是直接揮灑了出去,白色無味的粉末灑滿了方圓的空氣。

洪陽皺眉:“你這是什麽毒?”

“放心,毒不到你!”蕭筱撇嘴道。

“……”

洪陽這才松了口氣,他這百毒不侵的身軀,什麽毒都不看在眼裏,唯獨蕭筱研制出來的一些奇毒,他還真沒自信。

而現場,随着蕭筱的藥粉撒出之後,也是發生了驚人的一幕。

那一條條瘋狂的毒蛇,才剛碰到那些藥粉,便是忽然渾身痙攣,全然軟倒在地上開始抽搐,不出三秒,便是直接死亡。

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洪陽兩人!

“這…”

那盤坐在外圍的老蛇君見到這一幕,花眉緊皺,臉上也是露出了吃驚之色。

“沒想到吧?”

蕭筱掃了突然安靜下來的現場一眼,精美的嘴角微微掀起,面露戲谑的望向老蛇君道:“呵呵,和我玩手段?你還太嫩了些!”

“沒想到你這兩人,還真是有些能耐。”

老蛇君回過神來,目光在洪陽兩人身上看了看,哼聲道:“被我的毒蛇咬了,到現在居然還面不改色,看來,正常的劇毒是奈何不得你們了?”

“怕了麽?”洪陽發笑。

“怕?”

老蛇君搖頭:“是你們該怕!”

洪陽皺眉。

蕭筱也是俏臉微變。

因為在老蛇君聲音落下的時候,兩人都是能夠清晰感覺到,有三股森冷駭人的氣息,自他們的背後傳來。

猛然轉身,那是三條眼神猩紅冷漠的大蟒蛇。

這幾條大蟒蛇,竟是每一條都有着一個星期前,洪陽在海灘上大戰的那條蟒蛇大!

三條大蟒蛇高高昂着頭,目光冷冽的瞪着洪陽兩人,有過經歷的洪陽頓時寒毛炸開。

“剛才那藥粉,還有沒有?”洪陽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道。

“沒了…”蕭筱苦笑搖頭。

“沒了?你一下子全撒完了?”洪陽挑眉。

“你沒說讓我留點啊。”

“還有沒有其他毒藥?”

“你特麽沒事會帶那麽多毒藥?”

“……”

洪陽看着那三條大蟒蛇,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樣的話,那我們今晚可能真要玩命了…”

“上次讓你僥幸脫逃,這次,我看你怎麽死!”老蛇君冷喝一聲,随後又吹了吹口哨。

嘩嘩嘩!

那三條大蟒蛇聽到口哨聲,頓時張開了血盆大嘴,橫沖直撞的朝着洪陽兩人沖擊而來。

“小心點!”

兩人互相提醒了一聲,又是背靠背應對。

一場更為激烈的戰鬥爆發了。

那三條大蟒蛇,在蛇君的操控下,顯然都是有着人類般的智慧,精明靈活,力大無窮,一次次迅猛的攻擊,饒是洪陽和蕭筱合力,都是有些應接不暇。

不過好在,相比較上次在海灘上的慘烈戰鬥,洪陽兩人此時手上都是有着一柄利刃,有利刃的威脅,那三條大蟒也不敢太肆無忌憚。

只是持久僵持下去,對洪陽兩人顯然還是極為不利。

“最大的那條交給你!”

一番糾纏後,洪陽輕喝一聲,旋即話沒多說,其身影便是猛沖而出,換被動為主動,徑直朝那兩條略微小一些的蟒蛇沖去。

“等我兩分鐘。”

蕭筱也是沒猶豫,躲開那最大的蟒蛇一尾巴後,看似嬌弱的身軀,竟是爆發出不遜色洪陽的速度,沖向那模樣猙獰的蟒蛇。

蟒蛇似是感覺到了蕭筱的動機,大尾一振,再次朝着她橫掃而來。

“小畜牲,猛虎老娘都殺過!”

蕭筱美眸一眯,那精美俏麗的臉蛋,此時顯得極其的淩厲和瘋狂,面對那橫掃過來的大蛇尾,她不退不讓,猛的揮出利刃。

唰!

蛇尾直接是被砍斷。

蟒蛇瞳孔一縮。

蕭筱則是趁着優勢,腳尖踢出一塊碎石,狠狠擊中那蟒蛇的頭顱,于此同時,她那身軀也是來到了蟒蛇頭旁。

毫不猶豫的揮到砍下。

嘩!

蛇頭落地,熱血濺了她一身。

另一邊。

洪陽也是靠近了最小的那條蟒蛇,躲開另一條蟒蛇的淩厲攻擊,揮刀直下。

唰!

斬落蛇頭,又一條大蟒身亡。

吼!

最後一條大蟒對洪陽咆哮,張嘴咬來。

白光閃過。

唰!最後一條也是蛇頭落地。

第 348 章 :親情

吳緒卻是不答江芙蕖的話,反而道,“你見過榮華景了?”

“第二次見了。”江芙蕖神情淡然,“初次見着是從江東侯府回來的時候,當時便想起了他是誰。”

吳緒沉默了一下,“對其他人,仍是半點想不起來嗎?”

“有些人是有模糊印象的,可總是記不起來。”江芙蕖言語含糊,“也許,只是時日的問題。”

吳緒沒有說話,良久,他嘆了一口氣,回答了江芙蕖剛剛的提問,“這人應該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性子狠戾,不愛拖泥帶水,若是有殺人的必要,當場就會殺了他們,不可能放他們回去。”

“不過,做地這般漏洞百出,幸許是他們想要遮掩什麽,也說不定。”吳緒有些意興闌珊,“那日,其實我也經過仙桃園附近,我看到鎮國公府的馬車進仙桃園。”

“什麽?”江芙蕖心中一跳,目露訝異,“你說地可當真?”

吳緒點點頭,“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人,外面連個駕馬車的人都沒有,我便多看了一眼,挂着鎮國公府的旌牌,錯不了的。”

不可能是榮華景,否則他不會這麽積極地參與這個案子,也不可能是鎮國公和鎮國公夫人,這兩個人一把年紀,根本不可能去仙桃園那樣的地方,鎮國公府的主子就那麽幾個,剩下的人裏,有江盈惠。

可江盈惠這個人十分愛擺架子,去哪裏都要一隊護院跟着,這還不算,還非得帶夠了八個丫鬟,随侍左右,柳岸也是不離身的,怎麽可能外面連駕車的人都沒有?她那日從紅霞坊中離開,可是一大堆人的,也沒聽說她身邊的人出事。

既然吳緒看到了這件事情,想必其他看到的人也不少,可為什麽沒有人跟他們幾個提到過,難道是因為他們恰好沒去仙桃園調查嗎?

見江芙蕖低着頭不說話,吳緒忽然道,“表妹,明日便是中秋佳節了,你可曾想過去吳寧侯府,見姑姑和姑父他們一面?”

“什麽?”江芙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有聽清楚吳緒的話,她擡起頭,靜靜地看着吳緒,“什麽姑父、姑姑?”

對上吳緒有些躲閃的目光,江芙蕖回味過來,這吳緒的姑姑、姑父,不就是吳寧侯夫人和吳寧侯嗎?

“我其實見過母親了。”江芙蕖知道吳緒遲早會跟她提這件事情,如今她人在上京城,跟吳寧侯府說遠就遠,說近也近。

“見過了?”吳緒有些吃驚,那為何吳寧侯夫人沒跟他提到過,難道吳寧侯夫人竟是跟他一樣,沒有認出江芙蕖來?!!

吳緒打量着現如今的江芙蕖,她穿一身淺藍色的天香娟寬袍,頭發以玉冠束着,面覆輕紗,只有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露在外面,裏面不再是清晰的泉水,卻像是汪洋大海,清澈卻見不到底。

這樣的江芙蕖,确實難有人一眼認出來,即便是吳寧侯夫人。

“清平長公主辦的謝秋宴上,我在一處涼亭裏撞上了母親。”江芙蕖的語氣有些自己都難辨的失落,“母親她,已經不認得我了。”

“那你如何知道她就是姑姑?”吳緒眉頭微動,難道江芙蕖記起了吳寧侯夫人的長相?

“我們相談了幾句,最後,她與我說,她是吳寧侯夫人。”江芙蕖的聲音平淡,仿佛在說一件別人的事情。

吳緒心中略略失望,如此,只怕江芙蕖已經不會再去見吳寧侯夫人了,可他口中仍是道,“姑姑她……這些年都很惦記你,你如今變化太大,她……幸許她是不敢認。”

“吳緒,這件事情,我想我之前在慈寧庵已經與你說過了。”江芙蕖定定地看着吳緒,“我跟吳寧侯府的緣分,今生或許便斷了,不見,也許更好。”

“怎麽可能斷掉呢?”吳緒喃喃自語一句,他看着江芙蕖那雙與吳寧侯夫人神似的眼睛,“表妹,難道沒有找回記憶的話,你就永遠不回吳寧侯府去見姑姑他們嗎?”

江芙蕖嘴巴蠕動了一下,沒有吱聲,她是有這個打算的。

“祖母在中秋之後,已經打算動身與媛兒一同前來上京城。”吳緒想到祖母的交代,“祖母是知道你的身份的,這次特意過來,想必是打算把你帶回原家。”

做不成吳寧侯府的小姐,原家卻是不多江芙蕖一個小姐身份的,這是祖母的原話,吳緒不敢跟江芙蕖直說,直覺告訴他,江芙蕖若是知道祖母的意思,只怕會有變數。

那個老婦人嗎?江芙蕖想到自己現在還在用她給的銀票,心中有些不自然,老人家,對血脈親情總是特別執着的,就像,她的爺爺,“外祖母她還好嗎?上次我與她交代的那些話,她可有聽?”

“回去就讓人做了你說的那什麽乾荔枝湯,說是她的曲曲給她的,還埋怨說長春香少了些,讓你給她多制些,這次過來拿。”吳緒想到自己出發前,祖母的絮絮叨叨,腦仁就一陣陣地跳。

祖母對江芙蕖,當真是疼愛至極的,這些年每日地在他們一衆小輩的耳朵裏念叨着江芙蕖的好,聽地很多小輩耳朵裏都起繭了,可誰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誰都知道,江芙蕖很有可能永遠尋不回來了。

這次忽然有了江芙蕖的消息,這是祖母心中一個放不下的執念,所以她執意要去慈寧庵,家人便都讓她去了,她又要到上京城,家人也沒有誰阻攔。

或許也正是因為祖母,吳緒感覺自己跟江芙蕖之間,走近了許多,倒像是真有個妹妹了,對她身上明顯的疑點,也都忽略了,好似這樣,江芙蕖便是真的江芙蕖一樣。

“我……”江芙蕖聽着吳緒這些明顯帶着親昵的家常話,心中百感交集,她想要表明自己不跟江芙蕖原身有瓜葛的意思,喉中卻似發堵,吐不出一個字來。

第 344 章 你若不棄,我便不離

唐钰凝視着林菲菲道:“我愛你,這個永遠都不會愛。我不能給予你唯一的專屬,我并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或許說不是一個好男人。能有你這樣的女朋友,我很幸福很開心。只要你不嫌棄我,我永遠都不會辜負你。當然,你如果覺得我不夠專情,你可以離開,我對你的愛永遠記在心裏。林菲菲,對不起,我或許真不能給予你別的女人能擁有的愛情專屬,跟我在一起,會讓你受委屈的。”

林菲菲搖了搖頭:“跟你在一起,再多的委屈我都不怕。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其實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也想的很明白。你注定是個不平凡的男人,而且你的性格也注定會有很多女人喜歡你,因為你有這樣的魅力。這些天,其實我也想過這些問題。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麽,我不能強求的是什麽。所以,我選擇了接受,接受你的一切,只為能夠留在你身邊,讓你繼續愛我。能做你的女朋友,我就很滿足了。我是女人,雖然我也很想獨自占有你,但我知道,我做不到,你更做不到。如果我不豁達,可能最後的結果是,我得不到你,你也不會跟我在一起。唐钰,我愛你,以前我不相信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為她犧牲一切,但是現在我明白了,真的可以的。所以,你若不棄,我便不離。我願意做你背後,默默等你回來的小女人。”

唐钰怔怔的看着林菲菲,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了,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承受這麽多。如果他不是爺們,唐钰真的很想大哭一場,有必要說的這麽感人肺腑嗎?有必要這麽煽情嘛。

你若不棄,我便不離!

一個女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是怎樣的山盟海誓都比不了的諾言。

愛,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

唐钰緊緊的摟着林菲菲,這一刻他想要把她溶化,唐钰沒有半點的猶豫,對着林菲菲的嘴唇就深情的吻了下去。夜幕下,月光裏,兩道身影在纏綿……

第二天唐钰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香格裏拉大酒店,今天是跟皇甫靜約定的第二次治療的時間。

清哥早早的便在那裏等着唐钰,見到唐钰如約準時的來了,他那冷酷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友好和感激之色:“唐钰,你來了。”

“嗯,我們走吧。”唐钰點了點頭,沒有耽誤時間。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皇甫靜的總統套房,皇甫靜在這裏面的到是很悶,每天連房門都不能出。見到唐钰來了,她也是高興的迎了上來。

“你還蠻早的嘛。”皇甫靜道。

“替美女治病,當然要早一點。好了,我們開始吧。”唐钰道。

這一次到不像第一次,皇甫靜對唐钰也是完全的信任了,直接跟唐钰去了房間,這一次沒有讓清哥在一傍陪着。

半個小時後,兩人才走出了房間,唐钰接過了清哥遞過來的毛巾擦掉了頭上的汗水。

皇甫靜的精神和氣色顯然比剛才更好了幾分:“唐钰你辛苦了,先坐一會吧,喝點水。”

“嗯。”唐钰不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了起來。

“小姐的情況怎麽樣?”清哥問道。

“還不錯,都很正常的在恢複。”唐钰道。

清哥起身拿過來了一些東西放到唐钰的面前,唐钰看了看眼裏也是閃過了幾抹異色道:“沒想到你們還真的弄的到這些奇世稀珍,有了這些藥引的輔助,最多再有一個療程就可以完全的恢複了。等下我跟你說下祥細的熬藥程序,只要将這些藥全部服下去,三天後應該就可以做一些運動了,只要不是太劇烈應該都沒事,就不用再整天呆在這房間裏了。”

“那就好。”清哥冷酷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皇甫靜也是伸了個腰,有些開心,再呆在這裏面,她恐怕都要憋出病來了。

“謝謝你唐钰。”皇甫靜道。

“呵呵,沒事,不用客氣。”唐钰一笑。

“靜姐——嗯,有客人在。”一道悅耳的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

聽到這聲音唐钰也是微一楞,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啊,好像在哪裏聽過。能直接進這套房的人,看來跟皇甫靜的關系很熟啊。唐钰回頭一看,目光便是一挑,還真是熟人:“張小西,是你!”來人正是趙欣欣的實習助理,就是那個一個星期只去公司上一天班的張小西。當然,最給唐钰印象的是,她被自己說有病。

不過,張小西身上确實有些病。

“唐钰,你怎麽在這裏?”張小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客人竟然是唐钰,也是有些驚訝。

皇甫靜一笑道:“你們認識?”

“嗯是啊靜姐,我在欣欣文藝實習過。”張小西道。

“哦,原來是這樣,既然都認識那就不用我介紹了,來先坐吧。”皇甫靜道。

張小西看了看唐钰,有些不解的道:“靜姐,你跟他也認識?”整個東臨市有資格能被皇甫靜邀請坐在這裏的,怕是都屈指可數吧,張小西确實很不解,唐钰能坐在這裏跟靜姐交談,而且看樣子兩人的關系還很不錯。

皇甫靜一笑道:“他是我的醫生,他在給我治病,也可以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嗯什麽,靜姐你是說你得的病,是他在幫你治?”張小西再次驚訝到了,她也知道皇甫靜是得了一種可怕的病,當然具體的她并不知曉,只是知道很可怕。她更沒想到的是,唐钰竟然會是一名醫生,而且能治這種很可怕的病,那至少就證明他的醫術非常的歷害。她一開始,還以為是請了東臨一院第一針的,沒想到會是唐钰。

“你是醫生?”張小西轉頭看向了唐钰問道。

“很明顯是。”唐钰點頭道。

“那你為什麽在公司上班,你既然這麽歷害,怎麽不去醫院?”張小西道。

“這個,沒有規定說醫生就一定要去醫院工作吧。現在連男人都不一定喜歡女人,女人也不一定喜歡男人。男人并不一定就是男人,女人并不一定就是女人的時代,我覺得做什麽事情都應該是很合理的吧?”唐钰道。

“……”

“你有把握治好靜姐的病?”張小西又問道。

“當然,馬上就好了。”唐钰道。

“靜姐到底得了什麽怪病,我覺得靜姐看起來也挺好的。”張小西繼續道。

“這個,很複雜,不太好解釋。解釋了,你也聽不懂。看起來挺好,并不代表就真的好。人的外表,的時候是最具有欺騙性的。就像你,看起來也挺好的,不過你身上也有病。”唐钰道。

張小西瞪了瞪唐钰,憋了半晌,才道:“你才有病。”

“……我是說真的。”唐钰認真的道。

張小西這才沉默了下來,看了看唐钰,看他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再又想到他是名很歷害的醫生,不由的道:“我真的有病?”

“有,而且問題不小,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讓我把脈做個檢查。你的氣色雖然看起來還行,不過還是有些異于常人之處。而且你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很怪的氣味,這氣味有毒。”唐钰道。

別人說香水有毒,沒聽說過女人身上的氣味也有毒的,張小西沒好氣的剜了唐钰一眼。

皇甫靜柳眉微蹙,她相信唐钰不會在這個事情開玩笑,也是道:“小西,你就讓唐钰檢查一下吧,他的醫術非常的歷害。”

“那——好吧。”張小西這才‘免為其難’的點頭,不過她也有些擔心,難不成自己真的在病。不過想到家裏的姐姐,張小西這種感覺愈發的強烈了。

唐钰探出了一只手去輕輕的扣住了張小西的脈博,臉色很快就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好一會兒唐钰才放開了張小西的手,搖了搖頭:“你的體質有些異于常人,你的體內有些很可怕的毒素。”

“什麽?什麽意思?”張小西一臉疑惑不解的看着唐钰。

皇甫靜也是看着唐钰,看到唐钰的樣子,她覺得張小西的情況可能不簡單。

唐钰想了想道:“準确的說,你是一種半毒體。當然,更準備點說,你連半毒體都還達不到,只是帶有一點點毒體吧。也幸好是這樣,不然的話,你的情況會比現在糟糕很多很多。”

“啊?半毒體?這又是什麽東西,你能不能說明白點?”張小西還是很不解。

“我簡單點說吧,比如一個杯子,它可以裝液體,它就可以說作是液體的容器。而你的身體,就是一個毒容器,可以裝毒。也就是說,一般的毒你服下去,都不會傷害到你,而是會在你的體內儲藏起來。只要是毒,就能被你的身體吸引,你就像是一個大毒爐一般。這種體質,很罕見,一般都是有遺傳性的。你現在的體內,就藏了很多毒素。所以,會時時刻刻的侵蝕着你的身體,一旦它們被引爆的話,你就會有生命危險。如果我說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會隔段時間就會五髒六腑劇痛吧。而且這些年,你也應該一直沒有斷過藥吧?”唐钰道。

張小西完全被震住了,點了點頭:“确實是這樣的。”

“那就錯了,你是毒體,吃藥不旦對你一點益處都沒有,反而更加的害了你。是藥三分毒,你越吃藥,你的毒素只會越增加。你的情況,就會越來越嚴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死于你體內的毒素的。”唐钰搖頭道。

“啊——”張小西懵了,雖然她從小身體就不太好,但也不至于這麽嚴重吧?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皇甫靜也是異常的訝牙,這樣的事情說出來,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只有電視裏才看的到。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但确實是如此的。很多東西,都是很匪夷所思的,但卻真實存在。不然的話,世界上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未解之迷。”唐钰道。

(本章完)

第 345 章 二手煙

“呵呵噠,這個嗎?其實不瞞你說我,也很想去國際聯賽,尤其是那西甲聯賽,我可是夢寐以求啊”

就在李翺跟着老煙槍俱樂部球員,談的不亦樂乎之時,那蘇亞難耐不住心中的好奇,立即沖着這些老煙槍的球員問道:“各位球員,為什麽如今你們這俱樂部有這麽大的煙味呢?莫非你們都吸煙嗎?”

“呵呵噠,我說這位小兄弟,你此話怎講呢?這裏可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場,我們是正兒八經的運動員,我們怎麽可能會吸煙呢,我們都是非常自律的”

“哦?既然你們的自律非常強,為什麽這裏場地會有這麽大煙味呢?嗆的我直流淚,這是為啥?“

蘇亞一邊說着,一邊擦了擦眼睛。

“各位你們有所不知啊,因為我們這兒老煙槍俱樂部周圍,有一個制煙場,這個制煙廠每天都排放出大店的大量的煙霧,令我們這俱樂部,蒙上一層濃重的煙味,要知道我們這俱樂部先前,并不是叫老煙槍俱樂部,而是叫小清新俱樂部”

“什麽?小清新?”

“不錯,但是由于來我們這裏比賽和觀看比賽的人,聞到我們這裏的煙味兒太濃,後來都給我們取一個外號,叫做老煙槍俱樂部,後來我們俱樂部老板,因為也是一個煙鬼,他一聽說這個老煙槍俱樂部的名號還挺霸氣,所以他便又改了我們俱樂部的名字”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老板還真是有意思啊”

“呵呵噠,那是當然的啦”

“想不到如今還有這樣的一個插曲”

此時那李翺立即也跟着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們,開懷大笑了起來,要知道李翺代表着小男孩兒俱樂部,也是跟那其他俱樂部球員踢上了數十場,但是像這老煙槍俱樂部球員,這般熱情的球員,他還從來沒有見到。

要知道凡是跟他們對戰球員,都是非常瞧不起他們小男孩俱樂部的,甚至有些還故意辱罵他們,但是像老煙槍俱樂部這群球員這般熱情,這可是不多見啊。

不過李翺一聽說這老煙槍俱樂部周圍,有一個制煙廠,這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有些不太舒服,畢竟這煙味可是有毒氣體,要足球運動員本來就需要大量的呼吸新鮮空氣,如今若是在煙味污染了這個新鮮空氣,那豈不是令運動員身體造成了嚴重的負擔嘛?

就在李翺想着的時候,其中一名運動員老煙槍俱樂部的運動員,立即幹咳了起來,而随後那李翺立即時關心的朝他問道:“莫非你身體有什麽不妥嗎?如果有什麽不妥,請你馬上停止訓練,千萬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呀”

“李翺你有所不知啊,這倒不是我們不愛惜自己身體,而是你也聞到了我們這老煙槍俱樂部,一年到頭都是煙味籠罩,而我們這些運動員也必須在這裏訓練,所以說我們可是經常吸二手煙的,這久而久之就造成了我們身體損害嚴重,即便我們不願意呼吸,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要知道我們這整個球隊十一個人當中,每個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呼吸困難的症狀,這些都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什麽?居然這般嚴重”

一經聽到來人此話,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都是大吃一驚,連退數步,而這時那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見到李翺如此驚訝表情,随即是大為不解。

“我說各位兄弟呀,如今你們怎麽這般驚訝呢?莫非你們沒有吸過二手煙嗎?”

“輕輕呢,莫非你們沒有西瓜留言嗎?呵呵噠,我們倒是也吸過二手煙,但是我們可從來沒有見過一年到頭,不停的吸二手煙啊,再加上你們可都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運動員,你們對于這新鮮空氣,本來就要求非常高,如今你們若是長時間的吸收在二手煙,那對你們的身體也是非常嚴重的”

“唉,沒辦法啊,我們要混飯吃啊,再說了我們也是多次朝我們的老板提出了要更換場地,但是你也知道,這個足球場本來面積就大,而我們就是去的土地更是貴的離譜,就這裏還是我們老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買下的,如若再換別的地方,那根本就是辦不到的事情,畢竟我們沒有那麽財力呀”

此時這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一邊說着,一邊無奈地搖搖頭。

“看來歸根結底,還是要制止這個制煙廠,畢竟這個制煙廠離你們這個俱樂部太近了,按照正兒八經的法律規定,像這種污染企業,是不能離那運動場太近的,難道你們沒有向當地的有關部門反映過情況嘛?”

“這個嘛?”

一經聽聞李翺、唐尋路、蘇亞等人的接二連三的關心詢問,這老煙槍俱樂部球員雖然心中特別的感激,但是還是特別的無奈。

因為他們先前也向那有關部門反應了許多次,但是那有關部門每一次來檢察之時,這制煙廠都會立即停工,而這有關部門一走,制煙廠又馬上開工,好像打擊游擊戰一般。

而且這制煙廠後來便知道,是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投訴了他們,因此這制煙廠的員工特別的嚣張跋扈,每次路過他們的老煙槍俱樂部,都會在他們的老煙槍俱樂部草地上,以及門口扔一大堆垃圾,令他們這些人頭疼不已。、

“什麽?氣煞我也”

這時那蘇亞得知了這老煙槍俱樂部遭受了這種不公的待遇,當即時惱怒不已,雖然他跟這老煙槍俱樂部球員,剛剛認識的不過幾個小時而已。

但因為他們都是那正兒八經的足球運動員,所以說他們也都是心靈心靈相惜,再加上那蘇亞也是特別喜歡的感同身受,換位思考。

試想一下,如果他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旁邊,也有一個煙廠,也是整天在那污染空氣,那麽蘇亞等人也是不願意接受的。

因此在蘇亞便立即跟那李翺和唐尋路說道:“二位,雖然說那老煙槍俱樂部的球員,是我們的對手,但是場上就是對手,場下是朋友,我們也不可能看上我的朋友,一直在一直被這二手煙困擾,因此我覺得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便是馬上前往着煙廠,向他們的老板反應情況,讓他們馬上的煙廠要麽停工,要麽就搬到其他地方,不能再污染新鮮空氣”

“好,沒問題,就聽你所言”

那李翺和唐尋路也是一個熱心腸的人,因此聽到了蘇亞的話後,當即時點頭答應,而此時那老煙槍俱樂部成員,一經見到李翺三人要為他們打抱不平,當即時心中大驚。

于是便趕忙攔住了李翺、唐尋路、蘇亞三人的去路。

“我說這位朋友啊,為什麽如今你要阻攔我們的?莫非你們還想吸二手煙嗎?”

“我說這位朋友啊,你說笑了,我們怎麽可能想吸二手煙呢?”

“哦,既然你們不想吸二手煙,為什麽你們要阻攔我?不讓我們去找那制煙廠老板理論呢?”

“很簡單,因為你們有所不知啊,這個制煙廠老板,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社會人,而且還特別嚣張跋扈,先前我們也找過他理論,可是後來要不我們跑得快,他的保安早就将我們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了,你也知道我們都是足球運動員,如果我們被打成殘廢,那我們下半輩子豈不是孤苦無依了嗎?因此我們也只能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就是欺詐我也,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什麽社會人,總之只要他敢不遵守我們的法律法規,我李翺肯定饒不過他”

這李翺說着便再次帶領唐尋路、蘇亞,朝着那煙廠的老板辦公室走了過去。

可此時令那李翺等人沒有料到的是,如今他們剛一來到廠區門口,便被那幾名兇神惡煞的保安給攔住了。

第 343 章 大小姐想要普通的生活

人類的社會,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公平可言。

有的人從一出生的時候就含着金湯勺,而有的人是握着金礦出生的。

其實從這方面可以發展出一門學科——論投胎的重要性。

九條紗矢華的人生,就是手握金礦出生的。

九條財閥是全島國最大的三家財閥之一,旗下擁有的資産不計其數,而她小小年紀,就已經将財閥掌握在自己的手裏,足可稱得上令人震驚。

但九條紗矢華感覺自己一點也不快樂。

哪怕在她年紀還小的時候,她的那些直系親屬還沒有離開人世,九條紗矢華跟他們之間,其實也沒有太多感情。

哪怕是他的親生父親,也從來沒有誇贊過她一句。

無論九條紗矢華多麽努力,取得了多麽好的成績,在所有人的眼中,這一切仿佛都是理所當然的。

她的父親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不要提對她百般寵愛。

所以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九條紗矢華就已經學會了隐藏自己的表情,用刻板的毫無變化的臉,來應對所有人。

年紀漸漸長大,九條紗矢華身邊圍繞着的人開始變多了。

但她很清楚,這些人并不是真的喜歡她,只是敬畏她和她的家族所掌握的財富和權力。

哪怕從小跟他一起長大的白石千早,其實多多少少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九條紗矢華讨厭自己的人生,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從來就沒有為自己真正的想法而活着過。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九條紗矢華開始羨慕那些普通人的生活。

遇到傷心的事情,他們可以放肆的痛哭,甚至是毫無理由的直接放棄;遇到高興的事情,他們可以放聲大笑,把所有的快樂都表現在自己的臉上。

每當節假日的時候,三五個朋友邀約在一起,或者是逛街游玩,又或者是窩在家裏毫無形象的打游戲。

這些都是九條紗矢華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生活。

哪怕後來她已經掌握了九條財閥,但她感受到更多的,卻還是壓在自己肩膀上的責任。

她還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啊!

一個龐大的財閥就這樣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她身上所背負的壓力,可想而知。

多少次午夜夢回,九條紗矢華都曾經希望,能夠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讓自己可以依靠。

當自己覺得疲累的時候,可以卸下一切的僞裝,我在對方的懷裏痛哭。

但是這些生活對她來說,都實在太過遙遠。

在第一次見到彥真輝的時候,九條紗矢華腦子裏想過的第一個念頭,其實是對方既然這麽優秀,也許兩人生出來的孩子也會是一個天才,能夠輕松繼承并且掌握九條財閥!

沒錯,九條紗矢華其實并不渴望九條財閥給他帶來的巨大財富和權力。

如果不是直系親屬的內部鬥争,導致九條家直系幾乎全面,她絕對不會站在臺前。

然而在追逐彥真輝的過程中,九條紗矢華開始發現,自己的心境有了明顯的變化。

在無人的時候,她經常會一個人發呆,想起彥真輝的一舉一動,臉上就會露出會心的笑容。

在勞累的時候,她也會想起彥真輝的存在,只要一想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可能會對他有所幫助,她的內心就充滿了力量。

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是可以讓人變得堅強。

九條紗矢華現在承認了,自己的确是喜歡上了彥真輝,是那種真正的,完全沒有任何其他繁雜心思的喜歡。

也許是從那一天,在瓢潑大雨中他用身體擋住自己。

也許是從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讓九條紗矢華找到了自己曾經想要的生活。

當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時候,只有彥真輝,禮貌中帶着隐隐的拒絕,并沒有因為他是財閥大小姐的身份而有什麽不同。

九條紗矢華喜歡這樣的他。

尤其是今天,當她得到彥真輝的邀請,來到近江居酒屋的時候,她才猛然發現,自己曾經想要過的普通人的生活,原來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已經得到了。

當再次跟彥真輝的目光相對的時候,九條紗矢華輕輕笑了:“一會兒我想看煙花。”

煙花?

以九條財閥的龐大財富,大小姐随時都可以舉辦一場盛大的煙花大會。

但那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不過只是跟朋友們一起,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大家熱熱鬧鬧湊在一起而已。

“好,今天午夜有煙花大會,到時候我們一起看。”

得到彥真輝的回應,大小姐心中被滿滿的幸福感充溢了。

哪怕是超級財閥的大小姐,其實有的時候幸福對于她來說,就是這麽簡單。

這個時候,大小姐的身邊再次喧鬧了起來。

東山奈奈趁着晚飯開始之前,又在起哄想要玩一些沒節操的游戲了。

白石千早不知什麽時候,悄悄走到了大小姐的身後:“大小姐,真好呢!”

“什麽真好?”

“我是說,大小姐陷入戀愛的表情,真的是太可愛了。”

九條紗矢華立刻嬌嗔起來:“才沒有!”

“好,沒有。”

白石千早的語氣,就像是在寵溺一個年幼的小妹妹。

“那那些女孩子該怎麽辦?”

白石千早突然提到了古河凜、近江由衣等人。

九條紗矢華的內心其實也有些嫉妒,她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想要獨占喜歡的男孩的寵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但從某方面說,九條紗矢華成長的環境,同樣也造成了她跟平常人完全不同的腦回路。

“這樣就挺好。”

她實在孤獨得太久了,內心渴望着能夠相互扶持的朋友和夥伴。

在九條紗矢華看來,這些同樣喜歡着彥真輝的女孩子,會是她最好的夥伴。

但她大概沒有意識到,從她産生這樣的想法開始,她其實就已經跟他原本想要的普通的生活有些脫節了。

不過九條紗矢華更在乎的,還是這種大家一起吵吵鬧鬧的生活。

在九條家,她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麽美好的時光。

第 347 章 :多事之秋

“依你所看,江盈惠為何要殺我?”吳緒知道江芙蕖自來到上京城後,就一直在試圖接近江盈惠,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忽然十分謹慎小心,似乎對江盈惠頗有忌憚,這可跟他印象中那個江芙蕖差了太多。

吳緒想到昨日見到的吳寧侯夫人,她還在跟他提江芙蕖,眼裏滿是悲痛,可是他卻不能告訴她真相,吳緒的心中有些堵。

“幸許,是惱羞成怒?”這些日子,江芙蕖推敲了很多遍原書中的劇情,揣摩了下江盈惠的心思,她之所以不殺江芙蕖不過是想羞辱她,看她的笑話,等到膩味了,再動手而已,可是,江芙蕖忽然跑了,以江盈惠的性子,第一個想到的能幫江芙蕖逃跑的人,只可能是原家。

原家在西南的勢力大,她不好下手,可是吳緒一個人,她卻是沒有畏懼的,找了個他落單的機會,便來追殺他。在江盈惠這種思維簡單粗暴的人眼裏,殺掉吳緒就能讓她找到無限多的快感,等同于打擊了一整個原家。

能在西南派人監視她,并且把她從原家手裏弄出來,江盈惠對原家必定很了解。對江盈惠的這種敵及敵友皆為敵的思維,江芙蕖也有些哭笑不得,這是一件非常不劃算的浪費精力的事情,可是江盈惠偏偏樂意去做。

竟是跟我想到了一處,吳緒有些吃驚,他不動聲色地打量江芙蕖一眼,這麽長時間不見,她眼中神情愈加平靜難辨,說話也穩重小心了許多,可見是在上京城中經歷了一些事情,心智見識又比之前成熟許多。

“我會去查查她身邊的那幾個人。”吳緒點點頭,想起江芙蕖之前跟他提起的江子青,“江子青他再過些日子應該就會回京了,如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不知道?”江芙蕖嘴角抽了抽,狐疑地看着吳緒,“難道大哥哥會飛天遁地不成?”

被江芙蕖這種語氣質疑,吳緒面上有些讪讪的,猶豫了一下才道,“我聽說,他往西邊去了,好似是去找一個高人,可沒有人看到他的蹤跡。”

江芙蕖聽吳緒這話,心中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可她又不知道這感覺是什麽,難道江子青找的這個高人跟她有關?江子青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江芙蕖的過往,這六年的經歷,難道江子青查出來了?江芙蕖心中狂否定,不可能,江子青怎麽可能有那麽厲害,原家查了這麽多年也沒個消息,江子青一個人比原家都厲害?

可是,這種不好的預感到底有些煩人,江芙蕖的語氣也有些焦躁,“大哥哥自小便主意極正,他若是不想讓人尋着他,便是神仙也無法吧。”

“嗯。”吳緒不想多談江子青的事情,他想起一件事情來,“那章雨堂似乎找了一幫人打算去醫館中鬧事,你确定鳳王能解決他們?”

鳳王的名氣是不小,不過也只是打仗厲害,在上京城中,可沒有誰會把他當一回事,畢竟,他從小皇帝不疼,貴妃不愛,這吳寧侯府和原家的人基本都知道一二。

“放心吧,以鳳王的性子,就是來十個章雨堂也不夠他打的。”江芙蕖輕笑一聲,章雨堂再厲害,仗着他老子的勢,可他老子能比得過堯明帝嗎?人比人,當真是要氣死人的。

吳緒不知道江芙蕖笑什麽,不過聽到打這個字,他也跟着笑起來,這倒是實話,雖然衆人不大看得上鳳王這武夫,不過真跟鳳王動手的,只怕也只有堯明帝,其他人是只有挨打的份。

“貴妃娘娘的案子,可有什麽眉目了?”吳緒眉頭微蹙,他總感覺這明心庵中出事的時間太巧了,別人不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最近,一大批江湖人士湧到了上京城中,聽說是要選什麽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的選舉是有慣例的,從來不曾在上京城中舉辦過,就是因為上京城中巡查嚴厲,怕被牽連。

武林是不喜歡跟官府牽扯上的,大家各偏一安便好,這是幾乎所有武林人士的想法。

可是,這屆的武林盟主選舉,居然辦在上京城,而且聽他們的意思,似乎武林盟主還多了個使命,好像是要去尋什麽寶藏。

“具體的不知道,不過看麗華和鳳王每日忙碌于此,身邊又有一幹能人相助,水落石出只是時間的問題。”江芙蕖倒是沒想到吳緒會問江貴妃的事情,“怎麽,難道你有什麽線索要提供不成?”

“你可知道,明月樓在八月二十日要辦一場武林盟主選舉大會?”吳緒略提了提,後邊的話沒有說。

江芙蕖卻是在瞬間懂了,武林,藏污納垢的好地方,當時她還想過混不下去就去武林隐身呢,“你是說,歹人有可能混跡在武林人士當中?甚至,這次的武林盟主選舉大會,有蹊跷?”

“八月的上京城當真是個多事之秋。”吳緒感嘆了一聲,“先是祈福大典,然後是霓裳制衣大賽,緊接着是中秋宴、還有月底的商貿會展會,如今又多了個武林盟主選舉大會。”

吳緒頓了一下,“祈福大典血撒祭臺,霓裳制衣大賽參賽者鬧事,昨日晚上,一夜之間,五十多口人橫屍,你說,這些事情,當真是巧合嗎?”

就算我說不是,那也證明不了什麽啊。江芙蕖心中道,不過,吳緒這麽一連串地說下來,好像還真地是這樣,江芙蕖眼皮跳了跳,不會是因為自己到了這上京城,給掀起來的什麽蝴蝶效應吧,她倒黴也就罷了,這一整個上京城的老百姓跟着倒黴?

肯定不是這樣!自己就是倒黴挑了個事情頻發的時候進上京城!

“昨日晚上那個案子,據說跟仙桃園有關。”江芙蕖把榮華景的推想給吳緒說了一遍,“吳緒,你說,那仙桃園中的人會不會是江湖中人?”

第 347 章 白蓮上門

不過是瞬息之間,雲裳便已經可以肯定這并非是在皇宮之中,可就算是如此,雲裳心中還抱着一絲僥幸,或許是因為順子不知将自己安排在何處,所以将自己安排在了宮女的房間之中。

就在雲裳自欺欺人之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位婦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還端着一個黑漆漆的藥碗。

“姑娘你醒了啊。”婦人熟練的将藥碗放在了一旁,伸手将雲裳扶了起來。

“大娘這是哪裏啊,我怎麽會在這裏啊。”雲裳虛弱的笑了笑,一雙無辜的大眼睛之中滿是水光和不安。

“這裏啊,是你家啊,昨日你病着被送了回來,一直都是我在伺候你,對了送你回來的人還給你留了一個小包袱,說是你的衣物和東西,如今原物奉還。”說着婦人從一旁的小櫃之中拿出一個藏青色的小包袱交給了雲裳。

“你先看着,等會記得把藥喝了,我還給你炖着雞湯呢。”說着便走了出去,從對方離開時的門縫,雲裳大概可以肯定自己,如今并不在皇宮之中,而是在城中一個極小的民居之中。

再看自己手中的包袱,雲裳更是恨得牙癢癢,這哪裏是什麽自己的東西,不過是那日自己穿的衣服罷了,于此之外,不過是幾兩碎銀子。

什麽都幹不了!

這幾兩碎銀子簡直就是在打發乞丐!

不過好在她還一些私藏隐約還能夠支撐一段時間,只不過一想到自己如此狼狽的被丢了出來,雲裳的臉色多多少少都有些古怪。

片刻之後,再次恢複到了正常。

這幾日百裏城之中發生了一件大事,或者是很多件大事。

原本聽說他們的新皇終于要立後了,而且還是一個從外面帶回來的女子,沒想到皇上竟然親自出來辟謠,說那名女子只不過是他在路上救得一名孤女罷了,二人之間并麽有任何的關系,是大家誤會了。

當時衆人心中那個可惜啊,簡直就是可惜到不能夠在可惜了,本以為是新皇大婚,卻沒有想到會是一場烏龍。

卻不想在宣布完這一切之後,新皇再次宣布,雖然上一個皇後是假的,但是他還有真的皇後!而且兩個人感情十分好,還有了一個五歲大的兒子,馬上就要準備立後了,不過究竟什麽時間立後,待定!

然後馬上就有人說了,肯定是因為上一個女子對皇上産生了什麽不好的想法,導致皇上和皇後的感情不好了,所以立後時間未定。

一時間各種版本的傳言在百裏城之中流傳來開,當然也準确無誤的傳到了卿瑤音的耳朵裏,卿瑤音頓時有一種想要一巴掌抽死百裏池淵那個老不要臉的沖動,而且十分強烈。

民衆們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跟在卿瑤音身邊的人都清楚啊,百裏池淵說的那個人分明就是卿瑤音好不好。

“西祁的皇後?”杜生暗搓搓的在卿瑤音旁邊傻笑,看着他那一副得意的小模樣,卿瑤音恨不得直接沖到皇宮裏面弄死百裏池淵。

不過她還沒有傻到那種地步,她很清楚,對方現在就像是一只貔貅一樣在張着大嘴等着自己自投羅網。

她才沒傻到那種地步!

“小生生啊,你說要是你家杜衡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他會不會吃醋暴走?”卿瑤音勾着嘴角一通壞笑,敢欺負她,那就做好被她欺負回來的準備!

果然在提到杜衡之後,杜生突然變得萬分乖巧,甚至還有點狗腿……

“卿姑娘,樓下有人找你。”就在卿瑤音還準備說點什麽的時候,小二突然來到卿瑤音面前。

找自己?還是一位姑娘,不知為何卿瑤音突然想起來那日看到有美人痣的女子,心中竟是有幾分膈應。

不過就算是如此還是來到樓下,一身材纖細,一身白衣頭戴鬥笠的姑娘正站在大堂之中。

卿瑤音挑眉,這女的很像流傳之中的那個小三啊。

“姑娘找我可是有什麽事情?”卿瑤音平靜的看着對方,很顯然對于這位突然出現的小三她并不怎麽歡迎。

“卿姑娘是想要在這種地方談事情嗎?”女子聲音軟軟的,就好像是一望泉水,只可惜卿瑤音就是一塊喜歡堵着泉水的青石。

“卿瑤音并沒有什麽見不得之事,姑娘大可直接說。”卿瑤音毫不在意的聳肩,她真的沒有什麽虧心事。

女子似乎被卿瑤音的毫不在乎震驚了,咬了咬嘴唇許久之後這才開口道。

“我是真的很希望百裏池淵,希望卿姑娘能夠成全我們,不要在一直逼着百裏池淵不放了,卿姑娘,求求您放手吧!”說着女子便是要跪倒在卿瑤音面前。

對此卿瑤音表示自己一臉懵逼,這是小三上門了?逼迫正妻下堂?還是小三上門耀武揚威?

為什麽劇情發展的太快,自己簡直就無所适從啊。

同樣無所适從的還有雲裳,自己都已經快跟對方跪下了為什麽對方還不過來拉着自己,難不成對方真的想要讓自己跪下嗎?

“卿姑娘!”雲裳又是弱弱的叫了一聲,那聲音可憐的簡直都要人心碎了,只不過卿瑤音的心一點都不碎。

反而冷笑着看了對方一眼。

“抱歉啊,你說的那個人我并不認識,也不熟悉,更沒有說不要臉的逼迫他什麽事情,更不要說阻礙你們兩個在一起了,所以姑娘,你要是下跪的話,就趕緊跪下,要是不跪就趕緊走,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真的沒用。”卿瑤音的一番話,當即讓衆人傻了眼。

說好的撕逼大戰呢!說好的小三挑戰原配呢!親朋好友五湖四海的夥計們都叫過來了,褲子也已經脫了,結果說認錯了,玩我們呢!

就在此時,有一道聲音響起。

“新皇好像叫,百裏池淵。”

哦,當今皇帝叫百裏池淵啊,這個大家都知道啊,沒有什麽好奇的,那個女人剛才說的男人也叫百裏池淵啊,哦,百裏池淵!百裏池淵!

當即所有人都愣住了,難不成這一切說的都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