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0 章 冤有頭債有主啊好漢!

第280章 冤有頭債有主啊好漢!

蘇銀和容氏對視一眼,狂喜。

“咱娘還真是咱娘啊,速度這麽快,昨天消息剛傳來,今天就找人來賣掉伍映雪和泉寶這兩個掃帚星了,好好好,把她們母女賣進妓院最好!到時候再把蘇清雲蘇清陽這兩個小賠錢貨……不對,是四個,還有兩個吃白飯的!一塊賣了,又是不少錢嘞,咱快進去幫忙。”

蘇銀笑着趕忙往裏頭跑,就看見蘇清雲蘇清陽,還有即墨觞和阿狼四個小孩,都被緊緊捆在了一旁,而泉寶捆都不用捆,就這麽暈在了旁邊,至于伍映雪,還在奮力的拼搏。

夫妻倆還沒有弄清楚情況,趕緊朝幾個彪形大漢走去,想要幫他們弄暈不斷掙紮的伍映雪,省得夜長夢多,如果可能的話,他們想趁現在從幾個人拐子手裏要點錢,藏起來不告訴老太太的那種,只是夫妻倆還沒鬧明白,就聽到蘇清雲高聲叫了起來。

“三叔三嬸救命,他們是壞蛋,趁着奶奶不在家,進來抓我們全家去賣的!您快幫幫我們,等,等打跑這幾個壞人,我給你五百文錢!”

蘇清雲叫道,五百文錢,是他這些日子在學堂省吃儉用,日積月累攢下來的,本來想着留在手上做雞鴨供應的生意,但比起自家的安危,一切都不算什麽!

伍映雪熱淚盈眶,“三弟,三弟妹,幫我……”

現在能求助的,居然只有老宅的人

她也是萬萬沒想到,鄒靈拿上東西說要去山裏打獵之後,居然就有人闖進屋裏抓她和孩子們,說要賣去更遠的府城,一輩子都回不來清泉村。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伍映雪有種預感,這事兒不是鄒靈辦的,所以她才敢大聲向蘇銀和容氏互救。

“呃”夫妻倆的腳步蹲在了半道,對上彪形大漢們的目光,登時如墜冰窖,“你們,你們在胡說八道啥呢!好漢,好漢,我不是他們家的人,你們要賣就抓走吧,我們兩口子就是路過,路過……”

蘇銀慫了。

搞什麽啊,這些人不是老太太找來的,還能是誰找的,這天底下除了他們家,還有誰這麽想把蘇毅一家子給賣掉

顧不得多想,蘇銀和容氏帶着孩子就往外走。

“來了就想跑沒門!哥幾個把他們一塊抓起來,賣掉!那位爺說了,賣掉他們,錢全是咱們的,不僅如此咱還能額外得二百兩辛苦錢!”彪形大漢笑眯眯的說着,今日可真是發大財,走大運了。

除了昏迷着的小女娃不能賣之外,別的都能賣。

伍映雪和容氏的姿色都不錯,二十來歲正是好年紀,賣去北邊,那些蠻子肯定很喜歡。

孩子們則是找那些偏遠一些的,生不出孩子的人家賣過去,像即墨觞幾個少年這樣的,不大不小剛剛好,一個少說能賣二十兩。

蘇銀嘛,虧一些,只能賣去給人做長工了。

看着彪形大漢們一步步走來,蘇銀臉色大駭,偏偏門給人關上了。

他只能大喊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找蘇毅家的麻煩就盡管找,怎麽尋到我們頭上了,別,別……哎喲!”

一拳頭狠狠砸在蘇銀的臉上,直接把他打暈了。

容氏見狀尖叫不止:“啊!!啊!!伍映雪你家到底惹了什麽人,天啦嚕!!要死啦!”

這一家子都是倒黴鬼,早知道就不來了。

彪形大漢眼神銳利,“閉嘴!再喊再叫,哥幾個把你先-奸-後-殺!”

第 293 章 出城看荷花2

“好吧,一切都聽你的。只要小籠包她自己願意,我也不能強求她。那以後有機會再帶她出來一次就好。”陸花暖想了一下說道。

玉七扶着陸花暖說:“知道啦,我的好小姐。你不是着急嗎,咱們現在就走吧,不要耽誤了。不然晚上關城門的時候趕不回來就不好了。”

陸花暖吐了吐舌頭,朝着大門口走的時候還說道:“玉七,我記得我剛剛見你的時候,你還和你主子的性格十分的像,怎麽現在越來越婆婆媽媽了,跟管家婆一樣。是不是你看上了哪個人,想出嫁了。趕快告訴我。”

玉七淡定地回複道:“小姐,你不要想得太多了。只是小姐太不讓人省心了,所以婢子才管的這麽多。如果小姐聽主人的話多一些,婢子也不會這麽婆婆媽媽。”

玉七在回答陸花暖的話的時候,跟着陸花暖後面的玉二也豎起來耳朵聽玉七是怎麽回答的。玉二在這幾個玉裏面可是最八卦的一樣,小道消息也多。這就是玉寧出門的時候,為什麽喜歡帶玉二的原因。往往能知道一些別人打聽不到的事情。

玉七也想到了,轉頭對玉二說:“玉二,如果我聽到有什麽閑話傳出來,呵呵。你自己小心一點。”

玉二咽了咽口水,賠笑說道:“玉七,你這太看不起我了吧,我還是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嘿嘿,咱們幾個在一起這麽久的時候,我什麽時候告訴過別人你的秘密。”

玉七冷笑一聲說:“呵呵,你是沒有告訴別人,你告訴了玉五。難道你不知道,我哥他是個大嘴巴嗎?給他說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玉二搓搓手說:“哎呀,那不是因為你哥關心你嗎,所以我才會跟他說。”

玉七才不信他的鬼話,斜睨看着玉二,“但是我怎麽感覺,你明明都是深深的惡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陸花暖走在前面說,“你們幾個的感情真好。好羨慕呀。”

“小姐,請不要多想,我跟他們幾個臭男人的關系一點也不好。”玉七立刻反駁道。

陸花暖舉手說道:“行行行,你不用解釋,我都不明白。唉,怎麽這輛馬車一點都不起眼啊。”陸花暖和玉七說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大門口,看見門口停着一輛十分不起眼的馬車,好奇地問道。

玉二走上去,解釋說:“小姐,我們這是要出城,所以要隐蔽一些。萬一趕着帶有七皇子府标記的馬車,如果有人跟主人有仇,那麽小姐就危險了。而且也把有什麽土匪之類的不長眼睛想來搶劫馬車。出門在外不露富,所以我們還是低調一些吧。”

陸花暖扶着玉七的手跳上馬車,“知道了,都聽你們的。你們在外行走的經驗都比我多。”

等陸花暖坐好以後,玉二讓張掌櫃的馬車先行,自己跟在後面。就聽見陸花暖興奮地對玉七說道:“玉七,終于可以出城透口氣了,心裏想一想都很舒服。還有還有,我也很想見識一下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你們都在外面闖蕩多,有沒有遇見過呀,是不是都是這個樣子的。”

玉七捂着嘴笑了起來說:“小姐,誰告訴你是這個樣子的。你一定是話本看多了。現實可比這殘酷多了。有次我跟随主子外出,經過一片樹林。從樹林裏冒出來很多的強盜,見到馬車直接就砍,哪裏給你說什麽話。小姐看來這話本,你以後也少看一些,不然都被迷惑了。”

陸花暖嘟起嘴,明顯是不分不樂意,便不在看玉七,還是掀開窗簾看着外面的景色。玉七見陸花暖不開心了,只是微微一笑不去哄陸花暖。讓陸花暖自己安靜地一個人帶着。

陸花暖看着馬車外熙熙攘攘地人群,心裏不由地感嘆說:“京城就是京城,什麽時候人都這麽多。唉,不知道京城的人們感覺不到擁擠嗎?我看着人這麽多心就好累。”

忽然間馬車停了下來,陸花暖不知道怎麽回事,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原來是到了城門口。守城門的士兵正在例行檢查,以防萬一有什麽嫌疑犯出逃。士兵也上馬檢查,但是被玉二攔住了。玉二亮了一下懷中的腰牌,士兵立刻放行,生怕慢了一步,被玉二怪罪。陸花暖看着見一幕,啧啧地說道:“唉,七皇子的面子真是管用,看把着士兵吓得。我看着臉都有些發白了。”

“小姐,這可不怪我們。是他心裏素質不好,都被能一塊腰牌吓住。萬一見到了那些大人物,豈不是會失态。”玉七對這種事表現都很尋常,看來玉七是已經見怪不怪了吧。

陸花暖哦了一聲,馬車繼續前行。陸花暖看着這漸漸遠去的城門,長安兩個大字也在慢慢地縮小。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地變少,道路寬廣起來。馬車在這道路上飛奔,這種速度對于陸花暖來說,如用風馳電掣一般,是陸花暖從未體驗過的。陸花暖把頭探出窗外,秋風迎面吹來,涼絲絲,不是也有落葉飄到了大路上。陸花暖剛開始的時候,覺得一切都是很新鮮,時間一長,就覺得無聊了。陸花暖把頭收回來,嘆了一口氣。

玉七見狀問道:“小姐,是不是無聊了。周圍都是相同的景色,誰看久了都會看夠。”

陸花暖擡頭問玉七說:“玉七,你怎麽出門就一點也不興奮呢?”

“小姐,我都出門好多次了。剛剛開始的時候,婢子也跟小姐一樣,對路兩邊的景色十分的感興趣。一會東看看,一會西看看。可是後來見過了,自己看的都有些想吐了。所以就淡定下來了。”玉七在車上也不閑着,手裏還打着絡子。

“怪不得,我也不用很多次了。我現在看着都有些想圖了,好無聊啊。我現在是十分感覺玉寧了,要不是他用迷藥把我暈倒,我估計我走到一半就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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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0 章 勝負如何

“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枉我以前對你那麽好,還讓你當我宙斯俱樂部的教練,但是你這個狗雜碎居然敢背叛我,真是氣煞我也”

這時那宙斯俱樂部老板,已經來到這裏,當即便指着這名教練的鼻子怒罵了起來,而這時那名教練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宙斯俱樂部老板的怒罵。

而是一邊正整理着自己的西裝,一邊冷冷的沖他說道:“宙斯俱樂部老板,我告訴你這個混賬王八蛋,先前我在你的手下,雖然是得到了總教練這個職位,但是我也沒少受你的氣,你稍有不慎對我就是非打即罵,而且你還将那俱樂部的球員,看的比我們這些教練還重要,所以說我已經不想在你這個,什麽都不懂的老板面前幹活了,因此你馬上給我滾開,我現在是小男孩兒俱樂部的教練,所以說你是個外人,不要進入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

“哈哈哈,真是笑煞我也”

一經聽到這名教練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這宙斯俱樂部老板居然是不怒反笑,然後再度沖着這名教練罵道:“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還說什麽我把球員看的比教練還重要,你這個人說話就是外行,呵呵噠,這踢足球自然是球員上場,我看重你這個教練有什麽用?你這個教練明顯就是吃幹飯的,平常布置一下戰術,讓球員們進行一下訓練就可以了,難不成我還要把你,看的比球員都重要嗎?”

“呵呵噠,能夠說出教練沒有球員重要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外行呢”

這時葉啓明也随即走了進來。

“我告訴你這個葉啓明,不要以為你是瑤池珠寶大老板,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在你這個小縣城當一個首富,有什麽難度,要知道我乃是宙斯俱樂部的老板,我只需要動一動手指頭,便可以讓你吃不消了”

“呵呵噠,那你盡管動一根手指頭試試吧,我告訴你強龍不壓地頭蛇,但你不是強龍,我也不是地頭蛇,而且這裏雖然是小縣城,但這裏乃是我的地盤,而且這小男孩兒俱樂部也是我一手成立的,因此你這個雜碎,根本沒有資格在我面前嚣張跋扈”

“什麽,你居然敢罵我是雜碎”

“不錯,我就是要罵你,因為你這個人不懂尊重別人,像這麽好的教練,你居然不珍惜,不珍惜也就罷了,你居然還敢怒罵他,真是氣煞我也”

這葉啓明一邊說着,一邊沖那宙斯俱樂部老板冷笑了起來,而這而那名宙斯俱樂部老板,那可是常年作為作福,耀武揚威的,他可是從來沒有料到,這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

因為這宙斯俱樂部老板的家境,的确要比那葉啓明的家境富裕的多,因此這宙斯俱樂部老板,當即覺得非常沒有面子,一個飛撲,立即朝那葉啓明沖了過去。

但是這宙斯俱樂部老板,雖然是人高馬大,五大三粗,只可惜他卻并不是孔武有力,而那葉啓明雖然身材瘦弱,但是卻練了十幾年了散打,因此無論是身手敏捷,還是反應力,還是抗擊打能力,都是特別厲害。

因此一個照面,便避開了這宙斯俱樂部老板的攻擊,随機來了一個回頭望月,當即便将這名就是俱樂部老板踢翻在地。

而這時那宙斯俱樂部老板所帶來的幾名保镖,一驚見到這葉啓明敢欺負自己老板,當即是勃然大怒,于是立即朝那葉啓明沖了過來。

但是他們卻忘了,如今在小男孩兒俱樂部,乃是人家葉啓明的地盤,他們有保镖,葉啓明怎麽可能沒有保镖呢?

因此那葉啓明見到這幾名保镖,沖自己沖過來之後,不躲不避,冷冷一笑,随即那身後也出來了幾名身材彪悍的保镖,一個照面,便将那宙斯俱樂部老板手下的保镖打翻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那宙斯俱樂部老板心中震驚不已啊,他萬萬沒有料到,不但自己不是那葉啓明的對手,就連自己那手下的衆多保镖,都不是葉啓明這邊保镖的對手。

于是這就是宙斯俱樂部老板,當即便覺得惱羞成怒,然後立即指着那葉啓明的鼻子罵道:“我告訴你葉啓明,如今這裏是你的地盤,因此我不搭理你,但是你不要以為你們的小男孩兒俱樂部,贏下來我們這替補隊員,就可以在我們這宙斯俱樂部面前嚣張跋扈,你如果是男子漢,你如果要面子的話,那麽你馬上跟我們那宙斯俱樂部,正兒八經的一線球隊比試一番,只要你跟我們那一線球隊戰一場,我勢必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呵呵噠,好啊,沒問題我早就想領教一下,你們那宙斯俱樂部的一線隊伍了,而且不要說讓我輸的心服口服,這次只要你敢跟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對戰,我們定要将你踢得不哭爹喊娘,渾身抖如篩糠”

“真是氣煞我也”

一經見到葉啓明那三寸不爛之舌,居然是這般的厲害,幾個照面之間便将自己說的是啞口無言,那宙斯俱樂部老板氣得是滿臉通紅,但是又無計可施。

最後無奈之下,只能是拂袖而去,不過他臨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教練,因為在他眼中這名教練就是叛徒,就是走狗。

但是正所謂人各有志,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此處不留人,自有留爺處,既然這個宙斯俱樂部老板不将教練當人,那麽人家這個教練,自然要良禽擇木而栖了。

而這時那葉啓明看到這宙斯俱樂部老板離開後,随即沖那名教練說道:“教練,如今既然你成為了我們小男孩俱樂部教練,那麽我也知道你的教練技能可是非常高超的,因此你也聽到了,要不了多久,我們這兒小男孩兒俱樂部,便要真刀真槍的,跟那宙斯俱樂部的首發球員對戰了,那你覺得我們這次的勝率有多少呢?”

“這個嘛?”

一經聽到這葉啓明的問話,這名教練的臉色立即是變得嚴肅了起來,随後便再度沖那葉啓明說道:“葉老板,你有所不知啊,像我們這種教練,是不會經歷輕易給你任何答案的,雖然說先前看你們那小男孩俱樂部的球員,技術非常高超,而且戰術也都是那大開大合,防守反擊,所以說我覺得你們如今的戰術是非常明确的,也是非常合适的,但是你們的球員身體素質,能不能比得過那宙斯俱樂部球員的身體素質,這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我跟你們那球員相處的時間不長,所以說我必須要經過一系列的訓練,然後才能夠判斷出我們小男孩俱樂部,跟那個宙斯俱樂部,比賽的勝負是多少”

第 292 章 :人所圖為何

“今天很熱鬧啊,”绛靈看着仙帝墓裏來往的修士,有頭有臉的,叫的上名的,幾乎全部雲集在此。

“這天宮二字果然好用。”

“你走的慢些,”觀自意從後面滿頭大汗的追趕上來,盯着绛靈已經隆起的肚子,滿心擔憂。

“慢什麽慢,”绛靈卻是不在意,“我這又不是第一次懷孩子,小心個什麽勁,反倒是你。”

大約是因為懷孕的緣故,绛靈也看觀自意百般不順眼,“你不是帶着你兒子拜見各門派的嗎?怎麽只見你一人?”

绛靈說着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你不會又被他嫌棄了吧?”

“這哪裏是嫌棄,是當父親的給自己孩子充足的空間歷練。”

“是啊,歷練,這歷練來歷練去的,卻是送給別人當弟子了。”

想到自己這大兒子,觀自意也很是無奈,洛神閣多是女流,自己與绛靈又不能時時陪着他,自從與他一同長大的阿醜進了秘偶院後,這觀禮也是成天往秘偶院跑,這一來二去的就迷上了戰傀器械,更是成了季風身後的小跟班。

有時候這季風的一句話,竟是比自己的耳提面命還要來的好使。

見觀自意這沮喪模樣,绛靈還有那裏不了解的,“你兒子喜歡的就是那些東西,反正阿醜已經在那裏,就算在加上一個觀禮也沒什麽。”

绛靈說着看向觀自意,“你也不要太過強求,現在不是還懷了一個,讓它繼承你的絕學不就好了,左右不會讓你斷了觀家的傳承。”

觀自意看向自己媳婦的肚子,卻是暗搓搓的笑笑,“若是這一個也喜歡別的哪?你是不是還要與我……”

觀自意想的挺美好,他自幼孤苦,當然是希望子嗣越多越好。

觀自意這副模樣,绛靈還有那裏不明白的,她向着觀自意一腳踢去,“那就讓你觀家斷絕傳承好了。”

見绛靈生氣,觀自意更是小心哄勸,“是是是,都聽你的,誰叫是你绛靈掌門娶了我哪?是妾身失言了。”

绛靈“噗嗤”一聲笑出來,她佯怒道:“你還記得是你嫁給我的。”

“我當然記得,”見绛靈展顏,觀自意急忙說到,“我不僅記得,是你娶了我,我還記得你當你送我的那份聘禮。”

一提到聘禮,绛靈就想起燕九來,“這麽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九姐姐如何了。”

觀自意将绛靈小意的摟進懷裏,“她已升為仙人,過的自然是極好的,此次天宮秘境開啓,她必然是要來的。”

“是啊,”绛靈靠在觀自意肩頭,“希望能在今日看見更好的九姐姐……”

季風走在前面,身旁跟着兩個剛剛及腰高矮的少年。

“師父,”領頭的那個十分謙遜有禮,“我們這是要去哪?”

季風沒有說話,只是漫步在那些曾經輝煌燦爛的殿房間。

觀禮悄悄的扯了扯阿醜的衣袖,“世叔,你知道我們這是要到那裏去嗎?”

阿醜看看前方的季風搖搖頭,示意觀禮不要說話,觀禮見此,對于這個比師父還要沉默的世叔,也很無奈。

世叔雖然是妖修,但是卻與自己母親同輩,這一聲世叔當之無愧,更何況,世叔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機括傀儡的手法,那更是得到了師父的真傳。

“世叔,”觀禮小聲道:“是要去找我那個未曾見過的姨母嗎?”

觀禮知道自己有個姨母,據說模樣傾城,修為高深,不僅是海國國君,更是在幾十年前就早早的飛升上界。

觀禮向着看向前面的師父,據說師父與姨母關系密切,兩人更是長相相似,只是,自己卻是沒有見過的。

觀禮追在阿醜身後小聲問着,“世叔,你見過我那姨母的對嗎?是不是真的比十個娘親加起來還要好看?”

前方的季風停下游蕩的腳步,阿醜也緊跟着停下,只苦了身後的觀禮一頭撞在了阿醜的身上。

觀禮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鼻子,眼睛裏更是疼得蘊滿眼淚,世叔不愧是妖修,這一身的銅皮鐵骨端的結實。

“世叔你怎麽停下也不說一聲,撞的阿禮鼻子好疼。”

阿醜沒有回話,只是看向前方。

“你不是想見你姨母嗎,那就是。”

季風看着出現的燕九,他只是随意走來看看,誰知竟然真的遇見了燕九。

“燕九……”

“季風。”遇見昔日好友,燕九笑得很是開心。

“剛剛晝夜還說你與绛靈在一起,怎麽只見你一人?”燕九說着看向季風身後的兩位少年。

那看上去很是嚴謹的少年,卻是有些眼熟。

“你是阿醜?”

“阿醜參見前輩。”阿醜說着在燕九面前單膝跪下,“多謝前輩昔日贈予的化形丹。”

見阿醜如此,燕九頗有些驚訝,當初那個聲音嘶啞,連話都說不利索的阿醜,如今卻是變得如此溫文有禮,這不得不讓人感嘆時間的強大。

“你不用謝我,你我也算相識一場,你又看護陪伴绛靈那麽多年,于情于理那都是你應該得到的。”

三人當中一人是季風,一人是阿醜,這剩下的一人,又是誰?

“觀禮拜見姨母,姨母果真比十個娘親加起來還要漂亮。”

燕九聞言笑起,“你這嘴倒是甜,不過你為何叫我姨母?難道……”

“家母洛神閣掌門绛靈,家父乃是被母親所娶的觀自意,這一位是我的世叔,那長的與姨母十分相似的是我們二人的師父。”

“這是真的?”燕九看向季風,“绛靈居然有了這麽大的兒子?”

看燕九這副模樣,即使冷清如季風,也忍不住面色柔和下來,“這只是绛靈的長子,再過四個月,怕是她的次子也要落地了。”

“绛靈又懷孕了!”

這難道就是晝夜所說的驚喜,可是自己事先并不知情,甚至沒有準備合适的見面禮。

燕九俯下身去,看向觀禮,“姨母來時很是匆忙,所以手上并沒有合适的東西,等到這天宮秘境結束,姨母再給你補上。”

“那觀禮就在這裏先行謝過姨母了。”觀禮說着再次施了一禮。

燕九摸了摸觀禮的頭頂,這種見自己後輩的感覺十分奇妙,但是卻讓人意外的感覺惬意。

人所圖為何?

不過是生老病死之外的天倫之樂……

第 283 章 三招

場上的僵持和沉默,讓在魂鬥場外觀看的人們都緊張起來。

暴風雨到來的前夕,總是最平靜的。

現在越是平靜,下一刻到來的暴風雨就越猛烈。

“你很強!”

過了好一會,夜如花終于打破了沉默,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臉色凝重暗含揮之不去的緊張。

“你也很強!”洪淵回答。

和夜如花不同,越是關鍵時刻,洪淵越是放松,身心都松弛下來,看上去就像是随意站在夜如花面前。

從當年的邊城落葉城一路走到現在,洪淵經歷了不知多少風雨,不知多少次死裏逃生。這些風雨,教會了他從容,教會了他怎麽充分利用每一分力量和怎麽面對不同的敵人。

“三招,只用三招我就可以殺了你!”夜如花目光一冷,空中開始蕩漾着一股凜冽的殺氣。

洪淵緩緩地呼出一口濁氣,“未必!”

一圈圈肉眼難以分辨的波紋,突然間充斥着整個魂鬥場,夜如花的雙腿開始微微彎曲。眼神一冷,陡然向洪淵撲了過去發起兇猛的攻擊。每沖出一步,身體就散發出一圈紋波,右臂上的肌肉随之麻花般扭曲,右拳上凝聚着越來越磅礴的力量。站着不動的洪淵,身上的戰袍陡然開始擰在一起,似乎連人帶身上的戰袍一起要被無形的紋波撕碎。

夜如花遲遲沒有動手,一動手,就是致命的絕殺!

沒人知道她這門功法是什麽神通,也沒人知道這是她祖上傳下的功法,還是煙波宮主暗中傳給她的。人們只知道,在夜如花加入煙波宮的這十年來,已經有足足十三個高手死在了她這門功法下,死狀都非常慘,身體、臉孔和內髒都扭曲破碎而死,仿佛被活生生扭曲的人肉麻花。

洪淵站着不動,再次呼出一口濁氣,任由一圈圈無形的紋波撲面而來。

夜如花越來越近,距離十米的時候,洪淵身上的戰袍開始扭曲。

距離七米的時候,洪淵的臉龐開始生痛,仿佛一根根無形的銀針紮在臉上。

夜如花驟然提速,瞬間把距離拉近到三米,洪淵臉上出現一道道凹痕,似乎整個臉龐都要變形扭曲。

洪淵還是站着不動,魂鬥場外的人們卻全都緊張地站起來,一個個瞪大雙眼唯恐錯過精彩的一幕,等着看洪淵怎麽破解夜如花的這招絕殺。

獸血金剛拓跋熊也坐不住了,在十八金剛和九大護法中,頭一個站了起來。看着這個時候還不動手的洪淵,突然間也緊張起來,有興奮有期待,又有一絲擔心。

從石屋走出的洪淵,讓拓跋熊倍感壓力,擔心出什麽意外殺不了他。洪淵要是就這樣死在夜如花手下,那就了卻一樁心願,去掉懸在心中的一塊巨石,這讓人興奮激動。但是,沒法親手殺了洪淵,這又是人生最大的遺憾!

看着一動不動的洪淵,夜如花目光更冷,再一次提速,帶着一抹殘影撲到洪淵面前狠狠一拳砸出,直奔洪淵的胸膛。這一拳要是實打實,洪淵的身體瞬間就要被兇猛澎湃的力量扭曲生機斷絕。

在夜如花沖到跟前的瞬間,洪淵終于出手,同樣一拳砸出。

和夜如花相比,他這一拳看上去樸實無華,沒有令人眼花缭亂的招式,連拳風都沒有,仿佛漫不經心的随意出拳招架。

兩人的拳頭,不偏不倚撞在了一起。

洪淵右手的袖子陡然炸開撕成碎片,右臂上的肌肉一圈一圈的麻花般扭曲,一直快蔓延到肩膀才停下來,整條手臂在不停地顫抖。夜如花看上去則好多了,身體絲毫無損連一片衣角都沒有損失,過了好一會,這才突然噔噔噔地接連倒退,臉色唰的一下比牆還白。

夜如花這一拳攻擊兇猛,洪淵的拳頭則後勁驚人,咫尺之間爆發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力量。衆目睽睽下,沒有施展什麽神通化解夜如花的絕殺,硬是正面硬接下來!

厲害!

不顯山不露水,關鍵一刻卻展現過人的力量!

魂鬥場外,人人心頭凜然進一步見識洪淵的厲害,半步飛升境界的拓跋熊也是一樣。目睹洪淵硬接夜如花猛攻的一幕,心髒莫名一跳。

“再來!”

夜如花一聲厲喝,飛身卷土重來。

這一次,還是那一招一拳砸出,空中再起扭曲的波紋。但夜如花這次不僅僅是右臂,整個身體都扭曲起來力量更加驚人。剛才,只是把上半身的力量凝聚到拳頭上,這一次是把全身的力量都調動起來。一拳砸出,空中響起了刺耳的嘯叫,似乎空氣都扭曲成了無形的麻花。

洪淵同樣一拳砸出,只不過,從右手換成了左手。兩人的拳頭,再次撞在了一起。

這一次,夜如花直接震飛出去落在了十幾米外,嘴角滲出點點血跡。洪淵還是站着不動,但整個左袖不翼而飛,身上的戰袍支離破碎,雙腿、腹部和雙手的肌肉都扭曲了過來。腳下的地面,多了一道道彎曲的裂痕,看上去,就像是被回旋刀砍了千百刀。

兩人再一次硬碰,遠遠看去,兩人都傷勢不輕兩敗俱傷,看不出誰勝誰負。

一個攻勢兇猛,一個守得漂亮,滴水不漏!

魂鬥場外,陡然響起山崩海裂的歡呼,人人狂熱地瞪大雙眼。

這是迄今為止,大比武中最精彩的一場對決,兩人不僅實力驚人,還剛好旗鼓相當!

“最後一招了,你擋不住的。”

夜如花爬起來,邁着有些蹒跚的步伐走到洪淵面前,緩緩從身上拔出一柄彎刀。身體雖然受傷不輕傷到了內髒,但目光更加寒冷殺氣逼人。人冷,刀更冷,圓月般的彎刀令人不寒而栗。

“未必,來吧,讓你的攻勢來得更猛一些!”

洪淵臉色平靜,只是深深吸一口氣,體內猛然響起一陣陣悶響,像虎嘯,如龍吟,推動一輪輪大周天力量潮汐。一輪輪力量潮汐疊加在一起,體內的虎嘯龍吟聲越來越大,整座魂鬥場都嗡嗡嗡地顫動起來與之共鳴。

三十輪,三十一輪,三十二輪!

夜如花默默數了數洪淵體內的大周天力量波動,突然變色,下一刻,體內同樣響起三十二輪大周天力量潮汐的呼嘯聲,聲勢同樣駭人。

真正的決戰,這才到來!

魂鬥場外,圍觀的人們越發緊張起來。

第 280 章 猜測

落霞寺天音大師,是劉辛正式接觸修真界之後最欽佩的一個人,可是中途隕落,因綠袍而獻身,這一直是劉辛心中不願揭開的死角,因為畢竟是他将綠袍帶到這一界。

現在驟見天音大師的轉世之身,如何不喜,只覺得心頭豁然開朗,纏繞多年的死結終于打開。

劉辛在乾坤戒裏面搜尋一番,然後摸出一個白玉小瓶,交到天覺大師手中:“大師,這一粒造化丹送給你。”

天覺大師接過來打開,只見一粒圓潤晶瑩的丹藥出現在眼前,靈識一掃,丹藥裏面的靈氣純正磅礴,确實是天級造化丹。

因為是天音大師轉世,被天禪大師開啓靈智,可以保留前世的記憶,所以天覺大師的修行十分順暢,進展也遠比一般修士要快上許多。但是,沒有上百年的時間,還是無法達到原來是水準,因為畢竟人間界的靈氣稀薄,需要日積月累。

但是這一粒造化丹就不同,它可以直接将天覺大師送入分神期。對于一般修真者來說,這樣的拔苗助長,心境修為跟不上肉體的修為,後患無窮,但是對于天覺來說,卻不存在這個問題。所以,這一粒造化丹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大師不必客氣,只怕這粒造化丹就是給你準備的。”劉辛見天覺大師臉上露出為難之色,顯然是這份禮物太重的緣故。

劉辛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粒造化丹也剛剛出爐幾天,是他為老黑老白渡劫準備的,當時一共煉成三粒,但是剩下這一粒暫時卻無人可用,正好應到天覺大師身上。

天覺也不再客氣,将丹藥收起,然後向劉辛合掌為禮。有了這一粒造化丹,可以免除幾十年的苦修,對于急需提升修為的他來說,正是雪中送炭。

第二天,老黑老白順利出關,在造化丹的改造下,兩個人現在信心十足,實力達到個人修為的巅峰。

在大殿內,劉辛、白乘風和老黑老白相對而坐,探讨渡劫的一些細節。看到兩位護法精神抖擻,劉辛也不覺對渡劫成功性又增加幾分。

劉辛也見識過幾次天劫,所以心中一直存在一個疑問,準備通過老黑和老白的這次渡劫來驗證一下:“白大哥,同樣是渡劫,天劫的種類和威力千差萬別,這倒底是什麽原因?”

白乘風以前也思考過同樣的問題,于是給劉辛解釋道:“據我推測,這與渡劫之人的修為關系密切,修為越高,天劫的威力也就越大。至于功德之說,只不過是猜測罷了。”

“我想知道,渡劫之後,仙靈之氣塑體是否也有差異?”劉辛還真能刨根問底,不過,這事關系重大,必須弄清楚。

白乘風搖搖頭:“這個倒是沒有想過,一般說來,修真者只求平平安安渡過天劫,就心滿意足了。”

劉辛皺起雙眉,緩緩地說道:“我卻有一種預感,似乎不憑借外力——像什麽陣法、法寶之類,而是僅憑肉體上真正的修為來抵抗天劫,那麽在塑體的時候,恐怕對身體改造的會更加完美,升到飛仙界之後,實力也會更加強橫。”

白乘風也無法解答這個問題,這樣的想法,大概只有劉辛能想到。因為一般的修真者能成功渡劫就是最高目标,不像劉辛想得這樣長遠。

看到老黑老白也是一臉的疑惑,劉辛繼續分析道:“這只不過是一種猜測罷了,天劫說白了就是通往另外一界的通行證,驗證一下渡劫之人是否有資格拿到這張通行證。不可能所有人都是一個标準,就像白大哥渡劫,一次比一次難度大,但是渡劫之後,實力卻也是一次比一次提升,這實在是值得好好琢磨一下。白大哥,你說實力為什麽會得到提升?”

白乘風雙目漸漸放光:“當然是天劫之後,對修真者重新塑體的功效。”

“對啊,這種塑體其實就相當于一種獎勵,會不會你付出的越多,獎勵也就越大呢!”劉辛終于揭示出自己真正關心的問題。

“有可能!”白乘風這一次說得十分堅決。

“這一次老黑老白渡劫,我們就要驗證一下,因為對我們将來渡劫會有很大的幫助。”劉辛一句話,就把老黑老白當成試驗用的小白鼠。

不過,現在兩只小白鼠很興奮,老黑瞪着小眼珠說:“劉兄弟,你說怎麽做,俺就聽你的。”修真者追求的就是實力提升,有這樣的機會,絕對不會錯過。

“你們哥倆在渡劫的時候,只要掌握一個原則,盡可能地少借助外力,多發揮自己本身的能力。不過,這樣肯定要冒一定的風險,實在頂不住的時候,當然還是保命要緊。”劉辛給他們二人确定了一個努力的方向。

“明白了,你是叫俺不用法寶,就和天劫硬扛,俺渡劫比老白早兩天,就先試試。”老黑對自己的肉體還是很有信心的,他身後龜殼的抗打擊能力超強。

“不過,還是要注意安全,不可逞能,畢竟成功渡劫才是我們真正的目标。”劉辛把最近煉制的幾種丹藥分發給二人,嘴裏又不由自主地叮咛道:“當然,最好是別吃——呵呵,在能保障安全的情況下。”

最後,劉辛取出項鏈,交給老黑,然後鄭重地說道:“這是萬不得已的時候,用來保命的最後倚仗,使用的時候非常簡單,只要舉在手中,迎向天雷即可,然後,你就會被傳送到靈妖界。”

“劉兄弟,你就是用這個往來靈妖界的,叫我瞧瞧,是什麽寶貝。”白乘風也十分好奇,能自由往來各界的寶物,數量最是稀少,所以也最是珍貴。

他把項鏈拿在手中,研究了半天,也不明所以,只好又交還給老黑,老黑也小心翼翼地将項鏈挂在脖子上,然後對劉辛說道:“劉兄弟,你放心,這東西俺盡量不用。不過,俺還真想去那個什麽靈妖界轉轉。”

“趁早死心,成仙之後又都是機會,現在還是老老實實渡劫吧。”劉辛蹦過去在老黑的大禿腦袋上彈了一下:“你給我聽着,這次渡劫,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活着出來!”

……

轉眼,就到了老黑渡劫這一日,整個天池邊上,足足聚攏了四五千人,比起當年的論道大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山四派的弟子近水樓臺先得月,在最內層觀摩。當然,打出的旗號是維持秩序,免得來賓挑眼。

不過,這次來天山的修真者雖然人數衆多,而且魚龍混雜,但是秩序卻出奇的好。究其原因,相柳和大家夥這兩尊山神功不可沒。

每天早午晚,相柳都要晃着九個大腦袋在領地上空巡查一遍,常常會引發一場不小的騷動,叫小柳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相比之下,大家夥則沉穩許多,混跡在來賓之中,那偉岸的身軀,簡直就是鶴立雞群,而且還是一群小雞崽。所到之處,人群自動就分開一條通道,全都躲到兩邊,不為別的,都擔心被他的大腳丫子踩着。

有了這兩個怪胎,就是那些平時各霸一方的妖王魔頭,也只能屏息斂氣,規規矩矩裝好人。

更何況,天山四派的高手可不止他們兩個,來賓就曾經親眼看到兩位散仙,還有一條銀色巨龍出現在天池,而巨龍身邊那個紅發飄飄、一臉冷傲的家夥,像極了傳說中的大魔頭厲天行。

由此,人們對天山四派的實力有了進一步的認識,難怪連昆侖派這樣數千年不倒的大旗都被他們給拔了。

一大早,老黑就在衆人的簇擁下來到天池,今天的老黑,看起來格外的精神抖擻,禿頭閃閃發亮,兩只小眼珠爍爍放光,身上的王八之氣大放,這副派頭,十五個人瞧半個月的。

飛到天池中央,老黑就盤膝靜坐在水面,靜候天劫的來臨。劉辛等人都飛到岸邊,密切關注着天空的變化。

天池岸邊的數千人也全都寂靜無聲,安安靜靜地各自坐下,相互交談的時候,都互相傳音,莊嚴肅穆的氣氛,籠罩在天池上空。

可是,偏偏就有不識相的,猛然間,劉辛聽到遠處一聲怪叫傳來,響遍全場:“嘻嘻嘻,劉小子,我看你來了。”

數千雙眼睛齊刷刷地望過去,大家都十分納悶,這位姍姍來遲、而且一上來就大呼小叫的家夥,究竟是何方高人。

劉辛不用看,一聽這破鑼一般的嗓子和“劉小子”這個怪異的稱呼,就沒有別人。于是騰身而起,向着遠處的幾個人影迎去。只見當先一人,大腦瓜子小細脖,一臉天真爛漫,正是嘻哈上人。

劉辛不敢高聲叫喊,畢竟好幾千修真者在場,他這個崆峒掌教還是要注意一些形象的,只好向老嘻傳聲道:“你這個老小子還敢出來,我以為被你老婆關禁閉了呢。”

老嘻笑嘻嘻地一扭身,在他的身後閃現出紅霞飛俏麗的身影,劉辛連忙稽首:“原來城主也大駕光臨,榮幸之至。”同時心中納悶:好像沒派人去不歸城送請柬吧,那個破地方,去了就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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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2 章 孤身戰強敵

“你是來報仇的嗎?”唐三藏淡淡的問道。

許久之後,對面的黑山老妖才回過話來,道:“你可以這麽理解。金蟬子。”

場面再度變得安靜。強風“呼呼”的吹。林子裏面的鳥群感受到不尋常的氣氛,紛紛逃離了此地。

林子中的走獸也四處逃竄,動物的第六感告訴它們這片栖息地即将不在安全。還是早些逃命的好。

剎那間,煙塵翻滾。鳥群的鳴叫。走獸的奔跑。林子裏面亂作一團,唯一平靜的。就是站在林子外圍的兩個人。

任由林子裏動靜有多大,兩人都不曾理會。好像一棵沉睡百年的大樹,卧榻千年的岩石。

……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林子裏在沒有聲音了。整個世界悄聲無息,連兩人的呼吸聲都隐沒在了無盡的黑夜之中。

“嘶”一條綠色的毒蛇,吐着猩紅的信子。爬到了一棵大樹的樹枝上,靜靜地看着面前一動不動的二人。

“呼呼呼”

鳳持續刮着。沒有停歇的意思。

黑山老妖的長袍随風飄蕩,唐三藏喚來了禪杖。立在自己的身邊。禪杖上的銅環“當啷”作響。

“嘶!”毒蛇又一次吐出信子,黑山老妖黑色的袍子中。猛然射出一道狹長,猩紅。充滿血腥的光芒。

光芒一閃即逝,射在唐三藏的眼中。只感覺渾身一震,黑山老妖下一刻便沖到了唐三藏身邊。

“嘭”

身體對着唐三藏猛烈的撞擊,後者只感覺這種滋味,和當年孫悟空被五指山打上的感覺相差無幾。

唐三藏撐下這一擊,飙出一口鮮血,如同炮彈一般向後飛去,跌到了河流中,濺起了些許水花。

黑山老妖穩穩當當的懸浮在半空,靜靜地看着從池塘裏爬起來的唐三藏。

唐三藏慢慢的從河裏爬了出來,衣服已經完全被打濕,禪杖也不知道被丢到了哪裏,雙手拖着膝蓋,緩緩的擡起頭,露出了由黑色慢慢變成金色的瞳孔,身體周圍也星星點點的聚攏着金光。

“佛光護體!”黑山老妖低喃道,“看來小看你了。”

唐三藏緩緩的開口說道:“黑山老妖,今夜,你我,不死不休!”金色的光芒突然綻放,唐三藏已經沖到了黑山老妖的面前……

右手握拳,化拳為掌,暴喝一聲:“看招!”

手心中出現了一個“卍”字,瞬間放大了三倍比手掌整整大了一倍。拖着“卍”字的右手,狠狠地拍到了黑山老妖的身上,放出了“铮”的一聲。

兩人齊齊向後飛去……唐三藏使了一個空翻,落在地面上,踉跄了幾步才站穩身子。而黑山老妖在飛到一半的時候,便将自己的身形穩定,依舊懸浮在空中。

唐三藏見此情景,暗道:這架還有的大,他的實力确實在我之上,不過差的不多,竭力拼一把。

兩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唐三藏身上的水漬“滴答滴答”的下落,額頭間已經能看到些許的細汗。

他在緊張,不安,激動。

第一次與強勁帶我對手一對一的單挑對決,各種情緒齊聚心頭。

……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唐三藏的雙手再次捏成了拳頭。他發出一聲暴喝,猛的沖向黑山老妖。

黑山老妖詭異的笑了一聲,也沖向了唐三藏……兩人進行着赤身肉搏的戰鬥。

“轟隆隆!”“轟隆隆!”

不知道從什麽開始,烏雲遮擋了月光與星河,開始打雷,下雨。雨點打在兩人的身上,黑袍被浸的濕透;唐三藏的臉上都是雨水。

踩在泥濘的雨地裏,發出“啪啪”的聲音,腳下的步伐,緊跟着唐三藏上身的攻擊,協調完美,配合精确。

雖然現在的他處于下風,被黑山老妖打的微微退步。但他的眼神中只有對戰鬥的一絲不茍,沒有對于被戰敗的畏懼。

黑山老妖對于唐三藏的表現也是十分的驚訝,驚訝過後是驚喜。這才是他渴望的金蟬子,這才是他渴望的戰鬥。

唐三藏的攻擊都是奔着黑山老妖的要害去的,同樣黑山老妖也是如此。兩人均是想要幹掉對方,不想死,那就只能讓對方先死。

兩人暴喝一聲,拳頭碰撞到一起,産生一片耀眼的電光緊接着天雷滾滾,閃電劈着周圍的樹木,發出劇烈的轟鳴聲,緊接着……

“轟!”

以拳頭為中心,發生了劇烈的爆炸,兩人全部飛了出去,掀起了數丈高的塵土。大雨漂泊而至,雷聲滾滾,樹木枯倒一片……

塵土還未散盡,雙方各發出一聲暴喝,沖出塵土,劃出一道金光與紅光兩者接觸,交彙,融合,爆炸。

“轟!”

兩人再次戰鬥在一起,拳拳到肉,激烈的肉搏戰。唐三藏身上的軟甲已經碎裂,黑山老妖身上的袍子已經有數十到裂痕。

……

遠處只能看到林子附近電閃雷鳴,大雨漂泊。一金一紅的兩道光芒來回交錯閃耀,還有“咔嚓咔嚓”樹木斷裂的聲音。

“轟!”

一聲爆炸,兩人再次分開,唐三藏的嘴角溢着鮮血,随手将其抹去,右臂也開始漸漸地發麻,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全身上下都有被雨水沖散的血跡而留下的痕跡。

黑山老妖的黑袍碎裂,他是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渾身黑黝黝的,像是一只站立的山妖。

此時的他胸口一片殷紅的血跡,被雨水沖刷着,露出了血跡下面的傷口。雙手垂下,絲絲的鮮血随着雨點花落到地上。

兩人站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林子已經被毀,河流也被分成了數條小溪,土地被翻了個遍,雨水堆積在窪處無法流出。

“金蟬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黑山老妖直起身來大吼一聲,向着唐三藏跑了過來。

唐三藏直起身,嘴角咧出一絲笑容,大喝一聲道:“貧僧正有此意!不過死的只有你!”

說完,也向着黑山老妖沖了過去。

兩人體力都已經衰減,他們燃燒着生命在戰鬥,唐三藏必須要活下去,他有要守護的東西,他必須……活下去。

“啊!”

唐三藏暴喝一聲,化拳為掌,吼道:“今日,你的屍首将會停留于此,接我一掌!”黑山老妖不敢大意,也慌忙起招回戰。

“嘣!”

……

第 292 章 ?打人是不對的,不往死裏打的話

在羽生的想法裏,忍者學校的學生之間打架并沒有什麽問題,本身這個機構雖然叫做“學校”,但學生的培養目标卻是“殺手”,所以一個殺手訓練營的學員之間發生争端,能算什麽大問題嗎?

要知道,在木葉哪怕僅僅是六歲的小孩子,他們上學的時候帶的可不只會是筆,他們同時也是要帶刀的。

“霸淩”本是一種常見乃至無解的現象,長得比別人胖、比別人矮甚至比別人醜,都有可能會成為被大部分人孤立的誘因——漩渦玖辛奈的紅頭發,就是她被嘲笑和孤立的原因。

剛剛入學的兒童,是不具備健全的心智、理性的是非觀與判斷能力的,這是年齡和經驗造成的結果,并不能說絕對都是他們自己的錯,然而……說再多,他們表現出的惡意也是最純正的那種惡意。

如果是一般學校的話,那這種問題就是一個大問題,然而忍者學校不太一樣,甚至羽生是挺欣賞漩渦玖辛奈的做法的……你們笑我,我就打你們,笑一次打一次,不是挺好的麽。

所以,他最終還是帶着這孩子走出了漩渦水戶的院子。

哪怕是忍者的教育,也是一種教育,而把自己的同學打成豬頭似乎是不被正常的教育理念容許,所以明天羽生會把玖辛奈送回學校,順便要跟忍者學校的老師面談一下。

不得不說,三代火影時期的忍者學校與二代時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非但是規模得到了擴充且一般忍者的培養期限拓展到了六年,更重要的是“火之意志的傳承者”這種理念被着重落實了下來。

當然,這也并不是忍者學校的教育變得“光明偉岸”了,實際上只是忍者學校的職能實現了劃分而已——明面上的學校成了貫徹這種聽起來很好聽的價值觀的地方,至于陰暗中幹髒活的忍者,自然有其他的機構負責培養。

傍晚時分,玖辛奈跟在了羽生的身後,後者快速的行走在木葉已經開始空曠起來的街道上,而玖辛奈只不過是個小小的人,腿短是硬傷,所以不一會兒她就羽生被拉開了一些距離,于是她只能咬了咬牙,跟着緊跑幾步,重新來到了羽生身後。

然後,就是再被拉開、再跑幾步,如此循環。

羽生正在想事情,因此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等玖辛奈開始氣喘籲籲了之後,他才意識到了自己好像太不注意步調了,于是這時候他才開始放慢腳步。

然而他的注意的太晚了,這時候兩人已經抵達了影流地下基地的入口。

進入入口之後,兩人通過傾斜向下的黝黑通道深入地下,這種逼仄又黑暗的環境好像讓這個孩子有些害怕了,于是羽生開口跟她說話分散她的注意力:

“跟你打架的孩子之中,有黃頭發的嗎?”

“……”

羽生的聲音讓玖辛奈的怯意稍去,她好像稍稍想了想之後,這才說道,“好像沒有,但是卻有一個一直笑眯眯的看熱鬧的黃頭發,感覺……是一個非常讨厭的家夥。”

看看,故事的起點連起來了,有了漩渦玖辛奈,自然就會出現波風水門的。

據說波風從小就是一個性格溫和的老好人,然而笑眯眯的看着女孩子被打而袖手旁觀可不是什麽好現象,怪不得玖辛奈對他的印象不佳——但這不一定是波風的錯,或許他當時是在考慮究竟該幫誰吧,畢竟玖辛奈是在一打十而不落下風。

而且波風水門從小的戰鬥技術應該都是非常出衆的,他看起來溫和,但真要說起來的話這人應該是有些“深藏不露”的……這個詞聽着不像是好詞,應該說他不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

如果不是有着良好的素質的話,平民出身的他是怎麽想都不可能接觸到“飛雷神”這樣的超高等忍術的。所以如果發生班級沖突的時候,他要是幫助玖辛奈的話,那就是打趴下全班,而如果是對抗玖辛奈的話,那看起來張牙舞爪的玖辛奈理論上也得撲街。

“我聽說你一個人打倒了很多人,你是怎麽打的?”

盡管玖辛奈的天賦得到了漩渦水戶的稱贊,但天賦只是天賦,她對于天賦的表達能力目前應該是有限的……她才剛剛入學,還沒有體系化的學習忍者的戰鬥技術,所以她能打架打贏了确實是一件令人啧啧稱奇的事情。

“撲倒一個人,把他打哭,然後撲下一個。”

這次玖辛奈倒是很直接的就給出了回答,畢竟她的戰術很單純,強就強在她的執行能力上,她能把“把人打哭”這個目标貫徹到底。

“太沒有技術含量了,”羽生搖着頭評價着玖辛奈的戰鬥,現在她還可以撲別人,再過個幾年還這樣的話那豈不是自己很吃虧?

随後兩人進入了空洞的地下空間,而這時候羽生剛好看到了剛剛下班的旗木朔茂正在往外走。

“來,我來教你該怎麽打。”

“旗木,過來幫個忙。”他把旗木朔茂喊了過來。

于是,羽生的簡單實用殺人技術小課堂開始了。

旗木朔茂這個人,此時也遠不如小時候可愛了,一張臉越長越是棱角分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多麽性格冷峻的人呢,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這貨懷裏永遠揣着一包堅果……或者是花生米,或者是核桃,反正是能吃的東西。

聽到了羽生的聲音之後,旗木朔茂有些好奇的湊了過來,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跟在羽生身後的小孩子……嗯,長得既不像羽生,也不像綱手。

紅頭發表示她應該是漩渦一族的孩子,所以……萬幸的是,這孩子長得也不像紫蔻。

“有什麽事,羽生?”

“來來,我準備進行一下基礎的格鬥技巧演示,你的責任很重大……準備好扮演靶子吧。”

旗木朔茂:“……”

雖然很是無語,好在他還是很配合的,兩人私下是朋友,但羽生畢竟是他的垂直領導,總是要給點面子的——這不是正當着小孩子的面麽。

“當你的對手很激動的時候,他肯定會主動向你迎過來的,這時候你眼要準,力要足,随着對方的步伐,當他的身體重心從後往前移動的時候,立刻前踏一步,踢他的腳踝。

這裏的要點是把對方的腳踝踢骨折,但這個對力量的要求有點高,而且靶子是無辜的,所以就不直接演示了。”

嗯,還有一個原因是旗木的骨頭比較硬,是屬于那種不好踢斷腿的人。

“然後,當你快準狠的踢到對方的時候,他的身體就會失去平衡,必然前傾。

接下來你需要做的就簡單了,只是把一直垂在身側的右手往上提,軌跡掃過右腿的時候食指一勾,順手把忍具包中的苦無提起來。

苦無的鋒刃和尖刺斜着向上,這時候你就有兩種選擇了——第一刺穿對方的喉嚨,但這個不太建議,因為雖然這也是致命的攻擊,但敵人如果意志堅定的話他還是能在死前做出其他動作的。

第二就是刺穿對方的心髒,這個更好一些,畢竟急速失血會讓他瞬間失去活動能力,而且……雖然沒有被捅過,但我覺得紮心這種攻擊方式比割喉更疼一下,一般人遭不住。

新手的話,我建議攻擊的時候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或者雙手持刀,這樣你的手會更穩,不至于刺偏。捅好幾刀都捅不死人的話,那敵人未免太可憐了。

我們忍者追求的是結果,而不是殺戮的過程,所以攻擊敵人的時候最好人道一些,務求幹淨利索、一擊必殺,這樣敵人死的痛快,我們心裏也能好受一些。”

羽生手裏的特制苦無更加纖薄,因此看起來尤為鋒利,那利刃就在旗木朔茂的胸腔和喉嚨處比劃來比劃去的,看的漩渦玖辛奈小盆宇眼皮一跳一跳的——她真的在擔心羽生一失手紮下去。

但這種失誤是不可能發生的。

甚至為了配合羽生,這時候旗木朔茂的身體整個還都是失衡的傾斜狀态,他只是用一只手按住了羽生的肩膀,而如果他不小心松手了的話,那麽都不用羽生動手,他自己就好撞到苦無的尖刺上面。

那樣的話,羽生都得懷疑旗木是不是中了“死的必然憋屈”的詛咒了。

“怎麽樣,看懂了嗎,你要不要自己試試?”

演示完了之後,羽生将手中的苦無一翻,接着将其遞給了漩渦玖辛奈。

玖辛奈有些呆呆地接過苦無,她看着一臉期待的羽生,愣了那麽一會之後才開口說道:

“大人,忍者學校的學生雖然挺讨厭的,但是……真的有必要一個一個的捅死他們嗎?”

雖然很讨厭忍者學校裏的那些“同學”,但玖辛奈還是有些是非觀的,她覺得自己沒必要那麽殘忍。

這孩子智商不錯,一下子就問到點子上了,木葉的忍者學校裏好像也不許殺人吧?

“這樣啊,那我們改一改,當對手失衡跌過來的時候就不用掏刀子了,你要雙手按住對方的腦袋,同時猛地提膝……你的目标不是打哭對手嗎,那這種攻擊肯定是能做得到的。”羽生更改了自己的攻擊方案。

然而……

廢話,鼻梁都給人磕斷了,淚腺撞上膝蓋,它不得玩命開工麽……

羽生好像降低了攻擊等級,但這依然不是應該用在忍者學校孩子之間戰鬥的方法。

或者說,羽生到底把忍者學校的學生們當成什麽了?

旗木朔茂在一旁暗自搖頭,羽生真的不适合給人當老師,血腥程度這麽高的攻擊手段,男孩子還另當別論,教給這個年紀的女孩的話,只會把她吓……

等會,旗木的思路戛然而止,因為他怎麽好像看到了這個小女孩的眼神有點發光呢。

錯覺了吧?

或許,忍者學校裏的每個孩子上輩子都是折了鼻梁的天使。

而一種叫做“緣分”的東西,會讓他們這輩子還得再折一次。

第 283 章 城東決戰

可惜這個架勢雖然很大,但是曲高和寡,布德沒有第一時間意識到敵人的企圖。

如果是鋼煉的世界,任何一個煉金術師看到,都會馬上意識到,這些冰要組成煉成陣。

煉金術離不開圓,任何圓型都會引起煉金術師的注意。

不僅僅最外圍的冰正在努力構建一個圓,內側也開始從一些節點出現冰牆,想要将冰之煉金術的完成。

這個聯合練成的技術,是從多個不同節點出發,發動冰之煉金術,而且是協同煉金,再通過不斷蔓延的冰構成一個完整的冰之煉成陣,一旦最大的煉成陣完成,就可以通過消耗賢者之石,将中央我王宮完全冰封。

當年艾紮克是因為心灰意冷,絕望之際的拼死反擊,完全不管中央的平民傷亡情況,冒死發動了煉金術。

這次一豐特意從夜襲手中要到了皇宮附近的情況,經過精心計算後設計出的煉成陣的大小,盡量避免了平民的損失,并且提前将避不開的地方的信息告知了夜襲,讓他們去疏散一下群衆。

冰封皇宮本來就是個幌子,他也沒打算真的去做,而是要借這個動靜把布德大将軍引出來。

就在布德飛在空中四下觀望,心中正在思考要先去哪個方向摧毀堅冰的時候,下方的士兵突然發信號有重要情報禀告。

在戰場上,一些重要信息往往決定了戰事的走向,即使有些着急,布德也依然先飛了下來,聽士兵彙報:

“報告大将軍,剛才有士兵看到了艾斯德斯将軍,她留下口信,說‘不打敗我,皇宮就會一點點地被冰封,這個地方施展不開,到帝都東門去和我一戰。不打敗我,這個冰是不會停下的。’”

布德咬了咬牙:

“是哪個隊遇到艾斯德斯的?她不是還有兩天多的時間才能回來嗎?把見到她的人叫來!”

一邊等,他一邊急速思考:

“倒像是艾斯德斯能做出來的事情,而且除了她以外,也沒有人能制造出這麽多的冰。

但是為什麽要用這種方法和老夫約戰?是要打老夫一個措手不及嗎?還是要調虎離山。”

前來彙報的士兵表示,他們整整一個隊的士兵都看到了艾斯德斯将軍,這位将軍在帝都的名聲很大,即使沒有親眼見過,她的外貌的傳聞都很多,而且小隊裏面也有兩位士兵在上次艾斯德斯凱旋的時候曾經遠遠地看到過這位女将軍,不會認錯。

消息基本确認之後,大将軍也有了決斷:

“這個瘋女人,不能被她牽着鼻子走,先保護皇宮要緊。”

操縱着雷電,讓自己飛起來,向着離着他在的方向最近的冰牆飛去,冰仍然在有規律地蔓延,他伸出雙手,從手甲的手背位置伸出兩根金屬棒,雙手握拳,碰撞在胸前:

“招雷!”

一陣雷光在空中凝聚,十幾道雷柱沖天而降,直直地打在冰牆上,直接将冰牆轟塌了大半。

不過冰牆雖然毀壞,破損的部分卻開始迅速修複,繼續不緊不慢地凝聚着,既沒有因為被攻擊而減速,也沒有因為着急修補而加快,似乎在嘲笑着這位大将軍的無用功。

布德心中的怒火更盛,直接兩手向前一推,一道更大的雷光從手心發出,讓剩下的冰牆炸裂。

依舊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破碎的冰還在慢慢重組、凍結。

要是有煉金術師在,就會給他建議,打這些冰是沒有用的,要對準最開始凍結的地方,地面上畫好的那個原形的煉成陣才行。

只要不破壞掉煉成陣,或者阻止正在使用賢者之石進行遠程煉金的煉金術師,這個煉金術就會一直進行下去。

不懂這些的布德大将軍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帶兵打仗他确實在行,研究這類東西,他還真有些不擅長。

畢竟平時很少碰到這類情況,如果對方有強敵,他一般都直接用雷電轟殺了,還用不上動這種腦筋:

“看來果然和她說得一樣,不打敗艾斯德斯,是不能阻止這個冰了。

看這個冰的蔓延速度和方向,短時間內還不會波及到皇宮,只會讓皇宮降溫。

艾斯德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不管你是不是帝國的功臣,敢拿皇宮開玩笑,老夫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稍微飛得低了一點,吩咐下面的士兵繼續攻擊冰牆,并且調動一個大隊的人去東面接應他,有必要的話把守備軍調過去。

至于他本人,因為擔心時間有限,依靠着自己能飛的優勢,先行一步,朝着城門東面飛去。

艾斯德斯和他約定在東門決戰,正好那裏離皇宮遠,即使将東門都打碎,今天也要鏟除這個叛逆之徒!

迅速飛過半個帝都,從城門上越過,并且留下守護的指令後,又飛了幾百米,終于碰到了戰意凜然的艾斯德斯。

遠遠地看着這個一言不發的女人,雖然有點和上次有些不一樣的違和感,不過這不妨礙布德大将軍的憤慨:

“艾斯德斯,你以前的所作所為我都可以容忍,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絕對不能容忍的,就是對皇帝的任何不敬!

不管你有多大功勞、對帝國有多麽重要、或者你的軍隊有多麽善戰,今天你都要接受雷電的制裁!”

說罷再次和拳,這次比轟炸冰牆的時候聲勢還要大,幾十道雷光從天而降,瞬間轟向艾斯德斯,封鎖了她可能的退路,意圖速戰速決,來阻止帝都內冰凍的蔓延。

按照他想象之中,艾斯德斯會立刻制造巨大的冰塊擋住雷電,然後用冰來反擊。

不過他并不擔心,艾斯德斯雖然強,但是她不會飛,有空中優勢的布德并不害怕,況且艾斯德斯的冰攻擊起來速度比雷電要慢太多,即使反擊也不會打中能操縱雷電的他。

艾斯德斯一直期盼着和布德的戰鬥,布德心中當然有一套和使用冰的艾斯德斯對戰的計劃,這是一名合格将軍的素質。

不過出乎他預料的是,眼前的艾斯德斯沒有制造冰,也沒有将腰間常用的長劍拔出來,而是拿出一把閃着銀光的短刃,不躲不閃,正面接下了幾條轟向她的光柱。

布德突然覺得這次戰鬥可能不會向着想象的方向發展了。

第 291 章 ?沒有人比我更懂打架(修)

千手、宇智波乃至漩渦這樣的忍宗的恐怖之處在于,可能族中有那麽一對活了三十年都平平無奇的夫婦,然後他們突然就能生出一個天賦異禀、甚至足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孩子。

這種“天才”降生的概率,會比一般人不知道高到哪裏去。

道理是非常簡單的,一個忍者後天努力一百年,甚至都比不上人家的祖傳DNA努力十個月。

所以後來像霧隐那樣的忍村會執行血繼忍者與忍宗的滅絕計劃,指不定他們真的就是為了消滅貧(才)富(能)分化、進而實現社會的公平與公正,從而為維護整個世界的和平貢獻自己的力量呢。

畢竟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亂局,歸根到底都能追溯到六道的血上面去。

“這個孩子……她的父母都是漩渦的普通族人,并不是忍者,但她有些不一樣,某種程度上她跟我是很相似的,所以她是我選定的繼任者。”

漩渦水戶撫摸着身邊小女孩的腦袋,然後這樣對着羽生解釋着這孩子的身份。

現在漩渦一族是存續下來的一族,因此在“原本”他們覆滅的結局下都能夠幸存下來的人,現在更沒有被蝴蝶翅膀煽沒了。

這其實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

而既然漩渦水戶都這樣解釋了的話,那羽生自然也就能猜得到這個紅頭發的漩渦小女孩的身份了。

漩渦玖辛奈,時年六歲。

不得不說,有才能有天資的人,總是會被選中的,木葉原本的第二任九尾人柱力,現在依然被漩渦水戶給挑選了出來。

羽生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這孩子,沒記錯的話“漩渦玖辛奈”應該是個臉型飽滿的鵝蛋臉美人,而她現在還有一點嬰兒肥,所以剛好是個大餅臉……錯了,六歲的話應該是小餅臉。

他的審視的視線一直逼的人家孩子往漩渦水戶的身後躲。

羽生搖了搖頭,看來自己到底不是一個會招小孩子喜歡的人……然而這是人家小孩子的錯麽,誰讓他把所有的小孩子都當成熊孩子呢。

“水戶大人,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那件事已經不是非漩渦不可了,所以你沒必要為了這個過于操心的。”直到那孩子把自己徹底藏起來了之後,羽生才收回了視線,對着漩渦水戶這樣說道。

然而漩渦水戶卻搖了搖頭,“不管力量再怎麽分散,‘容器’的門檻再怎麽降低,漩渦一族都是最适合成為容器的那類人,而既然漩渦一族要選擇融入木葉的話,那麽有些責任是必須承擔起來的……雖然這種決定有些對不住這個孩子。

而且有些事情主動承擔和被動接受是不一樣的,漩渦會擔當起該他們擔當的責任,但村子也要保證自身的公正——漩渦只是木葉的一員,而不是全部的木葉,我這麽說的話,你能懂嗎?”

羽生稍稍沉默,随後終于點了點頭。

他剛剛話裏的意思是說接下來的九尾人柱力并不一定非是漩渦族人不可了,然而漩渦水戶的話無疑更有道理,漩渦一族現在是木葉的漩渦一族,而漩渦一族又是最适合成為人柱力的人,所以漩渦的族人當然會繼續成為九尾的容器。

這是應該的,漩渦水戶與漩渦一族也會積極承擔下這樣的責任,但她話裏還有一層更重要的意思……木葉必須保持公正,漩渦族人接下來會成為九尾人柱力,但是萬一村子到了需要八位人柱力的時候,那這八個人柱力絕不可能都由漩渦族人來承擔。

忍者是高危職業,而人柱力是高危職業中的高危職業——尾獸會不斷在人柱力體內掙紮,尋找沖破封印的可乘之機,而且他們也是戰場上的敵人的第一優先擊殺對象。

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會承擔,但村子不能把全部的重擔都壓在漩渦一族身上……漩渦水戶倒也不是在偏袒自己的宗親,她好像只是想要一個公平的待遇,而不想自己百年之後族人們受到什麽欺壓。

“水戶大人,我想你擔心的情況并不會發生,一旦要選擇複數的容器的話,那麽先前的計劃肯定會向着木葉高層有限度的公開,而到了那時候,哪怕僅僅是出于謹慎的考慮,他們也不可能會同意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漩渦一族手裏的。

力量只有一份的時候,那當然是非漩渦不可,但如果是八份的話,那高層們要考慮的就是平衡和制衡問題了。”想了想之後,羽生這麽說道。

防止一家獨大、力量失衡,是政治上必須考慮的事情,而現在木葉的高層,就是最典型的政治生物——本事肯定是沒有先代們大的,但心思卻活絡的多。

“……”

這一點,好像漩渦水戶之前并沒有多想過,而現在羽生卻提醒了她。

“你的話有道理,羽生,不過……怎麽感覺你對火影以及現在的顧問挺有意見的?”

“咳,錯覺,水戶大人,這只是你的錯覺。

這個肯定是沒有的事情,三代火影和顧問們都是在其位、謀其政的人,而我剛剛的說法只不過是按照他們之前的行事方針做出的推測而已。”羽生趕緊這樣說道。

嗯,絕對只是對木葉高層執政方針的合理推測,他羽生雨正直善良,這輩子就沒有黑過任何人。

年幼的漩渦玖辛奈根本聽不懂羽生和漩渦水戶在說什麽,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承擔的重擔是什麽,但好奇心卻促使她再次探出頭來。

“但如果漩渦一族要有所犧牲的話,真的需要挑選這樣的孩子嗎,那東西身上的邪氣、惡念以及暴虐的負面情緒,指不定會影響她的心智——心智健全的成年人肯定是比孩子可靠的,或許木香都會比她合适一些吧。”

幸虧木香沒有聽到羽生的這句話,否則肯定很生氣,這位好領導好事想不到她,但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卻第一個提起了她。

難道堂堂影流十三香,就是用來賣的麽?

“其一,考慮到穩定與持續問題,一個‘容器’最好能夠擁有一生的效力,畢竟更換人選所耗費的代價太大了,所以人選最好是從孩子之中挑選。第二,就算是能夠使用金剛封鎖的木香,在天賦方面也是比不過這孩子的,這一點我能保證。”

漩渦水戶的話是可信的,在木葉,沒有人會比她更懂人柱力、九尾查克拉以及漩渦查克拉對九尾查克拉的壓制性。

“至于你所擔心的那東西的負面影響,那就需要今後你們好好照看她了。”

說着,漩渦水戶牽着漩渦玖辛奈的手,讓她從自己身後走了出來,然後又把這個小小的人兒向着羽生推了推。

羽生:“……”

“我的時間沒那麽多了,她的雙親也只是普通人……羽生,你是主張把漩渦帶來木葉的人,所以漩渦的未來,有一半壓在你的身上,這是你的責任。”漩渦水戶又這樣說道。

這話,怎麽聽着有點賴人的意思。

但某種意義上它也沒錯,羽生是最初提出漩渦遷移計劃的人,如果未來漩渦一族在木葉“消失”了的話,那他是需要承擔責任的。

羽生有些無奈,他蹲下身體,視線與漩渦玖辛奈平齊,稍稍猶豫了一下之後,才把一只手按在了這孩子的肩膀上。

“你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這最初的交流,真的是無比生硬,羽生果然不擅長與孩子接觸,而且現在比他當年跟綱手大蛇丸自來也他們的“交流”困難多了,畢竟那時候他只需要沖上去pk就可以了。

漩渦玖辛奈先是回頭看了一眼漩渦水戶,見後者對着她輕輕點了點頭之後,這才小聲的開口說道:

“學校打架……”

這孩子雙眼之中有些水氣,她一面有些委屈,但另一面又很倔強。

只聽她繼續說道……

“我一個,打他們十個。”

嗯,這意思是說,她雖然看起來有點慘,但自己并沒有吃虧。

PS:1感謝大家的支持與鼓勵2仍然有人在故意惡心我3這本書目前為止有100來人開了自訂,開自訂的朋友關一下吧,往後我會更改一下更新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