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 角鬥場冠軍!

眼鏡蛇真的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家夥。

他表面上非常的兇悍,結果一動手就顯示出他的虛弱來了。

顏沖的格鬥技能也不能說非常的強悍,只不過是比較全面而已,而且力量也并不是非常的大。

對付強力的敵人,他更傾向于使用《奧義-不死斬》、三刀流、幻蝶沖鋒槍以及手雷無差別傷害。

他的拳腳只能靠着石頭形态的超強防禦和額外傷害跟對方以傷換傷,欺負一下身體素質一般的廢土普通人。

對上真正受過格鬥訓練的敵人,他很難命中,只能靠着側滑步積累氣勢,然後對敵人施放終結技。

但是到了眼鏡蛇這裏,顏沖根本就不用費什麽力氣,很輕易地就扇到了他的臉上。

廢物!

顏沖對眼鏡蛇更加地鄙視了,覺得他的本事甚至可能還不如費斷鴻呢。

那你說你嚣張個什麽勁兒呢?

顏沖直接把眼鏡蛇掉落在旁邊的兩枚星幣和一袋子不知什麽東西拿了過來。

顏沖想得沒錯,那袋子裏的确實不是星幣。

如果真是星幣的話,眼鏡蛇早就把它拿出來顯擺了,畢竟不是什麽人都見過二十枚星幣的。

但是他只是讓顏沖聽見了硬幣碰撞的聲音,而沒有讓他看實物,手裏面只拿出了兩枚星幣做做樣子,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袋子裏面的硬幣是是普通的金屬紀念幣,做得跟星幣尺碼差不多,碰撞的時候,聲響也類似。

只不過這東西既不能作為潛能點,也不能用來購買東西。

騙子!

顏沖對眼鏡蛇真是沒什麽好說的了,過去連踹了他好幾腳。

“你竟然騙我!”顏沖罵道,“這裏面是星幣嗎!”

眼鏡蛇被打得狠了,就也只能認慫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不惜一切代價,忽悠顏沖簽訂契約。

只要顏沖簽訂了契約,什麽星幣不星幣的,還重要嗎?

誰知道顏沖不安套路出牌,不但不簽訂契約,甚至還把他的羊皮卷給搶走了。

他本來還想讨回來,但是顏沖現在反倒來追究他拿假星幣出來騙人的問題。

他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何況他本身也不占理。

“星幣都在我老大的手裏,我也只是代他發布任務。”眼鏡蛇只能這麽解釋,“只要你帶我去見到他,他就能把星幣給你。”

“他現在在哪?”顏沖道,“只要星幣付到位,我還是會幫你把鬣狗幫的老大幹掉。”

眼鏡蛇心道:“我也不用你幫我把鬣狗幫的老大幹掉。你別把我們老大給幹掉了就行!”

眼鏡蛇只能說他的老大現在還沒有和他聯系,很可能是沒有進入副本,或者離得比較遠。

不過他們之間有專門的溝通方法,早晚都會聯系上的,不用顏沖擔心。

顏沖也沒有繼續逼他,拿着自己的戰利品,大搖大擺地走了。

從此之後,眼鏡蛇對顏沖就上了心。

他雖然打不過顏沖,但是卻可以在加西亞的耳邊不斷地進讒言,給顏沖下套。

但是顏沖卻不怎麽在乎他。

畢竟顏沖才是加西亞的搖錢樹,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要上角鬥場拼命的人。

而眼鏡蛇,只不過就是一個馬屁精罷了。

在顏沖和眼鏡蛇之間,加西亞自然是會選擇顏沖。

不過在賽制安排上面,眼鏡蛇卻有一定的建議權。

他開始變着法地給顏沖安排兇狠的敵人,明面上還總是說這是為了顏沖好,希望他能盡快地提升起來,成為角鬥場最強的存在。

加西亞對他的說法竟然還很認可。

所以就苦了顏沖。

他本來就只是想要混混日子,結果遇見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強,已經出現了許多經過專業訓練的格鬥高手。

當然,以顏沖現在的實力,就算打不過,基本上也沒有什麽危險。

無論是靈巧、狡猾的刺客,還是像瑞克圖斯一樣魁梧的莽漢,顏沖都有自己對抗的辦法。

而且在一對一的戰鬥之中,顏沖還有更好的辦法。

比如說《奈落見之術》。

《奈落見之術》是顏沖跟幻蝶夫人學來的幻術系法術,能夠制造幻象,參與戰鬥。

Lv1的時候,只能制造一些亡靈複生的幻像。

Lv2的時候,就能制造出讓對方心裏感到恐懼的敵人。

而到了Lv3,則能根據自己的想象,随意地制造出神話中才能出現的生物。

而且這些幻象是真正能夠造成傷害的。

當目标的心裏确實地以為自己受了傷,那麽傷口便會同樣反饋在身體上。

顏沖雖然還沒有升級Lv3,但是僅憑Lv2的《奈落見之術》,在競技場裏就能打出非常有效的操作來。

因為能讓這些角鬥士在心裏感到恐懼的,往往就是之前曾經跟他作戰過的敵人,而且是比較強大的角鬥士。

一邊是沒交過手,只聽過名號的顏沖,而另一邊是真正跟自己交過手,而且對自己産生過強大威脅的角鬥士。

顏沖的對手們,閉着眼睛也知道該優先對付誰。

所以往往就是顏沖看着對手在那裏跟自己腦中的幻象繞圈圈,而顏沖則在他的後面偷偷地補刀。

顏沖現在要注意的反而成了表演。

如何不讓觀衆們看出來對方其實是在和空氣打架,成了顏沖表演的重點。

在一次次羞辱式的表演之後,顏沖往往能引發場上的一片歡騰。

然後顏沖再以靈活的腳步“閃”過敵人的進攻,在對手的身後發動《蓄力重擊》,給予一次超強力的進攻,或者幹脆發動終結技結束戰鬥。

顏沖的表演極具誘惑性和煽動力,上面的觀衆往往都被他騙了。

而基于角鬥場“兩人進,一人出”的規定,那些被顏沖幹掉了的敵人,也沒有機會向別人宣告顏沖做了弊。

而且,顏沖用的是自己的技能,也不能算是作弊吧?

随着顏沖接連打出了幾個令人震驚的“以弱勝強”戰役,顏沖在角鬥場內的地位日漸提升,已經成為了歷史上排名前十的高手了。

當然與他并列的那些高手,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因為傷病原因,已經退出了角鬥圈子。

要不然,就要安排一場與他的決鬥,最後的下場還是死亡。

所以實際上,顏沖已經是這個角鬥場裏現役的第一名了。

第 284 章 284 背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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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284背後的女人

黑色的轎車安靜地停在路邊,車內的年輕女人坐在後排座椅上面,車窗玻璃只落下三分之一,女人輕輕地掀起了臉上的太陽鏡,雙眸安靜地注視着那家裝修十分優雅的店鋪。

就在幾分鐘之後,她親眼看着到了宋青被警察押上了警車離去。

她微微擰起了眉頭,片刻之後,一個穿着煙灰色連衣裙的女子飄然而走,她笑容滿面地迎着上門的顧客。

與其他的店主不同的話,她身上有一種特別高雅的氣質,笑容也格外的燦爛。

熱情大方,也是不卑不亢,進入她店鋪裏的客人,都仿佛與她是朋友一般,十分熟絡。

“鄭英,這就是你說的,全深城最好的設計師?”

夏知薇聲線輕柔。

“是的,昨晚上我跟幾名經濟人同事打聽。現在深城的幾名比較有品味的藝人,像韓寶兒她們,就在這家店鋪找設計師。據說這位設計師從法國回來的,以前在米蘭達公司做首席設計師,還在……慕先生的公司裏做過秘書,她做的衣服,的确是很出色。不過可能因為人手不夠,要定制得提前半個月到一個月時間……”

夏知薇微微擰眉。

“巧了,她正是跟慕寒川争奪撫養權的那個女人吧?”

只是一眼,夏知薇便認出來她了。

是了,這張臉扔在人海裏,她還是能夠一眼把她認出來,畢竟這個世上跟自己長得相似的人并不多。

上次在網上的那張照片,其實不太明顯,現在看到本人,她更覺得驚詫。

太像了!

有那麽一小會,她心裏想起了另外一個人。

那個深深地埋在她心底最陰暗的秘密,那個永遠都不被人知的秘密。

不,不可能的,那個孩子不可能有機會活下來的。

她是親眼看見那小女孩被水淹沒的。

“夏小姐!”

鄭英一連喚了好幾聲,夏知薇這才猛然擡起頭,“什麽事?”

“那開機儀式上,你要穿的裙子要不要找她定制?”

夏知薇拿紙巾輕輕地擦試着鼻尖上的汗珠,“你說她叫什麽來着?”

“葉綿綿!”

“哦,對,葉綿綿……你去找她定制吧,不要洩露我的身份。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話,盡量的多跟她聊聊天。我想知道她的身世,以及,她跟慕寒川之間的糾葛。”

“夏小姐放心,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去吧!”

鄭英下車之後,那車子便迅速地發動起來,片刻之後便消失在車流之中。

下午的生意又是異常火爆。

葉綿綿很是忙碌,直到五點多鐘,快要飯點的時候,客人就漸漸地少了起來。

紀喬希出去買菜,店鋪裏只有葉綿綿站在前臺處值守着。

她清理着今天的銷售額,順便将明天需要進的貨物清單都列出來,發給工廠方,讓工廠安排人員送貨。

這幾天,她又看到了幾個小視頻的流量不錯,打算跟這些視頻的主播聯系一下,跟他們談合作銷售。

正忙得入迷,一道輕咳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她擡起頭,看到一個十分幹練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留着齊耳的短發,西裝加闊褪褲,手裏拿着拎着公文包,有些偏中性風。

“你好,您來看衣服的嗎?”

葉綿綿微笑,第六感告訴她,眼前這個女人有點像收稅的工作人員。不太像來買衣服的。

因為她店子裏的衣服都是非常女性化的時裝,不太符合眼前這女人的審美觀。

“我叫鄭英……聽說你這邊衣服做得不錯,我想來試試高級定制……”

“鄭小姐,你好,我是這裏的設計師,我姓葉。您裏面請吧!”

有小文在前面看店,葉綿綿直接将鄭英請往後面的休息室,這裏相對來說比較私密。

鄭英跟在葉綿綿身後,一路上四下打量。

進了休息室之後,葉綿綿給鄭英泡了一杯咖啡,鄭英接過咖啡,眼睛卻在不停地打量着葉綿綿。

這張臉,真的跟夏知薇太像了。

特別是第一眼看上去。

簡直就像姐妹一樣。

“葉小姐是當地人嗎?”鄭英坐下來,拿了一本雜志翻着,不經意地詢問道。

葉綿綿也是毫無防備,“是啊!我是土生土長的深城人……”

“聽說你有在法國做過設計師?那是什麽時候去的?”

“五年前吧!”

“那麽,葉小姐在澳洲有親人嗎?”

葉綿綿輕笑了一聲,“不怕你見笑,我倒是真想去,聽說那邊風景不錯,只可惜沒有時間啊。現在店子裏的工作太忙,走不開。”

“葉小姐是一個人在打理這家店鋪嗎?家人沒有過來幫忙嗎?”

鄭英看似在閑聊,其實是在探聽葉綿綿的底細,畢竟在網上找到的資料很有限。

除了她跟慕寒川打官司的新聞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新聞了。

“沒有,我現在沒有家人了,父母都不在世了……”

“很抱歉,那你真的是一個很厲害的女強人了。”

“對了,你喜歡什麽樣的款式……”

葉綿綿打開了産品的畫冊,給鄭英欣賞,“這些都是我以前的作品,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風格。”

鄭英本來還想打探更多,但是葉綿綿能透露的,也只有一些很淺顯的資料,像深一點的,跟慕寒川之間的事情,她倒是只字不提。

在這裏呆了一個多小時,鄭英下好了訂單,這便匆匆地離去。

紀喬希拿着飯盒站在門口,有些好奇,“這女人真是話多,問東問西,像個間諜似的。”

葉綿綿笑了笑,沒有說話,自從開店以後,她發現有很多客人都喜歡窺探別人的私生活,反正她已經習慣了。

不過,她也就随便應付一下,不該透露的隐私,她是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喬喬,我明天就能把阿烈弄出來了!”

葉綿綿現在對其他事情都不感興趣了,一心只想把秦烈從監獄裏弄出來。

“好啊,要不然我們開瓶82年的雪碧慶祝一下?”紀喬希湊熱鬧。

此時,葉綿綿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那號碼,連忙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紀喬希會意地點頭。

“你好,鄭經理!這麽晚了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情嗎?”

“不好意思,葉小姐,那筆貸款不能給您了!”

第 295 章 :天宮——妖獸幻獾

季風說着,便再沒了言語,他看向腳下那一片蔚藍,幽深的顏色一如燕九眸中的憂慮。

“季風,對于未來,我有疑慮。”

“但我,沒有退路……”

季風帶着衆人,到達了隐蔽于海面上的海國,于此同時,那天宮秘境的大門也變得越來越清晰,最後竟然宛若實質,聳立在仙帝墓重重宮殿之上。

“天宮秘境,開了。”

燕九回頭看向雷諾,“坑我已經挖好了,願不願跳,那是你的事。”

燕九說着,一點腳尖,就向着已經開啓的天宮飛去。

雷諾攥緊了手中的天宮令,冷硬的質地,在掌心中擠壓時,有些硌手,只這眨眼的功夫,就有修士紛紛手持天宮令,進入天宮秘境當中。

“道爺只要随你在一處,就沒落得好去,不過,這到嘴的肥肉,那有只看不吃的道理!”

雷諾說着一踏腳下大地,就向着燕九追去。

原本正要進入天宮的燕九,悠然一笑,對着雷諾伸出了手掌,“要不要與我同行?”

這是燕九第二次對着雷諾做出邀請,不過雷諾卻是一致的嫌棄。

“雖然每次道爺都是倒黴的那個,不過,這次可以試試看。”

兩人手掌緊握,一同踏進那天宮大門。

而就在兩人進入之後,又有幾道身影落在仙帝墓中……

“喂,燕九,我們這就穿過來了?”雷諾一臉怪異的看向身後,門還是那扇門,而眼前的景象與外面并沒有什麽不同。

天空在上,宮殿在下,他與燕九傻乎乎的立在中央,就像兩個呆愣的大鹌鹑。

這裏的确與外面并無二至,只是除了她與雷諾,再無別的修士,燕九看向腳下的宮殿,就連顏色也與外面并無二至,只除了那面完好無損的牆壁。

燕九走到那面牆壁前,素白的牆面,纖塵不染,上面在沒有那些稚嫩畫筆,所留下的痕跡。

“這是幻境。”燕九看着那雷諾說到,“小心一點,我們可能陷入了某只妖獸的陷阱當中。”

“陷阱?”雷諾看向身後,宮殿還是那些宮殿,他看不出絲毫差別。

“你會不會看錯了?”

“不會,”想到第一次進入仙帝墓時的場景,燕九自認為不會看錯,更何況還有這面破綻百出的牆壁。

只是,這幻境要怎麽打破?

想到這個,燕九卻是犯了難,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說話聲,從宮殿裏面傳出。

燕九把天魔衣往身上一劈,拉着雷諾躲入了宮殿後面。

“主人真是讨厭,非讓我們來出來尋找那“幻獾”,這要是不遇見還好,若是遇到,最先遭殃的不就是我們嗎?”

說話的那個乃是一頭生雙耳的胖老鼠,他一邊舔着手上血淋淋的生肉,一邊向着身旁的同伴抱怨。

“我的兒,你可長點心吧,”身旁那位乃是一只身後拖着細尾的美**人。

她豐乳肥臀,一把細腰,走起路來搖搖擺擺,端的十分誘惑。

“主人既然讓我們出來,還不是看中了那獾喜食鼠類的天性,你可不要因為惦記手上那塊肉,就成了別人嘴裏的肉。”

那胖老鼠“滋溜,滋溜”的舔着生肉上滴下來的血水,這才混不在意的看向身邊的母親。

“随着一同出來的兄弟那麽多,怎麽會就我們倒黴的遇見幻獾,我要是母親的話,就多吃一些這些好東西,好讓自己變得更像人一些。”

那胖老鼠說着,瞥了一眼身旁的母親,将自己手中捧着的生肉,一口塞進了嘴裏。

那老鼠婦人卻是看着自己兒子的吃相,一臉厭惡。

“當初化形的時候就與你說了,要挑個長相漂亮的,偏你就是不聽,非得性急的吃了一個死胖子,看你這副肥的冒油的樣子,小心引來那幻獾,将你一口吃掉!”

“母親說的哪裏話,”那胖老鼠嘬着手上的血水,一臉陶醉。

“那瘦巴巴的修士,哪裏有肥瘦相間來的好吃,你們只執着于一張皮囊,卻是忘了我們老鼠的天性。”

那肥老鼠說着,聳動着鼻子,嗅着空氣中留下的氣味,“好奇怪,剛剛這裏還留着一股氣息,怎麽現在卻是沒有了?”

老鼠婦人冷哼一聲,“必定是你貪吃,讓那獵物跑了。”

那胖老鼠腆着肚子,拱着腰,聳着鼻子圍着燕九剛才站立的地方來回的嗅着,不知不覺中,就靠近了燕九先前查看過的那面牆。

雷諾原本看的意興闌珊,卻驀然瞪大了眼睛,原來就在那胖老鼠靠近那面牆的時候,那牆面上卻是出現了一只眼睛。

一只閃着湛湛精光的明黃色豎瞳……

“是幻獾!”雷諾小聲道,“早聽說這幻獾只有一只眼睛,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燕九看着那對着肥老鼠,緩緩張開大嘴的幻獾,顯然這只肥老鼠正如同他母親說的,成為了別人嘴裏的肉。

“我說,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們還要繼續去找那幻獾那?”老鼠婦人風情無限的轉過身來,卻是再無一絲那胖老鼠的影子。

“阿胖?阿胖?”那老鼠婦人小聲地喚着,腳步卻是不由自主的後退,一種壓抑的氛圍蔓延在她周圍。

除了阿胖,她還有許許多多的子女,但她的命卻只有一條,她很确定,阿胖是死在幻獾之下。

她慌不擇路的向後跑去,卻見原本敞開殿門的宮殿,猛地幻化成一張大嘴,将她直接吞下。

那速度太過迅猛,甚至讓她來不及發出一聲尖叫。

燕九看着那只老鼠婦人被幻獾吞下,已經接連兩條性命,卻是沒有見到那幻獾的真身。

“這幻獾不會有兩只吧,”雷諾低聲的詢問到,“剛才它還在那處影壁處,怎麽一轉眼,就跑到了那宮殿裏?”

“應該不會,這幻獾屬于獨居妖獸,領地意識極強,不會允許自己地盤上出現別的妖獸。”

想到那幻獾兩次換動地方,燕九猜測到,“或許這幻象充當了某種媒介,可以讓他随意轉換地方。”

被燕九這一提,雷諾後背汗毛聳立,猛地跳開趴着的牆壁。

“不會這牆也會忽然變成一張大嘴吧?”

“也不是沒有可能……”

第 282 章 敢搏命嗎?

第282章 敢搏命嗎

尖叫聲響徹一片,伍映雪赤紅着眼睛掙紮,蘇清雲和蘇清陽還有阿狼,也實處渾身解數開始反抗,結果功夫不到家,被這幾個彪形大漢打得差點吐出來。

見他們的魔爪朝泉寶抓了過去,即墨觞立刻如同一頭小牛犢子似的,用腦袋沖撞過去。

“放開!放開!”

“觞兒你快躲開,別,別這樣!”伍映雪見着大家都去護住女兒,眼淚齊刷刷的落下,是她太沒用了,稍微多幾個人就保護不好孩子們。即墨觞可是上官乾坤托付在這兒的,如果出了事,她便是死了,也沒辦法償還這一切的!

即墨觞不管不顧,靠近為首大漢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去你娘的,疼死老子了!”為首大漢暴怒,一腳踹在即墨觞的心口上,直接把小男孩踢出去老遠,狠狠撞在水缸上,然後哇的一聲吐出了鮮血。

“啊!好漢饒命饒命!”容氏見狀吓得抖如篩糠,徹底一句話都不敢說了,抱着孩子跪下來磕頭。

“寂寞弟弟!”蘇清雲大聲喊着,“我跟你們拼啦!!”

蘇清雲和蘇清陽只恨自己太弱小,根本抵抗不住這些大人,但他們身為哥哥,就算是豁出這條命,也絕不讓這些人把妹妹和阿娘,還有即墨觞,阿狼等人給帶走。

砰!為首大漢又是一腳,長腿掃在蘇清雲的肚子上,把少年踢得倒在地上良久都起不來。

“嗚嗚嗚哇哇哇!”容氏和她兒子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完全控制不住了。

泉寶的手動了動,本來就應該窺探天機反噬,而疼得腦子跟炸了一樣,現在還要被魔音穿耳。

本就脾氣不好的她想直接喝罵一聲,但身子軟趴趴的,完全使不上勁兒,只能幹着急的判斷着周圍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趁阿爹出事,趁她昏迷,闖進來對阿娘和哥哥們行不軌之事,怎麽辦,怎麽辦!!

泉寶急壞了,心裏默默喊道:天上哪路神仙路過,快來幫幫本寶寶!

“都給我住手!”

蒼老的聲音雖然很是疲倦,但其中的氣勢卻讓人不敢小觑,就連剛把泉寶提在手上的為首大漢也停下了腳步。

“哪來的老太婆,別多管閑事,滾!”為首大漢根本沒把鄒靈放在眼裏,只覺得這老太太能有什麽屁用,還是趕緊把貨物帶給那位爺,将銀子拿到手再說。

泉寶在心裏面松了口氣,還好,這件事不是奶奶主導的,而奶奶現在回來了!

她現在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奶奶了,會武功,這幾個壞蛋應該不是奶奶的對手,泉寶想到這裏微微安心,開始期待老太太動手了。

鄒靈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上山打個獵,回來就有人上門迫害她的大兒媳婦一家,并且被抓了現行之後還一點都不緊張,既然如此,就別怪她大開殺戒了。

老太太彎腰從背簍裏,取出一把割草用的鐮刀,指着為首大漢:“我數到三,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人放了,然後自己滾,否則,死!”

“入室綁架者,就算被殺了,我老太婆也會被無罪釋放,倒是你們,敢跟我搏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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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3 章 兩百九十三章:幽冥王座

黃昏漸漸收斂,天空在短暫的黯淡之後,反而更加明亮了些。先前的昏黃更像是籠在空中的霾,陰霾散去後,大家才反應過來,此刻原來依舊是午後,先前的光只是天地異象。

光投入木堂裏,堂中的弟子們卻寂靜得宛若冰雕。

之前經歷得一切好似錯覺,那只白貓怎麽就寫卷子了,還答得這麽快……看上去甚至有些禮貌。

“小瑾,你家谛聽這是怎麽了呀?”有弟子輕聲發問。

喻瑾比他們都要吃驚。

平日裏谛聽不就只知道睡和吃麽?它……怎麽會這麽有靈性呀。

“它……它興許是去找小齡了。”喻瑾支支吾吾道。

她說這話的時候難免有點心虛。畢竟平日裏自己經常仗着谛聽聽不懂人話,以話語戲弄它。

但此刻……

“那只貓好厲害啊。”

“會不會是妖怪呀?”

“它剛剛走出去的時候……好威風呀。就像一只小獅子。”

喻瑾聽着他們的話語,猶豫着要不要追出去看看。她強行安慰自己,想着谛聽一定是初通靈性而已,畢竟在這人傑地靈的神宗寶地待久了,野雞都能飛上枝頭當鳳凰的。

而且怎麽可能有妖怪混得進神宗呢?

她這樣想着,擡起頭,卻見說靈先生臉色難看,她拿着谛聽交的卷,手都有些顫抖。

“老師,怎麽了?”喻瑾忍不住問道。

谛聽該不會是在卷子上撒尿了吧……

說靈先生擡起頭,盯着喻瑾,打斷了她胡亂的思緒,寒聲問道:“你們這只貓……什麽來頭?”

喻瑾聽着她的語氣,意識到了不對勁,連忙答道:“這是衣裳街撿來……不,買來的。”

“衣裳街買的?”說靈先生很是震驚。

喻瑾點點頭,大致說了下當時的情況,最終補充道:“這只貓我是有付過錢的……”

說靈先生沉思着,目光投向了門外。

喻瑾輕聲問:“先生,到底怎麽了?”

說靈先生攤開了那張答卷,将其貼在了牆壁上,她看着卷子,嘆息道:“這是它的卷,所有題目都對了。”

衆人嘩然,看着那張印滿了貓爪印的卷子,吃驚不已。

這……怎麽可能?

喻瑾也很吃驚,心想自己真的連貓都不如嗎?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她怔了會,霍然起身,跑到了門外,四下張望。

她修為不高,但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她願意稱之為少女的直覺。

但她在外面跑了一大圈,都沒有發現寧小齡和魚王的蹤跡。

大地微微震動着,似是災難的先兆。

喻瑾一直跑,跑到山路的盡頭,她想起先前寧小齡平靜走出去的樣子,又想起了魚王緩步而出時的神态,她覺得他們在瞞着自己什麽……是什麽呢?

喻瑾摔倒在地,她撩起了些裙擺,看着泛紅的膝蓋,輕輕用靈氣拂去血上的微塵。

她擡起頭,看着遙遠處屹立的數十座高樓大殿。

赫赫有名的九幽殿簇擁在最中央,九幽殿的山峰下方,便是傳說中冥府的遺址了。

那裏似乎有幽冥之氣飄出,如鶴結隊飛旋,亦如炊煙袅袅。

喻瑾擡頭望去。

她察覺到了不對勁——這一路上為什麽沒有人呢?

臨近九幽殿的山域,對于弟子而言可是禁地啊,為什麽自己一路暢通無阻地過來了呢?

哪怕是沒有專門的守衛,平日裏在這道上結伴同行論道的師叔長老都去哪裏了呀?他們總喜歡以路邊的怪石為桌飲酒的呀。

人都不見了……

喻瑾感覺自己像是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裏,這是真正的幽冥世界,空寂遼闊,聽不見半點聲音。

偌大的古靈宗怎麽就這樣了呢?

喻瑾感受着大地傳來的震動,想要爬起,手腳卻使不上勁,膝蓋的痛意把她壓在地上,模糊的視線裏,她隐約看到對面連通九幽殿的架空大橋上,有一個白色的,米粒大小的身影走了過去。

她确信那就是谛聽。

……

魚王走向九幽殿。

禍察覺到了這只貓的到來,他起初不以為意,因為他能清醒地感知到這只貓沒有境界,只不過是只結不出妖丹的野貓。

但令他奇怪的是,九幽殿的規則卻也接納了它。

禍皺起了眉。

貓終究沒有境界,走不過真正的禁制。

魚王站在禁制前,叫了一聲。

禍沉思了會,他揮了揮手,将其餘阻攔它的禁制也解開,為其放行。

魚王緩緩地走了進來。

在它還在看管魚塘的時候,那些奴役它的妖怪裏,便有一只毛發金黃的獨眼獅子,那只獅子體魄健碩,每一塊肌肉都堅硬得仿佛岩石,那時候它覺得,哪怕自己使上了所有的力氣,爪子也刺不破他的皮。

那是它幼年時期所見過的,最強大的存在。他生出的幼崽都比自己威風漂亮。

魚王也幻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獅子。

後來,它得到了那本幽冥古卷,慢慢地變強,那些妖怪在自己眼裏的模樣變了。它知道,很多對于自己頤指氣使的怪物,它都可以輕易地将它們搏殺而死,但它選擇了隐忍,因為它知道,獅王并非最強的,這片圈禁了它幾十年的池塘還是太小,它要殺死外面的城主才能真正走出。

暴雨之夜,它劈開了堤壩,殺死了城主,屠盡了奴役過它的妖魔。

那頭獅王的血肉只是血肉,不再是岩石,曾被衆妖鼓吹的,勇敢的獅子之心,也輕易地捏碎,爆出滿手的血漿。

魚王今天卻莫名地想起了它。

幼年的夢想已不值一提,當初沒有被暴雨澆滅的熱血,在漫無波折的歲月裏慢慢冷了下來。

“病貓再怎麽掙紮也永遠成為不了老虎,更何況是殘缺的貓?你只能先絕種,再絕望。”

這是當年獅子譏諷他的話語。

禁制對它打開。

它心中萌生了退意,卻還是緩緩擡起了腳,走了進去。

它一邊罵着自己,一邊走到了九幽殿的最深處。這裏黑漆漆的,像是大池塘外的古舊木樓,讓它覺得很不舒服。

“你究竟是什麽人?”

最深處,禍靜靜地看着它,問道。

魚王擡起頭,喵了一聲,表示自己道行不夠,說不了人話。

古牛看着它,隐有敵意。

魚王輕蔑地看了古牛一眼,對于這頭舉世罕見的吞靈者不屑一顧。

魚王又叫了一聲,示意他讓開。

禍問道:“你要進去?”

魚王心想好歹你也是一宗宗主,怎麽這般蠢?

魚王沒再理會他,走到了光幕前,繞開了禍,縱身一躍,跳入了光幕中。

片刻之後,古靈宗的地動平息。

十峰的木堂裏,弟子們習以為常。

最近天地異象和地動都是常有之事。

外面天光和煦,他們該做什麽依舊做什麽,并不知道這馨寧背後隐藏的真相。

……

……

寧小齡躺在地上,壓迫而來的幽冥之力撕扯着她的身軀。

不夠……

冥府無法平息,此間的所有人都會被殺死,成為冥府中的亡靈。

她将白夫人的所有權柄都壓了進來,可惜依舊不夠。

她用靈力對抗着侵蝕,但整座冥府的威壓如何是她能夠避免的呢?

鬼哭聲,惡靈嘯聲,羽蛇的鱗片摩擦聲,大鬼的磨刀聲,小鬼的磨牙聲……

紛繁複雜的聲音在耳畔響着,沖入耳腔,不停地腐蝕着他們的神智,想要将她原本的意識給取代。

“別吵……”寧小齡感覺自己一直在不停地下墜,而最下方,則像是一個羽蛇糾纏的蛇窟,它們對着自己張開了猩紅的大口,只等自己掉落下去。她捂着耳朵,紫庭境的修為在這空虛的世界竟使不上半點。

她知道自己應是必死無疑了,但她不希望自己死得這麽吵鬧。

時間過去了很久,她想要放棄了,但她的耳畔,忽然響起了一聲貓叫,貓叫之後,所有嘈雜的聲音便都平息了下去。

寧小齡的下墜停止,不久之後,她的雙腳終于觸及到了地面。

“我……沒死?”

寧小齡摸了摸自己的衣裳,她咬着牙齒,蹙眉向四方望去。

周圍很是空寂,幽暗像是一條河流在自己面前掠過。

只要一個地方足夠暗,人又處于靜止,便會生出一種世界無限廣闊的錯覺,更何況這個地方本就無限廣闊。

寧小齡試探着向前走去。

這裏……似是一個巨大的宮殿。

她踩過又硬又冷的磚,眼前的宮殿在微光中勾勒着輪廓,但那與其說是宮殿,不若說是無數的,漂浮在天空中的碎石頭,碎石頭沉沉浮浮,如燃燒的磷火,在黑暗中勾勒着發光的符號。

寧小齡向着發光的地方走了過去。

一路上沒有任何阻礙。

此處似荒涼已久,周圍沒有任何的聲響,寂靜如死亡本身。

寧小齡揉了揉耳朵,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聾了。

這就是冥殿麽?所有生靈最後的歸宿?師兄也會來這裏嗎……如果什麽也聽不到,我還怎麽和師兄說話呢?

寧小齡的心念動着,她沉默地走向了大殿的深處。

她能感覺到,周圍的黑暗裏,其實是有無數雙眼睛正盯着她的,但不知為何,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生靈都沒有多餘的動靜。

她帶着警惕走了進去。

亂石飄浮構築而成的大殿深處,寧小齡見到了一根通天的神柱。

沒有人給她講過有關冥府的東西,但她看過去第一眼便意識到了,那根神柱上曾經纏繞着掌管此間的神祇。

幽冥羽蛇的幻想在瞳孔中褪去。

寧小齡目光向下。

她看到神柱之下猶有一個王座,那個王座上,隐約斜坐着一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她沒有感受到敵意,便自然地走了過去。

王座上的女子睜開眼,溫柔地看着她,如看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

寧小齡擡起頭,看着臺階盡頭的她。

那是一個身穿海水般長袍的女子,纖細曼妙的身段便像是海水中起伏的浪潮,她的臉終年不見陽光,白得極不尋常,漂亮的五官又柔又冷,散落的長發之間,隐約生出了一對珊瑚般的角。

她……像是龍?

這位是冥君大人的使徒麽?亦或者是冥君本身?

可傳說中的冥君不是龍啊,明明是一條飛來飛去的羽蛇……

“觐見君王的子民呀,請來到王座之前吧。”

王座上的女子這樣開口,聲音四下回蕩。

她是占據了龍母身軀的木靈瞳。

她原本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她沒有想到,這古靈宗中,竟出現了這般有出息的弟子。

一個普通的弟子身上,擁有着大量冥君的權柄碎片,這是難以想象之事。但不管她從何處來,是什麽來頭,最終的結果都是對于自己的拯救。

白藏……

木靈瞳心中嘆息。

自己策劃了這麽多年的計劃,最後竟被白藏所利用,她靜心準備的一切,也要淪為白藏的嫁衣……

那些所謂的國主,不過是靠着自己近乎全知全能的能力罷了,若他們與自己身處一個位面,絕不可能察覺并阻止自己的。

幸好,天命憐惜自己。

木靈瞳溫柔地看着這個少女,微笑道:“快過來吧,冥君選中的少女,羽蛇化身的行者,走近一些,讓我看看你,并未你加冕上真正的力量。”

寧小齡聽着這個聲音。

這個聲音帶着無與倫比的親切,就像是催人入睡的樂章。

寧小齡微微恍神,但她心中依舊帶着些警惕。

木靈瞳看着她,微笑着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寧小齡沒有回答,但心中卻下意識地說了一遍自己的名。

木靈瞳微笑道:“寧小齡?很不錯的名。古有詩‘懷仙引’雲‘天長地久時相憶,千齡萬代一來游’,其中齡字恰如你名。”

“懷仙引?”寧小齡失神。

天長地久,千齡萬代……

世上竟有這樣的好詩句。

寧小齡想着長久二字,對于這個冥座之女堤防便一下子輕了許多。

她忍不住順着她的話語,輕輕地走上前去。

寧小齡走到了最前方,問道:“你……是誰?”

木靈瞳道:“我是冥皇。”

“冥皇?”寧小齡失神說道。

木靈瞳看着她有些渙散的眼眸,知道她已被自己所誘惑。

沒想到這般輕松……

小姑娘終究只是小姑娘。

木靈瞳道:“這裏是冥府,冥君死去之後,我便是此間唯一的主人,我一直在這裏等待,等待一個傳人,将這幽冥的火焰傳遞下去,重新燃燒起三千年前的輝煌。”

“冥府等待了你千年,你……願意麽?”木靈瞳幽幽發問。

“我……”

寧小齡失神問道:“我可以得到什麽?”

木靈瞳道:“可以滿足你的所有的心願,你心中,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呢?”

“願望……”寧小齡神色搖晃,道:“我師兄死了。”

木靈瞳露出了沁透人心的笑:“死亡是所有生靈的歸宿,他們無論身在何地,都會越過黃泉,回歸于此,等到你掌管了冥府,你将可以與你所有逝去的故人再次相逢。”

寧小齡聽着她的話語,腦海中浮現出師兄白衣如雪的模樣,她越過了臺階,似越過皇城的秋雨和天窟峰的山道。

木靈瞳欣慰地看着她。

“你想與你師兄重逢麽?”木靈瞳問。

“想。”寧小齡毫不猶豫道。

木靈瞳幽幽道:“這座冥府如今殘破,好似一個漏風的屋子,在此間雖可與你師兄重逢,但這裏支撐不了太久,你們的重逢終有離別,這樣或許不會完美。”

寧小齡的話語帶着木讷與焦急,她問道:“那該怎麽辦呀?”

木靈瞳微笑道:“我們先一起将這間屋子修好,好不好?”

寧小齡問:“怎麽修?”

木靈瞳道:“修補冥府需要磚瓦,破碎的權柄便是磚瓦。”

“權柄……”寧小齡道:“我有的。”

木靈瞳坐在王座上,溫柔無限地看着她,說道:“你願意将它們交出來,構築完整這座冥府嗎?”

寧小齡身影晃動,她的神色已然渙散,精神意識被木靈瞳拿捏着。

木靈瞳看着她,知道她還未真正地相信自己,話語中的誘惑力也更癡人了幾分。

可惜她如今身受重傷,神魂六不存一,莫說是五道境,哪怕是紫庭境也支離破碎,稍有不慎甚至會跌入長命之中。否則……她早就搶取這個小丫頭的權柄了,哪需要用話語去溫柔地哄騙呢?

但幸好,這個小姑娘被師兄沖昏了頭腦。

“你願意麽?”木靈瞳繼續問道:“這将是你們的新房,你不想在重逢之時,給他一個完整無缺的新家嗎?”

“完整無缺的……新家?”寧小齡自語着,忍不住點頭:“我……願意。”

木靈瞳道:“那你湊近些,我們一起來修補這個新家吧。”

木靈瞳張開了瀑布般的衣袖,她美得像是海水中的精靈。

“過來,等到幽冥蘇生之後,你将會成為這座冥府全新的掌舵人,你将是幽冥之主,将是所有羽蛇的主宰,将是生靈的歸路,死亡将會為你戴上冠冕。”

木靈瞳這樣說着。

寧小齡走到了木靈瞳的身前。

木靈瞳的精神也慢慢放松了下來。

這個小姑娘已被她徹底迷惑了,接下來所需要做的一切便都簡單了起來,她只需要取出她的權柄,容納到自己的身體裏……這份權柄遠超出她最初的想象,她實在無法想通,這個小姑娘的身體裏,怎麽會擁有這般,堪稱海量的寶藏。

可惜缺少了神之心,她永遠沒有辦法成為真正的,神祇一般的存在。

但寧小齡體內的權柄碎片,拼接上冥府本身擁有的,是足以讓她茍延殘喘下來的,接下來的路,等到長眠醒來,恢複力量再說吧。

木靈瞳沉重地想着,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溫柔。

她伸出了手指,向着寧小齡的眉心點去。

寧小齡渙散的眼神忽然凝聚。

木靈瞳神色微異。

如玉的手指點上了寧小齡的眉心,力道卻柔軟了許多。

因為她的胸口,已傳來了崩塌般的痛意。

寧小齡凝聚了神情,一手負後,一手無聲收至腰間,幽冥之氣頃刻震散,猝不及防間,寧小齡一拳砸出。

拳尖之上的光芒與周圍的黑暗摩擦成無名的焰火,狂風驟然大作,如刀般割上了木靈瞳的面頰,然後重重地錘上了她的胸口。

轟!

拳頭撞擊上胸口,海水般的衣裙險些被直接撕開,本就洶湧之處更砸起驚濤駭浪。

木靈瞳伸指前傾的身體被砸回了王座之上,她的嘴角滲出了血,順着臉頰蒼白的線條滑落下去,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寧小齡,捂着胸口,海水般裂開的衣裳飛速彌合。

“你……”木靈瞳想要問話。

寧小齡毫不猶豫,又是一拳砸上,正中了她的額頭。

木靈瞳的話語被硬生生打回了喉嚨裏,她慘哼一聲,額頭後仰,她本就虛弱,好不容易回到這副身軀裏,自身與身軀的契合亦是不夠,無法施展出全部的力量。

寧小齡的拳頭雨點般砸落下來,轟擊在她的身體上,她海水般的衣裳不停開裂,寧小齡神色認真地出拳,打得海水後的山峰不停震蕩。

木靈瞳被按在王座上,面對着寧小齡的突襲,被對方的攻勢死死地壓制住,竟找不到還手的餘力。

砰!

木靈瞳的海水終于被打碎,飛濺成雨,寧小齡的一雙尚顯稚嫩的小拳頭亦是血肉模糊。

“你……你究竟是誰?”木靈瞳奄奄一息。

寧小齡站在王座前,平視着王座之上絕美的女子,冷冷道:“你叫木靈瞳。”

木靈瞳神色微異。

寧小齡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卻不知道我的……你怎麽能贏?”

她早已不是那個什麽也不懂的小丫頭了。

木靈瞳嘴唇輕顫:“你先前一直在裝?”

寧小齡不語。

在她心中想自己的名字,然後被木靈瞳喝破開始,她便壓抑了自己的心門,避免自己多餘的胡思亂想。

接着,她聽到了木靈瞳自爆身份。

冥皇。

皇不在殿的冥皇。

古靈宗很少有人知道這位第二代的宗主大人,但那些人裏并不包括她。

木靈瞳的存在甚至是她循着蛛絲馬跡,一點點推導而出的。

她雖不知全貌,卻知道冥皇木靈瞳的勃勃野心。

寧小齡原本以為自己的偷襲會很困難,但木靈瞳此刻境界下跌得太厲害,甚至還不如她。

木靈瞳躺在王座裏,瀕死。

“你想成為我?”木靈瞳問。

“我要取代你。”寧小齡說。

少女調整了氣息,揮掌而出,一把扼住了對方的咽喉,同時,她另一指如劍刺出,點向了她的眉心。

木靈瞳避之不及,被一指瞬間點殺。

寧小齡看着這位傳奇的宗主,生出了不真實之念。

自己就這麽殺死她了?

寧小齡并不知道,她疑惑之際,她的背後,幽幽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幽靈。

幽靈不是龍母的模樣,而是木靈瞳的模樣。

寧小齡知道木靈瞳,卻不曾真正見過她。所以她不知道自己真正打殺的,其實是早已死去的龍母,而木靈瞳最後一縷神魂已重新出竅。

木靈瞳冷漠的面容裏帶着恨意。

她化作一縷輕煙,想要悄無聲息地滲透如寧小齡的身體裏。

寧小齡本不該察覺的。

忽然,一聲貓叫在寂靜的殿裏突兀響起。

寧小齡猛然回頭。

少女與白貓之間,木靈瞳的魂魄如無依無靠的孤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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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6 章 出爾反爾

第二百八十五章 出爾反爾

一出寒心城,林炎便馬不停蹄的向着天靈宗所在的方向奔去。

可是就在他剛踏出寒心城的時候,頓時感受到了身後的一股飄忽的氣息。

“應該是錯覺吧。”他喃喃自語道,周家已經許諾不再這段時間找他的麻煩,應該不會出爾反爾。

将心中的疑惑放下,他快速的向着前方的森林中竄去,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

已經過去兩天的時間了,他心中的疑雲越來越重。

就在這時,他感覺身後傳來一聲腳步聲,為了抄近路,他走了人煙最少的一條路,這個時候凝在他心中的疑雲終于解開了。

似乎是到了人煙罕至之地,他再也沒有任何顧忌,那人大搖大擺的向着林炎走了過來。

林炎回頭一看,只見他穿着樸素,提着一把大刀,臉上有一道狹長的刀疤看起來很是猙獰。

讓他有些震驚的是,他居然有着大靈師的氣勢。

“周家讓你來的?”林炎皺了皺眉,眼前之人雖然擁有大靈師的實力,但是恐怕也只是大靈師一重天,除了周家也不會有別的勢力會派出大靈師強者對他動手了。

借刀殺人!

林炎眼中寒芒一閃,周家居然利用承諾之中的漏洞想要在這個時候趁着他重傷對他動手,實在是太卑鄙了。

不過恐怕要讓周家失望了,距離那一戰已經過了三天,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徹底恢複,身體也回到了最佳狀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今日你必死!”他冷笑道,他邁入大靈師之境已經多年,現在才不過一重天巅峰之境,周家許諾要是殺了林炎就可以贈他一枚融靈丹,他這才答應幫助周家殺了林炎,畢竟融靈丹對于大靈師強者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至于對手,周家說是一個靈師巅峰修士,他不禁想周家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居然将這等美差交給他這個外人。

雖然他沒有領悟傳說中的天賦神通,但是手中也掌握一門強大的神通之術,斬殺一個靈師巅峰修士實在是太容易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反抗,這樣對大家都好。”他淡笑着說道。

“你就這麽自信能殺的了我嗎?”林炎很是平靜的一笑,絲毫看不出恐懼。

之前在生死危機之中,他一舉突破到了玄奧大圓滿之境,此刻面對一個大靈師一重天修士,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中居然隐隐有些期待。

九系大圓滿玄奧疊加,想想都有些期待啊。

“哈哈哈!笑話,你一個小小的靈師修士,能懂神通是何物?我舉手之間便可以滅了你。”他冷笑一聲,無語的看着林炎,他居然任務自己殺不了他。

“神通嗎?”林炎的嘴角露出很是詭異的微笑。

“廢話少說,我現在就取你性命!”好不終于到了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如果不是周家交代一定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他早就動手了,此刻他終于可以收獲周家許諾的那枚融靈丹了。

融靈丹啊,有了它自己就可以達到大靈師兩重天之境,甚至聽說服用它有那麽一絲機會可以領悟天賦神通的存在。

“既然你想要我性命,那我殺了你,你也應當沒有什麽怨言了吧。”林炎冷笑一聲,

“你居然想要殺了我?接受命運的制裁吧!”他冷笑一聲,原本以為要是遇到一個妖孽,或許還要費一番手腳,可是眼下居然碰到了一個神經病,以靈師的修為想要殺大靈師,

說着,他雙手之上陡然出現一股青色靈力,緊握着大刀向着林炎劈了過來。

心中雖然對自己此刻的實力有不小的期待,但是林炎也不敢絲毫托大,畢竟面對的是大靈師強者,稍有不慎便可以丢了性命。

“命運,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林炎冷笑一聲,已經提着魔山向刀疤臉男子撲了過去。魔山之上瞬間被六重大圓滿玄奧之力覆蓋,散發出可怕的威勢。

“找死!”

刀疤臉看到林炎不退反進,頓時有些憤怒,身為一個小小的靈師強者,居然敢如此小看他。

他雙手之上青色靈力暴漲,提着大刀直直向着林炎手中的魔山劈了過去。

他的嘴角不禁冷笑連連,只這一擊他便可以想象林炎被擊飛的情景,下一擊,他便可以要了林炎的性命。

蓬——

一刀一劍狠狠的撞在一起,下一刻,刀疤臉的笑容僵在臉上,這一擊,林炎的身影居然沒有絲毫退後,反而兩人撞擊在一起的力道讓他的手心有些發麻。

“這是怎麽回事?”他有些震驚的看着林炎。

一個靈師巅峰的修士怎麽可能擁有和大靈師一樣的力道,這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看到這個結果,林炎的心中似乎早有準備,冷然一笑手中再次用力将魔山向着刀疤臉的方向推去。

他的力道本就比一般的同級修士要大一些,再加上神魔之血的滋潤,此刻他的力道比之剛踏入大靈師的強者也不差什麽。

第 296 章 ?他壓根不是那種人(月票加更)

“怎麽說呢,品味和風格倒像是你能選出來的東西,但是這種事情卻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情……”綱手從羽生手中接過了那個暗紅色的吊墜,捏着兩端仔細看了看之後,這才這樣開口說道。

羽生的品味就是沒有品味,這一點沒什麽問題,也不是什麽關鍵,關鍵點是……綱手她有點懷疑羽生是不是吃錯藥了。

他是那種會送給她小飾品的人麽?不大可能的。所以盡管收到禮物綱手是有些高興的,但這件事本身有點“天方夜譚”。

而她的情緒雖然是那麽個情緒,但接着她就雙手向後,把這東西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綱手的這句話讓羽生變得無比尴尬了起來,因為……實際來說,這個“吊墜”本來就是漩渦紫蔻做的,做成什麽樣子羽生根本沒有關心。

而且更糟糕的是……

“那什麽,小綱手,這個不是什麽吊墜或者首飾,而是一件……忍具。”

把這個吊墜送給綱手,根本不是在做什麽心意上的表達,實際上送這東西的性質等同于送綱手一把苦無。

“忍具?”

他這話讓綱手的動作為之一僵,而她在這一刻的情緒并不是什麽轉喜為怒,而是……“醍醐灌頂”。

綱手瞬間想明白了,如果吊住的性質不是“首飾”而是“忍具”的話,那事情就說得通了……羽生不會送人首飾,但送忍具的話就不一樣了,後者才是他能幹出來的事情。

“忍具。”

羽生一副認真臉,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這時候他除了裝嚴肅之外,還能幹什麽?

所以說要不然幾年間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都不進不退呢,羽生好不容易送回東西,送的還是“忍具”……如果兩人之間算是在戀愛的話,那羽生就是當之無愧的戀愛鬼才。

好在綱手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懂事(?)的孩子,所以她依然挺高興的把東西收了下來,“所以,它該怎麽用?”

“用法倒是挺簡單的,但是不到緊急關頭,最好別用它,這東西只算是戰場上的一張底牌……畢竟最開始的時候是我把你們帶上戰場的,可到了現在我能幫你們的地方已經不多了。”羽生一邊這樣說着,一邊給綱手說明着這個吊墜的用法。

他的話說的還是挺好聽的,但是就是不知道自來也和大蛇丸聽到這種話會有什麽反應……你送東西就送東西,為什麽要拿“大家”說事呢?

按這種說法,吊墜應該是三人人手一個才對,可為什麽沒有基友組的份?

嗯,大蛇丸和自來也已經到了獨當一面的年紀了,但小綱手不一樣,她是會讓人擔心的。

綱手自然是願意接受羽生的好意的,但是聽完了他的說明之後,這個吊墜的制作與使用方法倒是讓她覺得不太接受……不過東西既然已經戴在她的脖子上了,這時候她也就沒有再不解風情的多說些什麽不合時宜的話了。

盡管羽生把這個吊墜叫做忍具,但它肯定不只是忍具那麽簡單,所以綱手決定回以自己的“心意”。

俗話說的好,色字頭上一把……

不對,應該是福兮禍所……

額,也不對,應該是機遇與挑戰并存。

好吧,還是不對,總之羽生就見綱手伸手取出了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另一個吊墜……現在她有了一個紅的,所以原本的那個藍的就可以用來送人了。

送給對自己來說非常重要的人。

然而這是初代火影送給自己孫女的吊墜,據說這件東西本身的材料就是價值連城的,根本不是羽生送的水晶能比較的,而且比材料更重要的是,這東西裏面塞滿了初代火影的查克拉。

但問題的關鍵點在于,這東西只有戴在綱手身上的時候才算是吉物,才算是護身符,至于到了其他人手裏的時候,那就完全是個詛咒了。

命不夠硬的人,誰拿誰死,命硬、實在克不死的人,那它就自己碎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小小吊墜,就是這麽剛烈。

于是羽生眼疾手快的按住了綱手的手。

“綱手,我聽說過這東西的來歷,它是初代火影的遺物,未免有些太貴重了……它現在還不是換主人的時候。”

主要是羽生覺得自己現在的命還不夠硬,他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克得過“初代火影的詛咒”。

綱手眨了眨眼睛,隐隐約約覺得羽生的反應好像哪裏不對,但又沒法細說,“它當然很貴重,但這東西除了交換給你……難道還要我交給別人麽?”

那自然是不行的,羽生心說小姑娘你可別害別人了,這種災厄靠我承受就可以了。

“我的意思是……我已經預定了,不過要暫時放在你這裏。”羽生只得這樣說道。

他總不能說等“戰争結束了你再還給我”這種話吧,那不就是妥妥的死亡FLAG了嗎。

羽生的話說的不清不楚,不過綱手好像懂了他的顧慮(盡管這根本就是兩種顧慮),所以也就沒有強求——再說硬把東西往羽生手裏塞也不像個樣子。

“你去往戰場之後,家裏的事情要怎麽辦?”

羽生察覺到了綱手“放他一馬”的态度之後,開始稍稍轉移話題。

“家裏的事情?你是說繩樹麽,我已經找好了人來照顧他了。”綱手明白了羽生的意思之後這樣說道。

在三筱去世之後,那一家人除了綱手之外都開啓了“自閉模式”,所以至今為止羽生也沒見過繩樹……事實上,他也并不多麽想見繩樹。

那個孩子是三筱的希冀,但不管怎麽說,她生前身體孱弱,而且是在生産之後就過世的——正常人誰也不會認為這個孩子有什麽錯,畢竟選擇讓他降生的人是三筱,如果要把三筱的死因歸結到一個嬰兒身上的話,那還不如說她是自作自受。

然而理性是一回事,感性又是一回事,所以羽生才有了這種回避的态度……更何況,三筱得以讓羽生覺得她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的時候,就是在她臨終之前的時候。

在兩人最後一次見面之前,三筱對羽生而言不過是一個認真對待弟子、值得尊敬的老師,不會在其以下也不會在其以上。而在她死了之後,她才成了一個能影響羽生一生的人物。

這也是羽生有些回避那個孩子的內在原因。

以實際年齡來說,繩樹比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這代人還要年長不少,這時候他應該有十歲左右了,不過可能是因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羽生并未聽聞他進入了忍者學校,他好像在接受更傳統一些的家庭教育……

想到這些事情,羽生好像有些出神了。

“羽生?”

“阿?喔,說到哪裏了?”

“我是說我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接下來我要去跟自來也和大蛇丸彙合了……我們随時都有可能接到前往雨之國的命令。”

“嗯,我只是把這件東西交給你而已,也沒有別的事情……總之,你在戰場上多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所以……你能松開手了嗎?”

“……咳,一時間忘了,手滑,手滑而已。”

嗯,這只手原本是應該按在綱手的吊墜上的。

羽生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在那Touch D人家綱手沒多說什麽,但也不能沒完沒了……鬼知道這人是不是在裝走神。

兩個人都是忍者,所以分別的倒是挺幹脆的,相互交代完了這些事情之後,綱手也就準備轉身離開這裏。

不過,在離開之前……

“綱手……早去早回。”

“我知道的,羽生。”

第 281 章 法言天地

第二百七十七章 法言天地

半個時辰之後,赤霞峰領地之內。

一片亂石遍布的荒原,一道青色遁光長掠而至,韓立的身影從浮現而出。

說起來有些好笑,這片地方原本是一處風景秀麗的山谷,只因百餘年前他在此修煉逆轉真輪神通的時候,不小心将山谷兩旁的山峰全都撞塌,填平了山谷,才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韓立懸空而立,面色肅穆,身隐約有一股特波動傳蕩而出。

在這時,其雙目之忽然有金色光芒亮起,一股強大的神識之力釋放而出,瞬間将周圍方圓百裏的範圍籠罩了進去。

也不見其有任何手掐法訣的動作,雙目瞳孔之突然有一圈細小至極的符浮現而出,當所寫字句,赫然正是當日他從那大耳僧人口聽來的口訣,不過卻不是所有,只有其的三句半。

這三句半口訣以符形式呈現而出,卻也不是按照原來僧人吟誦時的順序排列,其當每一個字的順序都被打亂了,是看似毫無章法地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事實這些口訣原本的含義似乎并不重要,反而是這些字,本身具有着某種特殊的力量,韓立在一番參悟之後,成功将其與自己強大的神識之力結合起來,領悟出了一種被其命名為“法言天地”的獨特神通。

“風起。”韓立口輕斥一聲。

呼……

荒原之風雲突變,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不知從哪裏飄來一片片濃重的烏雲,凝聚在一起,将整個天幕都遮蔽了起來,天色也頓時變暗了。

一陣狂風呼嘯而過,荒原積雪頓時吹卷入天,茫茫黃沙迎風而起,大如升鬥的亂石随風滿地而走,相互碰撞,發出陣陣轟鳴之聲。

“雷落。”韓立面色不變,又是一聲低喝。

高空之,烏雲狂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黑雲漩渦。

漩渦深處,不斷響起隆隆之聲,幽暗的藍色的電光閃動不息。

“轟隆”一聲巨響。

一道粗如水缸的藍色雷柱從天而降,徑直轟入了地面之,被擊的巨石頓時崩碎開來,炸起大片煙塵和碎屑。

緊接着,雷聲轟響不斷,一道道粗壯雷柱如同落雨一般,不斷砸落地面,将整片荒原轟擊得滿目瘡痍。

大地之碎石遍布,焦黑一片,面鋪滿了一層瘋狂跳躍的藍色電弧。

空氣之,也能聞到一股股刺鼻的燒焦氣味。

韓立面色不改,口再次說道:“天翻地覆!”

霎時間,風雲狂卷,天地變色。

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力量席卷開來,将整片天地都籠罩了進去。

韓立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一陣眩暈,再去看時,身下已是烏雲密布,雷聲滾滾。

他仰頭朝望去,見一片綿延不知多少萬裏的大地,正倒懸在他的頭頂之。

近處可見一塊塊淩亂岩石,和籠罩在地表的一層煙塵,遠處則可看到一座座如同鐘乳石一般倒垂下來的千丈巨峰,其距離最近的一座,正是他的赤霞峰。

不過,有些特的是,雖然這些事物皆已倒轉,卻沒有半點要墜落下來的樣子,連那層彌漫大地的煙塵,也沒有絲毫要灑落下來的樣子。

韓立環視四周,看了良久,臉浮現出了一抹笑意,手掌輕輕一拍。

瞬間天地倒轉而回,煙塵紛紛散去,烏雲,雷電,狂風,亂石,盡數消失。

整片天地剎那間重回清明,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此時,韓立眼的那圈符也已經消失不見,瞳孔重新回複了正常。

“預想的效果還要強些,以後面對強敵,倒是更多了幾分把握。”韓立笑了笑,說道。

他這“法言天地”的神通,說到底其實是一種厲害之極的幻術,只不過不需要任何法陣輔助或是功法摧持。

只要他以神識之力将附近一片區域覆蓋,口說出諸如“風起雲湧、搬山填海、天翻地覆”之類的言咒,便能景随意動,随心所欲的營造出一種幻境,令對手陷入其。

若是對方神識不如韓立強大,或者是沒有特殊的秘術法寶護身,都會被此神通幹擾,只是影響程度深淺不同罷了。

試想韓立與一名實力相近的對手厮殺時,若以言咒突然将其帶入自己構建的幻境,對方猝不及防之下,稍有破綻露出,自然必敗無疑了。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之後,韓立重新回到洞府之。

密室內,他盤膝而坐,雙膝之放着一塊紫色玉板,面分镌刻着一團由道道纖細至極的紋路勾連成的花團狀圖案,甚是美麗特。

此物是他當初從平遙子的紫色玉盒得到的,不過因其有神識封禁,自己無法解開,故而一直擱置到了現在。

今日之所以将其重新取出來,乃是因為他真言寶輪之的道紋已經全部恢複,可以再次動用了真實之眼了。

相明清靈目,有了一百零團道紋加持的真實之眼,如今在看破幻術、禁制乃至神識封禁之屬的功效,已經遠勝出十數倍了。

韓立雙手一掐法訣,背後“嗡”的一聲響,金光乍現之下,一道金輪浮現而出。

随着其口吟誦之聲響起,真言寶輪正的金色豎眼緩緩張開,從tóu zhù下一片金光,将那塊紫色玉板籠罩了進去。

只見玉板之的花團狀圖案金光一亮,立即蕩漾起一片金色光芒,從飛出一枚枚金色符,朝着真實之眼投下的光芒阻隔而去。

然而,那層光芒卻恍若虛無一般,根本不受符影響,灑落在玉板之。

韓立不再以雙目視物,而是透過真實之眼朝玉板望去。

只見板面之金光流溢,仿佛水紋蕩漾,作為禁制的那花團狀圖案浮在水紋之。

韓立卻能直接無視它,而看到水紋之下的景象。

只見那裏仿佛是沉寂在金色河流下方的河床,鋪着一層細密的金色沙礫,面像是被人以手指刻劃,寫着一個個金篆字。

韓立目光一掃,心頓時一喜。

和他此前所猜測的一樣,那金沙的字,記載的不是他物,正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道丹丹方!

“雷池金液,荼靈花蕊,幽霧草,浮生果,天造參……”

韓立看着這一個個十分陌生的靈材名字,心裏的激動火熱之感,才逐漸冷卻了下來,想要集齊這些材料,恐怕是千難萬難了。

單說這作為主材的雷池金液,不是尋常可得的天材地寶,其乃是生于九天之的吞雷獸經十萬載歲月,吞噬海量九天真雷,才有一定幾率在體內孕育出來的。

也正是因為此,這種雷池金液才能蘊含着些許的雷屬性法則之力。

類似這種靈材,其所要求的已經不僅僅是時間的積澱了,更多靠的是天地造化,而煉丹之人想要獲取,則靠的是十成十的運氣了。

不過韓立對此也算是有所預料,所以并未有多少灰心,反倒覺得此丹藥一旦煉制出來,那必定非同一般。

順着後方大段字記錄的煉制方法一路看下來,韓立全都默默銘記于心,可當看到末尾處的一段字時,他的眉頭不由一挑,露出一抹意外之色來。

字所記:凡道丹之天成,輔藥為基,定丹品,主藥為引,定丹法。故而基石不移,則丹品不變,主引替之,則萬法不同……

“基石不移,丹品不變,主引替之,萬法不同……”韓立口喃喃念出這一句,有些恍然起來。

原來但凡道丹丹方,輔藥不作變動,只更改蘊含有法則之力的主藥,能使丹藥的法則屬性發生改變。

簡單來說,若是将他手這張丹方之的雷池金液,替換成蘊含有水屬性法則之力的重水,能夠煉制出水屬性的道丹,而若是替換成蘊含有時間法則之力的晶粒,那麽也能煉制出時間屬性的道丹。

不過,那段字後面也有所記述,稱畢竟丹藥煉制一事存在配伍得當之說,更換了不同法則屬性的主材之後,雖然同樣能夠成丹,但成丹的幾率往往會有較大的差別。

韓立對此倒不慎在意,一直以來他試圖通過真言寶輪領悟時間法則,卻始終毫無頭緒,如今知道此丹方能夠幫他煉制出時間道丹來,這已經足夠了。

他壓下了心的喜悅之情,将真言寶輪收入體內,揮手将玉板收起,而後又手掌一翻,将那張青色牛首面具取了出來,戴在了臉。

丹方記錄的靈藥無一不是世間難尋的極品,想要集齊自然也不是一日兩日能辦到,韓立便想着先在無常盟搜尋一番,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再發布出任務,慢慢搜集便是。

他目前身靈石幾乎花費一空,倒還有些仙元石可以用,但數量也并不多,故而他對這些靈藥的要求也都不高,只要種類相符,即使是種子他也願意收購。

伴随着一陣青光亮起,牆壁之便浮現出了一張巨大的青光陣盤。

韓立目光一凝,便在易物一欄,開始掃視起來……

數日之後,洞府內的靈藥園,又多出了幾種靈藥,其大部分都是不到十年藥齡的幼苗,而剩餘兩個則都是尚未萌芽的種子了。

第 281 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的場可是很清楚,每個劇組的餐飲标準,其實都是差不多的。

彥真輝的話樸實無華,但卻暖心窩子。

吃飽了才有力氣工作,明明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道理,但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呢。

的場拓感覺自己的血重新熱了起來,他瞬間站的筆直:“監督放心,我立刻聯系餐廳。”

“嗯,就練習近江居酒屋吧。”

彥真輝滿意地點了點頭。

肥水不流外人田,雖然近江居酒屋最近生意越來越好,走高端路線已經算是成功了,但近江勝仁卻總是覺得有些無聊,給劇組每天準備盒飯,大概會讓他滿足吧,順便還能讓近江居酒屋賺一筆小錢,簡直完美。

提高劇組的餐飲标準,也算是彥真輝對心裏愧疚的一點小小彌補,這樣等到以後電影失敗了,他至少可以安慰自己,在這段時間裏,自己沒有虧待大家。

的場拓的動作很麻利,很快就把已經發出去的便當重新收了回來,然後重新聯系了新的便當。

這個小小的插曲,也很快在劇組裏傳了開來。

宮武大日一臉理所當然,一邊趁着休息時間整理思路,一邊對自己的小夥伴們道:“怎麽樣,我早就說過,我們監督豪爽大氣,跟那些島國人完全不一樣,正所謂窺一斑而見全貌,午飯的便當,其實只是一個非常微小的細節,但這才更加證明了,監督不會虧待大家,哪怕只是一些小細節,他都已經注意到了。”

衆人紛紛點頭稱是,絲毫沒有覺得,宮武大日說“跟那些島國人完全不一樣”有什麽不妥。

島國人骨子裏天生都是崇拜強者的,彥真輝本就已經取得了非常令人矚目的成就,現在更是在細節上關注到了劇組的每一個人,瞬間就收了一波心。

本多忍野語氣羨慕:“真輝大人還真是厲害呀,就連拍電影,順便都還帶着個漂亮的女仆。”

“白癡,閉嘴!那是九條財閥的白石千早小姐。”

“诶?九條財閥的人,為什麽會穿女仆裝?”

“蠢貨,據說白石家代代侍奉九條家,這位千早小姐跟九條家現在的家主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姐妹,而那位九條財閥家主,鐘情于真輝大人,可是整個真學都知道的事情。”

“哇,上國天才配財閥家主,這是童話才會有的情節啊。”

“這你就錯了,其實真輝大人有女朋友了。”

“真是羨慕!”

實名羨慕一波,的場拓聯系的新便當也發放到了各人的手裏,大家看着便當盒裏的大雞腿,都覺得很開心。

只有古河勇人不開心,哪怕他神經大條,也知道因為自己而影響了拍攝進度。

他悶悶不樂的拿筷子,一下又一下戳着便當盒,心裏覺得堵得慌。

古河凜自然是很關心自己這個弟弟,當時古河勇人纏着彥真輝想要一個角色,古河凜是強烈反對的,但彥真輝最終還是答應了古河勇人,甚至直接把男主角都扔給了他。

這讓古河凜心中很不安,如果不是彥真輝安慰說,如果他實在演不了男主角,到時候也可以換人,這才讓古河凜沒有在強烈阻止。

但古河凜還是一直在注意着弟弟的表現,看到古河勇人悶悶不樂,古河凜想上去安慰幾句,但他發現自己在這方面根本一句話都說不上,只好向自己的戀人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女孩子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讓男朋友幫忙解決,有問題嗎?

當然木有問題!

作為寵妻狂魔,彥真輝覺得,自己這個當姐夫的,應該安慰一下小舅子。

他跟白石千早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慢慢走到了古河勇人身邊坐下。

平時古河勇人跟彥真輝言笑不忌,甚至會爆一些古河凜小時候的糗事,但這時候的他,非常憂郁。

“怎麽了?憂郁的美男子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古河勇人苦笑一聲,回答道:“真輝,你說我是不是太癡心妄想了?”

“為什麽這麽說?”

“我其實根本就是個外行人,以前從電視上看到那些明星一出場就前呼後擁,我心裏非常羨慕,我覺得演戲嘛,又不是多難的事情,等到自己開始演戲的時候,我才知道真的好難,別說什麽用眼神來演戲,哪怕只是情緒的把握表現在臉上,我都沒辦法做到。”

“當看到身邊一群人舉着設備,在我身邊轉來轉去,我就忍不住想笑。”

彥真輝拍了拍他的肩膀:“勇人,你了解我,我從來都不喜歡說什麽大道理,我只是想告訴你,放輕松,你還只是一個高中生,心裏不要想太多,做好你自己就行了,哪怕失敗了,也有我這個當姐夫的來兜着,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說完,彥真輝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太多,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待彥真輝離去,古河勇人陷入了沉思。

自己還只是一個高中生?

做好自己就行了?

對啊!

有馬公生也是一個高中生啊,自己平時你的生活是什麽樣子的,有馬公生的生活應該也差不多,只不過有馬公生的生活并不幸福而已。

那不幸福的生活應該是怎麽樣的呢?

嗯,至少是不會笑的。

我懂了,原來真輝這小子是在提醒我演好有馬公生的方法!

但還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但古河勇人卻已經想到了解決辦法。

來自傑尼斯事務所的窪田大叔,這可是一位金牌老戲骨,也不知真輝那小子是怎麽把他請過來的,但自己可以向他請教啊!剛才真輝不是說了嗎,不管什麽事情都有他這個當姐夫的來兜着。

自己的未來姐夫可是這個劇組的監督,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呀!

想到這裏,古河勇人迅速把便當刨進嘴裏,三兩口吞咽下肚,便當盒扔進回收桶,大步向窪地大叔走了過去。

“窪地大叔。”

“哦,是古河君啊。”

正在吃飯的窪地大叔很有禮貌的把便當放在腿上,擡起頭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什麽事嗎?”

“窪地大叔,我有一些演戲的問題想向您請教,您能教教我嗎?”

窪地大叔能拒絕嗎?

不能!

在來《四月是你的謊言》劇組之前,他就已經被事務所老板親自召見,并且千叮咛萬囑咐,告訴他這個劇組千萬不可得罪的人就是監督彥真輝。

随後他又聽說,那個一點不會演戲的外行人小子,居然是彥真輝戀人的弟弟。

呵呵,這麽任人唯親的劇組,可見彥真輝絕對是個護短的人。

古河勇人來向自己請教,自己當然要傾囊相授了。

第 285 章 三年之約

第二百八十四章 三年之約

周寒死死盯着不遠處的林炎,終究沒有再說什麽。

而那黑衣老者則是淡笑着看向童玉山,他相信這個條件童玉山一定會接受的,只要不殺了林炎,童玉山絕對不至于和周家撕破臉皮,畢竟這樣做對兩家誰也沒有好處。

“什麽條件?”童玉山皺了皺眉說道。

一旁的童正陽松了一口氣,他真害怕童玉山一怒徹底與對立,那樣身為童家家主,他很有可能變成童家的千古罪人。

“條件很簡單,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可以答應在三年之內不允許靈将級強者親自對林炎出手,但是三年之期一過,我周家必然舉全族之力殺了林炎,到時候你童家必須要做到不能做任何的阻攔!”黑衣老者冷冷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衆人皆是用看向白癡一般的神色看着黑衣老者,這種無禮的條件童玉山會答應才怪。

三年的時間對于大靈師、靈将強者來說過的實在太快了,就算三年林炎能夠成為大靈師,但是一個小小的大靈師如何和強大的周家對抗,無異于癡人說夢。

十年,以林炎的天資十年或許可以達到靈将級別,到時候他才可以在周家的追殺下活下來。

“三年嗎?”童玉山的臉上露出一抹很是神秘的微笑。

黑衣老者頓時一皺眉,莫非自己提的條件太過分了,已經徹底惹怒了他?他也知道三年時間林炎估計只能剛突破到大靈師之境,但是對于這樣一個妖孽,他實在不敢再給更多的時間了,否則必成後患。

就在他考慮究竟要不要将這個時間變長一點時,童玉山突然爽朗大笑起來。

“好!三年就三年,我代表童家答應你!”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童玉山,他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怎麽看他都是給林炎埋了一顆定時炸彈啊,三年的時間對于他們這個等級的修士來說真的太短了,想要突破一個大境界極其困難,無論如何林炎都不可能突破到靈将級別。

怎麽看如果童玉山答應了這個條件,三年之期一到,林炎便必死無疑,甚至有人懷疑童玉山究竟是不是來幫林炎的。

就連童正陽都難以置信的看着童玉山,來的時候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有林炎這樣一個妖孽,只有童家能活下來幾人,未來的童家一定比現在的更加強大。

可是他怎麽也想不到,一向喜歡林炎的老祖宗居然直接将他推進了火坑。

只有童玉山臉上的笑容極其燦爛,三年,呵呵,你也太小瞧林炎了。

從上次在黃昏之漠遇到他,才過了多久,他就已經達到了這種程度,想起當初他說的三年達到靈王之境,童玉山的心中居然有些相信,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玉山兄果然是爽快之人,好!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了!”黑衣老者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恐怕在場的人都被三年這個可怕的數字吸引了目光,而極少有人注意到另一個條件。

就算是不用等到三年之期,周家也可以派出大靈師強者追殺林炎,以大靈師強者的實力,殺死林炎實在是太容易了。

“答應你條件可以,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童玉山的嘴角不禁露出冷笑,這樣的小把戲怎麽可能瞞的過他。

如果林炎無法在大靈師的追殺下活下來,那只能說他童玉山看走了眼,林炎也的确不值得自己如此做。

只不過林炎現在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他也不可能讓林炎在這個時候去送死,現在不要說大靈師強者,就是一個靈師強者都可以殺了林炎。

“你說。”黑衣老者皺了皺眉,他相信童玉山既然答應了自己的條件就不可能出爾反爾。

“五天之內,你周家不能派人追殺林炎,否則我不介意讓整個寒心城沾滿鮮血!”童玉山看着黑衣老者冷冷說道。

五天的時間應該足夠林炎恢複實力,到時候能不能逃過大靈師強者的追殺,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這時,林炎才漸漸恢複了一點力氣,緩緩走到童玉山身邊。

看到林炎到來,童玉山很是自信笑着說道:“我提這樣的條件,你不會介意吧?”

衆人皆是無語的看着童玉山,如果他們是林炎,此刻一定恨不得抽他兩巴掌,他這些話簡直徹底将林炎逼入了四境,此刻他居然還有臉問林炎會不會介意。

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林炎居然點了點頭淡淡道:“大靈師強者,想要殺我林炎,還沒那麽容易!”

所有人的神色一滞。

即使是剛剛跨入大靈師之境的強者面對靈師巅峰修士都是完全的碾壓,更別提周家想要追殺林炎絕不可能派剛剛踏入大靈師的強者,那完全就是螞蟻與大象的區別。

真不知道林炎哪來的自信,居然敢說面對大靈師強者的追殺還可以活下來。

就在這時,他繼續開口說道:“三年之後,我會親手滅了周家!”

所有人形如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