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 章 點名

找茬也要講基本法。

彥真輝在拿定主意之後,并沒有立刻改變自己的習慣,直接把手就插進日常的拍攝工作中,雖然宮武大日作為主要掌控鏡頭的人,是讓劇組有些脫離掌控的罪魁禍首之一,但彥真輝覺得這不能怪他。

畢竟這是自己識人不明,原以為只不過是個在藝能界混不下去的敗犬,誰能想到這種敗犬居然還挺有本事的,幾乎一個人就把整個劇組管理的井井有條。

好吧,一個好漢三個幫,也不能算是他一個人就把劇組管理好了,還有他拉扯過來的那一幫同樣是敗犬的夥伴在其中也出力不小。

彥真輝還是整天癱在椅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鹹魚一樣。

但他卻在偷偷暗中觀察,試圖發現劇組中這些人的演技在哪裏有問題。

彥真輝覺得,既然大家工作積極性都這麽高,自己不能無理取鬧,那就在搞事的時候要有理有據。

細心觀察之下,彥真輝很快就發現,這個劇組的演員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演技浮誇。

當遇到讓人吃驚的事情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是稍微瞪大眼睛,張開嘴巴就夠了。

但劇組這幫人,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來,嘴巴大的都能直接塞下一個鵝蛋,這就有點浮誇過了。

還有一些表情,肢體動作之類的,都比平時日常生活中表現出來的要更加誇張很多。

這大概也是跟整個島國全體中二的習性有着不小的關聯。

哪怕是在所有人眼中都挺有本事的副監督宮武大日,也沒覺得這樣浮誇的表演有什麽問題。

浮誇的表演有問題嗎?

問題大了。

彥真輝很快就想到了辦法,并且稍加思考之後,選擇了自己要下手的第一個目标——窪地大治!

這家夥是傑尼斯事務所強行塞進來的,出演的是一個稍微有一點戲份的配角,算不上是自己人,正好是搞事的第一選擇。

哪怕彥真輝把這家夥罵個狗血淋頭,想必其他人也不會有什麽想法。

而且更讓彥真輝不能理解的是,這老家夥都五十多歲了,戲份也不是很多,但是幾乎每天都會到劇組來報道,不會是日子過不下去,來蹭飯的吧?

想到這裏,彥真輝又稍微有點不忍了。

算了,人家年紀都這麽大了,到時候搞事的時候,語氣稍微輕一些,完事兒再多給點錢補償一下好了。

畢竟劇組現在經費充足,主要演員全部都是價格低廉的素人,按照現在的花錢方法,估計老媽和九條大小姐的投資,根本就用不完。

幫幫這些有困難的老人,也算是日行一善了。

等待了兩天,彥真輝終于找到了機會。

輪到有窪地大治的鏡頭了!

這一組的鏡頭難度不算大,講的是女主角宮園薰第一次參加比賽的事情,卻因為奔放自我的演奏方式和亂七八糟的節奏而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

而窪地大治飾演的土方委員就是彥真輝魔改之後的最大反派,一名頑固守舊,堅持認為音樂應該按照樂譜演奏的音樂界權威人士。

《四月是你的謊言》需要的場景不多,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可以在室內完成,真學設施比較全,基本上很多鏡頭都是在學校裏拍攝的。

第一次鏡頭開拍,兩名真學女生飾演的路人嬉笑着在鏡頭前走過。

“你在聽什麽?”

“真輝大人最新的歌曲《極樂淨土》。”

“我也要聽!”

兩個女孩說着話,然後鏡頭慢慢轉到了滿臉憤怒的土方委員身上。

這一段兩個女孩說話的鏡頭有用沒有?

沒有!

只是彥真輝的自黑而已,否則為什麽要選《極樂淨土》?

當然如果非要說有用的話,也不是完全說不通,比如這樣的鏡頭更加有真實感,讓電影更真實。

最一小段拍攝的很順利,兩個真學的女生早就期待着能夠在攝像機前表演自己,已經私下裏練習過很多次了,作為一個一晃而過的路人鏡頭,完全合格。

當鏡頭轉過來的時候,土方委員的怒氣都已經寫在了臉上,咬牙切齒地怒吼着:“亵渎,那個可惡的女孩子就是在亵渎音樂,什麽亂七八糟的節奏,居然還能夠得到聽衆推薦?休想,只要我還活着一天,我就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亵渎音樂的家夥繼續參加我所在的比賽。”

宮武大日看着鏡頭,忍不住微微點了點頭。

窪地大治不愧是得到圈內公認的老戲骨,但是這份怒火中燒的演技,就很有張力,感染力非常強。

傑尼斯道真是舍得,幾乎白送的給了這麽一個好演員,最關鍵的是,最近他在休息的時候會傳授古河勇人演技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這種人品演技俱佳的演員,現在在圈內已經很少見了。

表演還在繼續,旁邊的演員一臉舔狗相,吹捧道:“土方委員您別生氣,犯不着為了這種亵渎音樂的家夥發怒。”

“那個該死的家夥,她根本就不懂什麽是音樂,完全不按照節拍進行演奏,如果原作者地下有知,只怕會氣得掀開棺材板,居然演奏的時候還一副陶醉像,那可是神聖的音樂,不是他可以随意擺弄的玩具。”

宮武大日心中更加滿意了。

這一段劇情非常巧妙,合理的安排出了一個反派角色,同時也讓那些不懂音樂的觀衆,能夠感受到女主角在之前的演奏中到底有多麽放肆。

從這一點可以更加好的凸顯出女主角的性格。

就在宮武大日準備喊“過”的時候,從開拍至今,一直默不作聲的彥真輝突然開口了:“卡!這段不行,窪地大叔,聽說你已經入行三十多年了,怎麽演戲難道還不懂嗎?”

衆人聽到這句話,紛紛向窪地大治投去了古怪的眼神。

已經五十多歲的大叔,頓時渾身巨震。

彥真輝本來就是故意搞事,說話自然語氣會比平時要重一些,但說到底,他也只是穿越過來才半年的家夥,在某些方面,依舊不懂得島國人的處事原則。

在大庭廣衆之下被點名,這對窪地大治來說,也是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第 287 章 死人鐵樹

大牛和瘋子老漢本來走在前面有說有笑的,突然之間駐足不前了,像兩個傻子般站在原地,再也不肯往前走半步。

我說你倆碰上地雷了?怎麽還不敢走了?

大牛回頭說:“兵器,到處都是兵器,碰上戰場了!”

我說你丫淨是胡說八道,墓道中哪來的戰場,你是碰上墓葬兵器庫了吧?

這點倒是很有可能,王侯将相之流的墓葬一般設有武器庫、兵馬坑,若是墓道中遇到大量的兵器并不奇怪。

我和海爺、田七跟在後面,見狀急忙趕上去一探究竟。

走到前面才發現,密道兩側堆滿了兵器,大多為青銅鑄造,也有一些麻繩之類的編織物,海爺打眼一看,說道:“這些腐爛的編織物是一種遠古時期的甲胄,那個時候技術不先進,士兵就利用藤繩編制盔甲,以此來抵擋敵人的兵器。”

我看了一眼瘋子老漢,他也不是一無所知,至少知道祖先墓道中堆積這麽多兵器,這絕對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擁有的,是個人都猜得出來,老漢祖先一定是個帶兵打仗的,如果說是哪個部落的首領也不為過。

追溯到伏羲前後期,哪是部落興起,讨伐戰亂每天都發生,從這些兵器的材質和樣式來看,他們處在石器時代後期,因為有部分兵器依然使用石頭打造,還有部分是銅鑄的,新舊交替,能看出當時的社會動蕩不安,伏羲當時統一了所有的部落。

老漢的祖先既然掌握着伏羲的另一個鐵匣子,進一步說明他有可能是伏羲的一個得力幹将,否則這麽重要的東西不會交給他保管。

老漢被我問道他祖先的情況,他記憶深處模模糊糊地聽家人談論起過。村後有座祠堂,裏面供奉着祖先的畫像,從着裝和威嚴來看,像是個領兵打仗的,畫像旁邊橫架着一把鏽跡斑斑的大刀,跟關公的那一把差不多,只是小了點而已。

大牛聽得很認真,此時說道:“聽大叔你這麽一說小時候的祠堂記憶,你祖先八成就是伏羲的左膀右臂,鐵匣子的通天龍角不是凡物,一旦被歹人所得肯定要大亂天下,你祖先是武将出身,一般人近身不得,沒有權勢之人更是得罪不起。”

我說:“盡量比踩壞兩側的兵器,它們都是幾千年之前的物件,流落世上的并不多見,我們為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而來,這些東西別毀在我們手中。”

大家除了瘋子老漢,都是專業倒鬥人士,別看一堆破銅爛鐵毫不起眼,它們往往比那些真金白銀更值錢。遇到墓道被兵器塞滿的地方,大家就耐心地騰出走路的地方,實在不行,空中搭根繩子,我們挂着繩索邁過去,盡量不毀壞這裏的一草一木。

瘋子老漢看在眼裏,服在心裏,在他心目中我們跟他認識的盜墓賊沒什麽區別,幹的都是下墳挖墓的勾當,見我們如此守規矩,自然大大折服。

另一個角度講,我們如此做,也是對老漢老祖先的敬仰,老漢對我們幾個感恩戴德是自然的事情。

走過墓道,前面豁然開朗,清風拂面,鳥語花香,豎起耳朵聆聽,還有叮叮咚咚的流水聲。

因為前面擋着矮樹,枝繁葉茂的,一下子擋住了我們的視線。

瘋子老漢赫然欣喜說:“到了,這裏就是死亡谷傳說的天堂!”

大牛問:“死亡谷天堂不在外面,怎麽跑進了墓葬?”

瘋子老漢面無表情說:“這還用問嗎?誤導世人罷了,可憐那些不知情的人稀裏糊塗地闖進死亡谷,白白丢了性命經,連天堂的影子都沒看見。”

我暗暗嘆息,聰明的人将不死樹和琅玕樹藏進墓葬,而故意放風給世人,說死亡谷有座天堂,哪裏長着可以長生不老的不死果,和能騰雲駕霧、不沉落神河的護身符——琅玕樹美玉。許多年來,昆侖山尋找死亡谷的人多了去了,但沒有一個活着出來,開句玩笑話,這些人找沒找到天堂不得而知,不過确确實實進了天堂。

海爺和田七一時心急,既然瘋子老漢說不死果就在裏面,他父女倆早就等不及了,拔腿就要往裏闖,卻被我大聲叫住了。

我說你倆怎麽也犯了倒鬥人的大忌了?一個是前任北派倒鬥世家的掌門,一個是叱咤琉璃廠的七仙女,怎麽節骨眼冒冒失失起來了?

田七說:“闖過擋住去路的幾棵矮樹,寶貝唾手可得,你賴天寧一貫神勇,怎麽畏首畏尾呢?”

我也不跟他們狡辯,,墓葬多兇險,大凡貴重寶貝近在咫尺,四周一定有埋伏,這幾顆小矮樹堵在洞口,肯定有路數,一共三棵,每根之間的距離分毫不差,這根本就是人為安排的。

我拿出一個放大鏡,距離不遠,我想看清矮樹的樹葉。分別樹木最好的辦法,一看形狀,二看樹葉。

不看不知道,一看着實吓了一跳。三棵矮樹竟然沒有樹葉,而是一些毛絨絨的綠絲線交錯在一起,遠遠地看起來遮天蔽日罷了。樹枝顏色呈現鐵色,它既沒有結果也沒有開花,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我把放大鏡遞給海爺,海爺看了幾眼,又遞給了瘋子老漢,最後從大牛的手傳給田七,每個人看過之後心情無比沉重,一股死亡的壓抑籠罩心頭。

我說:“都有什麽感想?墓葬之中的樹,姑且稱之為死亡之樹,這個稱呼也算是名副其實,它們的确長得死氣沉沉、毫無生機,但我覺得它們更像是傳說的一種樹——”

海爺搶先說道:“死人鐵樹?”

“死人鐵樹!”,瘋子老漢臉色青紫,吓得連連後退,嘴張開卻如何合不攏,憋了半天才長長途了一口濁氣,“我的媽呀,挖墳盜墓的老人常說的死人鐵樹,難道就是眼前的三棵矮樹?但它其貌不揚,不可能吃人吧?”

我決然說道:“沒錯,這就是墓葬中傳說的一種守護神物——死人鐵樹,別看其貌不揚,它們的厲害卻勝過任何機關陷阱,稍有不慎就會被鐵絲穿身,活活地被吃掉,就連腐肉都會被弄到樹根底部,供其生長。”

大牛也聽聞過這種可怕的樹,但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不解地問我說:“幾千年了,它們依然如此矮小,是不是都枯死了?”

海爺怔怔地說道:“死人鐵樹死不了,種植的時候會在樹根下埋葬許多死人的屍體,屍體越多它們活得越久,別說幾千年,一萬年都能存活下去。”

我心想古人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尤其遠古時期,人命不值錢,抓來的奴隸和處死的戰俘多的是,将它們大量埋葬死人鐵樹之下并不稀奇。

我從背包中拿出一個鳥籠子,這只鳥本來是放入目中測量空氣質量的。此時我猶猶豫豫地将其拿出來,衆人頓時明白了我的意圖,我是想讓鳥飛過去試探一下死人鐵樹有多厲害,比人冒冒失失地試探它更安全。

當然籠中鳥肯定是有去無回,這點早在意料之中。

沒人出言阻止,我這樣做是最好的辦法,這只鳥是做京寶齋掌門的那一天,海爺親自送給我的,它的靈性不是一般的飛鳥所能比拟。

田七忽然嗚咽起來,哭哭啼啼地望着撲棱翅膀的小鳥,憐憫地說:“它打小陪我長大,我有點不忍心啊。”

海爺摟住田七說:“我也不忍心,它是為了讓我們更好地活下去,必須飛過去試探死人鐵樹,我們找到它的死穴,才能想辦法闖過去,總比拿人命去試探要好吧?”,海爺說着話,暗暗對我使了個眼色。

我不得已打開鳥籠子,對小鳥說:“去吧,我們會記得你的。”

它像是具有靈性般,展翅為了我們幾個轉了一圈,然後毫不猶豫地飛向中間那一顆死人鐵樹。

(本章完)

第 300 章 :天宮——鏡中花海

這四尾幻獾難道不怕水?

還是說這七彩湖下隐着別樣的玄機?

燕九猶豫了一瞬,她還是決定征求一下另一位同伴的決定。

“為什麽不下去?”雷諾道,“道爺要是不下去,豈不是辜負道爺吃的這許多苦。”

燕九看看被吊在樹上的雷諾,“雷道友,我這可是征求過你的意見了,這一次,你可別再說我坑你。”

燕九說着不再遲疑,卻是将雷諾從靈寄生上放下,拉着他跳進了湖中央。

可湖下,卻是截然不同的一處地方。

這裏上下颠倒,腳下是清澈瓦藍的天空,翻湧的雲霧就在腳下團團翻卷,而頭上卻是無數倒立生長的花樹,茂密的花朵朵朵盛開,不時有一兩瓣花朵,從垂下的花串上飄落。

“道爺去過的地方也不少,卻是沒見過這麽奇特的地方。”

“不止這樣,”燕九單手捏了一個指決,卻發現仙脈中的靈氣調動不出半分。

“真的好奇怪。”雷諾看向兩人剛才落下的地方,只是身後花樹叢叢,早已經尋不到了。

想到那幻獾當初建造的宮殿幻境,在看看頭頂盛開的花樹,燕九心中只覺得怪異無比,在她看來,他們當初跳下的七彩湖更像是一面鏡子,而他們就處在上下颠倒的鏡中世界。

只是不知這裏是鏡子之內,還是原本的天宮秘境就是如此?

但一直困擾燕九的卻是,她不明白,幽天仙帝設立這天宮秘境的初衷在哪裏?

如果說是為了讓修士們變強,以迎接天地大劫,那他大可以直接給這些修士丹藥法寶,而不是弄出一個秘境,讓這些修士進入其中。

當初聽“自我”的意思,這天宮秘境當中,隐藏着許多的上古妖獸,可是現在來看,除了遇見一只四尾幻獾,并沒有發現其他妖獸的行蹤。

燕九跟着那四尾幻獾的腳步,她心中疑問太多,卻是沒有人可以為她解答。

原本是有的,只是現在的他,忘記了……

那只四尾幻獾馱着自己同伴的屍體,行走在飄渺的雲海之間,雲霧盡頭,有一個巨大的花樹從頭頂垂落,散落的淺粉色花瓣,在雲海間積了薄薄的一層。

四尾幻獾看看身後跟着的兩人,然後一個起落就跳上了垂下的花蔓上,它沒有停留,幾個起落後就沿着花蔓爬了上去。

燕九看看雷諾,雷諾也眼巴巴的瞅着燕九。

“你別這麽看着道爺,現在道爺腿腳不便,又靈力全無,我寧願你将我再挂那樹上去,也不想從上面摔下來變成肉餅。”

“我指的可不是這個,”燕九道,“我就是想問問你,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為什麽不追,道爺我……”

燕九揮手打斷了雷諾,她看看眼前垂下的花枝,就像是魔豆一樣粗壯的莖杆從頭頂生長而下,一直延伸到自己腳下的雲海間。

這種高度在平時的修士眼裏,看上去并算不得什麽,可是現在的他們沒有靈力,燕九還好些,至少她是妖修,而且還是金仙境的妖修。

可雷諾這個半吊子劍修就有些不夠看了。

燕九縱身一躍就跳到了垂下的花枝上。

雷諾:這是打算把自己丢在這?

她向上攀爬了兩步,這才回頭看向雷諾,“你怎麽還不上來?”

雷諾:這話問得好,道爺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雷諾向着燕九,伸出了自己那條僵直的腿:“你是不是忘了道爺是怎麽弄成這副樣子了?”

雷諾不說還好,被雷諾這一提,燕九立馬來了興致。

她一手攀着花枝,一邊懶洋洋的回首看了雷諾一眼,“不是國師大人看不過那幻獾受欺,所以才正義秉然出手相助的嗎?”

呃……

這麽說來也倒是,若是真按燕九說的那樣僞裝成那只肥老鼠,除了被意外的踩了兩腳,自己倒也是平安無事。

這麽一想,還真是自己不自量力了?

“燕道友,說的這話可真是生分,”雷諾說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看着燕九,“咱這是什麽情分,想當年我可是将道友一步一步背回昆侖的,那可是過命的交情。”

“況且燕道友又是一介女流,我又怎麽忍心道友一人去冒險,”雷諾說着一副做勢攀爬花蔓的樣子,可是那花枝太高,就算他點着腳尖,也夠不着。

“只是現在……唉~”雷諾嘆息一聲,一副自哀自憐的樣子,“算了,想來如今的我是幫不上道友了,就讓我一人在這裏自生自滅,道友還是快些去尋那寶物。”

雷諾說着,背轉過身去。

好一會,身後的燕九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這燕九真就這麽走了?

雷諾悄悄的側首,就見燕九正看戲似的望着自己,見自己轉過太來,卻是輕笑一聲,向上爬去。

“燕九,你真就這麽走了!”

“那還要怎樣?”燕九反問到,“不是道友說的要自生自滅嗎?就咱這情分,我自然是要成全的。”

燕九向上看看,以她的這個角度,只能看見一角四尾幻獾的影子,再不抓緊時間,可就真的追不上了。

“你可不要吐啊。”

燕九的突然出聲,還引得雷諾一愣?

為什麽要吐?

還沒等他想好,就見一條蓬松白尾束上他的腰間,然後他整個人就被舉了起來。

燕九指間利爪驟出,緊緊攀附着腳下的花枝,然後一個起落間,就向上竄了一大步。

這可苦了身後的雷諾,他被燕九的尾巴緊縛,燕九的每一次跳動,對于他來說,就像是從天空落到地面,然後又被猛地抛回雲端,好在這種境況在一刻鐘後就停止了,要不然,雷諾真不決定他會不會忍住一掌拍死自己。

燕九看着拂着花樹陣陣幹嘔的雷諾,就覺得一陣難受,這不過是被上下甩了幾次,有這麽厲害?

“行了,行了,”燕九拍拍雷諾的後背,“你是修士,上一次吃五谷雜糧大概還是飛升前的事,又能吐的出來什麽”。

燕九說着随手從身邊的花樹上摘下一枚果子,就塞到了雷諾的手裏。

“先吃點什麽東西吧,這樣或許會好一些。”

雷諾随手接過,也沒來的急看上一眼,就被他随手丢進了自己的嘴裏……

第 288 章 孫子來賠不是

話音未落,警棍上的火光漸漸逼近,眼看就要打到秦凡。

咔嚓!

倏忽間,牢房裏忽然閃爍起奪目的白光,緊接着又響起了一陣猛烈的撞擊聲。

“完了,這小子死定了。”

“唉……又是個倒黴孩子,惹誰不好,偏惹龍隊。”

其餘牢房的人聲音稀稀落落,一陣唏噓。

雖然他們都是看戲,但真要鬧出人命,還是挺感慨的。

可沒到半秒鐘,他們就張大了嘴,再也合不攏了。

因為那個摔倒在面前痛吟的不是別人,正是大家夥最熟悉且痛恨的龍隊。

“這是怎麽一回事?”

“龍隊竟然被反殺了,真的假的啊!”

這一幕出乎所有人預料,衆人都從欄杆裏伸出腦袋,巴不得往龍隊臉上吐痰。

牢房裏,秦凡随意一瞥剩下的那個警員,百無聊賴地開口問道:“你還要繼續嗎?”

手握着電棍的警員腿腳一軟,竟然嘩啦癱坐了下來。

快,太快了!

就在剛剛,他分明看到已經接觸到秦凡了,誰知下一秒,對方又鬼使神差地出現在眼底。

甚至……還攥着屬于龍隊的電棍。

之後就更簡單了,秦凡僅僅是一揮手,便把龍隊電成了頭外焦裏嫩的野豬。

“不,不……求求你,饒了我吧。”

警察說話都在發抖,他完全想不到會惹上這麽尊殺神。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秦凡冷冷地搖搖頭。

下一刻,牢房內再度響起陣陣凄慘的叫聲。

最終警察把龍隊拖出了牢房,卻沒有看到秦凡的身影。

如果就這麽離開,豈不是輕易放過了這群小人?

秦凡在等,等待江雨柔給他一個完美的答案。

就在秦凡卸下一身疲憊,享受着從未有過的牢獄生活時,遠在龍都市中心的江家,收到了一則來電。

“江小姐,我們找到您說的人了,只不過……”

“他在哪兒?”

一聽到有秦凡的消息,江雨柔火急火燎地往下追問。

他的父親危在旦夕,每一分一秒都十分寶貴。

電話那頭的人面露難色,尴尬道:“秦先生被機場附近的派出所拒捕了,好像牽扯到一件打架鬥毆案。”

“什麽!”

江雨柔秀眉微蹙。

在她的印象中,秦凡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裏面必定有什麽隐情。

更何況,以江家在龍都的勢力,區區一個當地警察局還不放在眼裏。

“幫我聯系下周局長,我需要和他通話。”

一番深思熟慮後,江雨柔做出了決斷。

這才是她作為名門之後的大家風範。

與此同時,昏迷的龍隊也清醒了過來。

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醫生檢查身體。

因為他發現,被警棍這麽一電,自己右腿竟然不聽使喚了,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該死,這個王八蛋……老子要你好看!”

龍隊雙眼通紅得吓人。

他作威作福了這麽久,什麽時候受過這種侮辱,何況還是被拒捕的秦凡。

“龍隊,您別往心裏去。”

同行的警察嘴角有些抽搐,一想到秦凡的面孔,他就犯怵。

沒辦法,人家功夫了得,唯一能制伏秦凡的恐怕就是槍了。

可真要動槍的話,上面絕對會警覺,捉雞不成反蝕把米。

“那你說怎麽辦?”

龍隊眉頭緊鎖,右腿隐隐作痛。

正當他一肚子壞水沒處洩時,忽然電話響了起來,頓時怒道:“誰這麽不開眼,偏偏這個時候……卧槽,周局長?”

話說到一半,龍隊腦子嗡的一響,瞬間換了張面孔:“周局好,這大半夜的,您有啥指示嗎?”

“龍三,你瞧瞧你幹的好事,還不趕緊把人放了!”

“啥玩意兒?”

龍隊懵了。

他抓得人數不勝數,難道今天走黴運碰上硬茬了?

“周局……您的話,我不大明白啊!”

“不明白?呵呵,我看你也不用明白了,準備好辭職信,接受調查吧!”

周局長聲音铿锵有力,語氣中怒火難平。

他本來正打算睡覺,卻沒承想接到了江家大小姐的電話,這才知曉下屬犯了大錯。

以江家在龍都的地位,想要碾死自己這麽個警察局長,簡直比螞蟻還容易。

“周局,您能稍微透露下……是放誰嗎?”

“龍三,我最後警告你一次,馬上把秦凡放了。”

此話一出,龍隊仍在懵懂不知。

倒是身旁的警員眼鏡跌碎,哆哆嗦嗦捧上了一張身份證。

“龍隊,那個人……好像就是秦凡。”

龍隊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有些不敢置信的拿起身份證,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

直到這個時候,他方才醒悟過來,自己惹上了連周局長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想到這,龍隊也顧不上面子了,摸爬滾打地朝牢房跑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爺爺,我的親爺爺……孫子來給您開門了!”

這邊秦凡還在瞌睡,另一頭龍隊甩着肥膘肉就過來了,老臉堆滿了笑容。

只見他左手拿着鑰匙,右手捂着大腿,走路歪歪扭扭,明顯電得不輕。

“龍隊這是咋了,不會被電傻了吧?”

牢房裏頓時唏噓不已,都在大呼可惜,怎麽沒把這頭肥豬電死!

不過接下來龍隊的表現,足以颠覆他們的三觀。

“親爺爺,孫子來給您賠不是了。”

龍隊額頭挂滿細汗,邊說邊給秦凡開鎖。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秦凡不是屋檐,那活脫脫一尊淩霄寶殿!

“哦?龍隊,好久不見。”

秦凡沖他眨眨眼,坐姿卻巋然不動。

看他這副模樣,龍隊徹底慫了。

再拖下去就不是炒鱿魚的問題了,說不定得進去關個幾年。

“親爺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把我這個屁個放了吧……”

他越說越激動,情到深處,都要給秦凡磕頭了。

秦凡依舊冷漠地笑着,兩旁牢房中的人臉色忽明忽暗,到處歡聲笑語。

就在龍隊猶豫要不要下跪時,一串踩高跟鞋的聲音忽然傳來。

“秦凡,你在哪兒?”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秦凡雙眸微開,收起了戲谑的表情。

他知道,正主來了。

果不其然,随着腳步聲的走近,一道風姿綽約的身影映入眼簾,赫然正是江雨柔。

第 284 章 豆兵異變

第二百八十章 豆兵異變

韓立與呼言老道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府邸,穿過院落旁的抄手游廊,來到了會客的廳堂裏,各分主客,落座下來,很快有一名年輕仆從走進廳來,給兩人添置了茶水。!

呼言道人看都未看那茶水一眼,手掌一揮,取出一只琉璃酒盞來,給自己倒了一碗,仰起頭一飲而盡。

像是仔細回味酒的滋味一樣,邋遢老頭神情沉醉地砸了半天嘴,才呼出一口氣,贊嘆道:

“這紅毛酒,果然夠勁道!”

“前輩您知道這酒?”韓立聞言,有些意外的說道。

“嘿嘿!昔日老夫雲游天下時,曾在荒瀾大陸北疆喝過,對這酒頗有些印象。與別的醇酒仙釀不同,此酒須取諸多妖獸獸骨精血浸泡,封壇百年方可飲用,色如血,勁霸道,凡人自不可飲,即便是我輩修士,呵呵,化神期以下修士飲之也無異于自尋死路。不過嘛,對于仙人倒是無妨。”呼言道人侃侃而談道。

“前輩之于品酒一事的造詣,晚輩平生僅見,不得不由衷嘆服。”韓立微微一笑,說道。

“小子,少拍馬屁了,有什麽事兒直說吧,看在這紅毛酒的份,只要不過分,老夫都能答應。”邋遢老頭拍了拍放在案幾的酒壇,笑着說道。

“晚輩今日去靈藥園,偶然發現之前種植的道兵發芽了。只是這幼芽和您之前給我的心得筆劄記載的有些不一樣,故而特來請教前輩的。”韓立說道。

“哦?有什麽不一樣?”呼言道人一聽和道兵有關,立馬來了精神。

“我的道兵幼芽,長了一些怪的暗金色紋路。”韓立說道。

“什麽樣的紋路?帶我去看看。”呼言道人眉頭一挑,立即問道。

“晚輩繪制了紋路的圖樣,還請前輩過目。”說罷,韓立手腕一翻,取出一張紙頁遞了過去。

呼言道人接過來看了片刻,臉露出笑意,說道:“你小子可能是要走狗屎運了,你這豆兵應該是發生了變異。”

“為何會變異?”韓立有些疑惑道。

“影響豆兵變異的因素很多,種植地的水源、地脈、澆灌豆兵的靈液,以及豆兵自身的品質等等。這個要根據具體情況,才能判斷出來。”呼言道人解釋道。

韓立聞言,低頭思索起來,難道是因為小瓶綠液的關系?還是受地下火脈影響?

“不過,你也別高興太早,豆兵的變異屬于不可控的狀況,有可能會變得更好,同樣也有可能會變得更壞,全憑運氣。”呼延道人倒了一碗酒喝下去,又補充道。

韓立看着呼言老頭一碗酒接着一碗酒地喝,心知他多半是有心事,便也不再繼續叨擾。

“既然暫時沒什麽需要特別注意之事,那且先不去管它了。此番多謝前輩告知,晚輩這先行告退了。”韓立沖其施了一禮,說道。

“去吧去吧,老夫還要再自酌幾杯……”呼言道人擺了擺手,說道。

韓立無奈一笑,随即轉身離去。

兩日之後,洞府密室內。

韓立翻手取出一張牛首面具,戴在了臉。

随着一陣光芒亮起,一張巨大的青光陣盤,浮現在了密室牆壁之。

在确認了豆兵的變化無礙以後,韓立便打算繼續在無常盟接取任務,來換取靈石。

陣盤之,左側任務欄随時會有全新的任務更替來,也随時會有已經完成的任務從其取消,往往除了一些較特別的任務外,更替的十分頻繁。

韓立目光從任務欄一直往下掃去,在看到間區域時,一眼看到了一個十分特別的任務。

之所以說特別,是因為以往的任務通常都不會發布任務的纖細內容,每次都是由召集人将所有人集起來之後,才會告知具體任務內容,可是這次卻一反常态的将任務的具體內容和條件要求,一并發了出來。

此次任務的具體內容,是保衛聖傀門的機要之地,抵禦外敵入侵。

韓立對聖傀門倒也知道一些情況,知道其宗門位于雷暴海洋西北海域,距離古雲大陸不算太遠,是個以制造和出售各式傀儡,而聞名于附近海域的一個型宗門。

其整體規模自然無法和燭龍道相,但因其存在的特殊性,一向與許多的仙家門派都有傀儡的貿易往來,故而宗門富裕程度,遠非那些同階宗門可以拟。

而與此同時,此次任務對參與成員做了一定的xiàn zhì,必須是無常盟內執有青色面具以的成員,才有資格執行,由此也可看出,執行此任務的風險必定不小。

不過,聖傀門給出任務獎勵卻是十分豐厚,所承諾給予的報酬,相當于其他普通任務的十倍之多,讓當下正急缺靈石的韓立看了,也不禁動了心,當下便決定接下此任務。

由于距離任務集合日期還有一段時間,韓立便将之前攢出的靈藥煉制成了兩爐丹藥,同時也為之後的聖傀門之行,做了一番準備。

數月之後。

古雲大陸西南部,有一座名為“望風”的臨海小城,因為位置偏南靠近雷暴海洋,故而氣候稍暖,是整個古雲大陸為數不多,能夠感受到四季變化的地方。

城外往南通向沿海,有一條五丈餘寬的官道,蜿蜒伸入一片尤有綠意的榆柳樹林。

樹林之內,芳草萋萋的官道旁,每隔數裏建有一座木質長亭,供往來之人歇息停腳。

此刻,林第三座長亭周圍方圓數裏被一層濃密白霧所籠罩,若是進入其,視野不過尺許,幾乎無法視物。

而在這第三座長亭周圍,卻是毫不受濃霧影響,這裏正有十數人沿着兩側長條狀的廊椅相對而坐,他們臉無一例外,全都覆蓋着一張青色的野獸面具。

只有站在亭外臺階下的一個體态婀娜的婦人與衆不同,臉戴着的是一張赤紅色的狐貍面具,渾身下散發着一絲魅惑和神秘的氣息。

在其身旁不遠處,還站着一位身着粉色蓮花短裙,腰肢纖細的女子,其臉也戴着一張靈紋遍布的青色兔首面具。

兩人雖然都被遮掩去了面容,但身展露出來的截然不同的女子氣息,卻同樣的令人賞心悅目,以至于長亭內的許多人,看似正襟危坐,卻都在偷眼觀瞧。

在這時,密林空一道金光劃過,朝着這邊飛落了下來。

金光無視濃霧,直接紮入其,落在了長亭外空地。光芒斂去,現出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身影來,其身穿着一件寬大的鬥篷樣式黑袍,頭則戴着一張青色的鹿首面具,正是麟九。

其剛一落地,立即走前來,對那婀娜婦人恭敬施了一禮。

後者則沖他點了點頭,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緊接着,東邊的天空又忽然有一道青光掠入濃霧,落于長亭外,從現出一名頭戴牛首面具的青袍男子,卻是“蛟十五”韓立。

兩人的出現,只是讓原本在此的其餘人擡頭朝這裏望了一眼,但大多數人對于麟九直接便移開了目光,倒是對于蛟十五卻不由多望了幾眼。

畢竟任務狂人的名頭在這片區域可是不小。

韓立并不在意他人目光,但目光随意一掃之下,卻一眼認出了那張眉心寫着“十一”的青色兔首面具,微微有些驚訝。

因為擁有這張面具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素媛此女。

由于面具掩蓋了氣息,如今倒無法測其具體修為,但這些年下來,按其推測,以此女所擁有的月華仙體,恐怕至多也是一名大乘期修士了。

按理說,如此等級的任務,以白素媛的實力應當是不足以勝任的,卻不知為何她竟也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韓立心念頭轉動,臉并未表現出絲毫異樣,先是走前去沖明顯是為首者的狐面少婦施了一禮,而後又朝着有過數面之緣的麟九點了點頭,便走到一旁自顧自的盤膝而坐,調息休憩,沒有多看白素媛一眼。

白素媛倒是沒有認出韓立來,畢竟之前她只見過韓立以面具幻化出的面容,倒是從未見過韓立的牛首面具,不過對于任務狂人的名頭确實有些耳聞,有些好的打量了韓立幾眼,眸光閃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如此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樣子,又有兩人陸續趕到。

此時,麟三目光環視了一圈後,當即對長亭的衆人說道:

“好了,人數已經到齊。事不宜遲,即刻出發,前往聖傀門,至于任務詳細,在路我自會細述一二。”

衆人聞言,紛紛站起身來,走到了亭外。

韓立發現除了麟九以外,還有幾名曾經一起執行過任務的成員,彼此互望時,也都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只見麟三手掌一揮,一片銀色華光如晶粉一般灑下,剎時間銀霞飛繞間,一艘銀白色的彎月形靈舟浮空而出,懸于半空,閃爍着熠熠銀輝。

此舟長約三四十丈,表面銘刻滿了一圈圈玄奧難明的符,通體散發出一陣陣銀色霞光,繞着舟身下左右盤繞,俨然是一艘品階不低的飛行靈寶。

而後其身光芒一閃,身影飄然而,落在了靈舟甲板。

其他衆人見此,雖有幾人眼閃過一絲羨慕,但所有人均默不作聲的紛紛飛身而起,朝着靈舟之飛去。

畢竟對他們這些人時常混跡于無常盟,不時參與盟任務的高階成員而言,各種稀罕的靈寶自然也是見識了不少,早已見慣不怪,同時對于心所想,自然也不會在臉表現出什麽的。

第 287 章 看你們能關多久

就在秦凡剛坐好沒一會兒,機艙過道另一邊傳來了警笛聲,卻是機務人員終于到場。

秦凡撇了撇嘴。

正義怎麽總是遲到?

“幹什麽呢?”

機務人員眉頭一皺,看到那對男女在互相攙扶,下意識望向了秦凡。

“這位同志,我老公腿腳不方便,沒什麽事。”

女人勉強擠出了個小臉,讪讪道。

機務人員似信非信地點點頭。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沒有再理會兩人。

不過走的時候,他還是提醒了句,叫大家注意安全。

女人攙着男子回到了經濟艙,瞅準了兩個空座,扭着屁股就搶先占了。

“老公,疼嗎?”

“行了,別弄了。”

男子煩躁地揮揮手,陰鸷的眼睛還在注視着秦凡。

吃了這麽一個大虧,他當然不肯罷休。

可在這件事上,自己不光不占理,還被狠狠收拾了一頓。

“老子還就不信了,治不了你。”

男子罵罵咧咧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片刻後,電話接通,那頭傳來個沉悶的男聲。

“咋了彪子,登機了嗎?”

“龍哥,我這不剛坐下嘛。”

男子谄媚地笑了笑,随即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說了遍,期間還沖女人使眼色,叫她邊哭邊講。

“豈有此理,在龍都這一畝三分地兒,還有人敢欺負我弟弟?等着!”

龍哥發話了,憤憤不平地挂斷了電話。

“老公,龍哥怎麽說?”

“放心,這事穩了。”

男子嘿嘿一笑,露出兩排森然的牙齒。

随後他又偷拍了幾張秦凡的照片,就等着自投羅網了。

殊不知男子的行為,不光是給自己挖墳,還把那個龍哥拉下了水。

此時的秦凡微微合上眼,享受着片刻的寧靜,等待飛機起飛。

時間飛逝,随着窗外景色變換不停,轉眼間夜色臨近,飛機也即将降落龍都。

大家依次排隊下機,秦凡不經意地瞥了眼男子,卻發現對方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他眉頭微皺,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就在他剛剛走出艙門時,突然有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圍了上來。

“你好,現在有證據表明,你和一宗打架鬥毆案件有關,請配合我們接受檢查。”

秦凡微微一愣,擡起頭看到了一張滿臉橫肉的面孔。

帶頭的警察正是龍哥,他大腹便便,一副領導做派,吩咐幾名警員圍住了秦凡。

“我可以問下是什麽案子嗎?”

秦凡察覺到這件事有貓膩,然而幾名警察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上來就掏出了手铐。

“等等!”

秦凡轉身望去,恰好看見飛機上搶座的男人正在沖他笑。

“怎麽着,難道你想拒捕?”

龍哥嘲諷地笑了笑,如果秦凡真的反抗,他正好能加道罪名。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因為秦凡不光沒動手,反倒老老實實伸出了胳膊,神情玩味。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能關多久。”

“帶走!”

龍哥虎虎生風地一揮手,秦凡便上了警車,火速駛向附近的警察局。

看見大仇得報,剛下機的男子和女人相視一笑。

別看龍哥在警局只是個小隊長,但這些年來他早就和領導們打成一片,平時好酒好煙沒少送,偶爾還請大保健。

這次自家弟弟找上門,說要收拾個人,龍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反正是舉手之勞。

幾分鐘後,當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收押秦凡時,鐘表時針恰好落在數字7上面。

“小子,你不是能耐嗎?繼續啊!”

龍哥冷哼一聲,掰了掰手腕,挺着個大肚子。

被關在警察局裏的秦凡不偏不倚,并無過激的表現。

仔細一瞧,他眉宇間甚至還帶着不屑。

見此情形,龍哥眉頭微皺,拿不準這小子是怕得說不出話,還是膽大不要命。

“行啊,還挺能裝,待會兒上家夥了,老子讓你哭!”

龍哥大搖大擺地轉身離去,獨留秦凡在牢裏默默無語。

算了算時間,距離他上次和江雨柔通話,已經過去了五個鐘頭。

就是不知這位江家大小姐,能等到何時?

漸漸的,一分一秒過去,通道盡頭晃晃悠悠走來了倆人。

“龍哥,您也忒看得起這小子了,他不會被整死吧?”

“噓,閉上嘴,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懂,我都懂!”

聽到談話聲,秦凡仰起脖子,發現兩個膀大腰圓的警察正沖他眯着眼笑。

再一瞧,兩人各持一根警棍,足有擀面杖粗細。

更令人恐懼的是,警棍上還閃爍着電光。

“小子,你不是嘴硬嗎?呵呵。”

龍哥按動開關,把警棍的電力調到最大,刺啦聲不絕于耳。

身旁的警察有些膽怯,可礙于情面,沒有拒絕。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讓秦凡付出永遠無法忘記的代價。

其他牢房裏的犯人們吃飽喝足,本來都要就寝了,結果聽見這邊的動靜,竟然蠢蠢欲動。

“老趙,你說那人能撐多久?我猜三秒。”

“三秒?也太擡舉他了吧,沒看龍隊警棍充滿格了,這家夥起碼得電個半身不遂。”

“嘶……”

衆人倒吸一口涼氣。

看着副架勢,今天秦凡絕對好不到哪去,保不保得住小命還是個問題。

“龍隊這麽做,就不怕上面知道?”

“怕啥,人家早就打點好關系了,像這種外市來的鄉巴佬,出了事也不歸他們管。”

“那這人也太慘了吧!”

憑借着過人的五感,秦凡不用豎起耳朵,就把他們瑣碎的言論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越聽越憤怒。

沒想到龍都區區一個警察局,水就深到了這種地步,實在是令人失望。

再聯想到那些名門貴族,豈不是還要更加烏煙瘴氣?

秦凡不是沖動的人,可現在別人都拿刀架在脖子上了,他斷然再無理由冷靜。

下一秒,原本坐着的他迅速起身,冷峻的眼神令人膽寒。

倆警察吓了一跳,沒想到挨了半天的餓,秦凡竟然還這麽有精神。

“老實點!”

龍隊率先發難,趁着秦凡還沒緩過勁,惡狠狠地一拳搗去。

別看他身材臃腫,這拳頭卻勢大力沉,真要命中了,絕對得傷筋動骨。

第 284 章 兩百八十四章:滾出去

第兩百八十四章:滾出去

沈樂窈怎麽也想不到,自已憎恨了多年的人,竟還活生生站在自已眼前。

“我不會信,不會信你說的話,你是故意說這話來哄騙我的…”

盡管心裏知道慕容淵說的是真的,可沈樂窈嘴上就是不願相信。

“不然你以為,朕為何要将你留在身邊,卻又不想着在緊要關頭拿你去與江雲岫談條件?”

慕容淵的手拂過她眉眼,掠過她鬓角時,手在鬓角下面那顆黑痣上停留片刻:“你心裏明白,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你鬓角下邊有顆黑痣。”

每每見到她時,慕容淵都忍不住伸手撫摸。

“你滾,滾出去——”

沈樂窈拿開他的手,用妝屜上的東西朝他砸去,慕容淵只得被迫躲開。

看樣子沈樂窈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慕容淵也并未強求,吩咐昭和宮裏的宮人好好照看沈樂窈後,便直接離開。

沈樂窈以手撐住妝臺,突然想起方才那宮女悄悄留給自已的紙條,急忙打開妝屜拿出來燒掉。

看着琉璃燈內突然竄起的火苗,沈樂窈身子漸漸癱軟,細想這一路來發生的事情。

若前世的李景淮真重生在了趙遠舟身上,那他又是從何時起得知自已亦是重生之人?

他處心積慮做出這麽多事,定然不僅僅是要将今世的自已困在他身邊。

自已對他的帝王之路毫無裨益,前世的他更是一點也不愛自已,今世為何還要這般做?

沈樂窈腦子裏仿若有千萬條線捆成一團,怎麽理也理不清。

白日的長信宮一到夜裏,便換了主人。

新入住長信宮的正是從太子府上來到皇庭裏的笠陽母女,她沒想到慕容淵會将她們母女接進宮裏。

念蕊悄悄在外邊的宮人塞了把金葉子,問他們長信宮裏原先的娘娘到哪兒去了,那宮人只悄悄說被關進了冷宮,之後就再沒見過面。

念蕊将此事告訴笠陽時,笠陽心下了然,知道必定是魏如意被押入了冷宮,如今昭和宮裏住着便是沈樂窈,只是猜不透慕容淵為何要這般做。

“明日咱們到昭和宮裏走一趟。”

興許是覺得宮裏到處是自已的人,慕容淵并不局限笠陽母女的自由,任由她們在皇庭內随意走動,只要不離開皇庭便能安然無恙。

“明日奴婢便去安排。”

念蕊點頭應承。

到了次日,一夜未睡好的沈樂窈,看到突然來到昭和宮的笠陽,眼神裏才泛起一絲亮光。

“怎麽了?昨夜睡得不好?”

見到她眼下一片烏青的模樣,笠陽便知道是沒睡好的緣故。

“有些事想不明白。”

如今她們兩個都是被慕容淵困在皇庭的人,沈樂窈倒是沒再将她當成敵人,今世不同以往,等出了南燕皇庭,她們倆人之間該怎麽算賬還怎麽算。

“是不是慕容淵的事?”

被困在這,除了與慕容淵有關系,還能與什麽有關系,笠陽不必猜也知道。

“你與慕容淵是什麽時候相識的?”

想到笠陽與慕容淵接觸甚多,沈樂窈的心思一下活泛起來。

“說來也巧,是你和二皇兄将親事定下那年相識的。”

“那時候趙家要巴結二皇兄,趙遠舟便時常出入定王府,我便是在定王府上與他相識。”

“也是相處幾年後,我才知道他亦是南燕的太子,趙家早已将他送入南燕皇室。南燕帝見他才思敏捷,智勇雙全,久而久之便漸漸忘了他是趙家送來的兒子,将他立為南燕的太子。”|

笠陽像是在訴說往事般,将自已知道的都告訴沈樂窈。

“那他可有跟你提過,他為何要巴結你二皇兄?”

既然趙遠舟已然是南燕的太子,為何還要低聲下氣去巴結李景淮?

“這個他倒是沒與我說過。”

“我與他說過最多的便是你和阿岫的事,做過最多的事也是在你和阿岫身上生事。”

眼下倆人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笠陽說出這些話來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既然他與大皇兄也有往來,我猜想應當是與他要争奪北齊國土有關。”

“如今二皇兄已死,父皇與大皇兄的關系又那般緊張,剩下一個尚在襁褓裏的三皇弟,北齊皇室裏沒了能繼承大典之人,與慕容淵來說,必然是稱心如意。”

笠陽不知道沈樂窈問這些來做什麽,但既然她想弄清楚,或許對她們離開這大有用處,笠陽便極為熱絡同她辨析起來。

沈樂窈面色沉了沉,笠陽說的并不是不無道理。

前世的李景淮當上了北齊的皇帝,重活一世的李景淮,又怎會甘願放棄整個北齊?只怕他是連南燕和北齊都要拿在手上。

“你可想到了什麽?”

見沈樂窈面色陰沉卻不言語,笠陽碰了碰她眼前茶盞。

茶盞相碰的撞擊聲令沈樂窈攏回神色,她點點道:“慕容淵的野心确實大,登上南燕皇位不是他的最終目的,将北齊也收入麾下才是。”

“那你為何要問我幾時與他相識?”

笠陽不解。

“若你們年少相識,你與他之間又有個女兒,只要你不犯錯我想他應當會寬待你。”

沈樂窈尋個理由搪塞她。

“可他那般陰晴不定,若是有機會,我還是要帶小郡主離開他。”

笠陽執着道。

随即她開口問沈樂窈:“你可知道他為何要讓你頂替魏如意的位置?”

雖說魏如意是該死,笠陽還是想将事情弄清楚。

沈樂窈搖搖頭:“至今我還不知道魏如意的下落,或許是為了讓我永遠留在南燕,便能讓阿岫心裏一直有個羁絆。”

“聽說魏如意被關入了冷宮,宮裏的人并不知道你的與她換了位置,只以為你還是當初的魏如意。”

笠陽将打聽來到的消息告訴她。

“既然你能來到昭和宮,慕容淵必定是做足了功夫,料定咱們逃不出這皇庭,我想咱們還是得先安分上一段時日,離開皇庭的念頭暫時都不能有了。”

笠陽離開前,沈樂窈悄聲提醒她。

“我記下了。”

笠陽也知她如今自身難保,并不想給她添麻煩。

第 283 章 這個帥哥留給我

一陣急促的很沒有什麽禮貌的敲門聲打斷了唐钰和宋清雨的談話,唐钰走了過去打開了房門,站在門口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大漢,穿着一件背心,剃着一個平頭,面目到是有些兇狠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類。

他的目光看了唐钰一眼,這目光讓人很是不舒服:“你們的蓋澆饒,一共兩百。”

五大三粗大漢不冷不熱的道,這哪裏是你在做生意的,簡直就像是在強賣的。他的目光,也順着唐钰向裏面的宋清雨和柳珊珊看了過去,眼神裏顯然閃過了幾抹光芒。

看到五大三粗男的神色,唐钰有些不爽,給了兩百塊錢接過了三份蓋澆飯,馬上将房間‘蓬’的一聲關了起來,也算是還那五大三粗男的一點顏色了。

“關門他媽小心點,壞了賠錢。”外面馬上傳來了那五大三粗男的憤怒聲。

唐钰懶得理會,将三份蓋澆飯端到了一張小桌子上,招呼宋清雨過來吃飯。這裏的飯菜雖然說不上好吃,但由于三人一路長途拔涉的也都累了,所以很快就将三份蓋澆飯都消滅了,填飽了肚子人也精神了不少。

“嗯,我怎麽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柳珊珊忽然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眼皮也一下子沉重了起來,眨了眨感覺意識慢慢的模糊了起來。

唐钰看到柳珊珊的狀況,卻是沒有半點擔心的樣子,嘴角揚起了一道讓人難以察覺的邪氣,對宋清雨使了一個眼神。宋清雨也是抱了抱腦袋,搖了搖頭:“我怎麽也有點暈暈的。”

“我也是。”唐钰也做出了要暈倒的動作。

“怎麽我們都要點暈,難道我們被下藥了——”還沒說完,柳珊珊身體一軟就往後一倒正好倒在了床上。她的眼皮還掙紮了幾下,還是沉重的閉了上去。腦海中雖然還有一點點意識,不過意識已經基本上沒有了。唐钰和宋清雨,也是掙紮了一會就直接趴倒在了桌子上,三人都直接暈了過去。

不多會,房間門就被打了開來,四道身影走了進來。為首的就是那名扣腳大嬸,後面跟着的一人就是剛才送飯的五大三粗男。

再後面,就是兩名精壯的男子,都是三十模樣,此時臉上挂滿了****的猥亵,一進來目光便直勾勾的看向了倒在床上的柳珊珊,滿眼的精光色色。其中一人手裏,還拿着一個專業的相機。

“哈哈,今天收獲到是巨大啊,竟然遇上了兩個這麽漂亮水靈靈的小妞兒,今天老子要親自上陣了。小狼,你打第二陣,先讓老子爽了。有這麽漂亮的女角主,這次的片子肯定能賣個好價錢了。”那五大三粗男子笑的很是肆意。

“呵呵自然老大您打頭陣,反正一晚上長着呢,我跟小色輪着來,這麽漂亮的小妞,今天不做一回一夜七次郎,豈不是太浪費了。”小狼笑道。

“這個小白臉怎麽辦,扔了吧。”小色掃了眼桌上的唐钰道。

扣腳大嬸舔了一下舌頭,做出了一個貪婪的樣子道:“這個帥哥留給我,今天老娘也要嘗嘗新葷。”

“喲姐,你這是也想當女主角啊?”小狼道。

扣腳大嬸剜了小狼一眼道:“怎麽了,姐就不能當回女主角,天天都是你們玩,老娘只有看的份。今天說什麽,老娘也要好好爽爽。”說着,扣腳大嬸的手就向唐钰的胸膛伸了過去。

聽到那扣腳大嬸的話,唐钰差點沒把剛才吃的飯全部吐出來了。黑店也就算了,竟然還幹這種天理不容的勾當,也不知道有多少無知的少女被他們侮辱欺淩了,可惡還真是可惡。

這種人把他們剁了喂狗都不值得半點的同情。唐钰的心中,也真的是泛起了一抹殺意。很顯然以這些人如此熟悉的用案手法和剛才的談話,這樣的事情還是經常發生。

就在那扣腳大嬸的手要伸到唐钰胸膛是,唐钰忽然起手一肥便抓住了那只手,然後用力的一扭。同時唐钰身體也是一動一個箭步的沖到了扣腳大嬸的背後,直接将她的撇到了背後,一陣‘拍拍’骨頭聲音響起,痛的那扣腳大嬸也是發出了一聲慘叫聲來。這一變故,也讓四人都是猛然一楞,臉色大變,個個陰狠的目光向唐钰掃了過去。

唐钰剛才一動,身體已經退到了四人的最後面堵到了門口了。

“怎麽可能,我看到你明明将那一碗飯都吃完了,你怎麽可能沒有被迷暈?”扣腳大嬸臉色一陣陰晴變幻,很是不解的喝道,想要反抗但卻發現越反抗只會讓對方手上的勁道加強,一動手就像要斷了似的。所以,她也不敢多反抗。

那三名男子臉色陰森厲冷,面目也面得猙獰可怖了起來,要是一般人光是這氣勢恐怕都受不了。三人的目光也很是疑惑的打量着唐钰,這家夥怎麽會沒事?

這不合理啊。就是一頭牛吃下去,也應該能迷的倒,這可是島國進口的最高級的迷藥了。一直以來,都是無往不利,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麽差池,這是第一次。

如果不是他們親手将藥放進了蓋澆飯裏一起做,他們還真的懷疑是不是忘了下藥了。

“哼哼,我到很奇怪,你為什麽沒事?”五大三粗男冷然一笑,到是有些陰森玩味的看着唐钰。這裏是他的地盤,他自然不擔心有人能在這裏翻的出什麽浪花出來。

“很奇怪嗎?”唐钰淡冷一笑的看着那五大三粗男,別說是迷暈藥了,就是毒藥對唐钰也沒有半點的影響。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五大三粗男子似是沒了什麽耐心。

“其實,我也覺得很奇怪。”一道冰冷的但卻很悅耳的聲音又在三人的背後響了起來。聽到這道聲音,三人再次臉色一變,轉過了身去只見那名倒在桌上的冷豔美女也站了起來,她竟然也沒有事。

三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床上的那名美女,她不會也沒事吧?既然沒事,他們還裝的那樣像,難不成早就被他們識破了?

想到這個可能,五大三粗男子眼裏閃爍出了幾道陰厲之色,再次瞪向了唐钰道:“你們是誰?哼,竟然知道我們的計劃,到是不簡單。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警察?”

唐钰撇了下嘴道:“我一進房間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監視這裏,雖然你們的攝像頭裝的很隐蔽,不過還是逃不過的的眼睛。你們既然在這裏面裝攝像頭,那顯然就不會幹什麽好的勾當。所以,我早就想到你們會對我們動手。”

這個情況唐钰在窗戶前早就跟宋清雨說了,至于蓋澆飯裏下了藥,那就更簡單了,以唐钰的能力不管是什麽藥基本都逃不過他的鼻子。

剛才五大三粗男送蓋澆飯過來,唐钰一聞就知道裏面下了藥了。所以,早就暗中的放了點解藥到宋清雨的飯裏面,不過卻是沒有放柳珊珊的飯裏。

因為這件事情柳珊珊并不知情,這裏面有監控也不能直接說和暗示,所以唐钰索性就直接不給柳珊珊解藥,柳珊珊的表現也完全是真實的。有個真實的做參考,唐钰和宋清雨也自然知道怎麽去照作了,自然就有了剛才的一幕了。

“哦,竟然一進房間就發現了有監控,到是不簡單。你們的刑偵能力,到是有兩手嘛,這麽說來,你們是警察了。看來,你們已經暗中在飯裏下了解藥了。”五大三粗男子依然沒有半點慌亂之意,仿佛一切都在撐握之中。

“我不是警察。”唐钰搖了搖頭:“如果你們只是家黑店,這個虧我也吃了,住一晚我們就走。不過,你們千不該萬不該,非要來惹我們,這你們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我雖然不是嫉惡如仇,但不要惹上我,惹上了我我就要做一回好人了。今天,就讓我好好的跟你們算一算賬吧。”

“不是警察?”五大三粗男目光陰森無比的在唐钰身上掃量着,到也信了唐钰的話。是警察,也沒有必要不承認。既然不是警察,那他更沒有什麽顧慮的:“哼哼,年紀輕輕口氣到是不小,還沒有人敢在我這裏說這樣的大話。就憑你們兩個,真以為可以走的出我這裏嗎?被你們知道了又如何,今天這兩個小妞,老子是幹定了。老子幹完了後,再讓兄弟們給輪了。長的漂亮就了不起,有逼生來就是讓男人幹的?”

“去死。”宋清雨臉色冰寒,如果她帶了佩槍的話,她說不定真的忍不住要拔出來殺人了。就算不殺,也要一槍蹦了那五大三粗男。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的幫手在外面,不過攝像頭早就被我破壞了,你那些小弟暫時是不會發現這邊的情況。等他們發現,我想我已經将所有事情解決了。”

唐钰淡冷的道,他的臉色也頓時冰冷鋒厲了起來,揮動手刀就迅速的向那扣腳大嬸的脖子上切了下去,扣腳大嬸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人就倒了下去,竟是直接被敲暈了。

想要打暈一個人,其實并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力道,位置都要撐握的極好,才有這個可能。并不像電視裏放的那般,随便敲一下就暈了。

三名男子見唐钰還敢動手,臉色也是個個陰厲兇狠了起來,不過不等他們動手,唐钰就化做了一道惡虎一般的向三人撲了過去。這一次,唐钰根本就沒有半點的留情,純陽之氣直接運轉,雙手成訣向三人的身上點了過去。

由于這裏的空間本來就狹隘的很,再加上四人的間的距離本來就太近了,一米的樣子。唐钰的速度,也是直接彪到極快,小狼和小色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身體就軟軟的倒了下去,他們不是被打暈了,而是被鎖住了各個要穴,不能動彈了。

五大三粗男到是有點本事,到是反應了過來,雙手向唐钰抓了過去。

“啪啪啪!!!”

一連竄的悶響聲從他身上響了起來,唐钰自然不會讓他抓住,直接将他的十幾個要穴完全的封死。

(本章完)

第 287 章 笑你無知!

淩霄這話一說出口,現場原本還算和氣的氛圍,瞬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劍拔弩張,似乎下一刻雙方就有可能會動手一般。

亞當五人可沒看見,淩霄和壽司國武者的戰鬥。

他們只見過遺跡之外,淩霄和湯姆動手的狀況。

亞當五人覺得有把握能夠壓制住淩霄,但是賽琳娜可親眼所見淩霄的團戰能力。

別說亞當他們只有五個人了,只怕就算是再來五個人,也會落得一個慘敗的下場。

賽琳娜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亞當将一個陣盤打了出去,而後一道道印記打在陣盤之上。

而後陣盤就以驚人的速度,沒入地面。

古樸玄奧的文字,瞬間浮現在地面上。

“大天使陣!”亞當一聲冷喝。

一道背後長着潔白羽翼,手持利劍的天使虛影,就這樣出現在衆人眼前。

雖然這道天使虛影,看上去有些孱弱的樣子。

但是當這天使虛影睜開雙眼的時候,恐怖的威壓頓時壓落下來!

天使的雙眼看向淩霄,眼神之中沒有絲毫感情色彩,有的只是無盡的冰冷。

他手中的利劍直指淩霄,似乎是在無聲的說着,“你,将成為我的劍下亡魂!”

饒是以淩霄的實力,也是不由得眉頭一皺,他确實是有些小瞧亞當了。

賽琳娜見狀,當即驚呼出聲道:“大天使陣?這是中品陣法!亞當,你晉升中品陣法師了?”

亞當聽到賽琳娜的驚呼,臉上露出一絲自得的神色。

其餘四人也是驚訝地看向亞當,顯然他們也是不知道這件事。

亞當微笑道:“不錯,我在進入遺跡的前幾天,就已經晉升到中品陣法師了。”

旋即,亞當看向淩霄,冷笑道:“淩霄,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會老老實實将儲物戒交出來。”

“就憑這陣法?”淩霄輕笑一聲,“你別忘了,我也是陣法師。”

亞當不屑地搖了搖頭,道:“你是陣法師不錯,但是你畢竟距離中品陣法師,還有半步差距。

但是我不一樣,我已經完全踏入了中品陣法師的境界。

只要踏入中品,你才會知道中品陣法師的厲害。”

“我要是跟你說,我也已經晉升為中品陣法師了呢?”淩霄淡淡地說道。

亞當聞言,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過來。

亞當嘲諷地說道:“笑話!我半步中品陣法師被困了數年之久,這才突破到了中品陣法師。

你才剛剛達到半步中品的地步,又怎麽可能這麽快突破呢?

難道你當我是傻子嗎?覺得相信你的鬼話?”

賽琳娜等人聽到淩霄是中品陣法師的時候,很是震驚。

但是他們在聽完亞當的解釋之後,不住地點頭。

其餘四人很是輕蔑地看着淩霄,而賽琳娜卻是面帶憂色,事情終究朝着她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噗哈哈哈……”淩霄大笑起來。

賽琳娜等人很是疑惑,亞當冷聲說道:“這很好笑嗎?”

淩霄的笑聲戛然而止,他淡淡地說道:“笑你無知!”

第 284 章 決斷

待真交上手,夏不降三兩下就笑不出了。

他突然意識到事情并不像他想得那麽簡單。

他這個強魂的金丹後期神識并沒比對方強大多少,而對方身體的強橫……根本體會不到啊,這女修輕松到單手抱着“寶寶獸”,他的金系法術還未等接觸到人家,被她随便一伸手就收走了。

這是怎麽回事?娘的這簡直就是天生的克星。

夏不降手裏法術不敢稍停,嘴裏哇哇大叫,暗道:“糟了糟了,這下可壞了大事。”

相較于陳載之的滿心郁悶,紅箋只是吃了一驚,随即便接受了這個意外。

亂流沒有殺死夏不降,甚至沒有把他傳出神殿,這個誰也預料不到,放走一個夏不降并不會改變她和陳載之先前的計劃。

不過放夏不降走,也要叫他明明白白地知道是自己有意相讓。

夏不降眨眼工夫将法術法寶使了個遍,沒有一招發揮出作用的,他覺着自己要黔驢技窮了,更要命的是真元已經不見了大半,到這時候他終于明白,這女修竟有秘法能吸走他的金系真元。

這還怎麽打?夏不降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紅箋猛然收步,與夏不降拉開了一點距離,此時她體內已經積蓄了大量的金系真元,若不是強體達到第二境,她還不敢如此,當她以如此多的真元催動了“中空劍”,那聲勢極為駭人。

夏不降只覺耳畔一聲尖嘯,似有金光在他眼中閃過,那法寶擦着他的耳朵射中了身後結界,“轟隆”一聲激起了一大團氣浪。

夏不降張了張嘴,看來對方無意傷人,這是故意射偏了,意在催促他快些投降認輸,可是認輸的後果……他真是寧死也不想再在這鬼地方呆下去了。

他這麽一猶豫,手裏的施法到是先停了。

對方沒有趁機撿便宜。兩人隔了丈許相對而立,跟着夏不降清清楚楚聽到紅箋道:“既然這麽想離開,我放你走。出去以後不要做壞事。”

“啊?”夏不降面露驚疑。

時間緊迫,紅箋不欲再和他啰嗦,大聲道:“不打了,我認輸。你走吧!”

随着紅箋認輸的話出口,結界內的一切頓時陷入停滞,一道神念響徹紅箋識海:“不行!你明明閉着眼也能打贏他,為什麽要認輸?混蛋,竟敢操縱出師戰,意圖損害我強體的榮耀,我絕不答應。”

外門七年,紅箋還從來沒有聽那石龜如此憤怒過。

跟着另一道神念懶洋洋響起:“老烏龜,別激動,你強體有個屁的榮耀,是,我承認她占了上風,不過她用的是什麽你眼瞎了沒認出來?現在看來,到是我們‘苦修部’輸了。”

石龜似是被對方說中要害,悻悻地道:“總是占了強體的便宜,不然她哪能積蓄那麽多的真元?”

另一道神念“哼哼”冷笑兩聲,石龜惱羞成怒:“那你說如何?”

“我們與世隔絕的太久,當年這個賭打得欠考慮,忘了世上有一種說法叫做帶藝投師,真正要決出輸贏勝負,只有想辦法再收幾個練氣學徒了。至于這幾個人,心不在此,強留無益,草草出師有他們後悔的時候。誰去誰留就由他們吧,相比起來,我到更想看這女修留下。”

石龜默然,停了一陣,包裹住二人的結界開始消失,化作一道白光卷向夏不降,在他身旁,虛空裂縫再次打開。

夏不降恍惚覺着自己像在做夢一樣,他望着那虛空裂縫目光有些呆滞,只在被白光卷住的最後關頭,突然回過神來,大叫了一聲:“美人兒,我給你立長生碑,叫老天爺保佑……”還未嚷嚷完,他人已經被卷入裂縫,消失不見。

陳載之上前兩步,望着虛空裂縫的點點餘光消散無形,說不出話來。

紅箋沖他笑笑:“咱們照原計劃行事。”

兩人繼續尋找通往神殿內部的路,對于夏不降這件事,陳載之還是無法釋然,道:“這神殿不知什麽來歷,看來對進來的人還是頗為優容。”

紅箋卻覺着只怕是因為諸人距離神殿最裏一層還遠的緣故,她低頭看“寶寶獸”模樣懵懂,不由心生歉疚,将下巴貼在它長長的耳朵上,五指輕輕擺弄着它腦袋上的藍毛。

前方拐進一條岔路,回廊終于消失不見,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一望無際的冰山雪地。

凜冽的寒風卷起雪霧,劈頭蓋臉襲來,入眼白茫茫一片,只憑兩眼已看不到天地間除了雪和飛旋的冰屑還有別的。

紅箋随手放了個結界,将她和“寶寶獸”同惡劣的天氣隔離出來,陳載之也是如此施為。

紅箋傳音道:“往前走走看吧,我覺着咱們既然已經偏離了原路,計北不一定會經過這裏。”

剛進來還覺不出怎樣,兩人往前走了不到一裏路,明顯覺出不對勁兒來。支撐結界的真元在飛快地流失,不但紅箋如此,那邊陳載之也是一樣,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色變。

放出結界已經是消耗極低的一個法術,比撐起防禦法術、祭出法寶所需真元都要少,照這樣下去,不需要應對突發狀況,只是單純趕路,不等路程過半,兩人就要面臨真元枯竭的窘境。

不能再這樣下去。

紅箋手掐法訣,結界縮小至只保護着“寶寶獸”,她的身體直接暴露在風雪裏,幾乎是瞬時,她的長袍上便出現了十幾道長長的口子。

風雪中夾雜着神識感應不到的危險。

紅箋覺着十幾處肌膚同時一痛,所幸并沒有造成什麽傷害,心知這是自己強體二境所帶來的好處,連忙向陳載之示警:“先不要撤結界。”

陳載之大聲道:“要快點離開這裏!”

紅箋點頭,她将“寶寶獸”交給陳載之抱着,袍袖一卷真元帶起了他們,向前方飛去。

只是這麽一個小法術,紅箋便覺着真元再度狂洩而出,無奈之下她停下施法,雙臂一托,将陳載之連人帶結界舉到了頭頂,發足狂奔。

陳載之很難過,無疑,這又是适合強體來闖的一關。

自從相遇,自己就一直在拖累師姐,說是師姐,也只是入門比自己早兩年罷了,她年紀比自己小,又是個姑娘,本該是自己保護她。見面不敢問,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從那煉魔大牢裏熬出來的。

若是自己更強一些,她就不用吃這麽多苦,甚至若是沒有自己,她剛才便可以離開這裏……

此時沒有時間再給陳載之多想,他突然發現順着風雪的方向自紅箋身上飄起了血花。

一點兩點,這些血花很快連成一線。不對,這風雪中有什麽?陳載之咬着牙,猛然擴大結界,将紅箋護了進來。

紅箋這時候才覺出身上有些異樣。

她感受到來自陳載之的保護沒有多言,甚至沒有時間吃一顆“石虎丹”,腳尖點地,使出“八步趕蟾”,憑此功夫和身體的力量猛然躍起,跳過了一道足有七八丈寬的深溝。

腳落到實地,周圍突然竄起十餘道火焰,紅箋吃了一驚,左躲右閃腳下一通忙亂,終于将這些火焰盡數讓過。

前路茫茫,看不到還需多遠才能闖出這一關去,紅箋真元要留下應急,不敢亂用,只得仗着身體靈活與時不時冒出來的火焰周旋。

還是有一朵火焰飄到了結界上,“嗤”的一聲冒起一股青煙,陳載之臉上一白,只這一下他的真元就快見底了。

紅箋感覺出來,道:“載之,前面還有很遠,你照顧好自己和寶寶就行。我沒事。”

雖是如此說,她心裏卻如明鏡一樣,這是給強體闖的關口不假,她這強體二境來闖還是遠不夠看,是得趕緊想辦法了,不但她要過去這道檻,還要保得載之和“寶寶獸”平安。

果然她的擔心不是多餘的,火焰之後,風雪中開始夾雜着多如牛毛的金色氣刃,這種氣刃割到身上,她的“不衰”境登時潰不成軍,留下的傷口又深又長,血如泉湧。

陳載之的真元已經要耗盡,紅箋嘆了口氣,道:“載之,這樣不行,你出師吧,把寶寶也帶走。”

陳載之哪裏肯丢她一人在此,急道:“不,我們想其它的辦法!”

紅箋搖了搖頭,道:“走吧,別耽誤時間,來,載之,我們來打出師戰。”

随着這句話出口,一道結界将兩人與暴風雪的世界隔開,陳載之大喜,道:“太好了,我們這麽走出去。”

經歷了剛才石龜的怒火,紅箋卻知道那兩位護宗神獸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不管怎樣,撐着這結界走出多遠都是賺的,趁這工夫,她還有一些話要同陳載之交待。

“載之,等你出去了就把寶寶放回無盡海,放它自由吧。宗門的事你去問師父,我們有許多真正的朋友,他們成立了滅雲宗。你要做什麽,石清響會幫你。……等你見到石清響,幫我告訴他,我還活着,總有一天會回去,請他也好好地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