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1 章 ?舉火

旗木朔茂突然提起這個話題,确實是有些不合時宜的,不過羽生想想就能知道這個人所謂的“結婚對象”是什麽人……除了取月諾諾之外還有其他人嗎,畢竟苗頭早就有了。

如果取月諾諾能夠發育到她姐姐那種程度的話,那旗木這種悶葫蘆确實是會動心的。

只是……旗木朔茂明明看着像個打手,但莫非還是個策士?從小把人家盯到大,把剛剛成熟的果子收入囊中,這是人幹的事情麽?

木葉之旗木家族,昔年有子曰朔茂,少時謙恭而敏,稍長,禽獸也。

要不說同行之間才是赤裸裸的仇恨呢,羽生看待這個事情的方向就明顯存在偏差——為什麽就不能當人家是青梅竹馬然後自然而然走到了一起呢?

整個木葉,都沒有天降系生存的土壤,這不是可喜可賀的事情麽。

不過,就算羽生認為旗木朔茂的想法堪比禽獸,但既然旗木都這樣說了,那羽生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為此送上祝福的,于是他開口說道,“這确實是一件大事,要不我給你批一個小時假,這樣不管是結婚還是出征你都兩方面不耽誤,怎麽樣,是不是非常人性化?”

甚至還能摘掉旗木是死亡FLAG,堪稱一石三鳥,何樂而不為呢。

旗木朔茂:“……”

羽生這個人一向如此,不管是敵人還是友人,該嘲諷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給一個小時的“假期”,這是準備讓旗木去幹點啥事?

然後一百多個人還要以這種公開理由等旗木完活,這不就等于一百多雙眼睛扒着他卧室窗戶往裏看、細細觀摩麽,這還讓人活?

旗木朔茂多少也是一個要臉的人,以他的性格推測,真要是碰到這種情況,那他的心思瞬間就不在人類偉大的繁衍事業上了,而是會直接抄刀子,然後……給大家表演一個名為自殺的絕活。

其實這次旗木朔茂倒是有些誤會羽生了,羽生絕不是為了嘲諷而嘲諷的,出于對人類的觀測,羽生其實是比較在意旗木朔茂的繁衍大業的……額,這裏面肯定沒什麽龌龊的心思,僅僅是羽生比較在意六代目的事情而已。

羽生手頭上沒有任何資料能證明旗木卡卡西的親媽是誰,甚至他的親爹究竟是不是旗木朔茂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定論,畢竟旗木朔茂一輩子砍人可是逮誰砍誰的,也沒聽說他跟任何人五五開過啊。

那為什麽他的兒子永遠五五開,這個是從遺傳學上無法解釋的。

那假如旗木朔茂确實是卡卡西的親爹,而他的親媽不是取月諾諾的話,那現在旗木朔茂肯定生不出卡卡西來了,他最多也就只能生個二點五對七點五開了……畢竟以旗木朔茂正常的人生軌跡來說,似乎是很難接觸到取月諾諾這個人的。

可就算卡卡西的親媽是取月,那也不能保證兩個人生出來的孩子就是旗木卡卡西,這種事情……淘汰率高的離譜,只有天時地利人和才能生出正确的卡卡西來。

嗯,設想了一下旗木朔茂的生産性活動之後,羽生覺得卡卡西雖然還沒有出生,但現在已經可以提前給他上墳燒紙了。

“看來你不太同意這種處理方法,”見旗木朔茂一直沉默,于是羽生又接着給出了另外的建議,“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解決你困擾的方法,而且更精準、手術刀般的精準,叫做……性甚至哉,割以永治。”

這種辦法,可以解決一個男人一輩子的煩惱。

“……我這就去幹活,哪怕是去搬運物資。”

旗木朔茂覺得他如果再繼續閑着待在這裏的話,那他遲早身上會缺點零部件,甚至大腦爆炸也說不定——什麽叫做手術刀般的精準,羽生所謂的方法,分明就是要動用手術刀的。

或者粗犷一些的話,也可以用砍刀或者鍘刀代替,畢竟旗木朔茂是個鐵骨铮铮之人——怕疼的忍者,那還是忍者嗎。

“羽生大人,就算是吓唬人,你的話也有點說過頭了。”看着旗木朔茂有些灰溜溜的離去的身影,漩渦紫蔻覺得有些好笑,但她還是對羽生的說法表示了批評。

“不不,這是一個挺嚴肅的事情,本來大家現在馬上就要前往前線了,這時候旗木卻非要說什麽結婚的事情,雖然我知道以這個人的性格,可能就是想借助這樣的機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而已,然而……嗯,往嚴重裏說這得叫動搖軍心。

而且萬一旗木在戰場上老是想什麽結婚的事情,一個不留神被人幹掉了怎麽辦,心心念念的未婚妻有個屁用,最終還不是便宜了別人?”

羽生這樣反駁道,他在試圖為玄之又玄的“死亡FLAG”尋找科學原理上的依據。

然後紫蔻也無話可說了。

整個木葉村,就沒有人比羽生更會講道理。

以及歪理。

…………

武器、生活物資、醫療物資等等,将這所有的東西籌備完成,三代火影抽調的力量也集合起來。

僅僅只有一百五十人而已,相比于西線的戰鬥規模,羽生這邊的人手只要擠一擠就能夠湊齊了。

随後,羽生的隊伍将會在傍晚出發,前往火之國的東部沿線。

到了此時此刻,戰争開始的消息已經在村子裏徹底流傳開來,人們對于前一次大戰的記憶也漸漸地重新浮現了出來,木葉作為一個很有活力的城鎮而存在了十年之後,現在它要摘掉身上那些繁蕪的東西,重新變回最肅殺的“忍者的隐村”。

甚至連溫泉街那邊都沒有辦法“夜夜笙歌”了。

除了已經調往前線的忍者之外,村子裏的其他機構目前還在各司其職,雖然戰争改變了整個村子的氣氛,但總體上木葉依然是有條不紊的。

比如,現在忍者學校的學生們依然在按部就班的上學,唯一有所變化的是學校裏教授的東西開始由偏重理論的知識轉向了偏重于實際的戰鬥技巧。

而且受戰争的影響,忍者學校的老師們變得更加嚴格了起來,學生們也沒有了平常的那種狗屁倒竈、聊天打架了。

比如,盡管漩渦玖辛奈依然被孤立,但這時候已經沒人再有找她麻煩的心思了……“預備忍者”們似乎對戰争這種事情還是比較敏感的。

當然了,也可能與最近玖辛奈狠狠地打斷了好幾個同學的鼻梁有關。

“羽生大人……你和大家這就要去往前線了嗎?”

羽生和他的隊伍在離開村子之前,結束了一天課業的漩渦玖辛奈剛好來到了影流這邊。

“嗯,接下來我們要去往火之國的東部,甚至會重新踏上你們漩渦一族曾經的故國。”羽生一邊說着,一邊卷起一個卷軸塞進了身後的忍具包之中。

再然後,只見他伸手往周圍一撈,一只黑貓就被他提在了手中。

“換算一下人類的年紀的話,你至少也應該有六七十歲了,所以之後你就幫忙帶孩子吧。”說着,羽生把黑貓塞到了玖辛奈的懷裏。

黑貓是通靈獸,肯定不會像一般的家貓一樣壽命短暫,鬼知道它能活多長時間……讓它來幫忙照顧玖辛奈的話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你也偷偷吸收了那麽多的查克拉,難道還比不上那些鹹魚麽,總歸是能派上點用場的吧,好好幹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能說話了,否則的話我身邊的一些事情有的人是怎麽知道的?”

“喵?喵嗚,喵嗚喵……”

黑貓試圖用貓語進行辯解,但這時候羽生已經懶得計較這些事情了……反正他知道這只黑貓肯定是一個被人收買了的間諜。

就跟蛞蝓一樣。

“羽生大人,到出發的時間了。”

這時候漩渦紫蔻走到了羽生的身邊,這樣提醒道。

“知道了。”

羽生點了點頭,他蜷起食指指節輕輕托了托黑貓的下巴,然後又順手拍了拍玖辛奈的頭發,“記得長點心,別那麽容易上當受騙,更不要被人說一句頭發很漂亮就倒貼過去……你說你虧不虧吧。”

莫名其妙的話說完之後,羽生和漩渦紫蔻離開了地下基地,然後來到了忍者隊伍集合在一起的一個訓練場。

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天邊的霞光透露着一種蒼涼的意味。

羽生站到了隊伍之前,他稍稍駐足,卻什麽都沒有說,只是揮了揮手之後就當先走在了前面。

因為隊伍已經停留在這裏不斷的時間了,這周圍集結了不少的村民,他們自然是能夠知道這是一支即将出征的忍者大隊。

從訓練場往外走,黑壓壓的人群無聲無息的站在街道的兩旁,他們目視着隊伍的出行……有的人的表情是慷慨激烈的,而有的人則是眼含淚光。

想必其中是有着出征的忍者的家人的,忍者為木葉流血,而忍者的親人則為流血的忍者而流淚。

羽生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每向前走一步,街邊兩側的屋舍就會亮起通明的燈光,一步連着一步,就是一朵連着一朵,不一會的工夫,亮光就一直延伸到了木葉的大門口……就像是一條綿延的火龍一樣。

忍者的隊伍,踩着整齊的腳步,從溫暖的木葉燈火之中,走向了日光餘晖已經撤下、月與星光還未升起的黯淡的夜色。

第 292 章 大戰開始

席拉很散漫地走上殿,連皇帝都沒有參拜,就發現上面的幾人戒備地盯着“喬麗”,他嘆了口氣:

“柱間,你暴露了?明明我才剛剛解決這個家夥呢。”

“喬麗”面露微笑:

“哈哈,各種因素下……東西拿到了?”

“席拉”結了個印,一陣煙霧過後,一名黑衣少年出現,在身後拿出一個小型的防毒面罩扣在口鼻上:

“拿到了,現在大鬧一場吧,快點解決,我在這裏也有點呆夠了。”

“喬麗”點了點頭,身體表面一陣木質顯現,随後又消失,再出現,就是身披戰甲的初代火影。

看着皇宮中包括小皇帝在內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樣子,柱間一邊結印,一邊說道:

“雖然各位有些疑問,但是抱歉了,接下來,就是戰場了!

木遁·花樹界降臨!”

大量的樹枝沖破皇宮堅實的地面,急速向上生長,并且不斷綻放橙色的花朵,甜美的響起四溢,守衛的士兵、殿上的一些官員以及小皇帝在聞到氣味後立刻頭暈倒下了,只有大臣和艾斯德斯還站着。

艾斯德斯是因為一豐拿出了防毒面具,她第一時間屏住了呼吸,随手一揮,大量的冰錐出現,朝着柱間射來。

“木遁·木錠壁!”

木條在柱間面前生長,擋住了冰錐。

看到周圍人的情況,艾斯德斯大致清楚了這些花應該是有催眠效果,右腳一踩,冰柱在腳下産生,載着她向上而去,用冰破壞了皇宮的屋頂後,艾斯德斯重新見到了優質的空氣,這下子可以自由呼吸,并且反擊了:

“果然是個強者,操控樹木的帝具使?那個變身能力是他的夥伴的能力?

沒什麽大不了的,什麽秘密,之後拷問的時候自然知道了。

木頭是贏不了冰的!”

制造着大塊的冰塊,直接将皇宮壓塌,她開始正式邀戰柱間。

布德大将軍不在了,沒有人再約束她不許破壞皇宮了。

柱間也踩着木頭,随着不斷蔓延的森林,從皇宮出去。

剩下的人中,只有一豐和大臣還清醒。

大臣吸入了一點花粉,但是由于他在皇拳寺經歷過高強的訓練,戰鬥意識也不差,身體機能也很強,剛吸入一點,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就屏住了呼吸,并且掏出手絹捂住口鼻,現在還有些眩暈,好歹還能忍住。

不過屏住呼吸,他就沒法說話了,正在思考對策的他,看到了走來的一豐,左手掂着一個扁盒子形狀的裝置,他對這個東西再熟悉不過了,正是他給兒子席拉的帝具,次元方陣(香格裏拉)。

顧不得屏住呼吸的問題了,他直接問出了口:

“次元方陣!你從哪裏拿到的?席拉……”

一豐微笑着解釋道:

“當然是從席拉手裏拿到的了,還以為要費點力氣找到他,沒想到一直急于向你這個父親表現的他,趁着喬麗等待召見的時候,決定帶着手下去突襲喬麗的府邸,從他女兒斯比娅口中逼問出消息來。

可惜一入城,我就已經将喬麗和斯比娅藏到其他地方了,沒想到他竟然帶人上門,還有幾個奇奇怪怪的手下,為了突襲、不讓席拉使用帝具,我可是下了不少力氣呢。

不論是他,還是他的手下的帝具,我都笑納了。”

不是想要和他浪費口舌,而是帶着防毒面具的一豐不怕這些花粉,而大臣吸入的花粉越多,就會越快陷入昏迷。

果然,大臣因為說話後喘氣,多吸入了些花粉,現在頭暈更明顯了,強忍着痛失愛子的悲痛,他啓動了戴在額頭上的帝具伊雷斯頓。

寶石型帝具,平時如同頭冠一樣戴在額頭上,是能夠破壞對手帝具的反帝具,只要敵人進入範圍內,就能以碎掉寶石為代價破壞對方的帝具,損壞的寶石只需要一周時間就能再生,但在那之前無法使用。

這是大臣的底牌,以前他一直準備着,那天和大将軍撕破臉皮,就用這個裝置破壞大将軍的帝具铠甲,然後徹底奪權,沒想到布德提前死了。

掌握着這個反帝具的他,想要破壞對方手中的帝具,不管是他原本用的帝具,還是剛剛落在敵人手中的次元方陣,哪怕是只能破壞一個也是好的。

不過這次伊雷斯頓的寶石空空碎裂,卻沒有任何反應。

一豐将手中的“次元方陣”捏碎,一陣木屑飄落:

“真品我已經收起來了,畢竟還沒研究明白,重要的研究裝置,可不能在這裏弄壞了。”

大臣屏着呼吸,轉身,以一個三百斤的靈活胖子的身姿向着側面沖鋒而去,什麽小皇帝,什麽帝都,什麽帝具,都比不上他的性命要緊:

“席拉這個家夥真沒用,要是這個時候有次元方陣在,不就能一下子逃跑了嗎。”

正在心裏這樣想着的他,突然感到後背一痛,一把利刃從胸口穿過,鍛煉多年的身手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

即使他确實武藝高強,但是在掌握魔力的達人面前毫抵抗,如果他沒有吸入花粉,并且選擇正面對抗的話,說不定還能過兩招再死。

原著中,因為作惡多端,最後大臣被革命軍和平民們淩遲處死,他的所作所為也配得上淩遲了,不過嫌麻煩的一豐直接給了他致命一擊,不是出于仁慈,也沒有什麽考量,而是單純地嫌麻煩而已。

将刀拔出來,從抽搐的大臣頭上将帝具伊雷斯頓拿走,一豐回頭看了一下往這邊生長的樹林:

“哎,最近都不好意思自稱活人拳了,罪過罪過。

先把小皇帝弄走吧,不然更麻煩。”

說着,迅速趕回龍椅附近,将昏迷的小皇帝提起來,幾個箭步離開。

小皇帝在事後收場的時候有用,而且只有他的血脈能操縱至高帝具。

至高帝具·護國機神(至高王座)號稱最強帝具,基本上就是帝具版的高達,雖然一豐覺得就算是至高帝具也無法戰勝柱間,但是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了,事先計劃就是先解決小皇帝,防止至高帝具添亂。

先把這個小皇帝送到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第 290 章 ∶趙平的建議

第二百八十九章∶趙平的建議

所以接下來何飛便将昏過去的程櫻背在了自己的背上朝樓上走去。

然而…下一刻…

“我了個大草啊!何飛你…你就這樣走了!?”

忽然間,一個極為不滿的聲音卻從何飛的身後響起。

背着程櫻的何飛轉頭一看…只見視線前方陳逍遙正一臉蒼白的背靠在下方的樓梯護欄處,不僅面色蒼白,他的額頭上也是布滿了很多汗珠,通過粗略的觀察,陳逍遙似乎屬于脫力所造成的虛脫症狀。.

至于看到何飛回過頭的陳逍遙則立即大叫道“我擦!你這家夥不講義氣啊!将人救出來就這樣走了?就這樣将本道長仍這了?你可別忘了沒有我程櫻也出不來啊!”

聽着陳逍遙叫嚷,何飛才赫然想起來…剛剛由于太過于擔心程櫻的安危以至于竟然将這家夥給忘了…

聽着陳逍遙的那猶如老娘們一樣在不停念念碎碎的嘴以及從他嘴裏傳出的話語,何飛不由一陣尴尬,畢竟這次之所以能将程櫻救出來幾乎全靠陳逍遙才做到的,所以回過神來的他趕忙面露歉意的對其說道“啊…不好意思,我剛剛太着急,所以…”

“得了得了,無所謂,可是…”

說到這裏,随後背靠在樓梯護欄旁的陳逍遙卻在一次面色蒼白的說道“可是如今我幾乎也累虛脫了,你說該怎麽辦吧?”

何飛不由一愣,沒想到使用一張符竟會把陳逍遙累成這樣?

似乎猜到了何飛的心思,所以接下來陳逍遙苦笑道“我之前說過了,這辟煞符與普通的道符不同,想要使用這辟煞符咒不僅僅需要使用者的鮮血,而且在發動時還需要體力和精神力才可以發動,一旦發動成功就會損耗使用者大量的體力與精神力,幸虧我年輕血氣方剛的,要是換成年紀大點或是身體弱點的直接暈過去都有可能啊!”

其實陳逍遙的意思很明白,這辟煞符并不像普通的道符那樣說用就用的。

聽完陳逍遙的解釋何飛才徹底明白其中的原因,沒想到使用這玩意的需要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這同時這也讓何飛內心對陳逍遙的評價大幅提升,是的,自從陳逍遙加入這個團隊以來的一切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裏,就在剛剛,為了隊友的安危性命連自己師父的遺物都肯使用,這種人是值得信賴的!

也是從這一刻起,陳逍遙已經被何飛所認同。

雖說認同歸認同,然何飛卻是一臉尴尬的說道“啊,剛剛真是太謝謝你了,不過…你看我這身上已經背了一個人了…”

聽到何飛的回答,陳逍遙最終無奈的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與程櫻相比至少我還保持着清醒,算了,你還是先将她送上去然後在回來扶我吧。”

然而正當陳逍遙的話剛剛說完,他與何飛二人都同時聽到了樓梯的上方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二人紛紛擡頭望去,幾秒後…三個人出現在了樓梯的上方,竟是趙平、張虎以及姚付江三人趕了過來。

不錯,由于幻象的位置正處于2樓與3樓的樓梯拐角位置,之前何飛幾人所發出的大吼自然也被近在三樓客房內的其他輪回者們聽到了,一開始各自房內的幾人還有些猶豫,直到聽出竟是何飛的聲音後他們才慌忙下樓查看,可當三人趕到後…眼前的畫面卻是不由讓他們一愣!

樓梯下,何飛倒是沒什麽異常,只不過程櫻卻是趴在何飛的背上一動不動,至于陳逍遙則是全身無力的背靠在一旁的護欄邊…

看到這種情況,三人中的張虎首先第一個慌忙跑到何飛身邊,他一邊時不時打量着程櫻一邊對何飛焦急的問道“這…這到底怎麽回事?”

趙平與姚付江二人也緊随其後的跑了下來。

其實早在之前何飛出去時就對張虎說過要去程櫻那問問消息,結果半天何飛都沒有回來,正當他疑惑不安的時候樓下傳來的聲音卻是讓他不由一驚,他趕忙叫醒了姚付江并與其一同出了房門,同時也在走廊裏遇到了幾乎差不多時間從房間裏出來的趙平,三人彙合後便朝着聲音傳出的樓道奔去。

在聽完張虎的問題以及注意到趙平與姚付江那疑惑的目光,何飛卻并沒有立即解釋,而是張口對衆人說道“這裏不是談話的地方,先回去在說,對了,姚付江你去把陳逍遙扶起來。”

十幾分鐘後,目前所有輪回者都集中在304號房,也就是程櫻的客房內…

此時已經進入深夜淩晨的2.10分,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繼續睡了。

卧室裏,錢學玲正小心翼翼的給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程櫻用勺子喂着水,一旁的新人劉雪萍則也是拿着濕毛巾在給程櫻輕輕的擦着臉,至于外間的客廳裏…

“…情況就是如此。”

不錯,剛剛何飛将之前程櫻被困幻象的事以及随後他與陳逍遙二人救出程櫻的過程全都告訴了衆人,至于對面整個人都橫躺在另一張沙發上的陳逍遙則也時不時的插話說期間他是如何如何的英勇。

聽完何飛的敘述,衆人皆是暗自心驚!尤其是姚付江更是在得知這只鬼竟然具有比比楚人美更強的幻覺能力時打了個哆嗦!因為他很明白,楚人美的幻覺攻擊已經可以說是極為恐怖了,尤其是100%真實幻覺那一招最為可怕,當初在上一場靈異任務裏甚至差一點就殺了他!可通過剛剛何飛的敘述,沒想到這只鬼竟然具有比楚人美的幻覺更加恐怖數倍的幻覺能力…就連資深者程櫻都被困住無法逃離,如果換成他被困在裏面的話…想想就不寒而栗!

姚付江的反應自然也被他身旁的張虎注意到了,當然…聽完何飛的完整敘述,張虎的心裏也不由冒出一股寒意,尤其是通過何飛對所謂幻象的解釋後更是心驚膽戰,他可不認為就連程櫻都無法掙脫的幻象他能做到,所以此刻的他那一臉的橫肉也是不由的抽搐了幾下。

之所以張虎與姚付江二人會這樣其實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畢竟幻覺所帶給他們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大了,二人都曾被幻覺攻擊過,尤其是張虎,他被襲擊的次數比姚付江還要多,雖通過分析得知這只鬼很可能并不具備物理攻擊能力,可一想到這場靈異任務裏的鬼竟是一個專攻幻覺攻擊的鬼後二人都是惶恐不安。

不過,之前始終都一言不發只是在默默傾聽何飛敘述的趙平,當他在聽完何飛的敘述後他雖說也是面露驚恐之色,但其反應卻并沒有像一旁的張虎以及姚付江二人那麽誇張,何飛在注意到趙平的神色後,接下來便不由的将目光看向了他。

感受到何飛投來的目光,趙平并沒有立即說話,他先是略一沉吟,随後才将目光迎向了何飛,并同時張口說道“我想…我們是時候離開這裏了。”

未完待續…

第 294 章 你就這麽急着找死嗎

“你就這麽急着找死嗎?誰給你的勇氣?就憑你身邊的什麽金明國?”淩霄冰冷地說道。

金明國冷哼一聲,道:“淩霄是嗎?之前就是你将擊敗了寒國一衆武大學生是嗎?

我只能說你運氣足夠好,如果不是我剛好畢業的話,你絕對會倒在決鬥臺上!”

他的聲音堅若磐石,透露着濃濃的自信。

在他身旁的柳東旭不住點頭道:“金明國學長是我漢城武大近二十年來,武道天賦最為卓絕的武者!

畢業之時,他就已經是化靈境七階的武者!

而現在不過剛畢業幾個月的金明國學長,已經是化靈境八階的武者!

淩霄,你拿什麽跟我們鬥!你只配做金明國學長的手下亡魂!”

柳東旭看向淩霄的眼神之中,很是輕蔑,就像是在看向一只螞蟻一般。

金明國聽見柳東旭的吹捧,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顯然,柳東旭的吹捧,讓他十分開心。

京都武大三人的臉上,已經是滿臉凝重。

淩霄的反應卻是跟他們大相徑庭,就在他所站立的地面之下,已經布下了五個半激活的連鎖陣法。

別說金明國只是化靈境八階的武者,哪怕是化靈境九階,淩霄一戰之力!

金明國看向淩霄,鄙夷地說道:“你們四個現在跪下,當我奴仆任我驅使,我就留你一條狗命。

如若不然,那我就只好送你去死了!”

“是嗎?剛好,我們也想送你去死呢!”淩霄淡淡地說道。

一旁三人雖然臉色凝重,但卻十分肯定地點頭。

金明國面色一沉,頭頂本命神魂光華大盛,體內洶湧澎湃的命魂之力呼之欲出。

只見他猛然一跺腳,身形陡然間就往前突進了十米距離!

金明國雙腳連連點地,不過眨眼間的工夫,就已經來到淩霄附近五米之內。

一旁三人臉色大變,金明國的速度超乎了他們的預料!

淩霄卻是一臉鎮定,雙手結印數到印記瞬間打出!

嗡!

地面轟然震顫,就像是地震了一般。

旋即,地面上布滿了古樸玄奧的文字,一股令人遍體生寒的恐怖氣息傳來出來!

柳東旭見狀,當即臉色一變,驚呼道:“金明國學長小心!”

實際上在他呼喊出來之前,金明國的身形就已經暴退而去。

他的速度很快,但是在陣法的速度面前,依舊太慢了!

“五靈戰神陣!”淩霄一聲怒吼,陣法全面激活!

嘭!

金明國暴退的身形,被陣法所阻擋,腳下一個趔趄。

此時,柳東旭臉上的表情滿是驚恐的神色。

他難以置信地說道:“五靈戰神陣?你已經晉升到中品陣法師了?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可能這麽快布下五靈戰神陣啊!”

金明國聽到這個陣法的名字之後,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

京都武大三人則是有點兒懵,似乎局勢是在朝着對他們有利的方向發展啊!

“不錯,我已經晉升,實際上在此之前,我就已經在地上布下了半激活狀态下的陣法。”淩霄淡淡地說道。

第 302 章 :拯救幽冥古國

命運莫測。

魚王從未想過,自己一只自學成才的貓咪,有朝一日會教真正的冥府後代識字,識的還是冥府本土的文字。

冥殿遺失幽冥仙卷,冥君遠古傳承中的文字記憶便也不完整,這使得殿中許多古卷,冥君無法翻閱。

而它則以幽冥仙卷作為妖丹多年,其中的文字早已與他心生感應,相互熟識。

“之前一個月,怎麽沒有發現你是這樣的貓才?”冥君看着趴在桌面上,一臉高傲模樣的白貓,啧啧稱奇,道:“你該不會真的是谛聽轉世吧?谛聽上輩子是不是發了什麽‘騙人我就是貓’的毒誓,然後你就成這樣子了呀?”

宛若老學究般翻譯着古卷的魚王嘆了口氣,他伸出貓爪拍了拍冥君的腦袋,古板道:“少廢話,別打擾我幹活。”

冥君哪裏肯,她天馬行空地說道:“在我的記憶裏,冥府确實是有谛聽的……那是一只虎頭龍身的獨角獸,很白,又長得像狗,所以大家都叫它大白狗!大白狗以前可厲害了,很多古神都來找它問過問題。但大白狗很不敬業的,它遇到弱小的,就胡言亂語糊弄一番,遇到厲害的,就把它趕去更厲害的人那裏。”

魚王一邊聽着冥君神神叨叨地說着,一邊嘆了口氣,将紙面上文字的釋義串聯起來。

寧小齡倒是聽得入神,問道:“冥君姑娘,你還記得其他的事情嗎?比如有關于真正的冥君的?”

寧長久亦有此疑問。

冥君指着身後道:“那就是我爹啊。”

寧小齡回身望去,王座後的神柱上,白骨羽蛇的翼展占據了大半個冥殿,一節節的骨頭上布滿了鋒銳的骨刺,它纏繞在漆黑的神柱上,蒼白與漆黑之間反差強烈。

“當然,我爹爹全盛時候,肯定是要大很多很多的,但是哪有人是把所有的骨頭敲碎塞骨灰盒裏的,只能随便挑點,拼拼湊湊,在這口大棺材裏充充場面。”冥君解釋道。

寧長久看着那尊羽蛇屍骨,問道:“除此以外呢?還有其他的,關于冥君的記憶麽?”

“其他的啊……”冥君撓着頭發,默默地想了會兒,道:“其他的都很破碎呀,這麽多年過去了,誰還記得啊。”

寧長久沒有追問,只是道:“那你所看的書裏,有關于太初神戰的記載麽?太初六神因何而死,十二位國主的神國又是如何建立的?”

冥君心想你說的都是什麽啊……她理直氣壯道:“不記得了!”

寧小齡聽不下去了,問道:“那你記得什麽呀?”

冥君道:“這些年太無聊了,很多時候我都在睡覺,睡覺的時候倒是做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夢,所以後來夢和記憶有些混淆了,就……都不記得了。”

“……”寧小齡誇贊道:“你可真是一個稱職的冥君。”

冥君慚愧地低下了頭:“我這些年一直在考慮治國,所以疏于學業了。”

寧長久想着入冥國以後的見聞,輕輕搖頭……哪怕幽冥不死,也不是這麽折騰的啊。

寧小齡嘆了口氣,道:“對了,二世姑娘,你叫什麽呀?”

“……”冥君沉默了會。

寧小齡驚嘆道:“你不會這也不知道吧?”

冥君道:“我一直是一個人,不需要名字。”

寧小齡想了想,道:“那我給你取名字吧。”

冥君拒絕道:“起名字應是父母對的,你這語氣……怎麽像是給寵物起名字?”

“寵物?”寧小齡更高興了,她指着正在翻書的魚王,道:“它的谛聽就是我取的!你看,很應景吧?”

“可谛聽這個詞……也不是你起的啊。”冥君小聲嘟囔道。

“沒關系的!”寧小齡擺了擺手,道:“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嗯……”冥君無奈同意。

于是這兩個小姑娘開始商讨起名字的事情。

寧長久揉了揉太陽穴,心想一個國家将亡,一個受其連累,怎麽這兩個這麽沒心沒肺,最操心反倒還是自己。

我可真是一個稱職的師兄。

寧長久這樣想着。

“師兄,你覺得哪個名字好呀。”寧小齡拿着紙,湊了過來。

寧小齡對于先前擅自吻了師兄這件事依舊有些害羞,所以此刻哪怕內心非常高興,也刻意與師兄保持了一些距離。

嗯……畢竟自己長大了,男女有別之類的,還是要遵守的。

寧長久接過了她的紙,掃了一遍,敷衍道:“都挺好的。”

冥君冷哼了一聲,也不指望他能挑出一個好名字。

冥君看着寧小齡,問道:“外面的人,都喜歡叫什麽名字呀?”

寧小齡道:“叫什麽的都有呀,比如我叫寧小齡,我師父叫陸嫁嫁,女帝姐姐叫趙襄兒,還有我從九幽殿下來時,殿主兼古靈宗的宗主,名字只有一個字,叫禍。”

冥君的關注點卻有點奇怪:“九幽殿?”

寧小齡點頭道:“嗯?怎麽了?放心……九幽殿沒有這裏氣派的。”

“這裏在九幽殿下面?”冥君問。

“嗯。”寧小齡點頭。

“九幽殿下……”冥君很是滿意自己的才華,道:“以後你們就尊稱我為,九幽殿下吧!”

“嗯……好的,二世姑娘。”寧小齡表示贊同。

……

魚王還埋在書海裏翻看着古卷典籍,不停地撓頭,撓下了好多雪白的貓毛。寧小齡和冥君還在商讨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寧長久則來到了大殿外,他遠眺着這座幽冥古國。

冥國的上空,黑暗之海宛若暴雨來臨之前翻滾的烏雲,它是這裏生機的源頭,也是此處絕望的伊始。從殿外遙遙望去,依舊可以看見無數飄散的野鬼,還有許多歸虛宗的人在殿門口橫七豎八地睡覺。三十萬大軍已經撤走,他們大部分都留下了這裏。

洛書樓得到的信息與此處的所見所聞拼接了許多,寧長久的腦海中,大致勾勒出了三千年前那場神戰的模樣。

只是他隐約覺得,那神戰之後,似乎還有一個超越了太初六神的強大存在……否則,四神盡死,二神翻盤,死是為何,叛又是為誰呢?

他正思考着這些,身後,隐隐有氣息由遠及近地傳了過來。

是寧小齡蹑手蹑腳地走過來了……

寧長久假裝不知。

寧小齡潛伏到了他的身後,呀地叫了一聲。

寧長久假裝在出神思考,然後身軀一震,佯作吓了一跳,然後苦笑着望向寧小齡,道:“師妹,你如今的魂魄還太虛弱,應當好好調息,不該這麽一驚一乍的。”

寧小齡笑了笑,她來到了寧長久的身邊,手扶着欄杆,微微仰頭,看着師兄久違的臉,道:“木靈瞳果然是個大騙子。”

“是啊,那個女人可是将洛書樓的樓主都騙死了。”寧長久笑道:“小齡被她騙了什麽呀?”

寧小齡道:“木靈瞳告訴我,下面是最可怕的煉獄,九死一生,但下面不是煉獄呀。有師兄在的地方,哪裏都是最好的。”

寧長久伸出手,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道:“這次重逢了,以後就再也不分開了。”

寧小齡用力點頭,小心翼翼地湊近了一些,像是小貓一樣,在寧長久的胸膛上蹭了蹭。

寧長久輕輕擁了擁她。

這襲盛開在殿前的雪白道裙,是昏暗天地裏唯一的芳香。

“對了,襄兒姐姐去哪裏了呀?”寧小齡問道。

寧長久道:“襄兒回娘家去了。”

“回娘家?師兄,你是不是欺負襄兒姐姐了啊?”寧小齡問道。

“你看師兄有這膽子嗎?”寧長久嘆息。

寧小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問道:“對了,哪個娘家呀?”

“朱雀神。”寧長久道。

“……”襄兒姐姐原來來頭這麽大呀。寧小齡感慨道:“那以後朱雀年,我們就可以橫行霸道,再也沒有妖怪敢欺負我們了。”

寧長久微笑着點頭。

寧小齡又抱了他一會兒,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師兄,這真的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做夢。”寧長久道:“師兄從不騙人的。”

“嗯,師兄從不騙人。”寧小齡彎起了眼眸。

寧長久沉吟片刻,忽然道:“對了,小齡,我們出去之後,你千萬不要将我先前搜取冥君記憶的事細說出去,雖然其間并沒有什麽,但發生誤會總是不好的。”

寧小齡對師兄一向言聽計從:“懂的懂的,師兄從不騙人,所以要由師妹來幫師兄騙人。”

“……”寧長久苦笑着拍她的腦袋:“師妹越來越懂事了。”

……

……

不知不覺裏,時間過去了三天。

冥殿裏,穿着一身絲薄睡裙的九幽從足以容納數百個人的床榻上醒來,百無聊賴地仰起頭,看着這座城市般大小的冥殿,陷入了日常的空虛與感慨。

結束了日常的空虛之後,她将頭調轉向了另一邊。

這個搭着軟墊的巨大骨牙床的另一頭,寧長久與寧小齡正在那裏休憩。

九幽看着他們,蹙起了細黑的眉。

“嗯,距離保持得倒是微妙……”九幽輕聲道。

之間寧長久與寧小齡睡在一起,但他們并未擁着,也未肌膚相貼,相反,他們的中間,還用靈力隔了一條線,似是防止睡夢中的一些不軌動作。

“哼,有這麽漂亮的小師妹,怎麽可能沒有非分之想呢?”九幽怨氣道:“一定是剛剛重逢,想要維持形象,假裝正人君子。和師妹睡在一起就是禽獸了,什麽都不做更是禽獸不如!”

“哼,這麽可愛的師妹,既然不用,還不如讓我給來疼愛……”九幽的怨氣越來越重。

寧長久感受到了殺意,警覺地睜開了眼,望了看了過去。

“怎麽了,九幽姑娘?”寧長久問道。

“沒事。”九幽冷冷回應。

她穿着薄薄的絲裙,從床上跳了下來,身子纖細極了。烏黑的頭發披在背上,随着她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九幽穿好了那身她最喜歡的,鑲嵌有金絲的千褶黑色長裙,在鏡子前打了個旋,很是滿意。

她轉過頭,卻發現寧長久沒有看向自己。

“禽獸不如……”九幽又罵了一句。

寧小齡醒來時,連忙伸出手向身邊抓了抓,寧長久握住了她的手。寧小齡看着師兄的臉,這才松了口氣,閉上眼又睡了一會兒。

九幽掰了掰手指,抱怨道:“距離末日還有兩百九十七天了,那只貓怎麽還沒看完書呀,它到底行不行呀!”

“你行你來呀……”

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來。

九幽回頭望去,只見魚王從書閣的方向走了過來。它已經三天三夜沒合眼了,眼眶泛着疲倦的黑色。

九幽問道:“小貓咪,怎麽樣了呀?”

魚王有氣無力道:“你們……自己去看吧。”

說着,它跳上了這張大床,随意一趴,直接睡了過去。

寧小齡醒來之後,看着疲憊沉睡的谛聽,默默給它記了一個大功,心想以後一定要讓喻瑾帶它去衣裳街犒勞一番。

寧長久帶着寧小齡去往了書閣。

九幽已穿着那條千褶的裙擺坐在閣中,開始翻看谛聽的筆記了。

寧小齡看着那些字,心想果然和自己冊子上的一模一樣……看來谛聽不是故意寫那麽醜的。

“上面都寫了些什麽?”寧長久問道。

九幽攤開了一卷,讀了出來。

“在踏足幽冥之前,我從不相信所謂的終結。在暗主降臨之後,我才發現,過往所見之黑暗,都只是遮掩光明的簾幕。”

“我來此間不過千年。六神所約定好離去的日子也是千年。”

“但哪怕是神祇亦無法逃脫貪婪,不知哪一天起,我已不想再回到我的母星。”

“我鐘愛這顆星辰,滿天充盈的靈氣不該是災厄根源。”

“只是暗主已然來臨,世界将陷入漫長的夜,燭龍的雙眸已然渾濁,如何還能照破此間的混沌?”

“……”

少女的聲音清澈,此刻誦念時宛若涼風起伏,悠久與綿長裏,夾帶着微微的,懾人的意味。

寧長久靜靜地聽着。

“暗主究竟是什麽?”

待到九幽誦念完第一頁,寧長久忍不住問道。

九幽輕輕搖頭,她翻到第二頁,掃視了一遍,尋到了與暗主有關的內容,念了出來。

第一句便是劈頭蓋臉的“暗主要殺死我們。”

第二句是:“暗主要殺死所有。”

此刻九幽讀的是魚王的譯本,若她看的是原本,便能看到冥君寫這句話時,羽筆刺破了紙背。

九幽繼續念着。

魚王譯出的幾本書裏,大部分都是一些長詩。

這些長詩是冥君千年來于世界上的所見所聞,其中記載的很多內容,與盛傳的山海經,萬妖經倒是有許多驚人的相似之處。

書中還夾雜了一些關于冥君對于太初六神的看法。

冥君的眼裏,天藏是一頭什麽也不懂、喜歡金銀財寶、容易暴怒的傻龍。玄澤是一頭背負着蒼穹之島的神龜,它明明是海洋之主,卻總喜歡趴在沙灘上曬太陽。燭龍則是一頭冥頑不靈的老龍,總喜歡行雲布雨,打破人間的元素流動,讓人類和妖族敬畏,祭拜它,人間有關于神祇的神話裏,也屬它的最不真實。

歲菩提的性情很慢,最不像神,無論做什麽事都是慢慢吞吞的,對于人類和妖族的祈禱也時常響應,看上去就像是個和善的老爺爺。當時的冥君,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它竟會背叛。

荒河龍雀則是天藏的死敵,在權柄與力量上,當時的天藏是更勝一籌的。但是冥君覺得,荒河龍雀真正想要的并非力量,她比任何人都渴望真正的大自由。

長詩中透露了越來越多的信息。

原來……當初的六神從它們的母星來到這顆星辰,為的便是榨取這顆星辰的靈氣。

靈氣不只是修道的工具,它是真正的生命之源,是星辰孕育出生命必要的條件之一!

它們帶回靈氣,便相當于給母星帶回了生機。

它們是神祇,亦是母星那個巨大的、朦胧的意識所派遣出的礦工。它們唯有将生機帶回母星,才能真正地掙脫本源的束縛,獲得無上的自由。

某種意義上說,神祇亦是囚徒。

寧長久在洛書的所見所聞裏,已猜測到了一部分真相,如今這些猜測終于得到了冥君筆記的親口證實。

神裂峽谷的淘金村裏,那些被聖水污染的人類成為了無鱗無爪的龍,被瀕死的天藏當做了奴隸和礦工。

不曾想,原來天藏所擔任的職責,與那些奴隸竟是相似的。

只是神之心唯有一顆,對于金木水火土冥,這六顆星而言,這六位來到此間的神祇,相當于是它們整個荒蕪的星辰的希望了。

它們本該在此停留一千年。

但後來,一個叫暗主的存在降臨,遮蔽了它們回歸的路……

将太初六位至高的神明盡數攔在蒼穹之下,那個名為暗主的,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後來十二位神國之主的誕生,想來與暗主也脫不了幹系。

寧長久聽着冥君的誦讀,已然出神。

寧小齡卻把握住了重點,她弱弱地舉起手,問道:“所以,說了這麽多,我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救下冥國呀?”

九幽默默地翻着書頁。

不得不說,魚王這些天确實恪盡職守,除了幾本純粹的詩集,其餘的一些重要的內容,它都譯了出來,行雲流水地總結在了冊子上。

“我知道了!”九幽忽然開口,她一向散漫的神色出乎意料的凝重,仿佛知道了什麽驚天的隐秘。

寧小齡眼眸一亮,連忙問道:“知道拯救冥國的方法了嗎?”

九幽道:“我終于知道我的來歷了!”

“……”寧小齡并不關心。

寧長久倒是好奇道:“說說看?”

九幽仰起頭,漆黑的眼眸裏竟亮起了一點光。

“我就是冥君!”

她認真地說道。

“……”寧長久并不相信。

寧小齡看着她的氣質,也怎麽都無法将她和冥君聯系在一起。

九幽雙手環胸,認真道:“你們懂什麽?你們知道什麽是神祇麽?冥君可不是羽蛇,真正的冥君只是一顆冥王的心!軀殼對于冥君而言,不過是容納自身的家罷了,與着冥殿并無本質的區別。”

“你的意思是……”寧長久猜到了些什麽。

九幽颔首,驕傲地拿起了幾張冊子,道:“你們看,這些詩文寫得多麽細膩婉約而綿長呀,說明冥君也是這樣的人……他雖然以羽蛇的形象存在于神話,以男子詩人的形象行走于世間,但是冥君大人其實擁有一顆——少女心!”

“我就是冥君的少女心!”

九幽說得高興,霍然起身,一腳嚣張地踩在椅背上,左手猛地拍着桌子,右手豎起大拇指高高地指向自己,為自己解決了一個千古難題高興不已。

……

寧小齡感慨着命運的奇妙,心想如果真如你所說,為何你是男子的時候心思這般細膩,變成了女孩子反倒一點也不少女了。

寧長久亦有此想。

只是他們都沉默着,不忍心打破九幽的高興。

九幽歡呼了一會兒,終于被他們摁回了椅子上,重新尋找拯救冥殿的方法。

九幽翻了許久,終于在冊子的最後翻到了八個字。

“權柄複歸,冥國新生。”

九幽沉默了許久,心想這只貓看了這麽久的書,最後只總結出了這八個字?

這個道理哪怕不需要你我也知道啊……

九幽輕輕将它念了出來。

“小齡姑娘,看來我還是不能放過你了!”九幽的話語帶着些許遺憾。

寧小齡的體內還殘餘着許多權柄,這些權柄是需要盡數取出的。

寧小齡擔憂地看了一眼師兄。

寧長久問道:“哪怕将小齡體內的權柄碎片盡數取出,夠麽?”

九幽想了想,搖頭道:“不夠的。還有很多權柄的碎片散落在外面呢。”

寧長久道:“那好,三百日內,我去幫你将碎片取回來。”

“哼,又想騙人。”九幽冷哼道:“你不知道收集權柄的辦法,也不關心冥國的死活,你只想帶你師妹出去,你就是個只在乎自己的騙子!”

對方說得确實是事實,所以寧長久也沒有反駁。

可聽着九幽的話語,寧小齡卻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輕輕喊疼。

“怎麽了?”寧長久擔憂道。

九幽嘆了口氣,道:“我早就說過了,你師妹與冥府羁絆太深,一榮俱榮一毀俱毀,方才你師妹應是生出了放棄冥國與你私奔的念頭,所以遭到冥國的警告了。”

寧長久按着她的心口,探入靈氣,卻未能尋到身體有什麽異樣。

九幽說得或許是真的……

寧長久道:“三百天內,我會将冥國的權柄帶來的。”

九幽道:“那你也不準帶走你師妹!”

“為什麽?”寧長久問。

九幽道:“要是你們不回來了怎麽辦……”

寧長久道:“你也說了,師妹的安危與冥國息息相關。”

九幽總有着額外的擔憂:“要是這三百年,你不找權柄,反而去找辦法護住你師妹的命,怎麽辦?”

寧長久無奈道:“你想怎麽樣?”

九幽道:“總之你要押點東西在這!”

寧長久試探道:“谛聽聰明伶俐,你看……”

“不行!”九幽氣鼓鼓地說道:“把你師妹押一縷神魂在這,要不然我今日就調動冥國的力量,和你們一同毀滅!我雖然打不過你,但若要玉石俱焚,我還是有信心的!”

寧長久尚在猶豫。

他并不懷疑她的話語。

先前與她一戰時,他便感知到了這個少女想要調動某種更高層次,但代價很大的力量。

九幽見他猶豫,軟硬兼施,央求道:“你不是燃火者嘛,不是救世主嘛,我的幾十萬子民還在等你拯救呢?你怎麽忍心……怎麽忍心說走就走啊?”

寧長久道:“可若有神魂留此,師妹就無法回到她的身體裏了。”

九幽心想這才能防止你們逃跑呀!

九幽道:“你們可以選擇一副其他的,暫時的容器嘛,等到時候把冥國拯救了,就能将你師妹的身軀一并贖回去了!”

第 289 章 ∶辟煞符

第二百八十八章∶辟煞符

注意到陳逍遙手裏的那張長方形的黑色紙張,何飛看的些納悶,所以他問道“你手裏的這是…”

聽到何飛的問題,陳逍遙之前那一臉凝重的表情反而轉換成了一副得意之色,他炫耀般的回答道“是一種超級牛逼的道符哦。”

何飛不由一愣,随即盯着他手裏的那張所謂的道符問道“道符?”

不錯,在何飛的印象中,無論是影視劇裏還是現實中,道士的道符都是黃紙做成的,而且上面還會用朱砂筆寫上一些看不懂的咒文,可如今陳逍遙手裏的這所謂的道符,既不是黃色的上面也沒有寫什麽字,一眼看去根本就是黑紙一張,這也算叫道符嗎?

陳逍遙自然能從何飛的語氣中感覺到何飛的懷疑,所以他得意的解釋道“這道符乃是我師父生前所特制的辟煞符,具體制作方法為先找一張不易損毀的特制紙張,然後用黑狗血、公雞血、黃牛血、烏龜血以及人血五種辟邪之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并最後一天取出後拿到太陽下曬幹,紙張幹後便會成為黑色,但是做完這一切也僅僅只完成了一半程序,接下來還需要有道行之人使用特殊的道門咒法開光方可徹底完成,非有道行者無效,不過這很損耗開光者的心神,完成後整張道符通體烏黑,具有極其強烈的驅鬼辟邪之效,乃道門驅鬼一大利器,然而由于制作極其複雜且勞心費時,所以我師父死後我在整理他的遺物時發現之剩下了三張,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使用者還必須以自己的血為觸發媒介,否則無用。”

陳逍遙滔滔不覺得解釋了一大堆,這不由讓身前的何飛聽得有些膛目結舌,沒想到這正宗的道門之術竟是如此複雜?雖說陳逍遙剛才的話他記得很清楚,不過卻依舊有些難以理解。

當然,雖然不解但并不妨礙這張道符的功效,同時何飛又看了一眼前方仍被困在幻象裏的程櫻,在發現其神色愈發的萎靡後…所以他趕忙對陳逍遙催促道“既然如此,那麽…”

“放心,我這就動手!”

陳逍遙在說完這句話後,他的表情在這一刻卻又是重新恢複了之前的凝重,望着手中的這張黑符咒,他先是面色一擰,突然!他猛地發出一聲大喝!同時伸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後迅速的又将手指在黑符上快速的寫了幾個很難看懂的字,快速完成這一切的陳逍遙緊接着立即雙腿叉開的站在原地閉上了雙目,左手持符而右手也對着面前的黑符不停地比劃着什麽,同時嘴裏也低聲的念起了一段道門咒語…

不過,在陳逍遙念咒語的時候,何飛竟是注意到他的額頭上竟是冒出了很多汗珠,其咒語也被他聽清了。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倫,通命養神。

羅千齒神,卻邪衛真。喉神虎贲,炁神引津。

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道炁常存。

急急如律令!

——“喝啊!!!”

猛然間!在最後的一句咒語完成後,之前始終在閉目念咒的陳逍遙雙目驟然張開,同時伴随着他的一聲大喝,右手中的那張黑色道符也被陳逍遙猛地朝幾米外的幻象丢去!!!

說時遲那時快,僅僅不到半秒鐘,黑色的道符瞬間就猛地飛入了幻象籠罩範圍的邊緣地帶,而且就在這個時候當黑色道符與幻象接觸的剎那間就猛地停留在了半空中,然仔細看去則會發現道符的後面竟是一陣極為劇烈的空間波動!一種類似物體觸碰到水面時才會出現的波紋開始産生,似乎…似乎道符正貼在一道看不見的透明牆壁上一樣,而且看情況那道牆壁似乎也正在阻攔道符進入。

同一時間,當黑色道符與幻象接觸後,道符就以自己為中心開始隐隐發出劇烈的顫動,伴随着着空間波紋的劇烈蕩漾…

看到這種情況,這一刻陳逍遙的表情竟是無比的猙獰,不過他的雙手卻在自從符咒被丢出後就始終在緊緊的握在一起,左手用力握着右手的同時,右手上的食指與中指卻是朝前平指着正前方那已經在劇烈顫動的道符,同時豆大的汗珠也開始從他的額頭上不停的滴下!

三秒後…

“呀哈!!!”

伴随着一聲陳逍遙的一聲大喝!處于幻象邊緣的那張黑符竟是猛然爆裂起來!最終爆出了一大團的火焰!當然,在黑符爆裂後前方的幻象竟是憑空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空洞!?

噗通!

這一刻,陳逍遙也猛地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而同一時間,幻象中始終處于被數道牆壁包圍中的程櫻則猛然發現…在她的正前方的那道牆壁上竟是憑空出現了一個大洞!而當這個大洞出現後外面的燈光随之照射了進來,透過燈光程櫻甚至看到了外面幾米處的樓道以及…何飛!!!

當然,何飛的目光自然也透過那個空氣大洞與裏面程櫻的目光相對,注意到程櫻在接觸到他目光後臉上所露出的欣喜之色後,何飛終于可以确定此時的程櫻終于能夠看到外界!

至于在陳逍遙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的下一刻,他便迅速的對着他右側的何飛有氣無力的說道“快…快讓程櫻出來…!這個大洞用不了多久就會自行修複,時間不多了…!”

聽到陳逍遙的這句話後,何飛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個幻象竟是如此可怕,連剛剛被陳逍遙吹上天了的辟煞符都無法徹底将其摧毀,僅僅只是破開個大洞而且過一會還會自動複原!?

聽明白陳逍遙話裏意思的何飛便趕忙對裏面的程櫻焦急的大吼道“快!程櫻你快出來!這個洞維持不了多久的啊!!!”

程櫻自然聽清了牆外幾米處何飛的話,并且她還注意到這牆洞的面積也比剛才縮小了些許,所以匆忙間她不在猶豫的打算起身沖出牆洞,然而…當她雙手撐地打算起身時..卻發現自己竟是毫無一絲力氣!

她…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也已經沒有逃出去的力氣了!

程櫻的這個狀态自然被遠處的何飛看在眼裏,所以當看到程櫻雙手撐地卻無法起身以及大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的現狀後,這一刻的何飛雙圓睜雙拳緊握!牙齒也咬的咯咯作響…

所以…下一秒,他竟是猛地朝着前方幾米外的那個大洞裏沖了過去!

“不要!”

看着何飛竟是不顧一切的向大洞裏的自己沖來,程櫻立即大聲叫了起來,只不過何飛卻依舊義無反顧的沖了進來!同時何飛的速度不可謂不快,然而…當他完全沖進洞內并來到程櫻的面前時,身後的那個空間大洞也已經修複的僅剩半個人的高度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何飛瘋狂沖到程櫻的面前後他就一把将程櫻從地上抱了起來,在迅速回過頭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暴吼聲後便抱着程櫻猛地朝已經僅剩半個身子大小的洞口撲去!!!

噗通!

一秒後,伴随着一聲肉體摔落在地面的噗通聲,何飛以及其懷中的程櫻二人雙雙摔倒在外面的地面上,而同一時間,二人身後的那個大洞也在這一刻徹底閉合,同時重新變成了透明的顏色消失不見。

千鈞一發之際,何飛出來了!而且還成功的将程櫻也救出了幻象!

“呼呼!呼!呼!!!”

仰面躺在地上的何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至于在他的身上則是趴着一動不動的程櫻,過了約半分鐘等何飛回過神來後卻發現身上的程櫻竟早已經昏了過去。

其實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雖說是幻象,但由于這幻象過于真實,已經完全騙過了人體的生物思維與生物鐘,從而造成了明明被困在裏面連一小時都不到但卻等于過了近乎三天的時間一樣,接近三天不吃不喝的人,不昏倒才怪,在粗略檢查了一下程櫻确實只是因為虛弱而昏過去後,何飛才稍稍放心了一些,畢竟只要活着就能救回來。

所以接下來何飛便将昏過去的程櫻背在了自己的背上朝樓上走去。

然而…下一刻…

“我了個大草啊!何飛你…你就這樣走了!?”

忽然間,一個極為不滿的聲音卻在何飛的身後響起。

背着程櫻的何飛轉頭一看…只見視線前方陳逍遙正一臉蒼白的背靠在下方的樓梯護欄處,不僅面色蒼白,他的額頭上也是布滿了很多汗珠,通過粗略的觀察,陳逍遙似乎屬于脫力所造成的虛脫症狀。.

至于看到何飛回過頭的陳逍遙則立即大叫道“我擦!你這家夥不講義氣啊!将人救出來就這樣走了?就這樣将本道長仍這了?你可別忘了沒有我程櫻也出不來啊!”

聽着陳逍遙叫嚷,何飛才赫然想起來…剛剛由于太過于擔心程櫻的安危以至于竟然将這家夥給忘了…

未完待續…

第 290 章 蘇玉回來了

第290章 蘇玉回來了

或許是因為白天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太多,泉寶有些失眠。

不過因為躺在伍映雪身邊,怕打擾到阿娘休息,所以只是翻翻滾滾七八個來回,就跟小蟲子一樣蜷縮着身子,窩在伍映雪懷裏沉沉睡去了。

一夜無夢。

次日大早,泉寶起來遛狗喂馬,把雞舍裏面的雞蛋撿出來,再去後邊看塗山芊芊和洪悟道等狐族的情況,告知他們最近幾天鄒靈都會在家裏面住,讓它們小心一些千萬不要被發現了,然後才屁颠屁颠兒的去廚房幫鄒靈煮粥做飯。

倆人正在廚房裏忙活,忽的外頭傳來少年人齊刷刷的招呼聲:“孟奶奶,早晨好。”

“好好好,你奶奶在這兒嗎”孟氏居然是沖着鄒靈過來的。

鄒靈一聽這話,讓泉寶在廚房裏面幫忙看着火,別煮個粥都煮糊了,才走出去道:“孟妹子,你找我有什麽事兒”

她和孟氏這人沒有什麽交集,實在想不出孟氏好端端的為什麽要來泉寶家裏面找她。

孟氏道:“你家老四回來了,呵呵,好大的威風呢!坐着馬車回來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新做了,還帶了仆人,你家這次可風光了!”

“蘇玉回來了,還帶着仆人,坐着馬車”鄒靈眯了眯眼,這小子,倒是混得不錯啊!

她立刻放下手裏面的東西,交代伍映雪看好孩子,就急匆匆的走出了門,一副要回家算賬的模樣。

蘇清雲和蘇清陽對視一眼,招呼一聲就跟了上去!

他們家差點被歹徒抓走賣掉,全是這個壞蛋四叔惹的禍,今日就算不能揍死他,也要趁機踹兩腳。

泉寶跺跺腳,這樣的好事兒怎麽能少得了她,立刻對伍映雪說:“阿娘您看廚房裏面的火哦,我要去老宅看看!”

說罷跑得比兔子還快,伍映雪想攔都攔不住。

蘇玉半個時辰就到家了,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找鄒靈,但是老太太不在家,這才想起來萬仙堂那群人說過的話,老太太現在都住在大房,成了別人家守護神了呢!

他想着讓剛買的兩個老仆婦收拾一下房子,瘦成了皮包骨的茍氏就沖出來,撲在他懷裏嚎啕大哭。

“夫君,你可算是回來了,嗚嗚嗚,這段時間你都去哪了,怎麽忍心将我一個人丢在家裏面不管不問,你這個負心漢,負心漢呀!”茍氏不修邊幅,亂糟糟的樣子,讓蘇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起開!光天化日之下你怎麽摟摟抱抱的,成何體統,快松手。”蘇玉冷冰冰的說着。

茍氏也沒意識到男人的疏遠,趕緊站到一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看向外頭的馬車和兩個忙碌的仆婦,“夫君,她們都是誰啊……”

容氏站在房梁底下,不等蘇玉回答,就嬌笑着諷刺道:

“四弟妹你是真傻還是裝笨,難道看不出來你家夫君已經飛黃騰達了嗎這兩個老東西自然是買回來伺候咱娘的呀!人靠衣裝,你夫君穿這身,人模狗樣的,倒真有點官老爺的氣質了,四弟妹你啊……配不上他了呢……”

蘇玉聽見容氏這風涼話,頓時怒從心起,大聲喝了回去,“容氏,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兒輪得到你來插嘴茍氏配不配得上我,用不着你說,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三哥休了你!”

第 294 章 寒冰之牆

瘋子老漢說得很嚴肅,也很認真。死亡谷的傳說,尤其是關于不死果的傳聞,他比在場的任何人都了解它的故事,不死果是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也是索命之魔,它救人一命,同時所走一條亡魂。

海爺、田七和大牛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眼看着夢寐以求的東西近在咫尺,卻只能裹足不前地看着,這個難受勁就甭提多別扭了。

仨人一臉的不甘心,恨不得不顧生死地沖過去,可又不敢不聽老漢的阻攔和吓阻,畢竟人家才是向導,沒有點真本事不可能領着大家安全走到這裏,我們五個早不知道死了幾回了。

我昂然挺胸地說:“還是我去吧。”

“你去?你不怕死?”,田七半是責怪,半是關切說,“我們去是送死,你去難道就能活?”

大牛還真是我生死兄弟,勸我說道:“打住啊,現在可不是争強好勝的時候,你沒聽老漢說嗎,誰去都是個死——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

海爺知道我在大家夥中的分量,不管是活着走出昆侖山,還是進入漠北荒漠,沒有我的存在,大家誰都活不了,所以見我搶着冒險,他也吓了一跳,一字一頓說:“絕對不行!”

我還沒有說去不去呢,瘋子老漢指着我後背的盤龍石劍說:“如果是它的主人,拿走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就能不死。”

蟠龍石劍和那個長得像極了蟠桃的不死果應該有所關聯,否則兩樣東西怎會都有一個“蟠”呢?傳說的琅玕樹美玉卻是個海棠的果實,之前海爺在春秋古墓中拿走的不是一塊玉嗎?

想到這裏,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海爺點頭說:“我帶到神河上的确實是塊玉,跟琅玕樹上的果實海棠天壤之別啊。”

瘋子老漢說道:“神樹之果,樹上是果,樹下就不是了,海棠變美玉,蟠桃變龍珠。”

龍珠?

這東西似曾相識,我一下子聯想到了山腹中的石龍珠,二者難道是一樣東西?只不過一個變成了石頭,一個卻是令人死而複生的龍珠?

老漢似乎看出我之所想,笑着解釋說:“不死樹傳說是天庭蟠桃桃核所變。”

我說:“為何叫龍珠呢?”

老漢:“傳說天河之上有條妖龍,它膽大妄為偷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防止被天兵天将定個人贓俱獲,它把桃核吐到天河之外,恰好落在女娲補天的那個天洞之處,這個地方雖然被五彩石堵住了,但并不是滴水不漏,人間和天界的氣息相互流通,在這裏神秘交彙。”

田七冰雪聰明地說道:“蟠桃桃核在這裏長出一棵不死樹?”

“丫頭只說對了一半,确實長了一棵不死樹,這個地方突然長了一棵神樹,天庭能不發現嗎?本想連根拔出的,但王母娘娘卻說,命由天生,這是天意,還是留着吧,顧念不死樹孤零零的無依無靠,王母娘娘摘下胸前的一顆美玉,扔到不死樹身旁結果又長出了另一棵琅玕樹。”

我心想這樣的故事倒是挺動人的,看到眼前的兩棵神樹,難道這不是傳說,是真實存在的?又是神獸繞體,又是五彩石的,還長着蟠桃和海棠……雖然很難令人相信傳說是真的,但眼見為實,不由得不信啊。

我拽出後背的蟠龍石劍,不管老漢說得是否屬實,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總得有人冒死摘下來,否則這一趟來的毫無意義。

海爺對我深深鞠了一躬,老淚縱橫說:“賴掌門請你務必多加小心,若是有危險,放棄也罷。”

田七不知道我這次能不能僥幸不死,但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此行勢在必得,自己的娘親還躺在漠北荒漠的木船上等着不死果死而複生呢,她陷于兩難的境地,不知道阻止我呢,還是放任我冒險。

我看出她的難言之隐,笑着說:“放心吧,老漢說了,依仗蟠龍石劍,我可以僥幸不死,只要拿到兩樣東西,即使我有什麽意外,也值了。”

大牛拽着瘋子老漢的衣襟問道:“大爺,蟠龍石劍的主人肯定是老大,這點毋庸置疑,但一劍在手,總得知道怎麽對抗死亡吧?生死一瞬間,我們得知道如何保命啊。”

大家滿懷希望地看着老漢,他既然知道蟠龍石劍能救命,就一定知道它如何保命。

誰知老漢羞愧地低下了頭,然後擡頭說道:“恐怕讓你們失望了,我并不知道如何使用蟠龍石劍來保命,之前說過,我的祖先留下的訊息點點滴滴、斷斷續續,有的地方可以連貫想象,而有的地方只能靠我們去闖去試,拿到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後發生什麽,賴天寧如何使用蟠龍石劍保命,這些只能看他的造化了,我們幾個愛莫能助。”

大牛脾氣說來就來,指着老漢憤怒說道:“你這不是害人嗎?明明知道是個火坑,你還讓別人往下跳,拿別人的命不值錢是吧?你,你拿着蟠龍石劍過去試一試?”

我斥責說:“大牛你說什麽呢!目無尊長!這事能怪老漢大爺嗎?讓他去不也跟你們三個一樣是送死嗎?”

瘋子老漢見我替他說話,臉色羞愧難當,突然一咬牙說:“實在不行,我扛着蟠龍石劍過去試一試,或許祖先庇護我老漢,或許能逃過死劫。”

大牛頓時愣住了,他剛才只是氣話,沒想到老漢當真了,老頭子還不含糊,過來就要奪走我的蟠龍石劍。

大牛清醒過來,一把抱住老漢的腰,歉意說道:“使不得大爺,我那是氣話,你過去死路一條,你并不是蟠龍石劍的主人,它不會救你的。”

我嘆息一聲,鎮定說道:“大家誰都別争了,我多加小心就是,既然是天意,那麽我就要順天而行。老漢祖先既然提到蟠龍石劍主人是拿走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的唯一的人選,此時此刻我責無旁貸。”

我大步流星地朝着神樹走去,态度絕然,沒有絲毫的退卻。

四人站在我後面齊聲呼喊說:“小心!”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兩棵神樹近在眼前,不到跟前不知道,它們身上竟然冒出一股寒氣,離着幾米遠感受不到,近距離接觸才覺得寒氣逼人,我每往前靠近一步,寒氣便增加一分。

奇怪的是如此寒冷的溫度,樹上依然生機盎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冰寒之意。

樹上和樹外是兩個世界,怪不得傳說誰拿走神果誰就得死,還真是已經換一命。

我的頭發結滿了冰霜,同伴們發現我舉步維艱,每走一步都無比吃力,他們知道我遇到危險了,但我已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個時候想放棄已經來不及了。

我曾經嘗試着轉身,但巨大的寒流控制着我的身體,除了往前走,往何一個方向都是枉然。

一步,兩步……兩條腿像是灌滿水泥一樣沉重無比。

“哐”的一聲,我的腦門竟然撞在什麽東西上,可是我眼前什麽都沒有啊。但額頭的疼痛還在,這是真真實實的呀。

我咬牙擡起一條腿,但只擡了一寸就被東西頂住了,我吃了一驚,難道我碰到了一個寒冰牆?這玩意兒透明,難怪我什麽都看不見呢。

瘋子老漢緊張地問我說:“怎麽了?”

身體雖然僵硬,但還能開口說話,只是費力而已。我僵着舌頭說:“碰上,碰上一處寒冰牆!

(本章完)

第 293 章 天落神樹

大牛指着原先站立的地方,目光驚恐地喊道:“我的水壺!”

我說:“你一個破水壺丢了就丢了,至于如此依依不舍嗎?”

大牛頓足說道:“好好的水壺被幾道藍光卷走了,我看到它化為一片齑粉。”

我只看見了這一幕的尾聲,頓時閉口不語。

大家剛才撤退的匆忙,大牛聽聞老漢說池水可以醫治百病,一時心癢,他原本打算偷偷端着水壺灌上一壺池水的,卻不小心遺留在地上。

我們被眼前一幕驚吓地六神無主,四只神獸和金木水土火五個字猶如一張鐵網,把本不應該出現那個地方的水壺攪得粉碎。

我深深吸了一口冷氣,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假如我們沒有及時撤退,被它們攪碎的就不單單是一只水壺了。

大牛張嘴罵道:“妮瑪,差點粉身碎骨。”

瘋子老漢糾正說:“什麽粉身碎骨呀,也就挫骨揚灰。”

我面如土灰說:“你倆形容的這麽慘,想吓唬誰啊,我們不是生龍活虎地站在這嗎?詛咒自己這個死法,可不是好盼頭啊。”

海爺指着大牛和老漢說:“趕緊往地上啐兩口,小心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這是古墓,埋死人的地界,你倆以為是自家後花園呢,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大牛和老漢趕緊使勁地吐唾沫,倆人吐得又快又急,差點蹦我一臉唾沫星子。

田七一只手捂着胸口,吓得花容失色,怔怔地自言自語說道:“太懸了!我們差一點成了粉末。”

我目光緊緊盯着,生怕神獸和五個字消失不見了,其他人更是屏氣凝神,眼神不僅充滿稀奇,還流露着驚懼。

它們猶如漫天飛舞的雪花,一開始還能分辨,到了最後全部交集在一起,滾成一個大雪團,調轉了一個方向,緩緩地盤旋到東邊的花叢之中,但遲遲不肯落下來。

瘋子老漢張口結舌了半天,指着花叢說:“它們跑到那裏做什麽?”

我遲疑說道:“馬上要出現神樹了,只是不知道它們為何停住了——你家祖墳庭院的花叢可有何不同?”

田七察覺到交集在一起的神獸和金木水土火五個大字開始搖擺不定,一會飄起來,一會有落下來,始終離着花叢半米高。她說道:“難道它們在等什麽?”

大牛說:“花叢都快幹死了,八成它們不願意落下來吧,這等神物挑剔得很。”

我順着大牛指的方向看去,這片花叢的泥土已經幹裂,花草的長勢還可以,但失去水分的澆灌,綠色中略微帶着淡淡的黃色。

瘋子老漢冥思苦想,想了半天始終沒有發現花叢跟祖墳庭院的那處有何不同。

我無意中問道:“你家祖墳花叢裏澆灌的水也是水池的水嗎?”

瘋子老漢“喔”了一聲,随即笑顏逐開說:“我明白了,它們在等待水池的水!只有花叢帶水,神獸和五行的字才肯落下來。”

大牛難以置信地說:“它們真是屬貓的?這個時候還挑食?我們若不發現這個秘密,它們豈不是一輩子賴着不回去了?”

海爺看出了端倪,說道:“它們幾次起起落落,雖然看起來不甘心,但遲遲見不到花叢裏流淌的池水,早晚還是要回去的,那個時候我們就慘了,恐怕再也喚不醒神獸了。”

我從腰上摘下水壺,裏面還有半壺水池之水,眼睛盯着花叢說:“我先過去試探一下,若它們需要的是這個,我們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海爺這次怕我有危險,叮囑說:“小心點,千萬別靠近它們。”

我點點頭,一咬牙,擰開水壺蓋子,三步并兩步地跑過去,毫不猶豫地将水撒進去,一道藍光猛然向我撲來,我吓得連滾帶爬地跑了回去。

我還沒愣過神來,就聽見海爺喊道:“它們落下來了一點,倒進花叢的水被它們吸走了!”

從花叢撲出來那一道藍光我就知道了,它們确實在等待池水。

我猛然爬起來,領着大家往水池跑去,有的用手,有的用水壺,凡是盛水的家夥式都被用上了。每往花叢裏倒一次水,随着竄出一道藍光,池水就被一股力量吸到“雪團”之中,它們龐大的身子也随之往下一沉,離着花叢越來越近。

我喊道:“大家夥加把勁,只要它們喝足了池水,我們就能看見神樹了!”

大家看到了希望,每個人端着盛水的器皿來回奔波,忙得不亦樂乎。

神獸和五行之字形成的“雪團”夠能和的,我們五個撩開膀子忙活了半天,它們才緩緩地落入花叢中,砰的一聲,兩道粗大的藍色光速沖天而起,頭頂落下一片碎石,奇怪的是落石紛紛,卻是五顏六色的,每一塊都是鵝卵石的形狀。

海爺喃喃自語說:“天有異象,天有異象啊。彩石從天而降,神樹誕生之時。”

兩道沖天而起的光束刺破了穹廬,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之中,誰也不知道它們跑到了哪裏,是昆侖山腹還是沖破山頂,飛向藍天。

看着海爺精神矍铄的神态,他倒是一臉的亢奮。我問道:“難道不死樹和琅玕樹不是土生土長的,聽你的意思是天上掉下來的?”

海爺哈哈大笑,笑了半天才看着我說:“尋找不死果多年了,對不死樹和琅玕樹兩棵神樹早有研究。一般人以為它們生長在死亡谷,其實它們是天樹,是一種長在天庭上的樹,否則怎能一個令人死而複生,一個不沉沒神河?五彩石傳說是女娃補天所用之石,上面長着神樹呢。”

我臉色大變說:“天塌了才落下神樹,沒有女娃,這個天洞如何補上去啊,我們豈不是闖了大禍一樣?”

瘋子老漢突然插嘴說道:“沒事,這個秘密可以由我告訴你。”他頓了頓,伸手指着兩道越來越少的光束,還有落下來的五彩石,說道,“五彩石成就神樹的誕生,只要我們拿到樹上之果——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它們就會飛回天上,也就是說,天洞只是為了神樹的誕生而暫時打開。”

田七望着兩道光束慢慢地變成兩棵一人高的樹,五彩石落在上面,有的變成了紅花,有的變成了綠葉。

她慌張四顧地喊道:“神獸哪裏去了?”

我仰頭說道:“它們下來了,恐怕就是它們四個打開了天洞。”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夾裹着一道道藍光,圍繞着兩棵神樹盤旋,忽然張嘴向神樹噴出一道道水霧,水霧籠罩之中的神樹瞬間開出一朵鮮豔的花,然後慢慢地變成果實,一個形如仙桃,一個宛如海棠。

神獸吸收的池水不是為了喝,而是為了澆灌五彩石和光束變成的神樹,我想如果失去神獸這道工序,神樹萬不可能開花結果的。

海爺大吼一聲說:“你們都讓開,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由我來摘!”

田七站前一步,面無懼色說:“爹,女兒陪你一起摘。”

大牛心急說:“你倆搶着摘果子,我呢?你倆下來一個,我替他去完成殊榮。”

我心裏有數,之前聽瘋子老漢說過,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乃仙界之物,普通凡人一旦觸碰便有血光之災。大牛這傻子非要搶着送死,攔都攔不住。

果然聽到瘋子老漢說道:“你們誰上去都是個死,不但是送死,不死果和琅玕樹美玉也會化為青煙,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它們的影子了。幾千年才有此一次機會,一旦擦肩而過,一切都是水月鏡花。”

(本章完)

第 289 章 破陣進擊

第二百八十五章 破陣進擊

疤面男子聞言,緩緩回過身,單手一擡,當即下令道:

“布陣,進攻!”

“是!”其身後幾人同時應了一聲,飛身而去。

片刻之後,本懸于高空烏雲的數十艘靈舟,忽然沖下雲端,有的前移百丈,有的後撤百丈,有的朝左側飛掠,有的朝右側橫移,像是在排兵布陣一般。

很快,這些靈舟在高空,排布成了一個環形地陣列。

伴随着一聲聲如同洪鐘大呂般的吟誦之聲響起,那些靈舟修築的數十座黑色高臺,同時顫動起來,镌刻在其的金色紋路也開始光芒大亮,從傳出強烈波動。

只聽“轟”的一聲響,所有靈舟高臺同時劇烈一震,從升起數十道金色光柱,直通高空的漆黑雲海。

雲海之頓時透出縷縷金光,劇烈翻騰起起來,接着一張方圓千丈的巨大圓盤虛影從浮現而出,其遍布詭異紋路,散發着陣陣灼目金光。

緊接着,聽一連串雷鳴般的巨響傳來。

整片雲海像是沸騰了一樣,濃重的霧氣洶湧翻滾,一團團磨盤大小的巨大火球,從圓盤虛影之飛射而出,表面燃燒着熊熊金焰,朝着下方的聖傀門所在的主島和大座陣島方向砸落下來。

成百千團金色火球,拖着長長的尾焰紛紛砸落而下,如同火雨流星般,氣勢驚人之極。

整片天空都像是燒着了一樣,染了一層令人目眩的金光,連那些漆黑烏雲之外,也像是鑲了一層金邊。

然而當這些火球落至主島空将近萬丈的虛空時,突然像是撞擊在了一面無形的牆壁一般,直接爆裂開來,發出陣陣轟鳴之聲,濺射起無數金色火星。

随着半空此起彼伏的爆裂聲傳來,一層近乎透明的半球狀光幕開始現出真容,表面青光閃動,浮現出一道道密集無的水波狀的紋路,不斷從火球撞擊處蔓延而起,如漣漪一般蕩漾開來。

光幕之,不斷朝內凹陷出一個個巨大深坑,又不斷在青光之反彈而起,恢複原狀,始終頑強地阻擋着火球的沖擊。

聖傀門主島廣場之,衆人仰頭高望天空,一個個面色肅然,神情有些緊張。

“這等規模攻擊應該不會持續太久,你們的防禦大陣還能支撐多久?”雲霓與白奉義并肩站在最前端,遙遙望着那些靈舟,問道。

“若只是這種程度的攻擊,應該沒問題,只怕……”白奉義思量片刻後,說道。

其話音剛落,見高空烏雲之內的圓盤虛影,靈紋轉動,聲勢驟歇,竟然停止了下來。

竟然如此短暫?

衆人心都升起一絲疑惑。

可緊接着,金色圓盤虛影又重新運轉起來,其金焰噴湧,一團團更加巨大的金焰火球從飛落而下,速度之前更加迅捷一倍,沖擊而下的威勢也更加恐怖。

“轟隆”一聲巨響!

第一顆金焰火球重重砸落而下,防禦大陣的光幕巨震不已,陷下去一個巨大無的深坑,其蕩漾出來的已經不是輕微的漣漪,而是翻湧的波浪了。

未等防禦大陣恢複,數百顆金焰火球接連砸落下來,整個防禦大陣都已經完全變了形狀,眼看要崩潰開來。

“看樣子擋不了多久了,一會兒短兵相接,對方的兩名金仙,我最多只能擋住其一,另一人……”雲霓目光微凝,口說道。

“另一人,我會想辦法擋下。我們一方的修士加傀儡,人數在他們之,只要能夠盡可能多地将對方真仙境修士擊殺掉,能極大挫傷他們的士氣。”白奉義接口說道。

“不錯。這些人形勢順遂時是群狼,一旦形勢逆轉,便是一盤散沙。所以開戰之初便不要保留,只有在一開始從氣勢壓過對方,才有可能獲勝。”雲霓叮囑道。

白奉義點了點頭後,雙手一揮的取出一塊陣盤,十指在其一陣按動,而後嘴唇翕動,将作戰指令一條條發布下去。

高空戰艦之,疤面男子俯瞰着島的大陣,有些意外道:“想不到這聖傀門的護宗法陣,竟我預料的還要堅固幾分……陸機道友,不如勞煩你出手,将其盡快破掉吧。”

跨劍男子沒有說話,只是默然點了點頭,接着身形一個模糊的長掠而出,飛出了靈舟範圍,懸空而立。

只見其伸手将腰間銀色長劍摘來下來,一手握住劍鞘,另一手并指在劍柄輕輕一劃。

“o啷”一聲銳響。

那柄銀色長劍驟然出鞘,飛掠而起,直沖高空陰雲之而去。

一圈肉眼可見的雪白劍氣,如同狂風吹卷的暴雪一般,圍繞着劍身瘋狂卷動,瞬間将高空的鉛雲刺出一個方圓數百丈的巨大空洞。

只見一道明亮的陽光從空洞處投射下來,映照在那人周圍區域,将其映照得如同劍仙臨凡一般,說不盡的潇灑風流态度,惹得幾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

主島附近某處,韓立身處武士模樣的巨型傀儡不遠處,目光朝着高空那道巨大空洞望去。

只見劍升,卻半晌不見劍落。

這一劍的去勢其實說不多麽驚世駭俗,但韓立以飛劍作為本命之物,自然能從其看出些許不同來。

那飛劍周圍凝聚的劍氣之凝實,鋒芒之銳利,他此前從未見過,心甚至隐隐覺得,這一劍落下時,定然會讓附近這片天地,都為之變色。

果不其然,片刻之後烏雲內銀光大作,一道道仿佛雷鳴卻又有些不太相同的巨大聲音從傳出,一股令人驚駭的肅殺氣息,頓時從雲層**蔓延開來。

韓立雙目之藍色光芒湧動,朝高空之望去。

見一道千丈餘長的雪白劍光,如同一座巨大的雪山伫立在烏雲之,劍氣瘋狂翻湧,如同雪崩一般聲勢浩然,發出陣陣轟鳴。

下一刻,雪白劍光傾倒而下,恍如整座雪山崩塌,壓向烏黑雲海。

只見層層烏雲一遇劍光,便如冰雪一般消融開來,從間分開一道萬丈餘寬的巨大口子。

那道雪白劍光便像是要将這方天地都割裂一般,勢不可擋地朝着已經被火球壓得嚴重變形的光幕,斬落了下來。

“轟隆”

一聲驚天動的巨大轟鳴之聲響起,防禦大陣頓時深深陷下去一道巨大溝壑,直達數百丈之後,仍是不肯停歇,繼續朝着下方沖擊而去。

本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光幕,水紋劇烈激蕩,卻再也無法恢複原狀,最終“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化為了點點星光,消散不見。

然而,那道已經擊潰了大陣的雪白劍光,猶不肯罷休,繼續朝着下方劈砍而去。

只見島嶼之,一道耀眼白光無聲無息的沖天而起,一朵巨大無的白色雪蓮花影從浮現而出,朝着劍光迎頭而,在數千丈的高空轟然對撞,同時炸裂開來。

一股狂暴無的氣浪頓時朝着四面方吹卷開來,在方圓千裏的海域之內,掀起陣陣狂暴巨浪,聲勢之大猶勝山崩海嘯。

高空烏雲內的數十艘靈舟,十方樓衆人見防禦大陣被破開,一個個興奮歡呼,眼閃爍着炙熱的光芒,仿佛眼前已經堆滿了令人炫目的靈石,只待他們盡情掠奪。

“嘿嘿,聖傀門護宗大陣已破,接下去能夠得道多少好處,便看諸位各自本事了!”疤面男子幹笑幾聲,大聲喝道。

聲音剛落,黑色靈舟之狂呼之聲大漲,接着便有一道道身影從靈舟之飛躍而下,如同一群饑餓難耐的掠食黑鴉一般,朝着下方的主島各處直撲而下。

可在數千修士靠近島嶼空之時,分布在主島四周的尊巨型傀儡之,頓時靈紋亮起,大方光芒。

一道道粗達數十丈的各色光柱,從傀儡頭頂方的圓塔之奔湧而出,一齊聚向主島央,彼此碰撞之後,重新化作一片彩色光幕,只将主島所在的範圍籠罩了進去。

近百名沖在最前方的十方樓修士,連忙制住身形,卻收勢不及一頭撞了去。

除了數名真仙連忙釋放護體法寶,被擊飛了出去外,其餘修士皆是瞬間化為飛灰,只在半空留下了一道道帶有焦臭味道的黑煙。

這突然出現的第二層護罩,頓時将原本氣勢洶洶的十方樓衆修士攔了下來,紛紛心生警惕的四散分了開來。

在此時,白奉義面色嚴峻,一聲令下:

“迎敵!”

島嶼之,四處都有遁光亮起,無數人影從島飛掠而起,貼着海平面從彩色光幕四周飛出,沖向了十方樓衆人。

緊随其後,數百架機關飛舟,也在陣陣呼嘯之聲飛出島嶼,直撲方的黑色靈舟而去,而在島的一些緊要之處,仍留有一些修士和傀儡異獸,嚴密防守着,以防有人偷潛島。

“我先走一步了。”雲霓看向白奉義,口說了一句,飄身而起,朝着島外飛去。

“你們守好這裏,別出去……”白奉義回過頭,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白素媛等人,也轉身飛起,朝着雲霓追了去。

半空,陸機目光微挑,望見下方虛空,有一團巨大的雪蓮花影浮現,正朝着他這邊急速掠來。

其神色不變,單手高高擎起,在虛空一招,烏雲巨大空洞內傳來一聲響亮嘯鳴,一柄銀色長劍從飛落而來,穩穩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汗,忘語思路又卡住了,下面要一更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