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9 章 :最終的冠軍

其中馮冕的分數是十分,這個分數受到大家的認可,誰都沒有意見。

可江盈惠和禧王兩個人的打分……

江盈惠打的是五分,禧王給出了一個……零分。

“為什麽會這樣?禧王爺為什麽給這麽低的分數?”

“是啊,這位師傅做的衣服明明就很好看。”

衆人議論紛紛,齊齊看着江盈惠和禧王,等着他們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張麗雲師傅做的這件衣服,款式普通,選料簡單,工藝上也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除了……”江盈惠頓了一下,狹長的丹鳳眼在舞臺上的兩位模特身上飄過,“除了兩位的舞蹈有些亮眼之外,我實在找不到打分的點。”

江盈惠話落,整個觀衆席上都安靜了下來。

禧王仿佛沒有察覺到觀衆們的異樣,他憨憨笑了一聲,随即面向江盈惠笑道,“蕙蘭縣主講的,正是本王要說的,本王參加評選的是制衣大賽,而非歌舞技藝大賽,這位師傅的作品,實在有些與大賽本意相違背,本王給不出分數。”

“蕙蘭縣主說地也有些道理,細看的話,張麗雲師傅的衣服确實不怎麽樣,我以前在街上便是見過的。”

“這是想別出心裁,标新立異,卻跑地遠了,連禧王都看不下去了。”

江盈惠和禧王的話落,觀衆們當中便又有了新的意見,不過,這些聲音很快被新上來的參賽者帶來的熱度給淹沒了。

江芙蕖遙遙看着江盈惠和禧王,不知為什麽,先前她沒有察覺到什麽異樣,可是現在,她卻覺得,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一種“默契”?

兩個人給出的理由都很牽強,這制衣大賽不是比工藝,主要還是比衣服的款式和新意,制衣工藝只是錦上添花而已。

江芙蕖雖然不懂制衣工藝,但她看着張麗雲設計的母女裝并不是街上随意就能看到的款,衣服的料子看起來也不差,真心地是副好作品,應該得到的是表揚,而不是……這種莫須有的批評。

可是,張麗雲對這個結果似乎沒有什麽異議,接受地很平靜。

衆人也似乎對這個結果沒什麽意見,只大衆評審團中有兩個小姑娘一直在惋惜,當中一個大概是認識張麗雲的,還一直說她的金針縫制技藝高超,母親對她頗為推崇。

江芙蕖心中對張麗雲比較低的最終成績着實惋惜,可也沒有什麽辦法,任何比賽,只要有人為參與,那除了實力,就還有運氣的加成成分在裏面。

張麗雲……這次比較不幸運吧。

大賽進行了快兩個時辰,天上的太陽到了正中,可觀衆們的熱情卻不減,沒有幾個人離席。

因為舞臺是露天的,除了評委席都沒有做遮陽防護,江芙蕖感覺自己全身都有些發燙,額頭上的汗慢慢沁出。

她掏出帕子,看了評委席上的江盈惠一眼。

大熱的天,江盈惠的狀态卻不見半絲萎靡,反正比江芙蕖有精神多了,她雙眼看着臺子上的參賽選手,似乎十分入神。

今天,應該沒辦法接近她才是,不然就先回去吧,否則被曬暈了……這不是丢臉不丢臉的事情,而是根本不劃算啊。

大概是江芙蕖面上的神情有些明顯,一旁的司硯竟然比她先開了口,“這比賽也忒沒意思,小姐,到了午時了,我們先回去吧。”

正合我意啊。江芙蕖正要點頭,卻聽周圍的喧鬧聲大了起來,然後是江盈惠十分特別的聲音,“今日的制衣大賽決賽,所有參賽師傅們的作品都已經呈現在大家的眼前了,接下來,我們将統計所有人的分數,得出最好的作品,請大家未時以後再來看最終的結果吧。”

江芙蕖嘴角一抽,還真是不湊巧,這麽快就完了?她剛真沒注意臺子上有多少人。

“為了體現我們制衣大賽的絕對公平,所有優秀的參賽作品下午都會在紅霞坊中展出,歡迎大家觀看點評。”江盈惠說完,便率先起身走人了。

她走地很迅速,以至于走了好一會兒,觀衆們還沒有反應過來。

“正好回去用午膳。”

“是啊,這時間安排地正正好,蕙蘭縣主是個有劃算的人。”

“也不知道最後會是誰勝呢,我看方師傅的分數很高。”

一群人回過味來,便都帶着興奮議論開來。

“小姐,你說誰是最後的冠軍?”連司硯都忍不住問江芙蕖。

江芙蕖有些郁悶,她一路跑神,連比賽要結束了都不知道,哪裏會留意誰的分數高,反正她給的分數都挺接近的。

“應該是麗人坊的晉師傅,她的得分接近滿分。”江芙蕖沒有吭聲,一旁的白蛉忽然開口接了司硯的話。

司硯聽白蛉這麽說,便低頭沉吟了一會兒,旋即才擡頭看向白蛉,“她的分數确實挺高,可我看彩衣坊的那位洪師傅分數也不低。”

“洪師傅的大衆評分比不上晉師傅。”白蛉搖搖頭,“你只記了評委席上的分數吧。”

江芙蕖看兩個人讨論地有模有樣的,心中有股莫名地詭異感升了上來。

為什麽聽這兩個人讨論的對話,有點像是錯位時空的現代……

不過,不管大家怎麽讨論,用過午膳回到紅霞坊之後,最終的比賽結果便被張貼了出來。

江芙蕖與司硯等人還未湊近那張貼的榜單,就遠遠地聽到溫雅兒的聲音。

“哥哥,你看,真地是麗人坊的方師傅拿了冠軍!”

溫雅兒的聲音十分激動,要是不知道情況的,還當是她自己拿了冠軍。

麗人坊的參賽師傅拿了冠軍,你那麽高興幹什麽?

江芙蕖和司硯等人心裏這麽想的,周邊竟然也有人跟她們一樣的想法。

第 295 章 比誰更嚣張

宗人府外面的甬道突然又窄又暗,但到了裏面,卻豁然開朗,地方要大了許多。不過,依舊是四面封閉,沒有窗子。只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懸挂在頂頭,射出一圈圈慘白慘白的光芒。給人的感覺,就像到了墓穴裏面一樣。

在夜明珠慘白的光芒中,一名臉皮白淨,神色冷峻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大堂上。兩邊陲幔,披挂而下。右宗人孟子慶雙手張開,虛虛的按在寬椅扶手上,顯露出一股無邊的權勢。看到方雲進來,他的眼神微眯,射出一陣陣冷光,寒聲道:“方雲,你好大膽子!敢在宗人府中動武,你還是第一個!”

聲音高高在上,透露出一股毫不掩飾的威脅。

方雲沒有說話,也沒有行禮,只是盯着他打量了兩眼。這人面相倒也威嚴,就是雙眉淩利,嘴唇微薄,給人的一種刻薄寡恩的感覺!

宗人府在上京城中,從來都是談虎色變。人人都知道宗人府的右宗人叫做孟子慶,不過卻沒人見過,也沒人想見。除了這個孟子慶,宗人府的其他一切都是迷團。甚至連宗人府宗正的名字,都沒人知道,更別說是神秘的宗令了!

“這人想來就是右宗人孟子慶了!怪不得宗人府一直兇名在外,一個右宗人居然就有九十九龍之力,差點就能突破一條遠古天龍之力!右宗人都有如此修為,那宗人府的宗正,宗令修為就更高了!”

方雲心知,剛剛宗人府內,一腳跺下,穩定宗人府的必定就是此人。

孟子慶雖然收斂了自己的氣息,但要瞞過方雲的耳目,完全不可能!他雖然只比之個孟子慶多了一條飛龍的力量,但卻相當于一捆麻繩和一根鋼筋的差別。方雲如果想收拾他,根本毫不費力!

“膽子不大,如何做得了沖鋒陷陣,殺人盈野的大将軍!孟大人這是在誇獎我嗎?”

方雲踏入正堂,他的氣度從容,神色間毫無懼色:“孟大人,還是不要繞彎子,擺官威了。直接說吧,找我什麽事?”

孟子慶臉色一變,進入宗人府,還敢如此狂妄,不把宗人府放在眼裏的,這他還是剛剛遇到。

“好,本座也懶得于你啰嗦!朝廷嚴令收回兇獸之血,禁止私藏。你卻目無律法,逆上而行。先把上古兇獸精血交出,再去宗人府天監,等侯發落吧!”

孟子慶目中寒光暴射,直接就給方雲判了刑。

“哼!”方雲聞聲冷笑:“你區區一個從二品官職,居然敢狐假虎威,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方雲目露寒光,徑直朝着孟子慶踏而去,他每踏一步,宗人府的地面都震顫一次:“早就聽聞宗人府無法無天,上京城裏,王公大臣,貴族侯爺統統談虎色變。我倒要看看,你們宗人府,有多無法無天。本座從莽荒歸來,殺敵盈野,乃是朝廷功臣。這屁股還沒坐熱,居然就有人敢把我入罪下獄,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本座!”

聲音一落,方雲衣袍一撩,直接就毫無顧忌的在孟子慶旁邊坐了下來,居然要在這宗人府中,和他平起平坐!

宗人府中,衆獄卒驚呆了。他們也拿過皇子皇孫,貴妃公主,地位比這個小侯爺尊貴的,比比皆是。哪個到了這裏,不是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哀聲求饒!從沒有人敢如此狂妄,這簡直就是狠狠的羞辱宗人府,沒錯,就是在羞辱宗人府!

“放肆!”

孟子慶勃然大怒,在宗人府中,還敢這樣嚣張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左右,給我拿下!——方雲,你要敢拒捕,就是死罪,誰也救不了你!”

“是!”

得了孟子慶撐腰,衆人膽魄大壯。一個個心中冷笑着,拿着血跡斑斑的刑具,就朝方雲走了過來:“小侯爺,請了!”

“哼!”方雲目光一掃,如同刀劍一般,滿室獄卒居然沒人敢直視他的目光,紛紛低下頭來。

“本座三堂會審,連武侯都敢彈劾。你們一個個不知死活的蝼蟻,居然敢動我。哼!——你們誰敢再動一步,本座要你們立刻就血濺當場,一個也活不了!”

方雲修煉武道日久,意志越發強悍。說話間,自有一股威嚴、氣勢,他一擺出這股沙場上的殺伐猝果決架勢,立刻滿室獄卒心中一窒,心中立即産生一種感覺,只要他們敢上前一步,方雲真的就敢殺了他們!一時之間,居然沒有人敢動一下。

“混帳!還不鎖了他!”

孟子慶脖子都要氣歪子。

“上前一步,死!”

方雲針鋒相對,殺機畢露。

“方雲,你敢!!”

孟子慶雙眼怒睜,霍地站起,“砰”的一聲,一掌将身旁的檀木桌震成了粉碎,無數木屑紛紛揚起。他的臉皮原本白白淨淨,但這一會,已被氣成了紫色。

“哼!”

就在孟子慶站起身的剎那,一只金色佛掌穿過漫天木屑,閃電般的抓向孟子慶。孟子慶悚然一驚,沒想到方雲居然真的就敢動手。

“你敢!”

孟子慶暴喝一聲,內力一震,一股陰寒之極的黑霧從他體內飄出,化為一只漆黑的手掌,帶着一陣陣尖嘯,抓向方雲。這只手掌周圍現出許多的灰霧,或聚或散,化出許多凄厲的骷髅頭。

這是上古一個兇悍宗派的絕學,叫做萬泣功。是皇室賞賜給歷任右宗人的。孟子慶坐鎮宗人府中十多年,在這裏不知道處決了多少太監、宮女、護衛、嫔妃,用他們的臨死前的怨氣和戾氣練成了此功。這門功法極為歹毒,除了能侵蝕人的內力,還能傷人神魂!

孟子慶反應快,方雲反應更快。他的內力還沒提起,萬泣功還沒運到極限,就只聽到方雲冷笑一聲,手腕一振,金色手掌突然暴漲,化為一只巨大的金手佛手,佛光浩蕩,向孟子慶壓了過去。只聽“砰”的一聲,孟子慶體內湧出的黑霧,被大圓滿的大力金剛佛力一沾,立即灰飛煙滅。方雲只是把手一拍,立即震散了孟子慶丹田內力。

兩人雖然內力量的差別不大,但質的差別就天差地別上。孟子慶只覺脖子一緊,已經被一只鐵鉗般的手臂掐住,提了起來。

“我身為朝廷賜命的平妖大将軍,手下有數萬兵馬,是邊疆重臣。且只受軍機處的節制。你們宗人府雖然有刑獄之權,但所掌權限,只有皇宮後院,轄命者,也只有皇子嫔妃、宮女太監。皇宮之外,武有軍機處,文有資政閣,議政閣、輔政閣以及六部管轄!小小一個宗人府,現在居然敢插手軍伍,刑獄朝廷有功之臣,莫非是想暨禮篡權,混亂朝綱,圖謀造反嗎?”

方雲張口就是一頂大帽子扣在了宗人府頭上,最後一句話更是聲色俱厲,殺機畢露。

孟子慶心神劇變,一臉的驚駭,他這個時候才知道,方雲完全是恃無恐,有備而來。他完全就是扣準了宗人府的權限這個死穴。

大周朝所有機構,職權各有所司,不得暨越。權力顯赫如武穆,也插足不了朝廷事務。同樣的身份尊崇如三公,也無法涉足軍機處的決定。這點是大周朝鐵打的規矩,誰也改變不了。

不過,宗人府卻有所不同!表面上,宗人府的擁有涉及皇子皇孫,宮院嫔妃,太監宮女的刑獄權,無權涉足宮外。但除此之外,宗人府還有皇上赦命,身負監察天下的重職。這一點,上京城的王公貴族裏面,不少人都知道,都屬于公開的秘密!

然而知道歸知道,這一點,是絕對不能明着去講的!

宗人府從建造之初,就明确了刑獄宗室子弟和監察天下的職責。每一代人皇繼位時,都會給宗人府下一道親筆文書,以明确其責。所有人皇的朱砂筆印後,都清清寫明了一條:此文書僅為宗人府內部依憑,以示皇恩。絕不可曝露于外!

說白了,宗人府在人皇身邊扮演的角色,就相當于趙伯言在方雲身邊扮演的角色。二者同樣見光死!

方雲就是扣死了這一點,拿言語堵死,扣個混亂朝綱、圖謀造反的大罪!這東西,要真的捅到明面上去,方雲這點還真沒說錯!因為宗人府,還就是越權了!

“方雲,你敢!你小小一個大将軍,居然敢和宗人府對抗。你真要敢亂來,誰也保不了你。不止是你,就連四方侯府都要受到牽連,灰飛煙滅!”

孟子慶色厲內荏道。

方雲眼睛一眯,瞳孔中掠過一絲森寒的殺機:“宗人府果然心懷不詭。一個小小的從二品右宗人,居然就敢威脅大周社稷重臣。這不是圖謀造反是什麽!罷了,本座就先殺了你這個右宗人,再鏟平了宗人府。替大周朝鏟除這個毒瘤!”

聲音一落,背後浮現一尊大力金剛佛陀,滿空都是佛門禪唱之聲。孟子慶敢威脅方家,這一刻方雲是真的生了殺心。

“住手!”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宗人府深處傳來。聲音中帶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仿佛整個宗人府中的空氣,一下子被抽空了一大半!

随着這道聲音,一股磅礴的氣息突然輻射而出,如汪洋一般淹沒整個宗人府。方雲立即感覺到,空氣中充滿了一股無形無相的威壓,這種無形的威壓,如同萬千芒針,刺在方雲皮膚上,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天象級!”

方雲心中一凜,腦中瞬間掠過這個念頭。只有天象級,才有如此威勢。

看到方雲正的對右宗人孟子慶生出殺機,這個隐藏在暗中,一直默默觀看的宗人府強者,終于忍不住露面了!

第 309 章 我要睡他!

第309章 我要睡他!

第309章 我要睡他!

得到這樣的結果,洪陽很開心。

甚至,此時他都有點想去好好感謝一番杜奇,要不是那家夥搞事情讓李氏集團陷入危機,洪陽和李若曦領證的事情,沒準就要拖到月底了吧?

幸福!

“等領了證,那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到時候…”在遐想未來的洪陽,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在那一旁,李若曦瞧着洪陽這模樣,又好氣又好笑,這家夥,拿出這麽值錢的東西送她,什麽回報都不要,居然只想要這些?

領證,他們遲早都是要的啊,何必急于一天兩天?

“受不了你。”

沒好氣的看了洪陽一眼,李若曦将那記事本歸還,道:“這本子太珍貴了,你自己好好收藏吧,回頭把那一頁的內容抄錄出來給我就行了。”

“行,我這就抄。”

洪陽點了點頭,動手就去找紙筆了。

李若曦抿了抿嘴,轉身往外行去,卻是走到一半,她忽然又停下了腳步,似是想起什麽。

“對了。”

李若曦偏過頭來,望着洪陽有些好奇:“你說這配方可以治愈傷疤,不留痕跡,而且材料好找又不貴,為什麽你自己不弄?你身上…不是有挺多傷疤?”

李若曦看過洪陽的身體,而且不是一次。

這個男人身上的那些猙獰傷疤,甚至可以說是吓人…

正在找紙筆的洪陽一愣,臉上的笑意也是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抹深沉與肅穆。

“對我而言,這些傷疤是一種榮譽。”

洪陽看着李若曦道:“我不會清理我身上的傷疤。”

“榮譽?”

李若曦聞言錯愕,欲言又止,想要趁這個機會,探索一番洪陽的過去,但想了想,終究沒能問出口。

他想說,早就會說了。

他不說,她問了也沒用。

“好吧,你忙。”

似笑非笑的應了一聲,李若曦深深的看了洪陽兩眼,沒多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瞧着李若曦出門而去的優雅背影,洪陽搖了搖頭:“看來,老婆對我的過去很好奇啊。”

“人都說,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會想知道他的一切過去,掌控他的未來…老婆愛上我了?”

“……”

可憐的洪陽同學,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李若曦對他的感情,到底到了那種程度。

幾個小時前,火鍋店。

這一頓火鍋,對白素等人而言,那是無比歡快和睦的,兩家也是好久沒有一起這般聚餐了。

對趙蓉蓉而言,則是堪比一場有關生死的大戰,一群人嬉笑暢談的時候,她時刻緊繃着神經,身旁自己這位母親一個不小心,就把洪陽的名字給說了出去。

那樣,可就全露陷了啊!

煎熬中,這頓火鍋總算是吃完了,趙蓉蓉重重的松了口氣,一群人出去買單,才發現洪陽早就把單子買了。

“我這女婿什麽都好,就是太客氣了!”穆彩鳳嘆息道。

“你就偷着樂吧!”姜雪春白了穆彩鳳一眼,取笑道。

“你別說,我還真有點樂!”

穆彩鳳也不虛僞,目光一轉又道:“哎,氣氛正好,這天氣也不熱,不如我們就在羊城好好逛逛?”

“好呀!我在羊城都沒什麽朋友,蓉蓉也忙,好久沒逛了呢!”姜雪春很樂意。

于是,衆人一起去逛街了。

趙蓉蓉臉色全黑,這尼瑪的還讓不讓她喘氣了?兩位長輩喲,給條活路好不好?

白素跟在趙蓉蓉身旁,吃火鍋的時候就一直覺得後者不對勁,當下美眸閃了閃,便輕聲問道:“蓉蓉,你還好吧?”

“啊?沒事啊,我好得很!怎麽了?”趙蓉蓉回神,表演的很到位。

白素古怪的看着趙蓉蓉,道:“你什麽時候交了男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我…”

趙蓉蓉俏臉血紅,有點不敢和白素對視。

白素挑眉,心中早有猜想的她,看到趙蓉蓉這模樣,頓時是看出了貓膩。

她面露驚色,看了兩眼前面的幾人,确定他們沒有關注這邊,這才對着趙蓉蓉低聲問道:“蓉蓉,你的那位男朋友,該…該不會是洪陽吧?”

“不是!絕對不是!”趙蓉蓉急道。

但白素可是看着她長大的,瞧見這反應,白素幾乎是已經确定了,一時間,腦袋也是有些空白。

“怎麽會這樣?”

白素呆呆的看着趙蓉蓉,甚至是感覺不可思議:“你和洪陽不是一直看不慣對方的嗎?怎麽就…”

“好啦好啦,不騙你了。”

趙蓉蓉自知騙不了白素,嘆了口氣便老實說了全過程。

聽完後,白素的吃驚減退不少,卻還是很奇怪:“那也不應該啊,就算是嬸嬸誤會了,以你的性格,也不可能會讓誤會繼續下去的啊。”

趙蓉蓉低垂着美眸,不說話。

白素挑眉:“蓉蓉,你該不會是、是真的喜歡上洪陽了吧?”

“我…”

趙蓉蓉想否認,但卻沒勇氣否認。

“天啊。”

得到趙蓉蓉這變相的承認,白素吓壞了,怒道:“蓉蓉,你在搞什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你小聲點!”

趙蓉蓉低呼一聲,接着也是面露慚愧:“素素,對不起啊,我也不想的,但是…但是我控制不住呀!”

“你和我說對不起做什麽?洪陽又不是我的,你沒什麽對不起我的,我只是為你感覺不值得…他是有老婆的呀!”白素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值得?那你就值得了?”趙蓉蓉不服道。

“我們不一樣,我是離過婚的,你可是連戀愛都沒談過啊。”

“如果你在碰到方超之前碰到他,你确定,你就能克制住自己不在明知他有未婚妻的情況下,愛上他?”

趙蓉蓉不爽了,擡頭看着白素眼神很堅決。

白素沉默,這問題她想過,答案是如果她的生命中沒有方超,那她還是會和洪陽在一起,并且她所有最珍貴的,都會是洪陽一個人的…

“你看,你也是這樣。”

趙蓉蓉撇了撇嘴,哼聲道:“哼,這年頭,當小三又怎麽了?給自己喜歡的男人當小三,不見得就不是件幸福的事情啊。”

“這段時間我也想通了,我準備主動點,讓他知道我的想法。”

“我要追他。”

“我要睡他!”

第 306 章 :嚣張的司命姐姐

寧長久與陸嫁嫁聽着這個答案,心緒起伏。

關于五百年前隕落之國主,寧長久心中也曾推定過幾位,但從未想到,那位隕落的國主,說的便是聖人。

陸嫁嫁亦是如此。

她問司命之時不過出于好奇,只以為是驚天之秘,不曾想答案如此簡單。

但這恰恰也是思維的盲區。

可聖人既然已是至高無上的國主,何必要反叛?他所反抗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他們正思索着,司命已幽幽啓唇,道:

“如今中土的殘望峰上還有一座淩虛閣,數月前,我獨自一人游歷中土時曾去拜訪過,不過山已荒蕪,閣已殘破,裏面供着的聖人神像據說是中土的最後一尊,旁有石碑,據傳是聖人手書遺言,以穿空鑿地,未睹昆侖八字開篇,後面字跡難辨。”

司命緩緩回憶着,目光落在杯盞茶水之間,平淡的話語裏似帶着其他的,隐藏的情緒。

寧長久疑問無數:“不是說神國之主無法離開自己的神國麽?聖人是如何出來的?他最後是被雷牢所殺麽?”

司命聽着他的疑惑,食指與中指無奈地揉了揉腦袋,嘆道:“我的神國早在七百年前便覆滅了,你們關心聖人,卻也不來關心關心我?”

寧長久無奈地笑了笑,問道:“難不成你想要我們幫你複國?”

“這倒不必。”司命道:“等那一個神國年到來之時,我自會心生感應,至于能不能回去……到時候再說吧。”

她飲了口茶,微笑道:“至于你那些疑問,我也很難說清,畢竟後面的事我未親眼見證,一切由來也只是我的推斷。神國之主無法走出神國并非真正的鐵律,據說如今某位國主便可以用特殊的神通手段離開自己的國。至于雷牢……”

司命搖頭道:“獨身闖入雷牢的神國。此舉我在洛書中聽聞之時亦是震驚,但既然聖人能做到這個地步,我便不相信雷牢可以勝而殺之。雷牢在十二位國主中,單論戰力之強悍已是拔尖,但我總覺得,聖人真正的目标,并非神國之主。”

“并非神國之主?”寧長久微驚,他的腦海中,‘暗主’二字剎那閃現而過。

他所知的,唯一有可能淩駕于神國之上的,便是冥君口中,那個曾遮蔽天空,阻擋了太初六神回歸之路的暗主。

寧長久至今無法想象,能做到暗主這般地步的,該是怎麽樣恐怖的存在。

它……有可能被戰勝麽?

寧長久心神不寧。

司命輕點螓首,關于暗主的存在她并不清楚,但她為任神官之時,曾真切地接觸過所謂的“天道”。她早已忘記自己在萬丈金芒背後窺見了什麽,只是那種毛骨悚然的戰栗感令她難忘至今。

陸嫁嫁好奇問:“那雪瓷姐姐過往所處的神國又是哪一座呢?姐姐一點也不記得了麽?”

“記不得了。”司命說道:“但比起這個,我還是更好奇……那個殺死國主的人。”

對于那個女人,司命沒有任何具體的印象。那輪滔天的明月,她還是近些年才緩緩想起的。

月如巨劍貫空而下,世界灑滿銀粉般的磅礴畫面,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夢魇。

寧長久看着司命寧靜跪坐的模樣,知道她在想什麽。

當初罪君的刑架上,他與司命的博弈之時,便知道神主死亡的一幕對她而言,是揮之不去的黑色烙印。

“你想說什麽?”司命忽然擡頭,平視前方,望進了寧長久的眼眸裏。

“沒什麽。”寧長久想着師尊的事,欲言又止,他緩緩道:“我只是想問,關于聖人的具體身份,你知道麽?”

司命笑了笑,道:“我雖沒有經歷過那場天地浩劫,但聖人的身份,确實算不得什麽秘密,畢竟當年十二位國主裏,有一位的境界要遠超其他十一神的。”

“哪一位?”寧長久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

陸嫁嫁與寧小齡同樣聚精會神地盯着她。

司命猶豫片刻,還是選擇說出那個名字。

“他是……”

司命話語才出。

哐當。

窗外晴朗的天空上,一道驚雷乍響,貫空而下。

寧小齡的身後,電光更早地來了。窗戶如潑金漿,被照成了耀眼的金色,所有的窗紙在一瞬間燃燒殆盡,散溢的電流竄入屋內,滿屋子的瓷器、器具皆發出尖銳的、滋滋的鳴響,似一張張小鬼扭曲的臉,對着他們發出恐吓般的警告。

司命拂袖去散去天地殺機,陸嫁嫁展開劍域勉強折射去強光。

寧長久則立刻伸手,将小狐貍護在了懷中。

司命緘口不言。

許久之後,這一記天罰般的驚雷才徹底消弭。

“沒事吧。”寧長久望向了她們,神色凝重。

司命輕輕搖頭。

這記警告似的驚雷雖然懾人,卻也變相證明了,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只是聖人的身份似乎遠比她想象中更加重要……權柄之力竟起不到阻隔作用。

寧長久撫平着寧小齡根根炸起的毛發,安慰道:“小齡別怕。”

現在的寧小齡對于雷電有着本能的畏懼,她毛發根根炸起,爪子柔柔弱弱地搭在師兄身上,不停地發抖着。

關于聖人與國主的談論默契地停下。

那個層次的存在遠不是他們如今的境界可以妄議的。

……

接下來的幾日很是平靜。

籠罩着古靈宗的黃昏已徹底散去,陽光久違地潑灑在十峰之間,隔着山門大陣,只覺和煦溫暖,忘了如今還是冬日。

魚王趴在門口,口中叼着青菜,眼睛發綠,神色萎靡。

它看着寧小齡在陽光下快樂地跳來跳去,嘆了口氣,道:“寧大師姐,你能幫我去找喻瑾說說嘛……我想去喻瑾家裏看門。”

“你又不是狗,看什麽門?”寧小齡道。

魚王悲憤道:“我确實不是狗,哪有狗整天吃菜葉子的!”

寧小齡無奈道:“誰讓你得罪了恩人姐姐呀,恩人姐姐可厲害了,連師兄都有點怕她的……只好委屈小谛聽了。”

魚王嘆了口氣,将一口青菜葉咽了下去,如吃了毒藥般生無可戀地趴在地上。

“唉,小齡啊,你現在不幫我,等有一天,那個女人欺負你的時候,你就會發現自己身後沒有人了。”魚王語重心長地說道。

寧小齡聽到欺負二字,下意識抱住了自己最敏感的那根尾巴。

她支支吾吾道:“恩人姐姐對我可好了,怎麽會欺負我呢?”

魚王冷笑一聲,懶洋洋地曬着太陽,不再說話。

路過的弟子們看着它盆中的菜葉,再看看這只宛若老僧入定般的白貓,一個個心生敬佩。

“沒想到這年頭貓都開始吃齋念佛了。”

“它……這是在參禪?”

“咄咄怪事。”

“啊,這只貓是不是喻瑾家養的那只呀,就是那只答卷答了滿分的貓……”

“好像和傳說中的,是有點像啊,要不你去禦靈一脈問問?”

“哪裏像了?喻瑾師妹的貓可胖了,這只這般瘦,一看就不是。”

魚王聽着他們的對話,耳朵動了動,愈發悲憤,心想你們連吃七天菜葉子試試……

魚王聽着心煩,只想安靜午睡,便有模有樣地開口,誦念了一句:“佛法無邊。”

貓開口說話了。

其餘弟子一愣。

女弟子率先反應了過來:“宗裏進妖怪啦……”

她一邊喊着一邊撒腿就跑。

其餘弟子亦一哄而散。

魚王卻再沒有睡意。

它從地上緩緩起身。

“佛法無邊……”它回憶着自己方才無意間出口的四字,想到了某段傳言,越來越心驚。

幽冥間的哭嚎聲在耳畔一遍遍地回響,似永遠也不會停歇。

……

……

古靈宗的後方,靈氣充沛,懸挂山崖,化瀑落下。

陸嫁嫁靜坐潭邊,雪裳寬松,秀發垂背,濛濛的水氣裏,古靜的姿影如蓮搖曳。

她盤膝而坐,手指結出如仙鶴旋舞般的訣,落于崖石的眸光帶着微微的疑惑,她伸出了一手,寬袖間的指如細毫之筆,輕輕揮落在了山崖的空白處,似在解一道難題。

瀑布的兩端,她将谕劍天宗的劍術和古靈宗的靈術各自刻在一邊,看着它們彼此之間的殘缺,尋找着将它們拼湊合一的方法。

陸嫁嫁不得不承認,木靈瞳與谕劍天宗的開山祖師确實是天才。

若非當初洛書中司命點破她劍法的破綻,她根本不可能意識到,自己所修的劍法竟是殘缺的。

而如今,哪怕完整的劍法已擺在面前,陸嫁嫁依舊無法在短時間內找到解題的思路。

幸好寧長久告訴自己,小齡的劍法是魚王幫忙解開的,否則她作為小齡的師父,可真要羞得無地自容。

雖說不恥下問算是一種美德,但她還是想在小齡心中維系一下自己崩塌了不少的形象的。

只是越是心急,題便越是難解。

最可惡的是,明明自己在靜心修道,偏偏還有人總要來打擾。

身後,細草碾過的聲音輕輕傳來。

哪怕瀑布轟鳴,也未能将那聲音掩住。

一雙雪白的足踏草而過,輕輕地踩在石板鋪成的小道上,明明履塵而來,卻似行于世外,玉足纖毫不染。

今日司命穿着一身寬松的白裳,白裳宛若浴衣,裸臂露肩,秀麗的後背也裸露出了一片,骨肉勻停,秀麗難語。

“嫁嫁妹妹還沒悟透?”司命淺笑着在陸嫁嫁身邊坐下。

陸嫁嫁衣裳得體,坐姿典雅,與司命清媚的模樣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對比。

陸嫁嫁看了一眼司命今日穿的白裙,那身白裙緊致,只及膝,緊秀的小腿在陽光中發着明晃晃的光,彎下的足尖輕觸泉水,在水面輕飄飄地滌蕩着。

莫說是其他人,哪怕是陸嫁嫁的心都不由跳快了些。

而司命看着身邊氣質淡雅的女子,向着她清冷容顏上泛起過的羞意,亦覺賞心悅目。

心思不純的兩人坐在瀑潭邊。

面對司命的問話,陸嫁嫁不願示弱,道:“我早已參透,此刻只是在想,其間是否另有玄機。畢竟木靈瞳天性多疑,總得多防備些。”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司命恍然道:“我就想,這都兩個時辰過去了,憑借嫁嫁妹妹的智識,怎麽可能解不出來。”

陸嫁嫁淡淡道:“雪瓷妹妹多慮了。”

司命伸出手,點了點她眼角那顆淡淡的淚痣,道:“嫁嫁妹妹出息了呀,都敢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了?唉,也對,洛書裏我們獨處之時,你對我百依百順的,前幾日寧長久沒回來之前,你在我面前也乖順無比,服服帖帖的,怎麽你夫君一回來,這主母的架子就端起來了呀?”

陸嫁嫁聞言微羞,她睫羽輕瞬,辯解道:“洛書時還不是雪瓷妹妹騙我,前幾日……你當着小齡的面折辱于我,此事,我如何能罷休?”

“折辱于你?”司命反問了一句,無辜道:“哪有呀?難不成你還想将你和寧長久的事隐瞞她?反正早晚都要說,不如痛快一些,況且小齡也不小了,你真以為你這個做師父的,就比那個傻丫頭聰明?”

“你……”陸嫁嫁被對方質疑着,卻不知如何反駁。況且對方的質疑似乎不無道理……

司命乘勝追擊道:“我可是時常顧念嫁嫁妹妹的,在小齡面前,很多事我可沒有說的,你該謝我才是。”

“你住嘴!”陸嫁嫁呵斥道。

“你?”司命嘆息道:“唉,幫了你這麽多,你卻連句姐姐都舍不得喊,真是令人寒心呀。”

陸嫁嫁賭氣地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雪瓷姐姐在她心中固然是前輩,是讓她尊敬的。可如今知道了她和寧長久之間的許多事,這聲姐姐便很難再叫出口了。

司命道:“怎麽了?生氣了?”

“沒有。”陸嫁嫁淡淡道:“我一凡俗劍子,哪裏敢生神官大人的氣呢?”

“凡俗劍子?”司命輕輕湊了上去,打量着陸嫁嫁清冷柔美的容顏。

陸嫁嫁閉眸修煉,沉思劍術,對于司命輕薄的行為不為所動。

司命看着她瑩潤地耳朵,湊近了些,吐氣如蘭:“世上哪有這樣的凡俗劍子,怕不是投了仙子皮囊的竊賊,來,剝開讓我看看,這副身子到底是從哪個仙人洞府偷來的?”

溫熱濕潤之氣噴上陸嫁嫁的耳垂。

陸嫁嫁身軀微顫,卻見司命已貼了上來,十指彎曲如鈎,露出兇巴巴的模樣,宛若撲向獵物的狼。

“哎,別鬧了……”陸嫁嫁伸手推開她。

司命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指,将那柔荑玉指抓在手中。

陸嫁嫁很是無奈,心想雪瓷姐姐你都活了一千多歲了,怎麽比小齡還幼稚呀。

“呀……”陸嫁嫁忽地叫了一聲。

之間司命輕輕含住了她右手的指尖,抿于唇下,齒間輕咬,笑意清媚。

陸嫁嫁俏臉微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你做什麽呀……”

司命松口,微笑道:“現在你夫君回來了,這纖纖玉指沒了用武之地,委實可惜呀。”

“你說什麽胡話呢?!”陸嫁嫁銀牙緊咬,徹底生氣了。

她念頭一動,想要催動那紋印,但司命早有預料,以用境界将她的念頭壓了回去。

“你……寧長久不會放過你的。”陸嫁嫁的話語透着些許委屈。

司命道:“我這是激勵你刻苦修行,早日邁入五道之中。”

“騙子。”陸嫁嫁話雖如此,但她實際上确實被激勵了。只要能一朝邁入五道,她便再也不用受司命的欺負了……這種想法聽起來像是小姑娘家家之間的矛盾,卻是她此刻情真意切的信念了。

兩人的意念正拉鋸着,小齡蹦蹦跳跳地來了。

這兩天,她已漸漸适應了四只腳走路了,一蹦一跳的模樣,好似一只随時會被老鷹抓去的嚣張兔子。

“師父~”

寧小齡高興地跑了進來,九條尾巴歡樂地晃動着。

瀑布邊,寧小齡停下了腳步。

她看着司命一身白裙的麗影,吓得向後退了兩步,“恩人姐姐,你也在呀……”

司命微笑着看着她,道:“小齡,你來了呀。”

寧小齡戰戰兢兢,九條尾巴縮成了一條,默默地藏在了小腹之下。

司命看着她的模樣,笑了笑,招手道:“過來,姐姐不抓你尾巴。”

“哦……姐姐你說話算話。”寧小齡将信将疑,被迫走了過去。

她看着師父微紅的臉頰,意識到師父沒辦法護住自己了。

“小齡,這些日子盡看到你在外面亂跑了,哪怕你如今變成了小狐貍,也不能懈于修煉啊。”司命囑咐着。

寧小齡低頭認錯:“嗯,我知道了。”

司命看了眼陸嫁嫁,道:“你師父劍招的參悟似是出了些問題,你幫幫你師父吧。”

“沒有問題。”陸嫁嫁立刻否認。

寧小齡也道:“師父這般厲害,哪裏輪得到我來教呀?”

陸嫁嫁不置可否。

司命道:“那我考驗考驗嫁嫁,若是不過關,我可就替你夫君教訓你了。”

陸嫁嫁瞪着她,表示抗議。

若是真依她所言,當着小齡之面,自己可就半點顏面不剩了。

如今寧長久不在身邊時,難道真就只好任由她作威作福麽……

陸嫁嫁頗為無奈。

寧小齡是很護師父的,她央求道:“恩人姐姐,不要欺負師父了,你打小齡好了。”

說着,她直立起身,攤開了自己軟綿綿,毛絨絨的小爪子。

司命捏了捏她的手,笑道:“我可從不打你師父的手心。”

寧小齡呆呆地點了點頭,心想原來是自己誤會恩人姐姐了呀,就說嘛,恩人姐姐人這麽好的。

陸嫁嫁不允許司命繼續說下去了。

她立刻起身,準備離開。

“嫁嫁這是要去哪裏?”司命問道。

“練劍。”陸嫁嫁淡淡道。

司命倒是沒有阻攔。

反正她三年五載地也破不開五道的瓶頸,屆時哪怕破開了,自己也早歸神國,若她膽敢上來報仇,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司命自認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陸嫁嫁走了以後,寧小齡才意識到,自己又孤零零地落在了司命的手裏。

“恩人姐姐……”寧小齡生出了不妙的預感。

小時候,她便聽漁夫說,一些信佛的人,總喜歡放生一些魚啊龜啊,但總有些人好心辦壞事,将一些本不該屬于這個魚塘的魚龜扔進去,而那些外來的魚龜通常兇猛異常,本地的小魚小蝦根本不是對手。于是原本和諧的環境被打破,整個魚塘也都随之遭殃了。

如今,寧小齡終于體會到了此種的真谛。

“嗚啊啊啊啊——”

轟鳴的瀑布聲裏,寧小齡的叫聲不停地響起。

陸嫁嫁假裝沒有聽到,懷着對小齡的內疚,加快了離去的腳步。

……

……

九幽殿巨大的光幕前,寧長久靜靜地立着,他的身前攤着無數的書籍,這些書籍按着某種标準,一疊一疊地放好了。

寧小齡近日得了自由,像是野生狐貍一樣無憂無慮地玩了幾天。但他作為師兄的,終究要比師妹更關心師妹的。

這些卷宗他已看了一夜一天了。

閑暇之餘,他甚至可以想象到司命在自己後院肆意縱火的模樣了。只是事有輕重緩急,他也無可奈何。

滿桌擺放的卷宗,大部分都是古靈宗下設宗門的資料。

古靈宗是掌管幽冥的第一大宗,其下小宗無數,遍布中土,各有其名,它們皆以古靈宗為倚仗。這也算是大宗在中土傳播自己影響力的方法之一。

而這些宗門,或大或小,多多少少拿捏着一部分權柄。

寧長久将他們所在的位置和權柄的數量一一列好。

他揉着腦袋,有些頭痛。

這些宗門數量龐雜,出于中土各個地方,哪怕是全跑一遍,想來也要一年的時間,而且,因為距離的原因,許多宗門的記載模糊,或許還需要重新核對一番。

如何是好……

“天榜……”寧長久想起了中土富有傳奇色彩的天榜。

只要贏得了天榜,便能發布一段話語。天榜擁有神奇的力量,可以讓這段話語中土皆知。

這是寧長久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也是最快的手段了。

他擱下了卷。

天榜中守榜的,皆是各宗各派赫赫有名的弟子,先前劍閣八弟子發布收徒之令,守榜三月,讓整個中土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了許久,猜想着劍閣出世的原因。

看來這次只能由自己前去了。

也不知對手是誰。

寧長久将靠在椅背上,盯着光幕,他的腦海中時常翻滾起司命先前的話語。

有關神國的隐秘一經知曉,便在腦海中翻滾不休,宛若夢魇。

尤其是那個被冥君成為‘暗主’的存在。

當年真正殺死聖人的難道是暗主?

暗主現在又以怎樣的模樣存在于世呢?

莫非是……

寧長久與司命都有了相同的答案。

他嘆了口氣,強迫自己不去多想。

該去看看嫁嫁與小齡了。

寧長久起身。

他不慎碰到了手邊的年歷。

他随手将年歷扶正。

這是神宗的年歷,與民間的不同。它會随着日月流轉自動翻頁,節氣,兇吉,宜與忌以及此日的星體運轉都描繪得分明。

寧長久的視線微滞。

除夕臨近了。

……

……

(感謝書友聖光老法師打賞的舵主+大俠!!感謝書友取名真麻煩1打賞的大俠!謝謝兩位書友的打賞鼓勵以及對本書的喜愛~麽麽噠。)

第 298 章 上古古籍!

但是不論這到底是什麽東西,淩霄都不想錯過這個東西!

淩霄借着高達樹木的掩護,在大樹之間穿梭,盡量避免其他武者發現他。

原本金色流光的翅膀,也是收斂華光,看上去毫不起眼。

不多時,淩霄就已經追趕到了那道流光的附近。

出現在這裏的,不僅僅只有淩霄一人。

準确的來說,已經有十人聚集在這裏。

那道流光仍然散發着光芒,卻已經降落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淩霄目光一凝,透過光芒依稀可以看見,光芒之中包裹的似乎是一本古籍。

“這是……上古武技之類的東西嗎?”淩霄心髒砰砰直跳。

上古武技的強大,所有武者都是一清二楚,這是武者們根本無法拒絕的誘惑!

現場每一個人都是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麽古籍,但是整個現場卻沒有一人上前撿起那本古籍。

幾乎每一個人都是跟那本古籍,保持着50來米的距離。

所有人都是很清楚,這個時候只要誰敢上前,那就要承受現場所有人的圍攻。

淩霄見狀,卻是不由得眼睛一亮,道:“系統,我在使用隐身術的狀态下,能同時使用大鵬羽翼飛行嗎?”

隐身術是上次系統獎勵的技能,但是淩霄上次使用,那還是在全國高中生交流賽的時候。

要不是淩霄記性好,說不定他都快忘了這件事情了。

“叮,宿主可以選擇緩慢飛行,隐身術依然有效果。”

淩霄得到系統的答複之後,心中狂喜,這也意味着淩霄可以在衆目睽睽之下,悄無聲息地拿走那本古籍!

至于到手之後,淩霄就可以直接跑路了!

“系統,使用隐身術!”淩霄心中低喝。

“叮,隐身術已生效!”

随後淩霄慢悠悠地揮動大鵬羽翼,緩緩靠近場中央的那本古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其中一位米國武者率先開口了,“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們應該也清楚,如果我們繼續僵持下去的話,聚集到這裏的人會越來越多!”

他一開口,現場的沉默才算是被打破了。

“那你說怎麽辦?”一人反問道。

米國武者幹脆利落地說道:“我們推舉出一人保管這本古籍,然後其餘九人一同看管,我們十人共享這本古籍。”

現場衆人陷入了思索之中,雖然這個辦法算上盡善盡美,但是針對眼下的狀況,這個辦法也算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行吧,我同意。”一人說道。

另一人見狀,也是點頭應允。

其餘人見事已至此,也是紛紛點頭。

随後他們就開始投票表決,誰來保管這本古籍。

就在他們讨論的時候,處于隐身術狀态下的淩霄,已經朝着那本古籍慢慢靠近。

200米……150米……100米……50米……

淩霄心髒劇烈跳動,仿佛随時都有可能跳出胸膛一般。

就在十名武者推舉出一人保管古籍之後,卻驀然發現古籍又飛起來了!

“古籍又飛了起來了!”一人錯愕地說道。

十名武者瞬間傻眼了,合着他們讨論半天,白忙活了啊!

第 295 章 ∶恐怖追殺

第二百九十四章∶恐怖追殺

劉組長身為警察,其所具備的警惕心還是不低的,所以他在走進廁所的時候始終都将手槍舉在了最前方,一旦前方有什麽風吹草動,那麽這把手槍将會是劉組長最大的依仗。

話雖如此,可當他小心翼翼的邁着警惕的步伐走進了廁所後,卻發現外間的洗刷間裏并沒有一個人影,他不信邪般的又走進了裏間将裏面一個個的小隔間的門統統打開,以查看那名光頭大漢是否躲在裏面,不過,直到他将所有的小門都打開後也沒有找到那名光頭,不僅如此連一只蒼蠅都沒有看到。

當然,劉組長也不是笨蛋,整個廁所一共就裏外兩間,經過剛才的檢查如果都沒有的話那麽很明顯…所以這一刻的劉組長将視線看向了廁所裏間的那面窗戶。

來到窗戶旁後,雖說表面上那道窗戶上的玻璃窗是關閉着的,然劉組長卻一眼看出在窗戶的邊緣處有推動過得痕跡,雖說玻璃窗戶被關的很嚴實給人一種從未移動過得假象,但卻瞞不過他的雙眼。.

“媽的!”.

看到這裏,劉組長基本上可以确定那名光頭大漢跳窗戶跑了,現在再去追也來不及了,所以他也只能無奈的咒罵了一聲,接着重新将手裏拿着的手槍插回了腰間的槍套裏并一臉不爽的走出了廁所,畢竟他還沒有吃飯,眼看午休時間就要過去…他要抓緊時間了。

然而…接下來意想不到的事情卻是突然發生了!當劉組長擺動着他那肥胖的身軀罵罵咧咧的走出廁所大門的那一刻,忽然間!他猛地感覺到自己的後腦一陣劇烈的疼痛,由于事發突然,劉組長腦海裏甚至連一個念頭都沒有出現便在下一刻感到頭腦一震眩暈,接下來就兩眼一黑的失去了意識。

呼啦!

一小盆冰涼的水潑在了劉組長的臉上,劉組長猛地打了個激靈,随後張開了眼睛,當視線清晰後…他發現眼前的四周全是一片片的樹木,應該是一片小樹林,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在他視線的正前方卻是站着一個人,一個穿着黑色背心并且留着個光頭的男人!

看清這個人正是之前襲擊路人并被他追了一路的光頭大漢後,劉組長心中頓時大怒!他連忙想要掏槍,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則是完全動不得,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身體竟是被繩子牢牢的捆在了一顆樹上!至于腰間的手槍也不見了。

“你是在找這個吧?嘿嘿!”

光頭男人說話了,而在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也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左倫手槍得意洋洋的在他面前的抛了幾下。

當徹底認清了如今自己的處境後,從警多年且擁有豐富辦案經驗的劉組長并沒有激動,反而是冷靜的看着面前的光頭男人,只不過在仔細打量之下卻是忽然發現這個人他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裏見過…猛然間他想起來了!其腦海裏頓時就浮現出了前兩天他在尖沙咀酒店的一間客房裏詢問那夥大陸人的畫面,而眼前的這名光頭正是那夥大陸人中的一員!

想明白這一切後,劉組長的臉立即陰沉了下來張口對這光頭男人說道“你就是住在尖沙咀酒店的那夥大陸人中的一員吧。”

聽到劉組長的話後,張虎并沒有驚訝,只是很随意的回答道“警官好記星,你之前的确是見過我,敢問警官貴姓?”

不過劉組長卻是依舊陰沉着臉說道“我姓劉,這些先不談,現在我就問你你将我弄到這裏是為什麽?你知不知道襲警的罪名可是很重的!搞不好是要坐牢的,之前很多路人都看到過我追你的畫面,如果我失蹤了你以為你跑得掉?現在放了我的話我可以不與你計較,如果你在不講我放開,那麽你一定跑不掉!”

“哈哈哈,劉警官不愧是多年從警的老警察,真是在熟知法律的同時還深知罪犯的心理啊。”

張虎的話說到這裏,然下一刻他那得意的臉上卻是轉換成了一臉的凝重之色,随後他看眼前的對劉警官惡狠狠的說道“我可不在乎什麽坐牢不坐牢,現在我問你一件事,如果你的回答能讓我滿意我就放了你,如果回答的不滿意亦或是拒絕回答…那麽下場可不是你所能稱受得了的!”

張虎的話搭配着他那本就樣貌兇惡的臉竟是聽得劉組長一陣內心發寒,然劉組長則依舊是強作鎮定的說道“你想問什麽?”

張虎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一年前那個叫戚龍蘭的老婆婆死在尖沙咀酒店的時候,那件案子也是你帶人清查的現場吧?”

“不錯,的确是我,你問這個做什麽?”

“現在你沒資格問我問題,如今你落在我的手裏,你只要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張虎一聲恐吓後,看到劉組長不再說話,所以他繼續問道“那麽我問你,老婆婆房間裏的那個骨灰盒被你帶走後,那麽現今骨灰盒到底在什麽地方?”

聽完張虎的問題,劉組長不由一愣,這個光頭男人問這個做什麽?莫非他就是當年殺死戚龍蘭的兇手?畢竟當初據調查兇手也是一名大陸人,只不過殺完人後就立即逃回大陸了,然先不提兇手的事情,當初他的确在死者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個骨灰盒,也被他帶回了警局,那麽…如今這個光頭男人問他這個問題又是為了什麽?以他多年的刑事經驗來看,這根本就完全無法理解。

當然,上面的這些話他也僅僅只是在心裏想想罷了,看着面前這個樣貌兇狠的光頭男,劉組長雖說并不知道這人的目的是什麽,可根據他的刑偵經驗來看,骨灰盒目前的具體為止決不能告訴他,誰知道這人有什麽目的?

想通這一點的劉組長并沒有說話,反而是保持了沉默,至于張虎在看到這胖警官竟是不說話後,他那兇惡的臉上更是瞬間變成了一臉的猙獰之色!

“不說嗎?很好!”

——咚!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個沉悶的聲音以及随之而來的慘叫聲,張虎猛的一拳打在了被牢牢捆在樹上的劉組長腹部之上,而驟然受此重擊的劉組長更是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

“你他嗎說不說!?”

劉組長慘嚎一聲後竟是咬着牙依舊不說話。

看到這裏,已經下定決心的張虎便再也不猶豫的舉起拳頭對着劉組長那肥胖的身軀以及臉部瘋狂毆打起來!

咚!砰!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劉組長那一陣陣的慘叫聲中,他的身上、四肢以及面部皆是遭受到了張虎的瘋狂擊打,兩分鐘後,經過一番毆打,劉組長的臉睱早已腫的像個饅頭,且嘴角還流出了不少的血絲,同時他的身上更是被拳頭毆打的傷痕累累。

至于剛剛狠揍劉組長一頓的張虎則是将臉湊到劉組長的面前然後一把拉起他的頭發對其獰笑道“嘿嘿,怎麽樣啊劉組長?舒不舒服?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如果再不說,那我可又要繼續了啊!”

說罷他還特意舉了舉自己的拳頭。

“咳咳…呼呼…呼…”

不料經過張虎的一番毆打以及剛剛的恐吓後,劉組長竟是依舊不為所動,他只是一邊大口的呼着氣一邊瞪着張虎的那張臉回答道“呼…呼…你…你就算打死我,我…我也不會說的!我劉德凱當了這麽多年警察,我是不會向罪犯低頭的!”

劉組長的回答讓張虎不由一愣,他本以為經過他的一番痛打以及恐吓,這個看起來并不像硬漢的胖子會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的問題,可萬萬沒想到這胖警查竟是個少見硬骨頭,被打成這樣了都還不說,這不由讓張虎暗自欽佩了一把,雖說他依舊可以繼續用刑毆打什麽的,然他卻并不想真的傷害這名警查,畢竟他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

可這樣一來他也就無法得知骨灰盒的下落了,所以這一刻的張虎陷入了糾結當中。

然正當張虎陷入糾結的時候,忽然!張虎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靈機一動,接着在劉組長那不解的目光中,張虎伸出手将劉組長懷裏的錢包掏了出來,打開一看,果然不出他的預料…在錢包裏他看到了劉組長的身份證以及一張照片!

照片裏一共有三個人,三個人都在開心的笑着,最中間的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女,而在女孩的左右兩側則是劉警官本人以及另一名四十餘歲的女性,很明顯,這是劉警官的一家三口的照片,随後張虎又通過身份證得知了劉組長的住址,當然…看着張虎的這一系列動作,被捆着的劉組長其心裏也隐隐産生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果然!當張虎的視線從照片中移開後…下一秒後他那張本就兇惡無比的臉上竟是挂滿了淫笑!

“嘿嘿嘿…!劉組長的夫人和女兒都挺漂亮的嘛,看得我竟是沖動異常,既然如此,那麽我這就過去品嘗品嘗你女兒和你老婆的滋味也不錯!”

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注意到之前始終陰着個臉的劉組長終于露出了慌張的神色,心有所悟張虎便立即毫不猶豫的轉身朝遠處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對劉組長擺了擺手道“劉組長,你在此等等,我這就過去,等完事後我再來和你聊天!”

看着張虎那兇狠卻又帶着淫笑的那張臉,劉組長毫不懷疑像這種喪心病狂的罪犯絕對做得出來,所以這一刻的他終于徹底崩潰,又看着張虎那漸行漸遠的身影,被牢牢綁在樹上的劉組長最終忍不住隊長張虎的背影嚎叫道“別!不要碰我老婆和女兒!”

聽到身後劉組長所傳出的哀嚎,張虎停止了前進的腳步,接下來他轉身又走重新到了劉組長的面前,然後一臉猙獰的對他惡狠狠地說道“不碰你老婆女兒可以,那你他媽的就趕緊将骨灰盒在哪裏告訴我!!!”

劉組長那肥胖的臉不停抽搐了一會,似乎在心裏進行着複雜的思想鬥争,然最終他嘆了口氣道“我說,我說…”

看到這死硬的胖警察終于要交代,張虎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剛剛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沒想到他張虎表演起喪心病狂的罪犯竟是如此之像,居然騙過了一名警查!其實嚴格的來說張虎的表演并不怎麽完美,然而他的那張臉卻實在是讓人看不出一絲他像個好人的樣子,再加上期間他那猙獰的表情,總的來說他的這張臉起到了較大的作用,讓劉組長深信不疑的認為他是一個什麽事都做得出來的喪心病狂之輩。

話歸正題,看到面前這兇狠的光頭男似乎放棄了對自己老婆女兒下手的打算,接下劉組長垂頭喪氣的說道“你所說的那個骨灰盒經檢測裏面的骨灰是死者妹妹戚龍欣的骨灰,而我們警方也并不知道那老婆婆帶着骨灰盒要做什麽,當骨灰盒帶回局裏做完檢測後就再也沒有了什麽實際意義,況且這骨灰盒的唯一親人也死了,所以沒過多久我就派人将骨灰盒帶到外面找個地方埋了。”

張虎連忙追問道“埋到哪裏了?”

“是我的下屬阿冬處理的,具體細節我也不知道。”

張虎立即将劉組長的手機掏出,在查找聯系人後找到了阿東的聯系號碼,撥通後将手機放在劉組長的耳旁,他同時也冷冷的對其警告道“問問他骨灰盒的下落,如果你敢耍花樣,你的老婆與女兒我絕對不會放過!通通先奸後殺!!!”

3分鐘後,張虎滿意的挂斷了電話,一臉失落的劉組長則是擡起頭對張虎問道“現在可以放了我了吧?”

聽到對方的話後,得到消息的張虎也一臉和藹的拍了拍垂頭喪氣的劉組長的肩膀寬慰道“放心,我說過,只要你實話實說我就會放了你,但不是現在,目前你就老實的在這裏呆着吧,等我辦完事情我會打電話給警局讓人來救你的,反正餓個一兩天也餓不死你。”

“你…你居然騙我!?你認為我會相信有罪犯會主動給警局打電話嗎?”

“我沒騙你,我也不會擔心當我打完警局的電話後會有人通緝我,因為…事情辦完後你在這個世界上就永遠找不到我了。”

張虎的這個回答讓劉組長不由一滞,是的,他完全無法理解這光頭大漢話裏的意思,在世界上完全找不到?莫非是…

想到這裏,劉組長擡頭看了眼張虎說道“其實,你就算犯了法也不用走那一步,畢竟活着才是最美好的事情,如果你辦完事後想通了可以來找我,我會陪你去自首。”

他的這番話說的張虎一陣莫名其妙,不過随即他反應了過來,只見張虎哈哈一笑的說道“哈哈哈,你他嗎的瞎想什麽呢!老子這麽做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才這麽做的,好了,不和你廢話了,再見!”

說完這句話後,張虎便轉過身大搖大擺的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了劉組長的視線之中…

約過了5分鐘後,張虎走出了這片樹林,其實這片樹林也是之前他在跳出廁所的窗戶後無意中發現的,樹林與廁所的背面還間隔着一片面積不大荒地,這片荒地與樹林附近不僅冷清而且人跡罕至遠離市中區繁華喧鬧的地段,正是适合逼問與執行私刑的絕佳地點,走出樹林後的張虎心情大好,因為他已經從胖警官的口中得知了骨灰盒的具體位置,因為之前何飛曾對他與衆人說過,這個骨灰盒便是解決這場靈異事件的關鍵,只要能夠找到那骨灰盒,那麽這場靈異任務也将會很快完成。

接下來只要盡快趕到郊區将這個消息告訴何飛,然後在将骨灰盒找到就可以了。

張虎一邊走一邊暗暗想着,可是…

可是在又走了接近10分鐘的時候,他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因為他發現…怎麽走了這麽久都沒有走出這片廁所與樹林之間的荒地?按照之前他來時的經歷來看,雖說這片荒地處于身後樹林與前方公廁的中間位置,但面積也并不怎麽大,至少站在樹林的邊緣是能夠一眼看到前方公廁的,可是…

可是走了這麽久他卻依舊處于這片雜草叢生的荒地之間!而再一次擡頭看去,前方始終是漫無邊際的荒地不說,另外前方的公廁以及身後的樹林也統統消失不見了!?

看到這裏,張虎不由一滞,這時一股陰冷的涼風也呼嘯着的從他身旁刮過…他在猛地打了個哆嗦後咽了口唾沫,幾秒之後,一臉恐懼的他便機械般的慢慢的回過了頭,最終,當他完全轉過身後在他的視線之中則看到了一個老太婆,一個穿着白色馬甲的老太婆,而這個不知何時憑空出現在他身後的老太婆此刻正低着頭一動不動的站立在他的身後五米之外。

或許是感受到了張虎投來的目光,所以下一刻那始終低着頭的老太婆竟是猛然擡起了頭!同時那一雙已經完全泛紅的眼珠也死死地盯向了前方的張虎!

是的,這個老太婆正是鬼阿婆——戚龍欣!

——“呀啊啊啊啊啊!!!”

看到這裏的張虎瞬間就發出了一道夾雜着些許顫音的驚恐嚎叫,下一秒後的他就頭也不回的轉身朝前方瘋狂逃去!!!

然而,正當張虎不顧一切的奔跑逃命時,之前一直站在地上的那名鬼阿婆卻是原地憑空向上飄起了約一人高的距離,接着又毫無征兆的地朝着張虎逃跑的方向快速飄去!

此時如果以第三者視角來看的話,那麽就會發現在一處雜草叢生碎石遍地的荒地上,一名男子正瘋狂的向前奔跑着,而在男人身後的幾米外…則有一個飄在半空中一動不動但卻始終緊追在男人身後的老太婆!!!

未完待續…

第 294 章 宗人府

這一聲怒斥,方雲立即感覺到靈魂中産生一股莫名的威壓。

“這個皇後,好重的威勢。她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居然靠着後天養成的威勢,能産生類似于武者威壓的效果!”

方雲也暗暗心驚。這也是這個皇後,掌握的權勢太大的原因。一品诰命夫人的廢立,就是由眼前這位皇後,親自決定的。

六宮嫔妃,貴婦、夫人,都要巴結這位皇後!

“微臣不知所犯何罪,惹得皇後娘娘,鳳顏震怒?”

方雲恭恭敬敬道。他心裏清楚的很,自己闖入平鼎侯府,打了皇後冊封的一品诰命夫人顯華,這等于是,掃了她的臉面。

這件事情,雖然顯華夫人沒有臉面告禦狀。但皇後娘娘不可能不過問。

“本宮問你,三日之前,你是否私闖平鼎侯府?”

“如果皇後娘娘,問我是否進入過平鼎侯府。那我确實去過。皇後娘娘若說我私闖,我是絕計,不敢承認!”

方雲篤定道。

“哼!還敢狡辯!你既然進入了平鼎侯府,不是私闖是什麽?”

“皇後娘娘息怒。如果微臣私闖的話?平鼎侯府那麽多侍衛,豈有不攔之理。但我一路進到府中,卻并無一人受傷。也無一人喝止。試問,如果微臣是私闖的話,平鼎侯府豈能沒有一人傷亡!”

方雲去的時候,早就算計好了。以他的能力,一個威壓過去,所有人都趴在地上了,哪裏用得着打鬥。

“本宮面前還敢說謊,如果你是受顯華夫人邀請,平鼎侯府壞掉的兩扇大門,是怎麽回事?”

皇後冷冷道。

方雲心中微凜,知道皇後必然是在平鼎侯府有了耳目,才知道這件事情。

“皇後娘娘誤會了!此門乃是顯華夫人着人所拆,與微臣無關!”

方雲心中篤定,顯華夫人絕對不敢把真話說出來。

這件事情,真要牽扯出來。還得從顯華夫人污告母親華陽夫人開始。真正鬧大了,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就不可能不查。到時候,大周朝貴婦、夫人們的那點勾心鬥角龌龊事,就要曝露在全天下人眼前。

只怕一半的貴婦、夫人們都得牽扯進來。真的鬧到那種地步,方雲不好過,顯華夫人不好過,半個上京城的貴婦、夫人們不好過,連帶她皇後也不會好過。而且,會比現在更難堪!

“那你的架子可就真大了,居然要顯華夫人把門拆了,讓你進來!”

“皇後娘娘誤會了,此事乃是以訛傳訛,絕無此事!”

方雲立即道。

大殿上沉默不語,鸾椅上,兩道目光透過珠簾,冷冷地注視着方雲。

“呵呵,”皇後突然一笑:“好了,方雲,你不用緊張。你的名字,本宮早有耳聞,這次進來,只是想看看玉鈴郡中口中的哥哥,到底是個什麽樣。好了,起來吧。”

“多謝娘娘。”

方雲連忙站起身來。

“其實,本宮早已知道,你私闖平鼎侯府,是為母親出頭。所謂百善孝為先。本宮不但不會責怪,還要嘉獎!方雲,你想本宮獎給你什麽?聽說,你這次在莽荒立了大功,只差一點就能封侯。憑着你這份孝心。說不定,我可以向陛下進進言,提前替你拜侯授爵。”

皇後笑道。

方雲心中一凜。什麽叫做刀子殺人不見血?這就是!皇後滿臉笑容,看起來一派慈和。但能管住整個上京城的貴婦、夫人,把她們玩弄于股掌之間,這種女人,哪裏簡單。

方雲心中清楚,只要自己順着她的話,往下去接。承認自己确實為了母親,私闖平鼎侯府,那麽就等于承認,自己私闖平鼎侯府,并冒犯了一品诰命夫人。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恐怕就是刑部的天牢了!至于封侯的事情,根本是想都別想!

自古的皇帝,向來喜怒無常。皇後,說白了,就是女人中的皇帝,哪裏又會差!

“娘娘誤會了。微臣确實是受顯華夫人之邀,前往平鼎侯府一敘。與我母親,并無關聯。”

方雲恭恭敬道。

“哼!”皇後臉色一變:“方雲,你可要想清楚了。欺瞞本宮,是要受殺頭之罪!”

“微臣确實是受顯華夫人邀請,前往平鼎侯府一敘。”

方雲咬死道。

他心中清楚的很,這位皇後,也不過是做給上京城的貴婦們看。她絕對不敢真的往下查!

皇後的目光透過珠簾,居高臨下,冷冷地盯着方雲,一言不發。

方雲也是無所畏懼的迎過去。

“你退下去吧!”

良久,皇後娘娘終于道。

“皇後娘娘萬安,微臣告退!”

方雲行了一禮,轉過身來,從容不迫的大步離去。

“好機警的小子!華陽倒是生了個好兒子!”

鸾椅上,皇後娘娘目視着方雲離去,突然喃喃道。她的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正如方雲所料,她确實無心掀出來這件事。要不然的話,直接就鳳駕平鼎侯府了!

……

走出皇宮內城,宗人府的馬車正在一旁等着,旁邊站着絡缌胡的大漢。

看到方雲出來,這名大漢立即笑臉上前,态度好了許多:“小侯爺,還麻煩您,跟小的去一趟宗人府。小的也是奉命行事,還請小侯爺,不要讓小的為難。”

吃一塹長一智,被方雲一眼瞪得,跌倒在地上,這名宗人府的卒子才明白眼前是什麽人,态度也好了許多。

按忠信侯所說,宗人府的權利極大。方雲清楚,該來的遲早會來,這次就算自己拒絕,恐怕下次,宗人府還會派人來。

“走吧!”

方雲淡淡道。

“多謝小侯爺!”

絡缌胡的漢子大喜過望:“小侯爺,請!”

宗人府,也在皇宮之中。不過,卻是在外城。

內城乃是皇子嫔妃所居之地,而宗人府殺戮太重,是刑獄之地,若在內城,容易驚擾到皇室。所以,只能設在外城。

宗人府的馬車,蜿蜿蜒蜒,所過之處,連禁衛軍都別過頭去,不敢正視。整個皇宮,宗人府相當于一個禁地,人人談虎色變。

“嗯?好重的寒氣!”

方雲坐在馬車裏,突然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潮,遠遠的傳來。心中一動,立即打開簾子。只見遠處,一座大理石的建築,孤獨的立在前方。這股寒意,就是從這座建築裏傳來的。

方雲心知,這必然就是宗人府了。

皇宮裏的宮殿,都是連綿不斷,一座連着一座,密密麻麻。但這座宗人府數百丈內,看不到一個宮殿。不止如此,也看不到一個宮女、太監和侍衛。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小侯爺,到了!”

絡缌胡子大漢道,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再強悍的人,到了這宗人府,都得低頭。這個小侯爺,有罪受了。

“嗯。”

方雲淡淡地應了一聲,推開車廂,負着雙手,走了下去。神态淡然從容。別人怕這宗人府,他卻是不怕!

也不用這絡缌胡漢子領路,方雲自己就往前走去了。馬車前方,是一片血色斑斑的大理石廣場。方雲從上面走過,能感受到空氣中,散發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也不知道,曾經有多少宮女、太監、妃嫔、皇子在這裏受了刑,然後流着血,拖進拖出。

過了這片廣場,迎面就是三個朱紅大字“宗人府”,這三個字鐵勾銀劃,還有赤紅的墨汁往下淌。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厲魄,在上面使勁掙紮,用利爪刻下這三個,然後淌下一路鮮血。

方雲只是掃了一眼,便昂藏巍然的踏入了宗人府。

宗人府的甬道很窄,而且沒有光,很暗。而且牆壁都是大理石的,冰冷冰冷。

方雲走進去,迎面就看到兩排穿着玄黑色勁裝宗人府獄卒,這些人目光銳利,呼吸如雷,顯然是高手。

“噠!噠!”

一陣腳步聲傳來,兩名獄卒沉着臉,手中拿着索鏈和刑具,二話不說,就要往方雲的手上套去。

“放肆!”

方雲瞳孔一縮,目中暴中閃過一絲厲色。手掌一揚,兩名獄卒立即飛了出去。

“嘩!”

這一下捅了馬蜂病,二十多名宗人府的獄卒全部亮出了武器,一個個殺機騰騰。

“進了宗人府,就是犯人!就得戴上刑具!這是宗人府鐵的規矩!你居然敢在宗人府中動手,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名獄卒首領厲喝道。

“混帳!本座乃是朝廷冊封的平妖大将軍,你們居然敢給我戴上刑具!哼!”

一聲怒吼,方雲腳下一跺,整座宗人府地動山搖,隆隆震動,仿佛是要倒塌的。就在此時,大理宗內猛然也發出“轟”的一聲震動,整座宗人府立即又鎮定下來。

“放肆!”

與此同時,宗人府衆人勃然大怒,立即就出手了。

“哼!蝼蟻一般的東西,給我趴下!!”

方雲一聲暴喝,一股龐大的威壓破體而出。地變巅峰的強者氣息一洩露出來,這些宗人府的高手,立即就像被石頭壓住的蛤蟆,一個個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哼!”

方雲冷哼一聲,負着雙手,立即就踏在這些人身上,跨入了宗人府裏面。

第 296 章 :這個人肯定是這樣的

石浩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究竟需要做些什麽,再說了,眼前的這一個紅茶一直以來對自己倒還真是不錯。

至少在他所看到的那些分紅當中沒有任何的作假,與他而言,他覺得有這些就已經足夠了,在說了水至清則無魚,如果真的讓別人一點好處都撈不着的話,恐怕也是不太好的。

所以說他的這個秘書到底是怎麽做事的他心裏又不是不清楚。今天也是一樣,所以到了現在這也不知道心裏就有一些擔心的,就在想着這些股東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看起來他這一個人倒還真是挺有趣兒的,這個總監也不是什麽善類,而且他也能夠感覺到,但是在現在這樣的生活到底應該如何的話,

那就得考驗一個人呢,然後她就看着這個董事長好像也不是什麽特別喜歡自己的這一個做總裁的兒子,若非有一些才能真正能夠管理好公司的話,恐怕早就已經不知他的去向。

“一直以來我都對這一個寄托還是有相當大的了解,至于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相信大家心裏應該也是明白的,其他的話我不會多說。

可是這一次董事長未必有一些偏心的吧,別的話必須說我作為一個外人,你們的家事我也就不去談,可是今天關乎到了公司裏面的利益,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你又何必這般大動幹戈,一定要換總裁之位呢?”

石浩對這一位總裁以及他們家裏的那些事通通都是不感興趣的,可是今天已經關乎到了公司的利益,他就不得不這麽做,再說,這個圖才能夠看的出來。

他和自己父親的關系并不是特別好,而其他的人就不一樣,所以現在他心裏面自然也是清楚的,如果真的能夠跟他說話的話,那麽大,還算得上是非常的不做其他的,也沒什麽關系。

可是一位總裁仿佛就已經被問到了點兒上,因為早就已經有外面的人開始傳出來的,這一個董事長沒有那麽多喜歡自己的,這個兒子,所以說大家都已經謠傳紛紛的,很多人都在那裏說,他真是一個不識趣的老家夥,明明自己的大兒子是一個總裁那麽的好。

卻偏偏要疼愛另外一個人,難道真的就因為外面進來的那個狐媚子嗎?這些話早就已經有所耳聞了,可是沒想到今天居然又被別人給說了出來,他這張老臉還真是沒地方放。

“你這年輕小夥子究竟是誰?憑什麽站在這裏教訓老夫,再說我這裏都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又何必在這裏繼續跟我們這些人說話,而且這是我們公司裏面的決定,你既然作為一個股東,那麽就應該以公司利益着想,而不是在這裏來管我的家事,确實是已經牽扯到了公司利益,但是你自己得想好了,再開口!”

這個董事長也不是什麽善類,在現在上的是他心裏自然還是很清楚的,而且他知道眼前的是一個年輕人到底怎麽回事,還有就是她覺得這只不過就是一個年輕而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沒什麽作為的。

不然的話又怎麽可能會這樣的,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他心裏的想法自然就已經不一樣了,這些都是年輕人啊,反正都是年少輕狂,自己有什麽話就跟他說了。他是最好的藥是真的可以的話那他自己還是可以不錯的。

“難道這就是作為一個公司的董事長,應該有的态度和自己的姿态們,要記得在這裏你無論的一言一行都應該得到大家的那些贊賞,還有就是你的一言一行,大家都會關注着,你想如果你再這樣的話,那麽究竟應該如何呢?其他的但也沒什麽,可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現在發生了這種事!”

石浩聽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非常的驚訝了,實在是沒有想到,反正自己今天都一定要跟這一個董事長說的清楚明白,因為他從來都沒有選擇出來能夠遇到一個這樣的董事長。

所以到了現在這一刻之後,他一定要跟他說的非常的好,反正以後要如何的話,那就看着辦吧,這是自己,今天是真的非常的在乎這一個人也實在太過分了吧,以後要如何的話那麽再看着辦吧,自己今天都已經覺得沒什麽關系了。

“是我明白我自己這件事确實是做的不夠好,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像今天我站在這裏跟大家道歉,真的感到非常的抱歉是我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才會導致這種事發生的!”

石浩當然明白,在一個公司面前,尤其是讓這一個董事長對着這麽多的員工說出這種話呢,一定是讓人覺得很難受。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

心裏面自然還是有一些愧疚的,因為他知道一個董事長也不應該做出這樣的舉動啊,說起來的話心裏面還是有一些難受的,然後就會覺得自己今天好像真的不應該如此,但是那又能夠如何呢,反正這一切都已經解決了。

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面自然還是清楚的,就是知道接下來自己需要做的到底是什麽,再說眼前的這一個人看起來對自己好像還真就是那麽回事兒,所以在現在做的時候心裏面自然也清楚了。

“今天到底怎麽了?反正呢,我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對了,對于這一次,大明總裁職位一直我想還是就此罷休,還有就是你今天說這些虧空到底是怎麽回事的話,各位人家都已經很清楚了!”

石浩那總算是已經明白了他的立場了,那是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到底要怎麽樣,最關鍵的一點呢,就是他明白,這一個人肯定是這樣的。

“好啊,既然今天董事長都已經發話了的話呢,我想大家應該都已經明白董事長的意思了吧,既然清楚的話,那各位就此罷休吧!總監你說是不是?”

第 299 章 大功告成

秦凡從懷裏掏出一個蘋果,一邊啃着蘋果,一邊看着那兩只大蟲子揮舞着鉗子向着江家主兩人沖過去。

那兩只大蟲帶着尖銳的爪子,一把将家主的皮膚撕開鑽了進去。

瞬間,江家主的皮膚上就鼓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鼓包。

那鼓包長得的詭異,上面盡是些血紅色的經脈,在江家主兩人的黑色皮膚上顯得尤為可怖。

現在鼓包順着手臂蔓延而上,留至肩膀片刻,徑直的往江家主的心口處去了。

緊接着就聽見江家主發出一聲哀嚎,嘴裏瘋狂的向外湧出一些黑色的小蟲子,像是還沒發育好的蛆,一只一只地往外面湧動,一到了空中就個個炸裂開來,變成些惡臭的黑水,一路往秦凡的方向蔓延而去。

可又受制于秦凡的修為,只在秦凡的四周圍成了個圈,便沒了動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人聽見了這裏面少許的動靜,鐵門又一次被人打開,江雨柔就站在門外,眼睜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我爸媽怎麽了?他們這樣子還能好嗎?”

江雨柔問着,眼睛裏的淚水瘋狂的在眼眶中打轉。

“有我出馬,難道你還不放心嗎?”

秦凡悠閑的将手裏面的蘋果核一丢。

噠的一聲響,只見那兩只鮮紅色的大蟲子慢慢的從兩人的皮膚中跑了出來,順手還拖着一個黑幽幽的像蟬一樣的東西。

那蟬費力地掙紮着,在兩只大蟲子的鉗制下愈發的無力,最後發出吱的一聲,倒在地上化成一團血紅色的濃水,濃到在整個屋子都被一股血腥氣包裹住。

“這些都是些什麽啊?”

江然的語氣格外詫異,臉色青得快要吐出來了。

就連一邊的江老爺子似乎也有些忍不住,幾欲嘔吐。

秦凡卻慢慢的走近,将那兩只蟲子一并夾了起來,放在盒子裏面。

“秦凡小友果然好勇氣,只是,我還不知道我這兒子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江老爺子縱然有些想吐,但事關自己孩子的生死,他也顧不得這些毛病了,直接上前也不嫌髒一把抓住了秦凡手上的那個盒子。

“沒事了,接下來調養我就不負責了。”

秦凡應了一聲,劈手打掉江老爺子的手,瞬間将江老爺子的手打得有幾分紅腫。

随後他轉身就往外走。

“秦凡小友且等老夫。”

江老爺子看了看屋內,又看了看屋外的秦凡,飛快的追了出去,全然不像一個八十歲的老人。

“江老爺子還有什麽事情嗎?沒有什麽事情,我是要回去修煉了。”

秦凡的聲音冷冷的,看得出來他對江老爺子這種态度極為的不滿。

“嘿嘿。”

江老爺子幹笑兩聲,搓搓手掌,連忙說道:“對于秦凡小友願意相助江家的事情,我覺得可以,我馬上就差人去将秦凡小友的名字寫在族譜上,給小友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身份。”

“江老爺子就說笑了,我可不敢高攀。”

秦凡蔑笑一聲。

他當時提出來這個要求的時候,想的是順便幫江老爺子一把,沒想到随即的江夏鳴與江老爺子之間的交流,着實讓他有些不适。

“哪怕是賭石大會,我也有別的機會先去。既然我的事情已經做完了,那明日我便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秦凡話音一落,半點好臉色也沒給江老爺子,立馬揮袖離去。

江老爺子自然聽出來秦凡話中的譏諷意味,也明白秦凡是動了氣,哪裏敢耽誤,立刻追了上去。

“先前對秦凡小友雖有信心,但也有諸多誤解,還請秦凡小友見諒,小友您也莫要提什麽離開之語!”

江老爺子咳嗽了幾聲,跟在秦凡的身後不停碎碎念叨。

結果秦凡只是猛的将自己的門摔上,江老爺子只能碰一鼻子的灰。

江老爺子心虛地是摸摸鼻子,小心翼翼的在秦凡的門前陪着不是。

秦凡自然是繼續進入了修煉的境界。

其實他并不着惱與江老爺子,但是有的時候必須要讓這個老頭子留點教訓。

他總計劃着在自己身上撈點油水,那怎麽行?

次日清晨,秦凡一打開門就看見江老爺子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站在門口。

“秦凡小友,此事确實是我的過失,不該聽信旁人言語,還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

江老爺子不知道是怎麽意識到秦凡已經得知他與江夏鳴的對話,已經将江夏鳴停在了身邊,捆得結結實實的一把丢在秦凡的腳下。

“這個小崽子就知道煽風點火,胡說八道,就交給秦凡小友處理了。”

看着江老爺子和身後的江然等人,秦凡微微勾起唇角。

“江老爺子可是說笑了,這可是你們的人,我怎麽能動?更何況你還帶了這麽多人大清早來這,便是擺明了要挾我?”

“我當然沒有這等意思!”

江老爺子局促地搓搓手掌,用力地踢動着江夏鳴。

秦凡半靠在門上,伸腳踩在江夏鳴的臉上來回碾壓,輕聲說道:“那就證明給我看,你們家的人,你們自家處理。”

江老爺子愣住,望着眼前的秦凡,呆呆的眨了眨眼睛。

八十歲的老人做起這樣的動作來,反而是有些滑稽。

“那秦凡小友,你說你想讓我們怎麽處理這個人?”

江老爺子摸着自己的胡子。

他原本想着,不管怎麽說江夏鳴也是江家的人,如果交給秦凡,秦凡多少還會顧忌着點頁面,沒想到秦凡壓根就不管也不接。

“我自然是希望這輩子也見不到這個人了,他太聒噪了。”

秦凡冷冷的笑着。

話說到這裏,幾個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江然有些心驚膽戰的,看着眼前的秦凡,卻莫名又在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崇拜。

要知道江然其實更讨厭江夏鳴,只是這麽多年以來都習慣了他的存在,倒也不是那麽礙眼。

可是如果說江夏鳴永遠的消失,他也不見得不樂意。

他并不是一個善良的人。

可江雨柔就不一樣了,她自小不在家中長大,更多的時候是出去接觸普通人,更何況她還是一個警察。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能如此輕松的讨論一個人的人命問題。

第 299 章 299 兩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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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299兩個男人

是啊,為什麽每次第一時間救到她的,就只有他?

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因為,這個世界上,能夠把她放在心裏,放在第一這個位置的就只有他。

這些天,他心情不好,每天夜裏都會開着車來看看她。

所以,那天昨天晚上,她沒有出現在店鋪的時候,他就意識到她出事了。

在他接到了路人打過來的電話之後,他推掉所有的應酬,放下了手裏所有的事情,動用了一切勢力,在第一時間找到她出現在機場,所以直接趕了過來。

他能夠第一時間把她救下來,這并不是偶然。

而是因為,他在乎她!

他瘋狂地愛着她。

或許他之前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直到失去她之後,特別是她不顧一切地撲向秦烈之後。

他才發現,她成了他生命裏不可以缺少的因素。

在這多少個宿醉的夜晚,他每天醒來之後的寂寞空虛之後,他越發清醒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有時候,他自己也痛恨自己,為什麽要如此執著地喜歡一個女人。

可是,就在他心煩極度煩燥的時候,只要一見到她,他就像大病初愈了一般。

葉綿綿看向窗外的風景,“慕寒川,你停車!我們走錯了!”

“那個你想要的男人,他什麽也不能給你,你能不能頭腦清醒一點?”

“慕寒川,你停車!我要下去了!”

慕寒川冷笑了一聲,他沒有停車,反而将車速加快了。

車子飛快地穿梭着,葉綿綿下意識地抓緊了車扶手。

看着慕寒川冷峻的臉色,她知道他失控了。

“慕寒川,你能不能冷靜一點,要是我們出事了,晨星怎麽辦?”

她大聲地喊叫着。

直到前面的路口,有一輛黑色的機車沖了出來,橫在了路中央。

此時,正值午夜了。

這外環的馬路上車輛并不多,明亮的路燈光線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馬路中央的男人。

一輛超級拉風的黑色機車,男人正騎在上面,高大的身形,黑色的風衣在風中獵獵作響,他緩緩摘下了頭盔。

雖然隔着還有一段距離,但從那身形以及機車,葉綿綿判斷出來,那人就是秦烈。

是的,是秦烈,那黑色的長風衣裏面,還是醫院裏的病號服。

他拖着重病的身軀來救她了。

“停車,慕寒川,停下來……”

她要瘋了。

慕寒川這男人太瘋狂了,要是以這種車速沖過去,秦烈會被撞得稀爛。

可是,身邊的男人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似乎想要跟這個搶走了他女人的男人,争得你死我活的。

“慕寒川,快停下來……”

葉綿綿大聲地呼喊着,可是慕寒川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葉綿綿無法阻止慕寒川,只得将身子探出窗外,沖着秦烈大聲,揮手,“阿烈,閃開,快閃開啊!”

寂靜的夜色之中,她聲嘶力竭的聲音傳得老遠。

但是這兩個男人就像瘋的似的。

慕寒川沒有減速,而秦烈也沒有要閃避開來的意思。

是的,他不會躲避開來的。

他為了尋找葉綿綿,尋遍了整個城市。

如今好不容易發現了她的蹤跡,他豁出命來了也要将她攔截下來。

葉綿綿幾乎要絕望了,兩個男人,為什麽一個比一個更固執?

好吧!那就三人同歸于盡吧!

她也不喊了,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就在這兩輛車快要撞上的瞬間,慕寒川這才踩下了剎車,将方向盤打偏了一些。

一聲劇烈的剎車聲,空氣都彌漫着火星的氣味了。

還沒有停穩,葉綿綿便推開車門沖了出去。

她不顧一切地奔向秦烈。

秦烈也扔下了機車,将頭盔也扔到了地上,朝着葉綿綿飛奔過來。

燈火下,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這一切,落入了慕寒川的眼裏,像一團烈焰灼傷了他的眼睛。

心裏的怒火,從來沒有像這樣深刻過。

“阿烈,你生病了,怎麽還跑出來啊?”

她伸手摸到了秦烈的額頭,他的額頭還很燙,手臂上還有挂點滴的針頭,他就這麽跑出來了!

特別是剛才,看到他差點被慕寒川撞死的時候,她差點崩潰了。

秦烈轉過頭,遠遠地看向轎車內的男人。

他握緊了葉綿綿的手,這一次,他也是深深地感受到了慕寒川的危險。

他要帶她走,越遠越好。

“走!”

他撿起安全頭盔戴到了葉綿綿的頭上,扶着她上了機車,他這便駕着車,風掣電騁般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慕寒川坐在車內,從反光鏡裏,看着葉綿綿的身影遠去。

許久,他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盤上面。

次日上午。

葉綿綿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這才感覺到了身上的疼痛。

她掀開被子,看到自己的腿上,手臂上,竟然有許多小擦傷。

這些傷,都是溫穎當時拖拽她的時候産生的。

都結痂了,之前沒有洗澡的時候還沒有發現,昨晚上回來太遲,洗完澡之後痂破了,好疼。

她下了床,找到了雲南白藥的粉末塗抹在上面。

這便穿了睡衣走了出來。

客廳裏電視機開着,正在播放着最新的早間新聞。

“我市警方昨晚上搗毀一大型傳銷窩點,抓捕了張玲,汪西等頭目……”

紀喬希從外面打包了早餐盒進來,倒了一杯牛奶給葉綿綿,盯着電視畫面看了幾分鐘。

“窩草,為什麽沒有抓到溫穎?”

雖然鏡頭一晃而過,但紀喬希并沒有看到想要看見的人。

葉綿綿拿起筷子,拿了一只煎餃,放時嘴裏慢慢地咀嚼着。

“可能沒有錄進去吧!”

“這個女人太可惡了,該判死刑的。”

紀喬希不停地數落着,許久,她才道,“你那天晚上沒有回來,我很擔心你。不過,更擔心的是秦烈,他晚上就從醫院裏跑出來,然後一直守在店鋪裏,一夜都沒有睡。你看他病成那樣,還滿世界地找你。”

“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下會注意一些的……”

葉綿綿正說着話,突然紀喬希直接沖向了洗手間,随後傳來了嘔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