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2 章

雪鷹拽着範宇強湊到他的耳邊,輕言細語的說出自己的計劃。

範宇強聽完兩個小眼睛一蹬:“啊?”驚恐的喊了一聲。

“噓!別被你幹娘知道。”雪鷹急忙提示他小點聲。

範宇強急忙點點頭:“哦……可是幹爹,我們這做是騙人的,不好啊。”嘟着小嘴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雪鷹和禿鷹對視一眼,這個小孩還知道騙人不好。

“不,我們不是騙人,我們這不是為了感謝一下那位武林高手嘛,正好也能讓他跟你見一面,教你一些武術。”雪鷹用着範宇強內心的期待不斷的說道。

範宇強一咬牙一跺腳,點點頭,答應下來。

雪鷹笑着伸出手,和範宇強擊掌表示合作愉快。

吃完飯,過了兩天,範宇強裝作出門跑步,雪鷹和禿鷹還有貓頭鷹三個人進行化妝處理,找來一輛金杯車一陣急剎車停在範宇強的身旁。

禿鷹跳出去一把抱住範宇強把他拖到車內。

範宇強進去之後坐下來,看了看禿鷹他們幾個人:“幹爹你們這化妝技術真厲害啊。”伸出大拇指稱贊道。

禿鷹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哈哈,那是,你還沒見過你雪鷹老爸裝女人呢。”玩笑着說道。

“滾一邊去,你才裝女人呢。”雪鷹翻着白眼呵斥道。

“哈哈哈……”

車內充滿了歡樂,如果這要真的是綁架,那可真是一場幽默的綁架。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趕快開車吧。”副駕駛的貓頭鷹不耐煩的催促道。

雪鷹挑下眉毛,啓動汽車,揚長而去,他們把車開到了一個廢棄的拆遷院子旁,停下來,然後帶着範宇強走下車。

“宇強委屈你一下哈。”禿鷹對他說道。

範宇強點點頭:“來吧,只要是能看到他,這點委屈還是沒事的,只是你們幾個要小心一點哦,他的武功可是很高的,到時候別把你們打哭了。”一副調皮的樣子對着他們三個人說道。

三個人全都挑着眉毛,用手拍拍他的小腦瓜子:“你小子是想挨揍嗎?”

“哈哈哈……”

又是一陣歡聲笑語。

範宇強被五花大綁捆在椅子上,兩個人全都是一臉驚愕看着禿鷹:“你至于捆成這樣?”

“哎,不真實一點怎麽能讓那個武林高手相信呢?”禿鷹把話語的重點放在武林高手這四個字上面,明顯就是在說範錦華。

雪鷹無奈的搖搖頭,他們三個人分別找地方坐下來。

叮鈴鈴!叮鈴鈴!

男子放在床上的手機響起來,他從單杠上跳下來,走過去拿起手機接通電話。

“好,我知道了。”挂斷電話,打開自己面前的電腦。

在上面調出監控畫面,往前翻找,看到範宇強從雪鷹的小區出來,平常都是雪鷹會跟着他,或者禿鷹跟着,今天就他自己,這件事就有點可疑。

随後他又看到一個老頭從裏面走出來,一眼掃過,随即摁下暫停鍵。

放大放大在放大,最後還是通過眼睛認出來了這是雪鷹,他無奈的笑了笑,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繼續摁下播放鍵,很快有一輛金杯車開過來,老頭跳上車,是的,跳上去的,第一次看到這麽大年紀的老頭能跳上車。

在然後就看到汽車離開這裏。

通過汽車車窗可以看到裏面有三個人頭,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三個人是誰。

雪鷹,禿鷹,貓頭鷹你們三個還跟我玩着一套?哎,看來你們離開部隊這麽多年,已經越來越沒有腦子了。

關上電腦,回到訓練室繼續自己的訓練。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又一次響起,他轉身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號碼後猛然間一愣。

猶豫片刻接通電話。

“影子,好久不見?”電話內傳來惡魔那惡心的聲音。

範錦華深吸一口氣:“呵呵。”冷笑一聲。

“我現在需要你幫我做件事。”惡魔繼續說道。

“說。”範錦華不喜歡聽到這個聲音,自己之所以一直大隐隐于市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殺掉惡魔推翻整個和豐集團的機會。

“M國加尼州有一個叫傑夫的人,我需要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惡魔說出任務。

範錦華嘴角微微一笑:“我現在不方便出國。”十分幹脆的做出回答。

“哦?據我了解你好像并沒有跟你兒子在一起吧?你應該是在RB吧?”

“我在哪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确實不方便。”範錦華沒想到自己花錢所辦的事情都很順利,讓惡魔一直認為自己沒有在國內,而是在外國,這也是他下這盤棋最重要的一步。

惡魔深吸一口氣:“如果你能辦成這件事,我可以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提出自己的價碼。

“什麽人?”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在和豐集團成立自己的組織,我可以把和豐集團裏面一位最神秘的人介紹給你,他可以幫你完成這個夢想。”惡魔回答道。

和豐集團?最神秘的人?難道是惡魔的上級?

範錦華的眉頭皺着,他的大腦在快速的轉動思考。

“我需要先跟他溝通,再決定。”最終還是給出自己的答複。

惡魔聽完後直接挂斷電話。

範錦華看了看手機,把它扔在了桌子上。

他知道惡魔一定會同意,一定會的,這個傑夫自己非常了解,是M國相當大的一個地下貨物商,他的實力絕對可以正面跟和豐集團對抗,而且還占上風,自己曾經想過投靠這裏然後借助他們的實力幹掉和豐集團,但是思來想去還是絕對不太妥,因為和豐集團倒下了,自己卻很可能得罪一個更厲害的組織,所以最終還是決定想辦法滲透到和豐集團內部。

範錦華用了幾年的時間,完成了很多的任務,一點點靠近惡魔,半年前的一個任務他認為時機已經成熟,便提出來要自己成立和豐集團的處理組織,他要和惡魔平起平坐。

惡魔當時死活不同意,最終範錦華先行返回到國內,開始關注範宇強的生活,每次看到範宇強一個人騎自行車走在車流之中,內心都會替他擔心。

009:重新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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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4 章 晶石雨

對青空海內的氣泡,洪淵沒有陌生,時隔多年仍然心有餘悸。

每一個氣泡,就是一個世界。

一不小心卷入一個氣泡,也許下一刻就到了青空海外面,也有可能出現在一個空曠的偏殿,甚至到了一個與世隔絕誰也不知道的世界,被活活困死在裏面。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前行,在煙波宮主的帶領下逐漸深入青空海這個大陸上最大的禁地。除了煙波宮主和三大巨頭外,衆多金剛和護法都是臉色凝重,紛紛祭出各自的護體寶物全神戒備。一時間,刀光劍影,一行人包裹在重重光芒之中。

十七金剛各懷神通,每一個人從煙波宮主那裏學到的神通都不一樣,護體寶物也相去甚遠,九大女護法也是一樣。随意掃一眼,洪淵就看到了流星般繞着身體旋轉的飛劍,金光閃閃的九節鞭和刻滿上古符文的長槍,各種各樣的寶物琳琅滿目。

和十七金剛、九大護法相比,四個脫穎而出的新科狀元就寒酸多了,手裏的都是一些尋常的武器,勉強跟着衆人的步伐落在隊伍最後面。走在最前面的煙波宮主始終面無表情,雖然實力超強,但對落在隊伍最後面的幾個新人毫無表示,沒有絲毫援手的意思任其自生自滅。誰要是不幸撞上一個氣泡,那就是誰倒黴。

煙波宮一向奉行的就是獨立、競争和挑戰,說得好聽點是磨砺,說得直接一點就是自生自滅。十八金剛和九大護法也是一樣,一旦隕落,立馬就有別人頂上。

越進入青空海深處,腳底下浮上來的氣泡就越多,甚至逐漸出現了一些五顏六色的氣泡。

在野外的野果和野生菌往往有毒,顏色越鮮豔看上去越漂亮的就越毒,氣泡也是一樣。

有顏色的氣泡,往往在上升的過程中會突然變向,速度也時快時慢難以防備。很快,一行人就頻頻遇險。

有一個半步飛升境界的女護法就差點被卷到一個紫色氣泡裏,關鍵時刻憑着強大的實力身體和紫色氣泡擦身而過,護體的飛劍卻卷入氣泡不見。往日在煙波宮威風凜凜的這個女護法,臉色唰的一下一片蒼白。

“前面就是晶石殿了,除了氣泡外還會有各種各樣的禁制,本宮手裏的黑蟒旗也只能短時間勉強壓制無法徹底破掉,各位自己保重,加速沖過去!”

煙波宮主的聲音冷冷地傳來,開始提速向前飛掠,速度越來越快。三大巨頭緊随其後,然後是洪淵、十七金剛和九大護法,最後是四個新科狀元。

跟着煙波宮主的腳步,一行人迅速來到一片灰色地帶。

這裏,到處是濃濃的灰色大霧,大霧中時不時突然冒出一串串顏色各異的起來,空中還蕩漾着一股古怪的力量波動。

一沖進灰色大霧中,人人身體一沉受到了莫名的壓制提不起力量,體內一百零八個竅門似乎都要被封印起來。每個人身上,像是壓着一座無形的大山,又像是手腳和身體都纏上了一根根無形絲線束手束腳。

沖在最前面的煙波宮主,突然間猛地搖晃手裏的黑蟒旗,前方的灰色大霧向兩旁分開,人們身上的壓力也驟然減輕。速度本就驚人的煙波宮主再次提速,率先沖了過去。

“洪淵,快!”

風雲府主雷蒙面無表情頭也不回,聲音卻驟然在洪淵腦海裏響起。

洪淵不敢怠慢,緊緊跟在雷蒙身後,周而複始地推動一輪輪大周天力量潮汐。到了這片灰色地帶,每推動一輪力量潮汐都格外吃力,但洪淵本能地不敢有一刻停頓。力量潮汐一旦停下來,體內的竅門也許就徹底被封印失去感應了。

一行人驟然提速,人人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

凄厲的叫聲,驟然在隊伍後方響起。

走在最後面的一個新科狀元,突然間迎面撞上一個灰色氣泡,身體沒有馬上傳送到別的地方消失不見,而是一截一截地消融似乎被那個灰色氣泡生吞下去。

人們頭也不回不敢多看,各展神通繼續加速,很快,令人心驚肉跳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遇難的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失去了護體飛劍的那個女護法。咬牙加速的瞬間,冷不防一旁的大霧突然反湧上來,豐滿的身體瞬間就只剩一副骨架,像個白骨骷髅一樣向大霧下方沉去,唯有凄厲的叫聲在人們耳邊回蕩。

一尊半步飛升的高手啊,就這樣死了?

洪淵心頭狂跳,正要咬牙再次加速的瞬間,眉心突然一跳本能地驟然停下。

一個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肉眼難以分辨的灰色氣泡,驟然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擦着洪淵的額頭掠過。

洪淵毛骨悚然,額頭滲出一滴滴冷汗。

剛才,要是反應慢半拍,那就是萬劫不複了!

“不要停,快走!”

雷蒙的聲音,再次在洪淵腦海裏響起。

洪淵回過神來,硬着頭皮往前飛掠,險而又險地跟着雷蒙沖出了這片濃濃的大霧。還來不及打量周圍的情況,身後傳來一連串凄厲的慘叫。

被煙波宮主手裏黑蟒旗強行分開的大霧,突然間猛烈反湧聚在一起,窄小的通道迅速消失不見。落在隊伍後面的三個新科狀元和兩個金剛,瞬間全都形神俱滅葬身可怕的大霧中。

短短的距離,一行人就少了七個人,除了緊緊跟在雷蒙身後的洪淵外,所有的新科狀元全軍覆沒。

青空海蘊藏着令人狂熱的寶藏,有着讓人可以快速突破到半步飛升乃至白日飛升的機緣,但也蘊藏着驚人的危險。

這是高手的墳墓,是鼎天大陸上最可怕的禁地!

“看,晶石雨!”

“來得正是時候,晶石開始大量噴發了!”

有驚無險的金剛和護法紛紛指着前方驚叫起來,洪淵擡頭一看,看到了壯觀的一幕。

沖出濃濃的灰色大霧後,衆人身處一座雄偉的廣場上。萬米外的廣場盡頭,是一座古老的宮殿,宮殿上方是一面漆黑深邃的虛空。數不勝數的晶石,就從這面虛空中噴湧出來,雨點般噴灑下來。

一眼看過去,有灰白色的普通晶石,也有大陸上千金難求的極品晶石,帶着晶瑩的光芒從高空落下,形成了壯觀的晶石雨。遠遠看去,又像是一條晶石組成的三千尺瀑布從高空傾瀉而下。

晶石雨!

在煙波宮主的帶領下,一行人來到了青空海內鼎鼎大名的晶石殿,一睹壯觀的十年一度的晶石雨。

第 291 章 開局黃牌

“我說這位老板啊,先前你不是被官司纏身嗎?你不是被媒體瘋狂地抹黑嗎?如今你怎麽還有心情來跟我們小男孩兒俱樂部比賽”

“少給我來這套,我告訴你葉啓明,我這個宙斯俱樂部老板,那可是铮铮鐵骨男子漢,說一不二,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我說要跟你們比賽,我就絕不會食言,因此你有膽子就馬上将你們的球員,喊出來跟我們對戰一番,如果你沒有膽子,就馬上給我磕頭求饒,并且向媒體公布說,我那些保镖背叛我,都是由于你的從中挑唆,他們這才背叛了我”

“豈有此理”

見到這宙斯俱樂部老板,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那葉啓明當即勃然大怒,一個飛踢,立即将那宙斯俱樂部老板給踹翻在地。

而這時那宙斯俱樂部老板,也是剛剛想起來這葉啓明可是會散打的,因此知道自己不是葉啓明的對手,所以也就沒有敢還手。

而此時那周圍的宙斯俱樂部球員,因為早就不願意再搭理這個宙斯俱樂部老板了,所到如今見到自己老板被葉啓明踢翻在地,他們也就沒有還手,更加沒有幫助宙斯俱樂部老板。

而此時那宙斯俱樂部老板,見到自己的球員如今居然對自己這般冷漠,當即是令他們心中又氣又怒。

但是如今比賽在即,他也不願意再跟自己的這些球員過多的争執了,因此這宙斯俱樂部老板,只能将心中這口惡氣給咽了下來。

而随後這宙斯俱樂部老板,再度沖那葉啓明說道:“如今你也就不要在這裏看我笑話了,而且我告訴你,先前你對我三番五次的毆打,我都沒有搭理你,但是如今你如果不讓你小男孩俱樂部跟我比賽,我是你要告到法院,說你對我人身攻擊”

“行了,不要給我來這一套,我才不管你告不告我,總之我們要小男孩兒俱樂部,是一定要跟你們這宙斯俱樂部比賽的”

“哦,你們難道不怕輸嗎?”

聽到了葉啓明如此有信心,那宙斯俱樂部老板立即重他冷笑了起來。

因為宙斯俱樂部老板心中,一直認為他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呵呵噠,我們不是不怕輸,我們只是怕你輸,而且還怕你們輸得太難看”

“哈哈!”

這葉啓明不但是武功高超,而且論起鬥嘴也是特別厲害,一個照面,便将這個宙斯俱樂部老板說的啞口無言。

此時那宙斯俱樂部老板心中雖然惱怒,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論起鬥嘴,根本不是那葉啓明的對手,因此無奈之下,只能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随後葉啓明立即通知了李翺等球員,而那李翺等人,見到宙斯俱樂部派出首發球員跟他們對戰,當即是心中大喜。

因為他們早就想跟那國內超一流的球員對戰了,因此沒過多久,他們這宙斯俱樂部跟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對決,便在小男孩俱樂部場地拉開了帷幕。

而這時那比賽還未開始,便引來了全國各地衆多的媒體前來報道,而且還有許多的觀衆都來到了在球場。

不過因為他們如今這兩個比賽,并不是那正式比賽,而是民間的比賽,所以說也就沒有開門售票,這些觀衆說白了都是來白看的。

但是這些進來白看的觀衆,卻都是那正兒八經的,沒有素質的足球流氓。

這些足球流氓都是認為,那宙斯俱樂部特別牛逼,特別厲害,特別逆天,他們根本就看不起小男孩俱樂部。

此時比賽還未開始,這些足球流氓便立即沖李翺瑤等人嘲笑了起來。

“呵呵,你們這種垃圾俱樂部,我看你們趕快給我滾回家賣紅薯吧”

“是啊,我看你們這些人長得,就像賣紅薯的樣子,還敢跟那宙斯俱樂部對決,真是笑煞我也”

“你們知道宙斯什麽意思呢?宙斯就是衆神之王啊”

“真是氣煞我也”

這時那場地內的蘇亞,一經聽到這場外的足球流氓,不停的沖自己的小男孩俱樂部怒罵,因此随即一腳猛虎射門,直接便将球踢下來那場邊的觀衆。

而這是那些觀衆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小男孩俱樂部的球員,居然敢主動攻擊自己,當即令他們心中惱怒不已。

因此立即便準備跟那蘇亞決鬥,但是他們卻忘了,如今他們這些宙斯俱樂部的球迷,還是在那小男孩俱樂部的地盤之內。

因此這些球迷還會沖到場中,便被那小男孩俱樂部的安保人員給攔了下來。

但是這些足球流氓卻都是那嚣張跋扈之輩,他們雖然是被那安保人員阻攔了,但是他們卻絲毫不懼,依然沖那安保人員大聲罵道:“你們就是狗雜碎王八蛋,你們如今居然敢攔我們,我告訴你,識相的話就跟我們對戰一番,我們定會将你們打的鼻青臉腫,打的哭爹喊娘”

啪啪啪。

這些那些足球流氓話音未落,這些安保人員一人一拳,便将他們打翻在地,這些足球流氓在萬萬沒有料到,先前他們在別的場地,對那些擔保人員的怒罵,那些安保人員根本不敢在自己嚣張,但是如今這些安保人員,居然敢這般嚣張,居然敢主動對這些攻擊。

于是這些足球流氓特別的不服氣,還想和那安保人員對戰,只可惜這些足球流氓根本不會任何格鬥技巧,他們只是會那王八拳。

因此沒過多久,便被這些安保人員打了個鼻青臉腫,随着這些足球流氓被打翻在地,那場面安靜了不少。

而這時那宙斯俱樂部的首發球員,根本不在乎他們的球迷被打,因為這些球員都是看眼高于頂,趾高氣昂,他們覺得自己的球迷都是雜碎,別人的球迷也是狗雜碎,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有沒有球迷,他們只在乎只要自己能贏球。

因此這些宙斯俱樂部球員,直接對着那李翺等人罵道:“你們這些小縣城的球員,還敢跟我們這些大城市的俱樂部對戰,真是笑煞我也,不過既然你們想和我們對戰,那我們就成全你,但是我們都是那善良之人,因此我們也就不踢你雙位數了,而是踢你一個六比零,你覺得什麽樣呢?”

“呵呵噠”

此時那李翺經見到宙斯俱樂部的球員這般嚣張跋扈,如今比賽還未開始,他們便鎖定了比分,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

于是這李翺便冷笑着沖宙斯俱樂部球員說道:“我告訴你們這些球員,你們踢我們幾個球,我們不在乎,因此我們這些人,是一定踢你們雙位數比分的”

“什麽?氣煞我也”

見到那李翺敢當着自己的面嚣張跋扈,那宙斯俱樂部的隊長當即是惱羞成怒,立即便氣勢洶洶地朝那李翺走去。

但是李翺卻是且絲毫不懼,而這時那場內的主裁判也發現了球員之間火氣特別大,因此立即先生攔住了那名,準備對李翺攻擊的就宙斯俱樂部隊長。

随後便再度對那宙斯俱樂部隊長說道:“我告訴你,如今比賽即将開始,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如今你們是在進行足球比賽,不是進行格鬥比賽,你走得那麽近幹什麽呢?”

“少給我廢話,就你這個裁判,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阻攔我,我告訴你,我乃宙斯俱樂部的隊長,我遇到的都是國際一流裁判,而且即便是國際的頂級裁判,也是數不勝數,你的一個不入流的裁判,還敢走阻攔我,真是笑煞我也”

就在這時,那名裁判面對着這宙斯俱樂部隊長的侮辱,根本就沒有和他過多的争執,而是立即對他出示了黃牌。

此時那比賽還未開始,這宙斯俱樂部隊長便吃了一張黃牌,這頓時令這名宙斯俱樂部的隊長心中狂怒不已,暴跳如雷。

第 304 章 難道玉信也是吃貨?

“看來是本王誤會了。玉七姑娘對不住了。”玉信向玉七賠禮道歉,但是語氣裏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

玉七表現地誠惶誠恐,立刻跪倒地下說:“婢子怎敢讓王爺道歉。是婢子的錯,請王爺原諒。”玉七直接俯在地上,不敢起身。

玉信嘆了一口氣,語氣失落地說:“看,我這又辦成壞事了。玉七姑娘這樣誠惶誠恐地讓我真的是罪惡深重呀。玉七姑娘快點起來,不然本王真的不好意思啊。”

玉七順勢就起來了,對着玉信再一福身說:“多謝王爺。”又站回到陸花暖的身後。

等跟着玉信走到正廳往主位上一坐,陸花暖這才問道:“知道五王爺來到民女這裏有什麽事呢?”

“難道本王沒有事,就不能來陸小姐這裏嗎?”玉信笑着問道。

只見陸花暖正色說:“當然不行,男女有別,而是民女一個人住在這裏,實在是不方便接待外男。還是請五王爺回去吧。”

玉信一副我既然來了就不走的架勢說:“可是本王的七弟也是外男,怎麽就能來了呢?難道陸小姐對待本王和七弟是據別對待嗎?”

“怎麽能一樣呢。民女現在算是借住在玉寧的房子裏。身為主家他來視察他的房子很正常。但是王爺你就不一樣了,你點名要見民女,對于民女來說就是客人。所以民女就不方便接待客人了。”陸花暖的神邏輯一出又鎮住了玉信。

玉信聽得只點頭說:“有道理。這麽說本王要走了?”

陸花暖點點頭說:“對。王爺慢走,民女就不送了。”說真就站起來要送玉信出門。

玉信跟着站起來,準備往門口走的時候一想,不對呀?今天他就是來找陸花暖的,怎麽就能這樣走呢。“不對,差點本王就被陸小姐你繞住了。本王來陸小姐這裏其實是有事的。”

玉信不走,陸花暖只好陪着問道:“那五王爺來民女這裏到底有什麽事情?玉寧也快回來了,被他看見這樣不好吧。主人不在,怎麽能順便放人進來。”

玉信又坐回原位說:“陸小姐這是指望七弟來解圍嗎?陸小姐不要等了,七弟今天被父皇留在宮裏一起跟他吃午飯。說道午飯,其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聽說七弟送給陸小姐的酒樓最近推出了一款新菜。我來就是嘗嘗鮮。而且我家做飯最好吃的廚子已經從給了陸小姐。我也只能來陸小姐這裏蹭飯吃了。”

陸花暖一聽大喜,臉上帶上了明顯地笑容說:“五王爺不早說!我跟你說,我今天正好在想吃扯面,京城裏都沒有的東西。五王爺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玉信好奇地問道:“哦?什麽是扯面。本王也算是吃盡天下美食了。但是本王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王爺要去廚房看看嗎?”陸花暖興奮地說道,陸花暖一提高吃,什麽都忘記了,不過也沒有人注意到陸花暖的自稱已經由民女變成我。

這次換玉信對陸花暖說了,“陸小姐,你沒有聽說君子遠庖丁嗎?”

陸花暖不耐煩地說:“你去不去,就一個字。不要這麽啰嗦。”

玉信也發現陸花暖脾氣見長,看來吃的魅力還是挺大的。玉信本來的目的就是來了套陸花暖的花,也順着陸花暖的意思說:“好吧,本王舍命陪君子了。”

陸花暖在前面帶路說:“什麽叫舍命!,難道你不覺得看着一份美食誕生在你面前的過程是一種享受嗎?用心對待每一份食材,才能做出一份美味。不用心的飯,大家都不會覺得好吃。”

玉信也不反對,連連點頭。

陸花暖到了廚房,讓下人們留出一個地方,對五王爺說:“正好你家的廚子就在旁邊,他正好可以指導你。”又對玉信的跟班說:“還不幫你們家王爺把袖子挽好。”

玉信的跟班糊裏糊塗地幫玉信挽好袖子,又按照陸花暖的吩咐呆在一旁。

玉信圍着圍裙說:“怎麽回事,為什麽給我穿上這個?”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最好吃的食物莫過于自己親手用心做出來的。所以說今天的午飯就是吃自己做的飯了,不自己動手就沒有飯吃。”陸花暖雙手交叉抱着說道。

“那為什麽你就不動手呢?陸小姐,你不是說要吃到最好吃的飯?”玉信看着在一旁圍觀的陸花暖十分地來氣。

陸花暖打了一個哈欠,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誰讓王爺比我有力氣呢?面條要勁道就要和面的力氣大。我一個弱女子哪裏有什麽力氣,五王爺難道忍心嗎?”

五王爺認栽,狠狠地瞪了陸花暖一眼,乖乖地聽着他家廚子的吩咐開始和面。其實他大不了可以一走了之,奇怪地是自己竟然聽從了花暖的吩咐,難道說自己真的是吃貨嗎?

煩人的是陸花暖還在旁邊指指點點地說這個說那個。“我說這個和面的姿勢不對呀。”

“唉,加個水還能加這麽多。再加點面吧,不然怎麽吃。”

“哎呦,讓你加面,你怎麽加這麽多。連個度都沒有。”陸花暖邊說還搖搖頭,真是把玉信氣得夠嗆。

一旁的玉七總算是安下心來了,見玉信被陸花暖整的這麽慘,但是都沒有吭氣,一直這樣下去,只要撐到主子來就好了。

在玉七的期盼中,終于把玉寧給盼來了。玉寧好不容易送皇帝那裏脫身,一聽說五王爺去找陸花暖了,馬不停蹄地就往過趕,等到他趕到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副這樣的畫面。

玉信渾身都是面粉,整個就是一個雪人,如果不是陸花暖一直在那裏說話,估計他都實在是不會把眼前這個人跟傳言中的那個毒蛇公子聯系在一起。

玉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問出聲說:“五哥,是你嗎?”

玉信聽到聲音回頭看了一下說:“原來是七弟呀,你可是趕到巧,今天正好嘗一嘗七哥的手藝。”

玉寧真得不敢信,如此和顏悅色說話的人會是自己的七哥。

第 296 章 活下來就好

第二百九十五章 活下來就好

他的聲音很低,只有博易儒龍老以及林炎三人可以聽得到。

此話一出,博易儒頓時呆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着展鵬。

“展鵬,這種事不可以開玩笑,你快将之前的話收回去。”博易儒趕忙說道,若是這句話傳到聖殿的耳中,恐怕會為林炎惹來殺身之禍。

博易儒有些無語的看着展鵬,說林炎給展鵬一枚王品丹藥,他都相信,但若說林炎将聖殿守護騎士的名額讓給他,他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只有到了他這個地步才知道聖殿有多麽的恐怖,天靈宗這樣的小宗門在聖殿眼中連一只小蝼蟻都算不上。

而一旦成為聖殿守護騎士,不但意味自己的家族會得到庇護,就連實力比其強許多的修士都不敢惹聖殿守護騎士,更誇張的是,身為聖殿守護騎士,就算是見到當今皇帝,都不必要行跪拜之禮。

至于其他的好處就更不要說了,成為聖殿守護騎士最低也可以達到将級的實力,這只是屬于那種最沒有天賦的類型,天賦出衆的甚至可以達到王級的超凡實力。

對于這麽多的誘惑,又有哪個修士能夠放棄的。

所以博易儒認為展鵬是在開玩笑,完全是正常人的思維。

展鵬苦笑着說道:“宗主,你就別多想了,這真的是老大不想當,讓給我當的。”

他知道這件事說出來讓人難以相信,但是這一切都是事實。

“可是,你的實力……”博易儒依舊不相信的說道。

“我雖然已經達到了大靈師一重天的實力,但是現在依舊不是老大的對手。”展鵬苦笑的說道。

走出神魔戰場之後,在雲羽的幫助下,他快速的提升到了大靈師一重天之境,剛達到大靈師之境,他便趕忙趕回天靈宗,好在及時趕到。

雖然他現在已經達到了大靈師之境,但是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是老大林炎的對手。

“你說你現在依舊不是林炎的對手?”博易儒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林炎只是靈師的修為啊!

展鵬無奈看了一眼林炎,只好點了點頭。

博易儒用詢問的神色看向林炎,卻見林炎不屑的看了一眼展鵬道:“既然是他的老大,教訓一下他自然還是可以做到的。”

他說的輕松,但是在場的衆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身為靈師強者居然敢口出狂言可以教訓大靈師,最讓人無語的是身為大靈師強者的展鵬居然絲毫不反駁。

博易儒面露驚駭,這樣說來林炎所說便是真的了,他居然真的将聖殿守護騎士之位讓給了展鵬。

這樣的情義,恐怕就算是親兄弟也鮮有能做到的吧。

看了展鵬良久,博易儒的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羨慕笑着說道:“你有一個好大哥。”

他相信,林炎與展鵬兩人在修煉一途上會走的很遠很遠,遠不止大靈師這麽簡單。

天靈宗的危機總算是化解了,博易儒徹底輕松下來,這一刻,他陡然将仇恨的目光移向了不遠處的牧天。

如果不是他的叛變,天靈宗也不會進入如此危機之中。

“牧天,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博易儒冷冷的看着牧天說道,他的眼中已經出現了徹底的殺意,既然經歷了如此可怕的一次為難,不如就将天靈宗內部徹底清洗一番。

而此刻,牧天已經被所有人所仇視,若是身為宗主這個時候殺了牧天,無疑會讓他的威望達到一個頂峰。

牧天的氣息很是陰冷,他站在不遠處很是平靜的看着博易儒,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接下來就是一場生死之戰。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留下來嗎?”牧天很神秘的笑着問道。

博易儒冷哼一聲,他的心中也正在疑惑,按理來說,看到大勢已去,林天應該早就離去才對,可是他居然還留在宗門之中,這不是找死嗎?

“是因為他!”

牧天突然大聲說道,同時用手指着不遠處的林炎,眼神之中盡是殺意。

林炎!

博易儒一怔,牧天留下來居然是為了殺掉林炎,他與林之間的仇恨已經大到了這種地步了嗎,甚至不惜付出生命。

“哼,我沒你想象的那麽蠢,你以為我處心積慮這麽多年,實力會沒有半點提升嗎?今日,不要說你,就算你們所有人都不可能攔的住我!”牧天冷哼一聲,陡然一絲絲黑色的魔力他的身上噴湧而出,沒過多久,他全身便皆是被黑色的魔力所覆蓋。

這是!

感受到從牧天身上傳來的強大氣息,所有人都不禁震無比。

“牧天,你居然偷偷的修煉魔功!”看到全身都是黑色魔氣的牧天,博易儒不禁勃然大怒。

身為人類,大多數人都對着魔族有着深深的怨恨,畢竟在上古年代,人類不過是魔族家畜一般的存在,只是被魔族圈養的生物罷了。

林炎深知這點,所以才不敢當聖殿守護騎士,一旦被聖殿發現他的秘密,恐怕立刻會瘋狂的追殺他,以聖殿的實力想要追殺他,林炎真沒有那個自信可以活下來。

“哼,想不到吧,這門魔功可以給我天賦神通,為了強大,就算修煉魔功又如何?”牧天冷哼一聲。

第 290 章 重操舊業

攤主将地上的攤子一卷,然後興沖沖地領着劉辛等人跑到海邊查看自己的小船。說是小船,卻也有十幾丈長,不過,和旁邊的那些幾十丈的大船一比,确實是小巫見大巫。

劉辛見這艘船通體細長,如同柳葉,想必十分迅速,也就點頭同意。那攤主臉上的笑容更盛,将船上忙碌的幾條大漢叫下來:“各位仙長,這幾位都是我的兄弟,人人都是行船的好手,都是風浪裏鍛煉出的好漢子。”

那幾個大漢個個身材壯碩,神态彪悍,上身都只是穿了一件短衫,露出古銅色的皮膚和疙疙瘩瘩的肌肉,看起來都是孔武有力。

幾人一齊給劉辛等人見禮,大概是見多了仙人,所以并不太拘束。攤主向劉辛道:“仙長,我們去準備一些應用之物,然後立刻就可啓航。各位要是沒事,就請上船休息。”

“正好我們也去逛逛。”大眼睛拉着李穎,一溜煙地跑沒影,老黑見狀,也跟着追上去。

“也好,大家一起去開開眼界,船家,幾時動身?”劉辛也不願在船上幹等。

“各位仙長,兩個時辰之後回來就成。仙長,海邊的人都叫我劉大,您要是找不到這裏,随便找人一打聽就都知曉。”攤主滿臉堆笑,顯然這筆生意叫他十分滿意。

劉辛點點頭,然後帶領衆人重新向海灘走去,很快,就融入到密密麻麻的人流之中。

這海魂大會還真是熱鬧,性質和交易會差不多,竟然有不少道貌岸然的仙人,也擺起地攤,看樣子,神仙的日子也不好混。衆人邊走邊看,眼界大開,果然有許多奇珍異寶,不是人間界所見。

李長庚和冷丹子最為專注,一個盯住那些稀奇古怪的煉器材料,一個盯住靈藥,不時向劉辛索要幾個仙石。後來,劉辛索性給他們各自抓了一把仙石,然後看看乾坤戒裏面,也只剩下幾十個。

劉辛已經知曉,仙石對于仙人的重要性,在仙界,快速提高修為的方法就是使用仙石,而且,布置陣法,遠距離傳送等等,都離不開它。看來,仙人也不能沒錢,所以,劉辛已經開始琢磨先如何弄點仙石,這十幾個人,總不能都腰包空空吧。

正在思考之際,只見大眼睛和李穎他們興沖沖地跑回來。大眼睛手裏拿着一物,在劉辛面前一晃:“瞧瞧,上等的海瑪瑙,煉制天王補心丹的主藥。”

劉辛看着熒光流轉的一大塊海瑪瑙,也不由啧啧稱奇,在人間界,可見不到這樣的好東西,于是口中問道:“你們哪來的仙石,不會是……”

“切,想要仙石還不容易,我随便拿出一粒駐顏丹,就換了一百個仙石。”大眼睛的腦瓜顯然比劉辛活絡,早就想到解決的辦法。

被她這麽一提醒,劉辛也恍然大悟:“好主意,丹藥不僅在人間界是稀罕物,在仙界更是如此,嘿嘿,好幾百年沒有丹修之士飛升,而且,像崆峒、丹霞這些煉丹派,也已經在仙界絕跡,所以,我們的優勢還在。”

于是,向冷丹子道:“老冷,把你的丹藥拿出幾粒,大家換點錢花花。”

冷丹子也意識到仙石的重要性,于是摸出兩個白玉瓶,擺在地上。大眼睛看了一下,覺得還不滿意,取出自己的藥鼎放在旁邊,這才嚷起來:“上好的丹藥,想買的趁早!”

清脆的聲音遠遠傳送出去,叫劉辛不由想起初遇冷丹子的時候,他就是正在天山大會上擺地攤,又向身邊衆人望去,鐘良和李長庚臉上都露出笑意,想來也都回憶起那段日子。

“嘿嘿,當上神仙還得幹老本行,這神仙不當也罷。”鐘良口中感慨道。但是很快,就被四面蜂擁而上的仙人大軍沖到一邊。

只見數百名仙人聚攏過來,将冷丹子和大眼睛團團圍在當中,口中亂嚷:“什麽丹藥?我要了,我要了!”

吓得大眼睛連忙将白玉瓶收起,然後騰身飛上半空:好家夥,怎麽跟搶劫一樣。仙人要是瘋狂起來,那可不好控制,畢竟他們每一個都是可以倒海翻江的人物。

她哪裏知道,丹藥在仙界可屬于緊俏物品,平時根本就難得一見,所以她剛才那一嗓子才會如此轟動。

不過,大眼睛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在經過最初的驚駭之後,馬上就換上一副得意洋洋的笑臉:“諸位,不要急,也不要嚷,我這裏只有兩粒天級造化丹,誰出的價高就歸誰。”

劉辛等人早就遠遠撤離這群搶購大軍,老黑的肩膀上扛着大眼睛的藥鼎,飛到她身邊,王八之氣一發:“都給俺聽着,現在開始出錢。”

雖然下面有很多仙人的實力都在老黑之上,但是立刻鴉雀無聲,天級造化丹,那就等于拿到了沖擊大羅金仙的通行證,它的價值,決不能用仙石來衡量。

其實,升入飛仙界,并不等于高枕無憂,仙人也分成好幾個等級,向劉辛他們這些剛剛飛升的,一律稱為“凡仙”,是仙人之中最低等的存在,如果不能提升實力,那麽就只能給高級仙人打雜的份。

再往上,依次是:真仙,金仙,大羅金仙,仙君,最後就是那些教主級別的人物。沒上升一個等級,也要經過天劫的考驗。所以說,當上仙人,絕對不是鐵飯碗,還要不停地努力修煉。另外,整個仙界等級森嚴,低等仙人只能處于被剝削和壓榨的地位,日子很難混。

而絕大多數仙人都停留在金仙的水準,想要沖擊大羅金仙,那可不僅僅是苦修就可以的,還需要一定的機緣,而造化丹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種。當初,劉辛在靈妖界的時候,就給蛤蟆煉制過。

今天竟然聽到有造化丹出售,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也難怪這些仙人瘋狂。

很快,一個響亮的聲音在人群中響起:“我出一千仙石買一粒造化丹,不過,必須先叫我驗驗貨。”

立刻就有人出聲響應,畢竟幾百年沒有聽說過有造化丹流傳,實在叫人有些不敢相信。

大眼睛聽到第一個人就報出一千仙石,興奮地笑臉漲紅,她打開一個白玉瓶,從裏面倒出一粒紅彤彤的丹藥,小心翼翼地托在掌心:“各位可以用神識掃一下,不過,誰也不許搗鬼,幾百雙眼睛盯着你呢。”

馬上,一道道神識從丹藥上掠過,随後,一聲聲驚嘆響起,然後就開始瘋狂的報價,很快,就增長到五千仙石,這才慢慢降下攀升的速度。

大眼睛考慮到畢竟這是臨時組織起來的一場近似拍賣的活動,所以難免大家準備不足,本來還想賣關子,拖後幾天再出手,肯定價錢還能提高幾倍。不過,耳邊傳來劉辛的聲音:“我們還趕時間,差不多就行了。”

大眼睛這才選了出價最高的兩個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共換回一萬多仙石。而那兩個得到造化丹的幸運兒,則在丹藥到手之後,化作金光而去。仙界可不是什麽太平盛世,殺人越貨這樣的事都是家常便飯。

大眼睛攤開兩手:“諸位,實在不好意思,丹藥只有兩粒,現在被別人買走,大家就散去吧。”

人群中響起一陣抱怨,一部分悵然而去,但是更多的人則站立在原地不動,目不轉睛地盯着大眼睛,目光中都流露出期望之色。

大眼睛心中暗叫不妙:想不到兩粒丹藥引出這麽大的動靜,只怕現在想要脫身都難,這些家夥顯然是不打算就此罷手,只怕要将我抓去煉丹。

想到這種嚴重的後果,大眼睛伸手向劉辛那邊一指:“煉丹師在那邊,我只不過負責賣藥。”

劉辛此刻卻正搖頭嘆息,就在剛才,他興致勃勃地觀看大眼睛賣藥,忽然身後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是劉師叔嗎?”

聽到這話,劉辛不由一愣:在仙界還能碰到熟人,這個概率和買彩票中五百萬差不多。連忙扭頭一看,卻看到一副熟悉的眼鏡。

劉辛忍不住一把将他抓住:“眼鏡,原來是你,想不到你已經飛升仙界。”說完,在乾坤戒裏面搜尋一下,将當初在巫神殿中撿到的那副眼鏡取出來。

眼鏡臉上也現出驚喜之色:“師叔,當初飛升的時候,以為用不上,可是到了仙界,卻很不習慣,只好又自己做了一個,卻怎麽也比不上原來這個,多謝師叔還想着我。”

說完,神情漸漸激動起來。劉辛見他一臉滄桑,顯然日子艱難,于是拍拍他的肩膀:“眼鏡,你怎麽會在這?”

“師叔,一言難盡啊,本來以為仙界是天堂,誰知道原來比地獄還不如,我孤身一人,無依無靠,修為又低,所以,就飄蕩到這裏,販賣一些不值錢的物品。”眼鏡把鼻梁上的眼鏡摘下來,然後輕輕擦拭着眼角。

劉辛心中也頗有些不是滋味:看來,當初自己确實還有一些先見之明,大夥一起飛上來。否則,處境或許也就跟眼鏡差不多。

正在感慨之際,忽然發覺身邊的人漸漸多起來,而且一道道熾烈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極不舒服,劉辛向四周望了一下,看到大眼睛正用手指着自己這邊,他知道,麻煩來了。

第 304 章 :天宮——獨角寒獓

“不對?”

雷諾道:“道爺來了這天宮後,一直倒黴算不算?”

燕九看向那片竹林,雷諾此言不像推脫,難道這種威脅感,只是自己多疑?

“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道爺早就不想呆在這裏了!”

二人說着漸行漸遠。

幽深的竹林裏,風停葉止,無形的風漸漸凝聚,卻是顯露出一只白色的獨目來。

在看見二人離開竹林後,那只獨目又漸漸消失不見。

“他們離開了。”

天宮秘境內的某處,布滿黃沙的山洞裏,有人合上了掌心上生着的白色眼珠。

他乍看是個人的模樣,可惜卻是沒有頭,只在肚子上長着一張嘴。

“他們很快就會走到這裏,你還不離開?”

坐在這無頭人對面的乃是一位修士,他坐在黃沙塑成的桌幾上,正就着手中的白玉杯,喝茶。

等他慢悠悠的喝下了手中的茶水,這才擡眸看了無頭人一眼。

“何必着急,你我這許多年多年老友,還不能讓我與你喝杯茶聊聊天?”

誰知那無頭人卻是冷哼一聲,“誰是你幽天仙帝的老友,若不是你,我會變成這副模樣,還被困在這裏!”

“這可不能怨我,我只是将你收在這秘境中,你這頭卻是因為你自己争強好勝,這才被你輸了的。”

幽天說着一聲輕笑:“至于這些黃沙……”

“我也只能佩服你一句胃口好。”

“往事休提!”

那無頭人将桌上的白玉杯,丢進了自己嘴巴裏,他的肚皮聳動幾下,就将那杯子“咕咚”咽了下去。

“你這杯子的味道倒是不錯,就是沒什麽靈氣,這裏面裝着的是今年的新茶?”

“是我師門山間生長的茶樹,我看着不錯,就折了幾枝。”幽天說着看向桌上的杯子,湯汁澄亮,散着幽幽的輕香。

對面的無頭人卻是驚的掉了下巴,如果他有的話。

“你竟然拜師了?何人能做你仙帝之師!”

“很奇怪?”幽天看向驚詫的無頭人,“難道我不能沒有師門?”

“能……”無頭人覺得自己多年沒有出去,外面的世界已經變了天了?

“難道是哪位上古時期的亞神?”

“不是,”幽天捧着杯盞道,“不過是雲仙界的一處小山門,而且我現在的名字不叫幽天,你可以喚我清硯,我很喜歡現在這個名字。”

無頭人覺得外面豈止是變了天,簡直就是瘋掉了!

忽然,他想到一種可能。

“你拜下界之人為師,不會是因為那個叫燕九的女修吧?”

幽天捧着杯子笑而不語。

無頭人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你這棵萬年鐵樹不會是開出一枝桃花來了吧。”

幽天笑着搖搖頭,卻是沒有回答,這副模樣更是讓無頭人信了三分。

“可不怪我沒提醒你,那女娃子要想走到我這裏來,最先要經過的可是那家夥的領地。”無頭人肚子上的嘴巴微微翹起,顯然心情愉悅。

“你當初為那些凡間修士着想,硬是創造出這樣一處秘境,雖然妖獸衆多,可是機遇更是良多,只是不是我說你,把我這麽一位上古神獸放在裏面也就罷了,還硬是将那家夥也一同塞了進來,如今……”

無頭人“呵呵”的笑着,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就怕某些人要吃吃苦頭了,碰到他那可是命都要丢掉的,到那時你可不要太傷心噢~”

幽天放下手中的杯子,“你還在怨恨我當年将你困在這裏?”

無頭人手心中的眼珠張張合合,那肚上的嘴巴也是欲言又止,最終他還是嘆息一聲。

“我知道當年你将我們收在這裏,是為了我們好,可我獨角寒獓寧願死在那些人手中,也不願躲在這裏茍且偷生。”

“獨寒,你動怒了,沒有頭的人,還是少發些火的好,免得這裏連黃沙也剩不下。”

幽天說着站起身來,他看向已經沒有頭的獨角寒獓,卻是點頭告別。

“你們很快就會出去的,這一次,不用等太久。”

幽天說完,身形就消失在原處。

“唉!把話說清楚啊!”

獨寒站在原地對着虛空喊到,“很快是多快啊!一千年還是兩千年!”

虛空中沒有回應,獨寒生氣的一腳踢向眼前的沙桌,桌裂沙碎之後,他又心痛的一粒粒拼起,一邊拼,一邊暗自嘀咕。

“好不容易來一次,多說兩句也行啊,也不怕我一個不悅,将那女娃子給生吃了。”

“不對!”獨寒碼着沙子的手指一頓,“要是被那家夥先遇上,恐怕我就是想生吃,也吃不成了。”

“不行,不行,我得好好的看着點……”獨寒想着,張開自己的手掌,用上面的白色眼珠看向眼前的虛空。

此時,燕九與雷諾已經行至一片小鎮。

這小鎮掩在山野之間,規模不小,但是卻沒有什麽生機的樣子。

“燕九,這天宮秘境裏竟然還有人居住?不會是那位仙人懷念家鄉,這才做出這小鎮的吧。”

燕九看看眼前的村落,草屋篷壁很是平常的樣子,但這也是它奇怪的地方。

畢竟,這裏可是天宮秘境啊。

有個把妖獸很是正常,但是出現這小鎮就很詭異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們進去時要小心些。”

“要不,咱還是繞過去吧,”雷諾看看這小鎮就覺得心裏莫名的發慌,“先前看見宮殿,咱中了屍毒,後來看見溪水咱又慘遭針紮,如今這小鎮這樣古怪,咱們還是換個方向走吧。”

燕九退後兩步與雷諾拉開距離,“雷國師是不是說錯了,好像經歷這些事的都是你,不是“咱”,最重要的是,你雖然中了屍毒但是你獲得了仙器《鏡》,至于那針魚,你的懷裏有多少,我就不用多說了吧。”

雷諾摸摸腦袋呵呵一笑,別說,好像還真是這樣。

燕九接着道:“這天宮秘境雖然看着兇險,可是回報也高,你看這小鎮一看就無比詭異,指不定這裏面就藏着一件仙器,我是無所謂,只是到時這仙器落進了別人的手裏,道友可不要心裏難受。”

想到好好一件仙器落到別人那裏,雷諾簡直不能忍。

“事不宜遲,咱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吧,燕道友放心,這次道爺我打前鋒……”

第 295 章 :時髦的制衣大賽

……

你确定不是在逗我?江芙蕖吊起來的胃口如撞冰山,生疼,“他們那晚說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小星星正了臉色,“反正就是這樣,他們兩個就分了。”

“那你說,沒有幾個人知道事實真相?”這意思難道不是說,別人不知道,他知道嗎?江芙蕖簡直想抽小星星。

小星星點點頭,一雙眼睛撲閃撲閃地看着江芙蕖,“對啊,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不知道啊。”

……

“小星星,麻煩你立即,馬上,從我的眼前消!失!”江芙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最後兩個字。

小星星這次倒是沒有跟江芙蕖耍花腔,直接消失在了她的面前,不過,他略童稚的餘音在放內響起,“明日你一定不要輕舉妄動。”

什麽輕舉妄動?江芙蕖沒有明白小星星的意思,她能做什麽呢?她原本就只是打算去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契機,可沒打算跟江盈惠有什麽碰撞。

如今的江盈惠和她……不可同日而語。

也不知道,明天的制衣大賽,江盈惠會把它辦成什麽樣子,上次泥人黃跟她說的評委矛盾,解決了沒呢?還有吳老板,他有沒有殺進決賽?

一夜好眠。

第二日才用過早膳,江芙蕖就直奔南城的紅霞坊,這屆霓裳制衣大賽的舉辦地點。

紅霞坊是官中的制衣坊,占地面積很大,建造精美,江芙蕖趕到的時候,只見外面簇擁了一群人,紅霞坊中張燈結彩,絲樂聲環繞,熱鬧非常。

“雅兒,這邊走。”

江芙蕖看了一會兒沒看出什麽明堂來,就想挑人少的地方走,誰知才走了一步,就跟人撞上了。

“哎喲。”是少女的嬌呼聲,隐約還有些熟悉。

江芙蕖擡眼看向對方,見是個眉眼明麗的姑娘家,心中納罕,這人明明不認得,為何會覺得聲音和面容如此熟悉?難道是原身認識的人?

少女也正打量着江芙蕖,只一眼,她眼中便帶了笑意,“這不是尋因居士嗎?居士也來湊這熱鬧?”

認識我?江芙蕖心中微頓,看着少女沒有開口,腦中快速翻着自己的記憶。

“小姐,可找到你了。”是司硯的聲音,她走到江芙蕖身邊,看到少女微微皺了眉頭,“溫少祺,你怎麽在這裏?”

溫少祺,那個男裝少女,江芙蕖恍然,原來是她,她沒怎麽放在心上的人,難怪換個女裝她就一時記不起來了,上次看到她,她還穿着男裝跟初三他們玩到一處呢。

“溫少祺?”溫少祺沒有反應,她身後站着的儒雅公子看了她一眼,“雅兒,這是怎麽回事?”

“哥哥,我回去再跟你解釋了,總之,溫少祺是我在路上用的名字。”溫雅兒拉了溫長祺到江芙蕖跟前,指了她道,“這就是我與你說過的尋因居士,這位……”溫雅兒的目光在司硯身上頓了一下,才道,“這位司姑娘是伺候在尋因居士身邊的人。”

“居士,這是我的哥哥,溫長祺,我的真名叫溫雅兒,之前多有不便,所以做了假名,希望居士不要見怪。”溫雅兒十分自來熟地就要上前來挽江芙蕖的手,卻被司硯橫在中間擋住了。

“溫雅兒小姐,我家小姐不愛與生人接觸。”司硯說地十分不客氣,她甚至沒有看溫雅兒一眼,轉身就對江芙蕖道,“小姐,阿蛉已經找好了位置,我們進去吧。”

溫雅兒面色變了變,她嘴張了張,想要說什麽,可看着江芙蕖和司硯兩人背過去的身影,感受着周圍打量指點的目光,她到底是什麽都沒說,只低了頭,眼中劃過一道冷色。

“雅兒。”溫長祺自然能感覺到溫雅兒的失落,他拉了溫雅兒的手,小聲安慰道,“你沒事吧?”

“沒事的,哥哥。”溫雅兒擡起頭,笑容燦爛,“我們也進去吧,哥哥。”

到了內院,江芙蕖才發現,今天這個霓裳制衣大賽……特別地時髦。

內院正中搭建了一個大舞臺,大舞臺的一側有高高的評委席,評委席上三個席位,每個席位後面一把大椅子,桌面上放着三個牌子,标注着評委的名字,現代綜藝舞臺既視感。

要不是這裏燈光條件有限制,江芙蕖絕對相信,江盈惠還會弄出燈光來。

評委席的對面是今天這場制衣大賽的參賽人員,不同于評委席上的空空如也,參三人員已經來了十之八九了,他們個個都低頭在忙碌,只有少數幾個悠閑自得,似乎已經準備充足的。

江芙蕖一眼看到其中有吳老板和陳蘆花的身影,心中竟然也有些為他們高興,他們從小小的鄧家鎮走到最終的決賽,除了運氣,實力肯定也很不錯。

在舞臺的四周除了連接參賽人員的那一端,其他地方都是圍觀群衆。跟現代的觀衆組成差不多,這些人除了參賽人員的親友團,就是來看熱鬧的,也有為着某種商業目的來的商家。

大概是這種制衣大賽十分新鮮,所以湊熱鬧的人将整個舞臺圍地水洩不通,人數可觀,耳邊吵吵嚷嚷的,吵地江芙蕖的頭都有些疼。

“小姐,這是你的牌子。”司硯碰了碰江芙蕖的衣袖,将一個圓木牌遞到她的手裏。

江芙蕖低頭看了那牌子一眼,見上面寫了99兩個數字,心中愣了一下,這種阿拉伯數字,這裏的人認識嗎?

“聽說今日除了正式的評委點評,我們這些人也可以決定最後是誰勝出,只有這樣,才是絕對公平的比賽。”司硯語氣中有些不屑,“這個四小……”

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側頭瞥了江芙蕖一眼,見她沒什麽反應,才繼續道,“這有些人,總愛做這些功夫來蒙騙人的眼睛,哼。”言罷,她将手中木牌往旁邊白蛉的手上一放,似乎頗生氣。

江芙蕖不知道司硯忽然哪裏來的怒氣,人聲鼎沸,她也不好問,她移開視線,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有些意外的人。

第 296 章 沙質墓道

墓道兩邊牆壁上豎着碗狀油燈,從洞口被封住的那一刻開始,兩邊的燈盞一一被點亮,不明底細的人的确能被吓一跳,但在倒鬥這一行卻不感到稀奇,因為這是墓道中常用的一種照明手段。

油燈采用油壓原理,巨石封門時會将一股壓力傳輸給液壓裝置,燈油在壓力作用下沿着管路流到每一盞油燈之中,蓋住燈芯的小蓋子會被彈開,露出的白磷遇到空氣自燃,燈芯就被點亮了,這種設計在很多大墓都被廣泛采用。

墓道很敞亮,但往前走了一小段,墓道卻越來越狹窄,而且地上出現大量的沙土,四周不斷傳來嘩啦啦的響聲,像是什麽東西洩露出來一樣。

這種聲音很輕微,但在倒鬥人耳中不啻于一顆驚雷,所有的人都被驚呆了。

瘋子老漢有些門道不如我們熟悉,見我們個個吓得面無人色,他問我說:“娃兒怎麽了?怎麽停下來不往前走了?”

我一聲不肯地彎腰蹲地,從腳下捧起一抔沙土,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凝重說道:“我們碰上墓葬中極為厲害的沙質墓道了!”

“沙質墓道?”瘋子老漢不知道它的危險,應聲反問。

海爺卻死死盯着我問道:“你确定?”

我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沙土,點頭肯定說:“沙土是新鮮的,根本就不是墓道的土石,我才是從外面洩露進來的。”

瘋子老漢吓得渾身哆嗦,他雖然不知道沙質墓道有多厲害,但他往返數次荒漠,流沙見過幾次,人一旦陷入其中,很快就會被四面包圍而來的流沙掩埋,除非有人搭救,否則一個人越是掙紮,越是沉沒得快。

大牛駭然說:“怎麽辦?後面被堵死了,前面又是沙質墓道,聽聲音,兩邊的墓道不斷地露出沙子,一旦墓道被封住,我們就被活埋了。”

我從來沒經歷過沙質墓道,只好眼睛怔怔地看着海爺,海爺走南闖北,這樣的沙質墓道肯定遇到過,說不定從他這裏能得到好消息。

海爺趴地上聽了聽,似乎不像先前那樣緊張了,他說:“聽聲音來判斷,附近的流沙剛剛冒出來,甚至有些閘口還沒被打開,我們還有機會。”

我說:“還有什麽機會?墓道越往裏走越是狹窄,一旦全部的閘口都被打開,一定會有大量的流沙湧入,我們有可能被卡住,想退出來都不可能。”

田七和大牛知道沙質墓道的特殊結構,二人一前一後說道:“我們沒有時間了,留下來也是個死,沒準不畏生死地闖一闖,只要趕在流沙填埋墓道之前跑出去,興許還能活命。”

我算是聽明白了,大聲呼喊說:“還等什麽!快往裏跑!”

海爺說:“跑是一定的,大家用紗巾罩住口鼻,戴上防沙鏡!”

這趟出遠門本就是奔着漠北荒漠去的,臨行前每人都帶着沙漠行走的用具,尤其是防沙鏡和紗巾,一旦沙漠起了沙塵暴,這可是救命的東西。

海爺經驗豐富,他一馬當先地往裏爬去,一邊爬,一邊向兩邊刨着沙土,給後面的人留下更大的空間。

我擔負着殿後的任務,不是我逞能,面臨這樣的危險,總得有人甘願冒着死的危險,再說了誰讓我年輕呢。

前面的人根本看不見影子,因為視線所及全部是呼呼啦啦傾瀉而下的流沙,更聽不到同伴的聲音,四周全是流沙流動的聲響,我心裏很孤獨,也很恐懼,這個時候若是倒下了,除了絕望,便是等死一途。

紗巾上面糊滿了細沙,呼吸起來越來越困難,前面的同伴雖然為我留下一條沙道,但太狹窄了,我的身體像是一條蛇一樣緊緊挨着擠過來的流沙。

我知道随時可能被卡住,但我別無選擇,只能亡命地往前跑動,不知道爬了多久,流沙的流動加快了,我眼前一黑,一股傾斜而出的流沙突然将我掩埋,我想呼喊,根本沒有力氣,即使喊出來又能怎樣?沙質墓道已經被掩埋,同伴們不會聽到我的呼喊。

絕望中,我的兩條胳膊被人抓住,像是拔蘿蔔般被拉了出去,咕咚一聲,我感覺到摔落到堅硬的地上,隐隐約約聽見海爺喊道:“快點用将墓道口弄塌!別讓流沙湧出來!”

緊接着聽見噼裏啪啦地金屬撞擊聲,聲音很熟悉,這是折疊兵工鏟挖土的動靜。大牛和海爺一定是搶着把墓道口挖掉,防止流沙流出來。

紗巾和防沙鏡被田七摘了下來,給我喝了兩口說,她不停地撫摸着我的胸口說:“別緊張,平穩呼吸,我們走出沙質墓道了,這裏很安全。”

我呼吸很微弱,悶在流沙中時間太久了,以至于胸口壓抑地令人窒息。假如這個時候産生緊張情緒,我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我漸漸地睜開眼睛,視線模糊中見到大牛和海爺将,上方的墓道口挖塌陷了,防止萬一,他倆又将幾塊石頭擡上去頂着,多一道保險,多一道安全。

見我醒轉,瘋子老漢跟田七一起将我扶起來,老頭子眼圈含淚說:“這就是你娃兒了,換做任何一個人都爬不出了!你娃兒就是命硬得很。”

大牛和海爺圍過來,見我能站起來了,他倆笑得挺樂呵,尤其大牛嘿嘿笑着說:“閻王爺又放你回來了?見到你去報到,他肯定吓得不行,說這小子趕緊弄走,一年到頭淨看他逛閻羅殿了,每次都毫發無損地拍拍屁股走人——你們這些鬼差可得長記性了,凡是他賴天寧來報道,直接關大門!”

大牛學着閻王爺老氣縱橫的樣子,腔調惟妙惟肖,逗得大家哈哈直樂,我也忍不住笑了,歇了口氣,張嘴罵他說:“你丫不會偷偷給閻老頭塞錢了吧?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不行賄,閻王爺能怕我?說說,以前鼓搗那些錢是不是送禮了?”

大牛牛氣沖天說:“給閻老頭送禮保你命?我的錢都不夠花還給別人行賄,我心有那麽大嗎?”

見我倆嘻嘻哈哈地亂開玩笑,這時竟然拿閻王爺當球踢,田七又好氣又好笑說:“你倆沒死掉挺開心是吧?一個剛剛死裏逃生,你倆就不能消停會?”

海爺關心問我說:“沒什麽大礙吧?還能繼續往前走嗎?實在不行的話,大家可以歇歇腳。”

我蹦跶了一下,笑着說:“活蹦亂跳的,還是找墓室吧,此地不宜久留,拿到鐵匣子,通天龍角才能引領我們出去。”

通天龍角是唯一一件能将我們安然無恙地送出去的法寶,如果找不到它,那麽我們根本活不出去,這座墓葬恐怕是大家最後的歸宿。

(本章完)

第 304 章 最重的懲罰

錦安候轉過了頭,瞧了他一眼道:“可是她知情卻不禀報于我!”

古潇安登時低下頭來:“爹,母親她全都是為了我,您要責罰的話,那就責罰我一個人好了。”

“哼!現在知道認錯了?晚了!”錦安候恨恨的瞪他一眼道:“先前我逼問你那麽久,你都不肯承認。現在胡三一招,你就全認了?當我是那麽好糊弄的人麽!”

“侯爺!全是我的錯!你不要責怪蕭兒!”錦安候夫人自然明白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古潇安才會完全招認,她又怎麽忍心讓兒子如此?

“不必争了!”錦安候冷哼一聲道:“你們兩個,一個是親自犯下如此之大的錯事,另一個,卻是之情不報!你們都有罪責,無須替他人辯解!”

“那,侯爺,你想如何處置我們?”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倒是冷靜下來了。她回到椅子上坐好,盯着丈夫一字一句道:“錦瑟即便是冤屈的,可她畢竟是一個丫頭!侯爺。到底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錦安候沒有想到就是到了現在,這母子倆都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錦瑟只是一個丫頭而已,如何值得他勞心費神?他心痛的是他們好不好?做母親的沒有容人之量,只一心溺愛自己的孩子,而做兒子的,卻又整日介流連花叢,做出一些傷風敗俗之事,他心中很悲痛好不好?

“錦瑟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兩個到底誰看清楚了自己身上的錯誤?”錦安候怒道:“難道你們犯了錯,因為對方只是一個丫頭,這錯就不算錯了?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每一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來!”

錦候說着,瞧了古潇安一眼道:“既然你如此喜愛錦瑟,費盡心機的也要得到她,那好。為父這就派人去錦瑟家中提親,讓她正大光明的嫁給你!”

“父親不可!”錦安候話音剛落,外頭便想起一道清脆的女聲來:“錦瑟可不願意嫁給他!”

屋中衆人一轉頭,便瞧見古月華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

錦安候當即走上前來道:“華兒,你怎麽來了?”

“女兒給爹爹請安,給母親請安!”古月華進門之後,彎腰給所有人都請了安,但唯獨沒有給古熊安請安。

她連瞧也不瞧古潇安一眼。

錦安候夫人登時怒了:“月華!你這是什麽态度?你沒看見你大哥麽?怎麽不給他請安?”

“對不住,我沒看見!”古月華淡淡道,說着,轉頭厭惡的瞧了古潇安一眼道:“大哥,錦瑟還沒脫離危險期,我心情不好。就不給你請安了。”

“随便。”古潇安面無表情。

錦安候夫人瞧見古月華這幅表情便氣不打一處來,她剛想沖上去狠狠的将古月華教訓一番,但還沒走一步,便被丈夫一把抓住了手腕:“你要做什麽?”

“侯爺!你瞧瞧她!她怎麽能對自己大哥這樣!”錦安候夫人急道。

錦安候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道:“想要她請安。那至少做的事情要對的起他自己的身份!”錦安候說着,再不看妻子一眼,轉過了頭放緩了語氣道:“華兒,你剛剛說,不同意錦瑟嫁給你大哥?”

“沒錯!就是這樣!”古月華聞言,毫不猶豫道:“錦瑟說,倘若這輩子所有人都瞧不起她,她就誰也不嫁,寧願削了頭發去廟裏做姑子去!”也好過嫁給古潇安這個畜生不如的人!

後半句話,古月華顧念着錦安候夫婦的臉面,沒有說出口。只在心裏面默念了一番。

“這是錦瑟的意思?”錦安候聽了這話,大大的吃了一驚。

他以為,錦瑟是這件事情當中最大的受害者,且她曾經與古潇安共處一室,即使錦瑟如今還是清白的,但因了這件事情,她這輩子也是難以嫁出去了,嫁給了古潇安,做古家的世子夫人,也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了。

可是沒想到,古月華連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這事兒!

“是的!”古月華幹脆的應了一聲,轉頭用諷刺的眼光瞧了一眼面露郁悶的古潇安與氣急敗壞的錦安候夫人,道:“父親,今日大哥與母親受到的責難不少吧?錦瑟要真的嫁給了她們,那麽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麽?恐怕不出半年,她就香消玉殒了吧?”

“你胡說什麽?我就是死,也不會讓蕭兒娶一個丫鬟做夫人!”錦安候怒不可遏,錦安候一個不注意便被她掙脫了手臂,她整個人飛竄起來,揚着蒲扇般的大掌朝着古月華狠狠的扇了過去!

太氣人了!這丫頭簡直是要氣死她!

錦安候沒有想到當着自己的面兒,妻子竟然就敢對着古月華動手!他連忙伸手過去攔。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古月華不閃不避,唇畔甚至還挂着一絲淺笑,任由錦安候夫人的巴掌落在自己臉上。

“啪!”的一聲,聲音震驚了屋中所有人。

古月華白皙的面頰上迅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出現一個鮮紅的五指印來。錦安候撲過來,剛好瞧見她臉上的情景,他登時怒了,猛的轉過身來對着自家妻子怒喊道:“你做什麽?瘋了是不是?”

錦安候夫人吓的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臉上登時出現一絲慌張來,她戰戰兢兢道:“侯爺,我……”

“滾!”她話還沒有說完,錦安候便冷冷開口道。

錦安候夫人登時僵住了,她的臉上登時出現一絲屈辱之色來,她嫁到古家這些年,還從來都沒有被丈夫如此對待過!

“滾!帶着你的兒子滾!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錦安候冷冷道:“你們最好速度一點,不然我等下很有可能會改變主意!”

“侯爺!我……”錦安候夫人還想再說什麽,古小安掙紮着撲過來,拉着她就往外走,就好像身後有狼在追趕一樣。

錦安候冷冷的瞧着他們母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眼中充滿了濃濃的失望。

他這樣子,離厭棄他們不遠了吧?

古月華盯着一張腫臉,悄悄的打量了父親一眼,卻是低着頭一句話也沒說。

“來人!快去請太醫!”錦安候對着門口的侍衛喊了一句,轉身便對着古月華關切道:“華兒,你怎麽樣?”

“爹,女兒敷一敷藥就好了,不用請太醫了,你叫他們回來吧!”古月華搖搖頭,道:“太醫來了,要怎麽解釋我臉上的巴掌印?”

“可是……”錦安候十分擔憂的道:“萬一落下疤痕怎麽辦?”

古月華搖搖頭,勉強一笑,道:“爹,不會的!母親她雖然打了我,可那是氣憤之下才打的,更何況,她并沒有出盡全力,她還是顧念着我的!”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善良呢?她打了你你還替她說好話!”錦安候聞言,嘆息一口氣對着外頭的侍衛喊道:“好吧,你們不用請太醫了。”說着,他自己找出書房裏的活血化瘀膏來,替古月華抹在臉上。

古月華咧嘴一笑,但因為牽動了臉上的傷,疼的她龇牙咧嘴了一下,看在錦安候的心裏面卻是更加的心痛,愧疚感更深。

剛剛妻子出手的時候,他明明就可以先預料到的,并且想法子擋住她,可是他沒有!所以才讓華兒受了這樣大的委屈,這都是她的錯!

古月華看到父親臉上的愧疚,她自己內心裏也不由的愧疚了一下。

說實話,剛剛錦安候夫人那一巴掌,她完全有機會躲開的,可是古月華沒有。她是故意挨那一巴掌的,因為只有這樣,錦安候才會對妻子兒子一起失望,那麽她日後為錦瑟報起仇來,便順暢的多。

瞧瞧,竟然連她,也學會了這種白蓮花的手段!

可是她不這麽做,就對不起錦瑟。

古月華深吸一口氣,将這一切抛開,可憐兮兮的對着錦安候露出一個笑容道:“爹,你不會真的要把錦瑟嫁給我大哥吧?”

錦安候聞言,低頭瞧了她兩眼,深深的嘆息一口氣道:“怎麽會!正如你剛剛所說,你母親與大哥經過今日這件事情,對錦瑟肯定是恨之入骨,爹要是将錦瑟嫁給她,真的可能半年不到,她就香消玉殒了。所以,這個想法取消。”

“謝謝爹!”古月華聽了這話,唇畔登時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配合着她臉上觸目驚心的巴掌印,瞧起來十分難看,但錦安候瞧着他,卻覺得好似看見了世界上最燦爛的笑容。

“你的那個丫鬟錦瑟,也是個好的。”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嘆息一口氣道:“先前她不畏懼蕭兒,寧願咬舌自盡也不願意委身于他,現如今連世子夫人的位置也不要,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見過心性如此端正的丫鬟了,難怪你對她們十分好。”

“錦瑟對女兒很好。”古月華想了想,道。

錦安候點點頭,收了手上的藥膏,瞧了古月華一眼道:“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的派人照看那個小丫頭,你自己也要好好休息,莫要太過操勞了。餘下的事情,就交給爹爹我來處置吧!”

古月華聞言,當即點點頭。

錦安候這時候卻瞧見了趴在地上的胡三,剛剛錦安候夫人與古潇安慌不擇路奔出去的時候,曾在他身上踩了好幾腳,差點踩暈了他,此時方才悠悠轉醒。

錦安候盯着他,對古月華道:“這人一直陪在蕭兒身邊,但卻好歹還有幾分良知,你那個丫頭錦瑟能活下來,還多虧了他,這些足以将功贖罪了,爹想着,将他留在身邊做個親衛,你說怎麽樣?”

“有這事兒?”古月華聽了這話,倒是大大的吃了一驚。

錦安候點點頭,将胡三剛剛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古月華這才恍然大悟,她就說嘛!一般咬舌自盡的人很少能救活的,比如之前死在皇宮裏的那個小蘿,錦瑟竟然能活下來,說不定還真的是虧了他。

想着,她的臉色便柔和了下來,盯着胡三瞧了兩眼,誠懇的道了聲多謝,這才轉頭對錦安候道:“爹,既然如此,那就随你安排吧!”

胡三萬沒有想到自己因禍得福,不僅保住了性命,還在侯爺身邊做了親衛!這可比在世子身邊做個跟班威風多了!盡管身上還有傷,他卻還是不住的磕着頭道:“多謝侯爺!多謝二小姐!”

“爹,我走了。”古月華淡淡說了一句,轉身便退下。至于錦安候夫人母子的處置如何,她跟班就沒有開口問。

在她看來,即便是将這兩個人鞭撻一百遍也不足以解恨,更比不得讓錦安候從心底裏對這兩個人失望,厭棄來的痛快!

她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為此,她不惜讓自己挨上錦安候夫人的巴掌。

等他走後,錦安候在屋子裏痛定思痛了半響,終于對着外頭吩咐道:“來人!傳令下去,沒有我的吩咐,夫人與世子不得外出!”

“是!侯爺!”侍衛長蕭墨應了一聲,當即帶着好幾個侍衛退下去了。

這就等于是幽禁了。

最近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針對古月華的,逐漸讓錦安候心中失去了耐性,也讓他對自己的妻子兒子失望透頂,要不是侯夫人不能随随便便的休棄,世子之位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換人來做,他都想将這兩個人攆出府去了!

現下他雖然沒有這麽做,但已經将他們從自己的內心裏攆出去了。

這已經是最重的懲罰了。

古月華所需要的也不過是如此。這是她所求的第一步。

……

慈寧宮內,太後端坐在貴妃榻上,慢慢的喝着一口茶,聽着靜月姑姑禀報消息。

“太後娘娘,皇上午時剛過,便已經重新下旨,取消了忠勇侯府嫡小姐與敏親王的婚約,但卻又賞賜給了她們許多珍貴東西,還冊封了梁小姐為淑儀郡主,今日皇後娘娘還召見了梁小姐。”

太後聽了這樣一番話,卻是沉默良久。上豆匠扛。

靜月靜靜的陪着,并不曾催問一句。

良久之後,太後才重重的嘆息一口氣道:“哀家想吃古二小姐所做的蛋撻了。”

“既然如此,那娘娘何不召見古二小姐進宮?”靜月姑姑連忙道:“奴婢猜想,她必定十分願意。”

“她又怎麽會不願意?”太後聽了這話,唇畔當即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來道:“你可知道,哀家原本要給皇上推薦的和親人選是誰麽?”

靜月登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