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 毒經總綱

典萬之名就是取方字,一點一萬。

典萬自然就是隐姓埋名後的方蕩。

當初黃易取回《毒經》觀瞧的時候,方蕩跟本就沒有想要搶奪《毒經》觀瞧,他若想看,大可以等黃易看完再看,完全不急在這一刻,并且方蕩也聽母蛇蠍說過,火毒仙宮和陰毒門一脈相承,在方蕩想來,《毒經》不過是外門弟子得到的最初級關于煉丹的總綱領,這樣的東西應該是最淺顯的。

所以,方蕩覺得《毒經》上的內容未必就比得上他掌握的半本《煉毒天經》,之所以如此激動的搶奪觀瞧,正是因為無意間掃到了《毒經》第一頁的那一段綱領。

‘天地萬物,盜我之元氣!’

‘天生天殺,道之理也。天地萬物之盜,萬物人之盜,人萬物之盜。三盜即宜,三才即安。’

第一句話方蕩看了沒有任何反應,但後面那一句話,從方蕩看到第一個字的時候開始,那久久不曾出現在方蕩腦海之中的盎古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方蕩看一個字,那盎古蒼老的聲音就讀一個字。

這種情況是從未出現過的,方蕩幾乎可以肯定,這句話就來自《陰符經》。

那蒼老盎古的聲音一直都是等到方蕩完全領會了一句話的意義然後才會再傳授方蕩下一句話,但是現在,方蕩無意間看到了《陰符經》中的一段話,這對于方蕩來說,未必就是好事。

想一想《陰符經》從開始傳授方蕩,都是穩紮穩打,等方蕩明白了本我,樹立了本我之後才開始傳授殺道,一環扣着一環,步步為營,就能知道《陰符經》講究的是循序漸進。

方蕩本來看到第一個字,腦海之中産生回響的時候就應該馬上停止觀瞧,但天生天殺這四個字,對于方蕩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這個句話,隐隐對應天地人三大殺機之中的天發殺機。

方蕩現在對于天發殺機和地發殺機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作為一個人,當然不可能知道天發殺機是什麽樣子,地發殺機是什麽樣子。

現在這一句天生天殺,使得方蕩心中隐隐然觸摸到了什麽。那東西滑溜好似泥鳅,方蕩似乎已經捉到了他,但卻一下從掌心之中游走,不知去向,這種感覺,使得方蕩相當的不舒服,甚至有些焦急。

以至于方蕩不得不開始用舌尖挑動奇毒內丹,靠着奇毒內丹撞擊牙齒的聲響來平複自己的急躁情緒。

這句總綱方蕩得到之後幾乎天天都在咀嚼其中深意,幾乎達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方蕩原本每天都在睡覺,其實是在修煉,但得到這句總綱之後,方蕩連修煉都停下來了,完完全全的全身心的投入到對這一句總綱的體味之中,這句話消耗了方蕩巨大的精力,以至于方蕩一直都處于疲憊狀态,這種狀态比較方蕩與厚土蛛王大戰一場還要叫他感到吃力,以至于方蕩越來越疲憊,以前方蕩都是假寐,但到了後來,是真的睡不醒。

不過只要方蕩不用腦子去想那句話,就能夠從這種狀态中擺脫出來。

之前在鬥場上睡了一覺的方蕩完全不是自大,更不是輕蔑天陽君,相反,方蕩是将天陽君當成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抓住一切時間來養精蓄銳,争取恢複最佳狀态。

爛毒灘地上傳來一聲劇烈的爆鳴,禦毒宮主大叫不妙,朝着爛毒灘地狂沖過去。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剩下的半個正在崩塌的火毒仙宮猛的爆裂開來,徹底被炸個粉碎,煙塵之中有兩個身影急沖而出。

一道身影周身黑光萦繞,看不真切模樣,另外一個則是天陽君。

兩人的速度都是極快,眼瞅着天陽君就要追上前面的黑影,就見那黑影猛的在空中剎住身形,一掉頭,張口就噴出一道狼煙烽火來。

顯然前面黑光萦繞的家夥是蓄意殺個回馬槍,早就做好旅客準備,蓄足了力氣,這一道烽火狼煙之中掙紮着湧出數不盡的蠻族雄兵,眨眼之間就将追上去的天陽君給吞沒掉。

喪失了九獸毒爐的天陽君,等若喪失了一臂,并且看得出,剛才仙宮最後的遺骸爆炸的時候天陽君受了重創,此時驟然遇到兇猛的蠻兵襲來,連忙吞下大把大把的毒丹。

天陽君身上猛的傳來一聲爆裂巨響,天陽君身上的衣服全部炸個粉碎,此時的天陽君完全變了一副模樣,渾身上下全都是斑斓的色塊,在自然世界之中,顏色越是豔麗,身上的毒性就越強。

此時的天陽君身上的顏色豔麗得有人彩虹霞光一樣,并且斑斑色塊如水般在身軀上流動,天陽君身軀微微一動,就将四周的空氣燒灼得滋滋作響,留下隐隐的焦糊軌跡,叫人一眼就能看得出,這樣的天陽君身上的毒性高的吓人。

方蕩口中的奇毒內丹猛烈的顫動起來,顯然這家夥食欲大開,方蕩不得不用舌頭将其死死按住。

之前天陽君說能殺了他方蕩,方蕩是不相信的,當然,即便是現在方蕩也不相信天陽君能殺他,奇毒內丹就是方蕩最大的保護屏障,但天陽君若是炸開渾身上下的竅穴的話,要殺他方蕩的話,方蕩或許極難幸免!

那蠻族雄兵雖然乃是狼煙所化,但尚未碰觸到天陽君的身軀就已經開始在空中崩解,兇猛劇烈的毒性不光能殺死活物,連死物都一并處理掉!

那洶湧澎湃的蠻族雄兵對于此事的天陽君來說,簡直就是長風吹過一樣,甚至都不能阻攔他前進的腳步。

咦?

那黑光之中傳來一聲詫異輕咦,此時天陽君已經到黑光身前,斑斓的光芒一閃而過一把抓住了那黑光之中的東西。

黑光如同冰塊遇到了熾烈的火焰一般,開始急速的沸騰融化,顯現出一張滿是各種獸皮鳥羽甚至魚鱗縫補出來的面容,鷹目蛇瞳,簡直就是一頭妖怪。

這面容将所有的修士們都駭了一跳,這樣的兇惡之輩簡直就是從地獄之中鑽出來的厲鬼。

怒戰!

正是當初厚土城外元寶山上催動厚土蛛王妄圖摧毀厚土城,引妖聖現世的,自謂天下人人都欠他的怒戰!

不過在場的所有的人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事實上,這個世界上知道這個人的不超出兩只手。

怒戰桀桀一笑道:“看來我有些輕視你了,你有資格死在我的手中!”

怒戰忽然伸出雙手一下抓在了天陽君那斑斓的手腕上。

要知道天陽君周身斑斓,毒性劇烈得連空氣都會燒灼成交互狀态,猶如烙鐵在木頭上作畫一樣,這樣的天陽君的雙手何等可怕?

怒戰竟然毫不在乎一把抓住,緊接着怒戰那百獸之皮百鳥之羽外加百魚之鱗縫補出來的雙臂之中猛的鼓起一個個的小包,內中鑽出一根根的骨頭來,這些骨頭翻滾着前行,猶如一條條的無肉怪魚,一頭紮進了天陽君的斑斓手臂中。

不過怒戰的手臂也随之氣化消失,被毒性徹底燒灼成灰。

繼而天陽君的手臂竟然開始發生變化,內中傳來骨頭破碎的聲音,接着傳來一聲聲的嬰兒啼哭。

這聲音聽着猶如魔音觸腦,叫人生出一種迷幻之感。

随後四周所有的修士齊齊瞪大了眼睛,就見天陽君的手臂上鑽出一個個的小小人頭來,這些頭顱都長得和天陽君一模一樣,只不過看上去相當幼、齒但卻一點都不可愛,因為他們張着大嘴發出凄厲的叫聲,掙紮晃動,猶如脫胎一般的從天陽君的手臂之中鑽出。

并且,這些巴掌大小的娃娃們也是斑斓的模樣,渾身劇毒,似乎天陽君的手成了孵化溫床,孵化出了這些巴掌大小的怪物,所以這些怪物擁有此時天陽君的一切屬性,劇毒無比,毒性在他們之間為零,發揮不了任何作用、

那巴掌大小的娃娃足有十餘只,瘋子一般抓住天陽君的手臂只要是肉的地方就一口啃下去。

天陽君不由得慘叫出聲,揮手想要将這些斑斓娃娃們從身上甩下去,但這些小娃娃們雙手上竟然生出倒鈎利刺來,只要勾住他的血肉就猶如焊接一般,根本甩不脫。

天陽君一巴掌拍死一個,噴濺的半邊身子都是鮮血。

但其餘的十餘只已經大口咬掉了天陽君一塊塊血肉。

緊接着這十餘只斑斓娃娃忽然裂變起來,一個變成了兩個,他們只要吞掉了足夠的血肉,就會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

天陽君最開始還揮舞手臂一只只打死,但當他另外一只手臂被這些斑斓娃娃攀住後,天陽君所處的局面就變得異常惡劣。

那些娃娃猶如滾地的棗子一般不斷的分裂不斷的出現,不斷的撕咬,再不斷的分裂。

四周的仙宮修士們狂奔着想要解救天陽君,但一切來的太快,猶如一場迅猛的暴風雨,剎那之間天陽君就只剩下一顆腦袋了,身子什麽的全都被吃個幹淨。

一只大手一把揪住天陽君的腦袋上的頭發,桀桀怪笑,一晃之後,那些斑斓娃娃盡皆猶如熟透了的果子一般從天陽君的腦袋上跌落,在半空之中急速的**枯萎,尚未落地,就已經化為飛灰消失不見。

怒戰胸口上浮現出一顆顆顆幹癟的人頭來,這些人頭一個個面目猙獰凄慘,“我的人頭珠已經攢了三十九顆,加上這一顆,正好湊齊四十顆!桀桀桀桀……”

随着怒戰大笑之聲,口中噴出一股股的狼煙來,直灌天陽君的七竅,天陽君的腦袋立時開始枯萎縮小起來。

天陽君此時尚未死掉,一顆腦袋一雙大眼睛瞪得溜圓,滿臉不甘,腦袋上十幾個竅穴猛的鼓動起來,猶如正在急速盛開的花骨朵。

天陽君這是要炸開竅穴!

怒戰雙目一瞪,一口狼煙噴出,猶如将天陽君給生生冰封了一般,天陽君頭頂上綻放的花骨朵被凝固在尚未綻裂的階段。

怒戰正要咧嘴一笑的時候,天陽君被狼煙包裹住冰封住的雙眼陡然眨動一下,随即十餘個竅穴一起炸開,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沖擊波将四周拼命趕過去的火毒仙宮修士給炸飛出去。

轟的一聲,方蕩耳朵中只剩下嗡嗡巨響,猶如一個哨子在耳邊拼命狂吹。

第 318 章 ?這波配合的不是很好

羽生身為一個忍者的“聲名”,特別是戰鬥力方面,雖然很不錯,但也似乎還沒有到能讓人居心叵測的刻意去栽贓抹黑的程度。

盡管他在上一次忍界大戰的末期取得了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戰績,但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很久,人們在一件事上停留的的關注明明幾個小時就會轉移,所以十多年前的事情到了現在誰還會覺得歷歷在目呢?

而且羽生在木葉的活動圈子很小,交際人群更是有限……戰後他一直鬼鬼祟祟的窩在地下室之中,誰知道他在幹些什麽。

很明顯,羽生就是那種逐漸淡出大部分人視野的忍者。

如果想要往更高的位置上走的話,那羽生身上沒有自上而下的支持,而由他的聲望帶來的自下而上的呼聲也遠遠不夠,所以總的來說就算是羽生這個人沒事喜歡怼怼志村團藏,然而團藏這位“木葉的良心”迄今為止也沒有真的準備對他做些什麽。

大家都是在明面上互噴,并沒有打算在暗地裏下黑手,這就是美好的木葉生活……不過這也可能也與目前團藏的手還不夠黑有關。

總的來說,上忍羽生雨是一塊安定木葉的基石,前提是他不打算惹什麽麻煩的話。

然而問題在于現在新的戰争打響了,而且與上次戰争不同的是,這次羽生趕上的可不只是戰争的尾巴,他全程在線,并且現在的他也不是那種剛剛成為忍者的菜鳥,反而他的實力已經非常強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再度活躍起來,然後以新的功績重新喚醒一般忍者對他的回憶,再接着他的聲望就會一時無兩。

這大概是三代火影不想看到的事情。

對于忍者來說,戰力與聲望是綁在一起的,屬于一體兩面的事情,所以依仗羽生的戰鬥力與壓制他的聲望,本身就自相矛盾。

但這時候,東線嚴重受挫的消息傳了過來。

這當然是一件壞事,然而卻也讓三代火影看到了一個能夠利用的機會,而且這件事本身羽生就是需要承擔一定責任的,因此它就算宣揚出去也不至于讓人良心不安……嗯,對于三代火影來說,做事要講求本心是非常重要的。

盡管在他人看來,很多時候這種本心是越看越像是一種“僞善”。

而對于三代火影的安排,身為當事人的羽生是不怎麽在意的,甚至他樂見其成,因為這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上位者要求深謀遠慮、目光長遠,然而目光太長遠的話也不見得一定是好事。

因為計劃是永遠比不上變化的,尤其是對于忍村來說更是如此。

羽生是知道曾經的“未來”的,結果是三代火影費盡心思鋪路的弟子們接連離開了木葉,一個對木葉極度失望,一個忙于基友與虛無缥缈的“預言之子”,另一個幹脆就是走上極端的白眼狼。

總的來說,三代火影的教育太失敗了。

然而有羽生存在的這個世界究竟又是怎麽樣的呢?羽生不知道,畢竟未知才是未來。

但三代火影依然是三代火影,所以他依然決定為自己的三位弟子鋪路。

這樣的做法大概與三代火影自身的經歷有關,“火影”總是非常重視自己的繼任者的,而三代目在年幼的時候就得到了初代與二代的栽培。現在已經成為了三代目的他,自然也要把這種栽培轉移到自己弟子的身上。

這也是羽生不被看好的原因……羽生哪怕再好,他也是別人家的孩子,對三代目而言三忍才是自己的孩子。

恰逢東線失利的時機,甚至三代目不惜把剛剛前往戰場不久的三位弟子給臨時起意召回了木葉,為的就是交代和叮囑他們應該在戰場上怎麽做。

這就是所謂的思想、行動與追求目的的統一。

在木葉下一任火影候選人的問題上,甚至志村團藏都不會和三代火影站在一起,所以一些事情他得親力親為……他也只信任自己的親力親為。

東線的情況發生了變化之後,羽生也臨時留在了村子裏,等待新部隊的挑選與集結,然後再分批次的派遣到前線去。

木葉這架戰争機器目前只是處在熱身起步的階段,因此它的動作顯得井然有序、有條不紊,但不是特別高效、反應迅速。

起碼它還遠沒有到需要極限壓榨自身戰争潛力的時候。

于是羽生這位前線最高指揮官竟然能夠脫離部隊在村子裏一連呆了三天,期間的聯絡說明現在那邊的部隊在正常的運作着。

這樣的結果甚至讓羽生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指揮官是不是顯得有些多餘。再考慮到他本人是個“災星”與“事兒精”,所以他離大家遠一點的話,指不定大家能過得更好。

回到木葉第三天,羽生在早晨天色蒙蒙亮的時候就來到了木葉的大門口等待着。

沒過多久,他就等到了從西線歸返的自來也三人組……這麽快就被三代目叫回村子,這三人大概也是有些懵的。

自來也走在最前面,大蛇丸和綱手稍稍靠後,具體來說,現在是大蛇丸正在扶着綱手行走……她的左腿膝蓋彎起,整個腳掌都虛擡着,而露在外面的一截小腿上纏繞着一圈圈的繃帶。

綱手受了傷,這是羽生未曾預料,但想想也“合情合理”的事情。

而之所以是大蛇丸在協助綱手移動而并不是自來也,主要是身高方面需要協調的因素——自來也是一個1.9的壯漢,相對來說,綱手1.6,而大蛇丸只有1.7多一些。

但羽生這邊就不存在這些問題了,他一邊往前走迎上三人,同時伸手把自己身後的兩把長刀抽出來拍在了自來也懷裏,然後他走到綱手身邊……把她輕輕背了起來。

難得,不解風情的羽生也能幹點人事了。

“羽生,為什麽三代會突然把我們召回來?”

這時候自來也這樣開口問道,他們事先并未想到羽生現在也在村子裏,所以聯想到自己也被召回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以至于木葉要集結高端戰力呢。

“應該沒什麽大事,大概是三代目突發奇想,要給你們上一堂思想品德課吧。”羽生這樣說道。

他背着綱手,而自來也幫他背着刀,一切顯得合情合理,場面和諧的不得了。

自來也:“……”

他以為羽生又在習慣性的胡說,然而某種意義上,羽生的描述是百分之百準确的。

這時候,羽生把視線悄悄瞥向了大蛇丸,而後者在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之後,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然後悄悄地伸手打出幾個暗語。

是啊,綱手為什麽會受傷呢?

因為查克拉消耗過度以至于戰場上沒有了餘力。

那她為什麽又會查克拉消耗過度呢?

這是個好問題。

因為有的人遠隔千裏也能拖累她。

羽生這種連三代水影都不能碾壓、反而身受重傷的殘廢忍者,是該考慮考慮怎麽才能體面的退休了,否則也只是浪費木葉的糧食。

“接下來呢,要直接去三代火影那邊嗎?”羽生對着幾人問道。

“不,既然你都那麽說了,可見事情并不緊急,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各回各家,稍稍休整,然後再在三代目那邊集合吧。”大蛇丸這樣說道,剩下的兩人也跟着點了點頭。

羽生……開始懷疑大蛇丸這家夥究竟是在想什麽說什麽,還是體內開始生長一種名為情商的東西。

難以置信,一條蛇他不長鱗片,居然開始長情商了。

就這樣,三人在進入了木葉之後,各回各家。

可憐的自來也還得先去羽生那邊一趟……難道羽生會把自己的武器送給他?當然是讓他幫忙送個快遞。

…………

清晨的道路上,行人不多,但還是有人看到了一陌生青年男子背着初代火影的孫女穿街過巷的場景——相比于綱手的鼎鼎大名,在木葉人均臉熟,羽生的樣貌自然只是陌生人級別。

他的長相甚至遠比他的名字更讓人陌生。

好在有人試着跟綱手打招呼的時候,綱手也能禮貌的回應,否則的話羽生肯定就會被當做人販子然後被當街處理掉。

一邊往綱手家的方向走着走着,路稍偏,人就更少了,漸漸地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然而這時候羽生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說話……一個平時挺能哔哔的人,也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時候。

感謝?

這樣的詞對綱手來說未免太輕飄飄又疏離的遠了。

現在,羽生愈發能夠感受到綱手沉甸甸的分量……當然不是物理意義上的重量,而是心理意義上的。

綱手的手臂環繞着羽生的脖子,她的視線往下一瞥,就能從羽生衣領的縫隙之中看到他身前那道顯得非常誇張的傷口。

“羽生,到了現在我才真正的察覺到了戰争的可怕之處……想想看,為什麽上次大戰的時候,我能夠在戰場上活蹦亂跳呢?”

綱手并不是在善解人意的幫着羽生找個話題緩解尴尬,這時候她只是這樣有感而發而已。

戰争能夠非常突然又輕而易舉的奪走人們的珍視之物,所以它是可怕的。

“很正常,無知無懼而已,上一次戰争的時候,你的年齡在那,所以你也不會想太多。”

這就跟很多人小時候特別敢玩蛇一樣,長大之後他們就不敢碰這種又細又長、陰冷潮濕、渾身鱗片甚至沒有腿的生物了。

上一次大戰,羽生背着綱手的時候,她當時還試圖拗斷他的脖子呢,現在呢?不還是成了安安靜靜的少女了麽。

“咳,說話歸說話,不要當衆動手動腳的。”

綱手:“……”

羽生總能用這樣的方式打斷別人深沉的情緒,人家綱手只不過是把手掌貼在了他的傷痕之上、衣襟外面而已。

好吧,這是一種轉移話題,而且羽生成功了。

“你腿上的傷……”

“沒什麽大問題,我只不過是準備慢慢恢複,不然留下疤痕的話就不好看了。”

綱手明顯不太想細說自己受傷的事情,然而先不說“好看”的必要性問題,對她來說疤痕本就是與恢複速度無關的事情——她只不過是在當時沒有餘力自己治療,返回之後又因為緊急召回而沒有時間得到其他人的治療而已。

綱手過度消耗的查克拉,到了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

“總之我是醫療忍者,我的情況你不用擔心,忍者受傷是常有的事情,倒是你……身上的傷勢先不論,你的右手是怎麽回事,雖然看起來沒什麽外傷,但感覺右臂沒有力氣,難道是……”

被背着的綱手感覺羽生的右手有些虛,所以又這樣問道。

“必定與禁術是沒有關系的,我先前嘗試了新的忍術而已……是正常的術,只不過特別需要微操與查克拉的調和,所以使用的時候手部神經壓力有些大。

這甚至不需要治療,想要加速恢複的話,我只需要去濕骨林猛喘幾口氣就行了。”

就算是羽生,也不能開發一個術就是禁術,那才真是活夠了。

“查克拉的……調和?”

綱手選擇了信任羽生的解釋,但她表示自己仍舊聽不懂他嘴裏突然蹦出來的詞組。

“以後有機會跟你解釋……我們到了。”

再往前走就是三筱的小院了,于是羽生停下了腳步,把綱手放了下來。

那裏一如既往,但是透過矮牆可以看到一個挺年輕的陌生女子正在那個院子裏忙碌着,想來那就是綱手請來幫忙照顧弟弟的人。

但羽生終究是沒有走進那個院子的。

雖然他本人沒什麽特別的情緒,但在單手扶着牆壁站在那裏的綱手看來,他離開時的背影,依然顯得孤零零的。

第 306 章 :冒險下注

第三百零六章:冒險下注

屋內彌漫出異樣情愫,令沈樂窈極為不自在,她內心焦灼不安,突然按住慕容淵攀附上來的手,直言道:“陛下,今日舟車勞頓,臣妾身子不适,還是改日再侍寝吧。”

慕容淵皺了皺眉,端詳眼前的沈樂窈,只見她面色嬌羞,手足無措,顯然是不适應他會這麽做。

“好。”

片刻後,他答應下來,并未強求。

有宮女上前來,将沈樂窈帶回寝殿。

行宮位置低垂,夜裏比皇庭還要陰冷,九月深秋便顯得尤為凍人。

沈樂窈翻了好幾下身子,直到屋內暖和起來方漸漸入睡。

“阿窈,阿窈…”

睡夢中,好似聽到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

她睡眼惺忪睜開眼,看到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懷裏像是抱着個孩子。

“你是何人?”

她循着聲音走上前,看向那人。

“你不認得我了,但總該記得咱們的孩子。”

沈樂窈沒見過這個孩子,看到那孩子的眉眼,卻看出與她十分相像,若說她是那孩子的母親,她也是信的。

“這孩子是你懷胎十月生下的,生下後便被慕容淵帶走要挾咱們,我好不容易将孩子救出來,卻唯獨救不了你,你定不能中了慕容淵的奸計,要想起我們才好。”

男人将孩子遞到她面前,她不由自主抱到懷中。

見到那孩子對着自已笑,她亦是情不自禁笑出聲來。

“你放心,不日我定會從慕容淵手裏将你救出來,到那時,咱們一家三口便能團圓了。”

男人神情望着她和孩子,眼神透着強烈的渴望。

“你是那日攻到城門下的人。”

看了他許久,沈樂窈總算記起來。

“你要記得我,記得我和孩子。”

男人的聲音萦繞在沈樂窈腦海中揮散不去,令她心底漸漸生出不安,等到她想伸手将那人抓住時,卻發現撲了個空,連帶着懷裏的孩子也不見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叫喊聲引來外邊守夜的宮女。

“娘娘,您怎麽了?”

那宮女趕忙取過汗巾替她擦拭臉上汗珠。

“沒,沒事…”

她心虛地低下臉,不願坦白夢中所見之人。

不多時,慕容淵披着外袍從外面進來,見到沈樂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坐到床榻邊上關切問:“皇後可是做噩夢了?”

“我夢見,我夢見…”

沈樂窈擡起頭來,看到慕容淵的眼神,不知為何,心底生出警惕來,急忙改口道:“臣妾夢見敵軍攻入行宮,宮內到處是血流成河的一片…”

慕容淵将人擁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已肩頭上寬慰:“有朕在,別怕。”

沈樂窈靠着他,心裏想的卻是夢中見到的男人。

親眼看着沈樂窈重新睡過去後,慕容淵方從寝殿內離開。

“照顧好皇後,莫要讓她随意走動。”

慕容淵冷聲叮囑她寝殿裏的宮女。

“是。”

那幾個宮女垂首應下。

退回到南燕皇庭的江雲岫,馬不停蹄布防應對南邊來的南燕援軍,只要斷了慕容淵的後路,他便再無路可退。

夜裏坐在營帳內,回想起那日在南燕都城門口見到的沈樂窈,他的心口就抽痛一下。

“來人——”

末了,他開口命人走入營帳之內。

“大人。”

衛臨從外邊進來應聲。

“回晉中一趟,讓蕭千帆将麟兒帶過來。”

默了一瞬,他還是做下這個決定。

“是。”

衛臨怔了怔,答應下來。

沈樂窈見到孩子,或許會想起些以前的事,這是江雲岫能想到的唯一法子。

幾日後。

身在晉中的蕭千帆聽到江雲岫要将麟兒帶到南燕的事,不由得沉下臉:“麟兒還這麽小,如何能冒那樣的險?”

蕭千帆有些不情願。

“大人的用意,屬下已經告知蕭公子,難道蕭公子要眼睜睜看着沈小姐一直被慕容淵控制嗎?”

衛臨反問。

“我自然是不願那樣,可将希望放在一個孩子身上,屬實荒唐——”

不知是不是帶這孩子太久的緣故,蕭千帆竟對他生出情感來,有時甚至将麟兒當成自已的親生骨肉。

“蕭公子就別再拒絕了,小公子是我家大人的親生骨肉,他如何不心疼?只是為今之計,咱們也只能想出這麽一條法子。”

衛臨将好話都替江雲岫說盡了。

“那若是,若是咱們敵不過那些南邊來的南燕軍呢?豈非是全部人都得跟着陪葬?”

蕭千帆還未做出決斷。

“有大人,自然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無論何時,衛臨都對自家主子深信不疑。

“說得輕巧——”

蕭千帆冷哼。

“蕭公子,趕緊收拾東西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南邊的南燕軍趕來在即,若是路上遇到他們,那就什麽都別盤算了,大家一塊兒送人頭。

“依我看,還是賭一賭罷。”

林逾靜在邊上聽了許久,這時候決定出來說句公道話。

要不然,衛臨和蕭千帆這麽對峙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要救出沈小姐本就是十分兇險之事,江兆尹能攻下南燕都城,足以見他救人心切,這輩子若是救不出沈小姐只怕他一生難以心安。”

“說得難聽些,只怕是會連性命都丢了。”

“可帶上麟兒若是能救出沈小姐,便是一家三口團圓的和美事。”

“故而小女才說可以賭上一賭。”

林逾靜微微颔首,請求蕭千帆諒解自已插嘴說出這番話。

“林小姐說的正是屬下想說的。”

衛臨趕忙拍馬屁似的附和。

蕭千帆眼色沉了沉,片刻後方道:“齊安,收拾東西——”

“是!”

一旁的齊安急忙回屋裏收拾東西。

“多謝蕭公子。”

“多謝林小姐。”

衛臨趕忙朝倆人躬身。

“我也去收拾收拾麟兒的東西,別看他人小,要帶的東西可也不少。”

林逾靜說完,亦是轉身走了。

袁霆琛的腿傷尚未完全恢複,蕭千帆還是得再去看看,要囑咐裴嘉韻一些事,有裴嘉韻在他身邊陪着,應當也會無礙。

忙活完,已近酉時。

衛臨帶着蕭千帆和麟兒往南燕趕去。

第 306 章 針鋒相對

第三百零二章 針鋒相對

重銮顯然沒有料到韓立會突然醒轉,整個人本能地向後一躲閃,卻并未有什麽動作去抵擋,任由那根繃直如同鋼針一般的晶絲,射向自己的額頭。

千鈞一發之際,見其額頭的青銅護額忽然青光暴漲,從閃現出來一頭形如猛虎卻生有四目的異獸虛影,大口一張,一團幽黑光芒從亮起,徑直将那根晶絲吞了下去。

韓立見狀,卻是單拳一握,手臂一枚枚金鱗層層翻起,拳端金光暴漲,一步趕了去,朝着重銮的胸口重重砸了下去。

重銮強壓心頭驚怒,連忙一手橫刀在前,一手抵刀在後,架住了韓立迎面而來的一拳。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

一團金光在半空炸裂開來,重銮身軀在一股巨力沖擊下,如同隕石一般朝着海面重重砸了下去,激蕩起一片巨大浪花來。

韓立猶不罷休,雙手一掐劍訣,朝身前猛的一揮。

一陣劇烈顫鳴之聲響起。

七十二柄青竹蜂雲劍,立即震裂了包裹在劍身的黑晶,在半空劃出一道道青色弧光,紛紛刺入海水之,朝着重銮追擊而去。

與此同時,半空之一陣空竹抖響般的聲音急速響起。

重水真輪表面道紋大亮,掙脫開了禁锢,急速旋轉着朝海面之砸去。

這一切看似漫長,實則不過是數息之間,以至于不遠處那頭數百丈之巨的黑鶴,這時候才堪堪反應了過來,兩道巨大翅膀朝着下方猛然揮動。

只見其兩只翅膀黑色火光驟然大盛,一揮之下竟有兩團百丈之巨的黑色火球,朝着重水真輪砸了過去。

“轟轟”兩聲巨響接連響起!

重水真輪表面頓時爆發出大片黑色火花,方向一陣偏轉,貼着海水水面劃出一道數千丈長的水痕後,又重新掠起,朝着韓立這邊飛了回來。

韓立只瞥了那只巨型黑鶴一眼,将目光重新望向了海面。

海水深處,一道黑影急掠而,“嘩啦”一聲,沖出了水面,其手黑色長刀緊握,看也不看地朝着身後猛然揮了過去。

黑色長刀之靈紋大亮,一重接着一重刀影,如同驚濤拍岸一般一波接着一波滾滾而去,斬向了海面。

緊接着,一陣水花聲不斷響起,一柄柄青光流溢的青色飛劍,接連掠出水面,正好撞了重重刀影,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尖鳴之聲。

黑色刀影寸寸崩碎,青色長劍也紛紛凝滞,前沖之勢消減殆盡。

重銮接着反震之勢,倒掠而回,重新落在了黑鶴背,望向韓立的目光閃過一絲陰鹜。

“沒想到,你竟能破了我的煞氣侵元!即使你神識遠超同階,也絕不可能做到,除非……你修煉過禁術煉神術?”重銮似乎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動容的說道。

韓立目光默然,根本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他雙手在虛空一招,七十二柄青竹蜂雲劍立即疾飛而回,在虛空之重新融合,化為一柄青色長劍,落在了他的掌心。

“怪不得方磐之前會對你窮追不舍,看來你身藏着的秘密果然不少。我現在已有些迫不及待要将你元嬰拘禁起來,好好探查一番。”眼見韓立閉口不言,重銮嘿嘿一聲的說道。

“閣下的話,似乎有些太多了吧。”韓立神色不變,淡然說道。

一語說罷,他體內的真言寶輪立即逆轉,四十餘團道紋同時亮起光芒,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甚至沒有在半空留下殘影,如瞬移般直接來到了黑鶴脊背之。

其手長劍青光大作,一劍直刺而出,直接穿透了重銮的左側胸腔。

後者雙目圓睜,滿眼的不可置信之色,微微低下頭朝着自己的胸口處望去,只見那裏已經破開一個大洞,裏面正有黑色的血液從汩汩流出,瞬間沁透了他的衣衫。

“主人……”黑鶴口發出一聲尖銳嘯鳴。

韓立見狀,卻二話不說的将手長劍從重銮胸口處抽出,身影倒掠而去。

他才剛剛飛離黑鶴脊背,被他刺穿胸膛的重銮突然身形一矮,化作了一片黑色煙霧消散了開來,其竟然只是一具煞氣凝聚而成的臨時替身罷了。

在另一處天空,一團黑色濃霧湧動而出,重銮的身影重新浮現,看向韓立的目光已經再沒有半點輕視之色。

韓立心卻是感到有些郁悶,沒能恢複所有一百零團道紋的真言寶輪,在神通逆轉之時,終究還是無法發揮出最佳效果,以至于在對眼前焦面大漢這種層次的敵人時,再無法取得先前那般一擊必殺的效果。

“很好!是我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竟然和方磐一樣,同樣參悟了速之法則,速度竟然還在他之,怪不得能夠将他斬殺。”重銮看着韓立,正色道。

“你能夠躲開我之前一擊,想來也是跟方磐有些關系吧?”韓立自然不會糾正他對自己法則之力的誤解,而是挑眉問道。

“不錯,算你有些見識。我這一手的确是為了防範我那位師弟的,誰讓他得師尊器重,鋒芒有些太盛了,我不得不防,只是沒有想到,今日竟用在了此處。”重銮目光微閃,開口說道。

他一邊開口訴說之際,一只背在身後的手,卻在悄悄掐動着法訣。

在他的掌心之,一圈圈古怪的紋路開始亮起血紅光芒,其黑色鬥篷遮蔽之下的體表皮膚,也開始轉為淡紅之色。

那頭黑鶴見此情景,眼閃過一抹驚懼之色,羽翼之下兩團黑色光芒緩緩閃動,顯然是已經做好了随時疾馳遠遁的準備。

韓立将這一切收入眼底,眼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身前懸着重水真輪,如護盾一般擋住身影,一手緊握着青色長劍,籠在袖的另一只手掌,掌心烏光一閃,兩枚重水紋雷滾落而出。

伴随着一陣輕微的吟誦之聲響起,重銮的雙目瞳孔轉為了血紅之色,周身之外開始冒起絲絲縷縷的淡紅色霧氣,其手握着的黑色長刀也光芒一閃,從到下一點點的染了血色。

韓立眉頭微挑,他赫然發現眼前的焦面大漢,身的氣息正在發生明顯的變化,雖然同樣能夠嗅到一絲煞氣,卻不是之前感知到的那種兇煞氣息。

“該結束了。”重銮說着,整個人化作一道血影,從原地消失不見。

下一瞬,其突然出現在了韓立的右下方,手長刀斜撩而,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劈砍向他的肋下。

韓立對此早有預料一般,手腕一轉,長劍劈砍而下,與血色長刀猛然一擊,整個人則借力倒飛而去,與重銮迅速拉開了一段距離。

而在其身影掠去的同時,那兩枚重水紋雷卻悄無聲息地滑落而下,跌在了重銮身前。

只見其一枚表面紫色雷紋驟然一亮,緊接着發出一聲“轟隆”爆鳴。

緊接着,一圈狂暴無的紫色電弧,朝着四面方擴散開來,将方圓數百丈的海域都籠罩了進去。

這一聲尚未歇下,另一枚重水紋雷之也有光芒亮了起來,有些不同的是,這顆紋雷亮起的乃是金色光芒。

“轟隆”又是一聲爆鳴!

海面之,接連升起兩團方圓足有百丈的黑色驕陽,當金光崩裂,紫電轟鳴,交相輝映。

驕陽爆裂之下,早已看不清重銮的身影,只可見海面波濤崩碎,海水蒸騰,無數黑色纖塵朝着四面方湧動而去,化作一道球型氣浪,朝着海面滾滾沖壓而去,直将周圍虛空都壓迫得震蕩不已。

附近海域的海水,卷起一道道數百丈高的滔天巨浪,朝着四面方洶湧而去。

那只黑鶴方才見勢不妙,早已經雙翅一卷,化作一團黑焰急速遁離,此刻正懸在萬丈之外的高空,驚魂未定地遙望向這邊。

“還是辟邪神雷的威力更大一些……”韓立看着餘波未散海面,到處都有紫色和金色的電弧不斷閃現,喃喃自語道。

方才他所扔出的兩顆重水紋雷,一顆是他當年在雷暴海洋,結合那塊紫色晶球的力量煉制而成的,另一顆,則是他在重新祭練過青竹蜂雲劍之後,結合辟邪神雷煉制而成的。

前者在這些年執行宗門和無常盟各種任務之,已經消耗了許多,他身已經沒有幾顆了,而後者煉制過程十分不易,他同樣也沒能煉制出太多來。

此番一同使出之下,可以看得出來,還是融合了辟邪神雷的重水紋雷威力更勝一籌。

待海面之聲勢漸消,能看到水面正漂浮着一縷縷破碎的鬥篷碎屑,随處都能看到一片片殷虹的血跡和籠罩在水面之的迷蒙血霧。

韓立見此,眼卻沒有半點輕松神色,反而多了一絲凝重。

他能夠察覺到,似乎在周圍方圓數千丈的海面之,到處都分散着那焦面大漢的氣息。

在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已經被染成一片血紅色海面,突然開始冒出一個個碗口大小紅色氣泡,一個連着一個,一個擠着一個,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方圓數百裏的海域。

第 309 章 不,你是!

那些正在排隊和打欠條的武者們聞言,嘴角直抽抽。

而剛到現場的武者當時就迷了,什麽玩意兒啊,怎麽你張口就送溫暖呢?

合着你拿靈果當溫暖是嗎?你溫暖溫暖我們好不好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一名剛到現場武者,開口問道。

被淩霄打服的一衆武者閉口不言,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

在這裏乖乖給淩霄送靈果、打欠條,就已經夠丢人了。

難道還不嫌丢人,要大肆宣揚嗎?

這幫武者不說話,淩霄可就說了。

只聽這貨開口說道:“之前那個飛來的流光你們看到了吧?

先前他們一幫人站在這裏,但是沒有一個敢上前查看流光。

而我本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高尚原則,毅然決然地上前查看。

最終他們被我的行為所打動,說我是高級的、純粹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武者!

然後非要哭着喊着給我送靈果,說這是給我送溫暖。

哪怕是沒有靈果的武者,也是要強行給我打欠條!

哎,這個世界終究還是好人多啊!”

淩霄說着話,臉上還裝出一副很感慨的樣子,甚至還抹了兩把根本就不曾出現的眼淚。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淩霄這波騷操作,毫無例外讓他收了一波系統獎勵。

正在給淩霄送溫暖的武者們,此時早已無語凝噎,仰天望天。

早知道淩霄是個這樣的選手,那打死他們也不會跟淩霄搶東西。

可現在說什麽都遲了,還是乖乖給淩霄送溫暖吧。

而其他武者們聽完淩霄這話,只覺得腦袋裏一團漿糊。

淩霄說的話,每一個字,每一個詞,他們都聽得懂。

但是這些字詞連在一起,他們可就聽不懂了。

要說這話是真的,他們都是不信的。

可要說這話是假的,這麽多武者正排隊給淩霄送靈果呢!

他們的疑惑并沒有維持太久,只聽淩霄說道:“你們也是來給我送溫暖的嗎?”

這些武者聞言撇了撇嘴,有位脾氣暴躁的武者,當即說道:“你以為我們瘋了?當然不是啊!”

這話一出,送靈果、打欠條的武者們,不約而同地轉過頭來,用一副憐憫的目光看向那名武者。

這名武者在衆人的注視下,神情有些緊張,疑惑地說道:“你們看我幹嘛?”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而淩霄卻是動了。

嘭!

淩霄雙腳點地,大鵬羽翼一振,身影瞬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剛到場的武者們見狀,不由地瞳孔一縮,好快的速度!

下一刻,淩霄就出現在了那位暴躁武者的身旁,右手搭在了他的後脖頸之上。

這名武者心中一驚,剛想逃脫,卻已經遲了!

淩霄猛然一發力,這名暴躁武者的身體就筆直朝着地面上摔去。

嘭!

暴躁武者整個人都被淩霄按在了泥土之中,淩霄平靜地說道:“不,你是!”

第 306 章 請大聲說出來

島國的學校治安其實還不錯,一般一些閑雜人等也不敢在學校附近搞事。

但學園祭的到來,讓學校的管理變得極為寬松,一些社會人士也借助這個機會正大光明的走進了學校。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時候,的确是很容易出事的。

村上直也之所以會突然生氣大吼,就是因為有幾個一眼看去就是不良的家夥,抓住了沖田薰的手腕。

沖田薰身材嬌小,甚至比許多女孩子還要纖細,她的手腕看起來很軟,被不良抓住的時候,臉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看到這一幕,村上直也只覺得氣沖牛鬥,腦子還沒開始轉,身體已經率先行動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到幾個不良的面前,大吼起來:“你們這些混蛋,敢欺負老子的人,是想死嗎!”

他聲色俱厲,模樣猙獰,那神情就像在面對自己的奪妻仇人一樣。

抓着沖田薰的不良一夥是三個人,一臉痞氣,看到村上直也氣勢洶洶的樣子,也有些被震懾住了。

但現場人實在太多了,不良三人組只是縮了一瞬間,似乎就像是受到刺激一樣,爆發出了更猛烈的反彈。

“混蛋,我們在你們的店裏面消費,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顧客的嗎?”

黃毛不良語氣生硬,但卻難言其中的色厲內荏。

村上直也不屑的笑了笑:“呵呵,你們幾個混蛋怕是搞錯了地方,這裏是學校,你們要是敢搞事,信不信我馬上把保安叫來。”

黃毛不良語塞,旁邊的長發不良吼了起來:“小子,不要在這裏充什麽英雄好漢,而且是這個女孩子自己把水灑在了我們身上,我們讓她道歉難道有錯嗎?”

村上直也這才低頭看去,發現桌子上有一小灘水漬,看來是沖田薰一時不查,不小心在給對方倒咖啡的時候給灑出來了。

這要是在平常其他地方,沖田薰肯定是該道歉的那一個。

但村上直也并不這麽想,他甚至認為,沖田薰就算有錯,這幾個不良的手法也太粗魯了,像沖田薰這麽可愛的“女孩子”,當然要應該更加溫柔的對待。

“我不管這到底是誰的錯,反正我警告你們,這裏不歡迎你們,我們也不怕你們在這裏搞事,請你們立刻出去。”

長發不良轉頭看了看,發現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大家的眼神帶着濃濃的不屑還有鄙夷。

島國的不良,向來是被歧視的對象,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內心其實都極為脆弱。

長發不良就是如此,當他察覺到其他人眼神中的不屑的時候,他脆弱的內心被刺激到了。

“混賬東西,看我今天不教訓你。”

他話音剛落,不良三人組裏面話最少的那個直接掀翻了桌子。

村上直也把沖田薰護在身後,後退了兩步,同時使出了自己的必殺技:“真輝大人救命!”

彥真輝看戲也看的差不多了,從旁邊走了出來:“三位客人,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

“哈?你個女裝變态,少在這裏對我指手畫腳,我們大家一起上!”黃毛不良見事情已經鬧到這個地步,索性破罐子破摔,呼叫夥伴一起出手。

彥真輝雖然穿着一點也不習慣的長裙,導致身手不便,但教訓三個沒有接受過任何訓練的小混混,依舊輕松無比。

他往前跨出一步,以右臂為劍,連揮三下。

“嘭!嘭!嘭!”

三個小混混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彥真輝直接一人一巴掌拍在了地上。

旁邊陳升氣定神閑,倒是一直沒什麽好臉色的彥明,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

“老彥,怎麽了?真輝就是教訓了幾個小混混而已,有什麽好驚訝的?”

“不,這小子又進步了,速度快到我都有些看不清了。”

陳升手裏的茶杯差點摔在桌子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正拍了拍手的彥真輝。

“又進步了?”

“嗯!”

“你現在跟他能幾幾開?”

“三七開,我三!”

陳升知道彥明說話從不打折扣,當場就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早就已經知道彥真輝在格鬥技巧方面非常有天賦,但這進步速度也簡直太非人了吧。

想到這裏,陳升的眼珠子就開始轉了起來。

這麽好的天賦,不弄來當兵簡直可惜了呀!

且說彥真輝那邊輕松料理了三個小混混,滿不在乎的拍手:“把這三個家夥扔出去。”

戶門健吾等幾個男生圍了上來,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三個混混直接擡了出去。

沖田薰知道自己終于安全了,向彥真輝表達了感謝,随後又再次對村上直也致謝。

“村上同學,謝謝你的幫助,剛才真是吓死我了。”

可能是因為之前要拍戲,沖田薰出演的又是電影的女主角,平時的一舉一動都有些刻意的女性化,一時間還沒能恢複過來,在跟村上直也說話的時候,無論動作還是語氣,都是活脫脫一個受到驚吓的女孩子的樣子。

村上直也頓時臉色通紅,低下頭結結巴巴地道:“不……不用謝我的。”

戶門健吾等人剛好把人扔出去,回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起哄:“喲,直也不會是喜歡上了裏沙醬了吧,如果喜歡的話,你就大聲說出來呀,我們大家都會支持你的。”

當然這只是單純的起哄,調侃村上直也而已,并沒有多少人當真。

但村上直也不一樣啊,他畢竟曾經向沖田裏沙表白過,被戶門健吾這一調侃,頓時就感覺尴尬到了極點。

沖田薰同樣也想到了那一幕,急忙轉過頭,可愛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紅暈。

水野紗織甚至不顧男女之別,一把抱住了沖田薰:“裏沙醬,為什麽你這麽可愛呀,真是好想把你帶回自己家養起來。”

沖田薰一臉痛苦之色:“水野同學,請你放開我,我還有工作要做呢。”

高二C班教室裏,亂哄哄的鬧作一團,一名毫不起眼的男子拿出手機,咔嚓咔嚓連續拍了幾張照片,臉上洋溢着莫測高深的笑意。

第 306 章 夠他流放十年的

第306章 夠他流放十年的

茍氏吓了一跳,趕緊跑過去開門,“幾位找誰”

她看着對方還帶了兵器,整個人頓時驚慌失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可都是一家子良民啊,剛剛打了兩個勾引自家夫君的賤婢,不至于有人上門來尋仇吧

“這裏是蘇玉家嗎”帶着兵器的兩個男人問道。

茍氏不明所以點了點頭,“對啊,我夫君就是蘇玉,你們是誰,他的同僚嗎”

在過來的時候,蘇玉已經跟她交代過了,他之後是要跟着七王爺做事的,以後自己是官夫人了,行為舉止要得體一些,所以茍氏明白同僚是什麽意思,當即沖着這兩個男人福了福身,一副要請他們喝茶的樣子。

“是蘇玉家就沒事了,上,抓人!”男人面無表情的一聲令下,立刻就沖進去翻箱倒櫃,吓得茍氏失聲尖叫。

“你們幹什麽,幹嘛強闖我家!夫君,救命啊,有強盜,有土匪!!”

正在屋裏你幫我上藥,我又幫你上藥,享受暖玉溫香的蘇玉聽到這嗓子,登時吓得一個激靈,讓春水春波扶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還算英俊的臉上滿是趾高氣揚。

“你們這群狗東西是誰,居然敢闖入我家行兇,知不知道我背後的靠山,可是當朝王爺,皇親國戚,我奉勸你們識趣一點,趕緊把我家恢複原樣,否則……”

“奉王爺之命,将詐騙犯人蘇玉緝拿歸案!”男人拿出一個令牌亮在蘇玉的臉上,“蘇才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麽狗屁才子,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要不是突然送到驿館的口信,王爺恐怕還要被這騙子蒙在鼓裏,既然夠膽欺騙皇親國戚,那就要有承受代價的覺悟!

“不是,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我好好的,怎麽可能是詐騙犯!”蘇玉瞬間墜入了冰窖一樣,臉上沒有半點血色,春水春波見狀趕緊下意識退開,省得遭了池魚之殃。

正在氣頭上的夫妻倆都沒發現這一點,茍氏匆匆忙忙迎上前說道:“官爺,你們不能把我夫君帶走,他是個好人!說他詐騙,騙了誰啊,多少銀子我們還還不行嗎只要不把人帶去牢裏,讓我們怎樣都行。”

“騙了王爺一千兩銀子,難道以為這事可以算了你們夫妻二人未免太天真了些!廢話少說,趕緊跟我們走吧!蘇才子,你拿天下無雨之事騙取不義之財,王爺還等着聽你解釋呢!還是說你想讓我們履行王爺第二個叮囑,就地将你斬殺”

兩個侍衛你一言我一語的附和着,說了許多話,幾乎将蘇玉都吓破膽了,他被拽走的時候只顧得上匆匆忙忙喊道:“回去找娘!告訴她是泉寶那個賤丫頭害了我,快去!!”

如果不是泉寶秘密告狀,慕容七是絕對不會知道他撒謊的,這賤丫頭太可惡了,一定要讓她将功補過,把自己撈出來,否則別說王爺的怒火,光是拿來買宅子,買美妾,買仆婦等等的一千兩銀子,就夠他流放十年的!

第 305 章 性別?

長谷川太太以自己丈夫為原型寫的小說《我的丈夫是女裝大佬》,已經在小說圈子裏有了相當的名氣,據說收入不低,甚至一度超過了丈夫的收入。

只可惜最近長谷川泰三已經很少自己去反串直播了,他已經找到了新的工作,不用再做那些丢臉的事情。

但是他這麽撂挑子不幹,導致的結果是長谷川太太現在靈感嚴重匮乏,小說質量狂降,聽說編輯甚至親自打電話過來詢問她是不是在現實裏遇到了什麽問題?

根據長谷川真央的說法,好像是長谷川太太最近打算把丈夫重新拉回去,繼續當女裝大佬。

現在長谷川太太看到彥真輝,立刻文思如泉湧,讓彥真輝更加感覺不自在了。

古河涼介的表情則是顯得相當古怪,最終頹然一嘆:“唉!輸了!”

喂!

你到底是在什麽地方輸了,給我說清楚啊,不然哪怕你是我未來岳父,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何況你一個中年大叔,跟十幾歲的少年人,還有什麽好比較的?

“诶,快看那邊,有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啊。”不知道為何,長谷川太太在說到女孩子的時候,聲音有着明顯的猶豫。

彥真輝順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就看到了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嬌小玲珑的身材,白皙光滑的皮膚,就算五官不算特別精致,但也夠得上島國人習慣的可愛标準了。

“真輝……那個是女孩子吧?”

長谷川太太也有些信心不足,試圖從彥真輝這裏得到驗證。

彥真輝頹然捂住了臉:“那是個男孩子。”

長谷川太太頓時驚訝的咬住了嘴唇:“什麽?果然可愛的都是男孩子嗎?”

幾個中年人在這裏瘋狂掉節操,彥真輝也沒辦法阻止。

最可恨的是,三人剛剛落座,彥明和陳升居然也來了。

自從彥真輝開始忙活着拍戲,這兩個人就已經很少來打擾他了,這一次聽說真學舉辦學園祭,兩個人對此也是充滿了興趣。

彥明和陳升可沒有排隊,老不修完全沒有節操,告訴高二C班的同學們,自己是彥真輝的父親,立刻就得到了優待。

“我可不記得有把你當成女兒養!”剛一見面,彥明就語氣生硬地來了這麽一句。

陳升急忙勸說:“老彥,這是學園祭,只是一種招攬顧客的手段,而且真輝不可能變彎的,你就放心吧。”

彥真輝當場也是臉色垮了下去:“你來幹什麽?這裏不歡迎你。”

他現在最擔心的,是彥明和三枝奈未見面會尴尬。

畢竟三枝奈未曾經很喜歡彥明,甚至還試圖從彥真輝這裏得到支持。

雖然最後不了了之,彥真輝還是覺得,兩個人不要見面的好。

不說別的,哪怕是彥真輝,最近在跟三枝奈未相處的時候,也會覺得非常尴尬,要知道這位同學差點變成自己的後媽來着。

“真輝啊,叔叔知道你心裏有些疙瘩,不過你可是個男孩子,應該拿得起放得下。”陳升安慰了兩句。

好在三枝奈未看到彥明出現之後躲了起來,沒有讓彥真輝擔心的尴尬局面出現。

彥真輝一直都是真學人氣最高的人,畢竟優雅的型男,沒有人會不喜歡。

但現在現場最耀眼的卻不是他,而是沖田薰。

古河涼介等人之所以能夠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他,也是因為他在現場真的是太出色了。

彥真輝的女裝打扮其實還不錯,但是他的個子太高了,而且眼神太過銳利,以至于只要稍微有一點眼力的,只要一打眼就能看出他是個男的。

沖田薰卻完全不同,外形上符合島國人的審美觀不說,那發自于內心的笑容,甚至于讓其他人都能夠感受到他現在的心情愉悅。

現場很多人都在讨論他。

“喂,快看那孩子,真的是超可愛。”

“他們搞的是反串女仆咖啡廳吧?那個女孩子真的是男孩子嗎?”

“應該是吧?”

“這怎麽可能,看那皮膚,看她的眼睛,哪點像是男孩子了?我估計是因為他們生意太好了,人數不夠,所以找了個女孩子來湊數。”

“哈?那絕對是個男孩子,咱們學校有這樣質量的女孩子,我絕對不可能沒有印象,我敢打賭那是個男孩子。”

衆人衆說紛纭,除了已經知道內情的,甚至沒有人敢肯定他的性別。

“話說你們不覺得那孩子很像之前在我們學校拍戲的那個藝人嗎?”

“你們是說真輝大人的那個劇組?”

“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啊。”

大家都不是傻子,很快就把沖田薰和之前經常出現在學校裏的那個沖田裏沙聯系了起來。

并且大家很快都認為,沖田薰絕對是個女孩子,畢竟人家都已經出演電影的女主角了,總不可能是反串的吧?

高二C班大家也都看出了這一點,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但因為今天生意太好,所有人都沒來得及詢問彥真輝具體真相。

只有村上直也,一臉陶醉的表情。

聽着其他人的議論聲,看着沖田薰微笑着在顧客中忙來忙去,心情真的是複雜到了極點。

戶門健吾用力肩膀一下:“直也,你這是怎麽了?不會是變彎了,喜歡上沖田那家夥了吧?”

村上直也曾經向沖田裏沙表白的事情,其他人并不知情,因此也沒往那方面想。

但戶門健吾身為村上直也的死黨,還是看出了他的神色間的異常。

“今天你經常會偷看沖田那家夥,你可別想隐瞞我啊!”

村上直也苦笑了一下:“吶,你說沖田那家夥,如果真的是個女孩子該多好啊。”

戶門健吾一臉的古怪:“我說你是不是發燒了?人家本來就是個男孩子啊,你在這說什麽胡話呢?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沖田這家夥女裝姿态居然這麽可愛,如果不是知道事情真相,我說不定都要……”

話音未落,卻見村上直也突然甩開了他,直接向沖田薰那邊跑了過去,同時嘴裏大吼着:“你們這些混蛋,敢欺負老子的人,想死是嗎!”

第 309 章 突發事件

張國立氣的早早的就退場了,陳浩天一臉複雜的看了趙欣欣一眼,又看了唐钰一眼,說了句:“恭喜。”也直接退場了,剩下的就是趙欣欣一個人的表演了。趙欣欣今天很高興,站在臺上暢所欲言,将自己埋藏在心中的一些話說了出來。七年了,她一直在等一個好的機會,而顯然這次跟達利新品達成戰略合作,就是一個發展的好機遇。

足足說了二十分鐘,趙欣欣才謝場,達利新品記者招待會也完滿的結束了。

感謝了一下記者朋友,趙欣欣便與段經理三人一一來了一個感謝的擁抱,做完了這些趙欣欣才走到了唐钰和柳珊珊跟前道:“走吧回家,中午慶祝。”

在一大群媒體記者的簇擁下,趙欣欣唐钰三人出了會場,直到跟出了酒店那些記者仍然不願意散去,想要抓拍到更多的昭片,一時間弄的有些星光璀璨的感覺。

“皇甫靜你個大騙子,你對的住你的無數歌迷嗎?歌友會取消,演唱會推延,一切的活動都取消,你對的起期盼了這麽久的歌迷嗎?”一道洪亮而又帶着滿腔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原本把焦點放在唐钰他們身上的媒體記者們,也是紛紛的向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說話之人,是一個中年的大胖子,而他的身後還有着由二十多人組成的團隊,這些人身上都穿着一色的衣服,顯示出他們是一個團體,看他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好像是皇甫靜的粉絲,但又在這裏大罵皇甫靜是騙子。

唐钰眉頭一挑看向了那群人,他清楚皇甫靜是身體真的出了問題,是自己讓她推掉一切活動的,絕對不是耍大牌更不是所謂的騙子。唐钰的目光盯着剛才叫罵的男子看了幾眼,就确定這人是噴子,是受人指使來抹黑皇甫靜的。正好今天有這麽多的媒體記者在這裏,到是選的好時候,一旦引起諸多媒體的關注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會擴大影響了,唐钰到是在想是什麽人對皇甫靜這麽不滿,找了這麽多噴子來抹黑她?

“沒錯,皇甫靜就是個騙子,嚴重的欺騙了我們歌迷的感情,我們為她的歌迷會和演唱會等了有半年時間了,早早的就把票買好了,她卻取消了,推遲了,太對不起我們這些忠實的歌迷了。”

“叫皇甫靜出來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說法,不然我們今天就不走了。各位媒體的記者,你們也來幫我們評評理。”

“皇甫靜既然說取消一切的活動,但卻又為什麽答應了這次達利新品的代言活動?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這件事情,一定要給我們歌迷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我們就在這裏不走了。”

這裏本來就有很多皇甫靜的歌迷成天的守候在這裏,聽到這邊的動靜,不少歌迷也圍了過來,不少人也紛紛的表示出了對皇甫靜代言達利新品的質疑聲。

酒店的保安也聞訊趕了過來,但是現場人太多了,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來維持現場的秩序,只能是在一傍嚴陣以待了。那些媒體也把鏡頭對準了趙換欣唐钰三人,還有一些人也是對那些有怨念的歌迷拍起了照來,有這麽多媒體的介入,這件事情顯然就要擴大影響化了。

唐钰臉色微沉,這件事情顯然是針對欣欣文藝而來的,不然也不會扯出達利新品代言的事情。那邊才剛剛的宣布,這邊就有這麽多人找上了門來,這是巧合?傻子也想的出來不是了。唐钰第一個想到的,自然就是張國立了,他的嫌疑無疑是最大。不過這件事對達利新品的合作到是不會受到什麽影響,只是會給皇甫靜增添一些麻煩。

“我很懷疑皇甫靜是裝病的,不可能一下飛機就病了,還将一切的活動都推掉了,這明顯就是極度不負責任的行為。我現在更懷疑,這件事情跟達利新品的代言案有關,叫個人出來給我們合理的解釋,不要再欺騙我們善良的歌迷了。”為起頭的男子打着受傷歌迷的身份來述說這事,到是惹來了不少歌迷的共鳴,也讓媒體記者的鏡頭對準了過去。

唐钰眼裏也閃過了一抹冷色,如果這事是張國立所謂,那這人的手段還真是下作到了極點。有什麽手段沖着自己來就行了,還要稍帶上皇甫靜?唐钰最讨厭就是稍帶上自己的朋友了,這是在觸他的底線。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如果真的是皇甫靜忠實的歌迷的,就不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出來。”唐钰走到了那帶頭男子的身前,目光閃過了一抹冷冽的看着他。

那男子被唐钰的目光看的也是有些不舒服,不過馬上調整了過來,怒視着唐钰道:“你是誰?你憑什麽來說這樣的話?難道我說的有錯嗎?”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只是看不慣你在這裏颠倒黑白,抹黑他人罷了。做為一個有良知的男人,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唐钰道,直接站在了道德的高度,這樣的話也博得了不少人的好感。一個扮演着被皇甫靜深深傷害到的歌迷,一個則是站在道德的高度上來評擊這事,兩人目前看起來,誰都沒有錯。

“哼哼笑話,我哪裏颠倒黑白了?我哪裏抹黑皇甫靜了,你到是說說。”帶頭男子冷笑的道。

唐钰飛快的道:“第一,既然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是皇甫靜的忠實粉絲,但一來就破口大罵,一口一個騙子,一口一個交待,一口一個裝病?那麽我請問一下,你這是意欲何為?你不覺得你這些話已經重重的打了你的臉嗎?你要真是皇甫靜忠實的粉絲,會一來就罵口大罵,還扣了這麽多的帽子?你這不是抹黑又是什麽?只要有點正常思維的人都看的出來你的別有用心,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皇甫靜忠實的粉絲?”

唐钰的話語犀利,字字誅機一般,而且氣勢很盛,自然就很有震懾力了。

那帶頭男子臉色也是一陣變幻,馬上狡辯的道:“我這是愛之深恨之切,試想做為一名忠實的歌迷,苦苦的盼了半年好不容易等到皇甫靜來到了東臨市,但她一到卻馬上說生病了,取消一切活動,連演唱會也是說暫定延遲。或許我有些偏激,或許我這人性子有點急,但我就是感覺到被欺騙了一般,所以才會來讨個說法。”

“你這是讨說法?有讨說法一上門就破口大罵,滿嘴污水的嗎?就算是上門讨債,那也是先禮後兵。就算你心情再不舒服,可這連一個星期都沒過,滿打滿算也才四天時間吧,你就等不急了?你看看那些歌迷,在這裏守了四天四夜了,都沒有見過過皇甫靜,你看他們有怨言嗎?如果你真的是皇甫靜的歌迷,那無論她怎麽樣,你都應該義無反顧的支持她才是。你現在不旦不關系她的身體健康,反而帶人到這裏來潑髒水,我說你抹黑皇甫靜有錯嗎?就像你愛一個人愛到深,你會為了一點點小事就對他破口大罵嗎?男人的愛應該是包容,無論對方做錯了什麽事,你應該都會原諒她,只有做到這樣,你才有資格說你是真正的愛她。你連自己的話都前後矛盾,你還敢說你是皇甫靜的忠實粉,你不是黑她是幹嗎的?”唐钰道。

“你——”帶頭男子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也漲的通紅。

那些皇甫靜真正的忠實歌迷,也這才恍悟了過來,紛紛的矛盾調轉,對那群別有用心來抹黑皇甫靜的人嚴厲譴責了。

趙欣欣也是一笑,到是沒有想到唐钰的口才竟然這麽好,措辭如此的犀利。柳珊珊則是微微一楞,唐钰一那番話,到是讓她很有感觸,是啊愛一個人就應該給他無限的包容。

被衆人譴責喝斥,那群人也是個個臉色難看,神色恍惚了起來,他們只不過是拿錢行事,本以為很簡單的事情,到是沒有想到被一個人說的無反駁之力了。

“随你怎麽說,反正我們心中就是有很多的怒火,我們只是要個說法,絕對不是抹黑。”帶頭男子硬着頭皮狡辯道。

“說法皇甫靜早已經給了你了,皇甫靜的身體确實不舒服,短時間內不能參加任何的活動,這個官方不是已經發過公告嗎?還要怎麽說明?難不成要你們一個個進去确認,才能讓你們相信嗎?如果你們連這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皇甫靜的話,那我說句難聽的話,你們也根本不配說喜歡皇甫靜,說出來會讓人覺得惡心。”唐钰道。

帶頭男子氣的臉都綠了:“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我?”

“做為一個有正義感的人,都有這個資格說你。更何況,我也算是皇甫靜的歌迷。如果你還堅持說自己是皇甫靜的忠實歌迷,你沒有抹黑的意思,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吧,皇甫靜的哥你能說的出來多少?不要你唱,你把歌名說出來。也不要你說多,你說出二十首歌名出來,我就當你是皇甫靜的忠實歌迷,如何?”唐钰道。

帶頭男子臉色一沉,別說二十首,十首他都說不出來,兩三首還行。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快點滾吧,別在再這裏讓人惡心。”唐钰冷一笑道。

事情發展到這裏,只要不是傻子就看的出來,那些人就是為了抹黑皇甫靜而來的。皇甫靜的那些忠實粉絲,也個個都被激怒了,竟然有人敢來抹黑他們的偶像,一個個發怒的向這邊沖了過來,有些情緒激動的,甚至就要動手打人了。被這樣的陣勢,那些人也是吓的灰溜溜的逃跑了,他們才二十多人,那些粉絲可是有一百多。

這些人一被趕跑,衆人的焦點也落向了唐钰,一道道贊許聲誇獎聲紛紛傳來,媒體的目光也聚焦到了唐钰的身上。

“呵呵,大家都散了吧,這點小事我覺得我們每個人都可以去做。既然我們都喜歡皇甫靜,那就應該對她百分百的信任和支持,相信她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讓我們一起祈禱她早日恢複健康吧。”唐钰一笑道,頓時引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本章完)

第 308 章 最終秘劍

風林寺隼人長老的絕技之一,0.0002%組手,将自己的實力壓制在0.0002%,以弟子等級的實力和弟子戰鬥,并且連感情都壓制住,化作無情的指導者,訓練弟子。

兼一和一豐都曾經享受過這個待遇。

一豐到現在都要承認,單純論武術,自己不是長老的對手。

有“無敵超人”之稱的風林寺隼人,真正站在了達人的頂峰,能和他正面對抗的達人屈指可數,就算是沒有魔力,用肉身也能掀翻坦克、打爆導彈外殼,就算是放在落第騎士的世界,不考慮特殊能力的情況下,打翻B等級騎士都沒有問題。

現在學會了呼吸法的長老,絕對入神入魔,所以算時間“久遠落日”大決戰的時候一豐也沒回去幫忙。

梁山泊六位高級達人,學會呼吸法之後的戰鬥力,可不是一般達人能對付的。

一豐僅僅壓制住魔力,靠着達人的武藝也可以讓一輝見到天塹一樣的差距,這樣子效果不好,所以他模仿了長老的方式,壓制了實力,先以接近的水平開始了對戰。

“第一秘劍·犀擊!”×2

左右雙方,幾乎同樣的劍技發動,刀尖向前,兩人同時沖刺,兩把日本刀的刀尖碰到一起。

尖銳的刀尖正好撞在一起,不偏不倚,絲毫沒有錯開。

将一切力道的向量全部集中于一點,以便使出自身最高的攻擊力,一豐站定不動,而一輝被力道反彈,向後退了兩步。

顯然一輝遜色一籌。

因為控制了自己的力量和一輝一個等級,這個對抗就是技巧的對抗了。

四年前,一豐和一輝兩人一起研究的七秘劍,當時兩人的劍技是幾乎一樣的。

兩個不到十二歲的孩子,靠着驚人的劍術天賦,自創劍技已經很不容易了,劍招還有很多需要修改的地方。

這四年之中,随着閱歷和劍術的提高,一輝也修改了七秘劍。

但是在梁山泊的時候,一豐将七秘劍交給了幾位達人師傅,達人們根據秘劍的不同特性加入了各種改良,後來一豐在得到呼吸法後又進一步修改,現在一豐用的七秘劍雖然起點一樣,但是現在等級要高一輝很多。

力量的爆發讓一輝後退了兩步才緩沖了力道,趕快重整旗鼓,從力量轉換成成速度的攻擊。

“第七秘劍·雷光!”

強化速度的秘劍,以超過普通人的動态視力的速度,一輝再次沖了上來。

但是他的速度仍然沒有超過達人的視覺極限。

“第七秘劍·雷光!”

仍然是同樣的劍技,後發先至,以比一輝還快的速度打在了陰鐵的刀身上,順勢一個弧線,将刀壓了下去。

一輝急忙将陰鐵向後一引,從下半身傳勁到腰部,一寸勁的方式從刀上發出零距離斬擊,企圖以這種方式逼退對方的進攻。

“第二秘劍·裂甲”

寸勁在中國拳法中應用廣泛,精通所有中國拳法的馬劍星師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将拳法中的寸勁融入劍法中,“裂甲”這一招一豐用得當然也好得多。

第三次以同樣的招數對抗,一輝再次落敗。

此時一輝已經确認,當年兩人一次創造的秘劍,對方的完善程度要遠高于自己。

不過沒關系,自己還有絕招沒有用,絕招要留在關鍵時刻定輸贏才行。先弄清楚對方的攻擊模式才行。

轉換攻擊模式,不再單純使用秘劍,陰鐵一轉,連續不斷的斬擊綿綿而至。

“天津雷光”,這是在兩人分別後才完成的,用“雷光”的速度将黑鐵家秘傳的劍技“天津風”使用出來。

一豐還以為他會使用“第六秘劍·毒蛾之刃”的滲透勁,這個劍技被馬師傅教導了中國武術中“隔山打牛”的運勁方式後更加完善,一豐還想着再和一輝用同樣的劍技對抗,一輝已經轉換思路了。

他比原著中這個時候要強上不少,本來F等級魔力的他是沒有條件接觸到黑鐵家家傳的旭日一心流的高級武技的,但是一豐作為聽從家族安排的醫療人員,以“愛好”為理由,能學到一些,并且在給曾祖父黑鐵龍馬調養身體的時候,得到過曾祖父的指導。

每次他都将這些劍技分享給孿生哥哥一輝,所以一輝也學到了不少旭日一心流的高級劍技。

“天津風”是總共一百零八招的連擊,自成體系,讓對手應接不暇。

用“雷光”的速度使用出來,這是一輝自己開創的,由于極大提高了速度,這個情況下肌肉無法承受完整的一百零八招,一輝舍棄掉大部分,從第九十刀開始,到第一百八十刀,以最靠的速度,将斬擊連貫地、幾乎在一拍之內全數擊出。

以“天津風”的連貫性,再用同樣的招式反而效果不好,一豐嘴角微微上揚,也該用點新的東西了。

“流水制空圈·沸之呼吸·二之型·巧霧”

融合呼吸法、結合绫辻一刀流的“天衣無縫開發出來的完全用于防守的招式,結合流水制空圈後,每一招都被完美無誤地接了下來,每一刀都被防住。

攻擊毫無建樹的一輝向後退去拉開距離,一豐也沒有追趕。

看着自己親愛的哥哥在比試中落入下風,珠雫非常憂心,不由得攥緊了手,但是她什麽都沒有說,仍然關注着戰局。

一輝喘着氣,調整自己的呼吸,卻仍然不由得笑了笑:

“果然不愧是一豐,從以前就是,明明我們劍技差不多的時候,我和你比試就很少能贏過你。

現在你的劍技遠遠在我之上,這樣下去我是沒有希望取勝的。

你的劍術我有了大致的認識了,密不透風的防禦,用普通的方法是無法突破的,想要取勝,對我來講,就只有正面突破了!”

一陣魔力的波動從他身上傳來,蒼藍的魔力火焰從他身上顯現,魔力聚集到肉眼可見的地步:

“不僅僅是一刀修羅,還有我四年來的成果,一輝,接下來就是我最後的攻擊。

用我的最弱,打敗你的最強!

最終秘劍——

追影!”

獨立于七秘劍之外的最強招數,兩人分別的時候還沒有創出來,本來應該在未來被一輝創造的最終秘劍,在這個時刻就已經完成。

由劍而生,相信劍刃,超越極限後所到達的——就連自身的影子也追趕不上的神速的一擊。

一輝以介人類能最求的《斬》的概念的終極奧義。

不是兩人共有、僅僅由一輝一人創造并持有的絕技,在這濃縮到極致的一刀修羅的魔力狀态下發起。

向着闊別四年的孿生兄弟,黑鐵一輝,露出了作為伐刀者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