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章 ∶粉裙女人

第三百五十五章∶粉裙女人

面前的确是一具屍體,看樣貌還是一具男屍,但是…這卻不是一具完整的屍體,因為整具屍體都已經散了架,手臂腿腳以及頭顱全都與身體分離,不僅如此,就算是這些身體的零件也并不完整,脫離了身體的手腳也被分成了數段不說就連身軀也早已經被分成了數塊,只見這些內髒混合和殘肢紛紛被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堆恐怖且惡心的血肉小丘,大量的血液浸濕了附近的地面,濃烈的血腥氣也在這四周飄蕩,而在這座小丘的最上面則赫然是一顆兩眼瞪得老大的猙獰頭顱!!!

“嘔…嘔…”

目前除了張智勇以外,其餘三人都是在看到這具碎屍的第一眼就毫不猶豫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嘔吐了起來。

在将今早的早飯一股腦的吐出來後,感覺實在沒東西可吐的劉東才哆嗦着從地上站重新爬了起來,沒過多久馬志龍與張齊風二人也在吐光了今天的早飯後紛紛爬起,雖然張智勇是唯一一個沒吐的,可是從他那蒼白的臉上就可以看出,現在的他同樣也被吓得不清。

很顯然…從這幾人在發現屍體的第一反應這就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這具屍體完全超出了他們之前的預料之外!.

“草…真…真他媽惡心啊,這殺人犯居然還是個變态,殺了人不說居然還碎屍,還故意把殘屍擺成一堆…這好奇心害死貓啊,早知道就不來看了,最近我是沒什麽食欲了…嘔…”

張齊風在起身後立即就一臉蒼白的對着幾米外的那堆碎屍破口大罵,從他的叫罵聲就可以聽出這一刻的他已經後悔了,後悔不該來看的,本以為這回是一趟刺激的場面,不料卻是刺激過頭弄得他現在就算吐光了胃裏的存糧可也依舊在那幹嘔。

當然,和他反應差不多的還有其餘三人,年近50的馬志龍雖然在吐完後并沒有像張齊風那樣繼續幹嘔,可眼前的那堆碎屍還是把他給吓得不輕,目前的他不僅是面色蒼白甚至連小腿肚子都開始不由的抖了起來,至于劉東也沒比馬志龍強到哪去,在吐完後他的腿肚子也是一個抖個不停。

或許是在親眼看到如此血腥的恐怖場景後把幾人吓住了,目前他們4個人就這樣哆哆嗦嗦的盯着這堆碎屍半天沒有說話。

沉默了約一分鐘後,剛剛反應過來的張智勇便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轉過頭對劉東說道“對了劉總,咱們還報警嗎?”

“額…啊!對對!報警!立即報警!”.

張志勇的這句話頓時将呆滞中的劉東驚醒,接下來他就連忙用依舊有些顫抖的手從兜裏掏出了手機,随後按下了報警電話…

可十幾秒後,盯着手機屏幕的劉東其眉頭卻是慢慢的皺成了一個川字…

“咦?我的手機怎麽沒信號?”.

不錯,劉總經理在剛剛撥打報警電話時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什麽時候竟是完全沒有一絲信號,由于沒有信號別說報警了,現在的他就連和外界聯系也做不到了。

聽到劉東說自己手機沒信號,一旁的張智勇與張齊風以及馬志龍三人先是一愣,下一刻他們也趕忙紛紛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查看起來,而在檢查完後發現…他們三人的手機居然也和劉東的手機一樣全部都沒有任何信號!

所以心中愈發不解的張齊風不由納悶道“真他嗎見鬼了,我記得在這片山區裏就有一個信號塔啊,這片群山不僅面積廣而且還有很多是景區,政府就是為了旅客的通訊不受山巒的幹擾才特意修建了一個信號塔的,可現在…怎麽會…”

不知怎麽的,剛剛張齊風的那句話雖然是無意之言,但那‘見鬼了’三個字在傳入身旁的其餘三人耳裏後竟是讓他們不由自主的紛紛打了個寒戰!同時一股莫名的恐懼感也是在這一刻襲上了幾人的心頭。

(不行…趕緊走…)

越想越害怕的劉東在沉默了片刻後就立即決定不能在這裏繼續呆下去了,所以下一刻的他便對其餘三人吩咐道“或許是樹林屏蔽了信號吧,不管了,咱們還是先返回巴士吧,等到了巴士上再說,如果上了巴士後手機恢複了信號那咱就報警,如果依舊沒有信號…那大家也沒必要做這種毫無益處的事了,咱們就當這件事從沒有發生過怎麽樣?”.

他的話立即得到了其餘人的贊同,甚至張齊風還建議無論信號有沒有恢複這個報警電話幹脆就別打了。

接下來4人就連忙轉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衆人現在可是一分鐘都不想在這裏多呆只是想盡快走出這片樹林以便返回到公路的巴士上,可是…正當劉東招呼完身後的幾人打算帶頭往回走的時候,還沒來得及走出幾步他便注意到身後右側的馬志龍并沒有跟上走在前面的三人,反而是依舊呆在原地,不僅如此,幾秒後馬志龍又側過身朝他的右側看了過去,這也讓劉東以及身旁的另外兩人感到了些許的疑惑。

而實際原因則是…就在是幾秒前馬志龍轉身打算跟着衆人離開的時候,無意中…轉身時的馬志龍其眼角的目光竟是在碎屍堆右側的一棵樹下無意中看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留着長發且穿着一身粉紅色連衣裙的女人!

女人距離他并不算遠僅僅只有不到10米的距離,所以馬志龍才會看到如此清晰,視線中,那個粉裙女人就這樣赤着雙腳站在碎屍堆後面的那棵樹下一動不動的和他對視着,從外貌上看女人的樣子很秀麗看年紀應該在30歲以內,只不過她的臉以及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膚卻是浮現出了一種灰白的顏色,這一刻那個女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與馬志龍對視着。

“喂喂!老馬你在瞎看什麽呢?還不趕緊走?”

忽然,身側傳來的聲音将馬志龍驚醒,随即他便看到劉東、張智勇以及張齊風三人已經返回到了他的面前,發現三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回過神來的馬志龍便連忙對他們解釋起了原因“我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穿着粉紅色裙子的女人!”

“女人?在哪裏?”.

馬志龍此言一出,劉東與其餘二人先是一愣,随即三人就紛紛對馬志龍詢問道“女人?在哪裏?”

“就在那啊!”.

下一刻馬志龍就連忙将手指向了碎屍的後方,果然,在馬志龍的視線中那個粉裙女人依舊還默默地站在原地。

而其餘三人自然也是順着馬志龍所指的方向看去,只不過…

只不過幾秒後當其他三人将目光看向馬志龍所指的方向時,在他們的視線中卻根本就是空無一物,視線裏除了樹林外哪有什麽粉裙女人?

所下一刻三人就幾乎不約而同的回答道“哪有?我們怎麽沒看到?”.

什麽!!!

聽到三人回答的馬志龍立即心中大驚!緊接着他就連忙轉過頭重新看向了前方,可是在他的視線中…前方的那名粉裙女人則依舊站在那裏。

“怎麽可能?粉裙女人明明在哪裏啊,我看的很清楚啊!你們怎麽可能看不到?”

馬志龍頓時就急了,同時用焦躁的口吻說出了上面的那句話,不錯,這明明自己看的清清楚楚,怎麽那三個家夥卻說看不到呢?一開始馬志龍還懷疑那三個家夥是不是在耍他,可當看到面前的三人那依舊是一邊瞪大雙眼看着前方一邊面露狐疑的樣子後,馬志龍腦海裏的疑惑則是更深了…

但就在這時!視線中前方的那個粉裙女人動了!接下來在馬志龍的注視下之前那始終一動不動女人先是将右手的小手臂緩緩擡起,然後微微晃動了一下手掌,最後…之前女人那面無表情且灰白色的臉在這一刻竟是嘴角一揚的對馬志龍露出了一絲笑容!

“喂喂,老馬,你又在看啥?你魔怔了啊?”

劉東終于忍無可忍的伸出手抓住馬志龍的身體搖晃了起來,這也讓看着那個女人愣神的馬志龍在打了個激靈後連忙回過神來,只不過當他再一次将目光看向前方時,這一次那個女人卻是完全消失了蹤影!

怎…怎麽不見了!?

不待馬志龍在腦海裏猜測剛才的那一幕到底是幻覺還是真實的時候,發現馬志龍重新從呆滞中回過神來後,心中愈發感到不安的劉東這一次終于不在猶豫,而是直接拽着馬志龍的衣袖并聯同身旁的張智勇以及張齊風一起匆忙的朝來時的方向快速走去。

只不過在被劉東拽着走的過程中,處于衆人裏的馬志龍雖然依舊與其他三人一起在走,可他的腦海裏卻始終在想着一件事…

(剛剛那個粉群女人是我的幻覺嗎?不然怎麽其他人看不到卻只有我一個能看到嗎?還有…那個女人的動作又是什麽意思呢?)

未完待續…

第 356 章 想死,沒有那麽容易!

“嗯,不好,危險!”剛将那三名地痞流氓扔進湖裏,唐钰心神便猛然一緊,他快速的回頭,卻是發現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指着自己。不僅是如此,林菲菲的身邊也多了一道身影,正用槍指着她的腦袋。林菲菲臉色也是慘白了下來,有些驚容,但更多的是擔心唐钰。

看着這兩名持槍殺手,唐钰目光也頓時幽冷了下來,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只顧着教訓那三名流氓,到沒有想到這暗中竟然還藏有兩殺手。這兩名殺手到也是精明的很,利用那三名流氓做掩護,趁着唐钰疏忽之際,忽然沖了出來。可以看的出來,這兩名殺手一直跟着唐钰他們,只是選擇了這個時候動手而已。

“菲菲不要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唐钰看着林菲菲道,他的聲音有些冷,他的眸中閃過了幾抹殺意。

“嗯,我不怕,你不用管我,他們不敢殺我。”林菲菲道。

“哼哼,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再表現你們的愛意了。漂亮的美女,你也別太自信了,雖然你還漂亮,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不會殺你,更不代表我們不敢殺你。我們做這行的,只認我不認人,你是什麽來頭什麽身份,與我們一點關系都沒有。所以,你也不用打什麽算盤了,今天你們就認栽吧。”林菲菲身後的殺手冷笑的道,一幅玩味的目光在唐钰和林菲菲兩人的身上掃量着。當然眼裏,也閃爍過了一抹對林菲菲的貪婪之色。

另一名殺手則是更冷,掃了那男子一眼道:“別想什麽心思,任務要緊。”

“嘿嘿放心吧,我也只是看看,輕重我知道。”那名殺手道。

“好了,我請你跟我走一趟,你一定沒有什麽問題吧?”那名殺手來到了唐钰的跟前,冷冷的道。

唐钰舉起了手來投降道:“我能有問題嗎?你們是誰?”

“哼,不該問的問題你最好是別問。想知道是誰要見你,跟我們走了,到時你就知道了。我相信你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那名殺手冷哼了一聲道。

“好吧,我跟你們走沒問題。但是,請你們放過她,她是無辜的。”唐钰道。

“哼。”那名殺手怒了,擡手就向唐钰砸了過來。唐钰也怒了,抓到了時機不退反進直接向那名殺手迎了上去,與此同時口一張開,炎魔蠍王如閃電般的向那名挾持林菲菲的殺手飛了過去。那名殺手見唐钰敢反抗,也正準備拿林菲菲來幫要挾,卻是忽然感覺一股刺感從脖子上傳來,很快全身就像是燃燒了起來一般的刺痛,很快頭就一歪,倒在了地上。

被炎魔蠍王咬了三口,就是仙神也求不活了,那名殺手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蓬!”

想打唐钰的殺手本來是一拳想要砸在唐钰的臉上,卻是沒有想到唐钰竟然還敢反抗,唐钰一把抓住了他握槍的手,另一只拳頭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上。頓時,一口參水的吐沫噴了出去,那名殺手的半邊臉也頓時紅脹了起來。唐钰此時出手,自然沒有半點的含糊。那名殺手想要開槍,但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牢牢的抓住了,根本就使不出勁出來。

“哼,找死!”那名殺手怒吼了一聲,猛的向唐钰身上撲了過來,他的另一只手上竟然多出了一把匕首出來,咻的就向唐钰猛刺了過來。

“打死的是你。”唐钰也是一聲爆喝,手掌閃電般的抓了過去,一把便抓住了那殺手握匕首的手,然後猛然的一扭,要将那名殺手的手腕給折了。那名殺手也感覺到了危險,神經緊皺,全身的力量迸發了出來,奮力的反抗。此時憤怒中的唐钰,哪裏容得那名殺手反抗,力量爆發的一扭,頓時發出了一聲讓人齒寒的‘咔嚓’骨頭斷裂聲。

只見那名殺手的整只左手腕,生生的被折斷了,到是顯得有些慘不忍睹。

一傍的林菲菲看到如此血腥爆力的一幕,臉色也是一陣慘白了起來,十指都掐進了肉裏。這樣的場面,她也是第一次見。此時的唐钰,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不過,她依然不會對唐钰生出半點的畏懼之意。就算唐钰變成惡魔,她也是愛他。

“咔嚓!”

又是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足以驚吓四座。那名殺手的另一只手腕,也被生生的折斷了。兩條胳膊被生生的折斷,那名殺手痛的臉色慘白,眼裏閃爍着濃郁的殺意。死死的盯着唐钰,嘴角的肌肉也是劇烈的抽搐着。向來都是他主宰別人的生死,什麽時候輪到別人來操控他的生死?他雖然沒有回頭,但他已經知道他的同伴是出事了,不然的話他的同伴怎麽不出手救他。

他們拿人錢財替人殺人,也沒有太多關注唐钰到底是何方神聖,此時他才明白,這個任務根本不是他們兩個人能夠完成的了的。這一次,踢到了硬板之上,而代價則是要付出生命。

可惡。

做殺手這行,随時都要有死的覺悟。拿,時刻都是捏在手上的。

唐钰用腳一掃,便将那名殺手掃倒在地,一腳重重的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由于雙手被折斷,那名殺手此時根本就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

“我如果問你是誰派你來的,你一定不會說是不是?”唐钰看着那名殺手,淡冷的道。

“哼哼,知道那你還要問?”那名殺手冷笑。

“蓬!”

唐钰直接一腳踩在了那名殺手的手腕之上,那裏本來就被折斷了骨頭,又被這一踩,更是痛的那名殺手嘴要撕裂開了,牙齒也在打架,強忍着才沒有痛喊出聲。

“到是有點骨氣,不過我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你這種有點骨氣的人,太沒骨氣了痛兩下就認輸了,那一點意思都沒有。有點挑戰性的,才有意思,你說是不是?”唐钰像是一尊惡魔一般的看着那名殺手,眼裏充滿着玩味。

那名殺手嘴角抽了抽,怒吼道:“每一次做任務,我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要殺便殺,想要從我口中套到點什麽,那你就省省吧。這點痛算什麽,哼哼,有本事殺了我。”

唐钰搖了搖頭道:“殺了你,那太便宜你了,想死,可沒有那麽容易。我要知道的東西,就一定會知道,我不管你的嘴到底有多硬,我要你開口,你就必須得開口。你不怕死,但你不一定不怕折磨。別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請相信我的話,我的手段絕對不會比那些專門嚴刑逼供的人差。只要你還不是鬼,那我就一定會讓你開口。你可以看下你的同伴,他已經死了,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嗎?”

那名殺手看向唐钰的眼神也是大變,他終于知道他碰上的是一個惡魔,他扭頭看了看他同伴的方位,果然如他所料,他的同伴已經死了,而且死相異常的慘烈。

唐钰手一招,炎魔蠍王就飛到了他的手掌之上,唐钰将炎魔蠍王放到了那名殺手的眼前道:“你的同伴就是死在它的嘴下,它的毒性可以讓你三秒就和你的同伴一樣。當然,如果我讓它只咬你一口的話,你會痛上足足二十四個小時,再死去。在這其間,你每時每刻都像是萬蟻噬心,千刀萬剮一般的痛苦,你會嘗盡人間極苦二十四小時,再慢慢的死去。你也是聰明你,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你想嘗試一下嗎?”

唐钰是在笑,但卻是死亡的微笑。

那名殺手的嘴角劇烈的抽搐,他不怕死。準确點說,他做了這一行,一旦任務失敗就意味着會死,這一點是他做殺手第一天開始便明白的一個道理。世界上,哪有多少真正不怕死的人?他們殺手也是人,他們自然也不想死。但任務失敗,那就意味着死,這一種意識已經深入到了他的心靈深處,成為了一種印刻一般。

“殺了我,我不會說的。”那名殺手憤怒的咆哮。

“放心,我會殺你的,不過不是現在。你們做殺手,不是總喜歡把生不如死挂在嘴邊嗎?善惡終有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所以,我也會讓你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當然,我再最後問你一句,你确定不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你反正都要死了,一個死人說過什麽話誰又會在意?那背後的人,真的值得你這樣去維護?你現在說,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機會,我只給你一次,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唐钰道。

那名殺手眼裏也是閃爍着異樣的神色,好一會兒,才咬了咬牙道:“我說了,你就會直接殺了我是吧?”

“對,我會殺了你,這點你放心。”唐钰道,嘴角微一揚,露出了一絲狡黠,不過卻不為人察覺。

“好,是蔡龍讓我們來殺你的。我們,只是第一批的計劃,後面還有後手。”那名殺手道。

唐钰眼角微眯了起來,心中冷笑了一聲:“是蔡龍,他竟然還敢來犯我,到真以為我好被欺負。哼,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現在,你可以殺了我吧。”那名殺手被折磨的不行,直接求死。

唐钰點了點頭道:“可以,這樣的好事,我還是很願意做的,不用謝我。”在唐钰的示意下,炎魔蠍王飛上去咬了那名殺手一口,然後就化做一道流光飛進了唐钰的口中。

那名殺手頓時感覺到了無盡的痛苦從全身各處湧了上來,他和身體頓時燥熱了起來,血液在燃燒一般的難受,全身都像是要爆裂開來一般。

“啊——”那殺手終于是痛的嘶喊了一聲,憤怒滔天的看着唐钰:“你敢騙我。”

“我有騙你嗎?哼哼,我只答應了要殺你,沒說怎麽殺你。這樣的懲罰給你,算是輕的了,你慢慢的享受着生命最後的二十四小時吧。”唐钰冷一笑,便轉身離去,不再理會那殺手。

(本章完)

第 355 章 漢唐飛地

田末對杜承宗三人下達的指令是,全力幫助吉瑪公國生存下來,但不以犧牲自己為代價……若事不可為,以保全自己為第一要務,可以帶着他們在這裏娶的妻子和吉瑪大公等莫拉家族高層,撤回漢唐。

另外六百個機甲官兵,個人雖然骁勇,還只是後備機甲戰士。

他們此行本來是作為運輸兵,駕駛六百架機甲到吉瑪公國,交卸之後是要乘運輸機甲回去的。如今一下升格為正式的機甲部隊,杜承宗幾人務必在最短時間內,在殘酷的實戰中,把他們打造成精兵強将。

當前要務,是在吉瑪公國,打響“漢唐飛地”這塊招牌,在屍潮返回肆虐之前,盡可能多的吸引周邊的民間和地方勢力投靠過來。

否則以目前吉瑪公國幾乎被打殘的力量,是完全不可能守住這塊飛地的。

交代完這些,田末便不再逗留。

隊伍裏有五十架運輸機甲,原本是用來運送莫拉家族一千族人和六百交卸完機甲後的機甲官兵返回漢唐的。

現在那六百官兵不必回去了,幹脆,田末将二十架運輸機甲留下來,以備将來他們被迫撤回漢唐之需。

另外,六百官兵在漢唐的家庭女主,田末後續也會讓人護送她們到此……前提當然是他們能夠守住這裏。

女權保障法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就算這些官兵每個人都單獨在這裏娶了新妻,也不能丢棄他們在漢唐的女主……

以後那些女主過來,依舊還會是女督查官的角色。

順帶還要監督管理他們在這裏娶的妻子,免得他們沉浸在溫柔鄉裏樂不思蜀,忘了漢唐的根本,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布置完這些,田末比預計的時間多耽擱了幾個小時,帶着莫拉吉兄妹和一千名莫拉家族的族人,飛返漢唐。

吉瑪公國成為漢唐飛地的消息,第一時間傳了出去。印支聯盟已經名存實亡的統帥部無可奈何,各地的割據勢力則掀起軒然大波,許多宣布獨立的地方勢力,紛紛向漢唐統帥部請求成為飛地。

——那怎麽可能?

——吉瑪公國獻出了九級機甲圖紙,你們能為漢唐貢獻什麽?

漢唐統帥部,對于田末将吉瑪公國收為飛地不以為然,好在也不用多付出什麽資源,只是加派了三個淪陷城市已經士氣低迷的英雄戰隊駐守在那裏而已……名義上,也能為漢唐的救世共主地位加加分。

若要再分出力量去援助那些什麽狗屁的飛地,在這樣的末世就是愚蠢之舉了……說實話,站在漢唐統帥部的立場,全世界的人都死完了也沒關系,只要漢唐自身能夠堅持到勝利,就足夠了。

到時候挺過末世,地球上只有清一色的漢唐人,那才最好不過呢!

當然這種話,也不能明着說……

因此對于印支各地甚至是西域的地方勢力,雪片般要求成為漢唐飛地的申請,漢唐統帥部一概好言撫慰,開出空頭支票,允諾漢唐将盡可能的加快機甲生産步伐、到時組建新的機甲特遣隊去增援他們。

跑這一趟,田末戰隊在空中,看到了遼闊的無人之地的恐怖情景。

到處都是蝗蟲般密集的屍人魔種,所過之處,猶如地毯式掃蕩,任何喪獸兇禽,都被他們撕碎吃掉……

那些喪獸兇禽數量加起來不比他們少,戰力也比他們單個強,卻是各自為戰、相互為敵。

而且喪獸兇禽,在屍人魔種面前似乎受到什麽先天克制,只有被他們分屍吞噬的份……兇禽還好一些,飛在空中,能保住性命。

就是森林草原中讓人聞之色變的喪蟻、喪蜂群,遇到屍人魔種,也是直接做菜。

田末、靳妩媚、何大壯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突破七級超能。

跟着,薛牧雪、周小蕊、葉心怡、瑃娘幾個服食過蛟龍金血的妻子,也突破晉級。

接下來,是喬欣欣、薛中華、離塵道長、誡嗔大師、華智教授、田雲、田未央、田之瀾等最親近之人,和秦觀海、舒剛、聶雄、薛帆幾個,也是吃過蛟肉、蛟血乃至蛟角精華,最快突破七級超能。

蔣慧慧、宋月如兩個,雖然得到最好資源,但她們資質所限,又沒有任何殺伐經驗,修為很快攀升到六級巅峰,突破七級還沒那麽快。

與之對應的是,大批喪獸兇禽,也在這個時間點,進化七級。而它們成為屍人魔種的口腹之食,反過來加快屍人魔種的進化……

照這個趨勢估計,也就是三五天之內,數以億計的屍人魔種,都将完成七級進化……那時他們再向人類攻擊,形勢絕對比第一次大戰更嚴峻十倍!

返程中,田末戰隊已不足兩百架機甲,遭到一些剛剛進化後亢奮的七級兇禽攻擊,可以感知它們的力量提升數倍,就算五級超級機甲被它們攻擊到,機體也會受到損傷!

這時候,就可以看到田末先見之明的好處了,當初下令停止消耗資源去生産低級機甲,何其的英明神武……

戰隊返回漢唐後,按照莫拉家族的意願,将他們的族人分成兩撥安置在滬都和京都,莫拉吉這個妖孽天才,也被特別護送到漢唐機甲研究院核心實驗室。

随後,田末又得馬不停蹄的,準備去愛丁堡與鬼族談判。

他這次,除了率領皮俠客戰隊,又調離塵道長、誡嗔大師各帶十名最精銳的道兵、僧兵同行,跟鬼族打交道不能少了他們。

另從王宮機甲禁衛軍中調了六十多個幹将,湊足一百之數,讓岳父大人安德烈侯爵率領……王宮機甲禁衛軍如今已擴編到五百架超級機甲,裏面有一些安德烈挑選出來的羅剎族子弟。

安德烈人老了,聽說上次愛丁堡大戰,羅剎族的王城已經化為活火山……濃濃的鄉情,讓他很想回故土看看。田末料來這次不會有什麽危險,幹脆成全他,王宮的禁衛指揮就交給耿大山。

另外,岳母大人喬欣欣,也參加這一次談判之旅……這是柳生浩二特別提出來的,讓靳妩媚轉告田末,有他們兒子柳生敬雲的的重要消息,要當面告訴喬欣欣。

第 369 章 被下大獄

那日在青雲山上設下埋伏的,果然不是普通的江湖術士,而是京城中的某個人的暗中勢力。

此人非富即貴。

甭管趙淳是怎樣的來這個結論的,當錦安候聽到這句話之時,卻是狠吃了一驚:“你是說,這件事情不是我家蕭兒所為?他的事情我還是知道的。他絕對沒有這樣的勢力!”

“不!侯爺!這件事情令公子應該是參與了。”趙淳淡淡道:“否則那些侯府的家奴就說不過去,本殿下猜測,他應該是與人合謀了,或者說,他尋求了某個人的幫助,所以才能暗中聚集這麽多的人手,實施了那一次的刺殺行動。”

錦安候聽了這話,臉上表情陰晴不定,神情很是複雜,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擡眸瞧了趙淳一眼,道:“殿下還勘察到什麽?”

“沒有了。”趙淳微微一笑,道:“現在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指向了令公子,本殿下已經命人傳信回京。請父皇将令公子控制起來了,相信只要對他盤問一番,那麽幕後之人是誰,想必很快就會呼之欲出了。”

“蕭,蕭兒已經被抓起來了?”錦安候因為太過吃驚,所以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趙淳見了,連忙請罪道:“侯爺,對不住,本殿下事先沒有給你打招呼便送信給了父皇,但事急從權,還請侯爺見諒。”

“你做的沒有錯,無須道歉。”錦安候苦笑道。其實他原本是在心裏面設想過的,等回去了京城,他就将古潇安再次囚禁起來,務必要逼的他說出那個幕後指使人的名字,可沒想到。趙淳的動作竟然會這樣的迅速,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命皇上将人給抓起來了,這可如何是好?

“侯爺無須擔憂,父皇只是暫時将令公子控制起來,免得他逃跑或者是與人串供,絕對不會傷害他。”趙淳看出來了錦安候眼中的擔憂,當即笑着解釋道:“這件事情父皇既然已經交代給了我來處理,那麽,他就一定不會插手,侯爺放心好了。”

錦安候聽到說古潇安暫時沒事,他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那個逆子。他還是希望由自己親自審問。

這已經是趙淳到達此處的第三天了,可他還沒有見到古月華,但奇怪的是,他只有在來時候的第一天提到過兩次要見古月華。随後就再也沒有說過,就好像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似的。

這一天正午,兩個人談論完了正事,趙淳提出了告辭,可就在這個時候,錦安候忽然開口道:“四皇子,你不是要見我家華兒麽?她要見你。”

“古二小姐要見我?”趙淳有些驚訝,他以為古家這位二小姐會将高冷與欲擒故縱玩到底呢!沒想到這麽快她就同意見他了。

趙淳說不出自己心裏面是什麽樣的感覺,但錦安候既然開了口,那他豈有拒絕的道理。

“好,本殿下回去換身衣裳。去去就來。”趙淳微微一笑,道。

……

東宮裏面,古月彤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把玩着手上一枚乳白色的上等玉镯,眼睛卻時不時的飄向窗戶外頭。

四天了,從侯府回來之後,太子趙恬便借口有事情要辦,然後便出了宮去,到現在也未曾回來。更不曾見她一面。

古月彤受此冷落,如何能受得了?可偏偏,太子是去辦公務,她又無法找借口去批判,所以只能自己暗暗的生悶氣,這兩日愁的什麽似的,根本就不知道侯府已經變天了。

她不好受,底下的人也跟着倒黴,不過在,古月彤在進宮之前,錦安候夫人曾經對她淳淳教導過好多次,這讓她終于收斂住了自己的脾氣,沒有在宮裏面發火。

這一次大婚,皇太後與皇後都曾為太子挑選過側妃,總共人選有四個,在古月彤與太子兩個人回門之後,這四個側妃也都紛紛入了東宮,各自占據了一個寝殿。這些人,古月彤也只象征性的見了一次,之後便閉門不見客,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內心裏的妒忌,将這幾個女子的臉全都給抓爛。

這一天,又是如此,古月彤拒絕了所有的訪客,自己一個人在寝殿裏生悶氣,四周随侍的婢女們一個個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惹的這位太子妃發怒。只有如意,還能勉強在古月彤面前搭上話來,可即便是她,說話也是小心翼翼。

“太子妃,姚側妃求見,”

“不見!”古月彤聽見側妃兩個字,臉上便燃起一團怒火來,她想也不想便道。

這要是別的丫頭,肯定已經戰戰兢兢的退下了,可是如意不一樣,她聽了這話,擡眸望了古月彤一眼,壓低了聲音道:“太子妃娘娘,您忘記了?這位姚側妃閨名姚玉蘭,曾經幫助過娘娘您呀!”

“姚玉蘭?”古月彤聽見這個名字便是一呆,可是随後她便想起來了,這位姚玉蘭,曾經在別莊皇後為難她之際,挺身而出,為她辯解,在場那麽多的千金小姐,可是出口幫她的,也只有這個姚玉蘭而已。

想到這裏,古月彤的臉色便緩和下來,她對着如意道:“既然是她,那就請進來吧!”

“是!娘娘!”如意應了一聲,福了福身便退下。

不一會兒,一身素雅裝扮的姚玉蘭便在如意的陪伴下走進來了。

“臣妾參見太子妃娘娘!娘娘萬安!”姚玉蘭對着古月華款款答道。

其實姚玉蘭曾經的模樣古月彤早已經忘記的差不多了,就在這擡眸的一瞬間,她看見姚玉蘭長着一張瓜子臉,杏眼桃腮,眼波流轉,是個美人兒,古月彤心中便微微的有些不快。

這也是一個狐媚子!這是古月彤心裏面第一個想法。

可姚玉蘭開口的一瞬間,她便放棄了這樣的想法。

“妾身進宮之後,一直想來拜訪太子妃,奈何娘娘事情繁多,妾身一直都不敢前來打攪,今日真是冒昧了。”姚玉蘭笑盈盈的道。

夠謙卑,夠有禮。

古月彤擡眸瞧了她一眼,淡淡道:“你倒是識趣!說罷,今日前來這裏,到底所謂何事?”

“給娘娘解解悶啊?”姚玉蘭笑的溫婉甜蜜:“臣妾今日在宮中呆的無聊,因此便想出來走走,想着娘娘在宮中怕是也無聊,所以就過來轉轉。”

古月彤想起自家母親曾經交代過的話,覺得自己有必要結交一兩個側妃,與之搞好關系。将來無論是收歸羽翼,還是利用一番都是很好的資源,這位姚玉蘭不錯,之前幫過她,這次又主動站過來,她的确是應該好好與之交往。

想着,古月彤便微微一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太子出門辦差,好幾日未歸,本宮也的确是煩悶不已,對了,姚側妃,你不是說要給我解悶的麽?你準備如何做?”

姚玉蘭聽了這話,面上神情登時微微一僵,她那只是客套話,沒想到古月彤竟然當真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她愣怔了片刻,這才笑眯眯道:“太子妃娘娘,妾身是想好好的陪您說說話兒……”

“這樣也好。”古月彤點點頭,卻是問道:“姚側妃,這兩日,你在宮中呆的,可習慣麽?”

“這能有什麽不習慣的,住住就好了。”姚玉蘭笑着正要說下去,可就在此時,外頭卻有宮人急匆匆的禀報道:“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回宮了!正往這邊過來呢!”

“真的麽?”古月彤聽了這話,立時大喜,連日來充斥在眉宇之間的愁悶之氣立刻一掃而空,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姚玉蘭在一旁看到她這個模樣,目光不由的閃了閃,卻是立刻開口道:“太子妃,太子殿下既然回來了,那麽臣妾就需要避嫌,還請娘娘準許。”

“好!那你快些回去。”古月彤不假思索道。太子既然來了,她自然不想讓他看到別人的女人,即使是姚玉蘭也不行,更何況這姚玉蘭還是個美人兒呢?她比那其餘三個側妃加起來都好看。

姚玉蘭聽了這話,面上登時微微的露出一絲失望來,她如今已經是太子側妃,那麽自然也是極其盼望能見到太子的,可是她卻明白,比起來見太子,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巴結好太子妃。

所以,她只能忍痛割愛。

“太子妃,我不能從前門出去!萬一正好碰見太子可怎麽辦?這玉華宮可有後門,臣妾從那裏出去可好?”姚玉蘭裝作體貼無比的樣子開口說道。

她這麽一說,古月彤登時愣住了,對啊!姚玉蘭現在從前門出去,很有肯能就會碰見太子,這一點她怎麽沒有想到呢?

她深深的望了姚玉蘭一眼,很是欣賞她這份識時務的态度。她滿意一笑,當即對着如意吩咐道:“你去,帶着姚側妃從後門離開!”

“是!太子妃娘娘!”如意應了一聲,當即轉身對着姚玉蘭道:“姚側妃,請。”

然而姚玉蘭卻是再一次的轉向了古月彤,對着她笑眯眯道:“太子妃娘娘,臣妾下次有空再來看望您。”

“好!”對她已經好感飙升的古月彤聞言,立刻想也不想的就應道。

“謝太子妃!”姚玉蘭喜不自勝,這才轉身随着如意一起退下去了。

而屋子裏,古月彤已經喊了幾個宮女過來替自己梳妝更衣。太子哥哥來了,她要以最好的面目來見他!

可還沒等宮女搗出古月彤最美麗的樣子,殿門外便響起一道極其宛轉悠揚的唱喏聲來:”太子駕到——”

“速度快點啊!”古月彤瞧着步搖還沒戴好,當即催促道,可話音落地,她便聽到殿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有人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你在忙什麽?”随後,趙恬冷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古月彤從銅鏡裏瞧了一眼自己珠光寶氣的模樣,總算是滿意了幾分,她揮揮手示意宮女們都退下,這才起身走到太子面前彎腰請安道:“臣妾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趙恬垂眸看了古月彤一眼,淡淡說道。

他沒有伸手去攙扶她。

“謝太子。”古月彤自己慢慢的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委屈。

可趙恬卻視而不見,只是淡淡道:“彤兒,這幾日你在宮裏面住的可好?”

“不好!太子哥哥都不在宮裏面,怎麽能好的了?”古月彤一聽趙恬喚她彤兒,眼圈立刻不正氣的紅了,語氣裏也寫滿了哀怨。

趙恬擡起頭來,靜靜的看了她兩眼,卻是忽然道:“你們家出大事了。”

“什麽大事?”古月彤聽了這話,立刻有些吃驚,她立刻想起大婚那一日,蘇姨娘小産,然後所有證據都指向她母親,這已經是侯府最大的事情了,,難道說,父親就因為此事要狠狠的責罰母親,準備休了她?

這不可能!

古月彤曾經在心裏面設想過一千種這種情況,可是直到最後,她都會以一句不可能來做收尾。在她的心裏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她也絕對不會任由此事的發生。

她的母親必須是侯府的一品夫人,決不能更改!誰都別想!

更何況回門那一日,父親曾親口向她承諾,不會休棄母親,那麽太子所說的大事,到底是什麽?

“太子哥哥,到底什麽大事?”古月彤心中焦急,見趙恬一直不答話,她不由的開口催促了一句。

趙恬靜靜瞧她一眼,語氣裏不見絲毫波瀾:“今日,父皇命禦林軍出動,抓住了你大哥,投進了大獄。”

“什,什麽?”古月彤聽了這話,面色一下子變的雪白,身形也有些搖搖欲墜:“這不可能!我大哥他什麽事情也沒做,父皇為什麽要去抓他?”

“回門那一日,我們都沒有見到他,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太子不理會古月彤的聲嘶力竭,發瘋一樣的解釋,只是冷靜的又抛出了一個問題。

古月彤一呆,然後搖了搖頭。上央島扛。

趙恬看到她這個模樣,卻是松了一口氣:“還好,哪件事情你沒有參與進來,否則,本宮真不知道要拿你怎麽辦才好。”

“太子哥哥!到底我們家發生了何種大事?”古月彤越聽這話,越是心驚,她上前一步,猛的抓住了趙恬的手,不住的催問道。

趙恬低頭瞧了一眼古月彤緊握自己的手,總算是沒有将其揮開,他重新擡起頭,直視古月彤眼眸裏的焦急,語氣卻是極為冷淡:“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因為那無濟于事,只會為你也招來災難。”

“我不信!求求你了,太子哥哥,你告訴我,父皇為什麽要将我大哥下進大獄裏去?”古月彤瘋狂的搖頭道:“倘若你實在不肯告訴我,我這就去詢問父皇!”

“你威脅我?”趙恬一把揮開了古月彤,臉上表情也變得冰冷了起來。

古月彤瞧着他這幅模樣,心裏面卻是害怕極了,她趴在那裏,嘤嘤嘤的痛哭了起來。

“為什麽對你妹妹的時候,你從來就沒有這樣擔心和傷心過?”趙恬瞧着她這幅模樣,卻是深深的嘆息一口氣,眼中有着痛心,這一次,他終于開了口:“就在我們倆回門的那一日,華兒兒去了青雲庵,可是在上山的路途中,她卻被足足有三四百的刺客圍追堵截,幸虧靖王叔就在附近不遠處的景鎮上辦差,他得到消息,立刻帶着人奔去救援,華兒才算是活了下來。”

說到這裏,趙恬頓了頓,他回過頭來看見古月彤已經是目瞪口呆的模樣,便接着道:“可她再一次落水,在這樣數九寒天的天氣裏,她在水裏整整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命大!她早就死了!”

“這,這是真的麽?”古月彤聽到這裏,忍不住問了一句,可是臉上只有深深的失望,沒有一絲痛惜。

這抹表情刺痛了趙恬的眼睛,他忽然猛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古月彤的衣領,湊進她的耳朵大聲喊道:“為什麽你一點也不傷心?那可是你妹妹!為什麽你就不能像是對待世子那樣的對待她?”

“她不是我妹妹!我娘沒有生她!”古月彤一把推開了趙恬,瘋狂的大聲喊了起來,聲嘶力竭的。

趙恬聽了這話,立刻一呆,不由問道:“這是為什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古月彤聽了這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太子殿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臣妾剛剛問你父皇為什麽要将我大哥下了大獄,你一句話也不肯說,現在臣妾憑什麽告訴你?”

“我不是已經說了麽?”趙恬冷笑道:“華兒在青雲山上被人刺殺,父皇派遣了四弟去調查,結果在刺客的屍首當中發現了你們侯府的下人,那些人全都是你哥哥的人!所以他才會被下到大獄裏去!”

古月彤聽了這話,登時面如死灰,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巨大了,她一時半會兒的根本就消化不了。根本就說不出一個字來。

趙恬瞧着她這幅呆愣的模樣,卻是冷冷一笑,道:“好了,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麽華兒不是你妹妹?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殿下真想知道?”古月彤聽了這話,慢慢的擡起頭來。

“這是自然!”趙恬立刻答道。

“那你過來,臣妾就告訴你!”古月彤慢慢道,說着,唇畔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來。

第 360 章 蘇摩神

一豐和愛德懷斯兩人一同觀看着使魔的監控,愛德懷斯問道:

“你之前一直想要找一個眷族動手,現在看來,就是這個蘇摩眷族了?”

一豐把自己的思考說了一下:

“具體哪個眷族本來沒有太大的想法,既然蘇摩眷族撞上來了,就先挑它下手吧。

蘇摩神倒不是什麽惡神,就是一個不管事情的家夥,我們針對蘇摩眷族,但是不必針對蘇摩神。

為了不刺激到公會和一些大眷族,行動需要一點契機,現在正好,借口已經被送上門了,但是還差一點時機。

今天晚上我就動手。”

愛德懷斯沒有細問,而是提起了其他的事情:

“那麽蘇摩眷族的間諜的事情,我要告訴一下赫斯缇雅嗎?也幸好她沒有弄到機會去你的煉金工房,一個不是魔術師的人,貿然進入一個魔術師的魔術工房……”

魔術工房就是魔術師的堡壘,一豐怎麽可能不在自己的煉金工房設下大量的魔術和煉金術的陷阱,要是白天的時候莉莉露卡真的敢到魔術工房去,她恐怕就活不到現在了。

“今天就算了,貝爾剛剛閱讀過魔導書,正在昏睡,讓他先平穩度過這個魔法覺醒,而且那個莉莉的變身魔法的确挺稀有,正處在低谷中的她,有一定的拉攏的價值和可能性。

今天晚上我先行動,等到明天的時候再和他們說。

要和我一起去嗎?”

愛德懷斯搖了搖頭:

“不是戰鬥的事情,我不擅長,還是你自己去吧,如果發生沖突,有需要用劍的時候再叫我吧。”

興致乏乏的愛德懷斯沒有響應一豐的邀請,他一個人出發,根據尾随桑尼斯的使魔提供的信息,順利到達蘇摩眷族。

一個帶着五視萬能和次元方陣的達人想要潛入這個只有Level 2等級的眷族可以說是非常簡單了,根本沒有被發現的可能。

既然被蘇摩眷族盯上了自己的技術,這個時候不來點回禮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賽巴斯,出來。”

從一豐的袖口處,銀色的水銀流動而出,在地面上彙聚一團,并且凝聚出一個水銀質感的月靈髓液執事,塞巴斯蒂安。

“主人有何吩咐。”

一豐将鑲嵌五視萬能的使魔交給了他。

“用這個使魔的透視能力搜索整個蘇摩眷族駐地的所有位置,上上下下,不留任何死角地找到眷族儲存的酒,不要驚動其他人。”

水銀執事領命離開,非常高速地完成着任務。

無孔不入的月靈髓液,配合上有透視能力的五視萬能,開始瘋狂搜索蘇摩眷族儲藏的酒,然後通知一豐,後者利用次元方陣直接神不知鬼不覺地将酒傳送走。

不論是酒庫、釀造室、還是什麽其他的地方,只要是儲存着酒,不論是完成品還是未完成品,甚至是能釀酒的原材料,都被月靈髓液橫掃一空,其他貴重物品則絲毫未動。

歐拉麗是有賊,但是這種明目張膽跑到眷族總部去的真不多見,這種特意跑過來偷酒的,也就只有蘇摩眷族能碰到。

實際上蘇摩眷族自己人也偶爾有時在買不起的情況下铤而走險想要去眷族內部偷酒的,酒瘾,或者說神酒的duyin犯了後,為了能奪得神酒,這些人真的是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但是神酒是眷族的命根子,更是團長用來控制所有成員的東西,他怎麽可能不設置大量的保護措施。

不過他們誰都沒法預料到一個可以流動的水銀使魔和一個能空間移動的人會來專門偷神酒。

就這樣,整個蘇摩眷族,除了蘇摩神的工作室以外的神酒和原料,全部被一豐用次元方陣轉移走了。

只剩下蘇摩神,他還沒有睡覺,正在獨自一人攪拌着眼前的一個酒缸。

蘇摩這些年一直處于半自閉狀态,他的團長給他提供各種需要的材料,他則孜孜不倦地用凡間的材料和自己高超的釀酒手段,在人間釀造神酒,就連給眷屬們更新數據,都是團長桑尼斯通知了,他才會想起來。

按照他的酒神的身份,其實身邊聚集一群釀酒師才是正常的情況,但是沒有,多年來他仍然是孤零零地一個人,即使今天晚上,他也在默默地攪拌着酒缸,渾然不知道他的成品酒,幾乎全部被一網打盡了。

可以說整個蘇摩眷族的總部,就只剩下他屋子裏面的這幾壇酒了。

來到人間、封印所有神力的他,并沒有神靈的手段,所以對外面靜悄悄之下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此世,一個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窗前,信步走了過來,在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非常自然地走到蘇摩的身邊,從他前面的酒缸中盛出一杯酒來,對着月光觀賞着澄清的液體表面。

蘇摩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或者驚慌,并不是他預料到會有什麽人來,而是心中很少有波動,即使現在來個人刺殺他,讓他回到天界,他都不會驚慌。

黑衣之人就是一豐,用魔術對面容進行幻術處理,所以在蘇摩的眼中,看到的一豐朦朦胧胧的,并不真切。

對着月光,他将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沉默了一會,就在蘇摩毫無波瀾地認為又有一個人沉淪于神酒之下的時候,一豐開口說道:

“的确是好酒,從來未曾見過的好酒,雖然讓我這個未成年人評價有些不合适,但是的确配得上‘神酒’的稱呼,如果精神不夠堅定的話,這就不是酒,而是毒了。

我雖然對釀酒沒有什麽研究,但是做飯的話倒是有些體會。

在不考慮賺錢的情況下,做飯的人最希望的,就是關心的人因為吃到自己的料理而開心、健康。那個時候,繁瑣的做菜過程就都顯得非常值得了。

蘇摩大人日複一日地在釀造着神酒,目的是什麽呢?僅僅是沉迷于釀酒的過程嗎?有考慮過和什麽人分享釀酒的樂趣,或者在酒會上拿出自己的珍藏,給什麽人帶來快樂嗎?

蘇摩大人你自己快樂嗎?”

說着,一豐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轉身從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在月光之下,留下蘇摩一個人,有些迷茫地望着月亮。

第 368 章 神秘的殺手

江明手中的這把天外彎刀,通體黝黑似墨,刀刃和刀尖都往前彎,像把鐮刀或者鈎子。它的來歷可不簡單,絕不僅僅是一把剔骨用的殺豬刀!

土狐貍說……這東西可能是來自于天外的隕石,是一種不在五行中的特殊材料加工而成的,其實描述的并不準确。這把刀的原始材料,是來自于天外天的…..一神獸的指甲,打磨而成的!

其實觀摩其造型,也能聯想出一二,刀子怎麽能做成這個樣子啊?把它變粗變厚後,多麽像是一根猛獸的利爪指甲啊?

何所謂天外神獸?自當不是凡夫俗子,肉眼凡胎可見的,超越陰陽外,不在五行中,切金斷玉,如割豆腐!任何一種五行,都奈何它不得!

本來這把刀子是“古人”用來剁一些極難切割的“滾刀肉”的,結果……被土狐貍當成了禮品,送給了江明。而金靈赤練神……恰恰很幸運的成了江明試刀的第一個對象!

刀子是好刀子,只可惜沒有五行,無法催動法力,不能遠程攻擊。不然…..江明也不會用這種悲壯的方式……“舍得一身剮”去靠近砍人!本來作為金丹靈尊,哪有近身肉搏的?小孩子打架才那樣!

金靈赤練神,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會吃這麽大的虧!頭連着脖子,還有肩膀,被人家江明給劈了下來!不壞金身登時就破了!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是…..那麒麟分屍水法趁虛而入,暢快淋漓的對金靈赤練神進行了精細化分割!幾乎是在半空中把他絞碎的節奏,切成了無數段兒,屍塊旋繞搖擺着,猶如在大海海底,漩渦攪動着一縷細砂!

這水刀和金刀切斬後的視覺效果不同,金刀是抛屍荒野,像天女散花一樣揚撒的到處都是。而水刀…..則相對比較注重“環保”,切完了以後還是一堆兒,像是餃子餡兒一樣,緩緩的讓它們沉入“海底”。

絞碎了金靈赤練神,那三根狐尾真元急速的竄回了江明的本體,因為它們感知到…..江明快不行了,身體被打出了20多個血窟窿,幾乎是同歸于盡的節奏!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念力在撐着……劈斬下了那複仇的一刀!

“母親”的尾巴回歸丹田,讓視線模糊的江明……又恢複了點精神,但他此刻已是強弩之末,完全沒有一絲戰鬥力了!禹王龍鼎被打爛,掉落峽谷,江明也沒有腳力支撐,像是一只死鷹,從半空中墜了下去!

本尊一松懈,麒麟分屍水陣也瓦解了,那些水元真氣紛紛返回江明的身體護主!将他拱托住,不至于重重的摔砸在焦黑的岩石上……

金靈赤練神的白骨釘,雖然只是他尋常的功法,但攻擊力可一點也不弱!那一釘子要是打在身上,金丹靈尊中期及以下的獸修登時就得報廢!正如他自己平時吹牛時所說……這白骨釘,就是專門打金丹靈尊的!

而江明…..雖然有禹王龍鼎在當掩體,擋住了白骨釘大部分的沖能!但他畢竟挨了二十多下,那白骨釘在他身體裏轉圈紮刺,造成的傷害跟碎花彈一樣,陰損惡毒至極!江明當然被打殘了,躺在峽谷底,雙眼迷茫的看着天!

他這份迷茫中……透着絕望,倒不是說,因為自己的傷勢有多重,因為傷勢再重,只要還沒死,慢慢的,十天半個月也能恢複過來。可怕的是……玄陣掃描下,那金靈赤練神的場能依舊存在!而且……似乎并沒有被削弱多少!

這金靈赤練神,真可以說倒黴透了!他在漠北荒漠,拿活人提煉金元素,馬上就可以突破金丹靈尊大圓滿的境界了。到時候,就可以跟碧海飛血蓮這樣的超一流高手齊頭并肩,再也不用怵他了!

可是,就在這凝丹期的關鍵時刻,被江明破了不壞法身,50年的心血付之東流,還要重新再抓5000人提煉人金!真是坑爹啊!自己擔着風險弄點這玩意容易嗎?現在可好,短期內突破金丹靈尊大圓滿,已經是不可能了!

其實……這50年來,金靈赤練神雖然一直無惡不作。但較之前,他确實低調了許多,一些能不打的仗,盡量不打,原因就是為了穩住丹元,好順利過渡。

現在可好,自己的不壞金身被破了,又被切成了無數段兒,想重新凝聚,勢必要耗費大量丹元,如此這般……自己50年的心血全沒了,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裏,別想突破大圓滿的瓶頸!要知道…..之前的50年苦修中,不僅僅是人金那麽簡單,還經歷了幾次難得好機緣!現在一切都白瞎了!

金靈赤練神的屍塊,像是碎肉漩渦一樣依舊懸在空中打着轉轉,并沒有因為水元真氣的解除而改變運動軌跡。相反……轉着轉着,那些屍塊,猶如一坨坨融化的金屬一般,重新的凝聚在了一起,隐約的……向人形過渡!

江明無可奈何的看着空中的“金屬人”逐漸成型,卻沒有任何阻止他的辦法。或許……這就是命運,自己的實力還是差得太遠,鬥不過這金丹靈尊後期的高手!

金靈赤練神心中那個火大就別提了!猶如一個人準備湊100塊錢,已經攢夠99了,結果被偷了7塊!心裏頭那股子滋味兒可想而知!

他快速的凝聚回了本尊原型,沒有再用白骨釘打江明,而是抽出了後背的金殇劍,決定力劈華山,将江明斬成齑粉,連個渣也不能留下!

“你個王八龜孫!你已經出全力了!你爺爺還沒出力呢!”

金靈赤練神,将金殇劍高高的舉過頭頂,正準備爆發乾元金爆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連躺在谷底準備等死的江明,都是一臉懵逼,眼珠子瞪的溜圓!

但見在金靈赤練神的身後,一位身着古裝的少年,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夾住金殇劍的劍尖兒,像是鋼鉗鎖定一般,任由金靈赤練神怎麽發力,這寶劍……就是劈斬不下來!

江明看懵了!難以想象……這可是金丹靈尊後期的高手,在施展必殺絕學啊!這位十六七歲的少年,到底何方神聖?竟然用雙指輕輕一夾,就把這巨刃金殇劍給定住了!其內功修為要多麽的恐怖和深厚?

雖然說…..被破了不壞金身,金靈赤練神的場能折損了一些,但并不嚴重,依舊是金丹靈尊後期的大能,就這麽……讓一個少年輕而易舉的定住,簡直不無法想象!他這雙指夾劍的一招,很像是小說裏陸小鳳的絕學!

更令江明震驚的是……這少年,怎麽看起來那麽的眼熟呢?以前絕對見過,但怎麽也想不起來!

他大腦飛速的運轉着,一道靈光劃過,驚得他身子猛一哆嗦,差點沒坐起來!原來…..眼前這個恐怖的少年,竟然……竟然是金蠍娘娘的兒子!那個……從馬蜂樹上把嬰兒摘下來的小男孩兒!

我的天呀!江明的心突突的!怎麽會是他?他…..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金蠍秘境中那一場惡戰之後,大火焚燒諸島碎片,江明和墨墨都看見了被重度燒傷的金蠍娘娘的女兒,從山神娘娘廟裏爬出來……那小女孩已經沒有存活下去的可能了。當時…..心軟的墨墨還想救她。

哈拉說…..金蠍秘境一破,他們的年齡會報複性的增長,別說有火災焚身,就是平安無事的情況下,也會很快衰老而死!何以…..妹妹都成那樣了,這哥哥反而活了下來?太不可思議了!

江明确定自己沒看錯,那眉眼,那臉的輪廓,還有眼神,和自己第一次進入金蠍秘境時看到的男孩,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只不過……長大了許多,從十二歲長到十六七了!

此一刻,玄陣依舊在,真正令江明發毛的,不是這男孩夾住了金殇劍,而是玄陣掃描下,根本無法确定人家的場能值域!他像是已經返璞歸真,大象無形的…..爆表了!

這家夥要幹啥?為啥攔住金靈赤練神殺自己?江明一腦子的不解!金蠍娘娘在他和墨墨心中,一直都是至邪至惡的存在,那她的兒子,也一定不是啥好東西!江明沒敢指望這金蠍娘娘兒子,和自己是同一戰線的。

金靈赤練神,感覺到不對勁兒,擡頭一看,但見一少年夾住了自己的劍尖兒,驚得眼睛跟燈泡一樣,都快擠出來了!

今天這是咋了?為啥碰見的全都是難以理解的怪事?頭頂上這小子,身子幾乎一絲修為也沒有,為啥這麽大的力道?要知道…..自己可是金丹靈尊啊!

金蠍娘娘的兒子,看見金靈赤練神吃驚的瞅着自己,嘴角咧出一絲冷笑,手一發力,“咔崩”一聲,那将近十公分寬的巨刃金殇劍登時折斷,接着身形往下一撲,右手猛的摳住了金靈赤練神的天靈蓋兒!

沒有任何懸念的空間……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那麽牛逼的一位金靈赤練神,在小夥子的“鷹爪利”下,毫無還手之力,像是小兔子一樣被牢牢的摳住了!身子劇烈的抖着,宛如通了電一般!

接着……江明驚恐的看到,金靈赤練神的身體,開始迅速的萎縮,像被抽空了真元,體大身沉的“金殼子”,癟成了一團,最後……化作了一條渾身長滿花紋的痙攣長蛇,依舊在空中不停的“放着電”。

長蛇越來越細,也越來越黑,最後成了一縷齑粉,随風飄散在半空中!

眼前發生的一切,多少令人感到窒息,江明無法想象,接下來……這金蠍娘娘的兒子,會怎麽對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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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0 章 :熱鬧的長寧宮

謝秋荷點點頭,“錯不了的,她這個人,根在哪裏誰不知道呢?西南除了曲曲,她還能去見誰?還會去見誰?”

“她見到曲曲了?”原依蓮知道沒有,因為如果讓江盈惠見到曲曲,那江子青就不可能有曲曲的消息。

等了這麽多年,江盈惠終于忍不住要下手了,只是,不知她為何非要親自前去,難道是想親自動手?這麽多年,她夫妻二個生活美滿,兒女雙全,難道還是不能忘記對曲曲的仇恨嗎?

“沒有。”謝秋荷輕笑一聲,看向原依蓮,“這事你定是知道了,還要問我。我與你說這事,是想告訴你,要小心江盈惠,她很有可能再對曲曲動手。”

如今的江盈惠,已非以往,如果她要對付江芙蕖,只怕江芙蕖絕對沒有反抗之力。

“她去阜城做什麽?”原依蓮沒有吱聲,她心中道,在這上京城,江盈惠如果還能對她的曲曲動手,把她逼入那番絕境,那她原依蓮此生便枉為人母。

阜城是練兵之地,與外面根本沒有生意往來,江盈惠的本事也就是賺點銀錢,難道又有了其他勾當不成?

謝秋荷聞言,冷笑一聲,“她這人向來乖戾地很,誰能弄懂她的想法,但有一點能肯定的就是,定不是什麽好事。”

這話中的諷刺之意甚濃,原依蓮便是想忽略都難,她知道謝秋荷對江盈惠不喜,可如今江盈惠都做了她的兒媳,也給她生了孫子孫女,怎麽謝秋荷提起她,還是這般厭惡的語氣?原依蓮心中不解,“秋荷,可是江盈惠她待你不好?”

“好,有什麽不好的,反正一天到晚也就盯着府庫,其他一概不管,只管耍威風。”謝秋荷冷笑連連,眼中神色陰郁,“我這輩子,只求她等我死了以後再連累我們鎮國公府!”

這話說地當真是有些絕望,原依蓮吓了一跳,忙抓了謝秋荷的手臂,擔憂道,“秋荷,到底發生了何事?你……聽說你前陣子得了長大病,太醫都束手無策。”

“年紀大了,便中風了。”謝秋荷面上有些緩和,她聽出原依蓮語氣中的關心,笑道,“依蓮,一轉眼,我們就都到了風盡殘荷的時候了,你別光顧着府務,也該放手……”

想到吳寧侯府中如今的情況,謝秋荷的話頓住了,她尴尬地笑了笑,“我并無惡意,我差點都忘了,寄梅他……還未成婚。”

“我知道。”原依蓮語氣有些疲憊,“何止是你忘了,連我自己有時候都忘了,寄梅他老大未婚,我總是覺得,莊真她便是我的兒媳了。”

可是,江子青不去皇帝跟前求婚,她總不能拿刀逼着他去。她真是搞不懂自己這個兒子,明明和莊真兩個人相愛,可為什麽遲遲不婚呢?

“遲早都是的。”謝秋荷頗有些感慨,“我們兩個,其實也差不多,靜姝雖然都五歲了,可我總是覺得,雲寒還是個孩子。”

因為,鎮國公府的生活,跟榮華景未婚前比,并沒有大差別!而且,似乎讓她覺得更累心了。

兩個人互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和滄桑,兩人同時搖搖頭,又同時笑了起來。

“走吧,一起去長寧宮中看看。”謝秋荷先開了口,語氣親昵,“我們兩個,以後要敘舊的話,時間多地是。”

“走吧。”原依蓮點點頭。

兩人一路往長寧宮去。

長寧宮今日的熱鬧不亞于瀛明宮,裏裏外外都是人,不同于瀛明宮的莊重,長寧宮中張燈結彩,還在院中搭了個臨時的戲臺子,吹吹打打的,十分熱鬧。

原依蓮和謝秋荷兩個人進去的時候,戲臺子上正在演十分經典的《長生殿》最後一折曲目《重圓》,那做道士裝扮的青衣伊伊唱道:“情一片,幻出人天姻眷。但使有情終不變,定能償夙願。”

這是中秋上經常聽到的曲目,原依蓮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道士裝扮的青衣,可無論哪一次,也沒有這次讓她受觸動。

她愣愣地看着那道士,直到她下去了,她還是沒回過神,因為她剛剛竟然把那個道士看成了曲曲的模樣。

“依蓮,你怎麽了?”謝秋荷只覺得原依蓮有點失态,卻不知道她為什麽失态,她輕輕碰了碰原依蓮,待得她回神,便拉了她往周太後身邊走。

周太後被衆人簇擁,坐在一張八仙椅上。她的右手邊坐着莊真郡主,左手邊靠着一個脆生生,紅衣似火的小丫頭,不是周無雙是誰?

“太後娘娘,臣婦給您見禮了。”原依蓮與謝秋荷二人上前與周太後行禮。

周太後眼睛盯着戲臺子,一眨不眨,似乎入了神,聽到原依蓮和謝秋荷的話,也只是略擡了擡手,算是回應。

原依蓮有些無奈,最近這些年,周太後是越來越喜歡聽戲了,可她又懶怠去戲園子,便時常讓人在長寧宮中搭臺唱起來,搞得整個長寧宮熱熱鬧鬧的,倒是少了些規矩。

莊真郡主拿着祥雲棰小心地給周太後敲打着大腿,見到原依蓮,她沖她微微點頭,然後跟周太後說了句什麽。

周太後聽到莊真郡主的話,這才把目光放到了原依蓮的身上,“吳寧侯夫人,你坐地離哀家近些,不然哀家要被人捶斷了腿。”

莊真郡主聞言,佯裝生氣地加大了手中的力氣,真正落到周太後的腿上卻是小心翼翼的。

周太後看着她笑了一聲,“哀家也不拘着你了,去跟吳寧侯夫人說說話吧,幫哀家問問,寄梅什麽時候回京。”

第 356 章 畫畫的人

能叫畫像發光的東西會是什麽?

商傾醉和季氏先祖生活的年代距今已有數千年,畫像在季氏家廟也懸挂了那麽多年,紅箋覺着季有雲很可能對她接下來的發現并不知情,否則也不會任由畫像挂着,季氏家廟裏其它的法寶他可都收了起來。

那地方也不難找,适才異變一閃而沒,不過是因為大家在逃命,“陰陽蠱花鏡”的速度太快了。

這次特意為了它回去,紅箋和石清響将四幅畫懸于空間的四個角落,留神注意畫上變化,趁着季有雲還未反應過來,“陰陽蠱花鏡”放慢了速度,在那周圍海域宛若游魚一般上下左右細細尋找。

不長時間之後,位于西南角的“受命于天圖”出現異常。

半空厚厚的劫雲隐隐發光,先前昏黃的背景下那些若隐若現的結界裂紋更是亮如地火流焰,兩人見狀不需商量,“陰陽蠱花鏡”調整方向往西南方找去。

四幅畫交相輝映,如同四盞明燈,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真是怪事,會是什麽?”石清響好奇。

“法寶?洞府?或者妖獸?不管是什麽,和季氏先祖有關的東西還能保留到現在,咱們一定要把它找出來。”明知道不太現實,紅箋卻忍不住奢望:會不會是完整的《大難經》?

石清響連連點頭,只要一想季家的寶貝季有雲卻不知道,等他和紅箋将東西拿到手,若是再靠它打敗那老賊,那滋味,嘿嘿嘿嘿!

紅箋不用看,便感覺得到石清響突然變得很開心,這莫名的開心也影響了她的情緒,令她很想抱一抱邊上的這個人,像對待“寶寶獸”一樣捋一捋他的頭發,這樣的想法自然是從他這次活過來之後才有的,以前同石清響也很親密,他還給她編過辮子,卻不會叫她有這種沖動。

說到“寶寶獸”,小家夥逃命的路上很乖覺,這時候蹲踞在四幅畫正中間搖頭擺尾挨着個看,顯是對它們突然發光感到十分驚奇。

依“陰陽蠱花鏡”的速度,即使有意放慢,十裏百裏水路仍是等閑飛過,紅箋眼看着四幅畫由明轉暗,漸漸異象消失恢複正常,不由微微皺了皺眉,掉頭返回。

如是者三,到最後水裏和地底都找遍了,“陰陽蠱花鏡”只在異象最明顯那方圓裏許打轉,連石清響都道:“咦,怎麽會進不去?”

紅箋想起石清響以前洞府裏那些複雜深奧之極的法陣,道:“只怕是有法陣保護,我不懂這些,咱們能不能拿到寶貝就看你的了。”

……石清響深感責任重大,不由得面色凝重。

此時卻有一股強大而熟悉的威壓鋪天蓋地籠罩下來,紅箋心中一凜,鬥過這半天,不用這氣息再靠近她便認得,季有雲還是找來了!

季有雲越來越近,他已經發現在前面數百裏之外不停打轉兒的“陰陽蠱花鏡”。

“陰陽蠱花鏡”突然返回,又在此流連不走,季有雲不免疑惑,暗忖:“莫不是那兩個小賊生了內讧?”

這古怪的法寶逃起來行跡詭異難尋,如此到省了他不少麻煩。

季有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單臂揚起,登時海底掀起滔天巨浪,這巨浪挾着季有雲的強大法力,帶動了方圓數百裏的水徑直向着“陰陽蠱花鏡”沖去。

綿延不絕的巨浪組成一個亮銀色的巨大包圍圈将“陰陽蠱花鏡”擠在了正中,“陰陽蠱花鏡”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紅箋和石清響所在的空間也在急劇縮小。

頂着周圍萬頃水壓,“陰陽蠱花鏡”已經很難再像先前瞬間消失無蹤,留下,只有死路一條。

紅箋的心猛地一沉,而在一直努力尋找法陣的石清響眼中,周圍這巨大的變化卻好似突然撥開了他眼前的濃霧,霧下真實的一角由此顯露出來。

他大叫一聲:“沖!”

由他帶動着,“陰陽蠱花鏡”好似硬生生擠進了一條狹小的縫隙,與此同時,四幅畫一齊暴發出刺眼的強光,白光未畢,紅箋和石清響突然失去了對“陰陽蠱花鏡”的控制。

就好似一只小小的蝴蝶被卷入了強勁的龍卷風,會被帶到哪裏全然身不由己。

“陰陽蠱花鏡”不知鑽進了什麽地方,好一陣翻天覆地的颠簸,他們三個在空間裏滾成一團,直到被颠得七葷八素頭暈目眩,這股“龍卷風”才漸漸停了下來。

外邊黑沉沉的安靜得很,法寶空間內只有“寶寶獸”在不高興地哼唧,紅箋和石清響爬起來對視了一眼,他們已經徹底甩掉了季有雲,也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法寶。适才石清響控制着“陰陽蠱花鏡”闖進了一個看不見的強大法陣,這是什麽地方?和季家又有什麽關系?

紅箋下意識又去看那四幅畫,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四幅畫已經從他們這空間裏消失不見。

……這一連串怪事發生得十分突然,搞得紅箋應接不暇,心裏有些發毛。

“季家的人?”

一個聲音直接在紅箋的識海中響起,吓了她一跳,外邊有人!與此同時石清響抓着她的手一緊,顯然他也聽到了這個聲音。

兩人面面相觑,目光中都露出了既震驚又困惑的神情。

神識傳音聽不出對方是男是女,有多大年紀。這四個字更是沒什麽情緒起伏,叫人完全聽不出說話的人是喜是怒。

他是以什麽手段将畫自這空間裏拿走的?只憑四幅畫,他就有了判斷,顯然這人認識季氏先祖,那他得多大年紀?這怎麽可能?

“你們兩個怎麽不回答我?”外邊那人此時又追問了一句。

不管他是不是活了幾千上萬年的老妖怪,在人家的地盤上,裝聾作啞肯定不成。紅箋将心一橫,道:“前輩,我們不是季家的,我二人适才被人一路追殺,逃到此處,無意闖進來打擾到前輩,萬分對不住。”

這是實情,一來不摸對方底細沒必要騙他,再者,紅箋隐隐覺着正因他問那句“季家的人”無情無緒,到透着一股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淡。

“追殺?那就是被季家的人追殺咯,無意闖進來也不見得吧,我看你們是特意拿着這些畫,一路找來才是真的。”

“……”紅箋更加确信說話的人是個千萬年道行的老妖怪。

“我們逃到這附近,碰巧發現畫像有異,就在這周圍找找啦,為什麽你說拿着畫就能找來?你知道畫像會發光?你弄出來的?它們為什麽會發光?”石清響一回答完了那人的話便抓緊時間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這時輪到對方說不出話來,停了一停,那人才緩緩道:“我自然知道,因為這些畫,都是我畫的。”

紅箋失聲:“那得有幾千年了!”

“我不記得了,幾千年,修建季氏家廟的時候,那時候我師弟商傾醉還活着。”

商傾醉有師兄?紅箋從未聽人說起過,當初她被關在煉魔大牢裏,和季有風朝夕相對二十年,彼此間全無秘密,紅箋就連季有風他爹當年打罵他們兄弟時的口頭禪都知道,卻從未聽他說起過商傾醉有什麽師兄,顯然這事就連季有風都不知情。

“你畫的畫為什麽會發光?你在畫上做了手腳?”石清響锲而不舍。

紅箋扶額,這時候該關注的難道不是“幾千年了,連化神第一人商傾醉都死了,為什麽這人可以活下來?”他是師兄,年紀總該比商傾醉大吧。

那人“哼哼”冷笑兩聲,沒有回答。

石清響不以為忤,贊道:“不過你畫得真好,就跟真的一樣。”

紅箋不信那老家夥到現在還沒覺出來石清響“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大約是被他贊了一句,馬屁拍得舒服,那人竟然繼續同石清響聊了下去:“你們做了什麽壞事,竟然被季家的人追殺?偷了他們的家廟?是了,你們偷得好生徹底,連這四幅沒什麽用的畫都不放過。”

石清響哪能受這冤枉:“才沒有。季老賊是天底下最壞的惡人,是我們的大仇人。他那家廟也就這四幅畫還能叫人看上眼。”

外邊的老家夥雖然自稱是商傾醉的師兄,卻并沒有表現出多麽偏袒季家的故人,紅箋心生希望,道:“前輩,季家後人季有雲仗着《大難經》和煉魔大牢,迫害同道,招攬魔修,實為天下共敵。”

《大難經》也到罷了,那煉魔大牢可是商傾醉做主留給季家的,這老家夥肯主持公道更好,若是不願管閑事,好歹趕緊放她和石清響離開這鬼地方。

果然那人對紅箋提到的兩樣東西反應頗為強烈:“《大難經》?煉魔大牢?哼!”

但也只是這麽一句,那人意味不明地嘟囔完這句話之後,仿佛猜到紅箋所想,淡淡地道:“這地方,可不是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我看到這舊物,本來想着你們若是季家的人,便從哪裏來的滾回哪裏去,既然不是,剛好幾千年了,我也寂寞得很,你倆這便留下來,和我做個伴吧。”

第 356 章 蹭得累

是不是不詳的預兆,彥真輝完全不在意。

他此時也在回憶着,從自己記憶深處把那些斷斷續續的動畫片的畫面重新調動起來。

拍到第七遍,新加入劇組的副導演入江夏樹插了一句嘴:“宮武桑,會不會是光線的問題?畢竟這裏是道場的倉庫,又堆了這麽多雜物,光線比較差,影響到了鏡頭。”

宮武大日想了想,搖頭:“不是這個問題。”

但入江夏樹的話,卻給彥真輝提了個醒,讓他想起了記憶深處的一段描述。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進來,披在少女的身上,我深深地被她美麗的身姿所吸引。”

“是月光!”

宮武大日可不敢無視彥真輝的意見,急忙閉上眼睛,把彥真輝描繪出來的場景,在大腦裏進行了一下簡略的構圖,然後立刻就感覺,腦子裏的畫面感已經出來了。

今天的天氣并不太好,外面還在飄着雪,但現代科技這麽發達,人工制造出清冷的月光并不是問題。

随後按照彥真輝所描述的那樣,重新再進行了一次拍攝,哪怕沒有通過鏡頭的美化,在現場的大家也都被驚豔到了。

阿爾托莉雅那燦爛的金發,在人工合成的月光下,被漂染成了銀白色,铠甲反射着清冷的光芒,多了幾分肅殺之氣,但少女琥珀一般碧綠的眼眸中反射出來的光,卻又給這位少女帶來了幾分溫柔。

美!

美到難以置信。

那種與東方完全迥異的風格,讓人忍不住想要發出驚呼。

羅伯特只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成功了!

別的不說,就憑剛才拍攝出來的這個鏡頭,羅伯特也敢保證,自己的女兒完全可以憑借這個角色,在島國的藝能界擁有一席之地。

一個具有代表性的角色,無論是對未成名的演員還是對那些老牌藝人來說,都實在是太重要了,就如同神雕俠之于顧恬絡,可以說是他奠定如今地位的角色也不為過。

一些已經成名的藝人,可能會想辦法讓觀衆擺脫自己塑造的那些經典角色的桎梏,但那也只不過是成名藝人的煩惱,對于阿爾托莉雅這樣的新人來說,一個經典角色帶來的收益,是遠遠超過負面效應的。

羅伯特心裏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當他再次看向彥真輝的時候,已經發自內心的尊敬起來。

現在他終于明白,為什麽島國的媒體總是吹噓,彥真輝是島國教育體制下培養出來的超級天才,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在劇組裏每當他說話的時候,其他人總是規規矩矩,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原來是人家真的就是這麽強啊!

之後的幾天,羅伯特用心觀察,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

比如彥真輝大多數時候都跟個鹹魚一樣,雖然人在現場,卻很少發言。但劇組卻不會因為他沒有任何動作而陷入停滞,似乎每一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麽,需要做什麽。

羅伯特敢打賭,這絕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劇組早就已經布置好了,否則不可能這麽井井有條。

這莫非就是東方人的管理藝術嗎?

他們創造了屹立于世界之巅數千年的偉大國家,在管理方面的能力,已經堪稱神跡。

再來就是宮武大日,這個實際上在做着導演的工作,大多數時候都在掌握鏡頭的家夥,能力也非常出色。

在他的忙碌下,電影的每一個畫面,都顯得美輪美奂,尤其是對于光線的利用,讓羅伯特嘆為觀止。

羅伯特偶爾會偷偷溜到攝像機的位置,通過鏡頭去看那些畫面,甚至比他親眼看到的那些畫面還要更加出色,相信後期加上濾鏡效果,一定會非常漂亮。

羅伯特出于好奇,随便打聽了一下,結果讓他驚訝的是,宮武大日能夠有如此的鏡頭掌控能力,完全是因為那位天才少年的指點。實際上就在不久之前,宮武大日和劇組裏大多數人一樣,都是在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的淘汰品。

這讓羅伯特充滿了信心,能夠讓一群垃圾變成出色的人才,這已經不僅僅是天才的問題了。

如果讓彥真輝知道,羅伯特居然會這麽腦補,大概也會哭笑不得。

他在劇組裏不怎麽發言,很多時候都只是看着宮武大日忙碌,完全是因為自己不想作死。

剛開始他還是有認真想過要工作,至少在演技方面,彥真輝覺得還是有一些心得的。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宮武大日這幫人,基本各個都是人才,不說全能,但至少在某一個方面非常精通,把這些人綜合在一起,劇組的整體素質立刻就得到了提升。

彥真輝發現自己根本就插不上手,最後只能老老實實的當個鹹魚,就在一旁看着大家發揮。

但他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躁動的,以前拼命搞事,就是為了作死搞臭自己的名聲,雖然都失敗了,但至少那時候不會覺得無聊。

現在什麽都做不了,讓彥真輝感覺自己有點多餘。

連續幾天拍攝,進展都比較順利。

因為演員都是精挑細選過的,雖然大家年紀都不大,但演技至少還算過關,很少有出現纰漏的地方。

尤其是阿爾托莉雅,顯然是認真鑽研過劇本的,對于亞瑟王這個人物的性格把握,非常精準,将少女與王者之間那矛盾的氣質,完全演活了。

古河勇人的發揮不算特別出色,但至少也是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

就在彥真輝都快忍不住,想要徹底當個甩手掌櫃的時候,他終于有事可做了。

問題出在了遠坂凜的身上!

這位在試鏡的時候,被彥真輝親自挑選出來的演員,在工作的時候還是非常認真的,臺詞什麽的張口就來,顯然也是下過苦功。

但彥真輝就是對她的表現不怎麽滿意。

遠坂凜的演技在同齡人中絕對算出色,但她演的“遠坂凜”,缺少了靈魂!

這一點,甚至連宮武大日都沒有看出來。

遠坂凜的表演缺少了什麽?

傲嬌!

在這個世界,因為上國文化的影響,居然還沒有出現傲嬌屬性。

遠坂凜雖然仔細研究過劇本,在表演的時候也非常認真,甚至打聽過彥真輝不喜歡那種浮誇的演技,所以對于自己的表情比較收斂,但在彥真輝的眼中,她只表演出了角色的傲。

第 360 章 傀儡殘篇

也許是修為強大,也許是瘋狂之下感覺更加敏銳,木大師竟然還真的迅速找到了洪淵的本尊所在。一雙血紅色的眼睛,死死盯着黑暗中的一片樹叢。

低沉有力的龍吟,就在這個時候響起。

一人一龍,突然間從樹叢內撲了出來,一飛沖天到了戰場上空。

在龍仙仙面前像只小貓咪一樣乖的紫龍,露出猙獰的爪牙,收攏翅膀從高空俯沖直下,張嘴噴出一條長長的火龍。呼的一聲,所有躲閃不及的木偶戰士,一下子就身體着火燒了起來。這火還越少越猛,撲都撲不滅。

木大師抽身速退,躲過了呼嘯而至的火龍,身上有一股焦味,眉毛都差點被燒焦了。

龍仙仙只是一個祭祀不善于和人動手,但她胯下的紫龍,戰鬥力卻是超強,連木大師都不敢硬擋它的鋒芒!

神出鬼沒的打神鞭,再次破地而出。

木大師突然間一聲慘叫,一雙腿都抖了起來,這一次,左邊腳掌也被打神鞭洞穿了。左右兩腳的腳掌,全都鮮血淋漓一陣陣刺痛。

潛伏在黑暗中的洪淵,趁機發起兇猛的攻擊。

一擊即退,馬上轉移地方,收回打神鞭并施展縛天訣藏在地下,耐心等待下一個時機。

“啊……,小子,出來,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木大師聲嘶力竭地大喊大叫,扭頭四顧。雙眼突然兇光大作,看向百米外的一個土坑,再次隐約發現了洪淵的行蹤。正要撲上去,身後一股勁風從空中襲來,龍仙仙騎着紫龍卷土重來。漆黑的夜空,猛然出現大片大片的火焰,鋪天蓋地罩下來。炙熱的火焰中,一個三尺長的龍爪依稀可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眼前。

“可惡!”

木大師一聲怒喝,忙不疊地跳到一邊躲避紫龍的攻擊。

剛剛跳出火焰籠罩的範圍,一截長鞭就陡然從地下鑽出,末梢高高揚起,勒住木大師的脖子往後一拽。

木大師沒想到還有這一招,措手不及感覺被九頭牛拖着往後拽,身體一下子就跌倒在地。眼前紅光大作,大片火焰一下子罩了上來身體着火。

“啊……”

木大師失聲慘叫,就地一個翻滾撲滅身上的火焰,伸手抓住打神鞭的末梢用力狠狠一拽。嘎登一聲,打神鞭響了響被拉長了一截,但竟然還沒拽斷。潛伏在地下的洪淵則腦袋一痛,似乎腦袋都被木大師擰下來了。

“小子,給我出來!”

木大師松開打神鞭,狠狠隔空一掌拍在地面上。地面搖晃,掀起一股猛烈的沖擊波。

百米外,一條身影突然從地下蹦了出來。

洪淵已經夠小心了,但還是被木大師迅速看破行蹤并一掌震了出來,玄武四重的超強的力量展現無遺!

“小龍!”

龍仙仙一聲厲喝,胯下的紫龍驟然加速,從百米外貼着木偶戰士們的腦袋呼嘯而至,一爪狠狠地向木大師抓過去。

正要沖上去把洪淵幹掉,乃至煉制成一個木偶的木大師無奈,只好轉身一掌拍出硬擋紫龍兇猛的攻擊。一人一龍,竟然隐隐約約的旗鼓相當。

紫龍發出一聲咆哮後一飛沖天,木大師則接連倒退了十幾步,嘴角滲出一縷血跡。正要歇口氣,冷不防右腿一痛,膝蓋被洪淵的打神鞭刺刀般洞穿,咔嚓一聲骨頭斷裂單膝着地跪在地上。

洪淵和龍仙仙默契的配合,終于重創木大師這個大魔頭。

兩人無論是誰,任何一個人單獨出手都不是木大師的對手,無法構成致命的威脅。但兩人配合起來,一個從空中正面猛攻,一個從地下突襲,戰鬥力遠非壹加壹那麽簡單。

木大師實力強大并經驗豐富,但也扛不住這樣的組合技!

兩個腳掌被洞穿,腿骨折斷無法行走,尋常人到了這個時候就算再強悍也只能認命了。木大師卻兇悍無比,一邊指揮衆多木偶戰士圍過來護身,一邊尋機一掌狠狠拍出,潛伏在地下正要再次突襲的洪淵身體一震,差點就再次被一掌震出地面。

炙熱的火焰,再次從天而降。

簇擁在木大師身邊的木偶戰士,瞬間鬼哭狼嚎滾到一邊,一個已經把木大師背了起來的高大的木偶戰士,更是熊熊燃燒起來瞬間燒成了灰燼。

好一個木大師,修為果然了得,再次逃過一劫率先一步滾到一邊,躲過了紫龍的致命一擊。不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身體剛剛落地就一聲慘叫。

洪淵的打神鞭再次破土而出,這一次,刺穿了木大師的兩個眼球。這個兇猛的魔頭霎時間雙眼血流如注,鮮血和生機大量流失。

“啊……,小子,出來,給我出來!”

也許是自知難逃一死,木大師瘋狂地拍打身下的地面,企圖把洪淵揪出來拉他陪葬。

可惜,身受重傷又失去了一雙眼睛,讓他再也感應不到洪淵的蹤影。攻擊看起來兇猛力量驚人,但只是在瞎子般胡亂揮舞雙手而已,徒勞地加劇鮮血的流失。

“洪淵,攻他的後腦!”

血蝠王的聲音悄然響起。

洪淵破土而出,正好出現在木大師身後。這一次,沒有繼續催動神出鬼沒的打神鞭,直接默念暴血真經一刀刺進木大師的後腦勺,洞穿他的頭顱。

木大師身體一震,身體軟綿綿地倒在地上再也無法作惡,體內的力量化作一抹血光沒入洪淵體內。周圍僥幸還沒被大火燒死的木偶戰士,一下子失去了指揮四下逃散。徹底恢複神智已經是不可能了,但原本直勾勾的雙眼多了一抹神采,恢複了部分本能。若幹年後,也許周圍的叢林內就多了一些野人,甚至有一天真的出現所謂的土著和酋長。

“洪淵,你看這是什麽?”

龍仙仙走過去,在木大師的屍體上一陣摸索,找到了一本古老的泛黃的小冊子。

這本小冊子破破爛爛的,已經殘缺不全,封面上寫着‘傀儡篇’三個古體字。洪淵接過去翻了翻,赫然是一門怎麽把別人煉制成木偶的法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