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5 章 該死

卿小北在密室內搜尋着,想要找到出去的路,但是這間密室是靠陣法進出的,并沒有門,進出靠令牌。一般來說,破除陣法的話,最好的方法是破壞陣眼,卿小北研究了半天發現了一個很悲催的問題。

陣眼并不在屋子裏!

沒辦法出去,百無聊賴的卿小北看到那張令他又愛又恨的寒冰床,經過卿小北一天的吸收之後,那張寒冰床已經變得黯淡無光。

原先寒冰床裏游走的那些細小顆粒,現在已經只剩下了些許的殘影。裏面最精華的地方已經被卿小北全部吸收完了,自然失去了它原本的功效。

不知道,當麒麟溪看到它的時候,會有什麽反應。

卿小北一屁股坐到寒冰床上,現在的寒冰床對于卿小北來說,一點都不冷,反而有一種淡淡的舒适。運功将體內的玄氣帶領着走了幾個小周天,寒冰床裏剩餘的能量,被卿小北吸收殆盡。

麒麟溪帶着煉丹師來到密室,一進來,麒麟溪就感覺到一些不同尋常,為什麽這裏變得那麽暖和?

心裏面升起一種不詳的感覺,麒麟溪看着坐在寒冰床睜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的卿小北,一個箭步沖上去,化手為爪就要抓住他。

卿小北看着對面襲過來的麒麟溪,只覺得他的動作并沒有之前那麽快了,身上的氣勢也不如之前強,卿小北腳下一蹬,接力跳向遠處。

“黃閣,準備好,我抓住他你就把他扔進爐子裏。”

麒麟溪雙眼緊緊的盯着卿小北,對着煉丹師說道。

卿小北歪着頭看着麒麟溪口中的黃閣,從空間中直接拿出一個煉丹爐,準備将卿小北就地正法。這是想要将他作為煉丹的材料嗎?卿小北想,上次好像他被扔進煉丹爐的時候,也是這樣。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有第一次還想來個第二次啊?

黃閣剛剛把血玉精魄拿出來,還沒反應過來呢,手上就是一空,卿小北已經拿着血玉精魄站在一旁了。麒麟溪的瞳孔縮了縮,變得十分嚴肅起來。

這個小孩子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厲害!

“娘親說了,不讓我和壞人在一起玩,我要走了,拜拜……”

卿小北拍了拍屁股而後做了個鬼臉,轉眼間便消失在了密室之外,剛剛麒麟溪他們進來的時候,令牌還在陣法上面懸浮着,并沒有徹底關上,卿小北瞅準機會,一個轉身便出了密室。

麒麟溪怎麽會輕易放過卿小北,轉眼間便追了上去,黃閣的主業是煉丹,修為上并不很高,急匆匆的去找人搬救兵,麒麟溪放在他這裏的血玉精魄被在面前搶走,若是能夠搶回來也就算了,若是搶不回來,那他的小命了怎麽辦!

卿小北發足狂奔,但因為是剛剛突破,對于玄氣的掌握并不很娴熟,浪費太多,沒有多久就被麒麟溪趕上了一大截。

現在距離晚上的拍賣會,只剩下三個時辰了,若是不能夠抓緊時間,那麽血玉精魄和人丹,一個都辦不成,到時候,麒麟溪的家主之位,很可能就要易主了。

有個故事說得好,一只鷹在追一只兔子,為什麽最後兔子可以成功逃跑呢?因為,鷹只是為了晚餐而抓兔子,但是兔子卻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而奔跑,自然比尋常要快不少

麒麟溪和卿小北也是這樣,一個家主之位,一個小命,二者都很重要,兩人不相上下,前後追逐着。

這時候,黃閣招呼來的援兵也到了,一群人前後包抄,不給卿小北留下一丁點兒退路,卿小北将血玉精魄收進空間,仗着自己的身子小,靈活的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圍堵。

雖然卿小北不知道那一塊血紅色的小石頭是幹什麽的,但是看麒麟溪那麽緊張的模樣,想必不會簡單了去。

卿小北在珍寶樓內上蹿下跳,牆上挂着的百年大師做的畫,櫃子上的花瓶,展櫃之中的黑珍珠,被卿小北摔得四處都是,還不忘抽空拿幾個塞進空間。

麒麟溪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整個人的氣勢都變得不一樣了,十分陰狠。

這個小孩子真的是給他臉了,到底是誰家的,為什麽他之前從來沒聽說過在崇明國的京都,還有這樣厲害的孩子!

“小子,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告訴我你是誰家的,我就放了你怎麽樣?”

麒麟溪示意手下停手,只是守住門口,遠遠的看着卿小北說道。

“哦?真的嗎?”

卿小北站在欄杆上面,小胸脯微微的起伏着,其實他很累了現在,一聽到麒麟溪提出的這個建議,自然是想要答應,當時,在答應之前要确認一下這句話的真實性。

“那是自然,這麽多人都在場,我怎麽可能食言。”

麒麟溪笑着,似乎是在嘲笑卿小北問太多。

卿小北蹲下來,小手撐在膝蓋上,露出一副“憂國憂民”的表情。

“可是,這些都是你的人啊,萬一我說了之後你又反悔,他們是你的手下,只要你一聲令下,他們誰敢不聽話?不行不行,這對我來說太不公平了。”

“那你想要怎樣?”

麒麟溪暗自咬了咬牙,沒想到這個小孩子還挺精明的,沒錯,他打的就是那個主意。

他問只不過是為了确定一下未來的仇家是誰,若是普通人,那就不用太多擔心了,叫幾個人去殺了便是,但是若是對方很有實力的話,那就只能将這件事情做的漂亮一點,不可以留下把柄。

這個孩子那麽聰明,就算是放回去,也一定會将自己對他做的事情說出去。若是那時候對方再向自己報複起來,那就不劃算了,還不如早解決。

卿小北小大人似的表情,沉思了一會兒,忽然看着麒麟溪說道。

“要不,你先把我放了,然後我再告訴你?”

“好啊,來人,給我把門打開。”

麒麟溪側過一步,讓出道來,示意卿小北他的這個提議可行,便按照他的這個。看着卿小北等着他說出來。

第 156 章 重慶行

關世傑按照王招娣寫信留下的地址找去,那裏已經變成一片廢墟。看到如此情形,關世傑的心涼了大半截。

他還是不死心,坐着山轎從教會開辦的醫院找起。一直找到第三家聖母瑪利亞醫院,才聽到一點消息。

這家醫院的院長是中國人,英文名字瓊斯.李修女。據她回憶說,去年有一個名字叫王招娣的,在醫院工作了三個多月。

忽然某一天,卻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醫院還欠她将近一個月的工資。

“兵荒馬亂的,日本人經常派轟炸機來轟炸。今天還活生生的出現在你的面前,明天可能就喪生了。”院長說。

“謝謝你了。”

關世傑從醫院出來,舉目四望,心中無限的凄涼。他覺得王招娣姐弟倆,一定是在日軍屢次的轟炸中魂歸故裏了。不然的話,絕不會毫無音訊。

關世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通,不知不覺天空已經放晴。

“嗚嗚嗚!”

重慶城裏忽然響起來刺耳的警報聲。

關世傑見街上的行人,都急促地奔跑起來。他也随着人流奔跑起來。

幾分鐘之後,就跑到百貨大樓的一個地下防空洞。

“轟隆,轟隆!”

耳邊接連聽到幾聲巨響,關世傑感覺到地動山搖,腳下和頭上的土地和混凝土都有點晃動。

接連十幾聲的爆炸聲過後,又傳來高射炮出膛的“咚咚咚”的聲音。

爆炸持續了十幾分鐘後,轟炸機的轟鳴聲,炸彈的爆炸聲才銷聲匿跡。隔了十幾分鐘後,重慶上空才響起了解除警報。

關世傑在避難人群中看到,每個人的臉上充滿了焦慮和惶惑不安,眼神兒裏流露出一絲驚恐。

人群從防空洞走出來,随後四散開來。

關世傑一路走來,看到剛被炸得坍塌的房屋,還有十幾個死去的平民,內心充滿了憤怒。

在穿越來的年代裏,只有書本上讀到過日軍的殘暴罪行,并沒有像現在一般親眼目睹。這種感受,只有身臨其境的人,才能體會到的刻骨仇恨。

關世傑想,王招娣姐弟倆無疑是在日軍的轟炸下喪生了,就像眼前這些死去的人一樣。

在戰争面前,人的生命脆弱如蝼蟻。

當天晚上,熊夢麟和劉成功兩個人請關世傑吃飯。

在一個低矮的小平房屋檐下,懸挂着一盞白紙燈籠,上面寫着十四個墨字:父傳子子傳孫,生生世世,勿忘此仇。

關世傑發現不僅這家小飯館如此,家家戶戶屋檐下下都有這樣一盞燈籠。

熊夢麟見關世傑不解其意,就解釋說,這是重慶政府要去求,每家每戶有活着的人,就懸挂這樣一盞燈籠。以便于統計轟炸後,被炸毀的房屋。

“兄弟,實在抱歉,重慶的有名氣的大飯店,基本已經被炸毀了。你別看這家飯館小,這可是重慶最有名的老火鍋店。”

“可不是,高樓基本焚毀殆盡,委員長都在地下辦公了。”劉成功說。

“中國積貧羸弱,空軍飛機比較落後。僅靠着蘇聯援華航空隊和美國飛虎隊的空軍,攔截日本轟炸機,還遠遠不夠。”劉成功說。

“民國空軍的飛行員素質極高,都受過高等教育。個人水平都很高,可惜先進的飛機太少了。”熊夢麟說。

關世傑在後世看過民國時期,中央航校畢業過一批王牌飛行員。

這些飛行員大多家世顯赫,非富即貴,但在中華民族的危急關頭,都憑着一腔熱血,毅然決然地加入到空軍隊伍,許多人為此都為國捐軀,英年早逝。

淞滬會戰,國民革命軍海陸空三軍精銳盡失,空軍現在正處于青黃不接的狀态。

“重慶現在真的是在靠老天庇佑了。”劉成功說。

關世傑有心殺敵,但苦于自己不是理科生,不能為民國研制出先進雷達設施,心裏不免有些遺憾。

為今之計,只有做好本職工作,為抗戰做出一份應有的貢獻了。

三個人喝了兩瓶酒,聊了一會兒。在不違反保密制度的情況下,關世傑簡單地講了一點工作上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關世傑就坐着輪船返程了。

公事已經辦好,私事尋人不見。關世傑帶着無限的惆悵,踏上了歸途。

距離過年還有三天,關世傑才回到長春。

當鄭蘋如聽說王招娣姐弟倆,可能在日軍的轟炸中喪生,陪着關世傑嘆息了一回,心裏五味雜陳。

“這也快過年了,咱們置辦一點年貨吧。你沒回來,我也沒心情去張羅。”鄭蘋如說。

“無論怎樣,年還是要過的。明天咱們就上街,你和女兒喜歡吃什麽,穿什麽都買一些。”

關世傑見鋪子裏好像多了一些皮子,就向鄭蘋如問道:“你去其他皮貨商行進貨了?”

“不是你在山裏定的貨嗎?紫貂,黑貂,鹿皮,猞猁皮,一共七百多張。因為不知道你定的價錢,我讓貨主這兩天來取錢。”鄭蘋如說。

關世傑有些納悶兒,後來一想,也許是陳翰章将軍派人送過來的。

“姜雲影他們來過嗎?”

“吳彥章,姚文偉來過。都送來一些東西。姚文偉送來一些牛羊肉,還有松花江的魚。吳彥章送來一頭殺好的豬。”鄭蘋如說:“後面倉房裏都快放不下了。”

“都放在皮貨架子上了?”

“沒有,姚文偉想的周到,派人送過來三口大缸,說東西放在大缸裏,不然會被老鼠啃了。”

東北人家過年,倉房裏一定要備兩三口大缸,各種食材都存放在大大缸裏。并且每一層都鋪滿雪,用來保鮮,不讓水分流失。

“那咱們只買幾只雞鴨鵝,再買一些衣服就就可以了。”關世傑說。

“當啷啷”,門鈴響了起來。

中午将近飯口時來人,一般只有姜雲影,吳彥章,夏鵬飛等人。

果不其然,吳彥章手裏提成兩串雞鴨鵝走了進來。

“你剛說要買雞鴨鵝,就有人送來了。”鄭蘋如說笑對關世傑着說:“你應該說,還缺海參,鮑魚,看看靈不靈驗。”

“我說啥來啥?豈不是金口玉言了?”關世傑也笑着說:“家裏還缺海參,鮑魚,鯊魚翅。”

“當啷啷”,鈴聲又一次響起來了。

關世傑和鄭蘋如兩個人,都感覺有些詫異,不會真的有人送這些東西來吧?

第 165 章 偷聽

趙钰瞧見她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正預備往外走之時,卻忽然聽見林子左側傳來一陣争吵聲。

趙钰當即不動,他是會武之人,耳力本就比一般人要好,不用刻意往那邊靠攏。那争吵聲便清晰入耳。

只聽一人怒道:“彤兒!你到底還要胡鬧到什麽時候!這裏是狩獵場!不是你錦安候府的後花園子!”

另一人是個女子,聲音裏帶了一絲哭腔:“太子哥哥,彤兒纏着哥哥來這裏,為的就是見你一面,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你本來就不該來!”男子的聲音裏帶了一絲怒氣。

趙钰聽到這裏,已然明白這二人身份了,不就是他那好弟弟趙恬與他的未婚妻嗎?衆人都在忙着準備進場子,他卻在這裏與自己的太子妃拉拉扯扯!

連女人都收服不了的人,有什麽資格做太子?

趙钰的嘴角頓時泛出一絲冷笑來。

他與趙恬同歲,只不過比他早出生三個月而已,因為他沒有好命的投胎到父皇那位以賢良溫厚聞名天下的皇後娘娘膝下,所以他的優秀盡管甩出趙恬好幾條街,也沒有命坐上那太子之位。

只不過,趙恬的太子之位就這麽牢靠嗎?

趙钰嘴角的冷笑更甚。他沒有動,身下的馬慢慢的啃着地上的青草,對面的傳話聲也陸陸續續的傳了過來。

“彤兒,難道我往日裏去侯府看你的次數還少嗎?你不要鬧了好不好?今日是狩獵大會,父皇也在的,你總不希望我連趙钰那小子都比不過吧?”

趙钰聽到趙恬提起自己,差點冷哼出聲。

緊跟着,古月彤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這次卻帶了一絲尖利:“你那是去看我嗎?你跟我說十句話裏面有九句都是提到我妹妹!你還總是想法設法的去看她!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嗎!”

“彤兒。你,你怎麽這麽想?”趙恬似乎沒有料到古月彤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頓時狠狠吃了一驚,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古月彤卻是打開話匣子之後便收勢不住了,這些事情憋在她心裏好久了,如鲠在喉,今日好容易在趙恬面前提起來,她當然要一吐為快:“太子哥哥,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哪一次去看我的時候,不順便去看看我小妹?還有你送給我的那瓶子玉髓膏,我專門找了梁太醫檢查過的,那根本就是假的!而你卻拿它當做真的送給了我!”

趙恬被戳穿心事,臉上不由一紅,卻是大聲反駁道:“你也有臉說我?你看到你妹妹有一瓶子玉髓膏,所以就纏着本宮為你也找一瓶子來,你受不了華兒她擁有你沒有的東西!可你也不想想。那玉髓膏千金難得,豈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找來的?我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奈何你又要的急,所以我才這麽做的!我是情有可原!”

古月彤聽了這話,卻是忽然冷笑一聲,道:“是嗎?太子哥哥,你還想騙我到什麽時候?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你将玉髓膏特地的命人給靖王殿下送去的事情,我就查不到嗎?沒想到你為了小妹竟然如此的挖空心思!你心裏面到底有沒有我?”

這一聲聲。都是在控訴,控訴古月彤這些日子以來,壓在心頭的那些痛楚。

趙恬聽了,面子上到底挂不住,他畢竟是太子,如今古月彤卻如此咄咄逼人的将之前的事情全部攤開來說,根本就沒有給他留一點面子!長久以來,他都是将古月彤當做妹妹來看的,這段時間裏這種感覺更甚。所以,他總是回避與古月彤的見面,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與此同時,他心裏面卻更加的想念那只如同張牙舞爪的野貓似的古月華,這是病嗎?

趙恬想不明白,他也拒絕去想。此時此刻,他唯有将古月彤安撫住這唯一的一條路可以走,這是避免這事兒鬧到皇上面前的唯一途徑。

想明白了之後,趙恬放軟了聲音,如同之前那般安撫起古月彤來:“彤兒,這些事情都不要說了好不好?咱們把它忘了,以後本宮再也不會做這些事情惹你生氣,更不會再去看你妹妹,你說好不好?”

古月彤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聽見趙恬的道歉,眼淚還在睫毛上挂着,但是臉上那種凄苦悲傷的神情卻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置信的神情,好一會兒之後,她的臉上才泛出一絲可疑的紅暈來。

“太子哥哥,你,你說的是真的?”

聽了這軟語呢喃,趙恬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将古月彤往外推去:“好了,你快回去吧!狩獵快要開始了,你在這裏會很危險的!”

古月彤聽了前半句以為趙恬是在趕她走,這就顯得他之前說的那番話有應付之嫌,她的臉色頓時一變,但是聽到後面一句,她卻頓時破滴為笑了。

太子哥哥在擔心她呢!

趙恬見她笑了,頓時松了一口氣,不經意的問道:“對了,你小妹今日怎麽沒有來狩獵場?”

這話顯然犯了古月彤的忌諱,前一秒她還在笑,下一秒,那張臉上就充滿了怨恨:“太子哥哥!你騙我!你還是忘不了小妹!”

趙恬自知失言,他要問古月華的消息,随便找個人問一下就行了,為什麽卻偏偏要在古月彤面前提起呢?這不是背着鼓找錘嗎?他鳥央扛。

“好了,你不要氣了,我就那麽随口一問,你妹妹她來不來關本宮什麽事情?你先回去,本宮等下打了漂亮的狐貍,扒了毛皮給你做披風,怎麽樣?”趙恬忙再次展開哄人大法。

古月彤聽到趙恬說要給她做狐毛披風的話,臉上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真的嗎?那我等太子哥哥的好消息!”

真是個單純的女孩兒,一件狐皮就哄住了。趙恬點點頭,在心裏面嘆息一聲,軟語安慰古月彤幾句,親自将她送出了林子。

等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消失了以後,趙钰才從樹後面轉了出來,他朝着二人剛剛站立的地方望了一眼,臉上情緒莫辯。

過了一會兒,他卻忽然間笑了:“趙恬喜歡古二小姐,不喜歡父皇賜給他的大小姐?這可真是有趣。”頓了頓,他又喃喃自語道:“什麽時候,我也去會會那古二小姐去。”

聲音低不可聞。

……

狩獵三天,古月華一直都躲在帳篷裏沒有出去,在第一天的時候,她在衆目睽睽之下受了傷,之後傷雖然好了,毒也解了,但她卻以這個理由賴在帳篷裏不出去,兩天時間裏,有無數的千金小姐上門來,都被墨雲與紫衣給打發走了。

皇上還因此打發人往這邊送了不少珍貴補品,除此之外,伴駕的張德妃與徐賢妃也都派人送了時鮮的珍果點心,這些人身份高貴,古月華只能收下,不僅如此,她還要分別去皇上與這兩位妃子的帳篷內謝恩,想也知道絕不會太平。

這宮裏面對古月華好奇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然而這事兒根本就不需要古月華來應對,早在那些補品點心送來之時,趙靖西便直接派了墨雲親自去向那兩位妃子謝恩,理由是‘藍衣姑娘有傷在身,不便起身’。至于皇上那裏,則是趙靖西親自去謝了恩。

“七皇弟,之前那麽多大家閨秀看中你,可你一個也不願意要,最近這是怎麽了?”皇帝坐在鋪金毯,設龍椅的帳篷內,居高臨下的望着趙靖西,皺眉道:“你寵愛藍衣,朕也沒話說,可你這麽對她,也實在是太過了吧?”

“怎麽?皇兄,她是臣弟真心喜愛的女子,不能給她靖王妃之位,難道我還不能像王妃那樣寵愛她嗎?這是我的家事與自由!皇上不必再說。”趙靖西淡淡道。

皇上聽了這話,頓時吃了一驚:“你真心喜愛的女子?可據說這藍衣姑娘只是貧民出身,她的身份根本就不夠資格……”

趙靖西笑着打斷皇帝:“皇兄,臣弟連真心喜歡一個人的資格也沒有了嗎?”

皇帝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皇兄,臣弟今日跟您說的這番話,希望您能不要告訴母後,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趙靖西站起身來,對着皇帝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皇帝坐在帳篷裏,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冷冷一笑,開口道:“真心喜愛的人?朕都沒有,你憑什麽有?”

……

狩獵的場面如何熱鬧,古月華就是不去參加,也是清清楚楚,因為她身邊有一個墨雲,總是不遺餘力的在她面前吹噓着自家王爺如何的英勇神武。她就是想不知道都難。

“紫衣,你是不知道,狩獵的時候,咱們王爺到底有多厲害!太子與廉親王兩個人合起夥來抓的一只麋鹿,最後卻被咱們王爺輕輕松松就抓住了!而且是活捉!”墨雲唾沫四濺的道:“對了,這兩天的時間裏,王爺打了七只麋鹿,一只野豹,一對白狐,三只羚羊,還有二十幾只野兔與山雞……”

古月華瞧着他那如數家珍的模樣,心中卻是好笑:“打了這麽多東西,王爺可是第一?”

“那是自然!別看咱們王爺少參加了一天!”墨雲自豪無比道:“這朝中上下,有誰能夠比得過咱們王爺?”

古月華聽了這話,卻是眉頭狠狠一皺。

第 158 章

第 158 章

“埃克特,威蒂拉教區之前的主教……額,你知道嗎?”

從外面返回別墅艾爾洛斯第一件事就去找埃克特,他對那個黑皮青年說過的話很是介意。

他的聖騎士長早已等候多時,點清聖子候選盡數歸來便遞了杯溫水:“您問這個?好吧,我确實知道,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聊這件事。”

艾爾洛斯接過水杯端在手裏,靜悄悄跟着埃克特去了別墅自帶的小花園。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到聖恩節,花園裏的正常花卉早就開盡,擺出來裝飾風景的盆栽全都是藥劑師們專門培植出來的魔法植物,好看,耐看,沒有危險性。

“威蒂拉教區曾經的主教也是聖子候選出身,一開始他和所有虔誠且慈悲的神官一樣,盡心盡力為教區下轄的教徒們安排生活解決困難。”

埃克特找了處寬敞的平地坐下,艾爾洛斯帶着水杯坐在他對面:“然後呢?”

聽上去有點像個善始卻未能敬終的故事,立誓屠龍的少年最終堕落成惡龍,身敗名裂,慘淡收場。

“然後?我還是先說說威蒂拉教區的特殊性吧。”埃克特示意艾爾洛斯把水喝掉,聖子候選們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幾位都不是很會照顧自己的人,不能指望誰在外面還記得提醒所有人及時補充水分。

艾爾洛斯想知道後面的故事,于是他乖乖把杯子裏的溫水一飲而盡,聖騎士長這才繼續。

“威蒂拉教區靠近北方,兩百多年前那裏還是個統一的國家,為人類擋住了蠻族南下劫掠的腳步。那時蠻族與人類的混血也大多生活在北邊,不像現在這樣四處流浪。”埃克特垂下眼睛,諷刺的笑笑:“那個國家的衰落與吉魯克的興起密不可分。其實吉魯克與昆圖曾經也是個統一的國家,後來在鄰國幹涉下分裂成兩部分,昆圖以自治為名被割裂出去成為軍事緩沖區。但吉魯克對于北方肥沃的土地從不曾死心,哪怕隔着昆圖也要報複……它成功了,經過反複的聯姻與持續不斷的小動作,北方分裂成數個小國。”

從那之後人類就很難有效組織起抵禦蠻族入侵腳步的力量了,原本僅在北地常見的混血也跑得到處都是。

威蒂拉教區就是昆圖-北方聯盟教區,甚至包含部分已經被人類抛棄的故土。它面臨的不僅僅是民生問題,還有種族與宗教的雜糅,棘手程度可以說是巴別爾教區的數百倍。

“上一任威蒂拉教區的主教是個具有遠見卓識且很能幹的人,我也覺得很奇怪,也許被聖主寵愛的孩子天生就更加聰明吧,每一屆聖子候選幾乎都是如此。總之,那位主教帶領教徒們凝聚在聖光之下,不但粉碎了蠻族的侵蝕計劃,也阻止了吉魯克向北方擴張的腳步,他支持昆圖完全獨立自決,這觸犯了以吉魯克為首的南方諸國的利益。”

埃克特嘆了口氣,在艾爾洛斯複雜的目光中輕輕搖頭:“總之後來威蒂拉教區的唱詩班男孩大批自殺死亡,孩子們的父母徒步來到聖地哈蘭德隆的入口處向裁判所舉報教區主教放1蕩堕落,裁判所大先知親自帶人前往教區核查。您知道的,對于一個參加過選聖的天生光系魔力因子共鳴者來說,人們很難找到攻擊他的其他地方,絕大多數理由都是差不多的。”

“如果他真的什麽都沒做過,我相信教廷也不會吃下這個啞巴虧。”

艾爾洛斯自己不就遇上過類似情況麽,根據他的經驗可以得出先知們并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瘋子這一結論。他們頂多也就是不太像好人的狂信徒罷了,只要舉出證據,哪怕這份證據僅限于能堵住悠悠衆口,先知們就不太會去繼續深究事情的真正原委。

“您說的沒錯,所有人都對此感到震驚,威蒂拉教區的前任主教他……額……”聖騎士長看看還有二十幾天才成年的艾爾洛斯,到底還是将實情說出來:“他在主教堂的孤兒院裏确實有個情人,很不幸,那孩子尚未成年。”

這是犯了大忌,教廷對類似事件一向秉持着“眼不見心不煩”的态度,至少在公開場合絕口不承認同性之間的親密關系,更遑論其中一方是被主教堂收養的、未滿十六歲的孤兒。一旦事情被翻到公衆面前又讓人找到證據,作為主要過錯方的成年人不可能有好下場。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聖子候選身邊除了聖騎士外還要有苦修士跟着的原因……”

艾爾洛斯:“……”

兩班倒着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以免再次發生塌房事件是吧?

“好吧,我了解了,但是那些自殺的唱詩班男孩……總得有個原因。你說那位主教是有情人的,人還就在主教堂的孤兒院,那他應該不能腳踩多條船真去侵犯了唱詩班的孩子吧,應該?”

這話艾爾洛斯說得自己都覺得心虛,既視感太強,這都是什麽教廷地獄笑話。

埃克特露出牙疼的表情,忍不住用力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那位主教否認了這項指控,但一個孩子留了遺書。”

靜了片刻之後,艾爾洛斯眯起眼睛:“王太後之死,我是說,吉魯克的王太後被女仆長勒死于寝宮之中,自殺的女仆長也留下了一封指認兇手的遺書。但是我們都知道,‘真兇’另有其人。”

“沒錯,”埃克特自然也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驚魂十天,“手法極其相似,包括聖騎士向裁判所舉報的您的‘罪名’,很有異曲同工之處。”

“那位主教屬于有點冤枉但又不那麽冤枉的情況,他不僅沒有保護好主教堂裏的唱詩班,而且違背教義與道德底線做了不該做的事,所以裁判所最終做出裁決時他沒有提出異議。”

埃克特看着腳下發黃的草坪感嘆:“所以一個人必須學會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該做的事一點點也不能去做。不能說因為有過功績就無所顧忌為所欲為,威蒂拉教區前任主教就是個再好不過的例子。”

“自他伏法之後威蒂拉教區一直處于混亂狀态,分裂出去的小國一盤散沙,蠻族大軍都兵臨城下了還在争奪最高指揮權。教宗冕下與牧首閣下多次派出樞機主教前去斡旋,效果甚微,直到西裏爾大人接手主教堂,額……他也只是在前線勉強止住抵抗力量之間的內鬥,根本問題仍未解決。”

原來我的同事有那麽牛的嗎?艾爾洛斯不懂,艾爾洛斯驚恐臉。

“好的吧,西裏爾他,還真是不容易啊。”

他努力把腦海裏那個揮舞法杖挽起袖子不服就幹的形象掃掉,換成身穿紫色教宗長袍手執聖光徽記權杖的西莉亞女王大人。

埃克特不知道聖子候選腦海裏都浮想聯翩些什麽,收回視線惆悵道:“如果那位主教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他恐怕已經成為休伯安大人的接班人了。歷代牧首都鎮守過北方前線,只有不被寄予希望的聖子候選才會去富庶安逸的地方混日子。”

把某個“富庶安逸地方”攪得雞犬不寧的梅爾候選宛如被短劍紮了一道:“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耶倫蓋爾那愁人的小麥畝産量,它是和富庶沾親啊還是和安逸帶故?

“您不一樣,”埃克特從容找補,“吉魯克暗流湧動,算不上安逸。”

“好吧,可以換下個話題了。”艾爾洛斯悻悻的接受了聖騎士長的安慰,“米爾特裂縫以及駐守者是什麽?和聖光的神官有關系嗎?”

埃克特聽到這個問題詫異的看了眼艾爾洛斯,轉而想起他之前在聖地那個“不學無術”的糟糕名聲,頓時了然。多半是其他神官講到這部分內容時梅爾大人根本沒聽,所以才表現得一無所知。

“米爾特裂縫是這個世界連接米爾特界的一條縫隙,米爾特界是施法者對‘古神隕落之地’的稱呼,類似的稱呼還有‘神棄之地’。前者魔力因子流動混亂,時不時會爆發能量亂流,一些不好的東西會從米爾特界通過裂縫鑽進我們這邊,雖然少,但很麻煩,不少邪神的使徒以及邪典就是這麽來的。”

艾爾洛斯:“……”

好的,算我孤陋寡聞,總忘記這是個神明存在的世界。

“米爾特裂縫的特殊性以及重要性不必我說您也應該能夠了解了,至于這條裂縫與聖光神官之間的關系……歷代教宗都曾派過神官去負責治療事宜,可惜傷亡太重,能夠無障礙使用治愈術的神官越來越少,最後幾乎只有高階神官才能持續釋放這個術,教廷不願意再冒失去神官的風險,也就沒有再派遣人員前往米爾特裂縫。反正施法者們也可以用煉金藥水替代嘛,現在兩邊就這麽耗着,他們不來請,我們就不去。”

原來事情是這個樣子,艾爾洛斯對此表示佩服。

——屁股底下的火山口都快點火冒煙了,愣是沒有人着急。三個和尚沒水吃,你不急我也不急,大不了大家一塊被炸上天。

行。

今天的第一更。

第 164 章 激戰魂仙

“無恥……”

終歸舍不得眼睜睜的看着屬下死光,魂仙憤怒大吼着阻擋葵水,而李雷再次左手前伸,絞殺風暴和月牙天刃同時擊中一位靈帝讓對方斃命,自己也挨了記爆裂的火球,把身外的靈甲都炸的千瘡百孔,可這貨不但還穿着內甲,裏外兩層還都是靈寶級,除了身體被炸得倒飛幾步并沒有事,再次大吼着舉刀沖向那魂仙,要為葵水争取時間擊殺所有魂帝。

魂仙徹底怒了,地面突然竄出無數帶尖刺的藤蔓,還有一顆巨大的花朵破土而出,花苞快速打開,竟然是個滿嘴鋒利牙齒的吃肉貨,張大嘴就要把李雷吞下,可一個黑洞憑空出現,花朵一頭就鑽進了洞裏,還在發愣,一張更大的嘴就把它一口叼住,連根拔起的吞進肚子。

強敵出現,李雷已經讓管家把左右頂級戰力都回島集結,外面估計很難殺死那魂仙,打算拼着島內有損失,也要幹掉他,吞了那花的正是大地狂龍。

最拿手的殺敵手段,吞噬過無數生命的霸王花卻被一口吞了,魂仙震驚的張大嘴,看着被尖刺藤蔓糾纏住的李雷和葵水,狂躁的就要展開新的攻擊,可那黑洞瞬間暴漲,把所有人都吞了進去。

尖刺藤蔓是無差別攻擊,被刺中之人會中毒素全身麻痹,魂仙的手下也被糾纏住了,傳送門突然暴漲誰都沒來得及躲開,所有人消失不見,只留下那些尖刺藤蔓還在扭動着身軀尋找攻擊目标。

“咔嚓……”

這些人剛出現,李雷和葵水就蹲下了身子,只見一張大嘴就快速閉合,叼起兩個人就又快速擡起,磨牙的咀嚼聲傳來,措不及防下兩位堂堂魂帝,竟被大地狂龍生吃了。不但如此,還有位被數個渾身有着猙獰鱗甲的人圍住剁了個稀爛。

最後兩個魂帝見機得快,一個從腳下發出急速擴展的火環,另外一個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在十米外躲開了圍殺。發出火環的家夥,被李雷硬沖進火焰中,不停消耗着靈魂之力修補傷勢,硬生生的捅死了賬。最後一個不停亂竄,人們急忙施展手段進行圍攻。

“原來是域外邪魔,你們死吧……”

魂仙震驚之下又是暴躁的大吼,方圓百米之內尖刺藤蔓再次破土而出,同時還有棵挂滿骷髅頭的怪樹,可一只大腳淩空而下,不管是藤蔓還是樹,就連那人都被大地狂龍一腳丫踩進了土裏。

“寶貝,給我踩死他……”

大地狂龍背上的女王尖叫出聲,可迎來的卻是大地狂龍痛苦的嘶吼,骷髅怪樹雖被踩死,可那些藤蔓根本踩不爛,竟然紮進了大地狂龍的腳掌裏,毒素蔓延開,讓大地狂龍變得全身僵硬,女王只得讓管家趕緊治療,可一邊治一邊中毒,靈魂之力像流水般消耗起來,心疼的女王直想哭。

更恐怖的是,一聲人類的暴吼傳來,大地狂龍的腳面皮肉鱗甲翻飛,那魂仙竟然穿透腳掌竄了出來,疼的大地再次哀嚎出聲,女王只得命令它單腿跳着退出戰鬥。

脫困的魂仙又要發動進攻,可一條水龍再次把他綁住,龍頭還長着大嘴向他頭部咬下,各種遠程攻擊更是将他淹沒。那些普通攻擊沒用,就連水龍也要不穿綠的魂力護罩,葵水也沒指望咬死他,只是在消耗對方的魂力,沒了魂力,就算是魂仙也得任人宰割。

“把他拖進監獄……”

李雷的喊聲傳來,讓葵水眼睛一亮,拽動着絲帶化成的水龍就往監獄跑。魂仙當然不能讓她如願,腳下像生了根,任由葵水拼命拽動,也只移動了不到一米。骷髅怪樹再次破土而出快速長大,樹上的骷髅頭數十顆骷髅頭發出怪叫,張嘴就要發射出綠色能爆裂的果實,卻齊根倒了下來,被李雷手疾眼快的一刀就砍斷了。

可那些綠色果實已經凝結而成,滾落地面齊齊的就爆開了,不但籠罩了李雷和那魂仙,百米外的人都被炸飛了,哀嚎聲四起,很多人身上插滿了帶毒的木刺,也就是在浮空仙島內,治療傷勢要比外界快速的多,傷者被其他人手疾眼快的拖走,一邊拖一邊幫他們拔刺。

等煙塵散去,李雷更慘,經變成了刺猬,連內甲都被射穿,可仙島不毀,他就死不了的特性,使得他也就是消耗了大量的靈魂之力,忍着深入靈魂的劇痛,一腳踹向了魂仙的屁股。

葵水的水龍也被炸沒,露出了原本藍色絲帶的樣子,絲帶上也是插滿尖刺,幸虧她實力高強,右手出現了把類似三叉戟的兵刃,舞動開擋住了射來的毒刺。見到魂仙被李雷踹的離地而起,拼命就往監獄跑。

魂仙身體上雖然也被紮了不少毒刺,可他對着尖刺坑性極強,被李雷踹飛時,那些尖刺就自動的排出了體外,可還沒等落地,屁股上又被踹了一腳,身體再次騰了空。

“豎子,你安敢如此欺我。”

魂仙滿頭的頭發都氣的炸起來了,可葵水這時一邊拽他,一邊配合着抖動着絲帶,讓他身體亂晃得無法發動進攻。

“嘭……”

穩定心神,額頭的晶體再次發出綠光,地面再一次竄出大片的尖刺藤蔓,這次是想讓藤蔓纏住自己,可李雷得理不饒人,又是飛起一腳把他踹飛,自己落入藤蔓中被包裹各嚴實都不在乎。其他人趕緊前來相救。

李雷雖被藤蔓糾纏住,可其他人沒有,就像傳球接力般,一個個冒着受傷的危險,連續着就把這魂仙踹到了通往浮空仙島下層的樓梯口。

葵水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就往下跳,很少出島的夏雨峰用打鐵的錘子,一下就砸中這魂仙的後腰,魂仙帶着風聲再次飛出,直接飛出了島進入半空,抓着絲帶另一頭的葵水就像放風筝一樣牽着他只見竄入了監獄內。

一進監獄,葵水全身的靈力就被禁锢,可監獄裏的監獄長和獄卒們早就準備好了,全都抓住絲帶,像拔河般把這魂仙就拽了進去。魂仙一進監獄大門同樣被禁锢,抵抗力猛然消失,打着滾就進入到裏面,惹來獄卒們暢快的大笑。

綁住自己的絲帶松開了,魂仙猛的就要跳起殺死這些羞辱自己的人,可一只大腳直接踩住了他的腰,讓他無法動,接着就被人砸上了手铐腳鐐,身上的所有武器裝備都被扒走。這才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被禁锢了,張嘴要說什麽時,監獄長張栓一個大嘴巴就抽在了他的臉上,數顆牙齒帶着鮮血就飛了出去,這狗東西讓浮空仙島順勢慘重,人們全都恨極了他。

“邪魔,你們都是該死的邪魔……”

牙齒被打落,還在含糊不清的叫嚷,又被人往嘴裏塞了塊臭不可聞的破布,直接就扔進了監牢裏,一會等島主李雷來了在處理。

雖然這魂仙被擒,可仙島中仍是雞飛狗跳,還有個會短距離傳送的家夥沒抓到,還好的是這家夥只顧逃命并沒有傷人,見到魂仙被抓更是驚恐萬分的到處亂竄,人們破口大罵的就是抓不住他。等傳送到浮空仙島邊緣,看着下方茫茫的雲海,這家夥心一橫,怎麽也不能落到這幫域外邪魔手裏,直接就跳了下去。

跳是跳了,可人懸在半空根本不下墜,一愣神間,有人同樣跳了出去,對着他後腦勺就是連續亂敲,直接就把他敲暈了過去,被人拽回島上,直接就先弄去了識海樓,先把他變成大傻子再說。

總共八個人,六死兩被擒,更是抓住了重要的魂仙,李雷終于長出一口氣,直接躺倒在地上喘起了粗氣,剛才的戰鬥時間不長,可實在是太激烈了,一輕松下來全身都沒了力氣。

“島主,那魂仙怎麽處理?用不用砍掉四肢弄到識海樓?”

監獄長張栓跑來向躺地上的李雷詢問,李雷思索了下擺擺手,從地上坐了起來。

“嚴加拷問,問出他知道的所有東西,一個魂仙所知道的秘聞和魂修大陸上的事情非常重要,他活着比死了有用,沒價值了再幹掉。”

“那好,事情就交給我吧,我連他小時候吃過幾口奶都給你問出來。”

張栓看着李雷渾身的破洞,還報廢了件靈寶級盔甲,心中一陣的後怕,臉色有些猙獰的就走了,那魂仙讓現任的監獄長恨上了,以後可有“好日子”過喽。

休息了一會兒,見葵水擦着額頭的汗去島主府洗浴,李雷拍拍屁股站起身,他可沒時間洗澡,又找了件靈寶級盔甲穿上,接着就傳送出島外回到城主府。還好的是上一件沒祭煉,先把重點放在祭煉鬼仙刀和內甲上,要不然盔甲被毀,修為可是會受損的。

城主府內仍是不斷傳來厮殺聲,也許是在擊殺怪物,或許是黑吃黑,可這一切李雷現在漠不關心,內心已經被活捉魂仙的興奮感填滿,就是在這小小的院落裏,誰會知道一位強大的魂仙載了個永不能翻身的大跟鬥。

滿臉笑意的出門,為清理怪物貢獻一份力量,好早點結束這趟城主府探險,心驚肉跳的日子過久了,打算此行結束,要給自己放段時間假,先把境界提升到體質允許的範圍。

第 155 章 :我豈能置之不理?

跟随在大長老的身後,石浩進入到這書齋之內,一進門,就被一股濃濃的墨水味充斥着全身,讓人不禁回憶起少年時的學堂時代,只是與這裏不同的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他小時候已經用不上這種墨水和毛筆了,用的基本都是鉛筆、鋼筆之類的,要方便了很多。

林先生安排大長老和石浩在客桌前坐下,随後在為他們兩個燒水沏茶。

大約三分鐘左右,兩杯香濃的茶水就被端了上來。

“恩公請慢用!”

“小兄弟,請用茶!”

大長老與石浩二人接過茶杯,輕酌小口,不禁露出贊賞之色。

“嗯,好茶,沁人心脾!”

林先生緩緩一笑,說:“這茶乃是我昨日上山之時采到的一株山參野和羅蘭草混合而成,對你們這些修真之人有提神醒腦之效,但對我們這些普通人而已,就沒什麽太大作用了。”

大長老點了點頭,又泯了一口香茶,說:“林先生資質一點也不差,如果重心放在修真之上,現在修為恐怕早就超過我了吧,哈哈哈。”

這時,林先生忽然露出了一抹悲憫之意,他輕輕皺了下眉頭,起身走到床邊,背手而立,緩緩說到:“我與恩公所選的路不同,恩公選擇修真來靜養自身,而我則是更加注重下一代的教育,在我看來,能夠教導出幾名優秀的弟子,那可真的要比本身修煉到很高境界要好的多,所以我此生游覽諸多國家,飽讀各國文化,就是為了能讓下一代走出深山,從而見到更大的市面,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修真呢?”

“好、好、好!”

大長老已連續說了三個“好”字,對林先生這種無私無畏,只想教育下一代的大愛之心倍感敬佩。

說實話,聽完林先生的這一番話,就是連石浩都感觸甚多,雖然他不是什麽修真強者,可是他在教育這一方面,絕對超越了這片大陸甚至是原本自己的世界太多太多人了,自己小的時候,又何嘗不想追随一位這樣的師傅呢?

這時,林先生忽然自嘲般的笑了出來,随後轉過頭來,問到:“對了恩公,不知今日親自登門拜訪究竟所謂何事?”

“哦,對了,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大長老恍然大悟,将手中茶杯放到桌上,随即說到:“這位是我的一位賢侄,名為石浩,他今日得到一本古書,看上面的字體似乎是來自遙遠東方神邑國的書籍,我等多日修行,不怎麽注重文字學習,所以想求教先生,還請先生指點一二。”說着,大長老就對石浩使了個眼神,後者會意之後,立即從懷中掏出了一本無封面古書,雙手呈了上去。

“先生,正是這本古書,還請先生過目。”

林先生拿來這無封面古書,翻開看了一眼,随後點了點頭,說:“不錯,這正是神邑國的文字。”

“先生可否認識?”石浩的眼中迸射出了求學的火花,目不轉睛的看着林先生的一舉一動,任意一個表情變化。

林先生皺起眉頭,随手翻了一下這手中古書,最後說到:“這本書大概百頁內容,翻譯出來得需要點時間,這樣,若是小兄弟不嫌棄的話,先将這書放在我這,三天之後,我自然會将整本書翻譯完畢。”

聽到這裏,石浩面露大喜,急忙拱手道謝。

而對于石浩如此客氣,林先生也是坦然一笑,說:“小兄何必客氣?洛先生與我乃是有救命之恩,這點小忙我豈能置之不理?三日之後來取書就是了。”

石浩聽了之後更是哈哈大笑,如今這本古書終于有了人知道內容,他簡直激動的恨不得沖過去,給林先生跪在地上。

這可是來自神邑國的功法秘籍,就算是最差的,那也指定比靈雲國的最好的功法秘籍要好,他堅信,如果自己修習了這功法秘籍之後,不出幾年,自己肯定能飛躍到一個很高的境界。

之後,林先生又翻了翻古書,卻又皺起了眉頭,随後說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一本功法秘籍,老朽對功法秘籍向來一竅不通,而且這文字我也只能猜出個一半一半,很多地方都要連上下而通整,所以這幾天小兄弟還得留在這裏幫我。”

石浩連忙點頭,聲稱自己願意留在這裏,随時請教林先生。

之後大長老與林先生二人又聊了片刻之後,下午上課時間也将要到了,已經有幾個孩子來的早,在這裏跟石浩玩耍了。

可是比起石浩來,這些孩童們似乎更加願意與大長老這個白胡子老頭玩,他們童心無懼的态度,一個個爬到大長老懷裏,伸手就去拽他那白花花的胡子,盡管林先生已經呵斥多次,可是他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那好奇之心,抓斷了大長老好幾根胡子。

而大長老對此也是深表無奈,雖然吹鼻子瞪眼的,可還不至于跟一群五六歲孩子計較。

最後,大長老喝完杯中茶水,急忙就沖了出去,頭也不回的就跑了開來,最後只留下一句話,讓石浩這幾天裏照顧好林先生,随後就灰溜溜的逃跑了。

大長老走後,林先生看着這麽一群天真爛漫的孩童,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後轉頭對石浩說到:“小兄先随處找地方休息一下,等下午放學,老朽在幫你研究功法。”

“是,多謝林先生了!”

石浩拱手謝到,随後走了出去。

“孩子們,今天下午我要教大家一個“恩”字,正所謂知恩圖報,感恩、恩惠、恩謝,都離不開我們人的本性,作為一個人,你要知道……….”

石浩站在書齋之外,透過窗戶看了一會,不禁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後退了幾步,打量了一眼這一米多高的茅廬,見上面許多茅草都已經損壞了,一定是時間久遠沒有換過,這要是一下雨,肯定會漏水。

于是他石浩就想着翻着閑着也是閑着,還不如找一些新鮮的茅草鋪上去,這樣起碼能讓孩子們有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

随後,他來到河邊農田,見田裏有一位大嬸正在翻曬稻米杆,于是便走了過去,很有禮貌的問到:“這位大嬸,不知到你這稻米杆賣不賣啊?我想買一些回去修補一下屋頂。” c

第 163 章 弄死

通道內的牆壁上到處噴濺着血漿,那是最早探路人留下的,可屍體不知道是被人收起來了還是根本沒有,李雷沒有見到,踩着有些粘鞋的血漿繼續前進,也就幾百米的距離,一排排整齊的房屋就出現在眼前。

先行進入的人已經跟那些蘇醒的怪物戰鬥在一起,地上躺着一些屍體和碎石,随手摸了幾堆碎石,把上面的靈魂之力收取,沒有在尋找其他的,撿漏要有個限度,別人在浴血拼殺,李雷不想袖手旁觀。

聽到有房間發出慘叫,李雷竄了過去,一腳踹向了房門。

“嘭……”

房門沒踹開,人到被巨大力量彈飛了出去,被葵水一把抱住。

怎麽回事?自己的力量竟然連門都踹不開?疑惑的再次沖向門前,狠砸一拳,手被震得生疼,還是沒能打開,無力的慘叫逐漸消失,趕緊又跑到窗子部位,從窗縫裏往裏一看,就看到血腥的一幕,兩個身穿仆人服的怪物正趴在地上對一個人腹部大啃大嚼。

這人還沒斷氣,聽到敲窗聲兩眼哀求的望來,可怪物伸手從他腹腔裏抓出了心髒,接着就塞進嘴裏大嚼,弄得滿臉都是鮮血,這修士眼一翻徹底死去。

“門開了……”

人一咽氣,葵水就推開了房門,可當李雷在跑過去門再次關上,再怎麽也打不開,只能聽到裏面的戰鬥聲和葵水的嬌喝,急的李雷要命。

“不用擔心你的女伴。殺死裏面的怪物門就開了,等到了後宮區域,你最好不要亂進,遇到屋裏有實力高強的怪物,你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鳳凰天女的話,讓李雷感到一陣寒意湧進心中,那些大佬們簡直太壞了,明明知道這種情況,可沒一個說出來。人們肯定首先跑進屋裏翻找財物,可進去後就是不死不休的戰鬥,不分出生死根本出不來,遇到單個的怪物還好說,遇到成群的有死無生,這麽一弄,肯定又會死傷不少的人。

屋裏的戰鬥聲逐漸平息,房門被打開,葵水攏了攏頭發招呼他進去,進去後摸了兩把兩堆碎石,看了看屋裏沒什麽能引起自己興趣的東西,也沒翻找,拉着葵水的手走出房門,向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這個房間門開着,三個怪物正在啃食一具屍體,偶爾還擡頭低吼一聲警告李雷別打擾他們。

李雷和葵水相視一眼同時沖了進去,剛剛進入房間,房門砰地一聲就關閉了,三只怪物吼叫着就沖來,一條藍色水龍咆哮着就把三個怪物捆住,還沒等他們掙紮開,李雷的刀就捅進了一個怪物的胸膛,風雷之力炸開,這怪物立刻了賬。

死了一個,空間騰了出來,另外兩個剛要逃脫,水龍快速的一緊,再次把他們捆牢。一個地刺從地面突然竄出刺向李雷的雙腿間,被他靈巧的躲過,接連兩刀将剩下的怪物擊殺。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李雷順勢摟住葵水的腰,在她雙唇上親了下,這才拉着她的手再次出門奔向其他處。

各屋的怪物第一次打嬴,可吃過幾口血肉後,那種對血肉的饑渴感減弱了很多。他們以前也是人類,有着各種各樣的毛病,當理智回歸,對戰起來就沒之前那樣瘋狂,各個房間裏的怪物被人們殺死,這也是不告訴人們的用意所在,犧牲一些人換取順利結束,反正終歸是要死人的。

現在活着的人,再大陸上每個都舉足輕重,可到了這裏都成了消耗品,幾乎所有人都悔青了腸子,這全都是貪心惹的禍。仆人區經過一多天才徹底被清理幹淨,數千人為此又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有的人還被怪物吃進了肚子。

通往後宮區的大門被打開,可沒人願意進去,李雷帶頭進去,也只有葵水和鳳凰天女跟着。後宮區要豪華的多,大小宮殿錯落有致,相隔處都是小花園和長廊,不少的怪物游蕩在外,李雷三人一路走一路殺,直奔最近的一處小宮殿走去。

仆人區的衆人短暫休息了會,就又被大佬們驅趕着前進,要說所有人要是齊心逃跑,就算這些聖境仙境的大佬們也阻止不了,可壞就壞在分為三種修士,相互間還很仇視,讓他們通力合作,那是天方夜譚。

進入後宮區,人們也認命了,只要殺光這裏的怪物,就沒聖境以下之人的事情了,而且這後宮區肯定財寶無數,也值得拼一把。人們相互結隊開始了清剿,就連一些頂級修士也加入進來。

推開小宮殿的宮門,鳳凰天女見李雷和葵水進去後又把門關上,她就帶着粉色羊駝走了,要去盯着那些大佬們,防止他們撈足了好處就逃走。

進入小宮殿,說白了也就是個四合院,院子裏一個怪物都沒,隐約間還傳來女人的呻吟聲,李雷壞笑着看了眼葵水。

“水姐,這聲音比你叫的水平差太遠了。我就奇了怪了,怪物也有着需求?這可是後宮啊,那可憐城主被綠帽了!”

葵水臉一紅,躲過李雷摸向臀部的怪手,“小壞蛋,我什麽時候叫過,在胡說小心我揍你。”

李雷沒在多言,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着葵水輕手輕腳的就向發出聲音的房間走去,貓着腰來到窗子下從縫隙裏往裏頭看,連葵水也經不住好奇,可一看後兩人都愣了,葵水更是做出個輕啐的口型。

原來屋裏根本沒什麽綠帽情節,只有個姿色不差的女人光着身子躺床上,再拿着根棍狀物自娛自樂,看樣子不怎麽受寵,或是無數年來積攢的欲火太旺,好不容易醒來急需發洩。

“就一個,交給你了,我去別的房間,你慢慢玩。”

輕語一聲,葵水就去查看其他房屋,這地方又沒別人,不管屋裏的光屁股女人實力如何,李雷只要打開傳送門就能将對方捕獲,一點用不着她擔心。

李雷起身來到門前,推門就走了進去,這女人似乎到了關鍵時刻,有動靜都沒起來看一眼,反而因為來了人更加興奮了,叫聲高亢起來,典型的臨死也要爽一把。

“男人!你是來殺我的?快點上床,在床上弄死我吧。”

這怪物竟然對血肉一點興趣都沒,猩紅的雙眼中到充滿了欲望,轉過身體就劈開了腿,把隐秘之地完全暴露給了床前的李雷,毫無羞恥感可言。

“送你去個男人多的地。”

視而不見,随着他的話語,黑色傳送門突然打開,又猛的變大,連床帶人都吞了進去,立刻又消失不見,眼前一下就清淨了。這是進入城主府以來,最簡單又香豔的一次戰鬥。突然被傳送進來一張秀床,床上還有女人脫掉的衣服,更好笑的是那根粘液未幹的棍子,一看就知道幹什麽用的,弄得準備打掃的人們也噴笑出聲,再一問管家是島主弄進來的,人們笑的更歡了。

李雷在屋裏翻翻撿撿的弄了幾件物品,也一臉好笑的走了出來,葵水剛好從一棟側屋搖着頭出來,攔住了正要去其他房間的李雷。

“別去了,看來是個不怎麽受寵的女人,只有一個侍女,財物也少的可憐。我發現了這個,你和你的侍妾們偷歡時可以用下。”

說着,葵水扔過來一個盒子,李雷趕緊接住,這盒子很精致,由萬年靈木制成,打開後李雷愣了,丫的一整套閨房情趣用品,還都是頂級靈石制作!看來連那侍女都憋慘了!蓋上盒子收起,看着葵水沖自己壞笑,李雷笑的更壞。

“哼哼……等這趟忙完,我先給你用了。”

一邊說一邊向葵水身邊湊,葵水笑着就向門口逃去,可這時打門被推開了,七八人一起進入,看到李雷和葵水兩人竟然捷足先登,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有人直接就把大門關上,其他人成半包圍而來。李雷的眼睛一眯,其中有位魂仙,其餘都是魂帝,看樣子不妙啊。

“李雷是吧?看在你與天女大人相識的份上,交出財物即可,要是不識時務要我動手,那可就不好說了。”

這話只能騙鬼,交出所有財物,對方絕對會殺人滅口。李雷向葵水打個眼色,接着就雙手向前一伸。

“霍嚓……”

風雷雲層突然出現,粗大的閃電急速劈下,再接着就是絞殺風暴和月牙天刃,葵水手中絲帶化成水龍也狂卷而來,這幫人沒想到李雷話都沒說就瘋狂出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畢竟實力強橫,有的身穿寶器,受到攻擊護罩自動打開,有的頂着攻擊就要展開反擊。可卻忘了一件事,水是導電的,而且葵水是靈仙,攻擊力并不弱。

幾位靈帝身體一麻就頓了下,最前排一人先是遭到絞殺風暴和暗獄天雷雙重攻擊,又被水龍狠狠一勒,七竅流血的就死于非命。其餘人也受了不輕的傷,看到這一幕那位只愣了下的魂仙立刻暴怒,更讓他憤怒的是,沖向自己的不是那位靈仙,反而卻是李雷,那靈仙竟然不要臉的對手下人先痛下殺手。

第 157 章 157 他從時光中走來

第157章 157 他從時光中走來

午後的陽光,透過灰白的走廊,斜斜地灑落進來。男人高挑的身形有一半沐浴在了陽光裏。

風輕舞,吹得他風衣的下擺獵獵作響。

淩亂微卷的短頭下面,是一張死神的面具。

雖然遮住了大部份的五官,但仍舊可以看到那泛紅的雙眸。

她的阿烈,擁着全世界最美的桃花眸……小時候,她便是最喜歡他的眼睛,她還常常氣苦地抱怨,她沒有他長得美。

他的眼睛又漂亮,睫毛又長,唇瓣像櫻花一樣的粉紅。

她氣得要命,一個女孩子竟然沒有男生長得漂亮,怎麽可以這樣子。

所以,無論時空如何阻隔,她還是能夠從這一雙眸子裏辨認出來。

他站得比較遠,仿佛荒野裏的熒狐不經意地闖入了人世間,他生怕驚吓了她一般。

“阿烈……”

她輕輕地喚了一聲,這一聲如夢似幻,讓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一般。

他一只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放在口袋裏,她知道,那口袋裏有槍。

到底是什麽樣的經歷,讓一個男人充滿了危機感,在都市裏行走都随身帶着武器?

“阿烈,讓我看看你……”

她一步步朝着他走過去。

他步步後退,似乎不願意與她靠得太近。把自己深藏在那扇面具之後……

斑駁的光影裏,她仿佛穿超了時空,回到了少女時代。

那時候班上有一個壞男生捉弄她,在她的文具盒裏放毛毛蟲,往她的發間扔蒼耳。

她每天回來梳頭發都疼得直哭,後來秦烈在放學的路上,把那孩子暴打了一頓。

男生的父母就告到了秦爸爸那裏……

看到秦烈從學校回來,被秦爸爸堵在走廊裏訓斥。

那天的秦烈,似乎就是這個樣子的。

他在犯了事之後,總會避她遠遠的,不忍心連累她。

想到這裏,她心酸到酸澀了眼眶。

“阿烈,我都知道了!那天在時裝設計比賽的時候,是你遞給我冰淇淋……還有替我趕走葉姍姍,也是你做的。認真想來,後來給我送栗子糕,在秦家照顧我,都是你做的是不是?阿烈,對不起,我以前太傻太不懂事,沒有聽你的話,我害了我自己……我還害了你!”

葉綿綿說到最後,忍不住傷心地哭了出來。

“這五年來,我在國外,我每天都在想着你以前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你那時候不讓我跟宋牧之在一起,讓我不要太相信身邊的人。可惜,我什麽都沒有聽進去。是的,你罵得很對,我就是個傻子!傻到無可救藥的大白癡……阿烈,對不起!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對你也毫無作用。我甚至都不敢奢望你能夠原諒我。我只是,我只是……這些話一直憋在心裏,我想要告訴你……”

“我原諒你了!”

許久,那清亮而低沉的聲音,就這麽從他的唇齒間說了出來。

她驚愕地看着他。

“你說什麽?”

“小傻瓜,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他淡淡地說道。

“可是,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不好!”

“阿烈!!”

她焦慮地看着他。

明明他就在眼前,她卻觸碰不到他,這讓她很失落。

她默默地低下頭,眼眶還是濕潤的。

他嘴上說是原諒,怕是心裏還是有些芥蒂的吧!

畢竟,那個害得他傾家蕩産的人,是她!

“我要怎麽做,你才能把面具摘了?”

她可憐巴巴地看着他。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我想看你笑……”

葉綿綿此時十分心酸,哪裏有心情笑,怔了半天,才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

如果有鏡子,她會看到自己十分僵硬的臉部肌肉,笑得極不自然。

秦烈看着倒是笑了,

“好醜!過來吧,小綿羊!”

他輕輕地喚着她的名字。

小綿羊!

小時候他經常這麽稱呼她,多少年沒有人這麽叫她了。

她擡頭看向他,一步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他垂下頭,長眸凝視着她,她站在了他的面前,輕輕地踮起了腳尖,伸出雙手去揭他臉上的面具。

他的身高于她來說有些太高了,夠了半天沒有夠着,他的雙手攏到了她的腰間,輕輕地往上托舉了一把。

她這便輕易地摘下了他臉上的面具。

一道光縷從側面照射過來,他精致的五官如最完美的寶石般呈現在她的眼前。

時隔五年,時光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依舊那個美豔勝過女人三分的俊美男生。

他笑的時候,臉頰有兩個漂亮的小梨渦……

“阿烈,我終于見到你了!”

她伸手抱住了他。

他亦是将雙手挪到了她的後背,将她整個人都攬到了懷裏。

二千多個日日夜夜之後,彼此都經歷了地獄般的磨難之後,再次擁抱了對方。

葉家全完了,就只剩下了她。而秦家也好不了多少,他也是在孤獨獨行。

兩個人抱了許久,葉綿綿心裏就像被一雙大手緊握着,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踏實和溫暖。

跟秦烈在一起,她就是感覺特別安全,就像是閉上眼睛,也敢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他的那一種。

許久,她松開了手。

“阿烈,你既然已經在深城了,為什麽一直躲着我?不肯出來見我?”

陽光下,他的眸子就像黑耀石一樣明亮,“我身上犯了一點案子,在警方追捕的名單裏,不方便現身……”

其實,他是看見她跟慕寒川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因為她身邊有了別的男人,他會義無反顧。

當初,他聽說她回了深城。

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正好搬進慕家。

再後來幾次,他試着接近她的時候,看到了她跟慕寒川在一起十分親熱。

那時候,他望而卻步了。

他現在一無所有,什麽承諾也不能給她。

唯一能做的,就是暗中默默地保護着她,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葉姍姍那個女人,是他自己親自出手搞定的。

而葉綿綿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

“那,你現在有沒有藏身之所,需要我出手相助嗎?”

他伸手撫着她的小腦袋,微微勾唇,“還真是有一個很大的忙需要你幫……你幫我好好地照顧自己!”

第 156 章 盤龍殿

詭異的氣泡突然爆發出一股澎湃的力量,洪淵只感覺眼前一黑,就和楚惜月被一起卷了進去,無邊的黑暗再次罩了下來,天旋地轉。等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到了另一座偏殿。

和上一座偏殿斷頭臺不同,這是一座完好無損的偏殿,一睜開眼睛,洪淵就感覺到了一陣陣沉甸甸的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猶如大海潮汐般澎湃有力,那是上古禁制的波動。

偏殿前方,同樣是一座恢弘的廣場,但不見什麽石雕戰士,只有一條龐大的上古龍蟒石雕盤在偏殿的牆壁上。巨大的頭顱,剛好擋住了偏殿的大門。盡管只是一座石雕,但一鱗一甲無不栩栩如生,比兩人在海中遭遇的萬年龍蟒還要龐大,遠遠看一眼就令人心驚肉跳。

“這是傳說中的青空海盤龍殿,傳說比斷頭臺還要可怕,洪淵,我們麻煩了!”

楚惜月輕輕撥了一下琴弦,探測周圍的情況,很快,禁制的反擊就洶湧而至,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撞在她的胸口上。叮叮幾聲,所有的琴弦全部崩斷。

“小心!”

洪淵側身擋在楚惜月面前,看一眼巨龍盤踞的偏殿,臉色緊繃。

被卷到這座偏殿後,他就心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體內的氣血不可抑制地加速流轉。不僅失去了對外界的感應,也失去了對血蝠王的感應,這可是在落葉城的朝天臺修煉暴血真經後,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一直以來,哪怕再危險也有血蝠王壓陣,現在,驟然失去了對他的感應,一向冷靜的洪淵也不由得緊張起來,深深感受到了上古禁制的威能。

另外,也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來到盤龍殿後,莫名的親切的波動更加強烈了,一陣陣鐘聲隐隐約約地從遠方傳來,和體內的真武鼎相呼應,鐘鼓齊鳴。

面對可怕的上古禁制,洪淵和楚惜月不敢輕舉妄動。良久,這才小心翼翼地移動,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

每一座偏殿,幾乎就是一個獨立的世界,偏殿與偏殿之間有強大的上古禁制隔開,觀察了好一會,兩人也沒找到出路。相反,可怕的氣泡倒有不少,時不時的突然從虛空中冒出來。只要稍微靠近,立馬就會被卷進去,有可能被卷到青空海邊緣,也有可能被卷到更加可怕的地方。

一滴滴鮮血,從洪淵身上淌下,流淌到地上的青石板。

剛才,猛然點燃五輪力量潮汐救楚惜月的時候,洪淵身上的傷口再次崩裂。些許皮肉傷,洪淵壓根就不放在心上,繼續四下尋找出路。找着找着,突然間心有感應,霍然轉過身來。只見原本盤在偏殿上的龍蟒石雕,身上不知什麽時候血光流轉,血光流到哪裏,哪裏就多了一股生氣,一塊塊鱗片微微豎起。洪淵傷口滲出的血液,不知什麽時候竟然流淌到了這條龍蟒身上。

不好!

這條盤龍殿的守護龍蟒,就要複活過來了!

洪淵和楚惜月對看一眼,不約而同地倒退,手腳冰冷。一不小心,還是觸動了盤龍殿的禁制。

如此龐大的身軀,這條上古龍蟒壽命長達一萬年,還是十萬年?

這樣的一條龐然大物,複活過來後誰是對手?

洪淵心頭大震,感受到了一股近乎先天的不可抗拒的威壓。還沒完全複活過來的龍蟒,就給人一股不可戰勝的感覺,體內傳出一股壓制諸天高手的力量波動。這股力量波動,比洪淵生平所見到的的所有強者都要厲害!

在兩人的注視下,龍蟒石雕一截一截地複活過來。最後,慢慢地睜開了一雙燈籠般大小的眼睛,虛空中,響起一陣陣震天的龍吟,整個天地都随之搖晃起來。盤龍殿內外,陡然出現更多的氣泡,徐徐上升到半空就突然湮滅。一股無比殘暴的氣息,陡然席卷整座偏殿。

吼,一聲雷霆般的龍吟,在兩人耳邊炸響。

盤在偏殿上的龍蟒石雕,徹底複活過來,龐大的身軀仍然盤在偏殿上,頭顱往前一撲就到了兩人面前,猛然張開了血盤大嘴,要一口将兩人活活吞下去。洪淵下意識地默念法訣,卻突然發現身體無法動彈,體內的氣血和竅門全都無法催動。這條龍蟒一活過來,整座偏殿就被禁锢起來!

“畜生,敢傷我洪門後人,殺!”

一只大手,突然從虛空中探了出來,迎面撞上可怕的龍蟒。

就在洪淵和楚惜月無法動彈,眼看就要葬身龍腹的瞬間,洪門老家主洪全武突然飛身趕到,排山倒海的真武勁猛然爆發。一掌拍出,無形的氣浪讓洪淵和楚惜月感覺身體瞬間似乎都要被撕碎了,龐大的龍蟒卻僅僅身體一晃,老家主卻是臉色一白,臉色大變。

以其随時都可以白日飛升的登峰造極的修為,竟然都傷不了這條龍蟒,這說明什麽?

僅僅一個照面,老家主就明白青空海的可怕名不虛傳!突然轉身一掌拍出,憑着驚人的力量破碎虛空,劈出一條通道将洪淵和楚惜月的身體送出去,“淵兒,走!爺爺老了,複興洪淵的希望,就靠你了!”

“吼!”

震天的龍吟再次響起,這一次,可怕的龍蟒全力以赴,龐大的身軀全部從盤龍殿上游了下來,一頭向老家主撞過去。洪淵頂着呼嘯的氣浪睜眼看去,只見老家主竟然被撞得口吐鮮血,身體不由自主地倒飛出去,剛好撞上一個可怕的氣泡,被強行卷了進去。

“爺爺,不……”

洪淵失聲吶喊,身體卻離老家主越來越遠,眼睜睜地看着他重傷後被可怕的氣泡淹沒,瞬息之間就消失不見,只有一把蒼老的聲音遠遠傳來,“淵兒,從今往後,你就是正式的洪門主宰,無論遇到什麽,一定要活下去,我們洪門的未來就……,就全靠你了,小心龍門。龍門太……,太尊就是……”

老家主的聲音遠遠傳來,後面的話被呼呼的風聲掩蓋。

“不……”

洪淵奮不顧身地再次點燃五輪力量潮汐,掙紮着要再次闖入盤龍殿,身體卻被默默流淚的楚惜月死死抱住。兩人眼前一黑,消失得無影無蹤,唯有龍蟒巨大的頭顱懸在空中,來遲半步,眼睜睜地目送洪淵和楚惜月消失不見。

第 156 章 156 她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第156章 156 她錯過了唯一的機會

若是尋常的婚禮,按規矩伴娘應該是先要去舞臺上跟新娘新郎一起照合影。

但現在保镖不讓伴娘上臺了,這就說明這一切都是紀母安排的,這該死的老太太肯定要搞事情。

葉綿綿眼睜睜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等新人一上舞臺,女司儀笑吟吟地拿着話筒走出來了。

場景的布置都是按照傳統的中式婚禮為标準的。

喜慶的大紅為主色調,連婚禮曲子也是傳統的鎖吶。

舞臺的左側是兩張太師椅,分明坐着紀墨涵的父母。右則一遛煙的應該是紀家的族中長輩。

沒有牧師的宣誓,今天的司儀便是婚禮的場控,也是這一對新人的見證人。

“首先,我要祝福兩位,喜接連理。都是上輩子的千萬次回眸,才能換了今生的擦肩而過。而結為夫妻,更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我祝兩位白頭皆頭,早生貴子……”

女司儀穿着比較傳統的祺袍,倒是油嘴滑舌的,很會說話。

葉綿綿非常緊張,她一直在想辦法,想要怎麽提醒秦疏影,最後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只能作罷。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事情出現了死局時,她再想辦法化解……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低下頭看了一眼,是慕寒川打過來的,她不得不拿着手機走遠了一些。

“給你發了那麽多條短信怎麽不回?”

慕寒川的語氣帶着濃濃的不滿。

“呃,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是紀墨涵跟秦疏影的婚禮。我現在沒有時間回複你啊……”

“在你心裏,他們比我還重要?”

“……”

葉綿綿相當無語,都說女人蠻不講理。

其實,男人不講道理起來也很讓人無語好不好。

葉綿綿實在是沒有力氣跟他鬧騰,連忙換了一種語氣,“慕先生,今天吃早餐了嗎?早餐吃了什麽,昨晚上睡得香不香?有沒有半夜去找小姐約p啊?”

“咳?你就關注這個?”

“不,不,我不關注……我只關心你在外面過得好不好?什麽時候回來!”

慕寒川聽她這麽一說,心情稍好一些,語氣也變了。

“婚禮怎麽樣?你還喜歡嗎?”

“這個,我還真沒有辦法回答你。因為接你的電話,我恐怕要最錯過高潮了。”

“你這女人,真是沒心沒肺的,跟你多說兩句話你就不耐煩,你知不知道,現在我這邊是半夜十二點……”

“啊!這樣啊,那你趕緊睡覺,等晚一點我再給你電話……啊,手機沒電了。”

說完,她便直接挂了電話,再關機,然後趕緊朝着婚禮舞臺的方向。

正是因為她耽誤了這幾分鐘的時候,等她趕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只見秦疏影被司儀強行按着頭,跪在了紀家父母的面前……

“新人跪拜父母……”

葉綿綿知道秦疏影性子剛烈,跟秦烈完全是一樣的,衆目睽睽之下,她的自尊受到了最殘酷的碾壓。

旁邊的紀墨涵竟然也沒有出手……

突然,秦疏影嘴角劃過一抹冷笑,她雙手觸及地面的時候,然後擡起頭轉身看向紀墨涵。

就在那一瞬間,觀衆席裏發出了一陣驚呼。

因為,大家都看到了新娘的手裏竟然拿着一把雪亮的水果刀。

幾乎還沒有等衆人回過神來,秦疏影手裏的刀子就狠狠地戳向了紀墨涵的腹部。

紀墨涵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而秦疏影這一刀似乎還不解恨,拔刀出來之後,又刺了一刀。

下一瞬間,她抽刀刺在了自己的腹部。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這一對新婚的夫妻就倒血泊之中。

秦疏影口吐鮮血倒在地上,紀墨涵居然還沒有倒下來,他嘗試着擁抱着自己的新娘,一邊絕望地呼喊着,“救她!快救救她……”

紀家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紀母當場暈倒在場,紀家人自然是先去救紀墨涵。

而秦疏影則被人冷漠地遺忘在了角落裏了。

或許,所有的紀家人都跟紀母一樣,覺得秦疏影害得紀墨涵坐了幾年的牢,現在又故意傷紀墨涵,她死有餘辜。

現場一片混亂,賓客的驚呼聲,救護車的鳴叫聲。

葉綿綿腦子裏一片空白,她一直都不明白秦疏影所謂的大事情是什麽,直到現在她才懂了。

是的,秦疏影從來沒有原諒過紀墨涵,也從來沒有原諒過紀家的人。

她不過是利用“結婚”這件事情來刺殺紀墨涵而已。

或許,這個心思從紀墨涵接近她的那一刻就存在了。

葉綿綿心裏一陣疼痛。

難怪秦疏影之前對她百般叮囑,原來那根本就是臨終前的遺言。

她要死了!

就在此時,一道黑風衣的身影從人群之中鑽了出來,利索地蹿上了舞臺,然後直接抱住了秦疏影,這便要往外走。

幾名保镖攔住了他……

“不許帶走她,她是兇手!”

這男人一只手抱着秦疏影,另一只手竟然掏出了一把手槍。

那身形高大,雙眸通紅的妖孽男人,雖然他戴着面罩,但仍舊一眼能夠認出來,他正是她尋找已久的秦烈。

是的,一切都跟秦疏影想像中的一樣,阿烈來了。

“誰也不靠近,不然我就開槍!”

秦烈的雙眸,迸射出狼一樣的光芒,這些訓練有索的保镖看見真槍實彈的,都不敢前進了。

見此情形,葉綿綿趕緊沖出了婚禮現場,一出來便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救人,麻煩你了……”

的士司機停下來,葉綿綿便轉身鑽了進去,剛剛坐定,這便看到了秦烈抱着秦疏影從門口沖出來。

葉綿綿趕緊又下了車,幫着打開了後車門,“阿烈,這裏……”

秦烈看了她一眼,微微遲疑之後,還是大步走了出來。

抱着秦疏影上了車。

“師傅,去第一醫院,快點……”葉綿綿關上了車門。

出租車司機看着有人受了傷,便将車子開得飛快。

進了醫院之後,秦疏影被推向急救室的時候,她突然醒了,抓着葉綿綿的手,眼淚都流下來了。

“讓他們別救我,不要救我,我不想活,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