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剎那之間(修)

令猗窩座驚訝的是,雖然展開了術式進行感知,卻一點鬥氣都沒有感受到,讓他很奇怪。

練習武術之人在對戰的時候,怎麽可能沒有戰意,越是千錘百煉之人,在戰鬥的時候鬥氣更明顯,讓他能更好地提前預知對方的動作,這幾百年來從來沒有失手過。

難道對方沒有進攻過來?也不對啊,按照此人的身手,就算是不進攻,僅僅是站在那裏,就應該散發出強大的鬥氣來了。

這個時候猗窩座頭腦靈光一現,從剛剛見面的時候,前面之人散發出來的鬥氣就很少,雖然不在戰鬥狀态,沒有戰意的時候,人散發出來的鬥氣很少,但是眼前之人,比其他武者來講,鬥氣要少得多,當時他還有些納悶呢。

鬥氣和戰意是相關的,當時他還納悶,此人難道毫無戰意,這也是為何在護送無慘大人的時候,猗窩座稍微有些松懈。對于沒有戰意的人,又能有什麽抵抗?

現在猗窩座腦筋急轉,難道對方有辦法在戰鬥中消除鬥氣?或者是用什麽辦法幹擾了他的感知?那就太可怕了。

正在猗窩座打起精神,準備抵擋對方不知道從什麽方向會出現的攻擊的時候,已經快要完全失去的視覺中,稍微閃過一陣暗影,一陣輕微的風聲,脖頸一涼,幾百年沒有出現過感覺,讓猗窩座意識到一點——自己已經被斬首了。

第七秘劍·雷光

直接切換速度最快的秘劍,将猗窩座斬首的一豐,轉過身來,心中想着:

對不住了,上弦之三,沒有時間和你認真對戰了,可惜你這個武學上的好對手了,很抱歉,“通透世界”我已經達到了,不帶着戰意的攻擊,在你眼睛受損的情況下,有點勝之不武了。

早就知道猗窩座血鬼術的情況下,怎麽可能沒有計劃。原著中炭治郎就是想起了自己父親教導自己的“通透世界”,運用不含有殺意的攻擊,将他斬首。

論武學境界,鬼殺隊所有人都比不上一豐。雖然在呼吸法的天賦上,時透無一郎和岩柱兩人要高于一豐,但是武學和劍道上,沒人比得上他。

從炭治郎崩壞般的回憶描述中,一豐用了數天的時間找到了思路,并且在上次回梁山泊的時候和衆位師傅們好好研究過,講開了并不是很難。

對于活人拳來講,消除掉全部的殺意并非難事,一豐剛才全身心投入,并沒有“殺”猗窩座的心思,僅僅是以“砍斷猗窩座脖子”為目的,在毫無雜念地行動。

通透的世界是心無旁骛的,并不是說不想着殺人,而是一切思路都屏蔽掉,沒有喜怒、沒有殺意、沒有波動,僅僅是在揮舞着武器,頗有幾分“道法自然”的感覺。

達成目标的一豐,雖然确認猗窩座的頭顱已經開始從他的肩膀上落下,但是仍然不能确認這個上弦之三一定會死掉,原著中他在被斬首後,仍然靠着自己強大的意志,朝着無慘的方向進化,在被斬首後仍然再生,差一點就變成了無慘這種不怕斬首的類型。

不過在關鍵時刻,他想起了自己人類時期的記憶,心甘情願地自盡而死了。

一豐也不确認這次猗窩座會不會朝着那個方向進化了,已經沒有這個時間了,因為屋裏的無慘那邊出現變故了。

無慘很強,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即使強如他,也無法再這個劑量的紫外線和氙氣燈的照射之下進行反抗。持續的光照一點都沒有給他留有餘地,能在剛才這幾個呼吸之間保持自己沒有燃燒起來,已經是無慘的極限了。

猗窩座想要救他也沒有實現,還被斬首,雖然不知道能不能邁過這個坎,就算是克服了斬首的弱點,想恢複過來也來不及了,這個手下不頂用了,卻不代表其他手下不行。

上弦之一遠在天邊,不頂用,但是另一位遠在天邊的手下,卻可以救他——使用空間類的血鬼術的鳴女。

來的時候,就是靠着鳴女的血鬼術開啓了傳送門,直接将無慘送過來的,鳴女的眼球使魔一直在關注着形式。

就在強光打開的時候,鳴女的眼球使魔也被波及到,讓鳴女認識到自己的大老板遭到麻煩了,剛開始還沒覺得怎麽樣,但是在自己的眼球使魔在光線下像照了陽光一樣飛灰湮滅,鳴女意識到麻煩大了。

第 160 章 一覺睡醒就突破了你信嗎

淩霄聞言,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不好意思,我覺得有女朋友就是了不起!”淩霄笑呵呵地說道。

頓了頓,他指了指周羽婷,道:“另外請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誰?這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小仙女好嗎?

就這神仙顏值,能有這樣的女友,你告訴我這還不夠了不起嗎?”

周羽婷俏臉一紅,但是目光依舊看向淩霄,絲毫不忍離開半秒似的。

現場觀衆們,突然有一種想要打飽嗝的沖動。

夠了!夠了!媽蛋,這狗糧都要吃飽了!

這神仙顏值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美了一點,瘦了一點,身材好還個子高嗎?

我……汪汪汪……

單生狗的臉上,流下嫉妒的淚水。

那名參賽選手被淩霄怼了一句,愣是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根本沒法兒反駁啊!

難道還說周羽婷長得不好看,那他怕是瞎了眼吧?

這時,就聽淩霄開口說道:“另外告訴你一件,對你來說有點不太友好的事情。

我現在是命魂九階喲,一覺睡醒然後就從命魂七階蹦到了命魂九階,你敢信?”

而後淩霄體內的命魂之力湧動,命魂九階的實力展露無遺。

那名選手瞬間就傻眼了,睡一覺就突破了,你當我是二傻子呢?

在場觀衆也都是不信,淩霄的後半句話。

在他們想來,無非是淩霄這兩天有了什麽奇遇、機緣之類的,所以才有這麽大的突破。

畢竟,這樣短時間內,快速突破的例子也是不少的。

随後那名選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原本他還以為能夠踩着淩霄的名聲上位,但是現在恐怕懸了!

“是不是很想學?想學我教你啊。”淩霄淡淡地說道。

那名選手聞言,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依然點點頭。

淩霄臉上揚起一個極其欠打的笑容,道:“首先你要有一個足夠漂亮的女朋友,為了不然女朋友被其他男性搶走,你必須得提升自己的競争力呀。

所以,我才能在短短兩天之內,有這麽大提升!”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十分抱歉地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忘了你沒有女朋友,不能用這個方法。

再說了,就算你有了女朋友,也找不到這樣顏值的女朋友啊。”

這話一出,現場的觀衆們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我曹!這貨這麽不要臉的嗎?”

“我要是那名選手,我可能當場就下去了,這還打個屁啊!沒女友,修為也沒淩霄強!”

“媽蛋,我心口疼,淩霄這話是範圍攻擊啊,哪怕我坐在觀衆席上,也完全遭不住啊!”

“啊啊啊啊!母胎單身的我,哭都沒地方哭!”

“……”

那名參賽選手看向裁判,裁判當即扣動扳機。

“給我閉嘴!”這名選手一聲暴喝,渾身命魂之力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狂暴而出。

他一個閃身,便已沖向淩霄,隔空一爪揮出,命魂之力化作利爪飛向淩霄。

淩霄微微一笑,施展踏雪無痕,沒有任何意外地躲過這一擊。

而後那名參賽選手,驀然瞪大了眼睛!

第 159 章

第 159 章

學院賽結束後萊茵王室學院的三百年慶典活動也接近尾聲,聖地沒有傳信催促聖子候選盡快返回,少年們就待在原地繼續度假——終身職位上崗前最後的瘋狂日子就是現在了,往後他們很難再能如這段時間這般行事随意。

自從和埃克特聊了許久之後艾爾洛斯消沉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起來挂着兩個黑眼圈。別人問他怎麽回事,他也只是笑着搖頭說不當心喝了提神飲料晚間失眠。既然他不肯說,其他聖子候選也就不再問第二回,只當他是真的偶發失眠。

西裏爾和人打了一架,基本可以說是仗着己方人多才獲得最終勝利,所以這幾天卯足了勁兒利用各種機會使用聖光術。也就是已經進了初冬,否則就算打個蚊子她也非要炸出光點不可。哲羅姆站在旁邊幫她看着,有時候急了還會發牢騷抱怨。

離開萊茵公國的前一天晚上,兩位客人同時登門拜訪,一個是阿德裏安,一個是那黑皮青年的負責導師,二者都可以說是艾爾洛斯的熟人。前者不消過多介紹,後者正是飛艇爆炸案時那位領着一群學徒出門見習的雷系導師福萊納。

這兩位學者供職于同一學校,彼此總有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時候,自然是認識的。在門口遇到時他們互相點點頭就算寒暄,一前一後被請進別墅後看到坐在大廳看書的艾爾洛斯又是同時一愣。

聽到動靜的灰發少年擡起頭,先是向拉萊納先生致意,然後他看着福萊納微笑:“請問您找哪位?”

福萊納:“……”

這小子看着和當初在飛艇上時又不一樣,能夠自行進階的學徒啊,啧,真讓做老師的人羨慕。

“您好?”艾爾洛斯沒有等到回答,于是出聲小小催促了一下客人,福萊納如夢初醒,單手撫胸微微低頭:“我來求見西裏爾候選。”

守門的聖騎士其實已經問過這些問題才放行,但艾爾洛斯總不能當做沒看到客人,所以只好又問了一遍。他看向花園的方向:“西裏爾在後面,我這就讓人為您傳話,請稍等片刻。”

很快西裏爾的聖騎士長就把他的聖子候選從無盡炸光靶娛樂活動中請到客廳,艾爾洛斯起身對拉萊納道:“也許我可以請您散散步?”

阿德裏安沉默着颔首表示同意,少年向聖騎士留了道命令,然後才拉開門請老師與自己一同走入黃昏的橘色之中。

“你……”離開別墅門口大約兩百多米的位置上阿德裏安停下腳步,轉過身吞吞吐吐看向默默走在身側的少年。他閉上眼睛又睜開,像是下定什麽決心那樣将一顆珠子扔向艾爾洛斯。

它其實是一枚煉金裝置,專用于人體與魔力波動的檢測。

透明的淡金色“水晶球”骨碌碌滾過腳邊,艾爾洛斯滿臉疑惑但沒有做出防衛舉措。他等了一會兒,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只見阿德裏安灰溜溜走過去把珠子撿起來塞回口袋。

“您怎麽了?”少年擔憂的看着青年走來走去,拉萊納抿緊嘴,唇線用力到扭曲。他站在原地,茫然無措的擡起頭迎向艾爾洛斯的視線:“……”

面前站着的是個運氣比小梅爾要好得多的男孩,他不是魔物也并非邪神,他代替小梅爾被禁锢在死板教條幾乎讓人窒息的聖光教廷,他讓那孩子的名字滿大陸被人傳頌。

“他……你……你們……”

拉萊納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他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小梅爾還是煉金術雜工時總被板着臉的導師吓得瑟瑟發抖。

艾爾洛斯明白他想說什麽,他擡腳向前走,邊走邊把封印術當成彈球四處亂抛:“梅爾先生在前往耶倫蓋爾的路上被吉魯克國王授意某聖騎士投毒謀害,如今犯人都已經進了裁判所,就我最後一次見到他們時的情況看,這輩子精神都難以恢複正常了。吉魯克國王也死于兇手不明的毒殺,大先知懷疑是吉魯克公國的伯利蘭特子爵所為,不過目前沒有明确證據。”

“噢……”

拉萊納悶悶應聲,在心裏決定有機會必須狠狠收拾好友喬伊斯一頓。

“我醒來時他身體已經有些硬了,我根據地板上噴濺的嘔吐物猜測出大致情況,後來在耶倫蓋爾休養了兩個多月才算徹底擺脫毒素困擾。”

再往後的事,艾爾洛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給拉萊納聽。

“我知道了……那孩子在煉金術上沒什麽天賦,命運對他又總是很殘忍。與其賜予他一點點不甚耀眼的小資質以及過于亮眼的容貌,還不如一開始就讓他和祖祖輩輩一樣緊貼着土地,至少沒見過太陽,也就不想擡頭往天上看。”

眉頭皺得就像被刻刀糟蹋過的核桃殼,拉萊納終于将視線放在艾爾洛斯眉眼之間:“你是個好孩子,你沒有害我的學生,我很感激。”

停了一會兒,他又想起喬伊斯寫給自己的那些滿是抱怨的信件:“你……要不要跟着我學習煉金術?”

聖光教廷的聖子候選艾爾洛斯·梅爾,是個能夠大範圍長時間釋放治愈術與聖光術的光系初階施法者。按照他的年齡以及接觸光系法術的時間來看,雖然共用同一個腦子但艾爾洛斯明顯比小梅爾要聰明。就算他對光系魔力因子的共鳴力比起其他聖子候選略顯微弱,那也不能說明什麽,在施法者的道路上,從來看得都是能走多遠而不是走得多快。

身為初階施法者的艾爾洛斯已經比同齡人多走出老長一大截路了,他又是個聖光的神官,茍住了能一口氣送走幾代人,學點課外小知識應該不為難。

面對原身前導師殷切的目光,艾爾洛斯慢吞吞道:“拉萊納先生,我有一份合作協議,您願意聽聽麽?”

他在耶倫蓋爾想找個肯搬去修道院附近的鐵匠都找不到,阿德裏安·拉萊納這麽大一個煉金術士怎麽可能輕易放走。即便他也不知道一個月後自己将啓程前往何方,可也不耽誤提前和高級人才簽個offer吧!

萬一拉萊納先生想看看其他地區的風光呢?萬一教宗就是給他分到富庶安逸的萊茵公國混日子呢?

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拉萊納:“……啊?”

然後他就站在路邊聽聖光教廷的聖子候選聊起許多本不該屬于他知識範疇的話題,從農田管理到母豬養護,從燒造瓦片到釀造葡萄酒,從黃昏一直到星光閃爍,最後拉萊納先生稀裏糊塗點頭應下艾爾洛斯的邀約。

“好的,可以,如果你有需要,随時給我寫信。”

灰發少年一蹦三尺高,好在這會兒周圍沒什麽人天色也夠暗,聖子候選如此“有失身份”的舉動沒有被看到。

“太好了,謝謝您拉萊納老師!”

艾爾洛斯美滋滋的收下阿德裏安的允諾,熱情萬分的拉着他要回別墅請他吃東西:“我會煮炖菜!耶倫蓋爾養了好多家畜,殺掉吃肉的時候大人孩子都像新年一樣快樂。”

阿德裏安心想我知道,喬伊斯在信裏寫了太多關于食物的內容,從一開始的抱怨到後來的炫耀。

倒是這個代替小梅爾活下來的孩子,原來他是這種愛笑的性格,開心時一點也沒有人前冷若冰霜的淡漠模樣。

他沒有拒絕,順着艾爾洛斯的力道被他拉進別墅,來找西裏爾的福萊納已經離開,客廳裏沒有人。

“您稍等,我去廚房~”

艾爾洛斯幾乎用跳的三兩步竄進廚房,大約半小時後濃郁的奶香與肉香混合在一起逐漸飄散。

二樓的卧室門打開了好幾扇,有淘氣的金發少年趴在欄杆上大頭朝下喊:“誰在廚房?弄了什麽?”

“是艾爾洛斯!”

博爾納住得偏,角度問題他能清晰看到艾爾洛斯的灰毛。這一嗓子出來,所有的卧室門都開了:“有吃的?我聽說耶倫蓋爾風炖菜很好吃,讓我嘗嘗!”

嘩啦啦一下子從樓上下來五個金發少年,高高矮矮把廚房門堵得水洩不通。

阿德裏安第一次清晰意識到這些孩子不僅僅是聖光教廷拿出來展示給世人欣賞的吉祥物,他們更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我邀請拉萊納老師共進晚餐,你們要是也想加入就幫忙擺一下餐具。”

艾爾洛斯正在把混合好的面水往深口鍋裏倒,一手拿着碗另一只手奮力攪合。接下來只需要将新鮮稀奶油和幹酪碎撒進去即可,調好味後就能端上桌了。

雜燴菜嘛,主要就吃個熱鬧,只消材料新鮮別搞什麽違背常理的“創意”,怎麽弄都不會難吃到哪裏去。

阿德裏安面前被人擺了只空碗,很快空碗被拿走,然後盛得滿滿當當被送回來。手邊多了把勺子,還有不知為何截面邊緣有些淺褐色的面包塊。

其他聖子候選端着炖菜就回房間當夜宵加餐自己用去了,餐桌旁只剩下洗幹淨手從廚房出來的艾爾洛斯,以及默默觀察的阿德裏安。

“你們……都是好孩子。”

他嘗了一勺炖菜,果然和喬伊斯形容的一樣,鮮香清新,沒有那股隐隐約約的腐壞味,吃下去對身體也不會造成什麽負擔。

一口熱氣騰騰的炖菜,能讓人從口腔一路暖到腸胃再暖到心底。

今天的第二章哈。

目前營養液和收藏數各欠一章加更,地雷欠9章。

一共欠11章。

第 159 章 為你放棄

“那你說我該如何做?你們為何是被遺棄的一族?”毛大夫老淚縱橫說道“我們原本是生活在靈越界的人族,只因一場大戰将靈越界的數個角落粉碎,我們的先祖就被遺落在這一個不知名的界面中了,除了我們聚集在這裏的人族和無盡的野獸,沒有任何生靈,我們世世代代的人最大的心願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返回靈越界中,終于能夠解救我們世世代代的仙人出現了!雲兒仙子,求你施展法力送我們會靈越界!”林采蘋苦笑一聲,自己又哪裏有這樣大的能力能夠破界,說道“毛先生,恐怕你所推非人了,我雖然是修真者可是法力低微,破界這樣的大法術,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施展的,你們恐怕要失望了。”

毛大夫猛然正色激動的說道“ 不可能,一定就是你!仙子莫要推辭,我們全族唯一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無論如何你都要試一試!”毛大夫強撐起精神來,依然跪在地上,眼神堅定無比,若是林采蘋不答應看來他就會一直跪在這裏了,而地上所有熟悉的村民,都是一樣神色堅定的跪着,唯獨李天海躺在地上還是不願意看林采蘋。嘆了一口氣,林采蘋說道“ 我也想幫忙,可是我連如何破解都不知曉,從何下手啊?”

毛大夫一聽林采蘋答應, 戰戰巍巍從地上費力站起,衰老的面容都因為看到返回家鄉的希望而容光煥發,說道“仙子不必擔心,這破界傳送的方法先人都已經傳授,留在典籍中,仙子你随我來。大家都快回去收拾一下吧,過不了多久就能 返回我們的家鄉了!”所有人都歡呼雀躍起來,就連李嬸也都神采飛揚對着躺在地上的李天海說道“天海你在這裏等着。娘一會就拿着東西回來,咱們就能回家,這麽多年。對了還有帶上你爹!太好了!”李天海只是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嗯來,絲毫不在意所有人全都離開只有他一個人躺在地上。

毛大夫急切的帶着林采蘋走進陣法屋中。在進屋之前林采蘋看了一眼獨自躺在那裏的李天海,依然不願意理會林采蘋,心中苦澀無比“天海,你終究還是怨恨我了嗎?怨恨我欺騙你?”容不得她多想,毛大夫已經急不可待催促林采蘋“仙子快一些吧,這陣法所能維持的仙力不多了。”走到屋子中在那書架上 仔細的尋找起來,不多時興奮叫道“找到了。仙子你快些看,就是在這上面記載的破界之法。”結果這典籍,上面果真記載了破界的方法,是需要林采蘋用那列罡劍上面的火焰點燃這通靈寶珠中的銀光雷。就激發這陣法中殘留的界面之力, 可是這銀光雷只有這些,一旦失敗則永遠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機會了。

讀完這典籍林采蘋深深為這留下陣法的先人佩服,這位先人也是一名陣法大師,修為也有元嬰期。可是只有化神期以上的修士才能夠破界,竟被他想出用陣法之力再加上銀光雷與極高溫度火焰相碰撞的力量,沖破界面,破出一道與靈越界相通的通道來将這所有人都傳送回去。而且這位先人不知修煉的是什麽功法,竟然能夠預言道林采蘋的出現。身具列罡劍與四靈火焰,這樣的火焰才能點燃這銀光雷,而且也推算出林采蘋是想要破界到修真界中去,在這陣法上做了改動,可以傳送一人到修真界中,可是自己一旦去了修真界,此生可能都無法見天海了,自己能夠下的了決心嗎?

這書架上還有許多典籍,那破界的方法已經知曉,而前去收拾的村民們還沒有回來,林采蘋翻了翻這書架上的典籍,竟然記載了許多那位先人的陣法心得,這為先人能夠以一己之力想出用陣法破界的方法,在陣法上一定是一個奇才,眼下時間緊急林采蘋也沒有時間全都領會,不過現在林采蘋已經是元嬰期神識自然更加強大,将這些陣法典籍全都記在腦中,也不過是幾注香的時間,日後若是有時間再細細揣摩。見林采蘋已經在翻閱其它的典籍,毛大夫擔憂問道“仙子,那破界的方法你可學會了。”“毛先生放心,雲兒已經領會了,這些典籍我可能觀看?”一聽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已經定下,一喜說道“仙子請便。”

這些典籍中不僅有陣法要訣,還有這位先人修煉的功法,不過基礎功法自己已經不需要了,歸元訣已經是最頂尖的功法了。不過在這功法後面還記載了這位先人預言的法術,這是一定要修煉一番的了,能夠預知未來,能夠趨吉避兇,就是多了活下去的機會。只是匆匆看了幾眼只覺得晦澀異常,實在難以理解,那位先人竟然能夠修煉有成當真是天才。 林采蘋也只是先在神識中記下,日後再細細領悟。這時村民已經陸陸續續回到院子中,毛大夫出門清點了人數,不錯,所有人都已經到齊,說道“仙子可以開始了。”這時李天海身上的傷勢恢複了一些,自己拔出身上的銀針,站了起來,林采蘋以為他有話要說,可惜,李天海一眼都沒有看她,徑直走進這屋子中,不久之後将那書架上的典籍用獸皮袋裝着背了出來。

就在李天海與林采蘋擦肩而過之時林采蘋壓制着自己哽咽的聲音說道“天海,我要被傳送到修真界去了,你……可有什麽想說的”哪怕只有一句話也好,只要李天海出口挽留一句,林采蘋就決定随他一同去靈越界,不再修煉,放下自己的仇恨與追求,随他一同平靜的生活,只有一句話也好,就說雲兒,你随我去靈越界吧,就這樣一句話就好。李天海聽到林采蘋的話語,低着頭的身軀明顯震動了一下,同樣低沉壓抑的聲音傳來讓林采蘋心痛欲絕的一句話 “仙子走好。”頭也不回來到自己母親身邊,如同所有人一樣等待林采蘋破界。

原來你也是這樣絕情的嗎?一襲紅色嫁衣的林采蘋緩緩升空,“因為我不是凡人嗎?還是因為我欺騙了你,終究我的不安成為了現實,我們還是不能在一起是嗎?天海,當我決定放下一切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卻放棄了,緣分這樣淺,還是我注定不能幸福,注定是要活在仇恨中的嗎?”神識一動那四靈火焰鳴叫一聲飛入列罡劍中,列罡劍的火焰大漲一劍斬下正正斬在那通靈寶珠上,整間屋子都被燒成火焰,那通靈寶珠中的銀光雷從通靈寶珠中飛出,電光火石之間碰撞到那火焰之上,銀色的雷在這火焰中被點燃了一般,一剎那間就變成天雷一樣的偌大的閃電,在空中霹靂不停,這一界面的空間彷佛被劈開一般,這陣法馬上就要被毀滅,就在這虛空之中憑空出現兩個通道來,黑漆漆的不知通向哪裏。

林采蘋淡然的聲音傳來說道“這左邊的通道通往靈越界,那右邊的通道則是修真界了,你們走到這通道下面就會自動傳入了”說完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李天海,從那時開始,林采蘋還是一直在等待李天海的話語。天海,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就随你一起去靈越界。所有 的村民紛紛走到那左邊的通道下,被那通道吸入其中,傳送到靈越界中。所有人都已經傳送唯獨剩下李天海還有李嬸,李天海說道“娘你先走吧,我有話想要和雲兒說。”裏身為自己兒子這段不可能的姻緣深深的他拿了一口氣,雲兒與自己兒子是很般配的,只可惜雲兒是仙人,仙人怎麽可能與凡人在一起,也走到這通道下線傳送離開了。

林采蘋的心中波濤一般翻滾着,他要說什麽,他想要帶我一起離開嗎?李天海擡頭看向在空中本應是自己新娘的林采蘋,心中如同被萬箭穿心一般疼痛,說道“雲兒,你是仙人,我配不上你,你到了修真界中要好好照顧自己,千萬要護自己周全,還有忘了我吧,我配不上你。”林采蘋想要開口說的所有話都被那一句忘了我吧堵在咽喉,可是一別就是永恒,不問他自己永遠都不能介懷“你為什麽不自己照顧我,我可以随你一起去靈越界的!” 李天海不敢看林采蘋傷痛的眼睛,低下頭低聲說道“我哪裏還能夠保護你,靈越界也只是一個小界面而已,對于你這樣的修真者來所修煉太難了,我能力低微,配不上你,你還是忘了我吧。”

自己從前修煉破瓶頸,受傷,乃至在虛空之中被空間之力淩遲都沒有這樣疼痛過,哀莫大于心死,痛不過心灰,注定不能有結果的,何苦要開始。既然如此林采蘋已然要去那修真界中,就在馬上要被傳送的那一刻林采蘋幽幽說道“天海,雖然我們注定不能長相厮守,不過我不後悔答應嫁給你。”毅然跳入那修真界的通道中,不知被傳送到了修真界的何處去。李天海獨自一人走到那靈越界的通道下面,沒有人看到他在流淚,雲兒,我只是一個凡人如何能夠保護的了你,我知道修真者的壽命都很長,縱然我能活到倆百歲,那之後漫長的歲月呢,難道還讓你一人度過那上千年的歲月,當我垂垂老矣可你還年輕美麗,我如何能夠讓自己這樣耽誤你,雲兒,不是我不想讓你和我一起走,而是我不能太自私。我會用我的餘生為你祈禱你要平平安安的,再遇到一個愛你的人,這樣我就安心了。

雖然傷痛不過卻毅然放棄,傳送到靈越界一個永遠都不可能有林采蘋的地方,李天海日後都會一個人度過,不過他也永遠都不會後悔,自己放棄了林采蘋。

第 169 章 獲救

古月華點點頭,去外頭找了籃子鐮刀,帶着那三個侍衛便朝着狩獵場裏面走去,這時候狩獵已經結束,裏面基本上沒有人在。這一路上,他們暢通無阻。

而紫衣卻在她走後,又專門派了兩個暗衛跟在後頭,沒別的,她只是害怕古月華發生危險而已。

之後,她又放飛一只信鴿,眼看着鴿子的身影朝着山下飛去,她這才回到帳篷內。

帳篷之中,徐太醫依舊守在床前,見她進來,當即欣慰道:“紫衣姑娘,王爺身上的溫度已經快要接近正常,只要今晚上不再升高,藍衣姑娘也找到了傷口消炎的藥材。那麽,王爺就算是平安無礙了。”

“那就好,有勞徐太醫了。”紫衣聽見這話,頓時松了一口氣,她走到床邊,瞧了趙靖西一眼,果然看見他臉上的紅暈已經消散下去了。

古月華帶着幾個人在正午十分爬到了半山腰裏,拿着手中徐太醫開的單子仔細的尋找着救命的藥材,太陽火辣辣的照射在幾個人身上。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子,但誰都沒有喊累。

一直找了一個多時辰,徐太醫開的那張藥方子上所所列的藥材,才基本上算是找?全了,因為熟悉藥材,并且熟悉其生長環境,古月華基本上是一找一個準兒,那幾個侍衛跟在後面,看見她幹脆利索的模樣,都是狠狠的吃了一驚。

古月華也很高興,沒想到這裏叢林密布,裏面生長的藥材還不少,等找?全了以後,她便提着籃子與侍衛們準備往回返,但就在她轉頭的瞬間,古月華忽然瞧見前面的斷崖上。生長着一株紅豔豔的植物。

“紅景天!”古月華頓時驚呼一聲。

侍衛中當即便有一人開口道:“藍衣姑娘,這是什麽藥材?”

古月華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這是紅景天,具有補腎,理氣養血,活血止血、清肺止咳、解熱的功效。這東西生長慣常生長在高山懸崖上,沒有想到這裏卻有一株,真是奇怪。”

那侍衛在聽見古月華說‘補腎’這個詞語的時候,頓時詭異的笑了一下。當即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藍衣姑娘在此等候,在下這就上去将其摘下來。”說着,縱身一躍,便上了那處高崖。

古月華倒也随他去了,她與其餘兩個侍衛站在那裏瞧着,但是忽然,她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轉頭一看,頓時驚呼出聲。

原來,就在三人身後的草叢裏,不知道從哪裏游過來一條渾身黑紅相間的長蛇來,蛇頭寬一寸,吐着猩紅的芯子虎視眈眈的瞧着三個人。從來都沒有直面過毒蛇這種生猛動物的古月華,差點吓的昏死過去。

“唰!”的一聲,其中一個侍衛抽出腰間佩劍來,古月華頓時喊道:“你快将劍收起來啊!這樣會惹的它發怒,直接進攻咱們啊!”

話說不及,那蛇已經飛竄而至!

“藍衣姑娘!你快退後!這事兒交給我們來處置!”兩個侍衛大喊道,當即提着劍将古月華護在了身後。

那蛇相當精明,速度快如閃電,兩個人話音剛落,它便狠狠在每個人的身上都咬了一口,即使是寒光閃閃的長劍,也拿它沒轍。

“啊!”伴随着兩聲凄厲的慘叫,兩個侍衛頓時撲倒在地,那蛇繞過他們,吐着芯子不偏不避的朝着古月華游了過去。

小時候看白素貞,古月華總是以為蛇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動物,最長情的,這是第一次直面毒蛇,她的心跳的很快,都要出嗓子眼了。媽呀!太恐怖了啊!

一米,半米……蛇越游越近。

古月華的額頭上頓時又冒出汗來,緊張的。那蛇越靠越近,她的腳卻如釘子釘在了地上似的,再也難以挪動一下……他節華號。

最後,那蛇飛躍而起,蛇頭朝着古月華的大腿竄了過去!

吾命休矣!

古月華在心裏面大喊了一聲,緊張不已的閉上眼睛,就如同在現代時候每次體檢抽血一樣,她都不敢直面那些針管,此時此刻,她也不敢去直視那條毒蛇,不敢看它是如何咬自己的。心裏面只期待着那瞬間的疼痛之後,她就沒有事情了。

可是,毒蛇就是毒蛇,跟抽血怎麽能一樣呢?

古月華等待着那致命一擊的到來,可是她閉上眼睛良久,也沒感覺到鑽心的疼痛。疑惑之下,她悄悄将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結果,卻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清澈雙眸。

“你放心,它已經被我抓住,再也不可能咬人了。”古月華一下睜開雙目,便看見自己面前站着個長着一雙狹長桃花眼的男子,那一排濃密的睫毛就好似兩把刷子,紅唇白膚,整個人美的讓人窒息。

只不過,古月華看慣了趙靖西的絕世無雙容顏,對于古代這些帥哥們有了免疫力,她很快便收起了驚豔的目光,頭一低,便瞧見男子的手上,正捏着那條毒蛇的七寸。

“多謝公子相救。”古月華連忙致以誠摯的謝意。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言謝。”男子擺擺手,不經意的問道:“敢問姑娘是誰?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古月華正要回答,便聽見一聲呼喊從身後傳了來:“藍衣姑娘!”

古月華連忙回頭,便看見剛剛上斷崖上采藥的那個侍衛返回來了,他顯然已經知道她被毒蛇襲擊的事情,神情裏充滿了焦急。而被毒蛇咬過的那兩個侍衛,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他們被毒蛇咬過的地方,已經迅速的腫大了。

“公子,奴婢藍衣,乃是靖王殿下身邊的婢女,多謝相救。”古月華的神情裏有着焦急,她匆匆的對面前這位俊美的男子道了聲謝,當即轉過身去,迅速走回到幾個侍衛身邊,先是查看一下傷口,然後在附近四周尋找起來。

“來人,将蛇膽取下,泡酒。”男子慢慢對着身邊的人吩咐。很快,便有一人上前來小心的從他手中将那條毒蛇接了過去,利索之極的剖腹取膽,一系列動作猶如行雲流水。

男子沒有理會他,慢慢走上前去,對着蹲在草叢裏到處尋找的古月華開口問道:“你在找什麽?”

“解藥啊!凡是有毒蛇出沒的地方,七步內一定有能夠克制其毒性的藥草。”古月華頭也不擡道。

第 151 章 世外有桃林(終) (1)

這一篇幅算是過去,我與七夜帶着西冥來了是久違的無塵宮。

西冥對這個世間有太多的恨,淹沒了他所有的愛。

“我這大哥,風流債倒是不少。”慕楓還如往常一樣,喜歡開玩笑。

當他知道我們這一切經歷之後,只淡淡一笑,什麽也沒多說。

“你看看,可有什麽辦法,讓他不受這寒疾之苦?”七夜詢問慕楓,而我只在一旁,看着這個西冥,想着有朝一日,他長到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追求他的女子定然也不少。

“鲛珠入體,是能解他這封印,只要度去一些極陽之氣,直至他體內鲛珠完全融合,他這寒疾便可無礙。”

聽完這話,我與七夜都松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慕楓走向西冥,又說:“只是…”

聽到他這話,我不禁有些擔憂:“只是什麽?”

“只是,鲛珠與這世間藥物相克,從今以後,他不能服食任何的藥物,否則血融于心,可就麻煩了。”

就這麽一點小事,還要這麽鄭重的來說一說,還真差點兒把我吓着。

“小子,算你走運,我與七夜修的都是極陽之氣。”

此時的西冥仍舊嘴硬:“我不需要你們的施救!”

可就算他如何嘴硬,置身之術,任他怎樣能耐,也沒有辦法掙脫。

西冥表面這般淡漠,其實內心也是有柔軟的一面,我看得出來,他與七夜有一種惺惺相惜的緣分,或許,這兩個鐵坨子,真的會說到一塊兒去。

在經歷這一場是是非非後,我才發現這一切不過過眼雲煙,從五百年前到如今,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以為我一生都是孤寂的,其實我身邊有很多很愛我的人,更慶幸的是,我遇見了這個,相伴一生的人。

因為西冥不願與他那哥哥和平共處,七夜便領着他與我們一起,去了他生活的世外桃林,那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我曾有無數次夢想着,能夠跟他來看看他的家鄉,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也是因為極陽之氣的原因,讓原本以淡漠相待的西冥慢慢敞開了心扉,而本來的兩個鐵坨子,終究湊到了一起,結拜為兄弟,我便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這個比我大兩萬歲西冥的嫂子。

許久未露面的小風,當時被雲淙打入天牢,也在他幡然醒悟的時刻,終究是給了他自由。

小風一生,沒做過什麽大錯事,他這一生都在等待別人的關愛,如今,他總算能擺脫這一身束縛,摘去天界三殿下的名號,潇灑雲游這世間。

而雲淙,在經歷着所有一切之後,終于不再辜負他身邊的每一個人,在我們離開後不久,便對外宣布喜訊,銀霜如願以償地坐上了天後之位。

兩個都是我曾經恨過的人,但是在這一刻,我就再也沒有了憎恨之心,我倒希望他們能好好的過這一輩子,畢竟,神仙的一輩子,很漫長。

那個與我相處多年的蘇妜,也終于随了我的願,坐在了那個位置上,代替我守護靈界。

魔界的昭陽,終于等到了解脫的那一刻,他的兒子重風會在将來接管魔界的一切,只是她和臨陌,永遠都只會是君臣的關系。

那老頑童月老忙着牽線,而我也終于明白他所說的報應,這一段情劫,當真是蕩氣回腸,可我從未後悔。

所有我關心的人,都在慢慢變好,只有那個,這世上最無辜的人,她的一生,不過短短幾個月……

這一天,七夜帶我來到人間,靠着隐身之術,看街上一片熱鬧,這是人間入秋的時節。

我看到了賣糖葫蘆的小姑娘開起了攤子,站在她身邊的奶奶,腿腳似乎已經好了。

“賣糖葫蘆嘞~”

小姑娘的聲音依舊那般稚嫩,天真無邪,對她的奶奶一笑,露出了還未長齊的牙。

“奶奶,又是一年初秋了,為什麽那兩個哥哥姐姐還沒有來呢?”

聽這小姑娘的話,看來是還記得我們,沒想到啊沒想到,一年的時間,凡間竟也沒怎麽變。

據說,混沌魔君身歸混沌,打亂了所有的時間線,将天界與凡間的時間重合,從今以後,再也不是什麽天上一天,凡間半月了。

這時,只聽那蒼老的聲音說道:“或許啊,你見到的那兩位哥哥姐姐,正在看着你呢。”

雖然知道她這是安慰人的話,但我倒是很是欣慰。

當我轉頭,看到一方客棧的老翁,他的兒子兒媳,孫子孫媳都在忙着收賬,老翁臉上的笑容,更添幸福。

“還好,一切都沒有變。”歷經萬分感慨,我才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阿貍是個喜歡熱鬧的人,只可惜,如今的人間,她看不到了。”說着說着,眼淚就模糊了視線。

七夜只笑了笑:“誰說的?”

正當我疑惑之際,在那一方客棧跳出一只貍花紋的小獸,嘴裏叼着個東西。

路過的一個中年婦女說道:“喲,老板,你家貓還真行啊!”

老翁笑了笑:“咳,那是,自從養它以來,家裏就沒出現過老鼠!”

當它走到我們身旁的時候,看了我們一眼,那眼神,像是回到了許久之前,我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的時候。

它沒有松開嘴裏的老鼠,卻發出了一聲喵叫。

“是阿貍?”

“不,這是她留給星覺,最後的禮物。”

那只小貓看了我們許久,突然從不遠處又走出來幾只與它長得差不多的,它留戀片刻,轉身開跑,身後的幾只追着它,惹得一方客棧笑聲連連。

祭淵劍被七夜連同劍靈封印在冥界的幽暗森林,也讓星覺認清現實,他抛下東海,一人浪跡世間,希望阿貍留給他的禮物,能伴随他,早日走出這一段傷痛。

我與他牽着手在這市集閑逛,不知是什麽緣故,今日街上十分的熱鬧,可就在這時,一聲鐘鳴響起,惹得街上熱鬧的氣氛瞬間消失。

這個聲音,似乎是從皇宮傳來的。

這時,所有的熱鬧歸于平靜,只聽到耳邊偶有閑言。

“新帝登基不到兩月,怎麽就…”

所有的繁華,都煙消雲散,在這永寧城中,再也不會被人記起……

——————全文完——————

虛空之鎖——前塵篇

混沌初開,天地分離,兩個幾乎同時出來的人在相視一眼後,面對這浩瀚天地,荒蕪萬裏。

他們緊握雙手,決意要這天地布滿生機,要這世間充滿溫暖。

他叫太虛,生來銀發藍瞳,懷着對這個世界美好的憧憬,在之後的多年,被推上天地至尊的位置,将這天地六分,成就六界。

他叫魌臾,紅瞳黑發,在睜眼一瞬,那個緊握着自己手的人,被他視作大哥。

太虛說:“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任由這天地變遷,至死如一。”

他們都以為,這份情誼永遠都不會變,可就在這天地如他們所願灑滿生機的那一刻,終究是兩心生異,漸行漸遠。

魌臾有了個稱號,混沌魔君,可他們覺得,魔這個字,就是給人帶來災難的,沒有人願意接近他,除了太虛,他覺得他身邊沒有朋友。

可是,這個自己視作大哥的人,卻受人朝拜,人人都願意接近他,跟他做朋友。

那一天,太虛結識了個姑娘,生得絕美,也極其讨人喜歡。

“阿臾,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再孤寂了。”原來太虛以為,坐上這個位置便是孤寂的,可他從來沒有問過魌臾,他又是怎樣的。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你說過什麽……”魌臾心中,盡管有恨,情誼更多。

可當太虛娶得美嬌娘的那一刻,所有的情誼都化為虛無,因為一切都變了,這世上的人越來越多,生機越來越多,接受的誘惑就越來越多。

魌臾開始嫉妒了,嫉妒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處處壓自己一頭的人,這樣一個受盡世間所有光明照耀的人,這樣一個讓自己身處黑暗的人。

他終是變了,為了将這個人整下來,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因為他要坐上那個位置,坐上那個萬人矚目的位置,所有的光芒都會彙聚在他身上,所有的黑暗都會散盡。

那天,他邁出了第一步,用自己的靈氣創造出了一批依靠萬物而生的靈,他們都依靠着魌臾的力量,有了生命,有了意識。

他還給這些東西取了個名字,叫精靈。

太虛跑來質問他:“阿臾,你這是幹什麽?”

他笑了笑:“無趣,造些東西陪我玩兒玩兒。”

本來也沒什麽,只是後來,這些精靈歸于魌臾,聽從他手上持有的一支簪子,因為就是靠這只簪子,才會有更多的後代,依附着萬物而生。

這支簪子,他取了個名字,叫凝光,意為凝結世上所有的光芒。

後來,太虛收了個徒弟,日子越來越幸福,讓魌臾的妒忌之心膨脹,終于到了瓶頸,再也收不回去。

“你喜歡你的師娘,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可是,你那師父卻沒有好好珍惜她。”這是他說的第一句挑撥離間的話,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大哥,有一天會被自己視作敵人。

他的計謀得逞了,只因為這一句話,太虛的妻子難産而死,兩人也終究到了不可開交的地步。

“阿臾,我從來沒想過,我們之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面對眼前這個人,他只笑了笑:“當這世間所有的光芒都照向你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了。”

對太虛而言,他想要放下一切,與妻子共度餘生。

可對魌臾而言,他想要這六界都對他俯首稱臣,想要褪去一身的黑暗,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初心。

“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曾說過,從今以後結為兄弟,至死如一的那一句話嗎?”

面對太虛這一句話,他絲毫沒有動搖,多的全部都是恨,嫉妒。

“你現在說的一切都是廢話,開戰吧。”他以為他會贏,結果他輸了。

他以為他會輸,結果他贏了。

這一場鬥争中,在外人看來,是太虛封印了魌臾,他獲勝了。

在太虛心中,其實誰都沒有贏。

他累了,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過餘生,帶着自己的兒子,找個有花的地方,平平淡淡的過。

“你贏不了我的,就算今日你封印我,來日我一定會找到你,親手殺了你,奪去你身上所有的光……”他從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所有人的目光。

天下何幹,六界何幹,若不是這身份的束縛,或許他還是山頭那個懵懂的少年,跟他的結拜大哥,立下灑滿生機的誓言。

為了讓自己無堅不摧,耗時數萬年,他将身上僅留的一絲善念強行分離,以為這樣便能無堅不摧。

“來吧,把手給我,我幫你報仇,我會給你整個六界,讓你得到你所有想要的一切。”這是他被困幾萬年來遇到的第一個人,他的心中全是恨,正是他所需要的樣子。

那個人答應了,他終于借着這個人的軀殼,重生了。

重回這自己曾經有着美好憧憬的天界,他不禁一笑。

他活過來了,那個自己憎恨的人卻死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既然沒有辦法親手殺了他,那就毀掉他在這世上所有眷戀的一切,比如他的兒子。

可笑的是,他的兒子也同他一般,對這感情二字,從來都是掙脫不了。

“大哥啊大哥,沒想到吧,數萬年後的今天,我又回來了……”

這一切計劃如約而行,事事都如他所料,他也有過那麽一刻的動容,卻又轉瞬即逝。

“看來,你們父子都一樣,掙脫不了感情二字,也注定會敗在我手上……”他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因為他開始懷念,許多年前,那個曾與自己把酒言歡的人,曾說過結為兄弟,至死如一的人。

原來,他要的從來不是六界,也不是別人的眼光,他要的,是這個大哥,會不會有一天對他說:阿臾,喝酒去。

終于,這一切還是因為一顆心,那個自己還曾有一絲挂念的人留下來,唯一能夠對付自己的東西。

臨死之前,他有過恨,卻也有慶幸。

“大哥,看來,我終究是輸了……”

望天無應,問地無聲,終究一陣清風拂過,煙消雲散,在另一個地方,或許他們還會結為兄弟,這一次,他一定要向他讨一杯酒,相視一笑間,說說這前塵往事……

霜夢雪——姐妹篇

她生來懦弱,家中有個哥哥常常會欺負她,父親不待見,母親不喜歡,讓她在幼小的年紀選擇了離家出走,恰巧碰上南荒戰亂,幼小的她穿梭在血流成河的一片荒漠之中,第一次感覺到無比的恐懼,有一支箭刺在她的肩膀,讓她疼痛難耐,她本以為這一生就這樣過去了,可眼前突然出現了光明,那個和藹可親的笑容深深印在她的腦海。

這個男人将她拉上了戰馬,像是從來沒有感覺到的父親的懷抱,她第一次感受到了。

“丫頭,你是哪兒來的?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來了?”這個男人撫摸她的臉頰,為她拔掉身上的箭,她只癡癡的望着他,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爹……”她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父愛,這樣的一個懷抱,讓她不自覺的喊出這一個字。

後來,這個男人把她帶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沒有戰亂,她從未感受過的快樂,在這一刻全然感受到了。

“從今以後,你就叫銀霜,是這天界的霜雪之神。”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切,而她,也打從心眼裏認定這個父親。

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是大名鼎鼎的六界之主,天帝戎桀。

可讓她感到危機的是,天帝不僅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對待另一個與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也是打從心底的寵,甚至,比對自己好上千倍萬倍。

這個女孩兒,叫葉落,聽他們說,是靈界之主花影的女兒,是未來的靈界之主。

每一次看到天帝對那個女孩兒的好,她都會暗自哭泣,她總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不願意再去過那種苦日子。

于是,她想方設法的接近葉落,與她從素不相識到無話不談,她開始慢慢了解葉落,融入了他們之中。

有那麽一刻,她曾想要把葉落當做好朋友,可每每看到她與天帝像父親與女兒那般其樂融融,她都會莫名妒忌,這樣的心情慢慢的控制着她,讓她的心再一次堅定,只要沒有葉落,她所有的一切都不會改變,所有的一切都屬于自己。

終于在那一次,她嫁禍葉落,打碎幻影,本想着她會因此受到重罰,卻沒想到,她只在牢中待了幾日,出來之時,連對自己的信任也瞬間消失。

一步錯步步錯,她知道,她錯就錯在,沒有将這事情做絕。

可就是因為這件事,兩人的情誼不在,盡管在之後的許多年裏,她使了些小手段,可對葉落來說,似乎都沒有用處。

“從今以後,我葉落與你銀霜,永不相幹!”她費盡心思,人沒整下去,倒是得到了這麽一句話。

她終于想到要放棄,可沒想到,在她生命裏,再次出現了一個男人,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揮舞長劍,斬斷縛在自己身上的銀蛇,她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天帝救下她時的場面,她以為,所有的好日子都要來了。

可沒想到,她所喜歡的每一件東西,每一個人,都會有葉落這個障礙。

不管是自己視做父親的天帝,還是這個救下自己,讓自己一見傾心的男人,他們所有人都喜歡葉落。

不管她怎麽做,事實終歸是事實,永遠都不可能會改變。

直到後來,葉落和那個男人似乎出了什麽問題,她以為,這就是好時機,可沒想到,盡管如此這個男人自然一點都不喜歡她。

之後的幾日,傳來天帝被他兒子一劍刺死的消息,她竟沒有感覺到悲傷,或許,她僅僅只是因為自己年幼之時所發生的事,才會依賴別人,如今自己過上了好日子,便也不會再記得任何人。

可更讓自己沒想到的是,對自己來說的好消息就在不久後傳來,葉落與混沌魔君同歸于盡。

這個束縛自己一生的障礙,終于死了,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她笑了,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死了,她該高興,可是,為什麽還有一點傷心呢?

“葉落,其實我不該恨你,我只是怕你搶走我所有的東西,果然,你全部都搶走了。”她眼中帶淚的說出這一句話,心中有一絲慶幸,也為這一切感到悲哀。

新天帝登位,也與自己平常說不上幾句話的雲淙,常常會找她聊天。

他問她:“你不是一直都喜歡七夜嗎?如今落落去了,你為什麽不去追他?”

她搖了搖頭,雲淡風輕的說:“他的心中沒有我,我又何必再去徒增傷感。”

這将近一年之中,雲淙常常會在她宮中與她把酒言歡,漸漸的,她這顆塵封的心,移到了這個男人身上,

她想着,如今這世上能夠陪伴他的,也只有自己,有一天他會忘了葉落,與自己好好的過日子。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才剛剛愛上這個男人,那個自己一生的宿敵,再一次回來了。

她本以為,葉落已經死了,沒想到,如今她還能回來,再一次攪亂自己所有的生活。

“銀霜,為本座護法,鲛珠入體,她便再也不會記得任何人,便能順理成章的成為天後。”他說的這一番話,字字誅心,可她,照做了。

她心中所有的恨都在這一刻重新燃了起來,直到這個一生的宿敵再次醒過來,直到多日後,再度相見,她對葉落僅存的一點點愧疚也消失不見,她想盡辦法的折磨她。

看着這個自己曾經的姐妹,依舊如此愚蠢,她不禁輕蔑一笑,卻也有着幾分自嘲。

可這所有事情似乎都如她預料一般,葉落與七夜終究是再度相愛了,盡管沒有了記憶,他們依然會遇見彼此。

雲淙舉辦婚禮當日,七夜不出意料的出現了,更是傳來兩人雙雙跳海的消息。

這一刻,她的心再次動搖了一下。

當晚,醉酒的雲淙獨身前來她的房間,在喊着落落名字的情況下,她忍着淚将自己交給了他。

可是,兩日後葉落又回來了,雲淙在聽到消息的時候,抛棄了軟玉溫香,直奔南天門而去。

這場鬥争,她輸了嗎?

她輸了,因為她最終坐上了天後之位,但是,她後悔了。

當她在坐上那個位置的時候,她再度想起了數萬年前,與葉落曾經嬉鬧的時刻,原來,那才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臨陽初——奈何篇

她,本是天界尊貴無比的長公主,她叫昭陽。

生來錦衣玉食,偏喜舞刀弄槍,方才成年便赴戰場,與弟弟雲淙得了個‘天族雙雄’的稱號。

都說女子不如男子,她卻想着要改寫這歷史。

她曾說:“誰說女子不能稱雄?我偏就要做這逆風之草!”

她做到了,她以為,這一生都會與這刀槍共度,卻沒想到那一年,她的父親,六界之主,親自給她說了門婚事。

天界的手下敗将,因為戰敗而自盡的魔君,留下一子幽河,這,便是她未來的夫君。

“天魔聯姻,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她認為這世上對他最好的人,親手捏碎她的刀槍,破了她的夢,逼着自己,嫁給自己完全不喜歡的人。

她應了,帶着所有的失望,放棄了刀槍,早早的步入婚姻。

沒想到,她剛嫁入魔界,洞房當日便沒見到幽河的影子,她一時氣不過,在魔界閑游中,誤闖了束縛臨陌的伏魔洞。

自此,這個男人闖入她的世界,帶給她前所未有的體驗。

她常常會跟他分享在外面所遇到的事,給他講一講,今天過得開不開心。

“今天,我在魔林中見到一只黑熊,模樣倒是俊俏,就是黑了點兒。”

“今天我看到一片花叢,有幾只蜜蜂在采花蜜,它們送了我一罐蜂蜜,你聞聞,可甜了呢。”

他寵着她,愛着她,就這樣,在幽河的眼皮子底下,他們相處了三萬年,過着無憂無慮的日子。

直到某日,臨陌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掙脫了馭獸索,她知道,這一切終究是要人盡皆知。

以前的她,只覺得流淚便是懦弱,如今的她,也會時不時擦幹眼角的淚水,強行安慰着自己。

終于,他回來了,不過,這所有的一切也都人盡皆知。

她的父親,沒有同意這一切,反而讓自己繼續坐穩這個魔界,那有名無實的丈夫,因為謀反之罪被廢去了一身修為,這倒是讓她輕松了不少。

也因為這樣,臨陌有了機會,陪伴在她身邊。

“朝陽就該高高懸挂于天空,不過,我卻只想這陽光照耀我一人。”沒有任何束縛的兩人,終于還是沒能忍住,在種種誘惑下,兩人終是逾越了這一條線。

在外人看來,她給她的丈夫戴了頂綠帽子,她不在乎,也從不懼流言。

本以為會一直這樣幸福,可沒想到,幽河在某一日性情大變,可怕的讓人窒息,更讓自己沒想到的是,這個時候,自己偏偏有了身孕。

“如果你想保住這個孩子,就好好聽我的話,這個魔界,不是你這個小丫頭能夠駕馭得了的!”自己也從未想過,懷有身孕這件事,第一個知道的不是臨陌,而是幽河。

如果換做以前的他,指不定會整出什麽幺蛾子,可如今,他竟然想以此奪回魔界的掌控權,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

幽河這個人,雖是陰險,但卻沒有什麽腦子,可如今這個人,讓人感覺十分可怕。

“靈界那個小丫頭,與你是什麽關系?”當他問出這一番話的時候,她知道,這個人的目的已經移向葉落,她沒有辦法,只好拉開距離,卻沒有想到,終歸是什麽也阻止不了。

更沒有想到,還是葉落想出了辦法,才讓她腹中這個孩兒,得以名正言順,保護了他的安危。

可後來,幽河一系列的舉動出乎她的意料,她只能聽着他們的陰謀,卻一步也走不出這個魔界。

看着幽河讓手下将葉落引下凡間,将一段段陳年往事盡數揭開,想着以此制造靈界與天界的矛盾。

但她沒想到的是,他居然說動雲淙,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這一刻,她才開始懷疑,這個人究竟是不是幽河,當然,她的懷疑沒有錯,只是,她從來也沒想過,這樣厲害的一個角色,居然會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混沌魔君魌臾,與太虛神尊齊名的角色,制造了天靈兩界所有的矛盾,逼得雲淙殺了自己的父親,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沒想到的是,他也有敵人,當葉落準備與他同歸于盡的那一刻,他便已經輸了。

他抓住的,就是七夜舍不得讓葉落赴死的這個把柄,卻沒想到,葉落卻自己願意尋死。

不過這一切總算告一段落,魔界終于恢複了平靜。

當她懷着身孕,這中間幾個月,臨陌一直伴在她身邊,只是唯一遺憾的,是孩子永遠都只會頂着幽河之子的名號生活一輩子,他永遠不會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不管怎麽樣,能夠看到你們母子平安,便是我最大的幸福。”臨陌只給了她這樣一句話,讓她濕了眼眶。

“陌哥哥,你會留在這裏嗎?”她依偎在他懷中,看着天上繁星點點。

“會,我要看着我們的兒子,登上魔尊之位,将來,你我便可以不受任何束縛,我就帶你雲游世間。”這是他給的承諾,看似美好,其實這後面的路還很長。

孩子從出生到成年,還有三萬年的時間等着他們熬過去,這三萬年,他們永遠頂着君臣之禮,相望無言。

她說:“若是,神仙也有來生,你一定要早點兒出現。”

這一生說短,數萬的光陰,說長,也是數萬年的光陰,前半生為自己而活,後半生為別人而活,在她心裏,除了自己身邊這個男人,兒子,便是支撐着她堅持下去的動力。

“下輩子,我一定早早的找到你。”

幽河死的次月,昭陽登上聖後之位,封狼王臨陌為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數月後,昭陽喜得一子,喚名‘重風’。

她說,有重逢的意思,也有,與風相遇的意思。

這個孩子,會帶着所有的希望,好好治理這個魔界,将來,他一定會過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生子當日,昭陽宣布立重風為魔尊,這個剛出生不到一個時辰的孩子,就開始頂着這個位置,在往後的日子裏,用他們所認為的方式,永遠生活着……

卿如雲——久伴篇

通靈館,知曉前古至今,等價交換,概不賒欠。

她,是這一任的館主,她叫卿晚。

世人都說,通靈館每一任館主命都不會太長。

通靈館無所不知,天界卻從不敢造次,卻也從未得到什麽好處。

他們不知道的是,通靈館能夠立足于天地之間,全靠着那面通天鏡,而啓動這通天鏡,會耗損壽命與元氣,萬事終歸有代價,這也是為什麽,通靈館要等價交換,以物換物的原因。

某一日,有個黑袍男子向他詢問起死複生之法,送來了與她從小結識的狼王臨陌的消息,她一口答應,救下了被困魔界多年的臨陌。

他一來,傷痕累累,卻也給通靈館帶來了麻煩。

天帝之子雲淙帶着斬盡一切的赤霄劍,一路追蹤至此,決意要帶走這個身受重傷的臨陌。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她卻使用了一個最笨的方法——美人計。

“原來是殿下,通靈館卿晚,有失遠迎。”這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這個男人,卻絲毫沒有為她的美色所動,還是找到了臨陌,執意要将他帶回天界贖罪。

為了救下這個無辜的男人,她只好破例,将一些前塵往事盡數告知,才撿回臨陌的一條性命,也因此交到了雲淙這個朋友。

她以為,他們永遠都只會是朋友,卻沒想到,之後他會常常來此借酒澆愁,與她訴說煩心之事,慢慢的,這個男人讓她心動,終究是将自己的一顆真心錯付。

可她不知道,這個自己唯一愛上的男人,喜歡的竟是另一個女人,這一天她見到了這個女人,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愛的又是另外一個男人。

這樣的關系讓她混亂,卻沒有輕言放棄,只伴在他的身邊,總想着有朝一日,他會看到自己的好。

“有酒嗎?”每次他一來都只會問這三個字,因為這裏就像是他的發洩地,遇到煩心事,他都會到這裏來。

但是,除了心中的那個人,他從不與外人交心,就算喝得伶仃大醉,也不會将自己的心事全盤托出,而她卻傻乎乎的以為,這個男人,真的會對她吐露心聲。

她從沒懷疑過他,但她也知道,他從不愛她。

“殿下,今日的忘憂酒,有些甜味。”其實哪有什麽甜味,在她口中,酒都是苦澀的,只是在見到他的那一刻,每次他一出現,所有東西都變甜了。

“卿晚,告訴我,如果要殺一個修為高強的神仙,怎樣一擊致命,讓他魂飛魄散?”這一天他突然跑來說的這一番話,讓她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他要殺誰,可她十分自私,對她來說,這個男人仿佛就是她的一切。

“赤霄劍,斬盡一切。”

她從來沒有辦法拒絕他,卻沒想到她這話卻惹了大禍,他揮劍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帝戎桀。

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他從未信任過自己,他所謂的煩心之事,都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天帝親生。

她就陪在他身邊,他卻從沒有問過自己,他從來沒有信任過自己。

後來,他登上了天帝寶座,近半年的時間,都沒來過這裏。

而這半年,常會來陪伴她的,是一個她覺得無關緊要的人,這個人對她無微不至,滿足了她所有的小性子。

這個人,叫安子逸,是自己幾年前救的一個凡人,之前不告而別,卻在自己最孤單的時候,能夠來陪伴自己。

可正當她快要為這個男人淪陷的時候,雲淙又來了,再一次闖入她的生活。

可沒想到,這一次,他是為了另一個女人而來,他想問,他一直深愛的那個女人,如今到底在哪裏。

她不會拒絕,只為了他能常來陪她片刻,她為他找到了那個女人的所在之地,眼睜睜看着他去将原本可以幸福的一對拆散。

他又問:“告訴我,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一個人忘記所有往事,永遠都不會再想起來。”

她雖然愛着這個男人,卻一心只想看到他幸福,既然他不喜歡自己,那就成全他。

只要他幸福,她可以不惜一切。

“鲛珠,當年先天帝戎桀從無量海帶回來的鲛珠,只要鲛珠入體,所有的記憶都會化為虛無。”

而後她還補充了一句:“鲛珠入體,除了無量海的鲛人,沒有人可以拿出來。”

她知道,她這樣做是錯的,為了一己私心,幫自己深愛的人,拆散另一對有情人,或許她會受到懲罰,但是,她卻不後悔。

“告訴我,要怎樣才

第 157 章 陰兵虎符

一步踏入陰沉沉的祖龍廟,漆黑的大殿四周燃起一豆豆燭火來,燭火很小,但卻極亮,一下就将整個大殿照亮。

這座大殿之中并沒有什麽太多的東西,空曠無比,甚至昂的叫人感到偶寫簡陋,只有那蒙塵的玉石的地面,才能述說一下這大殿的雄偉貴重。

在大殿正中,擺放着一張寬大的龍塌,這座龍塌足有三米多高,十米多寬,放在那裏簡直就是一座小樓,雕花镂刻,鑲金錯銀,還鑲嵌着各種寶石,即便擺在這裏上千年,依舊光彩奪目,光華閃爍,華貴得無以複加。

龍塌四個角上有四條蒼勁龍頭橫空出世,威風凜凜。

方蕩看到那龍頭就微微眯眼,他着實讨厭和龍有關的一切。

在龍塌上似乎躺着一個小小的身子,但從方蕩這個角度上看不真切,唯一能夠确認的是,龍塌上鋪着一層錦被。

在龍塌正前面,擺放着一張寬大長桌,長桌上有一件小小的東西,霧氣蒙蒙,方蕩都看不清楚。

大皇子松開方蕩的手,走到龍塌之前,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後端端正正的重新跪下,再次叩頭。

叩三個頭站起身來,向前走,繼續叩頭。

每前進一步,叩三個響頭。

大殿之中回蕩着那咚咚的叩頭之聲,沉悶得猶如枯燥的鼓點一樣。

三拜九叩後,大皇子站起身來,此時的大皇子也已經走到了那長桌之前,大皇子扯起袖子,伸手朝着供桌上面的霧氣氣團摸去。

大皇子的手剛剛伸到供桌上面,供桌上猛地傳來一聲虎嘯,整個大殿都微微一顫,緊接着一頭猛虎從供桌上撲了下來,直奔大皇子。

這猛虎好不威風,渾身上下披着一層金毛,猶如一團火焰一般,一張虎口內中是白森森的獠牙。

大皇子雖然預料到會有問題,卻還是被吓了一跳,遇到危險,大皇子的護身龍氣立時噴薄而出,無面夜鬼也從地下鑽出,一龍一虎還有無面夜鬼轟然撞在一起。

無面夜鬼一個照面就被虎尾一鞭抽飛,破散消失。

一龍一虎則撲在一起,當即翻滾起來,不過還是那虎更加兇猛,翻滾幾下,就張口死死咬住龍脖子,一只虎爪死死踩住龍身,眼瞅着大皇子的護身龍氣就要被其撕碎了嚼吃掉。

此時大皇子連忙叫道:“方蕩,十世大夫玉。”

方蕩雙目微微一眯,這個時候,正是弄死大皇子的大好時機,不過方蕩随即就将手舉起,十世大夫玉中散逸出一道道的流光和濃濃茶香。

方蕩腦中急轉之後就知道,現在殺不了大皇子,因為那頭猛虎雖然兇猛,連龍氣都不在話下,但大皇子乃是禦照皇帝的血脈,那猛虎未必就真的會傷大皇子,光是毀掉了大皇子身上的龍氣,對于大皇子來說損害不大,另外,大皇子死在這裏的話,他如何離開?豈不是也得給大皇子陪葬?

那猛虎一嗅到茶香看到星星點點,宛若銀河的流光,立時露出不耐煩的神情,鼻孔中噴出兩道煙起來,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最終,還是松口擡爪,放開了大皇子的龍氣。

随後猛虎一躍上了供桌,盤卧供桌上,嗖的一下消失不見,在供桌上多了一枚金燦燦的虎符。

大皇子眼中終于露出那種貪婪無比的目光來,大皇子搶步上前,伸手就去抓供桌上的那枚虎符。

大皇子是一個極善隐忍的人,他在太子府隐忍了十年,這一路上,一直都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各種規矩禮儀一樣不差,一絲不茍,但是此時,十萬陰兵擺放在他的眼前,大皇子還是急躁了,或許眼前這個急切貪婪的家夥才是大皇子真正的本性。

“蕩兒,炫龍皇帝不可能不防備大皇子趁着他續命的機會來祖龍廟,所以十萬陰兵不是那麽好取的,你現在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方蕩的爺爺對于炫龍皇帝有極深的了解,開口提醒方蕩。一個掌握一切的智者,當然不會給自己留下一個這麽大的破綻。

方蕩也已經将自己的警惕性提升到了最高,方蕩的一雙眼睛此時已經不放在大皇子身上了,而是放在四周,若是炫龍皇帝會有什麽後手的話,那麽現在應該已經發動了。

然而,出乎方蕩意料之外的是,整座大殿平靜無比,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大皇子很輕松的就拿到了那枚虎符,有了這枚陰兵虎符,大皇子就擁有了駕馭十萬陰兵的力量。

如此一來,方蕩對于大皇子來說,已經毫無用處了,十世大夫玉的用途到此為止了。

大皇子捏着陰兵虎符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着,雖然擁有了陰兵虎符并不代表大皇子已經能夠成為夏國的皇帝。

但至少,大皇子現在已經有了和炫龍皇帝正面對抗的力量,以往大皇子是炫龍皇帝腳下的一條小蛇,炫龍皇帝想要踢走就踢走,甚至大皇子連有口飯吃都完全考炫龍皇帝的施舍,但是現在,不同了,大皇子已經成長成為可以和炫龍皇帝面對面較量的大龍了。

大皇子哈哈大笑,不過他笑了兩聲就連忙噤聲,這裏還不是他放肆的地方,大皇子就算對炫龍皇帝不敬,也不會對祖龍禦照皇帝有半點不敬。

大皇子緊緊捏着虎符,也不去理會方蕩,邁步就朝着祖龍廟的大門走去。

走了幾步,大皇子定住腳步,重新轉過身來,對着那高大的龍塌下跪磕頭,一連三個,不急不緩,當大皇子站起身來的時候,祖龍廟大門再次發出吱呀呀的聲響,敞開一道縫隙。

大皇子深吸一口氣,邁步朝着那大門走去。

雖然他極力的想要自己放慢速度,穩穩當當的走出去,但他的腳步還是不自然的加快。

方蕩則扭頭看向那座龍塌。

此時方蕩的爺爺開口道:“蕩兒,有件事,我不知道你會如何選擇。”

方蕩好奇的問道:“什麽事情?”

“關于十萬陰兵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那十萬陰兵就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若十萬陰兵回到凡間的話,每天不知道要吃掉多少生靈,我知道大皇子的想法,他要用十萬陰兵奪取皇位,然後就将十萬陰兵送回祖龍廟,或者以戰養戰,打發十萬陰兵去吞吃周圍的小國,這樣對夏國的傷害會降低到最小,但,猛鬼出籠,怎麽都要血流成河,你就願意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麽?”

方蕩皺了皺眉道:“什麽意思?你是想要我阻止大皇子麽?我若阻止了大皇子,那麽我恐怕就無法回到凡間了,我回不去,你們也得永遠和我一起沉淪在這一片鬼冥世界中。況且,外面還有十多個家夥在,他們每一個修為都不弱,加上大皇子,我一個人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別說阻止大皇子說不定我會死在大皇子的手中。”

方蕩爺爺沉吟了下,道:“和十萬陰鬼侵入凡間比起來,我們這十個老家夥的生死前途微不足道,但你不同,除了生孩子傳宗接代外,我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事情,所以,你得自己選擇,追随你的本心,做出你心中最願意做出的判斷。”

方蕩看着走在前面的大皇子,大皇子的心想要慢一點,但他的腳卻在加快,不停地加快,所以看起來大皇子走路相當不自然,就像是大皇子身體之中正在進行一場戰役。

方蕩道:“我想我的弟弟妹妹!為了見到他們,我不惜一切!如果有機會我會想辦法殺掉大皇子,因為他威脅到我和弟弟妹妹相見,但若是沒有機會,我絕不出手,我相信,大皇子認定我已經中了劇毒,只要我肯虛與委蛇答應輔佐他,他完全沒有必要殺我,我有的是時間能夠帶着弟弟妹妹離開。”

方蕩爺爺聞言點了點頭道:“也好,這些本就不是你應該擔負的,你不是被夏國養大的,所以,你沒有必要對夏國百姓有任何感情,你也沒有必要承擔任何責任,放心,會有人阻止大皇子的。”

“誰能阻止大皇子?”方蕩好奇的問道。

“我們!”方蕩的十世祖宗異口同聲的說道。

“對不起,孩子,我們可能害得你回不去濁世凡間,不過你并非沒有機會,你想辦法回到進入這裏的地方,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那裏的出口尚未封閉,只要你能走到那裏,就應該能夠出去。”

“我們這幫老家夥沒辦法看着大皇子就這樣帶着十萬陰兵走出鬼冥,原本我們以為炫龍皇帝會有什麽手段,但現在看來,炫龍皇帝的手段或許還在後面,畢竟,炫龍皇帝延壽之後,要想穩固國運動搖蠻族入侵的夏國,也需要這十萬陰兵,大皇子或許只是炫龍皇帝掌中的一顆帶兵棋子。”

“蕩兒,方家傳宗接代,就靠你了!雖然我一直覺得你這小子癡癡呆呆的太不聰明,但現在看來,你有那麽幾分大智若愚的意思!”十祖奶奶的聲音在方蕩腦海之中響起。

“放心,以我方家十世神魂弄死一個大皇子,跟玩兒似地!”總是捧着胡子的方蕩十祖爺爺笑着道。

“從此,這天下,又欠了我方家好多!”

方蕩掌心之中忽然傳來劇烈的燒灼疼痛,緊接着十世大夫玉猛地從方蕩掌心之中彈出,化為一道流光直奔大皇子。

大皇子感到身後有變故發生,當即立斷,沒有回頭去看,而是加速狂奔,一竄沖出了祖龍廟。

十世大夫玉緊随其後,猛沖出去。

方蕩看着掌心中的那個巨大的血窟窿,略微有些發呆,一種空落落的感覺侵襲着方蕩的大腦。

似乎自己身體中某個極為重要的東西被生生剜走了。

從此之後,他的耳邊再也不會有那喋喋不休的絮叨了,也不會有人忽然在他的腦海中說些什麽,方蕩的世界孤寂得如同荒漠一般。

第 160 章 :送給你都沒事

石浩睜開眼,見自己修為不增反降,大感疑惑,昨天還在低武九重巅峰期,這眼見就要到大成了,沒想到現在不僅沒能進入大成,反而掉到了低武第八重?

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在自己旁邊的小花一句話沒說光學着自己的樣子打坐冥想都能學摸學樣的步入低武境第一重。

“難道我的修為被她吸收了?”石浩在心裏這般疑問到自己,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個普通人吸收自己體內的修為顯然是不可能的,別說是一個普通人了,就算放眼整片大陸,能吸收別人體內修為的人,還都沒生出來呢,自己修為降級,一定是和那個神秘的玄清真訣有關系。

然而就在石浩為此感到疑惑的時候,旁邊的小花不知不覺中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第一幕,就是石浩那滿臉疑惑擔憂的表情,小花不以為然,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但忽然感覺到自己渾身難受,就好像是睡了太久太久,肌肉都僵硬了一般。

于是小花便伸了個懶腰,這才舒服了一些,可是當她剛伸出雙手,看到自己手腕的時候忽然一愣,只見這原本雪白肌膚的手腕現在不知為何,布滿了漆黑的污漬,用手一擦,這污漬就跟泥濘一樣,十分惡心。

不光如此,自己的臉上、身上似乎全都是這些污漬,這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癫狂。

對于一個愛美的女孩子來說,哪能允許自己髒成這樣?況且還是在一個年齡相仿的異性面前。

看到小花這樣,石浩也是一愣,當即就忍不住想笑,不過他也是修真之人,知道這不過是體內排出來的雜質而已,最後也就忍住了,可是那想笑而又忍住不笑的表情頗為滑稽。

看到石浩這幅表情,小花是恨不得找一個地縫給鑽進去,當即就向家的方向跑了開來。

“喂,你幹什麽去啊……..”

見小花蒼茫逃竄,石浩不由好奇的問了一聲。

只見小花頭也不回,邊跑邊喊:“洗澡,一會見。”

“……….”

石浩無語,看了看天色,已經快到正午了,孩子們也都快要放學了,于是便走進廚房,看了看有沒有什麽可以準備的吃的。

只是林先生向來一個人居住,生活又非常樸素,所以這廚房除了一些該有的柴米油鹽之外,也就剩下一些蔬菜,這對石浩來說,簡直是無法滿足,到不是說他無肉不歡,而是他現在的這幅身體早已不同往日,必須要吃大量的肉來維持如今的身體強度。

于是石浩先起鍋燒水,将米下鍋之後蓋上鍋蓋,跑到了河邊,想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魚可以抓起來吃的。

這剛一到河邊,石浩頓時就欣喜萬分,只見這桃花村旁邊的河流水不深,可這魚兒卻是又多又大,每一條,都有五十公分長,大約五六斤重。

石浩看了看周圍,見這裏也沒什麽人,于是便脫掉上衣,随後尋思了一下,最後連褲子都給脫了,就剩下最後一塊遮羞短褲。

最後,他看準了前方較深的一處水潭裏有兩只大鯉魚正拂面換氣,便心一喜,屈腿縱身一躍,直接跳出十米高,正對着這兩條鯉魚的上方。

随後以身體的自由降落“撲通”一聲坐入水中,将這兩條正在換氣的大鯉魚一屁股就給坐暈了過去。

石浩忍不住對自己這捕魚方式逗的哈哈大笑,随後一手一條,直接就扔上了岸。

游到岸邊,石浩拿起衣服,剛準備穿褲子,忽然聽到旁邊有一陣腳步聲,轉頭看去,只見一位年約五十左右,身穿粗麻布衣的大媽正拿着把鐮刀一下一下的割着河邊草。

見此石浩大驚,臉都紅了,因為這大媽剛好擡頭就看到了他只穿個短褲的樣子。

“啊?陳大嬸?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石浩面露驚愕,急忙就穿起褲子來,那臉直接就紅到了脖子根。

石浩是如此尴尬,可陳大嬸卻笑了一聲,說:“你一個小夥子怎麽還害羞起來了?你大嬸活了五十多年,什麽東西沒見過?”

聽到這裏,石浩也是一陣無語,沒有理會陳大嬸,三兩下就将衣服穿好了,這才松了口氣。

見石浩如此慌亂,陳大嬸忍不住笑到:“小石浩,你是來這裏洗澡嗎?”

石浩慌亂的回答到:“不是,我來這抓兩條魚回去給林先生炖了吃,你呢,陳大嬸?”

陳大嬸笑着回應到說:“這還用問嗎?我當然是來給羊割點草啊,我家的羊馬上要生小羊仔了,這幾天要給它好好吃吃,到時你過來給你擠點羊奶。”随後,陳大嬸環顧了一下四周,見到一旁草叢裏有兩條大鯉魚之後,說:“這是人家方嬸在這裏養的鯉魚,馬上到了收成季節,準備拿去賣的。”

“啊?”石浩一愣,這才明白過來為什麽這裏的魚這麽大這麽多,怎麽沒人過來抓,原來是人家方嬸家養的。

見此,石浩急忙說到:“額,那行吧,回頭我給方嬸送兩條魚的錢過去。”

陳大嬸忍不住直笑,随後說到:“送錢到不用,你昨天給我們那麽多豬肉,方嬸這兩條魚送給你都沒事,不過你得跟她說一聲,好讓她心裏有個數就行。”說完之後,陳大嬸就背起籮筐,到別出去割草了,臨走前還不忘提醒石浩一句,等過幾天去她家喝羊奶。

穿好衣服之後,石浩便拎着兩條大鯉魚往村裏走了回去,回去的時候他還特地繞到方嬸家,準備給她一兩銀子,就當是買下這兩條魚了。

方嬸家就在村口第三家,很好辨認,而方嬸,也正是小花的母親,小花父親自三年前就外出打工,到現在都還沒回來,村裏人都傳聞說可能是遇見妖獸給吃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三年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只留下這一對可憐的母女相依為命,沒事種種桃子、養養魚來維持生計。

“方嬸…….啪啪啪……..方嬸……..”

來到方嬸家門前,石浩邊喊邊敲門。

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正是方嬸。

“咦?這不是小石浩嗎?來來來,快進來,飯剛好你就來了,哈哈……”

經過昨天一次分肉,村裏的人對石浩都非常熱情,非常喜歡這個從城裏來的熱心小夥。

第 159 章 作死邊緣瘋狂試探

“命魂九階!距離雙屬性突破1000點,也不算太遠了。”淩霄聽着系統的提示,臉上滿是竊喜。

要不是這幾天他鬧騰的太過分,京都全體高中都處于戒嚴狀态,淩霄說不定會繼續刷屬性。

但是既然已經戒嚴,淩霄自然不會冒險。

別人有可能會懷疑,但是懷疑是一回事,被人抓到那又是另一回事。

畢竟淩霄有隐身術,別人也可是沒有一點證據!

很快,55進28比賽的日子來臨。

淩霄在周羽婷的陪同下走進賽場,因為周羽婷的緣故,淩霄自然也不能坐普通觀衆席,而是大搖大擺地坐在了VIP觀衆席上。

他們的身旁還坐着周魁,只不過此時的周魁臉色難看至極。

旁邊一對情侶坐在那邊撒狗糧,你說哪一個正常的單身男性受得了?

更何況,周羽婷還是他親妹妹呢!

“你們兩個夠了啊!好好看比賽不行嗎?竊竊私語什麽呢?”周魁沒好氣地說道。

周羽婷聞言,依然把頭靠在淩霄肩膀上,咦了一聲道:“淩霄哥哥,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沒有啊。”淩霄領會了周羽婷的意思,當即答道。

周羽婷美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道:“看來是我幻聽了啊。”

“可能吧。”淩霄笑着答道。

周魁的臉色瞬間變成了鍋底,合着你們倆眼裏只有對方呗?耳朵裏都容不下別人的聲音了是吧?

這尼瑪!有你們這麽虐狗的嗎?本單身狗表示想要打人!

不過很快,周魁就放松下來了。

因為已經輪到淩霄的比賽了,周羽婷自然也不會繼續在這裏坐着,而是挽着淩霄的手臂走向擂臺。

“媽蛋!終于不是老子一個人吃狗糧了!”周魁罵罵咧咧地說道。

攝像師自然捕捉到了這一幕,不管在場的觀衆們樂意不樂意。

此時他們都已經被塞了一嘴狗糧,而淩霄的對手更是一副吃了屎的模樣。

這特麽的還打個蛋啊!說好的擂臺賽,這比賽都還沒開始,你已經開始女神級女友攻擊,給單身狗造成了巨大的心裏陰影,這誰扛得住啊!

等兩人走到擂臺邊,周羽婷當即親了淩霄一口,“淩霄哥哥,加油!”

淩霄同樣親了周羽婷一口,在周羽婷含情脈脈的注視下,淩霄走上了擂臺。

他剛走上擂臺,馬上就看見了對方吃了屎一般的表情。

這貨當場就笑出聲了,而後問道:“看你這臉色,你是沒有女朋友吧?”

直播間裏的水友們聽到這話,就差沒有在屏幕面前笑出豬聲。

“233333……紮心小能手淩霄上線啦!”

“心疼對面的小哥,不就是沒有女朋友嗎?多大點事!”

“就是,沒有女朋友的時間長了,那也就習慣了!”

“前面的兄弟,你是魔鬼吧!”

“……”

那名參賽選手咬牙切齒,氣急敗壞道:“有女朋友了不起啊!我是京都資格賽殿軍,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作死邊緣瘋狂試探!

很好,你已經成功的激怒了我,待會兒我一定要把你牙齒都給打掉一地!”

第 165 章 宿命中的對決

“六耳!”孫悟空喃喃自語,“一定是他,除了他再沒有別人了。”

孫悟空對着唐僧與小白龍說:“那這妖怪看來很有本事啊。有意思!真想會會這號人物。”

唐僧和小白龍面面相觑。本來看孫悟空的樣子。以為孫悟空還能認識這妖怪呢,沒想到居然不認識。

唐僧當即說道:“那接下來怎麽辦?也不知道那妖怪到底要幹什麽!不吃我,也不抓我。好像就是單純的逗我們玩呢!”

“誰知道呢!猴哥,我們現在往哪走?”小白龍問道。

孫悟空使用“火眼金睛”觀察着四周。發現了不斷朝遠方走去的豬悟能沙悟淨二人……

走在兩人前面的……是“孫悟空”。同樣的發型,同樣的裝束。同樣的兵器。忽然間,“孫悟空”轉過了頭,看着正在使用“火眼金睛”的孫悟空。詭異的笑了笑。

孫悟空收回了自己的神通。對唐僧與小白龍說:“師傅,小白龍。你們跟我來,我們去找天鵬和老沙。”

假悟空。也就是六耳。在發現自己的蹤跡被孫悟空發現後,冷冷的一笑。暗道:終于要見面了嗎?齊天大聖孫!悟!空!

孫悟空的心理也很激動,這一世沒有成佛的六耳。因該相對的弱一些吧!

“饒六耳一命!前輩啊!不好意思,這種事情要看情況。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孫悟空無奈的笑了笑。

一方趕路,一方追逐。結果可想而知。沒過多久,孫悟空三人就追上了前面的六耳三人。

小白龍看到了前面的“孫悟空”一行人。大聲吼道:“豬哥,沙哥!你們倆快回來啊!那不是猴哥!”

前面的三人聽到聲音,轉過了頭,看着對面的孫悟空大吼:“我靠!猴子!”又看看自己旁邊的孫悟空大吼:“靠!這唱的哪出啊!”

唐僧吼道:“你們兩個,快點過來啊!那個是妖怪變的。”

兩人剛聽了唐僧的話,便丢下擔子準備攻擊。可是沒有想到,六耳的速度更快,擡起腿在二人的身上踹了過去。

兩人只感覺有種窒息的疼痛感,然後就倒飛了出去……

“孫悟空!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六耳!在下孫悟空,很榮幸認識你。”孫悟空淡淡的說道,仿佛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無關緊要。

六耳有些愣神,問道:“你……你怎麽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出現啊?你怎麽會知道我的存在?”

“嗖!”一個布滿刀刃的輪子向六耳飛了過來,六耳輕笑,一個空翻,躲掉了了輪子的攻擊。緊接着另一側又是一把骨鏟飛了過來……

六耳不慌不忙的掏出了定海神針将骨鏟給打了回去,冷冷的看着孫悟空,說道:“我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打敗你!”

“呵呵!”六耳發自內心的話,在孫悟空那裏變成了一句笑話。

“我不是你的替代品,我是六耳猕猴!我不是孫悟空!”六耳不甘的吼道。

孫悟空搖了搖頭,說道:“你完全可以做自己啊!再說了,你本來就是你自己,何必要做我呢?”

“為什麽!還不是……”六耳說到一半之後不說了,舞了舞手中的鐵棒,說道:“既然碰上了,我們就好好的打一場吧!也好讓我見識見識傳說中的‘齊天大聖’的手段吧!請賜教……”

孫悟空笑了,說:“呵呵!賜教不敢說,切磋倒是可以,要試試嗎?”

六耳大吼一聲,沖了過來。孫悟空大吼:“所有人後退,這是屬于我的戰鬥!”

唐僧與小白龍迅速撤離一段路程,豬悟能,沙悟淨兩人也坐到一起,看着兩只猴子打架。

……

“轟!”兩根鐵棒撞擊到一起,擦出了耀眼的火花。兩人互相揮出了幾棍,十幾棍,幾十棍……

兩人争鬥了七十幾回合,六耳甩出一套棍法,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将孫悟空成功逼退。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很多啊!有意思!”六耳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孫悟空臉色微變,舞了個棒花,驚恐的說道:“我靠!你變态吧!為什麽要露出這種表情。”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六耳仰天狂笑幾聲,說:“為什麽?我也不知道!”說完,他緊緊的攥了攥拳頭。

“但是我知道,只要你敗了!我就可以站起來了,不會再被別人說成是你的模仿者。這就是我自身的目的!”

孫悟空噗之以鼻,說:“哼!到頭來,還不是做了某些人的走狗嗎?還說什麽擺脫妖界對你的看法。你要行的正,坐的端。你會去計較這些?看法?這分明就是你的虛榮心在作祟!”

“住口!”六耳大吼一聲,再一次執棒沖了過來,雙方你來我往,棍子每次的碰撞,都能濺起星星碎碎的火花。明白人知道他們在打架,不懂得還以為他們在雜耍。

“砰!”

“砰!”

“轟!”

又是三百回合之後,六耳的攻擊露出了一絲微小的破綻,被孫悟空抓住空隙,一棍敲了過去……

六耳口中吐出一口金血,倒飛出去……

“吼!我不甘心,我不信!”六耳大聲怒吼着,絲毫沒有退縮。這一點,倒是與孫悟空十分的相似,或許,這也是唯一相似的地方了。

孫悟空舞了個棒花,輕蔑的說道:“我給你個機會,誰便再告訴你一件事。不要在乎世人對自己的看法,按自己所期待的而活。”

“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遠處的六耳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吼道:“再來!今天我們兩個人只會有一個人站着離開,那就是我!六耳猕猴。”

孫悟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為什麽老是要做這種徒勞的掙紮。”

說完,孫悟空執棒沖向了六耳。六耳看着沖過來的孫悟空,冷冷的笑了。

“翻滾吧!定海神針!”

漫天的六耳猕猴蜂擁而來,孫悟空大吼一聲,“不好!”

六耳得意的笑了,說道:“這是我剛才被你打飛的時候所拔下的猴毛。好好享用吧!齊天大聖。”

看着密密麻麻的烈兒猕猴,孫悟空嘆了口氣,說道:“那小子,還真是舍得啊!”随即大聲吼道:“地煞!”

“吼!”孫悟空消失不見,取代而之的是一頭巨猿,通體黑的發亮,金色的眉毛,紅色的眼睛,金色的一條尾巴,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