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 栽贓陷害

幾名本來要沖上來的副将和軍中高手,看到這一幕,猛然吓了一跳。誰都沒想到,功力最深的大将軍,居然會敗得這麽快。連一招都接不下,就被這位平北将軍,連人帶馬,斬落虛空。

方雲的修為何其高明,現在除了地變級的強者,其他什麽大将軍,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一招勢若雷霆,鎮壓住了場面,方雲這才徐徐落下,在這名大将軍身邊落定:“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皇帝的命令都是如此,何況是你。我當初來西洱城,是軍機處的調令。西洱城,有沒有被宗派把持,我說了算。哪裏輪到你一個外派的大将軍,來指手劃腳!”

方雲冷聲道。

大将軍撥開身上的馬屍和鮮血,霍地站起,退後幾步,驚怒交加道:“我乃是精銳軍的大将軍,你不過是區區一個平北将軍。你居然敢對我動手?”

“大人嚴重了。是大人動手在前,我不過是被迫還手罷了。當今朝廷吏治清明,連人皇犯了錯誤,做臣子的都可以指責。你總不會以為,自己比人皇地位還要高吧?”方雲道。

大将軍神色一窒,這種話他哪裏敢說。

“大軍聽令,方雲勾結方外宗派,并以下犯上,數罪并罰,立即将之擒下。若敢違抗,格殺勿論!”

大将軍沉聲道。這麽多大軍,他就不信擒不下方雲。

方雲眉頭一揚,這個大将軍居然敢發布這樣的命令!

“二十七軍聽令,全軍出城,準備迎戰!”

方雲的聲音響徹西洱城,八萬大軍轟然應是。眨眼之間,城內地動山搖,陣列嚴明的大軍,轟隆隆從城內開出,如潮水一般流洩出來。

正規軍的實力,本來就比較強。加上方雲得到了聚寶閣的支持。軍隊實力提升一大截,實力絲毫不比城外的精銳騎差多少。

“鋒矢陣!準備!”

方雲一聲令下,八萬大軍如使臂指,眨眼之間,就擺出了一個鋒矢陣。居然是要攻破城外大軍!

方雲站立在鋒矢前方,心中冷笑。這支鐵騎雖然是大周精銳,但論起陣法作戰來,給他提鞋都不配。要擊潰這支大軍,只在一念之間!

看到這支大軍,大将軍和兩名副将臉色劇變。誰也沒想到,方雲一個普通将軍,手底下的軍隊,居然和精銳軍差不多。

兩軍頓時在城外相持!

“方雲,你要謀反不成!”大将軍暴喝道。

方雲眼睛微眯,目光閃爍。今天這個事情,太蹊跷了。眼前這個大将軍,分明是楊弘派來的。他現在這番作為,要麽就是真的蠢的要死,要麽就是有所依仗。或者說是,拿住了他的什麽把柄,如此有恃無恐。

眼中動念間,閃過一個個念頭。方雲突然招過管公明,低聲道:“管公明,你在軍中多年。這個是誰?”

管公明在軍中多年,算是老油子。怎麽會不認識。

“大人,這個人是大将軍秦山明,領的這支軍隊是飛骥軍!以他的馬得名!”

方雲掃了一眼地上斷成兩截的飛馬,目光閃爍了兩下,立即有了主意。他大嘴一張,立即一頂更大的帽子蓋了過去:“全軍聽令,大将軍秦山明,與方外宗派勾結,意圖造反!凡生擒秦山明着,賞黃金萬兩!”

聲音一落,方雲一馬當先,殺向大将軍秦山明。

“方雲,你敢!”

秦山明大吃一驚,他扣方雲一個勾結宗派的罪名,方雲立即扣他一個更大的,圖謀造反的罪名。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住手!”

一陣大喝聲,從後方傳來。聲音一落,只見遠處電閃雷鳴,四道人影帶着強大的威壓,電射而來。一波波強大的氣息,如排山倒海般,鎮壓兩軍上空。龐大的壓力,令所有人幾乎無法呼吸。

這四人一出現,方雲不但沒有住手,反而加快了速度。

“砰!”

雙掌一交,大将軍秦山明悶哼一聲,飛了出去,撞入大軍之中,将數名士兵,撞飛起來。方雲正要追擊過去。耳中便聽到了一聲冷哼。

“方雲,你還敢動手!”

聲音一落,一只白玉般的手掌,切入方雲前方。這只白玉般的手掌,掌紋細膩,清晰可見。掌勢一翻,立即帶着一股龐大的氣息,如同神魔之手一般,要将方雲鎮壓了。

“哼!”

方雲五指一伸,暗紅色的人元級長刀,立即出現在手中。二話不說,立即就是一刀斬了出去。

“轟!”

數千丈的刀氣沖霄而起,以雷霆萬鈞之勢,斬向了這只白玉般的手臂。

“咦!”

耳中傳來一聲女子的輕咦,接着那只白玉般的手掌,輕輕一掐,立即就将方雲的刀氣震碎了粉碎。方雲借着這一刀,也獲得了一絲喘息之機。

方雲定睛看去,只見場中多了四名高手。三男一女。男的面目威猛,一個個身披铠甲,氣息雄渾如山岳,周圍分明纏繞着,雷電,雲絮,狂風;女的面容嬌好,身披紅色绫羅,紅袖飄飄,帶着股水般的柔情,但目光淩利,仿佛刀劍般刺耳。

這四個人,統統都是地變級的強者!

“風、雷、雲、水四大将!”

方雲認出了四名強者。三堂會審,他為了對付楊弘。搜集過許多資料。其中就有風、雷、雲、水四大将的資料。這四個人雖然是大将軍的頭銜,但在四方侯府搜集的情報中,都說這四人已經擁有了地變級或是無限接近地變級的修為。

這四個人武力高強,擁有封侯的資格。但卻心甘情願的追随着楊弘。是楊弘左膀右臂。

“見過四大監察使!”

看到這四人,秦山明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趕緊行禮道。

楊弘升任英武侯,調入軍機處。這風、雷、雲、水四大将,也就晉升成了軍機處的監察使。

“嗯。”四人微微點了點頭。

“四位監察使來得正好,方雲以下犯上不說,居然還勾結方外宗派,請四位監察使将之拿下!”

秦山明一指方雲,寒聲道。

方雲見狀,也拱了拱手,笑道:“方雲見過四位監察使。四位大人來得正好,秦山明勾結方外門派,意圖造反!還請四位大人将之拿下!”

“哈哈,方雲,你信口雌黃,你以為四位監察使會相你?”

秦山明笑道。

在他看來,方雲的行為實在是滑稽可笑。他們一前一後,早在計劃之中。甚至連激怒方雲出手,都在計劃之中。好扣上個以下犯上的罪名。方雲自以為聰明,卻不知道極其可笑!

“當今聖上英明,朝廷也是吏治清明。四位監察使,其能力自然不容置疑。我相信四位監察使一定會秉公執法,而不會偏聽偏信!”方雲道。

風、雷、雲、水四人聽得眉頭微皺。以方雲的智商,不可能看不出來,他們是楊弘的人。居然還敢說出這番話來。

“方雲,我問你。剛剛,你讓你住手。你為什麽還不住手?”

水監察蘭心湄踏前一步,冷聲道。

“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謀之。秦山明勾結宗派,圖謀造反。方雲一心想着,把此獠擒下,為朝廷分憂,一時倒沒想到這麽多!”

方雲一口一個賊子,聽得秦山明心中咬牙切齒:“四位大人,方雲勾結方外宗派,罪證确齒。在他身上,還有天邪宗的邪神令牌一枚。這種令牌由天邪宗主發下。只有天邪宗內地位極高,極重要的人,才能獲得!幾位大人要是不信,只要搜一搜将軍府和方雲身上就知道了!”

秦山明這話一出來,管公明,周昕,楚狂、陳烈全部臉色大變。

刀君府破滅的那天,抓獲了一個錦衣人。這個人身上當時就帶着一枚邪神令牌。特別是周昕和楚狂,聽到這話,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慘白了。

那張邪神令牌,還是他們交給方雲的。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秦山明居然知道這件事情?!

“有陰謀!”

兩個人再蠢也知道,這件事情有陰謀。如果在方雲身上搜出邪神令牌,方雲就坐實了勾結方外宗派的罪名。按照大周律,那就是個死罪。

“大人!——”周昕,楚狂踏前一步,就要把這件事情,拉到自己身上。

“周昕、楚狂退下!”

方雲把手一擺,喝斥道。目光一轉,望着秦山明:“秦大人言辭鑿鑿,說我勾結方外宗派,并有邪神令為證據。那就請四位大人随意搜查吧!——不過,有幾句話,我得說清一下。将軍殿裏,可是有郭伯淮郭老先生坐鎮,各位若是搜出來了,不防順便跟郭老先生說一下。”

方雲這番話一出來,風雷雲水四大監察心中立即跳了一下。儒家對于至邪的東西,極為敏感。方雲這番話分明是在提醒他們,如果想在趁搜查将軍殿的時候,栽贓嫁禍,那就是極為愚蠢的!

“多謝小侯爺指點,這件事情,我們會上心的!”

雷、雲二将冷哼一聲,往将軍殿破空而去。

“方将軍身上,就由我們來搜查吧!”

風、水二名監察使道。

天邪宗的邪神令牌,以特殊材料打造。而且融入了天邪宗特殊的內力。方雲想趁這個時候祭煉了,基本上是不可能。

管公明,周昕,楚狂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對方分明是有備而來。如果方雲身上真的查出邪神令牌,真的就是死罪一條。那個時候,就是四方侯都無話可說,插不上手!

第 208 章 曾經的兄弟

任誰都可以想象,身為軍校同學,在末世以前,蔣鐵軍已是甲種主力團上校團長,如今更是準将旅長,而方紅兵還在乙種團當上尉連長并且淪落到做黑幫老大的地步,兩人的命運差距有多大。蔣鐵軍苦笑:“我和方紅兵在軍校是最好的兄弟,畢業以後,一起分配到一個團,下連隊從排長幹起……不過,在從上尉晉升少校這個坎上,當時全團只有一個名額,我晉升了,他覺得我不是憑真本事,而

是靠我的家族關照……然後就疏遠我了。”

“後來我調去了別的部隊,聽說他脾氣變得很怪,在部隊犯了幾次錯,被從甲種團發配到乙種團……要不是他真的有些本事,恐怕早就被部隊勒令退役了……不知道,我跟他之間這段往事,算不算恩怨?”

田末說:“他只是疏遠你?而不是跟你翻臉?”

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巧合……若是蔣鐵軍跟方紅兵真的有很大嫌隙的話,那麽田末就得認真考慮,要不要再帶他去了。蔣鐵軍搖頭:“沒有翻臉,從那以後他只是對我愛搭不理。我後來才知道他為什麽那麽在意那次晉升,原來他的家鄉,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友,但是女方家看不起當兵的,給了他期限,要他晉升校官以後才

肯把女兒嫁給他……錯過那次晉升以後不久,那姑娘就被家裏強迫嫁人了……”

原來是這樣……衆人籲了口氣,若只是因為兄弟之間一次晉級競争就翻臉,那麽這個方紅兵未免太雞腸鼠肚。

若是牽涉到終身幸福,那倒可以理解……“方紅兵的老家是偏遠農村,在軍校裏一直心思很重,我和他能做兄弟,是因為我們在軍校都是最優秀的學生,惺惺相惜……但是可能因為我是将門子弟,他在我面前有強烈的自尊心吧,很多私人的事情他

都不會跟我說。若是我早知道那次晉升涉及到他的終身幸福,我肯定會主動相讓……不過以他的脾氣,他也絕對不會接受……”

蔣鐵軍寥寥數語,已經把方紅兵的脾性活脫脫勾勒在衆人面前。聶雄看田末沒有想再說什麽的意思,便繼續說道:“我們這位英勇獻身的情報員,曾經試探過方紅兵,此人雖然是無序之地的黑幫大佬,像別的黑幫大佬那樣放縱手下為所欲為,但是他本人,倒是沒有什麽

劣跡,尤其是在女人方面……情報員分析,方紅兵不是漢奸,而且在很大程度上,還是有可能報效聯盟的……”“鑒于這份情報,總部第一時間調查了他的家鄉,遺憾的是,方紅兵老家的村子被當地惡勢力屠滅,所有的家人、族人,都死了……但是,大軍剛才提到的方紅兵的初戀情人,這個名叫艾梅的女子,嫁到外

地,還活着,而且做了寡婦,沒有子女。”

聶雄一邊說,一邊操作視頻,把方紅兵和艾梅的照片和資料都調出來。

方紅兵是一個長着一張國字臉的三十出頭敦實壯漢,穿着一身上尉軍服,炯炯的目光透出彪悍的軍人氣概。

那個艾梅,是個二十七八歲的俏麗女子,衣着時尚,在她身上倒是看不出什麽鄉土氣息,也許被家裏逼着嫁了個好人家,這些年過慣了優渥富裕生活了吧。

“所以,這是一個契機,我們至少有一半可能,可以策反方紅兵為我們所用……”

聶雄說完,田末也想通了,若這個方紅兵,因為當年那件事情,還對蔣鐵軍耿耿于懷的話,也不是條光明磊落的好漢。

這樣的人就算答應為聯盟效力,也不足為信……帶蔣鐵軍去,看他們如何了斷那場恩怨,倒是一塊試金石。

實在不行的話,把此人直接幹掉就是。

“好了,我們繼續上路,見機行事!”田末下令。

這一路之上,幾乎已經沒有連貫完整的道路了。原來的高速公路、鐵路,都被變異植被覆蓋。最方便快速行進的通道,是河流。

沒有星月,曠野中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而河流通道并不平靜,經常有喪獸兇禽飲水阻道,并且河中不時跳出劍齒魚蝦發動襲擊。

六人拔劍在手,全速前行,只要不是遇上大股的喪獸兇禽,零星的阻礙不能止住他們飛快的步伐。

高速行進中,田末感到自己的丹田氣海,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波動,根據以往經驗,這是他的修為要晉級的前兆。

田末在煉化蛟龍丹的時候,強化修為就是五級巅峰了。什麽時候晉級不由他控制,而是冥冥中看不見的那只手,或者說是由異世界魔族魔化地球的某種程序設定來操控……

從三級邁入四級這道坎,花費的時間相對要久一些,不僅田末是這樣,喪屍喪獸和人類強化者也是這樣……即便如此,田末也比普通人,強化晉級速度更快。

從四級突破五級超能者,時間跨度是最短的。

雖然田末突破五級超能者的時間點,跟離塵道長、誡嗔大師和童北山、安德烈一班得到參草資源強化的羅剎族強者差不多,但是要知道,他進入喪獸森林獲得四級獸晶修煉也比這些狠人晚很多。

在修為早早攀升到五級超能巅峰的前提下,如果晉升六級超能者的契機到來,田末相信他依然會比大多數人快。

哪怕,就比其他人類超能者突破六級修為快一兩天,那也是田末兩世為人的巨大福利!

于是,一路疾行,田末一路催動丹田,屏息運功,希冀盡快突破那層屏障。

六人都是五級超能修為的強者,即使戰力最弱的薛帆,在變異森林中沿着完全沒有道路的溪流河畔疾行,時速也超過二百裏。

為了遷就隊伍,田末的速度還是放慢了許多,毫不費力。

他們從晚上七點鐘出發,到淩晨五點,途中停頓下來吃了一頓幹糧,奔行将近十個小時,已經進入了郎溪三角的邊緣地帶。

隊伍來到一個巨大的湖泊,忽然看到,遠方十數裏開外的湖畔,隐隐透出火光,傳出厮殺聲、男人的淫笑和女人孩子的慘叫、哭泣聲。顯然,那裏,正發生着末世司空見慣的殺戮和淩辱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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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3 章 天神征戰

“這是竅門鎖鏈,一種非常厲害的手段,可以根據血脈代代相傳,封印整個部族的天賦和力量,斷絕他們修煉的可能,這是一種上古聖人才有的無上手段。”

血蝠王的聲音,突然在洪淵腦海裏沉沉地響起。

罪民們體內的封印,揭開了他腦海裏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想起了一些在全盛時期都極為顧忌的無上高手。

“什麽?”

洪淵心中一聲驚叫。

可以根據血脈傳承的封印,這是什麽樣的手段?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所謂的天神,其實就是上古聖人。竅門鎖鏈這種封印很厲害,對一般人來說無法想象,但對得道的上古聖人來說也不算什麽,只是他們懲罰、打壓對手的一種手段而已。”

血蝠王聲音低沉,頓了頓後接着說道:“顯然,這些罪民的先祖得罪了一個極其厲害的上古聖人,被驅逐、流放到了這個不毛之地,代代遭受苦難和折磨,雖天生異秉卻無法修煉。這個所謂的失落原,就是放逐罪人的地方,對罪民們來說,就是一個與生俱來的天地囚籠。只有離開這個地方,才有望打破體內的封印踏上修煉之路,恢複真正的力量。”

厲害!

洪淵心中震驚,手腳冰冷,深深認識了一個上古聖人的厲害和無情。

和這種手段相比,直接把敵人殺了已經算是很仁慈了。禍及後人,讓對手的後人世世代代遭受苦難的折磨,永遠不得解脫,這才是真正的大手段,視衆生如蝼蟻!

洪淵突然想起了讓自己家破人亡的大洪水,想起了傳說中在天上争鬥引起大洪水的上古聖人,手腳越來越冷。

這樣的手段,已經遠遠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自己就算修煉速度再快,修為再高,有一天真能找這樣的上古聖人複仇?

洪淵的道心,突然動搖起來。

一直以來,遇到再強的高手,他都是勇往直前,在困境中一次次逆勢崛起,在生死邊緣奮起拼搏。但這一刻,見識一個上古聖人的手段後心中不由得動搖起來,油然而生一股無法抗衡的感覺。

“洪淵,你怕了?”

血蝠王對洪淵的念頭了如指掌,沉聲說道:“修煉之途本就是逆天,打破一個個囚籠。這失落原是一個天地囚籠,強大的上古聖人也是壓在心頭的一個囚籠,連挑戰的信念和勇氣都沒有,你從今天開始就不用修煉了,也斷然無法走出失落原。從今往後,就和這些罪民一樣困在這裏吧。有一天,當你和一個罪民生活在一起生下孩子後,你的孩子體內流淌着罪民的血脈,也會一出生就帶着竅門鎖鏈,代代相傳,世代都被困在這裏。”

“洪淵錯了!”

洪淵驚醒過來,臉上浮現一抹羞愧,在心中恭聲說道:“還請蝠伯賜教,怎麽才能離開失落原,怎麽樣才能戰勝一個上古聖人!”

“這些罪民被世代困在這裏,想要脫困難上加難,但并非一線希望都沒有。也許是他們的祖先,也許是他們祖先的朋友或者強敵,故意留下了一條生路。如果我沒猜錯,這也是你們三大皇朝的武者通過第二層失落原的考核,前往大屠戮場最後一層浮屠塔的唯一辦法。”血蝠王沉聲回答。

洪淵眼前一亮,突然心中一動,想起了聖女宇文秀所說的話,“神山?”

“對,就是神山!洪淵,這是一個天地囚籠,也是一個神奇的世界,暗藏難得的機遇,具體的你自己去探索吧。”

血蝠王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就恢複沉寂,再無聲息,剩下洪淵一個人還在震驚。

血蝠王的一番話,讓洪淵明白了很多,但思索一會,發現不明白的更多,心中疑惑重重。不明白是哪個上古聖人布下了這樣的大手筆,不知道這和三大隐藏武府有什麽關系,也不知道具體要怎麽做才能通過考核。

聖人争鬥,百姓遭殃;天神征戰,民間洪水滔天,禍及千秋萬代!

現在,他終于明白了這句古話的含義。

“大人,大人,你怎麽了?”

宇文秀的聲音,突然傳入洪淵耳中。見實力深不可測的洪淵突然間坐着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說,臉上的神情卻變來變去,所有的土著都不由得不安起來。

洪淵回過神來,掃了衆人一眼,目光最後停留在人稱聖女的宇文秀臉上,看着她的一雙清澈的眼睛,“沒什麽,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

“大人,根據部族代代相傳的傳說,天神下凡後浩劫随之而來,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無法趕到神山,我們都得死,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宇文秀不安地看着洪淵。

周圍的土著,顯然都知道這個傳說,心裏早有準備,洪淵聞言卻又是一驚。突然間,風雲府主雷蒙所說的一番話浮上心頭,所有進入大屠戮場的武者都必須在一定時間內通過考核,躲避只是找死。只要時間一到,大屠戮場就要發生翻天覆地的浩劫,天地坍塌而後重生。活下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勇往直前,殺敵晉級。

在一個月內趕到神山,斬殺其他武者。和青殺口一樣,斬殺一百個對手成為一個百人斬高手後,觸發古禁制離開失落原前往下一層浮屠塔!

洪淵心中一動,恍然大悟,但心中還有一點想不明白,這一切和自稱罪民們的土著有什麽關系,挾持一個土著帶路簡簡單單地迅速前往神山有沒有問題?

“宇文小姐,神山在哪裏,我們怎麽樣才能趕到神山?”洪淵迅速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神山在大漠盡頭,號稱群山之巅的地方。光是步行,就算走一萬年也到不了,路上有火山、荒漠、沼澤和雪原,還有數不勝數的大霧籠罩的地方,根本無路可走,只有割腕滴血啓動古老的傳送陣才能穿過去。随行的部族越多,傳送的距離就越遠,如果随行的部族全都死了,就算是天神也無法啓動傳送陣,要活活困死在半路上。”宇文秀取出一張泛黃的古老的羊皮,小聲念出先祖留下的遺訓。

這張羊皮,不僅有先祖留下的遺訓,還描繪了一副簡陋的失落原地圖,标出了一個個古老的傳送點,是部落代代相傳的最大的寶物。

只有罪民們體內流淌的血脈,才能啓動傳送陣?

洪淵接過古老的羊皮看了看,恍然大悟。顯然,所謂的大霧籠罩無法穿行的地方,就是一座座可怕的古禁制。想要趕到神山和三大皇朝的武者一較高低,不僅要想辦法跋山涉水,還要帶上所有的部落土著,越多越好。

這是另一種考驗!

和青殺口相比,考驗的不僅僅是修為和勇氣,還有組織能力、性格魅力、智慧和謀略,沖動的莽夫只會自取滅亡!

這是全方位的考驗!

洪淵心中越來越沉,終于明白了通過失落原的辦法。

失落原這‘失落’兩個字,果真是名副其實,一不小心就是徹徹底底的失落。不僅自身脫困無望,還世世代代都要像罪民們一樣困在這裏!

第 210 章 杜撰墓室八字石碑

等田教授介紹完付晨曦之鎖和甲骨八卦占蔔術之後,衆人又驚又喜,我心裏感覺心寬一些,否則先前衆人死裏逃生的打拼就白費了,不管怎麽說沒白忙活就行,至少得到了一筆意外的‘收獲’,而且這很有可能是個超級香饽饽,聽田教授的意思,它的價值超過整個水葬沉船。

田教授突然對大牛嚴厲地說道:“沈萬山水葬沉船本來還是有希望和機會再現人世的,可是因為你的一己之私把它給毀了,說輕點這叫天意難違,說嚴重點你是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四個字猶如驚天霹靂,衆人俱都覺得心頭一震,這個罪名誰也承擔不起,大家紛紛憐憫地望着大牛,嗎每個人都替他捏着一把冷汗,誰也不知道接下來如何給大牛定罪。

大牛這回真害怕了,用無比求救的眼神看着我。因為大牛的魯莽行動導致了水葬沉船的毀滅,他此時已成為衆矢之的,哪還敢讨價還價,不被衆人批鬥已經不錯了,大家批評幾句也沒什麽大事,萬一要是捅上面去,犯不犯法不得而知,肯定沒好果子吃。

大牛畢竟是我的好兄弟,我硬着頭皮對田教授說:“大牛擅自行動固然不對,但墓室棺材之中出現了一塊石碑,上面刻了八個大字,說是‘鐵匣一出,沉船立毀’,大牛進不進沉船不打緊,只要動了鐵匣子,也是這個結局。”

沈冰一愣,心想什麽時候出現過這樣一個八字石碑呀,分明就是編造理由替大牛開脫罪責。她聽着田教授的面不便跟着撒謊,但又不能當着衆人的面拆我的臺,趕緊低着頭,假裝想着心事。

大牛丫挺的一點都不傻,一咧嘴,趕緊順坡趕驢說道:“是啊,那塊石碑就立在墓室中央,我們三個看得清清楚楚,當時我就阿彌陀佛了,田教授你想想啊,要是考古人員進入墓室,你老人家想想吧,一旦啓動了自毀裝置,雖有的人都得死,沈萬山水葬沉船照樣毀掉了。”

我斜眼瞅了大牛一眼,這小子胡編亂造的本事不在我之下啊,但後面的幾句話說的倒是實情,如果不是經驗豐富的盜墓世家打開墓室,那麽進去幾個就死幾個,最終結局還是人財兩空,我們算是提前把危機給解除了。

田教授知道我和大牛穿一條開裆褲都不分左右腿,不能否認我和大牛裏外一唱一和的,畢竟毀了水葬沉船,這件事不是件小事,若是彙報上去,沒有一個板上釘釘的理由,自己也不好交差。

我送佛送到天吧,笑嘻嘻地說道:“大牛有錯在身,但說起來也是有功之臣,功過相抵,我看你老人家就放他一馬,從此以後他若能洗心革面,必定繼續回過家做貢獻,你說呢教授?”

田教授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大牛,鼻子冷哼一聲,說道:“理是這麽一個理,你們不是去了三個人嗎?你倆說的是一回事,我也要聽聽沈冰的彙報,畢竟她是我的秘書,你倆要是敢撒謊,等着挨收拾吧。”說完話,他對站在一旁裝傻充愣的沈冰問道,“說說吧,他倆說的情況是真實的嗎?”

沈冰故意稀裏糊塗的喔一聲,像是什麽都沒聽見似得說道:“教授,什麽情況屬不屬實的?我剛才想起老家的酸辣米線了,水裏泡了大半天,我早就餓了!”

虧她能這個時候記得吃的,我想笑就不好意思笑,只能憋着。

田教授跟着哭笑不得說:“他倆說在墓室發現了一座石碑,上面刻着‘鐵匣一出,沉船立毀’,這個事是真的嗎?”

沈冰看着我倆一臉哀求的神色,心裏真有點左右為難,撒謊吧,不是自己一貫的作風,說實話吧,大牛罪有應得是他自作自受,可是我就冤枉了,好不容易講義氣一把,再被自己實話實說給帶進溝裏,那不是把我也得罪了嗎?

我假裝咳嗽一聲說:“沈冰呀,你一定要實話實說,大家死裏逃生不容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是善良的姑娘,可不能無情無義啊。”

沈冰望了我一眼說道:“墓葬沉船的墓室……”

大牛心快跳到嗓子眼裏去了,就怕沈冰把一切都露出來,那樣子剛才的演戲就穿幫了,這個千古罪人帽子一旦被戴在頭上,這輩子恐怕就下不了墓了。

田教授眼神犀利地看着沈冰,生氣說道:“吞吞吐吐的,快說啊——”他看見我和大牛對沈冰使眼色,對我倆擺手說,“你倆背過身去,這是隔離審查,能不能有點組織性?”

我心想,姜還是老的辣,田教授似乎看出點什麽,成心想着讓沈冰實話實說,那樣的話,大牛毀壞沉船的事很難置身事外。

大牛忽然對沈冰說道:“你跟我妹子田七一樣都是好姑娘,實話實說吧,我和賴天寧的關系你也知道,晚上都睡一個被窩,啥事都能聊聊,你在我的印象裏可是比田七好一點,不能一下子毀了形象啊。”

大牛關鍵時候把我當一張牌打出去,雖然不樂意,但只要能把眼前的事糊弄過去,我也不跟他計較。大牛這一招挺厲害的,沈冰的軟肋就是争強好勝,尤其不願意輸給田七,大牛從中斡旋,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如果得罪了大牛,沈冰恐怕得不得好處,人言可畏啊,沒準整天對着我說些沈冰的壞話。

沈冰是個聰明人,大牛話裏有話,她當然聽得明白。銀牙一咬說道:“墓室的确有塊這樣的石碑,大牛無意之中救了很多性命,他不但不是千古罪人,還是個挽救生命的英雄,我建議對其進行嘉獎。”

田教授笑了笑說:“你仨人口徑一致,算是鐵證如山,我回頭如實上報,就是不知道這個嘉獎能不能頒下來。”

大牛感激地向着沈冰抱了抱拳,算是抱以感激之情,向田教授鞠躬說道:“頒不頒獎倒是其次,要是發一筆獎金就好了。”

我氣得牙癢癢,這小子厚顏無恥到家了,剛剛洗清身上的泥垢,轉過頭來就露出愛財如命的嘴臉,我真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麽變得。

田教授長臉一耷拉,寒着臉說:“你還要獎金?要不要給你申請一對铐子?然後再給你申請一定千古罪人的帽子?裝裝糊塗就算了,都是自家人,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若不是沈冰和賴天寧給你作證,我能厚着臉皮寫這份報告?”

我心想田教授果然不是好糊弄的,人家心裏可是門清,只不過按照程序走走過場而已,他老人家心裏也不想讓大牛背負上這一樣一個罪名,年輕人都應該給個機會。

大牛頗為識趣地說道:“至于生那麽大的氣嗎?氣大傷身,你老人家犯不着跟我一般見識。這次考古之行,你老人家才是頂梁柱,若不是你一路指揮英明果斷,我們早就死了,我強烈建議在報告上多寫寫你,我們幾個都是跟班的,完全可以一筆帶過。”

我和沈冰跟着點頭贊成,這個倒不是拍馬屁,田教授确實發揮了總指揮總調度的作用,沒有他帶我們尋找沈萬山水葬沉船,很有可能一無所獲

田教授把大家召集過來,簡單開了一個會,當然當場表彰了大牛、沈冰和我,說墓葬雖然毀了,但我們卻得到了伏羲鐵盒,如果裏面真得藏有甲骨八卦占蔔術,這将是人類最大的福氣。”

高小梅、倪偉平、凡凡和李燕異口同聲地問道:“甲骨八卦占蔔術這能預測未來?這對國家和民族都是好事啊。”

田教授颔首說道:“靈不靈驗不得而知,不過伏羲能夠将其藏在鐵盒中素質高,至少說明他不想讓這樣東西流傳世上,一旦傳言是真的,這東西可是驚世駭俗的寶物啊。”

我扭頭四顧,卻不見了虎娘子的身影,我心裏惋惜說:“她走了吧?看見我身邊又出現一個美貌如花的沈冰,她生氣走了?”

大牛似乎看懂我的心意,小聲說道:“她走了,我看見她眼角含淚,不過走了也好,你這次說好來拜堂的,突然帶來一個女人,她能不生氣嗎?要我看過一陣子再說吧,你追上去很容易,你真心想在這過一輩啊?走吧,緣分看天意,注定不是你的菜,你追着趕着也沒用。”

大牛說得很對,虎娘子既然負氣走了,我難不成真得追回來?她是一個大巫師,也是紅虎山三大家族的首領,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奪走無數人對她的愛戴。

我喃喃自語說道:“情走情留一場夢,何必做夢又睡醒?走吧,我們還有我們的事。”

(本章完)

第 212 章

第 212 章

白狼的歸附、龍族的骸骨、北方大陸部分族群對光明與契約之神的承認,這三樣無論哪一樣對教廷來說都是件值得在史書上大寫特寫的重要事件。

梅爾神父不聲不響一口氣辦成三樣,紅衣主教們在樞機會議裏吵架的語氣都變歡快了許多。

“啊哈哈哈哈,我是真沒想到,這孩子能有如今的出息吶。不瞞大家說,當初我真是看他可憐啊,想幫他找個安身之所。哎呀呀,感謝聖主!感謝聖主賜給我們這個好孩子。”

約翰主教形象都快顧不上了,比起平日的優雅含蓄這會兒笑得特別大聲。

和他利益一致的幾位主教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不一致的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說酸話,只能強忍着當個陪客。

休伯安牧首坐在本篤十一正對面的位置上,他當然在心底很是滿意這樣省心的繼承者,不過臉上還要做做樣子,不能太得意。

“艾爾洛斯還小,需要前輩們悉心教導。”

相比之下,教宗冕下更加淡定,他關注的是如何将這三件事操作到利益最大化。

“諸位,可愛的孩子們已經把第一步走好了,如果辜負了他們的努力,這會是不可饒恕的罪行。塔米亞的橋頭堡作用顯露無疑,我希望大家通力合作将這份優勢繼續擴大。”

想擠進北方大陸并站穩腳跟,這事兒絕不可能單憑一代人兩代人就做到,必然需要長期努力,甚至還會在某個時間段遭遇失敗以及倒退。本篤十一是個保守而謹慎的人,他這輩子快二百歲了也沒做過什麽冒進的事,哪怕面對心心念念決定為之奮鬥終身的宏偉藍圖。

越是局面向好的時刻,他就越會提高警惕。

根據艾爾洛斯之前接連發來的信件可以看出,這孩子正不遺餘力的經營着塔米亞城,對于秋冬季節可能爆發的戰争也提出了基本應對方案。

他的想法雖然太過仁慈,但未嘗不能一試,最重要的是已經用事實驗證過獸人對煉金武器的恐懼,效果相當可觀。

“關于聖子巡游北地的安排……”

教宗冕下給大家劃好了框架,樞機主教們紛紛發言各抒己見。北地,聖子肯定是要去的,什麽時候去,去多久,究竟去些什麽地方,儀仗選擇什麽規模,随行多少人,各地方提供多少支持,這些很值得商讨。

威蒂拉教區一窮二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聖地會給予一定支持但不會負擔全部,

樞機會議再次吵成一團,連聖子佩戴的金冠上要做幾片金葉子都被拿出來拉扯,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半個月大家将會過得多麽“充實”。

休伯安忍着困意聽了一會兒就不耐煩了,他才懶得管聖子巡游穿什麽戴什麽,他只想知道教宗的人脈裏是否有能聯系上龍族的。

他隔着會議桌與本篤十一交換了個眼神,後者示意他稍安勿躁。

好吧,但願這家夥總能有辦法。

争論了一上午,會議中止,教宗內侍基裏爾悄悄來到牧首背後提醒:“閣下,冕下請您移步辦公室一敘。”

“嗯,”休伯安哼了一聲就算回應,起身示意基裏爾在前面領路。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教宗辦公室,內侍殷勤奉上茶水,關上門親自守在外面,休伯安看向本篤十一:“那孩子問起了極北之地,米爾特裂縫,還有當年與熊族發生糾紛的內幕,我還沒回,怎麽說。”

其實回信他都已經寫好了,就是來問個态度。

“照實說,一代人裏總得有一個能出來扛事的,這一點西裏爾反而不如艾爾洛斯。”

本篤十一收到的信件內容差不多也是這些,他也不擔心這孩子知曉秘聞後會把它們從嘴裏洩露出去。

——其實就算真的洩露也沒問題,只當教廷在重任交付之前及時發現謬誤并止損罷了,又不是什麽不能說的禁忌秘密。

休伯安點頭,這件事兒就算過了。

“另外,龍族骸骨這事兒,是否需要我親自去一趟塔米亞?”

不得不說,艾爾洛斯·梅爾那謎一樣的運氣迄今為止帶來的全都是驚喜。

本篤十一搖頭:“你都多少歲了,何必和孩子們争功?去龍島與龍族會面并說明此事吧,別人去你又不放心。”

他其實是在開玩笑,休伯安年輕時事事親力親為,難免被人抱怨一句貪功攬權——他純粹就是看透了同事們的草包屬性,哪怕讓他們數個數他都沒法放心。

休伯安滿不在乎,雙手交疊在膝蓋上仰頭望向穹頂的裝飾壁畫:“下午就出發,聯系誰?”

“我會讓他主動去聯系你,老夥計。”本篤十一看看面前攤開的各種信封,搖搖頭:“如果不出意外,我打算在今年的聖恩節宣布北方教區成立,從威蒂拉分出去,減輕你的負擔。”

牧首監管的教區要麽魚龍混雜太危險,要麽局勢動蕩很危險,教宗把北方教區單分出去,看來是非常認可艾爾洛斯了。

“最年輕的主教?不不不,”休伯安還是很愛惜這個繼承人的,“代理主教更合适。那孩子年齡太小了,他需要一個能給他兜底的上司。”

教宗低頭看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嗎?

牧首裝傻,然後轉移話題:“說起來,吉魯克教區最近似乎非常……安靜?”

“哦,”教宗像是突然想起還有這件事似的恍然道:“我就說總覺得少了什麽,吉魯克可以交給約翰全權負責了,我打算一塊安排在聖恩節公布。”

休伯安一算,相當于一下子給他減掉兩個包袱,頓時露出滿意的微笑:“阿德勒那小子,看着還行?”

“不是他行不行,是吉魯克的太王太後出手了。伯利蘭特根基太淺,除了子爵一人以外拖後腿的比吃飯的人都多,連帶着他們祖上經手的好幾樁髒事接連被挖出來。現在除了威廉五世還肯保他,無論宮廷還是民間,名聲都已臭不可聞。”

本篤十一笑笑:“這個消息應該讓保爾知道,他會高興的。”

“哼,那個蠢貨。”休伯安一想起關在裁判所地牢最深處的同事就撇嘴,“扔下一堆爛攤子,叫我們為難了大半輩子。”

兩個人的交談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牧首起身告辭,教宗寬厚的祝福他一路順風。

休伯安被教宗內侍謹慎的送出石雕連廊,一回到自己的住所他就喊來貼身執祭烏列爾:“去把我那個白色匣子裏的信加急傳去塔米亞,三小時後出發前往龍島。”

巨龍們宅歸宅,與外界的聯系并不少,他們最喜歡的金銀珠寶昂貴珍玩全都得從外面運過去……但願這回能遇到個講道理的龍族,畢竟他一點也不想和龍動手。

烏列爾捧上匣子領命而去,煉金設備好用歸好用,就是造價和開始時的耗費實在太高,不是緊急要務休伯安大人斷然不會使用。看來這匣子裏的消息對艾爾洛斯大人來說非常重要,重要到足以抵得上等重的黃金。

休伯安登上煉金飛艇出發去往外大陸的龍島時,艾爾洛斯收到了聖地來的緊急傳信。

只有教區主城級別的主教堂才會安裝能與聖地互發消息的煉金設備——雖然像個傳真機,但它并不能如傳真機一樣時時刻刻運轉。

沒啥特別原因,就是太貴,貴到類似于私人收發電報。

三封信,都是牧首休伯安的來信,分別詳細說明了三樁他蹭問過的陳年舊事。

極北之地以及米爾特裂縫,事實上它們都是與神棄之地并稱“三大險境”的地方,休伯安在最後一封信的末尾提醒艾爾洛斯加強防衛,一定要注意來自四面八方的暗殺與襲擊。

過去這孩子名不見經傳,各種躲在暗處的敵人自然不會在他身上浪費力氣,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他沒告訴艾爾洛斯教宗打算給他升職這件事,也是怕消息走漏會給少年帶來更多麻煩。

另外,關于龍族骸骨,務必妥善保管,到時候自會有倒黴蛋的親屬前去收回。

一下子解決了好幾樁心頭大事,艾爾洛斯晚飯都多吃了半碗。眼看收成在即,除了準備收割小麥以外他還得把馬上就要用到的種子全都給準備好。

玉米、土豆、洋蔥、蘿蔔,南瓜和葫蘆種到巴斯修道院新開墾的菜地裏去,利用地熱延長它們的生長期,萬一入冬後因為戰争而出現糧食短缺的情況,救荒作物剛好能夠派上用場。

不提前準備好,到時候現種哪能來得及!

雖然思鄉心切的兔狲們很快就會離開,但架不住又要來一批更能吃的白狼啊!好在他們做的活兒更多,性格上也比兔狲更加親人。

想到兔狲和白狼……艾爾洛斯忍不住撓撓後腦勺,就算啓打了包票保證白狼絕不會在塔米亞城內與兔狲發生沖突,可是萬一呢?他們要是跑到城外約架呢?

不同種族之間因為生存與利益發生沖突再正常不過,但也不能放任沖突無節制的進行下去。他得想個法子提前給獸人們安排好釋放壓力的渠道。要不等真出人命再去解決,無論做什麽對于失去生命的人來說都是于事無補。

第一更

第 208 章 兩百零八章:晚了一步

第兩百零八章:晚了一步

“如此看來,你還是在乎我的。”

見到沈樂窈這般擔憂自已,江雲岫泛着痛楚的黑眸顯露出幾分得意,像是天邊被暮光染紅的晚霞,璀璨奪目。

“你少臭美。”

嘴上雖這麽說,沈樂窈挽着他的手卻未曾松半分。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沈樂窈扶他坐下,看他連站都站不穩的樣子,便知道江雲岫遭的罪比她看到的還要嚴重。

江雲岫點了下頭,讓她解開自已衣扣,将整個後背露出來給她看。

衣袍落下時,沈樂窈看到了上面布滿着的密密麻麻傷痕,讓她忍不住捂住嘴。

“腿上還有一些,就不給你看了。”

說完,江雲岫将衣袍穿上,遮擋住那些讓她看了傷心的傷痕。

“不敢想象,那些日子你是怎麽熬過來的…”

沈樂窈的淚珠往下掉落,她扭過臉抹掉淚珠,不想讓江雲岫看到。

“我原本想着早日逃出來,阻止你和蕭千帆成親,不想還是晚了一步。”

那天夜裏他帶傷從趙家密室逃脫,若非是在蕭家見到那一幕,他內傷也不至于這麽嚴重。

“你是逃出來的?”

沈樂窈面上露出震撼,事到如今她才知道竟是他自已逃出來的。

“逃出來了又有何用,你還是嫁進了蕭家。”

江雲岫不想細說那天夜裏發生的事,越說越覺得諷刺。

他逃出來卻無法阻攔事情發生,那他所做的努力便不算有用處。

“我當時只想着救你,別的顧忌不了那麽多。”

沈樂窈低聲解釋,她知道在這件事上是她沒有思慮周全。

可人一旦陷入情愛,難免有頭腦發昏的時候,如何能思慮太多?

“那天你知道我在慕容淵手裏,還是義無反顧趕到趙家,要将我救出來,我與你一樣。”

沈樂窈握住他的手,情深意切解釋。

“可你們——”

盯着她潋滟水眸,江雲岫頭一回沒将話說完。

“我們?”

沈樂窈不解看他。

“罷了,你見到我相安無事也該放心了。”

江雲岫忍着心頭的沖動,面色又恢複方才的冰冷,話裏大有趕她走的意思。

“不錯,我是該放心了。”

聽懂他的話,沈樂窈站起身子,眼圈紅了紅,毅然轉身離去。

這回江雲岫沒有再攔她。

楹月拿着手裏的帕子揮着涼風,看到屋門被人從裏面打開,緊接着看到沈樂窈紅着眼眶從裏面出來,當即拿起團扇跑上前給她扇風。

“咱們回去吧。”

沈樂窈無精打采吩咐她。

“嗯!”

楹月趕忙點頭,衛臨見倆人要走,嘴裏想喊出聲還是忍了下來,他得先到屋子裏看看自個的主子。

只見江雲岫神色落寞坐在桌邊,十指緊握成拳,好似在強忍。

“大人,既然您這麽想留沈小姐,為何不把她留下來?”

衛臨不解地問。

“要你多嘴——”

被江雲岫一記秋風掃過來,衛臨驚懼地縮了縮脖子,退出去。

不多時,袁霆琛來到他屋內。

“真是難得啊,想不到本将此生還能見到江兆尹這般落寞的時候。”

方才來時,袁霆琛見到了沈樂窈離去的車辇。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即便是袁霆琛,江雲岫不想給面子的時候也絕不會忍。

“我不惹你,今日來本也不是要與你吵架的。”

袁霆琛等了他這麽些日子,今日好不容易得與他見面,不想将口舌與他浪費在這些無謂的小事上。

“識相就好。”

見他見好就收,江雲岫的臉色才緩和幾分。

“咱們什麽時候動手?”

從定王府離開後,袁霆琛一直藏身在盛京內,并未讓李景淮得知他的行蹤。

“快了,趁着慕容淵尚在盛京,須得在他離開盛京前動手。”

江雲岫目色殺意隐現,仿佛已經嗅到死亡的味道。

“可李景淮最近安分得很,想不到他這回倒是很能沉得住氣。”

李景淮知道李承硯與阮莞兒的私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仍能如此氣定神閑,倒是在袁霆琛的意料之外。

“他栽了那麽多次跟頭,自然要謹慎些,否則便真什麽都沒了。”

江雲岫倒是與袁霆琛想的截然相反,他知道這回李景淮會十分小心謹慎,故而并不着急。

倒是慕容淵,要拖住他離開盛京的腳步才是當前最緊要的。

“那咱們?”

照此下去,袁霆琛不知道他還需要等多久。

他太久不回西北,會惹袁随野生疑。

“等我消息。”

江雲岫緩緩轉動手中象牙扇,目色裏一片寒意涔涔。

“那我便再信你一回。”

倆人既然達成共識,袁霆琛自然會聽他的,此時倒也沒到火燒眉毛的地步。

說完,袁霆琛快步往外走。

日光西沉,霞光已經落到瓦礫上,蒙着一層金光。

“想法子,将慕容淵在盛京的消息透露給李景淮。”

收緊手中象牙扇,江雲岫冷聲吩咐衛臨。

衛臨點點頭,很快消失在冰泉別院。

顯國公府。

沈樂窈回到蕭家時,天色尚不算太晚,見到蕭千帆沒回來,她原本還松了一口氣,以為他尚不知道她今日有出過門。

給他備好晚膳,卻久久等不到他回府。

“小姐,要不您先吃吧,姑爺還不定什麽時候才回來。”

楹月站在廊下張望了一會兒,走進來勸沈樂窈。

“再等等吧。”

沈樂窈看一眼外面的天色,暮色已經籠罩下來,将整個漪瀾院裹夾在黑夜裏。

半個時辰後,總算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蕭千帆的臉色看着有些憔悴,精氣神也不太好。

“是不是今日在宮裏太過忙碌了?”

沈樂窈開口問他,幫他脫掉身上外袍。

“宮裏頭還好。”

蕭千帆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我讓下人們備了晚膳等你回來一起用。”

沈樂窈帶他來到桌前。

看着這一桌子的菜肴,卻沒挑起蕭千帆多大興致。

“你自已吃吧,我在宮裏吃過了。”

說完,他便自已進了內室。

除了洞房花燭夜那晚倆人同睡在一張榻上外,其他時候蕭千帆都是與沈樂窈分開睡。

沈樂窈站在錦屏外,看着他躺到他自已那張榻上,心思不由沉了沉。

第 212 章 失落原

一陣耀眼的青光閃過,洪淵置身在一片廣袤的荒漠上。

擡頭看去,四周靜悄悄的,一輪彎彎的月亮斜挂在天空,月色朦胧。冷風陣陣,帶來一陣陣涼意,滿目荒涼。

這就是大屠戮場第二層失落原?

洪淵有些驚訝。

大屠戮場第一層青殺口血流成河,到處都是人影,預想中更加兇險的失落原卻空無一人,這誰能想到?

雙腳一站穩,洪淵就全神戒備,做好了應對重重圍攻的準備。看着四周毫無生氣的荒漠,突然有一股荒謬的感覺,懷疑是不是大屠戮場的古禁制出了什麽問題,把自己傳送到了別的地方。這裏靜悄悄的,別說三大皇朝的高手了,就連一只野獸都沒有,荒無人煙。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突然間隐約從身後傳來。

“誰?”

洪淵霍然轉身,呼隆一聲祭出沉重的真武鼎,正準備抛出去先下手為強,攻擊突然一頓。

三個身穿獸皮的身影,不可思議地出現在眼前,從一個地穴內爬了出來。兩男一女,身體高大強壯,兩個男的手持鋼叉,女的手持一把長弓。青筋暴起,肌肉岩石般高高隆起,給人一股撲面而來的沉沉的力量,身體看上去比一個靈武境的武者還要強悍,但體內感覺不到一絲力量波動。令人更加意外的是,見洪淵掌心上突然出現一口沉重的青銅鼎,三人目瞪口呆,随即畢恭畢敬地匍匐在地上,咿咿呀呀地說着什麽,口音很濃。聽了好一會,洪淵才隐約聽出幾句。

“你們是這裏的土著,要我跟你們走?”

洪淵試探着問了一句。

這兩男一女看上去體格剽悍,簡簡單單的穿着一身獸皮,臉上還塗抹着不知名的油彩,看樣子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不過,在他們身上洪淵感覺不到一絲敵意。

三個土著忙不疊地點點頭,咿咿呀呀的又說了幾句,站起來就走。洪淵略微沉吟,大步跟了上去。

這片荒漠和預想中的失落原截然不同,也不知失落原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還是傳送到了別的地方。跟着這三個土著走,也許反而能解開謎團。當然,為了預防萬一,真武鼎一直扛在肩上,扛着這口數萬斤重的大鼎跟在三人後健步如飛。

三個土著邊走邊不時回頭,見洪淵走在堅硬的岩石上都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臉色又是一驚,不時惶恐地看看洪淵肩頭上的真武鼎。一行人越走越快,像幾匹駿馬一樣在荒涼的大漠上掠過,走了足足三天三夜後,這才走出大漠進入一片起伏連綿的山脈,來到一座依山傍水的寨子。

這個寨子古香古色,全都是木頭房子,依山一級一級地修建,周圍山巒起伏,都是黑沉沉的幾乎寸草不生的高山。寨子看起來不大,但人口卻不少,也許是接到了三個戰士的傳信,足足有兩千多人聚在路口等待洪淵的到來。看到洪淵扛在肩上的數萬斤重的真武鼎,一個個臉帶喜色頻頻點頭,跟着就在一個胡須花白的老人的帶領下全都匍匐下去。無論男女老少,一個個畢恭畢敬,不少人甚至老淚縱橫,似乎這一天已等候多時,讓洪淵越來越疑惑。

“小女子宇文秀見過天神大人,歡迎天神降臨我們黑山部落!”

一個年約二八的女子站起來,迎着洪淵袅袅而來。

洪淵眼前一亮,這是一眼看過去,衆多土著中唯一不是穿着獸皮的土著,也是第一個能說鼎天大陸通用語的女子。口音雖然有些青澀、拗口,但一聽就懂,比其他土著好多了。身穿一襲亞麻布長袍,雖然簡陋,但遮掩不住婀娜玲珑的身材,凹凸有致。

“天神,什麽天神?”洪淵把目光從女子惹火的身材上收回來,看着女子一雙清澈的眼睛。

“從天外世界來到失落原的,都是天神,帶領我們脫離苦海。”

宇文秀擡起臉來,仰望高了一個頭的洪淵,“這是八百多年來,我們宇文部落頭一次天神下凡,一個月內要是無法沖上神山奪取飛升祭壇,我們所有人都會死于即将到來的浩劫。這是我們的機遇,也是我們這些罪民自我救贖的唯一機會,還請天神大人救救我們!”

宇文秀邊說邊袅袅地匍匐下去,躬身行禮。

洪淵搖了搖頭,聽宇文秀這麽一說,心中更加疑惑。

“天神大人,請到我們的神廟休息,這邊請!”

胡須花白的部落長老站起來,在宇文秀的攙扶下親自走在前面給洪淵帶路,沒多久,來到了一座簡陋但古老的有了上千年歷史的廟宇。四周的牆壁上,畫着一幅幅古老的神話,在宇文秀的仔細解說下,洪淵慢慢地終于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原來,自己沒有來錯地方,腳下這片土地就是大屠戮場第二層失落原。只是和青殺口相比,面積大了上萬倍,所有晉級到第二層的武者都分散到了各個角落,被自稱罪民的土著們誤以為是從天上世界降臨的天神。

這些土著自稱罪民,自古以來,分成許許多多的部落散落在失落原上繁衍生息。無論男女,生來就體格強壯,不用修煉就比鼎天大陸上的一個凡武高手還要強悍,出色的戰士甚至比一些靈武境高手還要厲害,身體之強悍讓洪淵都為之震驚。但奇怪的是,這些土著全都無法修煉,感應不到天地靈氣的存在,也參悟不了任何功法神通。

失落原資源匮乏,條件極其惡劣,各個部落的生活都非常艱難。一直以來,生活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走出這個惡劣的世界,根據古老的傳說回到天外世界的故鄉,那裏有用之不盡的各種資源,有可以讓他們成為天神的修煉法訣。

土著們的願望簡單而強烈,代代相傳,但憑自身的力量是走不出失落原的。每隔一百多年就會從天外世界降臨的天神,就成了他們的希望和寄托。為此,每個部落都會把年青一代最美麗最清純的女子封為聖女,準備将其獻給天神,日複一日地等待天神的到來。

“這位勇士,把你的手伸過來!”

洪淵有些奇怪,伸出兩根手指搭在一個土著戰士的手腕上,感應一會他的脈搏,然後推動一輪大周天力量潮汐,把力量灌入後者體內。

澎湃的力量波動迅速消失一空,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樣無聲無息。洪淵鼓蕩神念探入這個土著勇士體內,搜索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換了另一個人也是一樣。最後,伸手搭在宇文秀手腕上仔細感應了好一會,這才發現一個意外的地方。

在宇文秀體內,洪淵終于感應到了對修煉至關重要的竅門,但不知為什麽,這些竅門被一股淡淡的青色光芒所籠罩。這淡淡的青光,把體內一百零八個竅門都封鎖起來,連成一片,猶如一條鎖鏈一樣封印了罪民們的力量和天賦,讓他們失去修煉的可能。

失落原、罪民、古怪強大的封印……

洪淵松開宇文秀白皙的小手,沒有多看羞澀的宇文秀一眼,皺着眉頭喃喃自語,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解開,反而越來越大。

大屠戮場第一層青殺口,考驗的是一個武者的實力,要在混戰中成為一個百人斬高手才能晉級;那第二層失落原呢,在這裏考核的是什麽,要怎麽樣才能通過考核前往最後一層浮屠塔?又是誰,把一代代罪民的天賦封印起來?

第 211 章 赴宴

“那你們先回去吧,我先回公司了,晚上我再去找你們吧。楞子,在虎哥那裏你要聽虎哥話,可不要給虎哥惹什麽麻煩。”唐钰道。

楞子咧嘴一笑道:“怎麽會呢老大,虎哥人很好,我會聽他的話的。”

“嗯。”唐钰目光一撇,頓時閃出了一道寒芒。他的目光落到了前方約莫百米之處,只見那邊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人,個個都是異服裝扮,而且為首的正是剛才被楞子扔出去的兩人。這些都是華國極北部的人,他們出門在外到是團結的很,所以一般人也根本不敢去惹他們。

惹了一個,就會來一群,此時這一群人差不多有二十來個,個個看起來都是兇神惡煞的。此時這一群人正是氣勢兇兇的殺來,到是吓壞了不少的路人,紛紛的逃竄開了。

而且這些人的手裏,竟然還拿着明光光的砍刀之類。華國的法律是禁止攜帶管制刀具的,不過這些人到是例外,他們是可以攜帶的,而且還可以拿到大街上叫賣。

看到這夥人,徐虎目光都是一懔,臉色變得幾分冷冽了下來。他自然知道這些人是沖着楞子而來的,徐虎的兩名手上也是打開了車門就要去拿家夥。

徐虎到也不敢大意,畢竟對方人多勢衆,而且個個手持管制刀具。最重要是,這些人打架鬥歐起來,那可都絕不是蓋的,個個兇狠的很,一個能打幾個。

這群人見被發現,便紛紛抽出了随身的配刀向這邊沖殺了過來。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的彪悍目無法紀,還真是吓壞了不少人。甚至是那些店都紛紛的關門,不少人開始報警了。

看到這些人,楞子反到是顯得有些興奮了起來,咧了咧嘴:“奶奶的,剛才都沒玩夠呢,竟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真是太犯賤了。老大,可以嗎?”楞子搓了搓手,一幅很手癢的樣子,不過還是征詢的看向了唐钰。

“下手輕點,別弄出事來。”唐钰道。

“嘿嘿好勒老大,我就跟他們随便玩玩。”楞子馬上點頭,咧嘴一笑便向那群氣勢兇兇的人沖迎了過去。

徐虎本想出手幫忙,但聽到唐钰的話,到也是放寬了心,示意他兩個手下不要出手,到是看起了好戲。就是他碰上這一群彪悍的人,也只有逃命的份了。不過楞子的實力,他到是相信的。

楞子就像是戰神沖進了敵營一般,橫沖直撞,很快就殺到了那群人的身前,他随手一抓便抓起了兩人,像是扔沙包一樣的向空中抛了過去,抛的足足有三四米高。

這可吓壞了那些在空中的人,一個個發出了驚恐的中聲。後面的人到是個個兇狠的揮刀向楞子身上招呼了過來,但是楞子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每一次都能輕易無比的将兩人抓起向空中扔了過去,看都不用再看一眼。

才不過兩三個呼息的時間,就有六人被他抛到了空中,六人紛紛摔落在地,摔的比較慘,痛叫的一時爬不起來。

“真是神人了。”徐虎看的也是異常的佩服,能得這一神人相助,自己足以不懼跟哪個勢力火拼了。徐虎兩名手下看向楞子的眼神裏也是充滿着崇拜之色。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聲響起,很快二十餘人全部慘痛的躺在了地上,整個過程也都還沒有用到一分鐘。楞子拍了拍手,努了努嘴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的走了回來:“老大,這群人太弱了不好玩,不過吃完飯活動一下也舒服多了。”

“走吧,再不走警察來了又有些麻煩了。”唐钰道,不過剛說完,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了起來。很快一輛警車便向這邊駛了過來,看到警車裏的人唐钰到是一笑。

那群人聽到警鳴聲,才一個個爬了起來跑了。

宋清雨跳下了車,看了眼那群人,到也沒有去追,只是柳眉蹙了蹙臉上明顯露出了幾分厭惡之色。宋清雨看向了唐钰,道:“這件事情,跟你有關系吧?”

“嗯是啊。”唐钰點頭。

宋清雨柳眉微蹙了下道:“那些人最好還是少惹,不然你們會吃虧的。嗯——”宋清雨眉頭忽然皺了起來,看向了楞子,因為楞子此時一臉傻笑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盯着宋清雨看,就差沒有流口水了。被一個人如此樣子看着,宋清雨自然有些不太舒服。如果不是楞子的笑很憨厚有感染力,她恐怕早就有些怒了。

唐钰踢了楞子一腳,這家夥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美女露出了一幅豬哥樣。

“老大,美女诶,跟神仙姐姐一樣漂亮的美女诶。”楞子雖然收回了目光,但還是有些吃吃的道。

楞子說着話配上他的表情,到是給人幾分滑稽的味道,本來有些皺眉的宋清雨柳眉也不由的舒展了開來,輕一笑。看他一身的打扮,就知道是從偏遠山村裏出來的人,心中到也釋然了。這份純樸,到是有幾分真誠的感染力。

“宋隊長別見怪,我兄弟楞子,剛從老家出來,也是第一次出門。”唐钰道。

宋清雨輕一笑道:“無防,挺純樸的小夥子。不過這裏畢竟不像是家裏,所以什麽事都要注意一點。”

“嗯,我知道。”唐钰點了點頭。

“嘿嘿老大,這位是警察姐姐吧,太漂亮了吧,是不是大嫂啊?”楞子一笑問道。

宋清雨玉眼微瞪了一下,這個家夥也太直接了吧?

唐钰也是瞪了他一眼。

不過楞子卻是沒有覺悟,繼續道:“老大不要害羞嘛,你以前不是總教我喜歡什麽東西就應該大聲的說出來嘛,我知道你喜歡這位美女姐姐的,你快點追她吧,我還等着孝敬大嫂呢。”

“呃……”

宋清雨的臉上也不由的泛上了一抹羞澀,瞪了眼唐钰。

“楞子,別亂說話,你快點跟虎哥走吧。”唐钰道。

楞子咧了咧嘴,一笑道:“老大我支持你,加油,等你好消息。”說完才上了車跟徐虎三人走了。

楞子四人離開後,宋清雨瞪了唐钰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是故意的是吧?”

“咳冤枉啊宋隊,楞子他就喜歡大舌頭,宋隊你別放在心上。”唐钰一臉無辜道。

“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個個都是色狼。”宋清雨道。

“好吧,我承認我是色狼,不過我也是有職業道德有節操的色狼,簡單點說我這叫英雄本色。”唐钰道。

“自戀。”宋清雨回了一句。

這樣的小溫馨到是讓唐钰一笑,道:“清雨,我還要趕去公司了。”

這句清雨喊的宋清雨到是微一楞,心裏有些莫名的感覺,看了唐钰一眼才道:“對了你讓我查的那件事情已經有一點小眉目的,不過暫時還不敢确定,我現在去确認一下,如果有确切的消息的話我再通知你吧。”

“好。”唐钰點了點頭。

“嗯,那你先去忙吧,有事再打電話。”宋清雨道。

“嗯,那我先走了,你也小心一點,再見。”唐钰道。

目送唐钰離去的背景,宋清雨也是不由一陣出神,好一會兒才搖了下頭收回了目光,暗吐了口氣才跳上了車。

回到了公司,也正好下班了。

“钰哥,你到是來的剛剛好啊,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啊。”王大壯一笑道。

唐钰看了下辦公室,不少人都走了,三朵金花也不在了,估計是跟萬錦實業的人談案子去了吧。王大壯也收拾好了東西,準備下班。

“下午跟暢游的人聯系過了嗎?”唐钰問道。

“聯系過了,還出去小談了一下,約好了明天再祥談,快的話估計這兩三天就可以全部談的好了。”王大壯道。

“嗯,那你加油吧,你先下班吧。”唐钰道。

王大壯對唐钰擠了擠眼,一笑道:“是不是等柳珊珊大美女一起下班啊,钰哥你下手挺利索的嘛,這麽快就被你搞定了,真是讓人嫉妒羨慕恨啊,我們公司的第二美女就被你泡走了。”

唐钰白了王大壯一眼:“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別給我亂傳謠言。”

“呵呵不會不會,我就放在肚子裏,钰哥我先走了。”王大壯道。

唐钰也向敏姐的辦公室走去,看看敏姐有沒有回來,剛出辦公室門,一道身影就迎面了上來兩人差點沒有碰到一聲。

“珊珊。”唐钰喊了一句,早知道是珊珊就應該直接撞上去才對嘛。

柳珊珊道:“唐钰你今天下午一下午又是去哪裏了,欣姐下午找你找不到,有些生氣了呢,你跟我去找欣姐吧。”

“嗯好。”唐钰點了點頭,怎麽欣姐總是想着找自己呢?

路過敏姐辦公室前時,看到敏姐的辦公室門是關着的,唐钰微挑了下眉頭道:“珊珊,敏姐下午沒有回來嗎?”

柳珊珊看了眼敏姐的辦公室道:“應該是沒有吧,下午我看敏姐的辦公室門也是一直緊閉着的。”

“哦。”唐钰點頭,老牛沒有打電話給自己,敏姐應該是沒有什麽事情。看來敏姐是拗不過那個沈權,可能晚上跟他一起吃飯了。有老牛的人在暗中看護着唐钰到是不怎麽擔心。

“珊珊,欣姐下午找我什麽事?”唐钰問道。

柳珊珊道:“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是什麽大事吧,不過欣姐下午出去了一趟,可能是讓你開車陪她一起去吧。還有一件事情,就是欣姐打算讓我們今天晚上代表公司去赴宴。”

“赴宴?”唐钰不解問道。

柳珊珊點了點頭道:“是啊赴宴,是一個公司的一個慶功宴吧,邀請了我們公司。跟我們關系不算是很好,而且欣姐晚上也有點事忙,所以就打算讓我們代表公司出席一下。”

“哦這樣,那不是說我們晚上能白吃白喝了。”唐钰道。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趙欣欣的辦以室門前,門是開着的。

(本章完)

第 210 章 老婆本

看到徐虎打量的目光,楞子也是瞪了他一眼。被楞子這麽一瞪,徐虎到是感覺像是被一把刀子刺到了一般,心中也是暗驚好淩利的眼神。碰到這樣的少年高手,也不由讓他打起了幾分興趣。

目光一瞥,很快就落到了唐钰的身上,看到唐钰和楞子面對面的坐着,徐虎再次一楞,莫不是說這個神力少年是唐钰的朋友?

唐钰的實力他知道,那絕對可以輕松的蹂躏自己。

“唐钰兄弟。”徐虎打起了招呼。

唐钰看到徐虎來了,也是馬上起身迎面一笑道:“虎哥來了,先坐一下吧,我家楞子還沒有吃飽呢。”

“哦好。”徐虎的目光迅速的在桌上那空着的五個大碗掃了一眼,嘴角不由的抽了一下,吃這麽五大碗竟然還沒有吃飽。這天生神力的由來,果然不是虛的。徐虎對他兩名小弟揮了下手,示意他們坐到一邊。

楞子回頭沖還傻楞在那裏的店老板道:“我的五碗面呢,快點給我整上來,餓着呢。”

“啊,好,好。”那店老板這才晃過了神來,馬上點了點頭,眼裏也是流露出了幾分感激之色。當然這感激之中,也是一些擔憂之色。

楞子的目光也是馬上打量在了徐虎的身上,咧了下嘴道:“你就是我老大說的虎哥啊,看你樣子也是練過的嘛,不過實力應該不咋地。有機會,我指教你幾招。”

被人說實力不咋地,徐虎到是沒有生半點的氣,到是一笑道:“呵呵是啊,我上次還被唐钰兄弟虐了呢,有空那到是要向這位兄弟讨教幾招。”

楞子咧了下嘴,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徐虎一眼道:“就你這點實力還想跟我老大過招,就是我全力以赴都不是老大的對手。我老大要是動真格,一招都可以輕松的秒殺你了,我老大讓你你還不知道。”

“呃……”徐虎确實被楞子的話給驚到了,也是有些愕然的看了看唐钰,一招輕松秒殺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距離也太大了吧。

不過剛才見識過了楞子的天生神力,連他都說不是唐钰的對手,那恐怕他說的還真是不假了。看來自己還是遠遠的低估了唐钰了,他隐藏的絕大部分的實力了。徐虎的心中,也是有些澎湃了起來,能交上這樣的高人。

“虎哥別聽他胡說,你的實力也很不錯了。”唐钰一笑道。

楞子咧了咧嘴,還想說什麽,不過卻是被唐钰的眼神給瞪了回去,馬上悻悻閉嘴。

“虎哥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最好的兄弟楞子,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擁有天生神力,所以虎哥你莫要驚怪。”唐钰道。

“呵呵,看的出來,幸會幸會。”徐虎一笑道。

徐虎馬上看向了唐钰道:“唐钰兄弟,你叫我過來是不是想讓我安排下楞子兄弟?”

“嗯是啊虎哥,不知道方不方便?”唐钰點了點頭道。

徐虎馬上點頭道:“兄弟你這是說哪裏話,這有什麽不方便的呢,讓楞子兄弟住我那去就是。”

“呵呵那先謝了虎哥,不過我想讓他暫時跟着你做點事情,他初來乍道對這裏的一切都不太熟悉。我最近工作忙又沒有時間帶着他,還要麻煩虎哥你帶帶他,讓他盡快的熟悉東臨市的生活。看看場子什麽的,或是有什麽事情可以讓他做就是了。”唐钰道。

“謝什麽,都是自家兄弟,就放心的到我那去吧。”徐虎道。

楞子看着徐虎道:“首先說明,打雜的事我可不幹,當小弟跑腿的事情我可不幹的。”

“咳咳,楞子兄弟多慮了,都是自家兄弟我怎麽會讓你幹那種事情,我的場子就直接交給你就是了,你去當老大可行?”徐虎道。

“啊當老大啊,還有這麽好的事情,你沒有騙我吧?”楞子頓時咧嘴一笑,眼睛裏放出了一縷光芒。

“騙誰也不敢騙你啊。”徐虎一笑道。

楞子點了點頭,拍在了徐虎的肩膀上,被楞子這麽一拍徐虎的肩膀也是一沉,就像是被一座山壓到了一般。親身感受到了楞子的可怕神力,徐虎嘴角也是抽了抽,這麽輕輕一拍就讓自己感覺要散骨架了,這要是用力那自己肩膀不就要下來了,還真是可怕。楞子也馬上意識到了,才讪讪一笑收回了手:“呵呵不好意思啊,下手重了點。”

“沒事沒事。”徐虎推了推肩膀,才好受一些。

“虎哥,我去你那裏管你的場子我當老大,那你呢?”楞子此時對徐虎的好感也是大增。

徐虎道:“你當大當家,我當二當家,呵呵,以後我聽你的。”

楞子馬上搖了搖大腦袋道:“不行不行,這可不行。你是我老大的朋友,我再怎麽的也不能直接搶了你的老大之位啊。還是你當大當家,我當二當家吧,我就幫你看場子,有什麽事情要我做呢,你就盡管說一場。別的方面我沒什麽本事,打架我在行,你們道上混的不是要經常打架嘛,有架打就盡管叫我。”

“呵呵好。”徐虎一笑,能得這麽一神力相助,那自己的場子可以說是穩如泰山了。最近事态多啊,跟幾個老大都幹火上了。

唐钰道:“楞子,打架歸打架,下手可得拿捏着點,你別一拳下去把人打卦了,那東臨市你可就不能再呆了。”

“不會不會,老大我知道呢,打死人是犯法的,我會注意的。就是為了老大,我也不能做犯法的事不是,我有分寸的。”楞子道。

徐虎到也是暗抽了下嘴,這到是個問題,要是楞子真的弄出人命來了,那可就是麻煩事了。

五碗面很快上了上來,楞子又是一陣狼吞虎咽,見證奇跡似的在短短的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五大碗面就全部連一滴湯都不剩的進入了他的肚子。這樣的速度,也是讓徐虎有些瞠目結舌了。見過大胃王,到是沒有見過這麽大胃的。

“呼,痛快,舒服,好久沒有吃的這麽爽過了,真好吃。”楞子滿意的摸了摸肚子。

“哈哈,楞子兄弟果然豪氣的很那,只要你想吃,每天我都讓你吃到撐為止。”徐虎一笑道。

楞子一笑看向了徐虎,道:“真的虎哥,每餐都吃到我撐為止嗎?不會限制我的飯量嗎?”

“不會不會,你愛怎麽吃就怎麽吃,吃點飯我還不至于這麽小氣,絕對的餐餐管吃飽。”徐虎道。

“呵呵,那可好啊,我最喜歡就是每天都能大吃大喝了。不過,我一頓可是要吃好多的,要是有酒的話那就更多了,虎哥你以後可別怪我把你吃窮了。”楞子咧嘴笑了笑道。

“哈哈,楞子兄弟你要是能吃的窮我,我都是高興的。我一天拔你一千塊的夥食費,一個月也才三萬,吃不窮我,哈哈。”徐虎朗聲笑道。

楞子一楞:“一天吃一千塊,那不是吃了我差不多十分之一的老婆本,要的到這麽多嗎?”

“這裏消費高,按你的吃法吃的好點再喝點酒,一天一千塊都不算多的。”唐钰道。

“啊這樣啊,太可怕了吧,我辛辛苦苦攢了這麽多年,才攢到一萬塊的老婆本呢。我還以為把我的老婆本帶出來了,起碼也能生活個一年半載的吧,原本只夠我吃十天啊,好可怕的天堂。”楞子道。

“哈哈。”徐虎到是被逗笑了,道:“楞子兄弟,一萬塊在這裏可娶不到老婆。不過不用擔心,想要老婆容易的很,一抓都是一大把,你要是看上了哪個姑娘就跟我說,我幫你搞定,哈哈。”

“那可不行,我可不是那麽随便的人,我對老婆的要求很高的。”楞子搖了搖頭道。

“哈哈。”徐虎更是笑的不行了,還真是有趣的人。

“好了,這個問題先不讨論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去公司了,老板結賬。”唐钰道。

店老板馬上走了過來一臉感激的道:“不用了,這頓算我請的吧,剛才你們幫了我大忙,也沒有好好的感激下你們。”

楞子搖了搖大腦袋道:“那怎麽行,吃東西哪有不要錢的道理。我可不是幫人我,我只是讨厭那兩個家夥而已,所以你這份人情我可不要,多少錢你快點說了,我老大還趕時間呢。”

“那——就給一百吧。”店老板道。

徐虎馬上掏出了錢包道:“我來付吧。”

楞子也是掏出他那個用塑料袋裝的老婆本,攔住了徐虎道:“不用不用,我有錢呢,我自己來。”

拗不過楞子,徐虎也只能做罷。心中到是一笑,這個楞子到還真是實誠的很。不過從農村裏出來的人,都比較樸實,值得深交。

“走吧。”付完了賬,五人起身離去。

一出店門,楞子的目光便落到了停在門口的那輛白色的路虎車身上,這是徐虎的坐駕,看到這麽野性霸氣的車,楞子也一時被吸引住了:“嘿嘿,這車帥氣,我就喜歡這樣的車。”

“喜歡的話我送給你吧。”徐虎一笑道。

楞子搖頭道:“那不可行,我只是說喜歡,沒說要要啊。這麽貴的東西,我可不能收。我媽說過,不能亂要別人的東西。”

“怎麽不行呢,你現在也是我的二當家了,我理應該給你派輛車啊,那這當就不送給你,派給你公用總行了吧。你以後不跟我做事了,再還給我就行了。”徐虎道。

“這個——”楞子到是有些猶豫了起來,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了唐钰。

“虎哥給你用,你就暫時收下吧,你不是一直都喜歡一輛霸氣的車玩嘛。”唐钰道。

“嘿嘿。”楞子似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對徐虎道:“那好虎哥,我就先用着了,以後再還給你了。以後你有什麽事情,盡管叫我做就是。”

“呵呵,來是這是鑰匙,你沒有駕照吧,回頭我去給你弄一本,這樣以後也方便一點。”徐虎道。

“嗯好,謝了虎哥。”楞子點了點頭,他會開車,但沒有駕照。

(本章完)

第 211 章 Lancer退場

一瞬間,迪盧木多心中有些焦慮,也是大意了,本來就料到了Saber和Berserker的聯手,僅僅因為Caster的監視,就在心中确認Berserker不會來,真的有點武斷了。

既然Berserker還有點距離,并且子彈被擋住了,那麽就先不管他,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兩個從者近身圍攻,迪盧木多放棄身後的防禦,全身心投入到針對阿爾托莉雅的攻擊,意圖速戰速決。

不過這個時候,遠處那個拿着機槍的黑色身影崩潰開來,化作大量飛蟲四散飛走,機槍也掉落了下來,反而從院子旁邊,沖出來一個漆黑的身影,一瞬間接近了迪盧木多的身後,趁着他全身心要解決Saber的時候,用一把黑色的大劍從他背後攻擊過來。

之前将後背完全交給Caster的Lancer沒有想到會遭受到後背襲來的近距離攻擊,論武藝,蘭斯洛特還要在迪盧木多之上,無窮的武煉躲過了心眼,在迪盧木多的心眼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回防已經來不及,連躲避都差了半招,黑色的魔劍從背後穿過,劍尖從胸口穿出。

迪盧木多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機槍有問題,槍擊太弱了,如果在Berserker的“騎士不死于徒手”的加持下,子彈不肯能只有剛才那一點點威力,槍支要被強化到D的等級的寶具才對。

迪盧木多也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

索拉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尖叫,拼命地使用禦主的治療術,甚至用了一枚令咒,可惜即使是令咒也無法挽回被破壞的靈基。

感受着氣力在從自己身體中消失,迪盧木多努力回頭,朝着肯尼斯看去:

“主君,迪盧木多為您的效忠只能到此為止了,沒能為您取得勝利,迪盧木多有愧于您。”

肯尼斯壓制住陷入歇斯底裏狀态的索拉,一臉複雜地看着迪盧木多,摟緊了索拉,咬了咬牙,回想了Caster的囑托,深吸一口氣,正氣凜然地回應道:

“迪盧木多,你的忠義我收到了,你已經做得夠多的了,次非戰之罪,作為主君,我感謝你的效忠,你我君臣之間也将是一段佳話。”

想要贏回索拉,就絕對不能當面貶低被索拉愛着的迪盧木多,肯尼斯是這樣想的。

況且Caster的禦主囑咐了,英靈都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就算是為了表示對Caster的尊重,肯尼斯也不會當面侮辱其他從者的,在爾虞我詐的時鐘塔穩坐君主的位置,一旦進入政治模式,肯尼斯能把事情辦得很圓滑,只不過平時很少碰到要君主低頭的情況罷了。

得到了主君的認可,迪盧木多最後感激地望了一眼自己前後兩任禦主,在滿足中化作靈子消失了,索拉手上的最後一枚令咒也消失了,從者Lancer退場。

漆黑铠甲的Berserker失去了目标後,提着無毀的湖光,一擡頭,進入眼中的是神情微妙的阿爾托莉雅,于是揮舞着長劍,再次朝阿爾托莉雅發起進攻。

Lancer消失後,必滅的黃薔薇的詛咒解除,不再妨礙她的左手的恢複,但是支援方的愛麗絲菲爾還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施放治療術,阿爾托莉雅的左手還處在受傷狀态,連忙用右手持劍,擋住Berserker的攻擊。

此時,不論是肯尼斯,還是帕拉塞爾蘇斯,都判斷出逃跑是最佳選擇,帕拉塞爾蘇斯随手一個魔術彈打在地上,激起了大量煙塵,随即魔術結界發出刺眼的光芒,讓愛麗絲菲爾等人無法睜眼。

等光散去的時候,肯尼斯等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Lancer和Caster組突襲Saber組,以Lancer被臨時加入的Berserker背刺殺害而告終。

一個綠帽制造者殺掉了另一個綠帽制造者,勝利者正在和當年被戴綠帽的人戰鬥。

愛麗絲菲爾緩過神來,趕快給阿爾托莉雅使用了治療魔術,将她左手的傷治好,讓阿爾托莉雅恢複正常。

就在此時,從陰影中走出來另一個男子的身影,滿頭白發,對Berserker下令:

“Berserker,退後吧。”

并不是用令咒,而僅僅是用禦主的魔術控制着有些失了智的Berserker。

雖然有些上頭,Berserker還是聽從地脫離站圈,後退到此人身邊,來人繼續說道:

“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我是Berserker的禦主間桐雁夜,想必你們應該收集過我的資料。

今天來,是想要完成Berserker的願望而來,并且和你們結成同盟的。”

雖然對于Berserker上來救場,并且将Lancer殺死,愛麗絲菲爾等人很感激,不過此時仍然十分戒備地看着對方:

“結盟?你想要什麽?”

間桐雁夜搖了搖頭:

“我并沒有什麽想要的,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如果你們調查的資料足夠詳細的話,應該知道,我曾經唾棄魔道。

其實真正說來,我唾棄的不是魔道,而是盤踞在間桐家數百年來,名義上是我父親,其實是我的先祖的間桐髒硯。

為了逃避他,我放棄魔道、放棄了對愛人的追求而去流浪。

即使看着心愛的人嫁給了別人,只要她能夠幸福、能夠遠離間桐家這個蟲窩,我就滿足了。

沒有想到,一年前,我才知道,她的第二個孩子小櫻,竟然被當做利益交換,送給了間桐家當養子。

為了讓小櫻能夠遠離間桐髒硯的魔爪,我自願重修魔術、成為禦主。

沒想到在我參加聖杯戰争的時候,間桐宅被Caster襲擊,髒硯被Caster殺死,間桐家的百年魔術積蓄被搬走了大半,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小櫻和我哥哥一家人卻沒有受到傷害。

現在,間桐家的魔頭已經死亡,Caster雖然洗劫了間桐家,也算除了一害,我也不想太和他作對。

現在的我,對于聖杯沒有任何渴望,僅僅想在聖杯戰争中,給那個高高在上的遠坂時臣一個教訓,讓他從高高的雲頭摔落,就可以了。

僅僅靠我和Berserker是很難做到的,我比時臣弱、Berserker也比Archer差一點。

不過如果加上你們,有屬性最高的Saber,和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的話,就有希望了。

而且,Berserker的身份你們也知道了。”

說着,他拍了拍Berserker的黑色铠甲:

“蘭斯洛特,湖之騎士,可以說是一手将卡美洛特葬送之人。

和你們合作,也能實現他的願望,所以我才來找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