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 同學,你身體有點兒虛啊

一些新生見到淩霄這模樣,心中難免生出羨慕的感覺。

要是他們也有淩霄的實力,自然也可以如此從容。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能夠如此從容的,在場唯有淩霄一人而已。

而淩霄一邊走,一邊還說着:“那邊的同學,你用點兒力啊!是不是身體有點兒虛啊?怎麽這麽大半天沒撕下來呢?

還有那個男同學,你搞什麽呢?竟然臭不要臉的去撕女生的貼紙!

對了,還有你,有沒有搞錯?女生都快把你貼紙給下來了!”

被淩霄點到名的三名新生,很是蛋疼。

第一個被淩霄點到名的那位新生,心中瘋狂吐槽:“神TMD身體有點兒虛,我身體好的很!”

而第二個新生,則是心中暗道:“臭不要臉?有你臭不要臉嗎?”

最後那名新生更是憂傷,我特麽一個命魂七階的,被一位命魂八階的按着錘,這我有辦法嗎?我也很絕望啊!

而其餘新生們,聽到淩霄的話,很是無語。

要不是他們打不過淩霄,或許老早就先把淩霄揍一頓了。

可是,現實就是他們在這裏拼個半死,而淩霄則是悠哉悠哉的在一旁踱着步,還時不時的怼上他們一句。

哪怕是測試場地界外的鄭慧,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直搖頭。

同樣的新生,咋就你淩霄一個人這麽特立獨行呢?

“對,就是這樣!撕他!”淩霄可不管其他怎麽想,嘴裏還在嘚啵嘚,

到了這會兒,一衆新生也已經看出淩霄的想法了,十有八九是打着搶貼紙的主意!

一想到這裏,新生們的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額頭上汗都快下來了。

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自己上去撕別人的貼紙嗎?為什麽非要搶別人好不容易撕下來的呢?

也就淩霄不知道新生們心中的吐槽,不然的話,他肯定二話不說地答道:“我能憑本事,直接收割你們到手的貼紙,為什麽要費那勁去一個個的撕?”

短短幾分鐘時間,不少新生就失去了自己的貼紙。

相應的也有不少人得到其他的人貼紙,甚至有些實力強勁的新生,手頭的貼紙已經快達到兩位數了。

這不,就有一名高大的新生,手裏攥着九張貼紙,再加上他右臂上的那張。

此時,他擁有的貼紙,已經高達十張。

這個數字,在現場所有人中已經算是數一數二的了。

不過,眼下擺在他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麽不引起淩霄的注意,從四個底角中任意一個底角裏跑出去。

畢竟,按照規則只有從底角處跑出界外,這成績才能算數。

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不過很快,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了。

因為他分明看見,淩霄轉過身去,朝着與他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趁着現在,趕緊跑!”這名新生心中狂吼一聲。

随後他雙腿一動,朝着距離他最近的底角狂奔而去。

就在此時,淩霄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而後只見他身形一閃,速度快到極點,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就已經出現在了那名新生的身後!

第 212 章 嗜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林采蘋的眼中竟是泛起了淚花,穩定一些才開口說道“我真的很想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也很想相信你是天海,而我的父母也全都幸福的生活着,那所有的一切慘痛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能夠在家人的祝福下嫁給自己心愛的人,真的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了,只可惜,你根本就不是天海。其實一開始我真的沒有看出你的破綻,無論是樣貌,言行舉止,性格都與天海一模一樣,自從那一日你帶我到杏林中去,你露出了最大的破綻,我才斷定你根本就不是天海。

那穿山甲只是偶然撞到我,且不說天海生性善良,只會心疼我而不會直接殺害它。就算是天海一時之間被憤怒沖擊了心靈,那幼小的穿山甲是斷斷不會殺害的。天海雖然一直以打獵為生,但是卻知道尊敬自然,若是在打獵中遇到陷入陷阱中的幼小野獸,天海更是會帶到家中幫它養傷再放回林子中,這敬畏自然還是天海教給我的,他怎麽可能會傷害還沒有出生的穿山甲。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何人,今日我真的想通了,你并不是人,所以你不可能懂得人性,不可能懂得敬畏自然,你就是心魔吧!”

這假冒的李天海輕哼一聲,說道“沒想到竟被你看穿了,能在我的幻境中竟如此快的恢複神智,并且能夠看穿我的身份,當真是難得,不過就算是你看穿了我的身份又能如何,我就是心魔,你不是還會一直陷在我的幻境中,任由我擺布,真是可惜啊,若是今日與你成了親就能在你最幸福快樂的時刻吃掉你了。可惜啊可惜,你的神魂精元差一點就到我口中了,不過不要緊反正你也無法破開我的幻境。早晚有一日能夠将你吃下。”

林采蘋此刻卻從喜床上站起身來,癡癡的看着這有天海皮囊的心魔。走到心魔面前,此刻的心魔依舊是李天海的模樣,心魔撇着眉看着林采蘋一步步走進,卻是靜靜眼看着林采蘋要做什麽。林采蘋眼中的淚光閃爍,看着心魔扮成的天海那樣相像,眼中似乎有些癡迷,一步步走進口中還喃喃叫着天海的名字。“天海,天海,你可知我離開你的每一日都在想你,你在那靈越界可也想着我?”

看這樣子。林采蘋似乎是将心魔扮演的天海當做自己多年相思的傾訴對象,輕柔又痛苦的訴說這自己的相思之苦。“天海,可惜你終究不是天海。”林采蘋眼中精光一現,哪裏還有什麽淚光,竟是趁着心魔沒有防備。一劍刺穿了心魔的身體。這假扮的天海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一把通體火焰大作的劍已經将心魔的身體貫穿!這心魔痛苦的大叫一聲“你這女人好狠的心!”“笑話,你又不是真正的天海,空有一副皮囊,我又怎麽狠不下心!”林采蘋猛地将劍拔出。又是一劍刺出,那心魔身形瞬間變成數百只黑色的蝙蝠四散開來,林采蘋緊随其後,追上前去。

這一群黑色蝙蝠望去就如同一陣黑煙一般,很快就要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林采蘋的法力也随着記憶恢複了許多,踏上飛劍也是破空而去,眼看就要追擊到這心魔,那心魔化身的一群蝙蝠卻是化成一縷黑煙落入林府當中。林采蘋從飛劍上落下,卻是看到那一縷黑煙就落到了自己的父親與母親的房間中去。林采蘋毫不猶豫破窗而入,林父林母早已入睡,見到林采蘋手持一柄仙劍而來,林父吃驚的問道“采蘋,你怎麽新婚之夜竟是回到自己家中來了,快些回去吧。”

林采蘋看着被自己驚醒的父親母親,眼中透露出一絲不忍來,縱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心魔幻化出來的假象,可是一切都那樣真實,對自己的父母下手無論如何,林采蘋還是有些不忍,可不殺心魔如何能夠出這幻境,林采蘋大喝一聲“心魔你!是你逼我的,日後若是我知曉誅殺心魔的方法,必定叫你魂飛魄散!”那林父林母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林母說道“這孩子,怎麽癡魔了,淨說些胡話,老爺我們叫上大夫來給女兒看一看吧。”

心中如此之痛,但手上絲毫沒有猶豫,提着劍走向林父林母。更是在林母的一聲驚恐的驚呼尖叫中斬下了林父的頭顱,林母大驚失色,林父頭顱從那床上滾落在地,他的眼睛都沒有閉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竟然殺了自己,死不瞑目!這鮮血噴灑在林母全身,林母萬般驚恐地撲在自己相公身上,轉臉哭着對林采蘋大罵起來“他可是你父親啊!你怎麽能夠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來!我林家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不是采蘋,你是惡魔你是惡魔!”聽着自己母親的責罵,林采蘋的心都已經如同被鋼絲絞成了碎片那樣疼痛,在心中一遍一遍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的父母早已經在多年前被青蓮教殺害了!

想到這裏縱然萬般難受可也不再遲疑,伸手一劍将自己哭泣幾乎已經暈 過去的母親,一劍斬殺!這一次沒有鮮血噴湧,那林母的身軀在林采蘋這一劍刺中之後,瞬間撕裂開來,這一次卻沒有變成蝙蝠,而是化作一團黑煙,也沒有原先那樣濃密,明顯少了許多,這一團黑煙中竟是生出兩只紅色發光的眼睛,“你倒是夠狠,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下的去手!”林采蘋怎能放過心魔,不等心魔說完近身斬上數劍,“又不是我的親生父母,只是你幻化出來,我親眼見過我的父母死在我面前,如何下不了手!”

說着手也不停,接連數劍都斬在了那心魔身上。心魔竟是也不躲,任由林采蘋用烈罡劍斬來斬去。可是現出本身的心魔,這列罡劍根本就不能傷害到它,林采蘋只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劍都斬到空中,看來只有當這心魔幻化成人型之時才能夠傷害到它,這心魔一見自己在這裏已經無計可施,這一次辛苦布置好的幻境已經無用,對着林采蘋吐出一口黑煙來,将林采蘋籠罩,林采蘋在這黑煙之中只感覺頭暈腦脹,身體恍惚幾下昏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林采蘋悠悠醒來,只覺得頭疼欲裂,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在母親的懷裏,母親正關切的看着自己,“母親,我怎麽了?”一開口幼嫩的聲音吓了自己一跳,随即啞然失笑,自己不正是六歲的孩童嗎,這個聲音又有什麽異常的。林母見到女兒醒來,溫柔的說道“采蘋,你父親讓你罰跪也是為你好,誰讓你一天到晚總是想要跑出去玩,萬一被歹徒抓走了怎麽辦?不過确實你父親也有些過了,你竟是暈倒在祠堂裏,大夫剛剛來看過,幸好沒有什麽大礙。”

哦,原來是自己偷偷溜出去玩結果被父親罰跪,後來可能是太餓就暈倒在祠堂裏了,不過還好看母親所說父親是原諒自己了,現在還能被母親抱着,真好。依偎在母親懷裏,不知不覺睡着了。醒來之後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林采蘋從自己床上起來,卻沒有翠平來給自己穿衣洗漱,大聲的叫了一句“翠平我醒了!”可是除了翠平不見蹤影,就連往日裏其餘的丫鬟也都一個不在。林采蘋有些疑惑,索性自己起來穿好衣服,走到自己的院子前,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一直走到正廳前才發現全府的家丁還有丫鬟都在這了,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見到母親也在,跑着過去撲到母親的懷裏。父親竟然沒有出去忙,也在家中,不過父親的臉色怎麽那麽差,莫非還在生自己的氣。讨好一般拉了拉父親的手,林清流看見自己的女兒,将女兒抱了起來,說道“采蘋,一會你跟着你母親,千萬不要到處亂跑聽到沒有?”

見到父親如此嚴肅的對自己說道,林采蘋也知道家中定是要出了大事,分的清輕重緩急,林采蘋點點頭,林清流将林采蘋放到林母手中,對着底下的家丁還有丫鬟說道“今日就是我林府整死存亡之際,你們若是想要離開我林清流絕對放行,若是你們願意為了守護林府而留下了,我林清流感激不盡,我林家生逢如此大難,若是願意留下來相幫的,我林清流定視為我林家的恩人!”

底下的家丁此刻齊聲喊道“誓與林府共存亡!”看着全府團結一心,竟是沒有一人害怕逃離,林清流也很是激動,“好!只要我們全府上下一條心,定是能夠度過難關!”雖然是這樣說着可林清流還是早早就讓林母将林采蘋抱到了祠堂之中,并安排的數十個精壯的家丁在這祠堂外守護。林采蘋與母親在這祠堂之中,緊緊抱着林采蘋,不一會林采蘋說道“母親,我餓了”林采蘋早上起來還,沒有吃早飯,林母放下林采蘋要出門去那些吃的來,這一開門竟是直接飛進來一個家丁,将林母撞倒。

第 209 章 女族天使

黎明前的曠野極為靜谧。絕大部分喪獸,也跟喪屍一樣,在夜間基本停止活動了。夜風吹拂過來,哪怕隔着十幾裏遠的距離,憑五級超能者的超強聽力,都能知道那邊正在發生什麽事情。

不過那個方向,跟隊伍的前進路線岔開。

蔣鐵軍的臉色有些糾結,扭頭望向田末:“末爺,你看……”

按說,他們重任在肩,不該為什麽不相幹的事情耽擱行程。

那邊火光隐約之地的殺戮和欺淩,末世中何時何地不在發生?

蔣鐵軍是帶兵的人,自然應該知道輕重取舍,怎能為了婦人之仁,而改變隊伍行進路線,耽擱重大軍務?

田末看了他一眼,問:“你跟那個村莊有瓜葛?”

蔣鐵軍尴尬地說:“這個地方叫做滇女靈池,末世之前,是旅游勝地,周邊生活着數萬女族人……”

“女族?”田末讀的是文史專業,倒沒有聽說過,漢唐有這樣一個民族?蔣鐵軍解釋說:“其實他們是西南一個少數民族的分支,不知道為什麽,也有人說是為了作為噱頭炒作吸引外地游客,滇女靈池周邊的幾十個村寨,實行遠古母系氏族的社會模式,從村寨到家庭,都由女人

當家,這裏的女子絕不外嫁,都是招婿上門,甚至一妻多夫……他們自稱女族,不過沒有得到官方認可,也禁止對外界宣傳。”

田末點點頭,聽他說下去。

蔣鐵軍說:“也就是我那次晉升少校以後,得到三天假期,來這裏游玩過,跟這個村子一名女子……有過一夜情……”田末瞬時了然于胸,微笑道:“呵呵,你小子是吃幹抹淨就溜走了,心裏有所愧疚,故意帶我們走這條路想故地重游吧?既然你虧欠人家,那還等什麽?弟兄們,殺過去……希望大軍的老相好還活着,咱們

來一次英雄救美,把大軍兄弟這塊心病治好!”

說着,驟然提速,當先沖了過去。

蔣鐵軍的心思比田末還急迫,得到田末應允,他也第一時間沖出去,孰料身邊兩道影子一閃,舒剛與聶雄,竟然後發先至超過他!

一夜趕路,因為大家實力有所差別,像田末、舒剛、聶雄這樣的強者也不可能全力沖刺甩開同伴,大家保持均勻速度互有快慢。

此時救人心切,各自全力施展開來,蔣鐵軍才看出,田末眼光毒辣,給他下的定語真是不錯的……蔣鐵軍的實力,比薛帆高出一點,與童北山不相上下,跟舒剛和聶雄則是差了整整一籌!

蔣鐵軍這時候也沒心思去感慨什麽了,在狂奔中,眼前浮現出一張如花似玉的少女粉臉,那個叫做白依依的天仙女孩,她還活着嗎?

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蔣鐵軍才二十八歲,從春城軍校畢業出來,與方紅兵一道打破軍中常規,幾乎是一年一個臺階,從少尉排長晉升到上尉連長,然後又直接一步跨入校官的行列。

三天的假期,蔣鐵軍來到這個地方。

一個是當時的部隊駐地離此不遠,一個是也想來看看這裏所謂母系氏族的女族,究竟有什麽奇異神秘的風情……

結果,在那個叫做依山寨的美麗村寨中,遇到一個真的跟天仙一樣美麗的女孩,當天晚上就上了床……

一夜情,在世俗社會真的就跟随便握握手一樣常見,蔣鐵軍在軍營中待久了,也難得放肆一回……不曾想,睡了那個叫做白依依的女孩之後,蔣鐵軍才知道她是第一次。

而且,按照女族的族規,女人把自己第一次給了誰,那麽這個人就是她的“正夫”,以後就算招了別的男人上門,那也是“側室”。

蔣鐵軍聽到女孩給他講述女族的族規,也是不以為意,把三天的假期,都消磨在她身上……

他原本還打算,等時機成熟,就娶這個讓他一見着迷的女孩為妻。

萬沒料到,白依依說的族規,竟然是真的。

女族的女子,只在本地讀高中而絕不會離開家鄉百裏之地去讀大學……大學的課程,基本上她們只讀遠程函授,滿十八歲以後,不用去官方登記,她們也可以自行“娶夫”上門。

白依依的母親,還是女族的族長,這意味着白依依将來也是要繼承女族族長之位的,根本不可能嫁入蔣鐵軍的将門之家。

終于第三天的時候,白依依的母親白蓮花出現了,要求蔣鐵軍即刻與女兒成婚……蔣鐵軍這才慌了。

他可是蔣家的嫡少爺,家族最優秀的子弟,将來一定是要成為軍界的耀眼将星,在這裏給人家做上門女婿算什麽回事?

當然他也不怕白蓮花能夠拿他怎麽樣。

可若是鬧僵起來,這對于剛剛晉升校官、正躊躇滿志的蔣鐵軍來說,恐怕也會成為軍中笑柄……再說他是真的睡了人家女兒處子之身的,吃幹抹淨不認賬的話,那也是他人生的一個污點。幸好,白依依是一個天使般純潔的好女孩,知道蔣鐵軍的難處之後,偷偷的把他放走了,給他的離別贈言是:“我不會耽誤你的前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将來我若是有別的男人,那也是側室……我的

正屋,将永遠為你留着……”

正是這一段豔遇,讓蔣鐵軍到現在也沒有娶妻。

他不是沒想過來找她,可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開女族的這個傳統死結,加上帶兵忙碌,蔣鐵軍沒有再來找過這個刻骨銘心的女孩。

但是整整五年,蔣鐵軍也沒有碰過別的女人,心中始終放不下這個女族的天使……

正如田末剛才說的,作為向導,蔣鐵軍選擇這條行徑路線,就是想從白依依家鄉經過,哪怕不知道這個天使般的女孩,在殘酷末世降臨後是否還活着,從她生活的地方走過路過,對蔣鐵軍也是一種慰藉。

沒想到,他們竟然恰好遇上依山寨遭難……

——這個末爺,還真的是一個講兄弟義氣的性情中人啊!

如果田末見死不救,不肯改變行進路線的話,蔣鐵軍恐怕到死都不會安生!就為了末爺這份義氣,不管白依依是否還活着,能不能把她救下來,蔣鐵軍都暗下決心,服從叔父蔣濤的安排,誓死追随這個田家三少了……

第 221 章 就問你怕不怕死!

眼鏡蛇這時候也麻了。

說好的小隊競争,你們小隊怎麽那麽多人?

但如果說這不是一支小隊的話,他們是怎麽配備上這麽高級的武器的?

連我自己都沒有!

眼鏡蛇感到了濃濃的恐懼,轉身就想跑,并且拿出了一個手機,想給他的頭領報信。

顏沖在後面看着,心道:“你們也太小看我了吧?”

趙一兩也好,你也好,這麽早就把自己的小隊分開,只派一兩個人過來阻攔別人一整支的隊伍。

你們憑什麽能贏呢?

是誰給你的勇氣?

梁靜茹嗎?

等大家的火力停了一下,顏沖終于出手了。

他的行動就像風,根本不需要抓鈎就能跑得很快,眼鏡蛇甚至還沒來得及跑,就被顏沖一個滑鏟踹倒在了地上。

“你服不服?”顏沖問道。

眼鏡蛇非常詫異地看着顏沖,道:“你們那麽多槍指着我,想不服行嗎?”

“你啥意思?”顏沖問道,“難道不是我把你踹倒的嗎?跟槍有什麽關系?咱們明明是在單挑啊!”

眼鏡蛇:“……”

你要點臉行嗎?

你要是不帶那些槍手,就你自己一個人,我帶着五十個打手,我就問你麻不?

當然,他的想法顏沖并不知道,顏沖也不在乎。

真要是他單挑這麽多人的話,他可能會選擇不死斬,用超大的紅色瘴氣來一波強行收割,效果未必沒有M16快。

所以顏沖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如果你不服的話,那就揍你呗!

顏沖上去就是兩個大嘴巴子,把眼鏡蛇扇得直懵哔。

有事兒說事兒,你這咋還打上了?

顏沖問道:“你們還有幾個人,都在哪裏?”

“沒,沒有啊……”眼鏡蛇下意識地說道。

顏沖立刻就又是兩巴掌:“沒有別人了,你給誰打電話?”

眼鏡蛇道:“我勸你還是別打聽了,對你沒好處。”

顏沖點了點頭,直接抽出楔丸,一刀紮在了他的腿上。

“對我有沒有好處不重要,關鍵是你的這種态度對你沒好處。”顏沖道。

眼鏡蛇:“!!!”

我态度怎麽了?

“快說,你們還有多少人,都在哪裏,有什麽能力!”顏沖道,“說明白的話,我就不殺你!”

“哼哼哼,你少忽悠我,你以為我會怕你?”眼鏡蛇笑道,“這個是競争副本,被敵對小隊的成員殺死,是不會真正死亡的。”

“哦?還有這回事兒?怎麽跟我聽說的不太一樣?”顏沖笑道,“這麽說來,你是不怕死咯?”

于是顏沖往他的另一條腿上又紮了一刀。

“你殺了我吧!”眼鏡蛇哀嚎道。

“你既然不怕死,我為什麽要殺你?”顏沖道,“當然是要好好折磨一下你。”

這時候,楊順昊等人有點看不下去了。

他走了過來,對顏沖道:“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了。我們這麽多人,等一會兒天黑了,怕是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顏沖看了看眼鏡蛇,又刷刷兩刀把他的胳膊砍斷了。

“好吧。”顏沖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剛才說被敵對小隊殺死,不會真的死掉……那麽我不殺你,而是留你在這裏自生自滅呢?”

眼鏡蛇的胳膊腿全都被顏沖砍斷了,現在看起來真的好像一條蛇一樣。

他的身上流出了許多血,說不定會吸引來什麽生物。

就算沒有喪屍、猛獸之類的大型生物,就算是來點蒼蠅、蚊子、蟑螂、螞蟻之類的東西,他也受不了啊!

而且顏沖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他竟然欠兒欠兒地拿出了一包白糖,倒在了眼鏡蛇的血上。

嗯,這回百分百能招來螞蟻!

顏沖提鼻子聞了聞,感覺好像不夠香,吸引力可能不太夠。

于是顏沖又往他身上倒了些香油……

重點是,顏沖的動作都非常的緩慢,而且必須讓眼鏡蛇看見并親身體會到。

這麽一來,眼鏡蛇立刻就慫了。

“我錯了,我什麽都告訴你!”眼鏡蛇道,“我們老大現在在首爾的江南區研究一個秘密儀式,如果成功了,能把你們三支隊伍輕松絞殺。我們之前已經統一了首爾的所有黑幫,現在由四個人帶領着,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可能的入城點守着,負責阻礙你們進程。”

不知道為什麽,他這支小隊的老大竟然和趙一兩想到一塊去了。

他們都想先搞一個什麽邪惡的儀式,獻祭點什麽東西,來大幅增強自己的實力。

但是很遺憾,他們這種邪惡的事情,終将失敗。

“你現在肯說了,但是晚了。”顏沖道,“我們得抓緊走了。”

說着,顏沖還把眼鏡蛇的那部手機撿了起來,“我如果只是想找你們老大,其實根本就不用問你的。有部電話就足夠了。”

說罷,顏沖就真的準備帶隊走了。

眼鏡蛇左右看了看,他手下的兄弟們,這五十多個全都被放到了,跟他倒在一起,別說有多吓人了。

不只是身體上的疼痛,就這份精神上的折磨他也受不了啊!

“大哥,求求你了!”眼鏡蛇說道,“你殺了我吧!”

“有什麽好處嗎?”顏沖問道,現在他要殺人,反倒成了他索要好處。

“我身上還有一些裝備和道具……”眼鏡蛇道,“您如果肯殺了我,我可以把它們獻給您。”

“你不說我還忘了!”顏沖恍然大悟地道,“你身上還有好東西呢!”

然後顏沖也不問眼鏡蛇有什麽,上來就對他一頓“手上功夫”。

正所謂妙手空空,一個手段高明的賊,哪怕對方處于警戒狀态,也能從對方身上偷出些錢來,更何況對方現在毫無反抗的能力?

所以顏沖把眼鏡蛇身上的裝備全給扒了下來。

西裝算是不能穿了,但是他的墨鏡倒是不錯,遮光效果良好,還能增加一點魅力值。

剩下什麽大金鏈子小金表,雖然都是顏沖也擁有的東西,但是應該都是真貨,挺值錢的。

除此之外,顏沖還從他身上扒下來了一件防彈背心,可以提供上半身5點的遠程傷害。

這無疑是個好東西,若是一般的對手,一槍兩槍打在胸口還真傷不了他。

只可惜顏沖他們這一邊,子彈太多了……

第 214 章 鬼王山

古老的黑山部落,突然間上上下下全都忙碌起來,為前往神山做準備。被族人們敬若天神的洪淵卻盤腿坐在神廟內一動不動,抓緊時間精心修煉。

青殺口一戰,讓洪淵暗叫僥幸,更加渴望強大的力量。

勢不可擋的蠻牛洪流,突如其來的大霧和大混戰,以及招招致命的狀元候沐沉山,都給人一股沉沉的壓力。尤其是狀元候沐沉山,像一杆長槍一樣随時都有可能刺上來,讓洪淵不敢有一絲松懈。可以肯定,以沐沉山的修為百分百晉級來到了失落原,兩人很有可能在神山再次遭遇。

到時,是再次被對方狠狠追殺,還是面對面大戰三百回合将其斬殺?

洪淵感覺到了沉甸甸的壓力,也戰意澎湃,氣血翻湧。

觸發古禁制離開青殺口之前,他已經向狀元候沐沉山約戰。再次遭遇,不會再一味回避,沒有了大霧的籠罩也難以躲避,唯一的辦法就是迎面而上正面将其擊敗。而這,需要強大的力量,要在趕到神山前突破新的瓶頸。就算無法突破到靈武七重天,起碼也要利用這段時間突破到靈武六重巅峰,把大周天力量潮汐推到十七輪。

噼裏啪啦的脆響,從洪淵體內各個角落傳來,渾身一百零八個竅門輕輕顫動,湧出一縷縷精純的力量,慢慢地彙聚成河。很快,體內的聲音就高昂起來,如大江奔騰,如上古龍吟,第一輪大周天力量潮汐呼嘯而至。澎湃的力量波動頓了頓,接着再次攀升,第二輪大周天力量潮汐排山倒海般到來,然後是第三輪……

洪淵盤腿坐在地上,推動一輪輪大周天力量潮汐,體內的力量波動越來越磅礴。慢慢地,周圍出現了一股旋風,懸挂在神廟內外的布幔呼呼作響。遠在千米外的正在忙碌的部族戰士,齊齊感覺到了一股逼人的熱浪,看向神廟的目光,無比的狂熱和恭敬。

這些部族戰士們身體強悍,但全都無法修煉,不會任何功法神通。從青殺口晉級而來的三大皇朝的武者,在他們眼裏就是來自天外世界的天神,無所不能。

這些罪民當中,有些也是千百年前的武者的後裔,對外面的世界也曾略知一二。但歷經悠久的歲月後,後裔們和自稱罪民的土著們徹底同化融合,已經茫然不知外面的天地。代代相傳的,只有罪民先祖記錄在羊皮紙上的遺訓。

把大周天力量潮汐推到第十一輪後,洪淵的力量波動達到了極致,神念也遠遠地擴散出去。

失落原比預想的還要荒涼,空中的天地靈氣極其稀薄,比鼎天大陸還稀薄了十倍,修煉起來格外艱難。神念延伸到一百裏後,洪淵仍然感應不到任何可以提供靈氣的東西,沒有天地寶材,也沒有地下礦藏。最後,神念延伸到極限,才在東面約莫七百裏的一座暗紅色的高山,隐約感應到了一絲異樣的波動。那種感覺很奇妙,有點像荒涼世界的一小片綠洲,隐約傳來天地靈氣的波動;再凝神仔細感應,神念突然空蕩蕩的,似乎神念都會被吞噬。

“咦……”

洪淵有些意外,難得在這片不毛之地發現一絲異樣,休息一會後再次探索。

這一次,精神更加集中,一片廣袤的紅土地逐漸浮現在腦海。在紅土地的正中,是一座高聳的山峰,山峰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溶洞,冷風一吹整座山峰都在嗚嗚作響。一縷縷精純的天地靈氣,就随着冷風從大大小小的溶洞中滲出。

正當洪淵默念法訣,準備一鼓作氣探索清楚時,山峰內部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尖叫,如鬼哭,如惡狼對月長嚎,腦袋一痛,神念潮水般退回來。緊跟着,一股陰冷邪惡的力量洶湧而至,在黑山部落周圍來回掃蕩,良久,感應不到什麽異樣後這才緩緩散去。

神念被打斷的剎那,洪淵就本能地施展九天落葉訣化作一片普普通通的枯葉,默念斂息術收斂所有的氣息和力量波動。陰冷邪惡的力量退去後,這才慢慢地現身,臉色蒼白,嘴角滲出淡淡的血跡,吃了一個不小的暗虧。

靈魂碰撞!

剛才那突然在腦海裏響起的尖叫,是一尊高手的神念,兩人無聲無息間就隔空一招較量。這種靈魂的碰撞,比面對面厮殺還要兇險,毫無防備之下洪淵差點就吃了大虧。修為再弱一點,也許瞬間就是形神俱滅。

“啊……,大人,你……,你怎麽了?”

宇文秀一聲驚叫,站在神廟門口不安地看着洪淵。

走進來的剎那,她正好目睹了洪淵從一片落葉還原成人身,這樣的神通已經超越了人們的想象,令人更加敬畏。洪淵蒼白的臉色和嘴角滲出的點點血跡,又讓人不安,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宇文小姐,東面七百裏外有一座暗紅色的高山,那是什麽地方?”洪淵沉靜下來,淡淡地問道。

“那是鬼王山,方圓萬裏內最恐怖的禁地。據說,是一個鬼王居住的地方,專吸人們的靈魂和氣血。”宇文秀惶恐地四下張望,一臉緊張和不安,“大人,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最晚三天,我就會回來,如果我沒有回來,你們就自己前往神山吧!”

洪淵淡淡一聲吩咐,身體一晃就到了門外,飛身離去,等宇文秀追出門外已經不見蹤影。

大屠戮場極其兇險,也蘊含着難得的機遇。

難得在失落原這個不毛之地發現一絲異樣,洪淵毫不猶豫地趕過去看個究竟,所謂的鬼王雖然厲害,但也壓制不了他追求力量巅峰的道心。

洪淵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身後,整個黑山部落卻迅速轟動起來。

聽說天神洪淵前往禁地鬼王山後,人們全都渾身一個哆嗦,人心惶恐。良久,在聖女宇文秀的帶領下,十三個最強大的部落戰士這才硬着頭皮出發,循着洪淵的足跡前往鬼王山。

第 213 章 說辭

第二天中午之前,就在韋伯早早地到達咖啡廳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比他到得更早。

肯尼斯正坐在卡座上喝咖啡。

明明是約定了讓肯尼斯做中間人,和Caster的禦主商談結盟,沒想到見到的僅僅是肯尼斯。

韋伯先看了一眼肯尼斯光滑的右手,确定沒有令咒的痕跡,才在從者伊斯坎達爾的陪伴之下來到卡座邊上。

此時的他一直戒備,因為已經進入了肯尼斯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的攻擊範圍之內,這個距離已經有些危險了,如果他的老師突然暴起,準備用魔術擊殺他,那他就只能依靠從者來救他了。

肯尼斯喝着咖啡,看到自己的學生在大個子從者的陪伴下走過來,沒有起身,随手示意他們兩人在對面坐下。

韋伯忐忑地入座後,肯尼斯放下咖啡杯,抱怨道:

“韋伯,你應該選一個高檔一些的咖啡廳,這裏的咖啡完全不上檔次,一點都沒有貴族的氣息,沒有上流社會的感覺。”

韋伯聽着老師的訓斥,心中嘟囔着,那是因為老師你有錢,我也去不起太高檔的地方啊。

看着拘謹的弟子,肯尼斯嘆了口氣:

“這麽緊張,是害怕我對你動手嗎?

不用擔心,正如你所見,我已經不是禦主、Lancer已經死亡,現在擁有強大從者作為使魔的你,才是強勢的一方。

怎麽樣,看着在課堂上撕碎你的論文的老師,要不要用從者報複回來?”

韋伯一下子就炸毛了一樣:

“怎麽可能!我……我又不是要打到肯尼斯老師,而是為了證明我自己!即使沒有悠久的魔術家系和優秀的魔術天賦,也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魔術師。

這和從者在不在沒有關系,我也不會對老師動手的!”

肯尼斯似乎也松了口氣:

“看來你這個家夥還有一點良心,Caster那個家夥讓我放心過來,我還真有一點擔心呢。

看來Caster的禦主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的學生啊。

韋伯,你的論文實在是太片面了,沒有優秀的魔術回路和悠久家傳的魔術刻印,非常難成為優秀的魔術師。

雖然說萬事都有特例,但是不能将特例當做真理。

尤其你在時鐘塔這個由魔術世家統治的地方将自己的論文拿出來,還是在三大陣營中的貴族派的埃爾梅羅教室中。

你提出的這些觀點,可不僅僅是學術問題,而是在否認時鐘塔十二君主的領導權。

即使是民主派的君主,也僅僅是提拔那些沒有悠久家系的後輩,卻不會承認他們有挑戰自己地位的能力,這些在時鐘塔都是禁忌。

沒有家世、後臺和靠山的你,在論文被發表後,被哪個貴族世家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去當魔術素材也不稀奇。

如果不是我在課堂上當面撕碎你的論文,将這個論文當作笑話和小醜的鬧劇來定性,你當時還能不能活過一個月都不一定。

只不過我沒想到,被我保護了的你,會因為一時之氣偷走郵寄給我的聖遺物,跑到遠東之地來參加聖杯戰争,看來我還是小看你的勁頭了。”

韋伯吃了一驚:

“是真的嗎?老師你當時是在保護我嗎?”

肯尼斯嚴肅地說道:

“當然,不論怎麽說,你也是我埃爾梅羅教室的學生,雖然因為年輕說出了不經大腦的東西,我也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地死在時鐘塔的政治鬥争中的。

這也是我作為埃爾梅羅派系的君主,維護派系利益、保護派系下的人員的責任!”

至于肯尼斯說的是否全部是真的、他當時是不是真的這麽想,并不重要,這些臺詞都是他和Caster這位五百年前的時鐘塔大佬商量好的。

韋伯的論文在時鐘塔确實站不住腳,也會得罪很多人,也肯定會遭受到嘲笑,至于會不會引發那麽嚴重的後果,這個就要看情況了,多半會被當作笑話,畢竟高層還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動幹戈。

假如日後衛宮士郎在時鐘塔發表了一篇《論現代魔術師正面擊殺頂級英靈的可能》的論文,也會被當做笑話來看的,沒有人會理會,但是如果透露出士郎能使用固有結界的話,問題就嚴重多了,連封印指定都會發布。

別人信不信無所謂,反正初出茅廬、還沒喲完全認識到社會險惡的韋伯是全盤相信了,現在的他都有些熱淚盈眶了:

“謝謝你,肯尼斯老師,我錯怪你的意思了,才導致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如果有什麽能補救的方法,請告訴我,我會盡力補償、負起責任的。”

随即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從者,連忙補充道:

“當然聖杯我是不會讓出去的,雖然參加的時候僅僅是一時的勁頭,但是現在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讓步的理由,我也要為和我一同戰鬥的Rider負責!”

肯尼斯掃了一眼正在點頭的征服王,繼續說道:

“無妨,我已經不是禦主了,對于聖杯已經沒有什麽想法了。

看來你也沒有白參加這次聖杯戰争,你的成長可真的超過了我的預期,也算是成為勉強拿得出手的魔術師了。

好了,現在開始說正事。

首先,韋伯,用開啓魔術回路的方式,感知一下我的魔術回路。”

韋伯有些奇怪,不過聽到老師的吩咐,他也就将手搭在肯尼斯的小臂上,稍微輸入了一點魔力後,大吃一驚:

“老師,您怎麽了?魔術回路好像……”

肯尼斯直接接着說了下去:

“沒錯,廢掉了,在高功率運轉魔術回路的時候,遭到衛宮切嗣特有的魔術禮裝‘起源彈’的攻擊,讓局部魔術回路短路,燒毀了全身九成的回路和大面積的身體組織。

要不是有Caster的救治,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

接着,他簡要地将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略去了和一豐以及Caster的一些謀劃以及被索拉背叛的事情,直接講了經過和結果,一直講到Lancer被擊殺。

“可惜了迪盧木多,一直到死前也想要為我盡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Berserker果然和Saber聯手了,我的仇也沒有得報。”

第 221 章 你可別後悔

傳送陣外,數十個妖修戰士在維持秩序,這些妖修不穿盔甲,只拿着兵器,全身淺藍色皮膚看起來很光滑,線條很柔美,并不像其他妖修那麽猙獰,頭部很像龍又像魚,嘴角的觸角一直在擺動,讓人們排好隊像不遠處的青龍城走去。

李雷之所以吃驚,是因為這青龍城竟然在水底,擡頭就可以看到水做的穹幕,甚至可以看到來回游走的游魚和水中靈獸。

“吃驚吧,這青龍城是在海底,我也只有很小的時候來過一次,青龍祭五年一屆時才開放一次,快走吧,別讓人笑話。”

老漢的女兒拉着李雷的胳膊就向城門走去,路邊還可以看到很多的珊瑚和貝殼,有的很是巨大,植物也都是些在潮濕環境才能生長的品種,陽光穿過海水照耀下來,現出五彩的光華,一些都顯得那麽美輪美。

步入城中,才發現已經很是擁擠,來不及欣賞城內景色,跟随着人流就向城內的另一個方向走去,青龍城的另外一面還有一個龐大的建築群,那裏是青龍神殿的所在地,青龍祭将在那裏舉行。

人實在太多了,李雷連找個隐蔽地點放出幾位地球人都做不到,只能是被後面人擠着一路向前。

“青龍祭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這麽多人?”

實在忍不住問出聲,惹來小姑娘的驚奇,“你不知道?看來你不是……”

想說李雷不是青龍城範圍內的人,可周圍人多沒有說下去,咬了下嘴唇後把這李雷的脖子讓他彎下腰,把小嘴湊到耳邊訴說,讓人看起來就像是對小情侶在竊竊私語。

随着她的訴說,李雷才清楚,每五年一次的青龍祭祀儀式,就是為了向龍神感恩,表達自己的敬意,在每次青龍祭的時候,還會挑選一些幸運兒進入深點之內成為祭祀,侍奉青龍神左右,更會發出神恩,讓很多人的血脈提純或是隐藏起來的血脈進行激發。

要知道除了青龍城的範圍,要是出生了毫無血脈的人,不是被丢棄就是被殺死,荒原上的部落更殘忍,直接就把嬰兒分食了,這已經算是對青龍城勢力範圍內的居民的天大恩賜。

還有對民衆這麽好的神殿?李雷保持着深深的懷疑,聽說沒用,眼見才能為實。當好不容易走出青龍城,來到一片海底曠野之上,地面上全都是細碎的貝殼,一眼望不到邊的全是人,在遠處是一棟把一座海底山峰直接改造而成的龐大建築。

建築很宏偉,表面上攀附着很多貝類生物和無五色六色珊瑚水藻,巨大的貝殼一張一合顯示是活的,甚至一些魚類靈獸在空氣中游動,在沒有海水的情況下還能生存,讓人很是意外。

到了這裏,人們就不能繼續前進了,等待所有人到齊,小姑娘拉着李雷直接就坐到地上,從挎包裏拿出幾片魚幹跟他一起吃着玩,時間就在等待中過去,這一等就是三天,當青龍城的城門關閉,不再讓後續用來的人再次進入,這才告一段落。

三天來就在沙地上枯坐,任誰也受不了,可人們仍是忍耐着,不敢有一絲的不敬行為,甚至說話都是低聲竊竊私語,當一對青龍城的人漂浮而來,更是全都匍匐到地上施禮完畢這才站起了身。讓李雷給他們磕頭,那就不可能,小姑娘拽了他幾下,也無奈的把還坐在地上的他拉起來,還好現場人實在太多,應該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

悠揚的海螺聲響起,聲音讓人陶醉,感覺靈魂都得到了淨化,全都眯着眼睛靜聽起來,李雷也眯了眼,不過卻是一直緊盯着青龍神殿觀看,那裏面似乎已經開始了某種儀式,可實在離得有點遠,又有一些人和物遮擋,根本看不清楚,只得作罷。

“吼……”

一曲海螺聲結束,接着就是一聲巨吼,一條威武的青龍虛影突然出現。青色矯健的身軀,龍爪雄勁,似奔騰在雲霧波濤之中,圍繞着青龍神殿開始盤旋。那龍很符合李雷的審美觀,類似華夏圖騰的東方龍,自己的本命獸霹靂雷龍跟它一比,簡直就是大點的蜥蜴。

看到這條龍,李雷的心中一片的火熱,如果能得到它的鮮血,那自己的血脈程度該提高到何種程度,可想了想又搖了搖頭,那家夥一看就是跟鳳凰一個級別的存在,別血液沒弄到卻惹一身的騷,但這個念頭止不住的往腦子裏蹦,揮都揮不去。

青龍虛影圍繞着建築物盤旋數周後飛向人群頭頂,那群青龍神殿的人也分散開來,當青龍虛影飛到人們頭頂,在人們期待的眼神中爆了開來,形成無數青色光斑撒落下來,人們歡呼出聲,張開雙臂等待那光斑落到自己身上,而那光斑似乎有靈性,飛落到一些人的頭頂之後或是落下或是飛走選擇另外一個目标,有的并沒被選中,跪倒在地就痛哭出聲。

李雷頭上也飛來一個青色光斑,這光斑似乎對他有些懼怕,好幾次試探着要落下,可就是不敢,又舍不得離開,幹脆就圍着他轉起圈來,弄得李雷莫名其妙。

“天啊,我被選中了!”

驚呼傳來,李雷側目一看,只看到帶自己來的小姑娘全身冒着青色光芒,在這光芒的照映下,顯得是那麽的漂亮,有些黝黑的皮膚正在逐漸的變白,小姑娘喜極而泣。這時他才發現,被光斑選中的人全都是周身冒光,而且這光芒的深淺程度還不同,有的極其單薄,而有的光芒沖天而起,都照到了半空,被同樣一臉欣喜的青龍神殿中人優先帶走。

一個個身體冒光的人,在其餘人羨慕和嫉妒的眼神中,被帶入天空向着青龍神殿飛去。有人也落到小姑娘身邊要将她帶走,這時的小姑娘已經忘記了李雷答應給她的條件,已經被要成為祭祀的事情沖昏了頭腦,都沒跟李雷告別就走了,看的李雷搖頭苦笑。這人啊,有了更高的目标,就會忘記眼中曾經可望不可及的很多事情。

人被帶走的越來越多,青龍神殿飛出來的侍衛跟光斑的數量一樣,每人負責引領一個,他們仔細的在人群中搜索着,看到有人向他們招手就飛落而下,慢慢的,這些人也越來越少,終于有人發現了李雷這裏的異常。

只見那光斑已經被這家夥虛攥在手心,正用另外一只手的手指逗弄着玩,這光斑看樣子真的很怕李雷,手指指到哪裏,那裏就凹陷一塊躲避,看的那青龍侍衛一腦門的黑線。

“你在幹什麽,趕快放開。”

降落到地面大吼出聲,可接着意識到了不對,沒見過有人能把這虛幻的光斑抓住啊!更讓他目瞪口呆的是,李雷聳聳肩放開了光斑,而這光斑并不離開,像個寵物般圍着李雷轉圈,揮手驅趕都趕不走。再看看天上已經沒了自己的同伴,只能自認倒黴的一拉李雷的胳膊要把他帶入天空,可一拉之下竟然沒拉動。

“我是來看熱鬧的,就不用去了吧?”

到青龍城搗搗亂宣誓一下自己的存在,讓青龍神殿不敢小視就好,犯不着跑進人家的老窩,進去容易出來難,可不想就這麽丢掉一條命。可他不去,青龍侍衛可不幹,每次的獻祭大典一個人都不能少,這光斑又不選擇其他人,只能是帶他去讓祭祀們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少廢話,你必須的去。”

一把水藍色的刀架在了李雷的脖子上,看看周圍都是些普通人,還都已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自己,李雷神秘莫測的笑笑,“這可是你非讓我去的,你可別後悔。”

不值得為這種事大動幹戈暴露自己已經來到這裏的事實,既然非讓自己去,那就到裏面看看,有機會的話搗搗亂。青龍侍衛不明白他說什麽,也不想明白,再次一拉李雷的胳膊,這次李雷沒有反抗,跟着飛入天空向着那高聳入海水裏的宏偉建築飛去。

這建築是把大山掏空建造而成,上面有許多的入口,那些珊瑚和貝殼類生物不止是裝飾之用,那些小些的入口就在這些東西之後,在一個生長着火紅珊瑚的平臺上降落而下,青龍侍衛松開手,示意自己跟着他進去。

放着大門不走卻進小門,而且被帶來的人還是分不同的門進入,讓李雷平添很多猜測,進入到裏側是個不算寬的通道,通道兩側全是精美的壁畫。可有一幅畫驚出了李雷一身的冷汗,那是一座浮空仙島,主島和副島全都描繪的很是清晰,一副仙境的樣子。

讓他冒出冷汗的是,細看這下,島上的建築全都崩塌成廢墟,看樣子變成廢墟的時間還不短,上面已經生長着很多植物,有的植物上已經果實累累。一個女子哀傷的坐在廢墟上,手裏竟然捧着一顆頭顱,一顆保存完好的男人頭顱!

“快走,那壁畫有什麽好看的。”

見他停下腳步,青龍侍衛回身催促,李雷打了個激靈,“大……大哥,那畫的是?”

“你說那副啊?萬年前被攻破的域外邪魔老巢,那頭顱就是一個邪魔首領的,聽說這次又有邪魔現世了,哎……看樣子又要打仗了!不知道打完仗,這天下還有幾個人能活着。”

尼瑪啊!

李雷心裏大罵出口,就猜到這些神殿知曉浮空仙島的一切,既然把攻破浮空仙島的事情畫成壁畫,那這青龍神殿絕對參與了上一次的圍剿,他們要是有能力進入浮空仙島,那就壞菜了!

第 212 章 內場殺機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走!”子妖妖用力轉動一下手指上的扳指,口中吐出這句話的同時,腳底下湧動起來,一陣漣漪兇猛溢出,周圍地面上的人全都被掀翻在地,方蕩一腳踏出,卻沒有地方安放,不得不收回腳步,因為他身前的地面裂開了一個足足有五米寬的大口子,如同一塊幹硬的大餅被生生撕裂一般。

有幾個倒黴的直接跌入地縫中,一忽就消失不見,無聲無息,如同墜入獸口中被吞嚼下去。

子妖妖說殺人就殺人,毫無顧忌,簡直無法無天。

方蕩扭過頭來,看向子妖妖,子妖妖臉上是陰冷冷的笑意,充滿挑釁和饒有興趣的神情的看着方蕩,似乎準備看方蕩究竟怎麽辦。

眼瞅着方蕩和子妖妖的目光撞在一起,就要擦出火花,大王子連忙站在兩人之間,擋住兩人的目光。

現在最不想看到發生沖突的恐怕就是這位大王子了,子妖妖是個極端不好惹的家夥,得罪了子妖妖,就等于得罪了半個百象帝國,方蕩就更不用說了,脾氣古怪,叫人不好琢磨,更重要的是,方蕩或許沒有半個百象帝國強大,甚至裏面半個夏國都遠遠比不了,但在這麽近的距離下,方蕩能夠爆發出來的殺傷力卻遠遠超過一個夏國,大王子堅信,方蕩若是想要殺人,至少在這裏,沒有誰能活下來,十萬陰兵還有萬靈浮屠都是鎮國重器,沒有相應的同是鎮國級別的寶貝,根本制不住方蕩。

兩人一旦爆發沖突,不論是哪一方受傷身亡,對于大王子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弄不好他的小命都得填進去。

生怕兩人說出狠話,做出狠事的大王子連忙打圓場:“等等,等等,說起來我們也想進去看看內場有什麽有趣的事情,古兄,裏面寬敞,應該不悶,咱們不如去裏面看看。”

大王子一邊說一邊給方蕩使眼色,方蕩明白,大王子在拖延時間,方蕩也不想争鬥,因為母蛇蠍等人在這裏,一旦出手,總有危險,并且,他這次是去妙法門找大皇子奪回十世大夫玉,順便找煙波仙子報當年的仇恨,事關父母還有一衆讨人厭的老頭子,這個機會不能錯過,實在不宜在這裏節外生枝。

況且現在的方蕩不能黑化,這是方蕩一直耿耿于懷的事情,方蕩必須在進入妙法門前找到進入黑化狀态的辦法,不然他一個人和整個妙法門對抗,就算擁有十萬陰兵和萬靈浮屠,方蕩也沒有半點把握。可惜,若是能夠黑化的話,方蕩才不在乎這個丫頭。

方蕩當即轉身,朝着鬥蠱內場走去。

大王子連忙走在方蕩旁邊,這樣方蕩和子妖妖擦肩而過的時候,才不會摩擦出什麽火花來。

子妖妖抿嘴冷笑,随後就跟在了方蕩一行身後。

“她就這麽跟着?”方蕩低聲問道。

大王子松了松領口,胖大的鼻頭上汗珠滾滾,低聲道:“她願意跟着最好,到了天亮咱們就跑了,不過,這丫頭從小就有一種狠勁,她若打算跟着,跟一年都有可能,不過出了城,你放一頭靈鳥出來,咱們乘風而去,到時候看看她那絕望悔恨的眼神,倒也頗有趣。”

大王子一想到方蕩能靈鳥飛空,心中便略微輕松一點,現在他們只要和子妖妖周旋到天亮就好了,這說不定是他十幾年來首次看到子妖妖吃癟,他可是滿心期待,但掐算了下時間後,大王子就不由得嘆了口氣,滿心惆悵彙成四個字——長夜漫漫!

走入內場果然如同進入另外一個天地,外面的喧嚣一下就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優雅安靜。

能夠進入這裏的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蠱商蠱士,總之都是達官貴人,還有擁有至少一次勝利擁有兇稱號的蠱蟲的蠱修。

在這裏也有一個規模更小的集市,供一些蠱修們互通有無,這裏的東西品質比外面高出一大截,很多在外面很難看到的東西,到了這裏就成了尋常貨色,這使得丁苦兒還有丁酸兒兩個大開眼界。

方蕩也在這裏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反正子妖妖一直跟着他們,方蕩現在索性将其當成是空氣。

一看之下,方蕩還真就看到了喜歡的東西,分別是一顆養育蠱蟲的毒丹,還有一只幼小的渾身綠色浮毛的蠱蟲。

至于這兩個東西究竟好在哪裏,方蕩說不出,奇毒內丹卻被他們吸引,尤其是那蠱蟲奇毒內丹極為喜愛,方蕩知道奇毒內丹之中能夠豢養蠱蟲,尤其适合這種幼蟲成長,但奇毒內丹每吞噬掉一只蠱蟲,方蕩需要提供給奇毒內丹的毒性都要增長許多,巢蟻的繁殖已經給方蕩帶來了極大的負擔,所以方蕩一直沒有再養其他蠱蟲的想法。

不過,就算喜歡,方蕩也只能看看,跟母蛇蠍他們一樣,他現在就是窮光蛋一個,大王子的錢他又不想用。

不過大王子看出來了,他此行一個最大的目的,就是巴結方蕩,任誰都看得出,連洪正王都在巴結方蕩,他自然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眼前這樣好的機會他是無論如何都能不能錯過的。

大王子也不多說,直接将方蕩喜歡的東西都買下來,笑道:“古兄我知道你不想用我的錢財,沒關系,你看好的我先買下來,等回到火毒城,你多付兩成的價錢給我,算是我和你做個買賣,彼此誰也不欠誰的,如何?”

母蛇蠍聽到後心中暗道這個大王子還真是有些心思,這樣買好,叫人不承情都不成。

跟在後面的子妖妖眉頭皺起,此時一個壯漢走了過來,低聲在子妖妖耳邊說了幾句,子妖妖點了點頭,壯漢退走。

一直關注子妖妖的大王子低聲道:“子妖妖現在應該已經查到夏國姓古的沒有什麽能人了,她現在開始懷疑你的身份是假的,或者你不是夏國人。估計再過一個時辰,她就能查出,玄天大陸中姓古的數得上的人物,說不定他會以為你是鄭國古家的弟子。鄭國古家人數衆多,根本查不清楚,耗她一晚上沒有問題,但,這丫頭不是尋常人,未必就真的在乎你的身份,我就怕她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管不顧,先抓了或者殺了再說,那就麻煩了。”

“別看她現在在笑,你剛才的舉動已經激怒了他,她一生氣想殺人的時候,就會轉動她那個大扳指,你看她現在一直在轉,她現在沒有動手不是因為有所忌憚,而是因為她還沒想動手而已,或許她覺得你還有趣,就如同貓抓老鼠,會先玩上一會一樣,但若是你在她眼中沒趣了……”

“所以說,我還得叫她感到有趣?”方蕩皺眉問道。

大王子聳聳肩,沒多說什麽。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鈴音,所有的人都朝着那裏彙聚過去。

方蕩順着人流走過去,就見這裏擺放着一個蠱盅,足足有五米寬窄,黑褐色的蠱盅是鑄鐵打造的,密不透風,被關進去肯定一萬個不舒爽。

方蕩錯過了之前的儀式,此時六位蠱修已經準備将各自的蠱蟲送入蠱盅之中。

方蕩對于鬥蠱原本興趣不大,但當他開始參悟《陰符經》的三大殺機,能夠敏銳的感覺到殺機後,他開始對這種兇殘的比試生出興趣來,這樣可以鍛煉他對殺機的敏銳度。

方蕩盯着這六種蠱蟲觀瞧,這六種蠱蟲都進過一次蠱盅,知道進入蠱盅意味着什麽,所以此時一個個渾身上下紅色的殺機粘稠洶湧,其間也有幾只生出怯意,想要逃走,卻被主人制住,沒有辦法。

此時周圍的達官貴人們紛紛下注開賭。

賭局停手,沙漏倒置,蠱盅扣死,随即蠱盅之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最初聲音很小,但随後聲音變得越來越大,叮叮當當猶如打鐵,間中還伴随着沉悶的嘶吼聲,到了後來,五米多高的蠱盅竟然搖晃起來,周圍的一衆達官貴人們也随之興奮起來,一個個握緊拳頭大聲叫喊,和外面的那些粗俗賭徒如出一轍。

方蕩雙目中蒙上一層白色,清楚地看到蠱盅中只剩下三團殷紅血氣在糾纏厮殺,此時是蠱蟲巨鬥最激烈的時刻,但正如流星一樣,光芒耀眼之後就是隕落。

蠱盅逐漸平穩,随着一團血氣吞噬了另外一團後,蠱盅內再無聲息。

那一團血氣殺機吞噬了其他五個血氣殺機,此時殺機濃郁得血紅透紫,蘊滿了整個蠱盅,在方蕩眼中蠱盅中猶如倒滿了粘稠的血漿一樣。

鈴聲一響,原本嘶吼的人群猛的平穩下來,一個個松了松衣襟,恢複原本的清高貴人的模樣,但一雙雙眼睛都死死的盯在蠱盅上。

六位蠱修整個人都繃緊了,對于他們來說,若是有了擁有了兩場勝利的厲甲蠱蟲,他們的身份地位将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金銀財寶,将不再是他們人生種的追求,百象帝國會給他們足夠高的地位和足夠多的錢財供他們繼續突破,豢養更加強大的蠱蟲。

當然,若是輸了,他們将一錢不值,重新回到外面的世界去,進入內場中的蠱修們誰願意再回到外面去?

但競争就是這麽殘酷,六個人注定只能留下來一個。

這六只蠱蟲用了足足三刻鐘的時間決出勝負,時間略長。

蠱盅盅蓋揭開,從中竄出一頭毒蛇來,這蟒蛇和方才放入蠱盅中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若不知詳情,恐怕連他的主人都認不出來了。

原本外觀只是平常模樣沒有什麽特殊之處的毒蛇此時頭頂上生出菜花一樣的肉疙瘩來,鮮紅粉嫩,蛇信嘶嘶,一雙豎瞳死死的盯着周圍所有的活物。

場中立時響起喝彩聲和低罵聲,六個蠱修裏面有三個坐不住直接滑到了凳子下面,被拖走,剩下的三個一個紅光滿面渾身顫抖,另外兩個艱難的閉上眼睛,疲憊的緩緩站起,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外走去。

失敗者被當場驅逐,勝利者迎來掌聲贊美財富名望,在這信奉勝者為王的地方,一切都是**裸的,沒有人感到奇怪。

但在方蕩眼中,和其他人看到的大大不同。

方蕩看到的那條毒蛇渾身上下殺機層層噴湧,如同一個小小的噴泉一樣,它這一次吃了五只蠱蟲,再加上他之前也曾吃過五只蠱蟲,所以現在它身上身兼十一種毒性,不,更多,畢竟煉蠱的時候,這蠱蟲吃掉的蠱物會更多,總之這種種毒性混合在一起,配合上濃郁的殺機,味道醇美得就如同百年佳釀一樣,對方蕩對奇毒內丹都生出極大的誘惑力。

方蕩忽然明白了些什麽,扭頭看了一眼已經感到有些無趣打着小哈欠的子妖妖,随即掉頭就朝着外場走去。

這叫大王子還有母蛇蠍等都是一愣,尤其是已經感到無趣,準備動手先将方蕩抓住,埋了蠱蟲進方蕩身軀裏面的子妖妖,更是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這個家夥究竟要做什麽,不過,對于子妖妖來說,這是件好事,至少不會如剛才那麽無聊了。

第 213 章 利益性的合作

高臺上的戰鬥早就吸引了在獅駝城戰鬥的雙方小弟,很何況還有一個将領。長鼻象王自盡了,沒有人會想到他居然會這麽做。衆人都懵逼了。最懵逼的因該是在長鼻大象旁邊的黃毛獅子和黑翅大鵬了。

“大哥”黑翅大鵬的眼角中已經閃現出了一絲絲晶瑩的淚花。“二哥……二哥……”

黃毛獅子,強行收回了眼中的淚水,将手搭在了黑翅大鵬的肩膀上。“呼!老三!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你懂嗎?我們沒有這個兄弟!從來沒有過!”

深呼吸一口氣,對着高臺下面高喊:“我不管你們是誰的兄弟。只要是在獅駝嶺的。就是我們獅駝嶺的家人,是兄弟!我相信你們不會做出出賣家人。背叛兄弟的行為!”

“丁零當啷”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兩萬多的妖怪将手中的兵器全部丢到了地上。齊齊單膝跪地,雙手抱拳。高呼:“我等誓死效忠獅駝嶺!”

唯一沒有跪下的是南嶺将領穿山甲。無間道孫悟空,桌底的小鑽風。穿山甲見沒有人注意他的行蹤,溜了……

孫悟空也沒有再去管他。蝼蟻,能翻出什麽浪花?孫悟空看着高臺上心情沉重的兩個大王。将躲在桌子底下的小鑽風拽了出來,叮囑幾句。向南嶺去了。

小鑽風看着臺上的兩個大王,知道是自己這個心腹起作用的時候了。小鑽風深呼吸一口氣。長嘆一聲,“雖說大哥知道會出事到沒有想到會這麽嚴重。二大王也真是的。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

嘴裏嘟囔着,已經走上了高臺。“大王。三大王。我們不能……獅駝嶺大局還要靠兩位大王主持呢!”

黃毛獅子從悲戚中回過神,恍恍惚惚的說道:“是啊!從他給我們敬酒的那一刻起,他已經不再是我們的兄弟了。老三,你知道……”

黑翅大鵬打斷了他的話,說:“大哥,你不用說了,我知道的。我明白自己的位置,我只需要一些時間就可以了。那個孫空悟呢?為什麽沒有看到他!”

黃毛獅子也注意到了孫空悟的行蹤問題,問小鑽風:“那個小子呢?為什麽事發之後就不見了,剛才還不在獅駝城呢嘛!小鑽風,他人去哪裏了?”小鑽風當即回答,說:“灰兩位大王的話,大哥……大哥他說,要你們先把獅駝城的攤子收拾好,等你們收拾好這裏,他就會出現的。”

“看來!那個人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他肯定不是單單的一個散妖那麽簡單。”黃毛獅子說道,随即,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長鼻大象,對着高臺下的兩萬妖怪說道:“弟兄們,現在去通知各方将領,大小頭領來獅駝城開會!”

“是!我等現在就去辦!”兩萬妖怪,如潮水一般,迅速向獅駝城四扇大門退散,通知各方将領前來開會。黃毛獅子和黑翅大鵬看着獅駝城內零零散散的篝火,沉默不語。小鑽風則站在他們的身後,偷偷觀摩着長鼻大象的屍體。

“小鑽風”在長達一刻鐘的沉默之後,黃毛獅子開口了。小鑽風疑惑的看着黃毛獅子的背影,問道:“大王,有何吩咐?”黃毛獅子長嘆一聲,說道:“你的修為天分不高,但你很聰明,很機靈,做事也很圓滑。”

小鑽風愣住了,激動之色從他的臉上慢慢浮現,這是要上位了啊!果然,黃毛獅子接着說:“如今,南嶺那邊沒有人看管,其它的人我不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鑽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激動地說:“小的一定不負大王所賜,一定盡心盡力,管理好獅駝嶺南嶺。”黃毛獅子點了點頭,說:“其實我不是很想把你給分出去,但是那樣你才能成長起來,你的智慧才能有所發揮。”

……

在獅駝嶺南嶺的一處山頭上,一座孤墳坐落在哪裏,墓碑上刻着“二大王長鼻象”六個字。獅駝嶺依舊鼎沸,依舊夜夜狂歡,只是少了一個大王……

“師傅,我們該出發去獅駝嶺了!是時候到了和他們談談的時候了。”孫悟空對着在一邊打坐的唐僧說道。唐僧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時候該走了!出發吧,徒弟們,去看看獅駝嶺的三位……不,是兩位大王的新動态。

當天晚上,獅駝嶺南嶺來了五個人,一人四妖,指名道姓的要求新上任的将領小鑽風出來一見。可是沒有嶺上的妖怪沒有一個搭理他們,并且向他們射出了幾箭。

孫悟空無奈大聲高喊:“我是孫空悟,叫你們們的将領來迎接,我們要入城。”

“孫老大!”“是孫老大!”“孫老大回來了!”嶺上的人不斷的歡呼着,不斷的騷亂着。沒有多久,小鑽風帶領着十幾只妖怪走了出來。

“大哥,你來了……咦?怎麽還帶了四個人?”小鑽風疑惑的看着孫悟空。孫悟空走近他笑了笑,說:“哥們,實話和你說,我的名字叫孫悟空,并不是孫空悟。還有,這些人那個和尚是我師傅,剩下的是我兄弟。”

孫悟空依次介紹了他們,和小鑽風道明了來這裏的原由。小鑽風答應一聲,帶着唐僧師徒五人前往獅駝城……

“大哥,如果……那個孫悟空和我們講什麽條件的話,我們的該答應嗎?我總覺得他很不簡單,總有什麽事瞞着我們。”黑翅大鵬看着兩把石椅的高臺,說了句摸不着邊的話。

黃毛獅子冷哼一聲,道:“我們只和他認識了兩天,我們和他之間的關系只是盟友,利益什麽的當然存在了。”

“別這麽說嘛!我好歹也是幫助過你們獅駝嶺清除反賊的。”孫悟空的聲音從高臺下傳了上來。

黃毛獅子透過篝火一看,“孫空悟!”孫悟空笑着說:“不好意思,大王,為了我的目的,我不得不化名,我的名字叫孫悟空。來和你們商量一件事情的。”

唐僧師徒五人和小鑽風沿着樓梯,走上了高臺……

“大王,三大王。這位是我師傅,要談合作的,也是他。”孫悟空指着唐僧說。

黃毛獅子看着唐僧又看看孫悟空,吐出一口濁氣,說:“孫……悟空,我不會謝謝你的,說吧,有什麽和我要談的。”

唐僧笑着說:“呵呵!你們二位看上去氣色不錯嘛!看來我們還是有機會談些重要的事情的。”

“說吧!”黑翅大鵬說道,“不知五位乍到此地,有何指教?”

“咳咳!那貧僧就開始了,不知道兩位是想守住這獅駝嶺,還是揚名六界!讓獅駝嶺的地位更上一成?”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獅駝嶺的兩大巨頭同時說道,小鑽風知道這裏不是自己插話的地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雙方。

唐僧:“就是表面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膽量和我們這麽做?有的話自然就好了,如果沒有的話……那麽……”

黃毛獅子說道:“等等,我們得緩緩。”黃毛獅子長出一口氣,“這麽做,對你們有什麽好處?這個對我們很重要,不然我們是不會相信一個沒有利益需求和我們合作的人是可靠的。”

唐僧笑了笑,接着說:“一片天地,看的久了,也是會膩的。這就是我們的目的,也是我們的需求。”

黃毛獅子和黑翅大鵬的一臉震驚的看着唐僧,小鑽風亦是震驚的看着他們,他心裏閃現出了一個念頭,“他們五個的目的不簡單,而且很吓人。”

“你們……”黃毛獅子震驚的說道。他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面前的五人竟然是奔着整個六界最高的統治者去的。

“你們想過後果嗎?這麽做,可比下十八層地獄更慘啊!”黃毛獅子大吼道。

“你又想像過成功的話,戰争将不再出現,妖神兩界的戰鬥也可以停歇。六界也将沒有争執,六道正常運作,五行平衡。這麽做不好嗎?”

小鑽風愣住了,這比棋,下的可真夠大的。黃毛獅子拽着自己滿頭的黃發,苦苦掙紮着,黑翅大鵬也是如此,摸着自己的尖鼻頭,低頭不語。

唐僧道:“我們不光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盲目,不敢反抗的人。沖我創出一片天地。”

黃毛獅子終于擡起了頭,黑翅大鵬昂起頭,二人同時說道:“我們幹了!”

第 209 章 兩百零九章:趕走

第兩百零九章:趕走

“小姐,這飯菜再不吃就涼了。”

端上飯桌的菜肴楹月已經叫人熱了好幾遍,原以為見到蕭千帆回來便不用再熱,不想他回來便直接進了內室。

“端走吧。”

沈樂窈吩咐她。

“可您還沒吃…”

不等楹月說完,沈樂窈朝她揮揮手,示意她不要多嘴。

這話卻落入蕭千帆耳中,他目色怔了怔,還是起身走出來,囑咐楹月:“先別端走。”

随即叫沈樂窈與他一同坐到桌邊,端起碗筷用膳。

“蕭哥哥,你若是真在宮裏用過膳,便少吃些。”

沈樂窈知道他情緒不對,只敢輕聲勸阻。

“日後你不必等我回來,若是餓了便先吃。”

蕭千帆恍若聽不到她說的話似的,伸手給她夾菜。

沈樂窈盯着眼前堆成小山堆的菜碟子,低下頭夾起來放入嘴裏。

“我今日去了冰泉別院,太久沒見到阿岫,我擔心他身上的傷。”

用完膳,沈樂窈主動跟他道出自已今日去冰泉別院見江雲岫的事。

“是麽?”

“他的傷怎麽樣了?”

蕭千帆放下碗筷,擡眼盯着她。

“還不太好,等痊愈尚需一段時日。”

沈樂窈絞動手中絲帕,眸色流露出擔憂。

“見到他,你可安心了?”

蕭千帆心底莫名湧出陣醋意,連帶說出口的話都酸溜溜的。

沈樂窈怔了怔,蕭千帆話裏的醋味都滿得溢出來,她如何聽不出來?

“蕭哥哥,我知道你心裏不樂意,可我與你成親前便說好了,你若是反悔,大可以把我休了。”

沈樂窈攥緊手指根,寧願将話說清楚,也不願倆人心裏有疙瘩,這般別扭的相處着。

他們倆人既已結為夫妻,日後定然是要活在一個屋檐底下,若是日日都這般藏着情緒,沈樂窈會憋屈得透不過氣,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沈樂窈的一番話,讓蕭千帆攥緊雙拳,得知她出府去見江雲岫時,他心裏确實有氣,可此刻聽到沈樂窈将他心裏的情緒表露出來,揭露在倆人面前,他的心緒又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我沒有反悔,也不會反悔。”

屋內靜默片刻,在說出這句話後,蕭千帆起身進了內室,獨留下沈樂窈一人坐在外邊。

沈樂窈兀自嘆聲氣,盯着眼前晃動的燭光陷入沉思。

漪瀾院外,有道人影朝院內張望一眼,見沈樂窈獨自靜默着坐在屋內,悄然離開。

“她還真是會情夫去了!”

從漪瀾院外離開的,是蕭明希的貼身丫鬟小桃,她趕回來同蕭明希回禀了漪瀾院內發生的事,令蕭明希臉上生出譏诮。

“去備上車辇,我得趕回去将這個消息告訴夫君!”

擰眉沉了沉眸,蕭明希猝然起身。

小桃應聲,快步往外走,去吩咐車夫備車辇。

車辇回到鄭家,蕭明希在去鄭寅成書房的路上,恰好碰到從書房內出來的孟氏,她趾高氣昂的,蕭明希趕忙低頭行禮:“見過大夫人…”

将她在蕭家那派得意勁兒都收了起來,露出她低眉順眼的一面。

見到蕭明希大晚上的出現在這兒,孟氏不免譏笑出聲:“聽說蕭妹妹回了蕭家,怎麽大半夜的跑回來了?難道是蕭家虧待你住不下去了?”

蕭明希是以妾室的身份嫁給鄭寅成,孟氏才是鄭寅成的正室。

孟氏的家世比蕭明希的要好,這些年來,蕭明希一直活在孟氏的欺壓之下。

鄭寅成待蕭明希亦是沒有多寵愛,他知道蕭家在盛京沒地位,對無所出的蕭明希時常打罵,更是對孟氏欺壓蕭明希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

直到前些日子,鄭寅成找到蕭明希,讓她回蕭家住上一段時日,借此暗中監視沈樂窈的一舉一動。

頭一回見鄭寅成這般讨好自已,蕭明希當即答應下來,隔日便收拾東西回了蕭家。

此刻見孟氏如同往常一般淩辱自已,蕭明希逼迫自已先忍下來,等她在鄭家的地位穩固,方能有與她鬥的資格。

“我回來找夫君說點事,一會兒便回去了…”

她支支吾吾說着。

“有什麽事不能白日說,偏偏要等到夜裏才來說?”

“瞧你這副狐媚樣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藏着的那點心思——”

孟氏圍着她來回走動一圈,即便是在夜裏,蕭明希也能察覺得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惡意,緊緊包裹着她。

“明希真的有事要禀告夫君…”

蕭明希小心翼翼擡眸,同她哀求。

“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孟氏豈能容忍她在大晚上的過來找鄭寅成,此刻見她在這逗留不願走,朝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丫鬟當即上前擒住蕭明希,硬生生将她往外拖拽。

“大夫人,大夫人…”

蕭明希哽咽出聲,不敢叫得太大聲,生怕惹她更氣惱。

聽到動靜聲的鄭寅成從書房內跑出來,見孟氏要将蕭明希趕走,急忙跑上前質問:“你這是做什麽?!”

“夫君?”

孟氏吓得身子顫栗,匆匆回過頭,見到鄭寅成滿臉怒氣的樣子,咽了咽口水道:“妾身怕蕭妹妹會叨擾到夫君,叫她走她不願走,妾身只好命人将她…”

“蠢婦,愚蠢至極!”

不等孟氏顫顫巍巍将話說完,鄭寅成一把将她推開,上前去制止那兩個将蕭明希拖拽走的丫鬟。

那兩個丫鬟吓得跪到地上,還是被鄭寅成踹了她們一人一腳,正踹中心口,吓得她們滿地爬着求饒。

孟氏還是頭一回見鄭寅成對她身邊的下人動粗,吓得大氣都不敢出,眼睜睜看他帶着蕭明希進了書房,将門“嘭——”地關上。

“這是中了邪了?”

孟氏盯着那緊閉的房門,只覺震懾不已,平日裏鄭寅成對蕭明希向來是不聞不問,今晚這是吃錯東西還是中邪了?

心下疑惑,她命那兩個丫鬟守在書房外,自個則心不在焉回了院子。

被鄭寅成帶回書房的蕭明希,亦是受寵若驚,想不到鄭寅成會有對自已心熱的一日。

“有沒有傷到?”

鄭寅成蹲下身子,查看她身上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