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欽差到!放火殺人!

第232章 欽差到!放火殺人!

嗓門之大,把不舍離別将自己關在屋裏面的湯濟民都吵出來了。

“發生什麽事情了,慢慢說。”看着眨眼之間來到自己面前的學徒,泉寶心裏咯噔一聲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心中說不清道不明,只能等對方把氣息喘勻了,再慢慢問他。

學徒也顧不得歇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拉着泉寶的手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朝廷派欽差大人下來接管瘟疫了……”

“這是好事兒啊,你哭什麽,有朝廷的人出手,我們的藥材資源會更充足,你這孩子,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兒呢!”湯濟民松了口氣,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這個學徒,也真是的,哭得稀裏嘩啦,吓死個人。

“好什麽好啊,範縣令已經被關進大牢了,而且欽差大人當衆給他抽了幾個耳光,還抓了許多人關進籠子裏面,說,說是要燒死他們!”

學徒原地跳了兩下,可見多麽着急了,他繼續說道:

“欽差是帶着軍隊過來的, 一個個嚴防死守把縣城圍得水洩不通,現在別人就算是想跑都跑不了了,師傅,泉寶,我們快點收拾好東西去躲一躲吧,要是被欽差知道,提議保守治療瘟疫的人,是咱們濟民齋,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不管好事壞事,欽差上任三把火,一定有一把是專門留給他們這些治療瘟疫的醫者,別說你提出來的藥方子有效與否,只要上頭的人想要故意整你,簡直是比弄死螞蟻還要簡單!

見學徒這樣說,湯濟民頓時心裏咯噔了一聲,可泉寶卻不是這麽認為的,欽差又怎麽了欽差就能無視百姓的性命,将百姓随随便便燒死了麽

“湯爺爺,我們不可以對此事置之不理,瘟疫明明可以治療,憑什麽要把他們燒死,百姓們難道沒有活命的機會嗎瘟疫已經在漸漸好轉,最多再有一個月就能徹底從縣城消失,欽差一來,要把那些健康的人全部燒死,這不是殺人是什麽”

泉寶丢下小包袱,跑進廚房裏面拿了一把菜刀:“我們要阻止欽差大人!要讓他明白,瘟疫是可以治好的!”

現在百姓們健健康康的,整個縣城死傷不足一千人,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他們雖然還沒有徹底戰勝瘟疫,但距離那天已經不遠,一個方友善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再來一個欽差大人添堵。

看着泉寶一副要上去跟人幹仗的架勢,湯濟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範縣令都已經被抓進牢裏了,七王爺和執劍侍衛都沒有說什麽,我們過去又能改變什麽呢,孩子,民不與官鬥,我們盡力了……”

“湯爺爺,您放棄了嗎”泉寶黑漆漆的眼睛裏面閃爍着疑惑,她不解道:“我們是醫者,是要跟閻王奪命的人!閻王爺沒能用瘟疫從我們手裏,把百姓們的生命收走,難道要屈服在強權和所謂的欽差手裏”

“這……”湯濟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學徒們卻紛紛站了出來。

“師傅,我覺得泉寶說得對,我們不能屈服,一旦我們都屈服了,那辛辛苦苦救回來的病人,就要被燒死了!”

“不就是欽差大人嗎我們健健康康的,他還敢拿刀殺我們不成”

“泉寶,我們跟你一塊去,和欽差大人講道理!必須讓他放了那些無辜的百姓!”

泉寶感動極了,“謝謝你們,那事不宜遲,我們快點走吧!晚一步,很多無辜的人可能就要被燒死了!”

第 231 章 又出事了!

第231章 又出事了!

得知泉寶這就要離開濟民齋,回村裏去了,濟民齋裏面的學徒們一個個淚眼汪汪,丢下手裏面的活兒,跑來對泉寶上演了一番十八相送。

等泉寶把藥帶回去的藥全部收拾利索了之後,洪悟道那邊傳來消息說随時可以走了,她看着眼前一個個哭出鼻涕泡的小學徒,狠狠嘆了口氣。

“都是一些八九歲,十一二歲的小大人了,怎麽比我還愛哭呢金高哥哥,這是我最近治療瘟疫總結下來的心得,給你拿着,師兄弟一塊看吧,我還等着你成為神醫罩着我的那天呢,湯爺爺可說過了,你和小二哥哥是他收過最有天賦的徒弟,加油努力,我看好你哦!”泉寶嘆着氣說道。

被提起的學徒金高和學徒小二紅了眼眶,他們倆使勁兒點頭:“嗯!我們一定會好好努力,好好學習醫術的!”

這本子裏面可不僅僅有瘟疫心得,更有一些不是瘟疫,只是普通風寒發燒,亦或者是其他疾病的,可以說是行醫手劄了,一般醫者都是傳給自己的關門弟子,不曾想泉寶竟然直接送給他們了!

“泉寶,你就不能晚些時候再回去嗎現在回去我們也不知道要啥時候才能見面了,萬一想你怎麽辦啊……”

學徒小二擦擦眼睛,從金高手裏奪過泉寶的行醫手劄,然後一副早就料到的陣仗,對泉寶說道:“而且你的手劄,除了你自己,誰還看得懂嗎你不在這兒,我們有疑惑之處都不知道該尋誰去問……”

金高還不知道學徒小二為什麽這樣說,直到他看清楚了泉寶這份行醫手劄裏面的內容,才整個人石化了一般,愣愣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誰看得懂啊!鬼畫符,這一會兒畫的是草,一會畫的是花,還有這這是什麽,為啥用一坨屎往病患的腦袋上抹啊!泉寶畫的這行醫手劄,是什麽東西!

泉寶墊着腳看了看,忽的讪讪一笑,“人家,人家還小,好多字都不懂寫嘛!不過人家畫畫是很不錯的喲,你看着是蝮舌草、那是夕陽花、這是雞屎白……

沒看見這屎粑粑我都沒有填色嗎就是白色的意思,旁邊還有只雞,意思就是,雞、屎、白色!雞屎白!”

小奶娃眨眨撲閃撲閃的眼睛,很是無辜,她把這些藥材畫得言簡意赅,湯爺爺都看懂,怎麽這些學徒哥哥看不懂呢嗐,老大夫就是老大夫,學徒就是學徒!

老老實實的認真學個七八年,到時候再出師自立門戶吧!

泉寶這樣想着,沖學徒們抱拳,稚嫩的聲音甜甜笑着告辭,

“好啦學徒哥哥們,別搞得我去多遠地方一樣,我家離縣城就半個時辰的功夫,想見面随時都可以見得到噠!你們好好幫助湯爺爺治療瘟疫,我回家了哦,有空再來看你們……”

小丫頭話剛說完,忽的外面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不會兒一個瘦得跟猴一樣的學徒,滿臉恐懼的跑了進來,指着外面對泉寶等人吼道:

“不,不好了!!!泉寶,師傅,師兄!!出事兒了!!”

第 234 章 底牌

而小包似乎不想這麽輕易地放過他,當即屁颠屁颠地朝軒轅宇跑去。

軒轅宇臉色一變,當即施展起風遁起來,下一刻,他就出現在遠方了,他絕對沒想到,他竟然會被一只原先他瞧不起的妖獸吓得跑路。

确定好與小包的安全距離之後,軒轅宇才看向了葉桦,葉桦的淡藍色護罩消散了,而黑豹也用不上了,這一刻,他得意起來,即便有如此強大的妖獸又如何,這下子,看他如何贏他,這一刻,軒轅宇似乎将葉桦的身份與自己等同了,似乎沒想到葉桦只是個築基前期修士而已。

“哼,你那只豹子沒有了,這下子,我要你跪着死。”軒轅宇冷笑起來。

“我還沒用全力呢。”葉桦說道。

“哼,我也還沒有。”軒轅宇回了一句,身形就消散了,繞着葉桦疾馳起來,葉桦也只能見到一絲模糊的影子而已。

“破空斬。”軒轅宇的劍突兀地出現在葉桦的身邊,朝着葉桦砍去。

葉桦大驚,當即拿出古劍,與劍砍在一起,然而,當古劍與劍砍在一起的時候,一道劍芒順着劍鋒砍出,葉桦根本沒有料到,一條劍痕便出現在葉桦身上,頓時,血液飛濺,傷口深可見骨,若非葉桦的肉身強悍,這一下,能直接将葉桦劈成兩半。

葉桦倒吸了一口冷氣,當即逃遁起來,留下一路的火星,來到了小包身邊,而軒轅宇的身形也浮現出來,“怎樣,這味道好受吧。”

葉桦沒有理會他,而是吞食了一顆療傷丹藥,而後看向小包,希望它能在給自己施展一道護罩,但是小包無奈的搖頭,顯然暫時不能施展了。

葉桦也沒喪氣,看向軒轅宇得意的面容,自己的攻擊速度不夠,打不到他,如今,也只有用最後的招數了,葉桦這般想到,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道二階下品的符咒來,這是一張凝神符,平時葉桦畫符所用。

但此刻拿出來,自然是要畫符了,拿起平亂筆,緩緩的注入陽氣,開始畫符,這次,與之前不同,葉桦并沒有立刻畫好,這一次,需要時間。

軒轅宇看到葉桦在畫符,本能的感覺到不舒服,自然不會讓葉桦繼續畫下去了,這時候,能夠施展的法術,自然不會弱,當即凝聚出風刃來,朝着葉桦射去,葉桦此刻不容許別人打斷,但若是不擋的話,自己的肉身怕是會承受不住,心中浮現出一個想法,只是這個想法有些……

但是,容不得他再想了,大聲喊道:“小包,幫我擋下。”

小包聽後,沒有猶豫,對着那道風刃一跳,頓時,風刃落在小包身上,而小包像沒事人一樣,穩穩地落在地上。

“無恥。”軒轅宇咬着牙說道。

而看臺席上的修士,這一刻才意識到,小包的厲害。

“破空斬。”軒轅宇繼續施展着法術,他的劍,一下子出現在葉桦的身後,而小包也注意到了,來到葉桦的身後,對着劍跳起,當即,劍斬在小包的身上,金鐵交戈的聲音響起,小包的腦袋一點事情都沒有,然而,破空斬并沒有這麽簡單,一道劍芒順着劍鋒出現,即便是小包也沒能全部擋住,一點不剩的全部落在葉桦的身上。

“噗”劍芒落入皮肉的聲音,與此同時,血液飛濺而出,葉桦的背後,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葉桦眉頭一皺,卻沒有停止畫符。

下一刻,葉桦已然落在最後一筆了,在葉桦緊張的心裏,符咒成了,金光閃現,符咒收縮,成了一個刻印模樣。

“用了這麽長時間畫出的符咒,威力定然不弱。”元嬰的符堂長老緊張地說道,說真的,能讓葉桦這樣一個一筆畫符的人,使用這麽長時間畫符,他倒是很有興趣知道這符咒的威力。

金印一成,便射向了軒轅宇,軒轅宇自然不會讓這個金印落在他的身上,他又不傻,當即施展風遁,離開了原來的地方。

金印身後帶着金色的尾翼,飛向了軒轅宇,軒轅宇改變了地方,這金印就轉變了方向,目标一直是軒轅宇,軒轅宇一見,當即逃遁起來,他就不信了,這金印能飛那麽久。

葉桦見此,不屑的笑了起來,卻弄到了傷口,當即嘴巴扯了扯,從儲物袋中再次拿出一顆療傷丹藥,吞食起來,止住了血液,沒有人注意到,葉桦最初的傷口,此刻已然結疤了,他強大的肉身的一個特性,就是恢複快,這個連妖獸都無法比,繼承了魔族身體的特性。

葉桦之所以不屑,是因為軒轅宇此刻做的,只不過是無用功而已,白白浪費所剩不多的法力而已,他畫出的這道符,軒轅宇無論逃到何處,都避免不了。

真如葉桦所不屑的,金印一開始追不上軒轅宇,但是之後,速度一下子暴增起來,還是追不到繼續暴增,當金印落在軒轅宇身上,他才聽了下來。

另軒轅宇驚駭的是,這金印竟然直接穿過他的護罩,落在他的手上,金光一閃,金印如同烙印一般,出現在他的手臂上,如同奴隸被刻下奴印一般。

然而,讓軒轅宇感到意外的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有些相信,等了好久,也等不到事情的發生,當即笑了起來,“你這個符咒失靈了。”

卻聽葉桦冷冷一聲,“是嗎?”

“燃陽。”霎時間,虛幻的火光将葉桦團團包裹住,在陽氣所剩不多的時候,施展燃陽,這是要決戰了。

“火翅疾行。”葉桦輕聲喊道,身後浮現出一對嬌小的火焰翅膀,在虛幻的火光中,這對翅膀的火焰燃得更豔麗。

葉桦邁開步,向着軒轅宇沖去,軒轅宇自然不會傻到讓一個擁有強悍肉身的人靠近自己,當即施展了風刃,同時身影消失了。

當他出現的時候,卻發現葉桦距離他不遠,當即驚駭起來,“他的速度怎麽會這麽快?”

“不對,是我的速度慢了。”軒轅宇更加驚駭的發現了這件事情。

第 244 章 閑暇午後

吃過午飯以後,其他人都繼續去地裏幹活了。本來大家可以在中午睡個午覺,但是墨軒昨夜夜觀星象說明日可能會有雨,大家便想早點幫屈正文家收完麥子,不然等到下雨了,又不能下地幹活了。

屈大伯也不在家,去鎮上了。屈正文家裏現在就剩下陸花暖和墨軒了。

陸花暖坐在墨軒用板凳給她搭成的床上,依着窗戶,背後靠着被子,舒舒服服地卧在那裏看書。不要以為陸花暖會乖乖地看一些學術類的書,陸花暖抱着墨軒給她找出來的話本,旁邊再放上來的時候湯圓給陸花暖的準備的蜜餞。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聽見陸花暖破口大罵,要不然就是哈哈大笑,再要不然就是凄然淚下。

“這個渣男,怎麽可以抛棄自己的糟糠之妻呢!讓這負心漢站到我面前來,看我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我就不姓陸。氣死我了,看人家公主有錢,就抛棄自己的妻子,我怎麽就不在這話本裏。我一定要勸負心漢的妻子不要嫁給他,辛辛苦苦給別人縫衣繡點小東西賺錢供他讀書,他怎麽能!”陸花暖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話本裏的人物。

本來墨軒是不想理會,讓陸花暖自己在那裏看書便好,互不幹涉。但陸花暖的這次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墨軒不得不關注一下。墨軒把目光從書上轉移到陸花暖的身上,便看見了這樣一幅畫面。一個彪悍地女子,翹着二郎腿,一手拿書,另一只手從盤子裏取蜜餞,嘴裏還罵罵咧咧地。

墨軒咳嗽了一聲,陸花暖沒有反映。墨軒提高了聲音再大聲的咳嗽幾聲,才引起了陸花暖的注意。陸花暖不高興的皺着眉頭,說:“咳嗽不會去看大夫啊,一直打擾別人看書。”陸花暖一看話本就進入無我境界,一心沉浸在話本裏,完全忘記了自己在什麽地方。陸花暖剛剛把頭擡起來,看了一眼咳嗽的人,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驚恐地看着墨軒,最後呵呵笑了兩聲,讨好地說:“墨先生怎麽了?嗓子不舒服嗎?”

墨軒放下手中的書,說:“我打算去看大夫,不然會打擾別人看書。”

“怎麽會呢,墨先生你在說笑。”陸花暖裝傻沖着墨軒啥笑。

“好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你看看你現在樣子,大家閨秀的規矩去哪裏了?坐沒有坐樣,看書還不安安靜靜地看,一會笑一會哭的。如果你再這樣,我就把你丢回你自己的屋子裏去。你愛怎麽笑,愛怎麽哭,愛怎麽罵都沒有人管你。”墨軒看着陸花暖,冷冷地說道。

陸花暖聞言立刻坐正身子,整理了一下裙擺讨饒道:“別別,我會注意地,不要把我送回去。我會無聊死的。保證不在打擾到墨先生了。”

墨軒便又專心地看起自己的書來。

陸花暖安安分分地看了一會書,又按耐不住喜歡熱鬧的心,見墨軒在專心的看書,輕聲喊道:“墨先生,墨先生,墨先生……”一直就這麽小聲喊着墨軒。

墨軒原想着自己不搭理他,陸花暖便不會在喊叫自己,安心的看書。可陸花暖不歇氣地叫喊聲,擾得墨軒心裏亂糟糟地得。墨軒扭頭對陸花暖冷冷地說道:“陸花暖,你是不是想回自己的屋子了?”

“不不不。”陸花暖連忙擺手。

“那你一直喊我有何事?”

“就是我看書看得有點無聊,不知道墨先生願不願意和我聊一聊?”陸花暖眨着眼睛,企圖魅惑到墨軒。

“好,那我們就聊聊吧。”墨軒合住書,坐正身子面對着陸花暖。

陸花暖一聽墨軒真的願意陪自己聊天,開心地就要跳起來,可惜她腳上有傷,跳不去來,雙腳剛一挨地鑽心的疼痛感襲來,一字站不穩,就要倒在地上。

墨軒一直在關注着陸花暖,見她站起來,臉色一變趕緊走過去,正好接住了要摔倒的陸花暖,把扶在床上,黑着臉說:“你要做什麽!不知道自己腳上有傷嗎?”

“我這不是高興嘛,就給忘記了。”陸花暖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謝謝墨先生。”

墨軒冷冷地看了陸花暖一眼,吓得陸花暖趕緊縮成一團。墨軒才滿意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說吧,你想聊些什麽。”

“不如聊些墨先生感興趣的。”陸花暖雙手托腮看着墨軒。

墨軒冷哼一聲,問道:“你确定要聊我感興趣的事情嗎?”

“對呀,我确定。”陸花暖喜滋滋地說道。

墨軒輕咳一聲輕輕嗓子說道:“我目前最感興趣的就是,我給你布置的任務完成了嗎?”

陸花暖一聽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哭喪着臉問,“墨先生,我們可以另外換一個話題嗎?”

“你不是要聊我感興趣的嗎?就聊這個。”

在陸花暖和墨軒還在糾結聊天話題的時候,屈正文家的大門開了,屈村長走了進來。

陸花暖見到屈村長就如看到救星一樣,對着窗外喊:“屈大伯,你這麽早就回來了呀。”

屈村長看見陸花暖在窗戶裏跟他招手,便走進墨軒的房間,跟墨軒打了招呼,笑着對陸花暖說:“是呀,事情辦完了,就早點回來。”

“聯系的買家怎麽樣了?”陸花暖關心地問道。

屈村長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很好,這次多謝水峪酒家的掌櫃了。他幫我聯系了王家,通過王家的商路販賣到外地還能賣個好價錢。這下村裏的人今年可以過一個好年了。”

“那太好了,水峪酒家的掌櫃的不錯。我每次去都招呼的很周到。”陸花暖也替屈村長開心。“大伯打算休息嗎,已經跑了一個早上了。”

“不,我要先去地裏。不能總麻煩你們幫我家收麥子,當主人的卻不出現。”屈村長不好意思地說道。

“怎麽會,我們幾個在大伯家吃,在大伯家住,大伯又照顧地這麽周到,全當我們的宿舍費了。你說是不是?”陸花暖轉頭問墨軒。

第 239 章 難怪這麽軟

“主人,這是……”

秦凡剛抱着林可走到家中,沈秋蝶就立即的走到跟前,看到林可此時的狀态,以她多年的殺手經驗就知道林可這是已經被人用迷藥迷暈了。

秦凡走到林可的房門,在剛要進去的時候,随即回頭對着沈秋蝶說道:“幾個雜碎而已,已經被我料理了。林可現在也沒有什麽事,放心!”

“好的,主人!”

沈秋蝶答應了一聲,随即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準備繼續的修煉。

“呼……”

将林可放到床上,秦凡頓時呼出一口濁氣。

今天林可遭遇劫持,好在及時的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知道林可的處境,這才在林可被人迷暈劫持走了之後,可以立即行動起來。

雖然這一切看起來極為的順利,毫無阻礙的就解救了林可,但是,萬一林可在小巷子裏面,将那幾個大漢給打倒以後,沒有第一時間的給秦凡回了個電話,恐怕秦凡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絕對不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找到她。

要是再晚上一點……

哪怕就只有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恐怕蘇瑞生這個人渣就已經得手。

到時候,哪怕秦凡将蘇瑞生給淩遲數萬段,也是無法彌補他犯下的過錯。

不過還好,一切可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至于蘇瑞生麽……

想到這裏,秦凡的目中也是不可抑制的迸射出了一股攝人心魄的驚天寒芒。

這個眼神十分可怕,足以讓任何人望去的時候被震懾膽寒。

“這次算是便宜他了,等有了時間,找個機會一定要将蘇瑞生給宰了!”

“至于站在蘇瑞生後面的蘇家,蘇恒麽?”

“雖然我母親蘇月容是你蘇恒的姐姐,也是這個垃圾蘇瑞生的姑姑,但是你們從來都沒有顧惜這一層的關系,也就根本沒有把我母親當做一回事,那就怪不得我。”

“更何況,你們更是三番五次的過來招惹我,真當我秦凡是這麽好惹的麽?”

秦凡心中暗道,随即自己腦海中的念頭不斷閃爍,渾身上的氣勢也是随即散發出了一些危險的氣息。

“嗯呢……”

然而就在秦凡愣神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林可卻是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發出了一道呻吟。

秦凡回過神來,趕緊走到林可的身旁,然後擔心的伸出自己的手放到了林可的脈搏上。

“林可這是快要醒了!”

林可身體沒有什麽大礙,秦凡頓時放下心來,然後俊逸的臉頰上也是随即浮現出一抹溫柔。

“水,我要水……”

林可突然躺在床上,然後閉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的說道。

“好,你稍等一下。”

秦凡說完,便走出林可的房間,快來的走到家中的冰箱面前。

打開冰箱門,直接從裏面取出了一瓶礦泉水。

随即也是立即的回到了林可的房間,将手中的礦泉水扭開蓋子,然後将林可扶起,将手中的礦泉水一點點的喂到林可的嘴裏。

“咕嚕,咕嚕……”

林可頓時就好似極為渴的急促的喝水,眼看大半瓶的礦泉水就被林可給喝下。

“啊,咳咳咳……”

林可因為大口的喝水,再加上她現在意識有些不清晰,頓時就被嗆到了,将口中的水噴了一身。

“小心點,慢點喝!”

秦凡見狀,此時也是擔憂的望着林可,然後随即将礦泉水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還順便從床頭櫃上拿起來幾張紙巾給林可擦下衣服上的水漬。

“嗯,這是哪兒啊?”

林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看着周圍這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問道。

“這是家中,我們現在在家裏。”

秦凡一邊給林可擦着身上,然後随口回答道。

“家中?你是……秦凡?”

一番對話,林可的意識頓時恢複了不少。

哪怕之前的迷藥很厲害,也只是導致她昏迷而已,對于身體跟大腦并沒有多大的危害。

所以這一切對于林可來說,就好比是做了一個較深程度的夢而已。

待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是秦凡的時候,林可的意識也是随即漸漸的恢複,然後望着秦凡在自己面前不斷的忙活,臉色漸漸的變得不好看。

“你……你在幹什麽?”

林可在問秦凡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的分貝也是提高了不少,在她的語氣中還夾雜着驚慌。

“嗯?”

秦凡聞言,頓時也是感受到了林可內心的情緒波動。

旋即擡起頭來,凝視着林可的眼睛,眸子裏也随即露出疑惑之色,望着林可說道:“我在給你擦身子啊!你剛才喝水的時候吐了一身,弄得自己身上到處都是水。”

林可聞言頓時愣了一下。

在她低頭的瞬間,目光就看到了自己的身上确實是有不少的水漬。

此時的林可只是穿了一件作料較為薄的上衣,而上衣的上面也遍布都是水漬,看起來真的就是秦凡剛才說的那樣,是自己不小心喝水嗆到了,所以散了一身。

但是在林可注意到自己胸前的那一只鹹豬手的時候,臉色還不是很好看。

随即林可小臉有些陰沉的望着秦凡,一臉無語的說道:“那你可不可以将你的手,從我的,從我的胸前拿走啊!”

“啊?”

秦凡一聽,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頓時就反應了過來,低頭下意識的将自己的目光放到了自己手上,正放在林可挺拔的饅頭上。

要不是秦凡的手裏還拿着一個紙巾的話,任誰看去,都是在非禮林可一樣。

看到這裏,秦凡也是頓時就明白了林可為何會有些不高興,頓時讪讪一笑,有些尴尬的将手從林可的胸前拿走。

怪不得剛才擦拭的時候感覺這麽軟那,原來是這樣啊……

秦凡在抽回自己的手的時候,頓時回想起剛才的柔軟,頓時在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似乎很是回味。

“你在笑什麽?”

不料,秦凡的這個表情卻是被林可給盡收在眼簾裏。

頓時讓林可的小臉瞬間變得通紅,随即就氣憤的随手拿起枕頭,打向秦凡……

第 233 章 看清嘴臉

大富豪酒店,在西井也算是高檔一點的酒店了,也是打着四星的旗幟。酒店的裝潢,到也配的上幾分這個名字,有種只有富豪才能住的起的樣子。

大門以金色為主,遠遠看去還以為全是由黃金鑄成的一般,非常的大氣,富麗堂皇。當唐钰開車帶着方敏來到了大富豪酒店時,老牛和他兩名最忠心的小弟早已經在那裏守候。

他跟唐钰的聯系一直都做的非常的謹慎,不然要是傳到了張國立的耳朵裏,肯定是會惹出亂子來的。

“钰哥。”老牛恭敬的喊道,目光到也迅速的在方敏的身上掃量了一下。他在道上混美女見多了,但像這麽漂亮有韻味的女人到是少見到,眼裏也閃過了幾許暧昧,心中對唐钰到是更加的佩服了。能征服的了大美女的男人,一定有他的特長所在。

方敏掃了老牛三人幾眼,以她的社會閱歷又怎麽看不出來這三人是道上混的呢,而且還肯定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對于道上的人,方敏一向都不想接觸,甚至說有些反感。此時她也是眉頭一皺,看了唐钰一眼,顯然有些責怪之意。

“人在哪,帶我們過去吧。”唐钰看了方敏一眼,直接對老牛道,暫時沒有必要解釋什麽。

老牛馬上帶着唐钰兩人來到了六樓的一間豪華客房門面,那裏守着兩名老牛忠心的小弟。

“敲門。”老牛對一名小弟使了一個眼色,那名小弟馬上按起了門鈴來。

方敏依然是一頭的霧水,滿臉不解的看着唐钰,唐钰到是神神秘秘的也不解釋,這到是讓方敏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個的念頭。這個家夥,到底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這房間裏,又是什麽人?為什麽說跟自己有重大的關系?

“操誰他媽大清早的來敲門。”一道憤怒不滿的叫罵聲從房間裏傳來。

聽到這聲音,方敏也像是觸電一般的一楞,這聲音她自然聽的出來:“沈權?”方敏是何等聰明之人,聽出來是沈權的聲音,她馬上就明白唐钰帶她來的目的了。自己竟然被沈權給騙了,這個家夥竟然是個無恥的僞君子。

很快客房的門就被打開,還伴随着沈權憤怒的叫罵聲:“操,你MD是誰啊,敲個**門,找死是是吧?”

原本還有幾分文人雅士模樣的沈權,此刻也完全爆露了他的本性了,整就一個土匪爆發戶樣。

“蓬!”

那名小弟擡腳就猛的往門上一蹬,竟然将門踢的重重的撞在了沈權的身上,将沈權撞的倒飛了出去,摔倒在了地上,鼻子都被碰出了血來。

“操。”這一腳徹底的把沈權踢醒了,他的臉色也頓時變得猙獰了起來,咆哮的怒吼了一聲爬了起來,剛要沖上來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老牛的身上:“牛哥,是你?”

“哼哼,沈老板好久不見啊,可好啊?這一夜風流快活的好吧。”老牛清冷一笑道。

“哼,牛哥你這是什麽意思?”沈權還完全不知道情況,到是有些憤怒的看着老牛道。此時一名只穿着一件皮料很少的吊帶裙的少女走了過來,來到了沈權的身邊,到是一臉警惕的看着外面。

老牛撇了下嘴道:“沒有什麽意思,不過我钰哥要找你。”

“钰哥?誰是钰哥?”沈權到也是一頭霧水,他跟牛哥平日裏不說關系不錯,但也算是認識吧,而且有事他也會找牛哥出面。吃飯喝酒玩女人的事情,也一起幹過多次。沈權确實是懵了,自己跟牛哥可謂是無怨無怨,也沒鬧過什麽矛盾,他這帶人來踢自己的門是什麽意思?他的目光一掃,這才落到了唐钰和方敏身上。

方敏看到這一幕,也算是看清楚了沈權的真面目,對他可謂是失望至極。自己,可差點被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給騙了。想到這裏,方敏也是異常的憤怒,前所未有的不爽。

“唐钰,是你?方敏,你怎麽也在這裏?”看到唐钰和方敏,确實把沈權驚的不小。單是一個唐钰也就算了,竟然連方敏都在,這就不好解釋了。而且讓他疑惑的是,唐钰不是欣欣文藝的小職員嘛,只是方敏的一個助手,又怎麽會讓牛哥都給他如此的恭敬呢?還喊他钰哥?在道上混的,不會輕易的服人的,真的是服了一個人,那一定是對方的實力遠遠的在他之上。牛哥在這一帶也是有幾分實力的,望川路的地頭蛇,在西井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哥級人物了。能壓的住這樣的人物的人,來頭必定是不簡單。

這樣的情況,确實讓沈權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麽,很意外?”唐钰淡冷一笑掃了沈權一眼。

沈權臉上的肌肉也是狠抽了抽,意外?這不是廢話嘛。

“哼,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當我瞎了眼了。以後,你別來煩我了,你公司的案子我們欣欣文藝也不會接的。”方敏玉鼻冷哼道。

這樣的人,只會讓她覺得厭惡。

沈權馬上道:“方敏你聽我說,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沒錯,我是跟別的女的開房了,但她可跟我沒有什麽關系,她是做那行的。你也知道我一個大男人,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偶爾釋放一下,也無可厚非吧。再說,昨天我跟一位老板談生意,酒喝的有點多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你不信,你可以問她。”說着沈權就暗地裏對那名少女使着眼色,并且指着她道。

那名少女微一錯愕之後,到是很配合的一笑道:“沈老板,你一個大老板,老爺們,幹嘛要怕一個娘門。你還沒有給錢呢,給了錢我自然就走了。”

“我的錢包在桌上,你自己拿。”沈權揮了揮手道。

這一場表演,到是把方敏給看的有些楞住了,她本來厭惡的眼裏也有了幾分疑惑之色?難不成,這女的真的只是個野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到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有這方面的生理需求,其實也不能怪別人,這到是人之常情的。

唐钰撇了下嘴,譏冷一笑道:“沈老板,演技到是一流啊,這樣的謊竟然都能被你這麽短時間能想出來,确實是老手啊。”

沈權臉色一青,怒瞪了唐钰一眼道:“你什麽意思?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做了,至少我敢承認。我一個單身的男人,有生理需求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吧。再說,我們生意場上,總是會混跡這樣的場子,有這樣的事情也是正常。不過我可以保證,有了女朋友後,絕對不會再沾這樣的事情。不能因為這個,就一棍子拍死一個人吧?”

“是麽?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嗎?”唐钰看着沈權道。

被唐钰這樣一問,沈權心中到是一虛了,看了眼牛哥,他心中也是擔心自己的情況底子,不會被他早就摸清楚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自己今天算是栽在了這個小子的手上了。

“當然是這樣,不然還能是怎樣?你帶這麽多人過來,就是想看我出洋相嗎?”沈權道。

唐钰對老牛使了一個眼色,老牛馬上拿出來了一個大屏的智能手機出來,上面顯示出了一張張圖片,每一張都是跟剛才那個女的親密照。看到老牛手上的證據,沈權臉色頓時青了:“你竟然派人跟蹤我?”

“哼哼,是又如何?你的一切資料我已經調查的清清楚楚了。你想狡辯的話,就繼續。”老牛冷笑道。

“你——”沈權憤怒無比,但此時也只能狠咬了咬牙無可奪何。

“好,算你狠,這件事情,你們到底想怎麽樣吧。”鐵證在別人手上,沈權也無力狡辯了,索性也不再僞裝了,如一頭狼一般的狠視着老牛。他沈權也是草莽出身,身上不缺乏匪氣。雖然他沒在道上混,但一直來都跟道上的人打交道。說實話,他到還真不怕老牛。真要拼殺起來,他也不觸老牛。

“我不想對你怎麽樣,要問就問我钰哥吧。”老牛道。

沈權目光看向了唐钰,他到是把這個有手腕的年輕人給忘了:“哼哼,年輕人,好手段。今天,我沈權認栽了。想怎樣,就打天開窗說亮話吧,有什麽招呼,我沈權一并給你接下了。”

唐钰輕一笑道:“手段不敢說,人在做天在看,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只警告你一句,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敏姐,否則後果自負。”

“那你這是在威脅我?”沈權一臉陰冷的看着唐钰,一幅要吃人的樣子。

唐钰絲毫不示弱道:“你可以這麽理解,就當是我威脅你。你的那樣資料,我知道你看不上,對你威脅也不大。放心,就你那點破東西,我還不屑的拿來對付你,太不上檔次了。話我已經說了,你非要來惹我們的話,那就請便。不過下次,我就不會像這次這麽好說話了。”

“哈哈,那咱們就走着瞧吧年輕人。”沈權大笑了一聲道,語話裏充滿着威脅之意。

老牛狠掃了沈權一眼道:“你想找我钰哥的晦氣,那我勸你一句省省吧,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哼!”沈權冷哼了一聲,臉如青霜一般的難看。

方敏也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沈權的嘴臉了,自己明明包養了幾個情婦,竟然還想來追求自己,這種男人還真是無恥之極。

“敏姐,我們走吧。”唐钰道。

方敏點了點頭,看向唐钰的眼神裏也閃出了幾道異樣的光芒。是感激,是暧昧還是什麽?打心裏,方敏确實很感動,很感激唐钰。不然的話,再這樣發展下去,自己肯定要被沈權騙慘了。想到沈權,方敏就打心裏的厭惡了,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了。唐钰為了自己做了這麽多的事情,确實讓方敏從來沒有感動過的心,也是異常的感動了起來。

(本章完)

第 243 章 忠奸難辨

顧绮羅沉聲道:“你說的這些,我今兒聽了事情經過後也立刻就想到了,當時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後我就聽到了一個讓我非常意外的消息,你知道京城這幾家鋪子,我是任命給劉忠管理的……”

不等說完,蕭江北已是陰沉着臉道:“莫非是那老頭兒從中搗亂?可惡!”

“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在戰場上你也是這樣急躁沖動?”顧绮羅這個氣啊,倒讓蕭江北愣住了,讪讪道:“那個……我不是因為今天的事,所以性子沖動了些嗎?娘子繼續說,難道這劉忠是個好的?”

“當然是好的了。”顧绮羅冷哼一聲:“若不是他小心謹慎,我休想有安生日子過,而這也正是我覺着疑惑的地方。”

她說到這裏,喝了口茶水,整理了一下思路,才慢慢道:“夫君是知道的,同行是冤家,若有機會使絆子,沒有人會客氣。但商場上的明争暗鬥,那是有底線有規矩的,因為一旦沒了底線規矩,後果不會比天下大亂好多少。就如同你剛才所說,若是有人在百味館點心鋪下毒,你說這會造成什麽樣的滅頂之災?而這樣手段,你用我用他也用,這世上會變成什麽樣?所以我說,商場上的明争暗鬥要有規矩有底線,只要不是走投無路孤注一擲,沒人會用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招數,因為這樣惡劣的事件一出來,必定會嚴查深挖,哪怕你遮掩的再嚴密,也終有真相大白之時,因為這世上從沒有什麽天衣無縫的陰謀。只要不過分,大家睜只眼閉只眼就好,但若是過分了,報應臨頭之日也就不遠了。”

蕭江北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但這和劉忠有什麽關系呢?”

顧绮羅道:“奇就奇在這裏。那個劉忠,他就好像是能夠未蔔先知似得,不知為什麽。他竟認定了會有人超出底線規矩來打壓我們蕭顧山莊。所以當我把京城鋪子都交給他總管之後,他立刻就帶人清查了所有店鋪的掌櫃和夥計,而這一查。就被他查出了十幾個居心叵測的。不僅如此,他還讓北方商路的曾遠和南方商路的王明用心清查人事,雖然不如京城混進了這樣多心懷不軌的,可一查之下。卻也查出了十幾人。”

“是什麽人這樣大膽,竟敢往咱們的生意裏摻沙子?”這一下蕭江北的面色也難看起來。卻聽顧绮羅道:“這個我暫時也不知道。之前忙于府裏的事,而那些掌櫃的又怕被我責怪,所以劉忠說他會親自和我說,他們竟然就真的沒有告訴我。還是今天這掌櫃的吞吞吐吐。被我用言語試探,才給試探出來。而這個消失的夥計,就是那故意賣假香料的。其實是掌櫃的侄子推薦的,他沒懷疑那侄子。就稀裏糊塗用了,只是這麽一個無心之舉,就險些釀成大禍。我敢保證,如果不是沒辦法再往蕭顧山莊其它生意裏摻沙子,若不是這個香料鋪的位子實在是興不起什麽風浪,那個看不見的敵人絕對不會如此輕易便把對方暴露出來,只為了調我出去,好讓秋晴算計你。”

蕭江北對付官場上的勾心鬥角或許不行,然而他畢竟是聰明的,一聽這話,稍微聯想一下,便勃然變色道:“绮羅是說,這一切都是太太暗中布置的?她……她竟然要用最下作狠毒的手段來讓我們身敗名裂?”

顧绮羅正色道:“是不是太太我不敢說。從明面上看來,太太在府外那幾處産業雖然經營的不錯,但似乎還用不出這樣的大手筆。只是今兒這時機太巧了,由不得我不把她和那個夥計聯系起來。但這些還是其次,我現在最疑惑的,是劉忠為什麽能未蔔先知?他又是從什麽渠道得的助力,能把那些夥計的身份來歷查的一清二楚?而這些事他都沒有露過面,都是讓掌櫃的以各種理由将那些夥計清退,他為什麽這樣輕易就放過那些人,竟然連問都沒有深問?他說過會親口告訴我,可實際上根本沒在我面前透露一個字,他這到底是在幫我們,還是有更深的陰謀來對付我們?這些不弄清楚,我寝食難安。”

蕭江北也皺緊眉頭,這些商場手段并不是他擅長的,只是看妻子如此苦惱,他這個做丈夫的若不能為之分憂,還有何用?于是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後,他便一拍桌子,大聲道:“事到如今,也沒什麽好說的了,與其你猜我我猜你,還不如開誠布公的談一次。憑娘子的精明,劉忠老兒若是有圖謀,還能逃得過你的眼睛嗎?”

“你以為我是火眼金睛啊?”顧绮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蕭二爺撓撓腦袋,深恨自己不是諸葛轉世,以至于妻子遇到了困難,他竟然提不出一個好建議,因吭哧了半天,才小聲道:“那依娘子的意思,打算怎麽辦?”

“嗯,過幾天我就去找劉忠,和他坦誠的談一次話,看看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顧绮羅輕輕捶了一下桌子,做出決定。卻差點兒讓蕭江北一頭栽倒在地,小聲咕哝道:“說來說去,不還是用我的法子嗎?我還以為你有什麽更高明的招數哩。”

“嗯?夫君嘟囔什麽呢?”顧绮羅轉過頭,蕭江北連忙擺手道:“沒什麽沒什麽,那個……我是問你,那賤婢你打算怎麽處置?”

“讓她離開,自尋出路吧。”顧绮羅嘆了口氣,她終究還是不能因為秋晴犯的錯兒喊打喊殺,哪怕她心裏确實不喜歡這個輕浮卑鄙的丫頭。

“什麽?”蕭江北瞪大眼睛,好半晌才納悶道:“绮羅你不是要試探我吧?她……她是要陷害我,你……你就這麽輕易放過她了?”

“你又沒少一根汗毛。倒是她被關在柴房裏這麽長時間,只怕自己吓自己也吓得夠嗆了,到底是服侍你一場,又不是要謀害你的性命,不過是有些妄想罷了,用不着趕盡殺絕吧?怎麽說也只是個女孩兒,得饒人處且饒人,把她趕出府去,她的日子也就不一定好過呢,我覺着這樣足夠了。”

妻子都這樣說了,蕭江北也就沒再說什麽,本來嘛,堂堂鎮北候爺也不會把一個丫頭放在心上,非得用秋晴殺雞儆猴,所以也就從善如流了。

這時就有小丫頭在外面說廚房送午飯過來,問是不是現在擺上?夫妻倆便起身去用飯,眼看要出門時,顧绮羅忽然想起一事,來到蕭江北身邊上下打量着他,只把蕭二爺打量的心裏發毛,喃喃道:“娘子這樣看着我做什麽?”

“真的沒留下什麽後遺症?”顧绮羅悄悄地問:“那可是迷藥和春藥雙管齊下啊,你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未必熬得住。”

蕭江北本來想說沒事兒了。不過轉念一想,趁着绮羅這樣關心自己的時候,不趕緊用點哀兵之策為自己謀福利,老天爺都看不過去啊。于是也小聲道:“身上倒是沒有其它感覺了,只是好像血脈中仍有些不太舒服。你說的沒錯,迷藥和春藥兩相結合,藥效是很厲害,我雖然把大部分藥效壓了下去,但到了晚間,只怕還會有反噬,不過那時就不怕了,反正娘子在我身邊。那個……今晚上要是戰鬥激烈,娘子可別怪為夫啊。”

“真的假的?”顧绮羅懷疑的看着蕭江北,暗道這貨該不會是趁火打劫吧?只是丈夫一臉的慎重,倒讓她有些拿不準。轉念一想:算了,趁火打劫就趁火打劫,今天蕭江北的表現太給自己長臉了,适當犒賞犒賞也是應該的。

與蕭江北顧绮羅表現出的輕松不同,此時的東院上房中,方瓊華正緊緊皺着眉頭,似是滿腹心事一般撥弄着茶碗蓋兒。

青蓮端來一杯茶水遞給她,輕聲勸道:“太太不要傷神了,秋晴原本就是個輕浮的,指望她能成事,那除非是等母豬能上樹,好在我看二爺**奶也不似要借題發揮的模樣,所以這事兒倒也算得上神不知鬼不覺,老爺向來不太關心後院的事,瞞過去不難。”

方瓊華捏了捏眉頭,輕聲道:“你當我是為那麽個蠢東西傷心?呵呵!把我想的也太慈悲了。我只是生氣,這事兒怎麽就壓下去了呢?不是都說蕭江北冷酷無情嗎?如今被自己的丫頭算計,他竟不來找我算賬,他什麽時候竟變得這樣隐忍了?”

青蓮一愣,接着方喃喃道:“太太……竟然還希望二爺過來?這要是鬧得不可開交,老爺豈不疑心太太?”

“疑不疑心又能怎樣?反正我是為了他兒子,你當老爺能生我的氣?他們越鬧,就越顯得不懂事兒。可惜啊,我這如意算盤竟落空了,不過沒關系,總之我在老爺面前有話說,不怕他不去尋他那好兒子的晦氣。我如今最擔心的,倒是那摸不着看不見的敵人,咱們在蕭顧山莊安插下的人全都被拔了出來,就是顧绮羅,也不能這樣的未蔔先知,此人看來十分熟悉我的行事手法,可惡,到底是誰?紫蕊綠珠怎麽搞的?竟然查到現在還沒查出對方的身份?”

第 239 章 239 等到爆炸的那一天

第239章 239 等到爆炸的那一天

或許換作其他人,溫穎是有所顧忌的。

但是唐薇侬的隐私,她知道很多,就在當初唐薇侬跟葉綿綿撕逼之後。

她便故意去接近唐薇侬,兩個人臭味相投,感情一度要好到相互透露自己的隐私。

這些隐私,便是她不怕唐微侬的理由。

回到辦公室之後,她氣憤難忍,便用自己的馬甲在微博發了一條。

“娛樂圈裏最婊的女人,冒名頂替,搶走親閨蜜的失憶男朋友,你要不要解釋一下?”

她便直接艾特了那個唐薇侬666,然後還艾特了羅梓熙的微博……頓時,一大波的羅梓熙粉絲沿着這條微博沖了過來。

而此時,坐在電腦前面的葉綿綿,面帶微笑地看着溫穎發布的微博。

果然,女人的報複心是很強的。

溫穎最大的缺點就是疑心很重,她喜歡利用別人,但同時也不相信別人。

正因為自己喜歡利用別人,因此,也覺得別人跟她一樣喜歡利用她。

看着下班的時間到了。

她從唐薇侬666這個馬甲下線了。

收拾好包包,正準備離開。

慕寒川喊住了她,“工作還沒有結束就走?”

她轉過頭沖他微微一笑,“對,時間到了我就下班。如果覺得我這個秘書不夠好,你可以去再一個。”

說完,便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慕寒川起身,拿了西裝正準備追出去。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是慕司皓的電話。

“哥……媽昨天生日,你怎麽不回來呀?窩草,你最近玩什麽玩得這麽嗨,連兒子都不要了,是吧!”

“有事說事,說重點!”

“爺爺病重了,媽讓你快回來一趟!你知道的,咱爸也上不了臺面,在這裏一個屁都放不出來。二叔在這裏已經虎視耽耽了。”

“知道了,這就去!”

慕寒川修長的身影停在走廊裏,看着葉綿綿遠去的身影,他微微凝起了眸子。

而此時,葉綿綿并沒有離開公司。

她乘坐電梯,直接去了溫穎所在的樓層。

悄悄在藏在牆壁後面,等着溫穎離開之後,她低下頭小心翼翼跟在後面。

溫穎在遭受了今天的攻擊之後,一定會去找自己的幕後幫手,看樣子她今天很生氣,一路匆匆地走出來,連頭都沒有回。

在離開公司的大門之後,她走到了地下車庫,然後徑直上了一輛比較便宜的qq車。

等車子離開車庫之後,葉綿綿在外面攔了出租車,繼續尾随。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在一個比較偏的公寓門口停下來,溫穎先下了車,她四下張望了一翻。

随後下來一個男人,那男人二話不說,竟然直接抱住了溫穎一陣狂吻。

葉綿綿拿出來手機,将這珍貴的一幕給拍了下來,然後迅速地離開。

溫穎被姜勇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給弄蒙了,反映過來便迅速地推開了他。

“你幹嘛!”

溫穎氣得臉都紅了。

姜勇雙手插在褲袋裏,笑得很開心,“小穎,今晚留下來吧,我們都大學畢業了,你還要讓我忍多久?”

“閉嘴,說好了只請吃飯的。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是個傳統的女人,跟外面那些妖豔的賤人是不一樣的。在沒有結婚之前,我是不會跟任何人發生關系的。如果你沒有耐心,你去找別人好了。”

溫穎厲聲斥責。

“可是……好啦,別生氣別生氣,我們吃飯去吧。我這不是因為太喜歡你了嗎,不然的話怎麽……”

見溫穎生氣了,姜勇連忙小心翼翼地哄着。

兩個人在一起這麽多年,其實很親密的事情都幹了,每次到最後一步她就不樂意了。

就是那一層膜的事情,她一直都要保留着。

半個小時之後,葉綿綿也回到了家。

剛一進門,奧斯卡就從房間裏屁颠屁颠地沖出來了。

抱着她的腿似乎要爬上來,小尾巴搖得可歡脫了。

葉綿綿彎下腰,将奧斯卡抱了起來。

此時,秦烈在書房裏忙着什麽,她進來的瞬間,他将電腦合上了。

“你回來了!”

他站了起來,微笑地看着她。

“嘿,阿烈,還真被你算對了。溫穎背後真的有個男人……”

今天對于葉綿綿來說,是個非常意外的收獲。

因為溫穎一向以單身,又清純的形象出現,在公司裏似乎也沒有勾搭其他男人。

看起來很純情。

沒有想到,竟然會有男朋友。

“肯定了,她做的這些事情是需要技術支持的。不是電腦專業的人做不來的。”

葉綿綿點頭,将手機拍到了照片給秦烈看,“你看看能不查到這個男人的底細。”

葉綿綿拍了好幾張照片,有兩個人的合影,也還有幾張是男人正面的照片。

不過因為隔得太遠,面部的細節不是太清楚。

秦烈接過手機,橫着看了一會,又倒過來看,“沒事,可以查到。”

他将這照片ps處理之後,直接導入電腦,然後調用數據庫尋找對比。

葉綿綿端着茶杯,後背斜斜地倚靠在牆壁上。

側過頭安靜地看着秦烈。

溫暖的燈光下,她看到秦烈不一樣了。

這些天,她一直在跟慕寒川置氣,并沒有太過于關注秦烈的衣着打扮。

但此時,在時光溫柔地流逝之中,她偷閑般的得到了幾許輕閑的時光。

很久以前,她見到的秦烈,是一頭比較張揚的銀發,一身純黑色的機車服,戴着耳釘,整一個非主流形象。

而眼前的男人,穿着一套居家的黑色t恤,露出結實的大手臂肌肉。

頭發染成了比較低沉的深栗色,還剪短了許久,只有額頭留下了一縷微長的劉海遮擋住了濃眉。

燈光在他發頂暈染出一圈漂亮的光澤圈,這張臉看起來比以往少了幾分戾氣,看着溫和了許多。

她心中一驚,看來安瀾的話說得是對的。

秦烈在慢慢地改變,變得更接近正常人。

他工作的樣子非常專注。

許久,他突然擡眸一笑,“發現了更多有趣的東西,你來看看……”

葉綿綿放下茶杯,繞到了秦烈的另一邊,看到電腦屏幕上的畫面中,她都震驚,這個溫穎到底哪裏來的勇氣四處黑別人?

第 239 章 誰是太尊

懸空山上大霧彌漫,許多地方崎岖不平無路可走,甚至都是陡峭的懸崖峭壁。在鼎天大陸上叱咤風雲的高手到了這裏都寸步難行,在懸崖深淵邊緣練就膽魄的洪淵卻是如履平地一次次加速,不久,和龍門高手的距離就越來越近,将其逼到了一座深不可測的懸崖邊上。懸崖對面在一千多米外,除非是風雲子那種半步飛升高手,一般人是插翅難飛!

蒙面龍門高手顯然遠遠沒到半步飛升境界,探頭看了一眼下方大霧籠罩的深不可測的深淵,霍然轉身冷冷盯着窮追不舍的洪淵。身體紋絲不動,體內的力量波動卻迅速攀升醞釀着致命的攻擊,空中霧氣翻滾,蕩漾着越來越濃的殺氣。

“你是誰?”

洪淵一步一步走過去,留下一個個深深的腳印,體內呼隆隆作響掀起一輪輪大周天力量潮汐,同樣醞釀着致命的絕殺。

古人有說窮寇莫追,他偏不,就是要把這個龍門高手逼到絕路,将對方的身份和龍門問個水落石出!

蒙面人沒說話,突然間動了身體一晃就跨出五米,右手中指隔空一指,一抹寒氣就向洪淵撲面而來。手指如劍,發起格外兇猛淩厲的攻擊。

正所謂一寸短一寸險,貼身的攻擊最兇險也最難防,一時間洪淵也有些難以招架陷入險境,沉重的真武鼎舞動起來根本就無法阻擋對方的寒冰指,老虎打蒼蠅一樣無處着力。很快,身上的戰袍就多了不少冰渣,身體越來越冷。

再一次遇險後,洪淵果斷收起沉重的真武鼎,身體一晃消失不見,空中千百片落葉悠悠飄下。

蒙面人突然停了下來,看着滿天落葉,目光中帶着凝重、謹慎和兇狠!

被兩人戰鬥餘波蕩開的大霧,慢慢地聚攏過來,滿天落葉逐漸淹沒在濃濃的大霧中。飄啊飄的一直在空中飄蕩下落,一片落葉飄落在地上,空中立馬冒出更多的落葉,無窮無盡的越來越多。沒人知道,哪一片才是洪淵的真身,沒人知道他的攻擊将來自哪裏。

蒙面龍門高手站着一動不動,一滴滴豆大的虛汗卻逐漸從臉上淌下。

最緊張的時候,不是生死決戰時,而是暴風雨眼看就要到來的前一刻!

僵持了好一會,蒙面人動了,化指為掌,身體突然滴溜溜旋轉隔空一掌掌拍出。冰封指是指哪裏打哪裏,一掌拍出卻是攻擊一大片地方。一掌拍出去,空氣驟然受冷扭曲,方圓百米內的霧氣迅速抽空化作一截截冰淩。飄飄蕩蕩的落葉,迅速被冰渣包裹,接着,被掌風一掃就像玻璃一樣分崩離析發出咔嚓咔嚓的脆響。

寒冰掌!

蒙面人無論修為還是心智都非同小可,迅速破掉了洪淵引而不發的絕殺。淩厲冰冷的寒冰掌,突然讓一個身影浮現在洪淵心頭,第一次進宮參見太後的細節逐漸清晰起來。

一片落葉突然青光流轉破掉裹在上面的冰渣,洪淵果斷現身一掌拍出。

這一掌拍出,看上去沒有任何玄奧力量也不大,但空中的水霧、冰渣連同所有的寒氣全都煙消雲散。蒙面人想要側身躲避鋒芒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似乎陷在沼澤中受到無形的束縛,倉促下只能舉手和洪淵一招硬碰以硬碰硬。

啵,空中響起一聲輕輕的悶響。

兩掌相碰,沒有預想中的震耳的碰撞聲,也沒有掀起排山倒海的餘波,兩人仿佛只是輕描淡寫地舒展了一下手腳。下一刻,看上去若無其事的蒙面人喉嚨一甜張嘴噴出大口鮮血,鮮血中混着不少內髒碎塊,臉色突然間一片慘白。

洪淵這一掌看上去人畜無害,暗地裏卻是力道剛猛并且後勁十足,排山倒海般一浪高過一浪。

當暴血真經的暴擊和洪門重在後勁的真武勁疊加在一起,絕對的摧枯拉朽!

“厲……,厲害,太傅果……,果然兇猛!”

蒙面人倒退幾步到了懸崖邊緣,身體搖搖欲堕。

洪淵沒有再出手,岔開右手五指虛空一抓,隔空摘下了龍門高手蒙在臉上的黑布,一張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不是別人,赫然是滿臉皺紋的風雲皇朝大內總管嚴冰。

“果然是你!”

洪淵一聲嘆息,臉色一冷踏前一步,“為什麽,告訴我為什麽?”

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內總管,竟然暗地裏是一尊殺人不見血的龍門高手,放着榮華富貴不去享受而專幹見不得人的事情,洪淵雖然之前已經隐隐猜到了蒙面人的身份卻還是有些想不通。

“不為什麽,龍門護法,這才是我的真正身份而已。”

老太監嚴冰淡然一笑沒有否認,突然閉上嘴巴,将一口鮮血強行忍了下去。身體搖搖晃晃,離懸崖邊緣又近了半步。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有,我父親是誰殺的,誰才是真正的龍門太尊?”

洪淵心裏有一萬個疑問,緊盯着身受重創的嚴冰。

“這鼎天大陸,有人的地方就有我們龍門,我來這裏,當然是為了幫太尊祭練招魂幡,為你們超度亡魂。想知道太尊是誰,等你活着走出大屠戮場再說吧,哈哈哈……”

嚴冰突然間哈哈大笑,臉上有怨恨,有不甘,更多的是瘋狂。

洪淵暗叫不好,突然身形暴起沖過去,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哈哈大笑的嚴冰突然轉身,瘋狂地從懸崖上跳了下去自殺身亡,受了重傷明知不是洪淵的對手後,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自殺。大霧籠罩的後方,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李淩和宇文秀等人這時候才追了上來。

一切,都是為了祭練招魂幡!

老太監死了,臨終前的話卻一直在洪淵腦海裏回蕩,毛骨悚然。突然間,多年來一直想不通的許多疑惑恍然大悟。

當年,天門關大捷後,戰神武百裏卻沒有多少興奮和激動,看着一面面招魂幡黯然失色說是失算,被人算計了。當時,洪淵還有點想不明白,現在突然明白了。敢情轟動整個風雲皇朝的精彩絕倫的天門關一戰,早就在有心人的算計中,要用一百多萬亡魂祭練招魂幡。這份魄力和心計,還在戰神武百裏之上。

是誰,這麽大膽和瘋狂又有這樣的本事?

誰,才是神龍不見首尾的龍門太尊?

洪淵突然間有些呼吸困難,一個從來沒懷疑過的身影,逐漸浮現在腦海。

第 237 章 邀請函

張五事件,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汪精衛借着整肅黨務的名義,撤換掉了王克敏,由王揖唐接任北平政務委員會委員長一職,王揖唐成為了“九一八”事變以來的第二位北平首腦。

王克敏帶着家人和這些年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離開北平到青島做了寓公。

王揖唐上臺以後,重新洗牌,除了一些元老沒敢動之外,軍政部門一些重要的職位都做了調整。王揖唐最想動的一個人就是趙文軒,但趙文軒在陳公博、喜多城一的庇護下坐穩了北平副市長的位置。

趙劍因張五事件的醜聞被撤職查辦,暫時還沒有處理結果。

張五的家人拿到趙家的賠償金二百萬元,趙文軒為保住職位上蹿下跳,耗費了大量的金錢,這兩項支出就接近四百萬元。

趙劍私下裏聯系了警察署的原下屬,得知張五事件背後,有大澤賭城的人在推波助瀾,出錢出力雇傭貧民區的老幼婦孺參加抗議活動。這讓趙劍恨得牙根都癢癢,他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關世傑!

張五事件發生之後,趙記賭坊的生意日漸衰敗,現在十幾家賭坊的一天的營業額,還不夠付房租和人員開支、水電費的錢。眼看着投資的錢都要打了水漂,沈文孝急得跳河的心都有了。

趙劍關停了七八家生意最差的賭坊,還留下幾個維持着,并且也買入了一批老虎機和麻将機,生意才有了一點起色。

1940年7月22日近衛文磨再次擔任首相,內閣陸相是東條英機,外相是松崗洋左。近衛文磨組成內閣後,強制取締了日本國內各政黨和團體,設立了情報局,在主觀上實現了希特勒式的***統治。這也給日後東條英機的軍部獨裁,創造了契機。

随着近衛文磨的上臺,趙文軒又重新活躍在北平的政壇。在日本內閣的幹預下,趙文軒除了掌管之前的市政、政法等工作之外,還主抓經濟工作。這讓沈文孝再次看到了發大財的希望。

關世傑休養了一個月的時間,除了不能做劇烈的活動之外,已經行動自如了。他帶着鄭蘋如先回了一趟長春,在長春跟滿映電影廠跟廠長,還有一些工作人員見了面,了解了一下《潘多拉星球》的拍攝進度。

姚文偉作為整個影片的制片人兼後勤部主任,管理着投資和管理的工作。時至今日,整個影片已經投資了六千多萬,影片預計總投資要一億二千萬元左右。

關世傑處理完私人的事務,跟姚文偉一起進宮面見溥儀,彙報了這一個階段的工作。溥儀對關世傑的工作并不感興趣,感興趣的只不過是北平城有沒有什麽新變化?還有北平政府的人員變動情況。

從溥儀的皇宮走出來時,關世傑見同德殿東南角,有一條紅白綠色的雨花石鋪成的小道,小道的盡頭是一座木頭的小廟。毋庸置疑,這就是天照大神的建國神廟了。溥儀終究是不敢主張滿族人有自己的神祗,而被迫在皇宮裏建造了這個不倫不類的神廟。

在長春盤桓了三天後,關世傑又回到北平。回來就接到秘書的報告說,南京國民政府下了一份邀請函,邀請滿洲國經濟部大臣到南京商談經濟合作事宜。滿洲國總理大臣張景惠,已經批複了同意二字。

關世傑拿起邀請函看了看,上面白紙黑字寫着;南京民國政府為促進與各國的經濟合作,定于8月2日,在南京召開全球經濟合作洽談會,特邀請滿洲國經濟部大臣關傑參加會議。落款是南京國民政府,有周佛海的簽名,并且加蓋了南京國民政府的公章。

全球經濟合作洽談會?關世傑看到這個名詞忍不住笑了。現在的僞南京國民政府和滿洲國一樣,除了跟德國、意大利、日本、蘇聯、還有薩爾瓦多,這幾個國家建交外,英美法等歐美國家一概不承認其合法性,又何來全球國家呢?恥笑歸恥笑,但周佛海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正好也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争取通過更多的渠道,為國統區購入物資。

當天中午,關世傑就讓鄭蘋如給總部發了一份密電,請示是否能離開北平去參加會議。總部回複一個字,可。有了總部的指令,關世傑可以故地重游了。

8月1日上午,關世傑和鄭蘋如在僞南京國民政府的統一安排下,從北平機場坐上了飛機,在飛機頭等艙上,關世傑見到新任北平政務委員會委員長王揖唐,以及五六個随行人員。

關世傑在報紙上看過王揖唐的照片,估計也是去參加這次的經濟合作洽談會。一個多小時之後,飛機降落在南京機場。在機場的出口,有南京政府派來接機的人員,直接把關世傑接到了南京政府所屬賓館下榻。

臨近中午,賓館總臺給關世傑所在的房間裏打來電話,說有一位周先生前來拜訪,關世傑接起來電話,電話裏傳來帶着南方口音人的話;“我是周佛海,關大人下樓,我請你們夫婦去吃午餐。”

關世傑和鄭蘋如下了樓,見周佛海夾着一個公文包坐在總臺旁邊的沙發上,身邊還有身穿便衣,腰裏鼓鼓囊囊,一看就是帶着手槍的人。這應該就是周佛海的貼身保镖。

周佛海見到關世傑就站起身來說:“關大人,我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周部長客氣了,來到南京讓你破費了。”

“破費是應該的,古人說,受人點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更何況你是救命之恩。”周佛海說:“我忙了一上午,剛處理完公務就趕來了。走,咱們邊吃邊聊。”

關世傑和鄭蘋如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跟在周佛海所乘車輛的後面。在這兩輛轎車的前後,各有一輛車護衛着。先前在賓館總臺見到的幾個便衣,也分坐在各個車輛上。

關世傑想,做漢奸也不容易,時刻得防備着刺客,稍有疏忽就性命堪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