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金嗓子口丹的用處

第十六章 金嗓子口丹的用處

張凡這幾天在西游群裏天庭群裏來回劃水,也搶了不少囤貨,什麽明目丸明耳丸,洗精伐髓丸都搶了不少。不過這些張凡都用不上,就打算以後找人送了。

秦瑤也許是從宣傳單上知道了張凡要參加比賽的原因,又一次高數課的時候就和張凡坐在一起,約他去買衣服,畢竟正式比賽還是要穿正裝的。

這讓張凡遭到了一個專業的嫉妒,偏偏這家夥還不自知拒絕了。張凡自己是打算租一套就好了,身上也沒有多少生活費了,張凡想說西裝要買的話還是要好一點的。秦瑤也沒有什麽特別反映,不過那惋惜的神情還是看得出來的。張凡又招了一大波仇恨。

張凡到是覺得這是仙脂露的效果,心裏有些詫異,竟然有這樣的效果。

周五晚

一公教整棟教學都有些沸騰,畢竟機械工程學院還是囊括了不少專業的。

A座113教室,機械工程專業對戰通信工程專業。

主持人先介紹了到場評委,以及工作人員,然後邀請兩隊辯手入場。介紹比賽規則,當然是為臺下的菜鳥們科普。

然後,比賽開始,周凡作為正方一辯陳述立論,距離是愛情的絆腳石。

“愛情需要維持,情侶便是互相理解互相依偎,時空上的距離帶來的是生活和價值觀的隔閡。他不明白你的委屈,你不了解他的熱血。人總在接觸新的事物,分隔兩地甚至年齡上的距離都會使愛情之火泯滅。所以今天,我方論證距離是愛情的絆腳石,謝謝主席。”

周凡站起來就是一番流利的陳述,評委也都露出微笑,這些論述,都是四個人趕出來,其中張邱攬下來不少,幾人看他态度強硬給的稿子也不錯就同意了。

接着對方一辯陳述,也是有理有據十分流暢。

兩方辯題最後論述方向也只能是從感性和理性出發了,感性來說就是相信感情的堅貞,理性來說就是生活的不可抗力房子和錢。

很快六分鐘一過,主持人請評委打分,兩方表現都不錯估計分都不會差太多。張凡和其他三人也都相視一笑暗暗鼓勵。

第二環節,正反方二、三辯參加攻辯。正反方一辯作攻辯小結。正反方二、三辯各有且必須有一次作為攻方;辯方由攻方任意指定,不受次數限制。攻辯雙方必須單獨完本輪攻辯,不得中途更替。

之前在宿舍和幾個損友讨論的時候幾個人還質疑張凡的口才,結果當即在宿舍給他們解釋了一篇大師的論文,那是把幾個人說得服氣。張凡也是在幾天的讨論之後突然發現自己的口才變得很好,想想也就明白恐怕是太上老君仙丹的作用。

金嗓子口丹不是讓人的嗓音變得更美妙,而是從內在改變人的口才能力,張凡想起自己那天在宿舍嚎了半天也是傻得可以了,不過還好宿舍幾個智障還不知道,要不然還不讓他們笑死。

到了張凡發言,點出反方二辯,是個看起來很乖巧的妹子。

“距離讓情侶之間産生隔閡,當你走在校園裏看着情侶之間卿卿我我而你獨自一人,當你受傷委屈男朋友卻在千裏之外,當你有男朋友卻過着單身狗的日子的時候,愛情也就随之消失……”張凡背着早就爛熟的詞,心理也是對異地戀有些唏噓不已,身邊因為異地分開的情侶确實比比皆是,不過張凡是一條二十年的老狗了。

“距離産生美,情侶雙方在距離中品味對方的好和美妙,給彼此留下一點空間……”

“距離是愛情的絆腳石同樣也會成為愛情的奠基石,情人們在一次次挫折中走向婚姻,在一次次磨砺下互相了解互相信任,被距離斬斷的愛情也不會帶來幸福,而承受住考驗的愛情才能走得長久。”主席做總結陳詞。

辯論大約持續了四十分鐘中間評委打分點評,最後觀衆提問正方二辯是否是單身狗時,也被張凡巧妙的應對,順便還調戲了一下活潑的妹子。

評委現場點評,“請問正方,你們的稿子都是自己寫的嗎?”

周平剛想回答是大家分工寫出,就被張邱搶先“稿子主要是我寫,大家修改;并不辛苦每個人都出了不少力。”張凡劉韻相視一笑,不過是冷笑罷了,這張秋不厚道啊。

張邱振振有詞,評委一愣,又提問說“那你到是辛苦,不過你知道這個稿子有一段我在網上找到了嗎?”

張邱站在位置上傻了眼,劉韻周平也一臉懵逼。張凡看事情不對,舉手請求回答,評委點頭同意。

評委是學生會各部門的部長或副部長,提問的部長在第一個問題抛出時就是想要看看對方的合作性,結果三辯的回答讓人有點失望。

“謝謝評委,首先必須就此事向各位致歉,出現這種錯誤是我們的過失;因為迫切地想為學院掙得榮譽,在收集資料的時候有些着急,導致了錯誤的發生,但也希望評委能對我們的表現有所認同。”

話畢張凡向評委鞠躬,其實辯論中用一些網上的材料都是默認的事,但是如果被拎出來就可大可小,張邱那種回答表現出團體的不和諧和分裂一下子就降低了印象分,想要回轉危機主動道歉最有效。

辯論結束張凡回宿舍的時候,已經到晚上九點了。

經過這次辯論大家算是了解了張邱的人品都沒給好臉色,張秋在合影之後就灰溜溜的走了,不過看他的表情倒像是記恨上了給他解圍的張凡了。

李大傻、陳強、曹大學幾個人也是從開頭看到結束,對張凡的口才也是深深折服,回去的路上也是一路吐槽張邱的不厚道。

從公教出來之後,曹大學推推眼鏡拍拍張凡的肩旁,“老三,你老實交代你和校花進展到哪一步了?”

“什麽哪一步?”張凡嬉笑道,“我可是比真金還真。”

“張凡?”一聲清脆的呼喊,從三人身後傳來。

這悅耳的聲音自然就是人比花美的秦瑤了,張凡尴尬的轉過身,這剛剛撇清就被打臉了。

頓時,三只狼把張凡一推,吼到,“江湖再見,好好玩,不用回來了。”

張凡笑罵了一聲,一個人給了一腳,微笑着朝秦瑤走過去。

“你們說秦瑤是不是喜歡咱們老三啊。”李大傻學曹大學推了推莫須有的眼鏡高深莫測道。

“多半是,你們不也瞧見秦瑤也來看咱們老三比賽了。好了好了,咱們就不參合了,回去開黑。”陳強兩只手勾住兩人的脖子往宿舍走去。

此時又有人從公教出來,卻被樹枝遮擋住了身影。

第 46 章 ∶醫院裏的黑影

何飛的話說完後,此刻的田國華卻直接懵了…

而這時,何飛又轉身回到了沙發上坐下,然後接着對衆人說道“大家認為如今的我們還有的選擇嗎?”

最終,包括何飛在內,所有的人在當晚都服用了夢境消除藥劑,并且紛紛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鄭璇并沒有在回205客房,而是在樓下值夜班的服務員那裏拿到了203客房的鑰匙,然後搬到了203客房。

其餘人走光後,整個205號客房只剩下了何飛與張虎兩人,張虎待人走光後便立即面向何飛并迫不及待的問道“之前你和鄭璇所說的那件事,到底有幾成把握啊?”

何飛聽後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接着便張嘴回答道“九成!”

不過,當張虎臉上的笑容才剛露出時,何飛卻又補充了一句話…

“但是仍然還要确認一下。”

…………

一夜過去後,一件讓所有輪回者高興異常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後,所有人都平安的活着走出了卧室,并且他們紛紛發現,服用了藥劑後的他們在夜晚果然一夜無夢!

“呼…啊!”

剛剛起床的田國華在打了個哈欠後,接着就神采奕奕的走出房門打算下樓去一樓餐廳吃點早餐,不過卻又想起什麽似得,他接着又停下腳步并回過頭對着從早上起床後就一直沉默寡言的趙平說道“我說小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下樓吃點早餐啊?”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趙平在聽到田國華的話後,先是擡頭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你先去吧,我一會在吃。”

趙平的回答讓田國華感到了然無趣,于是田國華便忍不住說道“怪事,你怎麽還是一副心事重重不開心的樣子呢?藥劑都喝了,而且很有效果,昨晚我一整夜都沒有做夢,這說明這場靈異任務我們都安全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趙平回答以沉默…

看到趙平的這幅樣子田國華很無語,然後他就沒有在說什麽,便走下了樓。

來到一樓餐廳後,田國華便看到鄭璇、何飛以及張虎三人正在圍着一張餐桌吃着早點,于是田國華立即面露笑容的走了過去然後打招呼道“呵呵,大家都起的挺早啊,昨晚睡的可好?”

然而換來的确是何飛與鄭璇二人的沉默,田國華頓覺得有些尴尬,不過正在大口吃意大利面的張虎在将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後,接着用眼角瞥了一眼田國華,随後用嘲諷的口吻說道“喲,你還沒死啊?昨晚還激動的埋怨說資深者都是騙子的人怎麽平安無事了呢?”

張虎的回答頓時讓田國華滿臉通紅,不過好歹他也是活了40多歲的人了,社會經驗很豐富,于是立即道歉道“張兄弟說的哪裏話,我昨晚也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口不擇言,一晚上過去後我才知道,原來隊長與何兄弟做的這些事都是對的!”

田國華說完後,張虎正要繼續說些什麽,不過一旁的鄭璇卻發現了樓上走下來了兩個女孩,然後她便伸出手向那兩個女孩打招呼道“嘿,傑西卡,早上好!”

“啊,鄭璇小姐早上好,各位也早上好!”

傑西卡看到鄭璇與其餘幾人後,也趕忙打起了招呼,然後在鄭璇的邀請下,傑西卡與她的那個朋友便坐在了鄭璇的旁邊一同吃起了早餐。

而何飛與張虎則與傑西卡二女打過招呼後便起身離開了座位,随後向旁邊走去,閑來無事的張虎則對一直站在旁邊有些尴尬的田國華說道“行了老田,沒人拿你昨晚的的話當真,不過我總感覺沒吃飽,要不,你在單獨請我一個人吃一頓?”

田國華一聽,立即露出了笑容,然後點頭道“張兄弟說哪裏話,只要你們別生我的氣就行,至于請吃飯小意思,咱這種人還會差錢麽?”

說完後,田國華又看了看正向旅館大門處走何飛,接着又對張虎問道“對了,何兄弟他要去哪啊?”

張虎聽後很随意的說道“哦,他來時忘了帶煙了,打算出去逛逛,順便買包煙。”

而這時的何飛在即将走出旅館大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鄭璇,而正與傑西卡聊天的鄭璇在注意到何飛的目光後則微微點了一下頭,随後何飛便重新回過了頭然後走出了旅店。

出了旅店并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何飛便來到了一座院內停放着一輛自行車的房子旁,敲開了門後便向開門的一個女人要求買下院內自行車,女人本不想賣,不過當何飛開出200美元的價位後,那名女人頓時滿臉笑容的同意了出售。

……….

騎了十分的自行車,何飛便來到了旅店老板麥克斯的家門外,然後,下了自行車的何飛發現麥克斯的小汽車依舊停在房子外面,接着何飛便走到了緊閉的房門前按下了門鈴。

門鈴連續多次的按下,但是屋內卻毫無反應,何飛皺了下眉頭,然後推了下門,但卻推不動,顯然是在裏面反鎖了,于是他又将耳朵貼在了門上傾聽了一會,但也毫無動靜,窗戶也是從裏面拉着窗簾,裏面什麽也看不見。

然而這時何飛的面容卻異常凝重,接着他似乎決定了什麽,然後轉過頭先用眼睛掃視了一下四周以及旁邊的馬路,在确定附近無人或車輛經過後,何飛迅速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接着繞到了房子的側面,随即便狠狠地對着窗戶的玻璃砸去!

“嘩啦!”

何飛砸破了玻璃之後也不再猶豫,接着便小心的從窗戶處爬進了麥克斯的家裏…

雖然外面是白天,但是屋內卻很暗,何飛首先進入的就是客廳,他先小心翼翼的觀察者四周,發現四周并沒有人,然後他便向卧室走去。

推了推卧室的門,發現卧室的門并沒有鎖,于是何飛先是握住了門把手,然後就猛地的推開了門。

映入眼簾的場景頓時讓何飛迅速擡手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後皺着眉頭看着卧室內的血腥的一幕…

此刻的麥克斯平躺在床上,兩眼瞪的老大,不過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而他之所以能在只看一眼的情況下就斷定麥克斯已死,那是因為此刻麥克斯的頭上赫然插着一把巨大的消防斧!

從卧室裏所散發的屍臭味來判斷,估計麥克斯死了應該也在24小時以上了,何飛先是捏着鼻子觀察了下麥克斯的屍體,然後走出了卧室又悄悄的翻出了窗戶來到了房子外面,接着又重新騎上了自行車并迅速的離開。

但他卻并沒有立即朝着返回旅店方向行駛,而是在路上拐彎朝着小鎮醫院的方向駛去…

回憶着那晚鄭璇告訴他的路線,何飛終于在十幾分鐘後來到了小鎮醫院,通過觀察這家醫院并不算大,僅僅只有三層樓,看到這裏何飛迅速的走進了醫院的一樓大廳,不過卻發現…偌大的一樓大廳裏除了有兩名保安坐在一旁的連椅上閑聊外,透過急診室的玻璃就只看到有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在裏面用電腦玩着撲克。

整個醫院的一樓大廳居然只有3個人?

看到有人進來,正在閑聊的兩名保安便停止了聊天,然後紛紛站了起來走到了何飛面前問道“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問話的保安是一名留着小胡子的白人中年人,在看到何飛的面孔以及膚色後,頓時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并同時問出了以上那句話。

何飛聽後則是面露不解的回答道“保安先生,為何醫院裏人這麽少?醫生和病人呢?今天應該不是周末吧?”

而兩名保安裏的另一名體形較瘦的保安則回答道“抱歉,其實我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只是昨天我們院長宣布醫院開始放假,醫生放假而病人都被強制性轉院了,而具體放幾天也沒說。”

何飛面色凝重的思索了一會,不過那名保安緊接着又說道“如果你是來看病的話,那麽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何飛聽後忙說道“不是的,我是想去三樓,我有事要來找院長霍拉德先生的。”

“但是院長昨天就已經離開了醫院,此刻3樓院長的辦公室裏已經鎖上了裏面并沒有人。”

兩名保安本以為何飛在聽到這句話後便會離開,不料何飛卻在思索了一會後,卻又說道“那麽能否請讓我去3樓院長的辦公室去敲門看看?我想确認一下。”

何飛的回答頓時讓這兩名保安很不高興,其中那名留着小胡子的保安也頓時冷下了臉,接着便對何飛質問道“你什麽意思?難道你認為我們二人都是瞎子嗎?連院長離開醫院都會看錯嗎?”

感受到對方情緒的變化,何飛聽後并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臉上頓時露出了微笑,接着他就從兜裏掏出了幾百塊美元,然後悄悄的塞在了那名小胡子保安的手裏并說道“保安先生,我确實是有急事找院長,上去看看的目的也僅僅是确認一下,并非是對你們的不信任,所以請行個方便,如果3樓院長辦公室的門我敲不開,那我自然就會立即離開醫院。”

小胡子在聽完何飛的話後,先是低頭看了看手裏美元的數量,然後又偷偷地回過頭看了看附近急診室內的那名醫生,在确認醫生依舊在玩着電腦并沒有注意到大廳裏的事後,轉過頭的他便立即将錢塞進了褲子兜裏,然後拉着那名較瘦的保安一言不發的走到了幾米外的連椅上坐下,并重新開始了聊天,就似乎當何飛不存在一樣。

見此情景,何飛則忍不住在內心感慨…這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果然不假,其實也對,如今社會裏忙忙碌碌的人們所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錢麽?錢是好東西誰不喜歡?天朝人如此,美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只可惜錢對如今的何飛來說反而成了無關緊要的東西了。

感慨過後的何飛并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于是他先定了定神,接着便向樓上走去,在來到二樓後,他發現整個二樓靜都很暗并且悄悄的毫無一人,看來今天除他之外整個醫院似乎就真的只有一樓大廳的那三個人了,想到這裏,何飛也沒有仔細打量二樓,而是擡起頭看向了通往三樓的樓梯,接着便向三樓走去。

但是,正走在2樓通往3樓樓梯中的何飛沒有注意到的是…此刻在2樓走廊的某個房間的門卻慢慢的打開了,然後…一個黑色的人影便從裏面走了出來,雖然光線很暗看不清這人的樣子,但是透過細微的光線則會發現,這個人的手裏赫然提着一把消防斧!

然後,這個拿着消防斧的人便也慢慢的向通往3樓的樓梯處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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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悔之晚矣

且說蕭江北,從後院出來到前面,見了傳旨太監後,便随着一起來到皇宮。

彼時皇帝正在和鄭衛國說話,聽說他來了,便叫進來,一見之下,不由大笑道:“蕭家子在邊關十五年,變成殺人狂魔的流言,連朕都曾經耳聞。鄭愛卿你剛剛說他儀表不凡,朕心裏還想着即便謠言誇張,你這話也多半是溢美之詞,沒想到真正看見了人,竟比你說的還要優秀。更難得他小小年紀,竟是文武雙全,不錯,我大夏有此人才,何愁國運不昌?”

鄭衛國見皇上滿面歡喜,心中也十分欣慰,他在邊關三年,對這個威震北疆的少年早已當做自己子侄般看待,因聽了皇上的話,便連忙笑道:“皇上真是目光如炬,不是老臣誇口,老臣在軍中也曾試煉過他,當真是百年難遇的奇才。”

“嗯!文可安邦,武可定國。難得,着實難得。是了,朕記得你有個姐姐,似乎是成兒的側妃對吧?要從這層關系論,咱們可還是親戚呢,唔,朕來算算,你是成兒的小舅子,那……嗯,也算是朕的子侄輩兒了。”

饒是蕭江北擁有雪崩面前也不變色的定力,此時那張淡泊面孔上也不禁難得的露出了幾絲茫然:頭一次進宮,他就成皇帝老爺子的子侄了?這關系……是咋拉成的呢?哦,想起來了,因為自己有個好姐夫。

正想着,就聽皇上又和顏悅色問道:“朕聽說你在北疆曾經偷襲左平王部,一舉成功,還把左平王腦袋砍了下來,得了他的寶刀,那把刀在哪兒?你拿來給朕看看,鄭愛卿剛剛在朕面前提兩回了。”

蕭江北忍不住就看了鄭老将軍一眼,然後老實回答道:“啓禀皇上,寶刀……剛剛送人了。”

“送人了?誰?哦!朕明白了,你十五年不曾回家,如今回來了,自然要把身上最好的東西孝敬給你爹,好吧,明兒朕宣你爹過來再看。”

蕭江北微微低頭,有些尴尬的開口道:“回皇上,家父手裏沒有,臣剛把短刀送給了顧家大姑娘。”

“顧家大姑娘?那是誰?”皇帝陛下茫然了,看向鄭衛國求解釋。

“顧家大姑娘?”鄭衛國也是一臉思考狀,然後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江北:“那個和你定親的女子?”

蕭江北點點頭,下一刻便聽到老将軍的咆哮聲:“你說你這個沒出息的,這還沒娶回來呢,寶刀就先送出去了?對你爹也沒見你這麽孝順。”

蕭江北一擡頭,理直氣壯道:“那是我的。”言下之意我愛給誰給誰。

“你……”

鄭老将軍頓時被噎的夠嗆,而皇上也囧囧有神的的看向這未來的國之棟梁,好半晌才咳了一聲,堂堂的皇帝陛下竟給臣子打起了圓場:“那個……鄭愛卿不必惱怒,這孩子駐守邊疆十五年,如今回來,看見定親的女孩兒,唔……這個……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皇帝陛下尋思了半天也沒找出什麽好說辭,只好一帶而過。

而此時的顧家卻又迎來了一位貴客,頓時讓整個後院再度沸騰起來,顧绮羅呂夫人也終于明白為什麽今天會有這麽多公侯貴婦等意外的客人到場了。

榮親王側妃竟然親自駕到,不得不說,這的确令人意外,更令整個顧家都蓬荜生輝。而當側王妃蕭靜春把顧绮羅叫到跟前問了幾句話,便将手上戴着的一個金鑲寶石镯子褪下來送給她之後,貴婦和女孩兒們心中的懊惱嫉妒又更深了一層。

這一天呂夫人自然是忙得腳打後腦勺,到最後,顧家幾位姑娘也被安排了差事各處布置應酬,這卻是顧绮羅的長處,大大露了一回臉,顧錦繡嫉恨之下,只以為這姐姐是有意炫耀嘚瑟,但其實這卻是小人之心。應酬往來對于顧绮羅來說,那幾乎就是本能般的存在,再者這時也沒必要藏拙,難道眼睜睜看着因為這意外情況而造成各種招待不周的事情出現?那丢的也是顧府的臉,她也跟着沒什麽光彩,更何況這是顧老爺的壽辰,如果是呂夫人的,或許顧绮羅還會冷眼旁觀幸災樂禍,但誰讓這是那個糊塗老爹的生日呢?看在他誤打誤撞替自己找了個好像還不錯的男人份兒上,幫忙周旋也是應該的。

好一番忙碌,總算是把這一天應付過去了,呂夫人和四位姑娘都累癱了,顧明陽和顧清雲也好不到哪裏去。好容易看着人把東西都簡單收拾了,呂夫人給下人們放了賞錢,這才回房安歇。

卻見顧明陽坐在床上,看着她呵呵笑道:“今兒那蕭家子大夥兒都看到了?如何?這回可沒人再說我賣女求榮了吧?”

呂夫人一想起這事兒,心裏就如同吃了個蒼蠅似得,恨不能立刻就把婚書上的名字改成顧錦繡的,只這時候萬萬不敢露出絲毫痕跡,只好打起精神笑道:“可不是?唉!真沒想到,你說當初是誰傳的謠言,怎麽會離譜到這個程度?”

“可不是?多好一個孩子,未來必定會是國之棟梁,結果就讓那些嘴刀給毀了。”顧老爺搖搖頭苦笑:“果然這三人成虎,流言真是可怕啊。”

放屁!毀的何止是那蕭江北?我女兒又何嘗不是被那謠言害慘了?不然今天占盡風光的會是那從鄉下來的野丫頭?

呂夫人怒氣沖沖想着,卻又聽丈夫誠懇道:“是了,說起這事兒,當真要好好感謝夫人和冬雲,不是夫人力勸,不是冬雲為那孩子正名,我也險些被謠言所誤,錯過這門親事。夫人,這件姻緣能成,你當居首功啊。”

饒是呂夫人城府極深,此時也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丈夫的話如同在她心上狠狠插了一刀。偏偏還要把眼淚往肚子裏吞,強顏歡笑道:“老爺說什麽話?什麽居功不居功的,一家人還論這個?”

“昨兒我聽說皇上把他戴了多年的玉佩賞了榮親王,這是一個好兆頭,如今大家都十分看好榮親王的前景,畢竟靜貴妃已經掌管六宮好幾年,無論身份尊貴還是睿智聰明,榮親王在皇子當中都是拔尖兒的。”

顧老爺撚着胡須微微笑,而呂夫人的心中卻又是一沉。她之所以極力撺掇丈夫把顧绮羅許配給蕭江北,就是為了能和榮親王府拉上關系。要在朝廷裏平步青雲,才幹從來都不重要,能混到這個圈子裏的人物有哪個是庸才?只有簡在帝心,才能飛黃騰達。然而此刻,她心裏卻一點兒也不想聽到這個消息,只想着若是榮親王真的做了太子,那這門姻緣也未免太如意了吧?憑什麽?這樣的好姻緣,憑什麽給那個沒了娘的野丫頭?老天老天,你是要讓她得意到什麽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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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沒想到,蕭二公子竟然會是這麽個模樣,這下姑娘可放心了,連帶着奴婢也松了一口氣呢。”

洗浴出來,便看見杏花捧了一杯熱茶送上,顧绮羅微微一笑,接過茶喝了一口,就聽對方又嗔怪道:“這頭發還沒擦幹呢,姑娘就出來了,北方天氣可不比南方,萬一着涼了,可不糟糕?”

一面說着,她就讓春雨拿了兩條毛巾過來,兩個丫頭将顧绮羅摁在椅子上,開始幫她擦頭發。

顧绮羅微微揚眉,察覺到杏花對自己的态度轉變,看來今天蕭江北這出其不意唱的一出戲,對這個丫頭殺傷力也頗為巨大,最起碼她現在明白自己不會抵觸這門婚事,而一旦自己能夠順利出嫁,那她就很有可能是自己的陪嫁丫頭,屁股該坐在哪一邊,似乎越發不用選擇了。

想到蕭江北,腦海中忍不住浮現出那俊逸少年郎的模樣,顧绮羅感覺到臉頰似乎微微發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心中暗道:顧绮羅啊顧绮羅,你可真是個沒出息的,好歹也是穿越而來,看過那麽多言情小說,難道就對那蕭江北一見鐘情了?他不就是長得帥了些,行事潇灑不羁,有些對你的胃口嗎?該不會這就被那男人迷住了吧?

雖這樣想着,她卻不得不承認:蕭江北今天那幹脆利落又大膽直接的舉動,或許在很多人眼中都沒辦法接受,認為這是離經叛道,對顧家缺少尊重。但在她這個穿越女看來,未婚夫簡直帥呆了酷斃了。

如果真能和他成為夫妻,想必他是不會用三從四德來要求自己的,哪怕自己抛頭露面經商做買賣,只要把話說開,他也是能夠理解并支持的吧?在這個女人寸步難行的古代,如果真能有這樣一個男人托付終身,那上天對她真的就是不薄了,不,何止不薄?根本就是厚愛了。

“姑娘是沒看見,程九姑娘那眼神都快變成刀子了。”

正想着,忽聽春雨笑着說了一句,這小丫頭雖沒有杏花沉穩,卻也是聰慧活潑,她和顧绮羅也更親近些,此時叽叽喳喳笑說着當時身旁幾位姑娘的反應,最後一撇嘴道:“哼!當日蕭二公子被說得就如洪水猛獸一般,人人避之唯恐不及,如今看見人家才貌出衆,方開始後悔,可惜啊,後悔也晚了,那是姑娘将來的姑爺,嘿嘿嘿。”

第 9 章 老人醒,麻煩大

“大伯,情況怎麽樣了?”

又是十分鐘過去,石浩匆匆趕了回來。

“不是很好!”

石大寶心中已經放棄了,心情有些不太好。

他說不太好,那只是客氣話,說句難聽的,老人此刻已經跟死人沒什麽區別了。

別說他,就是送到大醫院也沒得救,他開始還想把老人送到大醫院,可一來老人身體經不起折騰,二來劉富貴死活攔着不讓去。

可以說,老人的死幾乎已成定局,他不覺得侄兒還有什麽辦法。

“小浩,你想到辦法沒有?”

大娘早已六神無主,看得沒有大伯透徹,心中仍然抱着一絲希望。

她覺得石浩是大學生,肯定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辦法。

“大娘別急!”

石浩輕聲說了一句,快速來到病床前。

老人臉色灰白,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出這還是個活人。

情況十分糟糕!

“養元液啊!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石浩暗嘆口氣,找來碗倒出小半瓶,慢慢幫老人喂下。

老人的身體畢竟跟年輕人不同,他也不敢一下子喂太多。

喂下養元液後,老人突然猛烈咳嗽起來。

“哇!”

一口濃痰從老人嘴中吐出,還混雜着一些烏黑的物狀。

而後,老人便一動不動了。

“死了?”

石浩一愣,就算沒法立刻治好老人也不至于讓人死了吧?

“我看看!”

石大寶臉色一變,顧不上老人身上的惡臭和污垢,手掌輕輕抓上老人手腕。

“咦?”

這一查不要緊,石大寶震驚的發現老人的脈搏竟然在慢慢變強,不出幾個呼吸的功夫,竟然都快趕上四十來歲的人了。

“怎麽樣?”

石浩忙問道。

他可是給大伯打了包票的,要是搞砸了,哪怕大伯不會怪他,他心裏也不會過意得去。

“好了!他馬上就能醒了!”

石大寶滿臉愁容一掃而光,聲音激動地有些顫抖。

“什麽?真的好了!”

大娘聞言,忙湊上去一看,老人灰白的臉色竟然已經變得紅潤了許多,不禁大喜過望。

石浩見此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沒有出問題。

“咳咳!這是……大寶?”

老人很快就醒來,睜開眼看到石大寶後有些驚訝。

“叔,您沒事了吧?”

饒是石大寶知道老人沒事了,親眼見到老人醒來後還是高興不已。

“唉!真是多謝你們了!”

不知為何,老人不僅沒有絕處逢生的喜悅,反而有些頹然。

砰!

這時,診所的門被一股大力踹開,劉富貴從門外沖了進來。

“石大寶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五十萬,我就把我爸屍體放你診所門口,讓……”

劉富貴話還沒說完,就仿佛被人扼住脖子,瞪大眼睛愣是半天沒回過神。

沒人能理解他心中翻江倒海般的驚駭,那老家夥分明已經沒救了,此刻怎麽突然好端端活過來了?

一屋子的人目光全都聚集在了劉富貴身上。

“你個畜生還敢來?”

其他人還沒說話,病床上的老人突然拿着手裏的水杯就砸在了劉富貴頭上。

“哎呦!”

劉富貴哪裏會想到他爸突然出手,冷不防被玻璃水杯砸在腦門上,頓時捂着腦門慘叫起來:“爸,你幹嘛砸我?”

“砸你?老子真想沒生過你!你這個孽障害我還不夠,竟然還拿我的名頭威脅訛詐別人,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老人情緒異常激動,要不是被石大寶手快拉住,怕是早從床上跳下來了。

“你是他們害得,跟我有什麽關系?”

劉富貴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心裏卻把石浩和石大寶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不知道明明快要死的人是怎麽活過來的,但是他知道,自己五十萬要飛了。

可他剛剛已經打電話通知人,等人來了他拿不出錢,以那群人的性格,還不要了他的命!

見他這般表情,衆人哪裏還不知道,老人是被劉富貴害得。

謀害自己親生父親,還反過來訛詐鄉裏,劉富貴可謂是喪心病狂!

“報警,一定要讓這畜生坐牢!”

“對!決不能輕饒了他!”

周圍聚攏的人群情激奮,紛紛對劉富貴怒目而視,恨不得上去踹他兩腳。

“都閉嘴!”

劉富貴臉色一陣變換,猛地大吼一聲,面目猙獰的掃過全場:“老子幹什麽管你們球事!誰特麽再哔哔,老子弄死他!”

低沉嘶啞的聲音仿若金屬摩擦一般刺耳,再加上劉富貴駭人的表情,倒還真把人吓住了。

“石浩,石大寶,今天你們拿出五十萬,這事就這麽算了。否則,今天你們都要完蛋!老子哪怕坐牢也不讓你們好過!”

劉富貴掃視一周後,陰冷怨毒的目光落在石浩身上。

他原本壓根沒把石浩當回事,甚至樂得石浩胡鬧,那樣他更有理由給石家扣黑鍋。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石浩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真的想到辦法救活了老人。

現在不僅他的五十萬泡湯了,甚至還有可能面臨坐牢風險!

而這一切,都是石浩害得!

“劉富貴,多行不義必自斃,你不要自誤!”

石浩眯起眼睛,他看得出劉富貴已經瘋了。

一個喪心病狂連自己親爸都要害的人,已經不算是人了。

“自誤?”

劉富貴雙目充血死死盯着石浩道:“不出五分鐘,七爺就會來,你們拿不出錢,就等着面對七爺的怒火吧!”

“七爺?哪個七爺?”

“誰知道呢!不對,不會是金城KTV那個吧?”

“嘶!是他?只怕今天石浩和石大寶要麻煩了!”

聞言,人群一陣騷動。

七爺全名劉七,是林瑜鎮有名的大混子,據說手上有兩三條人命,凡是敢得罪他的,不問原因,先剁了手腳,殘暴至極!

石大寶也是一臉憤怒:“劉富貴,你太過分了!”

心中雖然恨不得殺了劉富貴,可石大寶更擔心自己侄兒老婆,轉而沖石大寶說道:“大寶,你帶你大娘趕緊走!”

劉七的狠辣他是知道的,甚至還見過一次,那種人絕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大娘聞言,絕望的癱坐在地上,無聲抽噎起來。

石浩眉頭一皺,道:“大伯,你先別急,這件事我來解決!”

說完,石浩不等石大寶回應,便盤坐在了地上。

他要修煉《噬靈訣》!

第 7 章 仇人相見

007 仇人相見

就在她恍神的瞬間,男人優雅地擡起手腕,看了一眼鑽石腕表,“還剩下兩分鐘!”

“啊,慕先生,您好,我叫葉綿綿,我是米蘭達時裝公司的高級時裝訂制師,我們原創公司在法國……”

慕寒川渾身散着一種讓人感覺到壓抑的霸道氣場,心理素質不好的人都hold不住。

葉綿綿現場發揮得有些失常,話說得有些結巴,還沒有說完,他就冷冷地打斷了她,“行了,你可以走了!”

“呃,慕先生,您要不要先看一下我以前的設計作品?”

葉綿綿拿出文件夾,慕寒川根本都不看她,“我很忙,每分鐘都能簽下一千萬的訂單……姜助理,送客!”

商場如戰場,他并不想多浪費時間。

“葉小姐,這邊請!我們總裁馬上還有會議……”

姜助理臉上是禮貌而又不失體面的微笑。

葉綿綿這才真實地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高冷,無奈只得退了出來。

而此時,葉姍姍也是踩着高跟鞋,妖嬈地站在前臺接待,“你好,我是天虹公司的總經理,我今天跟你們總裁有約的……”

不經意地回頭間,她看到一道纖麗的身影從電梯裏走出來。

只見那女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雪紡衫,下搭香槟色的長裙,栗色的長發随意地紮着一個半丸子頭發型。

她皮膚白皙,容貌清秀,穿上這一身仙氣十足的穿着,又美又時尚,走到哪裏都是男人們矚目的焦點。

這,這不正是葉綿綿嗎?

許久,她趕緊轉身,走到走廊的另一端牆壁後面躲了起來。

當年她給葉綿綿下了藥,又花高價買通了酒吧的幾名小混混,讓他們輪奸葉綿綿致死……事後,小混混們告訴她已經将葉綿綿賣到泰國當野雞去了,她當時無法确認只能信了。原本以為葉綿綿應該會死在國外……

可是,葉綿綿竟然又出現了,還變得這麽時尚美麗,震驚之餘更是深深的恐懼,為了印證自己的想法,她等葉綿綿的身影消失之後,這才急匆匆地走出來問前臺,“請問剛才那女人是誰?”

“那位小姐是法國米蘭達時裝公司的高級設計師葉綿綿,剛剛跟總裁洽談合作的事宜。”

“什麽?”

竟然真的是她!

葉姍姍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從億皇集團走出來之後。

葉綿綿情緒略有些小沮喪,出師不利啊!但是她也不想就此放棄,畢竟慕寒川是她的第一個客戶。

如果搞不定他,她以前的工作也不太好展開了。

好不容易在米蘭達公司打拼出來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一樓公司的外圍是一片盛開着五顏六色繡球花的小花園,她就坐在花壇裏的長椅上,開始想辦法。

而此時,葉姍姍站在公司六樓的樓梯口,盯着看了許久,再一次确定樓下那花園裏坐的女人正是葉綿綿。

她眼裏閃過一絲惡毒,伸手抱起了走廊陽臺上面的綠色盆裁砸了下去……

花盆意外掉落,這種事情是司空見慣的,葉綿綿就算是被砸死了也沒有人懷疑。

第 31 章 得丹藥

來到這洞府前,用神識發出命令,讓尋寶鼠遁地進入洞府內探查一下內部的情形,尋寶鼠吱吱在地上叫着不願意前去,這尋寶鼠還真是貪心,不過這洞府內也許有危險,還是獎勵它一下吧,林采?又喂了它一顆丹藥,這才滿意的向洞府內遁去。等了不多時這尋寶鼠完好的鑽了出來,看來是沒有太大的危險,那寒玉蜘蛛也不知道在哪裏,不過應該是沒有在洞府內。林采?當下就走進了那洞府內,雖然沒有發現那靈獸,不過還是時刻提防一下,誰知道那蜘蛛是不是發現了自己躲在某處,萬一被那蜘蛛偷襲就糟糕了。

這古修士像是一位在煉丹上頗費心血的人,這洞府內除了打坐用的蒲團就是各種裝丹藥的玉瓶,還有一個丹爐很是顯眼。先探查一下那放置丹藥的架子吧,挨個檢查後林采?十分失望,這些玉瓶中都是空的,其中丹藥不知是被其主人拿走了,還是被以前進入此處的弟子上交到門派中了。可是武振怎麽知道這裏有他需要的靈力丹呢?林采?在放置丹藥的架子上發現幾排小字,原來在每個玉瓶下面都标注了這玉瓶中裝有的丹藥的名字。尋找靈力丹三個字,在架子的最下面一排找到标注有靈力丹的玉瓶,可惜其中也是空的。

先前發現的弟子是否沒有檢查只是看到了字,就回禀的武振。那自己如何交差?不過自己如實說出那武振也不會将自己怎麽樣,不過這赤霄劍很有可能被收回。還是再找找看吧,說不定這洞府也有密室之類的房間。林采?在這架子上左敲敲右打打,什麽都沒有發現。這玉瓶不知道是什麽玉做的,顏色清透潤澤,應該不是凡品,既然沒有丹藥将這些玉瓶拿走裝丹藥也不錯。

就在林采?将所有玉瓶收到指環中時,這丹藥架子竟然自行移動起來,向左緩緩移動露出一個暗格。難道是古時的傳統嗎?所有修士都要在洞府內建一個暗格裝東西?不過能找到也是自己的運氣,這暗格中也是放置了一些玉瓶,打開來看果然有丹藥,除了玉瓶還有一枚玉簡。用神識探查後,這玉簡內正是記載着這些玉瓶中丹藥的名字,繼續讀下去,果然還有丹方,只要有丹方以後找齊材料後就能自己煉制丹藥了。這些古修士丹藥的丹方絕對是這次試煉中的大收獲,果斷放進指環中。

按照那玉簡中對這些丹藥的介紹,看形狀顏色,聞氣味,知道這些玉瓶中有靈力丹。雖然很想自己留下,不過還是要應付武振,反正自己手中有丹方,也不愁日後沒有丹藥。除了那靈力丹,其餘的丹藥林采?也拿出三種,放在空玉瓶中。每個瓶子只放了倆三顆,既然有靈力丹不可能一點別的丹藥都沒有,萬一武振起了疑心,懷疑自己身上還有其它儲物的東西,發現指環那可就糟糕了。

這些丹藥大部分都是在金丹期後才能服用,自己現在也沒什麽大用處。對了那丹爐還沒有查看,拿起那爐蓋,沒想到這爐蓋竟會那麽重,一提沒有提起來。運起靈氣費勁力氣才勉強移開了那爐蓋,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這溫度也能夠忍受便迫不及待看去,這丹爐中還有爐火在燃燒,火上有一顆金色丹藥還在不停旋轉。這丹藥這麽多年過去沒有被燒成灰燼,這爐火也沒有熄滅真是奇怪。而且在丹爐外感受不到一絲溫度,這丹爐也不是凡品。

不過這丹藥要如何收取呢?對了剛剛那玉簡內容太多,一時沒有完全看完,不知有沒有記錄這丹爐內的丹藥。自己的神識還是有些不足,将這玉簡全部看完竟也花費了半日時光,不知道有沒有專門修煉神識的功夫,以後一定要找到一篇來修煉。這玉簡中在靠近結尾處,果真提到這丹爐內的丹藥,只要用火屬性的法器将丹藥取出即可,還有一篇口訣是收取那丹爐內爐火的。不過沒有講丹藥的名稱以及功效,金色的丹藥十分罕見,以後遇到煉丹的高人說不定可以詢問一二,這修士看來一定是金丹期以上的境界,他在這丹爐內煉制的丹藥自己現在是不可能服用的,也不急于知道這丹藥的功效。

爐火不是普通的火,一般煉制丹藥都需要修士本身體內的火焰。金丹期的修士在丹田內有金丹,才能源源不斷産生火焰,這時方可以煉制丹藥。也有許多丹藥不需要用這火焰,不過這種只需要靈氣提煉的丹藥效果與那火焰煉制出的丹藥相比,就遠遠不如了。這爐火名叫三靈火,收取煉化後,不僅能煉制一些丹藥還能用來克敵等,好處多多,怎麽可以錯過。這法訣看起來也不難修煉,先收取回到門內再煉化好了。

拿出赤霄劍,托在那丹藥下面,将丹藥取出。拿出一個玉瓶放進封好,這時這丹藥還是十分炙熱,看來還要一些時候才能降下來溫度。現在要收取那爐火了,用神識依照法決控制靈氣化成絲,謹慎的将那三靈火包裹起來,緩緩拉出丹爐。将靈氣一層一層包裹在火焰上,一切準備都做好後,林采?張開口一口吞下了那靈氣包裹的火焰。火焰沉在丹田處,安安靜靜的漂浮。林采?探查後,确定沒有危險,放下心來。此地不宜久留,既然一切收獲都已經放置妥當,還是趕緊離去吧。

就在林采?剛要走出洞府門時,一直在角落裏自娛自樂的尋寶鼠突然十分驚慌地跑過來。危險的信號從尋寶鼠身體內傳出來,林采?走出門口,一只巨大的蜘蛛向洞府內爬進來。看到林采?這個外來者,十分憤怒揮舞了長滿白毛的蜘蛛腿。這時與那蜘蛛的距離不過數丈想要禦劍飛行怎麽也來不及了,只能與這蜘蛛大戰一場了。手持赤霄劍注入靈氣,赤霄劍通身都變得火紅,火焰在劍身上燃燒,那蜘蛛感覺到赤霄劍的火焰,果真有些怯意。

這赤霄劍對那蜘蛛真有幾分克制,林采?心中安定許多。

第 12 章

隆冬時節,千邺國的大街依然熱鬧迎春,每戶人家都挂上嶄新的紅色春聯,鞭炮聲不絕于耳,天氣旦然冷,偶還飄着雪花,每個人卻難掩過年過節的喜氣,歡喜慶團圓。

閻家堡自半年多前那場火燒死了堡主夫人後,堡內的氣氛就非常死寂,堡主閻浩天從失去摯愛的悲痛至極到幾乎不回閻家堡,天天上都城的花樓飲酒作樂,半年多來,整個閻家錢莊都丢給了都城宋大掌櫃的去管,簡直像是把花樓當成家。

但說也怪,不管他在牡丹樓待得多麽晚,每日醉酒還是會半夜摸着黑回錢莊的宅第睡覺,不曾再夜宿過花樓。

新年到,閻浩天終于踏進都城外十裏處的閻家堡…這個他真正的家,聽聞他要回堡的衆人全都等在門口,每個人見到他,臉上的笑都是極度的燦爛,那種深切長久的企盼不是假,讓閻浩天見了為之動容不已。

“堡主!你終于回來了!”霍爺激動地看着他,這半年來,他對堡主擔憂不已,自己都因此而兩鬓斑白。

“堡主!歡迎回家!”

“堡主!我們好想你!”

對閻家堡的人而言,這半年,像是好幾年,沒有主子在家的閻家堡,像是被丢棄在外的孤兒似的,內心總是找不到歸屬感,那服侍過夫人的珍丫頭也因為在閻家堡常常會想起夫人而傷心難過,在不久前也回到她的老家去了。

這天,閻家堡殺雞宰羊,不管男女老少全都圍着他們家的堡主打轉,所有人都不提他這些日子以來天天進花樓的事,也不提在那場大火中枉死的堡主夫人,大家都希望他快樂,可以快快走出那段傷痛。

可是,偏有人不然,那人正是外傳閻家堡主的死對頭…赫連山莊莊主赫連麒。

大年初二,人家是回娘家,他閻浩天是偷偷進了對門鄰居家,直接潛入赫連麒住的主屋,他見他來,第一句話就是…

“你終于肯見我了?”赫連麒挑挑眉,微笑。

半年多來,他每天耳朵癢,睡不好吃不好,偶爾眼皮還會一直跳,應該全都拜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閻浩天不再是以前那個英俊得非常飛揚跋扈的閻家堡堡主了,滿面胡渣不說,那眼裏的陰郁悲傷,幾乎讓他整個人失去了神采;以前的他不愛笑,現在則喜歡大聲笑,讓人感覺到他好像放下一切了,卻只不過是種過分的掩飾罷了。

旁人不知,他赫連麒可不會不知,就像是閻浩天肚子裏的蟲一樣,連他對他的恨也都摸得明明白白。

他怨他沒早一步到現場救回他的冬豔,卻忘了他們的約定根本是在隔一夜才要把人帶走,他怨他把他從火海裏硬是拉出來,而不是把他的冬豔從火海裏救出來,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

這冤屈,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平反?

“我何時不肯見你了?”閻浩天嗤笑一聲,撩袍而坐。“大過年的,不請兄弟我喝幾壺酒嗎?”

他說的是幾壺酒,不是幾杯酒,果真如所聽聞,閻浩天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酒鬼了。

赫連麒正要叫人送上酒菜,房門卻在此時被輕敲了兩下,一位穿着粉紫色衣袍的姑娘端着一盤剛泡好的桂花茶推門而入。

“哥,你愛喝的桂花茶來了。”那嗓,軟軟柔柔的,不甜,還帶絲清冷。

一聽到這嗓音,閻浩天的心一震,驀地望向來人…

赫連千彤也在同時看見了這個不知何時來到赫連麒主屋內的閻浩天,被他那雙黑眼一瞪,她端着盤子的手不由得輕顫着,差點就摔了盤。

是他…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別開眼,趕忙将盤子放在赫連麒座位旁的桌幾上,一擡眼,剛好對上赫連麒那帶笑的調侃眸子。

“我說妹子,這家夥是不是長得很吓人啊?啧啧啧,看你被吓得臉都白了,要不要我趕這家夥走?大過年的,把我可愛的妹子吓壞了可不好。”手上的扇揮啊揮地,很有看好戲的味道。

千彤幽幽地瞪了他一眼。“來者是客,哥怎麽這樣亂說話呢?”

“是啊,我亂說的。來,見過我的死對頭閻浩天閻大哥。”

“閻大哥。”千彤淡淡的朝閻浩天福了個身。

赫連麒轉過頭看着閻浩天,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堂妹,赫連千彤。”

“你何時有個堂妹來着?”從沒聽他說過!閻浩天瞪着眼前這位穿着紫色繡花鞋、紫色衣袍,此刻卻連臉都不敢擡一下給他看的姑娘。

“不知道嗎?就是我爹那流落在外的弟弟的遺腹子,因為妹子的娘半年前去世了,所以我才把她接了回來。怎麽?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我家妹子雖比不上那都城第一美人朗明月的美豔動人,卻也溫婉可人,宜室宜家啊,你這樣一直死瞪着人家看,是想把人家娶回去嗎?”

終于…

閻浩天的眼神從千彤身上移到赫連麒臉上。

搞什麽?這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明知他因為冬豔的死有多麽悲痛懊悔,竟然這樣随便開起要他再娶妻的玩笑?該死的!

他眯起眼,氣得想直接揮拳過去跟這男人打一場,而他,也真的那麽做了。

手一擡,拳風倏地掃上赫連麒面門…

赫連閃身一移,躲開了那一拳,他第二掌随即落下,赫連幹脆閃到千彤身後去,千彤竟沒閃也沒躲,就乖乖的站在那裏等着他那一掌打向她…

掌風掃過她柔嫩的面頰,卻沒碰上她一絲一毫。

閻浩天及時收了掌,惡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赫連千彤。

這丫頭,鎮定得根本不像常人呵。

懂武的,不管承不承得住,至少也會出手格擋,或閃身逃開;不懂武的,也早該吓得叫出聲或抱住頭顫抖,而她,什麽都沒做,就只是淡定的站在那裏,唯一露出情緒的那雙眼…像是被打了也無所謂,又像是相信他根本不會打到她的那種莫名的信任感…

她信任他?

真是該死的莫名其妙!

“笨蛋!為什麽不躲開?”他低咒一聲,轉而瞪向她身後的赫連麒。“你是不是男人?竟然躲在一個姑娘身後?”

“我是病人耶。”赫連麒笑眯眯,一點都不引以為恥。“何況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收住掌,而且也舍不得打女人。”

閻浩天咬住牙,又轉過來瞪着赫連千彤。

這女人的确如赫連麒所言,長得不是傾國傾城,也稱不上美麗動人,但那眉細如柳,那眼燦如星,氣質恬淡自适,讓人看起來就是舒服兩字可以形容,溫溫淡淡的氣質,就像她說話的嗓音那樣,很像一個人,一個他這半年來朝思暮想的女人。

千彤幽幽地望住他,任他的眼将她瞧個仔組,同時,也放任自己細細的瞧着這男人,雖然,他那深黑的眸會讓她感至一股怯意,但她還是讓自己勇敢的去迎視他的目光。

赫連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扇子揮得慢,唇角的笑弧卻越勾越大。

“你們兩個,該不會一見鐘情了吧?要不要我這個人家的哥替兩位作個媒,直接把妹子嫁給你啊?”他笑谑道。

聞言的這兩人卻驀地一寝,不約而同的轉過去瞪着赫連麒。

赫連麒忙笑着舉手投降。“好好好,算我胡說,不過…浩天,你這次來,就把我妹子帶回閻家堡去吧。”

聽他這一說,千彤一怔,愣愣地望住他。

閻浩天也挑高了眉。“為何?”

“她向往錢莊的工作很久了,算盤打得好,也念過一些書,應該對閻家堡有點用處,我聽說霍爺最近眼力不太行了,她應該可以幫點忙,不過,最重要的是,她是我信任的人,你當然也可以信任她。”

千彤幾度欲言又止,卻看見赫連麒朝她舉起來的手,那是叫她不要插嘴的意思。

“外人都還不知道我有這個妹子,你以後叫她千彤就好,讓她待在閻家堡當個丫頭足以掩人耳目。她,就當我們平常聯絡的中間人吧,免得你見我我見你的還得偷偷摸摸,實在累人。”

“有這個必要嗎?我不認為以後我們需要常常聯絡對方。”

赫連麒淡淡一笑。“是嗎?你今天來,不就是要問你岳父的事嗎?再說,今年已是千邺國創國第一千年,千年易位的傳言,你不會忘了吧?”

“那只是個傳言!你我都知道,我們對那大位完全沒有觊觎之心!”

“我們沒有,不代表拿到藏寶圖的人沒有,半年了,你一點動作也沒有,是不想把圖拿回來了嗎?”

閻浩天看了他一眼,才不太情願地道:“我們一直派人監視右相府,可是至今沒有任何可疑的行動,珍丫頭在冬豔死後,逼問之不說出冬豔那天去過蔚城的飄仙樓,我們拿着冬豔的畫像去問過,也沒人說見到過她,連圖都不知在哪裏,要我怎麽找回來?”

他甚至連藏寶圖的起點都布了人,也沒見到有人拿着圖去尋寶,真不知見鬼的究竟是怎麽回事?難道那人拿了藏寶圖之後不是為了尋寶而是為了收藏?

“你派人去過飄仙樓?”赫連麒挑挑眉,似乎很是詫異。

“嗯。”

“拿着冬豔的畫像去也沒人說見過?”

“嗯。”

這倒是奇了,看來這其中還隐藏着一絲陰謀。

赫連麒看了一眼千彤,千彤也瞧了他一眼,靜靜的沒說話。

閻浩天皺起了眉。“有問題嗎?”為什麽覺得眼前的這兩人眼底透露着一絲古怪?

“沒。”赫連麒揮揮扇,道:“總之,我們得讓那個人有所行動才行。”

“你最近老找右相麻煩,就是為了這個?”

“嗯,可以這麽說。”

“為什麽你這麽肯定是他?”

赫連麒只是淡淡一笑,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會有人贓俱獲的那一天,你等着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啊…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千彤就這樣跟着閻浩天住進了閻家堡,閻浩天把她交給了霍爺,名為丫頭,可大家都知道這名丫頭是堡主親自領回來的,念過書,還會打算盤記賬,跟堡裏的丫頭不一般。

不只如此,這丫頭有空還會到膳房裏幫忙,親自做了一些好吃的小點要人給堡主送去,說是堡主喜歡,大家都知道她是堡主領回來的人,總是開開心心的照辦,只要堡主吃得慣,吃得歡喜,就是大家感到安慰的事。

初十五,鬧元宵,紅色的燈籠挂滿了閻家堡,還不包含大家手裏提的,滿滿的紅加上滿滿的星子,讓這個夜美麗萬分。

仰着臉,千彤笑着,讓雪花輕輕飄在臉頰上不去拂它。

這一刻,她感到無比幸福又歡喜,很大很大的感動幾乎要淹沒她,鼻子紅了,眼眶也紅了,耳邊聽到的擾攘,眼底所見的熱鬧景象,全都讓她無比感動與感恩呵。

“你是想把自己凍僵嗎?”一件厚重到幾乎快把她纖細的身子給壓垮的連帽毛氅披上了她的肩,順道連她的頭也給蓋住。

她轉身,看見了閻浩天,怔了一會兒才對他笑。“堡主也來提燈籠玩嗎?”

“我不玩那玩意。”他看見她手上拿着的龍形燈籠,上頭貼得五顏六色的,像是堡裏幾個小娃兒的傑作,可愛又趣味得很。“你做的?”

她笑。“不是。”

“挺像你做的。”他故意道,還斜了她一眼。

她沒再反駁,還是笑。

“住得慣嗎?”這話,他自覺問得有點遲,不過,他明早就要離開,總得跟她說上一句。

“嗯。”

“明天我就要去都城了,我已經交代霍爺要好好照應你。”不管怎麽說,她都是赫連家的妹子,他不在,也得有人守着她。

千彤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去都城…是去牡丹樓?還是閻家錢莊?”

閻浩天的眼神驀地變冷,對視上她的眼。“就算你是赫連家的妹子,也不該插嘴管我的事吧?”

聞言,她的心驀地一窒…

“是,對不起,我失禮了。”她道歉,脫下他披在她身上的毛氅還給他。“堡主自個兒用吧,我先回房了。”

她提着燈籠又提着裙,用跑的,氣喘籲籲的跑離他身邊,一直到很遠很遠之後,她才停下腳步,回頭望向那個有他的地方。

他,打算一輩子都待在花樓裏度日嗎?

她真的不懂,為了那樣一個欺騙他的女人,他究竟為何要這麽執迷不悟?

心,輕輕地為他疼着。

天再冷,也蓋不過那股痛。

閻浩天沒想到,赫連千彤竟然會跟着他來到都城,而且不只跟到都城,她還跟到了牡丹樓,不管多晚,她都守在門口,每天跟在他後頭一起回家。

他對她這種行為視而不見,假裝沒看見她跟在後頭,假裝不知道她因此每天比他還晚起,連錢莊後苑裏準備的早膳都來不及跟着吃,反正那是那小妮子自找的,不關他的事!

他以為,她撐不了多久就會作罷,這陣子常下雪,天寒地凍,一個姑娘家能受得了多少苦?

坐在牡丹樓內朗明月的房裏,她正在彈琴,望着他笑,很美卻沒有情意,他天天來,就霸着她一個,她撫琴弄弦,陪吃陪酒,就是不陪睡,他也不需要,兩個人這方面都算是情投意合。

“聽丫頭說,有一個姑娘天天在門外等你一起回家?”一曲彈畢,朗明月柔聲開口問。

閻浩天沒答,只是倒酒喝。

“那姑娘倒癡,這樣守了快半月有餘,沒病倒算她行。”朗明月微笑,起身開了窗,突地咦了一聲。“這天…竟下雨了!”

下雨?

閻浩天倒酒的手驀地一頓。

“這倒好,那姑娘鐵定全身濕透,今兒回去怕明兒也跟不了了,要不我叫個大夫等等跟你一起回去?”朗明月說笑着回頭,剛好瞧見閻浩天輕皺起的眉與那明顯寫着擔憂的黑目。

他眼眸閃了閃,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首灌下。

“雨很大呢。”朗明月找了一把畫着牡丹的紙傘遞給他。“要不今晚就先回去吧。我怕這雨一時半刻停下了,反而會越下越大,要是您因此受了風寒,小女可就要好幾天見不到大人了,嗯?”

閻浩天挑高眉:“有人像你這樣待客的嗎?竟趕人走?”

朗明月甜甜一笑。“我可是心疼堡主才這麽做的,要不…堡主今晚留下來陪明月好了?”

“真行?”

“行啊。”

閻浩天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起身接過了傘。“我走了。”

“不送你了。”

“你何時送過我了?”閻浩天淡笑,推門而出,下了樓,一雙黑眸下意識地往門外采去…

“還在門外呢,怎麽趕也趕不走。”老鸨一見到閻浩天,便走過來說話,若有所思的瞧了閻浩天一眼。“我瞧那姑娘氣質高雅,眉目如畫,雖不豔,卻溫潤如玉,越看越讓人心情好,怎麽看也不像是個丫頭,我說閻堡…”

閻浩天沒聽她說完,人已跨步朝門外走去,撐開傘,正要尋那丫頭,卻見一把紙傘早他一步的移到她頭上去…

他微微一怔,握傘把的手驀地收緊。

“宋大掌櫃,你怎麽來了?”那一頭,千彤詫異的擡眸。

宋熙的臉上是不太自在的笑。“我看下雨了,替你送傘來的,淋濕了可是會生病的,要不今晚我來等吧,姑娘先回去休息…”

“沒關系的。”千彤對他露出一抹笑。“我的身子沒那麽弱,宋大掌櫃的就別擔心我了,而且,我想堡主很快就會出來了。”

“那就一起等?”

千彤搖搖頭。“不,我來等就行,宋大掌櫃日理萬機,可萬萬不能病倒了,你病倒,那閻家錢莊怎麽辦?現在整個閻家錢莊不都靠着您嗎?”

宋熙看着千彤,淺笑的點點頭,把傘遞給她,未再多說什麽,自己撐起另一把紙傘先走了。

閻浩天看着離去的那個人,思忖着今年三十六歲的宋大掌櫃,是對于彤有意嗎?他從來沒見過他對任何姑娘用過這般心思。

“堡主…”轉過身的千彤,在大雨中看見了撐着傘朝她走過來的閻浩天,心,微微的悸動着。

今晚,他出來得還真早…她連躲都還來不及躲呢。

閻浩天走近,睨着她早已半濕的長發和濕透的外袍,不知為何,眼角唇角都有氣。

“走吧。”他率先往回錢莊的路上走,讓她在後頭跟着。

反正,她已經這樣在他身後跟了大半月了,跟到他都已經習慣她這樣默默跟在他後面的日子。

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沒出現在他身後…

他會想她吧?

想着,閻浩天抿緊唇,腳步不由得越走越快。

為自己這突來的荒謬念頭感到厭煩不已…

第 14 章 歸來

幾天的奔波,終于進入熟悉的城市,士兵們的臉上都綻放着笑容,路道兩旁聚滿了老百姓,老百姓手中都拿着自己家最最好吃的東西,不停的往士兵懷裏塞。

整個氣氛就如過年一般,是那麽的開心,那麽高興。整個城市都充滿了歡聲笑語,雨媚衆人也非常的開心。

“羽言我終于回來了,你還是最初的羽言麽?我一個人的羽言麽?”雨媚眼裏充滿了期待。

雨媚雖然嘴上說不知道,但是心裏還是非常的相信羽言會等着自己回來,期盼着自己回來,因為兩人彼此相愛,因為相知,所以相信。

“感覺怎麽樣?”天昊推了推雨媚,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什麽怎麽樣?”雨媚不解的看着天昊。

天昊捂住了心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華亦笑了笑道:“天昊是在問你,剛才在老百姓的呼喊中進來是不是非常的得意?”

雨媚不屑的瞄了天昊一眼,不屑道:“天昊弟,你是不是太閑了?盡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老百姓的歡呼是發自內心的,無論是敗是勝,她們都會用最最真誠,最最熱烈的掌聲來迎接戰士們。因為戰士全是老百姓當中的一份子,他們都老百姓融為一體。

每次遇到這種情景,不是戰士出征就是歸來,無論結果如何,都有人經歷過生死離別,這根本就不值得驕傲,更值得難過。

“你就不能念念我的好?每次都數落我。”天昊不悅道,難道自己就沒有什麽地方值得她敬佩的?

“好了,都不要吵了,我們現在要進去面見皇上了。”華亦急忙說道。

如果讓兩人再争論下去,也不知道能什麽時候到個頭,到時候讓皇上等久了可不好。自己還等着回家看家人呢。

雨媚白了天昊一眼,為了能快點見到羽言,自己就放過他一馬,不和他一般見識。

天昊也閉上了嘴,先把正事辦了再說,争吵以後有的是時間,現在應該可以好好的玩一陣子吧。

“宣将軍等人觐見!”那響亮的聲音在天昊身邊回蕩着。

三人非常嚴肅的向大殿走去,每個人的心情都不一樣,雨媚此時特別的激動。立刻就要見到日夜思念的人了,這就如夢一般。

直到看着高高在上的人,雨媚才知道這不是夢,那人還是如此的俊朗,如此的高傲,如此的高不可攀。

高不可攀?雨媚呆了,自己什麽時候開始會覺得他高不可攀了?以前不老是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麽?

第一次雨媚走進大殿,看着大殿上的華麗,氣勢,再看着自己日思夜盼的男人。雨媚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有些地方變了。

“三位愛卿真是英勇善戰,說吧,想要什麽,今天朕高興。只要朕能做到的,都會賞賜給你們。”羽言臉上雖然露出淡淡的笑意。

但是殿下的雨媚,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感覺不到一絲熟悉,仿佛有那麽一絲絲厭惡。

他竟然又在自己面前稱朕了,還稱呼自己愛卿,是不是有人在場,所以不好意思拉下面子呢?

“為國家皇上效勞是臣等的榮幸,無需再封賞些什麽。”天昊和華亦都紛紛你說道。雨媚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竟然這樣,朕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禮物,回府你們就可以看見了,至于第五雨媚,你想要什麽?”羽言直視着雨媚。

雨媚也對視着羽言,四眼交彙,雨媚從羽言眼中看不到多少思念,心一下子涼了不少。

“皇上給什麽,雨媚就要什麽。”雨媚別過臉,不去看羽言的眼神。

華亦和天昊都已經猜想到了答案,這次雨媚凱旋而歸,父仇已報,該是兌現諾言的時候了,應該成為羽書國的皇後。

雖然天昊心中微微失落,但是還是發自內心的祝福他們,因為這樣才是最最完美的結局。

羽言沉默了好久很久,最終才道:“朕就冊封你……”

雨媚臉上帶着淡淡笑意,他還是以前的他,還是沒有變,還是那個全心全意愛自己的那個他。

“清蘭王。”羽言一字一句道。

‘轟隆!’雨媚一下子呆立了,原本臉上那淡淡的笑意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清蘭王???竟然冊封自己為清蘭王?

“大哥!”

“皇上!”

華亦和天昊都驚訝的說道,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不應該是冊封雨媚為皇後麽?為什麽是清蘭王?

“黃金萬兩,府邸和一切事物都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羽言面無表情的繼續的說道。

看着雨媚蒼白無血色的臉,羽言心不自覺的微微刺痛,可是自己必須這麽做,雨媚,原諒朕的自私。

“謝主隆恩!”雨媚在這一刻掉下了淚珠,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察覺到雨媚的悲傷。

“大哥,你怎麽可以這樣,你不知道雨媚……”天昊為雨媚打抱不平,卻被華亦制止了,即使皇上做的再不對,也不能在大殿上指出。

即使他是天昊的大哥也不能,他是九五之君,萬物的主宰,誰也不能當面指出他的錯誤。即使錯了,也要欣然接受。這就是一代君王。

“你們都退下吧。”羽言揮了揮手,不去多看雨媚一眼。

“臣等告退!”華亦拉着天昊,陪着出神的雨媚走出了大殿。

雨媚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氣走出這大殿,但是出了大殿之後,整個人都癱瘓在地,滿腦子都是羽言剛才的話。

“雨媚,你沒事吧?”華亦和天昊急忙把雨媚扶了起來。

雖然知道雨媚心裏難受,可卻不料雨媚會到了這種地步,一向堅強不息的雨媚竟然也有這麽脆弱的一面。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雨媚強笑道。

沒事?自己怎能沒事呢,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不是為了加官封爵了,是為了想要見自己心愛的男人,是為了兌現自己的若言。

看來一切都是自己自以為是,一廂情願,自作多情,他根本就沒放在身上,也許早就不記得自己了。

“你沒事?騙得了誰呢?大哥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我要找他理論去。”天昊氣沖沖想要沖回大殿。

“天昊!不要去。”雨媚幾乎是使上了全部力氣才說出這句話的。

其實連雨媚自己都想要沖進去,問問羽言到底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十多年的感情就說沒就沒了?

他到底把自己放在哪裏?以前的點點滴滴都是虛構的麽?為什麽一個人能在短短幾個月內變成這樣?

“雨媚,大哥不是這樣的,你知道的,大哥絕對有什麽苦衷。”天昊急忙為羽言解釋道。

“對,他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雨媚不停的說道,只是臉蒼白不已。

第 11 章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淩霄見到他們這副模樣,不由地有些心虛。

不過緊接着,他又将這些念頭,扔到腦海外。

開玩笑呢?下午的事情是淩霄做的,又沒人知道。

就算知道了,那又怎麽樣?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否認三連,完事兒!

一念及此,淩霄開口道:“好了,二中的學生們來吧!”

三中的學生們,再一次被淩霄給感動了。

這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精神啊?

明知不敵,卻依舊激昂迎戰!

淩霄越是表現的無所畏懼,三中的學生們越是感動。

“淩霄學長!我跟你一起!”一個男生站了出來了。

“我也願意!”

“來吧!二中的崽子們!”

“……”

三中的學生們戰意昂然,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二中的學生們懵了,不是說好了淩霄單挑我們一群人嗎?怎麽改群毆了呢?

淩霄也是很頭大,大哥你們別鬧行嗎?

我正裝逼呢,都嚴肅點兒行不行?

“不用!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所有人不準插手!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淩霄言簡意赅。

二中的學生們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嗚嗚嗚……淩霄學長太偉大了!”

“沒想到淩霄居然是這樣品德高尚的人!”

“學長分明是怕我們受傷呢!嗚嗚嗚……”

“淩霄學長,你是最棒的!”

“……”

不少學妹們被淩霄感動的眼淚直流,男生們則是給淩霄加油鼓勁。

淩霄眨巴眨巴眼,我就裝個逼而已,瞧把你們給感動的。

“行了,那就開始吧。”淩霄開口說道。

二中學生們聞言,臉上都是帶着冷笑。

這一刻,他們就已經看到了結局。

而後一幫二中學生們,仿佛爬出地獄的厲鬼一般,朝着淩霄撲了過去!

十米……五米……兩米……

雙方的距離不斷靠近,讓圍觀的三中學生們心提了起來。

三中的男生們把手握的咯吱作響,女生們則是捂着眼睛,不忍看到淩霄被打的那一幕。

就在此時,淩霄的身形動了。

只見他兩腿一邁,就瞬間貼近了距離他最近的那名二中學生。

那名學生先是一愣,而後便是一拳轟出。

呼!

急速轟擊而來的拳頭,帶着破空之聲,就要打在淩霄身上。

淩霄在這一刻快到了極致,身體微微一偏,拳頭就此落空。

淩霄一記鞭腿掃出,擊中那名學生的腰部。

嘭!

那名學生臉色一白,整個人飛出八米遠,這才重重地落地。

二中的學生們身形一頓,一個個瞪圓了眼珠子。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着淩霄,仿佛看着一個怪物一般。

因為淩霄剛剛表現出的速度與力量,帶給他們的不只是震撼,還有一絲絲絕望!

而淩霄抓住機會,身形化作一道閃電,沖入二中學生的人群之中。

拳頭、肘擊、鞭腿……

每一擊打出,都帶着巨大的力量!

高達156點的生命之力,讓他速度、力量、防禦力足以碾壓這幫三中學生們。

149點的神魂之力,則是讓的頭腦無比清晰。

幾乎每一擊,都是最為快捷,最為有效的攻擊方式。

再加上戰鬥技巧的加持,淩霄的每次躲避都顯得那麽游刃有餘,甚至極具力量的美感!

随着時間的流逝,二中的學生們被淩霄擊飛的越來越多。

三中的學生們全都是張大嘴,震驚地望着場中那道迅捷如電的身形。

“淩霄學長,居然這麽強?”

“我靠!以前淩霄學長怕是在扮豬吃老虎吧?”

“沒想到,淩霄竟然隐藏的這麽深。”

回過神來的男生們,紛紛震撼于淩霄的強大。

而女生們則是美目泛光,不由自主地贊嘆。

“诶,你們發現沒有,淩霄好像比之前有魅力了很多啊!”

“淩霄學長簡直帥爆!”

“确實好帥!”

“強大的男生都帥,但是淩霄學長好特別呀!”

“帥是帥,強也強,就是……別那麽渣的話,估計就是最佳男友的模板了。”

說到這裏,這幫女生們有些洩氣了。

盡管從淩霄的言行舉止上來看,确實有點渣,但是那也不可否認淩霄的強大和魅力。

估計再怎麽樣,也輪不到她們吧,渣男也是要有本錢的。

嘭!

随着淩霄一拳揮出,最後一個二中學生也被他打飛了出去。

“就你們這樣的,也敢上來堵門?梁靜如給你們的勇氣嗎?”淩霄吐槽道。

二中學生們不敢多言,沉默無聲倉皇離去。

武道老師走上前,激動地說道:“淩霄跟我們去武道室測試一下!”

淩霄聞言點點頭,沒有拒絕。

他想要拿下交流賽的參賽名額,就必須要展現自身的強大。

“老師,學長生命之力、神魂之力大概是多少啊?”一位學生問道。

武道老師身影頓了頓,答道:“保守估計雙屬性120點!”

轟!

整個三中因為這一句話,徹底沸騰了!

第 6 章 踏上征途

“嗯,不錯,晚上可以加餐了。”

陷入沉睡的小白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小白怎麽變成這樣了?”

卿小北不安的扭了扭衣角,大大的眼睛看着卿瑤音,一臉的無辜。

“小北也不知道,剛才小白突然暈過去,然後就變成這樣,可能……可能是被那條大蛇吓着了!”

“哦?那照這麽說,小白可能是要突破了。”

獸獸們突破之際都會陷入沉睡,這家夥竟然還臉紅,莫非是夢到了啥限制級的畫面。

搖了搖頭,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卿瑤音出聲,安慰着明顯有些焦慮的兒子。

“沒關系,過幾天小白就醒了,這段時間,小北中午要自己睡了哦。”

“小北才不是擔心這個呢,只是……只是小白沒有人抱着睡覺,自己會不會害怕……”

“每天一根糖葫蘆。”

“沒問題!”

單純的卿小北就這樣被一根糖葫蘆收買了,對不起小白中!

豔陽高照,風光正好,玉琴池架着馬車,雙腳搭在車緣邊随意晃着。

“瑤瑤,你說這次我們去會不會遇到什麽寶貝。”

“寶貝!”

卿瑤音眼睛亮晶晶的,如同九天上的星辰,整間馬車都明亮了起來。

“嗯,這個提議不錯。”可以順便去找幾個寶貝!

“娘親,我想要金子!”

“好,沒問題,看娘親帶你奔小康。”

“額……”

卿瑤音和卿小北的思緒跑到十萬八千裏之外,最開始說話的玉琴池顯然是一副習慣了的樣子,這對母子,不能用尋常人的态度來看。

遠遠的看到鎮子外面立着的牌坊,宜禾鎮三個大字飛龍走鳳,迎面傳來一種古樸氣息。

卿瑤音迎風而立,甩了甩衣角,十分拉風,卿小北站在她身旁,一副小正太的模樣,讓人有一種想要上前蹂躏的沖動,而玉琴池,存在感相對來說就很低了,不注意的話很容易讓人忽略。

大街上人聲鼎沸,臨近七夕節,一些小攤販都在賣力喊着,祈求多賺些銀子,不過,在這繁華之中,卿瑤音卻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分外詭異的是,一路走來,她們竟然一個女生都沒有看到,七夕節,不該是男女之間表達情意的時刻嗎?這滿大街的男子是啥情況。

忽而,前方出現混亂,人群中時不時的傳出一聲慘叫。

“停,住手,別打了聽見沒有,小心我生氣滅了你們!”

“哎呦哎呦,疼疼疼。”

“我真不是你們說的那什麽采花賊,你們認錯人了。”

卿瑤音遠遠的看着,伸手拉住一個路過要上前踢兩腳的男子,問到。

“請問,前面是怎麽回事,大家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你們是外地人吧?”

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卿瑤音三人,了然于胸的看着她們。

“我們鎮子上,最近出現了一個采花賊,專挑那些長得漂亮的女子,縣太爺派人多次圍剿無果,那些姑娘們呀,都吓得連門都不敢出了。

勸你們也不要在大街上逛了,找個地方躲起來,明天一早趕快走!”

男子說完就沖上去了,生怕自己那一腳沒地方踹。

這時候,卿小北小朋友“蹬蹬蹬”的跑回來,額頭上滲出微微的薄汗,閃動着黑亮的眼珠子,壓低聲音道。

“娘親,那位被揍的叔叔胸前鼓鼓的,好像有寶貝……”

卿瑤音的眼睛登時放亮,仿佛時間都停留在了那一刻,讓人不忍錯過。

“走,我們去看看這個傳說中的采花賊。”

三人上前,卿瑤音大喊一聲,“住手!”,所有人都停下來看向她們。

蘇暮澈狼狽的趴在地上,懷中的銀票零零散散的散落一地,終于有機會喘口氣,疑惑的看向卿瑤音。

“怎麽,莫不是你們和他認識?”

百姓已經将蘇暮澈在潛意識裏定義為采花賊,滿滿的敵意蔓延。

“這是我遠方表哥,不是什麽采花賊,大家誤會了。”

卿瑤音在看到那散亂的銀票的時候就知道怎麽回事,蘇暮澈身上的玄氣波動要遠遠高于這些百姓,被人冤枉都沒有出手傷人,這也是卿瑤音幫他的原因。

蘇暮澈驚訝的擡頭,眼神裏雖然不解,但很是配合,笑嘻嘻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到卿瑤音身旁,一個衣角在這個過程中搖搖欲墜,晃呀晃。

“咳咳,其實我們兄妹幾人來正是為了這個采花賊!”

百姓錯愕,蘇暮澈旁若無人的繼續胡謅。

“家中小妹不日前被擄,我們追查線索一路至此,誰曾想到,他竟然早就在此地胡作非為,真是喪盡天良!”

蘇暮澈一臉義憤填膺,仿佛說的是真的一樣,卿瑤音聽得嘴角抽了抽,她差點就信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真是個誤會,我們錯怪你了,原來兄臺也是受害人啊,林某代替大家賠罪了。”

“這倒是沒什麽關系,只是……這裏的客棧不收外客,我們……”

蘇暮澈故意停頓,看向自己身上的狼狽,林峰接到。

“若各位不嫌棄的話,可以到在下的客棧歇息,食宿全免,就當是林某一點小小的心意。”

太好了!就等你這句話!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

蘇暮澈對卿瑤音眨了眨眼睛,看吧,住宿費都解決了。不過,他被揍了一頓才換來這些,是不是有些虧了?

卿瑤音笑了笑,并沒有答應。

“我們還有事,就不多打擾了。”

笑話,她們還要去找人煉制神劍呢,哪裏有空在這裏浪費時間。

卿小北聽到要走,扯了扯卿瑤音的袖子,眼神有些幽怨,娘親,銀子還沒到手呢!他可不可以多呆一會兒?

原本以為卿瑤音一定會答應的蘇暮澈有些詫異,免費的食宿竟然不要!真是太罪惡了。

或許是卿小北的心聲被聽到,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乍得出現大朵大朵的烏雲,黑壓壓的由天邊覆蓋開來。

紫黑色的雲朵裏夾雜着“噼裏啪啦”的閃電,來勢洶洶,地面上刮起無端狂風,與其相互呼應,看樣子,這是一場大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