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強勢碾壓

第二十五章 強勢碾壓

“你要跟我算賬?”聽見林炎的話,秦烈頓時露出了古怪之色,這家夥該不會是瘋了吧?一個煉體境五重後期的廢物而已,連自己一招都抵不過,也敢和自己算賬?

居高臨下地看了林炎一眼,秦烈滿臉不屑地道:“真是沒有想到,你的命居然這麽硬,不過,這并不表示你就有了挑釁我的資本!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個廢物罷了!”

說罷,煉體境七重的強大氣息,陡然從秦烈身上散發而出。這股氣息雄渾而又壓抑,瞬間便是籠罩十數米方圓,讓得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下來。

感受着這股可怕的氣息,四周衆多外門弟子紛紛悄然後退,而後便是露出懼怕之色。

這秦烈實在是太可怕了,只是被他散發出的氣息籠罩,就會有一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不僅如此,在面對秦烈整個人的時候,衆人本能地有着一種直接,只要秦烈向他們出手,他們絕對會在一招之內被秒殺。

煉體境七重,果然強大!

衆多弟子敬畏地看了秦烈一眼,而後便是向林炎投去了幸災樂禍的目光。

“這小子很快就要倒黴了,居然敢招惹東峰排名第二十的秦烈師兄!”

“活該!難道他以為獵取了将近五百顆魔晶,就可以在東峰橫着走了嗎?”

“不錯!這個叫林炎的家夥,估計充其量也就是煉體境六重巅峰的修為,跟秦烈師兄比起來,還差的太遠!”

“說的很對!煉體境六重巅峰和七重比起來,卻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如果這次地魔洞試煉,秦烈師兄也參加的話,他獵取的魔晶絕對能超過五百顆!”

衆人竊竊私語,皆是不看好林炎。

而此刻,就連那不遠處的展鵬,也都是臉色蒼白地跑了過來,神色緊張地道:“林炎老大你不要沖動,秦烈可是煉體境七重的修為……”

林炎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倒是想要看看,煉體境七重,究竟厲害到什麽程度!”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一片嘩然。

“媽的,這小子瘋了!”

“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秦烈師兄的實力,在所有煉體境七重當中,都是名列前茅的,這小子頂多不過煉體六重的修為,居然也敢說這樣的狂話?”

“哼!等一下秦烈師兄出手之後,他一定會後悔的!”

後悔?

面對這般冷嘲熱諷,林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修為已經是煉體境初期,不知道他們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想到這裏,林炎很快便是在衆人譏諷的目光下擡起頭,然後看向秦烈,淡淡地道:“我曾經發過誓,如果我能從地魔洞活着走出來,一定會親手取了你的性命!所以,現在,我向你發出決鬥,不死不休!”

短短的幾句話,仿佛是又一道驚雷,震得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外門弟子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個略顯單薄的少年,滿臉的匪夷所思。而展鵬更是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站在原地,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甚至就連身為靈修的薛銘和薛銘,此刻都是滿臉驚愕,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種!

可是,修道者的世界畢竟是強者為尊,這小子實力再優秀,畢竟是名不見經傳,以前也沒聽說過東峰有這麽個天才,他真的是那秦烈的對手?

二人饒有興趣地看着林炎,眼中多了一些期待。

“你居然向我發出決鬥?”秦烈又一次滿臉錯愕,緊接着便是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上次在地魔洞,正是因為這小子,自己才損失了一顆珍貴的化魔丹,這筆賬也是時候該算一算了。

哼!天靈宗雖然門規森嚴,但對于決鬥這種事情,卻一直都是默許的态度。只要雙方都接受,無論哪一方死去,宗門高層都不會去管。既然這樣,就趁機将這小子抹殺了吧!

想到這裏,秦烈臉上的獰笑又濃郁了幾分:“很好!既然你這麽急着找死,我就成全你!走吧,随我去決鬥場!”

“何必那麽麻煩?”林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寒芒閃爍不已:“這地魔洞附近十分安靜,作為你的葬身之地,再合适不過了!”

聞言,數百名外門弟子頓時滿臉無語,這家夥,還真是狂的沒邊。

秦烈也是氣得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地道:“伶牙俐齒的小子,等一下,我要将你碎屍萬段!”

噼啪——

伴随着這聲怒吼,秦烈體內突然爆發出清脆的骨鳴聲,緊接着一股兇悍的氣息,陡然間自他體內散發而出。那剛猛的勁氣透體而出,頓時化作狂風,吹得滿地枯葉碎石亂滾。

見到這一幕,四周無數弟子紛紛露出驚懼之色,随即快速朝後退開。

但此時的林炎卻是絲毫不受影響,那略顯稚嫩的臉龐,神色一片古井無波。

看着秦烈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盛,林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緊接着一步踏出。

噼啪——

一陣清脆的骨鳴聲,突然從林炎體內爆發而出,那聲音聽起來,比秦烈都要強烈三分。而随着這些骨鳴聲的出現,林炎就像一頭綿羊瞬間變成了兇悍的獅子。恐怖的氣息從他體內噴薄而出,猛然與秦烈的氣息碰撞在一起。

轟——

激蕩的氣流陡然炸開,形成一圈肉眼可見的氣浪,四周草木成片折斷,甚至就連那拳頭大小的石頭,都被吹得滾動不已。

而在這般氣息碰撞中,林炎身形如同萬丈巨峰一樣紋絲不動,反觀那秦烈,生生被震退了三步!

死寂!整個地魔洞四周落針可聞!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數百名外門弟子張大嘴巴,呆呆地看着這一幕,幾乎忘記了呼吸。

展鵬也是愣在當場,激動得攥緊拳頭,滿臉通紅,林炎老大,居然有如此強大的修為!

就連薛銘和薛銘兩個靈修,都露出驚訝之色,同時向林炎投去了詫異的目光,這小子,真不簡單!

嘶——

短暫的死寂過後,地魔洞四周頓時爆發了無數抽冷氣的聲音,這個叫林炎的小子,不是煉體境六重的修為嗎?怎麽此刻居然能爆發出如此恐怖的氣息?

這家夥的實力,究竟有多強?難道……他也是煉體境七重?

衆人滿臉呆滞地看着林炎, 一時間只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秦烈師兄可是東峰排名第二十的天才少年,實力之強絕,幾乎是千裏挑一,可是就在剛才,他居然被這個叫林炎的小子生生震退,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難道,這家夥比秦烈師兄還強?

想到這裏,衆多少年不禁露出了期待之色。

而就在這時,秦烈也終于是從震驚中回過了神:“怎麽可能?你的實力不是煉體境五重嗎?”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秦烈心頭依然在翻湧着驚濤駭浪,這小子十個時辰之前不過是個煉體境五重的廢物,自己随便一招就能輕松秒殺,可是短短十個時辰過去,他居然能從煉體境五重提升到七重,這樣的修煉速度,簡直就是逆天。

秦烈可是很清楚,從煉體境五重提升到七重,究竟有多高的難度。想當初,他從五重邁入七重,整整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而在這其中,還用了二十多顆益氣丹。

可是這個叫林炎的小子,僅僅是用了十個時辰,就從五重提升到了七重,這樣恐怖的速度,就算是東峰排名第一的天才,恐怕也是無法做到吧?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你秦烈做不到的事情,別人未必就做不到!”看着秦烈那張充滿震驚的臉孔,林炎冷冷一笑,接着道:“廢話少說,今日就讓我們做一個了結,動手吧!”

“好!很好!”秦烈眼中閃過一抹濃烈殺意,咬牙切齒地道:“我真是後悔,當初沒有再地魔洞中直接殺了你!不過,你只是剛剛突破而已,真以為就是我的對手了?看招!”

說罷一拳轟出。

嗡——

剛猛的拳頭猶如一顆隕石,狠狠撕裂空氣,在一片尖嘯聲中,瞬間便是轟到林炎面前。

撲面的狂風中,林炎只覺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狠狠宣洩而來,那種感覺,就像是面對一塊從天而降的巨石,稍有不慎,便是會被轟成肉醬。

不過,在這般攻擊之中,林炎卻是不閃不避,緊接着深吸一口氣,将全身力道盡數注入右拳,與那秦烈的拳頭狠狠轟在一起。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地面都是狠狠一顫,而後以二人為中心,十米方圓的地面頓時龜裂開來。

而在這般碰撞之中,二人便是如同雕塑一樣僵持在一起,一時間看上去居然是難分高下。

見到這一幕,秦烈頓時露出了獰笑:“哼!運氣好又能怎麽樣?你終究是剛剛突破到七重,而我,只是用了五萬斤的力量,現在,你給我去死吧!”

轟——

随着話音落下,秦烈體內陡然爆發出一陣噼啪聲響,緊接着那拳頭之上的力量,也是猛然間從五萬斤增加到六萬斤。

“不好意思,我也只是用了五萬斤的力量!”感受着拳頭之上湧來的恐怖力道,林炎冷然一笑,緊接着便是拳頭一震,七萬斤的力量盡數宣洩而出。

咔嚓——砰——

下一刻,所有人便是驚駭地發現,身為東峰排名第二十的天才少年秦烈,右手腕突然間無力地耷拉下去,而後整個人便是如同破沙袋一樣,直接飛出去十多米,重重砸落在地面之上。

第 17 章 彭姨

第17章 第十七章彭姨

文林琳沒想到自己會那麽快見到彭姨和安妮,而且再次見面時彭姨會那麽頹廢。

再見彭姨還是穿着一身職業套裝,但臉上已經沒有了精致的妝容,只有濃重的黑眼圈,蒼白的嘴唇,她的雙手神經質般交疊,緊緊地握着安妮的狗牽繩,整個人都沒有生氣,仿佛掉出煙缸的一截煙灰,貌似完好實則不堪一擊,輕輕一碰就破碎一地無法收拾。

彭姨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對于文林琳說:“琳琳,我要去一個地方,不方便帶安妮,能不能把它托付給你,它的夥食費會定期轉給你。”

此刻安妮正緊緊地貼在彭姨身邊,顯得非常驚慌。

文林琳心裏有些不安:“彭姨,你要去哪?”

彭姨側了下頭,避開文林琳的眼神,輕輕地說:“去辦點事。”

文林琳心中的不安達到了頂峰,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能讓彭姨離開,文林琳慌張地抓住了彭姨的手:“彭姨,你上次說讓我有事找就找你幫忙,我現在就有麻煩事了。”

文林琳趕緊開動腦筋,她能制造出什麽麻煩呢,有了:“彭姨,我答應肖立在山上給他建一棟房子,可村長說山上不能建房子,他是不是故意欺負我?”

村長,對不起,你官大,這個鍋你先背了。

彭姨的律師專業素養上來了:“承包山林不能建商品房,但可以向相關部門申請建自建房,用于農業生産,你是不是沒辦手續?”

文林琳趁機把彭姨拉進屋坐下:“肯定是村長他們仗着我年輕不懂這些,欺負我,彭姨,你一定要幫我。”

彭姨點了點頭:“确實有的地方政府嫌麻煩,幹脆一刀切直接禁止,這種時候是需要多跑幾個地方的手續。”

文林琳順着杆子往上爬:“就是,我不懂這些,你一定要留下來先幫我把這事辦好。”

彭姨看看安妮,安妮正亦步亦趨地跟着彭姨,溫順的注視着她,擡頭是文林琳抓着她的手不放,緊張地盯着她,彭姨猶豫了一會後答應文林琳。

就這樣,文林琳用小心機把彭姨留了下來,直接住在了她家客房裏,安妮随着彭姨留下了。安妮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天,發現彭姨沒有離開的打算後,也放輕松了,不在時時刻刻貼着彭姨,偶爾也跑出去和大黃小白玩一會。

其實此時文林琳并不知道自己這樣胡鬧的意義,只是直覺告訴她一定要這樣做,直到多年後她才知道今天到底拯救了什麽。

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後的事情了,在一個帶着薄霧的清晨,文林琳早起晨練,遇到彭姨抱着安妮在山頂等着看日出,可能是因為晨間的露水,可能是因為初升的太陽,彭姨突然對她吐露了心聲。

彭姨打開存在手機私密文件夾的一則新聞截圖,遞給文林琳看。

【令人惋惜!16歲花季少女自殺身亡】

望着漸漸升起的朝陽,彭姨用平淡語氣說出心底最深的痛:“她7歲那年,我幫他父親拿到了她的撫養權,看到她自殺的新聞後,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我,如果她跟着她母親,現在她是不是已經工作了,普通而健康的活着。”

那天早上,彭姨講述了她自己的故事。

彭姨大名彭麗,出生于一個富裕的家庭,她的父親家族幾代經商,在特殊年代站隊正确巧妙地避過了大劫,到她父親這一代已是小有資産。

她的母親只是巷子裏一戶普通人家,但她母親很漂亮,有一種江南少女惹人憐愛的氣質,他父親看着她母親撐着一把傘在蒙蒙細雨中走過,不可避免地動心了,一見鐘情後他父親對她母親百般追求,不顧家庭阻擾娶了她母親。

如果故事只到這裏,那就是一個幸福美滿的結局,可惜生活還在繼續,而愛卻是會消失的,現實生活中維系婚姻的更多的是責任,彭父恰恰是一個從小被家人寵壞了,沒什麽責任心的公子哥兒,婚姻讓當初炙熱的愛意消退,而彭父在雨巷遇到了下一個丁香一樣的姑娘。

于是,從彭麗有記憶起,家裏就是無盡的争吵,母親指責父親在外面鬼混,父親挑剔母親變成了潑婦。

在彭麗8歲時,父親執意要離婚,母親抓着她的撫養權不放,想以此挽留婚姻,但她父親根本不在乎,父母離婚後,她因為“沒用”被母親厭棄,丢到了外公外婆家。

不久後,母親就再婚了,婚後母親平和了很多,叔叔是一個胖胖的很和氣的顧家的男人,對她很好,會給她買玩具,還帶她去吃了肯德基。

但很快她有了弟弟,母親說家裏住不下了,彭麗又回到了外公外婆家。

彭父離婚後也很快再娶,阿姨很漂亮,但阿姨的漂亮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就變成了父親口中的“潑婦”,然後她就有了新阿姨。

彭麗每年暑假都會被送去父親家,有的阿姨對她很好,有的阿姨當着父親的面對她很好,不過她都不在乎,因為明年又是新的阿姨。

小時候的彭麗像候鳥一樣在幾個家庭輾轉,始終沒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窩,就像那首歌唱的一樣:“爸爸一個家,媽媽一個家,剩下我自己,好像是多餘的。”

過往經歷造就了今後的選擇,在争吵分離中長大的小女孩毅然選擇了解決糾紛的律師行業,鑽研家事法探究婚姻家庭的根源,她本想用法律機制維護家庭關系,沒想到卻見證了更多不堪的婚姻家庭。

很多案件讓她懷疑人性怎麽能如此肮髒,有丈夫背着妻子欠下巨額債務和情人跑路的,有妻子偷情連續生下3個奸夫孩子的,有女兒因為父親打傷和自己談戀愛的小混混想讓父親坐牢的,還有很多根本說不清誰對誰錯的家庭糾紛。

那個自殺女孩的父母離婚案是彭麗小有名氣時接手的,那是一場沒有明顯過錯方的離婚案,就是生活中的瑣事,婆媳之間的糾紛,小舅子的不懂事,一點點小矛盾積累到了離婚的地步,鬧到法庭上時雙方已經撕破臉了,什麽都要争,甚至連家裏的一碗一筷都要拉賬單,已經不是為了錢了,就是為了争贏那一口氣。

當時她作為男方的代理律師,從男方的經濟條件、家庭環境、居住環境各方面舉證,幫男方拿到了女孩的撫養權。

彭麗看着那個女孩就想看到曾經的自己,在新聞上看到女孩自殺後,她偷偷的去調查了,女孩的母親早已嫁人兒女雙全,女孩的父親再婚後有了兒子,女孩只是因為一次考砸了,打電話給父母反而被羞辱,一時想不開跳河了。

女孩的死就像微風吹過湖面,泛起了一點漣漪,但很快又歸于平靜了,唯一想不開的只有彭麗,她在那個女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懷疑是自己間接害死了她,進而開始質疑自己的職業。

律師,特別是訴訟律師,是需要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和抗壓能力,彭麗以前一直做得很好,但卻突然鑽進了牛角尖,始終不能放下那個女孩的死,進而開始懷疑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正确的,然後一點點的,她的信仰崩塌了。

後來心理醫生告訴她,是因為她的童年一直在影響她,有的人的童年治愈了一生,有的人則是用一生來治愈童年,而彭麗就是後者。

她雖然笑着,但從不代表快樂,她一直是個悲觀主義者,消極的情緒在她心頭越積越多,得不到宣洩,那個女孩自殺的新聞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事實上從小到大彭麗的物質生活都是豐裕的,但她卻始終感覺不安,學習的時候拼命地學習,工作的時候拼命工作,抓住自己能抓住的一切,不敢結婚,因為不相信自己能經營好婚姻;不敢懷孕,因為怕孩子成為下一個自己。

當她發現她的職業不能帶給她任何價值,自己連安妮都無法照顧好時,她就準備放棄自己了。所以她很感謝那天文林琳用蹩腳的理由留下了她,讓她覺得自己還有一點意義。

多年後彭姨看着旭日東升,微笑着對文林琳總結:“現在我自己都想不明白當初怎麽會那麽傻。”

文林琳也開玩笑:“可能就是更年期吧。”

“如果能時空穿梭,我想抱抱8歲時孤獨無助的彭麗,告訴她一切都會好的。還想抱抱那個鑽牛角尖的彭麗,告訴她生活沒那麽糟糕。”說這話時,陽光正好照在彭姨臉上,給她蒙上了一層光暈。

文林琳突然眼睛有點發澀,她擡了擡頭,笑着說:“我想抱抱現在的彭麗,告訴她,她很重要,我和安妮都不能沒有她,她是一個超級厲害超級棒的人。”

彭姨抱了抱文林琳,摸了摸她的頭,突然有些調皮地說:“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麽,我當初可是給安妮留了一套上海的大平層。”

多年後眼界早已不再局限于金錢的文林琳搞怪地說:“哇,那我豈不是錯過了一個當小富婆的機會。”

第 7 章 平地風波(1)

更新時間:2017-04-08 18:00:03 字數:5586

蘇以薇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麽一日,她有個了不起的父親,她成了官家千金,同時由皇上賜婚給新出爐的武狀元,讓滿京城的名門千金都嫉妒死了,不過,沒有人知道走到這一步并非表面看來的這般容易。

雖說皇上給了恩典,但是那位深受皇上寵愛的大公主可不願意,得到消息便上皇上那兒大吵大鬧。以前她大吵大鬧得到了驸馬爺,心想這次也會如願,沒想到皇上極其欣賞新科狀元,又有太後和皇後在一旁勸說,當初因為大公主的任性害人家骨肉分離,皇上始終有遺憾,如能藉此讓一家團聚,皇上心裏好過,百姓也會覺得皇上仁慈。因此,皇上終究拍板定案,讓蘇以墨和蘇以薇認祖歸宗,緊接着又為伍丹陽和蘇以薇賜婚。

搬進大公主府,日子想必是茶來伸手飯來張口,可是,蘇以薇根本不想住進那個地方,既然是大公主府,作主的當然是大公主,她在那兒的日子能夠太平嗎?何況哥哥即将離開京城往北安縣當縣令。聽聞此事,人人都說大公主使壞,逼着皇上将新科狀元流放到鄰近北夷的北安縣,新科狀元理當進翰林啊,然而政治敏銳度夠高的人就有不同看法,皇上如今非常關注北夷,将人放在北方最大的縣,想必是要重用蘇以總之,蘇以薇搬進大公主府就如同羊兒進入狼群,她當然不樂意,問題是,這又不是二十一世紀,成年了就可以搬出去獨自生活,無論是否願意,她都必須與狼群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面對如此悲壯的未來,蘇以薇真的好想大聲尖叫,原本以為穿越至此,面對這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已是最大的挑戰,沒想到好不容易适應了,竟然蹦出一個更具挑戰性的難關。唉,可千萬別教她去那兒宅鬥,她會教書,但是完全不懂宅鬥。

她随手拿來一本書冊翻閱,想讓心情平靜下來,然才剛把書打開,就見滿兒興匆匆的跑了進來。

“小姐,你快點出來,伍公子來了!”

聞言,蘇以薇急匆匆扔下書冊,起身便往外走,可是走了兩步就停住了,瞪着滿兒。“他來了,為何我就要急趕着迎上去?”

“難道将伍公子晾在外邊不管嗎?”滿兒回得理直氣壯。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以薇的氣勢瞬間沒了,又開始移動腳步。

“明明急着想見伍公子,還裝模作樣。”滿兒忍不住嘀咕。

蘇以薇好想回嘴,可是心虛啊,因為她真的好想見他。

這段日子哪兒也不能去,她悶爆了,有許多話想告訴他,可是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卻只能貪婪的看着。

一見到她,伍丹陽馬上道:“我好想你,想得夢裏全是你。”皇上已經賜婚了,他當然不會再掩飾對她的感情,想說就大聲說,他就是愛她愛得如此濃烈。

雖然很害羞,蘇以薇倒也坦誠的回應,“我也想你。”

他情難自抑,伸手一把将她摟進懷裏。

“你怎麽老愛動手動腳?”她用力掙開他,拉開兩人的距離,至少五步,不,還是十步好了,他人高馬大,手一伸就摸到她了。

伍丹陽也不阻止她,只是很有技巧的靠近一步。“怕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蘇以薇撇嘴道:“羊兒進入狼群,你認為羊兒會怕嗎?”

“你不是羊兒,你是披着羊皮的狐貍,要不,如何将我迷得團團轉?”

她又羞又惱的瞪他。“就是狡猾的狐貍,進了狼群也不見得能夠活命。”

“我聽說你只帶滿兒去大公主府。”

“我想讓張嬸陪着秦六和朱貴在外面處理事情。”雖然還沒有決定是否與章姑娘合作,但是早晚要開出一間十面香,總要有人在外頭幫她跑腿做事,秦六和朱貴年紀小,必須有張嬸在身邊照顧他們,而且一旦要開鋪子,她想讓李毅他們從慶餘過來幫忙,到時恐怕還要秦六和朱貴回去一趟。

“進了大公主府,你身邊伺候的丫鬟至少要四個,若是到時候再由大公主為你安排伺候的人,只怕都是大公主的人。院子的人由不得你作主,但是帶幾個伺候的丫鬟進府,大公主也不能說什麽。所以,我找了人牙子挑了幾個丫鬟,下午人牙子會将人帶過來,你自個兒挑選,就選三個,湊成四個帶去。”

蘇以薇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他對她總是如此細膩用心。

“你一直看着我,我會忍不住想撲過去哦。”他其實更想讓她待在身邊,可是兩人親事定了,他反而不能用廚子的名義将她留在伍府。

女人不應該直勾勾的盯着男人,可是忍不住嘛,若不是旁邊有人在,她還會忍不住獻吻。“允直哥哥對我真好。”

“你是我最愛的人,我當然要對你好。”

這會兒不用假裝害羞,她臉紅的垂下螓首,兩人親事一定,他就從喜歡直到跳到最愛的等級,這是不是太猛了?不過,這好像比較符合他的風格。

“大公主和她那個寶貝郡主女兒一定會想法子刁難你,你要當心一點。”

略一頓,蘇以薇好奇的問:“知道我爹是太子太傅,允直哥哥是不是吓一跳?”

“是吓一跳,可是更擔心你。”父親明明是太子太傅,她卻辛苦的在慶餘那個地方讨生活,最後還讓程家以那種方式羞辱她,雖然他因此得到她,但是她心裏應該很怨、很委屈吧。

“我比較擔心的是,進了大公主府,她們會不會想法子弄死我?”她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

“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且她們也不敢,你可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若是你在大公主府出了什麽事,皇後娘娘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打擊珍貴妃,這麽一來,四皇子的地位就會動搖,大公主不至于驕縱任性到看不清楚時局。”

蘇以薇沒好氣的哼一聲,“當初大公主将我娘從正妻之位趕下來,有誰吭聲?”無論是爹負了娘,還是大公主搶人家的老公,明知道此事不對,為何沒有人制止?說穿了,這些人就是自私自利,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當初是當初,如今情勢可不一樣。大公主是皇上還是親王時的親王妃和涓所生的女兒,親王妃因難産而亡,皇上難免特別疼寵一出生就喪母的大公主。當時大公主因為蠻橫之名遠播,家世相貌般配的世家子弟早早就談好婚配,以致于大公主過了适婚年齡還遲遲嫁不出去,你爹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大公主對新科狀元一見鐘情,非嫁不可,皇上終于不必再為大公主的婚事心煩,自然由着她,其他人當然不敢說話。而今,大公主和郡主多年的蠻橫讓皇上生出厭倦,皇上對親王妃的思念也全轉移到珍貴妃身上,大公主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早不如當初。”

她細細思量其中的關系,接着明白的點了點頭。“既然有人伺機逮住敵人的狐貍尾巴,那我就沒什麽好擔心的。”

“你不用擔心,我會暗中保護你,忍上半載,我們就成親了。”

蘇以薇剛剛恢複白皙的臉兒又紅了。

“我未事先告知就請皇上賜婚,你會怪我嗎?”

“皇上賜婚,哥哥确實不能反對。”

沒錯,為了堵住蘇以墨的口,他不得不求皇上賜婚,而蘇以墨也确實不能反對,可是為了這件事,蘇以墨狠狠揍他一拳,還撂下一句話——你若敢欺負我妹妹,讓她為你掉一滴眼淚,我一定會整死你!

他見蘇以墨文質彬彬,沒想到一發起狠來威風凜凜。

“有了皇上賜婚,就沒有人可以打你的主意了。”

蘇以薇嬌嗔道:“還有誰會像允直哥哥一樣當我是寶?”

“知道你是我的寶,你可要好好照顧自個兒。”伍丹陽的聲音轉為低沉,音量只有兩人聽得見。“我進了骠騎隊,附屬在禁衛軍下面。”

“骠騎隊?”

“皇上舉辦武舉就是為了成立骠騎隊。”

她表示明白的點點頭,沒有在此事多說什麽,畢竟這是朝廷的事。

“允直哥哥有查到金玉滿堂的章姑娘嗎?”

“金玉滿堂是太子妃娘家的産業,至于你口中的章姑娘究竟是太子妃娘家的哪一位姑娘,很難追查下去,金玉滿堂上下口風很緊,章家更是低調不張揚。”

“不用再查了,這就夠了。”無論章姑娘是什麽身分,章姑娘想要與她合作肯定與太子有關,而太子當然是為了伍丹陽。

伍丹陽已經不着痕跡的與她只剩下一步之距,伸出手,溫柔寵愛的撥開她鬓邊的發絲。“你怎麽做都好。”

“我知道了,我會看情況。”

他情不自禁的又将她圈進懷裏,肆意的感覺着她的溫軟,過了好半晌,這才深吸一口氣,放開她,轉身離開。

蘇以薇還沒搬進大公主府,大公主府已經鬧得天翻地覆,蘇茉華摔破了數不清的瓷器,還打了不少丫鬟,搞得大公主府人人噤若寒蟬,深怕一個不小心,成了郡主的出氣包。

“娘,難道真的要讓那個賤丫頭住進來嗎?”蘇茉華一激動,聲音就尖銳得像見鬼似的,不過伺候的丫鬟婆子已經很習慣了,眉頭皺也沒皺一下。

大公主朱貞儀的臉色很難看,這件事無疑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她如何受得了?可是她不能不忍,珍貴妃發話了,若是鬧出什麽大動靜,絕對會置身事外。除了像她娘,珍貴妃在各方面都比不上皇後娘娘,也難怪如此怕事。

“你皇爺爺的聖旨都下來了,能夠不讓她進府嗎?”朱貞儀煩躁的按摩着兩眼旁邊的穴道,這丫頭一點都不像她,遇事只會吵鬧、摔東西,真是煩死人了!

“我讨厭她,我才是蘇家的嫡長女!”蘇茉華最愛面子了,突然從唯一的嫡女變成嫡次女,還被一個從鄉下來的粗鄙丫頭壓在頭上,這口氣教她如何咽得下?

“你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她什麽都不是。”

沒錯,她的身分比那個賤丫頭尊貴,可是爹的女兒只能有一個,就是她!

“我不管,我就是不要見到那個賤丫頭!”

朱貞儀皺着眉,實在受不了女兒的愚蠢。“你真笨,既然知道她是賤丫頭,有必要生那麽大的氣嗎?

進了大公主府,她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難道你還整治不了她嗎?”

當初派人尾随他們一家三口離開,伺機神不知鬼不覺解決掉他們,後來她的人果然在岐縣找到下手的機會,趁着連日豪雨毀了堤防,讓大水淹沒岐縣。這一次的大水讓岐縣死了不少人,他們一家三口羸弱不堪一擊,又豈能在那種情況下活命?沒想到,除了因為重病纏身下落不明的唐湘玥,兩個孩子不但好端端的,還能夠跑回來認祖歸宗,真是太可惡了!

“我就是連看到她都不願意!”蘇茉華無法容忍一丁點的委屈,要不,也不會老是驚天動地的派侍衛去青樓逮祈世邦。

朱貞儀懊惱的一瞪。“不願意也得忍,你的性子再不收斂,将來嫁到敬國公府可是會吃虧受罪。”

蘇茉華冷哼一聲,“我是娘的女兒,又是個郡主,敬國公府就是圪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欺負我!”

“有你皇爺爺,确實沒有人敢欺負你。”看着父皇近來身子大不如前,朱貞儀意識到一件事,那張龍椅一旦易主,她就失去如今在朝堂上的影響力,除非坐上那張龍椅的是四皇子朱孟懷。

“這是當然,皇爺爺最疼我了!”蘇茉華根本不明白母親真正的意思。

“總之,我一定會收拾那個丫頭,你不要添亂。”

蘇茉華不悅的嘟起嘴。“為何不在她進府之前就将她弄死呢?”

朱貞儀厲眼一瞪。“這會兒她若出了什麽意外,你皇爺爺絕對不會饒了我。”父皇寵她,可是也不容許她違逆聖旨,何況百姓為了蘇家兄妹認祖歸宗大大贊揚皇上仁德,她怎能讓父皇的好名聲受到毀損?

“她不小心走在街上被瘋馬踐踏死了,怎能怪到娘頭上呢?”蘇茉華惡毒一笑。

朱貞儀真的很想拿東西砸向蠢女兒的腦袋。“你以為宮裏的人都是傻子嗎?”

“娘,我有法子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只要有心查,意外也可以不是意外。”有些時候,不是非要罪證确鑿,只要她有嫌疑,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他們敢栽贓娘嗎?”

“不用栽贓,只要起了疑心便已足夠。”父皇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相關的賤丫頭對她如何,可是卻會心生不滿,如此一來,她建立在父皇寵愛之下的地位就會動搖。

“這是什麽意思?”

“你給我安分不要惹事就對了。”

蘇茉華實在是不甘心,突然有個念頭一閃,兩眼陡然一亮,興致勃勃的道:“娘,不如讓她住在紫竹苑吧。”

紫竹苑位于大公主府的西北角,一入夜就陰風陣陣,夜裏讓奴才扮鬼吓她也是一件樂事。

朱貞儀的臉色一變。“不行,紫竹苑荒廢已久,殘破不堪。”

“派兩個奴才收拾一下就好了啊。”

“不行就是不行,珍貴妃說了,教我別落人話柄,我們要好吃好喝的供着她。”

“什麽?”蘇茉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覺得娘簡直瘋了。“這像話嗎?讓她住進來,還要錦衣玉食伺候她?”

“錦衣玉食又如何?關起門來,可以随我們惡整,只要不鬧出人命。”

“既然如此,又為何還要錦衣玉食的伺候她?”

“一個沒見識的丫頭,只要享受過好日子,很快就會得意忘形了。”

聞言,蘇茉華的心情終于平靜下來了。“娘是要她對我們掉以輕心嗎?”

“一旦掉以輕心,她就等于自個兒找死,所以,你給我安分一點,別急着在她面前露出你的爪子,讓她對你有所提防,否則你都還沒整治到她,就讓她風風光光的從這兒嫁出去了。”這才是朱貞儀最恨的事。

蘇茉華陰森森的笑了,看起來毛骨悚然。“娘放心,我會好好調教她,賤丫頭就是賤丫頭,怎能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你要記住,忍着點,見好機會再出手,莽莽撞撞只會壞事。”

“我知道。”蘇茉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她打從心底看不起蘇以薇,認定蘇以薇是一個沒有見識的鄉巴佬,等着吧,她一定會整得她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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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帥不過三秒

“秦少爺,下面這些小子不懂事,你盡管招呼。但是在艾吉奧門口動手,這事得說道說道,你這是打我黑森林的臉呢?還是錯手誤傷?打我黑森林的臉,行,今天沒個交代,就算你們當家過來也別想善了!”

就在秦凡準備動手的時候,從大門內走出一名男子。

四十來歲,寸頭微胖,一身黑色中山裝,扣子扣得整整齊齊,手上拿着一串足有鹌鹑蛋大小的佛珠在手上轉悠。

男子一出來,就有兩個小年輕搬來一把圈椅放在大門口。

等他坐下之後,那些穿着黑色T恤的安保人員一個個橫眉冷目站在身後以扇形擺開,看上去倒是氣勢十足。

秦凡認識這個中年男子,原來那位記憶當中,對這個人記憶很深。

典型笑面虎,黑森林七把交椅,排行老六,俗稱六爺。

不過,他可不是原來那個窩囊廢,修真位面縱橫無敵的第一高手會害怕一個混社會的?

“交待?”

秦凡譏笑冷哼。

“沒錯,必需給我一個交代,給我的這些弟兄一個交代。”

六爺手一揮,手上佛珠瑟瑟發響,很是嚣張的指着身後那些安保,底氣十足。

秦家人又怎樣!

別說一個過氣的秦家少爺,就算你是秦家當家的到了這兒,是龍就盤着,是虎也得趴着!

可惜,他的算盤珠子打錯了。

還沒等他帥氣三秒,整個人好似騰雲駕霧一樣倒飛出去,緊跟着跟大門口六米高的玻璃牆面來了個親密接觸,一雙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似乎到現在還不敢相信秦凡竟然敢直接動手。

然後,就沒有然後,他脖子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秦凡直接動手将所謂六爺丢了出去,緊跟着操起那把圈椅朝着那些安保就打。

他們認識秦凡,自然也該認識林可。

既然認識,還抓了林可,人家都不把他當回事,難道他還坐下來擺兩桌先談嗎?

“殺!”

殺得這些混蛋人仰馬翻膽戰心驚,殺的血流如注人頭滾滾,看這城裏還有哪個不開眼的敢跟他呲牙。

上一世,秦凡縱橫一界,宇內無敵,別說一座城市,便是一塊大陸都滅過,怎麽可能在乎這麽幾百人。

一瞬間,秦凡氣勢全開,神魂如同神邸俯視衆生,眼眸卻冷漠無比不起一絲波動,看眼前這些安保人員就像看待一件物品,根本就不起半分波瀾。

“殺,殺你媽的頭!兄弟夥一起上,這小子打傷了六爺,這事絕對不能這麽算了!”

一名安保舔着嘴唇獰笑。

就在他說話同時,大廈內沖出二十來號人,一個個手持砍刀鐵棍,氣勢洶洶沖了出來。

就剛剛他們在監控中看到秦凡動手,哪還敢耽擱。

“廢了這小子,拿下他交給六爺處置。”

另一根安保叫嚷附和,這下就算傻子也明白,今天不拼命是不行的。

六爺被這秦家棄少打傷,他們要是拿不下秦凡,肯定會受到十分嚴厲的處罰。

瞬間,接近五十號安保,将秦凡團團圍住,緊跟着就開始動手。

秦凡身如鬼魅,劈手躲下一名安保手中鐵棍,一棍子打在一名安保腦袋,将其敲暈,随後朝着正對着大門的地方一甩。

“噶嚓!”

監控攝像頭被砸得歪了頭,要不是電線還扯着早就掉了下來。

“秦大少,你這是自尋死路!”

秦凡冷漠道:“誰死還不一定。”

說着瞥了一眼另外角落。

瑪德,這破地方,裝那麽多攝像頭做什麽!

艾吉奧大廈正大門方向竟然裝了七個攝像頭,針對各個方位,幾乎無差別無死角監控。

除掉剛才打掉的一個,還有剩下六個,天知道裏面還有多少。

等沈秋蝶來了,讓她搞定監控室再說。

只要打掉了這些攝像頭,他接下來做什麽都有選擇的餘地。

“少特麽廢話,廢了他!”

男子話剛說完,秦凡順着聲音,身形一閃扣住他的脖子。

“咔吧!”

陡然一聲脆響,手臂直接被秦凡直接捏碎,他現在雙手至少擁有七八百斤力道。

這樣的怪力,放在古代就是個絕世猛将,對付幾個只會仗勢欺人的小混混,根本就是老鷹抓小雞仔一打一個準。

捏碎對方手臂之後,秦凡順勢奪下對方手上的鋼管,反手就是一棍揮出去。

“啊!”

另一個男子撕心裂肺的慘叫着,整張臉因為痛苦都扭曲了起來。

其他的安保都是後背一涼,在秦凡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連連後退。

這麽厲害的人物,估計誰也不是對手,沖上去只有送菜的份。

他們雖然規矩十分嚴厲,但再嚴厲的規矩也不可能讓人生出膽氣面對這麽一個兇人。

他們只是一群善于打架的混混,聚衆起哄都是行家裏手,真正面對殺人不眨眼的兇人早就膽寒,哪裏還有抵抗的勇氣。

秦凡拎着鋼管,一步步走向艾吉奧大廈的玻璃大門前,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過去,愣是沒有一個人敢攔。

來到大門前,原本自動感應的玻璃門一點反應都沒有。

透過玻璃門,裏面一樓的人群已經散開,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子雙手束胸站在大廳中央。

看到秦凡,伸手将手中遙控器展示給秦凡看了下,随即擺了擺手,轉身走到一旁沙發坐了下來。

門口的那些安保同樣看到大堂內男子。

相互對視幾眼,哼哼唧唧的聲響變成了吶喊,仿佛在為自己打氣一樣。

陡然間,這群安保再次爆發出一股子血勇,朝秦凡發起攻擊。

秦凡嘴角微微上翹,反手幹掉兩個安保人員,腳在玻璃門上蹬了一腳。

自動玻璃門瞬間龜裂,不過內裏的粘合劑讓玻璃門依舊矗立并未倒下。

“有點意思。”

秦凡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直指坐在大堂內的男子。

兩分鐘時間,門口接近五十名安保盡數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艾吉奧大廈外的馬路上發生好幾起車禍。

路過的司機看到大廈門口這麽大的場面,一時間連自己身在何處在幹什麽地方都反擊,發生連環追尾也是毫不意外。

第 8 章 嚣張

“不然怎麽樣?”林炎眉頭一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正滿臉冷笑地看着自己,臉上洋溢着深深的優越感。

林炎很想知道,光天白日之下,在天靈宗的宗門之內,對方想要幹什麽,難道他就不怕門規的懲罰?

“小子,新來的吧?”少年臉色一寒,話語中透着一股威脅:“在天靈宗外門弟子當中,沒有人不知道我的名頭!你給我記好了,我叫夏龍,煉體境五重中期,全力之下足以爆發出上萬斤的力量,抹殺你簡直易如反掌!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丹藥交出來,不然等我自己動手,你可能就要吃點苦頭了!”

“宗門之地你居然敢攔路搶劫,難道就不怕受罰嗎?”林炎眉頭一皺,心中随即冒出一股怒火,到手的丹藥豈能拱手讓人,再說這兩顆益氣丹本來就是他的福利。

“你小子真是太幼稚了!”夏龍不屑地笑了笑,道:“天靈宗外門弟子成千上萬,宗門哪有閑工夫管你們這些剛入門的菜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兩顆益氣丹交出來!”

“做夢吧!”林炎神色陡然間變得冰冷起來,煉體境五重中期而已,還真當自己是無敵了?

“好,非常好!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夏龍深吸一口氣,緊接着全身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

細看之下,只見一塊塊肌肉隆起,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而夏龍那颀長而又單薄的身影,也飛快變得壯碩起來。

見到這一幕,林炎不禁瞳孔一縮,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武修到了煉體境中期時,全身六百多塊肌肉有大半都已經得到了淬煉,一旦動起手來,這些肌肉就會高高隆起,充滿狂暴的力量。

咔嚓——

随着身體越來越壯,夏龍身上的氣息也猛然變得兇殘起來,整個人仿佛一頭狂暴的黑熊,那無形的氣勢壓迫,居然直接将地面的青石都壓成了碎片。

如此驚人的一幕,頓時引得四周過往弟子紛紛側目,而後如潮水一樣圍了過來。

“夏龍師兄的實力好驚人!”

“是啊!這樣的修為,在所有外門弟子當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了吧?”

“那是!也不看看夏龍師兄是什麽來頭!嘿嘿……沒想到在這天靈宗居然有人敢招惹夏師兄,真是不知死活呢!”

“說的沒錯!一個剛剛入門的新人,真不知道他哪來這麽大的勇氣,看現在這架勢,估計這小子連一招都撐不過去吧?”

衆人七嘴八舌,皆是沖林炎投去了幸災樂禍的目光,而就在這時,夏龍也終于動了。

“受死吧!”

夏龍一腳踩碎青石地板,強大的反沖力瞬間爆發,讓他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射向林炎,緊接着,他右臂肌肉瞬間緊繃,拳頭發出尖銳嘯聲,剎那間已到林炎胸前。

好快的速度!

好強的力量!

林炎瞳孔一縮,此時已來不及多想,只能雙臂墊在胸前,硬悍而下。

砰——

一股兇猛勁道猛然從雙臂處傳來,林炎雙腳擦着地面倒滑十多米,還沒來得及站穩,嘴角就溢出一縷血絲。劇烈的疼痛從雙臂以及胸膛傳來,疼得林炎額頭冷汗直冒,幾乎暈厥過去。

不過,就在這股劇痛蔓延開來的瞬間,一股熱流突然從林炎體內升起,飛快地湧向那受傷的胸膛和手臂。頃刻之間,那撕裂般的疼痛頓時被一股熱流覆蓋,而後便是緩解了許多。

不僅如此,随着熱流的出現,林炎體內二十多塊尚未經過淬煉的肌肉,陡然間劇烈一顫,釋放出了強大的力量。

“這是……體內淤積的藥力!”林炎一愣,接着露出狂喜之色,先前在崖邊,因為吞服兩顆丹藥而沉積體內的藥力,此刻終于被逼出一部分,将二十多塊肌肉瞬間強化。

随着這二十多塊肌肉的強化,林炎的修為,也終于從煉體五重初期邁入中期!

在煉體五重當中,中期可謂是個分水嶺,一旦成功突破,實力就會增長一倍,力量直接從四五千斤暴漲到近萬斤。

如此以來,林炎此刻的實力,已經和夏龍相差不多!

“好爽!”林炎微微一笑,伸手抹掉嘴角的血跡,腳掌猛踏地面,筆直射向夏龍。

“這小子瘋了嗎?他根本不是夏師兄的對手!”

“還真是不知死活啊!米粒之光,居然敢跟日月争輝!”

“就是,這小子一定是被打傻了!”

看着林炎那沖向夏龍的身影,四周弟子紛紛露出譏諷和不屑。

而此時的夏龍,也是滿臉嘲諷,在林炎沖到面前的瞬間,再次一拳轟出。而這一拳,夏龍直接動用了最強力量,足足一萬兩千斤的力道!

砰——

林炎毫無意外地被一拳轟飛,摔在地上滾了幾滾,半天都沒爬起來。

見到這一幕,四周弟子頓時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

“哈哈……死了,居然被一拳秒殺了!”

“早就說過他是自尋死路,這樣的貨色,怎麽可能是夏師兄的對手?”

“夏龍師兄真是太威猛了,不愧是外門弟子當中出類拔萃的存在!”

夏龍滿臉得意之色,兩顆益氣丹基本已經到手,又能省掉二十天苦修了,至于林炎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新人弟子,死就死吧,宗門是不會在意這種無名小卒的。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完成了上面那位前輩的吩咐,成功地将這個叫林炎的小子抹殺,這樣以來,那位前輩答應的好處,想來也是不會少的。雖然不知道那位前輩會給什麽東西,但起碼也要比兩顆益氣丹更加的珍貴吧?

一邊想一邊走,夏龍很快就來到了林炎的‘屍體跟前’,而就在這時,林炎突然一個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

“什麽?他怎麽沒死?”

“這……這小子是蟑螂命嗎?”

四周弟子徹底懵了,就連夏龍都是滿臉呆滞,剛才那一拳的威力別說是眼前這小子,就是換做他自己,都未必能夠接的下,而且那個瞬間他分明感覺到,這小子體內的生機已經被打斷,現在怎麽可能又活了過來?

“呸——”林炎張嘴吐出一口血水,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剛才那一擊讓他體內的肌肉,再次被強化了三十塊,雖然那兇猛的力道讓內髒出現了很大的損傷,但有神秘寶石在,這些傷勢頃刻間就得到了緩解。

“也不知道神秘寶石究竟是什麽東西,不但能化解毒丹的毒性,而且還能療傷,真是神奇!”林炎心中感嘆一聲,緊接着看向滿臉呆滞的夏龍,道:“來吧,接着打我吧!”

“什麽?”無數弟子頓時傻眼了,“這小子有病吧?居然求着夏龍師兄打他?”

“你……你什麽意思?”夏龍也吓了一跳,媽的,從來還沒見過這麽邪門的小子,挨了兩拳沒死不說,居然還挨打挨上瘾了?

“沒什麽意思,就是想讓你打我,來吧!”林炎索性挺起胸膛,連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反正只要能逼出體內所有的殘存藥力,就算受點傷也沒什麽。

“媽的,你真以為老子不敢打你是嗎?”短暫的驚疑過後,夏龍也是忍不住怒火沖天,在天靈宗外門弟子當中,很少有人敢挑釁他,更何況眼前的小子居然還是個新入門的菜鳥。

一念至此,夏龍也是不再猶豫,右拳一擺,在一片勁風和嘯聲中,狠狠轟擊在林炎胸膛之上。

砰——

林炎應聲而飛,在空中噴出一口血箭,飛出去十多米,不知死活。

“呸!什麽玩意兒,就你這種貨色,在我面前裝什麽高手?”夏龍惡狠狠地吐了口唾沫,走上前去準備搜刮林炎身上的益氣丹。

只是他剛剛走到林炎附近,就看見林炎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而這一次,林炎的精神居然比先前更好,渾身散發的氣勢,也越發的強大起來。

見到這一幕,夏龍開始意識到不對勁了,這小子該不會是擁有天生靈體吧?傳說擁有天生靈體的人,不但能夠越戰越勇,而且還能将對手攻擊的一部分轉化為力量吸收,端的是可怕無比。

想到這裏,夏龍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甚至還爬上了一抹驚恐,擁有天生靈體的人,注定要成為宗門絕世天才,注定要被宗門長老甚至是宗主收為關門弟子的,自己剛才這麽羞辱對方,恐怕這輩子要完蛋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聽那位前輩的蠱惑,來找這小子的麻煩!

想着想着,夏龍額頭就冒出了一層冷汗。

此時四周衆多弟子也似乎想到了什麽,看向林炎的眼神中,再也沒有先前的譏諷和不屑,剩下的全是羨慕和期待,擁有天生靈體的人,注定在生命層次上比他們高一個等級。

而這時林炎已經站到夏龍面前,滿臉期待地道:“來吧,來打我吧!”

“兄……兄弟,這可能是個誤會,是個誤會!”夏龍吞了口唾沫,不知不覺聲音都開始發抖了。

“什麽誤會?我就是讓你打我啊!”林炎愣了一下,不禁滿臉疑惑,這家夥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和氣了?

“小弟不敢,不敢,您還是放過小弟吧!”

“嗯?”林炎頓時無語,他還等着被逼出所有殘存藥力呢,錯過了現在的機會,到哪兒去找合适的對手?

想到這裏,林炎有些無奈地道:“求求你,來打我吧,我保證絕不還手!”

第 13 章

姐妹倆親親熱熱地進了屋,有侍女為兩人奉上兩杯荷露茶。

這荷露茶可是有講究。茶選的是最好的雲香茶,煮茶用的水,則是天未亮時從荷葉上采下的露水。劉意映自小便愛喝這荷露茶,可惜這茶只夏季才能制出,等荷葉殘了,盛不住露水,便煮不出荷露茶了。

劉意映輕輕抿了一口,只覺得齒頰間既有茶的清香,又有露水的甘甜,甚為舒暢。她擡起對,望着劉燕竹微笑道:“如今都快到中秋了,沒想到皇姐這裏居然還能飲到這荷露茶呀。”

此時天氣還有幾分薄熱。劉燕竹輕輕搖了搖手中的織金絲繡芙蓉團扇,笑着說道:“皇姐就知道你喜歡飲這個。前些日子趁荷葉還未殘之時,我特意叫人收了兩壇子荷露,密封好埋在園中的桂花樹下,今日才拿了一壇出來,就為煮茶待你呢。”

劉意映一臉微笑:“那我可多謝皇姐盛情了啊。”

劉燕竹抿嘴一笑,說道:“這嫁了人還真不一樣了?還真跟我客氣上了?”

“既然皇姐如此說,那我就不跟皇姐客氣了哈。”劉意映望着劉燕竹,嬌笑道,“一會兒我回去的時候,皇姐把埋在桂花樹下的那壇荷露也叫人挖出來,讓我抱回府慢慢用吧。”

劉燕竹一聽,睨了劉意映一眼,說道:“嗬,你還真不客氣了?”

劉意映嘿嘿笑了笑,撒着嬌地說道:“皇姐,可是你叫我別與你客氣的。”

劉燕竹看着她,頗為無奈地笑了笑:“好啦,一會兒你走的時候,我讓人裝你車上吧。”

劉意映仰起一張明媚的笑臉,說道:“多謝皇姐。”

“成親快兩個月了,與司馬曜那老賊一家相處還好吧?”劉燕竹問道。

“還好。”劉意映笑着說道。

“那……”劉燕竹頓了頓,又問道,“你與司馬珩呢?”

“面子上還算過得去吧。”劉意映微笑。

劉燕竹嘆了一口氣,說道:“唉,讓你嫁過去,真是難為你了。”

劉意映笑了笑,沒接話。

這時,劉燕竹的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她擡起眼,望着劉意映,慢吞吞地說道:“對了,你今日過我這裏來,給司馬珩說過沒有?”

劉意映見狀,心中一愣。為何自己到皇姐這裏來,司馬珩與皇姐的神色看起來都有些奇怪?她不動聲色地笑了笑,說道:“自然與他說過的。”

劉燕竹似乎有些意外,又問道:“那他沒有阻止你?”

聽姐姐如此說,劉意映心中甚是不解,問道:“他為何要阻止我?”

劉燕竹一愣:“他與我之間的事,他沒跟你說?”

“什麽事?”劉意映望着姐姐,一臉的疑惑。皇姐與司馬珩之間,會有何事?

劉燕竹低下頭,吃吃一笑,說道:“他可能是羞于向你說吧?”

“皇姐,到底是何事呀?”劉意映被劉燕竹吊足了胃口,忙問道,“司馬珩有何事羞于向我說的?”

劉燕竹擡起頭來,望着妹妹,說道:“意映,這事皇姐跟你說了,你可別生氣啊!那時,皇姐還不知道你會嫁給司馬珩,才會對他做出這等糊塗事。”

聽了劉燕竹的話,想到皇姐平日就愛勾搭相貌出衆的世家子弟一事,劉意映心裏一沉。無論從家世,還是相貌,才情,司馬珩都符合劉燕竹選人的标準。想到這裏,她咬了咬唇,問道:“皇姐,你與他有什麽事?”

劉燕竹笑了笑,這才開了口:“意映,你也知道,這兩年皇姐也沒什麽其他愛好,就喜歡個那些長得好的年輕男子。”

劉意映瞪着雙眼瞅着她,沒有吭聲。其實她已經猜到是什麽事了,不知為什麽,心裏覺得有些不舒服。不管自己喜不喜歡這司馬珩,但他畢竟是自己的丈夫,一想到他可能與自己的親姐姐不清不楚,心裏頓時湧出一種惡心之感。

劉燕竹似乎沒注意到劉意映面上的變化,又接着往下說道:“要說這美男呀,在這雒陽城中的世家子弟中,無人能出司馬珩之右,所以,皇姐也打過他的主意。”

聽到這裏,劉意映狠狠咬着唇。果然是這樣!好個司馬珩,居然新婚之夜還騙自己說他是第一回,沒想到早就和皇姐有了私情,怪不得才第二回,他喝醉了都可以将自己折騰得半死,怕是早就精于此道了吧。

她擡起頭來,對着劉燕竹問道:“那皇姐可如意了?”

劉燕竹面帶遺憾地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對司馬珩有心,但他卻對我無意。我勾搭調戲過他幾回,不過,他皆是橫眉冷臉相對,到後來他更是對我敬而遠之,我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聽到這裏,劉意映一怔:“既是如此,那皇姐為何要說你與他做了糊塗事?”

聞言,劉燕竹望着劉意映,一臉神秘地笑道:“因為,我對他下過媚藥。”

“媚藥!”劉意映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叫道,“皇姐,你,你居然對他,下,下媚藥?”

劉燕竹望着妹妹讪讪一笑,說道:“意映,你也知道,這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撓人的心。我還聽說他房中從未有過女子,還是個雛兒,就越發想嘗嘗味兒,這才想出給他下媚藥這一招的。”

劉意映瞅着劉燕竹,甕聲說道:“他不是躲着皇姐嗎?你又如何對他下得了藥?”

劉燕竹笑着說道:“我近不了他的身,可我可以找別人幫我啊?”

“你找誰呀?”劉意映問道。

“韓協啊。”劉燕竹說道。

聽到這個名字,劉意映愣了愣。韓協是韓夫人的親侄子,司馬珩的表哥,聽說也是劉燕竹的入幕之賓。

“韓協幫你給司馬珩下的藥?”劉意映問。

劉燕竹應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叫韓協以他的名義,幫我将司馬珩約到落雁湖的畫舫之上。他來的時候,我便叫侍女跟他說韓協有事晚點來,請他坐着等一會兒。然後又叫侍女拿了下過媚藥的茶給他飲,并将畫舫悄悄地開到湖中,待他藥性發作之時,我才現身引誘于他。我以為到了這時,他被藥迷了身,就算他有定力過人,可無法下船走人,應該能成好事的。”

劉意映強笑着問道:“那皇姐可如願了?”

劉燕竹搖頭一嘆,說道:“待我出現的時候,他當時已經很難受了,滿身都是汗。我裝作上前為他抹汗,想對他動手腳。沒想到他看見我,就把我推開,還大罵我不知廉恥,然後跑到船舷邊,跳湖而去!”

聞言,劉意映一下便愣住了。

劉燕竹接着眉飛色舞地說道:“意映,我告訴你,那可是在三月初啊。雖然已經開了春,可那湖水還是冰涼的,他吃了藥,渾身滾燙,跳進湖裏,就跟烙鐵進了水裏一樣,人不吃大虧才怪。”說到這裏,她撇了撇嘴,說道,“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活該!誰叫他要罵我!誰叫他與他爹一般狼子野心!”說到這裏,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了。

聽到這裏,劉意映心底莫名一陣收縮。出嫁時候,田太後叫人拿了一些關于閨房之樂的書給她看,書中有說到,人服下這媚藥後,若不及時疏解,是極其難受的。想到司馬珩當日的情形,她居然心頭生出幾分心疼的感覺。果然是嫁了他,心裏對他便有些不一樣了嗎?

正在這時,又聽到劉燕竹說道:“意映,你說,這樣的事,他是不是羞于向你提起?”

看着劉燕竹一臉嬉笑的臉,劉意映嘆了一口氣。此事說起來,司馬珩無過,要說羞于提起,那也該是皇姐,沒想到皇姐倒将此事當做笑話說與自己聽。想到這裏,劉意映搖了搖頭,說道:“難怪昨晚我跟他說時,他一臉不情願我來,卻又不好我明說的模樣。”

劉燕竹嘿嘿笑道:“他一定是怕我将此事告訴你。”

劉意映一聽,沒吭聲。不管司馬珩是有多不喜歡自己,但自己畢竟是他的妻子,此種有損他尊嚴的事,他應該還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的吧?

“對了,意映,你與司馬珩之間,那事要得勤嗎?”劉燕竹問道。

劉意映也是個聰明人,一下便明白皇姐指的什麽,臉一下羞得通紅,嗔道:“皇姐,你怎麽問這個呀?”

劉燕竹斂住先前的嬉笑之色,正色道:“意映,從這事可以看得出司馬家近期會不會對阿祯動手。”

劉意映一怔:“這也能看得出來?”

劉燕竹輕輕一哼,說道:“阿祯娶了司馬珩的心上人,又把你硬塞給他,他心裏應該對你是極為不喜的。可現在司馬曜權勢再大,在面上他也是臣。如果司馬珩如今對你好,說明司馬曜近期還不打算動手,如果他對你冷淡,怕是不妙了。”

聞言,劉意映沉吟了片刻,說道:“皇姐,這怕是不一定吧?也有可能司馬曜已經打算動手了,而叫司馬珩故意對我好,想要麻痹我們呢?”

劉燕竹一怔,然後點頭道:“意映所言,也有道理。”

劉意映笑了笑,說道:“所以,司馬珩對我如何,是看不出什麽來的。若要保住我劉家江山,還得靠我們自己。”

劉燕竹颔首道:“也不知阿祯暗中謀劃的如何了?”

“皇兄現在應該在等一個合适的機會吧?”說完,劉意映定定地望着遠處。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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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數一出,全場寂靜。

就連林星覓自己也沒有想到,原主的分數竟然丢人到如此地步。

房間裏從四面八方傳來偷笑的聲音。

不是他們故意落井下石,是實在憋不住。

卡通正太形象的系統,也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一說話會笑出聲。

鏡頭适時轉向林星覓。

表面上,林星覓什麽表情都沒有,但是仔細看的話,卻能從中品出一絲幽怨來。

拿到這麽低的分數她一點都不冤,而且她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所以這一分的幽怨,就很像是一個不好好學習的小孩,別人學習的時候她在玩,結果最後考了個十二分拿回家。

這分數是她自己考出來的,但她卻又為此感到羞愧。

然後在心裏幽幽地質問自己,當時為什麽不好好學習。

這個時候,林星覓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敏感,所以當鏡頭轉向她的時候,林星覓很快就發現了,半掀起眼皮看向黑洞洞的鏡頭。

林星覓暗戳戳地瞪了鏡頭一眼。

她現在已經很丢人了。

這個鏡頭就像是一個宣傳的大喇叭,走街串巷地向路人大聲宣傳她考十二分這件事。

但是林星覓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垂下眼,鏡頭中能看到她不斷扇動的眼睫。

林星覓的眼睫毛很長,但如果不化妝就不太卷翹,在鏡頭中沒有什麽存在感。

但是當她垂下眼皮的時候,那又黑又密的睫毛就顯現了出來,将人全部的注意力都聚焦到那上面,看着看着,便莫名從中品出一點委屈來。

讓攝像師舍不得将鏡頭從她的身上挪開。

但一直被鏡頭照着,林星覓都有點不耐煩了,在心裏問系統:“攝像頭怎麽還不走。”

頓了一下,又在心裏幽幽地抱怨:這些人到底要看她笑話到什麽時候?

系統好不容易把捂着嘴的手放下去,和林星覓統一戰線,義憤填膺地說道:“就是!這不是成心想看你笑話。”

說完,系統話鋒一轉,安慰道:“不過沒事的幾幾,這都是原主遺留下來的問題,和你沒有關系,不要太自責。”

“嗯。”

系統說得對,這是原主考出來的分數,和她沒有關系,他們就算是笑,也是要笑原主。

林星覓很快說服了自己,整個人放松下來,看着臺上主持人繼續走流程。

但是沒過兩秒,只拿到十二分的屈辱感重新冒出頭來。

林星覓将衣擺攥成一團。

接下來的是分組環節。

男女一組,按照排名分配,排名第一的男選手和排名第一的女選手成為一組,然後以此類推。

分組之後,主持人便開始介紹第一輪的拍攝規則。

這一輪拍攝有一個統一的主題,夢幻且美到極致的童話世界。

然後節目組提供了四個童話風格來讓選手們進行選擇。

四個童話風格分別是:城堡中的公主和王子、尖耳朵精靈、冷漠無情的冰冷仙君、叢林中的花仙子。

季凡雯和盛潤組成的第一組,選了第一個。

第二對是解娴和季書辛,解娴長了一張标準的鵝蛋臉,頗有東方美人的韻味,所以他們選擇了第三個。

第三隊是有一張蘿莉臉的餘亦琪,搭檔是一個硬朗型的帥哥,叫常勒,他們選擇了尖耳朵精靈。

最後剩下林星覓和單澤晗,只能拿到別人挑剩下最後一個。

節目組給每一個小組提供空白的攝影棚,選手們有七天的時間,來自己制作拍攝所需要的的布景、道具、服裝等。

最終七天後,由節目組的攝影師為選手們統一拍攝,拍攝過程全程直播。

最後節目組會将拍照成果發布到網絡上。

最終選手們的成績,由三組分數共同決定。

一個是節目組請來的專業評委,一個是網絡投票,還有一個是節目組随機從各個年齡段抽選的大衆評審。

最後取三組數據的平均值,作為選手們的最終成績

這樣下來,固然選手的人氣會對評分結果有影響,但是影響并不會太明顯,最終還是要用拍照的水平說話。

林星覓自從拿到選題之後,就一直很沉默,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随後,選手們一起去看了一下節目組為他們提供的攝影棚。

顧昀這個老板財大氣粗,将選手公寓的上面一層,均勻地分出四個大房間。

單澤晗拿着卷尺,量了一下房間的內徑。

單澤晗是一個标準的富二代,身上的随便一個單品,都透露着昂貴的氣息。

但偏偏他長得還很好看,是那種非常幹淨正統的中國面孔,讓人看到他的第一眼不是驚豔,而是舒服。

能進節目組,自然是标準的帥哥長相,但偏生他自帶一種吊兒郎當的氣質,嘴角有意無意地總是勾着,好像什麽都不放在眼裏。

林星覓對他沒有什麽好感,不是很喜歡她的這個搭檔。

等單澤晗測量完,走到了林星覓的面前,問她:“幾幾,你有什麽想法?”

林星覓別過頭,沒理他。

“還生氣呢?”單澤晗有點想笑,為自己辯解說,“那天在簽名牆,我可一句你的壞話都沒說,你不能怪我啊。”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是如果他不一直盯着簽名牆看,怎麽會有後面的事情。

林星覓安靜地看着他。

什麽都沒說,但是好像又什麽都說了。

僵持半秒,單澤晗舉手投降道:“好,我錯了,我道歉。”

“幾幾對不起,你原諒我吧。”他的聲音低低的,确實是道歉的樣子。

單澤晗發誓,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麽低聲下氣地哄過人。

不過,他偷偷觑着林星覓那張絕美的臉,卻突然覺得,這種感覺竟然還不錯。

旁邊自動隐形的攝像師,默默将現在的場景記錄下來。

半晌,單澤晗又自動補充道:“你不會怪我叫你幾幾吧?我能叫嗎?”

她對幾幾這個名字并不讨厭,系統現在也這麽叫她。

于是林星覓點點頭,說:“可以叫。”

聽林星覓說完這句話之後,單澤晗能感覺到剛才那種被林星覓排斥的感覺,現在消失的一幹二淨。

這大概是原諒他的意思。

接受到林星覓的示好信號之後,單澤晗整個人都舒坦了。

不過林星覓也太好哄了點,單澤晗第一次哄人,甚至有點意猶未盡。

如果繼續哄下去的話,他感覺他能發揮的更好。

單澤晗舔了舔唇,将這奇怪的想法從腦海中删掉,問道:“這次拍攝,你有沒有思路?”

林星覓點點頭:“有。”

其實單澤晗就是随口問問,沒想到林星覓真的有想法。

單澤晗是根本沒有一點藝術細胞,上了七天的培訓課,将将拿了個及格分,估計是老師看在他認真聽講的份上給的友情分。

所以單澤晗現在是一點思路都沒有。

林星覓有就太好了。

單澤晗給林星覓找來紙筆,讓她将想法闡述出來。

鏡頭湊過來,也想要旁聽。

林星覓卻一動不動地看着礙眼的攝像頭,一言不發。

單澤晗秒懂,請攝像師走遠了一點。

其他的選手那裏,他們在一進入空白的房間開始,就開始商量以後的布置,在鏡頭面前侃侃而談,說着自己的想法和設計理念。

而林星覓這組的攝像師,他只拍到了兩個湊在一起的黑腦袋,對他們的計劃一無所知。

聽林星覓闡述完思路之後,單澤晗拍掌贊嘆,給林星覓豎了一個大大的拇指:“牛,太厲害了。”

攝像師抓心撓肝地想知道他們到底說了點什麽。

林星覓被誇贊,淡淡地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攝像師這才有機會走上前,去拍攝林星覓剛才畫的圖紙。

他将鏡頭轉向桌面,給了那兩張紙一個特寫,同時攝像師也看清了那兩張紙上面的內容。

紙張上面的線條淩亂,邊框都歪歪扭扭地沒有畫直,上面的各種圖形也是相當的抽象。

攝像師足足頓了五秒鐘的時間,還是沒有看出來這畫的是什麽東西。

“看完了嗎?”單澤晗詢問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單澤晗慢條斯理将兩張紙折起來放在了胸前的口袋裏。

随後節目組把選手們的手機還給了他們。

林星覓沒有去領,而是回去睡了一覺。

等林星覓再次下樓,是晚飯的時間。

選手們一周多的時間沒有碰手機,現在拿到之後感覺格外的親切,連吃飯的時候都在玩。

林星覓好奇地看了一眼,安靜地坐在角落裏吃飯。

沒一會兒,單澤晗坐在了她的身邊,打開微信二維碼跟她說:“我們加個微信吧。”

林星覓回答:“我沒有手機。”

“怎麽會沒有手機?”單澤晗震驚問道。

在這個時代手機是日常必需品,出門在外,手機支付、手機地圖、和人聯系,都要用到。

林星覓也很想知道,在心裏幽幽地詢問系統:“對啊,我為什麽沒有手機?”

“因為原主太窮了。”系統解釋道,“她買不起手機。”

林星覓得到答案,回答單澤晗:“我沒錢。”

單澤晗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理直氣壯說自己沒錢的。

單澤晗只知道,林星覓能來這個節目,是節目組從路邊撿到了她,因為長得實在是好看,被邀請來這裏做節目。,

林星覓聽說這裏管吃管住,就來了。

但是單澤晗是在沒想到,林星覓竟然這麽窮。

想來“撿”這個字,應該是真正意義上的撿。

就像是撿了只漂亮又落魄的流浪貓。

單澤晗的心軟了軟,說:“那明天先帶你去買手機。”

林星覓拿清淩淩的黑眼珠看着他,沒說話。

于是單澤晗又補充道:“我給你買。”

漂亮流浪貓的眼睛亮了亮,露出一個清甜的笑。

“謝謝。”林星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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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評論(扭捏)

評論發五十個小紅包~

第 12 章

看着劉意映一臉驚訝之色,司馬珩望着她溫柔地笑了笑,說道:“公主。既然昨日我們已經說定,要做一對恩愛到白頭的夫妻,你也就勿需再避開我。如今我既與你成婚,便會一心一意待你,也請公主相信我的誠意。”說到這裏,他将她的手牢牢握在手掌心中,緩緩說道,“我希望,我們,在以後,能像平常夫妻一般相處,可好?”

她定定地望着他。他看着她的眼睛,就像天山上的新雪一般,純淨得似乎沒有一絲雜質。她心中輕輕一動。

若不是昨日在藏書室外聽到他與李儀韻的那番話,她覺得自己幾乎要相信他對自己說的這番話,是真心的了。可惜,他與她之間的一切,都不過是爾虞我詐的陰謀而已。

想到這裏,她對着他綻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柔聲說道:“驸馬,昨日我便說了,我願與你像平常夫妻一般,相敬相親,白頭到老。”說到這裏,她将自己的手與他的手緊緊相握,笑道,“我,自然也是相信驸馬的。”

聽到劉意映的回應,司馬珩似乎松了一口氣。他擡起眼眸望着她,眼角眉梢間,盡是笑意。

劉意映拉着他的手站起身來,笑道:“驸馬,我們這便過去見丞相夫人吧。”

“好。”他微笑着看着她。兩人一起出了門,往丞相府走去。

這日之後,雖然劉意映心裏知道他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皆是做戲,但兩人相處起來,還是自然多了。晚上她可以坦然地與他行夫妻之事,清晨從他的懷中醒來之時,她也再無驚慌之感。兩人之間,似乎真像平常夫妻一般,細水長流,平淡溫馨。

七日一過,司馬珩也就回了官署履職。除了劉意映身子不方便那幾天,他回丞相府居住,其餘時候皆歇在公主府。夫妻之間閨房之趣,在兩人間也是平常之事。劉意映漸漸也嘗到了甜頭,由着他每晚對着自己逞強,兩人甚為和睦。面上看起來,還真像一對剛成親的如膠似漆的小夫妻一般。

進了八月,天氣漸漸涼爽起來。

這日,劉意映接了一張帖子,是皇姐安平公主劉燕竹邀她過府去賞早菊。

先帝劉愈子息淺薄,在這世上只餘了兩女一子。劉祯與劉意映一母同胞,皆為田太後所出之嫡子女,而還有一女乃是田太後入宮前,先帝臨幸一宮女時,所出的安平公主劉燕竹。

安平公主雖非田太後親生,但由于生母早逝,從小便養在田太後身邊,與劉祯、劉意映一起長大。田太後待她,與自己親生子女并無不同,因而,劉燕竹與劉意映兄妹二人感情甚好。

安平公主及笄之後,田太後做主,替她選了沈國公次子吳澤為驸馬。那吳澤不僅是雒陽城中有名的才子,并且長相極為端正,與安平公主成婚以後,兩人琴瑟和鳴,看起來也甚是美滿。可沒想到的是,三年前,吳澤居然突發急病死在怡春院花魁的床上。

那時,安平公主的長子吳凝才兩歲大,她自己還懷有身孕,驟然得知丈夫不僅在外拈花惹草,連死也成了雒陽城中的笑柄,一時悲憤交加,當晚便早産誕下了幼女吳季薇,此後,自己也大病了一場。

病好之後,安平公主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似乎對什麽也不在意了,不僅找了一些年輕貌美的少年養在府中做面首,就算是京城世家的公子,但凡長得出衆一些的,她也會去勾搭一番。安平公主那長相也是極美的,也真有人禁不住誘惑,與她成了好事。不過,這些事傳了出去,安平公主的名聲便不太好。只是礙于她公主的身份,衆人對此也只有私下議論,無人敢公然指責,她也就自得其樂。

對于皇姐的閨房之事,劉意映雖不贊同但也不想多說什麽,更何況安平公主從小到大,與劉意映是姐妹情深。因而,接到這賞花的帖子,她心裏自然是極為歡喜的。只是,出于對司馬珩的尊重,她覺得此事還是要跟他說一聲。

當晚,劉意映與司馬珩一番雲雨之後,躺在他懷裏,見他心情甚好,她便将自己要去安平公主府賞早菊一事,跟他說了。

司馬珩一聽,眉頭微微皺起,問道:“公主,你想去嗎?”

見司馬珩皺眉,劉意映想着可能是因為皇姐名聲之故,便笑着說道:“我與皇姐乃親姐妹,既然皇姐相邀我過府賞花,做妹妹的豈有不去之理?”

司馬珩擡頭望了劉意映一眼,先前兩人激動中燃起的火花漸漸在他眼中消失。頓了頓,他說道:“既然公主想去,便去吧。”

劉意映笑着應道:“那明日我去夫人那邊見了禮便去皇姐那邊了。”

“嗯。”司馬珩應了一聲,“天色晚了,睡覺吧。”說罷他松開摟着劉意映的手,然後轉過身去,用背沖着劉意映,也不說話,便睡了過去。

劉意映知道他不太願意自己去安平公主那邊,又不好阻止自己,只好悶在心中。不過,她也不想去勸慰他,反正自己與他只要在表面上過得去便行,總不可能為了他不喜,便從此不與皇姐來往吧?想到這裏,劉意映撇了撇嘴便也轉過身子,用背對着他。先前被他折騰了一番,她也累了,很快便睡了過去。

次日天還未亮,劉意映被一陣穿衣的窸窣之聲吵醒。她睜開眼睛,看見司馬珩已經起身立在床邊,正在穿着衣裳。

她微微探起身,用被子将自己胸前的春光遮住,笑着說道:“驸馬,你起來了?”

司馬珩聽見聲音,轉過頭來,望着她點了點頭:“此時都快到卯時了,我洗漱完也該去官署了。”

借到桌上的燈光,劉意映看見司馬珩眼下隐隐有青黑之色。她微微一愣,問道:“驸馬,你昨晚沒有安歇好?”

聞言,司馬珩一怔,然後應道:“哦,官署有些事未處理好,心裏裝着事,便未睡好。”

聞聽此言,劉意映心中頓覺好笑。若他心中真裝着公事,昨晚回來的時候還能自己有說有笑?上床之後還有心情那般将她折磨一番?他這心中之事,明明就是聽說自己要去安平公主那裏之後才有的。

不過,劉意映也不想揭穿他,只對着他笑了笑,然後裝着一臉關心地說道:“以後,散了值,驸馬就別再想着官署裏的事了。今天晚上回來,我叫人給你熬點安神湯,你飲過之後,今晚必定好睡。”

司馬珩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那便有勞公主了。”

劉意映微笑着說道:“你我夫妻,這是我份內之事,驸馬不必客氣。”

司馬珩聞言,擡眸瞅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驸馬,可還有話要說?”劉意映擡眸問道。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無他事。公主可再歇息一會兒,我這便去官署了。”

“好。”劉意映點了點頭。

臨出門時,司馬珩又回頭盯了劉意映一眼,然後便出了門去。他離開之後,劉意映躺了一會兒,也睡不着了,便起了身,吃過朝食,收拾好之後,便去了丞相府見韓夫人。

韓夫人聽說劉意映要去安平公主府,并無不滿之色,反而讓人準備了禮物,請劉意映一同帶去。想來司馬家也并不反對自己與皇姐交往,而司馬珩如此大的反應,倒顯得有些異常了。

從韓夫人處出來,劉意映回房換了衣裳,備上禮物,便出門去了安平公主府。

劉燕竹聽說妹妹到了,親自趕來大門前迎接。看見劉意映踏着小幾下了馬車,她趕緊迎上前笑道:“意映,你可來了。”

劉意映擡頭看見劉燕竹,面上漾起一個歡欣的笑容,趕緊上前拉着姐姐的手,咯咯笑道:“哎呀,皇姐,你怎麽還親自出門來迎我呀?這叫意映如何受得起呀!”

“少與我貧嘴。”劉燕竹一臉笑意地看着妹妹,用手指頭在她額頭輕輕一點,“你什麽時候與我客氣過?”

劉意映抿嘴一笑,說道:“皇姐這話說得,仿佛意映多不識禮一般。”

“喲,我們大齊的昭平公主,誰敢說不識儀?”劉燕竹拉過劉意映,“好了,我們別在這兒耍嘴皮子了。這太陽曬起來了,還是到屋裏說話吧。”

“好。”劉意映笑眯眯地挽着劉燕竹,姐妹倆一起往府中走去。

劉意映與劉燕竹感情甚好,當年劉燕竹出降時,她便最是舍不得。後來,劉燕竹還不到雙十之年便喪了失,那丈夫還是那樣去的,她心中更是心疼,也央求田太後讓她出宮來探望過劉燕竹幾回。

劉意映原以為會見到劉燕竹時,她會是一臉凄怨之色,心裏正愁不知如何該勸慰皇姐。沒想到吳澤僅僅去了三個月,她再看見劉燕竹時,卻是一臉春光明媚。

劉意映對此詫異不已,後來,在安平公主府後院裏,看見一個容貌俊秀的少年與皇姐眉目傳情,她突然便明白,姐姐另外有人了。

因為在為劉燕竹擇婿一事上,田太後對她甚為愧疚,又可憐她年紀輕輕便守了寡,對于她養面首一事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知她卻越來越不收斂,不僅面首越來越多,甚至還與一些世家公子勾.搭上,這時,田太後想管也管不住了,也就随她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各位親,由于存箱稿設定錯誤,發了兩章出來,所以把下面一章暫時鎖住,明天晚上解鎖。不然,明天就要斷更了,QAQ!請大家原諒魚唇的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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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召喚礦工

之前一戰給李雷的感觸頗深,一直以為憑着一股子力氣能輕松斬殺對方,可要不是丁四甲五幫忙,誰殺誰還是兩說,這更加讓他迫切想要提升實力。靈根要想辦法弄,浮空仙島也必須加快建設,也要讓丁四步入仕途,好對自己有更大的幫助,一切都很急,慢慢來肯定不行。

丁四甲五要告辭時,李雷叫住了他倆。

“兄弟,能幫哥哥個忙不?”

“我的大哥啊,刀山火海要我們兄弟的命都成,何況幫忙,你說吧,拼了命也會做到。”

滿意的看着兩人微微一笑:“小事,我想去周邊幾個衙門的牢房參觀一下。”

“額……大哥你去那麽陰森的地方幹嘛?得了,不該問的我不問,給那些衙門裏的衙役使些錢就成,着急的話咱們這就去辦。不過你的換身衣服,別讓人認出來,有個衙門是徐家的。”

李雷早就穿膩歪了這劊子手的服飾,上邊現在還很多血跡,只不過沒時間來得及買,三人來到大街上就換了行頭。

還別說,好歹也是星目劍眉瓜子臉,換了身黑色武士服的李雷立刻變得帥氣得多,想要給丁四甲五也一人買幾身,可卻被婉拒了。天龍國對服飾也有嚴格要求,衙役就只能穿衙役服,要不是李雷進了天龍教,他個劊子手要是敢穿武士服,被人發現就得下大獄。

很輕松就來到一處別的衙門的大牢裏,丁四甲五拉着其他衙役們在門口喝酒,李雷獨自走了進去。由于新皇大赦天下,只殺那些指定的叛逆,這裏面也沒犯人,但一如既往的陰森,裏面的冤魂也不少,挨個牢房轉了一圈,把那些冤魂統統擊散化成靈魂之力,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招呼正在喝酒的丁四甲五就趕往下一個衙門,出門時又在刑場轉了一圈弄了些收獲。

雖不知道自己這大哥怎麽會有這麽個愛好,但丁四甲五知道不該問的不問,給其他衙役們留了些錢財立刻帶着李雷又趕往下一處,一圈轉下來李雷的笑容越來越燦爛,心裏也對那些當官的越來越厭惡,都是拓麻一群狗官,哪個大牢裏和刑場上都有不少的冤死鬼。

把丁四甲五丢在自己的衙門裏,李雷就快步走回了自己家,急不可耐的關上大門,跑進卧室之後就立刻消失不見,等在出現已經到了浮空仙島,這一趟可收獲頗豐,足足賺取了一萬兩千多靈魂之力,他要在這島上再弄幾個建築。

浮空仙島內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一樣,當出現在簡陋的島主府內,就看到嬌嬌和潘曉璇相擁着在床上睡覺,被子大半滑落一旁,露出雪白的香肩和酥胸,看得他直咽口水。怕把持不住,趕緊彎腰要把被子給她們蓋上,沒想到卻把嬌嬌驚醒了。

睡眼朦胧的嬌嬌揉揉眼一見是李雷,臉上立刻露出驚喜,推了推潘曉璇往裏擠了擠,掀開被子就邀請李雷上床,竟然赤裸着什麽都沒穿,這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看着玲珑又凹凸有致的身軀,胸前兩點嫣紅和胯間瑩瑩芳草,李雷只感覺鼻孔發熱,一手把她的被子蓋上一手摸了摸她的頭,“床太小了,擠不下咱們三,你先睡吧,我來辦點事。”

“你又弄到靈魂之力了?”

驚喜聲傳來,原來潘曉璇被嬌嬌一推也醒了,伸手拿衣服就在被子裏開始穿,不能看到她的嬌軀多少讓李雷有點失望,似乎是看穿了李雷的想法,嬌嬌直接把兩人的被子掀到了地上。

“咯咯……身子早晚是主人的,你還害什麽羞啊。”

嬌笑聲傳來,弄得潘曉璇一下紅了臉,不過沒有裸睡,衣服也穿了大半,只有隐約的春光,她擰了把嬌嬌胸前的圓點笑罵:“都跟你說了,女孩子要矜持,不能讓人輕易看到身子,更不能讓臭男人輕易得到。”

“好啊,你竟然敢擰我,看我不把你扒光,先讓主人寵幸了你。”

嬌嬌張牙舞爪的就要扒潘曉璇的衣服,兩人就在簡陋的木床上打鬧起來,弄得床鋪“吱吱”作響,看着她們嬌軀亂顫玉體橫呈,李雷捂着鼻子就走出了房門,再看就實在受不了!

來到外面,為先造那棟建築發起了愁,實在是一萬多靈魂之力看起來多,實在也造不了幾棟,而且還要用一些靈魂之力強化身體,能造的就更加的少了。思索間看着嬌嬌和潘曉璇穿好衣服竊竊私語的走出來,也就沒在意,可沒想到嬌嬌來到面前就跪了下來。

“請主人責罰……”

“有話起來說,又怎麽了?”

嬌嬌不敢起身,潘曉璇急切的開口,“不怨她,是我逼着她跟我一起練功的,要罰就罰我吧,大不了……大不了讓你親我下。”

“哈……我當是多大的事,練就練吧,還不起來,以後你就和曉旋一起管理這仙島。”

李雷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而嬌嬌見他同意,眼中冒出狂喜,沒想到自己也可以進行修煉。

“嬌嬌可是木屬性天靈根哦,只可惜等級太低了,你以後可要幫她想辦法提升上去。”

潘曉璇在次插言,引得李雷壞笑起來,“小樣的,還敢跟我提條件,過來把你。”

一下把潘曉璇拉到懷裏,低頭就向她的嘴吻去,潘曉璇想要閃躲,可記起答應讓李雷親下,臉色微紅嬌羞的閉上了眼睛。只感覺嘴唇一濕,一張大嘴就覆蓋上來,緊接着一條粗糙的舌頭就撬開牙關,就在口腔內開始攪合,自己靈巧的舌頭也被對方開始吮吸,從沒有過這種經歷的她,只感覺渾身發酥魂都快飄起來了,癱軟到李雷懷中,一直大手伸進衣襟在酥胸上來回撫摸都不覺察。

“主人……主人……該輪到我了吧?”

一聲焦急的催促聲,這才驚醒了迷失在快感中的兩人,嘴唇分開就看到嬌嬌正一臉期盼的輪到自己。

“大色狼還不把手拿出來!”

潘曉璇的臉徹底成了塊大紅布,連她也忘記了旁邊還有觀衆,伸手攥住李雷的手腕就要把他的手抽出來,只感覺胸前的葡萄被兩根手指一捏,身體一顫抖就要再次倒進李雷懷裏,強打起精神脫離李雷的懷抱,拉着一臉不情願的嬌嬌向練功房走去。

看她們離開,李雷聞了聞留有餘香的左手,這才把心神又投入到建造建築上。

能建造的建築有好幾樣,每一樣都很重要,李雷一個個排除後,先挑選了認為最重要的靈石礦,每天一枚靈石那可是錢,而且對修煉有極大好處。

一聲令下,東南角出現了個近十米的小山包,一個近四米的黝黑山洞也出現在眼前,擡腿走到近前往裏一看,山洞的牆壁全是岩石構造,雖然有些昏暗但還是能看到洞底。山洞有個一路向下的旋轉臺階一路向下,沿着臺階走到十多米深仙島內部的山洞底,一眼就看到了岩壁上鑲嵌着一顆拳頭大的靈石,把這靈石的大部分靈氣吸收後,切割成小塊就是晶幣,靈幣也可以讓低級修士吸收修煉之用,這麽一大塊可能值不少錢。

伸出手要把靈石扣下來,可用盡全身力氣也不行,郁悶的讓管家把鬼頭刀傳送到手中,連砍再撬仍是毫無作用,鋒利的鬼頭刀都差點崩了刃,立刻知道這必須要召喚礦工才行,只好讓管家開始召喚。

三個屏幕出現在李雷身邊任其選擇,第一個是個正開動機器挖掘煤礦的男子,被煤渣弄黑的面孔已經看不到模樣,三無産品讓人提不起興趣。

第二個更慘,狹窄的礦道內,正拉着一車沉重的煤艱難的往外走着,一看就是在黑煤窯中,而且歲數不大,雖然這人有靈根,但李雷沒有選他,敢在黑煤窯中做工,肯定是家境貧寒有一家子要供養,把他召喚來,那他的家人将無法生活。

第三個是個老外,工作環境也不錯,工作的環境是個已經被挖成大坑的露天礦,正開着一輛重型的挖掘機器,看都沒看他有沒有靈根,立刻選擇了刷新,靈修大陸是個東方面孔的世界,老外除非靈根極佳其餘暫不考慮。

又是三幅畫面,掃了眼就立刻耗費10靈魂之力刷新,其實李雷是想召喚個女人,有嬌嬌和潘曉璇兩個嬌滴滴的大美女在,自己又不常在這裏,留個其他大男人在可不放心。

終于第四次刷新看到了一個女人,還是個身材高挑極其漂亮的女人,她正在一座荒山上拿着塊帶有晶體顆粒的礦石查看着。可惜是個有着一頭金色長發的外國妞,名字很長,只看了開頭娜塔莎,看她竟然是有金土兩種靈根的地靈根,其中金靈根還屬中上,李雷立刻花費100靈魂之力召喚了她。

“你是誰?這是哪?綁架我有什麽目的?”

見到一臉笑意的李雷,娜塔莎很警惕,李雷沒有回答,自有管家跟她解釋,接着讓管家把去練功的嬌嬌和潘曉璇叫來,三人先認識熟悉下,這娜塔莎一副類似妖族人的面孔,以後将很少有機會出現在外界,島內的事情還要多靠她。

第 12 章 借錢,大批發

“這怎麽能說是費錢呢,你昨個兒幫了我那麽大忙,大伯都沒有好好謝謝你。今天耗子你盡管吃,不用在意。”

大伯說這話的同時,石浩分明就看見了這大娘在大伯身後使勁地扯他衣裳。

石大寶雖然是忠厚老實,但是卻是娶了一個尖酸刻薄的媳婦,平日裏時常欺負石大寶不說,為人小氣得很,當然除了在給自己娘家做貢獻的時候會大方一些。

“你忘了咱家啥情況了?還盡管吃,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這媳婦吧,石大寶覺得其他缺點什麽的都是浮雲,偏偏就在這一點上壞得很。

石浩強顏歡笑地看着眼前的大伯大娘兩人之間的互動,心裏覺得自己待會這事兒要達成,恐怕有點懸。

“大伯啊,其實今個兒來,我也有事想求您……”

看自己這侄子欲言又止的模樣,石大寶二話不說就拍拍胸脯,“耗子你盡管說,我能幫得上的一定幫!”

這話一出,身後的大娘又是猛地一扯大伯衣角,整得石大寶差點倒了過去。

“是這樣的,我這最近發現了個商機,穩賺。不過呢,就是缺點進貨的錢,想找大伯您借點……”

大娘一聽石浩是來借錢的,這臉就立刻拉了下來,滿臉的不悅,這錢還沒借呢,臉上就擺出了一副石浩欠她幾百萬的神情。

“哎我說石浩啊,你這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而且也是在大城市裏混過的了,怎麽這做生意也要找我們這些鄉下的窮親戚借錢呢?你真當咱們百萬富翁呢?”

石浩一聽大娘這話,心裏也不樂意了,但這畢竟自己有求于人家,而且自己也不是不知道大伯的性子,所以也不好拉下臉來。

“你給我少說兩句。”面對自己這媳婦,石大寶拿出了少有的硬氣,對着媳婦低吼道,随後又是滿臉和善地對着石浩問道,“耗子啊,你這還缺多少錢啊……”

本來石浩都已經想好了心裏的數字,但是見大娘這激烈的反應,心裏的數字便又大打折扣改了一些。

盡管如此,石浩要的那個數字依舊是讓眼前兩人臉色一驚。

“十萬。”

“什麽!?十萬!?石浩,你真把咱家當提款機呢,這一下就獅子大開口要十……”

這大娘話還沒說完呢,石大寶便猛地伸出手來捂住大娘的嘴不讓她說下去。

其實這大娘的心情石浩也是理解,畢竟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生意。在現代世界來說,如今的生意場已經是飽和,沒有龐大的資金鏈是無法将生意做下去的,這十萬的資金抛向那時常當中其實就相當于将一滴水滴進茫茫大海中,成功的希望很是渺茫。

只有石浩知道,自己即将做的這門生意,肯定是穩賺不賠。

就憑他在異世界裏看到的那落後的科技,石浩已經聯想到了日後家纏萬貫的自己。

但是一門生意的開始,必定是資金的投入,所以無論如何石浩都要籌到進貨的資金。

大姨滿臉憤怒地看着石大寶,似乎對于石大寶對自己作出這般無力的動作感到很是驚訝。

只見眼前的大姨很是憤然反抗,将石大寶捂住自己嘴的手猛地推開,随後則是跳起來狠狠地擰着石大寶的耳根子。

“你這家夥,我看你是反了你,竟然還敢捂老娘的嘴,我看你今晚是想睡地板了啊?”

石大寶三下兩下便折服在了大娘手中,看着眼前的場景,石浩很是無奈,心想這十萬塊的資金怕是要泡湯了,便嘆了聲氣。

三人無聲地吃完了這一頓飯,石浩看着自己大伯那被大姨擰得通紅的耳根子,也沒敢再提起那十萬塊錢。

晚飯過後,石浩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中。

他平躺在自己那沒有床墊的床上,看着那用瓦磚搭成的天花板,自己窮了上半輩子,難道下半輩子也是窮苦命嗎?眼看着有發達的機會,難道自己就這樣将他放走嗎?

這般想着,石浩口袋中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石浩看都沒看便接了起來。

“耗子啊,別說大伯不幫你,那錢大伯已經打到你賬戶裏了。”

石浩聞言則是滿臉錯愕,他又想起了晚上時大姨對大伯的制裁,沒想到大伯在大姨那樣的母老虎的威逼下竟然還敢冒死幫助自己。

“大伯,你……”

“耗子,你啥也別說了。就沖你那天不要命打七爺,我就尋思着日後你若有什麽要幫的,我石大寶就算丢了這條小命也要鼎力相助。更何況,從小到大,你可是大伯最喜歡的孩子。”

聽大伯這麽說着,躺在床上的竟不禁有些熱淚盈眶,又同大伯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挂了電話。

如今資金到手了,石浩便又陷入了困惑當中。雖說這現代世界有很多異世界沒有的東西,但是自己剛開始應該進些什麽來打開這異世界的市場呢?又應該通過什麽銷售渠道來宣傳自己的産品呢?

石浩左思右想,忽的又想到了那初見時姣若秋月秀色可餐的女子——洛昕,上次去的時候,聽那丫鬟說這洛昕好像是那什麽珍寶閣的大小姐。

在自己從小看的武俠小說印象中,能叫這麽個名字的商鋪都必定是當地的老字號,有着一定的信譽,自己要是将現代的産品拿到珍寶閣,肯定能大賣!

但是問題又來了,自己應該賣點什麽呢!?

不如先賣沐浴露吧!

石浩靈光一閃,這麽一個念頭便浮現在了腦海。

第二日一早,石浩便早早地起了身子到鎮上的批發市場裏買了一堆沐浴露,其中這沐浴露分兩批,一批是散發着誘人芬香的适用于女子的沐浴露,另一批則是彌漫着陽剛氣息的适用于男子的沐浴露。

在回家的路上時,石浩還在手機店裏面買了兩部專門用來放視頻音樂的機子,裏面跟之前一樣下載了一些古風的曲子和視頻。

如此這般,石浩便帶着一批貨物走到了自己家裏後院那黑洞處,随後則是閉眼,心中想了一下珍寶閣那地方。

再次睜開眼時,石浩便已經出現在珍寶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