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4 章 奪島計劃

“靈島的人又開始退了,小心戒備,不要理他們……”

已經習慣了地球人的攻擊方式,當他們再次撤退,人們大聲的提醒同伴不要追,現在已經處于耗時間的階段,能挺過去就好。可一直全力攻打主島的地球人見他們沒有追來,卻突然轉向殺向了兩座一直騷擾進攻的副島。緋夢痛苦的看着副島上面的人被圍殺,卻無力在派兵去解救,她怕李雷又是在吸引自己的兵力。

“忘了告訴你,七天的時間一到,如果副島上一個你的人沒有,那副島就會被敵人繳獲,以後就不再屬于你。”

一個渾身火紅衣衫的小女孩冷冷的在一旁提醒,正是化成人形的朱雀,她這次督戰魂島,一直在冷眼旁觀,到這時候才出言提醒。一聽這話,緋夢大叫一聲不好,那副島可是無數的靈魂之力堆建起來的,也關乎到自己的性命。

魂島在她就不會死,可剩餘最後一條命後,受到攻擊就會不斷消耗靈魂之力,消耗完畢積攢的,就會優先抽取建造副島時所用的靈魂之力,抽取一定的數量後,副島就會一座座的墜落,化成海中的島嶼,當建造主島的靈魂之力也被抽取完畢,也就是她徹底死亡的時候,這是她從那些歸順的強者那裏聽來的,卻不知道副島還能被敵人繳獲,急忙派兵去救援,就算是死,到了第七天完畢,上面也必須留下一人。

李雷之所以提前得知,就是因為鳳凰天女自從上次督戰後就沒再離開,島內八年,人們有的是時間軟磨硬泡的弄出不少有用的信息,李雷一開始的目标就是掠奪副島,想要徹底殺死緋夢摧毀魂島很難,可俘獲副島要容易得多。

“幹得漂亮。”

大批的人被調走,古月的壓力一下大減,就算李雷也是敵人他也贊嘆出口,再次加快了推進的步伐,魂島之人已經死的太多,可這些還不夠,不夠緋夢乖乖聽話的地步,他的野心很大,要的不僅是合作,而是想要一只茍延殘喘卻又聽話的獵犬。

緊緊用了一天,兩座副島輕易得手,上面的敵人被殺了個一幹二淨,地球人把這兩座島嶼密密麻麻的圍了起來。只要在堅持兩天,就能歸了自己。再次攻打了一天後,緋夢見無力奪回,只得命人撤回,全力防禦其他副島與仍在瘋狂進攻的古月。

看着他們忘我的瘋狂厮殺,地球人則是變成了輔助攻擊,并有意向着側翼靠近妖島的方向進攻,看起來就像是在保護古月的側翼安全,只有半天就結束了,古月也沒在意,李雷露出個玩味的笑容,當還有不到半天就要結束時,讓管家下達了一條命令。

“奪島計劃開始……”

随着命令下達,正與魂島人戰鬥的地球人突然向着妖島的數座副島狂奔,就跟占領了魂島的副島一樣,把這幾座副島重重包圍起來,由于全力攻打魂島,這些島上的防禦人員不多,立刻就被淹沒了。

而在三座島嶼下方的屍骨血海,突然從血水裏沖出數不清的地球人,這些人都是在戰鬥時,僞裝成屍體掉落了下去,逐漸漂浮到了妖島的另外一側,他們聽到高命令後,一個個渾身浴血的急速拔高直沖天際,向着這一側防禦更加薄弱的副島沖去,那邊的幾座島嶼也難逃厄運。

這還不止,地球人從開戰就有一批部隊一直沒動,佯裝成防止古月的人進攻,逐漸又有不少還勉強能戰的傷員加入了過去,他們幾乎同時行動,急速沖進妖島的主島之內大肆的破壞,連一些重傷員都懶得殺,一切都以破壞建築為主。

古月傻眼了,妖島幾乎是全面受襲,急令大部隊回援,可那裏還走得了。

“哈哈哈……活該你也有今天啊,給我攔住他們……”

不用猜就知道李雷之所以對自己下手,絕對是這看似憨厚其實奸詐無比的古月說動了他,也猜到此戰完畢,古月同樣會來勸說自己一起對付實力已經變成最強的李雷,到最後還亡命的打壓自己,就是想占據主導地位。緋夢對古月的憤恨已經變得無以複加,一個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女人,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立刻下令手下人纏住妖島的人,自己此戰很慘,那就讓古月變得更慘,主導地位決不能落到古月的手裏。

“緋夢……繞過我這次,我的那些建築如果毀了,明年我就跟你同歸于盡。”

所有建築不可再生,毀掉後就徹底的毀了,古月是真急眼了,求饒和威脅的話都說出了口。

“同歸于盡就同歸于盡,要死大家一起死,有你陪着,我也不孤單……”

緋夢的臉已經變得瘋狂而又猙獰,古月的話語讓她感覺到了報複的快感,人就是這樣,自己很慘時,只要有人更慘,心裏就會痛快很多,古月多次對自己下毒手,這次正好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李雷會不會變得更強大,她已經不在乎了。

“啊……我跟你拼了……”

雖然攻進去一大截,可為了不徹底翻臉沒有緩和餘地,古月一直沒讓手下人破壞魂島上的建築,大部隊被死死糾纏住無法回援,小部隊回援了也是有死無生,古月也陷入了暴怒中,下達了破壞的命令,妖島的人立刻對占領區內的所有建築瘋狂的打砸摧毀,更是把緋夢的火氣砸到了最高,命人把所有妖島人死死咬住,決不能放回去。

古月急的眼角都裂開了,他算計來算計去,沒想到這次把自己算計了進去,管家每次提醒自己那棟建築被摧毀了,都有股吐血的沖動,當最重要的血脈池,靈根閣與識海樓相續被重點摧毀,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意味着今後被召喚來的人,将無法在提升資質,三島大戰自己将必輸無疑。

“殺……給我殺……殺光所有魂島的人。”

除了多殺些魂島人宣洩自己的憤怒,古月沒有任何的辦法,可随着白光閃過,時間已經到了,所有妖島人被強制返回來了島嶼,連接一起的三座仙島與下方同樣連接的屍骨血海一起分開,看着滿島的殘垣斷壁,古月錘足頓地。

“噗……”

當擡頭看着所有的副島竟然跟着李雷的靈島離去,并環繞在靈島周邊,再也忍不住噴出口鮮血。

“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人形管家被他抓住雙肩來回的晃動,身體都快被晃動散了架,雙臂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人形管家一臉痛苦的趕緊回答,“我也是剛剛接到提示,由于戰鬥完結時,這些島嶼上沒有我們一個幸存者,已經被判定給靈島擁有了。島主……島主你怎麽啦?趕緊把島主擡進府裏……”

妖島中所有重要的建築,也只剩下島主府了,實在是八級的島主府有點大,已經是個龐大的莊園,摧毀有點難,就被地球人放過了。可為了摧毀其他建築,地球人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數十萬人丢掉了性命,永遠留在了妖島之上,再也回不去了,可這一切都值得,現如今李雷已經有了很大的勝算。

這奪島計劃建立起了可不容易,李雷的智囊團絞盡了腦汁,不但把這次合作算了進去,還要算人心,更要算每一步之後古月和緋夢的反應,好提前做好應對措施,還好的是一切順利,最終大獲全勝,讓所有活着的人長出一口氣,一切都沒白忙,那些戰死的人也沒有白死。

只可惜這樣的戰役不可複制,沒人會再上當,而下一次,将要面臨妖島和魂島的聯合攻擊,怎麽熬過去才是該考慮的問題。只要能熬過去,憑着現在的優勢,就能慢慢耗死所有的敵人,智囊團們又開始了謀劃。

一場大勝,還是讓人們臉上沒能露出笑容,他們拖着疲憊的身軀打掃戰場,掩埋自己人的屍體。當傳送門打開,衆女返回,看着遍體鱗傷滿身血污的李雷,無不都流出了心疼的眼淚,可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趕緊都加入到打掃戰場的行列,只有在看到多出來的十一座副島時才露出一絲絲的笑容。

多了這十一座副島,可不單單是可以增加靈藥的産量,也可以作為新增人員的修煉之地,李雷的性命也更多了一份保障,這才是這些女人看中的,心中暗下決心,決不能再讓敵人奪回去。

當她們忙完返回島主府,李雷早已簡單的洗漱了下,倒在床上酣然入睡,七天七夜沒有合眼還奮戰在第一線,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全靠丹藥和靈酒撐着。沒人打擾他,各自散去忙其他事情,好多為心愛之人分擔壓力。

一連睡了一天一夜李雷才伸伸懶腰起床,穿好衣服立刻跑到外面查看情況,并向管家詢問外界有沒有什麽情況,在最怕的是古月破罐子破摔,破壞協議跑到靈修大陸或者資源島上展開報複,那樣好不容易開始複蘇的生産将又停滞下來,還好的是這種情況還沒有發生,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

來到島主府外,所有地方都被清理幹淨,只不過地面的土壤,就連鋪路的玉石板都被染成了暗紅色,透着一股血腥味,怎麽都無法除去,只能是花草樹木将那些鮮血當肥料吸收,等着時間的流逝慢慢消散。

仙境的樣子已經蕩然無存,現在猶如地獄,不過仙島內一兩年也就恢複過來以前的樣子了,只不過等下次開戰又是個什麽樣的慘景,李雷不敢想象。

大戰過後,仙島裏的人顯得又稀疏了不少,李雷仍是沒問到底死了多少人,等徹底勝利後再問吧,到時候想盡辦法為人們招魂。趁着現在沒人有心情修煉,都在各種放松階段,李雷把平攤來的數萬億靈魂之力一半強化了自身,他要閉關沖擊仙境。另一半繼續擴充浮空仙島的面積,建造民居召喚地球人,現在的地球人人員來越少,也越來越亂早一點全都召喚來,早一點安心。

第 240 章 力氣很大

“呵呵噠,少給我來這一套”

一經聽聞那李翺的話後,這吳昊元和帝國俱樂部的教練,當即是冷笑不已。

随後那帝國俱樂部的教練,立即走到了李翺面前,沖那李翺大聲的罵道:“李翺小雜毛我告訴你,先前你将我的球隊踢了四比零,又讓我的球員背叛了我,你狠狠地打我的臉,這也是羞辱了我,所以說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饒恕你的,因此你也就不要在我面前繼續的嚣張跋扈,我告訴你,你現在識相的話,就馬上對我磕頭求饒,或許我還可以讓你好過一點,但是你如果敢繼續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那麽我肯定不饒你”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帝國俱樂部教練?”

“不錯,我就是那個如假包換教練,怎麽樣?不服氣就來打我啊”

這名帝國俱樂部的教練一邊說着,一邊沖着李翺開始了耀武揚威,而此時那吳昊元也立即李翺大聲罵道:“你記着這個帝國俱樂部的教練,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呢?”

此時那李翺聽後,立即在吳昊元上下打量了起來,随後便再度沖吳昊元說道:“我知道你,你就是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

“不錯,我就是,什麽你居然敢罵我?”

這吳昊元本來覺得李翺認得自己,想着自己在那李翺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分量,但是他如今見到李翺居然敢怒罵自己,說自己是狗眼看人低,當即是勃然大怒。

随後便立即沖那李翺展開了拳打腳踢,而這時那名帝國帝國俱樂部的教練,因為擔心這吳昊元在将李翺打了個鼻青臉腫,再講李翺打了個三長兩短。

所以說便趕忙制止了吳昊元。

“我說教練大哥啊,你不是說也非常恨這個李翺嗎?那麽為什麽你又要阻止我對他攻擊呢?”

“廢話,你要知道我們如今綁架李翺的主要目的,乃是為了索要贖金,如果你将這個李翺打了個鼻青臉腫,打了個三長兩短,打了個命喪黃泉,那麽我們還怎麽要速贖金呢?那麽我們豈不是就直接撕票了嗎?”

“撕票就撕票,難道你以為我怕你啊?”

這吳昊元一邊說着,一邊再度沖那李翺展開了攻擊,但是這名帝國俱樂部的教練,則立即再度攔到了吳昊元。

“我說你這個小子真是個一根筋,真是個王八蛋狗雜碎,我先前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們的主要目的乃是為了索要贖金,如果我們不是索要贖金,那麽我們為什麽要費勁千辛萬苦将,這個李翺給抓起來呢?要知道這綁架的罪可是非常之重的,稍有不慎便會被判死刑,如果我們能夠拿到贖金遠走高飛的話,那麽我們下半輩子下都不用發愁了,但是如果我們将這個李翺撕票,那麽只能是暫時出了心中惡氣,可是我們家半輩子還是要糊口的生活啊,你說呢?”

“嗯,不錯不錯,你做的的确有些道理”

這時那吳昊元雖然是一根筋,但是聽到了在帝國俱樂部教練那苦口婆心的勸說之後,也是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

而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兩人,居然是想綁架自己索要贖金,當即沖他們大聲斥責了起來。

“我告訴你們這兩個奸佞小人,我李翺像來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李翺乃是當當當正兒八經男子漢,所以說你們根本就不要妄想,從我身上索要贖金,再說了我李翺只是一個貧困家庭的學生,我家可沒有那麽多錢供你們索要”

“我告訴你李翺,我知道你在家中非常窮,我也知道你家沒有錢,但是你給我記住,你家沒有錢,但是你那個朋友唐尋路卻是非常有錢的,所以說你現在馬上給你那個朋友唐尋路打電話,讓他将贖金送到我們指定的地點,只要我們是拿到贖金,那麽我們就馬上教你放走,你相信我們,我們可不是那不守信用的人,我們可是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是啊,我們可是一言九鼎的君子啊”

“呵呵,如果你們是君子,那麽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小人了”

“少給我來這一套”

見到李翺死到臨頭,還敢在他們面前嚣張跋扈,那名教練一邊說着,一邊一腳踹向了李翺。

而那李翺順勢一滾,立即便要逃跑,看此時那吳昊元卻是眼疾手快,立即擋在那李翺身前。

而李翺此時卻摸到了旁邊一個軟軟的東西,于是那李翺借着太陽光一看,當即是心中大喜。

原來這兩人将他抓進來的地方,乃是一個廢棄的拳擊館,而這裏到處都是那拳擊的道具,這可頓時令那李翺要心中大喜啊。

要知道李翺的系統,可是能夠進到指定的地點,然後可以開啓對應的技能,因此說那李翺如今立即沖吳昊元,和那帝國俱樂部的教練說道:“我告訴你們這兩個人,現在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你們馬上放我走,如果你們執意不放,就不要怪我李翺将你們打的鼻青臉腫”

“呵呵,你一個瘦如排骨的小子,能将我打的鼻青臉腫,真的是笑煞我也”

那吳昊元一邊說着,一邊是笑得前仰後合,差點笑的癱倒在地,而此時那帝國俱樂部的教練,也是滿臉狂笑的沖李翺說道:“我說李翺你這個小子,你是不是被我們吓破了膽呢?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怎麽可能打得過我們兩個人呢?我告訴你,如今是我們綁架的你,不是你綁架的我們”

見到這兩人執迷不悟,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那李翺自然是又驚又怒,随即稍微一用力,便将他身上捆綁的繩子全都承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頓時令那吳昊元以及帝國俱樂部教練心中震驚不已,他們遠遠沒有料到,李翺如今的力氣居然這般大,一個照面,便将自己的繩子給全都被掙脫了。

于是這二人便立即驚恐的看着李翺,滿臉不解的沖那李翺問道:“這怎麽可能呢?你這個小子,先前我記得你根本沒有這般強悍力量,你根本不可能掙脫我們的束縛,為什麽你如今能這麽厲害呢?”

“呵呵噠,我李翺為什麽能這麽厲害,我不需要告訴你們,總之你們給我記住,現在就輪到我上場,将你打的鼻青臉腫了”

那李翺一邊說着一邊沖吳昊元沖了過去,一個照面,便将那吳昊元打的是哭爹喊娘。

第 247 章 沙巫

“小心!”

就站在附近的宇文秀,率先反應了過來,身體騰空而起一刀劈出去。

“哈哈哈,小子,去死吧!”

獸血太師敖山哈哈大笑,狀若瘋狂,對來自身後的攻擊視而不見,繼續狠狠一掌拍向洪淵的後心。掌心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散發着濃濃的血腥味。

“老家夥,你找死!”

洪淵也反應了過來,殺機大盛。

但還沒等他轉身迎敵,懷裏的楚惜月突然側身撲在他背上,獸血太師敖山勢大力沉殷虹如血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楚惜月背上。霎時間,楚惜月背上冒出袅袅黑煙出現一個深深的手掌印,緊跟着,周圍的血肉開始腐化。

“不……”

洪淵大驚失色霍然轉身将楚惜月抱在懷裏,獸血太師敖山還想動手,宇文秀的短刀狠狠劈了上來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戰神武百裏等人齊齊飛身撲了上來。見機不妙,這個大魔頭這才悶哼一聲落荒而逃。

洪淵緊緊抱着懷裏的楚惜月沒有追擊,看着後者背上迅速惡化的傷口,心頭越來越沉。

中了化血掌,一般人是必死無疑身體眨眼就要化作一灘血水,獸血太師敖山這一招已經是爐火純青。洪淵雖然修煉過獸血武府的化血大法也參悟了化血掌,但他只會攻擊和防禦,怎麽治療卻是從未試過,只是下意識把磅礴的力量輸入楚惜月體內,期望能延遲傷勢的發作。

追擊一會,确認獸血太師敖山這個大魔頭遠去後,戰神武百裏和李淩等人迅速圍了過來,但看着楚惜月背上的傷口也是無計可施,眼看着傷勢迅速惡化。昔日羊脂般白皙細膩的肌膚,就這樣在人們眼皮底下化作一滴滴血水,一個比花兒還美麗往日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女子,就要這樣在人們面前香消玉殒。

“不死族的血液,比什麽靈丹妙藥都要管用。洪淵,化血大法非同小可,但救人的辦法其實就在你身邊。”血蝠王的聲音,突然在洪淵腦海裏響起。

不死族?

洪淵突然轉過身來,看着站在不遠處的宇文秀。

“洪淵,你……,你怎麽了?”突然見洪淵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宇文秀有些疑惑。

“阿秀,幫我救救惜月,現在,只有你的血液能救她,只有你的血液能阻止化血掌的發作!”洪淵長話短說,顧不上解釋什麽。

“好!”

宇文秀也沒有多問,不假思索地走上來照着自己的手腕就是一刀,幹脆利落,把自己的血液灌入楚惜月嘴裏。過了好一會,宇文秀失血過多臉色越來越蒼白,楚惜月背上的傷口這才逐漸有了緩和的跡象。看上去仍然觸目驚心,但起碼不再進一步蔓延,昏迷了過去剩下半條命。

“一個真正的不死族戰士,血脈力量無比強大,可惜,小姑娘雖然打開封印覺醒了力量,實力還是遠遠不夠。洪淵,現在楚惜月的傷勢只是暫時得到壓制而已,三天內你必須回到鼎天大陸尋找別的辦法。”血蝠王幽幽一聲嘆息,再無聲息。

“洪青,替宇文小姐包紮傷口!阿秀,謝謝了!”

洪淵抱起楚惜月,吩咐一旁的洪青幫宇文秀包紮傷口。看看楚惜月背上的傷口,心裏自責一萬遍,無法原諒自己的疏忽大意。如果自己保持一貫的冷靜,怎麽可能給獸血太師敖山那個大魔頭偷襲的機會?

兩情相悅,不在朝朝暮暮,但驟然別後重逢,兩人還是太高興太激動了!

“我沒事,好好照顧惜月小姐吧!”

宇文秀看靜靜地躺在洪淵懷裏的楚惜月一眼,裝作淡淡地轉身離去。

楚惜月的傷口好轉了,她的傷口呢?有誰知道?

宇文秀默默地走到一邊,隔着沙塵遠遠看着洪淵和他懷裏的楚惜月,突然間精神恍惚有一股看戲般不在其中的感覺,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手腳越來越冷,意識越來越迷糊,一頭倒下去的瞬間,眼睛的餘光看見洪淵的親随洪青大聲叫着什麽沖了過來。

肆虐的沙塵暴似乎永無休止,一直在沙城上空肆虐,所有人都迷失其中。

在遮天蔽日的沙塵中,不知多少人死于混戰中,也不知有多少人被這座沙城吞沒。

在戰神武百裏的指揮下,洪淵一行就地駐紮下來靜心等待,這一等,就是足足一天一夜。

第二天清晨,沙塵暴剛剛有所減弱的時候,戰神武百裏就率人們迅速離去,順利找到了沙城深處通往浮屠塔第三層的石梯。

外表看起來古樸無害的浮屠塔別有洞天,共有三層,一層就是一個天地。

第一層是一座上古幻陣,第二層是一座恐怖的古城,到了第三層,則只有一座雄偉的宮殿。宮殿盡頭,是通往浮屠塔頂部的石梯,僅容一人行走的石梯上站着一個身披金色铠甲的守衛。想要通過,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這個守衛。可怕的是,這是一個永恒不死的家夥,被人砍成三截都不會死,還可以化作一灘流沙化解人們的絕殺。并且,就算真的被殺了,下一個武者上前時,又會就地重生。

洪淵一行踏入宮殿後,一個洪門高手率先沖了過去,一掌把這個金甲守衛震成無數黃沙。但下一刻,渾身就被黃沙包裹活活窒息而死,可怕的金甲守衛再次出現在人們面前。

“這是沙巫,傳說中浮屠塔的永恒守護者。”

戰神武百裏停下腳步臉色凝重,身後,人人緊張地跟着停下腳步。不用武百裏多說,親眼目的那個洪門弟子的慘死後,也沒人還敢魯莽地沖上去。

偌大的宮殿內,守衛只有一個,但死死擋住了人們的去路。

通道前,橫七豎八地躺滿了石梯,那是先到一步的武者。來得越早,死得越快,能順利闖過去的寥寥無幾。武百裏在風雲皇朝人稱戰神,一生中足智多謀經歷了不知多少大戰,但面對一尊這樣的號稱殺不死的怪物也是束手無策。就算他自己可以勉強沖過去,那其他人呢,随行的衆多洪門弟子怎麽辦?

“大帥,幫我照顧惜月!”

洪淵把楚惜月交給武百裏,大步向站在石梯前的金甲守衛沙巫走去。

所有人都有時間慢慢考慮和等待,他卻等不起。楚惜月的傷勢只是暫時得到遏制,兩天內要是回不到鼎天大陸想想別的辦法,楚惜月還是要香消玉殒。雖然趕回鼎天大陸也不一定就能找到辦法,但那起碼是一線希望!

第 253 章 :霸氣燕九

而就在此時,望仙碑《飛升新秀》排行上,燕九的排名一路往上,直接超過了之前的那個排名最高的第一名——雷諾。

而最讓人吃驚的,卻是在燕九名字後寫着的仙脈數量,整整360根。

大紅的赤字震撼人心!

而落後一名的雷諾,仙脈數量乃是356根,雖然與燕九相比少了4根,可是在上界當中已經屬于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要知道,仙脈越往後越難打通,有些修士飛升時,甚至只打通了四五根,他們至今還記得上一次刷新記錄的數量,乃是302根。

而燕九與雷諾的仙脈數量,已經堪比地仙境強者,燕九雖然尚未飛升,但是名不轉經轉,已經屬于上界當中赤手可熱的風雲人物。

接升池前,更是距離了各方勢力,均等在這裏,以期望将燕九帶入自己的勢力門派當中。

而就是他們翹首以盼的風雲人物,卻是正在荒海上,等待着最後一道雷劫的到來。

暗金劫雲翻滾,卻是醞釀許久都未落下,靈寄生與望淵站在遠處,靜候燕九渡過最後一道雷劫。

燕九擡頭看向頭頂,她不知道這道雷劫會是什麽樣子,她體內仙脈已經塑造了三百六十根,除了一些細小的脈絡,大致已經完成。

只是與望淵宛若蜘蛛網一般密布的仙脈不同,自己體內的仙脈就像是一個雜亂無章的鳥巢。

燕九總覺得還差點什麽,可是她也知道,飛升的雷劫雖然就像彩蛋一樣,接近于無限,但是它必然是有一個上限的,而現在的自己就到達了上限。

就在燕九思忖着的時候,最後一道雷劫終于降下。

沒有想象中的聲勢浩大,只是一線細小的雷劫落入識海,如無聲小雨一般散落進這三百六十道仙脈當中。

那一刻燕九的體內的仙脈,就像是被按動了某種機關,原本雜亂無章的鳥巢,倏忽啓動。

猶如環環相扣的齒輪,無限接近完美契合的轉動起來,為燕九的身軀提供莫大的能量。

但是現在的它只是空轉,因為仙脈內沒有半點仙靈之氣的供給。

不過燕九并不在意這些,現在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的是劫雲身後那扇開啓的大門,那就是自己此行的目的地——飛升之門。

“燕九,快準備好!”望淵突然提醒到:“飛升之門一道打開,會有仙靈之氣凝結的天相降下,天相不過維持幾個剎那,你要趁勢多多吸取。”

天相?

燕九狐疑道:“都有那些天相?”

“一般是靈力光雨,少數會出現靈力花瓣凝結的現象”

燕九轉頭問道:“你當初遇見的天相是什麽?”

望淵聞言卻是一笑,“我就是遇見靈力花瓣的那“少數”。”

他至今還記得當天相顯現出來時,那人變得青黑的臉色。

燕九望着頭頂道,“那有沒有遇見花朵的修士?”

“花朵?大約那些界主當初飛升時出現過,不過我在上界那麽久,卻是沒有親眼見過……”

望淵話音未落,就見無數淺粉色的靈力蓮花以滿天花雨灑金錢之勢,從門中揚揚撒撒的飄落下來。

而伴随着這粉色蓮花的落下,一陣仙樂之聲,泠泠傳來,讓人聽得身心俱舒。

“現在,我見過了。”

望淵忍不住驚嘆到,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這種墜落的蓮花天相,也是第一次聽到接引仙樂。

一朵粉色的靈力蓮花遙遙落下,燕九不由得伸手接過,那靈力蓮花一碰到燕九,就瞬間消融,順着燕九的手心進入燕九體內的仙脈。

突如其來的仙靈之氣讓燕九原本空轉的仙脈,瞬間“活”了過來,他們拼命的運轉,将這些仙靈之氣儲存進每一根仙脈當中。

随着靈力蓮花在燕九手上消逝,仙靈之氣在激活燕九體內的仙脈時,卻是也激發出燕九當初吸取的蜂蠶蠶後的血脈,一種異香飄散而來,這聞得望淵連連後退。

“你身上還藏了什麽東西!”望淵不滿的看向燕九,這股子麝香味,竟然引誘着自己向燕九跪下。

一旁的靈寄生早已經捧着奴印,對着燕九谄媚的搖擺着枝葉,若是自己不退開,大約和靈寄生這下場是一樣的。

想到剛才那種被人操控的感覺,望淵眉頭皺的越深,那簡直比操控人生死的奴印更勝一籌。

燕九嗅嗅鼻子,似乎是剛才自己太過興奮,一不小心把關于蜂蠶蠶後的血脈天賦釋放出來了。

“不好意思啊,”燕九抱歉的回到,“有些太興奮了,我這就将它收起來”

等到燕九将那惑人的香味收起,望淵的臉色這才好了許多,想到那香味,望淵突然想起一物來,總不會是這燕九将蜂蠶蠶後給吞噬了吧?

若是燕九知道望淵所想,她定然會回上一句,“恭喜你,答對了。”

不過現在的她十分忙碌,簡直恨不得自己像千足萬毒章那樣,生出一千根手來。

畢竟一朵靈力蓮花的仙靈之氣有限,而靈力蓮花出現的時間又太短,燕九覺得自己體內的每一根仙脈,都在對着自己吶喊着:我想要的更多!

燕九擡頭看向這不斷灑的靈力蓮花,時間緊迫,好東西當然不能放過,她直接腳尖一點向着那些靈力蓮花主動飛去,同時,她喚出吞天虛影,與自己一同進入這場“靈力盛宴”。

仙音缈缈當中,穿着白衣的曼妙女子在無數粉色蓮花當中來回穿梭搖曳,舉手投足之間,宛若仙子淩波起舞。

而就在燕九追尋這些靈力蓮花的時候,一道黑色的煙氣,向着那道大開的飛升之門沖去。

眼看離那道飛升之門越來越近,卻是突然傳來“锵”的一聲,一把劍結結實實的攔在它面前。

一見到那劍,自我就知道出手阻攔自己的定然是正元。

“陰魂不散的劍修!”

自我心中暗罵一聲,不過當務之急卻是穿過飛升之門,離開雲仙界要緊。

他正欲躲過長劍逃竄出去,卻見另一人擋住了自己前行的路,這一次攔住自己的卻是“自我”的老對頭——燕九。

第 242 章 囊中羞澀

第二百三十八章 囊中羞澀

韓立回到密室後,盤膝而坐,心念頭轉動起來。!

自己煉制出來的這半爐統元丹藥效雖然不錯,以至于自己這兩個月的修煉足抵得平常近十年的修煉了,但要保持這種速度,代價可不小。

既然自己已經開始嘗試煉制了,并且在真言寶輪輔助下,成功率還不錯,自然不會再用功績點直接兌換了,畢竟功績點還是有其他大用的。

如此一來,煉制的原材料便成了關鍵。

掌天瓶如今除了凝練晶粒确保地o化身凝練重水外,僅僅催熟燭苓草已幾乎是極限,恐怕無法催熟太多輔料的,大部分材料還是得依靠購買。

只是,他現在身可沒有多少靈石了,将之前一些戰利品賣了雖也能湊出一些,但畢竟非長久之計,無法滿足後續修煉之用的。

韓立沉吟片刻,翻手取出無常盟的青色面具。

賺取靈石的方法有很多種,考慮到他現在的情況,還是執行無常盟任務,賺取報酬最為便捷和穩妥了。

宗門內雖然也有許多任務可以賺取靈石,不過那樣太過招搖,他可不想在宗內暴露太多實力,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兩者較,還是無常盟的任務獎勵更高一些。

思量間,青色光芒從面具泛起,凝聚成青色光幕。

他看向任務區域,很快找到了燭龍道附近的一些任務,數量不少,內容也多種多樣,除了一些求購靈材,丹藥,靈寶的任務外,還有不少獵殺妖獸,乃至尋找或是àn shā某些人物的任務。

不過這些都屬于較常規的任務,有些特別的任務也同樣引起了韓立的注意,如有人召集數名地階丹師煉制某種丹藥,或召某位精通禁制陣法的真仙破解某處遺跡的禁制,甚至于,有人召集大批真仙去圍攻某個身份不明的神秘修士。

他神情忽的一滞,落在其一條任務,臉忍不住露出一絲古怪之色。

那個任務赫然是:尋找“天南第一劍修”下落,任務獎勵還不少,提供一定情報也能拿到不小的報酬。

韓立嘿嘿一笑過後,眼睛微眯的沉吟了起來。

當日測試之後,衆人很快離開,應該并沒有人發現自己所刻之字,應該是天劍峰之人之後發現了自己的惡作劇。

這麽說來,發布這任務的應該也是天劍峰之人,并且從無常盟身份門檻來看,極有可能是熊山本人了,估計他應該是事後發現,細細推敲過後,覺得可能是這個所謂的天南第一劍修拐走了那大半飛劍。

他确實也是猜對了。

只是自己從未對外人說過自己當年在人界天南之事,自然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什麽了。

不過,那熊山能在無常盟發布任務,說明其本人有大半可能是無常盟的一員,至少和無常盟有些關系,若是前者話,以其修為恐怕在盟身份應該不低。

由此可見,無常盟的勢力,真是出乎意料的大。

此外,還有人發布了“尋覓白奉先”下落的任務,這讓韓立不禁想到了白素媛此女來。

韓立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這些,專心查看起自己關心的任務來。

片刻後,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獵殺任務:前往一處名為天寒池的地方獵殺一種名為寒豚的真仙妖獸,拿回其屍體,獎勵頗為豐富,足有四千極品靈石。

韓立在燭龍道典籍看到過,天寒池地處鐘鳴大陸極北,還在玄冰山脈更北方,是古雲大陸一處著名險地,據說曾有不少真仙強者隕落其。

他手掐訣,接下了這個任務,站了起來。

……

數月後。

古雲大陸極北之地,寒風呼嘯,漫天飄雪,無論哪裏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幾座雪峰聳立在漫天風雪,默默承受寒風鞭笞。

一道青色人影從遠處天際飛射而來,在一座雪峰峰頂落下,顯現出焦黃面皮的年大漢。

此人正是韓立,他用無常盟面具幻化了容貌。

從雪峰往前望去,前方赫然是一處巨大無的湖泊,一眼根本望不到邊,湖水呈現出詭異的漆黑顏色,猶如墨汁一般。

詭異的是周圍溫度如此之低,湖水竟然沒有結冰,随風波動,騰起陣陣黑色霧氣,漂浮在湖面。

這種黑色霧氣散發出刺骨寒氣,周圍的寒風還要冷的多。

此處正是天寒池所在。

韓立在雪峰略一停留,立刻便體表遁光一起的朝着天寒池內飛去。

這裏看似寒冷肅殺,萬物蕭條,其實不然。

天寒池着實有不少天材地寶,更有些特産靈物,價值不菲,否則也不至于會引得如此多人來此探險。不過黑色水面之下生活了不少異耐寒妖獸,實力強大,來此尋寶之人即便修為不菲,稍有不慎仍會橫死于這些妖獸口。

韓立緊貼着水面往前飛遁,眼睛緊緊盯着湖面,似乎在尋找什麽。

突然間,前方百餘丈處的水面“嘩啦”一聲裂開,一頭五六丈長的妖獸從飛射而出,直撲韓立而來。

此獸形似鱷魚,周身被黑色鱗甲覆蓋,長着一個血盆大口,長滿白森森的利牙,頭頂長着一雙臃腫的黃色眼睛,看起來非常兇惡,巨口朝着韓立身體一口咬去,看着勢頭是要将韓立一口咬成兩截。

韓立面色絲毫微變,單手微微一擡,一道青光閃過。

黑色海獸飛撲的身軀陡然僵硬,停在了半空。

韓立身影不停,直接從怪獸兩排利齒間穿梭而過。

怪獸身體從頭到尾浮現出一道紅線,随即噗嗤一聲裂開,無數血水夾雜着一些內髒從天而降,落在了水。

韓立絲毫沒有理會後面的情況,繼續朝着前面飛去,轉眼間消失在了前方水域霧氣。

這般飛遁了數個時辰,他已經逐漸深入了天寒池深處。

越是深入天寒池,周圍溫度越低,水生活的一些特妖獸也越來越厲害,有的甚至擁有合體以的實力,不時襲擊而來。

不過這些妖獸對于韓立來說自然不算什麽,舉手投足間便打發了。

他眼睛陡然一亮,飛遁的身體停了下來,眼睛緊緊盯着海底,很快單手一揮。

一道青光飛射而出,沒入了水面。

片刻之後,“嘩啦”一聲,一團黑乎乎的東西被青光包裹着,飛了出來,卻是一團海藻,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此物名為黑星藻,此處水底長滿了這種海藻。

黑星藻正是寒豚最喜愛的食物,如此大面積的黑星藻,定然會吸引寒豚過來吞食。

韓立将黑星藻扔掉,翻手取出一團磨盤大小的藍色事物,似乎是某種妖獸的內髒,散發出一股強烈的辛香氣味。

這是一種名為象鼻獸的妖獸內髒,對于寒豚有很大的吸引力,是他出發前在無常盟花費了一筆靈石所換來的。

他另一只手取出一張白色符,一點之下,符化為一團白光,沒入了藍色內髒消失不見。

韓立揮手将藍色內髒扔了出去,落在了黑水。

咔咔!

刺骨寒氣立刻包裹住了藍色內髒,轉眼間将其凍結成一團黑色堅冰,沉入了水底。

雖然被凍結,那股馨香氣味卻并未減退,朝着周圍飄散開來。

那白色符是一張感應符,只要有妖獸吞噬了這團內髒,他立刻便能知道。

韓立沒有在原地停留,繼續朝着前方飛去。

天寒池面積極大,他自然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這一處黑星藻。

大半日後,韓立又找到了一處黑星藻,依法炮制,留下了一塊帶着感應符的象鼻獸內髒,繼續前進。

半個月時間過去。

在此期間,他找到了數十處黑星藻,每一處都留下了一塊象鼻獸的內髒。

韓立停下了尋找別的黑星藻的腳步,在這數十處黑星藻的心區域隐匿了下來。

并非因為他不想找了,而是象鼻獸的內髒已經用光了。

而且灑下的餌食已經足夠多,接下來便是耐心等待了。

兩個月後的一日。

一處水域浮現出驚天的巨響,傳出數千裏外。

水面劇烈顫抖,掀起數百丈高的滔天駭浪,朝着四周席卷而去,半空也是雲層翻滾,風雲變幻。

巨浪心區域,是韓立和一頭黑藍色的河豚般妖獸。

此獸并不大,只有二三十丈長,鼓鼓的身軀長滿黑藍色的骨刺,尾巴卻形如蠍尾,閃電般甩動着,滾滾濃郁的黑氣纏繞在此獸周圍,其不時浮現各種人臉獸臉的虛影,盡數扭曲掙紮不已,看起來詭異無。

此獸正是寒豚。

一股龐大的氣息從此獸身散發而出,赫然已經達到了真仙級別。

河豚妖獸口不斷發出幼兒哭泣般的怪聲,一道道粗大藍光随着其尾部甩動飛射而出,狂風暴雨般朝着韓立打去。

每一道藍光都蘊含了絲絲法則氣息,方圓數千裏內被一股寒氣息籠罩,虛空浮現出無數白色冰花和一道道冰淩,似乎虛空也被凍結了一般。

韓立絲毫沒有理會周圍的寒氣,身周飛舞着兩道粗大青色劍芒,矯若蛟龍般下飛舞,組成了一道劍,将一道道飛來的藍光盡數擋住。

第 253 章 ??鬼燈與刀,孩提與遁(上)

果然……有霧隐的參與。

因為侵入者的外在特征太過鮮明,所以羽生很簡單的就确定了對方的身份……起碼他是确定了其中一部分人的身份。

雖然數年前漩渦水戶剛剛威懾過霧隐,致使霧隐不敢對漩渦輕舉妄動,但現在漩渦一族全體撤離的舉動明顯已經超出了水戶威懾力範圍。

如果漩渦一族要融入木葉的話,那麽就算會導致漩渦水戶的親自報複,霧隐也是必須采取行動阻攔這件事發生的……漩渦與木葉合流的話,那對木葉的增益實在太大了。

留下斷後的漩渦忍者有限,所以現在敵人占據了人數優勢,只不過因為戰鬥是要在漩渦的忍村發生的,所以漩渦這邊毋庸置疑是有着地緣優勢的。

對漩渦的忍者來說,他們注定是更加擅長打陣地戰與防守反擊的。

所以雙方究竟随意孰優孰劣,暫時還不好确定。

衆所周知,羽生是一個生性善良的人,甚至這個人由內而外都散發着一種聖母般的氣質,所以他是想避免戰鬥的,如果能用語言勸服那群敵人,致使對方退卻,進而實現局部區域的愛與和平的話,不是更好麽?

好吧,在漩渦已經立起結界的時候,其實羽生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事實上,不管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認為他剛剛說的話是放屁,只不過前者礙于情面不好直接hetui而已。

但敵人卻不會跟他客氣。

幾乎是頃刻之間,數倍的敵人就對着這邊直撲而來,看那氣勢仿佛是企圖瞬間将斷後的隊伍淹沒,然後突破結界前往追擊已經離去的漩渦族人一樣。

然而事情會有那麽簡單嗎,羽生嚴重懷疑漩渦們現在立起的這個結界是那種就算施術者都死絕了也不會自動解開的結界。

除非能懂結除的印式或者能熟練使用空間忍術,否則的話任誰都不可能離開這種束縛。

只是這樣的事情羽生也來不及細想,因為有數人居然徑直對着他撲了過來。

廢話遭人恨?似乎不是這麽回事。

沖過來的為首一人,身形壯碩,昏沉的夜色之中可以看得到他的半邊臉都包裹着繃帶,只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他神色冷峻,手裏舉着一個纏着白布的棺材板似得“棒槌”,随着他雙手揮舞,那東西帶着猛烈的破風聲向着羽生橫掃了過來。

與此同時,微弱的藍色電弧在羽生身上亮起,纖薄的長劍自他的腰間抽出,接着他雙手持有劍攔在身前。

“铛!”

猛烈而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然後随着後續的微微顫鳴,羽生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外蕩出十數米,他的長劍在地面上劃出了一條筆直的痕跡。

又是一個狂戰士?

羽生先是甩了甩被震的有些發麻的手掌,接着重新握緊長劍……這武器的質量沒的說的。

接着,羽生把目光投向了對方的武器,只見上面纏繞的布條已經被撕碎了,它本來的“面貌”也就呈現了出來。

一個個漆黑的錐形鐵刺,層層疊疊的排列着,那怕是在夜色之中也在閃爍着更幽深的寒芒。

喔,原來那不是棒槌,而是狼牙棒。

“哪來的這麽大恨意,我又不認識你。”

羽生把刀鋒指向對方,然後表示根本不理解對方為什麽會對自己流露出那樣的情緒。

但是,他的這句話明顯更是激怒了對方,那人單手扶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半邊臉,然後說道,“我叫鬼燈長月,是霧隐的上忍。”

“所以呢?我還是不認識你,霧隐的鬼燈,我只認識鬼燈幻月。”羽生說道,盡管二代水影已經嗝屁了,但他确實只認識二代水影。

火焰在戰鬥開始的一瞬間就燃燒了起來,漩渦的最後戰鬥,也是漩渦的村子最後一次燃起燈火,所以……一切都可以盡量的光耀一些。

走遠了的、走到海面上的漩渦族人們,大概也能看得到夜色中的火炬。

旗木朔茂提着短劍,在羽生的周圍跟數個敵人戰在一起,而盡管羽生在故作不知,但這群人會把他當做優先處理對象其實是合理的。

名為鬼燈長月的霧隐忍者手裏拿的武器,既不是棒槌更不是狼牙棒,那東西叫做大刀·鲛肌,而他是霧隐的忍刀七人衆中的一員。

忍刀七人衆有一個一直延續着的傳統,枇杷、西瓜、桃地、幹柿、林檎、鬼燈等等,這個組織全都是由蔬菜瓜果構成的,因此它本身就有着一種容易被砍瓜切菜的獨特寓意。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鬼燈長月為什麽會受傷呢?

這個問題反正羽生是回答不了的。

如果這人是想找人比拼劍術的話,那很明顯他找錯人了,他應該去找旗木朔茂的……羽生的劍術雖然能看,但肯定到不了旗木那種程度。

可如果鬼燈長月是來報仇的話,那麽恭喜他,他找對人了。

鬼燈再次揮舞起手中的巨大武器,邁動腳步向着羽生沖了過來。

據說使用這樣的武器需要特別的技巧,然而在羽生看來必備的其實不是技巧,而是蠻力。

敵人未及身前,羽生手中的印已經完成了。

火遁·火龍炎彈。

熾熱的火龍對着敵人延展而去,據說火遁是打不死人的忍術?但這怎麽可能呢,要是被這種強度的火遁正面擊中的話,那正常忍者是絕不可能活下來的。

然而面對羽生的攻勢,敵人既沒有閃躲,也沒有施術加以反制,他保持着着自己的沖勢,然後将手中的鲛肌對着襲擊到眼前的火遁猛地揮舞了一下。

巨大武器上的尖刺掠過火遁的外圍,然後那熾熱而猛烈的火遁,瞬間半數消弭于無形,再接着他揮舞了第二下,火龍炎彈就消失了。

這下羽生突然愣住了,我火遁呢,那麽老大個火遁,說沒就沒了?

随後他才反應了過來是怎麽回事——不同于其它七把忍刀,大刀鲛肌不是廢銅爛鐵,它有着瞬間吸收查克拉和某些純能量化的忍術的屬性。

這把刀很強,他羽生雨願意将其稱之為霧隐七忍刀最強。

敵人的暴力沖鋒直接突破了羽生規模龐大的火遁,然後森森尖刺就對着他當頭劈了下來。

羽生舉刀架住,巨大的沖擊力使得他腳下的土地紛紛炸裂,而與此同時,他的長刀星冕上,無形的氣刃激射而出。

風遁·天尾羽張。

切割屬性的鋒刃足以磨掉任何堅固的防禦,因此羽生想要嘗試一下它能否起效,然而在天尾羽張出現的同時,它就被吸收掉了,所以……半點傷害都沒有打出來。

但這只是嘗試而已,就算失敗了那也關系不大……

有另外一道水刃傾斜着向上斬出,蒼白的激流瞬間混合了殷紅的血液。

水遁·水斷波,這依然是羽生手裏物攻最強的忍術,而且水流有形有質,并不是那種能被直接吸收的東西。

鲛肌……

似乎是一條活魚來的?

第 238 章 你介不介意讓我看一看

一衆符圖宗修士好像突然被人施了定身法術,震驚地望着那大胡子的身體頃刻間化為飛灰。

那可是一位元嬰修士!

管儀白也張大了嘴,一時忘了拿帽子遮住臉。

紅箋此前曾見樂游施展過這招“土崩瓦解”對付元嬰妖獸,雖然激動,卻沒有太過意外,而是随着小瀛洲弟子們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南宮久勉強回過神來,再看樂游一招得手,竟然沒有撤回去,而是半空一個瞬息移動,出現在了另一名金靈根元嬰身前。

那元嬰修士自從投了符圖宗,偶有戰鬥“心劍”到處勢如破竹,哪裏遇見過這種情況,眼見樂游如猛虎出柙一般撲來,不由祭出法寶駭然後退。

南宮久趕緊向着樂游打出一張符去,兩手接連施法,一時海面上狂風大作,虛空出現大量沙石,圍着那符煙塵鬥亂,便要将樂游卷入其中。

他的“沙暴”雖然已是極具殺傷力的一個法術,又有符箓配合,但思及對方乃是同系的元嬰圓滿,比自己高着數階,南宮久實在沒什麽信心,口裏呼叫:“‘心劍’呢,快放‘心劍’!”

樂游的手已經擡了起來,但“沙暴”自後襲來,那張作用不明的符是必須要打掉的,他輕重緩急分得很清楚,這一指随即改變了方向。

符箓消失,樂游大袖一揮,滿天風沙遇阻。他近前那元嬰修士攸地退出十餘丈遠,深感逃過一劫。

但此時,驚呼聲響起,兩張符箓一齊被祭了出來,金光耀眼,半空好似突然亮起了兩輪太陽。

一輪在亮起來的瞬間便被一杆烈焰長槍直接撞上,“轟隆”一聲巨響,當場引爆,在空中化作一個碩大的火球。

宗寄春的法寶本來堪堪趕得及擊中另一輪,卻被南宮久施法擋了一下,符圖宗的元嬰掐法訣當先打中符箓,那輪驕陽頓時活了過來,化成長長一道金光,向着樂游劈落。

就見樂游身形一滞,雖然未看清楚,但稍有眼力的人都能判斷出來,樂游在那剎那間肯定是施法了。

“心劍”一路破開虛空,鋒刃兩側剖開翻露的竟都是黑色的岩石,而金光未至之處,全無半點端倪。這真是舉重若輕的土系防禦法術,遇到這種阻攔,“心劍”越來越緩,最終被樂游自己祭出法寶輕松化解。

實在是太快了,等紅箋意識到小瀛洲元嬰處理不及,敵人的“心劍”還是放出來了,甚至沒來得及擔心,一切已經結束。

導致淩宗主和師祖孫幼公接連殒落的“心劍”,終于有人憑借着一己之力安然無恙将其接下。

紅箋很是激動,整個人幾乎要蹦跳起來,喜道:“師伯,你瞧見了沒?樂宗主接下來了,他人沒事。”

井白溪應道:“好了,好了,別嚷了,這幾個人修為不過元嬰初期。”

紅箋呆了一下,随即道:“那也很了不起,是不是?”

井白溪“嗯”了一聲。

此時戰場上形勢再變,符圖宗幾個元嬰看樂游如看怪物,小瀛洲這邊法陣雖破,但元嬰人數明顯比對方多,趁機一擁而上,南宮久眼見己方士氣低落呈現敗象,不敢再戀戰,下令叫金丹修士先行撤離。

兩下人馬撤的撤,追的追,戰場瞬間又推回至滄浪群島。

南宮久本想領着幾個元嬰斷後,幾個回合之後不得不狼狽而逃,臨走丢下狠話:“不要以為元嬰圓滿就了不起了,各位出手如此不計後果,咱們走着瞧!”

等将來犯敵人逐出滄浪群島,樂游停了下來,下令衆門人打掃戰場,重建法陣,加強戒備。

這一仗小瀛洲大獲全勝,大夥也不管南宮久逃走是不是要去把化神戴明池搬來,周圍數島上歡聲雷動。

樂游返回,接了盲修士,在宗門幾位元嬰長老的簇擁下往紅箋、管儀白這邊而來。

萬賢來離遠當先笑道:“怎麽樣,老管,剛才有沒有吓一大跳?”

說話間他目光在紅箋和她捧着的壇子上掃了一掃,這個丹崖宗的小姑娘他曾經萬分看好,想将她收入門下,誰知她便是那個當年大鬧寰華殿的方紅箋,依她對丹崖宗的感情,再加上井白溪這回事,看來她是絕不會改投小瀛洲了,真是可惜。

管儀白笑笑,對他那話予以了默認。

奚旭惋惜道:“宗主一出手就将他們吓跑了,師叔為他們準備的招數還未用上。”

盲修士“呵呵”而笑:“以後說不準還有機會。”

紅箋好奇的目光在盲修士身上轉了轉,剛才只見樂游大發神威,這位輩份頗高的老修士未見出手,不知隐藏着什麽厲害後招。

樂游道:“留了紫慧大師一人在師叔那裏麽?走吧,大家回去了坐下來慢慢談。”

一行人返回卧佛山,只見紫慧正在洞府外邊同兩個弟子交待着什麽,他見衆人回來,轉過頭解釋了一句:“我叫他倆先準備着,若是沒有其它問題,一會兒就開爐煉丹了,還需樂宗主将‘仙昙花’給我。”

樂游點頭:“好。”

盲修士問道:“紫慧大師,先前我聽你說,整個拔除瘴毒的過程病人身不能動,無知無覺,你看依宗主的情況,這個過程最快需要多久?”

衆人聽盲修士如此問都露出關切之色,眼下符圖宗的敵人雖然暫且退走,但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卷土重來,這一次是他們未料到樂游突然出現,而且顯露出了元嬰圓滿的強大實力,若是有了準備再來,而樂游恰恰不能出戰,小瀛洲非吃一個大虧不可。

紫慧知道衆人在憂慮什麽,道:“這要在治療中視情況而定,不過就算我竭盡所能,也不會短于十日。”

這一下就連盲修士都露出了失望之色。

宗寄春道:“要我說既然師兄橫豎都需來這麽一下,不如趁現在趕緊的,符圖宗新打了敗仗,正不摸咱們的底細,并且這次那姓戴的沒有出現,很有可能是在與刑無涯交手中受了傷。”

萬賢來贊同:“老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

他們幾個此前在外對敵,并不知道紫慧施手段令樂游暫時恢複實力出戰,後遺症是樂游三日之內必須開始正式拔毒。不過既然他們幾個看法與此不謀而合,樂游便沒有多提那事,徑直與紫慧定了下來:“那就一準備好便馬上開始,麻煩大師了。”

“仙昙花”過于要緊,早由盲修士收了起來,他招呼了奚旭陪他去拿,這邊紫慧對弟子繼續剛才的交待,完了揮揮手叫他們趕緊去準備。

樂游将目光落到紅箋抱着的壇子上,沉吟了一下,他想在開始拔毒之前對井白溪有個交待,但井白溪這種情況,連師叔都沒有什麽辦法,實是叫他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道:“井先生,很抱歉小瀛洲目前對你的事幫不上忙,得你及時以‘七線冰蟲’相贈,救的不但是我樂游個人,我們全宗上下都承恩惠,你若是有別的差遣,小瀛洲當……”

“稍等。”一個聲音橫插進來,打斷他的話,出聲的竟是紅箋。

衆人都有些愕然,卻聽紅箋又道:“兩位別忙走。”她的眼睛緊緊盯在紫慧兩個弟子身上,不但出聲阻攔,還将身體橫移,擋住了那兩人的去路。

這……兩個年輕人看上去都有些不明所以,面面相觑,跟着目露茫然望着紅箋。

紫慧奇道:“怎麽了?”不但他好奇,大家都不清楚這方紅箋是要做什麽。

紅箋深吸了口氣收回目光,轉頭向樂游道:“樂宗主,我一直不明白此前奚長老他們前往北面的無名小島交易,時間和地點都是臨時才決定的,怎麽會走漏了消息?季有雲從事先藏匿,到不問青紅皂白上來便攻擊,分明是早對咱們這邊的情況一清二楚。”

樂游沉聲道:“什麽意思?有話直說!”

紅箋道:“好,現在我看到他們兩個,懷疑他們之間有人可以通過秘法向季有雲通風報信。”

她矛頭指向紫慧的兩個徒弟,紫慧不能不出聲:“他們兩個都跟了我很長時間,方姑娘這懷疑真是……,你難道不知季有雲修習了一門異術,傳說能窺得天機,知悉過去和未來。”

紅箋這一發難,小瀛洲諸人盡皆凜然。

這等時候,涉及紫慧大師,那就是頭等大事,不能不慎重。

紅箋說的有沒有道理?有,當時這兩個年輕人始終在場,卻又得以在攻擊到來之時置身事外,可若因此便胡亂猜疑入人于罪,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但若不加理會,任由其繼續幫着紫慧大師為樂游煉丹、拔毒,真是想想都覺着心裏發毛……

紅箋笑了笑,打斷衆人的胡思亂想,道:“我看大師并不了解《大難經》,季有雲要算出未來,必須以人為媒,才能由此估計出未來的無數種可能。不過對于過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望向那姓計的年輕人,“為了不冤枉你,你介不介意讓我看一看你最近都做了些什麽?”

【第四卷】

前塵勿多念,今生再修緣

第 240 章 近江由衣超開心

兩個人在觀景臺躺到大半夜,彥真輝才突然想起,九條紗矢華和白石千早離開之後,根本就沒有其他學生來到觀景臺,他和近江由衣沒回去,老師們居然也不來找。

“由衣,時間太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不要,真輝,讓我再多躺一會兒吧。”

這一晚,兩人就一邊看着星星,一邊有一搭沒一搭說着話,一直到夜露深重,這才回到旅社。

第二天一大早,古河勇人神神秘秘湊到彥真輝身邊:“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我可聽女生們說了,E醬也沒回旅社,你們不會是在外面打野戰吧?”

“野戰個鬼!”彥真輝用力敲了一下古河勇人的腦袋,随即岔開話題,“對了,佐智子的事情?”

“哦,試膽大會結束之後,老師就說了,那個是無人機,是為了讓大家玩得更開心烘托氣氛的道具,我就說這個世界上根本沒鬼嘛!”

這家夥,馬後炮的樣子也很無恥呢。

早上吃飯的時候,彥真輝也聽到了其他同學讨論關于昨天大家看到鬼影的事情。

原來“佐智子”不止一個,很多同學在後來深入樹林之後都看到了無人機,并且對學校方面盡心盡力安排,給大家留下了一個難忘的修學旅行點贊。

女生們那邊,水野紗織則是在低聲跟近江由衣說着話:“E醬今天看起來很開心呢。”

“昨天晚上E醬那麽晚才回來,不會是跟真輝大人已經那個了吧?”

“哇,那E醬今天要請客啊,晚上我們吃紅豆飯吧。”

近江由衣低着頭,臉色羞紅,但卻并沒有反駁。

雖然昨天晚上兩人沒有真的做那種事,但近江由衣不想否認,她就是想讓大家都覺得,自己已經跟彥真輝在一起了。

這點少女的小小心思,有的時候就是如此簡單。

早餐之後衆人集合,繼續游覽京都的名勝景點。

讓彥真輝感覺詫異的是,就經過昨天晚上的試膽大會之後,身邊好像就多出了幾對情侶。

而彥真輝和近江由衣,現在也成了一組。

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兩人關系親近了不少,彥真輝也不再擺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

現在他也算是想通了。

雖然自己不想當個渣男,但現實不允許,而且上國不禁納妾。

既然沒辦法不當渣男,那就老老實實承認自己心裏那點隐藏的心思,不是個當好男人的料子好了。

而且古河凜也不止一次提過這種事情,态度很開放,表示不反對。

伏見稻荷大社供奉的是農業與商業的神明,當然發展到現代,也開始經營起了愛情。

畢竟飽暖思那個,時代在發展,神明的業務範圍也在跟着拓展。

據說伏見稻荷大社的繪馬超級靈驗,只要情侶一起去挂上繪馬,就能永遠在一起。

而伏見稻荷神社最出名的,要數神社主殿後面密集的朱紅色“千本鳥居”,這是京都最具代表性的景觀之一。

成百上千的朱紅色鳥居,構成了一條通往稻荷山山頂的通道,置身其間,視野內全都是一片紅色,陽光穿過鳥居的縫隙直落地面,構成一幅絕美圖景,格外震撼。

神社裏各式各樣的狐貍雕像,也是一大美景。

真學一行抵達神社便各自分散,他們将會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神社中玩耍。

近江由衣拉着彥真輝的手,徑直走到了神社祭壇前,她十分虔誠的向賽錢箱捐錢,搖鈴,兩拜兩拍又一拜(鞠兩次躬,拍兩次手,再鞠一次躬),閉目祈禱。

彥真輝不信神,但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也跟着祈禱起來。

“你祈禱了什麽?”

“說出來就不靈了。”近江由衣輕輕笑着,臉上洋溢着的全都是幸福,拉着彥真輝快步跑到了一邊賣繪馬的地方。

不得不說,神社的繪馬、護身符之類的真是貴!

就跟旅游景點附近的餐飲行業似的,簡直暴利。

但近江由衣不在乎這個,花了六千円買了一塊保姻緣的護符和繪馬,小心翼翼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彥真輝。

彥真輝同樣鄭重地寫上自己的名字,和近江由衣一起,把繪馬挂上,近江由衣就如同完成了一種儀式一般,長長松了一口氣。

“真輝君,以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嗯。”

現在的近江由衣,超開心。

離開伏見稻荷大社,一行人繼續參觀,下午三點有一個半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給大家買一些當地的土特産作為手信帶回去。

下午四點半,真學一行人重新集合踏上歸程,修學旅行也将在回到東京的時候結束。

但在上車之前,桐須加奈美清點人數,立刻就發現了問題:“有三個人沒在!”

“是大小姐、女仆姐姐和E醬!”矢野沙織立刻就發現少了哪幾個人。

于是所有人都看向了彥真輝。

畢竟這幾個女孩子,都跟他有點不清不楚的。

彥真輝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們在哪,下午自由活動的時候我們分開了。”

“誰有她們的電話,立刻打電話聯系一下。”

近江由衣的電話就別想了,昨天晚上掉進樹林裏摔壞了,已經沒法用了。

倒是九條紗矢華和白石千早的電話,明明打通了,卻是無人接聽的狀态。

“不會是出什麽意外了吧?”

“應該不會吧?”

島國的治安其實還不錯,雖比不了上國,在世界範圍內也是最安全的國家之一,哪怕有極道組織半合法存在,普通人的生活也很少會受到影響。

彥真輝也只是擔心三人出什麽意外,正準備再聯系一下,卻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真輝君,大小姐和近江同學被綁架了。”

打來電話的是女仆小姐姐白石千早。

彥真輝差點驚呼出聲,但電話那邊卻是立刻傳來白石千早的聲音:“請保持冷靜,我這邊需要你的幫助,麻煩你把電話交給桐須老師,我會想個理由搪塞過去,不要驚動其他人。”

彥真輝深吸了一口氣,勉強保持住冷靜,把手機交給了桐須加奈美。

第 244 章 故人相見

第二百四十三章 故人相見

展鵬直接被氣的昏過去了,他搞不懂一向明智的林炎怎麽會在這個時候犯這麽致命的錯誤,無論如何,眼下答應童正陽的要求才是正道,否則兩人都将死無葬身之地。

童正陽的臉上陰晴不定,眼中閃爍着狂暴的殺意,他自認為開出的條件已經足夠誘人了,可是林炎依舊拒絕了他。

就算他無比想得到那縷靈力也不可能繼續容忍林炎繼續放肆下去了。

童安臉上盡是笑意,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如此害怕的人居然是一個傻子,這下他的父親不殺了他才怪呢。

衆多童家士兵也是相當無語的看着林炎,不管童正陽的脾氣有多好,也絕不會容忍這樣一個弱者三番五次的羞辱于他。

“給我一個理由。”童正陽的神色很是冰冷,随時都有殺人的可能。

“老大,你快認錯啊!你死了就算了,不要連累我啊!”展鵬欲哭無淚,他不會真的以為靈将強者好欺負吧,能走到這一步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在這些強者眼中,他與林炎和蝼蟻怕是沒

什麽區別。

但是就在這時,衆人發現林炎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都死到臨頭了還笑。”童安冷笑一聲,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林炎沒那麽可怕了。

“罷了,這就是我展鵬的命吧。”展鵬擡頭看着天空,仿佛想将生命最後一眼所看到的景象牢牢擊在心中。

“還不出來嗎?看戲看了這麽久信不信我收你觀賞費。”林炎平靜的聲音響起,衆人一驚向着四周看去。

“切,這個時候裝神弄鬼吓誰呢?”童安不屑的說道。

童正陽皺了皺眉頭,就連他都沒有感受到絲毫的氣息,難道來人比自己還要強?

他搖了搖頭,若是真有比他強的強者來到童家也絕不可能到了現在還沒人發現,唯一的可能便如同童安所說的他是在裝神弄鬼。

展鵬快要被氣的噴血了,有這時間裝神弄鬼,為何不在之前拜童正陽為師。

“你再不出來我真的要死了。”林炎陡然從懷中拿出一張靈符,對着一個方向扔了過去。

轟咔——

伴随着一陣轟鳴聲,一個人影苦笑着走了過來,他看起來怕是有上百歲了,依舊面露紅光,精氣十足。

“你小子是如何發現我的?”童玉山一臉笑意,在那深灰色靈氣出現的第一時間他便來到了這裏,見到林炎他便起了看戲的态度。

能在這裏見到林炎,他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參見老祖宗!”看到童玉山,童正陽趕忙行禮道。

我的老天!

童安與童衛相視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身為童正陽的兒子他們自然有幸見過童玉山,兩人趕忙行禮道。

讓他們無比驚駭的不是童玉山的到來,而是他似乎與林炎是舊識。

那可是他們父親都要無比尊敬的存在啊,怎麽可能認識一個小小的靈師強者,正是因為童玉山的歸來,童家在這一段時間內才變得高調起來,以前他們一直是一個很內斂的家族。

“大老遠我就聞到了你的口臭味,說吧,多久沒刷牙了。”林炎一臉嫌棄的說道。

童玉山神情一滞,臉越變越黑,到了他這種層次,就算是一輩子不刷牙也絕不會有難聞的氣味,唯一的解釋便是林炎不想告訴他罷了。

衆人皆是震驚的看着林炎,他居然與童家的老祖宗談笑風生,似乎一點都不畏懼,不僅僅童安童衛,就連童正陽都在猜測林炎的身份。

“找打是不是?”童玉山一吹胡子怒道。

想起之前在黃昏之漠的遭遇他就臉紅不已,要是讓童家的衆人知道他曾經被林炎打劫過,他在童家的威嚴會蕩然無存。

展鵬興奮的看着林炎,他萬萬沒有想到林炎之所以不怕死是因為早就知道了有人會來救他,而那個人居然是童家的老祖宗,我的天,老大究竟是什麽時候攀上這層關系的。

陡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對童正陽說道:“正陽啊,你不覺得這裏人太多了嗎?”

童正陽頓時會意,背上青色羽翼一閃,直接出現十根青色靈氣長槍,對着十位家兵刺了過去。

噗噗噗……

那十人甚至來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萬萬沒想到,童正陽沒有殺了林炎,反而殺了他們這些童家的傭人。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他拒絕你的理由?”童玉山問道。

童正陽點了點頭,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靈師怎麽會拒絕他的請求,這是多少甚至大靈師強者都求不來的。

在五人的注視下,童玉山緩緩開口苦笑道:“我曾經給他提出過同樣的要求。”

第 241 章 法則煉丹

第二百三十七章 法則煉丹

韓立輕吐了一口氣,手掌向平伸向前,輕輕一擡。

紫色銅爐在一股無形之力襯托下,便悠悠然向浮起,懸浮在了離地三尺的位置。

而後,只見其張口一吐,一團嬰火立即從口湧出,如同一團火雲一般凝而不散,将紫色銅爐包裹了起來。

只見“唰”的一下,銅爐表面古樸符和火焰紋路同時亮起,整個爐身開始轉為赤紅之色。

韓立見狀,單手一招,那株燭苓草便悠然飛起,落在了他的手心之。

下一刻,其手掌之青光大亮,一道迷你的青光漩渦緩緩升起,從傳出陣陣呼嘯之聲。

那株燭苓草在其掌心的漩渦急速飛轉,竟像是落入了石磨之下,很快被這股力量撕扯研磨成了齑粉。

伴随着一聲輕響,火焰之的紫銅爐蓋突然打開,化為粉狀的燭苓草則立即飛入其。

韓立單手一揮,銅爐便立即在火焰滴溜溜地旋轉起來。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密室之也開始生出陣陣濃郁的藥香來。

韓立始終聚精會神地盯着丹爐之的變化,按照丹方的記載,将一味味靈藥不斷添入其,同時不斷調整着嬰火的溫度。

整整一日一夜之後,密室之內的火光才逐漸斂去。

随着“铛”的一聲響,紫色銅爐緩緩降落在地面。

韓立站起身來,走到丹爐旁,輕輕一揮手,将爐蓋打了開來,一股濃郁至極的藥香立即鋪面而來。

他眉頭微蹙,臉帶有幾分緊張神色地探過身去,朝着爐內望了過去。

只見丹爐之內一片烏黑,只有一層未成型的藥粉,卻沒有半顆丹藥的影子。

不出所料,這第一爐丹藥的煉制,徹底失敗了。

韓立探手過去,将銅爐內的藥粉抓出來些許,放在手心仔細研磨了片刻,又放到鼻前輕輕嗅了嗅,心隐約明白過來。

适才怕是火候未能掌控到位,以至于丹藥凝結之時,溫度不夠高,最終煉制失敗。

明白了其根由後,他倒也不氣惱,停歇了半日後,便開始第二次的煉制。

……

一連十數日過去了。

密室之內,韓立身前的地面,堆着九小堆黑色粉末,像極了九個鼓尖尖的墳茔。

他先前一連九次煉丹,皆以失敗告終。

雖然對此早有心理準備,可連續九次失敗,還大都是敗于火候掌控不好,這不禁讓他也生出幾分挫敗之感,覺得有些郁悶。

先前他以為,只要在丹藥凝結之時,盡管将火力提升去,能夠保證丹藥成型,可結果卻是丹藥剛一凝結,因溫度過高,又再次潰散成粉,還是燒焦的那種碳粉。

故而,第九次失敗之後,韓立便沒有繼續煉制下去,而是停了下來,仔細思考起對策來。

丹藥凝結的時機稍縱即逝,實在太短,一時半會兒想要掌握其火候變化的關竅,幾乎是不可能的,按此情況估計,恐怕還得經歷至少十數次的失敗,才能逐漸摸到一點門徑。

由此可見,這地丹師金貴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他們每一個都是靠着金山銀山,一點一點供養出來的。

可問題是,他目前根本沒有這麽多的藥材供他去試練,他只要再失敗一次,先前花費的所有極品靈石,可全打了水漂了。

可如何才能把握好這短短一瞬的時機呢?

韓立輕搓着眉心,忽然,靈光乍現,眼亮起一抹異樣神采來。

只見其雙手掐訣,口響起吟誦之聲,背後嗡的一聲,浮現出一個約莫有尺許大小的淡金色圓輪,卻正是真言寶輪。

寶輪之,十四團半透明的時間道紋,靈動無的閃動着,從散發出一股異的法則波動來,整個密室之內的空氣流動都随之變得緩慢起來。

韓立心念一動,将法則波動的影響範圍控制在了身前丈許以內,以盡可能的減少對于仙靈力的消耗。

接着他張口一吐,一團嬰火飛舞而出,将紫銅丹爐托了起來,在半空緩緩轉動起來。

只見丹爐周圍的火焰升騰的速度也變慢了許多,韓立甚至都能看到每一寸火焰搖曳的軌跡,和丹爐赤紅紋路的點點亮起。

他開始操控着靈藥,将之化為藥粉之後,加入爐內煉制起來。

這整個過程都在真言寶輪的影響下,變得遲緩了三倍有餘。

與此同時,靈藥在爐內的變化,也同樣變得緩慢起來,以至于韓立通過明清靈目,可以将這一切都看得分外清楚。

先前有些不甚明了的地方,此刻也都變得清晰起來。

韓立見此情形,當即将真言寶輪收了起來,畢竟一直維持此輪運轉,即便只有丈許範圍,也是消耗不起的,他之前已經基本掌握到了那些凝丹的關鍵時機,只要在這些時刻前後催動寶輪,應該能有助于其抓住一些稍縱即逝的時機。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原本需要一日一夜的煉制過程,被拉長了近一倍,韓立卻像是重新煉制了數次統元丹一樣,所獲得的感悟和理解,原先九次加起來還要多,特別是在凝結丹藥時對火候的控制,也變得容易了許多。

伴随着爐外的火焰緩緩斂去,韓立心念一動,将真言寶輪再次收回了體內。

他将丹爐揮手招至身前,揮手打開爐蓋,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傾倒了爐身,将其的事物倒了出來。

只見一陣鉛黑色的粉塵從爐口“撲簌簌”的灑落下來,緊接着,便有丹丸在爐壁之內滾動的聲音響起。

韓立頓時一喜,将整個丹爐倒了過來,伸手過去一接。

只見七顆龍眼大小,圓滾滾的淡金色丹丸,骨碌碌從爐內滾落下來,掉入了他的手。

按照丹方記載,一爐成功的統元丹,數量應在十五六枚之間,由此可見,韓立這一次煉丹,仍舊算不完全成功。

不過,韓立對此卻是大為滿意,畢竟這十次煉丹他本來存有當做試驗的心思在裏面,故而能積累經驗做到如此,已經殊為不易了。

而且有了時間真輪相輔,往後煉制此丹的成功率也将随之大幅增加。

他将手丹藥打量了再打量,而後取出一只瓷瓶将之收起,最後只餘下一枚,撚起放入了口,而後雙目微閉,修煉起真言化輪經來。

這藥究竟成與不成,還要經過這最後一關的考驗。

……

兩月之後,赤霞峰下方靈田空,一道青影從天而降,現出韓立身影。

先前煉制的丹藥效果極佳,他便一直留在密室之內,一邊服用丹藥,一邊繼續修煉,速度明顯有所提升,直至今日方才出關。

靈田之內,孫不正等人在裏面忙碌。

夢雲歸赫然已經回來了,也在其忙碌着。

赤霞峰附近的靈田,已經被收拾出了大半,一塊塊整齊的并列在那裏,頗為壯觀。

火瘴消退後,不僅氣候恢複,這裏的靈田地脈已經恢複正常,不再像之前那樣只能種植火屬性靈材。

韓立暗暗點頭,這裏的靈田靠近赤霞峰主靈脈,靈力頗為充盈,種植一些靈藥生長應該頗快。

他落下的時候無聲無息,夢雲歸等人并沒有察覺,他畢竟沒有隐匿行跡,很快便被一人發現。

“長老大人!”那人急忙行禮。

其他人聽到聲音,立刻看到了半空的韓立,急忙放下手的事情,齊齊行禮。

“厲長老,您回來了。”夢雲歸,孫不正等人和韓立相處至今,大略知道一些韓立的性情,說話也不再一貫的古板。

“嗯,我剛剛回來,順便過來看看下,你們繼續做事,夢雲歸随我來。”韓立擺了擺手,讓衆人繼續做事,轉身朝着山峰飛去。

夢雲歸答應一聲,跟了去。

片刻之後,二人來到洞府。

“這些年讓你在外面替我東奔西走,倒是辛苦你了,收獲如何?”韓立沒有廢話,直接說道。

“厲長老說哪裏話,能為您做事,弟子榮幸還來不及,哪裏覺得辛苦。對了,這是這些年的收獲,請長老過目。”夢雲歸連忙說道,然後取出一個儲物法器,恭敬的交給韓立。

韓立接過儲物法器,神識沒入其。

片刻之後,他臉浮現出詫異之色,點了點頭道:“做的不錯。”

他當初讓夢雲歸去尋找靈藥種子,原本不過是一時心血來潮,沒有抱太大希望。

畢竟夢雲歸修為太低,能夠接觸的層次有限。

但是夢雲歸的收獲遠在他預料之,找到的這些種子每一種都頗為不凡,其有不少還都是他先前煉制的統元丹所需要的輔藥,若是将這些種子都種下,日後再煉制統元丹時,可能省下一大筆靈石了。

除此之外,他還在其發現了幾枚陌生的種子,其看起來如同石質,表面分布有許多花崗岩般的紋路,其卻能明顯的傳出縷縷生命氣息。

“厲長老過譽了,在下也只是僥幸。”夢雲歸謙遜的說道,臉忍不住還是露出了喜色。

韓立沉吟了片刻,揮手取出一些種子交給夢雲歸,有些是夢雲歸尋找到的,還有一些是他自己身的。

“你将這些種子種植在山下靈田內,好生照料。”他說道。

“是,弟子明白。”夢雲歸接過種子,說道。

“還有,尋找種子之事也不要松懈,繼續進行下去。這件法寶便賜予你防身之用。”韓立又取出一個儲物袋交給了夢雲歸,吩咐道。

“多謝長老!請盡管放心,雲歸定不辱使命。”夢雲歸立刻答應,随後轉身離去。

韓立在原地站了片刻,轉身來到洞府內的藥園。

他取出了數枚種子,其有的形如蚯蚓,有的晶瑩如玉,仿佛玉珠一般,還有的如豌豆大小,表面凹凸不平,乍一看仿佛一小塊土疙瘩一般。

這些種子正是統元丹和春霖丹所需的部分輔料靈材。

韓立小心的将這些種子種下,以靈液澆灌,忙碌了小半日才停下手。

看着日漸擴大的藥園,韓立不由露出些許笑意。

而後,他又将巨猿傀儡喚來,叮囑其照顧好這些剛種植的靈種後,轉身出了靈藥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