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一層拍賣

當眩暈結束看清楚一切,見到自己已經回到了寶殿中,看到所有人無論進入第一層到第五層的人都已經出來,林采?抑制不住的喜悅,彷佛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看到歐陽絕空正想要詢問在那秘境中是怎麽一回事,可是林采?這才發現周圍所有人全都是鎮定自若的表情,沒有一人覺得吃驚或是慌亂,林采?也就壓制了自己想要一問究竟的沖動。李長老收回所有人手中的陣旗,也就宣布了秘境修煉的結束,這拍賣會就要開始了,拍賣會是第一層的先進行,所有比試有排名的人都可以參加,最後才是第五層的拍賣。所有人都走出了殿外,拍賣會也就在這寶殿中進行,此刻要進行一下裝點。

林采?與歐陽絕空來到殿外,歐陽絕空的境界雖然沒有變化依然是金丹中期,但是林采?也能感覺出歐陽絕空的法力精進不少,外放出的氣息都有些改變。林采?依然隐藏起自己的境界,歐陽絕空也不可能知道林采?在短短是個月中就已經進階金丹中期。此刻正好可以問一問在那秘境之中的事情,“不是說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嗎?為何我們會在秘境之中逗留十個月之久,我還以為是外面的陣法出了問題,将我們都困在其中。”歐陽絕空聽後面上一慌解釋道“都是在下的疏忽,竟然忘記告訴道友這秘境之後的時日與外界不同,外界的一日在其中則為十日,故而雖然我們是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在秘境之中我們就可以修煉十個月之久,讓道友擔憂了,實在抱歉。”

原來如此,那天魔殘魂一定知道這件事,但是卻故意不告訴我,當真可惡,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也沒有給林采?造成什麽傷害,自然不能提着不放,“無妨,這只是小事,接下來拍賣會就要開始了,這第一層的拍賣會,你要參加嗎?”歐陽絕空面露輕視“這第一層的拍賣會能有什麽好東西,自然是不參加的,至少也要等到第二層的拍賣會了,道友你呢?”林采?難得參加一次世家之間的拍賣會,第一層的拍賣會也不想放過,就說自己想看一看都賣些什麽,歐陽絕空也沒有多說什麽,回到房屋中休息去了,準備到第二層的拍賣會時再出來參加。

不一會這拍賣會就開始了,寶殿中央出現一個寬臺看來就是那拍賣的中心,周圍出現許多木椅,上面坐滿了人。想要參加這第一層拍賣會的人也不少,主持的人走上臺,卻不是那李長老,換成了一個妖嬈的女修士,穿着暴露,從脖頸處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就連雙峰都若隐若現。看得在場的許多男修士都直咽口水,不過任誰都沒有敢出言調戲,或者動手動腳,這女修士的修為也不低是金丹初期,看來除了這修為,此女的家世也一定不簡單。一開口就如同黃鹂般的聲音,“此次的拍賣就由小妹木亦雪萊為大家主持了,還請各位多多賞臉啊。”說完還輕輕擺了一下柔弱扶柳的腰身,臺下那些男修沒有一個不是目不轉睛。就連林采?也覺得有些吸引,不對,怎麽會如此,一看有些修為低下的男修目光癡迷彷佛連神智都喪失了,此女一定是在施展媚術。

好在此女接下來就變得嚴肅起來,開始介紹拍賣之物,第一件拍賣之物是一瓶丹藥是幫助築基期提升修為了,沒有想到這第一件拍賣物品竟然是這。林采?還以為是金丹期的丹藥,現場雖然有許多金丹期的修士,不過大多還是築基期,所以這築基期的丹藥也還是引起了一個小高潮,算是開了一個好頭,再加上木亦雪此女時不時再給幾個競價的男修抛上幾個媚眼,讓其有些昏頭轉向,這拍賣倒也頗為激烈。接下來的物品也都是築基期使用的,而且品質也不是很高,林采?實在提不起興趣來,看來那歐陽絕空的建議是正确的。唯一的看頭也就是臺上的木亦雪了,這女子是何方神聖,林采?身邊的一個築基後期男修正看得入神,林采?詢問一下“這位道友,你可知這木亦雪的來歷。”“你怎麽連木大小姐都不知道,你是世家的人嗎?”

一轉頭才發現身邊坐着的竟然是一位如此貌美的女修,比臺上的木亦雪也毫不遜色,而且修為自己竟然看不成,一時說話有些結巴“,這木木…亦雪,是是…木家的三小姐,她父親就是木家的家主,這木家可是第一大的世家,堪比一些大門派了,所有的世家都比拼不過。”原來如此,林采?問明白也就繼續看拍賣了,那男修還一直盯着林采?在不停的看,心想,如此美貌的女子是誰家的小姐,怎麽還有些眼熟。突然之間變了臉色,吓得鐵青,這女修就是将孫雲飛打殘之人,自己竟然剛剛還語出不遜,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吧,這人越想心越驚,幹脆這還有一小半的拍賣會也不參加了,直接趁着林采?沒有注意到自己,提前開溜了。

這次的拍賣會接近尾聲了,應該還有最後壓軸的三件物品。第一件已經拿上臺了,是能增加四層築基後期突破到金丹期的丹藥,此丹藥也可以算是極品了,要知道能夠增加四層幾率,那可就是有一半多的幾率升到金丹期,自然所有築基期的修士都不願意放棄,價格竟然拍賣到三千靈石。這第二件壓軸物品拿上來時卻是讓所有人都摸不到頭腦了,竟然是一塊黃色的石頭,沒有任何靈氣波動,神識探查也沒有任何出奇的地方,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林采?也來了興趣了。所有人都等着木亦雪萊介紹,沒想到木亦雪卻難得露出些許尴尬的神情,“這件寶物我也不知有什麽用處。”此話一出臺下的人紛紛議論起來,這麽一件無用之物還拿來當做壓軸物品,是來消遣這些人嗎?

第 112 章 可惜啊

卿小北整個人就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樣,靈活的穿梭在各個侍衛之間,像是逗寵物一樣,溜得他們團團轉。

身後有一個侍衛擋住卿小北的去路,前面有人堵截,卿小北眼睛滴溜溜的轉着,忽然,從側面撲過來一個人影,卿小北迅速一躲,而後淩空飛起一腳,正踹在侍衛的心窩上。

侍衛被猛的踹出去,一口氣差點沒有喘上來,天旋地轉的,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公玉宸正在窗戶邊大聲的出謀劃策,指引着侍衛們該怎麽做。

誰能料想到,突然一個人就砸了過來。卿小北那一腳是用了玄力的,力道之大讓人根本無法想象。

店裏的百年老欄杆都被壓斷了,公玉宸和那個侍衛直接從二樓的窗戶上栽了下去。

“哎呦,哎呦呦。”

公玉宸揉着腰,疼的面目猙獰,侍衛們見主子都被“打下來”了,迅速扔下目前手上的工作,下樓将公玉宸扶起來。

卿瑤音和卿小北自然也跟了下來,看着公玉宸的糗樣,卿瑤音忍不住笑了,還真是腎不好哇。

公玉宸被侍衛扶起來,站都站不住了,他錦衣玉食這麽多年,又仗着爹爹我朝中為官,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何時像這樣似的挨過打?

“你……你給我等着,本少爺可不會放過你!我們走!”

“诶诶,公玉公子,請稍等。”

打不過就溜,公玉宸轉身想走卻被小二叫住了,公玉宸不耐煩的轉過頭,惡狠狠的問到。

“幹什麽?”

“公玉公子,您看,咱們之間的帳是不是得算算?”

之前樓上的人已經全部都下來了,圍了一圈,街上的人們也被吸引過來不少,人群瞬間暴漲了幾倍,公玉宸被圍在中間,臉色有些不自然。

他都沒有買東西,算什麽帳?

再說了,你這個小二會不會辦事?大庭廣衆之下這麽“污蔑”他,是不是想死?

“算什麽帳,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公玉宸說着就要上前扇小二,小二倒是不惱,輕飄飄的躲過,笑着看向公玉宸,一條一條的給他數出來。

“本店不允許大家,但是您之前說打壞了什麽十倍賠償,這麽多人可都是聽見了的。”

小二向人群中征求意見,獲得了一致的支持。

“首先,在剛才的‘大戰’之中,本店共損失如下,百年青花瓷琉璃荷葉茶具一套,同款九轉琉璃碗十二個,靈器三件,精品玉石一塊,百年老欄杆,還有我們店的這個牆啊,地板啊,磚啊什麽的,都被打壞了,還有……”

“行了行了,磨磨唧唧的,直接給我報個總數。”

這麽一大串念下來,公玉宸怎麽能記得住,聽得都頭疼了,一手揉着還在隐隐作痛的腰,臉上滿是不耐煩。

“好嘞,總共是九千八百四十二萬上品晶石,看在您常年來買東西的份上,零頭就不要了,賠償九千八百四十萬就行!”

小二忙不疊的報出一串數字,吓得公玉宸一個激靈,啥玩意兒就要九千多上品晶石!

“你在開玩笑吧?”

“這個還沒有算上我們店裏重新裝修的費用,你們意思是一起算上?”

小二詢問的看向公玉宸。

公玉宸直接惱了,站起來重重一揮袖子,卻不小心扯到了腰上的傷口,疼的龇牙咧嘴。

“咝,你們,你們真的是坐地起價,奸商啊!本公子今天還就不給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公玉宸一副耍無賴的樣子,其實心裏也是有些心虛的。他也知道這裏賣東西一向不便宜,可是沒想到加起來有這麽貴啊。

還以為能很快的解決卿瑤音和卿小北,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麽多的晶石,就算他拿出來或者拿不出來都不行,爹爹在衆人,以及朝廷上都是一個“大清官”,每年的俸祿就那麽點,若是按照正常情況來說,哪裏能夠拿的出來,

事到如今,公玉宸只能扛着耍無賴了。

若是爹爹知道了這件事情,還不扒了他的皮?

小二态度沒變,還是一樣的好脾氣,仿佛對面的不是一個馬上要賴賬的小霸王一樣。

“來人,把東西擡上來!”

話音剛落,店裏便有兩人擡着一個大箱子出來了,“啪”的一聲直接扔在公玉宸面前,濺起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箱子裏面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垃圾”,碎瓷片,破木頭,小石子兒……公玉宸看着小二,弄不清楚他是什麽意思。

小二上前,雖然輕飄飄的語調聽起來絲毫沒有威脅力,但是仍舊讓公玉宸吓出了一身冷汗。

“這些都是公玉公子的手下剛才損壞的,若是公玉公子不樂意承認這筆賬,那我們只好帶着這些東西,改日直接到令尊府上好好說到說到,反正今日這麽多人都看見了。

雖然開店講究個和氣生財,可我們軒轅閣也不是誰都能夠上來随意踩兩腳的。”

公玉宸被小二的話吓得直接坐到地上,腦海裏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三個字。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他闖禍了!

小二則是慢悠悠的,一點都不着急,看了看已經愣住了的公玉宸,十分貼心的問到。

“公玉公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瞧這小臉兒,煞白煞白的,要不您先回去吧?我們改日再上府裏也是一樣的。”

“不行!”

公玉宸脫口而出,若是讓爹爹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會打死他!但是公玉宸又想不到別的辦法,一個大男人,都快哭出來了。

在之前沈明珠就被卿小北的飒爽英姿給迷住了,果然,不管在哪裏,她師父永遠是最帥的!

但是,當沈明珠看到對面公玉宸的一幫人手一起上來的的時候,還是很擔心的,沒想到,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公玉宸就從之前高高在上,用鼻孔看人的狀态變成了現在這幅慫樣子。

講真,沈明珠第一次感覺這麽爽,心裏對于卿瑤音和卿小北的崇拜,已經更上一層樓了,師父最帥了有木有。

第 118 章 帶舒雅出院(2)

第一百一十七章帶舒雅出院(2)

張凡的話,讓舒雅陷入沉思,之前見張凡對自己有點愛理不理的,她以為張凡上次在會議廳參加朋友拍賣會時說的話是開玩笑的,沒想到張凡一直遵守自己決不食言的本性,把這件事當成認真的了!

過了半響,舒雅沉思過後,擡起頭看了看張凡,眼眶有些紅潤的回答道:“小凡,你是我活了二十幾年來,對我最好的一個男人了,我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去報答你。”

張凡聽罷,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接着開口道:“小雅,別這麽說,你現在唯一能報答我的就是好好養好自己的身體,身體養好了就算是報答我了!”

“恩!”舒雅朝着張凡微微的點了點頭,接着閉上了雙眼,眼角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看見舒雅閉上眼睛,一副準備睡去的姿态後,張凡把目光投向了舒雅身邊的朵朵,小丫頭嘟着小嘴,兩只眼睛處于閉合狀态,跟一條縫似得,張凡盯着小丫頭看了很久,困意來泛,靠在舒雅身邊,倒頭就睡…

第二天,舒雅母親早早的來到了醫院,提來了在樓下買的早餐,來到病床後,拍了拍張凡的肩膀!

“小凡?小凡,快起來吃早餐了!”

張凡在睡夢中感覺有人在一邊拍着自己的肩膀一邊叫着自己的名字,過了半響,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轉了轉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定睛一看原來是舒雅的母親手裏提着幾份早餐,微笑看着張凡,指了指手上的早餐,再次說道:“小凡,你看你這幾天都沒怎麽休息好,阿姨特意在下面給你買了幾個包子,又吩咐店主煲了一份排骨湯,你可要多喝點啊,補補身體!”

“謝謝阿姨!”張凡一邊接過舒雅母親遞過來的排骨湯和包子,一邊開口朝着舒雅母親一陣道謝,此時的張凡,心窩子有一陣陣暖意在向上噴湧!

“嘿,客氣什麽呀!你在醫院照顧舒雅這麽多天,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們啊!”舒雅母親說起這話時,眼眶有些紅潤,張凡對舒雅付出的一切,他們都看在眼裏,放在心裏!

張凡提起舒雅母親帶來的包子和排骨湯,坐在舒雅病床邊上大吃起來,從昨晚到現在,滴米未進的他,身體确實有些吃不消!

張凡在吃早餐期間,朵朵緩緩的醒了過來,單手撐起了整個身體,另外一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見張凡正在舒雅床頭邊吃着早餐!

“咕嚕咕嚕…”

看見張凡吃的那麽香,朵朵腼了腼嘴巴,肥胖的小手摸了摸餓得直叫的肚子,眼巴巴的看着吃得入神的張凡!

舒雅的母親坐在床頭邊,看見朵朵的一番動作後,似乎明白了孩子的心思,站起身來,拿了另外一份早餐置放在窗臺上,伸手抱起朵朵,開口道:“哎喲,我的寶貝外孫女餓了吧?來姥姥喂你吃早餐哈!”

朵朵聽罷,嘟了嘟嘴,開口說道:“恩!還是姥姥好,爸爸最壞了,吃東西都不叫人家!”

聽罷,張凡回過頭來,一臉的尴尬,看着朵朵半天,才伸手指了指自己手上快要吃完的早餐,解釋道:“哎喲,朵朵,你這可誤會叔叔了哈,剛才我不是看你睡的正香不忍心打擾你呀,還好姥姥那兒還有一份,不然我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哼…”朵朵朝着張凡做了一個鬼臉,故作生氣的哼道!

“嘿,小丫頭還跟我杠上了哈!”張凡笑嘻嘻的看着朵朵,納悶的說道!

舒雅母親一邊喂朵朵吃早餐,一邊朝着小丫頭一陣叨唠:“朵朵,可不能這樣對叔叔啊,咱們從小得學會尊老愛幼呀,什麽時候學會頂撞叔叔了呀?”

朵朵吃了一口粥下去,嘟着小嘴,把嘴巴湊到舒雅母親耳朵邊,輕輕說道:“奶奶,我逗爸爸玩的呢,我怎麽可能會生他氣啊,嘿嘿!”

舒雅母親聽完朵朵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嘿,你這調皮的小丫頭啊!”

過了半響,張凡狼吞虎咽似得吃完了早餐,把病床邊桌面上收拾幹淨後,緩緩的回到病房,此時舒雅躺在床上微微睜開了雙眼已經許久了,見張凡走了近來,舒雅把目光投向了走進來的他。

“哎呀,小雅你醒來了呀?肚子餓了嗎?我下樓給你買點粥!”一進病房門的張凡見舒雅醒過來後,對着躺在病床上的舒雅開口問道!

舒雅雙眼盯着張凡,眼睛裏充滿一陣愛意,聽完張凡的話後,開口回答道:“我現在不餓,我感覺已經好多了,今天安排我出院吧,老是呆在醫院怪無聊的!”

“不,這怎麽行,你這才醒過來一兩天,怎麽可能就痊愈了,之前摔得那麽嚴重!在醫院多休息兩天!”舒雅的話,讓張凡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緩緩朝着病床邊走了過來,一口回絕了舒雅!

“我回家照樣可以修養呀!呆在醫院太悶了會憋出病的!”舒雅撅着嘴,跟個孩子似得看着張凡,繼續說道!

兩人争執了一會兒後,張凡實在争不過舒雅,索性讓了讓她,答應帶她出院,舒雅母親倒是比較關心女兒,聽見女兒要出院,主動請求在單位裏請幾天假,留下來照顧女兒!

下午點的時候,舒雅已經可以自己下地行走了,張凡見狀,一方面驚嘆仙丹的恢複效力的同時,另一方面去前臺幫忙舒雅辦理出院手續!

“什麽?病人這麽快就要出院了?”前臺之前給舒雅主治的醫生偶然聽見舒雅要出院,一臉的驚訝,始終不敢相信之前奄奄一息的病人,這才兩天時間竟然痊愈了!

“恩,快辦吧!”張凡冷冷的回了一句主治醫師,讓前臺的護士辦理了出院手續!

辦完手續後,張凡回到病床內幫着舒雅替個人物品,舒雅母親,朵朵和舒雅還有張凡四人走下了醫院的住院部,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幾人紛紛上車後,張凡吩咐司機徑直朝着舒雅家的別墅駛去…

第 107 章 都靈的新領袖

萊爾達驚奇的看着楚江。

作為這支球隊的主教練,萊爾達是看着楚江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從入隊第一天起,楚江就顯露出與衆不同的天賦。從那一天起,萊爾達就對他另眼相待,認為他應該會成為一位很優秀的職業球員。

然而,萊爾達從來沒有想過,這位少年會成長的如此之快,優秀的程讓他吃驚!

從剛入隊時的輕言細語,到如今的擲地有聲;從剛入隊的青澀稚嫩,到如今的領袖群倫;從當初的大名單都進不去,到如今俨然成為都靈隊的核心球員,甚至是領軍人物;這個中國少年僅僅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

如今的楚江,用自己的出色發揮證明了自己的實力,用自己超強的實力獲得了隊友們的尊重,用隊友們的尊重登上了更衣室的領袖地位。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人微言輕的邊緣球員,而成為隊友心中的定心丸,整個都靈隊的靈魂人物!

更為難得的是,楚江還能充分利用自己在隊友心目中的地位,成功鼓舞整個球隊的士氣!

球員都是有血性的,然而,在球隊處境不妙的時候他們也會沮喪”他們的血性會潛伏起來。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能夠站出來,激發出他們內心的血性、內心中的激情,讓他們士氣高漲、讓他們鬥志昂揚!

這種事情,不是每一名球員都能做到的,不僅需要擁有更衣室裏的話語權更需要的是領袖氣質!

有實力的球員,并不少見。

比如在這支都靈隊裏面,斯格裏格納、拉紮雷維奇、奧格邦納……等等這些球員都非常有實力,在球隊中也擁有一定的地位。

但是,他們都欠缺領袖全軍的氣質!

從這一點來講,他們都不如年紀比他們小得多的楚江!

平心而論,比安奇是這支球隊實力最突出的球員無論是經驗還是實力”抑或是資歷,他都是都靈隊當之無愧的王牌人物。然而,他內斂的性格就決定了他在帶領整支球隊時,依然沒有張揚的楚江那麽給力!

不止是他,就連萊爾達都不及楚江。

今天這種局面,如果換做萊爾達來鼓舞士氣,他都做不到楚江這麽優秀!

先是從隊友的接連受傷入手,激發隊友同仇敵忾的血性;然後指出對方不講體育道德,在球員受傷情況下繼續進攻,激起隊友們的憤怒;最後楚江直接立下軍令狀,他一人就能保護球隊的後防,進攻就交給他們,不是孬種就要往前沖,不取黃龍誓不回頭!

這是激将!

所有人都知道楚江是在激将。但是,他話都說到這裏了,他一個人就能撐起整個球隊的防守。一個口歲的少年都能挺起自己的責任,其他的隊友還有什麽理由退縮,還有什麽理由不去拼命?

是男人,就要往前沖!不見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

萊爾達看到楚江看過來,他笑了。

“有什麽想說的,就直接說吧。今天的比賽,你來指揮!”,萊爾達也許并不是一位十分優秀的教練,他的戰術缺少變通,進攻套路有些單調,排兵布陣也缺少針對性。但,他絕對是一個非常寬容的教練”尤其是對楚江。

在巴裏那場比賽中,楚江體現出他臨場指揮的天賦,一舉幫助球隊在客場拿下強大的巴裏。如今面對雷吉納時”看到楚江對比賽有想法”萊爾達再次選擇信任這位雖然年輕,但時常給他帶來驚喜的得意弟子,大方的将比賽的指揮權交到楚江手裏。

“太好了!”

楚江大喜,連忙召集隊友,開始布置下半場的戰術。

一直到下半場比賽開始,球員從球員通道裏步入球場的時候,楚江依然攬着拉紮雷維奇和斯格裏格納的肩膀,向他們交代着什麽。

随着阿農吉亞塔的一聲哨響,精彩激烈的比賽繼續進行。

是贏是輸,是昂頭離開還是狼狽退散,哪一支球隊将獲得聯賽第二名的席位,一切的結果都将在下半場結束後揭曉謎底。

下半場,都靈并沒有換人,陣型好像也是4231。不過,雷吉納的主帥阿茲托裏總覺得好像那裏有些不對。

他坐在替補席上,皺着眉頭,疑惑的注視着綠茵場上。

在場上,雷吉納隊依舊占據着主動,看上去似乎就和上半場一模一樣。

但是阿茲托裏不會想到,在上半場時,都靈隊是被動防守。因為對攻打不過去,都靈被迫無奈,只好疲于防守。

而現在,都靈隊是主動退防!

主動和被動,一字之差,相差萬裏!

楚江為都靈制定的戰略就是防守反擊,穩固防守,伺機反擊!

這場比賽,都靈可以接受平局,但雷吉納不行。

雷吉納積分和都靈一樣,只是因為淨勝球的緣故,他們的排名落後都靈。而月意乙聯賽直接升級名額只有兩個,前兩位直接升級,而第三名和第六名都要參加升級附加賽,排名上沒有太大的區別。盡管這個賽李還長,但誰也不願意就因為淨勝球的緣故,排在第三名,他們肯定會不甘心。這是原因之一。

都靈和雷吉納是升級路上的直接對手。在諾瓦拉異軍突起,穩穩占據聯賽第一;亞特蘭大猛然覺醒,在身後緊緊追趕的情況之下,每一次與升級直接對手的較量,都将直接決定球隊在賽季結束時候的命運。

這一回合,雷吉納是主場作戰,如果不能拿下對手,就會很有可能失去掌握自己命運的機會。

再加上,這場比賽,都靈連折兩員大将,雷吉納又是曾經領先,在場面上還占據着主動。這樣的好機會,如果這樣都不能拿下都靈,那還怎麽和他們競争升級的席位?

所以,在主場作戰的雷吉納,在全場兩萬名球迷關注的目光中,他們不能保守,他們必須壓上進攻。就算最終拿不下都靈,他們也不能退縮。

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在足球場上,誰都想贏,楚江也不會例外。但是,他并不魯莽。

在雙方都經歷一周雙賽的情況下,在都靈場面并不占優的情況下,冒然和對手打對攻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在對手只有放手進攻這一種選擇的情況之下,都靈最好的戰略就是防守反擊!

當然,楚江制定的策略不會是簡單的防守,他依然想要贏球。

勝利,就像是一種血統,根深蒂固的流徜在楚江的血液之中。

因此,在制定防守反擊策略時,楚江借鑒的是名帥穆裏尼奧在三冠王賽李,為國際米蘭量身定做的那一套戰術打法。

綿裏藏針,快速反擊,就是楚江為都靈想出的戰術打法!

在楚江的指揮下,都靈大部分球員全都回到後場參加防守,不過在前場卻始終保留着三名球員,分別是居中調度的斯格裏格納、前摔佩利科裏和兩名邊鋒中的一人。

只要都靈隊得到球,球員就會盡快的把球交給負責調度的斯格裏格納,然後由他盡快的發動反擊。

當然,直接發動反擊的還有楚江。他精準的長傳,一直以來都是都靈隊發動快速反擊的法寶之一。

盡管都靈隊場面并不好看,控球權基本都在雷吉納手裏,但有了主心骨的都靈人卻不着急。他們在楚江的指揮下組織起一層又一層的防守,耐心的尋找着反擊的機會。

率先得到機會的,依然是主動進攻的雷吉納人。

在博納佐利的要求之下,雷吉納采用的是沖擊力很強的高空轟炸戰術,兩翼下底傳中”中路博納佐利争搶頭球,坎帕納西在博納佐利身後游戈,伺機尋找第二落點,發動連續的進攻。

比賽的第五十五分鐘,還是雷吉納的隊長米西羅利在擺脫薩瓦格諾的防守之後,直接一腳傳中,找的依舊是禁區裏的博納佐利。這一次的傳中弧線比較靠外,楚江沒辦法出擊。

人高馬大的博納佐利扛住防守他的奧格邦納,在禁區裏搶點頭球攻門。

這是他下半場第三次争搶高球。前兩次有一次被奧格邦納破壞了,還有一次是楚江出擊之後直接把球大飛出邊線。

第三次,博納佐利終于調整好步伐,在距離球門大約10米處,使足了力氣,跳起來甩頭攻門。

“嘭!”

足球狠狠的砸到博納佐利的腦袋上”反彈之後繼續加速”如同炮彈一樣徑直蹿向都靈隊的大門!

“有了!”,

作為一個優秀的中鋒,在完成一次漂亮的射門之後,通常馬上會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大概的知道自己能夠完成進球。

博納佐利的心中,現在出現了一種非常強烈的将要進球的預感。

這個球,他頂得很舒服,而且充分發力,對準了球門的上角。

距離如此之近,速度如此之快,守門員能夠作出反應就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想要把球封出去,基本沒有這種可能。

“肯定要進球了!”,

博納佐利心中感期艮爽。

這個進球就是在告訴全隊,以他為核心,就能進球,就能獲勝!這個進球就是在證明!

相信博納佐利,就肯定不會有錯!

身體落地之前,博納佐利面帶笑容望向球門,他要親眼見證自己進球的過程。

“什麽?怎麽可能?”

轉過頭去,博納佐利目瞪口呆!

第 118 章 她來了

“老師請講!”墨墨眨了下眼,認真的看着白猿。

白猿沉吟道:“就是你們太招搖了!先說老弟你吧,三條尾巴的貓,呵呵…..傻子也知道你不是凡品,別說靈獸了,人類都不會放過你,抓住後能賣大價錢,還一身的紅毛……啧啧啧,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身酷炫的外表,将給你惹來多少禍事?”

江明點點頭,嘆了口氣:“是啊,它已經給我惹來禍事了…….”

“還有……”白猿繼續說:“你倆能在一起,出來溜達,我就不信…..那僭越你們的人,能放過的你們……讓你們如此快活?”

“老師,實不相瞞,我是被江哥給救出來的,他…..也是從壞人手裏逃出的……”墨墨插話道。

白猿點點頭:“這就對了!我一猜就知道,你們肯定是逃出來的,而且屬于被人賣了還給人家點票子的那種…….就像我剛才說的,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找僭越害你們的人理論是非,而是趕緊逃,省得再繼續作賤你們。”

“可是……”白猿話頭一轉,又唏噓道:“天地之大,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人家也是能找見,不過費點功夫而已。”

“那怎麽辦呀?”聽白猿這麽說,墨墨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江明更是對白猿的話深有體會,姑且不說是誰把自己變成的貓,光是那木雕狐貍,就足以令他頭疼了,跟索命鬼似的,陰魂不散…….

“老妹啊,你要有逆向思維,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這叫燈下黑,與其東躲西藏,不如待在眼皮底下坦然自若,但前提是,你們要易容了,不要老是現在這個樣子,這一身的白毛太紮眼,不如…..幹脆你就變成黑貓,而老弟呢,也要變化一下,尾巴少兩根,鈴铛收起來,毛……也要變成橘黃色……”白猿扶着下巴分析道。

江明苦嘆了一口氣:“大哥,您說的都對,但談何容易呢?不說別的,就我脖子上這鈴铛…..根本取不下來,它跟我的大筋連在一起,稍微一動,就要死要活的疼。”

“知道…知道……”白猿呲了呲牙:“這東西就是拴住你,讓你無論跑到天涯海角都能被發現的法器,摘了吧,你的小命就沒了,不摘吧,永遠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

江明懵然,還沒徹底消化這句話的深意,白猿繼續說:“既然哥哥我提起這茬來了,那肯定是有辦法幫你……哥哥其他的本事不怎麽樣,但易容這一塊兒,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是吹牛啊,只要我易容過的東西,大羅金仙也認不出來……”

說話間,它往手上吐了兩口吐沫,使勁的搓了起來…..一股股難聞的氣味彌散開,江明和墨墨瞅着白猿,不知道它要幹啥?接着……就見它抓起了墨墨,在手裏不停的“盤”着,驚得墨墨“喵喵”直叫……

“老師!你要幹啥?”墨墨驚呼。

白猿呲着牙:“給你換毛啊,別嫌這味兒臭,安全!對你好!”

江明的心咚咚直跳,既擔心墨墨,又不願懷疑白猿大哥是歹意,且看看再說……

不到十幾秒的工夫,墨墨已經被“盤”好了,徹底成了一只黑貓!不但皮毛變了顏色,連眼珠子也成了藍汪汪的兩抹藍,原來的雙眼皮,化作了單眼皮,雖然不如以前好看了,但更像是一只“真正”的貓。

“好啦!老弟…該你了!”白猿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又往手上吐了兩口吐沫搓了搓,然後将黑乎乎的“魔爪”伸向江明,這家夥,渾身的白毛,臉和手卻是黑的,就連嘴裏的口水,都是黑的!

說來真是奇怪,令江明痛不欲生的老鼠鈴铛,人家老白猿輕輕一彈,就像是肉瘤器官一樣緩緩的收縮,埋入到皮毛之下,完全看不出來!江明的心一顫一顫的,沒有了鈴铛,他相當于少了一個致命的要害!

這老白猿也真是惡趣味,将江明的三條尾巴,像是編麻花辮一樣的編成了好粗的一根,然後不停的用手撸着,它似乎也很喜歡撸貓的感覺,一邊撸一邊笑。

然而正在這個時候,一只手已經搭在了白猿的肩膀上…….

白猿身子猛一顫,微微的扭回了頭。

……

其實,就在白猿盤墨墨的時候,大量的蠍子已經從四面八方彙聚上山了,雖然短時間內構不成蠍海,但數百只總是有的,而且…..它們的老祖宗,那小廟的主人也得到了消息,直接化身一股黑風朝靈山的方向急奔而來!

白猿扭回頭,但見一個很胖很黑的女人,正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驚得也是一哆嗦,手一抖,将還沒盤好的江明掉在了地上。

四眸對視間…..彼此的實力也在審視度量中,差距泾渭分明,白猿一下子緊張起來,手緊緊的握着那柄寶劍。

江明和墨墨也看到了來者,是一個挺醜的胖女人,一臉的橫肉,江明不認識她,完全沒感覺,而墨墨…..則是眼珠子擠的溜圓,這女人…..不是那個…那個誰麽?

她也說不出來是誰?但這胖女人她好眼熟,總覺得在哪兒見過,而且….就是這幾天!

打飯的阿姨?像…..但又不确定是,樓管?自己也沒留心,她每天就是上下課,讀書上自習,不太注意樓管阿姨的相貌,又或者…..在學校裏打掃衛生的阿姨?墨墨越着急越記不起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張臉,絕對是自己校園裏的,這段時間經常見!

“老弟!見到兩只貓沒有?一只紅,一只白,紅的三條尾巴,白的….鼻子上有一抹黑,”胖女人露出一嘴的黃牙,陰森森的問道。

江明驚顫的看見,這女人的黑眸子….在說話間,迅速放大,已然吞噬了整個眼白,黑溜溜的……人類是絕逼沒有這種眼睛的,蟲類才有,而且…..還不是那種複眼。

白猿皺眉瞅着眼前的家夥,心裏也在不停的翻騰,這胖女人…..也是化人的畜生,只是修為高深,自己看不出來它是啥變得?但實力遠超自己!今天真是走“背”字兒了。

聽她提起了江明和墨墨,白猿心中已經有了數,差不多…..這應該就是僭越者。

“看見了!”白猿回答道。

此話一出,江明和墨墨心猛一咯噔,心說怎麽個意思?大哥這是……?眼前這胖女人,肯定不是啥好東西?

“哦?在哪兒?”胖女人眉頭微皺,身子往前近了一步。

白猿握着劍的手更緊了,但臉上還是鎮定自若,咽了口吐沫說:“大姐,我是看見山上有火光,這才上山查看的,發現有兩波貓在打架,你瞅瞅,這地方給造的,都是那兩只貓的傑作,那紅貓太厲害了!為了奪取靈力殺了這麽多同類,等我看到它的時候,它倆…已經跳下山崖逃跑了……”

“哼……”胖女人冷哼了一聲,明顯不信白猿的話,手輕輕往旁邊一劃,像是撥弄禾杆一樣将白猿推開。

就是這輕輕的一下,白猿像是被汽車撞了一般……身子彈飛重重的砸在山壁上,差點沒從懸崖上掉下去…….其力道之大,可想而知!

老白猿隐忍着,在徹底沒撕破臉前,它還不宜拔劍!因為…..即使手裏有神兵利器,面對眼前這個家夥,自己連十分之一的勝算都沒有!逃也不合适,逃不掉的!

胖女人看都沒看墨墨,而是直接彎腰伸手,把江明拽了起來!

她拽着江明的尾巴,臉湊近…..仔細觀瞧着眼前這只奇怪的貓!

第 118 章 :滅世之舞

就在它身子即将砸入門內時,門縫之中,一截劍尖探了出來,劍光如水龍擡首,猛地刺湧而去。

接着,一柄劍滑過門縫,筆直地沒入了它的胸口的骨架裏,劍光一攪,化作了灼灼燃燒的火焰,在刺穿骨頭的同時,将它胸口的骨架都灼成了焦黑色。

牛頭沒有明白過來,它感受不到什麽痛苦,但是卻能感受到生機的流逝,它當然不會坐視自己死去,舉起重斧朝着前方砸落,他的手臂極為粗壯,斧頭也很是沉重,這本該是電光閃爍般極速的一刻,卻被一道更為迅猛的劍光給先聲奪人了。

大門一下子打開,漆黑無光的屋內,一個身影持劍而出,那身影驟然出劍,在牛頭舉起斧頭之時,便将它的雙手齊腕而斷,然後再以長劍抵着它的胸口猛然向前沖撞。

到了某一處,兩人的身影同時驟止,咔咔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起,那刺入它主心骨的一劍橫抹而過,将它的脊椎和胸骨盡數斬碎。

牛頭聽到了爆竹般的聲響,它沒有感受到疼痛,只是發現自己的雙臂使不上一點力氣,它看了一眼,發現原來雙臂已經不見了。

接着它的上半身開始傾斜,它又看了一眼,發現原來自己身體的骨頭也被斬斷了。

在它的上半身落地之前,那劍已然抽出,脫手而擲,一下紮入它的額心裏,那人握劍用力一攪,直接将猶沾着些鮮血的牛角給斬落下來。

僅僅三劍,那以一往無前之勢撞來的牛頭,便被當場斬殺,而它死前,甚至沒有看到殺自己的是誰。

出劍之人停下了身影,她抽回了劍,然後仰起了那張清麗絕倫的臉,對着紅月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白夫人看到了她的笑容,心神劇顫。

那是趙襄兒!

她手挽長劍,紮着幹淨的馬尾,一身男子裝束,英姿飒爽逼人。

那如今院子外與樹白對敵的是誰?

她這個念頭才一出現,屋門外,打鬥的聲音停了下來,院門打開,樹白緩緩地飄回了屋中,身上帶着不少的傷痕。

白夫人緊緊抓着扶手,盯着他,質問道:“人呢?”

樹白宛若傀儡,聲音毫無波動地回答道:“跑了。”

“跑了?”

白夫人胸膛起伏,她明白了過來,心中卻湧起了數個意識,不停地争吵着,她捂着腦袋,手指深深地陷入了長發裏,猛地一拉,直接揪下了一把長發,只是那長發已不似先前綢滑,它的末梢處,隐隐有枯草般的卷起。

她看着手中的長發,道:“真惡心……”

……

街道的某個角落裏,九羽終于撤去了遮蔽的身影,寧長久靠在牆邊,理了理自己雪白的長裙,左右張望了一番,确保沒有人發現自己。

他哀哀地嘆了口氣,想着讓那趙襄兒女扮男裝就這麽不願意,自己男扮女裝不也任勞任怨……

“真醜。”他看着穿在身上,有些顯小的裙子,不滿地說了一句。

接着,他拿起了劍,在地上刻畫起了陣圖。

小飛空陣。

他們從白夫人從天而降的第一劍開始謀劃至今,一直到殺掉牛頭和她千軍萬馬般的屍影,便是要在一輪又一輪的刺激之下,讓她徹底發瘋。

而他到來之前,已将小飛空陣的陣法教給了趙襄兒,并且在老宅子也畫好了一個。

等到白夫人發現自己被連番戲耍,壓抑不住心中魔性,走火入魔沖出院子要不顧一切殺死自己之際,他便畫動小飛空陣回到老宅子裏,而與此同時,趙襄兒也逆畫小飛空陣,來到他如今留下嶄新陣法的地方,殺死徹底入魔的白夫人!

若是所有的這一切都順利,最後的一環……也是最賭的一環,便是……

寧長久一邊想着,他的身邊已經浮現出了靈性的星星點點,那是飛空陣的圖案,只要白夫人出現,他便會在第一時間逆畫陣法離開。

但是白夫人的院子裏卻極為平靜。

那是長時間的死寂。

就像是整個世界都被冰霜凍結了一般,無法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這種死寂透露着不祥,讓他感到了一絲不安。

他冒險從牆壁的陰影裏走到了紅月的光照下,他擡起頭,望着那輪紅月,挑釁地招了招手,雖面露笑容,但神色謹慎至極,心中時時刻刻提防着會不會随時落下一劍。

但白夫人的院子裏依舊死寂。

她對于寧長久的挑釁無動于衷。

白夫人此刻身子陷在輪椅裏,喉嚨口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一如磨牙一般,恐怖駭人,那聲音在狹小的屋子裏不停地回響,如一只只繞着她輪椅不停飛舞的蚊蟲。

她笑了好久好久,笑得如癡如狂,如癫如醉。

最後她擡起頭時,那只漆黑的右眼已滿是鮮血,順着她白暫的臉頰流淌下來,一滴滴墜下,落在白色的狐裘上,極為惹眼。

“既然我這麽想死……那就由你們陪着一起把。”

她話音一出,身體裏無數個争鬥的意識也平靜了下來,它們嗡嗡嗡地發出着微弱的、近乎哀求的聲音,似是想阻止白夫人的進一步動作。

白夫人卻終于下定了決心,她揚起了頭,血水在眼眸中不停地打轉。

蒼涼的笑聲從小院裏傳了出來:“十惡不赦,無有來生?那又如何!我要這酆都為我棺椁,為我墓碑,為我……陪葬。”

她手掌化拳,猛地一捏。

白夫人,終于出劍了!

……

這是她傾盡畢身修為的一劍,在那劍意泛起之時,整座城池都有察覺,不安地顫抖了起來,無邊的黑暗裏像是掀起了數不清的狂暴暗流,要化作海嘯拍落覆滅一切。

這道殺絕一切的劍意裏,哪怕是趙襄兒也神色凝重,考量着是該硬接還是避其鋒芒。

但這一劍卻沒有落下。

它沒有斬向任何人。

劍意沖天而起,越向了世界的更高處,然後順着原本的軌道砸落,與紅月撞在了一起!

天空之中,緋色的光芒充斥了一切,它就像是席卷原野的熾烈大火,将整片虛空都化作了燃燒的火海,它倒懸天際,如朱雀伸展開的翅膀,明亮的光幾乎覆蓋了整座城樓。

那柄骨劍插入了紅月之中,然後頂着紅月一齊加速下墜!

院子裏,白夫人爆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她漆黑的眼眸中央,裂開了無數細紋。

但她依舊艱難地擡起了手,那近乎皮肉剝盡的手指下,最後的靈力如水一般滴落。

“呵,飛空陣?你以為就你會畫?”

當日在寧長久畫陣來到奈何橋上,想要打斷寧擒水的黃泉銜接儀式時,她便記住了這個陣法,并在黃泉之畔也偷偷畫上了一個。

她原本以為,那是用不到的。

而如今,她心底深處,湧起了一個太過瘋狂的念頭,這個念頭野火般充斥了她的胸腔,讓她徹底瘋了。

骨劍拖着紅月墜入了黃泉之中,萬頃紅光将黃泉都照成了血色。

整座黃泉都沸騰了起來!

白夫人逆畫飛空陣,瞬息之間來到了黃泉之畔。

她看着黃泉沸騰的水,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這是她曾經經歷過的,此生都不想再經歷的痛苦。

但她的身子在不停的腐朽,精心準備了一個月的骨劍又被他們破去了一把。

先前寧長久假扮趙襄兒殺至長街,又讓她誤以為這個世界的法則也出了問題。

而這一個月來,從有望成為神國之主到如今跌入谷底,她的精神本就時常不穩,如今連番的失敗與被算計,她終于在這個瘋狂念頭萌生出之後,徹底瘋了。

她以窮盡一生之劍将紅月斬入黃泉。

沸騰的黃泉裏,她感受着恍如隔世的痛苦,那痛苦讓她有了片刻的清醒,她心中生出一絲悔意——她應該等着趙襄兒先掀翻棋盤,然後自己再孤注一擲才對。

但這悔意又被痛苦所吞噬。

她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做什麽打算,只是不願意眼睜睜看着自己身體腐朽……那樣死去是何其地不甘?

她掬起一捧水,灌了一口,然後整個頭埋了進去,如鯨魚長飲。

她的身體再次覆上了骨甲,她的股間再次生出了長尾,她的發絲裏,白骨的皇冠如荊棘般生長。

只是一切都顯得那麽死氣沉沉,哪裏還有一個月前睥睨一切的神話氣息。

但沒關系,足夠了。

她張大了嘴,露出了雪白尖銳的獠牙,身子游曳過黃泉之底,将所有的黃泉都竭力飲入體內。

等到她身披骨甲頭戴冠冕卷起水龍上岸之時,她雙目茫然。

此刻的黃泉水也是孟婆湯。

她飲了無數,也忘了許多事。

記憶裏,她只剩下一個意識。

“我要滅世。”

……

……

(三章 1w+字數 奉上 月初求保底月票鴨)

第 112 章 陣旗失靈

等待之時林采蘋也不打算修煉了,索性就詢問起這天魔殘魂的事情來,拿出那封印着的玉瓶林采蘋問道“你說你是天魔,怎麽我以往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個聲音從那玉瓶中想起“天魔你不知道,那魔界你總知道吧。還有你們修士渡劫之時容易引來的心魔,都是我魔族的,不過各自族類不同罷了。心魔乃是無形之物,我等天魔就是高等魔族,無論哪一個只要一誕生就擁有無上魔力,是魔族中統領之魔。”“哦,既然你如此厲害,是魔族中的統治般存在,那你一定知道那心魔的弱點,應該如何克制了。”林采蘋突然想到這一點,如果能夠知道心魔如何克制,日後修煉不知會少了多少危險,要知道如果渡劫時遇到心魔比那天雷還難以活命。

誰知這天魔殘魂支支吾吾一直只是說着“這、這個、這個、”“怎麽你還不願意告訴我,難道就不怕我現在就讓你灰飛煙滅。”說完拿起這玉瓶,運起法力在手中,那天魔殘魂連忙叫道“仙子停手!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我也不知啊。那心魔原本就是我魔族中隐藏極深一族,即便我身為魔族也很難見到,一直都是神出鬼沒。而且又是無形之魔,我不是修士更沒有親身經歷過心魔入侵,哪裏知道它們的克制與弱點呢。”這天魔雖然說得有些道理,不過林采蘋還是不相信它真的就一點也不知道,“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不要再留什麽防備,不願意告訴我,反正你對我也沒有什麽用處,又難以煉化,幹脆就用我的丹火燒毀你一了百了。”

“千萬不要!我有用啊,有用!雖然我不知道那心魔的弱點,但是我還知道一些其它魔族的克制之法啊,你可是知道的,我們魔族很有可能就會再入侵人間,那時你多知道這些就多了許多保命的手段。那心魔的克制之法,我也只知道一點,就是只要你的道心足夠堅定,連心魔的幻象也都無法動搖,那它也就只是一般的魔族而已,沒有什麽可懼怕的了。不過只要道心出現一點纰漏,那就被心魔得逞了。我在恨得就只知道這些了,仙子手下留情啊。”日後确實很有可能魔族再次入侵,雖然不知是什麽時候,多一些準備總是沒有錯的。

談話間就以及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可是手中的陣旗一點反應都沒有。林采蘋以為是時間上有一些差錯也沒有在意,繼續等。可是過去了數個時辰手中陣旗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無論林采蘋施展何種功法,輸入多少法力都無濟于事。現在林采蘋有些不安,難道是外界出了什麽意外,導致這陣旗無法使用?那天魔殘魂或許知道一些,林采蘋就詢問它為何手中的陣旗無法使用。這魂魄心想,原來這臭丫頭還不知道這事,索性就騙騙她,見她現在想着傳送令之事一定無暇顧及到自己說道“是啊,你這傳送令出了問題了,你封印了我也無所謂了,反正你都要留在這和我作伴啊,我都快一千年沒有遇到活人了,雖然我不能吃了你,就留下來和本天魔做個伴,然後看着你因寂寞走火入魔而死,也是一件樂事啊。”

這天魔殘魂竟然敢這樣和林采蘋說話,不過林采蘋正在為如何出去的事情憂愁,哪裏還有心思應付這天魔殘魂,也就不和它計較了。在這裏到處都是一個模樣,就算是飛行也不知道飛到了何處,還是只是在原地不動。試了許多次之後,林采蘋也就放棄了,心中雖然有些懼怕永遠都要留在這裏,不過自怨自艾也是無用,還不如繼續修煉增加修為來得實在。

那神魂一見林采蘋竟然沒有道心不穩,這麽快就繼續修煉,也是微微吃了一驚。林采蘋自顧自認真修煉起來,這神魂就在這玉瓶中獨自待着。過去了五個月,林采蘋依然沉浸在修煉中陣旗就在她身邊一直都沒有反應。猛然間林采蘋睜開雙眼,拿出一顆西門元天所贈的丹藥來。在這裏修煉如此之久,林采蘋感覺子啊那股狂暴之力的沖擊下,現在自己初期的境界有些松動,趕緊抓住機會準備沖擊金丹中期。僅僅是運功修煉靈氣是遠遠不夠的,服下了那丹藥可還是覺得差了一些火候。林采蘋這時想起那時從太一境中得到的丹藥,正好有幫助金丹初期突破境界的丹藥,拿出一瓶打開丹香撲鼻,果然不同凡響。

服下了這上古修士留下的丹藥,林采蘋立刻覺得但天資紅湧出一股熱流,在沖擊自己的境界,林采蘋也不刻意去引導,一切順其自然。也許是那狂暴之力日積月累已經将這境界的邊緣撬起,這次水到渠成,服下一瓶那丹藥,又打坐修煉了三個月,林采蘋終于邁入了金丹中期,這境界還需要穩固,林采蘋也不再繼續增加修為,專心打坐鞏固新提升的境界。如果這秘境能夠與外界相連可以随意出入就好了,這裏雖然适宜修煉,對突破瓶頸大有裨益,不過也只有這靈氣了,剩餘任何生命都沒有,林采蘋可沒有信心在這裏只依靠這些靈氣就能修煉成仙。

也想過尋找與她一同進入秘境中的人,林采蘋穩固完境界之後,在這秘境中漫無目的四處尋找,足足找了十多日可還是沒有見到任何人影。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初到這裏的欣喜此刻也蕩然無存。如何能夠出去,自己的大仇還沒有報,不過林采蘋心知此刻心急也沒有辦法,還好自己還可以修煉,林采蘋也不找其他人了,如果真的是外界的陣法除了問題,那麽就算是找到了其他人,他們也沒有辦法。林采蘋現在一心只打坐修煉,一日林采蘋正在修煉中,那指環中的陣旗突然動了。林采蘋急忙拿了出來,陣旗正在林采蘋手中不停的震動,林采蘋一見急忙向其中輸入法力,過了片刻一陣眩暈,林采蘋心想太好了,終于能出去了。

第 106 章 驕傲不死

楚江毫不遲疑,立刻發動長傳球,找的就是拉紮雷維奇!

“拉紮雷維奇!接球!”

足球從都靈的大禁區呼嘯而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準确的落在拉紮雷維奇身前。

“好球!”

拉紮雷維奇贊了一聲,直接用胸部卸下足球,然後馬上就開始加速往前沖。

在這場比賽中,雷吉納采用的是他們習慣的352三後衛陣型。在拉紮雷維奇帶球突進時,還留在後場防守的就只有後腰裏佐,中後衛科斯塔和右中衛科森紮三人,司職左中衛阿切比在剛才的那一次進攻中,向前參與助攻,現在還沒來得及回來。

沖!

拉紮雷維奇擡頭觀察了隊友和對手的站位,果斷選擇直搗黃龍,直奔雷吉納的禁區而去!

沖!

拉紮雷維奇加快帶球的步伐,奔如猛虎,迅速若蛟龍!

雷吉納的後腰裏佐第一個趕到拉紮雷維奇身前。

鏟!

裏佐毫不猶豫,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放鏟。他擡起大長腿,打定主意要将拉紮雷維奇攔在他這一關。

鏟球的同時,裏佐還舉起了右手,攔在拉紮雷維奇的跑動路線上!

“就要讓球過去,也不能讓你過去!”裏佐心裏想道。

趟!

拉紮雷維奇第一時間把球快速的趟開。在裏佐的攔截還沒到來之前,就把球趟過他的防區。跳!

拉紮雷維奇高高跳起,依靠高速跑動給身體帶來的慣性,像一只大鳥一樣飛了起來。在空中,拉紮雷維奇越過裏佐的頭頂!

過了!

“該死!”

裏佐伸出手臂,卻撈了空氣,他郁悶的罵道。

很快第二名防守隊員中後衛科斯塔也跑了過來。

右腳外腳背,撥球,變向!

右腳腳內側,扣球,再變!左腳腳內側,推球第三次變向!

右腳腳內側,推球,第四次變向!

在高速跑動中,拉紮雷維奇開始頻繁變線,身體不停的晃動。

一變!

科斯塔放慢腳步。

二變!

科斯塔急速轉身。

三變!

科斯塔狼狽回頭。

四變!

科斯塔失掉重心!

“就是現在!”

拉紮雷維奇把球快速的往前一送,自己卻突然往左一閃,繞出一個小弧線,避開木樁一般的科斯塔,快速的向球追去。

人球分過!

科斯塔預然倒地,無奈的目送拉紮雷維奇像風一樣從身旁掠過。

連過兩人!

“幹得好!”

楚江大喊一聲雙拳緊握,為拉紮雷維奇的精彩表演喝彩!

“比安奇!”

拉紮雷維奇大喊一聲,把球橫敲給隊長比安奇。

一系列急劇的動作之後,他體力有些不支了,搶點射門沒問題,想要過掉上搶的第三名後衛科森紮,就有點難為他了。在這種情況下,拉紮雷維奇并沒有沖動的選擇單打獨鬥,繼續過人而且冷靜的主動尋求與隊友形成配合。

在把球權交給比安奇之後,拉紮雷維奇速度不減,繼續往科森紮的身後跑去。

在楚江長傳發動反擊之後,雷吉納的左中衛阿切比就一直在努力地往回跑。

由于隊友的努力拖延,他終于在拉紮雷維奇傳球的時候,趕到了比安奇的身旁。

比安奇拿球之後看了阿切比一眼,不做停球,立刻就要把球回交給拉紮雷維奇。

這個球一旦傳過去拉紮雷維奇就能形成單刀。而且如果在傳球之後,比安奇腳步不停,繼續跑進禁區接應,就能形成雙劍齊發!

給都靈這樣的機會基本就等于失球!

阿切比大急,急忙放鏟一腳踢在比安奇的大腿上。

比安奇大叫一聲,痛苦倒地。

“B——”

阿農吉亞塔趕緊跑了過來,毫不猶豫的向阿切比出示黃牌警告。格拉尼利奧球場立刻響起猛烈的噓聲,主隊的球迷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向當值主裁判進行施壓,同時也是在抗議比安奇是在表演,欺騙主裁判。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讓球迷不得不安靜了下來。

跑上球場不久,都靈隊醫羅馬諾就馬上示意擔架上場。同時,他還向萊爾達做出一個換人的動作。

比安奇,都靈隊的頭號王牌,受傷無法堅持比賽!

看到羅馬諾的手勢,萊爾達愣了一下,苦笑着搖了搖頭,轉身走向替補席,示意替補中鋒佩利科裏上場,替換下受傷的都靈隊長比安奇。

比分還是0:1,上半場比賽還沒結束,都靈隊就已經損兵折将,中衛和球隊隊長先後因傷離場。在短短的四十多分鐘裏,都靈隊就用完了三次換人名額中的兩個,而且都是被迫換人。

形勢,對于客場作戰的都靈越發不利起來!

但是,都靈還有楚江!

只要楚江還在,都靈就不會洩氣!

看到這個隊長用受傷換來的任意球,楚江陰沉着臉,從後場慢慢跑到前場。步伐如常,呼吸如常,但楚江的心情卻并不平靜!

“為了羅蘭多,這個球,我一定要進!”

楚江在心中暗暗發誓。

站在球前,楚江習慣性的深呼吸兩口,把心情平複下來。

無論在什麽時候,保持一顆寧靜的心,才能讓楚江準确的作出判斷,做出最為正确的選擇。他深深的明白這一點。

距離,27米,正适合射門。

方位,大禁區前沿右側,位置不錯。

風速不快,燈光效果良好。

人牆,5人,封堵近角。

雷吉納門将普吉奧尼,站在遠角,他的任意球防守能力為12點。

楚江很冷靜的一一觀察着場面上的每一個細節。為了順利完成進球,他必須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

“洞悉人牆!”

很快,技能分析出來的結果出現在楚江的眼前。

盡管有着暴走狀态的加成,但“洞悉人牆”這一次卻并沒有成功發動。在楚江的視線中,沒有再次出現上一回那條紅色線路”而且出現兩條綠色線路,都是從人牆頭頂繞過。同時,還有一條黃色線路,是從人牆右側繞過。

楚江仔細的看了看那條黃色線路,發現這條線路的弧度非常大。想要讓足球踢出這樣的弧線,應該是要用類似于卡洛斯那個經典任意球的射門方法。顯然,這種踢法,對主罰任意球的技巧要求很高,而且會有比較高的風險,所以系統就把這條線路設置微黃色。

有簡單的進球方式,楚江不會棄易從難。

打量了一眼人牆,估量了一下射門的角度,楚江在心中模拟出一條射門的線路,然後低下頭,尋找射門的感覺。

在裁判吹響主罰任意球的哨音之後,楚江開始助跑。兩步之後,楚江大幅度的揚起右腿。

“嘭!”

腳腕猛的一抖,楚江踢出的任意球帶着強烈的旋轉,迅速的飛了起來。跳!

看到足球沖過來,雷吉納的人牆頓時跳了起來。

不過,他們看到球飛起來之後才開始起跳,顯然是太晚了!

呼!

足球呼嘯着從人牆頭頂飛過,直奔球門右上角,速度極快,角刁鑽!

哐!

足球直挂球網!

本場比賽中發揮極為出色的雷吉納門将普吉奧尼毫無反應,呆若木雞!1:1,楚江為都靈追平了比分!2萬人的格拉尼利奧球場一片死寂!

前一刻,兩萬雷吉納球迷還在制造着噪音,幹擾楚江的罰球。然而,在楚江将球打進之後,格拉尉小奧球場再也沒有半點聲響!

他們,全都被楚江一人打敗!

“在都靈隊最因難的時候,都靈隊的天才門将楚再度挺身而出,為球隊扳平了比分!在兩位優秀門将的直接較量中”楚獲得了第一回合的勝利!”

楚江高高舉起食指,沿着球場的邊線狂奔,驕傲的就像是一個國王。

驕傲不死,榮耀不止!

有我在,你們休想從我們身上拿走三分!

休想!

在上半場結束之前,楚江再度封出坎帕納西的一腳射門,将1:1的比分一直維持到中場休息。

在雷吉納的中場休息室,博納佐利對主教練的戰術變化直接表達了他的不滿。

作為球隊的頭號射手,博納佐利的意見,主教練無法忽視。在經過一番考量之後,阿茲托裏同意了博納佐利的要求,将下半場的作戰方針重新定為高舉高打,以博納佐利的頭球沖頂作為戰術打法的梭心。

而在都靈的更衣室,盡管楚江為球隊扳平了比分,球隊的氣氛卻還是比較的凝重。

中衛普拉塔利受傷,隊長比安奇受傷,一個上半場,都靈隊就接連損失兩元大将。再加上,這場又是客場作戰,場面上還處于下風,都靈隊似乎找不到任何取勝的辦法。

就連保持住現有的平局,似乎都有着不小的難度。

萊爾達皺着眉頭,對目前的形勢一籌莫展,想不出什麽好辦法。

“嘿,夥計們,你們打算認輸了嗎?”

看到同伴們士氣不高,楚江又站了出來。

“普拉塔利是被他們踢傷的!”

“羅蘭多也是被他們踢傷的!”

“看到我們的兄弟被他們踢傷,難道你們就不想為他們争一口氣嗎?”

“上半場,他們之所以能進球,無非就是趁着普拉塔利受傷倒地的機會,用一種無恥的、毫無道德的方式,打破我們的球門!”

“在那之後,他們還有進球嗎?”

“沒有,一個也沒有!”

“兄弟們,只要你們給力,我可以向你們保證,下半場就是踢上100分鐘,他們也不可能進球!”

“因為,一切有我!”

“只要有我在,都靈的球門就不會失守!”

“但是,進攻一方就要交給你們。

如果你們是孬種,那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憑着我的努力,我們可以拿着一分回家。”

“但是,你們甘心嗎?”

“看看受傷的普拉塔利!看看受傷的隊長!摸着你們的胸口,告訴我,你們是孬種嗎?”

“不是!”

都靈的隊友們如同受傷的野獸一般,齊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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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旗木朔茂的災難

“你那麽警惕我幹什麽?我有什麽問題,還是你有什麽問題?”羽生對着旗木朔茂說道。

他看的出來,旗木在發現了這裏的人是他之後,即是有些喜悅又是有些警惕,兩種情緒很明顯的交織在了一起。

“先前,我聽說你消失在了雨之國的戰場上,考慮到你杳無音信的時間,被認為已經身死也不為過,所以我現在看到你還活着,當然很吃驚,這固然令人高興,然而……視不同的情況,它也可能會是一個新的悲劇。”旗木朔茂說道。

某些情況下,就算羽生還活着,但接下來雙方也免不了要拔刀相向的。

“羽生,對你這種在敵國境內消失了那麽長時間,又突然出現的家夥,我當然應該警惕一些,誰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麽,萬一被敵人洗腦了呢?”

旗木朔茂巴拉巴拉,以前的時候羽生可沒發現他是個這麽能說話的人。而現在旗木的這種表現,只能說明他是有些激動的……沖他話這麽多,就能看的出來他對羽生的警惕心其實有限,他的嚴陣以待大部分都是裝出來的。

“都是曾經消失過一個月的人,我還以為你應該能了解我的處境呢。”羽生搖了搖頭,故作嚴肅、悲怆的說道,仿佛他承受了自己不該承受的誤解一樣。

“我那一個月是在邊境線上吃土,你這一個月可是在切斷一切聯系的情況下,待在了敵國腹地,彼此能一樣嗎?”

聽羽生這麽說,旗木朔茂反而才是真的一通委屈辛酸凄苦。

吃土啊,只有真正吃過的人,才了解那是一種怎樣的痛苦。

看羽生的狀态,很明顯在剛剛過去的一個月裏,他是沒有吃過土的,他非但沒有吃過土,甚至在濕骨林其實吃的還很不錯。

羽生試着向前走了一步,結果旗木小隊後面的三名木葉忍者瞬間就彎低了身軀,一副随時會出手的樣子。

盡管他們并不認識羽生,但通過兩人的對話他們已經知道現在是怎麽個情況了,至于旗木本人,則接着哇哇大叫,“你……你不要過來啊!”

這是一種……很有趣的反應。

羽生停下腳步,看了旗木一眼,若有所思,然後說道,“旗木,你已經是上忍了嗎?”

“還沒有,只是中忍。”旗木說道。

一個“還”字,說明了旗木對于自己實力的自信,他成為上忍是遲早的事情。然而這卻也是他不如自己兒子的一點,他的兒子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已經晉升上忍了,只是可惜的是,一個那麽有潛力的忍者,最後卻只練就了一手捅人陰部的髒活絕學。

“是嗎,那還真的是有些可惜。”

“可惜什麽?”

“是對我而言有點可惜,如果你是上忍那我是下忍的話,接下來就算我們之間發生交戰,那我也能穩贏,可如果你還是中忍的話,一切就不好說了。”羽生解釋道。

“……”

旗木和他身後的忍者面面相觑,完全不能理解羽生話語裏的邏輯,怎麽個意思,按照他的說法,下忍平于中忍強于上忍?

不過,當旗木的隊友們意識到此時大家正在警惕的人只是一個下忍之後,他們的心情明顯放松了一些。不管是一個中忍還是上忍,在單人對付一個下忍的時候,理論上是有翻車的可能性的,但一小隊忍者在對付一個下忍的時候,那翻車可能性其實就微乎其微了……就跟旗木朔茂的兒子不能繼承他的劍術一樣微乎其微。

“別糾結了,你們既不是憲兵又不是暗部,怎麽可能有對同村忍者的執法權,最多也就只是對我保持警惕而已,只要我沒有做出明确的叛忍行為,依然是木葉的忍者,那你們就沒有辦法對我出手……這點道理應該不難懂吧?”

這麽說着,羽生再度走向了對方。

旗木朔茂身後的成員都把視線投向了旗木,從年齡上來說,他不應該是這支小隊的隊長,然而從其他成員的反應上看來,小隊是以他的意見和判斷為準的,這應該是他的實力帶來的影響力。

而此時,旗木只能嘆了口氣,示意大家不要妄動,接着他開口說道:“你還是那麽會說話,羽生。”

羽生總是會抓重點,他說的非常有道理,大家都是木葉忍者,一方絕沒有處置另一方的權力,否則的話還講不講戰場紀律。

這群二貨,願意警惕自己就警惕自己吧,反正羽生是無所謂的,甚至他還要走到對方身邊,讓他們緊張無比,神經兮兮。

“這一段時間,你一直待在雨之國?為什麽不跟村子聯系?”旗木朔茂也走向羽生,兩人并肩戰在一起之後,他又開口問道。

“其實大部分時間我都藏在另一個地方養傷,我之前碰到了一個很棘手的對手,在戰鬥之中受了很嚴重的傷。”羽生這麽說着,同時作為佐證,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護額底下綁着的一圈繃帶。

“敵人?現在解決了嗎?”這話讓旗木意識到了剛剛的雷光很有可能是羽生正在與敵人交戰。

“嗯,我贏了,否則也不會站在這裏了。”羽生說道,不過他只說自己贏了,而不想用到“解決”這樣的詞語。

“不過……旗木,你有點太容易相信我了,以後還是注意點為好。”羽生對着旗木隐晦的提醒道。

他并不想多談及自己在雨之國的戰鬥。

旗木朔茂此時已經跟羽生站在一起了,如果羽生真的有敵意的話,是完全可以發動突襲的……所以羽生這才覺得,旗木對同村的忍者太過信任了。

當然,羽生與旗木之間并不只是同村忍者而已,他們已經算是友人了,關系熟悉到就算是直接稱呼名字也沒有任何違和感,但……一方面這樣gaigai的,另一方面,盡管羽生喜歡自己的名字,但他卻不喜歡別人叫自己的名字。

因為羽生雨的“雨”,發音聽起來非常像“亞美”,這樣很容易引起誤會。

“你很聰明,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旗木朔茂搖着頭說道,他覺得自己不是太容易相信羽生,而是比較了解羽生。

在他的印象之中,羽生一直都是一個聰明人,脫離木葉這這種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羽生是不會去主動幹的。

“不過……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現在的你整個人散發的氣氛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旗木又接着說道。

“嗯,一方面,作為一個忍者的戰鬥力上,以前的我最多是個奉太郎,現在應該能算個承太郎了,彼此之間天差地別。”

“另一方面,我經歷了一些事情,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釋懷了一些事情……道理非常簡單不是嗎?一個人既然活着,那肯定是要活的精彩一些的。”

羽生這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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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2 章 魔眼花泡

我頭一回聽說墓葬有“墓道花園”,看田七滿眼驚悚的樣子,這不像什麽美麗的花園,倒像是個詭異的火葬場。

墓道兩側和頭頂上密密麻麻地林立着這種矮小的綠色植物,盛開的小花五彩缤紛,若不是田七說出墓道花園的秘密,我還以為碰上了一處世外桃源呢。

不知道是不是田七的喊聲驚動了它們,靜靜的花簇突然之間一陣搖曳,花海波浪起伏,大有波濤洶湧之勢。

我驀然一驚,墓道花園一靜一動,前後天壤之別,的确給人一種心靈震撼的感覺。

所有的花瓣微微收攏,花蕊上忽忽悠悠地飄起一個個的小泡泡,而且越來越大,直到變成拳頭大小,像小時候我玩的肥皂泡泡。氣泡飄起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洋洋灑灑、數不勝數,幾乎遮蓋住了我們的視線。

墓道花園到處布滿了拳頭大小的氣泡,放眼望去,比比皆是,我甚至感覺到它們膨脹的力量,難道想将整條墓道頂翻,好放我們出去?它在幫我們尋找重獲新生的自由?

我随即自嘲太癡人說夢了,既然是聳人聽聞的墓道花園,豈會放我們逃生?還不知肚子裏憋得什麽壞水呢。

田七失魂落魄地說道:“魔眼花泡是有毒的,快點戴上防毒面具,千萬不能落到眼睛上!它吃眼睛!”

“魔眼花泡”?

又是一個奇怪的名字,花泡倒是名副其實,但我實在看不出魔眼到底從何而來?聽聞“魔眼花泡”吃人的眼睛,大家心底發寒,這麽大的泡泡,別說吃眼睛,吃心髒我都信!

墓道花園的出現已經很詭異了,大面積懸浮着魔眼花泡,我覺得要大禍臨頭了。

田七三番兩次地提醒危險,說明她在什麽地方見過,至少在什麽地方聽說過,所以她說什麽,我們最好乖乖地聽什麽。

戴上防毒面具和護鏡,我們站立原地不敢動彈。

當再次注目墓道花園的時候,它又是另一番景色。綠油油的植物像是被火炭燒紅般,竟然冒着微微的火苗子,花朵依然花團錦簇,飛起的花泡卻變成了一只只恐怖的眼睛,形态各異。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它流露的神色能偷偷說出一個人的秘密。

喜怒哀樂,每只眼睛不盡相同,它們懸浮空中,一直目不轉睛地望着我們,不是無動于衷,而是富有感情,有嘲笑的,有訴苦的,有愛戀的,有仇恨的,有嫉妒的,有羨慕的,有背叛的……每一種情感的宣洩,都能從不同的眼睛裏看到。

我吓得雙腿發軟,這些眼睛代表着芸芸衆生的一切情感,不像是在觀望我們,倒像是要吃了我們似得。

我膽量一項不錯,玩真刀真槍的,我不怵任何人,但被這麽多只詭異的眼睛盯着,簡直如坐針氈,吓得心裏直發毛,我內心中翻江倒海,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似得,越看越心涼,越看越悲觀,甚至感覺到人生苦短,不如來個一了百了。

我使勁搖晃着腦袋,心裏發出一個聲音,它是有魔性的,看得越多,內心自我毀滅的越快。

虎娘子陡然發出一聲驚叫,吓得我們跟着全身哆嗦,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不測呢。她指着幾個地方,像是見到鬼一樣說道:“裏面有我們的眼睛!田七的,大牛的,馬伊拉的,賴天寧的,還有我的,怎麽,怎麽我們的眼睛會出現魔眼花泡裏面?”

成千上萬只眼睛,虎娘子竟然能看出我們的眼睛也在其中,而我們幾個卻根本看不到,任憑我把眼睛瞪得像鈴铛,也沒找出虎娘子所指認的眼睛,難道她在故弄玄虛?

她很認真,也很驚恐,手指所指方向忽東忽西,不像是在胡言亂語,倒像是有的放矢。她的眼睛肯定跟我們的不一樣,就像是有人能見到鬼,而大多數人什麽也看不到一樣。

大牛亡命道:“管它什麽墓道花園呢和狗屁魔眼花泡,就像走自家花園一樣沖過去吧!時間久了,還不知玩什麽幺蛾子!”

我問其餘人都還好吧,如果按照大牛說得,我們一鼓作氣闖過去,我也不信這些眼睛能擋住我們的去路!

田七猶猶豫豫地說道:“我雖聽說過墓道花園和魔眼花泡,卻從未走過,不知道能否闖過去。”

我說管不了這麽多了,能不能沖破魔眼花泡的束縛,我們總得盡力一試啊。

五人組成“二一二”陣型,我和大牛依然打頭陣,萬一前面出現什麽情況,我倆能随機應變。我倒提着一把軍刺,大牛舉着王者之劍,兵器一長一短正好取長補短。

“沖!”,我喊了一嗓子,跟大牛當先沖過去。

說也奇怪,我們不動,成千上萬的眼睛也跟着紋絲不動,我們向它們飛奔而去,它們竟然能揣測我們的用意,不但自動形成一堵防護網,而且排山倒海般向我們反撲而來。

我們沖得急,它們反撲的力道更猛,我和大牛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像兩個大氣球般被迅速彈了回去,後面的虎娘子、田七和馬伊拉跟我倆的情況一模一樣,都是被一股巨大的反彈力道推回來的。

我們零零散散地倒在地上,雖然并無大礙,但我感覺心裏堵得慌,也瘆得慌,千千萬萬只眼睛竟然能首尾相顧,形成一堵牆,好厲害的魔眼花泡!

我心裏有數,我和大牛并沒有接觸到那些眼睛,就被它們發出的無形氣流反彈回來了,也就是說,眼睛外面還有一層氣體,只不過是透明的,我們看不見而已。

魔眼花泡将我們擊退,并沒有進一步斬草除根,而是退回原地,一動不動。

大牛憤憤地罵道:“有本事過來呀,老子将你們的眼珠子當泡泡踩!”

無論大牛如何叫嚣,魔眼花泡再無動作,玩了一個“你不動我不動,你若動,我先動”,我心裏罵道,尼瑪,魔眼花泡都快成精了,游擊戰術玩得爐火純青,這是想耗死我們幾個啊。

或許憤怒我們的惡意逃跑,魔眼花泡表現出一種憤慨神色。

大牛跳着腳說:“你不吃眼睛嗎?來呀,瞪眼管屁用?爺爺等着呢!”

墓道地面鋪着一層沙土,在魔眼花泡憤怒的影響下,沙土像是被一股大風吹動般,向我們劈頭蓋臉地掀過來,猝不及防之下,弄得我們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所幸的是,它們只想成心戲耍,并沒有真心要我們命的意思。

田七忽然嗚嗚地傷心哭起來,她幾近崩潰說:“沒用的,我們逃不掉了,‘魔眼’灰灰疏而不漏,它們是邪靈的眼睛,它要吸走我們的魂魄!吃掉我們的眼睛!”

我以為她受到了驚吓,有點精神失常,于是示意虎娘子和馬伊拉費心照看。

虎娘子眼睛能看到什麽,但她好像很害怕,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反複查看有何破綻,她一直深深地低着頭,眼神淩亂,好幾次對我欲言又止。

我心中一動,難道魔眼花泡裏面有秘密?

我和顏悅色地對虎娘子說:“虎娘子有什麽話不妨直言,大家是唇亡齒寒的關系,你一定看到什麽了,請告訴我吧?”

大牛一聽虎娘子對我們有所隐瞞,頓時來了脾氣說道:“就知道你虎娘子陰奉陽違,始終跟我們幾個不是一條心,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藏着掖着,難不成想帶進墳墓啊你?”

我臉色一變,批評大牛說:“都是同志,說話別那樣難聽,若不是虎娘子冒死救活馬伊拉,你現在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呢,興許她有難言之隐呢。”

大牛跺了一下腳,歉意地看了一眼虎娘子,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馬伊拉暖暖地說道:“虎娘子妹子,大牛直來直去的脾氣,莫怪。大敵當前,生死攸關,你有什麽想說的,就大膽說出來,我們五個人是一條心,不管對錯與否,我倆還是姐妹不是?”

馬伊拉這話說得有水平,虎娘子長長嘆息一聲說:“實話告訴你們吧,眼牆裏面有羅色的眼睛,就在中心位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