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斬獲神兵,牛魔稱王

龍王明白了老龜的意思,轉身對悟空說道:“上仙,我這裏還有一件神兵!”悟空驚喜的說:“哦!是嗎?快讓擡出來。”

龍王笑道:“那件神兵大的很!我的人去多少也擡不動的!”悟空狐疑的看着他。

龍王接着說:“還請上仙跟我走一趟。去看看這件神兵。”悟空當機立斷。說道:“走就走!”

一行數十人來到了那條海溝。龍王指着一根黑柱子說道:“就是它,名為‘定海神針’!它可是大禹治水時用的一根定子。”悟空看着這根黑粗長柱子,一下愣住了。這麽大!

龍王和他的龜丞相看到這一幕。心理不禁一笑:“哈哈,潑猴。看你現在怎麽辦!哈哈哈!”

悟空圍着這根柱子轉了3圈。找準位置,用力的拔了起來。“啊!”剎那間,海底發生震動,海族妖類全部被驚動。龍王等人差異的看着這一幕。

悟空停下手。拍拍柱子,“你也太粗了吧!我都抱不住!”悟空剛說完,那柱子子縮短了幾尺。細了幾圈。

悟空驚奇的看着這一幕,又說道:“在短在細一些!”那棒子果真又細了一些。一直到2丈長短。碗口粗細。悟空欣喜的拿起定海神針(劇情需要)。把玩起來:“不輕不重,正好。老龍啊!”

龍王等人還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又聽到悟空在叫自己,急忙詢問:“不知上仙有何指示?”

悟空說道:“我有了。可我的族群沒有!”老龍豪爽的說道:“着好辦,我馬上叫人去準備。”“慢!”

龍王詢問到:“上仙還有何事?”悟空奸詐的笑道:“你看我現在雖有神兵。可無披挂也是不行的,索性。你再送我一副披挂好了!”

老龍差點沒昏厥過去,赤裸裸的敲詐,任誰也受不了。可是自己打不過他,把悟空送進客房,找來自己的三位兄弟商議此事。

三龍王被突然召見,有點不滿,老龍趕緊解釋:“弟兄們啊!哥哥這次惹了個煞星!有只猴子把定海神針抽出來了。”西海龍王說道:“那又如何!我們四海兵力,還敵不過他小小的水簾洞嗎?”“糊塗啊!那棵神針,重一萬三千五百斤,挽着些兒就死,磕着些兒就亡,挨挨皮兒破,擦擦兒筋傷!怎麽打得!”三龍王沉默不語。“那猴子現在要副铠甲,咱們四人湊一副給他,事後禀奏玉帝,讓玉帝處置這厮!”

北海龍王敖順道:“說的是。我這裏有一雙藕絲步雲履。”西海龍王敖閏道:“我帶了一副鎖子黃金甲。”南海龍王敖欽道:“我有一頂鳳翅紫金冠。

悟空現在穿着步履,铠甲,頭冠,少年意氣的他,顯得朝氣無比,手執神針,背包裏裝着一些上等兵器。向四海龍王道聲謝,飛出了龍宮。

“大哥!我們?”北海龍王敖順說道,東海龍王咬牙切齒的說:“等他走了再說,這件事,一定要請玉帝出手,為我讨回公道!”

且說那悟空,借到了神兵,拿到了披挂,還向老鄰居索要了些兵器,滿心歡喜的往水簾洞去。

此時,悟空在海裏呆了有5,6個時辰,在花果山确是兩天後。

水簾洞中,黑猴對着牛魔說道:“牛魔王,已經來了三個妖族洞主了。可水簾洞百裏以內,有7個洞府。”牛魔笑着說道:“無妨!既然來了,就好好招待,明天去找他們算賬。”

“報!”一只猴子跑了進來,說道:“牛魔王,長老,美猴王回來了!”牛魔笑着說:“我這弟弟可以啊!這麽快!去看看。”

水簾洞外,猴族,牛魔和三個妖族洞主以及他們的随從。看着悟空把玩着定海神針,以及那套閃閃發光的披挂。

“大大大!”“小小小!”悟空玩着定海神針。朝牛魔說道:“牛哥,怎麽樣,不錯吧!不比你的蠻剎弱吧!”牛魔張着吃驚的大嘴,點點頭。

“對了,這三位是水簾洞附近來結交的!剩下的,呵呵!”悟空笑着對三位洞主說:“來者既是客,來人,準備酒宴!”

水簾洞的夜晚是是熱鬧的,火把把洞內照的通明。在場的人顯然都喝多了,一名洞主摟着悟空說:“美猴王,孫悟空,果然不凡!我等聯手,定能掃平這花果山!”悟空也說道:“沒錯沒錯!”

現場,只有牛魔一人臉色微紅,沒有絲毫醉意,他比悟空大很多,也知道的多。他淡淡看着這三個和悟空稱兄道弟的洞主,心裏明白的很。只是抱一根粗大腿,見風使舵得主。令四人,寧死不屈,這麽大的花果山,獨霸是不可能的,只有結盟才能共贏。

他是悟空的大哥,不得不為悟空考慮這些。雖然自己也想當一個名鎮一方的妖王,號令群雄。

第二天,悟空挨個拜訪了剩下的四位洞主,說出了結盟的意向。他自己是看不出來的,這事當然是牛魔和他說的,悟空也不是傻子,雖然想當花果山的妖王,可那72洞府,一人一唾沫都能淹了水簾洞,他自己可不會做傻事。

第五天晚上,水簾洞外,所有洞府的妖怪聚集在這裏,不為什麽,這次結盟成功,外面的妖怪根本不敢踏足花果山,他們也可以獨霸一座山。為什麽在這?這裏是花果山的中心。

72路洞主聚集在一起,外加一個牛魔王,大家一起喝酒,一起吃肉,好不快活。

就在這時候,一名洞主提議道:“哎?咱們現在還缺一名盟主啊!這盟主?誰來做呢!”說完,掃視了一遍在場的所有洞主。

現場變的很安靜。

一只狼妖打破沉寂,說道:“誰提出來的,誰坐呗,哪來那麽多廢話。”鹿妖又說:“嗯?這話就不對了,能說出這辦法的不錯,可是沒有強大的實力也是不行的!我的意思是誰強誰來做!”

悟空吃驚的想到:牛哥也太厲害了,他是怎麽會知道這些的。狐疑的看着似笑非笑的牛魔。

牛魔說道:“我兄弟,也就是水簾洞主,孫悟空。找到花果山水簾洞,敢問在座的誰能?”衆人不說話。牛魔接着說:“龍宮借寶,強拆水晶宮,誰能?”看着還不說話的人群,牛魔又說:“所以,悟空就是……”

“牛哥,這盟主你來座吧,我畢竟太小。”牛魔吃驚的看着和自己說話的悟空,問道:“為什麽?”悟空對衆人解釋:“在下實屬太年輕,閱歷不夠。實在難以勝任這花果山妖盟盟主,我大哥,牛魔王,修為不在我之下,我想,他可以勝任。”

衆洞主臉色很不好看,牛魔感激的看着悟空,自己的夢想,起航了。“哈!”怒呵一聲,自己的實力慢慢散發出來,現場有不少修為較弱的妖怪昏厥了過去。“各位,在下做這個盟主!可有異議?”

衆洞主臉色慘白,沒想到這個外來戶這麽強!衆人反應過來,迅速拜倒:“我等參見盟主!”醒着的小妖,也迅速跟風拜倒,高呼:“參見牛魔王盟主!”“參見牛魔王盟主!”“參見牛魔王盟主!”

第 6 章 夜闖煉丹閣

借助一個雜役的身份,洪淵不露痕跡地四處走動。

整個武府占地千畝,氣勢恢宏,基本上可以分為武府廣場、傳授功法的講武堂、互相較量和挑戰的生死臺、藏書閣和煉丹閣等地方。許多地方都任由弟子們出入,唯獨藏書閣和煉丹閣有不少護衛把守。

一枚上好的純陽丹,不太可能藏在藏書閣;那麽,唯一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重兵把守的煉丹閣了!

洪淵心如明鏡,不敢深入重兵把守的煉丹閣,裝作掃地的樣子,在外圍走了走。趁引起守衛的注意之前,低調地轉身離去。回到家裏,沐浴更衣,盤腿坐下凝神修煉起來。

“汩汩,汩汩汩!”

血脈噴張,血液加速流動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

洪淵屏住呼吸,腹部高高地一起一落,用腹部代替肺部來呼吸。渾身上下的毛孔時而盡情張開,時而緊緊閉上。

毛孔張開的時候,想象自己是一條魚,周圍是沒有盡頭的茫茫大海,鯨吞海水般瘋狂吸收方圓數裏內的天地靈氣。滲入體內後,一部分轉化為鼎力,另一部分則滲入四肢百骸,錘煉每一寸肌膚。

毛孔閉合的時候,想象自己是一座沉重的青銅鼎,架在熊熊燃燒的大火上。火越來越大,青銅鼎越來越燙,身體就像一座傳說中的火焰煉獄,沒有一絲鼎力能洩露出去。身體越來越燙,鼎力越來越狂暴,筋骨和肌肉随之顫抖起來,血脈噴張,渾身血氣翻滾,似乎整個人就要爆炸開來。皮膚又癢又痛,蕩漾着一股金屬般的光澤。

暴血真經!

洪淵默念法訣,再次修煉玄奧的暴血真經,這時候,深深地認識到了觀想大法這個竅門的奇妙。

可以說,有了這個竅門,暴血真經修煉起來事半功倍。甚至,如果不懂這個竅門,根本就無法入門,哪怕拿到了暴血真經也無法領悟!

一個蝙蝠也可以說人話,化作人身,并且修為深不可測,蝠伯到底是什麽人?

對蝠伯的身份,洪淵無比疑惑。

沉思一會,沒有繼續多想,斬斷所有的雜念,凝神修煉起來。很快,渾身上下的皮膚就像爬滿了螞蟻,鼎力從下丹田一次次沖向頭頂的百彙穴,再次沖擊瓶頸。突破到凡武二重的跡象,越來越明顯,只在咫尺之間。

洪淵閉門靜修,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确認寒小妖已經睡着後,這才套上一件漆黑的夜行衣,黑布蒙臉。雙腳在地面上輕輕一點就穿窗而出,借助夜色的掩護直奔落葉武府的煉丹閣。不久,就來到了恢弘的武府。

和白天相比,夜色籠罩的武府,護衛多了幾倍。

恢弘的武府廣場上,不時有一隊隊護衛走過,到了裏面,巡邏的護衛更多。尤其是藏書閣和煉丹閣這兩個重地,把守森嚴。除了一隊隊手持火把的巡邏兵外,黑暗中還潛伏着不少暗哨。憑着白天的記憶和敏銳的感應,洪淵好不容易才小心翼翼地潛進去,如履薄冰。

“左前方,十一米外的楓樹下,有兩個暗哨。”

洪蝠淡淡地提醒洪淵,化作一只蝙蝠靜靜地站在洪淵的左肩上,“那是兩個凡武三重的武者,一旦被發現,你絕對不是對手。洪淵,你現在退出去還來得及,要是被武府高手發現了,你就祈求自己多福吧!”

洪淵語氣平淡,擺明了遇到危險的時候,不會出手。

洪淵腳步一頓,壓力陡增,洪蝠話裏的意思,他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顯然,洪蝠雖然傳授了暴血真經,指點自己的修煉;但如果自己達不到他的要求,他絕不會留戀,也許轉身就走,尋找下一個可以真正傳承暴血真經的天才去了。以他在懸崖邊上,為了考驗自己的意志而蠱惑自己跳下懸崖來看,為了成大事,絕對的冷酷和無情。

“怎麽,洪淵,你害怕了?”

洪蝠的聲音,再次冷冷地在腦海裏響起。

“天地是一座囚籠,身體是囚籠,眼前這座煉丹閣,不也是一座囚籠麽?”

洪淵淡淡一笑,凝神感應周圍的動靜,腳尖在地面上一點,就躍到三米外的一塊亂石後面。跟着,趴在地上,耳朵貼着地面仔細聆聽。好一會後,身體這才爬着緩緩地往前走,手腳并用,從兩個暗哨的眼皮底下無聲無息地爬過去。

雖然實力不怎麽樣,遲遲停留在凡武一重,但在逃難路上,洪淵練就了一身和野外妖獸搏殺的本事,練就了強悍的身體和敏銳的感應,經驗豐富。

周圍的守衛雖然很多,但硬是被他逐一繞過。慢慢地,來到了煉丹閣門外,從下水道鑽進去。

這是一棟古老的建築,第一層是煉丹房,第二層則是專門存放丹藥的地方,空氣中充斥着藥草和丹藥的味道。讓人驚喜的是,煉丹房內不見一個守衛,外緊內松。似乎沒人能想到,竟然有人能一路躲過衆多護衛的耳目潛進來。

“純陽丹肯定就在二樓!”

洪淵在一樓轉了轉,直奔存放丹藥的二樓。

果然,剛剛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一縷縷高級丹藥所特有的濃濃清香就撲面而來。僅僅吸一口,體內的鼎力就加速旋轉,修為精進,比在外面閉門靜修一天還強。皮膚癢癢的,似乎就要在這裏突破瓶頸,一舉突破到凡武二重!

太好了!

洪淵加快腳步,恨不得一個箭步沖上去。然而,剛剛轉過樓梯的拐角,腳步突然一頓,心裏一沉。

只見樓梯的拐角後面,不知什麽時候靜靜地盤腿坐着一個滿頭長發,正在閉目養神的年輕人。天庭飽滿,鼻梁高挺,身材颀長,身穿一襲白色的武士袍,長得英氣逼人。膝蓋上橫擺着一柄長劍,十根手指格外修長,雙手長滿了老繭,一看就知道是劍道高手!體內的力量波動澎湃有力,一起一落,猶如大江浪潮。左邊袖口上,繡着整整五口青銅鼎,赫然是一個凡武五重的高手!

不好!

有埋伏!

洪淵大驚,一言不發,腳尖在地面上一點就飛身速退。不必動手,僅憑多年來練就的直覺,他就知道自己遠遠不是這個滿頭長發的年輕人的對手。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吧!”

一把冷冷冰冰的,不帶一絲一毫情感的聲音傳來。

緊跟着,洪淵只看見寒光一閃,一柄鋒利的長劍就出現在眼前。剛剛還盤腿坐在地上的年輕人霍然睜開雙眼,瞬間就近在咫尺,速度快得驚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地面上随之出現了一層冰渣。

“冰山無情劍,無情骨?小子,快走!”

洪蝠一聲暴喝,聲音陡然在洪淵的腦海裏炸響,目睹周圍突然出現的大片冰渣,似乎也大吃一驚!

冰山無情劍是一門高級功法,突破到凡武四重以後,一個修煉無情劍的武者就可以號稱無情骨大師,為人最是冷酷無情。同樣的境界,戰鬥力絕對數一數二,以洪淵如今凡武一重的修為,絕對不是對手!

第 5 章 滅魔谷

“天道悠悠,何真何幻~~”彷佛是從遙遠的天邊傳來的聲音,透過雲層,傳達到林采?的耳尖。她緩緩睜開雙眼,入耳的是婉轉清越的笛聲,從軟榻上起身,來到車外,師父一身白袍迎風而動,手持一翠綠玉笛在吹,笛聲能直達心中,沒有悲傷也沒有喜悅,有的只是那一種飄渺出塵。林采?聽得呆了,沒有注意到金角獸已經停在一個幽谷中。

淨衣真人默默停下,束手立在空中。林采?依舊沉醉其中,像是感悟到了什麽,又像是什麽都沒有。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放松微笑,真人也不去叫醒,只是看着遠處的晚霞,火紅一片,像是雲朵在燃燒一般,金角獸陪伴着主人也望向遠方。許久後,林采?方醒轉,整個人有說不出的變化,好像對于天地間有了一種感應,是怎樣的感應,對于什麽的感應,她卻說不出來。

她叫了聲“師父,”這才看向四周。瞬時呆了,只見這個幽谷,處處花開朵朵,遠處是一望無際的樹木,在火紅的晚霞照映下也仿佛變成了紅色,一切美的那麽不真實,除了眼前森林,其餘方向全都是陡峭的山壁,山壁上寸草不生,如同是有人用刀劍切開了一塊巨石,留下這一片空地,可是什麽人能夠做到?哪怕是神仙也不能把。花叢中,蝴蝶飛舞,森林中,鳥鳴聲聲。只聽到溪流流淌的聲音,就可以想象到,那溪水是多麽的清澈冰涼。“師父,這裏就是仙境了嗎?”林采?看的有些癡迷了,問道。

“仙境?呵呵,古往今來,這人界究竟有幾人到過仙境?這裏是滅魔谷。暫時你就居住此地吧。”淨衣真人回答道。“走吧,為師帶你到臨時洞府裏去,一卷袖,林采?騰空而起,随着真人來到山壁中部,只見在此處有一個簡易的洞府,劍刃切過的痕跡還依稀可見。

洞府的門緊閉,淨衣真人手一掐訣,洞府的門無聲自開,洞府內簡潔無比,但是應有的物品一應俱全。“為師這段時間就砸此處修煉,你既已成為我的弟子,也是要傳你一些功法的,過來,為師探查一下你的體質。”林采?恭敬上前,真人将手放在她頭上,林采?只覺得一股熱流從頭頂流過全身。良久,真人才将手收回。林采?看向師父,“當初在路途中,偶有感應,便索性徒步而行,看到你竟然身具靈氣,明明是不會修行的凡人,這才停下詫異了一下,現在仔細探查,徒兒你的經脈确實異于常人,更加寬大,對于靈氣的感應也容易許多,很适宜修行啊,不過,體質卻是有些異常,先傳你基礎的歸元訣與鍛體的五行拳吧。”淨衣真人手一動,有倆本書出現在他手上,林采?雙手接過“多謝師父”。

“這裏地處高位,徒兒還不會禦器,為師便在谷底為你建一所居所吧。”二人來到谷底,淨衣真人手指一動,嘴裏念念有詞,在靠近山壁的一處空地裏,一座木屋拔地而起。又從袖中拿出一物向空中一抛,幻化成數只旗子落在木屋周圍,一陣陣迷霧緩緩升起,直至将木屋完全籠罩。“徒兒,你以後就住在此處了,為師已經為你布下迷陣,不得其法之人無法入內,你拿好令牌,便可出入無礙了。”真人遞過一個木牌,“多謝師父,不知我何時才能像師父那樣厲害?”林采?接過令牌問道。“修煉之事最忌急躁,最終境界如何全看個人資質與努力。你且刻苦修煉吧。”林采?點頭,下定決心:“我一定加倍刻苦,早日報仇雪恨!”真人看她小小年紀恨意卻如此強烈,不禁嘆息一聲。

木屋中備着幹淨的衣服,饒是林采?急于變強,也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髒破衣服,拿着幹淨的衣服,來到小溪邊,溪水果然澄澈無比,林采?見了也欣喜一些,在溪中沐浴後換上幹淨的衣服,林采?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溪邊有許多果樹,林采?也認得其中一些無毒的,她爬上樹摘了些果子用換下來的衣服包着帶回了木屋。

師父傳的書雖然是簡單入門的修真典籍,但對于一個只有七歲的女童來說卻還是很難。林采?雖然字大都識得,但是對于其中的意思卻難以理解,只得苦苦思索。林采?有些惱,空有典籍卻不能修煉,如同有着萬貫寶庫卻無法打開一般。“什麽是經脈,哪裏又是丹田?”林采?在木屋中四處走走停停,一直去到一個偏僻的小屋,屋內只有一個書架,林采?拿出幾本書,《金針灸法》《真氣運行》,好像都是一些關于行醫與修煉的書,翻開一本,正是講解人體各個穴道經脈,“原來師父早已安排妥當。”林采?此時也知道急不得,開始認真閱讀手中的醫書。

滅魔谷的夜晚來臨,玉盤高挂空中,林采?困倦不已,睡下了。古書出現了,散發出的白光将林采?籠罩,夢中的人兒什麽也不知道,自己的體質正在一點點的變化。

第 97 章 小瓶失靈

第九十五章 小瓶失靈

韓立沒有将手中的這枚玉簡收起,而是将之放在了洛蒙遺骸旁。

這位烏蒙島曾經的祖神雖死,但他在大限來臨之際,總算是留下了遺言,至于其是否是因為族內沒有大乘期修士,而故意沒有告知族人,以此作為緩兵之計,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在其遺言的最後也提及了,若日後真能有族人渡劫成功,就以他留下的這些材料煉制地只化身,從而成為烏蒙島新的祖神,繼續庇護後世族人。

雖說大道無情,但此種以血脈信念為根基的祖神修煉地仙之道,終究還是比尋常修仙多了一絲牽挂,也多了幾分人間的煙火氣。

“洛蒙道友,我雖不能成為烏蒙島新的祖神,但力所能及之處,自會顧護你的族人一二。這些材料,就權當是報酬吧。”韓立對着遺骸淡淡說道。

說罷,他收回了目光,從地上剩餘的三塊玉簡中随手拿起一塊貼在了眉心。

片刻之後,他的嘴角不由微微翹起。

這枚玉簡之中,記載的正是地只化身的煉制之法。

此法正是他目前最想要好好了解一二的。

根據其中所述,煉制地只化身不僅煉制工序極其繁複,而且需要的材料種類也十分駁雜罕見,而其中最為特殊,也是最不可或缺的一樣,便是一種名為“誕魂花”的靈材。

在煉制地只化身時,必須以一株完整的此花做為原料,從中提取出誕魂液,加入其它材料之中一同煉制方可成功。

且此花年份越是久遠,煉制效果越好,化身所擁有的靈智也越高,但最起碼也得萬年以上,否則根本無法達到凝聚分魂的效果,若是有十萬年以上此花,其達成的凝魂效果,可以說是近乎完美。

玉簡最後對于誕魂花的描述也做了一番介紹,稱此花百年以內有葉無花,百年之時才會開出白色花朵,千年後花色由白轉紅,五千年後由紅轉紫,千年後顏色更深,且會生出雞冠狀花蕊,而等到萬年之後,花瓣上則會生出一道金紋,之後每隔萬年,都會多出一道。至于十萬年之後,是否還會有什麽其他變化,或許是因為太過罕見,玉簡中并沒有相關記載。

此花除了煉制地只化身外,對于地仙進階和突破修煉瓶頸也大有好處,但其培育過程卻極其困難,據說能存活至千年以上已是鳳毛麟角,故而在整個黑風海域市面上,別說萬年以上的誕魂花,就是五千年份的也十分罕見,根本就是有行無市,無處可求。

韓立身旁不遠處那株紫色大花,自然就是誕魂花無疑了,看其形态至少應該也有千年以上火候了,若是其流入黑風海,絕對足以讓一般地仙家族為之傾家蕩産。

韓立心中一邊思量着什麽,又将另一塊玉簡拿了起來。

結果這塊玉簡內記載的內容有些特殊,不僅記述用語與尋常不太相同,其中含義也是十分晦澀深奧。

他一開始看得有些不明所以,可當他仔細研之後,就驚喜地發現,這當中記載的竟然是煉化信念之力的方法。

其中就包括如何将信念之力據為己用,如何将之轉化為法力,以及如何凝聚法則之力。

至于剩餘的最後一塊玉簡內,記錄的則是洛蒙日常修煉中的一些心得體會,和他對祖神修煉的一些見解分析。

韓立只是草草看了一下,并沒有仔細去研究,不過其中提到的一些內容倒是讓他頗為在意:

由于黑風海域地理位置特殊,海洋面積遠遠要超過陸地,在這裏流淌的天地元氣中,自然要以水屬性最為充足。

故而在這裏,凝聚和修煉水之法則,就要相對于其他法則之力容易得多,而且因為有地利之便,以水之法則在這裏與人争鬥,比其他法則更要厲害三分,天然便占據上風。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在這裏想要尋找和水之法則有關的地仙典籍也會容易不少,這也導致了整個黑風海域所有蘊含水法則之力的資源都大為緊缺,一經出現便會遭到瘋狂搶奪。

韓立将後三塊玉簡收起後,目光落在了那枚儲物戒上,在其中搜尋了一番。

果不其然,戒中之物都是此前玉簡中所提到的煉制水屬性地只化身的材料,其中就包括他之前見過的雕像頭顱所用的藍色晶石。

韓立毫不客氣的将其中所有東西都收了起來,随後目光再次看向不遠處的那株誕魂花。

略一沉吟後,他走上前幾步,将掌天瓶從脖子上取了下來,拔掉瓶塞,小心的将瓶內的一滴綠液,滴落在了花上。

這是他在離開靈寰界前凝聚的,而自從他來到這片黑風海域後,由于只要心思放在了掙脫鎖鏈之上,一直沒有機會動用此物,便将這滴綠液留到了現在。

有此瓶在,将此花催熟到萬年以上自然不在話下,如果時間允許,他甚至打算将此花,催熟到十萬年份。

接下去的時間裏,他又将木樓及整個樹林都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特別之處,于是便從空間通道返回了密室。

結果在他飛出通道的瞬間,那條通道嗡嗡震顫之下,散發出大片白色光芒,然後飛快縮小,最後消失無蹤。

白色玉牌再次浮現而出,表面靈光閃爍,懸浮在半空,散發出一陣陣微弱的空間波動。

韓立伸手将其攝入手中,收入了儲物镯內。

這玉牌,看來正是開啓洛蒙祖神秘境的鑰匙。

如今此物的禁制已被自己破開,以後就相當于随身帶着一件洞天之寶,做什麽事情也就便利了許多。

韓立如此想着,在密室中盤膝坐下,将那塊記載了煉制地只化身方法的玉簡取出,參悟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天色漸暗,烏蒙島的上空懸挂出了一輪皎潔的圓月,已經到了晚上時分。

本在密室內盤膝參悟的韓立,忽然起身,一閃之下,驀然出現在了院外。

他擡頭望着空中那輪碩大的月亮,伸手将脖頸上的掌天瓶取下,放在了地上。

不多時,一道道白光從天空垂落,彙聚到小瓶上,形成一個個白色光點,瓶子周圍浮現一個巨大的白色光圈,顯得頗為耀眼奪目。

韓立眼見此景,心中一動。

掌天瓶在仙界吸收月華的動靜,比在靈寰界要大的多,之前只要月光充足,兩天便能凝聚出一滴綠液,眼前這個情況,莫非一天便能凝聚出一滴?

韓立有些興奮的想着,揮手打出一道法訣。

一片青光閃過,覆蓋住了掌天瓶周圍的異象。

随後他幹脆盤膝在旁邊坐了下來,取出之前的玉簡,繼續參悟起來。

一夜時間轉眼過去。

當韓立睜開眼睛,揮手驅散青光,拿起掌天瓶,表情微微一怔。

瓶蓋根本無法打開,也就是說,瓶內并沒有凝聚出綠液來。

“或許還是得兩天吧……”

韓立有些無奈的喃喃一聲,沒有太過在意,在原地繼續閉目參悟起來。

直至夜幕降臨,小瓶吸收月華異象再起之時,他才再次施法遮蓋住了異象。

結果當天明時分,他再次拿起掌天瓶時,臉色卻有些難看起來。

因為小瓶依舊無法打開!

“莫非仙界的天地靈氣還沒有靈寰界濃郁不成?”

韓立心中剛升起這個有些荒誕的念頭,便被其立馬否決掉了。

當夜,他将掌天瓶再次放在小院內,這一次,他沒有閉目參悟什麽玉簡,而是全程目不轉睛的盯着小瓶。

結果小瓶吸收月華白光的情況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直至次日清晨,綠液還是沒有出現。

這讓韓立心中不由泛起幾分焦躁情緒來。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夠走到今日,除了小心謹慎外,可以說離不開這掌天瓶的功勞,如果這瓶子失去了凝聚綠液的能力,他恐怕将失去最大的依仗了。

就比如眼下,要想搞到萬年份的誕魂花,恐怕也将成為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不過如今下結論還為時尚早,畢竟這裏是真仙界,和靈寰界及靈界都不一樣。

他懷着幾分僥幸,繼續嘗試起來。

第四天,綠液仍然沒有出現。

第五天,還是一樣。

第六天……

轉眼間,過了十幾天。

掌天瓶到了夜晚,仍然和以前一樣吸收白光,但是那神秘綠液,卻沒有絲毫出現的征兆。

密室之內,韓立看着眼前的掌天瓶,神情有些陰沉了。

想當初在人界,最長也不過七日工夫,便可凝聚出一滴綠液了,如今兩倍的時間過去,瓶中卻依舊是空空如也,這可是過去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讓他不禁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只是經過這些天的思量,他也想到了兩種可能。

其一,可能是因為身處真仙界之故。

根據當初那個下界真仙馬良的話,這掌天瓶乃是仙界一個名為九元觀的大勢力之物。

此刻小瓶重返仙界,其中發生了某些他所無法察覺的變化,也是有可能的。

其二,可能便是當日在界面間隙中,和獨目巨人一戰,此瓶收取了那一道蘊含法則之力的遲滞光線,産生了什麽影響。

韓立輕呼了一口氣,神情慢慢恢複了平靜。

掌天瓶雖然是他最重要的寶物,不過也并不意味着離開此物,他便無法生存。

而且,此瓶如今所展現出來的情況,也并不意味着其再也無法産生綠液,起碼,每天晚上它還在吸收那白光。

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 10 章 世間總有冤大頭

過了一陣,石清響輕輕擡手,撫上身側灌木的枝葉,一抹綠光自他手掌上一閃而逝,衆人看得清楚,這是“青木訣”,是木靈根最基礎的一個法術,丹崖宗的木靈根弟子人人都會。既然賭的是真元枯竭狀态下誰能撐得更久,那麽這期間恢複的真元自然要随時消耗掉,真元用盡後再恢複非常緩慢,這半天只夠他施展一次“青木訣”。

紅箋饒是閉着眼睛,卻聽到了衆人的竊竊私語,知道出了何事,暗忖:“好快。怪不得張钰突破不了練氣六層,他可以。”她現在的真元勉強夠施展一次“凝水訣”,但她決定等一會兒再說,能耍賴就耍賴吧,反正她才練氣四層,恢複得慢些才正常。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天都快黑了,紅箋和石清響這邊還在僵持。

兩個人像是從無盡海中才撈出來的兩只水鬼,臉色煞白煞白,良久施展一下法術都是有氣無力的,紅箋喉間泛腥,眼前一陣陣發黑,她未敢偷偷積攢下太多的真元,一是怕露了馬腳,再者她生怕石清響也如此耍賴,所有人都覺着石清響應該比她恢複得快些,她便用這個逼迫對方盡快施展“青木訣”。到了此時,勝負還未可知,她神識的傷卻如願的複發了。

唉,若是沒有舊傷就好了,沒有舊傷,姓石的怎麽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紅箋覺着有些頭暈,跟着舌尖嘗到了甜腥,她将嘴唇裏面的皮肉咬破了。

方峥的哭聲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姐姐,不比了,咱認輸吧,嗚嗚,姐姐,姐,我去找潘師父來……”

紅箋給他哭得有些心煩,迷迷糊糊地想:“可惜還沒有贏呢,傷得好像也不重,潘聰來了,不知道會不會大發慈悲,給我一顆月華丹。”方峥的哭聲還在繼續,好像被人勸住了。

血腥味漸溢滿口,紅箋強迫自己不能暈倒,倒下就輸了,不但前功盡棄,還要一個月不說話,她強忍着極度的惡心,又施展了一次“凝水訣”。

“看,我說你姐姐沒事,能不能行她自己有數,你就別添亂了。”這是張钰的聲音。

“姓張的,我怎麽這麽想揍你呢?”說話的好像是那個跹雲宗的江焰。

“神氣什麽,你也不過是只比我先到了練氣七層,往後的路還長着呢,你我可以訂個十年之約,且看到時候是誰厲害。”張钰嗤笑了一聲,又道:“為了你好,聽我一句,少得罪點兒人,別活不到十年後可就糟糕了。”

“你說十年就十年?你他娘的,我現在就揍死你!”

就在這一片混亂之中,紅箋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我認輸!”

她還以為自己太難受以至聽錯了,四周卻驀地安靜下來,只聽到石清響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行了,結束吧,我認輸。”

“石師弟,你搞什麽?你會輸給那個小丫頭?你看上去可比她好得多!”

似乎在為江焰這句不甘心的吆喝做注腳,紅箋心弦一松,只覺腸胃猛地一陣抽搐,再也控制不住那強烈的惡心,連忙将頭側到一旁,張嘴欲吐。這會兒已經過了吃晚飯的時間,白天紅箋心裏有事,也沒有吃多少,她嘔了兩下,卻吐無可吐,只有些酸液,方峥撲上前哇地一聲抱住了紅箋:“姐,姐,你怎麽吐血了?”

紅箋很想說自己沒事那并不是吐出來的血,你快起來別抱那麽緊,卻被緊随而來的又一陣惡心打斷,連忙将弟弟推開。

大約這個時候,只有紅箋自己知道其實她的情況并不如何嚴重,不管是張钰等人還是江焰看到她突然吐血都有些駭然,連正在同江焰說話的石清響都目不轉睛地望着她。

張钰見紅箋這次沒吐出什麽來,定了定神,向跹雲宗的兩個冷笑道:“不管怎樣,這場比試你們可是認輸了的。”

江焰指了指坐在地上起不了身的紅箋,又回頭看看已經沒有什麽大礙的石清響,張嘴還欲辯駁,石清響卻已說道:“放心,我不會不認賬。”

張钰幾個見江焰黑了臉,明明應該幸災樂禍,可眼前這樣子卻又叫人笑不出來,張钰指了石清響,提醒道:“你和方師妹的賭約,既是你輸了,要記得當一個月的啞巴,你不許去向師長告狀。”

石清響臉上到沒有什麽懊惱的神情,淡淡地道:“說好了的事,石某是不會抵賴的。我這個月大約還要呆在貴宗,她既是請你們來見證,接下來只管看着我就是。”

說話間他強撐着慢慢站起身來,卻沒有站穩,身體猛地搖晃了一下,江焰吓了一跳,連忙伸手将他扶住,這才意識到兄弟這會兒是真得虛弱之極,若不好生調養只怕要大病一場,他心中一慌,将刻薄的話咽回了肚子裏,緊抿着薄唇不再作聲。

石清響深吸了一口氣,他在春生林裏占着地勢的便宜,真元恢複得極快,故而他到極為佩服對面這個丹崖宗的小姑娘,他見方紅箋吐了血,這會臉色蠟黃,顯是在強忍着神識受傷的痛苦,不由更加懊悔,硬撐着向紅箋道:“方師妹,這個賭約既無謂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害人害己,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答應你。這是其一。再者,我意識到不對,就應該立刻認輸,為着面子硬撐到兩敗俱傷,是錯上加錯。你還小,卻有這樣的毅力,我很佩服你。先前我不該對貴宗的練氣期弟子抱有偏見。我害你受了傷,我這裏有一顆治療神識的丹藥,你拿去用吧。”

紅箋正閉着眼睛思考怎麽叫弟弟方峥和張钰等人去求潘師父來一趟,卻聽石清響竟似在賠不是,經過這通折騰,他的聲音有些幹澀,卻是越說越鄭重,最後竟還提到了丹藥。咦,丹藥?

紅箋猛地睜開眼睛,卻見那壞小子江焰不情不願地幫忙從石清響貼身口袋中取出一顆圓溜溜的丹藥,黑着臉向她這邊過來,她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江焰“哼”了一聲,惡狠狠地道:“這是我宗朱長老賞給石師弟的弱雨丹,他拿到手裏還沒捂熱乎呢,便宜死你個小丫頭!”

石清響看着紅箋将丹藥接在手中,沖她點了點頭,由江焰扶着蹒跚而去。

紅箋呆呆望着他二人遠去,五指合攏,緊緊握住了這顆來自跹雲宗的“弱雨丹”,鼻子微微有些發酸。

丹藥,到手了。

第 9 章 ☆、怨念重生

碧靈珠忽然閃了一下光芒,讓我和慕華看到了另一個畫面,這是在一個非常安靜的佛堂裏面,洛顏的雙眼發紅,迸發出怨恨的目光。

“你以為你念經就可以贖掉你所有的罪過了嗎?不夠,遠遠不夠!我告訴過你,我要毀掉你的一切,我要毀掉整個南落國,它可是你十幾年的心血啊!”

“只要你開心快樂就好。”

“你有什麽資格對我這樣說,兩年前,就在他倒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的開心快樂就被你給殘忍的捏碎了。我現在活着的唯一意義就是折磨你,不要裝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我其實心裏也不好受,畢竟你是我的母後,你要怪就怪,不該生我這樣的女兒。”

“顏兒,是不是要等娘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

“你若敢死,我也馬上去陪你。反正我的命都是你的,我現在就可以把它還給你。”

花蕊夫人有些崩潰了:“那你到底想讓娘怎麽做?”

母後,你要好好活着,我還要等你看我是如何一步一步毀掉你一手栽培的君王的,又是怎樣一步一步毀掉整個南洛國的。”

“顏兒,你瘋了。”

“是啊,兩年前我就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母後。”

看到這,我忍不住收起碧靈珠,唉聲嘆氣起來。

慕華見我如此,不由笑道,遇到困難不是很正常嗎?怎麽為這點事就郁悶了。

“你不懂,第一個仙靈好不容易找到了,沒想到這麽難搞定,想想第一個都這麽難搞定了,那越往後,是不是更難搞定了?”

“你是不是想的有點多,船到橋頭自然直,凡事想開點。”

“話雖是這個理,可是我真的很糾結的。你看她,都恨成啥模樣了,她明明知道恨得心裏也不好受,還是選擇恨,你要我怎麽辦?”

“我們可以通過碧靈珠讓洛顏重生一次,也可以稍微改動一下她的命數!”

我忽然靈光一現,“對啊,如果假設蕭楓沒有死呢?是不是洛顏就沒有了恨?”

于是我對着碧靈珠念起了重生咒,也在咒語中強加了我的意念,一切按我所想進行。

我安排的情景是秦楓喝了毒酒,卻被洛顏成功的給救了回來,花蕊夫人對此覺得很震撼,于是成全了這對有情人,後來秦楓為了和她在一起,接受花蕊夫人的安排,成了南洛國的君王。

我想以我這樣的設定去發展,洛顏應該會幸福的走完她這一生,我直接借助碧靈珠的力量,到她生命快終結的時候,便去收她的仙靈,想必這次不會再有怨念了吧,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通過碧靈珠,我看到的是這樣一個情景。

洛顏正歇斯底裏的指着秦楓大罵:“你的心怎麽就變了呢?你當初對我許諾過什麽,你都忘了麽?一生一世一雙人,可你卻做了什麽?既然你做不到,為什麽要欺騙我?”

秦楓回敬道:“別忘了,我不僅是你的男人,還是南洛國的王,你為什麽只是一味的指責,從來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曾經以為你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可如今沒想到你就是一個妒婦。”

洛顏怒極而笑:“我現在的樣子,你很厭惡是不是?其實我自己都很厭惡,可如今我變成這樣,都是被你逼出來的。”

秦楓的表情似乎很痛苦:“你真的變了,小顏,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認識你了,以前的那個小顏到底去哪裏了。”

洛顏冷冷的看着他:“在你娶了一個接着一個女人的時候,曾經的那個小顏就已經死了。

秦楓轉過身,背對着她,望着無垠的夜空嘆道:“既然如此,我們到此為止吧,以後我不會再來這裏,你好好照顧自己。”

我看見秦楓走的時候,眼中雖帶着深深的不舍,但他還是走了,而他的離開對洛顏卻是致命的打擊,再一次我看到洛顏充滿怨恨的眼神。

“母後,為什麽女兒當初沒有聽你的話,會選擇相信他呢?天下的男人都不可信,若有來世,我一定不要再愛上任何人。”

這便是洛顏臨死前最決絕的話,她用一把大火極端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她的恨意就像屋內的火一樣,燃燒的越來越旺。

慕華看我一臉垂頭喪氣,安慰我道,“沒事的,慢慢來。”

我很難過的看着他:“還慢慢來個頭啊?人都燒沒了,還怎麽來?還有一點,我也想不通,蕭楓都肯為洛顏死,卻還是抵不過現實與歲月的磨合,看來洛顏注定是要和恨過一輩子了。”

慕華想了想,“如果我們讓洛顏這一生沒有遇到秦楓這個人呢?她是不是不僅會對自己的母親沒有恨,對秦楓也不會有恨呢?”

聽完,我很激動的點點頭,“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在慕華的設定下,我們不在那麽草率的直接跳到洛顏臨死前的那一幕了,我倆來到洛顏十八歲生辰,也是花蕊夫人安排洛顏見慕容弈的日子,也好防止諸多意外發生。

第 14 章

這段時間謝宸安的日子逐漸踏上了正規,她每天白天在上書房學習,待到晚上的時候便回來看看書,中途她還抽空去了幾趟禦書房,見識到了這個時代‘國家圖書館’的雄偉規模,順便從裏面抱回來了不少書。

日子一日日的過,她的表現逐漸被衆人習以為常,不過衆人雖然發現她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傻,卻也因為她手慢腳慢而仍舊覺得她比之常人有所不足。

這一點謝宸安也沒辦法,靜宜侍君曾經給她找太醫看過,她自己也嘗試過努力鍛煉身體想要看看是不是能緩解些,事實證明都沒有什麽作用。

不過這對她而言也未必不是好事,這也可算是她脫下愚鈍外殼之下的另外一重□□了。

許是因為謝宸安近來突如其來的勤奮被範永熙看進了眼裏,謝宸安總覺得她待自己的态度越發溫和起來,她原本也對範永熙心懷崇敬,對此結果倒是覺得十分欣喜。

不過她雖然是在範永熙的課上受到了優待在騎射課上卻是沒有此等的待遇了,數次騎射課她次次都能成為衆人的笑柄。

這日下午的騎射課因着之前為她們上課的徐廖将軍有事需要外出兩個月便換了禦前侍衛統領郭嘉來為她們上課。

郭嘉是氏族出身,身上帶着幾分驕矜之氣,不過她手上的确是有着真功夫的,便也讓人将她那點毛病給忽略了。

她之前沒怎麽私下接觸過幾個皇女,心裏頭原本是有着幾分好奇的,但是接觸下來之後心裏頭便開始湧起了火氣,她可沒有徐廖的好性子,當即發作起來。

表現最差的謝宸安一下子首當其沖成為了第一個被發作的人。

謝宸安手腳不協調,不說是高頭大馬,即便是矮馬她上馬也十分困難,更別說是駕馬奔行了。

至于射箭那她就更不成了,她之前沒練過這個,本身準頭就不行,加上手上的反應速度跟不上大腦的速度,一通操作下來十次倒有七八次根本射不到靶子上。

郭嘉開始的時候不信邪,親自上陣手把手的教謝宸安,謝宸安學的認真,不過短時間內提升不大,結果仍舊是不太讓人滿意。

現在已到盛夏,日頭正烈,百泉見謝宸安出了一腦門的汗便上前用帕子幫她擦了,又輕聲道:“主子,不如先歇息一會吧,我備下了酸梅湯,最是解暑了。”

這一下可算是捅到了馬蜂窩,郭嘉本就耐心告罄,聞言怒道,“恕我直言,我帶了這麽多年兵就沒見過有人像七皇女資質這麽差的,若只是資質差也就算了,吃得住苦、平日多加訓練,總有勤能補拙的時候,如今竟然連這點苦都吃不得,這才訓練了多久就想休息了?

将士訓練之時夏日三伏冬日三九又有哪一日能夠休息?前線作戰之時将士晝夜奔波殺敵,又哪裏有機會能夠休息片刻,略一放松說不得就直接人頭落地!想我大饒數代皇帝都曾坐鎮前線、奮勇殺敵,如今七皇女身上流着她們的血,可有半分先人的英武之氣?”

百泉聽言就想要反駁,皇女本就生來不凡,又豈是普通将士可比的,再說七皇女就算有些不足又豈可被她當着衆人的面罵資質差?

謝宸安卻伸手攔下了百泉,郭嘉雖然性子急躁,說話直來直去不那麽動聽,但卻能夠看出她沒有什麽壞心思,而且郭嘉所說的也都是實話。

她資質本就差些,而且這也算不得有多吃苦,她們現在這個訓練強度便是連前一世的軍訓也比不上,只是靜宜侍君驕縱她,所以連帶着服侍的人也都把她當成了瓷娃娃,生怕她有個好歹,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謝宸安溫聲對百泉道:“我沒事,你也不用幫我擦汗了,自己去樹下坐着歇息會,酸梅湯我一會訓練結束了再喝。”

百泉對郭嘉仍舊是有些不滿,但是聽七皇女這麽說了也只好先行離開。

郭嘉這邊訓斥完了也懶得再理會謝宸安,直接走到了謝宸銘的面前。

謝宸銘是個聰明的,她學什麽都很快,但不知是性格優柔寡斷還是過于追求完美,她每次射箭前瞄準總要瞄半天,時常許久都不能發出一箭。

郭嘉氣還沒順,“瞄準就射,你在那猶豫個什麽勁兒?有你這猶豫的功夫敵人都殺到你跟前了!”

謝宸銘被郭嘉一訓斥這次倒是動作快了些,可動作快的結果卻是一連三次都脫了靶,她有些不安的看向郭嘉的方向。

郭嘉眉頭皺的更緊了,“讓你不要猶豫不是讓你不用瞄準直接射!”

謝宸意從剛才郭嘉教訓謝宸安的時候就忍不住偷笑,這個時候聽到連一貫表現優異的謝宸銘都得了訓斥,一時間越發幸災樂禍起來。

謝宸銘深深吸氣,又射了一次,這次總算是正常發揮了。

郭嘉對她仍舊有些不滿,但見她這麽容易被影響又怕自己說多了反而事得其反,于是讓她自己練,自己走到了謝宸意的身後。

謝宸意收了看熱鬧的心态,擺了個最酷的姿勢,然後雙手蓄力,瞄準後箭直接飛了出去,直至靶心。

謝宸意得意的看向郭嘉。

若說起來這三個皇女之中謝宸意的确是表現的最好的一個,但是她這幅得瑟的樣子卻入不了郭嘉的眼。

郭嘉從謝宸意手上接過弓箭,三箭齊發,全中靶心,力道之大竟是讓箭靶都跟着晃動了幾下。

三人不由側目。

郭嘉将弓箭扔還給謝宸意,這弓的力道小,若是換了她那把常用的來,她這一下早已經将那箭靶給射穿了。

“不過有了點成績就得意忘形,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有那看熱鬧和矯揉造作擺姿态的時間不如再好好練練。”

郭嘉眼看時間差不多到了,丢下這句話直接甩袖而去。

這下謝宸意也笑不出來了,她整個臉都垮了下來,這人是眼瞎麽?她次次直中靶心不說誇她幾句竟然還說她矯揉造作故意擺姿态!

她咬牙看向謝宸安和謝宸銘的方向,謝宸安還在練習射箭,而謝宸銘見到郭嘉離開明顯松了口氣,這會兒正在活動手腕呢,兩個人誰也沒空看她笑話。

謝宸意見此惱意方才淡了些,不過她心中仍舊是有些不平,一路憤憤的回到鳳陽宮後見到鳳後便喊道:“父後幫我收拾郭嘉!她區區一個禦前侍衛統領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鳳後帶着幾分冷意的目光看了過來,謝宸意下意識的止住了話頭,這才發現謝宸錦正站在鳳後的面前,一副狼狽的樣子,明顯是剛受了訓斥。

謝宸意心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不由有些打退堂鼓。

她正準備開溜,鳳後卻淡淡道:“過來,你剛說郭嘉怎麽了?”

謝宸意只得尴尬的走到鳳後面前道:“也沒什麽,剛郭嘉在騎射課上訓斥了兒臣幾句,兒臣略有些不憤罷了。”

“郭嘉是禦前的人,正得皇上寵信,皇上肯讓她去指點你們便是看重你們,此人只能交好,不能得罪,你抽空去向她賠罪,否則若是她在皇上面前說了你的不是那是你自己的損失。”

“她敢?!”

鳳後眼神越發冷了,“她為什麽不敢?她既然教授你們便是你們的師父,為皇上上報你們的學習情況也是正常,你還能将她如何不成?別忘了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

“那又如何,跟我們沈家比起來…… ”

鳳後一個巴掌扇了上去,“沒腦子。”

謝宸意很少挨打,這下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外戚幹政本就惹人忌諱,你上趕着給人遞把柄不成?你們兩個都是我親生的,一個個心比天高卻連最基本的拉攏人的手段都沒有,從早到晚只會得罪人,今日都給我去閉門思過,一日想不明白便一日不用出來了。”

謝宸意直到從大殿出來都還是懵的,她看着面色鐵青走在她身側的謝宸錦問道:“姐,你怎麽惹到父後了?他今日怎麽生了這般大的氣?”

“都是那個下賤坯子害我!”謝宸錦丢下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謝宸意一臉莫名的回到了自己房間,她特意叫人來問,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晉康王近日為皇上獻上了一位美人,聽說長得貌若天仙,皇上受用之後第二日便破例封為貴儀。

謝宸錦今日見到這位文熙貴儀後不知怎麽起了口角,文熙貴儀當即到皇上面前要求個說法,女皇聽說謝宸錦出言不遜之後為了安撫文熙貴儀便斥責了她幾句。

這本也算不得什麽,不料謝宸錦卻出言頂撞了皇上,這一下子皇上起了真火,斥責她目無尊長,并罰她禁足并抄寫《啓示錄》中禮法篇二十遍,抄完之後方才能夠解除禁足。

這懲罰雖然算不上重,但皇上親口說出目無尊長這樣的指責對于皇女而言卻不可等閑視之,兼之謝宸意日前方才因為謝宸安而被罰思過,兩廂事情放在一起,不免讓人覺得鳳後不會管教子女。

謝宸意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之後也沒太在意,只覺得自己被牽連其中有些無奈罷了。

月上枝頭,今日宮中的事情傳至将軍府。

此時蕭敬之屏退了左右,房內只剩下他和李素二人。

李素今年三十餘歲,身材健碩,儀表堂堂,她和歸寧、時夏等人不同,她并非是将軍府內的下人,而是昔日楚玄手下的人。

楚玄去世後蕭敬之接手了楚玄手下的財産、店鋪和生意,連帶着将人馬也一同接手了,而後他雖然将這些人都收服了卻故意避免她們和将軍府有過多的接觸,是以能這些人中夠出入将軍府的人不多,李素便是其中一個。

李素性格沉穩,做事很有條理,她曾跟在楚玄身邊長達十餘年,蕭敬之對她很是敬服,沒有外人在跟前的時候都以‘素姨’來稱呼她。

李素彙報完宮中情況之後皺眉道:“文熙公子有些着急了,才到宮中便搞出了這麽大的動靜,怕是太過引人矚目。”

第 6 章 (6)

。”

說着甩開戰袍跨身上馬,月已西沉,東來的微弱晨曦映照得眼前之人熠熠生輝。青檀仰頭望着,遲遲吐出一句。

“汝何人,執吾若何?”

那人已然淩亂的青絲教風揚起,略顯松垮的紅色發帶一長一短自發端高高垂下,經戰事暈染卻依舊清朗的眉梢眼角俱是張狂笑意。

“我乃東殷齊王,小丫頭,你可想知道天下壯麗如何,那就忘了這裏的一切,且随本王,回東殷吧!”

“天下……”

天下,為何物呢……

弗為知曉,弗為知曉,若然如此人所言,便可當真?

不妨,嘗試一忘,亦可。

那年去往東殷的青檀,恍若白紙,于世于人,一無所知。

時年十三歲的素洛視其如初,一字一句告訴了她何謂父母,何謂家族,何謂世間萬物,那三年,青檀以一懵懂小兒的姿态成長,終是一舉一動,有了常人的模樣。

那段過往,似是教風沙肆意掩埋開去,又似是,從不曾發生過一樣。

昔年,如常。

竹林裏,似是時時纏繞着一段馨香,飄轉着往日流連的光華。竹榻上細細鋪了幾床棉被,厚實卻總掩不住初春的料峭寒涼。榻上女子皺着秀致的眉頭,似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夢。

“婼……問……”

“嗯?又夢見她了?你啊……”

榻邊男子衣帶漸寬,略顯憔悴,沉重的雙眸擡起又放下,似是想說些什麽,卻又只是笑着搖頭不語。

正是曾辛。

女子忽的不安起來,眉頭皺得愈發厲害,額頭漸而滲出細密的汗珠,男子低頭查看了一番,起身去端水盆,忽的,似是聽到了極細的一聲:“辛哥哥。”

第 13 章 奇怪鎮子奇怪人

高大的城門看着陰森森的,讓我心裏忍不住有些發毛,呃,尤其是那些看着就黑壓壓的人群,擁擠在道路兩旁。

第一次見這麽多人,而且還是瞪着大眼流着涎水的人,怎麽走,怎麽渾身冷汗,怎麽脊背發毛。

哧啦一聲過後,那個被我攙扶着的男子居然舉起一個白色的衣角,十分虛弱的看我,說:“姑娘,還是将臉蒙上吧,你這容貌…!”

第一次被人提到容貌,而且還是被人要求把臉蒙上,不自覺的就惱怒了,憤恨的将男子扔到地上,我咬牙切齒道:“長相怎麽了?怎麽了?我長得很難看嗎!”

那男子突然被我扔到地上,沒來由就又吐了一口血,蒼白着一張臉,眼看着就是死不瞑目的樣子,于是我又忍不住愧疚了,吐了吐舌頭,彎腰将那個噴了自己一臉血污的青年扶起,咬着牙将那沾了泥土的白色衣襟蒙在臉上,郁悶的忍了。

走了約莫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我突然想起來,這內傷…,這內傷…,我好像是可以醫治來的。

于是咬牙切齒的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将那青年放在地上,随即肆無忌憚的在大庭廣衆之下,我白癡似的施了仙法給那青年療傷。

于是身後的人群沸騰了,于是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闖禍了,于是在那男子驚喜的睜開眼睛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我落荒而逃了。

既然已經闖了禍,我腦子也終于開竅了,不敢施法飛出小鎮,只能腳步淩亂而又慌不擇路的在滿是凡人的街道上,一路狂奔、一路狂奔,直到一個藍色身影突然在眼前閃過,人這才終于停了下來。

看了看身後的街道,又看了看那藍色身影消失的街角,遲疑半晌本花妖最終還是不知死活的向着那藍色衣角消失的街角追去。

快步走過街角,可那藍色衣角已經沒了蹤跡,焦急的四處尋找,卻依舊沒有找到那個藍色身影,而就在此時面前街道的盡頭,傳來一聲男子的驚呼:“姑娘!”

街道兩旁有很多商販,小販的叫賣聲很有特色,整個街道滿滿的都是人,那個男子欣喜而又激動的聲音卻仍舊沖進了我的耳朵,脖子沒來由的一縮,我不敢擡頭,于是轉頭向着相反的方向擡腳就走,卻不想就在我轉頭的時候,一個粉嫩嫩的小丫頭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直的撞上了我的小腿。

一切發生的太快,小丫頭太小,所以撞在我身上力道更輕,然而就在這個瞬間一個小販推着獨輪車剛好與我擦肩而過,一切就像是誰在費力謀劃一般,時機不早不晚,不快不慢。

若我只是一個凡人,若我沒有心虛的低頭,若不是那小丫頭身上有着奇怪的氣澤,只怕那個小丫頭必定是要葬身車輪之下的。

所幸我不是凡人,所幸就在剛才有人興奮的找我,還迫不及待的喊了一聲,所幸那個小丫頭身上沾染了奇怪的泛着淡紅色的仙澤,于是無論如何我都必定是要發現那個可愛小丫頭的,于是順理成章的彎腰搶在她倒地之前,将之抱了起來。

藍色的衣角在我彎腰将小丫頭抱在懷中的時候突然出現,還沒松口氣擡頭的瞬間看到一個臉色慘白的男子,還是昨夜剛剛見過的男子,任誰都會忍不住驚呼出聲的,所幸我沒有。

小丫頭卻像是看到親人一樣,伸出粉嫩的小手,歡笑着伸向藍衣,十分讨喜的說了一聲:“抱抱!”

脖子是僵的,眼睛是直的,人也是懵的,擡頭看看藍衣男子,回頭看看懷裏的奶娃,于是就這麽看着藍衣男子将小奶娃抱了過去,看着那奶娃香噴噴的在藍衣男子兩側臉頰一邊一口,突然感覺這天都變了樣子。

身後被誰拍了一下,僵直的回頭看到的卻是那個有些陰魂不散的青年,心底忍不住哀嚎半晌,剛才做的蠢事要是被柳玄那厮知道還好,若是被天庭掌管法度的人知道了,天雷滾滾,天雷滾滾那!

藍衣男子眼眸在我身上掃了一圈,然後十分寵溺的看着懷中的女娲,問道:“蝶兒可喜歡這個姐姐?”

奶娃很配合,很可愛,只見她鄭重的點頭,看我,留着哈喇子的櫻桃小口立刻嘟在一起,一副恨不得立刻獻身的樣子,看得我很是隐忍,最後還是忍不住将有臉伸了過去,等待着奶娃口水的洗禮。

卻不想那奶娃是可愛,可那個抱着奶娃的人卻是昨日剛被我得罪過的,臉伸過去半晌卻沒有預料中的濕涼,直到有人一把捏上姑奶奶的臉。

“哎呀!你咬我?”臉頰突然吃痛,我一下意識的認為是那奶娃使壞,所以即便是指責卻說的很是溫柔,轉頭睜眼看去,下巴差一點沒掉到地上。

“咬你?咬你是輕的,依我的意思,恨不得掐死你!”

吓得連連後撤,轉頭四下尋找,只覺得心頭憤恨難平,出現在面前,伸手掐着我臉頰的可惡男子居然是,居然是那個該死的夜斛,而前一刻還抱着奶娃的藍衣男子,居然就這麽一句謝謝都沒有的不見了。

憤恨的瞪了一眼夜斛,轉頭想要離開的時候,卻不想又對上那個害得我要遭雷劈的青年,暗暗罵了一聲好人都歹命之後,就這麽擡腳逃了。

艱難的找了有一個沒人的角落,施法滕上雲頭,卻莫名感覺自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咬牙再次罵了一聲奶奶個腿滴,就這麽夜斛的監視下,被撞的回了柳玄的洞府。

夜斛那厮很是碎嘴,這一次還以為要躲過一劫,卻不想前腳才踏進屋子,後腳就來了這麽一段起死人的對話。

“你這身上的仙澤?”

“柳玄那厮給我遮了!”

“遮了?他竟然能遮住,不過要是封了就更了,一看你就不是個謹慎守禮的還是封了好!”

“謹慎守禮?你個死夜斛,你說清楚,我哪裏紅杏出牆啦?”

“挺有自知之明嗎!”

“你個死人,再說話,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你大可以試試,我可不是柳玄!”

“呃,你放在柳玄這裏的書,還有嗎?”

“你是說…?你說的是…?果然不是個省心的主!我告訴你,柳玄你最好別動心思!”

“我現在只對那書有心思,不過你要是沒有,我真的要考慮考慮,是不是該讓柳玄教教我!”

“ 你…,你…,不知廉恥!”

“夜斛,你呀的!你以為姑奶奶我沒脾氣是吧?在胡亂罵我,我絕對收拾你!”我怒不可遏的看着那個口無遮攔的夜斛,句句不離鄙視我,句句都是防備,最後更是直接罵我不知廉恥,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廉恥是啥,不過一聽就不是啥好話,在不生氣,都對不起我這小脾氣。

“看來你很閑!”柳玄的聲音不冷不熱的從屋子裏傳來,我慌忙轉身看向屋內,那個消失了近一天的柳玄,突然出現,只是那額上,呃白白的,難道是面粉?

夜斛沒好氣的瞥了一眼柳玄,也不說什麽,也不反駁,看着倒像是心虛的轉身,竟是直接要走。

“夜斛,她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那人将她送來,應該是要我照顧她,一開始不說明明的原因,你應該知道!以後莫要如此!”

夜斛那厮突然回頭,瞪大了眼睛看我,好像我頭上突然長出朵花來那般,我忍不住後退,連忙爬起來快步跑到柳玄身後,想着夜斛那厮是不是受刺激了,這樣看着我是要作甚。

“沒事,你且先回去吧!”柳玄的第三句話就是逐客,于是夜斛再次擡頭看他,那樣子就像、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竊喜的對着夜斛的背影擺手,我突然感覺夜斛那家夥是不是喜歡柳玄,不然柳玄說的每一句話,他都那麽乖的聽話,越想越覺得這個猜測極有可能。

于是這一日就這麽莫名其妙的過去了,雖然比起前一日來顯得有些平淡,不過這一切最後都被柳玄變幻出一桌的佳肴沖淡,一邊吃一邊不自覺的想着,若是能夠每日都能吃到這樣的佳肴,很不錯,很不錯。

日子過起來總是很快的,夜斛那家夥第三日很識相的沒來,渾渾噩噩的在柳玄終于在傍晚端出來一碗,看着好像還能吃的桂花糕的時候,悄然而過,最後皆落于泥土。

失眠折磨人,可對于明明能吃能睡卻因為驚吓而呆坐一夜的人來說,恐懼睡眠更折磨人。

盯着一對黑眼圈,于是我再一次遇到了那個沒良心的藍衣男子,看到他時他正與柳玄坐在屋子外的是桌上喝茶。

“讓你妹子當妖王,這你也想得出來!不過既然昨日欠了你妹子一個人情,那今日我就與你一同前去吧!”

第 10 章 随時吐血的強悍家庭主婦(求推薦 )

原本馬斯坦也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可惜這家夥是出差到中央的,一豐也不知道他在哪。

也不能郵寄地址直接寫“中央司令部”吧。

那麽,最合适的人選,就是亞力克斯·路易·阿姆斯特朗了。

這位豪腕之煉金術師可是一位熱心腸的好人,在伊修瓦爾戰争的時候,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從前線跑回來,以至于現在都僅僅是少校,升遷無望,多虧了家裏面是軍方大家族,才沒有被判罪。

他家裏面事中央的命門,地址好辦,艾紮克就記得,這個熱心腸的好人是最有希望将信件送到愛德華手裏的了。

按照他的為人,也不會提前拆開信件來看內容,況且即使他拆開看了,也不影響一豐的計劃。

只要信裏面的消息傳出去,就能夠阻止小女孩被煉成合成獸,同時賢者之石的消息也能夠吸引人造人的額注意力。

一豐在信封上填寫了阿姆斯特朗家的地址,并且寫明了轉交給愛德華·艾爾利克。

第二天,一豐将這封信投到郵箱裏面,帶着艾紮克和馬爾科兩人,坐着火車南下而去。希望信件能夠及時到達吧,剩下的事情就不在一豐的掌控之下了。

一豐他們的下一站,就是在南方的達普利斯了,那裏有着全作最強女性角色,愛德華和阿爾馮斯兩人的師傅,伊茲米·卡迪斯。

這位可是真真正正的純人類中的戰鬥力巅峰了,不僅一身格鬥術出神入化,更是煉金術娴熟。

當年意圖複活自己流産的胎兒,使用了禁忌的人體煉成,被反噬後失去了部分內髒,不僅失去了生育能力,還留下了病根,時不時地吐血。

總的來說就是随時吐血的強悍家庭主婦。

一豐這一次,就是想要将她也拉到戰線當中去。

這個年代的火車不怎麽快,兩天多的時間三人才到達了達普利斯,進到城市裏面,打聽路線,朝着卡迪斯肉店前進。

民間的煉金術師們,很多都會接活,給大家修個牆啊,挖個井什麽的,而伊茲米這位強大的煉金術師,卻甘于在老家和丈夫一起開精肉店,也是不簡單的人物。

因為是肉店,所以一豐三人推門就進入了肉店,正看到一個肌肉大漢正在切豬腿,旁邊有一位夥計幫忙。

即使是城市裏的肉店,也不是時刻都有人光顧的,早上的顧客要多一些,這個時候店裏面還比較冷清,只有兩個其他的顧客在買肉。

作為老板的斯古·卡迪斯見到艾奇幾人,以為是來買肉的,很熱情地打了個招呼,問馬爾科打算要什麽肉。

這三人當中,艾紮克是軍人,身上透漏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而一豐是12歲的孩子,沒有人關注,所以斯古一下子就盯上了文質彬彬的馬爾科。

實際上三人中是一豐做主,搞得馬爾科有點手足無措,不過一豐馬上解圍,接過話頭:

“你就是斯古·卡迪斯吧?我們是從中央過來的,在中央的時候,和愛德華與阿爾馮斯兄弟倆相識。

他們兩人提到過自己的師傅伊茲米身體不好,有時會吐血。

這位馬爾科醫生是專攻醫療方向的國家煉金術師,我們這一次路過南方,正好順便來給伊茲米女士看一下病。”

斯古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妻子在人體煉成後被反噬,失去部分內髒,一直身體不好,看過的大夫都沒有好辦法,只能吃點藥緩解。

還真的沒有找其他煉金術師看過,伊茲米本身就是一個高超的煉金術師,但是術業有專攻,能有一位專攻醫療的煉金術師來看一看還是好的,何況還是國家煉金術師呢。

知道伊茲米是愛德華兄弟倆的師傅的人并不多,斯古一下子就相信了一豐。

将肉店托付給自己的夥計之後,斯古很熱情地将三人迎接進自己的家,去找伊茲米。

伊茲米正半躺在創生,看着煉金術的書,休養身體。

聽說是愛德華的熟人來探望和看病,伊茲米打起精神,起床後來客廳和一豐三人打招呼。

一豐坐好之後,和伊茲米介紹了一下:

“很抱歉,我們剛才的話是為了見到你,其實我和艾紮克僅僅是見過愛德華,艾紮克還和愛德華對抗過。

不過這位馬爾科醫生是專注于醫療的煉金術師是真的,我們也有能力治療你的疾病。”

說着,一豐從口袋裏面拿出裝着鮮紅色半流體狀态的賢者之石的小玻璃瓶:

“賢者之石,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