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7 章 謀略與行動

另一面,回到衛宮宅的衛宮切嗣,已經帶着Saber和愛麗斯菲爾、舞彌彙合。

“愛麗,你身體感覺如何?”

愛麗斯菲爾站起來轉了個圈,然後握了握雙拳,舒展了一下四肢,說道:

“沒有什麽問題,感覺和原本一樣,非常健康。”

切嗣突然顯露出一種心中的重擔放了下來的表情,不過立刻恢複了嚴肅:

“看來真的出了問題了,如果Caster所言無誤,四名從者死亡,小聖杯就會成型、五名從者死亡,聖杯儀式就會成功的話,作為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已經吸收了Assassin和Lancer兩名從者,不可能一點變化都沒有。

這一點即使我們不是特別清楚小聖杯的工作原理,也能分析出來。”

帕拉塞爾蘇斯在王者宴會上将小聖杯的事情散播出去,切嗣也就不再隐瞞:

“既然Caster對聖杯的事情這麽了解,也就不排除,在綁架愛麗的時候,他不僅僅取出了阿瓦隆,還暗中取走了小聖杯的核心的可能性。這麽了解小聖杯的他,沒有道理不在入手小聖杯的時候做點什麽。

從帕拉塞爾蘇斯的生前事跡上來看,有賢者之石的他,完全可以在做到這一切後保全愛麗的健康。”

到現在他也一點都不隐瞞阿瓦隆的事情,即使這一點會成為Saber心中的一根刺,索性說出來,反正不在手裏了,給Saber點動力,要是搶回來再說。

切嗣繼續詳細分析道:

“如果這麽想的話,愛麗當前毫不受影響的狀态就說得通了。

也就是說,當前的Caster組,不僅僅搶走了阿瓦隆,還很有可能持有小聖杯,在Lancer退場,Saber不再受傷勢影響的現在,Caster已經成為了我們的首要目标了。”

切嗣心中閃過難以抑制的喜悅,如果這些推斷成立,也就意味着,愛麗絲菲爾沒有必須犧牲的必要了。

本來無論如何,作為小聖杯的愛麗絲菲爾在聖杯戰争結束都是有死無生的結局,現在自己都妻子有希望活過聖杯戰争,怎麽能不讓他感到欣喜。

愛麗絲菲爾同樣喜不自勝,原本做好了犧牲的打算,現在有可能活着回去見到自己都女兒,還有比這更讓她高興的嗎?

看來一眼同意眉間顯露着喜悅的另外三人,愛麗絲菲兒突然想到,原本對切嗣和舞彌的态度,該改一改了。

簡單來講,之前的愛麗絲菲爾,就如同一個患了癌症,時日不多的妻子,即将不久之後撒手人寰,留下自己的丈夫和年幼的女兒。

妻子為了不讓丈夫未來在失去自己後沉迷于痛苦之中,努力樂觀生活,并且處處給丈夫和丈夫一手帶出來的助理相處的機會,工作的時候,盡量讓女助理和丈夫一起,而她自己則和一個臨時女工在一起。

然後,離着診斷的最後日期臨近的時候,突然收到通知,之前的診斷是誤診,妻子治愈的可能性非常高。

愛麗絲菲爾就是類似這樣的感覺。

不能再給女助理機會了,這是妻子的想法。

在愛麗絲菲爾胡思亂想的時候,衛宮切嗣仍然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分析:

“小聖杯的降臨,需要一處靈脈才行,已經有兩名從者退場,離着Caster所說的4-5名的數目已經開始接近,那麽這個時候的Caster,如果掌握着小聖杯的話,恐怕已經在一條靈脈上安置了魔術工房了。

冬木市只有四條靈脈,其中的遠坂宅和教堂,已經證實是聯合在一起的,Caster沒有聯合~rcher的跡象,根本就沒有機會在那裏打造工房,剩下的就是柳洞寺和冬木會館了。

我個人不認為柳洞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地點,今天晚上我和Saber去搜索一下柳洞寺,如果柳洞寺沒有Caster的痕跡的話,那麽他藏身在冬木會館的某處的概率就非常大了。

Saber,你稍微準備一下,我們入夜後就出發,做好戰鬥準備,如果你能夠搶回來阿瓦隆,我們的勝算就又會提高一些。”

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詢問道:

“是否需要我叫上蘭斯洛特卿?有他幫助的話,如果發生戰鬥,和他配合起來更好。”

切嗣搖了搖頭,否定道:

“Berserker的神志并不是很清晰,仍然會時不時暴走,他的禦主間桐雁夜也表示對Caster的興趣不大,況且我對于雁夜還不能完全信任,我們暫時還是不通知他,如果真的碰到解決不了的情況,再叫上Berserker吧。這次先以試探為主。”

目前切嗣還沒有和Saber鬧崩,也不存在完全兩看相厭的情況,之前合作尋找愛麗斯菲爾的時候配合得還不錯,所以切嗣也願意帶着Saber去執行這次的行動。

如果騎士王的騎士精神影響到他的計劃,那個時候切嗣會再次獨自行動的。

目前切嗣有意在合理的情況下讓沒有阿瓦隆的愛麗斯菲爾遠離危險的地方,入夜後,将舞彌留下保護妻子,帶着Saber去柳洞寺。

同一時刻,在一對老夫婦家中,征服王正在和韋伯商量:

“雖然這次初步的聯盟達成,其實Caster還是打定主意不出戰,戰鬥什麽的還是要我們來頂在前面,Caster真是打得好主意。

不過好在得到了其他幾個從者的信息,這裏面最讓人頭疼的是,那個金閃閃的家夥的終極寶具,似乎克制本王的王之軍勢啊。

按照Caster的禦主說的,那個叫EA的東西,對固有結界可是有克制作用的,本王想要打敗他,還真要費一番心思才行。

果然和歷史上的英雄同臺競技,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啊。”

韋伯也補充道:

“不過,Rider,EA的能力強,也代表着消耗的魔力高,也不會輕易動用的。

據我所知,現在的遠坂時臣已經消耗了一枚令咒了,我這裏還有三枚令咒。

我知道我的魔力低,影響到你的發揮了,不過如果有這三枚令咒的幫助,我們也有一戰之力!”

被恩師肯尼斯和一豐雙重鼓勵,現在的韋伯·維爾維斯出現了名為“自信”的情緒,也真的想要在後面的戰鬥中發揮光彩,正在積極地利用已有的條件,準備協助Rider走向勝利。

第四次聖杯戰争,進入了一個不穩固的三足鼎立的時期,各方的活動也更加活躍,戰争的硝煙味道也彌漫了起來。

第 216 章 各方反應

衛宮切嗣看到對方十分坦蕩的樣子,稍微有些不适應。

習慣了和敵人鬥智鬥勇,這次被正大光明地擺在明面上,切嗣的頭腦急速運轉,開始分析利弊。

他有自信,在雁夜召喚Berserker之間擊斃對方,這樣就能加快聖杯戰争的進程,不過那樣的話,他仍然沒有辦法對付那個強大的Archer。

他原本的計劃是,避開難以戰勝的從者Archer,直接擊殺他的禦主遠坂時臣,如果時臣死亡,從者再強大也無濟于事,只是苦于沒有機會。

眼前的禦主如果是時臣,這個時候早就起源彈伺候了,不過對方是雁夜的話,不失為一個不錯的利用對象。

雁夜的履歷他早就調查清楚,原先有些信息缺失,從雁夜的自述中得到補全,他分析出來,雁夜參加聖杯戰争的目的,應該的确如他所說。

有一個八歲的女兒的切嗣,對于對方的心情,非常理解。

要不是此時進入工作狀态的他,抑制了個人感情,說不定早就答應了對方的請求。

再三思考後,切嗣按下了槍殺雁夜的想法:

“那麽就暫時結盟吧,我們暫時不會對Archer動手的,也請你先停止活動,等我的通知,我會給你創造機會,對付遠坂家的。

至于Rider和Caster,如果有一定需要Berserker出場的時候,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如果你能控制住Berserker的話,就控制着他和Saber說說話吧,讓他們兩個相互交流一下,提高他們之間的配合度,防止在合作的時候Berserker不聽命令,盯着Saber不放。”

雁夜沒有反對,他的說辭大部分都是提前準備好了的,但是心情是真的,他也确實非常同情共享了一點記憶的Berserker,如果能幫上他一把,就幫上他一把吧。

這個時候控制着Berserker從地下室上來,壓制住他的暴走,控制他和阿爾托莉雅“交流”。

這一點讓阿爾托莉雅非常感激自己的禦主切嗣和蘭斯洛特的禦主雁夜。

目前衛宮切嗣在阿爾托莉雅面前做的事情還不是很多,Lancer早早退場,也沒有用到他特意去二次算計肯尼斯,Saber還沒有看到切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一面。

之前由于迪盧木多對阿爾托莉雅的誤會,兩人也沒有惺惺相惜,切嗣也沒有覺得Saber的光明磊落的作風會極度影響他的行動。

雖然二者之間還有些小偏見小摩擦,之前聯手尋找失蹤的愛麗斯菲爾的時候配合得還不賴,矛盾沒有激化,現在相處得還算可以。

切嗣提供給阿爾托莉雅的和蘭斯洛特交流的機會,一下子提高了她心中的好感度,趕快和蘭斯洛特敘述衷腸了。

生前,掀起叛亂之人乃是莫德雷德,并非是蘭斯洛特,然而他劫走王後格尼薇兒,并且對其他圓桌騎士動武,确實是給叛亂帶來了先決條件。

同時圓桌騎士中,大多數人都不希望看到高尚的王背負這個國家的一切,又對王抱有各種不同的期待,才導致了卡梅洛特後期的內部分裂。

不是阿爾托莉雅嘴笨,也不是蘭斯洛特被Berserker的靈基影響太深,主要是其一,蘭斯洛特承認自己的确有罪,其二,他不希望亞瑟王否定自我、不希望看着王如此辛苦,沒有體會到這份感情的阿爾托莉雅越說,蘭斯洛特越煩躁,偏偏身為Berserker,沒法好好表達自己,發出的聲音,除了嚎叫就是“亞瑟”,兩人雞對鴨講,難以交流。

不過蘭斯洛特好歹接受了一點,就是在贖罪之前,再次為亞瑟王奮戰,在戰場上為王前驅,如果有幸在戰場上活下來,再到亞瑟王面前贖罪。

阿爾托莉雅在艱難的交流中取得了一些成果,心中的擔憂減輕,更堅定了取得勝利、許下願望的決心。

在禦主的提醒下,依依不舍地告別了Berserker,跟着切嗣離開了間桐宅。

告別了Saber和她的禦主,間桐雁夜檢查了一下周圍,确認沒有使魔、也沒有現代的監聽設備後,離開房間,來到地下室。

原本這裏是間桐髒硯的蟲穴,上次被Caster清洗一空後,蟲子大大減少,剩下的也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伸手,幾只大號飛蟲提着一個水晶球飛了過來,将水晶球放在了雁夜的手上,雁夜向其中輸入了魔力,水晶球開始閃爍,然後雁夜沖着水晶球說道:

“已經和Saber組達成初步同盟了,似乎近期沒有打算和Archer對抗,還要再觀後續。”

這個時間的Caster與Rider兩組人,也已經完成了信息分享,和平地分開,一豐和Caster也到了臨時的魔術工房,找到了肯尼斯,現在的他,既需要Caster進一步的治療,也在不斷安慰着失去了Lancer的索拉。

肯尼斯對索拉是真愛,他覺得索拉的狀态完全是被魔術魅惑的表現,只要他時刻陪伴,就能一點點幫助她走出這個傷心的境地。

何況他需要隐瞞自己魔術回路毀壞的消息,這個時候還不能讓知道消息的索拉回去。

Caster繼續一點點地疏通肯尼斯被起源彈弄短路的那部分魔術回路,而一豐則在另一個房間,聽着一個水晶球中傳來的間桐雁夜的聲音。

一豐向水晶球中輸入了魔力,回複了一句“靜觀其變,先從密道離開,到上次見面的魔術工房等我消息”後,去幫帕拉塞爾蘇斯打下手去了。

現在他的人設可是調律師,對于精通煉金術的他,還真的有些操控的空間,為了在聖杯戰争後能在時鐘塔有個立腳的名分,他也要好好學習一下調律師的相關操作才行。

此時的遠坂時臣,正在家中和言峰绮禮對話:

“Assassin和Lancer都已經退場,作為監督方的你的父親遭到襲擊,襲擊方奪走了所有的庫存令咒,卻又治療了璃正神父,還封印了他的記憶,用魔術都解不開。我認識的禦主中,沒有會這麽做的人。”

言峰绮禮也補充道:

“現場有戰鬥痕跡,家父一點都回想不起來,但是從破壞的痕跡看,家父說他當時應該是沒有來得及多反抗就被突然擊潰了。”

時臣想了一下:

“推斷一下發生的時間,大多數的從者都在參加宴會,剩下的人中,最近Lancer剛剛死亡,肯尼斯的可能性不高了。

而間桐雁夜又沒有這個能耐,除非間桐髒硯那個老家夥收養了櫻之後不顧約定,親自出手了。

剩下的,只有那個沒有見過面的Caster的禦主了。Caster不在場,這個可能不是很大,不過我們不知道Caster的禦主是什麽水平的魔術師,又不知道他們的藏身之所,無從下手,只能先從間桐家開始調查了。

剛才從使魔傳來的信息,Saber和衛宮切嗣進入了間桐宅又離開了,恐怕他們達成了什麽協議,绮禮,你暗中調查一下,随時向我彙報。

不論是誰,奪走令咒之人,都獲得了極大的優勢,會成為此次聖杯戰争的關鍵一方,這個消息暫時不要洩露出去,防止這些令咒被他人搶走。”

心中卻有些抱怨:

“聖堂教會明明已經達成同盟,卻還要保持超然的地位,要是早早地将這些令咒給我,我哪裏還用得着向英雄王低三下四的,結果還讓令咒的消息被別人弄到,白白丢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得先找到奪走令咒之人,将令咒據為己有才行。”

第 215 章 兩場談判

肯尼斯從咖啡廳出去沒多久的時間,咖啡廳就又進來兩個人,一個白衣服的成人和一個黑色運動服的少年。

白衣服的人韋伯認識,在宴會上見過,正是Caster,帕拉塞爾蘇斯。

看着旁邊那個少年,雖然難以置信,但是從他右手上紅色的紋身能确認,他就是那個幾乎沒有露面過的第七位魔術師,Caster的禦主了。

韋伯都有些覺得大開眼界了,沒想到這麽小的年齡就能夠成為禦主。

征服王知道接下來才是跟聖杯戰争有關的事情,很有精神地和帕拉塞爾蘇斯打了個招呼,然後一豐也順勢坐在了剛才肯尼斯坐的位置,點了一杯奶茶,自我介紹一番後,開始了對話:

“韋伯·維爾維斯,想必肯尼斯已經和你說過了,我現在也算是埃爾梅羅的協助者。

這場聖杯戰争,Saber已經和Berserker聯盟,兩個強力的從者湊在了一起,更何況他們兩個還都是同樣來自圓桌騎士的戰友,亞瑟王和蘭斯洛特配合起來,實力可不僅僅是一加一那麽簡單。

而Archer和Assassin之間從戰争開始之前就已經聯合,雖然Assassin已經被Rider清除掉了,Archer組仍然得到了聖堂教會的幫助,在充當監督者的聖堂教會的協助下,擁有此次最強英靈的遠坂時臣,仍然有很大的獲勝可能。

本來我們和Lancer組結成同盟,沒想到這麽快Lancer就退場了,十分可惜。

目前落單的只有我們Caster組和你們Rider組了,如果能夠結盟的話,接下來的聖杯戰争就能夠形成三足鼎立的狀态,獲得暫時的平衡了。”

韋伯還沒有說話,Rider已經開始發表想法了:

“Caster的禦主,你終于露面了。原本我還覺得你是個膽小鬼,沒想到你才這個年紀,情有可原,本王就不說什麽了。

征服的道路是漫長的,不管有多麽強的敵人,我伊斯坎達爾都不會畏懼。

不過如果你們打算加入我的麾下,我也願意将聖杯和勝利的喜悅,與你們一同分享。”

對于征服王的态度,一豐有所預料:

“我和Caster所求,只不過是對根源的探索,我們已經确認聖杯是達不到這一點了,所以我們兩人願意在一定範圍內協助征服王取得勝利,至于加入你的麾下,還是算了,我們并沒有聽從其他組的安排的打算。

我可以将我們探知的其他從者的能力和寶具等信息全部告訴你,包括Caster的寶具,希望能夠幫助到你們。

畢竟Caster并非很擅長戰鬥的魔術師,如果能夠借此遠離戰鬥,安心做研究,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看着Caster組的兩人打定心思要盡量避開戰鬥,征服王也就不再勸說,雖然對方有些想要利用征服王擋雷的心思,但是伊斯坎達爾不在乎。

能和各個時代的英雄們同臺戰鬥,已經是天下少有的幸事,既然很難同心,索性就組成一個松散的聯盟,然後多獲取點信息吧。

雙方達成共識之後,一豐将阿爾托莉雅、蘭斯洛特、帕拉塞爾蘇斯和吉爾伽美什的技能與寶具說了一遍,包括吉爾伽美什的底牌EA以及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

“Archer的EA、Saber的聖劍以及Rider你的王之軍勢,毫無疑問是這次聖杯戰争中的頂級寶具,各有優劣,其中最強的,應該就是EA了,這一點毋庸置疑。

不考慮意外因素的話,最有可能勝利的應該是Archer。

可惜Archer的性格,讓我們很難和Archer結盟,只能想辦法和其他優秀從者聯合。

之前宴會的時候說過,按照我和Caster的預估計,只要能讓五名從者退場,聖杯就能啓動,我們的目标就是讓Caster存活到那個時候。

希望這些信息能夠給征服王足夠的幫助吧。

我們互換一下聯系方式吧,雖然不擅長戰鬥,但是Caster是一流的魔術師,對于使魔的操控也是一流,擅長打探消息,我們可以将更多的信息随時告訴你們,希望能夠幫到Rider取得勝利。”

就在Caster組和Rider組正在商議的時候,另一場談判,正發生在間桐家。

間桐家迎來了身着盔甲的Saber,和她真正的禦主衛宮切嗣。

因為愛麗斯菲爾已經沒有阿瓦隆了,再讓她和阿爾托莉雅一起行動的意義就不大了,這次愛麗斯菲爾守家,衛宮切嗣親自出動,拜訪了間桐家,并且得到了間桐雁夜的接待。

這個時候,看似随意的切嗣,早就将懷中的愛槍Thompson Contender 中上好了起源彈,決定一有意外就立刻槍斃間桐雁夜。

雁夜倒是很随和地接待了對方,甚至連Berserker都沒有叫出來,也是為了防止他的暴走,Berserker保持靈體化狀體在地下室待着。

切嗣看似很随意地随口問了一句:

“這麽大的房子,只有你一個人嗎?”

雁夜瞥了一眼切嗣,回答道:

“間桐髒硯已經死了,僅僅靠着我來保護間桐家還不夠。

這個地方和遠坂家有些近,我怕被Archer偷襲,所以讓哥哥帶着家裏的人,秘密從地道離開,去別的地方避難了,等到聖杯戰争塵埃落定再回來。

其實我也可以一同離開,但是我還沒有給時臣這個混蛋一個教訓,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而且Berserker也幫了我不少忙,我也想順便幫他完成他的願望。

切嗣,你應該也夢到過自己的從者的記憶吧?如果這樣,你應該能理解我現在的想法。”

切嗣對此不置可否,僅僅是看了一眼Saber緊張的表情,就繼續問道:

“Caster對你們家的所作所為,你就不恨他嗎?我們也可以一起對付Caster。”

雁夜毫不在乎地回答道:

“間桐家的所有財産加一起,也比不上我的家人的幸福重要,現在小櫻已經是我的家人了,殺死髒硯的Caster,解放了間桐家,從一定意義上來講還是我的恩人,我對Caster沒有什麽想法,同理Rider和我也沒有太大關系,我不在乎聖杯。如果你們想要對付他們,我會考慮,但是不想浪費我的魔力,你應該調查過,我的魔法資質并不是很好,要看情況才行。

能獲得現在的成就,還是利用了間桐家的秘術,在付出了相當的壽命為代價的結果。

不過如果你們想要對付時臣,或者說要對付Archer,我可以讓Berserker幫助你們,就算是将所有的令咒都用掉也沒有什麽問題,這本來就是我的目的。

從我看到的蘭斯洛特的記憶中,我倒不覺得他沒有錯誤,我只是覺得與其讓他被亞瑟王制裁,還不如将功贖罪,重新在亞瑟王的麾下戰鬥,将功贖罪可能更好一些。

可惜Berserker的思維有些混亂,有些道理講不清楚,我和他交流也只能一點點來,目前只好先由我控制着他來戰鬥,一放松的話,他就又吵吵嚷嚷地朝着亞瑟王沖過去了,真是頭疼。

對于我的提案你有想法嗎,衛宮切嗣?

如果你不同意,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的願望已經實現,剩下的都是小事,你不答應的話,我準備今天晚上将所有令咒用掉,讓Berserker正面沖進遠坂宅去和Archer戰鬥,不管勝負,能給時臣造成多少麻煩就造成多少麻煩,然後我都可以毫不遺憾地退出這次聖杯戰争,出去躲個清閑,等你們的戰争結束後再回冬木市。

決定權在你的手裏。”

第 214 章 埃爾梅羅(修)

事到如今的肯主任也不覺得丢臉,将自己的經歷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基調以賣慘為主,加上當事人的魔術回路被毀已經是事實,的的确确博得了兩人的同情以及韋伯的愧疚:

“老師,都因為我……”

肯尼斯立刻打斷了他的話:

“你偷走我的聖遺物,确實給我造成了很多妨礙,但是我現在的慘狀,卻不全是你造成的。

Caster已經将Rider的壯舉告訴我了,的确,以我的魔力配合上Rider這個強大的英靈,在聖杯戰争中的勝率會大幅度提高,可惜我之前的性格,肯定和Rider相處不來的,而按照我的自信,很可能仍然會踏入衛宮那個小人的陷阱。

不要太高看自己,韋伯·維爾維斯,你有責任,但是我還不至于将責任都推卸到你頭上,這次聖杯戰争也給了我當頭棒喝,在時鐘塔被吹捧久了,我也傲慢了。

這次魔術回路被毀,就是給我的最大提醒。”

韋伯有些擔憂:

“但是,老師,魔術回路是魔術的基礎,您現在要怎麽辦?”

肯尼斯擺了擺手,表示不用擔心:

“Caster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帕拉塞爾蘇斯,精通煉金術和醫療的大師,同時也是賢者之石的制造者。

如果你讀過有關阿特拉斯院的記載,就應該知道,賢者之石是號稱治療一切疾病,甚至令人遠離死亡的大靈藥,我的傷是可以被Caster治療好的。

麻煩的是,魔術回路的恢複,不是僅僅‘治療’就可以的,需要調整和重構,而且在魔術回路燒毀的時候,連我的魔術刻印都燒毀了。

幸好Caster的禦主是一個優秀的治療師和調律師,現在我有希望能恢複過來,而這個期間,在我的實力陷入低谷的期間內,我需要撐起門面,向時鐘塔擺出我平安無事的狀态。

這個時候就需要你了。

我一個堂堂的時鐘塔君主,來小小的地方參加聖杯戰争卻輸得一塌糊塗,如果我魔術被廢的消息傳出去,在我恢複之前,埃爾梅羅學派就會被打壓到塵埃中去了。

我的消息不能被洩露出去,還要有人配合我演戲。

局外有Caster的禦主配合我就可以了,但是局內還缺一個人。

為了信息控制,我現在只能選你了。

韋伯,不管聖杯戰争如何,你都要活下去,然後回時鐘塔替我演戲,僞造出我平安無事的樣子。

參加聖杯戰争到現在,你和Rider配合的能力,确實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至少從結果上來看,你在聖杯戰争中的表現,已經超過我這個‘君主’,你已經證明了自己的價值,雖然魔術天賦不行,但是卻很有想法,我決定正式将你納入埃爾梅羅派系的內部人員。

回到時鐘塔後,我會任命你為埃爾梅羅教室的任課代理助教,逐漸提高你的地位,給你開放派系內的資料,畢竟我要抓緊時間治療,肯定沒有時間來教課了。

同時,為了加強你和埃爾梅羅派的聯系并且真正進入派系內部,讓你能夠服衆,我會主持你和埃爾梅羅派系內家族的聯姻。

只不過你要有準備,憑借你的資質和家世,即使有我幫助,也很難找到非常合适的婚配對象,你也已經十九歲了,派系內部優秀的适齡女性,基本上都有了婚約,而魔術天賦差的,又達到不了幫助你改善家世遺傳的目的。

所以,我只能在派系內部的地位比較低的家族中、在年紀偏小、尚未有婚配的女性中給你尋找聯姻對象,你想要結婚的話要多等個幾年。

我稍微想了一下,我阿其波盧德家族下面有一個附屬的末流家族阿奇佐爾缇,似乎有一個天賦很好的女孩,叫萊妮絲,我給她做過魔術啓蒙,符合要求,既能夠改變你下一代的魔術天賦,又不顯眼,将一個小家族的女兒嫁給你,拉攏一個明面上資質一般的學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反感,阿奇佐爾缇家族也不會因為這點事情違抗身為君主的我。

只不過那個孩子年紀還小,我記得應該才五歲吧,等個十年你們就完婚吧,回去我就主持你們訂婚。”

仍然是純情小男生的韋伯立刻紅了臉,這會要是喝咖啡肯定噴出來,趕快連忙擺手:

“結婚什麽的……太……老師你不用做什麽,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肯尼斯用“君主”的威嚴的聲調強調道:

“魔術師就要用魔術師的方式來交流,我正式接納你到埃爾梅羅派系,當然要有所表示,我給你的遠遠超過你在其他派系可能得到的,這樣也避免你将我魔術受損的消息暴露給其他的君主,因為你在他們那裏得不到這麽多價碼。

你也不用太早地感謝我,你也要做好聖杯戰争後,為我跑腿效勞到胃出血的準備才行。”

韋伯雖然對于聯姻什麽的沒有考慮,十九歲的他和五六歲的小女孩訂婚什麽的太羞恥,心中卻已經同意了幫助肯尼斯。

肯尼斯的事情,他自認為有責任,況且他其實非常尊敬自己的師傅,偶爾也會為了偷走聖遺物的事情而愧疚,有這個機會報答他,當然會答應下來。

至于伊斯坎達爾,因為談論的都和聖杯無關,都是魔術師之間的事情,而且基本上都是聖杯戰争之後的安排,所以他也沒有插話。

看着基本談妥,肯尼斯稍微放心了一些,因為在他恢複期間,确實需要一個時鐘塔內部的人配合他,而失去魔術的他,根本不敢聯系自己的屬下,即使在派系內部也時刻存在着勾心鬥角,現在能放心掌控的,也就只有這個弟子了:

“那就好,我雖然已經失去了從者,這段時間還會待在冬木市,繼續接受Caster的治療。

然後,是Caster的禦主讓我轉達的結盟請求,因為我也已經和他商量好,聖杯戰争結束後也會繼續治療,并且和他進行利益交換,Caster的禦主黑鐵一豐,也會被接納入我們埃爾梅羅學派,雖然他沒有家系,這一點比你還不如,卻是一個優秀的調律師。

調律師這個職業完全看能耐,交好一名調律師,絕對沒有壞處。

正好他和Caster都對聖杯沒有許願的需求,所以你們結成暫時的同盟也很好。

你是我的弟子,我的聖遺物被偷,這件事知道的沒有幾個人,所以你參加聖杯戰争,如果能取得勝利的話,一樣是埃爾梅羅學派的勝利,我可以對外稱是我指派你參賽的。

具體的事情你們商量吧,他們一會就會過來。

韋伯·維爾維斯,記住,你的命賣給我——君主·埃爾梅羅了,千萬不要死在聖杯戰争中了。”

說罷,留下聯系方式,直接起身離開,也沒有再回頭看一眼自己的學生。

當然也沒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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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3 章 說辭

第二天中午之前,就在韋伯早早地到達咖啡廳的時候,卻發現對方比他到得更早。

肯尼斯正坐在卡座上喝咖啡。

明明是約定了讓肯尼斯做中間人,和Caster的禦主商談結盟,沒想到見到的僅僅是肯尼斯。

韋伯先看了一眼肯尼斯光滑的右手,确定沒有令咒的痕跡,才在從者伊斯坎達爾的陪伴之下來到卡座邊上。

此時的他一直戒備,因為已經進入了肯尼斯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的攻擊範圍之內,這個距離已經有些危險了,如果他的老師突然暴起,準備用魔術擊殺他,那他就只能依靠從者來救他了。

肯尼斯喝着咖啡,看到自己的學生在大個子從者的陪伴下走過來,沒有起身,随手示意他們兩人在對面坐下。

韋伯忐忑地入座後,肯尼斯放下咖啡杯,抱怨道:

“韋伯,你應該選一個高檔一些的咖啡廳,這裏的咖啡完全不上檔次,一點都沒有貴族的氣息,沒有上流社會的感覺。”

韋伯聽着老師的訓斥,心中嘟囔着,那是因為老師你有錢,我也去不起太高檔的地方啊。

看着拘謹的弟子,肯尼斯嘆了口氣:

“這麽緊張,是害怕我對你動手嗎?

不用擔心,正如你所見,我已經不是禦主、Lancer已經死亡,現在擁有強大從者作為使魔的你,才是強勢的一方。

怎麽樣,看着在課堂上撕碎你的論文的老師,要不要用從者報複回來?”

韋伯一下子就炸毛了一樣:

“怎麽可能!我……我又不是要打到肯尼斯老師,而是為了證明我自己!即使沒有悠久的魔術家系和優秀的魔術天賦,也能成為一名優秀的魔術師。

這和從者在不在沒有關系,我也不會對老師動手的!”

肯尼斯似乎也松了口氣:

“看來你這個家夥還有一點良心,Caster那個家夥讓我放心過來,我還真有一點擔心呢。

看來Caster的禦主比我還要了解我自己的學生啊。

韋伯,你的論文實在是太片面了,沒有優秀的魔術回路和悠久家傳的魔術刻印,非常難成為優秀的魔術師。

雖然說萬事都有特例,但是不能将特例當做真理。

尤其你在時鐘塔這個由魔術世家統治的地方将自己的論文拿出來,還是在三大陣營中的貴族派的埃爾梅羅教室中。

你提出的這些觀點,可不僅僅是學術問題,而是在否認時鐘塔十二君主的領導權。

即使是民主派的君主,也僅僅是提拔那些沒有悠久家系的後輩,卻不會承認他們有挑戰自己地位的能力,這些在時鐘塔都是禁忌。

沒有家世、後臺和靠山的你,在論文被發表後,被哪個貴族世家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去當魔術素材也不稀奇。

如果不是我在課堂上當面撕碎你的論文,将這個論文當作笑話和小醜的鬧劇來定性,你當時還能不能活過一個月都不一定。

只不過我沒想到,被我保護了的你,會因為一時之氣偷走郵寄給我的聖遺物,跑到遠東之地來參加聖杯戰争,看來我還是小看你的勁頭了。”

韋伯吃了一驚:

“是真的嗎?老師你當時是在保護我嗎?”

肯尼斯嚴肅地說道:

“當然,不論怎麽說,你也是我埃爾梅羅教室的學生,雖然因為年輕說出了不經大腦的東西,我也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地死在時鐘塔的政治鬥争中的。

這也是我作為埃爾梅羅派系的君主,維護派系利益、保護派系下的人員的責任!”

至于肯尼斯說的是否全部是真的、他當時是不是真的這麽想,并不重要,這些臺詞都是他和Caster這位五百年前的時鐘塔大佬商量好的。

韋伯的論文在時鐘塔确實站不住腳,也會得罪很多人,也肯定會遭受到嘲笑,至于會不會引發那麽嚴重的後果,這個就要看情況了,多半會被當作笑話,畢竟高層還不至于為了這點小事動幹戈。

假如日後衛宮士郎在時鐘塔發表了一篇《論現代魔術師正面擊殺頂級英靈的可能》的論文,也會被當做笑話來看的,沒有人會理會,但是如果透露出士郎能使用固有結界的話,問題就嚴重多了,連封印指定都會發布。

別人信不信無所謂,反正初出茅廬、還沒喲完全認識到社會險惡的韋伯是全盤相信了,現在的他都有些熱淚盈眶了:

“謝謝你,肯尼斯老師,我錯怪你的意思了,才導致了這一系列的事情。

如果有什麽能補救的方法,請告訴我,我會盡力補償、負起責任的。”

随即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從者,連忙補充道:

“當然聖杯我是不會讓出去的,雖然參加的時候僅僅是一時的勁頭,但是現在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沒有讓步的理由,我也要為和我一同戰鬥的Rider負責!”

肯尼斯掃了一眼正在點頭的征服王,繼續說道:

“無妨,我已經不是禦主了,對于聖杯已經沒有什麽想法了。

看來你也沒有白參加這次聖杯戰争,你的成長可真的超過了我的預期,也算是成為勉強拿得出手的魔術師了。

好了,現在開始說正事。

首先,韋伯,用開啓魔術回路的方式,感知一下我的魔術回路。”

韋伯有些奇怪,不過聽到老師的吩咐,他也就将手搭在肯尼斯的小臂上,稍微輸入了一點魔力後,大吃一驚:

“老師,您怎麽了?魔術回路好像……”

肯尼斯直接接着說了下去:

“沒錯,廢掉了,在高功率運轉魔術回路的時候,遭到衛宮切嗣特有的魔術禮裝‘起源彈’的攻擊,讓局部魔術回路短路,燒毀了全身九成的回路和大面積的身體組織。

要不是有Caster的救治,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

接着,他簡要地将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略去了和一豐以及Caster的一些謀劃以及被索拉背叛的事情,直接講了經過和結果,一直講到Lancer被擊殺。

“可惜了迪盧木多,一直到死前也想要為我盡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Berserker果然和Saber聯手了,我的仇也沒有得報。”

第 212 章 約見

所有人中,最關心蘭斯洛特的,就是阿爾托莉雅了:

“蘭斯洛特的願望是什麽?這幾次幫助我和攻擊我,都是因為什麽?

在蘭斯洛特心中,就這樣恨我嗎?”

間桐雁夜看着正在自我掙紮的Berserker,有些同情地解釋道:

“看來你真的沒有理解你的臣下的心思啊,蘭斯洛特他并沒有怨恨你,雖然因為種種原因而叛變,但是他心中還向往着那個光輝的亞瑟王。

禦主有的時候可以從夢中窺探從者的記憶,我也從中了解到了他的願望,蘭斯洛特他,不惜自降身份,響應Berserker職介的召喚,也要見到亞瑟王,就是想要向亞瑟王贖罪,讓自己的罪行被亞瑟王親手處罰。

所以每次見到你,Berserker都會發狂,就是因為他想要逼迫你動手将他殺死。

這是他的願望,我也願意為他提供一些便利。

反正間桐家已經得到解放,我對聖杯也沒有想法,Berserker的願望也用不上聖杯,只要你們願意和我合作,給時臣一個教訓,我就可以讓Berserker協助你們,事後讓Berserker死在Saber的劍下也可以,這是他的願望,我尊重他的選擇。”

阿爾托莉雅的反應很大:

“真的嗎,蘭斯洛特卿,你是這樣想的嗎?

不用擔心,吾友,吾之騎士!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們,都是我做得還不夠,才讓你們陷入到反抗的戰争中去,我愧對你們,卡梅洛特的消亡,不是你們的錯。

我會取得聖杯,許下願望,只要有一個比我更加合适的人成為了王,你們就不會這麽痛苦了,不列颠也許就得救了!”

聽到阿爾托莉雅的自白,蘭斯洛特開始了嚎叫:

“嗷……亞瑟……理由……這種……”

看着Berserker又有要暴走的傾向,間桐雁夜趕快加緊控制,并且向Saber和愛麗斯菲爾說道:

“看來Berserker對你的話有些不贊同呢,亞瑟王,你還是多想想圓桌騎士們是怎麽想的吧。

再待下去我就抑制不住他的暴走了,我先回去了,如果你們有結盟的傾向,就去間桐家找我吧,你們知道在哪。”

說着,向後退如陰影中,由蘭斯洛特保護着撤出了衛宮宅。

此次搬家,剛搬進來就遭到了兩撥從者的拜訪,衛宮宅已經算不上有多隐蔽了。

這次對手連速射機槍都用上了,動靜不小,估計一會還可能有警方被吸引過來,幸好的是,打鬥的時候沒有人用到光炮類的寶具,要不然還真沒法解釋。

反正事後處理有聖堂教會出手,這些事情都能平掉,聖堂教會和魔術系會在警方高層都有勢力,再活用一下暗示魔術,這次的事情就能夠掩蓋過去。

看着受了巨大打擊、有些恍惚的阿爾托莉雅,愛麗斯菲爾想着,一會盡快把消息傳給切嗣,讓他拿主意到底要不要聯盟,還是他更有經驗一些。

不論怎麽說,Lancer的退場,對于這次聖杯戰争都是一個大事了,剩下的從者僅有五名,可以預料,後面的戰鬥要越來越升級了。

此時,在冬木會館地下的神殿之中,一豐看着大屏幕上的圖像。

他已經将水晶球連接在投影儀上了,能夠将使魔的圖像投影到屏幕上,神殿也通電了,這麽看着圖像更清晰,也沒有球面的累眼睛的感覺。

看着Lancer被背刺、Caster等人撤退,以及Berserker和間桐雁夜離開,一豐回頭看了一眼氣息大大改變、固定在一堆魔術器材中間的雨生·工具人·龍之介,滿意地點了點頭,拿出電腦來,寫了一封電子郵件,發了出去。

當天晚上,住在本地一戶老夫婦家中的韋伯,在檢查電子郵件的時候,突然一機靈,對還在研究世界地圖的伊斯坎達爾嚷道:

“Rider,我又收到Caster的禦主的郵件了!”

伊斯坎達爾從地圖中擡起頭來,饒有興趣地問道:

“又要開宴會嘛?”

韋伯一拍額頭:

“Rider你怎麽一直想着吃!”

征服王聳了聳肩:

“上次他用那個什麽郵件聯系你,不就是約咱們去參加宴會嘛,這次又是什麽事情?”

韋伯仔細看了兩遍郵件,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上面說,Lancer已經被Saber和Berserker聯手殺死,此時肯尼斯老師已經在Caster的保護下,他想要約我們出去商談,讓肯尼斯老師作為中間人,正式和我們結盟。”

Rider也稍微吃驚了一下:

“Lancer已經死了?真是可惜了。說起來,小子,看來你還不行啊,這麽重要的消息竟然還要別人告訴你,作為禦主,不先發現敵人數目的變動怎麽能行?

肯尼斯不就是那個本來想要召喚本王的人嗎?怎麽,他失去從者之後還要摻和這裏的事情嗎?”

韋伯也摸不到頭緒:

“不清楚,這裏面應該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緣故在吧。

Rider,我們要去嗎?”

伊斯坎達爾立刻反問道:

“Master,你說呢?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聖杯戰争啊,作為我的Master,沒點主意怎麽能行?”

韋伯心裏這個氣,平常我讓你幹什麽你都不聽,這個時候問我的意見有什麽用:

“我覺得還是要去的,顯然我們的消息滞後了,就算是為了打探Saber和Berserker的實力,也應該去。

更何況我參加聖杯戰争的初衷,就是想要向肯尼斯老師證明我自己,我偷走了肯尼斯老師的聖遺物也是事實,不論如何,我要去看一下。

當然時間和地點都要由我們來訂的,Caster有陣地作成的技能,我怕他布置陷阱。”

征服王大氣地一揮手:

“好,小子,就按照你說的來吧,就算是有陷阱也無所謂,沒有人能埋伏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跟我放心地去赴會吧。”

韋伯點了點頭,回複了電子郵件,約定了第二天中午見面,在他之前去過的冬木市某咖啡廳。

因為聖杯戰争是秘密舉行的,各位禦主都不願意打完聖杯戰争之後和時鐘塔的法政科打交道,即使有聖堂教會幫助善後,衆人也很有分寸地不會在鬧市區展開太大規模的戰鬥,所以韋伯覺得約見地點設定在市中心比較好。

第 211 章 Lancer退場

一瞬間,迪盧木多心中有些焦慮,也是大意了,本來就料到了Saber和Berserker的聯手,僅僅因為Caster的監視,就在心中确認Berserker不會來,真的有點武斷了。

既然Berserker還有點距離,并且子彈被擋住了,那麽就先不管他,為了防止自己再次被兩個從者近身圍攻,迪盧木多放棄身後的防禦,全身心投入到針對阿爾托莉雅的攻擊,意圖速戰速決。

不過這個時候,遠處那個拿着機槍的黑色身影崩潰開來,化作大量飛蟲四散飛走,機槍也掉落了下來,反而從院子旁邊,沖出來一個漆黑的身影,一瞬間接近了迪盧木多的身後,趁着他全身心要解決Saber的時候,用一把黑色的大劍從他背後攻擊過來。

之前将後背完全交給Caster的Lancer沒有想到會遭受到後背襲來的近距離攻擊,論武藝,蘭斯洛特還要在迪盧木多之上,無窮的武煉躲過了心眼,在迪盧木多的心眼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回防已經來不及,連躲避都差了半招,黑色的魔劍從背後穿過,劍尖從胸口穿出。

迪盧木多才反應過來,剛才的機槍有問題,槍擊太弱了,如果在Berserker的“騎士不死于徒手”的加持下,子彈不肯能只有剛才那一點點威力,槍支要被強化到D的等級的寶具才對。

迪盧木多也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

索拉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尖叫,拼命地使用禦主的治療術,甚至用了一枚令咒,可惜即使是令咒也無法挽回被破壞的靈基。

感受着氣力在從自己身體中消失,迪盧木多努力回頭,朝着肯尼斯看去:

“主君,迪盧木多為您的效忠只能到此為止了,沒能為您取得勝利,迪盧木多有愧于您。”

肯尼斯壓制住陷入歇斯底裏狀态的索拉,一臉複雜地看着迪盧木多,摟緊了索拉,咬了咬牙,回想了Caster的囑托,深吸一口氣,正氣凜然地回應道:

“迪盧木多,你的忠義我收到了,你已經做得夠多的了,次非戰之罪,作為主君,我感謝你的效忠,你我君臣之間也将是一段佳話。”

想要贏回索拉,就絕對不能當面貶低被索拉愛着的迪盧木多,肯尼斯是這樣想的。

況且Caster的禦主囑咐了,英靈都是歷史上有名的人物,就算是為了表示對Caster的尊重,肯尼斯也不會當面侮辱其他從者的,在爾虞我詐的時鐘塔穩坐君主的位置,一旦進入政治模式,肯尼斯能把事情辦得很圓滑,只不過平時很少碰到要君主低頭的情況罷了。

得到了主君的認可,迪盧木多最後感激地望了一眼自己前後兩任禦主,在滿足中化作靈子消失了,索拉手上的最後一枚令咒也消失了,從者Lancer退場。

漆黑铠甲的Berserker失去了目标後,提着無毀的湖光,一擡頭,進入眼中的是神情微妙的阿爾托莉雅,于是揮舞着長劍,再次朝阿爾托莉雅發起進攻。

Lancer消失後,必滅的黃薔薇的詛咒解除,不再妨礙她的左手的恢複,但是支援方的愛麗絲菲爾還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施放治療術,阿爾托莉雅的左手還處在受傷狀态,連忙用右手持劍,擋住Berserker的攻擊。

此時,不論是肯尼斯,還是帕拉塞爾蘇斯,都判斷出逃跑是最佳選擇,帕拉塞爾蘇斯随手一個魔術彈打在地上,激起了大量煙塵,随即魔術結界發出刺眼的光芒,讓愛麗絲菲爾等人無法睜眼。

等光散去的時候,肯尼斯等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Lancer和Caster組突襲Saber組,以Lancer被臨時加入的Berserker背刺殺害而告終。

一個綠帽制造者殺掉了另一個綠帽制造者,勝利者正在和當年被戴綠帽的人戰鬥。

愛麗絲菲爾緩過神來,趕快給阿爾托莉雅使用了治療魔術,将她左手的傷治好,讓阿爾托莉雅恢複正常。

就在此時,從陰影中走出來另一個男子的身影,滿頭白發,對Berserker下令:

“Berserker,退後吧。”

并不是用令咒,而僅僅是用禦主的魔術控制着有些失了智的Berserker。

雖然有些上頭,Berserker還是聽從地脫離站圈,後退到此人身邊,來人繼續說道:

“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我是Berserker的禦主間桐雁夜,想必你們應該收集過我的資料。

今天來,是想要完成Berserker的願望而來,并且和你們結成同盟的。”

雖然對于Berserker上來救場,并且将Lancer殺死,愛麗絲菲爾等人很感激,不過此時仍然十分戒備地看着對方:

“結盟?你想要什麽?”

間桐雁夜搖了搖頭:

“我并沒有什麽想要的,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如果你們調查的資料足夠詳細的話,應該知道,我曾經唾棄魔道。

其實真正說來,我唾棄的不是魔道,而是盤踞在間桐家數百年來,名義上是我父親,其實是我的先祖的間桐髒硯。

為了逃避他,我放棄魔道、放棄了對愛人的追求而去流浪。

即使看着心愛的人嫁給了別人,只要她能夠幸福、能夠遠離間桐家這個蟲窩,我就滿足了。

沒有想到,一年前,我才知道,她的第二個孩子小櫻,竟然被當做利益交換,送給了間桐家當養子。

為了讓小櫻能夠遠離間桐髒硯的魔爪,我自願重修魔術、成為禦主。

沒想到在我參加聖杯戰争的時候,間桐宅被Caster襲擊,髒硯被Caster殺死,間桐家的百年魔術積蓄被搬走了大半,雖然損失慘重,但是小櫻和我哥哥一家人卻沒有受到傷害。

現在,間桐家的魔頭已經死亡,Caster雖然洗劫了間桐家,也算除了一害,我也不想太和他作對。

現在的我,對于聖杯沒有任何渴望,僅僅想在聖杯戰争中,給那個高高在上的遠坂時臣一個教訓,讓他從高高的雲頭摔落,就可以了。

僅僅靠我和Berserker是很難做到的,我比時臣弱、Berserker也比Archer差一點。

不過如果加上你們,有屬性最高的Saber,和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的話,就有希望了。

而且,Berserker的身份你們也知道了。”

說着,他拍了拍Berserker的黑色铠甲:

“蘭斯洛特,湖之騎士,可以說是一手将卡美洛特葬送之人。

和你們合作,也能實現他的願望,所以我才來找你們。”

第 210 章 騎士決鬥

英靈二打一,即使從面板上來看Saber是最強的職業,也沒有自信能在受傷的狀态下應對如此局勢。

不過英雄氣概的迪盧木多,卻在這個時候向自己的禦主進言:

“主君,我還欠Saber一場決鬥,可否允許我單獨與Saber進行比鬥?”

雖然上次中了招,這次的Lancer非常自信,Saber左手用不了,寶具被變相封印,Lancer這裏兩把寶具,怎麽能輸。

雖然他現在的禦主是索拉,但是他仍然只聽從自己的“主君”的命令。

一貫剛愎自用的肯尼斯,卻很爽快地答應了:

“準許了,Lancer,可不要大意了,我們這裏有Caster保護,你不用擔心。

我們稍微退後一點,給兩位騎士決鬥的空間吧,如何,索拉?”

他沒有向Saber、Caster、舞彌和愛麗絲菲爾詢問,僅僅向着身邊的未婚妻索拉發出提問。

索拉的表情非常緊張,擔憂地看着Lancer,看了一眼右手手背上的令咒,咬了一下嘴唇,囑咐道:

“Lancer,你要多加小心!”

千言萬語,只剩下這一句囑托。

肯尼斯看着這一幕,覺得眼前一陣光,眨了眨眼睛,扶着索拉的肩膀向後退,帕拉塞爾蘇斯也沒有難為那個開槍的舞彌,而是用魔術結界保護着肯尼斯兩人。

得到了主君的認可,迪盧木多從心裏感受到滿足和高興,在心中重重地承諾要将聖杯戰争的勝利奪得。

朝着阿爾托莉雅點了點頭,此時兩人無需多言,這是一名騎士向另一名騎士的挑戰,兩人不是不列颠之王和愛爾蘭英雄之間的關系,而是分別效忠于兩個陣營,在戰争中相遇、以生死為代價進行較量的兩名騎士。

迪盧木多率先發起了進攻,從各項數值上來看,Saber是綜合實力最強的職業,不過Lancer擁有最高的敏捷加持,以A+的敏捷,他用最快的速度向前沖刺,紅色的魔槍直指阿爾托莉雅的胸口。

武者将武藝鍛煉到一定程度,會得到心眼的技能,迪盧木多就是如此,将武藝千錘百煉後獲得的心眼(真)有B等級。

單純論武藝,阿爾托莉雅雖然是不列颠劍聖梅林教導出來的,但是她的武藝一直都不是圓桌中的前列,比起蘭斯洛特之流差得遠,而且在身體發育的關鍵年齡拔出聖劍,從此停止了發育,肌肉等素質沒有跟上,一直靠着她龐大的魔力來支撐,才有超高的戰鬥力。天生的直覺A等級在瞬間可以淩駕于對手的心眼之上。

阿爾托莉雅雖然處在不利的狀态,但是好在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兩把寶具各自的效果,在紅魔槍面前,由魔力做成的盔甲沒有任何用處,所以她立刻用誓約勝利之劍蕩開紅薔薇,并且用護臂擋了一下黃薔薇。

既然左手幫不上用場,暫時就當做擋黃薔薇的盾了。

兩人刀槍對戰,阿爾托莉雅全身心防備,以防守為主,以自保為基準,在風王結界的幫助下,靠着減少空氣阻力增加自己的速度,和敏捷在自己之上的迪木盧多周旋。

紅色的槍、黃色的槍、透明的劍、一陣陣碰撞,這些超過了觀戰之人的眼力,如果一豐在這裏還能多看出點門道來,不過一貫謹小慎微的一豐仍然沒有來,還是躲在魔術工房中,從水晶球中欣賞着英靈的武藝。

魔力高就是欺負人,達人等級的武藝是超過阿爾托莉雅的,但是速度、力量、攻擊力、防禦力都比不上魔力加持之下的從者,又有什麽辦法呢?

要是給一豐一個美狄亞,一豐也能表演一次手撕從者試一試,來自神代魔術師的強化,可不是一般能遇到的。

可惜強化并不是帕拉塞爾蘇斯的專長,一豐又沒有擋光炮的自信,所以這類情況一般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現場觀戰的人中,愛麗絲菲爾和索拉是武術的外行、舞彌只經受過格鬥的訓練、肯尼斯練過武術,卻不專精,幾個外行和半外行雖然分析不出來什麽特別精髓的地方,卻能看出來,Lancer一直占據上風。

索拉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氣,看着自己的從者一點點地接近着勝利,心中閃過一陣喜悅。

這個時候,一陣機槍的聲音響起。

不是那種手槍的聲音,而是真正的M134型速射機槍那種接連不斷的聲音,大量的子彈傾瀉而來,攻擊的目标正是Lancer的後背。

靠着心眼,迪木盧多立刻朝着旁邊閃開,躲過了子彈,少量在他閃開後打到了阿爾托莉雅的方向,同樣被閃開,子彈的威力沒有想象中那麽大,沒有給迪盧木多造成太大的麻煩。

因為舞彌在被警戒後就跑到了愛麗絲菲爾身邊,她們兩人一直被在場的人警戒着,沒有機會去動用槍支,這個時候突然的援軍,讓她們以為是切嗣回來了。

不過順着子彈打來的方向,看到的不是那個熟悉的身影,而是一個漆黑的铠甲,手中提着機槍,子彈像不要錢一樣繼續掃射。

“蘭斯洛特!你果然……”

阿爾托莉雅喃喃自語。

一邊躲着子彈,一邊四處轉移的迪盧木多心情就不怎麽美麗了:

“騎士王,你又一次不準備遵循我們決鬥的約定嗎?

聲名顯赫的亞瑟王,就靠着這種戰術來取勝的嗎?”

阿爾托莉雅有口難辯:

“不是的,蘭斯洛特他……他不是……”

說他不是一夥的,又怕傷了不知道現在怎麽想的蘭斯洛特的心,說他不是自己命令的,人家也要信才行。

迪盧木多管不了這麽多,一下子面對兩個從者壓力大增。

這個時候他身後突然閃過一陣藍光,一個魔法的屏障暫時擋住了子彈,然後他就聽到了帕拉塞爾蘇斯的聲音:

“只能幫你擋一下子彈,你的禦主這裏離不開我的保護,在Berserker親自下來之前,快解決Saber!”

Lancer心裏明白,顯然Caster出手了。

Berserker的禦主和Saber的真實禦主切嗣兩人不知在哪,Caster當然要保護好肯尼斯兩人,現在Lancer真的有些後悔沒多勸阻一下主君夫婦二人不要前來。

畢竟誰都沒有想到,本來看着十拿九穩的突襲,會有如此變故。

第 209 章 衛宮宅

愛麗斯菲爾在回來後,立刻去給舞彌使用了治療術,現在舞彌恢複地已經可以重新承擔護衛的職責。

按照切嗣的命令,Saber組偷偷地換了陣地,希望能夠躲開其他人的視野。

新的房子是衛宮切嗣準備的日式大庭院,深入冬木市,反而能夠木隐于林,況且聖杯戰争是秘密舉行的,各位禦主也不會在公共面前暴露魔術,所以新的據點比愛因茲貝倫的城堡要合适不少。

此時的愛麗斯菲爾不再是小聖杯,雖然她自己不知道。

沒有接收到任何從者靈魂的她,現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她得出的結論是,應該會在幾位從者死亡後,她的身上才會有反應,僅僅一個從者不足以對她造成影響。

沒辦法,她也是第一次當小聖杯,沒有前代的經驗,只知道最後儀式成功的時候,自己會變成一個杯子,那麽這個過程中會如何,誰也不清楚。

早就接受了聖杯戰争是她的人生的終點,此時的愛麗斯菲爾,在抓緊一切時間,享受著作為“人”的時光。

搬家的路上,這位冬木車神展現了自己神一樣的車技,坐在副駕駛上,有B等級乘騎技能的阿爾托莉雅,感覺這輩子馳騁的戰場,都沒有這趟旅途驚險。

一路上竟然沒碰到交警攔路,真是撞大運了。

到了大院子,看着空蕩蕩的庭院,愛麗斯菲爾興高采烈地欣賞着和德國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并且開始風風火火地布置起來新的魔術工房,一行人完全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來之前,這個庭院早就處在了監視之下。

不就是未來衛宮士郎的家嗎,一豐靠着記憶中的衛宮宅在地圖上的大致方位,能找到的附近空置的大日式宅院就只有這一個,顯然這裏就是衛宮宅了。

衛宮切嗣的隐蔽地點,在行動之前,就已經暴露了。

就在愛麗斯菲爾風風火火熱情洋溢地收拾着房子,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被Caster這邊接收着。

這個時候的Lancer,正在接受着新的指令,準備突襲。

由于聖杯戰争是秘密舉辦的,所以在鬧市區,無論是肯尼斯還是一豐,都不會選擇白天行動。

入夜之後,才是行動的時機。

即使肯尼斯回來了,索拉也一刻不放松和Lancer相處的機會,這次突襲也是,索拉執意要求前往。

出乎意料的是,肯尼斯竟然同意了自己的未婚妻身臨前線,即使Lancer覺得太過危險,肯尼斯還是和索拉一同帶着Lancer出動。

肯尼斯是受過一定程度的武術訓練的,雖然沒有什麽機會展露就被切嗣的起源彈廢掉了,不過在愛因斯貝倫堡的戰鬥中,他就在沒有月靈髓液的幫助下,從天花板的洞跳到下一層,這個身手還是過得去的。

索拉不是繼承人,沒有完整的訓練,也沒有修習過武術,自保的能力不足。

讓無法使用魔術的肯尼斯敢于帶着不會武術的索拉上戰場底氣,就是Caster會以靈體狀态在他們身邊保護。

沒辦法,為了防止關鍵時刻索拉用令咒将Lancer轉移走,肯尼斯甘願冒這個風險。

明面上,肯尼斯和索拉兩人,帶着從者Lancer接近了新的衛宮宅,突然間進入感知結界的範圍,靠着高級的敏捷,迪盧木多率先沖進了庭院,開始尋找愛麗斯菲爾。

既然已經知道愛麗斯菲爾僅僅是魔力提供者,和之前索拉一樣,不是真正的禦主,那麽她就不是第一攻擊目标,按照迪盧木多的想法,也不會難為一個弱女子,只不過這樣是逼迫Saber匆忙迎戰的好方法,所以Lancer第一時間沒有找Saber,而是尋找愛麗斯菲爾。

紅色的魔槍直指這位人造人,不過還沒有刺中,就被旁邊伸過來的不可視之劍擋住。

感受到有人闖入結界的愛麗斯菲爾當即示警,Saber才将将及時趕來保護她。

因為時間緊迫,此時的她來不及将身上的盔甲顯現出來,僅僅顯化出包圍着風王結界的誓約勝利之劍,擋下了紅薔薇魔槍的攻擊。

但是Lancer的另一把魔槍,黃薔薇随影而至,此時的目标就不是愛麗斯菲爾了,而是沒有被盔甲保護的阿爾托莉雅。

倉促之間的阿爾托莉雅,右手的劍沒有辦法回防,只能用左手強行抵擋,在付出了左手小臂外側被黃薔薇刺傷的代價之後,護着愛麗絲菲爾向後退去。

現在阿爾托莉雅的左手小臂內外側都被黃薔薇劃傷,左手活動徹底受到阻礙,幸好被這把造成不可愈合傷口的魔槍,兩次傷到的都是同一只手,如果Saber兩只手都受傷,這個戰鬥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雙槍對單劍,而且劍客的左手不能用,Saber處在壓倒性的不利狀态。

在Lancer要乘勝追擊的時候,一陣槍聲響起,不是Lancer手中的槍,而是現代化的手槍。

不是衛宮切嗣趕回來了,他還在外面,這個時候來的,是久宇舞彌。

舞彌和阿爾托莉雅都在宅院之中,但是速度比不上身為英靈的阿爾托莉雅,只能找準距離後開槍支援。

想用普通的槍支傷到英靈還是困難了點,一梭子手槍子彈,全部被迪木盧多用長槍擋住,而此時的阿爾托莉雅已經拉開了距離,并且顯現出身上的盔甲。

保護好身後的人,來不及管還在流血的左臂,Saber質問對方:

“Lancer,為什麽突然偷襲,難道你沒有騎士的榮譽感了嗎?”

Lancer耍了一下長槍,回答道:

“騎士也是會用計謀的,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你還和圓桌騎士的Berserker聯手襲擊我,騎士王,你的騎士精神呢?”

阿爾托莉雅臉色微紅,要是戰場上還罷了,當時是混戰,而且她和Lancer有着決鬥論高下的約定,結果因為蘭斯洛特的助攻,阿爾托莉雅當時完全沉浸于和蘭斯洛特的配合之中,倆人一起壓着迪盧木多打,說起來阿爾托莉雅是有不仗義的地方。

這些理由都不是很方便和迪盧木多講,正在她措辭的時候,舞彌已經轉移目标,朝着索拉開槍。

作為切嗣的弟子,她相當知道起源彈的威力,知道肯尼斯的魔術肯定廢了,這個時候看到索拉手上的紅色令咒,立刻意識到新的禦主就是索拉,于是換上子彈,開始朝索拉開槍,而不是索拉身邊的肯尼斯。

迪盧木多卻完全不擔心,子彈剛靠近兩人,就被一陣魔法的波動擋住,落在地上,緊跟着靈子憑空凝聚,一個白色長袍的從者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下子,需要擔心被二打一的,變成阿爾托莉雅了。

左臂兩次被黃薔薇刺中、留下無法愈合的傷口,現在又面對兩個從者,阿爾托莉雅大危機。

第 208 章 主任回歸

既然肯尼斯已經以健康的姿态回來了,迪盧木多沒有任何理由不帶他去見索拉,連索拉這個時候,即使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都沒有說出任何阻撓的話,任由迪盧木多帶着三人到工房中見面。

看着緊張的索拉,肯尼斯激動地大步向前,握住索拉顫抖的雙手:

“不用擔心,索拉,我回來了。”

然後将剛才的說辭重複了一遍,索拉見到肯尼斯沒有在迪盧木多面前揭穿她的所作所為,也沒有要回令咒,松了口氣,雖然還戒備地看着Caster等人,不過神情輕松了很多:

“肯尼斯,你能健康回來就好,那你接下來仍未和我與Lancer一同行動嗎?”

肯尼斯搖了搖頭,溫柔地向索拉解釋道:

“恐怕不行,我還需要接受Caster的治療,恢複我損壞的魔術回路,這不是短期內能解決的事情。

Caster和他的禦主是值得信任的,不用擔心,我反而比較擔心你,Saber組的行動非常卑鄙,衛宮切嗣擅長用非魔術的手段獵殺魔術師,他的魔術禮裝‘起源彈’就是害我成之前的樣子的罪魁禍首。

而上次,Saber又聯合Berserker一同,引誘Lancer出動,造成了兩個從者打Lancer的局面。

現在,聖堂教會和遠坂家聯合、Saber亞瑟王和Berserker蘭斯洛特顯然也是一夥的,所以我才順勢和Caster的禦主聯盟。

我們的第一個目标,就是Saber。

這樣既符合聖杯戰争的進程,又能對Saber和衛宮切嗣報仇。

衛宮這個小人,明明他才是禦主,卻假裝讓那個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吸引目光,要不是Lancer來救我的時候,他用令咒召喚了Saber,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我們需要Caster來牽制可能出現幫助亞瑟王的Berserker,Caster也需要我們的Lancer彌補他們攻擊力不足的問題,這個是合則兩利的事情,我們準備Saber組發起複仇吧!”

迪盧木多對此非常贊同,之前自己的禦主稀裏糊塗地換人,讓他覺得其中事有蹊跷,不過自己的主君再度出現,已經将他的懷疑打破,他可以放心地效忠于自己的主君,這就是他響應聖杯召喚而來的願望。

與他相比,心中非常緊張的則是索拉,這個時候要不是有兩個從者在場,她都有将肯尼斯滅口的心了。

她不知道為什麽肯尼斯幫她掩蓋了真相,現在她非常擔憂自己的所作所為被Lancer知道,現在這個樣子,她什麽都不敢說,只能唯唯諾諾地答應着。

“好了,能見到你們是最好的了,我還要繼續接受Caster的治療,需要回到Caster的魔術工房去,Lancer,你要一起來嗎?”

迪盧木多真正效忠的當然還是肯尼斯,索拉只是臨時的主人,這個時候當然表示要跟随肯尼斯。

索拉不敢反對,又怕肯尼斯趁她不在的時候和Lancer說什麽,況且她一點都不想離開Lancer,這個時候當然也表示一同前往。

然後,多了索拉後,五個人再次出去打車。

這次人有點多了,兩位從者靈體化之後,就剩下了一豐、肯尼斯和索拉三人,打車到達了帕拉塞爾蘇斯的臨時魔術工房。

一路上一豐很熱情,對于索拉的所作所為不做評論,既然自己的盟友肯尼斯仍然愛着索拉,并且将所有的責任都怪在了從者Lancer身上,毫不責怪索拉,那麽他也會表現出對索拉的尊敬和熱情。

為了聖杯戰争,自己本來就是沖着将其他從者挨個弄死去的,最多給他留個稍微英雄一點的退場罷了。

歷代Lancer跟錯人。

重回主君麾下的迪盧木多,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君心中的陰暗思想,盡職盡責地保護在肯尼斯和索拉的身邊,護送着兩人走入了陌生的魔術工房。

一豐也留在了這裏,而沒有回到神殿去。

這是一豐在結盟雁夜之後第一次在其他禦主面前露面,有兩位從者保護工房,這裏暫時還算是安全。

想将情報完全掩蓋是不可能的,越到後面,越需要自己和Caster行動,作為禦主,也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

回到魔術工房,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繼續給肯尼斯治療。

有着“道具作成EX”的技能,将人體看做是某種道具、在“元素使的魔劍”這個靈子演算器的幫助下,即使是魔術回路這種等級的改造,帕拉塞爾蘇斯都可以操作。

愛因茲貝倫掌握着調控人造人魔術回路的技術,而不久之前,在捕獲愛麗斯菲爾之後,帕拉塞爾蘇斯逆向破解了這個技術,并且結合了間桐雁夜身上的魔術回路改造流程,開始治療肯尼斯身上被起源彈草草重組的部分回路。

不先把短路的地方修整過來,即使魔術回路是好的,也會造成二次傷害。

這就是個細致活了,因為不知道原來的回路是啥樣,只能左右對照一下,而魔術回路又不完全是對稱的,給帕拉塞爾蘇斯增添了一些難度,反正是第一次治療結束的時候,還沒有将短路的地方完全拆開。

這一部分的繁瑣度,是治療中最高的地方,花費的時間也會很長,反正大家也沒有什麽急事,也沒有必要讓肯尼斯一下子好起來,完成第一次手術後,就先讓肯尼斯修養一下,同時大家商量了一下突襲Saber陣營的戰略。

由于森林中的愛因茲貝倫堡兩度被入侵、并且兩次加起來所有的從者都來過這裏了,再守着這個地方就有些失算了,所以衛宮切嗣迅速地轉移了陣地。

他們不知道小聖杯核心偷偷被換掉,但是至少知道阿瓦隆被Caster拿走了,這一點當時就沒瞞着愛麗斯菲爾。

這一下完全打亂了原本的安排,本來愛麗斯菲爾攜帶着阿瓦隆,只要陪伴在Saber身邊,有阿爾托莉雅的魔力在,她就能享受到阿瓦隆帶來的治療效果,不用太擔心安危,當作明面上吸引火力的禦主也沒有問題。

現在失去了阿瓦隆,就不能讓愛麗斯菲爾太靠近從者戰鬥的前線了。

不過切嗣這邊還是更适合單獨行動,他的戰鬥風格,愛麗斯菲爾幫不上什麽忙,而舞彌要保護作為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也不能常來幫助他,所以切嗣還在單獨行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