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9 章 衛宮宅

愛麗斯菲爾在回來後,立刻去給舞彌使用了治療術,現在舞彌恢複地已經可以重新承擔護衛的職責。

按照切嗣的命令,Saber組偷偷地換了陣地,希望能夠躲開其他人的視野。

新的房子是衛宮切嗣準備的日式大庭院,深入冬木市,反而能夠木隐于林,況且聖杯戰争是秘密舉行的,各位禦主也不會在公共面前暴露魔術,所以新的據點比愛因茲貝倫的城堡要合适不少。

此時的愛麗斯菲爾不再是小聖杯,雖然她自己不知道。

沒有接收到任何從者靈魂的她,現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她得出的結論是,應該會在幾位從者死亡後,她的身上才會有反應,僅僅一個從者不足以對她造成影響。

沒辦法,她也是第一次當小聖杯,沒有前代的經驗,只知道最後儀式成功的時候,自己會變成一個杯子,那麽這個過程中會如何,誰也不清楚。

早就接受了聖杯戰争是她的人生的終點,此時的愛麗斯菲爾,在抓緊一切時間,享受著作為“人”的時光。

搬家的路上,這位冬木車神展現了自己神一樣的車技,坐在副駕駛上,有B等級乘騎技能的阿爾托莉雅,感覺這輩子馳騁的戰場,都沒有這趟旅途驚險。

一路上竟然沒碰到交警攔路,真是撞大運了。

到了大院子,看着空蕩蕩的庭院,愛麗斯菲爾興高采烈地欣賞着和德國完全不同的建築風格,并且開始風風火火地布置起來新的魔術工房,一行人完全不知道的是,在他們來之前,這個庭院早就處在了監視之下。

不就是未來衛宮士郎的家嗎,一豐靠着記憶中的衛宮宅在地圖上的大致方位,能找到的附近空置的大日式宅院就只有這一個,顯然這裏就是衛宮宅了。

衛宮切嗣的隐蔽地點,在行動之前,就已經暴露了。

就在愛麗斯菲爾風風火火熱情洋溢地收拾着房子,她們的一舉一動,都被Caster這邊接收着。

這個時候的Lancer,正在接受着新的指令,準備突襲。

由于聖杯戰争是秘密舉辦的,所以在鬧市區,無論是肯尼斯還是一豐,都不會選擇白天行動。

入夜之後,才是行動的時機。

即使肯尼斯回來了,索拉也一刻不放松和Lancer相處的機會,這次突襲也是,索拉執意要求前往。

出乎意料的是,肯尼斯竟然同意了自己的未婚妻身臨前線,即使Lancer覺得太過危險,肯尼斯還是和索拉一同帶着Lancer出動。

肯尼斯是受過一定程度的武術訓練的,雖然沒有什麽機會展露就被切嗣的起源彈廢掉了,不過在愛因斯貝倫堡的戰鬥中,他就在沒有月靈髓液的幫助下,從天花板的洞跳到下一層,這個身手還是過得去的。

索拉不是繼承人,沒有完整的訓練,也沒有修習過武術,自保的能力不足。

讓無法使用魔術的肯尼斯敢于帶着不會武術的索拉上戰場底氣,就是Caster會以靈體狀态在他們身邊保護。

沒辦法,為了防止關鍵時刻索拉用令咒将Lancer轉移走,肯尼斯甘願冒這個風險。

明面上,肯尼斯和索拉兩人,帶着從者Lancer接近了新的衛宮宅,突然間進入感知結界的範圍,靠着高級的敏捷,迪盧木多率先沖進了庭院,開始尋找愛麗斯菲爾。

既然已經知道愛麗斯菲爾僅僅是魔力提供者,和之前索拉一樣,不是真正的禦主,那麽她就不是第一攻擊目标,按照迪盧木多的想法,也不會難為一個弱女子,只不過這樣是逼迫Saber匆忙迎戰的好方法,所以Lancer第一時間沒有找Saber,而是尋找愛麗斯菲爾。

紅色的魔槍直指這位人造人,不過還沒有刺中,就被旁邊伸過來的不可視之劍擋住。

感受到有人闖入結界的愛麗斯菲爾當即示警,Saber才将将及時趕來保護她。

因為時間緊迫,此時的她來不及将身上的盔甲顯現出來,僅僅顯化出包圍着風王結界的誓約勝利之劍,擋下了紅薔薇魔槍的攻擊。

但是Lancer的另一把魔槍,黃薔薇随影而至,此時的目标就不是愛麗斯菲爾了,而是沒有被盔甲保護的阿爾托莉雅。

倉促之間的阿爾托莉雅,右手的劍沒有辦法回防,只能用左手強行抵擋,在付出了左手小臂外側被黃薔薇刺傷的代價之後,護着愛麗絲菲爾向後退去。

現在阿爾托莉雅的左手小臂內外側都被黃薔薇劃傷,左手活動徹底受到阻礙,幸好被這把造成不可愈合傷口的魔槍,兩次傷到的都是同一只手,如果Saber兩只手都受傷,這個戰鬥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雙槍對單劍,而且劍客的左手不能用,Saber處在壓倒性的不利狀态。

在Lancer要乘勝追擊的時候,一陣槍聲響起,不是Lancer手中的槍,而是現代化的手槍。

不是衛宮切嗣趕回來了,他還在外面,這個時候來的,是久宇舞彌。

舞彌和阿爾托莉雅都在宅院之中,但是速度比不上身為英靈的阿爾托莉雅,只能找準距離後開槍支援。

想用普通的槍支傷到英靈還是困難了點,一梭子手槍子彈,全部被迪木盧多用長槍擋住,而此時的阿爾托莉雅已經拉開了距離,并且顯現出身上的盔甲。

保護好身後的人,來不及管還在流血的左臂,Saber質問對方:

“Lancer,為什麽突然偷襲,難道你沒有騎士的榮譽感了嗎?”

Lancer耍了一下長槍,回答道:

“騎士也是會用計謀的,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次你還和圓桌騎士的Berserker聯手襲擊我,騎士王,你的騎士精神呢?”

阿爾托莉雅臉色微紅,要是戰場上還罷了,當時是混戰,而且她和Lancer有着決鬥論高下的約定,結果因為蘭斯洛特的助攻,阿爾托莉雅當時完全沉浸于和蘭斯洛特的配合之中,倆人一起壓着迪盧木多打,說起來阿爾托莉雅是有不仗義的地方。

這些理由都不是很方便和迪盧木多講,正在她措辭的時候,舞彌已經轉移目标,朝着索拉開槍。

作為切嗣的弟子,她相當知道起源彈的威力,知道肯尼斯的魔術肯定廢了,這個時候看到索拉手上的紅色令咒,立刻意識到新的禦主就是索拉,于是換上子彈,開始朝索拉開槍,而不是索拉身邊的肯尼斯。

迪盧木多卻完全不擔心,子彈剛靠近兩人,就被一陣魔法的波動擋住,落在地上,緊跟着靈子憑空凝聚,一個白色長袍的從者出現在衆人眼前。

這下子,需要擔心被二打一的,變成阿爾托莉雅了。

左臂兩次被黃薔薇刺中、留下無法愈合的傷口,現在又面對兩個從者,阿爾托莉雅大危機。

第 208 章 主任回歸

既然肯尼斯已經以健康的姿态回來了,迪盧木多沒有任何理由不帶他去見索拉,連索拉這個時候,即使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都沒有說出任何阻撓的話,任由迪盧木多帶着三人到工房中見面。

看着緊張的索拉,肯尼斯激動地大步向前,握住索拉顫抖的雙手:

“不用擔心,索拉,我回來了。”

然後将剛才的說辭重複了一遍,索拉見到肯尼斯沒有在迪盧木多面前揭穿她的所作所為,也沒有要回令咒,松了口氣,雖然還戒備地看着Caster等人,不過神情輕松了很多:

“肯尼斯,你能健康回來就好,那你接下來仍未和我與Lancer一同行動嗎?”

肯尼斯搖了搖頭,溫柔地向索拉解釋道:

“恐怕不行,我還需要接受Caster的治療,恢複我損壞的魔術回路,這不是短期內能解決的事情。

Caster和他的禦主是值得信任的,不用擔心,我反而比較擔心你,Saber組的行動非常卑鄙,衛宮切嗣擅長用非魔術的手段獵殺魔術師,他的魔術禮裝‘起源彈’就是害我成之前的樣子的罪魁禍首。

而上次,Saber又聯合Berserker一同,引誘Lancer出動,造成了兩個從者打Lancer的局面。

現在,聖堂教會和遠坂家聯合、Saber亞瑟王和Berserker蘭斯洛特顯然也是一夥的,所以我才順勢和Caster的禦主聯盟。

我們的第一個目标,就是Saber。

這樣既符合聖杯戰争的進程,又能對Saber和衛宮切嗣報仇。

衛宮這個小人,明明他才是禦主,卻假裝讓那個愛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吸引目光,要不是Lancer來救我的時候,他用令咒召喚了Saber,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我們需要Caster來牽制可能出現幫助亞瑟王的Berserker,Caster也需要我們的Lancer彌補他們攻擊力不足的問題,這個是合則兩利的事情,我們準備Saber組發起複仇吧!”

迪盧木多對此非常贊同,之前自己的禦主稀裏糊塗地換人,讓他覺得其中事有蹊跷,不過自己的主君再度出現,已經将他的懷疑打破,他可以放心地效忠于自己的主君,這就是他響應聖杯召喚而來的願望。

與他相比,心中非常緊張的則是索拉,這個時候要不是有兩個從者在場,她都有将肯尼斯滅口的心了。

她不知道為什麽肯尼斯幫她掩蓋了真相,現在她非常擔憂自己的所作所為被Lancer知道,現在這個樣子,她什麽都不敢說,只能唯唯諾諾地答應着。

“好了,能見到你們是最好的了,我還要繼續接受Caster的治療,需要回到Caster的魔術工房去,Lancer,你要一起來嗎?”

迪盧木多真正效忠的當然還是肯尼斯,索拉只是臨時的主人,這個時候當然表示要跟随肯尼斯。

索拉不敢反對,又怕肯尼斯趁她不在的時候和Lancer說什麽,況且她一點都不想離開Lancer,這個時候當然也表示一同前往。

然後,多了索拉後,五個人再次出去打車。

這次人有點多了,兩位從者靈體化之後,就剩下了一豐、肯尼斯和索拉三人,打車到達了帕拉塞爾蘇斯的臨時魔術工房。

一路上一豐很熱情,對于索拉的所作所為不做評論,既然自己的盟友肯尼斯仍然愛着索拉,并且将所有的責任都怪在了從者Lancer身上,毫不責怪索拉,那麽他也會表現出對索拉的尊敬和熱情。

為了聖杯戰争,自己本來就是沖着将其他從者挨個弄死去的,最多給他留個稍微英雄一點的退場罷了。

歷代Lancer跟錯人。

重回主君麾下的迪盧木多,沒有想到自己的主君心中的陰暗思想,盡職盡責地保護在肯尼斯和索拉的身邊,護送着兩人走入了陌生的魔術工房。

一豐也留在了這裏,而沒有回到神殿去。

這是一豐在結盟雁夜之後第一次在其他禦主面前露面,有兩位從者保護工房,這裏暫時還算是安全。

想将情報完全掩蓋是不可能的,越到後面,越需要自己和Caster行動,作為禦主,也是有不少事情要做的。

回到魔術工房,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繼續給肯尼斯治療。

有着“道具作成EX”的技能,将人體看做是某種道具、在“元素使的魔劍”這個靈子演算器的幫助下,即使是魔術回路這種等級的改造,帕拉塞爾蘇斯都可以操作。

愛因茲貝倫掌握着調控人造人魔術回路的技術,而不久之前,在捕獲愛麗斯菲爾之後,帕拉塞爾蘇斯逆向破解了這個技術,并且結合了間桐雁夜身上的魔術回路改造流程,開始治療肯尼斯身上被起源彈草草重組的部分回路。

不先把短路的地方修整過來,即使魔術回路是好的,也會造成二次傷害。

這就是個細致活了,因為不知道原來的回路是啥樣,只能左右對照一下,而魔術回路又不完全是對稱的,給帕拉塞爾蘇斯增添了一些難度,反正是第一次治療結束的時候,還沒有将短路的地方完全拆開。

這一部分的繁瑣度,是治療中最高的地方,花費的時間也會很長,反正大家也沒有什麽急事,也沒有必要讓肯尼斯一下子好起來,完成第一次手術後,就先讓肯尼斯修養一下,同時大家商量了一下突襲Saber陣營的戰略。

由于森林中的愛因茲貝倫堡兩度被入侵、并且兩次加起來所有的從者都來過這裏了,再守着這個地方就有些失算了,所以衛宮切嗣迅速地轉移了陣地。

他們不知道小聖杯核心偷偷被換掉,但是至少知道阿瓦隆被Caster拿走了,這一點當時就沒瞞着愛麗斯菲爾。

這一下完全打亂了原本的安排,本來愛麗斯菲爾攜帶着阿瓦隆,只要陪伴在Saber身邊,有阿爾托莉雅的魔力在,她就能享受到阿瓦隆帶來的治療效果,不用太擔心安危,當作明面上吸引火力的禦主也沒有問題。

現在失去了阿瓦隆,就不能讓愛麗斯菲爾太靠近從者戰鬥的前線了。

不過切嗣這邊還是更适合單獨行動,他的戰鬥風格,愛麗斯菲爾幫不上什麽忙,而舞彌要保護作為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也不能常來幫助他,所以切嗣還在單獨行動中。

第 207 章 重演歷史

“埃爾梅羅君主,嗯,我還是叫你肯尼斯吧。

肯尼斯,我們的目标是讓Lancer退場,同時營救索拉小姐。

按照你所說,索拉小姐已經被Lancer的魅惑詛咒影響,這個情況下的她,處在非常危險的境地。

我們的動作要快,至少要在衛宮切嗣行動之前将索拉小姐納入我們的保護之中才行。

迪盧木多對你懷有忠義,這一點是事實……”

肯尼斯冷哼了一聲:

“忠義?我在時鐘塔也是一個君主,向我效忠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迪盧木多生前做下的事情,難道是忠義?

他生前對芬恩的忠義,仍然沒有阻止他跟着芬恩的未婚妻私奔。

現在,他對我的忠義,不也沒有阻止我的未婚妻和他走到了一起?”

一豐解釋道:

“這裏面的緣由很多,從傳說的角度來講,迪盧木多的事情并不完全是他的願意,而是受到公主的詛咒控制,至少蘭尼·康馬克公主要負的責任比他大。

不過我們并不是在讨論對錯,作為魔術師,尤其是一名君主,你也清楚,對與錯僅僅是立場和利益的問題,他的對錯不影響我們的立場。

我想說的是,因為造化弄人,懷有忠義之心的迪盧木多,重複了生前的傳說,索拉小姐,就如同當時的康馬克公主公,而君主你,則相當于當時的芬恩。

那麽芬恩是如何做的呢?”

學識淵博的肯尼斯立刻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讓我……”

一豐知道他領會了自己的意思:

“當然是原諒他了!

正如芬恩原諒迪盧木多一樣,原諒他呀。

然後如同芬恩一樣,派他去狩獵野豬吧。”

被搶了老婆的芬恩,假意原諒迪盧木多,于和解之後派遣迪木盧多去狩獵那頭預言中會和迪盧木多同歸于盡的野豬,才造成了迪盧木多的死亡。

肯尼斯嘴角露出了笑容:

“那麽這頭‘野豬’就是Saber了嗎?好啊,正好讓我把衛宮切嗣和我之間的仇報一下吧,不論哪一方退場,都是好事。

黑鐵一豐,就用這個計劃吧,我們什麽時候開始行動?”

一豐勸說道:

“至少先完成第一階段的治療,先讓你恢複一下健康吧,能自由行動了我們就出發。

你先把索拉小姐和迪盧木多可能在的位置告訴我們一下,我讓Caster派使魔去尋找,同時讓Caster給你治療。”

在冬木市準備的藏身地點,都是肯尼斯一手準備的,想來自己的未婚妻能呆的地方也就那麽幾個,他現在也沒有擔心一豐出爾反爾,因為和自己聯合才是最好的選擇,肯尼斯放心地将這些情報告訴了兩人,然後接受治療。

治療過程仍然是帕拉塞爾蘇斯作為主治醫師,一豐作為助手,兩人很快就将肯尼斯身體的傷勢恢複,被魔術能量燒壞的組織治愈、被掰傷的手指也恢複,現在肯尼斯不僅僅能站起來,大跳也沒什麽問題。

魔術回路還沒有治療,起源彈胡亂搭接的地方還糾纏在一起,燒毀的回路還沒有治療,這些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留在下一療程。

随後三人就出發了。

剛才治療地點是一個臨時租下來的有地下室的短租房,被帕拉塞爾蘇斯改造成一個魔術工房,現在神殿的位置仍然沒有暴露給除了間桐雁夜以外的任何一方人。

三人因為沒有Rider的牛車那種行動方便的寶具,出門打了個出租車,一豐沒來得及買車,而且帕拉塞爾蘇斯又沒有乘騎的技能,大家就沒想着弄個車。

日本的出租車貴得吓人,不過有帕拉塞爾蘇斯制造的一堆魔術寶石,一豐現在財大氣粗,到了索拉和Lancer的藏身之地後,付錢下車。

這是肯尼斯給出的所有地點中唯一一個現在被結界保護的,應該也就是索拉的現駐地。

這種等級的結界,在帕拉塞爾蘇斯的面前就是個笑話,随手用元素使的魔劍破除後,三人繼續前進,随之遇到了前來迎敵的Lancer。

結界被破壞後,為了保護現禦主索拉而跑出來,沒想到迎面走來的三人中,卻看到了一個腰板挺直的熟悉身影。

迪盧木多驚訝地連連用目觀望,确定對方沒有用魔術欺騙視覺後,立刻單膝跪地,發起了問候:

“主君,您的身體已經好了嗎?

上次見到您的時候,您身受重傷,索拉大人說您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持聖杯戰争,所以才放棄參加,命令我協助索拉大人贏得聖杯,用聖杯治療您的傷勢。

您一切無礙,是最好的事情了。旁邊這位從者是Caster嗎?請問您受到劫持了嗎?”

迪盧木多随時做好準備前去解救自己的主君,之前宴會的時候他沒有得到邀請,索拉也沒有觀測到,缺少消息的他們不知道宴會的事情,自然也沒有見過帕拉塞爾蘇斯。不過其他從者都現身過了,只剩下Caster了,迪盧木多知道對方就是Caster。

是嗎,索拉,你是這麽和迪木盧多說的嗎?

肯尼斯撇了一下嘴,馬上恢複了正常,順着解釋道:

“原本是這個計劃的,不過随後Caster找到了我,我的傷勢也得到了他的治療,後續只要再治療幾次,我的魔術回路也就會恢複,随後我就和Caster的禦主達成同盟,在這次聖杯戰争中一同應對敵人。”

聖杯戰争中結盟是很容易理解的操作,迪盧木多立刻接受了這個說辭,保持單膝跪地的姿勢請示道:

“我的主君,既然您已經恢複,請允許我再次回到您的麾下,成為您的利刃,為您奮戰,為您奪得最終的勝利!”

肯尼斯心想,就是我想這麽辦,索拉都不會同意的,但是臉上卻洋溢着笑容:

“現在的狀态就很好,我的魔術回路還沒有治療結束,暫時沒法使用魔術,魔力的提供,仍然交給索拉就好,令咒也放在她那裏就行。

只要你忠誠于我,令咒在我們倆誰手裏都沒有區別。”

迪盧木多心懷感激地擡頭看着自己的主君溫和的笑容,不知道為什麽,感覺這個笑容在什麽地方見到過。

大概是錯覺吧,迪木盧多心中想到。

第 206 章 肯尼斯的想法

肯尼斯的眼睛突然就亮了:

“你說的是聖杯,還是……”

一豐接過話來:

“當然不是聖杯,實際上這個聖杯已經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在實現願望上不能指望,你們君主中大多數也不相信這個東西,不過召喚英靈這個功能還是很好的。

再說你現在連從者都沒有了,想要參與聖杯戰争也很難了,不過好在想要治療的話,我這裏還有着其他的方法。”

說着,指了一下身旁的從者:

“Caster的大名你也聽過,應該知道他最擅長的就是煉金術和醫療,現在成為從者後,更是如此。

他制造的賢者之石更是治療上的大靈藥。

如果他出手的話,想要恢複你的身體、魔術回路,甚至魔術刻印,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肯尼斯一下子抓住了希望,腰板都挺直了:

“真的嗎,帕拉塞爾蘇斯大師,你可以治療我嗎?”

帕拉塞爾蘇斯突然感覺眼前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既視感:

“的确,成為英靈之後,我的能力比生前還要強,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檢查過你的情況了。

你的病情主要是局部魔術回路短路,在大功率魔術輸出的情況下燒毀,産生的能量同時破壞了一部分身體組織,并且連累了将近百分之九十的魔術刻印。

不過在我的寶具‘賢者之石’的幫助之下,不說完全恢複,至少治療一部分是沒有問題的。

我能夠讓你重新順暢地使用魔術,即使到聖杯戰争結束,我回歸英靈座的時候,治療還沒有完全完成也沒有問題,我的Master非常擅長治療和煉金術,他可以繼續治療,請不必擔心。

雖然禦主僅僅是魔術家系的開創者的初代魔術師,卻是非常優秀的調律師,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不管能不能治好,都按照禦主的要求,帕拉塞爾蘇斯只會給他治療一部分。

一豐又不是打完聖杯戰争立刻就跑,還會留在這個位面一段時間,在這個期間,如果有一位時鐘塔的君主經常有求于他,做什麽事情都要方便不少。

由于重新見到了希望,肯尼斯現在精神起色了很多,他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恢複魔術能力以及奪回自己的未婚妻,至于聖杯戰争,則靠後了。

他沒有懷疑對方所說的事情,因為自己現在毫無反抗能力,而對方想要的東西,大多數要等到聖杯戰争之後才能兌現,他也不覺得自己會被騙:

“好的,有帕拉塞爾蘇斯的治療,我相信自己能恢複健康。我需要付出什麽?你放心,作為時鐘塔的十二君主之一,肯定能給你提供大量的幫助的。”

一豐笑着握住了肯尼斯的右手:

“那就太好了,在這極東之地,很難接觸到一些珍貴的魔術知識,等聖杯戰争之後,我可能會去時鐘塔進修,到時候就拜托你照顧了。

現在我說一下的你的治療的問題,你的治療總共分三個大的階段。

第一階段,治療被魔力爆發連累的身體,先恢複你的健康和運動能力。

第二階段,将短路的魔術回路拆開,讓你能夠使用還沒有燒毀的那部分魔術回路。

第三部分,修複已經被燒毀的魔術回路和魔術刻印。

第一階段今天或者明天就能夠完成,先讓你恢複健康再說。

之後的治療我們一點點進行,魔術回路和魔術刻印都是很精密的工作,不能求急。

在治療之前,我們先商量一下關于聖杯戰争的事情。

當前你的令咒已經失去了,可以告訴我一下事情的經過嗎?我也要找尋一下對策,畢竟我還在聖杯戰争之中呢。”

肯尼斯想了一下,雖然自己的未婚妻還在參賽,出于他對她的愛,似乎不應該将Lancer的信息洩露,不過未婚妻被Lancer誘惑,搶奪他的令咒,這麽一大堆糟爛事讓他頭疼,而且索拉那點能耐,就連肯尼斯這位君主都對付不了衛宮切嗣,索拉要是遇到更是難保留性命。

有恢複健康的希望後,肯尼斯的思路平和了很多,也能夠冷靜思考了,于是從頭将自己被切嗣擊中、身體出現問題後,索拉如何逼迫他交出令咒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并且提出了請求:

“索拉雖然是很優秀的魔術師,但是比我還差得多,她并不擅長攻擊,又被迪木盧多迷惑,頭腦更是不清醒了。

迪木盧多的魔槍傷到了Saber的手,他不死,Saber就不會恢複,所以索拉代替我,将會成為衛宮切嗣的第一目标。

連我遭遇衛宮切嗣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索拉估計難逃活命,如果可以的話,是否能請你們出手将迪木盧多殺死,解救我的未婚妻索拉。

這樣也符合你們想要獲得聖杯戰争的意願,我可以提供給你們迪木盧多的信息,只要你們保護好索拉就行。”

目前肯尼斯、索拉和迪盧木多三人之間就是一筆爛賬,已經說不上誰對誰錯了。

迪盧木多那個魅惑技能就是個坑,不過活着的時候,帶着團長女人跑了,雖然是被女方的魔術詛咒脅迫,總不能說他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

肯尼斯不信任自己的從者,和迪盧木多相性非常差,但是換個角度來講,有個求職者來公司求職,老總看他的簡歷裏面,在上一個公司的時候,老板娘主動跟他跑了,老板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貌美的未婚妻正在盯着這個求職者抛媚眼,你要是老板你怎麽辦。

十年後的美狄亞也是受到活着的時候的風評影響,不是一般的禦主根本就hold不住的。

而索拉,因為政治聯姻而和肯尼斯走在一起,時鐘塔的高層,有多少人能夠左右自己的人生呢,作為一名君主的女兒,因為不是嫡子而無法繼承魔術刻印,基本上就确定了聯姻的地位了。

如果真的不同意的話,努力反抗就是,偏偏在接受之後,召喚出了迪盧木多。即使沒有魔術刻印,作為優秀魔術師的她也有很好的魔術抵抗力,卻毫不抵抗,自願被魅惑,越陷越深,剛開始可能還是存着對政治聯姻不滿的宣洩,後來已經難以自拔了。

這仨人放一起,從感情的角度來講,已經說不上誰吃虧最多了,反正按照原著,下場都很慘。

好在一豐不在乎誰對誰錯,不在乎誰是更有理,帕拉塞爾蘇斯也不在乎什麽家庭倫理劇。

到手的機會怎麽能不放過呢,一豐詳細地聽完肯尼斯的敘述後,認真地說道:

“嗯,明白了,我們會協助解救索非亞莉小姐的。

不過我并不打算讓Caster和迪盧木多正面進行交戰,這一點不利于Caster職介的發揮,我有一個更好的計劃,既能夠增加解救的成功性,又能夠維護你作為‘君主’的利益,請你聽一下我的想法。”

第 205 章 促膝長談(修)

在見識到伊斯坎達爾的軍隊後,所有參賽方都選擇了暫時停手,思考對策,再加上帕拉塞爾蘇斯之前提到的聖杯的可能原理,也有人在思考結盟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帕拉塞爾蘇斯則動用使魔和催眠魔術,開始大範圍尋找本地的醫療以及離開冬木市的交通方式。

作為時鐘塔的君主的肯尼斯,在時鐘塔這種爾虞我詐的環境中,當然知道失去了魔術之後會有什麽情況發生,以他自身的意圖,估計并不會立刻回到倫敦。

況且他的未婚妻索拉代替他成為了禦主,留在冬木市,一方面愛着自己的未婚妻,不能這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未婚妻被從者Lancer迷惑,另一方面他也抱着取得勝利後用聖杯來治療傷勢的想法,所以他自身是不會想要離開冬木的。

不過他的令咒是被索拉搶走的,索拉已經深陷對迪木盧多的愛情之中,為了這份羁絆,她不惜折磨自己的未婚夫,也要拿到令咒,而按照迪木盧多的性格,他對肯尼斯持有的忠誠心,她不敢讓迪木盧多和失去令咒的肯尼斯見面,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暴露。

當然她還沒有黑心到要給肯尼斯滅口,卻也給肯尼斯訂了機票将他送走,然後就跑去和Lancer相處了。

肯尼斯在脫離了索拉的掌控後,立刻退票,坐着輪椅,準備去一趟聖堂教會。

在他受傷的一段時間失去了消息來源,他不知道王者的晚宴之中發生的事情,不知道Assassin之前是假死,也就不清楚聖堂教會有失公允的地方,這個時候在他心裏,雖然反感着和時鐘塔作對的聖堂教會,卻對這次作為監督方的教會有些信任,他決定冒險去一次教堂,在那裏獲得幫助。

魔術回路大面積燒毀的他,失去了用魔術保護和隐蔽自己的能力,他又不精通特工類的手段,剛在輪椅上行動一段時間,就被稀裏糊塗地敲昏,套在麻袋裏面綁架走了。

等他蘇醒過來,坐在一把椅子上,處在一個房間之中,僅僅掃了一眼,他就确認,這個房間是一個很優秀的魔術工房。雖然魔術回路廢掉了,魔術經驗還在,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活動了一下胳膊,身上沒有增添什麽傷口,自己也沒有被束縛住,只不過之前魔術回路暴走的時候燒壞了很多組織,現在自己站都站不起來,只能癱坐在椅子上,估計對方也是看準這一點才沒有将自己綁起來的吧。

用手摸了一下懷中,果然自己防身用的手槍不見了,現在完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肯尼斯心中生出一股自暴自棄的情緒,突然間不覺得害怕了,索性大聲問道:

“是誰綁架了我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可否出來一見?如你所見,我完全沒有抵抗能力,有什麽話直接來說就是了。”

雖然房間之中沒人,他仍然肯定,這裏被魔術監控着,因為如果是他就會這麽做。

果然,過了半分鐘的時間,房間的門打開,走進來一個白袍的成人和一名黑色運動服的少年,少年的右手手背上有着鮮紅的類似三把交織在一起的劍的紋身。

肯尼斯的瞳孔一縮:

“令咒!你是禦主!

只有Caster的禦主我沒有見過,那麽你旁邊的這位就是……”

少年接過了話頭:

“給你介紹一下,肯尼斯,這位正是本次聖杯戰争中,以Caster職介降臨的從者,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

而我則是他的禦主,名為黑鐵一豐,沒有魔術家系,是個擅長治療的野路子魔術師。”

對于野路子魔術師,即使現在一點魔術也用不出來,肯尼斯也沒有什麽重視的感覺,但是身為時鐘塔的君主,對于帕拉塞爾蘇斯這個大佬的名字,絕對不陌生。

對于從者,他一貫看做是使魔,這一點就算當初他召喚出來的是伊斯坎達爾也不會改變,但是面對帕拉塞爾蘇斯,他一點都不敢将他看成是使魔,這位五百年前的魔術師,是他這輩子都不一定能超過的大魔術師,即使他從小被稱為“天才”,甚至被人誇贊為有“冠位潛質”,仍然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稍作驚訝後,已經陷入人生低谷,自忖沒有什麽好失去的肯尼斯,現在反倒放得很開:

“既然你是聖杯戰争的參賽者,當然是想要贏得聖杯了。

可惜,你們綁架我也沒有什麽用,如你所見,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了,無法使用魔術、身體殘疾、被自己的從者背叛,被奪走了令咒。

現在Lancer迪盧木多已經不是我的從者了,你們就算是殺死我,也沒有什麽用處了。”

他沒有責怪自己的未婚妻,将大多數的罪過算在了迪盧木多的身上,一豐笑了笑,也沒有糾正這一點:

“肯尼斯,嗯,我叫你肯尼斯可以吧?我知道,你現在自身對于聖杯戰争沒有太大的價值了,我請你來,也不是為了聖杯戰争,而是把目光放在聖杯戰争之後。”

完全沒有身為綁架犯的自覺,現在對綁架越來越熟悉的一豐,很厚顏地如同老友一般,随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了肯尼斯對面,開始促膝長談:

“對于我這種家傳只有一代的魔術師,交好一兩位時鐘塔的君主,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雖然沒有家傳,但是我現在算是魔術大師帕拉塞爾蘇斯的弟子,應該也能在時鐘塔中混點位置吧。

又不是打完這次聖杯戰争就不過日子了,我日後也有可能去時鐘塔進修一下,所以才請來你這位‘君主’搞好關系。

雖然我們不怎麽熟悉,不過作為曾經同臺競技的禦主,我就不客氣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作為時鐘塔的君主,當前魔術回路報廢的你,如果回到時鐘塔,還能保住自己的家業嗎?”

常言道,打人不打臉,這個少年是真的不拿自己當外人,直接問出了最困擾肯尼斯的問題之一。

這個時候的肯尼斯也沒有什麽好隐瞞的,其實稍微對時鐘塔了解的人也知道:

“我用不了魔術,甚至連魔術刻印都毀掉了,埃爾梅羅君主的稱號,就保不住了。在埃爾梅羅派裏面,不僅僅有阿奇博爾德家,離開我的庇護,阿奇博爾德家的利益會被瓜分,在埃爾梅羅派系中會推選出另一個人繼承我的位置,其他君主也會插上一腳,甚至将整個埃爾梅羅派系打壓下去吧。除非接任我的君主能力非常優秀,可以保護派系的利益,不然的話埃爾梅羅一派應該會一蹶不振。

畢竟沒有能與之匹配的實力的魔術師,空有君主的頭銜,我也做不了什麽。”

一豐對肯尼斯的爽快承認很贊賞:

“哎呀,那就可惜了,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個交好君主的機會,如果這個君主失勢了,就太可惜了。

但是如果有辦法恢複你的魔術回路和魔術刻印呢?”

第 204 章 令咒(修)

作為梁山泊武器組的傳人,一豐沒打算用自己不擅長的八極拳,剛才只不過試探一下這裏的武術水準,心裏有個底,時間有限,速戰速決。

沒有動用魔術,沒有用魔力進行加成,而是直接動用了身為達人、融合呼吸法之後的力量,以一名武者的姿态,直接出手。

沸之呼吸·四之型·長河落日

沖刺下斬,身影一晃而過,右手持劍落下,璃正沒有想到剛才還和自己過招的少年,一晃神就來到了自己面前,緊跟着胳膊一涼,等反應過來,右臂已經脫離了身體,此時的痛感還沒有傳遞過來。

胳膊神經的信號還沒有傳遞上來,視覺的信號先傳遞給了大腦,璃正還沒有時間處理紛繁而至的信息,一豐的左手已經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旭日一心流·剛之極——“火雷”】

巨力從他的胸口擴散開,直接崩裂胸骨,壓迫了肺部,璃正朝着後方飛了出去,拍在牆上,還沒來得及從牆上落下來,就被追加的一劍穿肩而過,釘在牆上,巨大的打擊和疼痛,讓這個八十高齡的老人昏迷了過去。

名副其實的重傷,卻還沒有死,雖然放着不管八成會流血過多而死,此時卻是僅僅是昏迷。

最開始用八極拳試探的時候,一豐就大致知道了對手的身體狀态,活人拳,說不打死你,肯定不打死你,璃正目前就是這個狀态被釘在了牆上,右臂斬斷、胸骨骨折、肩膀被穿透,毫無尊老愛幼的感覺,被一位達人擊潰。

一豐直接将地上的一條胳膊拾起來,撤下外面的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令咒。

這些都是之前聖杯戰争剩下的令咒,被作為監督方的言峰璃正持有。

一豐接觸魔術才不到一個星期,高深的靈媒治療術是完全不會的,好在走之前讓帕拉塞爾蘇斯将靈媒魔術寫在了一塊綠寶石上面,做成了一次性的魔術道具。

令咒這種東西,對方如果不同意的話是難以剝奪的,不過如果死亡、或者令咒離體的話,就要好辦得多,一豐右手抓住這條胳膊,左手将綠寶石放在斷臂之上:

“神是個靈,所以拜他的,必須用心靈和誠實拜他。”

約翰福音第四章第24節,同時也是聖堂教會對這些令咒設置的轉移的密碼,在綠寶石的協助之下,淩美治療術發動,所有的令咒,從言峰璃正的斷臂之上,一點點地轉移到了一豐的右臂之上。

感受到手臂上上傳來的刺痛之感,撸開袖子,看來一眼右臂上密密麻麻的令咒,一豐放下袖子,不管碎裂一地的綠寶石,将斷臂再度拿起,走到牆邊,将其對接在璃正的傷口上。

“歸于此處吧,天生牙!”

優雅的白色日式刀出現在手中,利用天生牙的治愈功能,一豐将這條斷臂重新接上,将刃誠丸拔下來之後,又給璃正治療了肩膀上面的傷。

然後再看了一眼仍然昏迷不醒的健碩老人:

“作為一個武者,這樣死去了有些可惜呢,不過封口還是要封口的,這樣吧。”

雙手握拳,突然從兩側打在言峰璃正的太陽穴上,一個雙風貫耳:

亡心波沖擊!

長老風林寺隼人精通的絕技之一,拳魔邪神席爾誇特·裘納薩德同樣精通此招,精确型物理性失憶,俗稱“打到你失憶”。

一陣震動從璃正的太陽穴兩側蔓延開,仍然昏迷中的他哼了一聲,徹底歪在地上,一豐起身:

“好了,這一兩天的記憶應該沒有了,情報暫時控制住了。

不知道沒了令咒的監督方會有什麽反應呢。”

說罷,一豐在教堂的隐蔽之處留下了幾個說不定能用得上的後手,立刻頭也不回地離開,只留下場地中的戰鬥痕跡,和碎裂在地上的寶石粉末,以及一地鮮血。

對方能分析出多少情報,就看他們的水準了。

趁着大多數從者們都在征服王的固有結界之中,撈一把就跑,感覺真爽快。

這個時候幾十個Assassin分身已經被王之軍勢從正面碾壓蹂躏,第四次聖杯戰争,終于迎來了第一個退場的從者,不是王哈而選擇剛正面的哈桑,迎來了落幕。

一豐繞道兩次、确認自己沒有被人跟蹤之後,迅速地回到了冬木會館地下的“神殿”,帕拉塞爾蘇斯還沒有回來,除了各種人偶和人造體之外,神殿中只有另外一個活人,就是陽光青年雨生龍之介。

這個時候的他被拘束住,身體上插滿了各種不知名的儀器,放在一個臺子上,周圍被複雜的魔術陣包圍着。

看着比離開的時候雙目更加無神,甚至連原本的偶爾的顫抖抽搐都減少了,一豐知道,第一個從者Assassin,已經被小聖杯吸收了。

随着從者的退場,小聖杯會一步步地接近“聖杯”,作為“人”的一部分會減弱。龍之介本身的魔術回路就不多,全靠帕拉塞爾蘇斯插在他身上的各種魔術輔助裝置,而且體內又沒有阿瓦隆這種維持主人身體的禮裝,僅僅接收了第一個從者,作為“人”的功能就已經大幅度衰退了。

具體情況如何,魔術剛剛入門的一豐檢測不出來。

只能靜靜等待,直到帕拉塞爾蘇斯回來後,撸起袖子,顯露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令咒:

“計劃成功,十二條額外的令咒已經到手,Assassin死亡,下一步針對Lancer吧。”

帕拉塞爾蘇斯也露出了微笑,很滿意今天的成果,雖然他去王者宴會那邊,一個同盟都沒談下來,白搭了一場飯錢,但是他的行動只不過是個幌子,禦主這邊的行動才是真正的目的。:

“有了額外的十二條令咒,我們的可操作空間就大了很多,要給Berserker的禦主補充令咒嗎?僅僅剩下一條令咒的他,沒有辦法用令咒強制給Berserker下令了,現在還不是Berserker退場的時候。”

一豐也贊同:

“晚上讓他過來,給他補充一下吧。要不是今天你把愛麗斯菲爾還回去了,我估計衛宮切嗣都快要打進間桐家了,現在他已經知道了是咱們綁架的愛麗斯菲爾,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發現小聖杯的核心不在了。

明面上暴露的魔術工房在森林中,那個地方作為誘餌,你這幾天時不時地去經營一下,出問題的話通知我,我用令咒把你召喚走。

你先去看看我們的‘小聖杯’的狀态如何吧,魔術回路少了點,我看要多外接一些。

征服王的固有結界暴露之後,已經成為其他禦主們最忌憚的從者之一了,暴露真名的你雖然進入他們的視野,威脅性也比不上英雄王和征服王,趁着這個期間,我們再借另一把刀吧。”

第 203 章 教堂

剩下的對話又陷入到了三明王者之間的王者比量了。

本來按照原劇情,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會聲稱,只要世間存在的寶物,就應該歸他所有,聖杯不論是否曾經被他的寶庫收藏,都應該是他的所有物,所以他要回收。

可是帕拉塞爾蘇斯直接挑明,小聖杯就是愛麗絲菲爾,英雄王這個話就說不出口了。

天上地下惟我獨尊的英雄王,還不至于說出這個人妻就是他寶庫裏面的東西……

要是愛麗絲菲爾已經變成小聖杯的話他還可以接受,現在這個樣子……英雄王直接表示,等聖杯降臨,他會前來收取。

不過按照出土的吉爾伽美什史詩,吉爾伽美什幼年的時候彬彬有禮,年輕的時候卻非常殘暴,将所有的寶物據為己有,并且肆意行使“初·夜·權”,将城市中的所有女人也作自己的所有物都不能滿足他,全城的人像上天祈禱,想辦法将他們的王拉回正道。

于是上天打造了連吉爾伽美什都無法破壞的兵器人造人恩奇都,而後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大戰一天一夜,兩人都奈何不得對方,然後吉爾伽美什就滿足了……

伊斯坎達爾的願望則是想要得到肉體,再次開始征服的旅途。

而阿爾托莉雅,則是想要許願自己不成為王,抹除自己成為不列颠之王的事實。

然後她就被征服王和英雄王怼到懷疑人生。

可惜的是這次沒有一個好心路過的穿越者給她開解了,再加上她提前知道Berserker就是蘭斯洛特,當前的她陷入到極度的自我懷疑之中,內疚的心情解不開。

Caster全程一直看戲,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此時的Assassin卻開始有動作了。

遠坂時臣已經認定,除了Archer之外,目前最強的從者是Rider伊斯坎達爾,為了試探出伊斯坎達爾除了牛車“神威車輪”之外還有沒有更加強大的底牌,好不容易等到Caster已經介紹完信息,可以行動了,立刻給自己的弟子言峰绮禮下命令,讓他派出所有的Assassin行動。

言峰绮禮和Assassin都是遠坂時臣為這次聖杯戰争準備的棋子,即使被滅殺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面對擁有幾十個分身的Assassin,伊斯坎達爾豪邁地使用了固有結界,将在場的所有人都拉入了當年他征戰的場景,帶着上萬軍隊出現,向阿爾托莉雅證明了“王不是孤高的”。

能靠着和自己麾下戰士們的羁絆召喚上完的從者顯現在固有結界之中,要是這些從者能被小聖杯吸收,這場聖杯戰争就根本不用比下去了。

這些都被Caster看在眼裏,雖然被困在固有結界之中,所有的消息都沒有辦法傳遞給自己的禦主,不過在固有結界發動之前的所有情報,都通過使魔實時傳遞到了禦主手中的水晶球中。

作為禦主,和地方從者離得太近沒什麽好處,所以他才不會像各種穿越者前輩一樣跑到宴會現場去摻和,也不會去安慰呆毛王,有沒有好處拿。

當從水晶球中看到固有結界發動的那一刻,一豐就從一早被魔術隐藏的藏身之所出來,闊步走向了聖堂教會。

作為一直以來和魔術協會作對的有宗教性質的組織,其勢力鋪蓋面非常廣,在冬木這個小地方的據點,還占據了一個靈脈,可以看出勢力不小。

和魔術系會高層一樣,聖堂教會也不認為聖杯儀式有多麽偉大,高層也不覺得這個聖杯和他們宗教之中的聖杯有必然聯系,只不過當年禦三家通知了聖堂教會,聖堂教會也不好不聞不問,于是乎抱着一試的想法才充當了監督者的角色,如果真的很重視,就不會在第三次聖杯戰争的時候,僅僅派遣了年僅二十歲、完全不會魔術的言峰璃正當監督者了。

六十年過去了,聖堂教會仍然不重視這個遠東之地的小儀式,仍然派遣言峰璃正當代行者,只不過璃正此人從中操作,把自己那個會魔術的兒子又加進去了,相當于聖堂教會又多派遣了一個代行者進來,顯得重視了不少,其實高層仍然沒有什麽想法。

平時言峰绮禮會留下幾個Assassin的分身看守教堂,此時所有的分身都被派遣去試探Rider了,現在名義上中立的監督方,老巢空虛,僅僅剩下言峰璃正一人。

璃正聽到有人敲門,前來開門,看到一名少年站在門口,因為是晚上,這個時間段來教堂本身就很稀奇:

“請問你有什麽事嗎?”

一豐将右手上的手套摘下來,露出手背上的令咒:

“在下聖杯戰争中Caster的禦主,聽聞貴方為此次聖杯戰争的監督方,故而上門請教。”

璃正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最神秘的那個禦主了,其他的禦主們身份早就确認,只有Caster和他的禦主不聲不響,剛才自己的兒子還通知自己Caster出現,但是還不知道他的禦主的身份,現在Assassin已經全部撤走,不能在這裏把他留下有些遺憾,不過卻是個機會,讓他探一探對方的底細,方便他事後将消息告訴盟友遠坂時臣。

想到這裏,言峰璃正立刻笑容滿面地讓開:

“原來是Caster的禦主,快請進,作為監督方,教堂是絕對安全和中立的地方,不用擔心,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一豐稍微一擡手:

“并不是什麽問題,如同剛才所說,‘上門請教’!”

說罷,擡起的手直接握拳,一只腳向前跨,一個八極拳的馬步頂肘,而八十高齡的璃正,千錘百煉的肌肉自己回應了熟悉的招式,用手掌拖住了一豐的手肘。

不給這個老人反應的時間,越來越多的八極拳招式施展開來,言峰璃正也用八極拳回應,一老一少就用八極拳對打了起來。

馬劍星師傅擅長八極拳,師伯馬槍月擅長劈挂掌,作為梁山泊二號弟子、雖然屬于武器組的一號,平時一豐也得到了幾位空手組的傳授,下的工夫沒有劍術那麽大,不過由一名劍術達人施展出來的空手武術,也絕對不差。

兩人過了二十多照,一豐用一招穿弓腿逼退了對方,有些惋惜地說道:

“很熟練的八極拳,有活人拳的風範,不是為了殺伐而練拳,并且打出了自己的風格,在境界上,可以說是達到了妙手的等級了吧,可惜身體素質完全跟不上了,現在也就頂多是弟子的等級,再加上不會使用魔力,有些可惜了,要是真的能在年輕的時候得到正确的指導,早就成就達人了吧。

非常可惜了,作為一名武者來講。”

雖然言峰璃正被稱為“八極拳的達人”,但是這個“達人”和梁山泊的達人差得太遠了,fate世界的李書文應該是達人等級,言峰璃正和言峰绮禮離着“達人”還差得遠。

過了二十多招,言峰璃正沒有沒有顯現出疲憊的樣子,而是擺好架勢,警戒着眼前的少年:

“沒想到魔術師中還有其他精通八極拳的行家,真是想不到。

聖堂教會在聖杯戰争中是中立的,戰争期間你也不用擔心教會對魔術師的拘捕,為何要攻擊作為監督者的我?”

一豐收起了架勢,從背後的雨傘之中,抽出了刃誠丸:

“聯合Archer和Assassin的中立監督者嗎?算了,既然勉強也算是武者,就讓你見識一下武術能達到的境界吧。”

第 202 章 開宴

一豐對這場飯也下了不少功夫,因為是帶着食盒去的,所以選的菜就不能是剛出鍋味道最好的菜,冷盤占據了一些比例,而熱菜,則要選擇放在保溫盒中也不影響味道的菜。

以中餐為主,有紅燒肉、扒雞、糖醋排骨、小雞炖蘑菇之類的常見的菜以及佛跳牆,開水白菜這類高檔菜,還有有特意從旁邊高檔西餐廳買的法式鵝肝等西餐搭配一下,此外雞湯馄饨和拉面、米飯等主食也有。

一豐還特意做了虎皮肘子,總感覺不給英雄王上一份肘子有些缺憾。

看菜單就知道訂菜的是地主老財暴發戶,掙倆錢不會花,大魚大肉的完全沒有上流社會的優雅感,很沒品的感覺。

不過很受阿爾托莉雅和伊斯坎達爾的喜歡,兩位英靈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會不會被下毒,真的是實實在在地開始吃飯,伊斯坎達爾還拉着禦主韋伯一起吃。

韋伯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食物才稍微吃了點。

英雄王就是看着順眼的菜稍微嘗了一下,肘子更是一下都沒碰,不過至少沒砸場子,也沒表現出什麽贊賞,只不過對現場提供的清酒和葡萄酒很不滿意,從自己的寶庫中拿出神代的葡萄酒,很大方地給下面的幾人分享。

按照他的标準,只有王者才有資格品嘗他的美酒,不過Caster手中還有他想要的信息,又很讨好他地舉辦了宴會,所以很給面子地也給帕拉塞爾蘇斯倒了一杯。

普通說來,就是“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雖然看着騎士王和征服王還能吃下去,而且騎士王好像還沒有半飽,不過再等下去恐怕英雄王就要不耐煩了,帕拉塞爾蘇斯索性開始了自己的講話:

“所謂聖杯,也只不過是三個家族打造的一個魔術儀式,雖然的确是大魔術,甚至可以說是第三法的魔法,不過歸根到底還是魔術,也就可以從魔術的水準去分析,幾位從者和禦主們,也可以想象一下。

幾位從者在被召喚的時候,都被告知了獲得勝利後可以滿足自己許下的願望,那麽,禦主的願望和從者的願望要先實現誰的呢?這個願望真的是沒有限制的嗎?

靠着收集一個地區的地脈區區六十年的魔力,就可以許下任何願望嗎?

更何況從邏輯的角度上來講,這種接近‘全知全能’的概念本身就是悖論。

在所有從者之中,只有我生前是專業的魔術師,這次又是以Caster的職介降臨,在魔術上,我要超過任何一個從者,更超過你們的任何一個禦主,況且打造聖杯的禦三家中的三人中的間桐髒硯,是我生前的好友,此前不久我又和他進行了一次交流,獲得了非常多的關于聖杯的信息。

再加上我現近些天來對聖杯的研究,我已經确認,聖杯儀式并不需要獻祭所有的從者。

實際上從我打聽到的消息得知,最開始的幾次聖杯戰争,召喚的從者根本就沒有達到七人,這個消息你們可以向遠坂家和愛因茲貝倫家求證。

聖杯的構造我也已經大致了解了,大聖杯就在柳洞寺下面,已經積攢了六十年的魔力,而小聖杯則是這次愛因茲貝倫家族的人造人愛麗斯菲爾。

根據我的估算,只要有四名從者死亡,小聖杯就會完全成型,五位從者死亡,就達到了小聖杯溝通大聖杯的魔力下限,這個時候聖杯儀式就成功了,此時剩下的兩個從者和兩位從者的禦主,都有許願的資格。

那麽這個願望又給誰呢?

這一點就要看聖杯的判斷了,沒有親自試驗,我也不知道。

不過有可能是先到先得,畢竟聖杯攢了六十年的魔力,第一個許願者的願望不一定會消耗掉所有的魔力,如果有剩下的,就可以繼續給下一個人,所以,各位想要勝出的從者和禦主,先商量一下,誰先許願吧,萬一一個人許願消耗的魔力太大,就有可能因為剩下的魔力不夠,實現不了下一個人的願望了。”

帕拉塞爾蘇斯無形之中挑撥了一下從者和禦主之間的關系,從者和禦主之間,會因為許願的順序而産生矛盾,阿爾托莉雅若有所思,吉爾伽美什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而伊斯坎達爾則笑道:

“那麽Caster喲,你的願望呢?你禦主的願望呢?如果勝利了,你們兩個又誰來先許願呢?”

征服王立刻看穿了帕拉塞爾蘇斯的挑撥之舉,反問過來,帕拉塞爾蘇斯卻毫不尴尬:

“我和我的禦主都不會許願,我們兩人都不會通過聖杯許願的方式來實現自己的願望。”

伊斯坎達爾有些驚訝:

“作為被聖杯召喚的從者,你竟然沒有願望嗎?那你為什麽會響應召喚?”

帕拉塞爾蘇斯糾正道:

“并不是沒有願望,而是不會通過聖杯許願而達到願望。

對我來講,響應召喚,也只不過是得到了一次回到現世的機會,作為魔術師,我的願望自然是抵達根源之渦。

具體來說,是想要驗證我關于星之光的理論。

這次聖杯戰争中的Saber和Berserker的兩把寶具都是可以發出星之光的聖劍,已經足夠我進行相關研究的了。

作為魔術師,我不認為區區地脈的六十年魔力可以讓人抵達根源,況且第三次聖杯戰争,愛因茲貝倫家族違規召喚的複仇者職介的安哥拉曼紐,對大聖杯産生了很不好的影響,具體情況如何,還要等聖杯降臨才能夠确認。

我的禦主,同樣不想要對聖杯許願,如果你們哪位許願過後聖杯還剩下魔力的話,我的禦主倒是很想要用剩下的魔力進行一次大魔術。

所以我代替我的禦主和諸位英靈以及禦主們提出結盟邀請,不知道各位有沒有什麽想法?”

在場的三位英靈,還是第一次知道聖杯的真實面目,三人的眼光同時打量了一下愛麗絲菲爾,愛麗絲也吓了一跳,以前的聖杯戰争中,由愛因茲貝倫家族提供小聖杯,曾經發生過小聖杯被破壞的事情,所以這次賦予了小聖杯人格,也就是她這個人造人,這個消息比較隐蔽,只有禦三家知道,沒想到就這麽被公布出去,讓其他人知道了。

在場的從者們對Caster剛才的話不置可否,他們對于可信度都有着自己的判斷,很多事情不是他說出去就能被相信的。而且結盟的事情,也不是一時間就能下決定的。

伊斯坎達爾卻很有興致地繼續問另外兩個從者:

“英雄王、騎士王,既然我們三個都是王者,不如就互相比較一下王道和願望吧!

看一看我們之間的王者之道,誰更适合聖杯,誰更有資格被稱為王者!

既然存在結盟的可能,和我一同征服世界的話,和你們分享聖杯也不是不可以!”

第 201 章 王者的晚宴

征服王開懷大笑了起來,對着韋伯說道:

“小Master喲,真的有人和我想到一起了,我還帶了一桶酒來能呢,Master,要不要考慮Caster的提案?”

韋伯本來就有找一個盟友的意圖,這個時候雖然有點害怕,還是點頭表示同意,尤其在聽說Caster是大名鼎鼎的帕拉塞爾蘇斯後,他就更想抱一下這個魔術大佬的大腿了。

那些個英靈都是歷史上的大英雄,和他的生活太遠,而帕拉塞爾蘇斯可是當年的時鐘塔大佬,真真正正的魔術大師,有他幫助,好歹在面對其他從者的時候多一些底氣。

其實兩個人之中真正做主的還是Rider,這個時候只不過是看一下自己Master的想法,征服王繼續笑道:

“不管今天能不能将你收入我的帳下,參加一下宴會也不錯,你要是能請到另外兩個王者就更好了!

和不同時代的英雄把酒言歡,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啊!”

帕拉塞爾蘇斯稍微讓開道路,方便兩人進入大堂:

“其他的從者們我也盡量通知了,這裏本身就是騎士王的地盤,現在她應該已經知道了消息。

英雄王的話,我的使魔将消息傳達了,雖然對我這個Caster的邀請不屑一顧,但是他說看在其他兩位谮越稱王之人會來的份上,也會參加。

還有,英雄王你買的桶裝酒其實很一般,我們這裏有不錯的酒,請稍安勿躁,先請入場。”

白天的時候,帕拉塞爾蘇斯的使魔在商業街的電玩中心發現了吉爾伽美什,并且發起了邀請,不僅僅說明了另外兩位王也會到場,而且用了幾個問題吸引他:

“你不想知道聖杯降臨的真正條件嗎?如果是要求七個從者死亡才能完成聖杯降臨呢?禦主有三條令咒,是不是用來命令從者自殺的呢?想知道的話,就來愛因茲貝倫堡吧,今天的晚宴,将會得到解答。”

英雄王冷哼了一下,答應會前來,然後随手毀掉了那個使魔。

第二個來到的,則是騎着摩托飛速趕回來的阿爾托莉雅。

因為嚴格來講她還沒有死,所以不能靈體化的她,仗着自己有B等級的騎乘技能,騎着摩托車先一步回了城堡,而衛宮切嗣則開着轎車在後面,十分謹慎的他,不打算在各位從者面前露面,其實除了征服王這位總把禦主帶在身邊的大大咧咧的從者外,大多數的禦主都會選擇拉開一定距離的。

Saber下了摩托車,右手拿着契約勝利之劍,進屋來先想到的是愛麗斯菲爾:

“你們把愛麗斯菲爾怎麽樣了!”

帕拉塞爾蘇斯也很祥和地迎接了她,不過巧妙地拉開了一點距離,防止被憤怒的阿爾托莉雅砍了:

“并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就是換了個心髒罷了),現在我就将催眠解開,将她還給你。

本來趁着Berserker和Assassin的禦主攻擊後的空檔,我将她帶走,想要挑起你和Assassin組的争鬥,顯然你們沒有這麽做,現在我就将她還給你吧。”

馬上就有兩個人偶上來,将昏迷的愛麗斯菲爾帶上來,帕拉塞爾蘇斯随手解開了催眠,将其還給阿爾托莉雅:

“作為友好的象征,我邀請騎士王一同共享晚宴,并且分享一些關于聖杯戰争的信息。”

按照阿爾托莉雅的意思是帶着愛麗斯菲爾撤離,雖然這裏是自己陣營的地盤,卻被地方占據,不是很安全,不過她在此刻接到了衛宮切嗣的傳訊,從者和禦主是可以用魔術互相傳遞消息的,切嗣命令她在保證愛麗斯菲爾的安全的前提下參加宴會,并且等他下一步指示。

切嗣也想要知道Caster到底想要做什麽,這也不失為一次可以利用的機會。

第三位到場的,則是一臉不爽的吉爾伽美什,渾身金光燦爛的他,直接在庭院之中由靈體狀态實體化,在燈光下金光四射:

“會場布置得還勉強得體,雖然配不上我的身份,但是看在還算新穎的份上,原諒你等了。

勞煩本王親自莅臨,如果食物難以下咽,你就不可饒恕了,Caster。”

帕拉塞爾蘇斯又一次出門相迎:

“英雄王駕臨,萬分榮幸。食物都是精心準備的。

現代的食物,在食材上肯定比不上神代的生物,不過這幾千年來誕生了很多新穎的烹饪方法,即使諸位在降臨的時候被聖杯灌輸了現代的相關知識,也肯定沒有親身品嘗過。

我的禦主選擇了一些古代沒有的料理,對于各位王者來講很新穎,希望英雄王能夠見諒,食材上比不上神代,但是味道不會差的。”

吉爾伽美什點了一下頭,直接走進屋子,坐在了最正的位置上,現在的他心情還不賴,不想追究自己要和其他人坐在同一高度的事情,不過他還是選擇了坐在最正的主位上,雖然這次宴會的主辦人是Caster,地址是Saber的,但是有他主位天上地下唯一的王,怎麽能不坐在主位上呢。

Saber因為專心照顧剛剛蘇醒過來的愛麗斯菲爾,其他人坐那裏她都不在意。

征服王則爽快地和吉爾伽美什打招呼。

總共七張桌子,吉爾伽美什坐了主位,左邊的上位桌子上坐着阿爾托莉雅和愛麗斯菲爾,右邊的上位坐着伊斯坎達爾和韋伯,其他桌子都是空着的。

這個時候的帕拉塞爾蘇斯走到大廳中央,大聲說道:

“歡迎三位王者的莅臨,再次自我介紹,鄙人名為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是本次聖杯戰争的Caster。

此次邀請全部從者聚會,由于Berserker見到騎士王會失控,我沒有邀請他;Lancer的禦主出現問題,不能前來,而Assassin似乎仍然在監視,沒有入座的意思,那麽,這次英雄晚宴,就此開始吧。”

帕拉塞爾蘇斯也選擇了左邊的下手方的桌子落座,随即一個個魔術人偶充當侍者,開始上菜。

雖然桌子擺置是西方的風格,但是并沒有像西餐一樣上完一道菜吃完後再上另一道菜,從者只要有魔力供應,就不需要進食,就像Caster說的,就是讓各位從者嘗個新鮮,所以接連不斷地由人偶們迅速将十幾樣菜依次擺放在四張桌子上。

本來準備了六份菜,一開始就沒算Berserker,因為只來了四個人,所以當前人偶也就只上了四張桌子的菜。

即便Assassin真的入座了,不管來多少個分身,也只會給他上份道菜的。

宴會正式開始。

第 200 章 聖杯不是請客吃飯

征服王發出了爽快的笑聲:

“沒有和我對抗的打算嗎?哈哈哈,這個我可不能做出保證,只要在我前進的道路上,就都是我征服的目标,如果你要是不出現在我眼前,我還可以考慮,不過擋在我面前,就要面對我征服王的刀鋒了!”

人偶再次行禮:

“好的,征服王,我和禦主不會幹擾閣下的征服活動。維爾維斯先生,可否留下聯系方式,方便我的禦主與你聯絡?”

韋伯想了一下,怕留下電話號碼不安全,于是留下了一個電子郵箱的地址,念了一遍,人偶表示已經記住了。

伊斯坎達爾看着禦主留下了聯系方式,繼續說道:

“這個魔術工房我就收下了,下次打算再和我談結盟的事情,就先親自走到我面前再說吧!”

說罷,一甩缰繩,牛車開始前進,一個急轉彎,從車上爆發出閃電和火焰,開始肆無忌憚地破壞着眼前的魔術工房,并且載着韋伯一路朝着外面奔馳而去。

傳說作為宙斯之子的他,有着控制雷霆的能力。

韋伯有些不解,拽着征服王的鬥篷問道:

“Rider,怎麽不多向Caster打聽一下Assassin和Archer的事情?如果真的像他所說,要是結盟的話,說不定真的有好處。”

伊斯坎達爾耐心地解釋道:

“這個Caster和他的禦主的真實身份一點都不透露,又故意告訴我這些消息,顯然是打算利用我去和Archer争鬥,然後自己取利。

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又豈是那麽好利用的!

遇到這種人,不理會就是,再說也不一定非要和他們結盟,這次聖杯戰争除了我以外,不是還有兩位王嗎!包括Archer在內,讓我去稱量一下他們的王道吧!”

駕着牛車的征服王騰空而起,遠方,帕拉塞爾蘇斯對一豐彙報說:

“結盟失敗了,作為誘餌的魔術工房已經毀掉了,好在在水流下方設置了這個魔術工房,Rider和他的禦主也沒有懷疑。

如果他們繼續往上方尋找的話,說不定就發現神殿了。

幸好Master提前想到了這一點。”

一豐也覺得慶幸:

“畢竟韋伯雖然魔術天賦差了一點,但是他的學識确實很好,思維也很缜密,在這一次的幾位禦主中也屬于前列的。

神殿能多隐藏一段時間就多隐藏一段時間吧,至少要隐藏到我們能有足夠的勝算才行。

Archer是一個大敵,我們手中的牌還不夠多,下一步,Caster,我們去買點食材吧。

我準備要開一個宴會了!”

帕拉塞爾蘇斯稍微有些驚訝:

“看來這麽快就到了要我真正出場的時候了,好的Master,宴會的時間呢?”

把玩着兩塊紅色的賢者之石:

“明天吧,看樣子Rider明天就回行動,如果他不行動,我也會行動的。

本來想引誘Saber組和Assassin争鬥的,可惜看樣子衛宮切嗣沒有上鈎。

Assassin的數目太多,又有氣息遮蔽的技能,是時候讓Assassin退場了。”

因為是半夜,想買什麽食材也做不到,這個年代又沒有很周全的網上訂購,電話訂購也沒有半夜接單的,真正要買東西,也要等到第二天。

所以,本來離開神殿以備不測的兩人又回到了神殿,沒有理會兩個被分開關在兩個隔音魔術鐵籠之中的俘虜,一豐先去睡覺,帕拉塞爾蘇斯則開始繼續研究阿瓦隆,雖然他還是更想研究誓約勝利之劍,不過弄不到手,先研究阿瓦隆吧。

第二天起床後,一豐仍然沒有耽誤劍術練習,對于練武之人,基本功的訓練是一輩子的事情,即使能保持全天候的沸之呼吸,武術訓練也不能停。

訓練後吃過早飯,一豐出去購買了食材,開始做菜,同時用郵件給韋伯發出邀請。

一豐最擅長的還是中餐,梁山泊的馬劍星師傅在廚藝上有着專業的水準,除了中國拳法之外,也将做菜的技術傳授給了這位弟子,順便改善一下梁山泊的夥食。

得了馬師傅真傳的一豐也是個做菜的好手了,有些食材要提前料理才行,所以多少還是挺忙的。

到了晚上,帕拉塞爾蘇斯帶着大量人偶和食盒出發,同時也帶上了又一次被催眠的愛麗斯菲爾。

從秘密通道離開,到了郊區的另一個作為誘餌的魔術工房,從那裏大張旗鼓地出發,前往愛因茲貝倫城堡。

因為愛麗斯菲爾的失蹤,衛宮切嗣正在奮力尋找愛麗斯菲爾,當前他的目标放在了間桐家,他懷疑的第一目标是間桐家和遠坂家,目前他正在積極監視這兩個地方,Saber的魔力之前是由愛麗斯菲爾供應了,她也一直冒充着Saber的禦主,現在她不在,Saber的魔力再次由衛宮切嗣提供,舞彌還在醫院,Saber也開始跟着真正的禦主行動。

雖然這兩個人很合不來,但是愛麗斯菲爾在兩人心目中的地位都非常重要,為了同一個目标,兩人勉強相處了下來。

這樣一來就放松了愛因茲貝倫堡,裏面又沒人了,連魔術結界都懶得展開了,只保留了監控。

結果,正在監視間桐家的切嗣,突然在大本營的監控圖像中看到很多人偶闖入了城堡,并且開始大張旗鼓地布置出一副宴會的樣子,而且還有兩個機械人偶用擔架擡着昏迷的愛麗斯菲爾,不由得吓了一跳。

很顯然這是一個陷阱,卻不得不跳,小聖杯對聖杯戰争至關重要,不能有失,他立刻和Saber聯絡了一下,兩人迅速往愛因斯貝倫堡進發。

此時的愛因茲貝倫堡已經燈火輝煌,很多張桌子被擺放在大廳中央,毫無結界的城堡暴露在各種魔術使魔的監視之下,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從者,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魔力,悠閑地指揮着魔術人偶布置其宴會的會場,甚至還用魔術調整了燈光的效果,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

最先到達會場的,并不是真正的地主Saber,而是駕着牛車的Rider,因為沒有什麽結界,城堡的大門也是敞開的,外面的花園也很亮堂,征服王直接将牛車停在了花園中,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次他看Caster還是很順眼的,在車上沖着Caster喊話:

“你就是Caster吧,這次還真的抛頭露面了。這麽大張旗鼓的樣子,有什麽打算?是準備加入本王的麾下了嗎?”

Caster從城堡中出來,在門口迎接Rider和他的禦主:

“征服王閣下,鄙人正是作為Caster降臨的從者,吾名為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

這次只不過想要代替自己的禦主,請各位參加聖杯戰争的從者們來一次豪華的晚宴,順便和各位從者與禦主們進行一下交流,将我的禦主掌握的關于聖杯戰争的消息和諸位分享一下,同時正式地尋求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