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7 章 間桐家的選擇

當天晚上,衛宮切嗣和間桐雁夜按照電話中約見的位置見面了。

因為Berserker明面上跑去遠坂家搗亂,怕Archer報複,間桐家早就人去樓空,兩人在一個隐蔽場所會面,切嗣先表示了感謝:

“謝謝你及時派Berserker襲擊遠坂時臣,如果不是他及時将Archer撤回,我和Saber就危險了。”

雁夜的精神很振奮:

“沒什麽大不了的,這是Berserker也願意做的事情,況且我看到時臣吃虧,是這輩子見到的最開心的場面了。

用我一道令咒換了他一道令咒,已經值了。

我還有兩道令咒,你說怎麽用?

早點用完,我也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找小櫻去了。”

看着出了一口惡氣的雁夜似乎沒有之前那麽高的熱度,切嗣趕快加點料:

“我已經決定一次性解決Archer了,Archer這個最強的英靈,只有集合我們兩組的力量才能對抗。

被襲擊過一次的遠坂時臣,肯定會防備第二次襲擊,也就不敢讓Archer離開他太遠,甚至有可能轉移陣地。

我們要在他逃離之前一次性解決才行!

我有一個思路……”

間桐雁夜本來就不是那種很擅長謀略的人,提不出什麽建設性的意見,只不過明确表示,自己有了小櫻,後半輩子有了追求,不打算身處險境,他僅僅會提供遠程魔力供給以及必要時刻操控Berserker,令咒兩條他都可以用掉,但是他本人是不會去前線湊熱鬧的。

切嗣表示理解,并且同意了他的要求。雙方定下來了大致的思路後分開。

雁夜回到了當前的魔術工房,因為間桐家暫時不能用,現在使用的是另一個藏身之所,這裏不僅僅有現存的幾位間桐家的,人,還有黑鐵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等候已久。

在工房裏面,帕拉塞爾蘇斯正在給藍色海帶頭的間桐慎二做着檢查,前一天将消息傳了過去,慎二這個七歲的孩子立刻就答應了手術。

七歲的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不具備魔道的資質,之前他更不知道被過繼來的妹妹是要來繼承間桐家魔道的一切,現在風雲變化,間桐髒硯的死亡,讓慎二的父親鶴野意識到很多東西要盡早安排,于是将兩個孩子拉了過來,一五一十地将一部分能告訴孩子們的信息說了出來。

同時,在小櫻充滿希冀的目光中提出,從此以後小櫻作為雁夜的養女,雖然在法律層面上單身男子是不能收養小女孩的,但是魔道家族的事情從來就沒考慮過法律上的事情,法律文件上小櫻還是鶴野的養女,但是在魔道上,從此以後小櫻就是雁夜的女兒了。

具體的手續等聖杯戰争之後給時鐘塔去一封信就可以了,報備一下就行。

更何況這邊還有一個時鐘塔的君主在冬木市養傷,什麽手續以後都好說。

這個決策是鶴野提出的,得到了小櫻與雁夜兩人的感激,而對于慎二來講,卻是沖擊性很大的消息。

驟然得知自己家族的魔術已經完全交給了他的叔叔,下一代将交給原本是他的妹妹,現在是他的堂妹的小櫻,讓他心中産生了一種說不出的不自在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消息傳到了他這裏:

一個叫帕拉塞爾蘇斯的家夥,可以通過手術打開他從出生就已經固化了的魔術回路。

這怎麽能不讓他喜出望外,立刻就答應了下來。

在雁夜回來的時候,帕拉塞爾蘇斯剛剛完全給這個孩子檢查完身體,一五一十地将情況和慎二與他的父親說明:

“果然,這個孩子的魔術回路數量還是不錯的,雖然比不上小櫻,但是也對得起一個流傳已久的魔術世家,屬性也是水。

而且作為保菌者的後代,血脈之中也有一些特殊的能量。

在神代消退的如今,保菌者的傳承出現問題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顯然他出生的時候就是受到了這個影響導致了固化。

幸好孩子年紀還小,還在發育當中,這個時候我用賢者之石強行打開魔術回路,不僅僅數目有了保證,魔術回路的質量也會随着孩子的發育逐漸恢複到接近原本應有的狀态。

不過由于魔術回路是和神經類似的器官,如果用賢者之石沖開,肯定會糾連到神經,有我的醫術,不會有危險,但是會非常痛,痛不欲生的那種痛。

為了防止和神經短接造成癱瘓,我在操作的時候不能讓患者麻醉,方便我做手術的時候進行判斷。必須要一次性在清醒狀态中将所有回路沖開,如果你能接受這種疼痛的話,我今天晚上就可以進行手術,然後後續治療個兩三次,你就可以逐漸使用魔術了。”

慎二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當然,我不怕疼的,随時手術都可以。”

七歲的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以後能使用魔術的樣子,疼痛什麽的完全不在他考慮的範圍之內。

鶴野卻冷靜得多,很擔憂的問道:

“會有危險嗎?具體會有多疼?”

帕拉塞爾蘇斯耐心地解釋道:

“危險嘛,有我出手的話,身體上沒有,精神上會不會被疼痛留下陰影就不好說了。

至于疼痛,你可以問一下你的弟弟和那個小女孩,我那個老友在給這兩個人改造的時候,就是讓刻印蟲直接從身體內部進行改造的,論疼痛的話,和我準備用賢者之石的等級差不多。

只不過他的改造是用蟲子,我用的是賢者之石,我這裏不會留下後遺症,而且我這邊要一次性完成,疼痛會集中一些。”

鶴野吸了一口涼氣,別人他不清楚,自己的弟弟和原本的養女在蟲穴之中被折磨了一年的場景歷歷在目,兩個人崩壞的樣子讓他膽寒,他一直以來是如此害怕自己名義上的父親髒硯,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只能小聲勸自己的兒子:

“慎二,算了吧,我看還是不要做了,即使沒有魔術回路,你也有其他方面的才華的,沒有必要遭受這個痛苦去開啓。”

他說的也沒有錯,慎二除了魔術以外,處處透露着優秀,即使僅僅七歲就已經體現出了小天才的樣子,甚至在未來時間線上,魔術以外的很多領域都能在同齡人中名列前茅,甚至在無法使用的魔術上,他也在藥物配置上顯露了很多優點,只不過硬生生地被魔術回路這個硬傷和嫉妒的心壓垮。

間桐慎二稚嫩的面孔擺出了堅定的表情,堅決地搖了搖頭:

“我一定要開啓魔術回路,身為間桐家的長子,承襲魔道就是我的義務,不論多麽辛苦,我都會承擔的!”

這些話也被雁夜看在眼裏,看着這個侄子,不由得讓他想起了當年那個唾棄魔道的自己。

向往魔道的侄子沒有魔術天賦,有魔術天賦的自己又背離了家族,真是世事弄人。

第 226 章 暗中準備

一豐想了一下帕拉塞爾蘇斯的提議,小櫻還逃不了玩蟲子的命嗎?

“Caster你的提案還是很有參考價值的,只是不知道當事人怎麽想。

畢竟蟲魔術給小櫻留下太多的負面記憶了,我聽過這樣一句話:

幸運的人,可以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要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小櫻這一年的生活,恐怕要用一輩子去治愈了,而且不是間桐雁夜一個人能夠完成的。

就算加上那曾經‘抛棄’她的家人,也不一定夠,還要有人能走進她的心才行。

不過那都不是你我需要操心的事情了,我會把這些意見轉告給雁夜的,小櫻的虛數師傅嗎,到時候拜托肯尼斯在時鐘塔找找吧,咱們還是先把肯尼斯今天的治療任務完成吧,這個療程快要結束了,肯尼斯也應該能使用魔術了吧。”

帕拉塞爾蘇斯作為主治醫師也這樣看:

“是的,短路的部分已經分開,至少不會讓使用魔術的時候發生二次損壞了,如果只使用沒燒毀的少量回路,簡單的魔術還是能使用的。”

一豐贊揚道:

“果然不愧是帕拉塞爾蘇斯,一般調律師要數年經過數次大手術的治療,在幾天內完成了,真是厲害。”

帕拉塞爾蘇斯笑了笑,接受了禦主的贊揚,二人結束了對話,去給患者肯尼斯進行今天的療程。

此時的言峰绮禮,已經稍微有些踉跄地回到了二樓已經一片狼藉的遠坂宅,遠坂時臣看到他有些吃驚:

“绮禮,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對不起啊,工房突然被Berserker襲擊,我沒有辦法,只好用令咒将Archer叫了回來。

還以為你在Saber那邊兇多吉少了,真沒想到,你是怎麽從Saber手下逃生的?”

绮禮看了一眼自己的魔術老師,面色平靜地回答道:

“我并沒有成功逃生,而是被Saber一劍刺死。

在Saber等人離開後,又被Caster的寶具‘賢者之石’複活并治療。”

時臣吃了一驚:

“複活?賢者之石?原來如此,帕拉塞爾蘇斯的話,真有可能。不過他為什麽要救你?Caster的禦主要和我結盟嗎?”

绮禮搖了搖頭:

“并沒有任何要求提出,Caster的原話是‘所有的現代魔術師都是我的孩子’,這就是他救我的原因。”

時臣瞳孔一縮,沉吟了一會,繼續目光閃爍地吩咐道:

“能安全回來就好,你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傷有沒有問題,身上有沒有被Caster下什麽後手。

先回教堂休息吧,我還要處理一下這個殘局。英雄王和Berserker打鬥的時候破壞了二樓的地板,要緊急維修一下。

幸好地下室的魔術工房沒出問題,你随時接受我的命令就行。”

表情仍然沒有任何變化,绮禮行了個禮退下,前腳绮禮剛離開,一陣靈子在遠坂時臣身邊凝聚,時臣趕快向突然出現的英雄王行禮:

“王,房屋的修繕不會耽誤太多時間,請您稍後。”

吉爾伽美什擺了擺手,沒有理會之前出手打壞的地方:

“時臣,想不到你這個沒用的家夥,還有這麽好運的弟子。

本王離開的時候,還以為再也看不到他了。

看你的安排,似乎不怎麽信任這個人了?”

遠坂時臣低頭解釋道:

“王,我不認為Caster會平白無故地救下一個敵方的人,也許Caster和绮禮有了什麽約定,也許Caster在他身上下了什麽控制的魔術,當然也有可能Caster什麽都沒有做。

不過我沒有辦法去賭,只能暫時疏遠一下绮禮。

況且我也不能保證他對我沒有怨言。

不過我還會用他的,只是要防備一下。

還有聖堂教會,雖然失去了很多禦主的信任,聖堂教會仍然是本次聖杯戰争的監督方,勝利仍然屬于您的。”

吉爾伽美什冷哼了一下:

“勝利當然是本王的!真是個無趣的家夥!”

說罷,再次化作靈子狀态消失。

看着吉爾伽美什消失的位置,時臣瞥了一眼手上最後一條令咒,久久不語。

另一邊,拿走了雨生·小聖杯·工具人·龍之介的衛宮切嗣一行人,已經順利到達安全地點。

衛宮宅已經不能用了,那個地方百分之百處在Caster的監視之下,切嗣做出了如此的判斷。

通過自己多年和黑道的關系,緊急從藤村組又借了一個房子作為臨時的安置所。

之前那個宅院也是從藤村組買的,只不過這次是租的罷了,手續都來不及辦全,好在藤村組和切嗣關系很好,很爽快地提供了住所。

倉促處理了一下,将已經不能動彈的小聖杯重新用魔術穩定好,現在雨生龍之介已經不被幾位當成人看了,以未曾被調試過的身軀承受了兩位英靈的靈魂後,龍之介已經接近植物人的狀态。

幾人商量了起來:

“剛才真的好險,如果不是有蘭斯洛特卿掩護,我恐怕要動用寶具,在那個環境下,恐怕要波及到Master你們。”

切嗣也知道剛才好險:

“地下的環境不适合大規模的寶具展開,況且要是真的毀掉了小聖杯,我們的努力就白費了。

一會我會聯系間桐雁夜表示感謝的。

他剛才給我發的郵件,告訴我Berserker已經安全撤離了,他使用了一條令咒将Berserker救走,還剩下兩條令咒。

我們也剩下兩條令咒。

好消息是,Archer的禦主應該只剩下一條令咒了。

即使Archer非常強大,如果我們能夠操作得當,和Berserker一同将Archer除掉,還是很有希望的。

小聖杯到手後,我們當前遇到的緊急問題,是找到靈脈。

冬木會館短時間不能用了,Caster和Archer都會盯着那裏。

遠坂宅和教堂由聯合在了一起。

剩下的柳洞寺目标又太明顯。

總得說來,排除掉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的Caster組不論的話,如果我們不能将Archer除去,就沒有辦法穩妥地占據一條靈脈。

接下來,我們的目标就是Archer和他的禦主遠坂時臣了!

愛麗,你好好布置一下小聖杯,先用魔術保護起來,等我們占據靈脈之後迅速轉移。。

舞彌,你保護好愛麗,協助她的魔術配置。

Saber,你和我一起去見Berserker和他的禦主,我們要策劃對Archer的進攻了!”

第 225 章 Caster的建議

看着眼前迷茫的人,帕拉塞爾蘇斯溫和地開解道:

“生命當然是有價值的,這個涉及到很多哲學上的價值觀問題,不過從生物學的角度上來講,生命的意義首先在于基因的延續。

有的個體會盡力争取資源,繁衍更多的後代,有的個體則會奉獻給群體,為群體的存續增加幾率。

這個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人類在這些本能的基礎上,有了更高的追求,一代代人在不斷為‘人類’這個群體的延續增加着底蘊。

如果你要是迷茫了的話,不如先聽一聽自己心中的聲音如何?”

绮禮有些迷惑地問道:

“心裏?”

帕拉塞爾蘇斯點了點頭:

“是的,人的嘴會說謊,思維會混亂,但是心卻不會。

疑惑的時候,想一想自己心中有什麽想要的。

人餓了就會想吃飯,渴了就會想喝水,都是自然而然的,心會告訴你想要什麽。

每個人都是在名為人生的舞臺上扮演着主角。

既然是主角,就用自己最大的熱情表演吧,言峰绮禮,你的生命沒有在這一天結束,恰恰在這一天開始。

遵循你的心吧,我的孩子,祝願你在向往根源的道路上前行。

關于我的事情可以随意處理,這個工房我也正好廢棄了,就此別過了。”

說罷,不等言峰绮禮反應過來,直接化作靈體消失在他的眼前并且迅速離開,留下绮禮一人對着椅子發愣。

靈體化狀态的帕拉塞爾蘇斯移動速度比較快,回到了肯尼斯現在正在藏身的魔術工房,一豐也在那裏等着協助帕拉塞爾蘇斯對肯尼斯進行今天的治療。

見到自己的禦主後,帕拉塞爾蘇斯先彙報了一下情況:

“Master,按照你的命令,我已經用賢者之石複活了言峰绮禮,也用你的話鼓勵了他。

Master你的一些說法還真的挺有趣呢。”

一豐擺了擺手:

“拾人牙慧罷了,我只不過想要激起他心中的一些想法罷了。

我一直的看法都是命運是難以捉摸的,不論言峰绮禮本來的命運如何,如果你今天不複活他,他的命運也就止于此處了。

但是給他機會之後,命運的齒輪就開始推進了。

Caster,你有沒有聽過那一句話,性格即命運。

間桐雁夜那種萬年好備胎的性格,決定了他前半生的坎坷,和前半段聖杯戰争的痛苦歷程。

肯尼斯的傲慢,決定了他被切嗣擊敗的結果。

他們都深陷被自己編織的命運之網中。

言峰绮禮是一個有趣的人,我期待着他做出有趣的事,或許會按照‘平行世界’觀察的結果進行,或許不會。

我們只要靜靜觀察就可以了。”

帕拉塞爾蘇斯微微眯了眯眼:

“第二法的結論嗎?平行世界既不同,又有相近之處。

即使這個不是我的研究課題,第二法仍然是很值得借鑒的啊。

可惜Master你的第二法使用完全沒有借鑒價值,只能等着那邊的進展了……

對了,Master,我想起來個事情。

在第一次治療那個名叫小櫻的女孩的時候,我在那裏還遇到了一個藍頭發的小孩。

那個孩子我看了一下,似乎是哪個保菌者的後裔,只不過魔術回路固化了。

這幾天我給肯尼斯治療,對魔術回路有了新的研究,對這種固化的魔術回路,我想到了幾個解決思路,你讓間桐雁夜問一下那個孩子,想不想成為魔術師,我可以幫他開啓魔術回路。

畢竟是固化,而不是本身不存在魔術回路的痕跡,有賢者之石和我的技能,應該有辦法将其沖開的。”

一豐稍微一愣:

“藍頭發……間桐慎二嗎?”

Fate平行世界中,十個間桐慎二有七個死不足惜,還有一個可以活剮,不過幾乎所有的世界,慎二在小的時候都是積極向上的少年,幾乎都是在無法接受自己無法使用魔術、而被收養的妹妹将繼承家業的不平衡事實之下長歪的。

對于這種情況,一豐看得很開。

反正間桐髒硯已經死了,間桐家當前家主是間桐雁夜,雁夜的哥哥間桐鶴野也知道家裏必須要有一個魔術師才能保證家族的利益,自己的弟弟是家族的希望,而弟弟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小櫻,這個情況下慎二要是能在雁夜的眼皮下欺負小櫻就怪了。

況且,一個能使用魔術的慎二……有趣!

“那個孩子啊,我會讓雁夜轉告的。

沒想到Caster還有這樣的興趣呢?”

帕拉塞爾蘇斯微微一笑:

“所有現代的魔術師都是我的孩子嘛,出生在魔術世家而沒魔術回路出問題,多麽悲哀。

追求根源的道路,每一個魔術師都應該有自己的選擇權,我只不過是給了這個孩子選擇權罷了。

而且在神秘衰退的現代,保菌者能持續多久就盡量持續多久吧,對魔術師來講也是好事。”

似乎慎二的母親還是珀爾修斯的後裔來着,一豐想着。

“要是那樣的話,間桐家不就出現兩個有魔術天賦的孩子了嗎?不又面臨着魔術刻印的問題了嗎?Caster你可真會給間桐家出難題啊。”

帕拉塞爾蘇斯聳了聳肩:

“魔術刻印又不是必須的,Master你就不需要這種東西,你的道路不需要被那種東西束縛。

至于間桐家,間桐家的刻印除了從老友本體上剝離的由水魔術發展的蟲魔術之外,還有水魔術的源流刻印,如果間桐家有這個想法的話,我可以将這個刻印分成兩部分,純正的水魔術和主要是蟲魔術的部分。

之後分給兩個孩子就可以了。

一般魔術家族都會将全部刻印傳遞給天賦最好的那個子嗣,只不過間桐家情況不一樣,資質較差的那個孩子是親族,領養的孩子天賦雖然好,魔術屬性卻不配合,這一點不利于家系魔術的發展。

我的建議是将水魔術的刻印給那個男孩,因為作為老友的後人,他的魔術屬性最後可能是水,最适合間桐家的魔術,而那個女孩的屬性是虛數,又經過一些蟲魔術的改造,強行讓她的身體适應水魔術和蟲魔術,這兩個都不是她未來的發展方向,不如将蟲魔術的刻印給她,将蟲魔術作為輔佐,刻印僅僅作為魔力器官使用,然後給她找一個優秀的虛數魔術的師傅好了。”

第 224 章 死而複生

在地下,人偶将死去的言峰绮禮帶到了水流下方的一個魔術工房上,這裏之前曾經作為誘餌以及魔術人偶的生産點,随後被Rider用戰車破壞掉了。

Rider戰場造成的火災撲滅之後,帕拉塞爾蘇斯雖然草草重建了一下,不過一直沒有再次啓用,僅僅擱置着,這次又派上了用場。

兩個人偶将绮禮放在了魔術工房中的制作臺上,随後站在兩邊,不再行動。

過了一會,一陣靈子從空中凝聚,帕拉塞爾蘇斯的身影出現,随手拿出一塊銀色的金屬,懸空在绮禮屍體的胸口上方,輕輕一捏,整塊金屬迅速液化,變成了如同水銀一般的質地,流動的金屬落在了绮禮胸口被誓約勝利之劍刺穿的傷口之上,立刻從傷口之中滲入。

看着液态的金屬全部消失,帕拉塞爾蘇斯伸出右手,一陣藍光閃現,寶具元素使的魔劍出現在手中,劍尖輕輕點在绮禮心髒的位置上,靈子演算的功能開始發動,胸口那可怕的傷口開始快速愈合,銀色和藍色的光時不時地從傷口中傳出,直到傷口完全消失,只留下淺淺的傷痕。

這還僅僅是開始,更多從表面無法觀測到的修複工作正在皮膚下方進行着,雖然仍然只是一具屍體,但是看起來“氣色”越來越好了起來。

帕拉塞爾蘇斯自言自語道:

“死亡時間不久,看來用不上Master出馬了。”

在賢者之石的作用之下,不僅僅傷勢被修複,绮禮死後血液停止流動、在血管之中形成的血栓也被消除,賢者之石四散着分裂開擴散到全身,修補着受損和壞死的地方,甚至結合了細胞,代替了一部分組織的能力,并且推動着血液開始緩慢流動,終于激活了心跳,并且讓绮禮開始呼吸。

已經死了大半天的绮禮,被突然吸入的空氣引發了氣管的反應,開始大聲咳嗽起來,肺部的瘀血已經被清除,咳嗽了兩下就平緩了下來,言峰绮禮捂着胸口坐了起來。

下意識地用右手捂住胸口,之前被看不見的劍刺穿的地方,衣服還是破的,但是卻一點都摸不到傷口,沒有任何疼痛和不适的感覺。

緊接着一擡頭,看到一個身穿長袍的人正拿着短劍在觀察着他,趕快一個打挺從試驗臺上下來,列好了八極拳的架勢随時準備迎敵。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對面的人是誰:

“Caster!怎麽回事?我不是被Saber……”

帕拉塞爾蘇斯笑了笑,将手中的元素使的魔劍收起來:

“不用緊張,我剛剛救了你,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想要害你的話,剛才就不會去救你了。

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嗎?”

绮禮右手保持着握拳,左手透過胸前衣服的破洞,再次摸了一下胸口:

“我記得自己被Saber刺中胸口,我應該……這麽重的傷,你有非常強的治療禮裝?

你是如何将我從Saber手裏救走的?又為什麽要救我?”

死而複生這樣的事情他沒有想過,反而認為自己是在失血過多昏迷之後被救走的,對大多數人來講,這個推斷比對面之人有複活能力要靠譜得多。

帕拉塞爾蘇斯對此并不避諱:

“看來你倉促之間忘記了我的故事了,關于我的傳聞,流傳最廣的,就是賢者之石了。

當然,也不怪你,在我死後,賢者之石幾乎只有阿特拉斯院才有,時鐘塔一系則幾乎見不到這個煉金術的大成之作了,真是可惜。

被稱為煉金術的大靈藥,賢者之石可以治療疾病,治愈傷口,高級的賢者之石,還可以賦予不死性。

你雖然被Saber用寶具刺死,但是屍體還沒有被嚴重破壞,而且死亡時間并不是很長,所以才有機會讓我用賢者之石将你救活。

幸好我還有道具作成EX的技能,就算是在阿斯特拉院,拿着賢者之石也很難達到的複活偉業,在我手裏卻有幾分可能。

說起來也算是幸運,要是你的腦被破壞嚴重,或者死得時間太長的話,我最多也就能把你制作成食屍鬼了。”

說着,帕拉塞爾蘇斯走到了工房內的一把椅子旁邊坐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示意绮禮入座。

之前被Saber一劍刺死,言峰绮禮再次确認魔術師是無法和從者對抗的,對于對方的話不置可否,而對于自己被救走,除了有一瞬間不知為何的慶幸之外,都是疑惑。

這個時候的他毫不拘束地坐在了帕拉塞爾蘇斯的對面,繼續問道:

“Caster,當時已經死亡的我是如何落入你的手中的?你又為何救我呢?”

帕拉塞爾蘇斯大略地介紹道:

“上次你突襲愛因茲貝倫堡的時候将愛麗斯菲爾刺穿,我在你走之後将她帶走,并且在宴會之前秘密更換了小聖杯的核心,想要掌控小聖杯。

可惜的是,不久之前這個情況被Saber的禦主識破,并且發現了隐藏在冬木會館下方的魔術工房。

即使我有優秀的魔術工房,我仍然沒有自信能夠正面和大名鼎鼎的騎士王對抗,所以我和對方做了交易,暫時撤離了工房,将小聖杯讓給了對方。

只不過沒有想到,小聖杯之前消耗地脈的力量竟然驚動了Archer的禦主,也沒有想到有這麽多的周折,導致你被連累。

Saber一行人取走小聖杯之後,我通過使魔看到了你,就把你的屍體帶回來進行治療了。”

對于言峰绮禮來講,Caster和Saber做了什麽交易并不重要,他想知道的,是自己為何獲救,即使他自己這個時候都沒有意識到,他一直迷茫于生命的意義,現在自己本該結束的生命,在一名從者手中再次新生,讓他看到了解決迷茫的希望:

“Caster,你為什麽用珍貴的寶具救我?”

帕拉塞爾蘇斯面色溫和地回答道:

“因為所有現代所有的魔術師都是我的孩子啊!

我愛着這個世界,也愛着我的孩子們,看到被連累的你,将你救下,本來就是很自然的事情。”

帕拉塞爾蘇斯是真的将他輩分之下的所有魔術師看作自己的孩子,活着的時候,他曾經要大量制作賢者之石散發給普通人,時鐘塔為了防止神秘被洩露,下了絕殺令,帕拉塞爾蘇斯微笑着迎接了時鐘塔的殺手,囑托他們要與人為善,然後欣然赴死。

不過FGO第四章中,帕拉塞爾蘇斯帶着兩個從者滅了特異點的時鐘塔總部,不知道算不算複仇。

這樣博愛的人給出的答案,并不能讓绮禮滿意:

“僅僅因為你的博愛而去救下敵人嗎?Caster,你還真是個與其他魔術師格格不入的家夥啊。

這條被你拯救的性命,真的值得拯救嗎?”

第 223 章 圍魏救趙

關于禦主是否應該和從者一同行動,有許多種說法,不過具體還要看情況。

征服王平常帶着韋伯一同行動,一方面是他生前就時常身先士卒,習慣于帶着自己的部下一同沖鋒,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自己的禦主沒有很強的魔術實力,也沒有優秀的魔術工房保護自己。

有魔術工房保護的話,一個稍微弱一些的魔術師就可以和被自己強的魔術師周旋上很久了,甚至還有反殺的可能。

時臣就有非常優秀的魔術工房,可惜這個工房在英靈面前實在是不堪一擊,如果是其他禦主進攻過來的話,時臣有自信自己不會輸,可是從者的話就不行了。

結界職能拖延Berserker的攻擊速度,眼看着Berserker打穿花園,快要到一樓了,遠坂時臣已經沒有選擇了。

Berserker的襲擊讓他迫不得己使用珍貴的令咒召喚回自己的從者來,吉爾伽美什在一陣光芒之中出現,還沒有來得及訓斥自己的禦主,就看到了快要沖到二樓的Berserker,吉爾伽美什立刻向着他的的方向一揮手,數十件寶具出現在半空中:

“瘋狗,打擾本王的雅致,罪該萬死!”

寶具開始瘋狂地向着Berserker發射,而此時的蘭斯洛特,因為解除了額外的強制狂化,可以使用自己本來的寶具“無毀的湖光”,即使變成魔劍,也是A++等級的寶具,其質量也遠遠超過征服王寶庫之中的普通貨色。

抽出這把劍的時候,蘭斯洛特全部的參數值提升一個等級,這次他完全不需要用“騎士不死于徒手”的技能奪取別的寶具,直接用黑色的魔劍将射過來的寶具一件件劈碎,繼續朝着吉爾伽美什進攻。

單純論武藝,這次聖杯戰争武藝第一之人,蘭斯洛特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吉爾伽美什稍微驚訝了一下,現在的Berserker,和上次在港口倉庫對戰的時候狀态差別非常明顯,少了幾分癫狂,多了一些理智,武藝發揮出來看着要順暢很多,雖然還在“狂犬”的範圍之內,卻是不得不重視的“狂犬”了。

微微點了下頭,王之財寶再次打開,這次出現的,都是B以上的寶具。

既然剛才用的低級寶具都被那把漆黑的魔劍粉碎,就用更好的來吧:

“區區狂犬,竟然向王狂吠,夾着尾巴死去吧!”

比剛才還要密集的寶具大發射,和暫時雙刀流的蘭斯洛特發生了碰撞,場面很失控,反正遠坂家的地板是全毀了,而且這裏還是二樓,地板的窟窿直接就是一樓,整個戰鬥的環境變得非常複雜。

這個時候剛剛将言峰绮禮殺死的阿爾托莉雅還想要趕路去幫蘭斯洛特,卻被切嗣制止了:

“Saber,遠坂宅和冬木會館之間的距離不短,Saber你又不能靈體化,趕路的速度沒有那麽快,也沒有快速移動的道具,等你過去的時候打鬥基本上就已經結束了。

雁夜手裏的令咒還沒有用,我會打電話告訴他差不多的時候就用令咒将Berserker召喚到他那裏的。

你快點幫忙,我們把小聖杯的裝置拆下來,快點撤離這裏,防止一會Archer再過來!”

阿爾托莉雅剛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的禦主說得對,這個時候她多麽希望自己有Rider的牛車那種能飛的坐騎。

一咬牙,趕快幫忙在愛麗斯菲爾的指揮之下拆卸。

所有人當中,最了解小聖杯的,就是前任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同時她手裏還有帕拉塞爾蘇斯留下的說明書,說明書中還真的有所有器械的拆卸和安裝方式,趕快對照着說明書指揮大家将所有器材拆下來。

此時的切嗣沒有參與,而是上去檢查了一下,确認倒在血潑之中的言峰绮禮這個大敵已經徹底死亡後,再次撥通了電話,聯系到了間桐雁夜,通知他這邊已經脫險,可以撤回Berserker了。

不是沒有想過利用這個機會讓Berserker退場,只不過剩下的從者之中,Archer最強,Rider也有一個超強的固有結界,Caster和他的禦主神神秘秘不可信任,只有Berserker和他的禦主還有一點可以信任的資本。

如果能保全這個從者作為Saber的部下,肯定能在未來起到關鍵的作用,合理利用的話,Saber和Berserker的聯手,肯定能發揮超常的戰鬥力,下次就可以先把那個看着最弱,但是手段層出不窮的Caster除掉了。

電話的另一邊,間桐雁夜結束通話之後,又拿起了一個水晶球,對着水晶球小聲說話:

“Berserker被王之財寶壓制,是否撤離?”

很快,從水晶球響起了黑鐵一豐的聲音:

“用令咒把Berserker叫回來吧,僅僅靠他想要正面擊殺Archer還是太難,撤退。”

之前間桐雁夜已經用掉了兩條令咒,但是已經從一豐那裏得到了補充,現在仍然是三條令咒,擡起手來,熟練地使用:

“以令咒命令,Berserker,來到我身邊。”

這個時候,遠坂宅,從寶庫之中将EA都拿出來的英雄王,剛剛打算發一個光炮,對面的Berserker突然消失不見,拿着不斷轉動、和“劍”沒有太大關系的造型的EA,Archer心裏非常郁悶:

“可惡,狂犬被主人救走了嗎?時臣,你可真會使喚本王啊。”

将注入EA的魔力撤掉,再次将EA放回寶庫之中,開始訓斥自己的禦主。

剛剛被從者救下性命的時臣也很郁悶,看着手上只剩下一條的令咒,他只能再次單膝跪下,開始向英雄王請罪,心中暗恨那個專門和他作對的間桐雁夜。

此時的間桐雁夜拍着蘭斯洛特的盔甲,開懷大笑:

“哈哈哈,我都能想象到時臣那個家夥的臉色了!想不到吧!哈哈哈!

真是讓人愉悅啊!果然一豐君說得對,越高傲的家夥,吃虧的時候越容易露出醜态啊!”

笑過這一陣之後,再次拿起水晶球彙報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重新給衛宮切嗣打了電話,通知他Berserker已經安全撤離,代價是耗費了一枚令咒。

聽到Berserker安全的消息,切嗣覺得沒什麽,阿爾托莉雅則舒了一口氣:

“不愧是蘭斯洛特,Archer那個家夥的寶具真的很強!

Master,如果可以的話,下次讓我和蘭斯洛特卿聯手一同和Archer對抗吧!”

切嗣不動聲色,心中卻思考着Saber和Berserker聯手的情形。

勁力B的Saber扛着最多的東西,四人迅速将所有必須的儀器以及身為小聖杯、已經幾乎動彈不得的工具人·雨生龍之介,遮遮掩掩地迅速撤離了地下的神殿。

在他們離開十多分鐘之後,從地下排水道中,本來已經撤離的人偶再次出現了兩個,重新進入神殿,擡起了已經死透的言峰绮禮,又一次消失在黑暗的排水道之中。

第 222 章 偷家

在雙方都不放光炮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明顯強于阿爾托莉雅。

尤其是王之財寶的存在,讓吉爾伽美什站着不動,只要将寶具一件一件地發射出去,對面的阿爾托莉雅就不得不苦于應付。

兩個英靈都收着力打,卻也仍然将通道打得狼藉一片,切嗣打完電話後有心從柱子後面放個冷槍幫幫忙什麽的,還擔心被英雄王盯上,所以在後面偷偷瞄準言峰绮禮。

而言峰绮禮這個時候的心思也都盯在切嗣身上,将黑鍵夾在手指間,準備如果切嗣露面,就将黑鍵投擲出去。

英靈之間的作戰影響到了兩人,結果誰也沒有得到機會攻擊對方。

英雄王一點都沒有着急,反而似乎對阿爾托莉雅産生了巨大興趣,不緊不慢地用寶具和她周旋,就在他準備加速攻擊的時候,突然擡頭向着斜上方一看,非常不悅地說了一聲:

“切,偏偏在這個時候,時臣還真是個無用的家夥。”

說罷,回頭和言峰绮禮說了一句:

“你想辦法逃跑吧,時臣那個家夥被Berserker攻擊,正在用令咒呼喚我。”

顯然,衛宮切嗣剛才的電話起作用了。

之前和雁夜結盟的時候,雙方就交換了電話,切嗣剛才打的電話,就是給雁夜的。

遠坂宅和間桐宅離得不遠,剛才切嗣打電話,就是告訴雁夜,遠坂的從者不在魔術工房,讓他派Berserker去攻擊遠坂宅。

其實這個時候的間桐雁夜已經聽從一豐的命令撤離了間桐宅,到帕拉塞爾蘇斯建造的一個臨時的魔術工房藏身了,并不在間桐宅,好在當初選擇這個地方藏身,就考慮到了未來和遠坂家交戰的可能,所以選址離着遠坂家并沒有那麽遠。

作為曾經一度放棄魔道的現代人,雁夜對現代物品的使用和很熟悉,收到手機電話的通知後,立刻命令Berserker用靈體化最快速度趕路去進攻遠坂宅。

到了宅院門口,因為遠坂宅被結界籠罩,靈體無法進入,所以Berserker重新化作實體,開始強攻。

沒有上次那個送死的Assassin分身那種優雅,蘭斯洛特直接拿出無毀的湖光,開始正面突擊,看着還不錯的結界,在魔劍之下如同稍微堅韌一點的玻璃一般,一層一層地碎裂。

時臣再次意識到了身為魔術師是打不過從者的這個事實,因為從者離得太遠,現在讓英雄王趕回來救自己,等他回來的時候差不過可以收個屍,為了生命着想,他只好動用了第二條令咒,将英雄王強制傳送回來。

第一條令咒用在冬木港倉庫之戰的時候制止Archer了,現在第二條令咒用掉,也就意味着在這次聖杯戰争中,他只剩下最後一條、只要用了,就相當于和從者解約的令咒了。

吉爾伽美什作為Archer的職階能力而得到了“對魔力”的技能,但因吉爾伽美什本身并沒有對魔力的能力,而停留在最低等級的E,不過由于此時他的禦主遠坂時臣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給他不少加成,對魔力的等級上升到C等級。

雖然對魔力的等級低微,但由于齊備了以黃金之铠甲為代表的多種對魔術用防具,實際上能無效化大部分的魔術。

此時的他,如果受到“自殺吧,Archer”之類的命令,還是可以抵抗住的,至少用一條令咒想要讓英雄王自殺是不可能的。不過對傳送這種令咒的使用方式,C等級的對魔力技能,還不足以讓他違背。

頂多是讓他在被傳送走之前,和言峰绮禮多說了兩句話罷了。

這個空虛的男子,很入得了他的眼,這個時候要不是他抵抗不了令咒的傳送,他都有點想法直接讓時臣死在那個突襲的家夥手裏了,反正Archer有着“獨立行動”的技能,就算是禦主死亡,他也能在世間晃悠個兩三天,到時候再找哪個已經失去從者的禦主締結契約就是了。

绮禮這個年輕人就不錯,可千萬別死了。

說完話,吉爾伽美什就被令咒強制傳送而去,只留下有些傻眼的言峰绮禮。

原本在苦戰之中的阿爾托莉雅也有些眼暈,不過她倒是聽到了吉爾伽美什走之前的話,不由得回頭問自己的禦主:

“Master,剛才是怎麽回事?蘭斯洛特卿他?”

切嗣直接從柱子後面出來,開始朝着言峰绮禮開槍,這次輪到绮禮躲在牆後面了,一遍開槍,一遍和阿爾托莉雅解釋:

“Berserker去攻擊遠坂宅了,所以Archer的禦主才緊急将Archer傳送回去了。

Saber,快把言峰绮禮幹掉!”

心中立刻明白自己的禦主肯定是和蘭斯洛特的禦主有什麽安排,心中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老友,面對英雄王是否會有什麽危險。

眼前的她真想立刻出現在遠坂宅,和自己的騎士一起應對強敵,不過眼前之人還沒有解決。

對于Assassin的禦主,阿爾托莉雅沒有任何好感,她可知道在愛因茲貝倫堡被襲擊的時候,他可是将舞彌打到重傷垂死,并且将愛麗斯菲爾刺了個對穿。

要不是因為阿瓦隆和Caster的緣故,這兩人真不一定能逃得性命。

按下心中的擔憂,阿爾托莉雅立刻沖上前去,蕩開了飛來的幾把黑鍵,一下子沖到牆後面,透明的劍朝着言峰绮禮刺去。

十年後,被一個野路子不合格的魔術師以及不完全的召喚拖累,在屬性有史以來最低的情況下,阿爾托莉雅被一名被神代魔術師強化的人民教授暴打。

如今,在英國召喚的時候被知名度加成、禦主和魔力提供者都不弱,有超強的屬性值,即使眼前之人的武藝要比十年後的人民教師高上不少,可惜對方的強化魔術,和美狄亞之間有雲泥之別,绮禮還沒有來得及拿出備用的黑鍵,就被近身,有心要用八極拳招架,可惜人類之軀的他,在速度和力度上都比不上Saber這個頂級的英靈,一下子就被誓約勝利之劍刺中胸口。

雙手搭在透明的劍上,摸着流動的空氣組成的劍鞘,虎口被鋒利的風割破,绮禮心中閃過最後的念頭:

“我還沒有找到……”

第 221 章 英雄王介入

切嗣冷眼看着生不如死狀态中的雨生龍之介,心中想象着如果愛麗絲菲爾現在還是小聖杯的話會是什麽樣子,不由得閃過一絲慶幸,不過還是冷靜地分析道:

“Caster并不值得信任,雖然在交易上顯得很光明磊落,但是在行動上,他已經暗地裏利用了我們幾次了。

這個魔術工房雖然非常好,卻是他親自打造的,對這裏最熟悉,如果将小聖杯留在這裏,随時都有可能被他再次光顧。

就算我們最後要選用冬木會館附近作為小聖杯降臨的位置,現在也不能将其放置在此處。

愛麗,你研究一下這些儀器和裝置,看看要多長時間能夠以最小的影響下将其整個轉移走。

不論是這裏,還是之前我買的院子,現在都不夠安全,我們要再去找新的魔術工房,然後等下一個從者退場的時候,再回到這裏或者其他的靈脈所在地。

等聖杯成型之後就很難再移動了,現在還可以随意将其帶走,我們要有詳細的計劃才行。”

愛麗絲菲爾粗略地閱覽了一下試驗臺上的手冊,裏面非常詳細地記載了各個階段小聖杯載體可能遇到的情況,以及相應的調試方法,和各種情況下要外接什麽樣的裝置,不由得出聲贊賞道:

“果然不愧是歷史上有名的魔術師,短短幾天就将小聖杯研究得這麽透徹,已經不下于愛因茲貝倫家這個制造方了。

要不是小聖杯至關重要,我還真想把這個交給Caster算了,他比我們專業多了。”

對于Caster的魔術實力,在場的幾人都很認可,正因為如此才更加忌憚。

這次聖杯戰争的其他英靈們都是武鬥派,即使是最為強大的英雄王、騎士王和征服王三人,雖然有強大無比的寶具,也仍然是正面對戰的類型,攻擊方式沒有那麽多樣,屬于可以預計的類型。

僅僅只有Caster,帕拉塞爾蘇斯,才是魔術大佬,手段層出不窮,即使依照生前的事跡,也無法推斷他下一步會有什麽行動,這一點讓習慣謀而後定的衛宮切嗣非常忌憚,要不是一直沒有機會,同時想要從Caster手中獲得更多的信息和幫助,他早就先集中精力将Caster消滅了。

他對聖杯戰争的策略一直都是偏重于解決禦主,可惜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Caster的禦主長什麽樣,沒有辦法暗殺:

“魔術工房的那些使魔和人偶,剛才都從下水道的各個出口撤離了,整個魔術工房裏面,除了搬不走的基本物品以外,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說明Caster是提前預料到我們要來的,這些工作可不是趁着研究Saber的寶具的幾個小時能夠完成的。

我懷疑我們之前的行動已經被Caster掌握,這個魔術工房被他留下什麽後手也不是稀奇的事情,甚至小聖杯上都有可能被動手腳。

愛麗,你好好檢查一下所有的裝置,确保萬無一失。”

切嗣正在仔細囑托着,突然從身後走廊的盡頭,響起了動靜,一陣話語傳來:

“無妨,本王會讓時臣自己檢查的,雜修們退下即可。”

這個聲音,這個高傲的語調,以及“雜修”的用語,讓四人警鈴大作。

阿爾托莉雅立刻持劍将三人擋在身後,看着出現在遠處的身穿金甲的吉爾伽美什。

在這位從者身邊站着的,并不是預料之中的遠坂時臣,而是已經退場的Assassin的禦主,言峰绮禮。

切嗣心中閃過一絲懊惱,要是剛才多小心一下就好了,Caster走的時候取消了所有的結界,當前這個魔術工房沒有任何保護,愛麗絲菲爾也沒有來得及布置結界,切嗣也沒有辦法監視全場,不知道怎麽被Archer走到這麽近了都沒有發現。

吉爾伽美什沒有着急出手,而是訓斥了身邊的言峰绮禮:

“绮禮,你帶本王來到這個陰暗的地下,讓本該高高在上的王處在一般人的高度之下,該當何罪。”

言峰绮禮向着吉爾伽美什行了個禮,很誠懇地說道:

“萬分抱歉,英雄王。老師他發現昨天處在這裏的地脈被大肆抽取靈力,于是派我前來調查。

當我發現有可能涉及到小聖杯的事情之後,就立刻通知老師,請您前來了。

我也沒有預料到Caster會将魔術工房建立在地下,是我的失職,請英雄王恕罪。”

吉爾伽美什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當前他的心情其實還不錯:

“看在你将小聖杯送到本王面前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Caster那個家夥,竟然連小聖杯都偷偷換掉了,真是個陰險的家夥。好了,雜修們,将小聖杯奉上,然後退下吧。”

阿爾托莉雅迅速上前兩步:

“英雄王,你想要搶走小聖杯嗎?我是絕對不會讓你過去的!”

吉爾伽美什沒有被阿爾托莉雅激怒,反而很愉悅地看着她:

“Saber,你想要阻止我嗎?還在抱着那個天真的願望嗎?

盡情地取悅于本王吧,說不定本王會将聖杯賞賜給你哦,憑着自己的力量走到本王的面前吧。”

說罷,一揮手,身後出現了十幾個金色的傳送口,王之寶庫打開,十幾把寶具探出頭來。

切嗣切了一聲,心中想道:

“果然被Caster算計了嗎?看起來Archer被吸引過來是和Caster之前的所作所為有關。

幸好我這裏還有底牌。”

趕快保護着愛麗斯菲爾和舞彌躲在地下的柱子後面,從者的戰鬥,他插不上手,只要愛麗斯菲爾正常提供魔力、并且用魔術協助就可以,他的任務是防備着一同前來的言峰绮禮。

不過地下走廊是狹長的結構,想過來就意味着要通過兩個英靈,暫時言峰绮禮也過不來,就有了一定的空餘時間。

既然Archer的禦主遠坂時臣沒有一同過來,那麽……

拿出手機,不同于正統魔術師,切嗣對于現代科技的應用非常擅長,用的裝備都是這個年代最前沿的,即使在地下排水通道之中,手機信號雖然弱一些,還是不影響使用的。撥通了其中的一個號碼,聽着其中的“嘟……嘟……”的聲音。

就這這個時候,英雄王的寶具已經朝着Saber發射,而Saber則開始用劍将這些寶具擋下。不僅僅要保護自己,她還要保護身後的人。

好在身後還有小聖杯,英雄王顯然不想破壞小聖杯,所以收斂了攻擊範圍,沒有放着性子去耍寶具,給了Saber足夠的空間發揮自己最好的屬性面板的優勢。

在這個地下、所有魔術結界撤銷的魔術工房,不論是Saber的光炮還是Archer的EA用出來,都可能會造成坍塌,餘波或者落石可能毀掉小聖杯載體,這個情況下的“王之寶庫”又占據了很大優勢。

就在這個時候,切嗣的手機打通了。

第 220 章 星之光

“Saber,你的想法呢?Caster的行動會給你造成影響嗎?”

平常情況下切嗣是完全不在意Saber的意見的,他一般會直接制定出他認為合理的方案,并且将其部署下去。

只不過這次涉及到了寶具的問題,他要确保對方不會對Saber的戰鬥力造成影響才行,對于寶具,他了解不多,所以詢問一下寶具的主人。

“沒有問題,Master,我沒有意見。我的誓約勝利之劍是妖精打造,也的确能發出Caster說的‘星之光。’

況且寶具只能響應我的魔力,應該也不會被Caster封印什麽的,我沒問題。

不過,Caster,按照愛麗絲菲爾所說,我的另一個寶具阿瓦隆現在應該也在你的手裏吧?可以的話請一同歸還。”

Caster搖了搖頭:

“阿瓦隆對我來講是不錯的研究對象,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等級的寶具,想要換回阿瓦隆的話,這些代價是不夠的。

如果有下次交易的話,有合适的代價,或者足夠強的結盟理由,我們可以再考慮。”

目前的第一目标是小聖杯,所以即使阿爾托莉雅很想要回這件生前就已經遺失的劍鞘,現在也只能将一切放下,先将小聖杯的事情談妥。

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對視了一眼,愛麗絲菲爾微微點了下頭,切嗣才開口說道:

“可以,Caster,我們現在就可以進行交易,你的工房在哪裏?”

帕拉塞爾蘇斯介紹道:

“我将魔術工房建造在了地下,以便小聖杯從靈脈中汲取魔力。你可以讓Saber和我去我的魔術工房,我只需要幾個小時,研究成功之後就将工房連同小聖杯都轉移給你們,小聖杯的降臨必須要有靈脈才行,反正你們需要一個靈脈作為據點,這裏随後就送給你們了。

不過還請在聖杯戰争結束之後歸還給我的禦主,打造這裏耗費了我的禦主很多的資産,請在儀式結束後歸還,可以的話請不要破壞。”

切嗣滿口答應了下來,卻對Caster十分不信任。

放在誰身上,都不會信任的,從一開始,Caster就趁亂将愛麗絲菲爾綁架走,并且企圖嫁禍給別人,而後又奪走了阿瓦隆、并且秘密更換了小聖杯的核心。

現在切嗣認定,Caster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術師,為了根源什麽都能做出來,這些年這類的人他殺了好多了。

如果掌握了Caster對根源的訴求,那麽對方的行動在一定範圍內就是可以預判的,所以在當前這個交易中,他還不怕Caster出爾反爾。

出于對Caster的不信任,切嗣僅僅讓Saber一個人去地下的魔術工房,剩下的人都在上面等待,并且要求Caster放開結界,讓愛麗絲菲爾時刻通過使魔監控。

如果有蹊跷,他會立刻用令咒将Saber轉移走。

切嗣仍然有兩條令咒,為了保全Saber,如果用掉一條也是可以接受的。

神殿的人口有很多,這幾天一豐用煉金術挖出來很多條通道,總不能每次都走下水道,附近的一家店鋪的後面就有一條密道,帕拉塞爾蘇斯帶着阿爾托莉雅下到地下的神殿,找到實驗室,向她展示了處在一堆魔術保護之下的雨生龍之介,然後開始研究Saber的聖劍。

Saber很痛快地将誓約勝利之劍交給了帕拉塞爾蘇斯,這類寶具只有寶具自身的主人才能使用,Caster拿起來也放不出光炮來,不過靠着道具制作EX的技能,在一系列研究之後,Caster還真的獲得了不少滿意的數據,還讓Saber小規模地在結界中釋放了兩次光炮。

其中一次,Caster甚至直接用元素使的魔劍正面硬接,用魔劍的運算能力分析了一次,并且将部分魔力儲存在了賢者之石中。為了研究,他還真膽大,也不怕Saber直接最大輸出,用光炮将他打退場。

靠着元素使的魔劍的強大靈子演算能力,帕拉塞爾蘇斯将敵對者放出的魔力加以解析,最後加以侵蝕變成自己的東西。也就是說,如果是小規模的光炮的話,帕拉塞爾蘇斯是可以吸收并且返還回去的。

不過在《蒼銀的碎片》時間線中,舊劍的光炮遠遠超過了他的計算和容納的上限,帕拉塞爾蘇斯直接就被打成靈子了,所以一豐囑托過他,盡量別接Saber的光炮。

要知道在十年後的fate線,Saber可是用誓約勝利之劍和EA對轟的,這兩個寶具誰都不能小看。

在獲得了滿意的數據,并且收集到星之光的魔力樣本之後,帕拉塞爾蘇斯滿意地将數據收了起來,并且将聖劍再次還給阿爾托莉雅:

“好了,騎士王,我已經收到滿意的報酬了,現在這個魔術工房和小聖杯就是你們的了。

試驗臺旁邊有我設計的小聖杯的輔助儀器,确保即使離開了愛因茲貝倫制造的人造人,小聖杯也能夠順利完成。

旁邊我放了說明書,後面各個階段要插上什麽儀器,我都寫清楚了,按照這個操作就沒問題。

那麽就此別過吧,這裏的一切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直接靈體化離開。

此處的結界都是帕拉塞爾蘇斯一手打造的,從這裏離開不費吹灰之力,其他從者想要進出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此時的他已經将工房的全部防禦系統關閉,工房處在無防備的狀态,靈體化的他快速遠離。

阿爾托莉雅也沒有想要趁着這個機會偷襲Caster,對他的離去無動于衷,轉而上樓去和禦主等人彙合。

切嗣三人在附近找了一個臨時旅館開了一間房間,三人盯着水晶球看了幾個小時,終于看到Caster離開。

切嗣稍微防備了一下,防止Caster上來攻擊他們,好在Saber随後就到了,切嗣也放下心來,先讓愛麗絲菲爾和舞彌下去探索魔術工房,确認所有的攻擊性魔術都已經停止運轉了,才和Saber一起下去,四人先檢查了已經動彈不得的雨生龍之介。

愛麗絲菲爾先用魔術監測了一番,給幾人介紹道:

“雖然我是之前的小聖杯,但是我對這些其實并不清楚,家主也沒有将這部分核心內容告訴我。

但是通過魔術,可以監測到這個人的心髒中蘊含大量的魔力,同時這個架構,和我在愛因茲貝倫接受的魔術回路調試很接近,我覺得這個就是小聖杯,Caster沒有騙我們。

怎麽辦,切嗣,我們要守在這裏嗎?”

第 219 章 你要小聖杯嗎

搜索了柳洞寺、确認柳洞寺沒有秘密的魔術工房後,衛宮切嗣和阿爾托莉雅撤回了衛宮宅,并且從第二天開始,連愛麗斯菲爾和舞彌都出動了,開始搜索新都會館。

目前切嗣是真正的禦主的消息,正在逐漸暴露,團隊之中,他的目标等級再上升,而愛麗斯菲爾的重要性在下降,不過愛麗斯菲爾仍然作為Saber的魔力主要提供者而在其他方禦主的擊殺目标之內,仍然不能夠放松警惕。

白天,四人身着便服,正在附近打探消息,卻意料之外遇到了迎面走來的帕拉塞爾蘇斯。

帕拉塞爾蘇斯也身穿一套休閑裝,完全沒有五百年前的人的違和感,像是一個度假的白領一樣悠閑地和幾人打了個招呼,Saber差一點就把铠甲穿上了,不過大白天,在鬧市區,對方也沒有動手的意圖,所以一時間僵持了一下。

帕拉塞爾蘇斯無視了對方的拘謹,和藹地開口問道:

“是Saber啊?你們是出來找小聖杯的嗎?”

對于對面這麽直白的發問,阿爾托莉雅楞了一下,反而是她的禦主先反應了過來:

“是的,Caster,果然你在綁架愛麗的時候,對小聖杯的核心做了手腳。”

帕拉薩爾蘇斯毫不避諱:

“的确,我将小聖杯的核心取出來了,并且替這位人造人更換了一個心髒。

雖然僅僅是人造人,但是愛因茲貝倫一族制造的人造人,從一定角度上來講,看做是有些許缺陷的人也可以。

所有現代的魔術師,都是我的孩子,如果能有機會拯救一個孩子必然毀滅的命運,我當然會去做的。

小聖杯你們想要回去麽?其實小聖杯放在我這裏才是最安全的。

不過你們想要的話,我也可以直接給你們的,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就好。”

切嗣已經包攬了所有的交流工作:

“什麽條件?”

帕拉塞爾蘇斯随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家店鋪:

“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一下吧,在這裏讨論有點太顯眼了。”

的确一夥人站在街邊談事情有些顯眼,切嗣也點了下頭,他剛才趁着談話的時候掃視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蹊跷的地方,至今他還不知道Caster的禦主的身份,有些擔心Caster會布置下魔術陷阱,現在小心翼翼地答應了下來,幾人和Caster一起到了旁邊的一家冷飲廳,稍微點了一點冷飲後,Caster從不知道什麽地方拿出了一個水晶球擺在桌子上。

因為對店裏面的人下了暗示,所以大家會自動無視在角落裏的這個桌子上發生的事情。

水晶球聯通了魔法後,從裏面顯示出一個試驗臺上,一個成年男子躺在臺子上,身上插滿了各種魔術儀器:

“小聖杯已經被我移植到這個名叫雨生龍之介的人體內了,他是最近冬木市正在追查的連環殺人犯,據說已經犯下幾十起殺人案件了,被我的禦主捕獲後發現他具是有魔術回路的普通人,所以被當作了小聖杯核心的載體。

雖然有些不忍,可惜我沒有時間單獨制造一個小聖杯的載體了,只能用活體了進行了,希望各位不要介意。”

切嗣是一點都不介意的,頂多增加了對Caster的禦主的忌憚,幾位女性在知道了對方是連環殺人犯後,也沒有表現出同情的感情。

帕拉薩爾蘇斯繼續說道:

“正如我之前在宴會上說的,我和我的禦主對于聖杯沒有願望想要許下,我們想要利用聖杯中積攢的魔力,所以想要讓聖杯順利降臨,不過并不是完全必要的,這個小聖杯,交給你們也沒有什麽。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就是請Saber協助我進行‘星之光’的研究,這個是我追求根源的課題,這一點對我來講要高于小聖杯,我的禦主對此也沒有意見。

聖劍可以發出‘星之光’,可惜Berserker的聖劍由于弑親的行為堕落成為了魔劍,已經無法成為優秀的研究素材,我也沒有把握說服失去理智的Berserker,于是目前最好的研究素材就是誓約勝利之劍了。

只要Saber小姐能讓我研究一下你的聖劍,并且協助釋放幾次‘星之光’讓我研究,這個小聖杯我就直接交給你們。

不然的話——”

帕拉塞爾蘇斯轉換了一下水晶球上的場景,顯示出雨生龍之介試驗臺上方的一大塊紅寶石:

“這裏有一塊魔術寶石,只要我引動、或者我死亡、或者我的禦主引動,就會炸毀試驗臺,将小聖杯完全破壞,那麽此次聖杯戰争就沒有任何勝利者,小聖杯破壞後聖杯儀式沒有進行下去的可能。”

愛麗斯菲爾插話道:

“那你們想要借助小聖杯的魔力的計劃也就失敗了!”

帕拉薩爾蘇斯聳了一下肩:

“然後我就會直接去想辦法利用大聖杯之中的能量,雖然難度會以幾何倍數增加,很難引動也很難穩定輸出功率,不過那個時候已經沒有競争了,少了小聖杯之後,大聖杯對于各位從者沒有任何用處,我的行事更方便。

這點障礙我還可以接受,當然如果能有穩定輸出的魔力話更好。

如何,Saber,我僅僅要求研究你的聖劍,然後不論結果如何,這個半成品的小聖杯就是你們的了,而且我建立在這附近的、遠超過魔術工房的‘神殿’也可以送給你們。

否則我現在就炸掉小聖杯,和禦主去研究柳洞寺下面的大聖杯去。

選擇權在你們。”

仗着對方投鼠忌器,Caster肆意敘說着條件。

由于才剛剛退場了兩個從者,Caster還有很多的操作空間,如果剩下的從者少,為了盡快達到五名從者退場,剩下的人可能強強聯合,将相對好對付的Caster除掉。

但是眼前合縱連橫之下,局勢難以預料,Caster屬于可拉攏的一方,切嗣等人本來就沒有想着現在就硬拼對付他。

現在更是拿小聖杯當“人質”,讓衛宮切嗣覺得很憋屈,一般都是他這麽做才對。

切嗣一貫的風格,如果對方有人質,只要人質的數目少于他要救下的人數,就不會管人質死活。

但是聖杯不一樣,要是聖杯毀了,他這次就是白忙活了。

切嗣心中急速分析着,Caster偷偷拿走了小聖杯的核心,卻移植給別人,繼續完成小聖杯,說明他也希望聖杯戰争繼續下去,小聖杯的降臨對他有利,八成不會主動毀掉小聖杯。

雖然他的說辭的可信度還有待商榷,但是切嗣不敢賭,萬一他真的一時想不開,将小聖杯炸了,就算是Saber大發神威,将所有的敵人都清除掉,切嗣參賽的意義也已經沒有了。

還不能現在就命令Saber清理掉Caster,萬一Caster臨死前啓動爆炸呢?如果Caster的禦主動手炸掉小聖杯呢?

這種被人卡着脖子的感覺讓切嗣非常不爽,心中不斷沉吟着。

第 218 章 Azoth

夜間,一豐還沒有睡覺,帕拉塞爾蘇斯前來彙報:

“Master,有新的動向了,我監視到衛宮切嗣帶着Saber前往了柳洞寺,看來他們已經盯上靈脈了。”

目前論監視能力,熟練掌握着大量的使魔的Caster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能像帕拉塞爾蘇斯這樣精通于制造各種人造體、人偶、魔像的魔術師可不多見。

其次應該是利用現代影像監控手段的衛宮切嗣和本地土老財的遠坂時臣。

一豐擦拭着手中的刃誠丸,看着刀刃上的寒光:

“不愧為魔術師殺手,真的很敏銳,雖然神殿建立在地下,我看也挺不住多長時間了,幸好物資已經轉移了一半了,剩下的能弄走就弄走吧,我們準備暫時舍棄神殿了。

Caster,你離開靈脈的話魔力運轉如何?”

帕拉塞爾蘇斯回答道:

“沒有事,這些天已經積累了相當的魔力和儲存魔力的寶石,而且我從其他的魔術工房也能汲取一些靈力,雖然和靈脈地點沒法比,但是不使用寶具和大一些的魔術的話,足夠維持我平時的活動了。

Master,你什麽時候離開?”

一豐計劃了一下:

“明天早上吧,今天還找不到我們這裏,然後你暫時留在這裏,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我用令咒将你傳送走。”

Caster點點頭:

“好的,Master,今天晚上我再多轉移一些物資,再利用靈脈制造一些禮裝吧。”

這些事情就不用一豐操心了,第二天早上,帕拉塞爾蘇斯又找到一豐彙報,并且遞給他一個盒子:

“既然這裏處在暴露的邊緣,我就可以放心地抽取這個靈脈的靈力了。本來我還以為要很多天才能完成,但是昨天我全功率抽取了地脈的靈力,估計這個時候已經引起了地脈監督方遠坂家的注意了。

好在還算成功,用這些天搜集到的物資,同時損耗掉我的寶具的一部分,今天早上我終于制作好了這件給Master的魔術禮裝。”

心中有一點猜測的一豐打開了盒子,裏面有一把銀色的寬刃短劍,劍柄上鑲嵌着一大塊紅色的寶石。

“我的寶具‘元素使的魔劍’是跟随我靈基而來的,聖杯戰争結束或者我回歸英靈座的話,這把魔劍就會消失,但是這些天我用抓緊生産的賢者之石重新仿制了一把短劍,劍身都是由高質量的賢者之石打造的,劍柄末端的寶石,則是Master提供的另一個體系的賢者之石,我利用地脈的力量對其進行了充能和再構建。

我發現兩種體系的賢者之石合在一起,相互之間切合得非常好,再利用我教給你的寶石魔術和【高速思考】與【分割思考】,Master就能夠實現‘高速詠唱’的能力了。

雖然和我的寶具還有差距,但是作為靈子演算器,已經是難得的高級禮裝了,甚至堪比一些寶具。

一方面仿造我的魔劍的樣式、另一方面Master你也擅長劍術,再加上我了解到,現代魔術師仿造我的魔劍制造的Azoth劍,經常作為魔術儀式用品、似乎經常由教師送給學生或者家長送給孩子。

正好,Master,我順着這個現代的習俗,這件魔術禮裝——元素使·Azoth——就作為我這位忝居為老師的從者,送給Master的,作為魔術有成的賀禮了。

Master,魔術之路漫長無比、探索根源永無止境,希望這把Azoth劍能夠伴随你前進。”

一豐真的是挺感動,而且有些出乎意料的,要不是自己身為達人,對肌肉的掌控能力很高,這個時候手都可能顫抖。

怎麽辦,我的魔術老師送我一把Azoth劍,我該拿來怎麽用?

雖然還沒有發生,但是按照原本的時間線,遠坂時臣送給弟子言峰绮禮一把Azoth,然後被绮禮用這把劍捅死。

之後言峰绮禮又将此劍送給弟子遠坂凜,十年後遠坂凜将其托付給衛宮士郎(戰後成為遠坂凜弟子),而後者又用此劍捅死言峰绮禮。

對師寶具啊,有沒有,送誰誰被捅。

一豐深呼吸了兩次,讓自己冷靜下來,這都是封建迷信,不能信,魔術界常年拿Azoth當長輩給晚輩的禮物,都沒有什麽事,無妨無妨。

從盒子中将短劍拿起來,這把劍要比帕拉塞爾蘇斯的寶具短很多,又比間桐家收藏的魔術用品中的Azoth長一點。

帕拉塞爾蘇斯的除了接受聖杯賦予的現代知識之外,還在間桐家繳獲了大量的魔法資料,對于他死後五百年的魔術界的一些變化有一些了解,在發現魔術界将他的佩劍為原型制造的魔術禮裝Azoth劍作為長輩給晚輩的成人禮物或者儀式用品的時候,讓他有點小小的受寵若驚。

還活着的時候,帕拉塞爾蘇斯就将所有小輩的魔術師看作自己的孩子,五百年後的魔術師更是如此,所以他才起興制造了一把雙賢者之石版的最高級Azoth作為禦主的禮物。

看來效果不錯,雖然面部表情不明顯,但是禦主眼睛中閃爍着震撼的光芒,讓帕拉塞爾蘇斯非常滿意。

接下來帕拉塞爾蘇斯教給禦主如何使用這個禮裝,這個Azoth本來就是輔助意義為主的禮裝,關鍵還是在于如何使用。将月靈髓液給埃爾梅羅派系外的人,這個優秀的魔術禮裝就是一坨水銀,什麽用也沒有。這把Azoth也是有特定的使用方法的,以寶石魔術和煉金術為基礎,才能使用的輔助型裝備,要是魔力夠多的話,想放出光炮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滿懷感激等複雜心情收下了魔術禮裝,并且聽完了使用方式,稍微試了兩下後,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分開,從密道離開,沿着下水道前往另一個臨時的據點。

這個據點是用錢和暗示魔術從某個生意不怎麽景氣的雜貨店老板手中買下來的帶倉庫的店面,目前以盤點為名義歇業中,其實已經被帕拉塞爾蘇斯改造成了魔術工房。

至于肯尼斯現在住的那個魔術工房,一豐偶爾會去,肯尼斯在那裏要重新和索拉建立感情,同時接受偶爾過來的帕拉塞爾蘇斯的治療。

仗着手中的令咒多,如果出現問題,可以随時将帕拉塞爾蘇斯傳送過來,所以帕拉薩爾蘇斯留在了神殿,等着可能已經懷疑到神殿位置的Saber組、或者由于大量動用地脈而被驚動的Archer組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