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8 章 ?水影去哪裏了

随着浮在半空中的那些冰鏡接二連三的跌落和碎裂,誰都能明白剛剛這場短暫到不能再短暫的戰鬥已經分出了勝負。

結果如何,不言自明。

迎面撲倒在冰柱上一動不動的血繼忍者的身體,說明了一切。

從使用秘術,到以這種方式破開秘術,中間的過程實在是太短暫了,短暫到了周圍的霧隐忍者全都屏氣凝神、鴉雀無聲的地步。

大部分人都能接受冰遁忍者的敗績乃至死亡,然而他們難以想象為什麽對方會敗的這麽快……這位冰遁忍者,想來在霧隐也應該是一個有名頭的人物,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連衆人期待的那點時間都撐不下去。

對于眼下發生的戰鬥,冰遁血繼限界忍者或許試圖為它畫上一個句號,再不濟也得畫個逗號,但實際結果好像跟他預想的不太一樣。

标杆人物“毫不猶豫”的身死,以及所表現出的“讓我死我就死”的氣概,是最能震懾戰場的,甚至遠比羽生對一般忍者的殺戮更讓人心驚。

鬼燈、冰遁以及輝夜的屍骨脈,這得算是霧隐村最标志性的忍宗,其中自然不乏實力高超的忍者,比較來說的話,所謂的“忍刀七人衆”還得往後排,尤其是在木葉有了“忍刀七十人衆”之後……然而有實力的忍者和“別的”有實力的忍者之間也是有一些差距的。

長期沒有實戰之後,現在羽生确實是在試着找一找重歸戰場的感覺,一直到目前為止,他只是在“活動身體”,并沒有在這種場合使用他慣用的大範圍覆蓋式忍術。

敵人如此紮堆的情況下,“炮臺攻擊”“飽和攻擊”很明顯更适合“清兵”,這時候就算是放幾個火遁,都是能消滅一些敵人的……總不至于真的認為火遁殺不死人吧。

以羽生現在的實力,哪怕不使用“仙人模式”,僅憑着多年以來的查克拉自然成長和身體強度的上揚,也已經遠遠淩駕于上忍乃至精英上忍之上了。

他幾乎來到了“職業生涯”的最巅峰,不謙虛的說,羽生是什麽樣的程度,現在的木葉最強就是什麽程度。

如果傲嬌一點的話,那羽生現在完全可以對着周圍的霧隐忍者冷哼一聲,然後問一句“你們見識過我的全盛期麽,現在要見一見嗎?”

只可惜他畢竟已經是一個差不多四十歲的人了,心智還是挺成熟的,那麽美好的中二時代,那麽好聽的中二語言,他已經再也說不出口了。

對于霧隐來說,現在有希望攔住羽生的人大概只有第四代的水影了,不管結果如何,對于一村一影來說,這種事情肯定是應該嘗試一下的,然而到目前為止第四代水影并沒有出現在這片戰場上。

這有點不合常理……其實左右都不合常理,水影出現的話,其實有送命的嫌疑,可是他不出現的話,那就有讓部下們送命的嫌疑。

活動身體也是有限度的,羽生晃了晃兩手手腕,感覺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也應該試着清清場了。

不過羽生剛剛做好了開大清兵的思想準備,緊接着就發現周圍的霧隐忍者卻開始往後退卻。

這給羽生搞得一愣一愣的,說好的“一往無前”呢,這怎麽慫的這麽快,不講信用?

狂熱的霧隐忍者們好像突然冷靜了下來,他們的後撤,想來是有着統一命令的。以他們先前的那種狀态,羽生還以為這群人會違抗命令也要繼續上頭呢,但沒想到他們還挺“進退一致”的。

在敵人們在往後退的時候,羽生也并沒有試圖追擊,剛剛還熱火朝天的戰場,很快就剩下了他孤零零的一個身影站在那裏。

敵人還是不夠狠,這稍稍打了一場之後,突然有了點外強中幹、原形畢露的感覺。

羽生設立的木葉臨時營地,從昨天到今天已經快速的聚攏了差不多小一千人了,相較來說,霧隐那邊因為保持着完整的指揮體系,所以能夠更快的調集兵力完成部署,所以在發現了木葉的臨時營地之後,對方的集結起來的速度要快的多。

羽生獨自沖入敵陣的時候,霧隐那邊的忍者數量只會比木葉多,絕不可能比木葉少,而羽生進去一陣砍瓜切菜,看似無比淩厲,可是說實話,因為他動用的只不過是菜刀,就算砍人也得一刀一個的砍,因此總的來說他的殺傷效率并不算高。

來來回回沖殺一陣之後,死在他手下的敵人也不過堪堪只有三位數出頭,這樣計算的話,總體上霧隐傷亡率絕對不足百分之十。

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撤退,羽生覺得對方的氣勢也不過如此。

哪有什麽破釜沉舟的感覺。

老實說,羽生這種單純的從數據方面分析和考量問題的方式并不科學,首先,計算數量的時候并不能用“傷亡率”這樣的詞,那明明就是單純的“死亡率”,他在那摁一個人死一個人,沖擊力是尤其是充足的。

其次,要是人海戰術能把羽生堆死的話,那霧隐忍者的犧牲也能算是值得的,然而事情好像不是這麽回事,打來打去似乎只有霧隐在承受損失,羽生本人卻毫發無損,兩相對比,這種情況下還要家人一往無前?

那哪是一往無前,分明就是争先恐後的撲街,唯恐死神那邊滿員了占不到位置。

“羽生大人,要追擊嗎?”

不一會的工夫,一部分木葉忍者來到了這片戰場上,他們就這樣圍繞在了羽生的身邊,顯得特別的“乖巧”……還得說,得虧羽生是自己人。

年長一些、心智乃至實力成熟的忍者,此時望向羽生的眼神多是尊敬與崇敬,而年輕一些的忍者,現在表露出的情緒幹脆就是崇拜與憧憬了……這樣的情緒按理說是不應該出現在忍者這種自诩為無感情的“殺戮工具”的生物身上的。

然而在這片戰場上,它又不得不呈現出來。

一人驚退數千之敵,這已經是站在忍者頂點的強者才能做到的事情了……好吧,其實并沒有“數千”,但這樣說起來好像更有氣勢一些。

羽生見這些忍者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這時候他也不好潑什麽冷水,于是他開口說道,“組織一些人手,嘗試着追一追,但不要太過深入,占點便宜就及時抽身,避免霧隐下定決心掉頭把我們的人吃掉,那樣就虧大了。”

有限度的追擊,有機會的話就伸出爪牙撓下霧隐的幾塊皮肉,但又不能使自己陷入危機……羽生的命令,大致就是這麽回事。

“明白了,羽生大人。”

這命令還是挺穩妥的,幾位忍者相互點了點頭,然後返回營地那邊聚集了一些有戰鬥力且小隊建制比較完整的忍者,開始試着追擊一下霧隐。

羽生則沒有跟随木葉忍者們一起追擊,他留在後面為大家掠陣。

他也不需要親身參與追擊,這個人顯露出的存在感對于霧隐來說就是一片巨大的陰影,只要羽生盯緊了戰場,那他一個人就能迫使霧隐不斷回撤,不管霧隐的忍術如何,他們連一厘米一毫米的進擊都做不到。

因為前進一步,可就再也退不回去了。

第 477 章 ?斷弦、破鑼、響鼓

一頭紮進了敵人的戰鬥集群之中的行為,意味着四面八方全是危機。

但羽生的心态依舊很穩,心态穩也就意味着他人很穩,這得真的算是“不動如山”了。

只見他右腳輕輕往前一踢,随着一聲清脆的骨折聲,前面一個試圖擡腿的霧隐忍者想擡起的那條腿就這樣應聲而斷,猝然的劇痛與身體一瞬間的失衡使得敵人立刻半跪了下去。

接着羽生前踏一步,踩在了那個人曲起的膝蓋上,于是羽生整個人就被墊高了起來。

但羽生來不及結束這個敵人的生命,倉促之間已經有另外的數人向着他襲殺了過來。

因為羽生正在遭到圍攻,戰鬥的場面有些混亂,然而實際上在這種混亂之中只有他自己保持着一貫的戰鬥節奏。因此,敵人雖然層層疊疊,但是如果有圍觀的人的話,還是能夠一眼就能看到戰鬥的中心在哪裏、在誰的身上的。

蜂擁而來的霧隐忍者,狂放如潮,羽生兀自立在原地,堅如城壁。

他左手手臂向後,手腕微彎、五指一探,剛好抓住了身後敵人刺過來的小臂。

對方的手掌之中握住一支閃爍着森森寒光的苦無。

羽生左手往自己的左前方輕輕一拉,接着身體微微旋轉,于是敵人的身體随着他的牽引失去了平衡。

羽生的後背跟敵人貼在一起,接着他右臂向後彎去,繞過敵人的左肩,握在了自己腰間的刀柄上。

纖薄細長又鋒利無雙的長刀就這樣被他提了起來,然後他左臂繼續往前拉,敵人的身軀緊跟着又矮了幾寸。

于是帶着森森然寒氣的冰涼金屬就這樣貼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羽生的右手一邊稍稍往自己的身前拉,伴随着輕輕地摩擦,一邊又将長刀重新送回了刀鞘之中。

就像裁紙刀下的一張白紙一樣,這一刻,有什麽很容易被切開的東西就這麽被切開了。

鋒刃出鞘然後歸鞘,前後只在轉瞬之間,只不過刀鋒上的寒光上染上了一抹殷紅,說不好這使得羽生手中的名器光芒更內斂了,還是更妖異了。

不同于剛剛被強硬的往下壓,現在這個敵人的身軀已經無力的塌了下去,羽生捏着對方的小臂繼續用力,掄着敵人的身軀劃過了半個圓圈,橫掃開了自己身體左側敵人的同時,把他們一起砸了出去。

緊接着羽生才有時間處理他身前的那個敵人,只見他輕輕擡起右腳,然後狠狠踏下,于是半跪着的敵人就徹底仰面栽倒,随後羽生的右腳複又踩在了對方的脖子上,接着腳尖一旋一擰……

盡管他看起來就像是玩泥巴的小朋友一樣,整個人随意的跺了兩腳,但這并不複雜的動作造成的場面其實還是有些血腥的,大致上到了不打馬賽克根本沒法看的程度。

羽生雖然遭到了圍攻,但實際能夠同時接觸到他的敵人還是相當有限的,更多的人只是在稍稍外圍圍成個圈,而随着戰鬥的進行,漸漸地,羽生身邊好像有些空曠了。

霧隐忍者往前“增補”的速度好像慢了下來……這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它寫作“替補”,讀作“送命”。

沒有達到一定水準的忍者,硬往羽生身邊湊一點意義都沒有,為了證明自己有一腔熱血,然後就要把這“一腔熱血”用偏物理的方式直接抛灑出來嗎?那可太有個性了。

敵人自然也察覺了這一點,現在的羽生跟他們記憶中的羽生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些年霧隐在閉關修行,可羽生也沒有活到狗身上去。

所以,有些實力的霧隐忍者出手了。

羽生只覺得自己的腳下猛然爆發出了一陣龐大的查克拉,在自己細微的感知能力的提醒下,他的身體從剛剛站着的位置往一側移動了一個身位,然後只見一個白中帶透的巨大尖刺就這麽從地面之下猛地竄出。

羽生沒有被這樣的招式擊中,但踩在尖刺側面的他,身軀還是被這不斷隆起的錐形立柱帶到了半空中。

腳下傳來的涼意,尖刺周圍散發出的霧霭,一瞬間就讓羽生明白了自己究竟遇到了什麽樣的對手。

“冰遁……嗎?”

被冰錐送到高處的羽生,憑借着開闊的俯視視野,一瞬間就鎖定了發動攻擊的敵人所在的位置。

強烈的查克拉從羽生腳下爆發,緊接着他的身體被彈飛出去,徑直沖向了那個敵人所在的位置。

同時他手中的印也準備好了。

水遁·水龍彈。

滂沱的水勢凝聚而成的水龍,先于羽生高速移動的身軀擊打向了那一片的霧隐忍者,不過羽生并不指望這一招的殺傷效果,他只是希望水龍彈能夠幫忙清個場而已。

不過,一面冰牆猛然出現在了水龍的正前方,它擋住了水龍彈的大部分沖勢,同時那個冰遁忍者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冰柱,将他的身軀擡升了數米,這就完美的躲過了羽生的水遁沖擊。

帶着疾速的羽生,重重的踏足在了那個冰柱之上。

“擺擂臺?”

別說,還真有點像。

“你的實力确實強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但是……你未免過于自信了。”

對方一邊說着,一邊繼續結印。

這個敵人很符合羽生對于冰遁血繼限界忍者的印象,長發飄飄、身形修長纖細、面容清俊胸部扁平分不清男女。

而羽生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有一面面懸浮在空中的冰鏡把這個“擂臺”給圍了起來。

“冰遁秘術·魔鏡冰晶,只要把你困住,那木葉重新集結起來的營地就能被我們輕易的再次沖垮。”随後,冰遁忍者已經融入了鏡面之中。

這個計劃好像還不錯,冰遁造就的冰鏡好像并不是那種容易破壞的東西,敵人确實制造了一個囚禁住羽生的“牢籠”,不過……且不說這東西能不能被打破,霧隐對羽生的企圖已經不知不覺自動後退了一步。

最開始的時候不是要把他“挫骨揚灰”麽,現在怎麽改成“困住”了?

對于敵人的說法,羽生只是笑笑,沒有回話。

有破綻!

冰遁忍者肯定是個有理想有目标的忍者,他其實也不滿足僅僅困住羽生,那樣太被動了,羽生遲早會有脫困的時候,所以,當羽生背對着他的本體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從鏡面之中探了出來,接着從斜上方無聲無息的疾速而下,企圖完成一次精彩絕倫的刺殺。

然而……

更為猛烈的湛藍色雷遁從羽生的身上爆發了出來,他迅速轉身,搶在敵人發動攻擊之前,身體往旁邊一側,接着在這個敵人的身影越過自己身側的時候,右手快如閃電的探出,一下握住了對方纖細的脖子。

他掌心亮起明豔刺眼的光,強大的雷遁通過了對方的身軀,在無可阻攔的侵害之下,對方連自己查克拉都難以調動了。

更不用說發動利用鏡面而随意完成“虛實轉化”的術了。

在雷遁作用之下,羽生爆發出了難以想象的速度,他将敵人斜沖下的身影拉成了橫移,連帶着對方一起化作了一道流光。

然後……

砰!

羽生按住對方的腦袋,死磕在了一面立起的冰鏡上。

确實很硬,這震動都讓羽生自己的手掌一陣發麻。

砰!

然後是第二下。

砰!

然後是第三下。

“目前為止,我好像還沒有到過度自信的程度。”

羽生松手,敵人撲街,冰鏡開始消融。

這個敵人有些實力,但好像還是不太夠。

第 476 章 ?以逆其鋒

“羽生大人,請用餐。”

“喔,謝謝。”

羽生接過了一名木葉忍者遞過來的冒着熱氣的食物,盡管這只是簡餐,但這種待遇肯定比硬啃兵糧丸要好多了。

雖然羽生一向覺得兵糧丸的味道也不錯,但他畢竟是這裏地位最高的人,所以自然會得到一些特別待遇。

接過餐碟與筷子之後,羽生找了個地方随意坐下,然後就開始了用餐。

自從昨夜加急來到了這裏,一直到今天的中午,羽生還什麽都沒有吃過呢,所以這時候他确實有點餓了。

羽生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着臨時營地這邊越集結越多的木葉忍者們。

有意思的是,自從羽生來到了戰場上之後,盡管木葉新敗,而且不管怎麽說這次都得算是一次大敗,然而此時大家重新集結在一起之後,情緒狀态居然都還不錯——并不是說新敗的忍者們此時多麽高興,那不現實,但起碼他們比羽生想象之中的情緒要好的多。

應該說,正是羽生的出現才改善了他們的精神狀态。換了最高指揮官之後,就算之前遭遇了失敗,但此時大部分人身上的大部分頹勢都已經被掃清了。

這是一種無形的信任。

從第一次忍界大戰後期,一直到上一次忍界大戰之中的在雨之國的岩隐營地,死磕三代風影與三代土影……這描述就有點離譜,憑什麽一個木葉忍者能在雨隐的地盤、岩隐的根腳、與風影還有土影打?整個亂的就跟一鍋粥一樣……羽生的所作所為大家一直有目共睹。

盡管之前木葉的戰線被沖垮,但戰鬥畢竟發生在火之國,地理方面的優勢還是存在的,分散出去的忍者們肯定不至于迷失,羽生開始吃飯的時候,這邊已經至少聚集起了八百人。

當然,忍者的聚集速度肯定是有一個峰值存在的,聚集速度先是由慢到快,今天過後速度就會再度慢下來……從現在的趨勢看的話,羽生估計這邊最終應該能重新聚集起一千五百人左右。

也就是說打了一場之後,木葉這邊損失了一半的兵力……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慘敗。而且這種損失規模,得算木葉結成以來,歷次大戰數得着的一次了。

馬後炮的說,敵人明顯兵力占優,而木葉這邊又沒有那種能“一錘定音”的超規格忍者,所以這樣的敗績甚至得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羽生大人,霧隐那邊已經發現我們了。”

羽生用餐的工夫,有一名日向忍者對着他進行了這樣的彙報。

霧隐又不傻,到了這個時間點仍然沒有發現木葉的再集結的話,那他們未免也太失職了。

羽生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日向日差還是日向日足?”

年輕的日向忍者看起來大概十九二十歲左右,他擁有一雙高品質的白眼,羽生能大致判斷他的身份,不過因為那兄弟二人長得有些相似,所以羽生無法判斷眼前這人究竟是其中的兄還是弟。

日向忍者沒有料到羽生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發現了營地遭到了敵人的窺視之後,這時候不應該優先關注敵人的數量規模嗎?怎麽這就開始了閑聊?

“羽生大人,我是日向日足。”不過他還是得這樣老老實實的回答這個問道。

喔,這麽說這就是将來那位經常偷偷摸摸私下亂喊“日向是木葉最強的一族”的族長了?

眼見這位年輕的忍者依舊一副很擔心的樣子,羽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沒事,等我吃飽了之後就去找他們活動活動身體,算是請霧隐的忍者幫忙為我做一個療程的‘康複訓練’。”

“…………”

就在羽生跟小朋友閑聊的時候,身在遠端、正在不斷集結的霧隐隊伍自然也發現了羽生的存在。

木葉臨時營地這邊雖然忍者紮堆,但只有羽生一個人獨自坐在外面,并且時不時的會有其他忍者來到他的身邊向他彙報一些事情,所以霧隐想不注意到他都難。

“是木葉的羽生……”

霧隐的偵查忍者跟周圍的同伴進行着這樣的交流。

“能确定嗎?”

“千真萬确。”

偵查忍者很篤定的說道,其實不用非要把羽生觀察的“纖毫畢現”,只要稍稍考慮一下木葉東線目前這種局面之下,還能收拾殘局、穩定軍心、重新集結起部隊的忍者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那基本上就能确定羽生的身份了。

而在偵查忍者确定了羽生的身份之後,眼見着他周圍的同伴就開始興奮了起來。

“沒想到,十年前造成霧隐嚴重崩壞的罪魁禍首,居然就這樣直接的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他出現在這裏的話,那就徹底的留在這裏吧。

我們得讓這樣的人見識一下,現在的霧隐已經今非昔比了。”

“再也沒有比直接解決這樣的忍者更适合用來一雪前恥了……當然,我們也得承認那個人的實力,所以在展開行動之前,這邊還需要繼續集結人手。

盡管大家都很激動,知道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但此時決計不能妄動。”

看着正在興奮的交流起來的隊友們,那個偵查忍者張了張嘴,似乎企圖勸說些什麽,然而他終究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口……在現在霧隐的整體氛圍之下,他個人的勸解又能起什麽作用?

凡是說喪氣話的人,都會被視作怯懦畏敵的人,緊接着他就會遭到孤立與鄙視——為了霧隐的再度崛起、為了洗涮被木葉擊敗的屈辱,死有何懼呢?怕死的人算什麽忍者。

然而他們沒有搞清楚一件事……不怕死和喜歡找死完全是兩回事。

而且霧隐這邊願意為了羽生集中起更優勢的兵力,在大部分人看來,這已經是非常謹慎的舉動了。

人的記憶力終歸是主觀、帶着偏差、甚至有悖于事實的。現在的霧隐忍者,只知道之前羽生對霧隐做了些什麽,這一點他們刻骨銘心,但他們卻又忘了羽生為什麽能夠做到那樣的事情。

難道不是因為他的實力高絕、難以想象嗎?

喔,也可能是這人走了一次狗屎運,他本人的實力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這沒什麽大問題,反正他們意識裏的偏差很快就能得到修正,現實二字終究會重新映照進他們的腦袋,所謂的臆想,從來也僅僅只是臆想。

這一切的開始,只不過是因為羽生吃完了飯、放下了碗筷。

“羽生大人,我們要對霧隐隊伍發動反沖嗎?”

見羽生站起身來,周圍有幾位木葉忍者就立刻向着他聚攏了過來。

然而羽生卻擺擺手制止了他們,“沒有必要,盡管大家重新集結在了我的麾下,聲音也算再度統一了起來,但是這并不意味着我們的指揮體系已經重新恢複了。

目前我們的命令還不能直接傳達到小隊單位之中,所以我們缺乏大規模反擊的條件。

接下來你們這些有行動力、有戰力的忍者繼續負責守衛這個臨時營地。

至于我……我準備往前去稍微探一探霧隐的虛實。”

“羽生大人,您自己一個人?這太危險了……”

“我有數,要是真的打不過的話,我會立刻退回來的。”

羽生說完,也就不再管這些人的反應,他自顧自的從營地這邊離開,走向了霧隐集結的方向。

于是,在木葉與霧隐雙方的共同注視之下,羽生不緊不慢的邁出了一步、然後又一步。

漸漸地,意識到了羽生想要幹什麽之後,木葉這邊的人開始變得無比驚訝了起來,此起彼伏的議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響起。

而霧隐那邊,慢慢的變得屏氣凝神,如臨大敵、實臨大敵。

随着羽生的不斷靠近,他本人的精神自然越發集中,身上所有的懶散瞬間盡去,整個人只剩下了一股銳意。

而這樣的銳意所帶來的則是撲面而來的重壓,一人成軍,大概就是這麽回事。

随着羽生的靠近,終于有一些霧隐忍者安耐不住、然後沖了出來,而在他們的帶動之下,更多的人一起殺向了羽生走過來的方向。

羽生愣了一下,緊接着他明白了過來——“團戰”開始了。

湛藍的電弧染上了他的身軀,随後他向前邁了一步,而下一秒,“閑庭信步”就變成了勢若奔雷,他的身影一瞬之間就刺入了霧隐的陣型之中。

緊接着,霧隐忍者們那一張張興奮而殘虐的臉,迅速的轉化成了錯愕,緊接着就是驚恐。

羽生其實沒說假話,長時間沒有實戰之後,他确實需要一定程度的恢複治療,當然了,這種攻擊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盡量幫失敗了一次的木葉忍者們重鑄信心、找回士氣。

羽生就是一軍的旗幟,如果二話不說就把這面旗幟插進霧隐的腦門裏,那木葉這邊想不提氣都難。

霧隐忍者的精、氣、神,一往無前的沖勢,只不過源自于長期壓抑之後的反彈而已,那麽怎麽才能讓他們重新認清現實呢?

很簡單,只要把這群飄在天上的人,重新錘回地面、塞進土裏就可以了。

對于羽生,霧隐忍者們滿是憤怒與仇恨,因此他們準備逆其鋒芒、噬其血肉。

然而……

現在羽生就在這裏。

可是問題來了……

霧隐忍者,何以逆其鋒芒?

PS:

咳,請假的那天的更新補上了,所以保底月票能補上不?

求一下支持。

第 475 章 ?我只是個小新手

清涼的夜色之中,穹空之上的星月潑灑下冷色調的光,一抹抹血腥的紅被塗抹在了地面上,散發出一陣溫熱的白氣之後,迅速的凝結成了更令人生厭的凝膠狀态。

纖薄的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音僅僅響起了非常短促的一陣,緊接着周圍的環境又重歸于剛剛的靜谧。

作為一個練習時長二十年的練習生,對于現在的羽生而言,解決這樣一群敵人并不需要多麽花哨的招式,僅僅是輕靈的舞動手裏的長刀,經過短暫到不能再短暫的過場,他就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一刀一命,一步一殺。

羽生甩了甩手中的長刀,将沾染在鋒面上的血跡甩幹,然後他就把這把慣用武器塞回了身後腰間的刀鞘之中。

不過這時候敵人還沒有盡滅,十二個霧隐忍者之中,還有一個是活着的……這是羽生故意留下的“舌頭”。

“只能說你的運氣挺不錯的,我剛好有幾個小小的問題想要咨詢一下。”

收回武器之後,羽生很自然的這樣對着對方開口問道,那語氣就像是在對着相識多年的熟人交流一樣,仿佛剛剛的殺戮、他腳下躺着的橫七豎八的屍體都不存在一樣。

而且各種意義上來說,成為俘虜的忍者比直接被幹掉的忍者是要慘一些的,雖然直接被殺掉是一種不幸,但是這并不意味着在此時此地活下來能夠稱得上是一種“幸運”。

但是,面對着以無比淩厲的态勢解決了自己的全部隊友的羽生,霧隐忍者之中唯一剩下的活人此時臉上卻連一絲一毫的畏懼都沒有,羽生的話音落下之後,他的表情先是異常嘲諷,繼而變得無比殘虐。

然後就見他引燃了貼在自己身上的一連串起爆符,接着大步決絕的向着羽生沖了過來。

自……自爆?

這突然的舉動讓羽生有些發愣,其實只要他嘗試一下的話,說不能可以阻止這種自殺襲擊的發生,進而保下這個“舌頭”,然而……羽生為什麽要非那個工夫、做那種麻煩事?

反正他要問的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且這樣的“舌頭”之後肯定是要多少有多少的,這人又不具備任何唯一性。

所以羽生身上緊接着亮起了湛藍的電弧,然後他輕易的躲過了敵人的沖擊,越過這個霧隐忍者的身軀之後,羽生又“快步”往前走了幾步。

接着他身上的雷遁隐沒,行走的步伐也變成了尋常的節奏——這時候,他已經回到自己設立的木葉臨時收攏營地之前了。

“轟!”

随後,帶着火藥味的殷紅煙花才在原本的那個位置綻放了出來。

敵人确實悍不畏死,但奈何爆炸的範圍還是有些不太夠。

“羽生大人,敵人……已經解決了?”

羽生離去又複返,中間只間隔了很短暫的時間,而大部分人都無法捕捉到戰鬥的具體過程,他們只聽到了這一聲爆炸聲作為“注釋”。

羽生還是剛剛那副樣子,除了身上粘上了一些若有若無的血腥氣之外,他整個人再無其他變化。

“嗯,已經解決了……動作好像有點慢了,不過也能理解,因為前一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埋頭修行、練功發自內心,所以事實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走上戰場、親臨第一線的實戰了。

這樣的空檔期導致我有些手生,只能說目前我還處于康複治療的過程之中,需要好好摸索一段時間才能找回原本對戰鬥的感覺。”

“新、新手??”

羽生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但是越聽越讓人覺得不是滋味。

“嗯。”

羽生回望剛剛發生戰鬥的地方,從再次遭遇霧隐忍者的第一感覺上來說,羽生覺得對方是積極而瘋狂的。坦白說,這樣的狂熱并不是什麽正常狀态。

比如最後留下的那個霧隐忍者,他給羽生的态度明顯就是“我能死給你看,怎麽樣,怕不怕?”

盡管對方很希望自己的這種氣勢能夠讓羽生恐懼,然而遺憾的是羽生非但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覺得敵人的所作所為、所想所感都有些蠢。

實力上無法壓制敵人,卻指望臨死一擊能夠使人畏懼?這人有什麽資格露出那種嘲諷的表情呢?

可能确實是因為上次霧隐被爆破的有些慘,再加上三代水影長期以來的抑制政策,所以現在的霧隐忍者反彈的格外嚴重,尤其是在沖散了木葉的防線之後,他們的心理狀态好像更加激進了。

他們甚至讓羽生想起了第一次忍界大戰之時的雨隐忍者,然而其中還是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其一雨隐忍者盡管也悍不畏死,但人家好歹正在進行的是國土保衛戰,很多行動都是迫于無奈的,從性質上來說他們是為了擊敗侵入者才那樣不計生死,而現在的霧隐呢?好像不太一樣。

其二雨之國只不過是個小國,國土狹小、雨隐的實力也很有限,所以為了不被吞沒,才必須變得“瘋狂”一些。但霧隐可是五大忍村之一,現在卻采取了類似恐怖份子一樣的激進攻擊方式,這是有損于自身格調的,等于越活越回去了。

而且這也跟雲隐、岩隐那種崇尚進攻的風格不一樣,一個忍村一直秉持的戰鬥風格與突如其來的極端偏激,其中的差異是很明顯的。

真的“狠”與刻意的“賣狠”是不一樣的,反正羽生并不覺得霧隐會讓人感到懼怕,包括他們現在采取的作戰方式也是……在忍界大戰之中,單純的報複行徑,應該能算作是一種“幼稚”。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好像有了個好主意……”

這時候,羽生心中萌生了一些“有意思”的想法。

“你們猜猜,霧隐會不會把人柱力帶到前線來?”緊接着,他又對着身邊的人問道。

“……”

這個問題不太好回答,但大家其實都覺得很有可能……并不會。

一直到天亮之後,臨時營地并沒有遭到第二輪的攻擊,而随着這邊聚集的木葉忍者越來越多,更多可用的人手也跟着被撒了出去、負責指引方向,所以潰散的木葉忍者也能以更快的速度開始向着這邊集中……這是一種良性的循環。

醫療忍者被保留下來的優勢也即刻發揮了出來,盡管大量的物資都在撤離的時候被抛棄了,但僅僅憑借醫療忍者們自身所能持有的技術以及他們的醫療查克拉,就足夠挽回很多傷者的生命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在上午時分,羽生終于見到了從戰場上撤回的志村團藏……這人的命還是挺硬的,終究沒有直接死再戰場上。

一個根的忍者背着志村團藏,而周圍則有另外四名忍者守護着他。

團藏滿身染血,看起來确實受傷頗重,他的臉色蒼白,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一直緊閉着,整個人就像是暈倒了一樣。

羽生湊過去看了看,心想這時候如果我嘗試把手伸過去揭開這人的眼罩的話,他會不會立刻醒過來?

指不定團藏是為了避免與羽生見面的尴尬,這才裝暈的,盡管這同樣也很幼稚,但敗者也是要面子的,這時候應該怎麽說?

喔……

逃避雖然可恥但是有用。

不過羽生還是決定尊重一下團藏大人,他把一紙命令拍到根部忍者身上,然後說道,“因為團藏大人身受重傷,暫時無法擔當東面戰線的指揮工作,所以三代火影臨時把我調到了這面戰場上。

為了團藏大人的安全,你們盡快把他護送回村子吧。”

命令不用查驗,誰都知道它是真的,羽生擺明了就是來這邊收拾爛攤子的,這時候腦子抽了的人才會挑事。

那等于進一步的得罪被羽生守護在身後的忍者們。

所以根的忍者默默接下了命令,他們對着羽生行了一禮之後,繼續護送着志村團藏奔向了木葉所在的方向。

就算留在這個臨時營地,團藏肯定也是能夠得到治療的,然而團藏自然明白自己最好還是盡快離開前線,不只是因為他無顏面對自己導致的失敗……

更是因為一條戰線不需要兩位最高指揮官。

起碼對羽生來說是這樣的。

或許西線那邊“三忍”能夠勠力同心應對砂隐,但是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在羽生與團藏的身上,首先就有一個橫亘在兩人之間的門檻……

這兩個人是青梅竹馬嗎?

一言以蔽之……

呸。

第 474 章 ?不動如山

實力是一方面,實力能否給人信心、令人信服以至于致使人相信他能扭轉局面是另外一方面。

所有的木葉忍者都認為能夠挽回頹勢的那個人,才能真正的有可能挽回那樣頹勢的人。

離開了木葉之後,羽生帶領着一隊忍者一路向東……說是一隊忍者,不過實際人數包括他自己在內,總共才只有十人。

不過本身這樣的行動也與羽生從木葉帶出了多少人無關,反正他也不可能在倉促之間拉出一千人來。

真正最為關鍵的要素還是羽生自己——來到了戰場上之後,羽生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攏被霧隐沖散的木葉陣線。

木葉這邊已經遭到了重創,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的話村子也不會敦促他盡快出行,然而羽生絕不相信這個方向上的全部木葉忍者被團滅了,那根本不可能。

羽生出現在戰場上之後,那麽潰敗的木葉忍者只要集中在了他的身邊,所謂的潰散就不複存在了……羽生是聲望正在與日俱增,在木葉忍者之中,他是一面旗幟。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需要“被壓制”。

總的來說,重返戰場的第一時間,羽生的思路還是挺明确的。

在距離海岸還有一段路程的時候,羽生就帶領着隊伍停了下來。

“羽生大人,我們不直接進入戰場嗎?”

身後的一個漩渦忍者這樣開口問道,大家都不太理解為什麽羽生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停下來,現在不應該加速前往戰場嗎。

同行的忍者之中并沒有漩渦紫蔻,她要留在木葉維持影流的運作、保護組織的機密。

“嗯,就停在這裏了,再往前的話就是數以千計的霧隐忍者了,我們這麽勢單力薄的就往前沖,是不是太不把對方當人了?是不是太不給人家面子了?

所以我決定就在這裏收攏潰散的木葉忍者。”

說着,羽生從身後抽出了一把長刀,他将其順手往自己的身前一投,只見鋒刃的前端就輕輕地刺入了松軟的土地之中、筆直的立在了那裏。

其實羽生不想過于靠前的理由在于他擔心自己的突然出現會激化霧隐的行動,他的出現很有可能會導致霧隐對木葉的潰兵發動更極端的攻擊,而在那種混亂的戰場環境之中,就算是羽生也沒有辦法保證大部分人的安全。

所以還不如跳出戰場之外,在這種位置設立新的落腳點。

身後的漩渦忍者們暫時沒有理解到羽生的這種意圖,不過他們自然知道羽生絕不是那種畏戰怯敵的人,所以盡管不明白羽生為什麽會突然停在戰場之外,但大家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從了他命令。

木葉陣線被沖散之後,大量的忍者都分布到了這片區域,散布範圍某種意義上甚至還要遠遠超過人數占優、部隊保持建制化、能按照命令集體行動的霧隐之上。

所以沒一會的工夫,漩渦之中的感知忍者就察覺到了有一支隊伍正在向着他們的方向靠了過來。

感知忍者也就馬上向着羽生做出了彙報。

“兩個人主動出擊去探查一下對方的身份,如果是我們的人的話,就把他們引導過來,如果是敵人的話……當然也把他們引過來。”

區分敵我之後,把他們引過來的方法肯定是不太一樣的,而來到這邊之後他們得到的結果也肯定各有不同。

在羽生的吩咐之下,兩名漩渦忍者走出了隊伍,然後迎向了遠處那支靠過來的隊伍,不一會的工夫,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遠方。

又過了一段時間,等他們再度出現的時候,已經是跟随着那支挺有規模的隊伍一起行動了——說明這支隊伍确實是自己人。

夜色阻攔了視線,羽生眯着眼睛遠遠望過去,只能發現這支隊伍影影幢幢,足有六七十人的樣子。

考慮一下眼前的形勢,能夠保持這樣的規模從戰場上沖殺出來,應該是頗為困難的一件事情,畢竟隊伍越龐大,就會越發引起敵人的關注。

相對來說,分散突圍其實更好一些,這種規模的隊伍能沖出來,肯定付出了極大的犧牲。

而等他們靠近之後,羽生才算是理解了為什麽這群人非要紮堆在一起——這些忍者居然大部分都是醫療忍者,剩下的一小部分則是他們的護衛。

不過能撤出這麽多的醫療忍者,不管付出了多大的犧牲,這都得算是個好消息。

近距離之下,在羽生通過外部特征辨別出他們的身份之後,那支隊伍裏的人自然也認出了羽生。

“羽生大人……”

他們來到了羽生的面前,面容也就清晰可見了,然後一張張臉都變得頗為激動了起來。近年以來,木葉的醫療體系都歸綱手管,也就是說所有的醫療忍者對羽生來說都相當于“自己人”。

其中的一個女醫療忍者,甚至羽生還認識,好吧,也不能說是認識,應該說對她有印象……前幾年雙方在雨之國見過一次,見面之後羽生還斷了好長時間的手,所以肯定會對其留有一定的印象。

不過現在并不是敘舊的時候,羽生僅僅是對着她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到我身後,就地休整。”

“是,羽生大人。”

羽生從容的态度,這讓所有人迅速鎮定了下來,而只要羽生擋在前面的話,那就是一件很讓人很安心的事情——不論如何,戰場上終于有了一個能夠發出命令的人了。

“還能行動、狀态比較完整的人,到周圍搜尋我們的人,把大家指引到這邊……但不要離開太遠。

一旦碰到了敵人的話,不要跟他們交手,直接往回跑就行。

不用擔心敵人跟随你們來到這邊會造成什麽危險。

你們也去……”

最後一句話,羽生是對着自己帶來的漩渦忍者們說的。

大家也知道現在并不是矯情的時候,保持着比較完整行動力的忍者們,一一走出了隊伍,然後他們稍稍分配了一下行動範圍之後,就向着周圍再度沖了出去。

随着這些忍者的離開,不久之後,零零散散的小隊開始不停的向着這邊聚集。

羽生離開木葉的時候是傍晚,在臨近零點的時候抵達了現在的位置,而等到天亮之後,包括哪些醫療忍者在內,差不多已經有小三百人集中在了他的身後。

而天亮時分,終于有霧隐的忍者發現了這邊的異常。

總計十二名霧隐忍者出現在了遠方,木葉忍者沒有往村子的方向逃離、反而集中在了戰場外圍的不合理舉動搞得他們楞了一下,但緊接着他們開始繼續往前抵近……十二個人往三百人的身邊湊,未免太大膽了,這是什麽操作?

贏了一場之後,真的開始把木葉潰敗的忍者當做土雞瓦狗了嗎?

羽生搖了搖頭,然後單手提起了自己的長刀。

随後,霧隐的十二人小隊,走着走着,突然有一個不屬于他們的陌生聲音從他們的隊伍之中響起。

“你們憤恨木葉已經憤恨到沒有理智了嗎,這麽幾個人就敢在大量木葉忍者的眼皮底下活動……好吧,這好像是我的錯,好在這種小小的錯誤不是不能彌補的。”

羽生不是說霧隐對木葉的恨意是他的錯,而是在說很早之前霧隐沒有被完全爆掉是他的錯。

鋒利的刀刃,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壓到了居中的一個忍者的脖子上……

嗯,隊伍裏突然多了一個人。

羽生很給面子的沒有直接沖進戰場,但霧隐忍者卻大搖大擺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不是就是有點不合規矩、不給面子了?

羽生這個人雖然有時候挺那什麽的,但直接不把他當人,好像有點不太好吧?

這注定是一個并不沉寂的夜色,盡管天氣并不是很好、冬日的夜空本就不比夏夜明亮,但天空中的星月,終歸是能夠照亮地面上的血痕的。

第 473 章 ?吉祥物與工具人

“大人……”

“羽生大人……”

大量的影流忍者都集中在了基地內部空曠的主空間,而等羽生到來的時候,一雙雙眼睛正眨不眨的看着他,同時響起了此起彼伏打招呼的聲音。

木葉東線戰局失利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裏流傳了起來……從保持內部穩定的角度上來說,這樣的消息肯定不是木葉主動公開的,然而關鍵點在于這個消息根本不可能被隐瞞得住。

“被動的擴散”是必然而然的事情。

“都紮堆在這幹什麽,歡迎我來上班?”

“羽生大人,東線的事情……”一個忍者試圖開口詢問些什麽。

然而羽生卻直接伸手制止了對方的說法,“事情确實發生了,但我的任務是保證木葉內部的安定。

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分工即是協作,保持對前線同伴的信任也是我們應有的心理素質……

在沒有接到其他的命令之前,大家不用多想,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而且戰況還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

趕緊散了,各自去做各自的工作。”

說着,羽生伸手驅散了周圍的漩渦忍者們,片刻之後,僅有紫蔻還留在這裏。

只有她獨自面對着羽生,這時候她才開口說道,“羽生大人,大家都比較擔心目前的外部戰局,而我相信羽生大人也不可能繼續待在村子裏,而且羽生大人越早開始行動越有利……

這種情形之下,我們事先準備的計劃肯定要推遲了,一切都要以戰争為最優先。”

紫蔻的這些話讓羽生沉默了下來,盡管他自己傾向于一直待在村子裏當吉祥物,然而現實好像不允許他的這種想法繼續下去。

就算是羽生也不是孑然一人,無數的人在木葉編織成網,人與人之間的聯系會敦促他做出更直接的選擇。

無論羽生對于這個村子、對于某些人的态度究竟如何,他絕不可能坐視木葉崩潰掉。

“你說的對,紫蔻,但是在接到明确的命令之前,我肯定只會繼續眼下自己的任務。”

說罷,羽生也不再理會紫蔻,自顧自的從這裏離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中。

紫蔻則一直站在昏暗陰沉而空曠的地下空間之中,四周牆壁上隐隐約約的火光無法照亮她的表情。

羽生此時會擺出這種偏向消極的态度,是可想而知的事情,那也并不能算是什麽“小性子”,而是一種“人之常情”。

戰争爆發的時候,羽生和綱手因為大名更替的事情身在大名城,而木葉高層趁着羽生在外的時候決定了戰争的整體方略,既定了三面戰場的兵力部署與負責人。

羽生返回木葉之後……負責留守。

這樣的決定沒有任何問題,你負責做好你的事情、我負責做好我的事情,承擔任務與命令的忍者,不就是這麽回事嗎?

現在有人把自己的任務搞砸了,難道還要指望羽生自己跳出來接盤?

不被信任的人,自然沒必要那麽積極。

這時候就算紫蔻此時有些怨念,但怨念的對象也不會是羽生。只會是村子先前的決策。

戰局的崩潰到目前為止對木葉這邊的影響暫時只存在于心理層面,大家都很擔憂現狀,但失敗是遠遠在外的失敗,村子依然處于安定的狀态,所以羽生就在影流基地裏平靜的呆了一整天的時間。

名義上是在處理工作,但是實際上他不過是在一直發呆而已。

到了打卡下班的時間點,甚至羽生還在基地裏多待了一會,做足了努力加班的态勢之後,他這才施施然離開。

而等到他走出地下基地,來到街面上之後,轉個角就碰到了木葉顧問水戶門炎……應該說,這是不出所料的事情。

外面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羽生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但并沒有主動開口說話,而是依然按照自己原本的步調繼續往前走。

沒奈何,水戶門炎主動跟了上來。

“羽生,東線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接着,水戶門炎開口說道。

“嗯,我已經收到通知了。”

事關村子的危機存亡,正常情況下,一個忍者是不應該以這樣的态度回應這個問題的,然而水戶門炎知道羽生肯定只會這樣回應。

水戶門炎只能把話挑明了說,“羽生,現在的問題是東線的指揮體系已經遭到了破壞,在這種時候,村子需要你……只有你才能挽回東面的戰局。”

羽生腳步不停,他只是看了自己身體一側稍稍落後一步的水戶門炎,然後笑了笑,“顧問大人,既然最初确定把我留在村子裏的話,那說明我更适合這樣的任務,村子高層讨論作出的決策,該不會是個錯誤吧?

要知道,大家可都是有腦子的人,甚至你們還是村子的管理者,顧問即是智囊,所以既然我不适合出現在正面戰場上的話……

那現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我要前往前線,又能發揮什麽作用呢?”

這話讓水戶門炎心理堵的厲害,但現在他除了默默承受下羽生的指責之外,再沒有多餘的駁斥的話……現在他的态度給的很充足,非但沒有與羽生争辯,甚至走路的時候都會落在後面,沒有與羽生并行。

盡管忍者以絕對服從命令為守則,可是羽生這種程度的忍者,其實已經不能用強令來讓他必須去做什麽事情了——從性格方面上來說,就算都是很有實力的忍者,然而羽生跟旗木朔茂可是兩回事。

“最初制定方略的時候,我們需要權衡各方面的問題,不過……”水戶門炎咬了咬牙,最終還是只能這麽說道,“不過現在的局面證明我們的判斷是錯誤的,霧隐的攻擊規模和侵略性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東線的失利是戰争決策與戰場指揮方面的錯誤導致的。

現在,只有你才能挽回這樣的錯誤,羽生。”

對霧隐判斷的失誤……這話聽着有些耳熟,應該是又一次失誤吧?然而這真的是失誤嗎?

分明是刻意為之又預估不足,導致了目前的後果。

這次的失利可比上次嚴重多了,而現在誰又能接替重傷的志村團藏擔當東線指揮?整個木葉除了羽生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目前的木葉遭遇的事情,盡管團藏也有一定指揮方面的責任,但本質上的問題還是在于三代火影的“私心”。

盡管羽生也支持那樣的“私心”,但前提是這種事情不應該有礙于大局、不能讓集體利益為這種私心背書、不應該造成羽生本人的麻煩。

為了進一步鞏固繼承人聲望的問題,導致了木葉忍者的大量折損與整條戰線的崩潰,三代火影的這種做法,該怎麽說?

以目前火之國面臨形勢來說,木葉說不定真的就被打垮了,這時候還擱那考慮繼承人的問題呢?

繼承什麽,一座墳頭嗎?

那可真是足夠豐厚的遺産。

見羽生臉上不為所動,水戶門炎只得掏出一封信來遞給他,“前線傳回的三代火影的信箋。”

羽生接過信來展開,發現這果然是三代火影親筆所書,至于內容……

其一是嚴肅的說明木葉現在的危機,其二是坦誠的承認自己的錯誤,其三是真情的希望羽生能夠挽回敗局。

語氣……很客氣,沒有任何強制性的命令。

這其實頗有一種在向羽生低頭的意思了。三代火影現在也得算是人在屋檐下。

時至今日,在村子裏,羽生得算個有面子的“大人物”了,所以想讓他幹活的話,就算是火影也得給他找好臺階——把戰争失敗的責任以書面的形式承擔下來,大概三代火影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

羽生的面子還是挺大的,但這時候他還是只覺得好笑。

“羽生大人……”

不知不覺,羽生的腳步已經停了下來,他站在街道上,身前已經圍上了一圈人,其中半是忍者半是平民,而他的身後也已經跟上了十來個影流的忍者。

一些人呼喚着他的名字,更多人則用滿是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哎,出發吧……出木葉,然後向東。”

火影都低頭了,這時候羽生能怎麽辦?也不能給臉不要臉吧——既然戰況緊急,那他現在就立刻出發。

羽生從身後跟随的忍者之中提溜出了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一卡十卡”湊數的兩個人,把他們扔到一邊,然後帶着剩下的忍者,直接從這裏奔赴戰場。

終究……

他還是個工具人。

第 472 章 ?鍋子與盤子

這個暗部忍者的這種彙報方式,讓羽生楞了一下。

“話沒有這麽反着說的,不覺得別扭麽……你的意思是說木葉東線已經潰敗了?這麽快?”

霧隐勝了木葉敗了,盡管是同一件事,但這人把話反着說,要麽是因為他非常不甘心木葉的失敗,以至于連提都不想提,要麽是……他是出身自“根”的忍者,這是下意識的在維護某人的面子。

至于失敗的程度,從對方的态度上就能夠推測出來了,肯定不是小挫。

在戰争進行的過程之中,小規模的勝敗本就是互有發生的事情,你贏我一次、我贏你一次,這都是正常現象,犯不着火急火燎的來彙報。

聽完了木葉的敗訊之後,羽生依然鎮定自若,而這種态度似乎感染了一旁的暗部忍者,于是他緩了緩,然後開始進行更細致的說明,“是,羽生大人,目前的情報顯示木葉東線遭遇到了嚴重的失敗。

日前霧隐對東線營地發動了一次大規模的進攻,敵方投入的兵力至少是我們的兩倍。

戰鬥最開始是從海面上打響的,因為霧隐突然的‘重拳出擊’、集中突破,我們的外圍防線沒多長時間就被完全破壞了。

随後霧隐大隊沖擊了我方設立在海岸線上的營地,在經過了幾個小時的大戰之後,我方最終還是寡不敵衆……營地失守,戰線潰散。”

按照這種說法,這應該是本次大戰開始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沖突,被壓制了那麽多年的霧隐,果然還是有些迫不及待啊。

“木葉的東線,之前應該大概有三千忍者左右吧?”根據對方的說法,羽生稍微設想了一下戰場的形式之後,這樣問道。

因為不需要去戰場,所以羽生對這些事先的布置了解不多,只知道個大概。

“是,羽生大人。”暗部忍者表示了肯定。

羽生心說果然還是不一樣的,他手裏可從來沒有控制過這種規模的部隊。而如果把這三千人放在羽生麾下的話,那他肯定二話不說就直接去端霧隐的老窩。

“高層的戰争思路……也就說不管自己手下的力量如何,都得采取被動反擊式的戰争方略嗎?”

指責起這些問題那些人的時候,羽生向來肆無忌憚。

三千木葉忍者确實是很大一股力量,然而把這些人擺在原地等着一整個大忍村來沖擊……那不就找死嗎?

這已經不是穩健了,而是迂腐。戰争終歸是要更積極一些的,尤其是對于忍者這種特殊戰力來說,進攻方的優勢向來大于防守方,因為忍者薄皮大餡、強攻弱守,本就是用來進攻的武器。

“……”這話暗部忍者就沒辦法往下接了。

如果東線被整個沖散了的話,那木葉的整體傷亡雖然一時無法統計,但估算一下的話……肯定是比較慘的。

“志村團藏呢?”

“團藏大人據說遭到了重創。”

“重創?多重?霧隐那邊該不會又是水影帶隊吧?”

“羽生大人,率領霧隐發動這次攻擊的人,确實是新任的第四代水影。”

那可真是老套路了。

羽生陷入了沉思,首先要搞清楚一點,團藏的失敗之中到底有沒有貓膩,這種失敗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這個問題好像不用想,就算是團藏,也不可能主動坑掉木葉的整條戰線。

不是因為他一直自認只會站在村子的立場上考慮利害得失,而是因為遭遇這種失敗的人,往後是很難得到忍者們的徹底信任的。送掉了整條戰線、造成了大量損傷、導致了木葉戰争方略失敗的人,大家憑什麽繼續支持他?

火影夢,那就只是個夢了。

所以正常情況下這種規模的敗北之中肯定沒有團藏的陰謀——志村團藏這個人,說白了還是挺小家子氣的,一直在自己一畝三分地上擺弄伎倆,他看似聰明狡詐、計謀重重,但實則沒有以這種大勢做局的氣魄。

“也就是說團藏沒有打過水影,水影不是挺好打的嗎?他也好意思重傷,要是我沒打過水影的話,那我情願被打死。”

志村團藏與四代水影矢倉之間的實力高下,好像就這麽分出來了,而水影能贏好像也沒什麽不好接受的……團藏并非出身忍宗,他的實力絕對在三代火影之下,再加上現在他的“外挂”可能還沒上線,所以強度十分有限。

此時的團藏,絕不可能有那麽多的寫輪眼,而且羽生也無法确定他有沒有移植初代細胞——或者哪怕他已經得到了部分初代火影的力量,似乎這種力量也沒有辦法當着大量木葉忍者明目張膽的使用。

日後的團藏是以宇智波與千手的微妙平衡來使用寫輪眼、抑制千手細胞的,不過現在因為彌生的存在,他能夠利用一組新的平衡——漩渦與木遁的平衡。

不過終究還是難以想象非初代血裔能夠把初代力量深層次利用。

至于團藏無法把千手的力量擺在明面上的理由……

一來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能使用初代火影的秘術,二來這個很容易與不久前的千手之亂聯系起來,等于不打自招。

而矢倉呢?他身為忍者的素質羽生不好細說,因為不是特別了解,但至少矢倉是能夠成為完美人柱力的人。能以己身之力完美控制尾獸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當然了,以忍界目前的情況,只要矢倉不是二百五,那他就不可能再度成為三尾的容器。

仔細品品,只要某人還活着,那麽各個村子的影都不會由人柱力擔當……除了木葉之外。

“好了,情報我已經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

傳遞完了情報之後,暗部忍者好像依然沒有退走的意思。

指望暗部忍者跟着羽生一起罵團藏那是不可能的,只見那位暗部忍者滿臉糾結,終于還是忍不住的說道,“羽生大人,東線潰散以後,對霧隐起到的阻攔效果就十分有限了。

接下來敵人甚至随時都可能長驅直入、進攻木葉,到那個時候,局面就無法挽回了……現在木葉是十分空虛的。”

這是一種嚴重的擔憂,然而羽生卻打斷了對方的話:

“不會的。”

“為什麽?”

這篤定的态度讓暗部忍者楞了一下。

“因為我一直待在村子裏,這種事情你知道,霧隐也知道。”

只要羽生待在木葉,那霧隐要是采取過于激進的行動的話,肯定得好好掂量掂量。

這下暗部忍者沒話好說了,他只能默默離開。

等他離開之後,羽生吸了吸鼻子,然後冷哼一聲。

不管這個暗部忍者是被誰指使過來的,但那些人搞出了個爛攤子之後,指望羽生主動跳出來收拾殘局、做接盤俠?

這有點白日做夢了。

真當某些人是“火之意志”的繼承人?這未免也太搞笑了點。

第 471 章 ?不夠謹慎

水門這樣的新生代忍者已經開始在戰場上嶄露頭角,所以羽生這樣的老骨頭确實到了該退休的時候了。

現在火影和高層要用他的名字壓制木葉內部,促使這個村子在戰争期間保持內部穩定的長期态勢。

在這個期間,如果有誰想在村子內部搞點什麽事情的話,那羽生有權利二話不說就把對方直接打死,一來三代火影本來就給了他這樣的權力,戰時管制必定是集權式的;二來在現在的木葉羽生應該是職位、地位最高的人了。

至于兩位顧問……坦白說,他們都快忙的雙腳離地了,根本沒空管理別的事情,甚至他們都沒有時間來挑羽生的刺。

要知道,在三代火影前往了戰場之後,木葉的後勤與資源調度的重擔全都壓在了那兩位顧問的身上。木葉戰線一分為三,也就是說這兩個人要向着三個方向不停的調運物資——這活就不是人幹的。

不管對于何種形式的戰争,保障後勤都是最困難的一項工作。

但是這跟羽生又有什麽關系呢?他現在閑的一直在帶孩子了……說白了,羽生放在村子裏其實有點“供牌位”的意思,他身上壓根也沒有具體事務。

在漩渦忍者們完成前線營地布置之後,影流會将一部分人抽調回來,随後這邊的人手充足,羽生才能展開自己的行動。

所以現在……

木葉一小二年級,旗木卡卡西,七歲。

飽受摧殘。

這天,放學之後的小卡卡西按照習慣來到影流繼續訓練,只是這次他有些走神,所以羽生上來就給這小鬼頭後腦勺輕輕來了一巴掌。

嗯,這是表達喜愛的一種方式。

“你老看人家玖辛奈幹什麽,那相當于你媽……卡卡西,你得知道,要是算輩分的話,我既可以跟你爸爸一個層級,也有可能跟你爺爺一個層級。”

卡卡西雙手還拿着鲛肌正在訓練,挨了一巴掌之後他馬上轉過頭來,委屈巴巴的解釋道,“羽生大人,我只是在想玖辛奈前輩為什麽不用進行這麽高強度的訓練。”

因為旗木朔茂沒有按時嗝屁,所以這個年紀的卡卡西相較于“歷史同期”的他來說,既沒有那麽苦大仇深,也沒有那麽刻板,這是好事;不過同樣的,他也沒有同期那種思想層次——現在這孩子還是有一些童真童趣的。

世界對他沒那麽殘酷,所以有時候他能裝小大人,有時候也能沒心沒肺……誰都得承認,這其實是一種幸福。

這個時候卡卡西只是覺得羽生大人有些有失公允,明明都是在跟着他學習,可為什麽玖辛奈就那麽輕松……她可是喝喝茶、吃吃點心,一天就過去了。

卡卡西呢?每天都累得如同死狗——這個時候,卡某人已經抛棄了“訓練越艱苦,越代表愛的深沉”的精神論與自我催眠,因為現實每天都在說明,有一個跟他身份一樣的人,遭到了完全不同的待遇。

這是典型的“重女輕男”,卡卡西的質疑未嘗沒有道理,只不過……接着羽生用充滿了毀滅性的語言攻擊了這個孩子:

“玖辛奈永遠都不會缺藍,你行麽?不行就好好訓練。”

“……”

說真的,打人是不該打臉的。

好在卡卡西習慣了。

在這種身體與心靈的雙重訓練之下,卡卡西的身板底子遠比一般同齡人厚的多,同時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越發堅韌——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能夠成長為一個沒臉沒皮的好孩子。

“今天份的秘制小藥丸呢,吃過了嗎?”随後,羽生又這樣問道。

卡卡西扁了扁嘴,“還沒有呢,羽生大人,我練完這一組就吃。”

“吃完再練。”羽生一眼就看穿了這小家夥的心思。

真是奇了怪了,吃兩顆糖豆有什麽為難的。

沒奈何,卡卡西只能把鲛肌放下,然後掏出了一個玻璃瓶,從裏面倒出了幾顆藥丸之後,他的小臉上滿是掙紮,但最終還是換上了一副“視死忽如歸”的表情。

緊接着,卡卡西把藥丸吞下去,然後眼見着他的臉色整個都綠了——吃shit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啊,還得是狗shit。

趁着卡卡西臉色特別環保,味覺失靈以至于全身癱瘓拿不到刀的時候,羽生接着對其展開了思想教育。

“卡卡西,或許不久之後你們這樣的孩子真的也要前往戰場了……二十多年以來,木葉從未遇到過此時這樣嚴苛的外部環境。”

接下來木葉必定會出現忍者數量不充足的問題,第一次忍界大戰結束之後,木葉好久沒有出現這種年幼忍者被迫走向戰場的情形了。

“我明白,羽生大人,現在各個村子都在進攻木葉,我們……很不好。”

現在這種情形之下,就連卡卡西也知道一些木葉面臨的壓力。

“那你怕不怕?”

“有一點點。”

卡卡西說了實話,然後為自己“怯懦”感到了羞愧。

羽生點了點頭,這表現沒什麽問題,而且遠比那種叫嚣着非要上戰場的腦癱行徑更讓他認可……二年級小學生,對戰場感到恐懼沒什麽問題。

這說明卡卡西是有些了解戰争本質的,知道那并不是在過家家。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的話,我會盡量把你安排到朔茂身邊的。”

“……羽生大人,這是為了讓父親保護我嗎?”

“不是,是讓你保護他,你爹心理很脆弱,比你更容易死。”

“……”

這到底是在損卡卡西,還是在損朔茂?好像不太好說。

卡卡西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但他并不會試圖在羽生面前維護他親爹的名譽——因為壓根沒辦法維護,他講道理壓根講不過羽生。

沒人比與羽生更會講道理。

“在戰場上,像你親爹那種水平的忍者,一抓一大把,可以說多如狗滿地走,所以你知道走上戰場的忍者,第一重要的準則是什麽嗎?”

卡卡西想了想,然後說道,“是‘謹慎’麽,羽生大人?”

“有悟性,但是不夠準确,準确的說應該是……慎重,很慎重的忍者,看看,蹭到熱度了,流量和話題性乃至你的人設這一些就全都有了。”

卡卡西“曾經”在戰場上亂沖過,所以羽生覺得有必要培養他謹慎行事的風格,年輕忍者總容易上頭,要是有誰丢下隊友、破壞隊形、胡亂沖陣的話,那這種小屁孩羽生肯定會抓到一個打瘸一個。

羽生認為這場戰争會打的比較慘,木葉這邊會出現大量死傷,一旦戰争進入膠着狀态,那忍者就會成為“消耗品”,這一點所有村子都是一樣的。

然而三線作戰的木葉的消耗速度是難以想象的,最終戰鬥力數量不足的問題必然會凸顯出來,那時候年幼的忍者自然會被迫走向戰場。

戰争必定會這麽發展,羽生的想法沒什麽問題。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局面會崩潰的如此之快。

僅僅在幾天之後,暗部的忍者找上了羽生。

“羽生大人,霧隐贏了。”

“……啊?”

第 470 章 ?水濺躍

“水門,我們還要繼續向前嗎?”

一支屬于木葉的四人忍者小隊,停在了一片密林的邊緣。

再往前走,地表覆蓋的植被就會從有高度差、茂盛的樹林變成低矮的草原,行動起來隐蔽效果會大大降低,且更容易留下活動的痕跡。

忍者的偵查活動會大為受限。

波風水門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隊友的問題,他伸手指着前面,轉而開口問道,“你們知道這前面是什麽地方嗎?”

三位隊友面面相觑,随後就有人準備掏出身上的地圖,查證一下這裏的具體名稱。

但水門卻打斷了他的動作,只聽他繼續開口解釋道,“每到這個時節,清晨時分,這個地方的地面上就會凝霜如雪……所以這裏有一個約定俗成的名字,叫做霜原。”

“……”

這裏是泷之國,再往前就是土之國。

稍稍沉默之後,有人才開口說道,“那走吧,我們繼續行動。”

既然水門都這麽說了,這群木葉忍者怎麽可能在這個地方止步不前。

于是,這支很年輕的忍者小隊,就這麽直接向着土之國前插,甚至僅僅在一天之後,他們就找到了岩隐暫時設立在土之國邊境的營地。

大膽心細、果斷有謀,自從來到戰場上之後,波風水門開始迅速蛻化,在第一時間就展現出了“實戰派忍者”應有的素質……這要擱在昆蟲界,至少也得叫做完全變态發育。

水門的任務是偵查,他自然不會帶着隊友去攻擊岩隐的營地,腦抽也不能腦抽到這種地步……不久之前還有人親身示範了單人沖營的後果,那完全可以作為反面教材來使用。

水門遠遠地用望遠鏡觀察着岩隐的營地,随後他掏出了地圖、直尺與鉛筆,心中默默換算了一下比例之後,将營地所在的位置精準地畫在了那張地圖上。

“結合周圍的地形,如果囤集于此地的岩隐忍者想要攻入火之國的話,那他們最有可能會從草之國穿插……”

水門的手指虛着在地圖上劃過一道線,那是他對岩隐進軍路線的猜測。

目前岩隐還沒有對木葉發動大規模的攻勢,戰争僅僅停留在試探交鋒階段,然而這麽多的岩隐忍者集中在這種位置,火之國那邊就如頭頂懸湖一樣,一個不小心木葉的戰争前線就會被沖垮。

對于一支偵查小隊來說,發現這個營地的所在位置本應該就是極限了,然而在這種異常危險的地方,波風水門并沒有立刻撤離。

“接下來就是搞清楚這邊究竟集中了多少岩隐忍者了。”

水門的意思是來都來了,起碼要搞清楚岩隐的兵力數量才對,可是……這怎麽做?僅僅從營地規模上推測,是不可能查證人員數量的。

盡管岩隐營地還處于建設階段,沒有完成各種布置,但這支小隊裏可沒有白眼。

所以水門要怎麽做?

真不愧是一代奇才,波風水門的偵查方式特別樸實……用眼睛數。

很樸實,也很難,因為岩隐的人員是不斷流動的,而忍者的流動速度又格外快,所以水門的計劃特別費眼藥水。

但他們還是采取了行動。

一連三天,這支小隊幾乎一動不動的窩在一個高坡上,然後反複清點了三次之後,他們估算出了這個營地之中岩隐忍者的大致數量。

“應該在5800到6400之間,而最關鍵的是,這三天以來岩隐營地的忍者數量依然在增加,以趨勢來說,最後……至少整個岩隐的半數忍者會集中在這裏。”

其實只能說敵人的數量在五千到七千之間,這種遠距離清點,不可能得到準确數字。

這個的數量,讓波風水門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木葉的忍者不得不分散在三面戰場上,然而敵人卻已經凝聚出了一柄“重錘”。

“撤退了。”

敵人的戰争準備和決心出乎衆人的預料,可是在這時候他們除了帶着沉重的心情撤退之外,別無他法……把這樣的偵查信息帶回營地是最重要的。

按理說趴在岩隐營地外面的時候才是最危險的,但是那段時間小隊卻平安無事,相反的是,當他們開始返回行動不久之後,卻反而被人給盯上了。

“水門,左後方48方向,有一隊敵人跟上來了。”

在偵查能力最強的同伴的提醒下,水門轉過頭去,仔細觀察了之後,果然發現有一隊岩隐忍者正在無聲的跟在他們身後。

水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樣下去太被動、太危險了,不能任由他們跟随我們。”

說完這句話,波風水門腳步一頓,然後在隊友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瞬間轉身向着敵人們沖了過去。

兩個隊友直接愣住,他們一時半會沒有理解水門的操作……一向沉穩的水門,為什麽突然這麽上頭?

另一個稍年長一些的隊友,則試圖在第一時間阻止水門,然而……

“水門,慢!

水門,不要沖動!

水門……艹。”

對不起,壓根沒攔住。

這操作,多少帶着點熟悉的味道。

幾人無奈,只能向着水門追了過去,準備好了随時做出支援……僅限于有(沒)限(啥)度(用)的遠程支援,因為他們非但攔不住水門,甚至追不上水門的速度。

後面的岩隐忍者當然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木葉忍者的反擊,他們瞬間做好了戰鬥準備,而當雙方靠近到了足夠的距離之後,岩隐忍者就見唯一一個沖的最快的年輕敵人,在第一時間發動了攻擊。

岩隐忍者們瞬間無比警惕了起來。

然後,只見水門向着他們灑出了一大把苦無。

額……

就這?

随着清脆的格擋聲和有些沉悶的撞擊聲,那些苦無要麽被打落在了地上,要麽刺入了周圍的樹幹中。

水門左手苦無右手短刀,雙臂垂在身側,而下一刻,他疾沖的速度猛然加快。

铛!

最前面的岩隐忍者單臂夾住了水門劈過來的短刀,他感覺這個年輕忍者的力量很重……水門使用的苦無都是特制的重型苦無,他的腕力肯定不能算弱。

但下一刻,岩隐忍者身前的這個年輕身影就那麽突兀的消失了。

然後,後面的兩個岩隐忍者不知道怎麽回事就突然死了。

接着,剩下的兩名岩隐忍者轉身,但水門依舊在他們的身後。

最後,最後一個岩隐忍者轉身,可是他依舊沒有找到木葉忍者的身影,于是他就永遠都找不到了。

沒有錯,這就是忍界傳說中的……遮影步?

好像不對,忍界不推崇這種技術。

“瞬……身……術……”

“對,但也不完全對。”

水門使用的是一種比較特別的“瞬身術”——有些人愣是沒學會的“瞬身術”。

“水門……”

當隊友們趕到現場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這……大概又是大自然的奇跡。

“嗯,結束了,我們要加速撤離了。”

盡管隊友們對水門的表現很吃驚,但水門自己卻覺得剛剛的戰鬥還是太拖泥帶水了,他的能力根本沒有發揮出來……波風水門應該一瞬間完成四殺,這才是正确的節奏。

所以,雖然聽起來不像是人話,但水門對自己剛剛的表現得這麽評價……太拖拖拉拉了。

而且他翻了翻小臂,可以發現上面有一道很長但是不算深的割痕,這是最開始的兩個敵人中的一個在倉皇之中給他造成的傷勢。

這傷勢當然微不足道,但是它不應該出現在水門身上——現在的他,飛的既不夠快,身法也不夠淩厲。

但是對一個剛剛來到戰場上的年輕忍者來說,這難道還能苛責他嗎?

真特麽丢人,殺四個人居然用了五秒?

這話誰也不好意思說吧,除了……那個誰。

接下來,木葉小隊加快了撤離速度。

不過且不說水門的表現該如何評價,他的思想還得算是“一脈相承”……這些敵人真危險,但殺了就不危險了。

看看,一代代的木葉忍者都這麽講道理。

正所謂……

心有丘壑,高山可期。金色閃光,初現峥嵘。

第 469 章 ?沒我啥事

漩渦玖辛奈正在羽生的辦公室之中瞎忙活着,她此時的工作“十分重要”,包括但不限于端茶倒水、抹桌子擦地。

這個時間,羽生自然已經從大名城返回了木葉。

忍村與大名是相互依存的關系,在新大名上位的時候,既然忍村已經表達出了對他的支持,那大名的地位就會馬上穩固下來,這一點沒什麽問題。

只不過……

戰争已經爆發,而且幾乎在轉瞬之間忍界就呈現出了烈火燎原之勢,在其他四大忍村對木葉的針對之中,木葉的外部形勢急轉直下。巨大的戰争壓力,甚至讓整個火之國都顯得風雨飄搖了起來。

跟前幾次的忍界大戰的“大混戰”不同,這一次戰争開啓的時候,其他忍村都直接把矛頭指向了木葉,他們相互之間雖然不是沒有敵意,但是頗有一種在解決木葉之前彼此藏鋒的默契。

默契或者約定,四大忍村的串聯只是一種最簡單不過的陽謀,甚至那都不算是計謀,但正是因為這種“聯合”過于簡單粗暴,才顯得有些無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是一種保持着“各自為戰”前提之下的“聯合”,各個村子還是在各打各的。但奈何忍界太小,木葉依舊沒什麽“合縱連橫”的空間。

而忍者之間的戰争,本就不習慣于過于精細的陰謀詭計。指望火影去執行什麽反間計?怎麽想都不太現實。

然而在如此形式之下,羽生卻“巋然不動”的安坐在木葉……好像他也只能巋然不動。

“玖辛奈,你在我眼前晃悠個什麽,有事說事,沒事自己玩去。”

羽生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麽,但辦公室裏的桌子地面都被擦的跟狗舔的一樣了玖辛奈還在這裏轉來轉去,這明顯是有問題。

這種趕人是一種典型的嫌棄,玖辛奈故意露出個委屈巴巴的表情,同時她将一杯泡好的熱茶放到了羽生的手邊,“羽生大人,我只不過是怕你太無聊而已。”

羽生覺得有些好笑,玖辛奈是故意留在這裏陪着他的……沒想到羽生也有被人擔心“心理狀态”的時候。

盡管客觀原因是玖辛奈本人也夠無聊的,但不管怎麽說,這也得算是一種“孝心”了。

性格還是那個性格,只不過外在表現的轉變也是挺明顯的。小時候的玖辛奈在羽生面前格外聽話,稍稍長大之後她有些過于“活潑”以至于多少顯得有點作,而到了現在,十六歲之後的她甚至開始向着“知性”方面(表面上)轉變了。

只不過區別還是有的,小時候的她是乖巧,而現在得算是懂事。

在外面,戰争已經打響了,而在木葉、在影流這邊,羽生就跟正在被“養老送終”一樣安詳。

玖辛奈對于羽生大人有些誤解,她覺得羽生這樣的人沒有在第一時間前往戰場,內心之中應該是特別難受、特別別扭的。

然而事實上剛好相反,羽生并沒有那樣的感覺。

現在他是怎麽悠閑怎麽來,反正“原本”第三次忍界大戰之中木葉一方也沒有叫做羽生的人物。

戰争只是任務,沒有任務羽生自然樂得清閑。

漸漸地,玖辛奈也就察覺到了羽生流露出的态度,他好像既不焦躁、也不緊迫,于是她有些好奇的問道,“羽生大人就不擔心前線的情況嗎?”

“有什麽好擔心的,我現在又不身在前線……木葉是火之國的中樞,而且溝通着各方戰局。

這裏反而是消息最為便利的地方,一旦前線有什麽變化,不管是好的消息還是壞的消息,村子這邊總會在第一時間收到。

無論你願不願意,消息總會送到手中的。

所以與其擔憂,不如好好關注戰争方面的情報。”

“可是,羽生大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我這邊肯定沒什麽別的想法。

關于戰争的事情,三代火影與我早就溝通好了,居中坐鎮也是工作的一種,甚至它的重要性并不比前線戰鬥稍差。

由我來保證木葉的內部安定,是一種來自于上層的格外信任。”

“羽生大人……不是在說反話吧?”

玖辛奈的表情有些糾結,她有點搞不清楚羽生這話究竟是該正着聽還是反着聽。

羽生大人一向擅長說那種話裏有話的話,而且特別喜歡譏諷嘲弄某些人。

玖辛奈的表情讓羽生搖了搖頭,他深感自己教育的失敗,居然連玖辛奈這樣的弟子後輩都不相信他是一個光明偉岸的人,真是太失敗了。

接下來,玖辛奈仍舊想探究“西北砍王—被迫退休—賦閑在家”的心理狀态,不過漩渦紫蔻已經先一步走近了這間辦公室。

“羽生大人,我們的人已經完成了戰場調配,接下來會在三個方向輪換作業,最終會協助完成各個方向上的前線營地布置。”見到了羽生之後,紫蔻當即開口彙報道。

接下來木葉會極限壓榨自己的戰争潛力,除了已經隐沒消失的之外,各個忍宗乃至組織,都必須把大量忍者調配到前線。

大量死傷,是稍稍之後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影流和漩渦也不例外,只不過因為羽生與三代火影的交換,漩渦的力量會以一種最安全的方式被使用。

所謂一物降一物,紫蔻進入辦公室之後,玖辛奈立刻就安靜的跟個縮着脖子的鹌鹑一樣了。

羽生接過了紫蔻遞過來的情報,很難得的認真翻看了起來。

“還有,綱手大人抵達了前線之後,她一直在做的那件事也停了下來……”

這話讓羽生愣了一下,随後才開口說道,“嗯,現在一切都要以戰争為最優先了。”

聽到紫蔻聽到了綱手之後,玖辛奈立刻豎起了耳朵,好奇心促使着她準備一字不落的将年長者之間的的“隐秘”記下來,但就在這時候,只見羽生先是看了她一眼,然後伸手指了指辦公室的門。

意思再清楚不過了,這是讓玖辛奈從外面把門關上。

玖辛奈撇了撇嘴,但還是不得不拖拖拉拉的離開了這裏……但不管她留在這裏還是離開,她都不會聽到自己想聽的事情,因為羽生和紫蔻本就不打算談及于此。

這種事情只會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羽生只是覺得這孩子在辦公室裏晃的自己眼暈,所以找個理由把她趕出去而已。

至于綱手的事情……繩樹離開木葉之後,她自然會一直關注他的下落,只不過迄今為止并沒有收到有關的消息而已。

對于這種事情,羽生只能裝作不知情,然而卻又不能真的不關心。

“還有別的事情嗎?”

看完了手上的情報之後,羽生覺得挺滿意,沒什麽好補充的,于是他又接着問道。

“還有就是……三代火影大人出發了。”紫蔻接着又彙報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喔,什麽時候?”

“就在剛剛。”

…………

第三次忍界大戰爆發之後,火之國遭到四面進犯,木葉不得不分兵迎擊。

其中,第二次大戰中的木葉西線戰場負責人志村團藏這次帶領隊伍東進,以抵禦銜恨而來的霧隐。

一向更為複雜的西線戰場,本次戰争則是由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确立了聲望的“三忍”負責。

而三代火影也不得不前出戰場,來堵住雲隐向南進攻火之國的缺口。

這樣等于說三代火影再加上自己的三位弟子,正在帶領着木葉的力量抵禦雲、岩、砂。

四位強敵其中的三位都在火之國的西到北方……哪邊是戰争的主要戰場,不言而喻。

至于前次和前前次大戰之中都非常活躍的羽生,這次反而只能在木葉消磨時間……理由非常簡單,如果他再上戰場的話,誰都無法阻止他成為第四代,包括他自己。

羽生不能前往戰場,那他留下的空缺自然只能由三代火影自己補上。

不過羽生心裏還挺平衡的,首先,這是一種極限一換一的操作,因為這次戰争之中被邊緣化的不只有羽生一個人,還有一個就是那位被踢到犄角旮旯的霧隐戰場上的先生……每每想象一下志村團藏此時的心情與表情,羽生都會頓時發笑。

這是他近期以來的開心果。

其次,不深入參與戰争,只是留在木葉坐鎮——羽生的坐鎮也只是坐鎮,誰也不指望他真的能居中進行資源調配——這樣羽生才有時間去做自己的事情……

去做自己計劃要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