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貫徹到底

被大範圍忍術所攻擊的對象,哪怕能夠避免第一波次的直接沖擊,但二段傷害或者說術的後續影響卻總也是避免不掉的……除非能以空間忍術從這樣的戰場之中轉移出去。

訓練場在羽生的水遁之後已經形成了一片水域,在這種環境之中他的能力能夠更好的發揮出來……盡管他已經能夠使用火遁了,可那畢竟只是一個術而已,目前羽生掌握的忍術裏,絕大多數還是水遁。

加上火遁的炙烤造成的霧氣的話,等于在這片水域裏自來也、大蛇丸和綱手的三人小隊被隔絕開來。

想要以順暢的配合來發動攻擊,幾乎是不可……羽生剛想到這裏,就被生生打臉了。

不要忘了,他交戰的對手盡管很年輕,可卻是那種最有天賦的忍者,而且……能使用範圍忍術的,絕不只有羽生一個人。

一聲利刃劃過空氣的尖嘯聲先是傳來,再接着,蜂然成群。

羽生擡頭仰望,只見遮蔽天空的手裏劍向着他所在的位置襲來……是猿飛日斬的忍法·手裏劍影分身之術,萬惡的三代目,居然把這種A級超高難度的忍術教給了那種小孩子,他就不擔心對方學不會嗎?

好吧,至少大蛇丸肯定是能學得會的。

為了避免被射成馬蜂窩,踩在水面上的羽生迅速的往更後面的位置閃去,很快的,他就退出了霧氣最濃郁的範圍,周圍的能見度随之提了起來。

他的躲閃非常及時,只是在立足未穩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腳下的水流被擾動了起來,而後就見一雙手從水面半米下的地面之中突然伸出!

土遁·心中斬首術。

對方出手的位置很精準,理論上來說剛好能夠鉗住羽生的雙腳,然而,施術的人似乎忘記了,此時地面上還鋪着一層水面,盡管他伸長自己的短胳膊的話也能跨過這極短的距離,可是,就這麽一瞬間,就已經讓這個術失去了突發性。

羽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自來也的攻擊之後,再次輕輕向後躍起進行閃避,然而就在這時候,對方的連擊來了。

眼前的霧氣被猛烈的擾動了起來,一個身影如同飛燕一樣貼着水面向他這邊飛掠了過來。

原來自來也只是佯攻?有人(綱手)把他的同伴(大蛇丸)當做飛行道具投擲了過來。

已經滞空的羽生,此時似乎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擊落了。

然而,只是表象看起來這樣而已,因為哪怕在這麽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羽生的雙手依然合攏在一起,就見他手勢一轉,另一個印已經完成。

地面上的水勢向着羽生的落點彙集,接着以此為中心點,就如同巨大的泉眼一樣,更為大量的水勢噴薄而出……如果先前的水龍彈是兇猛而快速的刺拳的話,那現在這個術就是揮動的巨錘,看似緩慢,卻勢不可擋。

水遁·爆水沖波,羽生完成了最後一個術。

水沖波(B),爆水沖波(B)和大爆水沖波(A),是同一個術的三種威力層面,憑羽生的查克拉量,大爆水沖波不用去想,爆水沖波再加上先前的那幾個術就已經抽空了他的查克拉。

甚至說,僅爆水沖波這一個忍術,就消耗了他七成以上的查克拉。客觀來說,除非是軍團作戰,否則在單人對戰甚至小規模團體作戰之中,這種忍術真的沒什麽必要。

猛烈而沉重的水勢壓了上去,把自己埋在土裏的自來也就不用說了,水壓之下他想要成功脫身已經不可能了,這貨等于自己給自己刨了個坑,然後把自己埋了。

大蛇丸則是比自來也好的有限,飛馳過來的他一頭撞在了如同城牆般的水浪上。随後稍遠一些的綱手也被卷了進來。

羽生最後一個忍術讓三人組陷入了絕境,但已經耗盡了查克拉的他還有補刀的能力麽?

答案是有的。

先前他的三個水分身,對三位對手只是稍作纏鬥、沾之即退,沒入了水域之中,而現在他們以一種異常高的速度在水中移動着,将被爆水沖波卷入的綱手與大蛇丸拖入了更深的水底。

二代火影不只是最強的水遁忍者,同時也被稱作是最神速的忍者,這個男人一生都對速度情有獨鐘,除了飛雷神之外,他還有着能使自己在水流之中高速移動的忍術“水遁·波乘擊”。

羽生勉勉強強的站在了水面上,訓練場上喧嘩的水流聲,慢慢的歸于平靜,最終這一片水灣只剩下他身上的水底滴落下來的微不可查的響聲,就像是它滴在水面上泛起的一閃而逝的小小漣漪一樣……

戰鬥訓練結束了。

羽生的分身将已經缺氧窒息的三人組從水下拖了出來。這只是戰鬥訓練而已,總不至于放任他們淹死在水下。

“怎麽樣,是不是有點厲害?”另一旁,三筱對着從頭到尾一直觀戰的宇智波鏡問道。

在三筱聲音的提醒下,宇智波鏡這才回過神來,他神情看起來沒什麽異樣,但說話的語氣卻并不平靜,“他不是厲害不厲害的問題,他就是那種很特別的……把不同的術和印組合在一起,他是怎麽做到的?怎麽可能做得到?”

宇智波鏡能大致明白羽生做了什麽,可就算這一切都是在寫輪眼之下發生的,他也無法看出羽生究竟是怎麽辦到的。

羽生使用的每個術,宇智波鏡都能認得出來,但是将印排列組合的結成方式真的讓人麻瓜。宇智波鏡試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在戰場上碰到了這樣的對手,然後自己嘗試拷貝對方的術的話……除了讓自己看起來很是腦癱癡呆之外,并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就在宇智波陷入深深地自我懷疑之中的時候,羽生已經帶着失去意識的三人組來到了這邊。

“那什麽,三筱老師,我好像幹的有點過火了。”羽生有點尴尬的說道,他果然是不該欺負小朋友的,盡管在戰鬥中這些小朋友有那麽一瞬是能贏過他的。

此時自來也等人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慘,哪怕是綱手這樣的美人……錯了,應該說哪怕是綱手這樣的蘿莉,翻白眼吐白沫的樣子也不值得欣賞。

“沒關系,把他們叫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現在的結果了,讓他們吃點苦頭,是對他們有好處的。”三筱似乎有意讓自來也他們遭遇點挫折,以避免他們一直自視甚高,她接過綱手抱在懷裏,稍稍檢查了一下之後又接着說道,“你的戰術在實戰中的效果毋庸置疑,它會讓初見的人無法承受……這樣的話,你接下來的修行方向也就确定了下來,第一,是查克拉量問題,它必須足夠支撐你的戰鬥;第二,非但是火遁,你必須盡快掌握第三種查克拉性質變化。”

僅僅是兩種遁術混合的話,根本不足以充分發揮羽生的特質,要想讓敵人真正的措手不及,他至少也得掌握三種遁術。

三筱的意思,翻譯過來很是簡單,那就是……

既然追求刺激,就要貫徹到底。

第 28 章 拷貝無用論

“三筱大人,這樣的實戰訓練,真的有必要讓我來盯着嗎?”宇智波鏡看着眼前訓練場上分兩列兩旁站立着的即将開始“對戰”的雙方,終于還是沒有忍住,對着三筱這麽抱怨着說道。

以他的性格來說,這種話是極不容易說出口的,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木葉的西線總指揮官,為了應對砂隐的強硬攻勢,他即将奔赴前線,然而在這種異常忙碌的時候,他卻被三筱抓了壯丁,讓他來幫忙盯這麽一場下忍級別的實戰訓練。

這有點太不拿豆包當幹糧了吧?

下忍之間的戰鬥,因為彼此把握不好尺度,确實容易出現誤傷的情況,但随便找個中忍來防止意外就可以了,怎麽想都不應該找上宇智波鏡這種大忙人才對。

可既然三筱找上了他,這件事就不容推脫和拒絕,只不過……難免抱怨就是了。

三筱看了宇智波一眼,全然沒有給對方添了麻煩的自覺,也不理會他的抱怨,只是這麽說道,“聽說你馬上就要去川之國了?前線戰場上的情況瞬息萬變,戰鬥也會異常兇險……這次把你找過來可不只是做裁判的,也是為了讓你增加一些見識。忍者之間的戰鬥波詭雲谲,而你跟所有的宇智波一樣,都有一些過度信任自己的眼睛了。”

這話說的如此淡定,就像剛剛她壓根沒有為羽生的表現而感到驚訝一樣。

川之國是夾在火之國與風之國之間的國家,在宇智波鏡前往那裏之前,三筱特意把他找過來,為的就是讓寫輪眼見識一下這種無法理解的狀況。

“……”宇智波鏡卻不知道三筱何來這種說法,他且把視線轉向了訓練場之中,心裏想的是讓眼前這場訓練快一點結束,他好回去忙自己的事情。

作為實戰訓練雙方之一的羽生,相比于宇智波鏡的到來,則是更為眼前的對手而吃驚……之前他可從未想過自己的對戰對象會是這三個人。

自來也、大蛇丸、綱手,作為後來大名鼎鼎的木葉三忍,羽生不需要任何介紹也能認出他們的身份,而且遠比之前認出旗木朔茂要容易的多。

然而面對這三人,此時羽生并沒有感到慎重或者榮耀,而是……哭笑不得。

是的,後來的三忍确實是實力超一流的忍者,然而眼前的這三位……未免太小只了點。

毆打小朋友,能算什麽實戰訓練?

此時而言,自來也三個人才剛剛從忍者學校畢業而已,而且他們的畢業年紀可不像是後來那樣,甚至剛好相當于後來忍者學校的入學年紀……也就是說,三人此時的年紀肯定不超過七歲。

綱手三歲就已經繼承了祖父的賭瘾,自來也早就喜歡去風俗街巡邏,大蛇丸也剛剛成為新孤、開始走向極端,從這些性格特征上已經可以看的到後來的影子了,然而問題在于他們真是太過年輕了。

甚至看起來有點萌。

其實他們的年齡不用大太多,就算僅僅像旗木朔茂一樣,羽生也不會有現在的這種想法……跟“三忍”不同的是,此時的“白牙”已經是從戰場的生死戰鬥中走出來的忍者了。

三忍之中最強的一位,此時是最弱的一位。大蛇丸自我而極端,綱手缺乏心毅近乎怯懦,或者悲哀或者幸運,只有自來也自始至終貫徹着他受到的教育,是徹底而典型、所有人都希望他能成為的那種“木葉忍者”,然而……他現在只是個逗比。

羽生将視線轉向了三筱,意思是再次确認一下,戰鬥試驗的對手真的要這幾個小朋友來?萬一讓他們受傷就不太好了。這并不是羽生自信或者是在自誇,只不過那種新摸索出來的戰鬥方式,他根本沒有辦法控制攻擊的威力。

三筱點了點頭,意思是說就他們沒跑了。

“各位(小白鼠們),接下來我要火力全開了……戰鬥大概會在一瞬間結束掉。”沒奈何,羽生轉過頭來對着那三人說道。

此時雙方站立的位置相距在20米左右,正常情況下,這是除暗殺之外的忍者遭遇戰雙方開始準備攻擊的一般距離。

當然了,眼下的不過只是訓練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實戰,否則的話羽生肯定不會采用接下來的攻擊方式……在真正的戰場上,那等做法與自殺無異。

“聽到了嗎,他說火力全開,說不定是個火遁忍者。”自來也分析着從羽生的話語之中得來的情報。

這話讓大蛇丸默默地往一旁閃了一步,一副生怕自己智商被拉低的樣子。

雙方沒什麽多餘的交流,羽生活動了一下兩手手指,等待着訓練開始的命令。

“聽好了,雙方做好準備……”

很快的,場外傳來了宇智波鏡的聲音。

“開始!”

幾乎在話音落下的同時,自來也三人瞬間一改先前那一副或是輕松或是懶散的樣子,他們以極高的速度由左右中三路三向對着羽生直沖過來。

大蛇丸居中,自來也在左,綱手最右,無論是速度還是協同性,很難讓人相信他們是剛剛從忍者學校走出來的孩子……三代火影與這三人,果然是要用名師高足來形容的。

羽生則在聽到開始指令之後,迅速的往後撤去。盡管對方的年紀比他小得多,但在戰鬥開始之後,他絕沒有半分大意。以一敵三,他是肯定不可能陷入纏鬥之中的,否則的話他立刻就會陷入壓倒性的不利之中。

不說別的,對方如果以大蛇丸和自來也纏住他,然後讓綱手敲上一拳呢?鬼知道她現在的腕力有多強。

所以接近戰是最不可取的。

羽生的雙腳在後退,兩手卻在進攻,未曾等對方三人接近多少,他手中的印已經完成了。

“散開,是水龍彈!”

當看到了澎湃的激流龍卷向着自己這邊肆意沖擊過來的時候,大蛇丸立刻做出了這樣的判斷。只要腦袋正常,就絕不會有人會試圖正面接下這等忍術的正面沖撞。

水龍彈的直接目标是中路沖過來的大蛇丸,他當即閃向了右側的綱手,而後水龍彈就擊打在了他剛剛的位置上。

對方的陣型被切割開來,伴随着巨大的響聲與劇烈的顫抖,撞擊到地面上的水龍彈失去了它的形态,無數的水流向着四面逸散開來。

躲過了這次攻擊,正當三人準備調整姿态再次沖鋒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從水龍彈的水流之中,羽生的三個分身沖了出來。

水遁·水分身之術,這誰都知道的術,然而……為什麽水分身能藏在水龍彈裏?

印呢,印是什麽時候結的?

三人根本來不及思考細節,只能促疾的抵擋着突如其來的襲殺。

苦無撞擊在一起的清脆聲響不斷傳來,同時爆散的水流化作漫天的霧氣,訓練場上的一切遮掩了起來,自來也三人之中的視野聯系,就這樣切斷了。

“是霧隐之術?”

“不對,是火遁!”

當熱浪襲來的時候,他們才明白了過來,場地上的霧氣是被火遁蒸騰起來的水遁。

緊張戰鬥之中的自來也三人姑且不論,此時在一旁觀戰的宇智波鏡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的三勾玉寫輪眼兀自張開,死死地盯着羽生結印的雙手,然而以洞察力和複制拷貝聞名的寫輪眼,卻根本看不懂羽生手上亂七八糟的究竟是什麽。

“這玩的……是什麽東西?”他不禁低聲問道。

如果羽生能聽到他的問題的話,肯定會說這樣回答——這種在不斷壓縮出來的最極限時間內,将自身的所有武備統統打出去的戰術,叫做飽和忍術攻擊。

第 27 章 三中之二餘一

因為自己身上發生的又是那種沒有任何參考的“唯一性”問題,因此羽生只能把事情發生的原因往“玄學”的方向上猜測。

以排列的方式将不同的忍術印結合在一起,并且能達到重複使用其中的共通印的結果,這種事情之前絕不會有其他忍者嘗試過,甚至之後也不會有……羽生能發現自己可以做到這種事情,也僅僅是出于偶然而已。

首先,經過了一夜鑽牛角尖般的修行之後,在天亮之前羽生居然真的把火龍炎彈給用了出來,而後在激動之下,他不禁想起了貌似三代目曾經使用過“土火龍炎彈”這樣的組合忍術,記憶中那個組合忍術是土龍彈+火龍炎彈的結合,以此為參照,羽生就想看看把水龍彈與火龍彈結合在一起會發生什麽。不過在他準備這麽做的時候,已經相當疲憊了,結果結印的時候有些腦子抽筋、手上毛躁,于是……從結果上來說,組合忍術并沒有組合在一起,但它們被同時使用了出來。

這已經遠不只是“柳暗花明”了。

盡管羽生成為忍者的時間并不不長,但得益于老師的教授,他的基礎知識十分的紮實,于是過了那麽一會之後,他搞清楚了自己究竟幹了什麽。

之後,他就開始嘗試使用這種結印方式釋放不同的水遁忍術,接着,他又成功了。

“印”是鏈接在忍術這種“結果”以及查克拉這種“能量”之間的橋梁,某種意義上它是精神控制的具現化肢體表象、是一種“信號”,羽生能夠對這種信號做更深層次的處理,這只能往精神力量的強大方面去猜測。

在忍界的世界觀中,科學的說法是“精神力量”強大,而玄學的表述則是“靈魂力量”強大。

畢竟羽生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降臨到這個世界的,鸠占鵲巢得到了新的身體之後,他身上并沒有“不屍轉生”那種類似的精神削弱現象發生,甚至事情剛好相反,如果正常情況下一個人降生的時候精神能力為1的話,那羽生很有可能就是2着降生下來的。

因此他的精神力基數就是正常情況下的兩倍,而當這個兩倍因為不斷的修行而乘以增長的系數之後,它就跟一般忍者有了更為明顯甚至是不可衡量的差距了。

所以,思來想去之後,羽生只能得到這樣的感嘆:

“真是大自然的奇跡啊……”

另一方面,至于他能夠同時制造使用不同屬性查克拉、卻又非是血繼限界的問題,這就真的不好說了。

羽生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捂住了一邊的肩膀,可能就是他身上發生的這唯一一件無法預料的事情,就是導致這個問題的誘因……現在,起碼他已經能确定,之前自己身上發生的查克拉侵蝕現象,起因絕不單單是二代目火影的忍術那麽簡單了。

他身上發生的種種會不會危害到自己還不好說,但好處确實是顯而易見的……他的戰鬥方式會變得超出常規難以想象起來,而他的戰鬥能力也會得到急劇的提升。

不過也正因為這種快速高效的忍術釋放方式,查克拉的量就成為了限制羽生戰鬥力的最主要因素。

這是自然的,畢竟每個DPS都面臨着藍量方面的困擾。

嶄新的戰鬥方式帶來的變化可以想象的到,但他是否能夠真的取得預想的效果,還需要實際看一看才能得出結論。

于是,意識到了羽生變化的三筱老師,知道原因一時片刻無法搞清楚的前提下,馬上變得關注實際問題了起來……為了驗證羽生的戰鬥效果,她很快就給他安排了一組陪練。

此時,陪練正在趕來的路上……

“喂,你們說這次是什麽任務來的?”

“剛剛你沒聽到嗎,接下來我們要去參與的,不是任務而是實戰訓練。”

“實戰訓練?為什麽特意找上我們,而且實戰訓練的話我們已經做的夠多的了,不管是跟老師進行的,還是相互之間進行的,不過……實戰訓練也不錯了,總比執行那些在村子裏巡邏或者陪着老師檢查什麽木葉重要場所的任務要好得多,那些事情與其說是任務,還不如說是小孩子的過家家,還不是那些可惡的分配任務的忍者看不起我們的年紀?早晚有一天,我會讓那家夥刮目相看。”最先開口的人又這麽說道。

枯燥的任務對任何忍者都沒有吸引力,但又是他們不得不去執行的,然而,如果把這些任務看做是過家家的話,那就是思想出了問題了。

“要是讓老師聽到你這種挑三揀四的話,肯定會生氣的,到時候受罰的時候可不要連累到我們,我個人還是挺期待這次訓練的……據說對方在不久前的出使雲隐任務之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想必不會是一般人的。”另一個人又說道,可他話語中體現出來的東西,絕不是這個年紀的小孩子應該知道的……木葉的雲隐之行,不管是成員、目的與最終達成的結果,都應該是保密程度很高的情報才對,然而它卻被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了。

“對手只有一個?三對一?還不是在看不起我們。”

一人冷淡理智,一人吵吵鬧鬧抱怨不停,于是他們之間的“交流”終于引起了一直沉默着的第三人的反應:“自來也,你廢話太多了,我告訴你,這次的訓練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竭盡全力,你要是敢搞什麽亂七八糟的……總之,唯獨這一次是必須要贏的,你要是表現好的話,我就把之前沒收的你的所有書都還給你。”

“真的?你不會騙我吧。”因為這句話,自來也瞬間就對這次的實戰訓練充滿了動力……是的,他真的就是自來也。

這裏是綱手、自來也和大蛇丸的三人組。

“當然是真的,這種事情我會騙你嗎?”

答案是“是的”,她真的會騙人……自來也的書除了被燒掉之外還有其他結局嗎,難不成還要把它們收藏起來?

“那就這麽說定了。”

“大蛇丸,還有你也一樣。”接着,綱手又對着大蛇丸這麽叮囑道。

現在的自來也,指望他不拖後腿就謝天謝地了,但大蛇丸卻不一樣,他是有“戰鬥力”的。

大蛇丸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他能明白綱手此時的好勝心是怎麽來的……這與對手無關,只與下達訓練任務的人有關。

第 26 章 獨一無二的能力(下)

火遁·火龍炎彈,B級高等火遁忍術,三代火影在給羽生展示了這個忍術的強大威力,并且就術、印及它發動時的查克拉流動方式做出了解釋之後,接着很潇灑的轉身離去了。

而在見識到了新的忍術之後,水遁忍者羽生雨,當即決定要向水火複合型忍者轉型。

他按照三代火影教的那樣集中查克拉、結印、施術,然後……

失敗。

好吧,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要想使用火遁忍術的話,必須首先在體內制造足夠量的火屬性查克拉才行,沒有這種前提,光指望結印就學會火遁嗎,能成功才有鬼了。

嘗試了幾次,徒勞無功之後,羽生終于明白了自己必須從基礎做起了。他将那張查克拉試紙捏在手中,腦海裏不斷的浮現熱、火焰與爆發這樣的印象,然後将查克拉不斷的湧向自己的指尖。

他在試着将查克拉向着火屬性的方向轉變,可直到自己親身去做了,才發現查克拉性質轉變并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一開始僅僅是因為對于新的遁術的期待與好奇在努力嘗試,可接着羽生就完全跟這個事情給杠上了……就像玩電子游戲一樣,有的人在卡關了之後會果斷的放棄,或者再也不玩了,或者下次再嘗試;但有的人卻非要過這一關才行,不然的話就絕不停下,因為不成功的話他們是絕睡不着的。

一次次地嘗試與失敗,羽生鑽進了牛角尖中……急于求成明明是一種要不得的心态,但此時深陷其中的人卻往往并不自知。

從這種角度上來說,三代火影并不是來幫助他修行的,而是幹擾他修行的。

時間漸漸推移到了晚上,可羽生的修行卻沒有停止下來。他連嗑了幾顆秘藥,在藥物的作用下他的查克拉持續的恢複了起來。

嗯,要是不成功的話,他就不打算返回自己的住所了……今夜他會一直呆在這裏。

不過,付出總有回報,生硬的付出也會得到勉強的回報,到了淩晨時分,羽生的指尖終于燃燒了起來。

微弱的火苗,在夜色之中分外的顯眼。

…………

第二天一早,得知羽生徹夜未歸的三筱,匆匆地趕到了那個訓練場,然後,她看到了正在躺屍的羽生。

冷冷清清的早晨,在空曠的場地上,一個滿身狼狽少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這場景怎麽看都有點不妙了。

“羽生,你沒事吧?”見此情景,三筱快速的走了過去,然後蹲在了他的身邊。再接着,她聽到了微微地鼾聲。

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羽生很快清醒了過來。當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臉上帶着憂色的三筱之後,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三筱老師,出大問題了,不……雖然我沒什麽問題,但我出大問題了。”

“……”

三筱無語,這有點太語無倫次了吧,“我知道,猿飛亂教了你其他的術吧,我已經嚴厲警告過他了,今後他絕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情。”

任何一名老師,都不喜歡那種亂教自己學生有的沒的知識的家夥存在,哪怕對方是火影也不例外。

“三代火影是教給了我一個火遁忍術,但盡管我的問題是由那個術引起的,但問題本身并不在于忍術……不太好說明,我還是直接展示給你看吧。”羽生身上發生的事情不太好用言語說明,所以他決定将它更形象的展示出來。

“醜-申-卯-子-亥-酉,這是水龍彈的印。”

“未-午-巳-辰-子-醜-寅,這是昨天火影教給我的火遁·火龍炎彈的印。”

羽生只是在結印,并沒有調動查克拉,但他接下來則要開始施術了。

“未-午-巳-辰-子(火遁印)-醜(火遁印、水遁印)-申-卯-子-亥-酉(水遁印)-寅(火遁印)。”

随着這個印的完成,豐沛的水汽與爆烈的氣浪,在羽生身體的兩側同時彙集起來,水遁的渦浪與火遁的氣旋猝集,而後瞬發。

水遁·水龍彈、火遁·火龍炎彈,被他同時釋放了出來。

屬性背離的兩種忍術,擊向了十多米外的半空,而後相撞在了一起,蒸騰的霧氣瞬間将整個訓練場遮罩了起了來。

“這是……什麽?”三筱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違背常識的一幕。

“應該……是個挺嚴重的問題吧?”羽生說道。

事情遠不只是他同時釋放了兩種忍術那麽簡單,其一,他将火遁水遁的印糅雜在了一起,并且将其中的一個印做共通的印來使用了,即水龍彈與火龍彈中都用到的“醜”印,因此原本需要十三個印的兩忍術,他用十二個印就釋放了出來。

更重要的問題點在于,他同時使用了兩種屬性的查克拉忍術……

在不使用分身分配查克拉的前提下,一個忍者不管一共能做到多少種屬性變化,可他同時只能做一種屬性變化、釋放一種遁術。就算是組合忍術,也是釋放完了一種術之後,再釋放另外一種忍術的。

另一種情況,以羽生為例,如果他使用了水分身之術,然後使用水分身釋放了火遁的話,同樣也不能超出這種理論……因為分身釋放遁術的具體的過程是這樣的:本體先轉化水屬性查克拉,釋放水遁制造出水分身,而後這個水分身就具備了人體的屬性、成為了容器,接着本體會将自己的一部分無屬性查克拉分配到水分身身上,最後分身會使用分配過來的查克拉,将其轉化成火屬性,最終釋放火遁。

而同時在體內生成制造複數性質的查克拉,這不是做不到,但那豈不就是……

“血繼限界嗎?”三筱當即做出了這種猜測,然後立刻否定,“不對,如果是血繼限界的話,剛剛被放出的就不會是火遁與水遁,而是沸遁了。”

水遁與火遁,在查克拉本質的劇烈性上以及施術之後的殺傷性上,都比不上沸遁,但羽生現在幹的事情,某種意義上比沸遁還要稀有、不可思議的多。

先不說,水屬性查克拉與火屬性查克拉能同時生成,退一步,如果不計較同時的問題的話,為什麽水屬性查克拉與火屬性查克拉在同時生成的時候沒有融合為沸遁?

水屬性→水遁,火屬性→火遁,水屬性+火屬性→沸遁,火遁+水遁≠沸遁,兩屬性查克拉沒有在體內融合的話,在他釋放水遁與火遁之後,當然也就不會出現沸遁了。

“你的這種結印方式,也能用在同屬性的遁術上嗎?”暫不去計較查克拉屬性變化上的問題,三筱又這麽問道。

“嗯,事實上因為同屬性忍術裏通用的印更多,所以它會更便利一些。”羽生說道,在偶然發現自己身上存在着這種現象之後,昨晚他已經做過這種嘗試了。

他的這種結印方式讓人難以理解,舉例來說,如果有三個忍術的印分別是辰巳午、巳午未、午未申的話,釋放這三個忍術當然需要九個印,可按照羽生的做法的話,只需要“辰巳午未申”五個印就可以了。

這樣,他結印的效率幾乎比正常情緒高了一倍,而這種效率是能直接轉化為戰鬥力的。

“究竟是怎麽做到的?”三筱喃喃自問,她想不明白為什麽羽生能做到這種事情。

這有點超出忍者的常識。

而面對她的這個問題,羽生給出了一個從其他地方學來的,沒有任何意義、聽起來十分欠揍,但卻能用來堵住其他人嘴的回答:

“誰知道呢,我練着練着就會了。”

羽生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但他知道,就像是初代目的木遁,二代目的飛雷神,宇智波的寫輪眼,旗木的劍術一樣,他找到了自己身為一個忍者的……

立足點。

第 25 章 獨一無二的能力(中)

旗木朔茂離開了那個訓練場之後,羽生依然待在了那裏。他一邊恢複氣力與查克拉,一邊暗自總結着從今天的訓練之中得到的經驗教訓。

同時,他的雙手還在下意識的反複做着結印練習。

雙手是一個忍者最為重要的“武器”,結印練習雖然并不是那種刻意進行的課程,但它是需要随時随地進行和強化的,尤其對新手來說,片刻都不得松懈。羽生結印的速度與熟練度雖然離頂尖忍者有着不小的差距,但考慮到他的成為忍者的時間點和至今為止的練習時長,他的結印速度也就可以得到一個“很快”的評價了。

相對而言的“很快”。

而正因為結印是忍者施術的基礎,所以精簡忍術所需的印的個數,以及更近一步的使用無印忍術,一直是所有忍者夢寐以求的事情。施術的時候少一個印,忍者的進攻就能更快一分,這種微不足道的時間差異,很大程度上就能夠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走向。

只不過不管是精簡高端忍術的結印數量還是開發無印忍術都是異常困難的事情,所以它們只存在于一般忍者的想象之中。

“哦,全都是水遁忍術的印啊。”

正當羽生将一個又一個指尖動作按照既定的順序編織在一起的時候,一個聲音卻突兀的在他耳邊響起。

“啊?”因為事先并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自己,所以在聽到聲音之後羽生的第一反應是無比警惕的,可當他随之想起了這個聽起來稍有耳熟的聲音究竟是屬于誰之後,警惕之心又瞬間舒緩了下來。

“三代目火影。”羽生迅速的站了起來,并且恭敬的垂下了自己的雙手。

出現在他身後的人,正是猿飛日斬。

“這些忍術都是三筱這些天以來教給你的?”猿飛日斬将手上負在身後,這麽開口問道。

“是的,火影大人。”羽生答道,他心說這種時候身為代理火影的猿飛日斬不應該異常忙碌嗎,那他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而且還是單獨一個人出現的?

只是火影大人并沒有解決羽生心理的疑惑,而是繼續說道,“剛剛你的練習我都看到眼裏了,作為一個剛剛成為忍者的人,你的進步速度很不一般,在遁術方面,你确實很有才能。”

羽生剛想對這種稱贊表達一下謙虛,卻聽猿飛繼續這麽說道,“不過我在你這種年紀的時候,已經能夠熟練的使用五種遁術了。”

“……呵……呵呵,真不愧是三代目。”羽生想要強自表示一種敬意,但終究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這貨是來誇人的,還是來炫耀自己的?

而且他剛剛說的是什麽?原來自己在和旗木訓練的時候,三代就一直待在旁邊?所以這種沒事在村子裏走兩步,喜歡偷窺的老頭習性,在三代這麽年輕的時候就開始養成了嗎……羽生的心裏,不禁浮現出了這種不敬的想法。

不過,按照羽生的了解,三代火影能使用的忍術數量是冠絕忍界的,甚至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包括初代和二代這種忍者在內,在能使用忍術的數量方面也不能與三代相提并論。

所以猿飛說他十多歲就能使用五種遁術,羽生肯定是沒有半分懷疑的。

除去記憶中的那些佐證之外,首先,猿飛日斬是猿飛一族的正統血脈後裔,他有一個很牛逼的老爹,而這位老爹就是一個能使用五屬性查克拉忍術的奇才;其次,作為木葉隐村成立之後成長起來的第一代人,猿飛是初代火影與二代火影共同培養出來的弟子,很早之前他就肩負着村子的期待而被精心培養了。

但該怎麽說?此時羽生在想的卻是……讓年輕人掌握國家權力還真的不是什麽好事,哪怕是猿飛日斬這樣的人,也會表現出活潑乃至顯得有些輕佻的一面。

此時的三代火影,年齡不過只有二十四歲而已。

幸運的是,村子裏還有漩渦水戶這樣的長者存在。

“咳,”很快,猿飛日斬也意識到了這種自誇并不符合他代理火影的身份,于是又接着說道,“你測定過自己的查克拉屬性了嗎?”

“沒有,三筱老師告訴我,現在專注于水遁的練習就可以了。”羽生說道,盡管想要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實力,可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話雖如此,可到了中忍級別之後,幾乎每個忍者都需要掌握兩種查克拉性質變化的,正常來說,你這樣的年紀也該離中忍不遠了,所以早點接觸一下其他性質變化也不是什麽壞事……”說着,三代火影将一種查克拉試紙遞給了羽生,“先看一看,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天然的可能性。”

羽生還是沒有明白三代火影想要幹什麽,他依言接過那張紙來,然後按照要求将自己最原始的、未做屬性變化的查克拉傳導到了那紙張之上。

那試紙的表面,随之發生了變化。

“先焦後濕,說明火屬性才是你最先天的查克拉性質變化方向,你先掌握的水遁,或許真的只是源自外部刺激而已了。”看到試紙變化的結果之後,三代火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火遁?”

如果自己的“根本”是火屬性的話,那先開始學習火遁要好過水遁嗎?三代火影的說法,讓羽生一時猶疑了起來。

“你不用太過在意,這只能說明如果你在正常情況下做查克拉性質變化方面的修行的話,最先取得成功的大概率會是火屬性而已,之後學習火遁忍術也會更容易一些,可既然現在你水遁的修行也十分順暢的話,那就沒什麽必要患得患失了,不過……作為前一段時間幫了村子一個大忙的謝禮,我倒是可以教你一個火遁忍術。”三代火影這麽說道。

看來他并沒有忘記羽生在此前雲隐之行之中立下的功勞。

“怎麽樣,想學嗎?”

羽生沒有做正面回答,他只是雙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三代目火影……所謂忍者,都是這麽一副鳥樣子,嘴上說着貪多嚼不爛,心裏想的卻是我全都要。

“你已經學過水遁·水龍彈了,那我就教你一個同級別的火遁忍術……火龍炎彈吧。希望你能跟學習水遁一樣順利的學會這個術。”三代火影說道。

不管是之前的旗木朔茂也好,現在的猿飛日斬也好,都喜歡把話說的這麽簡單。“天才”總有這樣的毛病,他們認為自己很簡單就能學會的東西,其他人也很快就能學會,可是試問連火屬性查克拉性質變化都沒有學過的人,怎麽可能直接學會火遁忍術?

難道要學習二代火影的先進經驗,先用火遁在羽生身上開個洞嗎?

第 24 章 獨一無二的能力(上)

忍術的等級代表着其修煉的難度,而難度往往又與術的威力挂鈎,難度越高的忍術,就越具備威力和威脅性。但這并不是絕對的,尤其是對于水遁和火遁忍者來說更是如此,這兩種遁術的威力與其說靠着修行等級來區分,不如說是靠着查克拉的輸出量來區分的。

比較典型的例子是宇智波的豪火球之術,從級別上來說它只是一個C級忍術,可在不同的人用來,它的殺傷效果卻能從糊你一臉熱浪到把人烤成焦灰不一而足……無論如何,查克拉量成長性是一個忍者整體成長性的基礎。

羽生的查克拉成長性或者好或者不好,這不是短時間內能看的出來的,到他三十歲,成為了一名成熟的忍者之後,究竟是什麽樣才會體現出來。但有一點可以确定的是,起碼他不能與繼承了仙人之體的千手和漩渦相提并論。

因此三筱給他帶來的秘藥,彌足珍貴。它毋庸置疑是很能幫到羽生的,不管是增強身體基礎素質,還是不斷的拓展他的查克拉持有量,都是如此。

先天體質無法改變,可正因為如此,後天的努力才至關重要……二代目火影為什麽會那麽死命的熱衷于開發禁術,某種程度上還不是被他那天才的哥哥給逼得。

二代火影開發各種忍術,凡事喜歡搞陰謀詭計、講策略,而相對的,初代在碰到各種問題的時候,根本不用這麽麻煩——他直接把木遁、仙術往別人臉上怼就是了,甚至被怼的一方還得打掉了牙往肚子裏咽,最後稱贊“怼得好”。

個人的勇力不能解決所以問題,但強到千手柱間那個份上,起碼能夠解決百分之九十九的問題了,所以初代火影才開創了風平海靜、忍界各族大和諧的世界局勢。那個人看似嘻嘻哈哈,難道他開創的制度就那麽容易被整個忍界認同嗎?不,認同制度的人,全都是被他揍過的人,到死都不認同他制度的人,後來真的被打死了。能有什麽辦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再硬的骨頭都給你敲折了。

初代與二代的差距,就是典型的天才與努力了一生的精英之間的區別。不過羽生并不奢望天才,他不是那塊料,以精英為目标就足夠他奮鬥一生了……

血統,永遠是談及一個忍者上限的時候無法避免的問題。初代與二代甚至是一母同胞,可他們之間的差距又怎麽解釋?

總之,為了使自己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忍者,羽生開始了每天生吞藥丸的痛苦生活,先吃一個療程的秘藥試試效果再說。

僅僅一周之後,羽生身上開始彌漫起一種珍貴草藥複合在一起的古怪藥香味的同時,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發生的巨大變化。

該怎麽說?他整個人都充滿了某種充盈的飽脹感,有些類似于新生的阻生智齒不斷往前拱着臼齒、原本緊密的牙床被擠得滿滿當當,整個口腔都是牙的感覺。只不過現在羽生是“渾身長牙”,那種感覺被放大了無數倍。

這段時間以來,他每天不放幾個水龍彈,渾身都不得勁。

感受到秘藥給自己帶來的變化之後,羽生确定了接下來藥不能停的方針。除了秘藥之外,羽生還在進行着查克拉控制方面的訓練。關于垂直攀爬、水面移動等等方面的基礎課程,他很快就完成了。

本身他的性格之中就有着缜密細致的一面,再加上成熟的心理年齡與年輕化充滿活力的身體的話,只要訓練得當,這種基礎方面的課題對羽生來說沒有半點問題。

再者,三筱會時不時的丢給羽生一些水遁忍術卷軸,在講解了術的特點之後,放任他自己去練習,盡管她說的不多,且自己沒辦法施術,但就羽生的切身感受來說,三筱真的是一個優秀的指導者。

三筱給羽生的忍術卷軸不在少數,但她并不盲目。水遁·水龍彈可以算作B級水遁忍術的難度天花板,以這個術為難度基準,三筱現在教給羽生的全都是B級以下難度的水遁或者其他忍術,因此他沒有理由學不會。

查克拉控制、屬性變化,以及忍術學習方面,三筱教得很好,可唯一她沒有辦法解決的是體術方面的訓練。

體術某種意義上是靠身體經驗、肌肉記憶的累積來提升的,它最佳的訓練方法是實際對戰,憑嘴巴講體術,說出花來也沒什麽用,因此這方面三筱有些力不從心。

體術是忍者戰鬥力構成之中相當重要的一環,只會使用忍術而沒有相應的身體能力的話,那絕不是忍者,而是“法師”……要知道“法師”在崇尚敏捷性與接近戰的忍者戰場上,是絕活不過一分鐘。

如果羽生無法達到及格級別的體術水平的話,那将會是他的致命缺陷,老師無能為力的前提下,這方面只能靠他自己摸索努力……幸運的是,在先前的任務之中他認識了一個很好的陪練。

旗木朔茂,時年九歲零兩個月,但靠着犀利的體術與獨一無二的劍術,一般的中忍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礙于羽生的請求,兩人的對抗訓練幾乎每天就會發生,而在每次戰鬥訓練開始十多秒之後,旗木手裏的查克拉短刀就會以各種角度指向羽生的咽喉。

在距離木葉濟養院不遠處的一處訓練場上,畫面再次定格在了羽生戰敗的那一刻。

旗木手裏的查克拉短刀的刃尖明明停留在羽生的皮膚之外,但上面的寒意卻無形中彌漫到了後者的四肢百骸。對戰之中旗木的招式異常犀利,因此羽生的感覺無異于真正的生死搏殺,每天的對戰,他感覺自己都會死上那麽幾十次……旗木的劍術與體術是完完全全的實戰派,而以他的年紀,可不懂得什麽叫做放水。

羽生跟旗木的訓練最大限度的模拟了戰場的感覺,這些天下來,他确實獲益匪淺,不過相對來說,旗木卻沒什麽收獲,他只是本着弘揚國際主義精神的想法來做陪練的。

“羽生,你要結印啊結印,現在的你用體術跟我對抗根本不現實,所以為什麽不用忍術?”這天的訓練結束之後,旗木忍不住的埋怨着說道。

雖然羽生感覺自己有不少收益,但在旗木看來他卻沒什麽進步。

“首先,就算我想結印,可在你進攻的時候也根本沒什麽結印的機會;其次,我的目的本來就在于體術訓練,使用忍術的話有點背道而馳的感覺。”羽生這麽回應道。

旗木朔茂如果覺得其他忍者在經過幾次訓練之後就能變得跟他一樣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或許現在他還缺乏一些自我認知,沒有搞明白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忍者。

“總之,今天就到這裏為止了,還有……往後幾天我也不能來這邊了,今天我收到了新的任務要求。”

“任務嗎?”羽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沒有去詢問旗木的具體任務是什麽,因為但凡忍者的任務,都有不同程度的保密要求。不過從旗木這樣年紀的忍者又要出任務之中可以看出木葉依然面臨着戰力不足的問題,或許用不了多久,羽生這樣的忍者也要去執行任務了。

“對我的戰鬥方面,你有什麽建議嗎?”離開之前,旗木對着羽生問道。

“戰鬥方面……沒有,你比我更有經驗,不過如果是人生相談的話,我倒是能說點什麽……”說着羽生單手按在了旗木的肩膀上,有些故弄玄虛的說道,“以後你可以生個叫做順順東的兒子,還有,沒事別老自殺就可以了……要知道,人自殺,就會死的。”

羽生并不覺得旗木接下來的任務會遭遇什麽危險,于是這麽開着旗木本人既不明白,也不覺得好笑的玩笑。

只是羽生不知道的是,不管是他的廢話,還是先前的戰鬥訓練,全都被某個人聽到了耳中、看在了眼裏。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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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藥丸

木葉與雲隐終于還是實現了既定的和平,盡管從目前的忍界形勢來說,徹底結束戰争依然遙遙無期,但毫無疑問,與雲隐的和平對木葉來說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好消息。因為這個消息,木葉的前線忍者雖不能說士氣高漲,但起碼一掃了二代火影犧牲以來造成的頹勢。

解決了雲隐方面的憂慮,木葉的戰略重心開始轉向砂隐方向。

內部方面,同盟任務的成功同樣使得代理火影猿飛日斬的威信日長,此時他已經完成了對木葉的初步整合,目前村子裏形成了代理火影猿飛日斬總統全局,水戶門炎、轉寝小春負責後勤,志村團藏領內務情報,宇智波鏡、秋道取督導戰局的局面。

在千手一族無意冒頭、準備隐退以及鼎力支持的前提下,二代火影的政治遺産,完全被他的弟子們給繼承了下來。

當然了,這種高層變化、權力鬥争、戰略決策方面的事情,與返回木葉的羽生已經沒有半毛錢關系了。在這次任務之中,對他個人而言比較有價值的事情是跟旗木朔茂建立了聯系,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大家可以一起交流體術,共同練習、共同進步……某種意義上,旗木的能力是身為忍者最讓人羨慕的那種能力。

至于其他方面,短時間內羽生絕不想再冒頭幹什麽事情或者提供什麽想法了,雲隐之行已經讓他嘗到亂說話的後果……盡管因為他的建議,結盟任務之中木葉取得了豐碩的收獲,但他本人卻受到了很大的損失。

在別的忍村挂了號這種事情,真的不是什麽好事。

仔細想想,羽生來到木葉不過數日而已,然而他似乎全程參與了這僅僅數日內木葉內政外交方面的所有重大事件,對于一個新加入木葉、沒什麽實力的外來者來說,這種“存在感”有點太多餘了。

羽生決定做縮頭烏龜,老老實實跟三筱老師學本領不是很好嗎?于是他開始了在木葉濟養院的“安靜生活”。

不過木葉适逢巨變,肯定有各種事件亟待解決、各種決策需要謀劃,所以一直到了三天之後,羽生才再度見到了這位老師。

在三筱的那間辦公室裏,三筱重新介紹了一下她那邊的情況,“之前因為宗族的事情,一直比較忙碌,沒有顧得上你這邊,不過現在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說道這裏,她的眼神轉向了窗外,“或許你已經察覺到了,我是那種不能戰鬥的忍者……更确切的說,我是沒有辦法進行戰鬥的。盡管在關于忍者、關于忍術方面,我的腦海裏有着一般人難以想象的知識,但令人覺得諷刺的是,我并沒有能将這些隐秘知識轉化為直接戰力的身體——從出生開始,我就是一個非常孱弱的人,孱弱到了那種根本無法支配忍術的地步。”

“有些先天性的缺陷,是任何後天手段都沒有辦法彌補的,我努力過,可最終只能得出醫療忍術并不是萬能的這樣的結論……當然,我并不是那種不能接受現實的人。”

三筱的語氣很平靜,但她說的其實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如果三筱是千手一族的重要人物的話,那麽她天生就應該有着比其忍者更為優厚的條件,在千手的全力培養之下,正常情況下她理應成為優秀的忍者、甚至成為木葉的中流砥柱才對。

然而因為她虛弱的身體,這些“理所應當”就只存在于虛妄之中了。

所以,她才希望找一個能發揮那些知識隐含力量的弟子,用以替她在戰場上活躍嗎?

從羽生的臉上,三筱讀懂到了他這樣的想法,于是又搖着頭說道,“你不用想太多,我會把我的知識教給你,卻并不會附帶什麽條件,至于擁有了力量之後你會怎麽做、想要成為什麽樣的忍者,那是只有你自己才能去決定的事情。”

羽生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這一點三筱能夠确定,所以她并不強求什麽。

可這種說法卻讓羽生疑惑了起來,正如他沒搞明白當天二代火影為什麽信任他這個陌生人一樣,現在他也沒有辦法弄懂三筱為什麽會對他采取這麽放任的态度……如果羽生學習了很多忍術之後,将來有害于木葉呢,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

“好了,這個話題點到為止。”三筱對自己的情況的介紹在意猶未盡的情況下就戛然而止了,接着她又說回了羽生的教育問題,“總而言之,以我們的标準來說,你這個年紀才剛剛成為忍者有點偏晚了,從一個指導者的角度來說,我希望能彌補這些時間上的偏差。”

“彌補?”羽生能明白三筱說的“晚了”是什麽意思,正常來說,忍者的培養和訓練往往起步于六歲之前,但羽生這具身體的生理年紀已經超過十三歲了,這樣的年紀早都已經從忍者學校畢業了,羽生可以說完美的錯過了一個忍者打基礎的最佳時機……只不過,三筱所說的彌補是怎麽回事,這種事情還可以彌補嗎?

在羽生疑惑的目光之中,三筱指了指放在她辦公桌旁邊的一個巨大的玻璃瓶子,透過它透明的外壁,可以看到那裏面裝滿了龍眼大小的黑色藥丸。瞬間,羽生就有些明白了,哦,原來标題裏的藥丸,是真正的藥丸,要知道某種人的标題,可從來都是跟具體內容谷無關、欺詐的情況居多的。

“千手一族的秘藥……秘藥你知道嗎?忍者成長的過程之中,是必定要輔以秘藥的,不管是身體強度、查克拉增長還是其他拓展,都需要它。而在各個忍宗制作的秘藥之中,千手一族的秘藥是最珍貴最有效的那一種,長期以來森之千手能屹立不倒、冠絕忍界,其中這種秘藥也發揮了應有的作用。”說道千手的時候,三筱故意低下頭去,隐藏起了自己的表情。

“而現在我給你的是是千手秘藥的增量加料般,因此哪怕你起步遲了,它也肯定能催着你趕上來……你眼前的,這是一周的份。”

“三筱老師,你确定這些秘藥只是一周的份?”羽生看着那個顯得有點誇張的玻璃罐子,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罐子裏的內容物,不是太少而是太多,省省的話當飯吃都夠吃一周了。

不管千手的秘藥有多好,但在羽生的觀念之中,很難說這玩意沒有毒副作用,吃多了藥丸,可是真的要完的。

“當然,不過如果你覺得這東西口感好的話,是可以提前吃完的。”三筱笑着說道。

聽她這麽說,羽生抱着“萬一這玩意挺好吃呢”的心思,将一顆秘藥塞進了自己的嘴裏,而這東西剛一入口,他就感覺到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直沖自己的鼻腔、咽喉與腦門。

妙啊,真不愧是千手的秘藥,一粘嘴唇它就讓羽生的整個口腔都麻掉了。就這樣,他還不得不伸出拇指稱贊:

“真不愧是千手,這味道聽起來就是高檔,嘗起來更是好看……嗯,小藥丸,大師造啊!”

第 22 章 誇張的戲碼與返回

第二天,木葉與雲隐的談判再度重啓。

“經過反複的考量,我們決定接受你們的條件,以擊殺金角銀角的‘事實’作為交換,我們同意把防線向草之國方向轉移。”而在這二度談判剛剛開始不久之後,雷影做出了這種決斷。

水戶門炎和宇智波鏡相視一眼,俱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欣喜之意,其實在來到這間密室,發現今天雲隐方面參與談判的人只有雷影和他昨天的那名護衛之後,他們就已經意識到了事态可能會向着己方期待的方向發展了,只是他們沒想到,雷影的決斷來的這麽快。

想象中,哪怕雷影真的接受了這樣的條件,他們彼此之間也應該會有更多的扯皮才對。這果然還是性格使然了,在做出決定之前,雷影可能會猶豫,但一旦拿定主意之後,他就不屑于糾結于什麽細枝末節了。

這種果斷,當然是值得稱贊的,木葉的此次雲隐之行,收獲不可謂不大。

“這次談判,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兩國可以從彼此的厮殺之中解脫出來,在未來的戰争之中,雷之國和火之國的形式更加明朗了。”水戶門炎忍不住說道。

“希望如此吧。”雷影這麽說道,這次談判表面看起來是雙贏,但他總覺得雲隐是吃虧的一方。

很快的,雙方拟定了同盟協定,接着由三代雷影以及三代火影的全權代表水戶門炎在協定上簽署了名字,于是木葉與雲隐的同盟即刻達成了。而後,雙方拟定了另外一份密約,即保證雲隐會把防線轉向草之國等等方面的內容……暗地裏的交易過程并不會落實的紙面上,但這份密約的效力卻不用懷疑。

紙面上的談判完成之後,金角銀角的事情就刻不容緩了。

與木葉重新達成同盟協定的消息,即刻在雲隐村中宣揚了出來,完成了使命的木葉使者,在中午時分就匆匆地選擇離開雲隐,仿佛着急把消息帶回木葉一樣。

而就在羽生他們離開木葉不久之後,雲隐的情報系統“突然”發現了叛忍金角銀角的痕跡,匆忙之下,三代雷影艾帶領三名精英忍者、不顧村子的反對,倉促出擊了。

雷影的四人小隊,以極快的速度突入了田之國。

“大家注意一點,我們可能已經相當接近金角銀角的所在地了,他們的實力不用多言,接下來的行動大家務求謹慎。”來到了田之國某個約定的位置之後,雷影一邊這麽說着,一邊暗中對着隊伍裏的比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于是比接着雷影的話頭說道,“嗯,不過接連戰鬥之後,想必兩個叛忍此時也不會是完好無損的狀态,所以也不用太過擔心……慢着!那邊是怎麽回事?!”

說話的過程之中,他突然将臉轉向了另外一個方向,同時發出了驚怒交加的聲音!

這麽一驚一乍,隊伍裏的另外兩人做出了迅速的反應,他們很當然的同時把臉視線轉向了比看着的那個方向,然後……一雙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随着一行血淚劃過宇智波鏡的面頰,那兩個忍者就這麽無聲無息的呆立在了原地。

“你們比約定的時間來的晚了一些。”宇智波鏡緩緩地閉上一只眼睛,然後對着雷影說道。

“因為村子裏老頭子們的阻止,我多耽擱了一些時間。”三代雷影說道。成為一村之影的壞處在于作為肩負一村的最高責任者,此時他已經不能随意出行了。

“廢話少說,帶我去金角銀角那邊,還有……他們不會醒過來吧?”雷影指着自己的兩個同伴又說道。

“寫輪眼的私人訂制幻術,怎麽可能這麽簡單就醒過來,在他們的腦海裏,你現在正跟金角銀角輪番大戰呢。”宇智波鏡一邊說着,一邊轉向了木葉一行人所在的方向。

雷影暫時将那兩個身中幻術的同伴留在了這裏,他本人則帶上比跟在了宇智波鏡的身後,。

不到五分鐘之後,雷影看到了朝思暮想的金角銀角,以及他們屍體旁邊的那幾件至關重要的忍具。

“是他們。”來到這裏之後,比當即就确認了金角銀角的身份。

“結界呢?”雷影問道。

“已經張開了。”水戶門炎說道。

雷影點了點頭,然後蹲到了金角銀角的屍體旁邊。

“他們所攜帶的東西我們如數奉還,不過紅葫蘆和七星劍毀在了與二代火影的戰鬥之中,這一點我們之前就做出了說明,希望你們能理解。”三筱見雷影一直盯着那些忍具碎片,不得不出口解釋道。

羽生則是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自己的身體,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嗯,本來這兩件東西就是二代火影毀掉的,跟他羽生雨有半點關系嗎?

雷影自然沒有辦法去計較這點事情,他示意比把忍具以及忍具的殘片收起來,接着把自己的兩只手分別按在了金角和銀角的身上,然後……強大的雷遁瞬間通過了他們的屍體。

這表明看起來是在鞭屍,實際性質也是在鞭屍,但雷影的動因絕不是為了鞭屍,而是為了以雷遁盡量的掩蓋掉二代火影給那兩位叛忍身上留下的痕跡,同時模糊掉兩人的死亡時間……因此直到這兩人的肉身半碳化之後,雷影才收回了自己的術。

“各位,幫個忙吧。”處理完屍體之後,雷影又對着所有的人說道。

衆人點了點頭,然後釋放各種忍術,大肆破壞周圍的環境,以制造激烈交戰的現場。因為事先布置好了結界,所以就算是有一個半個的忍者被這種動靜吸引到這種荒僻的地方,他們也無法突破結界看到裏面究竟在發生着什麽。

破壞的痕跡一路延伸到宇智波鏡釋放幻術的地方,接着雷影來到了那兩位還置身幻術之中的同伴身邊。

“兩位,抱歉了。”

這麽說着,可雷影下手毫不遲疑,一人一拳把那兩個雲隐忍者打倒在地,仿佛他們在跟金角銀角遭遇的第一瞬間就被放倒了一樣……這就解釋了在激烈的交戰之中他們為什麽在以看客的視角觀察了一切。

幫忙放了一通技能之後,這裏就沒有木葉忍者的事情了,而後羽生他們就退出了結界,向着火之國方向撤離,到了此時,這次他們的任務就已經圓滿結束了。

“比,可以繼續了。”等木葉的人退場之後,雷影對着自己身邊的人吩咐道。在他看來,這個戰場還不夠逼真,而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僞造這一切的話,那必須讓它顯得盡量真實。

比點了點頭,然後強大而暴虐的查克拉就從他身上用湧了出來……比是八尾人柱力,這種情報當然要對木葉保密,但在木葉的人離開之後,現在比開始釋放尾獸的力量了。

可惜的是,他并不是完美人柱力,随着八尾封印的松動以及查克拉的不斷溢出,他逐漸失控了。暴虐的尾獸與三代雷影戰作一團。

而等雷影重新把尾獸塞回比體內的時候,他本人已經變得狼狽不堪,而比則是半死不活了……金角銀角是可以尾獸化的,可現在這片戰場上充滿了八尾的查克拉,誰又能具體的分辨這些查克拉究竟是八尾的還是九尾的?

“你沒問題吧?”雷影對着自己的搭檔問道。

“嗯,沒什麽大礙。”能有什麽大礙,他只不過被胖揍了一頓、揍到半死而已。

“把那兩人喚醒,解除結界,然後……呼叫村子的人吧。”雷影的目光瞥向了雲隐所在的方向。

這次的行動違背了他的本意,可終究對雲隐來說是重大利好的。

…………

另一邊,木葉一行人并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之後雷影還繼續在原地折騰了很長的時間,他們在完成了所有的盟約、交易與交換之後,帶着和平的消息,路過前線的陣地,返回木葉隐村去了。

第 21 章 變二

“比,你覺得我應該接受木葉的條件嗎?在今後全力應對岩隐?”在木葉諸人退出了談判所在的房間之後,雷影對着自己身邊的人問道。

“以我們現在的形勢,無論如何都需要同木葉締結同盟條約,這是基礎,至于更進一步的問題,那就要看身為雷影的你有沒有盡快讓雲隐恢複秩序的魄力了……盡管今天的木葉人表現的很強勢,但想來他們也不至于把同盟協定與我們的戰線變更強制綁定在一起。”那人想了想之後,這麽回答道。

按照雲隐延續三代的傳統,雷影的名字永遠是A,而A的旁邊則會有一位被稱作是B的搭檔。而從雷影這位搭檔的回答之中,可以看的出來他是傾向于接受木葉提出的條件的。

此時雲隐只能與木葉合作,不然的話,難道要與岩隐合作嗎?

相比于村子的前途命運,雷影個人的情緒不算什麽,冒認戰績确實有損雷影的威儀,可他也不想想,難道讓出擊殺金角銀角的戰績,對二代火影與木葉來說就不算是屈辱嗎?

一切都要為大勢服務。

另一邊,一路疾行來到雲隐并且馬不停蹄的進行了一整天談判的木葉衆人,終于迎來了休息的機會。按照他們的要求,雲隐将他們安排到了同一個房間之中。

在雲隐的時候,為了防止對方搞什麽小動作,木葉一行五人是需要一直待在一起的。

“雲隐會接受我們的建議嗎?”在休息的房間之中,确認了雲隐沒有留下監視手段之後,水戶門炎開口問道。

“總之希望他們能快點做出決定,越慢我們籌碼的價值就越低……三天,我們最多在雲隐呆三天的時間,一旦他們到時候還沒有做出決定的話,那我們就僅僅謀求同盟協議,然後撤離。”三筱說道,随着時間往後推移,雲隐終究會平息叛亂逐漸恢複安定的局面的,到那時候金角銀角這樣的籌碼就沒有半點價值了。

盡管在談判的最後雷影的态度已經有所松動了,但是誰都沒有辦法确定他最終會做出什麽樣的決定。

因此三筱只給了三天的時間,實際上這個期限都有些過于寬松了,如果到明早雷影還沒有同意木葉的條件的話,那麽他就永遠都不會同意了。

房間的另一邊,羽生正在給旗木朔茂解釋木葉的計劃究竟是什麽樣的。從今天白天開始那孩子就發現他有些聽不懂大人們所說的話了,戰場調度、戰争走向、未來局勢等等這方面的內容,不是他這樣的年紀在聽到只言片語之後就能弄得懂的。

羽生只能畫了一張簡易地圖,指着上面的勢力分布對着旗木解釋了木葉謀求的布局與戰略。

旗木朔茂可能是個天生的忍者,但他的見識以及對大勢的見解卻只停留在他的年紀上,直到看到那張簡易地圖上出現了雲隐的戰線把火之國半包圍起來的形勢之後,他才終于明白了為什麽他們要求雲隐把田之國的兵力往草之國調動了。

“羽生,你懂得真多。”大致明白了這一切之後,再加上想起這個策略最先就是由羽生提出來的,旗木不由的這麽說道。說敬佩還談不上,但這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眼前這個菜鳥忍者有點不一樣了。

這樣的策略,若非建立在對局勢的了解上,絕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提出來的。

正常來說,一個吃不飽穿不暖的流浪兒,應該做的事情不過是餓着肚子在樹林裏數猴子而已,然而羽生卻在關心世界局勢,更不要說他随手就能把世界地圖給畫出來了。

“我懂的确實不少,從DDF到AOA都了解一些,不過這些對小孩子都太刺激了,有機會我再跟你講。”給旗木講述了木葉的意圖之後,羽生就獨自走到房間的角落裏,盤膝坐下去提煉查克拉去了。

等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查克拉已經提煉的比較充盈了之後,他雙手又結起“酉”字單印……水遁忍術就多是以這個印為最末尾的印的,可以說它是水遁的标志。

在結起因之後,羽生的查克拉開始轉變成水屬性,他的周圍似乎籠罩在了一層水霧之中。

因為之前三筱對雲隐忍者做了那樣的介紹,現在哪怕羽生不願意,他也必須要抓緊時間提升自己身為一個忍者的本領了……盡管當時三筱只是随口一提,雲隐忍者也是順便一聽,但羽生卻不能這麽樂觀,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坦白說,能夠以水遁為起點的話,二代目火影确實是一個不錯的奮鬥目标……如果羽生把這話對別人說,肯定會被斥責為狂妄,二代火影可是一個異常強大的忍者,可在他的腦海之中對方卻居然只是一個“不錯”的目标。

然而考慮到羽生的比較對象的話,他的想法也沒什麽錯。二代火影強則強矣,但卻并沒有誇張變态到他哥哥或者後來的木葉下忍那種程度。

如果抛開二代目所開創的禁術以及那些難度高到難以想象的時空間忍術的話,正常狀态下的二代火影絕不是那種可望不可及的目标,盡管對羽生來說它很遙遠。

考慮到羽生接下來所生活的年代忍界都充滿了紛亂的話,哪怕為了自保,他也是需要成為一個強者的;但再考慮到他身為一個忍者的活躍期的話,他也不需要強到那種天花板級別……他的年紀可是比三忍還要大不少的,等到了後來那種神仙遍地走年代的時候,他早已垂垂老矣,甚至早就成了累累白骨了。

墳頭蹦迪宇智波?白絕親媽大筒木?那都不是羽生要考慮和面對的問題,他要面對的僅僅是渡過三次忍界大戰而已,敵人至強也不會強過白天見到的那位三代雷影……起碼現在的羽生是這麽認為的。

所以既然已經成為了忍者的話,那二代火影對羽生來說是個很好、很合适的目标。

這些天來盡管他看似一直在随波逐流,但羽生實際一直在思考着他接下來的人生規劃,而經過這次長途行軍之後,他并沒有發現自己對忍者生活有什麽不适,所以也是時候下定決心了。

接下來,羽生要做的就是向着二代火影這種強大的目标前進而已。

這般想着,他的目光不禁瞥向了還在與另外兩人交流着的三筱,确實如同她先前所說的那樣,他與她之間存在着緣分。

現在,羽生則必須要更珍惜這種緣分了。

三筱是千手一族的人,而且在那一族之中她的地位絕對不低,因此如果她肯教授忍術的話,這對羽生這麽一個外來者來說是一個難能可貴的機會。

此時此刻,羽生終于确認自己能見到最後二代火影、并且适時前往木葉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了。

對千手扉間,他應當滿懷謝意。

第 20 章 偷天換日

“你們繼續說。”

三代雷影終究不能這麽拂袖而去,木葉得到了有關金角銀角的消息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所以現在他只能好整以暇,靜待三筱接下來的說明。

“表面上看這需要雲隐的戰線做很大的變化,但實際則不然,你們只需要将布置到田之國與音之國的力量轉向草之國就可以了,我們兩國締結盟約之後,那兩處本身就不需要布置那麽多兵力了。”

這話說的真是簡單,三筱可謂是深谙政治談判的精髓,即張人嘴說鬼話。

原本雲隐就在泷之國和霜之國布置有防線,再把這條防線延伸到草之國的話,那麽就能将木葉與岩隐徹底隔絕開來了。小小的一步動作,誰能想到會對面木葉的幫助那麽大?

不過在三筱的話語之中,有一點與羽生最初的提議發生了變化,那就是她沒有過度要求雲隐的力量插入到雨之國,一方面,那樣的話雲隐的戰線拉的太長、補給的難度太大;另一方面,雨之國不同于其他的小國,特別是近些年以來,它隐隐有崛起的趨勢。

雨隐村盡管無法與五大忍村相提并論,但它的力量超出一般的小忍村太多了。現在這個村子在與岩隐和木葉兩線作戰,因此岩隐不可能通過雨之國的路線向火之國滲透。

想了想之後,雷影說道,“假如我們真的按照你們的建議重新布置防線的話,補給問題怎麽辦,木葉會給我們免費提供補給,或者讓我們的補給隊從火之國經過?”

“怎麽可能?”這次可輪到三筱這麽說了,讓雲隐的補給隊走火之國?萬一他們打算在火之國境內幹點什麽呢?不說別的,如果雲隐“不小心”把八尾或者二尾人柱力往火之國一扔呢?剛好人柱力在經過火之國的時候腦子抽了,想要變個身放松一下,你能指責什麽?

就算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為了大勢木葉也只能選擇隐忍,所有的損失也只能自己吞下——要知道,現在的木葉隐村可已經沒有千手柱間了。

“不過,在緊急情況下,我們可以以成本價向你們的前線出售補給品,甚至送貨上門也不是不可以。”三筱又退了一步說道。

雷影搖了搖頭,開玩笑,關于補給的事情他不過是順口一提用來抑制木葉的談判氣焰而已,不說成本價的補給品,就算木葉把免費的補給品送到雲隐的嘴邊,他們敢吃嗎?被毒死了誰負責?

不要說什麽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也不要說雷影心胸狹隘、心理陰暗,因為真的有這種補給品交換的話,木葉真的會順手下毒……村子與村子就是這麽一回事,有那種好機會的話,不毒死幾個雲隐忍者,好意思當木葉人嗎?

“如果你們擔心霧隐的動向的話,作為交換我們可以幫你們監視他們,甚至我們可以建立聯合的監視機構,以求在霧隐方向上雙方可以實現情報共享。”見雷影還想說什麽,三筱立刻這麽補充道。

雷影的借口,果然被堵在了嘴裏。這時候,他終于意識到了木葉的“建議”絕不是什麽心血來潮,而是謀而後動,為的就是讓雲隐把力量向着岩隐傾斜,甚至他們還想好了幫助雲隐解決霧隐方面的“後顧之憂”的策略……假如這時候雷影還是一味地推诿的話,那就很容易讓人懷疑他結盟的誠意了,畢竟木葉的建議雖說對己身有利,但對雲隐并非有害。

雷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說道,“原則上,我們可以采取你們建議的戰線布置,但具體要怎麽判斷,必須等你們就金角銀角的事情做出說明之後,我們才能做出決定。”

三筱側眼看着水戶門炎與宇智波鏡,見他們緩緩地點了點頭之後,這才準備開口說出兩位叛忍的消息,“事關機密,這件事最好只告訴雷影一人。”

這種要求,讓雷影意識到金角銀角的事情似乎有點不單純,于是他只留下了一人在自己身邊,把其他的雲隐忍者都趕了出去。

這裏是雲隐,他并不擔心木葉忍者會對他不利。

“在二代目火影犧牲之前,已經成功擊殺了貴村的叛忍金角銀角。”大部分人都離開之後,三筱才這麽說道。

雲隐先前已經預料到火影已經身死,畢竟他很難從以金角銀角為首的大量雲隐精英忍者的追擊之中逃脫,但讓雷影沒想到的是,金角銀角居然也死了。

于是三代雷影整個人都出離憤怒了,原來先前木葉那看似嚴肅的談判,僅僅是對他的戲耍而已,“我、要、的、是、活、的、叛、忍!死的沒有任何意義!那還談什麽?”

他的眼神終于變得兇惡嗜人了起來,金角銀角必須由他本人擊殺,那樣他雷影的位置以及雲隐的大勢才會安定下來,可現在他卻被告知兩個工具人早已死在了二代火影手中,那木葉還像模像樣的談判個屁。

“慢着!”三筱趕緊伸手攔下了想要轉身離去的雷影,接着宇智波鏡也随之站了起來,猩紅的三勾玉寫輪眼也随之張開。

雷影身邊的護衛迅速的擋在前面,滿含殺意的看向了宇智波鏡。

但宇智波亮出自己的眼睛卻并不是想發動戰鬥,而是要證明木葉有能力做成某些事情,只聽他對着雷影說道,“金角和銀角已經死了,現在計較他們的死法于事無補,可只要能證明他們是死在你手裏的話,那他們就是死在你手裏的……只要将他們的屍體以及那些強力的忍具帶回村子,沒有人會懷疑你懲戒了叛忍的真實性,而後你的問題、雲隐的問題,都能随之解決掉。”

金角銀角已經死在了二代火影手中,可讓其他人相信他們是死在了三代雷影手裏的方法并不是沒有,比如……眼前的寫輪眼和宇智波的幻術。

雷影終于無法抑制自己的憤怒了,他身上開始閃爍起高強度的雷遁亮光……這群木葉的外來者,居然讓他冒認二代火影的戰績?任何一個有尊嚴的強者都不會允許自己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

“雷影!”

可就在他出手之前,立在一旁的護衛單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同伴清澈的眼神,一瞬間就讓雷影滔天的怒火湮滅了。

這一聲“雷影”,讓三代目艾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他既不是崇尚榮光的戰士,也不是單純的忍者,而是肩負一村興衰的影。一國的軍事首腦,本身就是重量級的政治人物,為了村子的利益,有時候他們是需要受辱的。

現在,似乎輪到三代雷影來忍辱負重了。

他頹然坐回椅子上,對着三筱他們說道,“今天的談判先到這裏吧,你們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事先他可從未想過自己會被木葉的談判隊伍逼迫到這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