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 木葉最強幻術(月票加更)

八尾人柱力B睜開眼睛,立刻就發現自己正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明明他此時應該是在霜之國的戰場上的。

周圍是無數高聳林立的建築樓宇,這裏是一座聞所未聞的、充滿異域風情的城市……如果八尾人柱力能夠知道有個詞叫做“現代化”的話,那這裏更應該用這個詞來形容。

此刻B正站在一座高塔的頂端,這是一座電視信號塔,但它是什麽塔其實B不用去在意,他站在這裏往下看去,發現無數的道路延伸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走動着,然而詭異的是,他根本聽不到下面的任何聲響……

“幻術?”

B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此時他應該是遭遇到了敵人的幻術攻擊,但反應了過來之後,他就覺得有些好笑了,盡管這個幻術的世界似乎被塑造的很是逼真,然而……對人柱力使用幻術又有什麽意義?

尾獸的查克拉從封印術式之中湧出到了B的體內,一瞬間就将他原本的查克拉運行路線擾亂,一般來說,這時候幻術就應該被解開了,然而……B的眼前,依然是那座城市。

他的意識沒有回複過來。

解不開?為什麽嗎?

羽生能為他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羽生并不會出現在這裏——羽生的“零光片羽之術”,盡管能夠算作是幻術,然而實際本質上更趨近于封印術,它會将被封印對象的意識牢牢地關在一個絕不會被破壞的匣子裏。

甚至是永遠的關在這裏面。

零光片羽,這裏是羽生的記憶深層。

B再次嘗試解開幻術,然後依然無果。

但就在這時候,随着呼嘯聲,半空中有一個形狀不規則的鐵盒子向着他飛了過來。那鐵盒子的上面有着不斷旋轉的四片旋翼,巨大的聲音就是随着它的旋轉發出的。鐵盒子的裏面似乎坐着兩個人,而鐵盒子的最前面有着一個由十一根黑管子圈成的圈圈。

一束光線從鐵盒子上投射下來,B不得不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接着坐在鐵盒子裏的人似乎向着他喊了幾句什麽。

他沒聽懂這種陌生的語言,但緊接着,那黑管子就輕巧的轉動了起來,它歡快的吞吐着一米長的光焰,同時随着黑管子的旋轉,一個個精巧的黃銅殼子被抛到了空中。

以忍者的反應速度,這樣的攻擊是應該被躲開的,然而在面對完全陌生事物的時候,誰都會有發蒙的時候,哪怕是忍者也不可能一直保持自己正常的反應水準。

于是B的身軀瞬間被摩擦的異常熾熱、帶着極大動能的小小鐵塊擊穿,而後,他才意識到自己胸前已經一片血色了……這是一種秒殺,只不過他是被秒殺的一方。

接着,B失去了意識。

一言不合就掏槍,而且掏出來的還是多管機炮,這一切都頗有某國警察的作風。

忍者身死,而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B再次醒來,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腳下依然是那座高塔,他眼前的還是那座城市,

他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胸口,随後發現自己完好無損,仿佛剛剛的死亡只是錯覺。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那個鐵盒子依然會再度出現的預感,于是他認為自己不應該留在這裏。

B從高塔上一躍而下,試圖離開,然而他才剛剛滞空,淩冽的風聲剛剛灌入他的耳中,這時候遠處的天空之中就突然出現了一個長條形、拖拽着尾焰的東西,緊接着它就以難以想象的速度飛了過來,幾乎塞進了B的嘴裏,接着爆炸。

喀秋莎,是戰場上最美的姑娘,雖然她會爆炸。

B二撲,這次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他幹脆就什麽都不用做了,因為整個天邊都被那種尾焰的亮光給籠罩住了,漫天飛舞的看起來憨憨的圓柱上,分別印着一些SS、LGM、DF之類的字母,然而其實它們還有着一個共同的名字——都會叫做ICBM。

B就這麽在這個特別的世界之中死了活活了死,可明明承受幻術的人是他,然而與他有着共生感觸的八尾卻也遭到了無妄之災。

尾獸在這種打擊之下不由得狂躁了起來。

人柱力B,32歲,忍者,人柱力,單身狗,很慘。

八尾牛鬼,不知道多少歲,尾獸,更慘……此時此刻,它已經成為了感動忍界最倒黴生物的TOP1。

于是,不管是在幻術之中,還是在現實之中,八尾開始暴走、沖破封印……人柱力根本抑制不住這種狂躁的力量。

幻術之中,尾獸和人柱力已經死了幾個來回,但現實之中,羽生才剛剛釋放掉這個忍術。

B待在原地,然後下一刻無可抑制的尾獸查克拉就從他身上湧了出來,緊接着八尾牛鬼的一條條觸手開始在現實之中顯現。

這時候羽生正待在八尾的身邊,正常情況下,不管是以他以前的雷遁,還是剛剛使用更強力的雷遁,都有着足夠的速度從這裏逃離,然而……他做不到這種事情。

羽生身上純白的雷光閃了閃,然後寂滅,接着他身形晃了晃,無力的撲倒在了一旁——這不是因為他已經承受不住高強度雷遁帶來的身體負擔,而是因為零光片羽之術,它也是禁術。

釋放這個術的感覺,就如同在他的顱骨上開個針眼大的小孔,然後用最大功率的真空泵将他全部的腦子抽出來一樣……所以他也失去了意識。

如果他是一個人作戰的話,使用這種能讓自己暈厥的忍術就等于自殺,然而好在羽生有蛞蝓。

蛞蝓那龐大的身軀,從半空之中砸下,而當它的體表觸及到羽生的身體之後,瞬間就把他吞了進去。

再接着,蛞蝓巨大的身體瞬間崩解掉,化作了數以萬計的等人高體型的分裂體,然後這些分裂體就開始到處逃竄……誰也不會知道,羽生究竟藏身到了哪一只蛞蝓的體內。

不過這種時候,實際上雲隐的忍者也沒什麽機會去計較羽生的問題了。在這個結界裏,有一個遠比羽生更棘手、棘手的多的東西出現了、暴走了。

八尾牛鬼,觸手系牛頭人的龐大身軀、強烈查克拉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而因為它是雲隐的尾獸,所以它對雲隐的忍者格外親切……親切的、輕輕地把他們捏成肉餡。

“比大人,比大人,冷靜,控制住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自己,不然的話我們……”

忍者的話沒說完,就再也沒辦法說下去了。

比大人是冷靜不了的,因為他正在幻術之中挨炸,他根本意識不到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麽。

雲隐先前所有的布置,都因為八尾的暴走而瞬間崩解掉了,真正讓這群忍者受難的人,不是羽生,而是尾獸。

所以人與人之間為什麽不能彼此理解、和平相處,非要打打殺殺有什麽好處,還不是留給了其他種族入侵的機會。

怎麽才能讓人類和平共處,這個問題誰都回答不了,但對羽生來說,此情此景卻深刻的诠釋出了另外一個道理……愛護小動物的人,最終會得到小動物們的愛。

甚至它還會溫柔的站在你一邊,為你打擊那些更可惡的人類……八尾牛鬼,是羽生雨親密無間的好朋友。

第 151 章 零光片羽(求訂閱,月票)

羽生拔出自己身後的兩把短劍,随之将其丢在腳邊,然後把剛剛繳獲到手的武器塞進劍鞘之中……長刀入短鞘,後者當然會被捅個對穿,但總歸他是把新的武器給放置好了。

而就在羽生解除了特殊的制禦查克拉模式的時候,周圍的雲隐忍者趁機再次對着他發動了猛烈的攻勢,同時,失去一條胳膊的蓮十郎也得以趁機後撤了回去。

接着有人就過來為他緊急處理身上的傷勢。

“有所發現嗎?”比對着他問道。

“嗯,”

蓮十郎額頭上冷汗涔涔,不知道是因為生死之間緊張、還是斷臂的痛苦造成的,但他剛剛也不是上去白給的,他為的是從羽生身上收集新的情報。

蓮十郎是間諜,這裏所有的人都是因為他的情報和判斷而展開行動的,然而現狀卻是羽生表現出來的戰力遠遠地超過他向雲隐報備的內容,這是蓮十郎身為一個間諜的失誤,所以自己的失誤他必須自己彌補。

蓮十郎只能以自身為餌,繼續從羽生身上獲取更多的情報。

“首先,假定對方能夠使用五種特殊的查克拉模式,但這些強力的忍術是沒有辦法随意切換、解除再接着進入的。”

蓮十郎看着正在與雲隐忍者們交戰的羽生說道,羽生現在沒有再次進入那種強烈的攻擊或者防禦模式,他在雲隐忍者的攻勢之中左右閃避,雖然時不時嘗試反擊,但還是顯得尤為狼狽……這似乎剛好佐證了蓮十郎的判斷。

“其次,随着身上查克拉的減少,他的能力在不斷的下降,戰鬥最開始時候的羽生,才是最強大的他,可随着時間的推移,他的整體強度都在下降,就連最擅長的雷遁忍體術,也沒有發揮出平常應有的速度和淩厲。”

“最後,他的身體承受不住那麽強烈的查克拉,因此只要耐心與他作戰的話,我們必定能夠穩妥的解決掉他。”

說話的工夫,已經有人幫蓮十郎簡單的處理好了斷臂處的傷勢,而通過他試探和總結出的情報,雲隐也能夠得到一個必定能解決羽生的方法……拖,就硬拖,就能贏。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占據絕對數量優勢的前提下,還要與這個木葉忍者進行持久纏鬥作戰,然後生生耗死他嗎?尤其是在不算遠距離的外,現在二代土影與二代水影正在交戰的前提下?”比這樣反問道,難道雲隐忍者不要面子的嗎?

“好吧,這确實是最穩妥的作戰方式。”

但接着,八尾人柱力就認同了這種方略。

是的,只要能穩穩地拿下眼前這個忍者的話,雲隐可以不要面子……相比于現在蓮十郎給出的觀點,其實這位人柱力更加認可間諜先前做出的判斷——羽生有這樣的實力,有更恐怖的未來,所以這樣的敵人必須在這裏穩妥的解決掉。

戰陣中心的羽生,已經開始了大口的喘息,別看一開始在強力模式下他很輕松的解決了一部分敵人,但這并不能否認正在與他交戰的雲隐忍者實力都是非常強的。

羽生的體能确實每況愈下,但戰鬥不得不繼續進行下去,他抹去臉上的血跡,但身上沾滿的鮮血依然散發着濃重的血腥氣,那些血跡,大部分都是敵人的,但也有些是他自己的。

“羽生大人,差不多要到極限了。”蛞蝓在他耳邊說道。

“但實際上,最艱難的時候還沒開始……”羽生說道,別看他一直深陷敵陣,但有一部分心神卻一直在盯着從未出手過的八尾和二位人柱力。

最強大的敵人還沒有出手,可羽生似乎已經快要力竭了。

不,其實羽生應該感謝有兩位人柱力身在此處的,否則的話接下來他鐵定會翻車,然而如果有人柱力存在的話,那他就有了翻盤點,因為……尾獸這種東西,一旦暴走,在屠戮人類的時候可從來不分什麽敵我的。

“蛞蝓,要用那一招了,準備好把我拉回來。”

“羽生大人……如果現在使用那個禁術的話,你的身體可能連十秒都撐不住的。”

“有十秒,足夠了。”

十秒就算真男人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話,只會瞬間死亡。

羽生磕開一個敵人的苦無,接着迅速後撤,同時雙手結印。

忍法·通靈之術。

蛞蝓周身帶着潺潺血跡的巨大體型,出現在了敵人的結界之中……如同它之前說的那樣,結界造成的紊亂空間,只有通靈獸的身軀才能承受的下來。

羽生站在蛞蝓的頭頂上,他自己的血液順着指尖滴到蛞蝓身上,然後與通靈獸的血混在一起……就如羽生接下來的作戰一樣,他需要蛞蝓水乳交融般的配合。

羽生站在這個結界中的絕對高點上,他雙眼緊緊地盯着八尾人柱力,然而因為高低差距,對方卻發現不了這種自上而下的俯視。

“不知從何處現身,瞬間又無影無蹤,神出鬼沒。

等待機會降臨,一日如千秋,無論如何都會滿身蒼夷……

等信號一出,就随之起舞。”

蛞蝓壓根不明白羽生在說什麽,而它唯一能明白的,是羽生說的比唱的好聽。

衆數的雲隐忍者,下一刻就要發動對蛞蝓的攻擊。

但在此之前,羽生先一步從蛞蝓頭上一腳邁下,而後自由落體。

數花作一,

羽生的身體突兀的明亮了起來。

喚鳥為二,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自由落體的途中。

呼風作三,

在最強力的感知忍者的感知之中,在視線最敏銳的洞察忍者的雙眼之中,再也捕捉不到羽生的蹤跡。

見月為四,

再接着,正在與蓮十郎交談中的八尾人柱力比,猛地感覺到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有一種東西,由灼熱的恒星表面發出,在廣袤、層層的黑暗宇宙空間之中不斷躍遷,一瞬間刺破萬裏,最終直到映入人們的眼簾……這種東西,通常會被稱作“光”。

光,就像此時的羽生一樣……

雷遁·森閑絕沖·神機禦雷。

高頻的雷遁在羽生周身顫動着,讓所有人的耳膜、顱骨都跟着一起嗡鳴,說是森閑,倒也真是森閑,畢竟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萬籁俱寂。

但這也是在山林之間響徹不絕的悲鳴。

八尾人柱力回過頭來,剛好看到了羽生的雙眼,他們四目相對。

以這樣冠絕忍界的突襲方式,羽生是能夠瞬間解決掉八尾人柱力的,尾獸千年不死,但人柱力卻終究只是個忍者而已。

但羽生不能這麽做,否則的話他又如何打破眼下的結界。

人柱力回過頭來,而現在,該輪到羽生說一句最合适的臺詞了,于是他開口吐出了幾個音節:

“一袋米要抗幾樓。”

蛛網放射狀、形如蝌蚪般的文字組成的圖案,以羽生的左眼為散發中心,瞬間布滿了他的整張臉,而伴随着術式的張開,一個完整的世界在人柱力眼中呈現了出來。

忍法·零光片羽。

羽生隐藏着的最深刻的私密,頃刻将人柱力的思想給封印了起來。

PS:

第十更,求訂閱啊朋友們。

現在的收訂比非常吉利,50:1

我感覺……算了,我什麽感覺都沒有,就是有點崩。

給個訂閱,真的難啊。

第 150 章 滿級裝備,電擊就送

“感覺……威力馬馬虎虎吧。”羽生皺了皺眉頭,說出了一句聽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人話的自我評價。

看着幾個明明是被撞死,然而死相卻如同被猛獸一口吞掉半邊身體的雲隐忍者,再看更遠處的那死成顆粒狀的第一個發動攻擊的人……就越發覺得羽生的話不像是人話了,像他這樣練習時間長只有三年半的忍者,能有這樣的實力還不夠嗎?

但有的人就是這樣,嘴裏說的是“我喜歡發育,不喜歡打架”,可動手的時候比誰都狠,而當他明明發育了30分鐘,卻發現自己的傷害和輸出能力既比不上防禦塔更也比不上水泉的時候,于是他就覺得不爽了,于是口稱“今年的我,不如去年的我自信了”。

羽生的土遁忍術“天崄絕沖·破卻水月”,盡管是第一次使用,但威力已經超過他的設計指标了,這個術看似複雜,其實最初的原理卻十分的單純。

就像是螺旋丸,風遁·螺旋丸,風遁·螺旋手裏劍,仙法·風遁·螺旋手裏劍一樣,不管後來在這條脈絡上延伸出的忍術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但它的根本只是個螺旋丸,術的設計原理也只是螺旋丸的原理。

而羽生現在所使用的禁術,其根本則是他的水遁·大宗錄。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拟态水屬性查克拉只是在體內投影出的僞經絡之中運轉,然而日積月累之後,因為身體記憶和習慣,他的僞經絡也就不能再簡單的稱之為僞經絡了,它作為另外一條查克拉循環脈絡在體內漸漸徹底的固定了下來,那麽也就可以說它已經成了真真切切的第二經絡了。

雖然它只是人為設計出的第二條經絡,但只要是經絡,它就沒有理由一切都以運轉水屬性的單一一種查克拉為前提了。

以土屬性查克拉在體內兩條經絡做雙路二倍速率循環,以此為基礎,接着通過特殊的術式将其誘發出來,所得到的忍術就是現在羽生使用的“天崄絕沖·破卻水月”。

所以這樣的術才能被稱為“制禦查克拉”。

八尾人柱力比的目光從被發射到結界上的那一灘忍者身上收回,接着對着身邊的蓮十郎問道,“見過他使用這個術嗎,有相關的情報嗎?”

蓮十郎搖了搖頭,“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但如同他說的那樣,這确實是土遁忍術。或許有點類似于岩隐的加重岩、輕重岩之術,但他使用這種術的方法卻跟岩隐有着根本的不同……淩厲了許多。”

羽生現在使用的禁術,如果要歸類的話,似乎依然得被歸類為忍體術,他這個人并不是特別熱衷近距離搏鬥,然而機緣巧合,他設計出的忍術每每都是用來增幅身體機能的……或許這就是一個炮臺對于自己身為炮臺命運的不斷抗争吧。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的話,羽生不介意別人分析自己的忍術,哪怕這個別人是敵人,因為那些人分析來分析去但是找不到要點的樣子很有意思,然而現在他不能這麽做。

他的查克拉很有限,他的時間非常緊迫。

這種以雙重循環增益出的查克拉模式,所帶來的查克拉強度是超級強的,而羽生不過是一個出身平常的忍者,他的身體就算經過了長時間的通常訓練,也不可能承受太久這樣的查克拉……這個禁術之所以是禁術,是因為它很可能會讓施術者的身體随時崩壞。

所以,現在他邁步,然後反向沖進了敵人群中。

羽生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大程度削減敵人的數量。

這種時候,以雲隐忍者的驕傲,他們一個大隊被僅僅一個敵人發動反沖的情況下,自認是決計不可能退逃的,因此……殘酷的交戰開始了。

現在的羽生,哪怕僅僅從體術上來評價他,也不能說他是什麽泛泛之輩了,他沖入了敵人群中,精湛的體術再加上“天崄絕沖”的增益,在那種無與倫比的破壞力之下,只要被他碰觸到的敵人,幾乎就會迎來瞬間暴亡的結局。

僅僅片刻之後,羽生腳下的泥土,已經被染成了一片血地。零零散散點綴其間的,是殘肢斷臂和帶着餘溫的屍體。

“退開,用遠距離忍術對付他!”

瞬間接觸,而後被打蒙,但最終,訓練有素的雲隐忍者還是明白了此時應該做出的正确選擇……不能再給羽生肆意接近的機會。

于是一圈雲隐忍者向四面退散,接着,各種大範圍的遁術對着羽生覆蓋了下來。

“羽生大人,差不多要到三分鐘了。”

這時候,羽生肩頭的蛞蝓對着他發出了這樣的提醒。

“嗯。”

羽生示意自己聽到了。他的攻擊确實給雲隐忍者造成了極大的打擊,這短暫的時間就解決了十餘個敵人,然而……三分鐘,已經差不多算是他能夠堅持的極限了。

而後,他身上的天崄絕沖就此散去。

同時,鋪天蓋地的忍術砸向了他。

“轟!”

雲隐訓練有素、配合有致的小隊忍者,使用的大範圍、大威力複合忍術将羽生周圍數十米的範圍盡數覆蓋,忍術擊打在地面上的時候,瞬間發出了如同隕星墜地一樣的巨大聲響。

“羽生!”在遠一些的位置上,看到羽生被吞噬掉的一幕的千千和,終于忍不住的低聲驚呼起來。

“沒關系的。”可她肩頭的蛞蝓卻這麽說道,“羽生大人……沒事的。”

三筱大人,羽生大人,人類的視野是什麽樣的?但雙眼不一定是非要一直往前看,要學會回首觀望身後,或許前方俱是荒蕪的原野,但只要你回頭,就會發現身後早已是一片滿開了。

被火浪灼燒過的、變得幹涸了的褐色血跡再次顯露出來,碳化的殘肢發出格外刺鼻的氣味,而羽生從那毀滅打擊之中一步一步的走出,站定,然後擡頭。

殘冬。

小雨轉驟雪。

羽生的身畔,無邊的曠野,更遠的海,已經落滿了以千以萬枚計的、純白的六花。

喔,這或許得被叫做“羽,海,野,千花”了。

“不明白嗎?現在我身上的術叫做‘制禦查克拉模式·水遁·澪鏡絕沖·日輪大宗錄’……我可從沒說過自己只會一種查克拉模式吧,否則的話我為什麽非要成為一個五遁忍者呢?”羽生看着周圍的雲隐忍者,然後這樣說道。

此時,他身邊溢出的查克拉已經變成了一種半透明的水幕色澤了。

羽生敢于跟這種數量的敵人交戰,當然憑借的不會只是一時蠻勇……他可從未說過,他只有一個禁術。

如果要跟二代火影做對比的話,他又怎麽可能只有一個禁術。

這時候,蓮十郎意識到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他沖上前來,雙手結印,而後對着羽生釋放了一個強大而特別的範圍忍術。

他快速的雙手結印,緊接以他并攏的雙手為中心,出現了一個直徑有他半身長的光圈,再接着,無數明亮的激流呈放射狀的對着羽生奔湧了過去。

岚遁·勵挫鎖荷素。

然而羽生此時卻不閃不避,只見那些光流來到他的身邊,接着從他周身的查克拉外衣之中平滑的折射了出去,他整個人被光芒環繞,然而這些光卻被他撥弄、調教然後順從,半點都沒有傷到他。

“岚遁啊,能夠成為間諜,然後一潛伏就以十年計的人,果然都有兩把刷子的……血繼限界忍者,我有點羨慕你了。”羽生說道。

岚遁強于水遁加雷遁,這是業界共識,然而……羽生羨慕個jer,值得羨慕的血繼忍者,不是半點都沒有傷到他嗎?

蓮十郎深吸一口氣,然後拔出了腰間的一把直刃長刀,将其指向了羽生……他剛剛的攻擊只不過是在試探而已,現在結果已經明晰了。

羽生的土遁,是強調極限攻擊的術,而他的水遁,卻反過來是防禦系的術,能量化的忍術攻擊,可能無法突破他的這種防禦,除非……蓮十郎瞥了一眼身後的比,心想除非能釋放尾獸玉那種規模的能量攻擊。

然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比并不是完美人柱力,他如果完全尾獸化的話,肯定會失控的。

“刀不錯。”

“嗯,這兩把刀……是用碎裂的七星劍重鑄的長刀。”

“……要那這麽說的話,那它們跟我有緣。”

蓮十郎持刀緊步,迅速而淩厲的刺向羽生……血繼限界、忍術、體術,他絕不僅僅只是一個蹩腳的偵察忍者,在木葉的時候,這個将自己的大部分實力都隐藏了起來。

刀尖刺入了羽生的查克拉外衣,先是刺入,但緊接着一種強烈的阻滞感讓蓮十郎不得寸進。

高密度的查克拉構成的特殊系防禦,讓蓮十郎感覺自己刺中的是一塊橡膠,然而……他也明白了,羽生現在這種狀态對于物理性的攻擊其實沒那麽高的耐受能力。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難道我只能用現在這個術?

所以……為什麽要靠我這麽近?”

随着耳畔話音響起,蓮十郎瞬間感覺刀身上的阻力猛地一松,接着他根本來不及錯愕,已經整個人向前搶了出去。

羽生身上的查克拉外衣瞬間消失不見,而随之亮起的是淡淡的,湛藍的雷光。

雷遁·禦影。

在突破感官的超絕速度下,他繞過蓮十郎身側,接着順手拔出了對方腰間的另外一把長刀,而後單手持刀,反手上挑。

刀身上傳來輕微的阻滞感,而後這種感覺消失不見。

旋轉着的破風聲從上方傳來,羽生頭也不回,只是伸出另一只手接住了什麽。

現在,他雙手持雙刀了……盡管另一把刀上還附贈着點什麽其他的東西。

看看,所以說要不為什麽大家曾經是隊友呢,蓮十郎光過來送裝備都覺得不夠,他甚至還附贈出了一條溫暖的手臂。

那鮮紅的色澤,是那樣的喜慶。

第 149 章 機巧忍者,不會受傷(求訂閱)

“羽生……先走,你一個人的話應該是還有機會逃離的,我留下來為你争取一點點的時間。”一旁的千千和八薙深吸一口氣後,這樣說道。

因為眼前的大陣仗,她已經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逃離了,因此她做好了從容赴死的準備,而如果她的戰死能為羽生争取到一點點時間的話,那她的生命就算多了一分價值。

“千千和,別想太多,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我們現在是置身敵人的結界之中的,而且不同于之前雨之國的那次遭遇,雲隐布置的這個結界,肯定沒那麽容易被我們找到破綻。”羽生說道,千千和的決心讓人動容,然而那沒有任何的意義。

千千和咬了咬牙,羽生的話有道理,可既然這樣的話,為了不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拖累同伴,現在擺在她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條了——自戕。

然而她剛拔出苦無,對準脖子,羽生的手就按在了她的手腕上……他此時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就猜到了千千和的舉動。

“我說了,你不要想太多,眼下的戰鬥是有人為我安排下的考驗,而如果你在我的考驗之中死了的話,那你的身死就會變成她的罪業,而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接下來,我肯定能贏的。

一戰成名,繼而天下皆知,不是一件好事嗎?”

把雲隐的預謀說成是三筱的考驗,肯定是非常牽強的,可聽到羽生這麽說了,千千和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苦無。

“蛞蝓。”

“是,羽生大人。”

羽生肩頭的蛞蝓,跳到了千千和的身上。

“接下來你不用去想戰鬥,也不用為我支援,只要逃、躲閃、求生就可以了,含住一口氣,就能一直活下去。”

千千和點了點頭,記下了羽生的叮囑,然後說道,“我會咬緊牙關的。”

羽生瞥了她一眼,說道,“這兩句話不要連在一起,不然我覺得涼飕飕的。”

千千和沒懂羽生的話,她帶上這只蛞蝓,按照羽生的要求開始向着結界的邊緣移動……對于敵人來說,這是徒勞之舉,她是不可能突破結界的,眼下的逃離,無非是早死一分鐘和晚死一分鐘的區別而已,所以雲隐的忍者對千千和的舉動視若無睹。

蓮十郎好像想要說些什麽,然而最終卻只是張了張嘴,什麽都沒有說出口。

接着,羽生從那樹幹上一躍而下,他盯着面前的雲隐忍者說道,“如果是畢業考試的話,那不考一百分有點說不過去,可是以你們的人數來算一人一分的話……我的成績最多也就八十多分而已。

有點不太合格了。

但不管怎麽說,接下來,你們都得死在這裏。”

這話讓雲隐的人面面相觑,此時他們覺得眼前這個人已經瘋了,一個人對戰一個精銳的雲隐忍者大隊,他還覺得自己能反殺?

“隊長,你準備怎麽做?”

只有蓮十郎,還能這麽一本正經的對着羽生問道。

“氣勢上說,這叫做師出之日,有死而容,無生而辱;方法上講,得說破其軍,敗其法,攝其人心……簡單的翻譯過來,意思就是說做人要講信用,說殺你全家,就殺你全家。”

一邊說着,羽生開始結印。

忍法·通靈之術。

一只一只的小體型蛞蝓出現在羽生身邊,但緊接着又被立刻解除了召喚,返回了濕骨林。最後,只留下了一只蛞蝓待在了羽生身上。

最初的時候,敵人沒有明白過來羽生究竟是在幹什麽,但當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羽生做好了戰鬥準備。

“他的查克拉……一瞬間比剛剛暴漲了20倍左右。”有雲隐忍者,這樣說道。

羽生從蛞蝓那裏收回了自己的查克拉,而一瞬間的查克拉暴漲讓他的身體處于了極其糟糕的狀态。

他挽起自己的衣袖,不出所料的,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曾經被六道忍具擊傷過的位置,那種黑色的痕跡又再度湧現、并且大範圍的蔓延了開來。

這說明他的身體正在被自己的查克拉侵蝕着,但有一點有些奇怪……如果一個人的體內被塞進了多餘的力量的話,那他對這種力量的控制應該很成問題才對。

可到了羽生這裏卻有點相反,現在他體內有着從未有過的龐大查克拉量,他明明被硬生生的塞滿了查克拉,然而現在他對這些查克拉的控制非但沒有下降,反而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細致入微的程度,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相當曼妙的感覺。

“羽生大人,你要使用……那些忍術嗎?”留在羽生身上的最後一只蛞蝓問道。

“嗯,現在已經是絕境了,事情由不得我選擇了。暫時我身上的查克拉雖然不少,但也沒法跟尾獸相比,因此接下來的戰鬥之中必須能省一點是一點。”

另外一邊,逃出了足夠距離後,千千和終于有時間回頭看向羽生這邊。

“羽生,想要幹什麽?”

她喃喃自語,卻沒想到得到了蛞蝓的回答。

“優秀的忍者往往會追求威力強大的忍術,然而最頂尖的忍者最終卻都會回到對查克拉本質的研究上來,羽生大人就是這樣的忍者……嗯,他是一個才華橫溢的忍者。”蛞蝓說道。

不知道蛞蝓的話裏有幾分是在維護主人的意思,羽生自認可沒那麽誇張,現在的情況是在強大且占據數量優勢的敵人面前,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速度優勢與複合型忍術的使用,轉而直接使用了禁術。

所謂禁術,可是向來都有被稱作禁術的理由的。

羽生結印,然後身上開始湧現出如同九尾的查克拉外衣一樣的強烈查克拉。

“一般來說,我對忍術的命令方式是名字越長,威力就越……”

然而,到了這時候,似乎終于有雲隐忍者已經受夠了他又是敘舊、又是廢話、還有些神神道道、有些裝逼的表演了,僅僅只有一個敵人,殺了不就是了,他不明白村子為什麽要布置這麽大的陣仗。

于是,他徑直沖向了羽生。

沒有人阻止這個忍者,盡管蓮十郎已經強調過羽生是一個強大的忍者了,但現在大家總需要試一試他的實力。

但那個貿然出擊的忍者搞錯了一件事,有很多人認為不自傲的忍者是成不了最優秀的忍者,可事實卻剛好相反,兩者的因果關系不是那麽擺的,而是……只有最優秀的忍者才有資格自傲。

那麽問題來了,這個敢于對着能力未知的敵人直接發動沖鋒的忍者,是優秀的忍者嗎?有資格自傲嗎?

面對着沖過來的敵人,羽生毫不猶豫,他旋身單腿橫擺,也不見有多快的動作、多大的力量,只是單腿那麽平平無奇的掃中了襲擊過來的敵人的腹部。

再接着,就見對方像是挨了一發460一樣,以數百倍于他沖過來的速度被踢的原路返回。

現在,對方理解了為什麽雲隐會單單為了一個忍者而布下這樣的陣仗。

他撞翻并撞死了兩三個同伴,然後一瞬間飛躍漫長的距離,徑直砸到了最外圍的結界上面,而後随着噗的悶悶一聲,整個人都爆成了一團血霧。

“不要這麽着急,聽我把話說完,我的命名規則是術的名字越長,那它的威力就會越強,比如我現在使用的這個忍術,它叫做……

制禦查克拉模式·土遁··天崄絕沖·破卻水月。”

因為是在“考試”,所以羽生要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自己的回答是什麽。

“人類的贊歌,是勇氣的贊歌,但好像不是你這種勇,你……似乎都得五音不全了,爆開的聲音不怎麽好聽。”

伴随着羽生的話,一衆雲隐忍者艱難的把頭轉向了結界那邊,而那邊除了有一團爆開的均勻且漂亮的血煙之外,什麽都看不到。

如果不是事知道的話,任誰也不會認為那團煙霧在幾秒鐘之前還是一個精銳的忍者。

然而……唱歌好聽的人,爆開的時候就會好聽嗎?

誰知道呢,但剛剛的問題的回答卻已經有了,第一個沖向羽生的忍者,是個優秀的忍者嗎?有資格自傲嗎?

答案是……

不是。

沒有。

第 148 章 畢業考試(求訂閱)

“蓮十郎,我偶爾覺得過你有些怪,只是沒想到會怪到這種地方來……喔,這麽看的話,蓮十郎這個名字也應該是假的。”羽生站在那根橫生的樹枝上,對着再度出現的蓮十郎這樣說道。

除了腰間多了兩柄長刀,表情氣質上有些許的變化,身邊跟着一群人之外,蓮十郎跟剛剛離去的時候并沒有什麽區別,甚至現在他的腦袋上還綁着木葉的護額。

羽生第一次擊殺門左衛門時迅速傳揚出的名聲、之前蓮十郎會特別關心他的實力和新的忍術、甚至最近以訛傳訛的雨隐首領擊殺者……等等,這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志村團藏,多少黑鍋都要往你頭上拍,多少人要欠你一句對不起?

“隊長,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返回的時候肯定是要沿着我布置下的偵查術式移動的,所以……機會太好,好到讓人不忍放棄。”蓮十郎說道。

“不忍放棄……漂亮話誰都會說,只不過是身為間諜的煎熬太過難耐,所以你剛好找到了一個能返回原來村子的機會而已。”羽生毫不猶豫的戳破了對方的漂亮話。

他總是能直指人心的。

蓮十郎沉默,他不能反駁,因為羽生說的是事實,不管怎麽說,他選擇布置下這樣的陷阱,其中有一個最明顯的目的就是在此之後他就能返回雲隐了。

“你好像對眼前發生的事情既不覺得驚慌,也不覺得奇怪?”他放過了前一個話題,又這樣說道。

“沒什麽好奇怪的,就算現在千千和說自己是霧隐的間諜,我都不覺得奇怪。”羽生這樣說道,然而沒等他的話說完,只聽一旁的千千和開口了。

“我确實是。”

“……”

“……”

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吧,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就這麽一會的工夫,千千和的表現已經有點不正常了,她開始有些“羽生化”了……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因為這時候千千和意識到了這次大概他們是不可能有什麽生機了,所以她學着羽生開了個對其他人來說壓根不好笑、但自己卻能感覺非常爽快的玩笑。

瞧瞧所有人的表情,包括羽生在內,真的是太絕贊了。

“咳”,羽生輕咳一聲,當做無事發生接着說道,“有間諜跳反,我不覺得奇怪,只是你們的陣仗太大,為了我這麽一個小人物,太小題大做了。”

“我們的人,判斷你有被這樣對待的價值。”蓮十郎一旁的八尾人柱力比說道。

羽生搖了搖頭……好在是雲隐,真的好在是雲隐。

為什麽雲隐的間諜要往羽生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外來者身邊安插,為什麽現在對方又要布置這麽大的陣仗來解決他?一切的根源在于當時他在執行雲隐交涉任務的時候,有個人對雲隐的忍者說過,他是能夠成為二代火影那樣忍者的人。

這句話可能被雲隐輕描淡寫的放過,也可能被緊緊地抓住,從現在的結果看來,應當是後者了。

所以,眼前這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三筱為羽生安排的畢業考試而已,盡管三筱老師也不可能猜得到這場考試的規模會變得如此之大。

贏了眼前這場戰鬥,就代表着羽生能夠出師了。

只是唯一可惜的是,不在于它的規模大小,而在于它來的稍晚了一些……如果能早來一個月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隊長,其實……你可以跟我一起返回雲隐,對木葉而言,你無非只是一個外來者而已,你沒有理由為了木葉殊死搏命。”蓮十郎繼續說道。

推算一下時間,假設蓮十郎在羽生來到木葉之前就身在木葉了,那他成為雲隐間諜的年紀只會更小,他在木葉呆的時間甚至要遠長過待在雲隐的時間,那為什麽他會把立場堅定在雲隐而不是木葉呢?

這樣的問題根本沒有必要回答。

“如果你們想要招攬我的話,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場面了,而且……你壓根不值得信任,蓮十郎,一旦成為間諜,一生就再也不會有人絕對信任你了,這種可悲的境況,我不想遭遇。

至于你所說的為木葉賣命,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木葉怎麽樣,甚至世界怎麽樣,對我來說其實都是一件挺無關緊要的事情。

像我這樣普通的人,沒那麽多複雜的思想,假定有一個延續世界或者毀滅世界、傳火或者滅火的選擇擺在我面前,那敦促我做出決定的,也不會是我對世界本身的态度……一切都取決于我想不想再聽一句ashenone而已。

你能懂嗎?”

“不懂。”蓮十郎搖頭,不要說他不懂,羽生說的這些,正常人都聽不懂,“而且,隊長,我的名字不是蓮十郎,在雲隐,我的正确代號叫做‘雲’。”

羽生也跟着搖了搖頭,不管這人叫什麽,都已經與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雲隐的各位,給我留幾秒鐘交代一下遺言。”

這時候,羽生似乎明白了自己如此平靜的理由,因為在潛意識裏,他正期待着這一切如此發生而已。

接着,羽生輕聲對着蛞蝓說道,“蛞蝓,看來我要取回存放在你那裏許久的查克拉了。”

“羽生大人,但是你身體的承受能力……”

“現在已經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蛞蝓。”

“……我明白了,羽生大人,你要注意,敵人之中有兩個人的查克拉異常龐大,而且我覺得有些熟悉。”

“大概……是二尾和八尾吧。”羽生說道,有一個人柱力他是認識的,然而沒想到的是,另外一個人人柱力也在現場。

真不知道這是因為對方太過看得起他,還是太看不起他。說看得起他,是因為雲隐準備用兩個人柱力來對付他,而說看不起他……正常忍村是不會把人柱力放在那種異常強大的敵人面前的。

“應該是的,羽生大人。”蛞蝓說道。

事情是怎麽發展到眼下這種程度的,他們明明只是在尾随二代水影而已,為什麽會急轉直下?又為什麽戰鬥?如何去戰鬥?

這些羽生都不需要去回答,他只要接下來進行戰鬥就可以了。

迪達拉能打最中二的宇智波佐助嗎?

能打的。

邁特凱能打六道斑嗎?

能打的。

那羽生能打二尾、八尾人柱力并數十名雲隐精銳忍者嗎?

能打的。

這個世界上沒什麽不能打的,只不過是要拼上命而已。

第 147 章 霜原之戰

羽生已經決定要守護全世界最好的自己了,因此他肯定不會再在敵國境內惹事了,更不會惹他根本惹不起的人……話說,他應該從來沒有在敵國惹過事,更沒有企圖對付過比自己強的敵人。

然而世界就是這麽奇怪,明明一個人已經決定“改邪歸正”了,但很多事情依然還會按照以前的慣性向前發展,擱在羽生身上的話,具體來說是這樣的——明明他不想找事的時候,事就開始找他了。

三人小隊按照原本的線路撤離,一路上都有着蓮十郎設置的探知術式,因此身後的情況對羽生而言都是透明的,他們不必擔心遭遇到突襲或者圍困的情況。

執行跟蹤任務的時候,小隊當然是異常緊張的,而當他們開始返回的時候,盡管不能說大家已經松懈了下來,但起碼幾人沒有剛剛那麽心神高度緊繃了。

一行人退回到霜之國之後,蓮十郎似乎有些撐不住了,于是小隊決定停下來休息一會。

“我去後面方便一下,一下從高度緊張的狀态之中走出來,感覺有點拉肚子了……二代水影那種強大的忍者,給人的壓力太大了。”蓮十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明白,你小心點、離遠點、搞快點。”羽生說道。

蓮十郎馬上跑到後面去解決腸胃問題,羽生跟千千和則呆在原地、藏在一棵大樹上一邊稍作休息,一邊等待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接下來羽生總覺得耳邊在不斷傳來輕微地、隆隆地響聲,這一切似乎都發生在極遠的地方,如果不是錯覺的話,他認為那是二代水影與二代土影正在交戰的聲音。

當然了,考慮到距離問題,這很有可能就是羽生的幻聽了。

接着,有什麽清涼的東西穿過林葉間隙,滴到了羽生的臉上,一滴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羽生擡頭向上看,發現天空之中竟然下起了小雨。

“水影……嗎?”

這種天象的變化,搞不好是因為二代水影的大範圍忍術引起的,羽生這般想到。

這個……相比于羽生的幻聽,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就在羽生的心思沉到那邊的戰場上的時候,另一邊的蓮十郎則快速的穿過樹林,停在了某個他設置好偵查術式的地方。

而後,只見他擡起頭,對着一個空空如也的地方問道,“人數到齊了嗎?封鎖空間的結界術有沒有準備好?”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一個人影從那個地方漸漸顯露了出來,同時對方開口說道,“從收到你的消息開始,我們就開始做準備,基本上把田之國和泷之國能夠調動的力量全都調動過來了,我們的行動已經足夠快了……可我依然有些懷疑你的判斷,相比于這邊的事情,我們更應該布置力量,圍困二代水影。”

“二代水影方面不用擔心了,他現在已經跟土影遭遇,不出意外的話雙方此時正在進行着交戰……這是剛剛才确認的情報,因此沒有來得及傳遞過來。”

“什麽?水影與土影已經開始交戰了……那看來我們需要盡快的解決這邊的問題。剛好利用我們集結起的力量,一舉解決掉水影和土影。”與這邊的情況相比,這個忍者明顯将水影與土影的作戰看的更為重要……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蓮十郎卻忍不住的提醒道,“大人,水影與土影代表的是霧隐與岩隐的過去,而且兩人勢均力敵,他們的這次戰鬥哪怕我們不出手,也很有可能是個雙雙殒命的結局,但是那個木葉忍者不一樣,他代表的是木葉的未來。”

現在他說話的時候,可全然沒有之前所見的那種有點憨的感覺,而是表情異常的嚴肅。

“那個忍者我之前見到過……我并不覺得事情有你說的這麽嚴肅,我在這裏,二階堂也在這裏,差不多有八十名雲隐的精銳忍者也在這裏,動用這樣的力量已經是太誇張了。”

“大人,你見到的是三年前的他,而不是現在的他……如果用這樣的力量來解決一個木葉年輕忍者的話,确實顯得誇張,然而如果是用這樣的力量來解決到未來木葉的火影的話,那就未免太過劃算了。”

“好吧,希望你的判斷是值得信任的……你要求的一切都已經布置好了,接下來任何人都無法從這裏逃離。”

盡管這個說話的忍者的面貌有些許的變化,但如果羽生身在這裏的話,他肯定還是能夠認得出這個人來的——雲隐的八尾人柱力比,羽生之前執行雲隐交涉任務的時候,對他的印象可是十分深刻的。

相反,在當時的木葉小隊裏,羽生并不多麽起眼,只是沒想到短短數年的工夫,他居然成長為了一個未來可能極具威脅性的忍者。

早知道的話……好吧,這樣的後悔和發狠沒有任何意義,就算早知道這些,當時他也什麽都不能幹。

蓮十郎久久未歸,天空之中閃爍着獨特的查克拉波動,而周圍的樹林之中窸窸窣窣,哪怕羽生再遲鈍,也能察覺到問題所在了。

“此地……名為落雨坡嗎,吾命休矣。”

但是很奇怪的是,羽生此時卻沒有半分緊張,甚至還有心情繼續開玩笑。

“羽生,”相比于他,千千和的反應才是一個忍者在面對這種情況的時候最應該做出來的反應,她雙眼緊緊地盯着一個個從樹林之中走出來的忍者,然後說道,“地圖上顯示這片區域叫做霜原,不是什麽落雨坡。”

“喔,那沒事了,想來我命不該絕。”

接着,羽生對着藏在自己身上的蛞蝓開口問道,“蛞蝓,能飛走嗎?”

蛞蝓從羽生肩頭的衣襟之中探出身來,接着晃動觸角,沒一會後就說道,“不行,羽生大人,這周圍的空間被一個強力結界給擾亂了,雖然我的身軀能夠承受這樣的空間壓力,但對忍者的身體來說是不可能的,強行轉移只會被紛亂的空間碾壓致死。”

這真是一個壞消息……不,應該說是一個半壞不壞的消息。

“也就是說,我接下來只能把你單向通靈過來嗎?”

“是的,羽生大人。”

完全徹底的空間隔絕,幾乎沒有任何結界能夠做到,但以擾亂空間的方式阻止結界之內的人用逆向通靈的方式逃離,卻不是那麽困難的事情。

羽生的目光閃了閃,看來,對他布置下這樣陷阱的人,是一個相當了解他的人……起碼知道他身上一直帶着一只通靈獸。

盡管羽生從未把蛞蝓的事情告訴過自己的隊友,然而它的存在,大概是瞞不過感知忍者的。

所以……

是感知忍者啊。

第 146 章 尋覓千裏只為你

二代水影一行人一直在海面上行進,看的出來他們的活動非常隐秘且小心。

這一隊忍者先是通過湯之國、渦之國與鐵之國之間的海峽進入內海,然後貼着鐵之國的海岸線,一路往西北方向溜。

他們的行蹤滑不留手,如果不是羽生小隊在一開始就盯上了這群人的話,那絕不可能完成這樣的跟蹤。

再接着,水影隊伍橫穿過田之國、雷之國之間的月之國,由大陸的東側海域進入到了大陸北側海域,又是在海面上持續行進後,最終他們從霜之國登陸,并開始往泷之國靠近。

這一段路程,整整持續了五天,而在這五天之內,羽生小隊一直精神高度緊張的、小心翼翼的執行着跟蹤任務。

盯梢二代水影這樣的忍者,肯定是非常挑戰一個人的精神極限的,就算是羽生,他敢試着刺殺山椒魚半藏那樣的忍者,但卻絕不會在二代水影身上做同樣的嘗試。

往後二十年的時代,半藏可以稱作“半神”,但如果往前二十年的話……他确實也是實力很強的那種忍者,可被稱作半神?開玩笑了,半藏等于一半的初代火影嗎?

而到了到這時候,羽生也已經徹底明白二代水影的意圖了……這一行人繞這麽一大圈,為的就是悄無聲息的溜進土之國。

二代水影對二代土影,要麽情意綿綿,要麽怨恨滔天,否則的話他絕不至于以身犯險。

此時,羽生小隊停在了泷之國的一片密林之中,數十分鐘之前,水影的隊伍剛剛通過了這裏。不管是被追蹤的人還是追蹤的人,明明已經繞着火之國外圍轉了一大圈,但卻誰都沒有踏足過火之國的領土。

“到此為止,我覺得二代水影的目标已經很明确了,他應該是想要潛入土之國,趁機刺殺二代土影。”羽生這樣說道,他基本确定了之前自己做出的猜測……二代水影确實是出來作死來了。

“水影……親自執行滲透、刺殺任務?”奈良渚先是覺得不可思議,但緊接着卻又點了點頭,“不,二代水影的話,似乎确實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來。”

二代水影與二代土影之間的恩怨,以及水影本人的作風,雖然不能說在現在的忍界盡人皆知,但聽說過有關傳聞的忍者不在少數。

“嗯,雖然這只是我的猜測,還沒有辦法确定,但我覺得八九不離十。”羽生說道,“這裏已經是霜之國了,再往前就是泷之國,那邊的情況就異常複雜了,非但有泷隐存在,同時雲隐與岩隐的戰線也犬牙交錯。

所以再繼續往前跟蹤的話,那我們小隊暴露的可能性以及自身的危險程度就會大大增加。”

“如果二代水影是為了二代土影而深入土之國的話,那接下來他怎麽才能在土之國廣闊的土地上找到對方?”千千和表示疑問。

“應該是……間諜吧,霧隐在岩隐安插有間諜,在得知了土影動向的前提下,水影才出發的。”蓮十郎給出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而羽生和奈良也是這樣想的,因此他們對蓮十郎的說法點了表示認同,卻沒有多做其他猜想。

實際上羽生認為不只是霧隐在岩隐安插了間諜,甚至岩隐也有這樣的反向操作,更甚至,會有向兩邊一起傳遞消息的雙面間諜存在……否則的話,不太好解釋随後發生的兩位影之間的遭遇戰。

于是他接着說道,“接下來的任務異常危險,因此我覺得我們應該一分為二了,為了确保已經到手的情報的安全性,奈良、千千和,接下來你們把目前的情況彙總帶回村子,就按我們的來向原路返回,這個路線相對安全……

至于我和蓮十郎,則繼續試着向前探一探情況。”

這判斷沒什麽問題,盡管把情報帶回村子還有其他的方法,但羽生這樣安排只是不想讓小隊的所有成員冒險而已。兩人撤離,兩人繼續執行任務,留下一個偵查忍者和羽生自己,精簡隊伍之後,他們的行動應該會更靈活便捷。

奈良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但沒想到千千和卻搶先一步開口說話了,“我反對這種安排,如果是帶回消息的話,奈良自己行動會更好一些,我……是那種團隊化的忍者,只有一技之長,因此如果跟奈良一起行動的話,一旦遇到了什麽意外,我只會降低他的生存概率。”

坦白說,她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千千和只是一個弓兵,缺乏近戰能力和生存能力,她一不小心就會拖累到隊友。

盡管她的說法與羽生的想法背道而馳,然而卻讓人沒有辦法進行反駁,羽生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麽回事,千千和待在自己身邊,應該會比待在奈良身邊更安全一些。

于是羽生只能将視線轉向了奈良,說道,“看來是我考慮不周到了,那麽奈良,情報就拜托給你了。”

奈良沉默,然後只得點了點頭。

“那我這就出發。”

一旦決定,毫不拖泥帶水,就這樣小隊一分為二,奈良将情報往回送,而剩下的三人則繼續執行跟蹤任務。

羽生三人繼續前行,而就在他們即将抵達土之國邊境的時候,羽生就明白了先前的擔心有些太過多餘了……二代水影根本不愁找不到二代土影,因為在進入土之國之前,土影就帶隊在邊境上堵住了水影。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小混混放學後的約架一樣。但很明顯,這是雙方的間諜都發揮出了應有的作用。

“這情報,有點爆炸了……”

羽生三人遠遠地藏在了一座山的半山腰上,遠遠地看着對峙的雙方,但沒過多久,他就接着說道,“走吧,确認了二代土影和水影已經遭遇,明确了雙方的交戰地點就好,接下來我們該撤走了,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也并不安全。”

他記得二代水影有一個叫做蒸危暴威的大範圍無限爆破忍術,而羽生絕不想讓自己的隊伍卷進那樣的無差別攻擊之中。

“那戰鬥的結果呢,我們不需要留下來确認嗎?”蓮十郎問道。

“我有其他辦法得知,所以我們沒有必要留在這裏。”羽生說道。

他已經将一只蛞蝓分身悄悄的留在了這裏,代為監視戰場……盡管羽生算是知道這一戰的結果,然而誰知道那樣的結果會不會“一如既往”的發生?

他所在的可是一個無比現實的世界,因此他又怎麽可能會完全相信所謂的“劇情情報”?

确認了二代水影與二代土影遭遇到之後,按照羽生的命令,他的小隊開始悄悄地後撤,這是他事先就做好的決定……剩下的事情不管結果如何,交給蛞蝓來監視就好了。

羽生的計劃向來很全面,但卻似乎從來沒有得到過完美的執行,現在也是如此,不過這次已經與他的主觀活動無關了。

羽生想要及時撤離,然而他卻從未意識到,此時一個肅殺之局正在前面等待着他。

第 145 章 尾海上行之狼

确定了敵人的身份之後,羽生小隊什麽先是都沒幹,悄悄地往回退,趁着沒有被對方發現,他們回撤到了相當安全的距離之外。

“二代水影帶隊出行,是為了什麽?難道跟我一樣是出來看海的嗎?”羽生喃喃自語,雖然現在他的實力得到了很不錯的成長,但二代水影那種大佬,明顯是他惹不起的忍者。

一代影與二代影,往往實力都很誇張。

“我覺得……應該不是,水之國四面環海,就算二代水影再怎麽喜歡大海,以他的年紀來說也早就應該看吐了。”千千和在一旁說道。

羽生看了她一眼,心說怎麽就沒有點幽默細胞呢,我明顯是開玩笑的啊。

然而這時候,誰都沒有心思去聽他的玩笑了,攝于二代水影造成的壓力,也不可能有人能get到他的笑點。

“會不會……看錯了?要知道現在忍界大戰已經進入收尾階段,水之國更是沒有了特別大的戰事,這時候水影有必要帶隊出行嗎?”蓮十郎懷疑着說道。

奈良渚搖了搖頭,狗舔過一樣的黃色背頭,黑色兩撇小胡子,立領豎條紋長衫,樣貌打扮那麽特例獨行的忍者,他怎麽可能看錯?

“除非對方使用了變身術,否則的那應該就是二代水影本人……在這種大海的深處,我想不到霧隐忍者僞裝成水影出行的意義。”

奈良的判斷沒錯,理論上來說他看到的那應該就是貨真價實的二代水影。

戰場的刺激終于讓羽生恢複了正常的情緒,他猛地想起一件事來,以現在忍界的形式來說,就算明天各個村子一起跳出來宣布忍界大戰到此結束,這種消息都不會顯得太誇張。然而,理論上應該在這次戰争之中同歸于盡的二代水影和二代土影,現在卻還都活蹦亂跳的……

那豈不是說二代水影的這次出行,是不是就有出來送死的可能性?

羽生對東線的情況不了解,他的猜測沒什麽具體依據,當然無法對人言明,然而……這個念頭一旦從他的心底浮現出來之後,就再也揮之不去了。

從世界大勢上來說,二代水影此時當然沒有了帶隊出擊的必要性,然而問題在于這位水影可能腦子不是很正常,他是個性格古怪乖張的人,據說他是個時而狂熱、時而冷血的戰争販子。

而且,在忍村制度确立之前的戰亂年代,二代水影就和二代土影是宿敵,當年正是他把二代土影給炸成了木乃伊。

在第一次忍界大戰之中,水之國與土之國的對立,很有可能就是由霧隐和岩隐首領之間的對立引起的,否則的話這兩個國家之間明明隔着大半個地球,沒有理由相互找茬的。

所以如果基于同樣理由和宿怨,二代水影現在為了土影展開行動也不值得奇怪。

憑理智登上影位的忍者,會一直理智下去,而憑狂熱登上影位的忍者,也會一直狂熱下去。

不管怎麽說,二代水影的出擊,是一個誰都無法忽視的重大消息。

羽生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說道,“千千和,放出消息吧,就說我們發現了二代水影的蹤跡,水影小隊的動向不明,但似乎有着明确的圖謀,因此接下來我們會對他展開追蹤。”

他最終還是決定跟上二代水影的隊伍,看看他究竟想要去幹什麽。畢竟己方已經先一步發現了對方的行蹤,取得了情報上的優勢,而水影卻沒有發現他們。

敵人在明他們在暗,這種優勢沒有理由不利用。

羽生當然沒有跟水影作戰的想法,可只是看看的話,不犯法的吧?

大海這麽大,你走你的,我跟在你後面走我的,這不就是互不相幹嗎?

“注意,大家千萬不要想當然,更不要輕舉妄動,二代水影和他的小隊,是異常強大的,這次我們執行的是徹徹底底的偵查任務,而不是作戰任務。

因此我們只是跟蹤二代水影,一切以保存自身安全為前提,只要有暴露的可能性的話,我們會優先撤退,明白嗎?”羽生對着小隊成員這樣叮囑道,就仿佛害怕其中有人會上頭一樣。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不由自主的各自點頭,可這并不是在回應羽生的話,而是在很有默契的說……嗯,還是內味。

就連羽生叮囑大家的話,聽起來都似曾相識,然而這種叮囑是多麽的多餘。

只要羽生本人不想搞什麽危險的動作,那剩下的幾位腦子很正常的人,又怎麽會主動作死。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找水影的麻煩。

可在場的四個人之中,卻有那麽一個哪怕只靠自己的膽子,也能把事給辦了的人。

二代水影是一個超級重要的人物,因此木葉小隊不可能對他的動向置之不理,因此大家認同羽生的安排……盡管會有一些風險,但執行跟蹤任務是最合理正确的判斷。

但哪怕這樣,大家還是不得不在暗中做好約定,一旦羽生腦子犯抽的話,這次是必須要把他阻止下來的。

接下來千千和用暗語寫出一條情報,把它交給羽生确認、等他點了點頭表示沒什麽問題之後,她将情報綁在了鷹隼的腿上,接着打開籠子将它放飛。

鷹隼煽動翅膀,直刺雲霄,不久之後它就會把這條情報帶回木葉設置在火之國東線的監視中心,而以這條情報的優先級和重要程度,相信它應該會立刻被層層上報,最終傳遞到三代火影手中。

這時候,羽生的小隊,遠遠地吊在二代水影隊伍的後邊,就像個有心無膽的癡漢一樣,小心翼翼、鬼鬼祟祟。

他們能發現水影的隊伍,實屬偶然。

二代水影的行動小隊,警備級別和活動隐秘性毋庸置疑是異常之高的,他們的行動路線也完全在木葉的偵查區域之外,但誰又能想到有那麽一支木葉小隊裏的忍者,非要來海上看風景,甚至看着看着就偏離了木葉正常的偵查區域了呢。

更神奇的是,這支隊伍裏還有另外一個喜歡玩漂流瓶的忍者。

于是,這種美麗的邂逅就這樣發生了。

第 144 章 直到來了事兒精

“但不管怎麽說,到了現在,隊長已經算是一個很有名的忍者了。”蓮十郎這麽說着,仿佛要把話題給繞回去一樣。

羽生刺殺了雨隐首領,其實這種說法相比于以訛傳訛,倒更像是單純的在故意造謠,看看蓮十郎,可見人類的八卦是一種天性,哪怕是忍者也不例外。

于是羽生幹脆就不搭理他,而繼續對着奈良渚問道,“今天的任務呢?也是例行的巡邏嗎?”

“嗯,前一段時間霧隐的騷動已經消失了,他們再次安靜了下來,”奈落再次強調了一下這條情報,仿佛在給自己增加信心一樣,“所以我們的任務也就沒有那麽頻繁和高強度了,現在只是每天在海面上轉一圈而已。”

“線路呢?”

“從渦之國南面的海域出發,向霧隐方向偵查,不過我們并不會越過兩國海域之間的中線,這樣繞過一圈之後,我們從渦之國北面返回,這種環形偵查線路現在已經沒什麽太大的變化了,算是我們的既定巡邏路線。”

憑一支小隊當然不可能監控的了整片寬闊的大海,但木葉的偵查小隊當然不可能只有這麽一支,更何況除了木葉的偵查小隊之外,這裏還有渦之國和漩渦一族,因此木葉的偵查密集程度是十分可觀的,如果霧隐有什麽大規模行動的話,基本上不可能逃得過這邊的眼睛。

“我懂了,聽起來就像是郊游一樣,也就是出海看看水……說起來,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到過大海了,現在倒是有了觀光的心情,所以任務什麽時候開始?”羽生問道。

“随時可以出發。”奈良渚說道。

大家都是忍者,他們當然不會因為羽生的到來而終止日常的任務,也因為羽生是慢慢吞吞來到這裏的,因此并不存在什麽需要休息的問題,他是能夠直接參與進任務的。

“那我們準備一下,然後就出發吧。”羽生一邊這麽說着,然後當先走出到了小屋之外。

說起來,他現在依然只是個下忍,然而重新回歸自己的隊伍之後,卻能自然的下達命令,而小隊的其他隊員們,也樂得聽從他的話。

說是做好準備出發,實際上也沒什麽可準備的,畢竟只是例行的任務,所以千千和只是帶上了一只鷹隼,然後隊伍就出發了。

忍者下海,甚至連船都不需要,羽生小隊從岸邊離開,然後就那麽踩着水面就走向了大海的深處。

離開火之國、踏上海面不久之後,羽生就看到了一座并不算太大的島嶼,接着他停下了腳步,憑他腦海裏的地理知識,他能夠判斷的出來這座島就是渦之國。

“羽生,有什麽問題嗎,我們……要去拜訪渦之國?”見他停下腳步,奈良試着問道,這時候他以為羽生來到這邊,身上或許會有關于渦之國的機密任務呢。

“不,沒什麽,現在還不是時候。”羽生搖了搖頭,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越過了渦之國之後,在往前走,放眼望去已經沒有任何的遮擋物了,目之所及都是或是平靜或是波瀾的海面。這種廣闊的開放感,讓羽生有一種胸臆直抒的感覺,世界如海,人生卻能孑然獨立,這不是很好嗎?

羽生是一個很實在的老實人,既然三代火影讓他來散心的話,那此時他的注意力壓根也就沒有放在執行任務上,而只是在單純的看風景而已。在他的帶領下,盡管小隊沒有越過海域中線,但卻逐漸偏離了既定的巡視線路。

是的,羽生此行是挺老實的,然而有一個問題是這樣的……客觀存在絕不會因為羽生的主觀心情而發生什麽變化,而且大自然的因果律也不允許他想散心就能夠散心的散漫行為。

由于風浪不斷、波濤起伏,越往大海的深處走,其實一切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樣一覽無餘,在起伏的海浪之中,藏幾個人是非常簡單的事情,甚至如果沒有偵查忍者的話,那所屬不同的兩隊忍者就算抵近到非常近的距離,也不一定能有所發現。

羽生的小隊在海上閑逛了半天,名義上是看風景、實際上是喝了這麽久西北風之後,狀況突然發生了。

原本在海面上正常行走的蓮十郎,突然蹲伏下了身體,而見到了他的動作之後,小隊的其他人也毫不猶豫的矮了下來。

“什麽情況?”羽生壓低聲音開口問道。

“有人靠近了我設置在海面上的監視浮标,應該是中等規模的忍者隊伍,我估計人數在二十人左右,方向正南,但我沒有辦法确認與他們之間的實際距離……不過因為他們超出了我個人的探知範圍,那保守估計那支隊伍也應該在數公裏之外。”蓮十郎說道。

他的“插眼式”偵查,在海面上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只要把他的偵查術式往漂流瓶裏一塞,然後往大海裏一撒,指不定什麽時候就能瞎貓碰到死耗子,偵查到重大情報。

然而神奇的是,到現在為止羽生也沒有搞清楚蓮十郎的偵查能力究竟是怎麽回事,能夠以術式确定敵人的規模與方向,卻無法确認與對方之間的距離……真是有些矛盾了。

“這種規模的忍者隊伍,肯定不會是木葉的偵查小隊,是敵人的可能性非常高,看來我們得抵近過去,偵查一下究竟是什麽情況了。”羽生嘆了口氣,然後這樣說道。

剩下的三人相視一眼,頓時感受到了某種既視感。

“真是流年不利,我明明只是過來旅游的而已,為什麽會攤上這樣的事情……你們幾個裏,該不會有人是本命年吧?”羽生倒不是在故意開玩笑,他真是這麽覺得的。

他羽生雨,明明白白是個受害者。

這種自然而然的倒打一耙,真的讓人無語,究竟誰是倒黴體質還不夠清楚麽?

羽生來這裏之前,大家的偵查活動都很正常,沒有遇到過什麽特別的狀況,然而他才剛剛來到這裏不超過十二個小時,小隊就攤上事了。

三個人心中的委屈,又能跟何人訴說?

接下來,按照羽生的要求,小隊悄悄地往那個方向移動,最終視野之中出現了那隊忍者的身影。

奈良瞅準機會,隔着距離用一個望遠鏡看向了那群人,再接着他的瞳孔微微一縮,為首的那個忍者的相貌,清清楚楚的映在了他的眼底。

接着,奈良深吸一口氣,然後縮回身來說道,“攤上大事了,是霧隐的忍者,而且為首的那個穿着格外騷包的忍者,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他應該是鬼燈幻月。”

“誰?”羽生一直在西線活動,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奈良渚說的這麽名字代表着什麽。

于是,奈良又重複了一句,“為首的是二代水影,鬼燈幻月。”

奈良三人早就做好了攤上事的覺悟,畢竟因為羽生在這裏,那麽小隊總會遇到一些意外狀況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總會有一種會置身某些事件中心的感覺,然而現實總能給人帶來驚喜,攤上事歸攤上事,可畢竟誰都沒想到過會攤上這麽大的事,不是嗎?

第 143 章 本該是東海靖平

就在綱手進入濕骨林的時候,羽生也已經從木葉出發,準備去往火之國的東部邊境執行新的任務。

此時西線的戰事已經終了,所以羽生需要東向。

但其實相比于這次忍界大戰之中如火如荼的西線戰事,火之國的東部邊境本身就相對安定的多……在這裏,一直以來最多也就只能用暗流湧動來形容。

從地緣上來說,火之國的西面和西北面本就尤為複雜紛亂,非但小國林立,而且隔着小國對面的大國尤為具有侵略性。

可火之國東部卻不同,東部臨海,全都是水。

火之國的東部,在大陸上與它接壤的只有兩個小國,分別是東北部的鐵之國和東南部的熊之國。

鐵之國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國家,它在小國之中的國土面積只比川之國和霜之國稍小,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與忍界沒什麽瓜葛的“武士之國”,根據各大國各忍村之間的約定,忍者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對這個國家發動攻擊,因此鐵之國頗有那麽幾分永久中立國的意思。

可嚴格說起來,在忍者盛行的現在,武士這種東西應該算是上個時代的殘留物,再加上現在的鐵之國國土是一片高原冰山,所以哪怕忍界大戰打了這麽多年,各方卻都能恪守約定,不去驚擾這個國家。

說的不好聽一點,這是個自己已經将半只腳踏進棺材裏的國家,因此忍者們沒有對它出手的必要。

至于東南方向的熊之國,是一個沒有忍村的小國,因此甚至它都沒有被提及的必要。

忍界大戰以來,火之國東線的波詭雲谲本就跟小國們沒什麽關系,它主要是由隔海相望的水之國霧隐村造成的……雙方一水一火,似乎難以相容,不過奇怪的是在這次忍界大戰之中,木葉與霧隐并沒有直接交戰,只是在對峙而已。

不過,就在不久前木葉的雨隐攻略開始的時候,這邊的霧隐卻突然頻繁的活動了起來,因此那時候木葉也不得不做出相應的應對,加強了對于海面上的監視。

當時那個時間段,羽生剛好消失在雨之國,因此他原本的隊友們就被調集到了東線這邊,來執行這樣的監視任務,而現在,羽生就是來到這邊跟他們彙合的。

雨隐戰役結束之後,霧隐暗地裏的活動随之平息,因此羽生來到這邊,說是休假散心其實也不為過……現在的監視任務,本就是那種強度偏低的任務。

木葉忍者在東線還有一個相當大的優勢,那就是渦之國,這個島國卡在了火之國和水之國之間。

渦之國瀕臨火之國,而且擋在了火之國海岸線的中間,因為漩渦一族與木葉的良好關系,在戰争期間,這裏能夠一直充當火之國的門戶。在東線活動的木葉忍者,都會得到渦之國的幫助,不管是情報上還是物質上都是如此,雙方頗有點二身同心的意思。

結界、封印、探知、甚至作戰,漩渦一族殊為獨到,簡直就是木葉最好的輔助。

羽生離開木葉之後,花了兩天的時間穿越國境,來到了火之國的東海沿岸,而後在海邊一處斷崖上的一個小小據點裏,跟自己原本的隊友們合流了……就沖他在路上花費掉的時間,也能夠看得出來他現在的任務還是頗為輕松的。

“羽生(隊長),好久不見了。”

再次見面,隊員們的心情激動,就差要沖上來一一跟他擁抱了……他們當然是有理由感激和激動的,畢竟上次分別的時候,是羽生孤身一人留在雨之國為他們斷後,以自己的生命為隊伍争取生機,這種行為如果都不能讓隊員們心存感激的話,那他們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後來,羽生的長期消失讓他們覺得隊長已經犧牲在了雨之國,這讓人感到哀傷。再後來,當他們來到東線執行新的任務,哀傷的不行不行的時候,他們收到了羽生的來信,這才知道了這人非但沒死,反而活蹦亂跳。

而一直到了現在,雨隐之戰結束之後,小隊才有機會重新集合起來。

“确實……感覺好久不見了。”羽生對着隊友們說道。

不僅是從時間間隔上來說這支小隊已經分開了一段時間,更是因為在這段時間裏,羽生經歷了挺多的事情,所以他的那種“久違了”的感覺,其實比其他隊友們更甚。

羽生的視線掃過這個小小的據點,裏面的生活設施異常簡單,唯一比較特殊的是在一個窗邊擺着幾只籠子,而每只籠子裏都關着一只鷹隼……既然是要執行監視任務的話,那他們總歸是需要傳遞情報的手段的,所以這幾只鷹是最重要的忍具。

“隊長,你在雨隐戰場上的活躍我們都聽說了,居然能夠成功刺殺雨隐首領,這真不是一般忍者能做得到的。”等幾人的情緒平複了一下之後,蓮十郎這般說道。

羽生楞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這是在誇自己,“事情……已經以訛傳訛到這種地步了?”

他目光望向了奈良渚還有千千和,然後只見兩人同時點了點頭,“難道不是這麽回事,羽生?”

羽生搖了搖頭,然後解釋道,“不确切,盡管從結果上來說雨隐首領是被我的致命一擊給斷氣的,然而在此之前他就已經是一個必死無疑的人了……只能說他死于雨隐的內亂,是一種典型的被自己的頑固而導致的自滅,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他只是砍了人家的頭,但雨隐首領的死跟他又什麽關系?

真正殺死雨隐首領的,其實是山椒魚半藏的背刺腎擊,再進一步說,更是雨隐首領死于自我毀滅,如果不是他頑固的堅持與木葉血戰到底,而是能夠識時務的與木葉簽訂和平條約的話,那先不說半藏是不是個懂大勢的和平主義者,但至少這人是很難找到那種完美的動手機會的。

因此哪怕退一萬步講,在雨隐首領身死這件事情上羽生也是沒有辦法居功,他的行為最多也只能算是鞭屍。

鞭屍算個雞兒的威名。

“不說我了,你們這邊的任務怎麽樣?”

“沒什麽問題,每天只是在例行巡視而已,現在霧隐已經安靜……下來了。”

奈良渚一邊這麽說着,一邊将視線投向了羽生,然後不知道為什麽,也或者他想起了什麽,總之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也越來越心虛了。

羽生來這邊之前,霧隐很安靜,但他來這邊之後呢?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誰都沒有辦法做出保證,然而起碼……他們可以做好心理準備,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