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5 章 ?浪漫的人

因為不同九尾個體之間的查克拉感應以及因此造成的微妙聯系,九尾人柱力“們”遲早會察覺到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人柱力的事實,這就像“九尾分割計劃”一樣,哪怕現在保密程度再高,可依舊會逐漸洩密。

只是大蛇丸就算真的成了人柱力,可他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察覺到九尾的非唯一性呢?

至少是需要比較長的一段時間,除非九尾自身能立刻就對大蛇丸這位“宿主”吐露心聲。

可問題是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的九尾個體此時對于忍者這種東西是異常不信任的,那只時而殘忍時而傲嬌的狐貍精,會主動放下身段跟醜陋的兩腳**流嗎?

“專注于自己的事情,孜孜不倦的熱心于各種研究,探尋忍術奧秘與忍者的極限,渴求着知識與禁忌……這就是你的本質,大蛇丸。

因此你是一個踩在線上的人,并且随時都可能越過那條線去。

對于自己的“專注”之外的東西,你既非殘忍也非殘酷,而是一種漠然、漠視……”

而有時候這種漠視,比單純的殘忍更加恐怖……不過這句話羽生并沒有說出口。

說完了九尾的事情之後,兩人又沿着溫泉河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随後羽生突然開口說出了這麽一段話……兩人之間鮮有這種交流的場合,因此有些話羽生是一直沒有說出口的。

“聽起來像是某種對我的個人剖析,盡管我并不是特別認同你的評價,不過……所以你想說的是什麽?”

羽生臉上的笑意并沒有收斂起來,只聽他繼續說道,“所以,盡量不要做讓我讨厭的事情,大蛇丸。”

“……

羽生,你認為一個忍者為什麽需要變強呢?

那是因為這個世界以及種種先一步就存在着的‘存在’會對你施加一重又一重的束縛,但一個人是期待自己能夠遵從自己的本心而行動的,這應該就是所謂的追求自由,所以……

一個人最終還是要遵循本心的。”

大蛇丸好像說了段車轱辘話,但其實他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晰。

所以羽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懂了,希望你開始‘遵從本心’的時候,至少實力要保證百分之百比我強。

相信我,這是一種善意的提醒。”

羽生好像遭到了拒絕。

此時他的雙瞳,好像比黑夜還要漆黑,而當他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大蛇丸突然覺得自己的後脖子有點涼,然後他的胳膊上開始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那什麽,呵呵,我只是在表達一種觀點、闡述一種理想……不管怎麽說,理想都是一種與現實相去甚遠的東西。”

大蛇丸意識到自己剛剛可能嗨過頭了,所以又抓緊圓了一下話。

羽生的視線這才收了回來,“希望如此吧。”

一個人的思想是無限自由的,因此再也沒有比控制這種自由的思想更困難的事情了……哪怕不是“控制”而僅僅是“修正”,也是如此。

兩人的談話結束之後,大蛇丸告辭離開,而羽生卻站在橫跨溫泉河兩岸的木拱橋上,眼望着河面上的景象。

微涼的夜色下,溫泉河上騰起的白霧顯得十分清晰,而在這些白霧的籠罩之下,倒映在水面上的星空卻越發朦胧了起來。

把九尾(這次我知道)交給大蛇丸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羽生并不能确定,唯一能夠确定的是這種做法會造成一定的……

嗯,變數。

其實大蛇丸說的對,任何人都是特別向往自由的,包括羽生也是如此。

河面上蒸騰起的白霧籠罩着木橋,羽生的身影也變得隐隐約約了起來,他本人可能覺得在這種環境之中思考問題顯得仙氣十足,然而實際上……

“羽生,你怎麽跟個鬼一樣,一動不動、一聲不吭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披上了一件外衣的綱手也來到了這邊,看樣子她應該是已經睡醒了一覺。

因為羽生“消失”了,所以她才走出了家門。

“額,我只是出來跟大蛇丸聊天,我們……談了些事情。”羽生立刻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看到大蛇丸離開我才走過來的,你心虛個什麽?”

“……”

誰心虛了,沒見這邊都歇業了嗎?

“你剛剛在想什麽?”

“算是在暢想未來的退休生活吧。”

“羽生,我們都是忍者,忍者哪來的退休生活……祖母大人那種情況,是特例中的特例。”

“我知道,所以才是暢想,只是想一下而已……你這人怎麽一點都不懂浪漫。”

他羽生雨,居然有臉說這種話,也是奇了怪了。

這下輪到綱手無語了,是真無語。

“世界是一種非常現實、存在感很強的東西,因為我們就置身其中……”說着,羽生伸手拍了拍木橋上的欄杆,它當然不是世界,但它是世界的一小部分。

它是現實的、觸手可及的,世界也是現實的、觸手可及的。

“然而正當我意識到這一點,且正準備接受它的時候,一切都支離破碎了。”

綱手大致知道羽生的幼年經歷,雖然她并不知道詳情,但此時能夠明白為什麽羽生會有這樣的感覺。

“随後我漫無目的的過了很多年,哪怕是來到了木葉之後,也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直到再往後,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我才算是再一次的走入了畫中,找回了現實感,一切都重新有了顏色。

生活有了生活感,生命成了真正活着的東西,每一次呼吸都帶着甘甜……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小綱手。”

其實更主要的是因為綱手她媽,但這裏不能這麽說,并不是因為這話聽着像罵人,而是這時候羽生的情商又突然高了起來。

“大半夜的,告白麽?”

綱手跟羽生并排站在一起,然後低下頭去故意讓羽生看不到自己的臉,“而且按你的說法,也應該說你是從畫裏走了出來,怎麽要說走進了畫中呢?”

的确,這種形容跟羽生說的“世界是現實的”自相矛盾。

羽生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解釋這個問題,“一開始我只認為自己能活下去就很好了,可随後,我的想法就轉變了——只有成為一個偉大的忍者,做成某件偉大的事情,才算是達成了某種告慰,随後我才能松懈下來。

坦白說,這是一種不自由,是被人施加的影響,然而這是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因此它也是我願意去做的事情。”

“實現世界的和平?”

綱手這樣猜測着說道,她知道成為火影并不是羽生的目标。

“那有點不現實,畢竟人類有多愛和平、就有多愛戰争,丢只豬都能演變成兩國大戰呢……我的目标是讓世界跳出某種循環,僅此而已。”

大概是受了跟大蛇丸談話的影響,今夜羽生說的事情有點多。

不過綱手并不清楚羽生現在說的究竟是什麽。

“完成了我的小小目标之後,我覺得我就能退休了,到時候自然能夠過的上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生活。”

嗯,這理想聽起來不錯,然而……它特別像個FLAG。

被羽生的思緒引動着,綱手好像也暢想了一下悠然恬淡的退休生活,于是兩人稍稍沉默。

随後,綱手的話題突然跳躍了起來,“羽生,要去見見繩樹嗎?”

“……”

這是哪裏跟哪裏啊。

“好。”

不過,最終羽生還是答應了下來。

第 384 章 ?大蛇丸(下)(42/100)

其實大蛇丸就在溫泉街,所以羽生跟在那條蛇後面沒走幾步就找到了他。

“這裏既沒有血腥味,也沒有彌漫不盡的痛苦哀鳴聲,有的只是安靜的夜色與闌珊的燈火,木葉仿佛一如既往,是個很有魅力的地方,然而與前線相比……”說着,大蛇丸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補充上了下一句話,“明明置身于同樣绮麗的夜空之下,可是一個世界,卻像是兩個世界。”

羽生擡頭向上看了一眼,發現今夜天空很透、繁星很低,再加上街道兩側的燈火的話,甚至在這樣的夜間,溫泉河都能顯得波光粼粼的。

“你不适合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感慨,你嗓音條件不好,聲音太沙啞,沒得那種醇厚感……雖然你一直很沉默,可我記得你小時候說話聲音是很透亮的,是什麽時候給發育殘了?”

羽生這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不想說人話的時候,就絕對說不出人話來……不過這也意味着現在他心情比較放松。

他喜歡胡扯的時候,心情都比較放松。

大蛇丸:“……”

他心說我又不是在這有感情朗讀課文,要你點評我的聲音麽,只不過是有感而發,都要遭到批評?

而且這也不算是批評啊,分明是人身攻擊。

“而且你的說法也有問題,戰争期間的木葉到底還是和平時有些區別的,比如這條街,正常情況下這個點滿街都是痛苦的申今聲才對,有時候這裏比前線的環境還差,哪會像現在這麽安靜……所以沒事別老呆在家裏,多走動走動、長長見識,這方面你遠遠不如自來也。”

大蛇丸沉默,然後沿着河流繼續向前走。

不愧是蛇,對于有些事情大蛇丸是格外冷淡的,甚至比蛇還要冷淡,蛇還要種族繁衍呢。可是能有什麽辦法呢,就像有的人特別感興趣一樣,比如自來也,有的人就特別不感興趣。

所以大蛇丸才跟自來也不怎麽合得來?

大蛇丸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而自來也總把大量的時間浪費在一些低俗而無聊的事情上,前者想來應該是比較厭棄後者這一點的。

“羽生,你對這條街倒是蠻熟悉的。”

“畢竟我在這裏已經住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了,想不熟悉都不行。”

大蛇丸不是那種喜歡閑聊的人,然而他在明知道有綱手在的情況下還特意把羽生叫過來,看起來似乎就是為了閑聊。

羽生也樂得跟他聊下去,反正不管大蛇丸想要做什麽,他總是會透露出來的。

“也對,時間才是那種最神奇的東西,它能把所有的陌生變為熟悉,一個有着學習能力的人,如果能有足夠的時間的話,那他能獲取到的知識幾乎是無限的,然而……時間是無窮盡的,可是每個人的時間卻都又是非常有限的。”

“所以呢?”

大蛇丸的思緒被羽生的一句反問給拉了回來,“我的意思是說,就像你熟悉了這條街道一樣,在做了這麽多年忍者之後,我也熟悉了‘忍者’這種存在本身。

我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極限在哪裏,這讓人感到惶恐,因為……正常情況下,一個有能力有想法的人,肯定不甘心于被什麽東西束縛住,然而想要打破那樣的極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條路只要一直往前走,遲早都會有走到盡頭的時候。”羽生這樣說道,不知道這話是在勸解大蛇丸,還是在單純的論述一個事實。

每個人都有盡頭,區別在于有的人走的很遠,有的人很近。

大蛇丸并沒有理會羽生的這句話,只是接着剛剛的話題繼續說道,“羽生,你的極限我應該也是能夠看得到、猜得到的,然而事實上我卻看不到,因為我根本抓不住你的想法,你……好像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當然,這應該只是錯覺。

但無論如何,就像之前你引發的霧隐事件,如果不是它發生了,我絕不會想象得到你會有那樣的能力。”

“也很正常,我也能看得到自己的極限在什麽地方,畢竟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忍者,是缺乏‘天賦’的,有時候我的表現可能會出人意料,但那不過是上不得臺面的小花招而已,我并沒有資格與真正的強者相提并論。”

小花招……不知道霧隐的人聽到羽生的這種說法會作何感想。

而羽生口中的“真正的強者”,指的應該就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那類人了。羽生确實比不了“世界最強”,然而他試圖比較的行為,好像說明了一些什麽。

談話到了這裏,羽生已經知道大蛇丸透露出的意思了:第一,大蛇丸對漫長乃至永恒的生命感興趣;第二,大蛇丸對“血繼限界”感興趣——更确切的說,他是對六道的血感興趣。

羽生并不知道現在的大蛇丸有沒有對“六道與忍宗”這個課題進行過研究,只是,如果他一旦進行了那樣的研究的話,那麽有一個事實很簡單就會被發現,那就是——忍界真正稱得上強大的忍者,都是六道的後裔。

當然,第二點只是隐約表達出來的意思,指不定現在的大蛇丸還在把六道當做是傳說或者神話人物呢。

“羽生,你的‘謙虛’總容易讓人毛骨悚然。”大蛇丸輕笑了起來。

羽生心說,你笑的才毛骨悚然呢……年輕的大蛇丸的這個笑,有後來內味了。

“這些年以來,我對查克拉進行了一些研究,我覺得某些查克拉其實是查克拉的‘原始形态’,是某種更接近‘本質’的存在,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大蛇丸突然話鋒一轉,直截了當的提到了自己的目的,“我想要得到九尾。”

羽生眨了眨眼,他當年貌似、大概、可能胡亂暗示過大蛇丸,結果大蛇丸好像當真了。

“看來你知道綱手是為了什麽返回的木葉了,那你為什麽又認為我會在這件事上有話語權呢?”

“你與漩渦一族的關系說明了一切,否則的話為什麽在這種戰争期間你會一直按兵不動,待在村子裏?”大蛇丸是個聰明人,所以把幾條線索前後一聯想,就能明白的過來羽生在九尾與人柱力更替這種事情之中的作用。

甚至大膽猜測一下,羽生正在主導這件事。

再考慮到漩渦一族的力量,與木葉的第一任九尾人柱力是漩渦水戶,那麽“影流”這個組織很有可能就是為了九尾的交接而成立的。

大蛇丸最近才察覺的了羽生這麽長遠的布局。

“所以說我才讨厭聰明人啊。”羽生搖了搖頭。

然而最本質的部分,大蛇丸是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的。

“成為人柱力的風險你應該清楚,你有把握控制的住九尾?而且就算你能順利成為人柱力,那搞不好十年之後你就會為這種決定而感到後悔。”

羽生這就是在吓唬人了,九尾八分之後,成為人柱力的風險已經很低了……起碼九尾失控的風險已經很低了。

“後來的我确實可能會為此而後悔,但如果後來的我置身于現在的話,我想‘他’也會做同樣的選擇。

接觸九尾的機會轉瞬即逝,只有人柱力交接期間這才是有可能的事情。”

“無限的查克拉”、查克拉的機密,大蛇丸都想一探究竟,所以他下定了決心。

十年後、二十年後的大蛇丸可能對九尾棄之如敝履,但現在的他則對九尾非常感興趣,這……也屬于心智不健全的一種表現。

這是非常需要決心的一個選擇,屬于“好奇害死貓”的範疇。人柱力一旦與尾獸集合,那就是此生不可分割的事情了……盡管這一點對大蛇丸并不成立,但那是後來的他。

除非……

現在大蛇丸已經有了不屍轉生的想法思路。

羽生笑了笑,說道,“我欣賞你的決心,然後決定支持你的決意,只要三代目那裏沒問題,那九尾就可以交給你。”

羽生期待着大蛇丸能對九尾的機密“一探究竟”。

“你這麽簡單就答應了?”

這下大蛇丸有些詫異了,他沒想到羽生會這麽痛快就把事情答應下來。

“本來就不是什麽複雜的事情,你知道一個商人成功的秘訣是什麽嗎?”

“什麽?”

大蛇丸不知道羽生問題何來,但還是捧了個哏。

“不要壓貨。”

“……?”

九尾有很多只。

但大蛇丸不知道。

時間差與情報差,讓此時的大蛇丸顯得特別像是羽生手裏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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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3 章 ?大蛇丸(上)(41/100)

雲隐與木葉之間的戰争規模沒有出乎大家先前的預料,所以新的戰争雖然在進行着,但是它并不顯得特別緊張。

盡管雲隐使者的全軍覆沒是一件非常嚴重的政治外交事件,因為這件事木葉與雲隐不得不陷入了戰争狀态,然而實際上哪怕戰争已經開始了許久,可木葉與雲隐之間依舊保持着一定的默契。

主要表現在木葉從來沒有動過雲隐通向土之國的陸上通道,也沒有試圖攻擊過那條補給線……好吧,這種默契其實是一種“不安好心”。

但雲隐樂得跟岩隐“再續前緣”,木葉這邊自然也樂得看着那雙方打出狗腦子來,所以也就沒必要幹擾人家那邊的正常戰争進程了。

旗木朔茂在前線幹的很不錯,這讓羽生非常的欣慰,也只有旗木這樣的忍者能撐住前線戰局的時候,羽生才能安心的待在村子裏。

一方面,羽生覺得木葉白牙不愧是木葉白牙,是真正的忍界第一砍王;另一方面他也覺得自己之前可能做錯了,這樣的家夥把他放出去砍人就是了,帶在身邊當小弟明顯限制了他的發揮。

旗木朔茂與羽生重疊在一起,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高端戰力浪費現象……這倆人特別容易搶人頭,而且旗木朔茂往往搶不過羽生。

一個DPS,老讓人家打輔助,這不是缺德麽。所以現在好了,旗木朔茂能逮到誰砍誰了。

相比于旗木朔茂的如魚得水、波瀾壯闊,羽生這段時間在木葉過得很是平靜,大部分忍者有相當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聽聞過他的消息了,他這種級別的忍者居然能如同透明人一樣銷聲匿跡,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最初,有相當一部分忍者在期待着這個“大人物”又會突然搞出什麽“大動靜”,然而随着他的沉寂無聲不斷持續,他倒是真的被大部分人給遺忘了。

比起木葉忍者們,大概敵人更關系羽生這段時間在幹什麽,這個人消失在視野中之後,總覺得他會又搞出什麽吓人一跳的陰謀來。

那羽生在幹什麽呢?這段時間,他一方面在繼續訓練預備人柱力,另一方面則開始了準備那種儀式……漩渦水戶的身體,支撐不了太久了。

這天傍晚,羽生帶着一疊資料返回了自己位于溫泉街的家中,而在他邁步走進房間的時候,馬上意識到了屋子裏還有其他人。

随後他才注意到了門口玄關多了一雙鞋子。

羽生輕輕關上門,然後邁步走進了房間,他瞥了一眼甩着尾巴走過來的黑貓,沒有選擇搭理它,而是繼續往裏走,走到了床邊的書桌旁,搬出凳子坐下,然後開始若無其事的閱讀手中的資料。

這是關于影流的忍者名單變更、薪酬支出、新增建設等等日常事務的文件,盡管這些事情他都委托給某位自己格外信任、格外有能力的部下去處理了,然而這不代表他連翻看都不翻看一下。

那樣太對不起部下們的勞動成果,也是對組織發展的不負責表現。

過了一會之後,盥洗室的門別從裏面打開,然後綱手走了出來。

“羽生,你回來了。”

綱手身上穿着一件很室內的黑綢長裙,羽生當下的第一反應是……為什麽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家裏有女裝。

好吧,這不是重點。

“嗯,你什麽時候從前線回來的,之前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是臨時休假,對于我這樣的醫療忍者來說,前線的壓力現在沒之前那麽大了。”綱手說道。

在前線,相比于在作戰之中發揮的作用,綱手更大的作用表現在應付敵人的毒素攻擊方面……盡管她在作戰方面同樣很優秀,但她在醫療方面的作用是無可取代的。

不過在解決掉了某只醜蜥蜴之後,等于施毒的敵人從兩個變成了一個……雨隐已經沒有辦法發動大範圍的毒霧攻擊了。

所以綱手身上的壓力也就減輕了一些。

當然,她肯定不至于會閑到能夠休假的地步,現在返回木葉,多半應該是為了漩渦水戶的事情。

“你們三個都回來了?”

“沒有,自來也還待在前線,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綱手走到了羽生的身後,輕輕地抱住了他,然後濕漉漉的金發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去見過水戶大人了嗎?”

“嗯,祖母大人的精神還不錯。”

羽生往後靠了靠,輕輕倚在了綱手身上,然後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漩渦水戶的事情……精神不錯,也就是只是精神不錯。

綱手視線往下瞥了一下,看到了自己的吊墜依然挂在羽生的脖子上,于是滿意的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你送我的吊墜發揮了作用,我送你的也發揮了作用,我們扯平了,所以我就不對你說謝謝了。”

羽生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問道,“你的吊墜,什麽作用?”

“保平安啊。”

這話說的太理所當然,于是羽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我送你的不是吊墜,而是忍具。”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他進行了毫無意義的強調。

不過羽生倒是一向不理解送這些東西有什麽實際意義,比如,如果綱手要他送一枚戒指的話,他能當場掏把苦無,然後把後面的鐵環擰下來……都是金屬圈圈,實用效果肯定一樣的。

“你非要這麽強調麽?”

“那倒不是。”

羽生伸手往後,輕輕抵住了綱手的腰……

他這是在拿人家當椅背用呢。

然而兩種人類之間的區別就在于此,羽生這類人,後背再怎麽柔和都跟塊板磚似的生生硬;而綱手這類人,不管站的再直,只要輕輕一碰,腰肢就能彎曲出一個曼妙的弧度。

忍者的生活充滿了不安定,兩人都很享受這片刻的溫存,或許不久之後,羽生就要陷入包圍、綱手就會遭到刺殺,所以此刻的寧靜值得倍加珍惜的。

稍稍靠了一會之後,羽生重新坐直了身體,準備把手上的東西翻看完了。

綱手輕笑一聲,轉身趴到了一旁的床上,然後她随手從船頭的書櫃之中拿出了一本醫書,也開始跟着翻看了起來。

“羽生,你是那種會加班工作的人嗎?”

羽生回過頭來,剛想辯解什麽,結果先是看到了綱手露出來的纖足和一截小腿、然後是落在膝窩處的裙擺,接着就是她望過來的眼神。

好吧,這是一種讓人腰疼的眼神。

“咳,偶爾,我偶爾也會加班、認真工作。”

他不着痕跡的收回視線,然後默默地提高了工作效率。

不過等他看完了手中那厚厚地一疊資料、伸了個懶腰,轉回身來之後,卻發現綱手已經睡着了。

前線的戰鬥積累下了很多的疲憊,這是現在已經在木葉呆了一段時間的羽生身上暫時沒有的感覺。

看着趴着陷入睡眠的人,羽生的心情又變得寧靜了起來,他微微笑了笑,然後把綱手手中的書抽了出來,随後又在她身上蓋了條毯子。

正常來說,以忍者的警惕心,羽生的動作哪怕再輕微,綱手也是會被驚醒的,然而她并沒有。這并不是因為她太疲憊了以至于睡得如此之沉,只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在羽生身邊的時候是不需要防備什麽的。

然後……羽生就可以睡地板了。

他家是單人床。

不過就在這時候,有什麽東西爬到了他的窗口,然後慢慢的揚起了脖子、無聲的吐着信子……那是一條蛇。

黑貓意識到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當即将要把這條蛇驅趕走,不過羽生卻阻止了它。

那條蛇對着羽生點了下頭,然後就自己轉頭離開了。

羽生把手中的書輕輕放回書架,稍稍想了想,最終還是無聲無息的跟在了那位可愛的“信使”的後面。

第 382 章 ?為師放你闖蕩忍界

按理來說,玖辛奈才剛剛完成了自己第一次的實戰,而且她的對手是一個強大的雲隐忍者,當時的戰鬥氛圍很是緊張,最終她也造成了堪稱“血腥”的場面……小小年紀就玩割喉,這是很刺激的。

所以羽生作為長輩和師者,随後應該好好地開導一下她的。

兒童的心理建設很是重要,萬一因為這件事玖辛奈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呢?

然而羽生卻沒有。

并不是因為忍者們在忍者學校受到的就是如何殺人的教育,而是羽生的心裏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概念……他的感情沒有細膩到那種程度。

好在不管是玖辛奈還是波風水門,既然選擇成為忍者,都是有着某些先天方面的素質在的……兩人都沒有把那天夜裏的血腥場面當成一回事,如果說他們對于那次戰鬥有什麽感想或者遺憾的話,那得說他們遺憾的是自己居然沒有成功解決敵人。

或者他們對于殺戮、鮮血以及剝奪其他人生命的行為,到現在還沒有明确的概念,就像很多小孩子特別敢玩兒蛇一樣,無知無懼無畏,所以才“敢”……不過具體來說,這種情況只可能發生在玖辛奈身上,如果羽生聽到了波風水門先前說的話,就能明白這個小子的腦子是非常清楚的。

他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敵人,他也明白“殺人”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行為。

各種意義上來說,心智不健全的小朋宇都是一種恐怖的存在,至于心智健全的小朋宇,那更恐怖……只不過身在局中的羽生,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而已。

總之,如果玖辛奈身上的問題僅僅是她個人導致的話,那能算作是一種無知無邪,但如果她是“團夥作案”且在試圖蒙蔽羽生的話,那這就得算作是一種“罪責”了……玖辛奈的義氣,在羽生這邊肯定是沒什麽加分的。

露了餡之後,玖辛奈只能老老實實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

嚴格說起來,在這件事中羽生也需要承擔一部分責任,明明是威力巨大且要了命的危險的禁術,但他卻把這東西記了下來,然後随手亂丢……盡管他把森閑絕沖的卷軸放在了暗室之中,然而卻并沒有對它施加其他的保護手段。

在羽生想來,那些禁術是除了對他自己之外,對于其他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哪怕被人看去了,其實也沒有任何損失,反正別人又不可能學的會那些術。

然而他沒想到小學生和一只貓的思維能發散到那種程度,一人一貓居然能修改S級的禁術,然後開始亂練,甚至她還練成功了……很明顯,羽生的不謹慎才是這一切的開端。

但羽生哪能想到這些呢,他自己覺得自己肯定是沒什麽責任的,首先,不管再怎麽松懈,禁術卷軸總是保存在影流基地之中的,那個地方可是戒備森嚴、被結界重重包圍着的,誰能想到會有“家賊”,而且“家賊”還是個貓?

其次,他個人是判決這個事情的“法官”,所以能判決自己無罪。

至于真正犯了錯誤的人以及貓,接下來就需要承擔責任、接受懲罰了。

黑貓首先得慶幸一點,那就是先前羽生發現了它能夠“變身”……不是變成軟萌的兩腳生物,而是變得巨大而兇殘,所以羽生确信了它是個能夠派的上用場的戰鬥力,因而它被看待成了真正的通靈獸,而不是寵物。

否則的話,就沖它随意盜取主人的禁術這一條罪名,就真的夠被切碎了喂狗了。

而現在,它得到的懲罰微乎其微。

主要的懲罰對象變成了漩渦玖辛奈。

至于懲罰的內容……

兩周之後,玖辛奈離開了木葉醫院,随後的一個月,在每天的下午六時到七時之間,在漩渦街區來往人員最密集的路口的一座三層樓房頂上,橫出了一根橫杆,而橫杆的前端則挂着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稍後一些又倒吊着一只黑貓。

每當有微風吹過,被橫杆頂端勾着後衣領的小女孩就會像個人偶一樣,緊跟着随風搖曳起來。

……這就是随後廣為流傳的“玖辛奈娃娃事件”。

氣冷抖哭。

小孩子也是要面子的,這被挂着“示衆”的遭遇,導致玖辛奈在學校裏的威名被付之一炬,她怎麽在同學之間擡起頭來?

甚至不需要監督,每天都是玖辛奈自主的把自己挂上去的。

這種經歷會随着她的逐漸長大而發酵,這是她到了五十歲都會覺得很羞恥的一件事……可能到了八十歲才能覺得釋懷。

這才是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反正有了這麽深刻的懲罰之後,玖辛奈再也不敢亂用禁術了,懲罰的效果是絕佳的。

當然,懲罰是玖辛奈身體恢複之後的事情,羽生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從木葉醫院離開的時候,更多的其實是一種哭笑不得的心情。

原來設想的各種陰謀詭計全都是腦補過度,說來說去這件事概括起來的話也不過是“熊孩子の瞎作”而已。

不過為了以後不再遭遇這種事情,羽生決定要去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辦公室了,各種裝樣子的“危險品”要拿走,而且他的禁術卷軸也需要好好保管起來。

嗯,具體來說,這件事應該這麽處理:

告訴漩渦紫蔻,讓紫蔻幫忙進行整理。

…………

當天晚上,得到了緊急召喚的旗木朔茂返回了木葉。

羽生随即就告訴了他這幾天木葉發生的事情,并把新的任務對他做了交代……其實任務還是原本的任務,只不過是執行任務的方向由東線轉到了北線,要對付和監視的敵人由霧隐變成了雲隐而已。

“這次的戰鬥基本上是能夠确定以小股作戰為主,雲隐應該不會策動大規模的攻勢,而我們的活動範圍最多也不會越過田之國繼續向北。

如果非要進行定性的話,我們這邊的策略還是防禦策略,但該積極進攻的時候也不要猶豫……所以你才被調遣到了那邊去。”

羽生對旗木朔茂如此交代着接下來的任務。

“既然雲隐還沒有得知消息的話,我們可以先一步完成布置,這是有利于任務進行的。”旗木朔茂說道。

“對,只是……這次要靠你自己了,放你出去闖蕩總覺的有些不安,可誰又能想到,轉眼之間你已經是結了婚的人了呢。”羽生這時候突然産生了一種老父親般的心情。

“……”

旗木朔茂有些不知道怎麽接話,他覺得有點吃虧,但吃虧在哪裏又不好說。

“這個不需要你叮囑我,羽生,不要忘了當年你還不是忍者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殺敵了。”

“我就這麽一說,你怎麽跟個小學生似的計較前後輩?”

旗木朔茂很小就參加了戰争,那時候羽生還是個随時都會撲街的人,可彼時旗木朔茂也只是下忍,而當他的實力開始迅速成長的時候,羽生已經開始在忍界“大活躍”了。

當他差不多成長為完全體之後,就一直跟在了羽生身邊,因此旗木朔茂的光芒等于說是被羽生給籠罩了起來。

所以旗木的知名度與他的實力并不相符,或者說他這種實力的人到了現在還幾乎是“默默無聞”的。

要知道,“三忍”的名頭都已經差不多舉世皆知了。

不過這也是一件好事,三忍在前、旗木在後,因此他并不構成威脅,人們總是會先入為主的,而且……除非旗木能夠在前線幹淨利索的幹掉雷影,否則他的聲望也不可能超過被羽生和三代火影“創造”出來的三忍聲望。

一言以蔽之,“旗木朔茂”之名雖然現在起的有點晚,但是在木葉內部他很安全。

“為了認可你能夠獨立作戰了,我決定把‘木葉白牙’之名正式授予你。”

雖然嘴裏說着讓旗木朔茂不要計較資歷與前後輩,但羽生擺出的依然是一種長輩姿态……好吧,盡管工齡不如旗木,但羽生的年齡确實比旗木大。

而且人家旗木朔茂九歲就開始獨立作戰了。

“羽生,忍者是不應該計較名號這種東西的,而且就算有名號或者代號,也多是敵人為了區分某個特定忍者才冠以其稱呼……自己給自己起稱號,感覺有點羞恥。”

“所以呢,你讨厭這個稱號?”

“不,羞恥歸羞恥,但我能接受,我的意思是說……我挺喜歡的。”

那你說個屁,這分明是口不嫌、體也正直。

…………

三天之後,以旗木朔茂為代表的木葉忍者,離開了村子,趕往了田之國。

木葉三十二年,因為雲隐向木葉派出的使者全部別殺,雙方各執一詞、相互指責,最終導致了木葉與雲隐維持了十多年的同盟關系破裂。

緊接着,雲隐向岩隐以及木葉宣戰,一腳埋進了戰争的泥潭。

同年,一名叫做旗木朔茂的忍者開始“嶄露頭角”,但是當敵國剛剛意識到這種“嶄露頭角”的時候,轉瞬之間,“木葉白牙”之名已然聲震忍界。

一切都太快了。

在戰場上,沒有誰能忽視這個木葉忍者的存在了。

第 381 章 後來被喂了狗(求月票)

“首先,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玖辛奈,你能同時使用兩種或者兩種以上的遁術麽?”

羽生搬過一張椅子,坐到了玖辛奈的身邊,然後以一副下鄉慰問退休老幹部的基層領導的和藹态度這樣問道。

在稍稍處理了宏觀面上的大事與公事之後,他才有機會再次來到玖辛奈的身邊,準備搞清楚有關于自己的一些“私事”……那麽“絕密”的禁術,玖辛奈是如何學會、如何使用的,先前這事情可是毫無征兆的。

羽生覺得這裏面搞不好會有什麽陰謀……是那種針對下一任人柱力的陰謀,有人或者有組織在企圖用這種無聲無息的方式摧殘掉她。

簡直無情。

好吧,就連羽生自己在想起自己的某些忍術來的時候,第一印象也不是它的威力與适用性,而是它給施術者帶來的嚴重危害。

“羽生大人,我不知道……我到現在也只會一種雷遁。”玖辛奈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顯得有些羞愧,似乎她到了現在只會一種遁術是一件挺丢人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話在其他小學生聽來會不會顯得有些刺耳。

不過這話裏的意思是在說盡管玖辛奈能夠使用羽生的術,但是她的起點和基礎肯定是跟羽生不同的……她并不是羽生這樣特殊的“多遁術複合型”忍者。

這個回答并沒有出乎羽生的預料,但他多少還是有些期待落空的感覺。

“以你的年紀來說,能夠學會使用遁術已經是一件非常出人意料的事情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可做不到這種事情。”

首先這是有一種誇獎,其次羽生是在說屁話,他這麽大的時候還在滿世界流浪呢,連查克拉的查字都沒有接觸過,可不就是不會遁術麽。

“那你是怎麽學會雷遁的,相較于其他遁術,雷遁這種東西本來就是會給施術者帶來一定身體負擔的東西,所以正常來說你這個年紀的孩子是不應該過早接觸它的。”羽生又問道。

不論是羽生還是漩渦水戶,都沒有教過玖辛奈雷遁,羽生所教給玖辛奈的東西,更多的都是查克拉控制和身體運用之類的基礎內容,到了目前為止,他都沒有給玖辛奈吃過千手秘藥,更不用說教她雷遁了。

至于玖辛奈能夠接觸到的影流的其他忍者,更不可能亂教她東西——本身玖辛奈的教育就是非常重要、非常嚴謹的一件事情。

忍者學校?也不可能,雷遁明顯超出了木葉一小的教學大綱。再說了,忍者學校的老師裏面有幾個會雷遁的?

就算打死羽生,他也想不到問題會出在自己的貓身上。

“是……我自己看了羽生大人辦公室裏的修煉卷軸,然後按照上面的內容自己修煉的。”玖辛奈悄悄地偷瞄了羽生一眼,然後這樣說道。

看得出來,玖辛奈是一個很講義氣的人。

然而這樣的小動作怎麽可能瞞得過羽生的眼睛。

不過羽生自己是有些搞不清楚他辦公室的書架上究竟擱沒擱着那樣的修煉卷軸的……就像有些人的書房裏塞滿了一書架的書的情況類似,那些書很有可能不是用來看的,而是用來顯着好看的。

羽生開始懷疑自己處理這些東西的态度是不是太不嚴謹了,好像有些東西是不能亂放的。

“自學成才?很好,玖辛奈果然是一個有天分的忍者呢……那森閑絕沖呢,這個術除了我之外,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是不可能用的出來的,你是怎麽使用的?”

“原本我是學不會羽生大人的術的,不過之前水戶大人把那個封印術教給了我,所以……”玖辛奈把自己能夠使用森閑絕沖的原理告訴了羽生。

她對這個術的“改造”,完全出乎了羽生的預料,把金剛封鎖的鎖鏈雷遁化,然後用以替代第二條經絡?

盡管查克拉鎖鏈是有形有質的東西,但它本來就是從漩渦的體內延伸出來的,所以理論上是能塞回去的。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深度改造,而玖辛奈并不是大蛇丸。再考慮到她的年紀,羽生判斷這絕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的改造……所以他越發覺得這個事件裏存在着陰謀。

轉瞬之間,羽生的思維就跑偏到了圍繞着下一任人柱力身份木葉內部的鬥争,然後預計到了看似平靜的局面下的各種暗流湧動。

羽生稍稍沉默下來,玖辛奈的心情也跟着變得更加忐忑。

另一張病床上的波風水門,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把羽生與玖辛奈之間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然而……他肯定是聽不懂的。

玖辛奈使用了金剛封鎖替代經絡,不管替代品就是替代品,它并沒有原生經絡那麽高的查克拉傳導效率,“查克拉阻”太大,以術來傳導查克拉和以經絡來傳導查克拉本質是不一樣的。

可能就是這種效率問題,導致了森閑絕沖的威力受到了限制。終究,其他人在使用羽生為自己量身定做的術的時候,效果會打上很大折扣的。

不過這是一件好事,如果玖辛奈之前使用的真的是全功率的森閑絕沖的話,以她現在的年齡和身體強度來說,那肯定不是在醫院躺個兩周就能解決的問題。

它會是一種直接致命的沖擊。

“難以想象,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術能夠被人學會,而且你還這麽年輕……前天夜裏,你甚至還用這個術保護了自己,幾乎殺死了入侵到村子的敵人首領,等于小小年紀就保護了漩渦一族。”羽生擺出了一副特別欣慰、後繼有人的态度,然後繼續說道,“但是這個術并不是現在的你能夠使用的術,它是一種禁術,你能懂麽?”

“知道,就是不能使用的術。”

“對,在得到許可之前,你決不能再使用這個術。不只是這樣,就連普通的雷遁,你在小學畢業之間也不能使用了……這是非常嚴肅的事情,是‘命令’,知道了嗎玖辛奈?”

“是,羽生大人,我之後絕不再使用禁術和雷遁了。”

羽生的态度讓玖辛奈明白了事情的嚴肅性,所以她立刻答應了下來。而羽生的誇獎與直接命令甚至讓她有點欣喜,這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大人、是一個派的上用場的真正忍者了。

“很好,這件事就到這裏了。”

羽生微笑着站起身來,然後摸了摸玖辛奈的腦袋,準備從這裏離開……似乎這件事真的已經結束了。

羽生大人,完成了調查。

玖辛奈一邊羞澀的低下頭,一邊暗中松了口氣,她藏在棉被下的手,輕輕地按在了黑貓的背上……嗯,這就算度過危機了。

“對了,還沒問森閑絕沖是哪來的?”

“阿?是貓姐姐從……”

羽生突然的一句話,讓心情松懈的玖辛奈把回答脫口而出,當她擡起頭來、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她的表情,立刻變得很委屈了起來……不是說事情已經結束了麽?

羽生有時候是不太會和小孩子說話,但這一點與小孩子本來就特別好哄、特別好騙無關。

略施小計之後,卑鄙無恥的大人就找到了事情的源頭。

智商有限的忍者之神在上,真正的“始作俑者”,居然是一只貓。

第 380 章 ?曾經有一只貓(40/100)

盡管費了一番工夫,但羽生并沒有從間諜身上得到任何有關于失蹤者的線索。

因為涉及到漩渦與漩渦力量的流失,這算是與羽生息息相關的事情,所以他個人當然非常重視這起失蹤事件,然而到了現在他也變得有點束手無策了。

木葉是個挺大個城鎮,而且上下非常立體,在這種地方怎麽把一個特定的人物尋找出來?

失去了線索之後,接下來只能讓漩渦一族、影流以及暗部慢慢追查了。

羽生很是希望這種事情能夠跟他的指甲刀一樣,雖然想要用的時候怎麽都找不到,可沒有需要的時候它就會随意出現、随手就摸得到。

然而現在丢的是一個大活人,并不是小小的指甲刀……一旦丢了人,哪那麽容易找補回來?

羽生也不可能把自己全部的精力都用在找人方面,戰争又迎來了一個變數,現在對付雲隐才是重中之重。

雲隐隊伍被徹底幹掉的消息依然處于封鎖之中,然而哪怕不用間諜通風報信,只要雲隐幾天內沒有得到使者隊伍的反饋的話,那他們很快就能夠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所以留給木葉的準備時間并不算多。

旗木朔茂已經收到了命令,現在正返回木葉。

而在旗木以及部分忍者返回木葉之後,盡管羽生身上依然挂着東線指揮官的牌子,不過實際上全部的指揮權已經交到了在前線值班的奈良渚手中。

不久之後,所謂的東線也就不會存在了,随着人員的縮減,整條戰線會逐漸變成數個監視據點……霧隐短時間內肯定翻不出什麽浪花來,所以沒有必要對那個方向施加太大的壓力。

再繼續吓唬霧隐的話,那邊搞不好就要癫痫了。

…………

木葉醫院的一間病房裏,這裏新入住了三個病號,其中兩個是人,一個是貓。

黑貓也受了傷,所以它能明目張膽的躺在玖辛奈的病床上……它這兩天印堂發黑,總感覺有什麽不幸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玖辛奈在羽生去鍛煉間諜的“毅力”的時候才徹底恢複了意識、醒轉過來。

不過她睡了這麽長時間,并不是因為禁術副作用的影響,應該說是受了醫療忍者們治療效果的影響。那是一種積極正面的影響,在醒來之後,玖辛奈身上已經不複之前的那種難以忍受的刺痛感了,同時她感覺自己的腦子也非常的清醒。

玖辛奈先是看到了棉被上蜷縮成一團的黑貓,發現貓姐姐的一只爪子上也纏着繃帶、意識到了它受傷的事實之後,特心疼的伸手去摸了摸它的後背……嗯,她的手臂活動起來沒有任何障礙。

黑貓自然也察覺到了玖辛奈的醒來,不過它并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此時的反應顯得無精打采、偏向冷淡。

主要是因為這裏還有一個外人。

玖辛奈剛想開口對着貓姐姐說些什麽,卻發現對方的尾巴輕輕甩了甩,然後指向了另一側的一張病床。

這時候,玖辛奈才注意到了那邊還躺着個人。

黃頭發、藍眼睛、一臉溫和的笑容。

被包紮的像個粽子一樣的波風水門。

因為這兩個孩子都是被羽生帶來的,所以醫院方自然而然的把他們安排進了同一間病房。

“你醒了,玖辛奈。”

在忍者學校裏,波風水門與玖辛奈盡管同班,但相互之間并沒有進行過交流,因此直接叫她的名字本應該是挺突兀的一件事,然而這話從波風水門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卻顯得非常自然。

嗯,又自然又不過分親昵,就像真正的朋友一樣。而且他的聲音裏還透露着關切和欣喜,似乎在為了玖辛奈的醒來而高興。

這人應該是屬于天生就比較有親和力的人,他的臉也有條件支撐這種親和力……當然了,某些心理陰暗的人肯定會認為這貨是專門練過的。

玖辛奈看着滿身繃帶、顯得蠻慘的波風水門,腦海裏慢慢的浮現出了之前他跟那個雲隐忍者戰鬥的場面,當時她正被羽生背着,所以看的一清二楚。

“沒想到你看起來跟個豆芽菜似的,居然還挺能有實力的,在學校裏你一直溫吞吞笑眯眯的,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特別靠不住的人呢。”

這些話盡管帶着一些偏見,但大約得算作是一種誇獎,因為在之前戰鬥中的表現,玖辛奈對于波風水門的印象算是好轉了一些,也上調了對他的評價。

在玖辛奈的心裏,波風水門從“從來沒被我揍過的人”變成了“挺有實力的人”。

這樣的誇獎,使得波風水門下意識的就要擡起手來撓撓頭,但他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雙手正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于是只好直接說道,“我的實力是什麽樣的,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我只是覺得力量這種東西不應該用在同伴身上,而是要用在那種應該使用的場合上。”

玖辛奈立刻很是敏感的意識到了些什麽,“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應該在學校裏打架麽?”

“不不,我只是說不管我的戰鬥力如何,那天晚上我都是應該參與戰鬥的,因為對手是真正的敵人。”

這解釋多少讓玖辛奈能理解一些了,不管她馬上又問道,“對了,你為什麽會出現在哪裏?”

“嗯,之前我們在遠處觀察戰況,然後有人提醒了我你的家就在那個位置,所以我就想過來确認一下你的安全情況,如果遭遇什麽危險的話,我希望自己能幫上些忙……”

生、生撩?

這情緒表達的太直接了,玖辛奈一時沒反應過來,所以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話。

然而就在這時候,黑貓的耳朵突然撥轉了一下,然後它二話不說撩起棉被藏進了玖辛奈的被窩之中……盡管棉被上凸起的地方把它的藏身之處暴露的一清二楚,然而此時只有這種又黑、又窄又溫暖的地方,能給它心理上帶來安全感。

随後,一個叫羽生的人推門走進了這間病房。

他……是個催命的人。

不但催人命,而且催貓命。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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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難了。

第 379 章 ?請你搓個澡

為了應對接下來雲隐可能做出的反應,木葉這邊統一了思想、提高了警惕并且給出了應對措施。

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條就是把旗木朔茂這樣的戰力從東線調回,然後讓他去應對雲隐可能到來的攻勢……在當下這個忍界,把旗木朔茂放到那一片戰場上的話,只要他沒有碰到三代雷影,那可以說沒有任何人能夠贏得過他。

可能就是因為父輩太強,才産生了兒子輩太弱的印象,這是一種相對論。

而就在羽生參與高層會議的時候,暗部那邊也在對那個雲隐俘虜進行着積極、緊迫又充滿“人道主義光輝”的拷問……一邊進行拷問,一邊給對方積極治療,确保他不會死掉。

不只是肢體上的折磨以及精神上的摧殘,木葉從俘虜身上獲取情報的方式簡直不要太豐富,總之,不久之後木葉這邊就得知了雲隐的使者小隊之前在他們居住的地方、在送來的食物之中得到了有關于漩渦一族的相應情報和地圖……

這樣的結果,與敵人的意志力和抗折磨程度無關,一切都是暗部忍者們“努力工作”得到的收獲。

正是根據得到的情報,雲隐忍者們才比較精準的策動了昨夜的行動。

得到了這樣的線索之後,暗部忍者先是圈地了能夠接觸到食物的人員範圍,然後開始了逐一的搜索與排查,最終一舉抓到了那個潛藏在木葉的雲隐間諜。

考慮到雲隐使者隊伍抵達木葉的時間,那位間諜在聯系他們的時候是相當緊迫與緊張的,因此他的行動并不是無跡可尋的,所以暗部忍者才比較順利的抓到了他。

如果間諜的時間稍稍充足一些的話,那事情就不一樣了,這種能在一個充滿敵意的環境之中長期從事間諜活動的人,應該是無時不刻都在保持着警惕的。

因為這樣的間諜最清楚自己一旦暴露的話會是個什麽後果。

然而現在他還是暴露了。

暗部随即就展開了對于這個間諜的審訊,其用心程度和服務态度遠遠超過了原本那位俘虜的待遇……這是必然的,不論在何種時候何種地方,間諜總是比單純的敵人更加招人恨的。

不只是因為眼前的事情,暗部還需要弄清楚這個間諜潛伏在木葉的期間曾經向雲隐傳遞過多少情報,其中有沒有會對木葉造成嚴重威脅的。

在暗部的突擊檢查之下,間諜的任何秘密都無所遁形,甚至就連對方出生的時候有沒有早産或者難産,他們都能調查的一清二楚……然而哪怕是這樣,對于那些間諜本就不知道的事情,暗部是無論如何調查都調查不清的。

又是一夜過去之後,暗部的審訊工作終于告一段落,而羽生則在随後來到了暗部位于地下的某處秘密審訊室。

“羽生大人。”

之前那位暗部分隊長立刻迎了上來,這個倒黴催的事件從頭到尾都是他負責的,所以現在哪怕他戴着面具,都能讓人感受到這人的滿身疲态……加上先前的監視活動,對方搞不好最少都有五十個小時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羽生點了點頭,說道,“聽說間諜的抓獲和審訊已經完成了,有結果了嗎?”

這貨這兩天指揮暗部有點上瘾,好像真的把人家當成他自己的部下了。

“是的,羽生大人,那個間諜是個中忍,已經在木葉潛伏了五年,年齡……”

羽生擺了擺手,示意對方沒有必要介紹間諜的具體情況,他沒什麽興趣了解那些……以這種潛伏期間來說,那個間諜有大概率是“轉化類”的間諜,也就是說對方多年前曾經是個木葉忍者。

“有漩渦一族失蹤者的消息嗎?”羽生把問題問的更具體了。

“關于這件事情……唯獨這件事相關的情報,間諜的腦海裏一點都沒有,他有極大可能根本不知道漩渦失蹤者的事情。

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他只為雲隐隊伍提供部分情報支持,并沒有切身參與到前夜針對漩渦一族的活動之中。”

暗部分隊長說道。

間諜對于漩渦失蹤者的事情毫不知情,這應該是事實,羽生的期待好像落空了。

“是使用意識入侵直接從對方的腦海裏獲取的情報嗎?”

“是的,不管是他自己的招供還是意識入侵得到的結果都是一致的。”

“木葉有沒有存在其他雲隐間諜的可能性?”

“就算是還有其他的雲隐間諜,我們也無法通過這個間諜把剩下的其他間諜揪出來——這樣的間諜,哪怕同屬于雲隐,可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任何聯系,所有的消息傳遞線路都是單一的,并不存在網絡化,因此不同間諜之間根本沒有交叉點。”

這是必然的,不然木葉能把所有的間諜都一鍋端了。間諜集合在一起、聯合行動的事情,羽生只知道一次……他是個跟間諜有緣的人。

“間諜與雲隐之間相互傳遞情報的方式呢?”

“飛禽以及特殊通靈獸。”

“……帶我去看看那個間諜吧。”

線索斷掉了。

漩渦街區現在已經整理完了,那邊必然是沒有找到失蹤者或者失蹤者的屍體的,因此羽生才來到了暗部這邊,然而沒想到這邊居然也是一無所獲。

以木葉這兩天的警備程度來說,失蹤者是不可能被帶離木葉的,要知道木葉的結界本就是漩渦制造,哪裏會對自己族人的離開視若無睹?

失蹤者大概率應該就在木葉,但是怎麽才能找到對方?

在暗部分隊長的帶領下,羽生走進了一件牢房之中,然後看到了那位頗為凄慘的間諜先生。

“完成了審訊之後,這人已經沒什麽價值了吧?”羽生問道。

“是的,羽生大人是打算……”

其實間諜還有一點點價值,就是利用他向雲隐傳遞一些僞報進行幹擾,然而消息渠道畢竟掌握在雲隐手裏,那些小把戲肯定是很容易暴露的。

“我想複查一遍,盡管我并不精通拷問技術,但不親自問一遍的話總覺得不夠安心……如果對方嘴巴夠嚴而且腦海裏存在意識封印的話,那有些情報我們是很難得到的。”

暗部分隊長張了張嘴,但是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他覺得羽生的這種說法是在懷疑暗部的專業性。

不理會分隊長的情緒,羽生走到了那位呈大字被捆牆上的間諜身邊,然後直接開口問道:“前天夜裏,有一名八九歲的孩子在你們制造的騷亂之中失蹤在了漩渦街區,對此你知道些什麽?”

間諜艱難的擡起眼皮看了羽生一眼,然後說道,“……不知道……我并不清楚……”

他的聲音很虛弱,但他準确的回答了羽生的問題,顯然他現在的意識還是很清晰的。

羽生點了點頭,“可能你現在身體狀況不佳,所以有些事情不願意說出口。沒關系,我認識一位搓澡師傅,特別會去死皮,相信給你稍稍按摩之後,你就會樂于口吐真言了。”

“羽生大人,單純的身體拷問對這樣的間諜來說是沒有效果的……”

似乎聽懂了些什麽的暗部分隊長這樣提醒道,然而羽生并沒有理會專業意見,接着他使用了通靈之術,将蛞蝓召喚了出來。

然後蛞蝓在羽生的指示下,開始對着間諜的腳下潑灑酸液。

羽生的說法沒什麽大問題,盡管蛞蝓不是搓澡師傅,但它确實特別擅長去死皮,只是它從一個人身上去掉的東西不只是死皮而已。

還有死肉和死骨頭。

很快的,間諜的小腿被逐漸溶解掉了,血肉如同燃燒的蠟燭滴下的蠟油一樣,一點點的滴落到了地上。

然而這蠟油并不會讓人感到快樂。

很難想象,一個虛弱的人還能夠發出那麽大的慘嚎聲。

“再重複一下剛剛的問題,對于漩渦一族的失蹤者,你知道些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

“你的毅力讓人佩服,所以現在你又得到了一次證明自己毅力的機會。”

羽生并不殘忍,更不喜歡施虐,然而他對間諜這種生物絕沒有半點憐憫。

所以,他的這個問題前後、從下到上一共問了五遍。

但可惜最終的回答依然是“不知道”。

…………

羽生走出了那間牢房,吸了吸鼻子,然後說道,“到了這個份上,就當這個間諜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吧。”

分隊長往身後的牢房之中看了一眼,那裏面的場景真的格外提神醒腦,反正到現在他一點都不困了,反而精神的很。

“羽生大人,我覺得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奇了怪了,他身為一個暗部忍者,居然能如此的相信一個間諜說出口的話。

說到底,分隊長覺得羽生大人有時候還是過于謙虛了,他哪是不懂拷問,分明就是個拷問專家。

這水準都超過暗部的專業人士了。

羽生卻搖了搖頭,“你不懂人性,對方還是有保留着秘密的可能性的,一個人的毅力的極限在哪裏,我們根本無從探知。”

“……”

分隊長特別想告訴羽生,人與人之間還是應該多一些信任的。一個人都肯變成史萊姆、然後被整個溶解掉的話,那他為什麽不肯說實話呢?

所以到底是誰不懂人性?

嗯,肯定是誰沒人性誰不懂人性的。

第 377 章 ?勇于承擔責任的人(39/100)

雲隐在木葉的行動,必定得到了來自于木葉內部的“情報支持”。

不說別的,否則的話他們是如何精确的找到漩渦一族的聚居區,又如何那麽準确的挑選動手目标的?

所以間諜是肯定存在的,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才能把間諜或者間諜們給揪出來。

不過,就算現在漩渦一族失蹤的這個孩子落入了潛伏在木葉的某位雲隐間諜的手中,那對方也不可能立刻帶着“任務品”離開這個村子。

木葉的警備還沒有松弛到那種程度。

所以現在必須抓緊時間采取行動,越往後拖情況就會越發的不利,一旦對方覺得任務無法完成的話,為了保證自己能夠繼續潛伏,不排除他會采取殺人藏屍行為的可能性……或者說,到了那種地步的話,身為一個間諜,他是一定會那麽做的。

想到這裏,羽生馬上問道,“暗部的拷問與情報獲取,什麽時候能夠完成。”

“只說是盡快,我估計最遲不過超過明天。”辛仁說道。

暗部的效率毋庸置疑,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調用山中一族的力量,然而這時候羽生還是稍稍有些後悔把人交給暗部了……俘虜到底還是在自己手裏更方便處理。

不過,萬幸的是還留下了那麽一個活口,不然的話線索就斷了……如果這群雲隐忍者在來到木葉的期間與間諜有過接觸的話,那肯定是能夠查得到蹤跡的。

“看來只能等暗部的消息了,只希望對方的動作能再快一點……我們這邊也要繼續搜索,最好能夠找到那孩子,希望所謂的失蹤只是個小小的誤會。”

羽生這樣說道,他希望事情能夠向好的方向發展,然而問題在于就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事情能反轉過來。

過于天真的期待只會落空,羽生本身就不是那種有強運的人,卡池全沉、抽獎全空,每每都能感受天臺的風好大,就是羽生的真實寫照……甚至就連他喜歡的人,都是一個逢賭必輸的人。

昨夜就是諸事不宜的一夜,一方面本來絕不能出問題的漩渦玖辛奈受了傷,一方面漩渦街區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一方面有人失蹤了。

所以雲隐就是專門為了來給自己添亂的?什麽仇什麽怨啊,羽生扪心自問,也從來沒把雲隐怎麽着過啊。

要知道當時還是他出主意幫助三代雷影穩定住地位的呢,現在居然如此的恩将仇報?

而羽生在考慮倒黴事項的時候,還是把最重要的一項給遺漏了。

好在有人提醒了他。

一名暗部忍者從遠處快速奔跑而來,就在羽生下意識的懷疑“暗部的動作這麽快?審問這就有了結果了?”的時候,只見那麽暗部忍者來到了他的身邊,然後說道:

“羽生大人,三代火影大人正在召集你。”

“火影大人的召集?”

羽生心說昨夜的事情暗部應該已經詳細的對着火影進行了彙報才對,現在再召集自己還要做什麽?

“對,”暗部忍者四下觀察了一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之後,才繼續說道,“似乎是為了商議接下來木葉與雲隐的關系變化的問題。”

“……”

好吧,羽生完全忘了這一茬。

現在雲隐派遣到木葉的使者隊伍“全軍覆沒”了,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外交與政治事件,甚至它是有可能直接演化成軍事沖突的。

首先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自此之後木葉與雲隐之間連明面上的“互信”都做不到了,同盟關系破裂是必然事件。

盡管昨夜發生的事情是雲隐先動的手,他們進入木葉本就企圖不良、是為了擄走漩渦一族的族人,木葉這邊只是被迫反擊,然而那是死無對證的事情,就算木葉抓到的活口能做出一些說明,但那也根本沒有任何說服力——雲隐可以說對方是遭到了木葉的控制才進行了僞證。

這次事件之中,唯一能夠證明的、稱得上客觀的事情只有兩件,第一,雲隐向着木葉派出了一隊使者;第二,這隊使者全都死在了木葉。

至于中間的過程,那就是各說各有理的了,雲隐似乎還總是習慣于倒打一耙呢。

可無論如何,昨夜發生的事情已經足夠當做開戰的理由了。

所以三代火影的召集就顯得很重要了,這明顯是要決定接下來該怎麽應對雲隐了。

…………

羽生來到了火影辦公室之後,馬上就看到了三個熟悉的面孔,這是似曾相識的一幕……好吧,自從回到了木葉之後,他好像不是在開會,就是在開會的路上。

“羽生,昨夜發生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事情果然如同你預料的那樣,雲隐是為了漩渦一族而來的。

盡管現在我們挫敗了雲隐的陰謀,但似乎我們與他們之間的戰争又要來臨了。”

三代火影也是覺得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為什麽木葉就是避免不了多線作戰的命運呢?

然而這件事其實與倒黴與否無關,火之國是在大陸中心自然環境與資源最豐沛的國家,地緣因素就決定了它四面皆敵的國家環境。

“還有一個重要的消息,我想暗部還沒有來得及彙報……剛剛我們發現漩渦一族之中失蹤了一個孩子,現在推測那個孩子很可能落到了雲隐埋在木葉的間諜手中。

所以現在有了兩種情況,如果雲隐能夠得償所願的話,那麽戰争因素應該會被消弭掉,畢竟雲隐來到木葉的目的不是為了戰争而是為了漩渦,他們對木葉的戰争意圖沒那麽強烈,要定性的話,昨夜他們的行為得算是偷而不是搶。

第二,如果雲隐得不到漩渦的話,那以他們不吃虧的作風來說,木葉與雲隐的關系肯定會破裂了。”

羽生為三代火影帶來了最新的情報,且好像是給出了一個選擇,然而……這種選擇并不存在。

三代火影沉默了一會,這才說道,“我們不可能放任雲隐得到漩渦的力量,所以你說的第一種情況根本不存在。”

第一,三代火影不可能讓漩渦的力量流入雲隐手中,第二,就算他有犧牲一個漩渦族人來避免戰争的想法,那也根本不可能實現,因為他必須要考慮漩渦水戶以及眼前的這個羽生雨的态度。

真以為羽生這貨好搞麽?他會輕易放任“自己人”犧牲?

“那麽可想而知,雲隐接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求木葉交出殺死使者的兇手,其實這裏還有另一個避免戰争的機會,那就是……把我交出去。

把殺死使者說成我的私人行為,然後再把我交給雲隐,想來他們肯定是樂得接受這個結果的。”羽生接着又提出了一個非常“中肯”的建議。

兩位顧問相視一眼,他們沒想到羽生居然也有這樣的犧牲精神,于是真的開始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然而這時候三代火影很嚴肅的用煙鬥敲了敲桌子,然後說道,“無聊的試探就沒必要了,現在我們要讨論的是如何應對雲隐的問題……戰争已經迫在眉睫了。”

羽生只得聳了聳肩,沒有繼續糾結剛剛的話題。

盡管他确實是在試探,然而,他的“建議”真的“無聊”麽?

日向也真夠冤的。

第 376 章 ?遺失之人

随後,羽生以最快的速度将玖辛奈與波風水門送到了木葉醫院。

波風水門身上的傷勢雖然看起來非常的吓人,然而實際上他的情況是最好處理的那種情況,反倒是外表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勢的玖辛奈身上的問題要複雜的多。

盡管水門看起來跟個血葫蘆似的,但其實随便來個實習醫療忍者就能處理他的傷勢,無非就是清理傷口、縫合、包紮三步走,了不起再輸點血。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家夥雖然看起來很是溫和,但其實明顯是個狠人——不管是被砍的時候,還是被處理傷勢的時候,他都是一聲不吭的。

正常來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哭的跟殺豬一樣才對。怪不得後來水門胸口被開個天窗都能談笑風生呢,這從小就看出來了。

在處理水門外傷的同時,玖辛奈則被交給醫生去仔細檢查身上的問題。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醫院之中除了綱手之外羽生最熟悉也最信任的醫生來到了他的面前。

“藥師醫生,那孩子的情況怎麽樣?”

“那孩子,喔,叫做玖辛奈來着?簡單的說,她現在的情況有點像遭了雷劈一樣,差那麽一點就外焦裏嫩了……幸虧高壓電流通過的速度又快、時間又短。”

藥師醫生很羽生非常相熟,所以交流起來也不避諱什麽,而通過他這平靜的語氣,羽生就能夠察覺到玖辛奈的情況應該是能處理的。

不過他還是覺得藥師醫生的描述不夠精确……玖辛奈這哪是糟了雷劈,分明更接近被人綁在電椅子上“治療”了兩個療程。

當然,這只是羽生的個人偏見,實際上還是醫生的病情描述更貼近事實。

“本來這種情況是不太好處理的,不過……因為我們先前處理過類似的病例,有了此類經驗之後,那孩子的情況就比較好處理了。”藥師醫生說道。

病例?羽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麽。

這時候,藥師醫生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羽生的肩膀上,在往前湊了湊之後,他的神色變得非常嚴肅了起來:“羽生,這個叫玖辛奈的孩子身上的情況根本就是跟你曾經大量蒸發身體質量時的症狀一模一樣,不過她的症狀非常非常的輕微。

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不管你喜歡怎麽瞎搞,但不要把那種害人的忍術教給這樣的孩子……她的判斷力不足,根本不明白什麽時候才應該用那樣的術。

你真的會害死她的。”

這話讓羽生瞬間變得尴尬了起來。

藥師醫生當然是可以随意批評羽生,因為他不止一次的救過羽生的命,甚至羽生剛剛來到木葉的時候,這人已經是木葉醫院的醫生了。

然而問題在于,那個禁術并不是羽生教給玖辛奈的,他就算腦子有坑也不可能把這樣的術教給一個小孩子……把術封印起來交給綱手,那種操作已經是極限了。

可是現在他百口莫辯,難道要告訴藥師醫生這件事不是他幹的?所以不是羽生自己的話,那麽“兇手”是誰?那個術分明就是他的術。

感情羽生也有替別人背黑鍋的時候,

他此時還不清楚這口鍋是哪裏來的,不過不要緊,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一查一個準。

“那麽醫生,玖辛奈能夠完全恢複過來嗎,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恢複?”在根本無從解釋的情況下,羽生索性将這個問題直接翻篇……否認不了,承認更虧,所以無視之。

藥師醫生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恢複了原來的語氣繼續說道,“她至少需要在醫院裏呆兩周時間,而且你要保證她之後不可以再使用那個忍術了。

你自己能縮回去然後活下來,那是屬于醫學無法解釋的靈異現象,難道你還要指望其他人能縮回去?”

“我保證,我肯定保證。”羽生趕緊說道。

藥師醫生剛剛的話,就好像在說之前羽生能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是老天不開眼一樣。

先是背靠千手、現在執掌漩渦,到了此時羽生大致能算是在木葉橫着走了,就算是三代火影,他都敢時不時的反嗆幾句,然而醫生這種生物,仍然是他惹不起的對象。

藥師醫生大約是比較滿意羽生“誠惶誠恐”的态度,所以在點了點頭之後,就返回後面的病房之中處理玖辛奈的傷勢去了。

今夜又是醫生們分外忙碌的一夜。

經過了一輪處理之後,玖辛奈被送進了一間病房之中。

确認了玖辛奈沒什麽問題之後,羽生留下了顯得格外老實的黑貓照顧玖辛奈,然後他本人則再度火急火燎的趕回了漩渦街區那邊。

此時羽生覺得他的貓很老實的原因是因為被敵人用風刃劈了一下爪子,所以這才非常憂郁,不過這邊已經有醫生幫助它處理了傷勢,想來不久之後它的心情就能恢複過來了。

有不少在先前的戰鬥之中受傷的人被陸續送了過來,藥師醫生也顧不上搭理羽生了。而相較于在這裏關注傷員們的情況,此時羽生更需要了解一下漩渦街區那邊究竟蒙受了多大的損失。

此時已是一夜過去,天色開始漸亮了起來。

羽生很快重新抵達了安靜了下來的漩渦街區,盡管戰鬥已經平息,但昨夜留下的痕跡還都顯露着,街道以及有些房屋遭到了相當程度的損毀,甚至有些地方徹底的坍塌了。

看着眼前的這一切,羽生默然無語。木葉對于雲隐使者隊伍的防備堪稱嚴密,然而僅僅是中途出了一個失誤,可能除去隐匿與集合的過程最終敵人們僅僅搶出了十分鐘的時間,然而就是這短短十分鐘,就造成了這樣的後果。

“羽生大人,大致的損害統計已經得到了。”

發現羽生到了之後,辛仁一臉凝重的快速來到了他的身邊。

“跳過財物,只說人員的部分。”羽生說道。

“是,羽生大人。在昨夜的戰鬥之中,漩渦這邊無人死亡,有五人重傷但并不致命,大約有二十多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輕傷……”

彙報到了這裏是能夠被接受的,甚至這樣的損害只能算是微乎其微,然而辛仁的話還沒有說完。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失蹤。”

羽生的腳步猛地停下,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

“失蹤?”

“是的,羽生大人。”

“會不會被埋在瓦礫下面了?組織人員搜索和救援了嗎?”

“正在進行之中,但是憑直覺我感覺不是那麽簡單的‘失蹤’……”

“所以……失蹤的難道是個孩子?”

很明顯,羽生猜中了,辛仁只能硬着頭皮繼續介紹起失蹤者的情況,“失蹤者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一直跟母親住在一起,既沒有在忍者學校上學、也沒有得到過忍者的正式訓練,那只是一個普通的漩渦族人。

那棟房子确實在昨夜的戰鬥之中遭到了波及、繼而損毀,但天亮之前我們只從中救出了那位母親,至于孩子則消失不見了……那位母親是重傷者之一。”

僅僅從失蹤者的年紀上判斷,羽生就覺得其中很有問題。

“死掉的那些雲隐忍者,身份都确認和對照過了嗎?”

他馬上這樣問道,并且開始擔心雲隐其實已經得逞了。

“确認過了,死者确實都是使者團的成員,身份能一一對照的上。”辛仁說道,在意識到了有人失蹤之後,他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再度确認。

至少目前看來并沒有雲隐忍者成功脫逃,更不用說帶上了一個漩渦一族的孩子了。

“繼續搜索失蹤者的下落,等那位母親醒來之後,詢問她當時的情況……如果還是找不到的話,那就只能說明敵人的數量不只明面上這些了。”

“羽生大人的意思是?”

羽生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說道:

“間諜。”

他之前把問題想簡單了,原來事情還沒完呢。

第 375 章 ?但是同一個病房

大概有那麽一會,大家好像都在圍觀、做吃瓜觀衆。

波風水門挺小個年紀、挺小個個子,而他正在交戰的對手則有着雲隐忍者标志性的塊頭,外形上的強烈對比、戰鬥力上的不平衡,更是凸顯出了堪稱“均勢”的戰鬥場面的離奇性。

首先,大家都不認識這個小忍者是誰,只能确定他是木葉的人;其次,雲隐忍者打着打着好像有點上頭了。

任務?逃離方法?死的有價值一點?

不,連一個小學生都打不過的他,配想那些深奧的問題麽?

現在擺在這個雲隐忍者面前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眼前的人給弄死,這就是他的人生意義,除此之外他的雙眼之中再無它物。

就連早已被暗部忍者和漩渦忍者們層層包圍起來這麽危險的狀況,他都看不到、就算看到也不在乎。

“羽生大人……這是玖辛奈?她沒事吧?”

羽生也在是圍觀者之一,而這時候,辛仁來到了他的身邊。

漩渦街區這邊的亂局已經持續了一會,這段時間足夠辛仁從漩渦水戶那邊返回了。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可能有點上頭……”羽生不由自主的美化了自己的禁術,用了他的禁術,難道僅僅是上頭而已?玖辛奈又不是被無良家長灌了一杯酒的孩子。

“入侵過來的敵人除了眼前這一個,已經被全部解決了,你來的正是時候,那個小子已經堅持不住了,你去吧,去把敵人抓住。”

羽生怕這最後一個敵人太脆,所以不打算自己下場了,轉而把任務交給了辛仁,反正在羽生眼裏辛仁就是個行走的“控制技能”,對方的存在意義就是打控制。

至于波風水門的戰鬥,他能撐一會卻不代表能夠一直撐下去,硬實力上的差距早晚會随着戰鬥的繼續進行而顯露出來……下忍都不是的小學生要真的能夠跟雲隐的精英忍者戰鬥力持平的話,那雲隐還敢來木葉搞這些事情嗎?

波風水門至少得到十二歲才能打得過這些三十多歲的敵人。

“是,羽生大人。”

辛仁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異議。

在接受了羽生的命令之後,他立刻就沖向了那僅僅兩個人的戰局,然後以十分卑鄙的态勢介入了堂堂正正的1V1男人大戰。

可憐的雲隐忍者,眼見的馬上就要達成自己的人生目标,然而緊接着他就發現自己面前換了一個對手,再接着,他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辛仁是一個非常擅長使用咒縛術的漩渦忍者,他打出來的控制都是硬控。

當黑色的條塊化的咒印攀附上那個雲隐忍者的身軀的時候,也就意味着對方失去了全部的活動能力,他現在甚至連自殺都不可能做得到了。

見辛仁得手之後,羽生這才走到了這個“易碎品”的身邊。不得不承認的是,有時候殺死一個敵人是無比簡單的事情,然而生擒反而是難點,尤其是對于羽生這種特別習慣采取快準狠的戰鬥方式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雲隐忍者就像是纖細的花兒一樣容易凋零,所以在抓捕他的時候需要精心的呵護……嗯,就連他的身材都如如花一樣。

此時,這位雲隐忍者的眼中滿是憤怒,說好的……好吧,好像沒人跟他約定必須單挑。打不過的時候,搖個人過來幫忙是很正常的,打野gank的事,能算卑鄙麽?

羽生先是把滿身是血的波風水門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傷痕雖然不少,但都不致命……當然,羽生就這麽提着對方一直放血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奇了怪了,這孩子身上這麽多外傷,敵人的戰鬥又那麽激烈,可為什麽沒給他臉上來一刀呢?

“羽生大人……”

随後,暗部分隊長也來到了這邊。

羽生點了點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沒有讓這位分隊長為難,而是直接很痛快的說道,“人你們帶走吧,好好地審問,盡量得出更多的情報。”

拷問和審問還是交給專業人士為好,影流沒有這方面的專門人才。

分隊長暗中松了口氣,适應了羽生大人的渾身毛病(?)之後,就能夠發現他其實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人。

正常情況下羽生身為影流的領導人,是應該搶先把俘虜控制在影流手中的,這屬于木葉各機構之間的內部競争,然而他卻沒有,甚至半點都不在意的就把人交給了暗部。

“剩下的十五人呢,确認擊殺了?把他們的屍體集中起來清點一下,別再次被蒙騙了。”

随後羽生又這樣叮囑了一句,顯然他有點擔心暗部再把事給辦禿嚕了。

“确認擊殺了,不過……我們會立刻再度确認的。”分隊長的态度變得更謹慎了起來,畢竟如果真的還有漏網之魚的話,那他的責任就大了去了。

羽生解決了三個敵人,黑貓拍死一個,還有一個足球隊被漩渦忍者和暗部忍者解決,人數剛好是夠的。

“羽生大人,這個剛剛與敵人戰鬥在一起的孩子是……”分隊長随後又詢問起波風水門的事情。

在這種入侵事件爆發的中心出現的小學生,按理來說是必須詳細調查一下的。

“這個?這個你們不用管,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說着,羽生晃了晃提在手中的波風水門,然後水門被晃蕩的血流的更快了。

羽生也不知道這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次可沒人往地上撒紅頭發,不過暗部沒必要查水門,反正什麽也查不出來。

原本的波風水門,有相當大的可能是因為解決了玖辛奈事件才快速走入木葉高層的視野的,不過這次他顯然沒有那種機會了……幸運的是,羽生一直關注着他,真要說起來的話,羽生大概、勉強、差不多也可以算作是木葉高層。

當然,這種關注也可以說是一件非常不幸的事情。

波風水門老老實實的沒有說話,他知道這裏不是他能說話的場合,他現在只能像個玩具一樣被羽生提着。

“暗部抓緊時間審問,辛仁負責收拾一下現場,統計一下損失還有人員的傷亡情況,我先把這兩小只送到木葉醫院去。”

事件平息下來,且吩咐完了後續的處理之後,羽生決定從這邊離開,也是時候把玖辛奈送到醫院去了。

不過他其實更應該擔心波風水門的情況,畢竟水門受的傷外傷,且一直在流血。

但男孩子少年時期流一流血也沒什麽不好的,畢竟長大之後他就不會流血了……嗯,意思是說波風水門成長起來之後,本就就很少會遭遇受傷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