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4 章 ??這跟我想的不一樣

有完整的仙術傳承的地方,只有三大秘境……

那些自然界中偶然誕生的能夠支配自然能量的野生忍者姑且不論,畢竟那只是意外情況,并且那種人與其說是在支配自然能量,不如說是在被自然能量所支配。

而有着仙術傳承的三代秘境,盡管都是仙術,但各自的仙術都是不一樣的。

或許在無數的年月裏,三大秘境也曾致力于仙術的擴散,然而這東西的修行難度太高,成功率太低,任由其擴散的話,搞不好只是憑借這種修煉方法就能把忍界滅絕掉了。

從前有一群忍者開始修煉仙術,後來他們練着練着就死了……這個故事是不是很有意思?

所以,大概只有“有緣人”才能學會仙術。

在羽生的記憶裏,比較清楚的是妙木山的蛤蟆是怎麽教授仙術的,蛤蟆們的教法勉強算是科學合理,且它們對于那些能看對眼的修行者關懷備至。

所以羽生就想當然的認為性格更加溫順的蛞蝓在教授濕骨林的仙術的時候會更加輕柔,更加循序漸進、更加減少危害。

坑“試煉者”的壞事,大概只有白蛇仙人那種家夥才做的出來,蛞蝓姐姐難道不比四條腿的蛤蟆和沒有腿的白蛇強嗎?

然而事實證明,羽生想錯了,原來濕骨林的仙術才是最粗犷的那個。

明明說好的這次只是稍微感受一下自然能量,但羽生懷疑這個“稍微”的基準有點太高,可能是濕骨林的整個大蛞蝓在猛嘬了一口自然能量之後,全都把它傳導到了羽生的身上。

這對蛞蝓來說算是“稍微”,但對羽生來說好像有點致命。

“彼此之間的輕撫”,就是這麽刺激麽?這個跟羽生想的不一樣啊。

這大概就好比某些大型猛獸,它伸出舌頭輕輕舔你一下,然後就舌頭上的倒鈎就能連皮帶肉給你舔個幹淨——可不是麽,骨頭都一幹二淨,慘白慘白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溫柔?天的溫柔地的溫柔,就像是自然能量包着我?

羽生唯一能确定的是,不管剛剛他的感官得到了什麽樣的延伸,可實際時間方面他只與那股龐大的自然能量接觸了短短的一瞬間,之後它就立即被蛞蝓撤去了——否則的話,羽生受到沖擊的就不只是他的感官了,甚至他的身軀也會跟着被摧毀。

羽生躺在冰涼的石頭上,濕熱的環境與溫煦的風都無法緩解這種冰涼的感覺,現在他整個人都濕漉漉的,也分不清哪些是蛞蝓的粘液哪些是他自己出的冷汗造成的。

“怎麽說?”

終于把氣喘勻了,而且視野中的天空也不再轉圈圈了之後,羽生對着蛞蝓問道。

“第一次的接觸,結果很好,算是成功了。”

“成功了?”

羽生心說這都能算是成功了麽?

“沒死,也沒瘋,就算是成功了。”

羽生:“……”

這麽一想,好像真的是這麽回事。

事先沒有預料準确接觸自然能量的危險性,事後再想想,呵呵,不過就是這麽回事麽?

“蛞蝓,上擔架,jo護車把我擡走。”

跟腳軟沒有任何關系,羽生只是懶得走路而已。

接下來,羽生要重新評估一下這種仙術的學習難度了,搞不好他得向自來也看齊,保守估計先學個五十年再說別的。

…………

幾天之後,緩過來的羽生從濕骨林返回了木葉,然後在地下基地這邊,他就被告知大蛇丸已經在等待着他的歸來了。

“羽生,感覺你的神色有點不太好,友善的提醒你一句……最好離溫泉街和自來也遠一點。”大蛇丸在見到了羽生之後,打量了他幾眼,然後忍不住的這樣說道。

由于現在的羽生看起來似乎比大蛇丸還要蒼白一些,且精神看十分萎靡,所以就連大蛇丸都開始關心起了他的身體狀況。

盡管他完全關心錯了地方。

而從這句話看來,大蛇丸雖然對某些事情不感興趣,但不代表他不懂那些事情。

羽生很幹脆的擺了擺手,他懶得跟大蛇丸解釋什麽,挨了大自然的一發能量炮,這有什麽好說的?

“這是……”

接着,羽生把視線投向了大蛇丸正抱着的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箱子”,由于箱子的外面蓋着一層黑布,所以裏面的情況看不到。

“嗯,你交給我的任務,經過了許多次的嘗試之後,終于取得了成功,不過我只答應完成這一步的工作,剩下的事情要怎麽辦就不歸我管了。”

說着,大蛇丸把那個小箱子放到了羽生的桌子上,然後掀開了蓋在上面的黑布……奧,原來這不是個箱子,而是個四十厘米見方的魚缸。

魚缸裏好像盛滿了黑黢黢的墨水,所以把它蓋起來有什麽意義嗎?

不過等羽生湊過去看了看之後,發現那裏面不是墨水,而是密密麻麻、正不斷游動着的小拇指大小的生物,這……簡直就是密集恐懼症的福音。

“這跟你的任務有關系嗎?”

羽生心說這貨莫不是逗我,這是去哪個池塘裏掏了好幾窩蝌蚪吧?

“這些就是鲛肌的複制體,盡管看起來不太像,但确實就是如此……如果數量不夠的話,我還可以增加。它們有着讓人難以相信的活力,所以不管接下來你想幹什麽,最好把它們分開養,因為這種生物在如此年幼的時候就表現出了相互吞噬的行為傾向了。”

大蛇丸解釋道,他可沒有要騙羽生,可鲛肌的幼體長得就是蝌蚪一樣,這有什麽辦法。

羽生又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這東西确實跟蝌蚪是不一樣的,在它們黝黑的軀體上,可以看到細小的三角形鱗片的存在,而在它們游動的時候,這些鱗片會偶爾張開立起……

這下羽生相信了大蛇丸的說法,因為這些特征跟鲛肌看起來是十分相似的。

這麽一大缸“蝌蚪”,炖湯都夠用了,所以數量暫時也不用增加……也就是說大蛇丸很好的完成了他的工作。

“不愧是你,”羽生直起身來,嘆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這麽快就取得了成功,不過也情有可原,你要做的事情終歸比我要做的事情簡單多了。”

大蛇丸:“……”

這是在表揚人麽,怎麽後一句聽着特別不像人話?

大蛇丸這一段時間以來,一直起早貪黑,就跟孵自己的蛇蛋一樣費盡心思的克隆孵化這些小魚,怎麽到了羽生這裏就成了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要不我把這魚缸砸了,然後你自己來試試?

小蛇丸雖然表情也很冷,但總歸他還是比後來的自己更容易情緒化的。

其實羽生說的話也沒問題,他在研究濕骨林仙術,而大蛇丸在研究克隆魚,盡管有些跨領域,但某種意義上來說前者确實比後者要困難一些。

但是這話不該當着科研人員的面來說,未免太打擊人家的積極性了。

不過……說了也沒什麽關系,這個世界上有工具人存在,就會有工具蛇存在,而更神奇的是有的人他既是工具人又是工具蛇。

“不要激動,不要激動,我只是開個玩笑,這個大個人了,連玩笑都分不清楚麽?”

羽生趕緊攔了攔大蛇丸,以免他跟蝌蚪們同歸于盡。

而他的玩笑,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笑。

第 263 章 ??查克拉之擁

一個月的時間将将過去,羽生身上的傷勢先是好轉,然後徹底恢複。

這段時間他也沒幹別的,最關注的就是大蛇丸的淡水養殖實驗,不過好像大蛇丸那邊一直沒有結果,所以閑來無事的他,終于開始接觸某樣東西早就打定主意要接觸的東西了。

羽生身上的侵蝕問題暫時無法解決,但除去這一點之後,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算完全恢複過來了,身體蒸發的質量現在也已經“補足”了。

所以……濕骨林的最深處。

羽生沿着一條幽深而隐秘的通道不斷地向前行走着,他已經在這個地方走了好一會了,甚至久到讓他無從分辨這裏究竟是蛞蝓體內的結界,還是蛞蝓體外的普通的洞穴。

不知道又經過了多少時間,羽生終于察覺到前面開始出現了亮光。

“蛞蝓,就是這邊麽?”他對着引路的蛞蝓問道。

然而這個問題卻沒有得到及時的回答,羽生側下目光,發現自己肩頭的小蛞蝓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

所以羽生只能駐足,他沒有再貿然向前。

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鐘之後,蛞蝓才開口說道,“就是這裏,羽生大人……抱歉,我活的時間太長久了,那些重要的記憶信息都隐藏在了腦海的最伸深處,而想要把它們提取出來的話,是一件挺需要時間的事情。

而且……這多少會讓我産生一些混亂和違和感。”

羽生點了點頭,他接受這樣的說法。活的時間太久了的話,有這樣的問題不足為奇。

甚至蛞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活過了多少年歲,在它的記憶力,前一刻它還只是在林葉間攀爬的弱小生物,而下一刻它就擁有了如山的身軀了。

從剛剛開始,蛞蝓給羽生的感覺确實顯得陌生了許多,而且……剛剛它好像反應了那麽一會,才确認了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是羽生,而不是千手或者更早的什麽人。

“跟你這樣的生命體相比,忍者的生命總歸是短暫且孱弱的,而存在的時間就等同于一種智慧,所以你會知道那樣的本應該只屬于世界的機密。”

現在跟羽生對話的,好像是蛞蝓,也好像不是蛞蝓,應該說它是蛞蝓的“深層意識”。

“請往前走,羽生大人。”

按照蛞蝓的要求,或者說得到了蛞蝓的許可之後,羽生繼續邁動腳步,開始一步一步的走向前面的亮光。

接着,他走出了洞穴,一個廣闊到看不到邊際的空間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對。

某種空間上的錯位感促使羽生轉回頭去,然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他并沒有看到自己走過來的那個幽深通道。

他身後是草原,更遠處是森林。

這裏……還是濕骨林,但究竟是濕骨林的哪裏,羽生就不能确定了。

在往前走,一個用一塊塊巨大而粗犷的石塊鋪設成的“祭壇”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了羽生的眼前,或許是因為時代久遠了,那東西并沒有高出地面多少,而是像地磚一樣鋪在地面上。

羽生彎下腰去,他的指尖劃過那顆粒感十足的、像是未經加工過的原始石塊……他的手指剛剛觸及的是刻在石塊上的術式。

這個被深深刻印下來的術式,看起來線條非常的簡約,然而羽生有理由相信它是一個無比複雜的東西——這個環形、蛛網狀的術式,直徑至少在一百米。

已經不用蛞蝓再多說什麽,羽生自然而然的就走向了術式的最中央。

等羽生在術式的最中央重新站定,不管空間上再有開放感,他也有理由相信這裏其實是一個隐藏在蛞蝓身體內部的地方——至少是半隐藏在蛞蝓的體內,盡管他擡起頭來能看到天空,但這種隐秘的地方肯定是不能随随便便扔在外面的。

“準備好了麽,羽生大人?”蛞蝓又開口問道。

“又不是追求一次性成功,對高難度的事情,我總是會做好耗費相當長時間的準備的,這次也不過僅僅是粗淺的感受一下而已,甚至連‘入門’都算不上,所以……還需要做什麽特別的準備嗎?”

“主要是心理和精神方面的準備,盡管只是短暫的接觸,形容起來的話不過是彼此之間的輕撫,但那種強烈的刺激是大部分忍者無法承受的,而無法承受的結果就是死亡,它……就是一種如此危險的東西。”蛞蝓解釋道。

它果然跟以往的時候有些不同,否則的話,如果羽生要進行那種特別危險的嘗試,它表現出的态度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蛞蝓的剛剛的話聽起來有點像“等會你死了也就死了”的感覺。

可哪怕蛞蝓的話裏有警告的意味,但羽生已經走到了這裏,那肯定沒有止步不前的可能性。

“沒關系的,我一直對自己的心理素質和精神意志水平比較有自信,所以……可以直接開始了。”羽生說道。

這倒是在實話實說,要不是有精神方面的優勢,他怎麽會那麽神經……不是,要不是他有精神方面的優勢,又怎麽能把結印玩出花來呢。

而既然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的話,那蛞蝓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正當羽生準備詢問它接下來該怎麽做的時候,他肩頭的小蛞蝓的身形突然膨脹了起來,然後緊接着就将羽生整個“吞噬”了進去。

嗯,蛞蝓将羽生包裹了起來。

“現在時間很合适,保持站姿,精神放松,不要過于抗拒。”

蛞蝓的聲音再次傳來,羽生覺得自己的雙耳就像是灌滿了水一樣,這聲音他聽不真切。

不過該聽到的他還是聽到了,只是……擺好姿勢、放輕松、時間合适,這怎麽聽着像是準備受孕似的?

羽生倒是真的大心髒,這時候他還能胡思亂想,可見他絕對達到了“放松”的标準。

他整個人被蛞蝓包裹着,已經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力,蛞蝓體內的流質徐徐蠕動起來,不知不覺之間,羽生的雙手手掌相向,然後下一刻就并攏在了一起。

包裹着羽生的蛞蝓,是一層絕佳的介質——傳導自然能量的絕佳介質。

只在羽生的雙手合攏在一起的一瞬間,他那顆活躍的大腦就仿佛被塞進了混凝土攪拌機裏一樣,巨大的壓力讓他錯亂起來。

純粹、龐大、令人無法抗拒的能量,強行湧入了羽生的身體,讓他整個人都仿佛要脹裂了一般。

再接着,在羽生的意識之中……

任何有形有質的物質都失去了蹤跡。

只有他的思想意志漂浮在純粹的能量之中。

下方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上方是熾熱到能消融一切的太陽,羽生無法分辨現在他正在因為地心引力而墜入深淵,還是因為恒星的引力而沖向日冕。

失重,或者在無盡的空間之中高速穿梭。

羽生的感覺先是開始混沌、混亂,再接着,他的感覺消失了——連同他個人的存在感在內一起消失了。

知道麽,接觸自然能量不是問題,問題是蛞蝓讓羽生接觸的太多了,就像是把一個嬰兒塞進了一個巨大的酒缸之中一樣,甚至羽生的遭遇比這種比喻更甚。

羽生失去了呼吸,可能僅僅只有數秒鐘,也可能是永遠。

“咳咳,咳。”

等羽生再度恢複自己的意識的時候,他正在猛烈的咳嗽着,也有可能他正是被這種快要把肺咳出來的身體感覺給刺激的醒了過來的。

他沒有焦距的雙眼之中,視野漸漸恢複,羽生發現自己正雙膝跪地,雙手撐着上半身——這就是最标準的orz了。

再接着,羽生覺得自己的四肢發酸,然後地面變得格外親切了起來……于是他的臉就貼在了地面上,然後四肢放松……這就從orz變成了撲街。

又過了一會,他才掙紮着翻過身來,趴着變成了躺着。

天空在他的視野之中不斷旋轉,羽生的感官亂七八糟,他只得擡起小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嗯,這姿勢怎麽看都怎麽像是委屈哭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的大腦才算是恢複了正常的思維能力。

妙木山、龍地洞和濕骨林的仙術各有不同,以前的時候,羽生懷疑初代火影在進入仙人模式的時候是需要積蓄自然能量,還是能直接就能進入。

畢竟初代火影的仙術不是從蛤蟆那裏學來的,所以不一定會有那樣的特性。

而現在,羽生有點更相信初代火影的仙術是後一種情況了。

第 262 章 ??技術,輸出,打錢

“無限的查克拉……是什麽意思?羽生,你在暗指什麽?”

面對羽生突然的說法,大蛇丸的反應……多少顯得有些激動,這是挺難得的一種現象。

“難道你真的不懂我在說什麽嗎,是什麽意思,你肯定想象得到,因為你之前肯定想象過。”

大蛇丸:“……”

無限的查克拉,這種誇張的形容其實也不是真的非常誇張,這種對忍者算得上是夢幻般的想象,其實是有實現方法的。

“你看,你明白的,這就很就好。”

羽生把黑貓往自己的肩頭一擱,然後就把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強制終止了……黑貓大眼瞪小眼,完全沒有聽明白這兩個人在打什麽啞謎。

而羽生之所以不再進行這個話題,是因為他已經明白了大蛇丸的想法——小蛇丸,還是比較好忽悠的,他的好奇心甚至比後來的他更強烈,可現在的他卻沒有後來的那種理智、判斷力與認知能力。

簡單的說,這個年紀的他什麽都想要,什麽都想摻一手,卻又不知道自己真正該要的是什麽——如果對象是木葉的機密的話。

“總之,先把淡水養殖業搞好吧,越早得出結果越好。”

羽生把鲛肌交給了大蛇丸,讓這位木葉生物學家去好好努力,然後就把他打發走了……雖然說了“盡快”,但誰知道大蛇丸能有多快。

…………

木葉對新街區的建設投入了相當大的力度,與此同時,新的漩渦族人也已經得到了妥善的臨時安置,到了這個時候,影流的職能才慢慢地恢複了過來。

畢竟身為忍者,他們不能一直翹班下去。

随後幾天,當羽生正在研究着自己受傷的手臂的時候,已經回歸崗位的漩渦紫蔻向他彙報了一件事情。

“羽生大人,根部的志村團藏大人向我們這邊提出了一個正式的請求,希望我們能夠向‘根’提供一種能用于下級成員封禁與保密的秘術……”

羽生先是把胳膊挂回脖子上,然後才稍顯好奇的問道,“你确定團藏……大人的遣詞用句裏用的是‘請求’,而不是‘要求’?”

羽生怎麽覺得那種客氣的說法放在團藏身上的話,有點讓人難以相信呢。

“當然是‘請求’,這是正式的文件。”

說着,紫蔻将一份文件遞給了羽生,并且接着解釋道,“由于根的存在意義與存在性質,它的成員會接觸很多機密的情報,而為了防止這些情報外洩,所以團藏大人需要對這些成員施加情報絕禁之術……這是他們給出的說明。”

盡管某些封口術可能不怎麽人道,但忍者、尤其是暗部根部的忍者,本身就是不需要談及這個詞語的,畢竟他們都是“無感情”的殺戮機器。

團藏的說法不是不能理解,只不過……

羽生不禁腹诽了起來,鬼知道團藏要這樣的秘術是為了守護根的秘密,還是為了守護他自身的秘密,畢竟團藏總喜歡幹一些見不得光的工作,而其中很多似乎有一些就連三代火影都需要保密的“私活”。

所以,志村團藏有了這樣的要求,是意味着他要開始“活躍”了嗎。

“漩渦這邊,有這樣的封印術存在嗎?”一邊這樣想着,羽生面上不動聲色的問道。

“有的,不管是對于’宣之于口’的那種封印,還是‘封禁于腦’的那種封印,漩渦都能做到。

只不過語言的封印簡單粗暴一些,而記憶的封印其實只是一種迷惑,即将某些重要的信息隐藏在大腦深層,然後用更多的冗餘信息将其掩蓋,在一定程度上,它能夠抵抗敵人的記憶搜索以及幻術拷問。”紫蔻說道。

漩渦一族在封印術方面的造詣不用懷疑,不過即便如此,與不讓特定人物說出某些特定話語相比,保護一個人腦子裏的記憶是一種更複雜、難度更高且無法百分之百起效的操作。

羽生想了想,然後說道,“既然團藏要交換的是漩渦的東西的話,這種事情自然是需要漩渦自己來做決定,所以這樣的請求與其說是給影流的,不如說是直接給漩渦一族的。

如果這樣的封印術是能夠被交換,對于漩渦一族來說不是什麽核心機密的話,那把它交給團藏也無妨。

漩渦已經來到了木葉,不管怎麽說這種‘肯合作’的态度是非常重要的,這表明你們願意積極主動的融入這個村子,并且也願意做出一些奉獻。

當然,肯合作歸肯合作,這種秘術誰都不能要求你們無償交出去,所以可以跟團藏交換一些東西——比如在漩渦的重建上,讓團藏提供一些政策或者物質的支持。

只要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這都是可以的。

漩渦的秘術很有價值,而團藏在木葉又是一個很有能量的人,所以這樣的合作何樂而不為呢。”

羽生的這些話完全是站在漩渦的立場上來說出口的,他的想法非常樸實,既然漩渦一族要融入木葉的話,那就得讓高層感受到這種融入。一些能夠交換給村子的技術,可以積極地交換出去。

不能給木葉高層一種自持技術然後加以要挾的印象,那種态度長此以往不管對漩渦還是對木葉都不是什麽好事。

紫蔻點了點頭,“族內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們是想索性賣團藏大人一個人情,他既然要那樣的封印術的話,那就直接給他就是了。”

這種想法……倒也正常,但羽生卻禁不住的撇了撇嘴,“咳,沒那個必要,團藏是那種賣不了人情的人,公平交換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了。”

賣團藏人情有什麽用,指望他以後會對漩渦有什麽照拂或者回饋嗎?老實說,這樣的想法讓人害怕……團藏不反過來折騰人就謝天謝地了。

知恩圖報?背靠“以木葉利益為先”這樣無往而不利的原則,知恩圖報的事情志村團藏好像沒怎麽幹過,但恩将仇報的事情他肯定是能幹得出來的。

“……我明白了,羽生大人。”紫蔻好像回憶了一下志村團藏那張冷臉,最終……她覺得羽生的話未嘗沒有道理。

能明白這一點就好,羽生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說完了這件事,我也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漩渦幫忙……”

接着,羽生就某件事情向着紫蔻做出了詳細的說明。

“這樣的封印,做得到嗎?”

漩渦紫蔻想了想,這才很謹慎的說道,“如果以四象封印為基礎,再重新進行一些特別的設計的話,它理論上是做得到的,不過……使用這樣的封印術的話,羽生大人你的作戰能力怎麽保證?還是……你想早早地就結束自己的忍者生涯嗎?”

“你把影流存在的目的與正在進行的幾件事聯系,稍微想一想,就能明白我準備做的事情是對自己的戰鬥力無損的。”羽生說道。

“…………”

紫蔻細細地體會了一下羽生話裏的意思,然後漸漸地明白了過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羽生大人,這件事情漩渦會盡快處理的。”

羽生的想法和行為好像非常的模糊,仿佛藏在了迷霧之中,但仔細想想的話,他的意圖其實不難理解。

既然能夠洞悉未來的話,那他肯定不會一直去做那種随波逐流的忍者。

第 261 章 ??走量就是走心

對于大蛇丸那樣的人來說,他所進行的各種研究最終都是會回到“忍者”與人類、回到他的終極追求上的。

盡管對現在的大蛇丸來說,他或許還不清楚自己最終要追求的是什麽,但毫無疑問他正在向着那個方向前進着。

所以別看他現在正在研究克隆魚,但總有一天他會開始研究克隆人。

植根于一個人性格最深處的東西,不是那麽容易能改變的,大蛇丸也不是那種普通的熊孩子,只要打兩頓就能老實下來。這個人雖然身輕體柔,但他的觀念卻異常的頑固——或許他自己會變得越來越扭曲,但這種“扭曲”卻絕不會被其他人扭曲。

羽生也從未想過要改變大蛇丸什麽,一來那很難,二來……沒那個必要。

如果可能的話,羽生倒是想建議木葉這邊消滅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留下來的一切“身體信息”,畢竟這種建議更具備可行性。但這種事情他又有什麽立場來提及呢,木葉也不可能會答應下來。

初代火影是力量的代名詞,初代的細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是等同于九尾的東西,說不定木葉現在就有針對初代細胞的一些研究,怎麽可能平白無故就放棄掉……

指不定為了村子的後來發展,當年的初代和二代就都貢獻過自己的細胞呢,就像是器官捐獻一樣。

那麽問題來了,數年之前羽生已經将二代火影燒的幹幹淨淨了,可火影還能被“穢土轉生”麽?

最好是不能,畢竟如果一個人死後,還要被自己生前發明的禁術所奴役……不得不說這種兩級反轉是挺滑稽的事情。

羽生記得穢土轉生施術的前提條件有三個,其一是被召喚者的身體部分,要獲取到他充分的基因信息,其二是要以活祭品作為容器,其三是被召喚者的靈魂沒有被封印。

關鍵點就是這個“身體部分”究竟需要多大的部分,是不是有塊頭皮屑就行?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羽生的話,那麽二代火影最終的結局是“徹底失蹤”,一直到了最後他的遺體也沒有被發現,所以他是怎麽被穢土召喚的?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羽生沒有理由不懷疑木葉不保存着兩代火影的“身體部分”,可能包括但不限于頭皮、jio皮、秀發以及指甲。

好在現在大蛇丸不過是小蛇丸或者中蛇丸,他的精力有限,研究領域也沒有深刻、尖端到那種程度……所以,羽生能把他抓過來幫忙養魚。

羽生與大蛇丸兩人離開了後者的蛇窩,然後回到了影流的地下基地。

這是大蛇丸第一次來到這裏,所以他的視線在這個空曠的地下空間中不停的轉來轉去……羽生當然不會輕易把大蛇丸帶過來,防火防盜防大蛇丸,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懂的。

“別看了,你要是能這麽簡單就看穿這裏的結界的話,那就不是天才,而是挂壁了。”

越是龐大而複雜的結界,越是只能靠系統的學習才能掌握其中的奧妙,“經驗”是那種特別能超越靈機一現的“智慧”的東西,在它面前天才跟菜雞也沒什麽區別。

“羽生,你的這個地方防備的這麽森嚴,是為了守護什麽嗎?”

大蛇丸對羽生的提醒置若罔聞,就算是看不懂這邊的結界,但他同樣任由自己的好奇心和求知欲發散着。

“守護……一些禁忌知識吧。”

這種說法讓大蛇丸眼神一亮,“那我能不能……”

“又不是我的東西,不過如果你能好好完成現在我交給你的工作的話,我倒是可以試着幫你問一問,看看有沒有一些能開放給你的‘學習資料’。”

羽生随口這麽說道,他準備用一些“魚餌”吊住大蛇丸,畢竟“威逼”的效果遠不如“利誘”來的更好。

嗯,愛學習的孩子都是好孩子,沒有長歪的大蛇丸是一個好蛇丸。

在影流的地下基地,現在确實保存着很多漩渦秘術,但那些都是漩渦一族的東西,羽生可無權做主,不過他手裏倒是有着不少千手一族遺留下的研究資料,到時候撿一些看起來特別厲害但實際上沒什麽實用性的“秘密研究資料”丢給大蛇丸,看看,交易這不就達成了。

付出最少的代價,敦促別人幹最多的活,羽生就是新生代的木葉黑心資本家。

果然,大蛇丸感覺到了自己的行動好像有動力了。

只不過,這種信心僅僅持續了一瞬間,因為沒過一會,他就看到了羽生準備讓他“繁殖”的東西。剛剛大蛇丸還以為羽生說的“鹹魚”不過是一種形容,但沒想到他真的看到了一只老鹹魚。

“這是什麽?”

你妹的,魚能生魚,但是鐵能生鐵麽?

而羽生一邊把自己的貓拎過來,一邊對着大蛇丸說道,“是霧隐的七把忍刀之一的大刀鲛肌。這玩意是一個活物,據說它多年前是跟在三尾身邊的一條野生小魚,成天抽尾獸查克拉導致它成為了一個強大的查克拉生物。

大概後來它被霧隐抓住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它被做成了一把刀而不是通靈獸……也可能是因為與戀人分別讓它傷心欲絕,最終自發的成了這麽個鳥樣。”

在羽生的理解之中,矶撫與鲛肌的關系,是類似于犀牛與犀鳥的共生關系……這是上輩子的小學課文施加給他的影響。

羽生的黑貓好像一直在撓嘴巴,他一邊跟大蛇丸亂科普,一邊十分娴熟的捏住了它的臉頰,掰開它的嘴巴之後,發現裏面有點出血……嗯,牙龈出血,不算什麽大毛病。

“你是想量産這種武器?”

大蛇丸檢查着鲛肌,同時輕易的洞悉了羽生的意圖……如果往後幾十年的大蛇丸的話,大概不會對鲛肌這種破玩意感興趣,但現在的他還比較嫩,所以有些上鈎了。

“确實如此,但我沒有相關技術,所以才請你幫忙。”

“七忍刀……我好想是聽說過一點。”

“嗯,鲛肌是那種能吸收別人查克拉的武器,某種意義上它是那種挺棘手的東西。”

“吸收查克拉啊,”大蛇丸懂了,“但聽你剛剛的說法,這東西是在嚴苛的環境之中成長起來的,可能是種種巧合才造成了它的特性。

所以就算現在能對它進行克隆,但你怎麽保證失去了那樣的成長環境之後,它還能擁有那樣的特性?

搞不好就真的發展成水産養殖業了。”

“你只管去完成你的工作部分,剩下的我有辦法……就算失敗了,按你的說法做水産其實也不錯,這算是為影流創收了。”

羽生說道,他只要大蛇丸把鲛肌增殖就可以了。

“那我試一試吧。”

感受着鲛肌的鋒刃以及有些超出一般規格的查克拉,最終他還是答應了下來……小孩子總是喜歡各種稀奇古怪的生物的。

而就在這時候,羽生的眼神微斂,他一只手輕輕地撓着黑貓的肚子,那只貓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說明它現在的心情好像又轉好了。

“對了,大蛇丸……你對永恒的、無限的查克拉感興趣麽?”

在貓咪的放松聲波之中,“惡魔”的低語聲随之響起。

第 260 章 ?魚,好大的魚

影流的基地,現在空空蕩蕩,連個鬼都沒有……好吧,這種形容有點誇張了。

羽生撓了撓頭,心說我這麽老大個組織,怎麽今天只有一兩個人在值班?

但這種情況是可以理解的,因為最後一批漩渦族人來到了木葉,現在木葉的高層正在忙着安置他們,而影流中的漩渦忍者也跟着去幫忙了。

反正現在影流也沒什麽重大任務,而且離開的忍者也都按照規矩請了假,甚至每張請假條還都是羽生親自批準的。

羽生現在吊着一根胳膊,去跟木葉高層一起慰問吧,他一個殘疾人顯得有礙觀瞻,而如果去幫忙的話,一根胳膊能幫什麽忙呢?所以他也就老老實實地留守在了影流的基地。

作為一個留守兒童,那他能幹什麽呢?總之羽生去研究那條鹹魚去了。

鲛肌依然“活着”,這幾天時間羽生已經确定了這一點。盡管它被折騰的很慘,但這種慘淡程度還不足以摧毀一個奇特生物特別頑固的生命力。

在羽生已經不怎麽準确的記憶之中,甚至身受重傷的鲛肌根本不需要進行什麽專業的治療,只需要用查克拉把它喂的飽飽的,那它自然而然就能恢複過來。

不過這東西的查克拉吸收量是異常龐大的,甚至大到了那種能把人柱力吸幹的程度,所以羽生不可能把它放到保存着二尾查克拉的大蛞蝓旁邊,否則的話他好不容易搞到的那點尾獸查克拉肯定會被折騰光了的。

所以羽生就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準備研究研究這條金魚。

他将鲛肌擺在自己的桌子上,然後單手按住了“劍柄”……理論上,這是鲛肌被編成了麻花辮的尾巴。

再接着,趴在羽生肩頭的一只小蛞蝓開始釋放二尾的查克拉。那些查克拉順着羽生的手臂流淌到了鲛肌的身上,然後沒一會,這東西就開始扭動自己的身軀。

羽生的舌尖不由自主的抵住了自己的牙齒,不知道為什麽,他越看鲛肌越覺得這玩意不像魚,它……更像是一個海參。

很有年頭的大海參。

怎麽辦,物種一變,營養價值好像升高了。

與此同時,鲛肌或許注意到了握住自己尾巴的手掌很陌生,也或許是感覺到了某種特別駭人的情緒,總之它又突然不動了,開始直挺挺的裝死。

這是在表明它只是一把刀而已,刀是沒有任何營養價值和可食用性的……由此可見,這玩意雖然是一條魚,但它的智力水準至少比哈士奇要強出一籌。

羽生的目光閃了閃,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挺好玩的計劃,于是他把鲛肌擱下,然後把挂在一旁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接着準備出門。

“看好這條魚,別讓它跑了,也別吃了它。”

離開之前,羽生對着在這邊晃蕩的黑貓吩咐道。

“喵嗚~”黑貓跟着甜膩膩的應和了一聲。

如果這條黑魚是來當食材的話,那黑貓無比歡迎,而如果黑魚是來競聘寵物的話,那黑貓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

沒見這幾天主人一直在撥弄魚而忘了貓麽,而失去了觀賞性的寵物,那不就只剩“下鍋”這麽一個下場了嗎?

想到這裏,黑貓打了個冷顫,它亮了亮自己的尖牙,這下倒是真想把鲛肌吃掉了。

…………

羽生離開了影流的基地之後,徑直向着村子的某個方向移動,沒一會時間,他就熟門熟路的停在了一棟房子前面。

再接着,他伸手敲響了前面的門。

“有什麽事?”

門扉随之打開了一條縫隙,一個沙啞冷漠而略顯沉悶的聲音傳了出來。

大蛇丸的臉色還是那麽蒼白,而這時候他的口鼻上正蒙着一條面巾。

“原來你在,綱手去執行的任務你沒有參加?”羽生問道。

俗話說的好,有問題找專家。大蛇丸就是整個木葉首屈一指的大科學家、大發明家,所以他也是木葉的大工具人。

哪怕現在的大蛇丸還只是小蛇丸。

“是醫療任務,我和自來也沒必要參加,然後……你有事情嗎?”大蛇丸明顯不太想搭理羽生。

然而羽生可不會客氣,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後伸手猛地一推,這就打開了大蛇丸的房門。大蛇丸明顯是想保護自己的隐私的,但……他的腕力跟羽生的差距有點大。

羽生心說你害怕個什麽,這是房門,又不是更衣室的衣櫃門。

進入房間之後,羽生随意掃了一眼,發現大蛇丸的房間裏沒什麽特別的,只是滿滿當當的擺着書架和一大堆瓶瓶罐罐而已。

嗯,這是個熱愛知識與試驗的人。

還好,羽生沒有在這裏發現那種被解刨了一半的人,否則的話他該糾結一下是不是要報警了,畢竟兩人之間還是有些感情的——所以是要直接報警呢,還是假裝幫大蛇丸隐瞞,随後再報警呢?

大蛇丸終有一天是能反抗羽生的,但現在的問題是那個“終有一天”暫時還沒有到來。

“如你所見,我沒有在做什麽值得舉報的危險試驗,所以……現在該說說你找我有什麽事情了嗎?”

大蛇丸,居然也是了解羽生的。

“是這樣的,大蛇丸,你對細胞工程感興趣麽,有研究嗎?”羽生往一張椅子上随意一坐,然後随手翻看着擺在桌子上的一本書。

書的內容無關緊要,這時候羽生想的其實是……“不知道大蛇丸的自來也觀察日記還有沒有在更新……”

“細胞工程?”

“對的,不是說的移植或者嫁接,更不是說基因工程,只是在說細胞工程,比如……克隆技術什麽的,克隆羊,克隆驢或者……克隆魚?”

在羽生的印象之中,這些技術好像都是大蛇丸的專長,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進行這些研究——大蛇丸的“起點”是三代火影給他講述的永生的脫皮白蛇的故事,所以他從來都對各種生命技術很感興趣。

“你……怎麽知道的?”

“?”

大蛇丸用上了一種“你是不是在監視我”的語氣,這搞得羽生有些莫名其妙。

羽生心說我沒事監視你幹什麽,有那個功夫,我去看綱……額,什麽事都沒有,有那個時間他肯定好好地修身養性。

大蛇丸見羽生确實不像是幹了什麽事情的樣子,于是他示意羽生跟過來。

兩人走進了更裏面的一個房間,這裏的瓶瓶罐罐明顯更多,而擺在一個實驗臺最中央的,是一個透明的魚缸。

兩條幾乎一模一樣的小魚正在其中游弋着。

還有幾條魚被解刨了,顯然剛剛大蛇丸就是在做這樣的事情。

羽生要是弄這麽多魚的話,他只會是在計劃下頓飯做魚湯,而大蛇丸跟羽生不一樣,再結合他剛剛的反應——說明他真的是在克隆魚,甚至已經成功過了。

得,這是趕巧了,羽生剛好想要進軍水産養殖業呢。

這麽年輕就掌握了克隆技術,不愧是掌握核心科技的大蛇丸,羽生像他這麽大的時候,只是在玩泥……好像也不是在玩泥巴,那時候他已經對着砂隐沖陣了。

“有人說過你是天才嗎?”

“很多人都這麽說過。”

因為是事實,所以大蛇丸也沒有客氣的承認了下來。

“克隆的成功率怎麽樣?”

“現在還非常非常的低。”

“非常低啊……”

大蛇丸拉下了面巾,這才繼續說道,“體細胞的自我繁殖能力太差,而且單一細胞內蘊含的遺傳信息也不完整,如何全化這樣的信息,并且刺激體細胞的活性,是試驗成功的關鍵點。”

羽生好像認為克隆非常簡單,就跟copy一樣,所以大蛇丸得糾正這種想法。

“你不用跟我談技術問題,能成功就是能成功,所以剛好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是這樣的,我最近入手了一條老鹹魚,你來試着把它無性增殖。

你是天才嘛,天才只要付出努力和世間是肯定能成功的。

如果失敗了的話,那我就把你這些年你做的所有試驗報告都提交給三代火影,雖然那些試驗沒什麽大問題,但其中很多都挺踩線的。

所以……你大概不會受到什麽懲罰,但以後你進行的每個試驗都會置于村子的監視之下,畢竟三代火影還是很關心自己弟子的身心健康的。”

“……”

都說了克隆需要細胞活性啊,胚胎細胞都不一定成功,更何況老鹹魚呢?

而且多大個人了,為什麽喜歡打小報告?

年輕的大蛇丸,一口老血差點沒憋住,這是發布任務麽,這分明是脅迫。要是他的所有試驗都要被監視的話,那還做個屁的試驗,幹脆去養蛐蛐得了。

嗯,羽生的意思非常簡單,要麽幫我幹活,要麽扼殺一個科學家的未來,二選其一,他從來都是這麽爽朗的一個人。

克隆魚大蛇丸能做得到,所以克隆鲛肌他沒理由做不到的,做不到只說明他沒用心,當然要接受懲罰。

而且,讓大蛇丸繼續研究克隆魚,總比讓他去研究克隆人要強多了吧。

PS:

1,有人質疑通靈之術能不能代為使用的問題,我接受這種質疑,畢竟每個人的理解不一樣,我是歡迎有人跟我好好讨論這種問題的,我也會好好回答。

但有的人不要張口閉口就冷嘲熱諷。沒有作者會拒絕與讀者交流,然而有很多人根本不懂什麽叫交流,他們只會用一種方式敲鍵盤——杠。

在我的記憶裏,大蛇丸在木葉崩潰計劃失敗、失去雙手之後,藥師兜不止一次幫他結印使用過通靈之術。

佐助的鷹小隊好像也幫佐助通靈過,就是在迪達拉自爆的時候,鬼燈水月用佐助的血通靈過被烤熟的萬蛇。

結論:我沒有比岸本更懂火影,但至少我年輕的時候仔細的看過火影。

2,至于不同的兩人兩手結印的問題,這個是漫畫之中多次出現的,我看有的朋友說只有查克拉相關的人才能這樣做,但我沒有在任何公式書、劇情設定之中看過這種說法。而且卡卡西和帶土的查克拉,應該沒什麽相關吧。

還看到有朋友說斬首大刀能修複其他忍刀,這就是标準的二次設定了吧,你們看的火影同人太多了.JPG。

我盡量以漫畫設定為基準,至于TV動畫和究極風暴的設定,我是不怎麽在意的……書寫到這種字數,還要解釋這種問題,我也是獨一份了。

第 259 章 ?仁者愛人,忍者愛炸人

數百人一起“湧入”木葉,無論如何這種消息都是不可能隐瞞住的,所以……漩渦一族以“難民”的身份進入了木葉。

盡管事情的經過是漩渦一族“舉族”從渦之國離開的行為致使了霧隐與雲隐的聯合強制攔截,但為了更好的博取木葉一般民衆、一般忍者的支持與同情,木葉高層在對外公布的情況介紹之中,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被颠倒了過來:

漩渦一族的村子遭到了不明勢力的大舉侵入,在抵抗不得、忍村被毀之後,只能進入木葉,尋求木葉的接納與幫助。

果然,在高層給出了這樣的說法之後,漩渦一族得到了絕大部分人的接納。

畢竟雙方之間的關系本就異常友好,在有了充足的理由之後,甚至這樣的遷移并沒遭到反對的聲音。

關鍵還有一點在于,滿打滿算進入木葉的漩渦族人也就只有三百人左右,以整個木葉的人口體量來說,接納這種數量的“移民”對整體及一般人的影響都微乎其微。

同時這樣的數量也佐證了村子給出的說明,凸顯了漩渦一族現在悲慘的境遇。

漩渦的村子是不應該只有這一點點人的,可現在只來了這麽多,說明了什麽?說明了漩渦一族在搬遷的過程之中損失了絕大部分人。

這種情況下,還對他們的到來說三道四的話,那還是人麽——先期化整為零在數年間來到木葉的漩渦一族,本就潤物無聲,不為木葉高層之外的其他人所知。

不得不說,三代火影還是挺會搞輿論的,不愧是能将“火之意志”的說法發揚光大的人。

對“整個”漩渦一族的安排暫且不提,羽生回到了木葉之後,直接就挂急診進了木葉醫院。

“羽生,我正想着感覺你好久都沒有入院了,沒想到這麽快你就又成了病號。”

羽生眉毛一挑,卧槽,這話怎麽聽都不像是人話啊。

“藥師醫生,我是傷員不是病號……你不會在要給我動手術的時候還要抽煙吧?”

他現在正面對的醫生是藥師寺,也就是當年他來到木葉的時候,那位為他從身體內取出金屬殘片的醫生。

不少年份已經過去了,到了現在他依然是醫院裏的主力之一。

“當然不會……你的主治醫師出任務去了,所以現在我來緊急處理你的傷勢。”藥師寺說道。

說着,他示意羽生往裏面的房間裏走。

過了一會之後,做好清潔處理的醫生也跟着走了進來。

老實說,羽生還是希望綱手來處理自己的傷勢,跟技術無關,雖然藥師寺的醫療技術同樣精湛,可治療對象是羽生的時候,綱手的動作總會更加輕柔一些。

藥師寺則完全“豪放”多了。

甚至羽生就坐在一張椅子上,接着他将受傷的胳膊往身前的桌面上一擱,藥師寺提着手術刀走過來,然後……治療就開始了。

羽生受的傷不只是骨折那個簡單,盡管他小臂現在的狀态稱不上“粉碎性”,但還是需要将骨沫碎片取出來的。

所以治療他的傷勢需要動刀。

然而這是要做手術,可場面卻怎麽看怎麽像理發似的……

“為了不影響之後你動作的精密性,在處理你這樣的忍者此類傷勢的時候,肯定不會進行麻醉處理吧,畢竟手不是腳。”

說着,藥師寺一手虛扶在羽生的手臂上方,醫療查克拉随之在他的指尖逸散了出來,然後他另一只手中的手術刀毫不遲疑的就刨開了羽生淤青腫脹、扭曲變形的手臂。

纖薄的刀鋒上傳來了冰涼的觸感,羽生不由自主的呲了呲牙,好吧,從今天往後他就是羽二爺了。

“你的查克拉侵蝕問題解決的怎麽樣了?”仿佛是為了分散羽生的注意力,藥師寺跟他開始了閑聊。

然而這只能起到反作用,本來羽生還能咬着牙扛疼的,但現在他卻不得不漏氣說話了,“馬馬虎虎,還是那樣,不過最近我找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解決辦法。”

“不是辦法的辦法?”

“嗯,由內而外解決不了的話,那換一個思路,治不了标那就先治本。”

“?”

醫生聽的莫名其妙,但羽生卻沒有繼續詳細解釋了。

将細小的碎骨挑揀出來,然後将斷裂的骨頭拼接、臨時固定,清理肌肉淤血,繼續用醫療查克拉處理外傷,縫合、最終再在外面夾板固定,然後把這只手吊在羽生脖子上,完工。

剩下的就是等待恢複了。

“沒什麽大問題,敵人的攻擊沒有神經灼傷的效果,所以這只是單純的外傷……你的骨頭碎的不夠徹底,所以處理起來難度不大。”

話雖然這麽說,可為了确保羽生的手臂能完美恢複,藥師寺的手術還是前前後後進行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在他的控制之下,哪怕羽生的手臂被切成了能在解刨課展覽的水平,可他甚至都沒有出多少血。

由此可見,這場手術豪放的只是形式,而不是內容。

如果能抓個日向忍者來當X光使用的話,那手術的時間或許能縮短不少,羽生也能少挨幾刀,可惜他把這茬給忘了。

接下來羽生試着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發現已經能動的比較敏銳靈動了。

“最好不要亂動,除非你想導致自己的骨頭錯位、然後再被重新拆一遍……我只是在你骨頭的斷裂處進行了簡單的促生,所以你的手臂才彌合在了一起,這跟用鋼針固定的效果可不一樣。”

這話讓羽生馬上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嗯,他喜歡醫生的這種處理方式——正常人都不想在自己體內埋上什麽金屬。

而且羽生對往自己身上塞鐵片有心理陰影。

确定了自己沒什麽問題之後,他又對着醫生說道,“對了,藥師醫生,在這次任務之中,我帶回了一條大魚,不過它已經受傷瀕死了,所以不知道能不能……”

藥師寺露出了一個柔和的微笑,接着他伸手向着門口的方向指了指,那意思是說治療完了的人可以離開了……很明顯,他的回答是不能。

這醫生,或許愛人,但他居然連一點小動物愛都沒有,真是令人寒心。

好吧,羽生總不能拿最高明的醫療忍者當獸醫使喚,不然的話那就有自己罵自己的嫌疑了。

好在鲛肌是一個生命力很頑強的東西,給它吸點二尾查克拉,搞不好傷勢就能恢複了。

早知道他不該這麽虐待這條魚的,又是切片又是穿串的,何必呢。

…………

另一邊。

三天之後,一隊不速之客再次來到了漩渦的村子,這時候這裏的大火已經被撲滅……或者更确切的說,在所有能燃燒的東西都燃盡之後,火焰自然而然也就熄滅了。

“隊長,跟偵查結果一樣,周圍已經沒有任何人了。”一個忍者走過來彙報道。

帶隊的忍者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們早就預料到了。

“忍刀呢,找回來了幾把?”

“漩渦的忍者好像根本沒有整理過戰場,周圍的痕跡都保持着戰鬥時的樣子,所以顯得很淩亂……我們只找到了五把忍刀,剩下的或許是被人帶走了。”

霧隐此時總共尋回了五種刀,長刀、鈍刀、爆刀、雷刀和雙刀,至于斷刀和大刀則消失不見了。

“這是故意留下的信息吧,是在說‘闖入的人下場就是這樣’……漩渦在示威?至于忍刀只有五把……是遺失了嗎?偏偏是鲛肌遺失了呀。”

隊長拍了拍腦袋,覺得有些頭疼了……這次回去,是應該向村子裏提個建議專門為忍刀做個通靈卷軸了,這勉強也算是亡羊補牢,往後就算其他刀再丢掉,起碼能用這種便捷的方式尋回。

剛剛進行了彙報的忍者默認無語,他心說丢了的不是還有斬首大刀?隊長為什麽只字不提,斷刀不配擁有姓名麽。

“把我們的人的遺體也一塊帶回去吧。”回收完了忍刀之後,那位隊長又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這是常規的命令,盡量不将己方忍者的屍體留在外面是每個忍村的基本原則,這為的是防止屍體洩露某些關于村子的情報。

随後,霧隐忍者開始搬運遺體、進行封印帶走……這只是在空無人跡的地方進行的常規任務,所以有些忍者似乎缺乏足夠的警惕心。

然而就在兩個忍者移開一具遺體的時候,在這具遺體的下面,一個卷軸就那麽露了出來。再接着,這個卷軸突然展開,上面展露出的術式圖案也在一瞬間跟着亮了起來。

“不好!”

“轟!”

漫天的手裏劍與飛舞的血霧,一瞬間就将一朵黑為枝脈、紅為片瓣的花蕾勾勒了出來。

事實證明,面對中過一次的陷阱,人類總是會再中一次——就是那個把卷軸塞到屍體底下的人,有些太陰險了。

畢竟愛人類的人,好像不怎麽愛小動物;而愛小動物的人,他好像不怎麽愛人類。

更何況,對待敵人本就應該滿含恨意才對。

第 258 章 ?最珍視之物

即便是再不甘心,接下來殘存的敵人也要撤走了。甚至他們是以一種非常迅速、毫不拖泥帶水的方式離開的……功敗垂成,狼狽而去。

以逸待勞的木葉精銳暗部已經抵達了渦之國的附近,因為先前有結界的阻隔,羽生無法确定木葉這邊的支援到來的時間,但如果他們在結界解除的時候還沒有出現的話,那就只有兩種理由來解釋了

——其一,三代火影要放棄剩下的漩渦族人,因此沒有下達援助的命令;其二,暗部忍者玩忽職守。

木葉還有漩渦水戶在,所以第一種可能不會發生,又因為第一種可能性不會發生,所以第二種可能性也不會發生。

三十餘位帶着暗部面具的木葉忍者在結界解除的第一時間就來到了羽生等人所處的位置。

敵人先一步選擇了撤離,而羽生和漩渦忍者們并沒有加以阻攔。

“羽生大人。”

為首的一個暗部忍者來到了羽生的身邊,他應該是這次的行動隊長。

“各位,擺開陣型,優先封鎖渦之國與火之國之間的海域,确保敵人不會去而複返,采用繞行的方式突入火之國,我們的人可承受不住那種追擊。”羽生開口對着對方說道。

盡管考慮到敵人現在的狀态,這種事情不太可能發生,但仍舊需要以防萬一。

“羽生大人……我覺得現在首要的目标應該是追擊剩下的敵人,務求将來犯之敵一一剪除;次要目标是清掃戰場,求助可能存在的傷員;最次要的……才是你說的那種保守的做法。

如果這邊的結界早一點打開的話,那你們也不用承受這樣的傷亡,而且敵人也會被我們及時圍困住。”那名暗部忍者說道。

保守?

羽生皺起眉頭。

盡管暗部忍者在執行暗部任務的時候從來都非常冷漠的,但這個忍者的發言已經與冷漠無關了——這分明是在指責羽生與漩渦的決策有問題。

是嗎,原來是殺敵優先啊。

原來暗部忍者也是需要獲取功勞和展示自己存在感的,或者這位暗部忍者沒有理解這次行動的用意,或者他認為漩渦也是可以用來交換功勞的東西,還是說他只是喜歡殺戮?

羽生平靜的心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寒光。

他将手中的鲛肌晃了幾下,然後随手扔到了身後,再接着,他閑置下來的手掌就輕按在了自己的劍柄上。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提前打開結界的話,海上還沒有及時撤離的漩渦族人怎麽辦?不要說你們的守護能力,相比于剛剛的強力結界,你們的保護根本不足取信。

還有……你真的是暗部忍者嗎?”

羽生覺得這個暗部忍者的話有點太多了,話多的暗部,都不是好暗部,尤其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

說不定他是什麽村子派來的間諜?有這種可能性嗎?

那個忍者自然感受到了從羽生身上傳遞過來的異常冰冷的情緒……這是原本他自以為能對抗的東西,然而它也是實際上他根本對抗不了的東西。

“……是的,羽生大人,我是五年之前加入的暗部。”

加入五年,現在對方至少也是暗部的分隊長,并且能負責這樣的行動,說明他的能力是值得信賴的。

“從根晉升過來的?”

羽生的遣詞用句越來越短促,這……并不是什麽好現象。

“并不是。”

說着,他側過了肩膀,然後露出了一個簡單線條勾勒出的火焰紋身,只有這個圖案而沒有其他的标志,說明他應該沒有在根部待過。

“那我來問你,三代火影交付給你們的任務是什麽?”

“确保漩渦一族的撤離。”

毋庸置疑,三代火影只會做出這樣的任務安排。

“臨場的指揮權在你的手裏,還是在我的手裏。”

而這是個更重要的問題,它決定着羽生有沒有對下的刑罰能力,畢竟他已經不是暗部忍者了,而影流與暗部之間并沒有統屬關系。

“在羽生大人的手裏。”

“那……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

“所以,執行命令吧。”

說完之後,羽生微微垂下眼簾,他狹窄的視角只是盯在了對方的雙腳上。接下來,要麽這名暗部忍者調頭去執行羽生的命令,要麽……

他就只掉頭。

如果對方拒絕執行羽生的命令,那麽他絕回不到木葉去。

好在……他調頭了。

于是羽生從夜色之中帶出的寒意,也跟着或者消散了出去,或者收斂了起來。

羽生松開了握劍的手,暗部忍者去防備海岸通道之後,他自己領着剩下的漩渦忍者再度返回村子,去搜尋剩下的幸存者。

順便給那些還能喘氣卻又來不及撤離的敵人補刀。

而這邊剩下的漩渦忍者,包括族長在內,還有十一人。

…………

村子還在燃燒着。

羽生走到了一具屍體前,撿起了另外一把大砍刀,他盯着寬厚的刀身前段的那個大圓圈看了看,然後又把它扔回了那具屍體旁邊。

廢銅爛鐵。

“殺了幾個?”

羽生對着一旁的旗木朔茂問道。

“全死了,不過我只解決了四個。”旗木說道。

“你四個我一個,顯然你比我的效率高,而剩下的兩個也死在了亂戰之中……那這屆瓜果蔬菜水準不大行啊,看看下一屆的收成吧。”

一邊說着,羽生吩咐旗木朔茂去好好補刀,然後他自己則沿着滿是煙塵的街道繼續前進。

漩渦忍者們與其說在搜索和救助可能幸存下來的同伴,不如說是在整理和回收那些同伴們的遺體,甚至有些人已經連遺體都沒法回收了……羽生都斷手了,剛剛的戰鬥只能說慘烈的。

尤其是對更擅長輔助作戰的漩渦忍者來說,更是如此。

走過一段距離之後,羽生來到了漩渦一族的宗祠前面,之前就是在這個地方他第一次與漩渦十三香見面。而現在,他只看到了先一步回到這裏的漩渦族長。

“族長大人,這邊還有什麽重要的東西沒有回收嗎?”

老族長搖了搖頭,“已經沒有了,有價值的東西早已經帶去了木葉,這裏現在剩下的也不過是建造了多年的老舊土木建築而已。”

原本宗祠之中是保存着很多漩渦秘術的,但因為那些東西足夠重要,所以在遷移計劃開始的時候,它們就在第一時間被帶走了。現在漩渦宗祠已經被搬空,自然不會還存在羽生認為的那種有價值的東西。

這裏的一切對羽生來說不怎麽重要,然而有些東西對于老族長來說卻足夠重要,所以他才再次來到了這裏。

只見他丢開了手中的拐杖,彎下身體慢慢掃開已經坍塌的門扉周圍的瓦礫,然後一塊埋在下面的厚重匾額就顯露了出來。

這是很有年頭的東西,甚至上面寫着的“漩渦”兩個字都已經有些模糊了。

随後老族長将它扶起,然後抗在肩上。

“走吧,最後一樣該帶到木葉的東西就是這個了。”

漩渦族長的脊背挺的筆直,說話時候的聲音也格外有力,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戰鬥了一夜的年邁忍者。

羽生眨了眨眼睛,心說你有這力氣的話,幹嘛還要拄拐杖呢?

然而人就是這種情緒化的生物,不管他再佝偻、再老朽,該他扛起的東西,他總是能扛起來的。

這些事情羽生也是懂的,所以他未曾自作主張的伸手。

不久之後,漩渦完成了搜索,而旗木也完成了補刀,所以他們是時候離開渦之國了。

“該掐死的都掐死了嗎?”羽生對着旗木問道。

“當然。”

“你确定?”

“我确定,你不用再拿我的後代發誓了,我真的确定。”

旗木朔茂,終于懂了羽生的套路。

羽生點了點頭,他還是非常信任旗木……如果連補刀都不會的話,那這人上輩子(?)活該抹脖子。

旗木與羽生吊在了隊伍的後面,扛着那塊匾額的老族長走在最前面,剩下的漩渦忍者拱衛在他的身側,他們神色莊重的就像在進行某種儀式一樣。

身前是蒼茫的大海,身後是燃燒的村落,所以對于這些漩渦而言,前面的時間如水般綿長而值得期盼,過去的時間如火般熾烈而值得紀念。

…………

“咳……咳……咳咳……”

就在漩渦們撤出這個燃燒着的村子之後,一個壓抑的幾乎微不可查的聲音響了起來。

一只染滿了鮮血的手掌,四下摸索,然後抓住了一把巨大長刀的刀柄之後,他以此為支撐勉強站了起來。

他滿身傷口,整個就是一個血人一樣。

沒有人明白為什麽他受了這樣的重傷還能活着,就連他自己也是一樣。

總之,羽生的乍現乍隐的風遁查克拉模式沒有殺死他,旗木朔茂堵上自己後代的補刀……或者沒有補到他,或者沒有補死他。

對他來說,這是一場充滿了悔恨的戰鬥,如果不是他的輕率沖動的話,或許很多事情就不會這樣發生了。

活了下來,或許就是為了記住這樣的悔恨。

最初的時候,他的名字是什麽呢?

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但現在他的名字是“派(Pi)”,随後他的名字就會是歐(O),而總有一天……

好吧,總有一天的事情,誰知道呢。

漩渦的村子裏,最後活着的居然是一個不屬于這裏的人。

他手上的東西非常沉重,他對自己身體的感覺更是沉重,然而比這些更沉重的是他的心情。

渾身散發着連硝煙都無法掩蓋的血腥味的、拄着一個沉重的金屬拐杖年輕忍者,一步一步的走在了如火的村落之中。

第 257 章 ??黎明的殘章(修)

以二尾的查克拉所激發“禁術”,這是羽生第一次這樣嘗試,從結果上看人忍術的威力和效果自然更盛大,但除此之外羽生感覺它帶來的負擔卻比預想中的要小一些。

甚至某種意義上來說,尾獸查克拉對羽生身體內在機理的破壞還要比他自己的查克拉小,形容起來的話,尾獸查克拉勁大、上頭,但喝過之後好像不怎麽傷肝。

不過,正是因為尾獸查克拉的暴發力和暴發速度太強,這樣查克拉消耗的也異常迅速,因此蛞蝓帶來的一管二尾查克拉很快就被消耗殆盡了。

而在羽生的術結束之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數次重擊之後,那個斷臂的敵人已經無法再度站起,鮮血從他的五官和肩下的傷口不斷流出,然後沁入了幹涸的、深褐色的大地。

羽生到最後也沒有打破這個人雷遁模式的防禦,不過他本身選擇的攻擊方式也根本沒有這樣的打算。

土遁給羽生帶來了的力量增益,使得他每一次攻擊附帶的震蕩效果都能通過敵人堅固的“铠甲”傳導到內在的腑髒器官,這樣的攻擊動作數度重複之後,內部的破裂與出血自然就會終結一個人的生命。

羽生擡起頭來向上看了一眼,接着對着旗木朔茂點了點頭。

旗木跟着也就明白了這邊的戰鬥已經終了,他沒有再說什麽,只是身影立刻就消失了——其他的戰鬥還沒有結束,旗木沖向了另外一側的戰場。

羽生站直身體,他扶着自己受傷的手臂,然後一步一步的從自己造就的這個小小“隕石坑”之中走了上來。

手臂上的傷勢非常嚴重,羽生希望它不是粉碎性骨折,更不要傷到神經系統,萬一要是留下了後遺症,那他也差不多該退休了。

夜火幾乎已經點燃了整個村子,在每朵火焰照耀下的每個角落裏,都進行着大大小小的戰鬥。

羽生走到一面半坍圮的石牆前,他伸手向前,抽回了自己的長刀,然後将其插回了鞘中。

接着,他想了想之後,還是伸手把那把鲛肌給撿了起來。這東西整個都硬邦邦的,外殼上鐵一般的鋒利倒刺讓它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活物……也說不定現在這東西已經真的不是活物了。

但不管怎麽說,能快速吸收第三方查克拉,是一個非常特別也尤其實用的特性。

羽生試着揮舞了一下這把又大又重的武器,鲛肌自身的鮮血當即就被的甩的滿地都是,嗯,感覺還是能用的,不過……

怎麽說呢,反正是不能指望羽生手握鲛肌還能用出什麽劍技來,他只是在把它當狼牙棒用,掄起來砸人就完事了。

突然,一道遠比夜色本身還要漆黑的帷幕在戰場的一個角落裏張開,随後它擴散、吞噬,将一切內容物湮滅于無形……這個術羽生見過,準确的說,他曾經差點被這個術卷入進去過。

這是裏四象封印之術,它會出現在這裏不足為奇。

不管是四象還是裏四象,原本就是漩渦一族的封印術。

只是……這說明有人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犧牲了自己。

羽生皺着眉頭,看着膨脹到極限之後,轉瞬之間又消弭于無形的黑球,他意識到戰鬥不能再這樣繼續進行下去了。

一分勝利就要伴随着一分犧牲,如果漩渦追求的是“全面勝利”的話,那他們就會把整個村子一起炸飛……連帶着敵人與自己。

利用殘存的結界,不排除漩渦一族能做到這樣的事情,然而它是沒有必要的。

羽生算算時間,感覺如果最後一批離開的漩渦族人是以最快速度渡海的話,這時候他們已經抵達火之國了。

他單手握着鲛肌,迅速的攀到一座半邊已經燃燒起來的房子的房頂,視線在滿是火光與煙塵的村子之中逡巡,然後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羽生的身形在戰場上飛速的穿行,高速移動牽動着他受傷的手臂,刺骨的疼痛感讓他不由自主的咧了咧嘴巴。

很快的,他就來到了老族長的身邊。

巨大的鲛肌從一個疲弱的敵人頭頂砸下,羽生也沒怎麽用力,仿佛這東西憑借自重就把敵人砸了個稀碎,然後斜插進了地裏。

羽生松開手掌,又向前走了一步,對着老族長開口說道,“族長大人,戰鬥不能繼續進行下去了,再有一兩個小時,我們拖延的目标就能夠達成了。

也就說明敵人的意圖會徹底破産。

族長大人……

兌子不是我們的目的,漩渦更沒必要追求犧牲。”

羽生的到來讓護衛在族長身邊的三位漩渦忍者緊張了一下,直到他的樣貌完全顯露了出來這種基本的情緒才得以稍稍緩解。

羽生只是在提醒漩渦的諸位,不要太上頭了。

所謂旁觀者清,現在正在遭到大肆侵入與破壞的是漩渦的村子,因此無論他們有着多少的理智和自制,都會被沉痛而悲憤的感性所左右。

哪怕是最智慧的年長者也不一定有以往那種最正确的判斷能力,畢竟他是漩渦的族長,是對這一族感情最深厚的人,某種意義上也是此時最激憤的人。

老族長深深地看了羽生一眼,接着長嘆一口氣,然後對着身邊的一個人漩渦忍者說道,“發出信號,讓剩下的人到最西面的結界前集合。”

随着信號傳出,接下來漩渦的戰鬥方式由反擊轉為了堅守,并且他們且戰且退,慢慢地退到了結界的最西邊。

不知不覺,燃燒着的火光投下的陰影開始黯淡,月色和繁星失去色彩,黎明的天光從東方亮起,清冷的日光與湛藍的天空透過暗紅色的結界隔膜照耀進漩渦的村子,将這片土地染成了一種如同夕陽般的紅色。

漩渦的忍者們背靠着堅固的結界,整夜的戰鬥致使他們疲憊不堪、滿身狼狽,而對面的敵人的情況也相差不多。

至此為止,對方已經損失泰半了。

如果這個封閉結界依然維持下去的話,被封鎖在內的雙方必須有一方被徹底殲滅才有脫離的可能,這是困獸之鬥,而從現在看,不管是己方還是敵方,都很難做到全殲。

就算是能達成這樣的目标,幸存下來的一方的結果也可想而知。

阻攔的目的已經達成。

羽生眼見着有數位漩渦忍者又開始一起結印,再接着,封鎖結界暗紅色的光幕開始消散。

漩渦仍然堅守在海岸邊,他們不再強求擊殺敵人,但如果還有人想要越過他們走到海面上的話,那就繼續戰鬥下去。

但就算這些人突破了這邊的封鎖又怎麽樣呢,他們的沖擊力已經在漩渦的村子消耗殆盡,而這邊的結界、戰火,自然早就被海岸對面的木葉暗部捕捉到了。

三代火影承諾了要接應漩渦的撤離,總不至于言而無信,所以剛剛的封鎖結界,其實是在保護這群已經幾乎力竭的敵人。

而現在,漩渦的戰鬥結束了。

木葉暗部的追殺開始了。

第 256 章 ??兄弟,兄、弟

搖曳的雷光在黯淡的夜色之中分外的鮮明,激戰在一起的兩人在遍布戰火的村子裏快速的移動,甚至憑一般忍者的洞察能力,只能看到兩種顏色不一的雷光鬼魅般的飄忽着。

然而這次素有速度優勢的羽生,根本沒有打出什麽壓制效果來,事實上他一直是處于被壓制的那一方。

因為現在跟羽生對戰的雲隐忍者,速度同樣快的驚人……而在沒法使用忍術的前提下,羽生連那種蹩腳的飛雷神都使用不出來。

盡管羽生能避免致命性的攻擊,但在躲避的過程之中,只要對方的拳頭擦過他的身體,那種猛然鈍擊也會讓他的肌肉跟着淤青起來……對方速度又快,又皮糙肉厚,對羽生來說,這場戰鬥真的不好處理。

總之,先試着破防吧。

羽生再次扭動腰肢閃過對方仿佛帶着萬鈞之力的拳頭,接着敵人猛然提膝,而羽生仿佛預料到了他的動作一樣,單手按在對方的膝蓋上,揉化了這種沖擊力的同時,身軀跟着向着後面撤去。

雷光之刃同時從羽生的手掌之中延伸而出,随着他揮動手臂,“俱利伽羅”由敵人身體一側的腹下斜切了過去。

然而無往不利的光刃這次只是在敵人身體外面的查克拉外衣上蕩起了一陣漣漪,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殺傷效果。

同樣是雷遁,羽生這一招的強度明顯不夠。

如果單單比較查克拉的強度的話,因為那種特殊的身體侵蝕原理,羽生的查克拉強度肯定是要遠遠高出一般忍者的,自然也會高出他現在正在對戰的敵人,可是在查克拉轉化成了術之後,這種強弱對比就不是那麽單純了。

查克拉只是查克拉,雖然查克拉越強術也會跟着越強,這樣的原理是通性,但術與術的殺傷增益是不一樣的……更極端和更形象的舉例說明的話,羽生的查克拉肯定比邁特凱要強,然而他的俱利伽羅的查克拉強度能比得過夜凱嗎?

羽生輕巧的落地,然後緊跟着急速閃避,因為對方已經追了過來。

很明顯敵人是想将他粘死。

羽生咬了咬牙,你妹的,刺客怎麽打坦克?

對方的韌性與抗性太高,而自己這邊呢,要物穿沒物穿,要法穿沒法穿的。

不過就在這時候,羽生的支援到了。

銀光落刃,絢爛而猛烈的刀光瞬間從四面八方向着敵人斬了過去,一瞬間那個斷臂忍者的周圍就仿佛籠罩上了一個球形的光幕……

這種遠遠高出羽生的攻擊頻率,靈巧的身法與精致的劍術,在場的只有一人能做得到——旗木朔茂。

然而在猛砍了一頓之後,旗木也發現自己做的其實也是無用功。

他只得暫退,跟羽生一左一右夾擊、牽制敵人。

“七人衆呢?”羽生對着旗木問道。

“解決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其他人也能對付。”旗木這樣說道,顯然他并沒有完成與那些霧隐忍者的戰鬥,只是見到了羽生這邊的危機之後,迅速抽身過來支援。

“你的攻擊對他無效,”羽生心說我至少可以給人搓背,你這只是在打鐵。

接着,羽生在跟旗木朔茂左右換位的時候,他伸出自己僅還能動的那只手,在跟旗木輕輕一握,然後将其向後抛飛出去。

“旗木,幫我結印。”

旗木朔茂這時候手上已經沾上了羽生的血,所以兩人之間的這次配合甚至連默契都稱不上……如果接下來旗木不知道該結什麽印的話,那他這輩子就再也別想收到一毛錢工資了。

亥-戌-酉-申-未,忍法·通靈之術。

羽生的血是通靈契約能夠實現的憑據,而盡管旗木朔茂的查克拉并不為蛞蝓所熟知,但只要有了羽生的血,它就會回應這樣的通靈召喚……

蛞蝓這樣的通靈獸是有着極高的智力水準的,因此在遇到特殊召喚的時候,它會自行判斷該不該做出回應——對羽生信任或者不信任,即是影響這種判斷的最重要基準。

所以一只蛞蝓的身影從半空中顯現了出來,再接着一股異常龐大的查克拉就向着羽生湧了過來。

羽生先是得到了旗木的支援,接着又蛞蝓的支援,所以察覺到了這邊情況的其他雲隐忍者也向着這邊趕了過來。

其中為首的居然是一個年紀看起來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年。

“派,停下來!”

與此同時,那名斷臂的雲隐忍者已經從羽生身上感受到了某種非常熟悉的悸動,那股查克拉的感覺對某些雲隐忍者來說是終生難忘的,所以他企圖制止少年人的支援,然而這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旗木,攔一下大塊頭!”

羽生已經迎上了那個少年,同時他命令旗木朔茂攔住那個拼死沖過來的斷臂忍者。

只要是走上戰場的人,無論年齡、性別如何,大家都是同樣的殺戮者,所以這裏根本不存在什麽憐憫的問題……假如因為一點的憐憫而導致了自己的死亡的話,那才是絕佳的嘲諷。

那個少年能夠參與這樣的任務,明顯是天生逸才,然而……他太年輕了,這樣的戰場其實并不該是他來的地方,而他更不應該來到羽生的面前。

“朋友,借手一用。”

羽生的身形高速移動,僅僅一個反沖就奪入了對方的咫尺之內,然後他輕易的控制住了對方的手指,而在羽生的指節帶動下,一個又一個的印被結了出來:

至于查克拉模式·風遁·鳴吹絕沖·楸木太影刀。

借用敵人的手,使用二尾的查克拉,羽生瞬間就進入了自己的風屬性查克拉模式,尖利的風遁頃刻就膨脹到了周圍三米的範圍,那個少年忍者也緊跟着被囊括了進來。

就像被無數把天尾羽張被瞬間刺穿一樣,細密、深淺不一的傷口瞬間遍布了年輕忍者的身軀,緊接着鮮血就從那些傷口之中迸射了出來。

那個身影,已變得滿是血色。

這種年紀的忍者總是這樣的,也有那種跟他同樣年紀的木葉上忍,在掌握了一個高速雷遁之後,在戰場上二話不說就要徑直沖向敵人的。

這個忍者比較幸運的是,他有一位速度冠絕忍界的老師,否則的話也不過是順便斃命而已……由此可見,所謂的天才都是那種特別喜歡找死的人。

甚至這種事情放在羽生身上都成立,他在能使用雷遁·禦影之後,在戰場上不也脫節前突了?

這時候,羽生緊跟着搖了搖頭,不對,風雖然克雷,但他覺得這樣的戰鬥方式有問題,于是他馬上變換手印,将查克拉模式轉化成了土遁的天崄絕沖。

然後,他才松開了對方的手。

而那個忍者或許是雲隐的天才,但天才不值錢,所以他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派!”

斷臂的忍者變得尤為憤怒了,只見他揮動手臂,像是甩抹布一樣掃開擋在身前的旗木朔茂,然後徑直向着羽生沖了過來。

這時候羽生身體周圍的查克拉外衣已經換成了土遁的深色系,然而以土遁對雷遁,羽生絕對不是想做逆屬性大師的,只不過……

在面對身着重甲的騎兵的時候,最用有利的武器并不是打磨鋒利的刀劍,而是那種連一條鋒線都沒有的骨朵——硬殼不應該用刀劈,而應該用榔頭砸,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羽生的天崄絕沖,就是一個最有力、最巨大的榔頭。

他彎曲手臂,身上蓬勃的查克拉充盈、催動着他的手臂,于是他的拳頭下一刻就精準的砸中了飛馳過來的斷臂忍者。

再接着羽生的身體前驅,然後帶動整條手臂奮然向下,兩人先是僵持在一起,緊接着羽生的力量就抵消掉了敵人的沖勢,再接着就像是要将山巒颠倒一樣,羽生再次奮力揮動手臂。

剎那之間,敵人那壯碩的身軀就被狠狠地傾斜着灌入土地之中。

“轟!”

就像是高空墜落的隕石一樣,巨大的聲響刺激着這片戰場上所有人的耳膜,飛揚的塵土飛速的向着外圍彌漫,巨大的深坑在一瞬間被造就,延伸的龜裂紋搗毀了周圍所有的建築。

被正面擊中的斷臂忍者,瞬間吐槽了一大口鮮血,氣勢也跟着開始萎靡。

看到這一幕的人,不禁心神跟着一突,這樣的以暴制暴,根本不像忍者之間的戰鬥。

果然,能擊倒狂戰士的,只有更狂的狂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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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5 章 ??鬼燈與刀,孩提與遁(下)

跌跌撞撞跑過來的那個忍者,張開雙臂做出了一個要将鬼燈的屍體擁入懷中的動作,這幾乎是自殺之舉,因為羽生手中的長刀正穩穩地指向着對方的咽喉。

但就在這時候,異常強烈的查克拉反應猝然在對方身上爆發了出來,劇烈的雷遁先是從他的右拳湧現,再接着以此為起點開始向着他的周身蔓延。

與此同時,這人的身形速度暴增,頃刻間就達到了能跟常态下羽生的“雷遁·禦影”忍體術不相上下的程度。

有點不太對了。

羽生瞬間反應了過來,他接着抽身即退,但這時候已經稍稍晚了一些。

很明顯,不管是羽生的速度還是自己的速度,那名敵人計算的都非常的精确。

劇烈的雷遁已經布滿了敵人的右臂,再接着他的臂彎如同彎曲的闊刀一樣,毫不猶豫的掃過了鬼燈長月還站着的身軀,接着瞬間将其斷為兩截,而後他速度不減半分的沖向了稍稍在後的羽生。

這種不留情面的程度,大概率這前後兩個身形差不多的人不是什麽兄弟。

面對這種專業的偷襲,羽生只得将左臂攔在身前,同時右手長劍揮舞,斬擊向了敵人的雷遁還未遍及的左半邊身軀——雙方的速度差不多,所以他只能硬換一招。

羽生遭到猛擊,整個人猛烈的翻滾了出去。

而敵人的左臂,則被齊肩削斷,撒着鮮血落在了地上。

羽生身體橫擺着重重地砸到了一面牆上,他手中的長刀踉跄落地,然後随着一陣塵土飛揚,他自己也跟着跌落下來。

敵人選擇了突然性的刺殺,哪怕為此付出一條手臂。

“咳,咳咳……居然偷襲,這算什麽忍者,你這樣的人只能終生不育、兒孫滿堂。”

羽生掙紮着重新站起身來,他抹掉嘴角的血跡,然後撿起長刀将它送還鞘中……這時候,他的左臂已經扭曲成了怪異的形狀,無力的垂在身體的一側,顯然它已經被暴力折斷了。

當然,剛剛羽生只不過是随口抱怨而已,他的話說反了……不會偷襲的忍者算什麽忍者?

每個好忍者,都是好演員,忍者訴諸目的,而不訴諸手段,欺詐與詭騙,只要能達到目的的話,跟螺旋丸、俱利伽羅又有什麽不同呢。

羽生只是沒想到那種大塊頭居然那麽會演戲,或者說他之前下意識的認為對方也是霧隐的忍者了,然而……他是雲隐的忍者。

羽生再擡頭看向那個魁梧的忍者的時候,發現對方整個人已經被那種劇烈的雷遁給包裹了起來,很明顯那是雲隐的雷遁查克拉模式,甚至它其實是雷影最标志性的忍術。

可對方不可能是雷影,否則剛剛羽生就不是斷臂那麽簡單了,然而這人能使用那樣的忍術的話,他在雲隐的身份、地位、實力都可想而知了。

……這次對漩渦的攻勢,居然是兩個忍村的聯合行動。

盡管之前雙方還在二尾的事情上有争端,然而那件事上他們都是受害者——雲隐被木葉搶了二尾,而霧隐則進了羽生設置的雷區,忍刀七人衆被炸的挺慘。

可随後他們有一致目标的時候,先前的沖突似乎并沒有阻撓到現在的合作……誰都不想讓漩渦進入木葉。

怪不得他們來的有些遲了,聯合行動總歸是更難協調一些的——此時,羽生也想明白了這件事情。

敵人已經身披铠甲,現在羽生不可能像剛剛那樣輕易的折斷對方的肢體了。

然而剛剛的換招他還是虧大了,羽生的左手現在失去了知覺,這就意味着他無法結印……他的戰鬥力或者可以說十不存一了。

可對方呢,斷掉一只手臂只不過是羽生微不足道的“止損”而已,使用雷遁模式的雲隐狂戰士,接下來的戰鬥并不需要結印。

敵人斷臂處的傷口,正在快速的止血,很明顯他知道剛剛自己的以傷換傷賺到了,所以對于丢掉一條手臂的事情,他根本不在乎。

從這種狠辣的攻擊方式上判斷,盡管雲隐與霧隐的共同目标是漩渦,但可能雲隐這邊參與行動的忍者們得到了一個隐秘的命令——如果在渦之國碰到木葉的上忍羽生的話,那他是比漩渦更要優先解決的目标。

對于雲隐來說,羽生是一個特別有存在感的木葉忍者,畢竟他數度阻撓過雲隐,并且給雲隐造成了難以估量的損失。

有種感覺叫做切膚之痛,所以在雲隐那邊,羽生有着不惜一切代價來幹掉的價值。

畢竟羽生多在這個世界上蹦跶一天,雲隐就更難受一天。

“就算是同樣的雷遁查克拉模式,強度上也肯定是有區別的,眼前這個忍者絕不可能達到三代雷影那種足以硬抗尾獸的程度。

然而想要打破對方的防禦的話,首先水斷波應該是做得到的,或者使用屬性相克的風遁也存在可能性,亦或者是使用森閑絕沖那樣的遠高出對方強度的雷遁,然而……我現在能夠使用的術只有禦影與俱利伽羅了。”

多查克拉并存是羽生最本質的特色,而能将這種特色發揮出來的快速複合結印的方式是羽生作為一個忍者的生命線,而在失去了這條生命線之後,羽生越是分析就越是覺得自己陷入了極大的困境。

面前的是一個強敵,不只是因為他本來強大,更是因為他找準了羽生的命門……随着“聲名鵲起”,羽生流落在外、被敵人掌握的情報已經越來越多了。

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敵人有情報優勢,又是敵在暗我在明,所以羽生遭到了偷襲,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沒有了術之後,雙方的速度相似,所以接下來他們只會陷入接近戰,而羽生的雷遁沒有那麽高的抗性,更不像對方那樣攻防兼備,他這邊是強攻弱防的,所以正面近戰他必然會陷入劣勢。

“沒辦法了,試一試吧。”

一邊這樣想着,羽生身上的電弧也開始變得狂暴而劇烈了起來。

這種情形之下,他當然沒有必要再克制自己身上的雷遁強度了。

盡管陷入了劣勢,但羽生并不緊張,一來本身又不是沒得打,二來現在雙方是幾近一百人的大混戰,又不是一對一的絕對單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