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0 章 失而複得

“啊。”百裏池淵還沉浸在對卿瑤音失而複得的喜悅裏,整個人竟然癡呆了一樣,往日的雄風不複存在。

“我們快出去,這個湖有問題!”摘星一直目不轉睛的盯着湖面,湖水不停的呈現出老人嘴的模樣,皺縮又舒展,“咳!”不一會兒,竟然發出了老人家的咳嗽聲。

“那位姑娘消失的位置應該是出口。”林述收起劍,把二十二往肩上一扛,“小兄弟,你帶着他,我們一起出去。”

林述這一潇灑舉動把摘星看呆了,摘星活這麽大,第一次看到這麽英俊倜傥的姑娘!不禁忍不住問,“姑娘……芳齡幾何?”

林述手腳不停的往外奔走,嘴角苦澀一笑,“我不是姑娘…”

“這位兄臺……”

“我是雙性人。”林述的一句話,無疑類同往平靜的湖水投放了一顆石子,掀起了軒然大波。

“哦。”摘星表面波瀾不驚,其實早就想拽着他問個不停了,但眼下卿瑤音失蹤,百裏池淵癡傻,實在不是變身好奇寶寶的時候。

“那你平時怎麽尿尿啊?”摘星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生物,無論發生了多麽重大的事,他總當玩兒似的,時不時拌個嘴,充當着調節氣氛的角色。

“和你一樣,站着。”林述苦澀一笑,“我有一張女人的臉,卻有男人的身體。”

“那你喜歡女人男人啊?”

“我們把他們送到天行山的樹醫那兒。”林述不再回答,低着頭帶路,看樣子對藏寶洞十分熟稔,一般人輕易喪生之地,在他眼裏就像逛菜市場。

“等事情結束了我要找他好好聊一聊…”想法一出,摘星的腳步也輕快了很多。

百裏池淵任由摘星牽着手,一行人很快出了山洞,見到了刺眼的眼光,百裏池淵劇烈的咳嗽,吐出一口腥血。

“我們在哪。”

“你醒啦!”摘星一拳頭錘在百裏池淵胸口上,“你怎麽…”百裏池淵剛想問,“你怎麽和卿瑤音一樣愛打人胸。”突然發現,卿瑤音不在身邊了。

“瑤音呢?”

“你老婆跑啦!”摘星壞笑,有意把百裏池淵的思維往“你老婆和別人跑了”這句話上帶。

看百裏池淵虛弱的時不時又要咳出一地鮮血的樣子,摘星承認,自己居然心疼了。

“卿姑娘應該在我們前面,應該從不老湖出來,只有一條路。我們加快步伐,肯定可以趕上她。”林述安慰百裏池淵,鼓舞士氣。

百裏池淵一邊咳嗽,一邊甩開摘星的手,動用玄力加速行動。

“你不要命啦!要老婆不要兒子了?”摘星在百裏池淵身後大呼小叫,“你兒子現在可在二十二身體裏躺着呢!”

“什麽?”百裏池淵回頭,一下子愣住了。

“等到了深海之巅,救出小北,你可要好好請你手下吃頓好的。”小北此刻睡在二十二的身體裏,消耗着二十二的元氣,二十二的臉色越發的蒼白,看起來很快就熬不住了。

“到了!行之源。”林述把二十二放下來,激動的上前,叩了叩這座山中桃花源的小木門。

“吱呀”門居然很快就打開了,一個滿頭滿臉銀發蒼蒼的老先生探出頭來。

“你們是來找先前那個姑娘的嗎?”

“啊,長頭發!個子很嬌小!嘴有點癟!”百裏池淵一下子沖出來,興奮的補充着,好像在對暗號一樣積極。

“噗,嘴有點癟。等卿瑤音出來我要告訴她。”摘星在一旁補刀。

“是的,那位姑娘的嘴受傷很嚴重。各位随我進來。”白頭發老頭子把門開了一條大縫,引導諸位随他進去。

一進門,和門外一般的青山綠水,溪水潺潺,兩旁的百花開的格外嬌豔,剛從陰暗的藏寶洞出來的一行人感覺如同來到了仙境,反差大到令人窒息。

“這位便是樹醫大人。”林述跟在老頭身後,聲音帶着一絲崇敬的對百裏池淵他們說。

“你認識我?你叫什麽?”樹醫年紀雖大,耳朵卻出奇的好使,他放慢步伐,親切的把手搭在林述的肩上,開始輕輕的揉搓着。

摘星和百裏池淵在後頭看的有一絲異怪,這個老頭這麽自來熟的嗎?不是說神醫一般都脾氣比較古怪很難接觸的嗎?

“我叫林述,師從百草門。在下仰慕樹醫大人已久了,今日有幸一見,甚是,甚是…”林述看起來很冷靜的一個人,此刻竟然激動的手抖起來,看來也是個醫癡。

“就在這兒。”樹醫把衆人帶到一個簡單的小草屋前,百裏池淵過于激動,一個箭步上前推門而入。

“這位…”樹醫在後頭有些尴尬,可惜已經來不及制止了。

草屋內布置簡單,屋內放置一張木床,卿瑤音安安靜靜的被放置在木床之上,看起來像熟睡很久一般,睡容恬靜。

“瑤音!”百裏池淵終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像個小男孩一樣撲上去,一下子把卿瑤音弄醒了。

“唔…嗯?”卿瑤音一睜眼,便看見百裏池淵一張大臉近距離的趴在自己身上,像一條癞皮狗一樣蹭來蹭去。

“噗,好癢啊,傻瓜,快起來。”卿瑤音輕輕推開百裏池淵,他看見卿瑤音的嘴裏牙齒整齊,舌頭也完好,之間洞裏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個噩夢。

“我用了生命之水,姑娘的牙齒和舌頭是重新長出來的,姑娘體質好,恢複的很快。”樹醫摟着林述,慈愛的告訴百裏池淵。

“生命之水是生命花做的,異常珍貴,千金難尋。它只生長在崇明最北高雅雪山之巅,十年開一次,一次,昙花一現罷了。”林述很驚訝,樹醫居然對陌生人用這麽珍貴的藥材,不禁對樹醫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第 449 章 醒一醒,是誰

卿瑤音睡了很久,昏昏沉沉中,聽見有人在不停的叫自己。

“醒一醒,醒一醒。”

聲音是個女子的,是誰……

卿瑤音猛地睜開眼,看見一張陌生的臉,看不清五官。

這個女人低着頭看着自己,臉湊的與自己很近。

“你是誰?”卿瑤音被吓到了,掙紮着想起來,腹部一陣刺痛,随即傳遍了全身。

記憶好像空了很大一塊,從在藏寶洞的洞口出不去,然後遇見了小白和玄蛇群,然後…

“小白呢?”

“我不知道你說的小白是誰。”這個女子脫下衣服,輕輕的搭在卿瑤音的身上,只着一件單薄的裏衣,雖然看不見五官,但是聲音很溫柔,讓渾身刺痛的卿瑤音感到一絲暖意,雖然完全陌生,但由衷的想要親近。

“我叫林述,對你沒有惡意。”女人主動報上家門,然後把手搭在卿瑤音的額頭,試探她額頭的溫度。“我來尋不老湖,看見你倒在湖邊……”

女人猶猶豫豫的樣子讓卿瑤音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然後呢?我怎麽了嗎?”

“你的胞宮被人切掉了,草草的安置在腹中。不老湖的水有治愈功能,可是因為時間太久…”

“嗯。”卿瑤音一邊聽着,一邊平靜的問她,“我以後都生不了孩子了對嗎?”

“也不是不可以……姑娘有心上人了嗎?”

提起心上人,卿瑤音雖說是孩子的媽了,臉還是禁不住一紅,“我都有孩子了。”

“那就好…”

“可是…”想起小北至今昏迷不醒,卿瑤音的一顆心陡然沉到了冰底,林述善解人意的樣子讓卿瑤音忍不住想要把痛苦的境遇告訴她,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有人嗎?”

洞裏不知什麽方位突然傳來很大的呼喊聲,看樣子不止一個人,而且聲音出奇的熟悉,卿瑤音緊張的坐了起來,認真的聽起來,突然發現,是百裏池淵!

百裏池淵居然找到自己了!

卿瑤音第一反應是“騰”的站起來到不老湖邊照一照自己的樣子:真的是披頭散發衣衫褴褛的鬼樣子,最可怕的是,自己的牙居然沒了!

卿瑤音想伸舌頭舔一舔嘴巴裏的傷勢,這才發現,嘴巴裏空蕩蕩的。

“我的舌頭呢!!”卿瑤音捂着臉,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自己這副樣子醜陋不堪,和大街上的乞兒有何區別!

“瑤音!!瑤音是你嗎?”百裏池淵把玉佩挂在自己的胸口處,他能感覺到玉佩在不斷的發光發熱,越來越燙,百裏池淵能感覺到,自己離卿瑤音越來越近了,心髒也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

“都老夫老妻了,至于嗎。”摘星在一旁都能感覺到作為鬼域尊主由內而外冒出的粉紅泡泡了。

不老湖旁,卿瑤音癱坐在地上,不知為何,她很怕被百裏池淵看到這樣的自己,尤其是身旁還站着這樣一個尤物。

她擡頭看林述,發現一頭長發,膚如凝脂的林述也在看着自己。“你的夫君來找你了?”

“啊。”卿瑤音沒有意識到,自己以前從來不會對外貌過分的執着,也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不老湖在一旁散發着幽幽的銀光,訴說着真相:并不是這樣的。

“卿瑤音!”

百裏池淵終于看到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了,她靠在湖旁的礁石旁背對着自己,好久不見,她越來越嬌小了,小小的一團縮在地上,讓人心疼。百裏池淵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下沖過去抱住卿瑤音。

“讓開!”卿瑤音一把推開百裏池淵,雙手捂着臉,“你別過來!”

“對不起,都怪我…”“不怪你!你別看我!”

百裏池淵只覺得卿瑤音是在怨自己這麽遲才找到她,她沒有玉佩,一個人在玄力被隔絕的山洞裏,肯定很害怕,很絕望…

百裏池淵想伸手撥開卿瑤音擋着臉的手,卿瑤音一個巴掌扇了上去,“啪。”

空氣一下子凝滞了,摘星和二十二等人尴尬的站在後頭,選擇背過身去,默默離開。

“瑤音,你的臉…”

百裏池淵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卿瑤音終于不再擋臉了,她平靜的看着他,滿臉淚水,嘴巴凹進去好大一塊,像個沒牙的老太太。

“我的牙齒和舌頭都沒了。”

“是誰?”百裏池淵問完,兩個人都沉默着,百裏池淵的雙拳捏的很緊,“啪”的一下打在碎石上,激起飛揚塵土。

“你很在意嗎?你這麽在意我的長相嗎?我變醜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卿瑤音情緒突然失控,她猛地一拳打在百裏池淵的胸口上,百裏池淵踉跄的後退幾步。

好像水銀碎裂的聲音,百裏池淵胸口的玉佩,就這麽碎了一地。空氣中升起一陣詭異的狂風,巨大的玄力從玉佩中釋放,不遠處的二十二像觸電一般抖動起來,“啪嗒”一下,倒地了。

“小北,小北!!!!”卿瑤音撕扯着自己的頭皮,轉身就跑了出去。

短短的一柱香時間,風雲驟變,唯一冷靜的林述和摘星對視一眼,摘星忍不住說,“這個湖不對勁。”

百裏池淵全身早就布滿了血紅色的經脈,巨大的玄力在筋脈間急速的游走着,要把百裏池淵的身體撐破了,可怕的是紅蓮不在,眼看百裏池淵要爆體而亡了,林述閉上雙眼,一顆銀色的珠子從她的掌心出現。

“去!”銀珠迅速進入百裏池淵的身體,百裏池淵渾身抽搐起來,癱軟下來。

“卿瑤音好像着魔了,別去追了。”摘星冷靜的分析起卿瑤音剛剛的狀态,她發瘋時那雙猩紅的眼睛讓摘星印象深刻。

“玉佩裏似乎還有個孩子。”林述彎着腰,摸着二十二的額頭,就像一開始在湖邊為卿瑤音診療一樣,“他附身在這個小侍衛的身體裏了。”

林述身上有一種天生的讓人親近的氣質,令人無法抗拒,摘星卻注意到一個細節,這日大家都穿着便裝,這個女人一下就辨認出二十二是侍衛,十分不一般。

“你是什麽人?”

“小侍衛修為不高,很快就承載不住了。得趕快給小孩兒找個魂器。”林述沒有回答摘星,她看着百裏池淵,“必須盡快找到,不然兩個人都得死。”

第 448 章 我不會疼的

“可惜紅顏易老啊,哈哈哈。”紅衣女人雙手輕輕撫摸上玉琴池的臉,“還是年輕好,有的是男人為你折腰。”

“傻姑娘,我不會疼的。”

玉琴池趁紅衣女人不注意,猛地把劍插在了女人的肋骨間,想把她釘在石縫間,可是藏寶洞的石頭十分稀松,女人笑着把劍從自己身體拔出來,丢在了地上。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一把捏住玉琴池的下巴,長指甲深深的嵌了進去,“最後會害死你的都是男人。”

玉琴池看着眼前這具骷髅,盡管她聲音溫柔,一舉一動卻讓人毛骨悚然,說的話也很對,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變成一具白骨,可令人心痛的是,百裏池淵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這藏寶洞的最深處,有一個不老湖。”紅衣好像看透了玉琴池的想法,娓娓道來,“你在裏頭泡上一夜,便可以永葆青春。”

“有這麽輕易的事?”

“真聰明。難的是找到它,而且還需要吃下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女人的胞宮,同時沐浴在滿月的月光之下。”

“那為什麽你沒有試一試?”玉琴池察覺到不對勁,反問她。紅衣女人松開玉琴池,苦澀的倚在牆上,“我被一個男人殺了,剮掉肉身為另一個女人作了藥引,可笑嗎?那時我的腹中還有他的孩子。”

“……你為什麽要幫我?”玉琴池看了看昏迷的卿瑤音,徹底松動了,卿瑤音湊巧是陰年陰月陰日生的全陰之體,她此刻激動的有些手抖,好像一切來的太容易了,就像老天捧着好運送到自己面前一樣,自己等了這麽多年,等的不就是這麽一天嗎?

“我也有要求的。我的軀體碰不了滿月的月光,我要你事成之後的鮮血,不多,一捧便可。”

一捧鮮血和永葆青春相比根本不算什麽,玉琴池想都沒想就同意了,根本就沒看見紅衣女人嘴角的一絲詭異。

“那我們現在就切下她的胞宮。”

“急什麽?她現在還沒有死透,身體會為我們保存胞宮的。我們要最新鮮的。”紅衣女人用長鞭将卿瑤音捆了起來,再從地上撿起石頭,用力的敲掉了卿瑤音的所有牙。

“我讨厭女人的牙齒,從早到晚吵個不停。”

“那你應該切掉她的舌頭!”玉琴池對卿瑤音的恨,在這一刻展現到了極致,往事般般應,她舉起劍,硬生生切下了卿瑤音的舌頭。

卿瑤音此刻垂着雙眼,滿嘴的鮮血,越虛弱看的玉琴池越爽。

“我還要切下她的胸,在她的身上刻滿醜陋的圖案,讓百裏池淵看看,她是一個多麽肮髒的女人!”玉琴池得意的狂笑着,被紅衣女人冷冷的打斷了,“先找到不老湖,其他的事到了再說。”

百裏池淵在書房裏,手裏緊緊握着卿瑤音的玉佩,不知為何,一絲溫熱從玉佩傳來。

“瑤音,你在哪。”百裏池淵将玉佩緊緊的貼着心髒,他感覺心跳的越來越快,卿瑤音千萬不能有事!

卿瑤音已經失蹤了太多天,鬼域上下全部出動連她的一絲身影也沒能探尋到,紅蓮和百裏池淵讨論出的結果是,卿瑤音現在在一個神識之外,玄力根本無法觸及的地方。

百裏池淵的身體此刻被血脈占領了,遠看就像是一個血人,他的身體不斷的膨脹,收縮,紅蓮雖說不停的和他拌嘴,但還是留在一旁,方便随時照顧他,畢竟這種時候,找到卿瑤音最重要。

一個平日裏大殺四方的男人,因為暴虐之氣和心愛女人的失蹤,虛弱的像個剛出生的孩子。

“摘星,我們出發,去大屯鎮。”

現在以天仙派為首的各大門派都聚集在這個奇怪的鎮子,百裏池淵最不想去也必須去的地方就是那兒,因為他有預感,卿瑤音一定在那。

“到了,不老湖。”

在紅衣女人的帶領之下,玉琴池很快就找到了不老湖,這日剛巧距離滿月還有一日,玉琴池站在湖旁,靜靜的看着湖面的自己。

很美,不比卿瑤音差。

“不,我比她美!”卿瑤音此刻滿嘴的鮮血,一個沒有牙齒和舌頭的女人,哪裏算得上美?

“我快忘了,蛇卵還在她體內。”

“那你快取出來啊!”玉琴池一聽,急了,“會不會對她的胞宮有影響啊?!”

“別吵。”紅衣女人蹲下來貼着卿瑤音的腹部,“她的身體很奇怪,蛇卵被她吞噬了。”

“放心,胞宮沒有受到影響。”紅衣女人從袖中掏出一塊黑布緊緊的蓋住自己的臉,然後退到了陰暗之處,“明晚就是滿月了,可以取出她的胞宮了。”

“好。”玉琴池用不老湖的水洗了洗手,然後輕輕的用劍,在卿瑤音的腹部劃了一道大口子。

玉琴池行醫多年,對人類的內髒分布非常了解,她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胞宮髒器所在的位置,然後用劍輕輕的挑了出來。

“你再也生不了孩子了,卿瑤音。”玉琴池想起至今昏迷不醒的小北,心痛了一下,手一抖,居然将胞宮滑到了不老湖裏!

“啊!!”玉琴池尖叫,眼睜睜的看着胞宮一點點的沉下去,不老湖之下,是一片深藍,深不見底。

“別下去!”紅衣女人一把拽住玉琴池,玉琴池趴在湖邊,愣愣的看着湖面,一言不發。

“深麽,有多深?”玉琴池魔怔了一般,不停的喃喃自語,“不深,我要下去,我一定要下去!”

玉琴池甩開紅衣女人,“撲通”一聲跳了下去。

湖面平平靜靜的,沒有激起一絲漣漪,不一會兒,湖底慢悠悠的響起老人的咳嗽聲。

“又失敗了。”紅衣女人嘴角輕笑,轉身離開。

湖面突然像一個老人的嘴一樣皺縮起來,“噗嗤”一聲,卿瑤音的胞宮居然被湖水送了出來,彈到了湖邊。

“哈,奇怪。”紅衣女人回過身來,看了眼掉落的胞宮。

“這湖可真臭。”随手便将卿瑤音的胞宮放在了剖開的腹部內。

月光如水,湖水一蕩一蕩的游走在卿瑤音裸露的皮膚上。

第 447 章 殺不完的

玉琴池告訴沈怡紅藏寶洞有她需要的材料後,就只身一人前往了。出發前玉琴池意外的體貼起沈怡紅,“你這身子我看還是少折騰了。”沈怡紅照着鏡子,也越發的覺得自己面目可憎,就決定安心的培養着自己的傀儡大軍,讓玉琴池一個人去了。

“反正她的把柄還在我手中。”沈怡紅想着,給了玉琴池一張紙,上面寫了幾樣需要玉琴池帶回來的東西。

只有玉琴池自己知道,她去藏寶洞還有別的事要幹。

玉琴池用神識探究了周圍,發現這群人的玄力竟然已經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自己雖說已經是影月境初階,但是終究是吸收靈物的玄氣而來,根本不牢靠。

玉琴池眉頭一皺,用黃暈劍在自己身上劃了一道,劍吸食了人血,散發出異樣的光芒,玉琴池一個箭步,手起劍落,周圍的人牆硬生生被削落了一層。

此時的天行山下,滿地的人血,玉琴池吸了一口氣,眼睜睜的看着倒地的人又一個個站了起來,有些“人”少了胳膊斷了腿,甚至腦袋也沒有了,但直愣愣的只管前進,眼睛都沒眨一下。

“殺不完的。”一個身着紅衣蒙着面紗的女人站在玉琴池身後,妖媚的聲音略有一絲僵硬。

也許是異性相斥,玉琴池舉起劍,警惕的朝後退。

“什麽人?”“路人。”女人笑了笑,舉起長鞭狠狠一抽,玉琴池才發現自己和女人被包圍起來了,僵屍們一步一步将大圓縮小,很多“人”臉上帶着滿足又扭曲的笑。

“跟我走。”紅衣女人攬住玉琴池的腰,從剛剛被鞭子劈開的空隙飛了出去。

“謝謝。”沖出重圍後,玉琴池冷冰冰的道了句謝,也不等對方回答,就一路往藏寶洞所在的方向沖去。寶物的數量有限,先到先得,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

紅衣女人笑眯眯望着玉琴池離開的方向,面紗下是一張僵硬枯死的臉,沒有肉,只有骨頭。

此時的藏寶洞裏,卿瑤音倒在地上,嘴張的很大,一條巨大的玄蛇正扭動着身體往卿瑤音的體內鑽。卿瑤音疼得眼淚流了滿臉,但是因為嘴被塞滿了,根本喊不出來。

卿瑤音此刻的腦袋裏只剩下一件事,她只希望百裏池淵能盡快趕到深海之巅,找到聖物,救醒小北。@&@!

“小北,媽媽不能陪你了…沒關系,你要好好聽爸爸的話。”卿瑤音的五髒六腑被玄蛇的毒液塞滿了,身體溫度急劇升溫,而此刻,小白蜷縮在一旁,身邊散落着一地蛇的屍體,瞳孔也有正常變為全白。他舉起地上的石頭,猛地往脈搏一紮,血噴薄而出。

剩餘的玄蛇嗅到血的氣味,都急匆匆的朝小白爬去,轉眼間小白身上爬滿了一堆急切渴望鮮血的蛇,它們吐着信子,争先恐後的舔吸着人血。

卿瑤音體內的蛇後在她體內吐盡了毒液,從卿瑤音的喉嚨爬了出來朝小白的脈搏游去。

“桄榔”一聲,玉琴池站在後頭,看着這人蛇交纏的一幕,驚的劍都掉了。這個女人,就這麽死了嗎?玉琴池的心中沒有竊喜,甚至還有一絲悲涼,自己追逐嫉妒了十幾年的女人,居然死在了藏寶洞的入口?

這個藏寶洞裏面,究竟有着什麽樣的秘密?連影月境初階的人都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掉?*&)

“別碰她!”

紅衣女人不知什麽時候跟上來了,反用長鞭挑起卿瑤音柔軟的軀體,不知為何,玉琴池感到一絲反胃,她讨厭陌生人碰卿瑤音。

“她的體內有不少蛇卵,再不救會死。”紅衣女人聽話的把卿瑤音放下,又看了一眼小白。

這個孱弱的少年渾身被毒液包圍,頭發已經被全部腐蝕掉了,其他部位也在漸漸脫落。

“這個已經沒救了。”紅衣女人的口吻突然變得急切,她靠近小白,雙手直直的插入了小白的胸口!玉琴池突然發現紅衣女人的袖管空蕩蕩的,似乎裏面只是兩根棍子。

“啊,真香啊。”女人手伸出來,上面是血淋淋的一顆心髒,連着血管,甚至還在微弱的跳動着,女人背過身去,大口大口的吞食起來,吃完後,用手抹了抹嘴,再把面紗放下,甩掉手裏的血,滿足的長嘆一聲,“太嫩了點。”

玉琴池胸口一陣反胃,女人擡頭,尴尬的笑了起來,“對不起啊,我太餓了,下一個讓給你。”

“我不吃這些。”

“那你吃什麽?”女人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一陣風吹過,玉琴池看見,女人的臉竟然是一個骷髅!

“你這麽看着我幹什麽?”紅衣女人“呵呵”笑起來,伸手撩起玉琴池的面紗,在她看到玉琴池的臉上如此飽滿豐盈時,紅衣女人笑得更“動人”了。

“太久了,我都忘了,呵呵呵。”

“你是活人死人?”

“你說呢?”紅衣女人笑嘻嘻的撩起自己的上衣,指着自己胸和腰的位置“我以前啊,身材也不比你差。”玉琴池的眼裏,只有一具骷髅架子在扭動。

第 446 章 趕快離開

看着玄蛇和幾個舉止奇怪的人都被自己引了來,卿瑤音趕緊找了一塊大石頭,腰一彎,躲在後面。

那幾個人雖然玄力看起來深不可測,但是舉止十分僵硬,行動緩慢,愣是沒有發現卿瑤音這個大活人憑空消失了。

卿瑤音突然玩心大起,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碎石,“啪”的嘲那幾人砸去,邊上的一個被砸到了,像機器人一樣,回頭,朝卿瑤音躲着的石頭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又轉回去。

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氣息越發濃厚了,玄蛇“嘶嘶嘶”的吐着信子,它緊張的觀察着眼前的狀況,覺得有一絲奇怪。

正常人看到自己,即使不害怕吧,至少也會有一絲警惕,但是眼前這幾個人,絲毫沒有一絲膽怯。

玄蛇越想越生氣,挫敗自己的雄性雄風也就算了,居然這麽不把本蛇放在眼裏……

玄蛇受了刺激,蛇身直梆梆的挺立起來,蛇的腮幫子鼓的非常大,花紋漸漸的消失,變成了透明,眼看就要炸了,卿瑤音躲在石頭後面,突然覺得脖子又酸又疼,莫非是空氣中的毒素濃度太高?

“不行,我得趕快離開這兒。”卿瑤音喃喃自語。

小白還沒有回來,卿瑤音因為在黑暗中呆了太久,早就适應了黑暗中的光線,她看見那幾個人搖搖擺擺的靠近玄蛇,突然有一絲光線照射下來,卿瑤音看見,那幾個人身上的衣服布滿了破口,缺口東一塊西一塊,就像剛從墳地裏挖出來的活死人!

卿瑤音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的同時,那一群“活死人”中,最邊上回過頭的“大叔”突然又回頭,目光詭異又空洞,直勾勾的望着卿瑤音,卿瑤音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在那一瞬間,她突然知道先前的酸痛感是哪裏來的了。

一個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後,俯身看着自己。

他的頭越來越低,嘴微張,口水順着臉往下流。卿瑤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上面全是這個男人的口水,還泛着一股酸酸的,令人作嘔的味道。

卿瑤音習慣性的摸玉佩,想問問魇他們是個什麽物種,那個人猛地朝卿瑤音撲來,一雙手拽住卿瑤音的袖子,卿瑤音來不及呼救,只感覺到自己的肉被硬硬的指甲頂了進去,血順着皮膚往下流,空氣中有一股肉被燒焦的味道。

“噓。”卿瑤音的口鼻被人捂住了。

“小白?”

手的主人愣了一下,“嗯”了一聲表示肯定。

“屏住呼吸,不要出聲。”小白剛才去村裏通風報信,回來的時候手機拿着兩個中空的竹筒。

“拿着這個,用它呼吸。”小白給卿瑤音一個竹筒,示意她往洞口處吐氣。

小白和卿瑤音此刻站在流着口水的男子的視覺死角處,“口水男”現在直直的垂着胳膊,東張西望。

“他在找你……”小白好像聞到卿瑤音身上的酸臭味,皺着眉頭捏着卿瑤音的袖子,眼睛裏閃過一絲驚訝。

“我被他的指甲戳到了,會有事麽?”

小白沒說話,一臉嚴肅的看了一會卿瑤音胳膊上的傷口。傷口很淺,是十個排列整齊的洞,洞的邊緣有不少黑色的固體,應該是幹掉的血。

“過來。”小白輕輕拉着卿瑤音,引導她往裏走。

“啊,啊,啊。”後面的人左搖右晃的跟上來了。

“我給你的竹筒呢?!”

“哦!在這兒。”卿瑤音慌慌張張的拿起竹筒,一雙灰白的手突然伸過來,打掉了卿瑤音的竹筒。

小白低低的罵了句髒話,把自己的竹筒遞給她,“用它呼吸,我們輪流用。”

卿瑤音逐漸懂了,這幾個“人”是通過她和小白的呼吸來辨別方向,也許是洞裏太陰暗了,看不見路,所以只能用鼻子來尋找味道。

“嘶嘶嘶……”

“哎呀,糟糕。”小白想拉着卿瑤音往洞裏跑,他完全忘了玄蛇堵在路中央。玄蛇吐着紫色的信子,“嘀嗒”“嘀嗒”的往下滴着毒液,看着小白他們。

蛇類的視力很差,他們只能看見移動的物體,所以卿瑤音和小白此刻在玄蛇的眼裏簡直就是來挑釁自己的蛇威的。

一陣眩暈突然襲來。

小白緊緊的抓着卿瑤音的手,在卿瑤音的眼裏,小白的模樣居然一點點的變了起來,短發漸漸的變成了齊肩長發,身材也從纖細,不堪一擊的樣子,變的孔武有力,肩膀寬闊,還有,還有一副熟悉的翹臀……

是百裏池淵。

“你怎麽才來啊。”這麽多日的委屈和心酸一下子湧上心頭,卿瑤音委屈的戳了戳百裏池淵的胸肌,忍不住撲到他懷裏……

“哇,這個女人在幹嘛。”小白無奈的看着撲到自己懷裏扭來扭去的卿瑤音,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額頭。

“果然中毒了…看來得快一點。”

小白與玄蛇此刻大眼瞪小眼的對峙着,玄蛇的身上漸漸暴起了青筋,看樣子是玄氣在湧動着。

小白手裏只有一個竹筒,身後還有奇怪舉止的村民緊緊相逼,突然,小白眉頭一皺,痛苦的彎下身去,竹筒“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小白再一睜眼,全白的瞳孔居然出現了黑色的瞳仁,他迅速移動,手一下子捏住了玄蛇的七寸,狠狠一捏,沒有人知道這一下對玄蛇是多麽的致命,玄蛇翻了白眼,噴出了透明的液體,不再扭動。

“啪。”小白猛地把玄蛇的屍體扔到那幾個僵屍的身後,然後抱着卿瑤音蹲下來,把卿瑤音胳膊上的傷口浸到地上的一灘毒液裏。

卿瑤音覺得有東西在啃噬自己胳膊上的肉,忍不住叫出了聲,“啊!”一睜眼,發現自己竟然在小白的懷裏,胳膊上“撕拉撕拉”的冒着熱氣。

“你幹嘛…”卿瑤音雖說是有了娃的少婦了,但還是害羞的跳開了。

“噓…你聽。”小白按住剛醒來上竄下跳的卿瑤音,小小的山洞裏,漸漸的出現很多微小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

“什麽東西?”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一群玄蛇。”小白鎮定的把卿瑤音護在身後,一邊警覺的四處查看。

小白的話剛說完,不一會兒,卿瑤音就感覺到黑暗中似乎多了很多雙眼睛在觀察自己。

“還不跑麽,愣着幹嘛!”

卿瑤音最惡心這種軟體動物了,拉着小白就要開溜。

“別跑了,它們都奔着那幾個活死人去了。”小白指着卿瑤音的背後,只見那五個人接二連三的倒下,群蛇一條接一條的攀爬上他們的軀體。

“活死人?”卿瑤音一愣,原來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我回去的時候村裏的老人告訴我,最近村裏來了很多外面的人。”小白嘆了口氣,“說是為了什麽生命之源,我看他們都是瘋了。”

“來的都是什麽人?"卿瑤音眉頭一皺,感覺事情并不簡單。

“完了,我們得趕快跑!”小白還沒來得及說話,卿瑤音的雙腿就被冰冷冷的東西纏繞住了。

而距離藏寶洞沒多遠的天行山下,玉琴池一襲白紗長裙,手握鐵劍,緊張的看着周圍越來越近的活死人大軍。

第 445 章 為愛成狂

面對沈怡紅的瘋言瘋語,玉琴池下意識後退幾步,想要掙脫對方手腕無果,面容之上滿是驚恐,一雙大眼更是忍不住四下漂着,一副心虛至極模樣。

“沈怡紅,你在說什麽瘋話,就算你在怎麽厭惡自己現在這一副模樣,同我又有何關系,我更不曾有什麽秘密落在你的手裏。”說罷,便是要将沈怡紅死死拽着自己的手腕拉開。

卻不想還不等她下手,沈怡紅便已經率先松開了玉琴池的手腕,岣嵝着腰回到貴妃榻之上,随手将一個小物件抛了過來,在看到那個物件之時,玉琴池不由得臉色大變。

原本強裝出來的鎮靜,也在這一瞬間被攻破,死死握着手中的物件,一雙風情萬種的眸子之中,滿是恨意和無邊的殺意。

“你究竟知道些什麽……”這件東西,早已經被自己親手銷毀掉了,怎麽可能會落在沈怡紅的手中,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對于玉琴池的震驚,沈怡紅毫不在意,如今的她只是一心想要讓玉琴池為自己準備一副新的皮囊,一副可以将鬼域尊主迷得颠三倒四的皮囊。

玉琴池猛地向前幾步,來到沈怡紅面前,“這根本不可能,這麽短的時間之內,我根本就做不出來,更何況這裏并沒有什麽合适的材料。”

對于玉琴池所說,沈怡紅只不過是冷笑一聲,一雙渾濁的雙眼,上下打量着對方。

“如果你做不到,那麽會有什麽後果你應該比我要清楚。”裂開自己一口黑色的牙齒,沈怡紅開懷大笑,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在沒有那麽明顯。

玉琴池沉默了,下意識抓緊了手中的衣裙,猶豫再三這才開口到:“材料我需要上好的材料,時間可以加快,但是材料必須要最好的。”

“可以,只要你能夠做出讓我滿意的,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沈怡紅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玉琴池白嫩的面容,她就喜歡和聰明人說事情,省的了這許多麻煩。

藏寶洞之中,卿瑤音依舊在觀察那幾個突然出現的家夥,并且讓小白率先回到村子裏跟大家通風報信,讓所有人都好好地藏在家中不要外出。

待小白走後,原本不過有三個的家夥們,又增加了兩名,一共成了五人,按理說就算這五人的關系在如何的差,也應當會有一些交流,可這五個人之間出了安靜,還是安靜。

尤其是為首之人,手中提着一盞悠悠散發着藍色光芒的燈,照在他的臉上,一片慘白,那模樣如同一個死人一般,着實驚了卿瑤音一跳。

但更多地還是疑惑,這群怪人究竟從何而來,如果自己能夠找到他們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下來的,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離開。

可以回到百裏池淵身邊。

猶豫再三,卿瑤音還是決定,發出聲響将這幾人引到自己昨日發現的一窩玄蛇哪裏。

要卿瑤音說,那些東西根本就不像是蛇,反而像是一窩被拉長了的蜥蜴,地底下也看不見對方究竟是什麽顏色,不過卿瑤音已經不對這裏報什麽希望,就連人都是白色的了,動物也八九不離十都是一種顏色大概。

随手撿過一把碎石,朝着那幾人迎面砸去,卻發現一個一個看似玄力高深,自己都看不透對方玄力之人,竟是連躲都不躲,硬是讓石塊砸在自己臉上後,這才脖頸僵硬的将頭顱轉向石頭抛來的方向。

卿瑤音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雖有些好奇但卻還是如同利劍一般沖了出去,在這裏多日,就算眼睛現在看不清楚,她依舊可以靈活的在黑暗之中穿行。

跑一段路便停下引誘對方,多次之後她終于聞到了玄蛇特有的味道,那是一股極其濃重的藥味,似乎在玄蛇洞窟深處有什麽藥物在生長,但就算是在這裏生活了一輩子的阿嬷都不清楚,玄蛇的洞窟深處究竟有什麽。

只是老遠便能夠聞到從這裏散發出來的藥味,有時候很濃,有時候卻淡淡的,讓人心中十分好奇,卻從來不曾有人敢去看看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

見那幾個奇怪的家夥已經被引了過來,卿瑤音随手拿過幾個自己沒事做的二踢腳,對着玄蛇的洞口便直接丢了進去。

洞口外,一只碩大的雄性玄蛇,盤在門口,一副整個蛇生都不好了的模樣,百無聊賴的拍了拍自己的尾巴。

而就在此時幾個小東西掉在了他的尾巴下面,恰好就是在排洩口附近,一尾巴上去,只聽一聲悶響,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在整個洞窟之中彌漫開來,最重要的還是一種直達心髒的疼痛,讓碩大的雄性玄蛇緊緊皺在一起,巨大的身體不斷在洞窟之中打滾。

要知道玄蛇從頭到腳上面都覆蓋滿了堅硬的鱗片,唯獨在這個部位是極其柔軟的腸壁,這一下,簡直讓對方受到了一萬點終極。

第 444 章 生魂傀儡

一想到那個左擁右抱的模樣,卿瑤音就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開始冒酸泡泡了,怎麽會有這麽悶騷的人呢!

“外面的世界很好嗎?我們很多人其實都想要離開啦,但是慢慢嘗試發現根本就不可能離開的時候自己就放棄了,再者說親人都在這裏,也舍不得。”小白笑着撓了撓自己的頭發,幹淨的模樣讓卿瑤音不知該如何回答對方。

外面的世界爾虞我詐一點都不好,或者說已經差到了一種極致,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看似關系十分要好的朋友,卻沒有想到對方會在背後狠狠插你一刀,而看似跟你是敵對關系的人,卻又會在你危機的時刻将你救起。

這一切遠不如這幽深的洞中幹淨透徹,讓她舒服。

“小白能夠生活在這裏當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不過小白這樣人的,只有生活在這裏才是最幸福的呢。”卿瑤音笑着揉了揉對方白色的長發,或許這裏将成為整個大陸之上唯一的淨土也不一定。

只希望這裏的寧靜永遠都不要被破壞。

“瑤音總是喜歡叫我小白,可我的名字根本就不叫小白啦,你不要小瞧我哦,我可是整個村子的守護者。”說着小白十分驕傲的挺起了自己瘦弱的胸膛,并且十分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一副我可是很厲害的模樣,看的卿瑤音忍不住想要發笑。

守護者?難道說整個村子選拔守護者是根據顏值來選拔的嗎?還是說是根據其他東西,反正卿瑤音上下将對方打量了一番之後,可以肯定的說對方選拔守護者定不是因為實力和武力。

就小白這個小胳膊小腿小身板的,不是她看不起人,當真是不怎麽強大,就算是挨打,也是抗不了幾下的。

不過礙于小白男人的面子,卿瑤音還是決定默默的将這些想法都隐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不讓對方知曉。

“你又不告訴我的你的名字,我當然只能夠自己想叫什麽就叫什麽啦。”伸出自己那一對油膩萬分的雙手,卿瑤音十分得意的在小白面前晃了晃。

在她的眼裏,随時随地都喜歡穿着一身白衣的小白,就像是一個移動的人形抹布,不管從哪一個方面來看,對方都是軟萌軟萌的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

提到自己的名字,小白原本白嫩的面容之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粉紅,将自己的帕子遞給卿瑤音後便不再言語。

那模樣活脫脫被卿瑤音這個老流氓給調戲過後的小媳婦,看的卿瑤音眉毛直跳,她似乎沒有開車啊,更沒有說什麽不該說的話啊。

只是很單純的問對方性命而已,這不是一件十分簡單而且十分禮貌的事情嗎?怎麽就是讓小白頃刻之間就變成了小紅,這一點簡直讓卿瑤音百思不得其解。

難不成這裏關于問名字還和外面有着不一樣的風俗?卿瑤音感覺自己被搞迷糊了,這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就在二人坐在一旁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尴尬之時,似乎從上面傳來一陣響動,卿瑤音二話,不說拉着小白便藏匿了起來。

幾個身體微微有些僵硬的人,不知從什麽地方進入到了藏寶洞之中,卿瑤音躲在暗處,細細觀察那幾個不知為何,總感覺對方十分奇怪,但那種奇怪卻又是說不出的。

用眼睛詢問了一下小白,看看他是否見過這幾個人,有可能是一直蝸居在藏寶洞之中的探險者,不過小白十分肯定的搖頭,他從不曾見過這些人,就算是探險者也很少會出現在這些區域之中。

為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同時也為了能夠向鬼域尊主證明,這世間只有自己一人能夠配的上她,沈怡紅已經到了癫狂的邊緣。

大肆的将沈家之人煉制成傀儡,并且操控這些傀儡去捕捉更多的人,将他們統統煉制成最低級的傀儡。

不過短短幾日,沈怡紅的手下便已經形成了一個極具規模的傀儡大軍,但這樣瘋狂煉制的後遺症也凸顯了出來。

曾經沈怡紅,看似溫婉可人,身材豐盈,雖說不上是天仙,也算是一個美人,可如今的沈怡紅,身材矮小岣嵝,瘦骨嶙峋,原本圓潤的面容之上滿是褶皺和醜陋無比的老年斑,一頭烏黑的長發,現在不過只剩下灰白色的寥寥幾根,整個人如同地獄之中爬出的厲鬼一般。

不要說去誘惑鬼域尊主,沈怡紅自己便是已經無法接受自己這副模樣。

尤其是當她身邊時不時會出現玉琴池在這個尤物之時,沈怡紅更加無法面對現在醜陋惡心的自己。

“啊!”吃飯時,透過湯碗,沈怡紅再一次看到自己現在模樣,一把将桌上的東西全部散落在地,整個人蜷縮在床榻之上瑟瑟發抖。

“你就這樣整日藏在這閣樓之中又有何用,卿瑤音好不容易消失不見生死未蔔,如今可是你前去攻破對方的大好時機,你若是錯過了,休要怪我不曾提醒過你。”

玉琴池斜靠在床邊,望着沈怡紅凄慘模樣,心中冷笑不堪。

為了一個永遠也不可能得到的男人,卻把自己搞成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當真是自作自受。

從雜亂的長發之中擡起頭來,沈怡紅怨恨的望着對方,尤其是在看到玉琴池那張保養得極好,吹彈可破的肌膚和玲珑有致的身材之時,眼中怨恨再一次加深了幾分。

“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以為我想要整日躲在這個昏暗的閣樓之中整日與這張臉為伍?玉琴池,你莫要嘲笑我,你我不過是彼此彼此而已。”沈怡紅怨毒的話語,一雙如同骷髅一般的手掌,猛地握住玉琴池的手腕。

在上面不停的撕磨着,一邊摸一邊冷笑着,“年輕女人的皮就是不一樣,這手感簡直好的讓人受不了,如果你不想要然讓我把你的秘密公開的話,你應該清楚要做什麽。”

說着,沈怡紅裂開嘴,露出一口黑色的牙齒,癡癡的笑了笑,那模樣婉如一個瘋子般。

不,或許她早已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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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1 章 圍困其中

說着,百裏池淵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而他最懷疑之人,如今正大言不慚坐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指責自己。

“呵,就算是如此,也只能夠說明你是一個連保護瑤兒都做不到的男人,這樣的你,又怎麽配站在瑤兒身旁,百裏池淵你連自己究竟如何都不曾搞清楚,如何護的小北和瑤兒周全?”紅蓮一改往日嬉笑面容,一雙火紅色的眸子,冷冷望着百裏池淵。

眼中滿是鄙夷和嘲諷。

“你的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了吧,而那邊給你的期限已經到了不是嗎?”紅蓮冷笑着将探過頭去,在百裏池淵耳邊輕聲道。

原本眯在一起的眸子,頃刻之間緊縮,墨色的雙眸之中滿是殺意。

“你究竟是誰,為何會知曉這些……”玄力在百裏池淵身旁聚集,将紅蓮緊緊包裹在其中,天地之間稀少的靈氣開始不斷向百裏池淵的經脈之中湧來。

原本就已經到了承受極限的經脈硬生生,被擴寬了一倍不止,平滑白嫩的面容之上,被精純而又旁的的力量撐開了一道又一道血紋,不過是眨眼之間,整個百裏池淵俨然是一個血人。

暗紅色的血液從傷口之中流淌而出,被周圍包裹着二人的玄力所吸收,然後又通過玄力再一次回到百裏池淵的身體之中,而這時原本暗紅色的血液之中,竟是帶上了一絲金色。

見到這一幕,紅蓮不由勾起了嘴角,“你什麽時候才能夠成熟一點呢?就這樣繼續任性妄為下去,任由自己消逝在世間之中,還是說你就是這麽容易被激怒。”

紅蓮随手在玄力之中輕輕一捏,一顆金色的珠子出現在他手中。

“你應該知曉你究竟在幹什麽吧,你很清楚,如果你在這樣繼續下去會有什麽結果,而你更加清楚如果瑤兒落在那群人手中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尤其是但小北已經展露出了跟你一樣的狀況。”

跟他一樣的狀況……這幾個字如同一把利刃一般,直接戳進了百裏池淵心中,他怎麽可能不知曉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只不過從事情發生到現在,他始終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小北還那麽小,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

“小北雖是地獄之子,踏血而來,但他那日之所以會玄力爆發,并非是因為心中殺戮即将占領他的神志,而是因為他為了救瑤兒,強行逼迫自己覺醒了血脈……”

紅蓮一字一句将一直埋藏在百裏池淵心中,就連卿瑤音都不曾知曉的傷口撕開,露出鮮血淋漓的傷口。

并且殘忍的往上面撒了一把鹽。

“你一直都在騙瑤兒,小北雖是地獄之子,但就算是魔化也并非在此等情況之下,想要成為真正的地獄之子,只有成神才能魔化,開啓屬于他的殺戮,這也是為什麽小北之所以能夠讓盤古之刃認主,但是并能夠讓它徹底為他所用的真正原因,因為小北還沒有成魔,又怎麽能真正的驅動一把天地大兇之器呢。”

紅蓮的話,讓躲在玉佩之中的衆人眼中滿是驚恐,尤其是抱着小北的盤古之刃,圓嘟嘟的小臉之上,除了驚恐,更多的還是不知所措。

它究竟為何會認小北為主,為何小北又不能夠讓它發揮出全部威力,甚至不能夠修複自己,這一切,都只是歸罪與小北的修為太過于低微,雖能夠給成為自己的主人,卻因實力限制不能夠完全掌控自己……

卻萬萬沒有想到,真實的原因竟會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自己的出現或許,就是催化這一切發生的一個誘因……後面的事情盤古之刃已經不敢繼續思索下去,看着躺在玄冰床榻之上毫無生氣的小北,它心如刀絞,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便是自己害了小北,害了瑤音。

“紅蓮,你究竟是誰,你如何知曉的這些!你究竟是誰!”龐大的玄力頃刻之間向着紅蓮壓迫而來,卻在觸碰到紅蓮身體的那一刻化為一股極其精純的靈力,被送回到了百裏池淵體內。

原本鮮血淋漓恐怖萬分的肌膚,在接觸到靈力那瞬間,恢複如常,肌膚完好如初一切就像不曾發生過一般。

“沒事不要随意動怒,也不要在大範圍使用你的玄力,或者說你的靈力,我能夠幫你一次,但下一次會是怎樣的結果,誰也無法确定。”說着紅蓮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将哪滴淡金色的血液丢在了百裏池淵面前。

一陣紅色略微帶着花香的霧氣閃過,同紅蓮有關的一切全部消失在房間之中。

只留下百裏池淵一人,望着漂浮在空中的淡金色血液,神情凝重。

大屯鎮之外,各國軍隊已經集結完畢,其中作為主力的還是各大門派家族之人,甚至連一些隐世多年的玄者,都派來了自己的弟子可見這件事情,究竟多般轟動。

只可惜,身處于大屯鎮之人,絕大部分都并不知曉這一切。

天仙派的帳篷之中,幾位頗有威望的玄者聚集在這裏,他們根據天仙派長老號令而來,可究竟是何等事情,竟是引起如此軒然大波。

幾人也不過是知道些許,更不要說他們的手下或者是弟子,絕大部分之人,并不知曉,他們為何會來到這裏。

甚至有一些家主都不曾知曉為何。

“長老,幾日前,天仙派廣發號令,将我們各大門派聚集在一起,說是東宵有難,讓我們聚集在一起共同面對,這個災難,可這個災難究竟是什麽,又為何偏偏要聚集在這大屯鎮外,始終不曾有一個具體的解釋,如此就算我等有心想要共度難關,可這又如何同衆人交代?”

為首之人乃是一中年男子,方頭大耳一副正派模樣,身穿一身錦袍,端坐在天線派長老對面,一副愁眉苦臉模樣似乎十分苦惱。

而中年男子身後,那些人聽完中年中年男子所說,紛紛露出一副他們實在是想要幫忙,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顯然這些人都是商量好的,一同來換一種方式逼問天仙派。

第 440 章 針鋒相對

魇并不清楚,甚至無法猜想對方醒來之後會是怎樣一副光景,或許曾經它是最了解對方之人,可現在,就連魇都已經無法确定他究竟在想些什麽。

多年過去,他們都早已經不再是曾經之人。

“怎麽一副愁眉苦臉模樣,就算我很讓你讨厭,但也不需要這樣吧。”顧瑜虛弱的聲音從一旁響起,魇猛地一個激靈,那一瞬間只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從骨架之中脫離出來。

“你,你怎麽醒了,身上可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魇臉上閃過一抹慌亂,想要伸手去扶,對方卻又尴尬的将手收回。

只是站在原地神情窘迫的看着顧瑜。

“我無事,你不需要這樣。已經很晚了,你還會快些會房間休息好了,我自己可以照顧自己。”顧瑜虛弱的笑笑,伸出左手示意魇快些離開,而他的右臂始終不曾從被褥之中拿出。

“顧瑜……”魇想要再次開口說些什麽,一陣玄力迎面而來,将它猛地推出房間之中,房門緊閉。

與此同時顧瑜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我有些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番,你先回去吧。”

說完後,不管魇怎麽敲門,對方始終不再有任何回應,寂靜的小院之中,只有她無力的呼喊。

回去,它又能夠去哪裏呢,卿瑤音那個小丫頭現在也不知去了何處,顧瑜又将自己關在門外,一向極其樂觀的魇,也不知自己究竟應該去往何處。

“想要談談嗎?”魇一具骨頭架子,漫無目的在大宅之中流浪,就在此時,一道金光在背後閃過。

魇猛地回頭,卻看到一個縮小版的小金龍懸在空中,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魇,那水汪汪的模樣,當即萌化了魇一顆快要碎掉的老人心。

小金龍在空中不斷翻騰,一雙大眼睛上下将魇打量一番,發現對方一點,都沒有想要理自己的意思之後,一甩尾巴,便飛走了。

見狀,魇連忙追了上去。

書房之中,百裏池淵渾身冒着冷氣坐在書桌之後,而在書桌的正對面一張極其奢華的貴妃榻上,紅蓮懶懶散散躺在上面,衣衫半解,露出其精致萬分無比誘人的鎖骨,以及大片白暫異常的胸膛,只不過在白暫胸膛之上,隐約能夠看到妖豔無比的暗紅色紋路。

在紅蓮身旁,四個腰肢柔軟萬分一身綠衣的婢女,嬌笑蓮蓮。

“你若是想要享受,回你的房間去!再不濟休要在本尊的房間之中做這等龌龊之事。”當紅蓮再一次一口叼過身旁婢女送來的葡萄之時,百裏池淵終是抑制不住內心憤怒,大吼道。

本以為紅蓮會有所收斂,畢竟大家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卻不想對于百裏池淵的指責,紅蓮顯得毫不在意,反而一副憐惜模樣望着躲在自己身後的婢女。

“若非不是因為你将瑤兒弄丢了,本教主又怎會放棄衆多教中事物,在這裏監督與你。”将受了驚吓的婢女打發走後,紅蓮一手捧着葡萄,一般望着百裏池淵皺眉。

神情之中滿是鄙夷和憤怒,在他閉關之時,對方竟是将瑤兒給弄丢了,此等事情,斷然不能原諒!

對于紅蓮如此直白的指責,百裏池淵拍案而起,一雙漆黑的眸子之中壓抑着極強的怒火。

“你以為,本尊想要本尊的夫人弄丢不成!”偌大的木桌,頃刻之間化為一片浮沉,若非不是有百裏池淵用玄力加持,早已消散在空氣之中。

見百裏池淵動了怒,紅蓮一副孺子你怎麽由不得人說的表情看着對方,精致的面容之上,滿是無語,越是同對方接觸,紅蓮越發發現,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看似人模人樣還是鬼域的尊主,但內心卻極其幼稚的家夥。

明明頂着一張那樣冷酷無情的臉,結果內心卻是一個赤裸裸悶騷男,還是幼稚版的,紅蓮的內心如同日了一萬頭龍的感覺,要不要這樣随便組合在一起,當真是雷死人不償命是不是!

不對是雷死植物!

不帶這樣玩的,就算是當真想要這樣玩,要不要玩的這麽大啊。

“這麽多天過去了,你竟是一點關于瑤兒的消息都不曾有?你那一群鬼域的手下,難不成都是吃幹飯的不成?”兩條秀美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這麽多天過去,竟還是一點消息都不曾有……

正在野外苦苦搜尋卿瑤音下落的鬼域衆人默默躺槍,吃幹飯的,當然是吃幹飯長大的啊,不然只吃稀得能長得一個一個壯實跟牛犢子一樣嗎?

二十二默默搓了搓自己的下巴,難不成那個什麽紅蓮教裏面的人,一個一個都是吃稀得長大的,怪不得一個一個楊柳細腰的臉色慘白,走路就如同沒有骨頭一般,怎麽看,怎麽都沒有精神,就像飄着一樣。

這樣的手下,怎麽可能會有好的效率的!

百裏池淵默默點頭,“本尊的鬼域一向財大氣粗,手下頓頓還是能夠吃的起幹飯的,若是讓他們吃的太差,又怎麽會願意給本尊好生勞作。”

畢竟在那一群小家夥後面,還站着無數個老家夥,和老老家夥,雖說這些老将們,關鍵時刻出馬,一個能頂一群,但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已經老了,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不到什麽生死存亡的地步,他們也不會輕易出手。

對于這一點,百裏池淵當真是有苦難說,這個尊主當的,簡直就是跟保姆一樣嘛!

不過在自己情敵的面前,百裏池淵說什麽都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只是站在桌子後面裝逼,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心中卻早已經氣的七竅生煙。

尊主夫人都丢了,那一個一個的還不趕緊用力,努力的去找!竟然讓他一次又一次被自己的情敵嘲諷,這種感覺,讓百裏池淵簡直不爽到了極致,随時都有可能爆發。

“本尊一直在努力的尋找瑤音,可她身上屬于本尊的氣息似乎已經被人抹去了,這一點,讓本尊心中十分疑惑,是否有熟人将本尊的夫人藏了起來也不一定。”

第 439 章 坑爹大洞

徐戈白玉一般的面容之上閃過一抹薄紅,他已經說得足夠清楚,為何徐家之人還要這樣繼續苦苦糾纏?

欠他們的早已經還清,如今自己早已經是自由之身。

不過很顯然,徐嬌誤解了徐戈的意思,還以為是對方在因為讓出家主之位和除名之事,心中不悅,連忙開口道:“大哥莫要心中難受,有些事情家主,不是二哥他也并非想要這樣,還望大哥理解,今日二哥将大哥請去就是為了商讨一件兩全其美之法。”

說到這裏之時,徐嬌原本就通紅一片的面容之上,更是染上了幾分嬌羞,一雙眸子含情脈脈望着徐戈,其中情義透露的在沒有那般清楚。

“不必了!”徐戈平靜的望着徐嬌,一雙眸子之中不悲不喜滿是平靜,就像是平靜無比的水面之上,不曾有一絲波紋。

“我的妹妹就那麽配不上你嗎?徐戈。”就在徐戈快要消失之前,一道陰沉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徐戈原本就要離開的身形,猛地一頓,“在下已經說得足夠清楚了,我想家主應該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之人。”

哥哥如此直白的話語,将徐嬌那顆原本就嬌弱的少女之心,徹底踩在腳下,餓徐戈的回答,更是讓她心如死灰。

她多麽想要沖到對方的面前,問問對方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她可是堂堂徐家的大小姐,他的青梅竹馬,這世間還有人能夠比自己更加配得上他嗎!

根本就沒有人了!

“可,若是這一次本家主硬是要強人所難呢?”男子陰霾一笑,再次開口道,絲毫沒有将自己妹妹的難堪放在眼中。

對于他說的話,徐戈一點都不在意,他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欠徐家得到早已經還清,如今的徐家對他早已經造不成任何威脅。

“那家主大可試一試。”徐戈偏偏一笑,轉身離開小院之中。@&@!

望着徐戈如此潇灑的背影,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強烈的恨意,一掌拍碎了身下的輪椅。

“徐戈!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

部隊在城外的樹林之中集合,司寇凱澤騎在駿馬之上,望向趕來的徐戈,眼神之中滿是堅定。

“朕已經錯過她兩次,斷然不能再錯過第三次。”

徐戈淡淡一笑,翻身上馬,不遠處一身铠甲的卿思遠開始集結隊伍。*&)

“所有人聽令!向着大屯鎮出發!”

卿思遠?徐戈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他不是早已經退隐山林又怎會出現在這裏?

或是看出了徐戈疑惑,司寇凱澤低聲道:“昨夜回到宮中之後,便有人告知朕,說卿将軍在禦書房已經等了整整一天,為的就是能夠作為前鋒前去大屯鎮。”

後面的話,司寇凱澤并沒有再說,但徐戈已經明白,他這一次出征并非是作為一個将軍,而是一位擔憂自己女兒的父親……

一位錯了大半輩子,終于迷途知返的父親。

幾天苦逼的生活,讓卿瑤音終于明白了這裏為什麽會叫做藏寶洞,而不是藏寶之地!

因為她完完全全徹頭徹尾就是一個巨深無比,根本就看不到頭的洞啊還不好!

而且在洞裏面,全部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沒有眼睛的兔子,身體幾乎是透明的魚,還有各種各樣的蝙蝠!

長得和人一樣大的蜘蛛,根據救了他的小白說,這還只是初級的東西,如果他們在繼續往下走,會到看更多奇怪的東西。

而也就是這幾天之中,卿瑤音通過偷看,發現原來藏寶洞之中當真是有人類的存在。

跟他們說的那些藏寶洞遺族完全不一樣的人,那是一群從頭發到腳到眼睛,沒有任何一點顏色的人類。

而他們的心,也像他們身體的顏色一般,潔白的讓卿瑤音感嘆,原來這世間還有這般如同桃花源一般的地方。

唯一不好的就是看不見太陽,而這裏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的讓卿瑤音都不想要離開了。

但這只是一種設想,離開還是要離開的,最重要的還是高清楚,自己究竟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只有這樣才能夠弄明白,自己究竟怎麽才能夠離開。

“你又在想怎麽離開這裏嘛?”見卿瑤音沒事就喜歡坐在大石頭上眺望上面,小白苦着一張臉坐在卿瑤音身旁。

“其實這裏沒有什麽不好啦,除了不能夠看到你口中的太陽以外。”小白可憐巴巴的看着卿瑤音,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比卿瑤音還漂亮的女子,尤其是她的眼睛,竟然是火紅色的。

真的好漂亮,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裏很好,但是我并不屬于這裏,外面有我的一切,我的家人,我的責任,我必須離開,而不是在這裏逃避一切。”對于小白所說卿瑤音很無奈,或許等有一天她将身上背負的一切全部都處理完以後,她真的會回到這裏過這種平淡又簡單但是卻無比安逸的生活。

但那也只是以後,至少現在不可以。

對于卿瑤音所說的話,小白根本就聽不懂,只能夠捧着自己一張精致的小臉坐在卿瑤音身邊,不停搖晃着他一頭的長發,甚至有時候頭發會在不經意之間掃過卿瑤音的臉頰。

“根本說過多少次啦,頭發是要梳起來的。”當長發再一次掃過卿瑤音的臉頰之時,卿瑤音終于一把将小白摁在了自己的腿上,用手小心翼翼的将對方的頭發絲順開。

在卿瑤音的手指摸上自己長發的那一瞬間,小白臉頰一片通紅,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卻看到對方那如此專注的眼眸,最後只是頓了頓便紅着臉任由對方去了。

大屯鎮之中,魇唉聲嘆氣坐在顧瑜身旁,已經三天了,顧瑜這個混蛋已經暈過去整整三天了,看着對方空空蕩蕩的右手,魇只有骨架的臉上閃過一抹糾結。

已經失去了雙眼的他,如今卻又失去了影響引以為傲的右手,不知他醒過來是否能夠面對這個事實,又或者說,讓對方醒過來當真是一件明智之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