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8 章 再回人間界

在地府,閻君盛情款待劉辛等人,只不過,地府的飲食實在不敢恭維。最後,還是劉辛拿出幾個蟠桃,取出一壇仙酒,招待閻君和幾位地府要員。

聽說這就是天宮的蟠桃,閻君等人臉上都樂開花,小心翼翼地捧着吃,邊吃邊贊。

酒宴已畢,劉辛立刻辭行,臨走的時候,也不忘給閻君留下一瓶丹藥。閻君連連道謝,歡迎劉辛常來。

在陸判官的陪同下,劉辛前往人間界的通道,路過奈何橋的時候,又見到孟婆,還是原來那副鬼氣森森的模樣。見到劉辛,立刻露出兩排陰森的牙齒:“小子,聽說你早就成仙了。不過,這個過路費——”

劉辛遞過去兩個蟠桃:“這個給您老。”

“又拿爛桃來糊弄我老婆子,你都當了仙人,還這麽小氣。你上面那幫徒子徒孫,每到桃子成熟的時候,都會孝敬我。”

“這次可不一樣,這是天宮的蟠桃,你就偷着樂去吧,我才吃一個。”陸判官在旁邊給劉辛幫襯。

孟婆聽了,這才接過來:“想不到我也能有幸嘗到天宮的蟠桃,小子,讓我看看,你變身沒有?”

說完,她的兩眼射出幽藍的光芒,射到劉辛身上,然後,老婆子搖搖頭:“時候還每到,不過也快了。”

劉辛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匆匆辭別了孟婆,然後來到通道口,向陸判官作別之後,劉辛三人開始向上飄飛。

黑霸天口中一個勁贊嘆:“老大,你就是厲害,到哪都能吃得開,以後要真是來到地府,肯定不會受欺負。”

劉辛瞪了他一眼:“這個地方,還是少來為妙。”然後,就加速向上飛行。現在,他平靜的心情也是波瀾奔湧,那是一種離別日久,馬上就要回家的感覺。

莊夢蝶也很是興奮,雖然離開這裏不長時間,但是卻時常想念。就連黑霸天也顯得興致很高,第一次來到另外一界,也有一種新奇感。

很快,眼前一亮,三個人沖天而起。呼吸到天山熟悉的氣息,莊夢蝶忍不住振臂高呼:“我回來啦——還有,劉祖師也回來了——”

黑霸天嘟囔一句:“還有俺呢。”

很快,幾道人影如飛而至,随後一個渾厚的聲音飄過來:“哈哈哈,兄弟,想死老哥啦——”

“風揚老哥!”劉辛也忍不住一聲歡呼,然後化作一道金光迎上去。很快,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彼此拍打着對方的後背,都說不出話來。

“兄弟!快松手吧,老哥現在可架不住抱得這麽緊!”風揚喘着粗氣嚷道。

劉辛這才想起,二人的修為差得太遠,激動之下,用力太猛,于是連忙撒手,又往風揚身邊望去:“乘風大哥,小白,能見到你們,實在是太好了!”

逐一和白乘風、小白擁抱,劉辛的心頭暖暖,無比舒暢。

白乘風依舊是那麽飄逸出塵:“兄弟,這些年在仙界還如意否?要是不順,這次回來就不要走了。”

劉辛點點頭:“還不錯,把你的老祖宗也救出來,還有花果山也去過了,白電風他們也都很想念你。”

白乘風眼中不覺有些濕潤,嘴裏一個勁說着:“好,好,好啊——”

小白則撲到劉辛的懷裏:“大哥,想死我了。我還想,過幾個月就去仙界看你呢。”

劉辛用神識一掃,然後使勁拍着小白的肩膀:“好小子,快要渡劫了,到時候我派人去接引你!”

小白在白乘風的調教下,進步神速,現在,已經是天山上除了風揚和包乘風之外,修為最高的。

幾個人談話的這段時間,遠處已經飄來黑壓壓的一大群人,足有好幾千。莊夢蝶搶先飛過去,和大家打招呼,這些人,原來多半都是她的手下。

随後,他們都在空中向劉辛下拜:“恭迎劉祖師回山!”數千人齊聲大喊,聲勢震天。

劉辛兩手一擡,一片柔和的仙力将衆人擡起:“諸位弟子免禮!”然後,劉辛掃視了一下,有一多半都是陌生的面孔。

看到天山四派的弟子,修為多在分神期以上,劉辛也覺得後繼有人。于是在衆人的簇擁下,趕奔前面的大殿。

其他人看到黑霸天,都以為是大家夥,不少人上來打招呼。後來經莊夢蝶一說,衆人也都覺得好笑。畢竟,像他們這種身材的人,實在是太過少見。

回到熟悉的大殿,劉辛端坐正中,現在,崆峒的掌教是高大壯的親傳弟子,名叫劉鵬,他帶領着弟子們再次拜見祖師。劉辛雖然對這些不大在意,但是也只好擺一擺師祖的派頭。

随後,劉辛詢問了一下人間界的情況,劉鵬将大致情況簡明扼要的介紹一番:基本上是天山四派一枝獨秀,但是像蜀山派、明天宗等,發展也都不錯。

劉辛聽了,心中大慰,這才将來意說明。劉鵬聽了,連忙取出項鏈,雙手奉送到劉辛手上:“祖師,這個項鏈就請帶走。如今,我們在天山、還有東海的水下仙府都大量培植靈藥。許多都是包師叔在靈妖界采回的品種,完全可以自給自足。”

“也好,一個門派要想長盛不衰,必須長遠打算,你們的做法很好。”劉辛想了想,也就接過項鏈,然後,将乾坤戒中的丹藥以及靈材一股腦地拿出來:“這一次來的匆忙,沒有什麽準備,有什麽需要,等以後再給你們帶來。”

風揚聽了,忍不住詢問道:“兄弟,這次你們是如何回來的,怎麽先去了地府?”

劉辛把情況和他們說了一下,白乘風忽然激動地站起身:“這樣說來,我能随着前往仙界!”

“白大哥還是不要去了,仙界十分混亂,等你圓滿渡過十次天劫,再去不遲。”劉辛知道,雖然白乘風現在可以說是人間界的頂尖高手,但是到了仙界,卻是最低,實在有些危險。

就連風揚聽了,也微覺遺憾,他剛才也想跟劉辛提出,到仙界轉轉。

白乘風卻十分堅決:“不,我一定要回仙界見見大聖爺爺,還有那些老朋友。”

劉辛也不好強加阻攔,于是點頭說道:“白大哥要去,還算有情可原,其他人就都免了,大家用心修煉,早晚都能踏上仙途。”

衆弟子齊聲稱是,劉辛于是又從乾坤戒裏面取出幾樣不常用的法寶。雖然在仙界只是中等貨色,但是到了人間界,絕對是恐怖的存在。

四派的掌教恭恭敬敬地将法寶收下,劉辛又取出一甕仙酒,以及幾十枚蟠桃:“這是參加蟠桃會的時候,從天宮裏面弄出來的,大家分着嘗嘗。”

然後繼續說道:“我出去轉一圈,接着就要去靈妖界,白大哥,你也準備一下,回來之後,馬上出發。”

黑鐵塔見狀,連忙站起來:“老大,俺也跟着去看看人間界的風光。”他一點也不笨,知道劉辛要各處轉轉。

劉辛點頭應允,然後,金光、黑光閃爍,兩個人消失不見。風揚等人都贊嘆不已。那些低代弟子,更是羨慕不已。

人間界對于現在的劉辛來說,還是太小了一些,眨眼之間,他就來到原來天京市所在的地方。數百年過去,這裏更加繁華,不過,劉辛也感覺到無比陌生。畢竟,他熟悉的人和物都已經不在。

天山上的白乘風等了一個多時辰,就見劉辛二人歸來,臉上都頗有些悻悻之色。劉辛是因為山河依舊,物是人非,黑霸天則是覺得沒勁,人間界根本無法和仙界相提并論。

劉辛馬不停蹄,準備啓程。将黑霸天,和戀戀不舍的莊夢蝶以及滿懷希望的白乘風收進金梭,然後向風揚道:“老哥,還得麻煩你呀。”

風揚道了一聲“兄弟,保重。”然後,祭起一道雷符。劉辛高舉項鏈,在一片紫光之中,身形消失不見。風揚望着空蕩蕩的天空,口中喃喃道:“兄弟,不知道下次能什麽時候回來……”

劉辛在項鏈被雷符擊中的一剎那,感覺到巨大的能量傳進來,随即,項鏈上面光芒閃爍。他現在的神識,比在人間界的時候強大百倍,也發現了一些以前未曾體會到的境界。

項鏈之中竟然也有一個奇特的空間,隐約浮現出兩個古樸的大字。劉辛仔細辨別了一下,卻是“開天”二字。

“開天項鏈,名頭很真響亮,怪不得能有如此妙用,而且,看起來它能容納的仙力還有餘地,莫非,還可以通過它傳到其他地方?”劉辛的心裏畫上一個大大的問好,看來,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

就在思忖之際,眼前忽然一亮,随即,靈妖界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劉辛忍不住高呼一聲:“靈妖界,我又來了!”

這種感覺,竟然跟當初來這裏尋寶的時候一模一樣。不過,現在劉辛不會像當初那樣狼狽,動不動就摔個灰頭土臉什麽的。

現在怎麽說也是仙人,他輕飄飄地在空中穩住身形。這時候,地面上一陣巨大的嘈雜聲傳來,只見黑壓壓無數人在一起拼殺。

看到這裏就是翠竹林的所在,劉辛不由大怒:誰敢欺負我的弟子,真是活的不耐煩。于是,在空中長嘯一聲,然後向戰鬥機一般,俯沖下去。

第 418 章 錦安候夫人歸來

這個逆子,他不是在關禁閉的麽?怎麽會在大年夜裏跑去了玉香樓?還鬧騰出這檔子事情來!

錦安候坐在書房裏,氣的幾乎将桌上茶杯給摔爛了,外頭侍立的侍衛小厮全都噤若寒蟬。

可是錦安候絕對想不到,還有更令他更生氣的事情!

不一會兒,前去松濤苑裏押人的幾個侍衛便返了回來。低頭禀報道:“回侯爺話,世子不在松濤苑裏,屬下問過了,守衛的侍衛并不知道他是幾時離開的。”

“這時候也沒回來?”錦安候聽了這話,立刻大大的吃了一驚,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那個逆子,花了三萬兩買了個美人兒,還怎麽肯回來呢?肯定是去外頭風流快活去了!

“給我出去找!無論是茶樓酒樓還是妓院客棧,必須要将世子給我尋找回來!”想明白以後,錦安候怒氣沖沖道。

“是!侯爺!”幾個侍衛聽了吩咐,應了一聲便退下。

錦安候瞧了他們一眼,卻又吩咐道:“多去些人!務必要在午時之前将人給本侯找回來!”

“是!侯爺!”門外整齊的應了一聲,緊跟着,便是許多人共同離去的腳步聲。

錦安候吩咐完了以後。一個人坐在桌案後頭,氣的連早膳也吃不下去。

今兒個是大年初二,可是侯府裏卻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古月華被太後留在了宮中,古潇安不知所蹤,錦安候此刻還真的有些孤家寡人的味道。

有些生氣,有些失落,錦安候連公務也處理不下去,一個人在書房裏走來走去。一上午也沒做一點事情,只顧着生氣了。

中午十分,他沒有等來兒子的歸來,但卻等到了玉香樓裏面的薛媽媽。

“什麽?玉香樓裏的老鸨薛媽媽。上門來親自要賬了?”錦安候聽到前門侍衛的禀報聲,登時吃了一驚。

“是的!薛媽媽拿着票據,說世子爺昨日從她那裏贖走了蝶舞姑娘,只付了一萬兩定金,還有兩萬兩銀子,說是今兒個給。”侍衛低頭禀報道。

“這個混賬!”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額頭青筋只挑,他擡起頭來瞧了侍衛一眼,不耐煩道:”你将她打發走!等世子找回來了,問明情況了再說!”

“是!侯爺!”侍衛恭敬的應了一聲,便退下。

錦安候坐在那裏,心中煩悶不已,三萬兩銀子,這個敗家子還真的敢往外揮霍!他一年的俸祿也沒有這些!

可是。這件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這三萬兩銀子無論如何他都要還給薛媽媽,不然,他錦安候就要淪為全京城的笑柄了。

可這麽多的銀子,讓他去哪裏找去?

左思右想,錦安候沉聲對着一旁的侍衛們吩咐道:“來人,将徐姨娘請來!”

“是,侯爺!”門口侍衛應了一聲便退下。以投系亡。

錦安候剛松了一口氣,卻見給薛媽媽回話的那侍衛又返了回來,一臉的為難之色,進了門半天沒有開口,不知道在猶豫什麽。

“你到底想說什麽?別磨磨蹭蹭的!”錦安候皺了一下眉頭,道。他就看不得身邊的人這幅模樣。

“回,回侯爺話,薛媽媽說了,倘若今日侯府不還錢。她就不走了!會一直在侯府大門外等到侯爺還錢為止。”侍衛話一說完,便連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什麽?她竟敢這麽做?真是欺人太甚!”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氣的站起身來,猛的揮手将書桌上的東西全都給掃了下去:“本候所說的話就那般沒有信譽麽?一個小小妓院的老板娘,也敢如此藐視于我!”

“侯爺,薛媽媽說她沒有藐視侯爺的意思,只是,是世子親口答應過她今日親自送還所欠的兩萬裏銀子……”侍衛低低的垂着頭道,因為他跪下的及時,且站的也遠,錦安候從桌子上拂下去的茶碗等物,都沒有濺到他身上。

“哼!就算是蕭兒親口答應的他,可如今才正午!今天又沒過去,只要在天黑之前将銀子送回去就不算是失信于人,她們何至于如此逼迫?”錦安候惱怒無比道。

原本關在家中的兒子出去闖了禍事,如今人沒有找到不說,還給他留下這麽大的爛攤子來處置,錦安候想殺了古潇安的心都有了。

他暗暗的在心裏面下定了決心,等古潇安回來了,他必定要打斷他的腿!看他還敢不敢招蜂引蝶,還敢不敢出去花天酒地!

他堂堂一代軍侯,怎麽會生出這麽一個纨绔子弟來!

“侯爺,您找妾身何事?”就在錦安候心裏面的憤怒已經到達一個頂點之時,門口卻傳來了徐姨娘柔柔的聲音來。

錦安候心裏面的怒氣一下子便消散了不少,他站起身來迎了出去:“你來了?”

“妾身參見侯爺。”徐姨娘上前一步,微微一笑,道。

“快起來,不用多禮!”錦安候走上前去,親自将徐姨娘扶起身來,嘆息一口氣道:“現如今,整個侯府都要靠你來打理才算是井然有序,你是侯府的功臣,以後見了我,不用行此大禮。”

“瞧侯爺說的,為侯府盡力,為侯爺夫人分憂,原本就是妾身應盡的責任,哪裏談的上什麽辛苦不辛苦,侯爺這話可真是折煞妾身了。”徐姨娘微微一笑,道。

錦安候原本惱怒無比,可是聽着徐姨娘這柔柔緩緩的語調,忽然便覺得心裏面輕松了不少,當下嘆息一口氣道:“蕭兒又闖禍了。”

“世子怎麽了?”徐姨娘聽了這話,登時吃了一驚。

“這個逆子!”錦安候聞言,嘆息一口氣,大略将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對着徐姨娘問道:“你瞧瞧府中賬上可還有兩萬兩銀子,拿出來将那薛媽媽打發走了吧!她要真賴在侯府門前不走,本候的面子往哪裏擱!”

“原來是這事兒啊?”徐姨娘聽了這話,淡淡一笑,對着錦安候安撫道:“侯爺不用放在心上,左右兩萬兩銀子,侯府裏還是拿的出的,妾身這就讓人将銀子給薛媽媽送出去,侯爺快不要生氣了,萬一氣壞了身子,那才叫妾身心疼呢!”

“還是你知書達理。”錦安候聽了這話,長長的嘆息一口氣,道。

徐姨娘聞言淡淡一笑,道:“那麽,妾身就先退下了,等打發走了薛媽媽,妾身命人做些健脾消火的粥來給侯爺喝。”

“好,晚上本候去你那裏。”錦安候點點頭,道。

“那妾身就先退下了。”徐姨娘聽了這話,當即微微一笑。

”等等!”錦安候卻又忽然叫住了她。

薛姨娘聽了這話,立刻轉過頭來道:“侯爺,還有什麽吩咐?”

錦安候看了她一眼,道:“大概就是這一兩日,夫人就從青雲庵裏回來了,她有病在身,路上走的慢。之前忘了交代你了,要派人将驚鴻院裏打掃一番……”

“侯爺,這些時日,妾身每日都會派人打掃驚鴻院,您放心吧!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徐姨娘打斷了錦安候,淡淡答道。

錦安候聽了這話,先是一愣,緊跟着面上便出現一絲喜色來:“那就好!”

……

半個時辰之後,守門侍衛走來對錦安候禀報道:“侯爺,徐姨娘已經還了世子所欠銀兩,玉香樓的薛媽媽已經離開。”

“那就好!”錦安候聽了這話,長長的嘆息一口氣,吩咐道:“你退下吧!”

“是,侯爺。”侍衛應了,轉身離開。

然而,中午過了,一直到下午,衆人也沒找到古潇安。甚至還有人去玉香樓裏問了問,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古世子不在,他慣常去的茶樓裏也是沒有找到人影。

錦安候心中的怒氣越積越多,他又加派了人手,發誓今日一定要找到兒子!

但黃昏時分,侯府門前卻迎來一隊馬車隊伍。

守門侍衛看了車上所坐之人,忙飛奔着進樓裏去向錦安候禀報去了:“侯爺!夫人從青雲庵裏回來了!現如今已經到了大門口!”

“錦安候聞言,立刻便站起了身子。但是因為古潇安之事,他臉上只有驚訝,卻沒有狂喜。

甚至,連一絲欣喜的神色也沒有。

這一幕瞧的前來禀報的侍衛一愣一愣的。

“将驚鴻院的丫鬟婆子們都叫來!所有人去前門迎接夫人。”錦安候沉聲命令道。

“是!侯爺!”衆人應道。

錦安候大踏步的走出了書房,率先往大門處走去。

當錦安候府這座古老的百年宅院,被侍衛緩緩的打開那兩扇大門之時,宅院主人錦安候一眼便瞧見自己的妻子正掀了馬車簾子被丫鬟婆子們攙扶着從馬車上慢慢的走下來。

還是那張美豔的臉龐,但是臉頰上的肉卻像是硬生生的被人拿刀子剜掉了似的,幹巴巴的皮膚緊貼着骨頭,美豔裏多了一絲猙獰的感覺,那身錦衣華服貼在柔弱的身板上,很有些不協調的感覺。

錦安候看到這一幕,登時便傻眼了。

這,這還是他的那個被人揭開假面以後咄咄逼人的妻子麽?為什麽現在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之前說她生病,看樣子這事兒是真的了,否則,要如何解釋一個人突然之間瘦掉很多?以至于面容都發生了那麽大的改變?

“夫人……”錦安候神色複雜的慢慢走了過去。

“侯爺!”錦安候夫人靠在丫鬟們的臂彎裏,靜靜的瞧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面上不辨悲喜。

“既然回來了,那就趕快進屋吧!”錦安候沉聲道。

“也好。”錦安候夫人點點頭,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待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再無旁人之時,她的臉色猛然一變,道:“蕭兒呢?華兒呢?我回來了她們也不來迎接麽?”

“華兒在宮裏面,至于蕭兒,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如今正派人找着呢!”錦安候聽了這話,當即沉聲解釋道。

“蕭兒不見了?”錦安候夫人目光死死的瞪着丈夫,腳步停了下來。

“他昨日趁着我不備,偷偷溜出去,去了玉香樓,花了三萬兩銀子贖了個花魁娘子,然後不知道躲在哪裏逍遙快活去了!”錦安候冷冷一笑,道:“本候剛剛才派人替他還了玉香樓所欠的兩萬兩銀子。”

“什麽?”錦安候聽了這話,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夫妻這麽多年,她相信錦安候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對自己撒謊,可是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相信!

“先回去吧!一切等找到蕭兒了再說。”錦安候淡淡道。

“侯爺,妾身要你答應我,無論蕭兒做了什麽,你都不可以打他,懲罰他!”錦安候夫人緊緊的盯着自家丈夫,一字一句道:“倘若你不答應我,那麽這個門,今日說什麽我也不會進!”

“夫人!你這又是何苦呢?”錦安候聽了這話,嘆息一口氣,語重心長道:“蕭兒他犯了錯,為什麽不能懲罰?這樣子下去,他豈不是更加的無法無天?”

“我不管!你的懲罰除了責打,關禁閉,再也沒有什麽了!蕭兒被你關了這樣久,早就快要瘋了!你不許再這麽關着他!”

“你這豈不是胡攪蠻纏?”錦安候聽了這話,無語道:“當初華兒不也是這麽被你關禁閉的麽?還一關就是好幾個月!華兒她有沒有偷偷溜出去撒野?有沒有揮霍銀子?”

錦安候夫人一聽這個,當即語塞。可瞧着自家丈夫這張不情不願的臉,她嘆息一口氣,強硬道:“女孩子原本就應該好好的呆在家裏面研習女紅,再不濟還有琴棋書畫,怎能像個男孩子似的出去野?蕭兒他又不是女子,你把他當做女子一樣的關禁閉,這對他根本就不公平?”

“是麽?既然女孩子都應該呆在家裏,那當初為何華兒在家關禁閉,彤兒卻整日參加這個宴會,那個宴會的?這京城裏的貴婦小姐們,彤兒幾乎都認識,請問華兒認識幾個?”錦安候懶洋洋道:“你偏心就偏心吧!誰都知道的事情,也沒人跟你計較,可是,你這為何卻找這些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遮掩你的偏心呢?我不會信,華兒也不會信,你累不累啊?”

“原來,在你心裏面,就是這也想我的?”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色猛的一下變得刷白。身形也有些搖搖欲墜。

錦安候瞧了她一眼,嘆息一口氣,上前去扶住了她,道:“行了,我答應你,不怪罪蕭兒便是,但是,這個小子行事現在是越來越乖張了,這次不理會,下次他闖了大禍,你別來求我善後就是!”

“不勞侯爺費心,蕭兒的事情自有我來管!”錦安候夫人見他答應,當下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嘴上卻依舊硬邦邦的。

錦安候不再說話,親自走過來攙扶着妻子上了侯府門前的臺階。

在外人看來,他們依舊是伉俪情深的一對夫妻,旁人豔羨都豔羨不來。

錦安候夫人進門之後,府裏再一次的翻天覆地,各種忙亂自不必消說。一直到晚膳之後,錦安候才等來了古潇安的消息。

“快說!這個逆子他現在藏在何處?”錦安候怒氣沖沖問。

一旁的錦安候夫人看到他如此表情,目光登時閃了閃,冷冷道:“侯爺,您在提起自己的兒子之時,能不能不要這麽咬牙切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說什麽仇人呢!”

錦安候聽了這話,轉頭瞧了一眼穿着厚厚披風,被丫鬟婆子們包圍在中間的自家妻子,面無表情道:“夫人精神不錯,你不是生病了麽?是什麽病?本候這就請太醫來給你瞧瞧如何?”

“我沒病!”錦安候夫人淡淡道:“只是我從來也不肯吃庵堂裏的齋飯,晚上也不睡覺,師太們怕我死在了庵裏,就對外謊稱我病了,這才讓侯爺接了我回來。”說着,她目含嘲諷的瞧了錦安候一眼,笑道:“怎麽,侯爺很希望我得病?最好病死是不是?”

“我沒那個意思!你不要将別人都想的那麽壞,成麽?”錦安候聽了這番話,很是無語,他再次瞧了一眼瘦骨嶙峋的妻子,,心情複雜道:“夫人,你這麽對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

“為什麽?難道侯爺還不清楚麽?”錦安候夫人冷笑連連:“離開了華兒,蕭兒,只身一人呆在那冷冷清清的青雲庵,我比死了還要難受!這度日如年的滋味侯爺品嘗過麽?我甚至覺得死了都比呆在那裏舒服!”

錦安候聽了這話,再看看妻子偏激的模樣,當下很是無奈:“我當初為何要送你離開,難道你自己不清楚麽?”

“妾身以為我應該清楚什麽?”錦安候夫人怒道:“妾身說了幾百遍了!那蘇姨娘的孩子與我無關!我沒有害她!”

錦安候聽到這裏,已然知道再吵下去根本就不會有結果,沒完沒了。他擺擺手,道:“行了,這事兒不要再說了!還是先問問蕭兒現在到底在何處!”

因為妻子的憤怒,他終于沒有說出臭小子,逆子等話。

“對!還是蕭兒的事情重要!”錦安候夫人一聽這話,當即連連點頭,夫婦二人在争吵了這麽大半天之後,終于又将目光落在了那前來禀報消息的侍衛身上。

那侍衛這才得了說話的機會,連忙答道:“回侯爺話,屬下是在城南一座挂在世子名下的別院裏找到他的。”

第 405 章 争論不休

第405章 争論不休

“不,不行啊!”黃員外腦子徹底懵了,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材,居然過了這麽久還沒把事情解決妥當,白給他們拖了小一個時辰!只是那匹狼又是從哪裏來的,到底為什麽所有人或者事情,都在跟他們黃家作對!!

範縣令如此,這些刁民如此,連個畜生亦是如此!!氣煞他了!

黃員外擋着官府的人不讓他們擡棺,可這時候範縣令忍無可忍,直接就把他扯到了自己面前,

“我方才在人群裏面看到七王爺的侍衛李執劍了,想必王爺都已經派人過來親自督查,如果這事兒處理不當,別說你們黃家,本官也讨不到好果子吃,你覺得,我會叫你阻攔嗎

表姐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如果真像你剛剛在路上所說的,此次案情是誣告,是一派胡言,那本官自然會給你交代,但現在你要是再敢阻礙,別怪我叫你罪加一等!!”

他并不知道李執劍已經離開了七王爺,還以為是七王爺派人來盯着,給蘇家做主呢,畢竟自首的人是老太太,蘇毅的養母。

“姓範的,你逢年過節可拿了我不少錢!!”黃員外咬牙切齒低聲警告,“大不了我拖着你一塊死,叫你這頂烏紗帽保不住!!”

“無所謂,我年紀大了,是時候告老還鄉!表姐夫,你還是讓開吧!”範縣令也很愁,現在已經到了騎虎難下的地步,他又怎麽會叫黃員外影響了自己呢

該說不說,做過了孽障的事兒,就得付出代價!

有範縣令抓住黃員外,差役們辦事就妥當多了,直接沖過去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沉重的棺椁擡了起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埋在地上半年之久,木料受潮受損的原因,剛擡起來就咣當一聲,整個棺椁斷開,重新落入了墳坑裏面。

差役為難道:“大人,棺椁已經損壞,沒辦法擡回縣衙了,只能就地打開,然後再請仵作過來驗屍,您看……”

“不可開棺,裏面是我夭折的兒子,他夭折已經很有怨氣了,如果這時候貿然開棺你們在場所有人,都得受到怨氣詛咒,我不想害你們,所以不能開棺!”黃員外是個極懂得煽動輿論之人,立刻沖着在場的所有人大聲喊了起來。

只要大家夥兒不同意開棺,那麽,哪怕是範縣令也沒辦法強求!

頭上包紮着的岑奶奶,在大族老夫妻倆的攙扶下走過來,字字铿锵道:

“如果我孫女在這裏面,我作為她的祖母,沒資格開棺把她帶回家嗎黃員外,舉頭三尺有神明啊,你這般草菅人命,不怕雷劈嗎”

角落裏的泉寶心中默念:急急如律令,癸水神雷,來!

天上烏雲彌補,雷聲翻滾,黃員外吓了一跳,“你,你少在這裏胡說,我是為了百姓們考慮!”

“不需要!”

岑奶奶跪在地上哀求,“大人,求您了,把孫女還給我老婆子,叫她好好入土為安吧,嗚嗚嗚,我老婆子只這一個親人,求您體諒我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吧!嗚嗚……”

範縣令瞥了一眼仵作和那些幫忙的官差,“開棺!什麽夭折怨氣,本官來受,也算是償了黃家這門遠親,多年送的人情往來!”

“是!”官差和仵作配合,慢慢的,就地把棺木撬開,露出了裏邊的金銀財寶陪葬品和一大一小兩具屍體。

看到屍體的一剎那,岑奶奶直接昏死過去,百姓們尖叫着後退好幾步,泉寶更是皺起了眉頭:怎麽會,小萍姐姐的屍體居然……

第 408 章 再添豔福

林飄香說完,愛心滿滿的周小蕊和蘿莉妃冷小月,幾乎是同時搶先表态,要田末收下那三個血族姐姐……

不娶她們做王妃,也讓她們跟飄香姐作伴。

周小蕊自有發言權。而蘿莉妃冷小月還小,雖說她有資格童言無忌,但是在很多情況下,作為還沒有真正成為田末女人的小王妃,她喜歡說話發言,只是想要顯示自己的存在而已……

不過兩個年紀最小的王妃這麽一說,其他的王妃就無話可說了,包括薛牧雪在內,都是點點頭,表示認可。

剩下的就看靳妩媚和李晶晶的态度了。

兩女互望一眼,這時候她們又能說什麽?

在她們看來,田末修的是情道,該來的桃花運,躲都躲不了……

偏偏這家夥,神魂記憶受損,不能以道心自主取舍……若是破壞他這樁美事,沒準将來反而是他的心結,讓他道心有缺呢。

罷罷罷……

靳妩媚一本正經開口道:“田師弟如果不打算滅掉血族,自當收下那三個血族嫡女。你讓胡恩按本大小姐設計圖紙建造的仙女宮,在增加三座宮殿便是。”

仙女宮的圖紙,是田末離開床榻去找林飄香以後,到閱兵式開幕前這段時間,靳妩媚和李晶晶商量着親手畫的設計圖紙。

這個仙女宮,可不是像靳妩媚在西洋的那個女王宮那樣簡單。光是占地,就有五千畝。田末看過之後,便将幾所大學化為仙女宮地盤,反正那幾所大學也空置着,有山有水,交給胡恩父子去弄。

如此龐大的工程,就算不缺材料和機械設備,要在三天之內竣工,起碼也得動用好幾萬精幹的工程兵。

剛開始,靳妩媚建造仙女宮的念頭,只是想跟李晶晶有一個自己的地方落腳。臨時打算将林飄香拉到她們的道侶幫後,李晶晶又腦洞大開的嘀咕,她們是不是可以在地球上,留下自己的一點傳承?

于是靳妩媚的仙女宮設計圖紙,便越畫越大。

這下,仙女宮就不是讓她們暫住幾天自在快活的用途了。

反正過不了多久,她們肯定是要跟田末駕馭魔方去仙界的。那麽以後的仙女宮,就打算交給林飄香打理,并且靳妩媚和李晶晶兩個,各自招收一百名女弟子,在這個低級的凡人世界,留下自己的傳承。

将來田末有一天回來,恢複地球的天地法則,甚至将地球提升為一顆可以修煉的星體,她們這些女弟子,也能在這個世界開枝散葉。

現在,靳妩媚決定在仙女宮添加三座宮殿,也意味着,她和李晶晶,決定接受拓跋蘭、黛安娜和山本芳華,加入她們的道侶幫了。

同時這也相當于一種警告,讓田末好色之心不要膨脹了,明白收女人不是可以随随便便的……收一個女人便是一座宮殿,這不是工程大小的問題,是門檻的問題!

一件讓田末感覺有點沉重的大事,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解決了。他也不敢露出喜色,假做唉聲嘆氣,勉為其難地接受衆妻的決定。

彪悍的校花學姐知道他的尿性,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虛僞!”

田末趕忙向瑃娘丢下一句話:“瑃娘,麻煩你安排一下,今晚我就跟三位血族小姐把事情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說完立刻向衆美告罪,稱外面事多,當即跑了出去。剩下一群莺莺燕燕,心裏估計都有些酸的,卻誰也不在面上表露出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替瑃娘出主意,要把今晚這場不是婚禮的婚禮,辦的熱熱鬧鬧一點,也是要讓三個血族小姐,知道個先來後到,往

後別在夫君的後院,鬧出起火的事情來。

田末一出去,就召見還在王宮外面不肯走的血族三巨頭,告訴他們事情定下來了,具體事宜,讓他們去找瑃娘看着辦。

名義上,田末不能叫血族三巨頭岳父,但實際上也就那麽回事。

拓跋雲天、藍血王、忍鬼皇大喜,一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

他們跟田末也沒有什麽話說,趕忙去求見瑃娘,聲明也不求什麽儀式,到時候他們攜帶妻小,跟田末父母見個面吃餐飯就行了……

他們話是這麽說,瑃娘也不敢怠慢他們,對他們執晚輩禮,客客氣氣的,把衆姐妹議定的晚上儀式流程,跟他們說了一遍。

血族三巨頭甚為滿意,向瑃娘告辭後,又跑去紅粉機甲戰隊找自己女兒、侄女,叮囑了一番。

這時候,田末确實有很多事情做。

當然這些事情,他不出面,諸位統帥也可以搞定。但是他出面的話,什麽事情都是一錘定音,沒有任何争議了。先是那麽多的統帥、戰争議員要遷居到滬都來,那麽最近兩天,滬都所有軍民力量和資源,肯定都要放在大興土木上面,為遷居的統帥和戰争議員們,以及跟他們一起遷居的各方軍政要員随扈建立官邸宅

院、辦公大樓……這些事情,由滬都軍管會主任張景濤統籌負責。

包括胡恩父子三天內必須建成仙女宮的任務,人手、資源不夠的,都可以從其他地方緊急調用。

然後兩件大事也是緊鑼密鼓進行。

第一件,是負責軍工生産的商央統帥和華智教授,要從現有大部分軍工力量都投入在九級超級生産中,調劑出相當的人力和資源,緊急生産航空器乃至大型空間站……

這是為了遴選出一批人,進入太空擺脫魔族魔化地球的程序束縛,盡快晉級八級超能者、九級超能者乃至超能圓滿。

魔族放話一個月後就要強行啓動魔方吞噬地球,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他們在一個月內就展開行動呢?

統帥部必須争分奪秒的壯大人類的力量就對了。在生産航空器和大型空間站的同時,十級機甲的研制,也要抓緊進行。

第二件事情,就是遴選出進入地球軌道修煉的精英幹将。這項權力,田末交給田雲老爺子和統管機甲兵的秦懷德統帥負責。秦懷德身為機甲兵最高司令官,他選人當然主要是秉持公心,确保戰鬥力最強同時人品也可靠的金牌悍将,最先晉級到超能圓滿。

第 406 章 爆露了

一路來唐钰發現這裏的守衛非常的森嚴,不說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也差不到哪裏去。而且,這裏的地勢比較平坦,所以想要躲藏的話不太好躲。這裏,就像是一個囚禁的王國一般,那些在地裏幹活的,顯然都是被迫的。從他們的神色中,可以看出這一點。而這裏的守衛,竟然大多都佩了槍了,依然有一種軍事化管理的架式。

這裏,絕對是一個森嚴的組織。

躲在這樣的深山野林之中,顯然不會是幹什麽好事的。唐钰更加的懷疑,這裏是陰醫門而為的,這樣就可以很好的解釋了。陰醫門以毒行天下,不然的話這麽多毒物應該沒有其他的勢力會弄的出來。唐钰小心的前行,躲過了那些明哨暗哨,實在躲不過去的,就悄悄的摸到其身後将期敲暈。這裏的人太多了,唐钰不敢輕易的爆露出來,不然的話自己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足足用了近半個小時唐钰才來到了山谷底部,這裏是一片建築,建築裏有不少的人在忙碌着。從空氣中濃濃的藥味唐钰可以聞的出來,是在煉藥。唐钰到是想上去一查究竟,不過今天有更重要的任務,所以這個念頭只能暫時的壓制下來,等下次有機會的話,再好好的來調查一番。

根據心靈石的感應,唐钰很快便找到了一間小木屋。小木屋的門口有兩名男子。兩人在抽着煙,交談着什麽。而趙丫丫就被關在小木屋裏。唐钰打量了下四周,還好四周沒有什麽人,只要解決了這兩名守衛,就可以将趙丫丫救出來了。

這邊視野太開闊,悄悄的摸上去有點困難,因為這兩人的目光總是警惕的四處張望。而這邊,要是有點動靜的話,恐怕馬上就要引來周圍的人了。一旦打草驚蛇被困在了這裏,那想要出去可就難了。畢竟這裏到那個出口,就是用最快速度的話,最少都要十幾二十分鐘。這麽長的距離,足夠讓這裏所有的人都集合起來了。光是一路來,唐钰看到的守衛就不少于一百個,而且基本都是佩了槍的。唐钰再能打,也不可能對付的了這麽多武裝的人員了。

所以要救人,只能是悄悄的,絕對不能打草驚蛇了。

“嗨兄弟,借個火。”唐钰大搖大擺的向那兩名守衛走了過去。

那兩名守衛先是看了一眼,一名男子順手就去摸火機,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兩人都是一楞,目光再次掃向了唐钰,這個人這麽陌生,并不是他們的人啊。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唐钰已經靠近到了他們的身前,手指飛快的點出,直接将兩人身上的各處要穴封死,讓兩人的身體動彈不得,說話也說不出來。還沒等兩人多想,唐钰就重重的向兩人的後腦砸了過去,将兩人砸暈倒在地。整個過程,也不過才不到三秒的時間。解決好了這兩人,唐钰将這兩人快速的扶到了一邊隐蔽之處,不然過路的人都可以看到了。

處理好了這一切,唐钰才推開了木屋門走了進去,目光一掃裏面,只見空蕩蕩的小木屋裏趙丫丫被綁在了一個椅子上,嘴裏被一塊布塞住了。唐钰反手将門帶上,對趙丫丫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趙丫丫看到唐钰,眼睛也頓時如燈炮一般的亮了起來,滿臉的興奮和激動。嘴裏嗚嗚的想要說什麽,眼裏更是泛着激動的淚花。

她出生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綁架呢。雖然沒有受到什麽虐待,但對她心靈的傷害還是不小的。不過好在,唐钰這麽快就來救她了。

唐钰快速的幫趙丫丫解開了繩子,道:“這裏很危險,不宜久留,我們先出去再說,你跟緊我。”

“嗯。”趙丫丫認真的點了點頭。

“走!”

唐钰緊緊的抓着趙丫丫的手,确認門外沒有人後才帶着趙丫丫走了出去。按照原路,躲過了一個個守衛,兩人也用了近半個小時才來到了那出口處。看到出口,唐钰也稍松了一口氣,只要出了這裏進入了山裏,那這裏就算一百多人全部出動,唐钰也不懼了。別的不敢說,論速度唐钰還是有些信心的。

趙丫丫神色也是異常的激動,仿佛有種重獲自由的感覺。她膽子再大,剛才可也被吓的不輕了。

兩人正想進入細縫,一道冷喝聲忽然傳來:“你們是誰?想要逃跑!”一名持槍的男子忽然沖了出來,槍指着唐钰兩人。他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量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得陰森淩厲了起來:“你們不是這裏的人,是剛才闖進來的人。哼,進了這裏還想逃跑,到是沒想到竟然還被你丢進來了。”

唐钰目光頓時幽冷了下來,到是沒有想到在這最後的關頭,還是被人發現了。好在對方只有一人,到也不是沒有辦法沖出去了。只可惜炎魔蠍王一個星期才可以動用一次,因為它還是處在幼崽階段,所以一個星期最多只可以活動一次。它能産生出的毒素也非常的有限,每次用完都必須要陷入沉睡才行。所以暫時,也動用不了炎魔蠍王,不然的話事情就好辦了,直接讓炎魔蠍王将對方放倒就行了。

唐钰一臉冷冽,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可以一擊将對方擊倒的時機。

“哼,竟然還打暈了我們的人,我看你是找死。”那名男子很快發現那兩名被唐钰敲暈的守衛,臉色也是變得有些可怕猙獰了起來,手裏的槍就要向唐钰掃射過來。

“我們投降,你不要開槍。”唐钰舉起了手來示弱,并不動聲色的向那名男子慢慢的靠近過去。

那名男子本來到是想開槍的,不過看到唐钰主動的投降示弱,手裏的槍也松了下來。

“不想死的,就給我老實點,走。”那男子用槍指了指谷底道。

“好,我們走。”唐钰點了點頭,就在那男子意識有些恍惚之際,唐钰忽然動了。猶如惡虎撲羊一般猛的撲了出去。剎那間,便殺到了那男子的身前。看到唐钰竟然還敢動手,那男子也頓時爆怒,沒有猶豫槍向唐钰掃了過來。只不過,還沒有等他的手扣下去,就感覺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力氣再也使不上來了,受到了巨大的阻力。

唐钰用力的一扭便将那男子的手臂反扭到了背上,然後用肘重重的将那男子的後腦勺砸了下去。其實砸暈人是需要技術的。不是說,你往後腦勺一砸就能将人砸暈。一般情況人,其實是很難被砸暈的,只會砸出血來。後腦勺有一個穴位,只有力量砸準了這個穴位,才會将人砸暈。唐钰是穴道方面的高手,人體每個穴位他都清楚的很,所以他一砸自然就沒有什麽懸念的将人砸暈了。

那名男子‘呃’了一聲,身體便軟了下來,再也沒有反抗之力了。唐钰将那男子甩到了地上,正要去拉趙丫丫,卻發現趙丫丫的身後站了一名男子,他的槍指在了趙丫丫的頭上,竟然還有一個人。

“哼,到是挺能打的嗎?你再打給我看看?”那名男子冷笑道,趙丫丫看到唐钰漂亮的将那持槍男打倒在地,本來還想興奮的贊許一下的,卻沒想到一只槍卻頂在了她的腦袋上,這可把她吓的媽媽咪了。

“好人哥哥,你快救我。”趙丫丫一臉可憐楚楚的樣子道。

那男子臉上滿是陰冷,一臉玩味的看着唐钰和趙丫丫:“好久沒有人闖進這裏了,今天你們兩個竟然不知死活的闖了進來,那就別想出去了。正好,老子好久沒嘗過女人的味道了。雖然小了一點,不過也能用了。”

“別啊,我還是小孩子,還沒成年的,你這是犯法的。”趙丫丫道。

“哼哼,我就喜歡小蘿莉,我還沒有玩過小蘿莉呢,嘗試一下應該也不錯。”那男子冷笑道。

唐钰目光幽冷,眼裏泛出了一抹殺意,緊緊的盯着那男子。不過唐钰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趙丫丫可在對方的手裏。自己的速度再快,可也快不過子彈。炎魔蠍王又動用不了,第一次讓唐钰都有些頭痛了。再拖下去,恐怕會引來更多的人,到時候就真沒有辦法離開這裏了。時間不等人,必須要速戰速決。

唐钰暗一咬牙,眼裏也是閃過了一抹決絕。

“你不要傷害她,我們只是無意中闖進了這裏,我們什麽都沒有看到。你放我們出去,我身上還有點錢,可以全給你。”唐钰一臉讨好的道。

那男子玩味戲虐的看了看唐钰道:“別再裝了,剛才你的表演我可看的清楚,還想用同一招嗎?放了你們是不可能的,看你還年輕力壯,到是一個好苦力,可以留下來種種藥。你最好老實點,別想什麽心思。你速度再快,我相信我的子彈都能快過你。如果不想這個小妞有事的話,就給我老實一點,或許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現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好吧,現在你說了算。”唐钰道。

唐钰在等機會,在等一個可以冒險一試的機會。有了剛才的事情,這名男子顯然非常的警惕,唐钰一時也找不到什麽機會下手。唐钰心中也是急切無比,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人一多,更是麻煩。

男人,當斷則斷,該冒險時,就要冒險一擊。

“蓬!”

正在唐钰準備拼一次的時候,一道槍聲響起,到是讓唐钰猛一楞,有些怔怔的看着趙丫丫。開槍的不是那男子,卻是趙丫丫。只見趙丫丫手裏握着一把精致的手槍,而那名男子則是倒在了地上,他的腹部被打出了一個血窟窿出來,鮮血灑落一地,将地上都染紅了一片。那男子也是一臉的痛苦,此時還想着掙紮起來。

開槍的,竟然是趙丫丫,她怎麽會有槍?

不過這個問題此時也不容唐钰多想,這邊有槍聲響起,肯定馬上就會引來很多人的。唐钰沖了過去,一腳将那男子手裏的槍踢飛了,然後拉着楞在那裏的趙丫丫就沖向了細縫之中。

(本章完)

第 406 章 衆多的保镖

随後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立即再度沖這些保镖說道:“各位,如今我們既然是已經來到了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門前,那麽我們現在就馬上開始計劃吧”

“哦,我們要用什麽計劃呢?”

“廢話,先前我不是給你們說了嗎?我們要用調虎離山之計,我說你們這些保镖可都是頭腦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你們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就忘了我先前吩咐你們的話呢?”

“什麽?你居然敢怒罵我們”

這時那些保镖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個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一言不合面對他們連番怒罵,這頓時令這些保镖惱怒不已。

要知道這些保镖都是那嚣張跋扈之人,他們怎麽可能忍受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的怒罵呢?

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已經見到這些保镖發怒,但心這些保镖在反水,于是便滿臉賠笑地沖這些保镖說道:“各位保镖大哥你們誤會了,剛才我不是怒罵你們,我只是心中太過惱怒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所以語氣才多多少少重了一些,你們可千萬不要在意”

“少給我廢話,我告訴你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如今我們雖然說臣服了你,雖然說讓你當我們的領頭人,但是你也不可以踐踏我們尊嚴,我告訴你,現在你馬上叫你計策再我們說一遍,而且也不許嫌棄我們,如果你敢嫌棄我們,那麽我們這些保镖,必定要将你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再叫你打的奄奄一息,讓你知道我們這些保镖是不是好惹的”

“好啊,沒問題,現在我馬上就将計劃重新告訴給你們一遍,你們千萬不要生氣”

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心中可謂是惱怒不已,但是又無計可施,因為他如今若是想要徹底的擊敗李翺等人,便只有借助這群大男孩俱樂部原先的保镖,如果不能借助這些保镖,那麽僅憑自己一個人,又怎麽可能跟李翺等人對戰。

畢竟那李翺的小男孩兒俱樂部,也是有那衆多的保镖,而且這些保镖還是那正兒八經的雇傭軍,像他們這些普普通通的平民,怎麽可能會是這些保镖的對手呢?

于是這名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只能是先将這個惡氣給咽了下來,然後便準備等到一切事情辦成之後,再對這些保镖們動手,而這時那些保镖,由于都是那四肢發達,有勇無謀之人,他們都是那直來直去的性格,他們自然不清楚此時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已經要準備對他們出手了。

而這時那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還想着這個大男孩俱樂部的隊長,跟他們乃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現在即将要被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給賣了。

而這個時候那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再度裝模作樣地沖着這些保镖說道:“各位保镖大哥啊,如今我現在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門口面前大喊大叫,然後将那些保镖給引出來,然後你們再派兩個人,跟我一起将這些保镖引到別處,只要我們能夠将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引到了別的地方,那麽我們就可以順勢進到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然後将李翺等人打的鼻青臉腫,然後再将我們的老板給救出來,你們覺得怎麽樣呢?”

“嗯,不錯,不錯,就聽你所言”

這時那些保镖立即便聽從了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的計策,然後只留下了兩個人,其餘的人全都隐藏到了一旁。

而此時那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立即是沖着那小男孩兒俱樂部李翺等人,開始了大喊大叫,而此時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一經見到這名隊長先前,被他們打了個鼻青臉腫,如今又敢在他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當即是怒氣沖沖而來。

沖着這名隊長大聲斥責道:“我說你這個隊長,你還真是嚣張跋扈,先前你被我們的俱樂部頭號球星李翺打翻在地,随後我們的李翺又饒了你一條狗命,但是你如今不但是不知道感恩,甚至還敢在我們的李翺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我看你真是活膩味了”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們這些四肢發達的保镖在我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面前,你們就是狗雜碎,你們就是王八蛋,因此如今我不想再和你們廢話了,現在你們的當務之急,便是馬上對我磕頭求饒,只有你們對我磕頭求饒,那麽接下來我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才會饒你一條狗命”

“什麽,氣煞我也”

這時那些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都是非常愛面子的,都是非常有尊嚴的,如今已經見到這個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沖着他們連番怒罵,這頓時令這些保镖心中氣憤不已。

于是這些保镖一個飛身,便立即跟着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鬥了起來,而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知道自己不是這些保镖的對手,而且他也沒有功夫要跟這些保镖對戰。

于是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聯合身旁的兩名保镖,一邊跟這些退役的雇傭軍對戰,一邊向一旁跑去,沒過多久,便将這些小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都給引到了別處。

而這時那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再度飛身來到了這裏,随後那些大男孩兒俱樂部的保镖,一經見到這名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的計策成功,當即是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我說你這名隊長你還真厲害啊”

“呵呵噠,那是當然的啦,如果我不厲害,我又怎麽可能能夠當隊長呢?你說對不對?”

“嗯,不錯不錯,現在你也不要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了,現在我們馬上前去将那李翺等人打的鼻青臉腫,然後将我們的老板給救出來吧”

“好啊,沒問題”

這時那大男孩兒俱樂部隊長,立即便帶都帶着那衆多的保镖,前往到了小男孩兒俱樂部裏面。

而這時那李翺、蘇亞、唐尋路等一衆球員,正在裏面進行艱苦的訓練,他們可是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大男孩兒俱樂部的隊長,居然是在敢帶着這些動作保镖,前往到了自己這個俱樂部之內,這頓時令他們心中氣憤不已。

第 409 章 角力

武者之間,互相較量決鬥很尋常,生死決鬥都沒什麽稀奇的。

不過,和人決鬥那也得看是什麽人。

和實力旗鼓相當的人較量,那叫決鬥。和實力遠遜于自己的人較量,那不叫決鬥,那是欺負人。和實力遠勝于自己的人決鬥,那是送上門去被欺負,那是找死!

玄武五重和玄武七重巅峰相差有多大?

一個在雲層之上,另一個就在地面下,地下十八層!

黑蟒公子黑血嘴巴上說得好聽,說什麽堂堂正正大戰三百回合,其實就是明擺着欺負人,欺負洪淵修為遠遠不如他。要是洪淵是一尊半步大君,他還敢這麽張狂?

人們擡頭盯着洪淵,看他怎麽應對。

只要是正常人,都趕緊跪下求饒,看看能不能讓黑蟒公子黑血息怒逃過一劫了。龍仙仙拉了拉洪淵的肩膀,示意他不要逞能,擔心一瞬間兩人就生死相隔。

“姑姑,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洪淵輕輕拿開龍仙仙的手,淡淡走到空曠的地方,直面黑蟒公子黑血的威壓,“不就是一場決鬥麽,來吧!”

“哈哈哈,好,是條漢子,這才像個男人!”

黑蟒公子有些意外,沒想到洪淵還真的站出來和他決鬥,怒極而笑,“來吧,小子,看本公子怎麽一拳打爆你的身體!”

張狂的人黑蟒公子見多了,但像洪淵這麽肆無顧忌的,還是頭一個。

玄武七重的高手在他黑蟒公子面前,都是唯唯諾諾惶恐不可終日,玄武五重算什麽?

蝼蟻不如!

大地的搖晃,越來越激烈。

嘩啦一聲,附近突然裂開一跳大裂縫,炙熱的火焰噴湧而出。一個魔頭躲閃不及,瞬間就被火焰吞沒,哀嚎幾聲就無聲無息了,什麽都沒留下,形神俱滅。還跪在地上的魔頭全都心驚肉跳,本能地跳到一邊,除了陰山三怪等少數逆天的大魔頭外,其他人全都遠遠地避開,沖到山腳下才敢轉身看過來。

洪淵就站在大裂縫附近,臉色平靜,似乎天地崩裂都和他無關。

哀莫大于心死!

洪淵眼神憂郁,心中一陣陣難受。

為了早日找到楚惜月和寒小妖,他飛升到古青州後不敢有一刻的松懈,瘋狂修煉,途中經歷了不知多少磨難。好不容易找到了楚惜月,沒想到兩人卻成了陌生人。

洪淵想要昂頭大聲吶喊,想要盡情宣洩心中的難受和痛苦,他想要一場瘋狂的暢快淋漓的大戰,乃至是殺戮。修煉暴血真經後積聚在體內的戾氣,驟然間全都爆發出來。看到站在楚惜月身邊的黑蟒公子黑血,他心裏就更加不爽,要把對方打倒撕成碎片。玄武七重巅峰又如何,就算是死,也要咬他一口!

洪淵知道,這是瘋了,這是在以卵擊石,但心裏就是控制不住!體內氣血翻滾,五道玄武氣旋高速旋轉,在黑蟒公子黑血的威壓下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波動!

“咦,才玄武五重就有這樣的力量波動,這小子還真不簡單,難怪連北海郡主肖煙煙那個女魔頭都敢招惹!”

“不錯,剛突破到玄武五重就有這樣的本事,還真不錯。莫非,這小子還當真是天火老人的隔代弟子?”

“天賦再好又有什麽用,不知進退,可惜,可惜啊……”

……

人們在一旁議論紛紛,感應到洪淵體內突然爆發出來的戾氣和力量波動,都有些意外。

血蝠王沉默,沒有勸洪淵退下,也許是知道洪淵心意已決勸不了,還是凝神感應什麽去了。龍仙仙也沒有勸,靜靜地走到一邊,臉上的淚痕還沒幹透,心頭卻已經恢複了冷靜。趁沒人注意,暗暗隔着衣服摸了摸懷裏的定山臂。

大地在搖晃,山頂上,突然出現了凜冽的勁風。

黑蟒公子黑血一臉獰笑,體內駭人的力量波動還在節節攀升,周圍明顯出現了可怕的力量漩渦,那是力量攀升到極致周圍的空間都快承受不了的跡象。

黑蟒公子黑血心中發狠,不僅要殺了洪淵,還要讓他死得很慘,全力以赴,讓所有人都知道無視和得罪自己的下場!

“黑血,慢!”

就在黑蟒公子黑血準備一掌拍出的時候,抱着古琴的黑月再次擋在了他面前,淡淡說道:“這樣不公平。”

“黑月,你走開,哪裏不公平了?”黑蟒公子怒極,但擋在面前的是他這段時間一直苦苦追求的黑月,怒火再盛也無法發作。

“玄武七重巅峰對玄武五重,這公平麽?”黑月臉色平靜。

“那是他自己學藝不精,能怪誰?”

“黑血,你今年多大了,洪公子今年又多大?在你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你是什麽修為?”

“我……”

在黑月的質問下,黑蟒公子黑血有些無言。

他不害羞,更不會臉紅,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但是,不想在黑月面前丢臉。

一掌拍死洪淵容易,但讓黑月看不起留下不好的印象,想要挽回就難了!

“好,我就只用兩成功力,不施展任何絕殺,只用一只手殺了他!來人吶,把我左手綁起來!”

黑蟒公子黑血發狠,自己封印自己的修為,只留下兩成功力,還吩咐身後的随從把自己的一只手綁起來,惡狠狠地盯着洪淵,“小子,來吧,不出三招,本公子就把你拍成一灘肉泥!”

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也讓這場決鬥多了懸念!

這一戰,誰将勝出?

是黑蟒公子黑血将洪淵拍死,還是後者強行逆襲?

見多了決鬥的大魔頭,一時之間也緊張起來,為黑蟒公子黑血的氣勢所震撼。

只用兩成功力還把一只手綁起來,黑蟒公子這不僅僅是狂妄,更是超強的自信!

“姑姑,把我的右手綁起來!”

洪淵淡淡地一聲吩咐,鋒利的骨刀他都已經取了出來,突然間卻收了起來。

黑蟒公子心中怒火萬丈,他卻是臉色平靜,似乎置身事外,只是體內的力量波動進一步攀升,暗暗醞釀最強的攻擊。

“什麽?”

龍仙仙一聲驚叫,以為自己聽錯了,陰山三怪等魔頭更是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

人家黑蟒公子把一只手綁起來,那是自信,洪淵呢?

連黑蟒公子都只是綁左手,洪淵卻是把尋常人最擅長的右手綁起來,比黑蟒公子還要張狂!

他是瘋了還是故意找死?

一旁的黑月也微微張着嘴巴難以置信,洪淵的身影,突然間不知為何感覺有些熟悉,似乎曾銘刻在自己腦海深處。正要仔細想一想,腦袋卻一陣刺痛。

第 407 章 穿梭

人間界是劉辛這樣飛升者的根,無論漂泊多遠,都始終有一片牽挂在心頭。不過,劉辛這一次并不是回去探家,他的目的,是要借用一下被崆峒傳為鎮派之寶的項鏈。

因為現在靈妖界的入口坍塌,只有通過項鏈,才能進入到靈妖界,将兩萬弟子帶出來。除此之外,劉辛想不出別的辦法。雖然他也想用金梭直接傳過去,但是,以前試過,金梭也無法通過靈妖界的保護結界。

“人間界?那裏好玩嗎,老大,我們怎麽過去,是飛過去還是從海上游過去?”黑霸天并不知道人間界的情況,把這當成一次旅游,特別興奮。

“人間界和這裏是不同的兩界,飛得再高,游得再快,也無法到達,只能硬行穿越這兩界才可以。”劉辛耐心地給他解釋,黑霸天剛剛幻形,很多地方,就像一張白紙,需要劉辛去指引。

黑霸天并不知道穿越兩界的難度,那簡直比登天還難,到達天上的天宮,很多人可以去,但是穿越兩界,卻只有大尊才能辦到。

不過,對于劉辛來說,或者可以算是一個例外,因為,他有元始天尊的金梭,而且,在人間界地府的時候,也見到過清風明月兩個小童子使用它從仙界來到人間界。

雖然有這樣的先例,但是劉辛也不敢确定,只能說是試一試,畢竟,金梭在他手裏與元始天尊使用的時候,絕對不一樣。

劉辛祭出金梭,第一次專心地研究起它的這種穿越功能。擺弄半天,神識消耗不少,方法卻沒有找到。

一狠心,劉辛決定試驗一番,實踐是真理的試金石嘛。想要達到穿越兩界,劉辛也有這方面的經驗。以前在人間界的時候,靠那個項鏈就經常去靈妖界溜達。所以,能量應該是其中的關鍵,那個項鏈也只有當裏面的能量足夠的時候,才能完成穿越。

于是,将黑霸天和莊夢蝶都收進金梭,劉辛也進來,就開始向金梭輸送仙力。澎湃的仙力開始湧入金梭,金梭也開始發出淡淡的金光,而且,随着仙力的加大,金梭上面的光芒也越來越耀眼。

劉辛的仙力幾乎耗盡,也不見金梭有穿越的跡象,連忙叫黑霸天也幫忙。

要是單論仙力的儲量,黑霸天比劉辛還強,不過,也只是叫金梭越來越亮而已。那種進入空間飛行的感覺并沒有出現。

劉辛和黑霸天筋疲力盡地坐在金梭裏面,彼此相望喘大氣。莊夢蝶忽然插話道:“師傅,是不是要金梭飛起來才行?”

“對呀!金梭和項鏈不一定就完全相同,也許,速度達到一個極限,就可以完成穿越。”劉辛有點明白過來,受項鏈的影響太大,思維形成定式,所以一時轉不過彎。

等體內的仙力都恢複之後,劉辛又開始發動金梭,在蒼茫的大海上航行。根據以往駕駛金梭的經驗,慢慢輸送仙力肯定是不行的,那樣金梭只能保持一定速度飛行,就是飛幾千年,也還是在仙界轉悠。

所以,劉辛試驗一下,瞬間向金梭裏面輸送龐大的前進動力,看看他能有什麽變化。不過,這麽做之前,還要先将金梭保護起來。萬一它經受不住巨大的沖擊而爆炸,那就糟了。

于是,先交黑霸天向金梭的裏裏外外輸送仙力,形成保護罩,金梭又漸漸放出耀眼的金光。随後,劉辛這才使出驚天一棍的發功方法,将體內的仙力瞬間發出,作用到原本緩慢飛行的金梭上面。

金梭一陣抖動,速度忽然飙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然後,劉辛就感覺到金梭外面五光十色的光影。

“成了!”劉辛以前有過類似的經歷,忍不住歡呼一聲。這時候,黑霸天卻連連叫嚷:“老大,俺要頂不住,外面的勁頭實在太大!”

劉辛也能想到金梭要面臨多大的壓力,所以,連忙放緩速度。在進入空間隧道之後,就可以随意控制,反正你不選擇落腳點,金梭就不會停下。

在神識掃射之下,劉辛的眼前出現一副奇特的畫面,畫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一些金色的圓點,這在以前的飛行之中,并沒有出現過。

或許,這些小金點就是金梭曾經到過的位面。劉辛觀察了一會,得出這樣的猜測。不過,問題随之出現,這麽多的金色光點,到底哪一個才是人間界呢?

忽然,劉辛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會永遠迷失在空間隧道裏面吧?就是那些不同的位面,如果一個個地去尋找的話,也不知道要多久。時間不等人啊,說不上什麽時候,仙界的大戰就要爆發。

劉辛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要着急,然後仔細觀察那個類似地圖的東西。忽然,他的眼前一亮,因為他發現,在衆多的金色光點之中,有一個最大,而且,也最為耀眼。

既然元始天尊是從人間界起家,那麽,這個特別的光點,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去的目的地。

很快,劉辛就下定決心,與其在時間隧道裏面漫無目的的飛行,還不如闖一闖。于是,向那個最大的光點輸送一股仙力,金梭果然就向着它飛去。

在時間隧道裏面的感覺很奇妙,黑霸天叨咕說是過了一百年,莊夢蝶則和他争辯說,只過了幾分鐘。在劉辛的感覺中,經過的時間肯定也不太長。

終于,眼前的五色光線瞬間消失,金梭再次發生劇烈地震蕩。劉辛見狀,連忙将金梭止住,然後放出神識,查看外面的動向。

這是一個灰蒙蒙的世界,死氣沉沉,沒有綠色,沒有生機。劉辛的心裏一沉:這好像不是人間界,看來,是來到一個陌生的位面。

黑霸天也叨叨咕咕:“老大,你的老家就這個樣子啊,這哪裏是人呆的地方,我看倒像是鬼——呵呵,老大莫怪。”

劉辛忽然靈機一動:對呀,上次這個金梭就是直接到達了地府,看樣子大概保存了原來的記憶,外面黑霧滾滾,陰氣沉沉,可怖正是地府的景象!

想到這裏,劉辛哈哈大笑:“沒錯,這裏确實是鬼住的地方,不過,距離我們的老家也不遠,直接就可以過去。”

然後,劉辛就鑽出金梭,卻愕然發現,遠處,正有一群地府的冥兵,大呼小叫地向這邊湧來。為首的,虬髯怒目,手中一只判官筆,口中大喊:“何方妖人,敢到地府鬧事!”

劉辛這才發現,降落的地點就在森羅殿前面不遠,難怪冥兵來的這麽快。于是口中哈哈大笑:“我又來了,難道你們不歡迎嗎?”

這些冥兵的修為當然遠遠比不上現在的劉辛,他們只看到遠處有三個人影,一個個身上金光護體,顯然都是仙人。于是都停住腳步,鼓噪起來:“禍事來了,肯定又是那個妖族大聖來鬧地府!”

很快,就有冥兵開始往回跑,一個個比兔子還快,看樣子,當初妖族大聖在這裏鬧得确實挺歡。劉辛也不覺好笑,朗聲喊道:“不要跑,是我,崆峒派的劉辛!”

陸判官正在吆喝手下的冥兵,命令他們不要跑,聽到劉辛的話,連忙飄飛過來:“哈哈哈,果然是劉真人,歡迎歡迎!”

那些逃跑的冥兵也停住腳步,心中都慶幸不已:不是那個妖猴子就好。

陸判官厲聲喝罵道:“接着跑,去禀報大王,就說劉仙人回來了!”他們和上面的天山派經常會有一些聯系,劉辛等人飛升的事,早就知道,所以,稱呼也改成劉仙人。

劉辛微微一笑,取出幾粒凝翠丹,塞到陸判官手中:“這次來的匆忙,沒有準備什麽東西。”閻王好見,小鬼難擋,這個道理劉辛還是知道的,他自己倒是不在乎,關鍵上面還有天山的基業呢。

陸判官連忙将丹藥收起,樂得胡子直顫:“劉仙人太客氣了,仙界能有人來我地府,不勝榮幸,更何況咱們還都是舊識。”

說話間,就到了森羅寶殿,閻君已經領着一群大鬼小鬼迎接出來。劉辛神識一掃,心中十分感慨:當年來地府的時候,感覺這些陰神都十分強大,現在看起來,比清涼山的那些妖兵也強不了多少。

這一比較,就看出差距。不禁是劉辛有這個想法,閻君也有同樣的感慨。他雙手抱拳,黑臉蛋子上面也爍爍放光:“劉仙人,數百年沒見,甚是想念,快往裏邊請。”

既然來了,再着急也得進去坐坐。劉辛也向閻君稽首:“彼此彼此,閻君風采更盛往昔,可喜可賀!”

閻君現在過得也很滋潤,女娲娘娘不時派人來照顧,以報當年收留之情。看到劉辛身後的黑霸天,閻君也十分驚異:“這個是大家夥吧,怎麽曬得這麽黑,跟本王有一比了。”

劉辛笑道:“這個是我新結交的朋友,名叫黑霸天。霸天,這位就是地府的閻羅王。”

出人意料的,黑霸天恭恭敬敬地向閻君施禮,就是對劉辛,平時也沒有這麽恭敬。劉辛看着稀奇,但是當着閻君,也不好詢問。

他哪裏知道,黑霸天是擔心萬一有一天落到閻王手裏,先提前拉拉關系,免得以後遭罪。

第 419 章 ?兩位父親(52/100)

木葉三十六年。

雨之國的戰事已經是過去式了,比起第一次忍界大戰的慘烈程度而言,這一次的大戰各國損失的力量都堪稱“有限”。

傷筋動骨,但不致命,甚至有些忍村都稱不上是傷筋動骨。

一言以蔽之,各大忍村都不夠痛,都保留着實力,都在醞釀某種情緒……額,這裏要除去霧隐。

所以戰争雖然打完了,但戰争陰雲卻依舊籠罩着忍界,甚至半分不減……确切的說,應該說各國之間的大規模戰事結束了,可零星的戰鬥卻從來沒有停止過。

羽生偶爾也會返回前線,去解決一些別人不太好解決的“局部混亂”,然而他的成果從來就不怎麽好,因為在他抵達指定區域之前,那些矛盾總會自行化解掉——羽生也總算是真的能夠稱得上“威懾一方”了。

如果之前的戰争有什麽人能夠稱得上是“贏家”的話,那大概也只有山椒魚半藏了。雨之國的戰争,連雨隐都不算贏,畢竟它被三大忍村各自都暴揍過,但半藏個人得算是真的贏家……盡管他的魚死了,戰力方面算是受到了折損,然而他的威名卻徹底的傳揚了出去。

領導能力方面,在雨之國戰事的末期,他帶領雨隐接連逼退三大忍村。個人戰力方面,他打的三代土影根本爬都爬不起來(據說);盡管先前被三忍逼退過,但後來又把羽生+三忍逼退了一次,算是大大的找回了場子。

所以半藏的“半神”之名算是“官方化”了,盡管雨隐這樣的村子的首領不配稱之為影,但在忍界已經有人隐隐把半藏與五影并列了。

不過名聲是一方面,半藏個人還是比較懂事的,比如羽生出現在雨之國的時候,不管他搞出什麽東西,半藏再也沒有與他遭遇過……半藏能夠感受到羽生的“不懷好意”。

好吧,不懷好意只是個非常婉約的形容,确切的說,半藏察覺到了羽生好像有點想弄死自己。

但是……哼,一個小小的木葉上忍,“半神”半藏是不會給他一絲一毫機會的。

…………

“自來也和大蛇丸呢,感覺好長時間沒有見到過他們了。”

羽生與綱手走下影流地下基地的階梯,這裏的地下通道盡管擁塞,但兩人并行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自來也?在雨之國那邊呆了很長時間了吧。”相比于羽生,綱手還是比較關注自己的兩位小夥伴的動态的。

“雨之國?這麽長時間沒有消息,這貨不會死在那邊了吧?”

“好像是在一邊做任務,一邊在追尋什麽命運的指引。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來也變得神神道道的了……放心,那種好色的家夥肯定不會那麽簡單死的,要不我們打個賭?”

“別……別了吧,自來也雖然是個典型色鬼,但肯定罪不至死。”

羽生還是比較在乎自來也的死活的,所以果斷拒絕了綱手的建議。

綱手依然那麽年輕,但她的賭瘾似乎正在與日俱增。

“至于大蛇丸,還不是原來那個樣子,只要沒有任務,他總是在自己研究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應該說最近好像更嚴重了。”

綱手有一種錯覺,她的青梅竹馬一個個都有點不正常。真是的,明明都是同樣的生長環境,為什麽那兩個人卻染上了一堆毛病呢?而且他們對自己的缺點居然就連一點自覺都沒有,真是奇了怪了。

綱手覺得自己沒有受到那兩人的感染,肯定是從小性格就特別獨立的原因。

“我覺得那兩個人的性格有必要矯正一下,都是受三代老頭子的教導,但他們差我太多了……現在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哈……哈哈,沒事,我覺得都挺好的。”

羽生生生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去摸自己錢包的沖動。

他在木葉、在整個世界上,都得算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但為什麽就是沒錢呢。

這幾年來,盡管沒有去刻意的變更些什麽,但羽生與綱手之間的關系得算是實質性的夫妻關系了,所以羽生的全部財産都是夫妻共同財産。

夫妻共同財産,就等于沒有財産。

還好羽生偷偷攢了私房錢,所以他不至于餓死……哎,私房錢藏哪來着?

進入影流基地之後,羽生直接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可當他推開門之後,一個令人震驚的“物體”正坐在他的椅子上。

“羽生,你愣着幹什……”

羽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往前走了一步。他讓開了門口,綱手進來之後,看到了羽生的所見之後,她的聲音也不由自主的隐沒了下去。

一個小小的人兒,正坐在一張大的誇張的椅子上。

是個白毛。

特別小的小朋友,在見到了羽生和綱手之後,立刻有些笨拙的從那張椅子上爬了下來,然後伸出小手撣了撣膝蓋上并不存在的塵土,接着一步一步的來到了羽生的身邊。

衣服沒什麽特別的,黑衣服白褲子小涼鞋,但顯得特別幹淨,大概他媽特別用心在照顧他。

“兩位大人,你們好,我叫卡卡西……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嗯,這招呼打的有點生硬,但顯得很有規矩,很有禮貌。

“呀,旗木朔茂的兒子?”

綱手特別小聲的在羽生耳邊說道,好像是怕把這小東西驚走了一樣。

“是吧,回頭我就扣他工資,怎麽能把孩子帶到工作場合來?”

羽生同樣小聲說道。

接着,他蹲下身體,捏了捏這孩子的下巴……咦,嘴角還真有顆特別小的痣。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美人痣。

“你知道我是誰嗎?”羽生嘗試着跟小朋友交流,他有點好奇這個年紀的人類幼崽的邏輯思維能力。

“不知道。”

這回答脆生生的。

“我叫羽生,其實……嗯,我是你的父親。”

這孩子有點懵了,這說明他知道父親這兩個字的意思,也能明白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

所以羽生還得繼續解釋,“你的爸爸是旗木朔茂,媽媽是旗木諾諾,你其實是旗木卡卡西,對吧。”

“對。”

算算年齡,旗木卡卡西應該只有三歲,這個年紀能夠認人認的這麽清楚,且能夠自己老老實實、不哭不鬧的蹲在這裏,已經很難得了。

“這就對了,我确實是你的父親,一個父親,一個爸爸,并不沖突。別的小朋友只有一個爸爸,而你有一個父親一個爸爸,已經贏在了起跑線上……不信你回去問你媽媽,是不是這麽一回事。”

綱手一開始聽着還挺有意思,後來終于忍不住在後面輕輕踢了羽生一腳,讓這人別太過分了。

羽生趕緊賠笑。

這兩年來他有點妻管嚴的趨勢,主要是生活中一直被人照顧,所以顯得虧心……這相當于公主嫁給了平民,而且還特會洗衣做飯、無微不至的情況。

要是公主不是個賭鬼就完美了。

總之羽生最近的方針都是白天偶爾認慫,晚上永遠賣力,就算是初代火影知道了,都得誇他是木葉好忍者。

而在羽生的一段話之後,原本顯得很機靈的卡卡西,已經徹底癡呆化了……大腦處理信息的能力還是被年齡限制住了。

然而羽生還在繼續催促這個孩子,“聽明白了嗎,你應該是個聰明的孩子才對。”

“聽、聽明白了。”

可能是被羽生恐怖的邏輯給吓住了,卡卡西回答完了這一句之後,立刻回避了他,下意識的就把視線轉向了站在羽生身後的綱手。

這個姐姐,看着比這個叔叔(?)親切多了。

于是卡卡西想也不想就張開了雙手。

嗯?你還要抱抱?

羽生都驚了,這孩子上來就盯上了他的專屬經濟開發區。

所謂三歲看老,這貨長大了要麽悶騷至死,要麽大有前途……根據他是自來也忠實粉絲這一點判斷的話,應該是前者。

羽生二話不說撥弄着這小子的腦袋,讓他整個人轉了幾圈。

然而他轉停之後,還是堅定不移的張開了手臂……這平衡感,真的強。

“我服了”,羽生只得伸手,親自把這貨抱了起來……他動作特标準,就像專門練過似的。

“警告你小子,不要撒尿,不然……”

“已經晚了,父親大人,我沒忍住。”

羽生腦子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覺得自己胸前濕噠噠的了。

報複?

羽生這輩子頭一次吃這麽大的虧,被三歲小孩擺了一手……一泡,然而他還不能反抗。

尿回去?像什麽樣子。

想了三秒之後,羽生不屑為之。

“R了狗了,你小子活還挺及時……”

話還沒完,羽生就感覺自己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回頭一看,發現綱手整張臉都黑了。

“羽生,你是不是已經開始老年癡呆了。”

老年癡呆沒癡呆不清楚,反正他剛剛說話沒過腦子。

卡卡西咯咯笑了起來。

他好像挺樂意見到羽生吃癟的。

此時此刻,兩個男人;兩種情緒。

區隔他們的好像只是一泡尿。

第 409 章 :商貿會的邀請

又是小敏。

看樣子,江盈惠的身體狀況,這個小敏應該是知道的。

“好與不好,也要診過脈才知。”江芙蕖搖搖頭,“世子妃的身子是否有恙,我并不能給小雲姑娘一個準話。不過,若是世子妃真如小雲姑娘所說,卻是與康健之人有些不同的。”

小雲聞言,似乎有些失望,她勉強笑了笑,“倒是我為難江大夫了,都怪我太過憂心,哎……”

小雲低低嘆息了一聲,巴巴地看着馬車簾子,不出聲。

江芙蕖見狀,有心要問小蝶的事情,也有些不好開口了。

“江大夫,你平日裏醫人,見識定是比我要多,你說,有沒有人原先特別信任一個人,到後來,忽然就處處看她不順眼起來,反而信了其他人了。”小雲忽然喃喃出聲。

江芙蕖一愣,她側頭看了小雲一眼,封閉的馬車裏,她的側臉被陰影籠罩,平添一份陰郁,這個憨直的丫頭,她也察覺到了江盈惠對她的不喜嗎?

“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是相處而來,信任亦是如此。”江芙蕖不知道要怎麽安慰小雲,只能盡量地說地委婉點,“可人與人之間也有平等和尊卑之分,若是平等之人,這信任自然難變,可若是尊卑有別,這信任……或許會輕上許多,自然也就如風般易逝去。”

傻丫頭,你跟江盈惠之間,怎麽可能有信任這種東西存在,她說拿你做姐妹,不過是因為她一時興起,又正好用得上你而已,而現在,她已經離開吳寧侯府,嫁入鎮國公府,身邊一堆可用之人,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你就別一直把自己困在死胡同不出來了。

小雲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江大夫說地,好像有些懂了。”

……

馬車不知不覺地停了下來。

“小姐。”司硯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江芙蕖愣了一下,小雲應該是認得司硯才對的,她剛要開口找個借口支開司硯,就見馬車簾門被拉開,司硯笑盈盈的面容露出來,“你可回來了。”

她的目光落在小雲身上,頓了一下,才猶豫道,“這位姑娘是?”

小雲看了司硯一眼,面上并無什麽異樣,仿佛完全不認識她一樣,站起身來,率先下了馬車,才回了司硯的話,“我是縣主喚來取藥材的,我叫小雲。”

“小姐?”司硯聞言看向江芙蕖,目露疑惑。

江芙蕖跟着下了馬車,把捐贈藥材一事說了,繼而才吩咐道,“既是你在,你便帶了小雲去把我前些日子讓你收拾好的藥材運到鎮國公府去吧。”

司硯點頭,看了江芙蕖一眼,便拉着小雲往庫房走去。

看着她們遠去的背影,江芙蕖收回目光,走向自己的院子。

本來還擔心小雲認出司硯來,可是,很明顯小雲根本沒認出來,反倒是司硯,她好像認識小雲,這就奇怪了。

按着司硯的說法,她不是曲曲的貼身丫鬟嗎?小雲可是江盈惠的貼身丫鬟,怎麽兩個人竟然會不認識?司硯應該不是易容的吧?

江芙蕖搖搖頭,把自己腦中這個奇怪的想法甩掉,怎麽可能,有一個會易容的宋伯遠就夠稀奇了,這會易容術高潮中之人還紮堆的啊?

江芙蕖在桌案前落座,看着窗外火紅的楓樹,忽然想起小星星來。

小星星知道水患的事情,還讓她備足了藥材,是知道她會去接近江盈惠嗎?這種事情,他是怎麽預知的,難道他有這個功能?

如果有的話,他肯定是可以看到她的結局的,可是他卻一直遮遮掩掩,難道是她的結局不大好?或者說……她根本回不去現代,所以他心虛地游說她開醫館?

他上次說,要過一個月才能見到他,這才幾天啊,第一次有想找他的時候,偏找不到人,總覺得他是在躲她!

江芙蕖抿了抿唇,手撐在額頭上。

上次那個茶館的人,是遺世組織的,他們為什麽要找江盈惠的麻煩呢?宋伯遠也去了那裏,這個遺世組織,難道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把皇帝都給驚動了?否則,怎麽可能勞動宋伯遠。

她可不信,宋伯遠是去那裏喝茶的!

要不,去找宋伯遠吧,把江盈惠的事情告訴他,順便問問這個遺世組織是怎麽回事,他應該會告訴她吧?

江芙蕖正要起身,忽然聽屋外傳來一陣詢問聲。

“江大夫?”

是明洛奚。

江芙蕖從桌案上站起身,走出內屋,見明洛奚正站在門口,“進來吧。”

明洛奚笑了一聲,不急不緩地走進來,朝江芙蕖十分有禮地抱了抱拳,“江大夫安好。”

……

在這兒待了多長時間了,還這麽有禮貌,江芙蕖假咳了一聲,面上有些不自在,她背過身,揚聲道,“明小公子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月底商貿會集會,家父想邀請仙府醫館參與,不知江大夫可願意賞這個臉?”明洛奚的聲音明朗。

江芙蕖卻是連着嗆了好幾聲,她轉過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明洛奚一本正經的臉,“你說什麽?讓我去參加商貿會集會?”

她做什麽了?你要是在現代,她也許還有被邀請的價值,好歹做了點成績,可這個時代……她做了什麽?她就是個窮開醫館的,這醫館還是別人給開的!

何德何能,去商貿會啊。

“雖有些冒昧,但家父……”明洛奚見江芙蕖這麽失态,白皙的面上紅了紅,他擡手将一份朱紅色的帖子遞給江芙蕖,口中喏喏道,“江大夫看看吧,若是不想去,也無妨的。”

“嗯。”江芙蕖深吸一口氣,将帖子接了過來,看着這朱紅色的正式名帖,她忽然想起自己手中還有一堆在梁村時收到的醫者名帖,那時候,她滿心的歡喜,倒是沒有想過,這名帖的用處。

他們說,有緣再會,也許,如果回不去的話,自己還真地要認真考慮下跟他們相會的問題,從醫嘛,自然要入這個時代的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