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0 章 我要咬死你

大家都不說,就發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衆人也表現出了非常好的默契。

氣氛也自然恢複到了以前的那般和諧了,而且今天有喜慶的事,大家都開心的很。再說,這可是難得一次一起吃飯的機會。有好吃的,趙丫丫向來都是興奮的很。別看這小丫頭人小,但是飯量還真是比郭陌陌和林菲菲都要大,用她的話來說,她現在正在長個子中,所以要多吃點。也難得她能長的有點小胖胖的,到是顯得很是可愛。

尤其是笑起來露出了兩顆虎牙,配上一對小酒窩,簡直就是極品小蘿莉啊。

趙丫丫直接蹭到了唐钰的身上,雙手拽着唐钰的胳膊,這樣親密的動作在她作來卻是毫不顧及,反正大家也只把她當一個小孩子看待,畢竟怎麽說她還沒有滿十四歲。就是她再親密點的動作,林菲菲看到也不會吃醋了。

“好人哥哥,你還認識皇甫靜啊。我很喜歡吃她的歌的,我可是她的小粉絲呢,聽說她要來東臨市開演唱會,我早就讓人預定好了她演唱會的門票呢。快跟我說說,她不是比電視上還要漂亮的多啊?”趙丫丫一臉好奇樣的搖着唐钰的胳膊道。

唐钰點頭道:“應該是吧。”

熒幕上能看的,只不過是一個人的外表而已,但是親眼所見卻能感受到一個人的氣勢一個人的內涵。至少來說,唐钰不是那種只看外表的視覺性動物,他同樣也注重內在美。唐钰覺得,皇甫靜的內在美比她的外在,更為的吸引人。她的身上,擁有着真正的女王氣質,這一點甚至是連蘇妖姬都能媲美的。

“真的啊,那你覺得皇甫靜跟陌陌姐姐菲菲姐姐還有欣欣姐姐珊珊姐姐她們比呢,誰更漂亮?”趙丫丫這個大舌頭到是絲毫都沒有顧及的就問道。女人,最喜歡問這樣的問題了。

這個問題,還真叫唐钰不好回答。林菲菲和柳珊珊的目光也落到了唐钰的身上,似是在等待着唐钰的答應。女人,都喜歡攀比,尤其是在外貌上。這樣的話,真要一邊倒,那肯定是得罪人了。唐钰也是瞪了趙丫丫一眼,也只有這個大大咧咧的丫頭才能當着她們的面問出這樣的問題出來了,這不是誠心的坑自己嘛。

“各有千秋吧,這個不能去比,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唐钰小心的回道,別剛哄好的林菲菲,又氣哭了。

聽到唐钰這樣圓滑的回答,林菲菲和柳珊珊還算是滿意。

“好人哥哥你帶我去找皇甫靜玩好不好?”趙丫丫道。

“不好。”唐钰果斷的拒絕。

“為什麽?”趙丫丫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悅。

“不為什麽,就是不好。”

“我暈,怎麽有這樣的嘛,不好總要有個理由吧。你不說理由,就不可以。”

“……她不喜歡見小屁孩。”

“放屁我不是小屁孩,我都十四歲了,古代像我這麽大都當媽了,所以我絕對不是小孩,更不是小屁孩。你就是敷衍我,你就是不帶我去,我傷心了,我生氣了,快點來哄我,不然我就叫你壞人哥哥了。”趙丫丫爆出了粗口。

唐钰也是一楞,還真是第一次見趙丫丫爆粗口了。

林菲菲也是馬上拉了下趙丫丫:“不許說粗話,不太純潔了。”

“哦,剛才激動了。”趙丫丫聽話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唐钰的胳膊,身體都貼到了唐钰的身上了,特別是将唐钰的手臂放在她的胸前摩擦着。雖然說趙丫丫年輕小,但是發育方面可一點都不含糊啊,她的胸可是比林菲菲都絕對不逞讓什麽啊。雖然說沒有達到童言巨ru的地步,可是也頗巨規模啊,要是看這裏,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個連十四歲都還沒滿的小女孩了。

用她剛才的話來說,擱在古代都是孩子的媽了,都可以喂nai了。

雖然說唐钰對趙丫丫是沒有什麽雜念,可也受不了這樣一個勁的摩擦啊,感覺兩團柔軟的東西在自己手臂上撞來撞去,一陣陣酥麻的感覺襲了上來,讓唐钰的心中也生出了幾分邪惡來。

“好人哥哥,我知道你最好了,知道你最誠實了。那你說,我試不試合去唱歌當明星呢?我想去拜皇甫靜為師,像我嗓聲這麽好聽,這麽有天賦這麽漂亮的大美女,皇甫靜一定會欣然的收我為徒吧?”标準的蘿莉絕對是能賣的一手好萌的,這點上趙丫丫絕對是發揮的淋漓盡致,眼睛一眨一眨的,似是可以放出電來一般。

這樣的攻勢,讓唐钰都不由有些想要妥協的心理了。

這個小丫頭是跟誰學的啊?

“丫丫別鬧了。”聽到趙丫丫說要唱歌,林菲菲馬上道。

不過趙丫丫卻是不理會林菲菲,而是看着唐钰等碰上唐钰的回答。趙丫丫會不會唱歌唐钰真不知道,不過從林菲菲的反應也可以看的出來,這個丫頭在唱歌上面恐怕是沒有什麽天份了。

“我沒鬧我是說認真的,很認真很認真的,你看我這表情,看我這眼神,看我這演技,呸不對,我不是演的,我這是千真萬真的。好人哥哥,你快點說嘛,說不定你的一個小舉薦,就能造就日後的一代歌後呢。到那時候,你多有面子是吧。快點了,別埋沒了我這一代歌後了,不然你就是歷史的罪人了。”趙丫丫道。

唐钰有此汗顏的搖了搖頭:“好吧,那你唱一首歌我聽聽吧。”

“好耶,下面就是你們見證我一代歌後趙丫丫傾情表演的時刻了,掌手在哪裏。”趙丫丫頓時高興了起來道。

林菲菲到是直接的很,索性将耳朵塞了起來,頭撇到了一邊去。

“喂喂菲菲姐姐,你這是什麽意思嘛,我唱歌很好聽的。”趙丫丫嘟了下嘴道。

“嗯是很好聽,不過不太适合我這種正常的人聽。”林菲菲點頭。

“暈倒,菲菲姐姐你怎麽能這樣說我嘛,太傷心了。我就當你是沒有才華欣賞我的歌聲,好人哥哥,你一定不是這樣的人是吧。咳咳,準備好了,我要唱了哦。”趙丫頭清了清嗓子道。

看到林菲菲有些過激的反應,唐钰也是挑了下眉頭,趙丫丫的聲音到是很甜很好聽啊,難道她唱哥就真的這麽難聽?不至于吧?

“青花雪,落葉殇,琉璃人間蕩人芳……”

當趙丫丫唱起了歌後,唐钰就知道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相信任何人聽過後,都不會覺得這是在唱哥,而是在——背詩。沒錯,就是背誦。趙丫丫的聲音雖然好聽,這是沒錯的,但是完全把握不住音律啊,完全的跑調啊,所以唱出來就顯得很怪怪的,比背誦都還難聽,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唐钰只想到了兩個字:噪音。

“好了好了,可以了。”唐钰實在是不想再聽下去,打斷了趙丫丫的歌聲。

趙丫丫到是一臉興奮自我感覺良好的一笑道:“怎麽樣好人哥哥,好聽吧,知道我歷害了吧。呵呵,我就知道,以我天籁般的聲音,唱的歌怎麽會不好聽呢,我簡直就是個天才,我要不去當明星,那簡直就是太浪費人才了。吼吼,給我一個機會,我能超越皇甫靜。咦,好人哥哥,你這是什麽表情,哪裏不舒服?”

唐钰是不舒服,而且是全身都不舒服,被天雷劈到了。

“一點點內傷。”唐钰道。

趙丫丫沒多理會,馬上道:“好人哥哥,快點表揚我,誇獎我,贊許我,千萬不要客氣。”

“……”

如果非要贊揚的話,唐钰只想到了一個: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有些人,天生就是五音不全,趙丫丫應該是屬于這種。

“好了丫丫,不鬧了。”林菲菲道。

“我沒鬧啊,你看不出來我很認真的嘛。好人哥哥你到是說話了,怎麽樣現在可以帶我去見皇甫靜了吧,說不定她還會感激你向她推薦了我這麽一個天賦異懔的學生呢。”趙丫丫道。

殺了我吧!

“你不是天賦異懔,你是天賦異常。我要把你推薦給皇甫靜,我相信她一定會殺了我。”唐钰道,不打消趙丫丫這個念頭,恐怕今天一天都別想清靜了,這個小丫頭可是能鬧騰的很。

“什麽意思?”趙丫丫眨了眨眼:“這是誇我嗎?”

林菲菲到是一陣啼笑皆非了:“丫丫你就別再為難你好人哥哥了,就你那五音不全的嗓子,就別想着唱歌了。別說別人,我都聽不下去。”

“啊——”趙丫丫一楞,張大了嘴吧,嘟起了嘴來,一幅深受打擊的樣子。

她看向了柳珊珊:“珊珊姐姐,你也這麽認為?”

“這個——其實你還小,我想你肯定沒有系統的學過音樂,如果有興趣,以後就學學吧。你的聲音,還是很好聽的。”柳珊珊安慰道。

趙丫丫的嘴嘟的更歷害了:“你們都這麽說,那不是我唱歌真的是很難聽了。嗚嗚,巨受打擊的,我一顆冉冉升起的巨星夢,就被你們這麽無情的打碎了。你們這是在抹殺一個未來的歌後啊,傷心。”說完,趙丫丫又看向了唐钰道:“你也覺得我唱的很難聽是吧?你剛才的話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唐钰道。

“不對,一定有意思的。那你告訴我,我的歌有多難聽。”趙丫丫道。

“還好了。”

“快點說了,一定要說真話,我不喜歡聽假話。”

“真的還好了。”

“壞人哥哥,快說了,不然我咬你。”

“呃好吧,用一句很流行的話說就是: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啊,竟然說的這麽狠,我要咬死你,跟你拼了。”趙丫丫怪叫了起來,說着還真的張牙擺爪的向唐钰撲了過去,張嘴就向唐钰的手臂上咬了過去。

(本章完)

第 259 章 動地

因為人數的關系,将這群夜息修士毫不留情的碾壓後,谷璃只來得及回身瞥了一眼,鎖妖劍閣上方已經被蚩尤的牛角頂開了第三個孔洞,而第四個孔洞在谷璃回身的這一個瞬間,已經被刺開了一個尖端。

夜息修士大約暫時還沒意識到這邊戰力的懸殊,并沒有人從裂隙那方鑽出來增援剛剛已經被滅殺的夜息修士。

葉涼已經幹脆利落的将防護戰陣換成了加速的裂風陣,對站在自己戰陣內的各人道:“走!”

穿空拂塵一甩,一個形似燕尾的法陣連接在了葉涼的裂風陣上。

谷璃只感覺周身一輕,還沒來得及禦劍而起,身形已經往前急速掠去,而随着她禦劍而起,竟然一眨眼就離開了劍閣古城的範圍,那似乎馬上要被傳承篩子的鎖妖劍閣已經變成了身後一個芝麻粒的小點。

就算是這麽快的速度,衆人還沒出鶴鳴山脈,便看見劍閣古城所在的方位,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從地底傳出,緊接着,鎖妖劍閣所在位置的裂隙猛然變大,濃郁的夜息之氣從萬魔淵內竄出。

谷璃耳邊忽然傳來嚕的驚呼聲:“是姬軒轅!!”

疾行中的君小醉雙指尖爆出一團血色的光芒,穿透被濁氣和夜息之氣籠罩的巴蜀之地,往昆侖境的方向猛然竄去。衆人的速度再快也依然比不過孑然一身的靈符。

而随着萬魔淵裂隙的打開,沒有察覺到剛剛追出來的幾個夜息修士氣息的其他夜息修士已經往谷璃等人的方向追了過來。

一直隐匿着身形的百淵府修士有一半人猛然顯出了身形。身形在兩張仿佛透明蝙蝠長翼的包裹下,柔軟而優雅的一個轉身,蝙蝠長翼猛然張開,帶着風嘯聲朝着追過來的夜息修士迎了過去。

枭靈靈的身影赫然在列。

谷璃的腳步頓了一頓,還沒來得及停下來,已經被關注着她的葉涼扯着胳膊繼續往昆侖境的方向遁去。

谷璃回過神對葉涼道:“夜息修士太多了,他們擋不住的。”

葉涼冷靜的近乎冷酷:“夜息修士太多了,你去了也一樣擋不住。”

君小醉緊跟着道:“誰都可以去,你不能去,別忘了。九州鼎和鈞天儀現在只有你可以控制。”

聞言的谷璃猛然瞪大了眼。而君小醉一臉嚴肅的對她說道:“就是這樣,今天就算是所有人都死在這裏,也不會讓你死在這裏。”

谷璃正要說話,一張帶着血色的靈符出現在君小醉的指尖。鹽亭上人的聲音從這張血色的靈符中傳了出來:“不論你們現在是在哪裏。立刻原地保護谷璃。由谷璃馬上開啓鈞天儀,釋放被鎮壓在山脈之中的上古靈氣。”

“什麽?”谷璃問話間,穿空和葉涼已經将最強的防禦陣法和戰陣立在了他們所停頓的地方。

鹽亭上人的語氣前所未有的急切:“鎖妖劍閣的震動。牽動了九州的地脈,九龍拘棺陣內颛顼帝所在的棺位發生傾斜,九龍拘棺陣馬上就要被破了,封印在古皇陵上方的鏡像陣法剛剛已經被姬軒轅打破,趁着姬軒轅此時還未完全脫開與定靈碑聯系,震蕩九州地脈釋放上古靈氣,還有可能重傷姬軒轅!”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與夜息修士短兵想接的數位百淵府修士已經隕落了數十人。還隐藏着身形的協芳等人并未多問一句,除了留下數十人拱衛在九派修士周圍,其他人已經全部沖了上去。

一邊是停下來就可能完全不可能回去的同伴,一邊是如果不抓住時機可能放出毀天滅地的魔種。

谷璃被這艱難的抉擇逼得腦中一片空白,嚕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谷璃腦中:“現在釋放上古靈氣還能重創這些毫無準備的夜息修士。”

這句話就像一道絕境中猛然打開的門,谷璃被逼迫的毫無想法的腦海中速度的浮現出了驅動九州鼎和鈞天儀的法決。

下一瞬,谷璃的身體猛然爆發出一股磅礴的混沌之息,這道來自太古的混沌之息帶着天地之威莅臨天地之間,無論是葉涼等人,還是從萬魔淵內追來的夜息修士,就連震蕩不休的鎖妖劍閣都被這道混沌之息的力量給重重一辍,猛然頓住了動作。

這道混沌之息還沒有消失,鈞天儀已經如同一輪明日從谷璃身後往空中升起。十道靈芒從鈞天儀中射出來,落在谷璃周身。

谷璃驚奇的發現,當年容華留在她腦中的那地圖一樣的山河畫卷正在她腳底慢慢展開,随着畫卷的全部展開,原本只是線描的山川大河在鈞天儀的十道靈芒的描繪下,從直面上活了過來,山脈漲起河道下跌。而漂浮在畫卷周圍的夜息之氣也猛然竄進了這張畫卷裏,随着夜息之氣的卷入,古皇陵一地和衆人此時所在的萬魔淵附近迅速的被染上了濃厚的黑色夜息之氣。

九州鼎目前只是拳頭大小的小小一團,與選在谷璃上空中耀目的如同一輪太陽一樣的鈞天儀比起來,就像一顆不起眼的暗星。

正是這顆暗星,如同一個黑洞一樣吸收着谷璃體內的上古靈氣,将谷璃體內的上古靈氣傳遞給天空中的鈞天儀。

随着鈞天儀的愈發耀目,恍如實質一般的白色光芒從谷璃所在之地往周圍蔓延開來,漫過葉涼和君小醉、穿空等站在戰陣和蓬萊仙居陣法內的諸人,漫到了百淵府修士的周身,漫到了夜息修士的所在之處。

于是,令衆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接觸到這實質一般白色上古靈氣的夜息修士瞬間發出慘烈的嚎叫,白色的上古靈氣就如同餓久了的狼群找到了肉食一樣,猛然朝着夜息修士激射過去。

遭到襲擊的夜息修士仿佛被日光照射到的冰雪一樣,周身黑色的魔息猛然一顫,随即就消無聲息的化作青煙從空中消散掉了。

還在與百淵府修士鬥做一團的夜息修士見狀,全都飛快的往萬魔淵的方向竄去。

但是來不及了,接受了來自谷璃體內以及九州鼎內儲存的充足的上古靈氣的鈞天儀,輕松的就像完成了一個呼吸,剛剛是從谷璃這裏将上古靈氣吸走,吸足了氣之後一個輕輕的吐息,那群還在往萬魔淵方向逃離的夜息修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維持着奔逃的身姿,從空中消失了。

震蕩不休的鎖妖劍閣內的蚩尤,仿佛也被這股力量所震懾,一時間再無動作。

完成了這樣一個吐息的鈞天儀将彌漫到外界的白色上古靈氣又猛然收回,化作細密的絲線,往谷璃腳下的畫卷落去。

從鈞天儀這強大的殺招中清醒過來的穿空,帶着難以言喻的表情看着眼前似乎陷入入定狀态的谷璃。

在鈞天儀那些細密的靈氣線的作用下,谷璃腳下的畫卷終于褪去了平凡的僞裝,彩色的光芒從畫卷的空白出偷出來,五個大字在紙質的畫卷上慢慢浮現了出來。

山溪看着這五個字已經瞠目結舌:“這是……山河社稷圖?”

跟山溪一樣震驚的還有相盤,這張畫卷他太熟悉,他一度将這個東西随身攜帶過兩年,然後才送給了容芮,後來曾經在容芮的手中呆了十好幾年,容芮決定成為相盤的傀儡時,将這張畫卷送給了容華,沒想到容華将這個東西留給了谷璃。最讓相盤震驚則是,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這是山河社稷圖。

谷璃此時根本無暇顧及其他人的想法,鈞天儀将那群夜息修士滅殺之後,她的神魂便忽然被攝回了識海之中,容華留給她的那張地圖上浮出了“山河社稷圖”五個打字。

谷璃覺得她就算再孤陋寡聞,還是有點被吓到了。

山河社稷圖這個東西,是比起鈞天儀更為古老的傳說之物。與此同時,數道靈光從識海深處飛出來,伴随着仿佛細雨般的索索聲,這些靈光在山河社稷圖上凝結成為了定靈碑。

很快,定靈碑下浮現出一條條的脈絡,這些脈絡裏充滿了讓她覺得不快的惡意,而這些顯形的脈絡最終都朝着古皇陵所在的位置彙聚過去,谷瘤然明白了這些脈絡是什麽東西。

這就是古皇陵內的姬軒轅侵蝕到定靈碑上,繼而控制了九州之地氣運的東西,這些脈絡在山河社稷圖上正在往古皇陵所在的位置收縮。

谷璃看着山河社稷圖上有如旗子一般的定靈碑,撚起最靠近古皇陵位置,而且脈絡也最粗壯的那塊定靈碑。

在谷璃看不到的古皇陵附近,深藏在古皇陵側畔谷中的定靈碑,仿佛被一只大手從谷中輕輕提起,與地脈早就融為一體的定靈碑當然不會就這樣被拔起,連着定靈碑被拔起的還有這座原本深藏在山地的深谷。

谷璃看着山河社稷圖上那被撕扯的越來越薄弱的脈絡,将定靈碑往上方猛然提起,那道脈絡終于失去了續脈之力,斷為兩截。

一道怒吼仿佛從古皇陵深處的地底傳出,那種帶着上千年的怨憤和不甘,将九龍拘棺陣的九座石棺下的山石震得紛紛從山頭滾落,颛顼帝的石棺已經有一小半空懸在山崖之下,岌岌可危,似乎下一刻就會從山巅滾落。

第 259 章 進階

“這次任務獲得的鬼點分配,按照出力進行分配,沒問題吧。”李曼等人回到小船上,依舊是葉桦坐在外頭,葉桦也沒有異議。

“沒問題。”衆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強者制定的規則,他們怎麽敢反對。

“那好,我來分配,我和古子拿大頭,八成,一人四成,而你們呢,張石,江寧,你們全程都沒出過手,而李雄在敵人逃走時攔截了一下,同時他為飛行法器提供靈氣,因此,李雄二十鬼點,而你們每人五點。”李曼慢慢說道,順便給軒轅古起了個新名字,這也是對他的一種認可。

江寧不由苦澀地贊同了,并不是他覺得自己得到的太少,全程他都未曾出力,不拿都是有理由的,苦澀的原因是自己一直鄙視的李雄,竟然拿得比他多,當然,他不否認,李雄出的力比他多。

葉桦也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能拿到這麽多,确實有些意外。還有,在外面注入這麽點靈氣也是拿到鬼點的原因,莫非李曼早先讓他坐在外面,是為了照顧他?畢竟李雄和李曼是同個家族的,這也不是不可能,葉桦若有所思。

“古子,沒想到你這麽厲害,隐藏這麽久,早知道,我們就選一些難度比較大的任務,這樣一來一回多浪費時間啊。”李曼假意不高興道。

“也不是很厲害。”軒轅古謙虛地說道。

“當然很厲害啦,築基後期就這麽容易被你們解決了,你也是築基後期啊。”江魚佩服地說道。

這一路上,不再是來時那麽沉默了,說說笑笑的,五個人也熟悉了不少。

而葉桦心中也暗自埋下了一個念頭,就是盡快提升實力,說實話,他感覺到壓力了,這兩人的實力都十分強悍,而這樣的人,竟然不顯名聲。

葉桦不由将軒轅古和軒轅宇進行了對比,驚駭地發現,軒轅古不一定比軒轅宇弱,若是真的拼命時軒轅古的實力很可能比軒轅羽宇強。

發現了這個之後,葉桦心中不由覺得僥幸,幸好當時面對的是軒轅宇,沒想到有人能隐藏得這麽深,反正葉桦,江魚和張石,都不知道軒轅古這個人。

軒轅古這個實力,必然會受到關注,但是一直未曾聽聞軒轅古這個人,可見他的低調了。

而原本蜀山內的長老隊伍安排,是想強人帶弱,起到保護,減少傷亡的作用,像這只隊伍中有李曼這強人,必然不會出現軒轅古這等強人了,卻恰好軒轅古低調得可怕,以至于他們這只隊伍有兩個築基巅峰強者。

因緣巧合,葉桦也隐藏着實力,所以,這只小隊實力十分強悍。

一天時間過去了,葉桦等人也回到了北口城,戰事還是原來的模樣,能發現敵人,卻沒有大規模的敵軍。

進了北口城,他們便去交任務了,至于憑證,都記錄在了代表身份的白玉上,上面也記錄着鬼點。

而鬼點可以直接交易的,葉桦得到了二十鬼點,之後,他們繼續領取了任務,這次沒有歇息,直接奔波。

轉眼間,兩個月過去了,有着兩名築基巅峰實力的修士帶隊,他們的小船穩得很,而蜀山弟子也确實如葉桦猜測地那般,缺少修煉資源的他們,在見到如此多的資源,真的如一只餓了很久的狼,且每頭狼都不一般,如今蜀山弟子的名聲,已經被打響了。

這兩個月,葉桦得到的鬼點就有兩百多了,相當于兩萬下品靈石,而江魚得到的鬼點比葉桦多了不少,張石也是,畢竟葉桦行事低調,依然發揮着築基前期的實力,能得到這麽多,也是李曼的照顧,還有當了兩個月的船夫。

而葉桦都得到了近乎兩萬多下品靈石的資源,可想而知,李曼和軒轅古這些拿大頭的,財富又有多麽驚人。

接下來,葉桦這只小隊迎來了第一次修整,葉桦終于等到這次機會了。

直接跑到丹藥坊,将鬼點全都花光了,取了不少築基後期需要的丹藥,開始了到達冥界之後的第一次閉關。

“隆”的一聲,石門落在地上,葉桦開始閉關了。

先用了一天的時間調整氣息,這才從碑中界中拿出了一個瓷瓶,屏住呼吸,打開蓋子,一股清香瞬間鑽入葉桦的靈魂內,葉桦只感覺毛孔都打開了。

不敢耽誤,葉桦直接将這枚丹藥含如嘴中,入口即化,丹藥都是如此,但葉桦清晰地感覺到,這丹藥劃出的熱流,湧入了自己的靈魂各處。

整個靈魂都感到炙熱,卻不痛苦,蘊含龐大的能量,藥性卻溫和,葉桦只能感嘆不可思議,天道出品,品質保障。

葉桦連忙運轉起功法,一股股能量随着功法運轉着,好似無窮無盡,不時地從靈魂內汲取而來,玄妙不已。

吸收這小玄天丹的藥力,葉桦用了近半個月,而在此期間,能量卻沒有流逝,一直保存在靈魂內,仿佛靈魂成了一個封閉的容器,一絲藥力都沒有浪費。

就這樣,當葉桦吸收完藥力之後,他已經進入二階後期了,修為甚至都鞏固了,而葉桦并沒有因此便停止閉關,而是開始熟悉自己的實力了,就這樣,又半個月過去了,這半個月,葉桦在熟悉自己力量的同時,也開始了修煉,借助着大量的藥力,修為又提升了不少,但對于築基後期來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

而修整了一個月,李曼傳音符的到來,也結束了葉桦的閉關。

一座茶樓處,葉桦,江魚和張石三人,正喝着茶,等待着。

“李雄,怎麽一個月過去了,你的修為好似沒有變化?”江魚疑惑地問道,大量資源伴随的一個月,江魚和張石的氣息明顯漲了不少,而葉桦依舊是如此。

葉桦也不想如此,只是這肉身不比天道的肉身,李雄生前的修為便是如此,氣息便是固定了,只能悶氣地回道:“實力增長了。”

“是嗎?”江魚疑惑地問道,只是,還沒探究下去,李曼和軒轅古就來了,現如今,去任務堂領取任務,只需要李曼和軒轅古一起去就行了。

“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們這次接了一個大單。”李曼滿臉笑意地說道。

“知不知道多少鬼點,一千鬼點。”李曼小聲地說道,生怕這個消息被人知道,讓人截了胡。

“一千鬼點。”三人都驚訝了,一千鬼點,相當于十萬靈石,太誇張了,不過既然報酬這麽多,那難度得有多大啊,是他們這些人能完成的嗎?

“你們不要亂猜了,難度不大,關鍵是古子運氣好,這可是剛剛上榜的任務,就被古子注意到了,發布任務的是本城的一個富人,錢多但修為不咋樣,他的獨苗從一個城池過來,失蹤了,我們的任務就是找人,人找到了,還活着,只要帶回來就給一千鬼點。若是死了,找出殺他的人,将他殺了,唯一麻煩的是,他要證據。”李曼解釋道。

事不宜遲,李曼五人動身了,依舊是葉桦做船夫,其他人也就習慣了,知道隊長故意照顧他的。

“希望他活着吧。”李曼說道,死了就麻煩了。

“一萬鬼點啊。”江魚的積極性一下子上來了,這次若能得到一成,那也是一萬靈石啊。

任務玉簡上,有着失蹤的人行走的路線,這路線也是固定的,現在兵荒馬亂的,能走的也就那麽幾條道。

船只一直急速飛行,順着道路飛行,李曼等人的神識也釋放到最大,但卻一直搜尋不到。

轉眼間兩天過去了,他們一點痕跡也沒發現,而路途已然走了一半了,他們不由有些灰心。

“前面有着荒僻的小鎮,那個人會不會在那裏?”李曼的聲音響起,衆人卻沒有之前那麽高興了,估計這人是兇多吉少了,鬼魂死了,來屍體都沒有,估摸着是死了。

“停下來好好搜一下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痕跡,即便死了,也應該有血跡啊。”李曼有些惱怒了,本來以為是個簡單得任務,沒想到兩天過去,半程過去了,一點線索都沒有。

衆人落地後,李曼将小船收入了儲物袋,看向了眼前破敗的小鎮。

“古風鎮。”寫着鎮名的牌匾落在地上,以前懸挂的牌匾的牌樓都已經損壞了。

這座小鎮成了廢墟,大多房子都倒了,看起來是人為的,但這些跡象是很久前的,這座小鎮已經衰敗好久了,五人走在街道上,眼睛在倒塌的建築中來回巡視。

整個小鎮十分安靜,唯有葉桦等人走動的聲音,腳在泥土上滑動的聲音十分大,更顯得寂靜。

“這不會有鬼吧。”江魚将氣氛有些涼,不由開口說道。

“就希望這裏有鬼。”李曼無語地說道,這裏是冥界,難道還能怕鬼。

突然間,一股陰風吹過,寒冷刺骨,讓人雞皮疙瘩升起,而這陰風中似乎還攜帶着一股異香,似乎是花香。

第 272 章 長安

陸花暖失魂落魄地喊了一聲:“爹。”

陸老爺的背影一顫,強忍住回頭的念頭,繼續朝前走了。

陸花暖見陸老爺沒有回頭,潸然淚下,走到墨軒和連清的面前,福下身子,鄭重其事地說道:“墨先生,連清,我爹爹的安全就拜托你們了。陸花暖在此謝過了。”

墨軒親自扶起陸花暖說:“陸花暖,到長安不要動不動就抱住男子。這樣你會活得很辛苦的。”

本來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離別愁緒一下子被墨軒的這句話吹散了。

陸花暖紅着臉,不好意思地說:“那只不過是我不懂事嘛,所以我才會有那樣的舉動。在書院我還是學了一下道理的。”

墨軒雙手背後說,“那就好。”便不在開口了。

“該走了,花暖。”玉寧在一旁催促道。

“好的,我知道了。”陸花暖戀戀不舍地看了墨軒一眼,跟着玉寧在陸府不常用的後門坐上了馬車走了。

墨軒和連清目送陸花暖離開,連清怼了一下墨軒的胳膊,擠眉弄眼地說道:“喂,剛剛你那句話是真心話吧,怕陸花暖在京城裏招蜂引蝶嗎?”

墨軒冷冷地看了玉寧一眼,往回走說道:“你想多了。只是陸花暖像我的妹妹。”墨軒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那句話是我真心說的,想讓陸花暖轉移注意力。好了,陸花暖和玉寧都走了,我們也開始要布置我的行動了,保護好陸老爺調查清楚水峪鎮的外人。”

陸花暖坐在馬車上感覺還沒有走多遠,馬車就停下來了。陸花暖吃驚地問道:“去長安這麽近?”

“你想多了,快下車。”玉寧吩咐道。

陸花暖下車以後發現馬車停在一戶小院的門口,陸花暖問:“這是怎麽回事,我們不是要去長安嗎?”

“這是我在水峪鎮落腳的院子,今天晚上在這裏住上一晚,明天早上等人多的時候再出水峪鎮。”玉寧向陸花暖解釋說道。

陸花暖皺着眉頭說:“那直接在我家住就好了,要不然直接出水峪鎮也好。”

“第一晚上出水峪鎮目标太大,第二你家的目标也太大。我的院子沒有人知道。好了,別在門口呆着了,快進來。”玉寧招呼陸花暖進來。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陸花暖就被玉寧府上的婢女喚醒,說要出發了。

陸花暖本來就用起床氣,早上還沒有吃飯就讓陸花暖上路了,陸花暖更加地不開心,一路上都撅着嘴,拉着臉。陸花暖問道:“為什麽讓我坐這麽不起眼的馬車?還不給我飯吃。”

“越不起眼,越安全,誰說我沒有給你飯吃。只是你不吃而已。”玉寧從陸花暖的面前的食盒裏拿出一個饅頭來。

“算了算了。饅頭這麽幹,我也吃不下。”陸花暖皺着眉頭拒絕。

這次護送陸花暖去長安,除了玉寧以外,還有他們家的玉二,和玉五。路上隐藏的暗衛就不知道數量了。

玉二騎馬護送,玉五趕車。

玉二靠近馬車低聲對馬車內的玉寧說道:“主人,馬上要到出口了。請主人做好準備。”

玉寧一聽笑着說:“知道了。”又對面前地陸花暖說:“花暖,你來嘗嘗這個。我就知道你吃不慣饅頭,我還給你準備了蜜餞。”

“真的?”陸花暖一聽眼睛都亮了。

玉寧又從食盒裏取出一盤蜜餞遞給陸花暖,陸花暖開心地吃了起來。玉寧看着吃蜜餞吃的很開心的陸花暖,在心底倒數三個數,三、二、一。然後對馬車外說道:“準備好了。”

在長安的某個小院裏,躺在床上一位肉球般的姑娘突然坐起來,大喊道:“玉寧!你竟然對我下蒙汗藥!”原來是陸花暖。玉寧在過出口的時候用加了蒙汗藥的蜜餞讓陸花暖睡下,不然她看到。

被陸花暖的驚呼聲驚到的還有門口一直候着的婢女,立刻推門進來驚喜地說道:“小姐你醒了。”陸花暖看着這眼前陌生的丫鬟,還有屋子裏陌生的陳設,心想:“難道說玉寧給自己下蒙汗藥把自己賣了嗎?自己的肉這麽多估計值很多錢。”

陸花暖心裏有些害怕,咽了一口唾沫,心怯地問道:“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主人的一處院子,不過已經轉到了小姐的名下。這個是房契。”婢女面帶笑容從傍邊的梳妝匣內掏出一張房契來遞給陸花暖。

陸花暖聽話地接了過來,仔細看了起來,第一眼看過去就被地契上的兩字個深深吸引住了目光,聲音顫抖地問道:“這裏是長安?”

婢女笑着說道:“回小姐的話,這裏就是長安城,當朝的國都?”

“你真的沒有騙我?”陸花暖還不敢相信。

“真的,婢子怎麽敢欺騙小姐。”這婢女說道。

突然間陸花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陸花暖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主人一早送小姐來的時候就說了,小姐已經睡了三天了應該要醒來了,吩咐婢子準備好飯菜。小姐現在可要用餐?”

“好的。”陸花暖忍不住點頭,“又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這婢女一下子跪下說:“主人說了,這整個院子裏的人都是小姐的了,還請小姐給婢子賜名,以後婢子就是小姐的人了。”

陸花暖托腮想想說道:“你就叫雲片。那個我也愛吃。”

“雲片謝小姐賜名。”雲片恭敬地接下了陸花暖的賜名,“雲片這就是給小姐準備飯菜,請小姐稍等。”

陸花暖吃着白粥,問道:“怎麽就給我白粥和青菜呀?”

雲片說:“主,不,玉公子吩咐地,他說小姐三個沒有吃飯了,脾胃有些弱,所以先吃上一些粥。”

“原來是這樣,那玉寧呢?我都醒來了,怎麽還沒有見到他的人呢?”陸花暖想了想,就說覺得少了寫什麽。原來是玉寧一直沒有出現。

“哦,玉公子送小姐來,說他先回家有個事,等明天了再來看望小姐。讓小姐在這裏安心的住下。”

第 269 章

範錦華多次嘗試,終于把羅珊的另外一只眼睛一同掃描上去,看到屏幕出現OK的提示後長呼一口氣。

就在自己收回手機的時候,羅珊突然間睜開眼睛。

範錦華整個人愣在那裏,羅珊眨眨眼,看了一眼範錦華的浴袍,又看看他握在手裏的手機:“你在幹什麽?”語氣十分冰冷的問道。

範錦華急忙向後倒退兩步:“沒什麽,我想和你拍張照。”似笑非笑的說道。

羅珊眼睛眯起來,這樣的鬼話騙她肯定是不好使,坐起身來,一把搶過範錦華的手機。

範錦華咕咚咽了一口吐沫,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把手悄悄被在身後,握緊拳頭。

羅珊拿過手機,在上面噠噠噠敲打幾下,然後看到照片裏面竟然真的是自己睡覺時候的照片,擡起頭看了範錦華一眼:“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癖好。”壞笑着說道。

咔嚓!

自己舉着剪刀手,自拍一張,把手機扔給範錦華。

範錦華一臉懵的看着她,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記住,這種照片只能自己看哦,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給別人看了,小心我打死你。”壞笑着躺了回去,然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床邊:“過來,躺下。”帶着命令的口吻說道。

範錦華眉頭一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竟然還真的有羅珊相片。

叮叮叮!

收到一條短信,打開之後看到是雪鷹發過來吧的。

“不要太感謝我,看完記得删除。”

看完短信,範錦華忍不住的笑起來,原來是這小子搞得,不過還多虧他搞了這些,要不然今天必須是羅珊死。

範錦華站在床邊,看着羅珊,羅珊挑下眉毛:“你都拍人家照片了,還不趕快過來?怎麽,還得我睡着了,你才來嗎?”

範錦華尴尬的臉色一條一條黑線劃過,這麽尴尬怎麽破?誰能告訴我,怎麽破?

“快點過來,要不然我生氣了啊。”羅珊加重了一絲音量命令道。

範錦華深吸一口氣,看來是躲不過去了,乖乖的走到床邊,坐下來。

腦子裏面快速的想着各種辦法,突然間想到一個不錯的辦法,蹭的站起來,轉身對着羅珊說道:“我想去抽根煙,我抽完就回來。”說着就往外走。

羅珊叫住他:“站住。”

“想抽煙是吧?好啊,就在這裏抽。”

“啊?在這裏煙味太大,我出去抽,抽完馬上回來。”範錦華說完,不管羅珊在說什麽,急忙跑出房間。

離開卧室,大大的長長的舒一口氣,該死的,真的是要吓死我啊,心裏止不住的嘀咕一句。

确實需要抽根煙來冷靜一下,走到茶幾那裏,拿起一根煙,叼在嘴上,來到窗前,打開窗戶,一陣微風吹過,酒算是徹底的醒了。

一根煙抽的很慢,很慢,不過燃燒的速度卻很快很快,自己沒抽幾口,煙就被風吹到盡頭。

無奈的咧下嘴,轉身把煙頭扔在煙灰缸裏面,從新拿一根,繼續抽。

“不行就在抽一根。”突然間身後傳來羅珊的聲音,範錦華急忙轉身看過去,只見羅珊穿着睡袍走出來,坐在沙發上,端起水杯喝了一杯水。

然後獨自拿出一根煙,點燃後吸了一口。

範錦華走過去,挨着羅珊坐下來,兩個人相互看了彼此一眼。

羅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我能看出來,你心裏有人,對不對?”開口對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沒有料到羅珊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回答是,那肯定能躲過不少的問題,于是乎點點頭:“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小聲嘀咕道。

羅珊聽完,眨眨眼:“那你還去拍我?”随即問出第二個問題。

這件事就是個坑啊,有麽有,真的是防不勝防。

“那是……那是因為……因為。”範錦華因為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羅珊撚滅了煙灰,擡頭看着範錦華笑了笑:“因為我長得美麗,你看到我後止不住吧。”

範錦華聽都沒聽,就點點頭,反正都是你說了算,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羅珊湊過來,在範錦華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站起來走向卧室,來到卧室門前停下來,轉身對範錦華說道:“你是個不錯的男人,不過我可不會放棄你。”說完,走進卧室,關上房門。

範錦華看到房門被關閉,用手拍着胸脯子,長呼一口氣。

真的是躲過一劫,事情已經結束,自己躺在沙發上,閉目進行短暫的休息。

叮叮叮!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有人摁響房門。

範錦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從沙發上站起來,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牆壁上的挂鐘,才六點鐘,多少有點沒有休息夠。

走到電腦前,看到門外是服務員,手裏端着自己的衣服,範錦華趕快摁下開門鍵。

服務員端着衣服走進來,看了一眼只穿着內衣的範錦華,範錦華一愣神,急忙随便找了個東西,護住自己的身體:“不好意思啊。”帶着一絲歉意說道。

服務員笑着搖搖頭:“沒事的先生。”停頓兩秒,繼續說道:“這是您的衣服。”說着把衣服整齊的放在沙發上。

“謝謝,謝謝。”範錦華連忙道謝。

服務員退出房間,關上房門,範錦華馬上走過去拿起衣服,聞了聞還真是很香,穿好衣服走進洗手間洗漱一下。

範錦華走出洗澡間,羅珊正好從卧室走出來,兩個人對視一眼,看上去全都是沒有睡好,眼睛紅腫布滿血絲。

“你今天回去準備一下,晚上我們和托馬克見面。”羅珊對範錦華說道。

範錦華點點頭:“好,那我回去等你消息。”說完之後,走向門口,換上自己的鞋子。

“等一下。”羅珊突然間喊了一聲,範錦華停下來,轉身問道:“還有事嗎?”

羅珊對他擺擺手:“把手機給我。”說道。

範錦華一愣,從兜子裏拿出手機走過去遞給羅珊,羅珊打開之後在上面找到自己的相片,三下五除二全都給删除,然後在把手機遞給範錦華:“既然你心裏有女人,那最好還是不要存我的相片。”

範錦華一臉懵的接過手機,離開房間。

218:心酸的電話

第 258 章 ∶早餐風波

第二百五十七章∶早餐風波

何飛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離開程櫻的房間的,直到他返回自己的房間并坐在沙發上呆滞了半天後,他才終于徹底的回過神來,可接下來他則又陷入了沉思當中…

是的,雖說何飛沒想到程櫻竟是女孩子,但有兩點他卻是無法理解,第一點,那就是程櫻既然是女的,為什麽卻始終都僞裝成男人呢?自從程櫻登上列車的那一刻起在他與其他人的眼裏程櫻就一直是個純爺們的形象,不過…回想起剛剛程櫻似乎說過這是她第一次穿女裝後何飛也是逐漸想明白了一點。

其實這一點并不難理解,雖然他對程櫻的過去并不了解,可通過剛才程櫻的那句話便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程櫻或許從小被當成男孩子養大,穿着打扮也皆與男人無異,她已經習慣了,在加上她的職業還是個高危險的職業殺手,以男人的身份示人或許更方便一點…

這一點何飛已經分析猜測的差不多了,可是這第二點卻讓何飛無論如何都無法理解…

那就是為何明明程櫻的真實性別在隊伍裏掩飾的一直很好,可…可為什麽她卻要在自己的的面前故意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性別呢?而且還威脅自己不要将她的真實性別告訴別人,既然如此,那之前她還不如不向他何飛表露性別要好的多呢。

這到底是為什麽?

所以面對這第二個問題,哪怕是分析能力極為出衆的何飛也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透,也猜不透了…

這也并不怪何飛,并非他的分析能力不行,而是對于何飛這個從沒有談過戀愛…甚至在現實社會裏連女生都很少接觸的感情小白來說,女生們的心思,他目前還是無法理解的。

既然想不通那就幹脆不想,省的讓自己抑郁不已,這也是何飛能在這個詛咒空間裏依舊活的不壓抑的最大法寶,何飛在搖了搖頭後也不在多想,接着從沙發上起身朝浴室走去。

而在此刻程櫻的房間內,自從何飛離開後,程櫻就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沙發上不知在想些什麽…

晚上的那一覺何飛可謂是睡得無比暢快,一直到第二天早上9.00左右他才重新醒來。

其實這是有原因的,因為在之前的那場靈異任務裏,受鬼的影響他一直都是處于失眠狀态,近一周的時間裏每天他的睡眠都不足5小時,造成了他在那場靈異任務裏始終都處于無精打采的狀态,那種長期晚上失眠而白天還要尋找靈異事件真相的滋味別提有多難受了,可以這麽說,剛剛經歷的那場隊長考核任務除了極為懸疑外,對考核者的精神折磨可謂是達到了極致!

話歸正題,醒來後的何飛終于完全恢複了許久不見的精神抖擻的狀态,他先是狠狠地伸了個懶腰,随後他的雙眼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那個戒指…

——第七輪回隊伍隊長專屬戒指!

也是從這一刻起,他成為了這個隊伍繼鄭璇之後的又一任正式隊長!

是的,不在是代理,而是正式!

在快速洗漱完畢又簡單從冰箱裏拿出些早點吃完後,何飛便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出打算去1號車廂裏查詢隊長的權限事宜,然而…當他剛剛走出房門來到3號車廂內的時候,他卻無意中看到在左側不遠處…趙平的房門旁有兩個人站在那裏似乎在說着什麽…

一個語氣平淡不過卻從中隐約傳出些許不耐煩的男性聲音說道“我說過了,我在自己的房間裏吃過早點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随後另一個女性的聲音說道“可這頓早點我精心做了一個早上啊,很好吃的,你怎麽說也要吃點啊。”

沒錯,目前趙平的房門是打開着的,只見趙平穿着一件白襯褂站在門口,至于門外也就是他的對面站着的卻是系着一件圍裙的錢學玲,放眼看去,錢學玲的雙手上還端着一個托盤,上面則有一份做工精美的早餐。

看着眼前自己明明已經拒絕但卻始終堅持的錢學玲,趙平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之色,當然,這時候他也注意到了剛剛推門而出的何飛,看到何飛正用一臉懵比的表情望着門口的他與錢學玲二人後,趙平的臉不由的抽搐的一下,下一秒他就直接甩給了身前錢學玲一句話“不,我吃飽了,你還是留着自己吃吧。”

說完趙平順勢就要關門,可忽然間他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又加了一句“還有你明天別再來了。”

終于将該說的都說完後,一臉陰沉的趙平便毫不猶豫的将門啪一聲關上了,只剩下門口那端着早點的錢學玲一個人默默發呆。

錢學玲就這樣呆立了片刻,望着眼前手捧的早點,幾秒後她居然自言自語的說道“額…肯定是他嫌我做的早餐樣子不好看才不吃的,既然這樣,那我明天把顏色弄得好看一點在來吧。”

自語似得說完後,她便一臉自信的轉過身朝着不遠處自己的房間走去,或許是對早餐的事情太過于專注,錢學玲甚至連出現在走廊已經老半天的何飛都沒有注意到,她就這樣自言自語般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望着錢學玲的背影,何飛有些吃驚,可是接下來一個粗狂的聲音卻是忽然在他的身後響起,同時一只有力的大手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嘿嘿,看到沒,這是第三天了!”

何飛頓時被下了一跳,當看到身後的人是依舊穿着他那身黑色背心的張虎後,何飛也懶得在內心吐槽他的背心了,只是面帶疑惑的看着張虎問道“什麽第三天了?”

聽到何飛的問題,張虎先是嘿嘿一笑,随後望着前方剛剛走進自己房間的錢學玲的背影低聲對何飛說道“這幾天你去執行考核任務去了,所以你不知道,自從隊伍從《無解咒怨》那場靈異任務裏回歸後,這錢學玲就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神經,最近幾天對趙平表現的非常關切,只要看到趙平從房間裏出來就會主動過去和他說話,這還不算,從回歸的第三天開始就每天早上去敲趙平的房門給他送早餐。”

張虎朝前一努繼續嘴道“這不,剛剛又去了。”

聽着光頭男的八卦,何飛略一沉思後又繼續問道“那趙平又是什麽反應?”.

不料張虎卻是撇着嘴回答道“切,這家夥他能有什麽反應,通過我近期的觀察,趙平依舊如往常一樣平常板着一副死人臉,一開始對錢學玲不理不睬,後來更是直接露出了不悅的表情,然而錢學玲則是毫不在乎,可能是近期錢學玲纏他纏的太厲害…似乎趙平這兩天很少出門了,但沒想錢學玲卻依舊锲而不舍的天天早上狂敲他的門給他送早餐!就算趙平次次拒絕甚至甩臉子給她看可錢學玲每天依舊如此。”

張虎的話說完後,何飛與張虎二人對視了一眼,接着二人同時陷入沉默…

在雙方沉默了約五六秒後…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之間,何飛與張虎二人幾乎同時爆發出了一陣大笑!!!

未完待續..

第 261 章 石龍珠和母蛇

我和田七愕然從癡情夢中清醒而來,蕩起的繩索不可何時停了下來,瘋子老漢也從鐵索上扯開纏繞的繩子,一臉劫後餘生的驚喜。

妖風果然停了,不管什麽原因,我們既然沒死,就必須盡快離開溝壑深淵。

我推了田七一把,輕輕地說道:“你過去跟你爹彙合,跟老漢一起先爬過去,我随後就到。”

田七臉紅,聲音像是蚊子,想必還沉浸在夢幻之中沒有完全脫離出來,她說:“嗯,知道了——你要保重,別動不動就冒險殿後,注意安全。”

我笑着說:“知道了,去吧,你爹招呼你呢,別忘了,你們到達對面後一定要卧倒,防止妖風驟然吹起,到時候人仰馬翻,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我的顧慮不無必要,危險看似解除,誰知道妖風是不是故意迷惑我們?留一手是沒錯,省得到時候死得死裏糊塗。

田七順着繩子跟海爺和瘋子老漢彙合,然後結伴爬向石林,我不敢遲疑,搗騰幾下繩索,緊随其後。

四個人很快就到達石林跟前,所幸此時并沒有刮起妖風。

大家趴在地上,不敢動彈。大牛消失在石林之中,沒有得到安全信號之前,我們只能原地待命。

我向石林喊道:“大牛,我們都過來了,你——你安全嗎?是你鎮住的妖風嗎?”

我心中七上八下,大牛是否回答我的問話,我一點底氣都沒有。以他的個性,只要鎮住妖風,肯定會第一個跑出來炫耀的,然後此時并沒有他的半點聲音。

田七哽咽說:“大牛哥你別吓唬我,你聽到了嗎?趕緊出來吧,別跟我開玩笑行嗎?”

石林寂然無聲,除了回響的喊話之聲,沒有半點動靜。

誰也不想把事往壞處想,可是眼前的情景又無法解釋,難道大牛真的遇到了危險?

海爺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動容說道:“大牛八成死了,否則他不會連句話都不說。”

瘋子老漢對大牛挺有感情的,別看平時倆人嘻嘻哈哈的,動不動就擡杠,其實倆人的脾氣很投機,發現大牛再也回不來了,滿心悲痛,竟然嗚嗚地哭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娃兒你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我還沒稀罕夠呢。”

我前前後後思量了半天,覺得大牛爬了進去,沒有多久妖風就停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有看到大牛死在眼前,我絕對不相信他輕易就沒了。再說打小被雷劈追着劈都沒死成,這麽容易就死翹翹了?

我斷喝一嗓子說道:“大家也不要着急悲傷,我先進石林看看情況,也許大牛沒事呢。”

海爺忍住悲痛說:“大牛是我親侄子,你無論如何要找到他。”

我點點頭說:“海爺你放心,大牛也是我兄弟,我不會扔下他不管的,你們三人不要輕舉妄動,務必等我回來。”

瘋子老漢催促說:“別墨跡了,趕緊進去救人吧,兩個老家夥在這,不會出岔子的,你放心去吧。”

我匍匐前進,幾下就進了石林,我相信大牛也是我這個樣子爬進來的。

地上很幹淨,沒有雜草,大大小小的巨石無規則地擺列着,即使我站起身子,恐怕被巨石擋住視線,也無法看到裏面的情況。

往裏爬行了幾步,拐了幾道彎,巨石之間有狹縫,進了石林就迷失了方向,這個時候讓我回去到找不到路。

地面鑲嵌了密密麻麻的爍石,鵝蛋大小,極為光滑,我不知道這是天然形成,還是被何物磨光滑的,顏色五彩斑斓,像是有人故意把不同顏色的石料打磨成鵝卵石一樣。

我感到了一陣子詭異,停下爬行的身子,向裏面輕聲喊道:“大牛你在哪裏?聽見我說話了嗎?不能說話可以發出點聲響!”,我擔心大牛被什麽控制住了,雖然不能發聲,但至少能給我一個信號吧?

聽了半天,一無所獲。我必須繼續深入,這個時候沒有見到大牛,至少說明目前還沒死。

“嗤嗤”,“嗤嗤”……一陣子奇怪的聲音傳過來,我驀然一驚,難道裏面是一條巨蛇?妖風就是它吹出來的?大牛的出現,怪物不得不停止妖風?

我嗖的一聲拔出腰間長刀,心裏吓得咯噔咯噔的,身下的鵝卵石如此光滑,很可能是被巨蛇的蛇鱗打磨的。

一陣低沉的聲音跟着響起,“老大別過來,母蛇在這裏!”

我又驚又喜,聽到大牛的聲音,總算知道他還活着。我停下爬動,繼續追問說:“你丫挺的沒事吧?怎麽連個屁也不放?”

大牛聲音依舊低沉,像是不太敢說話的樣子。說道:“我在石頭縫隙中,母蛇盯着緊呢,它進不來,我也出不去,我怕喊出聲,你們不知根底再闖進來,母蛇這個時候不吃我,就是為了引你們上鈎呢。”

我說為什麽喊了半天,大牛一直不回答,原來是怕我們上了母蛇的當。母蛇不是在山峰上嗎?怎麽跑到山底下來了?随即釋然,母蛇會打洞,跑到山底不奇怪,都傳說大山深處的寶貝或者聖物都有靈蛇保護,難道母蛇是為了保護石龍珠?

我找了個石縫貓進去,也怕母蛇跑過來咬我,我問大牛說:“它不是被裹着炸藥的蛇皮果炸裂了嘴嗎?是同一條母蛇嗎?”

大牛低聲說:“還是那條母蛇,它嘴被炸裂了,跑到這裏養傷來了?我看見它嘴裏含着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八成就是石龍珠,我過來的時候,它的嘴基本被石龍珠治好了——趕緊想辦法吧,一旦嘴上治好了,你我的性命就扔在了。”

我幾乎想破了腦袋,母蛇之所以沒有發動攻勢,原來傷口沒有完全愈合,石龍珠在它嘴裏,我想一會就能把傷治好。“怎麽辦?怎麽辦?”,我不斷地問我自己,這時候我全身而退倒不是問題,但是大牛還在裏面的石縫裏,我跑了,他怎麽辦?

我問大牛說:“你身上還有幾包炸藥?”

大牛說:“還有四五包吧——不能用炸藥呀,它嘴裏含着石龍珠,我們投鼠忌器啊,再說蛇洞炸塌了,我們也出不去!”

我說:“我不會愚蠢到這個份上,你把炸藥都扔過來,交給我。”

大牛說:“炸藥給你沒問題,但我知道你在哪?說話飄忽不定,這些巨石把我們聲音都給擴散了,到處都是說話聲。”

我想了想說:“這個好辦,聲音可以擴散,但震動卻不能改變方向,我大石頭敲打地面,你估摸着聲音,把炸藥扔過來。”

大牛猶豫說:“你這個法子行得通嗎?別到時候扔出去,你再找不到。”

我說:“這是唯一的法子,趕緊吧,母蛇一旦合攏傷口,它的大嘴足以吞下我們五個。”

我摳出地面的一塊鵝卵石,很有規律地敲擊地面,地面鋪着一層石頭,聲音的傳輸基本不會跑偏。我一邊敲,一邊問:“聽到了嗎?”

大牛說:“基本方向定了,你往左右敲擊幾下,我就能确定了。”

我往左偏敲擊三下說:“這是我左邊,聽清了嗎?”

大牛說:“聽清了。”

我繼續往右邊敲擊三下說:“這是我右邊,聽清了嗎?”

大牛沉吟說:“行了,八九不離十,我開始扔炸藥了!”

我突然說道:“給我三包炸藥,你留兩包,以備不時之需。”

大牛遲疑說:“都給你吧,幹嘛還留我兩包?”

我說道:“你把剩餘的兩包剝開,将黑火藥撒到外面,只要母蛇過來,你點燃地面的黑火藥,燒不死它,黑火藥産生的濃煙也會逼着母蛇離開。”

(本章完)

第 259 章 風雨欲來

達利集團,總部大廈,巍峨雄偉,一樓近七十層的獨大摩天大廈,便正是達利集團的總部所在。在東臨市,能獨立擁有這麽一棟摩天大廈做為辦公樓的,那無一不是赫赫的巨頭企業。達利集團也是七富之一的周家的主要産業之一,底蘊自然是不用說了,所以總部大廈自然也是氣派異常了。大集團,都在乎一個面子工程,所以集團大廈一定都會弄的華麗宏偉。

達利大廈66樓,總裁辦公室,一名五十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豪華無比的辦公桌前着達利新品的一些計劃。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在沒有任何通報的情況下能進這個辦公室的人,一只手都數的過來。達利老總,也正是周家最具有語話權的男人周赫權擡起了頭來,看到來人後臉上也是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慈愛的笑來:“周濤,你來了。”

周濤一笑直接走到了周赫權的身前道:“是啊爸,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喝的咖啡,還是熱的趁熱喝吧。”周濤将一杯剛從外面買來的咖啡放到了周赫權的桌前。

周赫權笑的更是開心了:“你這小子,還真是有孝心,家裏就你最讨我開心了。”

周濤直接來到了周赫權的背後,熟練的給他肩膀揉了起來,從他的熟練度來看,可以看的出來他經常給他爸按摩。享受着兒子的按摩,喝着兒子親手買來的咖啡,周赫權剛才的嚴肅也全部煙消雲散了,原本的疲憊也一掃而空,心情更是大好:“周濤,最近在學校裏還好吧?”

“還好啊,好的很啊。”周濤道。

周赫權點了點頭:“嗯那就好,你也馬上畢業了,早點出來來公司幫我的忙。你爸老了,有些力不從心了,公司遲早要交給你打理的。”

“爸你還正值壯年呢,哪裏能說老呢,再幹個二十年都沒問題。我現在還年輕的很,各方面的經驗也遠不夠,我還是先在下面厲練幾年吧。再說了,家裏可不只我一個接班人啊,您這個位置,可是有幾個人盯着呢,我要是不做出點成績出來,哪能這麽順理成章的撐過您的帥印呢。”周濤一笑道,說到家族中的一些權力鬥争,卻是說的輕淡的很,仿佛只是一個家常便飯的小事一般。

周赫權微沉默了下來,那如狼似虎的眸子中也閃爍過了逼人的精芒。他周赫權縱橫東臨市商界這麽多年,這麽城府和氣勢肯定是很可怕的。

“只要我一天在這個位置,那周家就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其他人來言三道四。”周赫權聲音低沉,但卻散發着讓人不敢抗拒的氣勢,他周赫權絕對是一個非常強勢之人。

“好了爸,喝咖啡喝咖啡,不要說這些事情了。”周濤道。

周赫權的眉宇之間才舒展了開來,難得享受着這樣的父子之樂。

喝完幾口咖啡,周赫權才:“周濤,你是有事要跟我說吧?”

周濤一笑,到是不否認道:“果然我一點小心思都瞞不過爸您啊,是這樣的爸,這次我們集團的新品戰略最後的合作方定了下來吧?”

周赫權眉頭微挑,看了周濤一眼才道:“我已經定了下來,就是欣欣文藝,他們只需要九千萬就可以拿下皇甫靜,這樣的好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是啊九千萬拿下皇甫靜,可以說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我們達利集團确實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有皇甫靜的加入,最起碼能保證最基本的人氣帶來的效應。皇甫靜從來都沒有給任何的商品做過代言,這是第一次,所以能引起怎樣的連鎖反應現在都是難說之事,誰都不敢保證能掀起怎樣的海嘯,說不定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好處,而最直接的就是讓我們達利集團的新品取得開拓性的大勝利,那樣也為我們達利集團的新品打響絕唱的第一槍,我們就可以完全在一個新的領域站穩腳了。一旦圓滿成功的話,對我們達利集團來說,恐怕最少都是有着上百億的利潤空間。”周濤一笑道。

周赫權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你分析的很對。我們是商人,做生意推新品,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未來的市場占有率和利潤空間。我一直都認為,皇甫靜就是一把利器。這對我們達利集團新品來說,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機會。怎麽,你對這件事情有想法?”

“談不上什麽想法吧,就是跟欣欣文藝的一個人有些過節,我不想讓他得意。”周濤道。

周赫權臉色微沉,露出了幾分嚴肅的看向了周濤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跟欣欣文藝的合作?周濤,對我們商人來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公歸公私歸私,我不想你把私人的恩怨情緒帶入到公司裏來,你也知道我們推出的這款新品,是在開拓一個新的領域的,對我們達利集團的意義和影響有多重要。要是沒做好,虧一兩個億到是小事,只怕我們會成為東臨市商界的一個笑柄,那我們下次想再拓展一個新的領域的話,就是舉步為艱了。”

周濤點了點頭道:“爸你先聽我說,你說的這些我自然都很清楚。我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會那麽感情用事的。我到不是說要拒絕跟欣欣文藝的合作,只是我想借用這次機會,出口氣。”

“你的意思你想拿這個合作案去要挾的籌碼,讓欣欣文藝乖乖的就範?”周赫權道。

“是的爸。”周濤點頭。

“哼,胡鬧。”周赫權厲喝了一聲:“我周家的人,怎麽能做這種不恥的小手段。我說過,生意是生意,不要跟私人的情感參雜在一起。這件事情,我不同意。誰惹到你了,你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找回場子嗎?我周家那麽多的關系和人脈,你都可以用,為什麽如此不理智的要跟我說這種荒唐的手段?周濤啊周濤,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糊塗了?”

面對周赫權的喝責,周濤卻是沒有生氣,而是很有耐心的道:“爸我當然不是想把私人感情扯到生意上去,不過這次我覺得我有必要要用這招。”

周赫權沉默了下來,深邃的眸中閃過了一道道複雜的神色,好半晌才道:“給我你的理由。”

“爸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教導我,只要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那不管用什麽手段都是可行的。我喜歡郭家的郭陌陌爸你是知道的,你也一直很贊成我去追她。上個星期,我在一個叫唐钰的人手裏吃了大虧,顏面大失,而且還讓郭陌陌對我異常的憤怒,不再理我了。我想,我已經失去了追求郭陌陌的機會了。我周家的人,豈能吃別人的虧。這件事情,我也找過幾個機會,也要找回場子,不過那個唐钰确實有些手段,身手十分的了得,幾次反到是讓我吃了悶虧。”周濤道。

“唐钰?這是誰?欣欣文藝有這一號人物?公司老總不是趙欣欣嗎?”周赫權眉頭一皺問道。

“唐钰是欣欣文藝的一名普通的員工,老總是叫趙欣欣的女人。不過他雖然只是一名小員工,但卻很不簡單,而且在公司的地位也很不簡單。還有爸,我調查過來了,皇甫靜之所以會答應給我們達利集團新品代言,就是因為這個唐钰的原固,昨天唐钰就去見了皇甫靜,他從皇甫靜那裏出來後,就讓欣欣文藝力挽狂瀾了。這個情況,想必老段也跟您說了吧。我到是不知道他有什麽能量,能讓皇甫靜都答應這個代言合同。但我很确定,這個家夥絕對很不簡單,用一般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對付他。”周濤道。

周赫權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到也來了幾分興致一般道:“這個叫唐钰你調查過了沒,什麽來頭?我們東臨市,沒有這號勢力吧?”

周濤搖頭道:“是的爸,我們東臨市沒有這號勢力,京城就更沒有這號勢力了。我調查過他的背景,出身一個偏遠的農村,完全沒有什麽勢力背景,只是跟林氏集團有一些關系,不過最多可能是一個遠房的親戚什麽的。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了。身手很了得,不僅是我,還有幾個人都在他手上吃過虧,像王家的王霸。而且,他跟郭陌陌還有趙家的那個小丫頭關系也好的很。所以用一般的手段,我沒有辦法對付他。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貨色的話,我早就整死他了,我周家的臉面,又豈能容他去亵渎的。所以爸,我思來想去,才覺得我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乖乖的讓他就範。”

周赫權又是沉默了下來,那深邃無垠的眸子裏讓人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麽,周濤默默的站在一傍,也沒有打擾。好一會兒,周赫權才擡頭眼裏閃過了一道鋒芒道:“你确定這樣就可以讓他乖乖的就範?如你所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

“是的爸,他跟欣欣文藝的老總趙欣欣的關系很是暧昧不清楚,而且他既然肯為了趙欣欣去搞定皇甫靜,就可以看的出來皇甫靜在他心中的地位了。而且來說,在這次的角逐之中,盛世傳媒的張國立也一直跟欣欣文藝摩擦不斷,唐钰跟張國立也擦出了幾次火花出來。他為了趙欣欣連張國立都敢得罪,我相信只要我拿這個案子做要挾,他一定會乖乖的就範的。”周濤一臉的自信的道。

“好啊周濤,既然這樣的話,爸就給你一次機會。雖然來說這樣的做法很是不恥,不過爸知道你的性格,你既然都想的這麽清楚了,這件事情不讓你做的話,恐怕會成為你的心結。反正你自己以後的路,你自己考慮清楚,爸在這方面幫不了太多。”周赫權點頭道。

周濤一笑,笑意邪然:“謝謝爸,我知道,放心吧我是你的兒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哈哈!”父子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本章完)

第 260 章 布局

雖然梅杞和齊秀寧計劃要走,但得石清響盛情挽留,他倆還是在丹崖宗多呆了一天。

這一天直将穆逢山愁得頭發都白了。

化神的弟子不能得罪,可真叫他照梅杞所說随便入霍傳星和闫長青于罪,他又一萬個不願意。

到不是同這二人有多深的感情,實是穆逢山還想着能徹底收服宗門水修,真要這麽一鬧,丹崖三大峰剩下的水修非走個幹淨不可,只剩下木靈根修士的丹崖宗,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提穆逢山暗自埋怨石清響多事,單說梅杞和齊秀寧多在丹崖宗盤旋了一整天,由師侄窦東陽帶着欣賞各峰風景,接受穆逢山等人的曲意奉承,過得好不自在。

到了第二天,梅杞同石清響依依惜別,起程前往陳載之的老家丹鳳。

丹鳳不遠,直接飛的話半日即到,不過自丹崖宗欲往丹鳳,必先經過桐城。

齊天寶活着的時候對自己的家族十分關照,齊家子弟在符圖宗人數不少,練到金丹的也有好幾個,齊天寶之死對桐城齊家宛如塌天一般,齊家為其建衣冠冢,并全城懸挂白幡。

梅杞和齊秀寧既然路過,不能視而不見,只得降落,到墳上祭奠一二。

這本就在梅杞的計劃之中,既然耽誤了,索性在桐城歇息一晚,接受齊家示好,并讓出空來給對方準備禮物。

齊家給梅杞和齊秀寧特意安排了單獨的院落,幽深僻靜,靈氣充盈。

到了二人元嬰金丹這種程度,夜裏已經很少再需要酣睡,尤其處于這等陌生的環境,兩人都是通過入定打坐來恢複白天的消耗,将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态。

到了半夜,齊秀寧突然自入定中醒來,她的神識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但卻莫名靜不下心來。

齊秀寧試了試發現無法順利地再次進入渾然忘我之境,只得起身下榻,在窗前站了一陣,推開房門,走出屋來。

她住的屋子位于庭院西北角,緊靠小橋流水,水是自桐城清水河上游引進院子裏的活水,池塘裏魚游蝦戲,幾株睡蓮顏色各異,月光下花苞半開,亭立于水上。

如此美景,齊秀寧卻無心欣賞,不知為何,她心中總覺着說不出的煩躁,蓮葉上一只青蛙剛開口叫了半聲,便被她擡手一道白光準确打中,蛙鳴聲戛然而止。

一陣晚風吹來,天空有片陰雲自月亮下飄過,擋住了灑向這院子的月光,四下徒地一暗,接着很快恢複光明。

就在這剎那間,齊秀寧卻敏銳地感覺到池塘水面飄過了一片不屬于雲彩的倒影。

她心下凜然,擡頭去尋,天上卻了無蹤跡。

剛才是什麽東西?竟叫她隐隐覺着有些眼熟。

齊秀寧扭頭向庭院南面的竹林望去,自她這裏恰能望見林中露出一抹飛檐,梅杞就在那竹林小樓中歇息。

齊秀寧微一猶豫,決定先不招呼梅杞,自己悄悄跟去看看。若真像她想的那樣,那可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件大功勞。

齊秀寧駕起飛行法寶出了齊家的院子,以她的神識可以感覺到遠處夜空有一縷黑色絮狀物,似煙非煙,似霧非霧,正随着風速度極快地往桐城城外飄去。

這東西隐隐散發出來的氣息勾引着她的回憶,叫她既痛苦又興奮,就像這麽多年始終糾纏着她的那場噩夢。

自魔域歸來之後漸漸平靜的暴戾之血開始沸騰,齊秀寧鎖定了那縷黑絮,保持着數裏的距離,徑直追了下去。

出了桐城走不多遠前面是一大片光禿禿的沙地,沒有水源,沒有作物,月光照在地面上,那些細小的沙粒泛着銀白色的光輝。

就在這沙地中央,獨獨立着一株兩丈多高的異樹,這樹花枝纖細,軀幹窈窕,葉子細長如柳,枝幹上綴着碗口大的花朵,大紅色的花朵盛放在月光下,就像樹上燃燒着一個個小火球,端得豔麗無比。

那縷黑絮飄到這裏徐徐降落,圍着這株奇怪的花樹繞了一圈,将它籠罩起來。

齊秀寧離遠看到這一幕眉心一跳,這樹她認得,名叫“錦青”,她上次見到“錦青”還是在天魔宗,這種沒有魔氣便無法存活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桐城?

這團魔氣又是自哪裏飄來的?

沒想到那些在道修大陸像老鼠一樣見不得光的魔修竟然是藏在了這附近,也是,桐城是齊天寶齊長老的老家,不管宗主還是季有雲,大約都想不到要到這裏來搜捕,那些魔修正是鑽了這樣的空子,他們未料到自己竟會由此路過。

齊秀寧不由暗自慶幸,她立時降落下來,在石頭後面藏好,收斂氣息,等着看那棵樹接下來會有什麽變化。

過不多時,魔氣散盡,沙地上的那株“錦青”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着淺紅色衣裳的高挑女郎。

這姑娘看背影頭發甚長,腰肢纖細,薄薄的衣裳貼在身上更顯得身軀凹凸有致,如此一個妖嬈美人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只有叫人拔不開眼睛之感。

但齊秀寧不是男人,不會為這等美色所誘惑,她在天魔宗呆了二十年,清楚的知道前面沙地上這女子是個魔修,并且修為還不低。

不過這魔女沒有結嬰,距離這麽遠應該發現不了自己。

齊秀寧悄悄施展了一個“凝神注目”,想看清楚那女子到底在做什麽。

“凝神注目”的效果立竿見影,一經施展,齊秀寧頓時覺着精神更加集中,眼睛也看得更為清楚。

那女子像是在跳舞一樣舒展手臂做了幾個動作,等齊秀寧意識到對方是在施法的時候為時已晚,她只覺腦袋裏一陣暈眩,人已經身不由己地站起來,向着那沙地上的女郎一步步走了過去。

那女郎停下來,轉過身,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齊秀寧,待等齊秀寧走到身前,她露出甜死人的笑容,伸出手掌在齊秀寧眼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反應,笑道:“也不過如此嘛,一個金丹初期的小道修,不用小叔叔出手,我也搞得定。”

齊秀寧先前藏身的石頭附近,有人出聲道:“不要大意,我一路跟她過來,這女修對咱們熟悉得很。”

這兩個人正是程田和程情情。

程田眼見侄女控制住了齊秀寧,飄然出來,擡頭看看月亮的方位,道:“時間差不多了,這裏交給你,我回去照顧下符圖宗那元嬰。”

程情情慵懶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我自會把她全頭全尾送去丹崖宗。”

“你仔細些,出了差錯可不是鬧着玩的。”程田看侄女這漫不經心的模樣有些不放心,額外又多叮囑了一句。

“真啰嗦,你那裏別壞事才是正經,快盯着那姓梅的去吧,別記錯了,只要丹崖宗護宗大陣一開,就立時動手取了他的狗命。”

程田向來拿這侄女沒有辦法,當下不再多說,“砰”地一聲化身為一團黑光,向着桐城方向原路返回。

程情情等叔叔去遠,轉頭似笑非笑又将呆站着的齊秀寧打量一番,伸手在她臉上狠狠擰了兩把。

她見齊秀寧神色木然全無反應,才挽住齊秀寧的一條胳膊,親親熱熱地道:“就為你個死丫頭,叫我大老遠跑了來,這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等梅杞發現齊秀寧不見了蹤影,已經是天過四更。

梅杞打着坐突然覺着外邊風越刮越大,“嗚”的一聲低嘯,吹開了閣樓上的窗戶。

數百株竹子的葉片沙沙作響,吵得他心中難安,梅杞這才調動神識,逐漸籠罩了整個後園。

這個時候他才發覺齊秀寧的住處竟然一點聲息也沒有。

梅杞開始還未在意,直到他将整個後園找了個遍,沒有發現齊秀寧,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自住處飛身而出,趕到齊秀寧落腳的地方,裏裏外外察看了個遍,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不敢再耽誤,連忙施展了“求根溯源”。

此時距離齊秀寧追出去只隔了兩個多時辰,“求根溯源”之下還能發現不少痕跡。梅杞發覺齊秀寧不是遇到敵人松了口氣,但她招呼也不打便這麽獨自離去實在古怪,梅杞索性順着線索追了下去。

他很快追至那片沙地,沙地上不便施展“求根溯源”,但往前去不遠,梅杞又發現了蛛絲馬跡。

齊秀寧是自己趕過來的,開始的時候還躲躲閃閃怕被人撞見,但在這附近,她等到了同伴,兩個人會合之後相攜而去。

幾株沙地上頑強生長的小草此時氣息奄奄,梅杞小心地拔起一棵,端詳片刻,确定自己沒有眼花,草葉上染到的真是魔氣,這才若有所思地将那株草收進了乾坤袋。

也就是自己湊巧将發現齊師妹秘密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時辰,真等天亮之後,這些草早化為飛灰,陽光一照,罪證全無,誰會相信齊師妹竟暗中與魔修還有着勾結?

梅杞自覺已是元嬰,在這桐城一帶沒有敵手,全未料到此時有一個修為還要高過他的魔修正不遠不近地吊在他身後。

第 257 章 ∶女兒身

第二百五十六章∶女兒身

其實何飛的敲門聲并不響,也沒有使用多大的力量,敲擊了一小會後,這個之前無論怎麽敲都沒有一絲動靜的門卻在這一刻從裏面慢慢打開了。

雖然開門的人并沒有出門,僅僅只是從門內打開了內鎖,然何飛卻不在乎那麽多,接着他就一邊微笑一邊說着怎麽這麽半天才開門的話走了進去,然而…當他完全走入客廳裏時卻并沒有看到那個他接近一周都沒有看到過的熟悉身影。

看到客廳無人,何飛有些詫異,難道說那人幫他打開門後就立即去別的地方了?卧室?廚房?還是廁所?

“喂!程櫻你在幹什麽啊?怎了開了門就不見你人影了?你跑哪去了?”

何飛的話剛說完,就在同一時間,從前方的卧室裏卻是終于傳出了讓他無比熟悉的中性聲音:

“你通過隊長考核了?”

終于聽到有人回答,何飛也是松了口氣,他立即得意洋洋的自我吹捧道“嘿!你也不看看我何飛是誰,畢竟以我的實力完成隊長考核任務還不是小菜一碟?你之前還因為擔心而阻止我去,這不,我這不成功的成為正式隊長了嗎?”

他的話說完後,卧室裏的那個聲音卻是沒有在次傳出,就這樣安靜了下去。

“咦?程櫻你在幹嘛啊?我特意跑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你妹的怎麽連面都不露?”

換來的依舊是安靜……

何飛感覺有些納悶,程櫻這家夥今天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自從他進門後連面都不露而且就說只了一句話,望着緊閉的卧室門,何飛僅僅只是看了幾眼并沒有打算推門而進,因為他可不敢在進程櫻的卧室了,畢竟上一次進對方的卧室可是差一點連命都丢了!

“喂喂!你這家夥幹嘛呢?卧槽!既不說話也不露面,這樣很無聊的。”

在一次對着卧室喊了幾聲,可裏面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何飛一陣無語,他撇了撇嘴道“既然你那麽困,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回去了,明天見!”

“等一下!”

正當何飛轉身朝大門走去打算離開房間的這一刻,卧室裏終于在次傳出了程櫻的聲音,接着一句讓何飛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的話又繼續從前方的卧室裏傳出…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參加隊長考核任務前我對你所說的話?”

剛想推門而出的何飛停住了腳步,他有些費解回答道“當然記得啊,你不就是說讓我一定要活着回來嗎?”

卧室裏的聲音繼續響起,可卻是辯駁的聲音“不對,這句話我是說過,但并不完整!還有一句你漏掉了!”

(漏掉了一句?)

聽到程櫻的話,何飛不由的伸出右手撓了撓腦袋,是的,他在回想,他在回憶之前他在下車前程櫻對他說過的話…

愣了一會後,突然間!何飛才一拍腦袋随即用恍然大悟的表情回答道“啊!我想起來了!難怪我回來後你始終不出來見我,原來你生氣了吧,是怪我當初沒有在臨走前沒有把達摩珠交給你吧!”

卧室裏一片沉寂…

然而何飛則依舊是用想通一切的口吻尴尬的說道“都怪當時你推讓的樣子也太堅決了,我都主動把珠子遞過去,可你始終不要,你不會怪我不相信你吧?哈哈…難怪你生氣了,原來是怪我不信任你啊,其實這怎麽會呢?目前咱這夥人裏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與張哥兩個了,可話又說回來了,這也不怪我啊,因為當時看到你那副堅決的樣子我以為你是真心不想要呢!所以才…”

然而…何飛的話還沒說完…

——“我草你大爺的何飛!!!”

猛然之間!伴随着這一聲怒罵,前方卧室的門便砰的一聲被狠狠地踹開!緊接着一個快的讓何飛幾乎看不清的身影也猛地從裏面沖了出來!

由于速度太快,何飛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下一秒,一條雪白的小腿與下面被馬靴包裹住的腳便猛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聲慘叫,何飛瞬間就被踢飛了出去,可就在他剛剛仰面摔倒在地的同時,那道身影也是瞬間欺身而上的騎在了摔倒在地的何飛身上,同時一只纖細的手也一把抓住何飛的領子,然後一張讓何飛無比熟悉的憤怒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

最終何飛完全看清了程櫻的全貌…

不待何飛說什麽,目前騎在何飛身上的程櫻卻是一臉的怒容,他一邊右手抓着何飛的衣領,一邊将自己的臉對着何飛的臉大罵道“放屁!我什麽時候想要你的道具了!?我的原話是如果你能活着回來,我就會讓你看一看我真實的樣子的!這才是我的原話,我什麽…”

可後面的話程櫻卻沒有在說,因為他注意到…眼前何飛的那張臉不知何時早已經完全處于了呆滞當中….!!!

目前何飛兩眼瞪得老大的同時嘴巴還大張着,他就保持這個樣子呆住不動了…而之所以會讓何飛驚呆到這種程度的原因,便是他眼前的程櫻。

不,這麽說其實也不對,程櫻的樣子何飛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之所以這次何飛會呆住,其原因則是…

這一次程櫻的打扮可謂是超級和往日大不相同!

因為就在何飛的視線裏,眼前程櫻的嘴唇上抹着一絲淡淡的粉紅唇膏,脖子上還帶着一個銀色的項圈,上身是一身黃色的女士短袖上衣,至于下身則穿着一件露着大腿的粉色短裙,腳上穿着一雙灰色的女士馬靴,白花花的大腿與小腿裸露在外面…至于最讓何飛注意的是…程櫻胸前…還有兩處神秘的凸起…

看着眼前何飛的樣子,程櫻也從之前的憤怒中反應過來,他的臉瞬間一紅!接着趕忙從何飛的身上站了起來并後退了幾步…

過了約一分鐘左右,倒在地上的何飛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至于程櫻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站在何飛的不遠處,可以感覺的得到….目前的程櫻表情很尴尬。

何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地上站起來的,在起身後,看着眼前程櫻的這身打扮,他先是咽了口唾沫,接着小心的對其問道“你…你…你是女的?”

聽到何飛的話後程櫻的臉則更紅了,她低聲回答道“恩…”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何飛一愣,随即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兩個字:

“卧槽!!!”

沒錯,其實這也不怪何飛會吃驚成這個樣子,畢竟在何飛的印象裏程櫻自從登車後便一直以男人的身份示人,無論是衣着還是打扮都與一般的20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無異,而且通過這麽久與程櫻的接觸,不光是他,車廂裏的所有人都知道程櫻的性格比爺們還爺們,所以大夥也絕對不會把這種性格堪比張虎的家夥看成女人的,雖說他的樣貌很好看,但樣子好看的男人世間大有人在,也沒什麽出奇的。

不料今日,當程櫻以一身女裝出現在何飛的面前時,終于徹底打破了何飛往日對程櫻的印象,在重新刷新了他的世界觀的同時也讓何飛得知了程櫻的真實性別!

以上種種,這如何不讓何飛震驚無比?

然而可惜的是…

剛剛程櫻的那副可愛女生的樣子卻僅僅只維持了不到兩分鐘,兩分鐘後程櫻終于又恢複了她的本性!

或許是在也忍不住那副女生姿态了,最終前方的程櫻先是大步走到沙發旁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也無比随意的搭在了茶幾上,一雙被女士馬靴包裹住的腳還不停的晃動,接着她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自言自語道“切,看來我還真不适合穿女裝,硬是按照印象裏鄭璇姐的衣着模仿打扮了一番,結果穿在自己身上卻是無比的別扭,超級不自在呢…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穿女裝呢…”

何飛就這樣一臉驚訝之色的呆立在門口附近看着她…

感受到何飛的目光後,程櫻先是用鄙視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在将兩條胳膊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後又對其說道“之前你在執行考核前我就對你的承諾過,如果你有命能活着會來,那我就讓你看一下我真正的樣子,沒錯,老子就是女的,至于穿這身衣服也僅僅只是向你證明一下我的性別而已,如何?發現老子的真實性別後是不是很吃驚?很不可思議?”

看着面前那雖然極美但卻毫無美女形象的程櫻,以及聽着那一聲聲的粗鄙之語,這一刻的何飛才徹底清醒了過來,他只是極為無語的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沒想到…真沒想到…”

“嘿嘿!”

聽完何飛的回答,程櫻便一臉得意的從沙發上起身,接着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約5分鐘後,程櫻在一次從卧室裏走了出來,不過這一次的她卻是重新恢複了那個之前讓何飛與衆人都很熟悉的男人打扮,而且何飛也注意到,程櫻出來後除了衣着改變外,嘴唇上的粉紅唇膏與之前胸前的一對凸起也不見了…

重新恢複男人裝扮的程櫻在走出了卧室後的第一句話便是用無比舒暢的口吻說道“呼…還是男裝穿起來舒服自在啊…!”

她一邊說一邊向何飛走來,在走到何飛的身旁後,下一刻她卻用無比陰冷的表情與口吻盯着何飛的眼睛說道“這件事只有你一人知道即可,如果出去後你敢對別人說…”

“我就殺了你!”

“咕嘟…”

何飛咽了一口唾沫,趕忙不停的點頭。

“好了,你現在可以滾蛋了,我好困,要睡覺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