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3 章 :哪個宋司主?

開始一刻鐘,吳緒還忍着。

忍了半個時辰,吳緒的額頭上已經見汗了。

看着時間過了一個時辰,而原依蓮和江漢笙兩個人的說教話題已經從吳緒的個性講到了吳緒如今的婚事,吳緒終于招架不住了。

“姑姑,這次來府上匆忙,我也沒帶什麽值錢的東西,只拿了一些從西南帶過來的土産,姑姑你看看可喜歡?”吳緒起身,走到堂中放置的箱子前,一邊俯身打開,一邊道,“這是銀霧茶,今年新出的,還帶着松子的香味兒,這是梅脯子……”

以前怎麽沒發現,原依蓮和江漢笙兩個人這麽唠叨的?吳緒心中冷汗涔涔,難道是人上了年紀,都這麽話多?可父親母親都沒有這麽聒噪過啊。

“銀霧?”原依蓮果然被吳緒的話吸引了過去,她起身走到吳緒身邊,與他一樣樣翻看着箱子裏的東西,看一樣回味一樣,“曲曲最愛喝這茶了,以往母親送過來的,都給她留着,這梅脯子沒想到也帶了來,我幼時最愛吃這個,酸酸甜甜的……”

姑侄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倒是把一旁的江漢笙給漏下了。

“咳咳。”江漢笙站在一旁,假意咳嗽了一聲。

吳緒和原依蓮兩人同時住了動作,俱都擡頭看向江漢笙。

被兩人這麽目光灼灼地看着,江漢笙又有些不自然起來,他摸下光潔的下巴,“阿緒一路奔波,想必十分勞累,這些東西便讓下人收着,阿緒先去歇息下,晚膳過後,我們還要勞煩阿緒講講曲曲的事情呢。”

原家和江家如今都知道,曲曲是吳緒找到的。

聽得這話,吳緒和原依蓮兩人面上神色變了變,吳緒是心裏叫苦,原依蓮卻是滿心期待。

“姑姑、姑父,實不相瞞,阿緒今日還與朋友有約,只怕在府中用完晚膳之後,便要去赴約了。”兩人如此架勢,要是留在這過夜,吳緒感覺自己可能一個晚上都沒辦法睡着。

“什麽,怎麽這麽巧?”原依蓮皺了眉頭,“這麽長時間不見,如今來了連住一宿都不成?”

“是啊,阿緒,你可是有事瞞着我們,是不是曲曲的事不方便說?”江漢笙眉間也擰了起來。

吳緒讪讪地笑了一聲,“怎麽會呢,姑姑,姑父,曲曲的事情吧,我正要跟你們細說呢。”

吳緒說着,看了原依蓮一眼,原依蓮沖吳緒使了個眼色,用手輕輕比了個動作。

“只是這事吧,一兩句話說不清楚,這樣吧,我先去歇息一陣,完了再來找姑姑、姑父說這事,可好?”

江漢笙聞言,自然是點頭,他本來就是這個意思,吳緒風塵仆仆地過來,雖然容光煥發,但到底面上有些疲态,定是累着了。

原依蓮見江漢笙點頭,便側過頭對他道,“笙哥,你昨日才與我說,有些學生的小比卷子要參閱,你便先去忙吧。阿緒多年不來府中,只怕生了,我帶他去院中歇着。”

“勞煩夫人了。”江漢笙對此安排很是滿意,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吳緒,臨走前又忍不住說了一句,“阿緒已經弱冠,三舅兄也該給你安排起來了。”

吳緒眼神閃爍,笑呵呵地松了江漢笙走。

與原依蓮兩個到了一處院子,吳緒面上的笑容便收了起來。

姑侄兩個在一張桌子旁相對而坐,那桌子上放着一盒小小的黑白棋子。

“姑姑,這是大哥的院子吧。”吳緒看着那棋子,愣了一下。

原依蓮自然也看到了那棋子,“這是他幼時住過的,後來便做成了客院,這些年一直空着,只有你們兄弟來了時才安排進來住着。”

你們,自然是原家的人,原依蓮待他們是分外親昵的。

“今次寄梅去西南,說是原家每個人都見着了,偏沒見着你,你可是又在躲着他?”原依蓮輕輕瞪了吳緒一眼,見他低頭,心中了然,她嘆了一口氣,“寄梅與笙哥之間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如今年紀大了,遲早會看清的。”

“為人子,當知孝,不管大哥當年有什麽苦衷,都不應該踩着姑父去巴結聖上。”吳緒嘟囔了一句,語氣頗為不憤。

“好了,不跟你說寄梅的事情了,你們兄弟兩個之間的事情,我管不着。”原依蓮見吳緒這個态度,知道他心中心結未解,倒也不去怪他,吳緒的性子純正,整個原家都知道,所以誰也不會去怪他,只等他長大自己想開和看清,“曲曲到底是怎麽回事?她見到我竟是半點反應全無,難道當真是沒有一絲以前的記憶了嗎?”

吳緒聽原依蓮一連串急急的話,心中有些不知是什麽滋味,他在原依蓮的詢問目光中點點頭,“表妹不同從前,如今性子倒是更像姑姑一些,柔中帶着剛硬,喜怒難辨,不喜與人接近。”

“你當初見着她時,她在陳家村中的事情,當真都如你所說?”原依蓮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吳緒。

吳緒點點頭,“我初時還以為認錯了人,非但習性不同,連聲音也大有變化,可她那雙眼睛與姑姑實在是相似,後來,我又見着她被毀的面容和額上的刺字,才确認是她。”

“刺字……”原依蓮絞緊了手中帕子,那個刺字,她自然是知道的,是個惡字,她不知道江盈惠當年為什麽非要刺這麽一個字在江芙蕖的額頭上,後來為什麽又要毀了這個字,但她想象地到,這個字給當時的曲曲帶去了多大的痛苦,“她為何又執意回京?”

“表妹說是想找回之前的記憶。”提到這裏,吳緒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姑姑,你可知道表妹跟宋司主之前可有過什麽來往?”

宋司主?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聽着稱呼就不是個姑娘,原依蓮面上有點不大好看,“哪個宋司主?”

第 404 章 拯救師叔

1500年前,東都洛城西南鄉裏,有一書生,妻難産而死,葬于郊外。書生悲傷至極,變賣祖産,棄文從商,離開洛城,于外地經營,三年而歸!

剛一返鄉,便有店家上前索帳!言其妻每日晌午來賒炊餅,帳記書生名下,日久天長已積累不少,今日碰見債主,正好結清。

書生苦笑,言其妻已亡故多年,何來賒賬之說?定是有人捉弄作怪,莫要當真。

然店家不肯,定要其結清賬款,書生經商三年,已頗有盈資,倒不以為意,結清賬款後,要求見一見此女子。

店家言,每日午時,此女必來,爾觀之。

書生于街邊靜候,時至午時三刻,果有一女子前來賒餅,其外貌穿着和當年亡妻一模一樣,書生大駭!

然其并未上前詢問,而是繼續觀瞧……

那女子賒得餅後,低頭彎腰,倉皇離去,書生尾随其後,竟跟至當年葬妻的山坡!

但見那女子所歸之處,果然是亡妻的墳茔,高草遮蔽間,荒蕪的墳冢裏,竟有孩童之音!

書生悄悄靠近,但聽其內母子對語。

“娘吃!”

“娘不饑!”

書生大驚!再不隐蔽,繞冢而尋,果在墳後,發現一洞穴,其內幽物攢動,果有蹊跷。

悉索低語于墳中傳來,少時,那女子便鑽出墳茔,雙目凝神書生,面無表情,繼而撲地而死,其身快速腐爛,糜污猶如糞便一般。

書生驚駭至極,連連後移,又見那墳中小童,鑽出墳洞,撲在腐屍上放聲哭嚎,情形凄厲瘆人!

當時,民間鄉野多有狐貍作妖一說,又喜栖人墳以避風雨,書生認為,此女子定為狐貍所化,以妖性捉弄世人,只可惜亡妻入土,仍不得安,受邪祟作賤!

有心驅邪,卻不得法,更加之長毛小童哭嚎瘆人,身上已無了三分膽氣,正欲逃竄,恰遇路過的藥師王菩薩!

和尚老貓解語,此女非是妖邪!正乃汝妻,因不忍親子亡于墳冢,忍死茍活,硬撐三年!時見夫君來尋,知其子有所着落,便可撒手離去…….

書生聞言解惑,痛哭不已!後父子相認,重葬亡妻!

二十五年後,當和尚老貓再返此處時,當年之墳中小童,已舉孝廉入仕,為一方父母,克己秉公,清廉如水,為當地百姓盛贊!

時光如梭,二三十年,對于人類而言是半輩子,而對于獸修來說,則如同一兩個月一般。

人之壽命雖短,但真情感天動地,豈是畜生可比?老貓由衷感慨母愛之偉大,人類之多情!

……..

像這樣的怪事,要是之前對墨墨說,她定然會覺得是無稽之談!一點科學道理都沒有!世界上愛自己孩子的母親多了,何以那女子就能忍死硬撐三年?

但卻又是老貓親身經歷過的,那年,那事,那景…….都刻在了墨墨的腦子裏,像是看過的電影一般,讓她不信也得信!

作為菩薩老貓,對于這種忍死現實當然有他的一番理解!

當人的執念和意志力到了一種境界的時候,可以強行驅動身體按照“既定程序”辦事!就跟有些人,明明都沒錢了,還要卯吃寅糧,強行催動借呗,花呗信用卡一般!非要今天把網上的這個包包給買下來不可!

但似乎這種“特權”的開通,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有很大的随機性,不得其法者,只能碰運氣!歷史上,也有一些忍死之士,不惜一切代價,哪怕魂飛魄散,也要忍死報仇的!

墨墨頗有靈性,且耳聰目明,千裏眼和順風耳談不上,但2-3裏則是沒問題!

之前……哈拉大師在臨死時對甄寶寶師叔的真情告白,墨墨也聽見了,當是時,緊張的戰況已然淹沒了感動,但并不代表這些信息內容不存在!

尤其是……那甄寶寶,在失去哈拉後,表現出的那份決絕和“恨天恨地”,已然超越了生死!

當自己的“命”都不足以抵扣命運的無情安排時,那只有用忍死術來強行改局了!

所謂的內丹碎了,墨墨理解為…….就是超負荷運轉的爆能狀态,已然進入了緩慢的自燃程序,就像太陽一樣不斷的燃燒,并非一下子爆炸那般轟轟烈烈,反正今天橫豎是個死,已經沒有後路了!

于是,墨墨立刻用老貓醫道上的穴術之法,封住了甄寶寶的真元脈湧,猛擊她的天靈蓋,讓處于“自爆”狀态中的內丹冷靜下來!暫時處于“封死”的狀态!

此一刻,雖然甄寶寶不再有呼吸,不再有心跳,但并沒有真正的死!而處于生命的絕對靜止狀态!就像将一個不斷短路迸濺火花的電器直接斷電一般!

要說……這聰明的墨墨,悟性就是高!發散,聯想,并且加以應用的能力超群絕倫!當初……那碧海飛血蓮救紫靈上人的時候,用的也是這個辦法!

那紫靈上人,愛自己的男人都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程度,為了能讓夫君長生不老,寧可忍死爆丹,也要把“血靈芝”給帶回去…….

要不是人家師兄碧海飛血蓮大開殺戒,血染瀛洲神窟,焉能有她的命在?

墨墨自然不知道這一段往事,更不知道碧海飛血蓮是如何救活紫靈上人的?此時此刻,她準備帶着黃丫闖一闖南海的九幽碧空島,偷一顆紫晶玉蚌珠回來,将師叔的真元,移植到珠子上,相當于…….給她換了一顆新內丹!

但這“器官移植”的好東西,聽起來是挺不錯,想得到何其難?神醫老貓當年去九幽碧空島,就沒碰見那所謂的紫晶玉蚌,更談不上得到珠子,足足在那裏等了五年!

但不管怎麽說,師叔是一定要救的!哪怕試一試,這南海九幽碧空島也要去!

如果哪天……老師金身回歸,見不到自己摯愛的女人,那将是多麽的悲傷。墨墨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沒有師叔在藥師王廟山谷裏的惡戰硬撐,自己也不會有那麽大的機緣得到藥師王菩薩的衣缽!

雖然說……南海九幽碧空島,距離岳南省保守估計也有5000多公裏!但墨墨有了日行萬裏的鬼鬼鳳凰羽後,這距離……就不是問題了!一日之內即可抵達!

她遵循着老貓的記憶,駕馭着鬼鬼鳳凰羽,馬力全開,直直的朝南方飛去!天上直接劃出了一道明亮鮮紅的火燒雲,就像是鳳凰的長穗尾巴一般!

…….

蠱神秘境之外,那片死亡谷中,突現木脈大能玉門飛雪!吓跑了珈藍乾坤佛,更把那五位雨華派的門長差點吓出翔!

好在這變态要命的木脈祖宗沒有追他們,這幫家夥一直跑出了200多公裏遠,到了雲江省的省會,才松了口氣。

珈藍乾坤佛,多羅斑奴大師,心中窩着火!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讓人家把自己的“金飯碗”下面鑽了個眼兒,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他把氣都撒在了那五位門長身上,讓他們站成一排,挨個扇嘴巴子,直打得每個人臉腫得跟豬頭一樣才稍微平複了些心情!

五位門長心裏那叫個憋屈啊!平時哪受過這氣?但沒辦法…….誰讓自己現在成了人家的狗了呢?要說怕玉飛雪,那也是做賊心虛,水脈和木脈的關系一向不錯!玉飛雪不會殺他們的,真正慫逼膽寒的,是這個金和尚自己!

多羅斑奴大師眼珠一轉,此一刻再去緬國诏安六道摩柯佛,不是上上策,那該死的玉貓在附近活動,別再撞上了。他決定,先去柬國,把那裏的魔靈狐貍佛給诏安過來,也是一樣的!

第 390 章 姜長老回宗門了

心情再是不好,也得把該做的事都先做了。

藍绛河還有個眼線在衆人跟前,當務之急是審問抓來的這個天魔宗弟子,然後趕緊把他處理掉,否則三人做什麽去哪裏藍绛河都能知道,随時可能順藤摸來,自是大大不妙。

問的多了,只會叫藍绛河意識到他們是沖着石清響的魂魄來的。紅箋也不浪費唇舌,直接将那小子提過來,先前沒注意,他竟然還是個元嬰後期,此時“大造化符”的效果已漸漸消退,姜夕月驚恐地看到元嬰中期的師父大發神威,将高她一階的天魔宗修士徹底壓制住,提過來一巴掌直接打暈過去。

……太野蠻了,先前她就是這麽對待自己的。姜夕月退了一步,将寶寶獸抱得高些,擋住了臉。

寶寶獸十分不客氣,伸手把他的面具抓了下來,翻來覆去看看,扣到了自己胖嘟嘟的臉上。

這時候紅箋已經運轉了《大難經》,仔細理順着手中這人的記憶。

“陰陽蠱花鏡”停了下來,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打擾,紅箋得以慢慢地察看甄別。

修士陷在昏迷中,有一些記憶會走樣失真,紅箋不厭其煩地将它們同之前自鐘福那裏得來的訊息比對,直到真元将盡,再撐不住這種消耗。她暗自嘆了口氣,手掌自那人腦袋上拿走,揮手一點,所剩不多的真元疾湧而出,洞穿了那修士的紫府。

紫府一破,裏面的元嬰當即被斬殺,人也就徹底滅絕了生機。

紅箋有些疲憊,同石清響道:“先歇一會兒吧。”不但是真元耗盡,也因為适才劇烈的情緒波動,加上現在腦袋裏塞了太多的東西,紅箋這會兒不大想說話,交待完這一句便坐下來,閉了眼睛,默默等待真元恢複。

石清響悄悄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将那屍體身上的乾坤袋留下,人扔出空間,任由其沉到海裏。

他做着這些,并不去多管一旁的姜夕月。

姜夕月有些糾結,新師父今晚露了一手,實力确實很強,他又被藍绛河那老鬼識破,雙管齊下,他難得正經設想了一下接下來去那無名天道宗當個長老能不能行。

不過師父方紅箋接下來做了什麽?她冒了老大風險抓回個元嬰後期來,竟然問都不問,只是打暈了他,然後把手在對方腦袋上放了好一會兒,看她愛不釋手地摸啊摸,等摸夠了就把人宰了,好恐怖,好變态……

她那道侶還幫她善後,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海蘭獸為什麽喜歡同這樣的男女呆在一起?他覺着自己好命苦。

紅箋直歇了一盞茶的工夫才恢複過來,這時候由她的神情已看不出還有什麽異樣。

振作起來的紅箋第一件事便是招呼石清響一起把“陰陽蠱花鏡”徹底檢查了一番,确定沒有沾染到魔蟲魔物而不自知,威脅都清除掉,藍绛河再是神通廣大也不可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她才和石清響道:“你的感覺沒錯,那魂魄就在月魔殿,剛才他趁亂聯絡了我。”

石清響吃驚非小,由始至終,他只感覺到在月魔殿那裏有一個十分熟悉親近的存在,與他血脈相連悲歡與共,可對方卻沒有傳給他任何的訊息。

紅箋沉聲道:“他催我們離開,他說天魔宗的情況很複雜,叫我們趕緊走,不要管他。”

石清響瞪大了眼睛,他知道紅箋這麽慎重,必然是剛才以《大難經》在那人身上有所發現。

紅箋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他那裏是怎麽一回事,不過既然他叫咱們走,咱們就只得先走。我适才仔細了解了一下藍绛河和月魔殿的情況,方才大致有了個猜測。”

“那鐘福不是說藍绛河手裏有三件天魔聖甲麽,其中‘天魔聖手’裏的魔魂在宗門內鬥中差點兒戰死,藍绛河又把它救回來,恢複到七八成的實力。藍绛河與厲名合謀對付你大師兄是在二十年前,時間也對得上。”

石清響聽着她單提“天魔聖手”,已經知道紅箋接下來要說什麽,他垂首看向老實下來的“天魔聖足”,神情變得有些複雜。

這種似悲似喜的表情竟會出現在石清響臉上,實在是太罕見了。

紅箋接道:“那魔魂其實是已經死了。你當時傷在季有雲手裏,為了保住魂魄施展了離魂,恰趕上天魔宗這邊在進行‘天魔祭’,不知道什麽原因,你那魂魄穿越了天幕,來到天魔宗,寄身在‘天魔聖手’裏。”

紅箋和石清響說話沒有避着姜夕月,姜夕月就趁機在旁邊豎着耳朵聽,他聽了半天,不知道前因後果,深覺自己根本就沒搞明白。

石清響有些悵然,明知距離不知幾萬裏,在此根本就看不到月魔殿,仍然回頭向那個方向望去。

太遠了,他感應不到另一個自己,但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身邊紅箋的情緒。

紅箋問道:“你說他為什麽不肯跟咱們走?當時這‘天魔聖足’還是空的。”她想也許石清響會知道答案,畢竟他們是同一個人。

石清響苦笑了一下,言下有些傷感:“或許他被姓藍的化神困住了,也或許他要留在天魔宗做點什麽。我也說不準。”

二十年了,在這之前,石清響很久都沒有那種他其實并不完整的感覺,可是今晚,紅箋卻叫他知道,她雖然一直待自己很好很好,親也親了,抱也抱了,只要他想做的她那裏無不應允,但總是差着一點,那還不是愛,她真正愛着的人,此時在天魔宗,在月魔殿。

他在那裏,我又是誰?

“是啊,都有可能,咱們必須要想辦法回去幫他。”紅箋心中很亂,石清響的魂魄在天魔宗,情況不明,叫她不知如何下手,“今晚厲名不在,我估計着在他找到對付藍绛河的辦法,有把握取勝之前都不會露面了,下一次‘天魔祭’還有兩個月時間,咱們先回夜叉澤從長計議吧。”

她要回夜叉澤,石清響和姜夕月自然都沒有異議,姜夕月長出了一口氣,暗道:“太好了,終于可以去她說的那個宗門看看了。”

紅箋趕着回去,也是擔心先前她忽略了天魔宗特有的同心蟲,厲名一下子死了五名親信,又丢了“天魔聖足”,萬一他不肯甘休,很有可能順着線索找到夜叉澤,雖說自己也不是這些化神的對手,但總能撐上一陣,叫大家趕緊逃命。

一路無話,隔天三人就乘着“陰陽蠱花鏡”回到了無名天道宗。

好在宗門裏一切如常,紅箋不在的這段時間并沒有人摸上門來給其以重創。

遠遠的,姜夕月就看到下面沼澤地裏有許多螞蟻一樣的小人兒在忙忙碌碌。

說實在的,在見識到紅箋的實力之後,姜夕月對自己的宗門還是很好奇的,見到這副情形他便在想:“咦,不少人啊,這是忙什麽呢?正在修煉?哦,對了,師父說宗門現有內門弟子五十人,這看上去足有好幾百,那就不可能在修煉,估計着是外門弟子們在建設宗門。”

無名天道宗既然是新成立的,自然是一窮二白,什麽都需得從無到有,姜夕月咽了口唾沫,說服自己需得理解,而且看大家這熱火朝天的勁頭,估計着很快就能建個差不多。

誰料等他帶着這份好奇再以神識一掃,險些自“陰陽蠱花鏡”的空間裏一頭栽出去。

這許多人竟是在忙着往水塘裏填爛泥,水塘填滿爛泥那就是爛泥塘,除了會叫人畜誤陷進去送命,其它啥用處都沒有,本來這夜叉澤的環境就夠險惡的了,合着這麽多人都在毫無意義地瞎忙活。

再者好歹都是築基,卻不用法術,一個個肩挑手提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更有像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的,姜夕月不由地閉上眼睛定了定神,這個無名天道宗搜羅了這麽多不正常的人,實是叫人絕望。

紅箋停下來看了兩眼,沒有打擾正在強體的衆人,“陰陽蠱花鏡”更往夜叉澤深處飛去。

再往裏,兩位金丹帶着內門弟子們也在如此修煉,紅箋不叫他們為無名天道宗修建房舍樓閣,宗門弱小,尚需依仗夜叉澤的天然環境隐蔽行藏。

她降落下來,收了法寶,招呼了兩名道修過來,介紹姜夕月給他們認識。

那兩人都有些愣怔,雖然姜夕月的修為在整個魔域算不得多高,他和他的飛馬因為行事招搖,名聲卻不小,包括兩名金丹在內,無名天道宗絕大多數弟子都聽說過他的大名。

沒想到他這會兒竟成了自己人。

因為這是紅箋的意思,兩名道修沒怎麽猶豫便接受了宗門裏新增一個魔修元嬰長老的安排。

兩人對望一眼,顧不得說別的,其中一人先向紅箋回禀:“宗主,這兩日您不在,有另外一夥人來到了夜叉澤,他們不熟悉環境,一時進不來,就住在西邊數十裏外,宗主若是有意收留他們,咱們可以先派人過去談談。”

第 403 章 生死一線!

第403章 生死一線!

輕輕一吻,宛如過了數百年。

再次擡頭時,趙蓉蓉已是帶着一抹微笑,沉沉的昏睡了過去。那一抹蒼白的笑意,此刻看起來竟是那麽的幸福…

氣氛,忽然間變得極其安靜,仿佛是連空氣,在這一刻都老實安分了起來,不再流通,令人窒息。

洪陽呆呆的望着趙蓉蓉,猛然回神,眼神猩紅。

“不要…”

那略顯俊逸的面龐,這時候也是已經毫無血色。

洪陽手忙腳亂、驚慌失措的抓住趙蓉蓉的小手,屏住呼吸,強行讓自己保持着震驚,切脈、聽脈。

到此時,趙蓉蓉的脈搏,已然是非常的微弱,并且這種微弱,還在不斷的惡化中。

甚至有好幾個瞬間,她的脈搏都停滞了好幾秒中,适才重新跳動。

斷斷續續,令人心慌意亂…

洪陽知道,趙蓉蓉已經休克了。

在這種極端惡劣的傷勢之下,一旦休克,無疑是會讓那致命的危險更加濃重加劇,情況,也是豁然間緊張到了極致!

“到羊城,還需要多久?”

洪陽眉頭緊皺,咬着牙沉聲問道。

“五分鐘。”

正在操控臺忙碌着的蕭筱,臉色凝重的說道。

洪陽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鼓動面目猙獰,他的雙拳也是緊握,略顯尖銳的指甲刺破掌心,殷紅的鮮血滲透而出…

“波波蓉,挺住啊…”

洪陽死死的看着趙蓉蓉,聲音嘶啞而顫抖:“只要你活下來,什麽無理流氓的要求,我都答應你!”

一夜苦戰,當游輪趕回到南城碼頭的時候,天色已亮。

羊城中心醫院的救護車,也是早早的在這碼頭等待。

衆人看到,那游輪還沒有停穩的時候,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便是已經抱着一個身着警服的漂亮女人,火速的跳到了岸上。

這般彈跳力,這般速度,都是令人側目。

只不過并沒有人驚嘆贊揚,因為看到趙蓉蓉的臉色時,他們都是能夠感覺到情況的惡劣,沒多說,立馬進行緊急治療。

止血、輸血、供氧…

一系列緊急措施後,趙蓉蓉被搬上了救護車,洪陽緊随而進,車子火速趕往最近的中心醫院去。

兩個小時後。

一身鮮血的洪陽坐在搶救室門口,劍眉輕皺,臉色陰沉,一雙漆黑的眸子不斷打轉,陰晴不定,令路過的人沒由來的感到害怕。

此時的他,俨然就是一只随時都要爆發的怒獸…

“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蕭筱看了洪陽兩眼,坐到了他的身旁,柔聲安慰道。

洪陽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對蕭筱而言,趙蓉蓉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那為他擋子彈的一幕,固然感人,那也只是感人。

這些年來,龍虎軍死去的弟兄還少麽?

事實上,不論是蕭筱還是洪陽,都是對那最差的結果有了心理準備,但有心理準備,不代表洪陽就可以接受了。

如若趙蓉蓉真出什麽事情,洪陽必然會陷入一種極其低落的狀态。

正如一年前,和尚戰死,以至于他足足三月閉門不出,每天,都是在驚心動魄的噩夢中醒來…

見洪陽這狀态,蕭筱美眸閃了閃,也是沒再說話了。

她知道,類似于他們這種見慣了生死的人,若非是在自己心中有着一定重量的人,即便是真死了,他們也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瀾。

可見,趙蓉蓉在洪陽心裏非常的重要。

當然,有可能也是因為,那一顆子彈本該是屬于洪陽的…

寧靜中,手機響了。

洪陽摸出來一看,是李若曦打來的電話。

他皺了皺眉頭,選擇挂斷電話,随後給李若曦發了一條短信:“昨晚我不在家,現在也有急事,你和雯雯自己開車去上班吧。”

接着,洪陽直接給手機關了機。

噔噔噔!

走廊中,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洪陽擡頭看了一眼,只見趙蓉蓉的母親,姜雪春此時正往這邊火速趕來,她的臉上,盡是慌亂和驚懼。

是洪陽剛剛給她打過電話…

“洪陽,這是怎麽回事啊?蓉蓉怎麽突然就…突然就進搶救室了?她不會有事吧?她…”

姜雪春看到洪陽,頓時忍不住的哭了出來,舌頭打結,言語錯亂,顯然這樣的刺激對她來講,一點都不小。

趙父離世早,二十多年來,姜雪春和趙蓉蓉母女倆,可以說是相依為命,兩人不管是沒了誰,對另外一人而言,無疑都是猶如天塌一般的打擊。

洪陽看到姜雪春這激動失控的模樣,伸了伸手想要安慰,最後卻還是将大手收了回去。

作為一個讓趙蓉蓉遇險的始作俑者,他似乎沒這個資格,去安慰姜雪春。

倒是蕭筱,在這個時候出面安慰着姜雪春:“阿姨,不用太擔心了,蓉蓉這麽好的女孩,一定不會出事的。”

換來的,是姜雪春更為傷心的哭聲…

整條走廊,除了姜雪春的哭聲,就剩洪陽和蕭筱身上的血腥味,悲傷的情緒彌漫,實在是催人淚水。

而在這種氣氛中,約莫是過去了一個小時。

前後三個小時,手術搶救室的大門,終于是被打了開來。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來,對着洪陽幾人問道:“你們誰是趙蓉蓉的家屬?”

“我是!”

洪陽和姜雪春同時起身。

“過來簽個字吧,病人現在情況十分緊張,究竟能不能度過難關,我們也不敢保證…”醫生拿出一份文件夾,對兩人說道。

洪陽幾步上前,二話沒說的簽了字。

蕭筱欲言又止,想想還是沒說話。洪陽簽了這字,也等同于是在為趙蓉蓉的生死,全程負責了。

不過,即便不簽,他也肯定會負責…

簽了字後,那醫生轉身回到了手術室中,繼續忙碌。

又是足足兩個小時的等待。

時間推移,此時已經是臨近了正午時分。

洪陽一動不動的坐在走廊上,姜雪春也是已經流幹了淚水,面容憔悴眼神空洞的看着手術室門,等待這醫生的再次出現。她知道,當醫生再次出現時,就是帶着結果出來了。

第 395 章 約見

娃娃臉不知道,他現在唯一的感覺便是心中的慌亂,自己做錯了事情,對方是否還能夠原諒自己。

他也不能夠确定,一想到沈怡然是怎麽死的,娃娃臉心中便是一陣擔驚後怕,畢竟人都是惜命的,沒人願意活的好好地去死不是嗎?

可想了半天,最後他還是一咬牙,推開了大宅的門走了進去,反正都逃不過一死,還不如在死之前認個錯!

抱着這樣的想法,娃娃臉來到了卿瑤音的房間附近,還不等他開口叫門,便被潛伏在一旁的杜生給拉到了一旁。

“噓!”瑤音現在可是萬分生氣,娃娃臉進去這是要找死嗎?還是感覺自己活得實在是太過于潇灑了?

“我要去承認錯誤,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我做錯了。”娃娃臉低着頭,看不出他現在究竟是什麽表情,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杜生用一種幾乎看待白癡的眼神看着娃娃臉。

“你确實做錯了,但你認為道歉有用嗎?就像是百裏剛才把沈怡然殺了,然後道歉,沈怡然就會活過來嗎?當然我只不過是在假設,畢竟百裏不可能會道歉。”杜生毫不在意的聳肩,他只不過是舉個例子罷了,畢竟現成的例子,他為什麽不加以利用呢?

反正說了也是白說。

“如果不是我,沈怡然也不會死,雖然她真的很過分。”娃娃臉低聲道,如果不是他癡心妄想想要勸說沈怡然放棄,對方也就不會苦苦哀求自己,然後發生這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聽到娃娃臉的話,杜生只感覺,自己竟然一點想要反駁對方的欲望都沒有了,有人想要找死,這難道也要去怪賣繩子的人嗎?

簡直就是謬論,倒是淳于靖站在一旁笑的開懷,原本就瘦弱的淳于靖如今只剩下一層薄薄的肌膚,碩大的肚子無時無刻不在汲取着他所剩無幾的生命力,可就算是遮掩,他依舊萬分期盼,生産的那一天。

每一次見到對方,杜生都忍不住嘆氣,下意識便想要多照顧對方幾分,畢竟他的生命如今已經進入了倒計時。

“雖然我同哪位卿小姐接觸并不是很多,但她卻是一個有仇必報之人,倘若她真的因為你将沈怡然帶來而生氣,只怕你早就沒有可能站在這裏同我們說話了。”她之所以會放過你,那就說明這件事情,她當真不曾放在心上。

權當是看了一場戲罷了,就當做是漫長生命之中的一味調劑品。@&@!

房間之中,卿瑤音整個人蜷縮在床榻之上,臉頰緋紅的看着面前正在耍流氓的男子,剛才不過是恍惚之間,自己就被百裏池淵這個老混蛋給直接帶到了房間裏面,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這個花心大蘿蔔竟然把自己的外衣都給拔了!

當真以為自己是西門慶了不成!

“不要臉!”卿瑤音縮在角落之中小聲的罵道。

被罵之人,下意識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原本放在腰帶上的手,突然那麽一抖,腰帶在一瞬間散開,隐約可以看到半透明的裏衣。

卿瑤音的臉更紅了,甚至都不敢擡頭看對方,只能夠默默看着自己身上裹的被子,竟然繡的是戲水鴛鴦?*&)

她一個女的蓋什麽戲水鴛鴦的被子,簡直就是在看玩笑!剛想要擡頭,卻發現,原本外衣還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百裏池淵,不知什麽時候,身上只剩下的一件半透明的利益,而且上面還隐約被弄濕了部分,讓原本就若隐若現的裏衣,幾乎已經沒有了什麽遮擋。

“咕嘟。”美色當前,卿瑤音下意識吞咽着自己的口水,雖然已經在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讓自己去看對方,但一雙大眼,卻忍不住往百裏池淵所在的方向瞟。

明明剛才還好好地,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濕了身,百裏池淵究竟想要作什麽,心理有什麽打算卿瑤音在沒有那麽清楚,雖說心中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夠上當,這可惜呼喊雖然十分強烈,意志卻在逐漸削弱,而對方着實太過于狡猾!

濕身誘惑也就罷了,還在那裏搔首弄姿,簡直讓卿瑤音忍無可忍!

“你,趕緊離開我的房間,馬上出去!”在腹肌人魚線一次又一次的誘惑之下,卿瑤音終于受不了這奇怪的感覺,決定将這個沒事就喜歡抖臊的男人,從自己得房間趕出去!

想要賣弄,沒事站在大街上賣弄去,她相信會有很多人十分願意去看百裏池淵賣弄,而不是站在自己面前,簡直就是挑戰人的耐性!

“這是我的房間。”看着對方因為害羞而通紅的臉頰,百裏池淵十分貼心的提醒道,于是本來就已經在暴躁邊緣的卿瑤音,十分卿瑤音的就炸了毛!

披着被子,便直接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看着百裏池淵:“你怎麽把我帶到你的房間裏來了!怪不得我說這被子不一樣,本小姐的被子上怎麽可能會繡着戲水鴛鴦,也就你這種悶騷才會蓋這樣的被子!”

說着卿瑤音便想要離開,卻不想被等在床下的悶騷抱了一個滿懷,“這可是他們的一片心意,畢竟他們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主母,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了。”

一雙大手下意識在卿瑤音的身上暧昧的撫摸着,就算是隔着被子依舊讓卿瑤音再一次臉頰緋紅。

她算是發現了,自己就算是臉皮再厚,只要是遇上了百裏池淵這個老悶騷,也是沒用。

只能夠乖乖的任由對方肉圓捏扁,百裏池淵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就在卿瑤音思考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從這個悶騷的老克星懷中脫身之時,一道極其深厚的聲音,突然在大宅上空響起。

“鬼域尊主大駕光臨,着實讓大屯鎮蓬荜生輝,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夠邀請尊主參加大屯鎮的慶典?”

鬼域尊主這四個字,像是一座無形的大山一般壓在衆人的身上,所有人下意識擡起頭,望着原本就灰蒙蒙的天空,心中的擔憂更深了一分。

第 395 章 聯合暴露

在得到石田龍弦提供的信息之前,浦原喜助就已經找到了破解卍解被奪走問題的大致方向,在得到石田給的資料後,更是立刻想好了解決辦法。

死神那一邊的涅繭利也從另一個角度想到了阻止卍解被奪的方法。

兩人都是死神中千年難遇的一等一的研究型天才,無形帝國為了逃跑的時候方便、減少傷亡,過早地使用了星章,的确是失策了。

浦原喜助當前确實是叛逃之身,但是在藍染的事情暴露之後,雖然假面軍團當前因為不完全算死神、身份尴尬,不好被瀞靈廷承認,浦原喜助身上的通緝已經被忽略。

他本人倒是沒想着回瀞靈廷,但是他的研究成果,則會從各種渠道,在必要的時候出現在十三個番隊當中。

決戰的氛圍越來越明顯了。

真實的情況比死神們預計的要惡劣一些,因為他們不知道無形帝國和虛夜宮之間已經勾搭上了。

藍染大手一揮,批準了從大虛之森讓渡一批沒什麽用的普通大虛、由他用崩玉将其強行催化成破面,交送給無形帝國,方便友哈巴赫賜予滅卻師的能力後吸收。

即使藍染很強,他也不得不估計一些手下們的心裏,虛圈是他的統治範圍,雖然虛和虛之間的關系一般,他也不能随便把虛圈搞崩,所以他僅僅在大虛之森劃出了範圍。

在這個範圍內,無形帝國的人來抓多少虛都可以,抓到的虛他都能幫着轉換為破面還回去,但是不能超出這個範圍,不能讓藍染難做。

無形帝國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條件。

沒辦法,時間緊急,友哈巴赫一時不恢複力量,滅卻師們就一時不能放下心來。

即使吸收虛的力量會給友哈巴赫造成一些“消化不良”的影響,遠遠比不上他自然恢複或者吸收滅卻師的恢複程度,他們也顧不了這麽多了。

無形帝國不缺死心塌地為友哈巴赫付出的人,但是大多數滅卻師們,還是覺得活着更好,能好好活着,為什麽要被聖別吸收呢。

全篇當中,就只有石田一家在聖別範圍之外。

與其相信友哈巴赫在原著中不知真假糊弄石田雨龍的話,說什麽故意留下石田雨龍不被聖別,倒不如說,似乎友哈巴赫不具備吸收石田家的人的能力。

因為從頭到尾,即使知道石田雨龍有反心,不管是在數年前、友哈巴赫剛剛恢複意識,吸收天下所有的混血滅卻師的時候,就落下了石田雨龍和黑崎家的兄妹。

還是在後來,友哈巴赫數次聖別,連忠心耿耿的手下都吸收了,甚至連最重要的部下雨葛蘭·哈斯沃德都被聖別,他都沒有聖別過石田雨龍和石田龍弦,以及黑鐵家的兄妹。

在交戰中倒是吸收過一護體內的滅卻師和虛的力量,但是死神的力量卻碰不得。同理,一護的兩個妹妹,也可能是體內有死神的力量能免除遠距離聖別。

至于石田家父子倆是如何免疫多次聖別的,具體緣由未知,或許是石田龍弦用了什麽手段,反正他沒有告訴一豐,一豐也犯不上替他操心。

就在友哈巴赫出此下策不斷吸收破面恢複能量的期間,虛夜宮和無形帝國聯合的消息,還是傳到了瀞靈廷。

雖然兩方都掩蓋了這個消息,但是無形帝國在大虛之森的大肆行動還是造成了局部地區的大虛們暴動。

大虛之森範圍巨大,深處說不定還潛藏着史塔克這樣的自行破面的大虛,無形帝國對外圍圈定地區的狩獵,并沒有影響到整體的大虛之森,卻驚動了已經在大虛之森呆了幾百年的一位死神——阿西多。

這位曾經帥衆征伐虛圈的強大死神,因為戰友在面前死亡而心灰意冷,自我放逐式地在大虛之森隐居,并且盡力清理着大虛。

作為“地頭蛇”,尤其是有着不錯智商、思維缜密的死神,他對自己常年隐居的範圍非常熟悉,超過那些腦子不是特別好使的大虛。

所以在無形帝國行動之後,很快就驚動到了阿西多,靠着自己在大虛之森生活多年的經驗,他巧妙地隐蔽起來,觀察了這夥既不是死神、也不是虛的勢力一段時間,終于從些許對話和蛛絲馬跡中确認了這些不知道哪裏來的家夥和虛夜宮之間的聯合。

本來自我放逐的他并不想回到屍魂界,但是在看到這些人的攻擊力後,他确認,一打一的話他還能對付一部分,但是這夥勢力明顯能威脅到整個屍魂界,其中幾位明顯相當厲害。

在反複衡量後,他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堅持,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大虛之森,找到當年遠征的前哨站,費了點周折聯系到了現在的死神。

他的消息彙報上去後,還是有少數老人記着這位死神的。

阿西多是第七代劍八刳屋敷劍八還有京樂春水都相熟,當年的劍八已經在劍八之名的挑戰中死去,但是京樂春水還在,阿西多的身份很快就被确認了下來。

連帶着他帶來的消息也很快就被上報給了瀞靈廷高層。

在重新迎來一位隊長級別高手的同時,瀞靈廷也收到了這個不好的消息。

滅卻師和虛夜宮聯手了。

這樣的話,坐而待斃就是下下策了。

不管是單獨的虛夜宮,還是單獨的無形帝國,雖然都不好對付,但是有總隊長坐鎮,瀞靈廷都有幾分底氣。

而且他們的目标都是高高在上的靈王宮,零番隊的戰鬥力可是被死神高層相當吹捧的,所以死神們壓力沒有那麽大。

但是這兩個勢力聯合起來,就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在十三番隊的智商在線的隊長們(就是扣除更木劍八以外的隊長們)開會商議後,由總隊長拍板決定,與其在瀞靈廷等着聯合好的虛夜宮和打上門來,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就像上次突襲無形帝國一樣,趁着無形帝國和虛夜宮的聯系還不算很緊密,瀞靈廷準備突襲虛夜宮,先将兩個敵人中的一個鏟除。

站前準備風風火火地展開了。

第 394 章 道歉沒用

淺野百合的要求,是以後跟古河涼介不再見面。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得出,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什麽問題。

聽到居然是這樣的要求,古河涼介一臉憂傷。

但古河凜還是一口答應了下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幫彥真輝洗脫罪名,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之後再說。

在古河凜的勸說下,淺野百合很快就重返東京,前往警署作證。

作為受害人,淺野百合的證詞非常重要,立刻就證明了彥真輝的确不可能是殺人魔。

當然也可能會有杠精提問,萬一淺野百合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呢?

警察這邊,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在得到淺野百合的證詞之後,彥真輝就被釋放了,同時島國媒體又開始報道。

《殺人魔真身不明,彥真輝洗脫嫌疑。》

《暫時證明清白,殺人魔到底是誰?》

彥真輝獲釋之後不久,就有一名島國議員跳出來,表示自己實在太過擔心殺人魔會危害到東京人民的安全,因為舉得殺人魔肯定是一位劍術高手,因此才會懷疑彥真輝。

這位島國議員公開道歉,表示自己的行為有欠妥當,希望自己真誠的道歉能夠得到原諒。

在島國沒有什麽是道歉不能得到原諒的……然而彥真輝不是島國人啊!

剛剛回到家洗了個澡,彥真輝就看到了新聞,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這些家夥,真是太可惡了,做了那樣惡心人的事情,以為只是輕飄飄一句道歉就可以解決的嗎?”近江由衣氣氛到了極點,幾把就把報紙撕得粉碎。

古河凜則是看着彥真輝:“真輝,你打算怎麽辦?”

“我已經讓我媽那邊請了最好的律師,這次的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

道歉?

呵呵!

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幹嘛!

而且彥真輝心裏很明白,這個跳出來扛下一切責任的議員,根本就只不過是一個馬前卒而已。

不過能夠驅使的動一名島國議會議員來承擔責任,這個在背後使壞的家夥,能量應該不小。

但話又說回來了,以彥真輝背後的能量,要是出來承擔責任的人等級低了,只怕這件事也不會就這麽輕易了結。

吃瓜群衆紛紛表示,早就預料到了事情的真相,果然都是那些愚蠢的政治家在為自己謀取利益而已。

但很快,彥真輝做出了驚掉所有人眼球的操作。

包括《早安東京》在內的數家媒體,還有之前公開道歉的島國議員,全部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跳出來的議員當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覺得自己真是太無辜了,不是都已經主動道歉了嗎,為什麽還會被告上法院的?

《早安東京》等媒體同樣也是如此,他們在媒體報道的時候,在标題打上了小小的問號,在正文報道中也用了很多諸如“疑似”、“可能”這種不确定的詞語,彥真輝就算想告,基本上也不可能勝訴啊。

彥真輝狀告這些污蔑自己的媒體以及議員,很快就在網上引起了激烈讨論。

支持彥真輝的人,居然不多。

[福澤議員都已經道歉了,彥真輝既然都不原諒他,真是太小氣了吧!

[居然還要狀告媒體,坐等彥真輝吃癟。

[既然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媒體方面也做出了道歉,為什麽還是得理不饒人呢?

很多人都覺得,彥真輝氣量太小了。

雖然別人懷疑他,對他的名聲有一定影響,可現在不是真相大白了嗎,雖然還沒有抓到真兇,但問題不大呀!

這就是島國人跟上國人思維的不同,反正島國人的觀念裏,基本上就沒有道歉解決不了的事情。

同時也有媒體找到彥真輝進行采訪,為了能夠一勞永逸,彥真輝這一次罕見的非常主動地接受了媒體的訪問。

當記者問他,為什麽在別人已經道歉的情況下,還是不依不饒,選擇對峙公堂的時候,彥真輝的回答是這樣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任。我跟福澤議員沒有絲毫個人恩怨,但他無端的懷疑,依舊讓我感到惡心,至于他所做的道歉,抱歉,我沒有看到絲毫的誠意,而且如果道歉有用的話,法律不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了嗎?”

可惜彥真輝抛出來的梗,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接得住。

随後彥真輝又順便怼了一下島國媒體和警察:“我覺得大家關注的重點錯了吧,我狀告那些污蔑我的家夥,那是他們咎由自取,但大家抓着我的問題不放就不對了,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應該先抓住殺人魔,以免出現更多受害者嗎?”

被彥真輝公開怼了之後,島國網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對啊!

現在殺人魔都還沒抓到呢,彥真輝狀告污蔑者,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才對。

不過說實話,彥真輝的官司确實不好打,媒體的遭就沒臉沒皮了,福澤議員同樣也是個老油條,不是那麽容易被告倒的。

唐詩華請來的律師,都是島國最頂尖的,平時跟輝騰集團也有業務方面的往來,能力自然不用懷疑。

上國的确有更好的律師,但這裏用島國律師,顯然更加熟悉島國法律,彥真輝的官司獲勝幾率也會更高一些。

把打官司的事情交給律師,彥真輝需要面對的,是新的煩惱——準确的說,是未來岳父古河涼介的煩惱。

古河涼介因為一直守着家傳的道場,現在又在當反串虛拟女主播,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會翻車,這讓他除了長谷川泰三之外,幾乎沒什麽可以商讨的朋友。

長谷川泰三之前也去反串女主播,那是看到了古河涼介賺到了錢,他正好又丢了工作,是沒辦法的選擇。

前不久彥真輝去拍電影,長谷川泰三看準機會抱住了大腿,如今已經有了穩定的工作,虛拟主播現在也沒時間去做了,忙着呢。

現在古河涼介心裏一肚子的哭沒地方訴說,只好纏上了彥真輝。

今天晚上,古河涼介又把彥真輝叫到自己家:“真輝啊,我這個心裏苦啊!”

彥真輝已經知道了古河凜和他一起去拜訪淺野百合的事情,雖然還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具體是怎麽回事,但千裏迢迢跑去拜訪,結果被人要求以後不要見面,的确挺讓人受傷的。

就在彥真輝準備寬慰幾句的時候,最近幾天一直有些不滿的古河凜終于開口了。

第 395 章 定山臂

距離越來越近,看着驚慌失措的歐陽雪,羊骨一臉獰笑。

“羊骨,快,快過來把本王救出去,重重有賞!”

小郡王眼前一亮,長時間的煎熬後,終于看到了脫困的希望。

看見羊骨這個謀士第一個沖進來救他,感動得一塌糊塗。

在青雲城的時候,看見羊骨這家夥就不耐煩,左右開弓扇了他兩個大耳光。現在,卻感覺羊骨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人。如果說,身邊的護衛都是狗,那羊骨就是一條最忠心的狗!

“郡王殿下,我來救你!”

羊骨加速沖過去,聽到‘重重有賞’這句話,更加來勁了。

小郡王肖鋒喜怒無常,發起怒來就是人頭落地,但要是高興起來,賞賜也令人咋舌。曾經就有一個栽樹的仆人,有一次在野外挖了一棵少見的樹回來剛好被小郡王看見,一高興之下賞賜他黃金千兩,提拔為內府總管,一個小小的仆人就此一步登天。

“站住,再過來我就……,我就不客氣了!”歐陽雪臉色蒼白。

看着一臉獰笑地沖過來的羊骨,她緊張得渾身發抖四肢酸軟,還好,沒有忘記洪淵的吩咐,手裏的骨刀緊緊地頂在小郡王胸口上。只要用力一刺,就能刺出一個窟窿來。

“別,小姑娘,別激動!”

羊骨停下來,邊說邊慢慢地走過去,故意放下手裏鋒利的彎刀迷惑緊張的歐陽雪。

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啊,對付起來豈不是手到擒來?

羊骨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但大膽地往前走,步步緊逼。

果然,歐陽雪雖然緊張,口口聲聲拿小郡王做威脅,但鋒利的骨刀就是一直不敢刺下去。從小到大,連雞都沒殺過,驟然間要殺一個動不了的大活人,怎麽都走不出那最後一步。

羊骨臉上的笑容,更加猙獰了。拉近距離後,突然間一個箭步沖上去,一刀砍向歐陽雪的脖子。

“啊……”

被明晃晃的彎刀一吓,歐陽雪一聲驚叫,右手一抖,鋒利的骨刀就刺進了小郡王體內,差點沒柄。後者跟着一聲慘叫起來,“羊骨,你個混蛋,還不站住,你是要故意害死本王麽?”

“郡王殿下,我……”

羊骨驟然停下,有口難辯。沒想到,歐陽雪這小姑娘不動手就算了,一動手就這麽狠一刀往死裏紮。

“出……,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動手了!”

看着小郡王傷口滲出的鮮血,歐陽雪更加緊張,本想拔出來免得一刀殺死了小郡王這個人質。結果,手一哆嗦,骨刀刺得更深了!

小郡王的慘叫聲,再一次響起。

山洞外,原本蠢蠢欲動要闖進去的北海衛們,聽了後腳步一頓,不敢輕舉妄動。

“羊骨,滾,快滾!”

小郡王哀嚎一聲後,忙不疊地喝令羊骨退下去。剛剛還感覺謀士羊骨是個最可愛的人,現在,恨不得他馬上去死!

這不是救人,分明就是借刀殺人啊!

羊骨臉都綠了,不得不慢慢退後。

強行撲上去,這絕對行不通,說不定還真把小郡王害死了。但就這樣退出去,自己不甘心不說,守在外面的鬼手也絕不會放過他。很有可能一出去,立馬就被一掌拍死了!

看看一旁坐着一動不動的洪淵,羊骨突然眼珠一轉,不愧是個謀士,立馬想到了一個主意,轉身向洪淵撲過去,要把後者控制起來。

把姓洪的小子抓起來當人質,不就可以通過交換人質把小郡王救出來了?

羊骨兩眼發光,左右為難的時候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洪淵一動不動,看樣子傷勢太重了,任由羊骨撲到了身後。

“哈哈哈,小子,你也有今天麽?哈哈哈……”

羊骨哈哈大笑,正準備先給洪淵一刀,突然間,一個巨大的腦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

“這是……,一個龍頭?”

羊骨有些發愣,緊跟着,渾身一個哆嗦,想起了龍仙仙胯下的那條兇猛的紫龍,轉身就走。還來不及走遠,吧嗒一聲,就被一只巨大的爪子拍到一邊,身體狠狠撞在堅硬的石壁上,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快散架了。緊跟着,紫龍大嘴一張,炙熱的火焰就撲面而來。

“啊……”

羊骨失聲慘叫,在地上拼命翻滾,一下子就被燒得面目全非。

以他玄武四重的修為,就算不是紫龍的對手也不至于這麽不堪,但一驚一乍,毫無防備之下一下子就遭到了重創。

誰能想到,坐着一動不動的洪淵身邊,竟然埋伏着一頭巨龍暗中守護?

羊骨的興奮,來得太早,結果悲劇了。

凄厲的哀嚎,遠遠地傳到了山洞外。本就惶恐不安的北海衛,一個個臉上變色,聽出了那是羊骨的聲音。那聲嘶力竭的慘叫,聽起來讓人心驚肉跳,不知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為首的鬼手,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驚疑不定。

好一個羊骨,為人雖然卑鄙,但畢竟有着玄武四重的修為,生命力比蟑螂還要頑強,被燒得渾身焦黑竟然都還沒死。翻滾着撲滅身上的火焰後,掙紮着慢慢向山洞外爬去。身後,一直盤腿坐着一動不動的洪淵,突然間身體一震,手上的青色玉環叮的一聲脆響,化作一抹青光沒入體內。右臂上多了一個青色護臂,腦海裏随之多了一段玄奧的法訣。

快要耗盡元氣的時候,洪淵終于一舉煉化了青色玉環這件寶物。這時候,這個寶物才顯出原形,不是什麽玉環,分明就是一件古色古香的護臂!

“定山臂,一臂定江山……”

洪淵喃喃自語,玄奧的法訣深深銘刻在腦海。霍然轉身,看着幾乎被燒成一截焦炭的羊骨冷冷一笑。

羊骨心有感應回過頭來,正好看見洪淵轉身看了過來,那冷冰冰的不到一絲一毫情感波動的眼神,讓他渾身又是一個哆嗦,手腳并用趕緊往前爬。爬了好一會,感覺到洪淵并沒有追上來,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正要停下來歇口氣,右腿突然間被一截樹根一樣的藤蔓纏上,然後,被一點一點地拖了回去。

“不……,救命,鬼手大人,救我……”

羊骨魂飛魄散,手腳并用要往前爬,但竭盡全力也無濟于事,被洪淵一點一點地拖了回去。

第 391 章 亂局

第三百八十七章 亂局

數百萬裏外,一處原本平靜無波的海面上空,憑空發出一聲霹靂之聲,接着金光閃動下,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雷電,交織纏繞下,形成了一個玄奧的雷電法陣。!

金色法陣一閃而逝,原本法陣中央處,韓立的身影浮現而出。

他方一站穩身形,便将神識散發開來。

确認方圓萬裏內沒有任何異樣後,他才心中一松,接着轉頭朝黑風島方向望去,目光閃動。

盧越此番來黑風海域,應該是有其他目的,多半并非為了找尋自己,自己雖然上了北寒仙宮的通緝令,但畢竟只是一名真仙境修士,應該還不至于動用一名金仙級存在專程來對付自己。

話雖如此,但韓立卻不敢有絲毫掉以輕心的想法,雖然如今他自诩面對金仙境修士有自保的能力,但若是被對方知道自己在黑風海域,麻煩可是不小。

此外,從這盧越直接走進黑風島的架勢來看,此人似乎與黑風島也有什麽關聯。

一念及此,韓立腦海中不由想起,當初回到黑風海域時遇到的那群奇怪之人來,這些人似乎與黑風島也關系匪淺的樣子。

莫非那些人也是北寒仙宮之人?

韓立心中念頭轉動間,翻手取出了一個黑色陣盤,手中掐訣一催。

陣盤頓時浮現出大片光芒,一團團黑光從中浮現而出,然後凝聚到一起,形成了一個傳音法陣。

韓立嘴唇微動,發出了一條訊息後,靜靜等候起來。

結果足足等了一刻鐘,傳音法陣仍只是微微閃爍,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反應。

韓立見此,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傳訊陣盤,正是之前離開輪回殿那處秘境時,蛟三所給他之物,他本想通過此人來旁敲側擊的打探一下黑風海域如今的局勢。

但此人似乎對自己的傳訊,絲毫沒有回應。

韓立不由搖了搖頭,單手一翻的将手中陣盤收了起來,目光望着眼前平靜的海面,心中念頭轉動。

如今的黑風海域就好像這海面,表面雖然看起來風平浪靜,黑風島與青羽島之間的争鬥也暫時偃旗息鼓了,但內裏卻隐隐有暗流在湧動。

首先是輪回殿,這股與北寒仙宮互為死對頭的神秘勢力突然出現在黑風海域,還軟硬兼施的将自己招募入夥,煉制古怪丹藥,不知在圖謀何事,如今這北寒仙宮之人也出現在了這裏,而且與這片海域最大的勢力黑風島,也有數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如此謎一般的亂局,繼續留在此地,對自己實在沒有任何好處,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好。

只是黑風島通往外界的傳送陣被關閉,想要離開,就只能橫穿落魄驚風了。

以自己的神識之力,在定風珠加持下,自信還是能夠應付。

說起來,他本就對落魄驚風深處的情況有幾分好奇,正好可以去一探究竟。

心中計定後,韓立輕呼一口氣,身上青光一閃,正要飛射而出,但緊接着身形便是一滞,轉首朝着一個方向望去。

他微一沉吟後,身上浮現出青色光芒,化為一道青虹,朝着那裏而去。

此時此刻,黑風城島王府內一處幽深大殿。

此殿寬只有四五丈,深卻有二三十丈,光線暗淡的很,大殿深處左右擺了兩排木架,架子上燃燒着通紅的蠟燭,散發出陣陣奇異幽香。

昏黃的燭光照不亮昏暗的大殿,反而使得這裏看起來更加幽深。

大殿盡頭是一個sān jí平臺,一個白袍男子端坐在平臺上的主座上,正是蕭晉寒。

他眼睛緊閉,似乎在修煉,絲絲縷縷的黑色光霧從他身上散發而出,彌漫到了身周三丈範圍。

一股詭異氣場籠罩整個大殿,讓人喘不過氣來,仿佛一頭無形兇獸在殿內走動。

兩人站在下首,正是盧越和那妙齡少婦。

二人神情恭敬之極,額頭隐隐見汗,沒有出聲打擾。

良久之後,蕭晉寒睜開眼睛,身周的黑色光霧立刻盡數沒入其體內,大殿內的的詭異氣場頓時消失。

盧越二人面色一松,稍稍站直了身體。

“事情辦得如何?”蕭晉寒問道。

“宮主放心,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辦妥。荒流離陣也已重新加固,入口所在絕不會被蒼流宮,伏淩宗之人感應到。”盧越恭敬回道。

“我們的主要敵人是輪回殿。”蕭晉寒眼睛一眯,眸中閃過一絲雷電般的精光。

“是。輪回殿那些人如今恐怕正如無頭蒼蠅般亂轉,根本無法發現真正入口所在。”盧越只感覺一股無窮壓力籠罩而下,面色頓時一白,急忙說道。

“此事你們務必小心,決不能出任何纰漏!”蕭晉寒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沉聲說道。

“請宮主放心!”盧越立刻說道。

蕭晉寒面色松了下來,無聲的揮了揮手。

盧越兩人行了一禮,退了出去,走出了宮殿老遠,緊繃的心神才松懈下來。

“宮主修為越發高深莫測了,只要這次行動順利,太乙境恐怕不遠了。”妙齡少婦說道。

“正因如此,此次計劃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盧越緩緩說道。

“這個當然,我知道的。”妙齡少婦立刻點頭。

兩人快步遠處,身形很快消失在了遠處。

遠處的一個閣樓上,兩個人影站在窗邊,看着盧越二人遠去,正是陸均和陸雨晴。

“父親,這次仙府……”陸雨晴玉唇一動,正要說話。

陸均面色微變,連忙瞪了陸雨晴一眼,阻止了她的話,關上窗戶轉身走進閣樓深處。

陸雨晴暗暗吐了吐舌頭,跟在了後面。

陸均在閣樓深處一個房間停下,兩手一揮,打出一道道法訣。

房間周圍浮現出一道道禁制,足有七層之多,将此處嚴嚴實實的包裹在裏面。

陸均手在一處牆壁上拍打了一下,咔咔之聲中,牆面裂開現出一個暗門。

兩人走了進去,暗門立刻關上。

暗門後面是一個小房間,牆壁是用一種黑色晶石壘砌而成,散發出一層黝黑光芒。

一進入這個房間,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空間,和外面徹底隔離,

“晴兒,我已經和你說過多次,那些人修為極高,誰也不知道他們的神識達到了什麽程度,一言一行都要千萬分注意,整個島王府,恐怕只有這處黑幽間才會相對安全一些。”陸均沉聲說道。

“是,女兒知道了。”陸雨晴點了點頭。

陸均神情這才放松下來,溺愛的拍了拍陸雨晴的肩膀,在房間內的一個桌子旁坐了下來。

“父親,我們黑風島這些年一直為了北寒仙宮出人出力……別的不說,為了和青羽島争鬥,三十六外島幾乎半數化為了廢墟。現在仙府出世,難道真的不能給我們一個名額?”陸雨晴有些不忿的問道。

陸均面皮抽動了一下,澀聲道:“北寒仙宮是何等存在,我們區區黑風島在人家眼中根本排不上號的。”

陸雨晴聽聞此話,臉上怒色更重。

“算了,這種事情也不必奢望了,只希望此事結束,北寒仙宮能履行承諾,不再幹涉我們黑風海域事宜。”陸均嘆道。

……

半月之後。

烏蒙島數萬裏外的一處海域上空,伴随着金色雷電閃動,韓立身形從雷電法陣中浮現而出。

他只是目光四下一掃後,便朝着烏蒙島方向飛去。

片刻後,烏蒙島附近虛空一閃,韓立身形一閃而現。

他望着下方完好無損的烏蒙島,心中微微一松,看來先前那些詭異頻繁的天災,并未波及這裏。

整座島嶼如今仍處于閉關封島的狀态,各處禁制也依舊在運轉着。

韓立微一沉吟,取出一個儲物镯。

他揮手發出一股青光,包裹住儲物镯,随後一閃的消失不見了。

黑風島一處密室內,洛風盤膝而坐,身上清光缭繞,仿佛煙霧般不時變幻出各種形狀,似乎在修煉一門秘術。

就在此刻,他身前憑空出現一團青光,裏面是一個儲物手镯。

青光一閃消散,手镯頓時掉在了地上,發出“啪嗒”一聲輕響。

洛風體表青光一顫,然後盡數消散開來,睜開了眼睛。

他看到地上的儲物手镯,微微一怔,就在此時,其耳邊傳來了韓立的聲音:

“餘下百年內,繼續封島,休養生息。”

“是!”洛風忙站了起來,神色恭敬的抱拳說道。

只是除了此前的聲音外,便再沒有其他任何聲音了。

洛風等了一會,這才拿起地上的儲物手镯,放出神識沒入其中,臉上頓時一喜。

儲物手镯中是一大批靈石材料,數量頗多,足夠烏蒙島數百年之用了。

此時的韓立,卻已來到了地o化身修煉閉關之處。

他此次繞道折返烏蒙島,查看島上情況只是其次,最主要的,還是為了取走地o化身這些年煉制的重水。

韓立身形懸于半空之中,望着下方海面上正隆隆旋轉的巨大漩渦,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這漩渦方圓足有千裏,所過之處海浪翻滾,形成一道道高逾百丈的波濤駭浪,一圈圈的朝四面方席卷而開,聲勢驚人至極。

這般大的動靜,在過去可是從所未見的。

“難道……”韓立忽然想到了什麽,二話不說的身形俯沖而下,直接沒入了旋渦之中。

海底平臺之上,地o化身全身散發出耀眼藍光,在身周翻滾下,形成了一個數十丈大小的巨大藍色光團。

此外,化身頭頂還懸浮着一根藍色光絲,比之前粗大了倍許,無數藍色符文在光絲周圍跳動。

龐大的氣息從其身上散發而出,赫然已達到了真仙境後期的層次。

韓立眼見此景,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卻并沒有如何驚訝。

這具化身先前已達到了真仙境中期巅峰,這些年他雖然忙于修煉,仍不時凝聚一些晶粒傳回來供其修煉之用,只要有足夠的晶粒供給,數百年進階後期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畢竟這看似不過數百年的時間,凝練的重水堪比其他修士數百萬年的量了。

思量間,地o化身周圍的藍光一陣波動,然後長鯨吸水一般盡數斂入體內,接着其站了起來,目光一轉的看向了韓立。

“将你身上所有的重水都給我。”韓立直接開口道。

地o化身聞言,翻手取出兩只黑色袋子遞了過來,正是此前韓立此前從無常盟購來的天水袋。

韓立神識一掃,深吸了一口氣。

一只天水袋已經裝滿,另一只天水袋也裝了差不多一半,看來随着修為的提升,化身凝練重水的速度果然也提升了不少。

他手中掐訣,體表浮現出一層星光,伸手接住。

雖然已經有所準備,但在接過兩只袋子後,兩只手臂仍然微微一沉,小腹一陣星輝閃動,隐約浮現出十個星辰光點,這才輕松托起兩個袋子。

韓立見此情形,臉上閃過了滿意的表情。

這兩袋重水,再加上之前的那一袋,數量已經足夠在戰鬥中發揮作用。

他将兩個天水袋收了起來,然後翻手又取出三個空的,遞給地o化身,吩咐其繼續凝練重水後,便沒有在此多待,悄無聲息的朝着遠處飛去。

飛遠了一段距離,不太引人注目後,他立刻施展雷陣傳送趕路。

那套拘雷木傳送法陣,在他來烏蒙島的路上正好順路,也已經收取了起來。

大半個月後,黑風海域邊陲某處。

一道青虹從遠處迅疾無比的飛射而來,一閃落下,現出韓立的身影。

前方便是落魄驚風區域,到處都是一道道黑色陰風,連天接地,排山倒海。

韓立看了前方無窮無盡的陰風一眼,翻手祭出定風珠,然後一頭紮進了無盡陰風之中。

周圍陰風立刻滾滾湧來,但被定風珠削弱大半後,自然已無法對其造成太大影響了。

韓立在經過了起初的嘗試和适應,發現沒什麽大礙後,便開始緩緩提速,朝前方飛去。

由于此地天地靈氣受阻,對于仙靈力的補充影響不小,故而來此之前,他已花費了不少仙元石,從無常盟買了一批恢複類丹藥,準備的非常充足。

時間一點點過去,轉眼間,韓立已經在鋪天蓋地的落魄驚風之中前進了四五日。

此處區域深入落魄驚風的程度,已經遠遠超過輪回殿的那處秘境了。

周圍的落魄驚風不再是之前那種散亂的狀态,而是凝聚到了一起,化為一道道數十丈,上百丈的巨大黑色風柱,仿佛無數黑色巨龍呼嘯來去。

一道道巨大風柱沖擊而來,雖然進入定風珠散發出的波紋範圍,威力立刻大減,但這風柱之力仍然非同小可,幾乎堪比大乘期修士全力一擊。

此刻的韓立全身上下銀芒閃耀,在體表凝聚成一層半透明的真極之膜,一道道風龍轟擊而來,狠狠轟擊在其身上,卻仿佛撞上礁石的浪花,瞬間崩潰消散。

這些陰風威力他倒不放心眼中,只是一聲聲嗚嗚低吼怪聲,從這些風龍口中發出,震魂驚魄,比剛剛進入落魄驚風時厲害了十倍。

雖然這些怪音也被定風珠削弱了大半,不過仍然遠非起初的可比。

韓立為此不得不放緩了前進速度,并開始催動煉神術抵禦,這才承受了下來。

此刻的他,整個人化為一道黑色流光,仿佛一頁扁舟,飛快在無盡陰風中穿梭前進。

…………

凡人寫到這裏,韓立即将遭遇最大一次的仙界副本,忘語會用心加以構思的。更有一個好消息告訴大家。沒什麽意外話,幾天後,凡人将恢複原先的兩章更新節奏^^

第 391 章 臨武四少

牛老板一笑搖頭道:“真是不湊巧了,包廂全部被訂滿了。”

“這樣啊,我這幾位朋友都想嘗一下我們密雲鎮地道的農家菜,牛老板能不能想辦法弄個桌子出來?”鄧建國道。

牛老板想了想道:“國胖子要不這麽着吧,我讓夥計在天臺上給你們弄張桌子,你們就湊合着那裏吃。你看我這裏,今天實在是沒位置了,不然你國胖子來,我怎麽的也要給你不是。要不然,就只能等一下了,要有包廂我馬上給你。”

鄧建國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了唐钰他們,在天臺吃唐钰是沒有什麽意見,趙丫丫用手指指了指天上道:“天臺,是那個樓頂上嗎?”

“呵呵,是啊。以前我跟我的夥計,經常在天臺吃。”牛老板道。

“哦這樣哦,那我們邊吃的話,是不是可以邊看星星啊?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呢。要不,我們就去天臺吃吧?”趙丫丫道。

郭陌陌點了點頭道:“行,那就去天臺吃吧,大家也都餓了,不想再等了。”

“好。”牛老板馬上招來了一個夥計,帶着唐钰他們上了天臺。這老媽農家菜館本來就是一棟三層半的名居改成的,天臺就位于三樓頂上,上面也裝了燈。來到了天臺,夥計将桌子擺好了,就拿來了菜單。

唐钰四人坐了下來,趙丫丫到是一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還時不時的看了看星空,這樣的露餐,她還是第一次呢。此時天色,也差不多全部暗了下來。密雲鎮的燈火雖然遠不如東臨市那麽的霓虹炫彩,但喧嚣的聲音,卻也說明着密雲鎮熱鬧的很。當然,十一黃金周,那可是每年一次的旅游最高峰,密雲鎮的人流量大也是自然的。

“三位美女,你們點菜吧。”鄧建國笑着道,現在的人見到男的就喊帥哥,見到女的就喊美女。鄧建國做點小生意,嘴巴子自然是圓滑的很,說笑到是能八面玲珑。不過,他今天卻是真心的喊郭陌陌三人美女,這樣的美女他覺得應該是天上的仙女才是。怪不得別人都說城裏的女的,都長的水靈靈的,像天仙般的漂亮,今天一見,還果真是如此。

“我對這裏的菜不熟,國大哥還是你來點吧,你覺得哪個地道好吃,就點吧。”郭陌陌道。

趙丫丫也是點頭道:“對大叔你對這裏熟,你點吧,我其實不太挑食的。”

“呵呵,好,那我就自做主張了。”鄧建國一笑道,便點了菜來,他一口氣點了八個菜和一個湯才罷手。末了,他還問道:“你們是要喝點小酒呢?還是來點飲料呢?”

“有紅酒嗎?”趙丫丫問道。

“呵呵,你們城裏人都喜歡喝那洋酒,應該是有的吧。不過,應該沒有什麽好紅酒。”鄧建國道。

“随便了,是紅酒就行了,我們就當水喝了。一天沒怎麽喝水,也有點渴了。”趙丫丫道。

今天趙丫丫的話特別的多,郭陌陌和林菲菲到是一路沉默的很。

“唐老弟,你呢?來點小酒?他這裏有自家釀的谷酒,又用一些東西泡過的,非常的味道,唐老弟要不要來點?”鄧建國看向了唐钰道。

“行國大哥,就陪你喝點吧,淺嘗辄止就行了。”唐钰道。

點好了東西,那名夥計也離開了。

“陌陌姐姐,聽說山裏的晚上都有狼,這裏會有狼嗎?聽說狼都會吃人的,這樣晚上在這裏睡覺不是很不安全嗎?”趙丫丫忽然道。

“現在哪裏來的狼,有狼也不會跑到鎮上來。”郭陌陌道。

鄧建國卻是一笑道:“那到未必,這密雲山裏野獸确實很多,別說是狼了,野豬啊,熊瞎子啊,甚至連老虎都有。如果晚上在山上游玩的話,那确實有可能會碰到狼的。不過在密雲鎮裏面就還好了,基本上不會有什麽事了。幾十年前也經常會有狼進到密雲鎮裏,但是現在就少了。所以只要呆在鎮裏面,還是大可放心的。”

“啊,還有野豬啊,熊啊和老虎啊,這麽恐怖啊?野豬到底是長什麽樣子的啊?跟豬八戒一樣的嗎?”趙丫丫又怕又好奇的問道。

“呵呵,野豬啊跟平常的豬也差不多,就是身上有很長的刺,加上皮是黑的,而且個頭會比較大。野豬,也是很兇殘的。每年,都會有不少人在密雲山上打到野豬呢。”鄧建國笑道,還是小女孩的思想比較單純天真。

“這樣啊。”趙丫丫一臉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又道:“那豬又是長什麽樣子的啊,跟豬八戒一樣的嗎?”

“撲通——”

鄧建國腳下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唐钰也差點咬到了下巴。就是郭陌陌和林菲菲,也忍不住被趙丫丫給逗笑了,這小丫頭真的是看電視看多了。現實中沒見過豬,難道電視上也沒有見過嗎?

“咦,大叔,你怎麽了?生病了嗎?”趙丫丫圓圓的眼珠子轉了轉道。

鄧建國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紅着臉一臉的尴尬一笑道:“這椅子不太穩。”

“哦,那現在可以跟我說一下豬是什麽樣子的吧?”趙丫丫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這個——嗯,就是跟豬八戒那樣的。”鄧建國點頭道。

“哦,這樣啊。”趙丫丫這才點了點頭。

看到趙丫丫還在這個豬的問題上糾結,唐钰馬上轉移話題道:“國大哥,你對這邊熟,等下能不能帶我們去找家賓館,我們晚上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呢。”

“嗯,什麽,你們還沒有聯系好住的地方?”鄧建國有些訝異的道。

“是啊,怎麽了?”唐钰點頭道。

鄧建國搖頭道:“看來你們也是沒怎麽出來玩過的,現在可是十一黃金周,出來游玩的人都堆在了一起了。別說賓館了,就是農舍也早就被人訂光了。有些人,甚至一兩個月前就訂好了位置了。等現在臨時來找,那肯定是找不到的了。我們密雲鎮也就這麽大點,每年五一和十一都會爆滿的。各家,也都騰出位置來出租出去。現在要找住的地方,那還真找不到。”

“啊這樣啊,我們确實是第一次出來玩,都沒有做什麽準備的,還以為可以臨時找到住的地方呢。”唐钰道。

“還這樣麽,不是有錢就什麽都沒問題嗎?我們多出點錢,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嗎?”趙丫丫道。

鄧建國知道這些人應該是不差錢的主兒,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見得有用,別人都已經住滿了,就是想賺你的錢,那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把別人客人趕走吧。這樣吧,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我家裏去擠一擠吧。不過——我家裏也只有兩間房間,我可以讓我兒子在我們房間裏住,那也只能騰出一間房間出來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

“方便,我們沒事,有一間房間就可以了,又不是沒有一起住過。”趙丫丫馬上道。

到是惹得林菲菲臉一陣羞澀,郭陌陌也是暗瞪了趙丫丫一眼,這個死丫頭說話也一點都不知道顧及一樣,還真是口無遮攔,童言無忌啊。

“哦,呃呵呵,那行,那行。”鄧建國也是被趙丫丫的驚人語氣一楞,目光在唐钰的郭陌陌三人的身上來回的掃了一下,心想着還是城裏人開放啊,都玩這樣了。不過心中,到是挺羨慕唐钰的,竟然能跟三個大美女一起睡。而且——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小蘿莉。

“這樣方便嗎?不會給國大哥你添麻煩吧?國大哥你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住,多出點錢我們都不在乎的。”唐钰道,心中到是閃過了一個念頭,跟郭陌陌三人睡在一間房間,這感覺也不錯吧。這讓唐钰,也不由的記起了第一次在公主公寓睡的晚上,就是跟她們三個一起睡的。

“呵呵方便,有什麽不方便的。你們也是找不到地方住,不然我那破地方請你們去你們也都不會去的。”鄧建國到是熱情的很。

“那就謝謝國大哥了,我們就打擾國大哥你們一晚上,明天我們就會離開密雲鎮。”唐钰道。

鄧建國微一楞道:“離開?唐老弟,莫不是你看不起我?我說方便就方便,唐老弟你們盡管住下就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出門在外,誰沒個難處的時候。你們都肯那麽熱心的幫我,而且還不肯要我的錢,如果我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幫你們的話,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見鄧建國誤會了,唐钰馬上解釋道:“國大哥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我們起去體驗一下農村樂的生活,所以明天會去找個村子,會在村子裏住上兩天吧,然後我們就要進密雲山玩玩了,再玩兩天,我們也就要回去了。”

“哦這樣哦,呵呵,你們城裏人現在都流行來體會一下農家樂,我們這裏的農家樂現在可辦的火爆了。每年,都會給村裏人帶來一大筆不菲的收入呢。不過,密雲鎮這邊的村子,應該都已經被訂滿了吧。想要再找,估計也不容易了。”鄧建國道。

“啊,不是吧,這也爆滿啊,那我們怎麽辦?”趙丫丫張了張嘴道。

唐钰也是微皺了下眉頭,沒想到還碰到了這麽多的情況,看來想在黃金周好好玩下,也沒有那麽容易的事啊。

“這樣吧唐老弟,雖然這密雲鎮附近的村子應該是爆滿了,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去遠一點。其實我更覺得,遠一點更有農家樂的味道。畢竟這邊的話,都是以賺錢為目的來人為的制造農村樂,很多東西都失去味道了。反正你們自己有車,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到是有個地方可以推薦你們去。呵呵,也是我自己的村子,離這裏大概有二十幾裏路吧,不過有車子也方便的很。那邊的風景都不錯,而且沒有人為的制造農家樂,你們可以過去體驗一下,真正的農家生活。”鄧建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