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3 章 京觀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京觀

兩人趕到內殿之中時發現吳坤秦竹若兩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目光呆呆的看着不遠處。

林炎藍楓與同時趕來的伍德伍行兩兄弟順着兩人的目光看去。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永遠的停止了,所有人呆呆的看着不遠處的景象。

一顆顆完整的頭顱擺在李家內殿的正中央,上面黑色的長發淩亂的放在頭顱上,上面盡是血污,已經分不清那些頭顱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而一顆顆頭顱如同草垛一般整整齊齊的堆在一起,最後居然堆成了一座人頭塔。

細看之下,人頭塔上人頭密密麻麻看起來足足有大約兩百多個。

在人頭塔的最上方,居然是一個完整的嬰兒屍體,只是此刻他的腦袋自天靈蓋以上徹底消失,只留下了一些紅的白的混雜的東西。

詭異的是內殿的周圍幹幹淨淨,沒有絲毫的血跡,與最中央的人間地獄景象完全不同。

所有頭顱的眼睛都睜的很大,似乎死前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制造人頭塔的生物似乎是一個很有耐性的生物,每一刻頭顱的擺放都是朝向正殿進來的方向,那一雙雙瞪大的眼睛就是林炎幾人看到也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嘔!藍楓最前忍不住,身影離開向着外面跑去。

他們雖然殺過人,但如此景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見過。

看到這一切,林炎怒不可遏,這已經超出了正常的仇殺範圍,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畜生所謂。

陡然,林炎想到了這件事的最可能的始作俑者,他的胸中無比沉悶。

那可是李府上上下下二百多條人命啊,就算已經死去,但也絕不應該這樣亵渎死者。

“誰……誰幹的。”吳坤狠狠的吞了吞唾沫,二百多條人命,就這麽沒了,最詭異的這裏似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打鬥的痕跡,冥冥中似乎有鬼神存在一般。

所以都被這地獄般的景象吓到說不出話來,直到一陣陰風吹過,這陣風似乎刮到了衆人的心坎一般。

衆人一個顫栗,這才回過神來警惕的看着四周,這裏的一切都太詭異了,究竟是何人殺了他們,又是用何種手法殺了他們,他們都無從得知。

“不會是傳說中的絕頂魔物吧……”伍德皺皺巴巴的問道。

被他這樣一問,衆人心中一驚,如果真的遇到了頂級的魔物,他們幾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看,很可能也會落得如此下場。

若是只是普通的魔物,又有何種魔物可以做到這種地步呢,将所有人都在恐懼中殺死卻又完全沒有打鬥痕跡。

想不明白的幾人,不禁覺得刮着的微風此刻如同黃泉中的陣陣陰風一般,随時都有可能出現鬼怪。

吳坤突然有些後悔了,他有些驚慌的看着四周,李府上上下下一片祥和,除了着充滿血腥的內殿,誰也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或許他當初就應該聽林炎的意見,不應該踏足進來。

“吱呀!”

就在這時,李府的大鐵門突然關上了,突然觸動了心中的緊繃的弦一般,衆人看向李府的大門已經徹底的變成了驚恐之色。

就在這時,林炎的眼角在大門關上的瞬間捕捉道一道黑影,速度極快,若是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但是即使如此,林炎還是無法看清黑影的樣子。

“我們……不會是……真的……遇上鬼了吧……”吳坤說話斷斷續續,他驚魂未定的看着被關上的大門,他根本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這時,林炎将視線放倒了秦竹若的身上,她此刻表現出一絲異常的寧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

“應該不會吧?”藍楓不确定的說道,要是告訴其他的內門弟子身為天靈宗佼佼者的他們此刻居然戰戰兢兢的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了,一定會被笑掉大牙,但是此刻的他們的确每個人都不确定。

“我們離開這裏!”吳坤當即說道,他實在是被吓到了,修煉這麽久從來沒遇到這麽古怪的事情,再說要是死在這裏可太不值了,就算不是鬼,他也不認為他有與這怪物相鬥的實力。

這時候秦竹若似乎才從驚吓中反應了過來緩緩道:“可是,可是我們不找我姐姐了嗎?”

吳坤暗罵一聲真是麻煩,這個時候誰還能顧得上你姐姐的性命,說不定就在那堆死人頭顱裏面。

但是看着她期待看向自己的眼神,吳坤又不忍心的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裏,過些時間再過來好嗎?”

吳坤原以為性格柔弱的秦竹若會聽他的意見,卻沒想秦竹若居然很是生氣的說道:“就知道外人靠不上,你們不幫我,我自己去找。”

說着她就要向着沒有搜過的房間走去,吳坤神色大驚,他早已經将秦竹若看做自己的女人。

他趕忙将秦竹若的身影拉住,對低聲說道:“你再這樣無理取鬧,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說完他小心的看着四周,生怕驚動了某個可怕的存在。

看到沒有絲毫的異常,他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我姐姐怎麽辦……”看到吳坤生氣,秦竹若抿着嘴眼淚汪汪不知道該怎麽辦。

第 113 章 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麽

原本以為這家夥是一個人,誰想,跟着他一起來的還有足一桌的人手。

不過看做派,跟着毛逸秀一起進來的那些不是保镖就是手下。

如果是朋友,不可能一言不發就坐在那裏不說話。

至于毛逸秀,更加自來熟。

來到江雨柔這一桌,不等江雨柔說話,他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江雨柔身邊,然後就開始他喋喋不休的言語轟炸。

“雨柔,你說你走也不打招呼,知不知道人家多擔心,從你走了之後,我一宿宿就沒睡好覺,枕頭都濕了好幾個。”

說着手自然而然的往江雨柔手上摸去。

秦凡算是徹底被對方給無視了。

奈何看着這個自來熟的毛什麽……他真心難把握尺度。

對方都為江雨柔哭的濕了好幾個枕頭,難道是她男朋友?

看着這個油頭粉面的小子,秦凡一陣惡寒。

這品味也太差了吧。

江雨柔悄無聲息的打掉毛逸秀的手掌,随即說道:“我給你……”

“呀!你這吃的啥菜?服務員,服務員!”

毛逸秀不等江雨柔把話說完,擡手就吆喝起來,同時吩咐手下:“愣着幹什麽,趕緊把人給我叫過來!木頭啊,光杵着!”

那些手下連忙動了起來。

毛逸秀露出一個笑容,轉頭看着秦凡。

相對與江雨柔的谄媚和對手下的嚣張,看秦凡的時候,眼眸滿是不屑。

“你個大男人,請客吃飯,竟然好意思請雨柔吃這種東西!喂豬,豬都不吃!”

原本一直權當看小品的秦凡,瞬間評出別樣味道來。

雙手環胸,看着江雨柔問道:“你朋友?”

江雨柔也有些生氣,不過并沒有多想,對秦凡歉意道:“秦凡,不好意思,毛逸秀就是這個個性,他只是心直口快。”

看在江雨柔的面子上,秦凡不想和這個毛逸秀多過糾纏,站起身了說道:“你們慢慢吃,我們下次再聊,先走了。”

說着準備離開。

誰想,還沒動,毛逸秀的兩個手下直接湊了上來,擋住他的去路。

“毛逸秀!”

江雨柔從來不是那種小家碧玉的女人,看到這樣子,直接站起身怒喝。

“雨柔,我只是想請你朋友一起吃個飯,幹什麽咋咋呼呼的,一點都不好看了。來笑個,你笑起來最好看的。”

說着擡手就摸向江雨柔的臉頰。

江雨柔一巴掌拍掉毛逸秀的手掌,沉聲道:“毛逸秀,看在你我老同學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以後見面權當我們不認識。”

說着拎起身邊的手包,對秦凡說道:“秦凡,我們換個地方。”

一邊說,一邊将毛逸秀推開。

毛逸秀被江雨柔推了個踉跄,臉色有些難看,怒喝道:“你給我站住!”

江雨柔回頭,冷着臉道:“怎麽,打算耍橫的?你動下我看看!”

說着撩開外套,露出自己的證件。

毛逸秀湊近去,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猥瑣的樣子,實在有些惡心。

江雨柔一把推開。

毛逸秀竟然拿手掌搓着剛才被江雨柔推到的地方,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嘁,我還以為多大能耐,就一個小警察,吓唬誰啊!雨柔,我告訴你,這是在蘭陽市,不是龍都,我剛還和你們警察局鐘局長見過面,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把你警服給扒了!”

說着拿起手掌在鼻尖聞了聞,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真香。”

“毛逸秀,你變态啊。”

江雨柔惱羞成怒,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

毛逸秀這動作,對任何一個女性而言都是極大的精神傷害,實在惡心到了極點。

“江雨柔,你踏馬說誰變态,我最恨別人說我變态!瑪德,給臉不要臉,老子腆着臉追了你三年,你當老子是空氣。我看你就是犯賤,這小子有什麽好的,不就是秦家的人嘛還是被趕出家門的那種,要錢沒錢,要權沒權……”

“你認識我?”

原本矛頭一直在江雨柔那裏,但是毛逸秀一口指出自己的身份,秦凡大致都猜到是怎麽回事。

感情又是對着他來的。

姓毛的?

他不認識這個家夥啊?

不對,突兀,秦凡腦海冒出一張臉孔。

毛逸秀不是和那個老東西有關系吧?

他可是秦同的鐵杆支持者。

毛逸秀退後幾步。

他可是聽說過秦凡身手不錯,直到站在一名手手下身邊,這才嚣張道:“廢話,你這混蛋,化成灰老子都認識!秦家大少,我呸,什麽吊玩意!”

秦凡看這周圍,那幾個打手已經把出路都給堵了。

再看氣定神閑的毛逸秀,不屑道:“這麽說,你是針對我來的?”

“老子就針對你怎麽滴,你咬我啊!正愁找不到你,你送上門不說,還敢打雨柔的主意!阿武,阿牛,給老子弄他,只要不打死,出任何事情老子擔着!”

“毛逸秀,你敢!”

江雨柔大急。

毛逸秀她太熟悉,出了名的混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手按到腰間想要制止那幾個打手,可是一摸摸了個空。

出門時候為了避免麻煩,她把槍鎖在保險櫃了。

“愣着幹什麽,動手!”

毛逸秀被江雨柔吓了一跳,一看江雨柔尴尬神色,頓時叫嚣着讓手下動手。

阿武,阿牛就是攔住秦凡去路的兩人,再次聽到老板指示,當下也不再猶豫。

阿武上來就想揪住秦凡頭發,而阿牛閃身繞到秦凡後背,想從後面環抱住。

想法雖好,但是能力太差。

秦凡一手抓住阿武手腕,反手一擰。

原本想着直接将阿武胳膊掰斷,不過看到江雨柔擔憂的想沖上來幫忙,手下留了力。

反手一推,阿武踉跄着往後退,撞在圓桌上,手肘正好壓着桌面,桌面翻起來直接砸在他頭上。

也幸虧那張桌子沒坐人,只有幾個空盤空碗,如果有盆火鍋,估計這個阿武都會被燙熟了。

另一個阿牛,不用秦凡出手,江雨柔已經沖了上來。

側身一轉,抓着阿牛胳膊,一個反手擒拿将阿牛死死壓制在桌面上。

“好功夫。”

秦凡伸出大拇指誇贊。

江雨柔眼眉一挑:“那是自然。”

“秦凡,你是個男人就跟我這幾個手下過過手,躲在女人背後算什麽?你還沒斷奶……呸呸,你踏馬的!”

第 111 章 治療龍鬥

秋雨接過了龍鬥,聽到一豐說:

“岬越寺師傅,下面倉庫着火了,您和其他師傅先去把火勢處理一下,保護一下地面上的人。

這個人我先扛着,我帶他下去。”

秋雨也認可這個方案,讓他帶着一個人也施展不開,于是将龍鬥交給了一豐。

16歲的龍鬥比13歲的一豐要高不少,不過被扛在肩上也沒問題,一豐幾個跳躍先下了房頂,到地面去,同時,用盡心思開始用煉丹術士和福爺教導的方法,感知這個人體內的氣的流動。

在靜之氣上,一豐已經達到了掌握的程度,煉丹術士又非常擅長感知能量流動,很快一豐就感受到了龍鬥體內雜亂的氣息在亂竄。

因為現在處在後遺症狀态,所以氣的流動非常沒有規律,一豐只能從大致趨勢和這個人體內收到的傷害,來反推他是如何引發這個狀态的。

就在剛剛摸出一些門路的時候,六位達人已經處理好火災的事情,秋雨也再次過來,接過了龍鬥,一豐也順勢将他交了過去,跟着幾位師傅,立刻趕回梁山泊。

路上兩位醫師還互相讨論如何治療這個少年,他們對這個好苗子用出這樣的招式自廢了感到很惋惜,一豐插話道:

“我剛才稍微檢查了一下,這個人體內的氣在暴走,肌肉處在痙攣的狀态,而且不規則的舒張和收縮,正在進行二次傷害。

要不要先讓長老出手,截斷一下他的氣血,然後重啓,至少先阻斷一部分氣再說?”

馬劍星覺得可行,和一同飛奔的長老說了一聲,長老正背着同樣受傷的兼一,兼一可是連肋骨都斷了,長老覺得說不定可以,反正訓練的時候,給一豐試過,再出手也無妨。

兼一也很擔心自己的兒時好友,也求着長老幫忙。

長老故技重施,給龍鬥截斷氣息,稍等片刻之後,再次重啓。

兩位師傅檢查,果然減少了不少暴動,當然靠這一招根治是不行的,要是這麽簡單,原著中龍鬥也不會癱瘓好幾個月,當然也有緒方耽誤了治療時間的問題在。

經過重啓,一些小的雜亂的氣被削弱甚至消除掉了,龍鬥體內的氣雖然還在暴走,但是沒有那麽多股了,一旁的一豐也少了幹擾,可以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氣的運作方式了,分析的速度更快了。

達人們的腳程可不是蓋的,開動全力的一豐也勉強跟着,大家迅速回到了梁山泊,并且準備開始給龍鬥治療。

算上一豐,總共是三個大夫在一起會診。

朝宮龍鬥目前身體主要有三個問題:

第一是他在打鬥中受的傷,包括在屋頂上将胳膊紮壞,不僅僅要處理外傷,還要打破傷風針。

第二是在用動靜轟一的過程中,爆炸性地動用氣,大範圍毛細血管破裂、肌肉拉傷、組織挫傷,好在內髒無礙。

第三是動靜轟一後遺症,氣仍然在暴走,肌肉還在痙攣,神經無法自主控制。

兩位師傅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一豐,剛才是在外面,不好暴露,所以沒人提,現在到了梁山泊了沒有人監視,也該一豐出手了。

一豐當然明白,而且他也是這麽打算的,右手伸出來:

“歸于此處,天生牙。”

優雅的劍刃出現在手中,活動一下手腕,一個斜撩,刀刃劃過昏迷中的龍鬥,從肩膀劃到大腿。

幸好這位病人已經昏迷,不然這個情況也要吓昏迷的。

當然,龍鬥要是有意識,兩位師傅也會先讓他昏迷過去的,一豐的天生牙,梁山泊以外的人是必須保密的。

天生牙是概念幹涉系的固有靈裝,并非直接治療,而是将治療的概念強加給被砍中的人。

雖然一豐一直覺得天生牙的概念并非是治療,不過目前還不具備驗證的方式,只能日後再說。

龍鬥被砍中後,治療的概念開始奏效,外傷迅速愈合,好在他沒有骨折之類的傷,不然還要先正骨,防止愈合畸形。

一般醫療無法直接處理的毛細血管出血也迅速開始治愈,看着奏效後,兩位達人立刻檢查,果然,傷勢已經迅速愈合,之剩下點後期恢複的小問題,但是關鍵的一點,氣的暴走還沒有解決。

似乎這種失控性的東西,沒有被包含在治愈的範圍之內。

好在馬劍星師傅早有準備,這個情況找西醫很難處理,馬師傅出場就是另一種情況了。

馬劍星将自己的針灸箱拿了出來,迅速在患者全身紮上銀針,來調節對方的氣勁的運作。

因為傷勢被天生牙治好,所以剩下的問題就要小很多,馬劍星也能處理開來,秋雨也放心了下來:

“看來這個少年能挺過去了,雖然可能會有點後遺症,但是只要重新适應和掌握氣的運用,應該問題不大。

劍星,你治療後,趁着他醒來之前,處理一下他恢複的傷勢,別讓他發現自己的傷都突然好了,別讓他懷疑。”

沒辦法,剛才為了治療,一豐沒有留手,所以直接把外傷都治好了,這個就要看老馬怎麽打馬虎眼了,當然也可以再給龍鬥胳膊開個一樣的口子然後縫上慢慢愈合,不過秋雨師傅不會這麽做的:

“我先出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兼一,他正擔心這個少年呢。

一豐,你也跟我來,給兼一治療一下,他的肋骨斷了。”

馬劍星應了一聲,專注于治療,而一豐則随着秋雨出了房間。

不過兩人沒有立刻去看兼一,秋雨站在走廊,很平靜地問一豐:

“一豐,你特意留下這個叫朝宮龍鬥的少年,不是僅僅為他治療吧?

從他用出來動靜轟一開始,你就有打算将他弄到梁山泊吧?”

第 116 章 以命換命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以命換命

(今天繼續三更)

“去!”

随着蛟十六一指點出,三棱黑錐爆發出一聲轟鳴巨響,化為一道黑色閃電的疾射而出,狠狠紮在了方的血色光幕。

幾乎是同一時間,蛟九猛催法決下,那柄藍色長刀表面浮現出一圈圈符,光芒變得耀眼奪目,而韓立雙拳所化的密密麻麻拳影,也紛紛落在了這片血色光幕之。

轟鳴聲大作!

血色光幕表面光芒狂閃下,深深凹陷了下去,不過看起來卻沒有絲毫破裂跡象。

在此刻,周圍牆的血色紋路突然間血光大放起來,并傳出咕嚕咕嚕的怪聲。

那片碩大無的血雲突然劇烈翻滾之下,從分出一股股血霧長蛇,朝四面方飛去,并猶如長鯨吸水般紛紛滲入牆的血色紋路之。

轉眼間,漫天血雲消失的無影無蹤,地下空間顯得愈發空蕩。

牆壁血色紋路陡然粗大了倍許,那些詭異血目也随之漲大了許多,看起來像是瞪得滾圓,顯得愈發猙獰可怖。

令韓立等人愕然的是,那層擋在頂部石壁前的血色光幕也随之變得凝實了不少,被三人合擊導致凹陷之處,更是綻放出耀眼血光。

“砰”的一聲!

三棱黑錐和藍色長刀直接彈飛了出去。

韓立也被一股巨力反震之下,身形一個趔趄,眼閃過一絲駭然。

未等他們做出其他舉動,四周的那些血目紛紛血光大盛,耀眼奪目的血色光芒瞬間籠罩住了整個地下空間,将這裏印染成一個血紅世界。

“咚咚,咚咚”

韓立眉頭一皺,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一股之前更強烈的法則之力,正透過血光源源不斷湧入他的身體,使其心髒跳動速度陡增數倍。

即便身體堅韌如他,也有些承受不住之感。

韓立悶哼一聲,立刻全力運轉小北鬥星元功,胸腹浮現出七點星光圖案,一股星光籠罩住了身體。

他體內所有筋骨,肌肉立刻緊繃如鐵,心髒也泛起一層星光,搏動的速度總算緩慢下來幾分。

蛟九卻早已面如土色,二話不說的一掐法決,身周水藍光芒一閃,一道黑光從體內飛出,并飛快漲大,化為了一名黑袍老者模樣,全身被耀眼的水藍光暈籠罩着。

這些藍色光暈無數藍色符跳動,散發出一陣陣強烈的法則之力。

蛟九手掐訣,再揮手一招。

黑袍老者身的藍色光暈立刻盡數飛射而出,融入其體內。

蛟九身周藍光大放,法則之力形成的護罩頓時明亮了倍許,竟再次抵擋住了周圍的血光侵蝕。

與韓立蛟九不同的是,蛟十六既沒有強悍無匹的肉身,身為散仙的他也無法催動法則之力護體,在這洶湧的血光籠罩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一股股不斷增強的法則之力瘋狂湧入其體內,化為一股詭異力量,狠狠擊在了他的心髒之。

他心髒飛快跳動,最終胸腔內“噗”的一聲悶響,口鮮血狂噴,夾雜着許多內髒碎片,身體撲通一聲,跌落在了地。

那柄三棱黑錐光芒盡數消散,“铛”的一聲掉在地。

蛟十六眼滿是不甘,茫然的伸手試圖抓住什麽,但其肉身突然間猶如充氣般膨脹開來,随即“砰”的一聲爆裂開來,化為一大片鮮豔無的血霧,散發出驚人的靈力波動。

此人赫然連同體內元嬰一起,被這股血之法則之力的侵蝕下,暴體隕落掉了。

而其所化的血霧猶如有什麽人操控一般,方一形成,便一陣翻滾的分成數十股,紛紛沒入周圍牆內,和之前那片血雲一樣,被統統吸收了進去。

這一番變故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而在吸收了蛟十六所化的血霧後,充斥空間的那股法則之力,再次增強了不少。

韓立只覺耳邊咚咚的心髒跳動之聲再起,但他雖驚未亂,深吸了口氣後閉了雙目。

他既以玄仙入仙道,本對于肉身研究的極為透徹,心髒乃是人身之根本,他自然也極為了解。

這詭異的心跳之聲,絕非一味變強變快,而是暗含了某種規律。

方才蛟十六肉身爆裂的那一瞬間,讓其隐隐抓到了什麽。

另一邊的蛟九卻在蛟十六隕落後,口鼻湧出一股股鮮血,臉色變得愈發蒼白起來。

他顯然意識到了,四周血之法則之力的增強,與蛟十六的隕落大有幹系。

然而如今的他,已将地o化身裏的信念之力和法則之力一并收回,可惜還是無法隔絕血光的這股詭異法則。

砰砰砰……

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已經瀕臨身體所能承受的極致!

“不,我絕不甘心!”

蛟九心怒吼,可惜卻是有心無力,甚至連話都無法喊出,眼睜睜看着護身法則光罩漸漸黯淡,眼浮現絕望之色。

“砰”的一聲!

一只拳頭不知從哪裏憑空出現,穿透了他身周的護罩,打在了他的後心之。

一股拳勁透體而入,作用在了他的心髒。

這股拳勁極為巧妙,如棉如絮,起伏不定,竟然一下破壞了心髒劇烈跳動的頻率,并使得在體內橫沖直撞的那股詭異之力,頓時消散了大半。

噗!

蛟九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不過臉色卻已經大為緩和,轉頭一看,發現韓立不知何出現在其身後,正緩緩收回手臂。

他微微一怔之下,雖然不明白為何對方這一拳可以破解這股法則之力的侵蝕,但仍感激的朝對方點了點頭。

此時,牆的那些血目不知為何開始緩緩閉合起來,充斥在整個地下空間的血光也随之飛快消散開來。

但那些血色紋路仍在,擋在方岩壁的那層血光也依舊沒有消散。

不過韓立和蛟九心跳卻随之恢複了正常,長長呼出一口氣後,頗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遠處,一道人影沖天而落,看身形卻是蛟,不過此刻的他全身浴血,看起來頗為凄慘,顯然元氣大傷,不過能夠抵擋住之前那股狂暴的血之法則侵體,顯然其參悟的法則之力,也頗有幾分特別之處。

然而除了他們三人,偌大的地下空間竟再無一個活人,空氣兀自彌漫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息。

方才韓立他們自顧尚且不暇,哪有餘力去觀察周圍情況,對于蛟等人情況如何,卻未太過注意。

此刻看來,蛟四人顯然也是手段盡出下,沖出此處空間無果,最終除了他一人外,另外三人已經隕落。

也是說,剛剛這一役,足有四名真仙級別的修士隕落當場,甚至可以說是形神俱滅。

除此之外,血色空間央高臺那名紫袍矮漢竟也消失無蹤,只餘下一面靈光黯淡的血色大幡,孤零零的插在那裏。

韓立沒有因為紫袍矮漢隕落而露出任何高興之色,相反眉頭微微蹙起。

設下此處陷阱之人,極有可能便是那紅月島主公輸鴻,此人果然心狠手辣,為了吸引自己等人來此,竟連一名散仙也如此犧牲掉了,顯然對他們起了必殺之心。

韓立心念頭翻滾的同時,取出了一些丹藥服下,飛快運功煉化。

他可不認為,對方會真的此放過自己等人。

“蛟十五,剛剛多謝救命之恩,感激不盡。”

蛟九此刻也在一口氣服下數枚丹藥後,緩過來幾分,連忙沖韓立拱手謝道。

說完,他單手一揚,站在他旁邊的那名黑袍老者身形飛快縮小,化為一道黑光沒入其體內。

“大家同處危局,理應互相照應,蛟九道友不必客氣。”韓立顯然早已發現了對方放出的地o化身,但臉神色未變,口淡淡的說道。

剛剛那化身,他不僅認識,還與之交過手,正是當日和寒丘一同前來烏蒙島的陸坤老祖的化身。

沒想到此人也是無常盟的一名低階會員,竟好巧不巧的和自己一同來執行任務了。

此時,遠處的蛟也飛了過來,落在韓立二人身旁,朝二人拱了拱手,臉閃過一絲苦笑道:

“看來我們還是計差一籌,被這公輸鴻給算計了。”

“這公輸鴻修煉的功法如此邪異,竟一下子屠戮如此多的修士凡人,簡直喪心病狂。”蛟九狠狠地說道。

“兩位,現在我等仍未脫離危險處境,還是先考慮一下,如何脫困而出吧。”韓立目光四下一掃,口緩緩說道。

結果其話音剛落,一陣桀桀怪笑聲傳來:

“嘿嘿,沒想到三位竟還能活下來,無常盟當真是藏龍卧虎之地啊!”

緊接着,空間央處的高臺在一陣隆隆巨響,轟然碎裂坍塌,露出一個大洞。

一團血雲從飛射而出,微一波動後飄散開來,現出三個人影。

其一個赫然正是在天水城伏擊韓立他們的那個紫袍老者,其他二人,一人是個同樣身穿血月紫袍的年大漢,身形壯碩,面微有虬須,一雙眼睛閃爍着陣陣精光。

另一個是個黑裙少婦,體型臃腫,五官扁平,膚色黝黑如鍋底,看起來很是醜陋。

三人散發出的氣息,赫然都是真仙。

這三人氣息而論,那名年漢子略強一籌,另外兩人也似乎隐隐以其為首。

虬須大漢目光陰鹜的望着韓立三人,嘴角依舊挂着一絲冷笑。

第 111 章 一封信

11月15日,《時事新報》大篇幅刊登了長沙大火事件的新聞報道。文章大肆渲染了,以蔣介石為首的國民政府故意放火焚城,試圖阻擋大日本帝國部隊實現“王道樂土”的進程。

長沙城被焚毀殆盡,死傷十幾萬人,僥幸活下來的居民流露街頭,無家可歸。

這是在日本關東軍的授意下的新聞報道,裏面誇大了死亡人數,并且說是國民政府故意而為。

關世傑當然知道此事件是一次愚蠢的軍事決策失誤,和執行者的操作失誤,所導致的慘案。

事實是12月25日武漢陷落,日軍大舉南犯,蔣介石估計日軍将攻打長沙,遂決定以南岳衡山為防禦中心,在必要時放棄省府長沙。

為了不留一草一木資敵,汲取武漢突然撤退的教訓,準備在日軍進城前舉火焚城。

這就是所謂的“焦土抗戰”政策。

從11月1日起,以張治中為首的的湖南省政府開始動員市民,往各個縣城疏散。

11月11日晚,日軍攻占湖北中鎮岳陽,并出動飛機轟炸通城,平江等地,長沙城內聞訊陷入一片混亂。

11月12日上午9:00時,張治中接到蔣介石密電:“長沙張主席密,長沙如失陷,務将全城焚毀,事前妥密準備,勿誤!”(注1)

下午4時,張治中,召集長沙警備司令悌,省府保安處長徐權,三個人共同商定:“下命令還不夠,要等到接命令後,先放空襲警報,使人民逃避,等到在放緊急警報時,即開始行動。”(注2)

不料,當晚剛好南門外的傷兵醫院不慎失火,負責執行命令的警衛團團長徐坤,在沒有核實日軍是否進攻長沙城,就命令士兵就開始四處放火。

大火持續了三天三夜,燒毀了三分之二的長沙城。

長沙大火,總計居民被燒死2萬餘人,房屋被焚毀56000餘棟。長沙全城繁華區域,燒得一幹二淨。

市內機關,團體,學校,醫院,銀行,工廠等建築物付之一炬。

長沙大火激起了全國人民的極大憤怒。

蔣介石又請軍委政治部副部長***等人調查事件經過。事後,***等人以國民黨中央宣傳部和軍委會政治部名義聯合發表關于長沙大火真相之說明:

其原因:(一)、由于地方軍警負責者誤信謊言,事前準備不周,臨時躁急慌張之所致;(二)、由于曾從事破壞準備之人員及人民(自衛團丁森等)鑒于敵機之連日轟炸及最近平江、岳州、通城、通山等縣被炸之慘,激于民族義憤,以為敵寇将至,乃即**其屋,遂致将準備工作變為行動,于是,一處起火,到處發動,以致一發而不可收拾……(注3)

20日國民政府宣布,長沙警備司令部酆悌,警備第二團團長徐昆,誤信謠言,驚慌躁切,辱職秧民,罪無可赦。省會警察局局長文重孚,未奉命令,放棄職守皆判處死刑。

湖南省政府張治中,用人失察,防範疏息,革職留任,責成善後,以觀後效。

事後,蔣介石也公開承認:“就這一事件的根本成因研究,可以說,不是屬于哪一個人的錯誤,而可以說是我們整個團體的錯誤。這一錯誤的造成,不能不認為我們的失敗。”(注3)

關世傑擔心的是,楊凡正是長沙警備第二團的副團長,團長徐昆被判死刑,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前幾天,發過密電給軍統局長沙站,希望能聯系上楊凡,但一直沒有消息。也許長沙站的人,也在這場大火中喪生了。

第一場大雪,在15日這一天清晨開始,就鋪天蓋地飄灑下來,直到中午還沒有停歇。

關世傑和鄭蘋如打發走了幾個定制和購買裘皮大衣的顧客。

當幾個顧客問起他,是不是詩文大賽的特等獎獲得者時,關世傑說自己是店夥計,掌櫃的去山裏收皮子去了。

中午剛要吃飯的時候,小六子拿起櫃臺上,被顧客挑選過的兩件男士貂皮大衣,正準備挂起來。

“啪嗒”一聲,掉出來一個信封。

關世傑和鄭蘋如都感到很詫異,是顧客落下的嗎?

關世傑隐隐覺得,這應該就是留給自己的。

小六子把信封交到關世傑的手裏,關世傑見信封口是開着的,就從裏面掏出來一封信來。

關世傑打開折疊的信一看,只見上面寫着:晚上8點商埠大馬路127號大通旅館見。高亞峰。

想見面,自己來就是了。不至于寫一封信找人捎過來。還有捎信的人,為什麽不直說呢?

關世傑覺得這裏面有蹊跷,他又仔細看了一遍。字體倒是高亞峰的,但高字下面的口字,少了下方的一橫。

高亞峰遇到危險了!

軍統局特務處,有一個密不外傳的規矩:當被人脅迫,威脅,被迫聯絡同事的,簽名要故意寫錯。

當然,有的人叛變後,簽名都寫得絲毫不差。

高亞峰的軍統局特務身份暴露了?不對,要是暴露了,又供出自己的話,日本特高課和僞滿的特務,直接就來抓人了。又何必多此一舉,送一封信過來呢?

關世傑分析了各種可能,感覺一定是跟前兩天的藥片有關系。

高亞峰是不是貪圖小利,沒有把錢交給華北治安軍的兩個軍需官,或是克扣了藥款,被人綁票和軟禁了?

鄭蘋如見關世傑面色不對,剛要湊過身來看,關世傑怕鄭蘋如擔心,就急忙說:“顧客落下來的,沒什麽,是一張收據。”

“哦,那先放起來吧,等顧客來找好還給人家。”鄭蘋如說。

“你還記得挑選這兩件大衣的人,長得什麽樣嗎?”

“我想想,來咱們店裏的大多是之前定制的,只有兩個人選衣服來着。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還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鄭蘋如回憶說:“那個女人選了幾件不滿意就走了。對了,這兩件男士的大衣,是那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挑選過的。”

“記得長什麽樣了嗎?”

“個頭不是很高,不胖不瘦,臉白白淨淨的,看起來挺斯文的。我跟他說話,也沒怎麽理我,揀選了一會兒就走了。”

關世傑想,這應該不是華北治安軍,兩個軍需官其中的一個。

按照高亞峰的說法,他們五個保镖都沒有打過人家兩個人。那麽這兩個軍需官的體格,一定不會像鄭蘋如所描述的那麽文弱。

那麽,這個人是誰?他有什麽目的?

鄭蘋如吃過午飯,帶着關丫丫上樓休息。

關世傑坐在椅子上琢磨對策,他想了一會兒,讓小六子照顧店鋪,自己拎着一雙皮鞋,來到了老馮修鞋店。

老馮端着飯碗,正坐在馬紮上吃飯。

“告訴秦川,下午五點,我在商埠大馬路老北平涮羊肉等他。”關世傑直截了當的說。

“明白。”

注1,2, 4《張治中回憶錄》中國文史出版社1993年2月版。

注3《中日長江大決戰》作者:孫挺信。風雲時代出版社。

第 113 章 113 二十四小時貼身

第113章 113 二十四小時貼身

高大霸道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将她抵到了狹小的角落裏。

他伸長的手臂将她籠罩在身下,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葉綿綿終于明白了楊總經理說的那句話,想要在深城混下去,就不能得罪慕寒川。

這個男人在深城,分明就是一手遮天。

這個世界,仍舊是有錢人的天下,他有錢,所以可以任性妄為。

說什麽收購了這家公司,還是他早已經設下了陷阱,她已經無從得知了。

擡頭對上他得意的眸子,她有些惱火。

“慕寒川,你厲害,有錢就是豪氣,想怎麽樣就怎麽樣,行,那你把深城所有的公司都買下來吧!”

她從他的手臂底下鑽出來,轉身就走。

他在她身後輕笑了一聲,“你去哪裏?”

葉綿綿氣忿道,“我不幹了行不?”

“很有骨氣嘛!看來你那段時間找工作的經歷,并沒有讓你受到挫折啊?”

面對着男人揶揄譏诮的聲音,葉綿綿停了腳步,轉過頭驚愕地看着他。

“我找不到工作,是你搞的鬼?”

“深城是我的地盤,你能不能找到工作,我可以決定!”

“慕寒川,算你狠!我辭職還不行嗎!”

葉綿綿感覺到無比的憤怒,整個人都被他給耍了,轉身就要往外走。

慕寒川高大的身形攔在了她的面前,将一紙合約拍到了桌面上,“不好意思,不行!你已經辦理了入職手續,也簽了用工合同,如果你單方面的違約,是需要支付一年的薪水來賠償公司的損失。”

葉綿綿動作極快地将合同拿在了手裏。

的确,這是她前幾天入職的時候填寫的資料。

當時找了很多天的工作,也沒有着落。

一直住紀喬希的,吃紀喬希的,她心裏過意不去,一心只想快點找到工作。

在得到這份工作之後,她簡直就是欣喜若狂,在填寫入職合同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工作周休制度以及薪水。

其他的細節根本沒有仔細去看。

現在拿起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才發現這用工合同跟以前的完全不一樣,各種霸王條款。

除了自己離職要支付高額的賠償之外,還得無條件地服從公司領導的各種調配安排,包括各種不人性化的加班…

看完合同,葉綿綿生氣地将合同往桌面上一砸。

“慕寒川,你玩我?”

這分明是一場設計好的陷阱,他這麽多天的蟄伏,不過是在等着她的跳坑罷了。

“你上次不是算計了我?這一次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

“我根本沒有把你的緋聞視頻發布出去!!”

“那我也沒有讓你受什麽損失?不過是工作而已,換哪家公司都一樣。”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唇角微勾。

她掙紮了許久。

“那你什麽時候才肯放過我?”

放過她?

他微微凝起了眸子,“等我厭倦的時候吧!”

他的話完全是模棱兩可,是厭倦她?還是厭倦跟她你死我活的戰鬥?

她還想要争論,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她需要錢,沒有資格跟他鬥。

馬上要到月初了,她還有一堆的花呗需要還……

“好,我不辭職!不過慕寒川,我也許并不是一個好秘書!”

“沒關系,我有時間和耐心慢慢地調教你!”

“你!”

看見葉綿綿情緒平撫下來了,慕寒川心裏極有成就感。

雖然這家小公司在他所有的産業之中,是最不起眼的一個,但是因為她在這裏,所以他在這裏多呆一些時間也覺得挺有趣的。

“你的boss口渴了,去泡杯咖啡吧!”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放平了語調,“好,老板!”

她走出辦公室。

那邊的漂亮前臺就圍了過來,這公司本來就不大,辦公室裏動靜太大,外面的人都能聽得見。

“哇,新來的,你好厲害,居然敢跟大boss叫板?”

葉綿綿尴尬地笑了。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我們的咖啡放在什麽地方?”

“來,在這裏,我幫你泡吧……”

女前臺十分熱情,主要是這新來的大boss長得太帥了,誰見了都心動。

她一邊幫着葉綿綿泡好咖啡,一邊打聽着慕寒川的隐私。

“你們剛才在吵什麽呀?”

“工作上的問題,也沒有什麽,我這個人就是脾氣不太好。”

“哎,看來你是第一次當秘書吧!我勸你一句,做秘書要溫柔一些,不然的話老板會炒掉你的。”

葉綿綿頓時眼前一亮,他會炒了她嗎?

葉綿綿端着咖啡進辦公室的時候,慕寒川正在打電話。

她将咖啡放在了桌面上。

慕寒川打完電話,轉過身端起了桌面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輕輕地放了下來。

“如果沒有什麽事情,我先出去了!”

她可不想一直留在辦公室裏跟他周旋。

慕寒川坐在黑色的真皮轉椅上面,微微擡起下巴,“看來還沒有人向你科普一下秘書的工作職責吧!”

葉綿綿以前做的是設計師,工作時間和工作進度都是自己來安排,相對比較自由。

看着慕寒川那張陰謀臉,她就知道他不會讓她好過。

“慕先生請說!”

“首先,身為我的秘書,你得二十四小時貼身!也就是說,無論我事還是沒事,你都得坐在我身邊!”

“……”

這個要求簡直太過份了,她對上他幽幽的眼神,氣得想要咬人了。

“其次,你要面帶笑容,至少要拿出一點敬業精神來。自己去洗手間照照鏡子,練習一下微笑,什麽時候笑好了再過來。”他雙手扶着椅子扶手,眸光星亮。

她咬了咬牙,瞪着他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扭頭朝着洗手間走去。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留在米蘭達了,至少,她還有自己的自由時間。

也不會一整天都面對他!

他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唇角。

看着她生氣的小模樣,他心情愉快了許多。

身為一個有經驗的獵人,他還是如願地将她攏在了掌心裏。

看來,想要征服她的心,這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精力。

葉綿綿在洗手間裏洗了一把臉,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有一條未讀的短信。

手機號碼竟然是葉姍姍的。

第 110 章 衆叛親離

這校方領導說着立即轉身離開,而這時那羅南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這一向對自己滿臉恭敬的校方領導,居然也敢對自己這般厲喝。

這可頓時令他心中怒罵不一樣啊,而這時那羅南剛一離開校門,便立即飛身攔住了那些離開的數十名球員。

此時這些球員一經見到羅南出現,立即滿臉怒容的沖羅南說道:“怎麽羅南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還攔住我們幹什麽?想跟我們再打一架嗎?好吧,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去後操場上看看,到底你牛還是我牛”

聽到這些球員的對自己的怒罵,那羅南立即無奈的嘆了口氣,随即再度拱手沖這些人說道:“各位兄弟,我們先前在怎麽說也是更衣室的朋友,為什麽你們如今這般惱怒我呢?”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羅南,先前在那更衣室裏,就是有你跟莫斯你們兩個人無法無天,只手遮天,讓我們這些底層的球員根本沒有辦法存活,如今莫斯那個王八蛋狗雜碎被抓進去了,而你還是敢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我告訴你,我們忍了你夠久了,如果你不是球技高超的話,我們才不會搭理你呢,難不成你真的将自己當成了皇帝嗎?呵呵噠,我告訴你羅南,你現在識相的話只有一條路,那邊是立即自動離開帝國大學,不要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否則我們就這些人就離開帝國大學,讓你一個人去和那青雲大學對戰”

“不錯,而且說不定我們還會加入青雲大學,看到時候你這個光杆司令怎麽玩?哈哈”

把這些球員一邊說的,一邊再度狂笑着離開了這裏。

那羅南仰天長笑,當即便沖着這些球員的背影怒罵了起來。

因為那羅南也不敢大罵,他深知如果他的罵聲引來了這些球員的注意,那麽這些球員肯定會不顧一切的,将他打得鼻青臉腫的。

這時羅南無奈之下,只能是立即撥通了自己父母的電話。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如今他的父母也遭受了巨變,因為他們家中的生意,已經是被那大唐集團和瑤池珠寶雙雙聯手攻擊了。

這可是令他們遠遠無法想到,于是此時那羅南立即與自己的父母,來到了大唐集團。

而這時他們剛一來到大唐集團董事長唐雄風的屋內,便見到了那唐雄風和葉啓明二人,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們。

這可頓時令那羅南父母三人大吃一驚啊,于是那羅南便趕忙沖着唐雄風、葉啓明說道:“二位,你們再怎麽說也是正兒八經的省中首富,為什麽你們如今要這樣對付我們呢”

“我們如今為什麽要對付你,難道你自己心裏沒數嗎?”

聽到了那唐雄風和葉啓明的話後,這羅南随即臉上一紅,然後再度說道:“不錯,我知道先前我是故意威脅了李翺,可那是因為是當時我弟弟羅平已經是被關進了監獄,我因為是保護我弟弟心切,這才急功近利,威脅了李翺,而且當時我已經是真真正正的認識到了我的錯誤,為什麽你們不能放過我呢?”

“羅南,如果你随便一句認識錯誤的話,我們就能放過你,那還要警察有什麽用呢?”

“不錯不錯”

這唐雄風和那葉啓明一唱一和,再度哈哈大笑了起來。

此時羅南的父母,也趕忙拱手沖着葉啓明和唐雄峰說道:“二位老板啊,先前我們再怎麽說,在這生意上也沒有互相的沖突,我們即便不是朋友,那也不是仇人啊,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李翺下雜毛變成敵人啊”

“對啊,對啊,那李翺不過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小雜毛,像他那種窮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們這些富人站在一起,他這種賤民又有什麽資格成為你們的朋友嗎?如果你們為了這種賤民,而故意對付我的話,那就是會讓李翺這種賤民輕視我們這些富人啊”

“混賬!一派胡言”

聽到了這羅南父母的話後,那葉啓明當即大怒,随即一便将身前的茶杯摔成了粉碎。

見到葉啓明突然的發怒,這可頓時令羅南父母三人大吃一驚啊。

他們遠遠沒有料到,一向溫文爾雅的葉啓明,如今居然這般震怒。

“我告訴你們這三個王八蛋,狗雜碎,你們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口口聲聲的一個賤民一個賤民的說,雖然李翺家中的經濟情況不好,但是每個人也是有尊嚴的,我告訴你們,人的地位或許有高低之分,但是人格不應該有貴賤之別,雖然你們比他有錢,但是你們的人格,卻比他低了數萬倍不等”

“而且那李翺乃是我們大唐集團和瑤池珠寶聯手打造的俱樂部的球星,他想要富甲一方,随時都可以,只要憑借他的球技,不要說是我們國內聯賽,即便是國際聯賽,也可以獲得一席之位,到了那個時候,那李翺只需動動動一根手指頭,他的威望便可以壓得你們喘不過氣,你們現在還敢在李翺面前一口一個賤民,真是氣煞我也呀”

此時那葉啓說完後,唐雄峰也随即接過葉啓明的話說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家的生意,我們根本就看不上,而且你們那鬼鬼祟祟的經商技巧,我們也早就是嗤之以鼻了,如今若不是為了李翺,我們可能也真的不會搭理你,但是先前你讓我們看到了你們對那李翺的邪惡嘴臉,所以說我們二人如今,就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将你們這種黑心商人連根鏟除”

“什麽,難道你們現在真的要對付我們家嘛?”

“不錯,我們就是要對付你們,我們就是要讓你們家一蹶不振”

這唐雄風說着便吩咐保安,将那羅南父母在給扔了出去。

而那羅南萬萬沒有料到,如今随着自己弟弟的入獄,先前高高在上的自己,如今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于是那羅南可謂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于是他便立即來到那李翺的住處,想要求得李翺的原諒。

因為他深知,如今只有李翺出面,才可以讓唐雄峰和葉啓明放過對自己家庭的整治。

第 114 章 :救治工作

“人參解毒散藥人服下之後,兩個時辰便見了效,那藥人如今已經恢複了大半,我與才明兄便去照方煎了藥,與瘟疫輕患者們服了。”

才剛剛醒過來,江芙蕖的頭有點暈,看着眼前的幾個醫者,她略辨認了下才分出來,說話的是負責瘟疫輕患者那一組的,那方子明顯有效,他們還給取了個“人參解毒散”的名,倒也貼切。

江芙蕖點點頭,“既是如此,那便繼續按時服用,一日六副,一次一副,一個時辰看一次好轉情況,有異樣再來報與我聽,辛苦洪大夫等諸位了。”

她轉頭看向另外兩組的人,那負責瘟疫中度患者的醫者左明泉走上前來,渾濁的眼睛閃着亮光,沒有一點倦意,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麽高興的事情,難道他們這個方子也見效了?

“大黃清湯藥人已經服下,一個時辰便有微效,但一直到三個時辰後才見顯著藥效,退黃祛斑,一切都好,只一樣,那藥人如今全身發癢,面色如火,我等左看右看,只覺是肝熱之故,便添了犀角、大力赤芍三味,藥人服之,癢去火退,居士覺得如何?”

“可。”江芙蕖略一沉吟,見左明泉就要去煎藥,追問了一句,“他們可有幹渴之态?”那藥勁确實是有點沖,她當時沒考慮到這點。

左明泉一拍腦袋,“卻有,我倒是忘了。”

“如此,再加石膏、粉葛兩味。”江芙蕖轉頭看向負責第三組藥人的人,居然是鄭彙生,此刻的他眼角略黑,顯然是沒有睡過。

“居士,丫丫服了那九聖散後半個時辰,面色由白轉青,嘴角出水,唇上烏黑泛光,神色昏沉,實在駭人。足足一個多時辰後,她的身子便有些發冷,我本是要來喚居士的,誰知……”

鄭彙生看了江芙蕖身邊的司硯一眼,沒有說下去,“我心中焦急,與諸位醫者相商,人人都束手無策,如此過了半個時辰,我再去看丫丫,發現她面上雖然帶青,可唇上烏黑早已散去,泛紅澤,身上也由冷轉溫,似回春之态,當真是不知何故,這方子是有效還是?”

江芙蕖認真聽着鄭彙生的訴說,心中一點頭,是了,要是這個狀态,說明丫丫就有救了。她患瘟疫嚴重,體內六經八脈幾乎都在阻滞狀态,跟一個活死人也無甚差別。江芙蕖出的這方,本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先切了她熹微的生息,再自陰引陽,以虛逐實。

雖是有很大的風險,可在生命面前,一息的希望也值得搏一搏,好在她到底是回轉過來了,看樣子,老天還真地在庇佑着她,江芙蕖松了一口氣,“如今三個時辰過去,她應該醒了,其他危重瘟疫患者,你們只管按九聖散的方給他們服了。”

“服九聖散能回醒的,便接着讓他們服用普濟敗毒飲,頭兩日一日三副,後面一日六副,直到徹底痊愈。若是用九聖散後醒不過來的……”江芙蕖垂下眸子,“那便讓人把他們擡去石架下燒了,再入土。”

鄭彙生是醫者,自然知道為什麽要這麽處理,他應了是,這才道,“居士,不知這普濟敗毒飲方是?”

江芙蕖也不多言,只走到一旁将普濟敗毒飲的藥方寫了出來,黃芩、黃連、元參、藍根、馬勃……,然後将它遞給鄭彙生,“氣虛加人參,便實加大黃,青紫加生地、赤芍,迷智加香附、郁金、雄黃,若症狀轉中,可服大黃清湯。”

鄭彙生接過藥方子,一味點頭,待得江芙蕖說完就要去煎藥,江芙蕖想起一事,“除開煎藥者,你讓洪興等人去看着梁村的人,症狀好轉的,給他們及時挪屋子,不要仍與患者聚在一處,至于這些煎好的藥,你們人手怕是不夠,就不要自己送了,我去找人來幫你們。”

總共才二十五個醫者,煎好一副藥便是近一個時辰,一副藥有三服,這藥篷中有二十個火爐,便是所有火爐同開,一個時辰也才出六十個人的服用量,村中患瘟疫者有近兩百個人,單是一人一服藥就要三個多時辰,醫者們煎藥尚且來不及了,還要看顧患者的異樣,哪裏還有時間去送藥。

江芙蕖走出藥篷,要去找差役領頭人說讓人幫忙的事情,迎面就撞上一個人,對方手上有硬物,咯着江芙蕖的肚子,江芙蕖身子正虛,被她撞地往後連連退了幾步,扶住帳篷架子才堪堪站穩。

這是藥篷,來往的人都十分小心,沒有一個冒失的,這人必定不是醫者,江芙蕖的火氣頓時就上來了,她強忍着看向罪魁禍首。

結果她沒吱聲,對方卻誇張地“哎喲!”一聲,站在不遠處揉着手臂,皺着眉頭看着江芙蕖,在她的腳下躺着一個被衣物遮住了半邊,翻過來的木盆。

江芙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這位公子,你到藥篷來作甚?”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男裝少女溫少祺,她端了一盆的衣物到藥篷來,也不知道要幹什麽。

“居士,你果真是忘了我了。”溫少祺眉頭皺地更深,她伸出手在空中撚了撚,見江芙蕖一副不明白的樣子,她跺了腳,從懷中掏出一錠明晃晃的銀子來,“我給過你二百多兩銀子的,你記起來了嗎?”

呵呵,江芙蕖心裏冷笑一聲,二百多兩銀子,好多啊,你怎麽不說為何會給我銀子?治病拿診金,天經地義,也不是我跟你要那麽多的,怎麽你還想我給你找零?

“這位公子來藥篷做什麽?”三觀不合,江芙蕖不想跟她搭上幹系,只當聽不懂她說什麽,語氣冷淡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溫少祺見江芙蕖還是想不起來,一時也有些困惑,不過,她很快想明白,這個居士是個見錢眼開的,她如今一身普通的裝扮,她又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所以才對她冷淡,哪裏是記不得她?這樣想着,溫少祺無端地又看輕了江芙蕖幾分。

可喜她還記着來找江芙蕖的因由,只掩了自己的心思,目光怯怯地看着江芙蕖,好似被她吓着了一樣,“我來這兒,是……是……”

“是來幫襯的麽?”江芙蕖心中冷笑,語氣平淡地接了她的話。

“對對對!”溫少祺面上一喜,忙點頭。

只要留下來便好了,反正她看這藥篷裏的醫者來了一日什麽都不做的,那個司硯也整日待在裏面,沒見他們做什麽活計,幫襯想必也只是跟司硯一樣,待在藥篷就是了,怎麽都好過在外面被烈日灼燒,她今日起來對着鏡子發現自己黑了許多,心中頗有些懊惱。

不過,想到自己交到的那些好友,她的眼睛裏又散發出光彩,什麽埋怨都跑了,這些都是值得的,要想做那人上人,怎能不吃一番苦頭?

江芙蕖略點了點頭,回頭就喊了鄭彙生出來,“鄭東家,這兒來了個幫着送湯藥的,你給他安排吧,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一看身子就強健。”說完擡腳就走。

溫少祺面色一僵,怎麽是跑腿的活?這不是下人幹的嗎?可還不等她說什麽,藥篷裏就走出一個儒雅的中年醫者,他對溫少祺點點頭,“這位小公子,你跟我來吧。”溫少祺只得萬般不情願地跟了他進去。

第 113 章 心眼都偏到天上去了!

第113章 心眼都偏到天上去了!

楊大嬸家裏面有兩個女兒還沒出嫁,所以得趕緊回去看着。

萬一真有強盜的話,那種殺千刀的貨色第一時間會做的,就是欺負小姑娘。

有她個老東西在,絕對不會讓強盜玷污自己閨女的!

“泉寶,楊奶奶要回去了,你闩好門,不要随随便便讓陌生人進來,知道沒有。”楊大嬸又囑托了一遍。

泉寶答應下來,“嗯嗯,我知道了,楊奶奶您多帶一些飯飯回去吧,別跟我們客氣啦!”

“好的好的,楊奶奶會多拿一些的。”自家閨女這時候應該也醒了,拿點殺豬飯回去,省得今天早上還得做飯。

楊大嬸用芭蕉葉,包了一些菜和一些飯,匆匆忙忙的就趕回了家裏,而泉寶則是進屋繼續照顧蘇毅。

阿爹身上的傷太重了,要不是有靈泉水及時修複經脈的話,他現在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那些該死的強盜居然敢傷她的阿爹,簡直找洗!

泉寶眼眸閃了閃,幫蘇毅擦幹淨臉上的血跡和汗水以後,就走出院子裏面,小小的身軀圓滾滾的,盤腿坐在院落中。

用意念溝通山裏面的泉子泉孫,讓他們找強盜的蹤跡,一旦找見,立刻實施報複,決不許手軟!

傷她家人者,罪不容恕!

再說另一邊,伍映雪得知清泉山上有強盜之後,第一時間來到了孫明輝家裏,着急的拍響了大門。

“村長,村長叔您們醒了嗎,我是映雪,我有大事要說。”伍映雪喊道。

屋裏面,正抱着村長夫人酣睡的孫明輝被吓醒,聽清楚是伍映雪的聲音之後,又立馬倒頭睡了。

這蘇毅家的真是愈來愈不像樣子,天都還沒亮呢,就來擾人清夢,還把門拍得如此大聲,有完沒完啊!

過了片刻,村長夫人爬起來說,“伍氏應該有什麽要緊事兒,咱快起來吧,天也差不多亮了。”

“嗳,管她有什麽事,和咱家有關系麽他們家不是狂妄得很麽,不把我這個村長放在眼裏,有什麽事也不用咱來管,再睡會兒。”

孫明輝一想到蘇鄒氏的葬禮時,蘇毅夫妻倆這麽不給自己面子,存心想讓自己難堪,這會兒就不願意給伍映雪行方便。

管你什麽要緊的事,天塌下來,也得等他睡夠了再說!

村長夫人聞言躺下,可外頭伍映雪噼裏啪啦的敲啊敲,登時讓她覺得心裏面有些惶恐。

“你要睡的話就睡吧,映雪也不是個壞人,我得去看看她有啥事要幫忙的,大家一個村子裏住着,低頭不見擡頭見,若真有事情不幫,以後見面了,還不得紅眼睛”

說罷這話,村長夫人趿了鞋,披上衣服朝門外走出了,殊不知她這一時的善解人意,讓孫明輝躲過了多大的劫難。

吱的一聲,門開了。

村長夫人揉着眼睛問了句:“伍氏,天還沒亮你咋過來了,我聽說昨個晚上你們一家都在忙殺豬,有啥事不能天亮再說”

“嬸子!”伍映雪見終于有人來開門了,眼淚汪汪道:“我家毅哥被人用刀砍傷了!”

“啥!”

村長夫人吓得花容失色。

“咱們清泉村治安這麽好,誰,到底是誰敢如此放肆,居然拿刀傷人毅哥兒沒事吧,手腳都還齊全不”

村長夫人心中惶恐的問了起來。

“手腳齊全,就是流了好多血。”

伍映雪知道現在不是感傷的好時候,立馬道:“他原本上山打獵,可沒想到遇見了強盜,那些強盜把他砍傷了,他拼死跑下山通風報信,這會兒已經暈過去了,讓我來通知村長一聲,召集村裏面的大小夥子做好防備,免得強盜進村子裏來。”

聽到強盜這二字,村長夫人真的是六神無主,差點沒摔在地上。

“乖了隆個咚的,咱清泉村多少年沒鬧過匪了,毅哥兒的消息準确嗎”村長夫人膽戰心驚道。

那可是強盜啊,不容小觑的強盜,打家劫舍,燒淫擄掠的強盜!

伍映雪道:“渾身都是傷,這還能有假話我已經帶到了,毅哥現在昏迷,生死未蔔的,我得叫赤腳大夫去家裏幫忙看看,要是他出了事,我和三個孩子可咋活啊!”

“哎哎,你慢慢走,別着急,毅哥從小都是個有福氣的,吉人自有天相,絕不會出變故的。”

村長夫人目送伍映雪離開之後,立刻将山上鬧強盜土匪的消息,告訴了正在打瞌睡的孫明輝。

孫明輝一下子來精神了,“你确定伍氏說的,是土匪強盜,不是多音字兒”

“多什麽音字兒啊,強盜,土匪,我還能分不清楚嗎!”

村長夫人連忙找來衣服,遞給孫明輝。

“麻溜換衣服,挨家挨戶找人組織巡邏隊,村長換任在即,要是再不做點實在事兒讓村裏人看看,他們還能選你繼任”

“這哪裏是選不選得上的問題,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這可關乎我們整個村的存亡啊!”

孫明輝披了衣服,連鞋子都不要了,急匆匆就跑出去挨家挨戶通知。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孫明輝腿都要跑細了,家家戶戶的人可算全都知道了清泉山上鬧強盜匪患的事情。

一個個人心惶惶的,連忙把家裏的菜刀、農具都找出來,用磨刀石磨得锃亮,以備不時之需。

蘇家老宅這邊,鄒靈得知蘇毅受傷,也急得跟熱鍋螞蟻似的,但她和大房的關系立場,卻不允許她過分的關心。

只能先把家裏這些糟心的事情拾掇好,再抽空去大房那邊走走,順便看一眼蘇毅的情況。

“老三老四,聽清楚了嗎強盜估摸着要殺到咱們村裏來了,你們身為家裏的男丁,一定要擔起看家護院,保護妻兒的責任!”

鄒靈把蘇銀蘇玉從被窩裏翻出來,讓他們立正站好,然後臭着臉警告。

“這個家我交給你們來守護了,如果失守,讓家裏的財物,人口受到損失,我絕對第一個把你們倆,推出去讓強盜砍死!”

蘇銀蘇玉哭喪着臉,“娘,那可是強盜,是殺人不眨眼的匪徒啊!”

“我只需要你們回答,聽到了,或許沒聽到!而不是想看你們在這嚎喪!強盜有刀,你們也有,差到哪裏去了拿出平日裏欺負大房一家子的勁兒,對付個強盜不算什麽難事!”

鄒靈冷蔑一笑,“或者,你們可以直接跟強盜投降,然後做強盜的階下囚,反正我老太婆把醜話說在前頭,若真有強盜來襲,能保護你們的,只有你們自己,我老太婆最讨厭的就是娘寶男,絕不會救你們。”

說完,鄒靈收拾了一些東西,急匆匆的往外走。

容氏茍氏眼尖,發現老太太還把家裏唯一一只老母雞拿走了,頓時驚慌的喊道:“娘,您去哪!”

“我去一趟大房家,怎麽,你們大哥被強盜砍傷,我做老娘的還不興去探望探望了還是說,你們心疼這只雞”

鄒靈不悅的回頭,看着這倆個豺狼兒媳。

這雞可是原主自己養的,和這倆懶鬼媳婦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容氏茍氏被老太太的眼神吓到,連忙擺手,“沒有沒有,娘您高興就好。”

也不知道大房給老太太灌了什麽迷魂湯,這閻王都不收的老惡婦,居然開始誇大房的好了。

現在還要把家裏的老母雞拿去,給蘇毅炖湯喝

娘的,最好讓老太婆死在強盜的刀下,再也回不來才好!

省得她的心眼,都偏到天上去了!

第 111 章 超能制劑

“其他地方的植物雖然在快速成長,但是速度只有漢唐北部草原和大森林的三分之一!森林草原的快速成長,也帶來了那裏的動物快速成長。當別的地方剛剛開始出現四級喪獸的時候,那裏的四級喪獸已經

是漫山遍野了!而對于我們人類,喪獸的獸晶,就是最寶貴的強化資源!”“除了喪獸,還有靈獸。喪獸的獸晶長在腦部,而靈獸的獸晶長在腹部。什麽叫做靈獸呢?就是沒有被喪屍病毒感染的素食動物,它們也像我們人類幸存者一樣以自己的方式強化自身,它們的獸晶同樣是我

們人類幸存者的強化資源,不過它們也像喪獸一樣攻擊人類!”“我很慚愧的告訴大家,我領導的淡水基地,目前只找到了制造三級以下超級強化能量的辦法。而我們拿到四級獸晶樣本之後,遲遲無法剖析它的能量因子結構,更談不上去制造。因此,我們現在就應該立

即着手,派遣四級超能者進入北部森林草原獵殺喪獸靈獸!”“可以斷言,未來的世界,将不再是常規軍隊的天下,而是超能者的天下!我們現在開始行動都有些遲了……因為,西洋聯盟已經有大量的超能者進入西伯利亞了!包括東洋聯盟,也已經有很多人進入這片

區域!若是他們成批量的強化成五級超能者而我們沒有,那對我們漢唐聯盟将是滅頂之災!”

“值得一提的是,我們的情報顯示,從西伯利亞到漢唐北部森林和北方草原的喪獸、靈獸,随着變異植物的瘋長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大量繁殖,甚至雜亂交配,産生新的物種,它們的共同特征是劍齒!”

視頻畫面閃動,播放一幀幀奇異的動物照片,虎、豹、狼、狐,甚至是蛇和鳥,竟然都長出了可怕的劍齒!

最詭異的是,一條巨大的劍齒黑蛇,竟然盤踞在一團冰雪之中對着鏡頭張開劍齒獠牙……現在已是開春季節了,但是在北部草原森林,蛇類應該還處在冬眠狀态的,竟然變異之後,也不畏寒冷了。

軍界的一些高官大佬,聽着華智教授的全面敘述,臉色難看至極。

他們都因為自己的私利,造成漢唐三大地域割據,延誤了五個多月寶貴時間。若是在這場強化競争中失了先機,敗給西洋聯盟和東洋聯盟,他們就是漢唐歷史的最大罪人了!

覆巢之下無完卵,這個道理,他們都是很清楚的。

當下,抱着“将功贖罪”的心思,軍界大佬們,都踴躍的包攬了自己“一畝三分地”上的任務,立下軍令狀各司其職,務必要把損失的時間奪回來。

散會之後,田之瀾被薛中華請到家裏做客,按照準親家的禮儀款待。兩個漢唐最顯赫世家的家主把酒言歡,華智教授也來作陪。

華智教授的興趣,在于田末這個神奇的喪屍。

所謂不打不成交,華智教授上次擺了田家一道,現在也想着彌補一下過失,給田之瀾的見面禮,竟然是三千套從普通人晉級三級超能者的能量制劑,這已經是他的實驗室迄今超能制劑産品的一半了。

這絕對絕對是一份花錢都買不到的大禮,可以讓田家三千名普通人,在一個月時間內晉級三級超能者……若是加上田末獨特的修煉功法,時間或許會更短!

這份厚禮,讓薛中華也看得眼熱。

田之瀾當即笑納,跟華智教授這位新晉統帥一笑泯恩仇。

“放心,十天之內,我也會給府上送三千套超能制劑過來。”華智教授安慰顯出失落之态的薛中華。

淡水基地是聯盟公器,但牢牢掌控在華智教授手中,現在他又成為聯盟統帥,手裏的資源他想怎麽分配就怎麽分配。

按照華智教授在特別會議上的承諾,他将獲得更大的權力,規劃幾個生産超能制劑的大型流水線工廠,将在三個月內完工……一年之內,他會拿出一億套超能制劑強化聯盟幸存者!

但在流水線工廠沒有建立起來之前,超能制劑只能在淡水基地實驗室生産,縱然開足馬力,每個月也只能生産兩萬套。

資源就那麽多,誰先得到,肯定是誰先掌握先機。

否則一年以後,滿世界都是五級以上超能者了,還要這些三級超能制劑有屁用啊?

薛中華微微搖頭:“我以N局名義,要一萬套。”

華智教授撚撚山羊胡須,笑眯眯說:“十天之內,我只能給你五千套,剩下的五千套,一個月以後給你。”

“成交!”薛中華對華智教授的承諾,也非常滿意了。

華智教授這時才對田末說:“三少,上次的事情,我非常抱歉。”

田末淡淡一笑:“本少已經看到你的誠意了。說吧,你想從末爺這裏得到什麽?”

他的口氣實在夠驕狂。華智教授再怎麽說也是聯盟統帥了啊,他還在華智教授面前左一口“本少”右一口“末爺”的自稱,讓薛中華和田之瀾聽着都覺得牙疼。

好在華智教授在田末面前還真的沒有半點脾氣。上次若非田末放了他一馬,他這把老骨頭現在已經成渣了。

“不知田少可否相告,上次去淡水基地救你出去的那個喪屍,是什麽人?他現在在何處?”華智教授直言不諱地問道。

華智教授後來查清楚了,那個喪屍之所以能夠率領一批屍王屍後,不聲不響攻入他機關護衛重重的地下實驗室,是用某種匪夷所思的手段,控制了一隊衛兵的腦域把他們帶進去的。

作為漢唐最頂級的科學家,華智教授對這種手段非常感興趣。

“說實在的,我和那家夥不熟,從你的實驗室出來以後,我們很快就分開了,我再也沒有見過他。”田末實話實說。“他是個很神奇的喪屍,應該同樣保留着人類的神智吧?如果他能和三少一樣,成為我們漢唐人類的朋友就好了。”華智教授喟嘆。“他把我那一瓶超能量基因種子都注入你體內,讓我們生産超能制劑時間拖

延了差不多一個月……三少沒有什麽不适吧?”田末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