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1 章 ∶鄭重道歉

第四百七十章∶鄭重道歉

列車休息期第二天早上8.00,二號車廂會議室內…

此時在這偌大的圓形會議桌周圍皆是圍坐了很多人,或者說目前整個團隊的人都已經位于這裏,雖然大家聚集在這裏有早期的團隊規矩的原因在裏面不過這一次則還存在着另一個原因。

在圓形的會議桌周圍,如果以位于最中間的何飛向左右兩邊看的話便分別坐着張虎、程櫻、姚付江、錢學玲、陳逍遙以及高繼坤,而在何飛的正對面坐着的則是趙平,由于這僅僅只是一場例行會議并非是即将執行靈異任務的前夕所以此刻大夥兒的穿着都很随意,至少程櫻與錢學玲兩女都是分別穿着一件很簡單的體恤衫與顏色不一的女士馬褲,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其實自從程櫻恢複她的真實性別并開始穿女裝後錢學玲便成了她的女裝指導老師,畢竟整座列車裏就只有她們兩個女性,雖說錢學玲也不是那種特別愛打扮的女人且化妝與衣着搭配也無法和當初的鄭璇相比,但至少在她的指導下最近一段時間程櫻的衣着搭配水平也逐漸有些提高,有些時候其衣服穿着什麽的也比以往合理的多,甚至偶爾還會讓列車裏的男人們眼前一亮。

抛開兩女不談,至于目前的其餘男人也一樣是穿着随意,而且每一個人的衣着風格也略有細微的不同,就比如趙平的着裝,是的,無論面前是誰這名眼鏡男給人的第一眼感覺永遠都是那麽的斯文與富有氣質,他一貫的衣着搭配則是那種看起來非常普通但又不失形象的氣質着裝,只見此刻的他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左手腕是一塊手表下身則是普通的西褲與一雙蹭亮的黑色皮鞋,整個人無論在什麽時候都會給人一種精英人士的第一印象,當然,與他比起來其他幾名男隊員就要随意的多了,反正姚付江和陳逍遙這兩人平常的穿着就很不拘小節,這兩人今日一個穿着米黃色且衣服上印有大大阿拉伯數字8的籃球球衣,另一個則是穿着一件很像是上世紀90年代的灰色襯褂,至于高繼坤倒穿的倒是比這兩人正規,至少他在襯衣外還穿了一件黑色外套。

當然…有一個人何飛卻從頭到尾都沒有特意的去觀察他的衣服,因為他知道看不看都一樣…

話歸正題,在察覺到衆人全都集合在2號車廂後,穿着一件普通休閑裝的何飛也正欲說話…不料一直坐在他右側的那名身穿黑色背心的光頭大漢卻是在這一刻搶在他前面對其直接問出了他昨晚就一直在意的一個問題:“何飛,你昨晚說在今天例行會議裏你個人要告訴大家一件事?現在說說吧,到底是什麽事?”

張虎此言一出,原本把話在腦海裏醞釀半天并打算發表一篇完美解說的何飛這些話皆統統被張虎給堵了回去,這種感覺就如同一個人正打算當衆說什麽豪言壯語的人下一秒被一個随風飄來的塑料袋噗的一下罩在頭上的感覺一樣…別提多難受了,當然,何飛是了解張虎的性格的,雖說這名30多歲的豪邁壯漢是一個粗中有細的人但他那粗狂的性子也同樣是屬于那種不拘小節的,所以何飛也沒在意那麽多,只是随之點點了點頭,然而就在這時還不等何飛回答什麽原本坐在一邊也一直不引人注意的高繼坤卻是突然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時間他的這個舉動也是讓包括何飛在內的衆人皆是不由一愣,不過…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便會發現并非所有的人都是這個反應,其實有一個人卻是始終都在用那充滿怒意的眼神在看着這個小眼睛中年男人,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坐在高繼坤對面的姚付江!

很快,在高繼坤毫無征兆的站起身後他也立刻向衆人張口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在會議開始前我要當着大夥兒的面鄭重的向姚付江道歉,希望可以獲得原諒。”

說罷,不待其餘人的反應一臉真誠模樣的高繼坤便向坐與他對面的姚付江鄭重的鞠了一個躬,同時還說道“姚老弟不要介意,當時的事情的确怪我,我不該把你留在門外,好在你活下來了,所以在此希望你能接受我這誠懇的道歉。”

或許是高繼坤的這番舉動真的有些超出衆人的預料,所以在他做出這個當衆道歉的舉動後一時間不光是周圍衆人有些詫異就連原本一直都在用憤怒目光盯着高繼坤的姚付江也是有些吃驚,不錯,在上一場靈異任務裏高繼坤為了自己能活下去居然只顧自己逃命而完全不管身後姚付江死活的把門快速的關上了,如果不是在緊要關頭姚付江拿出了道具的話那麽如今他還能不能活着返回列車都是個問題,至于高繼坤賣姚付江的這件事在返回車廂後姚付江自然也告訴了其他人,只不過衆人在得知後除了張虎與錢學玲兩人分別流露出惱怒與生氣的反應外其餘人卻都是沉默,原本姚付江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大不了以後多堤防這個姓高的…可沒想到此刻高繼坤居然會向他其主動道歉不說而且還特意挑選這個所有人都在的場合進了一場公開道歉?

所以這也讓姚付江一時間有些發懵,在看向高繼坤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是顯得有些複雜,但至少之前他那憤怒的表情卻是不見了,不過由于姚付江的一直不回答一時間高繼坤同樣就這樣一直處于彎腰鞠躬的狀态中,或許是這種寂靜的氣氛有些尴尬,所以下一刻…

“哈哈哈哈!”

忽然,伴随着一聲突如其來的爽朗大笑,一旁的陳逍遙先是起身走到了高繼坤身旁将其強行按坐了下去,接着又笑着對高繼坤說道“哈哈,看不出來高老哥還真是一個能夠認清自己錯誤的人呢,來來來,坐下,你的道歉我代表付江老弟接受了。”

說着還一邊使勁向姚付江使眼色…

在看到陳逍遙這番明顯是打圓場的舉動以及對方所投來的眼色後,對面的姚付江最終也沒說什麽只是對着高繼坤冷哼一聲道“哼…算了,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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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1 章 凝煞破境

第四百六十七章 凝煞破境

小半個時辰後,韓立再度來到了暗室中央,擺出一個蒲團,盤膝坐了下來。

他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了進入仙府之後,呼言道人給他的那個儲物袋。

打開之後,從裏面取出了一枚上面鑲嵌着金色紋路的雪白玉簡,神識緩緩沉入其中,仔細查看起來。

這玉簡之內所記錄的,不是他物,正是《真言化輪經第四重功法。

相比于第二重和第三重功法,又是山谷秘境,又是白雀引路,又是殘缺石碑,這第四重功法得來的實在容易了許多,這讓韓立自己都覺得有些不真切。

不過,他後來也想明白了,那山谷秘境中的殘碑,多半是燭龍道主當年得到的前三重功法本卷,故意放在那裏掩人耳目,讓人誤以為燭龍道只藏有這三重。

至于他手上的這枚玉簡,和之前得到的第一重功法是一樣的,只不過是複制品而已。

第四重《真言化輪經的內容,相比前三重更加冗長,也更加艱澀難懂,韓立一頭紮進去苦了一個多月,才總算将整個功法通了一遍。

在有了前三重功法修煉的基礎上,他也不過是僅僅是大致弄懂了這重功法的修煉機制,但當中仍是有些關鍵之處,他一時半會兒還弄不明白。

不過,從中發現的一個特別之處,倒是讓他驚喜萬分。

原來,從真言化輪經第四重開始,因為修煉者體內已經積攢了不少的時間法則之力,在修煉過程中便能通過感悟,凝練出時間之絲了。

至于能夠凝練出多少,就要看修煉之人體內存儲法則之力的多少,和其對于時間法則的感悟強弱了。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時間裏,韓立并未急于開始修煉真言化輪經,而是又将前三重功法仔細溫習了一遍,與第四重功法相互聯系,互相映照着參悟了一遍。

不過這一過程耗時不少,卻收效甚微,對于一些緊要之處的感悟,仍是停滞不前。

韓立對此毫不意外,也有了充分的心裏準備。如今既然還是無法離開,倒不如靜下心來先行修煉,一邊提升修為,再一遍參悟功法,或許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一日,他在暗室之內靜坐半日後,服下了一枚精進修為的丹藥後,便開始修煉起真言化輪經來。

其身前一陣金光湧動,真言寶輪悠悠旋轉着,浮現了出來。

韓立舉目一望,頓時眉頭一挑,露出一抹驚詫之色。

只見寶輪之上,正有一團時間道紋亮起,閃爍着半透明的光芒。

韓立瞳孔微微一縮,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之前他一直忙于參悟真言化輪經,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

從之前道紋全部消失到現在,至多過去了不過四個月,按理說不應該有道紋恢複的,難道是因為多了那兩道時間法則之絲的緣故?

時間晶絲實在太過神秘,韓立至今也沒能弄明白其究竟都有何用處,不過若是其能夠加快時間道紋恢複的速度,倒是十足的好消息。

韓立一時也想不明白,遂收拾了一下心情,開始修煉起真言化輪經來。

只見其手上法訣掐動,口中響起一陣細碎的吟誦之聲。

懸在其身前的真言寶輪上蕩漾起陣陣金色光暈,悠悠蕩蕩地漂浮到了他身後,懸停在他頭頂上方,開始大放光明。

其上投射出的金色光線,立即映滿整個暗室。

……

時光飛逝,轉眼間便過了百餘年。

暗室之內,韓立盤膝靜坐,仿佛一樽石像般一動不動,身體上下卻浮現出淡金色的光芒。

良久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淡淡的金色光芒略一閃爍,随即隐入眼底。

“看這種情況下去,只怕千年都未必能夠順利打通一處仙竅……難不成真的要修煉那玄煞暝靈功?”他的眉頭微微蹙起,神色有些猶豫,喃喃自語道。

思量片刻之後,他忽然心中一動,低聲喝了一聲“魔光”。

他身前被映照出來的影子一陣扭曲晃動,向前扭動着拉長了幾分。

一陣輕微異響在暗室之中響起,一個黑乎乎的人影,從韓立身前的影子中分離脫出,緩緩站立了起來。

那人影一身黑袍,肌膚黝黑如墨,容貌竟與韓立有幾分相似,一頭黑發披在身後,周身隐隐有黑色魔氣缭繞,卻正是魔光。

經歷了這麽多年時間休養,其似乎已經完全恢複,身上氣息猶勝從前了。

“韓道友,你總算響起在下了。”魔光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魅笑意,緩緩說道。

一語說罷,他忽然驚覺韓立身上散發的氣息,神色驟然一變。

韓立将這變化瞧在眼中,卻并未有任何表現,只是淡然說道:

“這些年來經歷了不少事情,只是一直不适合讓你出現罷了。今日恰巧有一事相詢,還望魔光道友指教。”

“沒想到上次見過之後,韓道友如今已是一名金仙了,看來魔光挑選主人的眼光,比之前好了不少。韓道友有什麽想要問的,就說吧。”魔光笑着說道。

“對于灰界一事,你有多少了解?”韓立又問道。

“灰界?這在仙域一直諱莫如深,就是馬良,當年應該也沒有參與多少,所以我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是一處與仙域相當的無垠界域。”魔光思量了片刻說道。

“那對于煞氣呢?你可有所了解?”韓立有些失望,繼續問道。

“說到煞氣,你們修士應該比我更了解才是。但凡有行殺戮之舉,便會在體內形成兇煞之氣,就如我們天外魔族殺戮之時,能吸取魔氣一般。只是你們平日裏并不會顯化,除非有些人殺戮實在過重,煞氣化虛為實,才會自行顯露出來。”魔光解釋道。

“那你可曾聽說過,仙界可有何通過煞氣提升修為的功法?”韓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

“據我所知,這種功法的确是有的,只不過一般不會有修士主動修煉,據說會影響到後期某一階段的修行晉升,等于無形中給自己加上了一個修行瓶頸,屬于自找苦吃的行徑。”魔光略一沉吟後,緩緩說道。

韓立聞言,半晌沒有說話,魔光也就靜靜立在一旁,默然打量着他。

“此番有勞了,等此間事了,我會再與道友一敘的。”韓立擡頭看了一眼魔光,袖袍猛地一揮,魔光的身影便再次虛化,融入了他的影子中。

“數萬年歲月,實在等不起啊……”

韓立嘆息一聲後,雙手一掐古怪法訣,周身之上烏光一閃,漫天煞氣頓時洶湧而出,遮蔽了整個暗室。

随着其口中吟誦之聲逐漸響起,看似混亂無序如烏雲湧動的煞氣,忽然像是被勒住缰繩的野馬,停止了向wài wéi擴散,反而開始逐漸收縮聚攏起來。

其顏色變得越來越重,煙氣也變得越來越凝實,朝着韓立的體表附着而去。

煞氣凝實之後再沾上他的皮膚,韓立頓時就感覺到了異樣之感,心中一緊,卻沒有就此收手停下,而是繼續引着這些煞氣,朝着自己身上的竅穴而去。

只見這些煞氣如同法力一般,集結一處朝着自己肋下一處竅穴處沖擊而去,一直以來紋絲不動的竅穴,頓時被洶湧而來的煞氣攻入,有了破潰跡象。

韓立見此,心中一動,當即閉上雙目,潛心修煉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伴随着一聲輕微聲響從韓立身上傳出,緊接着一道小型漩渦浮現在其肋下,吸引着周圍的天地元氣洶湧而至,汩汩湧入他的那處竅穴之中。

數十息後,待所有金光異相徹底消失之後,韓立肋下變多出來一個金色光點。

這第三十七處仙竅終于貫通!

韓立心念一動,朝着那處仙竅探查而去,只見裏面除了凝聚着大量的仙靈力之外,還漂浮着一縷黑色的煞氣,看起來十分淺淡,并無太多異樣。

他心中稍安,手掌又略一揮動,将真言寶輪招至身前。

只見寶輪之上,除了不少時間道紋已經恢複之外,在靠近內圈的位置上,又多出來了兩團,總計變作了三百六十二團。

說起來,自進階金仙之後,這些年他尚無法顧及掌天瓶之事,倒還沒有嘗試繼續通過凝結晶粒增加道紋,唯有等以後離開此地後,再做打算了。

韓立如此想着,手中法訣一變,默默催動起真言寶輪來,只見其上金光蕩漾,釋放出層層金色漣漪,一切都與原先沒什麽兩樣。

之後的兩日間,韓立沒有續修煉,而是悉心觀察着自身的狀況,再确認沒有什麽明顯異常變化後,才逐漸的放下心來。

服用過丹藥後,他便又踏上了修煉的征程。

……

入定修行,歲月不知,一晃竟是千餘載。

這一日,自打韓立破境成為金仙以來,已經沉寂良久廢墟城池上空,忽然有狂風吹卷,烏雲卷動,天地靈氣如江河大潮一般,朝着城中的一個園林內聚湧而來。

昏暗的天色中,一個方圓幾乎大過整個城池靈氣漩渦憑空生成,如同一個貫通天地的巨大漏鬥,瘋狂地将天地元氣灌入園林內一個黑漆漆的大洞中。

狂湧而入的天地元氣,瞬間灌滿整個甬道,如同一條綿延不絕的江河,湧入地宮深處的一個暗室之中。

第 470 章 海上相逢

“轟隆!”

虛空震動,一道巨大的黑色光芒,從天空的星辰垂落,沒入計都刀光中。計都公主的氣息,瞬間暴漲了一大截。

“喝!”

一聲暴喝,計都刀破空而起,一股黑暗、兇戾、狂暴的刀光破空而出,只不過飛出數丈,立即遁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一圈圈黑色波紋,以計都公主為中心,輻射四方。這一刻的計都公主,目光淩利,神态冷酷,猶如黑暗中兇神。

妖女蕭蕭神色一變,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從心中湧起。這一刀,不止有計都公主本身的實力,還有計都星辰之力和計都刀的力量,讓她産生一種生死悠關的感覺。

“喝!”

蕭蕭暴喝一聲,驀然取出一枚粉色的水晶簪子,一口精氣噴出,便抖手向身後抛出。同時丹田真氣鼓動,瘋狂燃燒,施展出了一門上古秘法“怨情移形大法”,身軀一晃,立即速度暴漲,化為一道血色虹光,疾射而出。

“嗡!”

虛空震顫,大片的空間裂開,一道漆黑的刀氣,如同史前兇獸一般,破空而出,追向蕭蕭。

“爆!”

蕭蕭頭也不回,掐動法訣,引爆了這枚上古怨情道的極品法器。一團比太陽還刺灼目的紫光,在虛空中絢麗的爆炸開來。法器自爆引發出狂暴能力,掀起一波空間亂流,輻射開來,試圖阻擋住這一刀。

“砰!”

法器自爆的氣勁,只堅持了片刻,便被計都噬天斬吞沒。磅礴的刀氣,疾追直上,瞬息間越過層層空間,追向蕭蕭身後。

“喝!”

蕭蕭感覺到背後如附骨之疽的刀氣,神色大變,厲喝一聲,一拳匆匆揮出,滾滾的黑色洪流噴薄而出,洪流有無數癡男怨女,做出各種纏綿緋恻狀,引動人的七情六欲。

“轟隆!”

這道黑色洪流,不但無法阻止計都噬天斬,反而成了這一刀最好的養料。刀光如同一頭兇猛的黑色巨獸,瞬間将這一拳的力量吞噬,然後向蕭蕭撲去。

“啊!——”

蕭蕭低呼一聲,終于忍不住花容失色,在計都刀面前,她這一拳完全發揮不出威力。眼看就要命喪計都刀下。突然——

“轟!——”

斜叉裏一道拳氣突然轟出,這一拳強橫、霸道,氣勢如險峻高山,拔地而起,直指蒼穹。只一拳,便轟碎了計都公主發出的“計都噬天斬”。

“是你!”

計都公主先是暴怒,不過看清楚來人,眼中終于忍不住露出震驚的神色。

不遠處,一道身影頭戴紫金冠,身穿金邊衮龍袍,雖然身袍瘦弱,卻透露出一股無邊的霸氣。如同海中君王一般。

“六姐,我們終于見面了。小弟,有禮了!”

劉啓面帶笑容,不疾不徐的踏步。

“不!你不是他!劉啓不過天象級,五條天龍之力!怎麽可能會這麽強大!”

計都公主搖搖頭,像受到極大的刺激,不可置信道。

劉啓和榮親王似乎關系匪淺,這她早知道。不過,再怎麽搞陰謀。五條天龍之力,再加上神魂被傷,根本就掀不起什麽大風浪。在計都公主看來,劉啓和其他皇子一樣,明明不夠資格參與争奪大統之位,卻偏偏內心不甘,垂死掙紮,搞些小陰謀。

計都公主從來沒有想過,一向沒看在眼裏的劉啓,居然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六姐,你這是在幹什麽?自欺欺人嗎?我不過是個五條天龍之力的皇子,別人犯得着裝成我嗎?——六姐,你是個聰明人,不會這個時候也糊塗了吧!”

劉啓微笑着,一句話就冷酷無情的粉碎了計都公主的幻想。這次過來,劉啓本來是想隐藏面目的,不過想一想,晉入天沖級時的波動,恐怕早就驚動了天機臺裏的三位天機先生。自己跨入天沖境的消息,恐怕早就傳到皇宮裏那幫皇室兄妹手中。

這個時候,人人都已經注意到了他。這個人人裏面,自然包括太子劉秀和十三皇子劉徹。劉啓雖然隐忍許久,不過,也心知,要争奪大統之位,想一聲不吭,不聲不想的登上皇位,那基本上是做夢。

和十三皇子、太子劉秀的沖突,無可避免。既然遲早要對上,還不如索性以真面目對人。所以,劉啓也懶得遮掩面目了。

蟄伏的已經夠久了,再必要再墊伏下去了!

“劉啓,你,你!——”

計都公主雙肩微微顫動了一下,眼前的劉啓一臉微笑,看起來極為優雅,但卻讓計都公主感覺一種無言的壓力,幾乎要令人窒息。劉啓有如此實力,但卻一直隐藏起來,足足隐藏了十多年,甚至瞞過了三大天機先生,其城府之深,心機之狠,令人心悸。

計都公主嘴唇顫抖了半天,完全找不到形容自己心情的詞語,只是狠狠道:“劉啓,你好城府,你夠狠!——我看走眼了!”

“六姐,你好像失去了理智啊。我這個弟弟武功大進,你做姐姐的,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劉啓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向妖女蕭蕭走去,望了一眼,忍不住贊道:“果然是個奇女子,美豔絕侖不說,而且氣質妖冶。連我都忍不住心動了,怪不得十三哥會情系于她。”

劉啓伸出一只手,挑起蕭蕭的下巴,用一種端詳的審視了一會兒,贊道:“果然不錯。上古怨情道的女子,果然不錯!”

“放肆!劉啓你連你十三哥的女人也敢動!”

計都公主雖然一心想殺了蕭蕭,不過看到劉啓輕薄她,不禁勃然大怒。不管怎麽樣,在她沒死之前,終歸是劉徹喜歡的女子。劉啓輕薄她,等于是在劉徹臉上踩了一腳。

蕭蕭并沒有說話,眼前這位皇室皇子,實力非常強大,根本不是她可以對抗的。而且,她從劉啓的身上,聞到了一名熟悉的真氣氣息。這種氣息源自上古,而且是極為強大宗派的氣息。

至于劉啓看似輕挑的動作,蕭蕭倒并不在意。倒不是上古怨情道的女子毫不在意這個,而是她從劉啓的目光中,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猥玩的意味。

第一眼看到劉啓,蕭蕭的感覺是,這個人外柔內霸,眼中只有皇位,和劉徹是同一路人。不同的是,此人比劉徹更徹底。根本不對耽于女色。

“殿下,五雷……”

蕭蕭輕聲試探道。

“嗯?”劉啓眉頭一挑,蕭蕭不過吐出四個字,就被他打斷了,似是有些不悅。

蕭蕭立即沉默不語,不過心中已經有數。這位果然傳承了上古宗派道統,與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

如果真是這一脈,那劉啓和自己還頗有淵源!

“六姐,這裏煙波浩淼,一望無垠。你說,我要是這裏,殺了你。會怎麽樣?”

劉啓突然扭頭,望着計都公主道。

計都公主臉色頓變:“你敢!”

“呵呵,有什麽不敢的。這裏遠離中土,你死了也沒人知道!畢竟,你一直熱衷于幫助劉徹登基。而劉徹,可是我的競争對手!”

劉啓連十三哥都省了,直接稱做劉徹了。

“我要是你,絕不這麽做!”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天邊傳來。衆人擡頭望去,立即見到天邊烏雲滾滾,一道龐大的黑影,遮天蔽日,呼嘯而來。同一時間,一股強大的氣機破空而出,鎖定了劉啓。

“鲲鵬!”

劉啓心中一凜,一眼就認出了雲中之物。他沒想到,有人居然可以弄到天罡神獸榜第三的鲲鵬。此物兇悍,還在雷澤雷神之上。

劉啓心中起了忌憚,立即不敢輕舉妄動。對方的氣息足有五十多條天龍之力。他變身雷神,也不過如此。并無必勝把勝。

“呼!”

一道狂風湧過,雲氣收斂。方雲帶着天魔公主,出現在計都公主身邊。

“方雲,是你!”

看到身畔人影,計都公主心中狠狠震動了一把。才隔多久,方雲居然功力暴漲到如此地步!不過,震驚之餘,心中也寬松了不過。從方雲剛剛展現的實力來看,在他在此。安全不恙。

“才多久不見,你居然又勾搭了一個小姑娘……咦,怎麽有點像那個謝翩翩,你不會剛吃完姐姐,就來吃妹妹吧?”

計都公主心裏一松懈,立即本性流露,立即就開始調戲方雲。

“計都公主,想找死,你就直說。我馬上遁出千裏,等事情結束了,明天回來再替你收屍!”

方雲冷冷道,看都沒看計都公主。

“你!——”計都公主頓時語噎,形勢比人強,方雲現在功力大進,扯高氣昂,計都公主矮了一頭,說話都沒底氣。

一旁,天魔公主聞言,卻是心中一動,立即道:“你見過我姐姐?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計都公主聞言立即知道,這個少女和那個謝翩翩果然是兩姐妹。不由下意識擡起頭來,古怪地看了一眼方雲。剛剛踢去人家姐姐,馬上把妹妹拐來了,這個家夥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這裏可是海洋,距離中土還有近八、九千裏。這個妹妹似乎來的有些莫名其妙。

目光掠過妹妹身上,計都公主突然眼皮跳了跳,這個小姑娘身上穿的衣服,怎麽好像是那個姐姐的?

第 483 章 風雷湧動

“消息可靠嗎?”江明皺眉問。

碧空上人回答:“應該可靠!消息是從參加完北冥聖會,返回東海的散修野聖那裏獲得的!而且……不是一個人這麽說。”

“好吧,你去吧,寡人一會兒就到!”江明微微沉吟。

……

關閉了法印的傳音機關。江明陷入了沉思中,玉飛雪則是走下床來,在屋子裏踱着步子。

“咳!人心難測呀!虧得我一片俠義之心,沒想到……那臭狗熊跟我隔着心眼,拿我當槍使!”玉飛雪忿忿道。

“此話怎講?”江明皺眉問。

玉飛雪便把之前……在北冥宗發生的事情,統統的都告訴了江明。江明聽罷,唏噓震驚不已!

“如此這般說來,他們根本沒有翻盤的機會呀?”江明不解。

“說的就是!”玉飛雪嘆了口氣:“這說明…..老狗熊早就有所防備,姜還是老的辣,別看他一天熊憨熊憨的,心眼子最多了,我和他聯盟,實際上也是相互利用的關系。”

江明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這樣看來,天下大勢,又将是一番新的格局!北冥武神,很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少年天子!”

“哼!”玉飛雪冷笑:“其實,誰也是少年天子那般的打算!包括我也是!我還想着……把天下拿到手後,讓你當五脈至尊呢!所以…..誰也不要說誰!”

江明微微一怔!搖頭苦笑:“我可沒那麽大的心!”

“這由不得你,我的男人,一定會成為定鼎天下的雄主!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下一步……我覺得水脈會觊觎木脈,而不是把心思放在宿敵金脈身上,”玉飛雪沉吟道。

江明說:“這也是我想讓你出來穩定大局的原因,你不出來……木脈一盤散沙,可能發生觊觎盟主的內鬥不說,還會給水脈可乘之機!”

玉飛雪狡黠的笑道:“如此這般,我更不能出山了,而你……又和水脈頗有淵源,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率領着木脈九宗,扮演之前火脈的角色!”

“你的意思是?”

玉飛雪頓了頓繼續說:“我的脾氣,天下皆知,想讓我臣服于某一人,那比登天還難!水脈如今囚禁了金脈的少年天子,那金脈之中新舊勢力必然會相互碾壓惡鬥,狗咬狗亂成一鍋粥,已經不是主要矛盾了!而木脈,則必将成為水脈的下一個目标,敵人也好,友人也罷,一切都是在潛移默化中變化的,如果我沒猜錯,那臭狗熊下一步,肯定是要拉攏你,希望通過你……間接控制木脈,而你也恰恰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借助水脈的外部力量,在木脈站穩腳跟…….”

“我們木脈先蟄伏下來,讓水脈去打江山,然後……等他們消耗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再出山,和你一起平定天下”,玉飛雪狡黠的笑道。

江明思索了片刻,說:“大的方略,是沒有問題的,但是……想在木脈站穩腳跟,讓其他八宗的宗主都聽我的,這……似乎,光靠水脈的外部力量,怕是很難吧?”

玉飛雪說:“其實也不難,你這樣…….”

她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叮囑交代着江明,已然制定出了一套具有可操作性的方案!

……

碧游宗神殿內,神木宗,青龍宗,以及紫霄宗的三位木脈宗主,已經等候江明多時了,愈發的有些不耐煩,碧空上人和弟子們在一旁緊着端茶倒水的伺候着。

要知道,宗主王神親自出馬,這在五行宗脈中除了重大盛會以外,極為罕見!并不是每一個宗主都像玉飛雪那樣喜歡抛頭露面的。

他們這次來,一是想一睹這位碧游宗新宗主的尊榮,二是……“檢驗”一下,這個所謂的新宗主,到底有沒有資格擔任碧游宗的宗主!換句話說…..碧游宗宗主的繼承權,雖然是碧游宗的內務,但這來歷不明,還曾經是水脈弟子的新宗主,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必須得到其他八位宗主的認可!而他們……就是代表着木脈的其他宗主,一起來檢驗這位新宗主的斤兩的!

倘若江明的實力不配擔任碧游宗的宗主,縱然有法印,也将會被這三位宗主轟走,趕出木脈!然後重新推舉一位新宗主!

其實……檢驗碧游宗新宗主能不能勝任宗主之位這件事,一個宗主就夠了,金丹聖尊面試渣渣還需要三個?這裏面……另有一層隐情,就是這三位,都想一托二,兼任碧游宗的宗主!

他們想着,轟走江明後,讓這些碧游宗的派主門長們站隊,看看相中誰來兼任碧游宗的宗主!

如果哪位能夠一拖二,管理了兩個宗,那顯而易見,他就很有可能成為木脈的新盟主,因為隊伍就比別人大兩倍!所以說…..先到者先得,故而才來了三個!

江明告訴碧空上人,說是一會兒就到,結果……讓這三位宗主,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他才慢悠悠的從殿宇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然後大搖大擺的坐在了玉飛雪原來的龍椅之上。

其實江明本并不想這麽延遲,主要是玉飛雪交代了,去早了,顯得他沒面子,可去的太晚,也是太不給三位宗主的面子。所以…..讓他們等上半個時辰,這個時間跨度剛剛好!

三位木脈的宗主王神,看着九宗盟主龍椅上的這個年輕人,嘴上無毛,乳臭未幹,卻又是一臉傲然睥睨的樣子,來的還是這般遲!心中已然是十分的不悅,一個個臉色都陰沉的拉了下來。

尤其是…..看這臭小子的靈韻造化,只有金丹靈尊大圓滿的修為,當個派主還差不多,居然也敢忝居宗主之位,還是這般的狂傲,真是令人厭惡至極!

他們看江明都是餘光瞅,根本不正眼瞧他,自顧自的喝着茶,那神木宗宗主東方傾城,更是借着抿茶的動作,往地上啐了一口,以表示對江明的輕蔑和不屑!

江明笑眯眯的看着他們,心說……雪兒的盤算,果然是有道理的。自己這一“病倒”,立刻把三個野心家給“勾引”了出來,這幫家夥平時對雪兒,盟主前盟主後的叫的親,實際上……早就想取而代之了!

江明拿回紫晶玉蚌珠的事,誰也不知道,因為他一回來,就直奔瓊仙毓秀山了,故而…..碧空上人一等碧游高層,并不知道飛雪殿下,此時已經醒了過來!實際上,江明走的時候,也沒告訴他們自己去幹啥了?

畢竟王神的行蹤,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誰也不主動開口說話,三位宗主直接無視江明,自顧自的喝着茶,氣氛一時間無比的壓抑和沉悶!

碧空上人和紫衫天女等人也是尴尬,不知該如何是好!看來…..今天這神殿之內,定然會有一場前所未有的風波!

神木宗宗主,東方傾城,是木脈巽聖系的聖神!人如其名,長得花容月貌,千嬌百媚,乃是整個木脈九宗的第二號女神!可以說……除了玉飛雪以外,木脈中人,尤她芳華絕代!

此位王神殿下,雖身高不及玉飛雪,只有一米六出頭,但心氣兒一點也不比玉飛雪低,早就取而代之,對玉飛雪也是“既生瑜何生亮”的那種感慨和嫉妒!

現在來到了碧游宗,看見了這個所謂的新宗主,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心中既是不屑,又覺得可笑!心講話……你玉飛雪,算什麽軒轅重出的女丈夫?不過也是個好色之徒罷了。居然金屋藏嬌,在老窩裏藏了這麽一個水脈的小白臉,難怪和北冥宗的關系那麽好呢?真是自甘下賤!

對江明的看法,更是視之為秦之嫪毐,武周之薛懷義……絕對大毒瘤的存在!留着這樣的人在木脈,簡直是對木脈的一種羞辱!

故而對江明的鄙視和不屑也很直接的表露了出來!

江明則完全不操理她,笑眯眯的坐在龍椅上,給其他二位宗主相着面。

青龍宗宗主端木浩天,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和飛雪殿下同屬瓊仙系,可以說是親師姐弟的關系,師姐受難,自己作為瓊仙系的二號人物,當然要争一争碧游宗宗主之位,不能讓同系的宗派劃歸給了木脈其他系!

這端木浩天,雖談不上野心勃勃之輩,觊觎盟主的位置!但對江明這樣的存在,忝居師姐的廟堂,還是絕對不能忍的!這像什麽樣子嘛!故而…..也是面沉似水,完全無視江明的到來,一如木雕泥塑一般。

紫霄宗宗主禦靈風神,乃是木脈紫穹系的聖神,也是觊觎盟主之位久已!玉飛雪在的時候,他隐忍蟄伏,不敢造次,這次玉飛雪一倒下,立刻像是蒼蠅聞見了血,直接飛了過來!

這家夥……是個骨瘦如柴的道者,骸骨之形外顯,就像是枯木一般,觀之十分的惡心,江明不由心生感慨,看來…..這木脈中人,也不都是像飛雪殿下這般的天人,亦有醜惡之輩!

“咳咳!”東方傾城,喝了一口茶,輕了輕嗓子,率先開口說話了,她根本不看江明,而是瞅着其他兩位宗主,還有碧游宗的這群門人弟子們,說道:“既然…..都到了,那咱們會議就開始吧。”

那架勢,俨然她就是這裏的主人,在召開禦前會議,而江明……只是一個旁聽的擺設罷了!

第 471 章 線索

随随便便套了幾句話,就從大島夫婦嘴裏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啊!

這也全賴于彥真輝一開始見面的時候,就直接擺明了身份,稱是大島潤的朋友,專程過來吊唁的。

夫妻倆正值傷心的時候,兒子意外墜樓,沒了!老兩口心裏正是脆弱之時,被彥真輝和古河勇人趁虛而入了,以至于老兩口對他們完全沒有任何防備。

想想看吧,大島潤死了,喪事都還沒辦呢,人家就專門先跑來吊唁了,這是妥妥的真朋友啊!

現在彥真輝确定了,大島潤的房間肯定是被別人翻過了,就是不知道被拿走了什麽東西。

好在有大島夫婦在,陪着他們收拾大島潤的遺物,總能找出一些不正常來。

随後從大島夫婦的絮絮叨叨裏,彥真輝和古河勇人了解到,大島潤來自于高知縣(古代四國區域),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大島潤有一個秘密交往的女朋友,可能就是彥真輝之前看到的另外一套洗浴用品的擁有者。

彥真輝旁敲側擊打聽了好幾次,但老兩口似乎有什麽忌諱,對此諱莫如深,直到他們找到了大島潤的相冊。

看着相冊裏兒子的照片,音容笑貌再次浮現在眼前,大島太太頓時淚如雨下,抱着照片默默哭了起來。

大島爸爸拍了拍妻子的肩膀,也是不停嘆氣。

夫妻倆肩并肩靠在一起,就這麽看着兒子的照片,陷入了回憶之中。

彥真輝跟着在一邊默默看着,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哀傷。

好在大島家不是只有大島潤這一個兒子,他還有一個弟弟,今年才十二歲,雖然年紀小了一些,但多少可以沖淡大島夫婦心中的哀傷。

夫妻倆翻了一會兒相冊,大島太太突然咦了一聲。

“怎麽沒看到琴實的照片?”

“或許是不想睹物思人吧。”大島爸爸同樣也有些驚訝,随後搖了搖頭,“琴實她……唉!”

“叔叔阿姨,你們說的這個琴實,莫非就是潤桑的女朋友嗎?”

大島爸爸擡起頭,目光之中有着幾分訝然:“潤沒跟你們提起過嗎?”

彥真輝輕輕搖了搖頭。

大島爸爸沉默了片刻:“這件事說來話長,不過反正現在他們兩個都不在了,你們又是潤的朋友,我也不想把這件事帶進棺材裏,就告訴你們好了。”

大島夫婦所說的琴實,實際上是少女偶像出道的禦子柴琴實,她大概在半年前因為吸毒過量死亡!

她在生前,是大島潤秘密交往的女朋友。

實際上兩個人的感情,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确定了。

大島潤和禦子柴琴實都是來自高知縣,因為是老鄉的關系,作為前輩的大島潤,經常會關照禦子柴琴實,這件事情一直被媒體津津樂道,大家都誇大島潤是個喜歡提攜後輩,幽默風趣的藝人。

但只有真正清楚的人才知道,這兩人其實從小就認識,而且感情特別好,雙方家長也樂見其成,并沒有阻攔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發展。

大概是在七八年前,大島潤和禦子柴琴實剛剛進入高中,就已經确定了戀愛關系。

後來大島潤因為長相出衆,被星探發掘,成為了一名藝人,并且很快就在圈子裏站穩了腳跟。

禦子柴琴實之所以會一頭紮進藝能圈,也是為了追尋男朋友的步伐。

她選擇了更加艱難的少女偶像組合出道,好在有已經站穩腳跟的大島潤的提攜,禦子柴琴實最終還是成功了。

可以說這兩個人,是藝能圈裏少有的那種感情至深的類型,只不過禦子柴琴實和大島潤都沒辦法公開自己的戀情,兩個人只能悄悄暗中交往。

但雙方的父母,對此都是心知肚明。

大島家也很滿意禦子柴琴實這個兒媳婦,也沒有橫加阻攔。

但誰也沒有想到,就在半年之前,一切突然都變了。

原本跟大島潤好得日久生情的禦子柴琴實突然死亡,讓大島潤大受打擊,尤其是新聞媒體報道,她是因為吸毒過量而死,更是讓大島潤無法接受。

大島夫婦覺得這件事挺丢臉的,所以彥真輝之前幾次旁敲側擊,兩人都是顧左右而言他。

如今看到相冊,悲從中來,終于還是忍不住把實情說了出來。

大島夫婦并沒有察覺出什麽異常,兩人還沉浸在兒子突然離世的悲傷中,但彥真輝現在已經基本确定,大島潤的死,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半年之前,大島潤的女朋友死于非命。

半年之後,大島潤也因為酗酒過度意外墜樓。

這好像也太巧合了一些!

但彥真輝沒有驚動大島夫婦,如果大島潤真的是被謀殺,那麽出手的家夥,手裏掌握的勢力絕對非同小可,把真相告訴大島夫婦,簡直就是在把他們往火坑裏面推。

已經查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彥真輝就安下心來,和古河勇人一起,陪着大島夫婦把大島潤的遺物收拾妥當。

夫妻倆将兒子的遺物打包,哭着向彥真輝鞠躬道謝。

彥真輝和古河勇人也是哀傷無語,臨分別之前,彥真輝把自己的電話留給了老兩口,表示如果遇到什麽困難的話,可以打電話給他,他會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送走了老兩口,之前守門的小警察富堅神神秘秘的靠了過來,低聲道:“你真的是彥真輝,彥君?那個上國的天才少年?”

“是的。”

“看在你給的錢多的份上,我再另外送你一條消息好了,其實今天淩晨,警署有人從大島潤的房間裏搬了很多東西出來,說是證物,不過好像這些證物并沒有入庫。”

彥真輝眼皮一跳,細細打量着富堅。

卻見他已經再次低頭玩起了手機,低聲嘀咕着:“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什麽都沒說,只不過有些家夥,實在太過分了。”

富堅提供的信息有用,卻也沒用。

在知道警察內部可能會有兇手安排的人之後,彥真輝甚至沒辦法讓紗條忠去幫忙調查,怕打草驚蛇。

在回到家之後,彥真輝卻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是大島夫婦打來的。

“真輝君,今天非常感謝你的幫助,潤有東西讓我們教給你,我們已經給你郵遞了過去,請注意查收——另外如果你有什麽問題,可以發郵件詢問,我們會盡量進行回複。”

在電話後面,還跟了一個郵箱地址。

挂斷電話,彥真輝手裏拿着手機,微笑了起來。

看來這次的事情,遠遠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

第 483 章 ?登陸與馊主意(求訂閱)

木葉這邊。

先前東線被擊潰的時候,整個村子都緊繃了起來,但是随着新消息的傳回,這裏好像又陰霾盡去了。

對于全部的平民以及一部分留守木葉的忍者來說,戰争是如何進行的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僅僅是勝與敗的結果,能再進一步的知曉這樣的勝利是在何種人的帶領下得來的,就很不錯了。

無論如何,這場戰鬥之後,木葉人對于羽生的印象越發的深刻了,他的形象也再進一步的被拔高……只要稍稍隔上一段距離,就能夠得出“羽生大人是個值得敬佩的人”這樣的結論。

離近了的話……不好說。

坦白說,這已經不是用“過度美化”能形容的了的事情了,應該說羽生這個人正在向着“傳說”邁進。

帶領着少數的殘兵輕而易舉的擊敗了擁有着絕對優勢的霧隐,這樣近乎不可能的事情羽生卻能信手拈來,這樣的戰績顯得缥缈而不真切,也将羽生與“一般忍者”徹底的分割了開來。

戰争的轉折與起伏來的太快,新得到的勝利又帶着點傳奇色彩,所以這幾天在木葉內到處都是有關東線戰況與羽生的話題讨論。

戰争離這個忍村很近,但其實也很遠。

唯有真正的走上戰場之後,才能夠看清楚目前的戰争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且不論主觀因素是什麽樣的,接下來肯定會有越來越多“應該走向戰場的”以及“不應該走向戰場的”木葉忍者走向戰場。

在影流這邊,漩渦紫蔻也正在安排着年輕人去往戰場的事宜。

“現在木葉面臨着極大的兵力壓力,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這種壓力也會跟着不斷的增加,現在去往戰場的話,有一個好處在于你們的位置是能夠被安排、擁有一定自由度的,可是稍後一段時間的話,那麽一切都會變成‘強制’了。

能趁這個時期提前适應一下戰場氛圍也是一件好事,這肯定比之後直接面對最殘酷的戰鬥要好一些,起碼會有一個比較平滑的過渡過程。

年輕人可能比較渴望在實戰之中證明自己,但是……戰場肯定跟你們想象中是不一樣的。”

紫蔻正在對着玖辛奈與卡卡西訓話。

對面這一大一小兩人,在紫蔻面前的時候總是規規矩矩的站着,一副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尤其是對于玖辛奈來說,哪怕在羽生面前,她大部分時候都能十分随意,但在紫蔻面前的話,她是肯定不敢的。

“紫蔻大人,因為之前的失敗以及後續的第二次沖突,現在對于木葉各方戰場來說,最缺乏人手的應該是東線那邊吧,所以接下來我們會被派往東邊嗎?”

玖辛奈說話的時候老老實實,但是眼神之中卻不免躍躍欲試了起來。

“如果去往那邊的話,那我肯定是能幫上羽生大人的忙的。”

她的想法很不錯,但是……如果羽生要是允許她跟在身邊的話,那最開始出發的時候就不會把她從隊伍之中踢出去了。

只見漩渦紫蔻搖了搖頭,“東線那邊确實嚴重缺乏人手,可正是因為如此,只有大規模的人員補充才能拉回均勢……一個人兩個人的補充過去,能有什麽意義?

而且更重要的是,既然羽生大人沒有要求人員補充的話,那他自己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至于你們……接下來會去往北線,旗木朔茂現在正在那邊。”

玖辛奈是人柱力,前往戰場盡管會有一些危險,但是在其他忍村的人柱力不會輕易出動的前提下,說不定在特殊情況下她能夠發揮出其不意的作用。

人柱力,對于木葉來說這都要屬于“敵無我有”的範疇了……畢竟其他忍村的人柱力現在有等于沒有。

而且站在村子的立場上,從更冰冷的角度出發的話,話應該這麽說……現在的木葉,能夠承受的住損失一個人柱力的代價。

“盡管木葉現在的大局安排是以西、北兩線共同抵禦砂、岩、雲三個村子,但總的來說還是三代火影大人所在的北線承受的壓力更大,你們去那邊更合适一些。”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更本質的理由還是要把卡卡西和玖辛奈往旗木朔茂這個實力強大的“自己人”身邊送。

在紛亂的戰場上,也只有旗木朔茂這樣的忍者才能夠更受信任。

“明白了嗎?做好準備,過幾天你們就可以出發了。”

“明白了,紫蔻大人。”

玖辛奈知道自己沒有讨價還價的餘地,所以立刻答應了下來。

至于卡卡西,也是緊跟着點頭。

紫蔻的想法是,如果必定要走上戰場的話,那麽早一天走上戰場總比突然就面臨最殘酷的場面要好得多,歷練之後人才能得到成長,但這個過程需要循序漸進,如果最開始的歷練就是能直接把人壓死的那種的話,那它就不是歷練了。

漩渦紫蔻确實是在為了後輩着想,只不過現在的她還不知道,在這場大戰之中所謂的“平滑”是不存在的。

…………

在一場不可思議的勝利之下,在羽生連續展示了自己“非人哉”的戰鬥力之後,他的指揮權與對東線忍者的控制能力就再也沒有任何問題了。

盡管以少人數攻入水之國的做法依舊讓很多忍者心生疑惑,但他們還是願意信服羽生的命令,并且期待着奇跡的再一次發生……這其實是初次與二次的關系,之前羽生已經帶領着他們這樣做了一次了,盡管當時中途折返了,但是大家做好的思想準備可是實打實的。

所以現在羽生又要去攻擊水之國的話,其實大部分人沒什麽太大反應。

要去水之國打霧隐?走,搞起……這是大部分人的态度。他們這麽快就開始習慣羽生的做法了,并且……

有點“慘遭同化”的意思。

攻入水之國可是真的攻入,半點都不打折的。

羽生的計劃很快就得到了實施,他帶着“木葉七百勇士”……這個說法好像有點不吉利,總之羽生帶領着七百多名木葉忍者,從火之國沿岸離開、跨海、然後沖向了水之國。

甚至中間都沒有遭受到什麽阻撓,在廣闊的海平面上,并沒有出現霧隐的規模化隊伍……逼近水之國的過程之中,木葉的行動是沒有理由不被霧隐的偵查忍者發現的。

一直到羽生帶領着忍者們暢通無阻的登陸水之國,霧隐的大隊忍者都沒有出現。

“你們猜猜看,如果我們現在疾奔向水之國大名城,做出要把大名一鍋端掉的态勢的話,霧隐會有什麽樣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好奇?”

安靜而迅速的登陸之後,羽生很輕松的對着身邊的忍者們問道。

“羽生大人……這好像不合規矩,越過忍村攻擊大名,是嚴重違背忍界的潛在規則的行動。”日向日足立刻進行了勸阻。

大名很重要,但他終究是普通人,越過忍村攻擊大名?這太不符合規矩了,木葉這麽做的話是會引起連鎖反應的——他們能打水之國大名,那別人就能如法炮制的去打火之國大名。

還是說這就是羽生大人的目的,他格外反感大名這種生物?

“我懂我懂,我就這麽随口一說,接下來繼續向霧隐前進吧……這條路我倍兒熟悉。

霧隐出乎意料的能沉得住氣,那就看看他們能忍到幾時吧。”

霧隐當然忍不了幾時,木葉的隊伍這時候可都到水之國了。

果然,又往前走了沒多少距離,木葉隊伍就一頭撞倒了霧隐的防線上。

第 482 章 宮裏來人

趙靖西對她做了個噓的動作,一擡手,便将古月華從地上抱了起來,轉身大踏步的走出了院子,準備返回芷蘅院。

“王爺!”就在這時,徐姨娘忽然開口喊了一句。

趙靖西轉過頭去瞧了她一眼。

徐姨娘上前一步。低聲道:“王爺,妾身知道您是想要二小姐好好休息一番,她今日勞累了一天,又太過傷心,再操勞下去,恐怕真的會生一場大病,只不過,我勸王爺還是不要将二小姐帶去芷蘅院的好。”

“這是為何?”趙靖西聽了這話,當即挑了挑眉。

徐姨娘瞧了一眼躺在趙靖西臂彎裏的古月華,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羨慕來,卻是緩緩說道:“王爺你想想看,二小姐要是醒過來以後,得知自己沒有替侯爺守夜,肯定會大發雷霆的。倒不如将她抱進驚鴻院的廂房裏歇息片刻,王爺看二小姐有清醒過來的症狀。便将她抱過來即可。”

趙靖西聽了這話,低頭瞧了古月華一眼,心道這位徐姨娘還真的了解華兒的性子,竟将她的反應說的一絲也不差。

“好!就按你說的做!”趙靖西點點頭,便轉過了方向,準備将古月華抱去後面廂房裏去。

徐姨娘連忙叫過一個丫鬟來,對着她吩咐道:“西廂房裏我已經命人打掃過了,你帶着王爺去那裏。”

看來,她是早料到這一點了。

“王爺。請跟奴婢來。”那丫鬟應了一聲,便走過來對着趙靖西福了福身。

趙靖西目光閃了閃,卻是沒有遲疑,跟在這丫鬟身後。去西廂了。

這邊,徐姨娘自己也操勞了半夜,将侯府所有事宜都安排妥當以後,便跪在了丈夫的靈堂前面。

丁氏當初走的時候,她留在這裏守了七日,如今錦安候走了,她仍是要如此。而她的兒子古承安,還在學堂裏,尚且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與大哥已經離開了這個人世。

但是丁氏,已經在三個時辰前,派人去通知他回來了。土剛縱亡。

無論如何,侯府只剩下這一個男丁,古承安都必須要回來!如果因此而耽擱了學業……

徐姨娘想到這裏,便不由的嘆息了一口氣:“耽擱就耽擱了吧?還有什麽是能比的過給父親守靈呢?

這一夜裏。錦安候府徹夜都是燈火通明,上到主子,下到奴仆,全都戰戰兢兢的守在靈堂外頭。

古月華是天亮時分清醒過來的,一睜開眼睛,她便發現自己躺在趙靖西的懷裏。

“你醒了?真是太好了。”趙靖西瞧她一眼,笑着開口道。

古月華點點頭,正要問趙靖西為何會在這裏之時,很快,昨晚的種種便湧上了她的心頭……

胸口被利刃刺穿的父親,還有古潇安的苦苦哀求,以及她憤恨到恨不得将古潇安挫骨揚灰的那股子憤怒,全都統統重新出現在古月華的腦海裏,她猛的趙靖西的懷裏掙紮出來。

眼前是素白的靈堂,供桌上的牌位,以及徐徐袅袅的青煙。都在訴說着昨晚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古潇安殺了父親,而她,殺了古潇安!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早知道如此,當初她就不該心軟留下古潇安這條命,她應該慫恿謝煜殺了他的!

古月華的心中湧上來陣陣的後悔來,不知不覺間,眼淚早已經淌了滿臉。

趙靖西正想開口安慰她幾句,外頭便有家丁急匆匆的進來禀報道:“啓禀二小姐,宮裏來人了!”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冷笑出聲:“果然是夠速度!侯府報喪的家丁也還未曾出府,宮裏就先得知消息了,他們是先知嗎?”

趙靖西未曾說話,一旁的徐姨娘見她表情不對勁,便上前來勸道:“二小姐,現在還不知道宮裏的意圖,咱們……不能将人拒之門外吧?”

“當然不能!”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冷笑連連;“某人精心謀劃了這場好戲,不親自上門來驗看成果怎麽成?我們又何必冷了人家看好戲的心情?叫他們進來!”

“是,二小姐!”錦安候一去世,侯府中身份最尊貴的人便只剩下了古月華與古承安,但是古承安現在不在,自然一切都是古月華說了算。侍衛們聽了這話,立刻退下了。

徐姨娘聽着這話不對勁,不由的道:“二小姐,既然是宮裏來人,那咱們要不要出門去迎接?”

“迎接?”古月華嗤的冷笑一聲,仿若聽見了這世上只好笑的笑話一般,她轉過頭去面無表情哦的瞧了徐姨娘一眼,道:“我還要替父親守靈,沒空去接見什麽閑雜人等,姨娘怕得罪人,那您就自己去迎接吧!”說着,穩穩的在靈堂前的蒲團上跪好了,臉朝着牌位,表情悲切。

徐姨娘看了這一幕,當下便打消了出去迎接的心思,主子都不出去,她一個妾巴巴的跑出去像什麽話?

趙靖西則是完全聽從古月華的,自從古月華醒了以後,他便端端正正的在其身邊跪了下來,以一個親王身份,為錦安候守靈。

在這之前,也唯有先皇一個人享受過這番待遇罷了。

外頭的家丁與丫鬟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的暗暗咂舌起來。但古月華沉浸在悲傷之中,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很快,門外的客人便不請自到了。

打頭一個,正是古月華所猜測的那一個人,高公公。

靈堂之上,沒有一個人去理會他們。

高公公目光閃了閃,徑自走上靈堂,對着跪在那裏的古月華與趙靖西朗聲道:“二小姐,靖王殿下,侯爺既已仙去,二位就不要如此傷心了,倘若侯爺在天有靈……”

“又是在天有靈!能不能不要說這句話?”高公公話還沒有說完,古月華便猛然打斷了他,面無表情哦道:“難道我們就可以借着這句話,連自己該盡的職責都不顧了麽?這樣豈非枉為人子人女?高公公可是在教育小女不孝?”

聽了這話,高公公面色猛然一變,然而下一刻,他卻帶着一絲讨好的笑容道:“二小姐這說的是什麽話!奴才不過是勸慰您罷了,絕對沒有旁的意思!要是奴才說錯了話,還請二小姐贖罪。”

古月華冷哼一聲,便轉過頭去,再也不理會高公公了。

高公公讨個沒趣,站在那裏頗為尴尬。

第 473 章 婆娑樹

八荒吞石鳥感激的目光看着方蕩,此時八荒吞石鳥對于方蕩的恨意已經完全消散,雖然方蕩搶走了他的孩子,但方蕩給了她的孩子最好的先天之寶,在之前還救了她的孩子,甚至還救了她一命,這樣算下來,方蕩已經不欠她什麽了,相反是她欠下了方蕩好大的人情。

方蕩也是真的有些疲累了,轉身回了房間,大睡特睡,一覺醒來,方蕩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問了腦後的千葉盲草劍器靈後才知道現在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在龍宮中看不到外面的天空,能看到的只是頭頂上的漆黑深海,間中有成群的散發着熒光的魚群游過,猶如夜空中的星辰一樣。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龍宮中只有黑夜,沒有白天。

方蕩走出房間的時候,坐在門外的竟然是陳娥,陳娥正在愣愣出神,驟然見到方蕩不由得一愣,随即滿臉通紅扭頭就跑了。

方蕩眨了眨眼,想起了陳娥那溫柔模樣和在丹爐中抵死纏綿的場景,心中微微一嘆,從此之後,方蕩的生命中又多了一個女子。

方蕩忽然感到自己和陳娥之間竟然生出了一絲聯系,這種聯系很玄妙,似乎方蕩能夠知道陳娥在那裏,甚至方蕩能夠知道陳娥的身體狀态,比如陳娥現在血脈正在沸騰,燥熱的溫度在陳娥臉上肆虐。

方蕩知道,這是成為道侶之後兩者之間的聯系,從今之後,陳娥就是他的道侶了。

老實說對于這一點,方蕩還真就沒有什麽準備,方蕩的道侶之位在此前一直都是留給洪靖的,甚至方蕩還想過這個位置會被雲劍山的冷容劍占據,畢竟冷容劍曾經找到過他,并且冷容劍說過的一句話,冷容劍曾經說過,方蕩欠雲劍山的。

方蕩對此也承認,方蕩确實欠雲劍山的,更确切的說,方蕩欠劈山劍的。

劈山劍的這個人情方蕩當真不好還。

方蕩知道,此時的他能感受到陳娥的身體狀況,陳娥也一定能夠感受到他方蕩的身體狀況,這種感覺,就像是将自己的一切交給了對方一樣,這種感覺對于方蕩來說,并不喜歡。

不過有一點倒是叫方蕩感到很開心,因為他能知道陳娥現在已經完全擺脫了醉生夢死的毒瘾,當然擺脫只是**上的擺脫,是不是真的能夠戒掉醉生夢死,還要看陳娥精神夠不夠強大。

不過,至少方蕩為陳娥戒掉醉生夢死的毒瘾解決了一大半的問題,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夠幫別人解決一切問題,方蕩能夠幫忙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極限中的極限了。

此時石頭右衛湊了過來,雙手還抓着兩根蠟燭,臉上帶着促狹的笑容,看到方蕩笑道:“宮主,恭喜恭喜,可惜現在是在龍宮,不然咱們非得好好慶祝一番,這兩根蠟燭我這就去點上,一會你們兩個再洞房一次……”

石頭右衛看到方蕩臉色陰沉,後面的話咽回了肚子裏,随後石頭右衛那張促狹的臉也變了模樣,換上一張認真的面孔:“恭喜宮主破解了醉生夢死。”

方蕩對于石頭右衛的恭喜并不感冒。

石頭右衛則繼續道:“宮主,既然你能夠破解醉生夢死,那麽所有的服食醉生夢死的丹士都将成為你的奴仆。”

方蕩看向石頭右衛,天底下服食醉生夢死的丹士都在丹宮轄下的十座雲中城內,總體數量誰都不知道有多少,但以方蕩的估算,在莫問城中,服食醉生夢死的丹士至少也得有數千名,甚至更多,畢竟這些服食醉生夢死的丹士并不太願意走上大街。

但方蕩并不認為所有的丹士都願意從醉生夢死的毒瘾中走出來,陳娥只是個例外,因為陳娥并不是那些放棄了希望,躲藏在虛無世界之中的丹士,所以陳娥即便中了最生夢死的毒,也依舊願意走出來,但那些丹士應該沉迷其中,說不定誰要将他們從醉生夢死的狀态中走出來,他們還會跟誰急。

雖然說在這些丹士之中一定也有一些存在他們在進入醉生夢死的狀态後後悔了想要從那個狀态中走出來,這些丹士的數量應該不多。

并且為了這些人去得罪丹宮,絕對是非常不智的舉動,方蕩現在已經很肯定的知道在醉生夢死背後有着一個巨大的陰謀,如果他方蕩現在将醉生夢死破解掉,就說明他方蕩将毀掉關于醉生夢死的陰謀,醉生夢死的誕生是伴随着丹宮一起出現的,至少也有數千年之久了,丹宮經營醉生夢死數千年,由此可知醉生夢死對于丹宮的重要性。誰若破壞醉生夢死,丹宮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方蕩開口給興奮的石頭右衛潑冷水道:“這件事絕對不可外傳,誰都不能知道,我也絕對不會去救任何一個沉迷在醉生夢死之中的家夥,這件事一旦被丹宮知道,可比殺了丹宮的仙尊要嚴重百倍。”

石頭右衛愣了下後,也明白其中的關竅,不過他臉上還是露出濃重的失望表情,就好似自己撿了一個寶貝,但卻只能藏在懷裏,說都不能跟誰說一樣。

寶貝雖然還是寶貝,但不能拿出來用,寶貝的價值大打折扣。

方蕩說完便走向院子中的八荒吞石鳥。

八荒吞石鳥此時已經長出來了細嫩的雙翅和雙爪,可見石頭右衛沒少給八荒吞石鳥各種藥材吃。至少原本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藥材堆現在已經被挖出來一個大坑。

方蕩并不在乎這些,不過方蕩還是決定繼續跟龍六太子獅子大開口,不斷的索要各種藥材,這些藥材對于龍宮來說,就是等着長毛的東西,但對于方蕩來說,卻都是好得不得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方蕩走到八荒吞石鳥身前,好奇的看了一圈,竟沒有找到八荒吞石鳥的幼鳥。

八荒吞石鳥似乎知道方蕩在找什麽,此時的八荒吞石鳥對于方蕩已經完全沒有了恨意和戒備,直接張開那碩大的鳥喙,随後方蕩就在八荒吞石鳥的舌尖上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小家夥。

小家夥此時已經張開了那大大的雙眼,此時正在八荒吞石鳥的牙縫中瞪着大眼睛好奇的望着方蕩,看到方蕩望過來,小家夥不由得歪了歪腦袋。

方蕩從小照顧弟弟妹妹,對于幼小的東西非常有好感,當即朝着小家夥伸手。

八荒吞石鳥的幼鳥對于方蕩這個陌生人的手并不怕生,直接就跳上了方蕩的手掌。

八荒吞石鳥母鳥對于幼鳥到了方蕩手中并無半點不安,她的孩子的性命是方蕩救回來了,八荒吞石鳥并不覺得方蕩會在這個時候對她的孩子做什麽。

八荒吞石鳥雖然只是剛剛降生,但卻已經能夠嘗試着振翅躍起,并且或許是因為給他彌補了天生的缺陷的同時多賦予了他一些什麽,所以這八荒吞石鳥幼鳥看上去相當的強壯,至少遠遠超過當前狀态下他應該表現出來的人樣子。八荒吞石鳥雖然是幼鳥,但卻依舊很重很大,一下躍上方蕩的手掌,方蕩的手掌立時微微一沉。

這叫方蕩感到意外,八荒吞石鳥幼鳥比他想象中的更重。

方蕩将八荒吞石鳥的幼鳥舉起到眼前,八荒吞石鳥幼鳥歪着腦袋用一雙大眼睛看着方蕩。

方蕩笑着道:“我以後就叫你大眼吧。”

幼鳥并不理解方蕩的話語,依舊歪這頭看着方蕩。

此時方蕩忽然收斂了笑容,将八荒吞石鳥幼鳥送回八荒吞石鳥的口中,随後扭頭看向院子的門口處。

不久之後,一直都沒有出現的龜老出現在門口。

顯然,龜老的心情不錯,手中捏着茶壺,笑呵呵的,方蕩從他的表情上甚至都能夠看到龍六太子心情不錯的樣子,方蕩覺得或許龍六太子已經在那顆珠子那裏發現了什麽。

龜老用茶壺指了方蕩一下,笑眯眯的開口道:“方蕩,随我來,今天龍宮熱鬧了!”

方蕩納悶的看了龜老手中的小小茶壺一眼,這茶壺在上幽界的時候喝一喝還看得過去,現在在這深海海底,龜老還捏着這麽一個茶壺,怎麽看怎麽都不順眼。

不過,不順眼歸不順眼,方蕩看龜老臉上的那種光彩,滿臉褶子都似乎展開了一樣,方蕩除了知道這家夥此時心情不錯外,并不知道龜老叫他去究竟是要做什麽,不過方蕩還是随着龜老走出院子。

一邊走,方蕩還不忘給石頭右衛使了個眼色,石頭右衛微微點了點頭。

在方蕩走出院子的同時便喚了陳娥收拾了東西,随時準備離開。

石頭右衛看着八荒吞石鳥微微有些為難,這八荒吞石鳥還是太大了些,并且現在他身上的翅膀和爪子才剛剛長出一點來,不用說攻擊力,就算走路的能力八荒吞石鳥也沒有。

一邊走着,方蕩一邊詢問此時在他腦海之中的那座佛像:“那一滴水珠般的東西究竟是什麽,內中有一顆樹的那個。”

佛像開口道:“婆娑樹,當初我就是涅槃于婆娑數下,那棵樹就是真理智慧,是我佛門傳承的象征,那棵樹象征意義更大一些,不過如果那位龍子有辦法能将婆娑樹從那珍珠中取出,那麽說不定可以解放樹下的那尊樹根花王佛。”

“樹根花王佛?”這樣的稱呼叫方蕩感到陌生。

佛像開口道:“樹根花王佛擁有五大功德。第一:能常生有佛之世。第二:世世代代常做轉輪、聖王。第三:能得佛法總持。第四:成三十二大人之相。第五:能成就五神通。”

“所謂的五神通是指一,徹視見于十方粗細大小。學無學聲聞緣覺。上至世尊與衆超越。二,耳能徹聽。聞萬億地獄餓鬼燒炙饑渴畜生之惱。天上世間安隐苦樂。或惡或好。十方諸佛所說經典。皆悉聞之。三,身能飛行遍諸佛國。如日現水。雖現往來而無周旋。四,能知一切衆生心念善惡好醜。有志無志有漏無漏。有心無心慕俗樂道。而悉知之。五,自知宿命。并見衆生無數劫事古世所生。過去當來今現在事。靡所不通悉識念之。”

方蕩覺得自己聽得雲山霧罩暈頭轉向,對于這佛像之言并不算太了解,但總之有一點方蕩很清楚,那就是這什麽樹根花王佛很厲害。

“涅槃到底是什麽樣的寶貝,你們當真打造出了這樣一件寶貝麽?”方蕩最好奇的還是叫古神鄭親自出手毀滅了整個佛家文明的那件叫做涅槃的寶物。

佛像聽到涅槃兩個字微微一頓,随後道:“涅槃超越了神的規則,不再受造物主的約束,只有這樣的生命才是真正的超越輪回,真正的永恒不滅。”

“永恒不滅?天底下真的有什麽東西能夠永恒不滅麽?”方蕩對于永恒不滅四個字很難理解。

“沒有!”佛像回答得很幹脆,随後道:“所謂的永恒永遠都是相對來說,比如說,一個顆星辰擁有數萬載壽元,相對與一個凡人來說,這顆星辰就叫做永恒。”

這麽解釋永恒不滅這四個字方蕩覺得理解起來簡單多了。

方蕩還想再問問古神鄭究竟是如何毀掉整個佛世界的,但龜老已經帶着他來到了一座宮殿前。

這座宮殿高大無比,比龍六太子的那座宮殿還要高大得多。

人站在這種身形龐大的龍族的宮殿面前,渺小得猶如蝼蟻一般。

這座宮殿通體是用一種接近于紫水晶般的寶石切割打造出來的,或許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所以這深紫色的晶瑩剔透中多了一絲厚重感和滄桑感。

來到這裏,方蕩忽然意識到逃出龍宮的機會來了。

就見這座宮殿之中此時內中有數十名丹士。

這些丹士看起來都是一個門派的弟子,從他們肩膀上繡着的一片火紅的樹葉,方蕩就知道來的是一葉堂的丹士。

這些丹士此時也恰好扭頭看來,當他們看到龜老的時候,一個個臉上神情變得凝重起來,顯然他們應該是認識龜老的。

當他們有看到方蕩的時候,盡皆一愣,随即這些丹士臉上都露出輕蔑的冷笑,其中有幾個甚至散逸出淡淡的殺機。

在上幽界總有那麽一些骨頭軟的丹士,他們投靠了如龍六太子這樣的龍族,成為這些龍族的跑腿的,這樣的家夥,在上幽界十大門派之一的一葉堂的丹士眼中當然是非常不恥的存在。

尤其是他們感受到方蕩的修為很低,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連正眼看方蕩一眼都覺得髒了自己的眼睛。

方蕩對于這些目光并不在意,事實上方蕩現在心中翻花般的快樂起來。方蕩一直都在等的機會終于到來了。

方蕩低聲問道:“龜老,他們來幹什麽?”

龜老笑呵呵的道:“他們來幫忙,六太子在睚眦荒域中得到的那顆內中有着一株樹的圓珠,內中的那株枯萎的樹叫做婆娑樹,一葉堂對于樹木最有辦法,六太子希望他們能夠喚醒那棵婆娑樹。”

方蕩看了龜老一眼,随後問道:“想要喚醒婆娑樹恐怕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得到的吧?”時間,方蕩需要時間,這幫一葉堂的弟子最好多在龍宮中呆幾天,不然的話,方蕩想要逃走并回到上幽界根本不可能。

龜老則笑道:“我那裏知道這麽多?知道叫你來做什麽麽?”

方蕩學着龜老的話語道:“我哪裏知道那麽多?”

龜老此時心情正好,也不和方蕩計較,直接道:“上次我們和丹宮鬧得很兇,你也知道六太子他水淹莫問城,徹底毀了丹宮的一處道場。這次叫你來,不是因為見他們,而是見那個家夥。”

方蕩順着龜老的目光望過去,果然在這些一葉堂丹士遠處還有一團虛影,對方看樣在應該是丹宮的仙尊。

方蕩心中微微一寒,這家夥來這裏做什麽?難道龍宮承受不住壓力,要将他交出去了?不對,不對,龍族最好面子,龍六太子也是一樣,除非被對方逼迫到了一定程度,但方蕩實在想象不出丹宮如何能夠跑到藍珀荒域來威脅龍宮,威脅龍六太子。

更何況,丹宮現在最想要殺的恐怕不是他方蕩而是龍六太子。

方蕩低聲道:“丹宮仙尊?龜老這家夥來做什麽?”

龜老将茶壺放在唇邊發出滋溜一聲,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卻一瞬不瞬的“還能幹什麽,來耍嘴皮子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幾天這幫家夥基本上隔一天就會派一位仙尊過來,六太子在凡間淹了莫問城,這幫丹宮弟子不敢找劉六太子的麻煩,但若連莫問城都被毀了,丹宮就這樣吃個啞巴虧,就這樣算了的話,他丹宮以後豈不是名譽掃地,所以丹宮繼續一個替罪羊,表現出自己依舊強大的一面。”

“所以,你要将我當成是替罪羊交出去?”方蕩剛才還想着龍宮不能服軟,沒想到這麽快自己就變成了龍宮手中的替罪羊。

龜老卻嘿嘿一笑道:“當然不是,我需要你……”龜老說着低聲傳音給方蕩。

方蕩聞言後微微一愣,眼中只剩下古怪的神情。

第 474 章 靈丹宗宗主,給我滾出來!

這一刻,現場一衆年輕武者,都是松了口氣。

不過與此同時,他們心中又是無比失落。

同樣是差不多的年紀,但是他們和淩霄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念頭,就在他們心中轉了幾秒,随後就煙消雲散了。

“天賦再好又怎麽樣!我就不信了,這麽年輕難道還是超脫境強者不成?

得罪了靈丹宗,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這是一衆年輕武者的共同心聲。

淩霄自然不知道這些人再想什麽,他一步一步朝着靈丹宗的大門走去。

此時,靈丹宗的一衆巡邏弟子已經是朝着淩霄狂奔而去,将他圍攏其中。

但是卻沒有一個武者,敢對淩霄動手。

先前那名巡邏弟子的慘狀,他們可還歷歷在目呢!

“要動手的話,就動手吧。”淩霄淡淡地說道。

一衆巡邏弟子聞言,卻是沒有人敢動手,都是閉口不言。

“不動手嗎?那就叫你們宗主出來吧,我有事情和他商量。”淩霄的語氣依然是那麽輕描淡寫。

但是這話落到衆人的耳朵裏,卻是猶如驚雷在他們耳畔炸響一般。

所有人都是震驚地看向淩霄,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來了。

他竟然讓天靈宗的宗主出來,說有事情跟他商量?!

這話怎麽聽這麽怪,堂堂天靈宗宗主超脫境二階的強者,又怎麽可能說見就見呢?

要真是這樣的話,這強者未免也太掉價了點吧?

不過這些話,都是一衆武者在心中想想,沒有人敢當着淩霄的面說出口。

他們對于淩霄的強大并不太清楚,但是他們清楚的是他們絕對不會是淩霄的對手。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碎片!”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這一句話,又是讓淩霄得到了一波系統獎勵。

而一衆巡邏弟子聽到淩霄這話,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

“前輩,您如果有事要和我們宗主商量的話,請報上大名,等待我們通報之後,再說如何?”一名巡邏弟子硬着頭皮說道。

淩霄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這名弟子入贅冰庫一般,渾身戰栗,瑟瑟發抖!

“不用麻煩了,還是我直接吼一嗓子吧。”淩霄淡淡地說道。

衆人聞言,都是一頭霧水,顯然不明白淩霄這話是什麽意思。

“靈丹宗宗主,給我滾出來!

今日我就要取你項上人頭!”淩霄聲音如同一道驚雷一般,響徹方圓上百裏。

所有聽到淩霄這句話的人,都是瞠目結舌,不敢置信起來。

天靈宗大門口,一衆武者已經徹底石化,一個個都是見到鬼了一般的表情。

但是很快,他們臉上的表情就變了。

因為淩霄已經将自身的修為氣息,釋放出來出來。

超脫境強者的氣息,頓時彌漫開來。

所有人都是震撼無比,任誰也是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人竟然會是一名超脫境強者!

第 482 章 ?越核平越和平(求訂閱)

戰局的變化總歸是充滿了戲劇性的,計劃中的戰争與實際發生的戰争,從來都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

木葉先是大敗,卻在轉眼又把戰争的天枰拉回均勢,而且從趨勢上來說這得是“觸底反彈”,接下來的過程極有可能是氣勢與勝勢一起繼續上揚。

這種“急轉”,在木葉得算是突如其來的幸福,自然是好事。對于不得不把羽生調動到前線的三代火影來說,甚至可以說戰況的好轉是有所預料的事情,畢竟他應該是木葉最清楚羽生實力的人之一了。

三代火影的想法很矛盾,正是因為有羽生這樣的“保險”存在,所以他先前才那樣安排了木葉的作戰方略;同樣的,正是因為羽生有着扭轉戰局的實力,所以三代目才希望他能安靜的待在木葉“養老”……然而羽生卻不得不走向前線。

所以,現在木葉東線截斷了霧隐大隊,并且成功吞下了其中的半數的消息傳遞過來之後,一般忍者當然是歡欣鼓舞、聲勢大振,可是三代火影的心情卻是卻欣慰之中帶着難受,難受之中帶着欣慰。

三代火影在某些事情上盡管執拗,但事情走到了這種地步之後,那樣的結果好像也不是絕對無法接受了,只要……能看得住人的話。

只是産生了這樣的想法之後,三代火影緊接着又再次搖頭。想什麽呢,怎麽可能看得住呢?

如果說三代火影這邊主要還是着眼于東線戰局的話,那對羽生更加了解的綱手,已經隐隐約約意識到羽生的行動之中透露着一些不合理之處了。

新的戰報也送到了西線這邊。

西線與砂隐這邊的戰鬥暫時還停留在試探階段,坦白說,敵人的動作有些磨磨蹭蹭的。

如果四個村子能夠同時對木葉發動猛攻的話,那木葉肯定會陷入風雨飄搖之中,然而問題是哪怕他們的思想框架是統一的,但行動起來依然是各自為主。

以砂隐來說,他們希望木葉把作戰的重心放在北線或者東線,這樣木葉必然會跟其他的村子兩敗俱傷,砂隐這邊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所以……他們其實在觀望。

這種利己的想法沒什麽問題,但目前除了迫切作戰的霧隐之外,其他村子的想法好像都是跟砂隐這邊類似。

盡管早晚得親自下場發動大戰,但将來的動作跟他們現在的拖延并不矛盾——忍忍看,看看還有沒有冤大頭跟着霧隐一起出手,要是實在沒有的話,我這邊再行動。

各懷鬼胎,不外如是。

各個村子都不出手,然後過段時間之後他們還是會都出手,中間的這段“靜默期”雖然看起來一點必要也沒有,但是它還是會存在的。

所以現在還不是“三忍”會忙的腳不沾地的時候。

“帶領着木葉大隊繞回火之國,擊破了霧隐的後半隊伍,挽回敗局麽……這固然是好事,可是羽生為什麽會這樣做?這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綱手将戰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後皺着眉頭說道。

不知道為什麽,僅僅是這種風格上的不一致,就讓她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了起來——正常來說,羽生的做法應該把木葉忍者留在火之國,然後自己只身往霧隐突才對,問題就出在了“帶領木葉忍者”這一點上,先前羽生可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

勝利不是問題,問題是羽生取得勝利的方式。

“羽生行事向來是比較主觀而且随性的,這會不會是他的突發奇想?”自來也同樣覺得其中有點違和感,于是提了個不怎麽靠譜的說法。

現在這時候,自來也已經完成了他在雨之國的教學工作,算是回歸了他身為木葉忍者的職責。

“你覺得可能嗎?羽生此時的行為跟之前是很矛盾的……他幾年前為什麽要把破壞霧隐的功勞栽倒我們三個頭上?”綱手嗆了自來也一句。

在他們的三人組之中,批評自來也是政治正确。

羽生從來不在乎自己的聲望威望之類的東西,但之前他還是願意配合三代火影的“大計”而壓制自己的,可是現在……他好像完全放任了。

“羽生雖然看起來行事一向無跡可尋、十分的随性,但他不會做自相矛盾的事情,事實上,我覺得他做事的時候表面上雖然跳脫,但卻一直在沿着某種脈絡行事,只是他藏的很隐秘……越隐秘,就說明他的目的越明确,而且越重大。”

大蛇丸一邊這麽說着,同時雙眼一眨不眨的盯到了綱手的臉上,其中的期待和暗示不言自明。

“所以呢,這條脈絡是什麽?羽生的目的又是什麽?”

綱手則是想也不想的對着大蛇丸進行反問。

“……我不知道。”

“那你在這分析的頭頭是道?”

“……”

大蛇丸只能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妹的,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指望我知道?

這種事估計直接問羽生也沒用,想不明白得靠自己使勁想,所以綱手臉上就有些難掩憂色了。

得不到回答的大蛇丸,有點郁悶。

自來也……嗯,有點酸。

…………

開戰停戰,挖坑埋人,稍作休息,然後……重新調整隊伍。

前幾天木葉吃的虧,現在已經找補回來了,但是還不夠。

如果木葉的這支殘隊接下來選擇原地固守的話,那麽随後他們肯定會再次面對霧隐的大兵力攻擊。

四代水影被騙回了霧隐,這又不代表他永遠不會出來了。

戰争才剛剛開始呢。

在木葉開始壓榨兵力的情況下,以羽生手中的忍者數量應付霧隐的話,被動固守完全沒有出路,甚至等于自尋死路,志村團藏不就是例子嗎?

所以還是得運動起來才行,這是對的,只不過……羽生動的好像有點離譜。

“羽生大人,隊伍已經重新調整好了,按照你的要求,支援、輔助、醫療系的非直接戰鬥型忍者以及部分行動不便的傷員都被集結在了一起,剩下的有着充足戰力的忍者則是另一部分。”工具人日向日足對着羽生這樣彙報着。

“後面的有多少人?”羽生問道。

“去掉之前大戰的損失,加上最開始潰散忍者的回歸,大概有七百人。”

“還不錯,命令無法作戰的那部分忍者後退,與海岸線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設立新的營地,至于剩下作戰人員……準備一下,稍後我們要再度出擊。”

“出……出擊?去哪,羽生大人?”

日向日足不明所以,霧隐在火之國的兵力現在不都被肅清了嗎?

“當然是去水之國啊,我們此前的行動不是半途而返、沒有成行嗎,現在那個計劃可以繼續實施下去了……之前你不是在擔心補給問題麽,現在這不都有了?”羽生特別理所當然的說道。

補給确實沒什麽問題了,從霧隐手裏搶回了木葉丢失的部分,還有本就屬于霧隐的物資作為“利息”,東線營地暫時确實不缺補給,但是……問題是這個嗎?

“羽生大人,七百人……去沖擊霧隐?”

無論任何,七百木葉忍者也不可能跟整個霧隐畫上等號。

“對啊,你難道不認為七是一個很吉利的數字嗎?”

先是霧隐擊破木葉防線,随後三天木葉将霧隐隊伍一切為二、擊潰了後半,又休息了兩天之後,木葉東線好像真的開始準備反攻霧隐了。

是,戰争節奏的變化總是在不經意之間,但也不能這麽快吧?

四代水影被羽生的“腦筋急轉彎”晃了一下,現在還待在霧隐,這時候肯定在策動着下一次攻擊,戰争并不會因為一次的失利就中止下去,所以……這不是巧了嗎,他們想繼續打木葉,羽生這邊也想“乘勝追擊”攻擊霧隐,真可謂是不謀而合啊。

所以……

勝敗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讓人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