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6 章 她是我的未婚妻

推開裏屋的門,床上靜靜躺着的那人便落入了趙靖西的眼眸裏。

“華兒!”趙靖西焦急的喊一聲,立刻奔了過去。

可是,無論他怎樣推動,床上的人依舊是一動不動。

“華兒!你怎麽了?”趙靖西瞧着古月華那張明顯酡紅的臉頰,伸手在她子底下探了探。

還好。人是有氣兒的,只是昏迷過去了。

等弄清楚這個,趙靖西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才有空去關注別的,等目光在古月華身上掃視了一圈,趙靖西的臉黑的幾乎想殺了靜嫔!

天殺的!這麽冷的天,她竟然讓她手下的人将古月華身上的衣裳都給扒光了,然後換上了一套透明的薄紗!

她們想做什麽,意圖很是明顯。

趙靖西低低的咒罵一聲,目光在屋子裏仔細的搜尋起來,他不能就這麽帶古月華走,必須要給她換一件衣裳!

可是,屋裏裏到處幹幹淨淨,他什麽都沒找到。

時間不多了,再耽擱下去。皇上很有可能會直接撇下太後來這裏。

趙靖西的心中很是着急,他幾乎想不顧一切的就這麽抱着古月華離開這裏,将她整個人都裹入她的披風裏誰也看不見什麽!

可是,這樣一來,卻是會讓母後大跌眼鏡,她原本對華兒的印象就不好,今日好容易才聽了自己的勸,他怎麽能再給她厭惡華兒的機會?

這麽一想,讓趙靖西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越是焦急,他的心卻越是冷靜。

華兒原本的衣裳,一定在這間屋子裏頭!宮女不可能帶走!

他開始在屋子裏到處翻箱倒櫃的尋找起來。很快,整整齊齊的屋子就被趙靖西翻弄的一團亂。可是此時此刻,他根本就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一刻鐘之後,趙靖西幾乎翻遍了屋中所有的地方,卻都一無所獲。

難道,衣裳被藏到了外間?

趙靖西想着,當即轉身往外走去,可是才走兩步,他便猛的一下子停下了腳步。

然後,他仿若有所感應一般的蹲下身子往床底下望去。

果然,在床下放着一團衣物。仿若蒙塵的珍珠一般,正在等着人來采摘。

趙靖西心中一陣狂喜,忙走過去彎下腰來将那些衣物取了出來。

是古月華常穿的衣裳沒錯。

趙靖西心中一陣狂喜,忙将古月華攙扶起來,然後去脫她身上的紗衣。

靜嫔為皇上考慮的很是周到。那紗衣幾乎是裹在古月華身上的,趙靖西很輕易的就将之全部都給解開了,古月華雪白纖細的身子就全數暴露在他的視線當中。

可是此時此刻,趙靖西一心一意的都是想着要帶她出去,根本沒功夫理會別的,他拿起那件從床底下找到的衣裳,重新往古月華身上套去,但就在此時,他的手指忽然便感覺到一陣刺痛。

趙靖西吃了一驚,低頭去看時才發現手上的衣裳裏藏了一根繡花針。剛剛就是這東西紮的他。

又是靜嫔!

趙靖西的眼中幾乎能噴出火來,他一把捏起那枚繡花針,狠狠的抛出去,又低頭仔細的在那件衣裳上尋找了半天,直到再也沒有找到諸如繡花針一樣尖銳的東西,他才小心翼翼的替古月華穿起衣裳來。

而牆角的角落裏,已經扔了有不下五根的繡花針。

可憐趙靖西。這輩子還從來沒有給女人穿衣裳的經驗,什麽肚兜,什麽裏衣外衣,他都還是第一次接觸,這些布料拿在手上很是柔軟滑膩,一如古月華的肌膚,趙靖西第一次慌亂了起來。

進門之時,他曾踢飛了那個香爐,爐子裏有香灰飛出來,趙靖西雖然及時屏住了呼吸,但多少也嗅了一些。此時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口幹舌燥起來,尤其是當他手底下接觸到女子滑膩的肌膚之時。

可是,他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趙靖西咬咬牙,強迫自己不去想躺在床上的女人是古月華,閉上眼睛才算是将肚兜的帶子給綁好了,緊接着是穿裏衣,這個就沒有辦法閉眼了,不然會穿錯,趙靖西強迫自己不去看眼前的無邊美景,而是手腳麻利的将衣裳往古月華的身上套。

好容易,才算是替古月華穿好了衣裳,然而趙靖西卻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

不敢再耽擱下去,他打橫抱起古月華,帶着她便出了屋子,一路往外奔去。外頭的冷風一激,趙靖西有些燥熱的身子便漸漸的冷卻下來,有些昏沉的頭腦也清醒了幾分。

客房的外頭,早已經沒有了靜嫔等人的身影,趙靖西也不理會這些,他牢牢的抱着懷裏的女子,邁着大步朝長秋殿的正殿走去。

如今,他已然是沒有什麽可好怕的了。

長秋殿的宮人們都聚集在前殿,看到趙靖西抱着古月華出來,一個個的全都退到了靜嫔的身邊,牢牢的護着她。

可是,趙靖西根本就瞧也不瞧靜嫔一眼,他只是抱着古月華大踏步的往外走。

只要踏出了這個宮殿,古月華就是安全的了。

“王爺,古二小姐她怎麽了?”靜嫔裝出一副十分關切的模樣追上幾步問道。

“哼!那就要問靜嫔娘娘了,您讓人在華兒更衣的屋子裏點燃催情香,又在她的衣裳裏藏了繡花針,本王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趙靖西一邊質問,一邊快速往外走,話音落地,他的人已經出了長秋殿的殿門。

靜嫔目光閃了一閃,卻是沒有接話。她沒有再往前,就站在那裏靜靜的望着趙靖西的身影越走越遠。

她的唇角漸漸的露出一絲笑容來,只要過了今日,這位古家二小姐就與靖王殿下牽扯不清了,這樣的人,是再也不可能獲得皇上寵幸的了。

她應該高興不是麽?

當趙靖西抱着古月華往殿門前那高高的臺階下走去之時,·遠遠的有一行人朝着這邊奔了過來。

“七皇叔!”為首一人正是趙钰,他遠遠的就看見了趙靖西,立刻激動的大聲喊了一句,然後帶着身邊侍衛朝着這邊奔了過來。

太好了!古家二小姐有救了!天知道他剛剛整整擔心了好幾個時辰!

可是下一刻,趙钰便瞧見了被趙靖西抱在懷裏的女子。他臉上的笑容一寸一寸的冰冷下來,腳步遲疑了一下,卻是以更快的速度奔了過來。

“你也來了?”趙靖西看見趙钰,當即停下來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你懷裏抱着的,可是古二小姐?”趙钰沒有答話,而是指着趙靖西懷裏的女子問了一句。

趙靖西點點頭。

趙钰臉色立刻就是一白,當下質問道:“你對她做什麽了?快放她下來!”

“不行!她昏迷過去了。”趙靖西牢牢的抱着古月華,卻是轉過頭去瞧了一眼站在高高臺階上的靜嫔,嘴角露出一絲嘲諷來:“你要是有什麽疑問,去問靜嫔好了,什麽給屋子裏點催情香,衣裳裏藏繡花針,這都是靜嫔的把戲,你可以無問問她。”

他每說一句,趙钰的臉色白一分,他轉過了頭,不可置信的朝着靜嫔望了過去,聲音也帶着一絲嚴厲:“靜嫔娘娘,你這是什麽意思?古二小姐又不是宮裏的嫔妃,你為什麽要在她的屋子裏燃催情香?還往她衣裳袖子裏藏繡花針?少拿這些肮髒的把戲來對付宮外的女人!”

“靖王殿下休要血口噴人!我什麽時候命人點催情香了?又什麽時候給古二小姐的衣裳裏藏繡花針了?說話可要拿證據來!”靜嫔怒道。

趙靖西挑眉瞧了她一眼,冷然道:“你也別不承認,香爐被我扔在了院子裏,繡花針被扔在了地上,現在只要三皇子殿下親自帶着人過去檢查一番就能找到确鑿證據!”

靜嫔聽了這話,面色登時一白。

“你說的,可當真?”趙钰沉聲問。

“本王什麽時候說過假話?”趙靖西立刻挑了挑眉頭。

趙钰聽了,立刻點頭道:“好!我這就帶人進去按你說的搜集證據!一定要還古二小姐一個公道!”

“那就多謝了。”趙靖西沖着趙钰咧開嘴笑了一下。

兩個人做對頭做習慣了,此時趙钰冷不丁聽到趙靖西這句謝謝,臉色一下子漲紅了起來,他在趙靖西面前再也呆不住,猛的轉頭帶人往長秋殿裏奔去了。

“三皇子,你做什麽?那是我的寝宮,你們這些外男,一個個的憑什麽闖進去!”靜嫔聽了趙靖西的那番話已然是面色發白,可是不等她有所動作,趙钰又往裏沖去,吓的她立刻尖叫起來。

然而趙钰卻是不管不顧,橫沖直撞的往殿裏面沖去。

這邊,趙靖西見趙钰引開了靜嫔的視線,抱緊了懷中的古月華,大踏步下了臺階,準備離開。

可是很不巧的,前頭不遠處,皇帝的車辇在大群的宮人陪伴下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趕了過來,要躲避,已然是來不及了。

趙靖西停下腳步,朝着皇帝的方向望了一眼,唇角卻是漸漸的勾起一個笑容來。

他今日已然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嘴上拔須,該有的責難與懲罰是根本就少不了的,何不趁着此時此刻當着皇帝的面兒就将此事給說清楚了?也讓皇帝死了那份心!

他沒有急着離開,而是慢慢的擡腳往前走去。

随着皇攆越行越近,皇帝也已經發現了趙靖西,和他抱在懷裏的女子,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怪不得剛剛太後會突然駕臨乾清宮,原來就是為了給趙靖西拖延時間!

這一對母子,硬生生将他的計劃全數都給打亂了!

皇帝的臉色一瞬間陰霾的可怕,那渾身的殺氣,就連跟在他身邊的高公公也察覺到了。

很快的,皇攆便到了長秋殿門前。

趙靖西抱着古月華站在那裏,并未下跪,而是彎了彎腰,淡淡道:“皇兄,臣弟抱的有人,不方便給你行禮請安,請見諒。”

“放肆!”皇帝怒道:“七弟!你好大的膽子!”

“臣弟不敢!”趙靖西緩緩道。

“你抱着的是誰?”皇帝沉聲問。

“錦安候府二小姐。”趙靖西高聲答道。

皇帝聽了這話,眼睛不由的眯了眯,他冷冷的瞧了趙钰一眼,沉聲道:“古二小姐不是随着靜嫔去更衣了麽?怎麽會被你抱着?來人!将古二小姐接過來!”皇帝對着身邊的人下着命令。

“皇兄,您何必動怒呢?她,我是不會放手的。”趙靖西淡淡答道。

皇帝聽了這話,眼眸立刻眯了眯,他擡眸瞧了趙靖西一眼,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皇兄,你要問臣弟她為什麽會在這裏,倒不如去問問靜嫔,看看她都幹了什麽好事!”趙靖西淡淡道。

皇帝聞言,眉頭立刻一挑:“哦?靜嫔做什麽了?”

“不急,等下證據來了,皇兄再聽也來得及。”趙靖西微微一笑,他懷裏明明抱着一個大活人,可是此刻他的神态卻依舊的輕松惬意,就仿佛什麽都沒抱似的。

才子抱佳人,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皇帝的眼睛,多年前那一幕又重新的映入腦海裏,他忽然暴怒道:“七弟!古二小姐還未許配人家,你這樣光天化日的抱着她,成何體統!還不快将她放下!”

“放下?放在這冰冷的地上?”趙靖西反問。

“自然是不能只放在地上!”皇帝怒道:“你放下她,朕自然會命宮人擡她去寝殿休息!”

“寝殿?哪個寝殿?”趙靖西聽了這話,嘲諷一笑,低頭深深的凝視了一眼懷裏的女子,懶洋洋道:“皇兄,你也別拿那男女授受不親的話來壓臣弟了,剛剛在寝宮裏頭,靜嫔娘娘竟然命人給華兒套上了一件透明的紗衣,是臣弟親手替她換上這身衣裳的。”

“你竟然敢!”皇帝聽了這話,臉色登時氣的有些猙獰起來:“你這樣是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趙靖西微微一笑,道:“皇兄,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早在青雲山華兒遇難那一次,錦安候便已經親口答應了将華兒許配給臣弟,我們兩個人早就已經互相許了婚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麽就不能替她更衣了?難道我要她穿着那一身薄的什麽都能看得見的紗衣出現在這裏麽?”

此言一出,四周等時出現一陣陣倒抽冷氣的聲音來。關于皇帝今日所謀之事,他身邊的那些個宮人太監,哪一個不知道?趙靖西此舉,無異于虎口裏拔牙!

“你說什麽?錦安候已經将華兒許配給了你?朕怎麽不知道?”皇帝一臉驚訝問,臉上的怒氣已經快要隐忍不下去了。

“是!此事千真萬确!皇兄若是不信,大可以将錦安候請進宮裏來問個清楚明白!”趙靖西斬釘截鐵的答道。以醫序才。

皇帝聞言,臉色更是陰郁,他慢慢的從皇攆上走下來,直直的來到趙靖西面前,死死的盯着他。

“朕為什麽要将錦安候叫過來詢問?華兒的婚事向來由朕說了算!朕不同意你娶她,你這輩子也別癡心妄想!”皇帝陰測測的道,說完,他便下令道:“來人!将古二小姐帶下去!”

“奴才遵旨!”很快的,便有數十個太監宮人朝着趙靖西奔了過去,想要奪走被他抱在懷裏的古月華。

“住手!”就在這時,遠遠的傳來一聲暴喝。

皇帝回過頭來,便看見太後坐着皇攆急匆匆的趕來了。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的陰郁起來,揮揮手讓宮人們退下。

很快的,太後的皇攆便到了跟前。靜月姑姑攙扶着太後緩緩從車辇上走了下來。

”兒臣參見母後!“趙靖西與皇帝一起彎腰向太後請安。只是,即便是這個時候,趙靖西手裏也是牢牢的抱着古月華,不曾有一刻放開。

“罷了,皇帝,快起來吧!”太後連連道。

“謝母後!”皇帝說着,這才站起了身。在太後面前,他稍稍的将自己內心之中的怒氣隐藏了起來。

太後這才将目光轉向了趙靖西,目光裏含着一絲陰沉,一絲怒氣:“靖兒,你做了什麽惹的你皇兄如此生氣?”

趙靖西聽了這話,目光閃了閃,卻是沉聲道:“兒臣不知,兒臣只是聽聞靜嫔娘娘要對兒臣的未婚妻圖謀不軌,因此便連忙趕過來相救,不知道怎的,就惹怒了皇兄。”

“母後!你聽聽他說的這話!古二小姐什麽時候許配給他了?朕怎麽不知道!”皇帝聽了這話,難掩怒氣道:“七弟這樣子毀了人家姑娘的清譽,這算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哀家怎麽聽不懂?皇帝,靖兒,你們從頭說與本宮聽!”太後聞言,皺着眉頭問道,說着,她目光轉了轉,道:“大家也都別在這裏站着了,都進殿去說吧!”

“是,母後,您的身子骨要緊。”皇帝沉聲道,說着,率先朝着長秋殿內走去。

這一刻,他在心中暗暗的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他今日都不能答應将古月華許配給趙靖西!絕不可以!

太後瞧了趙靖西一眼,擡腳跟上了皇帝的步伐,靜月姑姑在一旁攙扶着她。

趙靖西剛剛将古月華一路抱了出來,此時又抱了回去。

衆人進到大殿裏,靜嫔已經帶領着所有的宮人恭敬的跪在那裏迎候了。

“臣妾參見皇上!參見太後娘娘!”

“罷了!你起來吧!”皇帝越過靜嫔,忍住了狠踹她一腳的沖動,在上首位置坐了下來。

第 396 章 服了沒有

這樣恐怖的陣法之力,讓衆人心中生出無比震撼之感。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3!”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華夏幣+30萬!”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系統的提示音,在淩霄的腦海之中響起。

淩霄的嘴角微微上揚,冷聲說道:“你們以為就憑你們九人,就能與我抗衡了嗎?

你們未免也把我想象的太過簡單了點!”

這一句冰冷的話語,讓場中九名中品陣法師如遭雷擊。

“這……這怎麽可能!”

“淩霄為什麽會這麽強!”

“這可是九道中品陣法師發動的陣法之力攻擊啊!竟然連支撐片刻都是做不到。”

“這陣法到底是……”

“……”

現場圍觀的衆人,在短暫的呆滞過後,便是議論聲紛紛。

幾乎所有人都是對淩霄所激活的陣盤,帶着滿滿的好奇心。

一個能擊潰同等品級九名陣法師的圍攻,這到底是多麽強大的陣法啊!

“攻擊!千萬不能停!”一名陣法師大聲喊道。

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沒了退路。

要麽擊敗淩霄,要麽就是九人全部敗于淩霄之手,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別的路可以選!

轟隆!

轟隆!

瞬間,現場轟鳴聲不斷,就像是導彈轟炸一般,巨響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讓人十分不适。

但是所有圍觀的衆人,卻是把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畫面。

淩霄冷笑一聲,道:“想來你們還是沒有死心啊!”

随着淩霄這句話一說出口,腳下上古殺陣仿佛複蘇了一般。

一股濃郁到令人心驚肉跳的殺伐之氣,陣法之中不斷噴薄而出!

轟隆!

殺伐之氣直接轟擊向淩空而來的陣法之力攻擊,只聽一聲猶如驚雷般的咔擦聲,陡然響徹全場。

旋即,衆人的下巴都快掉了一地。

一道殺伐之氣,猶如陣法之王一般,毫無損傷。

它面對九道陣法之力攻擊,就像是殺雞屠狗一般,瞬間就将這九道攻擊擊潰。

下一刻,殺伐之氣朝着那名開口喊攻擊的陣法師轟擊而去。

“不!不要過來!”在這名陣法師驚恐的大喊聲中,殺伐之氣的攻擊驟然而至!

一道血線從這名陣法師的肩膀激射而出,連帶着他的身體,都是直接被轟飛出了比賽區域。

其餘八名陣法師見到這一幕之後,臉色狂變不止,就如同見到了九幽地獄一般,被無邊的恐懼所吞噬。

這濃郁的殺伐之氣,簡直讓他們毫無正面對抗的勇氣!

而淩霄傲然挺立的身影,落到他們的眼中,就像是主宰着生殺大權的無上君王一般,生死皆在他手!

“服了沒有?”淩霄的聲音響了起來。

八名陣法師心中極為不甘,但是卻依然不住地點頭。

這一場戰鬥結束的速度之快,超乎所有人的預料。

裁判見狀,就當即宣布淩霄獲勝。

八名陣法師失魂落魄地走出場地,最後一人轉身問道:“你這是什麽陣法?”

第 394 章 鬼首

第三百九十章 鬼首

韓立見此情形,臉色微微一變,屈指虛空一點。

嗤啦幾聲!

十幾柄青色巨劍表面再次彈射出一道道金色電弧,劍身猛烈一震,頓時将那些黑色冰晶震碎,劍身散發出的青光又恢複了明亮。

韓立并沒有再次發動攻擊,而是身形一頓的停在了半空,目光朝着前面望去,神色凝重。

就在此時,前方漫天黑霧一陣劇烈翻騰過後,一團被霧氣籠罩的巨大黑影驀然從中飛了出來,轉瞬間便撲到了韓立身前不遠處。

不僅速度快的不可思議,并且由始自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未及韓立做出任何反應,一柄黑霧缭繞的巨型三股叉已然從黑影中探出,朝着他當頭狠狠刺落。

一股如山般的威壓同時席卷而下,讓韓立頓覺一陣心驚肉跳。。

“莫非不是陰獸?”

韓立心中念頭一閃,二話不說的單手掐訣一揮。

其身周那十幾口早已蓄勢待發青色巨劍頓時齊齊迎了上去,錯若有致的擋在了頭頂,形成了一片劍網。

劍身上浮現出一道道粗大金色電弧,交織閃爍。

“砰”的一聲驚天巨響!

三股叉以萬鈞之勢刺在劍網之上,引得十幾口巨劍一陣劇烈震顫,堪堪成型的劍網隐隐便要潰散開來。

嗤嗤之聲大作!

一道道辟邪神雷從劍身竄出,紛紛擊在三股叉上,雖然将缭繞其周遭的黑霧驅散了不少,但其中的三股叉卻紋絲不動。

韓立低喝一聲,便要再次掐訣。

三股叉驀然一顫,接着三股如墨般黑焰從其叉尖狂湧而出,頃刻間席卷而開,将劍網包裹其中,散發出一股極寒氣息。

其所過之處,所有青色巨劍上頓時再次浮現出黑色冰晶,上面的金色電弧也被冰晶凍結在其中,看起來有些詭異。

韓立面色一變。

結果三股叉猛地一轉,伴随着一聲轟隆巨響中,劍網立刻崩潰解體,十幾柄青色巨劍朝着四周震飛了出去。

三股叉絲毫不停,繼續朝着韓立狠狠刺了過來,速度快若迅雷一般,眨眼間便已近在咫尺。

大片黑色火焰從上面爆發而出,熊熊燃燒,赫然一閃凝聚成一只房屋大小的巨型黑色龍首,大口一張朝着韓立噬下。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韓立想要躲避已然不及。

千鈞一發之際,他低喝一聲,胸腹上下浮現出十個星辰光點,同時揮動雙拳狠狠向上一搗而出。

兩團數丈大小的星光拳影憑空沖天而起,和三股叉轟然相撞。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星光黑色交織狂閃下,引得附近虛空一陣震顫。

韓立只覺身體大震,順勢往後倒飛出去百丈才站穩了身形,目光一掃之下,發現黑焰所化的巨型龍首此刻也崩潰開來,現出裏面的三股叉,再次停在了半空之中。

那團驅使三股叉的巨大黑影似乎也因為巨力反挫,微微晃動了一下。

韓立深吸一口氣,壓下體內翻滾的氣血,面色凝重無比。

到了此時此刻,他仍然沒能看清黑影中的是什麽存在,但其實力之強,恐怕與他以前見過的任何金仙修士相比,也絲毫不弱。

說起來,他孤身潛入落魄驚風至今,并不知道自己前進了多遠,這一路上雖然也遇到過危險,卻并不能真正威脅到他,在遇到眼前這具黑影前,他甚至覺得此地被傳為連金仙都要敬而遠之的威名有些言過其實了。

思量間,遠處黑影周圍的黑霧微一翻滾,再次逼近過來。

韓立對此早有所料,體表青光一起,夾雜着一道道金色電弧,整個人猶如弩箭般的倒射而出。

他速度雖快,但那黑影似乎更快,恍如鬼魅一般,飛快拉近着雙方的距離。

韓立兩手掐訣,體內銳嘯之聲大起。

一柄柄青色飛劍從身體各處飛射而出,朝着一處彙聚而去,轉瞬間化為一個青色光團,擋在了身前。

那十幾柄被黑色冰晶凍結的青色巨劍,此刻也再次震碎了表面的冰晶,飛射而回,融入青色光團內。

青色光團滴溜溜旋轉下,驀然化為一座畝許大小的青色劍蓮。

黑影微微一動,表面浮現出大片黑色火焰,熊熊燃燒,瞬間化為一只巨大鬼首,青面獠牙,雙目血紅,看起來極為猙獰。

化身鬼首後,其速度陡然大增,幾個呼吸間便趕了上來。

韓立眉頭微皺,手中劍訣一催。

青色劍蓮蓮瓣盡數綻放,散發出的光芒陡然大盛,一道道巨大青色劍氣浮現而出,同時上面浮現出金色電弧,正是辟邪神雷,紛紛如雨的斬向了鬼首。

令韓立心中大驚的一幕出現了!

這些摻雜着辟邪神雷的劍氣落在鬼首外的黑霧之中,仿佛泥牛入海般沒入其中,除了引得黑霧翻滾更為劇烈幾分外,似乎無法傷害其分毫。

巨大鬼首猛地一鼓,随即大口一張,發出一聲巨大咆哮。

咆哮聲中,一圈圈黑色音波飛卷而出,仿佛無數音符跳躍,将青色劍蓮籠罩在了裏面。

青色劍蓮猛地一陣劇烈顫抖,随即竟仿佛瓷器般碎裂解體,再次化為了七十二柄青色小劍,在滾滾音波中東倒西歪的掉落而下。

韓立身處音波籠罩之中,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五髒六腑仿佛有無數小刀攪動。

不僅僅是身體,他的神魂也是一陣震顫。

韓立悶哼一聲,瞳孔驟然間一縮,心中一下驚濤駭浪般的翻滾起來。

這黑色音波中蘊含着一種古怪的能量,若非他已修成真極之軀,肉身強橫,換作普通的真仙境後期修士,此刻恐怕早已五髒粉碎,骨肉成泥了。

“吼!”

巨大鬼首一聲低吼,口中黑光一閃,那柄三股鋼叉再次一閃而現,叉尖黑光大放。

伴随着一聲刺耳的尖鳴聲,三道纖細黑芒從叉尖電射而出,一閃而逝的沒入虛空中不見了蹤影。

韓立心中一凜,兩手掐訣,身上驟然浮現出大片金光,真言寶輪在身後一閃而現。

随着寶輪飛快轉動,滾滾金色波紋從中散發而出,朝着周圍擴散而去。

只是寶輪上的時間道紋如今僅有十幾團明亮,所以金色波紋顯得頗為稀薄。

金色波紋剛剛出現,韓立身前不遠處虛空一顫,接着三道黑絲浮現而出,迅疾無比的刺向他的胸口。

雖然由于金色波紋的緣故,使得黑絲速度立刻大減,但仍然快如閃電。

韓立雖在第一時間竭力躲閃,但怎奈何黑絲速度太快,仍然被其傷及了肩膀,被劃開了一道細小口子。

詭異的是,傷口處一滴鮮血也未流出,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縷縷黑氣缭繞。

韓立二話不說的單手一招,附近一柄青竹蜂雲劍電射而回,狠狠斬在肩膀之上,将傷口連通附近一大片皮肉盡數削掉。

結果皮肉方一離體,那些黑氣便驟然間化為黑色火焰洶洶燃燒起來,頃刻間化為了灰燼。

韓立見此情形,臉色難看無比。

顯然他方才若是慢上些許,恐怕就不是受點皮肉傷那麽簡單了。

巨大鬼首一擊不中,周身黑焰翻滾,似乎想要再施展什麽攻擊手段。

韓立兩手猛地一掐訣。

掉落到附近的青竹蜂雲劍盡數再次綻放光芒,一道道粗大金色電弧從中浮現而出,交織纏繞之下,化為了一張巨大的金色電網,橫在了巨大鬼首之前。

就在此時,包裹在巨大鬼首外的黑霧中,驀然飛出十幾條巨型觸手,瘋狂的朝前方的金色電網席卷而去。

結果這些黑霧觸手方一觸及金色電網,便紛紛“滋溜”一聲的化為了股股黑煙。

鬼首怒吼連連,一時之間也無法突破過來。

韓立心中稍稍松了口氣,他此番一口氣将青竹蜂玉劍內的辟邪神雷盡數釋放了出來,總算可以将對方暫時阻擋下來。

思量間,他單手一揮,将所有青竹蜂雲劍盡數收入袖中,接着整個人就地虛空一滾,周身銀光一閃,赫然化為一只銀色巨禽,身上到處跳動着銀色電弧。

正是十二種驚蟄變化中的雷鵬變身!

雷鵬方一現身,雙翅驀的一展,翅羽間霹靂之聲大起,竟有另外一對晶瑩羽翅在背部浮現而出,正是風雷翅。

四只翅膀同時一展,韓立身上雷光大盛,頓時從原地消失無蹤。

落魄驚風中到處都有未知的危險,他原本不敢随意施展雷遁之術,但此刻面對的他無法匹敵的對手,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巨大鬼首口中一聲怒吼,雙目紅芒一盛,周圍黑色霧氣立刻滾滾彙聚而來,使其身周黑焰猛地大漲。

火焰一個翻滾之下,巨大鬼首赫然憑空也從原地消失了。

落魄驚風某處,雷光一閃,雷鵬身影浮現而出。

結果其剛剛松了口氣,其身後不遠處虛空一陣模糊後,湧現出大片黑色火焰,然後巨大鬼首赫然憑空浮現而出。

鬼首一出現,立刻大口一張。

嗤嗤嗤!

三道黑絲再次飛射而出,以驚人的速度沖雷鵬射來。

雷鵬瞳孔一縮,身體猛地一滾,化為一道銀色電光朝着前方飛射而出,堪堪躲避過黑絲。

接着銀色雷光一閃,雷鵬身影再次消失。

巨大鬼首發出桀桀笑聲,身周黑色火焰一滾,也再次消失。

接下來的時間裏,韓立和巨大鬼首就這般在落魄驚風之中彼此追逐,無論韓立如何增加雷遁傳送的距離,甚至施展雷光法陣,這鬼首都仿如跗骨之蛆一般,死死咬在後面,根本甩脫不掉。

第 393 章 霧影重重

第三百八十九章 霧影重重

噼啪之聲大作!

那些斬入黑色觸手的青竹蜂雲劍表面突然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雷電,其劍身瞬間暴漲,化為了兩柄十幾丈大小的金色雷劍。!

金色雷劍閃電般旋轉切割下,發出一連串“砰砰”悶響,纏繞在他身上的兩根黑色觸手赫然被斬成數截,随即化為一股股黑氣飄散。

“吼……”

一聲略帶嘶啞的怪叫從漩渦深處傳來,充滿着痛楚之意。

韓立定了定神,朝着漩渦深處望去,眼中藍光一閃。

只見漩渦深處浮現出一團巨大黑影,正迅速朝自己所在方向逼近而來。

韓立見此情形,并沒有後退躲避,此處虛空中充斥着的撕扯之力依舊存在,以他目前的實力雖然尚能移動,卻已有些艱難。

他心中念頭轉動間,單手一招,不遠處的黑氣中金色雷光一閃,先前那柄斬殺了蛤蟆陰獸的雷電巨劍也飛射而回,停在他身側。

三柄金色雷劍懸浮在他身旁,劍身金色點光缭繞,緩緩轉動。

下一刻,前方漩渦一個翻滾,一團巨大黑影飛射而出,赫然是一頭身形足有數十丈,仿若一座小山般的巨型章魚。

此獸通體漆黑一片,唯有一雙水缸大小的眼睛閃爍着紅光,滿是冰冷和怨毒交雜一起的神色。

章魚怪獸身後後十幾條觸手揮舞,掀起陣陣狂風,其中兩條赫然從中斷裂,不過此刻斷裂出黑光閃爍,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複原。

龐大無比的陰寒氣息從此獸身上散發而出,比起剛剛那頭蛤蟆陰獸強大何止十倍,已堪比尋常真仙境後期修士了。

此獸方一現身,所有觸手驀然一個模糊之下,交織成一張黑色的大網,朝着韓立席卷而來。

韓立眼見此景,眉頭微皺。

這些陰獸看起來實力不弱,但似乎靈智都不高,一味嗜血好殺,根本不會衡量雙方實力差距,他此前專門研習了一兩門秘術,能和無法言語的異獸靈物簡單溝通,不過前提是對方靈智清晰才行。

如此一來,他原本想擒下此獸借以探查一下這片黑霧區域情況的打算,也無法付諸實施了。

韓立搖了搖頭,手中掐訣一點。

身旁的三柄雷電巨劍呈現品字形,化為三道金色電芒的疾射而出。

嗤啦一聲!

三柄巨劍上金色雷電猛地大盛,表面騰起一道道金色電弧,彼此連接在一起,形成一片金色電網。

無數粗大金色電弧在電網上彈跳爆裂,和章魚觸手形成的大網轟然相撞。

一連串“嗤嗤”的悶刺之聲,黑氣、金光交織下,光華四濺!

觸手表面的黑氣一觸及辟邪神雷,立刻崩潰消散,金色電弧在觸手上蔓延,大半的觸手上都浮現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痕。

黑色觸手雖然也是此地特有的陰氣凝聚而成,雖然也被辟邪神雷克制,但其太過渾厚凝實,以辟邪神雷之威也無法将之一擊而潰。

章魚陰獸口中發出一聲慘叫,眼中這才浮現出一絲驚懼之色,似乎這才明白眼前這個敵人不是它所能抗衡。

此獸身軀一動,便要轉身朝着遠處飛遁而去。

韓立豈容它就這麽逃掉,眼中銳芒一閃,手中立刻一催劍訣。

三柄巨劍立刻滴溜溜旋轉,一道道金色劍影浮現而出,急追了上去,斬向章魚觸手上。

嗤啦!

這些章魚觸手本就衰弱了許多,被劍影一斬,立刻輕易斷開。

劍影連閃,眨眼間所有觸手幾乎被盡數斬斷。

章魚陰獸再次發出一聲慘叫,絲毫不管被斬斷的觸手,大口一張,噴出一團漆黑如墨的液體。

這些液體一出現,立刻膨脹開來,化為一團畝許大小的漆黑雲團,一下包裹住了漫天劍影和三柄金色巨劍。

三柄金色巨劍立刻一沉,被雲中一股力量禁锢住,動彈不得。

章魚陰獸被斬斷的觸手一動,全身黑光大放,化為一團黑影朝着遠處飛射而去,速度極快。

此處漩渦的撕扯之力,似乎對這章魚陰獸沒有影響。

韓立冷哼一聲,手中法訣,疾點而出。

三柄金色巨劍光芒大放,一個模糊融為一體,化為一柄百丈大小的巨劍,上面浮現出一道道粗大金色電弧,刺目耀眼,散發出駭人的威壓。

百丈巨劍微微一轉,一股強橫之極的力量從上面爆發而出。

“轟”的一聲。

周圍的黑雲立刻被撕裂,飄散開來。

巨劍上金色電弧猛地一亮,一聲轟鳴巨響,金色巨劍消失無蹤,下一刻憑空出現在遠處章魚陰獸頭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斬在章魚陰獸的身體。

嗤啦!

章魚陰獸毫無抵擋之力,身體立刻被巨劍劈成兩半。

伴随着兩聲悶響,兩半殘軀爆裂開來,化為漫天黑氣飄散。

韓立揮手掐訣,金色巨劍倒射而回,表面雷光盡數消失,化為三柄青色飛劍沒入他袖中。

但下一刻,他眼中藍芒一閃,口中輕咦一聲,揮手發出一股青光,沒入黑氣之中。

青光很快倒卷而回,裏面包裹着一枚墨綠色圓球,拉他到身前。

綠色圓珠有拳頭大小,表面浮現出一層純粹碧綠的光芒,看起來晶瑩剔透,看起來很像是木屬性靈石,只是此物散發出一股陰寒之極的元氣波動,和木屬性靈氣截然不同。

“這是什麽,莫非是妖核?”韓立上下打量了幾眼圓球,口中喃喃自語道。

但緊接着他目光一閃,腦中浮現出當年還在凡人界面時,在陰冥之地收集到的那些魂石。

這綠色圓珠散發的氣息,和當初的魂石很是相似,只是這圓珠的氣息強大千百倍就是。

韓立翻手将綠色圓珠收了起來,目光朝着周圍望去,面露沉吟之色。

此處的落魄驚風區域,和當年的陰冥之地的暴風山倒還真有幾分相似,還有這綠色圓珠,莫非二者之間有什麽關系嗎?

韓立想了一會,很快搖了搖頭,目光朝着外面望去。

如今還無暇管這些,離開這處漩渦才是當務之急。

此處漩渦深處撕扯之力雖然極大,但對于他如今的肉身,還無法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只是這吞吸之力如此之強,想要離開便有些麻煩了。

韓立沉吟片刻,驀然輕喝一聲,身上青光大放,其中同時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電芒。

他身形一扭,化為一道金青遁光,朝着漩渦外面飛射而去。

轟隆隆!

一飛離漩渦中心區域,周圍的風暴陡然變大,比在漩渦中心更強。

韓立直覺四周空氣一緊,接着身體身不由己被這股風暴席卷而起,轉動起來。

他低哼一聲,心中一催法決,身上遁光驟然一盛,并未強行抵禦風暴旋轉之力,而且一邊随着漩渦轉動,一邊朝着外面飛去。

片刻之後,巨大漩渦邊緣處黑霧翻滾,一個人影從裏面飛射而出,現出韓立的身影。

他面色隐隐有些蒼白,并沒有立刻停下,而是往前又飛出一段距離,這才停了下來,長呼出一口氣。

這巨大漩渦的威力,比他想象的要更大一些,讓其消耗了不小的仙靈力這才脫困。

韓立翻手取出一枚恢複丹藥服下後,身上一陣赤光閃爍,恢複了本來面目。

他将面具收起後,身上青光一濃,朝着前面繼續飛遁而去。

轉眼間,他在黑色霧海中又前進了數日。

此處黑色霧海中并無別的危險,只是不時浮現出之前那種詭異的巨大漩渦。

這些漩渦有大有小,但絕大多數都比他初次遇到的那個還要大,甚至數倍于此,其中散發的吞吸力之強,讓其心中也生出一種力不從心之感,恐怕離得稍近一些,便将陷入萬劫不複境地了。

而對于一些相對較小的旋渦,他則時而順手将盤踞其中的陰獸斬殺,如此一來,又得到了不少綠色圓珠。

“轟隆隆”一聲巨響!

韓立正往前飛遁之際,後方霧海突然劇烈翻滾起來。

他身形一頓,同時雙目藍芒一閃,但緊接着其身上青光大放之下,連忙朝着另一側方向飛去。

就在他剛剛飛出不遠,後方霧海翻滾間,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飛快劃過,接着消失在了前方霧海之中。

韓立見此情形,在原處停頓了片刻後,便繼續朝着前面飛去。

這些時日以來,他已逐漸摸清了躲避這些漩渦的方法,漸漸游刃有餘起來。

剛剛飛出沒多遠,前方霧氣中忽的傳來一聲異響,翻滾波動起來。

韓立面色微冷,二話不說的單手一揮,身上清鳴之聲一響。

一口青色飛劍從他手中電射而出,迎風一晃之後,驀然化為一口百餘丈的擎天巨劍,綻放出耀眼青光,斬入了前方翻滾的霧氣之中。

巨劍剛剛沒入霧氣,然後轟的一聲巨響便從裏面傳來。

青色巨劍從中倒射而出,而且表面青光略微有些散亂。

一股沛然巨力從巨劍上隔空傳來,韓立身軀一震之下,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一步,同時單袖一揮。

嗖嗖嗖!

十幾柄青竹蜂雲劍飛射而出,青光一閃之後紛紛暴漲,盡數化為百丈巨劍,朝着霧氣中狠狠斬去。

雖然韓立還沒有看到對方的模樣,但卻心知這次來的陰獸實力遠比此前遇到的任何一只要強大。

轟隆隆!

一道道清朦朦的劍氣從前方霧氣飛射而出,霧氣頓時劇烈翻滾。

随即一聲巨響,十幾柄青色巨劍再次倒射而回。

而且每柄巨劍劍刃上,都蒙上了一層厚厚黑色冰晶,散發出的劍光也暗淡了不少。

第 393 章 別逼我動粗

那五名混混看到唐钰竟然還敢如此的口出狂言,也個個爆怒了起來,他們在密雲鎮這一畝三分地裏,那就是地頭蛇,誰見到了也得退讓三分。今天,竟然還有人敢對他們說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找死。在密雲鎮,他們完全可以說的上是一霸,派出所的所長和密雲鎮的書記都是他們老大的鐵哥們,說句不好聽的話,只要在這裏不弄死人,其他的事情都好說話。

就是把人弄殘了,也就是賠點錢的事情。畢竟小地方,天高皇帝遠,拳頭硬了,別人自然就怕了。

這也是為什麽鄧建國對這些混混的态度,也是很畏懼,并不是怕這幾個人,而是怕他們背後的勢力。一旦惹上了他們,那輕則就是傾家湯産了,重則就是家破人亡了。

“哼哼,外地人,我是該說你無知呢?還是該說你裝逼呢?以前也有不少人在這裏嚣張,不過——沒有一個好下場的。在密雲鎮,你是龍是蛇,也都得乖乖的趴着。你不趴,我們就打的你趴。”那長毛青年冷笑道。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他就感覺一道拳風向他的臉上勁了過來,他定了下眼,這才發現一個碩大的拳頭已經砸到了他的眼前。長毛青年也是經常跟人幹架的,馬上知道對方竟然敢先下手為強,果然是夠膽。長毛青年一怒,就揮拳想迎。不過他的拳頭剛提起來,就發現那個拳頭已經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臉頰之上,頓時裂骨的劇烈讓長毛青年都痛的發出了一聲慘叫,嘴一張也是噴出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出來,整個人跌撞的退了出去。

“怎麽會這麽快,操,老子弄死你。”那長毛青年頓時發瘋了,發出了一聲咆哮,似是一頭猛獸一般的向唐钰沖殺了上來。其他四人見狀,一楞過後,也沒有遲疑,紛紛對唐钰發起了攻擊。

看到唐钰剛才一拳,鄧建國一顆心才完全的平複了下來,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唐老弟,确實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看這身手明顯是練過的,怪不得敢如此的鎮定自若。

“好球,踢他,****,蹂躏他。”趙丫丫興奮的手舞足蹈,像是看世界杯一樣。

那名長毛青年來的快也去的快,被唐钰飛身一腳踢的直接飛了出去,這一次就沒有剛才那麽的輕了。這一腳,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腹部,将那長毛青年踢的半死不活,臉色慘白,痛的撕牙裂嘴,跪在地上一時站不起來。其他四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此時手裏沒有家夥,光靠赤手空拳,他們幹架的能力就很一般了,也就比普通人歷害一點而已。打架這東西,就是要狠。舍得不要命,那別人都會怕了你的。如果他們手上的刀子之類的,那他們的戰鬥力會猛增,不過此時,他們的戰鬥力在唐钰眼裏,還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才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五人便被唐钰全部打倒在地,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在那裏痛苦的呻吟。

“耶漂亮,五個豬頭了,來拍張照。”趙丫丫興奮的叫了起來,還拿出了單反拍起了照來。

“好,你們,給老子等着。”那長毛青年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目光狠狠的看了看唐钰,撂下了一句狠話,就帶着其他四人跑了。

唐钰到也懶得繼續追,打跑了他們就夠了。

“唐老弟,你這好身手啊,真是想不到你這麽年輕,竟然身手這麽的歷害,簡直就像是電視裏的武打明星一樣。看唐老弟這身體,還真看不出來。”鄧建國也是楞了楞,才出聲由衷的贊許道。

唐钰淡一笑道:“從小就跟師傅練了幾手,對付這些小混混還湊合吧。國大哥,我們走吧。”

鄧建國咬了咬牙,道:“唐老弟,有些情況你可能不知道,我還是跟你說說吧,免得你們在這裏吃了大虧。剛才的那五人,都是跟光頭哥混的。光頭哥,那可是我們密雲鎮的一霸,提起他都沒有幾個不怕的,個個都是談虎色變。光頭哥在密雲鎮混了幾十年了,從十多年前一統整個密雲鎮的道上後,就一直坐擁着老大的位置,這些年橫行霸道,壞事做盡,我們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了。不過近幾年來,到還好,只要不主動的招惹他,他到不會太霸道。只不過,他的那些手下,尤其是像剛才那樣年輕的混混,一個比一個嚣張蠻橫,做事起來絲毫都不顧慮。就是報警,只要不出大事,派出所都不會管他們,這也助漲了他們的氣焰。唐老弟你惹到了他們,雖然你的身手還不錯,讓他們五人都吃虧了。不過,回頭他們可能帶來五十人來對付你了。所以——我建意唐老弟你們快點開車走人吧。強龍都不壓地頭蛇,在這裏他們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

“這麽嚣張啊,那簡直就是目無王法啊,我最讨厭這樣的人了。”趙丫丫到是有些義憤填膺的道。

“光頭哥?”唐钰微一楞,難道就是自己上午揍的那群人?那個男的,不也是光頭哥嗎?

“我們既然來了,那就不會走了。不就是一些混混嘛,不怕不怕,只要有好人哥哥在,我們就一點都不怕。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敢把我們怎麽了。”趙丫丫道。

唐钰心中一笑,這個丫頭還真把自己當神仙不成?打五個行,難不成打五十個自己也行啊?就算行,可想要保護別人就有些難了。

不過既然來了,自然也沒有離開的道理了。

“沒事放心吧國大哥,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沒事的。他們再無法無天,難不成還真敢不把法律看在眼裏不成?密雲鎮的派出所不管,那縣裏的公安局呢?縣裏的不管,那市裏的省裏的總會管吧。他們不是好惹的,呵呵,其實我們也不是好惹的。”唐钰道。

鄧建國一楞,他也猜的到唐钰四人是有些來頭的,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好繼續多說了。

“那行吧,我就不多操這份心了。不過,唐老弟你還是要小心一點,我聽說光頭哥手裏有槍。”鄧建國道。

“哦,有槍。”唐钰眼睛微眯了一下,又一笑道:“有槍也不怕。”

“就是就是,有槍怕什麽,不怕不怕。”趙丫丫也是跟着道。

五人上了車,去集市玩下。

密雲鎮的集市,其實也就是由主幹道在黃金周的時候轉變而來的,因為原本寬敞的主幹道兩邊都擺滿了各種的小攤子啊,小商鋪什麽的,所以就成了一條繁華的集市街一般,人們就習慣的稱為集市。集市上,人流量到是非常的多,車子幾乎都開不動了,所以沒有多少人會開車子過來,都是走路過來,然後在兩邊玩玩逛逛。

“敏姐,不行了累死我了,那些人還在追嗎?”柳珊珊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脯回頭看了看。

方敏一臉凝色的道:“應該還在追吧,不過這裏人多,他們應該不會敢亂來,我們就在這裏呆一下吧。”

柳珊珊用手按了按胸脯,有些歉意的道:“敏姐真是對不起,把你拉來密雲鎮玩,又沒有做好準備,害得我們一來就被人騙光了錢財了。現在,我們連落角的地方都沒有,肚子現在還餓着呢。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出來玩了。要是那群人追上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了。敏姐,要是我們出了什麽事,我就太對不起你了。”

方敏搖了搖頭道:“傻丫頭,我怎麽會怪你呢,我也是想出來玩一下。被騙了,只能說我們還太粗心大意了,或是太好被騙了。在這裏,他們應該不敢如此膽大包天的亂來,先避過這一陣再說吧。好在手機還在,錢沒了,可以讓人打過來,我們兩個在活人,還不至于要被餓死了。不過,那些混混,還真是可惡,竟然如此卑鄙無恥下流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還真是目無王法了。”

“小地方,就是這點不好,人都太惡了,而且治安又不好。怪也只怪,我們太招人注意了。”柳珊珊搖了搖頭道,心中也很是委屈,她真的想打電話給那個人,那個讓她不顧一切來到密雲鎮的人。她只為了,能夠跟他偶然的相遇。但沒想到,一來密雲鎮,竟然就被騙慘了,要不是跑的快,恐怕連色都要被騙了。

想到這裏,柳珊珊都忍不住想哭。如果真的被那些流氓占了便宜,那她也不想活了。

唐钰,你在哪裏?

我來了,你怎麽還不出現?

“不好珊珊快跑,那些人還真的追上來了。”方敏臉色忽然一變,拉了拉柳珊珊,卻發現柳珊珊沒有什麽動靜,像是吓傻了一樣。

跑?往哪裏跑?

這些人明顯就是地頭蛇,敢如此的肆無忌憚,那就表明他們有足夠的底氣。

果然,那些人很快就将方敏和柳珊珊圍了起來,周圍的人也都退避三舍的讓開了,一時間到是将這裏圍了起來。不少人都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但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說什麽。那些當地人,更是一臉同情的看着方敏和柳珊珊,對她們到是同情的很。女人,長的太漂亮,也是一種罪啊,太危險了。

這種窮地方,能出現這樣的美女,那簡直就是如仙女下凡。

方敏将柳珊珊護到了身後,一臉嬌怒的看着那些人,這群人一共有十人,為首的是一名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留着一個飛機頭,臉上有一道并不長的傷疤,臉上帶着幾分淫淫的怪笑,目光也是肆無忌憚的在方敏和柳珊珊身上掃量着。

“哼哼跑?在密雲鎮,你們就是插上了翅膀,也別想飛出去。怎麽,打爛了東西,不賠就想走人了?天底下,也沒有這個道理吧?”中年男子冷笑的道。

方敏也是玉鼻輕哼,這明顯就是說詞,一個想要抓自己兩人回去的理由。要是被他抓回去了,那自己兩人的命運恐怕就要慘了。柳珊珊的手心也是滲着冷汗,緊緊的抓住方敏,這一刻,她真的望唐钰能馬上出現在她身邊了。

(本章完)

第 396 章 盜墓賊

“你這話說的到底什麽意思,外面還有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東西,所以你懷疑那東西是我放的?”

邏輯正确,但是秦凡此時陷入了思考,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這個男人。

也就是說,外面那個和假皇帝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假皇帝并不認識……

“你知道我的容貌最像誰嗎?”

假皇帝嘴巴張開,幽幽的開口,好像是一個幽靈一樣。

秦凡仔細想了想,忽然,心頭冒出一個極度不詳的預感。

“始皇帝?”

秦凡開口。

開始他一直以為這個家皇帝就是這個身份,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假的皇帝只是和真皇帝長得很相像而已。

“所以我在外面遇見的那個東西,應該是始皇帝放在外面的?”

假皇帝點了點頭。

但是正因為看見了假皇帝點頭,秦凡有點頭疼。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如何來定義這件事情了。

“對了,你和這地宮裏面的主人見過嗎?”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個人已經開始統一戰線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都想要從對方吃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秦凡感覺到,此時的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一個圈套當中,一個兩千年之前就已經被別人設計好的圈套。

想到了這裏,秦凡才更覺得應該和眼前的這個假皇帝打好關系。

“現在咱們兩個人的拿點事情就先放一放,一致對外。你,沒意見吧?”

假皇帝開口,主動想要和秦凡化敵為友。

秦凡點頭,目光看着假皇帝,等着假皇帝說出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并且變成了一具骨頭架子的原因。

假皇帝也知道,現在他和秦凡達成交易的話,就必須要坦誠相待。

所以此時他是一定要把自己為什麽來到這裏的一系列事情,全部都說清楚的。

“你應該是從那邊的一個盜洞進來的吧?”

說話的時候,假皇帝的手朝着西南方的牆壁指了指。

秦凡仔細回憶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洞就是我挖的。”

秦凡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

其實早在發現這家夥不是真正的始皇帝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了這個猜想。

所以現在真正聽到本人承認,也并沒有太多的驚訝。

“你一點都不驚訝?”

“有什麽好驚訝的,你現在是不是要說是你打開的玉俑,然後那東西直接爆炸,導致玉俑随便飛到了外面?”

秦凡語氣當中有些不屑。

但是假皇帝在聽到了秦凡的話之後,面部表情卻越變越精彩。

“這些你早就猜到了?”

仍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秦凡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這些東西,有一點常識就知道。

“所以,那個原本穿着玉俑的人哪裏去了?”

秦凡抓住了最重要的一環,開口問道。

但是男人在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只是苦笑。

“從我進來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從來沒有看見過始皇帝,或許他老人家早就已經走了。”

“那你是怎麽知道自己長的像始皇帝的?”

秦凡敏銳的開口。

他發現,這家夥都已經到現在還是不老實。

關鍵是他不說實話,秦凡也不知道到底應該如何開口。

思量看一陣子之後,秦凡目光深沉的看着這男人。

“你必須要和我說實話,不然咱們可能誰都出不去。”

秦凡比這個男人要更加的着急。

畢竟這個男人已經在這裏待了三十多年,應該不會再急于這一時。

但是自己不一樣,剛開始困在裏面是最難熬的。

所以現在他能夠做到的,也就是極力的掩飾自己想要出去的欲望。

“我見過他,當時我打開玉俑,他就在裏面,而且還呼吸着……”

“然後呢?”

意識到這将會是一個重大的新聞,秦凡連忙開口問道。

如果是真的,我,始皇帝,打錢……這可能就不再是一個騙術了。

“那個人長得和我非常像,你知道嗎,當時我的感覺就像是在照鏡子一樣,真是,那種感覺太神奇了。”

“說重點!”

秦凡不想聽這家夥神經質的話語,所以直接打斷。

“然後我就想要拆開玉俑,你也知道的,那東西非常值錢,找到了線頭之後,我就那麽一拉……”

“然後玉俑就爆炸了?”

假皇帝點頭。

“那個人也不見了。”

聽到了假皇帝這一句話之後,秦凡立刻感覺自己的後背一涼。

此時此刻,他的身後會不會就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

“出去吧,咱們總是要出去試試的。”

秦凡率先開口。

如果真的這樣說的話,那門口那水人,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到底是始皇帝剛剛設下單,還是就是始皇帝本人?

秦凡走在前面,畢竟現在情況特殊。

雖然他走在前面,但還是要無時無刻提防着這家夥的偷襲。

“就這裏。”

前面暗河還在,但是河上面的水人已經消失了。

秦凡直接指了指奔騰的河水,根本就沒有看見此時假皇帝的眼神。

“你這是怎麽了?”秦凡開口問道。

他也注意到了這個人都異常,臉色異常難看,就像是見鬼了一樣。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我進來的時候,這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水流,而且那裏也沒有那麽大一塊玉壁。”

聽到了男子的話之後,秦凡立刻汗毛倒立。

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

“你确定嗎?”

秦凡皺了皺眉頭。

三十年的時間,足夠這裏出來一條寬兩米的河了?

“肯定。”

秦凡捏起來了一個土塊,扔進了河水當中。

他還想要再試試這裏面還有沒有別的東西。

幾個土塊下去,河面上起來了陣陣漣漪,但是沒有任何別的動靜。

“可以過去了?”

男人小心翼翼的問着秦凡,似乎此時的秦凡才是唯一能夠拯救他性命的人。

秦凡還皺着眉頭,他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在一個怎樣的怪圈當中。

總之這種被別人操縱,監視的感覺十分的難受。

“走吧,應該沒事。”

看着平靜的河面,秦凡緩緩開口,最後身體後退了幾步,朝前沖刺,一步跨上了河面。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河水卻泛起了詭異的漣漪……

第 405 章 兵分兩路

“是啊,本宮親眼看着她喝了那粥的,為什麽她會沒事?”靜嫔立刻轉過了頭。

那宮女卻立刻就垂下了頭去:“回娘娘,奴婢也不清楚,只是覺得奇怪而已。”

靜嫔聽了這話,仔細的想了一會兒。卻是不耐煩的囑咐道:“你多叫你個宮女,看着她點兒,必要之時,可以将人打昏,反正皇上需要的,也不是一個清醒着的古月華!“

“是!娘娘!”那宮女應了一聲,當下帶着幾個宮女太監去追古月華了。

靜嫔在大殿裏根本就坐不住,來回轉悠了幾圈以後,她當即帶着人去長秋殿門口去了,想着若是皇上來了,她也好提早将古月華身上可能患有天花的事情告訴皇上。

這樣的女人,皇上還是盡量別沾染為好!

而乾清宮門前,皇辇已經備好,宮人們靜靜的在外頭等待着。

“皇上,外頭天寒。要多穿件披風。”高公公樂呵呵的遞過來一件貂皮大氅,替皇上披在了身上,扶着他上了車辇。

皇上點了點頭,沉聲道:“出發吧!去長秋殿。”

高公公立刻轉身唱喏道:“皇上起駕——”

話音剛落,前方不遠的宮道上,急匆匆的就奔過來一個侍衛來,滿臉的焦急之色,直直的沖着聖駕而來。

“咦,那不是靜嫔宮裏的小桂子麽?他怎麽來了?”皇帝瞧了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

高公公眯起眼睛也朝着那奔過來的小太監望了一眼,點頭道:“還真是他,皇上,要他過來問話麽?”

皇上當即點點頭。

高公公便示意侍衛們都往後退些。讓小桂子直接就奔到了聖駕前。

“奴才小桂子!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歲!”撲通一聲,小桂子直接在皇辇前三丈遠的地方跪了下來。

“免禮,是靜嫔派你來的?”皇帝淡淡的問了一句。

“回皇上話,是靜嫔娘娘派奴才過來的!”小桂子聽了這話,忙擡頭道:“皇上,娘娘吩咐奴婢過來給陛下您帶一句話!”

“什麽話?”皇帝好奇極了,明明都已經安排好了,如今箭在弦上,她怎麽會突然派遣了一個太監過來?難道是真的有變故發生?

他的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快說啊!你磨磨蹭蹭的是想做什麽呢?”一旁的高公公忍不住催促道。

小桂子吓了一大跳,連忙答道:“是是是!奴才這就說!伺候古家二小姐更衣的宮女們說,這位姑娘的右臂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紅色的疙瘩,看起來像是天花!”

“你胡說八道什麽?”皇帝聽了這話,立刻就怒了:“那些是舊疾!要不是碰了水,又怎麽會複發?真是該死的!”

高公公也在一旁呵斥道:“你少在那裏大驚小怪。那些只是舊疾,不是什麽天花!”

皇帝曾經派遣他親自往錦安候府裏送過好幾回藥,而且幾個太醫給古月華看病的藥方子高公公也是親眼看過的,他是知道古月華的胳膊最近才好,碰不得水的。而且好好的人怎麽會感染天花那種要命的病呢?

“當,當時古二小姐也是這麽說的,可,可她那胳膊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們娘娘害怕,覺得還是先請太醫去看一看為好!”小桂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皇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滾!把他給朕拉下去!”皇帝聽了這話,立刻就憤怒了,這要真的請幾個太醫去了長秋殿,那他今日苦心謀劃的這一切豈不是全都打了水漂?

“是!皇上!”很快的,便上來兩個帶刀侍衛一把将跪在地上的小桂子架了起來,拉着他便退下。

小桂子早就已經吓傻了。再不敢多言一個字。

不過也幸虧他膽子小,要不然,再吵鬧下去,皇帝可是會砍了他的腦袋!

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情,皇帝剛剛有所期待的好心情立刻便打了一個折扣,他有些不耐煩的對着一旁的高公公吩咐道:“行了,不要再耽擱了,出發吧。”

高公公點點頭,一揮手,衆人得到命令,忙麻利的往前行去。

但皇上的車辇才前行不過幾步,前頭便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

這次誰又來了?皇帝擡起有些陰霾的眸子朝前望了一眼。

先是一群宮人,随後高高的皇辇便從宮牆後頭露了出來,其陣仗并不比皇上的差。

在這宮中,唯有一個人的依仗是可以與皇上的比肩的。

那就是當今太後。

等看清楚了那漸漸走近的皇辇,皇帝的臉色不由的慢慢變了,他陰沉着一張臉盯着太後的皇辇望了好幾眼,這才轉過身去對着高公公面無表情道:“扶朕下去。”

“是,皇上。”高公公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攙扶着皇上從車辇上走了下來。

就這麽會子功夫,太後一行人已經行到了跟前。

“兒臣參見母後!”皇帝先是跪下來請了個安,這才起身去攙扶太後,兩邊的宮人們垂頭站着,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的。

“皇帝,哀家想你了,便過來瞧瞧,你不會怪罪吧?”太後一邊被皇帝攙扶着往乾清宮內走去,一邊笑盈盈的瞧了他一眼道。

皇帝心中不耐煩之極,奈何眼前之人是太後,不是什麽宵小之輩,他根本就不能随意打發!

“母後說笑了,您能來,兒臣高興還來不及。”皇帝勉強一笑,道。

“那就好,哀家還怕打攪了皇上呢!”太後笑盈盈的上下打量了皇帝一眼,道:”皇帝,看你這身打扮,是準備出門啊!“

“是,朕準備去看看靜嫔,聽說她這些日子病了。”皇帝語氣悶悶道。

“是麽?”太後聞言,立刻停下了腳步,斟酌道:“那要不,哀家回慈寧宮去,改日再來看望皇帝?”

“這怎麽能行呢?靜嫔是要看,可是母妃兒臣也不能不陪啊!”皇帝笑的臉上的肌肉都有些僵硬了。

他都演了這麽多年的孝順皇帝了,能不接着演下去麽?他不能讓天下人說他忘恩負義!

“唉,是哀家對不住靜嫔了。”太後歉然道。

皇帝聞言,眉頭挑了挑,笑道:“母後可千萬不能這麽說!在朕的心裏面,妃子可以有成千上萬,但是母後只有一個,那就是您!當然是陪您來的重要了!”

在說這些場面話的時候,皇帝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就這麽沖出門去長秋殿!他整整計劃了一個多月了的計劃啊!要是今日功虧一篑,那麽以後就再難以有機會了!

錦安候一定會察覺到什麽,他再想輕輕松松的将古月華請到皇宮裏來,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與此同時,長秋殿裏。

靜嫔左等右等,皇帝就是不來,急的她不住的派遣身邊的宮女出去打探消息。

“你們快去看看!皇上為什麽直到這個時候也還不來!”

“是,娘娘!”被吩咐的宮女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下。

“娘娘,或許皇上是聽聞了小桂子說的話,所以直接就改變了主意不來了,也是有可能的吧?”就在這時,一旁的宮女小梅開口勸道,她是靜嫔的心腹宮女之一。

靜嫔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她兩眼,點點頭道:“對,很可能。”

這句話說完,她卻立刻松了一口氣。

身為皇帝的妃子,她自然是不希望皇帝寵幸別的女人的,雖然皇帝開出了誘人條件讓她答應幫忙做這件事情,但是私心裏,靜嫔卻不希望這件事情成功,現如今皇帝不來了,古二小姐身上又露出了那種滲人的紅斑,事情真的朝着她所希望的那樣發展了,靜嫔能不開心麽?

當然,在皇帝面前,她是絕對不會将自己的這種表情表露出來的。

“古二小姐的衣裳換好了沒有?”靜嫔對着小梅問道:“她有沒有什麽異常?”

“這個倒是不曾。”小梅皺着眉頭思索道。

就在這時,有宮女急匆匆的從內殿裏跑出來道:“啓禀娘娘!古二小姐暈倒了!”以醫坑號。

“暈倒了?”靜嫔登時吃了一驚。

小宮女立刻點了點頭:“是的,已經暈過去了,奴婢怎麽喊,她也醒不過來。”

靜嫔聽了這話,立刻就明白一定是那一勺子粥的藥效散發出來了,所以古月華才會暈倒。

哼!她以為這位古家二小姐還有什麽通天的本領呢!原來剛剛那一切只不過是強撐的啊!

靜嫔心中得意,卻是對着小梅道:“既然她昏倒了,那就讓她在客房裏先歇着吧!”

“是,娘娘!”小梅應了一聲便退下。

靜嫔坐在那裏,絞盡腦汁的想着如何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一不能讓皇帝起疑心,二要想個法子将這古家二小姐塞出去,讓她以後再也沒了被皇上寵幸的可能!

換言之,她要找個人來将古月華帶走,而且這人必須是男人。

找誰呢?

靜嫔擠盡腦汁的在心裏面想着,忽然眼前一亮!

怎麽把他給忘記了?趙钰啊!剛剛他不是在乾清宮內當着所有人的面兒求娶這位古二小姐麽?讓人悄悄的遞個信過去讓他來接古月華,這不是很好?

不過,三皇子妃的人選,皇帝似乎已經定好了,不是古月華,而是張嫣。她要真的遞了信給趙钰,恐怕就要委屈這位古二小姐做小了……

管她呢!三皇子那麽愛她,想必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靜嫔打定主意,當下便叫過來一個信得過的心腹,對着她交代一番,命她去送信給趙钰。

可那送信的宮女才一離開,長秋殿的門前便有太監急匆匆的奔進來,一臉大驚失色道:“啓禀娘娘,靖王殿下來了!”

靜嫔才剛剛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聞言嗤的一聲全噴了。

“你,你說什麽?靖王來了?好端端的他怎麽會來我這裏?”靜嫔大驚失色的問。

“回娘娘話,這個,奴才也不清楚……”太監說到這裏沉默了一下,卻又急急道:“娘娘,靖王殿下的車辇已經到了門口了!他馬上就會闖進來的!”

“闖進來?”靜嫔聞言雖然還很慌亂,但她卻突然冷笑了一聲:“我這裏是什麽地方,他一個王爺豈敢闖入?難道他就不怕皇上扒了他的皮?”

話音剛落,門口卻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來:“是麽?靜嫔娘娘,似乎你比我更加的了解皇上啊!”

靜嫔面容一凜,忙轉過了頭。

趙靖西一身墨色玄袍,頭簪玉冠,面容冷清的大步從外頭走了進來。或者說是闖進來,長秋殿的宮女太監們都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頭,沒有一個人敢阻攔的。

“一群窩囊廢!“靜嫔氣的怒罵一句,卻是轉頭對着趙靖西問道:”王爺,你擅闖我長秋殿,所為何事?“

“我來接華兒回去。”趙靖西言簡意赅,直奔主題。

“什麽?”靜嫔有些不明白,她費了好一番勁兒才明白過來,趙靖西所說的華兒,指的是古月華。

“你要接古二小姐去哪兒?”靜嫔心中一凜,問道。

“去慈寧宮宮,母後想見她。”趙靖西淡淡的瞧了靜嫔一眼,不耐煩道:“人到底在哪裏,還勞煩娘娘指個路!”

靜嫔聞言,登時倒抽了好大一口冷氣,她不敢置信的瞧了趙靖西一眼,心中有怒氣漸漸的湧了上來,這厮擅闖她的寝宮也就罷了,如今連後殿也要擅闖麽?

“看來靜嫔娘娘是不準備指路了,你将古二小姐藏在這裏,到底所為何事?”趙靖西冷了眼眸,冷聲道:“還是說,靜嫔娘娘覺得你娘家父兄那小小的四品副官,能夠與錦安候所抗衡?你敢藏匿他的女兒,難道就不怕錦安候拆了你們趙家麽?”

靜嫔聽了這話,不由自主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她不可置信的望了趙靖西兩眼,卻是沉聲道:“那又如何?臣妾是奉皇上之命帶古二小姐回來的,錦安候要怪罪的話,那就去找皇上好了!管我什麽事情!”

“不錯!很會推卸責任!”趙靖西面帶嘲諷的瞧了靜嫔一眼,冷冷問道:“娘娘,你真的不打算說麽?”

靜嫔扭過了臉去,然而心裏面卻在天人交戰。

交還是不交?

以靖王暴戾無所顧忌的性子,他來此将古家二小姐搶走,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到時候皇上問起,她就更有理由推卸責任了,難道不是麽?

可是,她已經命人通知趙钰了啊!

不管了!先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誰讓靖王殿下來的剛剛好呢?

靜嫔在心中打定了主意,然而口頭上卻是絲毫也不肯松懈,她恨恨的瞪了趙靖西一眼道:“靖王殿下,嫔妾勸你還是早早離開的為好!在你過來之前,我的人便已經去請皇上過來了!到時候他看見你擅闖長秋殿,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這是在提醒他,皇上快要到了麽?趙靖西勾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下一瞬,他腰上的佩劍便到了手裏,在宮人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雪亮的劍刃便已經搭在一個宮女的脖頸上頭了。

“啊!靖王殿下饒命!饒命啊!”那宮女正是小梅,趙靖西此舉吓的她差一點就昏厥過去了。

“靖王殿下,你想做什麽?”靜嫔大驚失色的喊道,一邊喊一邊往後退,然而心裏面卻是樂開了花。

沒想到這靖王殿下還是很上道的麽!

趙靖西冷笑一聲,對着小梅冷喝道:“華兒到底在哪裏,你還不快給本王指路?不說的話,本王要你的狗命!”

“靖,靖王殿下,古二小姐在,客房……”小梅戰戰兢兢的答道。

“帶路!”趙靖西冷冷道。

“是,王爺!”小梅吓的都快要哭出來了,然而她看靜嫔退的那般遠,長秋殿裏的宮人與太監全都護在靜嫔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願意保護自己,為了活命,她只能順着趙靖西的意思去辦。

抛開趙靖西的身份不說,他自己本身還有一身好武藝,身上的佩劍也是絕世名劍,這殿裏哪一個太監宮人不想活命了,敢沖上去阻攔他?

很快的,小梅便一路将趙靖西帶到了古月華更衣的客房,但卻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靜嫔在宮人們的陪伴下也奔了過來,只不過卻站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華兒就在裏面?”趙靖西沉聲問。

“是,是的……”小梅戰戰兢兢的答道。

趙靖西收回了手上長劍,在小梅剛松了一口氣的當口,他卻運指如飛,飛快的點了她的穴道。

“等下人要是不在裏面,本王再出來找你算賬!”趙靖西冷哼一聲,丢下小梅推開面前那扇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便聞到一股子甜膩的香氣。

趙靖西面色立刻沉了下來,目光環視一下四周,在瞧見角落香爐裏燃燒着的熏香之時,他登時飛奔過去一腳将其踹翻,沖着門外怒道:“堂堂靜嫔,竟然弄這種見不得人的小把戲!”

門外不遠處,靜嫔隔着一顆花樹站着,然而趙靖西的聲音卻還是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傳入了她的耳中,她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這是皇上下的命令,關她什麽事情?

屋子裏,趙靖西踹翻了香爐,發現屋子裏的氣味更加的濃烈了,他眉頭一皺,飛起一腳便将那香爐踹出了門去。

“啪!”的一聲,那香爐在空曠的院子裏摔了個粉碎。裏面的香灰四溢開來,靜嫔被宮人們護着連忙退了出去。

而趙靖西已經轉身朝着屋子裏走去。

第 392 章 誘殺

數十米長的創口,對于白羽鲲鵬面積達到百畝方圓的眼珠都不算什麽。如果是一般的利器,就算是重裝機甲配置的十米甲劍傷到,白羽鲲鵬也不會如此痛苦,更不會直接瞎掉一只眼睛……

可這是仙劍啊,蘊含着來自仙界的法則威力啊,豈是地球的物理兵器傷害可以相提并論的?

就算魔族投放到地球上的所謂“天外隕石”輕金屬,實際是魔族吸納能量殆盡的修煉資源殘渣,跟這兩把品級很高的仙劍比起來,那也是渣得不能再渣的渣!

白羽鲲鵬左眼兩道數十米長的創口,被仙劍刺穿之後,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直接瞎掉!

那難以忍受的劇痛,讓白羽鲲鵬剛剛掌握節奏的翅膀扇動頻率差一點錯亂,險些直墜大海。

不過這只僞神獸的心性也夠狠戾,在劇痛中竟然很快穩住,慘嚎過後,胸腹之下,居然“噗嗤……嘩啦——”一聲,不可思議的彈出兩只利爪!

這是一雙放大了無數倍的酷肖鷹爪的巨爪,足足有兩三百米粗、五六裏長!

四爪張開,覆蓋範圍也有三四裏!

只見白羽鲲鵬突然生出兩只巨爪,直接就勾起左爪,俯下頭,用爪尖一勾,活生生的将它受創的左眼摳了出來!

它這麽做也是沒辦法,左眼被仙劍傷到,不僅直接瞎了,傷處還被仙劍的法則餘威滲透撕扯,若不摳出來,有可能傷損它的腦域。

看到白羽鲲鵬生出兩只巨爪以後,鯨頭、魚腹、雕背、鵬翼、燕尾、鷹爪的古怪至極模樣,已經飛出它氣流波動範圍的田末放慢速度,問李晶晶:“晶晶師妹……這個大家夥,真的是鲲鵬嗎?”

李晶晶搖頭說:“我也沒見過鲲鵬,但是我看過的秘籍圖影,鲲鵬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個醜東西,最多有三分像。”

“走!咱們再逗逗它!”

說完,田末的皮俠客機甲一扭頭,折返回來,從白羽鲲鵬眼前再度掠過,李晶晶如影随形跟從。

這白羽鲲鵬的智商應該不低,可是脾氣暴戾至極,被兩只臭蟲傷到一只眼睛,怒火正無從發洩,此刻看到這兩個臭蟲竟敢挑釁似的飛回來,愈加暴怒,嘶吼着撲騰翅膀,擡起巨爪便向他們抓去。

“退!”

田末和李晶晶心有靈犀,動作整齊劃一閃電般暴退,引着白羽鲲鵬,向機甲戰陣被黑羽鲲鵬沖破的那個缺口飛去。

“秦兄,你們在後面幹它!”田末此時才把他的冒險計劃,向秦觀海說透。秦觀海立刻重新調兵遣将,将所剩三萬架機甲戰隊分成兩撥,一萬人留在原地攻擊撲騰在大海中已飛不起來的黑羽鲲鵬,兩萬人尾随被田末和李晶晶引走的白羽鲲鵬,從後面以上中下三層、每層五百架機

甲配置的陣容,輪番向白羽鲲鵬開火!作為激怒白羽鲲鵬的誘餌,田末和李晶晶看似輕松敏捷,實際上處境是非常危險的……他們拉開距離遠了,白羽鲲鵬也許不理會他們,回身攻擊後面的戰隊。距離近了,白羽鲲鵬随時加快速度,噴出的飓風

氣息,都有可能将他們的機甲掀翻失控!

白羽鲲鵬左眼眼眶空洞,不停淌出瀑布一般的腥臭喪血。流出的血看着很多,但這相對于它巨大的身軀,又不算什麽了。

完好的右眼,充血通紅,死死盯着前方不遠處的田末和李晶晶,白羽鲲鵬振翅追趕,對身後瘋狂攻擊它的機甲戰隊不管不顧,一心要把那兩只傷它眼睛的臭蟲捏死!

幸好這白羽鲲鵬,只長出三成羽毛,否則它一振翅,恐怕就能瞬飛數百裏遠,絕對秒殺時速不過五千公裏的七級超級機甲。

即便只有三成羽毛支撐龐大沉重的身軀,它現在飛翔順暢之後,慣性速度,也達到時速三千公裏左右了,真是驚人恐怖!有好幾次,田末和李晶晶都險象環生,不得不加快速度,逃出白羽鲲鵬感覺随時可以捏死他們的範圍後,白羽鲲鵬略一分心,身後被機甲炮火狂攻的劇痛,讓它突然轉向,動作有些笨拙,但速度并沒有減

少多少的沖向身後的機甲戰隊!

三個層次一千五百架超級機甲,本來以三十裏距離、三千公裏時速跟着白羽鲲鵬狂轟濫炸,被它突然轉身攻擊,想逃也逃不掉,瞬間被它擊落撞毀大半!

田末和李晶晶立刻又從側翼飛過,挑逗白羽鲲鵬,引它追趕。

如此幾次三番,戰損的機甲,竟然超過了六千架!

好在這個時候,田末和李晶晶,已經将白羽鲲鵬,引到了陸地!

掠過一片沿海平原區之後,進入山區。

田末和李晶晶降低高度,把白羽鲲鵬引向低空一個大峽谷。

此時,白羽鲲鵬的肉身再強悍,也被兩萬機甲,輪番将後半身轟得血肉模糊,一路所過之處,流灑的喪血簡直就是下起血雨!

白羽鲲鵬失血過多,力氣也将耗盡。進入大峽谷之後,它的意識已經有點模糊了,不防前方峽谷變窄,它只有一只眼睛,仇恨地死死盯着田末和李晶晶,看不到左邊的峽谷突兀收窄,左翅猛地撞上一座山峰,直接将那座山峰“轟——”地削平

但是山峰後面還有山峰!

這一次重重撞擊,讓白羽鲲鵬雙翅失衡,向左傾斜,左翅一溜地撞平了十幾座山峰之後,白羽鲲鵬終于力竭,摔趴在這條深深的峽谷之中。兩只巨大的翅膀,耷拉在峽谷兩邊的山峰上。

它龐大的身軀,将這條峽谷塞得滿滿當當。

兩只五六裏長的巨爪,正好踩着峽谷地面,但這裏是一片軟土,白羽鲲鵬的巨爪用力蹬踏,只能在軟土上刨出巨大的深坑,根本支撐不起它沉重的身軀重新起飛。

兩條翅膀将峽谷兩邊的山峰撲騰坍塌一半後,白羽鲲鵬徹底脫力,無法動彈了。

現在,所有機甲的彈倉,都已經打空。

“漢王,我們回去補充彈藥,回來把這個孽畜幹掉!”秦觀海向田末請示。

田末說:“你率領大隊人馬,補充彈藥之後不必回來這裏,去南海務必把那只黑羽鲲鵬幹死,讓它躲到海底療傷恢複就麻煩了……”“明白!”秦觀海領命而去。

第 392 章 深入驚風

第三百八十八章 深入驚風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數日後,周圍的落魄驚風已形成了一道道連天接地的巨大黑色龍卷風柱。

這些風柱四下游走,時而交錯,時而分開,鋪天蓋地,入目之處,皆是黑茫茫的一片,根本無法視物。

韓立身處定風珠散所化的黑色護罩之中,在一根根龍卷風柱之間穿梭而過,盡量不去正面碰觸那些風柱,同時鼻息凝神,守住神識海。

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些風柱中蘊含的陰寒之力,即便是他也不願意正面承受。

如今雖然他仍在不斷前進,但速度比起之前,已經大減。

此處的鬼嘯攝魂之音也比之前又強大了很多,他雖能夠承受住,但神識已經不敢散發出體外。

神識之力是神魂的延伸,神識散發出來碰觸到周圍的落魄驚風,風中的鬼嘯之音對他的影響更大。

所幸他還有清明靈目,雙眸中藍光閃爍,無需神識也能清晰感知周圍各處的陰風動向,否則他恐怕已是寸步難行了。

呼呼!

一道巨大黑色風柱呼嘯席卷而來,速度極快。

韓立身形一扭,仿佛一尾靈活無比的游魚,貼着風柱閃避了過去。

不過就在此刻,一道黑影從風柱中電射而出,直撲韓立而來,速度極快,仿佛一道黑色閃電。

黑影雖然快,韓立反應更快。

他并指一揮,一道明亮青色劍氣一卷而出,準确無比的斬在黑影上。

一聲輕響!

黑影被劍氣斬成兩截,表面的黑氣消散開來,露出了裏面的原型,卻是一條渾身漆黑的怪蛇。

此蛇有丈許長,頭生三角,通體烏黑,散發出極重的陰寒氣息,雙眸赫然是暗紅之色,看起來冰冷之極。

被斬成兩截之後,此蛇竟然沒死,兩端殘軀一扭,便融合到了一起,好像沒有受傷一樣,只是散發出的陰寒氣息減弱了不少。

韓立看到此景,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黑色怪蛇一恢複,卻沒有逃走,口中發出嘶嘶怪叫,眼中兇光更盛,靈智看起來不高的樣子。

它再次身軀一扭,化為一道模糊殘影消失無蹤。

下一刻黑色怪獸憑空出現在韓立背後,猛地噬下。

韓立淡淡一笑,單手一揮。

黑色怪蛇上空波動一起,一只青鞔笫制究嶄∠侄出,并五指一分的往下閃電般一撈而下,一把将黑色怪蛇抓在手中。

黑色怪蛇被青色大手抓住,奮力掙紮,卻絲毫掙脫不出。

青色大手抓着怪蛇,飛到了韓立身前。

“這是……”韓立看了黑色怪蛇兩眼,眉頭微蹙。

此蛇看起來似乎是此處陰寒之氣凝聚成的怪物,并無實體,和尋常妖獸大不相同。

他先前為了橫渡落魄驚風,找了不少關于落魄驚風的典籍,其中一本典籍上提及落魄驚風深處生活着一些怪異陰獸,很難對付。

這黑色怪蛇,想來就是那所謂的陰獸了。

韓立手中微動,青色大手猛地握緊。

“啪”的一聲輕響!

黑色怪蛇被捏碎爆裂開來,化為一股黑氣。

但這些黑氣并非消散,反而仿佛活物般蠕動起來,隐隐便要再次彙聚到一起。

韓立面色微沉,屈指一彈。

噼啪!

一道金色電弧從指間疾射而出,一閃即逝的打在黑氣之上,正是辟邪神雷。

“呲啦”一陣脆響,黑氣仿佛遇到了克星,立刻潰散開來。

一聲慘叫隐隐從黑氣中傳出,随即徹底飄散消失。

韓立眼見此景,面色微松。

不過他并沒有在此多留,繼續往前飛遁而去。

這條黑色怪蛇仿佛一個契機,再往前去時,不時便會從陰風中竄出一些陰獸,襲擊而來。

這些陰獸實力倒是不強,但身體可以虛實變幻,頗難對付。

幸好韓立的辟邪神雷能夠克制這些陰獸,一路行來倒也沒有太過費事。

“咦!”

韓立飛遁之中,面上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周圍的那些巨大陰風之柱突然少了起來,原本視野中密密麻麻黑色龍卷風柱此刻變得稀稀疏疏,而且規模也比之前小了很多。

韓立心中驚訝,卻也沒有停下身形,繼續往前。

越是向前,周圍的陰風之柱越少,到了最後竟然完全消失。

呼嘯的陰風不見了蹤影,入眼處只有淡淡的黑霧,輕輕飄蕩,周圍陰寒之感也随之大減,那些陰獸也消失無蹤。

陰風消失,那些鬼哭狼嚎的聲音也幾乎聽不到,此處仿佛是一片安靜的黑霧區域。

“難道已經穿過了落魄驚風?”韓立心中暗道,随即立刻搖了搖頭。

自己進入落魄驚風,總共還不到半個月時間,絕不可能就這麽穿越了落魄驚風。

此處定然還在落魄驚風內,恐怕是到了一個特殊的區域。

只可惜他找到的關于落魄驚風的典籍很少,其中并未記載這個情況。

韓立沉吟片刻,身上青光一濃,繼續往前飛遁而去。

不過他飛遁的速度又降低了一些,同時眼中藍光閃爍,探查着周圍的一切動靜。

這一飛就是小半日,周圍始終是黑霧彌漫,只是越往前去,霧氣漸漸濃郁很多,到了最後霧氣濃郁到恍如實質。

到了此時,即便他有清明靈目,也看不出多遠。

而且霧氣之中不再像之前那麽安靜,開始浮現出一陣陣怪異而尖銳的聲音,仿佛小兒啼哭一般。

這聲音雖然不大,有時甚至是若有若無,但威力比起先前的鬼哭狼嚎之音威力更大。

韓立眉梢一挑,看來此處是到了一個新的區域。

他将遁速再次降低了一些,同時雙目一閃,射出兩道尺許長的藍光,查看着周圍的動靜。

在黑霧中前進了一段距離,他面色忽的微微一變,飛遁的身形驟然停了下來,眼睛朝着前面望去。

一陣隆隆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原本靜靜翻湧的黑色霧氣驟然劇烈翻滾起來。

聲音越來越響,周圍的霧氣翻滾越來越劇烈,最後如同開鍋的沸水一般,陡然沸騰。

韓立眉頭越皺越緊,正考慮要是否當後面或者旁邊躲避。

就在此刻,他身周上下左右的的黑色霧氣驟然瘋狂旋轉起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從前面浮現而出。

以他此刻的視線範圍,竟然根本看不到漩渦的全貌,甚至連漩渦中心也看不到,不知有多大。

強大的吞吸之力從漩渦深處散發而出,籠罩住他的身體。

這力量巨大無比,韓立的身體赫然被生生拔起,朝着漩渦中心區域飛去。

他面色一沉,全身青光大放,濃若實質,身形這才穩定下來。

韓立朝着漩渦深處望了一眼,眼中精光閃動,然後身上青光再次一亮,朝着兩旁的方向飛射而去。

他身形甫動,前方霧氣微一翻滾,一道黑影從裏面飛射而出。

卻是一頭房屋大小的黑色蛤蟆陰獸,脖頸粗短,全身疙疙瘩瘩,看起來頗為可怖。

黑色蛤蟆大口一張,噴出一道濃郁黑光,朝着韓立當頭打來,似乎有意阻攔他離開。

黑色光柱散發出驚人陰寒之力波動,所過之處虛空也浮現出道道冰痕,似乎也被凍結了一般。

韓立冷哼一聲,單手一揮。

一柄清朦朦的飛劍飛射而出,然後一顫便化為一柄十幾丈長的青色巨劍,上面浮現出一道道金色電弧。

青色巨劍瞬間化為了一柄金色雷劍,斬在了黑色光柱上。

轟隆一聲巨響!

黑色光柱在金色雷劍面前不堪一擊,只堅持了一瞬,便被轟然壓垮,爆裂開來。

金色雷劍一個模糊,下一刻出現在蛤蟆陰獸頭頂,當頭斬下。

嗤啦!

金光閃動下,蛤蟆陰獸身體立刻被劈成兩半,辟邪神雷在其兩片殘軀上蔓延。

兩片殘軀“砰”的一聲,炸裂開來,化為兩團黑氣飄散開來。

韓立雖然斬殺此獸,卻被其耽擱了一點時間。

身後的巨大漩渦再次迅疾逼近了許多,周圍撕扯之力猛增。

韓立面色微凝,手中掐訣,身上青光閃耀,正要施展秘術飛遁離開。

就在此刻,巨大漩渦之中一道粗大黑影閃過,迅疾無比的彈射而出,卻是一根巨大觸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一下纏住了他的身體。

不過韓立施展出了真極之膜,觸手雖然纏繞住他的身體,并沒有真的碰觸到。

他臉色微變,随即冷哼一聲,手中掐訣。

韓立身上頓時青光連閃,兩柄青竹蜂雲劍飛射而出,斬在黑色觸手上。

嗤嗤嗤!

黑色觸手赫然堅韌無比,青竹蜂雲劍只斬入一小段距離,便停了下來。

韓立眉梢一挑,面露驚訝之色,正要再做什麽。

黑色觸手猛地縮回,力量巨大無比,他猝不及防,也被一下拉扯進了巨大漩渦中。

他只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便出現在一個劇烈旋轉的暴風眼中,周圍盡是急速旋轉的黑氣,發出隆隆轟鳴之聲,仿佛千軍萬馬奔騰。

一股股巨大無比的撕扯之力從四面方湧出,籠罩在了他身上,比剛剛強大了數倍。

黑色觸手仍然纏繞在他身上,而且在不停蠕動,飛快收緊,不過真極之膜何等堅韌,任憑這黑色觸手如何收縮碾壓,始終巋然不動。

韓立此刻被拉進了漩渦深處,反而鎮定了下來,也不起理會身上的黑色觸手,目光朝着周圍望去,眉頭微皺。

就在此時,一聲沉悶的吼聲從漩渦深處傳來,随即“嗖”的一聲!

前方漩渦中黑影一閃,又是一道黑色觸手飛射而出,再次纏繞在韓立身上,同樣狠狠擠壓。

韓立收回目光,朝着漩渦深處望去,眼中冷芒一閃,手中一掐劍訣。

第 395 章 :去西南

“爹說九江城水患了?!”江盈惠瞪大了眼睛,心中如擂鼓般轟隆隆作響。

這件事情來地太過突然,突然地她都差點忘了,她曾經去過渠城,在渠城,她囑咐柳岸去對付江子青。

她知道這事不能着急,便一直耐心等着,也沒主動問過柳岸到底是怎麽做的,只認為柳岸回來,此事便是成了。

哪裏知道,竟是在這個時候成了。

這可真是一個特別好的時機,她如今在上京城中待地正有些心惶惶呢,出了這事,她不就正好可以離開這裏,暫避窘迫嗎?

“嗯。”鎮國公沉着臉,坐在書桌前,手指輕敲着暗紫色的桌面,“具體怎麽回事,陛下沒說,但九江城的百姓死了數百,還有數千人等着官府去安撫,陛下着命我前去。”

話到這裏,鎮國公停了下來,他擡頭看向江盈惠,眸色幽暗,“陛下特意提了惠兒你的名字,想必是要讓你協助我一二,對這安撫之事,你可有什麽主意?”

“爹,一則這事太過突然,二則我此前從未安撫過災民,哪裏就能有什麽主意,爹是在為難惠兒麽。”江盈惠低下頭,語氣中帶着絲委屈。

鎮國公聽得她這話,面上神色柔和了些,語氣也跟着溫和許多,“惠兒,你誤會了爹的意思,這麽大的事情,爹怎麽會全部壓在你身上,爹只是想讓你出個主意,讓爹參謀一二。”

這事怎麽出主意呢?這時候不就是送物資和錢嗎?除了這兩樣,災民還需要怎麽安撫?江盈惠暗暗翻了個白眼。

“爹的意思,惠兒明白了。”江盈惠假做沉吟,好一會兒才猶猶豫豫道,“之前幫助災民,惠兒多是捐一些銀錢和物資與官府,然後讓官府交給災民。可今次不同往日,既是爹主事,那惠兒便想着,或許惠兒可以帶着物資與銀錢,與爹一同前往九江城,分發給那兒的災民。”

“惠兒這個想法不錯。”鎮國公點點頭。

江盈惠心中一喜,難道鎮國公同意了。

誰知鎮國公繼續道,“只是九江城中如今水患連連,流民很多,百姓粗鄙,你貴為縣主,又是我鎮國公府的世子妃,端是不能去那麽危險的地方的,物資和銀錢你如從前一般收集,之後交于爹來處理便是,其他的事情,你就務須多煩心了。”

果然只是想從她這裏要錢和東西,江盈惠心裏火氣騰地冒了上來。

枉她以前還覺得鎮國公對她是公平的,可是現在看來,他也是有私心的,這種掙臉的事情,他居然不讓她參與,是想獨吞功勞嗎?

以前那些東西直接捐給官府,官府自然都記着她的名,可這次負責人是鎮國公,鎮國公跟她可是一個府裏的,在外面看來就是一家人,到時都說是鎮國公府出的力呢,她倒是白花一大筆錢。

這事絕對不成,就算最後掙不到功勞,也不能一點好處沒有!而且這事是她做的,目的是什麽她很清楚。

江子青是那麽好對付的嗎?她要借着這次機會,好好壓壓吳寧侯府,讓他們再也不敢插手管江芙蕖的事情!

“爹,我曾聽雲寒說,這西南之地,地域遼闊,富庶之人甚多,不知此事可是真的?”江盈惠不答鎮國公的話,笑盈盈地走到他身邊。

鎮國公不知道江盈惠怎麽提起這茬,他點點頭,“是啊,西南之地,得天獨厚,人傑地靈,是堯國出名的才子之鄉,許多貴親的族地都在西南,确實是個富庶之地,難得雲寒還與你談這些事情。”

這最後一句話,鎮國公說地有些意味不明。

不過,江盈惠完全沒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她見鎮國公應了自己的話,心中歡喜地很,極力克制才算是沒有露出來在面上,“是啊,爹,雲寒還與我說過,這西南之地與上京城相距甚遠,陛下時常嘆息不能每日閱其景,頗有遺憾。”

這話說地就有些深度了,鎮國公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他看着江盈惠,沒有吭聲,心中忖度着回頭要去找榮華景談談,怎麽能與後宅婦人說這些事情,再寵妻子也該有個限度。

他完全不知道,這話根本不是榮華景說的,而是江盈惠在吳寧侯府時,無意中聽她爹江二爺說的。

雖然她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但她明白一點,堯明帝想管西南,覺得西南那地方的人對他不夠忠心,但是西南不服管教。

她既然你正好就要用這西南的不忠心。

“爹,我說這話沒有別的意思。”見鎮國公沉沉看着她,江盈惠心中也有些慌亂,鎮國公不會懷疑什麽吧?

她忙端了笑,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我只是想着,我以前總是在上京城中募集物資和銀錢,還從未在其他地方做過這些事,或許,我可以跟着爹去西南,試試看能不能再西南發起一次善義捐助,相信西南也會有很多人願意伸出手來幫助九江城的百姓的。”

去西南募捐?鎮國公在心中思量着這個主意的好壞。

這好處不用說,如果成功了,鎮國公府的名氣在西南也就打開了,如果失敗了呢?左右也是江盈惠去做的,後宅的婦人之仁,頂多添幾句笑談,哪裏會有人在意。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鎮國公忖度完畢,面上便帶了笑,慈祥地看着江盈惠,“惠兒,這樣的話,只怕是要辛苦你了,西南不比上京城,鎮國公府在西南根基甚淺,到時,只怕你行事會有諸多不便,這個苦,你可吃地?”

這就是應允了?江盈惠沒想到鎮國公回地這麽爽快,她還有好些話準備着呢,好了,這下不用說了。

江盈惠忙點頭,鳳眼明亮,“爹,你放心,惠兒會好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