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9 章 留着他是一個禍害

“好吧。”古月華嘆息一口氣,表情很是擔憂。

從最近這些事情上,她已經漸漸的看出來了,皇帝已經開始動作了,亦或者說,他開始動真格兒的來對付錦安候。甚至是整個侯府。

前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是因為錦安候防禦的太好,沒有什麽破綻,這才導致皇帝無從下手,最後直到太子登基,侯府才真正的面臨了滅頂之災,而這一次,皇帝在古潇安的身上找到了突破口,他開始提前行動了!

這一次,或許不用太子出手,那一切的災難就會提前到來!

古月華并不是擔心侯府滅亡的問題,至于丁氏與古月彤,那更不在她的關心範圍之內,唯有錦安候,才是她真正在乎的人。

可是。偏偏錦安候才是皇帝最為忌憚的那一個!

古月華覺得自己苦惱的很,眼前的局面當真是前所未有的危險,可是,她卻不知道如何才能解開這一切。

琥珀與琉璃等都看出來了古月華心裏面悶悶不樂,俱都靜靜站在一旁,沒有笑鬧。

當日下午,趙靖西便匆匆來了侯府。

可巧錦安候這麽些天一直窩在家裏面,也沒個人上門閑聊,煩悶的緊。好容易未來女婿來了,他直接就将之請到書房裏喝酒去了。

當古月華得知這一幕的時候,頗有些哭笑不得,原本要邁出去的腳步也收了回來。

“小姐。您不去見王爺麽?”琥珀在一旁疑惑問。

古月華搖搖頭,笑道:“罷了,就讓他好好的陪我爹坐坐吧!男人之間談話,女人就不要插嘴了。”說着,她轉過頭來瞧了琉璃一眼,吩咐道:“你去吩咐廚房,多準備幾個酒菜。”

“是,小姐。”琉璃應了一聲,便轉身退下了。

古月華起身,走到窗子邊上,往院子裏瞧了一眼,見陽光正好,微風習習,不由瞧的有些入神。

琥珀在邊上也伸頭瞧了一眼外頭。卻是什麽都沒說。

一直到兩個時辰之後,趙靖西才從書房出來,來了古月華這裏。

“岳父他喝醉了,現在已經睡去了。”趙靖西一進門,便笑眯眯道。

古月華放下手裏的書,擡眸瞧了他一眼,皺眉道:“沒喝很多吧?“

”放心,我有分寸的,絕對不會讓岳父喝多。“趙靖西走過去,在古月華身邊坐了下來,眸子亮晶晶的望着她。

琥珀與琉璃等人,全都識趣的轉身退了下去。

“從前見你一面,千難萬險,原本以為訂了婚會好一些,沒想到還是如此。”趙靖西微微一笑,道:“宮門快要下鑰了。我待會兒就要走。”

“我知道。”古月華點點頭,瞧了趙靖西一眼,沉聲道:“所以,我撿重點的問,你覺得皇上為何要突然對我大哥那般的好?”

“乖乖,你就不能說些甜言蜜語麽?一見面就是這些煩心事。”趙靖西聽了這話,控訴般的瞧了古月華一眼,卻是忍不住答道:“皇兄對你大哥的确是不一般,在我的印象當中,他從未對一個人這般好過,你大哥是第一個。”

“這不是偶然,背後定有他的深意!”古月華皺眉道:“我哥是個什麽德行,皇上心裏門兒清!他當着百官的面兒袒護他,有意無意的讓大家以為是我爹錦安候在背後求了他!而他,只不過是念在功臣的面子上勉為其難的開了恩而已,現在,百官的矛頭直指我爹,我想,這才是皇上的目的!”

趙靖西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點點頭笑道:“你分析的不錯,皇上這麽做,的确是将所有矛頭都指向岳父,可是,你這麽聰明,豈會不知道要如何應對麽?”

“我知道,只能咬咬牙,将這口氣吞回到肚子裏去。”古月華沉聲道:“這是唯一能打消皇上疑慮的辦法,可你也知道,我爹他一直都是一個倔脾氣,讓他忍氣吞聲,這根本就不可能!”

趙靖西聽了這話,微微一笑,充滿得意的望了古月華一眼,沉聲道:“你不用擔心,我剛剛陪着岳父喝的這頓酒可不是白喝的,放心吧,岳父他知道應該怎麽做,我已經勸了他。”

“當真?”古月華聽了這話,當真是喜出望外,雙眼亮晶晶的望着趙靖西,心中覺得感動極了。

知道她心中的擔憂,不動聲色的去解決了才告訴她,這樣的趙靖西,細心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

卻也讓人覺得很窩心。

“那當然!”趙靖西得意一笑,伸手拉住了古月華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裏摩挲着,定定的望了她一眼,道:“華兒,母後她挑選了三個成婚的日子,一個是三個月之後,那會兒才剛入夏,另一個是半年之後,最後一個是今年年底,你說哪一個好?”

古月華沒有想到這家夥前一秒還一本正經的說着那麽嚴肅的問題,下一秒話題便扯到了這上頭來,登時有些錯愕,不過還是很快答道:“随便哪個時間都無所謂,不過這樣趕,我的嫁妝如何來得及準備?”

“這個你不用擔心,母後已經發話了,你的嫁妝,由內務府親自準備,皇上也同意了。”趙靖西淡淡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吃了一驚:“由內務府準備?不是吧?好像李朝歷代,只有皇後娘娘的嫁妝才是內務府準備的,我嫁給了你,頂多只是靖王妃而已,如何敢勞煩內務府?你這樣子做是不是太招搖了?”

“這是母後親自去向皇上提的。”趙靖西微微一笑,道:“而且,這也是皇上當年曾經答應過母後的一個條件,你不用為此操心。”

“我總覺得奇怪。”古月華搖搖頭,道:“我不相信咱們那個皇上,會這麽好心。”

趙靖西聽了這話,伸手将古月華攬入懷裏,輕輕一笑,道:“你對他的意見當真是很多。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他玩不出什麽花樣來的。你放心好了。”

“總之你仔細些。”古月華想了想,心中實在是放心不下,皇帝的陰險狡詐,還有多疑,一直都是她心中的一塊心病,更兼之之前長秋殿裏的那一幕,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好。”趙靖西點點頭,将頭靠在古月華的肩膀上,微微閉上眼睛。明明剛剛才喝了酒,可是古月華卻聞不到一絲的酒味,很顯然,在進門之前,趙靖西是很仔細的漱了口的。

“你可真厲害,将號稱千杯不醉的我爹都給灌醉了,你卻一點事情也沒有。”古月華低頭瞧了他一眼,笑道。

趙靖西呵呵一笑,道:“岳父心中藏的事情太多,很苦悶,好容易有個人相陪,他當然喝的盡興了,而我,卻還惦記着要見你,這自然,就不敢喝太多。”

“那,要不要給你準備一點醒酒湯,你等一下就要回去了呢?”古月華連忙道。

“不用,你陪陪我就好。”趙靖西說着,忽然坐起身來,瞧着古月華嘿嘿一笑,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飛快的湊過去,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

古月華感覺到那雙緊貼着自己的雙唇有一絲冰涼,然而他的懷抱卻很火熱,在這冰火兩重天裏,她竟然覺得很舒服……

過了良久,趙靖西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了她。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就回不去了。”趙靖西沖着古月華微微一笑,伸手替她将垂下來的鬓發拂到一邊,溫柔笑道:“我知道,你不會收留我的。”

那語氣,簡直像是沒人收留的流浪小狗似的,還帶着一絲絲的哀怨。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完以後狠狠的在她肩膀上捶了一下,笑罵道:“行了,少貧嘴,你住在這裏,不說太後娘娘會擔心,恐怕就連皇上也會心神不寧了,你快回去吧!”

趙靖西聽了這話,定定的望了古月華兩眼道:“都是因為我,才讓皇兄對你們如此忌憚,真是對不住。”

古月華笑着搖搖頭,道:“即使沒有你,他對我爹的忌憚與猜忌也從來就沒有少過,只不過是因為我們倆的訂婚,逼得他顯露了痕跡而已!我不怕他,總有一日,我會想到辦法來解救我爹與侯府的危難的!”

趙靖西聽到最後一句話,眼中登時一亮,他不可置信的望了古月華一眼,這一刻,他是真真實實的感覺到震驚。

就連錦安候,也沒察覺到皇上的真實意圖吧?可是古月華她竟然猜測到了!

“你放心,我會幫你。”良久之後,趙靖西才鄭重其事道。

古月華點點頭,道:“我知道,所以,你要密切關注皇上的動态,随時都要傳信給我!我覺得,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裏,她忽然有一絲遲疑。

趙靖西一挑眉,問道:“你怎麽了?可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土反土才。

古月華擡起眸子瞧了她一眼,沉聲道:“我大哥,我總覺得,留着他是一個禍害……”

趙靖西聞言,挑眉望了她一眼,沒有開口,等着古月華繼續說下去。

“他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現在不僅僅是身體殘疾,恐怕心理也有些變态,最最重要的是,他現在對我爹,對我,都懷有一種莫名的仇恨,而皇上,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保全了他,恐怕,他是想利用我大哥來做些什麽……”

第444 惹怒衆怨

“所以你的意思是……”趙靖西立刻抓住了重點。

古月彤聽到這句問話,心中卻是煩亂的很,好半天才嘆息一口氣道:“罷了,要我狠心要他的命,我做不到,終究。他還是我父親的兒子!”

趙靖西聽了這話,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沉聲道:“沒關系,我會派人盯着古潇安的,也會派人在他身邊秘密監視,保證不會再讓他弄出什麽亂子來了。”

“不,你不能這麽做。”古月華聽了這話,立刻就搖了搖頭:“以皇上的脾性,他現在已經将我大哥立為與我父親對抗的典型,必定會派人守在他身邊,你一有動作,他很快就知道了,這樣對你不好。”

趙靖西聽了這話,微微一笑,道:“華兒。你是在替我擔心麽?”

“那當然,我不擔心你。還能擔心別人?”古月華瞧了趙靖西一眼,道:“好了,你快走吧,再晚天就黑了,宮門下了鑰匙,你會回不去的!”

“好,我知道。”趙靖西戀戀不舍的瞧了古月華兩眼,又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古月華一路送他到門口。

琥珀等人都在院子裏,看到趙靖西出來,都福了福身,雲朵甚至咧着嘴笑的開很開心。

但趙靖西只是掃了她們一眼。便大踏步的出了院子。

“雲朵,去送送王爺。”古月華吩咐道。

“是,小姐。”雲朵聽了這話,面上登時泛上一絲喜色來,小姐怎麽看出來她還有話要跟王爺說的?

……

不管衆大臣對此事如何的議論紛紛,皇上的判決一下,沒有一個人敢當衆提出抗議的。

元和十五年,才剛一開春,錦安候世子古潇安便被提出了大牢,發配邊關,他要服三年的苦役,才能返回京城來,出城的那一天,錦安候并未前來相送。

錦安候府裏。只有丁氏在那一天裏命下人将自己塞到轎子裏,出了驚鴻院,坐着馬車去城外送自己兒子一程。她身邊的包袱裏,背滿了銀子與銀票,還有幾身厚重的冬衣。

兒子所犯的到底是何種罪行,丁氏心中一清二楚,古潇安能保住一條性命,這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她再無奢求,只求這三年時間能早早過去,但願她們母子還能有再見面的那一天。

對于丈夫,她沒有感激,但也沒有了怨恨,至少,錦安候沒有在自家兒子落魄的當口,再捅上一刀,丁氏已經心滿意足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一天裏,古月華早早的便悄悄溜出了府去,隐藏在暗中親眼目睹了他們母子倆話別的那一個場面。

在監獄裏呆了快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古潇安非但沒有絲毫消瘦,整個似乎還豐腴了一些,這就證明了,他在監獄裏是絲毫的苦也不曾吃過。當古月華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冷笑來。

“咱們這個皇帝,可真拿古潇安當一回事啊!對他這麽好,恐怕三年苦役下來,我這位大哥會再胖一圈。”

琥珀聽了這話,瞧了古月華一眼,低低道:“小姐,有一件事情你恐怕還不知道。”

“什麽?”古月華聽了這話,立刻轉過了頭。

“聽說,侯爺昨日進宮了。”琥珀淡淡道:“他向皇上提出了要改立世子的事情,可是卻被皇上反駁了回去。”

對這,古月華早已經預料到了,所以聽了此話,她一點也沒有吃驚,只轉頭瞧了琥珀一眼,沉聲問道:“皇上既有心要利用我大哥做些什麽,那自然就唬确保他的世子之位,這事兒沒什麽可稀奇的,反正承安還小,再等兩年也沒什麽。”說着,她頓了頓,道:“你們的人可勘察清楚了?今日有多少人在暗中保護古潇安?”

“人數不少,而且都還是高手。”琥珀低低道:“即便是屬下,也不敢靠近古世子十丈之內。倘若去邊關的這一路上,要是有人想要暗地裏刺殺古世子,那完全就是找死。”

古月華聽了這話,唇角當即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來:“皇上這麽做,是怕劉大人伺機報複。你找個機會,通知一下劉遠山,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殺不了古潇安,他自己反而會惹怒皇上,到時候烏紗帽不保,這筆賬又要算計到我爹頭上去了。”

琥珀聽了前半句,原想反駁,可是等古月華說完,她立刻心悅誠服起來,忙道:“小姐,你考慮的很對!不能讓劉大人這麽做,屬下這就親自去通知他!”說着,便要轉身離開。

“等等!”古月華見狀,連忙叫住他,問道:“你準備如何去通知?以什麽身份?”

琥珀聽了這話,登時啞然失笑,忙對古月華笑道:“小姐,這你就多慮了,我自有我的辦法,不必現身就可以将消息遞到劉大人手上,你放心好了。”

“那就好。”古月華點點頭,道。受前世那麽多古裝電視劇的洗禮,古月華知道暗衛們私底下自有一套辦事的辦法,這些她沒有必要打聽,只需要相信就好。

琥珀瞧了她兩眼,卻又站住了腳步,對着古月華道:“小姐,屬下還是等親自送你回府了以後再去給劉大人傳信,萬一我一離開,你出了事情,屬下如何去向王爺交代?”

“那派你的屬下去通知他!要快!劉遠山必定知道古潇安今日出城,他要暗中殺人,今日就會開始計劃,如果不提早告訴他,恐怕會來不及。”古月華沒有反駁琥珀,卻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琥珀聽了這話,當即點點頭道:“如此甚好。”說着,她便走開幾步,手指放在嘴邊打了一個口哨,很快的,便有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現出身形來。琥珀便走進她,對着她低聲交代起來。

古月華沒有理會琥珀,她的目光轉向了城門口的方向。

陽光晴朗的下午,城門口進進出出的百姓不少,可唯獨站在路邊小攤販跟前話別的那一對母子格外的引人注目。

這是丁氏半年以來第一次出現在衆人面前,她的消瘦引的很多人側目,也有人根據此事猜測她之前為何會去青雲庵,就真的,這是為了給幾個孩子祈福?可祈福又怎麽會祈成了這般模樣?

路人的議論聲,丁氏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她的眼睛死死的盯在了即将分別的兒子古潇安的身上,未語,淚先流。

“蕭兒,我們母子好容易才得以相見,可你卻……”才說一半,丁氏便泣不成聲。

自從玉香樓那件事情發生以後,古潇安在面對任何人的時候,都是一副根本就毫不在意的模樣,但此刻,面對面站着的人是他的母親,生他養大他的母親,他根本就忍不住,雙淚長流,千言萬語,此刻唯有一句話是他最想對母親說的:“娘!你要好好的,等着兒子回來給你養老盡孝!”

“我知道!”丁氏淚流滿面,不住的點着頭道:“蕭兒,無論別人怎麽說,你都是娘最自豪的兒子,去了邊關,你要照顧好自己,多吃些飯,将身子養的壯壯實實的,知道麽?”

“娘,你也是,瞧您瘦的,兒子瞧了心疼極了!”古潇安顫抖着伸出手來,拿了條帕子替錦安候夫人擦拭了,梗咽道:“三年之後回來,兒子要見到一個健健康康,笑容滿面的母親!”

“好!娘等着你回來!”丁氏一把抓住了古潇安的手,鄭重其事道:“有彤兒在,娘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娘,我知道。”古潇安連忙道。

母子倆個說的情深意切,不知不覺間,城門口上已經圍攏了不少的老百姓,大家形成一個包圍圈,不少人都對着古潇安指指點點,可當事人卻一無所覺。

就在這時,人群裏不知道是誰,忽然帶頭喊道:“看!這就是那連殺三人卻還不死的錦安候世子!”

“是啊是啊!殺人是需要償命的!”人群議論紛紛。

丁氏與古潇安總算是看到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待聽到四周老百姓所喊的話之時,古潇安原本悲傷的面容上登時籠罩上一層黑氣來,他猛的轉過頭來用兇狠至極的目光掃視了一眼人群,冷聲吼道:“本公子有沒有罪,皇上都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那些個人都是咎由自取!她們活該!你們這些無知婦孺,都在這裏議論什麽?有什麽好議論的?”

他高高在上慣了,哪裏受得了被人如此議論?

可這麽一來,四周的老百姓們登時便被激怒了,原本古潇安殺人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就因為皇上偏袒,他才躲過了一劫,不僅沒有以命償命,還在這裏大聲喧嘩,他是想要炫耀他有個好爹就可以無視一切麽?

“你們都圍攏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滾!”古潇安再一次的怒吼道,盡管他身穿囚服,而且腳帶拷鏈,但是那圓睜的雙眼與怒氣勃發的表情還是為他增添了一絲猙獰。百姓們看到這一幕,俱都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打死你這個殺人犯!”就在這時,人群裏不知道有誰忽然朝着古潇安扔了一個臭雞蛋過來,啪的一下子打在了他的臉上。腥臭的蛋液四處飛濺,糊了古潇安一頭一臉,登時便将他給打蒙了。

”你們滾開!“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猛的一把擦掉臉上的腥臭蛋液,沖着百姓們大喊了一聲。直到此刻,他依然在高高在上的擺着他侯府世子的架子,根本就沒想過眼下他到底面臨的是一個怎樣的困境!

這對古潇安來說,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呢?

一個臭雞蛋的威力,似乎讓百姓們得到了啓示,很快的,不少人拿出自己身邊的東西來,有的是青菜,有的是豆腐,有的是雞蛋,紛紛的朝着古潇安砸了過去,旁邊剛好還有一個人從城外砍了不少的柴回來,此時将捆柴的繩子解了,拎起一根根的柴火死命的朝着古潇安扔了過去!

這混亂的場面,還有百姓們憤怒的眼神,都讓押解古潇安的那個衙差吓了一大跳,他忙扔下縛住古潇安雙腳的鐵鏈扔了,遠遠的退到一旁。

唯有錦安候夫人丁氏,她看到獨子竟然惹了衆怨,登時心絞如刀,在別人都退開之時,她卻是想要撲上去代替兒子遭受這一些。

于是,狂怒衆人砸過來的東西有一些也砸在了丁氏的身上。可她絲毫也不退讓。

她身邊的丫鬟婆子們都是新進府的,與丁氏沒什麽感情,看到丁氏沖上去保護古潇安,這些個丫鬟婆子們全都退到了一旁。

”你們都別打了!他不是故意要殺那些個人的!“丁氏一邊護着古潇安,一邊對着衆人大聲哭訴了起來。

她這樣一位身份尊貴的夫人,而且還瘦弱的不成個樣子,此時拼命護着古潇安的模樣讓不少的老百姓都起了一些恻隐之心,衆人投擲東西的動作漸漸的停了下來。

丁氏身上挨了不少的砸,以她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了這些,當衆人停下來的時候,她雙眼一閉,登時軟軟的倒了下去。

“母親!你醒醒!”古潇安一把抱住了丁氏,看到她暈過去之後,登時急的目眦欲裂,猛的擡起頭來,冷冷的瞪着那些圍觀的老百姓,一字一句怒吼道:“你們竟然如此對待我母親!等我回來的那一日,定要将你們殺個雞犬不留!”

皇帝莫名其妙的保護,讓古潇安的自信心膨脹的厲害,當着所有人的面兒,他竟然能說出如此狠毒的話來!再配上他那兇狠的表情,不少百姓心中都狠狠的哆嗦了一下!土反見扛。

然而下一刻,大家都瘋狂的舉起了手上的東西,繼續的朝着古潇安砸了過去!

這個畜生,他根本就不值得被人原諒!

丁氏被古潇安抱在懷裏,身上莫名其妙的又挨了幾下,這一次,衆人對她也産生了一種奇怪的怨恨心理,能生出古潇安這樣的兒子的女人,心地能善良到哪裏去?

可這樣一來,閃在一旁看熱鬧的衆位跟着丁氏來的丫鬟仆婦們卻不淡定了,丁氏已經昏過去了,倘若再被打死了,那她們回府以後,還要如何去向錦安候交差?該不會被打一頓板子發賣出去吧?不少名貴世家都是這麽做的!

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衆位奴仆忙沖上去,終于‘安全’将自家主子從古潇安的懷裏扯了出來,并且拉到了一邊。

丁氏已經昏過去了,對此并不知道。

沒了丁氏,百姓們砸的更加起勁了。

古月華與琥珀等人遠遠的站在一旁觀看這一幕,面無表情。

琉璃瞧着百姓們的瘋狂勁,忍不住咂舌道:“乖乖,咱們世子可真是天怒人怨啊!大家竟然這般的恨他!可見,即便是有皇帝保佑,可老百姓的眼睛卻是雪亮的。”

“你說的不錯!”古月華接過話道:“是非黑白,誰功誰過,百姓們心中清楚的很。并非是上位者的一道聖旨,就能替某一個人抹去他身上的污點!”

“我倒是覺得,自從世子被謝煜整治過以後,他正個人就變得偏激了不少,而且也愚蠢了不少。”琥珀瞧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副畫面,淡淡開口道。

古月華瞧她一眼,淡淡道:“但是他身上的自大,卻是自始至終都沒消失,反而還變本加厲了,現在有了皇上的庇佑,連說話都狂妄自大的要命,他要是不說那些話,剛剛丁氏可能已經救了他一回。”

“沒辦法,誰叫他那麽蠢呢?”琥珀聽了這話,咯咯的笑了起來。

“官兵們快要來了,大家打不了多久了。”就在這時,古月華忽然低低的道了一句。

随着她的話,琥珀轉頭朝着城門的方向望了一眼,果然看見城門大開,不少的帶搶侍衛沖向了憤怒的百姓堆裏,開始驅散起人群來了。

百姓們對于官兵還是害怕的,一見了那些拿刀拿槍的,俱都紛紛退散開了。

很快的,人群中央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古潇安一個人,他出城的時候,身上就只穿着一身囚衣,可是此刻,那些衣裳破破爛爛,上頭到處都站滿了臭雞蛋與爛菜葉,不僅如此,混亂中,他的臉上還挨了幾下子,此刻?血長流,臉頰紅腫,那一幕,要多鬧心就有多鬧心。

守門的官員一看到他這幅模樣,登時長長的倒吸一口氣,忙捂着?子命人将古潇安帶進城去,找個地方給他沐浴更衣,上藥,皇上可是交代過了,任何人都不能讓古世子受委屈。祈禱一下剛剛大門口的那一幕沒有被人發現吧!最好不要讓皇上知道。

等古潇安沐浴完換了一身衣裳出來,被安置在侯府馬車裏的丁氏也醒了過來,當她得知自家兒子還沒有離去,登時欣喜若狂,忙拼了命的下了馬車去見兒子。

再次相見,兩個人又哭成了淚人兒。

可是,這一次,守城門的侍衛頭兒們卻不幹了,當下便有人沖上前來阻止道:“我說錦安候夫人,你們倆這話別的時間已經夠多了吧?可以走了麽?再不走,這天可就黑了!”

丁氏聽了這話,只是流淚,外加依依不舍的望着兒子,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就這麽随着兒子一起走,或者是将他留下來。

第 431 章 再次打上門

現在和那個人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二十分鐘過去,但是人還沒有回來。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麽,所以在聽到了秦凡的批評和嘲諷之後,都齊刷刷的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秦凡說的是對的。

“那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出來,我現在怎麽辦?”

小姑娘的電話打過來了,秦凡則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至少那個人進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已經能夠證明自己的猜想。

但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仍然讓小姑娘在上空中多等一會兒。

“你在那兒等一會兒,一直等到我們來,只要那個人在這期間出來了,你立刻把他秒掉。”

秦凡說完,就對着自己身後的一幫人招了招手。

現在才是這群人真正為他所用的時候,畢竟在生死面前,沒有人能夠置之度外。

那些開始就算是對群凡有所懷疑的人,現在看見自己的同伴如今都還沒有回來心中,也漸漸的相信了秦凡的話,都跟在了秦凡的身後。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氣勢洶湧的朝着第一家族趕去。

第一家族大門緊閉,剛剛才被秦凡踢倒了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安上了。

小姑娘就在半空當中,一直盯着第一家族大門的方向等着,有一個男人從大門當中出來。

咯吱……

木質的大門被人從裏面往外推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緩緩從大門裏面走了出來,看他樣子好像十分開心,還眼含笑意。

小姑娘下意識的就意識到了不妙。

正走在路上的秦凡忽然接通了一個電話,在接通了這個電話之後,他的面色就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第一家族居然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把這個男人殺掉。

這完全不合乎常理啊!

一般來說,這麽大的家族怎麽可能會容忍自己的眼睛裏面進了沙子。

他們怎麽可能會容忍比自己實力低的人來反抗他們?

這些完全都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這情況到底是個什麽回事?

“直接殺掉,不要再問我了,記得殺了之後一定要把屍體抛在他們的家裏面。”

說完之後,秦凡就果斷挂斷了電話。

看着自己身後的一群人,他的目光有些複雜,還在想着等一下的說辭。

聽懂了秦凡的意思之後,小姑娘在看到男人遠離了第一家族的大門之後,立刻俯沖了上去。

抓住了男人的肩膀,随後就開始向上飛。

當身體距離下方已經到達了幾百米的高度的時候,小姑娘面色一狠,拉着這個人的身體就來到了第一家族的上空當中。

随後雙手一松,直接就把這個人摔了下去。

幾百米的高度摔下去,這個人怎麽說也會變成一灘肉泥吧。

畢竟不是每一個強者都能有秦凡那樣的操作意識,懂得用真氣護住自己的腿,讓自己腳踏在空氣上緩慢下降。

這個人在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處于空中之後,只是開始尖叫,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反應。

小姑娘滿意的看着男人的身體摔在地面上,同時也看到了遠方浩浩蕩蕩的煙塵,看到了以秦凡為領頭人的隊伍。

本來是想要率先離開,在這時候開始動搖了自己的想法。

她想要看秦凡究竟會如何走下一步。

或者說,她今天就想要看看自家的宿敵是怎麽被滅了全家的。

小姑娘一向相信秦凡,不論是秦凡的實力,還是人品,都給人一種非常踏實的感覺。

并且現在,秦凡的女人很有可能還在第一家族當中。

所以小姑娘有理由相信,秦凡一定會說到做到。

一開始就說過一定會滅掉第一家族,他一定會做到的。

再一次走到門口,秦凡發現第一家族的大門,居然奇跡般的已經修好了。

推開了大門之後,秦凡又看到了裏面忙忙碌碌的人。

“上。”

秦凡對着自己的身後招了招手,直接給這個地方來了一個二次血洗。

随後他領頭,二話不說,朝着院子的最深處走進去。

最氣的就是,秦凡從開始到現在,居然連第一家族的話事人的面都沒有見過。

怎麽說他也是來推翻人家家族的,怎麽別人好像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似的。

“趕緊出去阻止他。”

灰木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爺爺露出這樣讓人害怕的目光,但是也不敢違抗自己爺爺的指令,在聽到了爺爺的話之後,非常乖巧的走出門去。

他也感覺自家的家門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推倒了,而且自家的家丁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了一批。

再加上剛才被他送走的那個古武修行者……

雖然現在看起來形勢有些嚴峻,但是灰木心中對于這件事也沒有多少介意。

這已經不知道是他們灰木家族,這一個月內第多少次被別人推掉大門了。

每個月都有無數人來挑戰他們太陽國第一家族,但是全部都要拜倒在武士道精神之下。

今天這個人似乎實力強大一些,居然能夠打敗那個老頭子。

不過灰木仍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老頭子在他們家最多也就是一個二流水平。

“需要我親自出去阻止嗎?”

自家爺爺的眼神盯在那個女人的身體上,好像是在感嘆這個女人身體的神奇。

但是在自己的爺爺的臉上居然看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淫欲,換句話說,此時自家爺爺看着那具女人的身體的時候,目光當中滿滿的都是虔誠。

好像這就是他的信仰一樣。

“必須你自己去,務必要把那家夥給我攔下來。”

老爺子說完之後,好像是覺得自己沒有多長時間和自己的孫兒廢話,立刻再一次把目光轉移到那個女人的身上。

還好秦凡現在不在這裏,如果在這裏的話,手中的短劍肯定會拔出随後毫不猶豫的切掉這家夥的腦袋。

“你是哪位?”

秦凡看着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小青年,能感受到這個青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真氣波動。

真氣非常的濃郁,甚至全身的真氣總量應該比他身後那一群廢物都多得多。

第 440 章 國民典範!

第440章 國民典範!

“小賤人,是你!”

當這憤怒尖銳的聲音響起,現場衆人,皆是一怔。

小賤人?喊誰?

衆人目光彙聚而去,只見來者,那是一群六七人的混混,為首一人,頭發金黃劈頭蓋臉,俨然是個長毛怪殺馬特。

而長毛怪的目光則是定格在秋妙白身上。

“嘿。”

似是看清楚了秋妙白,長毛怪眉頭一揚,頓時火冒三丈:“還真是你這小賤人!皇天不負苦心人啊,沒想到你特麽的還會被我撞見!”

“你這小偷,敢偷小爺的錢?嫌命太長是吧?”

“……”

聽到這話,剛剛都被秋妙白感動到的衆人,頓時錯愕。

“小偷?這是個小偷?”

“天啊!快看看我們有沒有丢錢!”

“她該不會是在騙人吧?沒想到這麽一個可憐的女孩,居然是個小偷!”

一時間,所有人對秋妙白的信任,都是煙消雲散了,一個個家夥開始警惕的檢查自己的腰包,紛紛和秋妙白拉出一段距離。

而秋妙白則是臉色鐵青,千算萬算,沒算到這麽一個長毛怪!

洪陽也是呆滞了好半晌,适才回過神來,對于長毛怪的出現,他同樣是始料未及的。

“來的好啊。”

微微一笑,洪陽也是見縫插針,開口說道:“這秋妙白啊,不但是個小偷,還是個騙子,演技都要上天了!前幾天想偷我錢,結果沒偷成,現在就來報複我了。”

“這…”

旁人聽到洪陽這番話,一一都是面紅耳赤了起來,對秋妙白表示極其的憤怒。

“騙子!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欺騙我們感情?你太過分了!”

“差點真被你誤導,冤枉了無辜的人!”

“再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了,騙子!”

“……”

一道道指責聲蜂擁而來,令的那秋妙白,也是俏臉血紅滿是陰沉,小手緊握卻是說不上話來。

她知道,情勢已經失控了。

雖然洪陽說的都是實話,但周圍的聲音,仍然是讓秋妙白感到委屈。

她是騙子沒錯,她是碰瓷兒沒錯,她也是小偷沒錯,但是,她所有的手段都不是亂來的啊,她所偷所騙,那都是一些土老板富二代啊,那些人的德性,即便談不上惡人也絕對不是好人!

為什麽,這些人要這樣說她?

秋妙白眼中淚光閃爍,卻是再也得不到同情了…

而擠進人群的長毛怪,瞧着秋妙白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則是嗤笑出聲:“呵呵,小賤人,又開始裝了啊?偷我錢的時候,怎麽就沒想到今天這種報應?”

“我偷你錢,那是因為你欺負老人!”

秋妙白冷冷的看着長毛怪,咬牙說道:“相比較起你搶騙老人的血汗錢,我偷幾塊錢,算得了什麽?”

“況且,你被我偷的錢,我都還給了那老人家,你才是混蛋!”

“……”

洪陽聞言,不禁皺眉,這秋妙白還是個俠盜?

只是現場,除了洪陽之外,誰都沒有相信秋妙白,那般唾罵聲反而是更加濃烈了。

長毛怪被秋妙白無情揭穿,更是臉色鐵青,擡手就要給秋妙白一耳光,嘴裏還大罵:“你這小賤人,我看你是欠打!”

秋妙白神色驚變。

然而,那足以将她小臉打的紅腫的手掌,最後卻是沒有落在她臉上…

“是他?”

秋妙白呆呆的望着,忽然出現在她身前的男人身影,不覺愣住。

這個被她騙、被她碰瓷、被她偷錢被她往死裏坑的男人,在這關鍵時刻,竟是成了她的英雄?

雖說一切都沒成功,但這一刻,秋妙白還是有些失神,仿佛是不能理解洪陽的選擇,又似是從未經歷過這種感動,一時間都不敢相信…

“小子,找死呢吧?”

長毛怪見自己手腕被抓在半空中不能前進,臉色大怒:“混哪條道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我不知道你是誰。”

洪陽輕笑着搖頭,眯眼道:“我只是相信了那丫頭的話,搶騙老人錢財的人,該下地獄…”

當洪陽最後那一句話落下,長毛怪有幾個瞬間,感覺自己頭皮都是要炸開了,寒意席卷,讓他渾身打起了哆嗦。

洪陽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但這種感覺,最終還是被他的理智所掩蓋。

“你特麽的就是欠揍!”

長毛怪大喝,擡起另外一只手,便是朝着洪陽一拳招呼而去。

砰!

悶聲響徹,長毛怪飛了出去。

旁人驚呼,皆是被這突然爆發的戰争所吓到。

“靠!有人欺負咱們老大!”

“在羊城,從來只有咱們銀戒幫欺負人,還沒有讓別人欺負過!”

“兄弟們,還愣着做什麽?上啊!給這傻小子一點教訓!”

“……”

那跟長毛怪一夥的五六個人,一番騷動之後,統統是朝着洪陽沖湧而去,面無兇煞好是嚣張。

洪陽挑眉:“銀戒幫?呵呵,倒是被我給忘了…”

當衆人一起上的時候,周圍所有人都認為洪陽死定了,包括那秋妙白也是一樣,吓得驚慌失措。

結果,洪陽拳打腳踢…

噼裏啪啦!

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戰鬥,一道道人影便紛然倒地不起,諸多哀嚎痛呼聲,仿佛是在宣告着戰争的結束。

洪陽掃了那長毛怪等人一眼,沒有多加理會,漆黑的眸子中,卻是泛動着森冷的寒芒。

斬殺董岩後,和尚之仇得報,那銀戒幫,洪陽倒是給忽略了。

那江明俊,可是綁架過藍欣的…

“老實還好,既然不老實,那我也該治治你們了。”

嘴角扯了扯,洪陽轉頭看向身旁的秋妙白,無奈道:“還愣着做什麽?趕緊和大家解釋一下,我是國民好男人啊!”

“啊?”

秋妙白顯然是還在吃驚洪陽一人輕松打到這麽多混混的事情,聞聲回神,也是急忙對着衆人說道:“對不起大家,我…我騙了你們,事實就和洪陽說的一樣,我說的…都是騙人的…”

旁人唏噓,卻是不感覺任何的驚訝。

這時候,大家心裏也早就有數了,只是聽到秋妙白的親口承認,衆人看待洪陽的目光還是有些變質。

被人坑了,關鍵時候還出來幫別人,這家夥好大的心胸,好正義好青年!簡直是國民典範啊!

第 428 章 不服都不行

這是那國內俱樂部老板一聲令下,他身後的衆多手下,立即便朝那李翺殺了過來,這是那李翺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雖然一個人的實力特別高強,而且也能夠打過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

但是這國內俱樂部老板如今,已經喊來了數百名的保镖,那李翺即便再厲害再牛逼,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啊。

而如今最先被打倒的,便是他身旁的林啓明,似然那林啓明也多多少少會一些格鬥的技巧,但是這林啓明的功夫自然不如那李翺,更加沒有辦法以一敵百,因此幾個呼吸的功夫,這林啓明便率先被打翻在地。

而随後那國內俱樂部老板,立即便沖着李翺罵道:“李翺小雜毛,我告訴你,你如今最好給我放明白一點,如果你在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那麽我一個照面的功夫。必将這個林啓明打成殘廢,而且這個林啓鳴被打成殘廢之後,還要被我剁成八段喂狗,而且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造成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這個嘛”

已經見到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如今居然是這般的喪心病狂,那李翺當即是惱怒不已,但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對付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

而這時那林啓明見到自己被那國內俱樂部老板挾持了起來,頓時是惱羞成怒,于是便趕忙沖着李翺說道:“李翺如今你不用擔心,我林啓明也是那铮铮鐵骨男子漢,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在我眼中,就是一個狗雜碎王八蛋,因此你根本不用擔心,現在你馬上将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繩之以法”

“呵呵噠,我說你這個林啓鳴啊,如今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好,既然你敢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那麽我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到底有幾支眼,也讓你見識一下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呵呵”

因為國內俱樂部老板,看到自己挾持了李翺跟這個林啓鳴,所以說心中豪情萬丈,橫行霸道,于是立即便再度對那林啓明和李翺展開了攻擊,随後又将這個林啓明打的鼻青臉腫,奄奄一息。

而這是那李翺,雖然暫時沒有被國內俱樂部老板那衆多手下擊敗,但是李翺知道,如果真的再這樣下去,那麽自己體力早晚會枯竭,只要自己體力不支,那麽一定會被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的衆多手下擊敗的,這可不是那裏要希望看到的事情啊。

因此這李翺無奈之下,便趕忙是再度停手,随後立即沖這國內俱樂部老板說道:“行了老板,既然如今你這般牛逼,那麽我李翺也不想過多的搭理你,現在我也就聽你一言,不再跟你對戰的,希望你能夠饒恕這個林啓明”

“呵呵噠,你雜這麽說一切事情不都結了嗎?”

這時那國內俱樂部老板,立即是吩咐衆人對那林啓明停止了攻擊,而這是那李翺趕忙跑到了林啓明身旁,查看林啓明的傷勢,可此時那名國內俱樂部老板又忽然下令,将那李翺跟這個林啓明抓了起來,這可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氣氛不已。

随即這李翺便再度沖那國內俱樂部老板說道:“我說你這個老板啊,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如今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不在跟你對戰了,既然我都不跟你對戰,為什麽你還要接二連三的,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

“我怎麽在你面前耀武揚威了?”

“廢話,如果你沒有在我面前耀武揚威,那你為什麽要将我和林啓鳴抓起來了?”

“呵呵噠,你這個李翺小呆毛啊,我說了你是那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你還不服氣,我告訴你,先前我的确是說了,只要你聽我的吩咐,那麽我也就不再對林啓鳴攻擊,但是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放過你們二人”

“哦,難道你對停止了對我們的攻擊,就不是放過我們嗎?”

“呵呵,這是當然不是啦,我說你們想什麽呢?你想我放過你,我就放過你嗎?我告訴你,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

這時那國內俱樂部老板一個飛身,立即便吩咐手下,将這裏李翺根那林啓明直接帶到一個監獄裏面,随後又在那李翺跟那林啓鳴身上,裝上了枷鎖,壓的李翺和林啓明這上氣不接下氣。

此時那裏李翺當即是惱怒不已,随後再度沖那國內俱樂部老板罵道:”你這個國內俱樂部老板啊,我告訴你如今你可是犯了最為嚴重的刑法,因為你已經涉嫌私自拘禁我們,而且還私自建設監獄,你就是大大逆不道的罪過,如果說你被繩之以法了,那麽你肯定會被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的“

“哈哈,燒給我來這一套,我告訴你李翺,你這個小雜毛,你十有八九便是看網絡小說看多了,動不動就說什麽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我告訴你我有的是錢,有的是人脈,因此我即便被那正義的警察抓住,只要我一通運作,我依然可以偷偷的溜出來,因此像你們這種平凡的賤民,根本就不了解我們這些有錢人的快樂,我告訴你,我們有錢人的快樂,那可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呵呵噠”

此時這國內俱樂部老板再度一聲令下,立即又将這李翺跟林啓鳴打了個鼻青臉腫,随後李翺因為傷勢太過嚴重,直接昏死了過去,随後這林啓明也是相繼昏死了過去。

而那國內俱樂部老板看後,再度冷笑着沖着他那衆多的手下說道:“各位兄弟,你們現在馬上接一盆涼水,将這李翺給我弄醒,然後再将他打得昏死過去,我現在就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要讓他知道,他一個區區的賤民,是沒有資格,也沒有能力,更加不能跟我這個富人對戰的”

“好,沒問題,老大你放心吧”

這些手下全都對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言聽計從,因為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給了他們非常多的錢,他們自然是這名老板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了,而此時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如今抓住了李翺,自然是非常高興,而随後剛一回到辦公室,當即便又見到了那個王萌萌在辦公室內等他。

這頓時令那國內俱樂部老板心中有些生氣,因為這國內俱樂部老板,本身就瞧不起這個狗雜碎王萌萌,因此便立即滿臉冷笑着,沖着這個王萌萌說道:“你這個小雜毛啊,剛才我不是給了你賞金嘛,為什麽你還不給我離開?又在我的辦公室之內,我告訴你,你渾身都是那酸臭味,令我非常難受,因此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呵呵噠,我說老板啊,我也知道你瞧不起我,我也不想出現在你的面前,但是你剛才給我的那些賞金,好像數目有些不對”

“什麽?哪些數目不對呢?”

一經見到這個王萌萌,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讨價還價,這名國內俱樂部老板當即是惱怒不已,但是他并沒有在表面上露出來,而是心中惡狠狠地沖着個王萌萌弄罵了起來。

随後這個王萌萌,再度是滿臉陪笑的沖着這俱樂部老板說道:“老板你有所不知啊,先前你不是答應我了嘛,只要我幫助你,将這個李翺跟林啓明帶過來,你就被我十萬塊的瑩犒勞嗎?”

“不錯”

“但是如今我收到的只有一萬塊,這是怎麽回事呢?”

“呵呵噠,這個很簡單啊”

此時那國內俱樂部老板,立即是再度冷笑了起來。

第 428 章 趙氏烏龜殼

三天之後,敖碧趕到了冤魂海底的水晶宮,看到眼前熟悉的宮殿,依舊和從前一樣雄偉,而且,少了幾分奢華,多了幾絲凝重。

猛然間,敖廣出現在水晶宮巨大的牌樓下面,敖碧不禁緩緩跪倒下去,兩眼早就迷蒙。

敖廣拉着女兒的手,也禁不住老淚縱橫:自己現在只剩下這麽一個女兒,而且歷經磨難,叫他如何不心酸。

良久,父女二人這才止住淚水,看着飄逸脫俗的女兒,敖廣心中大慰:“碧兒,那個叫厲天行的小子怎麽沒有跟來,難道還怕見我這個岳父不成。”

敖碧的臉上也浮現一抹幸福的紅暈:“父王,他另有任務,并不在清涼山。孩兒心切,就一個人趕來。”

“哈哈,老族長,都是我不好,把老厲派去花果山公幹。放心,等他回到山上,一定叫他來拜見您這位老泰山。”劉辛爽朗的笑聲傳來,剛才人家父女相認,他當然要溜邊。

“十三,真的是你回來啦!”一個雄渾的聲音傳過來。敖碧一見,連忙上前見禮:“碧兒拜見霸叔。”

敖霸連忙用手相攙:“十三,快起來,哈哈,龍族又多了一員。怎麽,上次那條小青龍沒跟你來?”

敖碧知道他說的是青霞,于是說道:“小青自己出去歷練,不再山上。霸叔,您老的脾氣可好多了。”

“你也是,怎麽放心叫她一個人闖蕩,咱們龍族本來就稀少。”敖霸立刻瞪起眼睛,脾氣發作。敖碧不由偷笑:霸叔還是那副老樣子。

衆人進入水晶宮,敖碧和同族相見,別有一番欣喜。很快,他就發覺,同族中的那些青年男子,都向她詢問小青的下落。

敖碧也漸漸明白過來:現在族裏的男女比例有些失調啊。只是可惜,小青的心裏只有蕭逸,別人,恐怕是難入她的法眼。

就在敖碧歸來的第三天,終于又傳來消息:在南贍部洲和西牛賀州交接的那片海域,發現異常,海底有一個金色的光罩,裏面應該有人隐居。

想到趙公明有一個混元金鬥,劉辛認定很可能就是自己想要搜尋的目标。于是,立刻率人趕奔過去。敖霸也不甘寂寞,帶領幾個晚輩,也随着去助戰。

那幾個龍族都顯出原形,在海中乘風破浪,速度奇快,黑霸天哪裏肯服氣,也跟着追逐争勝。龍族雖然以前是海上的霸主,但是對于霸王鯨來說,并不畏懼。

僅僅兩天時間,就趕到那個地方。果然,遠遠的就看到海底閃爍着金光,上面,籠罩着一股強大的氣息。

随着距離的接近,劉辛也看到,那個金色的罩子像極了混元金鬥的模樣,只不過擴大百倍,于是心中更加有底。

叫大家都散開。分布到混元金鬥的四周,然後,劉辛高喊一聲:“趙公明,故人來訪。”

天蓬也扯起嗓子:“財神大老爺,讨債的來了!”

趙公明在裏面已經感覺到外面的異樣,等到聽到聲音,更是心驚,因為那個聲音,正是他現在最不願意聽到的。

現在,起碼有五六個強大的波動在混元金鬥外面,趙公明知道,一個劉辛自己都應付不了,要是再加上旁人,連一線生機都沒有。

索性他也不急着出去,混元金鬥足夠結實,先在裏面躲一陣再說。上次對上李天王的時候,就失誤在這裏,不該出去和他們耍。

這時候,混元金鬥裏面的一個女子恭恭敬敬地問道:“前輩,外面是什麽人,是不是來找您麻煩的?”

望了一下對方不沾絲毫人間煙火氣的臉,趙公明的聲音也不由柔和起來:“小青,外面那人名叫劉辛,乃是我的對頭。放心,我們就躲在這裏,他攻不進來。”說完,趙公明取出一個傳訊玉符,伸手捏碎。

那個女子赫然就是青霞元君,她的臉上依舊沉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波瀾,不過,心中卻早已暗潮洶湧:“這個本門的前輩,原來竟然是清涼山的敵人,多虧還沒有告訴他我的經歷,不然,恐怕會有危險。”

外面的衆人等了一會,見裏面沒有動靜,不免焦躁起來。天蓬向手心裏吐了兩口吐沫:“趙公明,你不當財神當烏龜,看我不把你的烏龜殼砸爛!”

說罷,九齒釘耙高高掄起,狠狠築在混元金鬥上面。只聽當的一聲,釘耙脫手而飛,天蓬的兩手發麻,連連甩動:“好硬的龜殼。黑霸天,你來。”

黑霸天舉起燒火棍,重重地落在混元金鬥上面,只見表面一陣金光波動,竟然如同水波一樣四散,完好依舊。黑霸天不信邪,乒乒乓乓一通猛砸,除了制造出的聲音大點之外,沒什麽效果。

“我來試試。”血劍張開嘴,吐出殷紅的血色長劍,化作一道紅光,射向混元金鬥。

只聽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傳來,血劍的身體一顫,面色變了幾變,然後收回血劍,搖搖頭。

混元金鬥上面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圓點,但是很快,就被金光彌補,看來,确實很是堅固。

“老大,還是看你的吧,用火燒試試,即使不能燒壞,估計裏面的溫度不斷升高,趙公明那小子也受不了。”天蓬又想出辦法。

劉辛也暗暗稱奇:這個混元金鬥和我的金梭差不多,都是防禦力超級強悍,也只好用我的混沌真火試一試,它到底是不是真金。

于是運轉體內的混沌之力,發出一絲細如發絲的混沌真火,火焰呈淡金色,如同一把切割機,射在混元金鬥上面,一條細小的裂縫,在表面出現。

混元金鬥上面的金光立刻動蕩起來,瘋狂地向劉辛切割的部位湧來。很快,裂縫又重新融合。就這樣,相持了一會,混沌真火也難以完成切割。

劉辛也動了火氣,猛然發出九陽離火罩,将混元金鬥罩在裏面,然後開始猛燒。

少了一個時辰,裏面絲毫沒有動靜,天蓬卻忽然火燒火燎起來:“老大,快停火,這周圍的水都要燒開了。”

衆人一看,果然如此,附近的水溫迅速升高,咕嘟咕嘟開始冒泡。看來,這個混元金鬥構造奇妙,水火不侵。

劉辛只好收回九陽離火罩,然後和衆人商議道:“這家夥龜縮在裏面不出來,當起縮頭烏龜,該怎麽辦?”

“老大,不如咱們一起使勁,把這個混元金鬥掀翻,裏面的那家夥就無處藏身。”黑霸天想出一個笨辦法。

天蓬一個勁點頭稱贊:“好法子,一力降十慧,咱們都抄家夥吧。”

于是,衆人拉的拉,拽的拽,撬的撬,推的推,開始給烏龜殼翻個。混元金鬥現在籠罩着足有十幾丈方圓的地方,體積十分龐大。幸虧這裏面有黑霸天這樣的大力士,而且,那幾條小龍也比較生猛,齊心協力之下,終于将混元金鬥的一角翹起。要知道,法寶在使用者手中,也許輕如鴻毛;但是換成外人,也許就重如泰山。

黑霸天将燒火棍插進去,大吼一聲,雙膀用力向上一撬。只聽轟隆一聲,混元金鬥竟然真被他掀個底朝上。

“小子,這下我看你往哪裏逃!”大家夥掄起燒火棍,準備迎擊裏面的趙公明,卻愕然發現,混元金鬥的底也有一層金光保護,和上面一樣。

“媽的,老子砸扁了你。”黑霸天是徹底惱了,燒火棍一陣猛砸,混元金鬥一個勁嗡嗡作響,顯然是沒有效果。

劉辛将陷入瘋狂狀态的黑霸天攔住:“現在,只好先把它弄到岸上,然後再想辦法。到了上面,怎麽也比水下強。”

于是,幾條小龍一起用力,将混元金鬥弄到黑霸天的後背,向海面升去。其他人則持着武器,在四周警戒。

黑霸天如同扛着一坐小山的大力士,借着水的浮力,迅速上升。快要升到海面的時候,劉辛連忙叫幾條小龍也到下面幫忙,終于合力将混元金鬥托出海面。

黑霸天一鼓作氣,将混元金鬥馱到岸上,然後向劉辛問道:“老大,怎麽處置它?”

劉辛在一路上已經想出辦法,大聲喊道:“你先飛到半空,然後撒手,我用蚩尤旗完全把它包裹起來。隔絕外界的靈氣,趙公明就等着悶死在裏面吧。”

“噓——老大,小點聲,別叫裏面那小子聽到。”天蓬連忙出聲提醒,他哪裏知道,劉辛有意給趙公明聽見。這個法子雖然可用,但是卻要耗費很大的時間和精力,純屬無奈之舉。

果然,當黑霸天托舉着混元金鬥開始上升的時候,上面一陣金光波動,然後,混元金鬥迅速縮小,趙公明從裏面現出身形,混元金鬥就托在他的手中。

衆人不約而同地啊了一聲,趙公明不由一愣:“他們明明知道我藏在裏面,有什麽好驚訝的?”

劉辛等人則無不愕然:青霞元君怎麽和這家夥混在一起?

第 441 章 ?鬥地主(求訂閱)

木葉的地下,某個隐秘的實驗室。

陰冷且幽暗。

這裏是大蛇丸的巢穴,而此時大蛇正站在一張桌子的後面。

他的桌面上空空蕩蕩,只是并排擺放着三個大概巴掌高的玻璃瓶子,每個瓶子的外面都貼着一個不同的标簽。

玻璃瓶裏面好像都空空如也,然而卻被一一緊緊地密封着。

大蛇丸拉下了遮在自己口鼻上的三角面巾,接着他将最左邊的一個瓶子單獨放在了一邊。

“果然,這一個是最難處理的。侵蝕性太強,甚至到了只能判定為‘無用之物’的地步了,讓人懷疑它的主人究竟是怎麽活下來的……

然而它當然不可能真的是什麽無用之物,只能留着以後再慢慢地研究了。

硬要說的話,這應該代表着一種“混沌”,就跟羽生的思想一樣複雜。”

說着,大蛇丸把那個玻璃瓶子收了起來,這東西好像超出了他目前的知識儲備與技術水準,所以只能留着以後處理——毫無疑問,這瓶子上貼着一個“雨”字。

但這肯定不是天氣預報。

盡管大蛇丸的這種行為有些作死,然而它并沒有超出情理,甚至這得算是最正常不過的發展……如果一個非常“特別”的研究材料被放在了一個好奇心尤其旺盛的瘋狂科學家觸手可及的地方,那科學家不可能永遠沉默,他早晚會出手的。

為什麽一個忍者身上能五屬性并存呢,這不正是一個很好的研究課題嗎?

羽生自然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被研究,所以也不好猜測他知道了這種事情之後會作何感想、又會采取哪些帶有教育意義的行動。

“至于這一個……那就是單純的強大了,跟前面一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不一樣,這一個是因為單純的無法抑制才無法被實用的,畢竟稍稍沾染就會被它同化——理論上這也不是現在的我能夠處理的東西。”

大蛇丸把第二個瓶子往自己的身邊擺了擺,然後伸手拿起了第三個瓶子。

“好在有第三個,抑制、調和、控制,隐秘的忍宗流隐藏在血脈中的力量簡直難以想象,如果可以的話……好吧,我有點後悔把她還回去了。”

大蛇丸将第三個玻璃瓶打開,不知道往瓶子裏丢了一件什麽東西,然後随着他手腕的晃動,那瓶子裏當即緩緩地出現了半瓶清澈的水……這應該是某種藥劑。

再接着,一條白蛇從大蛇丸的衣袖之中無聲無息地爬了出來,白蛇仰起頭、張開嘴巴露了露它的尖牙,然後它三角形的腦袋就探入了那個玻璃瓶之中,随着信子一探一縮,瓶中的藥劑就被它喝了下去。

直到白蛇把藥劑全都喝下去了之後,大蛇丸伸手輕輕拂過那條白蛇的腦袋,眼神變得無限柔和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鐵漢柔情……

好像不太對。

總之就是很柔情。

…………

“阿若老師,之前戰場上的經歷讓我心情沉重,實戰跟訓練之間的差異大到無法形容……我甚至都有點自我懷疑,我真的有擔當忍者的才能嗎?”

繩樹只是從小被照顧的太好,有些“不谙世事”,但他并不是真的傻,所以一次雨之國之行終究還是能夠讓他能明白一些事情的。

“繩樹大人,戰争會讓一個人成長,你懂的反思和總結就算是雨之國之行的意義所在,但是你不用懷疑,你要關注的是未來,而不是當下。”

作為繩樹的家庭教師,阿若此時當然會安慰繩樹,然而這好像又不是安慰,因為她對繩樹好像真的非常有信心……遠比繩樹自己要有信心的多。

尤其是在這種繩樹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阿若的這種信心真的“彌足珍貴”。

她的話聽起來貌似有道理,然而這個叫做阿若的女人,實際上自己從未上過戰場……

這是三筱幫千手們争取過來的東西,然而好像這種權利越來越不值得珍視了。

“我明白了,阿若老師,我不會氣餒的。”

阿若笑了笑,然後就想小時候那樣摸了摸繩樹的後腦勺,“繩樹大人,作為從戰場上第一次實戰歸來的紀念和獎勵,我有一樣禮物要送給你。”

說着,她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卷軸,然後把它交到了繩樹的手中。

“阿若老師,這是?”

“千手一族強大的秘密,就在于此。”

這種說法自然立刻引起了繩樹的好奇心,他當下就要試着把這個卷軸打開,然而嘗試了一下之後,他發現這東西根本打不開。

阿若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到了的時候,繩樹大人才能打得開。”

“時機?”

“嗯,等時機出現的時候,你就會明白的,繩樹大人。”

…………

影流的地下基地,羽生的辦公室。

新年的時候,羽生收到的“警告”讓他不明所以,不過他還是将其暗暗地記在了心裏。

然而他并不确定那個向他傳遞警告的人是不是真的抱有着善意,老實說,那種藏頭露尾的人并不值得信任……羽生是忍者,他自然明白完全信任其他人的話會産生什麽後果。

大概率會被坑的連媽都不認識了。

最近羽生換了“秘書”,漩渦紫蔻忙于影流的工作,不能時時刻刻“照顧”羽生,所以羽生的秘書現在換成了漩渦彌生。

綱手仍然在幫忙調理彌生的身體,到了目前為止,情況好像好轉了許多,盡管彌生的頭發依舊是原本的顏色,但起碼有了正常的色澤,不似原本的那麽幹枯。

當然了,說是秘書,但此時彌生的心智還停留在十歲以下的年齡段,自然是幫不上什麽忙的——其實把她放在這裏也不過是讓羽生幫忙看孩子而已。

這種心智方面的成長,只能通過時間來慢慢彌補。

此時羽生的辦公室裏有四個人,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紫蔻、彌生以及“尿褲忍者”卡卡西。

盡管這裏看起來像是“兒童樂園”,然而很難得的,此時羽生正在向着紫蔻安排非常正式的工作。

“總之就是如此,我想你應該已經充分理解我的意思了:第一,漩渦忍者全都歸于影流;第二,影流全部忍者的數量要削減到六十人以下,至多六十人。”

“我明白了,羽生大人。不過為什麽要這麽做,目前村子裏漩渦忍者的數量有一百出頭,你的決定代表着大概會有四成左右的漩渦忍者‘退役’……我至少要有充分的行動理由。”對于羽生突然的決定,漩渦紫蔻有點不明所以。

“一方面是為了提高影流忍者們的質量,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減少漩渦忍者們的死傷率……我為什麽會做這種決定,你想想下一次忍界大戰來臨之時,木葉會面臨的局面就知道了。

下一次大戰是肯定會來臨的。”

羽生的解釋非常簡潔,而紫蔻會明白他的意思的。

第一次忍界大戰,木葉能算是勝利方,第二次忍界大戰雖然打的很不幹脆,但木葉也算是大出風頭。

木葉仍舊是忍村之中的最強,不管是出于抑制木葉的目的,還是宣洩仇恨的目的,下一次大戰之中木葉所面臨的外部環境是可想而知的。

那肯定是一次特別慘烈的大戰,最有可能的情況是木葉會陷入以一敵四的境地。

“……羽生大人。”

紫蔻只是稍稍想象了一下,呼吸就不由得為之一滞。

“懂了吧?去做事吧,要一步一步來,我說的理由當然不能放在明面上,下對我們的忍者,上對村子方面,你都要給出更合理的解釋……至于該怎麽解釋,你自己去想吧,紫蔻。”

漩渦紫蔻沉默了一會,最終點了點頭,然後匆匆退出了羽生的辦公室……她肯定會認同羽生的做法的,漩渦彌生身上發生的事情盡管只是一件小事,但它會嚴重影響到紫蔻的判斷。

漩渦紫蔻是漩渦一族的族長,身在木葉她當然會兼顧村子的利益,然而保護族人的安全也是她的責任……漩渦一族從來都不張揚,“彌生事件”只會讓他們更加沉默低調。

好在漩渦一族的忍者并不會被作為一線戰力而使用,他們更應該擔當輔助類的工作,所以紫蔻總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向村子做出說明的……逐步退役,又不是立刻退役。

打發紫蔻離開之後,羽生又對着卡卡西招了招手,把他叫到了自己身邊,然後特別和藹的摸了摸這孩子的“滿頭白發”。

“別尿。”

羽生真是怕了,跟這孩子相處很費衣服的,所以他第一時間這樣叮囑道。

“是,羽生大人。”

旗木夫婦真是的,瞧把這孩子慣的,都不叫羽生父親了,不過這是小問題。

“卡卡西,你喜歡小動物嗎?比如狐貍什麽的?”

“狐貍?狐貍是什麽?

我還沒見過狐貍,但我喜歡狐貍。”卡卡西滿是天真的說道。

你妹的,小孩子的邏輯真心強大,你都不知道狐貍是什麽玩意,為什麽會喜歡狐貍?因為sao嗎?

“那就好,我這裏剛好庫存了一批狐貍,一直清不掉,你好好練一練,指不定能領養走一只呢?

藍BUFF,我覺得你肯定需要……就是不知道你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那麽狠的東西。

卡卡西,為父告訴你一件事,以後千萬不要成為那種‘理論很專業、手法很娛樂’的忍者,簡直low的一。你得好好努力,争取長大之後成為最頂尖的忍者,讓所有質疑聲都消失。”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消化羽生的這一大段話,然而消化來消化去,他好像就消化到了唯一一句:“好的,父親大人,我明白了。”

嗯,羽生又給糾正回來了。

“喔,那你說說看,你明白什麽了?”

“……反正,父親大人是為了我好。”

看看這孩子,不愧是旗木朔茂的蛋白質,聰明、一點就透,肯定能發育的比原來的他更有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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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9 章 找茬

最近幾天,木村透的生活習慣有了極大的改變。

相較于以前的無所事事,現在的木村透感覺時間總是不夠用。

今天剛下課,木村透就火急火燎的回到家,脫掉校服,換上一身便裝,從書包裏拿出随身攜帶的小筆記,快速沖出了房間。

“我出門了。”跟在廚房忙活着家務的母親打了一聲招呼,木村透就急急忙忙推開的家門。

“路上小心。”

母親木村由美臉上挂着笑意,原來那個讓夫妻倆操碎了心的孩子,終于開始變得正常的。

“透,等一下。”

木村透剛走出家門,母親的聲音就重新傳了過來。

“卡桑,還有什麽事情嗎,我現在真的非常趕時間。”

“嗯,媽媽做了一些點心,麻煩你給你彥桑帶過去,也給大家品嘗一下,雖然媽媽的手藝不能跟彥桑相提并論,但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

“好的,那我出門了。”

看着兒子遠去的背影,木村由美感覺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

要是早幾天之前,木村透肯定已經開始發脾氣了。

雖然兒子不是個讀書的料,讓她有些失望,但總比一直懵懵懂懂的厮混下去,最終甚至可能走上犯罪的道路要好得多。

木村透右手提着點心,左手拿着筆記本,一邊急匆匆的往近江居酒屋趕過去,一邊不停小聲背誦着。

筆記本上是他記錄下來的菜譜,火候的掌握、佐料的分量,每一樣都寫得非常詳細。

他的師父彥真輝是個超級天才,但在教徒弟的時候,卻還是非常用心的,一些很容易被人忽視的小細節,他也能夠注意得到。

師父經常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木村透也這樣做了。

昨天晚上回到家之後,他按照師父的菜譜烹饪出了一道料理,得到了父母的贊揚——要知道在那之前,木村透甚至連用電飯煲煮飯都不會。

看着父親和母親一邊吃自己做的料理,一邊忍不住流淚的時候,木村透就感覺後悔極了。

以前為什麽沒有注意到父母對自己的感情呢?

甚至以前僅僅是因為父親給的零花錢少了,他就會大發脾氣,現在想來,還真是不該。

木村家距離近江居酒屋可不近,坐電車都要經過好幾站。

眼看距離車站不遠,一群人突然出現,擋住了木村透的去路。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哥木村桑嗎?現在改行當廚師了?”

陰陽怪氣說這話的,是他以前的小弟山下遠志。

木村透以前出手狠辣,不少追随者,山下遠志在其中一點也不起眼。

不過随着北條楓被大財閥收養,成為家族繼承人,木村透身邊的那些所謂小弟、跟班們,很快就改換門庭,成了那個以前總是被大家欺負的小受氣包的跟班。

木村透曾經以為,這些人只不過是被金錢一時蒙蔽,最終還是會回到自己身邊。

但他很快就發現,自己真的太天真了,他不僅不再是這些人的老大,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聯合起來排擠他了。

木村透能夠理解這些人的想法,畢竟以前他可是這些人的老大,現在這些家夥換了主子,每次看到自己,難免都會有些心虛,大家相互勾結起來,用各種各樣見不得人的手段,把他排擠出這個圈子,大家才會好受一些。

正是因為看穿了這一點,木村透才終于發現,自己曾經無比重視的所謂兄弟義氣,真的是一文不值。

山下遠志左手摟着一個不良少***陽怪氣的譏諷着,其他幾個跟在他身邊的家夥,同樣臉上也都全是嘲諷之色。

這些人全部都曾是木村透的“朋友”。

“讓開!”

木村透小心翼翼的把筆記本收起來,冷冷的看着山下遠志。

畢竟也曾經是這些人的老大,山下遠志驚恐地後退了一步,随後便徹底的惱羞成怒了:“哈,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以為你還是我們的老大嗎?木村,時代已經變了,像你這樣的家夥,根本就一無是處。”

“也許吧,我不想跟你讨論這些,我趕時間,給我讓開。”木村握了握拳頭,如果換了以前,他早就已經動手了。

山下遠志看到了他握拳的手,立刻往前靠了一步,把腦袋湊了過來:“怎麽了?想打我是嗎?有種你就打我呀!只要你敢動手,哼哼……”

木村透咬了咬牙,忍了下來。

這倒不是所謂的洗白弱三分,而是因為心态不同,面對相同的事情,做出的應對方法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以前還在當不良少年的時候,木村透自然是完全不會忍氣吞聲,反正自己什麽都沒有,就爛命一條,就算把人打死了又如何?

可現在不同了呀。

木村透不想讓父母擔心,更不想給師父添麻煩,能忍的地方,木村透只能盡量忍耐。

而且他心裏也很清楚,山下遠志就是在故意找茬,威脅自己,如果自己不能忍住,搶先動手的話,那就理虧了。

到時候山下遠志甚至很可能帶着人去找近江居酒屋的麻煩。

看到木村透沒敢亂來,山下遠志得意洋洋地擡起頭,再次譏諷起來:“快看啊,這可是傳說中的水野之鬼呢,現在改邪歸正了,也變成了一個懦夫,我呸!”

一口濃痰,直接吐在了木村透的臉上。

木村透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多少年了,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了?

狠狠瞪了一眼山下遠志,木村透還是忍住了,怒道:“山下遠志,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想怎麽樣,就是看你不爽,想要教訓你一下,不可以嗎?”

“我奉勸你一句,不要亂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不客氣?就憑現在的你嗎?你以為你還是水野不良集團的老大嗎?都跟你說了,時代已經變了,九條大人這樣的有錢人,才有資格當我們的老大,像你這樣的垃圾,就別出來丢人現眼了,大家給我上,狠狠教訓教訓這家夥。”

一群不良少年,惡狠狠的撲了上來。

木村透舉起雙臂,牢牢護住自己的腦袋,等待着如雨的拳腳到來。

第 431 章 盡數斬殺!

以往獎勵中的華夏幣,更換成了命魂石碎片?這是什麽操作?!

淩霄只感覺自己在這一刻成了歐皇,命魂石對修煉的速度提神,他可是有親身體驗的。

而現在系統更新完之後,他竟然能獲得命魂石了。

雖然這是命魂石碎片,但是這樣也已經很好了啊,這讓淩霄心中生出了一種家裏有礦般的感覺。

不過淩霄只是微微晃神片刻之後,他就恢複了正常。

他見趙慕兩人想逃,不由得冷笑一聲,道:“你們逃不掉了!”

這話一出,趙慕兩人的身形頓時一僵。

旋即,兩人以更快的速度奪命狂奔。

而淩霄大鵬羽翼一振,立刻朝着兩人急速追去。

淩霄與兩人的距離,以極快的速度縮短。

幾個呼吸之後,趙慕回頭看向身後的時候,臉色更是無比慘白。

“這……這小子簡直就不是人!”趙慕驚駭地說道。

在趙慕身旁的那名武者聞言,不由得朝着後方看去。

當他看到後方的那道身影之後,整個人就是呆若木雞。

只見無數狂暴罡風朝着淩霄瘋狂斬來,而淩霄卻是熟視無睹,甚至連手指頭都沒有動彈一下。

锵!

足以将超脫境一階斬成兩截的罡風,斬到淩霄身上,卻是發出一聲無比刺耳的碰撞聲音。

再看淩霄,速度連一絲變化的痕跡都沒有,依舊朝着他們狂飙突進。

直到這一刻,趙慕兩人心中的恐懼,已經沒有絲毫辦法壓制了。

要知道哪怕這兩人是超脫境二階武者,也沒有辦法像淩霄這樣簡單粗暴的在罡風區裏橫沖直撞啊!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生命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神魂之力+5!”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獲得少量命魂石!”

“叮!宿主展現男神本色,魅力+10!”

“叮……”

兩人心中的恐懼,讓淩霄獲得了一波系統獎勵。

撲通!

只見慌張到極點的兩人竟是同時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不過在摔倒的瞬間,兩人就爬起了起來。

這事情如果讓其他武者知道,恐怕會笑掉大牙。

但是在這種時候,趙慕兩人哪裏還有時間顧忌臉面。

連性命都快丢了,還顧忌臉面?鬧呢!

就在兩人爬起來的同時,淩霄的聲音也是兩人身後響了起來。

“跑啊!怎麽不跑了?”

趙慕兩人的身體一僵,小腿肚都在微微抽筋,心中更是被無邊的恐懼所淹沒,他們分明能聽得出來,淩霄距離他們很近!

兩人脖子如同生鏽了一般,緩緩扭頭朝着後方看去。

果然,映入他們眼簾的是淩霄滿含殺機的臉!

淩霄沒有給兩人再次逃脫的機會,他的拳頭直接洞穿了兩人的身體。

噗!

大口鮮血從兩人口中噴出,兩人身體一軟,頓時栽倒在地。

直到臨死前,趙慕心中才生出後悔之意,“如果我趙家沒有招惹這樣的敵人,該有多好啊……”

随後,他念頭就停止了轉動。

至此,以趙慕為首的三名超脫境二階強者,全部身死!

第 440 章 ?請小心(求訂閱)

不得不說,現在這副樣子之下,羽生自己都覺得自己變得高大上了起來,這“仙人臉譜”的形狀與位置,羽生想不為人稱頌都不行。

甚至僅僅一瞬間,他都把順口溜編好了:

木葉有個羽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村裏豪傑來相助,旗木和漩渦在身邊……

“感覺怎麽樣,羽生大人?”

蛞蝓見羽生一直沉默不語但表情好像很豐富,于是這樣問道……練個仙人模式,別真的把人給練傻了。

“喔,我的狀态前所未有的好,仙人模式……接下來,試驗一下吧。”

羽生馬上回過神來,然後這樣說道。

“仙人臉譜”之類的東西,不過只是表象而已,并不值得在意,帥不帥只是一時的事情,強不強才是一輩子的事情……話說回來,夠強就夠帥。

自來也那種的不完美的“仙人模式”,不也帥的一批嗎?

羽生抱着“仙人模式”不放的根本原因,是為了“仙人模式”下帶來的強大抗性,畢竟它能夠頂得住螺旋手裏劍那種“禁術”的自體侵害,至于“仙人模式”強不強,那是後續的事情。

但是成功之後,羽生還得說,這個模式好像真的很強。

真香。

本來就是這麽回事,抗性才是“仙人模式”的附帶效果,盡管羽生最主要的目的只是這個附帶效果,但他沒有理由對“仙人模式”的全屬性增益視而不見。

稍後,羽生對“仙人模式”進行了全面的摸索和嘗試。神奇的是,在這個模式之下,不管折騰多長時間,非但不會感覺到疲憊,反而會更加的精神奕奕……直到羽生将自己身上的全部查克拉消耗殆盡。

雨之國那邊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繩樹正處于被小學生打敗的“陣痛期”,所以這幾天比較沉默,連帶着整支小隊的活動都放緩了。

總之,在已經“仙逝”的初代火影他老人家的幫助之下,羽生第一次真正的完成了“仙人模式”。只不過這種借助初代火影的查克拉而升級的行為,并不長久……那個吊墜之中封印的查克拉是非常有限的,羽生只有寥寥數次的學習機會。

并且,就算有初代火影查克拉的幫助,這種嘗試也不一定會百分之百的成功——終究還是需要靠自己的。

在第一次完成了“仙人模式”的一周之後,當羽生再一次的進行這樣的訓練的時候,他非但沒有成功,自己反而差點被暴走的自然能量給搞死……多虧了蛞蝓瞬間将羽生身上的自然能量吸收了出來。

仙術永遠伴随着這種致命的危險,這也不是羽生第一次遭遇這種事情,好在有着蛞蝓在一旁輔助。因為已經習慣了,所以羽生并不在意自己差點被弄死的遭遇,他只是在可惜浪費掉的那一份初代查克拉。

好吧,不是在可惜,确切的說他是非常的心痛。

這玩意用一點少一點,羽生總不能嘗試把初代火影從墳裏刨出來吧?孫子刨爺爺,這讓綱手怎麽想?

好在第三次的嘗試又成功了。

而這兩次成功的經歷,終于讓羽生自覺摸到了一些門徑……在有初代火影作為“引路人”的情況下,他仍然對“仙人模式”一竅不通的話,那羽生就可以研究研究怎麽才能幹淨利索的一頭撞死了。

不過接下來他暫時沒有時間去進行下一步的訓練了,前前後後在雨之國呆了兩個月左右之後,繩樹終于結束了自己的任務,要返回木葉去了。

所以羽生也就沒有辦法在雨之國以及濕骨林愉快的玩耍了。

繩樹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這一年的新年快要到來,羽生沒有理由在這種時候都不回家。

現在他又不是那種必須待在最前線執行任務的一線忍者,這種時候不回木葉陪家人,難道要留在外面種蘑菇嗎?就以為不管是雨之國還是濕骨林的環境都格外适合蘑菇生長?

…………

這一年的新年,木葉好像有一些慶祝活動。

回到木葉之後,羽生先是向綱手彙報了最近的工作,然後處理了一下影流這段時間積攢下來的事物(實際上并沒有什麽事物,他要做的也不過是看看這段時間的日志,了解一下組織的動态而已),随後他就閑了下來。

當然了,一方面他很閑,另一方面也很勞累。

然後新的一年就來臨了。

新年的祭典,大概是這個忍村少有的大規模娛樂活動了,而且還不是每年都有。

實際上羽生對這樣的活動并不熱衷,相比于在人群之中擠來擠去,他更願意宅在家裏。

坐在窗口、悠閑地喝着茶,然後俯瞰下面的“人文景觀”不好嗎?看夠了還能進行一些适當的室內運動,接着一覺睡到自然醒,這不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嗎?

然而他的意見被冷酷無情的駁回了。

“不知道繩樹最近的心情恢複了一些沒有,遭遇了一點點小挫折,應該很快就能恢複過來吧?”

新年夜,綱手與羽生肩并着肩在村子的街道上随意散步,然而兩人相處的時候,她談的仍然是有關于自己弟弟的話題。

“他那個年紀,是比較容易鑽牛角尖的,不過人人都有中二期,過個幾年,等他的年紀再長大一些、經歷的事情再多一些,很多道理他自然而然就懂了。”羽生這樣說道,這話乍一聽像是在敷衍,然而道理确實就是這麽個道理。

“嗯,不過繩樹……”想了想之後,綱手還是采取了比較委婉的說法,“好像缺乏成為頂尖忍者的才能。”

羽生笑了笑,“頂尖不頂尖的,其實無所謂,反正也不需要他去威懾四方,有什麽事情,身為姐姐的你就能幫他抵擋下來,而且還有我在……其實做一個普通人遠比做忍者幸福的多,只是你的弟弟好像并不接受那樣的人生。”

繩樹至今為止也沒有表現出什麽特別的天賦才能,但羽生覺得這是正常現象,說明繩樹身上更多帶有的是三筱的直系遺傳特征。

本身三筱就無法成為忍者。

至于綱手,那得算是隔代遺傳了……雖然無法跟挂壁祖父與祖母相比,但綱手也是最頂尖的忍者,這與三筱迥異。

聊了一會這個話題之後……主要是羽生在幫忙開解綱手,兩人終于把話題繞回了現在的祭典本身上。

“有點餓了,我去買點東西吃。”綱手說道。

“喔,快一點,一會好像有煙花表演。”

綱手從羽生身邊離開,可是沒等她把小零食買回來,第一顆煙花已經從木葉漆黑的夜空之中絢爛多姿的爆開了。

羽生擡頭仰望,而就在此時此刻,一個戴着兜帽、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人從他的身邊經過,同時對方趁着煙花爆炸聲音的間隙,以低沉但非常清晰的聲音對着羽生說道:

“羽生大人,最近請多加小心。”

羽生一愣,但等他回頭的時候,那人已經消失在了擁擠的人群之中,再也找不到了。

是什麽人?在提醒些什麽?

一個完全不知道身份的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沒頭沒尾的對着羽生說了這麽一句話……鬼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了,羽生?”

等綱手提着兩個紙袋返回的時候,發現羽生正一臉疑惑的呆站在原地。

“沒什麽,我只是魂不守舍的等你回來看煙花。”

第 428 章 禁足(前一章數字錯誤,應為246)

九條楓當然不會甘心。

當得知自己做主放出去的殺人魔被彥真輝輕松反殺之後,他又一次把自己房間裏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打砸了一番之後,九條楓開始用手機,跟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抱怨起來。

看在錢的份上,大家自然是對他百般安慰,順着他的态度說話。

在大家的吹捧下,九條楓又一次忘乎所以了,在群裏公開表示,九條家的能量超出了你們這些凡人的想象,哪怕是殺人魔,自己也只需要輕輕松松一句話,甚至都不需要親自露面,就會有人把殺人魔放出來。

不良少年少女們紛紛誇贊,絲毫也沒有覺得,殺人魔被人輕松一句話放出來,到底有什麽不妥。

在狐朋狗友們的安慰下,九條楓的心裏好受多了,抱着手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到半夜,九條楓突然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福至心靈一般,他開始意識到了,九條家的能量的确超出了他的想象,別說是那些凡人了,哪怕是身為家族繼承人的九條楓,也不敢想象。

既然連殺人魔都能輕松放出來,那自己完全可以去找真正的殺手啊!

可他以前只是一個被大家欺負的不良少年,就算想找殺手,也沒什麽門路。

翻來覆去睡不着,九條楓第二天一大早,一反常态的早早起了床,把管家叫了過來。

就算自己沒門路,其他人應該有。

九條家這麽大的財閥,肯定做過很多肮髒事,甚至家族裏應該就有豢養殺手。

九條楓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麽不對,就算不對又如何,自己可是家族的繼承人,以後整個財閥都會是他的,難道還指使不動下面的那些人嗎?

“我要你給我處理一個人,最好是把他碎屍萬段。”

當九條楓提出要找一個殺手,幫他處理掉一個讨厭的家夥的時候,一直平平淡淡的管家直接就把九條楓的要求給怼了回去。

“大少爺,我們家族不做違法的事情,另外老爺吩咐,你被禁足了,為期三個月。”

九條楓當場就跳了起來。

“禁足我?憑什麽呀?”

“這是老爺的吩咐。”管家根本就不解釋,直接轉身就關上了門。

然後九條楓發現自己真的被禁足了,甚至連自己的卧室都出不去,門口有兩個保镖24小時不間斷站崗,讓他連溜出去都辦不到。

這些事情,都是最近幾天九條紗矢華打聽到的。

雖然他已經離開了九條家,但作為掌握了整個家族一年多的前掌舵人,同時還是家主唯一的直系血脈,還是有不少人願意賣她個面子。

尤其是在最近,九條國城這位老當主居然選擇了一個智障作為自己的繼承人,并且這個繼承人做出了很多讓人難以言喻的蠢事,已經引起了相當一部分人的不滿。

原本支持九條國城的家夥也開始猶豫起來,畢竟九條紗矢華雖然是個女孩子,年紀也小,但她至少曾經做出過實績,是個能夠讓大家放心的掌舵人。

財閥雖然是島國真正的統治者,但依附財閥而存在、并且能夠過上優渥生活的家族并不在少數。

當一個勢力龐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并不是首領說什麽就是什麽。

就好像趙匡胤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除了他自己的野心使然,也不無手下們的推波助瀾。

九條家繼承人的問題,可以說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這也是為什麽九條國城能夠輕松就從九條紗矢華手裏把掌控權重新奪回來一樣,因為下面的那些人,選擇了下注在老而彌辣的九條國城身上。

九條楓的倒行逆施,讓一部分人選擇了向九條紗矢華伸出了橄榄枝,九條家的情報自然也就輕易被大小姐打聽了出來。

九條楓根本就不懂得某些事情是見不得光的,沒有經受過相應教育的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到底做了多麽“了不起”的事情。

以至于茨城播界越獄之後不久,就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其中的內情。

要知道九條家之所以能夠在家族直系血脈幾乎全滅的情況下,還是能夠牢牢掌握住整個財閥的運作,背後可是有上國在支持的。

現在的家族繼承人,居然跟一位上國高層軍官的兒子、輝騰集團掌舵人的骨肉發生沖突,甚至不顧一切的把殺人魔放出來,想置其于死地,立刻就讓很多人慌了神。

上國那邊還沒有什麽動靜,九條財閥這邊自己就坐不住了。

可以說九條楓被禁足,完全就是因為他的倒行逆施,讓九條國城承擔不了這個壓力,只能把自己選擇的繼承人先關起來,把态度先擺出來再說。

即便如此,依舊有很多人感到十分不滿。

九條家的直系血脈雖然已經快全滅了,但九條楓這種白癡繼續當繼承人,這怎麽可以?如果當主不選擇更換繼承人的話,那還不如讓之前展現過自己能力的大小姐重新回來呢?

九條楓被禁足,讓彥真輝暫時放下了心。

同時,最近九條紗矢華也開始積極奔走,聯系自己的支持者,看起來她似乎并不甘心失敗,應該是想重新奪回九條財閥的掌控權了。

九條財閥雖然是個不可撼動的龐然大物,但九條國城的所作所為,還有他選擇的那個愚蠢的繼承人,都讓這個龐大的堡壘內部出現的裂縫,九條紗矢華如果操作得當,也不是沒有機會。

而且九條國城不知為何,漏過了好幾個九條紗矢華提拔上來的骨幹,比如帝華産業現在的執行總裁遠藤零時,在得到大小姐的召集令之後,立刻就堅定地站在了大小姐這邊。

當然,九條紗矢華想要奪回丢失的權利,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她需要走的路還很長。

彥真輝也已經準備好了,一旦九條紗矢華有需要,他立刻就會聯系老媽,以輝騰集團的影響力,對九條財閥進行內外夾攻,幫助紗矢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不過在此之前,彥真輝還得先幹好自己的事情,比如收了木村透為徒後,麻煩終于還是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