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2 章 說一不二

在這名社會青年的帶領下,沒過多久那李翺便來到了這名飯店老板的住處,這是那李翺一經來到這裏,當即便見到這名飯店老板住的居然是那獨家小院兒,而且還是一個洋房別墅。

這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而這時那一旁的社會青年,已經見到李翺這般惱怒,當即是大為不解,于是便立即是滿臉陪笑的,沖那李翺問道:“我說李翺小兄弟啊,你如今怎麽了呢?你現在不是來到了這名飯店老板在家中嗎?怎麽你這般惱怒呢?難道你又想起了什麽生氣的事情嘛?”

“廢話,你看看這一個飯店老板的家,居然是這般的豪華,這般的有錢,如若這個飯店老板做的是正當生意,還則罷了,但是但是這個飯店老板做的,就是那違法的生意”

“哦,他不是開飯店的嗎?他怎麽違法了呢?”

“廢話,先前你不是也知道嗎?這個飯店老板用的可是地溝油,既然是地溝油,那就是違法的社會,那就是昧良心的生意,你也知道這個地溝油都多麽的髒,多麽的危害人體的健康,要知道這個地溝油跟那毒藥沒有任何的區別呀,如若不是這個飯店老板,用地溝油産生了暴利,他又怎麽可能有這麽多的錢來買這個別墅呢?要我說這個別墅根本就不是正兒八經的別墅”

“哦,那是什麽呢?”

“呵呵噠,那是這個老板的用百姓的健康換來的”

“嗯,不錯不錯,你說的非常之對”

雖然說這名社會青年,沒有那李翺正義感爆棚的決心,但是他也不敢反駁李翺,畢竟他先前已經被那李翺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所以說現在自然是李翺說什麽他就信什麽的,哪怕李翺說煤球是白色的,那他也馬上承認煤球白的。

而這時随着那李翺和這名社會青年的到來,那些為青年為了在李翺面前繼續拍馬屁,所以說立即便是哐哐哐砸門。

而這時那名飯店老板還不知道,這名社會青年已經是背叛了他,因此立即是來到了門口,沖着門外的人大聲罵道:“什麽人吶?居然敢哐哐哐砸我家的門,難道你不知道我家的門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紅木門嗎?”

“少給我來這一套“

這時未等那名飯店老板裝逼,這個社會青年一腳便将這門踹開,而這時那飯店老板已經見到這名社會青年,居然帶着李翺來到了自己家中,這頓時吓得那名飯店老板冷汗跌出,渾身抖如篩糠。

但是即便如此,這名飯店老板那也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撞南牆不回頭。

他依然是沒有對那李翺屈服,而是依然指着李翺的鼻子罵道:“李翺你這一個王八蛋狗雜碎,先前你害我害得還不夠慘嗎?我那飯店開得紅紅火火,生意興隆,每天日進鬥金,但是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已經去了,我的飯店就被查封了,現在你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敢來到我這裏,真是氣煞我也”

“少給我來這一套”

這時一經見到飯店老板不由分說,便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通亂罵,那李翺心中也是非常惱怒。

随即那李翺便再度沖這名飯店老板說道:“我告訴你這個飯店,老板你就是那正兒八經的王八蛋,你就是一個沒良心的黑心人,不要說今年你那飯店多麽的紅火,我告訴你,你的飯店之所以那麽紅火,都是因為那些顧客不知道你做的菜有多麽髒,你居然用地溝油,真是令人不齒”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用地溝油怎麽了?我用地溝油那些顧客吃的照樣很香,要知道這個地溝油比那一般的油,炒出來的菜要美味的多,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告訴你不要在我面前這般胡言亂語,總之你用了地溝油,你就是一個黑心的商人,你就是一個違法亂紀的商人,你就是一個雜碎,那麽你的飯店就應該被查封,所以說你現在也就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了”

“呵呵噠,我告訴你李翺,你封了我一處飯店,我到時候依然可以改圖換面,我依然可以新開一個飯店,我告訴你,我就是要用地溝油,怎麽樣,你不服氣嗎?呵呵噠”

這李翺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名飯店老板明明是這般的嚣張跋扈,如今這名飯店老板明明是一經被懲罰了,但是這名老板依然是敢在她面前嚣張跋扈,因此這李翺立即沖着這名飯店老板來了一個組合拳。

一個照面的功夫,便将這名飯店老板打了個鼻青臉腫,而這時那名飯店老板可是萬萬沒有料到,李翺這個人看似這般瘦弱,可是他的功夫居然這般高超。

因此那名飯店老板立即再度沖着這一旁的社會青年罵道:“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先前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幫助我,如今這個李翺對我連番的攻擊,難道你都沒有看見嗎?難道你不會幫助我,将那個李翺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嗎?”

“呵呵噠,你說讓我幫助你,我就幫助你,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嘛?”

這名社會青年根本就沒有搭理這名飯店老板,而是立即做在了一盤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并且還喝起了那桌子上的香茶。

這自然是令那飯店老板心中更加的惱怒了。

“我告訴你這名社會青年,我的個飯店老板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說一不二,如今我勸你最好是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非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那麽我作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做不做鬼,能不能饒的了我不管,總之現在你是人,而且現在不是你饒不了我,而是我饒不了你”

這名社會青年一邊說着,也是一邊立即沖那名飯店老板展開攻擊,而這時那飯店老板可是萬萬沒有料到,自己如今不但是被李翺打了個鼻青臉腫,又被這名社會青年打了個鼻青臉腫。

這自然是令他心中頗為的惱怒,但是一時間又無計可施,而這時那名飯店老板一邊不停地抱頭鼠竄,一邊随即暗暗想道:“這個社會青年如今既然是敢跟李翺聯合,那麽十有八九他就是被那李翺給打怕了,再加上這個社會青年又是一個忘恩負義的狗雜碎,如果說我能再度運用計策來捆綁他,那麽勢必可以将他重新籠絡到我的面前。只要能将他籠絡到我的面前,那麽這個社會青年豈不是就無法在我面前嚣張跋扈耀武揚威了嗎?“

第 381 章 跟豬八戒一樣嗎?

牛老板一笑搖頭道:“真是不湊巧了,包廂全部被訂滿了。”

“這樣啊,我這幾位朋友都想嘗一下我們密雲鎮地道的農家菜,牛老板能不能想辦法弄個桌子出來?”鄧建國道。

牛老板想了想道:“國胖子要不這麽着吧,我讓夥計在天臺上給你們弄張桌子,你們就湊合着那裏吃。你看我這裏,今天實在是沒位置了,不然你國胖子來,我怎麽的也要給你不是。要不然,就只能等一下了,要有包廂我馬上給你。”

鄧建國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了唐钰他們,在天臺吃唐钰是沒有什麽意見,趙丫丫用手指指了指天上道:“天臺,是那個樓頂上嗎?”

“呵呵,是啊。以前我跟我的夥計,經常在天臺吃。”牛老板道。

“哦這樣哦,那我們邊吃的話,是不是可以邊看星星啊?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呢。要不,我們就去天臺吃吧?”趙丫丫道。

郭陌陌點了點頭道:“行,那就去天臺吃吧,大家也都餓了,不想再等了。”

“好。”牛老板馬上招來了一個夥計,帶着唐钰他們上了天臺。這老媽農家菜館本來就是一棟三層半的名居改成的,天臺就位于三樓頂上,上面也裝了燈。來到了天臺,夥計将桌子擺好了,就拿來了菜單。

唐钰四人坐了下來,趙丫丫到是一臉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還時不時的看了看星空,這樣的露餐,她還是第一次呢。此時天色,也差不多全部暗了下來。密雲鎮的燈火雖然遠不如東臨市那麽的霓虹炫彩,但喧嚣的聲音,卻也說明着密雲鎮熱鬧的很。當然,十一黃金周,那可是每年一次的旅游最高峰,密雲鎮的人流量大也是自然的。

“三位美女,你們點菜吧。”鄧建國笑着道,現在的人見到男的就喊帥哥,見到女的就喊美女。鄧建國做點小生意,嘴巴子自然是圓滑的很,說笑到是能八面玲珑。不過,他今天卻是真心的喊郭陌陌三人美女,這樣的美女他覺得應該是天上的仙女才是。怪不得別人都說城裏的女的,都長的水靈靈的,像天仙般的漂亮,今天一見,還果真是如此。

“我對這裏的菜不熟,國大哥還是你來點吧,你覺得哪個地道好吃,就點吧。”郭陌陌道。

趙丫丫也是點頭道:“對大叔你對這裏熟,你點吧,我其實不太挑食的。”

“呵呵,好,那我就自做主張了。”鄧建國一笑道,便點了菜來,他一口氣點了八個菜和一個湯才罷手。末了,他還問道:“你們是要喝點小酒呢?還是來點飲料呢?”

“有紅酒嗎?”趙丫丫問道。

“呵呵,你們城裏人都喜歡喝那洋酒,應該是有的吧。不過,應該沒有什麽好紅酒。”鄧建國道。

“随便了,是紅酒就行了,我們就當水喝了。一天沒怎麽喝水,也有點渴了。”趙丫丫道。

今天趙丫丫的話特別的多,郭陌陌和林菲菲到是一路沉默的很。

“唐老弟,你呢?來點小酒?他這裏有自家釀的谷酒,又用一些東西泡過的,非常的味道,唐老弟要不要來點?”鄧建國看向了唐钰道。

“行國大哥,就陪你喝點吧,淺嘗辄止就行了。”唐钰道。

點好了東西,那名夥計也離開了。

“陌陌姐姐,聽說山裏的晚上都有狼,這裏會有狼嗎?聽說狼都會吃人的,這樣晚上在這裏睡覺不是很不安全嗎?”趙丫丫忽然道。

“現在哪裏來的狼,有狼也不會跑到鎮上來。”郭陌陌道。

鄧建國卻是一笑道:“那到未必,這密雲山裏野獸确實很多,別說是狼了,野豬啊,熊瞎子啊,甚至連老虎都有。如果晚上在山上游玩的話,那确實有可能會碰到狼的。不過在密雲鎮裏面就還好了,基本上不會有什麽事了。幾十年前也經常會有狼進到密雲鎮裏,但是現在就少了。所以只要呆在鎮裏面,還是大可放心的。”

“啊,還有野豬啊,熊啊和老虎啊,這麽恐怖啊?野豬到底是長什麽樣子的啊?跟豬八戒一樣的嗎?”趙丫丫又怕又好奇的問道。

“呵呵,野豬啊跟平常的豬也差不多,就是身上有很長的刺,加上皮是黑的,而且個頭會比較大。野豬,也是很兇殘的。每年,都會有不少人在密雲山上打到野豬呢。”鄧建國笑道,還是小女孩的思想比較單純天真。

“這樣啊。”趙丫丫一臉若有所思,好一會兒,又道:“那豬又是長什麽樣子的啊,跟豬八戒一樣的嗎?”

“撲通——”

鄧建國腳下一軟,直接倒在了地上,唐钰也差點咬到了下巴。就是郭陌陌和林菲菲,也忍不住被趙丫丫給逗笑了,這小丫頭真的是看電視看多了。現實中沒見過豬,難道電視上也沒有見過嗎?

“咦,大叔,你怎麽了?生病了嗎?”趙丫丫圓圓的眼珠子轉了轉道。

鄧建國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紅着臉一臉的尴尬一笑道:“這椅子不太穩。”

“哦,那現在可以跟我說一下豬是什麽樣子的吧?”趙丫丫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這個——嗯,就是跟豬八戒那樣的。”鄧建國點頭道。

“哦,這樣啊。”趙丫丫這才點了點頭。

看到趙丫丫還在這個豬的問題上糾結,唐钰馬上轉移話題道:“國大哥,你對這邊熟,等下能不能帶我們去找家賓館,我們晚上還沒有落腳的地方呢。”

“嗯,什麽,你們還沒有聯系好住的地方?”鄧建國有些訝異的道。

“是啊,怎麽了?”唐钰點頭道。

鄧建國搖頭道:“看來你們也是沒怎麽出來玩過的,現在可是十一黃金周,出來游玩的人都堆在了一起了。別說賓館了,就是農舍也早就被人訂光了。有些人,甚至一兩個月前就訂好了位置了。等現在臨時來找,那肯定是找不到的了。我們密雲鎮也就這麽大點,每年五一和十一都會爆滿的。各家,也都騰出位置來出租出去。現在要找住的地方,那還真找不到。”

“啊這樣啊,我們确實是第一次出來玩,都沒有做什麽準備的,還以為可以臨時找到住的地方呢。”唐钰道。

“還這樣麽,不是有錢就什麽都沒問題嗎?我們多出點錢,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嗎?”趙丫丫道。

鄧建國知道這些人應該是不差錢的主兒,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見得有用,別人都已經住滿了,就是想賺你的錢,那也沒有辦法啊。總不能把別人客人趕走吧。這樣吧,你們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我家裏去擠一擠吧。不過——我家裏也只有兩間房間,我可以讓我兒子在我們房間裏住,那也只能騰出一間房間出來了。就是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

“方便,我們沒事,有一間房間就可以了,又不是沒有一起住過。”趙丫丫馬上道。

到是惹得林菲菲臉一陣羞澀,郭陌陌也是暗瞪了趙丫丫一眼,這個死丫頭說話也一點都不知道顧及一樣,還真是口無遮攔,童言無忌啊。

“哦,呃呵呵,那行,那行。”鄧建國也是被趙丫丫的驚人語氣一楞,目光在唐钰的郭陌陌三人的身上來回的掃了一下,心想着還是城裏人開放啊,都玩這樣了。不過心中,到是挺羨慕唐钰的,竟然能跟三個大美女一起睡。而且——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小蘿莉。

“這樣方便嗎?不會給國大哥你添麻煩吧?國大哥你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地方可以住,多出點錢我們都不在乎的。”唐钰道,心中到是閃過了一個念頭,跟郭陌陌三人睡在一間房間,這感覺也不錯吧。這讓唐钰,也不由的記起了第一次在公主公寓睡的晚上,就是跟她們三個一起睡的。

“呵呵方便,有什麽不方便的。你們也是找不到地方住,不然我那破地方請你們去你們也都不會去的。”鄧建國到是熱情的很。

“那就謝謝國大哥了,我們就打擾國大哥你們一晚上,明天我們就會離開密雲鎮。”唐钰道。

鄧建國微一楞道:“離開?唐老弟,莫不是你看不起我?我說方便就方便,唐老弟你們盡管住下就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出門在外,誰沒個難處的時候。你們都肯那麽熱心的幫我,而且還不肯要我的錢,如果我連這點小事都不肯幫你們的話,我都看不起我自己了。”

見鄧建國誤會了,唐钰馬上解釋道:“國大哥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是我們起去體驗一下農村樂的生活,所以明天會去找個村子,會在村子裏住上兩天吧,然後我們就要進密雲山玩玩了,再玩兩天,我們也就要回去了。”

“哦這樣哦,呵呵,你們城裏人現在都流行來體會一下農家樂,我們這裏的農家樂現在可辦的火爆了。每年,都會給村裏人帶來一大筆不菲的收入呢。不過,密雲鎮這邊的村子,應該都已經被訂滿了吧。想要再找,估計也不容易了。”鄧建國道。

“啊,不是吧,這也爆滿啊,那我們怎麽辦?”趙丫丫張了張嘴道。

唐钰也是微皺了下眉頭,沒想到還碰到了這麽多的情況,看來想在黃金周好好玩下,也沒有那麽容易的事啊。

“這樣吧唐老弟,雖然這密雲鎮附近的村子應該是爆滿了,不過我覺得你們可以去遠一點。其實我更覺得,遠一點更有農家樂的味道。畢竟這邊的話,都是以賺錢為目的來人為的制造農村樂,很多東西都失去味道了。反正你們自己有車,如果你們願意的話,我到是有個地方可以推薦你們去。呵呵,也是我自己的村子,離這裏大概有二十幾裏路吧,不過有車子也方便的很。那邊的風景都不錯,而且沒有人為的制造農家樂,你們可以過去體驗一下,真正的農家生活。”鄧建國道。

(本章完)

第 386 章 到第六層

最後,秦凡幾乎是蠕動到樓梯上的。

上身才剛進入樓梯,他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

這個樓梯十分的奇怪,似乎是不受到周圍壓力的影響。

只要進入樓梯,就會立刻免疫所有的壓力,也算是給了秦凡一個歇口氣的時間。

秦凡這一個休息就是一個多小時,最後才終于勇敢的踏上了第五層。

腳才剛剛接觸第五層的地板……

“啊!”

秦凡直接慘叫了一聲,随後把自己的腳收了回來。

他剛剛踩在地板上的腳直接被壓斷了,斷了!

“住持!你确定這真的不會死人嗎!”

這已經成為秦凡每上一層都必須要問的傳統。

下面的住持和明慧師弟也看到了秦凡所在的樓層,住持也知道,秦凡一定會發問。

這一次聽到秦凡的問話之後,他思考了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之後,他才給秦凡一個不确定的答案。

“我也不知道。”

老和尚大聲的喊道。

秦凡現在想罵人,摟着自己已經斷掉的腳,想要下去。

仔細想了想,第四層都是爬着上來的,現在想要下去估計有點困難。

不過總是要試一試的。

秦凡嘗試着,用自己沒有斷的那一只腳踩上了第四層的地板。

“卧槽!”

秦凡再一次慘叫了一聲。

他現在發現,第四層的壓力居然和第五層相差不多。

“小兄弟忘了告訴你,你每上一層整座塔的壓力都會變得和那一層一模一樣,你現在能做的就是上到頂,到那個時候你才能下來……”

老和尚後面的聲音,秦凡已經不想聽了。

突破了築基,興沖沖的想要來沖塔,結果現在好了,兩只腳都斷了。

秦凡現在已經不是想罵人那麽簡單了,他現在想要殺人。

至于想要殺誰,自然是下面的那個老和尚。

老頭子忽悠他,讓他進來了這一座塔,結果現在出不去,哦嚯,完蛋。

“所以你們打算放棄我,讓我死在這上面嗎。”

秦凡本來是想要吼出來的,但是想來想去對他逃出去不利,現在先要這群和尚把他揪出來,然後他出去肯定要把這群禿頭和尚全部錘一頓。

“這件事只能靠你自己,我們救不了你。”

秦凡單方面宣布自己可能要涼了。

要不先留下一段遺言吧……

秦凡此時手上已經拿出來的手機,想要撥一個電話給林可她們。

但是想了想,自己才剛出來就要打電話報喪事,簡直丢人。

“對不起,我絕對不會死在這兒。”

秦凡信誓旦旦的開口。

好像是說給那群和尚看的,其實更重要的還是鼓勵一下自己。

思考了很久之後,秦凡終于踏出了第一步。

腳趾被壓斷了,秦凡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手上的手機脫手而出。

手機砸在地板上,地板上直接出來了一個小坑

秦凡伸手去摸手機,就在接觸到手機的那一剎那,秦凡手上,接觸手機那一部分所受到的壓力好像已經全部消失了。

“嗯?”

秦凡看着自己手上完好無損的手機,這裏面的壓力好像只對生物有作用,比如強大到可以壓斷他一個強大的修士腳的力量,但一個手機竟然毫發無損。

所以可以判斷出來,這種力量是不會作用在非生物的物體上。

想到這一點之後,秦凡立刻就來了辦法。

不過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趕緊恢複一下自己的傷勢。

就這樣,秦凡在塔裏面坐了三天。

其中輪班的小和尚來了一趟又一趟,發現前方這家夥始終都在第五層上面趴着,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

“那家夥還沒有上去?”

明慧師弟來到了塔下,十分好奇的朝着塔上面看去。

第五層上面的燈仍然亮着。

“已經三天了,一直都是這樣。”

“你說,那小家夥到底是怎麽想的?”

明慧看着自己的師兄。

住持在自己的蒲團上打坐,嘴裏面一直念着經文,好像是沒有聽見自己師弟的話一樣。

“與其關心別人,不如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明慧等自己師兄這句話等了很久,最後當聽見自己師兄開口之後,好像是突然頓悟了一般,直接找來了一個蒲團,放在自己師兄旁邊,随後也跟着打坐起來。

別人的事他管不了那麽多,那小家夥他也救不了。

要知道,當年他上去也只是去到了第四層而已。

“師兄,你覺得那小家夥真的可以上去?”

住持曾經就聽自己師父說過,明慧師弟的悟性是師兄弟裏面最好的,但是他的性子也是最急的,這已經注定他這輩子都成不了事。

“你別急,咱們只需要等着便是。”

深夜,塔上的明珠放出光芒,身在塔中的秦凡也感受到了一絲銀輝。

這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

借着這一縷光,秦凡終于恢複了,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的兩只腳。

今晚就是他行動的時間。

秦凡先是把手機貼在後背心髒的位置,随後整個人站在樓梯上朝着前面一趴……

秦凡重重地拍在了地板上,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手機保護着他的心髒要害。

頭蓋骨總是要比心髒堅硬很多。

秦凡就像是一只蠕蟲一樣,一點一點的向上爬。

這個過程十分的漫長,秦凡完成這一系列的過程足足用了一天。

“到了!”

住持瞥了一眼自己毛手毛腳的師弟。

“那家夥現在已經上了第六層了。”

“嗯?”

聽到了自己師弟的這句話之後,住持也淡定不起來了,直接站了起來,眼神有些激蕩。

要知道,修身養性了這麽多年,老和尚的眼睛裏一直都是古井無波,現在偏偏他的眼睛裏掀起來了巨浪!

“這家夥不會就是咱們要找的佛子吧?”

明慧師弟小心翼翼的開口。

上上一屆住持說過,千百年後會出一個佛子在這人世間,普渡衆生。

上一屆住持覺得,明慧師弟就是這樣的人。

但是偏偏明慧不是,他只走到了第四層。

現在這個家夥,已經走到了第六層。

可以說是住持活了這麽些年,第一次看見有人能夠上九重塔的第六層。.

“繼續看吧……”

第 381 章 流裏流氣

一經聽聞這名流裏流氣的社會青年,跟自己乃是小學同學,那李翺當即是心中大驚,随即便想詢問這名社會青年姓甚名誰,而就在那李翺準備詢問之時,他忽然想到:“此人看着這流裏流氣,好似那流氓無賴一般,我的小學同學雖然是多年沒有聯系,但是我也知道他們的脾氣秉性,他們也不可能混成這個樣子,而且我看這個人眼神飄忽不定,十有八九便是來騙我的,既然這樣,那我倒不如試試他”

李翺想到此處,于是立即便再度沖着這名社會青年說道:“莫非你小學也是一小的嗎?”

“呵呵噠,這是當然的啦!”

這時一經聽聞這名社會青年點頭答應的話語,那李翺當即時明白了一切,因為那李翺乃是三小的學生,他如今謊稱自己是一小的,就是為了看一看這個社會青年,到底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同學。

而如今已經見到這個社會青年,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學,這頓時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因此李翺如今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為何此人要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呢。

因此這個李翺立即便準備将計就計,然後好抽絲剝繭,順藤摸瓜,看看這個人到底跟自己有什麽仇怨。

于是那李翺再度是裝模作樣沖這名社會青年說道:“呵呵噠,原來你真的是我的同學啊,太好了太好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多年不見,我請你去吃飯吧”

“好啊,沒問題”

而此時那社會青年,一經見到李翺這般好騙,自然也是高興不已,于是那名社會青年也立即暗暗說道:“李翺你這個小雜毛,如今你看着是大學生,但是你卻這般的好騙,既然這樣,那麽只要你跟我前往到了隐秘的地方,那麽你給我等着吧,我肯定是要将你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在那李翺的帶領下,這名青年離開這個小男孩兒俱樂部,立即便準備去往那偏僻的地方,但是李翺如今已經是知道了,這名社會青年的詭計,又怎麽可能任憑這名社會青年,在他面前嚣張跋扈呢?

因此這李翺立即是滿臉冷笑的沖着名社會青年說道:“去那個地方幹什麽呢,那個是小路,小路太遠了,如今我們就去大路吧”

“這個嘛?”

一經見到李翺不願意跟自己去往那,自己已經布置好的陷阱,這頓時令這名社會青年心中惱怒不已,但是又無計可施。

因此無奈之下,這名社會青年只能是聽從了那李翺的建議,跟随李翺前往到了大路上,而這一路之上,這名社會青年還準備找尋機會對那李翺下手。

但是他卻沒曾料到,那李翺接着來了一個先發制人,一個照面的功夫,便将這名社會青年打了個鼻青臉腫。

而這時那名社會青年可是萬萬沒有料到,李翺如今居然是會主動對自己出手,因此這名社會青年立即時捂着流血的鼻子,然後大聲沖那李翺罵道:“李翺你這個王八蛋狗雜碎,我如今明明是你同學,而且先前你還說要請我吃飯,如今你居然是一個照面,便将我打成了這個樣子,我說你還有沒有道德呢?”

“少給我來這一套”

此時一經見到這名社會青年,居然是敢惡人先告狀,血口噴人,那李翺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而是一個左勾拳,又将他打了個鼻青臉腫。

這時那名社會青年也知道,如今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欺騙這個李翺了,因為這個李翺已經試探查住了自己的詭計,因此這名社會青年直接是一個飛踢,便要和那李翺對戰,但是他卻沒有料到,那李翺可是非常厲害的功夫高手。

所以說幾個呼吸間的功夫,這名社會青年,便被那李翺打了哭爹喊娘,打的是連連敗退,社會青年可是萬萬沒有料到,這個李翺不過是一個足球運動員,為什麽如今他的格鬥技巧這般厲害,這般牛逼,這般逆天呢?

就在這名社會青年思索着的時候,那李翺又來了一個掃蕩腿和無影腳,幾個回合之下,這名社會青年便已經被那李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了。

那名社會青年擔心自己在被那李翺打成殘廢,所以說便趕忙是滿臉陪笑的,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小兄弟啊,你饒了我這一次吧,只要你饒了我,我必定是為你馬首是瞻,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少給我說這些廢話”

這時那李翺聽聞這名社會青年不是自己的對手,于是便在自己面前嚣張跋扈,按理說李翺應該可以饒恕他的,但是那李翺如今卻非常生氣,因為李翺先前沒有搭理他,但是他卻敢在自己面前攻擊自己。

于是那李翺又是一個回旋踢,直接将這名社會青年打翻在地了,而這時那李翺見到這名社會青年被自己打的昏死了過去,于是一盆涼水便潑到了這名社會青年腦袋上。

而這時那名社會青年一個激靈,随即立即坐了起來,但是當他看到自己,還是沒有逃脫李翺的攻擊,當即是滿臉痛哭不已。

随後他便再度沖那李翺說道:“李翺啊,我真的是錯了,先前我也是受到了別人的蠱惑,畢竟我跟你無冤無仇,我也是為了錢才這麽做的,因此希望你能夠着我一條狗命吧,只要你能夠讓我一條狗命,那麽你說吧,你讓我幹什麽事我都願意幹,我願意為你馬首是瞻”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雖然是社會青年,我雖然無惡不作,但是我也是重情重義的,我說出的話,我一個吐沫一個釘子,我也是一言九鼎,正人君子”

“少給我侮辱正人君子”

此時那李翺見到這名社會青年,居然敢自稱是正人君子,當即令那李翺心中惱怒不已,而這時那名社會青年,見到李翺生氣,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于是便立即是滿臉陪笑的,沖那李翺繼續說道:“李翺小兄弟我錯了錯了,求你饒我一命,請你不要将我打的鼻青臉腫,如果你将我打的鼻青臉腫,那麽我可能就真的要被你打死了,你也知道如今男士法制的社會,如果你将我打死,你是不是也沒有辦法存活呢?”

“少給我說這些廢話,我告訴你這個社會青年,如今到底是什麽人讓你來對付我的,你馬上給我說出實話,說如果你不說實話,那麽我就只能讓你将你送到那監獄裏面”

“李翺請你不要這般激動,你放心,我馬上對你說明情況,其實你有所不知,先前我的确是跟你無冤無仇,甚至我還是你的球迷,但是後來那飯店老板老板找到了我,又讓我将你打得鼻青臉腫”

“什麽?你說是那個專門兒用地溝油炒菜的飯店老板嗎?”

“不錯,就是他,而且先前你也知道,我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不願意幫助他對付你,因為這個飯店老板是一個無賴狗雜碎,後來這個飯店老板便是威脅我說,如果說我不幫助他,将你打的鼻青臉腫,就要将我斬殺,你也知道我上午老下有小,如果說我被這個飯店老板斬殺,那麽我們這一家子豈不是都沒有辦法火了嗎?因此說我才無奈之下才對你出手,但是我這一路之上也是非常後悔,所以說現在我願意跟你聯合一番,我願意跟聯手,将這個飯店老板打的鼻青臉腫,以此來讓你出一口心中惡氣,你覺得怎麽樣呢?”

“不錯不錯,既然你這般的誠懇,那麽我就聽你所言,現在你馬上将我帶到那個飯店老板之處,我要親自見那個飯店老板,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好沒問題,我們這就去吧。”

那名社會青年一邊說着,一邊是屁颠屁颠的帶着李翺,前往到了那名飯店老板在家中。

第 384 章 火毒仙宮

“仙宮禁地,不得擅闖!”

那吼聲嗡嗡震震,天空中的雲氣都被震散了。

方蕩一愣,心中暗忖:“不是說火毒仙宮已經被滅掉了麽?這是誰在亂叫?”

方蕩開口道:“你是何人,為何在我火毒仙宮中亂吼?”

方蕩現在是火毒仙宮的宮主,開口自然有底氣。

“你是何人?我的主人們都已經死了,上幽界火毒仙宮再無傳人,你在诓騙我麽?”

方蕩聞言心中不由得一喜,開口道:“你是火毒仙宮的守衛?”

“不錯,我守在這裏,三年之內若沒有下界仙宮弟子到來的話,我就将泯滅在這雲霧之中,這護派大陣也将散去,從此之後火毒仙宮不複存在,這裏就是雄主門的地盤了。”

“放我進去,我就是火毒仙宮新晉弟子,也是火毒仙宮的新任宮主。”

“真的?”

“我騙你做什麽?”

“可有憑據?”

方蕩想了想将火毒仙宮的《煉毒天經》背誦起來,十幾句後,煙氣之中一道大幕緩緩拉開,方蕩眼前一亮,呈現在方蕩面前的是一座龐大的宮殿群,不過,這宮殿群損毀嚴重,斷壁殘垣一副頹敗模樣。

在火毒仙宮正門處矗立着兩尊高大的力士石像,一尊已經攔腰斷為兩截,另外一尊缺了只手,身上遍布裂紋。

開口說話的正是那尊缺了一只手的力士石像。

方蕩落在這石像面前,環視四周的荒涼景象,臉上神情一點都不輕松。

那力士石像三米多高,渾身上下肌肉蛩結,絡腮胡子一對銅鈴大眼,即便如此破敗依舊給人威風凜凜之感。

方蕩在打量這個力士,力士也在打量方蕩。

“太好了,太好了,我萬萬沒想到這麽快就有仙宮弟子晉升上幽,你簡直就是上天派來拯救火毒仙宮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火毒仙宮的希望,你就是火毒仙宮的未來。”石頭力士非常高興,一張嘴巴都合不攏了。

“你既是宮主,那麽以後就是我的主人,不知道主人修為如何?進入上幽界的時候是幾級金丹?”

方蕩聞言不由得苦笑起來。

“甲級金丹百年才有一顆,太不容易,想必主人應該是乙級金丹?”

見方蕩沒開口,力士臉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來,不過還是道:“沒關系,丙級金丹雖然确實是差了一點,但只要主人刻苦修行,總有那麽千分之一的機會能夠更進一步,踏入玄丹境界。”

那力士微微皺眉,這力士站在火毒仙宮前守衛火毒仙宮已經近萬年了,人老成精,物老成怪,這力士心思自然不同尋常,察言觀色,見到方蕩依舊不說話,這力士神情不由得變得凝重起來。

“主人,您可否叫我見見您的金丹?”力士試探着問道,雖然方蕩是他的主人,但對于這位力士來說,主人兩個字代表着遵守他的命令,但卻并不代表着尊重,方蕩的命令他一定會遵守,并盡力執行,但方蕩要想叫他尊重,那絕非一個稱號能夠做得到的。

事實上這位力士在火毒仙宮大門前看守了上萬年,見識了不知道多少驚才絕豔的丹士,光是宮主就已經經歷了數百位,這樣的存在,絕對不會對方蕩這樣一個剛剛進入上幽界的毛頭小夥有什麽恭敬。

就算方蕩修成一品赤丹也休想叫這位力士從心底臣服。

看到那石頭力士灼灼的目光,方蕩幹咳一聲,随後放出自己的米粒金丹。

那經歷了萬年風雨,即便火毒仙宮崩滅都沒有太多的表情的石頭力士猛的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麽小?就這麽一點點兒?”

方蕩掏了掏耳朵,幹咳一聲道:“你可以不用叫得那麽大聲麽?”

石頭力士明顯受到了打擊,原本威風凜凜的模樣此時一下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萎縮下去。

甚至連那本就滿是裂痕的石頭表面都又炸開了不少裂縫,蹦出好幾塊碎片。

方蕩看着這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到自己身上此時卻失落無比的力士,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不過他沒有理會力士,而是徑直走進了這座不久前剛剛被滿門斬殺的火毒仙宮。

丹士死後肉身化為飛灰消散無蹤,融入天地間,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不會留下什麽遺體之類的東西,最多,留下的就是一顆顆的金丹,不過火毒仙宮的丹士遺丹已經被雄主門的丹士們收走,所以這裏沒有遺留下任何東西。

只留下殘破的宮殿還有一個個被炸裂出來的大坑。

方蕩看着腳下微微皺眉,覺得地上的磚頭有些怪異,伸手将地面上的殘磚抓起,放在手中用力一捏,這殘磚竟然紋絲不動,方蕩現在的力氣,就算是鋼鐵也能如捏泥巴一樣捏變形,但這區區一塊瓦片磚頭竟然無法破壞。

方蕩挨個将殘骸拾起,果然都堅硬無比,顯然這座火毒仙宮是經過特殊祭煉過的,能将這座仙宮摧毀得這般蒼涼,顯見當時的戰鬥如何激烈。

方蕩眼中甚至看到了兩派人馬數千丹士在空中地面鬥法,激烈無比。

以方蕩當初在火毒仙宮所見,仙宮丹士應該不善鬥法,善于鬥法的是煉內丹的道宮修士,只不過道宮修士很難成就金丹,而靠着丹爐修煉外丹的修士們就差了太多,争鬥起來借助外力越多,自身的戰力水平越低。

“雄主門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門派?”方蕩扭頭問向那個石頭力士。

石頭力士還處于崩潰狀态,對于方蕩的問話完全沒有理會。

方蕩看了那力士一眼知道自己的問題不會有什麽答案便朝着火毒仙宮最高最雄偉的那座宮殿走去。

這座宮殿金碧輝煌,即便是玄天帝國被方蕩一尺砸碎的皇宮也沒有這座宮殿這麽富貴,不過,比起玄天帝國的皇宮,這座宮殿明顯沒有那麽森嚴的等級,相反,這座宮殿顯得比較親切,雖然雄偉,但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方蕩走進這座殘破的宮殿,內中的輝煌已經成為過去,這裏剩下的是說不出道不明的蒼涼悲壯。

穿過這座雄偉的宮殿,方蕩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在這宮殿後面是一個巨大的大坑,在凡間破壞這樣一個大坑,并不算難事,但能将特殊祭煉加持過的火毒仙宮生生砸出這樣一個長千米深數十米的深坑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方蕩走到深坑前,從深坑中随便抓起一塊被燒灼得猶如玻璃一般的石頭,用力去捏,用盡全力,都無法将其捏碎。

方蕩開始調動金丹中的力量,方蕩掌中金光疊放,用力去捏,竟然也只是将這顆玻璃珠般的石頭捏得咯咯作響,之語将其捏碎,顯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方蕩甚至生出用奇毒內丹中的力量來捏捏看的感覺。

這個時候方蕩身旁傳來那石頭力士的聲音:“這是被雄主門的門主洪鐘所砸,雄主門的門主為了奪取我火毒仙宮的領地,分出一道神念來投胎在二濁世,拜入我火毒仙宮,一步步修煉,成就金丹境界,來到上幽,自然被接引入宮中,随後他又潛伏在宮中一百年,逐漸融合神魂,同時提高修為,在火毒仙宮中榮升長老之職,洪鐘前前後後花了三百年的時間,就為了這偷襲一擊,這一擊一舉擊殺了我火毒仙宮的宮主五火宮主,同時也擊殺了三位長老,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洪鐘的分身開啓了護派大陣,在火毒仙宮外埋伏的雄主門狗賊們一擁而入,我火毒仙宮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殺了個幹幹淨淨,萬載傳承就此斷絕。”

“轉世重修?還能如此麽?”方蕩驚訝的道。

“當然,不過不是每個人都能轉世重修,雄主門有五妙分神訣,可以分神五處,這才能夠轉世凡間重新修煉,不過成就金丹何其艱難?不是每個轉世回去的分神都能重修金丹回到上幽的,畢竟分神轉世凡間是完全不帶有任何記憶的,一切從零開始。唯一比尋常人多的,恐怕就是一念向道之心,一旦分神回去了回不來,那麽少了一道分神的丹士想要成就元嬰将困難十倍,甚至更多,所以,雖然能轉世,除非是那些被逼走投無路的,想要重新開始人生的丹士外,沒有誰會去選擇這樣的道路。”

方蕩想到雄主門門主堅忍三百年,從零開始,一舉奪得火毒仙宮,其中艱難和風險還真是不小,可見這洪鐘的心思如何了得,對自己都這麽狠的人,想必在手段上更是毒辣超卓。

“不用想了,你的金丹太渺小了,我勸你趕緊離開吧,你留在這裏只是等死,去雲中城,那裏有規矩有法度,躲進那裏,三年之後再出來,那個時候火毒仙宮已經變成了雄主門的地盤,他們就不會再為難你這麽一個……金丹丹士了,然後,你只要夠隐忍,還是能走過漫長的壽元的。”

方蕩聞言并不為所動,依舊在看着眼前的大坑。

第 384 章 半個崩玉到手

冥道殘月破,斬開兩界的通道,在《犬夜叉》中,奈落的最後一個分身,忠心耿耿的夢幻之白夜,用吸收了冥道殘月破而形成了黑色刀身的佩刀斬了戈薇之後,當時的戈薇毫發無損。

但是在奈落死後,這道冥道殘月破才釋放出來,将戈薇帶入冥界。

這一招給一豐很大啓發,在成為魔人後研究了好久,一豐才開發出了類似的能力。

這次行動,他就事先将一道冥道殘月破砍入了月靈髓液之中儲存了起來,月靈髓液利用一護等人進入靜靈庭後立刻隐藏了起來。

一豐沒有辦法将崩玉從露琪亞的魂魄內取出來,既然這樣,就由藍染代勞吧。

不管中間的發展如何,藍染想要從露琪亞的魂魄中完好地取出崩玉,肯定會去雙殛之丘,所以月靈髓液就以流動的狀态潛伏好,探聽到雙殛之丘的位置後,提前埋伏。

月靈髓液不是使魔,而是有自律思考能力的高級魔術禮裝,他并不在乎露琪亞的生命,就算是露琪亞沒有被救下來,死在雙殛之下,魂飛魄散,只留下崩玉,月靈髓液都不會動搖。

它的任務僅僅是那珍貴的崩玉罷了。

因為不存在“看到”鏡花水月被催眠的問題,月靈髓液不會被藍染的催眠影響,靜靜等待時機。

在藍染自認為大功告成、警戒最低的時候,驟然出擊,用短暫的凍結時空的機會,将崩玉搶到手,立刻啓動儲存的冥道殘月破,通過“冥道”進入到“僞·冥界”。

因為這個過程只有藍染一人目睹,恐怕在周圍人眼中,崩玉仍然在藍染手中,只不過被他藏起來了罷了。

至于藍染如何收場,已經不在月靈髓液的思考範圍之內了。

沒有穿界門、沒有特殊的空間類能力,就算是站在死神巅峰的藍染、山本等人,也不能隔着空間追到關閉的冥道的另一端。

這個時候的人世,遠離空座町,甚至都遠離東京的某個城市之中,一個隐蔽的結界內,一豐站起身來。

“聯通彼出吧,天生牙!冥道殘月破!”

随手劃開空間,一道黝黑的冥道張開,靈動的水銀從其中流淌而出,在地面形成一團水銀史萊姆,繼而整形,水銀執事恭敬地站在前方行禮後,将崩玉遞了過來。

一豐拿起崩玉,仔細端詳着這個多方勢力為之較量的寶物,其中蘊含的能量,讓他這位煉金術師感到心驚。

“這是用了多少虛的魂魄制造的啊,以此可想,藍染的那一枚,該用了多少死神……”

說着,将崩玉遞給愛德懷斯。這裏被層層結界包圍,并不怕洩露的波動傳到外面。愛德懷斯接過崩玉,雖然她并不是煉金術師,無法從煉金術的角度認識到這份技術的偉大,但是這不影響她欣賞這塊如同寶石一般的崩玉。

“這就是崩玉?或者說崩玉的一半?另一半該怎麽辦?”

一豐小心翼翼地取出Azoth,拿回崩玉,将之放置在層層魔術陣中間,開始了對它的分析:

“另一半就沒辦法了,能用這次機會弄到這個崩玉就已經很不簡單了,虎口奪食也就一次,藍染制造的另一顆崩玉,短期以內沒有任何辦法獲得,目前我們的還是要靠着這塊崩玉了。

而且裏面還有浦原喜助隐藏的鬼道術式在,用起來要更加小心才行。

這個是用虛的魂魄制造的,力量上也更貼近虛,不過不論虛還是死神,他們那種舍棄肉體、只依賴魂魄的生存和戰鬥方式,都不适合我們,想要變強,還要像滅卻師一樣保存自己的身體。

好在我們是魔人,在這方面有一點點優勢,愛蒂,說不定要超度覺醒一次了……”

………………

此時此刻,相比于心情愉悅的兩位魔人,藍染的心情就不是那麽美麗了。

“浦原喜助,這也在你的算計之內嗎?”

他預料到了浦原喜助的種種行為,每一步都走在了他的前面,正在以為自己棋高一着,得到崩玉的那一刻,崩玉卻又被顯然是浦原的手下的家夥帶走,不知蹤影。

而且連作為主力的黑崎一護都不知道浦原喜助的底細,看來這個人也是浦原弄出來的煙霧彈,真正的目的就顯而易見了。

“布置了這麽大的局,連崩玉都拿出來,結果就是為了引我出動,暴露出我的布局很身份嗎?浦原,你還是那麽陰險的家夥。難道你以為暴露出我的身份,讓我與屍魂界為敵,我就會輸?

浦原,你小看我了。”

沒能獲得崩玉,自己興沖沖地跳反,千年布局一朝暴露,藍染可以說是虧大了。不過藍染不是那種會氣餒的人,想到自己的實力和在虛圈的長久布局,他舒了口氣。

“無妨,再搶回來就是了。”

既然這夥旅禍是從人世被浦原送來的,追本溯源就能找到浦原,剩下的帳以後慢慢算就是了。

潇灑地打敗了所有阻攔的死神後,在大虛們落下的“反膜”的保護下,帶着兩名部下飄然離開,除了一抹發膠改了個發型、留下“站在天空之上”的豪言之外,還對旅禍們說道:

“告訴浦原喜助,游戲才剛剛開始!”

于是,在衆人眼中,奪得崩玉的藍染在大功告成之後從容離開,讓屍魂界大大地丢了一次臉面。

這樣屍魂界就很尴尬了。

原本覺得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按規矩辦事,結果偏偏一切全是一個內部人員的陰謀,不管是旅禍,還是當事人露琪亞,全都是被冤枉和連累的。

衆人只好暫且以“修養療傷”的名義被死神們軟禁,還在衆人受傷都不算重,又有井上織姬那一步踏入神之領域的“拒絕”能力,這次行動總體上還是很順利的。

月靈髓液也和石田雨龍彙合了。

沒錯,就是月靈髓液。

一豐還不着急跳反,既然月靈髓液跟着去了,當然也要跟着回來。根據月靈髓液在屍魂界留下的坐标,一豐在得到崩玉之後,用空間能力強行打開冥道,把月靈髓液送了回去。

而一豐的影分身仍然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偶爾拜訪浦原商店,和店主相談甚歡。

第 383 章 遠古秘聞

太白金星的星宮在天宮裏很有名氣,這并不是因為它多麽富麗堂皇,而是因為它就和仙帝的淩霄殿毗鄰,處于一個極其特殊的地理位置。

星宮的造型也很奇特,就是一個放扁的五角星模樣。此刻,劉辛等人就坐在星宮的一角裏,在他們對面,則是笑容可掬的太白金星。

“老倌,有什麽事別兜圈子!”妖族大聖看着太白金星的那個模樣,心裏就很不爽。

“這位是清涼山的劉洞主吧,幸會幸會,還有冷天天仙子,能遇到你,真是小老兒的榮幸。”太白金星顯然沒有在意妖族大聖的提議,自顧自地說着沒營養的話。

大眼睛則被他說得心中發寒:這個家夥不會是個老色鬼吧?于是向劉辛望了一眼,見他面無表情,心裏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劉辛現在已經發現,太白金星的修為肯定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差,能避過蚩尤旗的仙人并不太多,想要殺他滅口,恐怕有些難度。而且,剛才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進來,至少有幾百個人看到他們和金星在一起。

所以,劉辛已經做出最壞的打算:如果金星老兒真有什麽不軌的想法,立刻殺了他,然後逃離天宮,反正,當初妖族大聖都這麽幹過。

于是,他就一言不發地盯着金星,看他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金星也終于開始進入正題:“幾位放心,剛才的事絕不會再提。不過,小老兒也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這位冷天天仙子能否答應?”

幾個人都冷着臉不說話,金星呵呵一笑,繼續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冷仙子的身上有一件法寶——封神斬将飛刀吧。”

“原來這家夥是想圖謀大眼睛的紅葫蘆。”劉辛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殺氣漸漸平複。

這時,只聽大眼睛說道:“不錯,封神斬将飛刀确實在我這,不過,它是我的護身法寶,別人休想染指。”

太白金星嘿嘿一笑:“放心,我絕不會用那事來要挾你們,你看,像那種小人嘛。”

幾個人依舊誰也不吱聲,不過,眼神裏卻都流露出一副想當然的神色。太白金星咳嗽一聲,繼續說道:“只要是天宮裏的東西,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你們弄來,這個條件夠優厚吧?”

“也好,你就把淩霄殿給我,瑤池就給大眼睛算了。”劉辛大大咧咧地說道,一點也沒有獅子大張口的意思。

“還有,俺想要月宮,聽說裏面的嫦娥仙子挺漂亮。”天蓬也跟着起哄。

“這些好像有點過分吧。”太白金星捋着銀須,一點也不着惱,他心裏有譜:這幾個人絕對逃不過他的手心。

大眼睛站起身:“我要回去想想,看換點什麽東西合适。三天之後,再給你答複。你要是不同意,大不了一拍兩散,誰也別想得到便宜。”

她神情無比堅決,封神斬将飛刀是說什麽也不能失去,只好先拖上幾天。再過兩天,就是蟠桃大會,或許可以趁亂開溜也不一定。而且,大眼睛還有一張王牌——紅胡子,必要的時候,可以叫他幫忙,沒有什麽事能難倒大尊。

太白金星也怕她魚死網破,于是叫過兩名童子,一個穿金,一個着銀:“這是我的兩個童兒,小金和小銀,供各位差遣,有什麽事,盡管吩咐他們。”

雖然知道是太白老兒放在身邊的眼哨,但是也沒辦法拒絕,只好帶在身邊。臨走的時候,太白金星又笑眯眯地塞給小金小銀每人一個傳訊玉符,叫大眼睛更是恨得牙根直癢癢。

幾個人有些郁悶地回到了迎仙閣,也都無心在下面停留,直接飛上最頂層,兩個小跟班自然寸步不離地跟在後面,簡直就是兩個小尾巴。

紅胡子依舊酣睡,劉辛招呼了幾聲,也不見動靜,于是從桌上拿起兩個酒杯,叮當一撞:“天蓬,來,咱們喝酒。”

話音剛落,紅胡子的身影就出現在面前:“呵呵,喝酒怎麽不叫我一聲。”

劉辛連忙向他傳音,把經過講了一遍。紅胡子也不在意,倒了一杯酒,先喝下肚,然後這才給幾個人傳音:“放心吧,這件事你們根本就不用再去想,到時候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來,喝酒才是正事。”最後一句話,卻是大聲喊出來。

劉辛聽了,這才放心,大尊答應的事,當然不會差。只是不知道他怎麽解決,是直接殺掉太白金星,還是把幾個人直接傳送出天宮?

大眼睛又憤憤地向紅胡子傳音:“那個老金星,為什麽偏偏看上我的法寶?”

“嘿嘿,你的法寶是天地初分之時,一點金精所化,太白老小子號稱金星,也是純金之體,他要是吸收了金精,估計也就成大尊了,你說,他能放過你嗎?”紅胡子顯然對這些掌故非常熟悉,信手拈來,就解除了衆人的疑惑。

“原來是這樣,反正現在閑着也沒事,幹脆您就講講那時候的一些故事,也好叫我們長長見識。”大眼睛現在不用再為自己的法寶擔心,心情又愉快起來。

“也好,這個可是獨家秘聞,不得外傳。”紅胡子先賣了一個關子,然後才說道:“說起仙界諸神,還要從盤古講起,因為他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本源。”

“那盤古現在在哪?”大眼睛早就對這個問題思索了很長時間,只是一直無人能解答。

“盤古大神嘛,無所不在,無所不知,他就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也永遠在我們心中。”

“切,跟沒說一樣。”大眼睛不滿地叨咕了一聲:“那其他幾位大尊是怎麽回事?”

“盤古開天辟地,當時分出陰陽二氣和五行元氣,這些元氣,都是秉承天地之初最精純、最根本的靈氣,所以修煉之後,很容易就可以成為真正擁有大尊實力的存在。比如說,水精化成的共工,火精化成的祝融等等。”

劉辛看了妖族大聖一眼:“可是據我所知,大聖也是先天金精孕育,怎麽又出來一個太白金星?”

“每一種元氣也都不是唯一的有的可能劃分成幾股,分別孕育,金精就是這樣,被陸壓煉制法寶用去一部分,太白金星占去一部反,猴子也占了一部分。因為力量被分散,所以比不上其他幾位大尊。”紅眉毛知道的還真不少。

“這樣說來,太白金星的實力只怕比仙帝還要高,這個老頭,想不到隐藏的這麽深。”劉辛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大概是這樣,反正你們幾個人聯合起來,現在也打不過他。”紅胡子點點頭,對劉辛的警覺很滿意。

“西方的佛祖是哪種屬性的元氣孕育?”劉辛又接着問道。

“應該是木精所化,不過,也是一分為二,所以才有接引和準提兩位道人。”

“土精又化成哪位大尊?”妖族大聖忽然插話道。

“土氣是萬物之本,厚德載物,除了造人的女娲,還有誰能有這副胸襟。”紅胡子的話裏也少了幾分調侃,多了幾分敬意。

“明白了,那三清是不是陰陽二氣中的陽氣所化?”劉辛舉一反三,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正是,一氣化三清,而陰氣則化成了蚩尤大尊。陰陽不可調和,所以,他們才會一直鬧對立。”紅胡子娓娓道來,将上古時期的秘聞,逐一給衆人解開。

“那你又是哪一位大尊?”天蓬豎着耳朵聽了半天,終于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呵呵,就那麽幾位,你要是再猜不出來,可就實在太笨!”紅胡子伸手在自己的紅眉毛上面刮了刮,叫他們自己去猜想。

想到鎮元大仙把紅胡子稱為火雲邪神,劉辛心中已經有數:這個紅胡子,肯定就是火神祝融無疑。不過,幾個人誰也沒有點破。

“你的意思是說,出了天賦之外,後來就沒有人能再修煉成大尊?”這個問題是劉辛最關心的,要知道,他的目标一直非常很高。

“現在還沒有,不過,不代表以後沒有。像鎮元子、仙帝等人,也都随時有可能取得突破,不過,太難了。”紅胡子還是給劉辛留下一絲希望。

劉辛暗暗下定決心,就是再難,也一定要堅持下去,凡事無絕對,太白金星和妖族大聖也都是先天金精孕育,不是還沒有變成大尊嗎?

紅胡子講完,又自顧和天蓬飲酒,喝了幾十杯之後,天蓬忽然問道:“紅前輩,你說我有沒有成大尊的潛質?”

紅胡子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說道:“有,如果要是少一位能吃能喝的大尊,你當最合适。”

衆人聽了,一起大笑,因為他們都是傳音講話,所以那金銀童子聽得莫名其妙,幹着急也沒辦法。

大眼睛瞟了他們一眼,然後向妖族大聖說道:“大聖哥哥,等一會你到我的房間來一趟。”

大聖連連擺手:“還是叫劉兄弟去吧,要不叫天蓬去也成,俺老孫不喜歡這個調調。”

“說什麽呢!我的意思是,一會将封神斬将飛刀送給你!”大眼睛也不由臉上飛紅。

妖族大聖卻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這個大眼睛別看平時有些財迷,但是到了關鍵時刻,還真是大量啊。

第 393 章 一場交易!

第393章 一場交易!

電話裏頭傳來的聲音,略有着幾分熟悉之感,似曾聽過。

“韓姬?”

洪陽皺起了眉頭,終于想到,那個在烈火會覆滅之前,因為他的戲耍,真就動手砍斷自己一條手臂的女人。

曾經的烈火會、朱雀堂堂主!

同時,也是馬烈的老婆。

“喲,你還記得我啊?”

對面的韓姬,咯咯嬌笑:“能讓你記住的人,應該也算是一種榮幸了吧?”

“或許,可以這麽說。”

洪陽笑着點頭,說道:“不過你貿然給我打電話,就不怕讓我知道,你現在藏在哪?”

“說實話,我還真不怕。”韓姬笑道。

“為什麽?”洪陽疑惑。

“因為我會求饒。”

“……”

洪陽一陣無語,差點是被這韓姬給逗笑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突然給我打電話,是幾個意思?”洪陽挑了挑眉頭,問道。

“也沒多大事情,就是想和你做一個交易。”韓姬說道。

“交易?”

“放我一條生路,我告訴你,豺爺的基地在哪。”

“……”

洪陽驚坐而起,那平靜而漆黑的眸子中,忽然之間,爆發出一股極其凜人的殺意。

“此話當真?”洪陽沉聲問道。

“我還不至于無聊到騙你。”

韓姬淡淡的說道:“好歹馬烈也跟豺爺合作了十幾年,身為馬烈的老婆,我怎麽可能會一點都不知道?”

洪陽沉默,略作沉思,卻也是相信了韓姬。

韓姬沒理由騙他,除非,她是在幫豺爺做事,想騙他走進一個危險的陷阱之中。

但是很顯然,韓姬不會幫那董岩做事。

小妖早就傳回過消息,在烈火會倒臺的時候,那董岩便是一直在尋找韓姬和另外一個逃跑的戰将,這段時間,韓姬顯然都在逃離之中。

警方追捕,豺爺追殺,兩邊無路的感覺,無疑是會令人絕望。

而那董岩會追殺韓姬,必然也是有着他自己的擔心,想來,就是因為韓姬知道他的基地了…

“不敢否認,直到今天,我還是非常的恨你。”

沉靜中,韓姬再次開口道:“但是這種颠沛流離無家可歸的感覺,我受夠了,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我也快堅持不下去了。”

“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幫助你,鏟除豺爺,那樣好歹不用活的太累,不用天天睡覺的時候都要驚醒,生怕突然有人來殺我。”

“……”

洪陽聞聲回神,有點郁悶,韓姬居然還沖着她發洩了起來?

看樣子,這段時間她的确是有夠壓抑的啊。

“行了,我相信你沒騙我。”

洪陽笑了笑,說道:“不過我有點好奇,你憑什麽認為,我知道了豺爺的基地,就能夠鏟除他了?”

“我還不至于沒腦子。”

韓姬笑着道:“如若豺爺能夠鏟除你,不會讓你活到今天,既然到現在還沒有動靜,那便足以說明,他不敵你。所以,我相信你的能力。”

“謝謝你的相信。”

洪陽點頭,雙眼虛眯:“這一場交易,我接受。只要你說出我想要的那些信息,明天天亮前,你就可以像個普通人一樣活着了。”

“警方那邊…”

“我會幫你處理,就當你是将功補過了。”洪陽道。

“成交!”

韓姬欣然的答應了下來。

洪陽嘴角輕掀,這女人倒還真是相信了,這個時候,也不怕他又是在戲耍她。

不過轉念一想,韓姬似乎也沒有其他選擇。

她要是不相信洪陽,等待她的,一定會是死亡…

正當韓姬告訴洪陽,那董岩基地所在的位置時,緊閉的房門,卻是忽然被打了開來。

洪陽一驚,急忙将電話挂斷,同時也是下意識的躺進被窩,閉上雙眼假裝熟睡了過去。

人總是這樣,在有事情不想讓人知道時,忽然有人前來,第一反應就是裝睡,因為睡覺的人,是什麽事情都做不了的…

燈光敞亮,房門被人緩緩的推開。

李若曦俏臉血紅,皓牙緊緊咬着下半嘴唇,裙擺下的白皙小腿,仿佛是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因為接下來,她要做一件突破她人生尺度,絕對是足夠羞人的事情。

那便是親吻洪陽。

還是她主動的親!

這對別人來講或許沒什麽,但對于從小沒談過戀愛,甚至連一個真正意義上的異性朋友都沒有半個的李若曦來講,無疑是非常艱難的事情。

她內向…

如果不是洪陽心心念念,李若曦相信,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做這事…

當房門被推開,房間裏頭的情景,也是盡數落入了李若曦的眼中。

“他睡着了?”

看到那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的男人,李若曦不禁錯愕。

錯愕之後,她重重的吐了口氣,埋怨的自喃:“睡着了也不知道關燈,看來這段時間,他的确是有些累了。”

“既然都睡着了,那…要不就算了?”李若曦生出一點逃避的想法。

不過這想法,很快便是被她給打破了。

“以洪陽的性格,今晚要是不親他,明天肯定會接着要求!”

“算了,都答應了,耍賴實在不好,那樣的話,以後洪陽都不相信我了。”

“正好他睡着了,親他也不會被他調戲什麽的,嗯…待會兒就碰一下,然後拍個照片,證明我親過!”

短短幾秒鐘的時間,李若曦做出了理智的分析和判斷,最後決定,親洪陽并且拍照片當證據。

一咬牙,李若曦摸出手機,帶上房門,蹑手蹑腳、小心翼翼的朝着洪陽靠近,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這個喜歡耍流氓的家夥給吵醒。

那對她來講,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終于,李若曦成功的來到了洪陽身旁,清冷中帶有一些羞意的目光,在後者刀削般的臉龐上打量了片刻。

“還挺帥的。”

李若曦心裏嘀咕了一聲。

随即,她也是沒有過多猶豫,俯身而下,完美的臉蛋,目标準确的朝着洪陽臉龐靠近。

在兩人面龐相距只剩十公分左右的時候,李若曦拿出了手機,打開照相機功能,對準兩人。同時,她也是閉上了美眸,小嘴印下。

第 394 章 神境之旅

大殿下從自己的長發中拽下了一根頭發,往漢白玉石磚地面上一扔…..瞬間變成了一片碩大的鳳凰羽,寬大蓬松,猶如地毯,散發着熠熠的彩光,氣韻比紫靈上人的紫金芭蕉扇還要豐盈許多倍!一看就是至靈至聖的法寶!

“呃呃呃…..姑娘,昨天的事情呢,還是很抱歉!我見你的飛行馭器實在是太寒酸,這根九頭鳥的羽毛,就算是我補償你的禮物吧,以後你就用它來當飛行馭器,”大殿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羽毛?”墨墨好奇的盯着那根“鳳凰羽”。

“對呀,不要小看它,它一日可行萬裏呢!”大殿下笑道。

“日行萬裏?”這個數據可真讓墨墨震驚!大腦開始飛快的盤算着它的時速。

如果按照一公裏等于二裏來算,那這個羽毛豈不是……時速可以達到208公裏每小時?天吶!将近是哈拉大師淨心蓮速度的十倍!

“恩恩!我從來不說謊的,因為……我變成九頭鳥馱着你,可能會讓你害怕,所以……我們兩個一起駕馭着這個羽毛去找三弟如何?”大殿下提議道。

“可是……我還不會用它呀?有沒有什麽心法口訣之類?”墨墨問道。

大殿下嗤嗤一樂:“沒有的,越是神物,其實越不複雜,它認定你是主人了,心随意動,你想去哪裏,它都會心領神會的,另外……不用的時候,它還會變成一根你的頭發,取用很方便的,不信你試試?”

墨墨眨眨眼,感覺很不可思議,剛有一個念頭,馬上那片鳳凰羽就化作了一道紅光飛到了自己的頭上。擡手一摸,發現有根頭發很硬,跟老弦一樣,一下子就找見它了。然後輕輕一拔,那根硬發也随之脫落…….

學着大殿下的樣子,墨墨将那根粗如老弦般的頭發往地上一扔,登時就化成了剛才的鳳凰羽,确實好方便,一點也不複雜。

她和大殿下踩在了鳳凰羽上,意念一動,羽毛直接飛起,直沖九天雲霄!

令墨墨無比震驚的是,站在這鳳凰羽上,不管速度再快,竟然……一絲慣性也沒有,就像是站在原地一般!這和哈拉大師的淨心蓮可是有着本質的區別!

站在淨心蓮上,你要控制好姿勢和節奏,不然就會掉下來,每次最危險的時候,就是加速和減速的過程!可是…..站在這九頭鳥的鳳凰羽之上,根本不用有這方面的擔心!

而且這個飛行馭器,提速那叫個快,幾乎就是3-4秒內達到最高速度!

一飛出了風炎宮,俯視浩渺的雲海,一些山川大地的脈絡也就隐約的呈現了出來,和在飛機上往下看差不多。只是……此處的山川大地,似乎并非是真實的人間。

一道道瀑布,險峰峻嶺,森林河流,倒是沒什麽……

但是這裏,有些樹木好高哦!樹幹直徑足有上百米,樹冠直沖雲霄!郁郁蔥蔥,能遮住一小片天!另外還有一些碩大的巨鳥飛行于森林上空,以及一些奇形怪狀的巨獸,這些動物和植物明顯就是人世間不存在的!

“吶!看見那個峽谷了沒有,那裏……就是昨天和你們相遇的地方,當時…..你們正懸吊在一根樹枝上,”大殿下指着一處高聳陡峭的一線天峽谷說道。

墨墨驚駭:“原來……那個廟宇放大的世界,和三聖島是一回事!”

“對啦!這雲海之下,就是我們三兄弟的魚塘,我們餓了就下去捉魚吃,”大殿下笑道。

墨墨當然知道這是人家的類比,好奇的問:“殿下,既然…..此間物産如此豐盈,為何……你三弟還要去人間捉鷹吃?”

大殿下笑了:“呃呃呃,以後你不用叫我殿下,叫我鬼鬼就行,那是我的小小名。”

“鬼鬼?”墨墨覺得這個名字好滑稽。

“對呀,我們以朋友相待,不要老是殿下殿下的叫,那是下人才這麽稱呼我。呃呃呃……至于你提出的這個問題,那是因為…..這下面的野獸雖然多,但食物鏈并不複雜,而且,它們好多都是吃草的,我三弟比較嘴叼,喜歡吃那種食肉動物,你們人類傳說中不是也提到了,重明鳥喜歡吃狼蟲虎豹麽…….”大殿下笑道。

“好吧!”墨墨微微苦笑:“只是…..從這三聖島,怎麽去人間獵鷹呢?”

鬼鬼大殿下說:“我三弟的本事可大了,他每只眼睛都是雙瞳,只要一翻,這雲海下的世界,就切換成你們人間的場景了,然後呢……将某一目标放大,也就有了你所感覺到的……那個什麽小小廟,一下子變得跟天一樣大的效果。就跟老鷹的眼睛聚焦某一點一樣,其實……放大後的景象,都是虛幻的,本質還是三聖島,只不過…..可以把聚焦的事物隔空取物的給抓回來而已。”

“哦哦…..原來如此!”墨墨恍然大悟。

“我把三弟叫出來,讓他再給你表演表演!”鬼鬼殿下興沖沖的說。

“呃呃呃,既然,我知道了這個情況,那就不用再麻煩三殿下了,鬼鬼大哥,你把我和我的那兩個朋友,給送回人間好不好?”墨墨請求道。

“呃呃呃,這個嘛…….你不想在這裏再玩玩了,住幾天呗?”鬼鬼大殿下一臉懇求的樣子,像是很不願意墨墨走似的。

他話音剛落,突然…….天空中一顆湯圓大的恒星體積瞬間膨脹,一下子變得猶如車輪一般,刺眼的白光直接橫掃三聖島,亮的人睜不開眼!

“天吶,我娘回來了……!”

墨墨聽見鬼鬼大殿下叫喚了一嗓子後,突然兩腳一空,那鳳凰羽被撤走,她從半空中跌了下去,嗷嗷慘叫着急速墜落……

……

“啊!”墨墨一聲驚叫,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躺在哈拉大師的淨心蓮上,老師和黃丫也在旁邊,他倆都在呼呼大睡。周遭的環境地點……還是在那定龍山鳳岐嶺的藥師王廟上空!

只不過這一次的藥師王廟,并非那種虛幻的龐然大物,就是正常的人間實景!還是那破破爛爛,荒寂落寞的樣子。

墨墨感覺腦瓜子嗡嗡的暈,“短路”了老半天,理智回湧,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夢中的自己,傻白甜,憨乎乎的一點反思能力都沒有!人家讓去哪兒就去哪兒……

她擡頭看着天,時間的第六感強烈的提醒她,此一刻,還是在他們剛剛到達藥師王廟上空的時候,還沒往下降落呢。天上的朗月星辰,還是在當初的位置!絕不會錯!

天吶!這到底什麽情況?墨墨的大腦一時間理解不了!感覺快炸了!

難道說…..那虛假的夢,從降落到這個院子裏那一刻就開始了?之後自己用水元真氣排查也好,院子突然變大也罷,乃至以後發生的一切一切,都屬于夢的一部分?

而自己…..在那所謂的風炎宮裏睡醒的情節,是夢裏夢嗎?

可時間感知對不上啊?如果只睡了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可能夢裏會有那麽多的內容?這不符合邏輯呀?這下面的小廟裏,難道藏了一個夢魔?

哈拉和黃丫,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很快轉移了墨墨的注意力,墨墨驚訝的發現,老師的傷,好像全好了!嘴唇紅潤,毛帶光澤,呼嚕打的铿锵有力!胸口一起一伏!除了身上還到處都是血污之外,看不出受過重傷的樣子!嘴角還留着哈喇子!

黃丫更是睡的憨憨的,宛如冬眠一般!

墨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驚顫的發現……那根老弦一般粗的硬頭發,居然還在!

第 394 章 父子疏遠

“妾身參見侯爺!”徐姨娘一進門便盈盈彎腰,向錦安候行了一禮。

“快起來吧!”錦安候擺擺手,難得的給了徐姨娘一個笑臉,然後對着下人吩咐道“還不快搬把椅子來?沒看徐姨娘站着?”

“是!侯爺!”侍衛忙搬了把椅子過來。

“多謝侯爺。”徐姨娘微微一笑,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錦安候瞧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疑問正要詢問。就在這時候,外頭又有侍衛進來禀報道:“侯爺,世子已經到了!”

“快讓那個逆子進來!”錦安候一聽到古潇安的名字,便氣不打一處來。

徐姨娘坐在一旁并未說話,一直到古潇安進來了以後,她站起身來給他行了一禮:“參見世子。”

可古潇安根本就甩都不甩她,進廳直接就對着坐在上首的錦安候跪了下去:“父親!”

“你做下那般的事情,居然還有臉來?”錦安候并不因為古潇安的下跪,心中就稍稍消氣。尤其是這個逆子見了自己的姨娘,也不行禮,這就更讓他生氣了。

“父親,孩兒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自然有臉來見父親。“古潇安跪在那裏道。

”沒有?那你中午的時候。讓你的人在芷蘅院的後門裏亂竄,到底是什麽意思?“錦安候皺眉道:”這是你一個世子應該做的事情?你如此的對你妹妹,難道就不怕外人恥笑麽?“

”父親,那個人雖然是孩兒的,可是他為何會走到那裏去,兒臣卻是不知道的,父親是準備想将這件事情算計在我的頭上麽?“

徐姨娘在一旁悠悠道:“您從前門正大光明的去看望二小姐,然後您的奴仆又從後門悄悄的潛入芷蘅院,如果說這都是巧合,那也未必太巧合了吧?”

錦安候一聽這話,面色立刻一沉,他直直的瞪着古潇安,問道:“她說的可有錯?”

古潇安聞言,終于面無表情的瞧了徐姨娘一眼,卻是冷聲道:“沒錯!”

“好!你終于承認了!那你說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錦安候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

古潇安面無表情道:“父親,您為何總是質問孩兒,為什麽不命徐姨娘将薛洋帶上來,問問他到底看到了什麽,竟然會被小妹的丫鬟打昏在地?”

錦安候聽了這話,正怔愣間,一旁的徐姨娘便慢悠悠的道:“侯爺,這還用說麽?若是妾身的院子裏潛入了小厮或者是侍衛,妾身也會不顧一切先打昏了再說!不這樣難道還要讓他潛入到屋子裏去麽?世子還在前面呢!到時候要是看見二小姐的屋子裏走出個外男來,二小姐可是掉進黃河裏也說不清楚了!”

“你說的對!”錦安候連連點頭,卻是轉過身來恨恨的瞪了古潇安一眼。

徐姨娘輕輕一笑,接着道:“侯爺,那個侍衛妾身也審問過了。說的無非就是他看見二小姐的屋子裏有外男什麽的,可他自己不就是外男?還是偷摸闖進去的!世子既然發話,要薛洋上來對質,那麽妾身這就派人将薛洋提上來。”

“不!想也知道那個賤人會如何的污蔑華兒。何必要聽他的污言穢語呢?直接亂棍打死了事!”錦安候毫不留情道。

徐姨娘聽了這話,不由的吃了一驚,不過她卻是極快的點了下頭:“是,侯爺!”

古潇安在一旁聽了這話,立刻大驚,不由的喊道:“父親!你這麽做豈不是草菅人命?薛洋也沒做什麽,只是在芷蘅院的後門上溜達而已……”

“哦?世子原來是知道薛洋去了芷蘅院後門處的啊?甚至連他做什麽都知道?”徐姨娘微微一笑,道。

“你閉嘴!”古潇安聽了這話,惡狠狠的轉過頭來,怒瞪徐姨娘一眼:“我與我父親說話,你一個卑賤的姨娘插什麽嘴!”

徐姨娘聽了這話。臉色巨變,眼圈兒慢慢紅了,她坐在那裏,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混賬!有你這麽跟她說話的麽?她再怎樣,也是本候我的房裏人,按輩分那是你的長輩!”眼看着徐姨娘快四十歲的人了,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侮辱,錦安候根本就忍受不了,當下站起身來便狠狠的踹了古潇安一腳。

這一腳無關其他,只是錦候對他的沒規矩實在厭惡。

古潇安被踹倒在地,卻是自己爬起身來嘴硬道:“父親!難道孩兒說的有錯麽?她只不過是一個妾,憑什麽要孩兒這個嫡子給她請安?我的事情,輪不到她來做主!”

“反了你了?我将掌家權交給了徐姨娘,這整個侯府裏面所有發生的事情都歸她管!你,自然也是能管的了的!”錦安候對着古潇安怒道。

古潇安聽了這話,面上登時泛出一絲冷笑來:“父親,有什麽資格來教訓我?你讓一個姨娘來掌家,卻将正兒八經的一品侯夫人攆到了庵堂裏去清修,你也不怕外人笑話你寵妾滅妻!”

這話氣的錦安候七竅生煙,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沖上去狠狠的連踹了古潇安好幾下!

“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些?你還敢教訓老子我?別以為你跟你娘秘密合謀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告訴你!送去庵堂裏已經是輕了的,你要是再敢啰嗦,我就直接休了丁氏!”錦安候一邊罵,一邊打,因為心中恨極,所以下手也是頗重,頃刻之間,古潇安便被他打的頭破血流。

可即便是如此,古潇安卻是絲毫也不曾嘴軟,聽了這番話,他更是諷刺道:”父親,你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早從十幾年前你便想休了我娘吧?只不過那個賤人死了!她死了!你沒有了休妻的理由,所以我娘才在這侯夫人的位子上坐了這麽多年,是也不是?“

”你從哪裏聽來的這些?“錦安候聽到這一句話,登時氣的臉色鐵青。手下動作也不由的微微一停頓。

古潇安就趁着這個機會從地上一躍而起,他直直的站在錦安候面前,一頭一臉的傷,嘴角卻是差點咧到了後腦勺去,只是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諷刺。

“父親!你別管我從哪裏聽到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你這輩子想要休棄掉我娘,那是不可能的!你最好,還是将她接回來的好!”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古潇安的聲音裏忽然多了一絲冷意。

“那我也同樣告訴你一句,不,可,能!”錦安候走上前去,猛的一巴掌呼向古潇安,力道之大,直接又将他打翻在地上了,堂堂侯爺,竟然不用侍衛手下出手,光是自己,就将古潇安打成了這般模樣,這還不能說明他心裏面對這個兒子有多厭惡麽?

古潇安父子激烈争吵,最後發展到大打出手,這一幕徐姨娘一直都靜靜的站在一旁,面上不悲不喜,也不往前湊。

她是個真正聰慧的女子。

錦安候打累了,便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古潇安渾身痛的鑽心,也是說不出話來了,父子兩個,一個站着,一個躺着,全都惡狠狠的瞪着對方,眼中的火焰似乎要将對方給燃燒殆盡。

良久之後,錦安候心裏面的火氣才消下去了一些,他面無表情的瞧了古潇安一眼,轉過身來對着侍衛們吩咐道:“來人!将世子拉下去!沒有命令,一個月不許出院子!”

“爹!你除了軟禁我,你還會做什麽?”古潇安擦一把嘴角上的血跡,滿臉嘲諷的望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卻是自己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刻,徐姨娘站在那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覺得,眼前這一對不是父子,而是仇人。

“待下去!”打人也是很費勁的,更何況古潇安冥頑不靈,錦安候早就沒有了跟他繼續說下去的耐性,聞言當即轉過了頭,再不看古潇安一眼。

古潇安亦是不曾轉過頭來看父親一眼,就那麽一瘸一拐的,在兩個侍衛的押送下,走出了這間書房。亞名亞圾。

來的時候,意氣風發,回去,卻是滿身傷痕。

不,或許連心也是傷透了的。

書房裏,徐姨娘這才走到錦安候身邊去,小心翼翼的攙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來,倒了杯茶給他喝:“侯爺,您消消氣兒。”

對于剛剛那一幕,她不問,也不說一個字。

錦安候剛剛吼了半天,氣憤加上大動肝火,此時早已經是氣的七竅生煙了,聞言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卻是嘆息道:“這個不孝子,真真是氣死我了!”

“侯爺不要想的太過悲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徐姨娘說話的聲音柔柔的,自有一股風情,更何況她上了年紀,雖然沒有青春少女身上的那股子明豔味道,但卻另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而且她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事情該勸,錦安候被她侍奉着,忽然就覺得心裏面安心了起來。

“借你吉言吧!”錦安候說着,卻站起身來道:“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去華兒那裏看看去,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很傷心。”

“侯爺,這件事情也許并沒有驚動二小姐。”徐姨娘微微一笑,道:“而且妾身看琥珀那個丫頭聰明伶俐的緊,想來不會将之告訴二小姐,侯爺,您确定您要去?”

錦安候聽了這話,先是吃了一驚,可是很快臉上便浮現出一絲笑容來:“此事沒有驚動華兒,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也罷,我今兒個就不去看望她了,明兒再說。”

“侯爺說的是。”徐姨娘微微一笑。

錦安候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瞧了徐姨娘一眼,忽然問道:“承安現在的功課學的怎麽樣了?”

錦安候八百年都沒有問過二少爺古承安的消息,此時忽然提起,真的讓徐姨娘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壓抑下心中的狂喜,淺淺一笑,道:“還好,他借住在書院裏頭,一年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今年也快了。”

“是麽?還有幾日?”錦安候問道:“我派人去接他?”

徐姨娘聽了這話,心中更加的歡喜,但面對錦安候如此關心,她卻是搖搖頭,道:“侯爺,還是不必了!承安每年都是自己回來的,也沒有人去接,這孩子已經養成了習慣,侯爺您還是別讓那些貴公子的奢侈之氣傳染給承安了吧?您今年派了人接他,明年不派,他可是會傷心的,妾身寧願他自己回來。”

錦安候聽了這話,原本是想反駁徐姨娘的,可是話即将出口的瞬間,他卻是想起了古潇安。

他的這個嫡子,從小到大都是被夫人捧在手掌心的,松濤院裏的奴仆向來比別人院裏的奴仆多一倍,都快要趕上自己這個侯爺了,無論是出行還是去學堂,從來都是屁股後面跟着一大堆的家仆,身上總是有一股子脂粉氣,即使是去軍中歷練了幾年,這種情況也沒改變多少。最近更是惹出這麽多的事情來,樁樁件件都叫他頭疼不已。

這個敗家玩意兒!

錦安候想到這裏,當下便點點頭,道:“那就聽你的,不過等承安回來,我卻是要考教他的功課的!”

“那妾身就在這裏先謝過侯爺了!”徐姨娘笑的眉開眼笑,似乎一點也不介意侯爺不派人去接她的兒子。

錦安候看着這樣的她,當下心中更生了幾分親近之意,他對着徐姨娘柔聲道:“你先回去,晚膳我去你那裏吃。”

這話說的暧昧之極。

徐姨娘壓抑住心裏面的狂喜,依舊面帶淺笑道:“好。”

又閑聊了幾句,她便起身退下了。

可是等一回到自個兒院子,徐姨娘立刻便面無表情的吩咐小厮,将薛洋秘密處死,将屍體連夜扔到亂葬崗去。這一切她都是按着錦安候的吩咐去做,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還有一件別人不知道的事情,那就是,其實這個薛洋,徐姨娘将他帶回來之後,根本就沒有審問過,在錦安候面前的那番話,她是故意的。

沒錯!這件事情上,徐姨娘是站在古月華的這邊的!

當初因為有了古月華那番話,掌家的權利才從蘇姨娘手上落到了自己身上,徐姨娘心底裏是對古月華有那麽幾分感激的,她們母子在這侯府之中生活的艱難,從來也沒有人記得過她們,除了古月華。

“翠煙,去廚房吩咐,今晚上做幾道侯爺最愛吃的菜。”徐姨娘微笑着對自己身邊的丫鬟吩咐道。

“是,姨娘。”翠煙應了一聲,立刻轉身退下。

徐姨娘擡起頭來,朝着外頭已經黑暗下來的天空望了一眼,喃喃道:“明兒個,承安就能回來了。”

……

靖王府裏,古月華坐在椅子上,瞧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卻是有些下不去嘴。

因為有一個人還在對着她喋喋不休;“華兒!你相信我!母後的态度已經松動了,我想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同意我們的婚事了!”

古月華夾起一筷子肚絲慢慢吃了,擡頭沖着趙靖西猛翻一個白眼,怒道:“你煩不煩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同樣一句話,你說了幾百遍了?”

“華兒,我只是……怕你誤會我。”趙靖西嘿嘿一笑,卻是殷勤無比的替古月華盛了一碗魚湯,貼心無比道:“這湯剛做的,十分新鮮,你嘗一嘗。”

“這桌上哪道菜不是新做的?你說說看。”古月華一邊喝湯,一邊再翻一個白眼。

她穿着個小厮的衣裳,花容月貌也變成了面黃肌瘦,實在是沒有一絲美感可言,可是趙靖西望着她,兩眼依舊滿滿的柔情似水。

“口誤,口誤。”趙靖西連連道歉。

古月華瞧他一眼,道:“你不吃飯,一直盯着我做什麽?難道這樣你就飽了?”

“秀色可餐嘛!”趙靖西微微一笑,道。

“無聊!你還是趕快吃點東西吧!我可不想落下個虐待你的名聲!”古月華說的咬牙切,卻是自己動手,替趙靖西盛了一碗雞湯,然後夾了些菜在他碗裏。

顯見得,她就是嘴上說的生氣,實則內心不然。

趙靖西瞧着古月華動作,眼裏卻是泛出一絲亮光來。

他愛吃的菜,愛喝的湯,華兒都記得!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能證明她的愛?雖然她說話的口氣一直是兇巴巴的。

趙靖西簡直是愛死了這樣的古月華!

飯後,古月華摸着有些吃撐的肚皮,怨恨的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笑嘻嘻的趙靖西。自從她給他夾菜了以後,趙靖西就跟瘋了一樣的拼命往她碗裏夾菜,還威脅她必須吃掉,最後才造成了這種局面。

古月華很是有些無語,這貨能不能不要這麽興奮?

答案是不可能的,趙靖西平時是個高冷耍酷的王爺,可是一到古月華面前,便變回了他逗逼的本質,先前還裝的似模似樣的,可是最近去是原形畢露。

可古月華今日過來可不是單純的看趙靖西變逗逼的,她是有正事兒要說。

“靖西,你這麽做,會不會逼的太後一咬牙,給你院子裏塞上十個八個的女人?畢竟她是個要臉面的人,兒子是個短袖,被大家議論紛紛,她是有可能被逼瘋的,而阻止謠言的最好辦法,就是給你院子裏塞滿了女人!”

“這個你擔心的就多餘了。”趙靖西聽了這話,當即微微一笑,道:“母後她不會這麽做的,若是對她沒有足夠的了解,我又怎敢設下如此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