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5 章 你就不怕累死嗎?

越前龍馬本來還新領悟了一個必殺技,叫做抽擊球A,能夠借由向前沖刺的力量,把球猛地抽出去,即使腕力不夠,也能打出很快的速度。

這球本身就是沖人去的,甚至都不往地面上落,如果對方不接,就很容易出界。

但是同樣也因為這球很快,如果接了,那麽就相當于是承受了一記真-波動球,球拍很容易脫手。

而如果再倒黴一些,被這球打中了臉或者胃,那基本上就是一個KO。

越前龍馬可不管自己能不能成為正選,他在乎的就是怎麽向顏沖報仇。

這一招他之前從來都沒使過,就想着這一次對顏沖來一發。

但是因為顏沖回球太好了,位置又深,角度又刁鑽,所以越前龍馬還真就沒有往前沖的機會,只能在一拍一拍來回的奔跑當中,逐漸消耗自己本就不多的耐力。

等第一局打下來,雖然越前龍馬還是得到了幾分,但是畢竟還是讓顏沖1-0領先了。

他現在汗出如漿,都快虛脫了。

而顏沖那邊好像沒啥事兒,竟然還能跟越前龍馬聊天。

“今天天氣不錯啊!太陽挺大!”顏沖聊道,“暖和不?”

越前龍馬:“……”

誰想跟你聊天啊!

“你的那個右旋式發球,是不是這麽發的?”到了顏沖的發球局,他又開始跟越前龍馬扯皮,甚至還模仿他的動作。

顏沖的四大發球裏,其實也有側旋式發球,只不過他的側旋發球沒有越前龍馬的那招攻擊性那麽強,也沒有唐懷瑟發球那麽穩定。

所以顏沖的側旋式發球,雖然也有幾分越前龍馬的味道,但是卻沒有那麽好的效果,球彈起來之後也沒有直接跳向越前龍馬的臉。

所以越前龍馬生氣歸生氣,還是将球接了下來。

但是他完全不知道,顏沖根本就是故意的,因為這種毫無殺傷力的發球本來就限制不住越前龍馬,為的就是讓他接回來。

随後就又形成了一個多拍……

這來來回回的,把越前龍馬給累的啊,他都快哭了!

打網球這麽辛苦的嗎?

但是不得不佩服越前龍馬堅強的意志。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即使他一局都沒贏,一盤打完,他還是堅持了下來,硬是沒暈倒!

顏沖這邊都給越前龍馬挑大拇指了!

體力這是專門練過了啊!

不過越前龍馬什麽抽擊球A,什麽外旋式發球,已經全都使不上來了,能把球回過去,就算是不錯了。

等比賽終于結束了,他看了看計分板上的6-0,疲勞和低落同時襲了上來。

越前龍馬直接躺倒在了場地上,大口喘氣,爬都爬不起來了。

“這是怎麽了?”顏沖還故作關切地沖了過來,“是不是又暈倒了?我會治!我家是開醫館的……”

誰都知道顏沖的這套業務,因為之前已經治過兩次了,所以現在看見越前龍馬暈倒,顏沖過來治療已經成為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越前龍馬卻沒有這樣的好心情。

他只能從牙縫裏面擠出來了一個“滾”字。

但是跟顏沖一起來的,還有手冢國光。

顏沖只是準備從側面扶起越前龍馬,而手冢國光則在他的正面檢查他的情況。

結果越前龍馬張嘴就是罵人,對的還是手冢國光。

手冢國光:“……”

怎麽着,這是跑圈跑少了?

“你如果不行了,我就叫人送你去醫務室。”手冢國光道,“但你如果還能挺住,那麽就趕快做好準備,下一場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顏沖這邊當然是沒什麽問題,他跟兩個正選球員以及本次的黑馬越前龍馬都已經比完了,全都是勝利。

剩下的對手,就都是一些魚腩,基本上不用費工夫就能獲勝。

但是大石秀一郎他們不行,他們三個還要互相間争奪最後一個席位。

在顏沖與越前龍馬對決的同時,大石秀一郎和桃城武也在進行一場比賽。

桃城武可能是大石秀一郎的克星,他的灌籃式扣殺因為跳得高,所以能夠覆蓋到攀月截擊的高度。

平常的對攻,他們兩個不分勝負,但是大石秀一郎這邊只要一使用“攀月截擊”,桃城武這邊就是一個灌籃式扣殺,打得大石秀一郎都沒脾氣了。

然後作為敗者的大石秀一郎在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便又過來按照賽制,要跟越前龍馬打上一場。

越前龍馬現在連站起來都費勁,而大石秀一郎這邊其實體力還非常的充沛。

所以兩個人的交手結果就非常的明顯了。

大石秀一郎其實都沒怎麽認真地溜越前龍馬,越前龍馬自己就好幾次摔倒在了地上。

開始的時候,見他摔了,大家都還有點擔心。

但是到了後來,見他總是摔跤,大家甚至都習慣了!

“這不就是那個每次跑圈都暈倒的家夥嗎?”

“是他,是他!現在怎麽連打網球都要摔倒了?”

越前龍馬不但身體上非常的疲勞,而且精神上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這并不是他噩夢的終點,在他好不容易打完了這一場,準備休息一會兒的時候,桃城武這邊又跟他約上了。

越前龍馬确實是那種越戰越勇的選手,即使已經累到虛脫,但是他仍然咬着牙,堅持了下來。

而且就像桃城武的打法能克制大石秀一郎一樣,越前龍馬的打法其實對桃城武也有一定的壓制效果。

越前龍馬根本就不給桃城武扣殺的機會,不是把球打得很低,就是直接網前截擊。

桃城武那邊連續打了兩場也有些累,尤其是他的兩個必殺技對體力的消耗都非常大,他的狀态也沒比越前龍馬好多少。

一場球打下來,都快憋屈死了,而且最後還輸了!

所以除了顏沖的全盛戰績之外,最後C小組的結果是:桃城武勝大石秀一郎,大石秀一郎勝越前龍馬,越前龍馬勝桃城武。

這樣便出現了一個循環。

本來以龍崎堇教練的想法,他們三個都是非常優秀的孩子,配得上青春學園的旗幟。

所以晉升的事兒,只要看淨勝球就好了。

但是手冢國光卻不太認可,覺得獲勝才是最重要的,贏多少分,一點意義都沒有。

“那你什麽意思?”龍崎堇教練問道。

“既然他們三個不分伯仲……”手冢國光沉吟道,“那就讓他們再比試一次!”

這回越前龍馬确實要累死了!

第 361 章 ∶探索與抛屍

第三百六十章∶探索與抛屍

由于事發的太突然,高繼坤那聲驚恐的尖叫聲頓時就把處于房外的其餘輪回者們給吓了一大跳!很多人剎那間也是在露出了恐懼之色後連連後退,但在看到其中有幾名資深者都沒有跑的意思後所以這些人的情緒才略微穩定了一些。

當然,反應最快的人依舊是程櫻,其實在高繼坤那聲響亮的尖叫聲傳出後她就立即一個健步般的沖到了這棟民宅之內,至于其餘人在看到有人帶頭進去後也是紛紛跟了進來,只不過當第一個進入房間的程櫻在看清眼前的這幅場景後她的臉色也是驟然一變!

在偌大的客廳中高繼坤并沒有發生什麽事也沒有遇到什麽危險,但是…此時的他卻是癱坐在地上全身發抖,同時用他那驚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客廳地面上的那兩堆…碎屍!

不錯,面前的的确是兩具屍體,可是都不是完整的屍體,因為這兩具屍體早已經碎裂成了無數段,斷裂的四肢與身體裏那些器官紛紛被聚攏成了一堆形成了一個小丘,至于在這兩堆由血肉組成的小丘上面則赫然是一男一女兩顆面容猙獰的人頭!大量的血液從那兩堆碎屍流出并散布了大半個客廳地面,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極為刺鼻的血腥氣,整個房間裏的景象也猶如一個屠宰場一般。

在程櫻率先看到這一幕後,随即她就連忙回身想阻止後面的女人們跟進來,可惜已經太遲了,當她剛剛轉過身體的時候錢學玲與月曉二女也已經跟着其餘人一起趕了進來,當然,房間裏的這兩堆碎屍也自然而然的映入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呀啊啊啊啊!!!”

待看清眼前這血腥的一幕,果然不出程櫻預料,這一刻無論是錢學玲還是新人月曉,兩名女性在看到這一副場景後都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尖叫,随後錢雪玲就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然而讓程櫻有些意外的是月曉在驚叫過後雖然面色也很難看但卻并沒有嘔吐,這也不由讓旁人有些驚訝,自然,其餘男性輪回者的反應也是各不相同,張虎與陳逍遙在看到這一幕的第一反應先是一驚,随即臉色就變得同程櫻一樣凝重,而姚付江的表現倒也比以往強很多,雖然場面如此驚悚不過他也僅僅是被吓得後退了兩步,至少沒有像他身後的方海那樣兩腿一軟的跌坐到了地上,至于趙平則是眉頭緊鎖的打量着前方的這兩堆碎屍不知在想些什麽。

噠噠噠…

現場一片寂靜,不過幾秒之後程櫻就在新人們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直接走到了其中一堆碎屍旁,接着她就面容凝重的蹲下身并近距離的觀察起了面前這堆惡心到極致的碎屍堆。

約一分鐘後,程櫻才重新從地上站起同時轉過身對後面的衆人說道“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3天,至于死亡方式…”

可接下來她則是用非常古怪的表情繼續說道“看不出有被利刃噼砍的痕跡,這些殘肢斷臂似乎…似乎像是自然斷裂的那樣…”

什麽!!!

程櫻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頓時心中一驚,同時一股徹骨冰涼的寒意也是在這一刻瞬間充斥了他們的全身!

張虎更是額頭冒汗的盯着程櫻問道“自然斷裂?這怎麽可能!?我倒是聽說過有人體自燃的現象,可這人體自然碎裂成這個樣子還被堆成了一堆…”

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陳逍遙則打斷了張虎話道“不,其實已經很明顯了,無論是大自然還是人類都不可能辦到用這種詭異的方式來殺死活人的,如果程櫻的剛剛的判斷都是真實的話,那麽…我敢說現在這整個小鎮內除了我們外已經被沒有其他活人了,全都被鬼用這種方式殺死了!”

“整個小鎮!?”.

似乎是聽明白了陳逍遙的話裏所指,姚付江便立即用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的盯着他問道“全死了?你憑什麽說這一個小鎮的人都死了?”

這一次不僅是姚付江,就連其餘人也都是詫異的看向了他,然而陳逍遙這一次卻并沒有向衆人詳細解釋什麽,只是對着姚付江冷笑着反問道“你認為以鬼物們那個個兇殘到極點本性它們會放過一個活人麽?如果不是那這一路上整個小鎮為何如此安靜的原因又是什麽?如果不信的話你現在就可以出去随便去街道旁的任何民宅裏去看看,保準房子裏的情況會和這裏一樣!”

陳逍遙一邊說還一邊指了指程櫻身後的那兩堆恐怖的碎屍堆,自然,他的這句話不僅讓姚付江啞口無言就連四周的輪回者們也是聽得膽戰心驚,不錯,如果陳逍遙的這個推測是真的話,那豈不是說…這整個小鎮裏的近千居民全都已經…死了!

現場立即陷入了一片無言的沉默當中,至于那徹骨冰涼寒意則也更加翻倍似的刺激着所有人額心髒。

似乎是為了得到一定的證實,在沉默了片刻後程櫻先是看了一眼雖然早已從地上爬起但卻依舊面色慘白的高繼坤,最後将目光鎖定在了陳逍遙得的臉上同時又對其他人吩咐道“現在我和陳逍遙分頭去四周的民宅看一看,大家在這裏等我們。”

說罷,不等其他人說什麽下一刻程櫻就快速沖到了外面,至于陳逍遙也是二話不說的跟了過去,待看到兩人出去後,完全明白程櫻意思的張虎先是把背上的何飛交給了姚付江,接着又走上前伸出手一把将剛剛吐完的錢學玲拽了起來,随後便對衆人大聲說道“現在我要處理一下屍體,不敢看的就去隔壁的房間,想幫忙的就留下搭把手。”

畫面轉移至房外的街道處…

此時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山間小鎮中,在擡頭望了眼那漆黑無比的天空後程櫻才重新低下頭對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陳逍遙命令道“不用查看的太仔細,發現屍體就立即退出來,大體搜索幾棟就可以。”

分別指了指街道兩旁的那一片民宅後程櫻又繼續說道“我查看左邊你查看右邊,沒問題吧?”

“報告長官!有問題!”

陳逍遙的這個回答不由讓程櫻一愣,可接下來陳逍遙那本來嚴肅的面孔竟是在兩秒後轉換成了一臉的嬉笑說道“還是我搜索左邊你搜索右邊吧。”

程櫻卻依舊用不解的眼神盯着他,所以下一刻陳逍遙便連忙解釋道“這俗話說得好,男左女右嘛。”

面容冰冷的程櫻則是将手慢慢的伸向了腰間匕首的位置…

“別別別!OK!你說了算!我右你左!!!”

話音剛落,陳逍遙就連忙朝街道右側的某棟民宅奔去,至于程櫻也是毫不拖拉的奔着左側的一棟民宅趕去。

很快,在跑到那棟民宅的門口後陳逍遙先是狠狠一腳将房門踹開,同時燈光通明的客廳也是在這一刻映入到他的視線當中,不過陳逍遙卻并沒有在客廳發現碎屍堆,只是大步朝着一側的其他房間走去,最後果然在卧室裏發現了一具與之前在那棟大房子裏一模一樣的碎屍堆。

至于程櫻的速度則比陳逍遙快得多,現在的她已經進入了第二棟需要查看的民宅內,望着客廳裏那明顯是屬于一個大人和一名小孩的兩堆碎屍,這一刻程櫻也認為完全沒有必要在查看下去了,同時也已經基本可以斷定之前陳逍遙的推斷是正确的。

此時在那棟大房子的客廳內,絕大部分人都已經去了隔壁的一間卧室,血跡斑斑的客廳裏也只剩下了張虎與趙平兩個人,此刻張虎正動作迅速的做着一件事,至于趙平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盯着對面的張虎一言不發,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在強忍着嘔吐的沖動把最後一塊人體殘肢裝進了從房裏翻出的麻袋裏後,雖然帶着手套可面色依舊極為難看的張虎先是把面前這袋裝滿碎肉的麻袋口用繩子系上,最後又強忍着那濃烈的血腥氣擡起頭用鄙視的眼神瞪了一眼正看得十分專注的趙平說道“我說你這人咋回事?這姚付江膽子小就罷了,至于其他人要麽是新人要麽是女人也罷了,可是你明明和我一樣不害怕這堆零碎怎麽卻不來搭把手呢?”

聽到張虎的埋怨後,趙平則根本不予回答,他的這個反應自然讓張虎更加心下惱火,所以又對其嘲諷了幾句,過了一會,或許是張虎的嘲諷起了作用,待他還想繼續對其嘲諷的時候,趙平則是在嘆了一口氣後從沙發上站起,接着對張虎回答道“好吧,等你把這兩個麻袋紮好,一會抛屍的時候我和你一起去,咱倆一人拖一個袋子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又過了片刻,待張虎把第二堆碎屍裝進了另一個麻袋後,随即将袋口紮上的張虎便連同趙平兩人一人拖着一個早已被血染紅的麻袋走出了房間…

至于來到外面的兩人也恰好碰到了剛剛返回的程櫻與陳逍遙二人,随後程櫻便把這座小鎮的人全都死光的消息告訴了正準備去抛屍的張虎與趙平,雖然這個消息已經被猜測的八九不離十,可當得到肯定的答案後還是讓張虎與趙平兩個心驚不已!

這鬼…竟是把這座小鎮裏的近千名活人全部殺光了!!!

未完待續…

第 362 章 劍仙的尊嚴

劉辛将乾坤戒裏面的無心丹取出,大約有四五百粒,裝到玉瓶之中,一起交給長眉老祖:“這兩天我看看能不能再加緊煉制一些,怎麽也得湊個三五千粒。”

“能有一千粒就足矣。”長眉老祖的手不禁有些顫抖,手中托舉的就是蜀山未來的希望,沉重異常。

想想千名弟子組成劍陣的浩大場面,衆人神情都無比激動。

劉辛也決定試試自己的天煉之法,雖然無心丹是用無心草為主藥,但是,天地之間,各種靈氣彙聚,應該也會含有這一部分,只不過,不知道能彙聚多少。

打定主意,劉辛就準備馬上采取行動。長眉等人對此極為關注,于是都陪在左右。

感應了一下空中的靈氣,劉辛決定把煉丹的地點放在首陽山的山巅,畢竟,那裏是整座大山所有靈氣的彙聚之地。

飛臨山頂,劉辛盤膝坐在地上,袅袅的雲霧就從身邊流過,這裏的靈氣,确實比山下要濃厚許多。

長眉老祖等人遠遠的觀望,心中無比詫異:不見丹爐的蹤影,也不見劉辛擺弄靈材,這到底是煉丹,還是打坐?

忽然間,只見一絲絲如有實質一般的靈氣開始向空中彙聚,衆人也都不覺又後退一段,因為他們的身上,也有靈氣被抽走的感覺。

“這是什麽古怪的功法?”以長眉老祖的見聞,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情形。

劉辛滿意地點點頭:還好,确實有自己煉制無心丹需要的那種靈氣,不過,還不夠濃厚。在思索了一下之後,劉辛取出一個舍利子,也投入到半空之中,這個,還是在佛界的時候,那位智能和尚奉獻出來的。

天煉之法,很是奇妙,可以根據施法者的所需,提煉不同的靈氣,對于其它靈氣,則毫不幹預。只不過,這其中需要一點技法,劉辛的元神,需要不斷與天地溝通,有分辨性地進行采集。如果不是劉辛的境界提升到大尊級別,根本就不能完成這種艱巨的任務。

因為需要的無心丹數量太多,所以,劉辛一直不停地彙聚靈氣,最後,又把乾坤戒裏面,小胖沒有來得及消耗的幾個昆侖弟子的元神都派上用場。雖然還有更高級的兩個,分別是赤精子和懼留孫,但是劉辛猶豫了一下,還是沒舍得動用。

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一天,劉辛感覺到靈氣彙聚的速度已經越來越慢,于是,就開始進行下一步的煉制。

劉辛再次化身天火,引導着天地間的天火工作之後,就恢複原形。這其中,劉辛要做的只是一種引導工作。

經過一天的煉制,靈氣團已經徹底液化。劉辛的元神浸入其中,精确地将丹藥進行分割,等到徹底煉制完畢,竟然有數千粒之多。而且,從品質上來看,比用無心草煉制的還要高出一籌。

将其中的一半分給長眉老祖,加上前面的,一共有三千多粒,長眉老祖喜得兩個眉毛突突直顫,真正的眉飛色舞起來。

重新回到殿堂,趙天明贊不絕口:“兄弟,這樣煉丹,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簡直是神乎其技,原來煉丹還可以這麽簡單。”

劉辛笑而不答,天煉之法,自己也是剛剛掌握,其實遠沒有表面上看得那麽輕松。趙天明知不是剛剛飛升,受修為所限,所以不明真相。

長眉老祖的見識就不同了,在驚喜之後,他忍不住向劉辛詢問道:“劉洞主,看樣子你比上次在清涼山的時候又有所突破,莫非,已經初窺大道。”

劉辛點點頭:“也是剛剛有所突破,機緣巧合,要是燃燈老和尚不把我抓到佛界,我恐怕還不能領悟天火的奧秘,學會天煉之法。”

長眉老祖也嘆息不止,修煉不僅僅是要看勤奮,同時也要有機緣才行。劉辛修行幾百年,就已經達到這麽高的境界,實在難得。

看到長眉欣喜之餘,也有些寂寥之色,劉辛忽然正色道:“這次突破之後,我也有所感悟,其實,無論是哪一種修煉之法,修煉到極致,都可以殊途同歸,得證大道。比如蜀山劍修一道,我就見過一人,連他的元神都是一只利劍的模樣。”

長眉老祖臉上露出沉思之色:“劉洞主一言,我也重拾信心,蜀山一派,雄心壯志已經被仙界的險惡磨平,從此刻開始,我等一定要重振雄風。”

劉辛也不禁微笑點頭:“這才是蜀山劍俠應有的風範。”

大家言談正歡,忽然外面沖進一名蜀山弟子,急匆匆地向長眉道:“掌教,外面有人封鎖首陽山,看樣子對方來勢很大。”

“肯定是昆侖的人。”齊漱溟開口道:“掌教師兄,回來的路上,就有十幾個昆侖弟子一直追殺我們。”

“我也在附近擊殺了一百多潛伏的昆侖弟子。”劉辛淡淡地開口,看來,昆侖損兵折将,準備大舉報複,如此一來,首陽山只怕要保不住。蜀山想要發展,還要重新開辟一個基地才好。

“兵來将擋,說不得也只有全力一戰,無論如何,首陽山的根基一定要守住。”蜀山的劍俠從來都不畏懼戰鬥,所以,長眉老祖立刻下令迎敵。

“且慢,趙老哥,把這藥分給蜀山弟子。另外,長眉掌教,我有一句話,不知是否當講?”劉辛取出幾十粒丹藥,交到趙天明手中。

“青皮丹,哈哈,這下更要痛痛快快殺一場。”長眉、齊漱溟和趙天明等人都曾見識過青皮丹,這種能瞬間堅固身體的好東西,簡直是為蜀山弟子量身定做。

“劉掌教,咱們都是一家人,休要客氣。”長眉老祖猜想劉辛一定有要事。

“其實,這首陽山也不大适合蜀山現在的情況。如今,南贍部洲之中,昆侖的勢力最大,如果蜀山大肆招收弟子,昆侖豈能坐視不理?所以,我的意思是,這一戰之後,大家也可以準備放棄首陽山。如果實在留戀,等到将來蜀山壯大之時,再殺回來不遲。”劉辛把自己心中的打算都說了出來,畢竟在這一方面,他的體會比較深。

長眉老祖為人豪爽,只是思想有些守舊,聽劉辛這麽一說,也連連點頭。其實,蜀山如果能像劉辛那樣兼收并容,或許早就會壯大起來。

齊漱溟也在一旁插話:“劉掌教言之有理,反正這首陽山也沒有太多可以留戀的。”

“好,這事不急,我們先出去會會找上門來的朋友。”長眉老祖一聲呼嘯,帶領蜀山弟子沖到外面,劉辛贈送的無心丹,重新激發了這些劍俠心中的豪氣。

劉辛自然不能作壁上觀,他也跟在後面,一起出去查看。果然,山下人影浮動,看上去至少有千八百人。

“看來,昆侖這次動作不小,大概也是有意針對我而來。”劉辛心中也警惕起來。

長眉祖師則朗聲喝道:“何方道友駕臨首陽山,意欲何為?”

很快,對面飛來百餘人,為首的,赫然正是何足道:“哈哈昆侖何足道來訪,只因有大批昆侖弟子在首陽山附近失蹤,所以前來查訪。昆侖雖然以仁義聞名仙境,但是,血債血償的道理,還是知曉的。”

見對方一上來就挑明來意,長眉也凜然不懼:“來的正好,我正想向昆侖同道請教,因何追殺我蜀山飛升弟子!”

長眉老祖恢複信心,整個人也如同出鞘的利劍,變得咄咄逼人。當然,有劉辛這樣的高手坐鎮,他的心裏也膽氣更足。

見平時俯首帖耳的蜀山也敢如此跟自己講話,何足道臉色頓時陰沉起來:“昆侖行事,豈容他人多管閑事。長眉,你不要以為有人撐腰,我昆侖今天就要掃平你的首陽山。”

他早就接到禀報,說是劉辛跟蜀山的人攪在一起,所以這才糾集人馬,趕來蜀山,希望能永絕後患。

劉辛也慢悠悠地從後面飄過來:“昆侖果然厲害,今天要滅這個,明天要滅那個,哪天咱們也上昆侖耍耍。”

何足道身邊閃出一人,用手指點劉辛道:“你就是清涼山的妖人劉辛,竟敢口出狂言,蕭臻不才,特來領教。”

劉辛打量一下來人,見他器宇不凡,從身上的靈氣波動,竟然也是大羅金仙的修為,心中不由暗嘆:昆侖果然是人才濟濟,這個蕭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修為卻也高得驚人。

何足道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蕭師叔多加小心,這小子詭計多端。”

蕭臻本來也是元始天尊的親傳弟子,卻不在十二真仙之列。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才沒有被消去頂上三花,所以後來居上,修為比起太乙真人和懼留孫等人還高。

這一次,就是被何足道請出山,專門來對付劉辛。

劉辛也知道此人是勁敵,剛要上去賭鬥,忽然,長眉老祖洪鐘一般的聲音傳來:“劉掌教,這一陣讓給我如何,讓我用蜀山的飛劍來領教一下昆侖的高人!”

此地畢竟是蜀山的駐地,長眉老祖不能叫劉辛一個外人打頭陣。這次豪情被劉辛激發之後,這位劍仙也想用寶劍來重拾自己的驕傲。

第 374 章 選拔賽開始!

終于到了青學的正選球員選拔賽時間。

比賽被分為了四個小組,進行單循環積分賽,小組的前兩名将會成為這個月的正選球員。

而因為這個月就将進行關東大賽的選拔賽,所以這一次成為正選球員也就意味着将代表青學去參加比賽。

再加上手冢國光特批允許一年級的新生參加選拔,所有的人都摩拳擦掌,非常的興奮。

本着王不見王的原則,原本的八名正選球員通過抽簽,在每個小組裏面只安排了兩名,其他人則是完全打亂了,進行再分配。

每有一個新人晉級,就意味着會有一個老人被淘汰,賽制不可說是不殘酷。

因為是分配是完全随機的,所以除了原有的正選之外也沒有什麽種子選手,哪怕是顏沖也沒有什麽優待。

但是顏沖的實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以前那些不可一世的正選球員,現在反倒開始祈禱不要和顏沖分在一組了。

畢竟随着大家對顏沖的了解,誰不幸跟顏沖分到了一組,就意味着那個賽區将少一個名額。

而如果不幸讓手冢國光和顏沖分到了一組,那麽那組的其他人基本就可以棄權了。

名單出來之後,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顏沖被分配到了C組。

這個小組的正選球員是副社長大石秀一郎,以及二年級的學長桃城武。

這兩個人顏沖平日裏都和他們交過手,互相之間也了解了。

如果顏沖堅持使用唐懷瑟發球以及真-奧義-波動球的話,他們兩個可能一分都拿不到。

所以當這兩個人發現自己和顏沖被分到了同一小組之後,他們倆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深深的絕望,并把另外一個人視為是自己晉級正選球員的最終對手。

但實際上,這并不只是他們兩個的對決。

除了顏沖之外,在這個小組裏,還有另外一匹黑馬,越前龍馬。

雖然顏沖有些看不上越前龍馬,但是他的實力在那裏擺着呢。

從小就進行了大量網球訓練的他,實力其實也不比青學的其他正選球員差。

顏沖在與兩位學長的對決中還是比較放水的,并沒有使用那兩個強力的必殺技,只是使用一般的發球和回球來對戰。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依然不是顏沖的對手。

大石秀一郎個人的數據非常平均,什麽位置都能适應。

他的風格更偏向于雙打,單打實力相對弱一些。

他的必殺技“攀月截擊”是一個高度、弧度、角度都堪稱完美的挑高球,能夠準确地落到底線上,對發球上網型的球員有很大的威脅。

但顏沖并不是一個發球上網型球員。

相比快速上網,他更喜歡在底線連續的強力抽擊。

大石秀一郎的必殺技對他基本上無效。

顏沖基本上比較收斂,該放的球就放了,最後只打了他一個6-4,算是給副社長一個面子。

而桃城武則屬于強力進攻型,他的必殺技是灌籃式扣殺和傑克小刀。

灌籃式扣殺是一記淩空的殺球,顏沖只要不給他挑高球的機會也就好了。

而傑克小刀則是一記雙手的反手平抽,威力堪比波動球。

對一般人來說,傑克小刀的力量還算是比較強的,但是對顏沖來說,就根本算不了什麽了。

顏沖的僞波動球,也就是普通的平抽,威力就比這大多了。

所以面對桃城武的時候,顏沖就跟他展開了對攻,基本上打不了幾回合就要分出勝負。

最終顏沖對桃城武也是全面的碾壓,最後以6-2的比分,結束了比賽。

比完了之後,桃城武還挺感謝顏沖的,因為快速地結束戰鬥為他節省了體力。

他還要留着力氣跟大石秀一郎比賽呢!

但是當顏沖對上越前龍馬的時候,他可就沒有那麽客氣了。

上一次越前龍馬用右旋式發球打他臉的事兒,顏沖可是沒忘。

那次因為手冢國光的亂入,讓顏沖失去了報仇的機會,現在就看越前龍馬怎麽辦了。

而越前龍馬對顏沖的恨只比顏沖對他的恨更深。

兩次跑圈,兩次暈倒,一次給他留下了一個紫色的衛生胡,一次把他滿頭的秀發給剔成了狗啃型。

這個仇越前龍馬一直沒有機會報,這一次,他終于有機會了!

輸贏無所謂,他現在就想打顏沖一個滿臉花。

他和上一次一樣,上來就是一個右旋式發球,想要立立威。

但是顏沖現在已經長記性了。

大家在一個地方訓練了一個月,天天看你練球,還不知道你的右旋式發球是什麽樣的?

顏沖從動作上确定了越前龍馬的打算,在他把球發出來之後,立刻向左邁了一步。

所以當球彈起來的時候,雖然有一個快速地向右變向,但是也正好來到了顏沖最舒服的位置。

顏沖算準了路線,快速揮拍,便是一記質量非常好的底線回球。

越前龍馬沒有辦法,只能在顏沖的調動下,快速移動,進行回擊。

然後顏沖算準了回球路線,提前趕去,又是一記上旋球。

越前龍馬領悟了一個新的技巧,叫做單腳小碎步。

他雙腿原地輕輕地連續跳起,可以腳在落地的時候,借由小腿肌肉的彈性,比往常更快一步行動。

可惜顏沖的底線回球質量非常好,角度也刁鑽,即使越前龍馬的反應已經很快了,也只是堪堪把球接了回來。

如果他沒有這單腳小碎步,還接不到呢!

很快比賽就變成了顏沖溜越前龍馬的游戲,就好像當初顏沖溜跡部景吾一樣。

他的擊球力道非常大,對越前龍馬這種腕力不怎麽足的人來說,連續的多拍,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負擔了。

但是顏沖這邊體力很好,一點都不着急,眼看着越前龍馬快要放棄了,顏沖還能給他放放水,把球回到他的身邊。

所以只一分打下來,越前龍馬就冒汗了。

顏沖看着他,嘴角露出了微笑。

他現在想法已經成熟多了,畢竟手冢國光明令禁止不能借網球進行人身攻擊。

但是顏沖這種靠多拍溜人的方法,可就沒事兒了。

挺好的球,你接不下來,昏迷了,是你自己體力不好。

跟我有什麽關系?

第 366 章 蛇王蛇妃

我滿目驚恐、遍地生寒,蛇類屬陰,成千上萬條蛇圍着,我們感覺進了大冰窖,冷得牙齒碰撞地咯嘣響。

老漢囑咐說:“堅持住,都別跑啊!蛇王就要出現了,它出來,我代表大家談談。”

我苦笑說:“腿腳都凍麻了,連站都站不直,還跑個屁!你愛跟誰談就跟誰談,這時候你是老大。”

大牛不願意了,噘着嘴說:“那不行,老大只有一個,我只認你。”

我恨鐵不成鋼地說:“你直腸子你呀,能救命,別說老大了,我喊他爺爺都行。”

老漢一點不領情說:“本來就當你爺爺了,喊不喊的不明擺着嗎?行了,別貧了,乖乖地等着,接下來順機應變。”

密密麻麻的紅蛇遍地爬行,将我們圍成一圈卻不急着往前一步。

果樹林一片血紅之色,蛇頭高昂,萬頭攢動。

按照之前說好的,每個人高舉着青銅爵杯,不停地往前吓阻,希望紅蛇有所顧忌。

不管紅蛇能不能聽懂,我不停地大聲呼喊着:“青銅爵杯在此,我們是這裏的客人,咱們不是敵人,是朋友!”

大牛以為我瘋了,憐憫說:“老大你瘋了,它們有一群蟲子能聽懂人話?省省口舌吧。”

我說這個時候了,只能病急亂投醫,你懂個棒槌!

田七說,青銅爵杯還是起作用的,它們圍而不攻,想必投鼠忌器,否則早就一股腦過來了。

我往前邁了一步,馬上快速退回來。雖然虛張聲勢,但也要防着意外發生。紅蛇并沒有因為我的舉動而後退,它們冷靜得可怕,依然一動不動地趴在圈外,我不知道它們在等什麽。既不讓我們走,也不咬人,就這麽一直僵持着。

海爺看着瘋子老漢說:“到了你的地界,你看着辦吧,我們說好了跟真你混,這個節骨眼了,總不能這樣等死啊。”

瘋子老漢單手舉着爵杯,嘴唇都青了,他曾經面對過同樣的情景,自然比我們更畏懼。他一把死開胸前的衣服,故意露出三骷髅印記,嘶啞着嗓子說:“紅蛇蛇王,我是黃金城護衛,這些是我的朋友,不小心踩着你們了,請你們蛇王放我們過去。”

老漢說什麽蛇王,我怎麽把眼珠子瞪得滾圓,卻始終沒有發現遍地紅蛇之中哪一條才是蛇王。既然他求情蛇王,我想它或許藏在哪個地方吧。這麽大一群紅蛇,肯定有一個蛇王,否則無法管轄這麽大的數量,不亂了套。

我壯膽跟着吆喝說:“蛇王,我們無心冒犯,确實是三骷髅護衛的朋友,請你們放行。”

田七輕輕地碰了我一下胳膊,小聲說:“他瘋,你也跟着瘋?真以為紅蛇蛇王能聽懂你們的話?”

我說能活命,老子瘋一回也值。它們不敢動,那是因為蛇王還未出現。

阿毛突然喊道:“來了!蛇王還真來了!”

雖然沒看見蛇王長什麽樣,但我看見蛇群突然往兩邊分開,中間讓出一條路來。

海爺指着這裏條路說道:“趁這機會咱幾個趕緊跑吧,等再次合圍,我們死定了。”

瘋子老漢緊張地嘴角直抽抽,喊道:“誰也別動,這是蛇王的路,跑進去有去無回!”

其實蛇群的異常舉動并非偶然,事出有因,我們不明情況絕對不能草率。

紅蛇不再向我們示威,而是向着閃開的路頂禮膜拜,模樣規規矩矩,蛇頭齊刷刷地貼着地面,像極了朝拜的聖徒,這樣子令人好笑極了,可惜我們驚吓過度,哪還有這個心情笑呢。

大牛見蛇王快要出來了,這小子看了大家一眼,掏出長刀,本想說幾句話,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我說你要幹嘛?還想殺蛇王?你不要命了?

大牛将刀往地上一扔,噗通一聲就跪下了,學着紅蛇将頭貼在地上,一臉虔誠。

我說你慫了?崇洋媚外、卑躬屈膝不是你打風格呀。

大牛低着頭說:“既然打不過,又逃不了,幹脆臣服吧,沒準人家蛇王見我們态度不錯,還我們一條生路——我這是曲線求生,來硬的不成,咱哥幾個來軟的試一試。”

我指着他的後背,張嘴想罵兩句來着,一想這小子的話倒不是瞎話,眼前無可走,來軟的或許是唯一的出路了。

我也将随身的武器扔在地上,并排跟大牛跪着膜拜,這種事不好意思張羅別人,自己先軟了再說。

其他人見我和大牛如此入戲,也跟着一一跪下,向着蛇王的方向頂禮膜拜。

我眼睛偷偷地往上撩,人雖然佯裝臣服地跪着,而且腦袋貼着地面,但警覺性不能放松呀。

六個人大氣不敢喘,靜靜地等着蛇王粉墨登場,果樹林出奇的死寂。我眼前突然一亮,兩條粗如鐵桶的紅蛇緩緩而來,果然有範兒,昂首爬行,不急不緩,大腕十足。

我心驚不已,蛇王怎麽會有兩個?一山不容二虎啊,出現兩個蛇王不是開玩笑嗎?我不經意地看見它們的蛇冠了,蛇身是紅色,但蛇冠卻是一個大紅,一個白色,模樣差不多,但顏色差別很大。

我心裏随即莞爾一笑,肯定不是兩個蛇王,白色蛇冠的弄不好是個王妃,紅蛇蛇冠的才是真正的蛇王,兩蛇郎才女貌形影不離是天經地義的。

蛇王和蛇妃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就停下來了,盤坐起來,僅僅将蛇頭高昂,蛇芯刷刷啦啦的,發出一陣陣奇怪的聲音。

瘋子老漢面有喜色,突然雙手平舉,恭恭敬敬地磕着響頭,然後高呼:“蛇王蛇妃,我乃黃金城的三骷髅守衛,請高擡貴手放我們過去!”

我想笑又不敢笑,瘋子老漢果然瘋勁十足,這副嘴臉傳揚出去,別人還以為他是神經病一個。

大牛憋不住了,咯咯地輕笑起來,我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這小子的嘴巴,使勁大了些,他臉色漲的青紫。我用眼睛一瞪,意思說你小子不要命,我們還要呢,瘋子老漢作為使者正在跟蛇王蛇妃談判,人家嚴肅地交流,你卻不知廉恥地笑,惹惱了紅蛇,大家一起遭殃。

蛇王蛇妃好像察覺到了大牛的樣子,蛇冠急劇地抖起來。

瘋子老漢使勁瞥了我倆一眼,怕蛇王蛇妃怪罪,趕緊使勁磕了三個頭,連連作揖賠罪。

蛇王蛇妃這才停止了蛇冠的抖動,像先前一樣地看着我們。

我心想,兩只蛇冠弄不好是兵符,一旦發出命令,紅蛇們定然兵臨城下,一定會将我們幾個生吞活剝,若不是老漢機靈,後果不堪設想。

我們本來将青銅爵杯放在身子外面的,五個杯子圍成一圈,防止紅蛇闖進來。但此時卻有兩條紅蛇出來,好像得到了命令,态度不像先前那樣兇狠,它倆爬行到瘋子老漢跟前,居然向他點了兩下頭,不知道啥意思,看老漢誠惶誠恐的樣子,好像受寵若驚了。

怕我們胡亂動作,老漢回頭告誡說:“都別亂動呀,它們沒有惡意。”

我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總不能一點防備都沒有吧?

老漢看着我說:“防備什麽呢,如果它們攻擊,我們根本一點機會都沒有。放松吧,緊張只會加劇紅蛇的緊張,大家其樂融融,很快就能化幹戈為玉帛。”

我心想你不去當動物世界的主播太可惜了,能跟蛇講道理的人恐怕不是個瘋子和傻子那樣簡單。

大牛說:“快看,它們動老漢跟前的青銅爵杯了,拿走了信物,一旦翻臉,我們死路一條呀。”

我注意到,兩條紅蛇一左一右地咬着爵杯,像是人的兩只手将杯子舉起來,然後慢慢地挪動,直到爬行到蛇王和蛇妃跟前才緩緩地将杯子放下。

事情到了這時還沒有完,又有兩條蛇爬到海爺跟前,将他的杯子挪走,它們的行動井然有序、有條不紊,怎麽看都不像是蛇類動物的舉動,倒像是人一樣。

我驚訝之餘不得不感嘆,這年頭連蛇都成精了。蛇王蛇妃倒也罷了,偏偏不起眼的紅蛇都如此厲害,看來沒跟它們玩命是明智之舉。

五個青銅爵杯整整齊齊地擺放在蛇王蛇妃跟前,它倆将蛇頭貼近了看,擡起頭彼此看了一眼,蛇嘴突然張開,竟然往每個杯子裏面吐口水。

我們猜不到它倆想幹什麽,這樣做一定有它們的道理,我想不會想毀了爵杯吧,沒了這東西,我們想找到八座帝王墓,就算找到了也進不去啊。

瘋子老漢卻不像我那樣悲觀,他反而連連拜謝。回頭對我們解釋說:“蛇王口水能腐蝕銅鏽,它們在為青銅爵杯清潔呢。”

我不解說道:“再怎麽清潔,爵杯還能變出花樣來?”

老漢指着五個青銅爵杯說:“你們看,青銅爵杯有變化了!”

(本章完)

第 373 章 危機重重

要說……這些雨華派的門長,明明知道江明有兩件金丹靈尊初期的法器,而且,他們并不知曉……當法器級別高于自己時,無法激活的內情。為啥還敢咄咄逼人,非要置江明于死地呢?

主要還是因為江明的獸修太低了!這“2500”年的獸修,只是一個三難聖獸中期的水準,和他們相比有着天壤之別!縱然你有金丹靈尊初期的法器又如何?就好比……一個小孩拿着刀劍,就一定能打得過拿着木棍的大人嗎?好東西在他手裏,都白瞎了!

“跟他廢什麽話?動手吧!”雨無常暴躁如雷,率先朝江明發起了攻擊!

其他幾個門長也紛紛縱身揮劍,各歸陣腳,共同構築雨華誅仙陣,要将江明誅滅于這偏遠的死亡谷中!

所謂的“雨華誅仙陣”,亦屬于雨華派的護教法陣,但和之前惡戰多羅斑奴時的“北冥玄武陣”不是一個概念!

北冥玄武陣,屬于宗級的法陣!重在防守,當宗派遭到強敵入侵時,化身玄武,護土守疆!而雨華誅仙陣……則屬于派級的攻擊性陣法,将敵人困于法障中自成一界,不得而出!再施加萬千水法殺伐其身,撕碎扯裂,冰砸水壓,相當于低配版的“麒麟分屍!”

一個宗級的,一個派級的,這之間的差距就非常明顯了!并非這些門長們仁慈,不施展宗級的攻擊法陣打壓江明,而是……北冥重防守不重攻擊,這幾個門長還沒資格學攻擊性的宗級陣法!眼下用的這個,就已經是“至高絕學”了!

他們也不敢馬虎大意,畢竟這小子有厲害的武器在,故而一出手,就是必死的絕招!

浩瀚的水氣凝聚周遭,将江明死死的困于水元核心!其間壓力急速上升,幾乎到了水下2-3公裏的壓強!與此同時,無數道冰球暗礁,洶湧潛流朝江明襲來!如同海底的海嘯震源一般……嗡嗡的沖擊波震蕩天地!

這五個門長,像是把江明關進了一個魚缸裏,想怎麽捉弄他,完全可以在法障外操作!定要讓江明不得好死,挫骨揚灰!

置身于“雨華誅仙陣”渦眼上,江明頗感到有些無趣!這種程度的桎梏,和師父當時考驗自己的“深海之淵”差的太遠!和麒麟分屍比起來,他們這…..頂多算是鯉魚打挺!粗俗鄙陋!不過…..也能看出來,靈珠兒平時,并沒把真本事傳授給自己的弟子!

再說那一道道冰球暗礁,潛流渦漩,對于……已将紫靈騰挪術玩的出神入化的江明來說,根本就是慢動作的蠢物漂移,既可笑又可悲!這些招式…..你對付其他宗脈的高手,或許還有點用。對于本身也是水脈大能的江明來說,止增笑耳!

要說江明壞啊!尋思着…..一下子把這個法陣給破了,這幫家夥化整為零,四散奔逃,自己也不好抓!于是乎,再次催動了麒麟分屍!用紫靈神功第六重,加持了一個更大的“魚缸”,連着五個雨華派的門長,和“囚禁”自己的法障,一起套進了“紫靈深海”中…….

雨華誅仙陣中的水壓,傷害江明不得!但“紫靈深海”中的壓強,這幫門長可就受不了了!一個個全身像被塗滿了水泥,絲毫動彈不得!非但如此,強大的壓強,壓迫的他們……胸腔都要碎了!肺裏的空氣,全都被擠了出去!

江明不敢進一步操作,不然的話,恐怖的水刀會直接剁碎了他們,如此這般……只是将他們鎖住,不要再繼續扯淡!

“這……這怎麽可能?誰在施展水法?這地方……有水脈的金丹靈尊!”

“天吶!是那小子嗎?我能感覺到,這加持在咱們身上的水陣,是他發起的!”

“不可能!他才來咱們北冥宗幾天?水法竟然快趕上師父了?”

“我不行了!我…我……我骨頭快要碎了!”

……

這幫門長們的狀态,越來越糟糕,一開始有真元護體,還能撐上一小會兒。但十幾秒後,全都陷入了窒息崩潰的邊緣,像是凝固在了瀝青裏,連掙紮的活動空間都沒有!

本來江明的意思,是想通過金光玄陣,把這幫家夥挨個傳送進自己的禹王龍鼎裏,一個一個的警告教訓,然後再在雨無常的腦門上,劃上一道豎!跟之前的三道杠湊在一起,拼成一個“王”字!

但正當江明準備操作的時候,突然!深夜的蒼穹……發生了詭異的天象!

原本繁星點點,明月高懸的夜空!一下子變得亮如白晝,閃亮刺眼!天地間一片金黃。

周遭的山體樹木,全都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再無其他的顏色,宛如……夜晚當空,升起了一輪金太陽!

沒錯!頭頂确實有一輪金日,只不過……這金日的輪廓,不是圓形,而好似一張巨大的手掌!

此情此景…..讓江明懵逼震撼,猛然想起來……當日,自己于霍家村磷礦山上蘇醒後,墨墨跟自己描述的情形。

墨墨告訴江明,在清晨到來的那一刻,整個啓明星(金星)像是炸了一樣,揚撒出無數道金光普照大地!當是時……整個天地瞬間被鍍上了一層金!持續了兩三秒後,一切才恢複成原來的顏色!

她描述的……跟今天的情況好像啊!只不過……這普照天地的金光,不止持續了兩三秒,而是一直的存在!

待到頭頂那巨大的金手足夠靠近時,恐怖無上的威壓,直接壓迫的“紫靈魚缸”發生了形變,刺眼的金光讓人根本無法直視!

江明倔強的眯着眼擡頭看!此一刻,他才看清,這根本不是什麽太陽,而就是一只金手,一只……如同山一般大的金手!掌紋脈絡,細胞分隔都刻畫的清晰無比!每一個細胞核都亮如LED燈一般!

不好!江明心知不妙!這他媽是“如來神掌”啊!自己又不是孫悟空,為什麽要拍自己?

此一刻再想躲已是不可能!江明已經感覺出來了!這是金脈的掌法,如影随形,和如來的掌心是一樣的!根本逃不脫,要麽硬扛,要麽被拍死!而且對方的實力……和金靈赤練神一樣,都是金丹靈尊後期的水準!

去你嗎的!虛張聲勢!裝什麽大尾巴狼?江明直接操控着自己全部的水脈真元,并且把那五個倒黴蛋的水脈真元也借來湊在了一起,化作了一柄擎天巨刃,直直的朝那金掌刺了過去!

金掌與水刃一相逢,直接滅人間無數!恐怖的沖擊波……摧枯拉朽的推平了無數座山丘!天崩地裂…..讓這原本喀斯特地形的死亡谷,霎時間成了平原,繼而塌陷…..凹成了一個方圓好幾公裏的“隕石坑”!

江明站在坑底,只覺得渾身骨骼碎痛,顱腔顫鳴,一口鮮血沒忍住,噴了出來!

那承載他的飛行馭器禹王龍鼎,也深深的被嵌壓進了坑底,埋入了金色的土壤中半截兒!

眼前一陣金星亂冒,無數的“小蟲”飛舞…….這他媽是哪位金脈的大能?今天這是咋了?跟金脈的人杠上了不成?

放眼周遭,這剛剛形成的“隕石坑”,凹得像是人工湖一樣!盡皆赤金色,好似一口巨大的金碗,散發着奪目刺眼的金光!而自己的禹王龍鼎,也如同嵌入進了金屬中,怎麽催動…..也拔不出來!

第 365 章 一片紅果樹

女屍落得很慢,輕輕飄飄地猶如白紙紮的死人,我等地心急如焚,憋着呼吸實在太難受了,一雙女人的小腳落在我的面前,雖然套着白襪子,但熏人欲死的臭味直往我的鼻孔鑽。

忍無可忍,其他人也好不到那裏去,我們躺在地上,女屍臭腳偏偏離我們的腦袋很近,如不是為了生死大局,這些人早就跳起來了,總比活活地被臭腳熏死來的痛快。

最可恨的是這些女屍一動不動地站着,哪怕随便走動一下,我們也能喘口氣呀。

我鼓足勇氣,大喝一聲說:“打!”

握在手心裏的糯米粒“刷”地一下扔了出去,大面積殺傷效果,根本不用瞄準,打幾個算幾個。

“蹦蹦啪啪”地響起來,滿屋子冒着白煙,我心裏很明白,女屍落下來什麽速度,升上去也是什麽速度,倒是不用擔心它們逃脫我們的打擊範圍。

一個個從地上蹦起來,到處天女散花。野鬼殿傳來陣陣鬼哭狼嚎,和聲聲凄慘。

女屍升到半空,然後化成陣陣白煙消失不見,橫梁上除了七八根麻繩挂着,似乎從來沒有什麽可怕的女屍。

我驚愕四顧,空空蕩蕩,哪裏還有半個女屍的影子。

我問海爺說:“都化成白煙了?”

海爺抹着臉上的汗珠子,松口氣說:“都回姥姥家了!沒有個千八百年別想出來混了!千年女屍修煉也不容易,卻被我們一把把五香糯米給打回了原型,要怪只能怪它們自己,見着我們出現還不跟緊滾蛋,非要弄死我們。”

大牛幾乎被吓破了膽,他平時最害怕的就是西游記的白骨精,今個估計被七八個女屍吓着了,這時剛回過神來,對海爺連說帶比劃說:“要不是咱的火力威猛,今個撂在這裏的是我們,趕緊走吧,大殿後面有門,應該是連接後面街道的。”

我領頭從後門走出去,大牛說的沒錯,外面是片樹林,很粗卻很矮,上面結滿了紅通通的果實,像是老家果園裏的蘋果樹。

田七靠過去,伸手向摘下一個來看看,哪怕咬上一口嘗嘗鮮呢。

瘋子老漢吼道:“別動它!”

田七的手僵在半空中,放下來是在不甘心,如此鮮豔的果子實在太誘惑人了,觸手可及的東西也不讓拿,換做誰都不服氣。

大牛疼愛這個從小長到大的妹子,慫恿說道:“不就是個果子嗎?女屍都敢打,卻不敢摘一個果子,我們還是倒鬥人嗎?”

瘋子老漢既然敢出言阻止,那麽一定是知道些什麽內幕,這些果子恐怕有危險。怕田七亂動果子,我趕緊說道:“先回來,聽聽大叔什麽意思再說,它們長在樹上這麽多年了,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我話裏有話,讓她先聽聽老漢的意思,如果不能給個滿意的答案,別說她想摘個果子嘗嘗,我都想得流口水了。

阿毛外頭看了半天這些果樹,尤其樹上像蘋果一樣的果子,臉上一片詫異,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我看了一眼老漢,他只是警惕地往地面的草叢看,幾乎每一處都看得很仔細。

我趁機問阿毛說:“你見過這些果子?”

阿毛點點頭說:“我幹爹在山上當土匪,後山也有一顆這樣的樹,但山上的人從來不敢到那邊去,因為四周全是毒蛇!”

我說深山有蛇很正常,你們這些土匪殺人不眨眼,卻害怕毒蛇,傳出去讓人笑話。

阿毛搖頭說:“毒蛇不可怕,可怕的是數量太多,它們睚眦必報,從來不肯放過一個進過那邊山的人,有一次兩個喝醉酒的人打賭,非要闖闖這片禁區,一個被當場咬死了,另一個逃命回來了。山寨有個老人聽聞此事,催促這個人趕緊下山,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我說這個人肯定不肯逃走,土匪落了單,肯定活不下去。再說山寨人數衆多,害怕這些毒蛇嗎?

田七、大牛、海爺和我都聽得很入神,只有老漢查看現場,恐怕到這個時候也沒弄出個眉目。我想讓他一個人先折騰吧,想要我們幫忙的時候,他會開口的,不開口自然不希望我們添亂。

阿毛嘆息說:“賴叔叔說的沒錯,那個人死活不肯離開。我幹爹派了十個人圍着他的房子保護,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炸開鍋了。”

我猜都不用猜說:“那個人死了!”

大牛說外面十個人肯定也死了。這麽一大堆毒蛇想殺死十個八個人跟玩似的。

海爺和田七也跟着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

阿毛卻說:“你們都錯了,死的人只有那個去過後山的人,其他人連皮都沒傷着,都好端端的呢。”

我說這就奇了怪了,毒蛇還會相面不成,它們怎麽知道屋裏的人就是白天去後山的?

阿毛看了一眼果樹上的紅果子,接着說道:“一開始大家也是這麽認為的,直到我們在他身上找到半個紅果子,跟這裏的幾乎一模一樣!”

“啊?”我驚訝出聲,怪不得毒蛇非得弄死這個人,原來他偷走了果子,為一個破果子丢了性命,一點都不值。我一想不對啊,這個人不可能只偷半個果子,那另一半哪裏去了?

阿毛說:“另一半肯定在死在後山的人身上。”

我說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阿毛抹了一把鼻涕,說道:“因為紅果子被刀子切成兩半,死得又是兩人,我猜想來人先是偷了果子,剛拿刀切開就被毒蛇咬死一個,另一個拿着另一半跑回來了,沒想到半夜就被咬死了,假如他把果子扔了,我想也許根本死不了,毒蛇認果子不認人。”

瘋子老漢不知道何時勘探完了現場,說道:“這些紅果子不是人吃得,是紅蛇準備先給蛇王的,那倆人敢偷走蛇王的果子,死的下場是必然的。”

田七聽了這話,吓懵了,直直地看着紅果樹說道:“我要是動了那個果子,也會被紅蛇咬死?”

老漢冷冰冰地說:“不僅你會被咬死,我們也要受到牽連,這裏幾百年沒來過生人,紅蛇豈能放過我們?再說了,蛇王統治下的紅蛇家族防衛意識一定很厲害,我們不請自來,而且侵入它們的領土,結局可想而知。”

大牛握着田七的手說:“妹子別怕,我們不是還沒動紅果子嗎?沒事的,沒事的。”

田七吶吶地點了點頭,勉強擠出點笑容說:“沒事,太緊張了,也許一會就好了。”

我問老漢說:“我們只要不動果子,是不是就能走過果樹林?”

老漢點頭又跟着搖頭,沒有把握說:“走走看看吧,具體什麽結果我也不知道啊。”

我說老漢你領着往前走吧,你是三骷髅護衛,紅蛇認得你,我們後面跟着,有什麽危險,大家往後逃命就行了。

老漢沒說話,領頭往果樹林走去,好像故意避開草叢盡量往空蕩地方走,如此一來大家走得很累,既耽誤了時間,又提心吊膽,弄得心裏很狼狽。

實在太累了,阿毛不小心猜到了旁邊的一個草叢,随着他的一聲驚呼,從裏面冒出幾條紅蛇來,它們嗤嗤地吐着蛇芯,遽然見到紅蛇出現,我們失聲叫起來,動靜太大,其他草叢藏匿的紅蛇受到了驚擾,像是老鼠一樣紛紛冒了出來。

牽一發而動全身,紅果樹也爬下紅蛇,排山倒海般将我們圍困。

老漢頓足埋怨道:“完了!怕啥就來啥!走得好好的,往草叢裏面跑個什麽勁啊!”

我鐵青的臉說:“說這些沒用了,趕緊想辦法走出去吧,看這架勢,我們被圍了!”

第 362 章 你怎麽不去搶?

“文凱,他們走了,你沒事了。”寧欣花摟着周文凱泣不成聲,也是有幾分喜悅的哭了。

周文凱全身冰冷潮濕,身體的肌肉也有些僵硬,臉上的慘白還沒有恢複過來。神色,更是恍惚:“我,我沒事了。”這種死裏逃生的感覺,确實很奇妙。

衆人也是一陣高興,對唐钰也生出了濃濃的敬畏了。

“謝了,其實這事你不必插手,害的你得罪了他們。”唐钰對李振城道,對他到是挺有好感的。懂得知恩圖報的人,一般來說都不會差到哪裏去。

李振城不在意的一笑道:“他跟他們其實也沒有什麽交情,無所謂撕不撕臉了。我如果不在這裏,那我可以當做沒看見,既然在這裏,我怎麽的也不能讓唐少你在這裏吃了虧。唐少你也救過我一次,如果我因為怕得罪他們而不出手,那我李振城還是個男人嗎?”

唐钰一笑,感受到了李振城話裏的肯誠:“好那我就不多說了,今天的事情就多謝了。”

“呵呵不用客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我正好還有些事情要忙,就先告辭了。”李振城道。

送走了李振城,寧欣花也是将稍微恢複一些的周文凱扶了起來,來到了唐钰的身邊,一臉的感激涕零道:“謝謝你唐钰,真的太謝謝你了,以前的事我向你鄭重的道歉。”

周文凱也是一臉的尴尬愧疚的道:“唐钰你救了我,我知道說聲謝謝太言輕了,我為之前對你的冒犯向你道歉。也謝謝大家替我擔心,謝謝你們,今天真的很慚愧的呆在這裏,就先告辭了。”寧欣花向大家點頭示意,就扶着周文凱走了。衆人也沒有挽留,畢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周文凱也沒有心情再呆在這裏了,大家也不去為難他。

不過好在飯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哈哈,唐钰你真是太重情重義了,莫小青找了一個好男人啊,真誠的再次祝福你們。”班長朗笑道。

衆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表達着對兩人的友好之情,對莫小青的贊許之詞更是不斷。也是讓莫小青紅着臉,享受着這份前所未有的喜悅。

再回去吃飯衆人也是沒有心思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加上周文凱他們也已經離開了,所以下午的活動自然也沒有了興趣了。大家商議之下,也決定今天的聚會就到此為止,以後人機會的話再聚聚。

“買單。”唐钰來到了前臺買單,其他人到是有心想要買單,可是也知道這一頓飯那可是不菲的價格,也是有心無力啊。

“剛才有位姓周的先生已經買過了。”那名服務小姐甜甜一笑道。

“周文凱買過了!”衆了也是微楞,唐钰淡一笑,這個周文凱看來是有悔過之心。知錯能改,到也是善莫大嫣,也不枉費自己出面保他了。

“那我們走吧。”唐钰道。

出了酒店,大家就直接原地告辭了,當然大家都熱情的問唐钰要電話號碼,唐钰也是沒有什麽架子,一一客氣的交換了號碼。唐钰的随時,也讓大家對他更加的有好感和佩服。

送走了衆人,唐钰和莫小青也上車了。

“要去哪?怎麽,又這樣看着我?”唐钰道。

“看你很帥啊。”莫小青一笑道,學着唐钰的口氣。

唐钰摸了一下鼻子,對着後視鏡照了一下,才點頭道:“的确,我真是越來越帥了。”

“撲哧,你還真會順水推舟。”莫小青一笑,看着唐钰道:“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你的謝謝這麽不值錢嘛,怎麽動不動就說謝謝呢,我怎麽聽的怪怪的。”唐钰道。

莫小青道:“當然值錢,不值錢的東西我還不經你呢。因為,你值得我一次次的說謝謝啊。今天我真的很開心,可以說是我最開心的一天,我相信我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天的。因為你,讓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因為你,讓同學們對我的看法也是大幅度的改觀。也是因為你,讓我在我同學們的心中,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因為我一句話,你就義無反顧的站出來,一聲謝謝來說,真是太微不足道了。”

“呃,你這麽說,是不是把我說的有些偉大了?”唐钰道。

“你本來就很偉大。”莫小青道。

唐钰一笑:“好吧,我也覺得我還蠻偉大的。”

“你如果不那麽自戀的話,就更偉大了,呵呵。”莫小青開玩笑的道。

“我要是不那麽自戀,那應該有人會說我裝逼了。”唐钰道。

“撲哧——”莫小青到是笑的前撲後仰,花枝亂顫,妩媚頓生。

“國慶節你有什麽安排?”莫小青忽然問道。

“我啊,去玩喽,也沒有什麽事,你呢?”唐钰随口回道。

莫小青道:“我回家,今年我都沒有回家的,我爸媽叫我回家一趟。呵呵,你要是沒有什麽事的話,不如跟我一起回家吧,去領略一下我家鄉的風土人情。”

唐钰一楞,莫小青這是什麽意思?

見唐钰遲疑了下來,莫小青心裏也是有了幾分失落和傷感,女人就是有這樣的天然優勢,她以開玩笑的口吻來說這話,其實也是一種有意識的試探。

“好了開玩笑了,看把你吓的,知道你要陪女朋友了,我才不帶你回家呢。我們家鄉可是有風俗的,不能亂帶異性回家的。”莫小青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已經有安排了。”唐钰道,他到沒有想到那方面。

莫小青一楞,唐钰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如果他沒有按排,還會答應自己不成?如果唐钰沒有男朋友,那她或許會争取一下,但是現在争這些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今天,只不過是一場戲,如果太入戲,那就輸了。

人生的戲碼太多,莫小青到是想輸一回,但她知道沒這個可能。

接下來是一路的尴尬,莫小青沒說去哪裏,唐钰準備先送她回去。

——

國慶長假,難得的長休。柳珊珊卻也沒有什麽地方可去,欣姐天天忙的不行,她又沒有家可歸。無聊之下,她只能出來散散步,走着走着,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走到了東臨大學這邊來了。

“嘿小姑娘,看你憂心忡忡的樣子,這是愛情不得志之兆啊。”一道聲音忽然傳入了柳珊珊的耳朵裏。

她也是不由自主的侬了下來,看了下身邊的一個擺地攤的,不是算命的神棍,卻是一賣古玩的中年男子。柳珊珊看了下左右,這才發現這一段路上這樣的擺地攤賣古玩的人有五人之多。看地上攤子上,一些古舊的東西到是不少。

“這些東西我不買。”柳珊珊搖了搖頭,就要離開。

那名中年男子卻是站了起來道:“诶姑娘別急的走啊,我到是有件好法寶推薦給你。這是八百年前定禪寺的大法師親自開過光的姻緣玉镯,只要戴上這個玉镯後,愛情自然就會慢慢的向你靠攏過來,你心儀的男生也會慢慢的喜歡上你。小姑娘別不相信,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看看這玉镯才說。”

這樣的江湖騙術柳珊珊自然是不信,根本不想理那中年男子就要走,卻是一把被那中年男子拉住了,那中年男子就把一個玉镯往柳珊珊手裏塞。

“你放手,你要幹嗎?”柳珊珊臉色微沉了下來,嬌嗔怒喝道,用力的要甩開那中年男子的手,那中年男子将玉镯塞到了柳珊珊的手裏後就松開了手,邊說道:“姑娘別激動,我沒有什麽惡意,只是讓你看下我這玉镯,買不買沒關系,看一下也行啊。”

柳珊珊本來想掙脫開手,這一甩到是沒有想到那中年男子已經将玉镯放到了自己的手上,自然就将那玉镯甩落在地,只聽見‘啪’的一聲,那玉镯直接摔成了三節。

柳珊珊微一楞,馬上意識了過來,自己可能被人陰了。剛才那中年男子,絕對是故意的。

果然,那中年男子的臉色頓時拉沉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兇神的怒氣,瞪着柳珊珊道:“姑娘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好心要幫你,給我的法寶給你看看,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将我的寶貴給摔斷了,你想怎麽樣?”中年男子這麽一說,傍邊幾人也向這邊圍了過來,很顯然這幾人是一夥的,一個個面容不善的看着柳珊珊。

柳珊珊氣的不輕,竟然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碰到這樣的事情,這些人還真是陰險不要臉。

“玉镯是你非要塞我手上的,東西我并沒有接,所以摔斷了也不是我的責任。”柳珊珊道。

“哼哼,你摔斷了我的寶物,竟然還說不是你的責任?東西是從你手上摔出去的吧?你還想抵賴不成?看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長的也是亭亭玉立,還以為是個大家閨秀,沒想到竟然就這點品德素養,難道你爹娘沒教過你怎麽做一個誠實的孩子嗎?”中年男子冷笑的道。

這句話一下子戳中了柳珊珊的傷心點,她委屈的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她最讨厭的就是被人冤枉了,還說的這麽難聽,竟然還把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父母都搬了出來。

“你們不就是要錢嘛,直接說想要多少吧。”柳珊珊氣憤的道,也不想跟這些人啰嗦。

中年男子嘴角揚起了一道陰邪,道:“既然你肯賠,那我就不多說了。這可是傳承了八百年的法寶,上面可是有着佛氣的。我看你也不像是有錢人,就少收你一點,賠個兩萬就算了。”

“兩萬,你怎麽不去搶?”柳珊珊玉眼一瞪,很是憤怒的看着那名中年男子,如果是兩百塊錢,那她也就認了,賠了就賠了吧,就當自己倒黴吧。這人竟然開口就要兩萬,這跟打搶有什麽區別?別說柳珊珊沒有兩萬塊,就是有也不可能賠的,大不了報警就是了。

(本章完)

第 365 章 柳婉然

卿瑤音感覺最近自己一定是流年不順,或者是得罪了哪位大羅神仙,竟然能夠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碰到不應該碰到的人,而且這一位還是卿瑤音十分不想要碰到的人。

柳婉然,那個號稱左丘家第一,她第二的柳家長女,一個她本以為滿身銅臭,但是卻一身書香氣息的女子。

“卿小姐,可以跟你談談嗎?”當時卿瑤音正在努力的跟一盤糖醋小排做鬥争,而且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鬥争,對方卻已經溫婉的來到她面前。

吃飯的時候,被人打斷是一件非常不開心的事情,尤其是對于卿瑤音這樣的吃貨,以及她身邊快要爆炸的男人來說,真的有一種想要呵斥對方的感覺。

但對方再次開口之時,卿瑤音平靜的放下來自己手中的筷子。

“我是柳婉然,蘇暮澈的未婚妻。”她說。

卿瑤音瞬間就蔫吧了,原本卡在喉嚨裏面的話,也被咽了下去,可憐巴巴的望着桌子上那一盤明顯不可能為自己等待的糖醋排骨,然後站了起來。

“柳小姐想要在什麽地方談?”卿瑤音平靜的望着對方,她十分好奇這樣一位女子究竟想要跟自己談什麽。

“二樓雅間,一壺龍井幾碟點心,卿小姐可願同我一起吃茶?”女子溫婉的模樣,讓卿瑤音心中的無奈少了幾分,點頭後随着對方一同去了二樓雅間。

一壺卿瑤音最愛的龍井,幾碟鹹酥的點心,是卿瑤音最喜歡的口味,不得不說對方卻是下足了手段。

但這卻又不能夠說明什麽,卿瑤音只是好奇對方為何會出現在乾國,藏寶洞附近,對方究竟是為什麽而來。

“卿姑娘現在心中一定在想,我究竟是為了什麽而來,明明我是一個商人,應該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但是我卻出現在這裏。”柳婉然的聲音很柔和,就像是緩緩的夜曲一般,跟這樣一個人說話,如果她并不是那麽能夠猜到你內心所想的情況下,應該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情。

但是對于卿瑤音來說,就算有人當着她的面拆穿了她所有的僞裝,卿瑤音依舊是一副萌萌噠的樣子。

她從來都不懼怕什麽。

輕輕将覆在水面上的茶葉吹開,卿瑤音品嘗到了自己一直都貪戀的味道,很棒曾經這是在地球,老爺子最喜歡的事情。

當時她不懂,現在卻萬分懷念。

見卿瑤音這副模樣,柳婉然也不生氣,反而為她添茶之後再次開口。

“我并不是來找我的未婚夫的,我也知曉你将他趕走的事情,我只是單純的來找你,我想你應該需要我。”柳婉然在說完這句話後,有些癡迷的望着卿瑤音,似乎是在等待對方的答案。

這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卿瑤音依舊是一副萌萌噠的模樣,甚至她面前的點心被她消滅的只剩下一盤,唯一的一盤。

柳婉然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甚至在對方的臉上,找不到其他的表情,她頹廢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命格有多麽奇怪,你知不知道所有的預言師都不能夠成功的預言你的未來!”良好的僞裝在一瞬間撕開,如今的柳婉然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不斷在卿瑤音面前怒吼,發洩自己的不甘。

她預言師中的佼佼者,如今來到卿瑤音面前如此求機會,對方竟還是這樣對待自己,讓一向都收到各種禮遇的她,根本無法接受,或者說對方無法面對這樣一個事實。

但卿瑤音依舊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

“你永遠都是這樣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不在乎別人究竟為你付出了多少,不在乎他們究竟有多麽痛苦!你就是一個惡魔,你……”惡毒的語言不斷從柳婉然的口中吐出,而卿瑤音的臉色則是越來越陰沉。

她越是這般,柳婉然臉上的快意便越是明顯,最後變成了放肆的大笑。

而卿瑤音也笑了,笑的溫婉,就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人一樣,然後她說了在這個雅間之中對柳婉然的第一句話。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還有什麽資格追随我呢。”雖然是反問句,對方卻說出了肯定的語氣,随即卿瑤音笑着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柳婉然一個人望着面前的茶杯出神。

卿瑤音的心很沉,但是更多還是無奈,對方的出現突如其來,同時也帶給了卿瑤音一個新的東西,預言師。

百裏池淵的爺爺也是一名預言師,他在預言整個百裏家族未來的時候,預言到了小北,所以卿瑤音從內心深處對于所謂的預言師并沒有什麽太好的感覺,尤其對方還用一種我知道你的一切,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出現在卿瑤音面前的時候,卿瑤音倒是真的想要打人了。

不過最後她忍住了不是嗎?對于一個不了解自己的人,說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和生命。

于是卿瑤音在吃完了最後一份點心之後,屁颠屁颠的離開的雅座,剛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糖醋排骨究竟還在不在的情況下,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坐着的位置上,似乎多了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想要勾引自己老公的女人。

卿瑤音:“呵呵呵呵。”

魇默默将自己縮成一團,我去好可怕,丫頭要發飙了,不過就究竟是那個女子竟然如此膽大,竟然敢去挑釁卿瑤音。

盤古之刃:“為她默哀。”

墨羽:“為她默哀。”

小黑:“為百裏池淵默哀。”

杜生:已經沒眼睛看了。

銀衣:天穹糖醋排骨好好吃,多吃一點。

天穹:瘋狂吃排骨之中。

二十二:QAQ為什麽就要留我一個人啊,這樣一點都不好好嗎!請不要這樣!

卿瑤音微笑着來到百裏池淵的面前,二話不說對着對方就是一個熱辣辣的吻,然後十分愉快的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女子,下意識挑了挑眉毛,眼神之中的嘚瑟,簡直就快要把她自己給掩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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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4 章 秘密

可以說,淳于靖是一個長相極好的少年,比他哥哥要清秀幾分,但身體太過于單薄,據說他活不過二十歲,但現在卻依舊活蹦亂跳,大雨傾盆而下,黑影在雨中似乎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反而是淳于靖蜷縮在地上,雨水打濕他的衣衫,勾勒出男子清瘦的身形,他明明可以在移動幾步,将自己移到樹下,但卻倔強的跌坐在地上,朝對方伸出手。

“下雨了,你快回來。”男子清冽的聲音還在響起。

但對方依舊不為所動。

“我在,你便一直不能夠同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黑影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淳于靖的眼中閃過一抹悲痛,但很快就被雨水沖刷。

“你快回來,我好冷。”話語之中已經帶上了絲哀求,可對方依舊站在遠處,望着他。

“你找她是為了能夠讓我離開,其實我早就已經可以離開了。你好自為之。”

朦胧之中,淳于靖感覺到一陣黑暗來襲,待他再次睜開眼之時,天色大亮,雨已經停了很久。

望着頭上湛藍的天空,淳于靖突然感覺,好像又下雨了,滾燙的液體不斷從他的臉頰滑出,落入泥土之中。

三天後,卿瑤音意外的在自己馬車前撿到一個男人。

百裏池淵一天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甚至隐約有更加難看的趨勢,但卿瑤音還是選擇沉默,并且不斷在淳于靖的身旁忙碌。

“他身上神族的氣息變弱了。”魇有些不高興的看着對方,明明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十分濃郁,現在竟是這般的弱,也不知對方究竟做了什麽。

“呵呵呵。不僅氣息弱了,我還可以告訴你哦,他的身體也變弱了,簡直就是一具廢柴哦,弱的我一指頭就可以碾死對方哦。”卿瑤音暗戳戳得到檢查着對方的身體。

按照常理來說,淳于靖的天賦應當不會差,而且每一次的見面,她都能夠清楚地在對方的身上感覺到玄力的波動,但是這一次卻沒有,對方的身體裏空空蕩蕩一點玄力都不曾有。

就像是一個被用過的容器。

“弱是正常的啊,他現在就是被掏空了,按照我的估計,對方應該活不過二十歲,但是他竟然活過了,那就說明其中有了什麽變故。”魇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奇啊,真的很好奇。

原本為對方擦拭臉頰的卿瑤音不由得雙手一頓,他是為了救自己的性命嗎?

就在此時,一雙冰涼的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那株東西就在異寶出現的洞窟深處,一株黑色的草,我想我是等不到了,如果你真的拿到了那株草,請幫我給一個人,在我咽氣的那一瞬間他會來的。”淳于靖艱難的說出這一段話後,便再次暈了過去,卿瑤音整個人是蒙的。

如果不是對方依舊傳來細小的呼吸聲,她真的以為對方已經咽氣了好嗎!

“他每三個月被人取一次心頭血,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僥幸了。”百裏池淵表情臭臭的站在一旁,說出的話卻讓卿瑤音心中一顫。

三個月,心頭血……

“有人用他的天賦去滋養別人?”卿瑤音顫抖着将自己的治療之氣緩緩輸入對方的身體之中,盡可能修補對方已經被掏空的身體。

“應該是給了淳于瑛,畢竟心頭血只能夠用來滋養直系親屬。”百裏池淵戳了戳對方的手腕,一臉的不高興。

好不容易可以和媳婦單獨在一起培養感情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病號出來,還是一個剛剛和他們達成合作的病號,真的很想把他丢出去啊。

“我們把他丢了吧。”不爽了許久之後,百裏池淵終于決定将自己的想法說出口,真的看淳于靖好不爽,反正對方也已經活不了多久了,就這樣扔了也沒有關系。

卿瑤音無奈的擡起對方的頭,用力在對方臭臭的臉上波了一口,“他已經答應跟我合作了,不能夠扔掉,再說有人回來為他買單的。”

好吧,至于這些百裏池淵表示在自己都不在意,反而是對方的一個吻成功的俘獲了百裏池淵,他表示不就是在找一輛馬車的問題嗎!

財大氣粗不在乎!

于是一輛豪華馬車,變成一加一,一輛豪華的一輛普通的,對此杜生也已經很滿足了。

唯一不滿足的只有二十二,嘤嘤嘤他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轉明,就這樣讓自己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當真不是什麽好事啊。

萬一有人來暗殺怎麽破!

倒是淳于靖因為有了卿瑤音治療之氣的滋養,原本已經虧空的身子,倒是有了幾分生氣,只不過他的肚子卻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一點一帶你鼓了起來,那模樣就像是一個孕婦一般。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對方如此奉獻。”百裏池淵靜靜看着躺在馬車之中的男子,高聳的腹部讓他的模樣有了幾分柔化。

“這都是命,我只不過是在把欠他的還給他而已。”淳于靖有些悲涼的撫摸着自己的腹部,哪裏孕育着一個從一開始就沒有生命的東西。

“值得嗎?”哪怕自己的心頭血已經所剩無誤,還要用盡自己最後一滴精血,去做這些事情,真的值得嗎?

“我很高興,這是我一輩子最高興的一件事情了,所以還望陛下能夠不要說出去,畢竟我已經沒有威脅了不是嗎?當初陛下之所以會跟在下合作,也不過是因為他而已,如今我還算是幫了陛下一個大忙呢。”淳于靖輕笑着,眼神之中卻暗藏着不安,對方喜怒無常,他并不能夠确定自己這樣做結局究竟是什麽。

也許等待自己的不過是粉身碎骨,但那又如何,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什麽牽挂了。

“有些事情,我守口如瓶,希望你也能夠守口如瓶。”百裏池淵眯了眯眼睛,他很讨厭被人威脅,對方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陛下放心,死人是最能夠保守秘密的不是嗎?您完全不需要擔心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