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9 章 小産

“是麽?”古月彤得意洋洋的一笑。

林嬷嬷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不由的問道:“這似乎,是玉髓膏的味道?”

古月彤聽了這話,臉色微微有一些變化,但很快,她便鎮定了下來:“是啊。半年前太子哥哥送了我一小瓶,不過我不舍得用,一直留在現在才用。”

“太子殿下對您可真是好!”林嬷嬷聽了這話,當即笑眯眯道,說着,便輕輕拿起那頂放置在梳妝臺上的璀璨鳳冠替古月彤戴在了頭上。

古月彤卻是輕輕一笑,不再說話。

這邊正忙的熱火朝天,那邊門口又傳來一真騷動。古月彤艱難無比的轉動自己的脖子,她頭上戴着那頂足有三寸高的鳳冠,她好怕它會掉下來,一扭過頭,她便看見了此生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古月華。

古月華今日衣着比起往日來稍稍華麗了一些。但也絕不會出格,一進門便沖着古月彤與錦安候夫人行了禮:“參見姐姐,參見母親。”

“起來吧!你怎來了?”錦安候夫人笑笑,當即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古月華的手,十分關切道:“華兒,你不是還病着的麽?娘都說了要你好好在家休息,你對姐姐的心意娘都知道,何必非要來這一趟?萬一你的病情又加重了可怎麽辦?這大喜的日子……”

這大喜的日子,你個病秧子又何必來添亂呢?這豈不是給人招來晦氣?

這後半句話,錦安候夫人沒有往外說出口。

林嬷嬷等人聽到這話,卻都是不動聲色的往古月華臉上瞧了好幾眼,心中都無比的詫異:古家這二小姐是個病秧子?可是之前她不是還經常被皇上召進宮麽?怎麽會呢?難道傳聞有誤?

不過看這二小姐的精神狀态,也還好啊?

“娘,過了今日女兒想再見到姐姐可就難了,怎麽能不來呢?”古月華也沒有拆穿錦安候夫人故意要在衆位嬷嬷面前诋毀自己的那些話。只是輕輕一笑。道:“只不過我笨手笨腳的,怕給大家添亂,我就在這裏好好的瞧一瞧姐姐就好了,娘不必挂心我,您快些去忙吧!”

錦安候夫人見她沒有順着自己的話離去,臉上笑容便有些僵硬,她正想再訓斥古月華幾句,可就在此時,一旁的如意忽然開口問道:“小姐的耳環怎麽少了一只?”

錦安候夫人立刻轉過了頭,瞧了一眼發現的确如此,她不由的冷聲道:“沒有你不會找麽?看看在不在梳妝臺上!”

“是,夫人!”如意應了,立刻轉身匆忙的在梳妝臺上找尋了起來。林嬷嬷等人也都過去幫忙,一時之間,屋子裏到處忙忙碌碌,就只有古月華一個人站在那裏沒有動。

古月華無視錦安候夫人趁着大家不備。投向她的陰狠眼神,只是轉過了頭,朝着屋子外頭瞧了一眼。

她有些疑惑。

這蘇姨娘布置好了一切,怎麽都到了這個時辰還沒有來?

原本她是想等蘇姨娘來了以後再來,畢竟多一個人遭受錦安候夫人的眼刀子,她也會好受一些。可蘇姨娘一直都沒動靜,古月華無奈,所以只好自己也走了過來。

畢竟她再不來,可就說不過去了,今日宮裏來的人多,她可不想讓自己無端端給人留下一個傲慢無禮的印象來。

一直到古月彤梳妝完畢。蘇姨娘也沒露面。

古月華的心漸漸地安定了下來,不管這位蘇姨娘動不動作,都與她無關,頂多就是她日後自己再想法子來對付錦安候夫人就好了,錦瑟的傷不能白白受了!

想想也是,蘇姨娘只不過是一個姨娘,今日這樣大的場面,她一個姨娘怎可以抛頭露面?她不出現還好,真的出現了,旁人就會笑話錦安候府沒有規矩!

古月華微微一笑,便不打算關注這件事情,她準備找個空子悄沒聲息的溜出去,人多的地方她一向都不喜歡呆。

林嬷嬷等幫着古月彤梳妝打扮完畢,瞧瞧她寶相莊嚴的模樣俱都很滿意,便紛紛都退了出來,在花廳裏呆着。而古月華也随着錦安候夫人一起退到了外頭。

這時候,錦安候夫人再一次忍不住的勸道:“華兒,你身子不适,今日能在這裏呆這麽長時間,也已經是極限了,你姐姐一定會感念你對她的好,快回去吧!”

古月華正要順勢應下,外頭卻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緊跟着,便有嬷嬷急匆匆的奔進來對着錦安候夫人行了一禮,道:“夫人,前頭正廳前鋪路用的華氈毯還差個一丈,侯爺打發了人來取,您将庫房的鑰匙要給老奴吧!”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當即點了點頭,伸手習慣性的入懷,正要去掏鑰匙,忽然便是一愣。

早在幾日前,這侯府中饋便被錦安候交給了徐姨娘來掌管,庫房的鑰匙也一并都交給了徐姨娘,此時讓她從哪裏才能掏出鑰匙來?

錦安候夫人臉色登時便是一僵,她轉過了頭,見廳內的幾個宮中嬷嬷都伸着脖子往這邊傾聽,她便不想暴露出自己不曾掌管中饋的事情來,臉色極差道:“這華毯不是昨兒個便已經鋪好了麽?怎麽還要重新鋪?”

“回夫人話!原本昨日是已經鋪好的,只是今兒有個奴才不長眼,提着茶壺經過的時候摔了一跤,将那華毯弄髒了,侯爺見了十分生氣,因此便打發奴婢過來。”

“不長眼的東西!”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登時氣的七竅生煙:“你們是怎麽辦事的?怎麽還讓奴才從那上頭經過?侯爺怎麽處置那奴才的?”

“回夫人話,侯爺命人将那奴才押下去打了二十大棍,以示懲戒。”那婆子不禁催促道:“夫人,時間不早了,您将鑰匙拿出去來,奴婢去庫房取了好向侯爺交差,不然,吉時恐怕會耽誤……”

錦安候夫人聽了最後一句話,臉色登時變得很差,站在那裏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古月華瞧了她一眼,卻是想笑。

打腫臉充胖子,硬撐的滋味不好受吧?

花廳內的幾個婆子看到這一幕,俱都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來,不過她們都是很有教養之人,沒一個開口詢問的,再說這也不關她們的事兒。

就在這時,外頭卻又有一個婆子低着頭進來禀報道:“夫人,蘇姨娘求見。”

古月彤聽了這話,眼睛登時一亮,終于來了!

錦安候夫人卻怒不可遏起來:“今兒這是什麽日子!她一個姨娘跑來湊什麽熱鬧?還有沒有規矩了?叫她回去!”

她總算,是利用侯夫人的身份地位,發了一通脾氣。

古月華坐在花廳內慢悠悠的喝着茶,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

不知道為何,這宮中來的幾個嬷嬷,忽然都不看外頭了,全都将視線轉移到了古月華的身上。

她們忽然發現,眼前這位古家二小姐通身的氣派,比起那位古二小姐來,不知道強了多少!

幸虧錦安候夫人在院子裏,否則看到這些嬷嬷的表現,她心中會更恨古月華一些的。

“夫人!蘇姨娘說了,她是前來幫忙的……”聽了錦安候夫人的訓斥,那後進來的婆子一臉為難道:“而且侯爺也說了,現如今侯府之中是蘇姨娘與徐姨娘共同掌家,您……”

“你住口!”自己辛辛苦苦隐瞞的這一切忽然間就被這婆子抖落了出來,錦安候夫人的臉上一瞬間便沒了血色,她惡狠狠的瞪了那婆子一眼,冷聲道:“那蘇姨娘是個什麽東西!也值得你們倆這樣!”

“請夫人贖罪!”兩個嬷嬷聽了這話,全都跪了下來。

原本海棠苑裏的氣氛是很熱鬧的,可是因為忽然鬧了這麽一出,氣氛突然就變得很是尴尬起來。

古月華坐在那裏,心中卻是輕輕的笑了起來,她在笑錦安候夫人的失策,被人說出掌家權不在手中是很尴尬,但是以這樣無禮且暴怒的模樣在衆人面前表現,難道就不尴尬了麽?

可笑靖安候夫人卻看不懂這一點。這樣只會讓她在衆人面前更掉價。

她不說話,兩個嬷嬷也不肯退下,氣氛更加的令人尴尬起來。

“夫人!侯爺來了!”就在這時,門外卻又有一個丫鬟一路小跑着進來禀報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臉色立刻就是一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錦安候便大踏步的從外頭走了進來,出乎意料的是,他身後跟着一個花枝招展的女人,正是蘇姨娘。

“夫人,今日一定忙壞了吧!”錦安候一進門,便對着自己妻子喊了一句。

蘇姨娘站在身後,連忙請安道:“妾身參見夫人。”她的頭頸垂的很低很低。

花廳中的幾位嬷嬷看到錦安候竟然公然帶着蘇姨娘進了院子,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來。

古月華側頭瞧了她們一眼,心中卻是嘆息了一口氣。

父親這維護蘇姨娘也維護的太過明顯了吧?過了今日,京城之中又要傳出他寵妾滅妻的謠言了……

她慢慢站起身,走出去向着錦安候盈盈一拜:“女兒參見父親。”

錦安候一看見她,一張臉便興奮起來:“華兒!原來你也在這裏?是不是在裏面陪着你姐姐?這是應該的!你應該好好的陪陪她!”

“是,爹爹,女兒知道。”古月華淡淡道,然而心裏面卻是樂開了花。

先前錦安候夫人幾次三番的攆自己走,然而錦安候卻勵自己應該多陪陪親姐姐,孰輕孰重,衆人都看的清楚明白,難道不是麽?

“那就好。”錦安候笑呵呵的說着,卻是轉過頭來眼神溫柔的瞧了自己妻子一眼,柔聲道:“夫人,你今日一定累壞了吧?”

錦安候夫人勉強在自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多謝侯爺,我不累,今日是彤兒這一生最重要的日子,就是再累,我也是心甘情願。”

“爹,有衆位嬷嬷幫忙,母親其實不累的。”古月華笑眯眯道:“您就別擔心了。”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轉過頭來狠狠的在古月華的臉上剜了一眼,卻是笑的雲淡風輕:“華兒說的對極了,有幾位嬷嬷在,我不累的。”

“那就好。”錦安候說着,這才轉過頭,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嬷嬷,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兩個嬷嬷當即開口,将剛剛的事情又都重複了一遍。

錦安候轉過了頭,瞧了自家妻子一眼,柔聲道:“夫人,你說你幾個月來一直操心彤兒的婚事,都累出了病來,本候這才讓蘇姨娘與徐姨娘幫着來掌中饋,可你怎麽還是不知道休息呢?”說着,他轉過了頭,瞪了兩個嬷嬷一眼,道:“以後像這樣的事情,你就不要再來打攪夫人了,知道麽?”

侯府內鬥的事情,的确是不宜被外人知曉,錦安候夫人要隐瞞,錦安候自然也是要隐瞞的。更何況,自始至終,他都不曾低看過自己的妻子一眼,只是對她心涼罷了。

“是,侯爺!奴才遵命!”兩個嬷嬷當即應道。

蘇姨娘卻在這時候柔柔開了口:“夫人,妾身就是聽聞兩個嬷嬷來了這裏,所以才過來送鑰匙的,誰知道,您卻不肯見我。”

錦安候瞧了她一眼,不耐煩道:“你将庫房鑰匙給了兩個嬷嬷就行了,還在這裏磨蹭什麽?這種地方是你這種身份的人應該來的麽?夫人不讓你進來是對的!”

這一番訓斥下來,登時将一個寵愛妻子的侯爺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

古月華站在一旁,對于自家父親的敬佩之情越發的多了。

花廳內的幾個嬷嬷聽了這話,都直點頭,這樣看來,錦安候剛剛讓蘇姨娘這個妾進門,也是為了替錦安候夫人解圍罷了。他并沒有寵妾滅妻,這些年的傳言應該是真的。上腸在才。

內室中的古月彤聽到如意小聲禀報了這些事情之後,也是松了一口氣,不管怎樣,今日父親給足了母親面子,她都應該知足了。

“侯爺教訓的是,妾身知道了。”蘇姨娘說着,彎腰福了福身。

錦安候擺擺手,道:“好了,你既有了身孕,那就快些回去歇息着吧!今日事情多,就讓徐姨娘多擔待一些,這府中也是沒別人了。”說着,便轉向了侯夫人,準備詢問她古月彤的梳妝情況。

“是,侯爺。”蘇姨娘軟聲應了,再次福身準備退下,可就在這時,她忽然面色一白,捂着肚子便倒下了,

“蘇姨娘,你怎麽樣了?”錦安候猛的聽到“砰!“的一聲,有什麽重物倒在地上的聲音,他登時吓了一大跳,猛的轉過身來,便瞧見蘇姨娘歪在地上,她下面的裙子上已經濡濕了一大片。

兩邊的嬷嬷顫抖着手伸上去一摸,閃電般的便縮了回去:“血!是血!”

“血?”錦安候大大的吃了一驚,心中登時湧上不好的預感來:“好好的,怎麽會這樣?”說着,他便猛的大聲喊了起來:“太醫!快宣太醫!”

他朝着地上那面色蒼白,幾欲昏厥過去的女人瞧了兩眼,手伸出去了一半,終究還是縮回來了,冷冷的對着兩邊的丫鬟婆子們吩咐道:“來人!快将蘇姨娘擡回翠竹軒裏去!小産不吉利,她不能在這裏多呆!”

“是!侯爺!”幾個丫鬟婆子們戰戰兢兢的應了,然後便上前,擡着蘇姨娘就往外走,期間,蘇姨娘裙擺上滴滴答答的淌下血珠子來,幾乎灑了一路,留下觸目驚心的痕跡。

錦安候看到這一幕,臉色變的很是難看。

錦安候夫人卻狠狠的皺了一下眉頭:“真是晦氣!”

她雖然也高興不用自己出手,蘇姨娘肚子裏的孽種便流掉了,可偏偏是在她女兒的院子裏,當着這所有人的面兒流掉的,她又怎麽能高興的起來?

晦氣!真是晦氣!

屋中的幾個嬷嬷看到這一幕,也都是狠狠的吃了一驚,每個人的心裏都覺得此事實在是晦氣無比。

錦安候聽了這話,冷冷的瞧了錦安候夫人一眼,道:“夫人,那好歹也是本候的孩子,就這麽沒了,你就一點也不傷心?”

錦安候夫人聽到這話,登時一愣,這之前只會給她甩臉子瞧的夫人,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勉強一笑,道:“侯爺這是說哪裏話?我怎麽可能不傷心?只是,這蘇姨娘一直都好好的,怎麽偏偏今日就流産了呢?這也太蹊跷了點吧?”

“夫人,你是什麽意思?”錦安候聽了這話,眉頭登時緊緊的皺了起來:“罷了,還是彤兒的事情要緊,這件事情明日再查!”

卻在這時,古月華忽然開了口:“父親!”

“你還要說什麽?”錦安候夫人很想就此翻篇,古月彤大婚的日子裏,實在是不宜調查此等晦氣之事,這樣豈不是将她女兒的福祿都給沖沒了?

古月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厭惡,只是她卻不在意。蘇姨娘甘願舍棄了肚子裏的孩子設下的這個局,她怎麽能輕易的就讓錦安候夫人逃了去呢?

“爹,我看這事兒還是查清楚的好,不然,旁人還真的以為是我大姐命中帶煞,這才才在自己大婚之日,克的府中姨娘小産,您說是不是?”古月華語氣淡淡道。

“月華!你在胡說什麽?”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猛的倒抽一口冷氣,瞧着古月華的目光陡然淩厲了起來:“你竟然敢詛咒你大姐?蘇姨娘流産這事兒跟她有什麽關系?”

第 328 章 召喚死屍

“回去吧!”丹鼎長老掃了一眼錦書,搖了搖頭:“我們龍虎宗不介入世俗之事。”

說罷,将錦書還給了名叫川口洋介的瀛人。

這個瀛人雖然不懂中土語言,但是看到丹鼎長老搖頭,就知道他沒有答應。

“求求……求,求……炎魔之心……”

這名瀛人一臉的哀求,說着雙手合什,使勁的在地上叩道。

“炎魔之心對我們龍虎宗,并沒有用處。你離開吧!”

丹鼎長老大袖一蕩,一股龍虎雲氣,托住這名瀛人往龍虎坪外送去。

幾名龍虎宗弟子就要去抓他,只聽丹鼎長老宏聲道:“讓他離開吧!”

川口洋介回頭看了一眼龍虎宮,眼中難掩一抹失望,猛然一搖頭,砰的一聲,炸為一團煙霧,只見一根木樁落下,這名瀛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啊!”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宗派修士都紛紛發出一聲驚呼聲。這麽多人,居然沒有人發現這個川口洋介怎麽走的。

“世堃速戰速決,準備離開!”

方雲說罷站起身來,也不和虞臣打招呼,直接朝山下走去。

“表哥,等一下我!”

見到方雲突然起身離開,孫世堃再也無心戀戰,突然一記“大力神魔掌”拍出,逼退了對手,立即跳出戰圈:“我認輸!”

孫世堃舉着雙手,聳了聳肩,後退幾步,迅速轉身離開。向方雲追去。

“嗯?”

看到方雲和孫世堃雙雙提前離開,虞臣眉頭微皺,心神一分,立即被對面的長老尋了個破綻,一掌轟在身上,受傷退場。

“長老,現在怎麽辦?”

一名核心弟子迅速走了上來,低聲道。

“你出去跟上他們。如果遇上了,就說,虞臣謝過小侯爺了。半顆極品丹藥,先存在我龍虎宮,随時歡迎小侯爺來拿。”

虞臣道。

“是,長老。”

這名核心弟子拱了拱手,立即朝着方雲和孫世堃消失地方飛去。目視這名弟子消失,虞臣神色一沉,直接往龍虎宮行去。

……

山下,孫世堃匆匆趕上了方雲。

“表哥,怎麽突然就走了?”孫世堃一邊飛掠,一邊道。

“發現了那個瀛人。我估計,他身上可能有我要的炎魔之心。”方雲道。

“這樣啊,你是要祭煉那個上古炎魔吧。”

“嗯,我現在已經收集了除炎魔之心外的所有材料,就缺最少一味了。”

方雲道,腳下絲毫不停。

山上的群峰争鬥還在繼續,沸騰的人聲從山頂傳來。方雲氣貫雙眼,望了下,居然看不到任何的氣運精芒。

方雲眼睛微眯,眼中閃過一道道光芒。這個瀛人大約是宗派界精魄級的修為,按道理,不應該跑得這麽快。

“這個瀛人應該跑不快。世堃你用‘搜羅天地大法’搜尋一下。”方雲道。

孫世堃一臉的尴尬:

“這個,我實力不夠。這門‘搜羅天地大法’,是天象級的特殊功法。可以搜羅數百裏,甚至是數千裏範圍內的任何東西。不過,我現在的功力不足,只不通能搜索一千丈左右的範圍。這個龍虎山這麽大,我估計一時搜羅不全。”

方雲皺了皺眉,随即道:“你先用‘搜羅天地大法’搜一下千丈範圍內的動靜。”

“嗯。”孫世堃點了點頭。方雲立即感覺到一股無形的精神力,從孫世堃身上散發出來,然後輻射天地。

天空中的雲層漸漸波蕩起來,一股輕風也從孫世堃身上帳射四方,吹得四周的古木沙沙作響。

在孫世堃使用“搜羅天地大法”的時候,方雲額心也睜開了一張縫隙,望向周圍。

片刻之後,孫世堃睜開眼來,臉色微有些蒼白,人也顯得有些虛脫,似乎這門功法,極耗精力。

“大哥,沒有。我估計他可能走遠了。”孫世堃搖搖頭道。

“不可能。他不可能瞬間離開這麽遠。”

方雲額頭的天龍眼閉合,他也沒有發現。微一沉吟,方雲微微颔首:“跟我來,我有主意了。”

方雲帶着孫世堃奔出百裏之外。到了這裏,龍虎山上的禁制氣息,沒有那麽濃烈了。

“巫魔,出來!”

方雲手腕一抖,一竄白骨珠飛了出來,分是變化成十二頭大力骨魔,随即合為一頭巨大而猙獰的巫魔。堅硬的骨架子上,撐着一件符箓變化的黑色法袍。

“傀……蚵……戣……筈……”

巫魔的嘴中,發出一陣古老而玄奧的音符,這些音符仿佛傳透了時間,從遙遠的洪荒時代傳出。

每念出一個複雜的音節,巫魔身上的黑暗氣便濃烈一分。到最後一個間節,巫魔突然伸出一根骨杖,在地上重重一頓。

“轟!”

地皮炸開,一股黑色的煙霧,如同水波般,順着骨杖點落的地方,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這股黑色的煙霧過處,地面紛紛皴裂,一只動物、人類的骨骸從地裏爬出來,從地下爬了出來,向着四面八方散去。

“啊!”

看到這一幕,猶是孫世堃膽子大,也吓了一跳:“這,這,這——”

“沒什麽好奇怪的。聖巫教的巫法,和其他的宗派的都有些不同。這是這頭巫魔本身擁有的召喚死屍能力。大約能持續十二個時辰。”

方雲道。

巫魔其實最大的用武之地,其實是戰場。可以将戰場上的死屍,暫時召喚過來。方雲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

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大周朝現在是儒家主政。這種事情一旦傳出去,立即就會被判定為妖魔邪道,立即就要剝去官職,入罪下獄,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巫魔召喚出來的死屍,能力并不會增加。召喚數量,也視武者實力而定。越強大的個體,消耗的能量就越多。

方雲現在只是查探那個川口洋介的行蹤,召喚出來的屍體,也大部分是一些兔子、獐子之類的東西,都非常小巧。

“表哥,這個能力,可不能讓朝廷看到啊!”孫世堃站在一邊,突然若有所思。

“我知道。”

方雲點點頭,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又從地下召出了一片動物屍體,向四面八方散去。

散出大數上萬支動物屍體後,方雲停止了召喚。到這個程度也就差不多了。弄得太大了,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聖巫教的白骨珠非常詭異。第一個階段的大力白骨魔,還是單體攻擊,到巫魔就開始衍生出群攻能力了,再到上古炎魔,單體攻擊的能力再次增加,已經近乎于群攻;再到五獄骨皇這個境段,又會體同出強大的單體攻擊能力。至于最後一個階段“閻魔天子”,《近古時代》上也是語焉不詳。

耳目已經散出去了,方雲便和孫世堃,坐在一座高山上,坐等消息。

他心中有種直覺,這個川口洋介應該在他們後面,還隐藏在龍虎山附近。方雲已經将這些骷髅探子,形成一個環狀,将龍虎山圍起來。這個川口洋介一旦出現,立即就會被方雲發現。

“這個海外大瀛洲倒有些奇怪,好奇異的功法。”

方雲回憶那個瀛人離去的方式,心中想道。

龍虎山每個方向,都有人把守。要想不驚動人,而闖入龍虎山,幾乎是不可能的是。但這個川口洋介确實混進來了。

“嗯?我們來客人了。”

方雲突然睜開眼來,望向北方。相距數千丈外,虞臣派來的核心弟子,看到兩人都望向自己,不由一臉的尴尬。

地變級的強者,都有望氣的能力。這兩人挑選的地方,全是一片空曠,除了他這道氣運精芒,并無其他的。

“小侯爺。”這人被方雲瞧破,索性也不再遮掩,自林間飛掠出來。

“是你。”方雲認出了這人的身份:“怎麽,是虞長老叫你過來的?”

這名核心弟子眼中閃過一絲尴尬:

“不錯。長老說,他沒想到小侯爺走的這麽匆忙,也來不及向小侯爺道歉。所以,差我過來,向小侯爺說聲謝謝。虞長老說,小侯爺那裏還有半顆極品丹藥,留在那時。歡迎小侯爺随時去取。”

“哦,你回去,替我謝過虞長老吧。就說,有時間,我一定會再上山,拜訪虞長老的。”

方雲揮了揮手,淡然道。

“好的……好的!”

見到方雲有送客之意,這名核心弟子也不敢久留,轉過身,立即向北掠去。

等這名核心弟子一走,孫世堃終于忍不住開口道:“表哥,在山上的時候,你還沒跟我說呢。為什麽要觸怒龍虎宗的大長老?你雖然能勝過他,但龍虎宮內必然還有強者,就說那個丹鼎長老,雖然沒怎麽出手,也是個極為厲害的角色,你就不怕他突然下殺手?”

“你想得太淺了,”方雲笑着搖了搖頭:“我問你?你真的以為,那個劉簡雍是因為我排在地變榜第一,而挑戰我嗎?”

“難道不是?”孫世堃詫異道。

“不是,”方雲搖了搖頭,站起身來:“龍虎山上的一切,都是在演戲。是虞臣和那個大長老聯合起來演的戲。如果我沒有料錯,龍虎宮裏,他們應該正坐在一起,商議怎麽對待我!”

“啊!”

孫世堃身軀一顫,不可置信地看着方雲。

第 328 章 要是有麻沸散就好了

第328章 要是有麻沸散就好了

侍衛們是慕容七精心挑選放在身邊的,武藝方面絕對沒得說,自然不把塗山芊芊一個弱質女流放在眼裏,“給我追!”

“說了,你們的對手是我!”塗山芊芊眯了眯眼,老娘這麽美,你們還敢走神真是忍不了一點!

說罷塗山芊芊白绫出手,直接卷着侍衛頭子的腦袋,狠狠一拉,直接把侍衛頭子放倒在地。

緊接着剩下九個侍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倒在地,疼得滿地哀嚎,明明是兩條軟綿的絲綢白绫,可在塗山芊芊手裏卻比鋼筋鐵棍還要有勁,幾乎将他們的筋骨都打斷。

“沒用,還以為能盡興來着,就你們這樣的,守在皇宮貴族身邊,你家主子豈不是危險了只要稍微來一個和我這樣程度的,都能把你們放倒……哎!沒用啊沒用!”

塗山芊芊不知道的是,這幾個侍衛已經是武林上赫赫有名的內家高手了,只是她喝了不少泉寶給的靈泉水,哪怕是揠苗助長,塗山芊芊的內力也絕非尋常高手可以媲美的。

更何況她修的也不是內力,而是靈力,本就妖高一丈,侍衛們不敵她,理所應該。

泉寶駕着馬車飛快去了濟民齋,好在城裏的瘟疫已經控制住了,就算還有些沒好全的,也已經将所謂的瘟疫當做風寒來治療,拿藥回家吃即可,所以現在濟民齋并沒有多少人。

加之泉寶是熟臉,她一進來,就立刻有人去禀告了湯濟民。

湯濟民得知泉寶來醫館的時候很開心,可一看到蘇清雲和即墨觞背着的血淋淋人影,臉上笑容瞬間垮了,一臉沉重的沖上去查看。

“天啊,到底是誰這麽狠心,可居然對兩個孩子下如此毒手,丫頭,報官了嗎一定要保管,讓範縣令狠狠懲罰這些個惡徒!”湯濟民氣得全身都在發抖,他萬萬沒想到這天底下會有如此惡毒之人。

“湯爺爺,先不要說了,麻煩您幫我哥哥們處理一下外傷,我二哥哥的指甲全被拔掉了,阿狼哥哥的牙齒也是,是被人一顆顆揪下來的……”

泉寶說着就哭了,她一定要讓鳳六付出同樣的代價,拔掉這個壞蛋的手指頭腳趾頭和牙齒,還有舌頭也要揪了,省得他以後再撒謊。

湯濟民深呼吸道:“你先別着急,我檢查一二,情況不算太嚴重,對方只是想折磨你哥哥……呼!這種情況一般來說,心理創傷會比身體創傷更大!”

說着他就開始替蘇清陽處理傷勢了。

蘇清陽的十根手指血肉模糊,人也早已經疼暈過去了,最重要的是,湯濟民無法保證這十根手指的指甲,以後還能不能長出來。

但就現在而言,最麻煩的還是清創,他如果按照常規的方式,替蘇清陽把傷口的泥土雜物清理幹淨的話,對蘇清陽來說,無疑是第二次折磨。

泉寶提心吊膽道:“湯爺爺,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不想讓我哥哥痛苦。”

“哎!”湯濟民搖搖頭,表示只剩下這常規方式了,他拿來烈酒用于消毒,一邊小心處理一邊說道:“要是有杏林華前輩傳下來的麻沸散,你哥哥他們就不用受這種苦了……”

第 330 章 330 婚禮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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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330婚禮前夜

“她怎麽會這裏?你不是把她趕走了嗎?你這不是馬上要結婚了,她怎麽還在這裏啊?”

葉婉清頓時轉移了話題。

看着葉綿綿,她的臉色就很難看。

“你去房間裏等我!”

慕寒川轉過頭看向葉綿綿。

葉綿綿點頭,轉身便上了二樓。

她才懶得跟葉婉清這個女人在這裏争吵不休,反正慕寒川的婚事也不關她的屁事。

她不想再攪這趟渾水。

昨晚上她沒有睡着……今天腦子裏還有些暈乎,索性關了房門,趴在床上繼續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睜開眼睛的時候。

慕寒川已然進了卧室,他站在床邊,雙手插在褲袋裏,就這麽閑閑地看着她。

“你母親呢?”

她起身,揉了揉眼睛。

“走了!”

“你結婚的事情沒有商量她嗎?”她好奇地問道。

“我個人的事情,無需要商量誰!”

他十分傲驕地說着,的确,這就是慕寒川一向的行事風格,他向來不喜歡受任何人的拘束。

獨斷獨行……

“慕寒川,你什麽時候放我走?”

“為什麽要放你走?”

“你媽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你馬上就要結婚了,我呆在這裏做什麽?你不怕你的新娘子看見,我還嫌丢臉呢!”

葉綿綿說得義憤填膺的,沒有想到慕寒川只是邪惡地笑着,沒有一句解釋,也不肯放她離開。

她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心裏是怎麽想的。

“急什麽,該讓你走的時候,自然會放你走……”

雖然慕寒川的話是這麽說的,可是葉綿綿完全沒有辦法相信他。

這兩天,他都是二十四小時粘着她。

借着各種名義折騰她。

直到第三天的夜晚……她快被他折騰得連路都不會走了。

他是瘋了嗎?

照這樣下去,他真的還有體力去結婚嗎?

明天就是慕寒川的大婚之日了,早上慕家就來了很多人布置庭院裏的彩燈,廳裏裝汽球和玫瑰花。

葉綿綿一覺睡到天黑才醒過來。

她下床之後,推開窗子,看到庭院裏各種彩燈閃爍,十分喜慶。

主卧室裏,劉媽在将剛買來的新玫瑰花束插好。

“劉媽,慕寒川呢?”

“慕寒川啊,一個小時之就出去了,好像是預訂明天的花車之類的。哎,都是哥哥結婚,兄弟幫忙。你看看,這慕家的其他人,一個都不過來搭把手。”劉媽感嘆了一聲。

葉綿綿笑了笑,“這也怪不了別人,慕寒川這個男人向來太挑剔!明天做的,他八成不會滿意,所以就不要讓司皓幫忙了。”

劉媽點頭稱是。

“對了,新娘子今天還沒有過來嗎?”葉綿綿好奇地問了一句。

劉媽聽了之後也怔了許久,“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深城這邊有個風俗習慣。說是新婚之前,男女雙方是不能見面的……”

劉媽的話說了一半,後面也沒有說下去。

葉綿綿倒了一杯水給自己,此時,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手機,看着那號碼心中一驚。

竟然是安瀾打過來的。

然而,她還沒有來得及接葉,電話就又挂斷了。

她趕緊打過去,而手機裏卻傳來這樣的提示音,“您拔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請稍後再拔。”

沒有信號?難道是出事了嗎?

正微怔之間,手機又嘀了一聲,随後一條短信到達了。

“綿綿,我們到澳洲了,一切安好,請勿挂念,手機信號不好,不用回複。”

葉綿綿這才算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好了,秦烈安全了。

她也不會繼續跟慕寒川在這裏耗着了。

反正他明天就是新婚之夜了,到時候這裏會有另外一個女人過來。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這便走了出來。

剛走下樓梯,便被慕寒川給堵住了。

“去哪裏?”

他應該是喝了點酒,臉頰微微泛着紅。

“慕寒川,你明天就要結婚了!我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不,有意義的!”

“什麽意義?你還以為我當真會看見你娶了別人而傷心難過嗎?不,不會的!我根本不愛你,慕寒川。無論你娶了誰,我都不在乎的。你把我留在這裏,難堪的只能是你自己,不是我!”

“呵……你這女人,說話老是這麽絕情啊!你真的不在乎嗎?”

“不在乎!”

她都被他逼到了角落裏,其實她的心裏亂極了。

她以為他是有底限的,至少在新婚之前,該放她離開。

沒有想到他還是這樣纏着她。

“好,那麽你就給我好好呆着!明天,你跟我一起參加婚禮,我要讓你親眼看着我怎麽去疼愛新娘子,讓你親眼看着兒子怎麽喊她媽咪!葉綿綿,你別強撐了,到時候我會讓你難過的。”

“慕寒川,你這個變态!!”

她氣極了。

她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要把她推到大庭廣衆之下,讓衆人目睹她的尴尬和難堪。

她揮手就想給他一個耳光,而他卻是身手利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壁咚在了牆壁上。他的力氣很大,幾乎要将她的手腕捏斷了,他危險的聲音在她的耳際低沉着。

“葉綿綿,你會後悔的!”

“呵,我會後悔?你要是死了,我可能會後悔吧!”

她氣極而笑……

“跟我回房間……”

她的話最終是惹惱了他,他臉色一沉,便是彎下腰将她扛在了肩膀,直接背着她上了樓。

劉媽趕緊退出來走遠了。

心想着慕先生就要結婚了,還跟葉小姐在這裏打情罵俏的

那将來新娘子要是進門了,豈不是要打翻天了?

這一夜,慕寒川一直在欺負她,她想要找機會遛掉都沒有辦法。

可是,她也很清楚,她不能留下來,她必須逃走,她不想他在另一個女人面前欺負她。

這一夜,她沒有睡着。

次日淩裏,天微微亮的時候,他去了洗手間,她這便趕緊起身,利索地穿好自己的衣服下樓。

大廳裏,居然來了好幾個客人,天知道這些參加婚禮的人怎麽這麽早的跑到新郎家裏來,慕司皓正在招呼客人。

第 340 章 賣隊友,你最行!

第340章 賣隊友,你最行!

第340章 賣隊友,你最行!

會議大廳中,氣氛瞬間冷卻。

一道道目光彙聚在那大屏幕上,看着上面顯示出來的消費賬單,以及那極顯刺目的賬戶主姓名,全然呆滞。

兩億八千三百萬…

用腳趾頭想想,衆人也都是能夠知道,這般數目的資金,斷然不是一個普通大學生所擁有的。

邱瑩瑩?邱明明?兩人是兄妹,赫然無疑。

而這個數目,和公司被盜取的資金,也是無比的相似,如果再加上李尋媛和邱明明這段時間消費的錢,估算起來,幾乎是完全吻合!

唰唰唰!

衆人的目光,頓時全然轉移到了李尋媛的身上,如冰錐般的眼神,讓後者感到遍體生寒。

“怎麽可能…”

同一時間,李尋河姐弟倆,也都是紛紛變色。

他們死死的望着大屏幕,簡直是無法相信,洪陽是從哪裏得到這消費賬單的,又或者說…他怎麽知道邱瑩瑩的存在?

為了确保萬無一失,計劃啓動的時候,李尋河姐弟便是铤而走險,将公司資金轉移到了邱瑩瑩的身上。

一個名不經傳的學生妹,誰能想到?又有誰能注意到?

沒想到,洪陽三天不動聲色的瞎玩,悄無聲息中,竟是做了這麽多事,連邱瑩瑩都是被他給挖了出來。

一種不妙的感覺,在這兩姐弟心中升騰…

“說來也挺巧。”

寂靜中,洪陽笑呵呵的開口道:“三天前,我正好是跟羊城大學的朋友,參加他們的秋游活動,我那朋友,正好是邱瑩瑩的同學。”

“秋游中,我無意中得知,邱瑩瑩在半個月前,一夜暴富,從一個普通的學生妹,翻身變成了大金主,而她的同學也都知道,她之所以突然間有錢,全然是因為他的哥哥。”

“他們說,邱瑩瑩的哥哥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財務部總監,最近和某領導串通一氣,利用手上的權利,将公司流動資金給盡數貪污了。”

“後來公司流動資金出現問題,我才知道,財務部總監名為邱明明,這不是邱瑩瑩的哥哥,又能是誰呢?”

“至于某領導是誰,我想大家心裏應該都明白了吧?”

“……”

衆人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了李尋河。

李氏集團的董事,誰人不知李國歡和李國建兩家子的不和睦?李國建一直想要控制李氏集團,而這次財務危機的爆發,公司被偷錢不說,李國歡一家子顯然是會付直接責任。

李若曦倒臺,誰會上任新總裁的職位?

李國歡父女在公司中失了威信,誰最受益?

答案,無需猜疑…

李尋河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呵呵,這樣看起來,那叫邱瑩瑩的女孩賬戶中的錢,好像還真是我們公司的呢。”

“好像?”

洪陽饒有興致的看着李尋河,冷笑道:“看來你這個廢物,還是要堅持不承認啊。”

“我沒做過的事情,為什麽要承認?”

李尋河狠狠的瞪着洪陽,說道:“這數目,雖說和我們公司被盜取的資金頗為吻合,但誰能肯定,這就一定是我們公司的錢了?沒準是人家自己的錢呢?”

衆人當然不信這種言論,但還是看向了洪陽。

的确,單憑這些,還不能證明這些錢就是李氏集團的,在法律上,也不足以成為直接證據。

洪陽笑。

“就知道你會垂死掙紮。”

他擺了擺手,看向李若曦道:“老婆,再來一條證據。”

李若曦點頭,打開另外一張實拍圖。

這次的實拍圖,是一次轉賬信息,轉賬方,正是李氏集團的資金賬號,而收錢的那一方,則是邱瑩瑩。

轉賬金額,足足三個億!

白紙黑字,無比清晰。

“這…”

李尋河姐弟倆,看到這畫面時,終于是忍不住慌亂了。

怎麽會這樣?

在轉賬後,他們明明是已經删除了轉賬信息的,怎麽…怎麽這個時候,還是在這裏出現了?

“是不是很吃驚?”

洪陽看着李尋河姐弟,微笑着說道:“吃驚是正常的,因為你們的計劃挺謹慎,偷完錢的第一時間就把轉賬記錄給銷毀了,看起來,咱們公司的錢就好像是不翼而飛,無從查起。”

“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你能把記錄銷毀,我也能把記錄找回來,所以…你們現在還有什麽話可說的?”

“……”

鐵證如山,李氏集團被盜取的資金,到了哪裏?如何被盜取的,在這一刻都是水落石出。

李尋河姐弟倆,面目鐵青。

而在場的諸位董事,則是紛紛大怒。

“過分,太過分了!起初我還以為是黑客盜取我們公司的錢,沒想到,竟是窩裏賊!”

“一個財務部的小小總監,若非有人指使,怎麽可能敢做這種事情?”

“李尋河,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

如果現場有刀,估計大家夥早就已經控制不住情緒,抄家夥每人砍李尋河姐弟倆幾刀了。

古人有雲,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直接偷公司的錢,就等同于是在偷了他們的錢,這事,堅決不能忍!

面對衆人的憤怒,李尋河姐弟倆杵在座位上,身軀僵硬,面容慌亂而鐵青,一時之間,驚駭萬分。

他們還在震驚疑惑,洪陽到底是怎麽将那記錄找回來的…

“真是沒想到啊。”

李尋河回過神來,一臉憤怒的搖頭:“沒想到那邱明明,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盜竊公司流動資金,做的如此完美,該死!”

衆人啞然。

李尋媛也是猛地驚醒,憤慨道:“我真是瞎了眼了!沒想到邱明明是這種人,我就說呢,他哪來那麽多錢帶我吃喝玩樂?原來是偷了公司的錢!”

很顯然,兩人是在擺脫罪名,讓邱明明一個人背鍋。

衆人看到這一幕,心中清楚的很,氣氛卻還是消停了許多,畢竟兩人是李國建的子女,太過咄咄逼人,也是不太合适。

他們覺得,公司錢能找回來,那也就夠了。

但洪陽顯然不答應。

“啧啧,要說賣隊友,還是你們最在行啊。”

洪陽搖了搖頭,眯着雙眼發笑:“不過今天,你們賣隊友也沒用,不就是感覺證據還不夠有力麽?那我們再來點勁爆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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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7 章 ∶規避陷阱

第三百二十六章∶規避陷阱

注意到前方的陳逍遙不僅猛然停了下來,而且還又立刻彎腰蹲在了前方的一塊山石的後面,這不由讓身後的趙平有些心驚,所以接下來的趙平自然也随即跟着蹲了下去并同陳逍遙一起隐藏在那塊山石的後面。

當兩人全都隐蔽起來後,趙平一開始以為前方有一群孤魂被陳逍遙注意到所以他們才會隐蔽,不料過了很長一會都不見身前的陳逍遙有任何其他的動作,感受到如此詭異情況的趙平心中也是越發的詫異,可他依舊沒有說什麽,只是朝前輕輕地挪動了幾步,然後學着陳逍遙那樣偷偷地将腦袋略微往上擡将視線看向了岩石的前方。

視線之中,只見在前方的一塊雜草叢生的地面上正有一個人躺在那裏,由于距離不算太遠所以他看的很清晰,至于前面橫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之前與他二人走散了的姚付江!

是的,目前姚付江就這樣一動不動橫躺在十幾米外的地面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生是死,看到這裏的趙平不由眉頭一皺,接着将目光盯向了身旁的陳逍遙,随着趙平的視線投來,陳逍遙自然也看到了趙平投來的目光,只不過這一刻的他其表情卻是比趙平更為凝重,他先是又借助着岩石的掩護觀察了一會前方的情況,随即便将手伸入懷中掏出了一個裝有紅色液體的小瓶,接着又從兜裏掏出了一片銀葉子,在将小瓶擰開并将裏面的紅色滴了幾滴在銀葉子上後他便把那片沾了紅色液體的銀葉子放在自己的眼皮上輕輕抹了一下。

将上面的一切全部做完的陳逍遙又将銀葉子遞給了身邊的趙平,同時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趙平會意,于是他也學着陳逍遙那樣用銀葉子輕抹了下眼皮。

很快,在二人都做完這一切後,二人又擡起頭并重新将目光向前方看了過去,只不過當這一次在次看向前方時…他們卻驚恐的發現前方哪還有什麽姚付江!?因為躺在前方地面上的根本就不是姚付江,而是一具不知死了多少年的人類骸骨!但這并不是最讓人毛骨悚然的,因為經過這第二次的觀察…在那具骸骨的四周則赫然正有4個臉白的像紙一樣的人正一動不動的漂浮在骸骨的四周!

這四個白臉人以中間的骸骨為中心分別分布在其四個方向的十幾米外,根據之前陳逍遙的解釋,鬼魅與孤魂最好的分辨方式便是鬼魅的臉會比孤魂白得多,而看着前方的那四個臉白如紙的人…那也就是說…前方的那四個漂浮在半空中的人…竟然是四只鬼魅!!!

在用沾了紅色液體的葉子擦拭完眼皮後,這一刻岩石後面的二人無論是陳逍遙還是趙平兩人一瞬間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兩人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接着便緩緩并小心翼翼的朝後方慢慢退去…

不錯!根據二人的判斷,前方很明顯是一個致命的陷阱,那四只鬼魅通過某種方式知道了他們這夥人的存在并且也得知了其中一人失散的事情,但它們卻無法在這龐大山中快速的找到他們,所以便設計了一個圈套,那就是将曾經死在山中的一個人的屍骨僞裝成他們的同伴姚付江的樣子,然後這四只鬼魅則利用自己的隐身能力埋伏在四周,假如這個人的同伴在看到姚付江後那麽必定會前來營救,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這四只一直隐藏在附近的鬼魅便會立即出現并襲擊張陳逍遙與趙平二人。

在悄無聲息的後退了很長一段距離後他們才終于停下來,直到這時候之前一直一語不發的陳逍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他一邊抹着汗一邊聳着肩對身旁的趙平苦笑道“看到了吧,我早說過那些鬼東西會設計全套的吧,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後果真是難以預料啊…”

聽着面前陳逍遙的那番牢騷,一旁的趙平并沒有像他那樣露出任何慶幸之色,反而是在略一沉思後将目光看向陳逍遙問道“這鬼魅應該不會幻覺系的攻擊吧?”

看到對方根本就不搭理自己的牢騷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陳逍遙心裏不由在心中腹诽這眼鏡男不懂幽默,不過聽完對方的問題後他還是肯定的點頭确認道“是的,鬼魅雖然比較狡猾,但能力有限,所以并不會比較高級的能力,就比如你現在提及的幻覺這種攻擊方式最基本也要達到厲鬼這個等級才能使用的,鬼魅是不會的。”

“你确定嗎?”

“我确定,我以我那挂掉的師父其名義起誓!”

趙平先是自動忽略了陳逍遙那句話的後半段,随後在确定鬼魅雖然很狡猾也比較會僞裝但并沒有制造幻覺的能力後,趙平竟是不由的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讓陳逍遙感到難以理解的笑容,然後便連同他那個笑容将目光在次看向了身旁的陳逍遙。

看着眼前趙平那陰森的笑容,陳逍遙不由心中一驚!

(這眼鏡男笑個毛啊?尤其是像他這種腹黑的人這笑起來給人的感覺竟然也是陰森森的,難道是我的錯覺嗎?)

“趙前輩你笑什麽?”

趙平的笑容随後消失,接着伸出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轉移話題道“沒什麽,前方有鬼魅,看來…咱們又要繞路了啊。”

“沒辦法,我的道行與道具都有限,沒那個能力同時對抗四只鬼魅,反正也無所謂,大不多花點時間繞道罷了。”

說到這裏的陳逍遙頓了一頓,接着在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後便又對趙平繼續說道“反正我已經做好晚上繼續尋找判官廟的打算了。”

不錯,與趙平不同,陳逍遙這一次可謂是抱着志在必得亦或是不死不休的決心的前來的,他同樣也知道目前自己身上的道符已經不足10張,不過對于他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麽,因為他身上還攜帶了一小瓶黑狗血,雖然身上已經沒有了黃紙也無法繼續制作道符,然不要忘了單單這一瓶黑狗血本身就是具有一定驅鬼能力的,同時他也已經在心裏做好了決定,假如後面他将道符用光後,那麽最後他一定會使用懷中的那瓶黑狗血,無論如何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抵達判官廟。

目前對陳逍遙與趙平二人來說有一個壞消息也有一個好消息,好消息是陳逍遙知道判官廟的大體位置,至少二人不用在這巨大的陰山中漫無目的的尋找,只要按照大體的方向行走的話終究還會是抵達目标地點,至于壞消息則是他們這前進的路上并不平靜,會時不時的遭遇到數量不一的孤魂或是鬼魅所設置的陷阱圈套,哪怕是二人走的在小心在警惕也無法做到完全規避一切危險,只能盡可能的減少危險,期間為了規避危險還會時不時的繞路,就像剛才那樣,而這一次次下來他們同時也浪費了很多的時間。

“你确定你不拿到招魂幡誓不罷手?”

聽到趙平的那個問題,這一刻陳逍遙也從對方的口氣裏隐隐聽出了一絲退堂鼓的意思,所以他便眯起眼睛盯着對面的趙平用試探性的語氣解釋道“是的,咱們已都經走到這一步了,現在想回頭也有點晚了吧?你說是這個道理不?趙前輩?”

趙平聽後并沒有将他之前在心裏的打算說出來,也沒有回答陳逍遙的反問,只是在轉頭四處張望了下後淡淡的說道“繼續前進吧,争取在天黑前抵達判官廟。”

目前的姚付江正躲在一顆大樹後面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手裏的一塊面包。

是的,自從逃出那個小樹林後姚付江就一直邁動着他那發虛的雙腿馬不停蹄的往方趕,由于體力的原因他的移動速度并不快,所以為了能在木屋裏的白臉女鬼恢複行動前盡可能的跑遠一些他更是接連不斷的逃了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直到全身發虛的他在也走不動路才不得不躲在一棵大樹下滿頭虛汗的休息起來。

幸虧在上山前他的包裏裝有一些食物,所以在休息期間他便毫不猶豫的将其拿出并大口的吃了起來,不得不說,攝入食物果真是恢複體力最有效的手段,在三下五除二的将包裏的那兩塊面包全部吃光後,姚付江感覺到自己之前所消耗的體力被彌補了一部分,想完全恢複雖說是不可能了,可至少他認為在接下來的趕路中只要他不處于奔跑狀态那麽堅持趕路還是做得到的。

又将包裏的唯一的一瓶礦泉水喝光後,感覺恢複了不少體力的姚付江才打算起身繼續趕路,他要盡快與陳逍遙以及趙平二人彙合。

(恩,雖說陰山很大,但至少我知道判官廟的大體位置,雖然不清楚要多久才會抵達那裏,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退路,我身上的所有道符與道具都已經消耗光了也完全失去了防禦的能力,且體力大減,現今一只孤魂都可以輕易追上我把我殺死,如果不盡快找到隊友尋求庇護的話…)

想通這一點後,姚付江不再遲疑的起身繼續朝前方走去,他很明白将所有道符道具都消耗光了的自己現今根本沒有了原路返回的能力,哪怕是走到天黑他也只能繼續堅持尋找判官廟了。

未完待續…

第 339 章 ?好盆友的大冒險

“羽生,三代目和你把我們三個從西線召喚到東線究竟是為了什麽?特別任務?要知道以現在西線焦灼的戰況來說,我們……特別是綱手是不應該離開那邊的。

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戰争的緊迫性和綱手身在西線的重要意義才是。”

自來也當先就這麽說道。

如果羽生現在被火燒屁股、急的上火滿嘴泡還好說,但是他現在分明在“喝茶度假”,整個人都沒有任何緊迫感,也完全沒有看出把三人叫過來的必要性。

所以自來也這話也算是一種變向的詢問了。

“不要急,自然是因為有非常需要你們的任務才把你們臨時借調過來的,而且這個特殊任務總共也不會持續多長時間的,只要你們在西線消失的情報短時間內沒有洩露出去,那就無礙于大局。

可相對的,這個任務一旦取得成功的話,就會頃刻改變東線戰場的境況與力量對比,甚至……有終結戰争的可能性。”羽生這樣不急不緩的說道。

但他的描述太過誇張,以至于無人接話。

“三忍”自己肯定是不會洩露自己的行蹤的,所以西線營地那邊知道他們離開這件事的只有志村團藏而已。

因此,一旦綱手離開的消息遭到了洩露并且進一步引發了什麽問題的話……那也不是羽生的責任,而是團藏的責任。

這裏羽生是非常願意相信志村團藏的,因為團藏的背鍋……錯了,團藏的保密意識肯定是可以的。無論他的想法是怎樣的,團藏肯定是不想自己控制的陣線遭到什麽打擊、進而導致自己身上被扣上一個“無能”的帽子的。

“你們坐下休息一下,等任務的參與者全都到齊了之後,我會向你們做出說明的,要耐心些……我不是教過你們麽,‘膽大心細’是成為一個好忍者的基礎。”

廢話,膽大心細是幹好一切事情的基礎。

不過聽羽生這麽說了之後,三人還是按耐下來了心中的疑惑,他們在羽生的帳篷之中随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在接到了火影命令之後,三人就馬不停蹄的穿越了整個火之國,所以這時候他們看起來身上風塵仆仆的,臉上的神色中也帶着些許疲憊感。

嗯,羽生主要是在意綱手疲憊的樣子,至于其他兩個貨……跑個幾千公裏是很難的事情嗎?

在其他人到來之前,羽生本來是想詢問一下三人西線現在的戰況的,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算了,目前他應該集中專注到自己的任務上來。

很快的,有其他四個人進入到了羽生的帳篷之中,漩渦紫蔻、旗木朔茂、奈良渚與邁特戴……起碼其中的前三人是經常出入這邊的。

而當他們看到了本應該身在西線的三忍也出現在這裏的時候,也是稍稍有些驚訝的,但緊接着腦子轉的快的人就瞬間想通了——既然三忍突然出現秘密的出現在這裏的話,那麽羽生肯定是在準備什麽大動作了。

“很好,現在人已經到齊了,接下來我說明一下要進行的特殊作戰……”

等四人進來之後,羽生這次沒有廢話,而是開門見山的就進行了任務的說明。

“這是一個已經策劃了挺長時間的機密任務,确切的說它是在上一次我們與霧隐的大規模交戰之前就确定下來的方略……或許有人早就注意到了,宇智波一族的上忍宇智波緒山自那一戰之後,已經在前線消失了很久。

可能礙于他去執行了機密任務,所以你們不方便詢問其人的行蹤,而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錯,他正是去執行機密任務去了。

先前我命令那位宇智波混在了霧隐的潰兵之中,他與霧隐的人一起敗退回水之國,進而轉為暗諜,去潛伏執行間諜任務去了。”

聽到這裏,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都不由的在心中感嘆了一句“可憐的宇智波”。

宇智波緒山确實是蠻可憐的,在完全陌生、滿是敵人的環境之中執行間諜任務,自己一絲破綻都不能露出了,關鍵是任務還持續了這麽長的時間,其難度可想而知……這是非常考驗一個忍者心理承受能力的。

而大家從羽生嘴裏聽到了“霧隐村”這樣的詞之後,就意識到了更加不妙的事情——可能很快他們就沒有餘裕去可憐宇智波了。

“而之所以讓宇智波緒山潛入霧隐,就是為我們接下來的行動獲取足夠的情報,而現在,那些情報已經傳遞回來了。

所以,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即是……突入霧隐,從內部對那個敵對忍村造成巨大的破壞,以阻止其對木葉的戰争意圖、未來信心及現實行為。”

“…………”

果然,不妙的預感馬上就成真了。

羽生頗有一種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搞事則已、一搞事就要往死裏作的感覺,就在所有人因為他老老實實的執行了數個月的穩健方針而對他的态度有所改觀的時候,他的新計劃來了……現在那些人對他的觀點可能需要重新粉碎一遍了。

羽生的這個任務,先前并沒有對在場的任何人進行過說明,所以大家的大腦以最高功率轉了好一會之後,才算是反應了過來。

沉默過後,大蛇丸第一個開口問道,“那個……‘我們’指的是?”

“自然是我們六個。”

羽生秒接話,很明顯他早就在腦內計劃好了一切,包括參與行動的人選。

漩渦紫蔻與奈良渚是不會參加這個高風險任務的,他們只是作為羽生去執行特殊任務之後的東線負責人來聆聽羽生的安排的。

除去這兩個人之外,現場不正好有六個人麽。

大蛇丸無聲的咧了咧嘴巴,他的雙眼仿佛拉的更纖長了,這樣他整個人就流露出了一種非常危險的氣息……這時候他想的是羽生身邊果然從不缺乏這種格外刺激的活動。

羽生則是瞥了這貨一眼,心說你現在還是個正面人物,怎麽樣子看起來比反派還反派?萌萌噠小蛇丸已經一去不複返了麽?

“相信你們都能清楚,只有在特種作戰之中,一個忍者才能發揮最巨大的作用。”羽生又這樣說道。相比于通常忍者,眼下的這六個人的實力确實能算得上是忍者中的特戰隊。

紫蔻想要說些什麽,但羽生卻搶先一步解釋道,“這是三代火影已經首肯的任務,不然他的弟子們也不會來到這裏。”

漩渦紫蔻一直是負責給羽生踩剎車的人,但現在她已經沒辦法伸腿了,因為三代火影已經先一步一腳油門踩到底了。

不過……

咦,雖然是在表示相反的意見,但這股配合娴熟的感覺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她沒張嘴他就知道要說的是什麽呢……嗯,“默契”在錯誤的時間出現了。

“有一個關鍵的問題,作戰的風險性先不說,我們如何才能保證一次小人數的作戰能夠達到影響整個戰局的效果,就算這樣的斬首行動能夠解決三代水影,但一個影甚至也是無礙于大勢的。

戰争才剛剛開始不滿一年,水影的死也不會加速戰争的完結,它只可能導致霧隐短時間的混亂,然後……緊接着最有可能的就是瘋狂的報複。”

自來也提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不得不說,真正的作為一名忍者在戰場上呆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的思想迅速的成熟了起來。

“咦?我還沒做出說明麽,誰說我們的行動是斬首行動了?”

“……?”

“我是說,我們的任務……

分明是一次轟炸行動。”

第 341 章 刺殺不死老喬!

顏沖并不算太愉快地離開了徐光遠那裏。

他感覺徐光遠這人有點沒辦法交往。

該英勇的時候,總是特別的慫;該理智的時候,卻又表現得特別莽撞;拿顏沖的藥丸子時,表現的特別貪婪;而到了分戰利品的時候,卻又顯得非常的小氣。

明明他獲得了不少大隊長的好裝備,連他腰間的配槍、子彈帶全都更換了,他卻沒有把其他的戰利品,比如說大隊長的勳章、帽子之類有價值的物品分享出來。

顏沖也未必需要這些東西,但是既然是徐光遠主動提出來的,又選擇了裝無知就顯得有點過了。

從顏沖離開的時候,他就不太想保護徐光遠了。

聽說你的任務是保護不死老喬?

那不死老喬的性命,就由我來收割吧!

不對,或許還可以有一些更好的方法?

于是顏沖在走開了一段距離之後,他便又換上了一套新的裝扮。

跟徐光遠一樣的帽子,跟徐光遠一樣的披風,以及跟徐光遠一樣的靴子。

徐光遠因為入鄉随俗的原因,之前的打扮一直都是廢土上的牛仔風。這種裝扮雖然奇特,但是在汽油鎮上也不難找到。

顏沖最近拯救了太多的人,也見過了太多的死屍,如果确實是高手,顏沖往往都不進行太多的思考,直接把他們的屍體就扔進牧場之中,想等不忙了之後再慢慢整理。

在這些人中,雖然沒有和徐光遠完全一樣的裝備,但是想要相似,卻還是不難。

顏沖很快便找到了一套八分相似的服裝換了上來,然後換上了徐光遠的臉,甚至把槍都別在了相同的部位。

除了他現在沒有兩只右手之外,基本上也沒什麽區別。

而實際上,顏沖是有兩只右手的,只不過新長出來的那只還沒有完全成熟,只能被迫背在背後了。

但如果是偷襲的話,顏沖只要不讓自己的左手露出來,基本上就不會被發現了。

顏沖繼續向着中心塔的位置前進,沿路便看到了一些英靈勇士。

他們已經開始着手恢複汽油鎮的秩序了。

雖然他們可以為了不死老喬而不惜犧牲性命,但是在救火的時候,他們明顯沒有這樣的覺悟。

他們只願意為不死老喬犧牲,相信他的鬼話,去那個什麽英靈殿接受榮耀,而不願意為了救助普通的百姓而去滅火。

雖然他們的紀律性要比汽油鎮裏的任何一支黑幫都好,但是他們如果以暴力來強行維持秩序,就必定得不到人民的擁戴。

這些英靈勇士畢竟不是汽油鎮的人,所以對汽油鎮的黑幫勢力不是特別了解,也就更不知道新晉崛起的徐光遠了。

看到顏沖在街上走,他們只是呵斥了幾句,讓顏沖不要随意地行動,便沒有多管。

顏沖也沒有跟他們發生争執,他對汽油鎮的地形要比他們熟悉得多,稍微繞一繞路,就能走到他們的前面。

等來到中心塔下的時候,中心塔已經被英靈勇士包圍了。

斯托克斯站立在中心塔的最下方,進行守護,不讓任何人靠近,就連食人者的那個管家都在塔的外面。

按照這麽推算,不死老喬應該是獨自登上了中心塔,去和食人者密談了。

不讓進塔沒關系,顏沖根本就不用走樓梯。

他先是繞到了院子的後方,翻牆進入了院內,然後一個抓鈎便飛上了三樓,整個動作輕盈暢快。

他知道三樓的衛生間一般是不關窗戶的,很輕易地就找到了位置,鑽了進去。

因為斯托克斯的強硬,整個中心塔裏面,基本上也就沒有別人了,就連讨債隊也沒有。

讨債隊的主力基本全都淪陷在了混戰當中,就連大隊長和幾個小隊長都犧牲了。

逃跑的那些殘兵則被顏沖招集,帶了出去。

顏沖一路爬上去,果然一個人都沒有遇見。

顏沖就這麽一直爬到了最頂上,食人者的那個房間。

食人者因為身體的原因,一般不會下塔來。

哪怕是今天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也是他派人通知不死老喬過來。

這種以下犯上的事情,不死老喬當然是不會太高興。

顏沖非常擔心自己如果去得太晚了,不死老喬會把食人者直接從塔上扔下來。

限于科技的原因,雖然食人者的房間是整個汽油鎮裏最安全的地方,但是這裏也沒有設計電子鎖,使用的依然只是普通的鑰匙。

而在不死老喬到來之際,門已經被打開了。

顏沖直接走了進去,便聽見了不死老喬和食人者之間的對話。

不死老喬當然是在對食人者進行呵斥,而食人者則唯唯諾諾地在進行解答。

因為損失實在太過嚴重,所以食人者的回答很難讓不死老喬接受。

很快,裏面便傳來了拳拳到肉的聲音,以及不死老喬的咒罵聲。

這兩個人,一個正處于暴怒狀态,另一個則一直在挨打。

顏沖便直接從後面溜了過去,甚至都不用進入玻璃形态,也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甚至連顏沖來到了他們的背後,這兩個人也沒有發現。

顏沖直接抽出了楔丸,蓄力之後,從後面給不死老喬來了一個背刺。

不死老喬的身體“啊”地一聲就停頓了下來。

他竟然能挺得住顏沖的伏擊!

蓄力伏擊有三倍的傷害,再加上顏沖的各項基礎加成,這一刀下去,總傷害已經超過了五十點。

但即使是這樣,不死老喬竟然也沒死?

不愧是這個副本裏面最大的Boss啊!

但是顏沖是什麽人?

蓄力伏擊只不過是他最簡單的一種攻擊方式罷了,為的只是讓目标在被伏擊的時候,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而已。

既然不死老喬這麽抗揍,那顏沖也就不留手了,直接把自己的其他招數也全都使了出來。

拔出楔丸揮刀再砍,忍義手也彈出山賊彎刀。

一刀、兩刀……

終結技!

顏沖飛身跳到了不死老喬的身上,左手拔掉了他嘴上的呼吸器,然後右手的楔丸直接從他的頸窩處紮了進去,直指他的心髒。

當顏沖把刀拔出來的時候,鮮血再次飚出,噴了前面的食人者一臉。

食人者本來就是一個大胖子,兩只腳因為輻射的原因變得異常腫大而且無用,心髒也不太好。

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他竟然當場吓暈了過去!

第 330 章 幕後黑手

第三百二十九章 幕後黑手

“您要去周家?”古扶一驚,震驚的看着林炎。

“我陪你去。”沒等林炎說話,他趕忙說道。

林炎笑了笑,他獨來獨往慣了,還真不喜歡與人一起,再說展家現在正是充滿變數的時候,他不能讓展家陷入危險之中。

“不,你留在展家。”林炎說道。

古扶還欲說什麽,但看到林炎堅決的神色,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我不在的時候,你一定要護展家周全,記住,我既然可以讓你覺醒血脈之力,自然也有能力剝奪你的血脈之力。我不在這裏的時候,你若是敢對展家動什麽歹心,我決不饒你。”林炎很是鄭重的說道。

古扶身為大靈師巅峰修士,現在在他的幫助下又覺醒了血脈之力,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若是敢對展家人動手,他一定不會放過古扶,終有一天殺了他。

“家主敬請放心,我古扶只對煉符感興趣,對權利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欲望。”古扶笑着說道。

“那自然好。”林炎淡淡點了點頭。

……

寒心城,一家地下賭場。

這裏永遠都是寒心城最大的一處銷金窟。

各色人物在這裏出入,愛賭喜歡未知的刺激感是人的天性,但是嗜賭成性,便容易出現亡命之徒。

這裏每天都有人會在暗地裏去掉,或是因為仇殺,或是被人誤殺,又或者是得罪了賭場被處理幹淨。

雖然這裏曾經發生了多次死亡事件,但是賭場的生意依舊紅紅火火,管理寒心城的周家與童家對此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人很是疑惑,這家賭場背後的老板究竟是誰。

“大人,有一個黑衣少年已經從來到賭場到現在已經贏了四十萬兩黃金,目前依舊在豪賭中,我們應該怎麽辦?”賭場後面,下人向着一個中年男人彙報道。

四十萬兩黃金!

中年男人一驚,這麽多的錢完全可以買數十枚師級丹藥了,如果真的被他拿去,恐怕賭場半個月的經營當相當于白費了。

“哼,我去看看。”中年男人冷笑一聲,雖然賭場生意火熱,但是還從來沒有人敢贏這麽多繼續待在賭場的,就算是有那也是賭場可以安排出現的場面,就是為了制造出可以安全贏這麽多錢離開的假象。

“大人,周公子來了。”就在這時,又是一人跑過來對着中年男人低語道。

周公子!

中年男人一驚,他雖然明面上是這家賭場最大的老板,可是只有他知道,這個秘密的周公子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暗中利用周家為他掃去了很多障礙。

聽到他的到來,中年男人只好将之前的事情放下,去迎接周宇淩。

只見一個身材有些矮小,面容陰沉的男子緩緩走了過來。

中年男人看到來人,趕忙上前行禮道:“白哉見過周公子。”

他的神态很是恭敬,沒有絲毫的做作,是發自心底的對來人尊敬。

他明白,已經死去的周家第一天才周宇軒雖然表面看起來無比風光,但是只不過是一個不懂得隐藏自己的白癡而已。

在周家,他只佩服一個人,那就是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周宇淩,就連他這個大靈師四重天巅峰的修士站在周宇淩的面前都不禁感到有些心底發寒,因為他根本看不出周宇淩的深淺。

雖然他沒有覺醒血脈之力,但是自己好歹也是大靈師,能讓自己感到害怕的原因恐怕只有一個,周宇淩的實力遠高于自己,他甚至已經覺醒了血脈之力。

可是在整個周家,他僞裝的很好,一直都是一個各方面都不突出的家族子弟。

看起來他只是周家家主周寒的侄子,但是白哉知道,周家的産業現在至少有一半左右已經牢牢的控制在了他的手中,而這些恐怕周家的家主周寒都不知道。

而眼前的這個賭場便是其一,他每年都要向周家交納大量的丹藥、武器、金錢,但是這些東西都在周宇淩嚴密的掌控下,事實上上交給周家的東西還不足他們所盈利的十分之一!

“我就是來轉轉,白哉大人不必如此客氣。”周宇淩微笑着說道,他的笑容很是和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着他,衆人皆是覺得從心底裏發寒。

“周公子親自駕到,卑職哪敢不迎接?”白哉趕忙說道,他刻意的叫自己為大人,恐怕是自己犯了什麽事了,想到這裏,他不禁冷汗連連,甚至連擡頭看周宇淩都不敢。

第 329 章 發展展家

第三百二十八章 發展展家

童家,童正陽震驚的看着白衣老者,似乎不敢相信從他最裏面說出來的話。

“你說什麽?林炎居然殺了周家那五條瘋狗?”他雖然臉上很是震驚,但是心中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大家族背地裏都有一些見不得光的買賣,但是周家那五條瘋狗實力實在太強,他們展家在五人的手上吃了不少虧,兩個家族彼此的實力如何大家心裏都有數。

大靈師以上的強者都有情報,所以就算他童家有些要滅周家五條瘋狗也是沒有絲毫的機會,卻怎麽也想不到那五個覺醒了天賦神通的瘋狗居然死在了林炎的手上。

“回禀家主,有一人是被用真力所殺,其他四人應該是被林炎所殺無疑。”白衣老者恭敬的說道。

真力!

童正陽心神一震,震驚的看着白衣老者,那可是王級修士才有的東西,使用真力可以千裏之外取敵方首級,林炎這小子也太古怪了吧,怎麽又和王級修士扯在一起了。

“你确認你沒有看錯?”童正陽鄭重的問道。

童家正是有了老祖宗的回歸才達到了現在與周家相抗衡的局面,可想而知一個王級修士的能量是多麽的恐怖,可是林炎居然有王級強者相助,那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喜事。

“除了真力,就算是靈将強者也不可能那麽輕松的斬殺石虎。”白衣老者很是肯定的說道。

“好了,你下去吧。”童正陽淡淡道。

待到白衣老者離開之後,他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笑意:“周家,你們這次可是真的惹上大麻煩了。”

展家,距離林炎與藥王藍河進入演武場已經過了足足三天的時間,展天雄與古扶皆是小心的在演武場外面候着,一個害怕藥王突然有什麽要求,另一個則是擔心林炎究竟有沒有将丹藥煉制成功,在進入演武場時,林炎曾經向他要了他的一滴精血。

吱呀——

大門緩緩打開,兩人頓時向着來人看去。

林炎神态自若的從演武場中走了出來,看着守護在門外的兩人不由露出疑惑道:“你們兩個在這裏幹什麽?”

“那個,藥王前輩呢?”展天雄有些激動的問道。

藍河可是貨真價實的藥王啊,若是他能夠多在展家呆幾天對展家來說自然是大有益處,恐怕以後就算有其他的勢力想要對對手也要忌憚幾分。

“走了。”林炎淡淡道。

“走了?”展天雄一怔,他們兩人在外面受了這麽久,根本就沒有發現有任何的響動。

突然展天雄苦笑一聲,是啊,對方身為靈王級修士,如果想要離開展家又怎麽可能讓他這個小小的靈士知道。

“沒錯,我給他講了關系煉丹的東西,他覺得受益匪淺,然後就回去自己研究去了。”林炎微笑着說道。

受益匪淺……

展天雄一臉黑線的看着林炎,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人家可是藥王,你一個小小的靈師在煉丹一道上能比藥王懂的還多?

只有古扶眼神中露出一絲疑惑,他真的越來越看不透林炎,展天雄此刻的神色就如同自己當初與林炎比鬥煉符時一樣,如果不親身經歷,很難想象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怪胎。

“家主,那麽你丹藥呢?”古扶有些期待的看着林炎。

當他知道林炎有辦法可以讓自己的血脈覺時,無比的興奮,甚至于在外面足足等了三天三夜也絲毫沒有覺得累。

“吶。”林炎的手中出現了一顆漆黑的藥王。

古扶頓時無語的看着林炎,不帶這樣玩他的吧。

“吃吧,你家家主煉制的丹藥就是這樣,但是就是這樣的丹藥被藥王前輩認為是超越極品的丹藥,你可以不相信林炎,難道還不相信藥王嗎?”展天雄無奈的說道。

古扶錯愕的看着兩人,懷疑展天雄所說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不吃算了。”林炎黑着臉就要從古扶的手中搶走丹藥。

他承認自己煉制的丹藥是有那麽一點點的難看,但是這并不妨礙它的藥效,卻偏偏有些人只在乎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