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 章 破釜沉舟

第二百七十三章 破釜沉舟

“怎麽會這樣?”童鳴看到展鵬的慘狀不由失聲叫道。

周宇軒冷笑一聲,對着童衛淡淡道:“童衛,你将手中的神魔玉交給我,我就将展鵬交給你,否則我就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殺了他!”

周宇軒神态很是淡定,似乎根本不擔心童衛不就犯。

“不行!”就在這時童衛身後的一個童家弟子開口說道。

“若是将神魔玉交給他,那我們童家在未來的十年就要永遠被壓一頭了。”他緩緩走上前來說道。

其他的童家弟子也是點了點頭,周宇軒現在才剛剛二十歲,一旦成為百宗大戰的第一,必然成為聖殿守護騎士,以他的資質再加上聖殿的培養,恐怕三十歲他便可以邁入靈将之境,到時候童家必然多一個大敵。

“少家主,三思啊!”一人繼續開口道。

童衛皺了皺眉,他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但是若是此刻他要是不救展鵬,老祖宗絕對輕饒不了他。

“少家主,林炎曾經救過我的命,如果他還站在這裏,你會見死不救嗎?”他絲毫不畏懼,直直的盯着童衛的眼睛。

童衛的身影一怔,是啊,他如果還在,自己會見死不救嗎?

沒有人願意與那樣一個妖孽為敵,童衛毫不懷疑如果林炎還活着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甚至會達到比老祖宗還要高的地步,如果能得到他的友誼,對童家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好事,只是現在……

“可是林炎已經死了!”另一個憤怒的看着童鳴說道。

童鳴怒視着那人卻也不能說什麽,的确,沒人會認為他還活着。

“都別說了。”童衛皺了皺眉,他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就連他的心中都有一抹希望,林炎應該還活着。

如果林炎真的死了,那麽救不救又有什麽意義呢,想到這裏,他不由多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童川。

“哦?你已經有了主意嗎?”周宇軒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有了童衛手中的神魔玉,他必然會拿到百宗大戰第一。

“我換!”童衛冷冷說道。

頓時後面一陣嘈雜的議論聲傳來,顯然是對童衛這件事處理的有一些異議。

“都給我住嘴,我童家無論如何都不能昧着良心,不管林炎是死是活,他既然救過我童家子弟便是我童家的恩人,如果我們見死不救,以後有何臉面在寒心城立足!”童衛憤怒的低吼一句,身後的議論聲頓時消失不見。

“很好!”周宇軒将身旁周雲林手中的繩子直接拉到了自己手中,拖着展鵬的身軀一步步向着童衛走了過去。

童衛也是邁出一步,向着周宇軒走過去。

“這是你要的神魔玉,将展鵬交給我!”童衛的眼神很是冰冷,從展鵬身上的傷足以看出他究竟在周宇軒手上吃了多少苦頭,雖然他與展鵬只有幾面之緣,但是對林炎卻是頗有好感,以至于對展鵬也是心存同情,看到展鵬這個樣子自然免不了對周宇軒的恨意增添了幾分。

“爽快!”

周宇軒大笑一聲,直接将拴着展鵬的繩子向童衛遞了過去。

終于拿到了神魔玉,周宇軒不由站在中央位置瘋狂的大笑道:“哈哈哈!聖殿騎士,是我的了!”

童衛拉着拴着展鵬的繩子緩緩正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風聲,緊接着他的手一松,手中居然只剩下了一截繩子。

“周宇軒,你難道打算背信棄義嗎?”童衛怒吼一聲,轉過身去發現展鵬被提在周宇軒的手中。

他獰笑的看着童衛不屑說道:“信?義?強者便是信,義,而我便是強者,又何來背信棄義之說?”

“你!”

童衛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指着周宇軒臉上盡是憤怒。

“讓我放走展鵬,根本不可能,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和我周宇軒為敵的人是什麽樣的下場!”他突然冷笑一聲,将提上的展鵬陡然提了起來,陡然對着地上用力的摔了下去。

撲通——

展鵬狠狠的摔在地上,在堅硬的土地上活生生砸出一個人影,沒多久鮮血便向四周蔓延而去。

“你欺人太甚!”童衛再也忍不住拿着手中的長槍沖了上去。

“就你也想和我為敵,簡直太不自量力!”周宇軒冷哼一聲,拿着長劍已經和童衛戰在了一起。

他已經達到大圓滿之境,玄奧與身體合二為一,全身上下無一不“活”,動作無比詭異,童衛想要戰勝他除非有可以斬斷玄奧的能力,否則絕對不可能!

蓬——

周宇軒趁着兩人武器僵持之時,陡然對着童衛一腳踢了過去。

童衛眼見那一腳之上居然被玄奧匹練所覆蓋,心生退意,卻已經無可避免,只好也是一腳踢了過去。

“噗——”

下一刻,饒是有靈甲的保護,那充滿玄奧匹練的腳還是踢傷了童衛,他不由快速向後退去。

看到童衛敗退,周宇軒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我已經踏入大圓滿之境,随時都有可能突破成為大靈師強者,身體的每一處都可以運用玄奧之力,這樣的我,你拿什麽和我鬥!”

童衛站在不遠處死死的盯着周宇軒,那一擊雖然沒有對他造成重傷,但是他知道周宇軒所說不錯,僅僅一個交鋒他便受了輕傷,長久下去,他必然不是周宇軒的對手。

“切,什麽童家第一天才,真是垃圾。”周宇軒不屑一笑,緩緩向着已經倒在地上的展鵬走去。

第 273 章 別有乾坤

魏籬說話還算客氣,但紅箋見過的人經過的事太多了,立刻便意識到此人不過是忌憚她金丹的修為。

若不是方才自己果斷殺死偷襲之人,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等待自己的必是另外一番遭遇。

不過這并沒有什麽好怕的,就算目不能見,神識不能動用,這些人也不會是她的對手。

紅箋沒有理睬魏籬的說辭,徑自道:“你讓開些,我要出去!”

她說這話,只在打聲招呼,讓與不讓她都要出去,自魏籬這急切的表現,紅箋便知道剩下摸索出路的時間并不十分寬裕,沒工夫浪費在同這些面都沒見過築基修士勾心鬥角上面。

她一手托着“寶寶獸”的屁股,将它護在懷裏,一手倒提長槍,緩緩沿着“長巷”向外邊飛去。

紅箋此時能依靠的只有聽力和身體的感覺,周遭氣流一有變化,即是敵人來襲,到時她将毫不留手。

“寶寶獸”“吱吱”而叫,紅箋瞧不見小家夥的表情,只覺着它在懷裏掙了掙,遂低下頭去和它貼了貼臉,柔聲道:“寶寶別怕,有我在,沒有惡人敢傷害你。”

“寶寶獸”沖她吐了個氣泡,“啵”地一聲碎在她臉上,紅箋無聲而笑。

紅箋出了“長巷”,魏蓠果然讓開了道路,不但魏蓠,南屏島諸人也都圍攏過來。

衆人啧啧稱奇:“果然是‘長耳海蘭獸’啊。”“和傳說中一模一樣,就是這只看起來歲數挺小,不知能不能幫上咱們。”

更有人叫道:“那女修,別光抱着它啊,叫它下來跑跑。它進來這半天安然無事,跑跑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紅箋心中不快,重重“哼”了一聲。

衆人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這才安靜了些。

說到底南屏島這幫修士着急歸着急,更多還是對“長耳海蘭獸”的好奇,他們自忖與“長耳海蘭獸”同時被卷進來,若是這女修和小獸有辦法出去,他們自然到時也就能跟着沾光。

相較之下魏籬卻沒有時間再等下去,在紅箋等人被關進來之前,他已經和另幾個倒黴鬼将他們能想到的活命之法全都試過。後來同伴一個接一個慘叫着消失,他那心裏早在崩潰的邊緣,只是突然間又進來這麽多做伴的,其中還有一只“長耳海蘭獸”才令他重新燃起了些許希望。

眼見南屏島諸人指望不上,魏籬催道:“遇見‘長耳海蘭獸’是我們大家的運氣,或許它因你是女子,又是水修,故而對你特別親近,不過那也不代表它就歸了你所有,你不要霸着它,也不要限制它自由。”

魏籬這番話聽上去刺耳,用意也十分險惡,他見南屏島的修士們忌憚紅箋是個金丹畏縮不前,故意點出對方是個女修,還是個實力不強的水靈根。

紅箋微哂,朗聲道:“‘寶寶’是我帶來這附近海域的,它出現在此和你們的運氣好壞沒有半點關系,它同我患難相守,就像家人一樣,誰想打它主意,将它置于危險之中,休怪我手裏的長槍不客氣。”

她既說清楚了事情真相,道明厲害,又只提“碧血槍”如何,留了一手。

果然以實力壓人就是好使,話音一落,便是魏籬也不再吭聲。

紅箋心中對勾心鬥角頗為厭煩,她急着叫“寶寶獸”尋找出路,卻又不得不防着魏籬等人使壞。

需得趕緊解決了此人。

處在這等絕境,世人往往會将自己卑劣的一面暴露出來,嘴上讨人嫌的不一定就是大奸大惡之徒,紅箋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動手。

她暗自以真元催動法寶“錦魄”,卻狀似毫無防備地将整個後背都暴露在了那姓魏的眼前,這般擡手便能攻擊得到,換了這妖獸腹中哪一個只怕都得心裏犯癢癢,魏籬不是覺着自己實力不足為懼麽,離得這麽近,就不信他能忍住了不動手。

可叫紅箋覺着訝異的是,她有意賣了這麽大一個破綻,預料中的攻擊卻沒有到來。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自己竟然看錯了他,這姓魏的并沒有打着殺掉自己争奪“寶寶獸”的主意?

便在此時,紅箋耳朵邊卻突然傳來“嗡”的一聲響,這響聲聽上去像是蜂蟲振翅,又帶着一種鐵器間刮擦的刺耳,直紮神識。

“寶寶獸”跟着“吱吱”叫了起來,聲音頗顯急躁。

魏籬已經出手,只是他的手段不是紅箋預計的祭出法器施展法術,而是出人意料的神識攻擊。

按說金丹和築基,二者神識上的差距不可以道裏計,水靈根修士打架普遍弱,但并不是弱在神識上,叫一般的修士來偷襲紅箋,大約都不會采用這種方式。

魏籬如此選擇,正是他聰明鬼祟的地方,他已經在黑暗中以神識觀察了紅箋許久,得出結論:此女自進來妖獸腹中,從來不曾動用過神識。

堂堂金丹落在一個黑暗且陌生的環境,竟然棄神識不用,寧可以法寶探路,自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故而他大膽推測這女修神識有傷,既是孤注一擲,自然要向對方最弱的地方下手。

紅箋的神識為這怪聲牽動,識海驀地一痛。

這只是個築基圓滿的攻擊手段,若在平時以她的神識之強,連尋常的金丹圓滿都需讓她三分,何曾會怕這個。可現在她神識受傷有多重自己心裏清楚得很,一整天過去了,她沒有絲毫辦法緩解這傷情,只能暫時将識海封閉不用,如今硬受這一下,只怕是要發作起來。

不管怎樣,總要先殺了這姓魏的再說。

紅箋沒有揮動“碧血槍”,她法訣打出,喝了一聲“去”,“中空劍”應聲而動。

一道白光乍現,魏籬想躲已經遲了,正中前胸,劍上蘊含的水木兩系真元哪是魏籬一個小小築基所能抗衡,“砰”的一聲響,魏籬應聲而倒。

此時妖獸腹中尚活九人,除了紅箋,人人都以神識駭然見到魏籬前胸被真元爆開了一個大洞,鮮血噴濺起多高。

這就是金丹修士的實力,擡手間輕取築基性命。南屏島衆修士駭然後退,一時鴉雀無聲,只有“寶寶獸”還是“吱吱”叫個不休。

紅箋長籲了口濁氣,輕聲安慰“寶寶獸”:“別怕,我沒事,這會好多了。”

姓魏的一死,神識攻擊自然便停了,那怪聲響起的時間很短,這對紅箋而言已是最好的結果。

停了一會兒,那南屏島領頭的修士試探着開口:“前輩,這會兒沒人搗亂,您快看看咱們怎麽出去吧。”

有魏籬的屍體在這裏,南屏島的修士們視紅箋為殺神,哪裏還敢造次。

紅箋但覺腦袋裏昏沉沉的,應了一聲,強撐着低下頭去,額頭碰觸上“寶寶獸”的大腦袋,道:“寶寶,你說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寶寶獸”下肢使勁兒蹬動,宛如不聽話的小孩子在紅箋臂彎裏不停地颠着屁股,它急欲表達的力道太強,以致紅箋險些脫手将它摔落。

紅箋唬了一跳,“寶寶獸”如此,應該是有所發現。

她強打精神,擡手摸了摸,果然小家夥正高舉着前爪,急不可待地為衆人指點了方向。

它前爪所指赫然是紅箋身後,那條她先前進入過的“長巷”。

“長巷”裏并沒有什麽異常,而在盡頭,兩側肉壁陡然變窄,像是在幽谷中遇到了“一線天”,需要側着身子才能進去,難道是那裏面藏着什麽秘密?

紅箋此刻精神不濟,沒法再想下去,索性道:“好吧,咱們瞧瞧去。”

紅箋穿過“長巷”,很快到達“一線天”附近,南屏島的一幫修士稀稀拉拉跟在後面。

這條縫隙左右不過兩尺寬,人擠在裏面連轉身都困難,實是頗為兇險。

紅箋停下來,将“碧血槍”伸進“一線天”裏探了探,“碧血槍”在拉長至數丈之後碰到內壁,觸感非常堅硬。

可惜無法以神識提前知道裏面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紅箋不死心,拿“碧血槍”上上下下劃拉了一遍,不知碰觸到什麽機關,那真元凝成的槍頭竟在“一線天”深處被突然鎖住。

真元形成一道長鏈,将紅箋同“一線天”內的某一點連接起來,一道突如其來的神念通過真元鏈直接進入紅箋識海,震得她腦袋裏“嗡嗡”作響。

“咦,是個道修。來來來,你快回答我三個問題。”

紅箋的神識本就受傷極重,剛才又被那魏蓠刺激,受此一震再也經受不住,她眼前一黑,險些直接摔到妖獸內壁上去。

“寶寶獸”一聲尖叫。

那個聲音再度響起,紅箋聽上去像隔了層紗,聽不十分真切,但卻令她舒服了很多:“哎呦,受傷了。沒關系,回答我的問題,答得好了我幫你想辦法。”

與此同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在她識海之內漫延開來。

紅箋萬分驚訝,有對方幫忙,她勉強可以稍稍動用神識與他溝通:“若是答不好呢?”

“答不好,過不了我這一關,休想進我宗門。”

第 284 章 ?沒有人會比我更懂如何消除讀者對主角安全的憂慮

“所以呢,你為什麽要跟着我一起行動?不是都說了只是一次通常的偵查任務,難度最多也就只在BC之間——客觀來說,我不過是去考察周邊的‘風土人情’而已。”

羽生有些無語的看着跟在自己身後的綱手,此時兩人已經一起離開了木葉隐村,正行走在一條林間小路上。

沒錯,羽生的任務小隊從一人擴充為了兩人。在不知道該如何阻止羽生接下來的任務的時候,綱手唯一的選擇就是主動參與了進來。

可這對羽生來說,好像只是等于任務中多了一個拖油瓶。

羽生的郁悶之處在于,綱手事先沒有任何征兆的就這麽突然跟來一起行動,而這種行動理由讓他無法理解……莫非剛好趕上了那幾天?

甚至綱手都沒有留下詳細的說明,只是跟木葉的守門忍者交代了一聲自己準備跟羽生去一起執行任務之後,也不管對方能不能把這個消息傳遞給三代火影,然後就非常果斷的離開了村子。

這種“擅自行動”的行為,擱在一般忍者身上的話,毋庸置疑是極為嚴重的過失,甚至這種行為會被村子直接視作叛忍行為。

忍村畢竟是異常嚴苛的軍事化組織。

然而這種“嚴苛”對于綱手來說是不成立的,就算三代火影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得知綱手離開了木葉,那又如何呢,他最多也就感慨一句女大不中留而已。

羽生這邊雖然能感受到綱手身上的不安,但他并不理解這種不安是怎麽來的的,畢竟他真的只是去執行一次普通的任務……這難道還會有什麽危險嗎。

遭遇危險的可能性肯定不會比遭遇雷劈高多少。

這次行動羽生真的沒打算搞什麽事,最多……他也就只會順手調查一下絕活動的痕跡,畢竟數年前他在與漩渦水戶的渦之國一行之中,就已經遇到過白絕了。

所以羽生覺得自己最好在現階段就确認一下白絕的活動頻繁程度,借以判斷它們對于整個世界的情報掌握,以及推測一下這群東西會不會提前引發忍界的一些事件。

理論上這種行為也不是什麽危險的舉動,這方面羽生也只是打算順手去做,沿途有所發現的話那最好不過,沒有發現的話也無所謂,反正距離絕真正開始活躍還有很長的時間——羽生又不傻,他沒打算沖進年邁的宇智波斑的老巢中去。

盡管現階段的宇智波斑已經非常疲弱了,因為最後被初代火影暴揍過一頓,正常來說斑的狀态絕不可能比得過現在的漩渦水戶的狀态,甚至他說不定已經弱都了可以被簡簡單單掐死的地步了。

但年邁的猛獸最是危險,羽生還沒有天真到自以為能去順手撿個人頭的程度。

而且最近羽生的運勢還不錯,他總不可能會水逆到偶遇宇智波斑的程度吧?那未免也太倒黴了。然而羽生不知道的是,說不定“運勢不錯”這種判斷才是一種錯覺。

現實中的巧合與異變誰又說的清楚呢……女孩的預感,總歸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不管如何,因為綱手待在自己的身邊,羽生這時候已經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一些“額外計劃”了。

宇智波斑啊……

盡管身在木葉,但羽生其實與宇智波一族的接觸是極少的,甚至比日向一族還要少得多,因此偉大的宇智波對他來說非常像一個不能忽視的背景板……雖然不能忽視,但也僅僅是背景板,這一族跟他羽生之間沒有什麽特別的交集。

至于宇智波斑這位叛離木葉的宇智波族長,強大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在羽生的印象裏其實是一個智商挺不夠用的人物。

初代火影盡管也有點大腦呆滞,但這個人很多時候都是“大智若愚”的,更關鍵的是他有一個腦子好使的弟弟,然而宇智波斑呢……羽生覺得他不聰明,并不是因為他被黑絕诓騙了,完全成了人家手中的旗子,畢竟那種情報上的劣勢不是他的錯。

恨不得從開天辟地就存在的東西想要算計一個人的話,他又有什麽辦法避免呢?

羽生只是覺得這個人是一個越老越中二的人而已,他身上的王霸之氣,百分之九十都是中二之氣,難道中二不該過了二十歲就徹底消失嗎……活着的時候宇智波沒有贏過千手,斑沒有贏過柱間,而複活之後他就老子天下第一了?

如果有人在羽生面前說出“我願意稱你為最強”這種話的話,那他肯定會立刻反口噴回去,“我羽生雨願意稱我為你爹”。

看看,瞬間就心情舒暢了。

然而他最多也就回噴,實力上該惹不起還是惹不起的,這種事情他肯定心裏有數。

…………

綱手沒有回應羽生的問題,她一直沉默着,于是兩人就這麽安靜的一直前行……或許這會她已經反映了過來自己的行為有點不妥了。

為什麽會焦急的跟着羽生身後跑出來呢?這簡直不要太奇怪,僅僅是因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然而現在她身上的那種感覺已經消失了,甚至它消失的無影無蹤,以至于綱手只能懷疑剛剛那只是一種錯覺……所以襯托之下,她的行為就更加荒誕了。

心慌意亂個什麽,要穩一些啊少女。

沉默着又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兩人來到了小路的盡頭,再往前走他們就會一腳邁下一面幾十米高的斷崖。

到了這時候,綱手也算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心理建設,她走出心悸的方法格外簡單,叫做——破罐子破摔。

反正出來都出來了,這時候再後悔也沒什麽意義,就像羽生剛剛說的,權當這次出行只是為了考察周邊各國的風土人情了。

這樣想着,綱手的心情也就跟着放松了下來。

畢竟她身邊只是羽生,有沒有其他人在。

站在斷崖邊,她極目遠眺着下方郁郁蔥蔥的叢林,那種飽滿的綠色在遠天邊與湛藍的天空連接在了一起,世界仿佛只有這方寸之間。

而方寸之間又只有綱手和羽生。

開闊的視野、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此情此景,會讓人頓覺身上的束縛感為之一松,于是綱手情不自禁的挺直腰身、張開手臂伸了個懶腰。

“看個什麽?”

很快的,綱手注意到了羽生的視線,她又馬上重新站好。

羽生稍顯尴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而裝作無事發生……嗯,他總不能說這邊的風景更好吧。

見羽生回避,綱手就用一種別樣的眼神看向了他,而那視線中的意思,翻譯過來是這樣的——

“我在中學生裏算發育好的了,阿羽羽生君.jpg”

很可惜,這種深層的意思羽生沒有理會到,兩人的默契程度還是沒到那個份上。

“咳,我說明一下任務吧,接下來我們的第一站是去往川之國。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需要隐藏一下身份的……嗯,這樣,我是你表哥、你是我表妹,我們兩個人是來自于一個叫做任地獄馬戲團的魔術師,我叫奧裏馬,你叫西耀……

不太好?那好吧,我可以叫西耀,而你叫奇波,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算是在轉移話題麽?

對于羽生的提議,綱手先是搖頭,然後接着又搖頭,她本能的覺得羽生的話裏有問題,于是立刻說道,“那最好還是我叫奧裏馬。”

羽生:“……”

她的感覺有點太敏銳了,是怎麽察覺到地球人都不懂的小小陷阱的?

“那還是算了吧,我撤回剛剛的提議。”

看看,她贏了。

羽生到底只是個特別悶騷的人,對于很多涉及到自己的事情,他都會異常的謹慎——只要他沒想好,做多也就只會胡言亂語。

或者更幹脆的說,他會因為很多顧慮而直接止步,完全不敢多向前邁一步。

也就是說……

這人是個膽小鬼。

第 276 章 最好不要惹!

在雷電出現的瞬間,一股死亡的陰影就籠罩在湯姆的心頭。

“萬一沒有躲避開的話,那就有死亡的危險!”湯姆心中巨震。

如要他選擇逃跑的話,他逃跑的速度能比淩霄的追擊速度更快嗎?

此時,湯姆這才真正明白,淩霄有多麽恐怖,擁有何等可怕的戰鬥力。

很快,湯姆就做出了決斷,那就是逃!

雖然這很丢臉,但是丢臉跟丢命,兩害取其輕,他的選擇不能說的錯誤。

他身形一頓,随後暴退而去。

現場衆人見狀,都是一驚。

湯姆實力絕對不弱,化靈境六階的武者,敗在他手上的化靈境武者,不知道有多少。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進入過兩次上古遺跡!

每次都只是輕傷而已,這說明了什麽不言而喻。

湯姆對危險的判斷,強過絕大部分武者。

而現在他退了,這也意味着湯姆察覺到了重傷的危機!

一念及此,現場衆人更是高看淩霄幾分。

不過,衆人覺得既然湯姆退後了,淩霄也不會繼續攻擊。

畢竟在衆人感知中,淩霄只是化靈境五階,能夠一擊之下讓湯姆逃跑,已經是極為驚人的戰績了。

要知道雙方年齡差距可足有3歲,如果是同齡的話,淩霄幾乎能夠碾壓湯姆!

然而,淩霄的選擇卻出乎衆人的意料之外。

淩霄見湯姆身形暴退,手中的隕星驚雷刀卻沒有絲毫停滞!

刀尖滑落,刀芒當即斬出,勢如驚雷一般!

嗖!

刀芒速度驚人無比,撕裂空氣!

不僅如此,淩霄背後金色流光的大鵬羽翼,陡然間就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嘭!

一聲振翅巨響,淩霄整個人欺身而上,手中利刃高舉。

“死!”淩霄一聲冷喝。

他的聲音冰寒徹骨,臉上的神情淡漠無比,猶如地獄閻羅擁有定人生死的能力一般。

湯姆遍體生寒,如墜幽冥地獄。

這時,他才明白,他到底惹了一個什麽樣的家夥!

“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湯姆心中瘋狂咆哮。

一個呼吸過後,刀芒已經來到湯姆身前,淩霄緊随刀芒之後!

衆人心中驚駭不已,他們沒有料到淩霄如此果斷,也沒想到淩霄實力如此驚人。

對于起視頻資料中的淩霄,強大的太多了。

“斬!”淩霄一聲暴喝。

刀芒與手中利刃,同時擊向湯姆。

湯姆退無可退,臉上浮現出一抹狠辣的神色。

而後只聽他一聲大吼:“冷蛇魔殺!”

四周頓時響起毒蛇吐信的命魂之音,磅礴的命魂之力轟然相撞。

這時,淩霄卻是面露異色,他察覺到有其他人出手了。

但是這樣又怎麽樣,不能當場斬殺湯姆,那也要傷他!

“驚濤怒浪!”淩霄一聲低喝。

磅礴的命魂之力浩蕩而出,剎那間便覆蓋住了湯姆。

而後淩霄雙翅一震,驟然間飛上高空。

等到一切都平息之後,現場衆人陷入了呆滞之中,眼前的場景讓他們難以理解。

但是對于淩霄,現場衆人都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淩霄最好不要惹!

第 283 章 ??小小的任務(30/100)

在九尾計劃與羽生自身查克拉的封印之後,在仙術的繼續折磨、他對新忍術一邊掉頭發一邊繼續開發之中,木葉的二十五年過去、二十六年到來了。

盡管期間發生了九尾計劃這樣的大事,但總的來說這一段時間度過的是非常平靜的,不管對于羽生自己、對于木葉乃至對于整個忍界來說,都是如此。

所以這算是一段難得的閑暇時光,閑暇到了有人可以去野餐的地步。

而這一年的新年過去之後,滿打滿算,羽生作為一個漂泊之人來到木葉已經過去了十年,從十四五歲到二十四五歲,他由一個心理大叔成長為了一個身心協調的大叔。

雖然他的身體年齡比實際年齡要更“年輕”一些,但大叔就是大叔。

忍界大戰好似是昨天才剛剛發生過的事情,和平的時間,總是比滿是鮮血的時間過得更快。

盡管中間經歷過一次嚴重的倒擋,但羽生也算是二次發育起來了,上一次他測量了自己的身高,已經達到了183的程度……作為一個從小營養不良的流浪兒,羽生覺得這應該是自己的極限了。

甚至這是一個挺誇張的極限。

然而關鍵的問題是……作為一介飄零,現在羽生算是在木葉落地生根了嗎?

勉強算,但也不算。

所以終究是不算的。

好在羽生也不是那種漲年齡不長腦子的人,更不是那種認為全世界都欠着自己什麽的人——認為誰都該慣着自己的人,只會是那種一直挨現實毒打的人。

所以羽生一直在盡職盡責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僅僅是從一個人身上承受的恩惠與饋贈,就足夠讓他對木葉擺正态度了。

然而問題在于,這種平和的生活又能持續多久呢?

…………

“調查一下周邊各國的情況?為将來數年的世界形勢變化提供詳實的底層數據?

為什麽我們會突然接到這種任務,影流又不是專門的情報部門,而這明顯是情報部門應該做的工作,難道他們都只吃幹飯不幹人事?”

這一天,羽生突然接到了來自木葉高層的這樣一個命令,而因為現在整個忍界都比較安定,因此這個命令顯得有點沒頭沒尾的。

紫蔻接過命令看了看,又思考了一會之後這才說道,“羽生大人,你要明白……因為漩渦一族遷移到木葉的關系,這幾年影流消耗的經費有點太多了,盡管在漩渦已經安定下來的現在,我們的經費已經回歸了正常水平,但畢竟前面已經給高層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消耗了經費,更關鍵的是我們沒有拿出什麽明面上的大成果,這就有問題了。”

這些年影流取得的最主要的、影響最深遠的成果,就是九尾的分割控制計劃,然而因為嚴格保密的關系,這種功績是無法宣之于口的。

盡管三代火影知道詳情,但他幹巴巴的語言維護也不一定能起到多大效果——現在的木葉畢竟不是獨裁統治,而是寡頭統治。

三代火影只是“意見領袖”,不是“言出法随”。

所以明面上影流幹的最大的事情就是抓了一波二尾,然後還因此惹了雲隐的麻煩……影流建立的目的本就暧昧不明,再加上沒幹什麽正事,這種情況下有人會看他們不爽也是合理的。

“大概是有高層看我們太過閑置,有些人浮于事,所以才會派發這樣的長期任務給我們。”紫蔻這樣猜測着事情的由來。

說白了,可能在部分高層的眼裏,影流才是整個村子只吃白飯的組織。

而且這種論斷還無從反駁,因為最近影流确實沒什麽大動作,除去一部分忍者在承接村子的日常任務,剩下的人整天躲在地下閑到打牌都沒有任何問題。

羽生郁悶,“所以這樣的任務才會拍在我們頭上嗎?”

高層會向影流派遣專門任務,這其實沒什麽問題,可問題在于羽生接到的任務太不具體了,什麽樣的數據才算是詳細的數據呢,調查周圍各國,又怎麽調查?

這樣的任務,往大裏說,甚至調集全村的情報力量都實現不了,而往小裏說,只需要出動一個忍者四處摸魚就可以了。

以羽生的一貫作風,在接到的任務之中有這樣的差異的時候,他是必然不可能把它往最複雜、最耗費人力物力的方面去理解的……或者說他能理解到那樣的意思,但肯定只會按最簡單的方法來做。

盡管高層的意思應該是讓影流采取大一些的情報動作的,但他們畢竟沒有指着羽生的鼻子下達那樣明确的命令,所以這就不能怪羽生會采取一些更簡潔的行事方針了。

“漩渦的偵查能力雖然值得稱道,但畢竟影流從來沒有進行過大規模的外出偵查演練,倉促出動想必也不會有什麽大的效果,再加上任務本身就有些模糊,因此……這樣的任務就交給我一個人去吧,反正只是在火之國周圍轉一圈而已。”想了想之後,羽生果然這樣說道。

集體任務,到了他這裏就成了個人任務。

“羽生大人,至少我們也應該編制一支小隊來執行這樣的任務吧。”紫蔻覺得羽生一個人有些不妥,所以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沒那個必要,在執行偵查滲透任務的時候,人數越少,行動就越靈動多變,也就更安全,雖然單人的偵查效率很成問題,但安全是第一位的。

就算遇到打不過的特殊情況,我想逃的話肯定是逃的脫的。而如果我離開村子去執行這樣的任務的話,想來高層也無話可說了。”

“影流之主”都出去當跑腿馬仔了,高層确實也不能多說什麽。

而且羽生說的有道理,只是他一個人在忍界亂竄的話,确實非常靈活,不客氣的說只要他不作死往大忍村裏紮,那肯定是能保證自己安全的。

于是紫蔻也就跟着點了點頭。

坦白說,這樣籠統的收集情報的工作,其實挺像是旅游任務的。無非是出去轉一圈,然後将沿途有價值的所見所聞彙報上去而已。

所以羽生也沒多想,在得到了任務的第二天,他就收拾了一個背包,帶上足夠的資金,準備單人出村去了。

影流的日常工作則完全可以交給紫蔻協調處理。

羽生在早上出發,而這次他在出行的時候路過了木葉醫院的門口,然後剛好碰到了早起上班的綱手。

“羽生?你這是……”看到羽生一副遠行的樣子,綱手有些摸不準事由的開口問道。

“有一個小任務,準備出村一趟,可能會有點久。”

“奧,這樣啊。”

羽生簡單的說明了一下自己要外出執行任務,而綱手也沒有多想。本來忍者出村都是挺常見的事情,羽生是個正式上忍,盡管沒有提及,但這些年他也不可能除了重大任務之外就一直待在木葉“足不出戶”。

事實上,他也執行了不少日常化的外出任務,畢竟上忍是稀缺資源,而有些委托人明明事情不大,但為了穩妥,他們會特別舍得花錢,因此會指明上忍來執行委托。

于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之後,羽生向前走向木葉大門,綱手向右準備轉進木葉醫院。

然而在進入醫院之前,綱手又轉回頭來看向了羽生離去的方向。

在清晨冷色調的日光之中,羽生背着一個背包,身上帶着常用的忍具,獨自一人快步地向前走着。

他的背影有些寬厚,又有些單薄。

轉眼之間,他就消失在了道路的轉角。

但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此刻綱手有點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羽生的背影在她眼底久久揮之不去……她有一種感覺,仿佛這個人消失在街角之後,就再也不會出現了。

他居然好像會一去不複返一樣。

綱手清楚羽生的實力,她知道這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如同羽生自己說的,這只是一次小小任務而已……但不知道為什麽,這種不吉的陰霾一旦浮現出來之後,就再也無法消失了。

綱手也再也無法向前,她轉身,然後飛快的跑向了羽生剛剛離去的方向。

“羽生!”

“啊?”

于是,在這個清晨,跟着響起了羽生有些莫名其妙的單字節回應。

他必然不可能理解的到此時綱手的心情,因此表情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少女纖細的心境,一個大叔又怎麽能懂的了呢?

第 271 章 全軍覆滅

金色的陽光灑滿天池,天山又迎來美好的一天,風輕雲淡,實在是一個适合厮殺的好天氣。

李穎、鐘良等人凝立在天池上空,在他們身後,是三百名四派的弟子,一個個都肅然而立,稍顯稚嫩的臉上充滿自信,眼中更是閃爍出滔天的殺氣。

鐘良一揮手,四百多人的隊伍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奔赴沙場,不用動員,也不用誓師,這只不過是上千次戰鬥之中規模稍大點的一次罷了。

風揚道長和白乘風并駕齊驅,随後是老黑老白、鐘良、李長庚和冷丹子,再往後是李穎這些低一輩的弟子,最後面則是黑塔帶着百十名妖族,他們在戰鬥中減員極少,而且,現在絕大多數都已經跨入渡劫期。

沖出天山外面的大陣,隊伍立刻分成四隊,每一隊約有百人,李穎衆女帶領一隊,高大壯和包乘風等人帶領一隊,鐘良和李長庚各領一隊,向着不遠處的一座山峰沖去,那裏就是昆侖的臨時基地。而白乘風等幾位超級高手則比較機動,只負責迎戰對方陣營中的高手就可以。

很快,昆侖負責守備的弟子就發現這邊的動靜,幾聲尖銳的呼嘯之後,五六百昆侖弟子就升到半空,同樣顯得訓練有素。

下一瞬間,雙方就短兵相接,昆侖派清一色都是長劍,四派這邊的武器和法寶則是千奇百怪,而且威力都不可小視。

白乘風迎面碰到天涯子,二話不說,兩個老對手就鬥在一處,風揚道長則四下搜尋白面散仙,以往的戰鬥中,兩個人通常捉對厮殺。

但是,白面散仙卻不見蹤影,反倒是天風子等昆侖十二大弟子組成劍陣,将風揚老黑老白困在當中,開始交手。

而後面的四支隊伍則如同四條出海的蛟龍,沖入到昆侖弟子的陣營之中,飛速向前沖殺,很快,就把對方的陣營分割成幾塊。

昆侖弟子并不驚慌,他們很快就在空中擺開幾個兩儀微塵大陣,和四派弟子相持不下。

李穎一邊打一邊觀察着對方陣營中的變化,她很快就發現,昆侖掌教天機子和白面散仙卻一直未曾露面。

将自己的隊伍交給大眼睛指揮,李穎把這個消息通告給己方的四支隊伍,然後就來到白乘風這邊的戰場:“幾位前輩,天機子和那個散仙不在此地,據我估計,肯定是天機子準備渡劫去了,這次是我們破敵的好機會!”

天涯子心頭暗罵:“好個小丫頭,竟然也懂得擾亂軍心,看我擒你!”

想到這裏,五色神刷向白乘風急攻幾下,将他逼退,然後飛身向李穎那邊掠去。

李穎早就觀察到這邊的動靜,雖然她的修為也已經進入到分神期,但是對抗天涯子卻沒有這個實力。所以,她掉頭向昆侖弟子最密集的地方沖去,渾水摸魚可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天涯子哪裏不知道李穎的心意,口中嘿嘿冷笑幾聲:“小輩哪裏走!”手中一抖,白光閃閃的一條繩索就奔向李穎,正是天涯子苦心煉制的捆仙繩。

眼看捆仙繩就要追到李穎身後,猛然間,一條青色的光芒斜插過來,和捆仙繩糾纏在一起,天涯子定睛一看,卻是一條青色的繩索,上面還閃爍着星星點點的金光。

“天涯道兄,如何向我的弟子出手?來來來,咱們好好耍耍。”

一道人影攔住天涯子,平凡的面孔,淡淡的笑意,正是一直沒有現身的劉辛。

“劉辛!”

“師傅!師傅你終于回來了!”李穎歡呼一聲,身上頓時覺得無比輕松,眼中竟然淚光閃閃,這三年來,她肩上的擔子實在太重。

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傳遍整個戰場。四派的弟子人人面露喜色,手中的法寶飛劍使得更加有聲有色。

天涯子驟見劉辛,也不覺一愣,随即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崆峒派的縮頭掌教。哈哈哈,劉掌教,這三年沒見到你一面,今日怎麽敢露頭了呢!”

劉辛臉上依然是平淡的笑意:“好說,今天劉某回來,就是索命來的!”

“少吹大氣,就你那點本事,誰還不知道你的老底。”天涯子當然把劉辛的話當成是牛皮,三年時間,就是進步再快,又能提高多少?

劉辛并不和他争辯,召喚出相柳,向天涯子一指:“小柳,先陪小道士玩玩,小心他身後的鳥尾巴。”

相柳哪裏在乎這些,九頭亂舞,就向天涯子沖去。天涯子也着實吓了一跳,這個九頭怪獸,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相柳不成?

連忙展開五色神光,嗤嗤幾聲,從相柳的幾個腦袋上刷了過去。相柳忽然覺得一陣刺痛傳來,九頭中有五個立刻就失去知覺。

相柳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剩下的四個口中立刻噴雲吐霧,将天涯子圍在當中。天涯子知道這怪獸肯定是在噴毒,慌忙瞬移出去,不過,頭中還是一陣陣發暈。連忙取了一粒丹藥,塞進口中。

而這時候,劉辛則放開靈力,高聲喊喝:“四派弟子暫且後退,看我破敵——”

聲音遠遠傳送出去,瞬間傳到每一位弟子耳中。四派弟子精神大振,想不到掌教竟然有如此氣魄。于是在衆人的指揮下,開始向外沖殺,很快就脫離昆侖陣地,形成兩個泾渭分明的陣營。

昆侖弟子見對方進退有序,也并沒有貿然追擊,都目視劉辛這邊,看他到底能有什麽手段,竟然放出這樣的大話。

只見劉辛将手一揚,一面漆黑的旗子飄出來,瞬間就遮住天空,本來的朗朗乾坤立刻就變得日月無光,仿佛夜幕降臨一般。

昆侖陣營中不由一陣騷亂,一看這架勢,這件法寶就十分古怪。随後,更令他們驚詫的事情發生了,滾滾的黑霧從旗子上飄散,頃刻間就将所有的昆侖弟子都籠罩起來。

黑霧十分古怪,驅不散,沖不破。裏面的昆侖弟子立刻亂作一團,開始奔走號呼,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更糟糕的是,在昏暗之中,對面不見人,昆侖弟子擔心被對手趁機偷襲,手中的長劍不由都舞動起來護身。很快,一陣陣慘叫聲從黑霧團之中傳出,卻都是昆侖弟子自相殘殺。

“誰也不許亂動,将手裏的長劍都收起!”天涯子的吼聲響起,他知道,要是這樣發展下去,不用敵人動手,昆侖弟子就要全部死在自己人手中。

騷動很快就平息下來,不過,劉辛當然不會叫他們這麽平靜,他臉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然後身形就消失在黑霧之中。

很快,慘叫聲再次響起,劉辛風一般地在敵陣中穿梭,不停地發出幾百朵墨蓮,飛鳥投林一般,沖進昆侖弟子的陣營之中。

無奈之下,昆侖弟子只好再次舞動手中的長劍,這樣一來,局面再次失控。劉辛的目的就在于此,只要适當地制造混亂,叫對方自相殘殺就可以。

聽到弟子們一陣陣凄厲的慘叫,天涯子氣急:“劉辛,有本事堂堂正正地出來和我一戰!”

“天涯道友不必性急,在下肯定滿足你的願望。”劉辛一邊傳聲,一邊不停地制造混亂。終于,昆侖弟子都不肯坐以待斃,向四面八方亂飛。

黑霧邊緣有陣法保護,顯然不能突破,所以,更多的昆侖弟子都選擇了上方,想沖破蚩尤旗,逃脫升天。

劉辛冷眼觀瞧這些自投死路的昆侖弟子,心中沒有一絲憐憫。他已經能夠猜測出來,天山四派的年輕弟子,肯定會有一大部分死在這些人手上。所以,現在他只想把這些昆侖弟子全都殺死。

天涯子聽到高空中傳來的慘叫聲越來越多,一時也慌了手腳,再次高呼:“昆侖弟子聽着,不要向上,大家都落到地上,向我這邊靠攏!”

可是,慌亂之中,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的人寥寥無幾。天涯子心中産生一種不妙的感覺:難道,數百昆侖精英全要喪生此地,真要是這樣,恐怕昆侖真要一蹶不振。

黑霧團之外的四派弟子雖然看不到裏面的具體情況,但是從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都猜測出來,掌教肯定是在裏面大開殺戒。一時間,衆弟子都精神大振,口中念念有詞。如果細聽,就會發現,他們都在念叨着戰死同門的名字。

觀星道長癡癡地望着天上的黑色大旗,嘴裏喃喃着:“蚩尤旗——想不到蚩尤旗的威力竟有這麽大——”

半個時辰之後,黑霧團中漸漸平靜下來,劉辛看到只有昆侖的十幾位修為深湛的弟子聚攏在天涯子身邊,于是也就收回蚩尤旗。

吸收了數百個元神,蚩尤旗上面的黑光顯得更加厚重,劉辛把它收入體內,然後向白乘風等十幾人道:“這幾年大家都辛苦了,等到全殲敵人之後,咱們再慢慢敘談。”

然後,帶領十幾位高手,沖到天涯子等人停身的雪山上空:“天涯道友,現在我就與你正大光明地鬥一場。”

天涯子雙目噴火,将手一招,剩下的昆侖弟子立刻飛上半空,和四派的人捉對厮殺。潔白的雪峰上面,一場血戰再次爆發。

第 276 章 何去何從

關世傑從天津回來後,就把川島芳子交給自己的那份名單謄寫了兩份。一份交給了陶子坤,讓陶子坤上報給滿洲省委。另一份交給鄭蘋如,用密電發往總部。讓兩方面的人,盡快核實這些人,是不是隐藏的日本特務。也許這些人現在用的名字都是化名,關世傑沒發現一個熟悉的人。

六月初,中途島戰役,美軍以少勝多,日本方面付出了慘重代價:4艘航空母艦和1艘巡洋艦被炸沉,損失飛機322架,其中283架飛機是随母艦沉沒;陣亡官兵3507人,包括數十名經驗豐富,身經百戰的飛行和機務人員。聯合艦隊從此一厥不振,再也無力發動大規模的海空作戰。對整個戰争有着決定性影響。

歲月倥偬,時光流逝。

1943年3月5日上午,市政廳大門口。趙文軒坐在車裏,等着湯珊準備一起到大澤民營銀行,彙兌一千萬元的債券。兩個人昨晚約定好的時間是上午九點,趙文軒見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心裏不免有點着急。

九點半,趙文軒還是沒見到湯珊的人影,就讓司機去特派員專署去看看。由于湯珊的緣故,趙文軒的司機已經跟特派員專署的警衛們混得爛熟。十幾分鐘之後,司機回來禀報,湯珊今天沒有來上班。

趙文軒急忙讓司機驅車來到湯珊的住處,見十幾個腳夫正往小洋房裏搬家具,就慌忙下車打聽情況。見一個年輕人正指揮着腳夫們幹活,就急忙問道:“這裏住的一位小姐去哪裏了?”

“我不清楚,這座房子是我剛租下來的。”

趙文軒預感到有些不妙,就趕到了大澤民營銀行的辦公樓,在二樓找到了當初為他辦理債券的經理,說起當初買債券的事情,這位經理還記得。

“原來是和湯珊小姐一起買債券的先生,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我想問一下,我們當初購買的債券已經到期,今天跟湯珊小姐約好一起來兌換,不知道她來了沒有?”

“先生,湯珊小姐昨天已經把債券兌換了,她沒有通知您嗎?”

趙文軒聞言,冷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眼前一黑,身體一晃,差一點摔倒在地,被經理和司機兩個人攙扶着坐在了椅子上。

“先生,湯珊小姐不是您的太太嗎?她沒有跟您說過這件事兒?”

趙文軒已經亂了方寸,他心煩意亂地擺擺手,示意銀行的業務經理不要再說話,讓自己靜一靜。

趙文軒在官場和生意場上打拼多年,玩開了一輩子鷹,沒想到讓鷹啄了眼睛。他心情穩定下來後,仔細琢磨了一會兒,猛然醒悟了過來這明擺着就是關世傑設下的一個套子,自己鬼迷心竅,被美色迷心上了大當。事已至此,還是盡力挽回損失的好。

從大澤民營銀行出來以後,趙文軒先去了警察署報案。而後又到北平日本特務機關找到喜多誠一,讓日本特務機關幫忙查找到湯珊。

根據趙文軒的經驗判斷,一夜之間湯珊不會跑太遠,應該還在南京國民政府的轄區範圍。

警察署的通緝令下發後,各地的警察署和日本特務機關的特務,還有憲兵隊,維持會等機構,在喜多誠一和陳公博的指令下,一連搜查了十幾天,也沒見到湯珊的人影,這個女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趙文軒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北平政府裏的公務也耽擱了。

八月份,王揖唐開會宣布,趙文軒因身體原因需要靜養,第三副市長的職務由詹志遠兼任,待有合适人選上報中央政府批準。

此時,湯珊已經跟她的未婚夫,從香港離開中國,去往大西洋彼岸的美利堅合衆國。

從1941年開始,日本軍隊在太平洋戰争中頻頻失利,而中國的戰場又遭到中**隊的頑強抵抗。國民革命軍經過鄂西會戰,常德會戰,豫湘桂會戰,豫中會戰,長沙會戰,衡陽保衛戰,桂柳會戰等大大小小幾十次戰役,用無數将士們的鮮血,表現了中華民族的不屈不撓的,不甘做亡國奴的決心和意志。

根據戰後統計,國民革命軍陣亡将軍256位,陣亡将士共320多萬。

月10日,汪精衛在日本名古屋因“骨髓腫”病死。陳公博任國民政府代主席。

1945年春節,周佛海邀請關世傑一家人到南京過年。為了安全起見,周佛海聘請了南北菜系的名廚,在自家的花園洋房款待關世傑一家人。

從除夕之夜到正月初五,每天都菜品都不重樣,西洋酒,國內的名酒也都逐一品嘗。

每次吃過飯之後,周佛海和關世傑兩個人,都要在書房裏喝茶聊天。

2月17日,正月初五晚上,也就是臨別的頭一天。周佛海跟關世傑做了一次推心置腹的長談。

“賢弟,你我兄弟一場,有些話我就不藏着掖着的了。”周佛海喝了一口茶說。

“周大哥有話請講。”

“我跟雨農私交很好,他讓我有事情找你商量。因此,我才把賢弟一家請到南京來過節。”

“雨農?”關世傑一愣,随即明白周佛海說的是戴笠。

“從去年開始,我就跟雨農聯系過,他派人交給我一部電臺,也交流過幾次。前不久,我有重要的東西想轉交給雨農,他就讓我找你。”

關世傑在後世的記載中,讀過周佛海的一些資料。因為日本軍隊不僅在太平洋戰争中節節敗退,在中國的戰場上也一直失利。日本國內和滿洲國,汪僞政府都已經無力支撐龐大的軍費開支,導致後勤供應嚴重不足。

周佛海已經看到日本軍隊的敗像,也知道國民政府,會在同盟國的幫助下收複失地,因此就重新投靠政府,并且給戴笠提供了一些有價值的情報。

關世傑現在聽周佛海這樣說,也就不再隐瞞自己的身份說:“周大哥,我的确是戴老板的手下。你有什麽事兒盡管開口。”

“我手上有一套新幣的鈔票版樣,我想讓你派人送給雨農。”周佛海說:“曲線救國的路線是失敗了,我現在能為國家做的事情,也就是這些了。至于将來如何,也只有聽天由命了。”

“周大哥,這件事兒我一定幫你辦到。”

“我知道你也做了準備,大澤銀行裏的新幣,你抓緊時間換成黃金白銀,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大澤民營銀行早在前年,就開始收緊貸款,大部分資金已經兌換成黃金,轉存入花旗,彙豐銀行。現在的業務只做普普通通的存儲,用于應付日本人和汪僞政府。

關世傑現在也在考慮,抗日戰争結束後,自己該何去何從呢?

第 284 章 一家有女兩家求

“娘跟你說過的!月華她無論嫁與不嫁太子,你都是太子妃,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按着娘吩咐的做就成了!你到底在擔心什麽?”

聽了自家母親這色厲內荏的話語,古月彤登時心中狠狠一震!

古潇安子啊一旁看的不忍心,當即開口勸道:“娘。妹妹她一直都不肯相信皇上會真的答應讓月華做太子側妃,事實上,連我們倆都狠狠的吃了一驚不是麽?娘你又何必對彤兒如此苛求呢?咱們只是旁觀者尚且不能反應過來,妹妹她這個當局者又怎麽能一下子就輕易的接受這件事情呢?”

“娘,你應該再給她一些時間來好好的考慮的!”古潇安如此是道。

錦安候夫人聽了這話,不由的怔住了,難道真的是她反應太過了麽?可是當時高公公宣讀聖上口谕之時,古月華雖然也很吃驚,但卻表現的一絲也不慌亂,那份雍容與氣度,絕非古月彤能夠相比的。她只不過,是想讓彤兒表現的更好一些罷了。難道這也有錯了?

“罷了罷了!娘不說什麽了,彤兒,你仔細的想一想罷!”錦安候夫人深深的嘆息一口氣,轉過了頭盯着古月彤道:“不管怎樣,你不能對皇上下的聖旨有任何疑慮,即便月華真的做了太子側妃!那也是皇上親自答應的!你能做的,就是笑臉相對。送上祝福,知道麽!”

“娘,這……太難了!”古月彤聽了這話,明知道自己母親是對的,可心中依舊痛楚不已,根本就不能答話。

錦安候夫人看到了她眼中的那抹痛楚,自己心中也跟着憂傷了起來,她終于住了口沒有再說什麽。

……

古月華坐在轎子裏,靜靜的算計着時間,她知道再有一刻鐘,她就到達皇宮裏了。

距離上一次進宮好像已經有一年之久了。她也從剛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慌亂不知所措變的心中有乾坤。去年的那個可笑婚約總算是取消了,而今等待着她的,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前途一片迷茫。

古月華的心裏,說不彷徨那是假的,可是讓她真真切切的說出自己心中的害怕來。她卻是什麽都說不出口。一旁的琉璃已經是緊張的面無菜色了,而她,卻依舊鎮定自若。

終于,琉璃忍不住悄悄湊在古月華耳邊道:“小姐,你說靖王殿下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話音剛落。琉璃便接收到了古月華一個大大的白眼。她當即住了嘴。

古月華狠狠的瞪她一眼,卻也沒有答話。

外頭跟着的便是高公公,馬車周圍站了不知道幾個侍衛,這些人之中說不定有人會武功,她們悄悄說話,肯定是會被人察覺的,古月華一點也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與趙靖西有所聯絡。

琉璃接收到古月華的白眼,便知道自己莽撞了,她不由的後悔不疊,再也不敢開口。

沒過多久,皇宮便到了。

馬車在宮門前連停頓都無,暢通無阻的就往內駛去。想也知道,前頭坐着的人是高公公,那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有哪個人有那膽子來攔他?這不是開玩笑麽?

馬車入了東華門,徑直往乾清宮而去,一路上并未停下,古月華坐在馬車裏,不由的側頭瞧了瞧,然而那裏有窗簾擋着,她什麽也看不見。只看得見窗簾上的流蘇随着馬車行走的節奏,一顫一顫的、

這算是第二次見到這位皇帝了,上一次慈寧宮裏面人太多,她倒也沒什麽好緊張的,可是今日,皇帝要見的人,卻只有她自己。

別人不知道,古月華自己卻是明白的,皇上要見自己,八成是因為當初那幾個繡娘給她量衣的緣故,她後背上的那個紅痣很定已經被皇上知道了,那麽很有可能,自己的身世,也被皇上給知道了。

古月華無意去評判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但是自從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她對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心中便連一絲好感也無。

當年的兩對夫妻,原本至少可以幸福一對的,但是因為皇上的自私與霸道,最終卻造成了四個人的悲劇。要不是因為這位皇帝,她娘不會早早的去世!而她,也不用在侯府裏處境這樣艱難。

皇上想見她,是想看看自己當年心愛之人所生下來的女兒到底長什麽樣兒吧?

那麽看過之後呢?是後悔還是想要接着霸占?古月華冷笑。

她猜不出來這位自私刻薄的皇帝接下來會做出什麽事情,不過她卻是猜測到,皇帝是因為知道了她的身世,所以才一直拒絕太子的。

也好,她倒要看看這位寡廉鮮恥的皇帝到底要做什麽?

古月華幾乎是抱着一種必死的心态進了乾清宮的。上名布巴。

大殿內一片安寧。

古月華只盯着自己的腳尖,兩眼低垂,聽着高公公笑呵呵的對她道:“古二小姐,您先在這大殿裏等上一會兒,咱家這就去禀報皇上,您已經進來了。”

“麻煩高公公了。”古月華低聲道。

“不礙的!”高公公笑了笑,當即退下了。

古月華一個人呆在乾清宮內,四周安靜的如同死水一樣沒有一絲波瀾。她就站在這安靜的幾乎令人窒息的空蕩蕩的大殿內,紛亂的內心忽然就安寧了下來,一片清明。

趙靖西,他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進宮來了吧?

剛剛瞪了琉璃,可是此時此刻,古月華卻是控制不住的思念起趙靖西來了,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個人就無微不至的關懷着她,處處幫扶着她,除了他之外,這世上已然沒有第二個人能如此待她了。

即便是當初她易了容貌,做平凡的丫頭藍衣,趙靖西也沒有絲毫的瞧不起她,就仿佛那樣的她也是很美很美。美到獨一無二。

可她都做了什麽?堂而皇之的享受着他對自己的好,卻從來也不回應……

這一刻,古月華不由的羞愧了一下。

她決定,等這次出宮了,她一定要好好的去見一見趙靖西,至少要抱一抱這個自己在危難之中唯一能想起來的人。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宮門口處一道嘹亮的聲音傳來,一下子便将古月華從沉思裏拉了回來。她沒敢遲疑,迅速跪地請安:“臣女參見皇上!”

一陣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古月華的面前。

從古月華的視線當中,她能看到眼前這人金黃色繡龍的袍擺與烏金靴,除此之外,什麽就都看不到了。她的頭垂的比剛剛更低了。

“擡起頭來,讓朕瞧瞧。”就在這時,那威嚴的皇帝開口了。

古月華心中一凜,卻是順從無比的慢慢擡起臉來。

她對上了一雙嚴厲中帶着絲絲審視的眼睛,那眼睛裏的目光尤為霸道,古月華只瞧了一眼便連忙垂下頭去,心中慌亂的很。

果然是皇帝!怪不得氣場這樣強大。

與此同時,皇帝也瞧清楚了古月華。

在瞧第一眼之時,他的确是以為自己看見了錦候的那個大女兒古月彤,可是再看第二眼,他就立刻分辨了出來,她不是她!

兩個女子長相極為相似,但是眼神,周身的氣質,卻是完完全全的南轅北轍。這使得見過她們的人只用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到底誰是誰。

這就是敏淑的孩子啊!

皇帝在心裏面感嘆着,他忽然發現,古月華身上的氣質與自己的母親很是相似,他透過這個姑娘,仿佛看到了那個當年自己一心愛慕但卻始終都得不到的姑娘敏淑。這一刻,他的心情忽然很是激動。

“來人,賜坐。”皇帝對着高公公吩咐道。

“是,陛下。”高公公應了一聲,當即從側殿搬了一把錦凳來,在側殿放下。

古月華道了謝便輕輕的走了過去。

皇帝瞧着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卻是不由的嘆息一口氣,這一走動,他卻發現這姑娘又不像敏淑了!

他收起自己心中的紛雜情緒,走到上首禦座上坐下,定定的瞧了古月華兩眼,忽然開口道:“朕可以叫你華兒麽?”

古月華聽了這話,臉色不由的一變!但下一刻她便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皇上輕輕一笑,轉了頭問道:“聽說你身子不好,一直都在府中卧床養病,可有此事?”

“回皇上話,臣女的确是身體不太結實,每逢季節變化,便會在院子裏休養,卻也不是很嚴重。”古月華淡淡道。

皇帝聽了這話,眉頭一挑,道:“這還算不嚴重?那要怎樣才算?”說着,他轉過了頭,對着高公公道:“高升,你去庫房裏多取幾樣珍貴補藥來,待會兒古二小姐走的時候帶走。”

“皇上!這萬萬不可!”古月華聽了這話,連忙跪地請安道:“臣女無功無德,如何能接受陛下如此厚重的賞賜?這傳出去……”

“朕賞你的,你就拿着,誰還敢議論不成?”皇帝打斷古月華的話,對着她道:“你起來吧!在朕面前說話,不用動不動的就下跪。”

“多謝陛下。”古月華壓抑着內心中的驚詫,慢慢起身坐回到椅子上去,然而心裏面的疑惑卻是越發的多了。

皇上對她的态度,真的好詭異啊!

難道,是覺得當年虧欠了她娘,所以如今想要補償麽?

還是說,皇帝有了別的想法?

古月華一陣惡寒,只覺得自己想的實在是太多了,她連忙将心裏面的想法都收起來,正襟危坐。

皇帝瞧見她這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他擺擺手道:“華兒,在朕面前你無須這般緊張。”

古月華聽見這聲‘華兒’,雞皮疙瘩登時起了滿身,她無可奈何的瞧了皇帝一眼,應道:“是。”

皇帝接着問道:“你平日,在家裏頭都做些什麽?”

“回皇上話,民女在家中無事就看看書,繡繡花,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了。”古月華恭恭敬敬的答道,但是心裏面的疑慮更甚,天啊!皇帝竟然問她這些,他就這麽無聊麽?

好在沒過多久,皇帝的話終于轉移到了正途上:“你也很疑惑朕今日請你進宮來是做什麽的吧?”

古月華輕輕的點點頭。

皇帝笑道:“你與你姐姐同歲,她下個月就要出嫁了,朕忽然想起,你其實還是沒有婚約的,朕今日叫你進宮來,是想要為你賜一門婚事。”

古月華聽了這話,腦子裏轟的一下子就炸開了!天啊!難道皇帝真的答應了趙恬的要求?

一想到自己要頂着側妃的身份嫁給趙恬,然後陷在皇宮這個泥潭裏永世都掙脫不得,古月華便覺得前途迷茫,了無生趣。

但好在,皇帝下一句話便将她解救了出來:“朕瞧你蕙質蘭心,且底子不錯,那時候賜婚給了敏親王,也實在是委屈了你,不過好在,婚約已經解除了,朕的三皇子趙钰,算的上是文武雙全,且心性尚好,與你十分……”

般配二字還沒說出口,宮門口便有侍衛進來禀報道:“皇上!太後娘娘求見!”

皇上登時愣住了,太後怎麽來了?

然而不給他太多的時間反應,沒一會兒,太後便在靖王趙靖西的攙扶下從外頭走了進來。

古月華剛剛還想念過趙靖西,沒想到才過一刻鐘,她就真切的見到了他人!她的心不可抑制的産生了一絲興奮來,即便是在乾清宮這樣莊嚴肅穆的地方,她也無法控制。不過幸虧她的頭頸低垂,皇帝并沒有看到她眼中的喜悅之色。

“兒臣參見母後!”皇帝連忙站起身來給太後請安,站在太後身邊的趙靖西則是彎腰給他請安:“參見皇兄。”

古月華一直到他們各自行完禮,這才跪下請安道:“臣女古月華,參見太後娘娘,參見靖王殿下!”

“呦!古家這二小姐也在啊?”太後用漫不經心的目光掃了古月華一眼,不陰不陽道。

趙靖西的目光雖然望向別處,但是一顆心早已經飛到了古月華那裏。不過他控制的很好,在場的皇帝與太後都沒有察覺。

聽了太後的話,皇帝連忙解釋道:“回母後話,華兒是朕請進宮來的。”

“華兒??太後聽了這話,眉峰一皺,定定的瞧了皇帝一眼,意味深長道:“皇帝,你剛剛喊她什麽?”

皇帝自知失言,卻也不是那種容易慌亂之人,聞言忙解釋道:“回母後話,古二小姐乃是錦侯的女兒,朕與他亦臣亦友,他的大女兒朕都喊彤兒,所以輪到二女兒,自然也不能例外。”

“哼!古大小姐那是未來的太子妃,你的兒媳婦,這樣喊自然可以。”太後涼涼的瞧了古月華一眼道:“可這二小姐也是你的兒媳婦麽?她好像……”

“母後!之前的婚約已經取消了,朕已經決定,選華兒為钰兒的王妃!朕自然,是可以這麽稱呼她的!”皇帝知道太後想說什麽,他不願意聽,所以立刻打斷道。

果然,太後聽了這話,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不由的問道:“皇帝,你剛剛說什麽?”

站在太後身邊的趙靖西迅速側頭,飛快的瞧了古月華一眼。

剛好古月華也擡起頭來,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思念與關切,當然,也有擔憂。

趙靖西心中不由的一喜。

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從古月華的眼眸裏看到了思念!

好在皇帝與太後都太過于專注談話的內容,沒有發現這一點。

皇帝既然已經說了一遍,那麽就無所謂說第二遍了,太後既問,他當即語氣平淡的将剛剛的話又說了一遍。

“皇帝!”太後聽了這話,面色頓時沉了下來,她瞧了瞧皇帝,不愉道:“你這麽做,可想過後果沒有?”

“什麽後果?”皇帝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愣。

太後瞧了他一眼,慢悠悠道:“皇帝,去年古二小姐賜婚給敏兒的事情早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了,百姓們也都認可了這件事情,可你現在卻要将她許配給钰兒!她直接就從皇嫂變成了侄兒的媳婦!這傳出去難道皇上就不怕天下人恥笑,說皇家亂了規矩麽?”

皇帝聽了這話,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的厲害,他萬沒有想到好好的一樁婚事,在太後嘴裏竟然變得如此不堪!他不由的開口解釋道:“母後,當初只是訂婚,并沒有……”

“就算只是訂婚,她也已經是哀家的兒媳婦!”太後猛然打斷皇帝,鄭重其事道:“所以,她即便是嫁不成敏兒了,那也只能嫁給哀家的另一個兒子!至于趙钰,那根本就差了輩分!”

古月華一直都在呆呆的聽着這兩個人唇槍舌戰,低頭裝無辜。可是她沒有想到,太後說話竟然如此風趣!

差了輩分,也虧得她能說的出來!

古月華稍稍擡頭,飛快的瞧了趙靖西一眼,卻見他眼角眉梢也都是隐藏不住的笑意,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母後,差,差了輩分?”皇帝聽了這話,不由的瞪目結舌:“古二小姐比钰兒還小上三歲……”

“那哀家不管!”太後蠻橫道:“反正古二小姐她不能嫁給趙钰!這會亂了輩分!”

皇帝聽了這話,頗有些頭疼,他十分無奈的瞧了太後一眼道:“母後,您今日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求朕将古二小姐嫁了給靖西?”

第 285 章 綠魔刀

李雷在前進,李雷也在毀滅,毀滅一切靠近自己的生物,必須抓緊時間,在神魔完全恢複實力前擊殺更多的敵人。當他沖到魔族挖掘出的最大幽深地洞中,魔族的災難才真正的降臨。

這裏有近百萬的高等魔族在奮力挖掘,由于實力恢複了不少,挖掘的速度大大加快,深洞直通地底,現在卻成了埋葬他們的墳墓,連逃出去的機會都沒有,随着暗獄天雷不斷的轟下,一個個的慘死當場,演變成了恐怖的屠殺。

只有擁有神器才能挽回這一情況,這是其他方向所有魔族的共識,那裏的同伴已經無法挽救,只能是奮力挖掘其他地洞。

神魔兩族确實都擁有兩件神器,可那些神器沒有一個是用于攻擊的,使得他們現在根本無法對抗實力暴漲的李雷。而在另外一個方向,分得大批靈魂之力的玉管家也發威了,同樣的招式用在了神族身上,雖然威力差些,可足以快速的消滅不少神族。

空隙之時,一個面無表情的大喊從玉管家大開的傳送門裏走出,那是張彪。一個人再厲害也有限,李雷決定把仙島內的神靈一個個強化過後放出來,大批的滅殺敵人,使得這一速度大大的加快。張彪一出現,就換了個方向沖了出去。

沒多久老爺子李長海,島衛統領辰燃,毒刺首領刀疤,礦工主管娜塔莎就相續走出。他們和張彪一樣,所殺敵人獲得的靈魂之力一半需要上交,可大招頻發之下,剩下的一半足夠他們越來越強大。連帶四大神獸也沾了光,被分得不少靈魂之力。

可參戰的只有三位,朱雀,玄武和白虎,他們早就是地球人的本命獸,擊殺了敵人同樣可以獲得靈魂之力。鳳凰天女和其餘的神靈只能眼饞的等待,這次戰鬥是沒他們的份了!

得知同伴越來越強大,那些沒能升入仙境大圓滿的人們一個個哀嘆不已,這麽好的一個機會就被自己放過了,只得加倍努力修煉,浮空仙島內各種修煉時的異象此起彼伏,人們已經下了決心,被同一期的人落下實在太丢人了。

放出所有地球人裏的神靈,李雷就不用再管了,只是把獲得的靈魂盒子裏強化自身就好。神魔已經恢複了多半實力,綠蘿星震動的更加的劇烈,不光是自身的震動,還有兩大陣營瘋狂的轟擊,看樣子是要把這好不容易凝結到一起的綠蘿星再次轟碎。

對于不斷尋找新的地洞,李雷已經厭煩,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在一處地洞中仰天怒吼一聲,身軀化為巨龍,向下狠狠的砸去,堅硬無比的洞低就像是豆腐般被撞碎,細長的身軀直插星球核心。

“轟隆……”

震天的巨響,龐大的星球再次劇烈抖動,比以前更假的劇烈,預示着又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看着自己挖掘的地洞還差很遠才能到達星球核心,不詳的預感籠罩在所有神魔的心頭。

“尼瑪!”

一聲咒罵從李雷口中發出,原本以為一路順利的就可以到達星球核心奪得神器,可卻一頭撞上了一個綠色的護罩,不但把他撞的頭暈眼花,還被震得倒飛兒回,一道刺目的綠光閃過,他已經出現在浮空仙島之內,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打沒了一條命!

“管家,那是什麽東西?”

“島主,我還沒将其鎖定就消失不見了。”

管家都沒看清楚,李雷咧了嘴,剛要打開傳送門繼續出去,數個傳送門就相續打開,放出去的人全都狼狽的逃了回來,張彪最慘,兩條腿全都沒了!

“出什麽事了?”

李雷趕緊詢問,玉管家拍着胸脯後怕的沒有回答,而是直接把外界的畫面轉播了進來,看到外界的情況,李雷也陷入了震驚中。

龐大的綠蘿星已經炸碎,畫面中除了碎片就是屍體,一道綠影急速閃過,沿途碰到的不管神魔全都斃命,一開始還有人想要降服這綠影,而現在全是在逃命。

“我看清楚那道綠影了,那是把刀,一把會吸血的刀,我雙腿就挨了一刀,全身的血液差點被洗幹淨,要不是獲得了大批的靈魂之力造血,絕對必死無疑。”

張彪在那一臉慘白的訴說,雖然逃了回來,可要恢複那可是個漫長的過程了,誰讓他的身軀現在強化的過于強壯,李雷只得進行安慰,“你夠走運了,我被那把刀一刀斃命了,看來那就是神器,看樣子不好降服啊!”

李雷被一刀斃命,這讓人們倒吸一口冷氣,還好的是他還有好幾條命,要不然大家都得跟着陪葬。

“看樣子那把刀是在血祭,等吸夠了鮮血,自然就會安靜下來。”

鳳凰天女自然要比衆人懂得多一些,她有鳳凰的遠古傳承,可其餘神獸包括李雷也有,李雷搖了搖頭。

“估計沒那麽簡單,這刀倒不像神器,更想是把魔器,在我的傳承記憶力,有滅世魔刀這一說。敖金和敖青在哪?趕緊把他倆找來。”

敖金兄妹被派去接管賭贏來的星系,不過确實在暗中陪伴地球人,省得被人發現是神靈又不去參戰惹麻煩,李雷一找他倆,趕緊就有人把他們傳送了回來。

“你們是金龍一族直系子孫,看看這把刀是不是滅世魔刀。”

李雷指着畫面上的綠光詢問,敖金兄妹一邊震驚的觀看一邊搖頭,敖金開口回答,“傳承記憶力是有滅世魔刀這一說法,可那刀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并沒有滅世,傳承記憶力沒有詳細的描述,想要知道詳情的話,我只能去龍墓問問祖靈。”

“此事重大,那就麻煩你回去趟了。”

那綠色光芒還在追殺神魔,很快就要飛出畫面之外,安排完敖金回龍墓,看能不能打探到有用的東西,李雷再次出現在外界,不過不敢靠的太近,只敢遠遠地墜在身後。其餘剛被打回來的人除了張彪之外也都傳送了出來,沒有參與追蹤,而是快速收集宇宙中的屍體,這些屍體上可都攜帶着不菲的財物,之前戰鬥沒時間收集,現在正是時候。

很多人也在幹着同樣的事情,等綠光追向其他方向遠去,他們就蜂擁而來,打算從屍體上撈一筆就走,而更多的人舍不得走,他們都在等待綠光吸夠了鮮血,遠遠的墜在綠光之後,看着它不斷擊殺其他人。

可意外也就在這時發生了,當有人靠近那些屍體時,那些屍體突然間動了,嚎叫着向靠近的人沖去,上來就是同歸于盡的打法,嘴裏還不斷噴着綠色毒霧,而之前由綠色毒霧凝結成的晶體,這時候也在快速的融化,從新轉變成要命的瘟疫。

玉管家衆人也差點中招,還好的是怕被人看到面容,全都帶着防毒面具,擊殺了一些屍體轉變的綠魔後在遠望其他方向,那些來撿便宜的神魔可就慘喽,他們大多都不是正規部隊成員,不是獵魔人就是獵神人,又是後續被征調而來,綠魔來秘境再重新形成,綠色致命瘟疫本就在星球爆炸時被炸得到處都是,無數人一下被籠罩其間,嘶吼和哀鳴傳來,一個個活着被轉化成新的綠魔!

如此大批量的人被轉化成綠魔,就連玉管家他們都被吓壞了,可接着就是驚喜,這些綠魔不知道閃躲只知道死拼,大不了從殺一次也就罷了。可跟以往不同的是,大變之前的綠魔都是依附綠色毒霧生。

存,活動範圍就在毒霧的籠罩範圍之內。

可這次竟有不少的走出綠霧的籠罩範圍,四散着向遠方而去,一邊走一邊從口鼻中不斷噴出新的綠色毒霧,看的遠處沒被波及的神魔們大驚失色,這要是被他們走入領地之內,那就是浩劫!

他們不知道的是,浩劫已經開始了,那綠色魔刀的殺人速度極快,而且一直在加速,自從得知被殺死的人會轉變成綠魔,後邊追蹤的人都是順手把屍體轟碎,以免有新的綠魔出現。開始人們還以為,殺了這麽多人,這已經被人稱作綠魔刀的東西也該吸夠鮮血了,可當越過數個秘境飛臨靠近神族的邊境時,人們知道大事不妙了。

魔族這時候已經無法前進,遭到神族的瘋狂狙殺,他們有些惋惜又有些幸災樂禍的開始返回自己的地盤,而綠魔刀一頭紮進了鐵血星系的一顆外圍星球,在星球上展開了屠殺。對此神族人無力阻止,但為了不讓綠魔刀進入內陸,他們開始着手把大批的奴隸和低級靈獸運送至周邊星球,期望綠魔刀早一些吸夠鮮血,并開始組織人準備綠魔刀離開這顆星球後,對星球上的綠魔進行清理,可他們想的實在太簡單了!

星球上遭到屠殺的人越來越多,這些人轉化成綠魔後就開始噴吐毒霧,一開始還不怎麽明顯,當毒霧籠罩整顆星球,綠魔刀又殺向另外一顆時,毒霧就開始擴散,蔓延到宇宙後四處飄動就連風系神靈都無法将它們吹散!

神靈們只好一邊派人去清剿星球上的綠魔,一邊趕制防毒面具,可宇宙邊緣的星球也不少,那裏能制作那麽多,不少星球上的人紛紛逃離,更是引起整個宇宙的恐慌。

沒多久防禦嚴密的鐵血星系就丢了近一半,還有繼續擴散的趨勢,得知消息的魔族人終于笑了,這綠魔刀簡直是天賜之物,這麽下去早晚能滅絕所有的神族,可接着他們笑不出來了,一批強橫的神靈殺入了魔族領地,人數還在增加中,正是清理完綠蘿秘境的玉管家衆人,李雷已經決定将浮空仙島升入十級,他們必須加把勁了。

實力強橫的一批人殺進了魔族領地,地球人裏的仙境強者們也有了用武之地,他們被派往那些跟感染的星球去清理綠魔,不但可以獲得靈魂之力,還可以拿頭顱到星盟那裏領取獎金,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大好事。

而李雷還在跟蹤綠魔刀,誰靠近自己他就殺誰,變成了人盡皆知跟綠魔刀差不多的恐怖生物,看着他的強橫已經無法阻止,終于有些人選擇了妥協,想要跟他談一談。

第 271 章 武林大會

“哦,既然李翺你的功夫這麽厲害,那不知道李翺你能不能參加我們的武術大會呢?”

就在那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興高采烈地讨論着的時候,忽然那葉啓明立即來到那裏,然後沖李翺笑着詢問道。

而那李翺見到葉啓明要自己參加那武林大會,頓時令李翺心中大為不解,于是那李翺那便沖葉啓明說道:“我說葉叔叔啊,怎麽好端端的要我參加那武林大會呢?”

“這個嗎?”

一經聽聞李翺的話語,這葉啓明立即笑着拍了拍李翺的肩膀。

然後再度沖李翺說道:“李翺你有所不知啊,雖然說我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乃是足球俱樂部,但是因為我想将我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發展的更加全面一些,因此我便接受了那傳統武術大會的邀請,因此希望你能代表我們這小男孩兒俱樂部,參加那武術大會,當然了,這個武術大會其實觀賞性制的,不是像足球聯賽那種正規的比賽性質,也只是一個業餘活動,也更加是一個商業活動,它不僅能夠讓你咬你賺到更多的外快,而且還可以讓你要提高你的知名度,甚至還可以增加我們那小男孩兒俱樂部的知名度”

“哦,真的嗎?”

“那是當然的啦,我葉啓明可是那瑤池珠寶的老板,我怎麽可能會騙你呢?”

“呵呵噠”

葉啓明一邊說着,一邊笑了起來,而這時那一旁的蘇亞、唐尋路二人,聽到了葉啓明要讓李翺參加這武林大會,當即也是非常高興。

于是立即便代替李翺答應下來。

“葉啓明叔你放心吧,李翺如今的功夫可是非常厲害的,他自己可是學會了那少林七十二絕技的,要知道這少林派,乃是我們國家傳統武術發源地,正所謂是天下武功出少林,因此只要李翺運用那少林的七十二絕技,無論碰上了那個門派的高手,李翺都可以叫他們打的連連敗退”

“嗯,不錯不錯”

聽到了蘇亞、唐尋路的介紹之後,這李翺也随即尴尬的點了點頭,因為那李翺雖然也想運用自己那超級系統的能力,來跟這各路高手較量一番。

但是那李翺并不是那種喜歡誇耀之人,所以說葉啓明如今這般的贊揚,李翺還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但是李翺又見到蘇亞、唐尋路都非常希望自己能夠參加這個武林大會,那李翺自然是點頭同意了。

畢竟那李翺如今的武林功夫,的确非常高超,再加上李翺相信自己到了那武林大會之後,他那系統也會随即更加提升的。

因此這李翺立即便同意了葉啓明的邀請,而此時那葉啓明聽到李翺同意後,當即是心中大喜,随即便再度沖那李翺說道:“李翺,我果真真的沒有看錯你,想不到你真的這般厲害,好,那麽接下來你就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等到過幾天,我就專門派人帶你前去那武林大會,讓你一展雄風”

“好的,。沒問題”

随後那李翺在這醫院之內,立即開始了修養生息,随後沒過多久,那李翺的傷勢便是完全康複了。

而李翺為了準備這武林大會,也是每天都進行體能訓練,之後沒過多久,那葉啓明就派人将李翺、蘇亞、唐尋路三人,帶到了那武林大會。

而這時他們現在已經來到這裏,當即便見到那武林上大會的擂臺之上,兩名身高強壯魁梧的人,正在那擂臺上面較量。

這兩人一個用的是九子連環刀,另一個用了這是五郎八卦棍,二人打的是不亦樂乎。

但是那李翺随即也看出來了,這兩人用的都是那武功套路,并不是真正的殺人技,所以說也都是那觀賞性質的。

而随後沒過多久,就在那李翺等人看着這場武術看得不亦樂乎之時,那李翺也用他那高超的系統技能,對蘇亞、唐尋路二人介紹起了各個門派的武功招式。

而就在那蘇亞、唐尋路二人聽的不亦樂乎之時,忽然見到一名青年冷笑着走到了他們三人面前,并沖那李翺說道:“我說你這個小雜毛,看你手無縛雞之力,你居然還敢裝做武林高手,還敢在這裏誤人子弟,我告訴你,你才懂多少門派的武術,居然是敢在衆目睽睽之下胡言亂語,我告訴你,你要看比賽就給我老老實實地看比賽,最好不要給我胡言亂語,如果你繼續再給我胡言亂語,那麽我就要教訓一下你”

“呵呵噠”

這名青年一邊說着,一邊沖那李翺三人再度冷笑了起來,然後立即是揚長而去。

随後這李翺未等那名青年離開,立即是一個箭步,便攔住了這名青年的去路,而這時那名青年眼見李翺兒敢阻攔自己,當即令這名青年心中惱怒不已。

随後這名青年立即沖那李翺罵道:“你這個小雜毛,居然還阻攔我,我看你是活膩味了吧”

“少給我來這一套”

那一向脾氣溫和的李翺,這時不知為何居然一反常态,當即便沖着這名青年怒斥了起來。

“我告訴你,人人都有言論自由,我說我的事,關你什麽事呢?你不願聽就馬上離開,但是你不要在我面前嚣張跋扈,如果你嚣張跋扈,我依然不會饒了你”

“呵呵噠,真是贻笑大方”

一經見到李翺敢跟自己叫板,這名青年當即是冷笑不已,而此時那蘇亞、唐尋路也立即滿臉憤怒地走到了這名青年面前,沖那青年大聲說道:“我告訴你,我們三人跟你無冤無仇,但是你居然敢在我們面前嚣張跋扈,李翺跟我們講解這武功套路,關你什麽事呢?不管他對還是不對,我們都願意聽,怎麽樣不服氣嗎?”

“呵呵噠,好你們這三個小男孩兒,居然是趕在我堂堂的奔雷手面前嚣張跋扈,今天我非得教訓一下你們”

這名青年一邊說着,一邊向後一退,當即便來了個嗷嗚亂叫,随後又刷了一套武功招式。

而這時那李翺見到這名自稱奔雷手的青年,使出了這種武功招式,看看着氣勢非常,嚣張不已,但是卻根本沒有殺傷力,因此那李翺立即沖其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