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8 章 另一暗勢力

第二百八十四章 另一暗勢力

以聖傀門主島為心方圓萬裏的高空,原本晴好的天氣忽然風雲驟變,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片片綿延數百裏的黑色陰雲,低壓而下,幾乎與海面相接在了一起。

海域之天色昏暗,恍如遲暮,海面狂風呼嘯,風急浪高,一副風暴将至的模樣。

雲霓三人來到密室之外的廣場,舉目望去,只見漫天烏雲翻湧不定,裏面隐隐有電光閃動,數十艘巨大的金黑兩色靈舟,如同一座座堅固堡壘,并排陳列在雲海前端,面密密麻麻地站滿了人影。

這些靈舟與往日所見的飛行靈舟略有不同,其建有一座座高逾十丈的黑色高臺,面镌刻着各式各樣的密集符紋,看起來與一個個法陣祭壇一樣。

白奉義見此,神色微變,手掌一揮,身前浮現出一塊石板陣盤,手指在其劃動幾下後,當機立斷的吩咐道:“傳令下去,開啓禁制,準備迎敵!”

她這邊一聲令下,整個聖傀門主島,包括外面座陣島,同時響起一陣急促的尖鳴之聲。

緊接着,伫立在島各處的灰白石柱靈紋亮起,光芒大作,整個島嶼地面镌刻着的所有陣圖和建築銘刻的法陣都開始運轉起來。

在一陣陣“隆隆”之聲,整個主島都開始劇烈震顫起來,地形地貌開始發生天翻地覆的劇烈變化。

島最高處的山峰頂部,煙塵滾滾,整個山頭緩緩沉降到了山腹之,露出一個巨大的空洞來,數百艘通體金黃靈紋遍布的機關飛舟,幾乎同時升空而起,懸停在了高空,嚴陣以待。

原本的河流彎道之處,水流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巨大通道引入了島嶼下方,露出的河床之同樣有金光亮起,一頭頭形如鼋龜的巨大傀儡異獸從顯露而出,其符紋大亮,青光流溢,從散發出一陣陣濃郁的水靈力波動。

而在島嶼二層的密林之,陣陣林木崩毀斷裂之聲不斷響起,一頭頭身高丈許形如虎豹的傀儡異獸從奔湧而出,擠在二層邊緣,沖着高空方向無聲嘶吼。

數名真仙長老從島嶼各處飛馳來到了廣場之,身後各帶着數十名弟子和數百具人形傀儡集結了過來。

島嶼一些重要區域,也都各自有真仙境長老帶領弟子和傀儡大軍出動,嚴密防守起來。

在出現異常後不足十息的時間內,整個主島的所有禁制都被激活,所有力量都被調動了起來。

與此同時,主島周圍的海域,震蕩劇烈,海水翻湧,圍繞着那座小島瘋狂旋轉,形成了一道道巨大的水流漩渦。

漩渦之白光大作,那些伫立在島嶼之的白色圓塔,仿佛海面的一座座燈塔,釋放着一圈圈明亮的光芒,将這片海域都映照的一片雪白。

韓立與麟九二人也早已經回到了白塔這邊的廣場,與駐守周圍的聖傀門修士彙合在一處。

他雙目之藍光閃動,望着高空陰雲之,能夠清晰地看到面站着的人影。

這些人皆以黑布蒙面,身全都穿着一件黑色鬥篷,樣式與麟九身的有幾分相似,不過他們的衣袖和領口處,全都繡着一層金邊,胸口處也都刺繡着一個十字圖案。

韓立對這個圖案并不陌生,在當初從平遙子身得到的十方樓令牌,曾經見過。

“想不到竟是十方樓的人。”韓立神色有些複雜的喃喃道。

“嚴格意義來說,他們不是十方樓的人,只不過是統一被‘十方滅殺令’召集來的人。”麟九沉吟片刻後,說道。

“哦,麟九道友此話怎講?”韓立有些疑惑的問道。

“十方樓作為北寒仙域的一大暗勢力,性質與我們無常盟其實相差不多。只不過他們主要是做情報和àn shā生意的,發布懸賞令,尋緝令,絞殺令等,都在它們的經營範圍內。他們的任務發布和接取不止面向內部成員,而是面向所有人。換句話來說,任何人只要出得起價錢,都可以發布任務,自問有實力也可接取他們的任務,只要二者涉及一項,便算是十方樓的初階成員。故而他們的組織不像無常盟這麽嚴謹,內部關系卻更加盤根錯節,更為複雜。”麟九解釋道。

“也是說,無常盟之人,也可以在十方樓發布和接取任務了吧。這些人是接取了那什麽十方滅殺令,才集合起來的?”韓立想了想,又問道。

“不錯,此令是十方樓發布的一種滅門屠殺令,耗資不菲。一經發出,便是幾乎是在一整個仙域範圍之內,召集力量對某一個宗門或是世家發動襲殺。凡參與之人,在被滅宗門之內所得一切,皆歸自己所有,事後,自然也無須擔心被追究。”麟九眼流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解釋道。

韓立聞言,心也明白過來,此令的可怕之處在于,其對數量龐大的散修群體,具有極強的yòu huò力,尤其是一些因為修煉資源匮乏,而被卡在瓶頸之處的大乘期以下修士,他們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壽元一點點流失,又怎麽會不趁此機會铤而走險一次?

而一旦這樣的人加入其,由于十方樓的身份庇護,沒有了顧慮,他們便往往都大多數人更加兇殘,對這些宗門世家下手也更加狠辣,這一方面當然是為了掠奪更多的修煉資源,可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為了發洩積累已久憤懑和嫉恨。

況且聖傀門經營這麽多年,單憑出售傀儡一事,積攢下海量的資源財富,只怕在所有人眼,都是一塊肥到不能再肥的大肥肉了。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感到身下大地瘋狂抖動,那些嵌于地面的道道凹槽內,仿佛有銀漿流動一般,溢滿了近乎實質的白光。

整個小島下方傳來陣陣“隆隆”之聲,廣場周圍的地面竟然開始浮現出一圈巨大裂隙,将白塔附近的區域圍繞着分離了開來。

而被分離開來的這片區域,竟然瘋狂擡升到了數百丈之高。

韓立飛身而出,懸立高空朝島望過來,赫然發現整座陣島央的一塊區域,從島嶼分離而出,竟赫然化作了一尊巨大的石質傀儡。

其形如武士,周身石料瑩白如玉,卻堅硬如鋼,手握着一柄數百丈長的銀色巨刀,面靈紋遍布,散發着陣陣令人驚異的鋒銳波動。

周圍其他幾座陣島,此時也全都是同樣的光景,紛紛化作了一個個高近千丈的巨型傀儡,它們有的看起來與蠻荒巨猿一般,有的卻好似石铠巨人,有的則形如雪原荒狼……總之形态各異,不一而足。

并且,這些傀儡身的靈紋顏色和形狀也都有所不同,有的為暗黃色的圓環狀,一圈圈的籠罩軀幹外,有的則為赤紅色的長條狀,如同一條紅色緞帶,纏繞在雙臂和身軀,有的則呈漆黑狀,如同紋身一樣印刻在胸膛。

此時,在高空烏雲之,一艘通體漆黑的靈舟前端,正并肩站着三道身影。

其正一人鬥篷下的臉頰,有一道極長極深的疤痕,從左側額角一只沿着額頭,貫穿到右側眼睛,在劃入下方臉頰,被蒙面的黑布遮擋了起來。

在其右側,則站着一名身材修長,腰間跨劍的年輕男子,其頭并未戴鬥篷帽子,只以黑布蒙面,露出的半截面頰白皙如玉,一雙濃眉斜飛入鬓,兩眼炯炯有神,看起來豐采卓然。

這兩人身氣息渾厚無,竟赫然都是金仙境修士。

至于站在另一邊的,則是一名身高近丈,臉色有些焦黃的大漢,其雖然戴着鬥篷,卻仍能看到額前有一圈暗青色的金屬光澤,顯然是戴着某種金屬制的護額。

此人雖然只是真仙境巅峰修為,但能與這兩位金仙并列一處,也足可見其身份的不尋常了。

“嘿嘿……陸機道友對我們十方樓這次安排可還算滿意?”只見那疤面男子嘿嘿一笑,看向身旁的跨劍男子,開口問道。

“這次花費那麽大代價找你們十方樓,看的正是你們的影響力,此次能召集來這麽多人,倒是的确有些出乎意料了。只是這些人的修為,也太雜亂了些吧?如散兵游勇拼湊出來的雜牌軍,能有多少戰力?”跨劍男子淡然答道。

除去他們三人不說,在這些戰艦之的兩三千人,真仙境修士也只有四十餘名,至于其他更多的則都是大乘期修士,甚至還有不少合體煉虛期的修士,從修為層次來看,的确十分混亂駁雜。

“呵呵,這些人本大都是山野散修,能一步步修煉來,哪一個不是在常年厮殺摸爬滾打起來的?若是同階修為之下,他們的戰力豈會弱于聖傀門那些只懂得操弄傀儡之術的家夥?”疤面男子笑着說道。

“現在這當口,二位在這裏閑聊這些,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血寒道兄,我來這古雲大陸還有師尊交代下來的任務在身,咱們還是盡快了了此間之事吧。”面色焦黃的漢子突然開口道。

“重銮道友莫急,方才只是試探攻擊一下罷了。這會兒他們的防禦全貌已經展現了出來,與之前搜集來的情報內容基本一致,我們按原先計劃來做行。只是等到攻入聖傀門內之後,道友你可別忘了先前說好的那件事。”疤面男子笑了笑說道。

“道友放心。”焦黃漢子淡淡說道。

第 288 章 蘭臺秘苑

張英很聰明,工作雖然累,但他明白,這是太傅對自己的一種磨煉。要知道,蘭臺秘苑雖然沒有什麽權力,即管不到朝內,也管不到朝外。但對皇室來說,卻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機構。

張英出身低微,本就沒什麽脾氣。進了蘭臺秘苑後,任勞任怨,漸漸深得蘭臺秘苑中,一些學士的喜愛。有時,會讓他參與到一些邊緣的星象觀察與推演。有時,也會把一些重要的星圖,交給張英謄寫!

這種工作,雖然枯燥,但張英卻受益匪淺。漸漸地,也了解到這些學者的工作,甚至有時,直接代替一些邊緣的學者,進行星象觀察。但是蘭臺秘苑最核心的天機推演,張英依然不得其門而入。

蘭臺秘苑雖然每年負責出臺一部陽歷,指導皇室和王公大臣,以及地方官吏的日常活動。但最神秘,也是最重要的作用,卻是替皇室推斷國祚運數,天下大勢。

蘭臺秘苑的運作非常複雜,并不止限于星象、星圖,還要涉及到地理山川,先天術數,甚至還要收集前一年,大周各地的州志府志郡志縣志。這些記載九洲各地,發生大大小小事件的州志、府志、郡志、縣志,都是蘭臺秘苑推導未來天下走勢的重要依據!

別的不說,單單是分析各地謄寫州府縣志,就是一項浩大的工作。蘭臺秘苑的工作之繁複,可見一斑!

在蘭臺秘苑涉及到的所有東西裏面,先天術數,是最核心的東西。這些涉及到天機運轉的先天術數的學問,只掌握在少數大儒手中。蘭臺秘苑觀察到的星象、星圖,聯同九洲地理,地志都要結合先天術數,才有意義!……

方雲從軍一年,和張英一直通過書信傳遞消息。對他的情況,略微有些了解。但具體的卻就不知道了。這還是第一次聽他完整的提起。

“對了。”張英突然道:

“我有次被蘭臺秘苑的大學士張魯叫去謄寫星象資料,就在那個時候,他接到了一張秘苑核心傳下來的新的星象。那個時候,他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我當時聽他驚呼一聲‘群虎噬龍’!我跟随他也有段時間了,從沒見他那種神色!”

方雲眉頭微皺,他會觀察星象,只是并不懂怎麽由星象,推導天機運數。但“群虎噬龍”這個格局,只是聽一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兆頭。要知道,不管在什麽時候,龍代表的是天地間最尊貴的存在!蘭臺秘苑的職責,是代皇室觀察天下運勢,這條“龍”代表的是什麽“龍”,已經不言而喻!

“群虎噬龍,豈不就是代表天下大亂的跡象!”

方雲動念之間,已經由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裏,推導出了真正的含義!心中微微一顫,他望了一眼對面,只見忠信侯低着頭,一副專心品嘗懷中香茗的樣子。方雲頓時就明白,忠信侯事先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現在只不過是通過張英的口,讓自己知道罷了。

“忠信侯倒是用心良苦啊。”方雲心中道。他本來就是那種恩怨分明的人,忠信侯這些恩情,他自然銘記在心。

耳中只聽張英繼續道:

“大學士張魯當時就看向我,我什麽也沒說,依舊謄寫資料。張大人以為我沒有聽到,也沒說什麽。方兄,當時蘭臺秘苑就下達了封口令,嚴禁将蘭臺秘苑的東西流傳出去。而且,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感覺到。有人在監視我。軍中信差,并不保險,容易被有心人截獲,所以這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方兄,莫怪。”

張英道,聲音有些欠疚。

“張兄,嚴重了。這件事情,既然牽扯到皇室,自然關系重大。本來就該謹慎些!”方雲道。

“哈哈,”忠信侯此時突然笑了:“今日,只是私人會晤,國事就不談了。來,小侯爺,品茶。這是我夫人親手煎的茶,她出身名門,于茶道頗有心得。”

方雲自然會意,配合的輕啜一口,又拿起桌上的一塊精致的茶點,放入嘴中!三人随後,只話家常,不再談論朝中之事。

在閑談中,方雲得知,張英依舊還只是太傅的記名弟子,并沒有被太傅收為正式的弟子。不過,方雲也知道,這種事情急不來。太傅貴為三公,他收弟子必然極為苛刻。不經過一些考驗,是不可能正式收做弟子的。

“時候不早了,侯爺,我就先回府了!”

方雲望了眼窗外道,這個時候,天已經有些暗了。

“嗯,英兒,代我送小侯爺吧!”忠信侯道。

“孩兒遵命。”

兩人走出府外,自有忠信侯府早早準備了青銅馬車。

“方兄。父親讓我轉告你,等到你封侯之日。若是朝廷有非議,他一定會衆平民侯,定會全力支持小侯爺!”

臨上前的時候,張英躬身行了一禮,借着躬身的時候,低聲道。

方雲怔了怔,随後挂上了窗簾,隔着車廂,淡淡道:“張兄,替我謝謝令父。今天的‘茶點’我非常滿意!”

說到“茶點”,方雲加重了聲音。他心中明白,忠信侯既然借着張英的口說出這番話,那麽為了避嫌,在自己離京之前,他恐怕都不會見自己了!

“駕!”

響亮的吆喝聲中,青銅馬車從忠信侯府出發,駛往了四方侯府。

……

“少爺,您回來了!”

方雲回府的時候,老管家梁伯正在門口侯着。

“嗯。”方雲應了聲,也沒在意。

“您不在的時候,剛剛有一名叫做趙伯言的人,來府中找您。說是奉了您的命令!”

梁伯接着道。

“趙伯言!”方雲眉頭一挑,立即道:“不錯。他是奉了我的命令,來上京城找我。他現在人呢?”

“我已經把他安排到你的書房,侯着了。”梁伯道。

方雲二話不說,立即快步向書房走去。“吱啞”一聲,推開房門,書房裏,一名熟悉的身影坐着,聽到身影猛然站起身來。

“屬下,見過大人!”

趙伯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你倒是來的挺及時,我到京中第二天。你馬上就到府上來了。很好!”

方雲大袖一揮,徑直書桌後坐後:“坐下吧!”

“屬下不敢。”

方雲見狀,也不堅持:

“既然如此,那你就站着吧。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我要你做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趙伯言聞言露出一絲自信的笑容,他一只手伸入袖中,抽出一封折疊的冊子來:“大人,您請過目。這是我獲得大人命令以來,發展的‘蛾子’,共有一千六百八十二名。這些人武功或許不高,但打探消息,卻是最容易不過了!”

方雲眉頭微揚,聽到趙伯言這般說,他也微有些意外。這麽短的時間,趙伯言能發展出這麽多的探子,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他也不客氣,接過趙伯言手中的折子,立即打開來觀看。趙伯言人長得五大三粗,字卻寫得很風流。一行行字由左到右,寫得密密麻麻。這些探子的身份,特點,武功,全部以簡潔的筆法,寫得清清楚楚。

這些人的身份包羅萬象,小二、強盜,師爺,吏卒,妓女,宗派弟子,散修高手,不一而且足!

“嗯?”當看到名冊上,赫然有太素派和始魔宗的幾個弟子時,方雲頓時心中微微一震。太素派和始魔宗都是大派,趙伯言安插的這幾個探子,雖然是身份極低微的雜役和廚子,連外門弟子都算不上。但這就已經足夠了。畢竟他們是去打聽消息,并不是要讓他們去拼死拼活。而且,身份低微,才更加不容易引人注意!

方雲擡頭看了一眼趙伯言。看到方雲望過來,趙伯言立即一臉自信的神情。

“不錯!短短時間內,能發展到如此規模。你的能力,倒是令我大為驚訝了!”

方雲點點頭道。

“多謝大人誇獎!”趙伯言恭敬道。

“嗯,交給你的財寶,用得也差不多了吧?”方雲道。

趙伯言神色一滞,趕緊從袖子裏抽出另一個冊子:“大人,這是一切的用度、花銷,以及剩餘賬目明細。請大人過目。”

等方雲接了過去,趙伯言才低下頭道:

“大人恕罪。發展這麽多‘蛾子’,确實用度、花銷極大!那些門派的人,只收丹藥和功法,這還好說些。不過,世俗中的‘蛾子’,卻非得用花費金銀開道不可,否則,不足以收攏人心。”

方雲瞧了一眼,冊子中寫得很詳細。看了一眼折子末尾,趙伯言省下的金銀,比他預計的要多很多!

“銀子的事情,你不必多慮。我會去想辦法的!”

方雲道。

金銀財寶的事情,确實是個頭疼的事情。在西洱城,他還能收到一些財寶,但被楊弘一鬧,西洱城現在大不如前。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他操心的事情。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在屬下面前,洩底的!

方雲看了一下花銷明目,估算着剩下的金銀,倒也夠他支撐些時日。要真的實在不行,就直接賣掉一件地元法器。這件東西,價值連城,賣上一件,都足夠支撐很久很久。

只不過,地元法器這種東西,從來都是買進,沒有人願意賣出!而且,方雲現在也只有一件五獄峰,這可是保命的東西。輕易絕不能賣出!

第 287 章 :到底想要做什麽

“有些話應該就不必我跟你說的太清楚了吧,反正今天我相信你應該都已經明白了,還有就是接下來我們得趕緊的去把那個人給找到,你別忘了,我們之前既然已經說過了反間計的話,那我想這件事兒就是非常的重要!”

石浩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自然也是清楚的,那是因為他能夠明白自己接下來到底需要做一些什麽,還有就是今天他都已經想清楚了,就是覺得這一切才是最好的。

如果自己真的能夠跟那一個人說清楚的話,那麽這一切都已經不錯了,還有就是現在,就得努力的把這一切全部都給做好,還有就是這一個人無論如何應該都是能夠好好的。

“沒錯,你現在跟我說的這些我自然也是明白的,在說了之前的時候說過了,這個的話那麽才是最主要的,還有就是今天我都已經想得清楚了,就是覺得這個才是不錯的,還有就是,我覺得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是很重要的!”

洛昕他現在這樣的時候就已經在想了,反正他們兩個人就在那裏謀劃着,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找過來,那是因為他們知道這些接下來需要做的到底是什麽。

反正今天都已經清楚了,就是覺得這個才是非常的好的,還有就是自己今天都已經想明白了,就覺得這一個億已經不錯了。

“對呀,現在你能夠明白的話,那我想這一切才是最主要的吧,還有就是接下來我們就得趕緊的去找這個人!”

石浩現在一說到這些的時候,心裏就已經非常的緊張了,那是因為他能夠明白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做些什麽,再說現在本來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多事了。

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他自己得趕緊的實施這個計劃,不然的話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反正自己今天都已經想的明白了,就是覺得這些才是最主要的,而且自己也一定能夠把這一切都給做的很好。

“我知道你自己說的這些到底有多麽的重要,反正其他的都已經沒什麽關系了,還有就是我們得趕緊的過去找他,走的還是先不要再去想那麽多了,還有就是我早就已經聽說了,這個人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反正對待自己的下屬卻說不上什麽好,今天我相信你心裏應該都清楚!”

洛昕現在很快的,就已經決定過去找到這一個叫做黃石的人,他相信這人一定能夠給自己非常不錯的那些态度以及想法的會議,到現在這樣的時候。

心裏自然的還是很開心,就是覺得這個才是最主要的,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他一定能夠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好好的,反正自己今天都有最想的明白。

“好啊,那就事不宜遲,我們得趕緊的過去看看,還有就是之前我就已經明白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能不能除了這一個人以外,我相信還能去找其他的人,你說是不是?”

石浩知道皇甫凝這個人是非常多疑的,到時候就算是是一個人見到自己之後,他就算不答應的話,那麽到時候也不得不答應,只要他會出來見自己的話,那麽這很明顯的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到了現在這一步之後,自己心裏自然還是清楚,還有就是他也不得不去利用一下他們。

反正現在這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自己今天都已經想的明白了,如果真的可以的話,那自己接下來就得好好的想想到底應該如何是好,反正這一個人應該也是能夠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好啊,那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準備過去看看!”

皇甫凝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生性非常殘暴的人,在現在這個時候也是一樣的,他在自己的下屬從來都不把他們當人看,所以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自然還是清楚,無論如何都得如此。

再說了,在接下來的日子裏到底應該怎麽樣的話,他心裏應該也是能夠明白的,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自己還是能夠努力的把這些事全部都給做好。

“我知道你心裏到底是怎麽去想的,所以現在我也不是究竟應該怎麽辦呢,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麽接下來還是得好好的想明白,走吧,我們得過去看他們!”

洛昕和石浩說着立刻就已經使用了轉移大法來到了黃石的面前,而這一個人一看到這兩個人出現之後就已經被吓了一大跳,但是他們總感覺這兩個人來到這裏是有什麽目的或者是要過來刺殺他的主人。

所以在現在這個時候忙不跌地就已經追了出去,果然不出他們所料這樣的方法,還真能夠把這個人給引出來之後能夠引出來的話,那麽就已經足夠了。于是很快這個人就已經出去了。

“站住,今天你們兩個人來到這裏究竟是所為何事?到底想要做什麽?”

黃石倒還真是挺有意思的,一個人現在這樣的時候他就已經跟他們說了,反正他現在這樣的時候心裏自然是清楚的,就是覺得這一切才是最好的,很快的,就已經過去跟他們說了,那是因為在他心裏面。

他覺得這個就已經非常的嚴肅的,要是真的可以的話,那自己一定要努力的把這些全部都給做好于是很快的,他就已經來到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

但是他們兩個人卻相視一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個人從來都是一個有勇無謀的,人所以現在他們心裏自然非常的,開心只要能夠出來的話,那麽一切的事都好辦了。

“我倒是非常佩服你的勇氣,一出來就能夠這樣,而且為了維護自己家的主人,什麽樣的方式都可以這樣,如此的話呢,我想今天我就應該跟你把話說清楚,反正我也覺得沒有什麽關系,我相信你自己心裏應該也是明白的,今天我就先把話給你擱在這兒了!”

石浩當然明白求人該什麽态度。

第 291 章 別有用心

(更新時間:2005-9-1912:10:00本章字數:5294)

“恩人,你是說,蘭普頓魔武學院要撤到這裏?因為帝國要歸并?”聽完薩摩簡單的解釋,苗玉龍詫異地道。

薩摩點點頭:“沒錯。暫時還無法預估有多少人,所以,我會把結界範圍擴大,盡量讓這些人有足夠的空間活動。”

苗玉龍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恩人,容我問一句。學院為什麽不歸并呢?”在認定忠誠是每一個帝國人民必須遵守的苗玉龍心中,歸并并不算壞事。

“你以為帝國有必要歸并學院?”薩摩反問。

苗玉龍語聲一頓,他不是學院出身的,但對學院的中立和教育的權威,也頗有耳聞,帝國的确不需要花那麽多氣力歸并學院,但……

看出苗玉龍的遲疑,薩摩随即開口鼓勵道:“你有什麽想法就講,不需要顧慮。”

薩摩這麽一說,苗玉龍也就不再顧忌,将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我認為,學院并到帝國裏,并沒有什麽不妥。”

苗玉龍此話一出,薩摩注意到同樣在場的畢曼,眼中閃過一個奇特的光芒。

挑起一個了然笑容,薩摩終于松了口:“我可以告訴你,我有相當把握,歸并之後,學院的力量會成為某些人的工具,并不會真正成為帝國的力量。”而這個某些人,就是魔族身分的馬默。

“摩耶,你說的是馬默嗎?”昶印忍不住追問。

當初,學院就是從神跡密林那件事,得知馬默背後操作陰謀,想要讓學院歸并帝國,這也是後來學院衆人不願歸并的其中一個顧慮。當然,學院堅持中立教育機關,不願淪為政治工具,也是重要的原因。後來,學院衆人從穆恩和姬野口中,得知帝國內部已經實質由馬默一人控制之後,讓學院衆人更加堅定不願歸并的立場。

馬默訴諸武力攻打學院,是将學院置于何地?叛國嗎?從談歸并開始,就從來沒有人真正來學院協商,有的只有一紙又一紙的硬性命令規定,這讓向來心高氣傲的學院諸師長無法接受。

薩摩點點頭,坦承說出他的想法:“沒錯。我估計,就算學院撤到這裏來,馬默也會派兵追進來。”

昶印一聽立刻搖頭反駁:“追進來?不可能!馬默一定知道這樣只會害死那些士兵!”

一旁的苗玉龍,想起不久前被派入魔獸天堂的慘狀,也心有同感的連連點頭。

“那才正好。馬默就是這個打算。”薩摩冷着臉,嘲諷地道。

“這……不可能吧!”昶印還是一迳地搖頭,無法接受一手将帝國推向高峰的馬默,會存有這種心思。

薩摩無意說服昶印,見狀也不堅持:“我讓你們知道這個地方,你們可以選擇要不要撤到這裏,這裏沒有精靈人,只有本來就是帝國軍人的苗玉龍他們。”

苗玉龍一聽,連忙解釋:“恩人!早在您救了我們之後,我們就不是帝國的軍人了。”

薩摩搖搖頭,嚴肅地道:“不。你們還是帝國的軍人,要為了帝國做一點事。如果學院的人撤來這裏,你們要幫助他們。”

聽薩摩語氣肯定,苗玉龍有些急了:“我們當然會幫忙,但,我們已經決定追随您了!”

聞言,薩摩冷下臉來,一字一句,慎重地道:“我是精靈人,也是精靈人的儲君,你們生在帝國、長在帝國,不應該追随我。我救了你們只是舉手之勞,現在最需要你們的不是我,而是帝國的人民,我和帝國的人民,你們要選擇誰?”

此話一出,苗玉龍整個傻了。需要他們的是帝國的人民,當初,他們就是為了那股熱情才從軍,他們以為已經沒有機會實現熱情,所以甘願追随眼前風範高卓的人,但現在……

苗玉龍猶豫了,這讓薩摩不由得微笑:“答案已經出來了。”他很高興沒有看錯苗玉龍,一開始,薩摩就無意收下這些帝國士兵,只是不忍心這些滿腔熱情的人失去希望,所以才給了他們這個地方暫時安身立命。

苗玉龍眼中猶豫盡去,擡起頭看着薩摩,眼中有着激動、感激。

“苗玉龍雖然不能跟随恩人,但恩人永遠是苗玉龍眼中,最值得尊敬的人。”苗玉龍的聲音帶着哽咽。

看着感動莫名的苗玉龍,薩摩微笑不語,一旁的琉璃眼中閃着感動,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最深愛的男子。

摩哥哥一直都是善良的,他卻沒有發現。其實就是因為摩哥哥太善良,所以才無法接受內心偶爾出現的黑暗面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歐羅,這時突然感觸萬分地道:“摩耶,我終于知道為什麽院長和副院長,會那麽信任你了。”

不論是學院不接受歸并,還是學院撤離,薩摩都扮演主導的地位。歐羅曾經相當疑慮,因為,薩摩是精靈人,他擔心薩摩是為了精靈人族的利益,所以才如此建議。他相信,這一層院長和副院長不會想不到,但現在,他終于了解,原來,從頭到尾,院長和副院長對薩摩的建議,都沒有太多質疑。

這是因為,院長和副院長早已經看出了薩摩的本質,所有的建議,都出自薩摩的真心,不為自己、不為精靈人族,只為了大局設想,所以盡管有些建議不夠具有說服力,院長他們還是選擇相信。

看來,在識人方面,他實在是遠遠不及院長,甚至也不及佛曼鈕和邱藏等人。

薩摩等人并未在這個已經被苗玉龍等人命名為新生村的村落停留,商議完後,薩摩花了一點時間,将結界半徑擴大成原來的三倍,估算這片空間足以容納兩千人之後,就在稍晚離開了。

他們都必須趕回學院,盡快讓衆人撤往此處。

七天後,衆人又回到了學院。一回到學院,衆人便發現學院內熱鬧了許多,許多穿着各式勁裝、袍服的男女,在學院內走動。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衆人離開這十幾天內,突然湧入了百多個人,比之前幾個月來的總人數還來得多,其中還有近五十人,是本來衆人已經不抱任何期望的武練士和魔導士以上的好手,令學院衆人又喜又愁。喜的是,學院的實力更堅強了,愁的是,衆人已決定撤離了,這些人的抵達,反讓學院衆人不知如何交代。

“要是我們撤了,怎麽對得起這些來幫助我們的人?”昶印得知情形,立刻擔憂起來。

不只是昶印,就連歐羅也是滿臉沉重。這些人都是來幫助學院的人,要是讓他們知道,學院已經決定撤退不與帝國反抗,學院的顏面何在?

見狀,薩摩忍不住哼了一聲,嘲諷道:“你們真以為他們全都是來幫助學院的?”

“難道不是?”昶印反問。

薩摩冷笑一聲:“有人是,有人不是,不管是不是,都是陰謀。”

聞言,歐羅連忙追問:“此話怎講?”

“你們不奇怪為什麽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卻在我們對外表示歸并之後的十幾天,通通都來了?”薩摩以反問的方式提示。

薩摩一說,昶印也突然覺得奇怪:“你是說,他們不是真的來幫助學院的?”

此話一出,薩摩反倒搖頭了:“不……他們的确是來幫助學院的。”

“那……”昶印迷糊了。

“但,這個時候來,卻是因為有人刻意讓他們可以來幫助學院。”

昶印還是不懂,只得苦笑:“摩耶,你別跟我打啞謎了。”

“你想想,如果學院是真的因為無力對抗,才打算歸并,這些人來,學院最可能怎麽做?

“薩摩反問。

薩摩此話一出,昶印一楞,倒是歐羅立刻道:“當然是暫緩歸并。”拖延時間好與帝國協商。

說完,歐羅随即省悟,恍然大悟地道:“我懂了。有人希望我們繼續跟軍隊打下去!”

聞言,昶印大感憤怒:“是什麽人這麽唯恐天下不亂?!”

此話一出,不用薩摩開口,歐羅随即答道:“當然是可以掌握兵權的人,才能決定要放多少人來學院幫忙,所以,一定是帝國裏位高權重的人。”

昶印一愣,随即訝道:“馬默?不可能!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直至目前,他還是無法接受,馬默是個有意讓帝國滅亡的人。

歐羅搖搖頭,不以為然地道:“我們看不出來并不表示沒有。”

薩摩點點頭,肯定地道:“沒錯,我說過了,馬默是魔族,他的目的并不是歸并學院。歸并學院只是達成消耗帝國力量的手段罷了。”

頓了一頓,薩摩話鋒一轉:“當然,這些人裏面一定有馬默的眼線,所以,就算要撤,這些後來的人,我們一個也不能帶走!”

“摩耶是這麽說的嗎?”樊勞瑞沉吟着問。

“是的,摩耶就是這麽說的。”歐羅回答。

歐羅将回到學院之後,薩摩在他們面前所說的推測,轉述給樊勞瑞等人,在場的還有哈頓索尼、佛曼鈕、畢曼、昶印和邱藏。

佛曼鈕反覆想着歐羅轉述的話,發現這番話似真似假,他一時竟決定不了該不該相信,只得轉而問表情莫測高深的樊勞瑞:“院長,你怎麽看?”

樊勞瑞反覆撫摸下巴長長的胡子,好半晌才道:“摩耶這番話,不無道理……”

哈頓索尼也是同樣看法,他早就覺得,這幾日來的人數多得透着蹊跷,薩摩的說辭,正好說中他心中的顧慮,再加上樊勞瑞語意中,似乎也存着相信的意思,因此跟着附和道:

“我也是這麽想。為了安全起見,還是防着好。”

學院兩個主事者都已經這麽說了,那麽秘密撤離可說是定了案,只是佛曼鈕還是不免有所顧慮:“但是……我們這麽做,對那些前來幫助的人有些對不起啊!”

此話一出,邱藏首先表示反對:“話不能這麽說,在我們無法确定哪些人對我們有害之前,我們必須先确保我們的安全。要是這些人裏面有一個探子,屆時我們不管撤到哪裏去,也都是沒有用的。”

佛曼鈕也知道邱藏這番話很是道理,聞言也不再堅持。

“三天後,我們就先撤走一批。”樊勞瑞果斷地下了決定。

定論之後,衆人的神情都顯得篤定許多,但仔細一看又會發現,衆人當中,畢曼的神情,隐約顯得有些不安。

當天夜晚,一道人影再度來到那片林子。他要找的人,在林子裏等他。

人影一路小心翼翼,不時的觀望四面,似乎唯恐被人發現。好不容易進了林子,人影長長噓了一口氣。

前方隐約看到一道身影,站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人影沒有多想,一面跨步向前一面道:

“這次,你總算準時了。”

一道富含磁性的聲音,從暗影中的人口中傳出:“祖魯羅修并沒有準時,他還沒到。”

聞聲,人影腳步一頓。這人不是祖魯羅修!為什麽聲音這麽耳熟?

“你是誰?”人影沉聲怒喝。

暗影中的人,往前跨了一步。就是這一步,月光透過葉縫灑在此人臉上。一頭在月光中閃着銀光的淡金色長發,俊美得令人忌妒的容貌,絕對不可能錯認的人||精靈人摩耶!

“在這裏見到你,真的很令人遺憾啊!畢曼事務長。”薩摩口氣惋惜,表情卻是冰冷得凍人。

人影||畢曼大驚失色,直覺想轉身就走。正常的情況,畢曼應該要動手滅口才對,但是這一刻,畢曼完全沒想到這個方法,在看到薩摩的一瞬間,他腦中浮現的就只有“逃”這個字!

畢曼右腳才剛往後拉,還來不及轉身,忽然感覺腦中一昏、雙腳遲滞,視線也跟着迷茫起來。

薩摩對畢曼的異常動作毫不意外,踩着輕緩的腳步,來到畢曼面前。

“畢曼,看着我。”薩摩的雙眼直視畢曼,好聽的聲音像帶着魔力,讓畢曼毫不反抗地将有些呆滞的雙眼,與薩摩的視線相交。

薩摩滿意地微微一笑,平緩的聲音卻沒有絲毫波動:“告訴我,你來這裏做什麽?”

畢曼看着薩摩,很自然的開口:“我來這裏見祖魯羅修,把樊勞瑞準備在三天後撤離,還有撤離的目的地在魔獸天堂的事情告訴他。”

果然如此,從魔獸天堂回來後,薩摩就一直暗中注意着畢曼,他相信,一趟魔獸天堂回來,畢曼應該有不少事情想要告訴祖魯羅修。

當然,薩摩如果不是早有防範,也就不會答應讓畢曼跟随了。前次對祖魯羅修下達的暗示,便是其中之一,只是這一次,薩摩必須确保畢曼不會有機會再對其他任何人透露消息,起碼,在現在這個階段,這是不允許的。

“不……你記錯了,你并沒有約祖魯羅修,也沒有打算告訴他任何事情。”薩摩一字一句地道。

畢曼依舊直視薩摩,嘴巴則不由自主的跟着薩摩道:“我記錯了,我沒有約祖魯羅修,沒有打算告訴他任何事情。”

薩摩的雙眼燦亮,平穩的聲音,繼續一字一句的傳達暗示:“對,記着,你知道每一件事,但是,卻不能告訴任何人。每當你要說時,你就會忘了一切。”

“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會忘了一切。”畢曼無意識的重複着。

見暗示成功,薩摩繼續道:“現在,你要回去,今天晚上,你沒有約祖魯羅修,沒有看到我,你只是出來散步。”

“我出來散步。”畢曼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離開。

像游魂一般的走出林子,夜風吹上臉,畢曼忽地打了一個冷顫,無神的雙眼突然恢複清明。

“咦?我怎麽到這裏來了?”畢曼困惑地看看四周,随即快步離開。

在确定畢曼離開之後,薩摩這才跟着離開,至于不久之後,再度光臨那片林子的祖魯羅修,就注定該空等一夜,然後自此不相信畢曼了。

第 291 章 :沒什麽規矩的江東侯府

“啊啊啊啊!”

轉了大概一刻鐘的功夫,江東侯夫人就醒轉了過來,她哇哇大叫,甚至有些弄不清楚如今的狀況,“芳……嘔……”

孟芳菲的名字還沒喊出來,她就一口吐了出來。

早有一邊準備好的丫鬟端了水盆去接。

随着高速轉動速度的持續,江東侯夫人很快吐無可吐,她鼓鼓的肚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了下去。

最後,在江芙蕖的點頭下,早已眼冒金星的江東侯夫人被人從轉桌上扶了下來,孟芳菲伺候她服用了神穹丸,這才與江芙蕖兩個人走了出來。

兩人都有些沉默。

江芙蕖想到那轉桌,終是忍不住問孟芳菲,“不知那桌子可是舶來品?”

這個上京城中的舶來品并不算少,單是江芙蕖見過的,就有寶石,洛可可風長裙,玻璃等物。她先前還以為是江盈惠造出來的,後來才知道,是舶來品。

“居士竟然也這般應時?”孟芳菲似乎頗有些意外,她點點頭,“這轉桌确實是海外來的,當時拍下來只為一時的新鮮,沒想到今日竟然有這個用途。”

拍……

競拍吧。

江芙蕖聽孟芳菲輕描淡寫的語氣,有些汗顏,這個時代,競拍似乎已經融入到貴族們的生活中了,也不知道算是誰的功勞。

“我瞧着與我平日所見大有不同,十分稀奇,便想着可能非我國造物。”江芙蕖找着有些蹩腳的詞,給自己圓剛剛的問話。

孟芳菲卻似乎見怪不怪,并沒有多想,“如今海運大開,堯國境內的舶來品已非上京城才有,聽說許多沿海都城的舶來品比之上京城更加精彩,居士一路走來,竟是從未見過嗎?”

“許是有的,卻是從未留意。”江芙蕖搖搖頭,心中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倒是她想多了,“只聽旁人說起過舶來品一詞,這才記在了心裏。”

孟芳菲但笑不語,兩個人之間又歸于沉默。

“九小姐,你怎麽又偷偷跑到這裏來了,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要出來玩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先跟我說一聲的,知道了嗎?”

一個略有些尖銳的女音從前面傳來。

江芙蕖擡起頭,見不遠處的假山洞口站了兩個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還有一個八九歲的女童,那個女子正指着女童責罵。

女童唯唯諾諾的應好,“好的,水蘭姐姐,我都記住了,下次再不犯了。”

“下次,下次,又是下次,你已經跟我說過多少個下次了?”水蘭對女童的認錯卻是不滿,她從腰間解下一塊竹板,高高豎起,“伸出手來。”

女童瑟縮了一下,手往後縮了縮。

水蘭瞪了女童一眼,然後用另外一只空閑的手直接将她的小手拉了出來,擡起竹板就落在女童的手上。

“啪”地一聲竹片敲擊實肉的脆響,江芙蕖眼睛微微眯了眯。

孟芳菲卻是看不見一般,十分淡定地走過假山旁的小徑,甚至沒有多給那女童和水蘭一個眼神。

江芙蕖愣愣地跟在孟芳菲身旁,雖是竹片打人聲和指責聲越來越遠,她的腦中卻不斷回放着水蘭擡手打女童的畫面。

那個女童,水蘭喚她九小姐,看穿着也十分華麗,應該是府中小姐才對,可是水蘭竟然能夠在大庭廣衆之下指責她,甚至擡手打她。

要是女童只二三歲也就罷了,偏她已經八九歲了,不該是不知事的年紀。

這個江東侯府,是怎麽回事?

江芙蕖心中的那股怪異感湧了上來,孟芳菲明明看到了,她為什麽不管?她不是最知禮的嗎?

之前去見江東侯夫人,好像對江東侯夫人院中的人也不是十分恭敬,用毫無禮數來說,也不為過。

江東侯夫人……似乎也是個十分沒規矩的人。

這個江東侯府……

江芙蕖心中正想着,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她踉跄了幾步,差點被撞倒在地,待得站穩,她擡眼看向撞她的人,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穿一身錦衣,額前勒着一顆大明珠,眼神清澈,面無愧色,就那麽站在那裏幹幹看着江芙蕖,“你是誰?”

孟芳菲站在一邊,目光空遠,似乎沒有察覺到江芙蕖的狀況。

“道號尋因。”江芙蕖忍了心中怪異,對少年微點了頭,“見過公子。”

“什麽見過不見過,說話神神叨叨的。”少年擺擺手,眼中露出一絲不耐煩,瞥了孟芳菲一眼,“肯定是孟嫂嫂的客人吧。”

言罷,他輕笑一聲,竟然就直接跑了。

江芙蕖還來不及去猜這個少年的身份,就聽身後一陣湍急的腳步聲,她忙往旁邊避開,見是兩個小厮,上氣不接下氣地追了過來,一邊追還一邊朝少年消失的方向喊道,“三少爺,等等我們!”

居然真是府上的少爺,江芙蕖心中的火氣騰地一下就點上來了,這江東侯府的人是怎麽回事,雖然是個主子,但是撞了人,好歹要有個道歉吧,道歉沒有,還陰陽怪氣地說她,這是什麽道理?

“這位三公子,倒是十分跳脫的少年心性。”江芙蕖走到孟芳菲身邊,忍氣道。

孟芳菲聽到這話,竟然笑了一聲,“三弟慣來是這樣的性子,誰也拘不住的,他可是沖撞了居士?你莫要與他一般計較,他心思單純地很。”

“孟夫人說地哪裏話。”江芙蕖心中那股怪異感這次更加濃厚,孟芳菲的反應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跟她想象中出入很大,她竟然稱贊一個不知禮的人?

因着這個小糾葛,接下來的一路,江芙蕖都沒怎麽說話,孟芳菲似乎也沒什麽談話的興致了,把江芙蕖送到門口後,她沒有再送,只讓身邊的丫鬟送江芙蕖回将軍府。

待得上了回将軍府的馬車,江芙蕖仍然對這個江東侯府耿耿于懷,她回想了從進江東侯府到出江東侯府的這陣,忽然發現一件讓她自己都很驚詫的事情,這個江東侯府的人,似乎沒有什麽尊卑上下之分,這……實在是跟現如今的堯國格格不入。

第 288 章 新聞全靠編

彥真輝現在很懵逼。

島國人的心态不是很容易炸的嗎?

不然每年那麽多人為什麽要自殺?

可為什麽自己都已經大庭廣衆之下點了窪地大治那個老東西的名字了,卻沒什麽效果?

當時老東西明明都已經羞愧得快哭出來了,為什麽才過了幾分鐘,老家夥的臉上就全都是笑容啊?

還有整個劇組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更加熱血朝天了呀?

島國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麽長的啊!

如果說這些人是為了追逐夢想,所以不在乎彥真輝的指責什麽的?

呵呵,這話換了誰都不信。

藝能界能有幾個好人?

彥真輝很快就發現,事情并沒有按照自己預期的那樣進行。

在短暫的休整過後,拍攝繼續進行,窪地大治的表情果然不像之前表演的時候那麽誇張了。

于是彥真輝覺得,自己應該加大力度,繼續搞事!

“停!”

“卡!”

“誇張!浮誇!說過多少次了,表演要走心,我們拍攝的是青春校園戀愛電影,要貼近生活懂嗎?”

整個片場,很快就只有彥真輝一個人的呼喝聲。

被重點點名的窪地大治不停鞠躬道歉,然後很快就調整好心态,重新投入到拍攝中。

彥真輝是真的服了。

老東西心态還真是好!

都這樣被點名了,居然一點沒爆炸。

最讓彥真輝感覺不可思議的,是老家夥的演技,明顯有了巨大的改變。

在彥真輝說他之前,他的演戲方式,是典型的島國浮誇風,但短短幾次之後,他的演技就沉澱了下來,開始變得內斂了。

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開始有了一點演戲的影子。

“亵渎!那個女孩是在亵渎音樂!”土方委員的眼神中有着濃濃的憤怒,表情卻還是盡量克制着,不讓自己做出有損優雅的事情出來。

“只要我還在一天,就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人再出現在比賽場上,音樂不容亵渎!”說這句話的時候,土方委員眼中的堅決,是如此的明顯。

彥真輝嘆了一口氣。

算了,搞不定這老東西,換個目标吧。

“過!”

随着彥真輝的聲音,整個劇組都歡呼了起來。

尤其是窪地大治,更是仿佛整個人都被掏空了一樣,瞬間虛脫,差點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旁邊的配角一把扶住了他:“窪地桑,您沒事吧?”

窪地大叔輕輕擺了擺手:“沒事,就是感覺有點累,老了,畢竟不如年輕的時候了啊。”

雖然神情疲憊,但他精神卻相當亢奮,就好像破繭而出的蛹,他明顯感覺得到自己身上似乎産生了一些變化。

但他不敢去詢問彥真輝,只好走到掌鏡的宮武大日身邊:“宮武桑,辛苦了。”

宮武大日立刻沖他豎起大拇指:“窪地大叔,剛才的表演真是太出色了,我在鏡頭裏看到的,是一個傲慢的,能夠輕飄飄一兩句話就決定一個人前程的大反派,您的表演非常傳神。”

“是……是嗎?多謝您的誇獎,不過這一切的功勞,還是監督的,如果不是他的指點,我也不可能取得這樣的突破。”

宮武大日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彥真輝的天才程度,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哪怕他已經非常高估了這個人,但在近距離的接觸中,他還是發現自己的高估完全就是在低估對方。

接下來兩天,彥真輝沒有再搞事,他得另外選一個目标才行。

男女主角顯然是不可能的,兩個人畢竟是外行人,就算在演技方面有着相當出色的天賦,但也不可能表現完美。

不用彥真輝開口,其他人自然而然就會指出兩人在表演的時候不到位的地方,然後重新進行拍攝。

尤其是窪地大治這個老東西,簡直就像蛻變的一樣,哪怕沒有他的戲份,也是待在劇組不走,把自己所有的心得體會,全部傳授給古河勇人。

彥真輝本來是打算把第二個目标定在櫻井阿姨身上,但這位風韻猶存的阿姨在表演的時候,居然非常貼近現實,讓彥真輝頓時沒了找茬的興趣。

兩天戲份拍完,接下來就到上國的建國慶典日了。

彥真輝直接大手一揮,國慶長假放七天!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當時所有人都懵了。

上國的建國慶典日,雖然在島國也非常受到重視,甚至有不少島國人将其當做了一個極為重大的節日,但島國并沒有将這一天定為法定節假日啊!

于是放假的第一天,宮武大日再次召集劇組骨幹成員碰了個頭。

大家湊在一起一商量,很快就發現,彥真輝這一次放假不是沒目的的。

明明平時的拍攝就已經很輕松了,比上班還要愉快,為什麽還要放這個長假呢?

那顯然是他對劇組有些不滿。

是因為大家沒能把劇本鑽研透徹!

只是真輝大人是個溫柔體貼人,知道大家曾經都是失敗者,所以才用這種極為隐晦的方式提醒大家。

慶典日一大早,彥真輝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先做完每天的鍛煉,彥真輝就急不可耐的打開了電視機。

今天可是慶典日大閱兵,不僅上國本土軍隊會進行檢閱,海外駐軍基地,也會同步進行視頻檢閱。

彥真輝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剛打開電視沒多久,古河勇人卻闖了進來,直接把一份報紙扔在了桌子上:“這些家夥,真是太過分了,開局一張圖,新聞全靠編,卑鄙無恥!”

彥真輝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報紙,這是一家發行量不大的娛樂小報,頭版頭條不是現在人人關注的上國慶典,而是這樣的标題:[狂妄嚣張,老戲骨被罵到當場流淚!

在新聞标題下方,是一張十分清晰的照片。

照片裏彥真輝和窪地大治相對而立,只是彥真輝是背對鏡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窪地大叔眼眶中含着淚水,一臉委屈的模樣,卻讓所有人都能夠猜到,照片裏想要表達的是什麽。

草草看了一下內容,彥真輝有些遺憾。

新聞稿中大致講述了彥真輝羞辱老戲骨窪地大治的事情,內容基本上全都是編的。

但彥真輝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希望這樣的媒體能夠多一點才好。

而且這篇新聞稿發布的時間太差了,現在全世界都在關注上國的慶典日,誰會搭理這種小事啊,如果能夠再晚幾天,等到上國慶典的熱度過去之後,這篇新聞稿估計可以引起不小的轟動。

第 299 章 鼠變

金蠍秘境沉入無限地淵,曾在那裏激戰的花大仙,魅三娘,金針娘娘,金蠍娘娘等靈獸聖獸們,都已經作古,不複存在!

可青峰龍牙澗的大仙們并不知道情況!那聆音神鏡中……大王一直也不說話,也不知道戰況如何了?

串兒爺的心思……挺矛盾複雜,一方面……他希望金蠍娘娘贏!那樣的話,自己已經是新的三當家了,兩位當家人一死,他不就成了這青峰龍牙澗的山大王!

另一方面,他也希望二位大王能占據金蠍秘境,委派自己分管這青峰龍牙澗,說實話……這幾天讓人伺候的,真是太舒服了!真不想回來倆領導來約束自己!

但不管怎麽說…..串兒爺覺得自己是雙贏的,這買賣鐵定不吃虧!只要不回來,繼續當代理大王就是了。

他每天優哉游哉,巡視着山寨,根本不知道,大禍…..已經悄然來臨!

三溜子受了重傷,散了一身臭血後,于樹蔭草坷間垂垂喘息,本來它的意思是……休息休息,緩過勁兒後,就是爬!也要爬回霍家村,把情報給大王送回去!包括這青峰龍牙澗大門的進出口訣。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幹,臭血也是血!三溜子失血過多,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它感覺自己越來越迷糊……連輕微擡爪子的力量都沒了,眼皮變得好似千斤沉!死神…..已經很無情的擁抱了它。

彌留中的三溜子,做了一個夢!它夢見自己又回到了留美鄉的墳場,回到了那驚心動魄,蕩氣回腸的夜晚!

“我以全部的修為和生命為引,詛咒這方圓100裏的人,全都潰爛而死,玉飛雪,你記住!是你害死的他們,老天爺這筆賬,要算在你頭上!”

…….

那墳蛤蟆驚天動地的狂吼,震得大地都快碎了!然而……因為是在夢中,三溜子的視角又和現實不同,他并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像是在看一場驚心動魄的電影。

“轟!”一聲巨響,大蛤蟆像氣球一樣爆炸了,碎肉崩的到處都是,漫天都是污濁的血水,三溜子遲鈍驚顫間,突然被一塊蛤蟆肉給砸中,從樹上掉了下來。

這砸中三溜子的蛤蟆肉,像是粘了膠水一樣,死死的貼在三溜子的肚皮上,怎麽也扒拉不開。頃刻間…..好像還長在了一起,成為了三溜子身體的一部分。它在推撓那塊爛肉的同時,肉塊清晰的觸覺……也傳遞了過來!

并且…..這塊爛肉不斷的膨脹,像是一顆惡變的瘤子,要把三溜子的肉身,全部吃掉!

“啊!”

噩夢中的三溜子猛然醒了過來!剛才的夢好可怕!此刻心髒咣咣狂跳,砸得整個前心後背都疼!

等等!這根本不是心跳!而是整個身體都在跳,自己的肚子劇烈的顫動着,像是一塊有自主意識的肉!

脊柱也被憋屈的壓彎,三溜子不能控制自己了,全身窩縮成了一個肉團,連腦袋也癟了下去…….

期間的疼痛可想而知,“咔咔咔”骨斷筋折的聲音傳來,它體內的魔鬼……随着血液原漿的流失,徹底覺醒了!

這可憐的老鼠開始像胚胎一樣不斷的裂變,又不斷的塌陷翻湧,完全喪失了鼠類的形态,只是一塊血漬拉忽……不斷變化的怪肉!

這怪肉在草地間不停的打着滾兒……繼而猛的彈了起來,像是一個彈力球,一蹦一蹦的朝山寨的方向跳去。

巡山的獸仙們一個個懶洋洋的溜達着,說是巡山,其實和散步也差不多!這徹底“閉關鎖國”了,能有什麽事兒?

只是這新來的三當家,逼事兒特別多,命令每天必須巡山十次。沒辦法……只得例行公事。另外,這條老毒蛇,在上位以後,完全暴露出了自己小氣吝啬的本性,原本兄弟們一天一只燒雞的餐補也取消了,還美其名曰……什麽精益化管理,富日子窮過!為大寨主二寨主節省口糧。它自己倒是每天吃的滿嘴是油!故而……這些喽啰兵們也是一邊巡山,一邊罵罵咧咧的問候它祖宗十八代!

那塊如同贅疣一般的怪肉,蹦蹦跳跳的朝一夥喽啰小分隊飛去,像是瀝青一樣“啪!”糊在了一只貍子的後腦勺上!

那貍子一開始不覺得疼,只感覺腦袋上糊了啥黏糊糊的東西,像是鳥屎,可是…..那有這麽一大坨的鳥屎呢?剛要擡手摸,錐心刺骨的劇痛直接貫穿了腦髓,傻貍子瞬間失去了意識……

那糊在貍子後腦勺上的“瀝青”,像是掉在蠟上的烙鐵一樣,迅速融化着貍子大仙的血肉,骨骼,腦髓,不但融化,還瘋狂的吸收着,宛如一枚永遠吃不飽的肉魔!

這貨光吃不長肉,整個貍子的屍體都快吸納光了,體積還是三溜子身體那麽大,只是顯得比以前更加有活力了,那鮮紅的肉上,湛藍的血管也鮮明了起來!

因為是背後偷襲,而且悄無聲息的瞬間“擊斃”,一連躺下去兩三個兵勇了,前面的隊伍居然都沒發現!直到有人問話,後面的人不答應,這才扭回頭瞅,看見了恐怖至極的一幕!

一瞬間,喽啰兵們吓炸了!瘋狂的四散奔逃…….它們還只是第17小分隊!整個山寨裏的兵勇,除了伺候串兒爺的幾條母蛇外,幾乎都被派了出來,二十人一組,劃分成了20個小分隊!

見那邊出了情況,其他小分隊先是驚詫懵逼,接着…..也拼命的逃跑,猶如兵敗如山倒!

要說這些大仙們,都是烏合之衆,以前花大仙和魅三娘在的時候,還能保證士氣,形成一定的戰鬥力!現在是串兒爺當家,大家都口服心不服,沒人願意再給青峰龍牙澗賣命了!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

然而,想保住小命只是一廂情願!現實的殘酷遠遠超出它們的想象!那塊“瀝青”雖然光吃不長肉,卻可以像細胞分裂一樣,不斷衍生出更多的分體來,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八變十六!不到幾秒鐘的工夫,無數塊“小瀝青”就蹦蹦跳跳的分化了出來!

它們四下奔躍,像是追魂奪命的厲鬼一樣去“糊”那些逃跑的喽啰兵!一時間…..哭爹喊娘聲不斷!青峰龍牙澗外圍瞬間成了仙境地獄!

不用等喽啰兵們來報告!串兒爺在總轄大廳裏,早就聽到了外面的鬼哭狼嚎聲!他立刻竄到“龍牙尖”上觀敵瞭陣!但見一個個兵勇像是中了邪法一樣,瞬間縮成了一團團的小肉疙瘩,過程極為血腥慘烈!那肉疙瘩還如彈力球一般蹦來蹦去,速度極快,邪門至極!

串兒爺登時吓得面無血色,抖顫不安!這特麽的什麽玩意?難道……是那金蠍娘娘殺到家裏來了麽?看那些肉疙瘩,也不像是蠍子呀!

雖然不清楚對方的來路,但絕對不是啥善茬!風緊扯呼!趁着現在還沒殺到總轄大廳裏,趕緊撤吧!

然而……放眼觀瞧,前山後山全都是這些小肉球子,密密麻麻的蹦來蹦去,可如何逃到山寨門口呢?

第 287 章 白家老祖

第二百八十三章 白家老祖

片刻之後,韓立三人飛至一座圓形島嶼空,朝着下方落了下去。

圓島的面積不大,方圓只有數百裏的樣子,島除了幾座矮山和一個小湖泊外,并沒有多少植被,顯得有些荒蕪。

在那些矮山和湖泊邊,還能看到一些分布稀疏的朱紅色建築。

島嶼央區域的地表看起來有些凹凸不平,到處都分布着一條條丈許寬的凹槽,彼此相互聯結成一片完整圖紋,而在正處,則伫立着一座白色圓塔,高約百來丈,wài wéi同樣镌刻着密集的符紋。

白須老者引着韓立兩人,很快來到了圓塔前。

圓塔四周有約莫百餘名修士,分成三隊,交替巡邏警戒着,見到白須老者時,紛紛停下腳步,朝其施禮。

在圓塔的入口處,亮着一層半透明的光幕,同樣設有禁制,在白須老者取出一面聖傀門令牌,從飛出一道白光之後,禁制才自行撤去,放三人走了進去。

進入圓塔之內,韓立才發覺這塔內的空間,竟然從外面看起來要大一些。

塔內整體空,四周圍的牆壁之,镌刻着十數團巨大的水滴狀的符紋,每一個符紋正,皆鑲嵌着一枚藍汪汪的晶瑩靈石,品質都在高階以。

而牆壁的所有紋路連接而下,全都通向了地面央處的一座半人高的方形石臺,面镌刻着控制法陣的陣盤,正亮着一層柔和的白光。

圍繞着石臺周圍,緊貼着牆壁處,擺放着座低矮石臺,面各盤膝坐着一名大乘期修士,全都處于閉目調息狀态,對三人出現在此處,全都無動于衷。

在石臺旁邊,還站着一名樵夫模樣的青年,似乎是個大乘期修士,正眉頭緊蹙地盯着陣盤,顯得有些失神,感應到韓立等人進塔,才回過神來,問道:

“褚長老,你不是負責駐守後山禁地,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齊長老,這二位道友是副門主請來的幫手,會和你一起駐守此處,我奉命将他們帶過來。”白須老者答道。

“知道了。”樵夫模樣的男子點了點頭,說道。

白須老者便告辭一聲,先行離去了。

“在下齊珩,不知二位前輩怎麽稱呼?”齊姓長老沖韓立二人行了一禮,問道。

“麟九。”麟九指了指自己面具的眉心,道。

“蛟十五。”韓立淡淡答道。

他的目光其實已經在這個樵夫模樣的齊長老身打量了許久,心裏一直隐隐有些熟悉的感覺,卻又不甚明顯,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了是否曾經見過。

一番寒暄過後,三人都沒什麽聊天的興致,聽齊珩說道:

“兩位前輩,島的小湖那邊有些臨時洞府,兩位可自去休息落腳。在此駐留期間,兩位在島的活動不會受到任何xiàn zhì,只是需要注意不要觸碰到一些禁制好。在下還要盯着這邊的,不帶兩位過去了。”

韓立兩人聞言,便告辭一聲,出了圓塔,一起去了小湖那邊。

出于各自考慮,他們二人挑選的洞府相隔稍遠,一個在小湖西側,一個則在小湖東側。

東側這邊林木稍微密集一些,一座朱牆黑瓦的三進院落坐落在此處,韓立來到院落門前,見大門镌刻着道道符紋,顯然也是有禁制的。

不過,想到之前齊珩說過不會有任何xiàn zhì,他便徑直走臺階,擡掌往門扉按去。

果然,門扉光芒一亮,便“吱呀”一聲朝內打了開來。

進入院內,韓立看到裏面的陳設與尋常世俗并無太大區別,不過在一些細微之處,卻總能找到一些小型的法陣符紋。

如,院落央處的石桌下方有一座小型的滌塵法陣,每隔一段時間會自行發動一次,能夠将院內落下的枯枝敗葉和泥土塵埃盡數吸納,清掃幹淨。

而在廳堂之,還立着一男一女兩名侍從,看起來年紀都不大,長得皮膚細膩唇紅齒白,十分讨喜,但韓立一眼能看出,他們只是傀儡,而并非活人。

從品質等級來看,能作為侍從,這兩具傀儡自然不會是什麽高級品類,但其制作之卻也的确有些獨到之處,令韓立在觀察之後,也不禁為這些巧思撫掌贊嘆。

在傀儡之術,韓立本有不淺的造詣,但畢竟都是在靈界時所學來的,仙界的傀儡在制作材料和工藝,均與靈界有很大的不同,他倒是可以趁此機會,多了解一下了。

畢竟,想要将蟹道人修複如初,光憑原先的傀儡之術,多半是不夠的。

……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年有餘。

在此期間,聖傀門倒是風平浪靜,敵人始終沒有出現,不過整個宗門依舊一副如臨大敵模樣,防禦态勢沒有絲毫減弱,不過無常盟衆人心理卻都起了些變化。

小島湖泊旁,韓立與麟九并肩而行,沿着湖邊的小路,朝旁邊的矮山走去。

“蛟十五道友,整整兩年多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說不定這次任務要出人意料的輕松完成了。”麟九笑着說道,語氣輕松。

“若能這般平靜渡過剩下的時間,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韓立擡頭望了一眼湛藍的天空,也笑着回道。

這兩年以來,他将這座小島的山山水水幾乎跑了個遍,暗地裏将隐藏在每一處法陣和傀儡都找了出來,仔細查看過了好幾遍。

後來也時不時地去到圓塔那邊,觀察塔身內外的符紋,一來二去和齊珩倒是越來越熟,兩人偶爾還會讨論一些傀儡之術方面的內容。

齊珩雖然修為不高,但在傀儡之術見識不淺,與韓立也是相談甚歡,不過對于宗門一些秘術秘事,卻是守口如瓶,沒有半點透露。

與此同時,聖傀門主島的一間密室之內。

一襲水藍色宮裝的副門主,正坐在一張石椅旁,她此刻已去掉了面紗的臉龐精致美豔,眸流露着幾分柔和之色。

在其身前坐着一人,卻正是白素媛,此刻的她臉并沒有戴那張兔首面具,而是以真容相對。

“素媛,并非是我狠心不管家族死活,實是有不得已苦衷。當年離開燭龍道,離開古雲大陸之後,我斷絕了與那裏的一切聯系,這麽多年來再未踏足過那裏一步。”宮裝女子語氣,帶有一絲歉意的說道。

“既然斷了所有聯系,為何又要派人來找我?”白素媛面無表情,冷淡說道。

雖然明知眼前的女子,正是她的先祖白奉義,可她是無法與之親近起來,一想到當年爺爺為了救她離開,慘遭天魔殺害,她始終無法釋懷。

若是眼前之人當年沒有失蹤,或者能夠回去照拂家族一二,後來那些慘事或許不會發生,爺爺也不用死了。

“此事其實怪不得奉義,當年的事是一筆糊塗賬,我作為她的師傅,應該要負主要責任。”這時,一直背對着兩人站在一旁的麟三,轉過身來,嘆息一聲說道。

她的臉同樣沒有戴赤狐面具,露出的面容五官如畫,眉梢隐含風情,眼眸內有媚意,卻正是燭龍道十三位金仙道主之一的雲霓。

“師傅……”

“師尊……”

白奉義與白素媛兩人同時開口叫道。

“傻徒兒,當年你以為自己離開之後,能成全我們兩人,卻不知那家夥不但是個負心漢,還是個膽小鬼,這次我要他同來幫你,他卻說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不敢來見你。”雲霓苦笑一聲,說道。

“這倒的确像是他的作風……”白奉義聞言,輕笑一聲,喃喃說道。

“師尊,你們說的是什麽人?”白素媛忍不住問道。

“以前是個白衣勝雪的俊朗仙人,現在……不過是個邋裏邋遢的老酒鬼罷了,不提也罷,說了來氣……”雲霓眼角露出一抹不甚明顯的笑意,罵道。

“明明氣憤其所作所為,一想到那人卻還是忍不住眉眼彎彎,師傅果然還是這般樣子,一點都沒變。”白奉義看着這一幕,心嘆息。

“話說,已經過去兩年有餘了,那邊一直都沒有動靜,會不會是起了什麽變化?”雲霓輕嘆了口氣,話鋒一轉的問道:

“兩年前得到的消息很可靠,不會有假,對方蟄伏時間越長,只怕後面來勢會越兇猛。”白奉義眉頭微蹙,說道。

“若是他們恰好到一年之後再來犯的話,即使是通過無常盟,恐怕也沒辦法再聚集來這麽多真仙境修士了,屆時你該如何?”雲霓又問道。

“那時門主也應該可以趕回來了。以他的修為,加那具仙傀儡,即使沒有無常盟的幫助,我們也應該能夠應付這次危機。”白奉義如此說道。

雲霓聞言,微微颔首,正想開口說些什麽,突然神色一變。

緊接着,有一道雷暴之聲轟然炸響,整間密室都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雲霓與白奉義對視一眼,擡掌在臉一抹,赤狐面具重新覆蓋而,白素媛見狀,也立即取出面具戴,三人同時沖出了密室。

第 291 章 吃獨食!

又是一分鐘後,巨猿小山般的身體轟然倒地,身體上滿是傷痕,口中已然沒了呼吸。

幾名京都武大的學生見到這一幕後,一臉懵逼呆呆地望着淩霄。

“怎麽感覺巨猿一下子變弱了呢?”一人低聲說道。

另一人苦澀一笑,道:“這哪兒是巨猿變弱了,而是淩霄太強了。”

“唉……”最後一人長長地嘆息一聲。

三人神色複雜地看向淩霄,都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明明他們才是學長,淩霄是一個大一新生而已啊!

結果淩霄實力卻遠在他們之上,這就讓人很難受了。

“你們別愣着了,趕緊看看這巨猿身上有什麽當鍛造材料的東西。”淩霄将刀收回刀鞘,開口說道。

三名京都武大學生聞言,立刻興致沖沖地跑了過去,在巨猿龐大的屍體上忙活起來。

這一刻,他們心中那股略微蛋疼的感覺消失不見,只留下了真香兩個字!

而淩霄則是恢複了一下狀态,順便觀察了一下那株靈果。

雖然這株靈果看上去即将就要成熟的樣子,但是實則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

淩霄無奈之下,只能在現場布下一個防禦陣法。

等到幾名京都武大的學生手将材料收拾完畢之後,淩霄道:“我們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咱們去尋找同伴,将靈果先放這兒,等它徹底成熟之後,再回來取。

第二個,那就是咱們坐着等,等靈果成熟之後,将靈果拿到手再走,你們的意見呢?”

三名學生聞言,一人開口道:“還是等靈果徹底成熟吧。”

其餘兩人沒有說話,直接同意地點點頭。

淩霄見狀,道:“那行吧,咱們原地休整,該吃吃該喝喝,等着靈果成熟吧。”

旋即,幾人席地而坐。

除了淩霄之外,三人都從背包裏拿出了營養液,就開始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一人見淩霄閉目養神,疑惑地問道:“淩霄,你剛大戰一場,不需要補充一下嗎?”

“哦,好,我這就去補充。”淩霄見三人都喝了營養液,這才笑呵呵地說道。

三人一臉懵逼,不太明白淩霄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只見淩霄雙持一振,身形就在原地消失了。

幾十秒後,淩霄再次出現的時候,他的手裏還提着一只與羊羔相似的小靈獸。

到了現場之後,淩霄幹脆利落地抽筋扒皮,将這羊羔小靈獸處理幹淨。

然後,他就架起了火堆,開始燒烤羊羔小靈獸。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無語凝噎。

他們這會兒哪兒還能不明白淩霄是什麽意思,擺明了自己吃一頓好的,沒有他們的份兒!

他們怒目看向淩霄,眼神裏的意思很明顯,這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啊!你竟然吃獨食!

而淩霄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看不見的模樣。

他心念一動,原本在儲物戒之中的各種調料,就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刷油、撒孜然、辣椒粉……五花八門的材料一個都沒少!

第 291 章 兒子呢

“師弟,其實是一個好人,只不過是太過于偏執而已。”古脩凄慘的笑了笑,感受着懷中之人體溫逐漸的降低,古脩感覺自己的心,也逐漸在失去所有溫度。

他并不知曉為何師弟會那麽偏執于長生不老,與天同壽之事,在他看來師弟的天賦,若是将他的所有偏執全部用在修煉之上,飛升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或許這一切疑惑,只有芣苢自己清楚,他究竟是為了什麽。

卿瑤音并沒有接話,她不知該如何勸說對方,更不知該說些什麽,對于感情的種種,她一直都是一個愣頭青,可不知為何看着坐在柳樹下相擁的二人,卿瑤音只覺得心中發堵,竟是有幾分酸澀,難耐還有幾分無奈。

原本對于執法者有幾分向往的她,如今竟也是生出了幾分厭惡,他們不過是一對可憐人罷了,為何也要被牽連其中。

“師弟說,他要下地獄,我可能要去陪他了,卿小姐抱歉答應你的事情并沒有完成,不過柏青已經被帶走,剩下的不過是小喽啰罷了,還希望你在尋到那個孩子之後,将青山派毀了吧。”說罷古脩身上緩緩散發出一陣暗綠色的光芒,待光芒散去之時,柳樹下唯有一塊暗綠色的木牌。

卿瑤音将木牌撿起,翻來覆去也看不出有什麽特別的,只得将東西丢入玉佩空間之中便不再管了。

也就是這時候卿瑤音這才想起來,自己似乎并不是過來幫古脩的,而是過來找兒子的,現在倒是好了,人家的事情辦完了,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找到。

這簡直就是嘩了狗了,不對應該是嘩了百裏池淵!

順便在嘩了很多次,孩子的親生夫妻。

卿瑤音氣沖沖朝着後山而去,說什麽也要把自己的兒子給找回來,而此時卿小北和小白一人一獸,正在漆黑無比的山洞之中進行小寶寶探險記。

這個山洞還是在無意之間,小白啃到的,當時還能夠聽到裏面有十分奇怪的聲音傳來,可是當小白再次回到這裏的時候,那種奇怪的聲音就不在了。

雖然十分生自己小主人的氣,說好了一起看星星看月亮海枯石爛,可是對方就這樣将自己一個獸抛下,小白心中滿是委屈,自己怎麽就這麽可憐找了這樣一個不靠譜,而且還負心漢的主人。

小小年紀就負心漢,長大了還不知道花心是什麽樣子呢,簡直就是和從未謀面的老主人有一拼,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吱吱吱!”左思右想小白最終還是将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小北,這種地方萬一有什麽寶貝呢,秉承着有寶貝不要是笨蛋的理念,小白決定,将負心漢什麽東西都先放到一旁,還是找到了寶貝之後,在慢慢的和他算總賬。

要知道到時候要算賬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小白滿是毛的獸臉上,暗搓搓的笑了,小北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好像又什麽很不好的事情即将發生了,但是又不知道是什麽,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不好到讓小北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你說,感覺這個山洞深處有東西?”小北撓了撓頭,他怎麽感覺青山派沒有什麽好東西呢?不過就算是有好東西,不也是應該放在什麽藏寶閣啊,或者是什麽禁地啊,密室啊這一類的地方藏得好好地然後在設置很多機關啊,找很多很多厲害的人把守着,不讓別人找到嗎!

怎麽青山派這麽奇怪,竟然喜歡把寶貝挖個坑藏在地裏,這是什麽奇怪的癖好?難不成這青山派的人,腦子裏面都有病?

天真的小北根本就不知曉,此時他早已經和小北身處于青山派的禁地之中,至于挖個坑藏東西,這一點,除了小白這個天賦淩然的獸寵以外,恐怕其他人想要挖進來沒有一輩子,半輩子也是足夠的,整座山可都是金剛石制成的,上面還有加固的陣法,只可惜這一切,在小白兩個亮晶晶的門牙之下,都是浮雲,浮雲。

最重要的是,他們還是從後門挖的,至于前門,別說是挖坑了,可以說是方圓五裏之內,寸草不生,就算是有一只螞蟻,也要被殘忍殺害。

所以說,卿小北能夠來到這個山洞裏面,簡直就是走了狗屎運啊。

“這裏面能有什麽寶貝啊。”雖是這般說,可小北依舊抱着小白緩緩向洞裏深處走去。

大約百丈之後,竟是看到了一絲亮光,周圍的牆壁之上,鑲嵌着成人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在看到夜明珠的第一時間,小北腦海裏面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并不是這裏為什麽會出現夜明珠,而是怎麽把它們全部扣下來。

深知自己主人想法的小白默默給了對方一個其實你真的很慫得眼神之後,屁颠屁颠的跑到牆面之上,二話不說就是兩口,一個圓潤的夜明珠就這樣掉了下來,小北也沒有客氣,給了小白一個你十分上道的眼神之後,将夜明珠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手環之中。

恩,還是上一次在司寇哲皇宮之中收斂的,小北覺得十分好用,所以下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不臭着臉子了,畢竟對方做了很多好事的。

只可惜不管小北心裏怎麽想,現在頭一件大事,就是将這些夜明珠統統收起來,堅決不能放過一個,一人一獸就這樣一路收,直到一個碩大的水潭面前之時,小北突然停了下來。

冥冥之中,總感覺這個水潭之中會有點什麽,可是有說不出來,于是他忍痛從剛才收攏的夜明珠裏面,挑了一個最小的,丢了進去。

水潭裏面的一切,随着夜明珠的亮光,緩緩呈現在卿小北面前。

錯綜交橫的骨頭,以及腐爛了一半的屍體,一開始小北海天真的以為是這裏太黑了,所以才會什麽都看不見,卻不想原來是潭水,早已經被染成了黑色,濃墨一般的漆黑。

小北突然想起,當大量的血液聚集在一起,達到一定的數量之後,鮮血就會變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