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7 章 誰才是良配

“太子殿下,你怎麽會在這裏?”趙靖西冷冷道。

趙恬眉頭一鎖,聲音冷冷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

趙靖西聽了這話,淡淡道:“是我帶她來的。太子殿下,你來這裏想必也是有約定的吧?那就不打攪了。”說着,他便走上前去。毫不避諱的一把拉住了古月華的手。

“住手!”趙恬看到這一幕,登時氣的面色發白,他猛的上前兩步,伸手便去推趙靖西:“皇叔,你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還破壞華兒的名節做什麽?”上叼池技。

趙靖西紋絲不動,任由趙恬伸手來推,聞言冷冷道:“太子殿下,我也只比你大一歲而已,那裏就老了?頂多就是我的輩分比你高,你見了我,要喊一聲皇叔而已。”

“這京城裏那麽多姑娘,你不去禍害。為什麽要單單禍害華兒!”趙恬咬牙切齒道。

趙靖西聞言,眉頭一挑,玩味道:“太子殿下,你這說的什麽話?我只是請古二小姐來這裏吃一頓飯而已,又沒有做過什麽虧心事,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為何不請別人,單單要請她!鬼才信你沒什麽企圖!”趙恬咬牙切齒道。說着,他轉過了頭,對着古月華道:“華兒,既然你喊我一聲姐夫,那麽本宮就有權利保證你的安全,跟我走!”

古月華站着不動,相比之下,她更不願意看見的人是趙恬:“姐夫,你還有事兒,我就不打攪了。不然等姐姐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她肯定會撕破我的臉!”

“那你就願意跟這個風流王爺呆在一起?”趙恬有些不可置信。

古月華聽了這話,眉頭登時也皺!不知道為何,她現在聽到別人诋毀趙靖西,她就會很不爽!至少她了解的那個趙靖西絕度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姐夫,你去忙吧!我們先走了。”古月華說着,回握着趙靖西的手大步往酒樓裏走去,這條街原本是很繁華的,忘塵閣也是客似雲來,但因為今日有了當朝太子與當朝靖王在場,那些個閑雜人等全都清理幹淨了,至少半條街都是空無人煙。

趙恬聽着古月華一口一個姐夫,喊的他心中疼痛莫名。再加上皇帝曾經嚴令警告過他,決不可以再打古月華的主意,趙恬此時的心情完全可以用萬念俱灰來形容,他就那麽呆呆的站在那裏。瞧着趙靖西與古月華慢慢走進了那家酒樓。

一路之上,古月華沒有看到的是,趙靖西的唇畔自始至終都挂着甜甜的笑容。

她還在那裏緊張的問道:“怎麽辦?太子來了,咱們肯定不能平平安安的呆在這裏吃飯了,你快想個法子啊!要不咱們還是從後門溜走吧?”

“你怕什麽?這裏是酒樓,趙恬他又不會沖上來殺了你我二人,鎮定一些!”趙靖西聽了這話,當即低頭對着古月華安慰了起來。

古月華皺眉道:“你說的這都是什麽話啊!有他在這裏,我哪裏還有心情吃飯?”

趙靖西聽了這話,當即停了下來,他轉頭瞧着古月華道:“你真的吃不下?”

古月華點點頭。

趙靖西聞言。終究是嘆息一口氣道:“都走到這裏來了,不進去吃一頓也太可惜了吧?下次你想讓我帶你來恐怕都沒有機會!”

古月華沒有說話。

趙靖西又道:“要不還是吃一點吧!你就當太子是個空氣,不就好了?”

趙恬剛好帶着侍衛走到樓梯口,聽見前面這兩個人正在低頭議論他,他登時氣的差點就想沖上去狠狠的揍趙靖西一頓!

可趙靖西依舊穩穩的站在那裏,低頭語笑嫣然的望着古月華,道:“怎麽樣啊?行不行?”

古月華側頭瞧了一眼不遠處的趙恬,終于是深吸一口氣道:“好。”

她今天一定會消化不良!

趙靖西的唇畔當即露出一絲笑容來,牽着古月華的手便往樓上走去,兩個人都沒有回頭,他也沒有改變策略,依舊帶着古月華去了先前就定好的那一個包廂。

趙恬眼神冰冷的帶着人不緊不慢的跟上去,卻是沒有去先前他定好的包廂,而是去了趙靖西他們隔壁的包廂。兩個包廂之間,只有一道屏風擋着,雙方說個話什麽的,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理智告訴他這樣做很沒品,可是趙恬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晃晃的被古月華喊了姐夫,并且拒絕,他的內心之中憤怒的都快要爆炸了,卻也只能安耐下性子呆在這裏。

他要弄清楚趙靖西打的到底是什麽主意!

很快,兩個包廂的人全數落座,酒樓的夥計開始一樣一樣的上茶水與點心,緊跟着便是點菜的聲音,但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聲音了。

趙恬臭着一張臉,哪裏還有心思點菜,他的耳朵裏全是對面包廂裏的動靜。

然而趙靖西與古月華誰也沒說話,就只有酒樓小厮來來回回上菜的聲音,過了好久,趙靖西才道:“快吃吧!吃完了飯我好送你回去。”

古月華淡淡道:“你吃你的吧!哪來這麽多話!”

“其實我今日找你,還是有另外一件事情。”聽了古月華的訓斥,趙靖西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說越有興致了。

“什麽事?”古月華喝了一口茶,問道。

隔壁包廂內,趙恬也豎起了耳朵。

趙靖西微微一笑,道:“你知道我母後今日為何會突然派人來請你入宮?”

“那蘇嬷嬷說,太後娘娘請我,是因為她想吃我做的蛋撻了,難道不是?”古月華聞言,當即疑惑道。

趙靖西輕輕一笑,搖頭道:“自然不是,那是因為,今日皇上召見了三皇子趙钰。”

“這兩者之間難道有什麽關系?”古月華問。

趙靖西挑眉看了她一眼道:“你怎麽不問問我,皇兄将趙钰召進宮來,所為何事?”

“好吧,皇上為何召見三皇子殿下?”古月華嘆息一口氣,問。

“那是因為皇上要為你和三皇子賜婚!”趙靖西一字一句道。

“啪!”的一聲,隔壁包廂內響起一道清脆的瓷器碎裂聲音,像是有茶杯掉在了地上。

趙靖西臉上笑容不變,恍若未聞一般的慢慢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皇兄召見你進宮,便說起過此事,只是當時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我母後給打斷了,後來敏王妃的人選便變成了梁如君,是也不是?”

“是這樣沒錯。”古月華想起當時皇帝異常的臉色,她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趙靖西嘆息一口氣,道:“後來,那次我送你出宮的時候,在宮門口便碰見了趙钰,那次他才剛被皇兄給召進宮裏,今日,皇兄召見他便再次提起了這門親事,趙钰到底答應了沒有,皇兄的聖旨下了沒有,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

“太後娘娘召見我進宮,是想着皇上要是知道我進宮,肯定會宣我去禦書房,與三皇子見面,是也不是?”古月華沉默片刻,道。

趙靖西點點頭,道:“沒錯,正是這樣,所以我才會執意從宮裏面跑出來,攔着不讓你進宮。”

“只是不進宮而已,對這件事情于事無補!”古月華無語道:“我不明白你這樣做有何意思?”

趙靖西聞言,輕輕一笑,道:“事情還沒到那一步,你不用太過擔心。”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便“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頭撞開了,趙恬一臉殺氣騰騰的從外頭沖進來,怒瞪着趙靖西道:“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太子殿下,你這是做什麽??”趙靖西很是無語的将趙恬上下打量幾眼,道:“你無故擅闖別人的包廂,很無聊!”

“華兒,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父皇想要你嫁給趙钰那小子?”趙恬見趙靖西不答話,當即轉過了頭,眼睛緊緊的盯在古月華的臉上:“他剛剛說父皇召見你進宮了,這事兒是不是真的?為什麽我不知道?”

古月華擡眸瞧了他一眼,道:“姐夫,他說的,是真的,上一次皇上召見我進宮,的确是過:“朕瞧你蕙質蘭心,且底子不錯,那時候賜婚給了敏親王,也實在是委屈了你,不過好在,婚約已經解除了,朕的三皇子趙钰,算的上是文武雙全,且心性尚好,與你十分般配……”的話。”

“什麽?這,這竟然是真的?”趙恬聽了這話,登時驚的目瞪口呆,他喃喃道:“華兒,這麽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告訴我?”

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微微一笑,十分客氣與疏離:“姐夫,你有那功夫還是關心關心我姐姐比較好,至于我的事情,自有我爹爹替我想法子,我怎麽敢勞煩你太子殿下?我又不是不要命了!”

“可是父皇他為何會突然召見你?”趙恬十分疑惑的問。

古月華擡眸瞧了他一眼,無奈聳聳肩道:“這你就要去問你那個好父皇了。”

趙恬目光複雜的盯在她的臉上,至于一旁的趙靖西,則直接就被他給忽略了:“今日的事情也是真的?”

回答他的是趙靖西:“太子殿下,三皇子今日有沒有進宮,難道你不知道麽?”說着,他轉過了頭,瞧了古月華一眼,故意哀嘆一聲道:“算算時辰,趙钰此時應該已經出宮了吧?畢竟只是聊聊婚事,也用不了多長時間……”他話還沒有說完,趙恬已經一陣風似的竄了出去!

頃刻之間,這棟樓上屬于趙恬所帶來的侍衛,一下子便退了個精光。

趙靖西坐在那裏,慵懶的面容上頓時浮現出一絲笑容來:“終于可以好好的吃個飯了。”說着,他扭頭看了古月華一眼道:“華兒,你現在心情好一點沒有?”

他自己的心情卻是很好。

古月華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道:“你這樣利用趙恬,真的好麽?”

趙靖西聳聳肩,道:“我不這麽說,他怎麽可能走?對了,那趙钰最近回來了,像是又要張狂起來的樣子,我不提醒一下趙恬怎麽行?難道說,你還真的想嫁給趙钰?”

“怎麽可能!”古月華想也不想的道:“我就是選擇嫁你,也不會選他!”

這話一出口,古月華便感覺到了不妙,她連忙改口道:“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

“別解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趙靖西笑着打斷道:“快吃飯吧!不然等下要涼了。”

省省吧!放棄掙紮,你最後要嫁的人,只能是我……

趙靖西美美的在心裏面想。

古月華無法,只好低頭吃飯。

趙靖西只覺得之前的陰郁心情一掃而空,他不停的往古月華的碗裏夾菜,一邊夾,一邊道:“皇上到底是個什麽态度現在還不知道,讓趙恬打打頭陣也好!”

“你今天是故意的?”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不解的擡起頭來。

趙靖西聽了這話,當即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不想讓人打攪我們用飯而已。”

“你騙人!”古月華控訴道:“剛開始遇見許賢,這還好解釋,肯定是巧遇,但我們才走到這邊酒樓,便遇見了太子趙恬,這絕對不是什麽巧合!”

趙靖西眨眨眼,笑道:“随你怎麽想好了。”

古月華擡眸瞧了他一眼,氣的低頭吃飯,再也不理會他了。

趙靖西十分沒臉皮的蹭到古月華身邊,一邊朝着她笑,一邊道:“華兒!你生氣了?那趙恬一直都對你打歪心思,我利用他一下怎麽了?難道你心疼?”

“我才不是心疼!”古月華當即反駁。

“那你這麽生氣到底是做什麽?”趙靖西問。

古月華瞧了他一眼,卻卡殼了,她低着頭喝湯,再也不答話。

難道要她告訴趙靖西,她覺得他太會算計了,萬一哪天自己也被她給算計了可怎麽辦?今日這事兒,趙靖西看似是在半路上攔截住了她,然後請她來吃一頓飯,但他的目的卻是要與趙恬遇上,然後特地的說剛才那一番話給他聽,好叫他去找皇帝算賬,在這個過程中,她什麽也不知道,就被趙靖西給傻傻的利用了!

難道她是白癡麽?

古月華在心裏面懊惱。

就在這時,只聽趙靖西道:“華兒,你放心,我算計別人,利用別人,也不會利用你!”

“那今日之事,你怎麽向我解釋?”古月華擡眸道。

趙靖西瞧了她一眼,拉着她的手道:“今日是個例外,你就原諒我好不好?我以為,你也很讨厭趙恬的……”

“我的确是很讨厭他!”古月華接過話來道:“我生氣,不是因為你利用我算計他,只是你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能不能事先給我打一個招呼?”

趙靖西聽了這話,眉梢登時上揚:“我有這個想法,也只是臨時起意而已,根本就沒來得及好好部署,所以也沒來得及告訴你,對不住。”

古月華聽他這麽一說,心裏面才好受了些,她點點頭道:“你下次要是再有什麽事情瞞着我,小心我要你好看!”語氣裏充滿了威脅。

這要是別人,趙靖西連理會也不會,但現在說這話的人是古月華,他當即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道:“好!下次我再瞞着你,就任憑你處置!”

“真的麽?”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起了捉弄的心思,她學着從電視裏看來的小痞子的做法,伸出一根手指來,輕輕挑起趙靖西的下巴來道:“來!給姑娘我笑一個!”

趙靖西竟然很配合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居然還沖着古月華抛了一個媚眼。

古月華一個沒忍住,便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

趙恬一路快馬加鞭的返回了皇宮,一刻不停的沖到了禦書房內,在看見皇帝的當口,他當即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恬兒,你怎麽這個時辰入宮了?”皇帝看見他,當即狠狠的吃了一驚,自從上一次父子二人因為談不攏而不歡而散,趙恬都已經半個月都沒有專門來見過他了,朝堂上二人也不怎麽搭話,今兒個這是怎麽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兒臣參見父皇!”趙恬跪地請安。

“起來吧!你今日怎麽想起來入宮了?”皇帝擡眸問。

趙恬從地上站起身來,瞧了皇帝一眼,話到嘴邊,卻是轉了個彎兒:“父皇,聽說三哥這次回來,父皇準備給他挑選一門親事?是不是真的?”

趙恬在皇子中排行第四,而趙钰第三,所以在皇帝面前,他總算是喊了一聲’三哥‘。

“你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皇帝聽聞此言,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

趙恬不答反問:“父皇不要問兒臣是如何知道的,您就告訴兒臣,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皇帝眯起眼睛來瞧了他一眼,終究點點頭,道:“是。”

趙恬心中一沉,卻是不由的追問道:“是哪一家的千金小姐?請問父皇,兒臣認識麽?”

皇帝聽了這話,久久沒有答話,過了很久,他才道:“恬兒,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麽?”

“是!”趙恬朗聲道:“兒臣聽聞,父皇您打算讓三哥迎娶錦安候府家的二小姐,是不是?”

“你果然知道了。”皇帝聽了這話,登時一嘆,問道:“這是誰告訴你的消息?總不會是钰兒吧?”

“他就要迎娶我心心念念的女孩兒了,正得意着呢!又怎麽會願意将這件事情告訴我?”趙恬聽了這話,當即冷笑一聲道:“是月華告訴兒臣的!”

“什麽?你去見了古二小姐?”皇帝聽了這話,登時大大的吃了一驚。

趙恬點點頭,道:“是的!就是她告訴的兒臣!”

皇帝聽了這話,臉上表情登時複雜了起來。

華兒為什麽要将這件事情告訴趙恬,讓他來找自己?難道說,她不願意嫁給趙钰?

皇帝登時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驚着了,他想起當初,自己被先皇逼着迎娶一個自己不願意迎娶的女人之時,心中那份苦楚,心中立時便想到,難道此時自己也重複了先皇的老路,自以為是寵愛,但卻将華兒推給了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讓她嫁給一個不愛的男人,那這一輩子還有什麽幸福可言?

皇帝登時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趙恬将皇帝的表情看在眼裏,但卻一絲也不能理解,他斟酌着語氣道:“父皇!三皇兄是長的一表人才,在皇子之中也算是一個出衆的,可兒臣以為,他并不能算是古二小姐的良配!”

“那你說,誰最合适?“皇帝聽了這話,當即開口問。

第 297 章 開大招

第二百九十六章 開大招

活下來?

展鵬怔怔的看着林炎,哭着說道:“老大,這種時候你就不要開玩笑了,我怎麽可能打的過他。”

說着,他有些畏懼的看了一眼如同一尊天魔的牧天。

“臭小子,我又沒說讓你去打他。”林炎笑罵着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

展鵬一怔,在場的所有人中還有可以打的過牧天嗎?

龍老看着牧天鄭重的說道:“我盡力而為吧。”

如果是全盛的實力,牧天這點實力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夠看,但是現在,他要想戰勝牧天難比登天,他的實力比博易儒絕對強不了太多。

展鵬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擔憂的看着龍老。

“你們都在想什麽呢,我說的是,我去殺了他。”林炎無語的看着兩人笑道。

……

展鵬無語。

龍老無語。

天靈宗衆人無語。

天靈宗宗主都被牧天大長老一擊擊敗,他一個小小的靈師修士怎麽可能是牧天的對手。

“老大,你确定你沒有說笑?”展鵬細細打量着林炎,不由問道。

他知道林炎妖孽,可是那是大靈師巅峰的強者啊,更重要的是牧天擁有強大的天賦神通,僅僅那背後的恐怖的魔影,展鵬不禁懷疑就是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夠牧天殺幾回合的。

“要不然你覺得我回到天靈宗是為了什麽?”林炎無奈說道,他從神魔戰場回來便趕回天靈宗為的就是斬殺牧天。

……

所有人都無語的看着林炎,他們真想拍一拍林炎的腦袋讓他好好認識一下雙方的差距,一個大靈師巅峰,一個靈師,那根本就是天與地的差別,這怎麽可能打。

“老大,我真的懷疑你發燒了。”展鵬說着裝模作樣的走上前來摸了摸林炎的額頭。

“哈哈哈!你說你要殺了我?”牧天難以置信的大笑道,這簡直是他有史以來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他現在的實力,不要說一個小小的林炎,就算是滅了整個天靈宗所有人都綽綽有餘,靈師在擁有天賦神通的大靈師面前實在是太弱小了。

“大靈師,很強嗎?”林炎不屑的看着牧天。

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從踏入內門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受到牧天的刻意刁難,好幾次都險象環生,此刻他對牧天,牧天對他都已經将對方恨到了骨子裏。

牧天一怔,林炎這樣一問,他竟然有些無言以對,大靈師很強嗎?

就算一個三歲小孩也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身為大靈師強者就算在整個東聖國中都可以稱的上是強者,雖不至于橫着走,但也絕對可以稱霸一方,對付小小的靈師那更是碾壓的優勢。

“很好,林炎,你成功的激怒了我。”牧天冷哼一聲,全身被百丈高的巨大魔影籠罩着,緩緩向着林炎走了過來。

他沒走一步,遠處正在觀看這一切的內門弟子就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加重了一分,甚至有人忍不住氣血翻湧,心聲驚駭,瘋狂的向後退去。

同時他們越發的覺得林炎一定是瘋了,牧天還沒有動手就已經擁有如此可怕的威勢,想要殺掉如此恐怖的牧天,真的是癡人說夢。

“小白,給我上!”展鵬無比凝重的看着緩緩向着兩人走過來的牧天。

聽到主人的命令,獨角獸咆哮一聲,獨角之上雷電閃爍。

片刻之後,一道雷電直直向着那巨大的魔影轟去。

想到獨角獸之前的表現,所有人不由露出期待的神色。

面對劈向自己的雷電,牧天冷哼一聲,控制身後的巨大魔影擡起強壯的臂膀用力一揮,那拇指粗細的雷電頓時劈在魔影臂膀之上。

但是讓衆人無比震驚的是,那雷電劈在臂膀上之後居然沒有絲毫的作用,那魔影居然還咧嘴笑了笑。

“這魔影有古怪。”林炎皺了皺眉,牧天身後的魔影似乎已經有了意識,用不了多久就會将滅掉牧天的意識。

“哈哈哈!就憑你也想和我為敵?”牧天冷笑一聲,他的眼中已經出現一絲猩紅之色,與此同時,他控制着身後的魔影對着獨角獸攻去。

面對魔影的攻擊,獨角獸低吼一聲,身影已經向着遠處逃去。

“怎麽會!”展鵬震驚的看着被逼退的獨角獸,竟然直接害怕的向後逃走,它可是也擁有天賦神通的啊,可是居然直接直接被吓退了,可見二者之間實力差距究竟有多麽大。

“現在,你還要殺了我嗎?”牧天嘲笑看着林炎。

他連沒有領悟天賦神通的宮平都沒有辦法戰勝,而一擊擊殺宮平的獨角也直接被吓跑,無論如何林炎也不可能戰勝自己。

“就算它被你吓跑,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嗎?”林炎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啊啊啊!我殺了你!”面對這樣的林炎,牧天再也忍不住,帶着魔影快速向着林炎沖過來。

“誰殺誰還不一定呢。”林炎不屑一笑,将魔山死死握在手中。

第 307 章 停戰約定!

工廠裏面絕大多數的人都看到了顏沖的表演。

他們全都驚呆了。

他們只是普通的勞工,每天在溫飽線上掙紮,哪有錢去看角鬥場的比賽?

所以他們對顏沖的認識只停留在他是一個強悍的角鬥士上面,但是具體顏沖有多強,他們也不知道。

現在見到了。

這特麽就不是個人!

怪不得能從三十個人的生死戰中存活下來。

對面的那是些什麽人啊?

那可都是拿着武器的讨債員啊,食人者手下最強的部隊!

照這本事看,他一個殺一百個,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顏沖這邊砍完,也有點後悔了。

不是後悔他殺了人,畢竟那個讨債員說話确實不怎麽好聽,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也不是後悔他表現得太高調了,畢竟從他在角鬥場裏表現的實力來看,他已經藏不住了。

他現在有些擔心這些留下的勞工的安危。

畢竟食人者的讨債隊這次就算是铩羽而歸了。

作為這座城市的最高統治者,他一定要找回自己的場子,要不然的話,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那麽接下來,還會有更多的隊伍過來攻打這座修配廠。

放火、爆炸,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

顏沖倒是有自信能夠逃出來,但是這些勞工難免成為遷怒的對象。

顏沖只能把所有的罪責扛下來。

他讓人把負責通緝的人叫了過來,讓他仔細辨認地上的屍體。

食人者的下屬只不過是兇一點、裝備好一點,但并不代表他們就是好人。

他們也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所以身上或多或少地都會背上一些通緝。

于是顏沖就讓人一一辨認,然後讓他們把賞金兌現。

那個負責通緝的人也沒想到今天能有這麽多的人被殺,就算是銀行,一時間也拿不出那麽多東西出來。

顏沖便讓他打了一個欠條。

然後顏沖又讓人把地上的武器和裝備都收起來,交給修配廠的工人們,讓他們都裝備起來。

這樣在面對普通的歹徒時,他們依托修配廠的地利優勢,好歹還能進行一下反抗。

然後顏沖就帶着欠條來到了食人者居住的那座高塔下面。

高塔下面有持槍的守衛,看到顏沖靠近,離着挺遠就鳴槍示警。

他們也弄不清顏沖想要幹什麽。

這剛剛殺了我們那麽多人,怎麽又來我們大本營了?

你這是想把我們給一舉剿滅了啊?

“我是來求和的!”顏沖舉起了手裏的欠條,“這是通緝處發布的欠條,拿着它就可以去領賞金。”

對面的守衛鼻子都氣歪了。

你交的那些通緝犯,都是我們的兄弟們吧?

你把他們殺了,領了賞金,然後上我們這兒示威來了?

當時就有脾氣不好的守衛,對着顏沖就開槍了。

當然,顏沖有備而來,特意提前切換上了石頭形态。

而且他此時也沒有必要遮掩自己的能力,特意把全套的皮甲以及鮮紅披風也披上了。

算上天賦,便是百分之七十五的減傷加上全口徑六點減傷,單發二十四點以下的傷害無效。

這些步槍的傷害雖然更高,但顏沖還是能忍住的。

真要是暴擊了,也就是個位數的傷害。

顏沖明顯就是欺負他們距離較遠,看不清楚,所以在聽見了槍聲之後,他的手接連前伸,身體還有節奏地扭動。

然後等槍聲停下之後,他一松手,便從手心裏掉下來了一把彈頭。

這都是他提前準備好了的,用手上功夫給他們變了一個小魔術。

其實那些子彈除了運氣好打歪了的,基本上都打在了顏沖的身上了。

破防的傷害也會讓顏沖流出血來,但是在鮮紅披風的掩蓋下,也看不出來。

這一下,顏沖看起來就非常的神秘了。

這家夥能空手接子彈!

那些守衛都吓壞了。

“你們還要繼續嗎?”顏沖問道,“這個游戲我能玩一天!”

那些守衛都不說話了。

這時候,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在守衛的掩護下,來到了顏沖的面前。

“你以為我們對付不了你了嗎,城北之星?”那個管家說道。

“我是來求和的。”顏沖道,“如果你們願意不打擾我和那個修配廠,我願意接受食人者大人的統治,并按時交稅。如果你們有什麽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一些小忙。”

“不可能!”那個管家說道,“沒有人能在這片土地上随意殺人,而不受處置!”

“這當然不包括食人者大人。”顏沖說道,“他對這片地區的控制力,是沒有人敢質疑的。只要他一句話,所有人都會原諒我的小小過失。”

“交出修配廠,然後接受我們的制裁!”那個總管說道。

“看來是沒得談了?”顏沖笑道,“如果我怎們都是死的話,我覺得我可以試着挑戰一下。”

顏沖的動作非常快,在那個總管的眼前突然變出了一把手槍。

被人頂着腦袋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

不過那個總管連眼睛都沒有眨,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顏沖知道他是在表現自己對食人者的忠誠,并順便跟顏沖讨價還價。

他,不可能不怕死!

“你們可以對外宣布我死了。”顏沖道,“我願意主動離開汽油鎮,甚至離開不朽堡壘統治下的所有區域。”

“然後呢?”總管說道。

他松口了。

這個奸商!

他分明就是食人者的喉舌,過來和顏沖談條件的。

如果他們不想談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是召集所有的士兵過來包圍顏沖,而不是派一個使者過來送死。

“你們送我出去,給我配一輛足夠開到別的城鎮的車。”顏沖道,“還有放過修配廠裏的人。如果我聽到了修配廠受到攻擊,不管我走到多遠,都會回來給他們報仇。”

“我們從來沒有過任何的約定。”那個管家一把拿過了顏沖剛才展示過的借條,“是你的愚蠢導致了你的喪命,并被吊在了塔下。食人者大人出于仁慈,放過了加西亞原本的手下,赦免了他們的債務。任何敢于冒犯食人者大人威嚴的人,最終下場就只有被吊死在塔下。”

“那是當然。”顏沖笑着放下了一套破舊的角鬥士皮甲,“哪怕是傳奇一般的‘城北之星’也不例外!”

第 299 章 飛天忍者

柱間在六道傀儡出來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迅速分析每個傀儡的能力,這一批傀儡還不是被自來也破壞過的樣子,畜生道還是男性,其他幾個倒是沒有換。

剩下的根據各自能力和一豐提前給出的信息,柱間也已經分清楚了。

這就是忍者之間戰鬥時情報的重要作用,自來也和佩恩戰鬥的時候,如果有足夠的信息,想要戰勝佩恩,也是有很大機會的,畢竟仙人模式的自來也戰鬥力和應變能力都是很強的。

柱間等的就是地獄道的出現,判斷出地獄道站在鳥通靈獸頭上,高高飛起後,他先積累好足夠的仙術查克拉,進入仙人模式,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卷軸。

打開卷軸後,裏面有封印術式,術式中間有一個“翼”字。

向着卷軸中心一拍,從封印卷軸中間,兩個圓盤形狀的東西出現。

将這兩個東西放在自己的雙肩的肩甲上,圓盤浮空,四個羽毛組成的翅膀出現在柱間身後。

翼之帝具萬裏飛翔【莫斯提馬】,以堕天使的名字命名的飛行帝具,被柱間使用。

在攻擊上,以木遁為主的忍術已經夠強,即使強如雷神铠甲和惡魔之粹的帝具,柱間也看不上。

但是即使他是“忍界之神”,木遁仍然不能讓他飛起來。

作為木遁忍者,腳踏實地、紮根大地似乎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忍者之間的戰鬥,偶爾會碰到制空情況,而木遁想要打中飛行中的對手還比較難。

所以在衆多帝具中,柱間選擇了能夠自由飛翔的莫斯提馬。

四對翅膀一拍,柱間沖天而起,由鋒利的白色羽毛組成的翅膀,讓柱間遠遠看起來比小南這位“天使”還要更像天使。

急速升空的柱間,在帝國從“狩人”部隊中沒收到這個帝具後,就像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一樣,操控這個帝具四處飛翔,現在早就應用純熟,幾次煽動翅膀就升到了鳥型通靈獸的高度。

翅膀一拍,大量羽毛脫落,如同苦無一樣飛射向上面的地獄道。

六個傀儡的視覺是連通的,這些都在操縱者長門的眼中,但是看到不代表能反應過來,他沒有預料到對方能飛,甚至飛起來的樣子還那麽像小南。

地獄道自己沒有多少戰鬥力,只好操縱着通靈獸閃避。

就在鳥通靈獸閃開羽毛的時候,柱間已經降落在鳥背上,足下的查克拉粘在通靈獸的背後,和地獄道傀儡交手了。

終結亂世的初代火影,體術水準不是這個傀儡能比的,長門操縱六個傀儡,一般都是靠他們的特殊能力取勝,其體術水準雖然不差,但是和柱間一比就差多了。

剛過手兩招就被柱間一把拽住:

“木遁·樹縛永葬!”

樹枝從柱間胳膊蔓延到地獄道的身上,還沒有等畜生道用通靈的方式解救地獄道,樹枝就已經纏住地獄道傀儡并且迅速生長。

植物的生長産生的力量是可以将巨大的岩石直接崩裂的,樹枝很快長成粗大的樹幹,将中間的地獄道傀儡擠壓成碎塊,其根系牢牢紮在通靈獸的身上,這只鳥型通靈獸也被重創,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柱間從鳥背上跳下來,用帝具再次飛起,并且向地面飛去。

六道傀儡中的“複活點”被端了,剩下就好辦了,下面就可以腳踏實地了。

在接近地面的時候,雙手結印,從柱間背後樹枝浮現,從他背後“長”出四個分身來。

由于他無法解析帝具的構造,所以木分身們背後都沒有帝具。

分身術可以通過消耗查克拉複制衣着、苦無、手裏劍等,但是七忍刀、草薙劍這類無法解析的東西沒有辦法複制。

四個分身因為不能飛,直直地從半空中向着地面墜落,好在這個時候離地面已經沒有那麽高,分身們用矯健的身手在木遁的森林中安全落地。

一落地,四個分身就分別跑向四個佩恩傀儡,而作為本體的柱間,則再次用帝具飛起,向着餓鬼道飛去。

長門吓了一跳,地獄道被破壞得太突然,這下子其他傀儡損壞後就無法第一時間修複了。

他倒不是心疼傀儡,而是自稱“千手柱間”的對手非常果斷地第一時間将佩恩六道中的地獄道破壞,很有可能是知道一些佩恩六道的情報。

輪回眼的能力,就連曉組織的內部,知道詳情的人很少,如果發生情報洩露,又是從誰那裏呢。

長門顧不得思考這個問題,集中精力應對着眼前。

柱間完全沒想隐瞞自己的本體,本體就是長翅膀的這個,最強的天道佩恩想要去會會柱間本體,卻被一個木分身配合木人攔住。

木人之術可在下面一直起效呢,另一個分身則操控着木龍之術碾壓着畜生道和他的通靈獸。

剩下的兩個木分身則在和人間道與修羅道交手。

柱間毫無阻攔地飛到了餓鬼道的面前,接着飛行的速度,一腳踢在餓鬼道的胸前。

餓鬼道雙臂交叉,在胸前擋住這一腳,後退了兩步,也沖了上來。

長門想得很簡單,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千手柱間”,你的木遁又有多麽強,只要是忍術就會被餓鬼道克制,只能用體術。

雖然這個對手體術比傀儡強,但是傀儡沒有痛覺,不怕傷害,只要克制住對手的忍術,讓天道傀儡趕過來彙合,就有勝利的希望。

柱間落地後一個直拳打想餓鬼道的腹部,餓鬼道則從袍袖下抽出一根黑棒,和柱間對練起來。

柱間雙手一絞,将餓鬼道右手拿着的黑棒扭到地上,而餓鬼道也抓住機會纏住柱間的胳膊,開始以最大速度吸收他的查克拉。

查克拉是忍者的根本,長門想要通過吸收查克拉的方式削弱敵人。

柱間顯現仙人臉譜的臉上微微一笑,不僅沒有阻止,還加快了查克拉送給餓鬼道的速度。

畢竟是沒有知覺的傀儡,在操縱者感覺有問題的時候,再想讓畜生道松手,畜生道已經不能動彈了。

輕松從畜生道傀儡的手中抽出來,一把按住傀儡的頭,看着上面顯現的木質顏色和傀儡身上開始萌發的嫩芽,仙人臉譜毫無變化的柱間又一次笑了。

第 307 章 你老公渾身是寶!

第307章 你老公渾身是寶!

第307章 你老公渾身是寶!

商海沉浮,人心叵測。

李若曦年紀不大,卻是已經在商海中掙紮了好幾個年頭,一次次迎難而上,在她的才華和智慧之下,處理起來都是游刃有餘。

但這一次,她沒辦法。

因為無奈,所以也導致她感到了疲憊。

李若曦搖了搖頭,嘆息道:“上次得罪了杜奇,我知道他會對李氏集團發動攻擊,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麽快就出手了。”

“就沒有應對的辦法?”洪陽皺着眉頭道。

“如果‘新星’出世,那別說是杜家,就是華夏乃至是世界頂尖的家族,都是沒辦法扼制住李氏集團的發展。”

李若曦苦笑道:“但很可惜,‘新星’還在研制階段,雖說早已研制成功,但畢竟是新能源,還需要不斷的試驗和琢磨,貿然上市,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毀了這個世界。”

洪陽沉默,倒是明白李若曦的意思。

新能源,換句話來講也可以說是新武器,這種東西如果不核查清楚,各方面準備齊全,貿然現世,萬一是有副作用,極有可能會對這個星球造成無法彌補的創傷。

這種事,等同于在毀滅自己。

不論是洪陽還是李若曦,顯然都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

“應該是沒辦法了吧。”

李若曦抿嘴思考了一會兒,最終的結果還是嘆息:“唯一的可能,或許也就是硬着頭皮承受杜家給我們帶來的壓力,熬到‘新星’出世。”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李氏集團長期處于危機,那李尋河想必是不會安分,沒準到時候就會突然發難,給我來個無能的罪名,逼迫我下位。”

“……”

聽完這些,洪陽也是很頭疼,不怕神一般的對手,也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人心不齊,內憂外患啊。

“除非…”

李若曦寶石般的眸子閃了閃,似是忽然有了對策。

“除非什麽?”洪陽挑眉。

“除非在這個期間,李氏集團找到新商機。”

李若曦沉吟道:“只要找到一個好的新商機,一個可以很好賺錢的商機,那樣,倒是可以緩解許多壓力。”

洪陽深以為意的點頭,那些人之所以會和李氏集團強行解約,無非就是認為李氏集團給他們帶去的利益,還不至于讓他們惹杜家不開心。

但如果新的商機出現,譬如‘新星’這種絕對能賺大錢的寶貝現世,在金錢的誘惑下,局勢就會截然不同。

這世上,錢并非無所不能,卻的确是萬能的…

話說完,李若曦眼神又暗淡了下來:“不過這短短時間內,想找到好的商機,顯然是沒多大希望,尤其是在這競争愈發激烈的時代,好商機,早就被人掏空了。”

車廂中的氣氛,忽然有些低迷。

許曼雯在旁悶不吭聲,沉默了好久,看着李若曦這般模樣着實是心疼,一咬牙,似乎是做下了什麽決定。

這時候,洪陽卻笑了。

“老婆,你老公渾身是寶,新商機,在我這裏可是有滿滿一箱選擇,任你挑選!”

洪陽一邊開着車,一邊眯着眼睛笑道。

“什麽?”

坐在後座的兩個女人聞言,紛紛是吃了一驚。

李若曦盯着洪陽看了一會兒,想到自己手上還戴着的那串水沉香化石手鏈,眼中的狐疑也是潰散而去。

“什麽新商機?”她問道。

“中醫。”洪陽微微昂着頭,臉上有着幾分傲氣,也足以證明他的信心。

“中醫?”李若曦又忍不住懷疑洪陽了。

“姐夫,都什麽時候了?你不要開玩笑了好吧?中醫能是什麽新商機啊?雖然你中醫很厲害,但這畢竟是技術活,也就你一個人會…難道你要每天接收一千個病人來提高公司業績?”

許曼雯翻了個白眼,道:“而且這一千個人裏面,還得每個人讓你賺到一千塊以上的利潤,你吃得消嗎?有這麽多病人嗎?”

李若曦也是無語:“這辦法行不通,你別開玩笑了。”

“誰說中醫只能治病了?”

洪陽對兩女的反應很無語,一臉傷心道:“你們平時基本不承認我帥就算了,別連帶我的智商一起否認了啊。”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要用中醫創造什麽新商機?”

許曼雯饒有興致的笑道:“要實在不行,姐夫你也別為難自己了,大不了我求一下我家裏人,這事情不難解決。”

“雯雯…”李若曦變色。

“表姐,不能都一直讓你照顧我啊,你有困難,我也要幫你一次!”許曼雯堅決的說道。

“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如果李氏集團不能成長,我終歸還是要順從他們…”許曼雯打斷李若曦的話,美眸中,流露出一抹悲戚。

洪陽愕然:“看這樣子,小姨子好像還挺有故事的?”

“你管我!”

許曼雯瞪眼,顯然是不想讓洪陽知道她的事情。

洪陽撇嘴,也不好奇,接着說道:“先不用急着煽情,等回家後你們看到我的寶貝,到時候就會知道,中醫,也是可以創造驚天大商機的。”

“……”

兩女對視一眼,皆是能夠看出對方眼中的好奇,只是洪陽不把話說明白,她們也沒再問。

不到半個小時,車子回到別墅中。

李若曦下車後,望着洪陽有些迫不及待:“你的寶貝呢?”

“在我房間。”

洪陽帶上車門便往車庫外行去了。

兩女急忙跟上。

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洪陽忽然停下腳步,看着許曼雯道:“小姨子,要不你回避一下?”

“回避什麽?你不放心我嗎?”許曼雯奇怪道。

“那倒不是,只是我這個人比較保守,在我三歲的時候就發過毒誓,我的房間,永遠只有我老婆可以進。”

洪陽一本正經的道:“你是我的小姨子,不是我老婆。”

“誰稀罕似的,我還懶得進呢!”許曼雯轉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李若曦嘴角閃過一抹微笑,不得不說,洪陽這番話說的她還是挺舒服的。

只不過,當房門打開,一股女人的體香味撲鼻而來時,李若曦那剛剛滋生的幸福感,瞬間又是被摧毀了。

第 298 章 藥成了

“可是更多的時候都是你在幫我的忙呀。”

江雨柔着實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的将手裏的黑卡塞在了秦凡的手裏。

“我知道你有錢,但是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能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可以用。”

她說着話,手掌遲遲沒從秦凡的手中抽出,反而是不斷輕撫着秦凡的掌心,帶來一股股的瘙癢感覺。

“我既然有錢,又怎麽可能用你的錢。”

秦凡笑着将黑卡放在江雨柔的手裏。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呢?”

江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眼睛咕嚕咕嚕的直轉悠在這兩個人身邊打量。

“妹妹呀,就算你想妹夫,也不至于大半夜的來見見他吧。”

不知道怎麽回事,江雨柔總覺得江然的話裏透着一股酸氣。

“我只是有些睡不着,再說現在才九點。”

江雨柔說着,突然鼻尖皺了皺。

“這是什麽味道?好像是從你屋子裏面冒出來的,怎麽好臭啊?”

江然也跟着嗅嗅,突地皺起了眉毛。

“對呀,真的好臭啊,怎麽回事兒?難道你屋子裏面有死老鼠嗎?”

“我的藥成了。”

秦凡點了點門板,微微挑眉,嘴上說道:“我原本以為要好幾天沒想到你們家的名氣還不錯,居然短短兩天就成了。既然你們都沒睡,那就一起去江家主那邊,将江家主的問題解決了吧。也免得到時候你們不安心,反倒是說我亂動手腳。”

“怎麽會有人這麽說你呢?”

江然不爽的拍了下手掌,憤憤道:“誰要是敢這麽說,你就是跟我過不去,我把他頭都打爆。”

秦凡冷笑一聲,卻也不多說什麽。

雖然當時他并不在意大廳裏面的人到底是說了什麽,可是以他的修為要聽見大廳裏面的聲音是再容易不過了。

比如說那個沒幾斤斤量的江夏鳴。

“就是,我哥說得沒錯。”

江雨柔用力地抱了一下秦凡,又很快地脫身出來:“誰要是這樣說你,就是和我們兩兄妹過不去。”

“好了好了,不說這個,我趕緊去通知爺爺了,還是治療爸爸媽媽重要。”

江雨柔眨着眼睛,轉身就往樓下跑,叮叮咚咚的好一陣響。

江然深吸一口氣,看着江雨柔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這個妹妹就是太擔心爸媽了,我相信你可以的,那你現在先去取藥吧。”

她也知道自己剛才的情緒不對勁,好歹也是自己的親生妹妹,而這個人自稱為自己的妹夫,她這算是插足了。

想必秦凡身邊确實也有不少女人……

她這樣也不過分吧。

“嗯,藥我已經帶上了。”

秦凡招手便把藥鼎喚了過來,手上拿着兩個黑漆漆的藥盒,裏面不停的響着咯噔咯噔的聲音。

“你這真的是藥嗎?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聲音好奇怪。”

江然緊皺着眉頭,手指剛想放上藥盒,就被秦凡一把打開。

“你怕是不要命了,碰這種東西,到時候把你手都給你吃掉。”

秦凡滿臉笑意的說着。

江然自然知道秦凡是在吓唬自己,撅着嘴,握住手指,嘴裏小聲嘟囔着:“吓唬誰呢?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指不定我一根手指頭就弄壞了,怪不得你這麽小心。”

江然越想越有道理,用力的點了點頭。

“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秦凡聞言有些忍俊不禁,道:“這可是用來治療你爸媽的東西,你要是弄壞了,那你可得哭了。”

“那,那你還不好好拿着。”

江然吓得打了一個哆嗦。

此時江老爺子也哆哆嗦嗦的從樓梯上來,渾身激動得直顫抖。

要不是靠身邊的江雨柔扶着她,估計早就摔到地上了。

“秦凡小友,聽說你把藥熬制好了,現在可以出發去救我的兒子了嗎?”

江老爺子激動得連手裏的拐杖都有些握不住,只差沒跪下來給秦凡行一個大禮了。

先前他還聽着江夏鳴說的那些話,可是現在,他覺得如果真的能救回他兒子,就算秦凡是那樣的人又怎麽樣呢?

江老爺子越想越有道理,激動的上前一把握住了秦凡的手。

“只要您能救回我兒子,什麽都不是問題!”

“瞧你說的,我就你兒子是一回事,我剛才說的事情是另外一回事,你愛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秦凡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哼着瞥了江老爺子一眼。

江老爺子也顧不得在乎秦凡的态度,拔腿就跑,在前面帶着路。

一走到江家主的門前,就聽見門口砰砰作響,連同裏面的鎖鏈也被帶得嘩啦嘩啦直響。

“爸!媽!”

江雨柔有些激動的撲在門上,透着貓眼往裏面查看。

她看了沒兩眼,雙眼就不停地往下掉淚珠子,轉過身子抱着秦凡。

“秦凡,你一定要幫我救救他們,算我求你的了。”

秦凡感受着懷中女人的情緒,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不住的輕撫着江雨柔的長發。

“你放心好了,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說完他将鐵門打開,徑直地的走了進去。

裏面的兩個人早就瘋了,聞見了新鮮的人味,越發的瘋狂,黑漆漆的指甲不停地往空中撓着,試圖掙脫鎖鏈,将面前的秦凡抓住,好飽餐一頓。

他們的嘴角流着淌水,渾身漆黑,就連身上的一些傷口都不住的往外流着膿水,看上去分外恐怖,就好像是喪屍片裏面的怪物一樣。

“這下蠱的人有些惡趣味啊!”

秦凡笑了笑,随意抛出兩枚硬幣,将這兩人砸暈過去。

又敲了敲自己手邊的黑盒子,将兩個黑盒子掀開,露出裏面那兩只猩紅的蟲子。

只見那兩只大蟲子渾身鐵鏽色,兩只尖爪更是紅得仿佛有血要滴下來一般,兩三下地就撲向面前的兩人。

“騙外面那群人說這是藥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秦凡吧唧嘴,漫不經心地尋了個角落坐下。

那兩個人傷勢極重,就這樣被救回來,想必也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不過那些事情,就不在他操心的範圍之內了。

反正這江老爺子也不見得是多有誠意之人。

第 306 章 還能不能安靜的約個會了?

當終于避開宮內所派嬷嬷之時,古月華便連忙對着琉璃囑咐道:“我進宮這件事情,你要趕快想法子告訴我父親,他今日在家,讓她派些侍衛守在落梅居門口,千萬不能讓母親與大哥找到機會進來!”

“小姐。你糊塗了是不是?”琉璃聽了這話,當即微微一笑,道:“侯爺已經将夫人與世子爺關了禁閉,他們兩個人是絕對都不可能出來的。”

“那還有我大姐!”古月華聞言毫不猶豫的道:“母親與世子被關,你們以為她會善罷甘休麽?”

琉璃點點頭,老實道:“不會!”

“那就是了。”古月華鄭重其事道:“你趕快想法子去通知我父親,之前的慘劇,可不能再發生了,知道麽?”

琉璃看她如此謹慎,當即點點頭,道:“小姐,你放心吧!我們會小心謹慎的。”

“好。”古月華應了一聲,但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當下便召喚出雲朵與梅香等人,對着她們囑咐道:“我現下要進宮去,你們幾個一定要好好的守着落梅居,務必要保證每一個人都是安全的,知道麽?”

“是!小姐!”雲朵當即響亮的應了一聲。

古月華得到答案,心中登時滿足,她點點頭,對着琉璃道:“你快些找出我那件岚媛青綠百褶裙來!宮裏的嬷嬷該等的急了!”

“是!小姐!”琉璃應了一聲,走到櫃子前,熟練無比的找出古月華所說的那件衣裳,麻溜兒的替她換上。

當古月華再一次的出現在那兩個嬷嬷面前之時,兩個人果然已經等的急了,但她們看到古月華身上果然是換了一件衣裳之時,終究還是沒說什麽,只是沒再耽擱,帶着她便迅速出府。坐上馬車直奔皇宮而去。

可她還沒到皇宮門口,路上便遇到了另一輛馬車,将她們的去路擋住了,馬車只好停了下來。

古月華正在納悶,便看到對面的馬車簾子一掀,露出了趙靖西那張俊美無俦的臉。

“下車,上我這邊來!”趙靖西言簡意赅道。

古月華聽了這話,有些吃驚:“王爺,是太後娘娘請我進宮……”

“是啊!王爺,太後娘娘讓奴婢們請古二小姐進宮,您為何要這麽做?”一旁的嬷嬷也插嘴道。

趙靖西不想解釋那麽多,只淡淡道:“這件事情母後她知道,你們不用問那麽多了。讓古二小姐下來,你們回去就是!”

那兩個嬷嬷雖然有命令在身,但卻絲毫都不敢違抗趙靖西的命令,轉過了身。小心翼翼的瞧着古月華道:“古二小姐,請……”上叼他圾。

古月華無法,只得起身下了馬車,但她卻沒上趙靖西的馬車,只站在道上,淡淡道:“多謝王爺好意,只是我能自己回去!”

“上車!”趙靖西還是那句話。

古月華有些無語,這厮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先前還只是偷偷摸摸的跟她見面,現如今竟然正大光明到如此地步!她是倒了幾輩子的黴運,要站在這裏被別人駐足觀望?當古月華瞧見四周那些窺探的老百姓之時,不由的在心裏面哀嘆一聲。

“不想被人圍觀。就乖乖上車!難道你還想讓我親自抱你上來?”趙靖西看穿了古月華的心思,微笑着下了最後通牒。

這句話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古月華腳下一個趔趄,差點翻在地上,為了不讓趙靖西再說出更加讓她下不來臺的話,她定定神,擡腳便朝着他那輛馬車走去。

趙靖西的唇畔當即露出一絲淺笑來。

當古月華準備上馬車的時候,他從車裏伸出一只手準備去攙扶。古月華一點也不想在人前對她表現的這麽親密,當下一把拍開了他的手。

趙靖西眉頭一挑,正想說些別的話之時,耳畔忽然聽到一個聲音道:“古二小姐,你原來在這裏?”

他猛的擡頭,便瞧見一身月白長袍,頭戴方巾的許賢從路對面走了過來,雙眼直直的望向古月華,那眼神裏的愛慕之意,就是路上随便一個人都能看的清楚明白。

“許公子?”古月華回過身來,也瞧見了許賢,當下吃驚道。

許賢瞧見她,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古二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兩個請古月華入宮的嬷嬷此時早已經離開,此時現場只有趙靖西所乘坐的那輛馬車,許賢的目光在四周轉了轉,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

古月華瞧見他這樣的眼神,心中登時湧上一絲歉疚,但她不愛他,所以不能給他希望。所以,她故作輕松的道:“王爺他請我去忘塵閣吃飯,品嘗那裏最新出爐的名菜,許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許賢聽了這故作輕松的話語,內心之中猛的痛了起來,他瞧了瞧古月華,勉強在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來道:“忘塵閣的飯菜的确是聞名京都,不知道在下有沒有榮幸……”

“許公子,你都與你表妹訂婚了,怎麽還要糾纏着華兒不放?”就在這時,趙靖西忽然出聲打斷了許賢,他已經從馬車上下來,走到二人面前,語帶諷刺道:“你現在,應該多陪陪你那位嬌滴滴的表妹才是,本王聽說,你們還有三個月就要成親了?真是可喜可賀啊!”

許賢聽了這話,面色登時變得蒼白如紙!

“靖王殿下!沒有的事兒!你不要胡說!”許賢矢口否認道:“我沒有訂婚……”

“是麽?”趙靖西涼涼一笑,伸手入懷,不一會兒便掏出一張大紅色的請柬來,低頭瞧了一眼上頭的字,調侃道:“你沒有訂婚?那你父親為什麽要給我送你結婚的請柬?本王還在考慮到底去不去,你卻說你根本就沒有訂婚?你們父子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許賢聽了這話,面上登時出現一絲濃濃的痛苦來,他喃喃道:“那不是我願意的,是我娘趁我病着的時候,自己訂下的事情……”

“不管怎樣,你都已經訂婚了,那麻煩你以後離華兒遠一些,成麽?”趙靖西絲毫也不退讓。

古月華在一旁瞧着許賢心都要碎了的模樣,心中很是不忍心,她不由的轉頭狠狠的瞪了趙靖西一眼道:“你又何必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呢?”

趙靖西挑挑眉,沒有答話。

許賢的雙眼一直都注視着古月華,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沒有移開過,此時見了他們親密互動的模樣,他心中更是痛苦萬分,但他畢竟也是一個有驕傲的人,還是男人,所以一點也不想在趙靖西的面前失了氣勢,盡管那人是王爺,無論是各方面的條件,都更勝他一籌。

“古二小姐,今日遇見,真的是很令人意外。”許賢慢慢的開口,斟酌着語氣道:“我還是感謝小姐,上一次能夠出手幫助我們一家,你的恩情,我許賢沒齒難忘!”

古月華聽了這話,當即擺擺手,道:“許公子,我不過是順手為之,說到底,還是我們侯府虧欠你們許家太多,以後,這樣感謝的話就不必再多說了。”

“不!”許賢聽了這話,當即搖頭:“你畢竟救了我們全家,我許賢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趙靖西在一旁聽着他們倆謝過來,謝過去的,實在是很不耐煩,尤其是,古月華那略帶虧欠的眼神讓他心裏很不爽,當下,他轉頭對着古月華道:“喂!你不是要去忘塵閣吃飯嗎?還不快走啊!”

古月華聽了這話,登時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了頭,十分歉然的對着許賢道:“許公子,對不住,我們要先走一步了。”

許賢沒有任何話要說,只能心酸不已的點點頭,目送着古月華上了趙靖西的馬車,這一刻,他真恨不得沖上去一把将古月華給拉下來,可是他忍住了。

無論她選擇了誰,他都沒有理由阻止,難道不是麽?

“許公子,人都是朝前看的,我希望,你能忘記過去那些事情,好好的看看眼前之人,說不定,你母親為你定下的這門親事,也差不到那裏去。”古月華都已經上了馬車了,卻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對着許賢道:“生活裏缺少一雙發現美的眼睛,你的生活就會過的很平淡,只要你睜大眼睛去看,給別人走近你的機會,你就會發現,其實這世上的女孩子,大多數都還是不錯的。”

說罷,她便放下了馬車簾子。

許賢呆呆的站在那裏,細細琢磨古月華留下的這番話,一直目送着馬車消失在街道上,內心裏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而馬車裏,趙靖西一等古月華放下簾子,便一把将她抱進了自己懷裏,在她耳邊恨恨道:“我讨厭你看他的眼神!”

“我不過是安慰一個因我而受傷的人,你也值得這樣!”古月華不由的暗暗翻一個白眼。

“你何必要安慰他?”趙靖西面色不愉道:“他一個大男人,難道還看不開麽?”

“如果這件事情你們易地而處,”古月華擡眸瞧了他一眼,道:“那你能看的開麽?”

趙靖西高傲的昂起頭顱,面帶得意道:“這種情況永遠也不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所以沒有什麽易地而處!”說着,他低下頭來在古月華的臉頰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道:“你已經是我的了,我用得着如此傷心麽?”

古月華一把推開他,拿出帕子擦了擦臉,推開一些,嫌惡道:“誰說我是你的?你開什麽玩笑!”

趙靖西懶洋洋的靠在車廂壁上,瞧着她微微一笑,道:“等着吧!不出半年,我一定會讓母後同意我娶你的。”

“是麽?”古月華聽了這話,卻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我還太小,現在說成親的事情還太早了。”她也學着趙靖西,在車廂的另一邊靠坐了下來。

“太早了?”趙靖西聽了這話,眉頭卻是微微上揚:“你大姐下個月都要成親了,而你只比她小不到一個時辰好不好?”說着,他猛的坐起身來,湊近了古月華神秘兮兮道:“莫非,你不願意成親的原因是……”說着,低頭在古月華才剛剛開始發育的小籠包上不懷好意的瞧了兩眼。

古月華惱羞成怒,一把推開趙靖西的頭,道:“滾啦!我不願意成親,那是因為我還太小好不好?”

過了年她才十五歲,這在現代還是個初中生,雖然古人成親都很早,可她怎麽樣也說服不了自己。尤其是現代,古月華年近三十都還沒結婚,穿越到了古代卻讓她十五歲就成親,她怎麽能受得了?

“恩,你是還太小……”趙靖西不懷好意的瞧了瞧古月華胸前,依舊嬉皮笑臉道。

古月華很是無語,她一把捂住趙靖西的雙眼,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你舍得麽?”趙靖西懶洋洋的道。

古月華聞言登時一愣。

她好像……真的舍不得啊!

趙靖西沒有理會蓋在眼睛上的小手,只是一把将佳人撈入自己的懷中,閉上眼睛道:“你不要鬧了,讓我好好休息一下,等下帶你去忘塵閣好好的吃一頓!”說着,他竟然真的開始睡覺。

古月華低頭瞧了瞧他疲憊的雙眼,心中湧上一絲心疼來,無論怎樣,她都不忍心将他推開。

不一會兒,馬車便到了忘塵閣。

古月華拍拍枕在她腿上的那顆腦袋,用了好一番力氣才讓趙靖西悠悠的睜開眼睛。她沒好氣的道:“起來!你有多重你不知道麽?我的腿都要麻了!”

趙靖西睡眼惺忪的瞧了瞧她,打了個哈欠,笑嘻嘻伸手道:“那我替你揉揉。”

古月華一把拍開他的爪子,道:“忘塵閣到了!咱們下車!”

“哦。”趙靖西很不舍的應了一聲,戀戀不舍的瞧了她一眼,這才當先跳下馬車來,然後轉身便要抱古月華下馬車。

“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古月華恨的牙癢癢。

趙靖西聽了,哦了一聲,當即轉身便走:“那你自己慢慢下來。”

他是先去清場了,務必要确定沒有人打攪才成,要是再碰見像許賢這樣的,那他還能不能好好的陪着古月華吃一頓飯了?

古月華見他說走便走,登時一陣錯愕,不過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倒也沒有往心裏去,只扶着車廂邊緣,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才一站穩,古月華便聽到一陣急促的噠噠聲朝着這邊奔了過來,她一轉頭,便看到一輛奢華無比的馬車在邊上停了下來。

下一刻,那繡着金絲線的馬車簾子便一把被人掀開,露出了一張俊美無匹的臉來!

太子趙恬!

古月華一看見此人,這才明白什麽是冤家路窄,她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可是,她已經下了馬車,此時就在地上站着,根本就藏無可藏,趙恬一擡眼便瞧見了她。

“華兒!你怎麽會在這裏?”趙恬登時興奮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對着古月華道。

“參見太子殿下!”古月華硬着頭皮給趙恬請了個安,卻是猛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遠。

趙恬見狀,眉頭登時狠狠一皺,道:“你這是做什麽?見了我竟如此生疏?以你我的關系,還用得着請安麽?”說着,上前一步,準備去拉古月華的手。

古月華一閃,皺眉道:“姐夫,你怎麽來了?”

這一句姐夫,硬生生的讓趙恬愣在那裏,僵硬着手指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華兒!進來吧!裏面都已經清場了……”趙靖西興沖沖的從酒樓裏走出來,一眼便看到趙恬,他的臉色登時就變了。

第 294 章 你是我的眼

聽見這聲音,盧雁長一時竟有些不敢回頭。

他長這麽大,除了認錯人的,就只紅箋那丫頭在扮蕭蕭的時候,管他叫過哥。

紅箋見他僵着身子不應,又叫了一聲。

盧雁長猛然轉過身來,紅箋的氣息變化太大了,他盯着那張大大的笑臉“你”“你”了半天,才敢确定眼前這人真的是紅箋,而不是哪個居心叵測的人假冒的,叫道:“你個死丫頭,跑到哪裏去了?這麽久了一點消息也沒有,大家都擔心死……”

話未說完,紅箋已經放下“寶寶獸”,縱身撲到了盧雁長懷裏,将他抱住:“哥,我回來了!”

盧雁長很是高興,半晌才緩過神來,仔細感應,登時便吓了一跳:“咦?你這修為……不是吧,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高着一截呢?”

他不知此時木系靈種正在向紅箋表達着不滿:“一個金靈根的小破金丹,你去抱他幹嘛?”

紅箋一邊忙着警告木系靈種住嘴老實些,一邊向盧雁長笑道:“盧大哥你也晉階了,我這幾年遇到些事,一言難盡,慢慢說給你聽。”

八年不見,盧雁長修為升到了金丹中期。

再相比剛自煉魔大牢出來的時候,紅箋修為只有築基後期,這等飛一樣的修煉速度,實是叫盧雁長自愧不如,豔羨不已。

不過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物,等紅箋把她這八年的經歷講完,盧雁長道:“你可知道,石清響已經結成元嬰了?”

盧雁長不說,紅箋也要問他,想來石清響不會主動向滅雲宗的人暴露何風那個身份,他們之間又是怎麽取得了信任,接上頭的呢?

“我怎麽入的符圖宗啊?你還記得跹雲宗叫江焰的那個小子不,你失蹤後不久,江焰成功結丹,學了‘慧心一劍’。”

“這家夥,終于結丹了。”紅箋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江焰的資質在他們這些人中本是頂尖的,只是他既不像陳載之得到整個丹崖宗的傳承,也沒有自己這樣連番的機緣,至于石清響,那就更沒法比了,結丹反到落在了後面。

“是啊,那小子跟你哥我一樣都是苦命人,‘心劍’的傳承沒結丹的時候還不想,結丹了就惦記了。我倆一合計,符圖宗肯定有個差不多的,還沒想好怎麽下手呢,石清響就把江焰找去了,叫那小子直接住在符圖宗,時時跟在他身邊。”

“江焰現在在符圖宗?”

“他師承未變,還是跹雲宗弟子,不過誰都知道那小子是石清響眼前的第一大紅人。”

紅箋心中覺着怪怪的,這樣都行,說明石清響早已取得了戴明池絕對的信任……

“那盧大哥你呢?他就這麽把你收進符圖宗了?”

“石清響現在管着招攬散修這一塊,正炙手可熱,江焰忙不過來,叫我進去幫着跑跑腿,我就想正好把蕭光渡這身份圓成過來,方便到丹崖宗打聽你的消息。”

紅箋心下溫暖,莞爾一笑:“我就知道,這麽些年,哪怕旁人不想我,盧大哥也肯定會時時挂念着。”

盧雁長聞言伸手使勁兒摸了把她烏黑的發頂,斜眼看她:“沒良心的!”

直到這時,兩人剛見面的激動勁兒方才過去,紅箋介紹“寶寶獸”和盧雁長認識,兩人乘着飛行法寶飛離此處,另找說話的地方。

紅箋自盧雁長口中得知,他這次出來正是受石清響差遣,往各大宗門送信,請他們派出元嬰前往符圖宗,丹崖宗這裏石清響特意要求叫穆逢山安排個水修,穆逢山便派了洪夜汐,接下來盧雁長還要去明川宗和跹雲宗。

這些元嬰齊聚符圖宗,說是幫忙,盧雁長也不知道石清響那裏有什麽計劃。

但對紅箋而言有個好消息就是戴明池此時并不在符圖宗。

他有三四年的時間不在符圖宗坐鎮,聽說是在無盡海某處耗費靈石異寶無數,新建了一座洞府,這洞府在何處,只有他最信任的幾名親傳弟子知道,傳說那裏宛如神仙府邸。

雖說紅箋如今氣息大變樣,戴明池便以神識感應到也不一定能識破,不過能避開他自是最好,紅箋當時便呆不住了,道:“哥你快去送信吧,快去快回,我先一步去符圖宗看看,在那裏等着你。”

兩人約定好了,各奔東西。

紅箋乘着飛行法寶直飛符圖宗,暗暗推敲自盧雁長處得來的這些消息。

當日石清響何以打動了戴明池,得到了他的重用?年紀輕輕結了嬰的石清響,手握大權,是否依舊不改初衷?八年未見,這個最值得信賴的夥伴變了沒有?

雖然紅箋覺着自己應當對石清響有信心,不過這麽多年,她看慣人情冷暖與人心險惡,随着符圖宗越來越近,不由地心中忐忑。

三十年前紅箋來過一次符圖宗,不過那次是直接報名求見,印象裏驚鴻一瞥,只見宗門裏許許多多亭臺樓閣,布局複雜,具體如何分布,什麽人住哪裏根本搞不清楚。

相隔這麽久,符圖宗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大宗門,不說別的,裏面的機關陷阱肯定不會少了,貿然闖入一間一間地搜,紅箋還沒有這麽大的自信,故而見石清響要先見江焰。

保險起見,紅箋到了符圖宗未忙着靠近,先在宗門外邊轉悠,放開神識,尋找進出符圖宗的散修。

剛被招攬不久的散修就像剛被套上辔頭的野馬,一旦離開宗門,身上的散慢彪悍之氣馬上固态萌發,很好辨認。

大半天之後,紅箋等到了目标。

兩個金丹修士駕了飛行法寶出來,說說笑笑,未飛多遠,便被紅箋攔住了去路。

紅箋已然運轉了“仙霓霞光”壓制修為,改換模樣,故而在他倆眼中,擋路的是個模樣清秀的金丹中期女修。

紅箋未等二人發作,徑自開口道:“二位是符圖宗的修士對不對,我剛看你們自宗門裏出來,煩請傳個信給江焰,就說故人柴小紅要見他,再問一句,他答應我跟他們管師伯那裏要一株仙昙花,事情可曾辦成了?”

那兩個修士張了張嘴,這一聽就不是一般的關系,不過“仙昙花”?近來沒聽說跹雲宗的“仙昙花”開放,那江焰該不會是以此為餌,騙人家姑娘吧?

不過江焰雖然修為不高,也不是符圖宗的,無奈人家背後有靠山,正管着二人,所以兩個修士不敢怠慢,也不多嘴詢問,十分痛快地給江焰送信去了。

江焰一聽便知是何人找他,猛然瞪大了雙眼,催着兩人帶路,匆匆趕來相見。

這一回因為事先有了心裏準備,江焰見到紅箋高興歸高興,到比盧雁長冷靜得多,他打發了那兩人,長籲了口氣,道:“我的姑奶奶,你可是出現了。”

紅箋有話同他說,揮手布置下結界,兩人又往遠處飛了飛,紅箋方關閉了“仙霓霞光”,露出本來模樣,道:“江焰,這八年我被關在一處結界當中,一直不得回。”她将那小世界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問他道:“我想見一下石清響,你們還好吧?”

江焰就在她眼前,已經結成金丹,故而紅箋的“你們”,其實問的只是石清響。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大師伯、盧雁長都說這些年石清響一切順遂,過得簡直是春風得意,紅箋心中卻始終有絲陰雲揮之不去。必須要同石清響最親近的江焰親口确定,她才能稍稍放下心來。

江焰沒有當即回答,先是沉默了片刻,這沉默叫紅箋更是不安。

停了一停,她聽江焰道:“放心吧,他沒事。他一直知道你還活着。”

紅箋聞言心下稍安,可江焰這話卻似是話中有話,她向那小子望過去,見他挑了挑眉,接着道:“知道他為什麽将我叫來符圖宗嗎?當時他的眼睛突然看不見東西,一動用神識就頭疼得不行,這個樣子,身邊又沒有可以信任的人。”

紅箋大吃一驚:“怎麽會這樣?”

“按他的說法,是沒有解決體內道魔沖突便提前結嬰所付出的代價。”

“連他自己也沒有辦法治好?”

“沒有,他什麽也看不到,又不能動用神識感應,空有元嬰的修為,卻與廢人無異,他的這個情況只有戴明池和我知道,戴明池因此特別放任關照他,他要做什麽事,差不多都是通過我去做,我幫他瞞着符圖宗其他的人。”

紅箋突然覺着一陣錐心之痛,她不在的這些年,世人只知石清響結了嬰,大權在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哪裏知道他過的竟是暗無天日的生活。

為什麽?為什麽石清響當時明明知道他的身體不宜結嬰,依舊不計後果的結嬰了呢?

紅箋再也按捺不住焦慮的情緒,道:“我要見他,江焰,你想辦法快些帶我去見他。”

江焰沒有遲疑,立時答應了。往符圖宗去的路上,他出言寬慰:“你別着急,他除了看不見,不能動用神識,別的都很好,和外邊傳的情況差不多。”

第 305 章 :天宮——道、佛、仙三人

兩人漸漸靠近古怪的小鎮,雷諾步步謹慎,燕九卻是越走越覺得奇怪。

先前她只是覺得有些像,現在卻是可以确定了,眼前這個小鎮,與當年接受紫霞傳承石化之眼時,看見的吞天部落一模一樣。

于此同時,那在竹林中感受到的威脅感,不知為何,又再次出現。

既像監視,又似威懾,躲在暗處的人,究竟是誰?

“燕九,這就是一個平常的小鎮,”雷諾查看着一戶人家的廚房,竈臺邊上甚至還有碼放好的木柴。

“你也是在下界住過的,你覺得正常的城鎮,會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呃……這或許是有什麽重大活動,他們都出去參加了也說不定。”

“是啊,”燕九回到,“或許就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可你別忘了,平常的城鎮是不會出現仙器的。”

“這裏定然有古怪!”雷諾信誓旦旦道:“我再好好仔細看看!”

可是任雷諾左看右看,平凡簡陋的廚房也不會變成仙器蹦出來。

雷諾不死心,“我再去別處看看。”

誰知還沒等他邁出門,就聽見隔壁的街道上傳來一陣說話聲。

二人相視不語,默契的裹緊了身上的天魔衣,一同趴在廚房的窗棂下,從窗臺縫隙向外張望。

那是一行三人。

領頭的是個道姑,身旁跟着的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和尚,而二人身後還不遠不近的綴着一個青衣劍修。

只是那劍修臉上覆着一張銀色面具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雷諾暗自咋舌,傳音到:“好家夥,這是準備佛道仙三門齊聚啊。”

末了,他有些疑惑的對着燕九傳音,“這些修士都是怎麽了?先前那個古屍戴着鬥笠也就罷了,畢竟是長的太醜見不得人,怎麽這一個也戴着面具。”

燕九笑笑,雷諾問得這個問題,她大約是能回答的,因為她認識的人當中,平日裏喜歡掩面示人的,實在是太多。

“大約是有兩種原因的,”燕九傳音道:“等到有一天誰提起你的名字,都知道你是誰時,那時候恐怕你也會掩面示人。”

雷諾想了想那種場景,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他更不會将自己的臉遮掩起來。

“你不是說有兩種原因,那另一種哪?”

燕九示意雷諾看向那個青衣劍修,“那大約是如同他一樣,習慣了。”

雷諾向着那劍修看去,他二人同為劍修,可是這人的劍道造詣顯然高出他許多。

就在雷諾看向那劍修的時候,那劍修轉頭向着二人待着的廚房掃了一眼,這驚的雷諾連忙趴下,更是下意識的去看身上的天魔衣。

“我的天,我們這不是披着天魔衣,怎麽他好像還能看到?”

燕九沒有回答,她甚至沒有躲藏,直視着那雙看過來的眼睛。

這雙眼睛,她很熟悉……

“九宴道友可是發現了什麽?”走在前方的道姑時刻關注着周圍的動靜,劍修的舉動自然沒有躲過她的眼睛。

那被稱為九宴的劍修沒有回話,還是不緊不慢的向前走着,自始至終他都與身前二人保持着一個安全的距離。

這讓道姑有些不悅的同時,更是防備,三人雖然萍水相逢,但是當初是說好了一同探查天宮秘境的,只是這人的防備之心也太明顯了些。

“六塵施主,”那小和尚看向道姑,“果如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妥,施主大可以安心前行。”

六塵對着果如客氣的額首,“真是有勞小師傅,一路上用“心眼”探查想必很是勞累,不如我們就在這裏稍為休息一下?”

六塵道姑說着,看向身後的劍修九宴,“不知閣下可是同意。”

那劍修照例沒有說話,只是倚靠在身後的一面牆上,那牆正對着燕九這邊躲藏的廚房,那種若有若無的視線總是一直瞄向燕九這邊。

雷諾默默的吞了一口唾沫,“他是真的看見我們了對吧。”

燕九點點頭,她剛想告訴雷諾不用怕,就聽見雷諾已經在哪裏開始暗搓搓的計劃。

“不如我們用鏡編織一個幻境,将他們其中一人收進去,然後剩下的我們一人一個,等到解決了,再将鏡裏困着的人合力收拾掉。”

雷諾向着看向那個叫做果如的佛修,“不如就先從他開始?”

燕九實在佩服雷諾的頭腦,這比雞腦袋還小的腦容量,到底是怎麽當上國師的?

“我勸你還是別想了,”燕九傳音到。

“你沒聽見那道姑說的嗎?那小和尚開啓了心眼,這旁人我是不知道的,但我認識一人他也開啓了心眼,只是他歷經九世磨難,接近十世圓滿才修成心眼,你覺得這小和尚修為最弱,我道覺得,這小和尚最棘手。”

雷諾看看那小和尚,明明比自己看上去還嬴弱,燕九竟然評價那麽高?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雷諾也看出一些不一樣來。

那佛修端坐如鐘,眼眸似是張着,實則卻已經瞌住,顯然正在入定當中,他吐息自然,就連這再簡單不過的呼吸,似乎也蘊藏着某種規律。

雷諾一時贊嘆,“我以為那青衣劍修才最難收拾,沒想到這小和尚竟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

“你看的也沒錯,”燕九回到,“這劍修的修為與這小和尚應該也是旗鼓相當,即使兩人相鬥估計也是在伯仲之間。”

這也正是這人為什麽發現自己,卻也沒有過來與自己相認的原因。

六塵打量着這了無人煙的村落,她當初意外得了這枚天宮令,此後,更是被從其他仙界,直接被傳送到天宮秘境當中。

她當日,本想着在這天宮中搜尋到一些機緣,現在卻只發現這行跡詭異的村落,可令她惱怒的是,明明知道這村落可疑,但就是找不出這可疑的地方在哪裏。

六塵沒有辦法,只能寄望于身後的兩人,那劍修自是不用說,自從三人碰面以後,除了說了一句自己的名字外,那就再沒開過口。

所以她打算先從身旁這個“宅心仁厚”的佛修開始……

第 299 章 胖子

偌大一個廣場之中,只有他體型碩大無比,而且穿的又跟別人不一樣。

恩……因為體型太大了,幾乎可以說是均碼的标志性服飾,胖子根本穿不上,所以胖子只能夠穿自己的衣服。

“好。”卿瑤音下意識皺了皺眉,如今不是追問這個胖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安頓好小北,還有一直不曾出聲的墳。

玉佩空間之中,墳早已經回到自己的琴身之中,血紅的煞氣不斷在他的神魂之中橫沖直撞,原本漆黑的魂魄竟是在一瞬間通紅無比,緊接着便是再次漆黑一片,兩種顏色代表這兩種不同的力量,不斷在一個小小的軀殼之中争搶位置,墳再一次感覺到了撕裂的感覺。

不知何時原本漆黑無比的琴身之上,竟是泛着些許紅色,慢慢地凝實到了最後竟是想液體一般,不斷在琴身之上流動。

懷中抱着小北,卿瑤音一路跟着胖子來到了一間石室之中,雖然有些雜亂,可不得不承認在這個時候,卿瑤音并沒有太多的資本挑剔什麽。

用玄力将灰塵震開之後,卿瑤音将小北放在了石床之上,小北一改平日裏白嫩的肌膚,如今的他渾身火紅一片,就像是一只小蝦子一般,着實讓人擔憂。

“魇,我該怎麽做。”卿瑤音咬了咬牙,将魇從儲物袋裏面拿了出來,她知道魇一定有辦法能夠幫上小北。

小北如今還太小,他不一定能夠撐的過去。

她必須做點什麽就這樣讓他在這裏漫無目的的等下去她根本就做不到,也不想做。

魇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開口。

“你可以用靈魂之力,将血煞蓮的煞氣化解,或者是安撫,從而使他更容易接受這股力量,不過我不保證會有什麽結果,你要想好。”魇的語氣第一次這麽沉重,可卿瑤音卻不假思索的做了決定。

“幫我護法!”說着将盤古之刃和墨羽,甚至連小黑都沒有放過全部從玉佩空間之中召喚了出來。

不過在這之前,她必須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把胖子弄暈。

這一次自己可是出了血本,見自己的老底全部都讨了出來,自然是不能夠讓外人看到。

于是靠在石牆上不停喘着粗氣的胖子就成了唯一的犧牲品,而他在暈過去的前一秒,心中還燃起一抹激動的小火焰,師姑終于被自己的決心打動了嗎?終于決定要在這種時候開始了嗎?

只可惜還不等他開口,卿瑤音早已經手起刀落讓他徹底暈菜。果然還是暈菜的人讓人比較放心。

不知為何,卿瑤音突然想起,曾經有一名大将在抗戰時期,說過的一句話,只有死掉的島國人,才是好島國啊!

卿瑤音突然有些理解,對方為什麽會這樣說了,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

在解決了最後一個問題之後,卿瑤音躺在了小北滾燙的額頭,寶貝別怕娘親來了。

随即朝着魇點了點頭之後,便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件大事身上,乳白色的靈魂之力。緩緩滲入到小北的神識之中,沒想到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小北的的神識是赤紅色的,而被吞噬的血煞蓮和鬼子則是帶上了一絲黑紫。

卿瑤音二話不說便将小北的神識保護起來,于此同時則是開始煉化那些能量,一股股精純的能量從卿瑤音靈魂之力中通過然後在被注入到小北的神識之中,甚至有些進入了小北的靈魂,乃是身體。

而那些煞氣和紫黑之氣,則是全部被卿瑤音留在了自己的靈魂之中,原本潔白的靈魂之力,竟是也泛着一絲黑氣,卿瑤音莫名感覺到一陣疲憊,原本的白色光團,如今早已經是渾濁不堪,甚至比一開始到來之時也小上了許多。

卿瑤音咬了咬牙,看着只剩下最後一點的氣團,整個包裹了上去,卻不想在她包裹上的那一瞬間,那一小團竟是迸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将卿瑤音從小北的神識之中吐了出來。

不過在将卿瑤音吐出來的同時,還有一股龐大的煞氣,和魔氣。

卿瑤音原本就脆弱不堪的神識竟是有一瞬間顫抖,靈魂有一絲衰弱啊,和她簽訂了契約的幾個小家夥紛紛望着卿瑤音,生怕她出了什麽問題。

而此時,小北則是一臉殺意望着出現在自己是神識之中的這個小鬼。

他剛才可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就是這個小鬼将娘親吐出去的,雖然說吐這個字不是多麽好聽,可是對于卿小北來說這個字簡直在沒有那麽恰當了。

“喂!”小鬼一臉不屑,身邊萦繞這濃郁的紫氣,要知道紫氣可是帝王之氣,一個小鬼身上怎麽會有這麽濃郁的帝王之氣。

若是卿瑤音在一定會刨根問底,只不過卿小北并不知道這些,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将這個礙眼的小鬼也吐出去,然後從回去找娘親,剛才那一下肯定讓娘親受傷了!

“你是誰!”見卿小北不理自己,小鬼再次開口,只不過語氣還是那麽臭屁,臭屁到讓卿小北厭煩。

他真的恨擔心娘親,剛才娘親做的一切他都知曉,尤其是娘親保護自己的樣子,簡直就像是一根針一樣狠狠地紮在卿小北的心中,讓卿小北無地自容。

娘親是那麽在乎他,而他竟然如此不相信娘親,簡直就是一個壞孩子,也不知道娘親還會不會要他這個壞孩子了,卿小北下意識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無論這一次究竟要付出什麽樣子的代價,反正他都會賴在娘親身邊說什麽都不會離開了,誰也不能夠把他和娘親分開!

“你別不說話啊!”見小北一直不說話,小鬼有些急了,想要上前,又害怕自己會傷害到對方,只能夠急的是團團轉。

“我是卿小北,你快從我這裏出去,我要去找娘親。”見對方語氣不是那麽強硬了之後,小北這才回答了對方的問題,娘親說過,好孩子要講禮貌對陌生人不能夠這樣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