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8 章

範錦華回到家,脫掉外套仍在一旁,把手槍遞給黑狐。

走到沙發那裏坐下來。

黑狐和娜莎兩個人湊過去,猛然間看到範錦華的手臂上有鮮血流出來,馬上走過去拿起他的手臂:“你受傷啦?”擔心的問道。

範錦華收回手臂,笑着搖搖頭:“沒事的。”回答道。

“你別動,我去拿東西。”娜莎說着站起來跑了出去,過了大約十分鐘,帶着一個藥箱跑回來,回到範錦華的身旁,黑狐拿着剪刀剪開範錦華的袖子,一個彈孔在他的左手臂上,皮肉外翻着看上去有些恐怖,黑狐咧着嘴對範錦華說道:“你感覺不到疼嗎?”

範錦華搖搖頭:“這點傷沒事的,你要是說不疼那肯定不可能,畢竟我這是手,又不是木頭疙瘩。”半開玩笑的回答道。

黑狐和娜莎聽完全都忍不住的笑起來。

“傑夫死了?”娜莎一邊準備工具,一邊對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是的。”回答道。

娜莎努下嘴:“你的能力也是可以的,這麽簡單就搞定了傑夫。”

“這還簡單嗎?我廢了好大的力氣呢。”回答道。

“哈哈哈,不過你現在應該可以進入到和豐集團的內部了,并且地位會在上升一級。”娜莎笑哈哈的回答道,至今他有一件事沒有搞清楚,那就是他現在明明已經不需要在跟和豐集團了,為什麽還要一直想進去,并且看上去他的最終目的是推翻和豐集團。

娜莎很是費解,但是她卻沒有問過範錦華一次,不是不敢,而是不想,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自己也只是盡自己所能去幫助他。

“你能忍住嗎?”娜莎燒了燒刀子對着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深吸一口:“你來吧。”咬着牙對娜莎說道。

娜莎點點頭,把刀子一點點的放在範錦華的手臂上,刀子刺進肉裏面,範錦華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的嘴用力的咬着香煙,黑狐在一旁緊張的摁住範錦華的手臂。

“啊…….啊…….”範錦華沉悶的聲音讓娜莎不敢再往下動刀子了。

擡頭看看範錦華,輕聲問道:“你真的可以忍住嗎?不行就用MF吧。”

範錦華用力搖搖頭:“不用,來吧,我可以忍住。”每一個字都像是在訴說着疼痛。

娜莎點點頭,看向黑狐,黑狐對她點點頭。

繼續開始為範錦華進行手術,刀子把傷口切開一些,看到那一枚彈頭,娜莎拿過鑷子,夾住彈頭,用力的向外拽,發現彈頭卡在骨頭上面,很難抓下來。

範錦華的額頭已經不斷的在往外滲出汗水,娜莎的額頭汗水也在不停流淌。

黑狐見狀,發現如果不能再快點處理,範錦華的血液會一直流淌,很可能造成失血性休克。

她站起來,走到娜莎身旁,跪蹲下來低下頭,看到裏面的子彈。

“忍一下。”對着範錦華說道。

說完直接讓娜莎撐開範錦華的傷口,用鑷子夾住彈頭,用力的向外一拽。

彈頭被拽出來,範錦華整個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他仿佛就在這一瞬間,整個人都暈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傷口已經被包紮好,黑狐和娜莎兩個人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範錦華。

看到他睜開眼,馬上湊過來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範錦華微微擡了下手,手臂有些疼痛,對着她們搖搖頭:“沒事,謝謝你們啊。”回答道。

“這話讓你說的,還謝謝我們?你打算怎麽感謝我們?”娜莎壞笑着問道。

範錦華挑下眉毛:“我沒什麽能給你們的,我這裏還有點錢……”說着就要摸自己兜子裏面的卡,其實他真的從內心感謝娜莎和黑狐她們兩個人,沒有她們兩個,自己絕對不可能這麽快完成這件事,而且也不會這麽順利。

黑狐一把拽住範錦華的手:“你這是要幹什麽?看不起我們?我們幫你絕對不是為了錢。”有些生氣的說道。

範錦華把手放下來,對着她們正打算說話的時候,聽到電話的響聲,黑狐給他把電話遞過來,範錦華看了一眼,接通電話。

“影子你的速度不得不說讓我們非常的滿意,而且你的能力也充分的得到了證明,我想我們是時候可以幫你完成你的想法了。”電話內傳來弗瑞森的聲音。

範錦華停頓片刻,回答道:“好,這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結果。”

“哈哈哈,你放心,我們和豐集團一向是有能力的就往上升,沒能力的就往下降。”

“謝謝。”

“好了,我會盡快給你做出回複。”

說完範錦華挂斷電話,把手機扔到一旁。

“他答應了?”黑狐對着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點點頭:“我想這件事肯定是八九不離十了。”回答道。

“那到時候你如何組建這個小隊?你要從什麽地方找人?”黑狐繼續問道。

範錦華看向娜莎:“到時候需要你來幫我。”說道。

娜莎用手指着自己有些驚訝的問道:“我?你需要我做什麽?”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需要你幫我找十個人來,忠誠度絕對要高,而且能力必須要強。’範錦華回答道,他相信黑狐可能做不到這些,但是娜莎一定可以幫自己找到這些人。

娜莎聽完,眼皮一挑:“這件事聽上去可不太容易。”回答道。

範錦華點點頭,說道:“容易我也不會讓你幫忙,我知道你可以的,當然現在不用太着急,畢竟他們還沒有給我回複。”

娜莎點點頭:“好吧,不過你可別抱太大的希望,我只能說我盡力。”還是不要吹牛的好,範錦華要的這些人非常的不好找,能力強還可以接受,但是忠誠度這個确實是個問題。

現在傭兵很多,但都是為了錢,如果給他們錢可以做任何的事情,要是讓他們幹掉自己的老板,這件事可是非常的困難,所以說範錦華要的就是自己培養的一直小隊,而他就是要成為這只小隊的老板。

025:又進一步

第 308 章 :意想不到的結局

江盈惠“哼”了一聲,垂下頭,白雪般的面上略紅了紅,用一種很低周圍的人卻能聽地很清楚的話道,“那日,我去明月樓中吃新出的雪芙面,還特意邀了黃尚書府上的江少夫人一起,誰知江少夫人遲遲未來,我又趕着去紅霞坊,便匆匆下了樓。”

後邊的事情,剛剛馮冕已經嚷地衆人皆知了。

馮冕的性子,上京城中不能說是人人皆知,也有一半是知曉地清清楚楚的。

聽得江芙蕖這話,當即有人狐疑地看着馮冕。

“蕙蘭縣主,這面可以亂吃,話可不能胡說啊。”馮冕卻是不肯認,他扇子“啪”地一收,目光在人群中游移,似乎想找什麽人,“我那日是跟友人去的明月樓,他們可都能為我作證。”

“我管你跟誰去的明月樓,你冒犯我卻是事實!”江盈惠啐了馮冕一口,她的頭垂地更低,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此事并不光彩,我不想讓夫君對我生嫌,便一直忍着,誰知……誰知你們卻是如此咄咄逼人。”

江芙蕖遠遠地見着馮冕的目光往她這邊掃過來,忙往司硯身後躲了躲,這個馮冕,腦子跳脫,誰知道他是不是在找她!她可不想這時候跑出去蹚這個渾水。

“蕙蘭縣主,你生地貌美如花,确實讓人心向往之,可你已經嫁人生子,我也早已娶妻,怎麽還可能對你生出不軌之心?那日我不過是見你穿着幕籬,遮地嚴嚴實實,心中有些好奇,才在樓梯上攔住了你,這件事情……”

馮冕沒有找到人,似乎很失望,他扇子再次“啪”地展開,施施然道,“這件事情就發生在明月樓的大廳樓道中,很多人親眼目睹。”

他把目光轉向康成守,“康長老,你覺得我要是跟蕙蘭縣主有勾當,會在大廳的樓道口将她攔住嗎?”

“蕙蘭縣主那日既是邀江少夫人吃雪芙面,為何穿幕籬?”康成守太陽穴一跳一跳地,這個鄭伊人實在是個能人,幾句話的功夫就把禧王給撇地幹幹淨淨,他聽了半天,如今也只能抓着江盈惠了。

江盈惠卻是難得地聰明了一回,她擡起頭白了康成守一眼,“怎麽,我怕被光曬黑了肌膚,穿個幕籬不行嗎?或者是康長老覺得,我們女子出門應該張燈喝彩,弄地人盡皆知才可?”

康成守一滞,這個江盈惠竟然也不上鈎,他咬了牙,指了那小錦囊道,“那你為何要給這些東西給明月樓的人,并且讓他們不要洩露你的行蹤。”

“明月樓中美食雖好吃,可我婆母卻不想我成天抛頭露面,去那些人多喧嚷的地方,是以,為了不惹我家婆母不高興,我便只能花些錢財了。”江盈惠這時候腦子格外地清晰,講完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為自己喝彩了。

康成守卻是被江盈惠的話氣地半死,本來這件事情都要定了,卻忽然成了這樣一副局面。

他心裏很肯定這次比賽的結果有貓膩,可是他現在拿不出證據來,鄭伊人甚至把他沒留意的舉報人都給抓到了,字裏行間都是說他居心叵測,要送他去大理寺。

大理寺那是什麽地方,鄭伊人敢這麽做,肯定是知道那個送信的叫花子是受誰的指使,目的是什麽,他這是……被人利用了?

這個人當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利用他們商貿會去對付禧王爺,想通這點,康成守背後出了一身冷汗。

“怎麽,康長老還有話要問嗎?”江盈惠見康成守吃癟,心中別提多高興,她面帶諷刺地看着康成守,“或者,康長老還是覺得,我們霓裳制衣大賽的結果要徹查後才能給定下來?”

康成守沒有吭聲,他的腦中快速地轉動着,想着這次要怎麽收場,不能丢商貿會的臉,這是肯定的。

“要查!”一旁的鄭伊人忽然接了江盈惠的話,她看都沒看江盈惠,與恢複鎮定神色的禧王二人并肩走到衆人面前,然後轉頭看了眼禧王。

一對上鄭伊人的視線,禧王整個人就像木頭人被點活了一樣,對着衆人擲地有聲道,“霓裳制衣大賽是絕對公平的,既然大家對結果有異議,那我們就要給大家一個交代,本王正式表示,這次的結果暫且作廢。”

衆人被禧王這話說地一陣嘩然,有高興的,也有不高興的,當然更多地是看熱鬧不嫌大的,他們俱都交頭接耳起來。

見到衆人的反應,禧王心中松了一口氣,果然王妃是有遠見的,只要順了這群人的意思,他們就會聽他的話,“不過各位參賽者的作品和表現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雖然結果暫時作廢,但觀賞會還是繼續進行,本王希望大家在這裏玩地愉快。”

禧王說完,衆人也不知道是誰先叫了一聲好,接着便是一片叫好聲,人人都誇贊起禧王的賢明來,聽着不斷傳進耳朵的贊美,禧王瞬間有些飄飄然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甚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知這最終的比賽結果什麽時候公布?在哪裏公布?這件事情又要怎麽查呢?”

禧王聞聲皺了眉頭,想要尋聲找人,卻發現這個人淹沒在人群中,根本不知道是誰說的,待得他說完,人群又靜了下來,人人都看着禧王。

“咳……”禧王拿拳頭放在嘴邊,假咳了一聲,心中道,幸虧王妃有準備,他看向站在那裏面色陰晴不定的康成守,“康長老,既然這次霓裳制衣大賽商貿會如此關心,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商貿會全權處理吧。”

康成守本以為今天這事就這麽過去了,誰知道事情在最後又出現這麽一個讓他都有些吃驚的轉折。

他面上神色好了些,也不去管禧王的心思,只對衆人道,“既然禧王有命,那麽這件事情,商貿會一定會仔細調查,七日之後,商貿會向官府申請在官榜上張貼最後的結果。”

第 317 章

傑夫用力的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身體前面。

女人在驚慌之中,整個人的眼中都是對待死亡的恐懼,她想要掙脫掉傑夫的雙手。

可還沒有轉身,就有數發子彈射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獻血染紅了她的胸口,口中噴出血液,整個人都在向下癱軟。

傑夫用手托着她的身體,一邊向他們還擊,一邊往後撤退。

院子內的戰鬥還在繼續,付克林腿部中彈之後,托着退躲在一根石頭柱子後面。

傑夫找來的人,一點點向他們壓迫。

範錦華看到這裏,用手拍下桌子,轉身穿上衣服,拿上車鑰匙離開家門。

開車一路疾馳前往傑夫的莊園。

娜沙和黑狐相互對視一眼,誰也不知道範錦華這是要去做什麽。

範錦華開車來到傑夫的莊園外側,深吸一口氣,把手槍打開保險,子彈推上膛。

嗡嗡嗡!

用力的踩了兩下油門。

嗖!

把車直接開的即将要飛起來,正對着莊園的大門狠狠撞上去。

汽車撞開大門,一路向裏面疾馳。

正在和付克林對戰的人,以及付克林全都看向迎面飛來的汽車,紛紛舉起槍對準範錦華。

範錦華猛打方向盤,踩下剎車,汽車直接橫着撞過去。

砰砰砰!

幾名男子被汽車撞飛出去,範錦華的槍口從車窗伸出來,對着他們扣動扳機。

付克林聽到槍聲響起,看到是對面的人在不斷倒下,而自己的人卻并沒有任何事情,他就知道這輛車內的人是來幫自己的,想到這裏,馬上站起來帶着人和對面的人對戰。

外面的戰鬥由于範錦華的突然加入,加快了結束的速度。

範錦華看到付克林和他們在戰鬥,猛踩油門,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把車對準了傑夫別墅的正門,一腳油門踩下去,直挺挺撞上去。

汽車撞開別墅的大門,正在對着傑夫掃射的幾個人全都被吓一跳,當他們轉身的時候,範錦華的車已經來到身後。

咣咣咣咣!

幾個人躲閃不及,全都被撞飛出去。

範錦華拉上手剎,汽車原地旋轉一圈,停下來。

打開車門,走下車,舉槍對着剩下的兩個人扣動扳機。

子彈射穿了他們的胸口,身體直挺挺的倒下去。

正打算逃跑的傑夫,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愣在那裏,看到範錦華的時候眯起眼睛,心想,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啊,難道他是新來的?不可能啊,新來的都會經過自己這一關。

“兄弟,你是誰的人?”傑夫站在樓上對範錦華問道。

範錦華眉頭一皺,冷笑一聲:“呵呵,我是誰的人,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回答道。

傑夫更是一愣,這家夥說話的口氣夠狂的啊,竟然敢這麽跟自己說話,有點意思,還真是有點意思,轉身走到樓梯旁,停頓片刻,邁步從上面走下來。

走過自己的女人屍體時,低頭看了一眼,随即一腳将她踢開。

範錦華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內心一驚,這就是所謂的愛?死了都不忘踢一腳,這家夥真是有點恐怖,既然如此殺了你我也不算是幹壞事了。

傑夫從樓梯上走下來,來到範錦華的面前停下,從上到下看了他一遍,确認這不是自己的人,但是看到躺在一旁的幾個人,也可以确定他不是這幾個家夥帶來的人,那就有點奇怪了,既不是自己的人,也不是他們的人,那會是誰的人?

“你為什麽幫我?”傑夫對着範錦華繼續問道。

範錦華笑着搖搖頭:“我并沒有幫你。”回答道。

傑夫一愣:“你并沒有幫我?什麽意思?你這麽做難道還有別的意思?”這一刻,傑夫突然間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有些發涼,他仿佛看到了範錦華真正的意圖,既然不是幫自己,也不是幫他們,那就只有一種結果,就是來……殺掉自己。

想到這裏,他馬上就要把槍口對準範錦華,可惜他的速度跟範錦華比起來,簡直是慢到沒邊。

範錦華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眉心。傑夫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擡頭故作鎮定的看向範錦華:“你到底是誰?”質問道。

範金華微微一笑:“我是來殺你的人。”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我們好像沒有任何的仇恨吧?”傑夫十分不解的大喊道。

範金華依然是露着笑容,回答道:“我們之間确實沒有仇恨,但不代表你和別人沒有,說遺言吧。”說完,用手打開保險,放在扳機上面。

傑夫急忙舉起雙手,對着範錦華開始談條件:“你不要這樣子嘛,我們有什麽可以談談,何必非要這樣子呢?”

範錦華冷笑一聲:“呵呵,行了,傑夫,別再說這些了,既然你沒有遺言,那我就什麽都不說了,再見吧。”說完之後,不等傑夫說話,範錦華直接扣動了扳機,子彈射穿了傑夫的大腦,鮮血頓時奔湧而出,他的身體直挺挺的向一側倒下去。

範錦華看到他倒下,把槍收起來,轉身回到車內,挂擋加油門,原地旋轉一百八十度,車頭轉向大門,一腳油門踩下去,把車開了出去。

開車來到院子,付克林已經倒在地上,他的人也悉數全都逃跑,傑夫找來的人正在往別墅裏面跑。

剛來到門口,就看到範錦華開飛出來的汽車,急忙躲閃到一旁。

叮當當!

範錦華的車落地之後,絲毫沒有停留加速離開這裏。

離開之後,傑夫的人沖進房間,看到裏面的一幕,紛紛驚訝的瞪大眼睛。

相互對視一眼:“怎麽辦?”其中一人問道。

帶頭的男子努下嘴:“還能怎麽辦?趕快離開這裏吧。”說道。

說完後,他們紛紛急匆匆離開這裏,正所謂樹倒猴孫散,牆倒衆人推。

傑夫的死亡,必定會讓這裏的地下貨物市場變成一片混亂,有可能還會帶來更加恐怖的後果。

不過這些對于範錦華來說都不重要,因為他的目的不是控制市場,而是進入和豐集團。

開車返回家中,娜莎和黑狐兩個人快速的走過來。

024:幫我找一批人

第 307 章 沒什麽準備

秦凡半坐在床頭,緩緩起身,撈過身側的林可輕吻一口。

“哎呀,你這是做什麽?外面的人還等着你呢!”

林可嬌羞的捶打着秦凡的胸口,但臉色明顯好看了不少。

“怎麽,你不喜歡嗎?”

秦凡壞笑着摸了一把林可的胸口,這才緩步向外走去。

林可着自己的胸,悄悄地跟在秦凡的身後,眼睛不住的眨巴着。

外面的來者其實就是江雨柔,其實當林可看見她和江然極為相似的一張臉,他心裏就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再加上江雨柔長得極為好看,這更給林可帶來了壓力。

“你怎麽來了?”

秦凡微挑眉,看着面前低着頭的江雨柔。

江雨柔笑着,向前了兩步,偏着腦袋看上秦凡他:“這麽着急就來問我的目的,我都還沒有恭喜你贏了大比呢!”

見秦凡并不說話,江雨柔吐了吐舌頭叉着腰,說道:“好了,我現在告訴你爺爺已經在大廳等着你了,關于大會的事情他還有些事要告訴你。”

“哦。”

秦凡不置可否的昂起下巴,微微颔首。

“幾天時間不見,你就這麽傲了呀。”

江雨柔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叉着腰上前要拎秦凡的耳朵。

林可插上前擋住了江雨柔的手,道:“這位小姐,我這個做妻子的還這裏呢,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江雨柔頓時臉色灰白,收回了手,幹巴巴的在身上摸了兩下,這才說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得意忘形了,還請兩位跟着我前去大廳。”

或許是江雨柔的模樣實在是太過可憐了,秦凡将林可扯到身後,伸手輕撫着江雨柔的頭發。

“好了,沒什麽大事,走吧。”

秦凡的語氣格外輕松,他一手攬着江雨柔,一手牽着林可就往大廳走去。

大廳裏面空蕩蕩的,除了江老爺子和江然什麽人都沒有。

江然此刻正乖巧的伏在江老爺子身邊,輕輕地替他捶打着小腿,半個眼神也沒有給往屋子裏面來的幾人。

江老爺子有些奇怪的看了江然一眼,有些疑惑不解。

這個尋常乍乍乎乎喜歡往秦凡身邊湊的孫子,好像有什麽不一樣。

至少今天,他一眼也沒有看秦凡。

“秦凡小友,你來啦。”

江老爺子顧不得考慮自己孫子到底是在想些什麽,趕忙起身迎接秦凡的到來。

秦凡點着頭,順勢半依在沙發上,不停的玩弄着林可的手指。

自從林可來的時候,江老爺子就已經知道了林可的身份。

一想到當初他還打算将江雨柔嫁給秦凡,他就覺得有些尴尬。

不過好在他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了,此刻面色半點沒有顯露,反倒是一副心寬體胖的模樣。

“這位就是令夫人了吧?在下也沒來得及給夫人準備什麽禮物,這個手镯就當是一點小小的心意。”

江老爺子從身後恭敬的江然手上取過一個小盒子。

打開之後,露出裏面的翠綠色的手镯。

那手镯發着瑩瑩的光一看就是上好的貨色,而且隐約之間還有靈氣湧動。

凡世而言,已經是極為罕見的東西了。

“謝謝。”

林可早就在秦凡的培養下見過了不少的好東西,自然不會因為江老爺子這點東西就眼放金光落入俗套。

十分自然的将東西接了過來放在一旁。

江老爺子局促的搓了搓手掌,接着說道:“大會就在三天之後,不知道秦凡小友什麽準備?”

“你來就是為了找我說這件事情嗎?”

秦凡無所謂的笑笑擡起頭望着天花板,整個都癱在沙發上,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倒是沒有什麽準備,難不成還有什麽大事嗎?”

“對于秦凡小友來說,當然沒有什麽大事。”

江老爺子尬笑着,不住的撫摸着自己的胡子,嘴裏說着:“只是大會的時候可能會有些家族過來找麻煩,還秦凡小友多多上心。”

“要我上心啊。”

秦凡坐了起來半托着腮,“可是我發現你們江家的人也不怎麽老實。”

“秦凡小友何出此言?”

江老爺子臉色突然凝重起來。

難道又有哪個不開眼的小輩去得罪了秦凡?

那他可實在是顧不過來了。

想到死在他手上的江夏鳴,江老爺子就恨不得現在就把江夏鳴再拖出來鞭屍一遍。

“我還以為是你的授意呢,在大比的時候給我下毒。”

秦凡一想到江夏鳴父親的操作,就忍不住微微勾唇。

在他面前玩毒,簡直就是個蠢貨,難道他不知道他是玩毒的祖宗嗎?

“我哪裏敢呀?”

江老爺子憨笑兩聲,手上撫摸自己胡子的動作越發的快了。

“到底是誰那麽不懂事,又去招惹小友?若是秦凡小友感到不快,我這就将他趕出江家!”

一個不知進退,在這個時候給江家找麻煩的人和秦凡比起來孰輕孰重,江老爺子心裏清楚的很。

不至于我已經将他收拾好了,只不過他看上去神志有些不清楚,我覺得還是交給你比較好。

秦凡偏着頭,在林可的臉上親吻了一口。

如果不是他發現的快的話,林可想必就要遭殃了。

但是看江夏鳴父親的狀态并不像是正常人的模樣反倒是像被迷惑了心智,他很好奇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雖然他已經猜到了背後絕對有那個女人的存在,但他很好奇他到底是如何從一個小小的女人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其實秦凡小友自己處理了也沒有什麽,不過既然秦凡小友給我這個面子,我自然會差人去處理好。”

江老爺子說着正要叫人,他身後的江然便站了起來。

“你們先聊着,這件事情我去處理就好了。”

說完江然頭也不回的走了,只留給秦凡一個背影。

林可似乎也察覺到了江然和秦凡之間的不對勁,調侃的看了一眼秦凡,心裏面卻隐隐有些竊喜。

“那繼續說大會的事情吧。”

秦凡的語氣略微冷寒了些。

“關于賭石的話,秦凡小友了解多少?”

江老爺子自然是看出了江然和秦凡之間的不對勁,卻聰明的選擇了無視。

小朋友嘛,偶爾吵吵架什麽的很正常。

“說來聽聽。”

第 304 章 不詳

第三百章 不詳

這一聲音像是從極遠之處傳來,在天幕之來回傳蕩,餘音不斷。!

疤面男子和陸機聞言,卻是微微一滞,竟真的沒有動。

衆人正驚異間,看到高空之烏雲翻滾,一道銀光如同彗星拽尾一般,拖着一條長長的銀色尾焰,從遠處長掠而來。

雲霓見狀,眼光芒一閃,心卻浮現出一抹意味難名的感覺。

白奉義先是微微有些遲滞,繼而目光芒一閃,露出一抹意外神色。

只見烏雲之內,銀光乍洩,一只七丈大小的銀色葫蘆從浮現而出,面靈紋滿布,光痕流溢,看起來極為不凡。

葫蘆腰部纏着一條紅色長繩,間打了一個相思結,兩條繩端長長垂下,随風飄蕩。

一名年近半百的老道孑然一身,迎風而立在葫蘆之,其身一襲嶄新的月白道袍,在風獵獵作響,一身飽滿充盈的神意氣度,看起來倒與那挎劍男子有些相似。

此刻若是韓立身處在這廣場之,恐怕要被驚掉下巴了,因為銀色葫蘆之,站立着的不是他人,而正是那整日裏醉醺醺的呼言道人。

今日這呼言老道與往日的邋遢形象截然相反,一頭有些灰白的頭發被梳得整整齊齊,紋絲不亂,還用了一個嶄新的紫金蓮花冠高高束了起來。

蓮花冠下方是一張略帶幾分滄桑的臉龐,在梳理過的胡須映襯下,顯得五觀輪廓分明,尤其是那雙原本惺忪的睡眼此刻炯然有神,不經意間流露出的一絲精光,竟給人一種笑傲天地般的不俗氣度。

其身道袍更是一塵不染,一條瑩綠玉帶纏在腰間,旁邊還懸挂着一只朱紅色的酒葫蘆,面同樣被清洗的宛如嶄新。

陸機仰頭望向呼言道人,眼神色微微一寒,手已經歸鞘的長劍,“锵”的一聲又拔出了數寸,一道雪白劍光頓時映了出來。

“此人我知道,乃是燭龍道的十三金仙道主之一,人稱呼言道人,他怎麽來了?”疤面男子先是雙目一眯,接着面色微變,将陸機攔了下來。

呼言道人醉心美酒,煉丹和傀儡之術,早年還經常離開宗門游歷,之後已經極少離開古雲大陸了,故而陸機并不識得他,但他身為十方樓長老,本對整個北寒仙域各大宗門的主要人物了若指掌,自然一眼便認了出來。

不過,讓他如此心生警惕的卻并不是呼言道人的身份。

如燭龍道十三金仙道主這般的存在,在十方樓內都有相關記載,除了來歷,功法,修為,甚至對這些人的脾性喜好,也做了詳細的信息收集和整理,但他卻清晰的記得,對這位呼言道人,雖然也有些經歷喜好等信息,但調查密函記載的戰力評價,卻只有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詳。”

以十方樓在信息調查方面的強大能力,能得出這兩個字評價之人,整個北寒仙域裏不絕超過十人,而眼前這位呼言道人,便是其之一。

由此可見,此人絕不是什麽泛泛之輩。

“若是被一名金仙這麽一句話喝退,你們十方樓的招牌,回去以後可以摘了。”陸機瞥了他一眼,冷聲說道。

“陸機道友稍安勿躁,此人敢孤身一人現身,恐怕有備而來,不如先看看情況再說……若其不願從善如流,那我二人今日便試試這位呼言道人的深淺。”疤面男子沉聲傳音道,同時将呼言道人在十方樓的評價告訴了對方。

陸機聞言,臉神色未變,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倒也沒有立刻動手。

廣場的十方樓衆人,雖然并不清楚這突然出現的呼言道人身份,但卻能看出對方應該是幫着聖傀門一方的,感受到其身毫不掩飾放出的金仙期強大氣息,這些人一個個面面相觑,全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畢竟如今雖然看起來是十方樓一方占優,但真正對戰局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在場的金仙境修士,如今雙方各有兩名金仙境修士,原本的局勢自然立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甚至于,不少人眼神閃爍,已開始打起見好收,直接開溜的打算了。

廣場央,撤去幻化假面露出赤狐面具的雲霓,仰頭望向高空衣衫獵獵的呼言老道,目光竟閃過幾分迷離。

她直勾勾地看了半晌後,終究還是眉眼一彎,露出了一抹溫柔笑意。

“你終究還是來了……”

她輕聲自語了一聲,語氣裏有些歡喜,又有些埋怨。

在她的眼,銀色葫蘆之的呼言道人,模樣正逐漸變得模糊起來,開始與她記憶的另一個人影,逐漸重合在了一起,那是年輕時候的呼言道人。

那時候的呼言,容貌俊朗,玉面朱唇,頭的蓮花寶冠總系得一絲不茍,身的月白道袍也總是平整無瑕,整個人顯得幹練素潔,氣度不凡。

那時候的他,還尚未如此沉湎飲酒,腰袢一側挂着那個銀色葫蘆,另一側則挎着一柄赤色長劍,說是個道人,一身的風流氣度,卻更像一名劍仙。

後來不知何時,他的腰間開始多出了一個朱紅酒葫蘆,那柄赤色長劍則被他随意的負在了身後,原本的劍仙,變成了酒劍仙,風流氣度絲毫未減,平添了幾分飒然灑脫。

只是情關一事,他終究是不擅長,三人糾纏之下,白奉義選擇了逃避,他也選擇了逃避,剩下雲霓一人,始終在等,堅持着心的那份執着。

這一等,便是這麽多年。

不論如何,他今日來了,那便不會再逃避了。

另一邊,白奉義深深看了一眼高空那道身影,又收回目光,望向身旁的雲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所有糾結,忽然在這一刻都釋懷了。

“呼言道主,你們燭龍道當真要與我們十方樓為敵,插手此事?”疤面男子向前跨出一步,朝着呼言道人朗聲問道。

“一幫躲在暗處的陰損家夥,也敢如此大言不慚?對付你們何須宗門插手,老夫一人足矣。”呼言老道用鄙夷的目光掃了疤面男子一眼,淡然說道。

說完之後,他摘下腰間的酒葫蘆,灌了一口酒,目光往下方掃去。

當他的目光落在白奉義身時,眉頭不禁微微一挑,有些疑惑地小聲嘟囔了一句:“怎麽好像沒有記憶那麽大了……”

雲霓雖未聽到他在說什麽,但看其神色變化,也猜出他話語所指的是什麽了,眼神色頓時一沉,冷哼了一聲。

白奉義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身,有些不太适應的側過頭,眼神閃躲了開來。

白素媛将這三人的些微神态變化看在眼,以她的心思機敏,結合之前的種種,自然已看出了一些什麽。

師尊和老祖先前所說的什麽負心漢、膽小鬼,多半是這位呼言長老了。

“老是老了一點,但那個黑不溜秋的家夥要耐看多了……呸,幹嘛要和那家夥!”白素媛先是小聲嘟囔了一句,但接着玉脂般的雙頰閃過一絲緋紅,輕啐了一口。

“方才是你說的,她們不能走?”呼言道人将酒葫蘆放回腰間之時,目光也再次落在了陸機身,臉色微冷的問道。

說話間,那只巨大的銀色葫蘆飛速縮小,變作尋常模樣,滴溜溜一轉地飛回到了他的手。

“哼!要打便打,說什麽廢話!”陸機目光一冷,毫不示弱地嗆聲回去。

話音未落,身形一躍的飛入半空之,與呼言道人相隔千餘丈的隔空對峙起來。

“呵呵,不急不急,你們不是喜歡仗着人多欺負人少嗎?老夫的豆子也正好很久沒有曬過了,再不拿出來見見陽光,可真要發黴了。”呼言道人眼閃過一絲詭色,擺了擺手,笑着說道。

一語說罷,他一手掐訣,另一手瓶口朝下持着銀色葫蘆,嘴唇微動了幾下。

只見銀色葫蘆之靈紋大作,葫蘆口處亮起一團模糊白光,一枚枚形如蠶豆的黑色豆粒,如銀壺灑水一般,不斷從飛落而出,朝着地面之灑落了下來。

“嘩啦啦”

一陣如同落雨般的聲音不斷響起,半片天空被近千枚密密麻麻的黑豆,遮蔽了進去。

廣場wài wéi“叮咚”作響,每一枚黑豆落地後,便立即烏光大作,飛快漲大變形起來,在一團模糊的光芒之,變成了一個個身高丈許的巨大黑衣豆兵。

這些黑衣豆兵體型遠高于常人,身并無甲胄,只在臉覆蓋有半團火焰狀的黑色面具,手則全都握着一柄黑色巨斧,看起來十分孔武有力。

與疤面男子那些青甲兵卒相,呼言道人祭出的黑衣豆兵數量要少不少,但身氣息卻明顯強大許多,并且其雖然面容也都一模一樣,但面具之外的半張臉的神情卻并不呆滞,反而帶有一些拟人的神情變化,似乎頗有靈性。

疤面男子一見此景,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驚訝,心立刻萌生了幾分退意。

他的道兵在品質明顯不及這些黑衣豆兵,況且經過了之前的大規模消耗,已經損失了許多,原本的數量優勢都幾乎已經完全喪失,若真厮殺起來,後果可想而知。

而己方這裏兩名金仙的優勢,也在呼言道人加入後失去,再持續下去,顯然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第 305 章 重賞

“香兒?好的主人,以後我就叫做香兒。”系統香兒,吐氣如蘭地黏到田末身上。

“停停停……香兒你記住,以後要主動跟我保持距離,任何情況下對我的最優質的服務,都不包括……誘惑我,知道嗎?”

田末一臉牙疼地說。

“好的,明白了主人。”系統香兒臉色說變就變,立馬恢複了一開始的時候那種有色無香的呆板模樣。

“那麽你知道,眼下最應該為我做什麽事情嗎?”“知道主人。第一件事情,主人很希望您的妻子們和親人、兄弟們能夠迅速提高戰鬥力,可是您又不能把烈陽神功、烈陽劍法、星月神功、星月劍法乃至幽情心法毫無顧忌的傳出去。您想自己改良這些仙界

的功法神通,但是又不容易找到一個适合地球人類修煉的最佳平衡點……這件事情,香兒可以為您效勞,并且保證很快找到這個平衡點,替您綜合改良這些功法,傳授給您的妻子、家人和朋友。”

這個系統香兒,還真是自己肚子裏的蛔蟲啊……

田末滿意的點點頭。

迄今為止,他只是把星月神功傳給了薛牧雪、葉心怡、周小蕊、瑃娘四個妻子,她們的體質和修煉天賦得到蛟龍金血淬煉改變,已達致相當于極品靈根天賦的層次,修煉起來沒有問題。

但是別的妻子,還有倆媽蔣慧慧和宋月如,就沒有辦法完整的修煉星月神功了,這段時間只能靠着薛牧雪和周小蕊這兩個“教練”,結合她們各自的體質特點、修煉天賦有針對性的指點一二,事倍功半。

至于田末自己的烈陽神功和烈陽劍法,更是無法傳授給倆爸田未央、田之瀾和老爺子田雲以及諸多兄弟們,大家超能強化的靈根屬性本就不同,豈能都去修煉烈陽神功?

就算是火屬性超能者,一樣沒法自行修煉烈陽神功呢。

而系統香兒,卻能夠将地球人類的的體質和悟性以及能夠獲取的資源中,運算出一個最佳的平衡點,将幾門神功的奧義綜合起來,改良成新的修煉功法和戰技,一下就解決了田末的一大煩惱啊!“第二件事情,主人一直對汨羅道帝留下的這個所謂傳承帶有戒心忌憚對嗎?”系統香兒一邊說,一邊看了半空中懸挂的那道“冷日”一眼。“香兒已經查探了主人的識海,絕對沒有留下汨羅道帝的任何氣息。

但是主人擔心汨羅道帝還留下什麽對主人不利的後手,很有可能就藏在這個所謂傳承裏面對嗎?”

田末點點頭,感嘆,得到這個魔能光腦系統,真的很不賴啊!自己都不用說什麽,她就能想他之所想、急他之所急了。

“主人放心,這個汨羅道帝的傳承雖然很玄妙,但是用地球的科學眼光看,也屬于某種高密度的信息能量體,以我的運算能力,只要有足夠時間,我可以破解的。”

田末大喜,差點想抱住她親一口,不過想想自己剛才對她發布過不得誘惑他的命令,他自己更不能主動去破禁,又忍了下來。

“那你現在就做這兩件事吧……對了香兒,冷月仙子傳給我的《天機算術》,對你有用嗎?”“我已經注意到這門《天機算術》了,光是它的名字,就知道它也是一門跟運算有關的科學,或者叫做玄學,我會試着消化它。但是主人您當初讀這本《天機算術》的時候并沒有很用心,很多頁碼都沒有翻

開,您找個時間仔細讀一遍,我再破解消化。”

系統香兒,在田末的識海中盤腿坐了下來,貌似進入冥想狀态,實則是開始了她強大的超級運算。

田末的神識退出識海,睜開眼睛,他的身體依舊躺在那臺精致儀器上面,薛中華和韋為唯,都焦慮地盯着他。

倒是洛潔淡定得很。

“小末你覺得怎樣?”看到田末從深度昏迷中醒過來,薛中華急忙問,這時候他可沒把田末當什麽漢王和最高領袖。

這可是自家的妖孽女婿,若是有個好歹,他可沒法向女兒交代。

“呵呵……沒事,好得很!有勞岳父大人擔心了。”田末坐起來,望向韋為唯。“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兩個小時……”韋為唯抹抹額頭上的冷汗。

“這麽久啊?”田末倒沒有覺得,他和系統香兒在識海裏面賞心悅目的交流,耗去這麽長時間。

或許是系統香兒在他識海中成形的過程長了一些,而那時候他的思維也在緊張關切中有些凝滞,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吧?

“嗯……韋伯爵……不!韋侯爵,你的研究成果非常了不起,對我有很大的作用……岳父大人,我打算晉升他為一等侯爵,您看可以嗎?”田末目光轉向洛潔。“還有洛潔女士,可以授予三等侯爵。”薛中華微笑,他能猜到,妖孽女婿,肯定是從這個魔能光腦系統得到巨大的好處了,笑道:“按照貴族頒授和晉爵條例,公爵爵位,由漢王提名、戰争議會公議頒給。侯爵爵位,由漢王提名、最高統帥部核

定。伯爵爵位和勳爵爵位,由漢王一言而決、戰争議會備案即可。漢王閣下要給韋先生和洛女士晉爵,我想最高統帥部不會反對的。”

“那就這麽定了!”田末拍拍韋為唯瘦小的肩膀,說:“還有你的研究團隊,以你和洛女士的爵位做參照,你按他們的功勞酌情申報貴族爵位,到時候把名單交給我。”

薛中華提醒道:“還要參照一下蘇蓉蓉女伯爵的功勞……”

要知道,在淡水基地,蘇蓉蓉可是華智教授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而且兩人是那種親密關系,她都只是獲得一等女伯爵爵位。

田末一下子把洛潔拔高到三等侯爵,明顯的就把蘇蓉蓉壓下去一頭了……若是韋為唯的團隊成員爵位太高的話,在政治上肯定要産生不良影響。洛潔是聰慧之人,聽到薛中華這句提醒,急忙說道:“漢王閣下,我知道自己在團隊中的貢獻,漢王閣下拔高我了,也許我的功勞,都還當不起伯爵爵位呢,我哪裏能跟蘇蓉蓉女伯爵比……”

第 307 章 :來救場的鄭伊人

康成守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小道上面,走進一群女子。

開口的那個女子穿着镂金絲鸾鳥朝鳳宮緞裙,高聳的發髻正中別着鳳翔展翅金絲釵,妝容華麗隆重,讓人不敢直視。

她的身後跟了兩排八個侍女,每個侍女都穿着十分規矩的宮裝,一色的打扮,一色肅穆的表情,連走動間的步伐大小都很一致,一看就是平日裏訓練有素。

“是禧王妃。”

“禧王妃竟然也來了。”

這種氣派,很快有人認出了來人,正是禧王妃鄭伊人。

不單單是衆人驚異,便是康成守也有些吃驚,這個禧王妃怎麽來了?她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聽她的語氣,分明是來護禧王的。

“小姐,這是禧王妃。”司硯怕江芙蕖不認得,特意指了鄭伊人告訴她。

昨日出診,司硯和小星星被攔在外面,所以她不知道,她已經見過鄭伊人了,她也認得她。

看鄭伊人這架勢,明強實虛,顯然是匆匆趕來,擺這種架勢,就是要吓唬人的,她這是來救禧王的場子?

康成守剛剛那番話,确實是容易讓人誤解,在這個雖然還算是開明的古堯國,男女之間的大防還是存在的。

一個有妻子,一個有夫君,二人卻湊到一處,還是避開衆人,這實在是容易讓人浮想翩翩。

“王爺說,申時過來,便能趕上今日這場制衣大賽的尾頭,想必定是精彩的,誰知……”鄭伊人在衆人的議論聲和注視中緩緩走到禧王身邊,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将他的身影擋在了身後,“精彩沒看到,倒是看到了一場好戲!”

衆人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卻見她輕輕拍了拍手,立時便有侍衛扭送了一個人進來,那人穿着破爛,一邊走一邊不停地掙紮。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胡亂抓我幹嘛?我讨個飯還不行嗎?”

竟是個叫花子。

“王叫花。”鄭伊人高高在上地看着被人壓在地上的王叫花子,“聽說今日,你特意去商貿會送了一封信。”

王叫花子聽得這話,心中一跳,這才知道自己是為什麽事被抓了,他心中頗惱怒,嘴上卻是不肯承認,“什麽信?我老叫花識得銅錢銀錢,可不識得墨字,哪裏會送什麽信?夫人你這是折煞我!”

“老實一點!”見王叫花斜眼看鄭伊人,壓着他的侍衛一腳踢在他腿彎的痛筋上。

王叫花吃痛,面色便有些猙獰起來。

“你現在可以嘴硬,到了大理寺,我希望你的嘴還是這般硬實。”鄭伊人輕笑一聲,這才看向心中有些不安的康成守,“康長老,我自來聽聞商貿會公平公正,萬事以證據為先,未有定論之前從來不妄下杜斷論,免得污人青白,可是如此?”

“卻是如此。”在鄭伊人銳利的目光下,康成守只能點頭,畢竟鄭伊人說的,是衆所皆知的事情。

鄭伊人眉眼彎了彎,旋即肅了面容,朝康成守嬌斥一聲,“既是如此,那康長老怕是太老了,所以才有今日這一場鬧劇,還差點連帶到我家王爺!”

不等康成守開口,她便繼續如珠炮連彈般質問康成守,“我家王爺平日裏無事便愛去明月樓,此事一整個禧王府衆人皆知,怎麽,便是去之前還要仔仔細細排問明月樓中有何人在不在?”

“康長老只不過憑着一本出入流水簿的禧王府印記,就想誣賴我家王爺做了不當之事,未免太過可笑。”鄭伊人轉頭看了一眼江盈惠,“蕙蘭縣主,你剛說那日與我家王爺商讨制衣大賽一事,請問可有什麽憑證?”

江盈惠心中正高興有人來救場,誰知鄭伊人轉頭就把槍口對準了她,她剛說了這話,這時候自然不能反駁,只能硬着頭皮點頭應是,“正是如此,那日……”

“住口!”她話沒說完,就被鄭伊人給打斷了,“蕙蘭縣主,大庭廣衆之下你怎能為了推卸責任就張口污蔑我家王爺?那日我家王爺明明是約了我弟弟去明月樓一起喝酒,我弟弟喝地酩酊大醉,回去的路上在路邊上睡着了,還是官差給送回府的!”

字字句句,鄭伊人說地铿锵有力,有地點,時間,還有人證,便是江盈惠要争辯,也說不出一個不是來。

江盈惠赫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鄭伊人,再傻,她也明白過來了,鄭伊人哪裏是來救場的,她根本就是來踩她撇清禧王的。

她就說嘛,這個鄭伊人平日裏就跟她十分不對付,怎麽會忽然那麽好心救場,卻原來是因為這事牽扯到禧王,豈有此理!

“禧王妃,你口口聲聲說那日禧王跟長安侯世子在喝酒,可那日我明明就在……”江盈惠的話沒說完,就被人從身後大力拉了一下,她頗有些不耐煩地轉過身,“你幹什麽,柳岸!”

一對上柳岸關心的眼神,江盈惠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她剛剛在說什麽,差點又給自己挖了個坑埋了。

“縣主,順了禧王妃的話說。”柳岸朝她無聲地張了張嘴,怕她不懂,又點點頭。

江盈惠跟柳岸相處很長一段時間了,兩個人之間也算是有些默契,自然看懂了柳岸的意思,柳岸是要讓她順着鄭伊人的意思,承認自己那天沒有跟禧王見面?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可是,柳岸比她腦子靈活,肯定想地比她更多,更深遠,他又是絕對護着自己的,就聽他的話吧。

“蕙蘭縣主可要記清楚了,自己那日到底去明月樓幹什麽。”鄭伊人冷冷看着江盈惠,眼中是絲毫不掩飾的殺意,如果江盈惠膽敢說一句不是,她定要讓她日後後悔莫及!

江盈惠定了心思,眼睛一瞥看到一旁逍遙自在搖着扇子的馮冕,腦子裏有了主意,這個登徒子自己撞上來的,就別怪她無情了,“那日之事,我不想多說,很多人都看見了,馮公子很清楚!”

“我清楚什麽?”馮冕手中搖着的扇子停了下來,他長大了嘴巴,瞪着眼睛,表情誇張地看着江盈惠。

第 307 章 三大神魂

煙波宮主的笑聲,就像她的修為一樣無法無天,在地下遺跡內回蕩。

紫色棺材上的封印被打開了,石窟內詭異可怕的野草也全都消失不見,整個地下遺跡變成了一個冰封世界,沒有任何人和東西可以阻擋她的腳步。

洪淵也不能,在煙波宮主盡情展開的領域威壓下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後者的手掌越來越近。

一柄黯淡無光的長劍,突然憑空出現,無聲無息地從後面刺進煙波宮主的身體。

煙波宮主肆無顧忌的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凄厲的慘叫,霍然轉身一看,黑暗中慢慢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身穿一襲道袍長發高高盤起的風雲府主雷蒙,不知什麽時候也來到了青土原,手裏長劍又快又狠,不偏不倚從身後刺穿了煙波宮主的心髒。

“雷……,雷蒙,是你?”

煙波宮主大出意外,身體搖搖欲堕。

在石窟內,她強行破開封印并奪取了紫棺主人留下的寶物,但身體已經遭受重創元氣大傷。雷蒙這一劍,更是将她推到了崩潰的邊緣。

洪淵瞪大雙眼,心中的意外不下于煙波宮主。

誰能想到,一直俯首稱臣的風雲府主雷蒙,突然來到了神魔狩獵場并向煙波宮主痛下殺手?

“洪淵,這老頭不簡單,他是故意的,早有準備!”

血蝠王的聲音響起。

煙波宮主中劍後,洪淵手腳就逐漸恢複了知覺,潛伏在他體內的血蝠王也活躍起來,洞悉雷蒙這一劍背後的算計。

這一劍的兇狠,這一劍的時機,莫不拿捏得恰到好處!

這絕不是心血來潮,而是謀劃已久的致命一擊!

洪淵心中一動,突然想起了一些曾疏忽的細節。仔細想來,風雲府主雷蒙也是早就察覺自己身懷秘密,和煙波宮主一樣暗中試探多次了。不經意間,自己就成了他刺殺煙波宮主的一個誘餌!

“沒錯,是我,宮主大人,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雷蒙點點頭,緩緩地接着說道:“鼎天大陸已經任由你們黑蟒府操控了數千年,一次次生靈塗炭,已經夠了。”

“哈哈哈,夠了?雷蒙,你以為,憑你這一劍真能殺了本宮麽?”

煙波宮主猙獰一笑,突然出手,狠狠一掌向雷蒙拍去。呼隆一聲,掌風如雷,頭頂上隐隐約約的浮現一條龐大的黑蟒虛影。掌心發黑,掌風腥臭撲鼻,顯然蘊含着可怕的劇毒。

窮途末路的煙波宮主,驟然施展真正的絕殺絕地反擊。

吼……,震耳的咆哮突然響徹雲霄。

雷蒙身體一震,頭頂上空同樣隐約浮現龐大的虛影,還直接浮現足足三個。左邊是一頭龐大如山的巨鼠,中間是一只紅冠大鵬鳥,右邊是一只巨龜,黯淡無光的長劍高舉過頂,像是要一劍劈下又像是要攔腰一掃千變萬化,在煙波宮主快要撞在身上的剎那一劍刺出。

兩大高手相撞,沒有狂暴的氣勁,一絲戰鬥餘波都沒有,結束得遠比想象的還要突然。

雷蒙站立不動,煙波宮主也不動,眉心卻滲出一滴滴獻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懸浮在頭頂上空的巨蟒虛影被雷蒙頭上的巨鼠一口吞了下去神通盡失,“噬魂神鼠,不……,不可能,雷蒙,你……,你是……”

“宮主大人,你知道得太晚了。放心吧,我不會殺你,以後,你還是一手遮天的一宮之主。”

雷蒙淡淡一笑,懸浮在頭上的三大虛影煙消雲散,手掐幾道法訣,元氣大傷的煙波宮主就身體一震雙眼迷茫起來,木偶般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暗中控制煙波宮主,進而成為鼎天大陸真正的掌控者?

洪淵心頭凜然,真正見識到雷蒙的厲害。不顯山不露水,一出手卻是真正的大手筆,把淩駕在三大巨頭之上的煙波宮主都算計了。

雷蒙轉過身來,臉上挂着一抹笑容,似乎一眼看透了洪淵在想什麽,“對黑蟒府那樣的巨無霸來說,鼎天大陸就是一塊屬地,一個普通尋常的狩獵場。殺了煙波宮主煙如玉,還有再派一個使者下凡。煙波宮主雖然早就該死了,但留着還是有用的。”

“一個傀儡,自然比一個高手好對付!”洪淵回答,雙眼看着雷蒙,“只不過,府主大人你不想風雲府主一支獨大,滅了獸血武府和青木武府以及對應的兩大世俗皇朝?”

“不,當然不,為什麽要那樣做呢?保持目前的局勢,不挺好麽?”

雷蒙淡淡一笑,撿起煙波宮主掉落在地上的紫色玉盒,“洪淵,這是你的,拿去吧!”

“我的?裏面是什麽?”洪淵很意外,也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這可是紫棺主人留下的連煙波宮主都為之狂熱的寶物啊,雷蒙就這樣送給自己了?

“沒有你這個誘餌,煙波宮主怎麽會這麽容易中招?至于盒子裏面是什麽,你打開就知道了,不說別的,起碼應該比青龍刃好上那麽一點。”

雷蒙把長劍收起來,身上不沾一滴血跡氣質儒雅如一個普普通通的文士,站在面前,洪淵卻在他體內感覺不到什麽力量波動,修為似乎還在煙波宮主之上深不可測。

“謝謝大人!”

洪淵略微遲疑,也沒有再客氣,伸手接過玉盒打開一看,一粒稻谷般模樣的種子出現在眼前,蕩漾在空氣中的生命氣息更濃了,煙波宮主身上的傷勢都在自動好轉,“咦,這是什麽?”

“這是……,一粒種子,洪淵,恭喜你。”

雷蒙也有些意外若有所思,似乎隐約認出了這粒種子的來歷但沒有多說,突然手掐一道道玄奧的法訣,把彌漫在空中的生命氣息全都封鎖起來,不讓一絲氣息洩露到地面上,“洪淵,吞下去,就在這裏,快!”

“好!”

洪淵點點頭,一口把這裏種子吞下去。

雷蒙的身份和實力,看樣子遠非一個武府的府主那麽簡單,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自己肯定沒有惡意。他要動手殺了自己,根本沒必要費這麽多周折!

第 304 章 ∶絕望時刻

第三百零三章∶絕望時刻

在狠狠地一腳将這個剛剛傷害過她的人踢飛後,劉雪萍那雙早已通紅的眼珠眨眼間居然變得比之前更加的血紅,緊接着她又在一次走到了陳逍遙的身旁,看着腳下這個一臉鮮血的家夥,劉雪萍那猙獰的臉上則充滿了瘋狂的殺意,而下一秒!她便猛地舉起了手中的匕首,随後對準了身下已經完全無法移動的陳逍遙的心髒狠狠的刺了下去!!!

而目前全身脫力且深受重傷的陳逍遙…則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上方的這把鋒利的匕首朝着自己的斃命要害刺來卻無力阻止!

匕首就這樣被一劉雪萍迅速的刺了下去!!!

只不過…

只不過…正當匕首還差兩厘米就要完全入他心髒的那一刻,千鈞一發之際!忽然從劉雪萍的左側快速的閃過一道黑影,而下一刻,那道黑影一個橫向鞭腿就狠狠地踢在了劉雪萍的太陽穴之上!!!

——碰!!!

伴随着一聲沉悶撞擊聲,接下來的那一秒劉雪萍就如同一個被踢飛的皮球一樣急速的朝着右側空地的方向飛去,最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在也沒有了動靜。

其實整個過程發生的非常突然也極為快速,從劉雪萍匕首刺下到她被踢飛倒地,整個過程僅僅只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此時候躺在地上的陳逍遙則先是用吃驚的目光看了眼遠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劉雪萍,接着他才轉過頭看向了自己身旁目前用俯視的目光看着他的…

程櫻!!!

不錯,經過了之前幾乎長達一整天的睡眠,程櫻已經從之前的昏睡中完全恢複并清醒了過來,并且還在陳逍遙即将被殺死的緊要的關頭救下了他的性命。

虛弱無力的陳逍遙橫躺在地上,看着上方程櫻雙眼中包含着些許疑惑的目光,随即剛脫離死亡危機的陳逍遙其本性就立馬暴漏了出來,他先是露出了笑容發出了兩聲賤笑,接着對程櫻用感激涕零的語氣激動似的感謝道“啊!英雄救美!英雄救美啊!放心吧英雄,我懂規矩的,事後我就會以身相許的!”

只不過可惜的是,程櫻卻并沒有搭理他後面的那句話,只是蹲下身将其扶起并用有些不解的目光對其問道“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

同一時間,此時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劉雪萍其手指卻是忽然動了一下…接着…她的手臂也動了起來,最後她那一臉血污且血紅的雙眼也看向了前方幾米外正蹲在地上的程櫻後背!!!

沒想到劉雪萍居然沒有死?反而是繼續想爬起來!

其實并不是程櫻大意不前去查看,是因為剛剛程櫻的那一記重鞭腿所擊中的地方正是太陽穴的位置,這個位置可謂是人體最致命的要害之一,一旦遭受重擊的話,重則立即斃命,哪怕是最輕也會讓人立即陷入不知道還是否會醒來的深度昏迷狀态,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遭受了任何人都無法承受的重擊的劉雪萍竟是毫發無損!

看着前方程櫻蹲在地上的背影,剛剛用雙臂撐起身體的劉雪萍其血紅的雙眼更是愈發瘋狂,接下來始終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的劉雪萍作勢就要爬起來…然而…緊接着…

——噗呲!!!

突然間!伴随着一聲利刃刺破肉體與骨頭的沉悶聲,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則從劉雪萍背後的方向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後腦勺裏!!!

當匕首完全刺入後腦後,一時間那無數的鮮血參雜着些許的腦漿飛濺了出來,同時劉雪萍那猙獰的表情也瞬間凝固,眼睛裏那血紅的顏色也是突然消失,至于在她身後那把握着刺入其後腦勺匕首的主人…則赫然正是腹部全是鮮血的趙平!!!

趙平滿臉都沾滿了從劉雪萍後腦處飛出的鮮血與腦漿,此時的他一臉的猙獰,在那雙被眼鏡覆蓋下的雙眼也是一片陰冷無比的寒光!

噗通!

下一秒,劉雪萍那失去生命的屍體就這樣重新摔在了地上在也不動了,當然,趙平擊殺劉雪萍所發出的響動也引來了四周其餘人的目光,當把劉雪萍徹底殺死後,趙平也并沒有将匕首從劉雪萍的頭顱中拔出,那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力氣了。

不錯,剛剛突襲并殺死劉雪萍的那一擊基本上已經耗盡了他的全身最後的力氣,随着劉雪萍的徹底死亡,幾乎同一秒,剛剛一臉猙獰的趙平也随之仰躺在了地上,雖說腹部中刀,然目前他的腹部卻是被一件白襯衣死死地纏捆在了腰間,這麽做雖說極大的減緩了血液的流失,可是鮮血還是依舊緩慢的從傷口的部位滲出,至于腰間的那件白襯衫也早已經被染成了紅襯衫。

此時的程櫻正用一臉複雜的表情看着前方與劉雪萍屍體躺在一起的趙平,剛剛她已經從陳逍遙那裏簡略的得知了目前的大體狀況,同樣也知道趙平中刀以及劉雪萍被鬼附身的事情,其實之前她剛剛醒來便看到劉雪萍竟然要殺陳逍遙的時候,雖然她救了陳逍遙但她攻擊劉雪萍的那一記鞭腿則并沒有使用全力僅僅只是希望對方昏過去而已,畢竟當時的她才剛清醒對一切情況還有些迷茫,在通過陳逍遙敘述完事情經過後她也依舊不想殺死劉雪萍,因為劉雪萍只是個被鬼附身操縱的無辜者,她的本意是讓其徹底陷入深度昏迷,可沒想到…趙平竟是直接毫不猶豫的直接将劉雪萍給殺了!

這也讓程櫻看向趙平的眼神産生了些許變化,當然表面上的她卻依舊面無表情,雖說程櫻似乎沒什麽反應,可是一旁的陳逍遙與姚付江以及錢學玲三人卻是在看到剛剛趙平殺死劉雪萍那一幕後全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尤其是姚付江更是在驚愕過後轉換成了滿臉的憤怒!

其實之前劉雪萍捅出的那一刀雖說正中趙平腹部,不過趙平并沒有立即死亡,或許是沒有命中要害的關系,再加上錢學玲似乎也懂一些緊急救護的手段,在趙平倒地的第一時間就将自己的內襯脫下來死死捆住他的傷口防止了血液的繼續流失,也幸虧錢學玲的緊急包紮才不至于讓趙平大量流血而死,雖說依舊不能完全阻止血液的流失但至少就目前來看他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就是不知道能否堅持到返回詛咒空間了。

目前趙平就這樣面色慘白且全身都是冷汗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剛剛偷襲劉雪萍時也已經将他最後的一絲力氣用盡,此時的他全身無力的同時還感覺到身體有一些發冷,緊接着程櫻與錢學玲二人也是急忙趕到了他的身前,抛開一臉淚痕的且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錢學玲不提,程櫻在來到趙平的面前後就第一時間蹲下身并檢查起了他的傷勢,在粗略的檢查了一遍後,程櫻先是微微皺眉,随後将目光看着趙平的眼睛道“沒刺中要害,但傷口很深,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就算傷口被捆住你也堅持不了太久,初步估計在過30-40分鐘左右你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聽到程櫻話後,額頭上冷汗直冒的趙平先是苦笑了一聲,接着張開嘴自言自語似的說道“30-40分鐘…呵呵…似乎比我想的時間要長一些,看來…我的這條命能否最終活下去,就要看何飛能否在這段時間內解決這場靈異事件了…”

另一方面,時間回到1分鐘前,在何飛猛然發出一聲大吼之後他便立即邁動雙腿沖出了隊伍,接着在附近人員那驚訝的目光中朝着前方張虎與鬼群的所在位置快速沖去!!!

因為何飛知道,如果再不過去,那麽以張虎目前的體力則很難在跑下去了,甚至連跑到他們這個隊伍面前的體力都不一定擁有,所以最終下定決心的何飛做出了一個比拿着道具驅鬼更為穩妥一些的辦法,那就是他主動跑過去接應張虎,然後架着沒有體力的他返回隊伍裏,然後張虎在隊伍的幫助與扶持下與大夥一同逃跑,雖說這個辦法并不怎麽高明,但卻是比之前的那個辦法要靠譜得多,想到就做,看着似乎下一秒就會撲倒在地的張虎何飛最終瘋狂迎了上去。

當然,何飛的這個動作自然也被前方正竭力奔跑的張虎看到了,發現何飛竟然迎面奔來,剎那間張虎的心裏不由有些感動,不過随之而來的卻是他瘋狂的大吼:

“我日啊!你瘋了啊!快!快回去啊!!!”

然無論張虎怎麽吼,始終一臉凝重的何飛卻是充耳不聞般的依舊快速的向他迎面跑來,發現勸阻無效,為了不拖累何飛,張虎也只能憋足了勁般的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速度迎向何飛,在他的身後更是一直追着他的那數以百計且密密麻麻的孤魂野鬼,而它們似乎同樣也看到了前方又出現了一個人類,接着鬼群像是受了什麽刺激那樣一張張恐怖的鬼臉上紛紛露出了嗜血殘忍的興奮之色!同時漂浮移動的速度竟也是比之前快了一些!

話歸正題,由于何飛是迎着張虎的方向快速跑去,再加上張虎的移動速度也并不慢,所以僅僅用了不到30秒的時間何飛就徹底迎上了張虎,緊急關頭下,剛剛奔到張虎身前的何飛二話不說就一把抓着張虎的一條胳膊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随後他猛地轉過身并通過這種方式瘋狂的駕着張虎朝後方跑去,其實這時候的張虎已經力竭,當何飛将其身體架在自己肩膀的上的時候,他就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剎那間就施加在了他的身體之上,然想歸想,既然何飛已經打算不放棄張虎,那麽哪怕是在沉重他都會咬着牙拼命堅持下去!何飛就這樣用盡全身的力氣架着張虎快速的朝後方奔去,而在他二人身後的鬼群們卻是依舊如之前那樣緊緊地追在後面…只不過…

只不過其速度卻是比剛才更加快了三分!至于何飛與張虎二人的速度卻是已經達到了極限,所以接下來讓人絕望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此刻如果以高空俯視的視角觀察的話,那便會發現身後的那些鬼群距離前方何飛二人的速度已經從之前的5米縮短至了4米!并且随着時間的延長雙方的距離還在持續縮短中,估計用不了兩分鐘何飛與張虎兩個人便會徹底被鬼群追上最終将他們淹沒!

噠噠噠噠噠噠…!

“呼!呼!呼!…”

伴随着一陣急促的奔跑與喘氣聲,何飛就這樣架着張虎拼了命的奔跑着…

“兄弟,你這又是何苦呢…”

似乎也察覺了身後那些恐怖鬼群逐漸接近,目前全身乏力且大半個身體都靠在何飛肩上的張虎無奈的說出了這句話,然幾秒後換來的卻是何飛那帶有極為堅決口吻與絲毫不容質疑的回答:

“你給我閉嘴!我絕對不會讓你死在我的面前的,如果我不救你,那麽這樣連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好了,咱都別說話了,集中精心跑吧!”

何飛的回答铿锵有力且不容拒絕,這也聽得張虎不由一呆,接下來二人都沒有在說話只是盡全力的朝隊伍的方向跑去,且在奔跑期間早已汗流浃背的何飛其左手則是死死地抓着那串達摩珠,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身後的鬼群一旦追上他們,那麽不管達摩珠有沒有群體攻擊能力,他也會豁出一切的使用!是生是死全憑天定!

可是接下來,正當二人接近之前何飛起跑時的位置時,遠遠跑來的何飛卻是吃驚地發現…其餘輪回者們竟然依舊處于原本的公路位置上!他們竟然沒跑!?不錯,在鬼群轉瞬就會接近的情況下他或許做了一件瘋狂的事,但其餘人可沒他那麽瘋狂吧?怎麽如今卻依舊還聚集在這裏不跑呢?不過…随着他與張虎二人的逐漸接近,前方隊伍的現狀也終于被何飛徹底看清,這一看之下…無論是何飛亦或是張虎,兩人全都大吃一驚!!!

因為前方的路面上正有幾個人躺在地上,劉雪萍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在她的腦袋上還插着一把匕首,顯然是死了,而陳逍遙則是一臉血污的背靠在路邊的一塊大石頭旁,在他的右側是一臉恐懼之色的但雙腿卻不停在顫抖的姚付江,但更加不可思議的是…在最中間的位置…趙平竟是腹部一片鮮紅的橫躺在地上!?他的腦袋被錢學玲抱在懷裏,另外程櫻不知什麽時候也醒了過來,目前她正站在隊伍的最前面用一臉的焦急之色看着正在朝隊伍跑來的自己以及張虎兩人!

看清這一切後,何飛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只見他咬牙切齒般的驟然加速,在身後鬼群的快速追擊下他也沒時間問什麽原因了,所以他便對着十幾米外的衆人瘋狂大吼道“快跑!快跑!想盡一切辦法快跑啊!!!”

可當他的吼聲剛剛喊完,對面距離他最近的程櫻則也立即向他與張虎大吼道“你倆快過來!我們不用跑了,趙平有辦法讓我們抵擋住鬼群攻擊!!!”

聽到程櫻的大喊,何飛與張虎二人又是一陣吃驚,是的,如果他們兩人的耳朵沒聽錯的話,那麽剛剛程櫻的确是說出了趙平有辦法讓隊伍免受鬼群攻擊的話,然…這可能嗎?

不錯,如果只是一兩只這種低等級的鬼,或許隊伍裏絕大多數資深者都可以有辦法亦是用道具驅逐或是抵擋這種鬼的襲擊,但是要知道目前他們身後的可是數量高達好幾百的鬼群啊!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道具可以做得到的,尤其是張虎更是深有體會,就比如金光符這種道具,這也是目前隊伍裏公認的最具性價比的道具,雖然是一次性消耗道具,也正是因為這東西是一次性的所以其驅鬼的效果則是極好,可是,就在之前他使用金光符後…雖然這些孤魂野鬼的能力都不強但數量實在太多,就連強力的金光符其保護時間都被抑制住了,其有效保護時間也從半小時縮減至了11分鐘,那麽問題來了…還有什麽東西可以長時間抵擋這鬼群的襲擊呢?

畫面轉移至十幾米前方的一衆輪回者這邊,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并不是他們不跑,而是根本就沒法跑,尤其是目前身受重傷的趙平以及全身脫力的陳逍遙二人基本上就等于寸步難行,錢學玲說什麽都不肯離開趙平,姚付江則是吓得走不動路,至于程櫻幹脆就是站在原地等待何飛與張虎,如今衆人都因為各自的原因無法逃離,所以當看清眼前的這一切後,趙平便将程櫻喊過來對其說了一段話,接着才會發生程櫻對何飛二人所喊出的話。

別看寫起來很多,其實這十幾米的距離轉瞬即逝,僅僅不到8秒何飛與張虎二人就快速的沖進了前方的隊伍中,也就是在這一刻,趙平卻是忽然用盡全身的力氣對四周的所有人大吼道“所有人向我靠攏!!!”

猛然間聽到這聲來自于趙平口中的大吼聲,正不知如何是好的其他人全都神經反射般的向趙平的位置跑去,就連完全無法移動的陳逍遙也是被程櫻快速拖拽了過去,何飛與張虎也是一樣趕到了趙平的身邊,從趙平的那聲大吼發出後,僅僅只用了幾秒的時間所有人都按照他的要求聚集在了他的身側,至于大家為什麽會這麽信任他其實也并不盡然,至少姚付江還曾經惡意的在心裏懷疑…他趙平或許自知自己深受重傷活不了多久,所以極有可能坑騙大夥拖着大家陪他一起死…

可為什麽最後大家依舊還是來到他身邊呢?那是因為何飛就是第一個跑到趙平身旁的,此刻,看着身旁何飛向他投來的眼神,雖然何飛一句話都沒說,可趙平卻能明顯的從他的眼睛裏看出了一段話:

——我可以相信你麽?.

似乎是為了回答何飛的問題,趙平先是轉過頭看了一眼前方還差四五米就要将他們這些活人淹沒了的鬼潮,而下一秒,他便伸手從自己懷裏掏出了一顆玻璃珠大小且的通體紅色的小珠子。

未完待續…

第 317 章 :取舍

雖然甄賢已是高齡之年,但他身上的怒火與殺意,卻是宛若實質。

“我皇族如何負你,竟然讓你如此喪心病狂!”

燕九不是不怕,可她堅信,甄賢不會動手,若是他願意動手,現在的皇帝都是他了,那裏還有他們這群人什麽事。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只要知道我甄賢生來就是為了覆滅你們的皇朝,我與你們皇族不死不休。”

甄賢大笑着收起了手中的佩劍,“我不會親自動手殺你,那樣太過便宜你們,我要你們蒙在鼓裏,在恐懼當中一點一點死去。”

甄賢離開了,隐在花牆後的賈甄氏,緊緊攥緊了手上的蓮花盅。

是夜,帝王再次如約而至,他先是看了看燕九身上的傷,這才坐在燕九床邊。

“聽聞丞相白日裏來過,他可是懷疑了皇叔的身份?”

白天發生的事只一會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裏,看來這皇帝也是信不過自己。

“是來過了,并且,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燕九将白日裏發生的事,簡略的說了一遍。

末了,她看向帝王,“先帝是不是與這甄賢結下過什麽仇怨?”

“不瞞皇叔,小侄也是查過的,只是,時間太過久遠,卻是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你再好好想想,當年你父親在位時,可是發生過什麽大事?甚至有人被處以宮刑。”

“皇叔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一件,父皇當年在位時卻是是處理過這樣一樁事。”

“說來聽聽。”燕九感覺這其中必然與甄賢存在某種關系。

“說來也是荒唐,父皇夜宴百官時,有一位官員喝醉了酒,闖入後宮之中,據傳,甚至對一位宮妃欲行不軌。”

“父皇當日喝了許多的酒又是新帝繼位,一時氣不過,就将那官員上下滿門都施以宮刑,甚至連剛剛落地的孩子也沒有放過。”

“我甄賢生下來就是為了覆滅你們的皇朝,我與你們皇族不死不休!”

再一想到甄賢說的話,燕九這才得以肯定,這甄賢就是當年受難的官員之後。

“不應該啊,”帝王不解到,“這甄賢不是還有一個女兒,被皇叔你……”

“你派人去查探一下賈甄氏的來歷,她應該不是甄賢親生之女。”不僅這樣,燕九想的更深遠一些,或許這甄賢從未信任過這賈甄氏也說不定,畢竟對于甄賢來說,所有人都是他複仇的棋子。

自幼就被施以宮刑這種痛苦與恥辱,才是甄賢仇恨的源頭。

既然原因已經找到,那這局該怎麽解?

除去自己還剩下四人,燕九可以确定的就只有甄賢身體裏隐藏的那位,可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頭疼。

“既然知道了甄賢的身份,不如我派幾個大內高手直接結果了他!”聽到帝王這樣提議,燕九可是一百個不願意,若是殺了甄賢,他身體裏那個也跟着一起死了怎麽辦?

“不妥,殺掉甄賢是容易,可是殺完之後哪?你根基不穩,如今尚有甄賢為你攘外安內,一旦他死,那時就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那帝王顯然也是想到了,“皇叔,我這皇帝當的是不是很失敗?”

“最可怕的不是失敗,而是無法挽回。”

燕九說的看向桌上的油燈,“我認得一人,他的族人因他而死,所以他做了許多的人偶終日陪我自己,你覺得自己當不好帝王,但是還有機會去做一個好的帝王,但是有的人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那帝王看着眼前的燕九,良久,都沒有說話。

“我認出你了——烏貪。”

“皇叔說的那裏話?我是你的侄兒啊。”

“是啊,你是我的侄兒,但我卻不是你的皇叔。”

“我曾經想過你讓我進入這棋局中的原因,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麽你要将與我相關的人一同丢進來,直到我發現了我友人的蹤跡,以及甄賢與皇族的仇恨。”

“一開始我想的是,你要我在甄賢與皇帝的仇恨中做出取舍,畢竟兩人不死不休。尤其甄賢的體內還有我的朋友,到時我若護着甄賢,死的可能會是我自己。”

“我一直都是這樣想的,直到剛才。”

燕九說着一笑,“你說的出路有兩條,可是後來我想,這兩條路卻是同一條。即使不用棋盤上的棋子死傷大半,只要我找到你們四人,這出路自然就會出現。”

燕九看向眼前的帝王,“我說的對不對?畢竟你要的是一個傳人,而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同族。”

年輕的帝王望着燕九緩緩的笑起,“這一次,你說對了。”

一張棋盤顯現在二人面前,兩人就站在那水榭上,不遠處,雷諾正躺在地上,看他呼吸平穩,顯然是陷入了昏迷。

燕九看向眼前的棋盤,滿滿當當的棋子一顆不少。

“如今我已經出來,我的朋友哪?”

“棋局未完,他們又豈能出來。”烏貪目光灼灼的看着燕九,“還記得吧,第二條路,要場上的棋子死傷大半。如今棋子尤在,他們又怎麽會被棋盤放出。”

聽罷烏貪的言語,燕九卻是沒有動,這一點顯然又出乎烏貪的意料。

“我以為你會很着急才是,怎麽,你不希望他們出來?”

“前輩話說一半,我又怎麽好意思動手。”

烏貪笑笑,卻是反手捏起了棋盤上的棋子。

那棋子一被他碰上,就在棋盤上顯露出一個正在經歷生死逃亡的女人來,她跌跌撞撞的躲避着身後的追殺,直到被人逼至懸崖。

烏貪的手指放在那棋子上,唇角卻是對着燕九勾起,“知道我把這棋子拿開時,這人會怎樣嗎?”

燕九看向那棋盤上顯露出的影像,雖然她不知道,但她卻能猜到。

烏貪松開了那枚棋子,就見一位俠士将女子救了下來。

“是不是覺得這樣操縱他人的生死很是有趣?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面。”

燕九身側出現了一面鏡子,裏面顯露出的光影卻是燕九在熟悉不過的畫面。

是賈甄氏,她此時正坐在軟轎中握緊了手中的短刀。

“知道她要做什麽嗎?”

“她要為了她深愛的夫君,前去刺殺她的養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