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8 章 祖地入口

第三百三十七章 祖地入口

兩天後。

今天對于周家來說是整個家族的大日子。

因為損失了剩餘的全部直系血脈之後,周家不得不召集分散在德林行省的各個旁系分支子弟來到周家參加周家的祭祖大典。

每二十年一次的祭祖大典對于周家來說無疑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為他決定誰将會是周家的下一任家主。

此刻可以說是幾家歡樂幾家愁,那些死去的直系血脈的親屬皆是給周寒施加壓力,想要讓他為此事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也正是因為此事,讓周家的很多旁系子弟有了争奪周家家主的機會,那些旁系血脈皆是力挺周寒,一時之間,周寒的家主之位還算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周寒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周家子弟,心中冷笑不已,這恐怕是周家建族以來,進入祖地人數最多的一次了,不過就算進去再多又有什麽用,裏面甚至有些人連靈師境界都沒有達到。

相比起其他人,周宇淩如同鶴立雞群一般,以他大靈師的修為得到家族至寶的承認是一件極其容易的事情,其他的人只不過請來做個樣子罷了。

周家,一座座巨大的宮殿之中,盡是喜慶的氣氛。

在周家的山巅之上,有一座獨立于其他的宮殿,整個宮殿的中心如同一條長廊一般,非常寬敞,而在長廊的下面則是一階階的石階。

長廊的前端,宮殿的入口處,有一座巨大的天蜈雕像,足足上百米長,面目猙獰無比,宛若真的天蜈在世一般。

這是周家的血脈起源,凡是要進行下一任家主的确立時,只有直系血脈才有資格踏入長廊。

因為這是周家的盛典,自然免不了請來天下諸多修士前來參觀。

許多修士都站在獨立宮殿的下方瞻仰着那似乎沒有盡頭的走廊以及浩瀚的宮殿。

很多人都想知道那走廊之中究竟隐藏着什麽,卻是無從得知。

此刻,周寒帶着一行人緩緩走到巨大的天蜈雕像面前,以他為首,其他人一字排開,對着大殿前的天蜈三跪九叩,面容無比的莊重。

許久,周寒才緩緩站起身,走了下來。

“周宇淩來了。”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聲議論。

底下的衆多旁系周姓之人看着周宇淩皆是露出羨慕的神色,他們當中不少人都是帶着自己的子女前來的,其中靈師強者都很少。

此刻,周宇淩穿着一身華貴的紫衣,緩緩向着長廊走去,在他的身後是一衆周家的旁系子弟。

“好妖孽的天才,恐怕這次的周家繼承人競選是非他莫屬了。”衆人驚嘆的看着周宇淩,與周宇淩相比,他們的子女實在差太多了。

“是啊,如此年紀就已經達到了大靈師級別,很多人這輩子都無法達到這一境界。”

“我不求她能夠成為周家下一任家主,只需要能夠結識周宇淩就夠了。”有人感慨道,以周宇淩的能力,自然會獲得周家至寶的傳承,只要能夠結識周宇淩,對以後的發展自然是好處頗多。

周圍的衆人皆紛紛道是,他們心中明白,自己的兒女過來只不過是為了湊個人數罷了。

周宇淩率着衆人緩緩踏入長廊之中,不少旁系子弟都震驚的看着浩瀚的宮殿以及修長的走廊。

以前他們只能仰望那些直系血脈走在其中,根本沒有他們的份。

“家主,我家周凡不知道哪去了?”就在這時,一人慌慌張張跑到周寒的身邊,焦急的說道。

他本該來參加這次的祖祭的,可是此刻他卻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不得已他才只能找到周寒傾訴。

周寒皺了皺眉看着他,他看起來足足有四十多歲了,穿着平常,衣服之上有些褶皺,恐怕家族并不富裕,只有這麽一件拿的出手的衣服,更讓周寒無語的是,他才不過初入靈士的境界。

就算是周家的旁系血脈,也不至于如此的寒酸吧,周寒心中暗道。

“有什麽事直說,不要大驚小怪的。”周寒冷冷道,這一次祭祖是為了周宇淩順利的成為下一任周家的繼承人。

至于其他的,不要說那些可有可無的旁系子弟,就是所有人的旁系死幹死盡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是這樣的,中午的時候他還在我身邊,可是進行祭祖的時候他卻突然不見了,我四處尋找也不見他的蹤影。”他無比焦急的說道,好不容易沒落的家族中出現一絲希望,周凡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

“慌什麽,一定是沒見過寒心城的繁華,想必是去城裏逛去了吧。”周寒微笑着說道。

要不是這麽多人看着他,他早就臭老頭提到了一邊,一個旁系之人還敢因為這點芝麻蒜皮的小事站在他的面前,簡直是不知死活。

第 335 章 莫小青的請求

“喲,你又對夏小玉同學做好了什麽好事,怎麽人家眼睛都紅了。”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了進來。

唐钰眼睛一亮,進來的是莫小青,迅速的打量了莫小青一眼,她的氣色不錯,看來恢複的不錯,馬上道:“怎麽會呢,小青你身體好些了吧?”

莫小青點了點頭道:“嗯好多了,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下你的,中午請你吃飯,我親手做的哦,賞不賞臉?”

唐钰到是想滿口答應啊,一個女人肯在飯店裏請你吃飯算不上什麽,一個女人願意在家裏做飯給你吃,那才是一種幸福。別看一個小的細節,但卻能說明很多的問題。女人肯做飯給一個男人吃,那就代表着這個女人對這個男人有一種很好的感覺。再說,陪美女吃飯,也是一件美事不事,早知道就這樣就将饒遠志的飯局推後了。

“怎麽了,中午要和你小女朋友一起吃飯?呵呵,我到是疏忽了,現在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不能和別人女人随便的勾搭。”看到唐钰臉上有些為難,莫小青馬上敏銳的察覺了出來,一笑而之的道。其實她心裏,卻是有些怪怪的酸楚,只不過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對于感情,她一直都壓抑掩飾的很好。

見莫小青誤會,唐钰馬上道:“小青你誤會了,不是的,因為中午我答應了饒遠志的飯局。”

“饒遠志?”莫小青也是微一驚:“東昨一院第一針的饒遠志?”

“嗯對就是他,昨天就答應了。”唐钰點頭道。

“她怎麽會請你?”莫小青柳眉微皺了皺,自然想到了可能是因為嚴研的事情。饒遠志對嚴研有意思,莫小青自然是知道了。上次在東臨一院唐钰替嚴研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難道因為這樣就讓饒遠志對唐钰心生恨意,所以擺下鴻門宴?

看到莫小青擔心自己,唐钰一笑道:“放心吧沒事,應該是學術上的讨論吧。”

莫小青這才暗松了口氣,想以饒遠志的為人,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做不出來的,應該是學術上的讨論吧。畢竟,唐钰的醫術這麽歷害,所謂英雄惜英雄嘛。

想到這裏,莫小青也完全的釋懷了,如果真的被唐钰拒絕的話,她真的會傷心的。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主動的邀請一個男的吃自己做的飯啊。女人對第一次,都會有種很特別的感覺,不管是哪個第一次。

“既然是這樣,那就下次吧。”莫小青一笑道。

唐钰點了點頭道:“嗯好。”

“對了唐钰,能請你幫個忙嗎?”莫小青猶豫了一下,還是道。

“呵呵,美女的忙,自然是要幫的了。”唐钰一笑道。

莫小青也是莞爾,想了想,有些為難,看了看唐钰期待的眼神,才道:“是這樣的,昨天我接到了我們大學班長的電話,說要搞一次三年聚會,本來我想推辭的,但班長說知道我在東臨市,說必須要我參加。後來,又有幾個同學打電話相邀,所以我只能答應參加了。算一下,我們大學畢業也有三年多的時間了,只不過我去讀了研,而其他人基本都畢業就出來工作了,而且大多都是在東臨市,不少都是混的不錯的。不知道是誰的謠言,我們班長非一口咬定我有男朋友,說必須要帶過去,我——”說到這裏,莫小青又欲言又止,看看唐钰:“不好意思啊唐钰,本來我是想請你幫個忙的,但不知道你已經有了女朋友了。如果你怕你女朋友誤會,那就算了吧,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唐钰一笑這麽好的事情,怎麽能拒絕:“沒事啊,我陪你去就行了,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現在都比較專業了。我相信菲菲不會誤會什麽的。”

莫小青一楞,到是沒有想到唐钰竟然這麽爽快的答應了。

“你真的不怕林菲菲會誤會?”

“不怕,我相信她不會誤會。”

“我是女人,我更懂女人,我覺得她會。”

“我是她男朋友,我更相信她,我相信她不會。”

“……”

“好吧唐钰,那真的是太謝謝你了。如果林菲菲真的有什麽誤會的話,我會請自向她解釋清楚的,我不想這件事情給你們造成任何的不和,那樣我寧願一個人去參加聚會了。”莫小青道。

唐钰搖頭一笑,幹嘛要解釋的這麽清楚呢?就算跟自己有什麽事,又怎麽樣呢?

其實此時莫小青心裏更淩亂,這個念頭是她昨天就有的,而且也是她第一個念頭。她知道這件事情,多半是周凱和寧欣花傳出去的。如果自己不帶個男朋友去,恐怕班上人都不會放過自己了。當然——如果僅是這樣,其實莫小青到不是那麽在意的,只是她覺得,這未必是不是一個機會。當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也想抛開,但卻是愈發的強烈,甚至她心裏隐隐覺得,這未必不是自己一個機會。

女人,當感情來了,其實她們并不是不會主動。相返來說,女人主動起來,比男人更主動。莫小青性格雖然很溫柔,但卻不是壓抑自己感情的人。如果她真喜歡一個男人,她一定會主動一點。她覺得,自己真是喜歡上了唐钰,所以她也有了主動一點的心思。但是,今天聽到學校裏瘋傳唐钰和林菲菲的事情,她又淩亂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計劃還是不是繼續執行,她很想放棄,但卻又不忍心放棄,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心理。

她也為此掙紮了一節課,但還是來了。本來她只是想感謝下唐钰,邀請唐钰吃頓飯,并沒有打算說班上聚會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或許,她心裏有些進攻的欲望。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沙。女人,其實有着絕對的天然優勢,她們進可攻退可守,有時候一句話或是一個動作,都能起到試探的做作,而且都能有雙面的解釋。

“呵呵不會了,你應該相信我。”唐钰一笑道。

“嗯,那謝謝了。”莫小青點頭一笑,此一刻心中也感覺到無比的輕松,仿佛是将一件大事完成了一般。

“聚會是什麽時候?”唐钰問道。

“哦我差點都忘了,星期三上午九點在東臨大學集合。”莫小青道。

“星期三?”唐钰微皺了下眉頭,怎麽挑個上班的時間,她同學一個個都閑的很不成?

看到唐钰的疑惑,莫小青也是揶揄一笑道:“你忘了星期三是十月一,國慶節放假啊,從星期三開始放假呢。”

“哦國慶節啊,這麽快就國慶節了,呵呵我到是沒注意。”唐钰撓頭一笑道,又要放長期了。

“你個大忙人,都沒時間觀念了。那我不打擾你工作了,後天我再打你電話了。”莫小青道。

“嗯,到時見。”唐钰點了點頭。

莫小青離開了校醫室,一口氣跑到了一個沒人的空地,手壓在胸膛,好一會兒才平息了下來。她的眼裏,也是閃過了幾抹異樣的神色。

“唉,莫小青啊莫小青,別人都已經有女朋友了,你何必還要糾纏進去呢?”良久,莫小青才搖了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送走了莫小青,唐钰到是又無聊了起來,校醫絕對是個閑職,最多是下課的時間一些大膽點的女生過來問些亂七八遭的問題啊,有些人明明沒有一點病,還非要唐钰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真正有病的,到真是不多。不然的話,校醫室為什麽只有一個人呢?設立校醫,也只是為了應付一些應急的情況,比如有同學上摔傷了,可以過來清理下傷口。比如說有同學感冒了,可以過來拿點免費的藥吃,也就是一些小事而已。

不多會,又一個頭伸了進來,見到唐钰臉上便是堆滿了如——盛開的菊花般的笑,鐘老師笑容可掬的對唐钰點了點頭走了進來,手裏拿着一包剛折封的中華煙,向唐钰遞了一個根過來:“唐醫生,來抽根煙。”

對鐘老師唐钰到是沒有什麽壞感,擺手道:“不用,我不抽煙的。”

鐘老師也沒有多客氣,直接将煙收了起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好,都不抽煙,不抽煙好啊。”

看到鐘老師心情大快的樣子,唐钰一笑道:“鐘老師是有什麽好事要跟我說?”

鐘老師馬上笑的更可掬了起來:“這還是要多謝謝唐醫生的幫忙啊,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呵呵。”

“那個了?”唐钰看了看鐘老師道。

鐘老師臉上竟然泛上了一抹羞紅點了點頭:“嗯。”

唐钰一笑,想想也釋然,鐘老師都三十多了,到了這個年紀那就是幹柴遇烈火了,一旦撞到了一起,那馬上就發生關系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他們不是少男少女,哪有那麽多的時間去談情說愛?談情嘛,可以加速,直接談愛更自在。

“呵呵,恭喜鐘老師了,看來很快要吃你的喜糖了。”唐钰一笑道。

鐘老師道:“一定一定,這還是得要多謝謝唐醫生你,不知道唐醫生什麽時候有空,我們想請唐醫生你吃個便飯,略表一點心思。”

又一個來請吃飯了,唐钰真有些頭痛了,自己還不是名人啊,怎麽天天飯局都排不上隊呢?這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美女請吃飯咱也能夠理解了,可你一個大老爺們過來湊什麽熱鬧?

“呵呵,吃飯就不必了,改天散點喜糖就行了。再說,我最近可能真有點忙,而且馬上又是國慶了,吃飯我看還是算了吧。其實也是一點小事,鐘老師不必這麽客氣的。”唐钰一笑道。

鐘老師看了看唐钰:“既然唐醫生忙,那我也不強求了。不過,這份人情我記下了,對唐醫生你來說是小事,但對我來說可是終身大事啊。”

(本章完)

第 334 章 女人心,是水做

這件事情到真是唐钰在背後策劃的沒錯,宋清雨也是唐钰打電話叫過來的。不過賀書到是把唐钰想的太簡單的,唐钰這麽老實的人,會誣陷他嗎?

而且,誣陷亂報警,那是犯法的,犯法的事情唐钰可不錯。唐钰之所以打電話叫宋清雨來,那是因為賀書的身上真的藏了毒。當然,怎麽藏的,那就是後話了。

賀書知道這事的背後是唐钰在搞鬼,自然不會乖乖的就範了,而是強硬的道:“宋警官,雖然話是這麽說,不過我還是覺得我的名譽會受損,所以很抱歉我要求你們當衆搜查我。

如果我身上真有藏毒,那不用你說,我甘願跟你們走。如果我身上确實沒有藏毒,那還請宋隊長明察,将誣陷我的人抓出來,我一定會控告他的。我賀書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老師,但尊嚴的問題,也絕對不容他的侮辱诋毀。”

賀書如此強勢的話,也是挽回尊嚴之作。

宋清雨臉上依然沒有什麽表情波動,他很清楚唐钰的為人,既然他打電話叫自己過來抓人,那他就一定很确定,甚至說——他已經安排妥當了。所以,宋清雨自然不會覺得賀書這麽有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清白的了:“抱歉,我身上沒有帶搜查令,要搜還是跟我們回局裏再搜,在這裏搜,不太合法。”

賀書嘴角一抽道:“是我主動主你們搜的,你們搜就是,我絕對不會控告你們,這裏人都可以做證。”

“好,既然是你自願,而你又執意如此,那就得罪了。”宋清雨也不客氣,點了點頭示意一名警員上去搜賀書的身。賀書到也配合的很,任由那名警員搜了起來,很快那名警員就從賀書的裏面口袋裏搜出了一把******。看到這一包******,賀書頓時驚呆住了,完全的傻眼了。

辦公室裏其他老師也個個是瞪大了眼睛,看向賀書的眼神頓時大變了。

“不——怎麽可能,這東西不是我的,你們誣陷我。”賀書臉色無比的難看,連連搖了搖頭,有些失控了起來。第一次,他嘗到了被冤枉的感覺,原來是這麽的難受,甚至讓他此時有殺人的沖動。

他百分之一萬的确定,他從來都沒有碰過毒,那自己身上怎麽可能會有一包******。今天自己出來才穿的衣服,一上午也沒有誰碰過自己,自己身上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多了一包******?

所以賀書第一個念頭就是自己被那名搜自己身的警員給誣陷了,而這背後的指使者必然就是唐钰。哼,好個唐钰,竟然玩的這麽一手,果然是好手段。

賀書這才發現,比起自己玩的那一手,唐钰的這一手才叫高明,才叫一棍子将你打死。不僅要讓難看,還要讓你名譽受損,最後恐怕自己也只能乖乖的自動滾出臨山中學了。

狠,果然是夠狠。

賀書現在終于是明白,自己遠遠的低估了唐钰了。這個家夥,發起狠了,真的是很瘋狂。他現在更加的肯定,楚主任恐怕也是中了他的套了。他是醫生,而且醫術又那麽歷害,說不定真的就有辦法讓楚主任獸性大發,發了瘋似的做出那樣的事情出來。想到這裏賀書即是憤怒,又是一些後怕,自己真的千不該萬不該惹上了唐钰。

“哼,賀先生,請你說話注意點,公然的誣陷警務人員,罪加一等,我保留對你的控訴。要搜身,也是你自己自願的,這裏所有人都可以作證,而且我也有錄下來。整個過程,我的同事都是挽起了袖子起來搜你身的,而且這麽多雙眼睛都看到,他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一包******,你現在竟然敢說是我們誣陷你,我不介意再多告你一條。”宋清雨冷哼了一聲。

賀書也是猛然的打了一個激靈,這才意識了過來,剛才那名警察搜自己的身,自己也是緊緊的盯着的,而且那名警察确實是挽起了袖子,而且手也讓大家檢查了,他的工作确實做的滴水不漏,所以也不存在是誣陷的可能,而且賀書也想了起來,在那警員搜到自己裏面口袋的這包******時,他是有感覺自己口袋裏有東西。這麽說來,這包******,是別人放進自己口袋裏的?

可是,到底是誰?

唐钰?

雖然說唐钰是賀書最懷疑的人,但是他想了想,又覺得好像不太可能。畢竟自己沒有跟唐钰有過身體的接觸,他怎麽可能将一包******放進自己的口袋,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這背後并不是唐钰,而是另有其人,可是自己并沒有得罪過什麽人,到底怎麽回事?賀書整個人都懵了,有些失去了陣腳了,這件事情徹底的把他都搞糊塗了。

一個個念頭和推斷,都成立不了。

“抱歉,剛才是我太激動了。只是宋隊長,我可是發誓,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這包東西絕對不是我的,我從來都沒有碰過這樣的東西。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給我的,還望宋隊長您明查。”賀書寒着臉道,無比的難看。

“這個不用你來提醒我,你是不是冤枉的,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現在,也別跟我說什麽冤枉的話,法律是講究證據的。”宋清雨冷冷的道。

“現在不是可以做指紋驗證嘛,我沒有碰過這東西,只要做個指紋驗證就行了。”賀書道。

宋清雨冷掃了賀書一眼道:“這些我們自己知道做,你現在最好是閉嘴。就算上面沒你的指紋,也不能說明就一定不是你的。現在的人做事都小心的很,只要戴個手段,什麽指紋都留不下。我說過,事情是怎麽樣的,我會調查清楚,但是現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賀書臉色頓時慘白,這句話無疑讓他陷入了困境被動。這件事情就算是最後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那在別人看來也會是沒有證據不了了之的事情,自己的名譽,這次是徹底的丢了。

“哼哼,真是看不出來啊,這年頭越老實的人越可怕。賀老師看起來挺正派的一個人,竟然會藏毒,還是那麽一大包。”

“是啊,真是不敢相信,現在的年輕人都太瘋狂了。”

聽着辦公室裏的老師在輕聲的議論着,賀書的臉比死了爹娘還要難看,這些人就知道落井下石。在別人落難的時候,恨不得上去狠狠的踩上幾腳才舒服。別看一個小小的臨山中學,明争暗鬥也是歷害的很。社會就是如此,有竟争就會有鬥争,有鬥争就會是人心不古,各懷鬼胎,攻于心計。平日裏都客客氣氣,和和善善甚至讓你覺得他是老好人。但是一旦你出個什麽事,那這種人往往就會第一個跳出來踩你,而且是往死裏踩。

看着這些嘴臉,賀書的拳頭也是緊握,指甲都掐入了肉裏,關節也是發白。

他恨,他真的恨,他不恨別人,他最恨的就是唐钰。他心中還是認為,這件事情的背後,最大的嫌疑就是唐钰,不然自己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他也想到了唐钰會對自己下手,只是沒有想到,這來的太快了,完全打的他一個措手不及。

坐在辦公室裏的唐钰,忙完了試驗,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這裏的設備太簡陋了,根本做不了什麽試驗。

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不是電話是一條短信,是宋清雨發來的短信:“這事是你操作的?”

“是。”唐钰到是不否認,在宋清雨面前他也不想否認什麽。

“這樣我都跟着你一起犯法了。”宋清雨又發來短信。

“我知道清雨,讓你為難了。該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吧,我師傅以前一直教導我,叫我不要做犯法的事情。所以我一直都不會做犯法的事情,嗯其實我老師是這樣跟我說的,只要沒有證據,那就不算犯法。所以,我不認為我犯法了。對付某種人,我就會用某種方法,那樣才是最适合的。他設計害我,想要把我趕出臨山中學,我也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他一道而已。清雨你應該知道,這是我對他最輕的懲罰了。我真的要動手,都不需要你們出馬了,他就會很慘。”唐钰坦然的發了信息過去。

宋清雨那邊沉默了很久,才回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回了這句話,宋清雨就沒有再說話了。

看着手機,唐钰也是嘴角一揚,他知道宋清雨還是會站在自己這邊的。這些天來,唐钰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了宋清雨的一些變化。要是以前,這樣的事情宋清雨絕對不會做,但是現在她卻是能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不知道,這算不是喜歡上了自己呢?

唐钰一擡眼,便看到了一道身影站在門口,是夏小玉。

“小玉快進來啊,站在門口幹什麽。”唐钰對夏小玉一笑道。

夏小玉這才點頭微笑的走了進來:“我——是來拿飯盒的。”說這話的時候,夏小玉的臉上還泛着一絲羞紅,一看就知道是找的借口。

“除了拿飯盒,還有什麽事嗎?”唐钰問道。

夏小玉微一楞看了看唐钰,咬了下嘴唇道:“唐醫生,其實——我是想請你去我家再吃頓飯的。你要是不願意去我家的話,我就請你去外面吃吧。”

“就是吃頓飯啊,我到是無所謂,不過最近兩天我可能都比較忙,可能沒空跟你一起吃包飯。”唐钰道,他說的确實是實話。

“哦。”夏小玉卻是有些失落,她更相信這是唐钰拒絕自己的借口,夏小玉拿過了飯盒,心情有些低落,不過很快就被掩飾了過去,道:“那我先回去了,對了唐醫生聽說你跟林菲菲在一起了,你們真的天造地設的一對,我由衷的祝福你們,希望你們能幸福快樂的在一起。”

“嗯,謝謝。”唐钰道,也看出了夏小玉可能對自己有些誤會了,只是這事他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那,唐醫生再見。”夏小玉道,說完就跑開了。

看着夏小玉有些傷心跑開的背景,唐钰也是搖了搖頭:“女人心,是水做啊。”

(本章完)

第 337 章 一個月

第三百三十六章 一個月

咻!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的流光瘋狂瘋狂的向着周宇淩沖去。

在漆黑的夜空中,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劃過衆人的眼睛,眨眼之間便撞到在了周宇淩豎立起的屏障上。

轟隆——

伴随着一陣震耳欲聾的響聲,那用天蜈尾巴構造的屏障直接被轟出一個大窟窿,而周宇淩的身影也是直接吐血向後飛去。

“給我滾!”

童正陽站在空中,背後的兩只青色羽翼釋放着耀眼的光芒,可怕的氣勢整個街上的人都可以感受的到。

“靈将!”

“靈将強者來就我們了,我們有救了!”

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聲,皆是無比興奮的看着童正陽,他們或許不了解靈師、大靈師,但是對于靈将強者可以說是無比的崇拜,因為一旦達到了靈将級別,背生雙翼,可以遨游天地。而不是像靈師、大靈師那般雖然可以做到一躍幾十米,但終究不能達到“飛”的境界。

“林炎!”

看到林炎此刻的狀态,童正陽不由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只見林炎雙目赤紅,全身上下散發着如同野獸一般的氣息,看到童正陽向自己走過來。

他轉過身,用充滿殺意的眼神盯着童正陽,喉嚨中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此刻他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

陡然,他手持魔刃直接向着童正陽沖了過來。

“殺殺殺!”他低吼着,已經徹底被魔刃之中的魔性所控制。

看着林炎,童正陽冷哼一聲,一記手刀砍在了林炎的脖子上,頓時林炎直接昏了過去。

“天哪,一個是童家家主,一個是周家少家主,我們快逃!”一人突然驚呼一聲。

“這要是被周家家主周寒看到這一幕,恐怕我們都無法活下來。”一人呆呆的說道。

但是他們還沒來得及,一道紅色的身影已經向着這邊沖了過來,他扇動着紅色的靈翼,如同一支火紅的箭矢直沖童正陽而來。

看到周寒沖過來的身影,童正陽冷哼一聲冷冷的看着他道:“難道你想要引起兩族大戰嗎?”

“童正陽,別以為我會怕了你童家,不過你打傷我兒周宇淩,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一個交代!”周寒看到已經被重傷昏迷過去的周宇淩,死死盯着童正陽。

如果周宇軒還在,他當然不會對周宇淩的死活在意,但是此時周宇淩已經是他唯一的血脈,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保他周全。

“交代?”童正陽突然嗤笑一聲,用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看着周寒。

“我只不過給他一個教訓,你讓這麽多死去的平民去哪裏要交代,你周家的家教我童某人實在是佩服,這樣一條瘋狗也敢放出來到處咬人。”童正陽冷笑着說道。

他的實力是比周寒弱一下,但是童家現在有老祖宗童玉山撐腰。如果只是兩人的私人争鬥,童玉山或許根本不會理會,畢竟他甚至都不知道童正陽與他究竟是什麽親戚關系,家主死了可以再選一個,只要他這個靈王級修士在,童家總不會沒落。

但是此刻,他的手中有林炎,有了林炎就像是有了令牌一般,周寒若是敢傷林炎絲毫,童玉山一定會剝了他的皮。

“你說誰是瘋狗?”周寒怒視着童正陽,對于這唯一的血脈,他現在是盡心維護。

“哼,追不上人就用這種方式,這不是瘋狗的做法是什麽。”童正陽也是争鋒相對。

他從未覺得底氣如此足過,他懷中抱着林炎,就如同有了一張免死金牌一般,他相信,童玉山的身影此刻就在兩人的附近,只要周寒敢對自己出手,那後果自然是他非常希望看到的。

“今日之事,我不想和你多辯,你最好讓林炎安安穩穩的呆在你們童家,一旦我發現他的蹤影,我必然殺了他!”看着昏過去的林炎,周寒面露寒意,如果不是林炎,他現在也不會陷入如此危機。

因為周宇軒的死,周家衆人催促着他在剩餘的直系血脈中選擇下一任家主,這才迫不得已忍痛設局殺了所有人。

“你周寒不是想殺他很久了嗎?”童正陽嘲笑的看着周寒。

周寒頓時怒發沖冠,但是隐約感受到童正陽的異樣,以及周圍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鎖定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冷哼一聲抱着昏迷過去的周宇淩向着周家飛去。

看着下面的慘狀,童正陽的臉上出現一絲嘆息,兩位大靈師級別的修士破壞力實在太可怕了,方圓半裏幾乎徹底變成了廢墟,如同經歷了一場大爆炸一般,死傷無數。

緊接着他抱着林炎的身影回到了周家。

他剛将林炎放在床上,童玉山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身後,面露凝重之色道:“他的身體狀況現在很不好。”

他能夠看的出來,林炎的生命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随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第 348 章 金佛鬥五尊

墨墨剿殺白鼻子老狼,氣勢恢宏,可圈可點,打出了驚嘯門的尊嚴和氣勢,真可謂一場經典戰役!

但和多羅斑奴金老板,暴揍雨華派五大門長比起來,這只能算是低階的打鬥,根本拿不到桌面上來!

金老板對這幾個貨沒啥客氣的,着實要暴打一番,但不能在南山別墅打,這地方是人類聚居區,真開戰的話,數十裏內,人畜皆無,玉石俱焚!當着老天爺的面兒…..野修都不會這麽幹!

但作為金丹靈尊,自然有其妙法絕招,金老板脫下了披身的袈裟,朝天上一揚,那袈裟便急竄高空,化作無數道金光,羅織遍布整個南山別墅區!

它就好像是一個高能攝像頭,縱橫衍射出無數道密集交織,經緯分明的光線,猶如網格籠子一般,将整個南山別墅區覆蓋!電光火石間的工夫,那五位雨華派門長和金老板本尊,全然消失在南山別墅的上空,接着…..那個袈裟也不見了,詭異的“天象”轉瞬即逝!

這多羅斑奴金老板,法號珈藍乾坤佛,這麽稱呼他,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所謂“乾坤”二字,實為空間耳!而空間的概念,離不開縱橫交錯的經緯!

大和尚的袈裟上,都用金絲繡着一塊塊的格子,像是壘砌的磚牆一樣,這東西其實也代表一個空間的概念,主旨得正果者,遨游穿梭于六道空間,不為輪回所擾,以為“大自在”!

這多羅斑奴金老板的袈裟,乃是一金丹靈尊中期品質的法器!有覆蓋乾坤之能,挪移天地之力!當然…..這是誇張的形容,其真正的實戰效果是,可以把方圓百米內的人和物,轉移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最大跨越距離可達10公裏之遙!

有點類似于…..江明的玄陣閃現!只不過江明的玄陣閃現,只能度己,不能度人。即使要度人,也要提前把對方納入陣眼,着實雕飾加工一番,一如…..在漠北荒原,保護墨墨和黃丫一樣,将她們腳下的淨心蓮寫上自己的圖谶!

江明玄陣也屬于金法,似乎…..這金脈的招式和法陣,都喜歡玩這個!算是比較鮮明的獨家特色!

五位雨華派門長,懵逼壞了!剛剛還在富庶繁華的人類別墅區,怎麽頃刻間…..腦瓜頂子上金光一閃,周圍的場景全都變了!一棟棟別墅變成了巨石山岩,天也成了那種險峰倒垂的“鐘乳岩”狀,偌大的空間內浩渺無盡,像是置身于一個“天地倒懸”的山洞裏!

沒錯!珈藍乾坤佛,多羅斑奴金老板,又把這水脈的門人帶到鼠羅剎王腹秘境裏了……

這地方夠寬敞,縱橫十幾公裏,随便造,想怎麽折騰怎麽折騰!

“老薛,這咋回事?”

“我也不知道!”

“靠!果然是那小貓布置的陷阱!咱們上當了!”

“我早就覺得這家夥的路線有問題!”

“都別吵吵了!嚴陣以待,謹防偷襲!”

…….

這幾個雨華派門長七嘴八舌間,更令他們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周天”之內,四面八方,遠處的險山之巅,懸升起了一尊尊碩大的金佛!猶如新日初誕一般,散發出奪目刺眼的金光,将整個洞穴蒼穹內,照耀的一片金黃!

那些原本斑駁烏黑,醜陋嶙峋的山岩石體,頃刻間……化作了一塊塊碩大的金子!整個山也成了金山!

東、南、西、北,東北,東南,西北,西南!總共八個方向,遙遠的山巅處,共升起了八尊金佛,像是一個萬佛歸宗陣,天網恢恢,将他們全部困在其中!

“好強悍的金脈法術!這…這這,最起碼也有金丹靈尊中期的水平了吧!”

“天吶!這小子找來的幫手,竟然是金丹靈尊!”

“什麽幫手?他特麽的就是金脈的人,直覺早就告訴我,他是金脈派來的奸細!故意打入咱們水脈內部搞破壞的!”

“是啊!一個500年修為的小貓,能打得過雨無常,那不是扯淡呢嗎?這禦海宮的人也是眼瞎,怎麽還加封他官職?”

“金脈最近頻頻搞小動作,難不成……禦海宮也?”

……

這幫雨華派的門長,緊張愕然間,遠處的八尊金佛,開始齊齊的念起了昊天法咒!一道道梵音,齊齊共鳴,震徹天地,湮滅了一切!聲音透過顱骨,像是無數根鋒利的金針,直刺他們的腦髓,疼得這幫水脈大能抱頭哀嚎,飛行馭器東倒西斜,亂成一片!

“快布雨華玄武陣!”

薛元嘶聲厲吼,五位雨華派門長,立刻忍着奇痛,在半空中布下了雨華派的護派法陣!

層層的水氣猶如海嘯巨浪般猛然升擡,直竄數百米高,在逼仄險峻的天地間圍堵起了四面水牆,将那追魂奪命的八方梵音屏蔽開!水牆接天連體,逐漸閉合……化作了一個巨大的半球狀水膜,方圓2-3公裏,俨然自成一界,将五位門長“嚴絲合縫”的保護了起來!

世界…..一下子消停了!強悍的梵音震動着厚實的水層,激蕩起了無數細密跳躍的水花,猶如超聲波清洗機內細碎的漣漪!

“直娘賊!老薛,怎麽辦?金丹靈尊的實力太強,咱們根本不是對手!”雨無常站在東海位大聲叫道。

“是啊!瞅這威能,這家夥的實力,不亞于咱們師父!”西海位的白霜也是一臉懼意!

中央海的薛元牙關緊咬,發狠道:“打肯定打不過,但狗日的想突破咱們這雨華玄武陣,也不是件容易事!”

“沒錯!”卷雲門門長淩秋平也打氣道:“咱們這北冥雨華玄武陣,防禦力那是驚人的!師父說過,金丹靈尊也打不破!他是金脈的高手,拿咱們水脈的玄陣沒辦法!”

話音剛落……但見玄陣水膜的上空,那高高倒懸的險峰山體,猛然墜下,像是巨型隕石一般,狠狠的朝玄武陣水膜層砸了下來!

這些倒垂的高山,宛如北方冬天房屋檐子上的“冰溜子”,懸在洞壁蒼穹內,密集如狼牙,其重量何止十萬噸!尖尖的山頭垂下,像個大錐子……又被置換成了金元素!重力沖量無法想象的大!

這要是砸下來,雖不能說,真的如高速隕星撞擊地球那般慘烈,但其威能……足以毀滅方圓好幾裏的一切,不說別的……就是它本身的重量和下墜的加速度,足以令人膽寒絕望!

然而……當這如航母一般的龐然大物,猛烈的撞擊在北冥雨華玄武陣上時,并沒産生多麽震撼的撞擊效果,而是直接被轟然彈開,猶如擊打在彈力球上一般!

沉重的山體直接翻了一個身,重重的砸落地面,震得整個洞穴蒼穹內撼聲連連,微微晃顫!

“靠!我說啥來的!金丹靈尊也白扯!只要我們堅守法陣!誰也打不進來!”薛元嚣張的叫道。

“不錯!咱們這法陣的防禦力,可是北冥第一強,狗屁的金丹靈尊!”雨無常也附和道。

第一波的攻擊被屏蔽開,大大增加了這五位門長的自信心!他們和玉面文殊沈滄海采取的策略不同,沈滄海是逃跑,因為他知道這珈藍乾坤佛的厲害。而這五位雨華派門長,無知者無畏!雖然也知道打不過,但只要守住陣腳,敵人也攻不進來!

這幾個家夥洋洋得意,再次祭出了各自壓箱底的法門!整個雨華玄武陣,赫然呈現出了另一種形态!

原本只是一個半球狀的水膜滄海層,外表的“水皮”漸漸的…..形态上發生了變化。開始凝結成冰,形成了一個厚達十幾米的冰罩,且冰罩之上,有棱有角,高低起伏,宛如冰雕細琢了一般。片刻之後再看,一尊碩大無朋的烏龜殼赫然出現在洞穴蒼穹內,宛如山包一般!

既然是烏龜殼,自然無頭無尾,更無四肢,只是一個殼兒體!但這個殼兒,可絕非海龜或者陸龜那樣平整光滑,而是有棱有角,尖銳鋒利!一如……老白猿當初惡鬥的那只老鱷龜!

第 347 章 不放走一個

這白鼻子老狼,剛才在看見口技先生突然消失後,敏感多疑!

直覺告訴他,這個口技先生,更像是個誘餌,在把他們往陷阱裏引,于是…..趕緊讓下屬們再變回人,不要再暴露出獸類的形态。

結果就是這麽一波敏感多疑的操作,讓墨墨改變了精準獵殺的策略,沒有馬上對白鼻子老狼下手,而是要确保100%無遺漏的殺光這裏所有的狼!漏掉一個都是天大的麻煩!

原因很簡單!這幾天下來……墨墨對找東西這件事,已經深惡痛絕了!

她發現,這幫家夥在變回人的同時,自己的定靈羅盤又失靈了!光從靈韻氣息上,你根本無法區別這家夥是人還是狼,這還了得!隐藏在人群裏,你想找都沒法找!

這幫狼不同于其他的獸修,極為特殊!趁着它們現在紮堆兒,不殺光更待何時?

故而…..墨墨先采取了包圍的策略,确保不漏掉一個後,才放出老虎來咬它們!

這些所謂的老虎,當然都是北冥水氣所化!雖然戰鬥力,肯定不如本尊,但也是兇猛無比,3-400年修為的攻擊力總是有的!而且數量頗多,破碎後還可重生,綿綿不絕,耗也能把它們耗死!

等到對方有生力量所剩無幾的時候,再針對性的擊殺白鼻子老狼!完美收工!

一開始,墨墨的戰術,确實起到了極佳的效果!惡狼與北冥水虎厮鬥着!直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群狼借助八門天狼噬魂陣的加持,攻擊力,速度,防禦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而且在陣法的作用下,它們渾然一體,猶如一人,攻守搭配的出神入化,水虎們根本殺不進去,無法接近白鼻子老狼!

但雙方各有死傷這避免不了,然而關鍵的問題是……墨墨的老虎是不要錢的,可以無限制的制造,死了再放一頭就是了,這你老狼就扛不住了!

十幾分鐘過後,白鼻子老狼2-300號手下,就只剩下了3-40個随從了,依舊在維持着“低配版”的八門天狼噬魂陣!且各個有傷,一瘸一拐的,情形十分狼狽!

而迷霧中,又走出來了六十四頭嶄新的北冥水虎,嗷嗷咆哮着,再次沖了上去!

白鼻子老狼也看出來了,對方的流氓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己!沒見過這麽無恥的!沒辦法,只好拿出最後的絕招了,貪狼噬屍功!

它仰天一聲長吼,也加入了戰鬥中!這家夥的修為有700多年,和這些3-400年修為實力的北冥水虎比,當然是占據了絕對的優勢,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把它們全部撓碎,化成了片片的水花兒。但與此同時,一個不可思議的過程也在發生着,令墨墨都頗感驚訝!

但見那些惡狼,無論是戰死的狼屍,還是依舊存活的個體……一個個像是被磁鐵吸引一般,都往白鼻子老狼的身上貼!粘上了,就仿佛餃子揉進了面團裏,無論是“餡兒”還是“皮”都和村長融為一體,而村長的身形,也直接就大了一圈兒,宛如“泥巴”重新捏了一遍!

這個惡心詭異的畫面,挺出乎墨墨意料的!但見這白鼻子老村長,在吸收了子孫們的血肉後,不但身形膨脹,修為實力也直線上升!10年20年30年……蹭蹭蹭的往上漲!

沒等新一波兒北冥水虎靠近,這家夥的實力,居然已經躍至了1300年!比墨墨還要再高一些!墨墨瞠目結舌,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可以這麽玩!今天得虧是自己來了,要是換做別的新人來執行任務,說不定還得“交代”在這兒!

新來的北冥水虎,當然不是這已經膨脹的如同小山一般的巨狼的對手!老村長也不跟它們扯淡幹耗,直接嗷一聲狂吼,撕咬碾碎,殺出了一條血路,直直的朝山坡兒下狂奔而去!

因為修為的提升,等級壓制的作用,墨墨的水煙濃霧登時被沖開了一道口子,這老村長逃出了包圍圈,發瘋的往山下跑……

按理說,既然可以沖破敵人的法術迷瘴了,這白鼻子老村長應該能意識到,自己的修為現在已經超過對方了,為啥還要跑呢?這跟貪狼噬屍功的局限性有很大關系!

貪狼噬屍功,可以攢雞毛湊撣子,将2-300號子孫的血肉修為集中在一起,為自身增添600年的修為,暫時性的達到三難聖獸的水平!以幫助本尊逃離危險的境地!

但前提是,這是暫時性的!只能維持不到一刻鐘!一般不到最後關頭不會使用!

一刻鐘後,600年增加的修為消失不說,這如小山般巨大的身形也會瓦解,子孫們的血肉片片脫離……自己又會恢複成原來的形态。說白了,這招兒就是殺雞取卵,舍卒保車,犧牲全部隊伍,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15分鐘內,老村長可沒把握打贏這隐藏在迷霧後面的流氓,故而…..他只能選擇逃跑!

1300年修為的老村長,速度極快,靠墨墨的本事,還真追不上他!但有一點…..黃丫在呀!黃丫只要紅魔眼盯着這個老狗日的,那他就是靜止的!墨墨和黃丫慢慢的溜達過去,也能逮住他!

見老村長想溜!墨墨豈能放過?直接背着黃丫沖了上去,跳到了這家夥如山坡般的後背上!

墨墨這孩子,跟江明老待在一起,耳濡目染,作戰思路也好,武功招式也罷,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畢竟是自己的愛人,什麽都想跟他學!

她直接在老村長的後背上開了一道口子,然後撕開皮,挖掘血肉刨坑,整個身子鑽了進去!

這一招的思路,來自于火閻王惡戰老胖貓那一場經典戰役,當時江哥就像木馬一樣,鑽進了人家的腹部,然後開啓了絞肉機模式!

墨墨是1200年修為的三難聖獸啊!那身法得多快,披着一身子孫後代血肉的老村長,還沒感覺到疼,墨墨就已經鑽到了核心位置了!

和江哥的亂刃分屍不同,墨墨在老村長的身體裏,直接催動了哈拉大師的絕學,大海無量!

“轟”的一聲巨響!沿着山坡往下狂奔的“小山”巨狼,直接炸開了花,斷骨碎肉,內髒下水,零碎關節兒迸濺的漫天都是,當真下起了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說…..墨墨的大海無量,沒法跟哈拉胖子的比,無法在空中形成一道直沖天宇的龍卷風!但威力也不弱!直接炸碎了狼群的合體,爆炸出了一朵血肉蘑菇雲!

這貪狼噬屍功形成的巨狼,并非簡單機械的往主人身上貼肉,像穿棉襖一樣,一層層的疊加,它是一個相融的過程!老村長的肌肉,經脈,骨骼,還有血管,都和子孫們是相融的!

一刻鐘過後,該分解分解,但在這一刻,它們是一體的!墨墨在老村長後背上刨坑,老村長當然也能感覺到疼!只是反應速度慢了點而已。

所以…..當墨墨引爆大海無量時,那罪魁禍害白鼻子老狼,當然也是被崩死了!屍骨無存!山坡上到處都是他和子孫們的碎肉……

水靈遁形術的隐身下,哈拉大師站在淨心蓮上,高高的懸于空中,觀摩了整個戰鬥過程,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要說這墨墨,真不愧自己的愛徒!你看那大海無量耍的!雖然威力不是很強,但招式精準地道,一絲謬誤也沒有!看來…..這驚嘯門的崛起,指日可待!

第 338 章 魔人的誕生

一豐不再阻攔理事長,因為五視萬能的投影中,出現了新的進展。

魔力耗盡、體力透支的一輝,無力地喊着愛德懷斯的名字,但是愛德懷斯仍然毫不理會地轉身:

“在遇到打破命運的人阻攔之前,我都不會停止的,殺死史戴菈,這是我定下的契約。你和我之間相差還太遠,現在的你根本沒有和我對抗的能力。

再見了,我要繼續履行我在契約。”

一輝單膝跪地,想要起身,卻動彈不得。

不僅僅因為遍體鱗傷的身體,還有身體之外,那種讓人窒息的、痛恨無力的絕望感。

強忍着不讓自己昏厥,眼前幾乎一片漆黑,似乎自己不在平地上,而是在漆黑的洞穴中,四肢如同被鎖鏈鎖住一樣。

不是真實的鎖鏈,卻如同真實存在一樣,讓他窒息,讓他無助。

并沒有将他鎖在地面上,而是延伸到他後方的漆黑之中。

一輝自己也明白。

這個鎖鏈,就是自己的命運。

畢竟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當然心知肚明。

他很清楚。

這個漆黑無光的洞窟,就是自己的盡頭。

原來如此,這個地底深淵與F級的才能的确相當匹配。

這具身體沒有權利繼續前進了。

命運鎖鏈以無法違抗的重量阻止他前進。

但即使沒有這些鎖鏈,他的身體早就不剩半點力氣,連一步都踏不出去。

他真的耗盡一切。

力氣、體力、魔力——他所擁有的一切。

他丢出手中的籌碼,賭在那一分鐘上。

連帶着呼吸法的壓榨,所以他已經空蕩蕩的了。

彷佛只要風一吹,他就會随之飄散。

他真的盡了最大的努力。

灌注所有生存之力,耗盡自身的可能性——

——即使如此,他還是輸了。

這也是無可奈何。

他甚至可說是做得很好了,畢竟對手是那個“世界第一”。

如果是比賽的話,他這個時候放棄,也絕對不會有人說閑話。

但是——

這不是比賽,這是性命攸關的比試,而且關系到的還不僅僅是他的性命,實際上這個被評為“兇惡”的通緝犯,對取走他的性命沒有任何興趣。

“喀锵——”黑暗之中,鎖鏈互相摩擦。

一輝趴伏在地,氣力全失,一步都動不了。但是這個男人依舊伸出右手。

接著奮力抓住不存在的濕潤的岩石地面。

“——!”

他使勁抓住地板,指尖幾乎要瘀血,彷佛爬行似地想要前進。

但是,他當然無法前進。

名為「命運」的鎖鏈牢牢束縛住他的身軀。

鎖鏈緊緊相扣,沉重如山,難以動搖的重量捉住這具身體。

手指滑落。

指甲應聲剝離。

劇痛、出血,一切僅是徒勞,他只是在傷害自己罷了。但是——

“——喔喔……”

一輝不顧傷勢,失去指甲的指尖再次緊抓岩石。

他的力道比方才更強,硬是拖著這具精疲力盡的身體前進。

即使他知道自己站不起,即使他知道,即使自己站起來了,在“世界第一”的面前也不夠看…——

即使這樣——

他也要站起來,那怕只能移動一厘米,那怕之能拖延一秒鐘……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他立起膝蓋,撐起上身,全身牽引著鎖鏈。

鎖鏈則是铿锵作響,同時緊扣著一輝的身軀,幾乎要壓碎他的全身。

鎖鏈擦破皮膚,扯碎肌肉,壓迫骨骼。

這些痛楚、如山一般的重量,都在告訴一輝:

別白費心機了。

你就只能到此為止。

這裏就是你的終點。

一輝只吐出一句:“那又怎麽樣!”,否定這一切。

命運不允許他繼續前進,但那又如何?

他才不管這些。

那種理由無法讓他停下腳步。

為了史戴菈——燃燒吧!

他的燃料,就是胸中這份即将滿溢而出,永無止境的「情意」。

他仰賴「情意」的力量,向前再踏出一步。

他可以的。

一輝比誰都不願意順從命運,所以他很清楚。

不論擁有多麽優秀的才能,沒有「意志」就無法前進。

——全身燒焦漆黑,仍然毫不氣餒。

——被他人判定無法再戰,仍舊毫不放棄。

——吞下悔恨得全身顫抖的敗北,依舊持續挑戰。

正因為人們擁有這樣的意志,才能不斷前進。

這份意志,讓自己能比一分鐘前的自己更加強大。

那麽這份意念,才是足以開辟命運的力量。

走吧。

手持胸中這份取之不盡的“意志”。

即使這裏是地底深淵,也要扯斷鎖鏈,向前邁進。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一輝的右腳向前踏出一步,同時鎖鏈斷裂、迸飛。

——黑暗的世界滿溢著光亮。

不僅僅在虛幻的空間中站了起來,在外面真實的世界,他的身上發起藍色的熒光,如同藍色的箭矢一般,攜帶者熊熊魔力,再次起來。

第二次“一刀修羅”!

不僅僅是“一刀修羅”,而是超越其之上的,踏入修羅道的,因為沒有對陣東堂刀華而沒有機會用出來的“一刀羅剎”!

一輝以自己的全部,發起的第二次強攻,講平白出現的第二次魔力全部壓縮在一秒鐘之內,不顧身體發出“吱吱”的抗議響聲,不顧毛細血管的崩裂,以超越極限之上的極限向着愛德懷斯攻擊而來。

愛德懷斯則猛地轉身,這個時候的她不再是一襲白衣,而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換成了粉色的裝扮,戴着粉色的頭飾,手中潔白的雙劍的劍柄上甚至都有了粉色的裝點。

就如同料到了一輝的攻擊一樣,講雙劍同時一攪,交叉的雙刃擋在了一刀羅剎的面前。

雙劍如同剪刀一樣攪碎了“陰鐵”,然後其中一把劍橫着的劍身直直地拍在了一輝的身側,将他拍飛。

而愛德懷斯則稍微皺了皺眉頭,又馬上恢複了冷峻的表情,小聲半是對着已經徹底昏迷的一輝,半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踏入修羅道的家夥……如果不是強弩之末,再加上我有Ruby的魔力加護,剛才這一下,我也會受點傷吧。

怪不得一豐這麽肯定,真是個有趣的家夥。

被‘打破命運’的人阻攔,我的契約正式完結,放心把,我已經被阻攔住了。”

第 347 章 :與天魔相融

火紅的光柱從天而降,抱住女娲的燕九,卻是有了一絲釋然。

你不是神嗎?那就與我一同嘗嘗這劫雷好了。

萬籁俱寂,火紅的光柱傾瀉而下,将兩人的身影淹沒其中,所有人緊緊的盯着那光柱落下的地方,心如擂鼓。

她會有事嗎?

似乎心裏只剩下這樣一個疑問,這一刻,就連女娲毀天滅地,天地大劫什麽的,都已經不再重要。

他們想着的,只是希望那個人活下來。

每一分的時間都被無限延長,他們從未希望時間可以過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光柱漸漸消散,它被收回劫雲上,成為醞釀下一道劫雷的能量。

而褪去的紅光中央,卻是緩緩站起了一個人影。

白色長袍上沾滿了殷紅的血跡,且那血跡還在不斷擴大,銀色的頭發遮住了布滿血污的臉頰。

可是當她僅僅只是站在那裏,她的身上就能迸發出一種擎天掣日的氣勢。

是燕九!

那一刻所有人的心情都雀躍起來。

可既然燕九還活着,那女娲哪?

她是否也活着?

燕九撐着膝蓋站起身來,眼前的女娲被劫雷劈的四分五裂,只剩下一顆頭顱完好無損的落在地上。

女娲黑色的長發散在腦後,那雙大睜着的黑瞳,直愣愣的看着燕九,好半天,才直直的眨動了一下。

顯然,她也沒有估算到這劫雷的威力。

燕九身上的皮膚被劫雷劈的綻開,如同嬰兒張着的小嘴,向外躺着潺潺血跡,她覺察不出痛楚,大抵是骨頭被劫雷蹦斷的疼痛,掩蓋了這些“小傷口。”

她擡眼看向頭頂的劫雲,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她都艱難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

劫雲宛若燃燒的火焰,于天際不停翻滾。

顯然,這劫雲在醞釀着下一次的劈落。

燕九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撐過下一道劫雷,因為她覺得,現在就不行了。

骨頭崩裂,血肉成糜,她之所以還能站着,僅憑的也只是心中一股不服輸的心氣!

女娲被劫雷劈斷的手臂,驟然一動。

這一下就像是點燃了某種信號,被劈裂散落各處的四肢,竟然向着她重新聚攏而來。

而且瞧她身上的架勢,似乎變得比原先更強大了。

“真是打不死的小強!”燕九動動手指,凝聚起身上為數不多的力氣,向着女娲的頭顱一掌劈去!

電光火石之後,女娲的頭顱好好的躺在原地,燕九卻是“蹭蹭蹭”連退三步,差點摔倒在地。

“怎麽會?”

燕九看向自己的手掌,劈砍到女娲的指尖,被崩裂出道道傷口,而女娲的頭顱卻是完好無損。

是那道劫雷!

沒想到這劫雷把自己劈個半死半殘,卻又變相的幫助女娲凝煉了息壤。

賊老天,你到底是有多不待見我。

女娲動動脖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兩人站在那裏,一個完整無缺,一個搖搖欲墜,差別立馬高低立現。

女娲擡頭看了一眼天際,紅色劫雲不停翻滾,這樣的劫雷顯然還有許多。

“這是仙界劫數,你是阻止不了的。”

“說什麽劫數!”燕九雖然遍體鱗傷,可腰杆卻是挺得筆直,“有些事挺不過叫劫數,挺過了那就不算什麽。”

“你再攔下去,這劫雷就會降的更快,你撐的過一道,不一定能撐得過第二道……”

“不試試,誰知道!”

燕九向着女娲再次邁出一步,天上劫雲翻滾的越發快速,顯然正在警告燕九。

“從來這裏的第一天,就有人不停的告訴我“你撐不下去”,可我若就這麽認命了,豈不是白白辜負我來這仙界一趟!還有你!”

燕九擡眼看向眼前的女娲,“明明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就不要在這裏充什麽“知心大姐姐”的角色了!你這麽聖母白蓮花,活該當初被人逼迫沉眠!”

燕九的話顯然惹怒了女娲,她眸光烈烈恨不得将燕九碎屍萬段。

“啪!”燕九半弓着身子,被女娲一腳踢出很遠。

燕九試了幾次,也沒有從地上爬起來,媽的,骨頭斷了就是礙事!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燕九抹去唇邊鮮血,“閑來無事就養了一群聽話的貓,等到這些貓将你抓傷,咬破之後,就恨不得将他們趕盡殺絕,一邊孽殺着他們,一邊感嘆自己可憐,你那裏是什麽聖母白蓮花,你該是黑心綠茶婊才對!”

女娲不知道什麽叫做“聖母白蓮花”,“黑心綠茶婊”,但想來也不是什麽好話,她靠近燕九,就欲将她身體裏的神格取出來。

燕九則借勢,再次跳起抱住了女娲。

“你不是應了仙界劫數才複活的嗎,那你就好好看看,這一次的劫雷還幫不幫你!”

天上劫雲翻滾不休,一道紅色光柱,再次從天而降!

“燕九!”晝夜眉頭緊擰,身受重傷的燕九,真的能撐過這天劫?

季風神色冷凝,手指卻是攥緊了手上的火筒,她一定會沒事的。

魔君憂思更甚,“希望你會應了這變數。”

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幽天只覺得那一刻的心裏有些不舒服。

他竟然看着那樣的燕九有些擔心,不是擔心這天地大劫,也不是擔心這芸芸衆生,而只是為了眼前這一人擔心。

“果然,”幽天苦笑一聲,“你還在我的身體裏活着。”

紅光褪去,這次從劫雷中站起的,卻是女娲。

她手上握着一團三色的光團,冷冷的瞥了一眼腳下的燕九。

“我原本很喜歡你這半神之身,只可惜我現在有了更好的。”女娲說着再沒看腳下的燕九一眼。

直接向着身後的天魔疾馳而去!

“她想與天魔融合!”

在場諸位又怎麽會看不出女娲的意圖。

經歷過劫雷的息壤,變得更加堅固,若是女娲再趁勢與天魔融合,當那時可就棘手了。

季風瞅準時機,一聲令下。

六架火筒各自噴發出一道光柱,向着靠近天魔的女娲齊齊射去。

六道光線呈現毀天滅地之勢,将這片仙界映的恍若白晝,就連虛空都被這光柱炙烤的一陣扭動……

第 334 章 ∶趙平的算計

第三百三十三章∶趙平的算計

沙沙..沙沙…

撥開了擋在前方道路上的幾根樹枝,趙平與姚付江二人一前一後的朝着這片小樹林的深處行走着,只不過位于趙平身後的姚付江卻并沒有注意到前方這個眼鏡男的額頭上開始微微冒出了些許汗水…

不錯,随着距離的逐漸接近,趙平知道與那塊荒地的距離也就越近,至于那塊荒地的最前方便是判官廟所在的位置,當然…也是那群陰兵所出現的位置,因為那個危險的土丘就在那裏。

沒過多久二人就重新來到了之前他與陳逍遙所呆的那塊樹林邊緣,只不過走到這裏後趙平卻在也不敢向前方的荒地在邁出哪怕一步,同時停止前進的他也将手指向了前方被籠罩在黑夜中的建築物淡淡的說道“在那裏,那裏就是判官廟的位置所在。”

身旁的姚付江先是撓了撓自己的毛刺頭,随後目光順着趙平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前方約二百米的位置上正有一處較大的建築物,雖說有黑夜遮蔽然看外形也是一個廟宇的樣子,不出意外地話那麽絕對是判官廟無疑!

看清前方狀況的姚付江先是心中一喜,接着将頭轉向了身旁的趙平對其問道“陳逍遙已經進去了嗎?”

趙平先是點了點頭,可随後他卻又對姚付江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進去,那麽我要給你提個醒,當你一會進去的時候先不要管陳逍遙在不在裏面,首先就是要尋找招魂幡,在将那個東西拿到手後如果還沒有發現陳逍遙的話就立即原路返回。”

本想立即邁腿前往的姚付江被趙平這句話說的不由一愣,同時看向趙平的目光也開始變得有些疑惑…也是直到這時,姚付江才開始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在用複雜的目光打量了身旁神色不變的趙平一會後,姚付江最終将自己剛才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我為什麽不要在裏面尋找陳逍遙?還有…為什麽你從頭到尾沒有進去的意思?”

姚付江話音剛落,趙平那平靜面容卻并沒有産生什麽變化,他只是回視了姚付江一眼,接着用鏡片下的一雙眼睛盯着姚付江的眼睛說道“這些事情我沒必要告訴你。”

“沒必要告訴我!?”

沒想到對方竟然直接給了他一個這樣的解釋後,姚付江頓時大怒!他的火不由騰的一聲上來了,所以下一刻憤怒無比的他便不在猶豫的對着趙平大叫道“你說什麽!?沒必要告訴我?你這說的是哪門子屁話!咱們三個人不是隊友嗎?既然是隊友那麽在如此危險的地方你還打算保密什麽事情!?難道你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不成!?你現…”

“不,沒有什麽陰謀。”

可姚付江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趙平卻直接用上面的那句話打斷了他的話,不僅如此,之前一直面容平淡的趙平這一刻也轉變成了一臉的凝重,同時語氣也驟然加重的對姚付江說道“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救何飛?”

依舊心中憤怒的姚付江立即毫不猶豫的說道“廢話!如果我不想救何飛我冒死來這陰山裏幹嘛?旅游嗎!?”

趙平點了點頭,可下一秒趙平的手卻猛地抓在了他的肩膀上!其用力之重甚至讓姚付江都感到自己的左肩有些生疼,随即趙平的臉也湊到了他的面前,鏡片覆蓋下的一雙眼睛也死死地盯着姚付江的眼睛,望着趙平的那張已經有些猙獰的臉姚付江不由有些吃驚,而接下來趙平則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那麽我就告訴你!你給我聽好!在判官廟的前方有一個土丘,那個地方非常危險有很多鬼,我同陳逍遙之前都發現了,為了能拿到招魂幡陳逍遙已經拿自身當誘餌将鬼群給引到了左側的樹林裏,目前土丘附近已經差不多安全了,現在你就立即繞過那個土丘将裏面的東西取出來就可以了!時間不多了!趁着陳逍遙将鬼群引走你必須立刻前去判官廟拿招魂幡!”

聽完趙平的這一段解釋後,姚付江先是兩顆眼珠子瞪得老大的看了對方的眼睛一會,随後低下頭沉思了起來,這時候的他內心波濤洶湧…如果剛剛趙平所說真相的确是真實的話,那麽陳逍遙這個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吧!?見到鬼群躲還來不及那家夥居然有膽子用自己的命當誘餌将鬼群引走?他…他就不怕鬼群把他追上然後弄死他?

可緊接着他卻又發現了一絲不對勁,随即他将疑惑的目光重新盯向了趙平問道“可是…我出現在這裏原本可不在你二人的計劃之內吧?當時只有你們二人,那麽既然陳逍将鬼群引走了…按理說是接下來是由你去判官廟将東西拿出來才對吧?怎麽…怎麽聽你的口氣…非要我去呢?”

不料姚付江話音剛落,早已将手從對方肩膀上拿開的趙平先是直了直身子又伸出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鏡,接着面無表情的淡淡開口道“我怕死,所以我不想去,既然你來了,那麽還是你去吧。”

什麽!!!

聽到對方的這個解釋,姚付江立即火冒三丈的将憤怒的目光盯向了趙平,同時他咬牙切齒的伸出手指着面前的這個眼鏡男說道“草!你…你…你…”

看着身前姚付江那一副要将他生吞了的樣子,趙平依舊是神情無比淡定,在用眼睛瞥了一眼姚付江後說道“我之前說的全是真的,如果你想救何飛那你就立刻去判官廟,如果你不想讓陳逍遙的冒險白費那你現在就過去,時間可不多了,如果耽誤久了鬼群一旦返回…那麽之前的一切努力就會前功盡棄,目前這可是最好的機會,一旦錯過那可就再也沒了,還有反正你別指望我,我是不去。”

聽着面前這眼鏡男厚顏無恥的說完上面的那些話,姚付江心中的怒火也愈發的旺盛!這些道理他當然知道,然眼前這家夥的膽小與将危險全推給別人的無恥行徑卻讓他恨得牙癢癢,說的滿嘴都是道理,可危險的事情卻全讓別人來做…

似乎猜測出了姚付江心中的想法,随後趙平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你當然也可以選擇不去,不過這樣一來何飛的命可就救不回來了,放心,我也并不是讓你去送死,因為陳逍遙已經将鬼群引走了,前方應該很安全,要去就要盡快,時間…可不多了啊。”

“草泥馬的趙平!!!”.

趙平的話音剛落,下一秒姚付江先是狠狠地對着他破口大罵了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朝着荒地最前方的判官廟跑去!

果然,姚付江最終還是選擇了前往。

看着姚付江那逐漸消失在前方夜幕裏的身影,依舊站在樹林邊緣的趙平其嘴角則不由的往上一仰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錯!這便是趙平的算計!而整個過程無論是陳逍遙還是姚付江,二人也全都是他整盤計劃裏的兩顆棋子而已。

其實最開始趙平在發現那個土丘的時候他就隐隐感覺到不太對勁,但也并不肯定那個土丘一定會有危險,所以思前想後的他打算裝病然後讓陳逍遙去當探路石,如果前方沒有危險那麽他的突發疾病自然便會瞬間好轉然後跟過去,如果前方果真有危險…那麽他會視危險的高低而決定要不要繼續前往,可結果則是在土丘附近出現了一大群陳逍遙口中所稱的陰兵,很顯然這些東西的威脅程度遠在一般的孤魂之上,所以一直在後方觀察的趙平便決定讓陳逍遙當墊路石自己則快速下山逃離這裏。.

不料計劃沒有變化快,世事無常,在逃離的過程中他竟是撞到了依舊還活着的姚付江,而且還将他最後的5張道符消耗一空使得他下山的計劃無法執行,所以思考片刻的趙平便立即改變了計劃,雖然不知道那個土丘附近到底還有沒有鬼,可他也實打實的看到了陳逍遙因逃跑而引走了一大群陰兵,這麽一來按照他的個人猜測現在土丘的附近應該不會在有鬼了,這或許是一個前往判官廟拿東西的好機會,當然,他自己是絕對不會親自去冒險的,至于這剛剛被他撞倒的姚付江…便是一個絕佳的人選。

最終,一個完美的調虎離山之策被趙平成功的實施了出來,而且整個計劃的過程他都不會親身參與,并且他也始終處于一個最安全的位置當中。

在他的分析中,姚付江在團隊中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如果他成功的取回了招魂幡,那只能說這家夥的運氣好同時也證明了他趙平計劃的成功,而退一步說,就算姚付江在前往判官廟的路上遭遇陰兵被殺死,那麽他的死對整個團隊來說沒基本沒什麽損失,至于陳逍遙…這人的确很有一些能力,會道術不說對鬼也有一定的了解,只不過…只不過與何飛比起來,犧牲他一個從而換回何飛的命還是值得的,況且他将鬼引走也不一定會死,以他的身手也是有可能逃出陰兵的追殺的。

整個計劃趙平都在進行一場最簡單的價值交換題,那就是如何将一些人的利用價值發揮到最大,然後用最小的損失得到最大的利益,至于這最大的利益便是拿到招魂幡。

未完待續…

第 336 章 夏亡

現在每一個構築防線的修士身後都有至少兩個修士随時準備接手頂上去。

這些修士之間大多數并不相識,但這不妨礙他們将後背交給對方。

一道黃色的身影在方蕩身邊出現。

“皇上說了,要你死!”出現在方蕩身邊的黃奴兒。這聲音之中充滿尖利的聲響,猶如磨劍是發出聲聲音一般。

黃奴兒這句話說出來卻沒有明顯的動作,似乎只是說說,并不打算真的動手。

方蕩殺了炫龍皇帝兩個兒子,大皇子還有三皇子,炫龍皇帝有足夠的理由來殺了方蕩。

方蕩始終沒有看黃奴兒,而是在看着遠處逐漸沖擊過來的滾滾妖氣,“殺我?等守住了這場妖物沖擊,再說吧。”

黃奴兒枯瘦的手指彈了彈胸前的蟒袍,呵呵一笑道:“奴兒也是這個意思!”

“方蕩,這片防線要守住至少一整天的時間,一天之後,各派修士會紛紛趕來,各**隊稍晚也會趕來,能挺住得挺住,挺不住也得挺住。”黃奴兒

轟的一聲,地動山搖,妖物終于和防線撞在一起了。

妖物數量太多,滾滾如潮,一瞬間就和近百裏的防線撞在一起。

相較于那黑壓壓的妖物來說,防線實在是太單薄太纖細了,就像是用一根細線攔阻鉛球一樣。

但沒有人退縮,所有的修士全都在咬牙堅持,只要自己還沒死,就不會後退一步。

這是一場亂戰,到處都是嘶吼聲,到處都是鮮血和妖氣。

方蕩渾身瞬間漆黑,毫不猶豫加入戰團,黃奴兒也黃發沖冠,進入準金丹狀态。

方蕩和黃奴兒一黑一黃,兩道身影,如同兩條蛟龍一般在妖氣之中翻滾厮殺,所過之處,将漆黑的妖物們犁出一片片空白來。

看起來似乎相當潇灑,游刃有餘,但實際上,兩人心中都是冰冷一片。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不停地做着無用功,那些妖物無論怎麽殺非但殺不光,反而有越來越多的架勢。

他們雖然是準金丹的修為,有絕大神通可應用,但那種神通他們也就是用個一兩次,幾次之後,就會彈盡糧絕,到時候,只能任妖宰割。

并且還要防範那些擁有妖氣神通的妖王妖皇,換言之方蕩真正的對手是他們,眼前這些宰殺不淨的妖物對于方蕩和黃奴兒威脅并不算最大。

方蕩和黃奴兒幾乎就是救火隊,那裏的防線快要崩潰了,他們就出現在那裏,那些修士們也全都在用性命地獄妖物,反倒是炫龍禁衛應付這個場面相對顯得比較輕松,畢竟夏國和無盡妖洞接壤,經常受到妖沖擊,作戰經驗豐富。

炫龍禁衛們陣法拉開,弓弩攢射,将妖物牢牢擋在百步之外。

火毒山上黑甲劍戟軍士們居高臨下,用巨弩射擊,甚至幫了不少修士的忙。

這場戰鬥從中午一直熬到半夜,又從半夜熬到清晨,随同曙光一起到來的,是漫天疾馳的修士。

整個玄天大陸上的修士都被驚動了,當下面臨的是人族滅亡的危局,誰都不能等閑視之。

随着修士越來越多,防線的壓力開始變小,最初頂在最前面的修士基本上已經死光了,方蕩就親眼看到雲劍山的柔星劍被妖物侵入體內爆體而亡。

這一條防線是用鮮血凝固而成的。

又過了一天,距離這裏最近的玄天帝國的軍隊還有百象帝國的軍隊也紛紛趕到,如此一來,修士們也得到了喘息的機會,畢竟和無盡妖物對戰,還是軍隊更拿手,尤其是大陣擺開配合着百象帝國的鎮國至寶百象印,化生數百頭長毛巨象,一個沖擊就不知道踏死了多少妖物。

玄天帝國則将鎮國至寶玄天戰鼓給帶來,戰鼓一敲,金甲從鼓中沖出,這些金甲的力量可比方蕩的十萬陰兵強大太多,一個個猶如天神一般。

總之,人族終于抵禦住了妖族的沖擊。勉強構築了一條長長的防線。

但這條防線實在是太長了,若非妖族沒有一個統領指揮,只能各自為戰的話,這條防線也不可能堅持這麽久。

可惜這裏是最好的鑄造防線的地方了,再往後就是沃野千裏,一旦妖族進入了那裏,那就真的是回天乏力了。

這裏絕對不是最好的防線位置,但這裏是人族唯一的也是最後的選擇。

夏國,亡!

史書上對于今天用了四個字來形容一個有了一千年歷史的國家。

炫龍禁衛傾巢而出,大戰之後,之剩下數千殘兵,各個挂傷,肢體齊全的不到一半,可見戰鬥的殘酷。

當然,夏國不是因為少了這些炫龍禁衛而亡,而是因為妖族占據了夏國一半的領土,夏國用來駐邊境的軍隊受到前後夾擊,全軍覆沒。

夏國本就面積狹小,失去了一半土地,喪失了最精銳的部隊,在機上諸**隊進駐夏國,實際上夏國現在的領土只剩下一道防線而已,夏國皇帝炫龍皇帝除了那座皇都外,已經沒有了能夠聽從自己號令被自己完全掌握的土地了。

名存實亡,無力回天。

高高的鎮國塔頂,蒼老衰邁的消瘦身影獨坐,朝着皇宮那一面的層級就能夠被封死的地方被生生砸開了一個窗戶,這樣這位炫龍皇帝就能夠看到夏國皇宮的景色。

炫龍皇帝望着那裏,眼中走馬燈般的晃過他的衆多兒子孫子們的畫面,他十六歲登基,獨力支撐夾縫之中的夏國,耗盡心力,就是希望給夏國後世子孫一個交代,叫後世子孫不會如他這般處境艱難。每日勤政只睡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幾乎全都用在了朝政上。

三年前,人人都稱贊它是夏國祖龍皇帝之下第一人,三年後,他卻成了亡國、之君!

炫龍皇帝謀算了一輩子,用盡了一切能夠用的手段,最終,夏國還是亡了,不過這麽慘烈的亡法

“耗用國運延壽,是朕錯了?”炫龍皇帝瘦小的身形從鎮國塔上跌落,撲通一聲,就塵歸塵土歸土。

夏國龍脈崩散,這一刻所有的人都聽到一聲巨響,來自天際,來自腳下,來自千年之前,斷絕與此時此刻。

防禦最前線的黃奴兒忽然扭頭望向京城方向,随後,黃奴兒身形驟起,直奔望京!

黃奴兒捧着炫龍皇帝的屍體,放入鎮國塔中,随後,鎮國塔緩緩沉入大地,黃奴兒至此再未出現。

留下來的是滾滾罵名,明白炫龍皇帝的,也就只有一聲嘆息而已。

都說功我罪我其唯春秋,春秋也救不了失敗了的炫龍皇帝。

炫龍皇帝的死,得不到半點憐憫,一個耗用國家國運延壽的皇帝,注定是個昏君,不管他初衷是怎麽樣的。

防線之處的大戰依舊還在持續着。

但雙方實力暫時已經平衡下來,若果沒有特殊的因素加入戰局的話,短時間內,雙方将膠着在這片防線上。

諸多修仙門派彙聚在一起他們商量的不是妖族,而是蠻族!

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場人妖大戰的罪魁禍首是蠻祖。

“蠻祖要做什麽,路人皆知,想必妖族也一定很清楚,但妖族那幫蠢貨只看眼前,根本不去考慮以後的事情。明知到前面有一個大坑他們也會跟着米粒走進深淵。”長生門的一名弟子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