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張凡治好了秦瑤

第一百六十二章 張凡治好了秦瑤

服下張凡給的仙丹以後,秦瑤大的問題倒是沒發現,只覺得有些困乏,她輕輕的挪了挪身子,把頭靠在張凡的肩膀上,雙手挽着張凡的手腕,聽着咖啡館裏的輕音樂,一副享受的樣子準備小睡一覺…

張凡見狀,深知是仙丹開始起了作用,所以也沒好把秦瑤叫醒,就随他而去,在自己肩膀上一直這樣靠着…

“嗡嗡嗡…”

半響後,張凡感覺到自己褲兜裏一陣震動,在秦瑤靠在自己身上之後,張凡擔心秦瑤會被自己手機的鈴聲吵醒,所以故意調了一個震動…

張凡緩緩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是陳斌打來的電話,他以為是陳斌有什麽緊急的事兒需要找自己,畢竟現在張凡也算是他的下屬,張凡見是陳斌打來的電話後,想也沒想的接聽了起來…

“喂,小凡聽得到嗎?”電話接通後,電話那頭傳來陳斌的一陣問候聲…

“恩,陳哥,我聽得到!”說到這,張凡不禁雙眼微蹙,聽見陳斌在電話那頭的語氣有些急,心裏更加以為陳斌發生了什麽事兒似得…

“明天就是周一了,你明天可得帶着李大傻來警局報道哈,那件案子還沒解決呢,哥哥可把這個事兒就拜托在你身上了哈!哈哈…”

“啊?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啊?”陳斌的回答在張凡的意料之外,同時陳斌身上更多吸引他的是陳斌的為人處世,他貴為公安局局長,卻不在任何人面前顯擺官威,依然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看待…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忘記了嗎?特別是大傻,如果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種類型的工作的話,你懂得比他多,你可得多多在他身邊照顧他啊!”半響後,陳斌在電話那頭對張凡又是一陣囑咐,張凡聽後雖說嘴上沒說話,卻一個勁的點頭,表示答應了他的…

“誰呀?小凡!”秦瑤被張凡搖頭這個動作弄醒了,微微的睜開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開口問道…

“噓!”張凡一只手接着電話,另外一只手對着秦瑤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秦瑤看後倒是比較聽話,安靜的靠在張凡的肩膀上,等待着張凡和電話那頭的陳斌對話完…

“好,那先這樣哈,明天你到了警局以後,我再和你詳細的談一談關于案子的事兒!”陳斌在電話那頭似乎隐隐約約的聽見了秦瑤的聲音,他擔心會因為自己的原因打擾到張凡和秦瑤二人過二人世界,所以就草草的随便找了一個理由,準備挂斷電話…

“好!”張凡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嘟嘟聲,張凡見狀,黑了屏幕把手機揣進褲兜裏,伸手撫摸着一頭長發的秦瑤,滿臉洋溢着幸福…

張凡和秦瑤二人在咖啡館呆了許久後,秦瑤這才緩緩醒過來,伸了伸那纖瘦的小蠻腰,站起身後,拉着張凡的手,一臉甜蜜的說道:“走吧,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就回學校吧,我每天要參加比賽,今天得回去準備準備!”

張凡早就不想再坐下去了,他和秦瑤在咖啡館一呆就是一下午,他心裏多少也有些梗,他也暗自有些佩服秦瑤,這丫頭竟然在咖啡館小睡差不多一下午,兩人好端端的約會最後被秦瑤的睡覺告終…

張凡聽完秦瑤的話後,昂着頭對着秦瑤緩緩的點了點頭,秦瑤欣喜的把張凡從沙發上拉了起來,兩人手挽手,有說有笑的走出了咖啡館,秦瑤本想拉着張凡前往自己平日裏和閨蜜們最喜歡去的那條小吃街,可誰卻料想,張凡拉着秦瑤直接走進了濱海市比較出名的四星級飯店—豪生大酒店。

如果說要想看出一個人愛不愛你,非要看他舍不舍得為你花錢,張凡這樣基本上在秦瑤身上燒了很多錢的男人,真是少見…

酒店裝修得富麗堂皇,整個大堂随處可見的吊燈,射燈,臺燈,燈光照耀得秦瑤和張凡眼花缭亂。

“晚上好,兩位貴賓!”

張凡挽着秦瑤剛走進飯店大門,就被酒店兩排的服務員的問候聲驚呆了,酒店看起來不大,可這服務和這氣勢,讓張凡和秦瑤多少還是感覺有些面子…

兩人在前臺随意找了一個包廂,在服務員的引導下,張凡和秦瑤二人陸續進入包廂,坐定後,張凡向服務員拿了一本菜單,兩人點了一桌子豐盛的佳肴…

“好的,兩位貴賓,稍等!”

服務員很有禮貌的收回菜單,緩緩退出包廂,此時房間只有張凡和秦瑤二人,秦瑤二話沒說,徑直朝着張凡走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張凡的兩條大腿上,雙手摟着張凡的脖子,一陣激吻了起來…

“瑤瑤,你今天怎麽變得這麽反常了?”激吻過後,張凡倒是心裏開始産生疑惑了,認識秦瑤這麽久以來, 雖說兩人也曾秀過恩愛,可從未見過秦瑤向今天這樣,如此奔放過,所以這菜帶了點疑惑的望着秦瑤,問道!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啊,你不喜歡以後我都不這樣了!”秦瑤見張凡臉上挂着疑問,擔心張凡會因此讨厭她,所以皺着眉頭,心裏有些顧慮的望着張凡,問道!

張凡雖說不讨厭奔放的女子,可也不代表就會喜歡這一類人,可是張凡不想讓秦瑤心多,半響後才開口敷衍着秦瑤:“別,我覺得你這樣挺好的,但是只能對我這樣哈!嘻嘻!”

張凡的一番話,讓秦瑤聽後心裏不禁有些欣喜,她深知,張凡這樣的回答,自然是和在乎她脫離不了關系的,所以等張凡說完話後,秦瑤帶着欣喜在張凡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口,吻完以後才有些不舍的從張凡身上退了下來,坐在張凡旁邊的靠椅上…

半響後,酒店的工作人員陸陸續續把方才二人點的菜端了上來,面對慢慢一大桌子的菜,張凡一臉呆滞,望着這些菜卻絲毫提不上胃口,滿滿一桌子的菜,吃下去估計胃得撐得受不了…

第 149 章 正九品主簿!蘇毅當官了!

第149章 正九品主簿!蘇毅當官了!

泉寶和七王爺真是同頻之人,一個敢說,一個敢想。

七王爺想法是認真的,可所有人都不這麽認為。

尤其是蘇毅和伍映雪,額頭上都掉下來豆大的汗珠了。

夫妻倆互視,嗫嗫喏喏重複道:“小女年幼無知……”

範縣令在旁邊也是心中咯噔一聲:“七王爺,還請您三思啊。”

王爺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而且泉寶還是七王爺的救命恩人。

如果真要給蘇毅封個官銜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将他這個縣令給撸了,讓蘇毅上位。

他這些年沒有實績,卻也不貪,一家子老小就靠着朝廷給的俸祿糊口。

要是真被七王爺拿來做人情報恩了,他年紀這麽大可如何是好啊,去碼頭拉貨都沒人要。

“本王思慮得很周全,泉寶小恩公說的話着實有道理,蘇毅雖是白身,但有一顆赤膽忠心,願意為了百姓而付出,思前想後本王賞賜的一百兩銀子的确少了,這樣,就按照泉寶小恩公所言,封蘇毅一個官職吧!”

七王爺拿着帕子壓了壓唇,輕咳一聲做了決定,旋即就看到泉寶雀躍的鼓了鼓掌,“好耶!王爺鍋鍋最棒啦!”

“小丫頭,這時候倒不說我小氣了”七王爺嗔了這丫頭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他看着泉寶那驕蠻的樣子,真是越來越喜歡了,一點都不覺得她得寸進尺。

範縣令的心沉入谷底,口幹舌燥道:“那,那王爺打算給蘇毅封個什麽樣的官職下官好,好前去準備他的入職儀式……”

七王爺倒不是個不嚴謹的人,他比較在乎規矩,泉寶雖然對自己有恩,蘇毅又是泉寶的親爹,但公是公,私是私。

他沉默着考慮了一陣,才有了決斷。

“授一個正九品主簿吧,我記得縣衙正好有這份空缺。”

七王爺看着泉寶一家人解釋道:“主簿一般都是由當地舉人來填補,不需要通過吏部衙門的審核,你蘇毅便是個白身子弟,本王也能直接任命,要不然本王定給你個更高品級的縣丞。”

主簿和縣丞的職務差不了多少,但品級卻一高一低。

主簿是縣令的副手,掌管衙門的文書卷宗和倉庫,之後有範縣令照應,倒不怕蘇毅在衙門裏受委屈。

至于能從正九品的主簿做到什麽位置,之後就全憑蘇毅自己的本事了。

範縣令一聽只是給蘇毅授了個主簿的位置,并沒有擠兌任何人的位置,尤其是他的,當即松了口氣。

喜笑顏開道:“下官也覺得蘇毅兄弟适合主簿之位,剛好上個月老主簿告老還鄉,下官還沒挑好合适的人選呢,蘇毅兄弟一來,定能助下官管好縣衙事務,王爺英明。”

“如此那就這麽定了,蘇毅,從今日起你便是本縣主簿,往後可要好好幹,莫辜負了本王對你的期許,更別辜負泉寶小恩公啊!”七王爺笑呵呵的,可笑容沒堅持多久便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更白了一陣。

泉寶見他快把肺都咳出來了,連忙爬上馬車替他把脈,最後擰着可愛的小眉頭叮囑道:“王爺鍋鍋,你的身體除了蛇毒,還有…唔唔唔唔毒!你為什麽捂嘴不讓我說呀總之,要好好休息哦!”

七王爺微微一笑,“本王的身體,本王自己清楚,就不勞小恩公費心了,這賞賜也給了,面也見了,這便回城裏的濟民齋歇着,往後一段時日本王都會在濟民齋,小恩公有什麽事,可随時來找我,執劍。”

随着七王爺的吩咐,李執劍悄悄給泉寶遞了一塊圓形玉佩。

“這可是王爺的随身之物,一般人的得不到的,憑此玉佩,七王府所有人,都可聽你調遣三次。”

“三次啊王爺鍋鍋,你好大方哦!”泉寶愛不釋手的摸着玉佩。

調遣不調遣的,其實不大重要,重要的是這玉佩品質很好的樣子,很适合寂寞鍋鍋,可以送給他當禮物!

今早見面的時候,寂寞鍋鍋把袖箭都塞給她了,她總要給寂寞鍋鍋準備點什麽。

泉寶不是個小氣的,七王爺都把看起來這麽貴的玉佩給她了,她自然也要回禮。

于是從袖子裏面摸啊摸,把提前儲備好放在随身空間裏的靈泉水拿了出來。

“這是我特制的藥水,無色無味哦,王爺鍋鍋,你拿着以備不時之需吧!”

“藥水”七王爺錯愕的接過來,沒想到泉寶會給他一瓶藥水。

李執劍又接到手中,把瓷瓶上的軟木塞扒開聞了聞,确實無色無味,根本就讓人分辨不出來這藥水有何用,于是主仆二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泉寶。

“這藥水有何用處”

泉寶神秘一笑,“如果我說,可治百病,解百毒,王爺鍋鍋你相信嗎”

“信!”七王爺緩緩點頭,“你救過我的命,你說什麽,本王都信!”

一個三歲半的孩子,又身負醫術,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欺騙他。

泉寶張張嘴,旋即笑得燦爛,她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解釋呢,不曾想七王爺如此輕易就信了。

她沒再多說什麽,七王爺身體不适得盡快離開,放下車簾子之後,李執劍和衆侍衛就護送着七王爺風風火火的離去了。

範縣令保住了官職,又知道蘇毅是七王爺眼前的‘紅人’,當即越看蘇毅就越覺得滿意,“王爺離開了,本官也不便在此久留,蘇毅兄弟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再去衙門報到也來得及,這些賞賜,蘇毅兄弟還是快快收好吧。”

說罷這些話,範縣令也緊趕慢趕的騎着馬離開了泉寶家,獨留錯愕,狐疑,又忍不住勾了勾嘴唇的蘇毅。

“媳婦,你打我一巴掌,讓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呗!”蘇毅傻笑着說道。

伍映雪掐了他胳膊,“疼不疼,疼不疼!你沒做夢,從今往後你是縣城的主簿了!蘇主簿!”

大字不識幾個的主簿,伍映雪還是頭一次見,這七王爺未免太亂來了吧

蘇毅哈哈一笑,“沒想到我蘇毅還能有當官兒的一天,我可真是養了個好閨女啊,都懂得給爹掙官身了不過咋越想越不是滋味兒呢,我閨女太出息了,往後我這個做爹的比不上,可咋辦哦!”

他一把将泉寶摟在懷裏,狠狠親了兩口,胡茬紮得泉寶小臉刺痛,嫌棄的揮揮手,不要阿爹親親,阿爹高興瘋了!

伍映雪白了他一眼,“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有這樣一個閨女,你就偷着樂吧!”

她高興得眼淚都出來了,看着這父女倆,心中喜憂參半。

喜的是蘇毅當上了主簿,在衙門有了一份實職,往後就算有人想來欺負他們家,也得掂量掂量蘇毅在衙門的身份!

憂的則是泉寶,女兒今年才三歲半,便結識了七王爺這般的貴人,也不知是福是禍……

太出挑的孩子,會被惡人惦記上的!

就在伍映雪擔憂的時候,砰砰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第 165 章 絕境

墨墨說的沒錯!黃教的白塔都是單獨孤立存在的,決然沒有一層壓一層之說!

因為它的功能是存放“金身”或者舍利,相當于墳墓!墳茔哪有一家壓一家的?

這和中土的佛塔完全不同,中土的佛塔,一層代表一個神祗,層數越多,威力越大,無論是鎮妖還是祈福,都是為了疊加效果,并不擁有墳墓的作用!

現在…..這圓墩墩的白塔也疊加了,串成了一串兒,跟糖葫蘆一樣!

“江哥,這地方…….好邪門啊,你看那白塔下面……似乎坐了一圈兒人!”墨墨驚愕道。

江明也看到了,圍繞着白塔一圈,高草遮擋間……似乎圍坐了五六個已經坐化了的幹屍,穿着袈裟僧袍,離的太遠,看不真切…….

孤島上似乎還有一些殘垣斷壁,像是……那上面以前,也有其他的建築來着,後來不知為什麽給拆毀了,長短不一的漢白玉條石藏匿于荒草中,偶爾露出峥嵘!

“呼~~~嘩……”洞裏清風吹拂,湖面跟着搖曳起層層的波浪漣漪,水聲潺潺……這密閉的空間裏居然有風,可是卻看不到風口在哪兒?目力所及……四下完全是封閉的!

實際上…..此刻江明的修為還是不夠,根本看不出,這根本就不是自然之風,而是魔物的喘息…….

“墨墨,我想……那紅村也好,紅眼皮子也罷,包括小王村可能隐藏的災難,都跟眼前這座白塔有關!這裏是災難的根源!”江明沉吟道。

“那江哥,我們怎麽辦?”墨墨緊張的問。

沒等江明說話,三溜子先提議:“大王,剛才的風,是從湖對岸飄過來的,說明那邊肯定有風口,我們去對岸看看!”

“就是就是!有風口…….直接就能出去,省得咱們打洞了!”

“大王,這地方好可怕……咱們可不要多管閑事了,趕緊撤退好嗎?”

……

老鼠們叽叽喳喳的的插着嘴,三溜子說的也是江明想的,不管眼下能不能看到出口,先查找一遍,說不定那風口藏在某個隐蔽處。

江明對墨墨說:“就按三溜子說的,咱們繞一圈再說……”

于是他帶着墨墨還有群鼠,沿着湖畔走了将近一圈,眼睛不停的掃描着洞壁,然而令人失望的是……所謂的出風口并沒出現,這四下裏…..果真就是封死的!

更令江明不可思議的是,湖水不停的搖曳着,徐徐的清風吹來,但似乎…..都是從湖對岸吹來的風!不管站在哪個位置,感覺都是一樣!

“江哥,出風口不在洞壁上,而是那個白塔!你看湖面,水波都是朝周圍蔓延的,并不是一個方向!”墨墨最先看出了端倪,驚顫道。

江明皺眉沉吟:“不錯……是那座小島,在向湖面吹風…….這岩壁根本沒出口!”

“呀!那我們怎麽辦呀?總不至于游到小島上去,然後往上爬吧?”

“奇怪奇怪,那白塔好像是插進岩層裏的,它是中通的嗎?怎麽會有風?鑽進去,能爬到外界嗎?”

“游泳我倒是會,可是…..這水黑乎乎的,我害怕!”

“慫貨,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游泳?”

老鼠們唧唧喳喳個沒完。

江明沉思了片刻繼續說:“墨墨……你發現沒?不光是風,就連水源……也是這湖本身,這座湖根本沒有進水的暗河!”

墨墨點點頭:“是啊,這湖底……像是有一眼地脈暗泉,不停往外湧着水,所有的支流,都是源自于這座湖……那江哥,你打算怎麽辦?咱們要不要上島?”

沒等江明回答,三溜子又搶話道:“二位大王啊,我提議……咱們還是不要招惹這個白塔,咱繼續挖洞,朝着斜向上的方向一直挖,肯定能挖出去的!這白塔透着一股子邪氣,像是陷阱,在引誘咱們上鈎啊!”

它此話一出,把那些傻乎乎的,還幻想着能夠游到湖心島,然後順着白塔往上爬的耗子們吓的一哆嗦……

三溜子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凡向你展露“出路”的地方,往往都是陷阱所在,如果按習慣靠近,極有可能落入別人的圈套!更何況,這白塔閃耀着幽幽的紅光,就像七個魔鬼的紅瞳一般,更是散發着難以描述的邪氣!

江明長長的嘆了口氣,對三溜子說:“三溜子,如果我的閻王火可以一直燃燒的話,我會選擇你的方案,但我的火焰只能持續兩個小時,并且一天一次…..現在約莫一個小時已經過去了,我無法保證在一個小時內帶你們鑽出去!如果把大量的時間花費在打洞上,然後又鑽不出去,我們極有可能再回到那可怕的紅蠟世界!”

他頓了頓繼續說:“那紅蠟世界的可怕……你們也見識了,三溜子上次能逃出來,完全是僥幸,如果我們再回去了,必死無疑!”

此話一出,老鼠們都吓得魂不附體,一個個尾巴貼在肚皮下。

“那江哥,你的意思是?”墨墨憂慮的看着江明。

江明說:“很簡單,我說了……所有罪惡的根源,就是這個白塔,與其把時間花在逃跑上,不如奮力反擊,搗毀它狗日的!徹底瓦解了紅蠟村!它不讓咱們好活,咱們也別讓它舒服了!那樣…..即使我的火焰熄滅,咱們也不用擔心再回去,有的是時間可以挖洞!”

他破釜沉舟的話很有鼓舞力,但老鼠們…..天生就是慫貨,一個個逡巡畏懼,眼珠子膽怯的一眨一眨……都不敢說話了。

只有三溜子還有些膽氣,說道:“既然大王要拼死一搏!那我們誓死跟随,我琢磨了,問題出在那七個紅燈上,咱們把紅燈給弄滅了,說不定那紅村就消散了呢!”

“對!”江明欣慰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

他話音剛落,突然身後“吱”一聲老鼠的慘叫,衆“人”猛回頭,但見一條三角腦袋,人類手腕粗細,體色斑斓的毒蛇一口咬中了一只老鼠,快速的吞咽着…….

“天吶!這地方有蛇!”

“救命啊!”

“大王救我!”

…….

老鼠們吓瘋了,呼呼的逃竄,絕大多數躲到了江明的身後!有些耗子慌不擇路,往周圍草坷裏鑽,一跑出閻王火缭繞的範圍,像是蒸發了一樣,瞬間消失不見了…….

“阿卡,阿卡,阿卡…..!”

江明也是吓的一哆嗦,他畢竟是人,對毒蛇這種東西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情急下一連串念了七八聲爆破的咒語!

“咣咣咣……!”不間斷的炸響傳來,火光四濺,面前的這條毒蛇,腦袋直接被炸開了花。

然而爆炸并不只發生在它的身上,毒蛇身後的高草間火光不斷,說明…..不止一條毒蛇在跟蹤他們!

實際上,從他們一進這陌生的幽洞湖畔,附近的危險生物就已經注意到他們了,只是忌憚于閻王火的缭繞……不敢輕易的靠近!

雖然這湖畔草叢裏的毒蛇,不同于尋常的生物,不會被瞬移到紅村裏,但它們畢竟是畜生,對于火這種自然之力,還是有一種天生的畏懼!

江明一直念着咒語,直到周遭不再爆炸了,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咚咚狂跳!墨墨吓的後背一層冷汗,幸虧有個老鼠墊背的…….這一口要是咬中自己,後果不堪設想!

第 156 章 獸潮到來

當三人用完飯,林采蘋急忙收拾起了桌子,逃也似的離開了李天海與李嬸,李天海還想要去幫理財品洗刷碗筷,被李嬸教主,有些怪責的說道“你這孩子,就是莽撞,人家雲兒就是害羞了,才離開的,你此刻去了不是更加讓她難為情嗎?你就留在這裏我們好好商量一些下月初三成親的事情,當初我和你爹成親的時候用的一些紅布啊,都還在,娘這幾天就用那些紅布拆補一下,給雲兒做一身嫁衣,你這幾天可要努力打獵了,到時候多做一些肉菜好招待鄉親們。”李天海重重的點了點頭,“娘,那我明天一早就出門打獵去,我一定會多打一些獵物的。”

二人成親的日子一點點接近,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中,李天海拼了命一般的去打獵,不過最近不知怎麽回事,這光溪林中的野獸越來越少,原本半日就能獵到幾只野獸,如今李天海再這光溪林中轉悠半天也一個都碰不到,只有幾只幼小的野獸偶然間掉落在自己的陷阱中,也全都被李天海救了出來放生去了。雖然李天海比以往都要努力可是收效甚微,打到的獵物也只是勉勉強強夠半一次酒席的了。第二日就是成親之日了,這一天晚上,李天海來到林采蘋門前,有些歉意的說道“雲兒,對不起,這些天我只打到了十幾只獵物,不能好好辦婚禮了,你怪我吧。”

林采蘋打開門,看見李天海局促的站在那裏,有些不敢看林采蘋,林采蘋皺着眉拉起李天海手,小心的翻過手心來看,只見上面磨出了七八個血泡又被磨破了留下的傷口,破了的皮和那些露出的嫩肉連在一起。一片血肉模糊,不知這些血泡又磨破的時候會有多疼。李天海小時候就開始學習打獵,手上早已經磨出了硬繭。可是這短短十幾天這硬繭上都被磨破,可見這些日子裏李天海有多拼命。林采蘋一點也不嫌棄這手上的血污會沾染到自己身上。心疼的将這倆只手放到自己臉邊,柔聲又有些責備的說道“以後不許這麽拼命了知道麽?”

“我就是怕你失望,雲兒,我想讓你高高興興的。”李天海真摯的說道。林采蘋搖搖頭回答道“傻瓜,能和你成親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你這麽拼命讓自己受傷,只會讓我心疼你。讓我心裏難過,你知道嗎?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了。”李天海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說道“雲兒,我知道了。以後都不會了,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要成親了,從那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雲兒。”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林采蘋的額頭上。也落在了林采蘋的心裏。

放置了數十年的紅布已經褪色顏色也不再鮮豔,不過在這個村落裏紅布已經是稀罕之物,這樣的紅布制成的嫁衣,穿在林采蘋身上也很是動人,一直傻笑着的李天海牽着笑意盈盈的林采蘋的手。走出了房間,前來參加婚禮的鄉親們都已經落座,每一桌上都擺放着李天海打回來的肉,雖然不是很多,不過也足夠一頓飯了。李天海有些歉意的說道“各位鄉親們,是在對不住,今天你們來參加我和雲兒的婚禮,可是我卻沒有打到足夠的獵物來招待大家,這光溪林裏也不知怎麽了,獵物少了很多,是在對不住了。”

各位鄉親們都一擡手中的碗筷,表示自己很滿意,讓李天海不必介懷。只有毛大夫聽完李天海的話若有所思,一個人不知在想些什麽。三拜之禮行完,林采蘋與李天海已經是夫妻了,現在這一對新婚夫妻要對每一桌的鄉親們表示感謝,行鞠躬之禮,而每一桌的鄉親也 都要起身将手放在新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表示祝福,當所有的鄉親都如此做了之後,這婚禮才算完成。最後一人就是毛大夫了,毛大夫是全村最為年長的人,将他放在最後一個也表示出對他的尊敬。

二人鞠躬之後,将緊握的手伸到毛大夫面前,可是毛大夫卻并沒有給予祝福,一桌的人呢都不知怎麽回事,毛大夫問了一句毫不相幹的話“天海,你從何時起發現這光溪林裏的野獸少了的,少了多少你都要如實告訴我。”從毛大夫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李天海一本一時的說道“大約十九天前,我去光溪林中打獵,一直到光溪林的深處都很難發現有野獸在,與以前相比少了有四分之三還要多。”毛大夫臉上的皺紋因為皺眉更甚,也更加多了起來。

接着又問道“那你可取見過那光溪的溪水有什麽變化。”李天海想了許久才回答道“我其中有一次到那光溪處去看了,那溪水七彩的顏色好像沒有了,就變成普通的水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毛到付想了一想,猛然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大家快到我家的院子中去,獸潮要來了!”這一句呼聲剛落,這地賣弄就開始震動起來,好像是地震一樣,所有哦人對毛大夫的話都深信不疑,什麽都不管了,紛紛跑向毛大夫的院子中去。毛大夫也忙不疊的跑去,李天海自然是拉着林采蘋一同跑去。

可是除了地面的震動并沒有任何異常,林采蘋很是不解在跑步的路上問道“天海出了身惡罵事情,為何大家都這樣慌張啊?”李天海拉緊林采蘋一直向前跑去,毛大夫跑起來速度自然是沒有李天海快,就要被落下在人群之後,李天海二話不說跑過去将毛大夫背了起來,背着毛大夫李天海的速度也不差,更是不忘拉住林采蘋,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來到毛大夫的院子中,将毛大夫放下之後,毛大夫急忙跑進自己的屋子中不知在做些什麽。所有的人都站立在這小小的院子中,就算是再擁擠也沒有一個人走到院子外,也沒有一個人進到毛大夫的屋子中,一個個全都神情憂愁,好似什麽大禍臨頭一般。

這時,李天海才得出空來為林采蘋解釋一番說道“雲兒,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從我們這個村子存在之時,不一定時隔多少年就會有獸潮出現,就是所有的野獸都像瘋了一樣,全偶讀沖入到村子中,見人就咬,要踏平一切。只有躲在這裏才能安全,毛大夫是村子中唯一的大夫,也是我們的村長,這保護所有人安危的重擔就落在村長身上,一任一任的村長流傳下來這保護大家的方法。你不用擔心,這一次我們也一定能夠安全度過的,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經歷獸潮,不知是不是像大家說的那樣可怕。”

不知為何雖然李天海的言語并不是很沉重,可是林采蘋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十分強烈就好像馬上就要失去李天海一般,不由得更加緊緊的依靠在天海身上,緊握住他的手臂。李天海感覺到自己妻子的不安,伸手擁住了她說道“雲兒,你不必擔心,我打了這麽多年的獵,就算是有再多的野獸來了,我也會全偶讀獵殺掉,絕對不會讓你受傷的。”林采蘋輕聲的嗯了一句,就将自己深埋在李天海的懷抱裏。

這地面的震動越來越明顯,甚至有些人已經要站不住了,所有的人都有些東倒西歪的,遠處一大團塵土飛揚而來,看不清奔騰而來的是什麽東西,知道進了才看見,這是千千萬萬的野獸彙聚而成的獸潮! 太多的野獸在一起奔跑,這一股力量足以讓一切東西摧枯拉朽,所到之處無一不被踏平成灰塵,在那千千萬萬的野獸身後竟然還有上百只十分巨大的野獸,就比李天海上一次和衆人一同獵殺的野獸還要搭上數倍,明顯是這一群野獸的頭領,這些野獸越來越近,現在再逃跑也已經來不及了,可是毛大夫卻依然沒有出來,這獸潮馬上酒啊要将衆人踏平,那些野獸的蹄子,角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有的人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一家人也都緊緊依偎在一起。

就在這獸潮馬上就要将衆人淹沒之時,就在這小小的院子外面,有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将那些發了狂的野獸擋在了外面,所有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些野獸猙獰的模樣,聽得清楚他們的嘶吼,就在自己的耳邊。一個個全偶讀不怕死一般,沖向這屏障上,一次有一次被成千上萬只野獸一同沖撞,這整個屏障連同整個院子全都震動起來,所有人的心又全都懸了起來,不過還好這屏障雖然看不到,但是過去了一炷香一直在搖晃但是還沒有破碎,衆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可是林采蘋卻放松不下,這些野獸只有那些低級的野獸在前方,若是那數百只巨大的野獸,或者是那些巨大野獸後面更加厲害的野獸,也可以稱作是妖獸前來呢,這陣法可還能撐得下去?就在這時毛大夫神情疲憊的從 那房間中走了出來,叫住了李天海說道“天海,你随我過來一下。”

第 152 章 搖擺不定

樹林陰翳,月散流光。一群風華正茂的男男女女,正圍着篝火,享受着狩獵到的美食,滿面春風的談論着誰家的家長裏短。

卿瑤音不很喜歡這種氛圍,就到林子裏四處去走了走,因得那只白狐,司寇哲在同意退婚之後,又誇了卿瑤音一番,這在外人眼裏看起來,該有多麽羨慕。

可是卿瑤音現在想的是,那只白狐到底是誰給她的呢?

“都跟了這麽長時間,出來透透氣吧。”

卿瑤音轉過身慵懶的靠在樹上,看着身後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林子漫不經心的說着。

枝桠長出新芽,百裏池淵憑空出現,緩緩走來。

卿瑤音挑着眉毛看了看來人,西祁國皇帝?他跟着自己幹什麽。

百裏池淵看着那個月光下滿臉自信的小女人,微風調皮的吹起她的發梢,在臉上胡亂的拍着,竟然……有一種別樣的美。不知道怎麽的,百裏池淵鬼使神差的向着卿瑤音走過去,居高臨下,一手撐在樹上,将卿瑤音緊緊的禁锢在自己的懷中。

卿瑤音擡頭看向這個帶着面具的西祁國的皇帝,自己,好像并不反感他的靠近,反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卿瑤音搖了搖頭,不行不行,這個念頭太可怕了,她要把它給甩出去!

百裏池淵慢慢的低下頭,看着懷裏卿瑤音小女人的模樣心情大好,面具下的嘴角高高揚起,而随着兩人的臉越來越近,卿瑤音忽然擡頭,看到近在咫尺的金黃色面具,瞪大了眼睛。

心中無數的想法飛過。

他這是要幹什麽,吻下來嗎?可是帶着面具怎麽吻,他是不是個智障……

在這個時候,卿瑤音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要怎麽踹他的姿勢帥一點,反而有一種坦然接受的感覺,這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百裏池淵馬上要貼到卿瑤音臉上的時候,一只手将面具擡起來,半挂在臉上,忽然之間,薄薄的唇覆在卿瑤音的唇,帶來一種奇怪的觸感。

像是有電流通過兩人的身體一樣。

無聊中那屬于金屬的冰涼并沒有如約而至,卿瑤音看着這個為自己低下頭的西祁國皇帝,一只手慢慢的擡起來,将他臉上挂着一半的面具有些粗魯的扯下來。

百裏池淵的臉出現在眼前,竟然是他?!

卿瑤音驚訝的看着他,百裏池淵竟然是西祁國的皇帝?!這個消息還真是勁爆哇,百裏池淵真是深藏不露。

反應過來的卿瑤音下意識的要推開百裏池淵,自己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警惕性了!

百裏池淵眼底的笑意更盛,一只手毫不費力的抓住卿瑤音的手固定在頭頂,另一只手攬過卿瑤音的腰肢,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完全消失,緊緊的貼在一起。

雙手被縛,卿瑤音一記撩陰腿便使了出來,百裏池淵好像提前有感應一樣,角度輕微的轉換,便将卿瑤音壓的死死的。

卿瑤音劇烈的掙紮着,奈何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過大,百裏池淵輕易的将其化解,而後睜開眼睛看了卿瑤音一眼,一點都不聽話的女人。

卿瑤音只感覺百裏池淵的動作愈發的溫柔了,似乎要将她帶動起來一樣。

這些都可以理解,可是令卿瑤音氣憤的是,百裏池淵竟然瞪了一眼自己!這是什麽意思?蔑視她嗎?

真是,她當初上課調戲小學弟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呢!不給他點顏色瞧瞧,還當她是小貓欺負是不是。

卿瑤音化被動為主動,十分投入的吻回去,微風将百裏池淵的氣息卷起,像一片輕飄的羽毛一樣落在卿瑤音的額角。

時間仿佛都停止了一樣。

雖然她思想說來較為開放,但是在這裏若是讓別人看見,她也要臉好嗎。百裏池淵在察覺到卿瑤音的意圖之後,也回過了神,趴在卿瑤音的肩頭喘着粗氣。

濕濕暖暖的氣息噴灑在脖子上,卿瑤音感覺十分不對勁,但是又不敢動彈,生怕一個不小心再激起百裏池淵的興趣來,剛才她可是感受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了。

心中有些慶幸,還好這是晚上,自己臉紅他也不一定能夠看到。

但是卿瑤音忘了,雖然眼睛看不清楚,可是神識卻可以将周圍的人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在來的時候,百裏池淵已經将這周圍鋪滿了神識,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百裏池淵嘴角高高揚起,顯然心情大好。看着卿瑤音鬧別扭的模樣,反倒覺得十分有趣。

伸手将卿瑤音的衣服重新歸攏好,眼神正直的像是在看一個和自己完全沒有關系的外星生物。

這一點讓卿瑤音十分佩服啊,剛才還是一副沉迷的樣子,現在卻像是個清心寡欲的和尚,虛僞!

第 151 章 拒絕道歉

只要稍微對音樂圈子有點興趣的都知道,雷米托和龍浪這兩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對頭,雙方完全不給對方面子,公開場合互怼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一次兩人卻很默契,經過短暫協商,達成了一致意見——兩人各自彈奏一遍《夢中的婚禮》,由原作者彥真輝旁聽并作出評判,一決高下。

雙方猜拳,雷米托獲勝,率先演奏。

世界級的鋼琴大師,自然是技藝非凡,雖是從來沒有彈奏過的新曲,在他手中依舊流暢如有生命。

龍浪在一旁協助,幫他翻頁曲譜。

雷米托的演奏情緒飽滿,激情澎湃,把現場觀衆的情緒都調動了起來。

一曲奏罷,雷米托先是沖彥真輝一禮,随後才挑釁似的看向龍浪。

随後的龍浪則是另外一種風格,舒緩的節奏宛如娓娓細語,帶着淡淡憂傷而又甜蜜的曲調,讓人仿佛置身婚禮的殿堂。

平心而論,單純從技巧上,雷米托甚至還要稍勝半籌。

但音樂并不只是看技巧的,還有心境于音樂之間是否契合。

雷米托輸就輸在激情過甚,沒有将那種向往婚姻,在婚禮時卻又帶着莫名哀愁忐忑的思緒表現出來。

聽他彈奏《夢中的婚禮》,更像是在看兩個剛剛陷入愛河的男女之間激情澎湃的初戀。

雷米托自己也知道輸在哪裏,最後帶着點莫名的口吻,輕聲說道:“也許我該找個女孩結婚了。”

自此,彥真輝是否真的是天才的問題,已經有了結論。

至少音樂界已經對他的才能表達了認可。

兩位世界級大師搶着演奏他現場創作的鋼琴曲比拼勝負,就是對他最大的肯定。

島國那些別有用心的媒體,就算再想繼續帶節奏,也得講點基本法了,否則不僅帶不起節奏,反而惹人讨厭。

矢吹武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沒想到,一個人真的可以天才到這種程度。

尤其是當彥真輝下臺之後,後續上臺的音樂家們不僅沒有抱怨彥真輝耽誤了這次音樂交流大會的時間,反而對彥真輝的表現大家贊賞。

之前連續站出來質疑彥真輝的矢吹武,被大家默契地無視了。

矢吹武知道,現在的自己不說身敗名裂,怕是也相去不遠了。

當聽着沈謄在舞臺上笑着打趣,說不知什麽時候能喝上彥真輝的喜酒的時候,矢吹武離開了席位。

他已經沒臉再待下去了。

失魂落魄的走出東京大劇場,矢吹武總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

沒有拿到門票,守在大劇場外的記者看到矢吹武出來,立刻就是一陣騷動。

有兩名記者拿起錄音筆就沖了上來:“矢吹先生,請問今天的音樂交流會已經結束了嗎?”

“矢吹先生,請問彥真輝抄襲他人的可恥行徑,是否已經被徹底蓋棺定論?”

矢吹武無神的看着眼前的記者,這兩個人他都認得。

其中一個是《早安東京》的記者,另外一個的真實身份卻并不是記者,而是西方派(泛指島國傾向于西方的政治團體,與之相對的是上國派)頭領人物之一的東條英九心腹。

當初就是在這個家夥的撺掇下,矢吹武才會跟《早安東京》搭上線,成為質疑彥真輝的急先鋒。

一看到這兩個人,矢吹武戾氣頓生。

都是他們,都是他們害得自己身敗名裂。

如果不是他們,自己哪怕不喜歡彥真輝,也絕對不會站在風口浪尖。

想到這裏,矢吹武的臉色陡然變得猙獰,他一手一個,一把掐住了兩人的脖子,咬牙切齒道:“都是你們害我,都是你們害我!哈哈哈,我都快身敗名裂了,什麽都沒了!都沒了!”

他狀若瘋狂,掐得兩人直翻白眼。

幸虧旁邊有人看到情況不對,過來幫忙解圍,這才從矢吹武手下把兩人給解救下來。

“殺人未遂”的矢吹武也不追,跌跌撞撞嘀咕着走了。

得救的兩人眼神恐懼,卻不敢去追。

“那家夥瘋了?”

直到矢吹武離開後一小時,這一次出乎所有人預料,卻又精彩無比的東京音樂交流大會終于落下了帷幕。

有幸欣賞了這次交流大會的觀衆們,在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依舊津津樂道于彥真輝在舞臺上的精彩表演,短短十分鐘就創作出一首得到所有音樂家肯定的現代鋼琴經典,毫無疑問證明了他的天才之名。

他在離開舞臺之前,一直在強調自己是抄襲夢中聽到的音樂的話語,也被觀衆們理解為是對《早安東京》等質疑他的媒體的強勢回應。

嗯,我們的天才少年,似乎心胸并沒有那麽寬廣。By觀衆們。

第二天島國衆多紙面媒體紛紛報道,彥真輝這次才算是真的火了。

之前的彥真輝火爆,那是因為媒體的質疑居多。

五分鐘寫出流行佳曲?

現實又不是小說,就算你再天才,也不可能誇張到這個程度吧。

然而現實卻比小說更誇張,彥真輝不僅用自己的天才狠狠打了所有質疑他的媒體的臉,更是讓世人清醒認識到,有的天才真的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就連最早開始質疑彥真輝的《早安東京》也不情不願的表示,彥真輝的天才程度,不是常人能夠理解的。

但這并不表示《早安東京》改旗易幟,從此以後就開始旗幟鮮明地推崇起彥真輝來了。

《早安東京》拒絕為他們之前的質疑道歉,畢竟彥真輝的天才程度有違常理,吾輩凡夫俗子理解不了也是正常嘛。

他們選擇了另外的切入點,選擇從質疑彥真輝的才能改成質疑彥真輝的人品。

畢竟你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就跟三位美少女不清不楚,要是等以後年紀再大一點,那還得了?

不過這種質疑,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反而更像是看個樂呵。

有才能的人濫情,那能叫濫情嗎?

明明是風流韻事!

但彥真輝卻很苦惱,因為他不想當渣男。

現實卻是,全世界幾乎都認為,他是個渣男了。

就在這種不忿的心情下,彥真輝的生活稍稍有了一些改變。

之前遠藤零時提到過的侄女終于轉學到了真學,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近江居酒屋對面,有競争對手開業了,主營的是海鮮飯。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彥真輝的屬性升級了,雖然只是魅力!

第 151 章 :有人在故意縱火

說到底,還是地理位置的優勢,神邑國位于大陸東方,距離靈雲國有數十萬公裏,而且臨近東海,所以奇珍異寶以及天地靈氣自然要比這靈雲國充沛了太多太多,也是滋養人的好地方,所以那邊的修真者修為普遍要比靈雲國這邊高,所以一些有夢想有追求的年輕人,都會選擇不遠萬裏去神邑國發展。

但是在此之前,自身修為必須達到一個很高的境界才可以,要不然這在路上要是碰見個什麽劫匪,那可就要得不償失了,運氣好點的,只劫你身上的錢財,可運氣要是不好,殺人越貨,也都是很有可能的。

之前就有幾個年輕男女去神邑國,在半路上經過一個叫龍虎山的地方就遇見了那裏的劫匪,一行四人只回來了一個女孩,據說還是在其他三人拼命掩護之下才得以逃脫的,而剩下的那兩男一女的後果可想而知,自然是沒命回來了,男的還好,起碼能死的痛快,可女孩就得遭殃了,一般漂亮點的姑娘落到這幫劫匪手裏,那必定會遭受百般淩辱,最後再将其殺之,其劫匪的殘暴威震到方圓百公裏內的好幾個國家,對此幾個國家也多次聯合圍剿,可這幫劫匪仗着龍虎山天然的地形每次都能逃之夭夭,圍剿了許多次,也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時間久了,這龍虎山也就成了一些修為低的人的禁地,沒有人再敢踏入半步。

所以如果石浩想要去那遙遠的神邑國,至少也得達到真武境的修為,到了真武境,就算是打不過對方,那麽逃跑的能力還是有的。

最後,石浩将這希望完全寄托在了京城南郊的這位林先生身上,期望他可以為自己翻譯這書中的內容。

“大長老,這次回去還麻煩你能帶我去見一下這林先生,拜托他幫我翻譯一下這書中的內容,這對我真的很重要。”石浩請求到大長老,而大長老也很爽快的就答應了,他拍着胸脯保證到說:“你放心,以我的面子,這林先生如果認識這書中文字,那麽他一定會幫我翻譯的。”

“行,那就多謝大長老了!”

道過謝後,石浩早已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見林先生了,可再怎麽着急,那也得一步步趕路不是麽?他現在可沒有到達真武境,不會像洛步雲洛這樣的禦空飛行,要回去京城,至少還得三五天的路程要趕呢。

待衆人吃過美味的肉宴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由于客棧房間有限,所以不得不好幾個人擠一個房間,那些年輕弟子們,都是三人五人一個房間的,而洛步雲洛和陳雨一對夫婦住在一間,兩位長老在一間,石浩則是和洛銘住在一個房間,只有洛昕一個人一個房間,不過這也是因為就只有她一個姑娘嘛,總不能讓她跟這些大男人擠在一起?況且,以她嬌生慣養的性格,就算是這樣安排,那也絕對不會住的。

回到客房之後,石浩簡單洗漱了一把,就直接上床睡覺了。

好幾天了,石浩連一次眼都沒合過,早已身心疲憊了,現在終于能美美的睡上一覺,這對他來說,可是最大的安慰了。

剛上床,不出一會功夫,石浩就進入了夢鄉。

這一夢,就不知過了多久。

當晚,石浩做了一個夢,他夢到自己再爬一座很高的山,可是自己為什麽要爬這座山,卻不知道,一步一步,感覺不到任何吃力,很快就爬到了山頂。

在到達山頂之後,穿過幽靜的小道,石浩來到了一個懸崖邊上,這時他才看到在懸崖邊上還站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白衣男子,此時,那白衣男子正背手而立,擡起頭看向了那空中明月。

當石浩來了之後,他忽然轉過身來,石浩發現這名白衣男子跟自己年齡大約三十五六,劍眉星目,面容剛毅,只是不知為何,他卻始終無法看清這男子的臉,仿佛在他的臉上有一種神秘的氣息籠罩了一樣,讓自己看的越來越模糊。

“你終于都來了?”這時,那男子忽然開口說話了。

石浩好奇的看向這個看不清容貌的男子,疑惑的問到:“你在等我?”

男子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

忽然,一陣驚雷響起,接着就是一道欲要将天空劈成兩半的閃電滑過。

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水落在身上不禁讓人感覺到幾分涼意。

忽然間,又是一道閃電,借助閃電的亮度,石浩驚愕的發現這漫天下着的竟然不是雨,而是鮮紅的鮮血。

漫天血雨灑落而下,落在了那白衣男子身上,很快就将那一身白衣染成了鮮紅的血色。

石浩驚愕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這時,那名男子忽然又開口說話了。

“去保護我們應該保護的人!”

“什麽?你說什麽?你是誰?”

石浩開口詢問那男子的姓名,可是此話剛出口,就發現那男子忽然不見了,但這漫天血雨卻依舊在下着。

不僅如此,石浩還隐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煙味。

忽然,石浩猛的從睡夢中驚醒,直接就坐了起來,他大口的喘息着,回想着剛才在夢裏看到的一切,好奇那個夢裏出現的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麽自己會看不清他的容貌。

然而就在這時,這股煙味又傳了過來,石浩轉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的床邊竟然着火了,而且着火的地方還有一支帶火的箭這顯然是有人在故意縱火。

“嗖”的一聲,另一根帶着火種的疾箭從窗外飛了進來,刺到了牆上。

見此,石浩面色大驚,直接下床,一步就躍向了另一邊洛銘的床邊。

“洛銘,洛銘,快醒醒,快醒醒!”

石浩急忙叫醒了還在熟睡的洛銘,洛銘剛醒來,一眼就看到了房間裏已經着火了。

“小心!”

一聲驚呼,洛銘一把就将石浩推到一旁,随後自己也急速側身,一支帶着火焰的疾箭朝他們這邊飛了過來,直接刺向了身後牆上。

“小昕………”

洛銘第一時間就是擔心自己妹妹洛昕的情況,她從小就睡的特別死,沒點大動靜別想将她吵醒,因此二人對視一眼,立即就沖了出去。

第 160 章 欽差駕到

顧绮羅心中一凜,這也正是她不安的原因:一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忽然間就出現了,而且香姨娘信裏還說她靠用心經營,如今身家千萬。對方如果真是和蕭東海一樣忘不了舊情還好,怕就怕不是這樣,最怕的就是對方之所以出現,只不過是為了報複,雖然這種報複聽起來莫名其妙,可是女人一旦因愛生恨,是不會講任何道理的。

“不多想了,我回信給姨娘,就說以後應該經常通信,讓姨娘和我們說說府裏情況,如果那女人真的在府中攪鬧,那我便回府。”顧绮羅嘆了口氣,也只能做出這樣決定:雖然遼東這邊只是剛剛起步,還有千頭萬緒需要她一步步落實,然而京城鎮北侯府是她和蕭江北的家,是他們的根基所在,她絕不會為了事業就眼睜睜看着那個家陷入危機之中。

“希望程統能夠不負衆望,早點将唐萬年給收拾下來,最好女真和各族部落能夠安分不生事,到那時,我也可以請皇上調我回京,我可不能讓你一個人回府裏。”

“好了,咱們也別在這裏風聲鶴唳的,說到底,這位繼母還沒進門呢。”顧绮羅安慰着蕭江北,心中卻十分認同他的話。

不過再怎麽着急,事情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好在十幾天後,程統終于到了,蕭江北也終于有了一個得力的搭檔。而唐萬年則是如臨大敵,更沒有精力去在意總兵府的事,這讓蕭江北進一步掌控了總兵府,那些親唐派的官員幾乎讓他撤免的差不多了。

欽差儀仗到的當日,唐萬年和蕭江北率領山春府以及附近官員出城迎接。程統按照流程宣讀完聖旨。将自己的欽差大印和衆人展示了一下,就要去蕭江北府上。這唐萬年怎麽會答應?開什麽玩笑?蕭江北的頭角峥嵘已經顯露出來了,自己正琢磨着怎麽才能和欽差拉近點關系一起對付那個武夫呢,結果欽差來了就要去總兵府,這是要昭告整個遼東他和蕭江北是穿一條褲子的嗎?

心中原本就不太好的預感此時更加重了。但唐萬年面上卻絲毫不肯表現出來,只是笑呵呵對程統道:“欽差大人一路辛苦,這下官是知道的。可也不能只顧着蕭總兵就冷落了我們啊。醉仙樓早已經擺好了最上等的宴席,沒有什麽好東西,都是咱們遼東的一些特産和野味。還請欽差大人賞光,這麽多大人和鄉紳都等着呢。”

程統真是不想答應,不過自己來遼東是幹什麽的?借這個機會觀察一下遼東各地官員是他該做的。只是他實在有些不甘心,因眼珠子轉了轉。便笑道:“好吧,我本來急着去總兵府。是有些私事要辦。可既然唐大人與諸位同僚如此殷切,倒也不好辜負大家,既如此,咱們就先去醉仙樓。蕭總兵。順便把春風叫上吧,我也好久沒見他了。”

蕭江北就是一愣,心想這種時候了。程統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鐘春風?難怪那厮當日聽說是他要來,就哭天搶地說要趕緊跑路。我還以為他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如今看來,還真不是這樣。

蕭江北這樣想着,就打算替鐘春風拖延一下,可還不等他說話,程統已經很自來熟的讓自己的小厮找上小橋往總兵府去了,然後他看着囧囧有神的蕭江北笑道:“京城一別,蕭大人風采依舊,可喜可賀啊。”

就連蕭江北這種面癱,此時此刻面對這樣一句遲到的客氣話,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出乎蕭江北的意料,他想着程統命人去請鐘春風,多半是要铩羽而歸,那厮肯定是抵死不肯來的,誰知不過小半個時辰,就看見鐘春風耷拉着腦袋進來了,看見他,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

“春風,很久不見,你怎麽好像有些瘦了?”程統站起身熱情地招呼着,鐘春風面色很不好看,卻仍然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淡淡道:“程大人說笑了,我原本就很瘦,我們奶奶說過,把我扔鍋裏炖了都不夠塞牙縫的。”

一桌人全都冒汗,偷眼看向蕭江北,暗道這得是多麽彪悍的女人,才能說出把人扔鍋裏炖了的話啊?

程統哈哈笑道:“蕭夫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風趣,來,随便坐。”他笑得和煦,但鐘春風一看衆人圍坐的情形,就恨得牙根兒癢癢,這是一張圓桌,唯一的空位就是程統和蕭江北中間的那個空位子。

他翻了個白眼,心想罷了罷了,從知道這家夥要當欽差的那一天起,不就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的嗎?忍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就連蕭江北都看出有些不對勁兒來了,因晚上回來就和顧绮羅說了此事,只聽得她也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憤憤問道:“當初你不是說?這只是程統的心魔,心魔解開就好了,他對鐘春風應該沒有非分之想。怎麽現在又說這樣話?”

蕭江北咳了兩聲,努力安撫老婆怒火,振振有詞道:“這個……事情總是在變化的嘛,當初程統和我說的時候,那肯定只是心魔作祟,可經過這麽長時間,他們你來我往的鬥着,也許就日久生情了呢?你要知道,像他們這種才子,世間少有,能找到個對手不容易,一般人他們都看不在眼中。”

“屁的日久生情。”顧绮羅氣得都爆了粗口,咬牙道:“鐘春風一聽說程統要來,都急的要哭了,你家日久生情是這樣?”

“呃……那是……日久生出單相思?程統喜歡鐘春風,但是鐘春風避之唯恐不及?”蕭江北也算是急中生智了,卻聽顧绮羅冷哼一聲道:“避之唯恐不及?那為什麽鐘春風還跟着程統的人去了醉仙樓?”

“這個……娘子,你明天還是去問鐘春風吧,他們兩個究竟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啊。”堅韌如蕭二爺,也被程統和鐘春風之間的詭異相處模式給打敗了,崩潰地叫道。

“好吧,看來也只有如此了。”顧绮羅嘆了口氣,暗道希望事情不要太糟糕,程統又強勢又腹黑,鐘春風再聰明毒舌,但程統要是有意對他不利,那也是小胳膊扭不過大腿啊。

不過事實到底還是讓顧绮羅松了一口氣,第二天她叫鐘春風過來,問他和程統究竟是怎麽回事?據對方所說,他和程統是一種亦敵亦友的關系,對方不會害他,只會纏着他,而他也絕對不是怕了程統,只是不勝其煩。

這讓顧绮羅放心不少,因就安慰鐘春風道:“若是這樣倒還好,程統是官身,總不可能成天只纏着你,他有許多事情要做呢。而且等做完這些事,他就會離開,所以這些日子你就暫且忍受吧。”

鐘春風無奈道:“正是這樣說呢,但願他大發神威,早些将唐萬年繩之以法,還遼東一個朗朗乾坤,然後就趕緊滾回京城吧,那時我才能解脫。”

話音剛落,就聽外面人嚷馬嘶的好不熱鬧,顧绮羅站起身詫異道:“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這樣亂?”

一面說着,便疾步走出門去,鐘春風和杏花春雨等也忙跟在後面。剛出了門,就見蕭江北走進來欣然道:“程統不願意獨自在欽差行轅住着,想來總兵府住幾日,我想着他此次來遼東意義重大,就憑他身旁那些禦林軍侍衛,恐怕不能護他周全,若是來和我們住在一起倒還好,我不信誰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刺殺他。”

顧绮羅和鐘春風都石化了:多麽淳樸的理由啊,淳樸的她們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雖然他們壓根兒就不相信。

不管怎樣,程統到底還是住進了總兵府,好巧不巧的,他就看中了鐘春風旁邊的房子,那本來是曾遠的房間,但曾遠恰巧去關內了,于是程統大喇喇把行李搬了進去,還很不要臉的大放厥詞道:“曾掌櫃要是知道他的房間曾經被欽差住過,整個遼東的陰霾都是在這個房間裏由我發號施令蕩平的,他一定會感到自豪驕傲。

這副臭屁的樣子真讓人恨不能一腳踹到他臉上,但是默默想了很久之後,大家不得不無力承認:這厮說的是事實。

當然,程統身為欽差,還是要幹正事的。這一次真正讓顧绮羅了解了此人的腹黑和果斷,不到半個月時間,北峰山的那座金礦就被他派人查封,相關涉案人員盡數落網,沒有一個逃脫的。

這在整個遼東官場都引發了一場大地震。北峰山的金礦至關重要,是誰在背後支持?很多人也是心知肚明。萬萬沒料到欽差大人竟如此霸氣威武,初到遼東,他甚至都沒有探探這潭水的深淺,便直接把北峰山的蓋子給揭開了,這該說他是大智若愚還是大愚若智呢?

北峰山拉開了程統和唐萬年角鬥的序幕,之所以這樣大刀闊斧,那是因為程統深知,蕭江北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一個手握兵權戰無不勝的總兵,加一個手持尚方寶劍的天子欽差,若還要小心翼翼試探水深水淺循序漸進,那真是贻笑大方了,還不如迅猛的來一下子,讓那唐萬年亂了方寸,如此他們才好渾水摸魚。

第 153 章 有本事別跑

剛才聽到這家夥介紹自己姓名的時候,險些将自己笑死。

竟然叫趙子龍?

他爹看三國看多了吧,随意想給他起這麽一個名字。

或許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個英雄,就是不知道要是讓他爹看到他現在的表現,會不會很失望。

“你剛才說什麽?”

趙子龍簡直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臭小子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名諱,還膽敢說出這樣的話來,莫非是腦子進水了?

此時的他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道:“要說你小舅子是個廢物,你這個當姐夫的也是一個智障,連你龍哥的面子都不給,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

說完他頓了頓,然後不可一世的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趕緊給我跪在地上磕頭,畢竟我可是沒有什麽耐心的。”

“恰好,我的耐心也很差。”

秦凡搖了搖頭,不再跟他廢話。

本以為是什麽狠角色,沒想到得到的訊息卻知曉他其實就是一個小混混而已。

想到這裏,秦凡也不再多浪費口舌看他在自己面前裝逼。

煩人厭的蒼蠅而已,拍死不就得了。

“你個臭小子,馬上給我……”

轟!

趙子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到秦凡極為迅速的上前,一腳将其踹飛。

“你的嘴太臭了,不好好教訓一下,你簡直就不知道怎麽做人。”

秦凡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慘狀,淡淡說道。

只是他目中所帶着的寒光告訴趙子龍,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啪啪啪!!

一連串的巴掌聲頓時響起,只見趙子龍的腦袋就想一個皮球一般,被秦凡反複的抽打,帶着血跡的牙齒都被抽飛好幾顆。

“唔……你,給我住手!”

趙子龍含糊不清的說道。

啪!

沒有理會他,秦凡接着一耳光狠狠的打在趙子龍的耳朵上,頓時将他打成一個豬頭。

“打你我都嫌髒了我的手。”

秦凡滿是厭惡的從附近的餐桌上哪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後看着趙子龍說道:“滾吧,我不想再看到你,要不然就不會這麽容易的讓你走了。”

說完就走到林浩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道林浩因為女友的背叛,心裏也不好受。

但大家都是男人,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麽,只能幫他教訓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智障。

“小子,你有種!有本事就在這裏別跑,等我兄弟們來了以後,我要你好看!”

趙子龍被秦凡狠抽了一頓,顏面頓時掃地,當然不會善罷甘休,立即在蘇小萌的攙扶下起身。

随即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然後惡狠狠的望着秦凡。

見此,餐廳的胡經理連忙走到秦凡跟前,說道:“小夥子,趙子龍在這一帶很有名氣的,現在帶着你的朋友趕緊走吧。要不然待會他的人過來,你再走就來不及了。”

見他也是一番好意,秦凡笑了笑,道:“放心好了,我就在這裏,看看他能玩出什麽花樣。你心中所畏懼的趙子龍,在我眼裏只不過就是一坨屎而已,除了惡心人之外,根本就沒有其他的用處。”

“唉!”

見秦凡執意如此,胡經理嘆息一聲,然後扭頭去吩咐其他的服務員。

待會兒要是發生什麽事,趕緊走,別惹禍上身沒生怕殃及池魚。

“姐夫,沒事吧?”

林浩憂心忡忡的走過來,有些擔憂說道。

雖然已經見識到了秦凡的身手,但是雙拳難敵四手,自己這一面勢單力薄,正所謂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到時候要是吃虧的話,自己可就是真的對不起姐夫了。

“放心好了,沒事的。”

秦凡說完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之前點過來的飯菜,淡定的拿起筷子,夾了幾口菜吃。

“你也過來一起吃吧,要不然這麽多菜可就是白點了,浪費畢竟不好。”

林浩的心裏實在是佩服自己的姐夫,什麽叫做泰山崩于面前而不顯其色,這回總算是見識到了,這才是真正的男人該有的風範。

而除了林浩以外,餐廳的衆人都覺得秦凡其實就是在裝逼。

明明告訴他了,趙子龍的人馬待會就過來了,你還不走,不是傻子麽?

所以周圍的人皆是心災樂禍,要麽就是一臉憐憫的望着他。

“希望待會你被吓得尿褲子!等我的人一到,哪怕是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趙子龍心中想道,目光也掃向秦凡,不懷好意。

“龍哥,你沒事吧?”

蘇小萌将趙子龍扶到凳子上坐下,輕聲問道。

“待會兒我定要讓他們好看,讓他們知道膽敢惹我的後果。”

說完瞄了下蘇小萌碩大的胸脯,心中一片火熱。

這小娘們實在是帶勁,每晚在床上的表現更是讓自己流連忘返,很不得死在她肚皮上。

等解決他們兩個,今天晚上肯定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她。

而就在趙子龍心中合計着什麽龌龊的勾當時,餐廳的門口突然聚集了一群人,叫嚷嚷的,一副生人勿惹的面貌,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刀口上舔血的狠角色。

而趙子龍再看到他們以後,臉上頓時一喜。

“丁哥,森哥,我在這裏。”

趙子龍如遇救星一般,熱切的揮手喊道。

“嗯?你是……子龍?”

來人一聽,顯示楞了一下,看到趙子龍的慘狀險些沒有認出來。

畢竟剛才秦凡下手也有些重,雖然他極力的收斂自己的力道,沒太下死守,但那也不是趙子龍這肉體凡胎能夠承受的住的。

“卧槽,真是你啊!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那

被趙子龍稱之為丁哥的人立即開口說道。

趙子龍一聽,頓時向他們哭訴,将剛才放生的一切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想要激起丁哥的火起。

“真是豈有此理,放心吧兄弟,哥哥我自然幫你做主。”

丁哥拍着胸脯說道,“不知道打你的那人現在在哪裏啊?”

“就在那裏,在那拿筷子吃飯的就是他!”

趙子龍連忙指出秦凡的位置。

第 161 章 千人炮灰

“你想幹嘛?”

這火焰燃燒起來就像是火紅的晶體,一點熱浪都不外洩,一看就不凡,李雷有感覺碰到就會化成飛灰,管家連強制自己進浮空仙島的時間估計都沒,手中刀就要揚起攻擊逃脫,可一個紅色護罩籠罩在了自己身上。

“別動,傷不到你。”

算了,沒理由弄死自己,信你一次。

李雷放棄了掙紮,任由鳳凰天女帶着自己進入火中,那火焰一點都進入不到護罩之中,李雷好奇的要伸出一根手指試試火焰的溫度,反正燒掉了也能用靈魂之力熄滅。鳳凰天女的話語再次飄來。

“這是鳳凰火,一旦沾上不死不休,除非你實力等同或超過我,要不然必死無疑。”

讪讪的笑笑收回手指,自己還沒活夠,就別試了!

沒走幾步就看到火焰中竟有兩片空白區域,區域中正困着那兩個守門人,這倆守門人站在那一動不動,臉上全都是無奈。見到鳳凰天女從火焰中走到近前,其中一個再次開口。

“天女大人,你知道殺了我們是沒用的,百年後我們兄弟還是會複活,就讓我們趁此機會多看看這個世界吧。”

“哼……只留戀這門口的方圓之地,與井底之蛙何異,這樣的永生只有你們才會認可,今天就魂飛魄散吧。”

話音一落,僅有的空白區域被火焰填滿,兩個守門人吭都沒吭一聲,直接被燒成了岩漿狀态,接着鳳凰天女一伸手,兩團岩漿急速壓縮成了兩個珠子落入她手中。周邊的火焰如突然出現般又突然消失不見。

兩顆珠子又被塞近了李雷手裏,那裏面困着守門人的靈魂,李雷感覺了下珠子的溫度只是溫熱,順手就捏碎了,接着就張大了嘴,足足獲得了兩千萬靈魂之力,這倆家夥到底什麽修為啊!

殺死了兩個守門人,鳳凰天女的腳步不停,人群中的粉色羊駝蹦蹦噠噠追了上來,來到金燦燦的大門前,鳳凰天女再次伸出了手,只是摸了一把,這大門就逐漸融化出一個足夠數人并排進去的大洞。

“等下……這大門我要了。”

剛要邁步走進去,李雷就大喊出聲,沒看錯的話,這大門是用千足赤金打造成的,之所以叫千足赤金,是因為比千兩黃金才能提煉一斤的赤金要強一千倍,也就是說一千斤赤金才能提煉一斤這樣的材料,是打造金系靈寶必不可缺之物。

“財迷……”

口氣中有些為耽誤時間有些不滿,可還是伸出手指來回比劃了幾下,堅不可摧的千足赤金制成的兩扇大門,簡簡單單的就被切割成大塊的摞在一起,李雷被松開後,費力的先是把他們裝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內,他現在手上帶的可都是上百立方米的極品儲物戒指,現在根本造不出來。

後方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直想罵人,這千足赤金一小塊就價值連城,兩扇大門保守估計足有數萬斤,卻都被這家夥吃了獨食,連渣都沒大家留下!很多人都生出了弄死這李雷把他打劫了的想法,而這想法攔也攔不住,要知道這李雷是跟鳳凰天女大人最早進城的(緋夢派人散播),城中那麽多地區被一掃空,跟他逃不了幹系,現在簡直是移動的超級寶庫。

李雷也知道會有人打自己注意,這無可避免,可從沒想過要逃避,到樂意來個黑吃黑,看誰打劫了誰。所以明目張膽的就開始斂財,進入城裏他也不打算放過。

當人們魚貫進入城主府的門後廣場內,就看到了更郁悶的一幕,李雷正在費力的刨樹,那樹不大很纖細,只有不到三米高,上面開滿五顏六色的鮮花,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弄來把鐵鏟很賣力,樹幹抖動之下,很多花瓣飄落下來落到地上很是漂亮。

“住手……”

很多人大吼出聲,沒看錯的話這是萬年以上的一顆七彩靈果樹,就連那鮮花都是極品的靈藥,服用一片能讓頻死之人起死回生,沖到近前就要阻止,卻迎來鳳凰天女冰冷的目光,只好捶胸頓足的哀嘆不已。這樹被挖了扔進空間戒指,絕對活不了,只能當煉器用的靈木用了!

李雷才不管那套,這樹不大,根莖也沒那麽多,刨出來後就扔進了儲物戒指,又把儲物戒指塞進懷裏,暗中扔進了浮空仙島。這還沒完,但凡活得很久的靈樹樹根處都會有些木之精華,他又把沐之精華和掉落的花瓣樹葉撿幹淨才直起腰。看着其他修士在忙活還不滿的撇撇嘴。

沒能弄到那果樹,人們只好挖地板,這數萬平米的廣場,竟都是打磨過的靈石鋪地,很快就被人們争搶一空,再往後進來的人連根毛都沒撈到,更是氣憤不已。

環顧廣場四周,是上百比大門小很多的門,這些門只有門框沒有極品材料制成的門板,讓人們可惜不已,每道門之後都是彎彎曲曲的小路,有人要走進去也沒人阻止。可他們不知道,所有門只有一條是通往前方的正确道路,進錯了必死無疑。

“咱們走那條路?”

先是把葵水喚到自己身邊,扭身又望向鳳凰天女,問完之後就得來不鹹不淡的回答。

“每百年都有變化,安靜看着,過些時間就有結果。”

竟然連鳳凰天女都不知道,這讓李雷有些意外,只見那些強者大佬們開始從人群中拉人,被拉出來的都不明所以,可接着就是狂喜,他們每個人都被大佬們塞了不少物品,而任務只是探路,遇到危險可以逃回來禀告,如能走到盡頭還有更豐厚的獎勵。

上千人被分成十人一組,歡天喜地的就走了進去,沒被挑選的人哀嘆不已,想在進去時卻被阻止了。

時間慢慢流逝,也就一柱香的時間,最早有人進去的那道門突然就消失了,一些緊盯這那道門的人揉揉眼睛,這才确定的驚呼出聲,沒多久又有門相續消失。

“如果進錯路,路的盡頭是個死胡同,那裏有守護獸,實力非常強大,就算我也要冒着生命危險,只有擊敗它才能出來。另外的方法就是喂飽它,只要它吃飽,就會陷入沉睡,那道門就會消失不見,十個人正好是那些守護獸的飯量。”

幽幽的話語從葵水的口中發出,聽的李雷一腦門子冷汗,葵水既然是靈仙,應該來過這裏,到了他們這個層次,果然都沒善茬,都是心硬之輩,上千人眼都不眨的弄進去送死。要不是結緣巧合救了她一命還沾了些便宜,打打開相處聯系感情的局面,天知道這葵水現在會怎麽面對自己。

一座座的大門消失不見變成沒有一絲痕跡的大門,卻沒有一個人活着出來,人群變得開始騷動起來,大家全都意識到了不妙,噪雜的議論聲響起,更是有人咒罵出口,進去的可有自己的同門或好友,可除了咒罵又能怎麽樣,就算聽到有人罵自己,那些強者大佬們也不在乎,在他們眼中,這些人就是接下來的炮灰。

“搭帳篷吧,有的守護獸喜歡先殺死晚上才進食,早點休息,晚上還有戰鬥,早晨起來就應該出現真正的通道了。”

葵水再次發言,并取出帳篷開始搭建,可剛搭建好,鳳凰天女帶着粉色羊駝就鑽了進去,無奈下李雷只好又搭建了一頂,拉着葵水的手就走了進去,兩人連衣甲都沒脫,相擁的睡去。

就這麽睡,根本睡不踏實,迷迷糊糊見就落日低垂,李雷睜開眼就看到懷裏的葵水早就睜着眼睛看着自己,親了下她的嘴唇,坐起身拿出吃食,兩人就開始進餐。沒一會而外面就傳來嘶吼聲,簡單的吃了幾口,兩人就走出帳篷,看鳳凰天女對外面的事情毫不關心,只好一起來到破壞掉的大門前。

大門外早就群魔亂舞,放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瞪着猩紅眼睛的怪物,就算知道這些怪物不敢進入門內,也沒幾個人願意靠近大門裏側,這邊只有不多的幾個人,緋夢就是其中一個。

“古月帶人在城裏跟咱們的人搶怪物呢,你去不去?”

緋夢湊過來先開了口,李雷搖了搖頭。

“一群老家夥盯着呢,要去你去,我是去不了。還有,別咱們咱們的,我跟你不熟,也不想熟。”

說完,李雷不顧緋夢翻白眼就取出了鬼仙刀,周身冒出了青白風雷之力,就擺了個沖刺的姿勢,還沒起跑,緋夢就伸手指摸了下,似乎被電到了趕緊又把手指收回。

“你在摸我,我就把你砍回去。”

瞪了眼緋夢,又讓葵水壓陣,在外面怪物期待的眼神中,這家夥就沖了出去,幾米外就是怪群,可愣是撞飛了擋路的怪物沖出了近十米。

接着就是掄刀狂剁,一個個怪物中刀後寶成粉末或細碎的石子,當很多魂修怪發出不分敵我的術法攻擊時,又狂暴的沖了回來,而那些術法全就被無形的屏障擋住,根本攻擊不進到大門裏側。

“你可真壯,弄了多少身體素質?”

有外人在場,緋夢和李雷說話都很隐晦,但都明白其中的意思,這是在問李雷用了多少靈魂之力強化體質,可李雷根本不搭理他,等外面的術法煙花停止,再次狂暴的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