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 風雨欲來

達利集團,總部大廈,巍峨雄偉,一樓近七十層的獨大摩天大廈,便正是達利集團的總部所在。在東臨市,能獨立擁有這麽一棟摩天大廈做為辦公樓的,那無一不是赫赫的巨頭企業。達利集團也是七富之一的周家的主要産業之一,底蘊自然是不用說了,所以總部大廈自然也是氣派異常了。大集團,都在乎一個面子工程,所以集團大廈一定都會弄的華麗宏偉。

達利大廈66樓,總裁辦公室,一名五十模樣的中年男子正坐在豪華無比的辦公桌前着達利新品的一些計劃。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打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在沒有任何通報的情況下能進這個辦公室的人,一只手都數的過來。達利老總,也正是周家最具有語話權的男人周赫權擡起了頭來,看到來人後臉上也是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慈愛的笑來:“周濤,你來了。”

周濤一笑直接走到了周赫權的身前道:“是啊爸,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喝的咖啡,還是熱的趁熱喝吧。”周濤将一杯剛從外面買來的咖啡放到了周赫權的桌前。

周赫權笑的更是開心了:“你這小子,還真是有孝心,家裏就你最讨我開心了。”

周濤直接來到了周赫權的背後,熟練的給他肩膀揉了起來,從他的熟練度來看,可以看的出來他經常給他爸按摩。享受着兒子的按摩,喝着兒子親手買來的咖啡,周赫權剛才的嚴肅也全部煙消雲散了,原本的疲憊也一掃而空,心情更是大好:“周濤,最近在學校裏還好吧?”

“還好啊,好的很啊。”周濤道。

周赫權點了點頭:“嗯那就好,你也馬上畢業了,早點出來來公司幫我的忙。你爸老了,有些力不從心了,公司遲早要交給你打理的。”

“爸你還正值壯年呢,哪裏能說老呢,再幹個二十年都沒問題。我現在還年輕的很,各方面的經驗也遠不夠,我還是先在下面厲練幾年吧。再說了,家裏可不只我一個接班人啊,您這個位置,可是有幾個人盯着呢,我要是不做出點成績出來,哪能這麽順理成章的撐過您的帥印呢。”周濤一笑道,說到家族中的一些權力鬥争,卻是說的輕淡的很,仿佛只是一個家常便飯的小事一般。

周赫權微沉默了下來,那如狼似虎的眸子中也閃爍過了逼人的精芒。他周赫權縱橫東臨市商界這麽多年,這麽城府和氣勢肯定是很可怕的。

“只要我一天在這個位置,那周家就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其他人來言三道四。”周赫權聲音低沉,但卻散發着讓人不敢抗拒的氣勢,他周赫權絕對是一個非常強勢之人。

“好了爸,喝咖啡喝咖啡,不要說這些事情了。”周濤道。

周赫權的眉宇之間才舒展了開來,難得享受着這樣的父子之樂。

喝完幾口咖啡,周赫權才:“周濤,你是有事要跟我說吧?”

周濤一笑,到是不否認道:“果然我一點小心思都瞞不過爸您啊,是這樣的爸,這次我們集團的新品戰略最後的合作方定了下來吧?”

周赫權眉頭微挑,看了周濤一眼才道:“我已經定了下來,就是欣欣文藝,他們只需要九千萬就可以拿下皇甫靜,這樣的好事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是啊九千萬拿下皇甫靜,可以說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我們達利集團确實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有皇甫靜的加入,最起碼能保證最基本的人氣帶來的效應。皇甫靜從來都沒有給任何的商品做過代言,這是第一次,所以能引起怎樣的連鎖反應現在都是難說之事,誰都不敢保證能掀起怎樣的海嘯,說不定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好處,而最直接的就是讓我們達利集團的新品取得開拓性的大勝利,那樣也為我們達利集團的新品打響絕唱的第一槍,我們就可以完全在一個新的領域站穩腳了。一旦圓滿成功的話,對我們達利集團來說,恐怕最少都是有着上百億的利潤空間。”周濤一笑道。

周赫權滿意的點了點頭:“沒錯,你分析的很對。我們是商人,做生意推新品,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未來的市場占有率和利潤空間。我一直都認為,皇甫靜就是一把利器。這對我們達利集團新品來說,也未必不是一個好的機會。怎麽,你對這件事情有想法?”

“談不上什麽想法吧,就是跟欣欣文藝的一個人有些過節,我不想讓他得意。”周濤道。

周赫權臉色微沉,露出了幾分嚴肅的看向了周濤道:“那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跟欣欣文藝的合作?周濤,對我們商人來說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公歸公私歸私,我不想你把私人的恩怨情緒帶入到公司裏來,你也知道我們推出的這款新品,是在開拓一個新的領域的,對我們達利集團的意義和影響有多重要。要是沒做好,虧一兩個億到是小事,只怕我們會成為東臨市商界的一個笑柄,那我們下次想再拓展一個新的領域的話,就是舉步為艱了。”

周濤點了點頭道:“爸你先聽我說,你說的這些我自然都很清楚。我不是小孩子了,做事不會那麽感情用事的。我到不是說要拒絕跟欣欣文藝的合作,只是我想借用這次機會,出口氣。”

“你的意思你想拿這個合作案去要挾的籌碼,讓欣欣文藝乖乖的就範?”周赫權道。

“是的爸。”周濤點頭。

“哼,胡鬧。”周赫權厲喝了一聲:“我周家的人,怎麽能做這種不恥的小手段。我說過,生意是生意,不要跟私人的情感參雜在一起。這件事情,我不同意。誰惹到你了,你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找回場子嗎?我周家那麽多的關系和人脈,你都可以用,為什麽如此不理智的要跟我說這種荒唐的手段?周濤啊周濤,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糊塗了?”

面對周赫權的喝責,周濤卻是沒有生氣,而是很有耐心的道:“爸我當然不是想把私人感情扯到生意上去,不過這次我覺得我有必要要用這招。”

周赫權沉默了下來,深邃的眸中閃過了一道道複雜的神色,好半晌才道:“給我你的理由。”

“爸我記得你小時候就教導我,只要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那不管用什麽手段都是可行的。我喜歡郭家的郭陌陌爸你是知道的,你也一直很贊成我去追她。上個星期,我在一個叫唐钰的人手裏吃了大虧,顏面大失,而且還讓郭陌陌對我異常的憤怒,不再理我了。我想,我已經失去了追求郭陌陌的機會了。我周家的人,豈能吃別人的虧。這件事情,我也找過幾個機會,也要找回場子,不過那個唐钰确實有些手段,身手十分的了得,幾次反到是讓我吃了悶虧。”周濤道。

“唐钰?這是誰?欣欣文藝有這一號人物?公司老總不是趙欣欣嗎?”周赫權眉頭一皺問道。

“唐钰是欣欣文藝的一名普通的員工,老總是叫趙欣欣的女人。不過他雖然只是一名小員工,但卻很不簡單,而且在公司的地位也很不簡單。還有爸,我調查過來了,皇甫靜之所以會答應給我們達利集團新品代言,就是因為這個唐钰的原固,昨天唐钰就去見了皇甫靜,他從皇甫靜那裏出來後,就讓欣欣文藝力挽狂瀾了。這個情況,想必老段也跟您說了吧。我到是不知道他有什麽能量,能讓皇甫靜都答應這個代言合同。但我很确定,這個家夥絕對很不簡單,用一般的手段根本沒有辦法對付他。”周濤道。

周赫權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到也來了幾分興致一般道:“這個叫唐钰你調查過了沒,什麽來頭?我們東臨市,沒有這號勢力吧?”

周濤搖頭道:“是的爸,我們東臨市沒有這號勢力,京城就更沒有這號勢力了。我調查過他的背景,出身一個偏遠的農村,完全沒有什麽勢力背景,只是跟林氏集團有一些關系,不過最多可能是一個遠房的親戚什麽的。其他的,就沒有什麽了。身手很了得,不僅是我,還有幾個人都在他手上吃過虧,像王家的王霸。而且,他跟郭陌陌還有趙家的那個小丫頭關系也好的很。所以用一般的手段,我沒有辦法對付他。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貨色的話,我早就整死他了,我周家的臉面,又豈能容他去亵渎的。所以爸,我思來想去,才覺得我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乖乖的讓他就範。”

周赫權又是沉默了下來,那深邃無垠的眸子裏讓人看不出來在想些什麽,周濤默默的站在一傍,也沒有打擾。好一會兒,周赫權才擡頭眼裏閃過了一道鋒芒道:“你确定這樣就可以讓他乖乖的就範?如你所說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員工。”

“是的爸,他跟欣欣文藝的老總趙欣欣的關系很是暧昧不清楚,而且他既然肯為了趙欣欣去搞定皇甫靜,就可以看的出來皇甫靜在他心中的地位了。而且來說,在這次的角逐之中,盛世傳媒的張國立也一直跟欣欣文藝摩擦不斷,唐钰跟張國立也擦出了幾次火花出來。他為了趙欣欣連張國立都敢得罪,我相信只要我拿這個案子做要挾,他一定會乖乖的就範的。”周濤一臉的自信的道。

“好啊周濤,既然這樣的話,爸就給你一次機會。雖然來說這樣的做法很是不恥,不過爸知道你的性格,你既然都想的這麽清楚了,這件事情不讓你做的話,恐怕會成為你的心結。反正你自己以後的路,你自己考慮清楚,爸在這方面幫不了太多。”周赫權點頭道。

周濤一笑,笑意邪然:“謝謝爸,我知道,放心吧我是你的兒子,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哈哈!”父子兩人相視笑了起來。

(本章完)

第 260 章 布局

雖然梅杞和齊秀寧計劃要走,但得石清響盛情挽留,他倆還是在丹崖宗多呆了一天。

這一天直将穆逢山愁得頭發都白了。

化神的弟子不能得罪,可真叫他照梅杞所說随便入霍傳星和闫長青于罪,他又一萬個不願意。

到不是同這二人有多深的感情,實是穆逢山還想着能徹底收服宗門水修,真要這麽一鬧,丹崖三大峰剩下的水修非走個幹淨不可,只剩下木靈根修士的丹崖宗,豈不是成了笑話。

不提穆逢山暗自埋怨石清響多事,單說梅杞和齊秀寧多在丹崖宗盤旋了一整天,由師侄窦東陽帶着欣賞各峰風景,接受穆逢山等人的曲意奉承,過得好不自在。

到了第二天,梅杞同石清響依依惜別,起程前往陳載之的老家丹鳳。

丹鳳不遠,直接飛的話半日即到,不過自丹崖宗欲往丹鳳,必先經過桐城。

齊天寶活着的時候對自己的家族十分關照,齊家子弟在符圖宗人數不少,練到金丹的也有好幾個,齊天寶之死對桐城齊家宛如塌天一般,齊家為其建衣冠冢,并全城懸挂白幡。

梅杞和齊秀寧既然路過,不能視而不見,只得降落,到墳上祭奠一二。

這本就在梅杞的計劃之中,既然耽誤了,索性在桐城歇息一晚,接受齊家示好,并讓出空來給對方準備禮物。

齊家給梅杞和齊秀寧特意安排了單獨的院落,幽深僻靜,靈氣充盈。

到了二人元嬰金丹這種程度,夜裏已經很少再需要酣睡,尤其處于這等陌生的環境,兩人都是通過入定打坐來恢複白天的消耗,将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态。

到了半夜,齊秀寧突然自入定中醒來,她的神識沒有感覺到任何異常,但卻莫名靜不下心來。

齊秀寧試了試發現無法順利地再次進入渾然忘我之境,只得起身下榻,在窗前站了一陣,推開房門,走出屋來。

她住的屋子位于庭院西北角,緊靠小橋流水,水是自桐城清水河上游引進院子裏的活水,池塘裏魚游蝦戲,幾株睡蓮顏色各異,月光下花苞半開,亭立于水上。

如此美景,齊秀寧卻無心欣賞,不知為何,她心中總覺着說不出的煩躁,蓮葉上一只青蛙剛開口叫了半聲,便被她擡手一道白光準确打中,蛙鳴聲戛然而止。

一陣晚風吹來,天空有片陰雲自月亮下飄過,擋住了灑向這院子的月光,四下徒地一暗,接着很快恢複光明。

就在這剎那間,齊秀寧卻敏銳地感覺到池塘水面飄過了一片不屬于雲彩的倒影。

她心下凜然,擡頭去尋,天上卻了無蹤跡。

剛才是什麽東西?竟叫她隐隐覺着有些眼熟。

齊秀寧扭頭向庭院南面的竹林望去,自她這裏恰能望見林中露出一抹飛檐,梅杞就在那竹林小樓中歇息。

齊秀寧微一猶豫,決定先不招呼梅杞,自己悄悄跟去看看。若真像她想的那樣,那可是天上掉下來的一件大功勞。

齊秀寧駕起飛行法寶出了齊家的院子,以她的神識可以感覺到遠處夜空有一縷黑色絮狀物,似煙非煙,似霧非霧,正随着風速度極快地往桐城城外飄去。

這東西隐隐散發出來的氣息勾引着她的回憶,叫她既痛苦又興奮,就像這麽多年始終糾纏着她的那場噩夢。

自魔域歸來之後漸漸平靜的暴戾之血開始沸騰,齊秀寧鎖定了那縷黑絮,保持着數裏的距離,徑直追了下去。

出了桐城走不多遠前面是一大片光禿禿的沙地,沒有水源,沒有作物,月光照在地面上,那些細小的沙粒泛着銀白色的光輝。

就在這沙地中央,獨獨立着一株兩丈多高的異樹,這樹花枝纖細,軀幹窈窕,葉子細長如柳,枝幹上綴着碗口大的花朵,大紅色的花朵盛放在月光下,就像樹上燃燒着一個個小火球,端得豔麗無比。

那縷黑絮飄到這裏徐徐降落,圍着這株奇怪的花樹繞了一圈,将它籠罩起來。

齊秀寧離遠看到這一幕眉心一跳,這樹她認得,名叫“錦青”,她上次見到“錦青”還是在天魔宗,這種沒有魔氣便無法存活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桐城?

這團魔氣又是自哪裏飄來的?

沒想到那些在道修大陸像老鼠一樣見不得光的魔修竟然是藏在了這附近,也是,桐城是齊天寶齊長老的老家,不管宗主還是季有雲,大約都想不到要到這裏來搜捕,那些魔修正是鑽了這樣的空子,他們未料到自己竟會由此路過。

齊秀寧不由暗自慶幸,她立時降落下來,在石頭後面藏好,收斂氣息,等着看那棵樹接下來會有什麽變化。

過不多時,魔氣散盡,沙地上的那株“錦青”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穿着淺紅色衣裳的高挑女郎。

這姑娘看背影頭發甚長,腰肢纖細,薄薄的衣裳貼在身上更顯得身軀凹凸有致,如此一個妖嬈美人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中,只有叫人拔不開眼睛之感。

但齊秀寧不是男人,不會為這等美色所誘惑,她在天魔宗呆了二十年,清楚的知道前面沙地上這女子是個魔修,并且修為還不低。

不過這魔女沒有結嬰,距離這麽遠應該發現不了自己。

齊秀寧悄悄施展了一個“凝神注目”,想看清楚那女子到底在做什麽。

“凝神注目”的效果立竿見影,一經施展,齊秀寧頓時覺着精神更加集中,眼睛也看得更為清楚。

那女子像是在跳舞一樣舒展手臂做了幾個動作,等齊秀寧意識到對方是在施法的時候為時已晚,她只覺腦袋裏一陣暈眩,人已經身不由己地站起來,向着那沙地上的女郎一步步走了過去。

那女郎停下來,轉過身,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齊秀寧,待等齊秀寧走到身前,她露出甜死人的笑容,伸出手掌在齊秀寧眼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反應,笑道:“也不過如此嘛,一個金丹初期的小道修,不用小叔叔出手,我也搞得定。”

齊秀寧先前藏身的石頭附近,有人出聲道:“不要大意,我一路跟她過來,這女修對咱們熟悉得很。”

這兩個人正是程田和程情情。

程田眼見侄女控制住了齊秀寧,飄然出來,擡頭看看月亮的方位,道:“時間差不多了,這裏交給你,我回去照顧下符圖宗那元嬰。”

程情情慵懶地擺了擺手:“去吧去吧,我自會把她全頭全尾送去丹崖宗。”

“你仔細些,出了差錯可不是鬧着玩的。”程田看侄女這漫不經心的模樣有些不放心,額外又多叮囑了一句。

“真啰嗦,你那裏別壞事才是正經,快盯着那姓梅的去吧,別記錯了,只要丹崖宗護宗大陣一開,就立時動手取了他的狗命。”

程田向來拿這侄女沒有辦法,當下不再多說,“砰”地一聲化身為一團黑光,向着桐城方向原路返回。

程情情等叔叔去遠,轉頭似笑非笑又将呆站着的齊秀寧打量一番,伸手在她臉上狠狠擰了兩把。

她見齊秀寧神色木然全無反應,才挽住齊秀寧的一條胳膊,親親熱熱地道:“就為你個死丫頭,叫我大老遠跑了來,這就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等梅杞發現齊秀寧不見了蹤影,已經是天過四更。

梅杞打着坐突然覺着外邊風越刮越大,“嗚”的一聲低嘯,吹開了閣樓上的窗戶。

數百株竹子的葉片沙沙作響,吵得他心中難安,梅杞這才調動神識,逐漸籠罩了整個後園。

這個時候他才發覺齊秀寧的住處竟然一點聲息也沒有。

梅杞開始還未在意,直到他将整個後園找了個遍,沒有發現齊秀寧,才意識到不對勁。

他自住處飛身而出,趕到齊秀寧落腳的地方,裏裏外外察看了個遍,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不敢再耽誤,連忙施展了“求根溯源”。

此時距離齊秀寧追出去只隔了兩個多時辰,“求根溯源”之下還能發現不少痕跡。梅杞發覺齊秀寧不是遇到敵人松了口氣,但她招呼也不打便這麽獨自離去實在古怪,梅杞索性順着線索追了下去。

他很快追至那片沙地,沙地上不便施展“求根溯源”,但往前去不遠,梅杞又發現了蛛絲馬跡。

齊秀寧是自己趕過來的,開始的時候還躲躲閃閃怕被人撞見,但在這附近,她等到了同伴,兩個人會合之後相攜而去。

幾株沙地上頑強生長的小草此時氣息奄奄,梅杞小心地拔起一棵,端詳片刻,确定自己沒有眼花,草葉上染到的真是魔氣,這才若有所思地将那株草收進了乾坤袋。

也就是自己湊巧将發現齊師妹秘密的時間提前了一個時辰,真等天亮之後,這些草早化為飛灰,陽光一照,罪證全無,誰會相信齊師妹竟暗中與魔修還有着勾結?

梅杞自覺已是元嬰,在這桐城一帶沒有敵手,全未料到此時有一個修為還要高過他的魔修正不遠不近地吊在他身後。

第 257 章 ∶女兒身

第二百五十六章∶女兒身

其實何飛的敲門聲并不響,也沒有使用多大的力量,敲擊了一小會後,這個之前無論怎麽敲都沒有一絲動靜的門卻在這一刻從裏面慢慢打開了。

雖然開門的人并沒有出門,僅僅只是從門內打開了內鎖,然何飛卻不在乎那麽多,接着他就一邊微笑一邊說着怎麽這麽半天才開門的話走了進去,然而…當他完全走入客廳裏時卻并沒有看到那個他接近一周都沒有看到過的熟悉身影。

看到客廳無人,何飛有些詫異,難道說那人幫他打開門後就立即去別的地方了?卧室?廚房?還是廁所?

“喂!程櫻你在幹什麽啊?怎了開了門就不見你人影了?你跑哪去了?”

何飛的話剛說完,就在同一時間,從前方的卧室裏卻是終于傳出了讓他無比熟悉的中性聲音:

“你通過隊長考核了?”

終于聽到有人回答,何飛也是松了口氣,他立即得意洋洋的自我吹捧道“嘿!你也不看看我何飛是誰,畢竟以我的實力完成隊長考核任務還不是小菜一碟?你之前還因為擔心而阻止我去,這不,我這不成功的成為正式隊長了嗎?”

他的話說完後,卧室裏的那個聲音卻是沒有在次傳出,就這樣安靜了下去。

“咦?程櫻你在幹嘛啊?我特意跑來告訴你這個好消息,你妹的怎麽連面都不露?”

換來的依舊是安靜……

何飛感覺有些納悶,程櫻這家夥今天該不會是吃錯藥了吧?自從他進門後連面都不露而且就說只了一句話,望着緊閉的卧室門,何飛僅僅只是看了幾眼并沒有打算推門而進,因為他可不敢在進程櫻的卧室了,畢竟上一次進對方的卧室可是差一點連命都丢了!

“喂喂!你這家夥幹嘛呢?卧槽!既不說話也不露面,這樣很無聊的。”

在一次對着卧室喊了幾聲,可裏面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何飛一陣無語,他撇了撇嘴道“既然你那麽困,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回去了,明天見!”

“等一下!”

正當何飛轉身朝大門走去打算離開房間的這一刻,卧室裏終于在次傳出了程櫻的聲音,接着一句讓何飛有些二丈摸不着頭腦的話又繼續從前方的卧室裏傳出…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參加隊長考核任務前我對你所說的話?”

剛想推門而出的何飛停住了腳步,他有些費解回答道“當然記得啊,你不就是說讓我一定要活着回來嗎?”

卧室裏的聲音繼續響起,可卻是辯駁的聲音“不對,這句話我是說過,但并不完整!還有一句你漏掉了!”

(漏掉了一句?)

聽到程櫻的話,何飛不由的伸出右手撓了撓腦袋,是的,他在回想,他在回憶之前他在下車前程櫻對他說過的話…

愣了一會後,突然間!何飛才一拍腦袋随即用恍然大悟的表情回答道“啊!我想起來了!難怪我回來後你始終不出來見我,原來你生氣了吧,是怪我當初沒有在臨走前沒有把達摩珠交給你吧!”

卧室裏一片沉寂…

然而何飛則依舊是用想通一切的口吻尴尬的說道“都怪當時你推讓的樣子也太堅決了,我都主動把珠子遞過去,可你始終不要,你不會怪我不相信你吧?哈哈…難怪你生氣了,原來是怪我不信任你啊,其實這怎麽會呢?目前咱這夥人裏我最信任的就是你與張哥兩個了,可話又說回來了,這也不怪我啊,因為當時看到你那副堅決的樣子我以為你是真心不想要呢!所以才…”

然而…何飛的話還沒說完…

——“我草你大爺的何飛!!!”

猛然之間!伴随着這一聲怒罵,前方卧室的門便砰的一聲被狠狠地踹開!緊接着一個快的讓何飛幾乎看不清的身影也猛地從裏面沖了出來!

由于速度太快,何飛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下一秒,一條雪白的小腿與下面被馬靴包裹住的腳便猛地踹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聲慘叫,何飛瞬間就被踢飛了出去,可就在他剛剛仰面摔倒在地的同時,那道身影也是瞬間欺身而上的騎在了摔倒在地的何飛身上,同時一只纖細的手也一把抓住何飛的領子,然後一張讓何飛無比熟悉的憤怒臉龐出現在他的面前…

最終何飛完全看清了程櫻的全貌…

不待何飛說什麽,目前騎在何飛身上的程櫻卻是一臉的怒容,他一邊右手抓着何飛的衣領,一邊将自己的臉對着何飛的臉大罵道“放屁!我什麽時候想要你的道具了!?我的原話是如果你能活着回來,我就會讓你看一看我真實的樣子的!這才是我的原話,我什麽…”

可後面的話程櫻卻沒有在說,因為他注意到…眼前何飛的那張臉不知何時早已經完全處于了呆滞當中….!!!

目前何飛兩眼瞪得老大的同時嘴巴還大張着,他就保持這個樣子呆住不動了…而之所以會讓何飛驚呆到這種程度的原因,便是他眼前的程櫻。

不,這麽說其實也不對,程櫻的樣子何飛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之所以這次何飛會呆住,其原因則是…

這一次程櫻的打扮可謂是超級和往日大不相同!

因為就在何飛的視線裏,眼前程櫻的嘴唇上抹着一絲淡淡的粉紅唇膏,脖子上還帶着一個銀色的項圈,上身是一身黃色的女士短袖上衣,至于下身則穿着一件露着大腿的粉色短裙,腳上穿着一雙灰色的女士馬靴,白花花的大腿與小腿裸露在外面…至于最讓何飛注意的是…程櫻胸前…還有兩處神秘的凸起…

看着眼前何飛的樣子,程櫻也從之前的憤怒中反應過來,他的臉瞬間一紅!接着趕忙從何飛的身上站了起來并後退了幾步…

過了約一分鐘左右,倒在地上的何飛才慢慢的回過神來,至于程櫻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默默地站在何飛的不遠處,可以感覺的得到….目前的程櫻表情很尴尬。

何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地上站起來的,在起身後,看着眼前程櫻的這身打扮,他先是咽了口唾沫,接着小心的對其問道“你…你…你是女的?”

聽到何飛的話後程櫻的臉則更紅了,她低聲回答道“恩…”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何飛一愣,随即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兩個字:

“卧槽!!!”

沒錯,其實這也不怪何飛會吃驚成這個樣子,畢竟在何飛的印象裏程櫻自從登車後便一直以男人的身份示人,無論是衣着還是打扮都與一般的20歲左右的年輕男人無異,而且通過這麽久與程櫻的接觸,不光是他,車廂裏的所有人都知道程櫻的性格比爺們還爺們,所以大夥也絕對不會把這種性格堪比張虎的家夥看成女人的,雖說他的樣貌很好看,但樣子好看的男人世間大有人在,也沒什麽出奇的。

不料今日,當程櫻以一身女裝出現在何飛的面前時,終于徹底打破了何飛往日對程櫻的印象,在重新刷新了他的世界觀的同時也讓何飛得知了程櫻的真實性別!

以上種種,這如何不讓何飛震驚無比?

然而可惜的是…

剛剛程櫻的那副可愛女生的樣子卻僅僅只維持了不到兩分鐘,兩分鐘後程櫻終于又恢複了她的本性!

或許是在也忍不住那副女生姿态了,最終前方的程櫻先是大步走到沙發旁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也無比随意的搭在了茶幾上,一雙被女士馬靴包裹住的腳還不停的晃動,接着她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的這身衣服自言自語道“切,看來我還真不适合穿女裝,硬是按照印象裏鄭璇姐的衣着模仿打扮了一番,結果穿在自己身上卻是無比的別扭,超級不自在呢…這可是我這輩子第一次穿女裝呢…”

何飛就這樣一臉驚訝之色的呆立在門口附近看着她…

感受到何飛的目光後,程櫻先是用鄙視的眼神掃了他一眼,在将兩條胳膊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後又對其說道“之前你在執行考核前我就對你的承諾過,如果你有命能活着會來,那我就讓你看一下我真正的樣子,沒錯,老子就是女的,至于穿這身衣服也僅僅只是向你證明一下我的性別而已,如何?發現老子的真實性別後是不是很吃驚?很不可思議?”

看着面前那雖然極美但卻毫無美女形象的程櫻,以及聽着那一聲聲的粗鄙之語,這一刻的何飛才徹底清醒了過來,他只是極為無語的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沒想到…真沒想到…”

“嘿嘿!”

聽完何飛的回答,程櫻便一臉得意的從沙發上起身,接着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約5分鐘後,程櫻在一次從卧室裏走了出來,不過這一次的她卻是重新恢複了那個之前讓何飛與衆人都很熟悉的男人打扮,而且何飛也注意到,程櫻出來後除了衣着改變外,嘴唇上的粉紅唇膏與之前胸前的一對凸起也不見了…

重新恢複男人裝扮的程櫻在走出了卧室後的第一句話便是用無比舒暢的口吻說道“呼…還是男裝穿起來舒服自在啊…!”

她一邊說一邊向何飛走來,在走到何飛的身旁後,下一刻她卻用無比陰冷的表情與口吻盯着何飛的眼睛說道“這件事只有你一人知道即可,如果出去後你敢對別人說…”

“我就殺了你!”

“咕嘟…”

何飛咽了一口唾沫,趕忙不停的點頭。

“好了,你現在可以滾蛋了,我好困,要睡覺了。”

未完待續…

第 263 章 救人

第二百六十二章 救人

他身上血管陡然凸起,皮膚出現恐怖的潮紅色,仿佛一頭遠古兇獸覺醒了一般。

“這是!”周成宏徹底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他怎麽也不會想到林炎在這個時候還會留有底牌。

之前的一擊已經劈斷了他的玄奧匹練,那麽這一擊呢?

想到這裏,周成宏的臉上不由出現了驚恐之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一擊絕對比之前的攻擊更加恐怖。

一個小小的靈師四重天修士怎麽可能會擁有這麽可怕的殺伐之力,就連他都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力。

“你老大是怪物嗎?”童鳴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到了,他竟然在剛剛踏入小成時爆發出了比大成玄奧還要強的氣息。

“要不怎麽配做我展鵬的老大呢?”展鵬很是驕傲的說道。

“殺!”

林炎低吼一聲,提着魔山陡然向周成宏劈殺了過去。

此刻周成宏再也管不了林炎身後的兩人,林炎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他面對的仿佛是一位靈師巅峰的強者一般。

“退!”

周成宏明白,如果繼續硬拼他絕對不是林炎的對手,林炎的身上的血管已經開始炸裂,恐怕這個狀态維持不了多久,而且之後林炎的身體必然會受到可怕的創傷,只要撐過這段時間,林炎就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他不再遲疑,手中的玄奧匹練陡然瘋狂的扭轉着,在林炎劈過來的路上那玄奧歷練居然形成了一塊長條形的盾牌。

林炎若想斬殺周成宏就必須将那由大成玄奧凝聚而成的盾牌徹底的劈成碎片,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這便是大成玄奧之境的強大,利用玄奧匹練的靈活性,進可攻退可守,遠不是小成玄奧可以比的。

“來吧,林炎,我倒要看你究竟能堅持多久!”周成宏冷笑一聲,身影向後退的同時,手中的玄奧匹練凝聚而成的盾牌也是橫着向林炎擋去。

“給我碎!”林炎咆哮一聲。

蹦蹦蹦——

魔山重重的斬在那盾牌之上,那盾牌上的玄奧匹練一根根盡數斷掉,但是其上的玄奧匹練實在太多了,整整有十三層。

林炎全力一擊不過才斬斷了七層罷了。

看到這一幕,周成宏的臉上露出喜色,他冷笑道:“你就只有這點實力嗎?”

他自己的靈力也快被耗盡,但是他知道林炎絕對撐不過他自己,這樣下去最後的勝者一定是他。

周成宏身上的靈氣噴湧而出,一個嶄新的由玄奧匹練凝聚而成的盾牌形成,他不由狂笑道:“林炎,你殺不死我的!哈哈哈!”

若是有其他周家弟子在這裏一定會被周成宏活活氣死,一個小小的靈師四重天殺不死你這個六重天巅峰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可是現在周成宏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極度的興奮,林炎實在太可怕了,層出不窮的攻擊,天知道他的極限究竟是多少。

童鳴狠狠的捏了一把汗,所有人能看的出來林炎這個狀态絕對堅持不了多久的,一旦時間到了,衆人便會變成魚肉,任周成宏宰割。

“你不會以為這就是我的極限了吧?”林炎冷笑一聲。

陡然怒吼一聲,身上發出恐怖的骨鳴聲。

噶蹦蹦——

所有人都被密密麻麻的骨鳴聲驚呆了,這麽密集,恐怕全身的骨頭都斷了吧。

林炎緊咬着牙,全身上下細小的血管徹底爆裂開來,臉上出現了密集的血汗,身上的傷口開了又合,合了又開。

“我的天!”

童鳴看着林炎此刻的樣子不禁頭皮發麻,骨骼俱裂,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口,血管爆裂,這樣的傷痛一般的修士恐怕已經被直接被痛的昏過去了。

更讓他震驚的是,究竟是什麽樣的力量才讓一位靈師強者的身體出現這種接近崩潰邊緣的現象。

“這!”

周成宏瞪大眼睛震驚的看着林炎,這才真是他真正的極限嗎?

感受到林炎身上洶湧的氣勢,周成宏的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此刻的林炎他不可敵。

“逃!”

周成宏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身影已經瘋狂向後退去。

與此同時,火紅色的玄奧匹練再次形成一塊盾牌擋在身後。

“想逃?”

林炎冷哼一聲,提起魔山已經向着周成宏劈了過去。

“擋住這一擊,他就敗了!”周成宏傾盡全身的靈力凝聚在玄奧盾牌之上。

“林炎,一會我一定要将你碎屍萬段!”周成宏獰笑一聲,玄奧盾牌死死的擋在他的身前,這一次,那盾牌居然變成了二十層。

“這就是大成玄奧的實力嗎?”童鳴的眼神閃過一絲絕望,他原本以為周成宏是靠偷襲才傷了他,以他接近大成玄奧的實力完全可以有一拼之力,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的錯了,錯的離譜。

無論是攻擊還是防禦,一旦邁入大成都會得到一個質的提升,與天與地來形容也不為過。

他緊緊的握緊了拳頭,若是這一擊不能劈碎那玄奧盾牌,死的人将不僅僅是林炎一個人。

“破碎吧!”

第 263 章 好好算算賬

“秦凡不是因為今天被家主約到了地下的拳場當中麽?雖然我們已經知道他贏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他看起來好像一點的傷勢都沒有?”

“是啊,那地下的拳場我可是知道,曾經還去過一次,那裏的拳王叫做馬泰山,是一個很厲害的家夥,從他打擂臺開始以來,可是從來都沒有輸過,每年死在馬泰山手裏的人可是都有幾百人那麽多的啊!”

“但是看起來秦凡并沒有多少的傷勢,難不成像是馬泰山這樣的強者都不是秦凡的對手,被秦凡給輕易的就給打敗了不成?”

……

在場的衆人的眼力可也是尖的很,他們在看到了秦凡的身上還想就是沒有一點的傷勢,頓時就竊竊私語的開始了議論起來,感覺拳場發生事情的可能超出自己的想象。

“蘇恒,今天我過來,就是要跟你好好算算賬的!”

沒有理會周圍蘇家高層們的竊竊私語,秦凡望着此時臉色鐵青的蘇恒,頓時就笑了起來。

旋即,在秦凡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當中也是随即迸射出來了一股精光。

“算賬?你還要跟我算什麽賬?你要的賭注,我們家族的重寶化氣如意,我可都是已經給你了!”

蘇恒此時注意到了秦凡手中提着的箱子,隐隐有種不安的感覺。

這個箱子就是之前秦凡在電梯裏從他的手裏搶走的,也是之前他答應給秦凡的那個賭注,化氣如意。

“化氣如意!”

“這是我蘇家的重寶!果然被秦凡得到了!”

“這還是我們的家主自作主張的将重寶給秦凡做賭注,現在家主輸了,自然就歸人家了!”

……

周圍的蘇家高層聞言,也是頓時就是将目光放到了秦凡手裏提着的箱子上。

目光好似能夠穿透進去,看到他們家族的重寶在裏面。

“哈哈,不是這個事,而是以前的事情!”

沒有在意蘇家高層人員的目光,秦凡望着蘇恒繼續的說道。

“以前的事情?”

蘇恒聞言頓時就是一愣,然後望着秦凡皺起了自己的眉頭。

“到底是什麽事,你趕緊說出來。”

蘇恒望着秦凡,神情有些不耐煩。

“哈哈,那既然你問了,我也就要好好的跟你算上一筆。”

秦凡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眼神當中頓時就湧現了精光,然後望着蘇恒說道:“當年你謀奪了我母親的蘇家,現在就要你還回來!”

“什麽?”

聽到秦凡說出來的這句話,不只是蘇恒大驚失色,就連周圍的蘇家的高層,也不出意外的全部的愣住了。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秦凡這次過來,竟然是為了這件事情。

“兒子,你……”

站在秦凡身邊的蘇月容也是愣住了,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這一次過來竟然是為了自己。

旋即,心裏還是有些感動。

父母都是望子成龍,在這之前,秦凡不成器的時候,她可是為秦凡操碎了心。

“哈哈,秦凡,你是在開玩笑麽?現在我可是蘇家的家主啊,你竟然讓我将自己的位置交給蘇月容,憑什麽?”

蘇恒聞言,氣極反笑,然後便望着秦凡,仿佛看着一個傻子。

“憑什麽?”

秦凡聞言目光一凜,然後便将自己的目光頓時掃向了周圍的蘇家高層,朗聲說道:“蘇家的各位,我想蘇恒最近做出來的事情你們不必我說,也全部都知道了!”

“蘇恒在這段時間裏,做出來的事情,讓蘇家頓時損失慘重,何況今天,他為了讓我去地下拳場打拳,更是将蘇家的重寶化氣如意拿了出來輸給我。”

“呃……”

衆多蘇家的高層聞言,也都是啞口無言,說不出來話來。

畢竟,秦凡他說出來的可都是事實,他們也是多多少少對蘇恒有些不滿。

“就算是這樣,那又如何,我依然還是蘇家的家主,輪不到你來說話!”

蘇恒聞言臉色大變,知道秦凡這是在蠱惑人心。

不過他終究是老油條,頓時就反應過來,看着秦凡冷笑。

“我雖然說不上話,但是我手中的這個這個東西應該足以說上話吧?”

秦凡說完這句話以後,直接就将手裏的這個裝着蘇家重寶的箱子提了起來,給在場的衆人看。

“什麽,這……”

衆人大驚失色,即便蘇恒此時也再無法保持鎮定,一臉愕然的望着秦凡。

“我手中的這個,你們蘇家的化氣如意,它的價值想必都不用我多說了吧?”

秦凡繼續說道。

随即在說完了這句話的時候,就将手中的這個箱子,交給了眼前的他的母親,蘇月容。

“啊?這?”

蘇月容也是愣了一下。

不過在看到秦凡眼神之中那充滿堅定的目光之後,随即也是拿了起來。

“現在我要将這個化氣如意交給我的母親,讓她當蘇家的家主,請問有沒有問題?”

秦凡這句話,并不是對着蘇恒說的,而是望着在場的蘇家高層人員們說的。

“這……化氣如意對于我們蘇家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蘇恒因為自己的失職,将它當做自己的賭注輸給了秦凡,這本就是過失!”

“對啊,現如今秦凡能将化氣如意交給蘇月容的話,等于就是又回到了我們的蘇家,這肯定是好事啊!”

“蘇恒畢竟是自己的失職,他最近做出來的決定可都是錯誤的,所以……家主之位确實是不适合他了。”

……

在聽到了秦凡的話語之後,衆多的蘇家高層人員也是頓時就議論了起來,明顯十分意動。

畢竟化氣如意對于蘇家可是絕對的重要寶物,有了它的話,只是時間的問題,就可以給家族制造出很多的後輩強者。

而對于任何一個家族來說,培養後輩都是緊要的事情。

如果真的能回到蘇家的話,他們只不過需要将現在這個惹事不斷,出了好多次意外,換成這個一向溫和,并且能力出衆,但是一直被蘇恒打壓的蘇月容,對于蘇家來說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畢竟已經有很多人看蘇恒不滿了!

“你癡心妄想!我的蘇家怎麽可以由得你來決定!我可是蘇家的家主啊!”

蘇恒見勢不妙,頓時着急的大喊起來。

第 258 章 我不說,你也不說

林菲菲的房門緊閉,從裏面反鎖了。唐钰的耳力異于常人,他聽到了房間裏林菲菲傷心的哭泣之聲。聽到這樣的哭聲,唐钰心中确實有些愧疚了。林菲菲對他的心思,唐钰自然是知道,他又不是傻子。今天這樣的誤會,确實很傷林菲菲的心了。

唐钰敲了敲門對裏面道:“菲菲,對不起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哭了行不行,你開下門好不好?”哄女生唐钰到确實不太會,說起這樣的話來還确實讓他覺得有些別扭。不過再別扭,此時也要說了。

“要你管,我讨厭你,我恨你,我不想見到你。”房間裏傳來了林菲菲生氣的聲音。

只要女生生氣的時候還能理你,還能對你說一些堵氣的話,那就表明其實她心裏還是在乎你的。這種女生,只是嘴上的倔強,但心裏确實很脆弱的。這樣的女生,也是最好哄的。如果一生氣了,直接一言不發的就走了,你怎麽說話她都不理你,那這種情況才是真的嚴重,基本上都是玩完了。

林菲菲此時确實又氣又恨,心裏已經不知道把唐钰罵了多少遍了,從來沒有丢過這麽大的臉,今天真的是體無完膚了。她都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躲上幾天了。這種失落感,無疑等同于從天堂跌到了地獄,任是誰都受不了這樣巨大的打擊的。

“你是我的病人,我不管你誰管你?我說過,只要你還是我的病人,我就一定會對你全權負責的。你不要哭了,我都向你認錯道歉了還不行嗎?你要是實在不解氣的話,就打我吧,我絕對不會還手。要不,你懲罰我也行。你不要生氣了行不行?你現在情緒不能太激動,否則的話對你的身材不好的。你快開門,讓我進去吧。”唐钰道,說這有些肉麻的話,好像也還不錯嘛。

撲在床上哭鼻子的林菲菲聽到唐钰的話,心中到是有幾分高興,不過眼淚依然難止的住。這輩子,她可都沒有受過這麽大的委屈。

“誰稀罕的懲罰你,我才不要做你的病人,我才不要你管,你走了,我不想見你。”林菲菲還嘴硬道。

這語氣,到是有些撒嬌的味道。其實她心裏真想去開門讓唐钰進來哄自己,說好聽的話安慰自己,這樣自己也可以不用哭了。但是,她又不想這麽不矜持。女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太随便了,太随便就顯得你不值錢了。

“你再不開門,我可就自己進來了。”唐钰道。

林菲菲嘟了嘟嘴:“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哼我反鎖了門,就不信你能進來——”不過還沒等林菲菲把話說完,只見房門咔嚓一下就開了,并不是強力的破開門的,而是門鎖自動的開了,唐钰走了進來,反手将門鎖上。林菲菲也是一楞,不對啊自己明明把門反鎖了,唐钰這是怎麽進來的?

不過這個問題她也沒空多想,因為唐钰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了,在床上坐了下來。林菲菲抓過了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似是在躲着唐钰似的。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裏,也是晶瑩閃爍,臉上挂了兩行清淚,這模樣要多楚楚惹人憐就有多楚楚惹人憐,看的唐钰都有一股想要将她輕輕的擁入懷中的沖動。

“你個壞蛋,誰讓你進來的,你出去了。”林菲菲道。

“我不出去,我哪也不去,除非你不生氣了跟我一起下去,不然我就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生氣了。”唐钰道。

這樣的話,哪個女生能受的了,簡直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般的刺進了林菲菲的心裏,要将她的心給融化了。唐钰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也讓人看不出有半點虛情假義在裏面,他是真誠的。

“你就知道欺負我。”林菲菲眼睛又紅脹了起來,不知道為何她此時心裏非常的難受,仿佛是積壓了許多的委屈此刻全部一股腦的釋放了出來似的。閃閃如寶石般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只要稍微動一下,就要掉出來了。

唐钰伸出了手來,一把将林菲菲擁入了懷中,他此刻就是有這樣的沖動。

被唐钰擁入了懷中,感受到了那寬厚溫暧的懷抱,林菲菲心神一震,前所未有的感覺如是山洪爆發一般的襲來,一下子将她的心裏防線完全的擊潰。林菲菲的淚水,也再抑制不住如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的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但是此刻,她也忍不住的雙手抱住了唐钰,感受着這心靈般的溫暧,感受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一刻,她融化了。

對唐钰一切的責怪,都煙消雲散了。

唐钰輕輕的拍了拍林菲菲的後背,像是哄小孩子一般的道:“好了乖,不哭了,不生氣了,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惹你生氣了。”

“真的,你不會騙我?”林菲菲道。

“不會,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說到做到。”唐钰道。

“哼,我才不信你呢,你就會欺負我騙我。”林菲菲努了下嘴道。

雖然這樣說,不過唐钰知道她很相信自己,因為林菲菲将自己抱的更緊了,仿佛是生怕自己會跑掉一般。雖然跟林菲菲如此親密的接觸,不過此時唐钰并沒有半分的雜念。

“不生氣了吧?”唐钰道。

林菲菲抿了下嘴道:“哼,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我要懲罰你。”說着,林菲菲就向唐钰的脖子上咬了過去,這丫頭還真咬,而且好像還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唐钰也是痛的撕了撕牙,不過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林菲菲發洩了。咬了好一會兒,林菲菲才放了開來,有些滿意的道:“這次就原諒你了,下次再欺負我的話,我就再也不見你了。”

“不會了,你咬人真痛,真像是屬狗的。”唐钰道。

“你才是屬狗的呢。”林菲菲一笑道,笑的有些得意。

看到林菲菲笑了,唐钰也松了口氣,終于把這丫頭哄開心了。不過這樣抱着的感覺,還真是不錯,如果能一直這樣,也不是件壞事。不過想到下面還有人在等,唐钰輕輕拍了下林菲菲道:“菲菲,我們是不是該下去了,她們還在下面等我們呢,不要讓她們太擔心了。”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呢。”林菲菲緊緊的摟着唐钰搖頭道。

這個樣子的林菲菲,很可愛。

“好了,再抱一會會兒了,你不知道我剛才多難過,眼睛都哭脹了呢。現在下去,我才不要被她們看到我脹眼睛的樣子呢。你再讓我多抱會,我就會沒事了,我們再下去。”林菲菲道。

“嗯,那你抱吧。”唐钰點了點頭。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抱美女而心裏沒有任何的邪念的吧?

兩人就這樣抱着靜靜的坐在床上,足足過了有十幾分鐘,林菲菲才放開了唐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和衣服,直接沖進了衛生間裏。

唐钰也起了身來,摸了摸脖子,摸到了一竄牙齒印,還隐隐有些作痛:“這個丫頭還真狠。”唐钰本想用純陽之氣直接将那牙印摸平了,不過腦海中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嘴角一揚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來。

衛生間的門打開,洗了把臉将臉的痕跡掃除的林菲菲走了出來,目光也是落到了唐钰的脖子上,當看到一大塊鮮紅的牙齒印時,她臉上也不由的泛上了一抹紅暈之色,她也沒有想到竟然這麽明顯,而且就在脖子上,遮都遮不住了。這要是出去的話,那豈不要被別人誤以會是自己跟唐钰那個了,那不要羞死人了。

看到林菲菲的樣子,唐钰也是暗一笑道:“最毒女人心啊,你牙齒真毒啊,怕是沒個三五是好不了了,你這叫我怎麽出去見人呢?被她們看到了,還不知道會以為我們在房間呆了這麽久,是幹了什麽事呢。”

林菲菲羞澀無比,一臉尴尬的站在那裏,道:“我剛才沒有多想,我也不知道會留下這麽深的痕跡,那現在怎麽辦啊?這樣下去,肯定會被她們誤會的,那就跳進黃河都解釋不清了。要不,給你貼塊膏藥遮住吧,可是到哪裏去給你找膏藥呢?”林菲菲也是急的一陣無措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咬唐钰了。

“膏藥也不行啊,那更讓她們誤會。”唐钰道。

“那怎麽辦啊,那我們不要下去了好了。不行不行,不下去的話她們恐怕要直接沖進房間來了。怎麽辦呢?”林菲菲道。

唐钰道:“算了,她們說就讓她們說吧,我們還是這樣下去好了。不就是被你咬了一下嘛,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林菲菲拉住了唐钰道:“不行不行,那怎麽行,她們肯定會往那方面想的,那要羞死人了。”林菲菲急的要哭了。

看到差不多了,唐钰也不再逗林菲菲了,一笑道:“好了,我有辦法,逗你玩的了。”說着,唐钰一掌向脖子摸了過去,很快手拿開後那裏竟然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了。

看到這裏,林菲菲頓時知道自己被唐钰給耍了,頓時對唐钰揮起了粉拳雨:“讨厭讨厭,你又欺負我。”

“沒有了,只是跟你開個玩笑嘛,調節一下氣氛和心情嘛。你看笑一笑不是挺好的嘛,走了我們下去,剛才的事情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唐钰道。

林菲菲這才止住了手,點了點頭道:“嗯,我不說你也不說,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們下去,以後誰都不許提這件事情。”

“嗯,走吧。”唐钰點頭道。

兩人都帶着笑臉下了樓,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這到是讓柳珊珊和趙丫丫兩人看的瞪大了眼睛。趙欣欣和郭陌陌去廚房做飯了,柳珊珊和趙丫丫則是在客廳裏看着電視。

“菲菲姐姐,你沒事了吧?”趙丫丫眨了眨眼睛道。

林菲菲一笑道:“我能有什麽事啊,又沒生什麽事情,你這麽問幹嗎?”

趙丫丫馬上笑了起來道:“對對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我們來玩吧,看電視無聊死了。”

(本章完)

第 271 章 小人得志!

第271章 小人得志!

第271章 小人得志!

“我…我沒有證據。”

在一道道針對的目光下,白素咬牙道:“但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有貪錢,今天大家看到的報表也不是我做的,肯定是昨天晚上我走後被人調換的!”

“空口無憑,你說是被人調換的,有人在陷害你,那就都是了?凡事,都得講個證據。”李尋河淡笑,眼中不乏譏肖。

李若曦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查監控!”

“是。”黃晶晶點頭,轉身便去做事了。

李尋河撇了撇嘴,聽到這聲音一點都不慌亂。既然都做了,監控那方面的事情,他又怎麽可能不會想到?

不出意外,在人事部衆人等了幾分鐘後,皆是看到那黃晶晶臉色不太好看的回來。

黃晶晶走到李若曦身旁,苦笑道:“總裁,昨晚的監控,在白素完成報表後的內容,全部都被人删除了。”

“什麽?”

李若曦挑眉,旋即臉色暗沉下來,滿是怒氣的望向李尋河。

李尋河也不在意,他有模有樣的沉吟了片刻,接着道:“呵呵,沒想到監控居然被人删除了,這樣看來,白素的确是有人想要陷害她。”

李若曦俏臉一僵,呆呆的看着李尋河,這家夥沒搞錯吧?

洪陽也是挑了挑眉頭,目露狐疑的望着李尋河。

“不過依我看來,白素雖說是被冤枉的,但是身為人事部總監的候選人,加班完成報表後,竟是如此疏忽,犯了這種錯誤,未免也太對不起總裁的厚望了吧?”

李尋河眯了眯眼,輕笑道:“我們李氏集團,是前程一片明亮的上市公司,每個部門都尤其重要,總監不是一般的職位,容不得舒服,也不能怠慢了。”

“幾個意思?”李若曦冷笑。

“沒什麽意思,可能我的想法會讓總裁你有點不滿意,但我還是要說。”

李尋河笑吟吟的道:“我覺得,白素這次的錯誤證明,她并不适合做總監,我相信人事部的其他人,應該也不相信白素的能力了吧?”

人事部衆人面面相觑,知道白素是被冤枉的事實後,他們倒也不會不相信白素,只是李尋河都這麽說了,他們也總不能跳出來說相信吧?

從公司的角度來看,白素犯了這種低級錯誤,的确是不應該做總監了…

李若曦俏臉陰沉,雙眼死死的瞪着李尋河,到這時,自然是能夠知道李尋河在玩什麽把戲了。

先陷害白素,再主動為白素澄清,表現出一副深明大義公正公平的姿态,收服公司內部人心,同時,也是能夠以為公司考慮的名義,來制止白素上位,白素不能做總監,那他的人自然就行了。

一舉兩得,真是陰險…

“看來總裁沒什麽意見。”

李尋河看了李若曦兩眼,小人得志般的笑了一笑,繼而便看向身旁的眼鏡男,出聲道:“總裁還是非常明事理的,現在人事部沒什麽人能擔當總監的職位,那就讓你來吧,好好幹,別讓總裁失望。”

“好吧,那…那我試試吧。”眼鏡男一臉無奈,好像這職位他是沒辦法才收下的一般。

李若曦皓牙緊咬,沒想到,最後這人事部的掌控權,還是落到了李尋河的手中,如此一來,以後就麻煩了啊…

“等等。”

這時候,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一道道目光,不約而同的朝着白素方向彙聚而去,準确來講,應該是聚集到了洪陽的身上。

從李若曦幾人到來後,洪陽幾乎沒說過話,這個時候,他終于站出來講話了。只是在大多數人眼中,都感覺他特別的奇怪,一個保安,突然出來插什麽話?

在衆人的目光下,洪陽摸了摸鼻子,微笑出聲:“副總這麽着急就要安排新總監,未免太匆忙了一些吧?咱們是不是還沒有找出偷換工資報表的人?”

“是這樣的。”

李尋河望向洪陽,眼中閃過幾分陰冷之色,他搖頭道:“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監控已經被人銷毀,大晚上的,我想公司中應該也沒什麽人,要找到偷竊之人,怕是不太容易。”

“不容易就不找了?”洪陽輕笑。

“當然不會。”

李尋河一臉嚴肅道:“偷換報表,栽贓白素,險些讓這個誤會揮了我們公司的好員工,怎麽能任由他逍遙法外?只是人事部是個重要部門,不能沒有總監管理,所以在調查事情的同時,我們也需要個新總監。”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洪陽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那眼鏡男的身上,忽然道:“可萬一偷換白素姐工資報表的人,就是你準備安排的這位新總監呢?”

現場氣氛一僵,不少人目光彙聚到眼鏡男身上,驟然間,仿佛是明白了什麽…雖說這眼鏡男表現出一種不在乎的樣子,但大家都知道,新總監的位置是他和白素在競争。

白素不能上任,得到好處最多的人是誰?

心知肚明。

眼鏡男覺察到這些質疑的目光,臉上的笑容則是頓時僵固,當即指着洪陽便怒了:“臭小子,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你就是在血口噴人!”

“你這麽心虛做什麽?”

洪陽一臉冷笑的看着那眼鏡男,道:“我又沒說一定是你,沒準是副總親自出手,偷換了工資報表呢?”

李尋河皺眉,眼神冰冷的看着洪陽:“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也沒有要針對誰,我只是想說,在場所有人,乃至是公司上下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是調換工資報表的小偷。”

洪陽毫不示弱的和李尋河對視,凝聲道:“所以我非常堅定的認為,在小偷被查出來之前,總監之事,還是先放一放吧?”

“放一放?”

李尋河笑了:“你一個保安,不懂公司運作和業務之多,你可知道這放一放,會讓公司損失多少麽?”

“如果一個小時內,我就能把小偷抓出來呢?”

洪陽斜睨着李尋河,一臉戲谑:“到時候,你猜你會不會暴跳如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永遠都不要見人了?”

第 262 章 烤串傷化靈

淩霄的聲音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到現場衆人的耳朵之中。

衆人聞言,立刻就響起樸人勇去華夏鬥丹的事情。

是啊,難道讓一名煉丹師鬥丹失敗之後,留下自己的掌紋,不是在羞辱嗎?

而淩霄此時的所作所為,只不過是在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現場的寒國人們,原本被漢城武大校長帶動的怒火,也是瞬間熄滅。

“樸人勇?他已經付出了他的代價,難道這還不夠嗎?”漢城武大校長沉聲說道。

淩霄冷笑一聲,聲如洪鐘:“夠不夠是你算了的嗎?難道不是受害者說了算嗎?

如果你不明白,那我就直截了當的告訴你,不夠!”

漢城武大校長還想說話,金悟卻是先他一步開口了,“如果夠的話,我們又何必來呢?”

話音落地,現場一片靜谧。

只有烤串的滋啦滋啦聲,依舊在那裏響着。

原先想要開口的漢城武大校長,也是閉口不言了,金悟的态度已經說明一切了。

就在此時,一個不合時宜地聲音響了起來。

咕嚕嚕!

這是餓肚子的聲音,現場衆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發出這個聲音的,赫然就是一名距離淩霄最近的記者。

衆人都是傻眼了,你這咕嚕聲是不是響的不是時候啊?

國內直播間裏水友們,已經笑得樂不可支。

“這個咕嚕嚕,很有靈性。”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寒人在挨揍!”

“秀……天秀……十分秀……蒂花之秀……造化鐘神秀!”

“這說明了什麽道理?這說明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名記者距離淩霄太近,被傳染了!”

那名記者十分尴尬,道:“額……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繼續。”

衆人這才目光給移開,然而這才剛移開,衆人就再次聽到了同樣的聲音。

咕嚕嚕!

噗呲,現場已經有不少記者笑出聲來了。

你這是有多餓啊?咕嚕嚕個沒完了是吧?

現場的氣氛也是變得歡樂了起來,當然了這并不包括在場的寒國人。

此時他們的眼睛已經在冒火了,不僅淩霄在羞辱他們,就連記者竟然也在羞辱他們!

“沒事,想吃就拿去吧。”淩霄也是覺得好笑,遞了一串雞肉串到這名記者面前。

現場寒國人看向記者的眼神都不對勁了,仿佛随時都有可能撲上來似的。

這名記者敢肯定,如果他真敢接過這串雞肉串,估計回頭就能被寒國人胖揍一頓。

“不用了,不用了!”這名記者緊張地說道。

淩霄見狀,也沒當回事,當即就吃了起來,臉上一副滿足的樣子。

當他吃完一串雞肉串,這才仿佛想起了什麽似的。

淩霄看了決鬥臺上那名學生一眼,而後兩條水澤巨龍就朝着那名學生攻擊了過去!

噗!

一朵血花綻放開來,那名學生就此重傷倒地。

“古有關羽溫酒斬華雄,今有淩霄烤串傷化靈!妙啊!妙啊!”淩霄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寒國人一聽這話,額頭上頓時青筋暴起!

第 257 章 神跡

“我會向你提三個問題,每一個問題,按照我感覺滿意的程度,最多可以讓你超脫三層地獄……三個問題回答都讓我滿意的話,我會讓你死得跟這些雜碎一樣痛快,你聽明白了嗎?”

田末優哉游哉,背負雙手,嘴角勾起戲谑的微笑,望着滿臉白癡狀的約翰爵士……

媽蛋,這一路受了這麽多委屈,被尼古拉和這個奇葩爵士一口一聲小甜甜叫着,動手動腳,田末就像吞了一只只蒼蠅,到現在還惡心着,不好好出一口惡氣怎麽行。

此時,約翰爵士的腦子裏,如同一臺超級計算機一般,把今晚這場滅頂之災的起源過程,一遍遍回味了一番……厄運,從一個他不知道名字的小隊長敬獻一個漢唐美男子開始……

他不是一個見了美色就丢魂的蠢貨,他明明試探過這個漢唐人的超能實力很渣的啊……沒有想到,此子竟然深藏不露、扮豬吃虎啊!

但就算他有防備,以這個漢唐青年剛才顯露的瞬殺他手下十幾個最強幹将的近乎神一般的實力,他又能躲得過這場災難麽?

田末不急着問話,随便他自己腦補去胡思亂想什麽,腦補到他自己精神徹底崩潰,估計什麽話都會竹筒倒豆子一股腦說出來了。

田末慢慢走向堆滿半個山洞的天外隕石,依然是背負雙手、優哉游哉,卻是神識催動,将這些天外隕石,移入玄界珠中。

約翰爵士的大腦計算機,如同斷電一般瞬間拉黑了……

仿佛看見了鬼,他那藍寶石一般的眼眸,不再深邃、不再智慧、不再有那種淩駕衆生的光芒……恐懼,不信……

恐懼,不信……腦子裏被這兩種意識反轉糾結着,約翰爵士幾乎要瘋掉,甚至用牙齒咬破舌頭,來确定他是不是看花眼了。

他沒有看花眼,積滿半個巨大山洞的天外隕石,随着這個漢唐妖孽漫不經心的走動,一點一點消失了……開始是幾塊、十幾塊,然後是一堆、一堆……這個漢唐人有魔法嗎?

這種魔法只在電影裏看過啊,那還是他年紀很小時候看的電影啊,長大懂點事他就不再看這種膚淺弱智的魔法電影了啊……

約翰爵士再一次狠狠嚼爛自己舌尖,痛得悶哼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足足花了十分鐘時間,田末才将這四萬多噸天外隕石移入玄界珠……煉化玄界珠到現在,也不過三天時間,雖然運用神識向玄界珠搬運物體的心法越來越娴熟,他的神識相對還是太弱了。

移動如此巨量的重物,再一次讓他的神識虛脫。

不過,比起兩天前,僅僅是移儲一百多噸冬蟲夏草就讓他神識幹涸,這已是一個巨大的飛躍式進步……

仙家妙法,只要勤加修煉,絕對可化腐朽為神奇。

田末有信心,到他煉體圓滿之境,或許只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将等量的物體,在玄界珠內外任意移儲。

但現在,要問約翰爵士的口供,他還需要裝一下逼。

于是在把天外隕石全部收入玄界珠之後,已經有點眩暈的田末,岔開兩腿保持身軀穩如磐石的姿勢,面對空蕩蕩的洞壁閉目養神。

一邊讓額頭鼻子飚出的汗珠自然消散,一邊聆聽約翰爵士口中“嗬嗬”連聲地噴血急喘。

稍傾,田末才轉過身來。

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如同陽光一般燦爛,露出潔白的牙齒,田末向約翰爵士笑道:“你現在已經相信了,你剛才親眼看到了神跡,對嗎?你不必回答我,這不是我需要你回答的問題。”“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看到的就是神跡!我相信,你以前一定也看到過某種神跡,對嗎?我沒有能夠調查你的底細,但是你作為一個號稱世界頂級的數學家,肯為拓跋雲天賣命,他一定也讓你看過在他

身上發生了某種神跡,所以你死心塌地追随他,對嗎?”

“那麽我再告訴你!無論他在你面前展示過什麽伎倆和手段,他施展的都不是神跡。包括他有手段完全控制了天山雪蓮,包括他會煉制所謂的天山神蓮丹讓天城會十幾萬信徒都強化成五級超能者……”“也包括,他可能讓原本手無縛雞之力、只會玩女人和男人、以及擁有一顆超級數學大腦的你,變成了擁有超一流戰力的末世狠人。凡此種種,都不是神跡!你效忠的拓跋雲天,他最多是一個裝神弄鬼的神

棍……我甚至懷疑他,非但與神沾不上邊,反而有可能是魔!”

田末這一番從語調平緩到慷慨激昂的話語,字字誅心,重重撕裂約翰爵士的神經。他不知道是丹田疼痛,還是神經疼痛,額上飚出豆大的汗珠,瞠目結舌,舌頭淌出的血沿着嘴角緩緩流下。

“約翰爵士,我們現在重新認識一下……我叫田末,是漢唐滬都田家的三少爺……”

約翰爵士打了個激靈,突然撐起半邊身體,插話道:“滬都田家?田雲老先生,我認識……十幾年前,我們在一場社交活動握過手!”田末勾勾嘴角:“哦?原來你跟我家老爺子還有這番淵源?這好啊,我們的談話,可以多一份互信基礎了……你應該知道,末世的發生起源于西洋聯盟、東洋聯盟和美太聯盟,聯手向漢唐聯盟發起生化打擊

,漢唐聯盟第一時間做出反擊,各種生化病毒在空氣中交織發生無人預見的生化反應,生成喪屍病毒,于是拉開了末世的帷幕?”

約翰爵士點點頭。

田末見他心神徹底失守之後願意交流,便知道撬開他的嘴巴只是時間問題了。“但幕後的事實并非人類看到的這麽簡單。幕後的真相是,在地球之外,遙遠的宇宙深處,有一個神魔世界。有一支魔族,在争戰中失敗,流落到了地球周邊,他們想吞噬地球能源為己用,唯一的辦法,就

是魔化地球,把地球的一切生靈和資源變成他們可以吞噬的能量!”“這支魔族對于地球的算計,事實上從一千年前就開始了……你想問我是怎麽知道的對吧?我可以坦白的對你說,末世伊始,我變成了喪屍,然後用了五個多月的時間,恢複成了人類幸存者……”

第 271 章 離別傷感

屈正文一拍桌子,站起來吼道:“陸花暖!你只是去減肥。又不是去幹什麽?什麽叫時間不确定?難道你一輩子瘦不下,一輩子都不回來了嗎?你說啊陸花暖。”

“可我覺得我胖啊。”陸花暖閉上眼睛說。

“我們和你做朋友這麽久,可曾嫌棄過你?你還是不要去了,在鎮上好好的。”雲皎月眼睛裏紅紅的。

一向不出聲的丁俊明也開口說話了,“陸花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才要離開的?因為你看你都瘦了這麽多怎麽看也不像是要去減肥的樣子。”

聽到丁俊明這麽說陸花暖也驚出了一身冷汗,這丁俊明已經猜到了,真不愧是班上的書呆子。陸花暖連忙假笑着搖了搖頭說:“丁俊明你想的太多了,你說這鎮上我還能發生什麽事情。我就是想減肥。”

丁俊明托起下巴,看着陸花暖懷疑地問道:“真的嗎?你确定你的離開是和鎮上那些外來殺人的事情沒有關系嗎?”

玉寧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不由在心底贊嘆道:“丁俊明的思維真是敏銳,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聯想到了。看來水峪鎮這個地方的人上至八十老童下至八歲孩童都不容小觑!不過現在重要地是看陸花暖她怎麽解決這個問題。”

“嘿嘿,丁俊明你想得太多了。”陸花暖用衣袖擦了擦冷汗,說:“你看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我真的是為了瘦下來。你不要多想。”

“那你怎麽出那麽多的淚?”丁俊明見陸花暖的汗順着頭發一直往下流。

陸花暖見衣袖都濕透了,忙從懷裏掏出手帕來擦汗,“你看看,這就是胖人的好處!你們幾個瘦子都不怎麽出汗,胖子夏天這就是汗流不止。好跑幾步路就喘,難道我這樣還不能去減肥嗎?”

雲皎月揮揮手說:“行了,我們知道了。你去吧,我也想看着你健健康康的。”

“陸花暖,你什麽時候走?”屈正文不舍地問道。

陸花暖逗屈正文說:“你猜!”

“好了,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快點說。”屈正文假裝很生氣對陸花暖說道。

“行了,這麽說吧,我也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走。你看我的腳目前還沒有康複,也說不定我明天走,也說不定等腳上的傷口好了再走。”蘆花怒無奈地聳了聳肩。

雲皎月戳了戳陸花暖的腦袋說:“還是沒有一點正經的。你最好說個準确的時間,我們好來送送你。”

“別。”陸花暖從椅子上跳起來連忙拒絕道,“你們別來送我,我不想看到大家離別的時候哭哭啼啼的,我可受不了。好了,我都說完了,你們都回去吧。以後別來找我了,我也不在家。”

“這就趕我們走了?我們幾個才來。”屈正文不想走。

王樂沉默了一會下定決定說:“花暖,要不然你帶上我一起去山上吧,正好我可以給你們做飯吃。”

陸花暖忍不住扶額說道:“你們都快點給我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了。”

陸花暖連推帶趕地把這些人送到大門口,說:“你們都不要來找我了,也不要想着來送我。不然我就生氣了。”啪的一聲把陸府的大門關上了。

陸花暖爬在大門上聽雲皎月他們都走遠了,這才靠着大門慢慢地滑坐在地上,嗚嗚地抱着雙膝哭了起來,不過這次陸花暖壓低了自己的哭聲,生怕自己的聲音太大引得還沒有走遠的雲皎月他們再掉頭回來。

不知哭了多久,陸花暖的面前出現的一方手絹,陸花暖一把抓住擦了擦眼睛。聽到頭上有人溫柔地問道:“哭夠了嗎,這樣心裏舒服了嗎?”陸花暖擡頭看一下,原來是玉寧,嘴裏蹦出來兩個字,“壞人!”

玉寧笑了笑,沒在意,小心地把陸花暖從地上扶起來,“今天你心情不好,我就不記仇了。要是以後再這麽說我,我回給你加重作業的。”

“什麽!”陸花暖下意識地就要掙脫玉寧,結果她忘記了自己腳上還有傷。

“小心。”玉寧急忙抓緊了陸花暖,說:“能不能小心一點,你現在腳上還有傷呢。”

玉寧把陸花暖扶到了正廳,說:“你先坐下。”

“對了,玉寧。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陸花暖問道。

“當然是越快越好了,我已經通知好人了,今天晚上就走。”玉寧說道。

陸花暖吃驚地說道:“什麽!我的行李都還沒有收拾呀!”

“沒事到了京城再買,不用着急。”玉寧不在意地說道。

“不行,我還沒有跟爹爹還有墨先生告別呢,我先回去了。”陸花暖掙紮着從椅子上起來,一瘸一拐地去找陸老爺了。

玉寧見陸花暖走了,也緊随其後照顧去了。

又被晾在大廳的連清,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對一旁伺候的下人說:“那個,他們是着急有事,不是沒有看見我。”

這陸府的下人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裏沒有回應連清說的話,心裏卻說:“連公子,你這是欲蓋彌彰嗎?”

這下連清更尴尬了,假裝對天空上飄着的白雲很感興趣,走出正廳去看白雲了。

而離開的雲皎月他們在離陸府不遠的地方停下車商量到,打算明天一早都去給陸花暖踐行,并派自己的府上的下人在陸府門口盯梢,如果陸花暖走了,要立刻通知他們。

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陸老爺在花園裏拉着陸花暖的手,老淚縱橫地說道:“花暖,你去到長安一定要聽玉寧的話,長安不比水峪鎮,爹爹什麽都能幫你。你出門也要小心,不要被人騙了。”

陸花暖抱住陸老爺的胳膊說:“爹爹,我不想走。我還是留在水峪鎮吧。我就算被殺了,也要留在爹爹身邊。”

“傻孩子,你走吧。你再不走,爹爹就不認你這個閨女了。”陸老爺狠心地揮開陸花暖的手,大步離開了。陸老爺也怕他在留下去自己讓陸花暖去長安的心也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