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3 章 極限對抗

固有時制禦,衛宮家祖傳的操控時間的魔術,切嗣将結界的範圍限制在身體中,單獨控身體速度流動,達到了加速的效果。

因為該魔術在調整時間後對使用者有巨大的副作用,為了生命起見,一般都只用二倍速,少數緊急的時候會用到三倍速。

極限狀态下可以用到四倍速的極限,這個也就是在上次被Lancer迪木盧多刺殺的時候,情急之下使用過一次,時候修養了很久。

衛宮家因為這個魔術代代不長壽,他的父親衛宮矩賢才轉而研究長生的魔術,結果搞得村子死徒化了,以此為契機,他才被切嗣大義滅親。

現在衛宮切嗣可不像原著之中體內有阿瓦隆,可以治療損傷,固有時制禦要有節制地用。

不過眼前的對手看速度就不是好惹的,這些年一次次從生死邊緣逃離的經驗告訴他,如果不盡全力,會死。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開啓了極限的四倍速加速。

四倍速是什麽概念呢,普通男性如果經過專業訓練的話,跑個百米還是有希望達到12秒的。

開啓二倍速的話,6秒就能跑出百米的成績,而博爾特的記錄,是9.58秒,完勝世界冠軍。

開啓四倍速,三秒鐘跑出百米的成績,絕對是非人類中的非人類。

當然,要是開啓三倍速的話,憑借切嗣的身體狀況,跑不到一百米就會暴斃的,身體在這個加速狀态下根本承受不住那個等級的運動量。

此時的他要用最小的代價贏得勝利,開啓加速後,迅速從腰間抽出愛槍Thompson Contender,裏面有早就裝好的起源彈,他一早就想好,如果遇到魔術師,就用起源彈伺候,子彈早早填好,現在打開保險就行。在四倍速加速的情況下,這一系列動作僅僅在一個瞬間就完成了。

四倍加速狀态下,在他眼中對方的速度降了下來,但是仍然非常快,有這種身手的人,肯定是靠着魔術才能達到了,普通人怎麽能有英靈等級的速度,只要是魔術師,就沒有不被起源彈克制的,切嗣如此判斷着。

迅速将槍指向對方,固有時制禦的範圍僅僅是他的身體,不會包括飛出去的子彈,也就是說,拿着槍的他可以加速開槍,不過子彈離開槍口之後就不會享受這個時間的加速,子彈不會以四倍速普通子彈的速度射出去的,離開固有時制禦的結界範圍的時間流動會自動被修複。他能做到的,僅僅是利用這個加速的時間,好好瞄準,讓自己的子彈能确實打中對方。

切嗣計算着距離,沒有立刻開槍,而是稍微判斷了一下對方的速度,預計了一下軌跡,才将子彈射出。

加速狀态下的他相當于将對方的速度放慢了四倍,再快的速度在他眼中也有跡可循,相當于有了相當優秀的動态視覺。

切嗣确保萬無一失,眼看着敵人就要沖過來了,扣動扳機,子彈離膛,果然如他計算,射中了對方。

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讓切嗣感到一絲高興,被擊中的敵人就變成幻影消失,并且再次出現在剛才的幻影旁邊,朝着他以更快的速度攻擊了過來。

【第四秘劍·蜃氣狼】,利用奔跑時的步伐急遽切換快慢,在身前、或者左右、上下制造出殘像,使對手誤認間距。對手的動态視覺越好,效果越明顯。

切嗣加速狀态下的動态視覺反過來被利用了。

襲擊者正是黑鐵一豐,這個時候的一豐雙頰上四道紅紋,不僅僅将沸之呼吸的呼吸紋狀态都出來,連動靜轟一都使用了出來。

并不是覺得常規的達人狀态對付不了切嗣,主要是帕拉塞爾蘇斯被捕捉到結界中了,在事情有着落之前不适合将其解救,每多耽誤一刻,帕拉塞爾蘇斯的處境就更危險一分,所以一豐才用出了動靜轟一。

即便是一豐這種非常擅長“氣”的運用的達人,動靜轟一的極限也就十幾分鐘,想要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五分鐘的動靜轟一狀态就是極限。

利用【第四秘劍·蜃氣狼】的幻影騙切嗣開槍後,在切嗣還沒有來得及填補第二顆子彈的時候,一豐就來到他的面前了。

切嗣的加速狀态還在,不過即使他的速度上占了優勢,在動靜轟一、流水制空圈第三階段的一豐面前,根本就做不到攻擊和防守。

切嗣正要用手中的槍當鈍器砸過去,就被一豐後發先至的左手掃開,右手直拳沖入。

【旭日一心流·剛之極·火雷】

直拳擊中了切嗣的左胸,滲透的力道直接破壞了心髒,一口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這還不算玩,一豐直接右手向上,左手向下,把住切嗣的頭,向右一擰,咔嚓一聲,切嗣的頸椎骨骨折。

因為大腦要經過頸椎才能控制身體,所以切嗣立刻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呼吸神經也連接不上腦幹了,呼吸停止了下來,切嗣的魔術也被迫中止,睜大着眼睛,似乎不可置信的樣子,切嗣向後倒了下去。

切嗣是第一個死在一豐手裏的“人”,之前殺過人造人,殺過“鬼”,但是一豐從來都沒有殺過人。

并不是一豐沒有把人造人和鬼當作“人”,切切相反,雖然構造上不同,他确确實實是将這些有人類同等思考能力的家夥看作“人”,也沒有覺得自己雙手是幹淨的,只不過找準了立場和利益,所以下手罷了。

要是對方有什麽親故來報仇,一豐也會一一接下。

他就是這樣的人,并不會因為自己出身“活人拳”就下不去手,但是自己确實是“活人拳”,因為不論是他的武術、劍術還是魔術,都是為他自己的生活和目的服務的,殺傷僅僅是效果,以此為目的,在他眼中都是本末倒置的無聊之徒。

不殺,不僅僅因為生命可貴,更是因為沒有必要殺。

如果切嗣不是禦主,一豐就不會殺他。但是他是禦主,而且離開魔術工房的帕拉塞爾蘇斯沒有正面對抗阿爾托莉雅的能力,那麽她的禦主成為目标,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第 242 章 達人上山

看到大量的使魔,切嗣暗叫不好。

一方面,大量的使魔分散着前進,估計很快就會發現藏在林子中的舞彌。

另一方面,柳洞寺上籠罩的結界針對的是靈體,所以才能配合Saber達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效果,不過卻對這些使魔不起作用。

顯然使魔們爬山才剛開始,後面還有更多的人偶在向山上進發,如果他們從其他方向翻牆進柳洞寺,僅僅靠寺裏面的愛麗斯菲爾是守不住的。

形勢劇烈惡化,對防守的一方來講非常不友好。

切嗣趕快吩咐了一聲:

“Saber,守住這裏,我回去保護愛麗,千萬不要讓敵人通過。”

說着,切嗣趕快跨過山門,朝着寺廟裏面走,而阿爾托莉雅則開始将魔力輸送到誓約勝利之劍上:

“Rider,還有Caster,就在這裏決戰吧,我不會讓你們進入的。”

伊斯坎達爾回頭看了一眼Caster,摸了摸自己的頭:

“我都沒注意後面竟然跟着人了,Caster你是早就待在山下了吧?

來得正好,一起面對本王的不朽軍隊吧!”

說着,一陣魔力從他的身上爆發,煙塵飛揚,固有結界再一次展開。

當前的伊斯坎達爾狀态确實不錯,從聖杯戰争開始到現在,他只使用過兩次固有結界,而且上一次還是靠着兩條令咒的魔力用出來的,現在的他沒有到很缺魔力的程度。

原本時間線中的征服王到後期不得不借助地脈恢複部分魔力,還要長久保持靈體化減少魔力消耗,多少還是被自己禦主的低魔力拖累了。

現在的他狀态還很好,魔力很充足,一下子不僅僅将阿爾托莉雅和帕拉塞爾蘇斯卷入固有結界之中,連帶着把帕拉塞爾蘇斯的那些使魔也一同送到結界中去了。

對他來講,多捕捉些使魔并不不比捕捉兩人消耗多出多少的魔力,固有結界真正的消耗大頭在結界的展開上。沒有令咒輔助,他現在可沒有那個魔力将所有士兵送到外界去,所以幹脆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拉到結界中去,如果留着使魔們在外面,要是等打完仗發現使魔們做了什麽事情,豈不是會影響他的征服霸業。

落入結界之中的三人位置相隔不近,阿爾托莉雅和伊斯坎達爾對話的時候當然不可能離得特別近,那種随時都會打起來的情況,伊斯坎達爾可不想帶着禦主離對方太近。至于帕拉塞爾蘇斯,本來他就是在山道上慢悠悠地往上走,和那兩位英靈剛照面,連話都沒來得及搭上一句,就被固有結界弄進來了,說起來還真稍微有點冤。

不過伊斯坎達爾已經開始調集自己的軍隊了,阿爾托莉雅開始向誓約勝利之劍傳送魔力了,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有點晚了,嘆了口氣,随手抽出元素使的魔劍,另一只手抓起一把寶石,以太的光芒熠熠生輝,心中想道:

“Master,你要是不動作快一點,我這裏就夠嗆了。”

在外界,看到征服王将兩名從者和Caster的使魔們都關進固有結界之後,切嗣暫時松了口氣,Saber的誓約勝利之劍是對城寶具,威力還在對軍寶具之上,和伊斯坎達爾的軍隊碰撞,并不一定會輸。

就算Saber輸了,他也會繼續想辦法參與到聖杯戰争中去,沒有人能阻止他對世界和平的向往。

拿出對講機,聯系在森林中埋伏的舞彌:

“舞彌,征服王沒有把我們這些人類捕捉到固有結界中去,不過他們肯定會從裏面出來。

你稍微移動近一點,按照剛才Rider禦主消失的位置準備狙擊,如果Rider勝出,你就立刻狙殺他的禦主。我也找個炸彈去放在附近。”

助手舞彌一絲不茍地執行着他的命令,通過對講機回答道:

“好的,切嗣,我這就……

等一下,好像有什麽……

切嗣,有人,快……啊!”

随着一聲尖叫和倒地的聲音,對講機裏面只剩下吵雜的雜音,不論切嗣怎麽呼喚,也得不到回應。

他知道,舞彌那邊出事了。

林子中傳出沙沙的聲音,切嗣馬上拿起卡利科M950A沖鋒手槍,居高臨下地戒備着。

突然,一個身影從林中出現,以炮彈一樣的感覺朝着他山門沖了過來。

切嗣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朝着沖過來的人影開槍。

但是人影突然左右躲閃,就如同能夠預知他的開槍路線一般,将所有的子彈都躲開了。

沖上來的人,自然就是黑鐵一豐。

本來遠遠地在山下埋伏,當伊斯坎達爾的固有結界展開、Caster失去聯系的一刻,一豐立刻進全力向山上沖了過去。

憑借着達人的速度,爬的圓藏山根本不費力,而且有着從新國人那裏學到的氣息感知能力,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林子裏面埋伏着一個人。

一豐先順便把林子中潛伏着的舞彌敲暈,然後繼續向山上飛奔,等離開樹林的掩護後,就出現在了切嗣的面前。

達人練就的眼力,可以細致觀察到對方的槍口和扳機,之所以槍支很難傷害到達人,就是因為對達人來講,可以輕松看清對方會什麽時候扣動扳機,子彈的大致路線又如何。

雖然很難超過子彈,但是只要事先預料到開槍的時刻,提前從槍口預料到的軌跡上閃開就行。

只有一個人開槍,即使用的是沖鋒槍,也很難給達人造成麻煩,想要用槍械殺死達人,要麽用大規模殺傷武器,要麽用槍林彈雨,要麽就找一位專門訓練用槍的達人。

畢竟達人用弓箭都能威脅到達人,達人之間互相預料動作是很正常的現象。

一豐靈活地躲開了子彈軌跡,迅速地拉近距離,給切嗣造成了很大壓力。

剛看到對方躲子彈的時候,切嗣以為又有個從者摻和進來了。

不過總共七名從者是有數的,對方很可能是掌握特殊魔術的魔術師。

即使這種危機時刻,切嗣也沒有慌亂,這些年他殺了多少魔術師,各種千奇百怪的魔術都見過了,更何況,他本身用的魔術就不差。

一邊繼續用沖鋒槍掃射,阻礙對方的行動,一邊念出了家傳魔術的咒文:

“Time alter–square el!“(固有時制禦四倍速)

第 241 章 英靈聚首(修)

帕拉塞爾蘇斯的魔術工房遍布整個冬木市,總共有三十多個,四條靈脈附近都有工房,還有一個神殿就建立在新都會館的靈脈上。

兩人很快轉移到柳洞寺附近的魔術工房,時刻通過使魔監控着柳洞寺的動靜。

如果此時的小聖杯是愛麗斯菲爾的話,小聖杯早就該出現了,甚至黑泥都開始湧出來了。

作為替代品的雨生龍之介沒有那麽優秀的魔術回路,好在還比五戰的時候被英雄王随随便便塞入小聖杯核心的慎二的狀況要好些,沒有發生奇怪的肉塊增殖之類的現象。

目前的他,正在從柳洞寺的地脈上不斷汲取着靈力,身體正閃過一陣陣的魔力波動,如同胎兒的胎動一般,在一次次的波動中發生着從外表無法看出來的改變。

愛麗斯菲爾作為團隊中的魔術擔當,則在操作各種儀器,确保小聖杯能正常降臨。

切嗣一邊戒備着周圍,一邊看着整個過程,不由得心中閃過一絲感激:

幸好此時的愛麗斯菲爾已經不是小聖杯了,要不然……

Saber的突然聯絡,将他的思緒從遐想中喚醒,因為征服王已經來了。

牛車已經毀掉,伊斯坎達爾騎着愛馬從山門蹬階而上,禦主韋伯就坐在他的後面。

陡峭的爬山道上,名馬布西發拉斯如履平地,背着兩人平穩地向着山上前進,已經進入了阿爾托莉雅的視野。

阿爾托莉雅看到上山的人是Rider,而不是Archer,就猜到了她被禦主轉移後的大戰的結果:

“Rider,看來你已經打敗Archer了。

來到此處,是要繼續我們還沒有完成的戰鬥嗎?”

雖然心中對于伊斯坎達爾打敗那個殺死蘭斯洛特的英雄王有一絲感激,但是作為敵人,阿爾托莉雅不會留手。

兩人沒有騎士之間的約戰,上一次是遭遇戰,阿爾托莉雅的驟然撤退稍微有點不講究,卻不算違背騎士道,不像之前和迪盧木多戰鬥的時候有決鬥的約定。

阿爾托莉雅心中只想着如何能獲得聖杯戰争的勝利,她現在背負着的,不僅僅是自己一人的願望,還有又一次為她奮戰的蘭斯洛特的心願。

再次作為“王”被效忠的“亞瑟王”,站在山門前,居高臨下地望着伊斯坎達爾,時刻準備好出手。

馬背上的伊斯坎達爾饒有興趣地擡頭看着阿爾托莉雅:

“Saber喲,雖然問了不止一次了,你真的不打算加入我的麾下,和我分享征服的喜悅嗎?”

阿爾托莉雅将劍尖拄在地面上,很嚴肅地看着盯着伊斯坎達爾,正想要義正言辭地回答,不想身後傳來了切嗣的聲音:

“等一下,Saber,讓我來和Rider說話。”

切嗣已經從山頂來到了山門,正好面對伊斯坎達爾。在确認自己這個位置沒有辦法在伊斯坎達爾的保護下一槍将韋伯擊斃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對話:

“征服我,我是Saber的禦主,衛宮切嗣。關于聖杯,我們不是不可以和你分享。

按照Caster說的,只要五名從者退場,這個儀式就可以完成,然後就可以對聖杯許願了。

如果按照你宴會的時候所說的,僅僅想要獲得肉體的話,我估計不會耗費那麽多的魔力。

只要和我們聯手,一起将Caster除去,在我們許願之後,你就可以用剩下的魔力許願獲得肉體了。”

伊斯坎達爾稍微沉吟了一下,沒有回答有沒有聯合的意向,而是反問道:

“Saber的禦主嗎?Saber的願望,我已經知道了,那麽你的願望呢?

聽你的意思,要讓我在你們之後許願,那麽你的願望是要更難實現嗎?

說出來聽聽吧,看看你的氣量,能否有資格在兩位王者的願望之中立腳。”

切嗣不由得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一樣的神采:

“我的願望就是世界和平!”

征服王生前和這次現實,各種大風大浪都遇到過,不過還是被切嗣的願望驚到了:

“你……莫非有什麽聖人情懷嗎?看着不怎麽像啊?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切嗣接過對方的話

“正因為幾乎不可能,才要靠聖杯這個萬能的許願機來實現啊!”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了起來了:

“這個願望,還真是大啊,不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世界和平來參加聖杯戰争,Saber的禦主,可真有你的啊。

不過,本王不能答應!

因為本王不是僅僅獲得肉體就可以了,本王的願望就是征服,獲得肉體僅僅是第一步。

接下來,本王會找一個根據地,帶着麾下席卷天下。

既然要征服,就不能指望着和平,雖然本王也喜歡用和平的方式去征服,不過戰争是不可能避免的。

雖然不知道你的願望要用什麽方式去實現,但是那肯定會影響到本王征服的偉業。

不過啊,反過來,如果本王征服了世界,不就沒有戰争的理由了嗎?全世界都是本王的屬下,只有我征服王一個國王的話,不就沒有戰争的理由了嗎?有紛争的話,自會有本王去調節。

所以說,你的願望其實可以通過我的願望來實現啊。

Saber的Master,要不要幹脆放棄許願,直接加入我的麾下和我一同征服世界啊!”

切嗣感覺有點頭大,毫無疑問談判失敗,他不會留一個戰争狂破壞他世界和平的願望,對方也不會讓他用世界和平阻礙征服,似乎不得不戰鬥了。

幸好他早早派舞彌去側面的林子中埋伏了,現在的她應該正在找狙擊位置,說不定一會可以出其不意地将征服王的禦主殺死。

就在此時,一席白袍的身影從山道的下面出現,毫不掩蓋的魔力波動,引起了幾人注意。

平時神神秘秘,很少露面的帕拉塞爾蘇斯,正在不緊不慢地沿階而上,向着山門走來。

不僅僅是他,從四面八方,響起卡拉卡拉的聲音,若隐若現地,出現大量人偶和人造體。

帕拉塞爾蘇斯,趁着柳洞寺被切嗣等人布置下的驅人結界,帶着大量使魔登山拜訪。

山門之下,三名英靈聚首。

第 240 章 決戰臨近

小聖杯的載體不是愛因茲貝倫家族專門打造的魔術回路特別多的人造人,而是雨生龍之介這個連魔術都沒有學習過的某個魔術師的後裔。

魔術回路雖然有,質量卻不是很好,數目也很少,本來并不适合作為載體,多虧了帕拉塞爾蘇斯留下的諸多儀器,如果外接在龍之介的身體上,可以充當魔術回路的作用,輔助小聖杯溝通靈脈,完成儀式。

愛麗斯菲爾和舞彌兩人正在按照他留下的說明書往放在柳洞寺庭院中央的龍之介身上插儀器,并且在他周圍繪制複雜的魔術陣。阿爾托莉雅則到山門的位置去警戒着敵人。

只要有她把守住山門,就不會有任何從者有機會進來。

她不敢再往山下去把守,因為柳洞寺的結界只能防止靈體從其他位置進入,也就是只能防限制從者,從者們不能從其他方位進入,對身為人類的禦主們則沒有影響。

要是禦主們從其他位置進入寺廟就麻煩了,再山門這個位置,如果上面發生什麽,她還可以迅速趕回去救助。

衛宮切嗣只剩下一條令咒了,已經不能随時用令咒将Saber召喚回去作戰了,一行人都處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态。

其實剩下的兩方不論是誰都沒有立刻去找Saber麻煩的打算。

Rider正在整頓兵馬,順便安撫受到驚吓的禦主。

韋伯可以說把前半輩子的所有勇氣都用在這次突襲上了,現在正四肢癱軟地趴在馬背上不下來。

Caster這邊正在魔術工房整理從遠坂家挖出來的各種資料和魔術物品,此時的他擺弄着一個賣相很好的寶箱,和自己的禦主交流:

“第二法還真是神奇,箱子的大小沒有改變,放到其中的東西去了會被壓縮空間,容納下多到想不出的物品。

果然不是普通魔術可以相提并論的。

還有這個……”

說着,帕拉塞爾蘇斯從箱子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短杖,其一端有三對翅膀一樣的裝飾:

“似乎和剛才看到的圖紙有異曲同工之妙呢,都是第二法的高級應用。”

一豐瞅了一眼,差點樂出聲來——這不是紳士之友魔法紅寶石盧比嗎,趕快提醒他:

“Caster你小心點,這兩樣東西都出自寶石翁之手,那個法杖裏面更有一個相當麻煩的模拟人格,別激活了。

接下來才是我們忙的時候,麻煩事還是少一點才好。”

帕拉塞爾蘇斯放下魔法紅寶石,嘆了口氣:

“越到後面事情的難度越大,根據使魔的監控,Saber她和禦主一行人已經帶着小聖杯去柳洞寺了。

也不知道Rider和Archer那邊到底是誰勝誰負,如果Archer勝出,我們這邊恐怕要把阿瓦隆交給Saber才有可能壓制住Archer。如果是Rider勝出,就要采取不同的策略了。”

一豐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手機:

“打電話問問不久知道了。”

說着,撥通了韋伯的電話。

因為肯尼斯的緣故,雙方已經同屬于埃爾梅羅一派,并且在面上還是此次聖杯戰争的盟友,一豐也要到了對方的手機號碼,之前一般用的是郵件聯絡,這次要早點得到消息,自然就直接打電話了。

手機響了幾聲後被接通,傳來了韋伯的聲音,也湊巧韋伯和Rider從結界中出來了,要不然還真的接不到這個電話。

一豐笑着祝賀道:

“韋伯啊,你還活着,也就是說,在和Archer的對抗中勝出了?還是說即使失敗,你也從Archer手中逃生了?”

韋伯聽到一豐的話,沖着話筒嚷嚷:

“就這麽盼着我死嗎?有Rider出手,當然是漂漂亮亮地贏了!Archer已經退場了。黑鐵君你有什麽事嗎?”

因為二人只是面上的合作關系,信任度并不那麽高,韋伯不想進一步洩露消息。這個電話也說明之前一戰沒有被Caster監控到,那麽Rider的一些底牌,以及寶具牛車被毀掉的信息還可以隐瞞住,這些令韋伯很開心。

一豐不在意其他的,只要知道是誰勝出了就行:

“很能幹嘛,韋伯。這樣一來總共已經有四名從者退場了。

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Saber組已經帶着小聖杯去柳洞寺了,已經滿足小聖杯降臨的條件了。

這條消息我傳達到了,至于要不要行動,就看你們的意思了。”

說罷,也不給韋伯回話的機會,一豐就把電話關掉了。

伊斯坎達爾在一邊也聽到了對話的內容,不由得笑了兩聲:

“這個Caster的禦主,真會用計謀啊,這就是陽謀啊。

既然本王要追求聖杯,就不會放過小聖杯,那個家夥把小聖杯的位置告訴本王,本王明知道被Caster和他的禦主當槍使,也不得不去柳洞寺探一探啊!”

另一邊,放下電話的一豐也和帕拉塞爾蘇斯交流了起來:

“想不到強大的英雄王也迎來了落幕,戰争這個東西,影響的因素還真多,強的人還真不一定會留到最後呢,本來以為英雄王會勝出,沒想到啊……

這樣一來,Caster你在言峰绮禮身上留下的後手豈不是沒有用場了。”

帕拉塞爾蘇斯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

“沒有辦法,即使再周詳的戰略家,也不能保證戰場如同他預料之中發展。

本來我在言峰绮禮體內留下的賢者之石,可以短暫奪取他身體和魔力的控制權,如果英雄王和他締結契約,我就控制他用令咒命令英雄王自殺。

這個反正也只是一步閑棋,就算是沒有用上也很正常,反正Archer退場也是好事。

剩下的兩位從者雖強,但是也有各自的弱點,并不是沒有辦法對付。

接下來恐怕要發生正面對抗了,Master。”

一豐沒有任何慌張的感覺:

“是了,要看真本事了,Caster。

聖杯戰争到現在,你我還沒親自出手消滅過任何一個從者呢。

一上來就面對征服王和騎士王這樣等級的對手,Caster,你要頂住啊。”

帕拉塞爾蘇斯也絲毫沒有即将賭上生命的緊迫感:

“追求根源的道路是坎坷的,危險是伴随每一個魔術師一生的朋友。

這點事情早就習慣了。”

随手打開旁邊的一個小箱子,抓起一把各種顏色的寶石,然後任由寶石從手中落下,一豐一邊審視着這些“彈藥”,一邊說道:

“富貴險中求,先轉移到柳洞寺旁邊的魔術工房,随機應變吧。”

第 239 章 英雄王退場

在牛車上的伊斯坎達爾,在牛車沖向吉爾伽美什的時候,用牛車擋住了對方的視野,趁着這個時候用自己的大劍在身後一劃,空間割裂而開,一匹馬從中一躍而出。

伊斯坎達爾的寶劍遙遠的蹂躏制霸(Via Expugnatio),本身也是連接着他的固有結界的武器,每次召喚牛車的時候,都是用這把劍切開空間,将牛車放出來。

原本時間線中,在牛車被毀的時候,也曾經用這把劍用同樣的方法召喚自己的愛馬布西發拉斯(Βουκ·φαλο)。

這匹馬也作為王之軍勢的一員,以英靈的身姿被召喚而來,但是卻沒有被放出來參與到剛才的圍攻之中,作為主人的伊斯坎達爾在空中翺翔,布西發拉斯就留在了固有結界之中。

此時在空中,伊斯坎達爾利用寶劍将愛馬召喚出來,用牛車吸引英雄王的注意力,一手抄起自己的禦主,夾在腋下,一手抓住馬缰繩,踩着馬镫上馬後,愛馬用力一踏,高高躍起,正好避開了EA襲擊而來的魔力洪流。

獵人最容易疏忽、放松警惕的時候,就是他打下獵物的那一刻。

吉爾伽美什也是如此,在他用乖離劍摧毀了牛車之後,自認為已經将Rider消滅的時候,才發現一團陰影從上而下墜落向他的飛舟,那正是靠着寶馬飛躍而來的征服王。

他的禦主韋伯坐在馬他身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讓自己尖叫出來,任由眼睛流出的淚水被風吹走也不敢出聲,防止提前被敵人發現。

此乃奇襲也!

等吉爾伽美什意識到的時候,戰馬已經離飛舟很近了,布西發拉斯可是伊斯坎達爾馴服的第一匹嗎,二者心意相通,在跳躍的一瞬間就已經計算好了飛舟的速度和大致的落腳點。

吉爾伽美什唯剛剛用完EA,來不及再積累魔力,只好立刻打開寶庫,這個時候的他是多麽懷念天之鎖,要是有天之鎖在,不論是多麽麻煩的敵人都不會近身,更何況是這個有神性的家夥。

寶具剛剛從寶庫中探出來,戰馬就用身子撞在了金色的傳送口上,用身體保護住自己的主人,順勢一低頭,伊斯坎達爾将自己的禦主留在馬背上,直接借着這個沖力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一個打滾出現在英雄王的面前,順着這個速度将寶劍刺入對方的心窩。

失去慣用手的英雄王都沒有來得及格擋,就在重傷、沒有铠甲、失去禦主、缺少魔力的情況下,被刺了個對穿,劍尖從背後透過。

感受着迅速從身體中失去的力氣和崩壞的靈基,不知為何,他心中的憤怒反而平息了一些,甚至能心平氣和地說話:

“想不到本王竟然被僞王打敗,征服王,引以為傲吧,但是可不要把本王的花園弄亂了,早晚有一天,本王還會再從你手中取回的。”

征服王呼了一口氣:

“當然,英雄王,我還等着你在未來和我一起分享着征服的喜悅呢!能遇到你這樣強的對手,真是幸運啊!”

“幸運……嘛……”在感嘆中,吉爾伽美什化作了靈子消失,伊斯坎達爾看着飄落的靈子,也嘆了口氣,将劍收起來。

随着吉爾伽美什的落敗,作為寶庫中的寶具,腳下的飛舟也開始崩潰成靈子,在馬背上一直忍着的韋伯開始尖叫了起來:

“啊,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伊斯坎達爾一把拉過馬缰繩,剛才戰馬用身體擋寶具受了些傷,現在有點乏力地呵斥道:

“冷靜點,小Master,摔不下去的。”

說罷,調動體內的魔力,馬背上的韋伯感覺一陣眼暈,再睜眼,就發現此處又從黑夜變成了白晝,從荒郊變成了平原。

他們又回到了固有結界中,腳踩在平地上。

沒辦法,能飛的牛車已經毀掉了,戰馬又不能飛,從高空落下來的話,伊斯坎達爾還真沒有把握在這個高度下保證自己的禦主無傷,索性耗費魔力,再次使用出固有結界,将幾人轉移回結界中,等出去的時候,将出口安排在地面就好了。

這次開啓結界,順便也将麾下的士兵們帶回結界中去,士兵們只有E等級的“單獨行動”技能,估計再過幾個小時這些屬下們就要消失了,從吉爾伽美什飛上天之後,軍隊的戰鬥力就沒發揮出來,好歹也吸引了部分火力,幫上了忙,伊斯坎達爾一邊召回自己的屬下,一邊讓自己的戰馬修整。

用兩條令咒、整個牛車和大量的軍隊傷亡,才換來的這場勝利,的确來之不易。

吉爾伽美什的退場,代表着此次聖杯戰争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已經有了四名從者退出,而剩下的三名從者中,以Caster的攻擊力最弱,現在Caster組正式成為了軟柿子。

當然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開,因為征服王選的位置實在太偏,不在切嗣與帕拉塞爾蘇斯這兩方的監控之下,雖然雙方都知道有一場生死大戰發生,卻都不知道結果是什麽。

切嗣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愛麗斯菲爾等人,帶着雨生·小聖杯·龍之介,來到了柳洞寺。

遠坂宅已經聚集了一大群警察,正在調查此處發生的爆炸事件。

聖堂教會這個監督方一點都不公正,更何況教會本身對魔術師就不友好,切嗣也沒選這裏。

新都會館那裏是Caster的前魔術工房,很難确保他有沒有留下後手,一貫行事謹慎的切嗣也排除了那裏。

只剩下柳洞寺這個還沒有被魔術師占據的位置了。

因為柳洞寺本身被結界籠罩,想要上下只能通過山門,要是前期占據,就會造成敵人堵門的情況。

當前卻無妨,戰争已經進行到了後期,有小聖杯的Saber組,不論在哪個靈脈落腳,都會面臨其他組的攻擊,那麽就不如直接用柳洞寺的結界來防守,只要守住山門就能抵擋其他的從者。

目前為止的一切都在切嗣的計劃之中。

一行人匆匆從山道上了柳洞寺,由愛麗斯菲爾出手給寺廟中的人下了暗示,讓他們認為有急事要離開柳洞寺幾天的時間,然後開始布置小聖杯。

第 238 章 空中對決

伊斯坎達爾的突襲,完全是和自己的禦主韋伯策劃的,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完全不知情。

即使帕拉塞爾蘇斯對冬木市有着不錯的監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至少對冬木西北的荒郊野地就沒有什麽掌控。

這次對決,是脫離二人掌控的。

本來是三方對決,沒想到Saber臨時被令咒轉移,就剩下了Archer和Rider,以及Rider那多得吓人的軍隊。

獨臂的英雄王看到自己的仇家跑了,心中的怒火更壓不住,打算用眼前剩下的敵人來發洩自己的憤怒。

稍微一擡頭,剛才空中就打開了王之財寶,上百的寶具有一部分指向了阿爾托莉雅,現在她不見了,吉爾伽美什調整了一下方位,直接指向了高空之中馳騁着的征服王。

伊斯坎達爾駕駛着飛翔的牛車,車上還有着自己的禦主韋伯。

韋伯也是豁出去了,抱着牛車的幫子,防止自己被甩下去,和自己的從者共進退。

伊斯坎達爾看到英雄王控制着寶具向自己攻擊過來,一邊操控牛車閃避,一邊利用牛車上迸發的雷霆和自己的寬刃劍擊落飛射的寶具。

同時,地上的軍隊中,手持标槍的士兵們在沖鋒的途中将标槍投擲而去,朝着前方的英雄王攻擊而去。

吉爾伽美什一直都是用寶具投擲來打敵人,這次也被對方扔武器來攻擊,也算是一種因果循環了。

英雄王冷哼了一聲,王之軍勢中确實都是從者,但是他們拿着的不是寶具,區區連寶具都不是的武器,怎麽會讓他天生地下獨尊的王低頭。

從者使用的武器并不一定是寶具,例如咒腕哈桑投擲的匕首,就是普通的武器,并沒有寶具化。

此時數萬名從者攜帶的,都是沒有寶具化的武器。

英雄王随手将EA指向天空,魔力爆發而出,空氣被巨大的魔力切割形成的斷層四下散發,飛擲而來的标槍紛紛被吹飛和破壞。

此時,又一陣光從吉爾伽美什的身邊閃過,寶庫再次打開,這次出現了一個閃着金光的有點像飛機的東西。

維摩那(Vimana),天翔的王之禦座。黃金與祖母綠寶石形成的可翺翔于天空的光輝之“舟”,經由以水銀為燃料的太陽水晶産生用來驅動的太陽能,能無視物理法則進行高速飛行。

原本時間線中應該是在和大海魔打鬥的時候使用的空中坐騎,因為吉爾元帥根本就沒有被召喚,所以沒有出場的機會。

伊斯坎達爾之前從一豐那裏知道了EA對他的克制,不過他不知道英雄王還有這種能飛的寶具。

吉爾伽美什一步踏上了維摩那,這種飛行器用意念操控就行,也沒有個方向盤,明明長得像飛機,卻像直升機一樣垂直方向緩緩上浮,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後,又像正常飛機一樣向着斜上方飛行了起來。

現在,有了飛行器的吉爾伽美什成功地和地面上的王之軍勢拉開了距離,不用擔心被圍攻了,他的對手又只剩下了空中的伊斯坎達爾。

伊斯坎達爾看着對手飛了起來,驚訝之餘又感到了興奮:

“真有你的,想不到Archer你還會飛。本王的無敵軍隊沒有用武之地了呢。

英雄王,既然如此,來戰鬥吧!”

吉爾伽美什當然不會避戰,即使受傷、即使沒有禦主提供魔力,他仍然是天生地下獨一無二的王者,區區僞王,怎麽可能逼他撤退。

左手拿着EA,不斷向其中灌輸着魔力,同時不斷打開寶庫,寶具不要錢一樣撒出去。

伊斯坎達爾則靈活地操控着牛車,同時用雷霆去攻擊吉爾伽美什。

他駕馭的牛車是神威車輪(Gordius Wheel),本是用來祭祀宙斯神的祭器,而拉車的牛更是神獸飛蹄雷牛。傳說之中是宙斯之子的他,用這種方式操控着祭祀宙斯的神物,借用着宙斯的權能,不斷用雷電給吉爾伽美什造成麻煩。

雷霆的速度是很快的,時不時地捕捉到吉爾伽美什的飛舟。因為他一身金铠早就在臉接誓約勝利之劍的時候碎裂,還沒有來得及從寶庫中得到替代品,對雷霆的防禦不是那麽好,還真的會因為雷電而時不時受到傷害。

伊斯坎達爾的“神性”終于顯現出正面的效果來了。

征服王挑的時機太好了,蘭斯洛特拼死将天之鎖毀掉了,沒有了克制神性的天之鎖,伊斯坎達爾就不怕栽到不知道會從什麽地方探過來的鎖鏈手中了。

吉爾伽美什本來就沒有多少“對魔力”的抗性,在時臣當禦主的時候,好歹還有個C等級的“對魔力”,這會失去了禦主,僅剩下E等級的“對魔力”,連這些閃電都沒有辦法免疫,現在非常不爽。

站在飛舟之上,一邊注意躲開閃電,一邊往EA上積累魔力,準備抓準時機,一擊将Rider帶走。

暴動的魔力傳輸到EA的三片圓柱形狀的劍身上,劍身開始急速旋轉。

這個東西的威力,伊斯坎達爾剛才見到過了,這要是挨一下,可不是喊一聲“好痛”就可以了的。

而且EA殺傷範圍太大,用出來之後真不一定能完全躲開,征服王心思急轉,看來不做出點犧牲來,是沒法贏下來這次戰鬥了。

駕駛着牛車,向着空中的飛舟直接撞了過去。

英雄王冷哼了一下,完全不改方向,而是用維摩那迎面沖了過去,拉近了距離,就在距離拉近,眼看雙方可能就要撞上的時候,征服王一甩缰繩,牛車向着斜上方飛,按照這個趨勢會用車輪直接壓過對面的英雄王。

英雄王的視角看到的是牛車的底板,擋住了車上的人影。

面對這種飛行器的對決,吉爾伽美什冷笑了一聲:

“愚蠢,在本王面前,怎麽可以有比本王站得更高的人!”

說罷,将EA向前一指,巨大的魔力向前方爆發而去,直接擊中了牛車,即使是祭祀宙斯的神器,也抵擋不住如此近距離的魔力攻擊,很快就在暴動的魔力中毀掉,

就在吉爾伽美什想要再評論一下對手的愚蠢的時候,天空中一陣陰影朝着他的飛舟墜落。

第 237 章 Saber戰略轉移

阿爾托莉雅的禦主衛宮切嗣,在她被固有結界捕捉後,暫時失去了聯系,因為固有結界內部是自成體系的,外側很難幹涉。不過伊斯坎達爾很快就将兩人放出了結界,只不過轉移了位置。

禦主和從者之間是可以使用魔術進行通信的,從結界出來後,阿爾托莉雅和切嗣稍微交代了幾句,就去專心應對英雄王和征服王去了,而切嗣則迅速地思考着戰局。

考慮再三,切嗣終于做出了決定,沒有詢問Saber的意見,直接使用了令咒:

“以令咒命令,Saber,來到我身邊。”

這個時候往誓約勝利之劍上聚集滿了魔力,正準備先逼退吉爾伽美什再想辦法對付王之軍勢的阿爾托莉雅,突然被令咒強制傳送走,劍上的金光都沒有散掉。

突然的傳送讓阿爾托莉雅愣了個神,差點順勢将出現在她面前的禦主給劈了。

等看清切嗣後,結合上次被令咒轉移的感覺,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

維持着魔力纏繞在寶劍之上,她一邊左右看去,一邊趕快問道:

“Master,發生了什麽?你被襲擊了嗎?敵人在哪裏?是Caster襲擊過來了嗎?”

上次第一條令咒被使用的時候,是因為切嗣被Lancer迪盧木多襲擊,她去救場。所以阿爾托莉雅這次默認是禦主又出事了,才緊急把她叫過來。剩下的從者中只有Caster不在那邊戰場上,她默認禦主碰到Caster了。

不料切嗣搖了搖頭:

“我這裏沒有敵人,只是用令咒讓你脫離戰場,不去和Archer與Rider争鬥。”

阿爾托莉雅吃了一驚:

“什麽,為什麽?我還能戰鬥,Master,不能讓蘭斯洛特卿的犧牲白費,不論如何我都要……”

切嗣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必要,而且Berserker的犧牲也沒有白費。

你和他已經将Archer重創,取走了他的一條胳膊,況且作為禦主的遠坂時臣已經被我除掉,我們做得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再拼命。

吉爾伽美什死在你手裏還是死在Rider的手裏都沒有區別。

混戰的情況下萬一被圍攻了就不好了,讓Rider和Archer兩個去鬥吧,不論哪個死了都行。

算上Berserker已經有三個從者退場了,Rider和Archer不論哪個被殺,都湊夠四個從者了,按照Caster提供的信息,快要到了小聖杯成型的時候了。

我們的關鍵任務,還是快點把小聖杯送到靈脈那裏去。

這裏很快就會吸引到警察來,此處已經不适合作為小聖杯降臨之處了,我們趕快走。

不要讓Berserker的犧牲白費,如果獲得不了聖杯,你們的奮鬥就沒有意義了。”

兩人的關系比原本時間線要緩和得多,切嗣也願意稍微解釋一下自己的動機,而用蘭斯洛特來說服阿爾托莉雅,不得不說是真正說到她心眼裏了。

阿爾托莉雅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将魔力從寶具上散去:

“好的,我們快去布置小聖杯吧。

那邊的戰場,不論是誰勝出,我都會擊敗前來奪取聖杯之人!”

切嗣暗暗點了點頭,雖然性格合不來,但是不是不可操控,這個亞瑟王作為從者,還算是能派上用場的,很快兩人就離開了這裏,前去和愛麗斯菲爾彙合。

剛才連炸藥都用上了,警察再怎麽也要過來檢查,有警察在,這裏即使有靈脈也不能用了,必須趕快去下一個靈脈才行。

他和阿爾托莉雅前腳剛走,遠坂宅就迎來了另外兩個拜訪者,一個身穿白袍的學者,和一名少年。

學者稍微一揮手,從四面八方的角落之中出現了大量大小不一的使魔,有的是人造體,有的是人偶,很快聚集了一大堆,開始挖掘遠坂宅“遺跡”,并且将所有發現的有價值的東西送到兩人面前。

這兩人當然就是黑鐵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

帕拉塞爾蘇斯一邊操控着使魔挖掘,一邊對一豐說道:

“Master,剛才為什麽不趁機将衛宮切嗣殺死呢?趁着Saber不在的時候。”

一豐颠了颠手中的攝像機,聳了聳一下肩膀:

“也不是沒有機會,只不過Saber說不定還有用處,在英雄王退場之前,先留着他們吧。

等小聖杯降臨之後再說。

我也沒有辦法算計那麽全面,原本想着時臣會不會死在互相之間已經沒有信任的言峰绮禮手裏,沒想到被衛宮給幹掉了。

更沒想到,咱們的盟友還真的有魄力,直接單挑兩名頂級從者,還抓住了好得不能再好的時機。沒有和我們事先聯系,看來即使準備加入埃爾梅羅派系,韋伯對我們的信任也不是很高嘛。”

因為有很多的使魔同時工作,所以挖掘工作非常快,這個時候帕拉塞爾蘇斯一邊檢查着先被挖出來的一些破損的書籍和魔術物品,頭也不擡地說道:

“不過就結果而言不也是好的嗎,master。尤其是,這個。”

說着,揚了揚手中的一張圖紙:

“這個才是最大的收獲,有這個在,說不定我也能看到魔法的一角呢。”

一豐撇了一眼圖紙:

“也對呢,Caster。遠坂家努力了兩百年,将希望寄托在不靠譜的聖杯上,想不到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這個時候被埋在地下的時臣的屍體也被挖掘出來了,帕拉塞爾蘇斯一把拉住時臣的胳膊,用魔術将魔術刻印剝離了下來,儲存到專用的容器之中。

魔術刻印這個東西,如果不是專業的調律師操縱,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損壞,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會一次性全部剝離或者全部移植。

不過EX等級的“道具作成”,在帕拉塞爾蘇斯,不論是時臣的屍體,還是上面的魔術刻印,都是“道具”的一種,操作起來得心應手。

如同展覽室中展覽樹葉的玻璃标本載體一樣,将如同大理石浮雕一般的魔術刻印儲存在其中。

“雖然Master你不需要被這種魔術刻印限制,不過刻印中的魔術是值得借鑒的,等我研究出來再把成果給Master。”

一豐點了點頭:

“沒問題,不過我們時間可不多,也不知道Archer和Rider那邊有沒有勝負來。而且警察也快來了,差不多就撤吧。”

第 236 章 王之軍勢臨世

伊斯坎達爾的出現,超過了兩方的預料,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托莉雅同時被捕捉入固有結界中。

因為衛宮切嗣離得遠,而且他一直在隐藏,沒有被卷進去。

現在他也有點着急。

按照他的計劃,先利用Saber和Berserker聯手将Archer除去,之後為了達到五名從者退場的要求,他打算去和相對強大但是有點實心眼的Rider商議同盟,專心将攻擊力比較弱的Caster除掉。

現在好不容易将Archer的禦主殺死,并且将Archer打傷,沒想到Rider這麽快就過來,還不由分說地直接将Saber與Archer同時列為目标。

固有結界自成體系,普通的魔術和科技根本沒有辦法探知裏面是什麽樣子。

看了一眼右手的兩條令咒,他陷入了思考。

固有結界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數萬軍隊早就聚集在一起,等候他們的王者的命令。

伊斯坎達爾仍然站在牛車上,并沒有騎上他的愛馬布塞弗勒斯。

獨臂的英雄王面對數萬的從者,絲毫沒有緊張:

“竟然想用固有結界對付本王,真是可笑。”

說着,乖離劍的三個圓珠再次開始了轉動。

對面的伊斯坎達爾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Archer喲,我從Caster那裏早就聽說了,你的乖離劍是對界寶具,會克制本王的固有結界。

但是本王不同,這個結界可有可無,真正的寶具,是本王麾下戰士們和本王的羁絆啊!

結界無所謂,米瑟仁尼斯已經選好了新的戰場,Archer,面對我征服王自傲的軍隊吧。”

說着,在太陽之下的平原消失,一陣輕微下墜的感覺,在場所有人再次出現在夜間的冬木市,卻不是在遠坂宅了,而是在冬木西北方的郊外。

伊斯坎達爾早就派米瑟仁尼斯去那裏等候,在原劇情中,他就可以将大海魔收入固有結界中,然後投放到切嗣指定的方位讓Saber消滅,這次直接玩了一把大的,讓一名屬下去郊外蹲守,直接利用固有結界一收一放,就将戰場轉移到了郊外。

收的時候是三個從者,放的時候可就不止三個了。

冬木的遠郊、人跡罕至之所,不僅僅有對峙的三名英靈,還有伊斯坎達爾的數萬軍隊:

“哈哈哈,Archer,我的每一個屬下,都有着E-等級的‘獨立行動’技能啊,即使脫離了固有結界,也能存在一陣子的。

來吧,Archer,Saber喲,同為王者的話,就讓我們堂堂正正地一較高下吧!

勇士們,随我沖鋒!”

數萬名“從者”同時現實,是怎樣一種視覺沖擊,尤其是在這個神秘衰退的現代。

為了防止被乖離劍克制、伊斯坎達爾主動放棄了固有結界裏面的環境,選擇了最消耗魔力的方式讓所有屬下暫時現世,要不是大家都有‘單獨行動’的能力,根本是做不到的。

即使這樣,也消耗了韋伯兩枚令咒。

數萬軍隊向着兩名敵人,發起了沖鋒。

Archer心中非常憋屈,剛剛正想發洩一下,連EA都充能了,結果一下子從固有結界中跑到現世,EA被抑制力壓制,差點讓吉爾伽美什憋出一口內傷來。

反正魔力已經積累在EA上了,雖然在現世達不到割裂世界的效果,仍然是相當強大的攻擊。将乖離劍指向伊斯坎達爾,風壓的斷層向着對方橫掃而去。

伊斯坎達爾一甩牛車的缰繩,牛車騰空而起,躲開了襲擊,不過後面的不少士兵遭殃了。

大帝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從空中駕駛着牛車:

“勇士們,征服之路就在眼前,随我沖鋒!”

哪次打仗不死人,哪次沖鋒不流血,伊斯坎達爾會在事後吊唁死者,但是在戰場上,征服的腳步不會随着傷亡停下來。

對于數萬名士兵的總體數目來講,剛才的攻擊消滅的僅僅是小數字,數不勝數的士兵們随着他們的王,再次馳騁在戰場之上。

天空中有帶着雷霆奔馳的征服王的戰車,地面上又有數萬敵人沖鋒,眼前的形式對英雄王和騎士王兩人都不是很友好。

阿爾托莉雅也将劍豎起來,再次向誓約勝利之劍注入魔力。

兩邊寶具,一個是對界寶具,一個是對城寶具,這兩個寶具是最擅長攻擊群體單位了,但是那是在拉開距離的情況之下。

征服王特意安排的戰場,當然會考慮到這種情況。即使他的固有結界還沒辦法直接将對手送到軍隊中央去圍攻,他也盡力拉近了距離,縮短了起始的距離,讓沖鋒容易一點。

如果被近身,那麽兩位響當當的光炮從者,就要被淹沒在數萬人的隊伍之中了。

阿爾托莉雅和吉爾伽美什陷入了一點困境,因為如果不馬上一致解決王之軍勢,被拉近距離後兩人就要遭殃。

但是兩人沒有一點合作的可能,英雄王的右臂被斬斷、最珍視的寶具天之鎖被毀掉,要是可以的話恨不得生吞了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呢,麾下的騎士被英雄王殺死,此仇未報枉為不列颠之王。

雙方恨不得先拼一個你死我活,現在兩人下一發光炮,都完全不确認會落在對方身上還是落在王之軍勢裏面。

可以說伊斯坎達爾可是選了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時機進行進攻了。

當前情況之下,英雄王比阿爾托莉雅要好一點的是,他的寶具可不僅僅是光炮EA。

在給EA充魔力的同時,吉爾伽美什點了下頭,數百的寶具從空中出現,一部分指向阿爾托莉雅,一部分指向空中的伊斯坎達爾。

看來他已經放棄了和阿爾托莉雅聯手破解王之軍勢的想法了,畢竟英雄王這個性格,就是沒事的時候都很難和別人聯手,更何況當前這個情況。

被瞄準了,阿爾托莉雅也知道合作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一邊聚集着魔力,一邊努力躲開寶具。

離開蘭斯洛特的掩護,面對王之財寶還真的有些麻煩。

實在等不得了,要是被王之軍勢追上來就壞了,不管攢了多少魔力,她直接舉起誓約勝利之劍:

“Ex——”

突然,一陣光芒籠罩了她,光芒過後,阿爾托莉雅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英雄王和上萬軍隊大眼瞪小眼。

第 235 章 Berserker退場

寶具這種東西威力的發揮,和使用者的關系非常大,自身的性質也會受到所有者的影響。

例如迪盧木多的黃薔薇,和阿爾托莉雅戰鬥的時候還能和誓約勝利之劍打幾個來回沒有事,但是在作為主人的他想要毀掉這把劍的時候,只要輕輕一掰就可以了。

天之鎖的等級比黃薔薇高了不知多少,卻也會受到主人的影響。

此時天之鎖的中段的所有權在蘭斯洛特的手中,利用“騎士不死于徒手”的技能,蘭斯洛特成功地将自己篡改成了這段鎖鏈的“主人”的身份,自然能夠盡量地降低這條鎖鏈的強度。

然後,趁着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托莉雅雙方寶具發動的時候,巧妙地将鎖鏈布置在了二者之間,靠着雙方巨大的魔力攻擊,讓鎖鏈在其原本的主人的魔力之下碎掉。

從者降臨的時候,寶具都是靠着第三法顯現出的臨時的存在,吉爾伽美什拿着的EA、天之鎖,還有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這些都不是歷史上的真貨,而是被英靈座記錄後,灌注靈基的時候形成的概念性的東西。

原著中黃薔薇掰斷後不是留下了兩截斷槍,而是很快消失了。

天之鎖也是如此,作為臨時顯現的寶具,從中間斷開後,這件寶具就被判斷為“毀掉”了,不論還剩下多少節鎖鏈是完好的,在這次聖杯戰争中,天之鎖作為“寶具”已經無法再被聖杯認可。

在一陣金光之中,鎖鏈消失,不論是破裂的部分、蘭斯洛特手裏的部分、還是英雄王仍然掌控的部分,都同時在一陣金光中消失。

吉爾伽美什看着鎖鏈消失,精神遭到了極大的影響,一時間連繼續攻擊都忘記了,自言自語道:

“怎麽會?這……恩……恩奇都……”

随着右手中的鎖鏈消失,蘭斯洛特在黑紫色的頭盔下露出了微笑。

他已經挺不住了,如果說英雄王是重傷的話,他就是致命傷了。

為了對付這位實打實的此次聖杯戰争最強英靈,蘭斯洛特放棄防守才取得了如此成就,導致現在遍體鱗傷,再加上魔力劇的烈消耗,現在他快要維持不住靈基存續了。

他判斷出EA和天之鎖都是不好對付的寶具,那麽他退場之前,至少要解決一樣才行。

找準機會,毀掉天之鎖後,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松了一口氣的他,身上開始冒出靈子,靈基開始崩壞。

在Berserker的靈基毀損的情況下,蘭斯洛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寧靜,一手摘下頭盔,調整跪姿,對着阿爾托莉雅,很平靜地微笑着:

“亞瑟王,騎士蘭斯洛特,為您的沖鋒只能到這裏了……”

戰鬥之前就已經預料到蘭斯洛特的退場,此時的阿爾托莉雅仍然有些難以接受。

沒有再管還沒有從愣神中緩過來的英雄王,而是對自己的騎士道別:

“蘭斯洛特卿,辛苦了。不論生前還是死後,你都是圓桌騎士的一員,請不要再自責。

我會背負起你的努力繼續戰鬥,取得勝利。”

蘭斯洛特有些憐憫而又感動地望着近在眼前卻有如同遠在天邊的王者:

“王喲,您不必再辛苦了,不論是我,還是其他圓桌騎士們,都不想看着王一個人奉獻一生、背負一切了。

您是正确的,您是高尚的,您是偉大的。

不論何時,您的劍鋒所指,就是我等沖鋒所向。”

在一陣靈子中,蘭斯洛特消失。

這位騎士最後仍然擔憂着那個将一切攬在自己一個人肩上的王。

阿爾托莉雅微微眨了一下眼,淚水流了出來。

沒有擦拭,任由淚珠從臉頰滴落到手中的劍上,金光再次閃耀于聖劍之上:

“這次,我再也不會輸了!

蘭斯洛特卿,我會取得勝利,連帶着你的份!

Ex——!”

魔力的彙聚,将吉爾伽美什從愣神中喚醒:

“可惡,你們竟敢……竟敢……

Enuma——!”

雙方都不再贅言,直接盡全力再次發動了寶具。

“——calibur!”

“——Elish!”

吉爾伽美什含恨一擊威力不小,阿爾托莉雅的的狀态比受傷的英雄王要好上不少,兩人的光炮對撞,誰都沒有占到便宜,各後退了兩步站穩。

就在兩人準備再戰的時候,一聲雷響,在雷光之中,一輛牛車降落在地面上,從者Rider帶着自己的禦主突入戰場:

“哈哈哈,我說怎麽有這麽大的魔力,原來是你們兩個在打架啊。

我剛感覺到魔力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一副快要打完了的感覺。

Archer喲,想不到你這麽狼狽了。”

吉爾伽美什連右臂都不見了,當然很狼狽了,不過作為王的傲氣卻不減,左手的EA指着伊斯坎達爾:

“一時中了詭計,被狂犬咬了。

雖然也殺了狂犬,但是本王的憤怒可還沒有平息。

Rider,你也想面臨本王的怒火嗎?”

伊斯坎達爾稍微有點吃驚:

“怎麽,Berserker退場了嗎?想不到啊,Caster還跟我說Berserker和Saber聯手了,我還想着要不要交手一次試試呢。

上次Lancer也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較量就沒了。

沒辦法了,如果我再不出手,萬一又有哪個家夥又退場了該怎麽辦。

Saber,Archer喲,本王最後詢問你們,要不要加入我的麾下,同我一同征服世界?”

雙手高舉,Rider一副随時歡迎的樣子。

吉爾伽美什現在心中老大不順了:

“雜修,夢話要在睡着的時候說。本王沒有時間和你們說笑,一起接受制裁吧。”

阿爾托莉雅也搖了搖頭:

“以圓桌的名義,此戰我必勝,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擋我。”

伊斯坎達爾搖了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小Master,拜托你了。”

韋伯點了點頭,直接伸出右手:

“以令咒命令,Rider,取得勝利!

以第二枚令咒命令,Rider,打倒你的敵人!”

兩枚令咒轉換成了魔力,立刻補充伊斯坎達爾體內,他一抖鬥篷,拔出了寶劍,指向天空:

“兩位,既然無法談妥,就面臨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征服吧!”

魔力從伊斯坎達爾身上爆發,迅速擴散開來,固有結界展開,天地改變,在場的所有人轉移到了荒漠平原之中。

王之軍勢,再次展開。

第 234 章 光炮

肯尼斯那次并不是魔術工房直接被炸,而是下層建築被炸,然後整個工房從高層墜落。

好在月靈髓液保護住他沒有被摔死。

時臣這次剛好反過來,是上層被炸了。

而且還是近距離,直接在在魔術工房的門口爆炸。

能炸斷高層建築的承重柱的炸藥是什麽威力,大致想一下就知道了。

科學的進步,神秘的衰退,不是沒有道理的。

外側的煉金線條和內側的魔術結界當然不用說了,地面的部分炸出坑來都是小事,關鍵是爆炸的沖擊波直接順着通道傳入地下室。

時臣勉強來得及發動了自己手杖之中的魔力,把手處的特大寶石中,封印着時臣花費一生心血煉成的魔力,此時釋放出了一個強力的魔術結界在身前。

遠坂家的地下室不像間桐家,間桐家地下的蟲穴如同一個小宮殿一般,遠坂家地下室要小得多,爆炸波傳導更密集,幸好時臣沒有站在靠近樓梯的一側,而是在相對靠裏的位置,全力打開防護魔術後,防止了直接被爆炸沖擊。

但是爆炸這種東西,在小區域內發生,除了正面傳過來的沖擊和熱度外,還有聲波的問題。

小小的地下室,空氣急速被壓縮産生的聲波,是沒有辦法用一個單面防護魔法擋住的。

時臣雖然避免了被炸飛的命運,但是此時耳膜已經破損,腦袋中嗡嗡作響,有點糊塗。

同時因為熱量和燃燒消耗了氧氣,這個狹小的空間內開始缺氧。

這還不是最危險的。

最危險的是,這裏是地下室,一樓門口的爆炸,直接炸塌了一樓的地面,對地下室來講,就是天花板開始碎裂下墜。

上層開始向下塌陷,時臣還沒有從爆炸和缺氧中緩過來。

至少在全角度防護上,時臣的手杖是比不上肯尼斯的月靈髓液的。

如果是肯尼斯,他會用月靈髓液直接打造一個水銀球将自己保護起來,即使被掩埋了也不會立即出問題。

雖然寶石魔術也能張開圓形的結界,不過時臣用寶石手杖用出來的是單向的防護,還沒有來得及張開向上的結界,就被墜落的天花板拍到地面上,緊跟着被大量一樓掉下來的廢墟掩埋。

爆炸聲驚動了三名英靈,英雄王剛剛不惜弄傷左腿成功掙脫了天之鎖,剛想要從寶庫之中拿出EA來懲戒這些無禮之徒們,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麽會,魔力……契約……

切,時臣這個沒用的家夥……”

魔力的提供斷掉了,也就是說,他的禦主已經出了大問題。

在沒有禦主提供魔力的情況下,如果是Saber這類職介,退場會很快。

Caster之類的可能會利用魔力控制多停留一些時間。

但是Archer職介的從者都有“單獨行動”的職階技能,即便禦主一時不給予魔力供應與支援也能保持存在,在時臣作為禦主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的“單獨行動”技能等級為A,即使失去了禦主的魔力供應,也完全能留在世間三五天。

不過那是在不使用寶具、不戰鬥、不大量消耗魔力的情況下。

現在身受重傷、失去右臂、面對兩個英靈的吉爾伽美什,在失去禦主的情況之下,一下子就出了大問題。

他現在甚至都猶豫了起來,到底還要不要把EA拿出來。

EA的攻擊能力舉世無雙,同時也非常消耗魔力,如果他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将對手解決,大規模使用寶具的話,要是真的因為魔力消耗而被遣送回英靈座,不就變成狼狽退場了嗎。

當務之急是要找一個新的禦主,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再來懲戒這些雜修們。

有心想要撤退,但是作為王者,什麽時候灰溜溜地逃走過,就連面對天之公牛的時候,他都沒退縮過,怎麽會因為面前兩個小小的從者就撤退。

更何況,天之鎖的部分使用權還在那條狂犬手裏,不把天之鎖收回來,吉爾伽美什根本不會離開。

用僅剩下的左手,從王之財寶之中,抽出一把巨大的鑰匙,開啓了寶庫的深層,将EA抽了出來。

天地乖離開辟之星,號稱“切裂世界”的劍,作為EX級別的對界寶具,即使在先世會受到蓋亞的壓制,仍然是等級上高于誓約勝利之劍的寶具。

不得不說,這兩個寶具的待遇真的不一樣。

EA克制的是“世界”這個概念,所以在現世的時候,會被抑制力壓制威力,因為不論是蓋亞還是阿賴耶都不會允許有什麽寶具直接威脅到地球。

只有在固有結界中,EA才能擺脫抑制力的壓制,發揮全部的力量。

而誓約勝利之劍,是由星鍛造而成神造兵器。立于聖劍頂點的寶具,是被世界鐘愛着的,在全力使用的時候,還可以得到周圍大源的支持。

甚至舊劍的誓約勝利之劍還具備救世的屬性。

所以在fate時間線中阿爾托莉雅才能在超級低屬性的情況下,用降級到C等級的誓約勝利之劍和吉爾伽美什的EX等級的EA數次對轟光炮不落下風。

這把不知道還能不能算作是“劍”的寶具,前端開始旋轉,巨大的魔力纏繞在寶具之上。

阿爾托莉雅也找到了機會緩了口氣,有“龍”的因子的她,在魔力的回複速度,是這屆從者之中最強的。

她是擁有紅龍的心髒「龍之因子」的人,自身不需魔術回路,只要血液循環再吸一口氣就可以産生魔力,幸好吉爾伽美什沒有屠龍的傳說,屬性上只克制神性而不克制龍,不然這個屬性就又變成debuff了。

金色的光芒再次彌漫在誓約勝利之劍上,魔力在一點點攀升。

“Enuma——!”

“Ex——!”

雙方都做好了準備。

“——Elish!”

“——calibur!”

本次聖杯戰争中最強的兩個光炮,第一次發生了正面碰撞。

不過就在兩個光炮發動的那一刻,因為重傷而拄着劍單膝着地的蘭斯洛特,右手一甩,手中的鎖鏈靈活地抖動了起來,恰好橫在了兩個光炮中間,被來自兩個方向的魔力夾在中間。

在兩道彙聚的光中,在等級上不遜色于誓約勝利之劍、甚至可以和EA相比的神代鎖鏈——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