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3 章 移植魔術刻印(修)

除了正統一些的七八個版本的衛宮士郎之外,坊間流傳之中還有間桐士郎、言峰士郎等亞種士郎,現在有多了一個黑鐵士郎罷了。

沒有被從災難之中救走的痛苦經歷,沒有創傷後應激障礙( PTSD)的士郎,估計很難成為正義的夥伴了,一豐也不會把新收的小弟往那條路上去帶。

短暫熟悉之後,這個孩子就被趕鴨子上架,和間桐櫻與慎二一起,交給肯尼斯開蒙了。

魔術上的開蒙,這個年齡不算早了,而且間桐櫻已經經歷過魔術上的開蒙了,只不過髒硯那種手段有點陰影在,雁夜和一豐決定,讓她和正規的主流魔術師從頭開蒙一下。

肯尼斯以前給侄女萊妮絲開蒙過,現在療養和應對時鐘塔中有空閑時間,他和索拉處于半冷戰之中,也想借着三個孩子在身邊緩和氣氛,所以很自然地答應了三個小孩開蒙。

對于悶悶的間桐櫻的天賦,他大加贊賞,至于士郎這個27條回路的孩子,資質一般般,一個羊也是趕,兩個羊也是放,況且又是一豐收的弟弟,面子還是要給的,也一起帶了。慎二資質普通,學習能力卻不是一般地好,可以和韋伯相比。

啓蒙而已,主要就是魔術師的基本知識,魔術回路的打開和魔力的基本流動罷了,一點都不複雜,六歲的間桐櫻早就會了,不過整個人畏畏縮縮地。

士郎最開始有點不習慣,不過知道魔術師的事情後很興奮,七歲小孩正是懷有夢想的時候,又不是出身于沉悶的魔術師家,對魔術這種超自然的東西非常感興趣,圍着肯尼斯問這問那。

他的熱情逐漸帶動了間桐櫻,小櫻開始嘗試性地接觸士郎,士郎開朗的性格又開始影響了小櫻,七歲的男孩和六歲的小女孩很快就混熟了,魔術反倒被放到一邊,兩人開始玩到了一起。

最用功的還是慎二,學東西最快的也是他。不過七歲小孩,還是會時不時地和另外兩個孩子玩到一起去。

肯尼斯也不要求功課,魔術啓蒙就那麽點東西,魔術師主要靠家傳的魔術,他也沒打算教多少,令人欣喜的是,三個玩耍的孩子吸引了索拉,索拉偶爾也會出來看着三個孩子玩耍。

兩人經常就這麽一言不發地看着三個小孩做游戲,像一對夫婦看着自己的孩子們玩耍一般,這對未婚夫妻從冰冷的冷戰中開始回暖。

從者畢竟是亡者,生者早晚要從亡者的束縛中走出來,這也是成長的過程。

遠坂時臣的葬禮上,間桐雁夜帶着小櫻出席了葬禮,小櫻對親生父親的死亡沒有那麽大的感觸,雖然看到自己親生母親和姐姐的時候很是動搖。

雁夜在葬禮上大大方方地安慰了遠坂葵,并且說明了現在間桐家不限制小櫻行動,除了小櫻最近上魔術課的時間之外,如果凜想妹妹了可以随時來,方便的話,他也會帶小櫻去串門。

得知小櫻又改到了雁夜名下,成為雁夜的養女,葵稍微松了口氣,并且對這個提案很是心動。

既然對方家族不禁止來往,适當去看看小櫻也是好的。

當然魔術授課時間是不允許的,随便窺探其他世家的魔術是大忌。

她不知道的是,所謂的授課,也就是去肯尼斯那裏稍微教點基礎,然後就是仨小孩玩了,沒有任何禁忌。稍微有一點托兒所的性質。

唯一問題是,肯尼斯現在是隐姓埋名,不能暴露自己受傷的事情,所以不想讓除了黑鐵和間桐以外的家族知道自己的行蹤,這才不許透露。

不授課的時候,小櫻和凜終于可以經常見面,偶爾還會由小櫻邀請士郎與慎二,四個孩子一起玩。

間桐櫻才六歲,還不用上學,而士郎,慎二和凜還要上學,一豐已經給士郎辦了轉學手續,現在是和遠坂凜一起在八代臺小學上課。

兩個月之後,已經魔術啓蒙、魔術回路打開的士郎,已經具備了學習魔術的資格,魔術回路在世家中不算很多,27條也不算少了,一豐拜托了肯尼斯加深點課程,教導士郎強化魔術和投影魔術。

這兩個魔術都是基礎中的基礎,不算秘密,不犯忌諱,肯尼斯随口就答應了,同時,一豐也開始給士郎移植魔術刻印。

另外的三個孩子之中,遠坂凜已經開始移植魔術刻印了,時臣死之前就安排好了的,要不是他死的時候刻印被帕拉塞爾蘇斯摘取走,在他葬禮上之前,遠坂家的第一株刻印就已經移植給遠坂凜了。

一豐将刻印歸還之後,遠坂葵就聯系了時臣之前安排的調律師,開始按計劃分批進行移植,她是這幾個孩子中第一個接受刻印的。

小櫻以前有髒硯做的僞刻印,那個東西弊大于利,被帕拉塞爾蘇斯摘掉了,前幾天,由一豐操作,從雁夜的刻印上分下來兩株,分別移植給了小櫻和慎二。

兩個孩子的排斥反應都不小,不過還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小櫻因為不是血親,本來排斥反應應該非常大,但是因為接受過髒硯的蟲魔術改造,反而比較适應蟲魔術的刻印。

反倒是慎二,雖然是直系血親,不過已經有五代人沒有接觸過刻印了,即使在遺傳上他還挺像髒硯年輕的時候,驟然接觸刻印的他産生的排斥反應比小櫻還大。

不僅僅是刻印的反應,還有這個孩子對手術的恐懼。移植刻印只是小手術,卻把他吓得不得不綁起來才行,看來帕拉塞爾蘇斯的手術也給他留下陰影了。髒硯給小櫻的改造早就超過了某個心裏接線,現在她對小手術什麽的完全不在乎

最不好辦的還是黑鐵士郎,一豐準備将衛宮切嗣的魔術刻印移植給他。

固有時制禦是非常好的魔術,對戰鬥力的增強也很明顯,不過一豐并不想被魔術刻印束縛,這一點帕拉塞爾蘇斯給出的建議也是同樣的。刻印本身既是幫助又是魔道的詛咒,對此他還是更喜歡各種禮裝。

而且,一旦移植刻印,承載者的身體會逐漸向着适應刻印的方向調整,對于魔人來講,魔人的身體在成為魔人一刻開始,就向着魔人的靈魂調整,這個狀态被稱為魔人的“覺醒”,移植刻印會幹擾這個過程。

魔力才是根本,一豐沒有打算移植刻印,準備将其全部交給這個弟弟,黑鐵士郎。

士郎和衛宮家族沒有血緣關系,在已知的各種時間線上,士郎都沒有移植過切嗣的刻印,可以預料排斥反應不會小,必須要有個完備的方案才行。

第 252 章 黑鐵士郎(修)

一豐沒有說假話,實際上他一般最喜歡用隐藏了部分信息的真話了應對各種場景。

至于遠坂葵信不信,反正有錄像為證,錄像中和他沒啥關系,她又能說什麽。

這個錄像還涉及到了魔術界的事情,她也不能将其交給警方,不然會引來時鐘塔的法政科,至于報仇,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麽。

聖杯戰争是一個契約性的儀式,默認參加者的厮殺是正常的,她也不能因為這個理由在明面上去報複別人,她還不知道切嗣已經死在了一豐手裏,一豐也沒說,而是提出了一個請求:

作為歸還魔術刻印的報酬,希望能以低價獲得冬木新都會館靈脈的使用權。

遠坂家是冬木市靈脈的管理者,這些手續要遠坂家同意,也要付給遠坂家足夠的代價才行。

不過價格上不算高,雖然也不低,但是的确沒有達到正常時候使用靈脈的價格,更何況是長久使用的權利,還包括了可以建立魔術工房汲取魔力的約定。

申請書都是肯尼斯幫着弄的,上面還有他這位君主·埃爾梅羅的簽名作為擔保人,遠坂葵還能說什麽。

出身禪城家,祖先是魔術師,又嫁給了時臣,葵她雖然是普通人,也知道時鐘塔的一名君主的地位如何,丈夫生前也是隸屬時鐘塔的魔術師,丈夫剛死,對方就拿着君主的擔保信來要靈脈使用權,今天不給,明天說不定就從時鐘塔來消息,剝奪遠坂家地脈的管理權了。

忍痛叫來女兒遠坂凜,讓她以遠坂家新任當家的身份簽署了協議,獲得了銀行轉賬後,謝絕了一豐提出的免費幫遠坂凜移植魔術刻印的提議,收下保存完好的刻印後堅決送客。

從遠坂家出來的一豐,頗有一種欺負孤兒寡母的感覺。

回到暫住的間桐家後,正好碰到了新的消息,間桐家已經通過黑白兩道的關系,給一豐弄到了身份,日本并沒有身份證,但是有出生證和戶籍,一系列的文件全都被辦理完善,黑鐵一豐已經正式在戶籍上出現,同時家裏面還有個名叫“黑鐵嚴”的父親。

畢竟未成年人,給自己那個便宜老爹也辦個戶籍當作監護人吧吧。

一豐按住了一直想要去看遠坂葵的雁夜,開什麽玩笑,要是普通關系,現在去安慰未亡人很正常。

你一個初戀、現在很明顯地暗戀、剛剛參加完和對方亡夫厮殺的聖杯戰争的敵對魔術師,在人家丈夫死後颠颠地跑過去像什麽樣子。

想關懷也不是這麽關懷的。

必須要順理成章才行。

只有等葬禮的時候,帶着現在的養女,以參加親生父親葬禮的身份前往,才算合理。

雖然有點委屈小櫻了,不過小櫻對于這個放棄了自己的父親,感官真的不好,也就算了。

雁夜這種萬年好備胎的性格真的很難追到遠坂葵這樣的人。

和遠坂葵會面,她給一豐的感覺,非常像自己這輩子的母親。

不是說兩人有什麽相似的長相,而是二人都是徹底的傳統日本女性,一心一意聽從丈夫。

時臣說将女兒過繼,她就聽從,而且之後一次都沒有去探望過,一年中一次都沒有過。

黑鐵嚴的夫人也是如此,對這幾個孩子也有關懷,不過不會違背黑鐵嚴的意志。

在二兒子一輝反叛家族安排後,母親也順從丈夫的安排,不再對這個兒子表示支持,甚至明面上都不再表示關心。

原著中,整個家族中只有黑鐵珠雫一人關心哥哥,甚至決定靠自己一個人給哥哥包含母親、父親、妹妹、愛人等一切的愛。

不過這輩子多了個孿生弟弟關心他,一輝算是比原著上小時候稍微好上一點點。

這樣的人,即使丈夫死了,能不能被別人攻略,真不好說。

好在雁夜心态平穩多了,他更多地還是想要養育好間桐櫻這個養女,對遠坂葵反而淡了一些。

他們能發展成什麽樣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很快,想要買的房子一點點被買到,錢都是找肯尼斯賒賬來的,肯尼斯那裏在隔空應付着時鐘塔,并且積極接受着一豐的治療,醫藥費還沒結算了,先支付點錢吧。

帕拉塞爾蘇斯治療的那部分就是拿個幾千萬美金委托給最好的調律師都不一定能治好,更何況魔術刻印損傷這種嚴重的情況,最後結賬的時候不會少收錢就是了。

冬木會館的幾棟小洋房被算在了“黑鐵嚴”的名下,一豐開始把部分位置圈起來,然後用煉金術打通,連接上地下的神殿,以後這裏就是重要産業了。

又過了幾天,一個紅頭發的七歲小男孩被間桐鶴野送到了一豐面前: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黑鐵家的養子了,作為我的弟弟成為黑鐵家的一員。

我雖然叫一豐,其實在家中排行第三,大哥叫王馬,二哥叫一輝。

雖然有個妹妹,但是按照習俗,男孩子單獨排,所以你是家中的四男,也就是四郎(Shirou)。

不過我們兄弟起名沒按照這個數字排,你也不用這麽排了,取個諧音,叫士郎(Shirou)吧!”

顯然,一豐收養了衛宮士郎,當然,從現在開始,就是黑鐵士郎了。

關于衛宮士郎被收養之前是什麽樣,叫什麽,原著沒有說過,不過既然任何時間線中都沒有記載過士郎去祭拜自己親生父母、并且魔法少女伊莉雅世界第四次聖杯戰争打到一半切嗣就退出了,衛宮美游世界根本就沒有正規的第四次聖杯戰争,這兩個世界切嗣仍然收了士郎為養子,那麽士郎本來就是孤兒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抱着一試的想法,一豐讓間桐鶴野去找冬木會館周圍的孤兒院中紅色頭發的七歲男孩,如果測出有27條魔術回路的話,就給他送過來。

沒想到真的找到了這麽個男孩,從長相上就很像衛宮小時候的樣子,未來可能使用固有結界的好苗子,不論是培養還是用來研究都是很好的,于是這個孩子就被賜予了黑鐵士郎的名字,作為“黑鐵嚴”的養子、黑鐵一豐的弟弟,加入了黑鐵家。

士郎的版本又多了一個。

第 251 章 人嘴兩張皮

知道事情真相的人畢竟是少數,更何況大聖杯出了問題,禦三家中兩家損失慘重,也不會有人來揭露謊言,三人在一起将口風對好。

在編造好的故事之中,因為這一次聖杯戰争只給了魔術協會一個名額,肯尼斯作為君主,破獲了聖堂教會已經提前和遠坂家合作的陰謀。

由于聖堂教會這個和魔術師對立的組織不再保持公正,為了增加勝率,謹慎的肯尼斯也需要一名禦主站在他這邊,于是他從埃爾梅羅教室的學生之中收服了誰都沒有看好的韋伯·維爾維斯,為他尋找了聖遺物,然後假裝聖遺物被盜,以此讓韋伯偷偷消失在倫敦,提前到達了冬木市做前期準備。

沒有辜負他期望的韋伯果然成為了禦主,加入了聖杯戰争之中,此時的肯尼斯攜未婚妻正大光明地參加了聖杯戰争,并且在這期間遇到了一名同樣參加聖杯戰争的,年少有為的調律師,以埃爾梅羅派系君主的身份将他收服,這樣集合三名禦主和三名從者之力,以一名從者被殺為代價,取得了聖杯戰争的勝利。

在勝利時發現聖杯戰争的“許願機”果然如同大多數魔術師猜想一樣是贗品,并沒有實用價值。

進行過聖杯戰争的君主想要放松一下,準備稍微延長旅行到三個月左右的時間。

鑒于韋伯基礎知識紮實、在理論研究上有創新性的理解,君主·埃爾梅羅派遣韋伯回時鐘塔,并且任命他為代理助教,在埃爾梅羅教室任教,直到肯尼斯和未婚妻婚前旅行歸來。

附有君主·埃爾梅羅的委任書。

整個故事真真假假,有虛有實,至少從外人的角度旁觀,基本上是合情合理的,在權力傾軋的時鐘塔,君主以婚前旅行的名義出去三個月算是極限了,再久就會出亂子的,這個期間還要靠肯尼斯隔空調控和韋伯的演技才能保證周全。

第二天一早,韋伯就帶着肯尼斯的委任書,懷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回時鐘塔的旅途。

同一天下午,前一天晚上收到消息的間桐雁夜帶着全家人回到了冬木市,和一豐會面。

間桐家在冬木市也算是大家族了,雖然比不上遠坂家的地位,卻也是名門,在外面維持家族産業的明面上的人是間桐鶴野。

鶴野知道想要繼續維持家族的富貴,就需要儀仗自己的弟弟,而弟弟又對這個少年唯命是從,所以對一豐很客氣。

一豐也沒跟他客氣,直接給了他一些黃金和寶石,委托他幫忙解決身份的問題,同時幫忙購買幾處房地産。

帕拉塞爾蘇斯在新都會館這個地方的地下打造的神殿,至少要地上的部分買下來,這個是一筆不小的錢,因為神殿很大,地上部分有好幾個小住宅。

好在一豐現在別的不多,寶石有的是,雖然變成現金需要時間,不過初始資金是有的。

以間桐家和一豐的關系,出點錢不算什麽,後面間桐家還有很多事情要一豐幫助呢,間桐家非常熱情。

而且不夠的資金他準備向肯尼斯借,作為君主,流動資金有不少,先欠着,醫療費到現在還沒結算呢,最後再看這筆錢怎麽算。

有勢力好辦事,有間桐家出面,購買東西會順利很多。

還有幾處稍微重要一點的位置有幾個輔助用的魔術工房,也盡量買下來。

同時又委托了鶴野利用間桐家幫忙找一個人。

前一天上午,遠坂葵帶着遠坂凜也回到了遠坂家。

她們是得到了警方的通知,由于遠坂家發生了瓦斯洩露,爆炸引起坍塌的時候将地下室的遠坂時臣砸死,警方通知家屬前來認領屍體。

聖堂教會本來打算就将這個事件弄成仇殺的,因為切嗣的确用的是炸藥,這個給警方正好用來當證據。

不過現場很多寶具打鬥的痕跡,根本不是炸藥能造成了,反正要出動人手用暗示擺平這個事件,要是定性為炸彈襲擊,冬木市出現炸藥這個事情影響太大,被媒體捅出去的話,無論如何都需要深入調查,還是弄成瓦斯爆炸吧。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遠坂葵至少知道,自己的丈夫不是因為瓦斯爆炸而死,參加聖杯戰争的時臣早就将一切都安排好了,遠坂葵也明白自己的丈夫八成是因為聖杯戰争而死,只能強忍悲傷,帶着女兒來認領屍體,張羅葬禮。

時臣是那種會提前将能想到的一切都安排好的人,他早就用利益和契約安排好了很多批人,一旦自己戰死,就會有專門的人來收取遠坂家的刻印,并且幾年內分批次一點點移植給女兒遠坂凜。

有契約限制,不擔心刻印被貪污,況且刻印這個東西如果不是血脈內的魔術師,很容易引起極大的排斥反應,出人命或者刻印毀滅都是常見的情況。

除非是哪個沒有刻印的魔術師想取一小株刻印成為遠坂家的分家,不然的話遠坂家的魔術刻印落在外人的手裏價值沒有想象中那麽大。

他拜托的都是已經有家傳刻印的人,他們也不會将遠坂家刻印連接到自己的刻印上,那是取死之道,所以時臣很放心。

唯一沒有想到的纰漏是,刻印早就被帕拉塞爾蘇斯摘除後用來解析魔術了,現在還在一豐手裏。

遠坂葵得知丈夫的魔術刻印消失後很緊張,雖然不是魔術師,不過她還是明白魔術刻印對遠坂家的重要性,如果刻印消失,可以說遠坂家作為魔術世家就消亡了,以後只能白手起家,再不是世家了。

不過在經歷了半天都緊張後,下午的時候,她收到了一個郵件,裏面有一個錄像帶和一封信,信中寫着:

本人目睹了遠坂時臣死亡的過程,請節哀順變。

刻印被鄙人暫時保管,明天上午會來拜訪,将遠坂家的刻印歸還。

署名是“一名路過的調律師”。

而錄像之中的內容,正是遠坂宅遭受Saber和衛宮切嗣攻擊的全過程。

看到炸藥在地下室門口爆炸的時候,遠坂葵的淚水就止不住了,等看完錄像之後,她恸哭不已,也終于知道時臣是怎麽死的了。

第二天一早等來了登門拜訪的一豐。

她從一豐口中得知,同樣為聖杯戰争的參與者,一豐因為從者弱小,只能隐藏起來,正好用使魔監視到了遠坂家被襲擊的過程。

襲擊過後,因為身為調律師,為了盡一名調律師的責任,在切嗣離開後,一豐擅作主張将魔術刻印剝離并且保存,從調律師的角度,這的确是最佳辦法。

今天特意來物歸原主。

第 250 章 再見肯尼斯(鹹魚作者奮力加更了一章)

看着韋伯還在感傷,一豐暫時沒找他說話,而是再次去了柳洞寺的門口,找到了被冰封的衛宮切嗣的屍體。

從屍體上搜走了他帶着的起源彈之後,又用調律師的手段将他的魔術刻印剝離,儲存了起來。

現在一豐也是一個不錯的調律師了,這點操作是沒問題的。

起源彈是個不錯的東西,作為戰利品就拿走了。他倒是沒想着把切嗣的屍體拿走全做成起源彈,四根肋骨就做了六十六顆起源彈,整個身體的話怎麽也有好幾百的材料了。

不過一豐對毀屍行為沒有興趣,對這個東西的态度和對人類靈魂做的賢者之石一樣,一豐不會親自去做,但是做好了的拿來用則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這完全是個人的處世觀念罷了,區區起源彈而已,還不值得一豐降低自己的标準。

至于說用天生牙複活衛宮切嗣,更是沒想過,因為其中并沒有那麽大的利益值得如此去做。

對于這類稍微有些聖人情懷的家夥,一豐一般都選擇敬而遠之。而且雖然切嗣救過不少人,也确實算是一個大公無私的家夥,不過按照他的所作所為,槍斃個幾個來回也不算過分,很多能夠順利解決的事情也被做的太極端。本身就不自認為是好人的一豐沒有複活他的打算。

況且都親手殺掉了,而且親手破壞了他世界和平的道路,難道複活出來給自己添堵嗎?

暫時一豐又沒有德國攻打愛因茲貝倫堡,搶奪第三法資料的打算,不需要發展這個人當帶路黨。

大聖杯魔力用盡,下一次聖杯戰争不會像原本時間線一樣在十年後開啓,而是要等待60年的時間。那麽伊莉雅就不會成為下一個小聖杯,愛麗絲菲爾又沒有死,剩下的事情就是安因茲貝倫家族內部的問題了。

拿走魔術刻印後,一豐轉身再次往寺院中走去,韋伯也已經從悲傷中緩了過來。這個時候安慰他也沒什麽用,征服王又不是失敗被殺,這次可以算是接近圓滿結局了,作為局外人就不摻和他們之間的感情了,把正事交代一下:

“好了,韋伯,傷感留在後面了,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用了,先撤退吧,事後處理都留給聖堂教會吧。

之前你我是半敵對狀态,現在聖杯戰争結束了,終于可以在一個陣營對話了。

人不能沉迷在過去當中,總要先前看,現在就是向前看的時候了。

你的老師肯尼斯在我的一個魔術工房中療傷,我帶你去見他吧,今天我們商量一下未來的具體打算吧。”

韋伯擦了擦眼淚,他還是具備一個魔術師的素質的,雖然在魔術回路天賦上不行,但是在心态上還是不錯的。

征服王消失之前能放心他的原因之一,就是一豐和韋伯在聖杯戰争之後就處于同一個陣營了,有了共同利益,就不會出現一豐下黑手暗害韋伯的情況了。

韋伯沒有一豐那麽好的身體素質,現場也沒有什麽好的代步工具,深更半夜,兩人先出了柳洞寺,從圓藏山下來,也沒有理會昏迷在寺廟之中的愛麗斯菲爾和暈倒在小樹林中的舞彌。

只要她們倆未來不來找麻煩,一豐對她們毫不在意。

不知道負責善後的聖堂教會什麽時候才能到,而且聖杯戰争結束得挺突然的,原本以為至少言峰绮禮會來插一手,沒想到到最後也沒碰到。

來到大街上,兩人不緊不慢地走在道路上,韋伯還在調節情緒,一豐帶路,走了許久後,才到達隐藏在居民區中的魔術工房。

這裏是帕拉塞爾蘇斯布置的,給肯尼斯療養用的地方。

索拉也住在這裏,不過目前精神萎靡,和肯尼斯之間的關系也不如從前。經常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面不出來,肯尼斯一邊修養傷勢,一邊努力和索拉修複關系。

不管怎麽說,從肯尼斯的角度已經算是仁義盡致了,之前的種種事情,都沒有影響到他對未婚妻的愛意。

本來已經入睡的肯尼斯,被魔術結界弄醒,而後收到魔術傳信,是一豐帶着韋伯前來拜訪。

之前經過帕拉塞爾蘇斯的數次治療,被起源彈弄短路的魔術回路已經解開,雖然仍有一部分魔術回路受損,但是有數條回路已經可以用了,他已經可以使用一些消耗比較小的魔術了。

起來更衣打扮了一下,在會客室接待了即将正式加入埃爾梅羅派系的兩人。

最開始先由一豐和韋伯将聖杯的真實面目和最終處理說了一遍,肯尼斯唏噓不已。

對于最後利用聖杯施展出魔術到底是什麽、又收獲了什麽,一豐沒有解釋,肯尼斯也很識趣地沒有去問。

貿然詢問另一名魔術師的魔術,是魔術界的大忌諱,即使肯尼斯是一名時鐘塔的君主,也不能随便破壞魔術師之間的規矩。

不過這也更加讓他堅持了将黑鐵一豐這個才華橫溢的少年發展成為埃爾梅羅派系新秀的想法,得到魔術大佬帕拉塞爾蘇斯教導、經歷過激烈的聖杯戰争取得勝利,并且在結束的時候用聖杯施展了不知名的大魔術,怎麽看前途都不可限量啊。

時鐘塔的常态,各大教室中只有全體基礎科的五個大教室和七十多個小教室是腳踏實地按部就班地教課,剩下大多數科的教室都是能跟得上就來聽課,主旨在于用這個平臺來選拔有資質的年輕魔術師收錄到各個派系之中。

看到好苗子,肯尼斯當然不能放過,更何況他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至少還要三個月才能将所有的魔術回路大致恢複,這還是在有一豐的天生牙的幫助之下。又不能将自己這個“君主”受傷的消息暴露出去,免得被其他君主弄到可乘之機,他只能盡力拉攏一豐這個醫療魔術師和調律師了。

剩下的會談都是些無聊卻很重要的各種利益交換了。

至于韋伯,則被他安排只身一人先回時鐘塔,作為肯尼斯的代言人,營造“肯尼斯獲得聖杯戰争勝利後,攜未婚妻旅游”的假象了。

第 249 章 聖杯戰争落幕

想要用出固有結界,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雖然全面看型月世界的話,會用固有結界的人非常多,不過真的想要用出來還是非常難的。

好在一豐只需要一個僞·固有結界就可以,這個結界不需要是自己的心相投影,不需要捕捉敵人進入其中的能力,只要獨立自成一體,能随着一豐離開fate世界的時候帶走就行。

帕拉塞爾蘇斯提出的辦法,就是直接從虛數空間用魔術占有并且切割下來一塊,封到天生牙之中就好了。

這個是他在找到遠坂家那個第二法打造的箱子的時候,想到的解決思路。

模仿這個原理,将空間壓縮變換,使其脫離虛數空間,成為一豐的東西。

這個事情非常難,即使有帕拉塞爾蘇斯這個強大的從者也非常難,所以一豐才先試着用“過路費”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換到相關的知識。

沒有想到碰到了阿賴耶,而且對方非常大方地給出了關鍵技術,再加上聖杯這個相當優秀的魔力源,才終于完成了這個魔術。

有了冥道殘月破的天生牙,終于能從奶媽裝備進化成攻擊裝備了。

原來空手攻擊力100,裝備天生牙後攻擊力變成-10,很是尴尬。

不過有個小缺點,那就是切割空間是通過魔術完成的,也就會消耗魔力,對于魔力為F的一豐來說是不小的負擔。

好在意外之喜是,在阿賴耶的插手之下成為了魔人,魔力以後可以增長了。

不是成為魔人後魔力就會立刻增長,現在一豐的魔力開始提高,仍然還是F的等級,成長需要個過程,除非一豐放棄人類的身份,直接暴走式地進行魔人的“超度覺醒”,以化身非人為代價,可以在短短時間內魔力迅速升高,不然的話魔力的增長還是需要慢慢積累的。

帕拉塞爾蘇斯關切地看着使用殘月破之後的一豐:

“Master,剛才這個就是你預期的魔術嗎?能穩定下來嗎?”

一豐随手又一次斬擊,有一個月牙出現,這次是朝着寺廟的圍牆去的,飛得也更遠些,直接在圍牆上留下了月牙狀的切割痕跡後愈合消失。

這個效果與其說是殺生丸的冥道殘月破,倒不如說更接近在犬夜叉的手中用出來的冥道殘月破,對于如何打出滿月效果的冥道,一豐暫時還沒有頭緒:

“很好,效果很穩定,雖然冥道空間不是很大,不過夠用了,将這些不詳的魔力都用掉了,空間也固定了,維持其存在不用消耗我的魔力。只是打開冥道的時候要耗費不少魔力,我的魔力量沒法連續用很多次。

對了,作為楔子的寶石劍好像還在裏面。”

說着,一豐将天生牙劍尖朝下,稍微劃了個口子,一個小的冥道出現,從月牙狀的通道之中,一把透明的寶石材質的短劍掉了下去。

帕拉塞爾蘇斯用元素使的魔劍碰了碰寶石劍,魔劍的靈子演算器飛速工作,對其進行了分析,在确認沒有危險後,他将其撿了起來:

“看來全部的魔力都用掉了,僅僅剩下作為‘劍’的載體。

Master,這個寶石劍已經從完整體變成了半成品,不過好消息是,這意味着其中那不詳的魔力都消失了。

只要Master能再找到一個優質的魔力源,一次性為其充滿魔力,達到一個臨界值,這個寶石劍就能再次恢複正常,畢竟打破平行世界的壁壘、從平行世界的大源汲取魔力也是要一個初始魔力量的。

只要能滿足這個量,寶石劍就能再次完成,還是沒有缺陷的正常版。”

說着,将劍倒過來,把劍柄的一頭遞給一豐:

“Master你拿着這個吧,作為我給你的第二個禮物,如果能完成,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的魔術禮裝,說不定還能碰到寶石翁呢。

Master你和第二法意外地有緣,如果能得到寶石翁的教導,也是好事。”

剛把寶石劍遞到禦主的手中,因為來自大聖杯的魔力耗盡,小聖杯開始崩潰,随後帕拉塞爾蘇斯和征服王兩人身上開始出現靈子散溢。

征服王哈哈大笑了起來:

“感覺看到了一出好戲,本王好像拯救了一次這個城市的樣子。

韋伯,你我君臣的緣分可能就要到這裏了,我生前就是先臣子一步而去,如今也是如此。

這次聖杯戰争很盡興,能有你這樣的臣下,不虛此行了。

韋伯,聽好了,這是王的最後一條命令:

精彩地活下去,向着未來、向着這個本王想要征服的世界、用一生的時間去享受生活吧!”

這邊君臣兩人灑淚告別,一豐和帕拉薩爾蘇斯兩人就很淡定了:

“我的老師,帕拉塞爾蘇斯,不再考慮一下了嗎?如果是你的話,更改一下契約,作為使魔留在世界上,應該是可以的吧。

這樣你就可以在這裏繼續你的研究,繼續通向根源的道路了。”

帕拉塞爾蘇斯搖了搖頭:

“沒有必要,作為已經死去的人,能有這次機會,我已經很滿足了,更何況從世界外側獲得的知識,讓我對星之光有了足夠的認識,剩下的事情,就是活着的人的事了。

只有活着的人才有無法預估的希望與未來,英靈們都在抑制力的層面上徘徊,連抑制力都沒有抵達根源,我們這些抑制力記錄而成的英靈,又如何能抵達根源呢?這一點我從一開始就不包郵任何期待。

只有Master你,你的未來不可估量,你身上的契機和優勢,甚至要超過寶石翁。

我不會給你任何限制,我的Master,我的禦主,我的孩子、我的弟子,不用擔心我、也不用在意我的願望,你既是魔術師,又不是魔術師,你的道路我也不能預計。

帶着我的祝福,黑鐵一豐,在前往根源的路上前進吧。”

即使到了最後,這位感情豐富的魔術師還是用給出了身為魔術師的祝福。

随着小聖杯的消失,最後兩名從者終于被強制遣返了英靈座,這次聖杯戰争也正式宣告結束。

兩名勝利者——賺得盆滿缽盈的黑鐵一豐,和感傷不已的韋伯·維爾維斯兩人恭送一名王者和一名魔術師的離開。

第 248 章 冥道·虛數·殘月破(修)

終于成為魔人的一豐,心中可以說是興奮到了極點。

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不在計劃之中地成就了魔人。

雖然莫名其妙地背負了“拯救人理”的一個任務,不過這個代價還算是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以fate世界看來,和人理相關的事情,最大的就是FGO時間線了,只要确保雷夫同志正常自殺,這個世界時間線就不會發生人理燒毀。

不過這點事情顯然不符合“拯救人理”的标準。

一豐猜測,這個阿賴耶是不是收到了平行世界FGO時間線的阿賴耶求救了。

只有發生人理燒毀的情況,阿賴耶才會不擇手段地出手,極端情況下甚至會以冠位靈基出動冠位英靈,眼前僅僅是稍微對命運做出些修改,以舉手之勞來對一豐這個無名小卒投資,一豐已經決定,在變強之後盡力給阿賴耶幫這個忙。

随着自己的變強,FGO的時間線也不是沒有操作的餘地,至少幫上些忙還是能做到的。不管是這個世界的阿賴耶,還是未來可能遇到的FGO的世界。

這也是一豐一貫的行事準則,遵循自己認可的“等價交換”,盡量以共贏為目标的合作。

回頭看了一眼帕拉塞爾蘇斯,正在閉目回憶着什麽,看表情很滿意,顯然也從這次煉成中得到了想要的東西。。

瞥了一眼小聖杯,這次沒有發生什麽意外,過路費很充足,阿賴耶甚至直接幫忙,很順利地得到了知識,所以小聖杯的魔力還沒有耗盡,還有不少魔力仍然在冒出來。

既然還有魔力省下來,下一個計劃就可以執行了。

剛才換來的知識,現在派上用場了。

此時的帕拉塞爾蘇斯也已經從知識的海洋中清醒了過來,微笑着和禦主打了個招呼:

“Master,我不知道遇到的是抑制力的哪一側,不過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現在我們一口氣将剩下的魔力完全用掉吧。那個魔術能用得出來嗎?”

一豐點了點頭:

“我碰到的大概是阿賴耶,對方很大方地給了我缺失的知識,加上這些知識應該足夠了,一次性将魔力用完,能做到什麽程度就做到什麽程度吧。”

帕拉塞爾蘇斯擡起了元素使的魔劍,一豐則去用Azoth将地面上的黑色寶石劍挑了起來,他現在也不敢摸這個東西,怕遭到黑泥魔力的詛咒。

帕拉塞爾蘇斯用魔劍在面前從上向下一劃,一道豎線沿着劍尖的痕跡停留在半空中,用劍尖從中間往右邊一拉,空間如同一個簾子一樣被掀開,後面露出一片混沌。

虛數空間被打開了。

僅僅是打開虛數空間的話,并不是非常難的事情,很多魔術師都能夠做到,帕拉塞爾蘇斯雖然研究方向是五大元素(地火水風和以太),努努力也可以用一些虛數魔術,只不過效果沒有虛數屬性的魔術師那麽好罷了。

架空元素和五大基礎元素還是有很大不同的,雖然以太和其他四大元素的差距也很大,不過以太和虛數性質迥異。

打開空間後,一豐用Azoth将黑化的寶石劍扔進虛數空間,并且利用其中的魔力,和身後魔術陣中央的小聖杯連接了起來。

二者之間的魔力是同源的,互相呼應,現在一豐是将寶石劍當作寶石魔術的載體寶石,在虛數空間之中開始了大魔術。

一片黑色從虛數空間之中蔓延,一豐靠着從“世界外側”帶回來的知識,不計消耗地抽調着聖杯的魔力,将這片黑色一點點擴大,使其逐漸蔓延,帕拉塞爾蘇斯則用元素使的魔劍輔助着計算,幫助維持着這個大型的魔術,直到空間差不多穩定了,聖杯的魔力明顯下降後,一豐伸出右手:

“歸于此處吧,天生牙!”

銀色的利刃出現在手中,一回手将其插入虛數空間的那團濃郁的黑色之中,從劍接觸的地方,點點星光開始擴散,再次開口,不一樣的呼喚語發出:

“聯通彼處吧,天生牙!

斬!”

拖拽着劍刃一割到底,随着劍刃的離開,聖杯中最後剩下的魔力被一次性地用掉,整個空間愈合了起來。

掂量了幾下天生牙,閉幕思索了一會,一豐擺好了架勢,向着身邊的空地猛地一揮刀:

“虛數·冥道殘月破!”

随着劍刃的劃過,一個月牙的形狀沿着劍尖劃過,一個彎彎的月牙出現,月牙之中透着森森的紫黑色,其中閃着點點星光。

月牙飛行了幾米後逐漸變窄,如同月食一樣消失。

冥道殘月破終于在天生牙的劍刃之下誕生。

這個才是一豐從一開始就算計好的、想要用聖杯的魔力達成的目的。

殺生丸的天生牙之所以能使用冥道殘月破,是因為犬大将打敗死神鬼後,将次能力奪走,作為材料打入了鐵碎牙中。因為擔心小兒子無法完成這個招數,才将其剝離,又打入了天生牙中。

原著中這個能力後來又還給了鐵碎牙。

這裏面處出透露着的犬大将對小兒子的偏心暫且不提,從原理上來看,天生牙打開了通往冥界的通道,利用這個通道的分割兩界的空間邊緣,造成無法抵擋的切割。

來自空間斷層的斬擊,才是這個招式的精髓。

因為能打開冥界通道,所以才叫冠以“冥道”的開頭。

一豐想要用自己的天生牙達到這個效果,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去哪裏找冥界,其次是如何打開和現世之間的通道。

不是所有世界都有冥界的,即使有冥界,不同世界的冥界也不一樣,怎麽切割開去往冥界的通道,這些都是問題。

不過在來了fate世界,尤其在帕拉塞爾蘇斯測算過自己的魔術屬性和虛數相關的時候,一豐就想到了辦法。

雖然fate世界也有冥界,但是可遇而不可求,在神代消失的現代,冥界更不是很好的選擇。

不過虛數空間這個東西卻是可以利用的。

打開虛數空間并不是非常高深的魔術,如果能将這個過程用天生牙固化,那麽冥道殘月破的效果就可以初步顯現出來了。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不能每次都用虛數空間,如果離開fate世界,其他世界是否還有虛數空間,這也是一個問題,如果沒有虛數空間該怎麽辦,其他世界的空間是否這麽容易打開,其中可操作性在哪裏。

即使每次都能順利打開虛數空間,一豐也不想過度使用虛數空間,因為指不定哪天就把提媽從虛數空間裏面切出來了。

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一豐想到了fate世界魔術中的那個最接近魔法的魔術之一——固有結界。

固有結界是只屬于使用者的獨立空間,如果自己有一個“冥界”的固有結界,再用天生牙切割開去這個“冥界”的通道,冥道殘月破豈不就完成了。

第 247 章 成就魔人

從者任何一個技能達到EX後,都會有神乎其神的效果。

道具作成,這個Caster職介都有的技能,達到EX等級後,帕拉塞爾蘇斯這位根本就不懂第二法的魔術師,靠着設計圖,将第二法的頂級魔術禮裝制作了出來。

明明生前的研究方向和第二法完全不沾邊,和寶石翁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倆人都擅長使用寶石魔術,僅此而已,帕拉塞爾蘇斯完成這個魔術後也很高興。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寶石劍不能用。

看着這個漆黑的色澤就知道,現在的寶石劍中充滿了來自大聖杯的魔力,不詳的氣息都要溢出了,帕拉塞爾蘇斯要是敢握住劍柄,立刻就會黑化。

不僅僅是打造的過程中汲取了“此世之惡”,估計用這個禮裝能汲取到的大源的魔力都不會是什麽好貨色,這個樣子的寶石劍,可是純正的黑化版寶石劍。

不過帕拉塞爾蘇斯的目的并不是僅僅打造一個不能用的寶石劍,這把劍僅僅是一個楔子罷了,這是為了後續的大魔術增加的保險。

看着魔力還在從聖杯中溢出,黑泥還在湧現,就知道大聖杯中的魔力還多得是。

沖着自己的禦主點了點頭,表示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一豐随手抽出了帕拉塞爾蘇斯送的Azoth劍,走了過來,用劍尖開始修改起地面上的魔術陣。

很快,一個非常熟悉的圖案出現在地面上,這是一豐多次接觸過的煉金陣了——國土煉成陣。

國土煉成陣的基礎是賢者之石煉成陣,其中還纏在着部分人體煉成的成分,其中複雜的煉成結構和标志,都被一一刻錄在地面之上。

小聖杯的位置,剛好就在煉成陣內側五邊形的一個頂點上。

瓶中小人數百年前主持過國土煉成,用107萬靈魂制造出賢者之石平分給了他和霍恩海姆。

一豐不會用那次的方法,因為作為材料的可是小聖杯那漆黑的魔力,根本不能放在體內。

他決定采取離開鋼之煉金術師世界之前,拜托霍恩海姆的舉行的煉成方案。

那次用了很多賢者之石當路費,讓一豐“分解”後再“煉成”,和“真理”打了個照面,獲得了一些煉金術的知識和将賢者之石轉換成魔力的方法。

現在,既然這些漆黑的魔力不能用,就全當作路費好了。

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走進煉成陣,招呼了一下韋伯:

“韋伯,我現在要進行一個大魔術,這個是我和Caster對根源的追尋方式。

我們兩人在魔術期間會消失一下,很快會回來,不用擔心,雖然場面挺吓人,不過沒有危險。這個魔術會維持進行的,不将這些魔力用完會危害周圍的。”

因為兩人之前的操作确實消耗掉了黑泥,韋伯和伊斯坎達爾對此表示信服。

韋伯雖然看不懂,仍然很仔細地看着魔術的進行,一般來講這種關鍵技術都不會向外人透露的,既然對方大大方方地給他看了,他就要抓緊時間學習學習。

看着雙方都沒有意見,帕拉塞爾蘇斯操縱起一個小型的使魔,這個使魔是後趕上山的,之前沒有被征服王的結界捕捉到。人偶形的使魔拿起黑色的寶石劍,将其插在賢者之石煉成陣的五角星的另一個節點上。

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對視了一眼,由一豐主導,這次煉成開始。

這個體系的煉金術還是一豐更熟悉,而且有過面見“真理”的經驗,經歷過一次煉成,所以即使帕拉塞爾蘇斯在魔術上更強,這次煉成仍然由一豐主持,帕拉塞爾蘇斯負責協助計算。

持有Azoth的一豐和持有元素使的魔劍的帕拉塞爾蘇斯能用高速詠唱的方式協同計算,降低魔術的難度。

有巨大的魔力作為代價,這個煉金術進行地相當順利,煉成陣中沒有伸出手一樣的陰影,畢竟沒有“真理”在,兩人在一陣光中逐漸分解消失。

和上次的經歷有一點點相似,先是被分解的刺痛,而後如同墜入了無底洞一般的的墜落感,在墜落當中自己的記憶如同膠片被數臺投影機同時放映一般,而後從中間摻雜了大量的奇奇怪怪的知識。

這次墜落的盡頭,沒有“真理”那個沒有面目的家夥了,不過一豐确實感覺自己同某個意識發生了碰撞。

不是真理那種白白的人影,也沒有人出來以面對面的形式交流。

這一次沒有聽到聲音,沒有看到畫面,僅僅是接觸到,就以超脫語言之外的方式獲得了理解,這個意志僅僅傳遞了一個想法:

“想要的,可以給你,作為代價,你要拯救一次人理。”

随着和那個意志的接觸,一豐感受到身體仿佛被一條條鎖鏈緊鎖,鎖鏈似有似無,時緊時松,驟然出現了數條另一種金色的鎖鏈,在原本的鎖鏈之上纏繞,兩種不同的鎖鏈互相碰撞,互相排斥。

片刻之後鎖兩種鏈同時一條條碎裂開,鎖鏈掙紮着想要重組,卻在相互作用之下更加徹底地粉碎。

驟然出現的束縛,又驟然消失,一豐突然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緊跟着又經歷了重組的時候身體癢酥酥的感覺,他和帕拉塞爾蘇斯再次站在了煉成陣的中央。

此時左手上稍微一陣癢癢的感覺,一個三片花瓣組成的紋路出現,又很快消失。

一豐感受着一陣輕松感,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不再受《落第騎士》世界的命運的束縛,從今天開始,他,黑鐵一豐——

成為了魔人。

魔人的質變并不是來自于身體,而是來自于靈魂,落第騎士世界的體系,魔力誕生于靈魂,而後在身體上體現,二者不可或缺,但是真正的上限在靈魂上。

剛才感受到的鎖鏈,就是名為“命運”的枷鎖。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原本一豐只打算将一些這個世界的知識弄到手,畢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意志有沒有“真理”那麽好說話,所以特意準備了聖杯的大量魔力作為過道費,一言不合可以強行将自己“煉成”回來,危險系數降低。

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碰到的意識這麽好說話,稍微分析一下大致就有了猜測,雖然不能肯定,但是這次碰到的大概是阿賴耶了。

可能自己從來到fate世界的一刻,就被阿賴耶盯上了,要不然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令咒,獲得參加聖杯戰争的資格,這個裏面很可能就有阿賴耶出手。

阿賴耶出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至少要先給對方點甜頭。

忽悠阿爾托莉雅的時候,許諾她獲得聖杯、改變不列颠命運的機會,将死後會前往阿瓦隆的她停滞在了死前的一刻,成為可以被召喚的存在。

契約紅A的時候,直接在危難時刻救下活着的衛宮士郎,以永遠為阿賴耶打工為代價,讓他多了兩年的生命,并且有能力救下當時眼前的人。

一般來講阿賴耶給的條件都帶坑,卻不得不說都很有吸引力,明知道有坑,也很有可能把帶着魚鈎的餌料吞下去,由靈長類的思維誕生的阿賴耶,最了解人類的心思。

這次,阿賴耶直接扔下了“拯救一次人理”的契約,以“世界”的身份對另一個“世界”定下的命運做出了改動。

而那個紅色一閃而過的标記,就是“拯救人理”的契約。

作為抑制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阿賴耶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暫時行使“世界”的全能,用名為“命運”的枷鎖,和少年身上本來的“命運”對撞。

縣官不如現管,即使一豐出生在《落第騎士》世界,現在在fate的地盤上,阿賴耶的話語權不小,碰撞之下,兩種命運同時自滅。

雖然有些取巧的成分,不過效果還是顯著的。

忽地頓開金繩這裏扯斷玉鎖。

掙脫命運的束縛,魔人,就在今日成就。

第 246 章 聖杯不是用來砍的

單說人格魅力的話,真的很少有人能和伊斯坎達爾相比。

吉爾伽美什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性格,要是沒點實力早就被推翻了。如果是Caster職介的賢王閃還能和其他王者比一比,Archer狀态的吉爾伽美什就不要去談人格魅力了,個人魅力還有點,領導魅力就……

阿爾托莉雅是那種什麽事都會自己扛起來的性格,無私奉獻的騎士,很容易收攏到其他優秀的騎士,卻對下層普通士兵和群衆的感染力低一些。當然圓桌騎士普遍要比伊斯坎達爾的手下優秀的,越是恪守騎士道之中出現的優秀人才,越容易被阿爾托莉雅折服。

唯有伊斯坎達爾,将所有財寶分給屬下,獨獨留下希望之人,才能獲得全部軍隊的支持,其人格魅力和感染力都是最強的,甚至僅僅靠着一個不知所謂的征服目标,就能鼓動全軍東征,這可不是一般領導者能做到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成為英靈後憑借着羁絆将麾下召喚而來。

此時剛剛成為伊斯坎達爾屬下的韋伯感動得一塌糊塗,連作為旁觀者的一豐都有些感慨,不過很快抛下這份感覺,繼續正色說道:

“征服王,看來閣下已經做出了判斷。”

伊斯坎達爾點了點頭:

“雖然很可惜也很遺憾,但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經常會遇到,本王不會為這點小事煩惱的。

現在我就砍了這個聖杯,防止它溢出的災厄污染這個世界。

雖然還沒來得及征服,這個世界本王還是很中意的。況且本王還答應了一個金閃閃的家夥,不能弄壞他的‘花園’呢。”

這個當然要攔住了,要是砍了就麻煩了。

聖杯不是用來砍的!

“請稍等,正如我剛才所說,小聖杯僅僅是連接大聖杯的鑰匙,孔已經形成,如果小聖杯毀掉,這個‘孔’就會直接暴露,來自大聖杯的魔力就會傾瀉而出,比現在這個情況還嚴重,災厄的魔力會直接淹沒附近,周圍會全部毀掉。

稍微好一點的是,冬木的四條靈脈,就屬這裏周圍居民少,擴散出去的話傷亡會小一些吧,要是在新都會館降臨,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征服王用手撓了撓後腦勺:

“那……就這麽放着?”

這會輪到帕拉塞爾蘇斯回答:

“這麽放着的話,大聖杯的魔力會一點點溢出,直到魔力全部耗盡,這樣溢出的魔力總量,比破壞小聖杯造成的損傷還要大。

至少破壞小聖杯的話,一次性頂多溢出五分之一左右的魔力,失去魔術維持的‘孔’就會崩潰,這樣放着早晚會把全部魔力倒出來的。”

征服王有點沒轍了:

“這麽麻煩嗎?

許願的話會一下子完蛋,砍了小聖杯會一次性完蛋,放着不管就一點點完蛋……這個,你們是魔術師,你們說怎麽辦!”

帕拉塞爾蘇斯微笑了一下,反而看向了韋伯:

“維爾維斯先生,你覺得這些魔力該怎麽辦呢?”

黑泥溢出的速度在初期不那麽快,帕拉塞爾蘇斯還有心情打啞謎。

韋伯突然想了起來:

“你們在宴會的時候就說過,要完成什麽大魔術,你們早就知道這個情況對吧,難道你們打算将這些魔力都用掉!”

帕拉塞爾蘇斯拍了拍手表示贊揚:

“不愧是Master都看好的魔術師,的确,我和禦主早就打算将全部的魔力用掉。

如果征服王和維爾維斯先生不打算用的話,我和禦主就要開始魔術的布置了。”

主仆兩人面對這些黑色的魔力,都認定接觸這個聖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已經放棄了對其的想法,兩人本來就沒有那麽執着的理由追求聖杯,很痛快地就同意了。

帕拉塞爾蘇斯點了點頭,迅速開始圍繞着聖杯布置各種魔術陣,現在黑泥已經流到地面上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黑泥,将這些魔力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在魔法陣的另一端,拿出一張圖紙,最後确定了一番後,随手用魔術造了個工作臺,将圖紙鋪上,拿出一小箱子寶石倒在圖紙上。

這些寶石都是利用地脈制作的寶石中的精品中的精品,蘊含着大量的魔力,就連艾德費爾特這樣的大家族也不一定能找到幾塊,這些寶石都被帕拉塞爾蘇斯投入到了工作臺上,開始用寶石魔術操控。

地面上的黑泥在魔術的約束之下停止了流動,開始不斷被抽取,隔空向着寶石輸送,這些巨大的魔力在帕拉塞爾蘇斯的調動下,開始改造着寶石,寶石們逐漸聚集成一團,晶體不斷重組和再碎裂,再重組,複雜的魔術一直在進行着,很快地面上的魔力被消耗一空,地面上不再存在黑泥,帕拉塞爾蘇斯開始調用小聖杯中的黑泥。

小聖杯中黑泥湧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帕拉塞爾蘇斯的調用也越來越多,始終不讓黑泥溢出,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這個神奇的操作讓旁邊的韋伯看得目瞪口呆。

伊斯坎達爾是個魔術的外行,也看得很有興致。

直到帕拉塞爾蘇斯的操作完成,桌面上的寶石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由寶石打造的,漆黑如同透明的黑曜石質地一般,有多面體造型的短劍。

寶石劍澤爾裏奇【Zelretch】,魔道元帥基修亞·澤爾裏奇·修拜因奧古所持有的,以第二魔法為限定機能的魔術禮裝之頂點。能夠共有、使用無限并列的平行世界的大源魔力的傳說中的魔術禮裝,從帕拉塞爾蘇斯手中誕生。

從遠坂家挖掘的時候挖到的重要物品之一,就是寶石劍的設計圖。

寶石翁以魔法使的身份收下的弟子無一例外都成為了廢人,只有遠坂家二百年前的祖先,遠坂永人,之寶石翁以“魔術師”的身份收下的弟子,僅僅作為路過的時候得到了不錯的招待,随便指點了一下,并且留下了被寶石翁認為遠坂永人不可能完成的作業——寶石劍的設計圖。

兩百年來都沒有完成的作業,在帕拉塞爾蘇斯這位“道具作成”EX等級的從者手中現身。

第 245 章 征服王的收獲

伊斯坎達爾雖然對于和Saber的對決進行到一半不了了之而稍微不爽,不過還是一個很好商量的人,稍微想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Caster,而是反問道:

“Caster,你我兩人都算是聖杯戰争的勝利者了。

你和你的禦主費了這麽大勁取得了勝利,真的不打算許願嗎?”

帕拉塞爾蘇斯搖了搖頭:

“當然不打算,我和禦主都是魔術師,我們會用自己的方法到達根源,許願的事情對我們來講是個笑話罷了。

至于真實情況,征服王來一看便知,如果你和你的禦主維爾維斯先生想要許願的話,我和禦主也不會阻攔。”

說着,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向寺廟走去,甚至不再防備身後的征服王。

伊斯坎達爾回頭看了一眼馬背上緊張的韋伯,一抖缰繩,駿馬蹬着臺階走了上去,也進入了寺廟。

騎着馬的伊斯坎達爾速度比帕拉塞爾蘇斯快上不少,很快就追上了帕拉塞爾蘇斯,而後他就故意減慢了速度,和帕拉塞爾蘇斯一起向着迸發着巨大魔力的庭院前進。

馬背上的韋伯現在非常緊張,現在牙齒直打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這個時候趕快反複深呼吸,讓自己盡快平靜下來。

兩名從者和一名禦主很快就到了小聖杯附近,看到了在場還剩下的另一名禦主。

一豐和三位打了個招呼:

“Caster,你來照顧一下小聖杯,大聖杯的內容物快要出來了。

征服王,韋伯,兩位別來無恙。

如果兩位想要許願的話,請随意。”

說着,指了指懸浮在半空中的金色聖杯。

征服王也饒有興味地欣賞着七名從者,七名禦主為之厮殺的戰利品:

“這就是聖杯嗎?賣相還不錯嘛,這個要怎麽許願,直接對着被子說嗎?”

此時,聖杯已經吸收了五名從者的能量,開始正式溝通大聖杯,一股極度不詳的魔力從小聖杯上迸發,從杯子底部,黑色的如同介于瀝青和淤泥之間的東西開始緩慢注滿聖杯,“水位”一點點上升,甚至溢出了杯子。

韋伯緩過神來,作為魔術師的他,對眼前的情況比伊斯坎達爾要敏感:

“這……這是什麽啊?為什麽萬能的許願機,會有這麽不詳的魔力?”

一豐嗤笑了一聲,解釋道:

“萬能的許願機?只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

作為魔術師,除了抵達根源之外,還有其他的追求嗎?

韋伯君,你覺得二百年前的禦三家,作為純粹的魔術師,傾力合作,甚至延續了二百年的計劃,是要打造一個‘實現所有願望的魔術’,還是實現‘抵達根源’這一個願望的魔術呢?

所謂‘萬能’的說法,都是為了吸引你我這樣的外來魔術師的宣傳罷了。

這個聖杯儀式的意義在于,利用英靈回歸英靈座的能量打穿‘世界的孔’,然後用大聖杯固定住,以圖通過這個孔抵達根源。

英靈座的位置,在世界外側的阿賴耶那邊,雖然說離着根源還遠着呢,不過這樣也算是縮短了路徑。

理論上來講,從這個‘孔’出發,到達根源的難度要降低不少,雖然我感覺也很不靠譜,我是不會這麽幹的。不過又有哪個魔術師能有自信說自己一定能到達根源呢?

可惜的是,我和Caster估計了,這個小聖杯最多也就能從大聖杯調動魔力罷了,真的想從那個‘孔’到達世界外側,還是很難實現的。

當然,從功能上來講,聖杯确實是有許願機制,非常可惜,上一次聖杯戰争,愛因茲貝倫家違規召喚的‘Avenger’職介的安哥拉曼紐本身就背負着‘成為此世之惡’的願望,和大聖杯的願望機制重合,改變了大聖杯的魔力。

你看到的黑泥一樣的東西,就是大聖杯之中的魔力了。

這個許願機制,會将你的願望用最惡毒的方式完成。

比如,‘成為最強的魔術師’,那麽,殺死所有比你強的魔術師,你就是最強的了。

比如‘世界和平’,那麽全人類都死光了世界就和平了。

比如……”

說着,一豐瞥了一眼征服王:

“‘想要得到肉體’,那麽可能會得到怪物的身體,不再是人,失去意識成為瘋子,或者是一經使用立刻會死亡的身體。

其他可能也有,畢竟我只是區區魔術師,沒有辦法想到集合‘此世之惡’的大聖杯會用什麽樣的方式去做,不過不會是什麽好事罷了。

兩位如果想要許願的話,我和Caster不會阻攔的,即使會導致人理的毀滅,也由着兩位。

注意小心別碰到黑泥了,從者碰到後立刻就會黑化失去自我的,人類碰到後就會被詛咒,活不了幾年。”

韋伯看起來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怎麽會,聖杯竟然是這個樣子,那我豈不是……”

一豐反問道:

“白參加了嗎?沒有,韋伯,你可是在肯尼斯君主那裏證明了自己,并且以一介平凡的資質和淺薄的家世獲得了加入埃爾梅羅核心的機會,更和古代的王者相聚,這段經歷本身就是巨大的財富。

反倒是征服王閣下,恐怕失望了吧。”

伊斯坎達爾先是盯着黑泥看了一會,在确認的确不是什麽好東西之後,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有什麽失望的,就像當年東征,馳騁到海邊不得寸進一樣,征服的道路被阻撓了,但是征服的心不會。

能和不同時代的英雄與王者對決,本身就是一場樂事。

本王會歡笑,會悲傷,唯獨不會後悔!

況且,這次最大的收獲還不僅僅是這些。”

說着,拉着韋伯的後衣領,将他提起來放在地上,當韋伯站穩之後,坐在馬背上的伊斯坎達爾問道:

“韋伯·維爾維斯,你願意成為我的臣子嗎?”

韋伯突然感到一股熱流從心口散發出去,鼻子一酸,趁着自己哭出來之前,馬上答應道:

“當然,我當然願意!”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道:

“能收服到這樣的臣下,就是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聖杯戰争的最大收獲。

王的功績将會被臣子傳唱,王的事業将會被臣下繼承,即使本王沒能再次踏上征服的旅途,也不虛此行了!”

在征服王爽朗的笑聲中,眼淚從韋伯的眼角滾落。

第 244 章 小聖杯降臨

破壞切嗣的心髒并且扭斷頸椎後,一豐按住切嗣倒地的身體,雖然這次提前将阿瓦隆弄走,切嗣沒有這個“複活挂”,誰能判斷不會出什麽纰漏呢。

萬一切嗣這次從什麽地方搞到了什麽保命的東西呢。鞭屍是一個好習慣。

當然一豐本人對于碎屍沒有什麽偏好,也不是嗜血的那種人,左手一晃,一顆藍色的寶石出現在手中,寶石上刻着優雅的弧線構成的圖形,那是從艾紮克那裏學到的冰之煉金術的标記。

将寶石丢在切嗣的身體上,魔力從寶石之中通過煉成陣釋放出來,冰冷的寒氣冒了出來,從寶石與屍體接觸的地方開始,冰霜蔓延,等到魔力耗盡、寶石碎裂的時候,切嗣的整個身體上都布滿了寒霜,此時他右手上僅剩的那一道令咒也已經消失了。

有了寶石魔術,在這個沒有“真理”幫助的世界,煉金術終于能夠迅速釋放了,雖然每次使用都會報廢一顆寶石,不過對于從者有能力制造魔術寶石的人來講,就是毛毛雨了。

看着令咒消失,可以判斷切嗣已經死透了,何況整個屍體都凍成冰了,就算是有什麽複活的手段,也得先能擺脫這個冰凍狀态再說,當年斯洛斯這個人造人有那麽強的自愈和複活能力,被凍住不還是只能束手無策。

不再理會地上的屍體,此時的一豐已經停止使用動靜轟一,這個狀态雖然強,不過用時間長了傷害太大,後期的乏力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天生牙能治傷,對透支乏力可沒有什麽立刻起效的效果。

一邊用達人的速度沖向柳洞寺的庭院,一邊伸出右手:

“以令咒命令,Caster,過來!

再次以令咒命令,Caster,出現在我身邊!”

聖杯給了三條令咒,從作為監督的言峰璃正手裏搶了十二條令咒,而後給了間桐雁夜兩條,目前還剩下十三條,這是聖杯戰争開始以來,一豐第一次使用令咒。

為了防止固有結界自成一體的特性影響到令咒的傳送,一刻都不想耽誤的一豐,直接動用兩條令咒,召喚了Caster。

一陣白光閃過,帕拉塞爾蘇斯從白光中顯現出來,都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奔跑着的一豐落在後面,只有聲音傳了過來:

“布置場地,小心Rider,我去清理敵人!”

從衛宮切嗣退場的那一刻,阿爾托莉雅就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Caster和Archer職介的從者在失去禦主後還能再挺一挺,Saber職介在失去魔力供應之後,停留個幾分鐘也就是極限了,更可況這是在戰鬥之中,正是魔力消耗巨大的時候。

不用想,阿爾托莉雅在結界之中肯定沒少用誓約勝利之劍,離開從者後還能存在多久,一豐都不用猜,所以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去問Caster,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麽變故,帕拉塞爾蘇斯在脫離固有結界之後會用魔術通知他的。

現在需要防備的,是在Saber退場之後會過來的Rider,估計幾分鐘後就會跟着出來,一豐留下Caster應對,自己沖向庭院。

柳洞寺作為寺廟,既有參拜的地方,也有作為主人的柳洞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日本的和尚是個職業,可以娶妻生子,寺廟也算是私産,雖然不能随便拆,不過代代繼承是可以的,目前因為驅人結界和暗示魔術,寺廟之中沒有外人,只有正在布置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

在她面前,身上插滿魔術儀器的雨生龍之介從心髒處迸發出一陣火焰,火焰逐漸蔓延到全身,并且燃燒到作為外接回路的儀器上去,這個火焰僅僅是形式上的火焰,就連他身體下的儀式臺都沒有燒壞。

在火焰當中,就在愛麗斯菲爾眼前,雨生龍之介的身體連帶着部分儀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漂浮的金色杯子。

小聖杯正式形成。

愛麗斯菲爾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旁邊一陣風聲,剛一回頭,一陣黑影閃過,脖子一疼,她就昏迷了過去。

幹淨利落地打暈愛麗斯菲爾,一豐拍了拍手,突然覺得自己最近對于敲昏對手越來越順手了。

抓住她的後衣領,将她拖到離着小聖杯遠一些的地方,防止魔術波及,自己出手有把握,幾個小時以內她都沒有辦法蘇醒過來的。

凡是沒有必要殺的,一豐都不會去殺,因為沒有利益在其中。

這個時候,山門外一陣魔力波動,騎着駿馬的伊斯坎達爾出現在臺階上,帶着自己的禦主韋伯。

一擡頭正好看到站在山門上的帕拉塞爾蘇斯,伊斯坎達爾心裏想着:

“剛才是Saber站在這個位置,現在又是Caster,難道這個位置很适合英靈嗎?”

清了清嗓子,他大聲說道:

“Caster,剛才還沒來得及交手,你就消失不見了,我就把你的使魔都消滅了。

本王正和Saber對決,結果她就開始飄靈子了,随後就消失了,這是怎麽回事?”

帕拉塞爾蘇斯手中仍然攥着元素使的魔劍,稍微行了個禮,請征服王上來,并且指了指山門後面被冰凍的屍體:

“這個是Saber的禦主,已經被我的禦主擊殺。失去禦主的Saber因為沒有魔力支撐而退場,而我則被禦主用令咒傳送了出去。”

伊斯坎達爾有些不悅:

“切,怎麽一個一個地都喜歡用令咒傳送,上次Saber就是這麽從戰場撤退的,這次你也這樣。

我正和她對決到關鍵時刻呢,你沒看到Saber消失的時候那個表情,她要是知道是你們下的手,估計死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啊,不對,已經是英靈了,已經死了啊,那就是……”

就在伊斯坎達爾正在措辭的時候,帕拉塞爾蘇斯打斷了他的思路:

“禦主與禦主之間的較量,本來就是聖杯戰争的正規操作,Saber退場也是正常的。

現在已經達到了五名從者退場,聖杯已經降臨,你我已經沒有争鬥的理由了。

我代表我的禦主邀請您移駕觀摩,還請征服王不要推辭。

當然如果征服王仍然有意戰鬥的話,我和Master仍然會奉陪的,不過不會波及到聖杯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