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7 章 Saber戰略轉移

阿爾托莉雅的禦主衛宮切嗣,在她被固有結界捕捉後,暫時失去了聯系,因為固有結界內部是自成體系的,外側很難幹涉。不過伊斯坎達爾很快就将兩人放出了結界,只不過轉移了位置。

禦主和從者之間是可以使用魔術進行通信的,從結界出來後,阿爾托莉雅和切嗣稍微交代了幾句,就去專心應對英雄王和征服王去了,而切嗣則迅速地思考着戰局。

考慮再三,切嗣終于做出了決定,沒有詢問Saber的意見,直接使用了令咒:

“以令咒命令,Saber,來到我身邊。”

這個時候往誓約勝利之劍上聚集滿了魔力,正準備先逼退吉爾伽美什再想辦法對付王之軍勢的阿爾托莉雅,突然被令咒強制傳送走,劍上的金光都沒有散掉。

突然的傳送讓阿爾托莉雅愣了個神,差點順勢将出現在她面前的禦主給劈了。

等看清切嗣後,結合上次被令咒轉移的感覺,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

維持着魔力纏繞在寶劍之上,她一邊左右看去,一邊趕快問道:

“Master,發生了什麽?你被襲擊了嗎?敵人在哪裏?是Caster襲擊過來了嗎?”

上次第一條令咒被使用的時候,是因為切嗣被Lancer迪盧木多襲擊,她去救場。所以阿爾托莉雅這次默認是禦主又出事了,才緊急把她叫過來。剩下的從者中只有Caster不在那邊戰場上,她默認禦主碰到Caster了。

不料切嗣搖了搖頭:

“我這裏沒有敵人,只是用令咒讓你脫離戰場,不去和Archer與Rider争鬥。”

阿爾托莉雅吃了一驚:

“什麽,為什麽?我還能戰鬥,Master,不能讓蘭斯洛特卿的犧牲白費,不論如何我都要……”

切嗣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必要,而且Berserker的犧牲也沒有白費。

你和他已經将Archer重創,取走了他的一條胳膊,況且作為禦主的遠坂時臣已經被我除掉,我們做得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再拼命。

吉爾伽美什死在你手裏還是死在Rider的手裏都沒有區別。

混戰的情況下萬一被圍攻了就不好了,讓Rider和Archer兩個去鬥吧,不論哪個死了都行。

算上Berserker已經有三個從者退場了,Rider和Archer不論哪個被殺,都湊夠四個從者了,按照Caster提供的信息,快要到了小聖杯成型的時候了。

我們的關鍵任務,還是快點把小聖杯送到靈脈那裏去。

這裏很快就會吸引到警察來,此處已經不适合作為小聖杯降臨之處了,我們趕快走。

不要讓Berserker的犧牲白費,如果獲得不了聖杯,你們的奮鬥就沒有意義了。”

兩人的關系比原本時間線要緩和得多,切嗣也願意稍微解釋一下自己的動機,而用蘭斯洛特來說服阿爾托莉雅,不得不說是真正說到她心眼裏了。

阿爾托莉雅咬了咬牙,不甘心地将魔力從寶具上散去:

“好的,我們快去布置小聖杯吧。

那邊的戰場,不論是誰勝出,我都會擊敗前來奪取聖杯之人!”

切嗣暗暗點了點頭,雖然性格合不來,但是不是不可操控,這個亞瑟王作為從者,還算是能派上用場的,很快兩人就離開了這裏,前去和愛麗斯菲爾彙合。

剛才連炸藥都用上了,警察再怎麽也要過來檢查,有警察在,這裏即使有靈脈也不能用了,必須趕快去下一個靈脈才行。

他和阿爾托莉雅前腳剛走,遠坂宅就迎來了另外兩個拜訪者,一個身穿白袍的學者,和一名少年。

學者稍微一揮手,從四面八方的角落之中出現了大量大小不一的使魔,有的是人造體,有的是人偶,很快聚集了一大堆,開始挖掘遠坂宅“遺跡”,并且将所有發現的有價值的東西送到兩人面前。

這兩人當然就是黑鐵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

帕拉塞爾蘇斯一邊操控着使魔挖掘,一邊對一豐說道:

“Master,剛才為什麽不趁機将衛宮切嗣殺死呢?趁着Saber不在的時候。”

一豐颠了颠手中的攝像機,聳了聳一下肩膀:

“也不是沒有機會,只不過Saber說不定還有用處,在英雄王退場之前,先留着他們吧。

等小聖杯降臨之後再說。

我也沒有辦法算計那麽全面,原本想着時臣會不會死在互相之間已經沒有信任的言峰绮禮手裏,沒想到被衛宮給幹掉了。

更沒想到,咱們的盟友還真的有魄力,直接單挑兩名頂級從者,還抓住了好得不能再好的時機。沒有和我們事先聯系,看來即使準備加入埃爾梅羅派系,韋伯對我們的信任也不是很高嘛。”

因為有很多的使魔同時工作,所以挖掘工作非常快,這個時候帕拉塞爾蘇斯一邊檢查着先被挖出來的一些破損的書籍和魔術物品,頭也不擡地說道:

“不過就結果而言不也是好的嗎,master。尤其是,這個。”

說着,揚了揚手中的一張圖紙:

“這個才是最大的收獲,有這個在,說不定我也能看到魔法的一角呢。”

一豐撇了一眼圖紙:

“也對呢,Caster。遠坂家努力了兩百年,将希望寄托在不靠譜的聖杯上,想不到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這個時候被埋在地下的時臣的屍體也被挖掘出來了,帕拉塞爾蘇斯一把拉住時臣的胳膊,用魔術将魔術刻印剝離了下來,儲存到專用的容器之中。

魔術刻印這個東西,如果不是專業的調律師操縱,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損壞,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不會一次性全部剝離或者全部移植。

不過EX等級的“道具作成”,在帕拉塞爾蘇斯,不論是時臣的屍體,還是上面的魔術刻印,都是“道具”的一種,操作起來得心應手。

如同展覽室中展覽樹葉的玻璃标本載體一樣,将如同大理石浮雕一般的魔術刻印儲存在其中。

“雖然Master你不需要被這種魔術刻印限制,不過刻印中的魔術是值得借鑒的,等我研究出來再把成果給Master。”

一豐點了點頭:

“沒問題,不過我們時間可不多,也不知道Archer和Rider那邊有沒有勝負來。而且警察也快來了,差不多就撤吧。”

第 236 章 王之軍勢臨世

伊斯坎達爾的出現,超過了兩方的預料,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托莉雅同時被捕捉入固有結界中。

因為衛宮切嗣離得遠,而且他一直在隐藏,沒有被卷進去。

現在他也有點着急。

按照他的計劃,先利用Saber和Berserker聯手将Archer除去,之後為了達到五名從者退場的要求,他打算去和相對強大但是有點實心眼的Rider商議同盟,專心将攻擊力比較弱的Caster除掉。

現在好不容易将Archer的禦主殺死,并且将Archer打傷,沒想到Rider這麽快就過來,還不由分說地直接将Saber與Archer同時列為目标。

固有結界自成體系,普通的魔術和科技根本沒有辦法探知裏面是什麽樣子。

看了一眼右手的兩條令咒,他陷入了思考。

固有結界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數萬軍隊早就聚集在一起,等候他們的王者的命令。

伊斯坎達爾仍然站在牛車上,并沒有騎上他的愛馬布塞弗勒斯。

獨臂的英雄王面對數萬的從者,絲毫沒有緊張:

“竟然想用固有結界對付本王,真是可笑。”

說着,乖離劍的三個圓珠再次開始了轉動。

對面的伊斯坎達爾卻哈哈大笑了起來:

“Archer喲,我從Caster那裏早就聽說了,你的乖離劍是對界寶具,會克制本王的固有結界。

但是本王不同,這個結界可有可無,真正的寶具,是本王麾下戰士們和本王的羁絆啊!

結界無所謂,米瑟仁尼斯已經選好了新的戰場,Archer,面對我征服王自傲的軍隊吧。”

說着,在太陽之下的平原消失,一陣輕微下墜的感覺,在場所有人再次出現在夜間的冬木市,卻不是在遠坂宅了,而是在冬木西北方的郊外。

伊斯坎達爾早就派米瑟仁尼斯去那裏等候,在原劇情中,他就可以将大海魔收入固有結界中,然後投放到切嗣指定的方位讓Saber消滅,這次直接玩了一把大的,讓一名屬下去郊外蹲守,直接利用固有結界一收一放,就将戰場轉移到了郊外。

收的時候是三個從者,放的時候可就不止三個了。

冬木的遠郊、人跡罕至之所,不僅僅有對峙的三名英靈,還有伊斯坎達爾的數萬軍隊:

“哈哈哈,Archer,我的每一個屬下,都有着E-等級的‘獨立行動’技能啊,即使脫離了固有結界,也能存在一陣子的。

來吧,Archer,Saber喲,同為王者的話,就讓我們堂堂正正地一較高下吧!

勇士們,随我沖鋒!”

數萬名“從者”同時現實,是怎樣一種視覺沖擊,尤其是在這個神秘衰退的現代。

為了防止被乖離劍克制、伊斯坎達爾主動放棄了固有結界裏面的環境,選擇了最消耗魔力的方式讓所有屬下暫時現世,要不是大家都有‘單獨行動’的能力,根本是做不到的。

即使這樣,也消耗了韋伯兩枚令咒。

數萬軍隊向着兩名敵人,發起了沖鋒。

Archer心中非常憋屈,剛剛正想發洩一下,連EA都充能了,結果一下子從固有結界中跑到現世,EA被抑制力壓制,差點讓吉爾伽美什憋出一口內傷來。

反正魔力已經積累在EA上了,雖然在現世達不到割裂世界的效果,仍然是相當強大的攻擊。将乖離劍指向伊斯坎達爾,風壓的斷層向着對方橫掃而去。

伊斯坎達爾一甩牛車的缰繩,牛車騰空而起,躲開了襲擊,不過後面的不少士兵遭殃了。

大帝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從空中駕駛着牛車:

“勇士們,征服之路就在眼前,随我沖鋒!”

哪次打仗不死人,哪次沖鋒不流血,伊斯坎達爾會在事後吊唁死者,但是在戰場上,征服的腳步不會随着傷亡停下來。

對于數萬名士兵的總體數目來講,剛才的攻擊消滅的僅僅是小數字,數不勝數的士兵們随着他們的王,再次馳騁在戰場之上。

天空中有帶着雷霆奔馳的征服王的戰車,地面上又有數萬敵人沖鋒,眼前的形式對英雄王和騎士王兩人都不是很友好。

阿爾托莉雅也将劍豎起來,再次向誓約勝利之劍注入魔力。

兩邊寶具,一個是對界寶具,一個是對城寶具,這兩個寶具是最擅長攻擊群體單位了,但是那是在拉開距離的情況之下。

征服王特意安排的戰場,當然會考慮到這種情況。即使他的固有結界還沒辦法直接将對手送到軍隊中央去圍攻,他也盡力拉近了距離,縮短了起始的距離,讓沖鋒容易一點。

如果被近身,那麽兩位響當當的光炮從者,就要被淹沒在數萬人的隊伍之中了。

阿爾托莉雅和吉爾伽美什陷入了一點困境,因為如果不馬上一致解決王之軍勢,被拉近距離後兩人就要遭殃。

但是兩人沒有一點合作的可能,英雄王的右臂被斬斷、最珍視的寶具天之鎖被毀掉,要是可以的話恨不得生吞了阿爾托莉雅。

阿爾托莉雅呢,麾下的騎士被英雄王殺死,此仇未報枉為不列颠之王。

雙方恨不得先拼一個你死我活,現在兩人下一發光炮,都完全不确認會落在對方身上還是落在王之軍勢裏面。

可以說伊斯坎達爾可是選了一個好得不能再好的時機進行進攻了。

當前情況之下,英雄王比阿爾托莉雅要好一點的是,他的寶具可不僅僅是光炮EA。

在給EA充魔力的同時,吉爾伽美什點了下頭,數百的寶具從空中出現,一部分指向阿爾托莉雅,一部分指向空中的伊斯坎達爾。

看來他已經放棄了和阿爾托莉雅聯手破解王之軍勢的想法了,畢竟英雄王這個性格,就是沒事的時候都很難和別人聯手,更何況當前這個情況。

被瞄準了,阿爾托莉雅也知道合作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一邊聚集着魔力,一邊努力躲開寶具。

離開蘭斯洛特的掩護,面對王之財寶還真的有些麻煩。

實在等不得了,要是被王之軍勢追上來就壞了,不管攢了多少魔力,她直接舉起誓約勝利之劍:

“Ex——”

突然,一陣光芒籠罩了她,光芒過後,阿爾托莉雅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英雄王和上萬軍隊大眼瞪小眼。

第 235 章 Berserker退場

寶具這種東西威力的發揮,和使用者的關系非常大,自身的性質也會受到所有者的影響。

例如迪盧木多的黃薔薇,和阿爾托莉雅戰鬥的時候還能和誓約勝利之劍打幾個來回沒有事,但是在作為主人的他想要毀掉這把劍的時候,只要輕輕一掰就可以了。

天之鎖的等級比黃薔薇高了不知多少,卻也會受到主人的影響。

此時天之鎖的中段的所有權在蘭斯洛特的手中,利用“騎士不死于徒手”的技能,蘭斯洛特成功地将自己篡改成了這段鎖鏈的“主人”的身份,自然能夠盡量地降低這條鎖鏈的強度。

然後,趁着吉爾伽美什和阿爾托莉雅雙方寶具發動的時候,巧妙地将鎖鏈布置在了二者之間,靠着雙方巨大的魔力攻擊,讓鎖鏈在其原本的主人的魔力之下碎掉。

從者降臨的時候,寶具都是靠着第三法顯現出的臨時的存在,吉爾伽美什拿着的EA、天之鎖,還有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這些都不是歷史上的真貨,而是被英靈座記錄後,灌注靈基的時候形成的概念性的東西。

原著中黃薔薇掰斷後不是留下了兩截斷槍,而是很快消失了。

天之鎖也是如此,作為臨時顯現的寶具,從中間斷開後,這件寶具就被判斷為“毀掉”了,不論還剩下多少節鎖鏈是完好的,在這次聖杯戰争中,天之鎖作為“寶具”已經無法再被聖杯認可。

在一陣金光之中,鎖鏈消失,不論是破裂的部分、蘭斯洛特手裏的部分、還是英雄王仍然掌控的部分,都同時在一陣金光中消失。

吉爾伽美什看着鎖鏈消失,精神遭到了極大的影響,一時間連繼續攻擊都忘記了,自言自語道:

“怎麽會?這……恩……恩奇都……”

随着右手中的鎖鏈消失,蘭斯洛特在黑紫色的頭盔下露出了微笑。

他已經挺不住了,如果說英雄王是重傷的話,他就是致命傷了。

為了對付這位實打實的此次聖杯戰争最強英靈,蘭斯洛特放棄防守才取得了如此成就,導致現在遍體鱗傷,再加上魔力劇的烈消耗,現在他快要維持不住靈基存續了。

他判斷出EA和天之鎖都是不好對付的寶具,那麽他退場之前,至少要解決一樣才行。

找準機會,毀掉天之鎖後,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松了一口氣的他,身上開始冒出靈子,靈基開始崩壞。

在Berserker的靈基毀損的情況下,蘭斯洛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寧靜,一手摘下頭盔,調整跪姿,對着阿爾托莉雅,很平靜地微笑着:

“亞瑟王,騎士蘭斯洛特,為您的沖鋒只能到這裏了……”

戰鬥之前就已經預料到蘭斯洛特的退場,此時的阿爾托莉雅仍然有些難以接受。

沒有再管還沒有從愣神中緩過來的英雄王,而是對自己的騎士道別:

“蘭斯洛特卿,辛苦了。不論生前還是死後,你都是圓桌騎士的一員,請不要再自責。

我會背負起你的努力繼續戰鬥,取得勝利。”

蘭斯洛特有些憐憫而又感動地望着近在眼前卻有如同遠在天邊的王者:

“王喲,您不必再辛苦了,不論是我,還是其他圓桌騎士們,都不想看着王一個人奉獻一生、背負一切了。

您是正确的,您是高尚的,您是偉大的。

不論何時,您的劍鋒所指,就是我等沖鋒所向。”

在一陣靈子中,蘭斯洛特消失。

這位騎士最後仍然擔憂着那個将一切攬在自己一個人肩上的王。

阿爾托莉雅微微眨了一下眼,淚水流了出來。

沒有擦拭,任由淚珠從臉頰滴落到手中的劍上,金光再次閃耀于聖劍之上:

“這次,我再也不會輸了!

蘭斯洛特卿,我會取得勝利,連帶着你的份!

Ex——!”

魔力的彙聚,将吉爾伽美什從愣神中喚醒:

“可惡,你們竟敢……竟敢……

Enuma——!”

雙方都不再贅言,直接盡全力再次發動了寶具。

“——calibur!”

“——Elish!”

吉爾伽美什含恨一擊威力不小,阿爾托莉雅的的狀态比受傷的英雄王要好上不少,兩人的光炮對撞,誰都沒有占到便宜,各後退了兩步站穩。

就在兩人準備再戰的時候,一聲雷響,在雷光之中,一輛牛車降落在地面上,從者Rider帶着自己的禦主突入戰場:

“哈哈哈,我說怎麽有這麽大的魔力,原來是你們兩個在打架啊。

我剛感覺到魔力就趕過來了,沒想到一副快要打完了的感覺。

Archer喲,想不到你這麽狼狽了。”

吉爾伽美什連右臂都不見了,當然很狼狽了,不過作為王的傲氣卻不減,左手的EA指着伊斯坎達爾:

“一時中了詭計,被狂犬咬了。

雖然也殺了狂犬,但是本王的憤怒可還沒有平息。

Rider,你也想面臨本王的怒火嗎?”

伊斯坎達爾稍微有點吃驚:

“怎麽,Berserker退場了嗎?想不到啊,Caster還跟我說Berserker和Saber聯手了,我還想着要不要交手一次試試呢。

上次Lancer也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和他較量就沒了。

沒辦法了,如果我再不出手,萬一又有哪個家夥又退場了該怎麽辦。

Saber,Archer喲,本王最後詢問你們,要不要加入我的麾下,同我一同征服世界?”

雙手高舉,Rider一副随時歡迎的樣子。

吉爾伽美什現在心中老大不順了:

“雜修,夢話要在睡着的時候說。本王沒有時間和你們說笑,一起接受制裁吧。”

阿爾托莉雅也搖了搖頭:

“以圓桌的名義,此戰我必勝,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擋我。”

伊斯坎達爾搖了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小Master,拜托你了。”

韋伯點了點頭,直接伸出右手:

“以令咒命令,Rider,取得勝利!

以第二枚令咒命令,Rider,打倒你的敵人!”

兩枚令咒轉換成了魔力,立刻補充伊斯坎達爾體內,他一抖鬥篷,拔出了寶劍,指向天空:

“兩位,既然無法談妥,就面臨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征服吧!”

魔力從伊斯坎達爾身上爆發,迅速擴散開來,固有結界展開,天地改變,在場的所有人轉移到了荒漠平原之中。

王之軍勢,再次展開。

第 234 章 光炮

肯尼斯那次并不是魔術工房直接被炸,而是下層建築被炸,然後整個工房從高層墜落。

好在月靈髓液保護住他沒有被摔死。

時臣這次剛好反過來,是上層被炸了。

而且還是近距離,直接在在魔術工房的門口爆炸。

能炸斷高層建築的承重柱的炸藥是什麽威力,大致想一下就知道了。

科學的進步,神秘的衰退,不是沒有道理的。

外側的煉金線條和內側的魔術結界當然不用說了,地面的部分炸出坑來都是小事,關鍵是爆炸的沖擊波直接順着通道傳入地下室。

時臣勉強來得及發動了自己手杖之中的魔力,把手處的特大寶石中,封印着時臣花費一生心血煉成的魔力,此時釋放出了一個強力的魔術結界在身前。

遠坂家的地下室不像間桐家,間桐家地下的蟲穴如同一個小宮殿一般,遠坂家地下室要小得多,爆炸波傳導更密集,幸好時臣沒有站在靠近樓梯的一側,而是在相對靠裏的位置,全力打開防護魔術後,防止了直接被爆炸沖擊。

但是爆炸這種東西,在小區域內發生,除了正面傳過來的沖擊和熱度外,還有聲波的問題。

小小的地下室,空氣急速被壓縮産生的聲波,是沒有辦法用一個單面防護魔法擋住的。

時臣雖然避免了被炸飛的命運,但是此時耳膜已經破損,腦袋中嗡嗡作響,有點糊塗。

同時因為熱量和燃燒消耗了氧氣,這個狹小的空間內開始缺氧。

這還不是最危險的。

最危險的是,這裏是地下室,一樓門口的爆炸,直接炸塌了一樓的地面,對地下室來講,就是天花板開始碎裂下墜。

上層開始向下塌陷,時臣還沒有從爆炸和缺氧中緩過來。

至少在全角度防護上,時臣的手杖是比不上肯尼斯的月靈髓液的。

如果是肯尼斯,他會用月靈髓液直接打造一個水銀球将自己保護起來,即使被掩埋了也不會立即出問題。

雖然寶石魔術也能張開圓形的結界,不過時臣用寶石手杖用出來的是單向的防護,還沒有來得及張開向上的結界,就被墜落的天花板拍到地面上,緊跟着被大量一樓掉下來的廢墟掩埋。

爆炸聲驚動了三名英靈,英雄王剛剛不惜弄傷左腿成功掙脫了天之鎖,剛想要從寶庫之中拿出EA來懲戒這些無禮之徒們,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怎麽會,魔力……契約……

切,時臣這個沒用的家夥……”

魔力的提供斷掉了,也就是說,他的禦主已經出了大問題。

在沒有禦主提供魔力的情況下,如果是Saber這類職介,退場會很快。

Caster之類的可能會利用魔力控制多停留一些時間。

但是Archer職介的從者都有“單獨行動”的職階技能,即便禦主一時不給予魔力供應與支援也能保持存在,在時臣作為禦主的情況下,吉爾伽美什的“單獨行動”技能等級為A,即使失去了禦主的魔力供應,也完全能留在世間三五天。

不過那是在不使用寶具、不戰鬥、不大量消耗魔力的情況下。

現在身受重傷、失去右臂、面對兩個英靈的吉爾伽美什,在失去禦主的情況之下,一下子就出了大問題。

他現在甚至都猶豫了起來,到底還要不要把EA拿出來。

EA的攻擊能力舉世無雙,同時也非常消耗魔力,如果他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将對手解決,大規模使用寶具的話,要是真的因為魔力消耗而被遣送回英靈座,不就變成狼狽退場了嗎。

當務之急是要找一個新的禦主,在沒有後顧之憂的情況下再來懲戒這些雜修們。

有心想要撤退,但是作為王者,什麽時候灰溜溜地逃走過,就連面對天之公牛的時候,他都沒退縮過,怎麽會因為面前兩個小小的從者就撤退。

更何況,天之鎖的部分使用權還在那條狂犬手裏,不把天之鎖收回來,吉爾伽美什根本不會離開。

用僅剩下的左手,從王之財寶之中,抽出一把巨大的鑰匙,開啓了寶庫的深層,将EA抽了出來。

天地乖離開辟之星,號稱“切裂世界”的劍,作為EX級別的對界寶具,即使在先世會受到蓋亞的壓制,仍然是等級上高于誓約勝利之劍的寶具。

不得不說,這兩個寶具的待遇真的不一樣。

EA克制的是“世界”這個概念,所以在現世的時候,會被抑制力壓制威力,因為不論是蓋亞還是阿賴耶都不會允許有什麽寶具直接威脅到地球。

只有在固有結界中,EA才能擺脫抑制力的壓制,發揮全部的力量。

而誓約勝利之劍,是由星鍛造而成神造兵器。立于聖劍頂點的寶具,是被世界鐘愛着的,在全力使用的時候,還可以得到周圍大源的支持。

甚至舊劍的誓約勝利之劍還具備救世的屬性。

所以在fate時間線中阿爾托莉雅才能在超級低屬性的情況下,用降級到C等級的誓約勝利之劍和吉爾伽美什的EX等級的EA數次對轟光炮不落下風。

這把不知道還能不能算作是“劍”的寶具,前端開始旋轉,巨大的魔力纏繞在寶具之上。

阿爾托莉雅也找到了機會緩了口氣,有“龍”的因子的她,在魔力的回複速度,是這屆從者之中最強的。

她是擁有紅龍的心髒「龍之因子」的人,自身不需魔術回路,只要血液循環再吸一口氣就可以産生魔力,幸好吉爾伽美什沒有屠龍的傳說,屬性上只克制神性而不克制龍,不然這個屬性就又變成debuff了。

金色的光芒再次彌漫在誓約勝利之劍上,魔力在一點點攀升。

“Enuma——!”

“Ex——!”

雙方都做好了準備。

“——Elish!”

“——calibur!”

本次聖杯戰争中最強的兩個光炮,第一次發生了正面碰撞。

不過就在兩個光炮發動的那一刻,因為重傷而拄着劍單膝着地的蘭斯洛特,右手一甩,手中的鎖鏈靈活地抖動了起來,恰好橫在了兩個光炮中間,被來自兩個方向的魔力夾在中間。

在兩道彙聚的光中,在等級上不遜色于誓約勝利之劍、甚至可以和EA相比的神代鎖鏈——碎了。

第 233 章 從者-禦主-戰鬥

被掄起來的那一刻,吉爾伽美什就意識到恐怕要不好。

一眼瞥到一道金光掃過來,他就知道要壞。

半空中沒有辦法立刻确定準确的位置打開寶庫,吉爾伽美什艱難地将左手的圓盾擋住胸口和頭部,迎着金光的方向。

被龐大的魔力直接擊中,僅僅靠着一面盾牌是不夠的,英雄王如同正面被卡車撞到一樣,巨大的力量施加在盾牌上,英雄王向後飛去。

一般來講,如果他靠着這個向後的力從魔力洪流之中被撞出去的話,還能減輕一部分傷害。再加上一身盔甲給他的保護,在時臣作為他的禦主的情況下,C等級的對魔力技能,還能抵抗一些傷害。

可惜的是,此時的他左腿還被天之鎖綁着,正當他要被從聖劍的星之光中撞出來的時候,蘭斯洛特又掄着鎖鏈,兜個圈把他甩到了側面的地面上。

而聖劍也是有人操控的,阿爾托莉雅還會控制着聖劍朝着英雄王的方向落下,這次不用對着天空,直接對着倒在地面上的英雄王,光柱打在地面上,淹沒了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英雄王,開辟了一道壕溝。

有蘭斯洛特在,他能通過天之鎖确認英雄王沒有逃開,一點不落地吃了一次完整的Excalibur小型解放。

畢竟是臨時聚集的魔力,沒有正常時候那麽久,魔力的輸出過了一段時間後就挺了下來,地面上留下的,是深深的一道壕溝,和處在壕溝之中,狼狽不堪、斷了一條右臂的英雄王。

金色的铠甲完全碎裂,圓盾也支離破碎,靠着這兩件裝備,借着Excalibur這次威力小的光,勉強保住了性命。

不過右肩的铠甲一開始就被蘭斯洛特的魔劍砍開,留下了深深的傷痕,這次正面吃了個光炮,圓盾主要保護胸口和頭,就将右臂露了出去,被光炮切斷,不知道被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

雙腿中的左腿雖然被天之鎖鎖住,不過天之鎖本身也是高級的寶具,抵擋了部分傷害。右腿傷得重一點,暫時行動不便,不過不是永久性傷害。

正面接了Excalibur而不死,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事情了。

某個時間線上,某衛宮巨俠臉接EA,當前英雄王完成了連接咖喱棒,也算是拿到個成就了。

不過英雄王可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多麽幸運,此時他心中充滿了憤怒。

憤怒之中,還有一點從恩奇都死後就沒有體會到過的憋屈的感覺:

“雜修,竟然敢……”

從英雄王的身邊,大量的寶具出現,而還在他控制之下的天之鎖的楔子,直接插進綁在左腿上的被控制的鎖鏈的間隙中,不管這樣是否會傷到小腿,也要利用這個機會從天之鎖中掙脫出來。

他意識到,如果不能先從天之鎖中掙脫出來,他接下來都會處在不利的境地,所以他的第一任務不是反攻,而是先從自己最信任的寶具手中逃出來。

蘭斯洛特在剛才的沖鋒中也被王之寶庫弄得重傷,一只手抓住天之鎖,仍然不放棄對鎖鏈的侵蝕。

阿爾托莉雅剛才也是透支性地使用了寶具,雖然無傷,但是要保護在蘭斯洛特旁邊,同時恢複一些魔力。

現在在場的三位英靈都沒有立刻繼續作戰的打算。

而在三人注意力之外,剛才戰鬥的時候,一個由銀白色華麗線條組合而成的,飛鷹形狀的煉金使魔,悄無聲息地飛在空中,找準了合适的位置,向下俯沖。

根據估計,它向下俯沖的方向,正是遠坂家。

或者說,被Excalibur轟掉二樓後,半廢墟狀态的遠坂家,露在地面的地下室的入口。

突襲開始之前的那次光炮,直接将遠坂家所有的外部結界撕了個粉碎,目前這個重要的魔術工房處在空前低的保護之下。

天空中飛的,正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魔術,金屬形态操作打造的魔術型使魔。

銀之絲縱橫交錯描繪,形成複雜的輪廓。相互交錯、結合,就好像藤編工藝品一樣出現的複雜立體物體,以巨鷹為原型,精致的銀絲工藝品,被愛麗絲菲爾賦予了生命的武器。

在原理上屬于煉金術制作的霍姆克魯斯(Homunculus),這個東西帕拉塞爾蘇斯最擅長,不過愛因茲貝倫家族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至少這個飛鷹具備大多數Homunculus沒有的功能——能飛。

向下俯沖的飛鷹目标就是地下室的入口,而在地下室的時臣也通過使魔确認了這一點。

雖然地上建築已經殘破不堪,但是地下作為重要的魔術工房核心,仍然保存完整。

從入口處閃過一絲紅光,一個不大不小的魔術結界剛好籠罩入口。

在地下室,時臣拄着鑲嵌紅寶石的魔杖,身邊放着裝滿寶石的小箱子,一點都不擔心自己這裏的情況,反而更擔憂從者那邊。

魔術師之間的戰鬥,有魔術工房的一方占據的優勢太高,更何況他的魔術修養,可不是區區人造人,或者是放棄魔術研究的去幹傭兵的魔術使可以比的。

那個煉金術構成的鷹,根本沒有可能突破他的結界,這一點他萬分确認。

果然,煉金術構建的線條結構的鷹即使有着銳利的鷹爪和鷹喙,撞在暗紅色的結界上也無能為力,甚至一下子就散架了。

時臣露出微笑,果然我的寶石結界才是最妥善的,在核心寶石不碎裂的情況下,想要破壞結界,一般的魔術根本達不到那個威力。

不過奇怪的是,那個鷹散架後不是碎裂,而是恢複成了線條,銀色的絲線四散搭接在結界的外側,而在絲線編制的稀疏的網格之內,結界之外,二者之間,則吊着一個方形的盒子。

剛才鷹飛着的時候時臣沒有注意到,它的一直鷹爪正抓着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現在這個盒子被線條固定在了結界外側的正中央,上面有個小綠燈正在一閃一閃地。

還沒等時臣用使魔好好觀察一下,小綠燈突然變成了紅色,并且開始高頻率地閃爍了起來。

兩秒後,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在地下室門口的結界上發生了。

切嗣在遠處,用紅外望遠鏡觀察着這裏的情況,心裏想着:

幸好上次炸酒店的時候炸藥還剩了幾個……

第 232 章 不死于徒手的騎士(修)

在神代,吉爾伽美什曾經與恩奇都大戰數天,而後兩人成為好友,從那以後兩人一直并肩作戰,天之鎖即使要纏繞吉爾伽美什,也是為了戰鬥,不會對他産生克制關系。

從恩奇都死後,好友的遺物還是第一次被如此冒犯。

吉爾伽美什的心中完全被怒火裝滿。

不過還沒有來得及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蘭斯洛特用力一拉鎖鏈,猛地将吉爾伽美什的左腳從地面拉起來,讓他一時之間失去了平衡,巨大的力氣讓他摔倒在地上,原本被卡在盔甲上的砍到肩膀的魔劍也被震掉,血液從傷口噴出。

以往都是他用天之鎖坑其他有神性的人,他自己被克制,多少年沒有發生過了。

一切都發生在剎那之間,英雄王根本就來不及應對。

以普通的Archer靈基降臨的他,實力比不上生前。

實際上大部分神代的英雄作為從者降臨的時候,實力都比生前要弱一些的。

活着的時候,吉爾伽美什能夠和使用天之鎖的恩奇都大戰數天數夜,但是成為英靈之後,在天之鎖的權限部分轉移的情況下,他還真的沒有辦法立刻應對。

這種情況只能寄希望于王之寶庫中的其他寶具。

同時,因為失去平衡而摔在地上的吉爾伽美什也意識到,天之鎖是第二要解決的問題,因為那條恢複神智的狂犬,一邊拽着鎖鏈,一邊沖了過來,不先解決他是不行的。

正好剛才已經打開了寶庫,十幾把寶具已經從寶庫之中探出頭來,剛才天之鎖就是避開了這些寶具,蹚着地面偷襲成功的,此時的他正被天之鎖拖拽着往蘭斯洛特的方向而去,蘭斯洛特也正一邊拉着鎖鏈,一邊撲了過來。

吉爾伽美什索性繼續大開寶庫,讓剛才探頭的寶具飛速射擊了過來,想要靠着寶具的掃射逼退Berserker,在這個距離之下,蘭斯洛特想要無傷靠近英雄王是不可能的。

但是吉爾伽美什漏算的是,蘭斯洛特根本就沒有打算無傷行動,或者說,他都沒有打算活着回去。

雁夜已經将三條令咒全部使用,蘭斯洛特在将後兩條令咒的魔力用盡之後消失,這個時候的他完全沒有對自身的顧忌。

此時的他,靠着厚實的铠甲強行硬接寶具,低級的寶具還好,部分高級的寶具,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直接在铠甲上開了洞,有的甚至刺進去後卡在肉中。

蘭斯洛特完全不在乎受傷,僅僅是躲開了一部分會讓他立刻死亡的致命傷,同時操控着天之鎖,沿着英雄王的腿繼續向上束縛,并且在地面上拖着英雄王向他靠近。

在身上插了好幾把寶具之後,兩人的距離終于拉近。

無毀的湖光已經不在身邊,英雄王倒地的時候就掉了,不過蘭斯洛特并不在乎,因為他不死于徒手啊!

靠着高強的武藝,用右手捕捉到一把飛射的寶劍,技能發動,這把劍和天之鎖一樣就姓蘭了。

反手持劍,順勢一掄,直取英雄王的頭顱。

吉爾伽美什也對對方不要命的狀态有點棘手了,倒在地上的他吃了不小的虧,以往不是沒有見過豁出性命的對手,不過平常對手即使豁出性命也沒有辦法傷他毫分。

一咬牙,寶庫的門在身前打開,一面小圓盾出現。

因為右胳膊被魔劍砍傷,現在行動不方便,一切發生太快,躲在地下室的遠坂時臣根本就來不及使用治療魔術,這個時候的英雄王直接用左手抓住圓盾,瞬間迎向了蘭斯洛特搶走的長劍。

以英雄王的高傲,平常根本不會用盾牌的,之前替時臣擋寶具的時候用過了一次,現在在不利的情況下,他又一次使用了盾牌。

長劍刺中圓盾後雙方同時震開,英雄王擋住了第一下攻擊。

兩個金色的寶庫出口從地面上方開啓,從裏面伸出兩把長槍,直刺向蘭斯洛特的胸口。

蘭斯洛特右手拿劍,左手拿着天之鎖。

吉爾伽美什右肩受傷,左手持盾,左腿被天之鎖纏住,倒在地上,但是可以控制王之寶庫攻擊蘭斯洛特。

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阿爾托莉雅的攻擊也到了。

之前将風王結界一次性釋放,用風給蘭斯洛特加速,所以蘭斯洛特先和吉爾伽美什交鋒,短短幾個瞬間就已經戰果顯著了。

阿爾托莉雅跟随在後面,散去風王結界後的誓約勝利之劍此時金光閃爍,在釋放風王結界之後她就一邊跑步一邊汲取魔力,短短時間內根本來不及做到最大化,看着蘭斯洛特浴血奮戰,她只能拼盡全力,從身體中榨取魔力。

當然也同時從愛麗斯菲爾那裏榨取魔力。

雖然她的禦主是衛宮切嗣,但是為她提供魔力的是愛麗斯菲爾。

因為愛麗斯菲爾是按照小聖杯的标準被調整魔術回路的,所以她的魔力非常多,即使被Saber大量提取魔力,現在也能支撐得住。

要不是間桐雁夜早有預計,早早就把令咒用光,契約停止,按照Berserker這個不要命的勁頭,作為禦主的他此時都有可能被過度提取魔力身亡。

阿爾托莉雅沖到附近的時候,積累的魔力已經不少,即使沒有達到聖劍解放的最佳值,也沒有時間讓她猶豫了,一邊跑一邊舉起寶劍:

“蘭斯洛特卿!快!

Ex——”

蘭斯洛特收到信號,險之又險地躲開了從寶庫沖伸出來刺向胸口的長槍,一個戰術後仰,同時一甩鎖鏈,拉着英雄王的腿,用盡力氣将他掄向空中。

阿爾托莉雅看着吉爾伽美什升空,将魔力毫無保留地傳送給誓約勝利之劍,聖劍特有的星之光從劍身上溢出,同時将劍尖指向半空中的英雄王:

“——calibur!”

由于不是最大輸出,臨時用出來的光炮沒有平常的時候波及面那麽大。

如果按照平常那個等級的話,解放的誓約勝利之劍是對城寶具,連蘭斯洛特都會被打中。

這次僅僅是籠罩了吉爾伽美什那邊,蘭斯洛特左手将劍順勢插在地上,抓住劍柄,确保自己不被寶具的餘波吹走。

右手拉住天之鎖,控制着另一邊被甩上去的吉爾伽美什百分百被籠罩在Excalibur的金光之中。

第 231 章 最後的沖鋒(修)

吉爾伽美什還真的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他強雖強,但是大多數體現在寶具上,在能力面板上,筋力和敏捷都是B的他,比筋力A,敏捷A+的蘭斯洛特要差上一些。

乘風而來的蘭斯洛特以遠遠超過吉爾伽美什預料的速度來到了他的面前,魔劍已經到了吉爾伽美什的前方,英雄王沒有慌亂,而是在驚訝之餘用力一蹬地面,向後退去,同時操控自己的寶庫在身前打開,金色的楔子從其中飛速射出,從數個出口同時打出的鎖鏈,鎖住了前進中的蘭斯洛特。

天之鎖,整個寶庫之中,吉爾伽美什最信任的寶具。

即使天下都背叛了他,只要手中還有天之鎖在,吉爾伽美什就有信心重新奪取一切。

在他心中,即使是開天辟地的EA也無法和天之鎖相比。

作為少有的律神寶具,天之鎖對神性越強的從者效果越好,可惜的是,不論是亞瑟王,還是眼前被鎖住的蘭斯洛特,兩人的傳說都和神沒有任何的關系。

他們都和精靈或者妖精有密切聯系,卻沒有和神打過交道,都不具備神性。

對于沒有神性的從者來講,天之鎖僅僅是稍微堅固一些的鎖鏈罷了,不足以完全束縛住蘭斯洛特,僅僅是給他造成了阻礙,阻撓了他的前進,降低蘭斯洛特的速度,給吉爾伽美什争取時間拉開距離,脫離危險。

對于武藝高強之人,握緊武器是最基本的訓練,因為專門訓練使用武器之人,在武器脫手的情況下會陷入不利的境地。

不過這一點并不完全适用于蘭斯洛特。

因為他——不死于徒手啊!

就在天之鎖纏繞住蘭斯洛特的身體的一刻,身經百戰的他立刻就判斷出來,受到阻撓的情況下不可能順利拿下對手的首級,他借着背後的風以及沖鋒的速度和手臂向前揮動的力氣,用最小的移動,将自己的長劍,如同飛斧一樣掄了出去。

英雄王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在關鍵時刻舍棄武器,一般來講戰士都不可能松開持劍的手的。

更何況雙手劍這種東西,本身就不适合投擲,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劍一旦扔出去,威力絕對不小。

脫手而出的黑色巨劍以比蘭斯洛特剛才沖鋒還要快的速度向前飛砍了過去,吉爾伽美什這個時候來不及退走,只能向着旁邊閃躲,也來不及用寶庫中的寶具格擋,雖然避開了頭部要害,但是硬生生用肩膀上的铠甲接了一下。

作為A++等級的寶具,無毀的湖光即使堕落成魔劍,仍然不減其銳利。實際上正是因為從聖劍變成了魔劍,在劈砍上更勝往昔。

如果以劍階降臨的話,無毀的湖光是A級寶具,而蘭斯洛特以狂階降臨的時候,因為彰顯了魔劍的屬性,以失去星之光為代價,無毀的湖光變成了A++等級的寶具,吉爾伽美什金色的铠甲,在其面前根本無法形成像樣的抵抗。

劍刃一下子砍進肩甲之中,被铠甲阻撓了一下,割傷了吉爾伽美什的右肩,卡在铠甲和肌肉之中。

這還不算完,蘭斯洛特在長劍脫手的一剎那之間,不再關注飛出去的劍,而是将空出來的雙手直接抓住捆住他的鎖鏈,同時從铠甲上飛出幾根帶着絲帶的楔子也釘在天之鎖上,從接觸的地方,魔術的痕跡蔓延,凡是被侵蝕的地方,所有權已經不是吉爾伽美什了。

騎士不死于徒手,凡是落入蘭斯洛特手中的寶具,你叫它一聲它已經不會答應了。

吉爾伽美什最信任的寶具,開始了從未發生過的叛變。

寶具的個頭越大,等級越高,蘭斯洛特奪取控制權需要的時間就越長。天之鎖這個等級的寶具,想要完整奪取控制權,這短短一個瞬間是遠遠不夠的。

不過鎖鏈形狀的寶具,和其他寶具不同,雖然整體是一個寶具,但是每一節本身也可以看作是半獨立的個體,這個情況下,從蘭斯洛特雙手和铠甲的楔子接觸的幾個節點開始,一節又一節的鎖環的控制權被奪走,很快,纏繞蘭斯洛特的那一部分鎖鏈,控制權已經到了他手裏。

這部分鎖鏈自動松開,遠處的部分還在吉爾伽美什掌控中的部分,靠近蘭斯洛特的部分則沿着鎖鏈進行着所有權的侵蝕。

作為吉爾伽美什摯友化身的天之鎖,開始陷入了自我混亂之中。

不再被天之鎖束縛的蘭斯洛特,得以繼續沖鋒,這個時候的英雄王剛剛肩膀受傷,正震怒于此,同時又發現天之鎖出現了問題,趁着蘭斯洛特之前被阻礙的一刻,重新打開寶庫,這次的王之財寶就不用從空中射下來了,因為敵人都打到眼前了。

寶庫在英雄王身前打開了十幾個出口,十幾把寶具的尖端露了出來,準備攻擊正前方的蘭斯洛特。

此時的蘭斯洛特已經沒有了風王結界的支撐,壓縮的風在給他加速并且抵擋上一波寶具的時候已經将後勁用掉,寶劍也已經脫手,還卡在英雄王的肩膀上,不過他可不是手無寸鐵。

雙手拽着天之鎖,用力向前一抛,流動的鎖鏈靈活地開始活動。

別看生前蘭斯洛特生前僅僅用過鏈錘這一種帶鎖鏈的武器,成為英靈之後,技能類型的寶具産生的效果可是超脫常識的。

英靈們即使生前不認識飛機、連任何機械知識都沒有接觸過,只要作為從者降臨後,“乘騎”的技能到一定等級,握住方向盤就能夠開飛機。這個是按照常理無法想象的事情。

只要是能被當作“武器”的東西,被“騎士不死于徒手”的技能侵蝕之後,蘭斯洛特就能使用,并且用得得心應手。

原著中他還曾經用腳操控過戰鬥機呢,區區鎖鏈而已,還不是手到擒來。

雖然比在吉爾吉斯手裏的時候要少了幾分靈性,卻更有武者的風範,鎖鏈嘩啦啦地響着,躲開了寶具,直接拖着地,向着吉爾伽美什的腳下攻擊了過來。

王之寶庫能同時掃射非常多的寶具,密集一些的話想要擋住天之鎖是可以的,但是吉爾伽美什幾乎沒有遇到過需要将寶庫開在腳下的情況。

剛才打開的寶庫出口全部都在上方,蘭斯洛特正是利用了這個分布趨勢,直接用鎖鏈橫掃,被他掌握的那部分天之鎖非常靈活地套住了吉爾伽美什的左腳,纏繞得緊緊的。

還是那句話,作為律神武裝,對手的神性越強,被克制得越明顯,想要掙脫就越難。

三分之二為神,三分之一為人的吉爾伽美什,不幸正好是被自己的寶具克制的那一類人。

第 230 章 好風憑借力

吉爾伽美什的嘲諷,不僅僅針對了阿爾托莉雅,還包含了蘭斯洛特。

阿爾托莉雅憤怒異常,但是此時的蘭斯洛特,卻一手攔住了想要發火的她,從頭盔中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王,沒有必要憤怒,即使我不想讓您再否認自己,也不想讓您為了卡梅洛特而勞累,只要您的劍之所至,就是在下沖鋒之所。

我的時間不多,請讓我最後一次為王沖鋒吧!”

阿爾托莉雅一時間有些哽咽:

“蘭斯洛特卿,你……”

為什麽神經錯亂的蘭斯洛特,會有如此清晰的話語呢?

原因就是,在之前,發動總襲擊之前,蘭斯洛特的禦主間桐雁夜,用最後的兩枚令咒下達了兩個指令:

“用令咒命令,Berserker,恢複神智!

用令咒命令,Berserker,按照你自己的意願行動吧!”

灌注到Berserker靈基之中,從者會受到靈基的影響而出現狂暴的現象。

原著中的蘭斯洛特也僅僅是在被阿爾托莉雅擊殺的時刻,Berserker的靈基被破壞掉,才在臨死的時候恢複了一些神智。

不過如果用令咒的話,這個直接和聖杯相關、在一定意義上相當于部分權限的機制,确實有可能會影響到從者的靈基。

這個影響肯定不會很長,但是短時間內,讓蘭斯洛特獲得神智還是沒有問題的,一般來講禦主不會這麽奢侈地用令咒讓Berserker僅僅短時間恢複神智,不過雁夜打算退出了,并不在乎。

第三條令咒其實就是沒有命令,雁夜直接給了Berserker自主權,将令咒完全轉換成魔力,第三條令咒用出的瞬間,他和Berserker之間的契約就結束了,二者之間再也沒有魔力供給的關系,現在Berserker能存在于世間,完全靠着這一枚令咒換來的魔力。

這是雁夜提前通過電話告訴切嗣的。

切嗣這個人不可信,雁夜還真的有點怕對方在利用完自己後順便将他清理掉,所以在上次見面之後,就只通過電話聯系,并且從電話中告知,不論如何,這次他都會用掉所有的令咒,然後退出這次聖杯戰争。

這次他都沒來現場,直接通過電話和切嗣約定好,将Berserker派到附近,在行動之前用令咒給Berserker獻上祝福,然後帶着哥哥全家和自己的養女離開了冬木市。

切嗣雖然對失去這個可以利用的對象有些不爽,但是還是同意了。

不論如何,能夠減少一個聖杯戰争中的對手都是好的,如果能在這次突襲中把Archer一同帶走就更好了。

沒有朝着他制定好的計劃發展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切嗣知足了。

所以,在遠坂家外面,才有了Berserker與行動之前恢複了神志的情況,和亞瑟王交流了幾句話之後,阿爾托莉雅也明白了這個是麾下好友退場之前的最後機會,也顧不得算不算是偷襲,直接發了一波光炮把遠坂宅拆了,想要速戰速決,盡量在蘭斯洛特的魔力消耗完畢之前解決戰鬥。

随着時間的流逝,不僅僅是失去契約的從者會消失,蘭斯洛特還能夠感覺到,自己驟然恢複的理智,正常随着時間減弱。

沒有時間浪費在談話上,趁着他還清醒,他準備将這次虛假的生命,再次奉獻給亞瑟王。

蘭斯洛特将黑色的魔劍無毀的湖光攥緊,直接一個箭步沖在前頭。

失去理智的時候,他都能靠着“無窮的武煉”保證自己的武藝,在神志清晰的時候,更是武藝無雙,何況手持“無毀的湖光”的情況下,蘭斯洛特的所有屬性都被提高,被兩條令咒的魔力強化的他,處在最佳狀态。

以Archer職介降臨的吉爾伽美什,自認為親自下場和低級的對手肉搏有損身份,最喜歡的就是将寶庫之中的寶具投擲出去。

這次也不例外,反正遠坂宅都快拆了,這區區花園留着也沒有什麽用了,一揮手,五十多件寶具出現在半空中,朝着蘭斯洛特飛射而去。

而這些武器不是被蘭斯洛特躲了過去,就是被他用長劍劈開甚至折斷,連铠甲都沒有打中,這次他甚至都沒有停下腳步去奪取任何一把武器,僅僅是用自己的佩劍一往無前。

英雄王再次确認,自己和對面的這個家夥相性不好:

“恢複理智後更加勇猛了嗎,那就死在沖鋒的路上吧!”

再次揮手,這次半空中出現的金色通道有一百以上,而且随着蘭斯洛特距離的拉近,武器飛射的距離縮短,給對方留下的反應時間要短很多,除非沖到吉爾伽美什身邊讓他沒有施展寶具的空間,不然的話與英雄王距離越近,危險系數越高。

此時的英雄王準備用這一次寶具的掃射一次性帶走敵人,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将寶具發射出去,在蘭斯洛特身後的阿爾托莉雅也發威了。

一邊向前急速奔跑,一邊将劍尖指向蘭斯洛特的背後,同時解放了自己的劍鞘:

“風啊,咆哮吧!

風王鐵槌(Strike Air)!”

沒有足夠的時間彙聚魔力,剛才破壞遠坂宅的時候已經使用過一次誓約勝利之劍了,想要第二次動用寶劍還要等一下才行,此時的阿爾托莉雅沒有動用寶劍,而是将劍鞘的力量激發了出來。

除了已經失去的阿瓦隆之外的第二劍鞘,風王結界,作為C等級的寶具,其能力可不僅僅是改變空氣的密度,用折射的方式讓劍身隐形。

瞬間解放所有壓縮的風也可以作為一次性的遠程武器。

在這種情況下,傷害力是固定的,不受Saber自身的魔力或力氣的影響。

嚴格地說不是寶具而是魔術,和空氣動力學相關的一次性的“物理現象”。

誓約勝利之劍瞬間從透明狀态轉變為可見的狀态,劍鞘上壓縮的風完全向着蘭斯洛特的方向迸發,以旋渦的狀态,繞着蘭斯洛特席卷,不僅僅将靠近蘭斯洛特的部分飛射的寶具吹飛,還給蘭斯洛特一個向前的推力。

在場的包括吉爾伽美什在內的所有人,和現在對手使用出來的所有寶具,都沒有“避風的加護”,風的效果沒有受到“神秘”側的影響,原原本本地按照物理法則顯現了出來。

蘭斯洛特放棄格擋,将防禦完完全全地交給了風王結界和身上的铠甲,用力向前一蹬地,速度驟然提高,三步就到了英雄王的面前,黑色的魔劍直取咽喉。

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

第 229 章 又被突襲的遠坂家

第四次聖杯戰争的禦主質量高,第五次聖杯戰争的從者質量高,這是對比兩次聖杯戰争後的結果。

和第四次比起來,第五次的禦主們過家家的氛圍太重了,即便出現了吊打英靈的人民教師和正面對抗英靈的外行魔術師,總體上的表現仍然很差,禦主們大多數行動都和聖杯戰争本身無關。

第四次聖杯戰争中,禦主和禦主之間可是下死手的。

遠坂時臣有着最強的從者,同時也是所有禦主之中魔術修養靠前的,可以說參賽人中除了已經傷殘退場的肯主任之外,就數時臣的魔術水準最高了。

高水平的魔術、優秀的魔術工房,再加上頂級的從者,遠坂宅現在就是一個小堡壘。

這個堡壘在上次Berserker突襲的時候二樓被毀掉了,但是由于最重要的地下室安然無恙,時臣是不會放棄這裏的。

二樓被破壞的程度已經超過了魔術可以輕易修補的範圍,想要修複的話要找工程隊的人來才行,作為本地豪族,找工程隊來加個班很容易,但是此時正是聖杯戰争期間,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時臣沒有選擇找專人修理,而是用魔術草草修補了一下,将二樓被破壞的房間棄之不用,樓梯修補一下,暫時将就着用就行。

喜歡高處的英雄王對此似乎頗有微詞,不過少見地沒有說什麽,而是旁觀着自己的臣子修修補補。

現在時臣可以說是恨透了雁夜了,他之前完全沒有将這個不承擔自己魔術世家的廢物當成敵人,竟然給他造成了這麽大的麻煩。

事後他又派言峰绮禮偷偷去了一趟間桐家,根據彙報,間桐宅已經人去樓空,而且所有貴重物品都不在了,不論是魔術用品還是值錢的物件都不在了,顯然對方早早就打定主意要和他作對。

時臣想起來就來氣,沒想到不僅僅是間桐雁夜,就連間桐髒硯這個老魔術師都不講究了,明明将小櫻過繼到間桐家,換來了那個老家夥的承諾,這次聖杯戰争他不會出手和遠坂家作對,言而無信的家夥。

不過時臣還是安慰自己說,好在髒硯這個不知道實力如何的老魔術師沒有親自出手,而且他們撤離的時候還是帶着小櫻一起走的,所以間桐家還是沒有放棄培養小櫻,小櫻應該仍然會繼承間桐家的魔術刻印,這也算是好事了。

即使心中煩惱諸多,時臣仍然優雅地坐在窗戶邊,看着窗外的夜色,思考着對策。

遠坂家的人要時刻秉承優雅,時臣一直這樣要求着自己。

就在此時,他在夜色之中看到了一道金色的亮光在遠處沖天而起,緊接着向前下落,直接朝着他的家的方向,時臣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寶具!

還沒有來得及從其中反應過來,一陣金光,一面鐵盾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前方的光炮,防止了他被稀裏糊塗擊殺的命運。

不過雖然他被保護住了,不代表整個房子被保護住了。

他引以為傲的魔術工房的外圍,如同紙糊的一樣被魔術的能量撕開,這次不用擔心二樓沒修好了,因為二樓的大部分已經沒了。

和廢墟一起順着沖擊波從樓上跌倒樓下,沒有修習過武術的時臣摔了個七葷八素,随着沖擊力打了兩個滾,差點被埋在廢墟裏面。

這個時候,吉爾伽美什憑空出現在他的前方,一點也沒有自己的禦主差些殒命、房子二樓破壞幹淨的不爽,反而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

“Saber那個女人,終于放下面子,連偷襲都做得出來了嗎?

呼呼吼哈哈哈哈,本王很中意。

時臣,沒用的家夥,竟然要本王用寶庫中的盾來保護你,天上地下無雙的本王,竟然還要防守嗎,真是可笑。

你可是打破了本王不用盾牌的記錄呢,靠後退,可別死了,本王可要去會一會對面的家夥了!”

說罷,也不收起落在地上的大盾,直接向前走去。

王之財寶裏面有各種各樣寶具的原型,盾牌當然是有的了,不過吉爾伽美什不屑于使用罷了。

時臣戰戰兢兢地答應了一聲,立刻明白自己的宅院第二次被突襲了。

看了一眼遠坂宅的殘害,心中憤懑不已:

這是基本上二樓完全沒給我留下啊,遠坂家靠着時鐘塔的那幾個專利是有錢,但是錢還要用在買寶石上啊,重修房子得花多少錢啊。

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心疼錢的時候,從者之間的戰鬥,尤其是吉爾伽美什這個等級的,他想要插手也難,先脫離危險再說。

幸好遠坂家的魔術工房的核心在地下室,剛才的光炮僅僅是把二樓拆了,廢墟落在了一樓一部分,好在沒有把地下室的入口掩蓋,他立刻從樓梯下樓到地下室,從魔術工房內部,開啓了全部的防禦魔術,積累的寶石全都拿出來,并且放出使魔觀看外面的戰鬥,同時防備可能的進攻。

在地下室中的時臣攥着自己的寶石魔杖,稍微恢複了一點自信,有這個堅不可摧的地下魔術工房在,只要不是從者前來,他都有自信能夠應付。

在地上,走上前去的吉爾伽美什稍微有些驚訝地發現,前來進攻的不僅僅是放出光炮的Saber,還有漆黑盔甲的Berserker:

“哦?上次我倒是知道Saber和Berserker的禦主聯合了,沒想到狂犬竟然能在戰場上學會聯合,看來也不是沒有馴化的可能呢。

Saber,你馴獸的水平不一般呢。”

阿爾托莉雅把不可視的劍向前一指:

“Archer,不要侮辱我麾下的騎士!我,作為不列颠之王,今日攜麾下騎士發起對你的挑戰。

英雄王,準備面對圓桌騎士的刀鋒吧!”

吉爾伽美什開懷大笑:

“哈哈哈,在本王面前,你這個想要靠聖杯改變過去,不想再成為王的小姑娘,還要自稱為王嗎?

還是說找到了曾經的手下,突然又想要成為王了嗎?

呼呼哈哈哈,可笑,可笑。

Saber呦,放下劍,成為本王的妻子吧。

這樣本王還可以考慮原諒你和你養的狂犬的冒犯。”

第 228 章 又見治療

雁夜嘆了口氣,攔住了想要繼續勸說的哥哥,對自己的侄子說道:

“慎二,既然你有這個決心,我作為這一代間桐家的魔術傳承者,決定支持你的決定。

對于魔術世家來講,魔術回路和魔術刻印都是非常重要的。

一般的家族在魔術刻印上會将絕大多數的刻印傳給優秀的後代,最多會将小部分送給某個人成為分家。

小櫻的情況比較特殊,她必須需要優秀的魔術刻印。而你作為我們間桐家的長子,有心繼承家業,我也不會把持着刻印。

正好間桐家的魔術回路,有很大不同,這一點Caster之前和我說了。

原本我們間桐家是水魔術的傳承家族,但是六代之前的家主将源流刻印棄之不用,發展了由水魔術産生的蟲刻印。

所以我們家的刻印可以分成兩個部分,不論是哪個部分,在魔力供應上,都是非常優秀的。

如果你真的有繼承家業的決心和水平,日後我會一點點地将原始的水魔術刻印移植給你,這個刻印才是最适合我們間桐家的,有這個刻印,說不定能進一步避免間桐家的魔術回路衰退。

而蟲魔術那邊的刻印,我将完全傳承給小櫻,她經受過蟲魔術的改造,适合這個刻印。

如果你們兩個都夠優秀,我們間桐家日後将分成兩個魔術世家繼續存在着。

慎二,還有哥哥,你們看如何?”

并非傳統魔術師的雁夜,一點也不覺得分流刻印會影響這個世家抵達根源的道路,在他看來,和家人比起來,根源什麽的都無所謂。

在和帕拉塞爾蘇斯這個讓人如沐春風的人相處的一段時間,讓他對魔術師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觀,不再是髒硯那種變态和時臣那種冷血,再加上自己的哥哥将小櫻給他當了養女,他覺得将間桐家的遺留全都據為己有,然後傳給一個間桐血緣之外的自己初戀之人的女兒,有些對不起哥哥、對不起間桐家了。

所以他才按照帕拉塞爾蘇斯的建議,準備将魔術分流,傳給兩個人。

雖然他本來不想讓小櫻再接觸蟲子了,但是無奈何将水魔術刻印交給侄子是最好的選擇,只能如此。這也更讓他下定決心要在事後拜托那個一豐介紹認識的時鐘塔的君主,在未來托關系給小櫻找一個合格的虛數屬性的老師,讓小櫻學上最合适的魔術。

間桐慎二對自己的叔叔的大度非常感激,連忙感謝,而鶴野則嘴裏發苦,卻不再勸說,連連嘆氣。

此時帕拉塞爾蘇斯發話:

“刻印的事情不着急,手術後也不是馬上就能用魔術,起碼要再治療兩次。

先休息一下,今天晚上進行手術,這個手術只有我能做,要是等聖杯戰争之後就晚了。

你們先休息一下準備準備,我和Master還有間桐君去商量一下聖杯戰争的事情。”

留下的慎二幾人,鶴野拉着慎二去找現在的侄女小櫻,希望小櫻用當時被蟲子改造的時候的事跡勸說慎二回頭,帕拉塞爾蘇斯等人則在另一個房間之中開始了戰略會議。

雁夜先将衛宮切嗣的全部計劃說了一遍,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兩人聽完後思索了一番,一豐先開口道:

“切嗣的計劃,有點弄險的感覺,勝利的概率并不是很高啊,吉爾伽美什的強大,可是遠遠超過他的預估的。

Caster,我們要不要摻和一下?”

帕拉塞爾蘇斯稍微想了想,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要是這個情況的話,恐怕不僅僅是我,Master你也得出動才行。

我可不覺得如果英雄王勝利了,他會願意和我們分享聖杯。

如果能一次性讓Archer退場才是最好的選擇。”

一豐點了點頭:

“确實啊,他們行動還要準備一兩天,我趁着這個時候策劃一下。

雁夜,剩下的事情你不要參與得太深,畢竟我們在算計小櫻的父親,衛宮切嗣也是在算計他。

如果時臣死在你手裏了,你日後對小櫻也不好說。

行動結束後你就按照計劃暫時離開冬木市就可以,接下來遠坂時臣發生什麽事情都和你無關。”

一個溫婉的面孔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雁夜點了點頭:

“好的,Berserker既然想要在亞瑟王面前贖罪,我會幫他的。

剩下的事情,我也沒有必要和時臣那個家夥争什麽高下了。”

萬年好備胎的性格,讓他真的殺掉時臣,他也做不到,現在有了退路後,就沒有那種豁出一切的沖勁了。

現在他想的都是如何讓自己的養女過上好日子,讓間桐家能安穩度過這次波折。

看着基本計劃已經成型,一豐感嘆了一下:

“可惜小聖杯已經不在我們手裏了,要不然還更方便一點。算了,這些都是小事。Caster,我們先去把慎二的手術做了,剩下的事情後面再說。”

接下來又到了帕拉塞爾蘇斯大顯手能的時候了。

從被召喚到現在,帕拉塞爾蘇斯已經成功地治療過間桐雁夜、間桐櫻和肯尼斯,并且複活了言峰绮禮,細想下來,好像從頭到尾,帕拉塞爾蘇斯連一次正面和英靈交戰都沒有過,一直在從事着治療行業的工作。

現在最新的病人也上了手術臺了,如同帕拉塞爾蘇斯預料的一樣,手術的過程真的是痛不欲生。

普通魔術師在打開魔術回路的時候都會感到很痛,之後在運轉的時候其實也會疼,而将固化的回路打開,可就不僅僅是疼的感覺了,而是硬生生将原本合在一起的組織撕裂,用流動的如同水銀一般的賢者之石固定,有規律地破壞和重建,比中了起源彈還要疼上數倍的感覺。

因為手術之初就說了不能麻醉,而且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所以不論慎二在這個過程中慘叫地多麽凄慘、多少次懇請停下來,原本和藹可親的帕拉塞爾蘇斯都鐵面無私地将手術做了下來,這個時候的他扮演着趁着的醫師和冷血的魔術師的角色。

當然手術臺附近是有隔音結界的,外面的患者家屬聽不到,旁觀的人也只有一豐,沒有人會攔着他操作。

忙了将近兩個小時,每次患者疼昏過去,帕拉塞爾蘇斯都會用刺激神經的方式讓其蘇醒,因為如果患者昏迷,就沒法判斷沖開的回路會不會和神經糾纏在一起了,要在清醒狀态下确認才行。

幾次死去活來,連帕拉塞爾蘇斯都有點累了之後,手術圓滿成功,慎二也完全昏死過去了。

只要後續能再治療兩次,讓回路恢複一下,間桐家這一代的第二位後補魔術師就要誕生了。

間桐家的命運也将進一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