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7 章 成就魔人

從者任何一個技能達到EX後,都會有神乎其神的效果。

道具作成,這個Caster職介都有的技能,達到EX等級後,帕拉塞爾蘇斯這位根本就不懂第二法的魔術師,靠着設計圖,将第二法的頂級魔術禮裝制作了出來。

明明生前的研究方向和第二法完全不沾邊,和寶石翁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倆人都擅長使用寶石魔術,僅此而已,帕拉塞爾蘇斯完成這個魔術後也很高興。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寶石劍不能用。

看着這個漆黑的色澤就知道,現在的寶石劍中充滿了來自大聖杯的魔力,不詳的氣息都要溢出了,帕拉塞爾蘇斯要是敢握住劍柄,立刻就會黑化。

不僅僅是打造的過程中汲取了“此世之惡”,估計用這個禮裝能汲取到的大源的魔力都不會是什麽好貨色,這個樣子的寶石劍,可是純正的黑化版寶石劍。

不過帕拉塞爾蘇斯的目的并不是僅僅打造一個不能用的寶石劍,這把劍僅僅是一個楔子罷了,這是為了後續的大魔術增加的保險。

看着魔力還在從聖杯中溢出,黑泥還在湧現,就知道大聖杯中的魔力還多得是。

沖着自己的禦主點了點頭,表示這邊已經準備好了,一豐随手抽出了帕拉塞爾蘇斯送的Azoth劍,走了過來,用劍尖開始修改起地面上的魔術陣。

很快,一個非常熟悉的圖案出現在地面上,這是一豐多次接觸過的煉金陣了——國土煉成陣。

國土煉成陣的基礎是賢者之石煉成陣,其中還纏在着部分人體煉成的成分,其中複雜的煉成結構和标志,都被一一刻錄在地面之上。

小聖杯的位置,剛好就在煉成陣內側五邊形的一個頂點上。

瓶中小人數百年前主持過國土煉成,用107萬靈魂制造出賢者之石平分給了他和霍恩海姆。

一豐不會用那次的方法,因為作為材料的可是小聖杯那漆黑的魔力,根本不能放在體內。

他決定采取離開鋼之煉金術師世界之前,拜托霍恩海姆的舉行的煉成方案。

那次用了很多賢者之石當路費,讓一豐“分解”後再“煉成”,和“真理”打了個照面,獲得了一些煉金術的知識和将賢者之石轉換成魔力的方法。

現在,既然這些漆黑的魔力不能用,就全當作路費好了。

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走進煉成陣,招呼了一下韋伯:

“韋伯,我現在要進行一個大魔術,這個是我和Caster對根源的追尋方式。

我們兩人在魔術期間會消失一下,很快會回來,不用擔心,雖然場面挺吓人,不過沒有危險。這個魔術會維持進行的,不将這些魔力用完會危害周圍的。”

因為兩人之前的操作确實消耗掉了黑泥,韋伯和伊斯坎達爾對此表示信服。

韋伯雖然看不懂,仍然很仔細地看着魔術的進行,一般來講這種關鍵技術都不會向外人透露的,既然對方大大方方地給他看了,他就要抓緊時間學習學習。

看着雙方都沒有意見,帕拉塞爾蘇斯操縱起一個小型的使魔,這個使魔是後趕上山的,之前沒有被征服王的結界捕捉到。人偶形的使魔拿起黑色的寶石劍,将其插在賢者之石煉成陣的五角星的另一個節點上。

帕拉塞爾蘇斯和一豐對視了一眼,由一豐主導,這次煉成開始。

這個體系的煉金術還是一豐更熟悉,而且有過面見“真理”的經驗,經歷過一次煉成,所以即使帕拉塞爾蘇斯在魔術上更強,這次煉成仍然由一豐主持,帕拉塞爾蘇斯負責協助計算。

持有Azoth的一豐和持有元素使的魔劍的帕拉塞爾蘇斯能用高速詠唱的方式協同計算,降低魔術的難度。

有巨大的魔力作為代價,這個煉金術進行地相當順利,煉成陣中沒有伸出手一樣的陰影,畢竟沒有“真理”在,兩人在一陣光中逐漸分解消失。

和上次的經歷有一點點相似,先是被分解的刺痛,而後如同墜入了無底洞一般的的墜落感,在墜落當中自己的記憶如同膠片被數臺投影機同時放映一般,而後從中間摻雜了大量的奇奇怪怪的知識。

這次墜落的盡頭,沒有“真理”那個沒有面目的家夥了,不過一豐确實感覺自己同某個意識發生了碰撞。

不是真理那種白白的人影,也沒有人出來以面對面的形式交流。

這一次沒有聽到聲音,沒有看到畫面,僅僅是接觸到,就以超脫語言之外的方式獲得了理解,這個意志僅僅傳遞了一個想法:

“想要的,可以給你,作為代價,你要拯救一次人理。”

随着和那個意志的接觸,一豐感受到身體仿佛被一條條鎖鏈緊鎖,鎖鏈似有似無,時緊時松,驟然出現了數條另一種金色的鎖鏈,在原本的鎖鏈之上纏繞,兩種不同的鎖鏈互相碰撞,互相排斥。

片刻之後鎖兩種鏈同時一條條碎裂開,鎖鏈掙紮着想要重組,卻在相互作用之下更加徹底地粉碎。

驟然出現的束縛,又驟然消失,一豐突然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緊跟着又經歷了重組的時候身體癢酥酥的感覺,他和帕拉塞爾蘇斯再次站在了煉成陣的中央。

此時左手上稍微一陣癢癢的感覺,一個三片花瓣組成的紋路出現,又很快消失。

一豐感受着一陣輕松感,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不再受《落第騎士》世界的命運的束縛,從今天開始,他,黑鐵一豐——

成為了魔人。

魔人的質變并不是來自于身體,而是來自于靈魂,落第騎士世界的體系,魔力誕生于靈魂,而後在身體上體現,二者不可或缺,但是真正的上限在靈魂上。

剛才感受到的鎖鏈,就是名為“命運”的枷鎖。

這可真是出乎意料,原本一豐只打算将一些這個世界的知識弄到手,畢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意志有沒有“真理”那麽好說話,所以特意準備了聖杯的大量魔力作為過道費,一言不合可以強行将自己“煉成”回來,危險系數降低。

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碰到的意識這麽好說話,稍微分析一下大致就有了猜測,雖然不能肯定,但是這次碰到的大概是阿賴耶了。

可能自己從來到fate世界的一刻,就被阿賴耶盯上了,要不然也不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令咒,獲得參加聖杯戰争的資格,這個裏面很可能就有阿賴耶出手。

阿賴耶出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至少要先給對方點甜頭。

忽悠阿爾托莉雅的時候,許諾她獲得聖杯、改變不列颠命運的機會,将死後會前往阿瓦隆的她停滞在了死前的一刻,成為可以被召喚的存在。

契約紅A的時候,直接在危難時刻救下活着的衛宮士郎,以永遠為阿賴耶打工為代價,讓他多了兩年的生命,并且有能力救下當時眼前的人。

一般來講阿賴耶給的條件都帶坑,卻不得不說都很有吸引力,明知道有坑,也很有可能把帶着魚鈎的餌料吞下去,由靈長類的思維誕生的阿賴耶,最了解人類的心思。

這次,阿賴耶直接扔下了“拯救一次人理”的契約,以“世界”的身份對另一個“世界”定下的命運做出了改動。

而那個紅色一閃而過的标記,就是“拯救人理”的契約。

作為抑制力的重要組成部分,阿賴耶可以在一定範圍內暫時行使“世界”的全能,用名為“命運”的枷鎖,和少年身上本來的“命運”對撞。

縣官不如現管,即使一豐出生在《落第騎士》世界,現在在fate的地盤上,阿賴耶的話語權不小,碰撞之下,兩種命運同時自滅。

雖然有些取巧的成分,不過效果還是顯著的。

忽地頓開金繩這裏扯斷玉鎖。

掙脫命運的束縛,魔人,就在今日成就。

第 246 章 聖杯不是用來砍的

單說人格魅力的話,真的很少有人能和伊斯坎達爾相比。

吉爾伽美什那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性格,要是沒點實力早就被推翻了。如果是Caster職介的賢王閃還能和其他王者比一比,Archer狀态的吉爾伽美什就不要去談人格魅力了,個人魅力還有點,領導魅力就……

阿爾托莉雅是那種什麽事都會自己扛起來的性格,無私奉獻的騎士,很容易收攏到其他優秀的騎士,卻對下層普通士兵和群衆的感染力低一些。當然圓桌騎士普遍要比伊斯坎達爾的手下優秀的,越是恪守騎士道之中出現的優秀人才,越容易被阿爾托莉雅折服。

唯有伊斯坎達爾,将所有財寶分給屬下,獨獨留下希望之人,才能獲得全部軍隊的支持,其人格魅力和感染力都是最強的,甚至僅僅靠着一個不知所謂的征服目标,就能鼓動全軍東征,這可不是一般領導者能做到的。要不然也不會在成為英靈後憑借着羁絆将麾下召喚而來。

此時剛剛成為伊斯坎達爾屬下的韋伯感動得一塌糊塗,連作為旁觀者的一豐都有些感慨,不過很快抛下這份感覺,繼續正色說道:

“征服王,看來閣下已經做出了判斷。”

伊斯坎達爾點了點頭:

“雖然很可惜也很遺憾,但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也經常會遇到,本王不會為這點小事煩惱的。

現在我就砍了這個聖杯,防止它溢出的災厄污染這個世界。

雖然還沒來得及征服,這個世界本王還是很中意的。況且本王還答應了一個金閃閃的家夥,不能弄壞他的‘花園’呢。”

這個當然要攔住了,要是砍了就麻煩了。

聖杯不是用來砍的!

“請稍等,正如我剛才所說,小聖杯僅僅是連接大聖杯的鑰匙,孔已經形成,如果小聖杯毀掉,這個‘孔’就會直接暴露,來自大聖杯的魔力就會傾瀉而出,比現在這個情況還嚴重,災厄的魔力會直接淹沒附近,周圍會全部毀掉。

稍微好一點的是,冬木的四條靈脈,就屬這裏周圍居民少,擴散出去的話傷亡會小一些吧,要是在新都會館降臨,真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征服王用手撓了撓後腦勺:

“那……就這麽放着?”

這會輪到帕拉塞爾蘇斯回答:

“這麽放着的話,大聖杯的魔力會一點點溢出,直到魔力全部耗盡,這樣溢出的魔力總量,比破壞小聖杯造成的損傷還要大。

至少破壞小聖杯的話,一次性頂多溢出五分之一左右的魔力,失去魔術維持的‘孔’就會崩潰,這樣放着早晚會把全部魔力倒出來的。”

征服王有點沒轍了:

“這麽麻煩嗎?

許願的話會一下子完蛋,砍了小聖杯會一次性完蛋,放着不管就一點點完蛋……這個,你們是魔術師,你們說怎麽辦!”

帕拉塞爾蘇斯微笑了一下,反而看向了韋伯:

“維爾維斯先生,你覺得這些魔力該怎麽辦呢?”

黑泥溢出的速度在初期不那麽快,帕拉塞爾蘇斯還有心情打啞謎。

韋伯突然想了起來:

“你們在宴會的時候就說過,要完成什麽大魔術,你們早就知道這個情況對吧,難道你們打算将這些魔力都用掉!”

帕拉塞爾蘇斯拍了拍手表示贊揚:

“不愧是Master都看好的魔術師,的确,我和禦主早就打算将全部的魔力用掉。

如果征服王和維爾維斯先生不打算用的話,我和禦主就要開始魔術的布置了。”

主仆兩人面對這些黑色的魔力,都認定接觸這個聖杯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已經放棄了對其的想法,兩人本來就沒有那麽執着的理由追求聖杯,很痛快地就同意了。

帕拉塞爾蘇斯點了點頭,迅速開始圍繞着聖杯布置各種魔術陣,現在黑泥已經流到地面上了,他小心翼翼地避開這些黑泥,将這些魔力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在魔法陣的另一端,拿出一張圖紙,最後确定了一番後,随手用魔術造了個工作臺,将圖紙鋪上,拿出一小箱子寶石倒在圖紙上。

這些寶石都是利用地脈制作的寶石中的精品中的精品,蘊含着大量的魔力,就連艾德費爾特這樣的大家族也不一定能找到幾塊,這些寶石都被帕拉塞爾蘇斯投入到了工作臺上,開始用寶石魔術操控。

地面上的黑泥在魔術的約束之下停止了流動,開始不斷被抽取,隔空向着寶石輸送,這些巨大的魔力在帕拉塞爾蘇斯的調動下,開始改造着寶石,寶石們逐漸聚集成一團,晶體不斷重組和再碎裂,再重組,複雜的魔術一直在進行着,很快地面上的魔力被消耗一空,地面上不再存在黑泥,帕拉塞爾蘇斯開始調用小聖杯中的黑泥。

小聖杯中黑泥湧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而帕拉塞爾蘇斯的調用也越來越多,始終不讓黑泥溢出,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這個神奇的操作讓旁邊的韋伯看得目瞪口呆。

伊斯坎達爾是個魔術的外行,也看得很有興致。

直到帕拉塞爾蘇斯的操作完成,桌面上的寶石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由寶石打造的,漆黑如同透明的黑曜石質地一般,有多面體造型的短劍。

寶石劍澤爾裏奇【Zelretch】,魔道元帥基修亞·澤爾裏奇·修拜因奧古所持有的,以第二魔法為限定機能的魔術禮裝之頂點。能夠共有、使用無限并列的平行世界的大源魔力的傳說中的魔術禮裝,從帕拉塞爾蘇斯手中誕生。

從遠坂家挖掘的時候挖到的重要物品之一,就是寶石劍的設計圖。

寶石翁以魔法使的身份收下的弟子無一例外都成為了廢人,只有遠坂家二百年前的祖先,遠坂永人,之寶石翁以“魔術師”的身份收下的弟子,僅僅作為路過的時候得到了不錯的招待,随便指點了一下,并且留下了被寶石翁認為遠坂永人不可能完成的作業——寶石劍的設計圖。

兩百年來都沒有完成的作業,在帕拉塞爾蘇斯這位“道具作成”EX等級的從者手中現身。

第 245 章 征服王的收獲

伊斯坎達爾雖然對于和Saber的對決進行到一半不了了之而稍微不爽,不過還是一個很好商量的人,稍微想了一下,沒有直接回答Caster,而是反問道:

“Caster,你我兩人都算是聖杯戰争的勝利者了。

你和你的禦主費了這麽大勁取得了勝利,真的不打算許願嗎?”

帕拉塞爾蘇斯搖了搖頭:

“當然不打算,我和禦主都是魔術師,我們會用自己的方法到達根源,許願的事情對我們來講是個笑話罷了。

至于真實情況,征服王來一看便知,如果你和你的禦主維爾維斯先生想要許願的話,我和禦主也不會阻攔。”

說着,轉過身去,不緊不慢地向寺廟走去,甚至不再防備身後的征服王。

伊斯坎達爾回頭看了一眼馬背上緊張的韋伯,一抖缰繩,駿馬蹬着臺階走了上去,也進入了寺廟。

騎着馬的伊斯坎達爾速度比帕拉塞爾蘇斯快上不少,很快就追上了帕拉塞爾蘇斯,而後他就故意減慢了速度,和帕拉塞爾蘇斯一起向着迸發着巨大魔力的庭院前進。

馬背上的韋伯現在非常緊張,現在牙齒直打顫,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這個時候趕快反複深呼吸,讓自己盡快平靜下來。

兩名從者和一名禦主很快就到了小聖杯附近,看到了在場還剩下的另一名禦主。

一豐和三位打了個招呼:

“Caster,你來照顧一下小聖杯,大聖杯的內容物快要出來了。

征服王,韋伯,兩位別來無恙。

如果兩位想要許願的話,請随意。”

說着,指了指懸浮在半空中的金色聖杯。

征服王也饒有興味地欣賞着七名從者,七名禦主為之厮殺的戰利品:

“這就是聖杯嗎?賣相還不錯嘛,這個要怎麽許願,直接對着被子說嗎?”

此時,聖杯已經吸收了五名從者的能量,開始正式溝通大聖杯,一股極度不詳的魔力從小聖杯上迸發,從杯子底部,黑色的如同介于瀝青和淤泥之間的東西開始緩慢注滿聖杯,“水位”一點點上升,甚至溢出了杯子。

韋伯緩過神來,作為魔術師的他,對眼前的情況比伊斯坎達爾要敏感:

“這……這是什麽啊?為什麽萬能的許願機,會有這麽不詳的魔力?”

一豐嗤笑了一聲,解釋道:

“萬能的許願機?只不過是騙人的把戲罷了。

作為魔術師,除了抵達根源之外,還有其他的追求嗎?

韋伯君,你覺得二百年前的禦三家,作為純粹的魔術師,傾力合作,甚至延續了二百年的計劃,是要打造一個‘實現所有願望的魔術’,還是實現‘抵達根源’這一個願望的魔術呢?

所謂‘萬能’的說法,都是為了吸引你我這樣的外來魔術師的宣傳罷了。

這個聖杯儀式的意義在于,利用英靈回歸英靈座的能量打穿‘世界的孔’,然後用大聖杯固定住,以圖通過這個孔抵達根源。

英靈座的位置,在世界外側的阿賴耶那邊,雖然說離着根源還遠着呢,不過這樣也算是縮短了路徑。

理論上來講,從這個‘孔’出發,到達根源的難度要降低不少,雖然我感覺也很不靠譜,我是不會這麽幹的。不過又有哪個魔術師能有自信說自己一定能到達根源呢?

可惜的是,我和Caster估計了,這個小聖杯最多也就能從大聖杯調動魔力罷了,真的想從那個‘孔’到達世界外側,還是很難實現的。

當然,從功能上來講,聖杯确實是有許願機制,非常可惜,上一次聖杯戰争,愛因茲貝倫家違規召喚的‘Avenger’職介的安哥拉曼紐本身就背負着‘成為此世之惡’的願望,和大聖杯的願望機制重合,改變了大聖杯的魔力。

你看到的黑泥一樣的東西,就是大聖杯之中的魔力了。

這個許願機制,會将你的願望用最惡毒的方式完成。

比如,‘成為最強的魔術師’,那麽,殺死所有比你強的魔術師,你就是最強的了。

比如‘世界和平’,那麽全人類都死光了世界就和平了。

比如……”

說着,一豐瞥了一眼征服王:

“‘想要得到肉體’,那麽可能會得到怪物的身體,不再是人,失去意識成為瘋子,或者是一經使用立刻會死亡的身體。

其他可能也有,畢竟我只是區區魔術師,沒有辦法想到集合‘此世之惡’的大聖杯會用什麽樣的方式去做,不過不會是什麽好事罷了。

兩位如果想要許願的話,我和Caster不會阻攔的,即使會導致人理的毀滅,也由着兩位。

注意小心別碰到黑泥了,從者碰到後立刻就會黑化失去自我的,人類碰到後就會被詛咒,活不了幾年。”

韋伯看起來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

“怎麽會,聖杯竟然是這個樣子,那我豈不是……”

一豐反問道:

“白參加了嗎?沒有,韋伯,你可是在肯尼斯君主那裏證明了自己,并且以一介平凡的資質和淺薄的家世獲得了加入埃爾梅羅核心的機會,更和古代的王者相聚,這段經歷本身就是巨大的財富。

反倒是征服王閣下,恐怕失望了吧。”

伊斯坎達爾先是盯着黑泥看了一會,在确認的确不是什麽好東西之後,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有什麽失望的,就像當年東征,馳騁到海邊不得寸進一樣,征服的道路被阻撓了,但是征服的心不會。

能和不同時代的英雄與王者對決,本身就是一場樂事。

本王會歡笑,會悲傷,唯獨不會後悔!

況且,這次最大的收獲還不僅僅是這些。”

說着,拉着韋伯的後衣領,将他提起來放在地上,當韋伯站穩之後,坐在馬背上的伊斯坎達爾問道:

“韋伯·維爾維斯,你願意成為我的臣子嗎?”

韋伯突然感到一股熱流從心口散發出去,鼻子一酸,趁着自己哭出來之前,馬上答應道:

“當然,我當然願意!”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道:

“能收服到這樣的臣下,就是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聖杯戰争的最大收獲。

王的功績将會被臣子傳唱,王的事業将會被臣下繼承,即使本王沒能再次踏上征服的旅途,也不虛此行了!”

在征服王爽朗的笑聲中,眼淚從韋伯的眼角滾落。

第 244 章 小聖杯降臨

破壞切嗣的心髒并且扭斷頸椎後,一豐按住切嗣倒地的身體,雖然這次提前将阿瓦隆弄走,切嗣沒有這個“複活挂”,誰能判斷不會出什麽纰漏呢。

萬一切嗣這次從什麽地方搞到了什麽保命的東西呢。鞭屍是一個好習慣。

當然一豐本人對于碎屍沒有什麽偏好,也不是嗜血的那種人,左手一晃,一顆藍色的寶石出現在手中,寶石上刻着優雅的弧線構成的圖形,那是從艾紮克那裏學到的冰之煉金術的标記。

将寶石丢在切嗣的身體上,魔力從寶石之中通過煉成陣釋放出來,冰冷的寒氣冒了出來,從寶石與屍體接觸的地方開始,冰霜蔓延,等到魔力耗盡、寶石碎裂的時候,切嗣的整個身體上都布滿了寒霜,此時他右手上僅剩的那一道令咒也已經消失了。

有了寶石魔術,在這個沒有“真理”幫助的世界,煉金術終于能夠迅速釋放了,雖然每次使用都會報廢一顆寶石,不過對于從者有能力制造魔術寶石的人來講,就是毛毛雨了。

看着令咒消失,可以判斷切嗣已經死透了,何況整個屍體都凍成冰了,就算是有什麽複活的手段,也得先能擺脫這個冰凍狀态再說,當年斯洛斯這個人造人有那麽強的自愈和複活能力,被凍住不還是只能束手無策。

不再理會地上的屍體,此時的一豐已經停止使用動靜轟一,這個狀态雖然強,不過用時間長了傷害太大,後期的乏力會讓自己陷入被動。天生牙能治傷,對透支乏力可沒有什麽立刻起效的效果。

一邊用達人的速度沖向柳洞寺的庭院,一邊伸出右手:

“以令咒命令,Caster,過來!

再次以令咒命令,Caster,出現在我身邊!”

聖杯給了三條令咒,從作為監督的言峰璃正手裏搶了十二條令咒,而後給了間桐雁夜兩條,目前還剩下十三條,這是聖杯戰争開始以來,一豐第一次使用令咒。

為了防止固有結界自成一體的特性影響到令咒的傳送,一刻都不想耽誤的一豐,直接動用兩條令咒,召喚了Caster。

一陣白光閃過,帕拉塞爾蘇斯從白光中顯現出來,都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奔跑着的一豐落在後面,只有聲音傳了過來:

“布置場地,小心Rider,我去清理敵人!”

從衛宮切嗣退場的那一刻,阿爾托莉雅就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了。

Caster和Archer職介的從者在失去禦主後還能再挺一挺,Saber職介在失去魔力供應之後,停留個幾分鐘也就是極限了,更可況這是在戰鬥之中,正是魔力消耗巨大的時候。

不用想,阿爾托莉雅在結界之中肯定沒少用誓約勝利之劍,離開從者後還能存在多久,一豐都不用猜,所以根本沒有停下腳步去問Caster,而且如果真的有什麽變故,帕拉塞爾蘇斯在脫離固有結界之後會用魔術通知他的。

現在需要防備的,是在Saber退場之後會過來的Rider,估計幾分鐘後就會跟着出來,一豐留下Caster應對,自己沖向庭院。

柳洞寺作為寺廟,既有參拜的地方,也有作為主人的柳洞一家人居住的地方。

日本的和尚是個職業,可以娶妻生子,寺廟也算是私産,雖然不能随便拆,不過代代繼承是可以的,目前因為驅人結界和暗示魔術,寺廟之中沒有外人,只有正在布置小聖杯的愛麗斯菲爾。

在她面前,身上插滿魔術儀器的雨生龍之介從心髒處迸發出一陣火焰,火焰逐漸蔓延到全身,并且燃燒到作為外接回路的儀器上去,這個火焰僅僅是形式上的火焰,就連他身體下的儀式臺都沒有燒壞。

在火焰當中,就在愛麗斯菲爾眼前,雨生龍之介的身體連帶着部分儀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漂浮的金色杯子。

小聖杯正式形成。

愛麗斯菲爾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聽到旁邊一陣風聲,剛一回頭,一陣黑影閃過,脖子一疼,她就昏迷了過去。

幹淨利落地打暈愛麗斯菲爾,一豐拍了拍手,突然覺得自己最近對于敲昏對手越來越順手了。

抓住她的後衣領,将她拖到離着小聖杯遠一些的地方,防止魔術波及,自己出手有把握,幾個小時以內她都沒有辦法蘇醒過來的。

凡是沒有必要殺的,一豐都不會去殺,因為沒有利益在其中。

這個時候,山門外一陣魔力波動,騎着駿馬的伊斯坎達爾出現在臺階上,帶着自己的禦主韋伯。

一擡頭正好看到站在山門上的帕拉塞爾蘇斯,伊斯坎達爾心裏想着:

“剛才是Saber站在這個位置,現在又是Caster,難道這個位置很适合英靈嗎?”

清了清嗓子,他大聲說道:

“Caster,剛才還沒來得及交手,你就消失不見了,我就把你的使魔都消滅了。

本王正和Saber對決,結果她就開始飄靈子了,随後就消失了,這是怎麽回事?”

帕拉塞爾蘇斯手中仍然攥着元素使的魔劍,稍微行了個禮,請征服王上來,并且指了指山門後面被冰凍的屍體:

“這個是Saber的禦主,已經被我的禦主擊殺。失去禦主的Saber因為沒有魔力支撐而退場,而我則被禦主用令咒傳送了出去。”

伊斯坎達爾有些不悅:

“切,怎麽一個一個地都喜歡用令咒傳送,上次Saber就是這麽從戰場撤退的,這次你也這樣。

我正和她對決到關鍵時刻呢,你沒看到Saber消失的時候那個表情,她要是知道是你們下的手,估計死都不會放過你們的。

啊,不對,已經是英靈了,已經死了啊,那就是……”

就在伊斯坎達爾正在措辭的時候,帕拉塞爾蘇斯打斷了他的思路:

“禦主與禦主之間的較量,本來就是聖杯戰争的正規操作,Saber退場也是正常的。

現在已經達到了五名從者退場,聖杯已經降臨,你我已經沒有争鬥的理由了。

我代表我的禦主邀請您移駕觀摩,還請征服王不要推辭。

當然如果征服王仍然有意戰鬥的話,我和Master仍然會奉陪的,不過不會波及到聖杯我就不知道了。”

第 243 章 極限對抗

固有時制禦,衛宮家祖傳的操控時間的魔術,切嗣将結界的範圍限制在身體中,單獨控身體速度流動,達到了加速的效果。

因為該魔術在調整時間後對使用者有巨大的副作用,為了生命起見,一般都只用二倍速,少數緊急的時候會用到三倍速。

極限狀态下可以用到四倍速的極限,這個也就是在上次被Lancer迪木盧多刺殺的時候,情急之下使用過一次,時候修養了很久。

衛宮家因為這個魔術代代不長壽,他的父親衛宮矩賢才轉而研究長生的魔術,結果搞得村子死徒化了,以此為契機,他才被切嗣大義滅親。

現在衛宮切嗣可不像原著之中體內有阿瓦隆,可以治療損傷,固有時制禦要有節制地用。

不過眼前的對手看速度就不是好惹的,這些年一次次從生死邊緣逃離的經驗告訴他,如果不盡全力,會死。

于是他毫不猶豫地開啓了極限的四倍速加速。

四倍速是什麽概念呢,普通男性如果經過專業訓練的話,跑個百米還是有希望達到12秒的。

開啓二倍速的話,6秒就能跑出百米的成績,而博爾特的記錄,是9.58秒,完勝世界冠軍。

開啓四倍速,三秒鐘跑出百米的成績,絕對是非人類中的非人類。

當然,要是開啓三倍速的話,憑借切嗣的身體狀況,跑不到一百米就會暴斃的,身體在這個加速狀态下根本承受不住那個等級的運動量。

此時的他要用最小的代價贏得勝利,開啓加速後,迅速從腰間抽出愛槍Thompson Contender,裏面有早就裝好的起源彈,他一早就想好,如果遇到魔術師,就用起源彈伺候,子彈早早填好,現在打開保險就行。在四倍速加速的情況下,這一系列動作僅僅在一個瞬間就完成了。

四倍加速狀态下,在他眼中對方的速度降了下來,但是仍然非常快,有這種身手的人,肯定是靠着魔術才能達到了,普通人怎麽能有英靈等級的速度,只要是魔術師,就沒有不被起源彈克制的,切嗣如此判斷着。

迅速将槍指向對方,固有時制禦的範圍僅僅是他的身體,不會包括飛出去的子彈,也就是說,拿着槍的他可以加速開槍,不過子彈離開槍口之後就不會享受這個時間的加速,子彈不會以四倍速普通子彈的速度射出去的,離開固有時制禦的結界範圍的時間流動會自動被修複。他能做到的,僅僅是利用這個加速的時間,好好瞄準,讓自己的子彈能确實打中對方。

切嗣計算着距離,沒有立刻開槍,而是稍微判斷了一下對方的速度,預計了一下軌跡,才将子彈射出。

加速狀态下的他相當于将對方的速度放慢了四倍,再快的速度在他眼中也有跡可循,相當于有了相當優秀的動态視覺。

切嗣确保萬無一失,眼看着敵人就要沖過來了,扣動扳機,子彈離膛,果然如他計算,射中了對方。

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讓切嗣感到一絲高興,被擊中的敵人就變成幻影消失,并且再次出現在剛才的幻影旁邊,朝着他以更快的速度攻擊了過來。

【第四秘劍·蜃氣狼】,利用奔跑時的步伐急遽切換快慢,在身前、或者左右、上下制造出殘像,使對手誤認間距。對手的動态視覺越好,效果越明顯。

切嗣加速狀态下的動态視覺反過來被利用了。

襲擊者正是黑鐵一豐,這個時候的一豐雙頰上四道紅紋,不僅僅将沸之呼吸的呼吸紋狀态都出來,連動靜轟一都使用了出來。

并不是覺得常規的達人狀态對付不了切嗣,主要是帕拉塞爾蘇斯被捕捉到結界中了,在事情有着落之前不适合将其解救,每多耽誤一刻,帕拉塞爾蘇斯的處境就更危險一分,所以一豐才用出了動靜轟一。

即便是一豐這種非常擅長“氣”的運用的達人,動靜轟一的極限也就十幾分鐘,想要不影響接下來的行動,五分鐘的動靜轟一狀态就是極限。

利用【第四秘劍·蜃氣狼】的幻影騙切嗣開槍後,在切嗣還沒有來得及填補第二顆子彈的時候,一豐就來到他的面前了。

切嗣的加速狀态還在,不過即使他的速度上占了優勢,在動靜轟一、流水制空圈第三階段的一豐面前,根本就做不到攻擊和防守。

切嗣正要用手中的槍當鈍器砸過去,就被一豐後發先至的左手掃開,右手直拳沖入。

【旭日一心流·剛之極·火雷】

直拳擊中了切嗣的左胸,滲透的力道直接破壞了心髒,一口血從他的口中噴出。

這還不算玩,一豐直接右手向上,左手向下,把住切嗣的頭,向右一擰,咔嚓一聲,切嗣的頸椎骨骨折。

因為大腦要經過頸椎才能控制身體,所以切嗣立刻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呼吸神經也連接不上腦幹了,呼吸停止了下來,切嗣的魔術也被迫中止,睜大着眼睛,似乎不可置信的樣子,切嗣向後倒了下去。

切嗣是第一個死在一豐手裏的“人”,之前殺過人造人,殺過“鬼”,但是一豐從來都沒有殺過人。

并不是一豐沒有把人造人和鬼當作“人”,切切相反,雖然構造上不同,他确确實實是将這些有人類同等思考能力的家夥看作“人”,也沒有覺得自己雙手是幹淨的,只不過找準了立場和利益,所以下手罷了。

要是對方有什麽親故來報仇,一豐也會一一接下。

他就是這樣的人,并不會因為自己出身“活人拳”就下不去手,但是自己确實是“活人拳”,因為不論是他的武術、劍術還是魔術,都是為他自己的生活和目的服務的,殺傷僅僅是效果,以此為目的,在他眼中都是本末倒置的無聊之徒。

不殺,不僅僅因為生命可貴,更是因為沒有必要殺。

如果切嗣不是禦主,一豐就不會殺他。但是他是禦主,而且離開魔術工房的帕拉塞爾蘇斯沒有正面對抗阿爾托莉雅的能力,那麽她的禦主成為目标,就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第 242 章 達人上山

看到大量的使魔,切嗣暗叫不好。

一方面,大量的使魔分散着前進,估計很快就會發現藏在林子中的舞彌。

另一方面,柳洞寺上籠罩的結界針對的是靈體,所以才能配合Saber達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效果,不過卻對這些使魔不起作用。

顯然使魔們爬山才剛開始,後面還有更多的人偶在向山上進發,如果他們從其他方向翻牆進柳洞寺,僅僅靠寺裏面的愛麗斯菲爾是守不住的。

形勢劇烈惡化,對防守的一方來講非常不友好。

切嗣趕快吩咐了一聲:

“Saber,守住這裏,我回去保護愛麗,千萬不要讓敵人通過。”

說着,切嗣趕快跨過山門,朝着寺廟裏面走,而阿爾托莉雅則開始将魔力輸送到誓約勝利之劍上:

“Rider,還有Caster,就在這裏決戰吧,我不會讓你們進入的。”

伊斯坎達爾回頭看了一眼Caster,摸了摸自己的頭:

“我都沒注意後面竟然跟着人了,Caster你是早就待在山下了吧?

來得正好,一起面對本王的不朽軍隊吧!”

說着,一陣魔力從他的身上爆發,煙塵飛揚,固有結界再一次展開。

當前的伊斯坎達爾狀态确實不錯,從聖杯戰争開始到現在,他只使用過兩次固有結界,而且上一次還是靠着兩條令咒的魔力用出來的,現在的他沒有到很缺魔力的程度。

原本時間線中的征服王到後期不得不借助地脈恢複部分魔力,還要長久保持靈體化減少魔力消耗,多少還是被自己禦主的低魔力拖累了。

現在的他狀态還很好,魔力很充足,一下子不僅僅将阿爾托莉雅和帕拉塞爾蘇斯卷入固有結界之中,連帶着把帕拉塞爾蘇斯的那些使魔也一同送到結界中去了。

對他來講,多捕捉些使魔并不不比捕捉兩人消耗多出多少的魔力,固有結界真正的消耗大頭在結界的展開上。沒有令咒輔助,他現在可沒有那個魔力将所有士兵送到外界去,所以幹脆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拉到結界中去,如果留着使魔們在外面,要是等打完仗發現使魔們做了什麽事情,豈不是會影響他的征服霸業。

落入結界之中的三人位置相隔不近,阿爾托莉雅和伊斯坎達爾對話的時候當然不可能離得特別近,那種随時都會打起來的情況,伊斯坎達爾可不想帶着禦主離對方太近。至于帕拉塞爾蘇斯,本來他就是在山道上慢悠悠地往上走,和那兩位英靈剛照面,連話都沒來得及搭上一句,就被固有結界弄進來了,說起來還真稍微有點冤。

不過伊斯坎達爾已經開始調集自己的軍隊了,阿爾托莉雅開始向誓約勝利之劍傳送魔力了,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有點晚了,嘆了口氣,随手抽出元素使的魔劍,另一只手抓起一把寶石,以太的光芒熠熠生輝,心中想道:

“Master,你要是不動作快一點,我這裏就夠嗆了。”

在外界,看到征服王将兩名從者和Caster的使魔們都關進固有結界之後,切嗣暫時松了口氣,Saber的誓約勝利之劍是對城寶具,威力還在對軍寶具之上,和伊斯坎達爾的軍隊碰撞,并不一定會輸。

就算Saber輸了,他也會繼續想辦法參與到聖杯戰争中去,沒有人能阻止他對世界和平的向往。

拿出對講機,聯系在森林中埋伏的舞彌:

“舞彌,征服王沒有把我們這些人類捕捉到固有結界中去,不過他們肯定會從裏面出來。

你稍微移動近一點,按照剛才Rider禦主消失的位置準備狙擊,如果Rider勝出,你就立刻狙殺他的禦主。我也找個炸彈去放在附近。”

助手舞彌一絲不茍地執行着他的命令,通過對講機回答道:

“好的,切嗣,我這就……

等一下,好像有什麽……

切嗣,有人,快……啊!”

随着一聲尖叫和倒地的聲音,對講機裏面只剩下吵雜的雜音,不論切嗣怎麽呼喚,也得不到回應。

他知道,舞彌那邊出事了。

林子中傳出沙沙的聲音,切嗣馬上拿起卡利科M950A沖鋒手槍,居高臨下地戒備着。

突然,一個身影從林中出現,以炮彈一樣的感覺朝着他山門沖了過來。

切嗣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朝着沖過來的人影開槍。

但是人影突然左右躲閃,就如同能夠預知他的開槍路線一般,将所有的子彈都躲開了。

沖上來的人,自然就是黑鐵一豐。

本來遠遠地在山下埋伏,當伊斯坎達爾的固有結界展開、Caster失去聯系的一刻,一豐立刻進全力向山上沖了過去。

憑借着達人的速度,爬的圓藏山根本不費力,而且有着從新國人那裏學到的氣息感知能力,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林子裏面埋伏着一個人。

一豐先順便把林子中潛伏着的舞彌敲暈,然後繼續向山上飛奔,等離開樹林的掩護後,就出現在了切嗣的面前。

達人練就的眼力,可以細致觀察到對方的槍口和扳機,之所以槍支很難傷害到達人,就是因為對達人來講,可以輕松看清對方會什麽時候扣動扳機,子彈的大致路線又如何。

雖然很難超過子彈,但是只要事先預料到開槍的時刻,提前從槍口預料到的軌跡上閃開就行。

只有一個人開槍,即使用的是沖鋒槍,也很難給達人造成麻煩,想要用槍械殺死達人,要麽用大規模殺傷武器,要麽用槍林彈雨,要麽就找一位專門訓練用槍的達人。

畢竟達人用弓箭都能威脅到達人,達人之間互相預料動作是很正常的現象。

一豐靈活地躲開了子彈軌跡,迅速地拉近距離,給切嗣造成了很大壓力。

剛看到對方躲子彈的時候,切嗣以為又有個從者摻和進來了。

不過總共七名從者是有數的,對方很可能是掌握特殊魔術的魔術師。

即使這種危機時刻,切嗣也沒有慌亂,這些年他殺了多少魔術師,各種千奇百怪的魔術都見過了,更何況,他本身用的魔術就不差。

一邊繼續用沖鋒槍掃射,阻礙對方的行動,一邊念出了家傳魔術的咒文:

“Time alter–square el!“(固有時制禦四倍速)

第 241 章 英靈聚首(修)

帕拉塞爾蘇斯的魔術工房遍布整個冬木市,總共有三十多個,四條靈脈附近都有工房,還有一個神殿就建立在新都會館的靈脈上。

兩人很快轉移到柳洞寺附近的魔術工房,時刻通過使魔監控着柳洞寺的動靜。

如果此時的小聖杯是愛麗斯菲爾的話,小聖杯早就該出現了,甚至黑泥都開始湧出來了。

作為替代品的雨生龍之介沒有那麽優秀的魔術回路,好在還比五戰的時候被英雄王随随便便塞入小聖杯核心的慎二的狀況要好些,沒有發生奇怪的肉塊增殖之類的現象。

目前的他,正在從柳洞寺的地脈上不斷汲取着靈力,身體正閃過一陣陣的魔力波動,如同胎兒的胎動一般,在一次次的波動中發生着從外表無法看出來的改變。

愛麗斯菲爾作為團隊中的魔術擔當,則在操作各種儀器,确保小聖杯能正常降臨。

切嗣一邊戒備着周圍,一邊看着整個過程,不由得心中閃過一絲感激:

幸好此時的愛麗斯菲爾已經不是小聖杯了,要不然……

Saber的突然聯絡,将他的思緒從遐想中喚醒,因為征服王已經來了。

牛車已經毀掉,伊斯坎達爾騎着愛馬從山門蹬階而上,禦主韋伯就坐在他的後面。

陡峭的爬山道上,名馬布西發拉斯如履平地,背着兩人平穩地向着山上前進,已經進入了阿爾托莉雅的視野。

阿爾托莉雅看到上山的人是Rider,而不是Archer,就猜到了她被禦主轉移後的大戰的結果:

“Rider,看來你已經打敗Archer了。

來到此處,是要繼續我們還沒有完成的戰鬥嗎?”

雖然心中對于伊斯坎達爾打敗那個殺死蘭斯洛特的英雄王有一絲感激,但是作為敵人,阿爾托莉雅不會留手。

兩人沒有騎士之間的約戰,上一次是遭遇戰,阿爾托莉雅的驟然撤退稍微有點不講究,卻不算違背騎士道,不像之前和迪盧木多戰鬥的時候有決鬥的約定。

阿爾托莉雅心中只想着如何能獲得聖杯戰争的勝利,她現在背負着的,不僅僅是自己一人的願望,還有又一次為她奮戰的蘭斯洛特的心願。

再次作為“王”被效忠的“亞瑟王”,站在山門前,居高臨下地望着伊斯坎達爾,時刻準備好出手。

馬背上的伊斯坎達爾饒有興趣地擡頭看着阿爾托莉雅:

“Saber喲,雖然問了不止一次了,你真的不打算加入我的麾下,和我分享征服的喜悅嗎?”

阿爾托莉雅将劍尖拄在地面上,很嚴肅地看着盯着伊斯坎達爾,正想要義正言辭地回答,不想身後傳來了切嗣的聲音:

“等一下,Saber,讓我來和Rider說話。”

切嗣已經從山頂來到了山門,正好面對伊斯坎達爾。在确認自己這個位置沒有辦法在伊斯坎達爾的保護下一槍将韋伯擊斃後,他深吸一口氣,開始對話:

“征服我,我是Saber的禦主,衛宮切嗣。關于聖杯,我們不是不可以和你分享。

按照Caster說的,只要五名從者退場,這個儀式就可以完成,然後就可以對聖杯許願了。

如果按照你宴會的時候所說的,僅僅想要獲得肉體的話,我估計不會耗費那麽多的魔力。

只要和我們聯手,一起将Caster除去,在我們許願之後,你就可以用剩下的魔力許願獲得肉體了。”

伊斯坎達爾稍微沉吟了一下,沒有回答有沒有聯合的意向,而是反問道:

“Saber的禦主嗎?Saber的願望,我已經知道了,那麽你的願望呢?

聽你的意思,要讓我在你們之後許願,那麽你的願望是要更難實現嗎?

說出來聽聽吧,看看你的氣量,能否有資格在兩位王者的願望之中立腳。”

切嗣不由得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不一樣的神采:

“我的願望就是世界和平!”

征服王生前和這次現實,各種大風大浪都遇到過,不過還是被切嗣的願望驚到了:

“你……莫非有什麽聖人情懷嗎?看着不怎麽像啊?這種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切嗣接過對方的話

“正因為幾乎不可能,才要靠聖杯這個萬能的許願機來實現啊!”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了起來了:

“這個願望,還真是大啊,不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世界和平來參加聖杯戰争,Saber的禦主,可真有你的啊。

不過,本王不能答應!

因為本王不是僅僅獲得肉體就可以了,本王的願望就是征服,獲得肉體僅僅是第一步。

接下來,本王會找一個根據地,帶着麾下席卷天下。

既然要征服,就不能指望着和平,雖然本王也喜歡用和平的方式去征服,不過戰争是不可能避免的。

雖然不知道你的願望要用什麽方式去實現,但是那肯定會影響到本王征服的偉業。

不過啊,反過來,如果本王征服了世界,不就沒有戰争的理由了嗎?全世界都是本王的屬下,只有我征服王一個國王的話,不就沒有戰争的理由了嗎?有紛争的話,自會有本王去調節。

所以說,你的願望其實可以通過我的願望來實現啊。

Saber的Master,要不要幹脆放棄許願,直接加入我的麾下和我一同征服世界啊!”

切嗣感覺有點頭大,毫無疑問談判失敗,他不會留一個戰争狂破壞他世界和平的願望,對方也不會讓他用世界和平阻礙征服,似乎不得不戰鬥了。

幸好他早早派舞彌去側面的林子中埋伏了,現在的她應該正在找狙擊位置,說不定一會可以出其不意地将征服王的禦主殺死。

就在此時,一席白袍的身影從山道的下面出現,毫不掩蓋的魔力波動,引起了幾人注意。

平時神神秘秘,很少露面的帕拉塞爾蘇斯,正在不緊不慢地沿階而上,向着山門走來。

不僅僅是他,從四面八方,響起卡拉卡拉的聲音,若隐若現地,出現大量人偶和人造體。

帕拉塞爾蘇斯,趁着柳洞寺被切嗣等人布置下的驅人結界,帶着大量使魔登山拜訪。

山門之下,三名英靈聚首。

第 240 章 決戰臨近

小聖杯的載體不是愛因茲貝倫家族專門打造的魔術回路特別多的人造人,而是雨生龍之介這個連魔術都沒有學習過的某個魔術師的後裔。

魔術回路雖然有,質量卻不是很好,數目也很少,本來并不适合作為載體,多虧了帕拉塞爾蘇斯留下的諸多儀器,如果外接在龍之介的身體上,可以充當魔術回路的作用,輔助小聖杯溝通靈脈,完成儀式。

愛麗斯菲爾和舞彌兩人正在按照他留下的說明書往放在柳洞寺庭院中央的龍之介身上插儀器,并且在他周圍繪制複雜的魔術陣。阿爾托莉雅則到山門的位置去警戒着敵人。

只要有她把守住山門,就不會有任何從者有機會進來。

她不敢再往山下去把守,因為柳洞寺的結界只能防止靈體從其他位置進入,也就是只能防限制從者,從者們不能從其他方位進入,對身為人類的禦主們則沒有影響。

要是禦主們從其他位置進入寺廟就麻煩了,再山門這個位置,如果上面發生什麽,她還可以迅速趕回去救助。

衛宮切嗣只剩下一條令咒了,已經不能随時用令咒将Saber召喚回去作戰了,一行人都處在精神高度緊張的狀态。

其實剩下的兩方不論是誰都沒有立刻去找Saber麻煩的打算。

Rider正在整頓兵馬,順便安撫受到驚吓的禦主。

韋伯可以說把前半輩子的所有勇氣都用在這次突襲上了,現在正四肢癱軟地趴在馬背上不下來。

Caster這邊正在魔術工房整理從遠坂家挖出來的各種資料和魔術物品,此時的他擺弄着一個賣相很好的寶箱,和自己的禦主交流:

“第二法還真是神奇,箱子的大小沒有改變,放到其中的東西去了會被壓縮空間,容納下多到想不出的物品。

果然不是普通魔術可以相提并論的。

還有這個……”

說着,帕拉塞爾蘇斯從箱子中拿出一個紅色的短杖,其一端有三對翅膀一樣的裝飾:

“似乎和剛才看到的圖紙有異曲同工之妙呢,都是第二法的高級應用。”

一豐瞅了一眼,差點樂出聲來——這不是紳士之友魔法紅寶石盧比嗎,趕快提醒他:

“Caster你小心點,這兩樣東西都出自寶石翁之手,那個法杖裏面更有一個相當麻煩的模拟人格,別激活了。

接下來才是我們忙的時候,麻煩事還是少一點才好。”

帕拉塞爾蘇斯放下魔法紅寶石,嘆了口氣:

“越到後面事情的難度越大,根據使魔的監控,Saber她和禦主一行人已經帶着小聖杯去柳洞寺了。

也不知道Rider和Archer那邊到底是誰勝誰負,如果Archer勝出,我們這邊恐怕要把阿瓦隆交給Saber才有可能壓制住Archer。如果是Rider勝出,就要采取不同的策略了。”

一豐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手機:

“打電話問問不久知道了。”

說着,撥通了韋伯的電話。

因為肯尼斯的緣故,雙方已經同屬于埃爾梅羅一派,并且在面上還是此次聖杯戰争的盟友,一豐也要到了對方的手機號碼,之前一般用的是郵件聯絡,這次要早點得到消息,自然就直接打電話了。

手機響了幾聲後被接通,傳來了韋伯的聲音,也湊巧韋伯和Rider從結界中出來了,要不然還真的接不到這個電話。

一豐笑着祝賀道:

“韋伯啊,你還活着,也就是說,在和Archer的對抗中勝出了?還是說即使失敗,你也從Archer手中逃生了?”

韋伯聽到一豐的話,沖着話筒嚷嚷:

“就這麽盼着我死嗎?有Rider出手,當然是漂漂亮亮地贏了!Archer已經退場了。黑鐵君你有什麽事嗎?”

因為二人只是面上的合作關系,信任度并不那麽高,韋伯不想進一步洩露消息。這個電話也說明之前一戰沒有被Caster監控到,那麽Rider的一些底牌,以及寶具牛車被毀掉的信息還可以隐瞞住,這些令韋伯很開心。

一豐不在意其他的,只要知道是誰勝出了就行:

“很能幹嘛,韋伯。這樣一來總共已經有四名從者退場了。

打電話就是想告訴你一聲,Saber組已經帶着小聖杯去柳洞寺了,已經滿足小聖杯降臨的條件了。

這條消息我傳達到了,至于要不要行動,就看你們的意思了。”

說罷,也不給韋伯回話的機會,一豐就把電話關掉了。

伊斯坎達爾在一邊也聽到了對話的內容,不由得笑了兩聲:

“這個Caster的禦主,真會用計謀啊,這就是陽謀啊。

既然本王要追求聖杯,就不會放過小聖杯,那個家夥把小聖杯的位置告訴本王,本王明知道被Caster和他的禦主當槍使,也不得不去柳洞寺探一探啊!”

另一邊,放下電話的一豐也和帕拉塞爾蘇斯交流了起來:

“想不到強大的英雄王也迎來了落幕,戰争這個東西,影響的因素還真多,強的人還真不一定會留到最後呢,本來以為英雄王會勝出,沒想到啊……

這樣一來,Caster你在言峰绮禮身上留下的後手豈不是沒有用場了。”

帕拉塞爾蘇斯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在意:

“沒有辦法,即使再周詳的戰略家,也不能保證戰場如同他預料之中發展。

本來我在言峰绮禮體內留下的賢者之石,可以短暫奪取他身體和魔力的控制權,如果英雄王和他締結契約,我就控制他用令咒命令英雄王自殺。

這個反正也只是一步閑棋,就算是沒有用上也很正常,反正Archer退場也是好事。

剩下的兩位從者雖強,但是也有各自的弱點,并不是沒有辦法對付。

接下來恐怕要發生正面對抗了,Master。”

一豐沒有任何慌張的感覺:

“是了,要看真本事了,Caster。

聖杯戰争到現在,你我還沒親自出手消滅過任何一個從者呢。

一上來就面對征服王和騎士王這樣等級的對手,Caster,你要頂住啊。”

帕拉塞爾蘇斯也絲毫沒有即将賭上生命的緊迫感:

“追求根源的道路是坎坷的,危險是伴随每一個魔術師一生的朋友。

這點事情早就習慣了。”

随手打開旁邊的一個小箱子,抓起一把各種顏色的寶石,然後任由寶石從手中落下,一豐一邊審視着這些“彈藥”,一邊說道:

“富貴險中求,先轉移到柳洞寺旁邊的魔術工房,随機應變吧。”

第 239 章 英雄王退場

在牛車上的伊斯坎達爾,在牛車沖向吉爾伽美什的時候,用牛車擋住了對方的視野,趁着這個時候用自己的大劍在身後一劃,空間割裂而開,一匹馬從中一躍而出。

伊斯坎達爾的寶劍遙遠的蹂躏制霸(Via Expugnatio),本身也是連接着他的固有結界的武器,每次召喚牛車的時候,都是用這把劍切開空間,将牛車放出來。

原本時間線中,在牛車被毀的時候,也曾經用這把劍用同樣的方法召喚自己的愛馬布西發拉斯(Βουκ·φαλο)。

這匹馬也作為王之軍勢的一員,以英靈的身姿被召喚而來,但是卻沒有被放出來參與到剛才的圍攻之中,作為主人的伊斯坎達爾在空中翺翔,布西發拉斯就留在了固有結界之中。

此時在空中,伊斯坎達爾利用寶劍将愛馬召喚出來,用牛車吸引英雄王的注意力,一手抄起自己的禦主,夾在腋下,一手抓住馬缰繩,踩着馬镫上馬後,愛馬用力一踏,高高躍起,正好避開了EA襲擊而來的魔力洪流。

獵人最容易疏忽、放松警惕的時候,就是他打下獵物的那一刻。

吉爾伽美什也是如此,在他用乖離劍摧毀了牛車之後,自認為已經将Rider消滅的時候,才發現一團陰影從上而下墜落向他的飛舟,那正是靠着寶馬飛躍而來的征服王。

他的禦主韋伯坐在馬他身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讓自己尖叫出來,任由眼睛流出的淚水被風吹走也不敢出聲,防止提前被敵人發現。

此乃奇襲也!

等吉爾伽美什意識到的時候,戰馬已經離飛舟很近了,布西發拉斯可是伊斯坎達爾馴服的第一匹嗎,二者心意相通,在跳躍的一瞬間就已經計算好了飛舟的速度和大致的落腳點。

吉爾伽美什唯剛剛用完EA,來不及再積累魔力,只好立刻打開寶庫,這個時候的他是多麽懷念天之鎖,要是有天之鎖在,不論是多麽麻煩的敵人都不會近身,更何況是這個有神性的家夥。

寶具剛剛從寶庫中探出來,戰馬就用身子撞在了金色的傳送口上,用身體保護住自己的主人,順勢一低頭,伊斯坎達爾将自己的禦主留在馬背上,直接借着這個沖力從馬背上滾了下來,一個打滾出現在英雄王的面前,順着這個速度将寶劍刺入對方的心窩。

失去慣用手的英雄王都沒有來得及格擋,就在重傷、沒有铠甲、失去禦主、缺少魔力的情況下,被刺了個對穿,劍尖從背後透過。

感受着迅速從身體中失去的力氣和崩壞的靈基,不知為何,他心中的憤怒反而平息了一些,甚至能心平氣和地說話:

“想不到本王竟然被僞王打敗,征服王,引以為傲吧,但是可不要把本王的花園弄亂了,早晚有一天,本王還會再從你手中取回的。”

征服王呼了一口氣:

“當然,英雄王,我還等着你在未來和我一起分享着征服的喜悅呢!能遇到你這樣強的對手,真是幸運啊!”

“幸運……嘛……”在感嘆中,吉爾伽美什化作了靈子消失,伊斯坎達爾看着飄落的靈子,也嘆了口氣,将劍收起來。

随着吉爾伽美什的落敗,作為寶庫中的寶具,腳下的飛舟也開始崩潰成靈子,在馬背上一直忍着的韋伯開始尖叫了起來:

“啊,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

伊斯坎達爾一把拉過馬缰繩,剛才戰馬用身體擋寶具受了些傷,現在有點乏力地呵斥道:

“冷靜點,小Master,摔不下去的。”

說罷,調動體內的魔力,馬背上的韋伯感覺一陣眼暈,再睜眼,就發現此處又從黑夜變成了白晝,從荒郊變成了平原。

他們又回到了固有結界中,腳踩在平地上。

沒辦法,能飛的牛車已經毀掉了,戰馬又不能飛,從高空落下來的話,伊斯坎達爾還真沒有把握在這個高度下保證自己的禦主無傷,索性耗費魔力,再次使用出固有結界,将幾人轉移回結界中,等出去的時候,将出口安排在地面就好了。

這次開啓結界,順便也将麾下的士兵們帶回結界中去,士兵們只有E等級的“單獨行動”技能,估計再過幾個小時這些屬下們就要消失了,從吉爾伽美什飛上天之後,軍隊的戰鬥力就沒發揮出來,好歹也吸引了部分火力,幫上了忙,伊斯坎達爾一邊召回自己的屬下,一邊讓自己的戰馬修整。

用兩條令咒、整個牛車和大量的軍隊傷亡,才換來的這場勝利,的确來之不易。

吉爾伽美什的退場,代表着此次聖杯戰争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已經有了四名從者退出,而剩下的三名從者中,以Caster的攻擊力最弱,現在Caster組正式成為了軟柿子。

當然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開,因為征服王選的位置實在太偏,不在切嗣與帕拉塞爾蘇斯這兩方的監控之下,雖然雙方都知道有一場生死大戰發生,卻都不知道結果是什麽。

切嗣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愛麗斯菲爾等人,帶着雨生·小聖杯·龍之介,來到了柳洞寺。

遠坂宅已經聚集了一大群警察,正在調查此處發生的爆炸事件。

聖堂教會這個監督方一點都不公正,更何況教會本身對魔術師就不友好,切嗣也沒選這裏。

新都會館那裏是Caster的前魔術工房,很難确保他有沒有留下後手,一貫行事謹慎的切嗣也排除了那裏。

只剩下柳洞寺這個還沒有被魔術師占據的位置了。

因為柳洞寺本身被結界籠罩,想要上下只能通過山門,要是前期占據,就會造成敵人堵門的情況。

當前卻無妨,戰争已經進行到了後期,有小聖杯的Saber組,不論在哪個靈脈落腳,都會面臨其他組的攻擊,那麽就不如直接用柳洞寺的結界來防守,只要守住山門就能抵擋其他的從者。

目前為止的一切都在切嗣的計劃之中。

一行人匆匆從山道上了柳洞寺,由愛麗斯菲爾出手給寺廟中的人下了暗示,讓他們認為有急事要離開柳洞寺幾天的時間,然後開始布置小聖杯。

第 238 章 空中對決

伊斯坎達爾的突襲,完全是和自己的禦主韋伯策劃的,一豐和帕拉塞爾蘇斯完全不知情。

即使帕拉塞爾蘇斯對冬木市有着不錯的監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至少對冬木西北的荒郊野地就沒有什麽掌控。

這次對決,是脫離二人掌控的。

本來是三方對決,沒想到Saber臨時被令咒轉移,就剩下了Archer和Rider,以及Rider那多得吓人的軍隊。

獨臂的英雄王看到自己的仇家跑了,心中的怒火更壓不住,打算用眼前剩下的敵人來發洩自己的憤怒。

稍微一擡頭,剛才空中就打開了王之財寶,上百的寶具有一部分指向了阿爾托莉雅,現在她不見了,吉爾伽美什調整了一下方位,直接指向了高空之中馳騁着的征服王。

伊斯坎達爾駕駛着飛翔的牛車,車上還有着自己的禦主韋伯。

韋伯也是豁出去了,抱着牛車的幫子,防止自己被甩下去,和自己的從者共進退。

伊斯坎達爾看到英雄王控制着寶具向自己攻擊過來,一邊操控牛車閃避,一邊利用牛車上迸發的雷霆和自己的寬刃劍擊落飛射的寶具。

同時,地上的軍隊中,手持标槍的士兵們在沖鋒的途中将标槍投擲而去,朝着前方的英雄王攻擊而去。

吉爾伽美什一直都是用寶具投擲來打敵人,這次也被對方扔武器來攻擊,也算是一種因果循環了。

英雄王冷哼了一聲,王之軍勢中确實都是從者,但是他們拿着的不是寶具,區區連寶具都不是的武器,怎麽會讓他天生地下獨尊的王低頭。

從者使用的武器并不一定是寶具,例如咒腕哈桑投擲的匕首,就是普通的武器,并沒有寶具化。

此時數萬名從者攜帶的,都是沒有寶具化的武器。

英雄王随手将EA指向天空,魔力爆發而出,空氣被巨大的魔力切割形成的斷層四下散發,飛擲而來的标槍紛紛被吹飛和破壞。

此時,又一陣光從吉爾伽美什的身邊閃過,寶庫再次打開,這次出現了一個閃着金光的有點像飛機的東西。

維摩那(Vimana),天翔的王之禦座。黃金與祖母綠寶石形成的可翺翔于天空的光輝之“舟”,經由以水銀為燃料的太陽水晶産生用來驅動的太陽能,能無視物理法則進行高速飛行。

原本時間線中應該是在和大海魔打鬥的時候使用的空中坐騎,因為吉爾元帥根本就沒有被召喚,所以沒有出場的機會。

伊斯坎達爾之前從一豐那裏知道了EA對他的克制,不過他不知道英雄王還有這種能飛的寶具。

吉爾伽美什一步踏上了維摩那,這種飛行器用意念操控就行,也沒有個方向盤,明明長得像飛機,卻像直升機一樣垂直方向緩緩上浮,上升到一定高度之後,又像正常飛機一樣向着斜上方飛行了起來。

現在,有了飛行器的吉爾伽美什成功地和地面上的王之軍勢拉開了距離,不用擔心被圍攻了,他的對手又只剩下了空中的伊斯坎達爾。

伊斯坎達爾看着對手飛了起來,驚訝之餘又感到了興奮:

“真有你的,想不到Archer你還會飛。本王的無敵軍隊沒有用武之地了呢。

英雄王,既然如此,來戰鬥吧!”

吉爾伽美什當然不會避戰,即使受傷、即使沒有禦主提供魔力,他仍然是天生地下獨一無二的王者,區區僞王,怎麽可能逼他撤退。

左手拿着EA,不斷向其中灌輸着魔力,同時不斷打開寶庫,寶具不要錢一樣撒出去。

伊斯坎達爾則靈活地操控着牛車,同時用雷霆去攻擊吉爾伽美什。

他駕馭的牛車是神威車輪(Gordius Wheel),本是用來祭祀宙斯神的祭器,而拉車的牛更是神獸飛蹄雷牛。傳說之中是宙斯之子的他,用這種方式操控着祭祀宙斯的神物,借用着宙斯的權能,不斷用雷電給吉爾伽美什造成麻煩。

雷霆的速度是很快的,時不時地捕捉到吉爾伽美什的飛舟。因為他一身金铠早就在臉接誓約勝利之劍的時候碎裂,還沒有來得及從寶庫中得到替代品,對雷霆的防禦不是那麽好,還真的會因為雷電而時不時受到傷害。

伊斯坎達爾的“神性”終于顯現出正面的效果來了。

征服王挑的時機太好了,蘭斯洛特拼死将天之鎖毀掉了,沒有了克制神性的天之鎖,伊斯坎達爾就不怕栽到不知道會從什麽地方探過來的鎖鏈手中了。

吉爾伽美什本來就沒有多少“對魔力”的抗性,在時臣當禦主的時候,好歹還有個C等級的“對魔力”,這會失去了禦主,僅剩下E等級的“對魔力”,連這些閃電都沒有辦法免疫,現在非常不爽。

站在飛舟之上,一邊注意躲開閃電,一邊往EA上積累魔力,準備抓準時機,一擊将Rider帶走。

暴動的魔力傳輸到EA的三片圓柱形狀的劍身上,劍身開始急速旋轉。

這個東西的威力,伊斯坎達爾剛才見到過了,這要是挨一下,可不是喊一聲“好痛”就可以了的。

而且EA殺傷範圍太大,用出來之後真不一定能完全躲開,征服王心思急轉,看來不做出點犧牲來,是沒法贏下來這次戰鬥了。

駕駛着牛車,向着空中的飛舟直接撞了過去。

英雄王冷哼了一下,完全不改方向,而是用維摩那迎面沖了過去,拉近了距離,就在距離拉近,眼看雙方可能就要撞上的時候,征服王一甩缰繩,牛車向着斜上方飛,按照這個趨勢會用車輪直接壓過對面的英雄王。

英雄王的視角看到的是牛車的底板,擋住了車上的人影。

面對這種飛行器的對決,吉爾伽美什冷笑了一聲:

“愚蠢,在本王面前,怎麽可以有比本王站得更高的人!”

說罷,将EA向前一指,巨大的魔力向前方爆發而去,直接擊中了牛車,即使是祭祀宙斯的神器,也抵擋不住如此近距離的魔力攻擊,很快就在暴動的魔力中毀掉,

就在吉爾伽美什想要再評論一下對手的愚蠢的時候,天空中一陣陰影朝着他的飛舟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