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善意

這個嚴府衛和趙元是熟識了,兩人是臭味相投,經常在一起喝酒,而今天剛好嚴康在這附近巡邏,碰巧聽到雜役院裏有喊叫聲發出,于是就進來看看。

“不好意思,我的錯,下次請你喝酒。我讓他小聲些。”趙元笑着對嚴康道歉道。竟然絲毫沒有感覺鞭打葉桦有什麽問題。

“你這是幹什麽呢?差不多就行了,別真把人打死了。”嚴康随意地說道。在他看來,死了一個鬼沒什麽,但還是得他來處理後面的事。這倒讓他開口讓趙元別打死他。

“他竟敢頂撞我,對我大喊大叫,不給他點教訓他還不知道這裏誰做主。”趙元氣憤的說到。“不過你別擔心,這是個奴隸,不是仆人。”言下之意就是打死一個奴隸沒什麽所謂。

聽了這話,嚴康臉上的随意倒是收斂了幾分,開口說道:“趙元,這我可得提醒你,要是一個下人死了沒什麽所謂,我替你處理就好了,但是,要是一個奴隸就不一樣了。”

“怎麽不一樣了,奴隸的地位不是比下人還要低嗎?”趙元奇怪的問道。

“是的,奴隸的地位是比下人低,但是這些奴隸都是府裏買的,記住,是用錢買的,屬于府裏的財産,要是奴隸死了的話,你會被批評并賠償損失的。”嚴康魏趙元解釋道。他是府上的侍衛,對府上的一些規矩還是懂的,下人死了就死了,不是府裏的財産,也無所謂。但奴隸是府裏的財産,那就不同了。

“原來如此,媽的,打死了他髒了我的手,還要賠錢。我呸。”趙元見嚴康這麽說,很是氣憤,對躺在地上的葉桦吐了一口水。

“我在打一鞭。”趙元擡手就要揮動鞭子抽葉桦,這時,嚴康阻攔道:“別打了,你看他靈魂變得這麽透明,在打一鞭怕是要魂飛魄散了。”

“那好吧,走了,找個地方喝酒去。”只見趙元将鞭子收回儲物袋了,對着嚴康說到。

“好吧,我也要換勤了。走,我先去換勤再說。”嚴康對着趙元說道。接着,趙元勾搭着嚴康肩膀走了出去,留下了躺在地上的葉桦。

轉眼間,太陽已經下山,冥界的月亮與人界一樣,不過比人界的更大,大了幾十倍,像個放近眼前的盤子。可笑的是,冥界的月亮竟比太陽還要明亮,讓這大地披上了皎潔的月光。這冥界的日與月,和人界的相反,人界日照射月,而這裏是月照射日。真是完全颠倒了。也是,這裏是強者為王,弱者如狗的地方,沒有人界存在大部分人心裏的道德。

此時的葉桦正無力的癱在原先房子的地上。心中的怒火卻換來一次毒打。眼中閃爍着仇恨,他記住了,記住了今天的屈辱,等将來有能力的時候會進行報仇,只不過現在需要隐忍,在這個地方,弱者需要隐忍,并且努力成為強者。

“啊”葉桦發出一聲低呼,只見葉桦此時正試圖爬起來,但卻觸碰到了傷口。終于,葉桦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的慢慢的挪向了房門,身上的傷痕明顯可見。葉桦撐着房門,看向了外面,此時,外邊早前熱鬧的院子現在已經一個鬼沒有了,院子裏只有冷清的落葉和蕭瑟的風。葉桦也不知道現在可以去哪,但他還是走向了院外,他可不想留在這,要是趙元還回來的話,只怕還會毒打他。

就在他剛走出院門的時候,一道黑影閃了過來,接着,一道慘叫相伴而起。只見一名長相有些有些稚幼的少年正小心翼翼的看着葉桦,剛剛發出慘叫的正是葉桦,剛剛沖過來的鬼影碰到了葉桦的傷口,讓沒有準備的葉桦疼的發出聲。

“不好意思,我只不過是想扶你一下的,真的很不好意思。”少年焦急看着他,對葉桦道歉道。

葉桦聽他這麽說,就擡手阻止少年的道歉。說到:”沒事,你是誰,怎麽在這?“

少年擡起頭看向葉桦,說到:“我是在等你的,白天聽到你在屋子裏被打,我沒能幫忙,不好意思啊。”少年的臉通紅,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冒失而羞愧,還是因為沒能幫忙而慚愧。

葉桦擺了擺手,既然趙元是雜役院的主事,那就代表他能一手通天,誰來也沒有用。對着少年說到:“沒事,你等我幹嘛。”

“是這樣的,我聽他們說你是新來的,怕是還沒安排地方住,我那裏正好有地方住,所以就在這裏等你了。”少年看着葉桦回答道。其眼中的誠懇讓葉桦心中十分感動,從來到冥界以後,還是第一次有人關心他,他本來以為這裏的鬼魂沒有人情,只講實力,沒想到,竟還有人關心他。

“我确實沒有住處,謝謝你了,我叫葉桦,你叫什麽?”葉桦感激地對少年說到。

“我叫小朱。”少年回答道。

“小豬?你怎麽會有這樣的名字?”葉桦聽到這樣的名字差點笑了,怎麽會有人起這樣的名字。

“不是那個豬,是朱元璋的朱。”小朱急忙糾正葉桦道。

“你是人界來的嗎?”葉桦聽到他提起朱元璋,急忙問道。“是啊,我前幾年就到冥界了,之後因為沒有輪回的名額就在這城中住下來了,但是我沒有錢,恰好府上招雜役,我就到這裏來了。”小朱回答道。

“先走吧,半夜呆在這裏被府衛看到可不好。“說完,上前扶着葉桦,向某個方向走去。

“你是因為什麽來到冥界?”葉桦好奇地問道。“當年我在校車上,碰到大型車禍,很多人都死了,我也一樣。我媽媽一定很傷心。“說到這,小朱眼中有些暗淡。

“你剛剛說的府衛是什麽啊?“、”葉桦見小朱有些傷心,急忙轉移話題道。

“他們是府中的防衛力量,都是修士,當了府衛之後,俸祿是很高的,吃的也好,住的也好。”說到這,小朱眼中露出了羨慕之色。“你不能修煉嗎?”葉桦好奇地問道。

小朱搖了搖頭,說到:“不知道,沒試過。功法這東西我們普通鬼魂怎麽可能有?”

聽了小朱這麽說,葉桦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到了”不知不覺中,小朱和葉桦已經到了一座小屋中,小朱扶着葉桦上前,推開了門。只見房子裏設施非常簡陋,只有兩張椅子,一張桌子,還有一張大床,這床算作炕,睡兩個人綽綽有餘。

“葉哥,這裏就我一個人住。”小朱向葉桦說到。同時,從衣服裏面拿出一個用白布包裹着的東西,遞給葉桦,說到:“葉哥,你還沒吃吧?這是我在廚房拿的饅頭,你吃吧。”小朱說着話的時候笑了笑,眼中露出真誠。

“實在謝謝你了。”葉桦看到小朱那張笑臉,這張笑臉,葉桦相信他這一生都會記住,因為這是當他走頭無路的時候,小朱是唯一遞給他溫暖的鬼魂。雙手接過白布,将其揭開,只見兩個有些雜質的白色饅頭躺在上面,饅頭上帶着一股香味,葉桦頓時胃口大開,幾下就把饅頭吃完,“好吃。”葉桦嘴中含着饅頭,口齒不清的說到。小朱看到葉桦這幅模樣,不由笑了起來。

說真的,剛才還不覺得,現在才發現,他已經饑腸辘辘了。葉桦感到奇怪,靈魂怎麽會餓呢?于是,對着小朱問道:“小朱,靈魂怎麽會餓呢?還有,我現在不是鬼魂嗎?怎麽吃得了東西呢?”

一連向小朱問出了兩個問題,小朱說:“葉哥,我也是聽別人講的,不知道對不對,靈魂在肉身還在的時候,通過肉身獲得食物,轉化成能量,供給靈魂,如今成了鬼魂,失去了肉身這一供給,靈魂沒有能量,必須親自去覓食。而如果靈魂長時間沒有能量供給,且一直在消耗能量,久而久之,靈魂便會成為一個空殼,從而魂飛魄散。

“至于吃的了東西嗎?葉哥,這些東西都是我們冥界自己産的,冥界作為一個獨立的界面,這個界面有其自身的特性,而這個特性就是這裏生産的大多東西都可以直接對靈魂使用。”

“原來如此。我懂了。”葉桦若有所悟。

夜深了,大部分鬼魂都去睡覺了。而葉桦正躺在床上,想着他的一生,回憶那些美好的畫面。

時代沒有變化,只是地點變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冥界,如何才能自保。讓今日刻苦銘心的屈辱不再重演。葉桦在思考着這個問題。遠觀人類沒有出現的時代,動物在大地上撒奔,弱肉強食,恐龍是那個時代的霸主,以殘暴出名,以萬物為食,建立了勢不可當的威嚴,成為世界的霸主,靠的是獵殺其餘動物。

而人類出現的時候,自身弱小,卻與猛獸争鬥,逐漸能夠戰勝猛獸,他們團結在一起,形成一個前所未有的團體,靠的是發達的大腦,通過智慧戰勝了猛獸。

兩者結合起來,葉桦的眼睛一亮,他把兩者結合起來得到的答案,就是生存的秘訣。

實力與智慧。殘暴與團隊。這就是葉桦心中的答案。想到這,葉桦知道以後人生的大致方向。也漸漸放松下來,今天鞭子在他身上肆虐,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摧毀着他的神經,讓他身心疲憊。

第 9 章 為難

“都叫你別叫我表哥了”錢管家皺着眉頭,對趙元呵斥道。錢管家看不起趙元,覺得他只有當下人的命,要不是趙元的母親求到錢管家頭上,他怎都不會讓趙元進入魏府。同時,他很不待見趙元,要求趙元別叫他表哥,不想別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倒不是錢管家怕被別人說任賢唯親,而是覺得和趙元是親戚丢了他的臉面。

“好好好,錢管家,這樣行了吧。”趙元仍然嬉皮笑臉,對于錢管家的看法不在意。接着又說道:“錢管家,你這次來是找我什麽事啊?”

“這是新來的雜役,你給安排下。”錢管家指着葉桦說道。

“咦,一個雜役竟值得錢管家跑一趟,他什麽身份啊,這裏離大門可很遠的。”趙元這才注意到葉桦的存在,有些疑惑,平時他表哥可很少來這裏,而且他表哥也很忙的,竟然為了一個雜役跑一趟,這可很是奇怪。

“沒什麽身份,就是新來的奴隸。交給你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錢管家不耐煩的說到,他平時是能不來就不來的,一看到趙元,就生氣他自己竟有這親戚。放在平常,一個奴隸的安排肯定不是他親自帶來的,随便找個雜役就可以,不過,這事是魏老祖親自交代的,他怕被老祖責怪就親自跑一趟。而且,安排好了就馬上走,他可一秒也不願留在這。

“也是,一個奴隸有什麽身份?”趙元心中想到。接着看向葉桦,發現葉桦長的挺帥氣的,不過,他可不喜歡帥氣的人,應該說是嫉妒吧。“你叫什麽啊?”趙元漫不經心的問道。

“趙主事,我叫葉桦。”葉桦學着別人對趙元的稱呼對趙元叫到。

“哦,葉桦?好。你是奴隸吧,奴隸在府上可不多見。說吧,你想要幹什麽雜役啊。”趙元顯得十分關心的樣子。

“雜役還可以選的嗎?我初來乍到,不知道有什麽雜役呢。”葉桦面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沒想到雜役的工作還可以選。

“一般形況下當然不可以,但也有不一般的時候嘛。這雜役嘛,有輕松的,也有苦活。輕松的呢,有廚房的活,掃地,苦的話有搬水,砍柴,當然,還有更好的呢。像什麽端茶送水,服侍別人的話,這種活,要是幹得好說不定有獎勵。”趙元耐心的說道。

“冥界也需要喝水和砍材嗎?”葉桦疑問道,靈魂怎麽需要喝水呢。

“哦?原來你是從人界來的啊,這在人界有的,冥界基本都有。這是常識,別以為冥界的鬼魂跟你們人界的孤魂野鬼一樣,冥界是創造出來給鬼魂居住的,我們冥界的鬼魂和你們人界的人是一樣的。”趙元詫異的看着葉桦,沒想到葉桦是剛從人界來的,剛來冥界就能進魏府,這運氣不錯嘛,趙元想到。不過,剛來冥界也就說明葉桦沒有後臺,想到這裏,趙元的笑容就消失了。

“哦,原來如此,那請問趙主事,什麽時候才能是不一般的時候啊?”葉桦也不想幹苦活累活,畢竟這是人之常情。

“這不一般的時候呢,那就看你會不會做鬼了。”趙元回答道。趙元終于向葉桦露出了他的獠牙,這也是他跟葉桦說這麽多的原因。這擺明是要向葉桦要好處了。

“做鬼?怎樣才能做好鬼呢?”葉桦臉上有些疑惑。其實,葉桦在人界的時候就在商場上打滾兩年了,對于人情世故也是通曉的,在平常,趙元這話葉桦一下子就能知道趙元的意思了,可是,趙元說的是會不會做鬼,而剛來冥界的葉桦還沒有轉過彎來,要是說的是會不會做人,葉桦一下子就能領會其意。

“你怎麽這麽傻,就是這個啊。”趙元看到葉桦臉上的疑惑,知道他是真的聽不懂,便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邊說還邊比劃,将右手的大拇指不斷地摩擦食指和中指。

看到趙元這個動作,葉桦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這是要錢啊,看來人界和冥界的手勢倒是相同。同時,這也讓葉桦蒙圈了,他剛來冥界哪裏有錢,早知道這樣就和李秦借點錢用。可現在,怕是幹不了輕松的活了。

一想到這,葉桦面露苦惱,苦笑着對趙元說道:“這……,趙主事,我這剛來冥界,那有錢啊。”

“沒錢,那也好辦,也能按不一般的時候來辦。”趙元聽到葉桦沒錢,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真的嗎?趙主事。”葉桦一下子又高興起來,沒想到趙元會這麽幫他。只可惜,葉桦沒注意到趙元臉上的陰冷。不然就不會這麽高興了。

“呵呵,當然,不過這不一般和前面所說的略有些不同。你是奴隸嘛,得按最不一般的情況來辦。一般來說,奴隸都是幹苦活累活,但你不同,你要幹最苦最累的活。”趙元一下子變得猙獰起來,他痛恨長得帥的人,因為他曾經的妻子就是跟一個長得帥的人跑了,這件事對他影響很大。生活在冥界,他知道這裏是弱肉強食的地方,有很多不能得罪的鬼,所以他将這種恨隐藏在心中。而現在,卻爆發出來了。倘若葉桦有錢還好,可葉桦恰恰是沒錢且地位最低,別的奴隸至少是個仆人。

“你就去裝水吧,不裝滿十大缸,飯就不要吃了。”趙元下了一個命令,決定了葉桦的工作。

“你………”葉桦憤怒地看着趙元,怒火在其眼中燃燒。他雖然不知道十大缸是多少,但是他在人界的時候就看過電視,知道那些要搬水的都是為難別人的。而且趙元也說明了是最苦最累的活。他已經将态度放得這麽低了,自認為沒有得罪趙元,趙元卻這樣對他,不留一點情面。

“怎麽,搬水嫌少嗎?那就二十缸,沒搬完連覺都不用睡了。”趙元厭惡的看着葉桦,一下子讓葉桦的工作翻了一倍。

葉桦感覺胸腔都要爆了,對着趙元喊道:“姓趙的,你不要太過分了。”在人界時,葉桦是很有教養的,遇事冷靜,能從容做事,在平時,就算遇到這種事,情緒也不會這麽激動,可是他心裏在人界的時候就憋了一大肚子火,先是父親被人殺害,接着是魏老祖的忘恩負義,後來是對殺他父親的兇手和幕後黑手華朔的痛恨,最後是當魏老祖奴隸的不甘和對前途黑暗的迷茫,這一切只是發生在一天,轉變太大了,葉桦還沒适應,心裏也還沒有調整。如今趙元對他莫名的為難就像一根燃燒的火柴,一下子引爆了葉桦心中的不快。讓葉桦情緒失控。

可是,同樣的,失去妻子的陰影被有些變态的趙元一直壓在心底,如今遇到了長相俊俏的葉桦,還有趙元自認為可以碾壓的葉桦奴隸身份,讓壓在心底的恨展現在臉上,使臉更加猙獰。

同樣都是從心底爆發出來的,兩種恨意相撞,到底能産生怎樣的火花呢。

“哼,敢對我這樣說話,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趙元哼了一聲,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條鞭子,這條鞭子呈黑色,散發出一種陰冷的氣息。“這條鞭子叫打狗鞭,顧名思義,是用來打你這條不聽話的狗的。以前是因為沒有奴隸的存在,所以不讓用這條鞭子,現在,你來了,以後這條鞭子就是你的專用物品了。”

說完,趙揮動鞭子,向着葉桦打去,速度奇快,葉桦竟躲不開,“啪”這是鞭子抽在人身上的聲音,與此同時,“啊~~~~。”的一聲從葉桦口中發出,只見葉桦痛苦地在地上翻滾,一條紅色的鞭痕印在他那透明的靈魂身上,“啪啪”,趙元見這樣還不解氣,又抽了兩鞭子,“啊”葉桦痛苦的呻吟,臉上青筋暴起,痛苦在其臉上停留,痛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條打狗鞭是神話中打神鞭的一種,專打靈魂,靈魂不同于肉身,肉身上的痛苦會反應到靈魂,卻不會全部真實的反映,而打在靈魂上,痛苦完全被靈魂接收,比肉身的痛苦要強烈十倍。因此就算是一個專門訓練過防嚴刑拷打的人,這樣的痛苦對他們來說,也會像葉桦現在一樣在躺在地上。

趙元看到葉桦如此痛苦,臉上竟浮現開心的笑容,右手正要揮動,想在給葉桦一鞭。就在這時。門口突然被打開了,只見一個穿着黑衣服的鬼魂走了進來,看來是裏面的慘叫驚動了外面的人了。

趙元感覺有鬼魂進來了,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了那個黑衣服的鬼魂,當看清了鬼魂的面孔後,笑着說道:“嚴府衛,怎麽有空來我這裏啊。”

“趙元,你還好意思說,這麽大的聲音我能聽不見。”嚴府衛沒好氣的說到。

這個嚴府衛叫做嚴康,是府上的護衛力量,府上的護衛力量叫做府衛,普通的府衛是鬼奴境界,而高級一點的府衛叫做武執事,只有鬼差境界的鬼魂才可以擔任。

第 8 章 大禮

聽了這話,葉桦急忙從儲物袋中将念收回,向着身上看去,卻看不出什麽異樣,不過他覺得李秦不至于會騙他,所以又急忙地将儲物袋放在眉頭上,經過第一次的嘗試後,第二次很快就能感受到儲物袋了。按照李秦所說的觀想衣服,過了好久,葉桦才終于将衣服從儲物袋中拿出。随後,不顧有沒有旁人在場,立即穿起了衣服,這件衣服呈白色,有些類似于古代書生的衣服。穿在葉桦身上,配上葉桦清秀的臉龐,倒是使葉桦擁有一種儒雅的氣質,仿佛一個彬彬有禮的讀書人。

李秦看到葉桦擁有如此氣質,稱贊道:“葉小哥,你模樣生的真好,随便走出去,怕是會有美人簇擁而上。”“呵呵,李哥說笑了。”葉桦笑道,這裏可是冥界,而不是人間,怕是出來的都是女鬼吧。

“還有,裏面那塊玉佩,是你身份的證明,在城中,如果有巡邏的人查你的身份,将這塊玉佩拿出來就行了。這就像人間的身份證。”李秦繼續介紹儲物袋裏的東西,為了讓葉桦明白,說了人界的東西來說明。

“李哥,你也是人界來的嗎?怎麽知道這麽多人界的東西啊?”葉桦感到奇怪,不由問道。

“這倒不是,這些年一直在這辦事處混,接觸了很多來自人界的鬼魂,也聽他們說了很多東西。不過,你們人界的東西确實很新奇,像房屋之類的,與我們冥界不同,現在很多地方都采用了你們人界的東西,比如別的城池都是你們人界的樓房啊,還有用汽車的。總之,現在你們人界的東西在冥界很流行。”李秦向葉桦解釋道。這些年人界的鬼魂通往冥界,将很多人界的知識帶到了冥界,而這些東西也逐漸被鬼魂接受,漸漸在冥界流行了起來。

“那這座城池呢,我怎麽沒看到人界的別墅呢?”确實,不僅葉桦所看到的,就是整座城池也沒有人界新式的樓房,還是如古代那種瓦片建築。這讓葉桦頗為不解,詢問道。

“這……,實不相瞞,這是因為城主大人不喜歡人界的東西,所以下令整座城池不能出現人界新式的東西。”李秦有些猶豫,最後低聲地對着葉桦說道。

事實上許多城池的城主修為都十分了得,然而實力強代表着歲數大,大多城主歲數都非常大,畢竟境界的晉升需要時間,所以,很多都早已習慣舊時的風格,不願輕易讓人改動。

“而且,城主大人認為,人界現在很多東西都是在末法時代後才出現的,會讓人沉迷其中,這些東西都是在喪失實力下出現的事物,在沒有了實力之後,每個人的實力都相差不多,不用在努力的修煉,所以人們追求享受,而我們不同,享受越多,越會讓人喪失鬥志,不利于城池整體實力的發展。這是城主大人對我們這些下屬說的。”李秦繼續說道。

葉桦心中不太認同這個觀點,認為古代也有享受的東西,現在這些東西只是以另一種方式出現而已。不過他也沒說什麽。轉而将注意力放在李秦送的儲物袋上,對着李秦問道:“李哥,裏面怎麽有三個玉簡?”

“嘻嘻,這就是我送給葉小哥的大禮了。一個玉簡是記載功法的,不過只有鬼奴境界的功法,我想葉小哥也用不到我鬼差的功法,魏大人定會給你的,至于用來參考,鬼奴的功法就夠了。另一個是介紹冥界的,我想葉小哥初來冥界,肯定很多不了解,而這個玉簡記載的是冥界的常識,你有空可以看下。”李秦一臉笑意,他這可謂是考慮周全了。

葉桦聽到功法只有鬼奴境界的,雖然有些失望,但很快心态就恢複了,有功法已經不錯了,能不能修煉還說不準呢,即便可以修煉,鬼差境界對于他來說還是太遠。至于記載着冥界常識的玉簡,葉桦很滿意,剛來到冥界,對冥界的事一頭霧水,雖然向李秦問了很多,但知道的還是有限,現在瞌睡有人送來了枕頭,确實不錯。看來這李秦心思還算缜密。

不過,儲物袋裏有三個玉簡啊,李秦只提到兩個,那剩下這一個呢?葉桦不由看向李秦,帶着一臉疑惑問道:“李哥,那第三個呢?”

李秦面露得意,仿佛在故意等待葉桦的發問。低着聲對着葉桦說到:“這可是我早年在外游歷時在一個古洞發現的玉簡,這個玉簡裏面記載着一種奴鬼術,可以奴隸一個鬼奴境界的鬼魂,不過,鬼魂要比施法者境界要低。如今我已經是鬼差境界了,用不到了,就将他送給你了。”

“這麽神奇,那就多謝了。”葉桦的收獲不可謂不大,憑着魏老祖的虎皮就弄到這麽多東西,有功法,有法術,還有儲物袋,對于一個還沒進入修煉之路的葉桦來說,這些東西很是珍貴。

“行了,葉小哥,該走了,我這就送你到魏大人的府上,別讓大人久等了。”李秦看到事情都忙完了,就帶着葉桦去了魏老祖的府上。魏老祖的府上離這不遠,走了一會了就到了。

“到了,這就是魏大人的府邸了。”李秦将葉桦領到一座宏偉的府邸面前,這座府邸坐落在土地上,如同一頭卧倒的雄獅,散發着雄偉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同時,這座府邸占地十分廣,應該算得上古代的皇宮了。一眼看不到建築的盡頭。府邸上方有一牌匾,赫然寫着“魏府”這兩個字,這字氣勢磅礴,給人一種壓迫之感。

而府邸的正門口上站着兩個鬼影,在守衛着府邸的門口,防止某些心懷鬼胎的人進入。“葉小弟,我就送你到這了,魏府就在這了。我可進不去。”李秦看着這府邸,竟有些畏懼。不由止住了腳步。

“好吧,多謝李哥了。”葉桦告別了李秦,望向了這座府邸,看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向着大門走去。他的新生活将要開始了,雖然前途暗淡。但是,他還是勇敢面對了。

“站住,你是何人?”當葉桦走進大門時,負責守衛的鬼向着葉桦發問道。同時守衛身上氣勢沖出,向着葉桦壓去。而葉桦受到這股氣勢壓迫後竟然向後倒去。

這兩個守衛竟然是鬼修,葉桦心中大驚,守門的都是鬼修,虧自己還為得到功法而沾沾自喜,怕是即便到了鬼奴境界也沒什麽用。

“等等,等等,我叫葉桦,是魏大人新收的奴隸。”葉桦急忙向兩名守衛解釋道。修士與普通的鬼魂果然存在巨大的差距,而氣勢都壓得葉桦差點喘不過氣。

“葉桦?等等,我去問下。”其中一個守衛這樣說道,然後,轉身向着裏面走去。過了一會,一個穿着黃色衣服,一臉冷酷無情的鬼魂出來了,後面跟着剛剛進去的守衛。走出來後,那個守衛指着葉桦,說道:“錢管家,就是他。”

那個被稱作錢管家的鬼魂聽了後向着葉桦走過來,問道:“你就是那個老爺從人間帶來的奴隸嗎?”那個錢管家竟然知道葉桦來自人間。

“是的。”葉桦恭敬地回答道,他可不敢随意的回答,将姿态做足,這個錢管家怕是以後他的上司了。要是能在他面前留個好印象,以後日子也好過一點。

果然,錢管家見葉桦這般作态,臉上的冷酷也微微緩了一些。對着葉桦說到:“那就跟我進來吧。”說完,轉身向着府內走去。而葉桦也緊跟其後。

進了府內,葉桦眼前突然煥然一新,府內不像外面那麽黑暗,天空中有光亮照着大地,讓整座府邸都籠罩在這光亮之中。而且府內景色十分優美,有着美麗的花圃,像極了古代有錢人家的府邸。

“這座府邸中蘊含着老爺布下的法陣,才能夠讓這裏像人界一樣。”錢管家看到葉桦看呆了的傻樣,主動解釋道。“老爺吩咐了,将你交給我安排。”

“是的,錢管家。”葉桦緊緊地跟着錢管家,不敢有半點松弛。

錢管家領着葉桦穿過一個個院子,足足走了半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錢管家現在停在一個院子前面,院子上的牌匾上寫着“雜役院”三個字。随後,錢管家領着葉桦走了進去,只見院子裏人來人往,都在忙着自己的事。而當這些人看到錢管家後,都恭敬地叫到:“錢管家好。”

錢管家随手叫住其中一個鬼魂,問道:“趙元呢?”那鬼魂指着一間房屋回答道:“趙主管在房間裏面呢。”

聽完,錢管家走向那件房子,直接就把門打開了,只見屋子裏面有一個邋遢的男人正喝着冥界特有的酒,右手拿着滿是油的燒雞,顯得十分不雅。

當那名男子看到錢管家後,立馬站了起來,快速地将燒雞和酒仍在桌子上,一臉賤笑的說到:“錢管家,什麽風把您吹來了?快坐快坐,吃了沒有,一起吃。”

錢管家一臉嫌棄的看着邋遢男子,仿佛聞到了男子身上的臭味,向後退了一步,說到:“趙元,你能不能管好你自己,大白天的喝什麽酒。”

男子聽到了,笑着對錢管家說道:“表哥,我這不是沒事嘛。”

原來,這名邋遢男子叫做趙元,是雜役院的主事,同時也是錢管家的表弟,仗着錢管家才上位的,品行不端,借着手中的權力經常破壞女仆的清白,不過,那些女仆沒有地位,也就沒人管。同時趙元對下人相當刻薄,經常打罵下人,在暗下經常成為別人痛斥的對象。

第 7 章 儲物袋

“這麽便利,李哥,這修煉者在冥界多不多啊?”葉桦瞪直了眼睛,感覺很不可思議,這不是随身帶着一個u盤嗎。

“要說這數量嘛,多,但是這比例卻很低,百裏挑一,但是冥界這麽大,有很多不去輪回的鬼魂存在,所以修煉者的數量很多。而這些修煉者修為形成了金字塔的比例,修為越高,數量就越少,雖說有冥王的存在,但是我們這個冥界沒有這等人物存在。”

“沒有冥王的存在,為什麽,李哥,既然有這個職位為什麽會沒有呢?”

“這我也不知道,這是高層的事,我只知道這麽多事。”李秦尴尬的說道,其實他也只是道聽途說,他連閻王都沒見過,哪裏知道更高一級冥王的事。

“那李哥,你看我有沒有修煉的體質?”葉桦眼中露出渴望,信心卻不是很足,一百人出一個,這概率太小了。他是非常希望能夠修煉的,且不說修煉後擁有法力,就說修煉到高境界也許能夠不用當奴隸了。這是葉桦目前最渴望的事了。在人界的時候因為末法時代斷絕了希望,否則也不用淪落到當奴隸,找個地方苦修,然後再報仇,而如今在冥界卻又有了期望,雖說仇已經報了,但是修煉或許能擺脫當前當奴隸的困境。

“這,我也不知道,我當初也是因為偶然才踏上修煉之路的。”李秦臉上浮現一個大寫的冏字,其實他是草根出身,迷迷糊糊就開始修煉之路,具體這些體質的問題他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祖上能夠修煉,那就說明你祖上有修煉的體質,或許你也有機會遺傳到這種體質。而且魏大人将你帶來了,那很可能說明你有這種體質”李秦猜測道。尤其是最後一點,越發覺得葉桦擁有這種體質。

實際上葉桦的祖上能夠修煉,擁有修煉的體質,但那是人身,走的是修仙者的道路,現在在冥界,靈魂修煉屬于鬼修,兩者是完全不同的。

“那李哥,修煉的功法在冥界多不多?”葉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煉,但既然有這個可能,他覺得還是要試下的。要是中了大獎,有了李秦說的百分之一的體質,那就好了,試一試不吃虧。至于李秦說的最後一點,恰恰是最沒有依據的,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葉桦雖然不知道魏老祖為什麽将他帶到冥界當奴隸,但是魏老祖只是收他做奴隸就可看出葉桦不是什麽逆天的體質。

“這功法還算多,功法這東西有好有壞,好的功法基本都掌握在大勢力的手上,普通人是無法弄到的,至于普通的功法,有那些專門賣功法的店鋪,價格也算貴。不過,像葉小哥有魏大人在背後支持你,肯定會給你上乘的功法的。”說到後面,李秦一臉羨慕的看着葉桦,暗想有靠山就是好,哪像自己。

葉桦自然看到了李秦露出的羨慕之色,只是,事情不是李秦想的那樣。葉桦大腦快速的運轉着,雖然沒有了實際意義上的大腦,但思緒還是能轉動。葉桦不知道魏老祖會不會給他修煉的功法,但他知道自己現在只是個奴隸,魏老祖不會對他那麽好,能不為難他已經算好的了。至于将希望寄于有忘恩負義這前科的魏老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葉桦此時正盤算着如何從李秦手中得到修煉功法,卻又不能讓李秦懷疑他的身份。突然,葉桦想到了一個好的說辭,“李哥,你看,老祖把我從人界帶來,定要傳授我功法,不過,我擔心自己天賦不足,想向你借個功法先來參考下,到時候老祖傳我功法時才不至于那麽狼狽,你看,……可不可以?”葉桦将位置放低,渴望且擔心的說到,深怕李秦不同意。

“這……”李秦顯得有些猶豫,他辛辛苦苦修煉到這個境界,對于功法是十分看重的,沒有功法,就沒有他的今天,所以,葉桦提出這個要求讓他十分為難。

葉桦看到李秦猶猶豫豫,不由下一次猛藥,再次拉虎皮做大旗,臉上展現出一幅不屑的樣子,高傲地說道;“李哥,你這功法對我來說沒什麽,難道你的功法比老祖給的還要好?我會去學你的功法?我只不過要去參考下,免得在老祖傳授功法時丢臉,好讓老祖更加看重我,我在老祖心中位置更高了,到時再給你美言幾句,或許你也有機會被老祖看重。”

葉桦這番話讓李秦下定了決心,他轉眼一想,他的功法雖然對于普通人來說很難得到,但是葉桦不同,葉桦背後有靠山,自己的功法就算是仍在地上魏老祖也不會去看下,且自己的功法屬于大街貨,很普通,各種功法店肯定有賣的。不如賣葉桦個人情,将功法給他。想到這點,李秦又暗恨自己轉不過彎,剛剛遲疑了一下,恐怕讓葉桦心生芥蒂了,得想個辦法彌補下。

“葉小哥,你這什麽話,要功法直接拿去嘛,我們都稱兄道弟了,難道我會不給嗎?我只不過是在想葉小哥你初來冥界,以後有着魏大人做靠山,前途無量,美好人生從此開始,我該送什麽見面禮幫你慶祝下。”李秦畢竟在冥界打滾多年,随機應變的能力還是很強的,當即就将之前的猶豫賴在送禮物身上,讓葉桦不再計較之前的猶豫了。

葉桦聽了李秦的說辭,心中不由大喜,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了。功法到手了,同時心中一動,這種拉虎皮做大旗的機會以後怕是少有了,若現在不狠狠敲詐李秦一番,以後想得到有關修煉的東西怕是很難了。于是,對着李秦說道:“原來如此,那就太感謝了。李哥如此厚恩,小弟初來此地,無以相報啊。”

李秦聽了這話之後,連忙對葉桦說道:“葉小弟,你這什麽話,你既然叫我一聲哥了,送你個見面禮不應該嗎,說什麽報恩的事,這不就見外了嗎?你幫我在魏大人面前說幾句好話就好了。”

“自然,李哥如此幫我,我定在老祖面前美言你幾句,好讓老祖知道李哥的才能啊,不能讓李哥這種大才的人埋沒掉。”葉桦現在心情相當的好。

李秦聽了葉桦的奉承,心中十分開心,但同時卻心中有些肉痛,這次怕是要大出血了,不送點好的東西怕是葉桦記不得他的好。不過李秦在心中自我安慰道“沒事,只要能得到魏大人的賞識,這種付出是值得的。”

這時,剛剛離開的那個鬼差回來了,對着李秦說道:“大人,核實完了,确認無誤。”

“好的。”李秦對着那個鬼差揮了揮手,讓他離開。然後,從身上拿出一個香囊,略帶不舍地遞給葉桦,說到:“葉小弟,拿着,這個送給你。”

葉桦接過香囊,眼中帶着疑惑,對着李秦問道:“李哥,我一個大男人,要個香囊幹什麽?”

“這可不是香囊,這叫儲物袋,裏面自成空間,能放死物,是修煉者的必備物品,對于鬼奴來說比較少見。将神識注入儲物袋就可看到裏面的東西。不過這個只有一立方米,你先暫時用着吧,說不定你剛到魏大人府上魏大人就送你一個更好的了。”李秦向葉桦解釋道。雖然儲物袋對于鬼差來說很常見,但李秦情況不同,背後沒有大人物撐腰,雖說加入了陰司,但其功績平平,沒什麽大的油水,身上總共也只有兩個儲物袋,送出一個确實算是大出血了。從他所在的辦事處就可以看出他生活不如意,這個辦事處一般進行的是戶口登記,來的都是新來冥界的鬼魂,身上基本沒錢。

葉桦聽到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儲物袋,很是開心,但有些郁悶,問道:“李哥,那我還沒開始修煉怎麽辦?難道要等到有神識了才能使用?“

“這倒不用,我之前就說過了,神識是修士的一種念,普通人身上也有念,只不過無法放出體外。你只要将儲物袋放在眉頭那裏,集中精力,感受儲物袋就可以了。”眉頭那裏接近腦海,而念就是從腦海中産生的。

葉桦聽了李秦的話後,迫不及待地将儲物袋放在眉頭那裏,閉上雙眼,眉頭緊皺。仿佛遇到什麽煩惱一樣。過了好久,葉桦才感受到儲物袋裏面的東西,儲物袋裏有一立方米的空間,仿佛一個箱子一樣。而在儲物袋裏,放着三個玉簡和一套衣服還有一個玉佩。

這時,聽到李秦的聲音傳來,“葉小哥,用念觀想你要拿的東西,那東西就會出現在你手上。裏面那套衣服不是很貴重,不過這是用冥界特制的材料做的,能夠讓靈魂穿戴。其實呢,剛從肉身出來的靈魂是沒有穿衣服的,你現在身上仿佛穿着肉身上的衣服,實際上這只是假象而已,一般的修煉者都能看穿,你現在就相當于光着身子。”

第 6 章 登記

“冥界也有美食佳肴,只不過是給靈魂吃的,要是死後子孫孝順的話,不愁吃穿,每年都有錢花,不過,人間的冥幣可和這裏不同,這裏的冥幣可是地府制作的,保存期長。你們人界的冥幣燒了之後,到地府是有彙率的,反正人間的冥幣到了冥界之後,是要換成地府冥幣才能使用,而人界的冥幣要很多才能換到一點冥界的冥幣,而且地府為了防止有鬼魂暗箱操作,每年能換的冥幣都有上限,對于鬼差來說很少。”老祖給葉桦補充常識。

老祖領着葉桦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面前,這座建築跟古代建築一樣,屋頂用瓦片,顯出古樸之美,且這座建築和附近的不同,所用材料很是精美,一看就是大富人家所住的。建築的門上有一塊牌匾,上面有着“辦事處”三個字,字呈金色,是用正楷寫的,落在牌匾上,讓整個牌匾都顯得莊嚴鄭重。

老祖帶着葉桦走了進去,直達建築的中心,只見有幾個鬼影正忙碌地走來走去,大堂上有着幾張桌子分布在大堂左右,而一張桌子擺在大堂的最裏面。分布在左右的桌子後坐着一個有着相同衣服的鬼差,而在這幾張桌子面前站着幾個略顯落魄的鬼影,那些鬼差正顯得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跟着眼前的鬼影說着話。

而老祖徑直走向大堂最裏面的那張桌子,只見一個穿着紅色衣服鬼差,衣服和別的鬼差唯一不同的就是衣服的顏色,兩邊的鬼差的衣服是黑色的,衣服上有一個差字,而他的衣服卻是紅色的。此時那個穿紅色衣服的鬼影正趴在桌子上惬意的睡着覺,口水都留到桌子上,怕是正在做着什麽美夢。

老者可沒管這些,上前推了鬼差一下,只見鬼差眼都沒睜就喊了一句:“誰啊,打擾本鬼差睡覺。”邊說還邊用手将老祖的手推開,反觀老祖呢,一臉不喜,冷笑道:“哼,李秦,你可真有本事,敢在執勤期間睡覺。”這聲音如同驚雷一樣把正睡覺的鬼差吓醒,那個叫做李秦的鬼差瞬間睜開眼,看向了老祖,當看清楚老祖的容貌後,眼中全無睡意,冷汗直流,連口水都來不及擦,猛地站了起來,對老祖說到:“魏大人,小人這……這。”李秦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雙腿一直在顫抖。

“行了,今天我可不是來檢查你的工作的。”老祖可沒時間跟鬼差在這裏耗。李秦聽了這話之後,雙腿才漸漸不打顫了,一臉劫後重生的表情,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恭敬且帶着讨好的意思對着老祖說到:“魏大人,您來這有什麽事嗎?有什麽事盡管開口,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給您辦成。”

“行了,別說這些廢話了,這是我從人界帶來的靈魂,你辦理下手續。”老祖擺了擺手,表示不想再聽這些廢話了,指着葉桦說。“還有,辦完之後送到我府上來。”随後,老祖宛如憑空消失,只剩下原地一道殘影。

“小兄弟,來,我這就給你登記。”李秦笑着對葉桦說道,語氣中帶着一絲讨好,笑容堆滿着整個臉,仿佛中了大獎一般。

葉桦此時哪裏看不出來,眼前這個叫李秦的鬼差是想要通過他巴結魏老祖。不過,葉桦在人界的時候能力就非凡,這時也明白要趁機拉大旗一回。于是,葉桦笑着對李秦說道:“李大哥,我剛來冥界,什麽都不懂,以後請多多指教啊。”

李秦聽葉桦這一聲李大哥,心裏十分受用,嘴上說道:“那當然。”

“請問李大哥,這是要辦什麽手續啊?”葉桦問道。

“這辦的手續跟你們人間的戶口登記一樣,你剛來冥界,要做個信息的登記。”李秦笑着回答道。

“戶口?那這冥界的戶口有什麽用?”葉桦奇怪的問道。“戶口可非常有用,要是負責巡邏的鬼差查不到你的戶口,那你就算是偷渡了,是直接抓進監獄的。且這戶口是辦很多事情都要用到,提拔的時候,買房什麽之類的,就是你親人燒給你的冥幣也是需要這戶口的。”李秦詳細的解說道。

“還有一件事,我家老祖是鬼差,你不也是鬼差嗎?為什麽你要叫我家老祖作大人?”葉桦問道,他感到非常奇怪,明明都是鬼差,為什麽那個李秦将姿态做得如此卑微,當然,他可不不會直接這樣問,而是用比較委婉的方式問道。

“誰說魏大人是鬼差了?”李秦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葉桦。

“不是鬼差,那是什麽,我這也是看我祖上記載的,我祖上救過魏老祖的命,說他是鬼差啊。”葉桦聽了李秦的回答後感到一陣錯愕,随後回複平靜,向李秦發問,同時,他也借機抛出了他與魏老祖之間的關系,好讓李秦在心中将葉桦的身份提高一點。

李秦聽到葉桦的話後,一陣失神。“救命恩人,乖乖,那是多大的情分,那這麽說魏大人對這小子豈不是很看重,專門将他帶到冥界,難道是想将他收作弟子”李秦一想到這,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語氣更加的客氣了,對着葉桦說到:“是這樣的,您說您的祖上救魏大人應該是好幾百年的事了,魏大人早就晉升成為鬼将了。”李秦連稱呼都用上您了。

“鬼将,那是什麽?”葉桦問道。

“冥界的鬼魂分為鬼奴,鬼差,鬼将,判官,閻王,冥王。這也是按在

地府陰司裏的職位來劃分的。”李秦和氣地回答道。

“那這些職位的晉升是靠什麽?靠功勞嗎?”葉桦有些不解,

“呵呵,您真會開玩笑,這些職位靠的可都是實力,每升一個職位,代表着實力有一個巨大的飛躍,像魏大人這種職位擁有巨大的法力。您看像我,我現在是鬼差,而他們呢?則是鬼奴。別看他們衣服上寫着“差”字,這都是為了區分他們是辦事處的鬼才給他們發這套衣服。”李秦指着大堂裏兩邊坐着的鬼魂說道。

其實,這些職位靠的不是地府的任命,而是實力。這些職位的名稱實際上就是劃分實力的等級,同時,如果不隸屬地府陰司的話,也是這樣稱呼。李秦雖然是鬼差,但其因為天賦差,能修煉到這程度已經是極限了,所以才會盡力去讨好葉桦,想通過他來讨好魏鬼将,要是能得到鬼将資源的支持,他成為鬼将也不是沒可能的。可惜,他并不知道葉桦只是魏鬼将招收的奴隸而已。

“小兄弟,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李秦改變了對葉桦的稱呼,想通過這樣來拉近他與葉桦的關系。

“李哥,我叫葉桦,你叫我作桦弟就行了。”葉桦會意一笑,也拉近了與李秦的關系,他以後的生活都在冥界了,自然想結交李秦,要知道,葉桦只是個奴隸,而李秦卻是冥界陰司的辦公人員。且聽李秦的實力只在魏鬼将的下一階,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事了。不過,葉桦的想法終究錯了,李秦和魏老祖的實力雖然只差了一階,但實力差的可不止一點。魏鬼将幹掉李秦可是分秒的事。

“那可不行,我叫你葉小哥吧,高攀了。那現在開始登記吧,別讓魏大人等太久了。”李秦拿出一個玉簡出來,對着葉桦說到。

“好的,李哥。”葉桦很配合的說道。

“陽壽歲數,父母姓名。”李秦問道。“今年二十歲,父親葉浩,母親何芳。”聽到李秦的問話,葉桦心緒如麻,對與何芳這個陌生的名字讓葉桦不太好受,葉桦母親在葉桦剛出生時就逝去了,葉桦也只是知道母親的名字,在平時中很少提到,這個名字幾乎都埋沒在他腦海裏了。

“好了。”只見李秦将玉簡抵在額頭上,一會兒就将玉簡放下,對着葉桦說到。“不過,你這信息還要核實一下,稍等下。”李秦叫來一個鬼奴,将玉簡拿給他,讓他去核實信息。“一般形況下,這是先記錄然後等數量夠了統一拿去核實,需要幾天時間,畢竟要是記錄一人就核實一人的話我們不得累死。”

“那就多謝李哥了。”葉桦拱手作揖道。

“別別,葉小哥,你可別拿我開玩笑,魏大人要辦的事讓我拖幾天,那不得被捉去下油鍋。”李秦見葉桦如此作态,連忙擡手阻止道。

“李哥,那玉簡是什麽?”葉桦剛才見李秦只是拿着玉簡并沒有記錄,不禁問道。

“你不知道嗎?你祖上救過魏大人,照理說也應該是有修為的人啊。”李秦奇怪的問道,仿佛不知玉簡是什麽是件很奇怪的事。

“說來慚愧,我祖上在末法時代就沒落了,自他以後沒人修法,所以什麽都不知道。”葉桦回答道,暗想這玉簡應該是很尋常的東西,怕是經常用到。

“哦,這也難怪,畢竟只有修煉者才知道這玉簡,這玉簡用于記錄,不管是影像還是文字,都可以記錄。将神識注入到玉簡中就可以觀看和記錄了。至于這神識,是修煉者的一種念,等你修煉就知道了,妙用無窮。”李秦聽到葉桦不懂修煉,便解釋道。

第 5 章 入冥界

那名軒轅公子叫做軒轅宇,來自蜀山聖地,是蜀山太上長老軒轅霸的曾孫子,因為其天資卓越,所以倍受軒轅霸的喜愛,這次派他出來處理事情,就委托李宗偉保護。而殺死葉浩呢,也能算諸事之一。因為軒轅家本來就與葉家不和,當年阻止葉家入聖地的就有軒轅家。同時因為蜀山聖地中也有一些親葉家的高層,當年也幫葉家争取進入聖地的資格,只不過失敗了。所以,軒轅宇才通過與葉浩有仇的華朔殺死葉浩,這樣即使那些親近葉家的高層知道了,也不能說什麽,畢竟不是他們出的手。軒轅家雖然在蜀山勢力很大,但也不想因為一個沒落的葉家與一些高層交惡。

至于葉桦這邊,呆呆地等待着離去的老者。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老者回來了,還是之前那樣浮在空中,只不過這時的老者臉色并不好看,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很不爽。

“前輩,那件事怎麽樣了?”葉桦看到老者臉上的表情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眼中還帶着希翼。“嗯,辦好了。”老者冷漠地回答道。葉桦繼續看向老者,等待着他的下文,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葉桦感覺被欺騙了,問道,“就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老者的語氣顯得不耐煩。

“我給你當奴隸,你就告訴我就這樣?”葉桦的語氣變得很不好,覺得老者肯定是在耍他。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告訴你過程吧。”老者還是妥協了,他可不想把葉桦逼得太緊,畢竟以後就是主仆關系了,還指望葉桦盡心盡力給他辦事呢。“我找到你父親的屍體,看到你父親生前最後的記憶片段,知道了兇手。于是,找到了兇手,搜索了兇手的記憶,把兇手殺了,同時,知道了幕後黑手是華立集團的華朔。然後,我把他殺了。嗯,就這樣。”老者最終露出他陰險的一面,為了得到葉桦這個奴隸,謊稱把華朔殺了。

“華立集團的華朔,我父親只不過和他有生意上的沖突,他竟雇兇殺我父親。”華立感到不可置信,對方因為一個沖突就殺了他父親,心是狠辣,同時,他也為父親感到不值,葉浩擁有龐大的財産,最後因為一點錢的事而死。至于華朔的生死,他倒沒有懷疑,眼前這個老者可不是善類,凡人的生命對于他來說一文不值。可是,葉桦恰恰沒有想到的是,老者在這件事上騙了他。

“行了,別磨蹭了,接下來就是你付酬勞的時候了。”老者不耐煩地說道。他可不想在這磨蹭,附近還有一個元嬰期的存在呢,這種時刻存在的危險讓他心情很是不爽。

“好,我說話算話,我跟你走,當你的奴隸。”葉桦這時身心放松下來了,大仇已報,雖然前途堪憂,但他還是感到心情好了一點。

“那好,我這就帶你走。”老者說完,右手一擡,對着葉桦喊道:“攝魂術。”

葉桦頓時感覺身體動彈不得,靈魂有種被拉扯的感覺。面對這種變故,葉桦感到十分不解,這老者要是想對他下手應該早就動手了,何必要等到幫他辦完事了在動手,這不多此一舉嗎。當然,他可不會認為老者是為了彌補心中的虧欠。葉桦身體一直在顫抖,口中說道:“前輩,你……這是……要幹什麽?”

“幹什麽?讓你當我奴隸啊,你以為憑你這肉身能去冥界嗎,只有靈魂才能去冥界。”老者嘲諷的看着葉桦,感覺葉桦連一點常識都沒有。此時葉桦的靈魂已經被攝出,而他的肉身呢,則癱倒在地,跟死了差不多。

“靈魂才能去冥界?”葉桦吃驚地看着他,“那這麽說我不就是死了嗎?”葉桦确實沒想到肉身不能進入冥界,想到就現在相當于死了,葉桦就一陣發愣。一天之內父子都死去了,這讓葉桦心裏很不好受。同時,這也說明,葉桦只能當一輩子的奴隸了,連死亡都不可以,在人類的時候死亡還可以投胎,而現在,靈魂死了怕死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行了,小子,我現在可沒時間陪你在這發愣。當鬼魂也沒什麽不好的,壽命比陽人多。要是那天我心情好了,說不定老祖我放你自由呢。”老祖看葉桦在發呆不由一陣惱怒,嘴上卻安慰着他,同時給予葉桦一點希望,老者可不希望新得到的奴隸傻頭傻腦的。

果然,葉桦聽了之後眼中恢複了一點生氣,暫且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老者什麽時候心情好了。

“走了。”老者将葉桦的靈魂抓起就走。迅速在天上飛着。“小子,你聽好了,我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可不要違抗,不然,我一不小心弄死你就不好了。”老者露出猙獰的笑容,他對奴隸可不會客氣。“我姓魏,你以後就叫我做老祖好了。”

”是,老祖,那我們現在去哪,不是回冥界嗎?”葉桦看到魏老祖向着某個方向飛去,不由問道。

“你以為回冥界就是往地下啊,要想回冥界就必須通過固定的通道。”過了十分鐘,魏老祖帶着葉桦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就是這裏了。”魏老祖看着眼前這片空地說道。

“怎麽去呀?”葉桦看着眼前的空地,沒看出什麽出奇的地方。

老祖沒理會葉桦,而是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塊令牌,正面上有一個“将”字,而反面上有着一個“府”字,取出這塊令牌後,老祖将令牌往前扔去,只見令牌非但沒有掉下,反而漂浮在空中,散發着黑色的光芒,而老祖手中結印,向前一指,一道藍光注入令牌當中,而令牌在藍光注入之後,竟在前面投射出一扇虛幻的大門,而門上有以牌匾,上面寫着“冥界”兩個字。

葉桦好奇地看着眼前這一幕,沒等看夠,老祖就上前将令牌收回,推開門走進去了。只見一個黑洞出現門裏面,充斥着整個大門。老者看到這黑洞後,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沖黑洞。

葉桦眼前突然一亮,只見一條散發着幽光的通道出現在他眼前,這赫然不是之前所在的地方。“這是通往冥界的通道,通過了這條道就到達冥界了。”老祖為葉桦解惑。說完,便帶着葉桦快速在這通道中穿梭,很快,眼前出現出現了一道亮光。通道的出口就在前方。

眼看老者就要走出通道了,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你等是何人,為何出現在此?”只見兩個鬼影出現在出口前,這兩個鬼影也如老祖一樣通身黑色,只是他們的身體卻比老祖要透明。兩個鬼影将手中的戰戟交叉,阻止了老祖和葉桦的前進。老祖臉色淡然,掏出一個黑色的令牌,赫然就是之前開啓通往冥界的大門的令牌。将其往鬼影哪裏伸了伸,好讓兩個鬼影看得更清楚。

而兩個鬼影看到這枚令牌上的“将”字後,連忙向兩邊退開,将出口顯露了出來,并且低下頭,對着老祖拱手,說到:“原來是鬼将大人,我等冒犯了。”

老者擺了擺手,說到:“無妨,你們也是奉命行事。”說完,帶着葉桦走出了出口。

“他們是奉命對通往人間和冥界的通道進行守衛,以防止有修士混進冥界。”老祖對葉桦解釋道。

出了洞口之後,展現在葉桦面前的是一個嶄新的世界。天空上挂着一輪太陽,只不過這輪太陽卻是黑色的,讓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只存在一點點黑色的幽光,讓整個世界還能看得見。而葉桦此時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座城池裏,與人界不同,這裏的城池與古代的城池相同,沒有那些高樓大廈,沒有汽車等現代工具,就是最原始的時代。而現在街上有着人來人往的鬼魂,很是繁華。

“所有的通往人界的通道都會有人把守,而因為這些通道一般都是鬼差帶回壽命已盡的靈魂的通道,所以一般通道所在的地方都建立着城池或小鎮。因為這條通道比較重要,所以城池規模也比較大,在這附近實力也是數一數二。”老者看着人來人往的街道,不由說道。

“那這些鬼魂呢?怎麽沒去輪回,呆在這幹嘛。”葉桦奇怪的問道,在現實的傳說中,鬼魂到了冥界就會投胎,而眼前的情況告訴他,這個傳說是錯誤的。

“你以為輪回那麽容易的?”老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輪回是有條件的,一種是用錢買來的名額,一種是靈魂身前善事做多了。名額也是有限的,總要有個條件才能分配。”

葉桦聽了這話後,不禁砸吧着嘴巴,沒想到冥界錢也是同樣重要。人間有句話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看來,這磨坊指的就是輪回了。“那這如果沒有輪回資格豈不是要一直呆在這裏。”葉桦問道。

“當然,呆在這有什麽不好,同人沒什麽區別。”老祖一直給葉桦灌輸着鬼沒什麽不好的念頭。

第 4 章 吓破膽

只見一幅幅畫面從葉浩腦中抽出,流經老者的手臂,直接彙入老者的大腦。“搜魂術是針對有靈魂存在的生靈才能用的。且要求是被施展對象精神力小于施法者,不過,對于這失去靈魂的生靈來說,強行使用也能得到死前最後一段意識所記錄的場景。”老者看着被抽出的畫面,心中想到。

一會兒的時間,老者右手上的藍光消失了。老者眯着眼,在識海中翻看剛剛從葉浩腦中抽出的畫面。“那小子原來叫葉桦,他父親臨死前所看的信竟然是威脅葉浩的,不與兇手見面就去殺葉桦,啧啧,人類的感情,真可笑。”老者看到葉浩因為威脅而去見兇手,不由發出一陣冷笑。“不知道那兇手有沒有離開這座城市,希望他膽子大一點吧,不然又要費一番手腳。”

老者施展神識之術,将神識覆蓋了整個城市,快速地在這座城市尋找起來。“這一界真是狹小,整個面積才這麽大,相比于冥界來說,太小了。”老者感覺整座城市都在他的神識之下,不由有些感慨。

“找到了,……咦,竟然化了妝,不過,在本老祖面前化身灰我也能找到。”老者驕傲的想到,在神識面前化妝只是個小把戲。嗖的一下,老者的身影就從火葬場消失了。那兇手化成了一個中年男子住進了一家酒店,現在正在看着電視,一直在換着臺,好像在尋找什麽。

“哼,第一次殺人這麽輕松,殺了人也不會被警察追,跟那買主說的一樣。”兇手得意地想到,他在電視新聞上找不到他所殺的人的任何信息,要知道,他所殺的人可是一家擁有千億産值的集團的董事長,身份可非常高貴,而今一點消息都沒有流傳出來,足以看出買主手段很高,封殺了所有消息傳出的渠道。

突然,一個鬼影憑空出現在兇手面前,“啊~~~~啊,鬼啊。”對于突然出現的鬼影,兇手直接被吓尿了,雙眼瞪得跟魚眼一樣,臉吓得蒼白,狼狽地從椅子上爬起,手腳并用,沖向門口,椅子離門不遠,兇手卻摔倒了幾次,顯然腿被吓得無力。而老者面無表情地浮在空中,将右手對着兇手方向一擡,一捏,兇手竟直接浮在空中,動彈不得,仿佛有只巨大的手将他捏住,聚到空中。

而後,兇手竟然自動飄到老者瘦弱的手上,被老者如雞爪般枯瘦的手掐着脖子。接着,老者左手一擡,藍光在手上閃現,左手拍向兇手腦袋,“搜魂術。”只見老者眼睛閃着藍光,仿佛能透過腦袋直接看到兇手的記憶。而兇手呢,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搜魂術對靈魂傷害很高,不經控制的搜魂術能使被施展者靈魂大傷,輕者變為白癡,重者直接死亡。老者是全力施展搜魂術,沒有半點留情,反正他也不在乎一個凡人的生死。

不一會,老者左手藍光消散,右手直接松開,而兇手直接癱倒在地。透過兇手的記憶,老者已經知道誰是幕後黑手了。正是華立集團的董事長。通過強大的神識,老者很快就知道華立集團的董事長所在了。“看來,事情快結束了,真是簡單。”

老者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兇手,眼光一冷,右手向他抓去,只見一個和兇手一模一樣的透明人影從兇手身體內飄出,被老者直接抓在手上,這時,老者嘴巴一吸,這透明人影不斷變小,被老者直接吸入口中。老者砸吧着嘴巴,仿佛在品嘗着什麽。自言自語道:“啧啧,這靈魂的質量可真差,沒辦法,畢竟是個凡人。”說完,鬼影一閃,老者速度非常之快,原地只留下一團殘影。

飛出酒店的老者徑直飛向那個華朔所在的別墅裏,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飛到了別墅的上空,剛想着進去,突然,老者冥冥中感到一股壓力,頓時停頓住他的身影。“奇怪,這界處于末法時代,卻讓我有一種壓迫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是……。”老者警惕地想到。突然,老者好像想到什麽,眼神閃過害怕的神色,急忙用神識看向了華朔所在的別墅,神識穿過了牆的阻礙,探向了華朔所在的房間,老者“看”到了房間裏面的場景。

房間裏面有兩個年輕人在交談,其中一個是華立集團的董事長華朔,此時正坐在沙發上和另一個年輕人交談,與華朔交談的年輕人旁邊坐着一個頭發通白的老人,當老者的神識探向這個老人時,這個老人好像有所感應似地看向老者這個方向,眼神很銳利,老者的神識注入這個老人身上,竟不能看透,而且白發老人的軀體還源源不斷地吸收着老者的神識,仿佛一個無底洞一般。

浮在上空的老者感覺到這一幕時,瞬間臉色大變,轉身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仿佛身後有噬人的野獸一般。一下子飛出了數千米的老者看向後方,發現沒什麽異樣後才松了口氣,用顫抖着的右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好險,幸好沒有追來,果然,那股壓力是那元嬰期修士身上的散發出來的,那老人至少是元嬰的存在,這個地方沒有靈氣,那個修士應該是從某些聖地出來的。

那小子的仇人竟然牽涉到了元嬰的存在,看來這仇是保不了了。不過,那個元嬰老怪既然沒追來,只要我不去惹他應該沒事,将那小子直接帶入冥界,任憑那老怪有多大的膽子也不敢追來。”老者心中這樣想到,于是,老者調轉方向,飛向葉桦所在方向。

而在華朔這邊,與華朔交談的年輕人看到那個白發老人望向頭頂,不禁向老人問道:“李師叔,有什麽事嗎?”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一只蒼蠅而已。”雖然這樣說,可老人雙眼卻陷入沉思,心中想到,“奇怪,地府的鬼修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見白發老人這麽說,年輕人也沒有再問。

“軒轅公子,您要我辦的事我已經辦完了,您看,之前您承諾的那件事是不是?”華朔用極其卑微的語氣對他面前的年輕人說道。他可知道,眼前的這兩位可是能上天入地的修士。“放心,事情完成得不錯,你可以成為我們聖地的外圍人員,替我們處理在世俗的瑣事。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那位軒轅公子高傲地說道。

聽了之後,華朔立馬起身,向着軒轅公子跪拜,口中喊道:“謝謝公子。“我也有機會成為一名修士了。”華朔心中高興地想到,在他看來,榮華富貴他已經不需要了,憑他現在的家産已經可以讓他一輩子都花不完了,他需要的是壽命,聽聞修仙者手中随便一顆仙丹都能讓人無病無悠,更能延長壽命。而一旦成為修士,也能擁有無邊的法力,且能擁有長久的壽命,這是世人所遐想的,至于是不是這樣,那就難說了。

軒轅公子看到華朔這般作态,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不過卻馬上隐藏出來,面帶笑容,和馨地對華朔說到:“對了,華朔,那個葉浩是不是還有一個兒子?”華朔剛想回答,卻聽見那個白發老人面色不悅地說道:“行了,軒轅師侄,人都死了,他那兒子這輩子估計也只能當個普通人,沒有巨額財産,只能東躲西藏的,你還想怎樣?”

軒轅公子聽了之後,笑着對老人說道:“師叔,你可誤會我了,我只是想關心一下。”“行了,我還不知道你。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白發老人擡手打斷軒轅公子繼續說下去,“這……”華朔遲疑地看着軒轅公子。軒轅公子面帶笑容,眼中卻閃過一道冷光,對華朔道:“我師叔都發話了,那這件事就這樣吧,他兒子就放過吧。“是。”華朔對着軒轅公子點頭。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一天,華朔剛回到家,就看到軒轅公子和那位白發老人坐在沙發上,起初,華朔以為他們進來偷東西的,就對他們呵斥道:“大膽,也不看看這是誰家,吃了王八膽了,敢偷到我家來。”結果,就被軒轅公子教育了一下,一把飛劍直接從軒轅公子身體射出,瞬間停在離華朔額頭一厘米處,而華朔當場吓尿。

最後,軒轅公子說明了他們的來歷,要華朔幫他辦一件事,因為他不好自己辦,事情就是殺了葉浩,軒轅公子許諾了華朔如果辦好了就讓他成為聖地的外圍人員。而華朔呢,本來就與葉浩有矛盾,而且看到有如此的好事,當場就答應了,這才有後來的買兇殺人事件。

“哎,葉龍,我能幫你就只有這些了,為你家族留個種,我也是身不由己啊。”白發老人心中默念道。原來,這白發老人是葉龍幼年結識的一位好友,叫李宗漢,因為進入了聖地,有靈氣供他修煉,也因為他天資卓越,修成了元嬰期,壽命增加,才能活到現在。

第 3 章 忘恩負義

葉桦鄭重地将那本修仙錄放回了櫃子并把櫃子合了上去。接着右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火機,左手拿着冥幣,“啪”,葉桦打着了火機,小心翼翼地将火迎向了冥幣,噗的一聲,冥幣瞬間就點燃了,來不及反應的葉桦手被燙了一下,連忙把手抽回,而冥幣化為了灰燼掉落在地。葉桦緊張地看着灰燼,呼吸幾乎停滞,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了,可還是沒有什麽變化。“看來,那個鬼差是死了吧,畢竟這麽多年都過去了。”葉桦失望地看着那一點灰燼,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那一點灰燼突然原地打轉起來,像臺風吹過一樣,灰燼越轉越快,越轉越多,原本一點的灰燼變成了一團,而屋裏的電燈好像受到影響一樣,一眨一眨的。而在這時,灰燼突然爆開,從裏面露出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通身黑色,但身體卻是是透明的,過了一會,他的身體漸漸凝實,赫然是一個身體有些枯瘦,背有些彎的老人,這個老人長相醜陋,穿着一件黑袍,漂浮在空中。

看到這老人突然出現,葉桦雖然早有準備,但仍被吓得臉色蒼白,手心流汗。這時,枯瘦老者那無情冷酷的雙眼看向了葉桦,那雙眼透露着無情,吓得葉桦倒退了一步,後背發麻。葉桦狀着膽子學着上那樣對着老者叫到:“前輩,在下葉桦,祖先葉龍,如今遇到困難,想請前輩出手。”

聽了這話,老者臉上浮起一個笑臉,雖說是笑臉,但卻非常瘆人。“啧啧,終于找我了嗎?都幾百年了,我還以為葉龍早把我忘了,不屑我的報答呢。”這個鴨子一樣的聲音讓葉桦頭皮發麻,但葉桦還是硬着頭皮說道:“怎麽會呢?只是因為祖先葉龍死了後,我們一直把您的這個承諾當成了傳家寶,如果不是因為遇到困難,也不敢勞煩前輩您啊。”

聽了這話,老者卻哈哈大笑起來,“哦,傳家寶?哈哈哈哈,看來葉龍死了後你們真是沒落了,當初我可只是個鬼差,葉龍卻把我當成寶。”葉桦對着老者說道:“不瞞前輩,我家族現在确實沒落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哦,是嗎?就剩你一個,那也太可欺了吧。”老者聽了之後瞬間變臉,冷笑道.

葉桦聽了這話頓感不妙,問道:“前輩,您這話什麽意思?”老者嘴角的幅度變得更大了,說道:“沒什麽,既然你把我叫出來了,那你想好給我什麽酬勞了嗎?”葉桦驚愕地看着老者,問道:“酬勞?……當初不是因為我祖先救了你,所以你把這張冥幣送給我祖先并承諾願辦一件事當作報恩嗎?”

老者嘲諷地看向葉桦,說:“當初?我可沒說是免費的,而且,你不也說了是當初了,現在你家族剩你一個,還講什麽當初,太天真了吧!而且,這事也過了這麽多年,你當承諾是沒有期限的嗎?”聽了這話,葉桦感到非常憤怒,右手拳頭緊握,他也沒想到這鬼差如此勢力。

葉桦似乎被怒火燒了頭,狀了膽子對老者喊道:“你無恥,你這是忘恩負義,當年若非我祖先救下你,你早已經死了。”老者對于葉桦的憤怒毫不在意,冷笑道:“忘恩?我也沒記得恩啊,當初只不過看你葉家家大業大,而我只是一個鬼差,想借此攀個關系而已。至于救我?我可沒強求葉龍救我啊,只是他自己自作多情,非要救我,哈哈哈哈。”葉桦憤怒地看着老者,但心中充滿一種無力感,感覺希望落空了。

“而且,你可知道,當年那殺我的那混蛋現在落個什麽下場了嗎?”老者對着葉桦說道,聽到這話,葉桦望向老者,“在末法時代,又有何人比得上我們冥界,那老東西死了以後還不是要歸我們冥府管,我親自去把他的魂魄拘來,并且把他送進了地獄,現在的他,每天都遭着折磨之苦,生不如死啊,哈哈哈哈哈哈。”

葉桦聽了這話,雞皮疙瘩都浮起來了,心中一片惡寒,沒想到這老者如此狠毒,竟想折磨他的敵人永世。老者又接着對葉桦說:“小子,看在你祖先的份上,我允許你雇傭我幫你做一件事,只要你開得出酬勞。”葉桦強壓這心中的憤怒,對着老者說:“不知前輩想要什麽?”“靈石,武器這些都可以。”老者回答道。“前輩,您說的這些我都沒有。”葉桦的聲音顯得有些無奈。

“沒有?什麽都沒有你想要我幫你做事?”老者的聲音變得有些大,這時,葉桦突然想到一個東西,對着老者說道:“前輩,還有一個東西,是我家族留下來的修仙功法。”“修仙功法?”老者摸着下巴說道,“哼,雖然你家族的功法很厲害,但是我一個鬼修要它作甚,且在末法時代,靈氣只剩下幾個地方才有,少得可憐,你那功法值幾個錢?”老者不滿的對着葉桦說道。

“前輩,我就只剩下這個功法了,人間的錢幣你看不看得上?”葉桦現在的心十分沉重,感覺要老者出手是不可能的了,而單憑自己恐怕也無法報仇的。果然,老者聽了這話之後臉上浮出嘲諷之色,說道:“人間的紙幣在我來看只是廢紙,我要它幹什麽?”葉桦無奈地說:“那我沒什麽東西了。”“沒什麽東西?”老者眼珠子轉動着,好像在思考着。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東西,嘴角一下子彎了起來,醜陋的臉上浮現笑臉讓他顯得更驚悚,對着葉桦說到:“罷了,看在你祖先的面子上,我就再行行好。”葉桦心中感到不妙,他不相信眼前這個忘恩負義的老者會好心幫他。

“這樣吧,我幫你解決困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老者笑眯眯地對葉桦說。“什麽條件?”葉桦警惕地問道。“沒什麽大條件的,就是最近我缺一個奴隸,想讓你幫我補個位置。”老者的微笑在葉桦卻是惡魔的毒藥,他想起了在電影中與惡魔的交易就是用靈魂進行交易,和眼前自己面臨的事實何其相似。

“怎麽辦,給別人當奴隸,一生都毀了。可是,父親的仇我又怎麽不報,憑自己的能力怕是報不了仇。”葉桦心中想到,他陷入了兩難的狀态,眼神中露出掙紮,而老者呢,看到葉桦如此神色,嘿嘿一笑,對着葉桦說道:“當然,這是一個交易,你也可以選擇不要嘛,看來你的困難也不是很大嘛。”

“如果報不了父親的仇,那怎麽對得起父親的養育之恩。”心中想到,尤其腦海中閃過父親教育他的畫面,心中頓時十分難受。最後,葉桦終于下定了決心,咬緊牙關,眼神堅定,對着老者說:“可以,不過我要有一個期限。”

“期限?呵呵,你可要搞清楚,現在是你求我,而不是我求你,你可以不答應啊。”老者眼中閃過冷光,堅決不讓步。“現在真是在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啊。”葉桦悲哀地想到,對着老者說:“好吧,如你所說。”

“這就對了嘛,說吧,要我幫你做什麽事?”老者問道。“我父親被殺,我要你幫我報仇。”葉桦眼中仇恨之色湧現,“報仇?誰殺的?”老者問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殺的,但我要動手的人和幕後的人付出生命代價。”“好吧,這很容易,你父親屍體在哪?”“我也不知道,出事了我就直接來這裏了。”葉桦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你在這裏等着吧,我去去就來。”老者手中一揮,一道光鑽進葉桦身體,口中喊道:“血脈尋親。”只見一道紅光從葉桦體中飛出,直接飛出屋外。而老者跟着這道光一起飛往屋外,遇到牆的時候竟直接穿過。而葉桦看着老者飛走後,無力地跌倒在地上。

今天的事對于葉桦打擊很大,一天之內從一個年輕有為的富二代變成一個喪家之犬,最後堕落到淪為別人的奴隸,變化相當大,而葉桦只是個二十歲的青年,之前一直活在幸福當中,這一切對于他來說相當殘酷。

他看向窗外,此時月亮已經出現,月光通過窗戶射進屋內,而在屋內剛好能夠看到屋外那月亮,皎潔明亮,卻只有一半。“月亮代表思念啊,父親,我想你了。”眼淚從葉桦眼中流出,滴落在地,月亮與眼淚映射,每一滴眼淚都成了一個月亮,同時每滴眼淚都寄托一份思念。

老者從葉桦的祖屋出來後,跟着紅光一直來到火葬場的停屍處,其間他穿過擁擠的大街,卻沒有人看到他,仿佛不存在一般。至于葉浩的屍體,在警察以自殺結案後,他的屍體就被送到了火葬場,等待火化。紅光閃過,直接進入了葉浩的身體,而老者停在葉浩旁邊,看到紅光進入葉浩體內,心中想到:“看來,這就是那小子的父親了。”老者看着葉浩屍體,手中施法,只見老者手中藍光閃耀,右手伸向葉浩的頭顱,口中念道:“搜魂術”

第 2 章 最後的期望

劉隊在聽到下屬的話後,急忙趕回警局,“咚咚”,劉隊敲響了局長辦公室的門,裏面傳來一個聲音“進來吧。”劉隊打開門鎖,徑直走了進去。房間內坐着一個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走進來的劉隊,笑着說:“小劉,來了啊,快坐。”

聽完劉隊心中頓感不适,平時局長雖然都是笑着的,但沒見過這麽熱情,同時心中也感到不妙,眼前這位局長姓謝,名銳。走到市局這個位置的都不是簡單人,他平時對人都是笑眯眯的,但在警界卻是因為手段狠出名的,在其當警察出勤的時候,對于那些小偷混混這類人出手從不留情,斷手斷腳是很平常的,但幾乎沒人敢告他,因為他後臺很硬。

據說有個大人物在撐腰,且這人非常記仇,曾經有個小混混被他執勤的時候打斷手,之後那個小混混去法院告他,沒告成,第二天卻被其他混混打得三個月下不了床,這件事與謝銳脫不了關系,所以在警界有個“笑面虎”的稱號。

劉隊拉開椅子,随後坐下,直接了當地對着謝局長說道:“局長,你找我什麽事?”謝局長哈哈一笑,看着劉隊說道:“小劉啊,你還是這麽心急,聽說你剛接手了一個命案。”劉隊點了點頭,說:“是的,死者是浩方集團的董事長葉浩,目前已經證實這是一起兇殺案。

”聽了這話,謝局臉色微變,不過轉眼間卻恢複之前笑眯眯的模樣,劉隊眼睛一直盯着謝局看,看到謝局這幅模樣,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接着就聽到謝局說,“小劉啊,斷案呢,不要這麽果斷,聽說離案發到現在才幾個小時,你說會不會是自殺的呢?”

謝局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劉隊回答道:“謝局,死者身上致命傷是槍傷,且現場沒有作案工具,案發時也有人呆在葉浩的辦公室裏,排除了自殺的可能性。”果然,聽了這話之後,謝局臉瞬間沉了下來,臉上也沒有一絲笑意了,冷聲對劉隊說:“劉隊長,這件案子性質比較複雜,上頭有命令,這件案子就以自殺結案吧。”

“……什麽?”劉隊驚愕地看着謝局長,沉默了一會,盯着謝局的雙眼說道:“您這不是讓我睜着眼睛說瞎話嗎?死者身上證據排除了自殺的可能,要是死者家屬出來鬧事怎麽辦?讓媒體曝光會損害警局的名譽。”謝局看着劉隊,冷笑道:“哼,小劉,實話告訴你吧,這件事牽涉很大,上面已經下命令了,說怎麽結案就怎麽結案,這件事不會有人去複查的,媒體那邊也不會有人報導的,家屬也不會鬧事,這個人就向人間揮發一樣,不會有人注意的。”

劉隊聽了這話,手微微顫抖,但是過了一會,又恢複平靜了,他知道,既然上面已經下決定,他也就查不下去了,自嘲地笑了笑,他也掰不動大手腕,憑借他的力量無法對抗上頭,既然想通了,擡起頭對着謝局說道:“是的,謝局,我知道怎麽做了。”說完,站起來轉身離去了,謝局看着劉隊的背影,咧開嘴笑了笑。砰,門關上了,結局也定下來了。

“這麽辦,不會有人查,家屬也不鬧,手段很厲害啊。”劉隊皺着眉頭想到,出了辦公室,就直接去找那個小陳的警員了,“小陳,死者家屬呢?在哪?”小陳回答道:“死者家屬還沒到,過了這麽久,應該早就到了,可是還沒到,而且也連接不上死者家屬。”

劉隊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說到:“死者家屬叫什麽,有沒有派人去問?”小陳回答道:“死者只有一個兒子,叫作葉桦,今年22歲,是浩方集團分公司的經理,派人去他家問過了,他家裏沒人在。”劉隊将手抵住下巴,邊撫摸邊思考,過了一會,對小陳說到:“找不到也好,小陳,通知其他警員,将死者屍體收回,撤銷所有有關這個案子的行動,這個案子結案了。”

小陳擺出一副驚愕的樣子,撓了撓頭,問道:“結案了?難道劉隊捉拿到嫌疑人了嗎?可是,就算抓到也要法院進行審判啊!”劉隊搖了搖頭,看向遠方,說道:“這個案子不存在嫌疑人,死者屬于自殺。”聽了這話,小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劉隊。“哎,我細胳膊掰不過大腿,所以,葉浩,可不要怨我。”劉隊沒有理會小陳的疑惑,心中默念。

風吹過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天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将葉桦眼前的祖屋襯托得陰暗恐怖。葉桦走到門前,取出了一把古舊的鑰匙,将鑰匙插進鎖裏面,運用特殊的方法才把它打開,且這把鎖不同于一般的鎖,這把鎖是葉桦祖上留下來的,是一把機關鎖,普通的盜賊是無法打開的。

葉桦将鎖打開後,推開了門,門上發出嘎吱的聲音,看來長久不用也有些生鏽。,這門十分沉重,也不知道是用什麽材質做的。葉桦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才把門打開。

屋子裏面一片漆黑,葉桦早有準備,從兜裏拿出一只手電筒,随後用手電筒找到了屋子電燈的開關,打開燈,只見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立着一個個牌位,葉桦走上前去,從放在桌子上的長方袋子中抽出三根香,點燃後恭敬地朝着牌位拜了拜,插在正中央的香爐上。

做完這些事,葉桦就開始做正事了,按照父親的吩咐在桌子右邊尋找着暗藏的櫃子,葉桦看向了桌子的右邊,沒有看到櫃子,想了想,按照電影上的做法,把手放在桌子右側四下摸尋。終于,在桌子右側的左下方摸到了一個方塊的突起,按了下去。

這時,櫃子竟然自動彈出。葉桦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看來這就是古時的機關術了,不過,這裏面到底藏着什麽,竟值得使用這種機關。”葉桦默默想到。

收回了思緒,葉桦看向了櫃子裏,只見櫃子裏面有着一個本子和一張冥紙,葉桦伸手将東西取出,先看向了本子,本子很破舊,卻沒有散開,本子的封面上赫然寫着三個字“修仙錄”,“什麽……,這世界難道真的存在仙人嗎?”當看到本子的封面後,雙眼猛地瞪大,他相信放着這種機關的桌子的東西自然不可能是惡作劇,

于是葉桦迫不及待地打開了本子,觀看了起來,過了好久,葉桦才把目光從本子上收回,臉上露出了失望和不甘心的神色。原來,本子上記載的是一種修仙功法,只不過本子上也寫着修仙在現世已經不可行了。寫這本書的是葉桦的祖先葉龍,葉龍是一名修仙者,而葉龍的家族是一個修仙大族,傳承悠久,實力在古代屬一屬二,只可惜葉龍所在的時間地球剛好進入末法時代,地球上的靈氣消失耗盡,只剩下一些聖地還殘存着靈氣,而那時葉族因為被其他一流大族聯手排擠,沒有得到進入聖地的名額,在沒有靈氣的地球上,也逐漸沒落了,葉龍以後的族人都沒能修煉,逐漸變成一個普通的家族,而到如今只剩下葉桦一個族人了。

葉桦作為新時代的人,受許多,電視劇的影響,對修仙是非常向往的,畢竟仙人代表着長生不老,擁有無上的法力,而倘若能夠修仙,那麽代表着葉桦能夠擁有能力去報仇,可如今卻不能修仙了,可想而知,葉桦是多麽失落。葉桦同時也感到悲哀,當年的修仙大族竟然淪落至此,真是風水輪流轉啊,好運不會停留。

葉桦帶着失落的心情将目光看向那張冥幣,失落的心情才略有減少,這張冥幣與現在的冥幣有所不同,整張冥幣看上去是黑的,上面印着一座橋,而橋上有很多鬼魂在排着隊,在冥幣的右下角有着一個印記,其色為青,印記上有着地府兩個字,而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印記卻依然明亮,仿佛剛印上去的。

這張冥幣是他祖先葉龍留下的,算是一件傳家寶,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據修仙錄中記載,這張冥幣是一件信物。當年,祖先葉龍曾救過一個鬼差,據說那個鬼差是到陽間拘拿壽命已盡的魂魄。

碰巧這魂魄是某位修仙者的親人,那位修仙者不肯将魂魄交出,想讓其親人以某種方式存活下去,可惜那鬼差很是固執,頭腦一熱竟然想強行拘捕,惹怒了那修仙者,被修仙者追殺,而葉龍剛好路過,出手救下了那鬼差,也因此鬼差留下一張信物,願為葉龍辦一件事作為報答。

然而,因為葉龍實力本就比那鬼差強,因此也用不到。後來,在葉龍臨死的時候,把那張冥幣留了下來,傳給後代,因為冥府與人間不同,鬼魂不靠靈力修煉,那鬼差如若沒死,也能存活很久。

葉桦眼中複雜地看着那張冥幣,心中祈禱:“期望那個鬼差還活着吧,這是我最後的期望了。

第 1 章 變故

地球,S市,一個豪華的別墅裏面正站着兩個人,一個樣貌年輕,臉色陰沉,穿着一套休閑服,衣服都是價格不菲的品牌裝,而他的對面站着一個高大的男子,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裝,他們所在的房間雖然寬闊,但門窗卻緊閉着,窗簾也拉上了,開着明亮的燈,燈雖然亮,卻總有照不到的地方,讓這房間顯得有些暗。

“我讓你辦的事辦的怎樣了?”年輕人微微擡起頭來,對着黑衣男子說到。

“事情已經辦妥了。”渾厚的聲音從黑西裝男子口中發出。

聽完,年輕人笑了起來,“那就好,我讓他跟我鬥,哈哈哈”“還有,你跟那人說下,他要我辦的事做好了。”年輕人接着說道,“

好的,華少”黑衣男子應道,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打開門離去了。年輕人低聲地說道“葉總,好死不死你撞在別人槍口上,也別怪我落井下石了。”

浩方集團公司大樓上,幾名警察圍在了一個房間內。一條白布蓋在了一具屍體上,這時,一名警察進來了,對其中一名警察說到:“劉隊,問清楚了,死者叫葉浩,是這家集團的董事長,死前有一人進去過,但沒人注意,他的秘書只知道那個人是來找董事長的,

拿了封信給董事長看,董事長看完才同意讓他進去的,他待了20多分鐘,出來後秘書隔了15分鐘左右才進去的,這才發現董事長死了,馬上報了案。”

那個叫劉隊的人接着問到:“監控錄像呢,那人長怎樣?有沒有和通緝單上的逃犯對照過,”“對過了,通緝單上沒有這人,錄像拍到的那個人大概二十左右,沒有特殊點。

根據死者死亡時間來看,死者是在嫌疑人要出來的時候才死的,顯然跟死者有過交談,這段時間內沒有留下指紋,且嫌疑人使用的武器是無聲手槍,一槍爆頭,很有可能是職業殺手。”

劉隊點了點頭,說道:“那死者的人際關系呢?”“死者為人厚道,人緣不錯,不過最近浩方集團和華立集團有生意上的摩擦”警察回答道。

“華立集團?就是那個青年董事長的那個集團嗎?”劉隊詫異地問道,“不錯,就是那個繼承了父親遺産,當了青年董事長的那個集團。董事長叫華朔,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繼承了華立集團的股份,成了最大股東。”警察答道。

“那具體是什麽樣的摩擦呢?什麽程度?”“死者和華立集團的董事長曾在一個大型企業的聚會上發生口角,據說是華朔先招惹的,且有資料顯示,華朔這人比較纨绔,憑其父親的關系才有人護着他。”警察答道。

劉隊下命令道“那就從華朔這條線上查,還有,根據交通錄像找出嫌疑人的去向,實施抓捕。對了,小陳,死者家屬呢?“那個叫小陳的警察回答道“已經通知了,過了一個小時了,到現在還沒到。”

而此時在一條公路上,一輛豪華版的奔馳快速地穿梭在路面上,公路上的車很少,以至這輛車毫無阻礙地飛馳。在這輛車上,氣氛略顯沉重,開車的司機開車的同時,不時通過車上的反光鏡觀察後座上的青年。

後座上的青年穿着舒适的休閑服,長相俊俏,眼睛眯着,眼圈微紅,顯然剛剛哭過。車上顯得寂靜,只有高檔汽車行馳時微微的發動機聲和窗外快速行駛時帶來的風聲,安靜的環境讓車內氣氛顯得更加沉重。

這時,那名青年打破了沉靜,說到:“李管家,要到了沒有?”司機轉過頭來看向青年,回答道:“少爺,還有半個小時。”青年看向了窗外,窗外的場景因為快速掠過而不斷模糊着,過了一會,青年看着窗外,對着司機說道:“李管家,等到了之後你就離開吧,以後我自己想辦法。”

李管家急忙說:“少爺,這可不行,老爺生前待我不薄,如今老爺剛走,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呢?“青年轉過頭來,看着李管家說道:“李管家,我心意已決,那些人恐怕不會放過我,你還有家人,不能被我連累,樹倒猢狲散。

如今,我父親死去,這個家也沒有了主心骨,而我如今成了孤家寡人,死也沒什麽可怕,讓你走,這也是我父親的交代。況且,我父親留有對策,應該能夠保我,如果不是時間來不及,我父親也不會死。”

李管家還想再說下去,而青年卻擡手阻止了他,說到:“不用再說了,就這樣吧,至于集團這份財産,就讓那些豺狼去搶吧。”

這名青年正是死去的浩方集團的董事長葉浩的兒子葉桦,其母親在他出生時就死去了。

他父親葉浩白手起家,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三十年間就建立起了資産高達千億的浩方集團,而他只有葉桦一個兒子,對葉桦十分疼愛。

為葉桦提供了很好的教育,而葉桦不負他父親的期望,憑借自己的努力坐上了集團分公司總經理的位置,在經商方面也很有天賦。他在接到警察的電話後,就踏上了這條路,然而,這條路卻不是通向公司的路。

一個小時前,一棟別墅內,葉桦正在看書,這時,李管家突然急沖沖地跑進來,大喊道:“少爺,不好了!”葉桦聽到後,放下了書,對着李管家說:“怎麽了,李管家?”這時的李管家卻顯得一副有難言之隐的樣子,說到:“少爺,聽了你不要激動,老爺……老爺他死了。

”葉桦的眼瞳放大,十分震驚。“剛才警察打電話來,說老爺在公司的辦公室被殺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葉桦整個人好像傻了一樣,過了一會,眼淚不争氣地流了下來,雙手緊握,眼圈發紅,聲音變得嘶啞,說到:“在公司被人殺了,怎麽可能,公司的保安呢?”

看到葉桦在掉眼淚,李管家的眼睛也紅了,老板葉浩平時對他很不錯,待遇也高,沒把他當外人看。“聽警察說是被槍殺,裝了消音器,公司其他人沒聽到聲音。”

聽了這話,葉桦雙眼緊緊地閉了起來,眼淚不住地從眼睛裏流出來,雙手無力地砸在桌子上,口中傷心地喊道:“爸……爸……爸”,聲音越來越大,其中含着一股強烈的恨意,他痛恨那個殺人者,這聲音也含着對父親的愛。這聲音在這寬敞的房間裏飄蕩,仿佛讓整棟樓都震動。

過了一會,李管家的眼睛突然睜大,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忙對葉桦說:“少爺,老爺一天前交給我一封信,要我在遇到大事的時候交給你,我這就給您拿來。”

說完,李管家急沖沖地走了,過了一會,他又急沖沖地跑進來,手裏拿着一封信封,連忙遞給了葉桦。“少爺,您看,就是這份信。”葉桦聽了之後,緩緩睜開眼,用手擦了擦被眼淚模糊的雙眼,這才從李管家手中接過信封,雙眼看向正面,上面寫着“小桦啓”。

看到這字,葉桦眼神變得柔和,一只手輕輕地在信封上撫摸,過了一會,才将這信封撕開,從裏面抽出信紙來,慢慢打開,上面寫着:“小桦,當你看到這信時我應該已經死了,這也說明我托大了,本來想把手上的事處理好然後再去解決這事,沒想到還是來不及,這信也只是以防萬一。

你也別激動,聽我跟你說,最近我從某些渠道知道了我以前的仇家發現了我,打算報複我,至于原因呢,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倘若你活下來了,也別想着去報仇,對方實力太強大。如果他們對我動手,應該也會對你動手。

所以,當你聽到我死的消息的時候,馬上走,去我們的祖屋,放祖先牌位的那張桌子的右邊有個櫃子,裏面有一張冥幣,你把它燒了,問題就能解決了。不然那些人還是能找到你的。還有,李管家你讓他走,這事是我們的事,不要把他拖下水。

至于公司,不要管它了,你能活下來,就老老實實的隐藏下來,過個安穩的日子。小桦,原諒你父親把你抛下了,你也不要難過,我想念你母親了,想了很久了,現在終于可以去找她了。而你,還年輕,有生活要過,所以,你一定要活下來啊。”

讀完這封信後,葉桦的眼圈又紅了起來,眼淚又往下流,心中想到,“父親,您讓我怎麽不難過,最後時刻你還這麽關心我,您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的,而且,我會為你報仇的,兇手一個也跑不掉。”葉桦擡起頭,看向窗外。

這時太陽剛剛要落下,陽光映射在雲上,照出一片晚霞,而遠處的晚霞下,一只孤鹜孤單的飛過。葉桦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轉過頭去對着李管家說:“李管家,準備車,去我家的祖屋。”

時間回到現在,奔馳車已經停在一個古老又有些破舊的屋子門口,車上的李管家對葉桦說道:“少爺,祖屋到了。”聽到這話,葉桦看向窗外這棟古老的屋子。

之後,對着李管家說:“李管家,走吧,別回來了,這車就送你了。”說完,葉桦打開了門,走下車,凝視着這棟房子。而此時浩方集團的公司內,一名警察進如到劉隊所在的房間內,對着劉隊說:“劉隊,局長找你,要你回局裏見他。”